#抢来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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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rama: Everlasting Longing (2025)
They love each other but cannot be together💧 #相思令 #EverlastingLonging #Angelababy #SongWeil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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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lasting Longing#相思令#Xiang Si Ling#Qiang Lai De Xin Niang#抢来的新娘#搶來的新娘#2025#youtube#chinese drama#cdrama#short video#shorts#Tencent Video#WeTV#Angelababy#Yang Ying#Jun Qi Luo#Jun Fei Fan#Song Wei Long#Xuan L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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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gotiation with Raiken pt1
E:所以滚圈梦女为什么要找你们口中的滚直引流呢?隐属账号挂着黄链轮人歌单动态,不理你就轰炸网易云乐迷团,公屏梦就差发色图。七月才关注我团,八月扒了乐手衣服带真实名字示众,找到我时头像还是大棵松,从大热团Mayhem Burzum一路搞下来,然后九月从Tumblr抄了张我团专封二创就说是自己的归属了?没少从我列表里挖墙角吧?我主页的每个字都刻烟吸肺了吧?我的歌单拿去跟别人卖弄资深了吧?翻译采访时夹带私货造VH黄谣是吧?H当时女朋友就是现任妻子,还和V坐一桌你知道吗?[某专辑]的轴直接拿了我的是吧?[某歌曲]的翻译直接洗稿了我的是吧?我做什么你就抢先拿低质内容横插一脚是吧?把抖音烂梗强加到乐手身上,把乐手的特质营销成自己人设,好完成一波身份置换是吧?V就是你自己的皮套是吧?哦还有把我的内容洗成自己的然后盼我去死是吧?是啊我不死你怎么心安理得地披上我的身份呢?你所谓的爱就是拼尸块吗?还有你不用在红薯给我玩点赞后改名那一套,你引过流的全平台账号我都有,包括所有截图,屏摄带摩尔纹。别给我作妖,这事不公开道歉没完。
R亲友1号:bro我们平静的讨论这个问题,我知道您讨厌我朋友我也只是粗略了解您与她之间的恩怨,但我觉得既然你如此愤怒为什么不直接当面找她对线呢。当初因为你在网易云上对滚同女的控诉,她害怕的退网易云很长时间精神状态也一直不太好。你说因为这起纠纷你进医院多次,可您这种做法同时也伤害到了她。我只是建议您尽快发出瓜条好让明眼人鉴一鉴事情的真相。✋如果最终结果是我朋友的问题我会向您道歉并撤回这段言论。
E:你挺自来熟的,自己打着Agender的tag却擅自假定别人的性别认知好像不太礼貌吧?需要我把Autisgender写在主页吗?其次,我向来对事不对人,否则你朋友的id我早就挂了。再次,你说我控诉滚同女从何谈起?我谈论的是过度性化逝者并公屏骚扰圈外乐迷引流的事,而是你们一直想拉整个滚同圈共沉沦,人家安安静静磨练画技不搞h不拉已婚cp的厨子何其无辜。当初你朋友拿空白隐属帐号轮我动态时,主页挂的链接里可是以V为客体的性玩具、对性器官的意淫和衣不蔽体的女式情趣内衣,并不断换头像和昵称让我疑惑她是谁进而被骗入链接。至于你的朋友所承受的所谓伤害,如我所说,投射性认同转向外攻击,那是她自己的课题。何况她对我那条文字的回应是“我不在乎别人是否对我产生负面感受”啊,只是中了自己的回旋镖而已,咎由自取。当她作为一个小众xp的同人梦女选择以色情内容向圈外引流时,她就有责任意识到外界不是小圈子的温柔乡。而我才是遭受无妄之灾的人,为乐队用爱发了点电就被精准贴脸,看到V被这样对待,联想到自身受到的性侵,他在生前由于秀美遭受的人身羞辱在他离开后依然受到迫害。我向来不拒任何,倒是你们爱搞h的同人女因为我不搞而排斥我。我为[某乐队]产出同人时甚至不知道你们是否出生,但那时大家都知道什么叫随心所欲不逾矩。至于为何不当面谈,是因为我不具备向下社交的能力,并且由于服药刚刚到达一个情绪足够向外输出的状态。何况你不也在为朋友跑腿吗?:) 你说她退网易云,怎么我记得她一直在乐迷团营业直到十一月啊?反而退网的是我啊?你是想gaslighting操纵我的记忆吗?W乐迷团是我一手建设的,至于瓜条,模仿剽窃与黄谣,会整的,我第一次见有人催自己的瓜条,但会在其他平台,因为我当初把贵朋友的微博截图发在这里时立刻以涉黄被夹了。:) 届时也会欢迎你和其他“明眼人”来定论。至于你说的你朋友精神状态不好,诊断记录和处方单呢?我向主治提到这段经历时,主治可是建议我报警的。但是话说回来,本着本专业的人文关怀,我认同对你对她精神状态的描述。[讽刺的就医建议]。至于你,一个与我毫无关系的人,不用教我做事。你的道歉与否对我而言一文不值,但从公平的角度而言,你已经该为上段文字中的颠倒黑白向我道歉了。
E:我前脚刚骂完她亲友不尊重我的���别认知上来就bro,我的原话“主页不显示性别是因为里面没有我认同的选项,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Vik” ,那边她又立刻 “不被任何性别定义,不要用什么性别称呼我,请直接叫我名字”了。她之前一直填性别男的,自设也是男。就挺难评的。感觉整个人寄生在我身上一样。包括ins名字也跟我是情侣款哈,全写名简写姓(按常规应该简名全姓)。我这样写是因为跟原生家庭不太和睦,而我的英文名是自己取的,更能代表我的身份。然后她就照抄了。有时候我觉得她其实是我的深柜。模仿得让人毛骨悚然的。
R:您好,我来为发生了这一切而道歉。我说了太多很混帐很恶毒的话只为一时之快,我所做这一切时根本没在意您的状况,我不该用那些来当作情绪宣泄。您所说的一切我已经开始反思,您说V因外貌曾遭受过羞辱我很好奇这曾经是发生了什么。我因为无知扭曲了他的形象,现在才发觉自己曾做的一切是伤害了他以及全部爱他和了解他的人。关于资料方面,是我太着急想要了解他们更多,在这点上侵犯到您的保护权我很抱歉。为您带来诸多困扰真是对不起,明明都是欣赏Windir艺术的人,却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我所做的是无法被原谅的,我不知道我以后还可不可以通过您来更加了解他们,再次向您道歉。为我曾经做的一切对人产生困扰的事道歉。除此之外我也有一些不清楚的地方。关于歌词轴,[一些质疑]关于黄谣,[一些疑问]关于二创,[一些解释]以上是我目前想说的,我现在的脑子不支持我想太多,抱歉,您想让我在哪个平台公开?我还需要怎样组织我的文字?
E:好的,我接受你的道歉。公开不必了,我理解你的状态,也不希望V因此事再次暴露。但本次私信内容我会截图留底,提前知会你一声,包括所有的证据都会保留,可能会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但你可以放心,我不是那种寻求drama而随意爆料的人,留存只是为了留存,除非它有新的用途。你确实给我带来很多困扰,而现在我只想要平静。对于你的疑问,歌词轴[一些道歉]。你也可能发现一些轴被替换了,是我做的,因为你的断句与我的翻译不一致,而我由于韵脚已敲���修改成本过大,网易云是允许译者以断句问题为由重新传轴的。因此今后传歌词时如果你在断句方面有自己的想法,建议连同翻译一起上传,以免给其他译者造成困扰。另外[某歌]最后一句直译为[某直译]的歌词你能翻译成与我雷同的“[某雷同翻译]”,在这一点上剽窃想法你无法否认。关于V所受的人身羞辱,[一些关于V不愿卖脸的研究资料]。关于黄谣,是的,[指出谣言的源头]。而你并没有核实,而是兴奋地特意强调了那部分,并以此为基础无视[乐队成员]的婚恋和性向强拉cp。实际上对于这类可疑的敏感话题你有责任确保它的准确性,尤其当你涉及资料整理和翻译这类严肃工作时。这段采访我的听译即将完成,那一部分是[一些采访原文]二创的问题就这样吧,我并不在意二创,只要我有署名权。但你一则连同我退网时对乐队贡献的忧虑一起挪用,[一些雷同的具体表达],以至于我朋友刷到你账号时误以为找到了我的微博,二则你为自己画的自设简直是V的复刻,[一些雷同的外貌特征],并将V形容自己的词语[一些雷同的词语]挪用为自己的人设,并诱导你的粉丝承认你最像的乐手是V,这两点,超出了正常的喜爱或崇拜,而是一种镜像模仿和身份窃取,对我与对V。你或许存在[一个心理状况],以至于你四处模仿和盗取他人的身份,这也是你对外界刺激投射性认同并将自恨以向外攻击的形式投射出去的根源。实际你本身就有独特的身份和天赋,比如[一些夸赞],你不需要寄生在他人的身份上。我本没必要跟你说这些,但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我能劝则劝。多走出去看看,你学校图书馆有的是比我主页更有价值的东西,甚至W和同人圈也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沉浸在小圈子的信息茧房里是不利于人格发展的。关注一下心理健康,适时干预。另外你那个朋友,我不知道是谁,嘴上说着会道歉,结果看形势不对不打逆风局已经拉黑我了。麻烦你转告她把我网易云也拉黑一下。她对我性别认知的妄加揣测以及高高在上的评审官态度冒犯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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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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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超市的常客(shang-chi/Lin Lie)
summary:关于尚气和楼下的亚洲超市的小故事。(我其实并不满意现在这个版本,奈何实在无力修改,等眼睛完全康复了再说吧。)
李生是个本分的生意人,他从不在乎顾客们的目的和身份,来到亚洲超市,只要你买东西,李生才不管你是白领上班族还是黑帮老大。
毕竟,在纽约,顾客不管是斯克鲁人、异人族还是变种人,都无需大惊小怪。李生的亚洲超市是最不讲究的地方,不管顾客伸出的是爪子、触手还是手掌,只要不是来攻击,李太都会接待;无论交付的是美金、宝石还是外星货币,只要汇率能对上价格,李生来者不拒。
那个青年第一次来光顾亚洲超市时,是为了买一袋面粉,一袋中筋面粉。
超市的老板娘李太太是个热心肠,看到这个青年站在一堆面粉袋前,李太太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会需要帮助。
“小伙子,买面回去吃什么呀?”
“吃面条,蒸馒头。”
李太眼睛一亮,两手一拍就打开了话匣子,就自己的面食制作心得发表了长篇大论的意见,最后对面粉品牌选择提出了建议。青年思考一番后选定了另一袋河南产的面粉品牌,李太便吆喝老板推来平板车帮客人把面粉抬走。
李生推着平板车走来时,看见青年单手提着二十斤的面粉袋,他当时就觉得自家太太有点多管闲事了。
李生习惯了这座城市里的各类顾客,只要乖乖付账,他才不在乎你到底是走传送门还是窗户呢。
老板娘李太是个记性很好的人,她会记住熟客们的喜好,并为此自豪,比如这个一口气买了一大袋面粉的青年,李太知道他每次来会买的东西都不会太多,无论自己如何苦口婆心地推荐促销的大包装,替他设身处地地考虑优惠��青年的购物袋里总是放着一人份的鲜蔬。
“多谢,但我一个人住,过几天还要出差。买多了太浪费了。”
李太不放弃,坚持用那种家长式的“为了你好”,劝说他多买一点。
李生对此嗤之以鼻,他从不赞同太太的这种行为,人家需要了自然会买。
这一年尾牙,李太发现尚气一口气买了很多菜,以为他终于开窍了。青年结账时表示他只是要筹备年夜饭,招待自己的家人。李太摇摇头,在便签上留下超市的电话号。
“你知道,如果包饺子遇到问题,可以给打给我们。”
青年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带着年货在李太惋惜的目送中推开超市的玻璃门。除夕夜那天李太没有等到他的电话,却在凌晨收到了青年的新年祝福。
原来那个小伙子姓郑啊,李太向老公谈起这件事,李生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在进货单上加上郑生的名字。
从此李太知道了他的名字,管他叫郑生,心情好了也叫他作小郑。
郑生在年后又过来买了几次菜,带走了几包冷冻汤圆,李太给他算了元宵节的优惠价,并推销了自己炸的春卷。郑生对老板娘的厨艺赞不绝口,购物袋里又添了一份包好的春卷。
老顾客离开后,李太笃定他工作一定是稳定下来了,至少不再频发出差,不再半夜来买菜。李生对此嗤之以鼻,但他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他们卖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某天李太忧心忡忡地说,晚上不要再开门了,纽约不太平。
李生说,我们什么时候太平过,你看大街上,外星人走了还会来各种怪物。当非人的生物终于消停了点,人类之间又开始打帮派战。
老板才不在乎那些半夜走进超市的人为谁工作,只要他们还需要买万宝路或者七星,那他们只有一个统一的称呼——顾客。
心怀不安的李太还是准备一把自卫的武器,藏在收银台下的柜子里,并许愿永远不会用到。
但天不遂人愿,当某个不怀好意的人站在超市门口,用枪指着李生那瑟瑟发抖的头,老板娘知道是时候去收银台下找东西了。
可惜她的手刚摸到了抽屉里那把备用的枪,就被歹徒同伙发现了。这对老夫妻在武力胁迫下不再反抗,老老实实打开收银台和保险柜。
显然,每一个人都忘了超市里此时还有其他顾客���在买菜。
“先生,结账要排队。”
郑生说这话的时候很冷静,语气平静得像纠正一个插队的路人,鉴于他手上还提着小青菜和调料瓶,出声之前没有人发现他也在抢劫现场。
“关你什么事!”
劫匪和他的同伙一层一层翻开收银台的抽屉,纸币硬币丁零当啷掉进他们的口袋。
郑生缓步上前,一颗子弹击中他脚边的瓷砖,劫匪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他的眉心。老板娘发出一声啜泣,大喊别伤人就行,把钱都拿着吧。
郑生摇摇头,进步闪身,蚝油瓶子正中劫匪的面门。帮凶们一哄而上,青年只是从容地放下自己手里精挑细选的上海青,头戴破洞毛线帽的帮凶还没来及举起武器,就被卸去了关节。
一阵乒乒乓乓后,饱受惊吓的李太终于睁开眼——她在枪响后就闭上了眼睛,生怕看见熟客倒在地上的样子,没想到再睁眼时一众劫匪已经像生鲜区的大闸蟹一样被绑好了。郑生没有理会他们,蹲下来正看着自己的购物框,检查他的小青菜有没有被压坏。
老夫妻哆哆嗦嗦地向他表达了感谢,并把上海青送给了他。尚气拎着金华火腿和一包上海青走在回去的路上时,懊恼得想起来,自己的蚝油刚才打碎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太再见到郑先生时,他带了一个小孩和自己一起逛超市。
小孩因为买汽水和零食跟郑先生在货架面前争执不休,直到李生打了三个哈欠才走到收银台。好心的李太拉了拉小孩垂在身后的围巾,给他袖子里塞了一包巧克力豆。
“你亲戚?”
李太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年长的女性偏爱投喂一切幼崽,不管你是人类、外星人还是动物。
郑先生的表情着实不太好看,李太便识趣地闭上嘴。直到那孩子走出超市大门,郑先生又折返回来,双手叉腰,歪着头问李太:
“你直到我看见你给他塞MM豆了对吧?”
“噢哟,给孩子的嘛。”李太将嘴唇抿成一条线,耸耸肩回答道。
“他二十了,不是个孩子了。”
“我看还不一定呢,至少你还把他当个孩子呢。”
这次轮到郑先生闭嘴了。
李太信誓旦旦地对自家先生说,他一定家里有别人了,一个独居的人是绝对不会买这么多的。
李生翻了个白眼,那又怎样,人家���是来买东西,你不要深究人家的私生活。
不久之后,李生又见到了他。他希望超市能进一些雪里蕻,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李太热心地凑过来,看了一眼尚气的进货单,大呼小叫,说金华火腿现在可没有,你要学做本帮菜吗,鸡毛菜倒是有,给你带两头蒜来配吧。
尚气耳朵红了,眼神飘忽,问李太还有什么推荐菜吗。
起因是林烈跟他提了一嘴在纽约吃不到家乡菜,说起小时候爸妈会做那种菜饭,让他念念不忘。
尚气决定给他做一点家乡味道。
经历了李太一番喋喋不休的教导后,尚气带回了年糕和排骨,还有一把鸡毛菜,老板娘的馈赠放在额外的袋子里——一把小葱和两头大蒜。
第二天林烈对排骨年糕和清炒鸡毛菜大为赞叹,尚气默认自己第一次尝试本帮菜总算是成功了。林烈吃得有点感动,又给自己加了一碗米,一边啃小排骨一边问:
“怎么突然想起来做这个了?”
尚气低头盯着自己那碗饭,他过去也不爱吃甜口的排骨啊。到底为什么呢,答案呼之欲出,但他不肯说。
“嘴里有饭就别问这么多。圣人训,食不言。”
尚气给他夹菜掩饰自己心虚。
“超市正好在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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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rama: Everlasting Longing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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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rama: Everlasting Longing (2025)
She called him “husband,” and now he can’t stop smil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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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解读《琵琶行》
《琵琶行》的写作背景是白居易被贬到江州当司马。他为什么会被贬官呢?因为当时唐朝出了一件大事。“安史之乱”后出现了藩镇割据的局面,当时的宰相武元衡(武则天的后代)和他的副手、御史中丞裴度想削弱藩镇的势力,藩镇的节度使派刺客来刺杀他们。武元衡在骑马上朝时遇刺身亡,头都被割下来了。裴度也遇刺,但只是受伤。裴度从马上掉下来,滚到了路边的沟里,刺客以为他死了就没有追杀他,他才逃过了一劫。因为武元衡死了,就由裴度继任,拜为宰相。
武元衡和裴度都是白居易的诗友,他们遇刺让他很愤怒。他第一时间就上书皇帝,要求缉拿凶手。白居易当时的官职是太子赞善大夫,是辅佐太子的,他第一个上书要求缉拿凶手,就被他的政敌抓住了把柄,说他不好好辅佐太子,抢在谏官之前上书议论朝政,犯忌了。还有一批白居易的政敌翻旧账,指责白居易说:他母亲几年前赏花不幸掉到井里死了,而他居然还写《赏花》诗和咏《新井》的诗。这些诗实际上是他在母亲死之前写的,但这些人不管,搞文字狱,把这些诗拿出来指责他不孝,要求唐宪宗处罚白居易贬。唐宪宗也很烦白居易老是上书进谏,借机把白居易贬到江州(现在的江西九江)当刺史。刺史是一州之长,相当于现在的市长。白居易的一个政敌上书说,白居易道德这么败坏,怎么能当一州之长呢?于是在白居易离京赴任途中,唐宪宗又匆匆忙忙下了一道诏书,把他从江州刺史降为江州司马。司马是辅佐刺史的,大致相当于现在的副市长。
白居易以前担任太子赞善大夫,官品是五品上;去江州当司马,官品是从五品下,相当于降了三级。但不管怎样,还是五品官。所以,白居易在当江州司马时曾给他的朋友元稹写过一封很著名的信,里面说虽然现在贬官到偏远的地方,但当的还是五品官,月俸四五万,有饭吃、有衣穿,还能养家糊口,你不用担心。话虽这么说,但他从一个朝官被贬到很边远的地区,对朝政就起不到作用了。而且,虽然司马名义上是刺史的副手,其实是一个闲职,没有权力,往往是给那些退居二线的老干部当的。白居易曾经写过一首诗,其中有一句“司马还是送老官”,意思是说当司马的都是去养老的,是赋闲了。像白居易这种忧国忧民、很有政治抱负的人,被贬到江州,远离了政治中心长安,而且当的是闲官,对他来说就是落魄、沦落了,这就是为什么他在《琵琶行》里会说自己跟琵琶女 “同是天涯沦落人”。
关于白居易遇到琵琶女,宋朝有人怀疑它的真实性,认为是虚构的故事。他们认为,白居易那时是戴罪之身,是被贬去边远地方当官的,居然敢跟一个歌妓见面,要是被政敌知道,参上一本,不就会很麻烦吗?其实这是以宋朝的道德观看唐朝的事。唐朝的官员跟歌妓见面没什么大不了的,被认为是很正常的事。白居易在这首诗的前面写了一篇很长的序,就是为了强调这事是真实发生的,���就是说他不怕别人去告他,否则这篇序不就是罪证了吗?这篇序除了强调这事是真的,其实没必要写,因为序的内容都已经在诗里体现出来了。先看序反而剧透了诗的内容,所以我们欣赏《琵琶行》的时候,完全可以跳过那篇序不看。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开头的这一段是营造气氛,为琵琶女的出场做铺垫。用秋天的萧瑟、离别的哀愁、没有音乐助兴的不欢而散,营造出很悲凉��氛围。甚至看到江中的月也无心欣赏,显得很凄凉。就在这样氛围中,琵琶女出场了。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琵琶女的出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而且她犹犹豫豫不愿意出来,是不停地恳求、邀请才出来的。终于出来,还半遮着面。让人吊足了胃口,有了一个悬念:这究竟是何许人,为什么架子这么大,反复地请她才出来?她接下来要怎样表演?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琵琶女出场后,白居易先描写的是人,而不是音乐。描写了她弹琵琶的各种技巧、动作和神态,接下来才描写她弹奏的音乐。先写琵琶的声音: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这一段描写的是琵琶的音响效果及声音的特色。琵琶是四弦琴,它的四条弦粗细不一样。“大弦”应该指的是比较粗的弦,“小弦”指的是最细的弦。弦的粗细不一样,弹出来的声音频率也不一样。白居易用三种方法来表现大弦和小弦声音的不同:一用象声词“嘈嘈”“切切”拟声,二用“如急雨”“如私语”比喻,第三种方式是把视觉和听觉结合在一起,“大珠小珠落玉盘”,当大弦和小弦交错弹奏时,听上去就像看见、听到大大小小的珠子交替地往玉盘上落。这是在讲琵琶声音的特色。接下来再讲她弹的曲子的节奏、旋律变化: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开始的旋律,节奏明快、流畅,就像小鸟在花底鸣叫。(“间﹝jiān﹞关”是个象声词,用来模拟鸟的鸣叫声。国内现在定为“间﹝jiàn﹞关”是错的,两个字都该读平声。我已经写过一篇文章《“间关”读音考》论证过,这里就不重复了)。从流畅、明快的韵律节奏过渡到缓慢、冷涩,就像泉水在冰下很缓慢、很艰难地流动。有人认为“冰下难”应该读作“冰下滩”,说“难”是“滩”的通假字,这完全说不通,是不懂诗的人乱解释。这句诗很容易理解,说的就是冰下难于流动的泉水,越流越慢,最终流不动了。体现出旋律越来越慢,最终休止了。在这个过程当中,因为跟前面明快的节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产生了一种幽怨的感觉,最后声音停止更让人觉得幽怨重重,所以“此时无声胜有声”,就是因为有前面的慢慢演变的过程。那么,声音停了,曲终了吗?没有——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声音已经停止,本以为曲子已经终了,突然一下很大的声响就像瓶子猛地被摔破,水浆四溅;又如同千军万马奔突交锋,刀枪齐鸣,把全曲很激昂地推向高潮,又戛然而止。这回真正停了,但大家都陶醉在其中,以为演奏还没停,乐曲还没终。不只是白居易这伙人在听没有发出声音,周围的船也被吸引了在听,也都没有发出声音。“惟见江心秋月白”是白居易诗里第二次写江中的月,但跟第一次不一样。第一次写江中月烘托出一种凄凉的气氛,再写江中月展现了一种曲终之后悄无声息的宁静。
曲终的时候,大家可能就觉得奇怪:为什么琵琶女的演奏水平会这么高超?水平如此高超的琵琶女怎么会流落到江州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呢?不只读者有这种疑问,白居易他们也有这种疑问。琵琶女显然知道别人想要了解其中的究竟,所以她想了想,决定向大家揭开自己的身世。
“沉吟收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她原来住在京城长安的蛤蟆陵。蛤蟆陵是唐朝长安的娱乐区,青楼、酒馆集中在那里。琵琶女从小就到教坊学弹琵琶,十三岁就出师了。教坊是唐朝官方教育培训娱乐、歌舞、音乐人才的地方,也为政府提供服务,类似于现在的文工团。她学得很好,小小年纪就出师了,而且因为弹得很好,曾经让“善才”们觉得服气。善才是指很有成就的音乐家,包括唐朝的宫廷乐师,连他们都觉得这个琵琶女弹得很好。琵琶女又长得漂亮,化了妆会让秋娘忌妒。“秋娘”是谁呢?很多青楼女子、歌妓都用“秋娘”作为自己的艺名,“秋娘”就变成了歌妓的代名词。也就是说,琵琶女多才多艺,不仅让宫廷乐师服气,也让歌妓嫉妒,成了一个明星。那些官家子弟、富家子弟都成了她的粉丝,纷纷给她打赏。她就在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生活中这么过去了。这是解答第一个疑问:为什么琵琶会弹得这么好。但为什么这么有才的明星会流落到江州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呢?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弟”和“阿姨”,一般解释成弟弟、姨妈,以为她弟弟从军、姨妈死了,家道中落了。这是因为不熟悉唐朝的教坊制度。“弟”不是指弟弟。唐朝教坊里关系比较好的歌妓会结拜,结拜的时候不叫结拜姐妹,而叫做“烟花兄弟”。所以“弟”指的是跟琵琶女结拜、比她年轻的歌妓。她们从军当然不是去打仗,而是到军营当歌妓。唐朝的军营里也有歌妓,因为将军们要娱乐,需要歌舞,“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而且唐朝的琵琶也能当军乐用,“葡萄美酒月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也需要歌妓去弹琵琶。她的姐妹都分散了,因为那时候藩镇割据,中央政府没钱了,教坊养不起那么多人了,但军阀有钱,所以有些歌妓就从军去当军中的歌妓。相当于中央政府没钱了,在中央歌舞团待不下去,就到去部队文工团。所以她的年轻的姐妹都走散了,排场撑不起来了。
“阿姨”又是谁呢?不是姨妈,而是教坊里的女主管,跟她关系很好,叫她阿姨。阿姨也死了,没人罩着她了。而且她年纪也大了,年老色衰,没人再来找她,不会有人再给她打赏,就嫁给了商人,跟着到了江州。商人要做生意,看重的是钱财而不是夫妻感情,一走就一个月,留下她一个人独守空船。
白居易在这里第三次写了江中月,是通过琵琶女的口说出来的。看到明月,中国人都会想到团圆,但眼下夫妻分离,让琵琶女更感到孤单。因此,梦到自己少年时候的高光时刻就哭醒了,泪流满面把妆容都弄花了。“阑干”,就是涕泗纵横交错的样子。
琵琶女的这番讲述引起了白居易的共鸣,他也向琵琶女讲述自己的遭遇: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白居易这段讲述很啰嗦,反复说的就是浔阳这个地方太偏僻、太荒凉。浔阳是江州的府治所在地,是那一带最大的城市,跟长安比是还很荒凉。关键是没有音乐可听,只能听到杜鹃的哀啼、猿的哀号。即使有什么山歌、村笛,他也觉得太难听了。这是反衬琵琶女的琵琶曲让他觉得像听到了仙乐。为什么要这么吹捧琵琶女弹的琵琶曲呢?除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听过好音乐,跟山歌、村笛对比衬托出来的,更关键的是白居易想让她再弹一曲,还开出一个她没法拒绝的条件:为她写一首“琵琶行”。“翻作琵琶行”,“翻作”相当于根据她弹的曲子填一首歌词。这可了不得,因为当时的白居易已经是天下闻名的大作家、畅销作家。我前面提到他给元稹写的信,里面说了,他从长安到江西,两三千里地这么一路走过来,发现老百姓三教九流都在读他的诗。如果歌妓会读他的《长恨歌》,身价就涨了。他曾经在途中参加过一个聚会,宾客还把歌妓找来,向她们介绍说这是《长恨歌》的作者。可见当时白居易受欢迎,特别是受歌妓欢迎的程度。特地为琵琶女写一首“琵琶行”,当然是很吸引人的条件,所以琵琶女就被白居易这番话给打动了。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前面弹的琵琶曲虽然很冷涩、很缓慢,让人产生幽恨、幽愁,但最多只是让人叹息而已;这一次因为琵琶女被白居易那番话感动之后,改弹的是一首很悲惨的曲子,所有人都听哭了。哭得最厉害的是白居易,觉得自己跟琵琶女“同是天涯沦落人”,有共鸣。更想起自己这些年的遭遇,所以哭得最厉害。整首诗把感情推到了最高潮,但一下子就停了,就跟琵琶女弹的前一首琵琶曲一样,到最高潮的时候戛然而止,言已尽而意无穷。所以白居易这首《琵琶行》,整首诗的结构也像琵琶曲:前面有铺垫、悬念,中间有感情、节奏的起伏,最后达到高潮,然后突然停住。
最后一句“江州司马青衫湿”,“青衫”是官服的颜色。唐朝官服的颜色是根据官的大小定的,“青衫”是八、九品官穿的官服颜色。白居易是江州司马,不是最低级的小官,五品也可以算是高官。五品官本来应该穿绯服,也就是红色的官服,为什么他穿的是“青衫”呢?这是因为唐朝的官品分两套系统,一套叫做“职事官”,相当于官职。“司马”就是一个官职,类似于现在部队里的什么长,像师长、团长。另外一套官品系统叫做“散官”,类似于军队的将、校军衔,官阶由散官来定。白居易的散官是“将仕郎”,是文散官当中最低一级,从九品下。唐朝的官服在一般情况下是根据官阶大小来穿的,而官阶是由散官来定的,从九品下的将仕郎是最低的散官,所以他就只能穿“青衫”,青色的官服。
白居易中进士后当的散官就是将仕郎,他已经中进士那么多年,当了那么多年的散官,为什么还是最低一级,没有升呢?因为唐朝的散官要升迁是很难的,每年考一次,四年才评一次。连续考四年,成绩都达到“中中”级别,才能往上升一级。到了中唐,散官没啥用了,因为待遇已经跟散官没有关系,而是完全根据职事官来,所以散官就只是一个名誉而已。很多官员也就懒得去考散官了,这就导致很多官员当到大官,他的散官还是最低一级的将仕郎。甚至极端到已经拜了宰相,他的散官还是一个将仕郎。当然,这个时候皇帝会赐他穿大红袍,不会让他穿青衫了。
所以,当时的官员一般都懒得去考散官,一直是最低级的散官,到了一定时候再由皇帝赏赐一个比较高级的散官。白居易后来调回长安,又当上朝官,皇帝就赏给他一个散官“朝议郎”,他一下子就从最低的从九品下升到了六品。既然当时的白居易并不是一个最低级的官员,司马的地位也挺高的,他为什么要强调“青衫”,非要说“青衫湿”呢?就是为了让人觉得他很落魄,是最低级的官员。
相对抒情诗而言,中国的叙事诗很不发达。以前主要都是民间人士在写。写得最好的叙事诗像《孔雀东南飞》《木兰辞》等等,都是流传民间的。文人很少写叙事诗,��时候会尝个新鲜,偶尔写一下。杜甫开始大量创作叙事诗,例如《兵车行》《北征》《三吏》《三别》等等,叙事诗到他手里才变成了文人创作的重要体裁。杜甫之后,各个诗人基本上都在学他。只要学到了杜甫的一鳞半爪,学到了他的某个方面,就能成为一个出名的诗人,甚至成为一个大诗人。
学杜甫学得最全面的是白居易,白居易最看重杜甫的就是杜甫的叙事诗,所以他用力最多、学得最精的也是叙事诗。他提倡“新乐府”运动,就是要把杜甫的叙事诗发扬光大。因为他想把叙事诗作为政治手段,用它来抨击朝政、推动政治改革、提高政治影响力,所以他最看重的就是政治叙事诗,也叫政治讽喻诗。不过,白居易写得最好的叙事诗还不是他最看重的这些政治讽喻诗,不是《新乐府五十首》《秦中吟》等等,写得最好的其实是跟政治没有什么关系的长篇叙事诗《长恨歌》《琵琶行》等。尤其是跟政治毫无关系的《琵琶行》,更是千古绝唱。
2024.04.03录制
2024.04.29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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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柱/泉扉】你这个三尾,他正经吗?
1.
宇智波斑变成了一只狐狸。
一大早赶来的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面面相觑,最后一致看向了趴在千手柱间大腿上,正悠闲摇晃着三条大尾巴的狐狸。
千手扉间满脸问号:“这是正经狐狸吗?谁家狐狸长这个样子?”
眼前通体白色的狐狸穿着一件款式奇怪的宽袖长袍,直立起来大约有一人高,两只眼睛都是诡异的紫色波纹,甚至额头还有一只更显妖异的血红色眼睛,其中浮现的花纹和勾玉写轮眼倒是有些相似。
已经沉迷吸狐好一会儿的千手柱间捏了捏大狐狸纯黑色的爪爪:“我早上感觉到身��有查克拉波动,一睁眼就看到斑变成了狐狸……”
2.
正忙着观察狐狸的千手扉间没有说话,坐在他旁边的宇智波泉奈拍案而起——
“你怎么确定这是斑哥,万一是你被骗了呢?!”
闻言,大狐狸用一种关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弟弟。他长长的吻部开合,发出了熟悉的、属于宇智波斑的声音——
“当然是因为我会说话。”
“……”
收到来自亲哥和千手扉间的双重眼神嘲讽,宇智波泉奈讪讪地坐下了。
3.
在短暂的交流之后,宇智波斑简单叙述了一下自己变成狐狸的始末。
“……就是这样,总之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听人说话的六道老头子强行把我送了回来,还把我变成了狐狸的模样,说什么必须得到真爱之吻才能解除诅咒变回原来的样子。”
贤值拉满的千手扉间稍加思索,一锤定音:“只有干了坏事遭了报应那部分是真的。”
他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大哥已经捧着狐狸头亲了下去。
4.
“你在干什么啊——”
在火影辅佐的惨叫声中,千手柱间疑惑地捧着大狐狸亲了又亲:“可是斑并没有变回来啊。”
“那当然了!”千手扉间勃然大怒,“他就是在胡说八道,除了你没人会信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5.
话音未落,宇智波泉奈也兴致勃勃地捧着千手扉间的脸亲了一口。
“你又干什么?”突然被亲的千手扉间不知道这小子突然抽什么风。
宇智波泉奈两眼放光,一脸向往的神色:“我亲你一口你能变成那样毛茸茸的狐狸吗?不能变成狐狸的话,可爱小猫咪也没问题的哦。”
“你是白痴吗?”千手扉间冷酷无情地在宇智波泉奈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咬牙切齿,“做你的白日梦去。”
6.
木叶村的初代目火影兼千手族长获得了一只威风凛凛的通灵兽。
村民们每天都能看到尊敬的初代目火影带着半人高的大狐狸招摇过市。早上带着狐狸去寿司店买豆皮寿司,中午带着狐狸回家休息,傍晚带着狐狸去村子附近的森林里放风,隔三差五还能看到村长举着梳子坐在村子后面的悬崖上一脸幸福地给狐狸梳毛毛或者抱着狐狸三条毛茸茸的大尾巴靠在树上午睡。
“原来你们忍者就是这么养通灵兽的?”刚搬入村子不久的平民表示大开眼界,“比我们普通人养小孩还宝贝。”
风评被害的普通忍者脚下一个��跄。
7.
正坐在火影办公室加班的宇智波泉奈:“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抱着一大摞卷轴的宇智波火核艰难地从门外挪进来:“既然斑大人已经卸任了,那这些文书就只能麻烦你过目了,新的族长大人。”
在另一张办公桌后面疯狂加班的千手扉间发出了明显的幸灾乐祸的声音。
新任宇智波族长两眼无神地瘫在椅子上,片刻后他腾地站起来,狠狠拍了下桌子:“变成狐狸……变成狐狸又不是不识字了!!!”
第二天,火影办公室多了张矮矮的桌案,狐狸宇智波斑一边臭着脸,一边伸爪沾了墨水,在文书卷轴最末端按上了自己的爪印。
8.
搬了小板凳坐在大狐狸旁边殷勤地帮忙换卷轴的宇智波泉奈得空伸了个懒腰:“要不哥哥你还是坐到桌子上吧,这凳子怪矮的坐得我腰酸背疼。”
三分钟后宇智波斑坐到了属于千手柱间的火影办公桌上,一人一狐都愁眉苦脸地看着面前堆成一座小山的卷轴。
左右护法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站在两边,防止千手柱间又打着放风的旗号带着宇智波斑偷偷溜走。
9.
一个月后每天早八准时来火影楼报道的弟弟们进入办公室,看到的就是被苦无钉在墙上的字条——
“我们去抓尾兽了,勿念。”
看千手扉间一直盯着纸条脸色沉沉的不吱声,对自己的哥哥还保留了那么一点良心的宇智波泉奈强行岔开话题:“尾兽那么危险的存在,也不知道哥哥他们会不会出……”
面对满脸写着“你确定危险的是尾兽?”的千手扉间,宇智波泉奈下意识把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
“总之……总之尾兽还是很危险……”说到这,他突然反应过来千手扉间先前满脸阴沉的是在担心什么,他屁股底下的凳子因为他突兀的起身发出了刺耳的噪音,但现在没有人关心这个,“我靠,之前有消息说风之国的寺庙里抓了一只,他们不会去强抢吧?!”
10.
事实上宇智波泉奈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宇智波斑并不打算去风之国强抢守鹤。
“那只白痴狸猫聒噪得要命,我一把年纪的老骨头了,最讨厌的就是毛毛躁躁的小子。”他想起了某个被自己坑得只剩一条裤子的倒霉孩子和那些整天胡乱扭动的植物人,不由地大叹了一口气,“小孩子和宠物什么的,养起来就是很麻烦。”
11.
窝在深山老林的狐狸窝里睡大觉的九尾在一阵地动山摇中被掀了老巢。
“谁?是谁?是哪个王八犊子敢打扰本大爷睡觉?”
“是你祖宗我。”六道大狐狸从千手柱间身后走了出来,三条大尾巴在猎猎狂风中晃得那叫一个摇曳多姿。
看着眼前穿着和六道老头相似的服饰,顶着三只轮回眼,身后还漂浮着九个求道玉的狐狸,九喇嘛嗷的一声,全身的毛都要奓开了。
只是不等他开口,他整只狐狸就被铺天盖地的木遁捆了个结实,还有只看不见的黑色爪爪在他脑门上踹了一下,直接把他踹晕了过去。
12.
一直到五影会谈,九喇嘛才得以重见天日。
被强行缩小体型关在木遁笼子里的橙色狐狸拿结实的枝条磨了磨爪子,最终只能对着那边的两个罪魁祸首无能狂怒。
“……九尾属于木叶,风之国既然主动放弃尾兽的分配,自然也没有要求火之国补偿的道理。”
千手柱间一句“大家可以商量”还没说出口,旁边一直蓄势待发的白色大尾巴就快狠准地捂住了他的嘴,与此同时,站在他另一边的千手扉间不留痕迹地瞪了自己不靠谱的大哥一眼,上前一步接替发言道。
“你可是火影,怎么能对着那些糟老头子低三下四的。”看伴侣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宇智波斑拿吻部在千手柱间的手心蹭了蹭以示安慰,“别撒娇,这事我可不会听你的。”
用余光目击到一人一狐打情骂俏全过程的火影辅佐只想把他们两个打包从窗户扔出去。
13.
看到趴在初代目火影腿上姿态亲昵的狐狸,坐在斜对面的白莲两只对不上焦的眼睛转了转:“按照先前的商定,木叶持有的是九尾,那么这只三尾为什么还留在初代目火影的身边?”
不等宇智波斑暴起,属于九喇嘛的嘲笑声先一步充斥了整个会场。这只十分没有兄弟爱的橙色大狐狸龇着大牙:“矶抚,你被开除了。”
另一边的笼子里,浑身长满尖刺的乌龟摇晃着身后三条尾巴,发出了灵魂质问:“他是三尾,那我是什么?”
“你是王八。”
被千手柱间捏住嘴筒子的宇智波斑奋力突破初代目火影的防锁线,大声抢答。
14.
“你们会说话?”
站在白莲身后的长发男人睁开了眼睛,颇有些惊讶地看着自顾自在交流的两只尾兽。
生平第一次被如此看低的九喇嘛咆哮起来:“我们当然会说话!你们忍者养的狗都有会说话的,我们堂堂尾兽怎么可能并不会说话!哼,愚蠢的人类。”
坐在白莲右手边的烈斗补充道:“风之国捕捉到的一尾,据说在封印里也很活泼。”
“哼哼,我懂,那只白痴狸猫天天大吵大叫闹得你们不得安生是吧。”九喇嘛闪着寒光的尖利指甲从木遁的缝隙里伸出来,一双红色的兽瞳不怀好意,“妄想窃取尾兽力量的人类,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15.
“等等,你在胡说什么?”宇智波斑一甩尾巴把笼子抽得提溜乱转,“只是为了防止有人恶意收集尾兽所以提前进行分配,让各村可以在变故发生的第一时间及时联络而已,又不是要你们狗命。”
“……”九喇嘛沉默了,他忍不住咆哮起来,“你他娘的防止别人恶意捕捉尾兽的办法��是先一步下手把我们抓起来?”
看宇智波斑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橙色大狐狸气得想原地喷尾兽玉:“你们木叶的医疗忍者是死光了吗?就没人给这只白痴狐狸看看脑子吗?!”
一白一橙两只狐狸之间顿时剑拔弩张,又碍于一个被笼子关着一个被千手柱间紧紧搂着,只能隔空互喷垃圾话,恨不得用嘴巴咬死所有空气让对方窒息。
16.
会议室的门开了,带着暗部在外面等候的宇智波泉奈第一时间迎了上去,然后他的手里就被塞了条绳子。
“看着你哥。”千手扉间一脸冷漠,“五影会谈期间不许他踏进会议室一步。”
被木遁五花大绑的宇智波斑:“唔唔唔唔唔……你大爷的千手扉间,都是你给柱间出的馊主意!”
17.
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斑一起蹲在了会议室的门口。
来送文件的千手桃华看着一左一右的宇智波家两位,下意识吹了声口哨:“多新鲜,会议室门口还整俩石狮子镇着。”
18.
正襟危坐的初代目火影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过了他的大腿。
片刻后某个看不见身影的存在把爪子搭在他的大腿上,光明正大地凑到他怀里蹭来蹭去。
被熟悉的毛茸茸扑了个满怀,又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偷偷捏了捏主动塞到手里的毛爪爪,原本尽力板着脸的千手柱间忍不住像快乐的小狗一样摇起了不存在的尾巴。
19.
“我没瞎。”
“什么?”
趁着别村还在发言,千手扉间平静地指了指自己兄长不久前被蹭得凌乱的衣领,朱红的眼睛里一片死寂:“宇智波斑的确是隐形了,但我还没瞎。你是觉得那只胖狐狸趴在你身上压着你衣服的时候毫无端倪吗?”
“胖狐狸”宇智波斑立即对着千手老二竖了个没有人看见的中指。
20.
一行人带着九尾回到了木叶。
“所以这位怎么安排,在村子周围的森林里专门划一块地做禁区吗?”
千手桃华摊开村子的地形图琢磨半晌,最后不确定地提议道。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宇智波斑两只硕大的耳朵转了转,尖尖的狐狸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找根绳栓村子门口得了,正好还缺条看门狗。”
三天挨了九顿打的橙色大狐狸敢怒不敢言。
21.
宇智波斑提前过上了天天有空睡老婆,老婆没空就去村子旁边的森林里打狐狸的养老生活。
又一次揍完九尾之后,宇智波斑趴在地上前爪交叉,一脸放空:“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听到这个,不远处鼻青脸肿的橙色狐狸倒是真的想起来点什么:“昨晚上六道老头子托梦给我,然后这小子今天就出现在我窝里了。”
说着九喇嘛用自己的长指甲从狐狸窝深处小心翼翼地勾出个什么活物来。
宇智波斑定睛一看,那个被吊在半空拼命扭动的胖崽子不是宇智波带土那倒霉孩子还能是谁。
22.
“我不要。”一身青白皮毛的大狐狸冷酷道,“既然是托梦给你的就该归你养。”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你放心,总有人乐意接手。”九喇嘛眯眼笑了两下,朝着远处赶过来的人影喊道,“这就是我早上传信给你说的那个孩子。”
被比人还高的狐狸爪子推了一把的宇智波带土一个踉跄直接扑到了来人的怀里。千手柱间看着他大眼萌萌的样子,顺势把只有四五岁的小孩子抱了起来:“仔细一看确实跟斑有点像。”
顺利提取关键词的宇智波斑瞥了两眼揪着千手柱间的长发想哭不敢哭的小崽子,还真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黑绝!黑绝那狗东西呢!”
23.
行动力超强的宇智波斑第二天就麻溜叼着自己的小包袱跑了。
早上起来发现老公留了张字条就消失不见的千手柱间:“呜呜斑啊,你怎么又离家出走了的说。”
因为哥哥们之前逃班抓尾兽而加班许久的千手扉间第一反应:“活该。”
现在听到千手柱间的哭诉,他奇怪地看向宇智波泉奈:“你哥之前也离家出走过?”
“没啊。”一脸困惑的宇智波泉奈挠了挠头。
得到答案的火影辅佐又转向自己的兄长:“那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的说,总之就是想这么说了。”
“等等,”千手扉间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太简单,“你哪来的奇怪口音?”
缩成一团消沉的千手柱间:“……我也不知道的说。”
24.
一周后,离家许久的宇智波斑叼着黑绝出现在了村子大门口。
还没来得及叙旧的千手柱间大惊失色地捏住了狐狸的嘴筒子:“呸呸呸,快把脏东西吐出来。”
宇智波斑沉默了:“……我不是狗。”
“我知道,你是狐狸嘛……”完全没留心伴侣在说什么的千手柱间继续尝试把那团黑漆漆的东西从狐狸的利齿下抠出来,“但是狐狸乱吃东西也会肚子疼的,所以一样不可以乱吃外面的东西哦!”
忍无可忍的宇智波斑:“我的意思是我他妈的是人!”
25.
在黑绝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之后,宇智波斑找到了新的乐趣。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局促不安的小崽子,清了清嗓子:“我是你爷爷……”
“我才是你爷爷!”触发关键词的熊孩子宇智波带土嘴比脑子更快。
26.
千手柱间最后在傍晚时分解救了被吊在村子大门上的宇智波带土。
“爸爸……”回到避风港的宇智波带土搂着初代目火影嚎啕大哭,眼眶红成了标准的小兔子。
跟着一起来的宇智波斑脑门青筋直跳:“你喊他爸?你喊他爸那你喊我什么?”
被吊了一下午的宇智波带土伸出个兔子脑袋,小心翼翼地答道:“爷爷?”
在村长的劝架声中,新一轮鸡飞狗跳的追逐战开始了。
27.
在吃晚饭的时候,又被教训了一顿的宇智波带土看向千手族长,委屈巴巴地喊:“妈……”
“等等,你喊他什么?”坐在对面的千手扉间掏出了起爆符,“谁教你这么喊的?”
红通通的兔子眼睛飞速地瞟了一下旁边得意洋洋的三尾大狐狸,千手扉间立即一发飞雷神把狐狸远远地带到远离村子的地方,然后贴上了互乘起爆符。
不久后毫发无伤回到木叶的大狐狸:“千手扉间我跟你势不两立!”
28.
坐在角落里的宇智波泉奈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第二天千手扉间回到家,就看到宇智波泉奈手里拎着个年纪不大黑发黑眼的卷毛小崽子,一脸献宝地把小崽子递到他跟前:“你看,是崽崽。”
说着他拍了拍手里的卷毛脑袋,催促道:“快喊人呀。”
迫于自家副族长淫威的小卷毛觑了一眼面前看起来冷若冰霜的千手副族长,两眼一闭视死如归:“妈!”
29.
两位副族长的爱巢里展开了例行的火热追逐战。
挨了千手扉间一个头槌之后,宇智波泉奈安分了:“总归是族里的孤儿,我们领养了也算是做好事了。”
被提及的小卷毛揪着火影辅佐的衣角一脸忐忑。
看着小崽子乖乖巧巧的可怜模样,千手扉间心软了:“以后我就是你长辈了,但绝对不许听那个人的喊我妈妈,明白了吗?”
喜提双亲的小卷毛连忙点头:“我懂了,妈……爸!”
30.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决定结婚了。
得知消息的千手扉间欲言又止:“你俩准备到时候台上站着一个人和一只狐狸?”
“你说这个啊,我早就能变回来了,不用你操心这个。”
“那你还天天变成狐狸的样子跟着我哥到处走?”
宇智波斑昂首挺胸:“我们的小情趣,你别管。”
被狗粮糊了一脸的千手扉间只想打死之前多嘴的自己。
31.
等到婚礼当天,作为万众瞩目的两位的独子的宇智波带土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和他二叔家收养的小卷毛宇智波镜一起上台当花童。
站在台下的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看着两手空空的两个崽子,头大如斗:“戒指呢,信物呢,怎么他们两个什么都没带就被送上去了?”
台上的宇智波斑不知道两位弟弟的操心,他握住千手柱间的手,示意道:“我贴身带着呢。”
跟着翻箱倒柜的族人们都大��了一口气,只有两位副族长提起了心:“你带着?你带了什么?”
宇智波斑一脸骄傲:“那当然是这个了!”
说着他扯开衣领,隐约露出了左胸口上那张属于另一位新郎的脸。
32.
一瞬间,两位弟弟的脸都绿了。宇智波泉奈一个箭步冲上台给他哥的衣领焊死,顺便从宇智波斑的口袋里摸出原定的结婚戒指塞到他手里。站在另一边的千手扉间也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兄长,直到确认两位新郎走完正常的婚礼流程,这才放下一颗心。
等到双方亲属致辞的环节,作为代表人的千手扉间站在台上,看着那两张熟悉的脸,沉默了。
半晌后,他自暴自弃道:“恭喜,你们两个真是天……天打雷劈的一对。”
坐在台下的宇智波泉奈率先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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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丽芬实装的个人碎碎念
已知几乎所有要出的角色都先会被已登场的角色提到。以cg登场的形式而言,巴洛克 爱德 埃琳娜都是这样出的,樱基本也八九不离十了。
丽芬实在是被cue太多次,先是春丽五张cg她占3张主体还要客串一张,基本就是全占完了。春丽对话的重点也基本就围绕自己与丽芬的各种琐事展开。丽芬占了非常大的重心,基本是只要你玩了世界巡回就绝对能注意到她,知道她是谁。
但我觉得这都不算重点。重点是丽芬居然和杰米有羁绊。
春丽羁绊有丽芬很好理解。她就是把丽芬从影罗救出来的,后来也救了她好几次,现在退休了就和当妈了差不多。喜欢提孩子几嘴很正常。
但关键是你杰米和丽芬有什么关系?
已知,杰米是首发出的新三角之一,在前作和老角色没有任何关系。在本作唯一与老角色有联系的只有阴阳。实际上,杰米不需要也没必要设置和丽芬产生“羁绊”的情节。丽芬不是老角色,若不是剧情,怎么都联想不到他俩会有任何联系。什么因为误会反而更注意到她了,站天台上看她的穿着,看她电脑的贴纸,什么收到她喜欢的贴纸让自己蛮高兴的,这种情节搞得好像少女漫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想让杰米和丽芬有羁绊,无非就因为几点:
一,丽芬要实装,现在和新三角有关系可以作为新三角和老三角互动的桥梁。
二,丽芬不实装,丽芬要作为下一作的女主,现在和新三角有联系等下一作好互动。
三,杰米要通过丽芬和春丽互动。
蛮神奇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偏偏给杰米安排那些情节和台词。其实吧放任何别的什么角色也不是不行啦新三角的任何一人都没关系反正新三角都和老角色不熟和没有任何互动
在小巷遇见了可爱小女孩出于担心就去提醒她反而被打了一拳(附加cg一张),这种剧情“有必要”吗?我的意思是,它出现的意义是?
主控调侃杰米是不是觉得丽芬可爱,杰米虽然反驳了(然而是不是傲娇有目共睹),但安排这个对话的意义是?
杰米就那么几张cg,连阴阳的初遇都只有一个cg,丽芬的初遇这么重要,也值得拿出来回忆拿出来给一个cg?还画的视觉重心都放丽芬上了,不知道以为是丽芬个人剧情的cg了。
为什么把杰米的好感度礼物设置成桃馒人贴纸?根据他后面的对话,明显知道他根本不喜欢(没兴趣)这种东西,但他会喜欢,分明暗示是因为丽芬喜欢。因为“对了,我之前看到一个动漫迷女孩,她的电脑上贴着这个贴纸。”是害怕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明明丽芬对主控的表情包都是桃馒人了,只要心细一点都知道丽芬喜欢这东西。但偏偏怕你不知道,就是要让杰米自己亲自说出来。
这和“就算我没兴趣,但我喜欢我在意的人喜欢的东西。”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全作唯一的杰米风格的npc是桃馒人?为什么丽芬要让主控“去解决一下红虎路的一些混混”因为“最近风气有点乱”?是在暗示谁?
为什么去找丽芬的必经路上会触发杰米初遇cg?
有眼睛都看的出来杰米就站在天天馒头店对面的天台吧。下去拐角就是丽芬在坐着吧?
丽芬只是一个从 来 都 没 有 实 装 过的角色而已。但已经和两个重要角色产生关系了。一个是老三角的春丽,这个好理解她就是春丽的新生代。差不多就是小樱学隆的风格一个心态。又想拿美少女(重点是少女)来赚钱了。
一个是杰米,风光无限的新三角男二啊(冷笑)。漫画里又暗示了丽芬可能和肯产生关系,因为她帮肯澄清了视频伪造,所以又可能和梅尔产生关系。这黑客的身份真好用啊呵呵。
街霸的少女差不多要断层了。樱在五代上了大学,六代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身份了。其他和她类似的卡琳大小姐,真琴,伊吹,这些差不多的少女都是一个年纪。她们都长大了。街霸六的少女(特指16到20的区间)只剩下莉莉与丽芬。出美少女赚钱是一个好策略,尤其是肤白貌美的少女。丽芬几乎是肯定会出的,唯一的疑惑只有她是sf6出还是sf7出的区别。
说到底究竟干嘛给杰米丽芬描写这么多情节。想拉近杰米春丽的关系?但杰米想认识春丽完全可以通过阴阳,非得通过丽芬只是节外生枝而已。暗示丽芬会实装?但丽芬又是出相关的主题装扮,又是已经进入中心当新人引导版看板娘,实装的可能性又大大降低了。
难受死我了。一边基本笃定丽芬会实装就是因为和杰米不一般的羁绊就已经证明了她不是普通的npc,不仅仅只是在春丽的角色故事里当背景版。人设不仅仅是“被春丽救下的天才黑客女孩”
正是丽芬和杰米的互动和杰米三番两次的提起丽芬证明了丽芬有自己的剧情,与春丽完全无关的个人线。这区别于梅尔仅仅只出现在肯的故事里。丽芬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个人的剧情里,并且很抢眼,并且那个人正是新三角男二。这让我笃定她会实装。并且丽芬的声优特别有实力看样子也是有考虑后续实装的配音问题之类的。
拿定位相似的梅尔举例子。梅尔之所以没有实装希望就是因为他只出现在肯的剧情背景版里。没有其他任何人与他互动。(而且他的建模好粗糙和丽芬不是一个量级的)
此外顺带提一句。丽芬同样与新三角的女主金伯莉有互动。发短信给她要她解谜的号主“烧饼”正是丽芬。这个暗示比较隐晦不把世界巡回一套玩下来还真注意不到。因为丽芬和金伯莉都是数学高材生,能联想在一起确实是厉害。(数学组可爱)
目前新三角里丽芬没有任何互动与暗示的人只剩下卢克。不过因为卢克是看版郎的特殊性,一个游戏宣传看板郎一个新人引导看板娘倒也算某种意义的互动了。
看来丽芬的存在感已经明显到了这种地步了。我开始思考是不是一开始首发打算sf6出但后来计划被砍了就没打算出了。
不能实装的理由也很充分:她已经是sf6的新人引导看板娘了,对官方而言,她对玩家的互动和引导,让她作为“聪明开朗活泼对主角善意的美少女”来增加玩家游玩体验 的功能明显要比让她真的实装落地重要的多。她现在常驻游戏中心当看板娘,不太可能再作为可玩角色了。
综合而言,最有可能的结果是
丽芬在sf7首发实装。或sf6最终季实装后sf7首发实装。
我当然希望丽芬马上实装现在就实装下一季就实装啊但我也没办法只能等了等快六年啊………我怎么等的下去(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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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ber Hair 的 SEO 关键词分析报告
1. 产品类型
• **关键词数量:**56
• **总搜索量:**222,700
• **平均关键词难度:**12.18
• 与产品类型相关的关键词—如假发、编织发、发扩展等—占据了显著部分,具有很高的整体搜索量。这表明这些产品的市场需求强劲。相对较低的难度表明,通过优化这些关键词有很好的机会获得更高的排名。
2. 材料和特点
• **关键词数量:**2
• **总搜索量:**19,800
• **平均关键词难度:**13.5
• 主要关注“蕾丝”和“无胶”假发的材料和特点相关的关键词。虽然这些关键词的搜索量较低,但它们很可能因其特殊性而表明购买意图很高。
3. 定制化
• 在这组数据中没有突出的与定制相关的关键词。这可能表明这一市场细分领域未被充分探索,代表一个潜在的机会。
4. 目标受众
• 数据并未明确显示针对特定客户群体的关键词,这表明消费者在选择假发时可能更注重产品特性而非个人特征。
5. 价格定位
• 数据中未发现与价格相关的关键词。品牌可能需要进一步调查消费者的价格敏感性或考虑在广告和内容营销中强调价格优势。
6. 季节性和场合
• 同样,数据集未显示与季节性或特殊场合相关的关键词。这表明品牌可以通过提供专门针对婚礼、假期或季节变化的产品和内容来扩展其营销策略。
7. 趋势话题
• 根据搜索量和关键词的受欢迎程度,市场对各种类型的假发和头发产品,尤其是特定产品类型和材料,有持续的强劲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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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之落 贰 东山道与北陆道之行 13
在经过距离沿海有一段距离的、位于平原上的名为妙高町的地方时,伊万发现这里的人们对居住在不远处的妙高山山脚处的人们抱有在牠看来莫名其妙的敌意与偏见。
“生活在那里的人都很奇怪,没准儿是强盗的后代。”茶屋里的本地乡民告诉伊万等人,这里的人们口音虽没有犬舞见的人们那么明显,但极快的语速仍让伊万难以完全听懂他们在说什么,某些句子不得不依赖樱、菊的翻译,“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有个无人知牠从何来、名叫什么的男人来到这儿附近,先是独自打劫落单的旅客,后来不知从哪儿招了群同伙住进妙高山打劫来往的行商。传说牠曾在某次打劫中一下子切掉了十个人的脑袋并将其排列在路边,人们便唤牠为十人切。为了躲避十人切,人们不得不避开妙高山,绕路穿过东部的山脉沿千曲川前去长野市。因为行商与旅客都不再经过妙高山,住在山脚下的人们也大多无法忍受十人切的骚扰而搬走,只留下一些因为太老而搬不走的人留在村子里。”乡民说着,探头看向茶屋的老板,“喂,大志,你阿嬷是不是就住在那里的?”
茶屋的老板,一个外表看上去六、七十岁可动作灵活如五十多岁的干瘦老人应声说:“俺阿嬷是住在妙高山山脚下哩。”茶屋老板说着在那名说话的乡民对面坐了下来,让伊万颇惊讶的是,没被茶屋老板招呼的客人竟也不生气,反而站起身拿过茶壶给自己与同桌人倒了茶并嘲弄说:“大志,你又要讲那个你已经讲过无数遍的故事了?”
“这不是客人感兴趣嘛。”茶屋老板咧嘴冲伊万三人笑了笑,“俺阿嬷年轻时进山采野菜摔瘸了一条腿,所以当年俺家搬去长野市时阿嬷就留在村里没跟着走。搬家时俺还小,记不大清十人切的情况,只听父母说那家伙和同伙住在山里,可没人见过牠们进山、出山,每次打劫都像是凭空出现一样,而每次无论劫到了多少东西,都能一个不剩的搬走且不会被其他人发现踪迹。因着十人切,妙高町里的人们都把咱当作强盗的内应,不允许咱搬进町里——”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另一个乡民插嘴说,“十人切不但抢劫路过的旅客和行商,还把人都杀了,却偏偏放过你们,咱当然会怀疑你们和十人切是一伙儿的。”
“十人切虽不杀咱,但也会抢走咱的粮食和其它东西。”茶屋老板辩解道,“碗、锅、柴、衣服,牠们在旅客和行商那儿抢不到又需要的东西就跑村里来抢。所以村里的大家几乎都搬走了,大多搬去了长野市——那时还没有‘市’这种称呼,都是叫水内郡。搬去水内郡后,来往于水内郡与妙高村之间的行商逐渐不再提起十人切,后来即便咱有心打探也打探不出十人切的消息,没人知道牠是否还活着,牠的同伙又在做什么,只知道来往的旅人很久没遭遇过打劫。于是俺娘爹,以及另一些当年也把家里的老人留在村里的人们商量着回村里看一看,都过了那么多年,留在村里的老人应该都死了,总不好让他们的尸体一直留在屋里,得埋掉才行。
于是俺、俺爹与另一些曾经的同村人约了个日子返回村中。从水内郡走去村子要花上一整个白日,再加上收拾家当、埋葬老人的时间,大家估摸着得好几天还能回来,于是又带了些干粮。去的路上倒挺顺利,没遇见任何强盗,可接近村子后,还未进村大家就已经感觉有点奇怪了。”茶屋老板并未看向伊万等人或其牠客人,牠微眯着眼盯着前方,似透过空气看多年前牠看着的事物。
“那可真奇怪啊,可又说不出是哪儿奇怪。”茶屋老板感慨道,“屋子还是那些屋子,一些耕田里长满了杂草,一些耕田里种着萝卜、茄子和稻谷。俺望着村子,被那种奇怪的感觉所笼罩而越走越慢,直到俺撞着什么东西才回过神来。接着俺发现,大家都和俺一样望着村子,俺爹更是停下不走了才让我撞上牠。大伙儿盯着村子看了一会儿,曾住俺家旁边的、邻居家的阿茂问:‘现在村子还住着人吗?’这下咱都发现是哪里奇怪了,当年村子里就留下些农活都干不了多少的老人,是谁去耕的田,又是谁去整修的屋子呢?那会儿乡下人的屋子可比不了现在,隔几年、十几年的就得修补一下,否则屋子会变得漏雨又漏风。
咱正猜着是不是十人切也变老了,无法继续打劫,于是和同伙一起住进村子里了,就看见村中一栋屋子里走出一个姑娘,咱被吓了一跳,那姑娘也被咱吓了一跳。她瞧咱这么一群手里握着镰刀、锄头的男人,还以为咱是来惹事的哩,把手里提的木桶一扔就跑进屋了。”茶屋老板说着笑了起来,周围的乡民也笑个不停,而伊万没能听懂这有什么可笑的,牠瞥了眼樱、菊,从自己友人脸上礼貌性的微笑推断出同为日本人的樱、菊也没找出茶屋老板话中的笑点。
伊万三人的反应大约让茶屋老板感到有些尴尬,牠很快止住笑声,干咳了几下后说:“咱上去敲门解释咱的来意,说了好一会儿才让那姑娘相信咱的话。那姑娘隔着门告诉咱她是几年前和同村的人搬进村子的,可来到村子里时村中已经没有任何人居住了,屋子里没有尸体,也没有诸如衣物、吃剩的粮食等东西,仿佛村子已被荒废多年,可屋子又都还是能住人的模样。咱当然不相信她的话,又不好跑闯进她的屋子,只得去敲村中其它屋子的门。离奇的是,那姑娘说是和同村人一起搬来的,可咱敲了许多屋子的门都没人应,后来阿茂的爹说这样不行,必须得进屋看看,咱便闯入阿茂家曾经的屋子。屋子里没人,不过看屋里的物什,的确像是住了人的。咱一连闯了好几家屋子都是同样的情况,大伙儿觉得奇怪,就又去敲了那姑娘的门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今日上午他们村的猎人回村说在山里猎到了一只带着猪仔的野猪,于是除了她以外,村子里的人都跑去山里拉野猪和猪仔了。
俺爹说,咱住这儿的时候妙高山里可没野猪,不然十人切也不会躲进山里,所以咱不信那姑娘的话。但说是不信,咱也想不出那姑娘有什么理由骗大伙儿,所以大伙儿商量着先去村子原来的墓地里瞧一瞧,再在村子附近搜一下是否有大伙儿搬走后出现的新坟。咱没找到原来的墓地,去找新坟的时候,俺被路上的土坑绊了一下,等俺抬起头来时,原本走在俺身边的大伙儿都不见了。”
茶屋老板给自己倒了杯茶啜了一口,“俺被吓坏了,怕是遇见山里的妖怪作祟,便握紧手里的镰刀唤大伙儿的名字。可俺往前走了一段路后没能瞧见任何人,原本的土路也逐渐消失在杂草间。俺只得往回走,不一会儿就望见了咱村,可就如之前靠近咱村时一样,这次俺也觉得村子有股说不出的奇怪。不过俺急着寻人,就匆匆跑去敲那姑娘的门问她有没有看见俺爹和其牠人。俺敲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应门,正当俺想直接推开门时,邻屋走出个阿叔问俺是谁,干嘛敲一栋没人住的屋子的门。这下俺更害怕了,怕那阿叔是妖怪变成的人,不是说狐和狸都能变成人来骗人吃吗?于是俺转身就跑,可俺明明是往水内郡的方向跑的,结果过了一会儿竟又看见了村子。这次村子里倒是有人,几个小仔——”菊低声向伊万解释,“小仔”应是此地对年幼的孩子的称呼,“——正在一栋屋子前的空地上玩儿翻花绳。俺有些怕那几个小仔也是妖怪变的,但俺必须得问问他们是否瞧见过俺爹和大伙儿,村子原来的墓地又去了哪儿。
俺走上前,那几个小仔倒没突然变成妖怪,还好好儿回答了俺的问题,说不久前才有一伙人进村,也是问他们墓地在哪儿,这儿是哪儿,见没见过某些人,至于墓地,他们不知俺说的原来的墓地是什么,而村子里也没墓地,因为他们刚搬来没几年,村子里还没死过人哩。俺猜那伙人就是俺爹和大伙儿,只是不知怎的路上恰好错过了。问过小仔大伙儿朝哪儿走后,俺追了过去,可俺走着走着,竟然又回到村子附近。刚才玩儿翻花绳的小仔不见了,村子瞧上去也让俺觉得更奇怪了,整个村子还啥声都没��,像没人留在村子里似的。俺一边唤人一边敲了几栋屋子的门,没人应后又闯了几家屋子。”
伊万不明白为何茶屋老板能毫不在意得闯入别人家中,在牠的母国,不经主人允许闯入屋子里是犯法的,不但会被逮捕并视犯罪情况——即是否偷盗或伤害屋里的住客——坐牢数年甚至被判死刑,闯入屋子后屋主还有不受限制的正当防卫权,即便杀掉闯入者也不需负任何法律责任。‘也许日本没有这样的法律吧。’伊万想。
“屋子里看起来比村子更奇怪了,”茶屋老板说,牠的语气带着股至今没弄懂发生了何事的惊讶,“但就和瞧见村子时那样,说是奇怪,俺又指不出是哪里奇怪,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俺在那几家屋子里翻找了一会儿,跑出最后一栋屋子时,天都快黑了。俺急得不行,本想在俺家曾经的那栋屋子里住上一晚,可一冒出这个想法,俺的心就吓得砰砰跳。于是俺再次往水内郡的方向跑去,跑到天全黑了,俺又渴又饿,才望见远处路边有栋里面透出烛光的屋子。现在想来,那屋子又不是茶屋,周围也没有别的屋子和耕田,简直像草子里说的那些妖怪变出来骗人的屋子嘛。不过那时俺只庆幸终于没再莫名其妙回到村子且遇见了能借宿的人家,俺跑上前敲门。应门的是个阿嬷,她同意让俺借宿,俺问她有没有见过俺爹和大伙儿,她说一整日都没见过有人路过她家哩。
俺借了些热水,吃过自己带的干粮就睡下了。第二日醒来,俺谢过阿嬷后继续赶路,虽然不知俺走了多远,但俺想着得走上一阵子,遇见其它村子后问清俺在哪儿再往水内郡走,估摸着得用上一整日才能返回水内郡吧。结果俺走了很久都没遇见任何村子,等终于望见远处出现屋子和耕田了,那规模可不是村子能有的,俺问周围不知啥时候出现的路人,牠竟告诉俺那是妙高町。”
茶屋老板叹了口气,“俺就是这样来到妙高町的。刚开始俺还想着回去哩,试了好几次都只能返回俺小时候住过的那个村子,哪怕俺绕路沿千曲川走都绕不过那村子,和旁人一起走也不行,半路上总能遇见些事导致俺和同路人走散。遇见那村子后,要么村子里没人,要么遇见的人每次都不一样。后来俺就放弃了,找了这家茶屋干活儿,只托了行商给俺娘带句话说俺在妙高町,可俺娘从未给俺回过话。直到俺继承了这茶屋,有一日才遇见了从水内郡来这儿的阿茂,阿茂告诉俺当年只有牠和另两人成功回到水内郡,其牠人就和俺一样,一眼没瞧见就消失了,之后再没听见过消息。俺娘没等回俺爹和俺,没过几年也病死了。”茶屋老板顿了顿,“俺至今都不敢往水内郡走,怕一去就被留在那村子里回不来。客人倒不用担心,”茶屋老板再次向伊万三人咧嘴露出个笑容,“会迷路的就只有俺,其他人哪怕经过当年那村子都好好儿的哩。只是妙高町的大伙儿还记得十人切,又听说了俺的遭遇,不太喜欢住那儿的人罢了。”
信越本线在妙高山建有停靠的妙高高原站,因茶屋老板自叙的经历而对妙高山山脚下的村子感兴趣的伊万同樱、菊商议后,决定去拜访一下那个村子。伊万猜测这次拜访会与过去听过怪谈后探访怪谈发生地点一样不会遇见任何奇特、怪异的事,但假如略过那个村子直接坐往长野市附近的火车站丰野站的话,牠又会产生‘也许我恰巧错过了什么’的遗憾。然而在询问茶屋老板那个被妙高町的人们避之不及的村子在哪儿时,茶屋老板未能给出一个具体的名称。
“非常抱歉,客人,俺不知道村子的名字哩,因为大伙儿都是‘村子’、‘村子’的叫。”茶屋老板歉意地说,“至于具体位置嘛……坦白说,俺都不知道俺长大后遇见的那个村子是不是俺小时候住过的村子,虽然各家的屋子、耕田的位置和记忆中的差不多相同,可回想起来又好像有些变化。不过俺来到妙高町后没多久这里就建了信越本线,听说在妙高山附近有个田口站,也许村子就在田口站附近哩?总之往妙高山山脚下找准没错。”
“既然已经修建了火车站,为什么您不乘坐火车前往长野市呢?乘坐火车不可能在途中迷路。”伊万不解地问茶屋老板。
“唉,客人,信越本线刚建成时,能坐火车的都是有钱人,俺这个靠着旅人和邻居们给几个茶水钱过活的人怎么会买得起火车票呢?”茶屋老板叹息着说,“现在倒是买得起火车票了,只是俺爹至今没消息,俺娘早死了,当年的房子听阿茂说早已垮塌,地也卖给了别人,俺去长野市还有什么用呢?不如省下车票钱买几顿肉吃。”
然而等伊万三人在田口站下车并询问火车站里的工作人员后,茶屋老板口中的村子却非常容易寻找。
“这儿附近只有一座村子。”工作人员指了指与火车站隔着一大片耕田的、远处的村子,“不过山脚那儿有条温泉街,大概也能算村子吧?距离温泉街不远就是久迩宫[1],那儿住的是华族,平时不准人们——”工作人员顿了顿,她的视线停留在伊万等人的着装上,“——不准身份不够的人们靠近的。”
茶屋老板以及当时茶屋里的当地乡民都未提及村子中或村子附近有温泉,故伊万几乎能确定无论是距离火车站不远的村子还是山脚下的温泉街都不是茶屋老板幼时曾住过的地方,牠本对找到茶屋老板口中的村子不报希望——伊万有几分怀疑茶屋老板根本不曾经历过牠讲述的那些奇怪的事,仅是为了吸引人们在茶屋停留并买茶喝才编造了一个包含强盗、与家人离别、奇异经历等情节的故事——只想着去附近的村子问一问村民此地是否有怪谈就离开。
也许是为了安慰伊万,樱给出另一种说法:“那工作人员瞧上去与我们同龄,口音也不重,大约是从较大的城市调来这儿工作的,所以她不会非常了解此地的情况。伊万君应该不了解,自实施版籍奉还至仍时不时下令各村搬迁并融合为町的现在,一些固执不愿搬离原住地的、或规模过小仅由几户人组成的村子皆未被标注在��版地图上。例如我们乘船前往新潟市时经过的那些住在岸边的人家,虽然他们会称自己住的地方是某某村,附近的人们也会称呼他们是某某村的人,可这种称呼是不被政府承认,而是将那些人归于最近的、被承认并被登记的村或町中。要找到那种在地图中不存在的村子,恐怕只能询问当地年龄较大的人才能获得线索。若伊万君不介意,倒可以去找一找茶屋老板口中的村子。”
“可惜现在不是冬季。”菊接话说,“妙高山有滑雪场,据说滑雪后前往温泉街的露天温泉,一边泡温泉一边欣赏雪景是非常受人们欢迎的活动。”
伊万决定去找一找茶屋老板口中的村子,牠本以为得在位于火车站附近的田口村问不少人才能获得零星线索,却没想到入村后问过的第一人就知道茶屋老板口中的村子在哪儿。
“侬说的是柘居村?”被樱询问的、正坐在屋子前编藤筐的老嬷嬷回答说,大约是因她年老齿疏,所说的话口音重到连樱、菊都不太能听懂,“侬坐火车来的吧。侬走过了哩,柘居村在那边。”她说着抬手指向北方,即伊万三人乘坐火车而来的方向,“侬去那儿干啥呢,那儿不好走,没通大路,得绕着山走过去,容易迷路哩。”
“阿嬷,要怎么走才能去柘居村?”樱问,她重复了好几遍,一遍音量比一遍高,最后一次老嬷嬷才听清她的问题。
“侬要往回去,去关山村。关山村附近有个神社,沿神社前的那条路往西走,走不到一里路就到了。”老嬷嬷说。
假如他们没携带行李,那么伊万不介意步行前往柘居村,据樱、菊介绍,一里约等于三俄里,从田口村出发的话,大约走上两、三个小时就能抵达目的地。可既然他们携带着行李,即便用的都是箱脚嵌有滚轮的那种行李箱,拖着行李在凹凸不平的乡间土路上走几个小时仍不是个好选择。
“我可以向朝融[2]——”樱顿了顿,解释说:“——朝融就是住在久迩宫的皇室。我不知朝融现在是否呆在久迩宫,即便牠不在,久迩宫的下人也不会拒绝我借用朝融的马,我们可以骑马前去柘居村。至于今日的住宿,”她的语气变得有些苦恼,“久迩宫的居住条件无疑是此地最好的,但朝融不在这里还好,若牠在这里,我和哥哥必然得同牠进行一场无聊又漫长的寒暄,没准儿牠还会打探伊万君的身份,并试图向伊万君打探些俄罗斯的消息。毕竟伊万君是俄罗斯的贵族,日本与俄罗斯的关系至今都不怎么好。”她沉思数秒,提议道:“伊万君和哥哥就在温泉街等我吧。这样即便朝融在久迩宫,我也能以伊万君和哥哥正在等我为借口而缩短与朝融的寒暄时间。”
在樱前去久迩宫借马时,伊万同菊闲聊片刻后突然想起牠从未听说过日本皇室的姓,在牠询问菊日本皇室的姓后,菊反倒露出诧异的表情说:“姓吗?我们这儿的皇族一直都没有姓的。”
“没有姓氏吗?那么别人如何称呼你们的皇室呢?直接唤名字?可在大部分国家和地区中,只有关系较为亲密后才能唤对方的名字啊。”伊万说,考虑到日本对称呼别人的姓或名的堪称严苛的标准——即便对日本人而言牠的名字比姓氏更容易说出,但至今牠的不少大学同学仍用牠的姓氏唤牠,而在母国时,通常同学们在入学几周至一个月后就相互唤对方的昵称了——日本皇室没有姓氏让牠尤为惊讶。
“即便皇室有姓氏,我们在面对皇室时也必须使用诸如‘陛下’、‘殿下’之类的敬称而没有机会唤皇室的姓氏啊。”菊的表情由诧异转变成不解,像是不明白为何伊万会问这样的问题般。
“不,我是指在与别国的皇室交际时。”伊万说着试图回想是否在报纸上那些有关日本的报道中瞧见过对日本皇室的称呼,也许是因为母国的报纸不太关注东亚地区的局势的缘故,牠什么都没能回想起来。
“别国皇室吗?我没看过别国的外交文书或报纸,不知道其它国家是如何称呼皇室。”菊思索一瞬,不确定地说:“也许是直接称‘天皇’?或者称天皇的称号或讳?其他皇室的话,倒是能以宫号相称。例如朝融,”菊举例说,“朝融是那名皇室的名字,牠的身位[3]是王,而久迩宫既是牠所住的宫殿的名字,又是牠继承自牠的父亲的宫号。对除天皇与皇后以外的皇族来说,某种程度上宫号等同于姓,在正式场合与文书中会以宫号加上名的方式称呼皇族。只有皇族脱离皇籍后才会拥有姓氏,就像本田家,在本田家最初的家主宏姬尚未被赐臣籍时,文书对她的记载是皇女 户羽。”
“不用宫号称呼吗?”伊万问。
“那时还没有宫号呐,伊万君,宫号是在江户时代才出现的。至于宏姬的名字,那个时代有着借汉字表日语音的做法,所以在古书中,宏姬也被记载为户羽比売命。”菊说着用脚在土路边较为松软的泥土上写下宏姬的汉字称呼。
没过多久,骑着马的樱就与另两个牵着两匹马的人走向伊万和菊。根据樱借马耗费的时间来看,伊万猜那名需要樱进行无聊寒暄的皇族并不在久迩宫中。樱证实了伊万的猜测,那两个牵马而来的下人带着伊万等人的行李离开后,樱就语带庆幸地说:“朝融不在,牠正呆在伊势号上。今晚我们可以在久迩宫借宿,不过若伊万君不愿意,也可以选择一家温泉街的宿屋。”
因没有行李的拖累,也为了能在天黑前回到久迩宫,伊万与樱、菊一路使马小跑着前进。在前往关山神社的某段前后不见行人的路上,他们还驱马快跑了一会儿。抵达关山神社后,樱再次向神社里的巫女确认了妙高山山脚下的森林中的确住了几户人,其聚居处被此地的人们称为柘居村,沿神社前那条深入森林的土路前进,不理会任何岔路直走就能抵达村子。
在前往柘居村的路上,闲聊中樱提起了柘居村的名字。“柘居村的首字并未采用柘通常的音读读音シャ,而是采用了つげ这样代表着一种植物的读音,所以从字面意义上,柘居就是指居住在生长着很多黄杨[4]的地方。”樱向伊万解说道,“不过据我所知,黄杨大多生长于日本西部较为温暖的地带,虽然在皇居里见过种在花盆里的、充作盆景的黄杨,可天气稍微变得寒冷后黄杨就会被搬进暖房里。妙高山附近的气候应比犬舞见温暖些,但也没温暖到适宜黄杨生长,真是猜不出为何那个村子会取柘居这样的名字。”
“再联系茶屋老板讲述的亲身经历,听上去那个村子充满了神秘氛围呐。”菊接话说。
“也只是听起来吧。”伊万说,“至于茶屋老板的经历,我并非笃定牠在说谎,我只是不能理解为何被绊得跄踉一瞬身边的人就全消失了,也不能理解明明是往回程的方向前进却总是返回村子。根据牠最后抵达的地点来看,恐怕牠是不小心与同伴走散,又迷了路,并在迷路后选择了错误的方向前进。”伊万一面回想茶屋老板的讲述一面分析,“一些人天生方向感就很差。几年前我曾在报纸上看见过相关的医学研究报道,似乎方向感的好坏与大脑还是某种细胞有关。也许茶屋老板过去不曾离开过牠熟知的环境,或前往陌生的地方时都是与家人、邻居同行,故过去不曾迷路。而前往柘居村的那次距离牠熟知的环境太远,与家人、同伴失散后又因对柘居村村民产生了恐惧而不敢问路。且根据你们这儿现在的通讯水平来看,几十年前的通讯水平更加差劲,人们几乎没什么手段进行定向联络,只能采用托人带口讯这样非常原始的、充满不确定性的手段,导致失散后再与家人、同伴联络是件难以达成的事。”
“伊万君的分析听起来很合理。”樱微笑着说,只是伊万总觉得相比赞同自己的分析,她脸上的笑容更偏向仅因自己的话语而出现,“伊万君虽然对怪谈���神话很感兴趣,却很少相信怪谈、神话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呐。”樱感概道,“可伊万君又不像其他笃信科学的人那样鄙夷怪谈、神话的存在以及相信怪谈、神话的人们。”
“毕竟我脖子上有着一条无法用科学解释其来源的伤口。”伊万以玩笑的语气说,“与其说我不相信怪谈、神话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不如说我很难用敬畏的心态去对待怪谈、神话。我很难理解人们敬畏怪谈、神话的原因,我知道未知常常催生出恐惧,然而对我而言,未知意味着新的事物以及探索,未知是有��而非恐惧的象征。”
如关山神社的巫女所言,沿着土路直走就能抵达柘居村。在伊万看来,从居住人口、房屋数量和规模来看,柘居村不应被称为村。因用布拉金斯卡娅家领地内的村庄作参考,最小的村庄也拥有四十多名定居者以及近二十栋房屋。而在伊万的粗略观察之下,柘居村内仅住了十多个人,围绕着一个用石块搭建的水井建有四栋以木头和稻草构成的、以外观来看其内根本不曾分出房间的屋子,而围绕四栋屋子又分布着几块耕田。伊万虽无法分辨出耕田里种植着什么植物、那些植物的产量如何,但对比牠在自家领地中瞧见的耕田大小,牠认为那些耕田难以提供能让柘居村村民吃饱的、营养均衡的食物。
柘居村看上去就是个普通、老旧、偏僻的人类聚落,唯一的引人注目之处是村中房屋边以及耕田与森林的交界处生长着一种同周围植物有着明显区别的灌木。“那植物有些像我在皇居里瞧见过的黄杨。”樱不太确定地说,“叶子的形状、色泽和质感非常相似,只是皇居里的黄杨长得非常茂密紧实,且被修剪成球状。”
也许是居住地远离繁华热闹的町或大型村子、很少见到外来者的缘故,伊万三人的到来竟引起了柘居村村民的轰动。伊万尚离柘居村有一段距离时就瞧见村里的人们皆停下正在做的事聚在一起盯着牠并同身边的人交谈。受限于村民的音量和与村民的距离,伊万听不见那些村民在谈论什么,但根据住进土田太太家后的经历来看,伊万能肯定那些村民是在谈论牠的外貌,对于较少见到非东亚人种的日本人来说,其他人种的外貌总是一件值得围观与谈论的事。
同柘居村的村民交谈较为困难,不但是因他们极为浓厚的、致使伊万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口音,更因为他们对伊万与樱、菊所表现出的奇怪态度。初时村民们似乎不敢向伊万等人搭话,仅围挤在伊万与樱、菊不远处盯着他们——若非村民们的神色中含有伊万常在社会阶层较低的日本人脸上看见的惶恐和畏惧,牠快产生自己与自己的两名友人是自异国被运送来供人们观赏的珍奇动物的错觉——待菊解释他们来到此处的原因、询问村民们是否有此地的怪谈或奇异的遭遇可讲述,村民们在相互对视一瞬后又竞相答话。听着由各个村民说出的、混杂在一起的话语,伊万本以为这个偏远的山村曾发生过许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可樱在皱着眉听了十多秒村民的发言后低声向伊万翻译村民们的话语道:“他们似乎在说同一件事,伊万君。应该是有人迷路什么的……”
菊开口打断村民们——菊也皱着眉,伊万不知牠皱眉是因村民们嘈杂的话语还是浓厚的口音,伊万猜两者皆有——发言,询问从相貌来看是村中最年长的一名阿嬷道:“老人家,你们是一直住在这里,还是几十年前搬迁过来的?”
村民们皆闭上了嘴,而被菊询问的阿嬷愣了一会儿才答话,仿佛在确认菊是否真的在同她交谈般。“俺是一直住这儿的,但俺阿嬷还是个小仔时不住这儿,俺阿嬷的阿娘带俺阿嬷搬来这儿的。”
“您认识或听说过一个叫大志的人吗?”菊说出茶屋老板的名字。
伊万有些疑惑为何菊不说茶屋老板的姓氏竹井,以牠的经验,日本人虽不如俄罗斯人那般大多拥有相同的名字而不得不加以母称来区分同名的人,但那些有着不同汉字写法的日本人名却常有着相同的读音,即仅靠话语交流时容易混淆同名的人。像是验证伊万的想法,那个阿嬷慢悠悠重复了菊说的人名后,抬手指向一个矮小的男孩儿说:“牠就是大志。”
“不。我说的那个大志现在住在妙高町。”菊说,“牠说牠小时候住在妙高山山脚下的某个村子里,我不知牠说的是否是这个村子。”
没等那个阿嬷答话,另一个中年男人躬着腰小心翼翼接话说:“老爷,住在妙高山山脚下的就只有咱了,其它村子都搬去妙高町或白田切川附近了。”
“几十年前就只有你们住在妙高山山脚下吗?”菊问。
“这倒不是,过去还有白田切村、岩下村。”中年男人答道。
“那你们听说过十人切吗?”菊提出新的问题,而年纪较大的村民皆因菊的问题露出害怕的表情。
“听说牠来抢过村子哩。”中年男人说,“那会儿俺还没出生,但听俺娘说牠把吃的都抢走了,还抢了不少柴。”
“既然那会儿你没出生,那就别插话。”樱皱着眉,那个中年男人似被樱的神态和语气吓了一跳般缩着肩膀后退一小步躲进其他村民间,“老人家,你说。”樱看向那个阿嬷,“十人切抢过你们村吗?那时候你们村是否住过一个叫大志的男孩儿,”樱放慢语速问,大约是为了让阿嬷因年老而迟缓的思维能跟上她的提问,“那男孩儿同牠娘爹和牠阿嬷住,牠阿嬷年轻时上山采野菜摔瘸了条腿,后来他们家为了躲避十人切而搬走了。”
那个阿嬷回想了好半晌才说:“没有住在村里的大志。不过俺年轻时遇见过一伙人,说是来找墓还是家里的老人的,里面有个人说牠叫大志。”
‘这倒符合茶屋老板的讲述。’伊万想。
“那伙人扯胡话哩。”阿嬷继续说,“说他们过去在这里住过,搬走时还留了老人在村里。俺阿嬷的阿娘带着俺阿嬷来这儿时,村子里根本没住人,屋子都塌了,也住不了人,俺阿嬷告诉俺他们在地里睡了好多天才修好了屋子搬进屋里。那伙人不是好人,想闯俺家,俺拿木棍把门抵住了,牠们又去闯别的屋子。那天大伙儿恰好去妙高町赶集,只有俺因为生了病留在村里,俺被那伙人吓得不清,以为牠们是另一伙强盗哩,要不就是听了十人切的话又来抢村子了。俺躲在屋子里,记不得过了多久,只听见那伙人像是在往村外走时遇见了赶集回来的大伙儿,那伙人就与大伙儿打了起来。”
那个阿嬷的讲述大部分与茶屋老板相符,最后一段却又完全矛盾。这让伊万既困惑又好奇,牠不知茶屋老板与那个阿嬷中谁的说法才是真实的。‘也可能他俩的讲述都不是真相,’伊万想,无论是受限于各自的经历,还是受人们在讲述自身经历时会下意识美化自己、让其更具有戏剧性以引来听众称赞的人性的影响,茶屋老板与那个阿嬷都难以从一个客观、全面的角度讲述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俺也听俺娘说过那伙人。”一个中年女人用着和先前插话的中年男人相同的语气和神态说,“说那伙人把屋子里的物什扔得到处都是,吃了咱的储粮,还把田里的苗也踩塌了。好在大伙儿把牠们打跑了。不过那伙人跑了后还发生了些怪事儿。”
“什么怪事?”樱问。
“俺娘说,隔了几天,那伙人中的一人像是在被什么东西追赶般跑向了村子,可那人一瞧见俺娘就吓得大喊大叫着跑走了。”中年女人露出回忆的表情,“俺娘还说她遇着的那人像是在山里过了很多天,衣服上沾满落叶、青苔和泥土。之后俺娘没再遇见过那伙人,但俺婶说有天她独自呆在村子里时,也遇见过那伙人中的一个慌慌张张地跑向村子,那个人倒是和俺婶搭话了,问俺婶有没有看见和牠一起的其牠人路过村子。”
“俺小时候也遇见过慌慌张张跑过村子的人。”另一个中年女人说,“勇二和阿仲也在吧,”她看向站在伊万等人右侧的一男一女说,那两人点了点头,其中名叫阿仲的那个女人接话道:“是哩,那人像是在哪儿狠狠摔过一跤,慌慌张张跑过来,瞅了几眼村子又慌慌张张跑走了。”中年女人顿了顿,“说起来,似乎从过去开始就时不时有那种人经过村子哩,像是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或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或是几天前来问过路,几天后又来问路,但瞧着对方又不像是在山里住了几天。巧的是,问路的人和带着慌张表情跑过村子的人都发生在只有一、两个人留在村中而大家离开的时候。”
“村子里有精怪哩。”那个阿嬷用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说,“有时咱全部离开后回来,屋子里的东西被翻动过,吃食也会变少。”
[1]久邇宮
[2]久邇宮朝融王
[3]身位
[4]黄杨
宏姬的汉字称呼是这样设定的:宏的日语音读是コウ,在仅发コ与ウ因的汉字中选择户、羽两字,而姬ひめ在日本古书中被记载为同音的比売,最后的命在日语中是对神明或尊贵的人的敬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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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rama: Everlasting Longing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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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君直到天蒙蒙亮才入睡,可睡了没多久就被闹钟给叫醒,她昏沉沉的想再睡一会儿,可今天对她意义重大,自己来澳洲不就是盼着这一天吗?她睡眼朦胧中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看见晨光已经见缝插针的爬进了房间,丹丹在地上睡得很沉。她不由的暗生羡慕,自己也想舒舒服服偎在被窝里,可是随心所欲的日子再也找不回来了。于是她急忙起床洗漱一下,然后在厨房喝一杯牛奶,吃几块饼干,就是急匆匆出了家门。
早晨,阳光灿烂,微风拂面,带来了清新,宁静和期待已久的心情。街上人很少,到处铺满了错杂的阴影,屋阴,墙阴,树阴,草阴,车阴,篱笆的阴影,地上虚幻的阴和沐浴在阳光里的物交交叠叠,影与光,暗与明,和谐共生,丰富而又多姿多彩,勾画出一幅幅晨光满天,绿意盎然的街景。
淑君低着头匆匆赶往车站,街上再好看的景致都引不起她的注意,今天是她新生活的开始,她要专注于自己。大约走了十来分钟,便来到小镇上的火车站。她先买一张绿色周通勤卡,然后登上开往市区的城际列车。列车分上下层,每层车厢有十几排座位,每排分左右两边,一边是二人的座位,另一边有三人的位子,每层可乘坐近百人。淑君来到上层,拣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车厢内的乘客很多,大家都安安静静坐着,有看书的,写东西的,闭目养神的,还有聚精会神的望着车窗外的。
列车保持匀速行驶,淑君轻轻把窗拉开半尺宽,立刻一阵清风拂面而来,清凉而又惬意,和风一起涌进来的还有那窗外的明丽景色,整齐的道路,成排的房屋,成片的树林轮番交替在她眼前晃动,犹如一幅幅带着晨光流动的画卷。淑君茫然的注视着前方,心里默记着站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坐过了站。昨天下午,Sarah专门给她画了一张出门指南,有文字,又配上一张草图,买什么车票,坐几点钟的列车,在哪个站点下车,出了站台怎样走去学校,写得清清楚楚,画得明明白白。Sarah这个人挺热心的,除了嘴巴不饶人,在钱财上丁是丁,卯是卯之外,同她相处并不困难,要不是她抢了佳丽的男朋友,淑君甚至也愿意把她当成朋友看待。
列车开出去了好几站,每到一站照列下去一波人,又上来另一波新人。看着匆匆忙忙的人潮,淑君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跟这里所有的人无关,跟这个社会无关,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她也不知道别人姓甚名谁。她轻轻叹了口气,心想:"每个人都有个去处,可我呢?这条孤独的路今天才跨出去第一步,那么第二步,第三步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想到这里一丝悲凉涌上心头。
淑君极力想甩开刚冒出来的念头。她从包里取出Sarah画的那张线路图,可左看右看还是不得要领,反正Sarah还告诉她一个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看到列车过了悉尼大桥后第三个站点下车即可。于是她又把图塞进了挎包里,干脆静下心来欣赏沿途风光。
列车到了中央火车站。淑君随着人潮下了车,来到车站前的大街上,四通八达的道路让她不知所措,还好穿过马路便是蒙派克公园,来到公园,接下来再找学校就方便了许多。淑君看看时间还早,便在一棵浓密大树下的一只长椅上坐了下来。公园里的空气真好,四周散发出淡淡的草香和花香,树枝伸展在她的头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斑点点落在她身上,有几只羽毛鲜艳的鹦鹉在树枝上追逐嬉戏,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淑君又如梦似幻的想起了上海。上海的早晨那该是啥样子的?淑君只记得菜巿场尽是些乱哄哄的买菜的大妈大叔们。热气腾腾的点心店里里外外都挤满了心急如焚的人。路上见到的都是相同表情的面孔,木讷,烦躁,甚至还带着昨夜未消的愠怒。公交车上都是神情紧张,随时随地准备跟人干上一场的乘客。医院里碰到是一张张痛苦的表情,一双双求助的目光。多年来,淑君早已习惯千篇一律,冷冰冰的早晨。然而她坐在悉尼市中心,眼前是一片灿烂的景象,阳光明丽,清风徐徐,莺啼鸟啭,树枝婆娑,来来往往的路人面带笑容,晨练的老人悠闲自在,学生们活泼可爱,这里充满着热情和活力,可她的内心却感到百般的孤独,茫茫然不知所措。她觉得还是提笔写信,或许能排遣心中淡淡的忧伤。
昨天淑君本来准备写二封信的,不料下午来了个丹丹,把她的计划都打乱了。现在她觉得写给家里的信拖后点倒是无所谓,但佳丽的信一定要尽快的写。可是一想到要提笔写信,她的心情就很沉重,自己的处境比较好写,反正实话实说,难写的是贾东杰。和盘托出,恐怕佳丽看了会气得吐血,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后果,自己被扫地出门事小,贾东杰欠债不还事大;如果隐忍不发,又等同与贾东杰穿一条裤子,背上对朋友不忠的骂名,这真让她左右为难。
她摊开信纸,刚写了个开头,便不知如何写下去,贾东杰是个绕不开的话题,说实话,说假话,不提他都很难,还是考虑周全再提笔写信,但佳丽却在引颈期盼着这封来信。唉!这辈子淑君还没遇到过这等的困扰。算了,还是干脆先给冯子健写一封信。于是她又开始奋笔疾书。刚写到一半,忽然淑君闻到有一股恶臭袭来,自己坐的椅子也震动了一下。她撇过脸去,只见一只行李铺盖丢在了椅子上,占去一大半的位子,再一抬头看,惊得她差点叫起来。她的右手边站着一个混身脏兮兮的人,他高高大大,乱蓬蓬的头发遮住半个脸,花白的胡须长满了下颌,脸上的五官,只剩下二只眼睛依稀可辨。显然这位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对淑君占据他的领地,颇为不满,骂骂咧咧说个不停。淑君本能地站起身来,随手把纸和笔塞进包里,头也不敢回的拔腿就跑,像是躲避瘟疫似的。
离开公园,淑君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没地方可去,只能先去学校。她沿着彼得街往北走,不多时便来到一栋大楼前。淑君拿出地址,再抬头瞧瞧这幢大楼,心里犯了迷糊:"这哪像是学校,分明像一幢办公大楼。"她战战兢兢走了进去,一问这里还真有一所语言学校。于是她坐上电梯来到10楼。10楼的电梯对面有一个接待处,一位前台小姐笑意盈盈迎接了她,一番询问后,这位接待小姐便带她来到走廊的尽头,她们右手边是一间大的会议厅。她告诉淑君先在里面休息一下,过半个小时会有老师来安排新生注册,考试和分班事宜。
房间已经挤满了来报到的新生,人们三三二二围在一起说着话,一见到淑君袅袅婷婷走进来,大家都停止了议论,几乎所有的眼睛齐刷刷地投向了她。今天她扎一个马尾辫,身穿一条米黄色的真丝长裤,肩上挎着一只休闲布包,显得闲雅恬静,清新脱俗。她觉得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有点不自然的笑了���,径直走到房间里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这时大家又继续各说各话。
房间光线明亮,空间很大,呈长方形,一张张崭新的书桌并排摆放,围成一个长方形,书桌后面放着几排靠背椅。房间里有一堆人,有男,有女;有年近中年的,也有刚走出校门的;有的站,有的坐;有的激动的侃侃而谈,有的则安静聆听,偶而插上几句话,大多数人的脸上挂着焦虑的神情,他们都是最近刚来到悉尼的中国学生。刚才在走廊上淑君就听到房间里此起彼伏的说话声音,现在身处沸沸扬扬的教室,让她感到震惊。这些人旁若无人的高声说话,而且说的又都是上海话,不要说进门的外国老师听不懂,就是坐在里面的外地学生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所云。
淑君刚才走的急,坐下之后觉得头晕眼花,心还在怦怦乱跳,头上渗出不少汗珠。她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揩了揩额头和脸颊上的汗,然后把几张刚拿到手的新生注册登记表格折叠成扇子形状,使劲上下扇风。
这时忽然有个轻声细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姑娘,心静自然凉,只要安安静静的坐上5分钟,保你比现在舒服很多。"
淑君回头看见一个皮肤白皙,颧骨突出,样子𤠣精的中年男人。他身子前倾,用一口柔声细语的上海话跟她搭讪。淑君冲着他笑了笑,算是礼貌性的回答,接着从挎包里拿出一本《新概念英语》,一边读,一边慢慢吞吞扇着风,这招还真管用,没过多久她就觉得凉快许多。
这时身后又传来那男的声音:"读啥书呀,准备临时抱佛脚用?"
淑君生气的把书往腿上一放,也不看他一眼,只是重重叹了口气,那意思是说真是多管闲事。
"哎——你看那边那女的,像不像是从西郊公园来的,上两个礼拜刚用专机运到这里。"那男的努努嘴,示意淑君朝那个方向看。
淑君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个俗不可耐的胖女人。她烫了一头蓬松的卷发,身穿一件棕色风衣,腰粗的像一头母牛,正跟人比手画脚的说话。可淑君觉得身后那个男人更加的可恨,于是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你们像是同一架飞机运来的。"
"说得没错,我们俩正是坐同一架飞机来的,她目标大,让人过目不忘。"他把"坐"的发音说的特别重,以区别刚才的"运"字。他叹了口气,又说:"你骂人的角度蛮刁的,算我栽了一回。"
这时从人群里又传来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一个剃着平头,皮肤黝黑,身穿一套皱巴巴西装的男人正叽哩呱啦发表演讲。淑君这才听清楚他们在议论租房子的事情,可是她身后那男人听得有点不耐烦了,说:"你看那个声音跟铜锣一样响的人,像不像华侨商店门口的打桩模子?"
淑君又抬头望过去,却被人堆里说话男人的一副痞腔给吓了一大跳,便忍不住插上一句,说:"我怎么觉得他更像是十六铺扛大包的。"可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她不喜欢背后议论别人,尤其在不认识的男人面前。
"嗨,那是解放以前,看来你三十年代老电影看多了。现在这种腔调的人都跑到友谊商店,华侨商店门口打桩子去了。"
"是吗,你认识他们?"
他咧嘴一笑,说:"我以前跟他们打过交道,一看这副腔调就一目了然。三十年代上海女人站在马路上招风引蝶,半个世纪过去了,现在改成上海男人立在马路上投机倒把,都是钱在作怪,钱就是上海人的亲爹亲娘,就是马路天使。"
"打过交道,那意思是说你也曾被他们斩过一刀?"淑君觉得这人说话蛮有趣的,便跟他聊了起来。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上海人,打过交道跟斩过一刀完全是二码事,怎么可以混为一谈?但是依我的经验那个小黑皮就是一个靠嘴巴吃饭的人,喜欢豁胖,只会吹大牛的人。"
"那他们刚才都讲了些什么?"淑君对这些人也来了兴趣。
"你凑过去听不就知道了嘛。"
"难不成你所说的‘吹大牛’都是听来的?如果这样的的话,你不妨先讲给我听听。"
那人把身子挪到前排,在淑君相隔一个座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淑君这才打量他一眼,他瘦高个,有一双精明的眼睛,穿着干净得体,看上去有点阅历。这人清了清嗓子,开始一板一眼的说了起来。原来这个人姓赖,他在淑君进教室前就一直在注意这些人,对他们说的内容略知一二。他告诉淑君说,这群人当中有两个女的,她们来到悉尼二星期,却已经搬过三次家,具体为什么她们也没说,反正被人骗去一些钱,至今居无定所。今天来学校想找找关系,度过眼前的困难。
"那又怎样,出来总会碰到难熬的日子,不管是谁,只要能帮上忙的就得试试。"淑君觉得遇到难处,找人帮忙实在无可指摘。
"话虽如此,但脑子应该保持清醒,什么人可信,什么人不足信,自己要有个衡量尺度,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说着他看了他们一眼,做了个瞧不起的手势,说:"唉——都说出国不容易,其中最难的要会看人,同时要摆正自己的心态,随遇而安。"说罢,他笑了笑。
"话说的倒轻巧,如果生活把你逼到尘埃里,恐怕你也会笑不岀来的。"淑君觉得说话带点挖苦更加有趣。
"你讲我是不是特别开心呀?张爱玲尘埃里都能开出花来,何况我这个老克勒呢,哈……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我停顿一下,想了想,说:"刚才说到了哪里?哦……对了,所以我的信条就是‘稳’字当头。戒骄戒躁,情绪稳定很要紧,这可以让你看清很多事情,少走弯路。"
"难道稳下来之后,天上就能掉下个大馅饼来了?"
"掉馅饼?哈……哈……看来你只顾跟我抬杠,说话都忘了过自己的脑子。告诉你吧,稳下来后就轮到了减肥。"
淑君卟哧一笑,睥睨地看他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说这都哪跟哪儿呀,是不是又在唬人了?
"我知道你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我。"他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继续说:"我问你上海人最爱什么?"
"没啥统一标准,而且男女有别,不过我倒想听听你喜欢什么?"
"门槛精!"他用手指了指淑君,说:"不过我还是满足你那不太高雅的好奇心,我好面子,爱虚荣,吹大牛,不过这也是上海人的通病。我问你这些通病,上海人把它叫做啥?"
"豁胖,我看你跟小黒皮一票里货色。"淑君咯咯笑个不停。
"算我又栽了一回,不过总算跟上我的节奏了,看来你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上海人,那么我问你豁胖要不要减肥?"他狡狤的看了她一眼,眼睛中露出嘲弄的神色。
"哦,原来你讲的是这个。我看你管的也太宽点了,减不减‘肥’是人家的事情,与你何干?"
"当然跟我没关系。不过嘛,到了外面还是实在点好,不要虚头巴脑的,减‘肥’的目的就是把虚胖的东西去掉。既然走出国门,就算是跟国内一刀二断,再也不要留恋过去。忘记过去,才能迎接明天,这跟再婚是一样的道理。"
"大道理倒是不少。"
"想不想听接下来的话题?这对你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怎么越说越玄乎了?什么话题说来听听?"淑君来了兴致,反正老师还没来,闲着也是闲着。
"找对象结婚呀,减肥的目的就是为了人样子好看点。"他从上到下打量了淑君,露出诡异的一笑。
"哼……哼…… "淑君这次没言语,二手交叉放在胸前,冷冷的看着他,心想:"……看你还能弄出什么花样经来。"
"没用刚才的眼神看我,反倒让我吃了一惊。我还是言归正传吧。找对象首先是你想找什么样对象,这跟我们的处境差不多,有人想要读书深造,有人为了嫁人,为了身份,还有的纯粹为了打工赚钱,目的不同,应对的方法也不一样。就怕没目标的瞎忙,白忙,吃的苦中苦,还是人下人。"他停顿了一下,既像是喘口气,又像是看看淑君的反应。
看到淑君还是刚才那副表情,他又开始说了:"有了心目中的那个‘她’,接下来你得用行动去择偶,想找有钱的,你总得进入他们圈子去找呀,所以在国外交往的圈子非常要紧,结交一个向上的圈子,它能带你一起成长,还有找一个好的地区居住也至关重要,上海人的眼界为什么不一样?就是这个道理。最后就是运气,每个人的远气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譬如,娶妻靠月老,你也不知道他手中的红线栓在哪一头?老婆娶进了门,能生不能生?生男,还是生女?是龙,还是凤?这些全凭运气。不过出国运气里面包含着更多自身努力的成份,稍微有点运气的加持就能助你美梦成真,反之亦然。"
"这就是你讨老婆的套路?"
"被你一眼就看穿,这是我今天栽的第三只跟头,跌得我晕头转向。不过我想用这些方法度过接下来的岁月。"
这时又有几个新来的人加入那些人的谈话,那里的气氛也更加的热闹。那个姓赖的瞧了他们一眼,又继续说:"你看那些乱哄哄聚在一起的人,一般都没啥大花头,你知道啥叫不声不响?"
"不声不响就是不爱说话呗。"
"唉哟哟,刚刚表扬了你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上海人,怎么又开始翻毛腔了。"他嘲弄的笑了笑,故意压低声音说:"不声不响就是门槛精,也就是闷声大发财。我可以跟你打个赌,三年之后,如果大家有缘再坐在这里,看谁比谁强!"
"你知道这决无可能,所以也无需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可以开闸放水般的使劲吹。"
"开闸放水?你说的真有趣,还挺形象的。不过我这并不是在吹,我从你的表情中看得岀来,你跟我们在坐的人都不一样,你看上去有一种负有崇高使命的感觉,忧郁而平静,持重又温柔,有着冷美人的气质。"他恭维地说,一改刚才嘲讽的口吻。
"我的表情?"淑君不由自主用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可她心里却在想:"飞机上碰到的夏小慧同样也说过这样的话,这句话怎么听上去怪怪的,看来冷若冰霜过了头会被别人说成是假正经……"
忽然,姓赖的话打断了她的沉思默想,他说:"你有没有注意到你自己?当房间里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你的时候,你只是浅浅一笑,既礼貌又高雅,然后远远的坐下,不慌不忙,胸有成竹。而房间里的那些人要么伸长脖子打听情况,要么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托人帮忙找房子,找工作……"
"我不也是热的满头大汗,刚才还在不停地揩汗呢。"淑君打断他的话。
"唔,你是运动后出的汗。他们是激动的不知所措,晕头转向,跑到这里来是为了找救星,你说这能相同吗?"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女人开口说话了,她声音尖尖的,有点刺耳,说:"我大老远的来到这里,真是后悔死了。在上海勿要太适意噢,要啥有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来到这里刚二个礼拜,吃的苦比我吃一辈子的苦还要多。"然后她脸转向平头男,说:"小黑皮,我们约好一起出去租房子,这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不要我回头了人家,你那边又泡汤,害得我两头没着落。"
"可不是吗?要是我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我老公,他一定立马叫我回去,就这么几天,人都瘦了一大圈。"另一个胖女人也不甘示弱的说。
小黑皮急忙安慰的说:"老阿姐,你们放心好了,找房子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那位姓赖的一边摇头,一边说:"瞧瞧吧,这两个女人暗中较上了劲,一个说在上海生活怎么怎么样,另一个说她老公怎么怎么样,小黑皮头子活络,左右逢源。"说完他叹了口气,不无失望地说:"唉——想到这些人将来要跟我们同窗,你觉的这书读得还有啥意思?还不如赚点钞票,打道回府拉倒。"
"这就是你要找的‘对象’?"
"鄙人正有此打算。接下来你一定会问一大堆的问题,那就索性跟你全招了吧,省的你再寻根究底的。首先我不可能住到外国人家里,剩下的就是跟上海人打交道,跟上海人打交道用不着我来教你吧,可看到那两女的手足无措的样子,我有点替你担心。"他哈哈笑了二声,用调皮的眼光看着淑君,说:"还是让我来传授一下自己的经验。嗯——上海人喜欢自顾自,都以为自已是一条蛟龙……"
"自顾自有什么不好!大家都管好自己的事情,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淑君一见到他那副神气的样子就来气。
"看来你一出国,把过去上海的事情忘了个精光,哈……"他笑的前仰后合,然后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说:"用你那聪明的脑袋瓜回忆一下。自顾自的后果是什么?"他瞧了一眼淑君,见她没开口,接着提高了声音继续说:"自顾自只是自私自利的一块遮羞布,到头来肯定是一盘散沙,乱作一团。想想看如果沙子拌点水泥进去,你觉的效果会怎样?"他又停了下来,想看看淑君的反应,看见淑君还是那副冷冷的脸,他便又说了起来:"加了水泥的沙子就不是沙子了,它要比沙子硬上千百倍。所以自顾自的圈子我会祝福他们,但我会敬而远之,就是免费提供给我食宿,我也一口回决。现在你又该好奇我这里所讲的‘水泥’到底是啥东西?告诉你吧,说白了就是人情味。上海从开埠起讲究的就是规矩,可在外人眼里就少了人情味,如果能补上这个缺失,你会怎样看,是不是觉得上海人挺可爱的?所以鄙人决不与没人情味的上海人打交道,就这么简单。"
听了他的长篇议论,淑君确实有点不耐烦了,心里想:"他那副自问自答的腔调跟小黑皮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在吹大牛。"不过再转念一琢磨,他的有些俏皮话还是有一些道理,于是她说:"我急着想听你说下去。"
"真的吗?——那好吧。运气之说蛮难把握,如果大家运气好的话,能跟六四前那批人一起留下来,那就再理想不过了,如果不能,恐怕我们要在上海碰头了。"说完他看了淑君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上海碰头也不赖。随后他又不忘加一句:"当然啰,你的选择要比我多些,比如继续深造啦,嫁人啦,甚至假结婚也行,只要你乐意应该都易如反掌。"说完他又大笑起来,引得众人目光纷纷投向他们这边来。
从学校出来,淑君一直在回想那位姓赖的所说的话,不可否认他有些看法确实很独特,可就是离自己有点远,现在她唯一能确定是来澳洲的目的,那就再尝一遍寒窗苦读的滋味,可问题是拿什么来支撑这份坚持,没有经济作为基础一切都沦为空淡,问题又回到原点,得快快找一份工作,有了工作心里才会踏实,才能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临近中午,大街上到处都是人,还有随处可见的咖啡馆、快餐店、餐馆,阵阵面包、咖啡、烤肉、炸鸡的香味迎面扑来。几乎把她胃里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前几天在上海,她还在逢时按节的胡吃海喝,现在开始进入周而复始的馋了,小时候馋的印象又开始浮现在眼前,那是一段铭心的记忆。"唉!——看来不光是寒窗苦读,接下来还有节衣缩食,结交新朋友,适应新环境,还有……还有……还有可真多,可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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