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書生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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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10
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10
岳母現身
「…」 狐光用極為細小的聲音,答道。
「啊,妳說什麼?我聽不清楚,妳說大聲些。」 文若將耳朵湊近了些,再問道。
這次狐光僅僅是張開了嘴巴,卻沒有聲音從喉嚨裡面傳出來。
「哎呀,實在看不下去了!」 啪的一聲,狐千媚從兩人面前忽然出現。
「唉,小子,咱們家這隻害臊的小狐狸說願意啦!」 狐千媚對文若道。
「咦!這位姑娘,莫非是小光的姊姊麼?」 文若奇道。
「喔呵呵呵呵呵呵~」 狐千媚放聲狂笑。
「年輕人,算你有眼光。正是如…」 姊姊這兩個字顯然對狐千媚十分受用。
「娘!您怎麼會在這兒!?」 狐光打斷了正在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狐千媚。
「妳這丫頭,淨拆娘的台。」 狐千媚啐了一口,道。
「妳出門的時候,娘就把自己變做了髮簪,插在妳的頭髮上。」 狐千媚接著道。
「咦,怎麼可能!?我竟然沒發現…」 狐光奇道。
「道理很簡單。其實以妳的道行,原本應該能察覺的。但因為妳有心事,精神不夠集中。 頂多覺得有點不對勁,卻無法找出是什麼原因。只會以為是自己多心了。」 狐千媚聳了聳肩,道。
「傻小子,你愣著做啥,還不叫人?」 狐千媚白了文若一眼,道。
「啊!抱歉,伯母…」 文若恭敬道。
「『伯』母?」 狐千媚挑了挑眉,道。
「喔!是岳母大人。」 文若趕緊更正道。
真愛無懼
「嘿!反應挺快,小子還算機靈。」 狐千媚得意道。
「妳呀!知不知道娘為妳的終身大事,不曉得擔心了多久?妳雖然是娘生的,但是彆扭的個性,卻跟妳爹一樣。 娘要是不幫妳一把,要是靠妳自己呀,嘖嘖…恐怕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狐千媚揶揄道。
「唉?這麼說來的話,要殺人滅口的說法,也是隨口編出來的?」 狐光道。
「…那可不一定。雖然是編出來的,但只要方才這小子的回答,讓我有一點不滿意的話… 我保證,不排除讓謊話變成現實。」 狐千媚冷然道。
「娘!」 狐光嗔道。
「妳別怪娘,娘也是為了妳的幸福著想。妳放心吧!現在娘既然決定現身,就表示這小子已經通過了考驗。 娘不會對他怎樣的。」 狐千媚若無其事道。
「多謝岳母大人成全。」 文若道。
「…小子,你也別高興的太早。等你們成婚之後,若是小光有向我抱怨你任何不是… 我隨時可能讓那句沒有成真的謊言成真,你明白嗎?」 狐千媚冷然道。
「這是小婿應當做的,不過…」 文若道。
「不過?」 狐千媚挑了挑眉,問道。
「這是出於小婿對小光的愛,而非因畏懼於任何人的威脅,哪怕是岳母大人您!」 文若堅定道。
「喔?」 狐千媚瞪著文若。
文若亦不甘示弱,回瞪著狐千媚,毫無畏懼之色。
片刻,狐千媚噗嗤一笑。
「小光,妳的眼光確實不錯。小子雖然是讀書人,卻有不輸給武人的傲骨。最重要的是,他對妳的感情是真的。 宛如火焰般燃燒著的感情,完全能從那熾熱的眼神中呈現出來。」 狐千媚柔聲道。
「娘…」 狐光道。
終成眷屬
「一個像這樣的男人,是絕對捨不得欺負妳的。所以,以後妳若是敢傲嬌,動不動就往娘家跑。 娘絕對會狠狠拿鞭子抽妳的小屁股,知道嗎?」 狐千媚揶揄道。
「娘!」 狐光不依道。
「喔呵呵呵呵呵呵~」 在一陣狂笑聲中,狐千媚的身影消失了。
「小子,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 狐千媚的聲音在屋內迴響著。
「小婿保證,絕不會令岳母大人失望,更不會令小光失望。」 文若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小光,已經很晚了,不如今晚妳就睡這吧?」 文若道。
「啊?」 狐光紅著臉道。
「不是這樣!妳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妳可以睡我的床,我打地鋪。 這樣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一同去向街紡們公佈我們的婚事,比較方便。」 文若解釋道。
「你不用打地鋪也沒���係的…」 狐光小聲說道。
「唉?」 雖然小聲,文若還是聽見了。
「也好,我們就一起睡吧!不過小光妳要變回原形,好嗎?」 文若柔聲道。
「咦?為什麼要我…」 狐光紅著臉道。
「畢竟我們還沒正式拜堂…」 文若解釋道。
「嗯…」 狐光現出了原形。
文若輕輕的,將狐狸小光抱上床。熄燈之後,自己也躺了上去
「晚安,娘子。」
「晚安,相公…」
黑暗中,狐狸將自己嬌小的身軀朝身旁的男人稍微挪近了些。
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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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硯】《悄然-上篇》血煞俏如來x硯寒清
【俏硯】《悄然-上篇》血煞俏如來x硯寒清 *硯修:修儒互動向
*這是俏硯長篇,其中一段,俏如來持墨狂一戰後* *只是想紀念某一天所發* *之後的並並碰碰文另外發圖**硯修互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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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臥室內,修儒正為床榻上所躺之人忙進忙出照料著,拿著白布替換傷口狀況,接著毛巾擦拭著肌膚,擦著擦著,看到那面容上緊皺著眉心以及額間的象徵責任的血印,修儒心裡更是添上一愁,自己的個頭是長了不少,也學了一些武功,但也只能勉強自保而已。
若能像身邊的一些大哥武功非凡,興許能為眼前這位大哥分擔更多吧。
修儒終於將那人擦拭身體完後,雙手端起木盆之際,後方傳來推開門扇的"喀吱——"聲,人倒是也不急著回頭,只是反射性的喚道:「啊,狼主你回來了。」
卻不見對方反應以及腳步聲,修儒滿是疑惑地回頭看去,這一望,更是讓自己鼻酸了起來.對於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支支吾吾的喊著。
「硯、硯大哥……」
硯寒清���眼只注視著床榻方向,好像費盡氣力的轉移了視線才做出回應。
「修儒。」
真的是硯大哥,真的許見未見,那溫溫潤潤的聲調,甚是想念,一時之間內心有著千言萬語想訴說,尤其是正躺在床榻上那人的狀況。
這時硯寒清的身後,傳出狼主響亮的聲音:「硯寒清,你這小子走那麼快做什麼!」
狼主也入了臥室,看著硯寒清正要說幾句,而眼光餘角瞥向到那緊握的雙拳,轉而對修儒說道:「修儒,我們先出去。」
「可是,俏如來大哥……」雖因久別重逢而內心多許多起伏,但現下最要處理的是床榻上的那位俏如來的狀況,這時狼主又說:「硯寒清……」
「啊,嗯,我沒事。」硯寒清忽然作出了回應。 「我可什麼都還沒說……」 狼主頓時出現似曾相似的感覺,讓他朝硯寒清望了一眼又說,「也對,當初你昏迷時,俏如來也跟你說同樣的話。」
——我沒事。
「那麻煩硯大哥了。」修儒雙手捧著木盆,往門扇的方向走去,就在擦身而過之際,硯寒清瞥見那木盆內滿是髒穢的血水和替換過後的白紗布。
隨後,傳出門扇闔上的聲響,硯寒清眨了雙眼,這時才發現臥室只剩自己以及……
仍是站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舉步走了過去。
詳觀著床榻上的那人,這是硯寒清第一次所見的模樣,赤色的眉間與髮絲, 而傾瀉的紅髮讓失了血色的臉色更為蒼白,循著胸膛與肋骨處皆是有著些許的鮮血染著白衫。 硯寒清坐到床沿邊,拉開對方的衣袖,開始把著脈,在腦內更是清楚的結論,那是脉相薄弱,氣血兩虛。
「俏如來。」
果不其然,毫無任何的回應,恍若這個臥室,只有自己一人。
"叩叩——"敲聲後,門扇隨之被推開,修儒手端著瓷碗來走了過來.其中所傳來藥味充斥著整個臥室,硯寒清向來對味覺敏感,嗅覺自然不在話下,這一聞,是極為強烈的藥性。
硯寒清抬頭看著修儒眼睛底下的烏青,不用多問,肯定是為了照顧俏如來忙到不能休息:「修儒,你該是得好好休息了。」邊說著,又留意到衣服上莫名的血漬,感到硯大哥視線的修儒,把瓷碗放在旁邊的木桌上,一手摸著頭說道:「……硯大哥不用擔心我啦。」
正當硯寒清要回些什麼時,修儒看著床榻上的俏如來有些不可置信地喊出聲: 「啊……」
「怎麼了?」硯寒清警惕了起來,莫不是有什麼狀況了,修儒內心有些欣��的說道:「沒事,只是看俏如來大哥不再皺著眉毛,」
原來不是發生什麼事情,硯寒清放下心,這時修儒又說道:「一定是有硯大哥在的關係。」
「修儒,我可沒做什麼……」
「嘿嘿……」修儒笑了笑,倒是好久沒這樣放輕鬆說說話,其實還有好多話想說的,轉頭看向那差不多可入口的藥湯:「對了,倒是現在要趕緊給俏如來大哥服藥,可能要麻煩硯大哥幫忙…… 」
「沒什麼麻不麻煩的。」硯寒清搖著頭說道,倒是看著修儒先低起頭來,便問。
「怎麼了嗎?」
「必須趁先前的藥性未退之前,服下一定的藥量,否則……」修儒回想著先前狀況,皺著眉頭說道:「很難壓制住。」
「那就趕緊給他服藥吧。」
「但,不是很好餵俏如來大哥服藥……」
硯寒清另一手拍了拍修儒的肩膀示意:「你都叫我大哥這麼久了,現在大哥人就在這。」
修儒抬著頭看著硯寒清,有些欲言又止,但在肩膀的拍落感給足了自己實實在在的安心。
"啪啦——""呯啪 —— "
臥室傳出瓷器破裂聲響,已經不知道是第幾碗了,俏如來似不喜般,屢次避開舀著著藥湯的調羹,避開便罷,有時還會推開,推開湯藥,有些瓷碗不慎掉落地面,運氣好的還能保留全碗。
其實這些都好說,最主要的是會推開人,原來修儒衣服上的血漬都是來自於俏如來身上的鮮血。
為了讓修儒專心餵俏如來喝藥,硯寒清則在旁紀錄著藥量,畢竟這藥性之強烈,少了則是無效,多了則是毒,必須不可多亦不可少,偏偏又是在藥性即將消散的時機服下。
隨著時間的流逝,先前的藥性退去,狀況也越發急迫了,前面的努力也將付諸一炬,修儒也急忙離去,再去廚房拿下一碗藥。
「俏如來你……」
硯寒清看著俏如來額角冒出汗水,原本氣若懸絲,卻有了不尋常的喘著氣,越見狀況越發不穩定,又瞥眼看向被拍落的瓷碗內還剩一口藥湯,閉著眼似有釋然般睜開說。
「不管了,你給我喝藥。」
硯寒清拿起瓷碗,喝下剩下的藥湯,伸手勾起俏如來的下巴,人湊了過去,朝著唇瓣吻了下去,以口入藥。
——苦,至苦。
俏如來就像被安撫般,倒是很配合硯寒清的餵藥,那溫熱的苦澀卻多了一點不同,是熟悉,難道是自己病了嗎,隱約感到有另股淡淡的藥香,竟渴望了起來.感到唇瓣的溫度將要離去,就有如自己對身邊人總是若離若即,抱持著距離,不去深交。
有個人,儘管自己不去盡述,那人總能解讀心中所語,要不老實也難,那麼……
"俏如來,你在想什麼?"
修儒拿著瓷碗進了臥室後,硯寒清便表示,已經讓俏如來喝下最後一口湯藥,修儒聞言便了然的點頭,倒是發現硯寒清的棕色頭髮比先前凌亂了許多,白淨的臉蛋有著鮮明的紅潤,有些擔心的問道:「硯大哥你怎麼了嗎?」
「呃,沒,什麼事都沒。」硯寒清極力的搖著頭,看著桌上的瓷碗,便觀色聞味的問道:「這碗藥怎麼與先前不一樣?」
「啊,前輩說……」修儒解釋了起來,之後從懷中拿起一本書冊遞給硯寒清說道:「 所以增加了幾道,否則,俏如來大哥,肯定不會好好休息。」
「所以他這模樣,之後就會解除了。」硯寒清點著頭,稍微翻開書冊,看著修儒所寫下的紀錄,心理便有個底的說:「剩下我來吧,修儒,你去好好休……」
在一旁的修儒倒是有些躊躇的不經意發出「嗯……」聲,硯寒清見狀便問,「修儒,怎麼了嗎?」
「那個……之後我還得和前輩去出門幾天。」
硯寒清當看到書冊所另寫著交代,早已了然點點頭:「你不用擔心。」
修儒正要離開之際,看了一眼硯寒清,隨後轉身前往門扇方向走去,真像那時離開海境的狀況,稍微回頭看了下硯大哥,之後便出了海境,就在一次忙得暈頭轉向時,真的是好想念硯大哥的。
「修儒。」
「啊?」
修儒聞言,在門扇前停下腳步回頭,這時,硯寒清走上前說。
「你自己也得注意休息。」
話甫落,硯寒清忽然身子受衝擊,微微向後傾,反應過來,原來是修儒轉身抱著自己,有些頓住:「啊呃,修儒?」看著修儒頭埋在自己的胸膛,伸出手輕輕地拍著修儒的後背,說來,真是長不少的個子,想必也是經歷了許多的事情了。
硯寒清目送修儒離開後,稍微清理臥室內方才破裂的瓷碗,消磨了一段時間,木桌上的那碗湯藥,應該是稍涼得可以入口了。
看向窗櫺,已是入夜。
硯寒清走向床榻,縱使那隻雪白色大狐狸,換了赤色的皮毛,仍會是那個俏如來。
【俏硯】《悄然-上篇》血煞俏如來x硯寒清 *硯修:修儒互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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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9
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9
計謀
「娘,您別這樣,孩兒說便是了。」 狐光心中一急,道。
狐光見狐千媚要找文若算帳,只得一五一十全盤托出。
狐千媚聽完女兒訴說事情的前因後果,大為心疼。 同時明白以女兒彆扭個性,若自己不出手幫一把,只怕這小倆口是今生無緣了。於是便心生一計…
「豈有此理!這小子知道了妳是狐狸不是人,就要始亂終棄了麼!?」 狐千媚佯怒道。
「娘,您別亂說。我們可是清清白白,哪來的始亂終棄之說?」 狐光臉紅道。
「喔?好吧!反正起碼是過河拆橋。這小子現在發達了,想翻臉不認人是嗎?哼! 咱們狐狸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娘現在就去找他!」 狐千媚挑了挑眉,道。
「娘,您去找他做啥呀?」 狐光緊張道。
「那還用說嗎?既然小子知道了妳是狐狸,眼前便只剩兩條路可走。要嘛就娶妳為妻。」 狐千媚答道。
「娘,他是人,又豈會願意娶一隻狐狸為妻呢?」 狐光幽幽道。
「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狐千媚冷然道。
「娘,您別這樣。文若他不是會隨便亂說話的人。」 狐光連忙道。
「小光,妳雖然一直跟著娘修行,卻從未涉足江湖,不明白人心險惡。這個險,娘不能冒。 總之,他若是不肯娶妳為妻,娘便只有殺了他,以絕後患。」 狐千媚嘆了口氣,道。
「娘,且慢。讓孩兒自個兒去吧!」 狐光將作勢欲出的狐千媚攔下,道。
「喔!妳該不會是想偷偷放他走吧?」 狐千媚懷疑道。
「怎麼會呢?娘,您放心!」 狐光彷彿下了什麼決心般,堅定道。
夜訪
「…嗯,也好!妳也長大了,這件事妳就看著辦吧!娘不過問了。」 狐千媚沉默片刻後,道。
「是。」 狐光應道。
狐光語畢,便出門而去。故並未發現,就在她跨出門去的同時,狐千媚已化為一陣青煙,消失無蹤。
一番簡短的對話,已經決定了文若的命運。此刻的文若卻渾然不知,自己的性命,已經不再掌握在自己手裡。
已是深夜,文若卻毫無睡意。只是呆呆望著床頭的畫像,若有所思。
「叩叩!」 文若的門上,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
「是哪位?請進,門沒鎖。」 雖然奇怪有誰會在這種時辰來訪,文若還是應道。
門開了。
「啊!小光!」 映入眼簾的,正是那令他魂牽夢縈的身影。
「書生哥,你趕緊把行李收拾一下,準備離開這兒。」 狐光道。
「喔!好啊!咱們去哪兒?」 文若誤以為狐光要和自己私奔,喜道。
「不是我們,只有你要走。」 狐光嘆了口氣,幽幽道。
「啊!我要走?走去哪?這兒就是我的家,我為什麼要走?」 文若莫名奇妙道。
「書生哥,由不得你,我娘要殺你。你非走不可,除非你想死。」 狐光嘆了口氣,幽幽道。
「啊!伯母要殺我!?這又是為何?」 文若大驚道。
「你不用管這麼多,總之你動作快些。我跟娘說要親自動手,她才肯讓我來的。 要是等我娘發現我是騙她的,你想走都來不及了。」 狐光催促道。
真心
「…我明白了。是不是因為我知道妳是狐狸,妳娘擔心我會洩露妳們母女倆的身份,所以才要殺我滅口?」 文若問道。
「…」 狐光不語,表示默認。
「開什麼玩笑?我哪兒都不去!」 文若牛脾氣一發,索性坐在了地上。
「你瘋了不成!你還要不要命了!?現在可不是你使性子的時刻!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肯走,我就是用綁的,也要把你綁走!」 狐光眼見文若命在旦夕,還在耍脾氣,心中一怒,道。
「…那妳娘現在在哪?」 文若問道。
「我娘在家啊!怎麼了?」 狐光答道。
「很好,妳馬上帶我去見她。」 文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
「你在胡說些什麼!難道你真的想找死嗎!?」 狐光罵道。
「誰想找死了?我去求她,讓她答應我們的婚事。」 文若白了狐光一眼,道。
「啊!?」 狐光又驚又喜,狐狸耳朵又跑了出來。
「書生哥,我是狐狸…」 狐光小聲道。
「那種事我當然知道啊,是狐狸又怎麼樣?」 文若緩緩朝向狐光走近,道。
「唉?」 狐光嬌軀微顫,道。
「我愛上了一個人,雖然後來我發現她其實不是人,可是我也發現我還是一樣愛著她。不就是這麼回事嘛。」 文若輕輕撫摸著狐光的狐狸耳朵道。
「咦?」 狐光滿臉通紅,尾巴也跑了出來。
「妳願意嫁給我嗎,小光?這一次,我可不準妳再不給我答覆就跑掉了。」 文若輕輕握住狐光的雙手,柔聲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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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8
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8
求婚
「好啦,讓妳久等了。咦,怎麼都沒動哪。」 文若將最後一道菜端上了桌,卻見狐光只是望著菜,卻沒動筷子,不禁訝道。
「人家怕燙,想等涼些了再吃。」 狐光解釋道。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唉,對了,妳等等,等等啊。」 文若聞言,靈光一閃。將滷豆腐皮匆匆放下,便急忙跑到一旁,翻起抽屜來,好像在找什麼。
「嘿,有了這個,就涼的快些。」 文若從抽屜裡搜出了一把扇子,得意的現寶道。
「不過妳該事先講清楚,讓我準備些涼拌的菜色,就不用等這許多時間啦。」 文若一邊用扇子搧著桌上的菜,一邊說道。
「其實人家原本以為你是吹牛的,沒想到你真的這麼會燒菜。」 狐光吐了吐舌頭,道。
「唉喲呵,好哇,敢情妳是存心想看我出洋相來著!」 文若佯怒道。
「嗯,對不起嘛。書生哥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人家唄。」 狐光撒嬌道。
「那可不成!除非…」 文若裝腔作勢道。
「除非什麼?」 狐光奇道。
「除非,妳答應嫁給我。」 文若清了清嗓子,說道。
夜奔
「啊!?」 狐光又驚又喜,三條尾巴全部跑了出來。因為在桌子底下,文若並沒有看見。 可是那一對明晃晃的狐狸耳朵,文若可是瞧的一清二楚。
「啊!小光,妳…妳的耳朵…」 文若大吃一驚,指著狐光的耳朵,結巴道。
「耳朵?我的耳朵怎麼啦?啊!」 狐光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才發現已經變回了狐狸耳,立刻反射性的跳了起來。也因此連尾巴也讓文若給瞧見了。
「尾巴…妳有尾巴,還有三條…」 文若嚥了口唾液,兩顆眼珠子瞪的有銅鈴那麼大。
「啊!」 狐光心知要糟,脫口喊了出來。
『完了,他看到了我的耳朵,連尾巴也讓他給瞧見了,他肯定知道我的身份了。人類怎麼可能會愛上一隻狐狸? 無論他對我抱著怎樣的感情,我們之間都完了。』 千頭萬緒,都在狐光心中瞬間掠過。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早已奪門而出。
「且慢!!小光!妳別走啊!小光!」 文若受到震撼,一時間也處於恍神狀態。等回過神來,才發現狐光已經不在。追出門去,卻又哪裡找的���狐光的蹤影?
「該死!我怎麼這樣笨?是狐狸又怎樣?小光若是有心要害我,早就害了。人都有好壞,狐狸自然也是。 小光待我如此之好,我卻這樣回報她。文書生,你枉讀聖賢之書,到頭來還是個以貌取人的膚淺之輩!」 文若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咆嘯著,咒罵著自己。
傷心
拖著疲憊的步伐,文若緩緩走回家。一進屋裡,便見到那滿滿一桌已經涼掉卻沒人動過的菜。 想到原本好好的一頓晚餐,卻因為自己而搞成如今的慘狀,心中更是酸楚。已經沒有食慾,也沒有收拾的心情。 文若走到床邊,望著掛在床頭的畫像。這幅畫原本是畫了要送給她的,可她並沒有拿走,於是便一直掛在這兒。 之前那些未經她同意偷畫的像,已經全部給燒了,如今只剩這唯一的一幅。望著畫像,文若回想著倆人之間的種種。 相遇,相處,相知。
「原來一開始,妳就告訴我妳是狐狸了,是我自己不相信,妳並沒有騙我。 今天我卻因為妳是狐狸,而對妳起了差別心,讓妳傷了心,我真是…」 文若望著畫像,自言自語著。但是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話說到一半,已經被雙頰滑落的淚所取代。
「這一次,是真的再也見不着妳了,是嗎?」 文若望著畫像,喃喃唸道。他想起,倆人初遇時,狐光雖然笑臉盈盈,可眼神中卻彷彿隱藏著什麼。 現在他明白了,那是悲傷。因為剛才他在狐光的眼中,很清楚的看見了。
「原來,早在我們相遇的那天,妳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是嗎?小光。」 文若對著畫像,問道。然而,畫卻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另一方面,狐光此時也回到了家裡。
「咦!妳不是說今天要吃過晚餐才回來?」 狐千媚奇道。
「娘…」 狐光跟平常不一樣,垂頭喪氣的,一點精神也沒有。
「天啊,我的乖女兒怎麼啦?怎麼搞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跟娘說。」 狐千媚見女兒神色極不尋常,必有大事發生,急忙問道。
「娘,沒事。人家身體不舒服,吃不下,想早點休息,睡一覺就沒事了。」 狐光疲憊道。
「不對,妳肯定有事。是不是那個叫文若的欺負妳了?好哇,娘找他算帳去!」 狐千媚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哪裡會被狐光唬住,立刻猜到跟文若有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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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7
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7
開舖
文若與幾個有關的街紡們商談過後,決定利用現有的地點。將原本的字畫攤搬走,蓋了間廚房。 在外邊搭了個棚子,再擺上幾張桌椅,一個簡易的點心舖子便誕生了。 剛開始營業時,上門的客人多半是衝著狐光來的,也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吃過的人往往會變成常客,還會介紹其他客人來,於是口碑便逐漸傳開。
隨著每日朝夕相處,倆人之間的關係也日漸緊密。客人都管文若叫文老闆,管狐光叫小娘子。箇中意味,不言而喻。 不到一個月,點心舖的生意已好到兩個人忙不過來,需要增加人手的程度了。這一日,狐光正在結算盈餘。 當文若知道自己所能分到的利潤之豐厚時,不禁呆住了。
「嘩!妳沒算錯吧,有這麼多嗎?」 文若瞪大了眼道。
「算準了啦!我的文大老闆。就是這個數,不會有錯的。」 狐光白了文若一眼道。
「嘿!若是照這個情況估計,不用三個月,盤纏就夠啦!」 文若摸了摸沒有鬍鬚的下巴,道。
狐光沒有答腔,只是笑臉盈盈的望著文若。
「這一切都是妳的功��。倘若沒有妳,我文若豈會有今天。」 文若握住狐光的手,深情款款的說道。
狐光依然沒有答腔,也沒有將手抽回,此刻的氣氛正是大好。
「對了,咱們倆好該慶祝慶祝!」 文若突然站起身來喊道,害還陶醉在浪漫氣氛中的狐光給驚了一下。
「慶祝什麼呀你,沒頭沒腦的。」 狐光笑罵道。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慶祝咱們這點心舖生意大好,營運成功呀!嗯。上館子,吃一頓好的!妳看如何?」 文若興沖沖的問道。
邀約
「上館子吃?那多浪費呀!好不容易才攢了這麼些錢,該省吃儉用才是。」 狐光秀眉微皺,道。
「呃,可是這樣叫我如何表達對妳的感謝之意?」 文若搔了搔頭,苦惱道。
「傻瓜,只要我知道你有這份心意就夠啦,這些形式就免了吧。」 狐光嘴巴上雖然麼說,可是那心裡頭還是喜孜孜的。
「唉,有啦!」 文若擊了擊掌,喊道。
「誰有了?你可別亂說。」 狐光紅著臉道。
「唉,不是,我是說我想到該怎樣慶祝了。」 文若尷尬道。
「人家都說了,不用了嘛!」 狐光嗔道。
「妳先聽我說完嘛!我自個兒下廚,給妳燒幾味家常小菜嚐嚐,花不了幾個錢的。」 文若得意道。
「甚麼!你下廚?」 狐光驚訝道。
文若沒有答腔,面帶微笑,點了點頭。
「這…這成嘛?」 狐光用懷疑的眼光望著文若,道。
狐光眼下可是身經百戰,儼然忘了自己一個月之前剛進廚房時的窘樣。
「唉,妳可別小看了我。我父母去世的早,自小食衣住行都是自個兒打理。做點心妳是專家,我不敢說。 但燒兩個家常小菜嘛,這可��難不倒我。」 文若面露得意神色,道。
「唉喲呵,這麼敢說?既然如此,那倒非得嚐嚐不可了。」 狐光笑道。
赴會
「好,擇日不如撞日。市場休息了,不如明天吧。鋪子打烊後,如何?」 文若問道。
「好哇,那我就期待著明晚的大餐囉,文大廚師。」 狐光語畢,噗嗤一笑。
「放心吧。我文若下廚,保證好吃!」 文若豎起了大拇指,老王賣瓜道。
就這樣,倆人收拾完畢後,便各自回家去了。隔天,文若特地起了個大早,到市場挑選晚上要大展身手的食材。 採購完畢,將那些東西先拿回家擱著,這才安心的到點心舖裡去。打烊之後,倆人收拾好,便到了文若家裡。 本來狐光是想要進廚房幫忙的,但是文若卻說這樣就沒有意義了,堅持不准。於是便只得放棄,乖乖坐在那兒等著。
這文若可不是隨便說說,還真有兩下子。不一回兒功夫,一道道簡單卻不失美味的小菜便接連被端上了桌。 有白菜��,紅燒茄子,蔥爆香腸,韭黃炒蛋,還有貢丸湯。只見文若汗流浹背,在廚房與桌間來來回回,忙的不亦樂乎。 狐光不禁瞪大了眼,對文若刮目相看。
「唉,夠啦,夠啦!就咱們兩個人吃,你燒這一桌子菜做啥呀?別忙和啦!」 狐光見已出了四菜一湯,卻不見文若有停止的跡象,敢情是燒上癮了,連忙制止道。
「別急,別急。五菜一湯而已,不多,不多。再等我燒完這最後一道。 妳先開動,別等我。趁熱吃才好吃,涼了可就不好吃啦。妳慢慢吃,我很快就好。」 文若在廚房內一邊忙著,一邊喊道。
廚房內,陣陣的香味撲鼻而來。
「嘩!好香啊,這是什麼呀?」 狐光嗅了嗅,嚥了口唾液,問道。
「這個呀?這是我娘的拿手絕活,滷豆腐皮。我可是得到了我���的真傳喔!」 文若在廚房內喊道。
「什麼!滷豆腐皮?人家最愛吃滷豆腐皮了!我娘也常常燒給我吃,可味道卻沒你燒的這麼香呢。」 狐光聞言,雙眼放光,興奮道。
由於情緒亢奮,一對狐狸耳朵又露了出來。不過文若此刻正在廚房裡忙和著,自然沒有看到這一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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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6
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6
點心
「咦?」 文若見狐光耳朵尖尖的,嚇了一跳。
「怎麼啦?」 狐光問道。
「唉,沒什麼,八成是太累,看花了。」 文若揉了揉眼睛,答道。
「對啦,文公子,你怎麼不問問人家今兒個是所為何來?」 狐光將話題岔開,避開了敏感的問題。
「所為何來?啊,是了。妳是來拿畫的吧?真是對不住,我以為妳不回來了,才擅自將那畫掛了起來。 請稍後片刻,在下這便去將它取下。」 文若道。
「不是呀,文公子,人家是想請你幫個忙,評鑑評鑑人家的手藝。」 狐光這麼一說,文若才發現狐光的手上,一直拿著一只籃子。
狐光將那籃子放在桌上,掀開了蓋子,便有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狐光將那籃中的點心一盤盤取了出來,放在桌上,模樣看來十分精緻。
「嘩!這麼多琳瑯滿目的小點心,全都是胡姑娘妳做的嗎?」 文若讚嘆道。
「是呀,人家最近跟娘學了些手藝,想請文公子給評鑑評鑑。唉,別光顧著看,嚐嚐。」 狐光笑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客氣啦!嗯…」 文若挽起衣袖,拿起筷子,隨手夾起一樣小點心,送入口中,咀嚼了起來。
「怎麼樣,味道如何?」 狐光緊張的問道。
「妳先別急,待在下每一樣都嚐過之後,再一起說。」 文若有模有樣的道,儼然是一美食評鑑家。
片刻,文若每種糕點都嚐了一塊,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胡姑娘,依在下看,妳這些點心都有專業的水準,根本就可以開店啦。」 文若評價道。
窩窩
「此話當真?」 狐光開心道。
「當真,尤其是這玩意兒,叫啥來著?」 文若指著那盤子上的糕點,看來像是麻糬。
「那是窩窩,糯米做的。」 狐光答道。
「嗯,這窩窩皮薄餡多,皮有咬勁而不黏牙,餡甜而不膩,這種點心配茶最適合了。」 文若豎起大拇指,讚道。
「太好啦,文公子,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啦,其實人家還真是想開店的。」 狐光鬆了口氣道。
「胡姑娘,妳怎麼會突然想開店呢?」 文若奇道。
「嗯,我娘說我年紀也不小了,該給自己存些嫁妝,免得以後嫁不出去。」 狐光用事先預備好的說詞,答道。
「存嫁妝?莫非胡姑娘已經有了論及婚嫁的對象?」 文若緊張的問道。
「沒這回事,是我娘說應該未雨綢繆,等有了對象才開始存,就太慢啦!」 這答案自然也是狐光事先便和娘套好了招的。
「原來如此,伯母設想如此周到,在下深感佩服。」 文若點頭稱是���。
『修行千年的九尾妖狐,自然是厲害的了。』 狐光吐了吐舌頭,心中暗忖,但當然不敢說出口。
「那胡姑娘想必是打算在咱們這鎮上開店了?若有在下可效勞之處,請儘管開口。」 文若道。
「此話當真?」 狐光雙眼放光道。
「當真。」 文若點頭微笑道。
「那好,文公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有勞您給開間點心舖子,你出錢我出力。 以後我便是你的夥計,你便是我的老闆啦!」 狐光笑臉盈盈道。
合夥
「啊!我當老闆?這…這可不成啊!那我這間字畫攤該怎麼辦?」 文若大吃一驚道。
「文公子,冒昧請教一句,您這字畫攤,可賺錢麼?」 狐光問道。
「呃!?這…是不怎麼賺錢。其實只要不賠錢,在下已經很滿意了。」 文若尷尬道。
「那文公子,依你看,我這點心若是開間舖子,能賺錢不?」 狐光再問道。
「賺!在下敢打包票,肯定穩賺!」 文若答道。
「那不就成了?您收了這不賺錢的攤子,改投資我這間能賺錢的舖子,豈不是更好?您已經錯過一個考期啦! 難不成您真想等到兩鬢斑白才去應試麼?」 狐光道。
「唉!對呀,這也成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文若恍然大悟道。
「那我就先謝過未來的老闆啦!」 狐光笑道。
「說什麼呢!是我該感謝妳才對。對了,胡姑娘,妳怎麼會想到要找在下合夥做生意呢?」 文若問道。
「咱們母女倆兒相依為命,在這鎮上又沒什麼熟人。我見文公子老實可靠,賣字畫生意似乎也不是挺好。 我想既然您作生意是為了賺盤纏進京應試,或者會有興趣轉行,才敢開這個口的。」 狐光答道。
「原來如此,如此一來胡姑娘妳既可存嫁妝,在下亦能賺盤纏,正是一舉兩得。」 文若點頭稱是道。
「那關於開鋪子和採購物料方面,就有勞文公子多費心了。」 狐光道。
「胡姑娘請放心,這兒的老街紡在下都熟的很,這事絕對不成問題。不過在下不過是出錢而已,真正累的人是胡姑娘妳。 所以這老闆還是該由妳來當才名副其實,在下只當自己是個資助者。 咱們倆合夥,平起平坐,不分大小,誰都是夥計,誰也都也不是夥計。不知胡姑娘意下如何?」 文若問道。
「沒問題。反正出錢的人是你,你說了算,我沒意見。」 狐光笑道。
「那好,事不宜遲,在下這便去和幾個街紡聯繫聯繫。胡姑娘,妳也該認識一下這兒的街紡,往後做生意才會方便些。 不如與在下同去,好讓我為妳引見引見。」 文若道。
「公子所言甚是。」 狐光語畢,便由文若領著,往大街上去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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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5
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5
大嬸
狐光在狐千媚有心算無心之下,狠狠的閉關了幾天,苦練驚世絕技-當然是指廚藝。 不過這說也奇怪,狐光對武功與法術雖然悟性奇佳,但對廚藝似乎是天生豁免。 也就是說,雖然她苦練苦練再苦練,但換來的結果,要嘛打破碗,要嘛就燒焦鍋子。喔,對了,還有切菜切到手指頭。 除此之外,可謂一無所獲。
這可把狐千媚給氣個七竅生煙。好勝的她偏不信邪,非要把這女兒給調教成材不可。 終於,她在笨狐狸報恩指南-廚藝篇裡,找到一頁有用的了。那頁的標題這麼寫著: 『連無可救藥的白癡也能學會,美味又簡單的料理。』 照本宣科了幾次後,果然奇蹟出現,狐光終於做出能吃的食物啦!狐千媚奸計得逞,笑的是合不攏嘴。 狐光也興沖沖的準備大展身手,立刻衝下了山去。
「文公子,我又來啦!咦,沒人在?」 狐光來到了文若的字畫攤,但文若並不在那,而且看來像是有幾天沒作生意了。
字畫攤對面是間米店,狐光來到店前,打算向店裡的人打探消息。
「大嬸,您好。請問您知道這對面字畫攤的老闆怎麼不在嗎?」 狐光問道。
「妳是…?」 那體格壯碩的大嬸打量了一下狐光,沒有回答,反問道。
「我是文公子的…朋友」 狐光頓了一下後,答道。
「喔,原來如此。嗯,姑娘,妳問對人啦!我正好住在書生他家隔壁。」 大嬸的眼神跟語氣帶著曖昧,令狐光有些尷尬。
「文公子家裡有事嗎?」 狐光再問道。
「可不是嗎,書生他啊,前幾天受了風寒,大夫讓他在家裡邊兒休養哪。」 大嬸答道。
「啊!他病了!?」 狐光聞言大驚道。
「是呀!他身子不好,常常生病。妳若是要去看他,我給妳帶路吧。」 大嬸道。
探病
「啊!這怎麼好意思呢?您告訴我在哪兒,我自個兒去找就成啦!」 狐光道。
「沒關係,沒關係。阿福,阿福呀!」 大嬸笑著,喊道。
「唉,什麼事兒呀?」 一個身材瘦小的老漢,從門廉後面鑽了出來。
「這小姑娘是書生的朋友,沒去過書生家,我給她帶路去,鋪子你可給顧好啦!」 大嬸對那老漢道。
「書生的朋友?嗯,知道啦。」 老漢一聽是書生的朋友,便也打量起狐光來。眼神跟語氣也跟方才大嬸一樣,帶著曖昧。
於是大嬸便帶著狐光去了文若家。狐光知道大嬸跟老漢是誤會了她跟文若的關係。 但是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你越是解釋只會越描越黑,便決定保持沉默。 一路上大嬸的問話她都是應付著答,遇到敏感的問題她便將話題岔開了去。文若家到了。
「書生,書生。」 大嬸敲著門,喊道。
「就來啦,請稍候片刻。」 文若在屋內喊道。
「唉,這不是王大嬸嗎?您怎麼…」 片刻之後,文若開了門,一見是隔壁王大嬸,便問道。
「書生啊,不是我找你,是這位姑娘要找你哪!嘿嘿,大嬸不打擾你們啦。」 王大嬸笑嘻嘻的將一旁的紅著臉的狐光輕輕推了一下,便回去顧店去了。
「啊!這…我們不是…唉,王大嬸…」 文若一見王大嬸的表情,便知道她誤會了。想要解釋,人卻已經走遠了。
「文公子,聽說你病了幾天啦,現在可好些了嗎?」 狐光擔心道。
「啊?不,這個…其實…啊!屋裡很亂,需要整理一下,請等等!」 文若欲言又止,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急忙奔進了屋裡去。
告白
『奇怪,他看來不像是生病哪?』 狐光心中疑惑。
「文公子,我幫您一塊兒整理吧,倆個人動作會快些。啊!這是!?」 狐光推開門,進了屋裡。但屋內的景象,卻令她又驚又喜。
屋子裡,文若那天為她畫的像掛在牆上,就掛在他的床頭。 桌上,地上,到處都散落著畫紙,畫紙裡面只有一個身影,便是她狐光。 文若蹲在地上,正狼狽的撿拾著散落四處的畫紙,企圖湮滅證據。一見狐光進了屋來,神情極為尷尬。
「文公子,你不是病了麼?」 狐光紅著臉,又羞又喜道。
文若眼見事跡敗露,騷了搔頭,站了起來。
「胡姑娘,妳別生氣。那天妳走了之後,我以為再也見不著妳了。回家以後,我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 我的腦袋裡,全都是妳的影子。既然如此,我想乾脆把她們全都畫出來吧!卻沒想到,這一畫就是好幾天。」 文若解釋道。
「那…剛才那大嬸怎麼跟我說你病了?還有,她看著我的眼神也好奇怪…」 狐光問道。
「其實她也沒說錯,我卻實是病了,只不過我生的是…病。 至於她看著妳的眼神很奇怪,大概是因為她看過妳的畫,知道有妳這個人。 所以見到了妳本人,多少會拿來比較一下吧!」 文若含糊道。
「等等,你方才說什麼病,我沒聽清楚。」 狐光皺眉道。
「就是…那個…病。」 文若用即為細小的聲音道。
「唉,我聽不見,你說大聲些。」 狐光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是相思病!」 文若紅著臉,鼓起勇氣,喊道。
「啊!」 狐光給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嚇了一跳,用手掩住了嘴。因為心跳加速的關係,狐貍耳朵一閃即逝。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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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4
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4
少婦
「娘,我回來啦。」 狐光回到了家,喊道。
「妳這野丫頭!跑到哪玩兒去了?說是出去一下,結果是一個下午。 要不是娘知道,咱們這兒沒啥寺廟道觀的,還以為妳讓人給收去了咧。」 少婦氣嘟嘟的,狀似茶壺道。
「娘,我去鎮上遇到了一個書生,您知道他是誰麼?原來是孩兒的恩公哪!」 狐光拉住少婦的手,又蹦又跳,喜道。
「娘聽妳在鬼扯,都三百多年啦!他還活著?妳可別說這麼巧他也修了真。」 少婦白了狐光一眼,道。
「不是呀!娘,他轉世啦!恩公前世是個樵夫,現在是個書生。」 狐光解釋道。
「小光呀,知恩圖報是好的,可人家既然都轉世了,妳怎知道是不是?萬一認錯了人怎麼辦?」 少婦感歎道。
「娘,他的長相和聲音都跟沒有變。他手上還有個胎記,跟以前我把他咬傷的齒痕一模一樣呀! 別的我不敢說,那擺明了就是孩兒自個兒的齒痕,一看就知道啦!」 狐光說道。
「世間竟有如此巧合之事!莫非是天意,難道你們倆真有緣份?」 少婦自言自語道。
「娘,先不說這。他要進京趕考,可沒有盤纏,已因此錯過一個考期啦!他人又傻又笨,脾氣又硬。 給他這麼搞下去呀,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湊足盤纏呢!人家想…」 狐光急道。
「唉,且慢。妳的眼睛怎麼紅紅搭,哭過啦?」 少婦打岔道。
「啊!是啊。孩兒見了恩公,心中萬般思緒湧起,一時悲喜交集,才會這樣的。」 狐光答道。
「娘看不是吧!瞧妳這模樣,一提到恩公,唉喲這雙眼兒放光哪!這不是思春了嗎?這到底是恩公,還是相公哪?」 少婦揶揄道。
「娘!」 狐光滿臉通紅,嗔道。
狐千媚
「好啦,不逗妳玩兒了。娘知道,妳想幫他湊盤纏,但既不能用法術,又不能傷了他的自尊心,是也不是?」 少婦故作高深道。
「嘩!娘,您未卜先知呀?」 狐光讚嘆道。
「妳以為娘當年沒有年輕過嗎?想當年我『騷娘子』狐千媚,可是��噹噹的名頭。 正道魔門拜倒在妳娘石榴裙下的英雄豪傑,那可說不計其數!要不是當年認識了妳爹爹,有了妳… 嘰哩咕嚕…呱哩呱啦…」 少婦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道。
「停!停!娘,這話您三百多年來,給孩兒說了幾萬遍,孩兒都會背啦! 以後有空再慢慢兒說嘛,先想想辦法,幫幫我的恩公要緊哪!」 狐光制止道。
「好哇!臭丫頭,有了恩公,就不要娘啦?」 狐千媚佯怒道。
「娘!」 狐光再嗔道。
「好啦好啦,看妳急的,像隻猴兒似的。妳恩公這事兒呀,簡單的很。」 狐千媚緩步走至書櫃旁,似乎在找著什麼,道。
「哪,妳自己看。」 片刻,狐千媚由櫃上取出一本書,丟給了狐光,道。
「笨…『笨狐狸報恩指南』。竟然還有這種書!?」 狐光接過那書,看了看封面,奇道。
「是呀!這是有大智慧的祖先們啊,專門替妳這種想報恩,卻不知所措的笨狐貍編纂的哪。」 狐千媚答道。
「咦,這個『民明書房』又是幹啥的呀?」 狐光問道。
「喔,那是祖先們無聊,隨便亂編出來玩兒的。妳就算找破了頭,也找不著這間書房的啦。」 狐千媚應道。
「喔。」 既然知道是隨便亂編的,狐光也就不再追問了。
尾巴
「妳翻到第十一頁,看看。」 狐千媚指著那書,道。
「啊!廚藝篇?娘,這跟報恩沒關係呀!」 狐光翻到該頁,見了標題後,道。
「怎麼會沒關係?關係可大了!你恩公現在的狀況就是缺錢。妳想要不用法術賺錢,那就得用人類的方法。 人類想賺錢,得先有一技之長。妳學會了廚藝之後,便可以開餐館,不就能賺錢了麼?」 狐千媚道。
「好像有點兒道理…唉,娘,您記性可真好,連第幾頁什麼內容都記得呀!」 狐光笑臉盈盈道。
「咳咳!為娘的記性是不錯,雖然只看了一遍,但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狐千媚乾咳了兩聲,道。
「娘,可這書爛爛的,好像被翻了很多遍啦!」 狐光邊說邊將那書抖了兩下,有幾頁脫落掉了下來。
「唉喲呵,妳這死丫頭!沒事兒就掀妳娘的老底,誰把妳教成這樣伶牙俐齒?」 狐千媚一把將那書搶了回去,道。
狐光沒有回答,只是一手捂著嘴巴竊笑,一手指著狐千媚。
「咳!這跟教育無關,跟遺傳有關。妳肯定是遺傳了…嗯,這個…妳爹。沒錯,就是妳爹。知道嗎?」 狐千媚尷尬道。
「知道啦,總之有缺點的話呢那肯定就是遺傳了爹,有優點的話呢那肯定就是遺傳了娘嘛!」 狐光還在笑。
「對對對,就是這麼回事。唉,妳還像根木頭似的杵在那兒做啥?快跟娘進廚房來了。」 狐千媚邊說邊朝廚房走去,喲喝道。
「娘,進廚房作啥呀?」 狐光問道。
「給妳做特訓呀!妳以為廚藝是光看看書就能自動學會的麼?那豈不是人人都能當食神了?」 狐千媚答道。
「噢,好的。」 狐光聞言,急忙撩起了裙子,三��併做兩步的跟著朝廚房跑去。
『妳這野丫頭,以前要妳學廚藝,總是有理由搪塞,現在可給為娘逮著機會了唄?』 狐千媚心中暗笑。
「哎呀!娘,您的九條尾巴統統跑出來啦!」 狐光喊道。
「噢!天涼啦,尾巴露出來暖些。」 狐千媚隨口應道。
「喔。」 狐光總覺得娘今天怪怪的,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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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3
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3
胎記
文若仔細的端詳著狐光的樣貌。狐光雖想與他攀談,但見那專注的神情,卻不願打擾了他。 於是便不再說話,乖乖閉上嘴巴,靜靜的坐在那兒。同時腦袋中不停的思索著,究竟該如何幫他是好。
『對了!我自個兒道行尚淺��但娘可是修行千年的九尾妖狐呀!好!待會兒一回家我就去問娘。 她見識多,人面廣,肯定有辦法!』 狐光心中暗忖。
當狐光心中有所決定後,自然便放鬆下來。就在這時,她才發現原來就在文若的左手上,有個相當清晰的齒痕。
「啊!」 狐光又驚又喜,竟跳了起來。
「胡姑娘,何事如此驚慌?」 文若奇道。
「你…你手上那傷痕…」 狐光指著文若左手的齒痕,結巴道。
「噢,原來妳說這個啊!嚇著妳了麼?真對不住。乍看之下很像,其實這不是傷痕。是胎記,從小就有的。 嗯,看起來是有點兒恐怖。」 文若笑道。
決堤
「文公子!我…我有個不情之請…」 狐光支唔道。
「旦說無妨。」 文若道。
「可以讓我摸一下你那胎記嗎?」 狐光鼓起勇氣,道。
「啊!這是何故?」 文若驚訝道。
「拜託,只要摸一下就好。」 狐光哀求道。
「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授受不親…」 文若尷尬道。
文若本想委婉拒絕,不料卻見狐光眼角閃爍著晶瑩光芒,心便登時軟了下來。
「唉,妳別這樣,在下應承便是。好,摸就摸吧!」 文若咬一咬牙,捲起衣袖,將手伸出,道。
文若的手一伸出來,狐光便好似如獲至寶般,立刻握住了它。 狐光用手指輕輕撫拭著文若的齒痕形胎記,她的手在顫抖著。
「我當時年紀小,不懂事。你救了我,我竟不知感激,還恩將仇報,反咬你一口。 記得你流了好多血,可你不但沒責怪我,還為我治傷,細心呵護。 我修了真之後,雖尚不能幻化人型,卻還是偷偷溜去找你,只為看你一眼。 但那時兵荒馬亂,我只見到你給拉去充了軍,從此便再也沒見你回來過。老天有眼,才讓我在茫茫人海中,再遇見你。 這手,我再也不放開,再也不放開…」
淚水,終於決堤。狐光將心中壓抑已久的思慕之情,傾瀉而出。
「胡姑娘,妳怎麼哭了?妳別哭啊。妳說的話,在下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啊? 可我這手妳不放開是不行的啊,街紡們都在瞧著哪!爹,娘,你們走的太早啦! 這聖賢書裡可沒教孩兒,姑娘哭了該如何是好啊!」 文若滿臉通紅,手足無措,語無倫次道。
「咦!?」
文若本以為狐光哭的梨花帶雨,神情應是極為淒苦。哪知狐光一抬起頭來,竟是張盈盈笑臉,只是眼角還有淚光。 這可把文若給搞糊塗了,弄不清楚她此刻究竟是悲,還是喜。
悵然
「文公子,今天很謝謝你。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家去了。」 狐光告辭道。
「啊?喔!好。」 文若尚未回過神來,根本沒聽清楚狐光在說什麼,隨口應道。
「原來悲傷跟喜悅這兩種情緒竟是能並存的,實在是美極了…」 文若顯出迷醉神色,癡癡的道。
「啊!糟了!」 文若突然回過神來,一把捉起桌上畫紙,朝方才狐光離去之處飛奔而去。
「胡姑娘!胡姑娘!妳的畫忘了拿!胡姑娘!」 文若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喊著,卻找不著狐光的身影。
「胡姑娘…」 文若茫然佇立在路���央,悵然若失。胸口傳來一陣絞痛,便用手給捂住了。
「這就是…心痛的感覺?」 文若喃喃道。
文若拿著狐光的畫像,心情鬱悶的緩緩走回畫攤。遠遠的,他看見畫攤前有人影。
『莫非是胡姑娘想起畫還沒拿,回來拿畫了?』 文若心中暗喜。
「胡姑娘!原來妳在這兒啊!在下剛剛…咦?妳不是胡姑娘。」 文若恨不得生了雙翅膀,三步併做兩步,朝畫攤奔去。豈料見到的,卻不是他所期待的人兒。
「誰姓胡啊!老闆,給我包幾幅畫,越貴的越好。」 眼前是一個珠光寶氣的中年婦人。
「真是對不住,在下身體不適,正要收攤,明天請早。」 現實與期待落差太大,文若實在難以接受,冷然道。
「有沒有搞錯!?你這人到底會不會作生意啊?有錢給你賺你都不賺! 身體不好就不要開店嘛,害我在這兒等了這麼久,現在又說不賣了。這不是浪費我的時間嗎? 莫名奇妙,你這破攤子以後打死我都不會再來了!」 婦人受到無妄之災,一肚子火,破口大罵一陣後,揚長而去。
「我今兒個是怎麼了?這麼沒禮貌,有錢都不賺,竟然趕客人走。是啊! 就算真的要收攤,也可以做完這一筆才收嘛,沒必要跟銀子過不去。胡姑娘,以後在下若是見不著妳了,該如何是好?」 文若將狐光的畫像攤在桌上,呆坐著,望著畫像,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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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2
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2
舉人
「像這種時候,你應該問:這位美麗的姑娘,畫幅像為自己留個紀念,可好?還有,千萬別在女人面前提個老字。 難怪你這兒生意門可羅雀,連個鬼影子也見不著。」 少女說教道。
「是啊,姑娘教訓的是。在下說話總是少了些技巧,所以生意一直差強人意。勉強糊口嘛,倒是還過得去。 若是想靠它來賺錢,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湊足盤纏。唉呀,我怎麼跟姑娘妳發起牢騷來了? 交淺言深,還請姑娘莫要見怪才是。」
老闆被少女說着了痛處,頓時感嘆了起來。等發現眼前之人與自己乃是素昧平生時,已不知不覺說了一堆話。 察覺到自己實在太過失態,臉不由得又紅了起來。
「不妨事的,我喜歡聽,你繼續說呀。這麼說來,你做生意是為了湊盤纏?盤纏…是什麼盤纏? 莫非你要出門遠行?還是投靠親戚麼?」 少女問道。
「不是的。在下也算讀過幾年詩書,雖不敢說學富五車,但是一點做人處事的道理還是曉得的。 有道男兒志在四方,在下自幼體弱多病,無法從軍報國,故一直深引為憾。 所幸在下別的不行,唸書倒還有點天份,三年前鄉試考中了舉人。 本來接著應該進京參加會試,但苦於沒有盤纏,在下又不願向他人借貸,只得作罷。」 那老闆…不,那舉人娓娓道出自己的一番往事。
「啊!原來你是要進京趕考!」 少女驚訝道。
「正是如此。三年光陰晃眼已逝,如今會試在即,可在下卻仍然湊不出盤纏。 唉!看來在下若要等到湊足了盤纏,只怕早已兩鬢皆白了吧!」 舉人嘆了口氣,搖頭苦笑,自嘲道。
『原來恩公乃是胸懷大志之人,這豈非我報恩的好機會?我一定要想辦法幫他!可我該怎麼幫呢?幫他作弊?喔! 他現在的問題不是考不上,而是缺盤纏。用點石成金術變銀子出來給他?這也不成。首先以他的脾氣肯定不會��。 就算他肯收好了,若他拿這些假銀子去花用,法術時效一過,銀子恢復成石頭,他可要吃官司的。糟了! 我空有一身法術,卻好像沒有一項幫的上忙呀!狐光啊狐光,妳可真是隻沒用的狐狸!』
數秒時間,少女腦海中已浮現千思萬緒,又被自己一一否決。 沒想到自己修練數百年,卻連一點小忙也幫不上,她不禁臉色蒼白,額冒冷汗。
文若
「姑娘,妳沒事吧?我看妳臉上氣色很差啊!」 舉人擔心道。
「啊!沒事沒事,我經常恍神的。對了!還沒請教老闆…喔!不,還沒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少女問道。
「高姓不敢當,在下姓文名若,字書生。」 舉人答道。
「噗嗤!」 少女不禁失聲笑道。
「咳!姑娘想必是誤解了,若是草右若,不是軟弱的弱。在下也明白自己的姓名難登大雅之堂,還請姑娘莫要見笑。」 文若尷尬道。
「好一個文弱書生,恐怕世上再沒有比這個名字更貼切的了。噗嗤!」 少女一手指著文若,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開心的笑道。
「姑娘,在下好歹也是堂堂七呎之軀,光天化日之下,請給在下留些面子好嗎?笑小聲點。」
文若不說話還好,此語一出,反而讓已經拼命忍住笑意的少女更加憋不住,放聲大笑出來。 路人都朝著這兒行注目禮,令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尷尬萬分。 對這個恥笑父母所取姓名的少女,本來應該要生氣才是。少女當街放聲大笑的行為,也似乎太沒禮貌了點。 可是,不知為何,文若卻覺得這光景好美,彷彿就像一幅畫般。 眼前這少女似乎不屬於人間,有一種超塵脫俗的空靈之美。文若不由得看的癡了。 在他的心中,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感情,正在逐漸蘊釀。他有股想做畫的衝動。
情愫
「姑娘,請讓在下為妳畫一幅畫!」 文若突然放聲大喊。
「咦!?」 少女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喚給嚇到了,呆了片刻。
「可…可是我身上沒帶錢…」 少女支唔道。
「無妨,相逢即是有緣。既然在下與姑娘有緣,就讓在下為姑娘畫一幅畫,送給姑娘作為紀念,又算的了什麼呢?」 文若微笑道。
『奇怪了,這是什麼感覺?前世跟恩公相處的時候,並沒有這種感覺呀! 這文若乃是恩公轉世,照理說自己對兩者的感覺應該沒有任何不同才對。怎麼現在卻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 少女望著文若充滿自信的笑臉,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胸口竟然撲通撲通的跳著。
「誰…誰跟你有緣份來著?好哇!原來你扮豬吃老虎,剛才還說自己不會講話,現在卻說的這麼溜。」 少女嗔道。
「呃!姑娘妳誤會了,在下不是那個意思…」 文若解釋道。
「噗,人家逗你玩兒的啦!那你看這樣可以嗎?」 少女緩步輕移,倚在一邊的樹旁,道。
「啊!不必站,坐著就成了。因為需要一段時間做畫,站著太辛苦,坐著會自然些。對了,不敢請教姑娘芳名?」 文若鬆了口氣,問道。
「嘖嘖,好矛盾吶!說是不敢,結果還不是問了嗎?」 少女揶揄道。
「咳!咳!」 文若尷尬的咳了幾聲,但是就連白癡都能很明顯的聽出來,這是在假咳。
「狐光,那就是我的名字。」 少女道。
「啊!原來是胡姑娘。」 文若邊磨墨,邊道。
「不是古月胡,是狐狸的狐。」 狐光指正道。
「咦?竟然還有這個姓?」 文若奇道。
「因為人家是狐狸嘛!」 狐光答道。
「哈哈!姑娘妳可真愛說笑,妳若說自個兒是仙女下凡,在下可能還比較相信呢!」 文若搖搖頭,笑道。
文若笑了,狐光也笑了。可文若並沒發現,雖然狐光也在笑,但她的眼神中,卻輕輕掠過了一抹難以察覺的愁。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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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1
再生緣之文弱書生俏狐狸1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千年修得一世緣。
樵夫
樵夫砍完柴,剛下山,就看見一群小孩在欺負一隻動物。牠發出陣陣哀嚎,孩子們則開心的笑著。
「嘿!你們這群小壞蛋在做什麼!?」 樵夫大聲喊道。
「啊,有大人。快跑快跑!」 帶頭的孩子王一見是大人來了,喲喝一聲,一群小鬼一哄而散。
「咦,這不是狐狸嗎?這些小鬼頭…」
原來是隻狐狸。樵夫見他似乎受了傷,便想要替他察看傷勢。 哪知狐狸受了驚,見樵夫伸出手來,以為他要使壞,喀嚓一聲便咬了下去。
「好痛!真是好心被雷劈,我救了你耶!竟然咬我。啊,是母的。」 樵夫將狐狸一把抱了起來,狐狸不依的掙扎著。
雖然手被狐狸咬傷,樵夫卻沒生氣,仍然將狐狸帶回家,給她治傷。 狐狸傷勢不重,過了幾天已經康復,樵夫便將她帶回山裡野放。哪知道樵夫前腳一走,狐狸就跟著來了。
「喂!別跟著我。」 樵夫道。
狐狸並沒有停下。
「我家裡很窮,自個兒都吃不保,養不起妳。」 樵夫再道。
狐狸停了一會兒,樵夫一走,便立刻跟上。
「再繼續跟看我不把妳的皮剝來賣!狐狸皮很值錢的!」 樵夫佯怒道。
狐狸停了久些,等樵夫走遠了,卻用跑的追了上來。
「我叫妳走開啊!快走!」 樵夫撿起一顆路邊的小石頭,朝狐狸丟去。
石頭沒有丟中,但狐狸受了驚,便躲到一旁的草叢裡。 樵夫終於走了,這次狐狸沒有再跟,只是默默的望著樵夫離去的背影。
狐光
「這…這真的是我嗎?」 一名一絲不掛的少女,望著鏡中的自己,難以置信道。
「傻孩子,當然是。修練了這麼些年,總算略有小成啦。」 一旁的少婦道。
「這就是人類的女子嗎?好漂亮啊!」 少女讚嘆道。
「不害臊!哪有人自己誇自己的?我們狐族女子天生就魅些,像妳這般姿色水平算差的了。」 少婦嗤之以鼻道。
「啊!是這樣的嗎?」 少女失望道。
「傻瓜,娘開玩笑的。誰家的狐狸有我家狐光漂亮呢?」 少婦噗嗤一聲,笑道。
「娘,我出去一下。」 少女彷彿想到了什麼,起身道。
「妳去哪兒呀?」 少婦問道。
「我去鎮上轉一圈,試試我這身新模樣。」 少女彷彿想到什麼,語畢便立刻跑出門去。
「等等,這死丫頭,妳還光著身子呀!」 少婦大喊一聲,少女才紅著臉跑進來。
少女
在這偏僻的小鎮上,忽然出現一位面生的美麗少女,自然容易引起騷動。圍觀的人潮開始聚集起來,有男也有女。 男人帶著讚嘆的眼光看她,女人則是用忌妒的眼光。不少男人上前搭訕,有花言巧語的公子哥兒,也有仗勢欺人的惡霸。 但這少女恐怕不是泛泛之輩,那些文攻武嚇,都給她一一化解了。
「姑娘,畫幅像嗎?」 路旁的字畫攤老闆叫住了少女,少女則癡癡的望著他。
「姑娘,妳沒事吧?」 老闆問道。
「你…莫非你是恩公?不,這是不可能的。都已經過了三百多年了,他是人類,除非他也有在修真,否則應該早就死啦! 可是這聲音跟長相,實在是太像了。不,不是像,是一模一樣啊!對了,這人要嘛是恩公的轉世,要嘛是恩公的子孫。 是了,肯定是的。」 少女自顧自道。
原來這少女,便是當年被樵夫所救的那隻狐貍。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一晃眼,已經過了三百多年。 當年的狐貍,也從普通狐狸,成了修真至能夠幻化人型的三尾妖狐。 但是,她沒有一天忘記過,當年曾經救過她那名樵夫的聲音和相貌。現在她總算有機會,可以償還當年的救命之恩了。
「姑娘,喲吼~?」 眼見少女似乎失了神,老闆伸出手來,在少女面前晃了幾下。
「啊,抱歉,老闆你說什麼呢?」 少女回過神來,道。
「姑娘,趁著年輕,畫幅像留做紀念如何?等老了再畫就不好看了。」 老闆道。
「老闆,這事暫且擱下。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少女臉色凝重道。
「嗯?請說,無妨。」 老闆正容道。
「你不適合作生意。」 少女向老闆『宣判』道。
「嘿!奇怪,怎麼大家都這麼說咧?」 老闆紅著臉,搔搔頭道。
這就是少女狐光與她的恩公,今生初次的再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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