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大國際網絡賭博平台滲透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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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罌粟花”侵入 特大國際網絡賭博平台滲透國內

這個擁有菲律賓和柬埔寨網上賭博牌照的線上賭博平台，號稱“世界頂級、亞洲最具公信力”，已經深度滲入中國內地，賭資可在內地以人民幣結算，參賭者遍布各個省份，且規模和人數持續擴大。太陽城網絡賭博在大陸每年的賭注額在萬億元以上，相當於中國彩票年收入的近兩倍，其每年盈利更是高達數百億元，這些資金通過地下錢莊流向境外。專家稱之為綻放在中國的網絡賭博“最大罌粟花”，認為其對中國社會經濟秩序和金融安全產生了巨大危害，應當引起監管部門的高度重視。

通過澳門賭場

“俘獲”大批中國內地賭客

位於澳門美高梅賭場內的太陽城貴賓會，是太陽城公司在澳門娛樂場經營的17個貴賓會所之一，主要為中國內地高級賭客提供服務。

5月底，《經濟參考報》記者跟隨來自內地的一位賭客陳先生，進入這家賭場的貴賓廳。在這裡，隨處可見面值為10萬港幣的籌碼，最大籌碼為100萬港幣。幾個人一次下注，每個百家樂賭台檯面上，一次輸贏上百萬而面不改色的賭客比比皆是。

在一張百家樂賭台前，《經濟參考報》記者得知，一位來自國內中部省份的賭客，當晚已輸掉300萬港幣。

帶記者入場的陳先生在太陽城客戶經理的指引下通過註冊開戶，成為太陽城貴賓會會員，開戶資金門檻為10萬港幣。

剛剛在賭場賭了幾把百家樂，太陽城客戶經理即向陳先生介紹說，在中國大陸境外的實體賭場只是太陽城賭博業務的一部分，他們已成功將傳統賭博從線下搬到線上，內地客人如果不方便來澳門賭場或出國賭博，可以在中國內地通過手機、電腦，隨時隨地在太陽城網絡賭博平台上玩，並可在中國內地以人民幣結算。

得知陳先生持有的移動手機卡為內地號碼，客戶經理稱，內地手機號接收境外賭場短信經常會被屏蔽，內地居民可以在太陽城賭廳花100港幣，由他們幫助辦一張澳門手機卡，這樣就可以無干擾地接收來自太陽城賭場的相關信息。

登記完手機號碼後，陳先生就接到顯示來自菲律賓的國際長途電話，對方稱陳先生隨後可按照提示通過網頁下載太陽城網絡賭博App（SCM聯盟e城或SCPP聯盟e城等App），並且會有推廣員面對面提供相關諮詢服務。

半小時後，兩名太陽城推廣員與陳先生見面。據推廣員介紹，菲律賓太陽城於2015年2月正式揭幕，耗資10億美元，是亞洲最大、世界頂級，線上線下一體化的博彩娛樂帝國。

“太陽城網絡賭博項目的玩法，與澳門百家樂幾乎一模一樣，賭場的客人主要集中在中國內地，已在國內發展會員數十萬人。”太陽城推廣員說，太陽城網絡賭博平台不受地域限制，設在境外的服務器非常安全，在玩家中積累了很好的口碑，規模也越來越大，目前已經是最大的網絡賭博平台。

太陽城網絡賭博平台向陳先生提供了一個400開頭的中國內地電話。陳先生撥通該電話後被轉接到太陽城網絡賭博平台的客服人員處。對方向陳先生提供了一個中國境內銀行卡號，並要求在一個小時內向該卡匯入賭資。這是一張中國農業銀行境內儲蓄卡，收款人為個人。

《經濟參考報》記者了解到，太陽城網絡賭博平台專門成立了中國內地賭資結算部門，通過無數個境內銀行卡匯集資金和結算，最終再通過地下錢莊將大部分盈利流向境外，其每年流向境外的資金高達數百億元。

陳先生還被告知，如果沒有境外結算賬戶，贏錢的時候，平台出款可直接匯入客人提供的中國境內銀行卡，用人民幣結算。

澳門所有的大型賭場，基本上都有太陽城的貴賓廳，共有約280張賭台。知情人士告訴記者，澳門太陽城各個貴賓廳的註冊會員，不乏中國內地各個階層的“精英”，幾乎都同時為太陽城網絡賭博所“俘獲”，成為其最有示範帶動甚至裂變效應的“貴客”。

每年賭注額為國內彩票收入近兩倍

註冊登錄太陽城網絡賭博平台後，陳先生用網銀分兩筆向該���台指定的中國境內銀行卡付款10萬元人民幣用以“買碼”。支付完成後，其所申請的賬戶內立即有了同等的“電投點”或“E城點”（賭資），擁有了真錢賭博的資格，隨時都可“押碼”（下注）。

經過一系列網上引導，陳先生開通了太陽城網絡賭博平台一個管理操作賬號，被太陽城客戶經理告知可以通過這個平台開設若干子賬號，發展下家參與賭博，並根據下家投注金額的1.6%抽取“碼糧”（返利）。這意味著註冊賭客可以像傳銷一樣，從太陽城拿到其下線的“碼糧”。

旁觀陳先生進入太陽城網絡賭博App界面，《經濟參考報》記者發現這是一個有別於傳統網絡賭博方式，但又名副其實的超大型網上賭場。

遠程網絡視頻裡的賭場，就是太陽城的“百家樂”賭場，攝像機將賭桌畫面實時傳送到網絡，再通過電腦或手機屏幕顯示。

儘管賭場遠在菲律賓和柬埔寨，但身在中國大陸的賭客只要打開電腦和手機登錄其平台，就可看到賭場全景，包括賭場荷官（發牌員）現場發牌的實況。點擊放大後，連荷官面前兩側擺放的“閒”和“莊”都可一覽無餘。賭客觀看同步視頻現場，同時下注，太陽城的電投員與賭客通話予以確認，如身臨其境。

在該賭博平台下注，玩家可選擇“電投”或“好E投”等方式參與賭博。前者為玩家用電腦或手機查看現場實時直播，通過電話指揮在現場的太陽城電投員代為下注；後者則是賭客不方便打電話遙控指揮時，可直接在手機上觀看現場同步視頻，點擊籌碼下注。

太陽城網絡賭博平台的“電投”或“好E投”賭博方式，分別有四處和六處場地，分佈在菲律賓的新濠天地、卡卡灣度假村等賭場，以及柬埔寨西湖度假酒店賭場；“電投”賭博方式籌碼最低5000元，最高250萬元；“好E投”賭博方式的籌碼最低1000元，最高4000萬元。視頻顯示，太陽城網絡賭博平台至少有100桌以上百家樂賭台，玩家可快速切換賭桌。

據知情人士透露，該平台招募有千餘名電投員，對網絡賭客提供一對一24小時全天候服務。其App界面設置的語音功能，除了支持普通話外，還設置有粵語、東北話等個性化語言，幾乎專門針對中國市場設計。該平台的賭客主要集中在中國內地，人民幣是賭場裡的“硬通貨”。

據知情人士介紹，太陽城網絡賭博平台運營四年多，會員估算有數十萬人之眾，近期平均每月來自中國內地的投注金額高達1000億元以上，一年的投注額在萬億元以上，這個數字相當於2018年中國彩票總收入5114.7億元的近兩倍。

網絡賭博

侵入中國內地的“最大罌粟花”

區別於以往傳統境外賭場賭博形式，以電腦或手機App軟件為載體，太陽城網絡賭場實現了手機與PC版數據互通，操作簡單，傳播面極廣。

加之網絡的即時性和跨區域性大大拓展了參賭範圍，太陽城網絡博彩的人數和金額因此不斷升級。

即使在中國公安部門連年高壓打擊下，太陽城仍利用網絡賭博互動性和隱蔽性強、操作方便等特點，迅速向中國大陸境內滲透和蔓延。

《經濟參考報》記者歷時兩個多月，聯繫上近30位曾經參與太陽城網絡賭博的人士。這些人士主要集中在經濟較發達的地區，特別是省會城市和經濟較發達的大中城市，以民營企業人士和公職人員居多，涵蓋了社會各個階層。

幾乎每個記者接觸到的賭客都感嘆，太陽城網絡賭博以豪華賭廳為背景的大場面，藉由攝像頭和互聯網傳輸出來，給人的真實感極強。如果不便出境或追求便利，通常非常青睞這種賭博方式。

這些賭客的共同感受是，因為沒有籌碼或現金這類實物在手，金錢往來對在網上賭客來說，只是虛擬的籌碼數字，在下注時缺少心理壓力，因而更容易成癮。而網絡賭博的輸贏，常常會比在實體賭場來得更為快捷。只要輕點一下電腦鼠標或手機觸摸屏，就可能在瞬間失去房子、工廠等資產。

湖北武漢的程勇（化名），曾擁有多套房產，是太陽城網絡賭博的忠實玩家。兩年下來，他輸光了積蓄，賠上了房子，背上了巨額信用卡債，前後總計輸了300多萬元，至今仍想靠賭博翻盤。

湖南株洲一位三年賭齡的賭客林勵（化名），在朋友的慫恿下加入太陽城線上賭博平台，先是輸了320萬元，借無可藉，便找貸款公司抵押自己的加工廠，就這樣陸陸續續輸了1300多萬元，如今身無分文。

在中國內地，像上述參賭人員沉迷太陽網絡賭博無法自拔，輸光財產後藉債參賭，從“小賭”演變成“大賭”，最終債台高築、傾家蕩產甚至家破人亡的案例不勝枚舉。

“剛開始以為這是一種很時尚的娛樂方式，自己在家就可像坐在賭場一樣玩，輸掉450多萬元後，才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江蘇一位高學歷賭客對《經濟參考報》記者總結說，現代賭場集中了概率、級數、極限方面的數學經驗，賭場永遠穩居大概率贏的一方。

這位人士認為，儘管菲律賓太陽城的網上賭博在形式上顯得透明公正，但數據是通過網絡傳輸的，莊家完全可能通過大數據分析，實時干預相關結果，普通賭徒只要長久賭下去，最終一定會血本無歸。

中國政法大學教授譚秋桂對《經濟參考報》記者表示，太陽城網絡賭博通過隱蔽方式，讓賭客在中國內地通過互聯網參賭，並且在中國內地以人民幣結算賭資，這相當於在中國境內開設賭場，對中國的社會秩序和金融安全造成了巨大危害，應該引起監管部門的高度關注。

“不知道每年有多少資金通過類似網絡賭博流向了境外。”在採訪中，多位公安機關人士說，大量中國賭資通過地下錢莊等非法金融機構匯至境外，造成資金惡性外流，破壞了正常的金融秩序，嚴重危及社會穩定。

多位相關領域專家對記者表示，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一家像太陽城這樣依托網絡，境外設立賭場、中國賭客下注，年涉案資金高達萬億元的境外網絡賭博集團，可以對中國內地的滲透如此之深，其堪稱網絡賭博侵入中國的“最大罌粟花”。

知情人士介紹，憑藉太陽城網絡賭博這個巨大的“吸金黑洞”，香港上市公司太陽城集團（01383，HK）實際控制人週焯華，已晉身“亞洲新賭王”。

《經濟參考報》記者多次致電太陽城集團，該公司工作人員對記者表示：對太陽城網絡賭博的事情不知情，對此事不予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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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最大罌粟花”侵入 特大國際網絡賭博平台滲透國內 via KKNEWS

[meitukong]

趣店（NYSE：QD）等網貸平台上市帶來的輿論沖擊，再次將現金貸沖上了風口。11月6日，重慶市金融辦下發《關於開展小額貸款公司現金貸業務自查的通知》，要求轄內批準的“具有網絡貸款業務的小貸公司”自查並上報現金貸業務情況，包括並不限於現金貸業務的名稱、額度、期限、利率、放貸對象、獲客方式、有無場景、貸款用途、資金來源、收貸方式以及是否存在負面輿情、舉報投訴等。

對於現金貸的監管政策，各方正在焦慮地等待，距離靴子落地越來越近。接近央行的人士向《財經》記者表示，以央行現在對現金貸的高度關註來看，接下來應該會有後續工作安排。截至發刊，京滬等網絡信貸公司集中的地方目前尚未有明確的監管動作，但許多機構都認為“山雨欲來”。

近日，多名現金貸大佬北上游說，但這種努力似乎並不能改變什麼。一個心照不宣的共識是，中國對於互聯網金融的寬容期已經結束，整個金融監管進入嚴周期。

趣店上市後，創始人羅敏高調接受自媒體採訪，引發輿論界口誅筆伐。這一失敗的公關事件，迅速將整個現金貸行業拽入高負面曝光度的深淵。

無論在國內或國外，現金貸的道德屬性都處於巨大的爭議之中，擁躉者號稱“普惠金融”，反對者冠之以“高利貸”、“吃人血饅頭”。現金貸到底是“罪與罰”還是“被侮辱與被損害的”，這是一個從監管到整個社會都亟待厘清思路的問題。

業內資深人士對最終出台的監管意見並不樂觀，他們認為或許將非常嚴峻，甚至有一刀切的可能性。

多頭共債和高利率

作為一個新興詞匯，許多人談論起現金貸的時候，都會從定義就發生爭執。

重慶市金融局官網上對現金貸有一個定義：是小額現金貸款業務的簡稱，是消費金融領域產品，主要指無場景、期限短、金額小、沒有明確用途的信用貸款產品。現金貸與傳統的消費金融業務有所不同，具有在線申請、實時審批、快速到賬、額度偏小、借款期短等特點。現金貸借款用途不明確，不需要抵押物，不需要證明還款來源。

一位業內人士說，廣義來講，傳統的銀行信用卡業務就是現金貸的典型，但是通常所說的現金貸，面向的人群常是在徵信、抵押品、工作等資質審批上無法取得信用卡的人，於是這些人就會借助網絡等渠道滿足現金借貸的需求。

“目前輿論罵得很兇的現金貸，一般是指小額超高息的、並常伴隨有暴力催收的現金借款業務。”一位P2P業內人士表示，“這部分現金貸業務的政策風險和道德風險都很高，然而廣義的現金貸業務從需求來看，仍具有很大的市場前景。”

星合資本董事長郭宇航透露，從一個不完全的統計來看，現金貸行業在4月份的待償金額在500億到600億元，現在可能數以千億，從整個行業的體量來說，依然是屬於小土豆的級別。

源源不斷的新客戶正在湧進現金貸。接近某業內數據公司的人士透露，最近幾個月，現金貸行業日新增用戶超過10萬，月新增用戶在400萬左右。

現金貸的兩面性在於，一方面可能確實迎合了某些傳統銀行無法抵達的次貸人群的真實需求，而另外一方面，極為便利的貸款也透支了他們非常有限的還款能力。

深陷現金貸者不在少數。《財經》記者接觸過的大四學生林某，三年前經學校地推人員的介紹下載了趣分期（趣店的前身）。“剛開始幾乎不敢在上面借錢，一般金額在200元左右，畢竟父母管教很嚴。”林某對《財經》記者表示，後來越來越膽大，無法還款就去其他的平台借，來填補漏洞，金額滾動至兩三萬元，逐漸深陷其中。

雖然校園貸早已被叫停，但是像林某這樣在多個平台騰挪、不停借新還舊的是最讓現金貸機構頭疼的第一大命門，他們被稱為“多頭共債者”。

如果為一個典型的“多頭共債者”做一個畫像，那可能是來自小城市，收入很低，第一筆消費是買部蘋果手機或者iPad，嘗到甜頭後進一步消費，不知不覺負債開始超過收入水準，於是以債養債，與多個平台發生關系，陷入共債。4月份，來自前海徵信卅伍研究院常貸客產品的數據顯示，現金貸共債者比例超過60%。

多頭共債是非常危險的情形，意味著當行業在急劇擴張期時，披著金融的外衣，沒有人知道誰在裸泳，但是當行業周期向下時，共債群體猶如多米諾骨牌，是否會推動風險集中爆發、有無可能產生系統性風險，都是無法統計也無法證偽的命題。

沒有任何一家平台能夠單獨解決共債風險，針對此類人群的風控需要行業共享數據。某徵信公司執行副總裁建議，所有想在線上做現金貸的平台，無條件向徵信機構開放數據，同時接入銀行，才能如實地反映行業目前的風險狀況。

業界都知道最高法劃定的36%民間借貸年利率紅線，然而並沒有統一規定哪些涵蓋在年利率範圍內。現金貸行業息費混雜，各種罰金、質量保證金、投資者準備金、第三方徵信費，名目繁多，把名義利率維持在36%以下並不困難。

“年利率是否需要將手續費和利息加總除以借款額？是否需要考慮貨幣的時間價值核算內部收益率（IRR）？目前沒有準繩。”一位接近現金貸行業的投行人士對《財經》記者表示。

細究起來，一筆手續費在借款期初或者期末收取，對年利率的核算都會產生巨大的影嚮。然而，現金貸客群對這一切並不敏感，他們中的很多人對實際承擔的年利率沒有那麼清晰的認知。

“現金貸客群主要是90後，剛剛步入職場不久，或許根本不知道怎麼去算這筆賬。”前述接近現金貸行業的投行人士激動地表示，他們是年輕而沖動的，初入社會卻要去承擔高達50%-60%的息費，這會毀掉一代人的。

現金貸從業者也有自己的委屈，他們的為難之處在於正是因為現金貸金額小、期限短，同時又有一些固定的支出，例如與風控相關的第三方信息審查費，按照利率年化計算，才顯得觸目驚心。

一位接觸了上萬名現金貸客戶的中介人士對《財經》記者表示， 接觸的萬人當中可能有六七百人是非正常的，主要是賭博。

暴利和暴力催收

所有互聯網借貸糢式的核心，是獲客、資金來源和風控。2017年上半年營業收入達到18.33億元、淨利潤9.73億元，趣店的財務數據震驚四方。

10月18日，趣店在紐交所上市後，首日股價最高漲幅43.13%，隨後低走，如今已接近IPO價格24美元上方。？

“當時挺吃驚的，海外投資者很感興趣，下單轉化率也很高。”一位接近趣店路演的投資者對《財經》記者表示，美國投資者認為這是未來的趨勢，增長迅速，是一個滲透率很低的市場，反而是來自中國的投資者對監管風險表現出更多的擔心。

羅敏在專訪中曾輕松地表示：“凡是過期不還的，我們這里就是壞賬，我們的壞賬，一律不會催促他們來還錢。電話都不會給他們打。你不還錢，就算了，當作福利送你了。”

羅敏說趣店的壞賬率低於0.5%。一個可能的背景是，趣店將近40%的新客來自免費流量，且有芝麻信用風控助力，平均獲客成本人均僅34元。這種輕松是不可複制的，據估算，11月10日赴美上市的拍拍貸人均獲客成本90元左右，信而富人均117元，而很多中小平台的獲客成本高達200元。

消息人士透露，趣店在螞蟻金服的壓力之下，確實將息費降至36%以下，羅敏所言不虛。然而，趣店只是一個幸運的特例，很多互金公司真把年利率壓至36%以下，那基本沒有利潤空間了。嚴格執行36%紅線，90%以上的現金貸都無法存活。

用更高的息費率覆蓋成本，這種商業糢式確實特別好賺錢，於是更多玩家湧入現金貸行業。很多創業者從平台上線第一天就明白道德瑕疵所在，但是受高利潤驅動，抱著能賺多久賺多久之心。當然，一兩個月崩盤者也不在少數。

“現金貸公司的利潤確實是不錯的。”一位不願意具名的行業專家計算道，一個月新增貸款在10億元的中等現金貸公司，淨利潤達到5%-6%，這是平均水平，那麼一年的利潤累計可以達到6億至7億元，即便將來斬斷其他來源，只要平台存活一年以上，靠自有資金就可以循環放貸。

排在“多頭共債、高利率”之後，現金貸最為人詬病的是暴力催收。3月份，山東聊城“刺死辱母者”一案引發社會輿論關註，同時將高利貸者暴力催收的“魔鬼”一面展露在公眾眼前。

星合資本董事長郭宇航認為，在1個月以下、1000元以下的小額貸款中，暴力催收並不存在。真正的暴力催收是有非常高昂的催收成本的，超小額信貸的催收方式基本上以在線、電話為主。當然，其中仍然有很多不合規的，例如騷擾、波及家庭成員等的催促還款，都是行業內的陋習。

多名現金貸創始人都對《財經》記者表示，催收其實不敢罵人的，就是不斷地講道理，當然有些人說話語氣較重，但確實不敢有侮辱性的語言。

《財經》記者採訪了一名曾遭遇討債登門的現金貸借款人，她描述了當時的情景：“家里遭到兩個高大的男人登門，聲稱是公司的員工，很兇，仍然是那套催收的話術，聊了十分鐘就走了，後來就沒有了。”

“暴力催收在相當程度上是存在的。”一位不願意具名的現金貸高管沒有否認這一點。

在線催收的話術是經過專業培訓的。《財經》記者曾親見某催收員以完全超脫其年齡的老練口氣，質問逾期借款人：“律師函寄到你家里，有簽收嗎？你一個月的工資3000元，除去吃飯，剩下的哪里去了？我們已經委托了律所，欠債還錢，你逃是逃不掉的！”

包括反複短信和電話通知，甚至爬蟲通訊錄、騷擾其親朋同事，這套話術對於臉皮薄、心理承受能力一般的普通人是行之有效的。前述現金貸高管表示，催收應建立相應的標準，騷擾家人亦是對個人隱私的侵犯。

但是，對於鐵定不還的借款人來說，任何催收的話術技巧都是無用的。老賴們也有反催收的話術，和放款人鬥智鬥勇，這個群體里還有一句口號：“扛過三個月就是勝利。”

放貸者與資金源

過去兩年，現金貸可以說是網絡借貸領域最吸金的業務。即便在監管趨嚴時，仍有不少從事網貸的公司憑借現金貸獲得了不錯的收益。

典型的網絡借貸產業鏈，一般有兩端，對接借款者的是資產端，對接投資者的是資金端。從業務上來講，現金貸是資產端的狂歡。

在金融行業資產荒的時代，資產下沉是必然趨勢，擁有較好資產的機構越來越受到青睞。在這樣的背景下，有合法放貸資質且申請容易的互聯網小額貸款公司近年來愈加受到關註；而P2P公司將資產端與資金端（理財平台）剝離，也為了合規等的考量而紛紛申請地方網絡小貸牌照。

作為互聯網小貸公司的重要集聚地之一，重慶市金融辦在11月6日發文要求轄內有互聯網業務資質的小貸公司自查並上報現金貸業務開展情況。

重慶市一家互聯網小貸公司的董事長告訴《財經》記者，重慶市對於小額貸款公司的監管要求一直很嚴，重慶市所屬的小額貸款公司的年化利率上限規定是16%；此外，對小貸公司互聯網小貸業務的資質批複，重慶也是門檻最高的，業務監管也嚴格。該董事長表示，由於現金貸業務存在政策風險與道德風險，因此一些小貸公司並不願意介入。

現金貸業務的吸金能力之強，不僅是趣店，連號稱中國首家P2P公司的拍拍貸，都是在十年蹉跎後終通過現金貸扭虧為盈。在這樣的暴利誘惑下，各路人馬都積極分羹現金貸業務。不少銀行資金紛紛借道助貸公司投向現金貸，亦有上市公司成立相關子公司，將上市公司融資進行放貸。

新興領域往往是灰色的，因為套利者走在監管前。知情人士告訴《財經》記者，上海一家上市公司在2015年成立一家金融信息服務公司去做現金貸，上市公司融資以及銀行資金為其輸血。而業內人士表示，這麼做的上市公司比比皆是。

“上市公司通過銀行或資本市場融資，再去放現金貸大肆套利，這似乎與‘脫虛向實’的金融監管基調背道而馳。”前訴業內人士說道。

在現金貸業務中套利的還有銀行等機構。趣店招股書顯示，2017年上半年，其表內交易資金的48.1%來自銀行、信托等機構資��，44.6%來自自有資金。換句話說，趣店一半的資金來源於機構，趣店是助貸的信用中介。按照其在招股書中描述的對接銀行與信托資金的糢式來看，債權發生在貸款人與供貸機構之間。

《財經》記者所獲得的一份“來分期”的信托計劃可行性報告（下稱“報告”）可以更清晰地看到，信托資金全部用於通過支付寶APP分期應用程序，向贛州網絡服務審核通過的借款人發放小額貸款；趣店旗下的贛州網絡服務作為貸款服務顧問，負責對借款人的借款申請進行審核、篩選並進行貸款發放等操作，並被委托進行貸後管理。

一位業內人士表示，如果說現金貸具有道德原罪，那麼資金來源的銀行要承擔什麼責任呢？

根據前訴報告，在集合信托計劃中，趣店（快樂時代及其關聯方）為信托資金的劣後級，作為優先級的信托資金要按照約定享有收益分配，不足部分由快樂時代（即趣店）補足。

前訴上海上市公司旗下的金融信息服務公司，亦給銀行承諾巨額回報。知情人士表示，從銀行融來資金，首先要交30%的保證金以保證銀行止損，而一般情況下會向銀行固定承諾10%-20%的回報。

事實上，助貸糢式一直比較受追捧：你有低成本的資金，我有優質的資產，這是雙方需求市場碰撞時，傳統金融機構與互聯網金融的“共贏”。一位PE投資人告訴記者，開展助貸業務的公司一般估值會更高，因為它們能夠對接到低成本資金，此外也表示有較好的資產基礎和獲客方式。

一位不對接助貸公司的銀行部門負責人曾對《財經》記者表示，風控是銀行的��命力，但助貸糢式下用的是別人的風控，躺著賺錢對銀行來說風險太高。

一家對接助貸的信托人士告訴記者，邏輯上來說，資產公司對借款人做風控，機構對資產公司做風控。

下半場何去何從

從悶聲發大財到成為社會刷屏熱點，意味著整個現金貸行業已進入下半場。

10月28日某監管層人士公開表示， “現金貸”規糢擴張迅猛。包括現金貸在內的所有金融業務都要納入監管，任何金融活動都要獲取準入。

政策信號開始顯現。周小川近日在其《守住不發生系統性金融風險的底線》長文中指出，部分互聯網企業以普惠金融為名，行龐氏騙局之實，線上線下非法集資多發，交易場所亂批濫設，極易誘發跨區域群體性事件。

此外，11月7日，公安部出台意見部署進一步打擊金融犯罪工作，重點打擊非法集資犯罪和涉及互聯網金融、證券期貨市場和金融機構的突出經濟犯罪活動。上述表態雖然沒有直接指向現金貸，但是金融監管趨嚴的態勢明顯，業內已經嗅到了箭在弦上的味道。

何況，這並不是現金貸第一次進入監管的視野。4月中旬，銀監會和國家網貸整治辦先後下發對現金貸業務清理整頓工作的通知，各地協會等對轄內現金貸平台開展摸底排查和集中整治。

而隨著國務院金融發展穩定委員會機制的建立，監管協調和反應周期更加迅速，例如ICO從輿論關註到被叫停、再到關閉比特幣交易所，只有短短幾個月的時間。

《財經》記者從市場中獲悉，現金貸的資金來源方如銀行和信托，已自發收緊了與現金貸的合作。

業內人士普遍推測，對年利率的限制、對資金來源的限制都是有可能的方案。某地互聯網協會負責人對《財經》記者表示，現金貸正確的打開方式，還是應該用牌照管理去經營。

對網絡借貸，地方金融辦或將是政策的最終落實者。有些地方的金融辦認為，不排除未來也會出一些具體監管措施，將不合規機構從當地清除。

事實上，經過4月中旬的清理整頓後， 現金貸以各種名目額外收費的現象得到控制，暴力催收再無大事件爆發，不少平台的現金貸利率被壓到年化36%以下。但是，“砍頭息+利率+服務費”的收費標準輕松逾越36%的紅線，仍屢見不鮮。但業內仍有許多人在風險定價和合理性上為現金貸呼籲。

部分業內人士承認現金貸業務存在亂象，呼籲監管及時關註並治理，但卻希望監管能明確界限，避免出現一刀切的政策。

西班牙著名畫家El Greco有一幅名畫《耶穌驅逐高利貸者》，在馬可福音中，耶穌不喜歡以錢生錢的商人，並將他們逐出聖殿。那麼，這一次，監管層會如何整治現金貸呢？

記者 曲艷麗 龔奕潔/文 袁滿/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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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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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黑產無孔不入：暗網助長犯罪 溝通隱蔽難以追查

不僅是明星，公民個人信息被買賣的現象同樣屢見不鮮，雖然一直被嚴厲打擊，但卻難以根除。

售賣個人信息只是網絡黑產的冰山一角。近年來，隨著社會進入數字經濟時代，網絡黑產不再是散兵游勇式的單打獨鬥，已經演化成具有專業分工、鏈條化運作特徵的產業。面對日益猖獗、方法手段不斷翻新的網絡黑產，如何才能實現有效治理，切實維護網絡空間安全？ 《法制日報》記者對此進行了採訪。

網絡黑產無孔不入

敲詐勒索騙財騙情

所謂網絡黑產，是指以互聯網為媒介，以網絡技術為主要手段，為計算機信息系統安全和網絡空間管理秩序，甚至國家安全、社會穩定帶來潛在威脅的非法產業。

近年來，與網絡黑產相關的報導不時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裡，多次引起社會關注。特別是隨著短視頻的興起，流量博弈愈演愈烈，相關領域黑產鏈條已經規模化。

在今年“3·15”打假案例中，最誇張的要數國內流量小生蔡徐坤一條微博轉發量達到1億。這意味著3.37億用戶中，每3個微博用戶就有一人轉發。此事引發了輿論對於“買粉刷量”的討論。

據業內人士透露，目前各種流量造假站點超1000家，頭部刷量平台月流水達200萬元，國內刷量產業人員規模達900萬人。殊不知，在這些刷量操作手段的背後，不可避免地勾連著盜號、虛假宣傳、侵犯個人隱私、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等違法行為。

提起網絡黑產，不得不提及曾經備受關注的全國首例電商平台差評師案。

2017年4月，杜某等3人共謀利用惡意差評在淘寶上敲詐商家。有挑選店鋪、選擇商品、下單、差評、敲詐商家的一整套流程，3人分工合作，共敲詐勒索數個商家。同年11月，法院以敲詐勒索罪判處杜某等3人緩刑並處罰金。

據了解，惡意差評是網絡黑產分子利用電商行業評價體系特性衍生而成的行為。惡意差評師正是利用賣家“求好評”的心理，進行集中式差評，讓賣家不得不為此買單刪差評，而這種通過惡意差評進行敲詐勒索的行為已涉嫌犯罪。

近期興起的網絡黑產中還有一種名為“跑分”的新形式，所謂“跑分”，就是利用自己的微信或者支付寶收款二維碼，替別人代收款，賺取佣金。這使得越來越多的普通用戶成為黑產以及騙子們洗錢的幫兇。

在網絡黑產中，有一種名為“殺豬盤”的網絡騙局尤為可恨，它不僅騙財還騙情。

今年年初，廣西的宋女士談了一場兩個月的戀愛，但卻為此付出了500多萬元的代價。原來，她通過某知名婚戀網站認識了一名自稱從事軟件維護、開發工作的廣東男子，兩人很快便確定了戀愛關係。不久後，對方告訴她，自己能通過網絡平台賭博賺錢。於是，宋女士前前後後充值超過500萬元，最終網站無法提現，男友也人間蒸發。

這種新興的網絡騙局俗稱“殺豬盤”。騙子的目標多是成年單身女性，他們將這些受害者稱作豬，建立戀愛關係的過程稱為養豬，各類交友應用便成了豬圈，聊天工具作為豬食槽，一套培養感情的劇本是豬飼料，屠夫步步下套，最終被養肥的受害者只能走向屠宰場。

暗網助長網絡犯罪

溝通隱蔽難以追查

把一個行業界定為網絡黑產的關鍵要素是什麼？中國傳媒大學政法學院副院長王四新教授介紹說：“網絡黑產關鍵是黑，它是與白相對應的。這種手段肯定是違法或者是違反相關操作規程的，利用其獲取不正當的利益而形成的產業就是黑產。”

據介紹，網絡黑產一般呈現出兩大特點：一是違規違法的操作；二是這種違規違法的操作帶有欺騙性。例如在前台操作是正常的，但實際上在它的背後採用了一系列見不得人的手法。網絡黑產正是利用了網絡前後台人們對信息識別把控存在的差異，從而達到欺騙、誤導的目的，獲得巨大的利益，從而形成產業鏈條。

在中國傳媒大學政法學院法律系副主任鄭寧看來，網絡黑產是藉助互聯網技術、網絡媒介，為黑客攻擊、網絡黃賭、網絡詐騙、網絡盜竊、網絡水軍等違法犯罪活動提供幫助，並從中非法牟利的犯罪產業。因此，把一個行業界定為網絡黑產的關鍵要素，包括利用網絡技術、實施違法犯罪活動或為他人實施違法犯罪活動提供幫助、從中牟利。

鄭寧告訴《法制日報》記者，網絡黑產大致可分成四類，一是賬號身份類黑產，通常包括在網上各類平台，冒用他人身份進行實名註冊、認證網絡賬號或者開卡激活手機卡、銀行卡等；二是技術服務類黑產，主要通過軟、硬件開發，提供惡意腳本編寫、釣魚網頁搭建、網站滲透、網絡代理、流量劫持等；三是資金結算類黑產，諸如非法第四方支付平台、虛擬資產交易平台等，利用監管漏洞，為犯罪團伙提供隱蔽的資金流轉、結算渠道；四是營銷推廣類黑產，主要利用各類網絡資源，為網絡黃賭平台、詐騙網站等進行廣告投放和信息推送，增加網絡流量。

提及網絡黑產，就繞不開暗網，暗網中有大量非法信息和違禁商品在售，比如身份賬戶信息、槍支毒品、色情視頻、假證偽鈔……

據鄭寧介紹，暗網複雜隱蔽，承載著大量的信息資源且魚龍混雜，成為助長網絡犯罪的重要工具。暗網能夠生存得益於隱匿性，主要表現為用戶難以追查、溝通隱蔽、交易利用數字貨幣。

“使用網絡技術根治暗網沒有較好的辦法，由於暗網和比特幣的匿名性以及相對不高的技術使用門檻，使得新的暗網還在源源不斷產生，通過網絡去匿名化以及傳統的技術和執法手段完全摧毀暗網還任重道遠。”鄭寧說。

談及治理暗網的措施，鄭寧總結了四點：

其一，網絡安全技術是應對網絡威脅的最直接、最有效手段。國家有關政府部門也需牢牢把握技術根本，組織國內重點網絡安全研究院所，展開暗網治理技術專項工程攻關研究，盡快形成適應中國網絡空間治理需求的暗網管控技術能力。

其二，除了開發入侵和破壞洋蔥路由等暗網服務的技術外，採取傳統的技術手段與行政執法措施相結合仍然是當前治理暗網犯罪的最主要手段。在當前條件下，國家需要重視對暗網的行政層面治理，充分利用執法手段來打擊暗網，通過聯合公安司法和網信管理部門組織開展專項暗網打擊行動，加大對暗網網站和利用暗網實施犯罪行為的監控和打擊力度。

其三，暗網信息量巨大而隱秘，需要進行長期的跟踪調查、挖掘、分析等，這必然需要專業技術人員的參與支持。當前，通過尋求民間企業和機構提供技術、產品和工具幫助，是促進暗網治理的有力辦法。

其四，當前，國際網絡活動監管環境處於發展初期，國際上還沒有條約能夠促進世界各國協調一致的應對暗網威脅，而開展國際執法合作是目前處理暗網犯罪行為的有效辦法。

信息孤島亟待打破

多方合作填補漏洞

羊毛黨、黃牛黨、打碼黨、金融欺詐黨、小程序網賺黨，被稱為“黑產五毒”。據了解，許多人在不知不覺中成了網絡黑產的一環或者參與者。對於網絡黑產，人們該如何識別防範，避免成為網絡黑產的“待宰羔羊”？

對此，王四新認為，在網絡空間，如果想要自己的權益受到最少的算計和被算計，需要有基本的網絡素養，不該點的鏈接不要去點。同時，對各種各樣的帶有引誘性質的信息不要去隨便參與分享。此外，自己使用的一些App軟件，尤其是在使用社交媒體時要做一些相應設置，把一些漏洞阻止。

鄭寧建議：“首先，增強網絡安全保護意識，減少對於個人信息的洩露，拒絕訪問高風險、不良網站，不點擊來歷不明郵件或鏈接；其次，做好密碼管理，如不使用簡單密碼，定期更新密碼、不同平台使用不同賬戶密碼；最後，安裝終端病毒檢測查殺工具，定期升級。”

那麼，該如何有效打擊網絡黑產呢？鄭寧認為，企業需要建立常態化審查機制，實現事先預警、事中阻斷，事後修補漏洞；借助AI、大數據等新技術打擊網絡黑產；實現跨行業、跨政企聯防聯控，打破信息孤島。

鄭寧說，打擊網絡黑產需要網絡服務提供商、政府部門、互聯網企業的多方合作，如上海市信息安全行業協會協同多家企業發起成立了由互聯網、金融科技等覆蓋全行業企業組成的“威脅數據共享聯盟”；騰訊與上海市反電信網絡詐騙中心正式合作成立騰訊上海反電信網絡詐騙聯合實驗室，這些實例說明今後多方合作將成為打擊網絡黑產的有效工具。

“打擊網絡黑產是一個綜合的社會化的工程，需要各個環節、各個鏈條、各個參與主體的共同努力。”王四新說，從政府的角度上來講，可能是需要認認真真的落實網絡安全法為核心的基礎性的法律規範，讓企業在經營的過程中認真履行主體責任，切切實實的把網絡經營運作過程中的各漏洞進行填補，只有這樣才能夠擠壓網絡黑產的生存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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