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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Points:单价最高的5星级中文调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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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Points:单价最高的5星级中文调查站
【热点简评】今天“特斯拉无人驾驶出租车没有方向盘”的消息扑面而来,马斯克和的他特斯拉始终引领创新潮流,委实令人钦佩。
话说本站介绍的有奖调查有不少了,今天再给大家分享历史悠久的、单价最高的5星级中文调查站~LifePoints,给大家多一个赚钱的选择:
LifePoints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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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Points综评
目前我所知道的单价最高(5~20元)的中文调查站,问卷通过率也不错。国际大公司旗下,信誉没问题,建议和收奖网、YouGov等其他调查站一起做,可成倍提高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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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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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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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the stories about being dead 所有关于死去的小故事
1. 那一天,我觉得苟且活着失去了趣味。我的眼前一片模糊,这不是突如其来的症状,我已经忍受了三天的内心挣扎。可是这个人说,你最好是给我想点开心的事情。我照着这个人的说法尝试了一次,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让我的牙关咬得更紧了。这个人就像拿着一个写满了陈词滥调的提词板,在我面前晃荡着,“你看这个好笑吗?你以前是看一次就笑一次,我以为这个故事对你来说很有意思。” “不再有趣了,”我说,“你就别再跟我提它了,让我一个人消化一会儿。”说完,我就拿了一根烟下楼,从楼梯间就能感受到外面的寒意。我想,以后要租公寓,就得选允许室内吸烟的那种,以免每天都要在上下楼之中浪费时间。想了想又觉得这比提词板上哪一条都好笑,这不就代表我和这个人所想的一样,好像充满着希望的样子吗?想到这个矛盾的产生,我的脑子如同插满了探针一样,不疼,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翻滚沸腾。打开大门的时候我看见门口放了一盒好时巧克力,看了看上面附赠的字条,噢,原来是房东给我的感恩节礼物,这会儿我也许该感谢一下来自陌生人的关心。拿着这盒巧克力抽烟显然不可取,我把它放在门后的阶梯上,期待这几分钟内不会有人下楼来。 卷起的纸条烧完了,我拿起没有人看见的巧克力盒,走上楼,一边在餐桌旁拆开包装,一边对房里的那个人说:“嘿,你想来吃点巧克力吗?是别人送来的礼物。”然而门后面许久没有传来回应,我思忖这不应该,这个人为什么不说话呢?在试图修改提词板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可得揍这个人一顿。然后我推开了那扇轻的要命的白色木门,那个人一动不动地蜷缩在我平时坐的黑色椅子里,四周没有什么提词板。 这个人就这样死了,一颗巧克力都没尝到。
2. “这就是为什么你想要浪费汽油?”盛夏下午五点的阳光斜射进开启空调的车内,我的身上一阵冰冷一阵滚烫,非常难受。四周除了几个高高立起的加油站牌子外就只有一望无际的田野。“都是荒地!”我说:“全都是荒地!” “这不是荒地,”伊万说:“这是玉米地。” “管他呢!我肯定是闲的发慌,否则绝不可能同意你的馊主意。” “你看,那不是在你梦里出现过的东西吗?” 车驶向了一块低谷地,地平线看起来就在我的头顶,而地平线的更上方,似乎有一株巨大的树木。它的尺寸令人难以置信,好像一片树叶都大过我的车身。这和我曾经做过的梦有点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那个置于低谷地的火车站被厚厚的白雪覆盖了,这也是我不得不大老远跑去火车站改签车票的原因。值得庆幸的是这只是个梦,这般折腾对我来说没有好处。 “等等,我从没有跟你说过我的这个梦。”我回过神来,敲打着方向盘。伊万,就像个混蛋一样,把手掌盖在空调的出风口上,笑出了声。音响里传来一首《你爱上了一个精神病患者》,伊万的笑声好像踩在了每一个节拍上。 “我的朋友,”间奏响起的时候,伊万停止了笑声:“猜中你的梦,比磕开一个鸡蛋还容易。” “这是我听过最烂的比喻。”终于到达了我目的地的小镇,我在右转车道里停下。在我前面的是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那也是我曾经梦到过的东西,我敢打赌伊万猜不到这个。 我找到了公园,停下了车。当钥匙转动引擎熄火时,车身震动了一下,挂在后视镜上的香包左右摇晃着,连带着前面的灰尘也抖动了起来。我打开了车门,一股热浪席卷而入。河流就在我的眼前,但我一点儿靠近它的兴趣都没有。 “这就是你想要的,你为什么不下来看看呢?”我从后座上拿起了那个背带已经破烂的牛仔布包,把钱包和一堆钥匙塞了进去,然后把视线转回副驾驶座上。 伊万很安静地待在那儿,大睁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伊万再也没有出声,好像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话一样。 “该死。”我又把包放回后座,往回家的路上驶去。
3. 手臂上有一片过敏的痕迹,很痒。我挠了半天,直到白色的皮屑翻滚起来才收手。痒是止住了,马上就传来了火辣的刺痛,像后遗症一样。疼,真疼啊。 房间里没有暖气,我手脚冰凉地平躺着,墨绿色的,灰色的,彩色的毯子通通压在我身上。我爬上床前喝了一大杯水,那有助于暂时填满我空空如也��胃袋。我的身体里传来了挤压的声音,这说明我还是很饿,距离我上一顿饭肯定已经过去了三十多个小时。艾琳嘲笑了我一顿,她说我是个蠢货,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你说得对,”我附和道:“我就是个蠢货。” 听我说出这种话,艾琳收了声。好在还有手臂上的伤痕,腹中的绞痛跟它比起来无足轻重,但是效果不长久,于是我又抓了两下。等我控制住两种消极感受的平衡时,艾琳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应该是自己跑去厨房,吃那袋我觉得没味道的蛋糕。我想着,我最喜欢的食物是炸薯条,但如果现在有一盘薯条放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去拿一根来吃。我的食欲明显减退,这就是糟糕的点了。我昨天中午吃过什么呢?一盘干枯如同橡胶般的炒蛋,过咸的香肠片,还有饼干。对了,饼干,过甜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救赎。不像那一袋蛋糕,我想不通会有生产商造出这种怪物来。 我不该回忆这些食物的,现在我连睁开眼睛都觉得困难。我耗费全身的力气翻了个身,最上面那条彩色的毯子被折腾到了地上。明显地,身上的温度降了下来。窗外的寒风吹得玻璃隐隐作响,我从卧室的门底下的缝隙看见了客厅的灯光,而外面没有一点动静。 艾琳,丢三落四的家伙,她准是把所有的灯都给打开了。现在是凌晨一点钟,灯应该保持在熄灭的状态。我勉强支撑起身体,捡起地上的毯子披在身上,走出了卧室。 “艾琳?你又忘记关灯了。”我不敢相信我的声音成了这个样子,虚弱,无力,听起来像个快要报废的点唱机。 厨房里没有艾琳的身影。我走到玄关去,她的鞋子不在那儿。我关好了灯,重新躺回床上,手臂的刺痛做出最后的挣扎。 从那以后,我就没有见过艾琳了。
4. 这不是亨利吗?我最好的朋友,亨利,不请自来,敲响了我公寓的房门。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亨利的行为很可疑。他为什么要来?在发生了种种变故以后,他为什么还执意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不喜欢这个人,他让我觉得我下一秒就会死在他的手中。我宁愿自己拿把刀解决一切,也不想让我讨厌的家伙把我杀死。 “嘿,”亨利拘谨地挠了挠头发,那黑棕交织的短发看起来足足有三天没洗,油光发亮的同时散发出一股馊味。“我今天刚好路过这个地方,我的伙伴们本来是不愿在这儿多待一个晚上的,但我最后说服他们了,然后偷偷从旅馆溜了出来。” “关我什么事?”我说:“你来干什么?我不想听你说废话,滚吧。” 亨利不说话了,我关上了门,关掉前廊的灯。现在是十一月底,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想在冰天雪地里站着。亨利过一会儿就会离开了,我这么对自己说着,坐回到电脑前面写我的文章。 事与愿违,由于亨利的搅和,我一点灵感都没有,破碎的文字组成一段段失去逻辑的句子。我决定去洗把脸,镜子里的我看起来非常糟糕,昏暗的环境加深我脸上的阴影,我就像一个得了失思症的人一样,下眼��浮肿,目光没有聚焦。这种结论也没有错,摆放在我桌上的药瓶又多了两个,患病吃药,多么简单的道理。医生跟我说要试着去相信别人,我那个时候立刻没有回答她“我会的”这种话,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不可能办到的任务,这是我脑中紊乱幻想的源泉。无法完成的事情绝对不能应允。我明白我活了这么些年,绝大多数的期望都会落空。而信任的疏离是最常见的一种,我早就习惯了。我本来想像前天那样,走下楼抽完我的最后一根烟,然后明天趁着出远门前再买一包。路过窗户的时候,我打消了我的计划。 亨利还在那儿站着,似乎是在等我回心转意一样。 愚蠢的偏执,我心里笑了一声。既然亨利尚且怀抱期待,那他最好是今晚就冻死在我的门外。
5. “嘿,我的手指流血了,动都动不了,而且我累得要命。所以你能帮我把药拿过来吗?”维奥拉坐在黑色的椅子上,之前有人在这张椅子上过世,而她似乎也命不久矣。流血的双手搁在大腿上,她的下眼睑沉积了沉重的红色,像是得了眼疾。在我看来,维奥拉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 “你在跟谁说话?”我问道:“顺便一提创可贴就在你手边的抽屉里。” “能请你把药和卫生纸帮我拿过来吗?”维奥拉重复了一遍她的请求。 维奥拉在对着空气说话啊。 “我觉得我快要死了。”维奥拉说:“我再也没有机会跟你一起玩你喜欢的小小大星球。” 小小大星球是我喜欢的游戏,但是维奥拉不是在和我讲话。 “噢,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们说好圣诞节要去北边的湖来着。” 去北边的湖是我和维奥拉的计划,然而维奥拉没有在看我。 维奥拉不再说话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声的喘气。我坐在维奥拉面前默默读着《第十二夜》,因为我��生气,我才刚刚回家,就看到一幅如同一条蠕虫闯入欢乐的小丑群中的滑稽场景。我也睁不开眼睛,为了我的心情着想,我应该继续读下去。没过多久,维奥拉的喘气声消失了。 维奥拉可真是一个顽皮的家伙。
6. 伊斯特在无病呻吟。他说今天外面很冷,他路过剧院的时候跑了起来,吸进鼻腔的寒冷空气促使他停下了脚步。我说,是的,在这样的天气出门显然不明智,为什么不一起来听听看“按下开始”呢,这是一首有名的音乐,去年冬天我就是靠这首歌活下来的。我记得出远门的那天早上开始下雪,而我在出发前还需要去参加一个该死的会议。 伊斯特说他不想听这首歌。于是我接着说去年冬天发生的事情,公路旁的荒地,或者说是玉米地,积攒了厚厚一层雪,在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刺得我眼睛疼,我记得有一个急转弯,当我经过那里的时候我在听“穿上裤子便太热了”。无独有偶,我第二次独自前往这个地方的时候在下大雨,地面上的积水反射着霓虹灯的光芒,我看不清路口在哪儿,好像两次旅行都不是愉快的经历。一边说着,我打开了绿色的收音机,从音响里传来了“闪耀火花”。 “这也是你喜欢听的?”伊斯特问我。 “没错,当我画画的时候我就会这个,这让我的手比较灵活。”我右手的指关节沾了石墨,左手的指关节上都是伤疤,我说:“你去外面做什么?” 伊斯特解释道,自己的车需要更换机油,虽然换油的提示今天才亮起来,他讨厌拖延。“求你,换首歌,这个鼓点吵得我头疼。” 我转了一下旋钮,音乐换成了“材料母亲”。 “好多了。”伊斯特喝了一口咖啡,滚烫的液体让他呛住了,他捂住嘴巴弯腰咳了一会儿,我猜那滋味不好受。等他恢复了一些后,伊斯特拿起挂着夸张吊饰的钥匙串,又一次准备出门。 伊斯特是个可怜的家伙,所以我愿意和他说话,他每天都很努力地活着,做着一些辛苦的活计,他真的很拼命。正因如此,我觉得我不应该担心伊斯特,因为他一定会加油的。出于我对伊斯特的信任,我拒绝听他的请求,即使他说那是他最后的请求。我说:“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会送你各种颜色的康乃馨。你不讨厌康乃馨,对吗?” 伊斯特笑了:“谢谢你,我很喜欢康乃馨。” 这是我见到伊斯特的最后一面。
7. 毫无疑问,今天是我的幸运日。我收到了几个好消息,这让我觉得脑���没有那么混乱。我一边劝慰着自己不要睡觉,一边煮了咖啡,即使那对我的疲倦来讲没什么用。 我不喜欢午睡,每次从地上醒来的之前,我都会被几个噩梦困扰。我记得所有我在梦里说过的话,那是剧烈的疼痛,是疯狂与苦难的潮汐。文森特觉得不可思议,他认为如果我能把这些梦境都记录下来,那一定会是很精彩的故事。 “你以为我没有这么做过吗?”我反问道:“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昨天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死去了,今天的我能站在这里实属不易。” “能有多难呢?”文森特说。“你告诉过我,有一个背对着光,看不清脸的人要来抹你的脖子。” “我没有。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从不和人分享我的梦。”我说。窗外的风刮得更大了,我看见那棵几天前还满是叶子的树被风吹得只剩下一些残渣。 “嘿,这次换成是你不信我的话了。”文森特说:“你把我手上的东西抢走,用刻薄的眼光盯着我,背地里嘲笑我的可悲。你觉得我什么都没有发现,才不是!我听见了你的嗤笑,所以我逃走了!我逃到你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你一定要想起来,所有痛苦的来源都是那一个夜晚。你不该看那个影片,你绝对不应该看的。” 文森特第一次在我面前说这么多话。我接受的信息量快要让我的脑炸开,像一个上好发条的惊吓盒,在恰当的时间跳出来了。文森特的表情是笑着的,我觉得他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一个不存在的同伴!”文森特用念诗一般的语气喊出了这句话:“我竭力在探索你的一切,我知道你的喜好。你喜欢彩色的花纹,你喜欢白巧克力!你的毛衣混合着阳光、香水和烟草的味道。” “我猜你没有在和我说话。”看到这幅熟悉的场面,我快要忘记文森特的名字了。他和那些伙伴们没有区别,帮了我一个大忙,让我再也不用面对他们的脸。
8. 我听见了壁橱里传来的声音。照常理来讲,那个地方不应该有声音。我在里面塞了各种各样的杂物,卫生纸,不用的皮包,旧床单,还有一些我从不知道哪里搜集来的书。但无论如何,壁橱里不应该有声音。 正在我这样想的时候,米拉从壁橱里钻了出来。 “老天爷,你在壁橱里做什么?!”我很惊讶,我想象不出她怎么能钻进一个满是灰尘的狭小空间,她在里面待了多久? “你在壁橱里留下了头发。”米拉开心地说,手上攥着的是一簇混杂着灰尘的红棕发丝。 “这很正常。”我说:“你肯定不是为了找我的头发才进去的,你想要我的头发。” “外面太冷了。”米拉说:“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很冷,阳台那儿的出风口一直在吹冷风,所以我躲了进去,这里面很温暖,像一个庇护所。” 我回想起来,洗完澡之后我觉得房间里太热,顺手就关上了空调,当然,更多的想法是节省电费。我可以在被子里待十几个小时,米拉不同,她需要俯卧在阳台的门边,被门缝渗透进来的寒风凌虐,一晚上下来或许还能收获几只虫子的尸体,那将是她的早餐。 “你在我的水杯里放了一根针。”米拉说:“你还把我的东西藏到箱子底下。” “你做梦了。” “那不是梦。”米拉弹了弹自己的衣摆,整理了一下头发。米拉随意地用一根黑色橡皮筋把头发束了起来,在壁橱里的折腾让她的头发看起来就像一个在沙堆里欢乐了一下午的小孩。是我最讨厌的小孩。 米拉想让我多对她说些话,她自诩能不担心我知晓她的秘密,还信誓旦旦地说总有一天她绝不会嘲笑我。她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我问过她所作所为的理由,她说不想让我讨厌她。 “跟我在一起的日子里,你不觉得高兴吗?”米拉的声音洋溢着令人反胃的喜悦。 “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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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拉称无人驾驶的出租车将在2024年面世,而且将不会配备方向盘
特斯拉的无人出租车将会在2024年向全世界发布,并且它们将会是完全自动的,没有让人类驾驶员接管的选项。 Tesla’s fleet of robotaxis will be unleashed onto the world in 2024, and they will truly be autonomous, with no option for human driver to take over. 在星期三的特斯拉财报电话上,公司CEO马斯克说无人出租车将会“高度为自动化优化”并不会有方向盘和刹车踏板。 During Tesla’s earnings call Wednesday, company CEO Elon Musk said the robotaxi is “highly optimized for autonomy” and won’t have a stee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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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驾驶的感想
现在无人驾驶的级别是L2,如果要完全达到无人驾驶的状态那么久需要到L5级别才行。目前看来人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的走。从最近俄乌大战的事件来分析,如果不发生世界大战,或者巨大的自然灾难。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不过个人还是倾向于这一天的技术到来,还是会从西方开始。
虽然L5还离我们很远,不过不妨我们畅享下无人驾驶到来的那一天的社会会是怎么个样子的呢!和我们今天得样子来做个比较又会有哪些不一样。
猜想一:既然都是无人驾驶了,那么我们应该是不需要学开车了吧,那车不就是该没有方向盘,而且我大概率是强制所有的车都没有全部交给电脑来处理。人为的驾驶会带来大量的的意外和不可空因数。当然,及时有一些可以驾驶的车辆,通过自动驾驶的ai也能很快速灵活的处理。所以以后的汽车,应该是完全不用人操作的,或者就是像火车那样,只需要很少很简单的操作就可以完成的方式来运行。
猜想二:接上猜想一,如果无人驾驶普及,那么堵车这种现象会很大程度的消失。而且,我们开车的速度也会提高。大量的车可以长时间保持高速的状态运行。所以未来的高速会比现在更多,包括到城市内部也需要大量的高速,那么可能我们现在的公路系统也得发生很大的改变。可能我们需要专门为无人驾驶的汽车开一条专用车道。
猜想三:无人驾驶的到来,肯定是是一场巨大的革命。它改变的不仅仅是我们的通勤效率,可以预见的,我们现在现有的很多行业都会受到巨大的冲击或者改变,比如快递、出租车、旅游。
猜想四:无人驾驶对能源的的影响。可以想象如果汽车可以自己去充电了,那么汽油车还能有它的优势吗。最近特斯拉出的新电动车,充满一次电就可以跑1000公里了。那么等到无人驾驶出来之后,不敢想象汽油车还能有生存空间?那么从这个方面出发,我们又可以想象,如果汽车开始大面积不在需要石油,那么哪些依赖石油生存的国家,在全球的地位是不是会受很大的影响呢?我觉得这些方面都很有意思的。
猜想五:如果无人驾驶的普及,我们的私家车会是怎样的呢?当我们不需要车的时候,是不是我们可以让我们的车给别人用。其他用完,车有自己回家了。如果无人驾驶普及了,我们的出行成本肯定会大大降低,也会变得很方便。那么我们还需要私家车吗,还需要一个订车场地?我想大概率,现在这种纯粹代步的车会慢慢的淡出私家车的市场。取而代之的是房车,更加高科技,更加人性的方向发展。
简单的畅享下就能感受到无人驾驶会带来的巨大改变,确实让人很兴奋,我们希望那一天到来的同时。在这个发展过程中肯定也会有很多困难阻碍出现。比如对于汽车厂来讲,无人驾驶肯定会对他们的利益造成很大的冲击。如果无人驾驶到来,汽车厂的订单肯定是相比较现在的出口量大大降低的。未来会出现大量的共享车,所以汽车厂也会出现巨大的改变,或许是房车改装,甚至是移动房屋,如果这样是不是我们的上班通勤等等都会有巨大的改变呢?
当然我无人驾驶也会有很多问题,比如出现事故的如何出来,法律如何鉴定责任。比如无人驾驶的控制权利,会不会都被政府控制,有一天政府不让车子动了,会不会你就不能出行了?当然肯定还有很多问题,但是我觉得随着发展,我想这些问题都会一步一步的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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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
本博全文归档
免责声明:文章全部是脑内。请勿对号入座,请勿发散,与真人无任何关。
“绯闻有什么的。”羽生结弦这样说。
这是个非常风和日丽的下午,天气晴好山川秀美,他的保姆车停在河岸旁边,助理小心翼翼调整好车的角度,让从旁边乔木上垂下来的一串串的黄花刚好在车门前面轻轻摇晃。
“说实话,这实在是我最不在乎的部分了,”羽生结弦坐在花树下叹了口气,“比起谈论我小学是不是被姐姐欺凌养成了阴暗的性格,初中有没有青春期萌动不负责任让同学怀孕,高中就利用自己的美貌跟已婚女老师搞不伦,大学期间结党营私对上逢迎对下刻薄、取得交流机会的方式也不合规章,进入事务所之后则利用手段让如日中天的大前辈为我让路、知名戏骨也屈尊给我做经纪人,一路打压后辈以维持自己的地位……我觉得放任八卦杂志讨论一下我的绯闻问题真没什么的,不是吗,‘知名戏骨’?”
“知名戏骨”织田信成靠在车身上,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羽生结弦坐在花树下半睁着眼睛的样子非常养眼,足够谋杀半个国家的菲林以及五百万颗芳心,但作为经纪人的织田信成早就看吐了,甚至非常想吐槽。
羽生结弦确乎是个非常出众的美人,这种美并不局限于外表:他的五官很秀丽,身姿修长挺拔,更兼是名门大学毕业又练过几年古典舞,气质亦是格外超群,这种人进入演艺界仿佛生来就应该在这里一样理所当然,出道不久就开始一路爆红,也使得海内外的少女都为他疯狂。
不过少女们应该不知道这孩子性格这么恶劣,织田信成想。比起周刊杂志在报道中恶劣的揣测、阴暗的捕风捉影,羽生结弦成长的路甚至可以说有点简单:平平淡淡的小学初中高中念完,平平淡淡的读着私塾考进早大,平平淡淡的做完了交流项目,平平淡淡的在大四那一年的话剧部被发掘。虽说周刊杂志似乎觉得如他这样的男生必定一路桃色不断,不过比起八卦记者们妙笔生花成如此“多姿多彩”的感情生活,羽生结弦事实上也只有“初二那年被交往了两个星期的巳樱子酱甩掉,第二天哭着不愿意去学校被家长打了一顿”而已。
这当然不能让周刊志知道,羽生结弦在仅有的自白之后这样亲切地叮嘱(或者说笑眯眯地威胁)过织田信成,“否则他们会说我受到打击太大从此不爱大和抚子只爱日之丸男儿,而你一定是我男朋友名单的第一位。”
“总之事务所还是打算出面给你控制一下目前的舆论。”织田信成不管这尊大佛很是无所谓的架势,心一横说道,“太多了……A社的白河佳代,就是上次《Challenge!!!》里演你老婆的童年时候的妈妈的——我知道你们都没同框过你甚至不记得有这么个人——A社专门买了《周刊女性》的稿,说你们在片场一面之缘然后迅速交换了line现在结婚为目的交往中;”
“然后,W社的春日部篠子,(羽生结弦冷笑了一声:你居然还提她?)好吧,我知道喝多了把你的地址给她经纪人是我的不对,可是我当时真的是被那个大哥灌到丧失意识了,也给你谢罪过了吧?她那次去你的公寓虽然你没有让她进去,但是她找了狗仔拍了自己上楼的画面,尤其你当时把窗帘拉严了在玩《战神3》从外面看来一团漆黑,现在风言风语讲你们共度春宵都不止,简直是要马上签结婚届了;”
“比较冤的是刚从偶像团体毕业要solo出道的小林沙良,人家不巧和你一班飞机飞纽约被拍到了,就说成纽约共筑爱巢——说实话你那么多海外通告,同机过的艺人有一个算一个的话结婚对象可以从这排到西太平洋,可是谁让你俩被拍到了呢——现在她的粉丝都喊着要脱粉转推,团队拼命发声明也没用,倒是有不少你的粉丝觉得你俩在一起挺般配的,还给你们建了个cp站……”
羽生结弦点了点头,“我也是小林沙良的推。果然她才是最可爱的啊,THGirls里面。”
“喂,你在听吗?”织田信成气结,“那我去找伊藤绿前辈要小林小姐的邮件地址给你?毕竟THG是她现在运营的团。”
“免了免了,我是偏爱和idol保持距离的那种粉丝。”羽生结弦大笑,“信成不要生气!我同意啦,就让事务所去弄吧。”
羽生结弦笑眯眯的,把手指放在胸口前,做了个他在电影《晴明》中经典的手势,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女孩为此心跳停拍:“总之我一向把隐私保持得很好,不是吗?”
金博洋被戈米沙cue来看拍摄是昨天下午的事儿。他凌晨刚和上部电影的制片人喝完酒,在饭店门口等车的时候中年人满面红光——红来自酒精的作用,而光则来自这个热钱涌动圈子里来来回回应酬高脂肪食物催生的脑满肠肥——地搂着他,大笑着狂拍他肩膀:“天哥了不得了不得,我们时装片第一杆笔了,怎么能把您老买断啊?我的财神爷!”
“柳总可别把我买断吧,把我买断了,我怕是要为你写到死。”金博洋半真半假的推辞,“你们给了我剧本经纪多少钱?他也催得太狠了,就差扎个帐篷住我家了!”
柳老板又是一阵狂笑,胖大的身子一阵抖动,夏天大家也就是一件T恤,肥肉震颤着贴皮贴肉的传导过来让人直犯恶心。金博洋已经被中年男人喝完酒之后的体味烟味呛到不行,向着没人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然而柳老板看起来仍然兴味很足,打算去再续上一场:“小金,家里管的严不严?”
“啊?我没成家。”金博洋回答道。
“那不就更省事了!”柳老板一拍手,“哥带你看看咱下部片的演员?”
大半夜,有什么演员可看,无非是某些有科班学校的姑娘兼职的场子笙歌彻夜到了这个点儿。金博洋打了个哈哈:“我今儿就算了吧,喝太多,我感觉我弄不来了,阿哈哈哈。”
柳老板又似乎不死心,被他死活搪塞过去。这会儿叫的车也到了,柳老板也只能一个人上了车,道别走人。
“妈的不识抬举,假清高。”车还没开出多远,柳老板摇下车窗啐了一口。金博洋隐约听见他骂自己,笑着摇了摇头。夏夜的风吹得正好,大半个城市在这样的晚上理所当然地沉沉入睡,剩下一少半未眠的���在家中在路上在办公室怀揣各自的心事,这种暧昧不明的划界让这个以文化产品著称的城市显得比白天更加沉重了一点。
但今晚金博洋不是那个在街头买醉的失意人,一部剧的剧本钱打进账户里���足够他接下来几年不必为房贷发愁,他在微凉的风里伸了个懒腰,“哟西!今晚找奎爷*玩儿去咯!”
不过老天爷怎么能随人愿呢。在出租车上,他接到了戈米沙的国际电话。
“天总!睡了吗?”电话那头,这位崭露头角的青年导演的声音翻越燕山山脉传了过来。
金博洋调侃道:“米沙你知道吗,明朝修长城就是为了拦着你们这帮蛮夷不要骚扰我们中华儿女的,识相点快把电话挂了。”
“别呀别呀我的大编剧,我可也是半个中华儿女嘛——小半个,”戈米沙笑嘻嘻的,“我可有大事儿通知您老。”
金博洋忍不住哆嗦一下,“每次你这么和我说我都觉得有大事。我跟你说我很佛的,随便你们怎么改我的本子,按合同给剧本款就行。再强调一遍,落子无悔,不包售后!”
“不是不是,我这是来请你旅游的。这个片子我们主打人文主义提倡尊重每位主创,在蒙古也开了个会呢都觉得让你在现场看我们拍比较好,回头我们也好找媒体出篇稿,就说‘《图兰朵之诗》尊重编剧著作权 名笔金博洋现场督导戈米沙压力大吗?’,天总您看怎么样?”
“我靠,我能不去吗?”金博洋无奈的抻了抻胳膊,好像这就能打到蒙古高原上的戈米沙似的,但想到这部剧本打钱那么痛快还是忍了,“去几天啊?”
“你就过来吧,都给你弄好了,机票明天……啊不,中国现在过了零点,今天下午的,你回家睡一觉起来就奔机场吧。”
金博洋听得有点晕:“不对你等会儿,我tm没有签证啊,怎么去?”
“放心吧,你护照盖得那么满,申请哪里的签证都容易。早就让李唐续给你办好了,哦对行李他说也给你打包完了,他中午打电话叫你起床出发。”
金博洋把手机拎到面前盯了半天,慎重思考了一阵要不要现在就把手机扔到高架桥底下假装自己喝断片了。戈米沙在听头那边有点夸张的“喂喂?天总”的呼唤,金博洋最后还是良心发现唉声叹气地答应了。“好吧,明天下午见。”
司机开车把金博洋从乌兰巴托机场载到驻地小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后半程进入国家公园,道路情况并不能说���,司机不懂汉语和英语只是闷了头把油门猛踩。深夜的车灯像舞台上的追光,两道仿佛实体化的光柱把浩瀚原野照得唰亮,然而金博洋根本升腾不出来一点点“星夜里疾驰”的浪漫主义情怀,只感觉脑仁儿都快被晃成了蒙古奶豆腐;车刚一停稳他就跌跌撞撞从车里滑下来,对着墙根大吐特吐,连骂米沙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金博洋起的很早,跟戈米沙一趟车先去片场。昨晚是一场夜戏,阿吉牙尼惕公主*在生着高高荒草的旷野中来来去去地奔跑直到太阳几乎要升起,米沙活灵活现地描述道:“我喊‘完美’的时候卡辛尼娅直接趴倒在草丛里。她恨死我了,她说她的腿都跑浮肿了以至于不能把靴子脱下来。没办法,这就是我工作的方式,我觉得她应该早就有所准备,不是吗?”
“所以你睡了几个小时?”
“3个。非常足够,比如我现在去片场看一下他们的情况,然后我打算去车里再睡一会儿,昨天晚上卡辛尼娅跑的时候我们已经把今天白天的分镜说明白了,上午先让助理导演来,”米沙一边开车一边侃侃而谈,“哦对,我有个秘密还没告诉你。你知道这部片子的男主是谁吗?我们保密到现在都没让媒体进组。”
金博洋很是鄙夷:“早知道了。羽生么不是?一边瞒着编剧选角一边自称人文主义,嗨呀。”
“不是,谁告诉你的?”戈米沙突然急了,一脚把车停到路边,“谁告诉你的,现在网上是不是都有了?我这儿信号也不怎么好,快告诉我。”
“拜托,你在国内天天抓着我改本子的时候就和我说了啊……当时一口一个找了羽生让我感性点儿,不差钱群演可以再加点儿,你大脑抽风了吧。”
戈米沙长出了一口气,“好吧,我还以为是漏收了他的手机,他自己和你说的。”
“他确实没手机,”金博洋耸了耸肩膀,“但是他经纪人有。”
“算了,是我不该问。”戈米沙重新发动了车子,夏天的阳光从原野尽头的山峦处肆无忌惮得延伸开来,草原上的晨雾在土路两旁退却,在这种没有参照物的路途上人很容易失去距离感和时间观念,金博洋朦朦胧胧地又想要睡。
梦里,遥远的安大略湖畔的春天。那个城市没有桃花,但公园里枝头绯云一样的,是每年冬雪尽消之后桃色花朵开放。
金博洋在车子又一个剧烈摇晃里醒来,咂咂嘴仿佛还有梦中加拿大紫荆的甜香。出现在眼前的是山阴面建设起来的片场——那是经过精心还原的窝阔台汗国首府也迷里城一隅。考虑到国家公园的生态问题,米沙他们只垒起了一截子高台和围栏,王帐和寺庙的戏都留着回中国影视城拍。
戈米沙叹息道:“你真是不知道我搭这么个破景花了多大力气。从中国招工人呢,嫌远,不愿意;本地工人呢,不是喝酒赌钱,就是干了两天跑了……后来又是加钱找关系才弄了俄罗斯的中国施工队来,我他妈惨啊,为什么不在内蒙拍?多花了多少功夫。”
金博洋拍了拍他的手肘表示安慰,“我懂你……集团的项目嘛,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米沙顺杆就爬,连哭带嚎的把头往金博洋肩膀上一支,“天总,外景苦啊,一个周才能去城里洗一次澡啊,洗一次澡两美金我们都快破产了啊……”
“上一边儿去,少跟我哭穷,不找卡辛尼娅演女一号能省多少钱你自己清楚,”金博洋面无表情地把他推开,“尾款照合同的来,不然本‘名笔’可要写黑稿了。”
金博洋从车上跳下来。助理导演梅德韦杰娃来得很早,正在安排群演换衣服化妆。这个甜美的女孩儿金博洋是认识的,但不是很熟,她向他露出一个笑容,金博洋挠挠头说了声morning,留意到她把头发紧紧地在盘在头顶上。他马上想起米沙嚎“一个星期才能洗一次澡”,这个女孩子大概是因为头发没洗才把头发扎了起来,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
车上打打闹闹,下了车的米沙还是这个片场仅有的大独裁者,“热尼亚,去叫织田信成起床,然后让他叫羽生起床。”
梅德韦杰娃答应一声跑走了,她小腿细得极其夸张,穿着双大头登山鞋,发尾一颠一颠奔走的样子像一匹活泼的小马。“他们昨天在片场住的?”金博洋问。
戈米沙点点头,“日本人讲究,自己带了两辆车过来。昨天拍到深夜,他们团队干脆就没回去,羽生自己睡一辆,织田信成和助理睡一辆。”
“自费的?有钱真好。”金博洋叹息,戈米沙促狭地盯着他的镶钻腕表,“这话从你嘴里听起来可挺够不真实的。”
金博洋把袖子撸下去盖住手表,“偶尔、偶尔,我也是贷了20年的人。先说好,我来这儿就是混的,打死不给你们现场改本子了,要找跟组编剧我把李唐续给你们。我哪天能回去?”
“我知道之前跟组把你跟伤了,不过这个本子咱们都磨透了,基本就看现场情况微调就可以了,没必要动用你再来大改。”戈米沙带着墨镜,气场很��硬,“放心吧,我们有跟组编剧。”
“热尼亚?”
“还有林恩讐。”
“……靠,我多呆两天吧还是。”金博洋无奈地说,“米沙你是故意的吧?”
“你要是实在无聊的话就先回国嘛,去象山帮我看看王帐和都城搭得怎么样了,顺便帮我们写条稿子点评一下,往好了写。”米沙没脸没皮地说。
他们正飞快走过旌旗飘摆的栅栏。已经有群演妆扮好了,在朝阳下面无所事事的站着。金博洋跟过横店的组,横店群演候场的时候大多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站在那儿的样子比职业演员还专注;而这里的群演大多是群演组和导演助理们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搜刮来看热闹的牧民,就算是薪酬很可观,人家还要盘算清晨骑摩托车跑一趟值不值得,更别提敬业精神了。
米沙跟他比了一个“嘘”的口型,然后站在高台上面拍了拍手,用俄语向群演们大吼起来。
金博洋在台子底下眯缝着眼睛,架势很像导演助理,不过他也不是很在乎,怡然自乐的神游物外:这个项目怪不得找戈米沙,这人会俄语啊,老毛子……
戈米沙吼了一通,回头跟金博洋说:“先等男主就位再开拍,你去化妆棚躲会儿太阳吧,今天没你什么事情,随便转。”
老毛子跳下高台去找负责群演的演员导演发脾气去了。虽然才刚是清晨,片场已经进入工作模式,场工扛着东西跑来跑去,脸颊上带着被高原紫外线直晒过的印记。金博洋在这片忙碌的氛围中分外格格不入,就跟慢吞吞的企鹅杀入了狂奔的鸵鸟群,但是看着周围人忙三火四的他反而更加怡然自乐,根本不觉得自己是正在看城门着火的池鱼。
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拍了金博洋一把,他回头看了下不认识——对方也不认得他,估计就把他当作片场工作人员,“场工这边东西搬不过来了,哥们你是哪个组的?过来帮下忙。”
金博洋并没有反驳对方的误解,反而很是跃跃欲试。他很久不跟组了,早忘了干活干到昏天黑地毫无分工女人当男人男人当牲口的痛楚,反而有些怀念当初过于充实的新鲜感。他正要跟对方走去工棚,突然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这是我的助理。”来人向场工这样解释。
场工是不懂英语的,但至少认识这个人的脸,大约也明白金博洋是对方手底下的人,点点头走开了。金博洋哀叹了一声,“你总是出现的这么不是时候。”
“我有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怎么回绝人家呢,看来我帮了倒忙,”羽生结弦笑了,刚起床的鸡窝头支楞着,毫无自媒体念念不忘的“小仙男”风范,“真的好久不见了,我……”
金博洋连忙拖着他往化妆棚里走,“有什么话到那边再说。”
羽生看起来已经跟化妆师搞得很熟。那是个同样很漂亮的俄罗斯女生,虽然比刚才见过的梅德韦杰娃年轻,但面容上的一些特质看起来更加刚毅。羽生在化妆椅上坐好,向她介绍:“阿丽娜,这是金博洋;博洋,这是阿丽娜-扎吉托娃。”
女孩子向金博洋点了点头,笑容欠缺温度,然后把羽生的头扶正,沉默地开始动工。非常俄罗斯风格。
“织田信成跟你一起来了?”金博洋坐在化妆镜前面的箱子上说。这是个挺简陋的场地,确实只是个棚子,预制板和深深打在地里的钢架粗糙地拼凑成一体,金博洋坐的那个箱子上凌乱的放着些电夹板、电吹风和发绳发夹,电线像不成熟的涂鸦搅和成一团。
羽生结弦回答:“是啊,不过再过几天他就回去了,事务所要开会。”
“对你还挺好的,这么照顾你。”
“主要是他也没什么事做。啊,博洋要不要吃个醋?信成每天都能和我在一起,之类的。”
金博洋失笑,“妈呀,这有什么可嫉妒的?我要是这么多醋要吃,我不活了。”
“那换一个,小林沙良那个事情你听说了吗?”扎吉托娃往羽生脸上狂喷爽肤水,他只能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最近,很多,媒体,报道。”
“听说了,”金博洋点点头,“我也喜欢小林沙良,真是她们组合里最可爱的了。”
羽生结弦笑了出来,抓着金博洋的手亲了亲:“博洋为什么怎么都不嫉妒呢?我都要难过啦,多在乎我一点吧。”
扎吉托娃终于说话了。“男孩们,我不在乎这里是不是有人打算从柜子里出来,但是我知道如果他的妆画不完米沙-戈要骂的是我;”她微笑着,冷冽的特征终于完全发挥出来,两个人都忍不住遍体发寒,“所以拜托,可以不可以配合一点我的工作?”
今天早上的戏没有卡辛尼娅,而是羽生结弦饰演的卡拉富和家臣密谋刺杀海都汗。扎基托娃和服装老师一起把羽生拾掇成了一个介于古代中国和蒙古风格之间的流亡王子,他的形象大概是整个电影里最贴近歌剧原著的一部分。金博洋站在梅德韦杰娃的椅子后面看着监视器,羽生在一群中亚人中间扬起眉毛,慷慨激扬地表达着——金博洋不需要梅德韦杰娃和录音导演扣在耳朵上的耳机,本子是他写的,一字一句深入血肉,他无声无息的跟着羽生的节奏默念台词:“恐惧的人离开吧!失魂落魄的惊鸟也会扎进���木,茫茫草原难道还不如一丛灌木能容人?若是跟我走了的,你们是背着箭的鹿,海都取走了箭也不会留下鹿的性命。*我是离弦不折返的箭,我是蔑剌哈城的弯刀——”*
透过监视器能看见羽生在这一段表演中流汗。草原的清晨分外凉爽,汗水大概源于情感投入,金博洋放弃了监视器看了一眼片场的中心,摄像灯光和收音黑压压将羽生包围,他是落魄的王子,但他配得上最奢华的王帐,为了他屹立在草原中央。
直到现在金博洋才确切地意识到,《图兰朵之诗》的男主是羽生结弦。他终于演了我写的剧本,或者说我的剧本终于找上了他,可真的实现的时候却又好像也没什么,因为毕竟没人知道究竟有过怎样的经历——我们不是分享彼此痛苦的类型,但依然可以推己及人地用自己的生活将对方度过的日子画像——漫长的苦痛的夜晚,清醒的熬不过的白天,所有让这个圆满结果成为事实的难度系数足够把全部惊喜和梦想成真都被冲淡成一句“理所当然”。毕竟他配得上这个本子;我的笔也配得上这位影帝,金博洋想。
再几年前那曾经是非常非常大的期望,他们走在多伦多的街头,春天繁花似锦,如此适合畅谈人生告白心情。金博洋产生了一种混沌的情绪,啊,我想我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抗拒来亲眼见证dream comes true.
因为大凡恋爱故事,写到这一步就可以停笔了。
金博洋抽身就走。羽生结弦在片场正中央,没有看见他离开了。
晚上戈米沙良心发现提前放羽生下班。说是“提前下班”也已经是八点多,被留下继续和海都汗拍夜戏的卡辛尼娅做了一个想死的表情,米沙亲切地抱了她一下,“亲爱的,你永远是我最爱的缪斯,多陪伴我吧。”
林恩讐一天都陪着金博洋跑前跑后,看他也打算走了,马上就要去给他找个司机。金博洋制止了,“没事,我开了五六年了,在北京也有车。”
他默默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林恩讐不知道他在干嘛,也只好陪着等。她是新进到米沙的团队里的小跟组编剧,不过很是有点眼力价儿,嘴巴也甜,适时还会卖萌喊两句欧巴,估计是米沙让她多捧捧金老师顺带取经。
羽生换完衣服卸了妆出来,向金博洋一点头:“走吧。”
“羽生老师不等经纪人?” 林恩讐问。
“啊,我和博……金老师是大学同学,正好今晚还可以一起聊聊剧本。你和织田先生说一声,就说我先回去了。”
羽生没说实话,大抵是因为驻组工作人员往��来回流窜,一个片场民工之间口口相传的桃色消息进入网络最终闹得沸反盈天无法收场说不清有多容易。韩国小女孩新入行,轻而易举地相信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有点羡慕——不知道这种羡慕指向的是那一边,也许两者都有。上车之后金博洋才白了他一眼,“大学同学?”
“那你要我怎么讲,”羽生在副驾驶拉紧安全带,“男朋友?”
“不,我只是觉得你们这种交换项目的学生根本就不算我们学校的。”金博洋一边调整着座椅和后视镜,猛然意识到在大草原上根本没必要担心后方来车,自顾自地笑了。
“你买车了,都没和我说。”羽生忽然开始假装委屈,“连那个小编剧都知道的比我早。”
“我给你传简讯啦,但是你手机被戈米沙没收了不是么?去打他去,我顺便给你录个视频,说戏霸片场殴打导演。”金博洋最后检查了一遍卫星定位,“OK,出发咯!”
天静如水。浩瀚草原上只有他们一辆车在疾驰,曾经有段子说蒙古司机在开车的时候睡着了,一个盹儿醒来脚仍然踏在油门上,车子在原野上不知道无人控制地开了多久,这里空旷孤寂大抵如此。越野车如同划过深潭的小舟,而他们两个人就在这一叶扁舟上相依为命。金博洋突然叹息:“好像就现在,我才觉得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指的不止是那些五花八门的新闻对羽生的消费,也包括无数疯狂的粉丝、被定义的附加价值、以及无处不在的观察者的眼睛。巨星“Yuzuru Hanyu”被资本塑造成和“羽生结弦”本人似是而非的形状,折射着世间相的光怪陆离,在舆论的浪潮中颠簸来回。
这不是个问句,所以也不需要回答。羽生把手放在金博洋控制档位的手上:“我好久没有坐过博洋的车了。”
羽生在加拿大短暂的那一年交换生涯就是和金博洋合租的,他看了FB page上的roommate wanted,然后选定了金博洋发出来的广告。金博洋开着车去接新室友,热情地表示既然是校友以后可以多多蹭车——英文能力是羽生结弦在那一年获得的第二大收获。第一大收获现在正在他身边沉默地开着车。
明明在片场人山人海里还能忙里偷闲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微笑一下,但在金博洋的那一句话之后,两个人之间好像就陷入了一种过于凝滞的气氛。
羽生被金博洋手腕上的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翻开对方衣袖一看,银灿灿实在是一块够得上奢侈的手表,于是为了活跃气氛地调笑道:“博洋现在车也买了,房子也买了,表都这么贵。真是养不起你了。”
“你是比我多双手还是多张嘴?我不用你养。”金博洋也努力地想把情绪调整过来,“不过前几年你帮我还的房贷我就不还了。”
他们谈论了一点轻松的话题,比如糟糕透顶的午饭。在这种地方属实没什么吃的,取景的国家公园远离城市,从最近的大城市开车过来要五到七个小时,采购一个星期只有两回,在旷野上埋锅造饭也指望不了什么水平。午饭的构成主要是肉和洋葱,一点西兰花干巴巴的缩在水煮土豆旁边,演员里只有羽生和卡辛尼娅有米饭可以吃,也是来自泰国的长粒米。
“米沙说伙食差主要是为了安全考虑,他担心引来戈壁熊。”羽生替导演开脱。
金博洋冷笑:“屁,戈壁熊都快灭绝了,老毛子跟谁俩扯淡呢。”
“天天,后面那半句我听不懂。”
“没关系,我只是在talking rubbish(讲垃圾话)。”
“不过他真的找了猎人帮忙巡场子,带着枪来的。猎户搭的棚子就在片场最东边。”
“……真行。”金博洋啧啧称奇。
羽生看着金博洋,他的眼睛确实配得上一部戈米沙强迫着金博洋改到吐的“感性”剧本,“我终于演到你的作品啦。算不算我们当年的梦想实现?你在这里,看着我演戏。”
“我早就看过你演戏了,多伦多戏剧节的时候你代表学校上场,还有你在早大被星探发掘的那一场话剧。”金博洋回答,“我觉得你非常优秀,非常闪耀,嗯,配得上我的剧本。”
“该说是博洋的剧本终于能够找上我了吧,”羽生结弦毫不客气地吐槽回去,“之前是谁因为做了一次跟组编剧被统筹导演为难得死去活来,回家之后考虑了一个月改行?”
他们相视而笑,方才一度紧张的气氛冲淡了些。金博洋拍了羽生手一巴掌,“您红得快,可是你红得再快也是我看上的人好吧。我一眼就知道你的才能,比你们事务所的人知道得都早,我只会喜欢最好的。”
“我知道博洋一直以来都很辛苦。”羽生慢慢地说,“我没想到你连这里都会过来,太偏远了,说实话日本的媒体都不一定愿意来。”
“我也说实话,这是份工作,米沙让我过来协调下剧本。”金博洋回应,“不过我可是你的头号粉丝,为了你来到哪里都再正常不过了。”
羽生忍不住低笑:“别提粉丝了,还记得小林沙良吧?那次绯闻就是因为我们都是头等舱飞纽约,流出去的图是我粉丝拍的。还好粉丝们不会追到这里来。”
“呃,他们不知道其实在纽约等着你的是我。”
“所以我觉得博洋很辛苦。”羽生低声道,“去了那么多地方见我……”
他们会面的地点往往不在日本本岛。虽然到现在羽生还没冒出“同性疑云”,但八卦记者的眼光太毒辣,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哪天就被抓包。所以金博洋主动要求不要在日本见面,与之相对应地,在羽生刚红起来的那几年,每接下一个海外摄影的时尚资源都会掏空刚入行的金博洋捉襟见肘的可支配流动资金,换取一张飞赴当地的机票,支付漫长的飞行时间让他们之间的熟悉感再度苏醒。
金博洋吸了一口气,“是我心甘情愿的。”
茫茫的草原上突然出现了银亮亮的光芒,那是月亮突破了东方低矮的群山。金博洋把车停下,催促羽生下车。“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看过月亮了。”
随着羽生知名度逐步提升,他们连海外的见面都变得不能任性而为。一次在泰国夜市闲逛的时候,金博洋去买一份烤香蕉,回来的时候羽生已经被一群修学旅行的日本女高中生团团围住,鬼知道她们从哪里冒出来的。金博洋在三个摊位之外的地方站了十几分钟才等到她们一一要过合照离开,香蕉已经不那么温热。
天幕低垂,月亮升起在远山顶。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毫无参照物,这让明亮的满月在深沉的夜幕中显得非常巨大,过于夸张地直冲人眼帘。楼宇间的月被钢筋混凝土挟制,几乎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绽放光芒;而旷野上的风长长短短地吹过来,在这片无人染指的寒冷原野上,圆月是漆黑夜空的唯一主宰。它是如此野性,震撼,美丽。
值得用一万首歌谣去歌颂。
羽生牵着金博洋的手在草地上走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良久,羽生说:“我时常觉得我们每次见面的时候,都要把所有情侣会做的事情压缩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都做一遍。”
金博洋沉默了一阵,说:“我只有每次见到你的时候,才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时间又开始恢复流动。我意识到你的改变,然后我对我错过所有你的生命感到愧疚。”
在金博洋没有参与到的时间里,羽生结弦已经快要登上国际级的高度。他不再是那个在他副驾驶上荒腔走板唱着歌的快乐交换学生,不再是那个打游戏到后半夜中午爬起来饿着肚子去上课的小年轻,几乎也不再是那个在冬雪里流着泪告白和发誓的他的爱人。
“就好像在多伦多的那一年里,我们已经将所有的未来都透支了一样。”
“你没有离开过我的生命……你知道这不是所有的未来。”羽生亲吻他的额角。
月亮是那么美丽,照亮眼前人。金博洋陷入短暂的恍惚,当月光过于明亮,群星都会自惭形秽地盖住自己的光芒。唤醒了晦暗的长暮,这个人是星星,是月亮,是夜空中让人心碎又让人爱恋的风景——是他那么,那么爱的人。
金博洋握紧了羽生的手,淡淡地说:“我这次来的时候,有想过要不要和你分手。”
他没有看羽生的脸,眼光落在对方的锁骨上,似乎第一次见一样地不肯偏移视线。
羽生在他头顶轻声回答:“我知道。”
金博洋终于抬起头来凝视着羽生的眼睛,内心情绪鼓动,它们推动着他张口,却又轰鸣着让他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金博洋说:“但是有这一晚的月亮……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坚持十年。”
是月亮,也许是月亮作为点缀的更多的东西。羽生在他的目光中终于笑了:“这几个晚上都是月圆。我们每晚都来看好吗?”
有一瞬间金博洋想说“后面的不算满月不作数”,但晴朗的月光下,他看清羽生的笑眼里有泪光。愧疚,更多是数不清的回忆和不能断绝的爱意涌上金博洋的心口,拥抱是情不自禁地发生的,他和对方紧紧相拥,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声“好。”
时光像有一瞬间停滞。如此星辰如此夜,如此在月光下的草原里相拥过的情侣从这山川被开辟以来有过无数,而他们也确乎是这无数爱人中间非常平凡的一对。大约当真有这么一刻,羽生不是粉丝们的宠儿、媒体的冤家、广告商的至宝、票房的良药,金博洋也不是那个为房贷车贷发愁被剧本经纪催到掉头发的编剧,他是阿吉牙尼惕,那个名字寓意着“光耀之月”的公主,而他是古拉富,那个刺杀海都汗未遂却迎娶了公主的落魄王子,他们在中亚的窝阔台汗国命运般地相遇然后义无反顾地坠入爱河,直到国家崩乱山河不在,也永远、永远没有分开。
请快一点啊,让我看见未来到来的那一天。
“啊天天,我好像没有带酒店的门卡。落在保姆车上了。”羽生抱着他的时候,突然这样说。
浪漫和伤感,氤氲着的情绪,如同风卷残云一扫空。金博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时为仙台人的铁面皮气结,最终化成一个四目相对的微笑。
他拉过羽生结弦亲了亲对方的眼睛,“就好像你带了门卡我就不会让你进我房间一样。傻子。”
今晩のお月様は桃色*。
第二天织田信成揉着眼睛去吃早饭的时候,正好看见羽生结弦轻轻关门走出来,于是呵欠着打了个招呼:“早。”
“不对等等我靠不对,”织田信成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职业素养让他第一时间压低了声音。“你你你你你你不是这个房间啊?!这房间里是谁你告诉我是谁??”
羽生歪了歪头,把手指支在脸颊上,一副苦恼的样子。
“不要卖萌了事,给我说清楚!”
看来这一套是行不通了,羽生结弦夸张地长叹了一口气,乖乖摊牌:“我大学同学,这部电影的编剧,博洋-金。”
“那你在��家的房间里干什么??夜光剧本??”
羽生慢吞吞地说:“就,关了灯,也不能干别的什么嘛……”
“原来你能接到这部电影还是裙带关系吗……!要是被扒出来你就完蛋了!”织田信成由怖生怒,居然还敢向着羽生挥了挥拳头。
羽生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应该不算吧,首先这部电影的选角他没给过建议,其次我们在一起已经七年了。”
“你不是说只有初二的巳樱子酱吗?!”
“嗯,只分手过那么一次。”
“好吧,一直以来没被拍到算你有能耐,我说你怎么经常在海外行程里玩儿失踪,”织田信成无力地摊摊手,“那这个被曝的话你怎么办?”
“这个不行,还是要麻烦事务所出面解决了。因为这是真正的桃色新闻。”
织田信成感觉头疼,羽生又笑了。
“确切地说是现在还不行,以后……谁知道呢?”
*奎爷:游戏《战神》系列的男主。
*阿吉牙尼惕公主:被相信是图兰朵公主的原型,成吉思汗后裔的窝阔台汗国第三位实际控制者海都汗的女儿。(靠摔跤选老公,输一次要给她100匹马,靠这个赚到10000匹马的奇女子(可能是因为太女汉子了,才在《图兰朵》中被音乐家改成了猜谜语
*失魂落魄的惊鸟……不会留下鹿的性命:《元代名臣事略》卷三「汝奚匿予负箭之麋?亟以相还,不然祸且及汝。」……「逃鸇之雀,翳荟犹能生之,吾顾不如草木耶!」写到中间就跑偏去查了好多关于窝阔台汗国和元朝的资料OTL……蒙古人的修辞还挺有趣的
*今晩のお月様は桃色:这个就不用解释了吧。日语里的“桃色”这个词我觉得真的太好听了,momoiro,听起来就柔软又魅惑
小林沙良=跳台滑雪的高梨纱罗,有人猜到了吗?私设出身日本东北地方的柚子是地元偶像组合THGirls(東北ギャルズTohoku Girls)的饭,写完了才意识到高梨纱罗是北海道不是东北地方的哈哈哈(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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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圣托里尼流水账 (WZ)
年初和J讨论今年旅行去哪里?结婚正好二十年,去个最浪漫的地方,圣托里尼。 订了7、8月多伦多飞雅典的机票,一直拖到了7月底旅行计划还是一片空白,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出发了,才开始狂补旅行攻略,看地图查景点了解当地的地铁公车线等。因为不想安排的太紧,留下周六打包购买旅行用品,航班订在了周日。 【飞机起飞了,安大略湖和多伦多湖心岛清晰可见,感谢好邻居送我们去机场,假期开始了,Let's relax!】
第一天 十小时的飞行飞机准点到达雅典机场,已是当地时间第二天周一上午的十点左右。 【希腊上空,和地图上的形状有点像�� 【相比多伦多机场雅典机场要小很多,登机臂不够用我们是坐摆渡车到的候机楼】 【没有托运行李很快出关一切顺利,Welcome to Athens,欢迎来到雅典】 直接去宾馆还太早,发现机场有麦当劳,想念麦当劳的咖啡啊,先吃个午餐顺便把50欧的大票换开。吃完午餐,准备进市区,根据攻略坐X95机场大巴去雅典市中心的宪法广场。 雅典机场去市区有三种选择:出租车,地铁,机场大巴。出租车费用约40欧,省事,不过要小心司机经常trick外地游客。地铁费用3人团体票24欧,最快,不过据说雅典地铁pickpockets比较猖狂,经常团伙作案,不太安全。机场大巴费用一人6欧,时间比较长但是最安全,因为大巴在机场上完客后到了市区的每站只下不上。我们的宾馆要下午一点以后才能check in,正好选最安全的大巴可以消磨时间顺便看看雅典的市容。花18欧买三张票,再换开一张50欧大票,希腊货币电子化程度不比美加,cash is king,有了足够的零钱方便多了。 【机场大巴,人不多】 【雅典街景,现代与古典并存】 约一个小时,机场大巴到了雅典市中心的宪法广场,同车的一位女士带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拖了4、5个行李箱,问我她订的宾馆怎么走,根据谷歌地图,我告诉她离这里坐地铁只要一站,可以坐地铁过去,或走过去。她说地铁上小偷太多宁愿走过去。没想到第一次踏上雅典市区,居然给人指路。 宪法广场到我们订的宾馆约2公里,有shuttle bus,只怪攻略没做好,不知道shuttle bus停哪里,坐地铁又不安全,只好选择走去酒店,还好我们只有随身行李,根据谷歌地图导航二公里不算远。 作为IHG的Member,我们在雅典订的酒店是Inter Continental Hotel,Check in时前台小哥很期待的介绍Acropolis View的房间希望我们能upgrade,得知需要额外付107欧一晚时我们只能对前台小哥抱歉的说We can't help. 到宾馆房间放下行李洗好澡,儿子由于在飞机上一直没睡觉所以开始倒时差。我和J准备去体验雅典这个城市熟悉一下附近的车站饭店顺便找个超市买水酸奶蔬菜水果什么的,根据谷歌地图找了家酒店附近的评分最高的叫Galaxy的超市,由于手机快没电了要留在酒店充电,所以大致看了地图没带手机就出门了。 出了宾馆先逛到最近的地铁站,雅典的人行道铺的都是���理石,J穿了双人字拖,感觉真滑。(顺便聊下大理石)然后来到居民区,感觉雅典很像八九十年代的上海,大多是6、7层的楼房,有点旧,高楼不多,街道狭小。逛了一圈差不多了,凭着记忆往超市方向走去,没有谷歌地图导航,走了一段感觉有点吃不准了,这时J看见一个大妈,拎着超市的马甲袋,感觉应该超市就在附近了,J上前指着大妈手里的马甲袋张口英语便问:“Excuse me, where did you get these groceries?”大妈看着J一脸懵圈,J看大妈大概是没听懂,又问道:“Where is the supermarket?”“s-u-p-e-r-m-a-r-k-e-t"大妈结巴了半天终于吐了句:“......No speak English...@#$...%^...&*!" 我们是什么都没听明白只听懂了No speak English这三个英语单词。J看大妈说不了英语,就指着大妈来的方向的小路问大妈:“Is the supermarket on this street?" “How far?” “3 minutes walk?" "5 minutes walk?" "10 minutes?" “OK, Thank you!" 然后J对我说走吧。整个问话过程我也没看清大妈是点头还是摇头但能肯定大妈头是动了。我说往哪儿走?你确定?J指着大妈来的路“往那儿,管她呢,到前面再问呗” 走了几分钟也没见什么超市,看见一老头也拎着大妈同样的超市马甲袋,“看见没,超市肯定就在附近。”说着J上前问老头:“Where you buy these?" 老头看着J欲言又止,一脸犹豫,语言不通愁滋味,欲说还休,借着天热抹汗走,老头抹了抹头上的汗直接走掉了。我对J说看你把人家老头逼的急的,你当这里是说英语的国家?下次问路找年轻人,懂英语的概率大。接下来在一对年轻人的指引下终于找到了超市。 【超市水果】 看着这些数字,我们不知道是以什么为单位,不知道桃子是1.28欧一个还是一磅,问了店员才知道单位是公斤,一公斤得二磅多,顿时感觉价格很亲民。大概是以欧元计的关系,希腊饮料酸奶蔬菜水果都比加拿大贵些。 【从超市回来到酒店最高层的餐厅,来杯酒,顺便欣赏雅典卫城日落的远景】
第二天 一早退房叫了辆出租车去码头,早上起得有点晚了,车快到码头附近堵得厉害,幸好出租车司机小哥不错,左穿右插一直送到船边上,车费13欧J给了他15欧,赶紧去马路对面的Bluestar的Office换船票,及时上��去圣托里尼。 【Bluestar Ferry】 下午两点多,船到圣托里尼,花二十欧和别人拼车去Perissa黑沙滩我们订的小旅馆,这是个家庭式的小旅馆,夫妻俩轮流当班,家里老人有时也帮忙。小旅馆边上随处可见无花果和夹竹桃,有到了上海老家的感觉,爷爷是花匠,以前家里爷爷也种无花果和夹竹桃,还有大片的蜡梅月季,至今上海家里还有无花果树和枇杷树,回上海时还能吃到自家的无花果还枇杷。 【无花果,夹竹桃,小旅馆,典型的希腊色调,蓝+白】 【从小旅馆去黑沙滩步行几分钟,根据谷歌地图选了家评分最高的海鲜餐馆,果然鱼新鲜好吃酒便宜,红酒或白酒6欧半升,这次不是自驾游,可以畅饮了,黑沙滩的爱琴海风平浪静,海浪拍打着岸边的沙滩像是安静的安大略湖】 晚餐后逛逛黑沙滩,看见不少游客开着车逛来逛去,我也顺便问一下租车的事。随便进了家租车行,车行里的女孩热情介绍,租车费45欧一天,我问包不包括保险,女孩说不包括保险,问保险多少钱一天,女孩说这里也不卖保险,谁错谁全赔。突然意识到那些在路上看的车是没保险的,如果被个穷光蛋撞了就被白撞了,这和美国加拿大完全不一样,在美加没有保险车是不能上路的,瞬间感觉这里的路上充满着危险。忍不住对女孩说:"Without insurance, how come the car can be on the road? It's illegal in America..." 女孩一听脸一黑:"Go to America if you want insurance." 意识到最后一句多嘴了说声Sorry赶紧离开。 【逛完黑沙滩去超市买水果,对无花果有特殊的情节,这里的西瓜是有子的,比加拿大的好吃,因为没刀买半个西瓜】
第三天 有时差,早早的就醒了,小旅馆是包早餐的,不过要8点才开始,不等了。 【去黑沙滩看朝阳】 然后等公车去Fira和Oia。Fira是圣托里尼岛的中心,所有其他小镇的公车都到Fira。从Perissa到Fira车费是2.4欧。岛上地貌是荒荒的,偶有耐旱的低矮植物生长,同加拿大到处是绿绝不相同,像是大海中的一簇荒地,岛上缺水,洗澡刷牙的水是咸的。难怪昨天看那些租的车大多是灰灰的,只有雨刷刮到的地方是干净的。 【在Fira小镇吃早餐,顺便来杯现磨的希腊咖啡】 从Fira到Oia的车费是1.8欧。岛上的公车是有售票员的,收钱给票。 【Oia小镇】 【Oia午餐,选个景色好的】 午餐后,因为起得早加上有时差,开始犯困了,烈日当空正好回小旅馆睡午觉。 睡醒已是下午5点多,精力充沛去Fira小镇逛夜市。 【Fira小镇的夜市,说是夜市,9点之前太阳还没下山】 【女店主在店门口看书】 【女孩把脚伸在鱼缸里享受热带鱼的脚底按摩,养了这么多年鱼我怎么没想到呢?】 【酒吧的墙上贴满了世界各地的钱,我问女店主是不是真钱,of course,能不能拍照?当然,女店主闪在一边,赶紧拍一张】 【岛上缺水,空调的滴水收集起来,至少可以浇花】 【幸苦了一天,驴子们下班了】 【看见了中餐】 晚餐在镇上温州老板娘开的溢香居,吃到中餐了,老板娘希腊语流利,每年在圣托里尼干八个月,冬天的四个月回国,雇的希腊小伙看上去真老实。 【晚上黑沙滩附近的旅店,和白天感觉大不一样】 回到黑沙滩已是晚十点多了,正走在车站回小旅馆的小路上,迎面过来一个中国女孩拦住我们用中文问我们可不可以帮她找她订的旅店。我心想一看我们就是游客,问旅店应该找当地人比我们更熟悉。这时女孩给我看她的手机,上面显示了旅店的名字照片和地图,旅店名字好像是“马啥啥蒂”,是几个中文字,我晕,这怎么找,我的谷歌地图用中文查寻肯定没结果。又仔细比较了她的旅店地图和我的谷歌地图,就是这里没错啊,可是这里黑灯瞎火的哪有什么旅店?还好边上的民宅还亮着灯,窗里看进去有两个老人在聊天,问了里面的老人也不知道,正好附近有个女士黑沙滩游泳回来,看了翻译过旅店名和照片,指了个方向让我们try两个block。我们就陪着这中国女孩一路找过去,路上聊天,她说是从法兰克福飞过来的,本来有同学同来结果护照出了问题,所以就一个人来了,因为岛上有公车所以就坐公车到这里。我意识到她在这里已经找了至少半个小时了,因为我坐的这班公车上没见她,她是坐上一班公车到这里的。J对她说不应该坐公车,尤其这么晚了,叫出租的话司机应该认得。接着问起是国内哪里人,说是上海人,这么巧,我和J改说上海话,女孩说只会说一点点,也许女孩有警惕心吧,不愿多说自己的情况。到了两个block是片空旷之地,只见几十米的远处有房子亮着灯,走近后女孩欢呼,这就是照片上的房子。找旅店靠对照片,对我来说真是第一次见,不过终于找到了,我们也可以回小旅馆了。
第四天 昨天没逛够,上午再去Oia小镇,和昨天一波一波的游客相比,今天一个上午没什么游客,感觉很好。 【游客很少,拍照方便多了】 【有一对闺蜜请J给她们拍照,还有中国人在化妆应该是准备拍婚纱】 【Oia小镇的民宅】 好像还有时差,下午回小旅馆睡觉 【睡醒了,去Fira镇看夕阳】 【看夕阳的游客和街头的艺人】 【Fira镇的傍晚】 【费拉镇的街头艺人】 【费拉镇的夜景】
第五天 今天要去火山岛,睡不了午觉了,早上多睡会,八点多起床,顺便吃小旅馆提供的免费早餐。标准的酒店早餐,鸡蛋肉肠咖啡果汁等,Croissant很好吃,吃了两个,J说这Croissant油多所以才好吃很不健康。早餐后坐公车到Fira镇,然后下到老码头,有游人骑驴从老码头上Fira镇,有两人一骑的,驴子气喘吁吁往上爬。 【骑驴的游客】 【Fira镇老码头】 【搭船去火山岛,硫磺滩游泳的游客】 【火山岛,一片荒芜】 【来到火山岛的最高处】 【坐缆车从老码头回Fira】 【黑沙滩晚餐,乞食的猫】 晚餐时和以前每次旅游一样,和J聊起住在圣托里尼怎样,J说这里缺水,洗澡刷牙都不习惯。 【月光下的黑沙滩】 岛上的Life is slow, slow的就像这黑沙滩的爱琴海,感觉不到潮起潮落日转月移。明天就要离开了,好像没呆够,意犹未尽。
第六天 【搭Bluestar ferry回雅典,船上日出】 三点不到回到雅典码头,叫了辆出租车去回Inter Continental Hotel酒店。上车后我看着手机GPS导航,没注意到司机没开计价器,还好J发现了问司机怎么没开计价器,司机说忘了随手打开计价器,结果到酒店计价器只显示8欧多,J还是给了他15欧。 洗澡休息后出去吃晚餐,晚餐前先去银行取钱,希腊的银行下午3点就关门,只能在ATM机取钱,由于每次取钱要收transaction fee,想一次多取些都不行,一次最多取500。根据评分晚餐就在酒店附近找了家希腊风味的烧烤店,羊排很不错,一盘6块12欧。吃完晚餐看时间是8点,去上次的超市,没想到到那儿已经关门,记得应该是9点关门的,Anyway明天早点去。 【雅典街头餐馆】
第七天 上午先去卫城,买套票30欧一人,儿子刚好未满18岁,Free,套票包括卫城、宙斯神庙等8、9个sites,5日内有效,可以慢慢逛了。 【雅典卫城,罗马集市,亚洲集市】 吃过午餐回酒店避暑睡午觉,顺便去超市,没想到超市还是关门,问了附近的一位女士,她告诉我们希腊超市周日关门,儿子听后一声惊讶“What!",女士满脸歉意的对儿子说:“I'm sorry, this is Greece." “超市周日关门,银行服务至3点,这生活节奏,希腊人民真幸福啊!” 睡醒了起来换家店吃晚餐,小牛肉很棒。
第八天 【宙斯神庙】 【卫城博物馆内看卫城】 【宪法广场站岗的士兵和狗】 午餐后回酒店的路上再去超市,今天是周一,超市终于开了,三顾超市始得入。这希腊的生活节奏,银行关门早,超市日迟迟。超市买水饮料水果酸奶,挑个大西瓜,才0.19欧一公斤,交给管水果蔬菜的店员称重量贴价钱,6.81欧,换算成加元差不多10刀,有点小贵,出门旅游贵也得吃。吃西瓜没刀不行,每次出门旅行我们只有随身行李所以不能带刀,只好老样子,为了吃瓜买把刀,挑了把最便宜的,0.45欧。然后去门口付钱,营业员大妈扫描到西瓜的时候一看6.81欧,立马捧着西瓜往店里去,我还在奇怪,一会儿大妈捧着西瓜回来了,重新扫描,1.05欧,我才反应过来,里面的店员价格搞错了,1.05欧这西瓜10斤多,6.81欧西瓜得70斤,我边付钱边对大妈说谢谢,大妈对我笑笑还提醒我别忘了买的小刀,多么淳朴的希腊人民! 还没体验过雅典的地铁,雅典的地铁始建于1869年(那时候中国还在清朝,刚刚结束鸦片战争),其中雅典地铁码头站是最早的地铁站之一,仍旧保留了当时的原貌,值得一游,不过对雅典地铁的pickpockets还是要充分的重视。儿子不愿去,正好护照信用卡现金手机相机全留在酒店,带了2.8欧硬币刚好买两张地铁票,再带一个小照相机和一张5欧纸币备用。所谓庄子不怕虎,因为有老虎的地方庄子不去。我们不怕pickpockets,因为我们的pockets nothing to pick。 来到离酒店最近的地铁二号线Syngrou Fix站,在售票机前扔硬币买票,下到站台,没什么异样。坐4站换一号线,然后一直坐到码头。 【雅典地铁】 【地铁码头站,有上上个世纪的味道】 时间才用了四十多分钟,雅典地铁票90分钟内有效,不用重新买票,坐一号线原路返回,然后改换三号线,坐到宪法广场下。然后逛了逛宪法广场的夜市,可惜口袋里只有5欧,买了杯咖啡一个汉堡,只能搭shuttle bus回酒店。回到酒店房间对儿子说今天的雅典地铁之行什么也没发生,儿子说I already expected, you are overcautious.
第九天 【雅典国家考古博物馆,Hadrian's library等各个古迹】 【雅典学院】 【博物馆内总会遇到临摹学画的人】 【雅典卫城附近街景】 【上午惬意的雅典市民,坐在长椅上的老奶奶,正在拉勃拉姆斯匈牙利圆舞曲的老人(我也能听出曲子了)】 【这条街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在中国】 【你我相遇,Jennyfer遇上Jennifer】 【随处可见的希腊COFFEE ISLAND连锁店,多伦多也有】 【雅典的有轨电车和无轨电车】 买旅游纪念品也是一大乐趣,进了一家小店,店员小哥热情介绍希腊神话中各个神的雕像,希腊神话小时候就已经熟知,不过世界卫生组织有着蛇形的logo是来自掌管健康的女神Hygieia倒是长知识了。 【J和我心有灵犀,带个雅典娜回家,因为那是智慧之神。】 【晚餐来一瓶白葡萄酒只要6欧】 【雅典夜市】 【雅典卫城夜景】
第十天 该回家了,周三早上,rush hour,路上会比较拥堵,坐机场大巴和出租车时间不好控制,决定坐地铁。Packing,Check out,搭shuttle bus到宪法广场,买地铁票,搭三号线去机场。宪法广场站比较拥挤,随着地铁往机场方向开去,乘客渐渐的少了。突然注意到车厢内对面一对夫妻带着个不到十岁的女孩,拖着4个大箱子应该也是去机场,女孩头戴金色雅典娜橄榄枝形的U形发箍,金褐色长发,像是个现代少女版雅典娜。这时一个中年人拉着琴从车厢的一头走来,前面带着个男孩捧着碗乞讨,女孩问她妈妈要了几个硬币,在中年人和男孩经过的时候放在了男孩的碗里,随着男孩和中年人的琴声往下一节车厢飘去,地铁一站一站的向机场驶去。就要到机场了,“真想给女孩拍张照”,我用中文吐了一句,“NO”“不要”,儿子和J同时出声,原来他们也一直注视着这女孩。到机场了,拖着行李,穿过长廊,来到候机厅,融入乘机的人流,想起了一首很好听的老歌,“God is a girl”,再见雅典,Sometime see you again.
2017-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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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如何租车?基本资讯和所需费用整理介绍! https://zuche.io/tumblr 租车的便利之处旅行,会依据所选择的交通方式不同,而有不同的充实度和感受。例如前往日本北海道、长野、飞弹高山或是冲绳等度假胜地的话,若是选择租车旅游的话,还能有一边旅游一边眺望美丽风景的意外收获。又或者是想要前往地点中,观光景点、休闲设施分别位在县市内各个不同位置;利用公共交通工具很难前往的话,利用租车移动就会相对便利。在日本租车的价位虽然依据车种不同而有所差异,不过多半都是一天一万日元左右。若是一天之中要前往数个观光景点,又或者前往公共交通设施较少的地方时,租车还能相对省下时间和旅费呢!此外,在高速公路服务区不仅仅设有一般道路上道之站也有的厕所与餐厅,还会有各个地方的特产、伴手礼,相当热闹。能够顺道前往高速公路服务区也是租车的魅力之一。本篇文章就整理了一些在日本租车时必须知道的重要事项。目次:1.想在日本开车的必要条件2.如何租车以及必须遵守的规则3.租车价位4.有关英文、中文、韩文的导航系统5.有关日本的道路交通规则6.日本高速公路7.有关停车场8.加油站的使用方法9.有关保险想在日本开车的必要条件想在日本租车的话,首先必须年满18岁。这是因为在日本法律中明文规定必须年满18岁才能取得一般轿车驾照的关系。年满18岁的旅客,请准备效期内驾照和护照到租车店租车吧!在日本国内,被认证有效的驾照有:・日本发行的驾照(日本国内在住者)・国际驾照・自己国家国内驾照的日文译本(指得是瑞士、德国、法国、台湾、比利时、斯洛维尼亚、摩洛哥等国家)共3种种类。国际驾照国际驾照需在出国前,请自己国家的相关机构申请。入境日本后可能无法在大使馆补申请,请留意。自己国家国内驾照的日文译本若是持有的是瑞士、德国、法国、台湾、比利时、斯洛维尼亚、摩洛哥等国家驾照的旅客,不需要取得国际驾照,只要有自己国家驾照的日文译本,然后联同护照就可以前往租车中心租车。日文译本可在日本全国的JAF和各国大使馆、领事馆申请。若是商请JAF单位申请日文译本,有可能当天即可拿取,但也有可能需要耗费2周左右时间。申请手续费用为1件3,000日元。不论是要申请国际驾照或是日文译本,都请预留作业时间,提早申请为佳。可在日本使用的驾照相关文章请参考:https://www.nipponrentacar.co.jp/english/user-guide/driverslicense.html如何租车以及必须遵守的规则想要租车的时候,首先必须在网路或是租车中心店铺提出申请。和在自己国家内租车时相同,必须决定以下资讯:・借还车日期・车种・甲地借乙地还,当是本店归还・导航、ETC等相关设备需要与否可在租车中心当日申请租车,不过有可能没有办法租借到自己希望的车型。建议可在用车日前几天或是一周前预约较为妥当。可用英文・中文・韩文・泰文预约的网站也有网站有提供英文、中文、韩文以及泰文的预约租借服务。像是nissan租车、toyota租车、日本租车、timescar租车等等。在网路预约完成后,请别忘了在租车日当天带着必须的驾照和护照前往该店铺。还车时请加满油在日本,租车归还前必须到租车店附近的加油站把油加满,然后出示加油收据给租车中心的店员。由于有些租车中心有指定前往加油的加油中心,请在租车时事先确认清楚为佳。在比较郊区的地方,加油站并非24小时营业,多半晚间7点就会关店。若是还车前遇到加油站都关门的情况的话,可以直接返回租车中心,以现金的方式支付所需加油费,通常这样的支付方式会比自行前往加油站加油的费用较高一些。若是只租单程的话,必须在该品牌租车中心的其他店铺还车,必须事前选定要还车的地点与店铺。租车价位租车一般来说,是以6小时、12小时、24小时为单位出借。一般轿车的价位大约如下:6小时5,000日元~7,000日元/12小时5,000日元~7,000日元/24小时7,000~10,000日元另外,TOYOTA的CROWN和宾士的高级车款的价位则会较高,价位大约如下:6小时10,000日元~12,000日元/12小时10,000日元~12,000日元/24小时15,000~20,000日元多半租车6小时和12小时的价位的不会有��么差别。有关英文、中文、韩文的导航系统现在日本租车几乎在车内都附有导航系统。根据车种不同,有的是事先就附有导航,抑或有的是租用者以额外设备模式加装再另外收费等各式各样方案,请事前在租车中心网站确认清楚。也有对应英文、中文、韩文的导航系统租车中心的导航系统多半只有提供日文版,不过像是诸多外国旅客倒访的北海道等地区,也有有些店家提供对应英文、中文、韩文的导航系统。有关日本的道路交通规则以下统整了在日本驾车需要了解的交通规则。靠左行驶在日本,车子的方向盘设定在右边、驾车时必须沿着道路左边行驶。和日本同样是靠左驾驶的国家有德国、澳洲、印度、南非。若是平常国内是右线驾驶的国家,如同美国、中国、欧洲、越南、巴西、沙乌地阿拉伯,请不要搞混了。在下雪繁重地区请加装雪链冬天在北海道、长野、飞弹高山等积雪地区,请加装雪链驾车,如此一来可以预防车辆在雪地打滑。这些积雪地区多半都可以在租车中心租借雪链。日本高速公路日本的高速公路收费和海外国家相比的话,价格偏高。走一百公里的话大约平均需要3,000日元左右的过路费。请先要有驾驶高速公路会有相当金额过路费的心理准备。另外,高速公路的最高时速是100公里,若是超速的话,可能也会被取缔,请注意!ETC日本高速公路设有ETC(Electronic Toll Collection System)设施。这个设施是当驾驶人驾驶于需收费路段时,不需要额外停靠收费站缴费的系统,费用会透过信用卡像用路人申请。若是要使用ETC功能的话需要有附有ETC功能的信用卡。申请此卡片需要耗费两周的时间,并且必须要有日本国内地址。若只是短期旅游的游客,请不要通行ETC通道,而是选择通行写有“一般”的现金支付收费站。有关停车场的使用方法在日本,因为无法在道路旁短暂停车,所以请将车子停进观光景点附近的停车场。停车场价位大约1小时200日元~700日元,不过因为地区不同也会有极大的差异,像是市中心就会贵上许多。一般来说休闲设施、购物商场都有附设停车场,多半只要有设施的利用券或是商场购买发票的话都可以免费使用。停车场大概分成两种,一种是“通道型”:在入口拿取票卡后,等到要出停车场时在出口结算。另一种是“单一型”:将停有自己车子的停车位号码输入后结算。通道型一开始就需要取票的通道型,是在停车前按下机械按钮后取得停车券。在停车券上有记载着入场时间,当要离场的时候插入机械式票卡内,或者是交给收费的人员后支付停车费。请留意不要在离开停车场前遗失停车券。若是真的不小心遗失了的话,可以搜寻一下公告在停车场某处的停车场管理公司电话,请打电话和该单位联系。单一型单一型停车场不需要在入口处领取停车券,而是自己搜寻空格停车。这种类型的停车格是当车子停入空车后会一段时间锁住轮胎的设计。要离开时,在收费机上输入自己的停车格号码,然后支付所需停车费后,锁就会自动解除,即可顺利将车开出。停车场的种类在日本大致区分的话,停车场有三大类型,分别为平面停车场、自走式立体停车场、机械式立体停车场。平面停车场没有建物,而是在平地上画有停车格。自走式立体停车场使用者自行在塔式停车场里寻找空位停车的类型。通常都是购物中心并设的停车场。机械式立体停车场塔式停车场。利用机器将汽车输送到空的停车位上,使用者不需要自己找空位,相对便利。在日本也有24小时利用的停车场,可根据预算和想要停车的场所,选择合适的停车场。加油站的使用方法日本各地都有加油站。一般来说,加油站有自助加油和他人协助加油两种模式。店员帮忙加油,并会简单擦拭车窗的称为他人协助加油模式。而自己加油的则称之为自助加油模式。价位一般来说没有店员服务的自助加油会比较便宜。简单来说,油种的分类有两种:・regular(レギュラー)(普通车用)・High OCTANE(ハイオク)(ハイオク车用)请依据车种加入适当的油种。一般来说High OCTANE是比较高品质的油种。而加油的方式和其他欧美国家、亚洲国家没有太大的不同,若是不了解怎么操作的时候,请询问加油站店员。有关保险在日本租车的同时,原则上租借价位中都已经包含了赔偿基本损伤的保险,只是若是发生事故的话,必须再额外支付5万日元~10万日元费用。详细状况请向各个租车中心确认。 #zuche #租车 #自驾游 #zuche #汽車租賃 #租车 #租車 #自驾游 #自駕遊 #hirecar ##matcha-jp https://zuche.io/%e5%9c%a8%e6%97%a5%e6%9c%ac%e5%a6%82%e4%bd%95%e7%a7%9f%e8%bd%a6%ef%bc%9f%e5%9f%ba%e6%9c%ac%e8%b5%84%e8%ae%af%e5%92%8c%e6%89%80%e9%9c%80%e8%b4%b9%e7%94%a8%e6%95%b4%e7%90%86%e4%bb%8b%e7%bb%8d%ef%bc%81/?feed_id=232&_unique_id=5d6d9e5f99d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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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克又要搞大事:特斯拉明年推无人出租车
素有钢铁侠之称的马斯克,又要搞大事了。
据国外媒体报道,马斯克表示:“大概两年后,我们将生产一辆没有方向盘或踏板的汽车。”不过需要指出的是,马斯克过去承诺的事项许多并未做到或者推迟,比如他周一的演讲就迟到了半个小时。
在马斯克看来,自动驾驶汽车应该从技术上有所发展,比如淘汰激光雷达。对此,马斯克表示,由于技术突飞猛进,特斯拉明年将在一些城市推出无人出租车服务。
目前,全球汽车制造商、大型科技公司和一系列初创公司正在开发自动驾驶系统,其中包括谷歌兄弟公司Waymo,网约车巨头Uber等。但专家表示,自动驾驶汽车距离真正的大规模商用还有若干年的时间。
自2016年以来,特斯拉一直在研发一款自动驾驶���片,马斯克此前曾预测,到2018年,特斯拉电动车将实现完全自动驾驶,目前特斯拉尚未实现这一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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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amanth Subramanian 译者:纽约时报中文网 2017-4-25 https://cn.nytimes.com/asia-pacific/20170425/how-singapore-is-creating-more-land-for-itself/
土地是新加坡最宝贵的资源,也是这个国家最昂贵的志向。依靠坚持不懈的填海造地,新加坡已将面积扩大了近四分之一。政府期待,至2030年新加坡的面积能接近300平方英里。
新加坡西部的一个填海造地项目,未来这里将建成一大片集装箱码头。
裕廊岛是座人工岛,位于新加坡南部海岸。它的面积只有楠塔基特岛的四分之一,被完全用于发展石油化学工业,上面密集分布着细高的裂解塔和矮胖的石油储存罐,一眼望去,岛上尽是看不太清的品牌名——BASF(巴斯夫)、AkzoNobel(阿克苏诺贝尔)、Exxon Mobil(埃克森美孚)和Vopak(孚宝)。然而,这座岛最具特色的一个地方却不易察觉:储存着1.26亿加仑原油的裕廊岛地下储油库(Jurong Rock Caverns)。要到达那里,你需要乘工业电梯进入地下325英尺(约合99米)深的地方,来到施工隧道里,那是一个如教堂般高耸的曲面空间。隧道十分长,工人们要骑自行车往来。里面温度高、湿气大,安全护目镜会因此模糊;凝结着水滴的岩石墙面很潮湿,看起来十分柔软,像是用勺子挖出来的巧克力冰淇淋。这是人们所能到达的最深处,即便是工人们也不例外。这座储油库本身还要再深入海平面之下100英尺(约合30米):从裕廊岛延伸出来的两个封闭的圆柱形地下储库。它们于2014年开始运营。明年将建成三个新储库。接下来,如果一切顺利,还会再建六个。
作为一种概念,地下储油库并不新鲜。瑞典自上世纪50年代就开始建造这种储油库;哥德堡港有一对储油库,其容量十分巨大,可以储存3.7亿加仑石油。所以与其说裕廊岛是一个技术奇迹,不如说它体现了一个国家的焦虑。新加坡是全球第192大的国家,面积比岛国汤加还小,只有纽约市的五分之三。长久以来,它一直为自身先天的微小身形而苦恼。“更大的国家就不用考虑这个问题,”裕廊岛及裕廊地下储油库的建造者、政府机构裕廊集团(Jurong Town Corporation)副总裁戴维•谭(David Tan)说。“我们一直深切地意识到自己面积狭小。”
戴维•谭表示,设计地下储油库的目的是腾出地面上的空间。我顺便说道,我所采访的新加坡规划者们无一例外地提到了“腾出土地”这个词。他笑了起来。土地是新加坡最宝贵的资源,也是这个国家最昂贵的志向。自52年前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以来,新加坡依靠坚持不懈的填海造地,已将面积扩大了近四分之一:从224平方英里增加到277平方英里。政府期待,至2030年新加坡的面积能接近300平方英里。
从另一个角度看到的集装箱码头。 (Sim Chi Yin/VII, for The New York Times)
把钢筋组合在一起,搭建一个沉箱的内部框架。 (Sim Chi Yin/VII, for The New York Times)
沉箱、或说防水围护建筑物是这个项目的一部分。 (Sim Chi Yin/VII, for The New York Times)
这些沉箱将被连载一起形成一座防护墙,保护船舶停靠的一个码头。 (Sim Chi Yin/VII, for The New York Times)
这个集装箱码头项目的空中俯瞰图。 (Sim Chi Yin/VII,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一艘驳船上运载的用花岗岩磨成的人造沙。 (Sim Chi Yin/VII, for The New York Times)
裕廊岛地下储油库的施工隧道。
但填海造地有其局限,尤其是在地球变暖的时代。科学家们警告,至2100年,海平面可能会增高六英尺(约合1.8米),地球上的海岸会遭遇剧烈的风暴袭击。世界各地的小岛国的政府都在为应对这样的危险做准备。位于太平洋中部的岛国基里巴斯在一千多英里之外的斐济购买了6000英亩(约合24平方公里)林地,以便在遭遇危机时将其10万人口中的一部分安置到那里。同样地,马尔代夫也在谈论在澳大利亚购买土地。人们开始离开南太平洋岛国图瓦卢、马绍尔群岛共和国和密克罗尼西亚群岛上的瑙鲁。所罗门群岛中地势最低的五个岛屿已经消失。在人类拯救自身、对抗更严酷气候的战斗中,这些微小岛屿首当其冲。
这些位于太平洋或亚洲的岛屿大多比较贫穷,依赖于更大的国家的援助和资源。新加坡是个例外。在以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而论的国家排名中,新加坡位居第四——远高于排在112位的瑙鲁,或212位的基里巴斯。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新加坡在其世界最大港口之一的功能基础上,又发展成一个金融与服务之都。这个国家如此致力于支持商业,以致给人感觉像是个公司;该国宪法有好几页是关于应该如何管理政府投资。新加坡不曾透露它的两个主权财富基金管理着多少资金,但是据麦格理集团(Macquarie Group)一名高级经济师估计,它们的价值只略低于一万亿美元。
另外,在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小岛国中,人口560万的新加坡也是个特例:一个同时也是城市的国家,一个掌控着国家90%不动产的政府,一个事实上的一党制国家。然而对于它如何阻挡来自海洋的灾祸,其他许多人口众多、生产力高的滨海城市也会有浓厚的兴趣:纽约、迈阿密、里约热内卢、孟买、广州,它们都有点像微缩版的国家。
新加坡大部分地区的高度不及海拔50英尺(约合15米)。而且这座岛屿有三分之一的地方只比海平面高16英尺(约合5米),这足以让规划者们紧张不安。海岸公路在被加高;一座高于海平面18英尺的新机场航站楼正在建造之中。这座岛屿的降雨量每年都在增加。“如果全球气温持续上升,”一位政府官员去年讲道,“新加坡的许多地方可能最终会被淹没。”
裕廊岛地下储油库只是两个引人关注的问题的一个答案:一个极其富裕又颇具雄心的国家在土地越来越少的情况下会做些什么?世界其他地方能从这些经验中学到什么?
在托尔斯泰的短篇小说《一个人需要多少土地?》(How Much Land Does a Man Need?)中,一个农民沮丧地思忖道:“我们唯一的问题是没有足够的土地。如果有足够的土地,我连撒旦都不用怕。”同样的想法肯定也曾出现在李光耀(Lee Kuan Yew)的脑海里,他凭借自己的远见一手造就了新加坡。在担任总理的三十年里,李光耀将自己的国家看作受困于与自身面积的斗争的国度。新加坡是一个十分小的国家,而不能照顾自己的国家会遭遇可怕的命运。“在一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世界里,新加坡必须变成一只毒虾,”他曾经说道。
这座岛屿仍然沉浸在他的这种看法中。政府官员编纂了有关“将土地作为稀缺资源价值最大化”等话题的报告。政府的工作从一种概念规划出发,一个展望未来五十年的土地使用规划;这项规划本身每十年就要受到重新审视。在新加坡市区重建局(Urban Redevelopment Authority)内一座城市博物馆的一层,有一座墙上镌刻着SMALL ISLAND(小岛屿)这个英文词组。到了第二层,才知道这条讯息的第二部分是什么:大计划(BIG PLANS)。
从这座博物馆步行10分钟,就来到了驳船码头,即这座岛屿最早填海造地的地方。1822年,刚刚将新加坡据为殖民地的英国拆铲平了一座山,把山土压实在新加坡河沿岸。“有大约两三百名工人拿着每人每天1卢比的报酬挖土和运土,”当时给英国官员担任非正式秘书的阿卜杜拉•本•阿卜杜勒•卡迪尔(Abdullah bin Abdul Kadir)在他1849年的回忆录中写道。“每天下午,一袋袋的钱被运过去给工人支付工资。”驳船码头上的旧商铺——兼作屋主住处的商店——被改造成餐馆、酒吧和按摩院。夜晚,桌边坐满了在附近金融区上班的人,那景象跟曼哈顿的南街海港和全世界其他地方的海滨街巷并无二致。秉承维持原貌的精神,驳船码头的建筑一直保持着低矮的风貌,贴近地面。不过,就在一街之隔的地方,新加坡的摩天大楼拔地而起。在山被铲平、土被运去建造驳船码头的地方,如今矗立着莱佛士坊一号(One Raffles Place),这座玻璃和混凝土建成的大楼十有八九比过去那座岩石和土构成的山更高。
当我开始寻找有哪些是填海造就的土地,就发现它们无处不在。滨海湾金融中心(Marina Bay Financial Center)的五座高楼是建在填海得来的土地上;还有各种公园、码头和沿海公路也是如此。位于岛屿中部的滨海路(Beach Road)一度有着不言自明的名字;如今这名字读来就像个有讽刺意味的笑话,因为已经有太多新造的土地将它与大海隔开。新加坡樟宜机场(Changi Airport)所在的地方以前大部分都是海域。新加坡艺术家林育荣(Lim Yi Yong)长大的小村庄离1975年机场工程启动的地方不远,从他的房子里就可以看到填成的土地。“那是一片有树的地,但你如果在那里走动,就会发现地上是沙子,而不是土壤,”林亦勇说道。“然后你穿过这篇沙地,感觉自己就像是走进了《小王子》(The Little Prince)那本书描绘的世界。”
位于滨海湾金沙酒店57层的无边际游泳池,这座酒店就是建在填海得来的土地上。(Sim Chi Yin/VII, for The New York Times)
新加坡市中心的天际线,中间是滨海湾金沙酒店。 (Sim Chi Yin/VII, for The New York Times)
滨海湾浮动舞台,在大看台对面的足球场上正在举行一场儿童嘉年华活动。 (Sim Chi Yin/VII,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位于滨海湾附近的新加坡植物园内的天空树,它坐落于250英亩填海造地上。天空树是垂直的花园,里面有16万多种植物。 (Sim Chi Yin/VII, for The New York Times)
现年43岁的林育荣曾是一名帆船手,并于1996年代表新加坡参加奥运会,后来转投艺术界。由于帆船,他对海洋很感兴趣;之所以驾驶帆船,则是因为他来自一个滨海村庄。那个村庄早就消失了,海岸也已经变得让人认不出来。林育荣的主要作品《海况》(Sea State),集合了诸多手工艺品和装置:其中包括视频和图表,浮标和其他航海用具。曾于两年前在威尼斯双年展(Venice Biennale)上展出的《海况》,体现着他对新加坡与海洋之间的交易式关系的沉迷。他的作品是一种城市探索,从各个角度审视着新加坡,研究基本没人注意之处:外岛、污水隧道、浮标、灯塔和沙石驳船。对林育荣来说,这些大都是很容易接触到的东西。“我乘小帆船出发就行。出海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林育荣实际上是以一己之力讲述着关于岛上填海工程的一段细节丰富的历史。他指给我看《海况》中的一个已经被他上传到Vimeo的视频。开头是一名工程师在1990年代对新加坡附近地区进行考察,以便确定最好是从哪里运走沙子去填海。在靠近海岸的地方,他发现了更多的淤泥而非沙子,于是他的同事们朝着大海深处前行,想要“将沙子吸入驳船,运往新加坡。”一次,他们进入了印度尼西亚领海,由于未经许可,遭到逮捕。“我们不是罪犯,”他说。“我们只是在做本职工作。”
新加坡对沙料有着无穷无尽的需求,这让若干国家感到厌倦;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最近又加上柬埔寨,已经完全停止向其出口沙料。戴维•谭说,沙料出口禁令让新加坡的一些填海计划受到了影响,但他坚称来自缅甸的供给“依然很强劲”。无论如何,新加坡正试图减少对进口沙料的依赖。“我们为了修地铁挖了很多隧道,于是就用挖出的东西填海,”他说。一个即将面世的集装箱码头下的大部分填料,都是来自建筑工程的岩渣和泥渣。按照规划,该集装箱码头将是世界上最大的一个。
但朝着海洋更深处填出无边无际的陆地的渴望,终将被物理学击败。在一块白板上,戴维•谭就填海过程为我画了一张图:首先在水里建起围墙,一直抵达海底;接着把墙后的���抽干,代之以填料。随着海洋变得越来越深,建围墙、夯实填料以及防止崩塌都变得越来越困难。“我们已经在20米深的水里填海了,”戴维•谭说。“或许在30米深的地方也具有可行性,如果土地价格上涨的话。但到了四五十米的深度会非常困难。从物理学角度看很难做到,从经济角度看也不可行。”
林育荣告诉我,新加坡对沙子进行了战略储备,以供紧急之需。他说存放点就在勿落(Bedok)地区的某个地方。有一天乘出租车路过时我得以亲见。那里到处都是由政府机构建屋发展局(Housing and Development Board)安放的带有“不得入内”字样的牌子。与公众隔绝的巨大梯形沙丘静静伫立,阳光照射下的沙子呈骨白色,阴影中的则呈焦糖色,等待着使命的召唤。
勿洛区的沙子储备。(Sim Chi Yin/VII,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一个沙子储存地的鸟瞰图。 (Sim Chi Yin/VII, for The New York Times)
虽然新加坡的政府每届都是选举产生,但这个岛国一直都由一个政党——李光耀的人民行动党——统治,只有三个人担任过总理。反对党派从未被允许具有比脆弱的无脊椎动物强多少的力量,所以人民行动党可以为所欲为。重建海岸线的环境后果——生态的改变,湿地从地图上消失——可以不予理会。为了让项目能够进行,居民可以被搬走。把人民放在哪里是新加坡的一个困惑,在这个困惑中,人民本身——活着的和死去的——可以看起来像是棋盘上的棋子。
武吉布朗市立公墓(Bukit Brown Municipal Cemetery)位于与新加坡的地理中心尽可能近的地方,只要不侵犯新加坡岛乡村俱乐部的地盘。自1973年起,这里已经没有下葬过任何人,但在这个400余英亩(约合2400亩)的墓地里仍埋着逾20万人的遗体,使之成为中国境外最大的华人墓地之一。早在19世纪30年代,这里开始埋葬死者,其中包括新加坡的几位先驱,那些最早来岛定居和建造岛屿的男男女女。有人告诉我,把英国女教师安娜•李奥诺文斯(Anna Leonowens)引荐给暹罗国王的人就埋在武吉布朗公墓,但一般的访客很难找到他的墓碑。公墓里的杂草如此之多,使之成为新加坡为数不多的真正没人管的地方之一。这里没有标志,大多数墓碑上刻的文字是中文的。墓都很庄重,形状像宝座,大到足够埋葬全家人。在一些墓碑前面的矮底座上,有人烧过香,香早就烧完了,只剩下了些小棍棍,像是古老的牙刷残留的刷毛。
进入公墓的小路的一侧是长长的绿色金属围栏,把建设工地与小路隔开,在建的是一条将从武吉布朗中心穿过去的新高速公路。一名前城市规划师对我说,“我们不能永远把墓地留在岛的中心。”新加坡更喜欢放骨灰瓮的壁龛,把装有火化后骨灰的瓮放在墙壁上的空穴里保存。“我们所有的坟墓也都是高层的!”他笑着说。一群公民正在为拯救武吉布朗而努力,他们称之为新加坡岛遗产的重要部分,但已有4000多个坟墓被挖掉,它们所在的原地已被整平。
在老百姓不安分的政体中,这种独断专行将让执政党有一定程度的不受欢迎的风险,但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挫伤人民行动党。尽管新加坡人对住房短缺和公共交通系统负担过重感到气愤,但人民行动党仍赢得了2011年的选举。该党在2015年的选举中更是轻而易举地获胜,尽管地价连续三年上涨了30%,而且政府制定的以移民为主导、2030年达到690万人口的目标引发了该国的奇特事件:一场公众抗议。这个人口目标对填补劳动力来说是必须的,但这也给岛上有限的资源带来了压力。但是,在新加坡,阻止国家做其想要做的事情是必败无疑的徒劳。一个惰性的公民社会让政府有最大的自由面对气候变化,就像政府在其他领域能做的一样,这在可预见的未来不会改变。
Samanth Subramanian是《国民报》(The National)的特派记者,着有《这个分裂的岛屿:生活、死亡与斯里兰卡内战》(This Divided Island: Life, Death, and the Sri Lankan War)一书。
Sim Chi Yin来自新加坡,曾为作家,后转型为摄影师,在中国工作已有十余年。她目前在沙地上开展一个全球项目。
小国新加坡如何为自己创造更多的土地 作者:Samanth Subramanian 译者:纽约时报中文网 2017-4-25 土地是新加坡最宝贵的资源,也是这个国家最昂贵的志向。依靠坚持不懈的填海造地,新加坡已将面积扩大了近四分之一。政府期待,至2030年新加坡的面积能接近300平方英里。 裕廊岛是座人工岛,位于新加坡南部海岸。它的面积只有楠塔基特岛的四分之一,被完全用于发展石油化学工业,上面密集分布着细高的裂解塔和矮胖的石油储存罐,一眼望去,岛上尽是看不太清的品牌名——BASF(巴斯夫)、AkzoNobel(阿克苏诺贝尔)、Exxon Mobil(埃克森美孚)和Vopak(孚宝)。然而,这座岛最具特色的一个地方却不易察觉:储存着1.26亿加仑原油的裕廊岛地下储油库(Jurong Rock Caverns)。要到达那里,你需要乘工业电梯进入地下325英尺(约合99米)深的地方,来到施工隧道里,那是一个如教堂般高耸的曲面空间。隧道十分长,工人们要骑自行车往来。里面温度高、湿气大,安全护目镜会因此模糊;凝结着水滴的岩石墙面很潮湿,看起来十分柔软,像是用勺子挖出来的巧克力冰淇淋。这是人们所能到达的最深处,即便是工人们也不例外。这座储油库本身还要再深入海平面之下100英尺(约合30米):从裕廊岛延伸出来的两个封闭的圆柱形地下储库。它们于2014年开始运营。明年将建成三个新储库。接下来,如果一切顺利,还会再建六个。 作为一种概念,地下储油库并不新鲜。瑞典自上世纪50年代就开始建造这种储油库;哥德堡港有一对储油库,其容量十分巨大,可以储存3.7亿加仑石油。所以与其说裕廊岛是一个技术奇迹,不如说它体现了一个国家的焦虑。新加坡是全球第192大的国家,面积比岛国汤加还小,只有纽约市的五分之三。长久以来,它一直为自身先天的微小身形而苦恼。“更大的国家就不用考虑这个问题,”裕廊岛及裕廊地下储油库的建造者、政府机构裕廊集团(Jurong Town Corporation)副总裁戴维•谭(David Tan)说。“我们一直深切地意识到自己面积狭小。” 戴维•谭表示,设计地下储油库的目的是腾出地面上的空间。我顺便说道,我所采访的新加坡规划者们无一例外地提到了“腾出土地”这个词。他笑了起来。土地是新加坡最宝贵的资源,也是这个国家最昂贵的志向。自52年前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以来,新加坡依靠坚持不懈的填海造地,已将面积扩大了近四分之一:从224平方英里增加到277平方英里。政府期待,至2030年新加坡的面积能接近300平方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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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星晚报 | 淘宝上线新版“相亲名片”,增“偶遇”功能;字节跳动教育业务2020年将招聘超一万人;星巴克将在昆山投资9亿建产业园
大公司 淘宝上线新版“相亲名片”,新增“偶遇”功能 36氪获悉,淘宝上线新版“相亲名片”,新增爱情宣言和偶遇功能。介绍称,“相亲名片”开始上线于今年情人节,在手机淘宝搜索“相亲名片”,用户可以生成专属“相亲名片”,会显示如网购年数、购买次数等消费数据。新版相亲名片新增“偶遇“功能,点击可以看到其他用户的淘宝ID、虚拟形象和地理位置,可申请“加好友”或自由选择想要偶遇的网友性别。淘宝内部人员称,“相亲名片”还将进一步做功能深化。 字节跳动西瓜、HR负责人易位,公司重整汇报线 西瓜视频的负责人由张楠调整为任利峰。任利峰调任后,抖音负责人的职位正在对外招聘中。字节跳动国内人力资源负责人由华巍调整为梁汝波。此前担任HR负责人的华巍重回战略投资,他还将继续担任张一鸣助理职务,协助张一鸣负责管理研究,也会同时负责相关战略投资业务。此外,今日头条CEO朱文佳、任利峰和暂缺的抖音负责人将向CEO张楠汇报。董事长张利东将汇总法务、商业化、公共事务、公共关系等职能线。( 晚点LatePost) 字节跳动:教育业务2020年将招聘超过一万人 36氪获悉,3月13日凌晨,字节跳动高级副总裁陈林发布了一则微头条,详细阐释了字节跳动做教育的初衷、理念与愿景。陈林称,目前字节跳动教育业务仍在持续招人,今年将会招聘超过一万人,欢迎对突破创新、全球化、软硬件一体的教育事业有兴趣的优秀人才加入。此外,字节跳动全球CEO张一鸣在八周年的全员信中表示,教育业务将是他重点关注的新业务方向。他说:“接下来,我会重启对教育的访谈观察。” 百度智能云架构调整,云计算、智能金融等业务负责人直接向王海峰汇报 百度CTO王海峰发内部邮件宣布对云业务进行架构调整,百度智能云的云计算、智能金融、智能客服、渠道生态等业务的负责人直接向王海峰汇报,尹世明、张志琦将另作安排。尹世明和张志琦分别为百度智能云总经理和副总经理,是百度云业务的原一线负责人。王海峰表示,特别感谢尹世明、张志琦为百度智能云发展所做的努力与贡献。一名知情人士称,此邮件并没有全员通发,只发给了中高层。(界面) 星巴克宣布在昆山投资9亿元建产业园 今日,星巴克宣布“将在中国打造一座集咖啡烘焙与智能化仓储物流于一体的前瞻性可持续性发展的咖啡创新产业园”,计划于2022年落成。一期项目将投资约9亿元人民币(1.30亿美元),用于建设该园区的核心主体——咖啡烘焙工厂,这是星巴克在美国以外最大的一笔也是其在亚太市场的首次生产性战略投资,旨在将中国打造成为星巴克全球咖啡烘焙网络中的一个重要节点。(21世纪经济报道) 吉利与戴姆勒合资品牌“耀出行”在北京成立新公司 36氪获悉,天眼查数据显示,3月9日,北京蔚星出行科技有限公司成立,该公司注册资本1000万人民币,法定代表人为耀出行CEO顾涛,公司经营范围包括网络预约出租汽车经营;销售汽车、汽车配件等,该公司由蔚星科技有限公司全资控股。蔚星科技有限公司为耀出行的运营主体,公司两大股东分别为吉利科技集团有限公司和戴姆勒旗下移动服务公司Daimler Mobility Services GmbH,两者分别持股50%。 盒马mini负责人:今年将大规模加速开店,并走出上海向全国复制 36氪获悉,盒马mini负责人倪晓俊12日在艾瑞咨询举办的《2020润物有声·中国新经济产业发展趋势系列线上沙龙》活动中透露,盒马mini今年将大规模加速开店,并走出上海向全国复制。目前,盒马mini在上海开出了6家门店。倪晓俊称,今年除了上海继续加速覆盖,也会在盒马拥有成熟门店体系的北京、深圳、广州、杭州等地批量复制。 中国电信与美团达成战略合作,涉及5G、新零售等项目 中国电信今日宣布,与美团点评通过中国电信天翼云会议,完成了战略合作协议的签署。根据协议,双方将基于各自资源优势,在5G等智能连接业务与服务、新零售O2O渠道模式创新、企业服务与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物联网生态、人工智能、资本运营等六大方面形成十余项具体合作项目。(新浪科技) 广汽丰田9.2亿拿地筹建第五生产线,新能源汽车产能将扩至40万辆 丰田在华另一家合资公司广汽丰田,已以9.19亿元拍得广州南沙小虎岛一处73.5万平方米的工业用地,并将在此地块投建第五生产线,计划年产能20万辆。这一被广州方面称为“广丰汽车城”的项目,目前已进入基础配套设施勘察设计施工总承包招标阶段。相关文件显示,基础配套工程的总工期为1100日历天。此前,消息称一汽丰田将投资85亿元建设年产能20万辆新能源汽车工厂。(财联社) 软银宣布将回购48亿美元股票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软银宣布将花费5000亿日元(48亿美元)回购公司7%股份,以应对股价下跌和激进投资者的压力。(财联社) 新产品 余承东:华为自研的麒麟A1芯片已经应用在多款可穿戴产品中 36氪获悉,华为消费者业务CEO余承东在微博表示,华为可穿戴产品连续两年增速都保持在100%以上,2019年的增长速度超过了170%。目前,华为自研的麒麟A1芯片已经应用在了多款可穿戴产品中。 达摩院医疗AI技术在武汉金银潭上线 36氪获悉,武汉金银潭医院上线病原宏基因组检测平台,通过引进达摩院医疗AI技术,可同时完成新型冠状病毒和其他16800多种病原微生物的全基因组序列检测,可为新冠病毒肺炎引起的继发、并发感染迅速找到病原,以此实现精准诊断。该检测平台由阿里云、达摩院、杭州杰毅生物技术有限公司、因美纳科学器材有限公司联合搭建并免费提供金银潭医院使用。 投融资 小米入股快充芯片企业瀚昕微电子 36氪获悉,天眼查数据显示,3月10日,湖北小米长江产业基金合伙企业(有限合伙)新增对外投资,入股瀚昕微电子(上海)有限公司,认缴出资约30.86万人民币,持股比例9.92%;此外,新增秦力贝为董事,其注册资本也从约278万增至约311万,增幅为12.04%。瀚昕微电子(上海)有限公司成立于2017年3月,法定代表人为王强,公司经营范围包括集成电路的研发、集成电路芯片的批发等。 “光芽科技”获近千万元天使轮融资 36氪获悉,无人零售解决方案提供商“光芽科技”近日完成了由中融科创投资的近千万元人民币的天使轮融资,此轮融资将主要用于与光交互技术稳定性的提升,用户管理平台与运营平台的进一步建设,以及设备的监控监测管理,构建统一的用户中心,此外还有产品的宣传推广以及团队建设。 “晶准生物”完成Pre-A轮融资 36氪获悉,从事高难度膜蛋白靶向新药早期研发的创业团队“晶准生物”,今日宣布完成Pre-A轮融资,投资方为动平衡资本。本轮资金将继续用于产品研发,包括建立创新纳米抗体筛选平台等。该公司的客户范围包括全球生物制药企业、生物技术企业和研究院所,用技术平台帮助缩短研发周期和降低研发成本。 技术公司“Deep North”获2570万美元A轮融资 36氪获悉,据外媒报道,技术公司“Deep North”近日完成了2570万美元的A轮融资,此轮融资由London VC Celeres Investments(自动驾驶初创公司Phantom AI的投资者)领投,Engage、AI List Capital 等公司参投。Deep North计划通过新的资金,继续扩大产品规模。 业务安全公司“人人云图”完成5000万A轮融资 36氪获悉,业务��全公司“人人云图”完成A轮融资,本轮融资金额为5000万,由琥珀资本领投,老股东红点创投中国基金跟投。人人云图通过自研对抗生成模型以及自进化引擎,实现不同场景的建模和自动化异常分析,为航司、银行、电商等客户提供业务安全服务。 今日观点 李彦宏:未来十年,智能经济将成为中国经济的新标签 36氪获悉,百度董事长兼CEO李彦宏称,“未来十年,智能经济将成为中国经济的新标签。而新基建则是让智能经济火箭加速升空的燃料舱。”李彦宏表示,当前,数字经济正在进化到以人工智能为核心驱动力的智能经济新阶段,与之相适应的新基础设施同样需要国家牵头来投资、建设和协同。智能经济基础建设的水平,决定了中国在新一波技术红利的全球格局中,能否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大众高管:特斯拉电动汽车技术领先竞争对手十年 据外媒报道,大众负责电动汽车业务的董事会成员托马斯·乌布里奇于当地时间周四表示,特斯拉在制造电动汽车和开发软件方面领先竞争对手10年。乌布里奇指出:“特斯拉是一家令人印象深刻的汽车制造商,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动力。特斯拉有领先10年以上的经验,但我们很快就会迎头赶上。”当地时间周四,大众还宣布,该公司今年将推出一款新的软件操作系统,希望到2050年根除汽车事故。(网易科技) 其他重要新闻 香港恒指今日收盘跌1.14%,腾讯、阿里逆市收涨 36氪获悉,香港恒指今日大幅低开后回升,收盘跌1.14%,报24032.91点,腾讯、阿里强势翻红。腾讯收涨0.39%,阿里收涨1.54%,美团点评跌1.98%,小米集团跌1.08%。另外,微创医疗涨27.52%,据港交所披露的最新信息,高瓴资本3月6日买入微创医疗4998.6万股,占已发行股份数量的2.89%,涉资约6.45亿港元。 商务部:中小微外贸企业贷款本息可延长至6月30日 商务部外贸司司长李兴乾3月13日介绍,对受疫情影响严重、流动性遇到暂时困难的中小微外贸企业,贷款本息可延长至6月30日。此外,进出口银行免收湖北省和疫情影响严重行业的中小微企业2月份贷款利息,免收金额大约6亿。(证券时报) 工信部公告免征车辆购置税的新能源车型目录,特斯拉Model 3在列 36氪获悉,工信部发布免征车辆购置税的新能源汽车车型目录(第三十批),特斯拉(上海)有限公司生产的特斯拉Model 3在列。 http://dlvr.it/RRqCF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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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30年前台学者的旧文火了:中国前途不在台湾在大陆
@Jiulinghou写道:
近日,一篇原载于台湾《海峡评论》1991年第2期,后被收入何新编著的《为中国声辩》一书的文章,在微信平台上突然再度热传。这篇文章的作者是台湾文学批评界先驱、英语教育改革者,台湾大学外文系教授颜元叔。颜元叔于2012年12月26日因肝癌逝世,但他的这篇文章经久流传。文章全文如下:
打开天窗说亮话,中国的前途不在台湾(什么叫做“台湾经验”?可笑!),中国的前途不在港澳,不在海外华人,不在舔洋人后跟的小丑,中国的前途在中国大陆,在那13亿心含“鸦片战争”之耻,心含“八年抗战”(注:现在是十四年抗战)之恨的中国人身上!
他们衣衫褴褛地制造出原子弹、氢弹、中子弹,他们蹲茅坑却射出长征火箭和载人飞船,他们以捏泥巴的双手举破世界纪录,他们磨破屁股夺回整打的奥运金牌,他们重建唐山而成联合国颁奖之世界模范市……
同胞们,他们为的是什么?
没有别的:他们爱此“中华”,他们不能让“中华”再陨落!
为什么美国人那么爱美国?
为什么日本人那么爱日本?
为什么有些走向“世界公民”(可笑的痴梦!)的中国人就不爱中国?
爱中国,不再只是口号,不再只是情绪,而是要像大陆几十年年,苦心孤诣胼手胝足,不仅流汗甚至流血地干,干,干!
把大庆油田打出来,把北大荒垦出来,把葛洲坝拦江筑起来……
难以屈指的各种建设,无数的建设,把中国建设起来,这才是爱中国!
大陆的人说,他们一辈子吃了两辈子的苦。
痛心的话,悲痛的话,却也是令人肃然起敬的话。
试问:不是一辈子吃两辈子的苦,一辈子怎得两辈子甚至三辈子四辈子的成就?
几十年前中国落后西方百年,几十年后还落后10年20年(基础科学若干部门已与西方比肩,甚至超前)。
这不是一辈子吃两辈子苦成就的么?
以前中国参加奥运亦总是扛着零蛋回,现在中国的奥运成绩已扬名世界。
谁敢再说中国人是“东亚病夫”,这就是“吃两辈子苦”的成就!
我的老同学傅孝先留在大陆的姐姐,搞化学研究的高级科学家,52岁就死了,是活活地给研究工作累死的!
累死,多值得的死!
她不累死,千千万万的她与他不累死,中国科学怎么迎头赶上西方!怎么出人头地!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建设文明文化也是要死人的!
尤其是要“超英赶美”搞建设,而不“超英赶美”,永远跟在英美之后吃英美屁,中华怎么振兴,怎么出头?
所以,中国过去几十年的苦难,是“炼狱”的苦难,是有提升功能的苦难,是有建设性的苦难,是追求成就的苦难。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苦出头来的中国人,如今在人类中已经崭露头角了。
所以这几十年的苦难不是负面的、消极的、毁灭性的,它是中国的大蜕变,政治蜕变、社会蜕变、到精神蜕变(现在的中国人不再是“差不多先生”,而是竞泳则争半掌之长,射卫星不出毛病的“精准先生”)。
而我们在台湾,侥幸而不侥幸地躲过了这场“炼狱”的煎熬,隔岸观火躲过了这场火之洗礼。
就个人的福利言,我们是幸运者;
就重建民族国家的责任言,我们是十足的逃兵!
我们就像肢体残障者站在路边,看着一队队的男女好汉走上战场,看着他们、她们的尸体被抬回来,或者看着他们、她们流血呻吟地爬回来,裹好创伤又冲上去。
我们呢,隔岸观火,而他们呢?他们拼搏,他们打仗,他们打的是150年来的民族复兴之仗,打的是为全体中国人争一口气的仗!
而我们呢,我们还在讪笑他们的厕所没有门,讪笑他们的所得低,甚至视他们为仇敌!
我们究竟是什么?一群没有道德底线的人,这样的人真是太可悲了!
然而,一个民族国家的羞辱,像雾一般落下来,无可取舍,你非承受不可(就算你入了美国籍,认同美国,为美国去中东作战;你若战死,你的仆告中仍然是“美籍华人”,而不会像别人一样成为“美国人”)!何必骗自己啊。
不认同自己的民族就不配拥有华夏之魂。
同理,一个民族国家的荣誉,也无可取舍,它会像太阳一样,你非被照射到不可。
中国今后的光荣,苦尽甘来的光荣,你是无法拒绝而非接受一份不可,就连一群背祖忘宗的人也将同浴于中国的光辉中!
这就是说,我们在台湾的中国人管你是有党派,或统派、或无党无派,一旦生为中国人,今后你将分得一份“中国之光”。
虽然我们没有为这“中国之光”之诞生做出什么贡献;无功受禄,我们实在太侥幸!
侥幸之��,我们至少要“吃果子拜树头”吧?
总不能吃了果子,又对那棵树冷嘲热讽或视之为敌吧。
也门政府军与胡塞武装交火致12人死亡
也门政府军2日说,政府军当天在也门南部达利阿省与胡塞武装发生激烈交火,造成12人死亡、数十人受伤。
也门政府军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军官告诉记者,在沙特阿拉伯领导的多国联军对胡塞武装进行空袭的掩护下,政府军在达利阿省多个地区与胡塞武装发生激烈交火。交火导致12人死亡,其中包括9名胡塞武装人员和3名政府军士兵,此外还造成数十人受伤。目前武装冲突仍在进行。
达利阿省位于也门南部。数周以来,胡塞武装在达利阿省发动了大规模袭击。据报道,达利阿省北部部分山区地带被胡塞武装占领,政府军则控制该地区的部分村庄。
2014年9月,也门胡塞武装夺取首都萨那,后又占领也门南部地区。2015年3月,沙特等国针对胡塞武装发起代号为“果断风暴”的军事行动。2018年12月,在联合国斡旋下,也门政府和胡塞武装就荷台达停火、战俘交换等重要议题达成一致,但不久后双方就互相指责对方破坏停火协议。
富豪被曝花4千万送女进名校:曾为陕西首富 被称神医
近日,据《华尔街日报》和《纽约时报》等媒体报道,在震惊全美的知名高校招生舞弊案的众多“富翁”家庭中,有一个来自中国的家庭,向案件背后的“操盘手”威廉·辛格(William Singer)支付了高达650万美元(约合人民币4374万元)的贿赂。辛格本人对此供认不讳。
而今日据《每日邮报》报道,这位以帆船特长生进入斯坦福大学的女生名叫Yusi“Molly”Zhao,今年三月底已经被斯坦福大学正式开除,而她正是国内知名中药上市公司步长制药董事长赵涛的女儿。
2017年,一名女生在斗鱼上开了直播,以“美国高考状元”的身份给各位有意向前往美国升学的中国考生传授经验。而从斗鱼直播上的信息看,该女生名为赵雨思。
5月2日,界面新闻就此事向步长制药副总裁、董事会秘书蒲晓平进行求证,蒲晓平回应称正在研究这件事,他表示步长制药“是一家正常经营的公司,大股东和我们关联性不是很强的,上交所还没有问询我们,一切以公告为准”。
那么,肯花4000多万人民币送女儿去上斯坦福的赵涛又是何人?他的步长制药又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呢?
公开资料显示,赵涛生于1966年,目前是新加坡籍,西安医科大学学士,美国福坦莫大学(Fordham University)工商管理硕士,除了担任步长制药董事长职务外,还担任空中商学院主席、中国侨商投资企业协会副会长、中国侨商协会科技创新委员会主席等社会职务。赵涛家族是胡润百富榜常客,在2018年排名82,比2017年下滑17位,总身价320亿元,比上年缩水3%。2016年时,赵涛曾问鼎陕西省首富宝座。
2003年,赵涛还曾荣获当年“·十大中华英才”第十名,这份名单��还有杨利伟、邓朴方、钟南山等人。2016年还获得了第十三届中国“十大慈善家”称号。
2013年《科技日报》的一篇对赵涛的报道称,赵涛在初二时通过学习物理,利用物理的光电磁波,学会了做电铃之类的东西。需要用到铜线,父亲赵步长便去他的一个朋友家给他借。他还捣鼓无线电,组装收音机、电视机、防盗报警器。报道中还称,“学生时代的赵涛品学兼优,大学攻读西医临床专业,后又跟随父母亲研究中医药和针灸治疗心脑血管病。
如今,心血管疾病正是步长制药产品的主要治疗领域。
该报道还称,大学时赵涛就表现出了其商业天赋。
大一时赵涛学着磨咖啡,骑着三轮车把从家里熬好的咖啡送到学校以及附近的店员门口叫卖;大三时他还做过游戏机生意,赵涛父亲赵步长把他全部的积蓄拿出来给赵涛做生意,后来赵涛赚一万多块钱全部交给父亲。
赵步长与赵涛同为步长制药创始人,“步长”二字正是出自赵步长的名字。
而关于步长制药创立的起源,还有一个“神医”故事。
1992年,27岁的赵涛和赵步长一起去新加坡出席“中医与针灸走向世界国际学术研讨会”,会议主办方安排赵涛针灸治疗的现场表演。30分钟后,赵涛让瘫痪6年的病人“神奇般地站起来了”。
在赵涛的自述中,此事轰动整个新加坡,南亚众多媒体送给赵涛“中国神医”的赞誉。这也成了他创业的契机——“而在新加坡期间,赵涛用自己的高超医术90天赚了90万美元,赚得人生第一桶金,也萌生了自己创办企业的想法。”
此后,赵涛从新加坡汇了40万美元给赵步长让他创办制药公司。1993年8月,赵涛回国创业,和赵步长一起注册了咸阳步长制药有限公司(外资),这也就是今日A股中药龙头之一步长制药的前身。
赵涛称,自己当年针灸表演的成功,是运用了中国的传统文化中“田忌赛马”的东方哲学。赵涛会事先选好十几个病人,先拍这些患者脑部CT片、检查患者的筋力、肌肉萎缩的程度和病变的原因,再加上中西合璧的医学经验。把最容易成功的排在第一号,然后往下排。表演的时候排在第一号的病人就最有可能会一次性成功,而失败的可能在下边。
除了“神奇”的医术外,赵涛在药品研发上有独到见解。有报道称,赵涛发现树木结实,虫子能钻洞,地面坚硬,蚯蚓能疏通;于是确认重用虫类药物是清除血栓,改善人体供血不足,攻克中风/冠心病的一条独特有效捷径。据此,赵涛研发了含有地龙/全蝎/水蛭的脑心通。
脑心通胶囊正是步长制药四个知名独家、专利品种之一,2017年在心脑血管中成药市场份额排名第11位,占比2.81%。
而步长制药脑心通胶囊、稳心颗粒、丹红注射液和谷红注射液四项产品2018年的合计收入达91.43亿元,是步长制药的主要营收来源。
不过实际上,步长制药近些年多次出现产品质量不合格的情况,如2016年7月脑心通胶囊就被消费者投诉出现类似毛发的不明物质,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公司的口碑和形象。另外,在中药注射剂受到严格监管的情况下,步长制药的相关产品也面临被限制使用的局面。
此外,重营销也是步长制药的一大特点,2018年公司销售费用达到80.36亿元,而研发费用仅有4.802亿元。
而他的步长制药在2016年底顶着当时“最贵新股”的光环上市后,步长制药股价却一路“跌跌不休”,截至上一个交易日收盘仅有31.91元,距55.88元的发行价跌去了四成多。
业绩增长乏力、扣非后净利润徘徊不前的情况下,步长制药的主要品种还要面临着国家未来出台辅助用药目录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转型生物药也已在时间上落后许多,市场还能留给步长制药多大空间值得思考。赵涛此前提出的“做中国的辉瑞”的目标不会是一条坦途。
来了!社保缴费降了!咱领的养老金会少吗?
从5月1日起,由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降低社会保险费率综合方案》正式实施,这个方案也被网友称为社保新政,新政带来了哪些变化?对老百姓又带来哪些影响呢?
五一开始实行社保新规看看有哪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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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保就是我们常说的社会保险,里面包含了养老、医疗、工伤等5大保险,是国家和企业单位对于职工的保障之一,与每一个在职和退休的职工都息息相关。
从5月1日开始实施的《降低社会保险费率综合方案》,有三个方面的变化。
社保新政的第一个变化,是大家最关心的���老保险。新的方案中最大的变化是,城镇职工养老保险的单位缴费比例将降低,目前缴费比例高于16%的可降至16%,低于16%的地区,要研究提出过渡办法,这也是降低企业负担激发企业活力的重要措施,预计全年可减轻企业缴费负担1900多亿。
养老保险的第二个变化是,要合理降低部分参保人员和企业社保的缴费基数,以前我们的养老保险缴费基数是按照本省的非私营单位的平均工资来核定的,现在计算方式加上了私营单位就业人员的平均工资的全口径城镇单位就业人员的平均工资,所以理论上这个缴费基数会降低,也就是对于在职职工来
说,养老金少缴了一点,到手的工资多了一点。
而今年养老金还有一个变化,就是从1月1日起,为企业退休人员上调5%的养老金,此次调整是从今年2月开始执行,7月15日发放到广大企业退休人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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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保新政的第二个变化,是阶段性降低失业保险和工伤保险费率,由于这两个方面的费率之前已经经过了一轮下降,现行的阶段性降费率政策到期后再延长一年至2020年4月30日。
社保新政的第三个变化,是生育保险跟医疗保险将会合并,传统的社保五险变为四险,但是这部分变化对于个人影响并不大,只是个人不再单独缴纳生育保险,待遇跟之前还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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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劳动和社会保障科学研究院院长金维刚:通过这次下调费率,可以减少企业缴纳基本养老保险的这方面的缴费负担有1900多亿。
在失业保险和工伤保险方面通过下调进一步保持这种低费率,可以减少这方面的缴费大概1100多亿。
整个这次降费率的方案可以使企业减负3000多亿,应该说支持力度还是很大的。
专家:社保新政不会影响个人养老金领取和发放
社保新规中单位缴费比例下降了,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能领的养老金就少了?对此,专家进行了解读↓↓↓
我国的养老金待遇是怎么发的呢?
给大家举一个例子,老王今年退休,他已经缴纳养老保险有40年的时间了,那他的退休金就是上一年他所在地区的平均工资和他个人工资平均值再乘以他缴纳年限的百分比。
假如老王平均工资与所在地区的加权平均数是1万元,那老王得到的退休金就是10000*40%=4000,而这4000元来源于2个账户,一个是老王一直缴纳的个人账户,另一个是国家的统筹账户。
与公积金不同的是,城镇职工单位缴费比例其实是降低了企业往统筹大账户缴纳的资金,并不会直接影响个人账户。
养老保险基金的来源,包括单位和个人的缴费,同时也包括财政的补助,今年还相应地调整了中央调节金的上解比例,从去年的3%,今年调到3.5%,这样它也可以加大对于一些收支困难地区的调剂力度。
2018年底,我国养老金已经累积结余4.8万亿元。降费后,未来几年仍能保持当期收支略有结余。除了财政补助和中央调剂外,我国还会划拨部分国有资本充实社保基金,积极开展社保基金投资运营工作,保证养老金制度运行公平可持续。
中央财经大学保险学院教授褚福灵:我们已经储备了一定的基金,现金的市值大概有2万亿左右就是来应对老龄化风险。
从空姐到“保镖”再到泰国王后,她到底啥来头
还有两天,泰国国王拉玛十世将正式加冕。
然而,当地时间5月1日,拉玛十世却出人意料突然宣布与自己的“保镖”结婚,并授予她“苏蒂达王后”(Queen Suthida)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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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路透社报道,泰国王室公报于5月1日公布了这一消息,称国王玛哈·哇集拉隆功(也称拉玛十世)已经与国王护卫队副司令官苏蒂达(Suthida Vajiralongkorn na Ayudhya)正式结婚。当天稍晚,泰国各大电视台播出了国王的婚礼视频。
泰国王室公报称,拉玛十世已经与苏蒂达王后根据泰国法律规定登记注册结婚,是合法夫妻。自5月1日起,拉玛十世正式授予苏蒂达王后的称号,她将作为王室家庭一份子享有王室称号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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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玛十世现年66岁,于2016年在其父拉玛九世去世后即位。他的正式加冕仪式定于今年5月4日-6日举行。
苏蒂达王后是拉玛十世的第四任妻子,一直被认为是泰王的配偶,但王室此前并未正式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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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姐到“保镖”再到王后
据美联社报道,苏蒂达王后现年约为40岁,此前曾是泰国国际航空公司的空乘人员。据悉,苏蒂达与当时还是王储的哇集拉隆功初次相遇就是在一架飞机上。
而在与哇集拉隆功相遇后,苏蒂达的人生就此改变。
2013年,苏蒂达加入国王护卫队。2014年,苏蒂达被任命为时任王储哇集拉隆功护卫队副司令官。2016年12月,刚即位不久的国王哇集拉隆功任命苏蒂达为上将,同时授予了她“Thanpuying”的王室称号。2017年,拉玛十世任命苏蒂达为他的个人卫队副司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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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间,苏蒂达多次与拉玛十世公开出现。一些泰国王室观察员及外媒也多次报道,苏蒂达与拉玛十世之间有着情感关联,但泰王室一直未曾公开承认两人的关系。
在5月1日的公报中,泰王室称国王已经与王后根据泰国法律与王室传统举行了婚礼。这也就解释了为何照片上苏蒂达王后匍匐在国王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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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致2死亲子园曾因事故被叫停 街道办:偷摸营业
原标题:成都致2死亲子园17年就因事故被叫停 街道办:偷摸营业不可能天天盯着
据中国之声报道:本月一日,小长假的第一天,位于成都天府新区太平镇的一家名为“孩子的院子”的游乐园,发生了一起游客冲出滑梯防护设施事故。事故造成2名成人伤者送医后抢救无效死亡,其他12名受伤游客正在医院接受救治。目前,涉事负责人已被控制,游乐场已暂停营业。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这个亲子园此前就曾发生事故,网上关于其安全性的差评很多。记者进一步调查还发现,有关部门早已勒令其停业,但一次次的整改通知,似乎一再成为一纸空文。
相关负责人已被控制,游乐场已停止运营
根据网友的视频显示,至少有三名成年人受伤躺在地上,边上的游客着急的说赶快打120。游客受伤的地点是游乐园的高速滑梯附近,游客乘坐轮胎从橡皮滑梯上滑下时,发生了意外。
官方的通报显示,受伤的12人中,有6名成人和6名儿童,目前已经在医院接受治疗,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事故发生后,涉事企业相关负责人已被控制,该游乐园已被责令停止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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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事游乐园过去曾发生安全事故
今天记者在去游乐园采访途中,看到警察进行交通管制,去��乐园的道路入口处已经挂着设备检修、停止营业的牌子。
游乐园附近的村民告诉记者,以前就发生过事故。
村民:刚开业,头天闹热,第二天就出事。
记者:就是以前也出过事?
村民:出过两次,这回三回了。
记者:这是第三回啊?
村民:啊。
附近不少村民告诉记者,2017年该游乐园在刚开业后,就发生过安全事故,有三人受伤,随后还发生过一起小事故,有一个小孩冲出滑道受伤,这次发生的事故是第三起事故,造成2人死亡12人受伤。
实际上,网上关于孩子的院子的质疑有不少,某知名点评网站上就有不少差评,设备简陋、安全人员不到位、项目危险度高等三项质疑频繁出现。昨天上午的时候,该网站还能打开看到跟“孩子的院子”相关的购买信息和评论,到下午的时候,
该网站跟“孩子的院子”乐园相关的信息全部删除了,无法打开。
采访中,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蓝花楹公司从最开始建设,就有诸多违法之处,比如没有通过第三方有资质公司安全验收,但基层政府工作人员少,不可能天天派人盯着蓝花楹公司,这样地方政府也很头疼。目前设施园区相关负责人已经被控制。
历时48小时 河北石家庄铁警破获百万玉镯盗窃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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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广网北京5月3日消息(记者 张佳琪)4月26日,国际珠宝展览会上,一支价值百万元的缅甸翡翠玉镯突然失踪,石家庄铁路公安处接到报案后连续作战,历时48小时的缜密侦查破获了这起特大盗窃案。记者从北京铁路警方获悉,目前价值百万元的被盗玉镯已被追回,两名犯罪嫌疑人已被刑事拘留。
记者了解到,26日石家庄老火车站正在举办石家庄第二��国际珠宝展览会。当天9时许,警方突然接到报案称,357号展厅一支价值百万元的缅甸翡翠玉镯丢失。接到报案后,石家庄公安处立即成立专案组,开展侦查工作。专案组民警通过现场勘查、调查走访和信息研判,发现一名年龄约50多岁,头戴棒球
帽,上穿深色上衣,手里拎蓝色手提袋男子有重大嫌疑,遂围绕此人进行深度调查。在获取线索后,专案组民警迅速对展览会会场布控,安排警力控制出入口,于当日10时左右在展览会现场将李某云抓获,但在其身上没有发现被盗的玉镯。因其曾多次在玉石展会中实施盗窃,被地方公安打击处理过,有较
强的反侦察经验,面对专案组的审讯,其拒不承认盗窃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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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专案组一筹莫展的时候,视频侦查组发现案发当天的监控录像显示,李某云在进入展厅前与一名光头男子有过交谈,进入展厅后俩人在展厅内徘徊。监控录像显示光头男子走到357号展柜后,主动上前与参展商搭讪,趁展商店员摆放物品时,在其身旁的李某云趁机将手伸入柜台内窃取了价值百万元的玉镯,之后二人迅速离开。
在办案过程中,为查明光头男子的真实身份,专案组进一步工作,发现李某云和一名叫李某芳的人接触频繁,通过对李某芳的进一步研判,发现其与多名曾在铁路有盗窃前科的人员联系密切。经过具有丰富侦破经验的老侦查员反复查看,最终确定光头男子就是李某芳。
4月28日下午14时许,专案组侦察员在石家庄东马路附近将李某芳抓获。经过侦察员多次对的李某芳审讯,其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最终交代了伙同李某云在珠宝展览会盗窃玉镯的犯罪事实,侦查员从其家中捜查出被盗价值百万的玉镯,
经审讯,犯罪嫌疑人李某云、李某芳对4月26日在石家庄老火车站玉石展会357号展柜合伙盗窃缅甸翡翠玉镯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目前,石家庄铁路公安处依法对两名犯罪嫌疑人刑事拘留,该案件正在进一步工作中。
海口制定普惠性民办幼儿园认定及管理办法
海南日报海口5月2日讯 (记者计思佳 叶媛媛)日前,《海口市普惠性民办幼儿园认定及管理办法》(以下简称《办法》)获海口市政府常务会原则性审议通过。根据《办法》,普惠性民办幼儿园一次申请有效期3年。《办法》的出台执行,将推动实现海口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在园幼儿数占全市在园幼儿总数50%
以上。
普惠性民办幼儿园执行保教费收费控制在本市同级别公办自收自支幼儿园收费标准1.5倍以内,政府通过量化奖补、定额奖补方式予以资金支持。
据介绍,海口现有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共83所,占全市幼儿园的11.3%。按照《办法》给予综合奖补,可争取收费3500元至4999元的幼儿园加入普惠性民办幼儿园,理论上能纳入普惠性民办幼儿园管理的幼儿园可达到75%。
根据《办法》,申请认定为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应当同时具备以下条件:登记性质为非营利性;取得办园许可证1年以上且年检合格,办园等级评估达到市三级幼儿园及以上;幼儿园规模不少于3个班。在园幼儿总数,城市幼儿园不少于90人,农村(乡镇以下)幼儿园不少于60人;租赁办园的,从申报起至租赁
合同到期,期限不少于3年;认可普惠性民办幼儿园保教费收费不高于本市同级别公办自收自支幼儿园收费标准的1.5倍的规定,并同意与教育部门签订普惠性服务协议;招生规范,班额合规,科学保教,无“小学化”倾向;管理运行有序,无安全隐患和违规办园行为,3年内无处罚记录。
江西新余一货车与燃油助力摩托车相撞 致3人死亡
中新网5月3日电 江西新余市公安局官方微信2日发布通报称,2日18时23分许,新余市渝东大道孔目江大桥路段发生一起道路交通事故,一辆空载货车在渝东大道孔目江桥上由东向西行驶右拐下匝道时,与一辆由东向西直行的燃油助力摩托车相撞。事故造成助力车上三名成年女性重伤(经医院抢救无效后死亡)。
目前,肇事货车驾驶员已被警方控制,事故调查取证、善后处理正在进一步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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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郭一刀丨编辑:秦简

图片来源:hindustantimes
美国国会的结构、权力和运作方式,是被写在宪法第一条的。作为三权分立的原则中,唯一立法权的拥有者,美国国会常常活跃在人们的视线里。其中最常被人忽略的,是国会的宣战权,美国历史上绝大部分的军事打击都未获得国会批准,国会只能在事后被迫接受;最为人所熟知的,则是各式各样的国会听证会。
今年4月10日和11日,扎克伯格特意西装���履的出现在国会山,接受议员们的“车轮战”。事情起因是“剑桥分析公司通过不正当手段从Facebook获取8700万用户的数据,并利用数据分析向用户精准投放广告,影响美国选举。”在国会质询前,Facebook已经经历了舆论唾骂”和“市值暴跌”。
以至于当日,扎克伯格受到了极尖锐的拷问,“我是不是要给你钱,你才能不泄露我的个人信息”?然而,他只能一边微笑着“打太极”,一边不断道歉。甚至于,(《每日邮报》称)为了凸显其“态度认真”,扎克伯格还在椅子上点了10厘米的垫子。
对于盘问一间公司的CEO来说,参会的议员规模在历史上都属罕见。最终有备而来的扎克伯格,顶住了职业生涯里最大的挑战,一直“跌跌不休”的股价也在当日就上涨超过4%。当然,数据泄露的风险,严厉的政策监管,都并不是Facebook的专利。

扎克伯格听证会上低头道歉
谷歌首席执行官Pichai(Sundar Pichai)原定这周三参加美国国会听证会,但由于美国前总统老布什的国葬,该场听证会可能会被推迟至下周。这将是Pichai首次与议员当面对峙,因为今年9月,在国会要求Facebook、Twitter、Google参加的听证会上,Pichai和Larry Pag均没有出席。
那场听证会,由美国参议院情报委员会组织,谈论的是外国势力干预美国大选的事。Google及其母公司Alphabet的领导人双双缺席,让议员们认为谷歌“非常傲慢”,并且感到极为失望、愤怒。国会相关负责人称:下周的听证会上,等待Pichai回答的除隐私政策外,还有“垄断”问题。
壹
对于科技公司而言,越是流量大、用户多,获取数据时就会成本更低、优势更大,越容易形成数据垄断。这时,一旦发生泄露事件,涉及到的数据体量就会十分巨大。随着科技和工业的进步,信息技术的支柱——传感器越发充斥在我们身边,包括手机。这让数据像氧气一样无处不在,收集、集中这些数据变得更加容易。

因为对自身数据安全的恐慌,人们对垄断平台进行监管的呼声水涨船高,这些年里科技巨头们无不为此焦头烂额。互联网经济容易“赢家通吃”,形成垄断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谷歌出身的李开复讲过一句话,“互联网的本质是垄断,不是竞争”。有意思的是,谷歌本身也是人们探讨垄断时最常举的例子。
特斯拉、LinkedIn、YouTube的创始人,常被称为大佬。他们共同的经历,是都曾任职于“硅谷教父”亲手打造的世界上第一个电商支付公司PayPal。这位“教父的教父”,也是Facebook的第一位天使投资人,彼得·蒂尔。在他的演讲中,只要提到垄断,就会用谷歌来当例子。
他有一个观点,说“我们不会对他们(谷歌前员工)进行投资”。因为在他看来,谷歌最大的成功就是早早地形成了垄断,并且十几年来没有面临任何挑战。谷歌的员工很少能创业成功,因为他们以为谷歌成功是因为有免费按摩和寿司、企业文化和聪明的员工,这会误导他们。以上是彼得的观点。

“硅谷教父的教父” 彼得·蒂尔
事实上,当我读到这段话以后,再读我们的往期文章《“谷歌帮”中国造富记》。我至少认可,他的某些观点颇有道理,比如:谷歌的前员工们确实认为优渥的工作环境,是谷歌成功的原因之一;曾扎根于谷歌的人,离职后创业也并没能表现出预期中特殊的优势。
彼得之所以喜欢用谷歌来举例子,是因为在他看来,谷歌的垄断远比微软来的彻底。而他发现,早些年美国政府的反垄断调查,总是围绕着微软展开,而忽视了谷歌。欧盟的反垄断调查,就更多的瞄准谷歌而不是微软、苹果。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剧情果然出现了反转,即使在美国本土,谷歌也不再高枕无忧。
受到复杂的内外部综合因素的影响,今年四季度,科技四巨头的市值波动较大。苹果、微软、谷歌、亚马逊的市值高低均有变化,其中微软重新登顶、谷歌沦为垫底、苹果跌幅最大、亚马逊涨幅最大。针对这几家企业的评述类文章频出,本文的重心在于从第二沦为垫底的谷歌。
贰
即使有观点认为,谷歌的成功是因为它在2002年就几乎形成了垄断,且没有企业与它竞争。但深究原因,谷歌的技术优势是不可否认的。
在赫本的代表作《蒂凡尼的早餐》里,弹唱《Moon River》的场景常被视为经典。但电影里还有个桥段,也让人印象深刻:当保罗带着霍莉离开蒂凡尼珠宝店后,来到了图书馆,给她看自己出版的书。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图书馆使用的是一种很古老的基于人力的分类目录检索,来查找借阅书籍。每次看到这儿,总会让人想到雅虎。

第一代搜索引擎的特征,就���基于人工分类目录搜索。二者是可以形成类比的,因为它们都是用人工或半自动方式,将信息分类、分级存放。用户选好类别、逐级向下查询,即可获取自己想要的图书位置或网站地址。雅虎正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雅虎与我们上文主要提及的Facebook和Google,都渊源不浅。雅虎曾先后有机会收购Google、Facebook,但都因为价格原因以失败告终,最终被远远超越。有句话说,在技术碾压面前,一切市场都是蓝海市场。当Google代表的全新一代搜索引擎面世后,雅虎的市场地位一触即溃,如冰雪般消融。
雅虎最初的服务来自于人工编辑,杨致远招聘了数百名员工,根据网站的申请将它们编入目录中。而同样斯坦福大学毕业的Larry Page和Sergey Brin,从一开始就走着开发算法的路子。(因为Larry做了一个梦,想要下载全世界的网站,而这不可能靠人工实现)因此,Google可以完全自动的抓取网站。当互联网的规模越来越大时,这两种方法的差异也被放大了。

Larry Page & Sergey Brin(1998)
后来,Larry Page又开发出一种PageRank算法,用来对粗糙的搜索结果进行排序。这种算法可以判断出一个网站的流行性和重要性,所以Google搜索出的结果质量很高。(借鉴了学术界的思想,一篇论文被引用次数越多,就越重要。)因为搜索结果精确度极高,Google一词取自数学领域的专业术语,即10的100次方“googol”。
能将想法和技术,变成一个商业帝国,Larry是受了特斯拉的启发。科学界有两大公认的旷世奇才,一个是达·芬奇,另一个就是尼古拉·特斯拉。12岁那年,Larry读到了特斯拉的传记,在深夜为他流泪。特斯拉发明了充斥当今世界的交流电和无线电,却在晚年负债累累凄惨离世。
流泪之余,Larry意识到仅仅有发明是远远不够的。只有让科技实现商业化,才能改变未来,同时让发明人受益,谷歌因此诞生。“硅谷钢铁侠”马斯克,也曾读过特斯拉的传记,并且将他视作精神偶像。用“特斯拉”命名自己的公司,就是为了向他致敬。遗憾的是,2018年,这两家企业都有些风雨飘摇。
叁
今年20岁的谷歌,在四大科技巨头中沦为垫底,可谓内忧外患下的必然结果。
在经历了近50年南征北战才打造出传媒帝国后,默多克忽然发现,搜索引擎如“网络寄生虫”一样掇取着新闻媒体的果实。借着“免费”的名义,不断地将传统媒体有价值的内容搬到网上,严重挤占了纸媒的生存空间。在这场零和游戏中,报业损失了多少利益,谷歌就获得了多少好处。
2009年,经济危机和互联网危机同时涌向新闻媒体,全球报业广告收入大幅下降。作为世界传媒大亨,默多克决定率先反击:对旗下新闻网站收费,并屏蔽谷歌的抓取。有数据显示,其旗下新闻网站的总点击量从原来的1.92亿次骤降至1200万次。

新闻媒体大亨默多克
乔布斯曾说过,“我们不能仅依靠博客来满足新闻需求。我们比以往更需要真实的报道”。他和默多克合作推出新产品,即iPad日报The Daily,一份完全基于iPad甚至没有网络版本的报纸。关于产品细节,乔布斯曾让苹果设计团队直接介入,但最终也没能实现“iPad于报纸,就如iPod于音乐”的目标。乔布斯少见的失手,默多克只好再度拥抱谷歌。
德国与西班牙的媒体,有着和默多克相比更屈辱的遭遇。2014年,他们都以类似的名义指控谷歌侵权,要求其支付版权费用。但谷歌只是傲慢的撤销相关媒体的搜索结果,就使它们的访问量暴跌,不得不向谷歌求饶。2015年,欧盟对谷歌展开正式的反垄断调查。
谷歌并没有将欧盟的指控放在心上,甚至没有开一场发布会,只是发了一篇博客回应了事。欧洲也确实没能出现一家可以与谷歌抗衡的企业,因此垄断了市场的谷歌,的确是这些欧洲人难以凭借政治力量消灭的存在。俄罗斯政府也在这一年,进行了反垄断局的调查。

相较而言,欧洲人显得更有毅力,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对谷歌展开反垄断调查。今年七月,因违反欧盟反垄断法律,Google及其母公司Alphabet被欧盟监管机构罚款43.4亿欧元,是全球迄今为止金额最高的一笔垄断罚单。最新的消息是,欧盟正着手对谷歌进行第四次调查。
作为“反击”,谷歌将从明年2月起,对所有使用谷歌APP服务的安卓手机厂商收取授权费。由于安卓系统仍然是免费开源的平台,对于没有谷歌APP需求的国内而言影响不大。但在欧洲市场,人们使用谷歌提供的服务已经相当普遍,今年7月欧盟对谷歌的50亿美元罚款被视为此项收费的导火索。
但即使被罚50亿美元,Google第二季度依然强行盈利,净利润31.95亿美元。这是因为谷歌该季度的广告营收达到了史无前例的280.87亿美元。广告营收,占谷歌全部营收的86%。事实上,撇开欧洲和其它地区,谷歌仅在美国占有的广告市场,就超过了中国整个国家广告市场的整体规模。

谷歌���告位截图
互联网女皇 Mary Meeker在她的2017年互联网趋势报告中称,谷歌的市值大涨是因为广告模式的进步,即把握推动广送的正确时间、地点。当“棱镜门”爆发后,斯诺登曾经发布过一条Twitter,警告大家:“请不要使用Allo”,说的正是谷歌旗下的通信应用系统。

棱镜门事件 斯诺登
无独有偶,今年5月20 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一名博士生发博客称:在他关闭定位功能后,谷歌依然向他推送基于地理位置的广告,并质疑谷歌在窃取用户位置。这在极度重视隐私的美国社会,引起了轩然大波。直到4个月后,谷歌承认了这一点,但宣称已经停止了这种做法。但这无济于事,除了欧洲人外,美国本土用户也不再完全信任Google。
这些年,印度政府也曾效仿欧盟,这股风气一度“传染”到巴西、墨西哥,谷歌在全球范围内的业务频频遭到抵制。俄罗斯也频频逼得谷歌做出妥协,更改了安卓用户的默认搜索引擎,广告业务为“选举法”让步。据新华社消息,日本反垄断监管机构已经确定,将于对谷歌明年启动调查,判断是否有“利用行业优势地位剥削供应商、打压竞争对手”的行为。
最终,美国政府也沦为了其中一员。共和党议员们抨击谷歌蓄意减弱右翼新闻、观点及用户的声音,特朗普也声称谷歌在散布关于其政府的负面消息。据悉,在即将到来的听证会上,谷歌很可能被提问“反垄断”相关问题。
而最先出手的默多克也并没有死心,宣布卷土重来。他正再度制定收费���案,并计划在方案成熟后,将旗下报纸撤出谷歌的搜索索引,以此鼓励用户付费订阅。
肆
除了来自外部的危机,企业内部这一年的人心涣散,也让谷歌承受了巨大的压力。首当其冲的,就是云计算部门的离职潮。近几个月,我们频频听到谷歌云女性高管离职的消息,李飞飞、李佳、Diane Greene都曾被寄予厚望,却相继离开岗位。

谷歌云“三女侠”时代终结
李飞飞是李佳在斯坦福读博士时的导师,都曾有领导人工智能研发团队的经验。李佳曾效力于Snapchat,却在其即将估值上市时,听从李飞飞的号召加入了谷歌,共同领导谷歌云的机器学习部门。2017年11月,她们在谷歌开发者大会上,宣布成立谷歌 AI 中国。
由两位华人女科学家共同领导谷歌 AI 中国,曾让不少中国人欢欣鼓舞。然而今年9月和11日,两人便相继离开,让朋友圈刷屏的同时,也让人失去了对谷歌中国 AI 中心的信心。李飞飞的离职,部分原因可能与“武器级AI”有关。
一向强调AI人性化和伦理道德的她,却在与其它高管的邮件中称:武器化的AI是最敏感的话题之一,我会尽一切可能保密,以保护公司形象。即使这不是她离职的真实原因,至少对她在谷歌内部的形象有所影响。当时宣布李飞飞离职消息的,正是Diane Greene。
Greene自2012年起担任Alphabet董事,在自己的初创公司被谷歌收购后,被Pichai亲自任命为谷歌云负责人。Pichai则是在2017年才加入董事会,但已经为谷歌工作了14年,担任着谷歌CEO。当他们意见相左时,很难有一个人快速让步,因此常常僵持不下。

谷歌云前CEO Diane Greene
2004年,谷歌最大的收获除了成功登录纽交所外,就是招到了印度小伙Pichai。在公司内部人缘极好的Pichai,是谷歌转型的重要功臣之一,曾主导Chrome浏览器和Android系统的开发。但在谷歌云的发展方向上,Pichai和Greene存在着分歧。
在往期文章里,我们曾提到Google的工程师们往往有一个理念:研发产品的方向,千万不要听用户的需求。因为用户是不知道未来的,只能由你去引领未来。这正是Google一向以开发者为中心酿成的苦果,创造出的产品自己很受用,却不能让客户和用户满意。有前雇员表示,谷歌云与客户存在严重脱节。
谷歌创始人Larry曾感谢谷歌的工程师们创造了一流的产品,也感谢销售人员们“收回了钱”。Greene入职的使命之一,就是打破这个传统。因此,她亲自组建了自己专门销售的团队,独立于广告销售业务外,单独负责云软件的销售,以此来加强开发和需求两方之间的信息交流。但据媒体消息,有知情人士透露,Pichai和Greene在与国防部有关的项目上分歧严重,即上文李飞飞处提及的“军事级AI”项目。

Google CEO Pichai
这份与国防部的合同,被称为“Maven项目”,一经曝光便遭到了公司内外的大量抗议。短短时间的发酵后,就有4000多名员工联名签署了内部请愿书,要求谷歌退出这个项目。Pichai想听听抗议者的意见,而Greene认为该项目撇开利益不谈,有助于将来获得更好的军事合同。
最终,谷歌宣布2019年合同到期后不再续约,并且退出了五角大楼云计算合同JEDI的竞标。据悉,这份合同可能持续长达10年,价值高达100亿美元。同时,Greene也即将离职,为了顺利过渡交接,她将继续担任CEO到明年1月。但她在Alphabet 董事会的职位,将继续保留。
伍
最近关于“性”的丑闻和由此引发的大规模罢工事件,让谷歌的文化遭受了20年来最大的质疑。

除了最引人关注的“安卓之父”Andy Rubin涉及性行为不端的消息外,《纽约时报》还一同曝光多位谷歌高管的此类“丑闻”。针对Andy Rubin,报道文章称谷歌对此他的不当行为保持沉默,还在其离职时支付了9000万美元的巨额资金。
Pichai则在内部邮件中回应,谷歌在过去的两年中因性骚扰解雇48人,其中高管13人,且无人得到离职补偿。但他同时也批准了罢工行动,超过20000名员工走上街头,以罢工的形式抗议性骚扰。效果还算不错,在罢工进行前,有部分被曝光的部分高管提前引咎辞职。
但谷歌真正的危机,并非来自最基层,而是来自最高层。
Larry曾担任谷歌的CEO,但在2001年为了获得投资,26的他同意让更年长、有经验的Schmidt来担任CEO。因此,当2011年他重新做回Google CEO时,将大量的时间投入工作,并且阅读了很多管理理论的书籍。但很快他就厌倦了,转而专注于研究开发。就如同他建立谷歌的目的,正是为了获取营收研究其他先进的技术。
Larry是个偏爱技术的人。Google创建早期,他就认为项目经理的存在,耽误了工程师们的工作,因此决定解雇所有的项目经理。幸好裁员没有成功,这些项目经理们全都转到运营部门。即使后来,Google继续招聘项目经理,但谷歌确实形成了偏爱技术和工程师的“黑科技”文化。

与新西兰航空计合作推出飞行出租车
自2013年起,他就不再参加财政报告。谷歌重组后,Larry担任Alphabet的CEO,几乎开始了半退休生活:具体经营的一半职能放权给别人,研发创造方面的职能自己控制。这样一来,他就有了充分的资源和时间追求“未来的”“酷炫的”技术。比如他在1995年,就很感兴趣的无人驾驶汽车。
其他类似飞天汽车、机器人公司、太空旅行、生物科技、谷歌眼镜、能源生产之类,很有想象力但几乎不会赚钱的项目,也都是由Alphabet控股公司来推进。仅研究无人飞行器的公司,他就资助了三个,这些项目中很多都以失败告终。
如果说损失一些投资,是大企业能力范围之内的,领导力的缺失则显得致命。近年来,Larry开始频频参加学术性会议,却不出席国会要求的听证会。在如今Google成立20周年,却沦为四大科技巨头垫底的时刻,这样一位时常“在加勒比小岛上隐居”的领导者显然不是投资人和员工所希望的。
而以Larry掌握的股权,他不主动离职,也没人能把他从CEO位置上赶下来。上周谷歌又斥资十亿美金买了一块地,这两年他们已经林林总总拿了不少地皮了,却再没有人挺身而出找回谷歌原有的节奏。
前意大利总理,AC米兰主席曾经因为一句玩笑话,在中国引起众怒。他曾在一次政治集会后表示,“中国人过去曾经吃过婴儿,我是否应该将米兰交到他们的手上呢?”并在其它场合多次强调,“这是真的”。是什么让他形成了这样的偏见呢?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在Google搜索栏中输入“Chinese”,下方联想区域内,首行出现的总是“Chinese people eat babies(婴儿)”。
2016年,错误的联想搜索项经过美籍华人维权社团7年抗议后才最终被谷歌删除。在此前一年,为了扩大业务范围,Larry重组了公司。新公司Alphabet为Google母公司,他亲自担任母公司CEO的同时企业价值观从“Don't be evil”调整为“Do the right thing”。
看似“不作恶”的谷歌,却从来没有停止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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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溜儿爱情故事
1 一饭之恩你说要不要记着
平安大街通常晚上都挺平安。这是条双向八车道的主干路,路两边不是政府部门办公楼就是银行,一到下班时间就静悄悄的——除了最东头的平安分局和最西头的平安医院之外,毕竟犯罪和生病是不大可能按着上下班的时间表来的。所以一到夜里,这条街上最大的动静就是警笛声和救护车声,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互不相干。像今天晚上这样警车开进了医院的事,至少上个星期刚提了平安医院副院长的凌远还没遇见过。
按理说总值班都在三楼的院长办公室,然而昨天下半夜有个瘾君子冲进门诊抢了一把注射器,把急诊室夜班的护士吓得不轻,凌远今天就干脆一直待在一楼急诊,给她们壮胆。
警车以80码时速开到急诊门口的时候,凌远正好站在门口抽烟,顺便等着自己那份迟迟没来的外卖。他借着屋里的灯光看见警车前排两个人都是血糊糊的,马上扔了烟,回身拽了辆平车跑过去,拉开车门就往司机的颈动脉上摸,心想这警察还挺猛的,负着伤还能——
司机反应极快,抬手把凌远的手拍掉,冲他挺不好意思地笑笑。
“大夫,我没事,不是我的血,您能帮我把这人拖出来吗?我和他铐一块了不好使劲。”
凌远打量了下这小警察的单薄身板儿,无论如何也不像能把副驾上那个大汉打得满头出血的样子,倒是需要自己帮把手是真的。“不是不许刑讯逼供了吗?”
“嗐,哪儿啊。”小警察低头拿钥匙在手铐上捅咕两下,捅开了,扯着大汉的胳膊就往外拽,“这是喝醉了打群架的,正巧被我看见了,都让人开瓢了还跑呢。您先给缝缝,回头我带分局去。”
凌远把那大汉拉上平车,就手往处置室里推,小警察亦步亦趋地跟着,也帮着推,结果越帮越忙,平车一溜歪斜眼看要撞门框上。凌远看了他一眼,叹口气,“去,挂号去。不挂号我没法下医嘱。”
小警察哦了一声,扭头往挂号处走,凌远一边洗手消毒戴口罩一边有点想乐:堂堂副院长,心外一把刀,给人缝开瓢!这夜班值的也是让人意想不到。正想着呢,电脑上滴答一声弹出个待处理窗口,看照片就是刚才那小警察,傻乎乎的证件照旁边是李熏然三个字,他拿自己的社保卡挂的号。
两分钟后李熏然拿着病历本挂号单敲门进来了,凌远头都没抬,手稳稳地缝了一针,说道:“病历放桌上就行。门口有个洗手池,你把你那满脸血洗一洗,待会我看看你破了哪儿没有,”他打了个利索的结把线头剪了,扬扬手里的针,接着缝下一个口子,“今天酬宾,缝一送一。”
李熏然正弯腰往脸上哗哗泼水洗着呢,没听清楚凌远说什么,带着满头满脸的水直起身子眨眨眼,一脸十分无辜的懵逼表情,“大夫您说什么?”
凌远百忙之中抽空往这边看了一眼,李熏然眼睛亮亮地冲他微笑,看着精气神儿十足,倒把刚才要说的给忘了。
扔在桌面上的手机亮起来,铃声是N年前大热的口水歌《我不想长大》,这回李熏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憋回去,低头噗噗地偷笑。
“去门口拿个外卖,钱我网上付过了。”
李熏然诶了一声,过了会儿托着饭盒回来——打开的。他一边吃一边心存感激:“大夫您怎么知道我晚上没吃饭,饿死我了。谢谢您啊!回头我给您钱!”
凌远心想我上哪儿知道你没吃饭去,是我没吃饭好吗。然而木已成舟,饭已落肚,难不成还能吐出来?想到今天大概要靠泡面对付一宿,凌院长悲从中来,下手都格外重了一分。手底下的醉汉觉出疼来,哼哼着要挣扎,凌远的眼睛在口罩上方危险地眯起来,警告道:“别乱动!”
李熏然咬着筷子从兜里掏出手铐,咔嚓一下把醉汉又铐在平床上,跟着斥责一句:“动什么动!”
凌远想,怎么有人能嘴角挂着饭粒还说的这么义正辞严呢,太不科学了好吗。
不科学到凌大院长直到远远望着警车开出去才想起来李熏然没问自己叫什么,自己也没说,两人到目前为止的全部联系就是垃圾桶里吃得一干二净的饭盒和屏幕上笑出白牙的证件照。他走回电脑前把医嘱补完,写两行就要往那张一寸的笑脸上瞄一眼。
这何止不科学,简直是魔怔了!
——可他刚才吃得真香啊。本来没觉得怎么饿的凌远听到了自己肚子抗议地叫起来。他走回三楼自己办公室泡了个面,等泡面的几分钟间隙里用手机上网转了一圈。
搜索关键字是李熏然。
凌远不是个特别依赖网络的人,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找到了李熏然的微博,最新一条是转发费玉清嘿嘿嘿的。凌远怅然地吃面,一不小心泡久了简直难以下咽。是谁跟他说的来着,转发黄笑话的都是直男,转发“如何练出腹肌”的才是弯。
他嚼着索然无味的面条,手指又往下滑了一下。
嘤!我的名节! 别闹!//@Simon:通常来说,警花都是指女警吧?不要用科技手段混淆事实。//@警号23333:来来来,快看分局新来的警花!有图有真相![李熏然傻乎乎证件照.JPG][李熏然证件照美图滤镜修颜.JPG]
凌远看着那张被修的面目全非的照片,差点被��己的口水呛到。警花是什么鬼啦!这人太好玩了。
他放下面碗点了一根烟,在天亮之前把李熏然那两百来条微博都看了一遍。凌远向来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他现在就是在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是?至于要不要动,还是看有没有这个缘分吧。
然后他想起来李熏然好像忘了给他外卖钱。啧,这下赔大发了。
#会污的不要方 #没溜儿的开头不一定都是不靠谱的
2 反正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峰回路转
缘分这玩意儿说起来就玄了。凌远住西边,以前每天上班直接从平安大街西头开进医院停车场就是了,这两天非得绕一大圈从东头分局那边过,憋着劲儿要玩个偶遇,以此说服自己李熏然就是那个有缘人。然而甭管凌大院长是早上提前一个小时还是踩着八点半的上班点儿,如此这般折腾了半个月,竟从没遇上过李熏然一次。
说起来,他也压根没在男女私情上费过心。凌远的感情史某种程度上和他的名校履历遥相呼应:高中女友是同班同学,本科女友是学姐,研究生女友是学妹,每一个都是倒追的他——然后他就弯了。
虽说凌远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快要拿到硕士学位,其实他拐弯的地方比那要早很多,毕竟一个取向正常的男人是不会在接吻时顺便练习肺活量的。毕业之后他就一头扎在医院里,也没有太多时间考虑找个男朋友的事,不夸张的说,在他最累那两年,连撸一发的时间都宁肯用来睡觉,所以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优质青年的凌大院长,出人意料的一点把汉经验都没有,还一上来就要面对疑似直男这么高难度的关卡——讲真,每回路过分局门口的时候凌远内心都有点方。他是很想“偶遇”李熏然没错,不过见面之后又要和他说什么呢?
但是,缘分不是把凌远忘了,只是来的方式……有点没溜儿。
这天放疗科主任带着哭腔给凌远打电话的时候天还没亮,“院长你快点来医院吧,咱那钴60丢了两个!”
凌远心里咯噔一声,钴60是强放射源,医院放疗科用来做恶性肿瘤术后放疗的,这东西丢了后果可大可小,如果外头的铅封完好那还好说,如果铅封被打开了……他深呼吸一口气,问明显已经六神无主的放疗科主任:“谁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报警了没有?”
“值班小刘五分钟前给我打的电话,我……我立刻就通知老院长了,老院长让我找你商量……”
凌远镇定地嘱咐道:“你保护好现场,别让任何人靠近,我去分局报案。”
说实话,其实这时候他真没功夫想别的,然而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分局的台阶的时候,李熏然正好从里头出来。大概是也值了夜班,他制服的风纪扣还敞着,眼睛落到凌远脸上的时候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马上去掏钱包拿出张五十块钱。 “哎呀,真不好意思啊大夫,我上次忘了钱的事——”
凌远看着绿色的钞票心情有点复杂。
“……我来报案,不是找你要那顿饭钱的。医院丢了放射源,这是搞不好要出人命的事!”
李熏然脸色严肃起来,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六点刚过,等同事上班还有两个多小时。他咬咬牙,问凌远:“什么时候发现的?”
“不超过一个小时,现场我让人保护起来了。钴60外面有铅包着,很沉,我怕万一拿走的人不懂把铅封开了,那……”凌远额头上有汗滚下来,他不太敢想两枚毫无遮拦的放射源在这人口超过千万的城市里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情急之下用力握住李熏然的手,“李警官,这不仅仅是个盗窃案,真的人命关天!”
李熏然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把手指从凌远手里抽出来,“我这就去,争取第一时间找到线索,大夫你别急。”
他们花了几分钟开到街道的那一头,热锅上蚂蚁一样的放疗科主任迎上来叫了句凌院长,李熏然扭头又仔细看了他几眼。早上出来的急,凌远的头发略微凌乱了点,眼下有抹淡淡的青,然而衣服还是穿得很考究,白衬衫袖子整齐挽了两折贴着小臂,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这么一看,是挺有院长的派头,就是略嫌年轻了些。
“我们先去看现场吧。”凌远领着李熏然往放疗科单独的小楼走,边走边给他介绍情况,李熏然听着,眼神一直盯在路面上。
放钴60的房间在一楼角落,只有个很小的窗口,李熏然过去试了一下,又皱着眉头比量一番窗口的尺寸,问凌远,“丢了什么别的东西没有?”
“还有一台电脑——”放疗科主任指了一下桌面示意,“每个科室都有的,现在不在了,而且连鼠标键盘也不见了,不过抽屉里的钱倒是没丢。”
李熏然沉思了一两分钟,“需要放疗的病人里,有没有很瘦,非常积极治疗,不过家境相当困难,比如说来自山区那种?”
“这个……家境问题我不知道,”放疗科主任战战兢兢地回答,看了一眼那扇小窗。“癌症患者大部分都很瘦。”
“让护士马上查房,”李熏然叹了一口气,“如果放疗病人里有不在自己病床上的,马上告诉我他的详细资料。”
放疗科主任一边打电话一边向主楼跑去,凌远很有兴趣地看着李熏然,掏出烟递过去,“你怎么知道是病人?”
“只是推理,”李熏然没有推辞,抽出一根来点上,“术业有专攻吧,你的专业是治病救人,我的专业就是这些。”他抬手对着那扇窗口遥遥画了一个圈,“有些人可能做了一辈子老实人,就做了这么一件错事,所以做得不够专业。”
一根烟抽完,消息来了,有一个十一岁的骨癌患者不告而别,一起消失的还有陪护他的父亲。
问清楚了那对父子登记的家庭住址——那确实是个偏远地方,李熏然和凌远用最快速度开车去了长途汽车站,被告知第一班车十分钟前已经发出去了,两人又顺着发车线路追了上去。李熏然把警灯按亮,一路拉着警笛超车,最后总算在高速入口前把客车截了下来。
那个抱着骨瘦如柴的儿子的中年汉子一看见李熏然身上的警服就呜呜地哭了。凌远一把拉开他们座位下的蛇皮袋,然后松了一口气,显示器和机箱中间是两坨黑色的铅块,最坏的后果尚未发生。
他跟着李熏然去补了个报案笔录,过程中李熏然一直都锁着眉头。办完了一系列手续把男人羁押之后,李熏然偷偷把凌远叫到一边,有点为难地问他,“院长,那孩子一个月的费用……有多少?估计他爸爸要判个几年的。”
“我想办法吧,”凌远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好感度又升了几分,拍了拍李熏然的肩膀,“医院有类似的公益名额,我尽量争取。”
“那谢谢院长!”李熏然放下心头大石一般笑起来,还是证件照上那么傻乎乎的,又急急忙忙掏钱包,“哎呀我还欠你一顿饭钱呢!”
“得了得了,”凌远也忍不住笑意,抿着嘴唇看他,“你今儿帮我的忙比一顿饭重要多了,回头我给你送锦旗来,李熏然警官。”
“好啊,诶你怎么知道我叫李熏然?”
“我还知道你是警花呢!”凌远乐着往外走,“记住了,我叫凌远!” 这回他十分笃定,他和李熏然很快还会见面的。
#不要方还有两章就污 #神机妙算李警花
3 该甜的咸了,该咸的甜了
锦旗的事倒没用凌远花心思,放疗科避免了一起重大事故,主任上赶着来问他除了锦旗之外,要不要对那位警官“意思意思”。凌远手一挥,表示那位警官一身正气,不吃腐蚀拉拢这套,你们打个报告,争取把那小孩儿的费用能减的都减了就行。
主任唯唯而退,效率倒是很高,周五中午就把写着『人民卫士 智勇双全』的锦旗连着报告一起交给凌远,医务科的章已经盖好了,只等他签字。凌远顺手拔出笔来签上名,食指在报告开头凌空点了点,“待会各科室主任例会你拿给老院长看看。”
“这……不必了吧?”放疗科主任有些踌躇,“凌院长,老院长不是才说过日常工作由你主持吗?”
“总要把完整程序跑完。”凌远沉下脸来的时候天生的不怒自威,“我知道你想把这事瞒下来,可这是能瞒的事吗?大家运气好,没闹出大乱子,如果不提高警惕,明天药局丢了吗啡杜冷丁呢?继续瞒着?”
放射科主任不敢说下去了,凌远有些烦躁,抬手揉了揉额角,“好了,就这样吧,放疗科这个月奖金取消,给你们长长记性!”
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凌远提前出了办公室,拿着锦旗去了分局。那边也正在开每周例会,虽然送锦旗的时候没有敲锣打鼓,不过凌远当着局长政委的面,结结实实替李熏然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只差没有夸他是国产福尔摩斯,当代狄仁杰。
李熏然本来尚无资格参加中层例会,因为这案子涉及到他,破格让他旁听,就坐在门口,刚好能看到前排的凌远半个侧脸。他听着凌远把自己吹的神乎其神,简直是种另类的羞耻play,偷偷在笔记本上撕了张纸下来,草草写了几个字塞给凌远。
『凌院长口下留情,我请你吃饭。』
凌远微微低头扫了眼纸条,神色自若地停下话头,微笑起身和几个分局领导握手,又说道:“能把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多亏了李警官,我们医院想请李警官来做个安全顾问,以后常来我们医院看看就行,也算警民共建。”
局长满口答应,凌远顺手拍拍李熏然的后背示意他跟自己一起离开会议室。刚一出门李熏然就瞪圆了眼睛小声抗议:“有你那么夸人的吗?重案组长就在那儿,冲我皮笑肉不笑的,我尴尬死了!”
凌远微笑道:“你不让我夸我不是就停了嘛。再说我又没说假话,你确实是独自破了个大案。”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下班了,请我去哪儿吃?”
“你定吧,别把我这个月工资吃没了就行。”李熏然摸摸鼻子,领着凌远往外走。他腰身细瘦,警服肩膀处还算合身,到了腰那里就有点晃荡,凌远想了想又把他叫住。
“李警官,你倒是换身衣服啊。穿警服出去人家还当是我贿赂你呢。”
“行,那你等会我。”李熏然快步往更衣室走去。
凌远在走廊中间站住,远远地看着李熏然的背影,由脖颈到肩背,是那么挺拔端正的一个人,连步态都是好看的。他觉得自己可能太过一厢情愿,这么好的男生会不会已经有了女朋友?甚至会不会——会不会已经结婚了?
他胡思乱想了好一会,李熏然才小跑着从走廊那头过来,眼睛亮闪闪的凑到他跟前:“凌院长,等久了吧!”随后压低声音和他报喜,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多亏你今儿让我露这么个脸,重案组长刚才让我礼拜一去报到,我都努力小半年了,可算是进去了!”
“那得吃顿好的给咱们警花庆祝啊,得,还是我请吧。”
不知怎的,凌远觉得这时候的李熏然像个考了第一名的小孩儿似的,又乖又可爱,特别想去揉揉他的头发,或者……逗逗他。
“都他们起哄的,你别跟着叫啊!”李熏然皱皱鼻子,看看院子里一排警车中间唯一画风不对的那台路虎发现,冲凌远一挑大拇指:“嚯,你们医生可真有钱。”
凌远二话不说摸出车钥匙扔过去,李熏然下意识地接住了,有点懵:“让我开?真让我开啊?”
“我瞧着你挺喜欢的,让你过过瘾。”凌远走到车右边,回头看着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青年,“——你有本儿吧?”
“有有有!”李熏然光速绕到驾驶位,开车门上车打火动作一气呵成,兴高采烈地倒出车位,在开出大门之前扭头问凌远,“凌院长,嗯,我先开着转一圈再去吃饭怎么样?”
于是他们真的挑车少的路开出五环转了一圈。下班时段,速度当然一直没开起来,李熏然还是全程很高兴。凌远从侧面看过去,只觉他眉梢眼角都是神采飞扬的,于是自己也开心起来。
然而这一圈转下来,回到市区的时候正好赶上就餐高峰期,大大小小的餐厅饭馆都是满的,李熏然转了几条街都没找着吃饭的地儿,凌远笑笑,调出导航来给他设了个目的地。
“你怎么知道那家就准保有座啊?”李熏然半信半疑地按着导航开,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家当然有座了。你再转下去,晚饭变宵夜了就,饿久了对胃也不好。干脆我那儿凑合一口,还健康,肯定没有地沟油——”
“这是医生的职业病吧!”李熏然笑,扭头又去看他,“凌院长,医生是不是都活的这么细致?”
“也不算吧?”凌远点了根烟,又把烟盒放到李熏然手边,“比如抽烟就肯定不是好习惯,我也还是抽啊。”
“嗯,烟龄很长,烟瘾不大,每天大概两三根?”等红灯的当儿李熏然也点了一根,按下车窗把烟雾吐出去,看着前头的尾灯笑道,“——所以你看,我也有职业病。”
凌远住的小区绿化不错,房子是个两室两厅的格局。他在厨房里头切菜切肉,李熏然在边上给他递个盘子什么的。等开始炒菜了,李熏然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凌远有条不紊的忙活着,清清嗓子问:“凌院长,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怎么了?想家了?”凌远把煮好的乌冬面捞出来滤掉水,听这话说的突兀,就回身看他。
“不是,我是想……”李熏然犹豫了一下,“要是我有个哥哥,就应该是你这样的吧?不过我也是独生子女……”
什么情况?凌远有点懵逼,我还什么也没说呢啊!这怎么就开始发好人卡了?不对,好人卡什么时候变哥哥卡了?卧槽这还能不能有戏了……然后他完全没过脑子的说了一句恨不得立刻来回扇自己两个嘴巴的话。
凌远说:“那你就叫我哥呗!”
李熏然眼睛眨了两下。
凌远想,这眼神无辜的和小鹿似的,我求你千万别答应好吗,就算叫我院长也行——
“哥!”
李熏然迈过来,搂了一下凌远的肩膀,然后松开他又确认了一次:“哥?”
去他妈的哥哥卡吧,老子认了。
凌远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不可收拾。他俩离得很近,近到凌远能分清楚李熏然眼睛里的喜悦、期待还有一点点怯意,睫毛很长——对男生来说简直是过分的长,长到让他想贴过去吻一下。然而他怕把李熏然吓着,笑着应了一声就回头打算继续炒面。锅里的油已经热到冒烟,凌远关掉火,平静了一两秒,抬手拍了拍李熏然的肩膀,就像曾经这样叫过他成百上千次似的。
“熏然,待会尝尝哥的手艺怎么样。”
然而不幸的是,由于凌大院长心潮过分澎湃,他把糖当盐放了。
李熏然吃了一口就好像明白了什么:“哥,你吃豆腐脑也是放糖吧?甜党!异端!——不过我不会歧视你的,放心吧啊。”
#叫哥了你们开不开心!#誓死捍卫咸豆腐脑
4 酒壮怂人胆……且慢,没壮起来
晚餐很简单,一个鸡肉蔬菜沙拉一个虾仁炒乌冬,做起来总共还没用到半个小时。凌远摘了围裙擦手,拿了瓶雷司令问李熏然:“我知道你们工作期间不准喝酒,周末多少喝一点还是可以的吧?适当喝点葡萄酒对身体也不错。”
“哥,你这职业病也太严重了!”李熏然接过开瓶器,麻利地取出软木塞,“要是什么事都考虑是不是影响健康,那活得也太没劲了!”
凌远拿了醒酒器过来,示意他先把酒倒进去醒一下,“这叫自律,有什么不对吗?”
“那什么——我给你讲个笑话啊,说有个人身体不好,四处祈祷,上帝就显灵了——诶我还没讲到有意思的地方呢,你笑什么呀哥!”李熏然刚起个头,凌远就笑了,他觉得这么一本正经讲笑话的李熏然实在是……很可爱。
这并不是个通常会被用来形容男人的词儿,但一时间他也找不到更好的修辞。当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的时候,智商、笑点和词汇量都会变低——就连凌远也未能免俗。他把两只郁金香型的酒杯对面放好,看了一眼满脸“你是不是听过这个”的李熏然,催促道:“你往下说啊。”
“……哦,上帝显灵了就说,要是你不抽烟,不喝酒,不吃肉,不——嗯,不近女色,我保证你长命百岁。”李熏然选择了一个比较没那么直白的说法,同时很快地抬眼望了一下凌远。不知怎么,他觉得这个刚认的哥十分端方,自带凛然正气,说露骨了不好。
“后来呢?”
“后来那个病秧子就说,得了吧,这几样都不能干,我他妈长命百岁有个屁意思!”李熏然说完自己先笑了,凌远也跟着笑,给两人各倒了一点儿酒,浅浅地喝了一口,像是很随意很自然地问:“大周末的跟我吃饭,不用和女朋友报备一下?”
“我一个单身狗哪来的女朋友啊!”
“不至于吧?堂堂警花没女朋友?”
“哥我求你个事,别叫我警花了成吗?”李熏然卷了一筷子炒面,刚要往嘴里送又放下,做了个“求求你”的手势。“警校基本就是和尚庙,分局里最年轻的女的今年三十八,又没女同学又没女同事,我上哪儿找女朋友去!——再说了哥,你这样的都单身,我急什么。”
“这也知道了?又是职业病?”凌远第一杯已经喝完,又倒了点酒,就看李熏然一边嚼嚼嚼,一边脸上露出点小得意来。
他指指门口,“只有一双拖鞋,我在鞋柜里拿拖鞋的时候也没发现女式拖鞋或者高跟鞋。”又指指客厅,“不算乱,比较整齐,但是没有任何女性化的装饰,花边蕾��毛绒玩具什么的。”最后指了指洗手间,“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也没看见一大堆这个水那个霜的瓶瓶罐罐。所以各种迹象表明,咱俩一样都是单身狗——不过以单身狗来看,哥你住的好宽敞啊。”
凌远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是啊,本来有个室友,上个月搬走了,一个人住是有点大。”
“肯定是你这儿房租贵呗!”李熏然超认真地帮着凌远分析,嘴里的食物还没全咽下去,腮帮子略微鼓起一点。
“其实是他习惯不好,喜欢往回带乱七八糟的人,我受不了这个。本来房租很便宜,我也就为屋里有点人气,光我自己太闷了。”凌远说的就像真有这么回事似的。他不知道租房现在是个什么价格,要低还不能低的太离谱,最后信口诌了个数字,“八百一个月,贵吗?”
“……”李熏然吃惊地瞪圆了眼睛,把已经涌到嘴边的“你是不是傻”咽了回去,换了种比较委婉的说法:“哥,你干脆把那间卧室租给我算了,我这也算正当职业,无不良嗜好,作风正派人品可靠——哦咱俩还可以早上一起上班!”
凌远心里已经敲锣打鼓地庆祝起来,微笑着说,“这样吧,你来开车,房租再少算你三百,一个月五百,怎样?”
“一言为定!”李熏然举起酒杯,两人碰了一下,“就我们那破宿舍,四处漏风冬天冷夏天热的,我也就是遇不到合适的,不然我早搬了……”
凌远的笑意几乎要从眼睛里冒出来,“既然这样,今儿就住下吧,试试看合适不合适,宿舍里的东西明天再收拾也不晚。”
“合适合适!必须合适!”李熏然特别直率,点头如啄米,不知是兴奋还是有了点酒意,脸颊微微有点红。“哥你明天把车借我用用啊。”
“没问题——我去给你找个干净床单。”凌远找了个借口,抱着床单进了原本被他当书房用的侧卧,把写着自己名字的房证夹在一摞专业期刊里拿回了主卧。等他忙活完了,发现桌上的酒已经被喝得差不多,李熏然借着酒劲没大没小地问他:“哥,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也是单身狗啊?”
这回凌远真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李熏然也没躲,眨巴两下眼睛等他回答。
“嗯,以前有过,”凌远在这个问题上不打算撒谎,“后来觉得感觉不对,就分开了。再后来就忙的顾不上这事了,而且也一直没遇上感觉对的啊。”
“那你打算找什么样的?护士?医生?老师?公务员?”李熏然把杯里最后一点酒喝掉,打了个酒气十足的嗝儿,给凌远出了道选择题。
老子他妈想找你这样的!
唔,凌大院长当然没有收完哥哥卡紧接着就打直球的勇气,他只是默默地在心里这么想了想,然后微笑着说,“你说的那些都是外在条件吧?怎么说呢,有时候我还挺信缘分的,如果遇到了对的人,自然就会知道。”
李熏然没再多问。他想,大概相信缘分也算是一种浪漫吧,虽然自己还没什么体会。
于是,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叫同居的生活就这么开始了。每天早上李熏然负责早饭和开车,中午各自吃食堂,晚上如果都不加班不值班没有突发事件——当然这样准时下班的时候也不会很多——就由凌远做晚餐。不夸张地说,这俩人也算把日子过得和乐融融,最神奇的是,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污在来的路上信我 #也算是双赢了……吧?
5 小虐一下有助于身心健康情节发展
这天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李熏然接了个凌远的电话,说是今天不加班,问他想吃什么,待会儿顺道去买。他听着对面像心情很好似的,就说要不咱出去吃川菜吧?偶尔不健康一顿,没事。凌远笑着应了。
电话一放下同事就坏笑着围上来要他坦白交代,原来个个都是有职业病的。
这个说李警花,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怎么突然从宿舍搬出去了啊?搬东西那天还开的是路虎发现——这是傍上白富美了吧?李熏然说你们想啥呢那是我哥的车!
那个说不要故弄玄虚,老实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我们观察半个月了,每天下午必定有个电话,讨论的都是加不加班吃什么的问题,说,是不是女票?李熏然说我和我哥住一块呢,讨论吃什么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们每天回家讨论祖国何时统一?
重案组组长端着茶杯慢悠悠踱过来,吹开浮在面上的几片茶叶,滋溜喝了一口,手指关节在李熏然面前梆梆敲了两记。小李啊,本周日下午三点到五点半你在哪里啊?李熏然想了想说我和我哥看电影呢啊,去晚了就剩情侣座了,还附赠一份大桶爆米花——诶组长,你干嘛连审犯罪嫌疑人那一套都用我身上了啊?跟我哥买情侣票犯法?
同事们看实在是撬不出什么劲爆的料来,纷纷嘟囔着真没劲散去了,李熏然想想也觉得凌远对他是太好了些,就算亲哥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个程度。但是这种好吧……这种好吧……他想起凌远那双看着自己时总在微笑的、明亮而深邃的眼睛,那眼神后头似乎蕴藏了别的什么。
突然外头走廊上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他,原来在后勤的同事探头进了重案组办公室,冲李熏然喊了一句,“诶,平安医院不是要请你做安全顾问吗?那边现在闹起来了,你不去看看?”
“怎么回事?”李熏然蹭地从座位上弹起来,“谁闹起来了?!”
“听说是医闹——110刚才通知的,让赶紧去,你来不来?”
李熏然拔腿就冲了出去。
平安医院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有打着横幅『医疗事故草菅人命』的,有捧着遗照哭天喊地撒泼打滚的,还有些中年妇女逢人就拉着对方的手哭诉亲人死在手术台上如何惨如何冤枉。李熏然自打进了重案组就并不需要非穿警服不可了,今天也是便装,虽然最早一批赶到了却根本挤不过这些专业医闹,在人群外急得不行。
他远远看见急诊门口台阶上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围攻着院方的人,人群密密层层他看不清楚漩涡最中心那个人的脸,只是凭身形觉得有些像凌远,一瞬间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喊了一声哥就不管不顾地往里挤。这时第二辆车的同事也到了,到底警察是有威慑力的,刚刚还哭喊震天的场景安静了许多,李熏然在这片刻的静默里听到了凌远仍然从容淡定的声音。
“……家属觉得是医疗事故,可以去申请司法鉴定,任何一级我都奉陪,咱们拿鉴定结果说话。单凭你们一口喊出三百万,我就绝不会答应!”
他此时已经冲到离台阶只有四五米的位置,抬头便看见凌远被两三个眼睛都红了的男家属近乎挟持地夹在中间,双脚几乎都离了地,却仍然护着身后的老院长,半步不退。隔着人群,凌远也看到了他,刹那间眼睛里好像有星光亮了起来,口角噙着点别人分辨不出的笑意,胳膊往上抬了一下,似乎是想和他打个招呼——
“不赔钱就让你给俺爹偿命!”最激动那个汉子从兜里抽出个什么就往凌远身上捅去。
雪亮刀光一闪。
李熏然眼看着红色血渍从凌远小臂上浸出来,突然觉得嗓子眼堵得慌,本能地抬眼去找凌远的眼睛,于是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撞在了一处。凌远没有多看一眼自己的伤口,仍然柔和地注视着李熏然,那视线像是最温存的拥抱,越过人群,直接暖在他心口。
然而眼下这场面混乱的容不得他多想,眼看着伤了人的那位慌了手脚要跑,李熏然一纵身把他扑倒在地,屈膝抵着那人后背死死压着,就手把那把水果刀缴了,习惯性的伸手从后腰处拽出手铐铐住,这才有余裕再次抬头去看凌远。
却只看到一群白大褂和粉红的护士服簇拥下的一个背影。
他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把人交给身后的同事,就要跟在那背影后头往里走,刚迈了一步就被组长喊住,说小李啊,这人是你制服的,你得回局里写个报告,剩下这些医闹也得甄别处理,正好你回去顺便通知下预审科。
李熏然押着人回了分局,直接扔到预审去了,自己按着格式写报告。越写他越心神不定,好像心里还有处地方悬着没落下来,怎么写都别扭,最后实在坐不住,草草打了几句签了名,往组长办公桌上一放就往医院跑。
从这条街的最东头跑到最西头,他用了五分钟多一点。
围在门口的人都散了,保洁正在收拾院子里的狼藉。李熏然一路跑过院子,跑上台阶,跑到他第一次见到凌远的处置室门口。门没关,凌远侧身坐在椅子上,衬衫袖子殷红一片,已经剪开了散在一边,小臂上的伤应该是处理完毕,露出黑色的缝合线,护士正在给他包扎。
看到李熏然的时候凌远一点都不吃惊,就坐在那里,远远看着他跑过来,看着他停在门外,然后���个人隔了一道门和满走廊的消毒水味道对望着。
无语对望了十几秒,李熏然先绷不住了。他一路都用跑的,胸膛微微起伏,气息不是很稳地说:“哥,这两天下班你别先走,我来找你,咱俩一起回去。”
凌远眉宇间少见地笼上一丝疲惫,笑得还是很温柔,“不用,这才多大事儿啊,又不是天天有医闹。”看李熏然一脸坚持,他又加了一句,“真不用,听哥的话。熏然啊,你自己多注意安全比什么都强。哦,今天我没法开车,钥匙给你,待会你先回去吧。”
李熏然没再说话,点点头接过钥匙,眼神在凌远手臂上停了片刻,转头走了。
医院出了这事自然也是要总结追责开会,凌远一忙就忙到晚上快八点。下楼时他还想呢,刚才叫的滴滴打车不知到了没有,本来熏然说要吃川菜去的,这下也吃不成了。
他走出电梯,迎面看见大厅门口,差不多就是他下午受伤的地方,李熏然穿着警服笔直地站在那里,眉头微微皱着,指尖夹着根燃到一半的烟。
李熏然说:“哥,我等你一起回去。”
#职业病也是病 #要关心爱护并八卦之
6 一个不负众望开始耍流氓的凌大院长
凌远觉得自己大概再也没办法掩饰下去了,他想要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弟弟。
车窗外橘红色的路灯一盏一盏的掠过去,在李熏然的脸上投下半明半暗的阴影,又被甩在他们身后。没人说话,李熏然始终看着前方,修长细韧的手指稳稳搭在方向盘上,侧脸轮廓的每处线条都清晰陡峻,表情凝练沉静,像是古希腊那些最优美的大理石塑像。
凌远近乎放肆地一直看着他,从额头下分明的眉骨,到藏在阴影里的玉石般的眼睛,再到起伏如山岳的下颌与脖颈,一切细节都带着沉默自制的意味,只有从手背上血管筋脉凸起的幅度才能看出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保持这份沉默与自制。他想他不会是知道了吧,一时间竟百年不遇地心慌起来,像是学生时代考前熬了整夜临上考场又不知死活灌下双份意式特浓,心脏不安于在第二肋和第五肋中间那个小小的牢笼里呆着了,它要饱吸一口肾上腺素,然后挣破肋骨跳出来,跳到李熏然的手上,随便他视若珍宝或是弃如敝履,怎样都好。
他甚至想不出一句恰如其分的话。“我爱你”太简单粗暴了,“我希望自己不只是哥哥”又太酸太琼瑶。凌远向来是个言辞便给的人,唯独这次,喉头干燥如沙漠,舌头黏在上颚动弹不得,但他不愿意再等,也无法再等下去,不管怎样,在看到李熏然在门口等着自己的那个瞬间,凌远就决定了要坦白一切。
于是在电梯里的时候他就有点憋不住。秘密这东西一旦有了坦白出口的念头,忍一秒钟都是煎熬。凌远深深吸了一口长气,看了眼警服穿的利利索索的李熏然——又把那口气生生咽了回去。
毕竟『求爱不成两男青年血溅电梯』这种标题明天出现在社会新闻版就不好了。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三圈半,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门。凌远回手把门带上,甚至等不及开灯就从后面把李熏然紧紧抱住,李熏然略略顿了一下,没挣扎,也没动,就那么由着凌远抱了一会儿,低低地叫了他一声哥。凌远下巴被他肩膀上刺绣的肩章硌疼了,左边胳膊刚缝好,这一下用劲太猛,大概也崩开了几针,一阵一阵火辣辣的,但他越发用力地抱紧怀里的青年,孤注一掷地开了口。
“熏然,……自从那天见到了你。”
这都不能算是个完整的句子,可是他说不出更多了。
李熏然极轻的笑了笑,慢慢掰开凌远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指,回身也抱住了他。
“哥,我知道。”
凌远现在庆幸屋里没有灯光。他大约此前三十年里从未露出过如此失控的表情,好在也没有人看见——李熏然的耳朵就贴着他的,耳鬓厮磨原来是这样。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恋爱中的人总是会说些莫名其妙的傻话,凌远拥着李熏然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天哪太好了,嘴里却冒出这么一句来。
“没多久,但是一知道就都想通了——我又不傻。”李熏然从凌远肩上伸手按亮了灯,然后就被吻住了。
一个吻是怎么能同时又迫切又温柔又带着股要把人剥皮拆骨的狠劲儿的?李熏然想。他在凌远嘴唇上尝到了苦涩的烟草味儿,或许是他自己嘴唇上的也不一定,等着凌远出来的时候他抽了快一包烟,前因后果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电影,觉得不可思议又好像大梦初醒,却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
凌远吻了他一会儿就松开了,嗓音带点哑,说话时唇齿之间吹拂出微弱的气流扫在李熏然的脸颊上。
“接吻都不闭眼吗熏然?以为看着我我就不好意思亲你了?”
“那我,下次注意改进?”李熏然歪歪头,舌尖在刚刚凌远吻过的唇上舔了舔,“哥,问题是,如果你是闭着眼的,怎么会知道我在看着你?”
凌远微笑着把脚下的拖鞋往李熏然的方向踢了踢,“少废话,做饭去,我今天是伤员。”
晚餐和平常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又处处都不一样。李熏然听得出自己每次叫凌远的时候声音里蕴藏的甜意,但凌远还是一如平常的从容,吃完饭碗一推就说要去洗澡。
“哥,你那胳膊不能碰水,不然用毛巾擦擦好了。”李熏然起身本来要收拾碗筷,这下又跟着凌远后面念叨了起来。
“我不洗淋浴,也会把手抬高,”凌远大拇指亲密地拂过李熏然嘴边,笑得不怀好意,“还是你想给我擦身?”
李熏然睫毛忽闪了两下,嘴硬地回答:“擦就擦呗,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凌远哈哈哈地笑出声来,扯了一下他的耳垂说:“那好,等会够不着的地方让你帮忙,你可别不好意思。”说着说着就贴过去蹭了一下青年的嘴角,是个轻如叶落的吻,“反正我有的你都有不是?”笑着进浴室去了。
李熏然收碗筷拿去洗,出来进去的时候眼角瞥一下浴室门。凌远装修时是砸了不少银子的,浴室门上装了一整片哥特式的彩绘镶嵌玻璃,色彩绚烂,他再怎么留意也只能听到水声,什么也看不见,过了会儿干脆连水声都没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浴室里的动静,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注意力早就跑偏了,电视里的内容左耳进右耳出,至于说了些什么全不知道。
“……熏然,来帮一下忙,后背够不着!”
浴室里飘来凌远听着特别正常的呼唤,就和平常“熏然,来帮一下忙拿个盘子给我”差不多。李熏然从沙发上起来,转了两个圈,一咬牙一跺脚,大义凛然地推开了浴室门。
凌远背对着门口坐在浴缸里,水放得很满,左胳膊别扭地擎在半空,肩头搭了条湿毛巾,口气再淡定也没有了。
“来,后背帮下忙。”
李熏然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又说不上为什么好像有点失落:哦,原来是真的让自己来帮擦背的啊?他蹲在浴缸边拎起毛巾给凌远擦抹后背,眼睛却不大敢往浴缸里看,心想又不是没和男的同学同事一起进过澡堂子,为什么今天就这么尴尬。正想着,凌远一动,浴缸里的水哗地扑出来,漫过李熏然的脚底。
“你别动啊哥!我裤腿都湿了!”
他埋怨了一句,就着蹲下来的姿势挽高裤脚,余光里看见凌远直接站了起来,带着水和泡沫坦荡而赤裸地迈出浴缸,光着脚站在自己旁边,脚趾正对着自己。
“……哥!”李熏然觉得自己大概耳朵都红透了。他不敢抬头,这角度一抬头看见的必然是“我有的你也都有”那物事,几乎把脸埋到膝盖上去。
他听到凌远好像���在很高很高的云霄里笑了起来,一只不容抗拒的手伸到腋下,把他提木偶一样的提直了。然后湿淋淋的凌远把他压在洗手盆上吻,这次吻得深入得多,舌尖探进嘴里翻搅吸吮,李熏然头昏脑涨的,闻到鼻端是他们用的沐浴露的柚子香味,芬芳而微苦,而凌远身上的水和温度一起湮透了他薄薄的T恤,从凌远滴着水的发梢、两个人纠缠在一处的唇舌和紧贴着的躯体上一起往下半身流去。
察觉到李熏然不安地扭动着,凌远用受了伤的左手虚虚攥住他的腕子,举过头顶压在他们身后的镜子上,另一只手顺着他身体滑下去,滑过下巴,滑过喉结,划过胸膛与小腹,最后停在那处要命的地方,轻轻地隔着湿透的裤子摩挲他。
李熏然呜了一声想推开凌远,可眼前是雪白的绷带,隐隐约约能看出里头隔了几层的地方还有血,他又不想动了。下头那只手还在继续作怪,力道比刚才重了些,李熏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硬了的同时,凌远把每一个字用吻直接喂进他嘴里。
“闭上眼睛。”
他照做了。
然后凌远给了他更多的亲吻,吻到李熏然觉得腿一阵阵发软,如果不靠着身后的洗手盆大概就会滑到地上去,而且模模糊糊地听见什么地方有水声,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那是亲吻的声音,是他自己嘴里的声音。浑身的血大概都冲到下头去了,被内裤缚得发疼——他突然想知道凌远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就动了一下手腕,想伸手下去看看,马上听到凌远鼻音很重地说:“——别动。”随后声音更加温柔,几乎带点诱哄的意味,手伸进裤子里面握住他,“熏然……别动。”
李熏然抽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命这回落在凌远手里了。他闭着眼睛找不到凌远的嘴唇,像个什么小动物似的不成章法地乱拱,从胸腔深处挤出个哥字儿来。凌远听出了三分委屈三分惶恐,忍不住手上动作又快了点,这下李熏然连尾音都是抖的,什么委屈什么惶恐通通变了快感,欲罢不能。
“熏然?”他叫他,含着他下嘴唇吮,控制着自己想立刻马上现在就做到最后一步的渴望,“这样……”手指侧面擦过最顶端,似有如无地揉弄了一下,青年微微颤栗起来,“……舒服吗?喜欢不喜欢?”
李熏然喘息着睁开眼睛,紧接着又伏在凌远肩头上喃喃了句什么,下头抽动着出在凌远手里。
#篇幅所限我们下章再嘿嘿嘿 #先喝点肉汤暖暖身子嘛
7 你以为警花耍起流氓来就不凶残吗
缓了一会儿,李熏然平复过来,感觉到凌远的手还在自己背脊上一下一下安抚地顺着,好像要把这个姿势维持到天荒地老似的。
“哥?”
他试探着叫了声,挪挪被洗手盆硌痛的屁股,刚才完全不觉得,神经大概全用在别处了,这会儿才觉出又硬又凉来。
“嗯,在呢。”凌远右手抬起来摸摸李熏然的后颈,“你出去换个干衣服,别感冒了。”
“那你怎么办?”李熏然自他肩上抬起头,眼神坦荡直白地和凌远对视,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一点:“哦,合着我舒服够了就跑,把你扔在这儿?”他伸手下去直接握住凌远那物件,换挡似的晃一下。凌远嘶地从牙缝里吸了口冷气,眉头揪起来点,眼神愈发深不见底。
“熏然,别闹。”
“没闹,”手上用了两分力,李熏然抱着凌远的后背示意他和自己换个位置,命根子被攥住的人只有乖乖照做的份儿。“——我也服务一回你。哥,你要不要闭眼?”
凌远吻了下青年的眉眼,语声里全是无法错认的欲念:“不用,我看着你——说不定你还得我指导一下。”
这人脸皮厚起来真是没办法啊,李熏然想,这事是个男人还有不会的么。他试验着来回动了几下,感觉那根东西在自己手里更精神了,很有些小得意地抬眼去看凌远。
凌远正看着李熏然修长白皙的指头怎么环在自己深色充血的器官上不成章法地动,看见他那个又像炫耀又像示威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当真开口去指导他。
“慢一点——关键的是部位不是频率。唔,你摸摸阴茎颈……”
李熏然实力懵逼,那是哪儿?哥咱能不用科学名词吗?
凌远抬手搂着他的脖颈,吐息暖融融吹在耳畔,偏偏说的话又正经又下流:“就是冠状沟——不对,是龟头下面那一圈……”
刚才被摸的时候李熏然都没觉得这么臊过。他愤愤地在凌远说的那地方捋了一下,想想不够,又捻了一把。
凌远的声音带着笑意钻进耳朵来,内容是埋怨,语气可是赤裸裸地调情:“诶轻点——你是要把龟头拧掉么?”
是谁说过雄性的本能欲望就是征服来着?这他妈哪有一点征服的快感啊摔!李熏然郁闷地抽抽鼻子,这根本就是输在起跑线上——自己两万五千里长征尚未开始,凌远都他妈在延安住了半年了。
“熏然?好了好了,别生气,我自己来吧——”
“闭嘴!”李熏然气势汹汹瞪他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蹲了下去,毫不犹豫地把凌远那昂扬的物事一口含进小半,赌气似的吸了一下,脸憋的通红,又忍不住仰脸看凌远的反应。
凌远本来都打算自己解决来着,李熏然肯用手帮他已经是意外之喜,这这这——他好像同时被十八个天雷一起劈中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耳口鼻舌一切感官都是多余。阴茎落进青年湿热的口腔里的滋味如此之好,他控制不住,手按在李熏然的头顶,���息似的呻吟了一声。
这声呻吟就是最好的鼓励和赞美。李熏然吃得更深了一点,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最多也只能容下三分之二。他握着凌远没能进入自己嘴里的阳具底部,舌面在茎身上胡乱拖过来又拖过去,略带粗糙的味蕾摩擦着凸起的血管与筋脉,凌远爽得想要挺腰再送进他嘴里去一些,最好是全都进去——龟头顶着咽喉,阴囊拍打着嘴唇——但他忍住了,反而弓着腰向后退了点,湿淋淋的阴茎从李熏然唇间滑出来半寸,也分不清楚是他泌出的前液还是青年的口水。
李熏然不满地又瞪了他一眼,不过眼神里尽是水光,毫无杀伤力,追着又含了回去,想起刚才的“指导”,舌尖在龟头下方灵巧地一勾,马上感觉到凌远的小腹微微抽紧了。凌远的尺寸相当不错,撑得他嘴唇无法完全合拢,只能无师自通地用上颚推挤摩擦着龟头,摩擦出凌远更多失态的喘息与呻吟来。这喘息和呻吟几乎让李熏然着迷,眼尾余光挑上去,想看沉沦欲海的凌远是什么样子。
凌远已经闭上了眼睛,眼球在薄薄的眼睑下面滚动,额发湿着搭在眉上,整个胸膛都在快速地起伏,小腹却又紧绷得像面随时等待被敲响的鼓。李熏然不能更满意地觉得自己总算扳回了一城,抬手揉了把沉甸甸的鼓胀阴囊,凌远果然就如他所愿地又一次从牙缝里挤出一点难耐的声音,下身再也忍不住的往前送,龟头猛然进到更深的地方,瞬间就几乎把李熏然噎到窒息,凌远立刻醒过神来,睁开眼睛整个人慌忙向后退——但是李熏然不肯。他眼里还有刚才被噎出来的眼泪,嘴唇却裹着他不放,舌头在龟头上乱七八糟地舔舐吸吮,舌尖找到顶端的开口就不管不顾地往里顶。
“熏然……你撒开……”
凌远的声音哑得可怕,李熏然的回答是,舌面贴着阴茎颈——冠状沟——好吧随便叫什么好了反正会爽那地方,用力舔吻过去。
然后他就被射了满嘴。
最可气的是,在他跳起来脸埋在洗手盆里漱口的时候,凌远拿着花洒一边冲一边说:“其实你不吐出来也没事,精液成分大部分是水,少量蛋白质,一点点微量元素而已。”
“哥你闭嘴。”
“说真的熏然,你怎么会这个的?你不是说没有过女朋友吗?”凌远内心相当wtf,说好的小白兔呢?上来就口活还他妈行不行了?
李熏然直起腰,嘴角抽抽着把上身湿透的T恤扯了扔在凌远怀里:“有女朋友也不该会这个好吗?你就没有过在寝室放黄片的同学?”
“没有,”凌远大摇其头,拿了浴巾过来包在李熏然身上,“我们学医的谁看黄片啊,那多不科学!我跟你说,片里那些男的一硬俩钟头都是有病,时间长了容易坏死——”
“哥你闭嘴吧啊!”谁想知道这个啊摔!
“还有,最不科学的就是女人动不动就喷水,那他妈就是尿了!”
李熏然面无表情地从凌远面前走过,把浴室门从外面关上了。
凌远摸摸鼻子,浴袍一披就跟了出去。湿淋淋的脚印横过客厅通向客卧,而客卧的门已经从里面插上了。李熏然好像知道他在门口似的,隔着门板说:“晚安啊哥!”
“熏然,熏然?你生气了?”这时候不是该相拥入眠什么的吗,难道讲科学讲错了?
“没生气,就是……你还带伤呢,我怕压着你。”李熏然的声音带着隐约笑意,又有点不好意思,“明早见。”
#说嘿嘿嘿就嘿嘿嘿 #其实我就是想污为什么铺垫了一万字 #还!想!污!
8 报警请自觉拨打妖妖灵
实话实说啊,论脸皮厚度,半打李警花也比不上一个凌院长。第二天早上李熏然在浴室洗漱的时候各种心情复杂,有点臊,有点不可置信,还有点心猿意马,归结起来都是一个原因——卧槽我怎么就和凌远那样了呢。这时凌远施施然晃进浴室,特别云淡风轻地问:“熏然,刷完牙了吗?”
李熏然以为他要洗漱,就让开一点地方,答道:“你用吧,我刷完了。”
凌大院长猝不及防地贴过来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带着牙膏的薄荷味儿:“嗯,我也刷完了。”
没皮没脸!李熏然腹诽,心里凌远正气凛然的形象稀里哗啦碎了一地,转眼就觉得可能这样更好,至于到底哪儿好……大概是更有人味吧。
这一天分局基本上还是很太平的。下午临市网警那边传了份协查通报,说本市某某地址有人在从事网络色情活动,请求分局协助拘留涉案人员。按惯例这种涉黄的事都尽量派有家室的老警察去,重案组一多半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看着别人全副武装出门抓人简直要闲得挠墙。
资历最浅连挠墙都排不上号的李熏然顺手打开那个通报上的网站,眼神不知怎么就落到那个男男激情区上了,刚想点进去又觉得不对,分局的电脑访问什么IP都是有记录的,回头网监那边一看自己还要不要做人啦。于是他迅猛地关了网页,用手机再次登了上去。
李熏然其人,是个典型狮子座的脾气,好奇心强,不服输,胆子大。这三样加在一起,让他觉得在那回事上也不能由着凌远占尽便宜,靠信息不对称的优势把自己吃得死死的,所以看个网站这事吧……也可以算是业务学习的一种,至少要懂点技术要领,对不对。
他正一目十行地扫过“儿臂般粗细”“肿胀的红樱”“汁水丰盈”这种叫人脸红心跳的字句,手机屏幕上刷地跳出凌远微微含笑的眉眼——凌远打电话来了。李熏然有种小时候偷偷做了坏事还恰好被大人发现的感觉,差点吓得把手机扔出去。
“熏然,今天晚上你值夜班吧?用不用我去陪你?”凌远越说声音越轻,说到最后那个陪字简直能想到呼吸吹在耳边的感觉——
打住!不能再想了!李熏然默默在心里做了一秒钟心理建设之后开口:“诚意约饭请按1,送锦旗请按2,强行科普请按3,调……”他本来打算说调戏,眼睛一扫发现周围的同事们都竖起了耳朵,于是悬崖勒马地改了口,“调……废话请挂机。”
凌远低低笑起来,伸出左手让护士扯掉沾了血的手套,靠在手术室外头的走廊窗口往分局的方向看。他甚至能想到李熏然现在的姿势,靠在椅背上晃悠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没关系,这个自己也挺拿手。
“是这样的,我要报警,今天早上我丢了个警花……”
“报警请拨妖!妖!灵!”李熏然没好气地甩出一句,本来都打算挂断了,然后耳朵很尖地听到凌远叹了口气。
“熏然,我刚下手术,站了六七个小时了,特累。”
“你胳膊还伤着呢!”李熏然站起来往外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和凌远打电话,“有伤还不休息,你想当劳模啊?晚上凑合吃一口早点歇着吧啊,明天早上我买早饭回去。”
凌远应了一声,说还要术后检查,就挂了。李熏然看着又回到“业务学习”的界面,把电话揣回兜里回办公室问谁能和他换一天值夜班,结果半个讲义气的都没有,纷纷表示下班有事,一个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留下李熏然和半柜子方便面,一沓子外卖单。他用办公室的电脑玩起了联众斗地主,心不在焉所以输多赢少,过两分钟就看一眼右下角的时间。
屋里飘着红烧牛肉面的浓烈气味,他半个小时前泡了一碗,可一点也不想吃。什么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吃了这么久凌远的手艺,想再像以前那样一碗面就对付过去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胃了。
十点多,扔在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来,还是凌远,没等他开口就笑着说:“警官我按1!诚意约饭,特别诚意!”
“扯——我又不能离岗,约饭有个屁用。你就忽悠我吧。”
“忽悠谁也不舍得忽悠你啊。”楼门口当当传来两声敲门声,“来给开个门,真有好吃的。”
李熏然电话一扔匆匆往门口跑,凌远拎着两个饭盒冲他挥挥手。
“哥你真来了啊?”
“说了诚意约饭嘛,你还不信。”凌远把饭盒交给他,两人并肩穿过长长的走廊,感应灯在他们身前逐一亮起又在他们身后逐一熄灭。
“信!那怎么能不信呢!”李熏然把泡面桶扔进垃圾桶,迫不及待打开饭盒,惊叹地哇了一声。红润润油亮亮的鸡翅中们整齐地排着队,每一个都好像在说“吃我吃我”。他拆出双方便筷子夹了个,一口咬下去——连骨头都咬断了?不对劲,这骨头还……挺鲜的……是春笋嘛!他又研究了一番,发现每个鸡翅都被抽出了骨头,在原本应该是骨头的地方穿进筷子粗细的笋尖,然后再下锅红烧。
李熏然满脸惊叹地嚼嚼嚼,脸颊鼓着像个含了杏仁的仓鼠,直到咽下嘴里的半个鸡翅才腾得出嘴问凌远:“哥,这也太牛逼了吧?”
凌远又淡定又装逼地点了根烟:“我连大活人都能切开了再缝上,鸡翅算什么。”
李熏然信服地点头,继续嚼嚼嚼,凌远想我还是不要告诉他这鸡翅是用手术刀去的骨,以及菜谱是我临时现查的好了。他笑着去给李熏然倒了杯热水,顺手摸摸青年的后颈。
“这都吃不胖!真是的。”
#也不能连着污 #不我也并不是说相声的 #食色性也我们吃一章再来污
9 最科学的那啥,以及凌远你大爷的!
有人做过研究,说一个习惯的养成只需要一个礼拜的规律重复就可以,李熏然这天晚上刷微博刷出这么一条,惊觉真是太对了。自从凌远在浴室耍了回流氓之后,几乎是每天晚上都以“我就是耍流氓了怎么地吧”的态度把他叫进浴室,倒也不会强迫他做到最后,因为光用手凌远就能弄到他丢盔卸甲,如果用嘴的话——李熏然深呼吸压下从小腹升起的热流,凌远的技术大概比自己好了不止一个level,不论手还是嘴。
最羞于启齿的事实是,他一点也不讨厌这样,甚至可以说是喜欢的,喜欢到一听到浴室水流的声音很自然就有点……期待。李熏然扔下手机叹气,这习惯太他妈坑爹了好吗?
“熏然?熏然来一下!”
凌远果然又喊了他,李熏然特别巴甫洛夫地乖乖往浴室走,一进门就发现凌远今天浴袍都已经穿好了,旁边垃圾桶里扔着拆开的绷带。
“哥……你拆线了?……那,那不用我帮忙擦背我出去了啊。”李熏然抽抽鼻子,本能地觉得大概是躲不过去了。
凌远朝他跨了一大步,抱着他轻轻摇晃两下:“你不是一直说怕压着我胳膊?”他舌尖细细描过李熏然有点发红的耳廓,含住耳垂吮了一口,“这回可以了吧。”
李熏然一咬牙就去扯自己裤子,凌远啧了声把他手按住,细密的吻从耳边鬓角一路落到脸颊唇畔:“这事头一回难道不是该在床上做的?还是说——”他含住他的舌尖轻轻用牙齿磕了下,“熏然你特别喜欢鸳鸯浴什么的?”
李熏然红着脸把凌远推了出去,然后一气呵成地关门落锁。凌远隔着门笑道,“洗澡水给你放好了,洗干净点,”他声音低下去,带着种蛊惑意味,“——但也别洗得太久了。”
平常洗澡李熏然最多也就七八分钟,都是在警校里锻炼出来的,今儿磨磨��蹭洗了二十分钟,实在没有打第三遍沐浴露的道理,这才擦干了水去拿浴袍,结果还没找着。本来是有两件的,凌远刚穿了一件出去,那另一件呢?李熏然找了一圈,最后眼神落在门口的洗衣机上,珠灰色浴袍正在里头翻滚不停。
他没办法,在腰上裹了条浴巾出去,厅里的灯都关着,只有主卧门板下面透出一线暖黄。李熏然想想还是有点怯,他这几天也看了不少业务学习资料,小黄说里都把这事说的又怕人又诱惑,尤其是头一回,动不动就是“肉刃几乎把人从中撕裂”的描述,小黄片里则是一进去便嗯嗯啊啊起来,再一想凌远“这不科学”的评价,他看了也总笑场。所以他悄咪咪地从凌远门口溜过去,想缩回自己房间里躲着,能赖过一天算一天。然而一推门——锁着的!李熏然按了一下门把手,还是用钥匙锁的,自己根本打不开。
凌远这人也太……太奸诈了!李熏然推开主卧的门嗷了一嗓子,“你锁那屋的门干嘛?”
“你不会以为咱俩永远都只会停在互相帮助的程度吧?”凌远走过来,自然地搂着李熏然的腰把他往床边带,指尖在他尾椎上揉了揉,“熏然,别怕。”
“……唔!”李熏然没来得及辩解一句谁说我怕了,就被压倒在床上吻住,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之前凌远的吻其实都是浅尝辄止,都是温良恭俭让,今儿才动了真格的。他的嘴唇被如饥似渴的含吮,舌尖被吸到微微疼痛,大概等他洗完的空档里凌远抽过烟,吐息里带着尼古丁的苦,连呼吸和思考的余地都不打算留给他,像要一直吻到他的喉咙里去似的在他口中搅弄不停。
那只已经熟悉了的手便掩上来——从膝盖内侧一寸寸地往腿根揉捻抚摸,李熏然本能地想合上大腿,凌远直接把膝盖楔进他腿间,手心包上了他的阴囊轻轻掂了掂,接着握上那根已经硬得差不多的东西,只捋了两把,前端开口就有点潮意了。
凌远忽然伸手到床头去够什么,李熏然迷迷瞪瞪睁了眼去看,发现他十分熟稔地戴了只白色的一次性手套。
“你是打算把我当羊蝎子吗。”
���“那是pe的,这是乳胶的,完全不同的好吗?”凌远在手上倒了些什么,又探回他腿间,摸得李熏然一激灵。“翻过来呗,背入式你会好接受一点。”
“求你了哥,这时候别科普啊!”李熏然觉得大煞风景,之前那点旖旎全都没了,愤愤地翻身抗议,“这他妈怎么和体检似的!”
“让你这么一说——”凌远顿一顿,带着润滑剂的手指在他穴口揉摁了几下,然后就不容抗拒地插了进去,“是有点像肛门指检……”
“凌远!”李熏然又囧又气又羞地锤了下床,扑腾着腿就要把凌远踹下去,“爱做做不做滚——啊……”
“疼?”凌远加了个指头进去,弓着腰去看李熏然的反应,青年抿着嘴唇眼里水汪汪的,让人看着又心疼他又想狠狠欺负他。“应该是这儿啊……”
“不,不疼……就是……”李熏然咽了口口水,这人大概是一上来就找准了传说中的前列腺,刚才被气软了的物事这会儿比开始还硬,顶端滴滴沥沥地淌着水。后面有一点异物感,但是不算强烈,和快感比完全不值一提。他情不自禁地软了腰,屁股就显得格外突出,像是主动往凌远手指上送似的。
“我就说不可能疼嘛……”凌远贴着他后背吻他凸起的、蝴蝶翅膀一样的肩胛骨,顺势又加了根手指,三个指头并成品字形在他那点上又快又稳的戳弄,“多摸几下这里你不射就不错了……”
“凌远操你大爷的!”李熏然简直有掐死他的心,妈个鸡自己为什么要找个医生男朋友!他跪着往前爬了两步,翻过身来挺着直挺挺的那玩意儿就要抬腿踹凌远,被凌远一把薅住脚腕子压在底下亲得头晕脑胀,又往他手里塞了个铝箔包装的薄片,柔声细语地哄他:“熏然,给哥戴上?”
摸也摸过,亲也亲过,按说该掉的节操早该掉完了,可是一想到凌远的阳具马上就要进入自己,李熏然还是觉得怪怪的。他撕了铝箔拿出套套来胡乱给凌远弄好,凌远利索的摘了手套丢一边,还笑话他。
“啧,一看就没经验,戴个套也笨笨的。”
“知道你经验丰富!”想起凌远那明显比自己强出一大截的口活,李熏然翻了个大白眼给他。
“我也没有——”凌远掰开他的大腿,前端抵在穴口慢慢地磨进去,又是一连串的亲吻撒在李熏然嘴唇上脖子上肩膀上,直到勃发的性器完全进到里头才贴着他的耳根呢喃,“……不过现在有了。”
“……唔……”李熏然被顶的喘不过气来,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似的。给凌远口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尺寸不小,真的做了才能体会到底有多大——肠壁黏膜紧紧挤压包围着那东西,不受控制地收缩着,更像是种吸吮。而凌远又精确得吓人,阳具每一次都贴着前列腺擦过去,或轻或重的牵扯着那点要命的地方,把所有不适都用源源不断的快感盖了过去。两个人的小腹贴在一处,凌远的耻毛磨在李熏然的性器上,微微的刺痒又激起更多的欲念和渴求,他恍惚着想,有个医生男朋友的好处大概就是上手即用无需磨合,而且还保证高潮。
刚洗过澡没多久的身体又浮起一层薄汗,李熏然已经被做得有点发昏,下身跟着凌远的节奏不停地迎合着,凌远也开始直接用龟头去顶他那一点,这样不需要太大的动作,单是翻搅戳弄就足够两个人爽到脊椎里像通了电。李熏然手指无意识的抚摸过自己的胸口,凌远把他的手拿起来往下体带,喘息着说:“摸乳头干嘛……又没多少神经末梢……”两人十指扣着一起握住李熏然硬到不行的肉棒撸动,凌远的拇指还按着铃口捻开了细细揉弄,“乖,摸这儿……”
“哥……啊……”李熏然顾不得吐槽凌远,前后夹攻的刺激太强,他本能地收紧了腿夹住凌远的腰侧,从腰开始整个下半身几乎离了床面挂在凌远身上,小腹一抽一抽地射得一塌糊涂,肠肉在高潮里痉挛不已,绞得凌远也腰眼酸麻地跟着射了。
他俩搂着温存了会儿,李熏然自高潮中回过神来,终于做了这个晚上他一直想做而又没做到的事。
——他一脚把凌远踹了下去。
#不知为何一点都不同情凌大院长 #禁止在嘿嘿嘿里插播走近科学
10 在泡警花的同时凌大院长也是有努力工作的
“约法三章!”李熏然看着毫无防备被踹到床下的凌远,板着脸竖起三个指头,把被子裹得严严的:“做不到你就睡地板吧。”
“我刚才哪儿没做到了?”凌远顺手扯下套子打了个结丢掉,眼角扫了眼床头剩下的两个铝箔包装,振振有词地反问回去,“是前戏没做到还是高潮没做到?”
李熏然实力服气,永远不能低估这人脸皮的厚度,大意了!
他清了清嗓子,装着根本没听见凌远说什么,自顾自地把约法三章说完:“第一,不许科普!第二,不许……”他到底是说不出口太丢节操的话,瞪了一眼凌远,指着边上的医用手套说:“不许用那个!”
“第三呢?”凌远把胳膊垫在下巴底下,上半身趴在床边正好能和侧躺着的李熏然对视。青年鼻尖上还有一滴汗,颤颤巍巍要掉不掉的,凌远伸左手去给抹了,手腕却被李熏然一把攥住,手指因为太过用力的关系骨节都变成了青白色,像要嵌进他的腕骨里去。
“以后别再让自己受伤了。”李熏然看着凌远线条流畅的小臂上蜈蚣爬似的缝线痕迹,垂下睫毛在上头轻轻落下个吻。
于是这个吻成了再一次性爱的开头,并且因为从容持续得格外久一点。凌远好整以暇地把李熏然浑身上下亲了个遍,亲到李熏然意乱情迷,搂着凌远的肩背颤抖着又被做到射出来。
感觉离精尽人亡只差一步的李熏然坚决拒绝了凌远再来一次的建议,仰躺在床边抽事后烟。凌远也点了根,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放在李熏然额头上轻轻摸了两把,语带调笑地道:“还回味哪,小处男?”
李熏然捻灭烟头叹口气,“哥,以后事前事后你都别吱声了行不行?”
“行,我不出声,都留着你来,”凌远抽了两张纸巾把青年小腹处的狼藉清理了,又拉过被子盖上,极其自然地把李熏然搂紧,“——叫哥就行,使劲叫没关系,咱家隔音好。”
睡过去之前李熏然模模糊糊的想,凌远大概是凭脸皮厚当上院长的吧?
其实这倒是小看凌大院长了,论专业水平,至少在本市心外科凌远是首屈一指的,尤其是心脏瓣膜置换和心脏移植,病人情况复杂的时候有过二十个小时不下台的记录,升了院长以后还要时不时的上个手术,没办法,别人搞不定嘛。如果让他自己选择的话,凌远是不愿意接院长这摊子破事的,至少有一半的时间要用在各种琐碎的行政事务上,他宁肯每天看病历查房做手术指导学生。然而临近退休的老院长对他有知遇之恩,当初力排众议让刚出国学习回来的凌远当了心外的主任,设备要什么给什么,最好的麻醉师和护士都尽着心外先挑,凌远实在没法拒绝这么一位老人的请求。
在院长的位子上要面对的事情就多了,耗材要招标,药品要招标,新上设备也要招标。一有了利益牵扯,各个医药公司的代表更加钻头觅缝地要和凌远搭上门路。这事他也不算陌生,在心外当主任的时候医药代表就没少为心脏支架的事找上门来,请客吃饭的有,送钱送卡的也有,更多的应承下种种好处,不管叫配送费、开票费还是返点,通通都是回扣的婉转说法。
这天凌远本来心情很好,连上班的脚步都分外轻盈些,谁知刚进走廊就看见好几个医药代表聚在他办公室的门口,每人手里都掐着一摞厚厚的资料。这些人见了凌远像苍蝇见血似的簇拥上来,一口一个院长地套近乎,凌远一扫他们手里的资料封面就心下了然,这都是奔着年底要上的第三台核磁共振来的。他连办公室的门都没开,站在走廊里说了几句话。
第一句:“下一台MRI肯定要上超导的。”
几个江浙一带厂家的代理脸上的笑容淡了,他们代理的核磁共振是永磁型的,第一关就没过去。
第二句:“应该不会考虑3.0以外的机型。”
四川厂家的代理脸上也有点挂不住,谁都知道国产核磁共振最先进目前也就做到1.5T,3.0的标准几乎等于说只打算用国外设备了。
第三句:“符合条件的几位回去准备标书吧,我一个副院长也做不了这个主,还是一切按程序走。”
话声刚落,凌远开门闪进办公室,把一票人等都给关在了门外。按说这态度已经很明白了,但有些人就是铁了心要走院长路线,凌远去心外大查房就远远跟在查房队伍后头,进不去病房就远远在病区门口等着;凌远中午去食堂吃饭,这人就站在食堂对过的花坛边上。不管在哪儿凌远一出来就凑上去递资料——这也是惯用的手法之一,资料里通常都夹着银行卡。凌大院长实在被烦的没办法,拎着装订起来足有半寸厚的资料当众哗啦哗啦一阵抖,果然抖出个信封来,也不管多少双眼睛看着,捡起来往那人怀里一塞:“资料我收了,这个你拿回去。我凭工资也足够吃好喝好,不沾这些。”
临到下班的时候,凌远发了条微信问李熏然加班吗,李熏然秒回:不加,五分钟后到,别磨蹭。过了五秒钟又追过来一条:吃不健康的去呗?凌远笑着回了个好。等他往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李熏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从车窗里伸出半拉身子,举着个信封冲街对面喊,“哎!你回来!这什么意思啊?!”
凌远一看那信封就知道还是那茬儿,皱着眉拉开车门上了车。李熏然特别迷惑地扭头问他:“这人有病吧?敲车窗问我这是不是凌院长的车,我说是,丫扔了个信封就跑没影儿了。这也不是感谢信的路数啊!”
“看把你单纯的,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包,没见识过吧?”凌远让他逗乐了,发现不管心情怎么不好,对着李熏然总是觉得从心里往外的高兴起来。
李熏然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冲他扬起眉毛坏坏地笑,“我说你怎么买得起这车呢,合着你腐败了啊?不行,我得和你划清关系。”
“今儿吃川办,划清关系我就自己去。”
“——那什么,哥,吃完这顿再划清关系行吗?”
趁着红灯,凌远握了一下李熏然的手。“早就来不及了。”
#你说白天凌远听见然然叫哥啥反♂应 #一身正气の好干部 #差点又搞了一章
11 试问你们谁见过这么腻歪的情侣档
李熏然以前约摸知道一点医生不成文的行规,虽然都是不知道倒了几手的小道消息:他高中同学还在本科的最后一年,被实习折磨得不要不要的,别说收红包了,不挨说就是好事;至于同事嘛,法医这个群体大概比兽医收到红包的可能性还小吧。他本心里相信凌远不是那种会收红包的人,因而虽然亲眼看到信封丢进车窗里来,也没有开口问什么,该吃吃该喝喝,饭量一点也没受影响。
他们吃了一顿以凌远的标准看很不健康,以李熏然的标准看非常不坏的晚饭,在回去的路上顺带着买了牛奶和一盒鸡蛋,并且在上楼的电梯里,李熏然就借着购物袋提手的掩护,悄悄拉住了身边那人的手——大概没有比刚开荤的青年人更无法控制自己的了。
带一点茧子的指尖在凌远掌心里顺着生命线一直慢慢描到手腕的动脉上去,他转头看着李熏然有星光闪烁的眼睛,觉得刚才不该只买吃的,或者说昨天自己只买了一盒三个装的套子就是个错误。
最后一个套子在浴室里被用掉了,李熏然上半身趴在洗衣机上——里头正洗着他俩昨天晚上那张床单。滚筒轰隆隆转动的时候,凌远几乎能觉出正在进出的地方都带着种微小而规律的震颤,于是下身动作得越发不留余地,按着李熏然的腰伏低身子去吻他后颈,把青年口中的喘息顶弄成更加令人心旌摇动的声音。眼看俩人高潮就要到了,李熏然的手机在客厅里突兀地响起来,铃声还是警笛的效果。
凌远被吓了一跳,知道这大概是局里找李熏然,咬着牙爆句粗口打算往外退。李熏然正是要到不到的当口,觉出他的意图就扭头带点哀求地叫了声哥,鼻音极重,眼角都红了一片,看着又可怜又诱人。凌远脑子一热,已经出来一半的东西再次狠狠顶进去,同时手伸到前面去给他弄了两下,两个人差不多同时登了顶。
来不及享受余韵或是稍作温存,凌远退出来,去厅里给李熏然拿电话,刚拿到手里还没来得及递给他,自己的电话也跟着响了。他俩面面相觑了一秒,抑制着喘息划开了屏幕。
说起来这两个电话为的都是同一件事情:有人持刀抢劫,事主反抗被刺中,现在送到平安医院去了,犯罪嫌疑人在逃。凌远这边是外科总值班确定有心脏刀伤合并心包积血填塞,Beck氏三联征非常明显,属于危重情况,不开刀分分钟会因为失血性休克死亡;李熏然那头则是嫌疑人慌不择路闯进一家便利店,劫持了里面的夜班店员,重案组急召他回去参与解救人质逮捕嫌疑人的行动。
于是他们用最快速度穿上衣服下楼开车往回走,并且发现对方的麻利程度和自己相差无几。李熏然习惯性地去拉驾驶位的门,凌远拦住他,坚持由自己开到医院门口。
他说:“熏然你去后排,躺着多少歇一歇。”
李熏然捏了捏他的手,“我没事——而且我开的比你快。能快一分钟也是好的。”
路上凌远想,但愿这种做着做着就被电话打断的情况不要成为常态,不然就算不ED也早晚要被搞出性冷淡来。李熏然侧脸看了眼他的表情,没说话,把右手从方向盘上拿下来,握住他放在膝头上的手。两个人的手此刻都微热而干燥,凌远说,“至少你能理解……”他原以为他会有点不乐意或是小脾气的。
“哥,我们这是相互理解。”李熏然开得确实快很多,他在医院门口停下,凌远下车之前轻轻贴了贴他的嘴唇。
“千万小心,安全第一,别逞能。”
李熏然点点头,“我记着了,哥,你也加油啊。”
随后两个人就奔赴各自的战场去了。
凌远这边病人已经上了麻醉,静脉导管也插好了,他匆匆套上手术衣洗手消毒开始有条不紊地切皮开胸,清理胸腔积血和心包里的血块,然后修补心脏上的创口,等到膈肌修补完成最后手术结束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做手术的时候精神高度集中,倒没感觉怎么样,这会儿下了手术台,凌远腿都站得不会打弯了。
他瞄了眼手机,没有电话短信,心想李熏然那边难道现在还没搞定?就换了衣服打算去吃点热乎早点待会上班,结果刚走到院子里就发现自己的车在那儿停着,李熏然靠在车边上频频看表,脸上有种微妙的……心虚感。
凌大院长咳嗽一声踱了过去。“熏然,干嘛呢?”
“……这不等你呢嘛。”
“说实话。”凌远下巴绷紧了一点,大概是默默地磨了个牙。
李熏然举起手来比了个投降的姿势,“我招我招,我招还不行吗。昨晚冲进便利店的时候,嫌疑人把货架推倒了,我被砸了一下,领导让我来看看有没有脑震荡什么的……做了ct要两小时才能拿……”
凌远眯起眼睛,声调很温柔,却又让李熏然觉得莫名危险地问:“那,你觉得有没有呢李警官?”
“没有没有!好着呢!”李熏然猛摇头,看一眼凌远“我很不爽”的表情,赶紧带点讨好意思的改口,“待会儿帮我看看呗哥?”
凌远又心疼又生气又好笑地拍了他后脑一巴掌,“让你小心点,你可倒好,非得冲在最前头让人砸一下!”
“诶哟,疼!”李熏然捂着额头半真半假地喊疼,眼睛从指缝里瞄瞄凌远,发现对方也并没认真生气就马上换了惫懒口吻:“你你你……你袭警!”
“那你还能掏枪把我毙了不成?”凌远这句话说得极低,几乎就是气声,说到掏枪时还格外不怀好意地顿了一顿。
李熏然倒退一步,“艾玛,哥,你同事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吗。”
不要脸的凌大院长笑笑,决定中午抽空去买两盒一打装的安全套。
下班的时候他发现李警花也买了两盒,就扔在后座上。
太默契了,他想。
#讲真你们不需要胰岛素和牙医吗 #妈妈这份狗粮里都是糖啊
12 男友力满点的一个示范
凌远原打算把装着银行卡的信封退回去,但那个医药代表竟再不现身,连照面都不打,凌远一看那本资料——日立的,顿时明白了八成。同在东亚文化圈,要讲了解中国送礼文化的估计还是日本韩国,一台3.0的核磁共振怎么也得两千万,按日本人的思路这卡估计起码是二十万起步。
然而既然他没打算收,里头是十万还是二十万关系都不大,无非是个数字,等了几天也见着原主,顺手按着规定给交了医务科。医务科平常也不是没人交红包上来,大部分也就几百块,上千的都少,这回凌远直接交了张卡,硬是不知道怎么登记,还是凌远让他们拿到楼下缴费窗口去查金额,回来再按数字来。去跑腿的小科员回来的时候看他们凌大院长的眼神介于“真他妈傻逼”和“真他妈牛逼”之间,吞着口水报出个大数目。
“五,五十万!”
“行,”凌远点点头,心想日立出手倒是大方,嘴里嘱咐道:“回头你们联系日立的代理,把钱退了。”
这天趁着没排手术,凌远努力地把各种会议纪要上级批复活动安排该看的看该签的签,忙了多半天才算消停。他给自己泡了杯酽茶,刚打开这个月JAMA的 Archive of Surgery,电话就响了。
“哥,我出现场路上呢,肯定早不了,你别等我下班啊。”李熏然大概刚从楼里出来,听着像是在跑,声音特别不稳。
“行,知道了,我打车回去。”凌远想想,又嘱咐一句,“你别往前冲了听见没?”
“这回肯定没事,你放心!”
凌远想我要能放心才怪。他站起来出门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口那儿,正好看见四五辆警车闪着警灯从平安大街上一路开过。
李熏然要去的现场很远,是他们市下辖的一个乡镇,赶上有几条路施工又必须绕远,一来一回就得三四个小时。案子算得上恶性——别的情况还不清楚,单是分尸这一点就够李熏然受的了。他才进重案组不久,本质上还是个菜鸟,还没等看到高度腐败的尸块,光是闻到那个恶臭胃里立刻翻江倒海起来,组长斜了他一眼说要吐离远点吐,别破坏了现场,然后就跟着法医蹲在尸块旁边开始初步勘验。
几个重案组的老人从他身边鱼贯走过,有的还拍拍他的肩膀:“头回看见这样的都得吐,大伙儿不会笑话你的。”
李熏然喉结上下滚动几次,生生把返到喉咙口的胃酸又给吞回去,跟在老人后头钻进了警戒线。头一眼看到的就是半埋在土里的书包和尸块旁边被血浸透的书本,他脑子里嗡地响了一声——这还是个孩子!
空着大半的黑色尸袋最后被放上了法医的车,李熏然表情木然,似乎忘了怎么眨眼似的盯着强光灯看了几秒,然后眼睛里涌出泪水。他想,自己的鼻子里大概永远都会弥漫着尸臭了。组长看了一眼四周稀疏的速生林,过来把他拽到一边说:“回去睡不着就喝点酒试试,”抬起下巴冲几个老人点点,“都打这个时候过来的,你算不错了,他们头一次看见这种现场的时候还不如你呢。”
半夜一点多,李熏然才到家。客厅里开了盏落地灯,凌远在灯下看书,听见钥匙响抬头对他微笑起来,并不问什么,只说:“给你留了饭,要吃点吗?”
李熏然摇摇头,换了鞋往浴室走。他觉得自己每一个毛孔里、每一根头发上,都带着那种中人欲呕的臭气,一洗就洗了快一个小时。凌远来敲了两次门,他都说自己没事,就是想多泡一会儿,最后凌远忍不住,直接开门把他拉出浴缸,用浴巾裹住半拖半拽地带回卧室。
“怎么了?看见什么了这是?魂儿丢啦?”凌远搂着他摇晃了一下,李熏然心不在焉地揪着被子角,眉头无意识地拧在一起,凌远又去亲吻他的眉心,温暖的手掌抚上他半湿的头发,嘴里念念有词的,“摸摸毛,吓不着……”然后又去摩挲他的耳垂,“摸摸耳,吓一会儿……”
“不是害怕……就是,心里堵得慌。”李熏然索性把脸埋在凌远肩头上,“再说你不是特别相信科学么,还拿封建迷信把我当小孩儿哄。”
“你本来就比我小,让我哄一下怎么了?”凌远把人又往怀里紧了紧,手指在李熏然的脊椎上滑过去,“医生和警察都是需要面对很多生死的职业,要是你承受不来,别硬撑着,赶紧辞职,来我们医院当保安。”
“喂!这时候的台词难道不应该是我承受不来就和你说,咱们一起分担压力什么的吗?哥你能不能照词儿说?”李熏然本来神经就绷了一个晚上,听凌远胡说八道得起劲,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啧,又尥蹶子,你属驴的?”凌远乐,很响地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压力这种东西分不出去的,除非你自己想通了,否则就是和一万个人分担,你心里还是堵得慌。我也不是回回手术都能成功,总有救不回来的人,但我也不能每次没等上台就怂了啊。”
李熏然很久没做声,久到凌远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刚想把两个人肩头的被子掖好,就听见李熏然叹息了一声。
“……是个孩子,可惨了。哥,我真觉着难受,特别难受。”
“我知道你难受,”凌远安抚地轻拍着他背心,“你要是真想为那孩子做点什么,就努力把案子破了——睡吧。”
李熏然模模糊糊地应了,枕在凌远肩膀上睡了过去。
#污的间隙我们来跑一跑剧情 #是虐院座呢还是虐警花呢
13 强行在一章里就小别胜新婚
恶性案件一旦上了挂牌督办,那忙起来真是没白没黑的,李熏然连着将近半个月连家都没回。原以为受害人身份很好确定,毕竟书包里的课本上写着学校班级姓名,可当真循着线索找过去,却看见那个染血书包的主人依然好端端地坐在课堂里,用的课本上写着临镇小学的名字。一群警察马不停蹄地赶到临镇,发现事情可能比他们预想的更糟糕——失踪的孩子有两个,一男一女,两个月前上学路上失踪,本地派出所始终怀疑是拐卖人口。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那些残骸是一个人的份量没错,可是会不会分属于两个孩子?
好在法医第二天就拿出了报告,尸体是那个女孩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一个月前,腐败程度太严重,已经无法识别是否遭受过性侵或虐待了。
李熏然被分去和曾经接触过两个孩子的人谈话。亲戚、老师、同学、邻居,所有可能获得孩子信任,可能将他们带走的人都要一一核查,工作量非常大,每天谈话时间超过十四五个小时,却又容不得半点疏忽和走神。没有人说出口过,但每个人心里都有个渺茫的希望:万一那个男孩儿还活着呢?
短短几天���抽了太多的烟,一咂嘴舌头都是苦的,在谈话与谈话之间能短暂放松的几分钟时间里,总是能想起凌远和他说“不能没上台就怂”的表情和那只在背后抚过的暖如春风的手,然后在下一个谈话对象进门之前,恢复成那个笔直如枪锋锐如刀的自己。
——原来心有所属的感觉是这样的。
不是从此就没有了弱点,爱情也不会让人刀枪不入,而是你清楚自己害怕什么畏惧什么,并且任何时刻都能如常面对,不会后退更不会色厉内荏,因为有那么一个人始终与你并肩而立,让你想要变得更好,然后和他一起走下去。
然而所有关系人都查遍了,案子还是陷入了僵局,不管是从动机上还是作案时间上都找不出嫌疑人,组长看着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下属,大手一挥给放了一天半的假。李熏然跟着喊了句“组长万岁”,突然觉得特别惦记凌远,忙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真是抓心挠肝地想立刻就看到他。
所以当他下午三点多走出电梯,打算先洗个澡再去接凌远下班却发现门并没有反锁的时候,脑子还疑惑了一秒钟为什么这时候这人会在家里,身体已经自行扑过去抱住了他。
“这可真是……好久不见啊,熏然。”
凌远指间还夹着根燃到一半的烟,怕烫着李熏然,赶在他抱紧自己之前把那只手举高了,然后又落到他头发上摸了摸——大概有几天没洗了,耳朵上方留着警帽的硬檐压出来的痕迹。
“洗澡去,看你脏的。”凌远说话的时候胸腔微微震动着,李熏然满足地闭上眼睛在他怀里蹭了蹭,下巴搭在他肩窝里,胳膊环住凌远的腰:“多抱一会儿再去。”
凌远吻一下他的耳尖,“别动——再蹭两下你就洗不成了知道吗,它可不在乎你脏成什么样了。”
贴得太近,彼此身上有什么变化都瞒不过去,李熏然本来还没往那回事上想,凌远这句话一出口他才觉出大腿上硬硬地抵着个什么。
“……哥,我还是先洗澡吧。”他吐吐舌头就要溜,凌远一把又把人扯住,笑得莫测高深却又十分温柔好看。
“李警官这么辛苦,不如我帮你洗吧?”
热水从上到下淋在他身上,和热水一起流淌过皮肤的还有凌远的抚摸,指尖带一点略微粗糙的薄茧,大概是手术刀的刀柄磨出来的,落到身体上就带起战栗和渴望。但此刻这双手并不着急检阅李熏然的全身,只插进他的发间去轻轻揉搓着,揉搓出芬芳的泡沫来,指腹贴着头皮画圈按摩,凌远的声音夹在水声里,平白多出种韵律感。
“低头,站那么直我够不着。”
他乖乖地连腰也弯了点,结果视线正对上凌远的小腹,和小腹再往下面一点的地方。黑色弯曲的耻毛打湿了紧贴着皮肤,愈发显得凌远那根已经勃起得差不多的东西份量十足,泡沫从两侧太阳穴流下来,顺着发梢淋到柱身上,又被随后而至的水流冲走,李熏然伸手摸了一把,掌心刚贴上去就觉出那处热得厉害。凌远用手掌护着他耳朵怕水流进去的动作仍然温柔妥帖,嗓子已经带上几分哑:“别动,再动我真忍不住了……”
李熏然没撒手,直起身子贴过去,让自己的阳物和凌远的挨蹭在一处,修长的手指堪堪笼住动了几下,两个人就都硬得像铁。他吻上凌远的嘴唇,主动把舌尖渡过去,凌远嘶地吸了一口气,像被他烫着了,手掌滑到李熏然臀峰上大力搓揉,指尖顺着臀沟往穴口按过去。
“……回床,床上……”后面刚吞进去两个指节李熏然就有点忍不住,几个字说得支离破碎,“套……”
凌远把李熏然推到墙上又翻了个个儿,压上去吮吻他的肩膀,手指在他里面又揉又按刺激着前列腺,咬着牙说,“你刚才撩我的时候,怎么不想套的��?”
“哥……你别……哥……”李熏然几下就被摸软了腰,前头滚烫的性器贴着微凉的瓷砖更加胀硬,后面凌远已经加到三根手指,进出之间每次都戳上那要命的一点,一阵阵酸麻从那一点扩散到四肢百骸,让他难耐地低头喘息,忍不住反手又去摸凌远的家伙,可这触感——他不可置信地扭腰低头瞄了一眼,谁能告诉他这套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凌远拍了一把李熏然的屁股,紧接着把自己撞进他身体里头,揽着那把劲瘦的腰动作起来。这次凌远做得很凶,每次都几乎要拆散他似的捣进去,往外抽的时候又像要把五脏六腑三魂七魄勾在阳具上扯得粉碎。李熏然一半靠着墙面支撑,另一半重量就压在凌远的手臂上,开始还想着别叫出来,可这事根本控制不住,凌远把他操成一滩泥一汪水儿,四肢和大脑好像都彼此分离开来漂浮在空中,只能软着身子任由抽插。
恍惚中他听到凌远一声声叫他熏然,和自己叫了些不知道什么的声音,只是都好像失了真,唯一真实的感受是和凌远接触的那部分皮肤传来的——腰上的手臂,后背的吻,还有一下一下似乎无止尽的挞伐。
他们在浴室里做了一次,床上又做了一次——李熏然浑身脱力连根小指头都抬不起来,并且认识到自己当初竟然会觉得凌远凛然端方一定是个极大的错觉。
“哥……你一开始就打算在浴室里……?”
“没有,你撩我的啊。”凌远把李熏然搂在怀里,闭着眼睛快睡着了。
“……要点脸!你没打算在浴室里那啥,套哪来的?!”李熏然恨恨用眼神鄙视他。
“唔,套买多了,我在家里每个地方都放了些,浴室大概有七八个?客厅,卧室,餐厅,哦还有厨房,都有。”凌远嘴角得意地勾得老高,“以备不时之需。”
李熏然突然觉得好想打他一顿啊。
#答应我也要吃点蔬菜啊全是肉不太好 #玻璃渣正在来的路上了哟 #你们不了解我能污到什么程度!
14 只给你看玫瑰而把荆棘默默踩在脚下
李熏然半夜饿醒,身边是空的,摸了一把余温都没了,也不知凌远醒了多久。他耳朵尖,听见厨房方向隐隐传来一两声响动,遂觉得凌远这人虽然没皮没脸,但还是挺会疼人的——自己眼光不错,运气甚好。
他拖鞋也没穿,拉过床边的睡袍一裹,光着脚悄悄出了卧室。厨房的灯果然亮着,凌远倚在水槽边上,嘴边衔了半支烟,烟灰积了老长,摇摇欲坠地垂下来一点。最让李熏然感觉不对的是,凌远那双永远坚定深邃的眼睛,此刻神采全无,定定地失了焦点,眼神似乎穿过面前的墙壁落在很远的地方。霎那间他断定凌远有事瞒着自己,走过去默不作声地抱住了他,凌远一动,烟灰掉在地上。
“醒了?”凌远拍拍他后背,“再忍一会儿,砂锅排骨马上就得了,洗洗手盛饭去。”
“凌远你别糊弄我,到底什么事?”李熏然把就要烧到尽头的烟从凌远手里拿下来扔了,眼角扫到垃圾桶里一层烟灰烟蒂,觉得这事儿肯定小不了,不由自主就往严重的地方想。“要是缺钱,回头我把卡给你,不到五万块,你别嫌少。要是你……”他把不治之症四个字吞回去,“……你哪儿不舒服,咱们赶紧治,不是都说早期治疗效果好吗?”
“想什么呢你,”凌远笑笑,“又犯职业病了?”
“跟你说正经的呢!”李熏然上了倔劲儿,咬着嘴唇直愣愣看着凌远,“哥,我又不傻。”
凌远无言,只摸摸他的头,把那些翘得千奇百怪的发梢压回去。李熏然也没再说话,默默握着凌远的手腕。一时屋里唯一的动静是砂锅还在小火上咕嘟嘟地沸着,偶尔盖子被水汽顶起来一点,又立刻叭地一声落回去。
“休年假不习惯了呗。你又忙,没空回来。”凌远套上隔热手套,没事人一样关火端锅,又支使李熏然拿碗筷,“快点吃饭,我都饿了你能不饿?”
李熏然本来还要追问,奈何砂锅实在太香了,勾得肚子里的馋虫造了反,只好先吃饱再说。他一边低头啃排骨一边想,就你这个爱岗敬业的德性能主动休年假?肯定还是骗我——没关系,人民警察本来就是干这个的,让你蒙混过关我就跟你姓。
这顿饭吃完,天也快亮了,李熏然自觉去刷碗,装出特别自然的样子问凌远,“哥,你年假休几天啊?”
“哦,可能一个礼拜吧,”凌远把窗帘拉开,外头是灰蒙蒙的霾,“打算陪我一块休?”
“那不能,一共我就一天半的假,”李熏然把碗盘放到滤水架上擦着手出来,“今儿上午还得出去一趟。”
“过来。”凌远坐在沙发上拍拍身边的空地,“别出去了,陪我呆一天。”
“不出去也行,可你得告诉我实话,要不我就自己去查。”李熏然犟起来只认死理,无论如何都一口咬定凌远有事瞒自己,钉在凌远面前不错眼珠地看他。
“行吧,”凌远有点累地往后靠过去,“我主动停职了,说是年假也不算骗你。”
上个星期凌远主持了新上核磁共振的招标,最后综合下来中标的是GE,日立的价格整整高出GE15%,自然被淘汰了。就在双方准备签合同的当口,有人向纪委和卫生局同时举报凌远在招标过程中收取数额巨大的贿赂,隔天纪委和卫生局就雷厉风行地派了联合调查组下来,反复问凌远收了贿赂没有,谁送的多少钱。凌远开始还如实回答,说日立的代理送了卡,但自己并没有收,已经交到医务科去了。调查组的人不依不饶,说医务科根本没有上交记录,仍然揪着凌远不放。
这他哪能还想不到是有人坑了自己一把,但凌远这几年升得太快,一路上有意无意得罪的人多了去,根本无从确认是谁下了黑手。他被调查组问得不胜其烦,最后也上了脾气,干脆主动去找老院长拍出份辞职报告,意思是不管我挡了谁的路,现在就给他倒地方总可以了吧。老院长极力挽留之下,说好说歹给他批了长假,对调查组只说是停了凌远的职。
李熏然听了一遍始末,反而没有开始时那么急了。凌远轻描淡写地说完,看他低头沉思的模样就忍不住去逗一下,“我要失业了,李警官你会养我吗?”
“养,肯定养,”李熏然好像想通了什么,拖着凌远的手吻了下掌心,眼睛亮亮的,“哥,你这是以退为进啊。现在知道是谁了吧?”
“现在又在闹着重新招标了,谁从中获利最大就是谁呗。日立那个代理——哦,就那天往车里扔信封的人,举报的估计是他。医务科里也有人掺了一脚,八成是医务科科长,五十出头了,行政级别也够,重新招标我没在就是他主持,不过我没有证据。”凌远顺势捏着李熏然下巴摇了摇,“要不就趁机辞职也行,院长这个位子谁爱当谁当去,我去开个小诊所,轻松自在的,多好。”
“那不行!就算辞职也不能头上扣着屎盆子走啊!”李熏然瞪圆了眼睛,一脸义愤填膺,“再说了,你是人民警察的家属,就这么被人栽赃陷害,我的脸要不要了?”
凌远的手摸到他腰上去慢条斯理地按着,“谁是谁家属来着?”
“哥,别闹……那什么,咱先说完正事行不行?”把凌远越摸越不正经的手从衣服里薅出来,李熏然语重心长:“再说你这个肾吧也得省着点用……”
“豁出去不过了!”凌远装出咬牙切齿的狠样儿来接着摸。李熏然本来都被摁倒在沙发上了,忽然哎呦了一声跳起来吧唧一口亲在凌远脸上。
“我去你太聪明了哥,这案子要破了我给你送锦旗!”李熏然三下五除二地换了衣服,跟屁股着火似的就要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搂着凌远亲了半分钟。“等我这边有点眉目了就给你雪冤平反去……”
#很努力的把玻璃渣敲碎又裹了糖 #但是放心下一章就是real玻璃渣了 #一晚两次其实凌大院长肾还是很好哒
15 生活比小说奇幻多了
李熏然一大早回组里,办公室空空荡荡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他打了个电话给组长,久久没人接,估计这时候还搂着媳妇儿睡觉呢。最后干脆写了个纸条往桌上一拍,开着警车又往镇上去了。
他们前一段始终把关注点放在以前就和两个孩子有接触的关系人上,尤其是和两家有过过节的那些,然而从不在场证明上就把他们都排除掉了。凌远今天早上无意中说了句“谁能从中得利谁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倒启发了李熏然想起一家人来。
这家人姓祝,六十出头的老夫妻俩带着二十岁的孙子住在一幢独门独院的小楼里,就在镇子最边缘。挨家走访的时候李熏然在他家闻到一股极浓的香烛味道,几乎到了呛人的程度,老夫妻只说自己家这个孙子脑子不太好,生下来就痴痴傻傻的,所以老两口虔诚信佛,他看那男孩确实一脸呆傻,也就没有多问。不过那天出门的时候,李熏然差点和门外冲进来的中年妇女撞在一起,那妇女收住脚冲他道歉,紧接着就扯了祝大娘的袖子急火火往屋里走,李熏然隐约听见她嘴里叫了一句“祝仙姑”,又说要求什么家宅平安的符水之类。
当时李熏然并没在意,只当是封建迷信,毕竟这事也不算新鲜。然而路上他给镇里派出所打了电话,派出所片儿警说刚开始孩子失踪的时候家长病急乱投医还找祝仙姑给算过,也没算出个啥结果。从一个来月以前起,祝仙姑神神叨叨地说那女孩儿必定尸首不全,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女孩家里还上门很是吵嚷了一番。等到尸体被发现以后,全镇都传言祝仙姑灵得不得了,连他家门槛都快要被求平安符的人踩下去一寸。李熏然又追问这祝仙姑收不收钱,片儿警噗地笑出来,说都是去求祝仙姑的人主动给的钱,一给一收,区别大着呢。
于是李熏然心里那点怀疑又上升了一个层次,不是因为他们卖符收钱,而是一般神棍怎么也不会提前说出“尸首不全”这样明确的话来。
他没有进镇,直接顺着国道开到祝家门口,刚下车就闻到那股刺鼻至极的香烛味道,顶得人太阳穴都疼。小院的铁门是从里面扣住的,李熏然敲了两下,来开门的是那个傻子,对李熏然咧着嘴笑起来,嘴里呜噜呜噜说了句勉强能分辨出来的你来啦,又回头冲黑洞洞的屋里嗷嗷叫了两声。
祝大爷闻声从屋里出来,眉心聚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是小李同志啊?我上次都说了,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又来了呢?”
“大爷,我这不是听派出所说的嘛,说您这儿算的特别准,我也想来问点事儿……”李熏然顺口胡诌了一个理由,从兜里掏出烟来恭恭敬敬给祝大爷点上,傻子伸着手呵呵笑着来要,他又递了一根过去,嘴里赞叹道:“你说大娘怎么就算得那么准呢?派出所的人说大娘就是活神仙,连那个小姑娘的事也算得一点不差。”
“我家老婆子什么也不会算,小李同志这是听差了吧。”祝大爷绷着脸,吧嗒吧嗒几口就抽完了一根烟,把烟头狠狠捻灭,“一大早我还得下地呢,就不留你了。”
“大爷,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来算算我什么时候能结婚!”
李熏然话声刚落,旁边正把香烟当成棒棒糖在嘴里含着的傻子来了精神,口齿不清的嚷起来:“结婚!要结婚!”两步奔到他爷爷身边,扭着身体叫喊:“还要老婆!要,要大的!”
祝大爷脸上有点变了颜色,傻子只管翻来覆去叫这几句话。李熏然从这傻子的话里听出更多的不对劲来,看看祝大爷,不动声色地问傻子:“为什么要大的啊?”
“小的,不好!”傻子极其天真因此显得更加淫猥地做了几下挺腰的动作,“一弄,就疼!就凉了!”说着用手在自己胸腹之间比了个高度,强调似的又说了一遍,“小,不好!”
一米三左右——正是那个死去女孩的大概身高!李熏然内心飞速思考着:如果说傻子强奸了女孩儿的话,分尸的又是谁?以傻子表现出来的智力程度,绝无可能独自完成分尸和抛尸而不被人发现,那么是祝大爷还是祝大娘呢——
红着眼的祝大爷操起靠在墙根下的铁锨,咣地一声拍在李熏然后脑勺上。
李熏然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地上,眼前金星乱冒,胸口一阵反胃,他艰难地干咽了两口,做最后的努力:“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又是一锨打在他头顶上,李熏然再也坚持不住,软软倒下,视野里由远到近出现了一双穿着黑色女式皮鞋的脚,款式非常旧了。他在昏过去之前迷迷糊糊地想,原来这两个老人都是帮凶。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李熏然后脑一阵阵的疼,手腕上冰凉沉重地箍着个铁圈,他伸手顺着铁圈去摸,听到铁链哗啦哗啦响的声音,也摸到链子上有一节特别凹凸不平,像是牙印,末端深深钉在地里——这是条拴狗的链子。空气里香烛味淡了,代之以泥土的腥气,水果烂了那种带点甜的霉味,腌菜缸特有的酸味,还有排泄物的味道。他想,这地窖里大概还关过别人,比如那个没被发现尸体的男孩儿。
“有人吗?”他轻轻地问。
没人回答。黑暗浓重的像是凝成了固体,把一切都包裹在原地,留下让人心慌的暗与静。他摸了摸衣兜,钥匙手机都不见了,连手表也被摘走,没法确定自己昏了多久。这时他有点后悔来的时候没去趟派出所留个口信说一声自己要来祝家,或者干脆找个片儿警陪自己一块来,两个成年���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着了道。又或者假如自己能够再警惕一点点——他都能想到凌远会怎么吐槽自己了。
——不能等着别人来救。尽管头晕得厉害,李熏然还是摸索着站了起来,扶着膝盖吐了几口酸水之后试探着往四周走,想要摸到一堵墙壁,然后想办法出去。
#言而有信の玻璃渣 #桀桀怪笑着塞进你们嘴里 #有人说要虐警花的不关我事 #我与城北鱼蛋孰变态?
16 李警花也是有主角光环的
凌远是午饭时分意识到不对劲的。既然李熏然知道他今天一直在家里,那么就算中午忙到没空一起吃饭,至少会来条微信说一声,然而手机却始终没有响过。于是他在吃饭之前拍了个照片发过去,直到吃完饭为止,往常一看好吃的照片就会被炸出来的李熏然还是毫无反应——这就有点反常了。
他打了李熏然的电话,不管打多少次都无法接通——李熏然去的又不是原始森林,怎么可能老是没有信号?凌远说不上为什么觉得特别闹心,在客厅里转悠了两圈,下楼打车去了分局。
作为一个普通市民,凌远自然是没可能直接进重案组看看李熏然在不在的。不过他和门岗大爷一起抽了一根烟,轻而易举的知道了重案组今天没人来过,或者说至少早上八点半门岗换班之后没人来过。
他头疼地想,这人毛毛躁躁的毛病算是改不了了,迟早要把自己气出个好歹。
然后他就快步穿过院子走进分局大门,径直找到接警处,“警官,我报案。你们的同事李熏然失踪了。”
接警处桌子后头坐着的小伙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李熏然电话打不通,”凌远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已经24小时了,我要报案。”
“这个……你等等我联系一下重案组!”看着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接警的小伙子终于也认了真,开始打电话。凌远摸了摸鼻子,但愿自己只是虚惊一场吧。
与此同时,李熏然正在地窖里艰难地对付那条狗链子,不知道之前拴的是条什么样的狗,铁圈厚重无比,而且还没有通常的皮带搭扣,是直接用螺栓拧死的。他用食指拇指费力的捻了两圈螺栓,突然意识到这铁圈内层是带着衬里的,没有人会为一条狗花这种心思,难道……他心头一动,向头顶伸出手臂——果然不出所料,这地窖也就两米多高,他的手掌能轻松摸到顶部,指尖传来的好像是塑料薄膜的手感,还有人给这地窖做过防水!
如果像自己想的那样,傻子也曾经被锁在这个地窖里,那么于情于理这里都应该有光源用来照明。李熏然在黑暗里大汗淋漓地拧开了铁圈上的螺栓,往左侧走了几步,在粗糙的土墙上来回摸索。
通常人都会把常用的东西——像灯的开关——放在比自己肩膀略微矮一点的地方,而且不会离经常使用它的场合太远。比方说没人会把安全套放在厨房而不是床头——好吧,这例子不恰当,凌远就已经这么干了。李熏然手指滑过簌簌掉着土粒的墙壁,确定把面前从腰部往上的那部分墙面摸遍之后再往前走一步,摸到第三步的时候在墙上发现了一处凹陷,里面有个方形的东西——他找到了充电灯。
突如其来的光总是特别刺眼,李熏然闭了一会儿眼睛适应迎面直射过来的灯光,然后提着充电灯转身看向地窖。这是个三米长两米宽的长方形,自己拿到充电灯的位置是地窖的中部。狗链子钉在靠近墙角的地方,再后面点的墙角堆着一床看不清颜色的棉被,上面还扔着一条粉红色带着卡通图案的内裤,看来这就是女孩儿被囚禁被侵犯的地方——李熏然胸口腾起一阵愤怒,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提醒自己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从这里出去。
他往仍被笼罩在黑暗里的那部分走过去,把充电灯对准头顶寻找地窖开口,透过塑料薄膜能看到后面灰色的水泥预制板,一直走到地窖的另一头才看到头顶有块木板,bingo,找到了。
李熏然低头看看木板下方明显的两处凹陷,原本这儿大概有把梯子,不过已经被抽走了。他举起手使劲推了推,好消息是这块木板应该很薄,准确的说这是那种不超过五毫米厚的三合板,坏消息是上面应该是压了很重的东西,李熏然使出了浑身力气也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既然往上推推不动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李熏然四下打量有没有趁手的工具,打算把三合板弄个窟窿,让上头压着的东西顺着窟窿掉下来,然而地窖里几乎是空的,只有开口下方的墙根底下摆着两口缸,里面还有多半缸腌菜,除此之外就是刚才被锁住的那条狗链子了。
他回身试图把狗链子从地面拔出来,不过没有成功,大概另一端是用水泥浇在地里的。好吧,至少还有个螺栓可以用,李熏然皱皱鼻子,捡起刚刚丢在地上的螺栓,走回开口下方使劲在三合板上划起来,每一道划痕都和上一道重叠在一起。
李熏然嗤啦嗤啦地划着,苦中作乐地想,这听着像是狗挠门的动静。说到狗……他还没跟凌远说过想养条狗呢,最好金毛,或者萨摩耶也不错,总之要那种聪明好看又乖的,哈士奇不行……他脑子里天马行空地各种瞎琢磨,手上动作也一直没停,一厘米多点的螺栓被他捏的紧紧的,尾端几乎嵌进皮肉里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三合板终于被划出条不大的口子,露着细碎的木茬。李熏然把手指插进去一根,然后狠狠地往下扯动,尽量把口子弄的更大些,直到最后把大部分三合板都连拽带扯的弄了下来,露出上头的重物。那是些鼓鼓囊囊的编织袋,他用螺栓又划了几次,金灿灿的玉米粒猝不及防地倾泄而下,瀑布一样落到李熏然身上。
他踩着玉米堆勉强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地窖开口竟然就在老两口的卧室里,离床的位置不到一米。现在这床上躺着个骨瘦如柴的男孩儿,已经昏迷过去了,刚才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仍然双眼紧闭,牙关咬得死死的。李熏然过去摸了一把,额头滚热,知道孩子是病了,这耽误不得,赶紧顺着腿弯把手伸进去抱起来就要走。谁知道这下大概使劲大了点,后脑勺一阵阵抽痛,带着额角也一跳一跳的疼,眼前都是黑的。李熏然咬咬牙把小孩儿往上又托了托,心想只要抱到邻居家借个电话打120就行,怎么也得坚持住。
他刚走出卧室门,就听见最熟悉不过的警笛声由远到近一路飞快地接近这里。“哎呦,果然是和电影里一样,援兵都是在主角解决问题之后出现的……”李熏然自言自语道,抱着孩子迎了出去。
#脑洞太大夫夫二人组 #智勇双全李警花 #糖和污翻山越岭向你们而来
17 这样的凌大院长请给我也来一打
“祝家三口都是嫌疑人,具体犯罪细节还要等抓到之后的审讯结果。后面卧室里有个地窖,是非法拘禁和强奸的第一现场。”李熏然把手里的孩子交给同事,一边和组长说话,一边眼神穿过人堆四处找来找去。“组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啊?——太英明了,不愧是资深刑警……”
“无组织!无纪律!”组长愤怒得要命,“就不能联系上我组里一起来?非得自己冒这个险!要不是你室友警惕性高,我们明天才能发现你出事了知道吗!回去写检讨!”
李熏然很不走心地哀嚎一声,“组长我是受了伤的人呐你不能这么对我!快要疼晕了我要找医生!”然后趁着组长没反应过来的当儿,拍打着身上的灰往人群外头挤,蹭到远远站着的凌远跟前,嬉皮笑脸地试图蒙混过关:“哥,咱养条狗呗。”
凌远气得倒仰,他妈的担心受怕了半天结果第一句话你上来给我说这个?他咬着后槽牙控制自己好好骂李熏然一顿或是吻他一顿的冲动,要笑不笑地倾身过去,举手就要扇他后脑勺。
“……养你比养狗操心多了知道吗。”
“别打别打!”李熏然抱着头溜上路虎发现的副驾,“挨了两铁锨,疼着呢,这回真得做ct了。”
“光是ct不够,回去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凌远把车门关好,抬手碰了碰他后脑,李熏然十分浮夸地吸了口冷气。“倒霉孩子,这时候知道疼了?还哪儿挨打了?”
“铁锨拍后脑勺还不够啊。幸亏是平着��的,要是竖起来——”李熏然做了个手刀下劈的手势,“估计最好也是高位截瘫。”
凌远默默去握他的手,用力特别重。李熏然觉出他手心里潮乎乎汗津津的,知道自己今天是吓着凌远了,反手乖乖地和他十指相扣,嘴里抗议道:“还有,什么叫养我比养狗操心多了啊,你看你看,狗能和你这么牵着手吗?”
“你比狗强多了——满意了?至少我不会和狗说我爱你啊。”尽管知道单手开车不安全,凌远也实在舍不得把手松开,眼望前方看似不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李熏然被这记直球直接打晕,愣了半天才靠到驾驶位那边去亲一下凌远的侧脸,“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这么冒失。”
凌远踩了刹车把车停在国道边上,紧紧抱着李熏然吻了回去。失而复得的喜悦,心脏被揪起又落回原处的庆幸,无法诉诸言语的担心,还有刚刚那句“我爱你”,一切情绪都在这个让人沉迷的吻里。李熏然气息不稳地推开凌远,耳朵尖尖可疑地红了起来。
凌远重新开车上路,眼角余光扫一下李熏然说:“下回拼命的时候多想想我。”
“那还怎么拼命啊?”李熏然找出盒烟叼了一根,“想你分分钟就怂了,就想跟你天天腻歪着——”他一拍大腿,七情上面地开始演,“朕要早朝!朕不要做昏君啊!”
“脑子伤得挺重,”凌远乐,理性科学的评价道:“可能有脑水肿——回头我找神经外科的主任给你好好看看。”
“……哥,脑水肿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凌远把空调开得更高了些,“别贫了啊,赶紧睡一会儿,到医院了我叫你。”
于是李熏然踏踏实实享受了一回VIP病号的待遇,全程由(已经停职的)凌大院长推着轮椅,验血验尿心电图,B超ct核磁共振,一个都没落下地折腾了将近俩小时。检查完了凌远把他推进病房,李熏然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一摞检查单子哗啦哗啦地翻,看到有张空白的就顺手挑了出来,一边看是什么项目一边问凌远,“哥,这个怎么没检查啊?”
“哦,那个不用他们查,”凌远从他手里拿过那张单子,“你前列腺我昨儿才查过,好得很,没发炎没肿大没增生发育正常还挺敏感……”
“你才好得很!你全家前列腺都好得很!”李警花坐起来怒瞪凌远,气势惊人——如果不是他的肚子清晰可辨地咕噜咕噜连着叫了好几声的话。
凌远掏出笔来唰唰划了两下,云淡风轻地说,“我当然好得很。”还挑起眉毛斜睨了一眼李熏然,那意思明摆着:你又不是没试过,我好不好你会不知道?
李熏然气结,这人还能更没脸没皮一点么!于是捧着肚子愤愤要求:“饿了,要吃饭。”
凌远过去摸摸他的头发,低头吻了一下被铁锨拍得有点肿的地方,声音很温柔,“我去买,你乖乖休息,等检查结果出来了如果不要紧我们就回家。”
真不科学,李熏然想,本来一直抽痛的后脑好像被这个吻神奇地安抚下来。他搂着凌远的脖子眨眨眼睛,“凌医生,凌大院长,为什么你亲一下就不那么疼了?”
凌远笑着去点他嘴唇,搓圆捏扁最后弄成鸭子嘴的样子,“还想让我吻你就直说。”
李熏然也笑,“我以前最讨厌动不动就吻成连体婴的情侣,没想到有朝一日轮到自己把吻当止疼药用。”
“科学证明,接吻会让人体产生内啡肽……”凌远又吻下去,舌尖先是在他唇上轻触,然后启开唇齿探进李熏然嘴里,径直勾过敏感的上颚。李熏然唔了一声去咬凌远的舌头,凌远也不躲,吻得越发深入,直到自己满意了才放开,呼吸略微带点急促地说,“热吻确实能当止疼药用的。”
李熏然的肚子再次煞风景地咕噜咕噜。
“可是当不了饭吃——我现在吃得下整个全家桶好么!”李熏然推了一把凌远,“饿死了饿死了啦。”
凌远摇头叹气,“你就不能吃点健康的。”
“肯德基最快啊!”李熏然伸长脖子从窗口望出去,“就在拐角,哥你动作快点我十分钟就吃上了。”
#捂着腮帮子更新 #受到一万点暴击的单身狗们你们好 #狗狗何苦为难狗狗
18 病房要是有张大床就好了
凌远给他安排的是高干病房单人间,和普通病区不在一个楼层,中间隔着大概三四层楼的样子,再往上就是康复科和医务科的办公室,因此相当安静,比一般病房动不动就连病人带家属七八个人挤在一起的条件好了许多,洗手间也是在屋里的。唯独有一点不好,李熏然看看墙上的无烟标志,又看看棚顶的消防探头,最后还是晃荡出了病房,打算去楼梯间抽一根,回来洗手吃饭,时间正好。
其实他本来烟瘾也不算大,一天两三根就行,不过这半个月没白没黑地扑在这起碎尸案上,睡眠时间少不说压力还特别大,不靠浓茶香烟顶着早就坚持不住。重案组里个个都是老烟枪,李熏然这不眼看着也快了。
消防通道入夜时分十分安静,李熏然掏出凌远的烟和火机点上,靠在墙上琢磨那一家三口的事。绑架小女孩他从逻辑上能理解,八成是为了给他们家“留个后”——傻子智力发育迟缓,不代表没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两个老人又不可能制服并控制健康的成年女性。可为什么要把男孩也带走呢?如果仅仅是因为绑架女孩的时候男孩也看到了,大可以灭口,尤其是在女孩死去之后,继续控制男孩已经没有意义,他可不觉得那老两口是不敢杀生的主儿——
楼上的门吱嘎一声开了,随后是刻意压低的说话声。李熏然真不是故意要偷听,然而这上下通透的楼梯井像扩音器一样把该听不该听的一股脑儿送到他耳朵里来。
“……办公室有人值班,说话不方便,你回去把标书里后期服务的地方好好吹吹,至少面上得说的过去不是。”
“行行,这些我都懂,可就是这事得快啊。查无实据,凌远早晚得回来,合同签了你我都能放下心。”
凌远?李熏然耳朵支楞起来,结合前面一句那标书的话,唔,估计这就是那个在凌远背后下绊子的医务科长。他伸手掏了下衣兜打算先录个音再说,结果掏了个空,才想起手机被祝家老两口拿走了。
“我比你还急,可也不能做得太明显了,以后我还要在院里混呢!再说,万一我们科那小刘反水,凌远回来能整死我……”
“丑话我已经说在前头了,四十万,事成给钱,不可能再多,你和别人怎么分我不管,只要合同搞定就行。”
“明天下午招标,后天一早签合同,五十万,一口价。我也不和你多要,你给凌远也是这个数,我还得打点小刘呢。”
啧,我哥真是优秀党员模范干部,视金钱如粪土。李熏然特别与有荣焉地默默点了个赞,把烟头捻灭,接着往下听这俩人讨价还价,合计着这事是不是转给经侦科更靠谱。
“行,合同签了马上给你钱,保证误不了你儿子买房!”
门又是一响,说话声没有了,李熏然眉毛挑挑,摁灭了烟头兴高采烈往自己病房走,心想这根烟抽的太值得了,走到电梯门口刚好遇见拎着老大一个KFC袋子上来的凌远。
“美什么呢?看你笑的。”凌远看他笑得开心,自己也跟着高兴了不少,“真打傻了我可不要你了啊。”
“你不会的,”李熏然往袋子里张了张,瞅着四下无人顺便亲了一口凌远,“真买全家桶了?我要吃不完呢?”
“别闹,”凌远把他推进病房去,自己拿杯子倒可乐,“别人不知道你饭量大小我还不知道?这话你自己信吗?”
李熏然飞快洗了手,这会儿已经拿了个辣翅塞进嘴里,神奇地瞬间吐出两根骨头,脸颊鼓起一点奋力嚼嚼嚼,含糊不清地问他:“哥,我得在医院呆几天?”
“大部分结果明天就能出来,个别的要后天——怎么了?”
“我就问问,没事,”李熏然眼珠转转,“要不咱明天出院吧,局里那边我还得写报告呢,我挺好的,没什么事。”
“也好,”凌远拿过个面包,“医院传染源太多,看你这生龙活虎的也不像有事的样子,回家休息就行——哪儿也不许去,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李熏然觉得还是听凌远的话比较好,于是就老老实实地把全家桶吃光了,捧着肚子——这回是撑的——心满意足倒在床上,在饭气攻心的昏昏欲睡里小声问:“哥,你怎么知道我情况不对的?”
凌远没回答他,忙着把骨头和餐巾纸收拾干净,最后在塑料袋口系了个相当外科医生的结拿出去丢掉,等他扔完垃圾回来,折腾了一天的李熏然已经睡着了,两条腿还垂在床边,鞋都没有脱。凌远觉得有点心疼,可能是因为他的睡相非常像个孩子:嘴唇微微张开一点,鼻息沉沉,半蜷着身体怀里搂着枕头,就像平常搂着凌远的胳膊一样。
他还没这么看过他沉睡的样子,李熏然睡觉太轻,任何时候只要凌远醒了,他也总是醒着的。那双眼睛里好像从来没有疲惫和迷惘,永远亮闪闪的,看着凌远的时候如同里面蕴藏了一整个的星空。
但今天这星空的主人实在是太累了。
凌远轻手轻脚地蹲下去打算帮他脱鞋,刚握住脚踝,李熏然嗯了一声醒了,支起上半身冲凌远吹了个口哨,“诶,这怎么受得起。”说着就揉揉眼睛坐起来要下床,“今儿怎么也得刷牙洗脚,要不然回头把你熏晕了怎么办?”
凌远正色道:“熏晕了也没什么奇怪的——熏然熏然,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喂!那是‘当花对酒熏然意’的熏然好不好,不要瞎解释啊!”李熏然抗议一句,凌远已经笑得不行,眼角浮起细细的几条纹路,笑容仍然明朗如少年。
李熏然觉得自己还想吻他一下,于是就吻了,下巴靠在凌远肩上说:“其实我今天是因为想到你才没有怂,我就想,要是我死在一对老头老太太手里,你得笑话我一辈子。”
凌远拍拍他后背,“不会的,我会伤心一辈子,孤单一辈子。”
院座情话专业八级 #不要脸则是十级 #讲真好想写个他们蜜月的番外哦 #是去京都罗马还是东南雅呢
19 反攻!李熏然の野望!!
第二天一早,李熏然和凌远一块下楼去办出院的手续。这时候人还不多,凌大院长又可以刷脸,手续办得很快,五六分钟的时间就到了最后一个步骤,缴费打收据。
李熏然看着和银行柜台差不多的收费窗口感慨:“哥,你们这买卖也太赚钱了。”
“说什么呢,治病救人,钱又不是都给医生挣了,”凌远把手里的一摞单据塞给李熏然,掏钱包拿卡出来刷,“谁跟你做买卖了啊。”
李熏然若有所思抬头瞄了一眼收费窗口后头的摄像头,“你们这儿也有监控啊?”
“本来没有,后来好几次财务那边反应账上少钱,不多,每次就几百,怀疑是有人手脚不干净,也查不出是谁,这才装了监控。”凌远觉得李熏然话里有话,“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你们所有的监控录像存在哪儿?”李熏然好像抓住一点模糊的灵感,急急追问下去。
“保安科吧?收费窗口的好像财务那儿有备份,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凌远看看眉毛拧成一团的李熏然,顺手拍了一把他的腰,“上车啦,瞎琢磨什么呢!”
“倒不是瞎琢磨——哥,你上交红包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卡里是多少钱吧,”李熏然狡猾地一笑,“去给你查金额那人,姓刘对不对?”
凌远脸色一沉,“当时医务科里除了科长就他一个人,调查组和我说了,小刘一直说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事,唉,也不知道别人许了他什么好处。”
“还能有什么,钱呗。”李熏然懒懒往后头一靠,一脸“本大爷目光如炬”的德性,“你应该问别人许了他多少好处。不过,他说的是‘想不起来’而不是‘根本没有’,这人胆子不大吧?”
凌远摇头。他是真不知道,医院那么多人呢,能记住这人姓刘就不错了。
“行了行了,剩下的你别管了,都交给我。”李熏然凑过去摸一把凌远的下巴,今天早上他没刮胡子,摸上去有点微微刺手的感觉,“要是我替你把这事平了,你也答应我一事儿呗?”
“你说什么我拒绝过了,还用得着拿话挤兑我?再说那也得看是什么事儿啊。”凌远由着他调戏,下巴顺势在他手心里蹭了蹭,“你要是和我要星星,我只能带你去动物园看了。”
“你肯定能做得到,别答应了不算就行。”李熏然把手抽回来,清清嗓子说得一本正经,“咱们凌大院长是一口吐沫一个钉的人,对吧?”
凌远乐,“你小子不定憋着什么缺德主意呢你。”
主意当然是有的,缺不缺德这个不太好判断,不过用来对付又贪财又胆小的人再合适也没有了。
他们倒是很想这么无所事事又愉快地虚度掉整个白天,不过吃完午饭李熏然就穿了全套警服表示要出去一趟。凌远已经收到老院长的消息说第二次招标下午三点就要开始,猜到李熏然大概是为了这事儿忙活,没说什么,只是在门口抱了抱他。
李熏然回局里和同事们打了个招呼,顺便去经侦科转了一圈,掐头去尾把这事说了几分,只提了自己偶然听到的那段对话,问能不能先调查调查。经侦的头头想了想说现在就立案肯定证据不足,先叫来问问话倒没什么,公民有配合警方的义务嘛!李熏然等的就是这句话,转头又去了网监办公室。
像医院啊银行啊之类的地方,监控录像保存时间不会少于一个月,李熏然用调查的名义把平安医院最近一个月的监控录像全部拷贝下来,果不其然在其中发现了小刘的身影,画面经过处理以后不但能看到他手里的卡片,连他脸上瞠目结舌的表情也看的清清楚楚。于是李熏然开着警车客客气气地把小刘请回了分局聊天,还特别挑在招标马上就要开始的时候,当着一会议室院领导和医药代表的面。
胆小的人其实吓唬起来很容易,小刘光是坐在警车里就怕得浑身直哆嗦,等到进了四壁萧然的预审室,简直恨不得连上小学拽了同桌的辫子都交代出来。李熏然上来什么话都没说,先给他看了那段录像,小刘眼神躲躲闪闪地四下逡巡,在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上停了停,又收回来落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相信五十万这个数字肯定给你的同事留下了深刻印象,你猜你的同事会不会记得你去收费窗口刷了一张余额五十万的卡?”李熏然反复放了十几次那段短短十几秒的录像之后摁了暂停,指关节叩叩桌面,“那卡是你自己的?”
“不不不!是凌院长拿到医务科上交的!”小刘头一次坐在冷冰冰的预审室里,虽然没带手铐也已经吓得不行。
“哦,你们院长的?你确定?”李熏然掏出烟盒推过去,“来一根?别紧张。”
“确定!确定!那天他拿来的时候装在一个信封里,说要还给日立的销售代表……是,是公安局也要查凌院长吗?”
“那事归纪委管,纪委如果双规了,就直接送检察院,和我们没关系。”李熏然盯着对面那张汗津津的面孔,嘴里步步紧逼。“我们在查商业贿赂,五十万可不是小数字啊,这卡要在你手里,起步也得十年八年的。”
“我,我我我一分钱也没拿!”小刘慌张抬头替自己分说,脸孔涨得通红,“那卡回去我要上账,科长说不用上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回去就行,当天就打电话给日立的人拿走了!”
“你能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吗?”李熏然眼睛锋锐得像鹰,不等对面答话就把纸笔也推过去,“把你说的原原本本写下来。”
小刘一心只要把自己摘干净,也没注意别的,低头猛写,写完了点头哈腰地递给李熏然,小心地问,“警官,我这样会留案底吗?”
李熏然看了一遍他写的笔录,把预审室的门打开:“我们会继续调查的,请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他把那张纸折好放进兜里,回家和那个被冤枉的好人请功去了——这么大一份功劳,让凌远答应在下面一次也不算委屈他吧。
#下章又可以污了嘿嘿嘿 #你们猜然然能成功吗 #本文进入倒计时
20 没有坐上来自己动算什么谈恋爱
李熏然在玄关弯腰换鞋,凌远一脸愉快靠在沙发里,冲他晃晃手里的手机,“结果出来了,中标的还是GE——干得漂亮,我是不是有点儿小看你了?”
“你小看我的地方多着呢。”李熏然把警服脱了挂衣架上,献宝似的掏出小刘写的笔录朝凌远一扬,“给,你就等着官复原职吧凌大院长!”
凌远接了那张纸一目十行过了一遍,抬头笑道:“公器私用,我说你怎么关心小刘胆子大小呢,没少吓唬人家吧。”说着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过来坐。
“你给我安排高干病房就不是公器私用?我还不是跟你学的。”满心都琢磨着要反攻的李警花贴过去搂着凌远的腰起腻,“哥,事儿我给你平了,你答应我的可不能赖!”
“这就要论功行赏了?”凌远笑着侧过来一点,手掌按在李熏然大腿上摩娑,吐息潮暖地吹拂在他耳边,“说吧,你想要什么?”
李熏然盯着凌远说话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心猿意马地轻轻啃咬上去,手指摸到他腰间的睡袍带子就去解,一句话说得又软又勾人。
“哥——你也让我在上头一回好不好。”
并不是因为作为承受方不够舒服李熏然才想着反攻的,恰恰相反,他不止一次体验过要将灵魂焚毁的快感,才会更想由自己施予凌远同样的那种���乐。何况身为雄性,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就是征服——他无比想看从容淡定游刃有余的凌远为自己疯狂的样子,像自己为他疯狂一样。哪怕只是想想那个画面也会让他硬得不行,比如现在,不安分的性器已经把警服裤子前面顶起老高,可他还是觉得全身的血源源不绝地往下半身涌。
“这么激动……”凌远的手落在李熏然腿间,从下往上兜了一把,顺势把裤链也拉开,里头的白色内裤最鼓胀的地方湮出黄豆粒大小的湿渍,他垂眼看了看,去咬李熏然的耳朵:“就那么想操我,嗯?”
李熏然也伸手去摸索凌远,一模一样的硬和热,他不肯吃亏地原样奉还回去:“你比我还硬……就那么想让我操?”
凌远大笑,扯松李熏然的领带结,一粒一粒解开他衬衫扣子,眯着眼诱哄:“回床上?”
“就在这儿……”李熏然站起来把衣服裤子都脱了甩到旁边,分开膝盖坐在睡袍大敞的凌远腿上,用自己的体重压着他,“别想赖,润滑呢?”
凌远从靠垫后头摸出一管润滑来递给李熏然,搂着他的腰仰脸吻上去,舌头在他口腔里肆无忌惮地搅动出啧啧水声,吸吮着李熏然的舌尖往自己嘴里勾,吻得李熏然呼吸急促才松开,指腹还按着他已经微微湿润的铃口搓弄一下,离开时带起条晶莹透亮的细丝。
“别急——我们是不是该从前戏开始?”凌远声音压低了性感得要命,李熏然眨眨眼,低头主动去吻他高挺的鼻,深邃的眼,英气的眉,最后嘴唇和嘴唇触碰在一起。李熏然边舔咬边用最恶狠狠的语气命令,只不过这时候说什么都像是在调情:“以后不许用气声儿和别人说话……无论男女都不许……”
“好,就和你这样……熏然,然然……”凌远变本加厉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几乎轻到没有,只剩一阵阵能让人眼饧骨软的呼吸打在李熏然脸上,眼睛顺着他咽喉胸腹一路滑下去,最后停在青年耻毛中间勃起的阴茎上。再往下的地方他看不见,但却能无比清晰地记得那处是什么样子:藏在臀沟里的穴口开始是淡色的,扩张之后就变成柔嫩的红,翕张着噙住自己的几根手指或是更粗的阳物——凌远呼吸越发粗重起来,握住两个人紧挨着的物件撸了两把,指甲轻轻搔过李熏然柱身上的青筋。
李熏然硬得不行,这一下更是让他眼睛都要红了,难为这时候他还能想起来今儿要反攻,倒了一手润滑要往凌远腿间送,谁知手才伸到一半就让凌远握住了手腕子。李熏然鹿眼里全是不解,刚要问怎么回事儿就被极尽缠绵地吻住。两个人本来就叠坐在一起,凌远捏着他手腕关节一推一送,蘸满润滑的手指竟落到李熏然自己的会阴上,顺势一按就滑到了穴口处。
“哥!不是……不是让我在上面么……”指尖被那处的嫩肉含住一点点,李熏然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一边抗议一边想往回抽手。凌远的手指也在穴口边转着按着,捏着李熏然的指头插进去半个指节,嘴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你也得知道怎么找前列腺啊,要不不是胡来嘛——我跟你说,我们学医的都要先在自己身上实践的……”
李熏然想骂他扯淡,又被指尖上传来的鲜明触感扰得分了神。他从不知道,甚至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身体里面是这样的:热而软,像嘴唇内侧最嫩的那点黏膜,又多出许多细密的皱褶,蜂拥着簇到指头上裹住,带一点微小的吮吸感——他受不住这种古怪又奇妙的感觉带来的刺激,软了腰几乎从凌远腿上滑下去。于是凌远一条胳膊环住他的腰,把李熏然推得更打开了些,嘴唇烙在他肩膀上吻,下面按在穴口的中指贴着李熏然的指根破进去,勾着他不知所措的指头在穴肉里一起翻搅揉按,润滑不够便退出来在李熏然的掌心里挑一点,接着再进去转着圈的抹匀在那些皱褶上。
“你很敏感……”凌远喃喃着按上某处肠壁,不轻不重地摁了摁,李熏然身子打着抖挺直了,像有一道闪电贯穿他的脊椎一样。“……每次操这儿你都舒服得不行……”他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两根手指夹着李熏然的手指一起往那处按,“给自己扩张舒服吗?”
李熏然说不出话来。他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又被凌远按着手腕夹着手指动弹不得。后穴酸胀的感觉一阵阵往脑子里冲,冲得他神智昏沉,还有阴茎——火上浇油般的胀痛,可谁都腾不出手去抚慰它一下,稀薄的前液顺着柱身淌下来把耻毛濡湿成一绺绺的。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钢铁一般意志的男人,然而分不清是谁先撩起的这把欲火要把他烧化了,再由着凌远把他锻打成个全新的形状。
凌远不再问他那些并不需要答案的问题,略微抬起头吻他的下巴,手指揉在前列腺上不放,越来越重,重到在快感中混进了丝丝缕缕的疼,然后又忽然松开。李熏然本能地收缩了一下——连他自己的手指都能觉出缩得有多迫切,然而凌远再不去碰那里,手指灵活地贴着边擦过去,酸胀变成了难以名状又无法忍受的空虚。
“哥,哥……”李熏然垂下头吻凌远的额头,“……别使坏了,你来吧……”
他情动的时候眼里的星空就化成湖水,带着点雾气。凌远体贴到抽回手用干燥的小指把他眼角的湿意擦去,膝盖微微向上颠了颠,“你好不容易提了回要求,我哪能不满足你?”
李熏然知道这人是铁了心要玩一次骑乘,回头在茶几上翻出个套来,牙齿叼着撕开给凌远带上,贴着他耳后又啃又吻,喘息着抱怨:“热感浮点……你是怕我死的不够快?”
凌远掐着他的腰把他提起来一点,低低地笑:“慢点,坐断了死的就是我……我操!”
李熏然上来就不管不顾坐到了最底下。这个体位进得本来就深,刚才扩张又不怎么够,他觉得凌远几乎要把自己戳漏了。后穴被撑得太厉害,肠壁被劈开,又推挤到两边,最后拓成凌远阳物的形状,簌簌地抖。
“放松……不然没坐断也夹断了……”凌远两手虎口卡在李熏然那把细腰上,带着他身体转了个很小的角度,“好了,动一动——谁在上面谁使劲儿。”
李熏然恨恨瞪凌远一眼,心想他妈的又大意了。他轻轻动了一下,那根粗大的东西顶得更深了些,李熏然就耍赖不肯动了。凌远含笑吻他下巴喉结锁骨,手滑到他屁股上揉着,“然然,再动动?”
于是李熏然不情不愿地又动了下,幅度很小,凌远趁势往上顶,龟头下方那条凸起的肉棱擦过前列腺,刚才手指按上去那种快感被很轻易地唤醒,从身体到灵魂都在颤栗着渴求更多。李熏然叹息似的呻吟了一声,肠壁自发自觉地蠕动吮吸着,凌远膝盖发力把他颠起来一点又落回原地,龟头先顶住那点地方再往更深处去。李熏然不成章法地胡乱扭着腰,狂热急切地在凌远身上颠簸,像在崎岖山路上驾驭烈马一样东歪西倒,全靠凌远钳在他腰上的手——左手——保持平衡,他的右手正在李熏然的阴茎上各种撩拨,从鼓胀的阴囊到充血得带点紫色的龟头,一处也不放过。
凌远向来没有什么必须操射或者必须做多久多久的执念,只要两个人都舒服就行。李熏然很快被摸得受不住,后穴里凌远又顶得太凶,快感像海啸把他拍在下头,只能屈服无法反抗,而且也不想反抗。他仰着脖颈大口喘息,喉结跟着喘息的频率颤动,眼角通红,小腹抽紧,连脚趾都绷直了,然后凌远再一次重重戳弄上前列腺,李熏然头皮都是炸的,呻吟着射了个干净。
这次高潮来的特别厉害,他射的时候后穴紧紧箍着凌远的阳物收缩痉挛,差点把凌远也缴了械。凌远搂着浑身细汗的李熏然亲了亲,又捏了把屁股:“太瘦了,身上就屁股有点肉,还得多喂喂——就一回肯定喂不饱。”说完直接把人压在沙发上,就着连在一起的姿势细细地吻李熏然的嘴唇鬓角手指,吻每个能够到的地方,等他缓过来一点再继续做完下半场。
短时间内连着射了两次,下半场结束之后李熏然软得连事后烟都不想抽。凌远躺倒在沙发边的地毯上,伸手去扯他垂下来的手腕,“你不是说想在上面?来,躺平了给你操——说好了过期不候啊!”
李熏然咬牙切齿,“多久算过期?”
凌远鸡贼地说:“五分钟!”
李熏然默默翻了个白眼,扶着腰进卧室摊平睡觉去了,凌远厚着脸皮跟过去搂着他一起睡。至于“甜蜜”“恩爱”地睡到半夜,再被李警花一脚踹下来这种事,唔,凌大院长总有一天会习惯的吧?
#加量不加价的一个��用(?)超长章 #幻肢硬了我这里有纸巾哦#谢谢大家爱院座爱警花还有我(滚)
没溜儿爱情故事 番外
从赞助商开始就没溜儿的旅行
年度旅游美食虐狗类真人秀节目《逛吃逛吃逛吃》隆重开播!
顾名思义,这节目主要就是各种游山玩水吃吃喝喝!第一期我们请到的嘉宾是大家都非常喜欢的凌院长和李警花——
凌远微笑:谢谢能给我们这样的机会,我和熏然也没有出门旅游过,这次就当是蜜月旅行吧。
李熏然撇嘴,小声说:我哥其实是舍不得花钱,越有钱越抠门,到现在每月还收我五百块房租……
凌远干咳一声偏头咬耳朵:闭嘴,不是都用来买套了吗……卧槽忘关麦了……
不小心听得清清楚楚的工作人员:……哦呵呵呵没事没事,我们后期会有剪辑的。(但是这部分肯定不会剪掉嘛哈哈哈哈)来来来把赞助商名字念了我们就上飞机!
李熏然低头,看提词卡,声情并茂:本期《逛吃逛吃逛吃》特别主题,冬の和仓温泉——听潮赏雪,全程由小~黄~文~工作室独家赞助,小黄文工作室,伴你污上新高……峰!
凌远一脸wtf:什么工作室?!
李熏然笑得蹲到地下:小黄文工作室盒盒盒盒盒!
工作人员递过来一个盒子:你别盒了,赞助商给的大礼盒。
机场广播:乘坐东方航空MU557航班的凌远先生,李熏然先生,请您尽快办理登机。乘坐东方航空MU557航班的凌远先生,李熏然先生,请您尽快办理登机。
俩人看看机票,登机口在遥远的机场那一头,于是对视一眼,撒丫子嗖嗖跑。
凌远拖着箱子,李熏然背个包,怀里抱着大礼盒,嘴里还叼着登机牌。
终于跑到了,李熏然面不改色,把登机牌从嘴里拿出来:多亏我经常抓犯人体力好。
凌远面不改色,看看李熏然没说话。
毕竟经常在上面体力好这种话不太好意思当众说出来。
航班两小时多一点。
李熏然坐下就开始研究那个大礼盒,折腾半天终于打开了,一盒蓝蓝绿绿的。他拿了个蓝的,念:冰玩薄荷。又拿个绿的,念:薄荷冰爽。
凌远在看书,刚才机场书店买的,听见薄荷就伸手过来要:口香糖给我一个。
李熏然把整盒塞给凌远,再次魔性笑:呐,给你这个月房租盒盒盒盒盒!
凌远沉思,主要思考两个问题:到底什么样的赞助商才会送了一大盒薄荷口味的套套,以及现在退出节目还来不来得及。
空姐: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即将起飞,请您扣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靠背……
很好,来不及了。
下飞机大概有一小时四十分钟车程,先到金泽,然后坐新干线。
李熏然刚上车就开始左看右看,凌远说:你干嘛呢。
李熏然摸摸肚子:哥,不是说新干线便当特别好吃吗?咱来一份呗,我饿了。美食节目不能就拍我吃飞机上送的开心果啊,观众不会答应的。
凌远爱怜地撸了一把他头毛:好,新干线便当车站才有,下一站就给你买。
下一站,终点站,和仓温泉。
李熏然背着包的背影极其落寞,都是饿的。
所以他俩特别不走寻常路,连行李都没放直接跑去吃饭了,冬季限定海鲜丼。
凌远还在研究碗里都有些什么鱼,李熏然已经吞下两大口饭和鲜甜无比的海胆,开始赞美大厨了。
他不太懂复杂的日文,但是,中华小当家是看过的。于是就做了个双手握拳放在胸口感动到流泪的表情,一边擦着眼角一边说:斯过椅,斯过椅!
可惜没有唰唰放光的特效和满天盛开的小花。
凌远以为李熏然是被山葵辣着了,从包里抽出水递过去。
李熏然眼睛放光:太好吃了,太好吃了,艾玛,太好吃了!
凌远:你的感想就这四个字?
李熏然喝口水:明明是六个字,我还说了艾玛。
凌远面对摄像机微笑:这里的食材都非常棒,可能因为紧靠着海的关系。鱼肉坚实紧致,有光泽感,海胆也很新鲜,最吸引我的还有季节限定的蟹腿……
李熏然筷子伸过来夹走一条大蟹腿:哥你别说了,赶紧吃吧。
摄像机马上转过去拍李熏然满脸幸福地嚼着蟹腿的表情,吃着吃着还舔舔嘴唇,眼睛在碗里扫来扫去,不知道下一口吃什么好的样子。
工作人员咽口水。
然后表示摄像你先拍着坚持住,我们吃完了就回来换你去吃。
凌远喝了口味增汤:你们也太没有职业精神了吧。
工作人员表示主要是旁观李熏然吃饭太开胃了。
李熏然又从凌远碗里夹走一片鰤鱼。一块海胆。一个墨鱼仔。
凌远犹豫了一秒钟,护住了碗。
吃完海鲜丼,还不到温泉旅馆入住的时间,李熏然和凌远很自然地并肩溜达着。看到有人坐在路边挽高裤腿脱下鞋子,然后脚浸在热气腾腾的温��里,很享受的样子。
李熏然:啊,在街上就能泡脚了!我们也去吧!
凌远看旁边的说明,好在有英文,能懂:这叫足汤,日本传统,免费给大家泡泡脚放松的。哦,还有个可以做温泉蛋的高温泉池,15到20分钟就可以吃了,溏心的。
李熏然回头看看便利店,拽凌远袖子:给我点零钱,我去买鸡蛋。
凌远:刚吃完一大碗海鲜丼!
李熏然噘了下嘴:哎呀日本的饭份量小,快点,零钱。
最后两个人一起去了。
听说是买鸡蛋店员就知道是要干嘛的,还比划着推荐了一小瓶盐,也是附近的名产。
凌远转悠了一圈,在冷柜边上看到一排50毫升的威士忌酒版,大部分是日本的,价格十分怡人。他拿了两瓶国内稍微少见一点的NIKKA和竹鹤,和鸡蛋一起结了账。
等着温泉蛋的二十分钟用来消耗掉一小瓶威士忌刚刚好。这小镇所有设施都围绕温泉,是有几百年传统的温泉乡,午饭后街上游客不多,有个金发碧眼的女郎穿了传统和服自拍,因为是冬天格外罩了一件羽织,还是冻得几乎拿不住自拍杆。
李熏然:你看她和服太短了,连小腿都露出来一半,盒盒盒。
凌远看了一眼,忍不住也乐:和服是给一米六的身材准备的,这都快一米八了,肯定不合适。
李熏然喝掉瓶里最后一口酒,把煮好的温泉蛋从泉池里拿出来慢慢剥壳。刚熟,又是溏心,不容易剥得光滑,凌远替他撒了一点点盐,就那么烫烫地擎在指尖咬去半个,果然是挺好吃的。蛋黄似凝不凝,介于固体和流体之间,上面缀几粒盐花,连一贯饭后水果都不怎么吃的凌远也看的有点馋。
凌远:然然给我尝一口。
李熏然特别痛快的把剩下半个都给了他,嘴紧紧闭着发了个类似“通”的音。
凌远吃到嘴里就知道他说啥了。
——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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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点汽车沈海寅:未来的智能汽车应该成为「懂你」的机器人 11月11日,2017全球未来出行国际博览会在杭州举行,在全球未来出行高层论坛上,奇点汽车创始人、董事长沈海寅出席并发表演讲。 沈海寅表示,基于汽车尾气污染、交通事故和车内智能化等因素考虑,未来的美好出行应该满足更环保、更通畅、更安全、更便利等要求。同时从政府监管、出行市场需求和动力电池本身的角度看,汽车产业走向智能电动化已经成为大势所趋。 奇点汽车认为,让车拥有成长力量的核心就是真正做到SOTA+FOTA。人工智能驱动是非常重要的,不仅仅是自动驾驶,让车成为“懂你”的机器人。未来的智能汽车一定会把汽车作为一个平台,用软件定义硬件,通过软件升级迭代出更多的功能,让汽车在交付给用户以后,还可以不断地增加新的功能。 以下是沈海寅发言全文: 大家好,奇点公司的愿景是:让每一次出行都成为美好的记忆。愿景中有两个词:一是“美好”;二是“出行”。我们知道,习近平总书记在今年“十九大”报告当中已经提出中国的社会主义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的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回到出行领域,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出行需要和现状之间到底存在什么样的矛盾? (PPT图示)这是北京的实拍照片,可以看到雾霾的严重性。中国每年交通拥堵造成的经济损失达到2500亿元,意味着每年GDP损失5%-8%,我们在上海、北京等地方统计的高峰时间车辆平均时速15公里以下,交通拥堵给美好出行带来了非常不好的记忆。 全球范围来讲,每年因为交通事故死亡人数达到100多万,这个数字非常惊人。在这里交通本身其实给很多家庭、给很多人留下了悲伤的记忆。 淘宝半年卖了372万个手机支架,意味着车内的智能系统不能满足用户对于智能系统的需求:车上本来就自带大屏,为么还要看手机?在互联网时代当中,各种信息技术的不断增加,比如移动支付等等,其实都给我们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点,是我们对于车上给我们能够带来美好生活的需求本身是在不断增加的,但是由于过去不管从产品定义上,还是研发滞后来讲,差距还是非常大的。我们渴望在蓝天下出行,但是对滚滚浓烟视而不见,从国家角度来讲,通过鼓励新能源汽车来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渴望高效的出行,通过各种新的技术可以让出行更加通畅,但是我们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我们希望有更安全的出行,但是只能依赖钢板的厚度吗?我们之前追求碰撞系数,但是对于主动安全的需求,也是未来非常重要的核心点。我们更渴望更加便利的出行,但是只能通过一些外置设备满足这种条件,为什么车本身不能变的更智能?这个对于我们来讲也是一种更大的挑战。 更环保、更通畅、更安全、更便利,这就是我们提出的对于美好出行的需求。电动化解决的是更环保的需求,(PPT图示)这张图是全球电动汽车市场预测,中国前景会更加可期,前段时间工信部辛国斌部长提出中国已经考虑燃油车退出的时间表,一旦有了退出的时间表以后,随着燃油车退市,中国就会成为最大的电动汽车市场。 对于电动车而言,现在市场是否成熟?要看如何看待这件事情。大家讲续航焦虑,但是我们发现今天的交通出行情况和5年前,甚至3年前相比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高铁八横八纵,今天已经有了1.9万公里,到了2030年要达到3.8万公里,使我们长距离的交通运输可以靠高铁完成。 马路上可以看到各种各样颜色的共享单车,解决了1-3公里的出行需求,使电动汽车本身就可以靠整个出行格局的变化来满足城内的出行。过去考虑经常开七八百公里去哪里游玩,今后完全没有必要了,像我从上海到杭州,以前是开一辆商务车,今天直接做高铁。包括汽车分时租赁、租车市场上不断的完善,使出行格局发生变化以后,大格局一定会带来用户对于出行本身的思维模式的变化,这个其实是电动化非常核心的一点。 从电池本身的技术演进来讲,这几年变化非常快,续航的瓶颈本身已经得到解决。像我们奇点汽车续航里程能到达400公里(NEDC工况下),作为一个家庭用户一个礼拜充一次电,对于网约车司机来说,营业里程400公里一天充一次也能满足运营要求,我认为400公里是心理能够接受的分水岭。 对于电动汽车如何做到同样电池容量情况下,里程更加长,把人工智能、BMS和车内热管理系统结合起来。如果一辆电动汽车在广东开和在北方开是否应该一样,在重庆开和在杭州开是否应该一样,不同的用户开车习惯也不一样,可能有的经常急刹车、有的经常急加速,不同驾驶行为习惯下电池参数都应该一样吗?其实不应该一样,所以大数据可以给我们带来在不增加硬件成本的情况下,可以增加续航里程,可以动态调配电池应用管理,使得给用户提供更好的体验,未来车的产品竞争不是在简简单单的指标上,而在于是否能够达到这个指标,让用户感觉你可以开的更长,这一点来讲我们作为车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也在摸索阶段。 当然,智能化是给我们解决刚刚余下另外三个“更”的核心点:更安全,高铁、支付宝、共享单车、网购是当今新的“四大发明”,中国的互联网在全世界已经进化到了一个非常特殊阶段。在这个里面,车的智能化有多少能够让我们在日常生活当中,通过手机、通过平板享受到互联网应用嵌入到汽车中带来的便利,这一点是值得每一个汽车人应该去思考的。 专车市场,在未来会给我们带来500亿的市场规模,当一个市场上网约车、分时租赁这些已经成为一个不可忽视或者非常主流的市场的时候,作为车企到底应该如何做,是为专用市场上研发专用车?还是把你的车本身作为一个平台,满足需求?我们的车智能化充分以后,加装一个软件就能够满足不同的市场需求,这个是我们在讲智能化当中不可忽视的核心点。 在座的各位经历了从功能手机到智能手机的一次飞跃,智能手机和功能手机已经完全不是同一个东西、同一个物种。对于汽车而言,今天所有的汽车归类叫做“功能汽车”,因为功能交付给用户以后是不能变和增加的,但是智能汽车就像智能手机那样,买了手机后功能可以不断变化,可以满足不断成长中的需求、满足长尾需求。所以,未来的智能汽车一定把汽车作为一个平台,用软件定义硬件,通过软件升级迭代出更多的功能,使这辆车在交付给用户以后,我们还可以不断地增加新的功能。 最近我们经常举一个例子,就是如果你把一辆车的传感器、执行机构全部打通以后,会发现原来很多功能是在传统车上实现不了的功能都可以实现了,比如说像智能大灯,智能大灯过去有一个功能叫做“随行转向”,就是方向盘转了以后等会转,你方向盘转了以后触发灯改变方向,但是我们把所有系统打通以后,如果设的导航可以知道你50米以后要转向了,这个时候方向盘还没有旋转,但是我知道50米要转向,根据现在的车速计算,可以提前1秒或者1.5秒打开左转灯,在黑夜当中给你更好的体验。这些都是通过一些创新型方法后实现的,通过汽车把底层架构打通以后才能够实现的功能,而且这种功能完全可以做到在车发布以后,通过刷新软件可以增加的,这也是智能车非常关键的点。 所以我们奇点汽车在汽车大脑方面做了非常多的努力,让这辆车具备了“真正的大脑”,但需要考虑清楚的是,我们讲智能是锦上添花,还是嵌入到神经当中,有些车企在初期定义车的时候就出现了偏差。 作为一辆车,我希望它成为家的延伸,所以在车里做了很多细节改变,我们在讲到安全的时候希望让车拥有安全保护,包括被动安全和主动安全,还有网络安全怎么样也非常重要。 让车拥有成长力量的核心就是真正做到SOTA+FOTA。人工智能驱动是非常重要的,不仅仅是自动驾驶,让车成为“懂你”的机器人,是我们给车赋予的新定义,机器人和车有什么区别?车本身是工具,是人来操控的。但是成为机器人以后,机器人可以自己做一些自主型的判断,自己可以做一些决策,这才是机器人和原来的工具之间的核心差别。所以,“坚定智能电动车之路,成为美好出行的倡行者”,我们一起共同满足中国人民日益增加的美好出行需求。 谢谢大家! (根据现场发言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我是36氪汽车小组记者郑晓康,关注特斯拉、无人驾驶、新能源车、车联网、出行及后市场,欢迎直接与我联系,微信:15735104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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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全员 电影改编】2012(1)
2009年 美国 华盛顿 年轻的官员穿过灯火通明的走廊,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白宫里回响。在走廊的尽头他停下脚步,轻敲了敲他从未来过的房间。 “NICE FIGHT!哈哈哈!”喧闹中门被打开,一位金发的青年嚼着汉堡含糊的问他什么事。官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乱糟糟的头发,皱在一起的T恤和长裤,连眼镜也歪歪斜斜的挂在耳朵上。屋子里还算得上整洁,他想,肯定是因为每天都有专人打扫的缘故。但电视屏幕上暂停的格斗游戏画面让他皱了皱眉,却没有把疑问表现出来:“先生,总统找您。” “现在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青年咽下最后一口汉堡,在官员挑剔的目光下用手抹去油渍和残渣,咧开一个笑容,“走吧。” “你来了,坐。”穿着整齐的总统坐在会议桌的尽头,他看上去有些异样的憔悴,神色却冷峻的吓人。 青年似乎毫无所觉,点了点头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您该等我喝完可乐,”他向后靠在椅子上,“它们会没气的。” 总统没有回应他。“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噢,感冒已经差不多好了——阿嚏——”他摊了摊手,却突然打了个喷嚏,随后有些尴尬的揉揉鼻子,“相信我,上司,这是个意外。” 上司终于笑了起来。 “一个坏消息,阿尔弗雷德•F•琼斯先生。” “什么?” “你可能不相信,但它是真的——我们的地球……正在走向毁灭。” 2010年 美国 哥伦比亚 “所以,你们有什么看法?”阿尔弗雷德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目光扫过座位上的七个人,“上司们正在隔壁召开秘密会议。相信他们现在已经知道这个消息。” “啊咧?你的意思是地球要毁灭了?”褐发的意大利青年困惑的眨眨眼睛,头顶多余的一根毛随着他的动作颤了颤。 对面高大的俄罗斯青年笑的一派天真:“什么呀就算毁灭也是你的错吧★~” “伊万•布拉金斯基,请你闭嘴。”阿尔弗雷德毫不客气的瞪着他,后者好脾气的点了点头,身后却有疑似金属的物品闪着寒光。 “不要开玩笑了。”身材略矮的英国青年放下红茶,眉毛拧在一起的样子看上去既凝重又可笑,“阿尔弗雷德,这里不是好莱坞。” “小亚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想做超人拯救世界呢。”他旁边一派优雅的法国青年不在意的笑了笑,而抱着白熊、容貌几乎和阿尔弗雷德一模一样的青年怯生生的开口:“亚瑟先生,弗朗西斯先生,请不要这样说……” 梳着背头的德国青年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略带不满的阿尔弗雷德:“你有什么证据?” 阿尔弗雷德深吸口气,随后直起了身体。 “这是个令人绝望的情报,一开始,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然而,经过各国科学家的努力,它的真实性毋庸置疑——数据在上司那里,但我不相信你们一无所觉——地心在升温,土地变的炙热,不知情的人类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但我们的身体——”他的中指按在眼镜上,灯光反射的光线遮盖住了多余的情绪,“在变的虚弱。” 会议室外的抗议仍然没有停止,但此刻“不要会议要贸易”的口号听起来却格外的讽刺。 过了很久,一直没开口的东方青年站了起来:“那么,你的意见呢?” 2010年 中国 喜马拉雅山脉 “不,这不是真的,这太荒谬了——”矮个子的青年激动地险些拍了桌子,他连连摇着头,连辫子在后面甩出一道道疾风也顾不上,“这怎么可以——!我绝对不能认同这种事情的发生——” 对面的老人叹了口气。 “这不是阿尔弗雷德的一面之词,事实上,我们也观测到了相关的数据,只是没有料到后果会那么严重而已。” “说不定根本就——”青年咬着唇倔强的不肯答应。 “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只是……”老人苦笑了一下,“建造方舟的任务已经迫在眉睫,喜马拉雅山脉是最适合的地方——这是全人类的最高机密,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外泄,因为我们无法承担泄密的后果……西藏地区的人民已经开始转移,这一次爆炸不会造成人员的伤亡。况且……���使我们没有炸掉它们,它们也会在将来的灾难下消失。而现在,生存才最重要的——我们别无选择。” “面对现实吧,王耀。” 远方如滚雷的闷响声响起,老人最后拍着青年的肩膀。 2011年 英国 伦敦 皇家大酒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戒备森严。警察、军队、宪兵交替着在酒店内巡逻,黑衣保镖守在每个楼道和走廊的出入口;而假扮成酒店的服务生的特工推着手推车,警惕的扫视着每一个可疑的角落。 “你已经说服了多少个人?”亚瑟敲开一间奢华的套房,抱着前臂对上正准备换衣服的阿尔弗雷德。 “112个,”阿尔弗雷德不自在的拉着紧绷的领带:“国家。算上今天这位。如果你说为方舟买单的人——看看王耀收到的资金吧。” “10亿美元是个不小的数目。想要说服他们并不容易。” “有时候数据就是一切。”阿尔弗雷德坐到床上,一抬腿把鞋子甩出老远:“而且,是10亿欧元。” 2011年 法国 巴黎 “我们不能这样做!”弗朗西斯的声音在巨大的轰鸣中显得格外渺茫,但他看着重重上锁的密码箱被GIGN队员带上直升机后,仍然忍不住拉住总理,“我们不能这样做!这是欺骗!” 总理看着绳梯被拉上去,驾驶舱内的三角洲部队队员向他了个敬礼,直升机缓缓离开。他转头面对高挑的金发青年。“但我们告诉了他真相。” 青年摇着头:“一部分真相。” “足够了。”总理也摇了摇头,“即使是世界文化遗产组织也只知道这部分……何况在他看来,瑞士的防空洞比不知所谓的方舟更加安全。” “……那么其他的呢?除了达芬奇,梵高,除了这里以外的艺术品呢?”弗朗西斯站在卢浮宫的顶层。深夜的城市在他面前展开,但无数的建筑只是相似的灯火,看不到正确的方向。 总理苦笑着,没有回答。 2012年12月19日。美国。 城市里最安静的时刻永远不是霓灯斑斓的深夜。凌晨四点五十九分,华盛顿的街头迎来了短暂的休憩,偶尔传来轮胎和路面摩擦的动静,谁家的狗听见了免不了叫嚷两声。路灯还未熄灭,只是今天的阳光却过早冲破了地平线,让习惯了此刻一贯黑暗的司机意外的关闭了车灯。 但这一切尚未被正在紧张工作的合众国精英们所察觉。FBI总部巨大的地下工作室里,几乎每寸空间都被无数大大小小的屏幕、电脑、说不出名称的仪器以及经过苛刻筛选出来的工作人员填满,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东西。正如工作室内除了必要的联系和飞快敲打键盘的响声外,再没有任何杂音。 “长官,监听到一个电台信号,主持人正在散布有关信息。是几个星期前刚刚查封的私人电台。”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打开通讯器,迅速的向上级报告。耳麦里还未传来回复,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接进来。” 他有些惊讶的转头。那是个穿着皮夹克和旧式军服的青年,神色有些漫不经心的疲惫,口吻随意,却带着难以违背的威严。年轻人正要询问,却在看到青年沾了些油渍的衣领的一瞬间严肃的点头。“是,长官。” 青年打了个哈欠。一阵嘈杂过后,整个工作室都回荡着电台的声音——一个沙哑却亢奋的声音:“2012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因为有不止一个预言预示,在12月21日,太阳的异常活动将会导致地球的毁灭。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科学家宣布2012年太阳爆发的消息时,政府却对此无动于衷。这不能不让我们怀疑关于世界末日预言的正确性。起先我对自己说,查理,别蠢了,世界只会毁于7月4日的外星人入侵。但我需要告诉你们……” 一片沉默,却突然被噗嗤的笑声打断。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唯一站在那里的金发青年上。他假装咳嗽了两声:“人们只会当做饭后消遣。不用管他,继续你的工作。” “是,长官。” 阿尔弗雷德关上门,在走廊里长呼了一口气。他揉了揉太阳穴。两年前各项相关工作就全面展开:时间表的计算,救世计划的讨论,合作国的信息交换,方舟的制造与改进,以及挑选基因优秀的人类和……监听所有的知情人。长期的大量工作让他有些吃不消,但他明白,工作人员可以换班,可没人能和他轮流当值。国家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台永动机,用之不竭的力量来自于人民和土地——直到报废的一天,才会永远的停止运转。 是谁发现的热力学定律。他诅咒着。该死的物理学。以及该死的地质学。都是骗人。他嘀咕着,走到厕所用冷水洗了把脸,才觉得舒服了些。灯光一闪一闪的,他抬头看着镜子里忽明忽暗的面孔,不知怎么竟有些不妙的预感—— “Music——”口袋里的手机疯狂的震动起来,他被吓的一个激灵,掏出来却发现号码处一片空白。他松了口气:“你在MI6,亚瑟?” “你能看到我的号码?”亚瑟的声音颇有些意外,“你在FBI?” “有什么消息?” “一些新的研究资料,你来接收一下。”阿尔弗雷德应了一声,推开对面办公室的门,一屁股坐在电脑前:“1分钟后见。”他熟练的打开电脑,连上网络并输入了账号密码。再进行了一系列繁琐的登录程序后,英国青年绿色的眼睛出现在面前。 “这是最新的进度分析,截止目前还没有出现严重的恶化现象。你那边呢?” “好消息是没变的更糟,坏消息是,”阿尔弗雷德摊着手。“大概也不会变的更糟了。别担心。”一个个窗口在屏幕上弹出,数据表和模拟图一左一右的闪着,分别映在他的两个眼镜片上,而他粗略的浏览了一下,便按了转发键。 “专业的活还是让他们去干吧,话说,你家情况如何?”阿尔弗雷德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 “报道总是有一些,不过还没有引起大规模的骚乱。”电脑另一端的亚瑟端起红茶喝了一口,很是享受的眯了眯眼睛,看的美洲小青年嫉妒不已:“可恶,我已经3个小时没吃汉堡了!” “你家上司是怕你招来老鼠。如果电线都断了就不是简单的麻烦了。”亚瑟一边义正词严的教育着他,一边拿起一块司康饼,“你也该注意下饮食了,我可不希望看到你因为垃圾食物吃多了而肥胖致——” “恐怕吃了你的司康饼我才不知道怎么死的。”阿尔弗雷德调侃着英国青年,但屏幕上那张娃娃脸充满着迟疑、后悔与忧伤,仿佛有些事将要随着他的话变成无法逃避的现实。阿尔弗雷德的大脑有着一瞬间的空白,反应了好长时间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嘿,呃,别说这个了,”气氛有些风雨欲来的剑拔弩张。他张了张口,想换个轻松地话题。“你家的奥运会怎——”突然他按住桌子,另一只手捂着肚子便弯了下去。亚瑟只来得及看到他一个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就听见椅子“哐”的一声翻倒在地,视频里一片空白。他焦急的大叫起来:“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你怎么了!!!” 没人回答。急促的喘息声过了好久才逐渐平息,亚瑟只觉得仿佛有根绳子把心脏吊了起来。 “阿尔……你还好吗?” “我……没事。”阿尔弗雷德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仍然有些痛苦,撑着身体的胳膊在神经质的颤抖,只是看上去已经稳定下来。他虚弱的笑了笑。“大概真的是汉堡吃的太多,消化不良的感觉真不好。” “别骗我,阿尔。” 阿尔弗雷德迎上亚瑟担忧的目光,低着头把椅子扶了起来。“……地震。不过震级不大,应该没有伤亡。”他低声说。 “你——”亚瑟刚要说些什么,人工合成的女声在大西洋的两岸同时响起:“加入视频连接请求,加入视频连接请求,来自法国巴黎,请确认是否同意。”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很快,屏幕上出现了另外一张肃穆的面孔。 “阿尔弗雷德,你看起来不太妙?”金发的法国青年皱着眉。 “先说说你的消息吧,弗朗西斯,我猜它听起来更加不妙。” 弗朗西斯点了点头。“的确,相当不妙,”他叹了口气,用手撑住额头,“我刚刚得到消息,罗德……卢浮宫的馆长……将要召开记者招待会。” “……他疯了吗?”阿尔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的捶了下桌子。 “他只是不知怎么发现了我们的谎言。”弗朗西斯看上去更加烦躁,他一边说一边在屏幕前走来去去,“阿尔卑斯山的防空洞,该死,他到底是从哪儿知道的消息?” 亚瑟倒吸了口气:“记者招待会在什么时候?” “明天��午……二十个小时之后。” “应急措施呢?” “他已经发表公告,明天上万家媒体都会准时到会……完全没法阻止。” 三个人同时沉默。 “……启动红色措施吧。”阿尔弗雷德无意识的轻敲着桌子。弗朗西斯却猛地抬起头来:“他只是个热爱艺术胜过生命的老人而已!” “梅耶教授……负责亚特兰蒂斯的宇宙项目,一位顶尖的宇宙空间学家……消息泄露给了一个私人电台,尽管那个电台并没有几个人相信,”美国青年的眼镜滑落到了鼻翼上。他从它们的上方看着弗朗西斯,目光犀利却又好像旧的油画调色盒一样混沌复杂,“但我们别无选择。” 摸着瘪的好像被扎过的轮胎一样的胃,阿尔弗雷德摇了摇昏沉的头,离开了FBI庞大的地下基地。他拒绝了局长派来接送的车,来到了地面上。他这才发现太阳已经转到了头顶上方。 “都是你的错。”他抬头用手遮住过分刺眼的光线轻声说着,又仿佛要确认一样的重复了一遍。“都是你的错。” 随后,他大踏步的走上繁闹的街头,一边招手一边大喊:“TAXI!”一辆出租车一个急刹车,在他面前画了个漂亮的弧线,停了下来。 “哪里,先生?” “哦,白宫。谢谢。” “这个玩笑不好笑,先生。”司机摇起车窗准备离开,阿尔弗雷德连忙制止了他:“事实上,我是个记者,”在看到对方怀疑的目光后又补充道,“刚刚做过一次老军人的采访。” “我认为整容医生的比喻太绝了。”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因为常年开车的缘故很是发福,但他的健谈程度显然不逊色于他的体重,“不然地表的裂缝还能谁来解决呢?” 阿尔弗雷德吹了个口哨。“也许地质学家可以告诉整容医生他们需要多少盎司的柏油和石块。” “哈哈,说得好。我说,伙计,你在白宫认识人?” “算是吧。况且我只是要些无关紧要的资料,行个方便嘛。” 胖大叔挑了挑眉:“这很难说,我猜他们可能会把你拒之门外。”副驾驶座的乘客不置可否的耸肩。出租车快速的行驶在公路上,一排排整齐的建筑带着风声掠过,广播里的交通节目在调侃着加州的地震,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中午。阿尔弗雷德看向窗外。 “都是你的错。”他喃喃的说。 在出示了证件之后,出租车意外的没有被拦在白宫的大门外。司机很有兴趣的看着阿尔弗雷德收到口袋里的证件,确认了这个年轻的小伙没有打算给他看的意思,才再次发动了车子,缓缓的停在白宫的地下停车场。 “嘿,我回去要讲给4岁的儿子听!”司机很兴奋地挪了挪发福的身躯,“我说你是不是某个政府官员的小,呃,儿子?” “我是全美国人民的儿子。”阿尔弗雷德对着他摆了摆手,很快消失在司机的视线中。而这时司机才突然愤怒的捶着方向盘:“该死的小混蛋,你没付钱!” 而阿尔弗雷德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走到总统办公室前。他对拦住他的女秘书露出一个国际通用的标准傻笑:“总统正在会见?我会在这里等……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帮我查个人?我想政府一定不希望给纳税人留下拖欠出租车费的印象?真的很抱歉,他的车牌号是……” 这时,一个气质高雅却满面怒容的黑人女孩快步的走了过来,紧抿着的唇看上去杀气腾腾,似乎一开口都会蹦出尖锐的词组。但那双充满智慧的大眼睛里更多的闪动着忧伤和失望。秘书同样想把她拦在门外,而她却径直打开门,走了进去。 “看新闻了吗?”她扬起手中的报纸,而秘书随后跟进来向总统道歉。门外的阿尔弗雷德抬眼瞥到了报纸上的照片。他心口一紧。 “所有的新闻都报道了!”女孩压抑着怒火,把报纸甩到了办公桌上。秘书退了出来,关上门,把声音隔绝在门内。“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她抬头问着有些走神的青年。 “噢……没什么,哦不,出租车,对,他的——” 门再一次被打开,刚刚在和总统谈话的博士和官员面容严肃的走出来。机敏睿智的黑人博士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头,而另外一位则在看到阿尔弗雷德时暗中打了个招呼。阿尔弗雷德对他也点点头,两个人快速的用眼神交换了一下信息,美国青年迅速凑了过来:“卡尔?” “总统先生希望您也去。”卡尔迅速并小声的说着,“南草坪,黄石公园,11点40出发。” “该死,”阿尔弗雷德小范围的咬牙切齿一番,“我马上过去。” 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博士回过神来时正好看到两个人分开。“长官?”卡尔做了个走的手势,两个人离开了总统的办公室。阿尔弗雷德则迅速的找准方向,向停着直升飞机的南草坪走去,一路撞到人无数,却恍然毫无所觉。直到听见越来越近的螺旋桨高速运转带起的震动声,他才似乎拉回了飘浮的意识。 “长官,一切准备就绪,请您登机。”一位后勤员费力的把一个巨大的箱子拖上直升机,然后小跑着来到阿尔弗雷德面前,向他敬礼。 “没机会了。”他自言自语着。 “长官?” “我们走。”他在轰隆的声响中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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