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海滩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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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14
#比基尼 #比基尼拍照 #泳装 #泳衣拍照 #海边沙滩这么穿 #海边享受自由 #留住海滩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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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的另一面/11:00】是月亮,是繁星
预警:充斥私设,作者本人也不知道在写什么,视角转换奇怪,甚至可能发布之后再修改,文笔逻辑小学生水平
以上接受,正文1.1w+欢迎进入
如果您喜欢这个故事请给予我反馈,感激不尽!(*ˊૢᵕˋૢ*)
If you like the story, please give me review feedback, appreciate it!(*ˊૢᵕˋૢ*)
祝各位新年快乐──🏮🇨🇳🎆(虽然再过几天又要上班上课了
This article is so long I really don't feel like translating it and then moving it over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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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
“铮——”
“锵琅、哧、刺啦——”
“Well,我有时候真的很难分清我们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Four架住从上方挥劈下来的长剑,就地缷力翻滚至对手胯下斜刺一裁“噗呲”,仿佛精密计算过一样轻盈跃起躲过股动脉喷溅而出的血液,站也未动,目光逡巡着整片战场,确定好需要加入的方向后双手持柄旋身向上一划,“再了个见朋友。”
(大多数时候,Four对于自己矮小的身材并没有太大的不满,浓缩才是精华,厚积才能薄发,这是他的原话/耸肩/对比其他稍微在意的林克们,他显得很大度,并且善于利用。)
“老实说我不是很想在下一锅就见到你。”看到倒下的怪物身后突然冒出的人影,Four耸耸肩,接过对方抛过来的几个瓶子后跑开,将类似于“芜呼呼呼~”“咯吱”这样的怪声抛到脑后。
药剂在上一次战斗后差不多都消耗殆尽,而他们的运气又不太好(林克x9的霉运),两次跃迁中都没有找到城镇买卖补给,虽然有遇到了不大不小的三次怪物群,但都是在夜间突袭的骷髅兵,只有三枚西诺克斯的犄角勉勉强强能让大厨满意“新鲜的血肉肝脏药效更大,这些老骨头都不知道风化多少年了,哪怕他生前是金色的死后也都一个样。啧。真浪费啊。”Wild的药剂课上,Four当时就知道瑟瑟发抖的不止他一个人。嗯。他不会嘲笑的。
啊是不是没有介绍前情?那现在再来说过吧,麻烦配个太阳回转的图,不用太多,到中午就好。嗯好,停下。
“哦——完全没有遮挡的视野——”草地与密林的边界处一抹小身影以一马当先率头冲锋的架势冲刺出来,“看着真**爽啊!”
林克们刚刚才从一片显然未经开发的密林中把自己折腾出来,不知道是海莉亚的还是那只蜥蜴留下的门,总之他们非常倒霉的完全处在一片举行雨林的中心位置,不过非常少见的是这一趟到目前来讲他们什么怪物都没遇到,连续十多天的横跨森林之旅清净的连一只基斯都没有遇见。但是泥泞不堪的土地虬结交错的树根防不胜防的有毒生物湿气厚重的空气昼夜温差极大又晴雨不定的气候显然把这群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村镇甚至城堡更别提海岛空岛的大小伙子们都折磨得不轻,嗯,除了那两位,或许还有一个看着成熟稳重的成年人。
所以狼去找两个皮猴子(偶尔是三个(再偶尔可能四五六个))也成为了这四天里随机刷新的任务,但介于一个是厨房大爹兼职医生一个是医疗大手兼职厨房黑手(还有一个真爹),最后的处理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毕竟其中两位可是这么些天没人感染发烧中毒吃不好的重大保障。(但发现有罐子后九个人里是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顺带一提,方位提示由Sky的小独角仙赞助提供/虽然Sky稍微有点抗议它并不叫这个名字,但科技比较落后的其他林克不太能理解记忆,除了大厨。但Sky有时需要提防他会不会把他的小独角仙抓去下锅,据他所知大厨世界里有一种神奇的金色昆虫和他的小独角仙很像,那是他们各种灵药的重要强力药材之一,而大厨显然不太会挑剔为什么昆虫身上会有金属的光泽有一对巨大的口钳,他只会思考这只别样的虫子能不能做出防御或者攻击属性三番的药剂。)
(emmm……虽然已经接受了药剂是由一些一言难喻的材料组成,但有时候还是对不起……呕)
在吃完海陆激辣煎烤的饭桶们表示哎呀妈,真香,再来一碗时,四处溜达消食(?)的Hyrule从树上哧溜下来(期间:我的天!我的碗!Hyrule!和:谁教他的爬树?Wild!!!)
,一道金色身影随后出现疲惫的顺着树��淌下来并随手拿了一块布擦拭盔甲上的各类奇怪汁液“海莉亚啊,你知道光我阻止他塞进嘴里的蘑菇就有多少吗……”“哈,我当然知道,他是不折不扣的山野精灵,野的那种。”Legend矜持的放下碗,显然刚刚两碗肉多多的盖饭对他的动作也是一点负担,慢条斯理的从包里翻出一条湖蓝色的手帕拭干嘴角,“以及你手上的是我的洗脸巾,承惠200卢比谢谢。”“我知道他是你的镜像,但说真的,你真的和你室友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吗?”
“Sweet Hylia——”少年带点尖锐的哨音惊起一片休息的林鸟,吸引了一片目光过去,“我们终于可以从这里出去了!”显而易见海滨生长的男孩完全不适应这样潮湿的雨林,过去几天总是一副身上有虫在爬的样子,虽然确实是。(嘿!那是因为我见过的岛不太大,而且我家后面是有丛林的!/义愤辞严/ 人工种植后长成的不算,男孩。/无奈扶额/)总之得到了好消息的少年活像放飞自我的猫仔在众人面前到处翻动,“搬家!搬家!搬家!”
Hyrule略带腼腆的站在水手身边笑着:“再往前十里就出了森林的界限,我找到了一个适合晚上扎营好好休息的位置,不远处有一条大河,应该是我们三天前看到从崖底出来的那片地下水的源头,或许我们可以在搭好营地后把自己清洁一下,等会儿我来带路吧。”
按照常理来说,看到水源只要跟着走大概就没什么问题,但一方面Sky并没有太多在大陆密林生存的知识,一方面到达山崖的时候水的流向也与他们前进的方向相反,来处又被高高在上的断崖遮住,他们更重要的是离开森林,在行进这么多天后贸然转换方向显然是不必要的行为,稍微在崖底修整过一晚后,还是按照原先的方向前进了。而崖底出来的水虽然宽阔但奇浅无比堪堪没过脚背,甚至崖壁上的生物垃圾坠到水底的痕迹也清晰可见,各人也只收集了几袋烧开留作饮用做饭,并没有解决个人生理卫生状态,直到现在,他们只觉得……
“老天啊,我快��自己的汗腌入味儿了……”Warriors挤了挤半袖,毫不意外在手心捏出一小抹泛灰泛黄的水渍,雨林的气候白日湿热,晚间阴凉,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两位野生专家那样厉害的寻找休息地的能力,至少他总会夜间睡到一半被铺盖上渗透进来的水冰醒,或者被大叶子蓄了一晚上的水洗一个免费的脸,然后从叶子间瞪着那块不近人情的月亮到天亮。Sky在旁边默默点头附和,潮湿让服装像吸饱了水分的海绵,尽管已经将大部分外衣和斗篷小心叠好放进包裹,甚至每天都在篝火前烘烤,但天空庭阁衣着本身的厚度和链甲依旧是一个挑战(还有他的肺!)
“Hey Windy,”猫眼男孩毫无防备的转过头来,可爱的近乎让他心软,但,Sky左手托住右臂的护手保持右手食指伸出其余握拳的样子,长时间使用链枪的手感让他几乎不用瞄准就让他在挤压下从指尖发射出一簇水线命中八环,“虽然略有抱歉,但你刚刚掀翻我的碗。”
“哇噢……精力真充沛。”Legend与Twilight以相较从前异常少见的二人组模式搭靠在一起,没多少人明白他们为什么越来越神色恹恹,不知何时收拾好的行李包斜斜的挂在身上,毛领子经过十天的戒断期又回到了Twilight的脖颈子,“Guys?或许我们应该少些废话,收拾好行李,穿好装备,早点出去?”
“说得不错,加快马力,我们应该可以在一小时内到达,”已经和Hyrule去外围逛过一圈的Time和两位丛林跑者商议模拟了一遍行路规划,确认完备后插入进来,相比其他林克高大厚实的体型让他拥有不少威慑力,“十分钟收拾,装备该穿好穿好带着的东西收拾好,食物垃圾就地掩埋,活动活动确认自身状态,我们不能保证出林后会不会遇到什么,但如果一切顺利我们或许可以在入夜前搭好营地,烧几大锅水洗个澡,然后排一个好的夜班休息到明天上午。”
显而易见不论哪个林克都是有点乌鸦嘴在的,在林克们确认完营地先先后后前往河滩撒野的时候(他们快被密林压抑的空间憋出病了),“噗”,就像这样,我们敬业的反派角色开始发力了,时间卡的准的就像Time真的用他神奇的小笛子到未来看了一眼又回来,大堆大堆的怪物从污泥一般旋涡中挣脱出来,三五成群的分散在河滩上。
“哦……”Warriors皱起脸,拢了拢因为潮湿格外贴身的长巾,“不管看几次都感觉真恶。他们人数众多,或许我们需要……”而身侧已经有什么东西两眼放光“嗷”的飞出去了,是Wild,甚至手上拿的只是一把小刀。Warriors顿了顿,默默转头,Legend撇撇嘴,留意到视线后斜睨了一眼:“What?我不抱歉我没拉住他。”说完已是提剑上了场。
“我又不是打算拦着你。”Warriors默默翻了个白眼,换了个方向掠入场中,十几天憋屈的潮湿生存并没有打焉心中的士气,反而火气更大了,他们都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索性这次污泥中现身的并不是多强力的怪物,大多是是波克布林,两撮莫力布林,三匹棕色莱尼尔……
嗯?那只蜥蜴没来么?真少见。
总之,沙包上门了。
[黄昏]
好的时间回到现在——
“我想可能因为那只有着三角的蜥蜴一直在监视着我们,毕竟他周围都是一些没有大脑的家伙,寂寞了也不奇怪,看到我们这么休闲所以想要来上演一场反派的戏码了。”Time提着大鼓隆剑将身前身后舞的密不透风,几十斤重的金属铠甲仿佛毫无重量一般无法压制他的灵活性,如同化身肉食铺的手摇片肉机一般,几蓬血雾后牢牢的抓握着武器的肢体还残留几分生气的在地面抽搐,“这么危险的东西你妈妈没有教你小孩子不要摸吗?”(自从上一次看到黑蜥蜴从污泥中生产出怪物后,Time偶尔会冒出这样的话。)
“而且有没有人说过老头子你的幽默感真的很冷,”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Four配合着Time收割下几个人头,同时迅速收集起地面的武器,“速度还是力量?”
“速度。”大鼓隆剑猛地一震荡开弯刀,顺势挥转后接住咕噜噜从剑身上滚落下来的蓝瓶,“还有?”
“Wild说要做新鲜的,”Four飞身跃起在Time身上借力一撑,双足旋即绞住莫力布林的脖子在铁匠可怖的腰腹核心力量下,几乎只是听得“嘎吱”一声,Four顺着莫力布林倒下的身体落地,“所以上次那些骨头做的就趁现在清仓了。”
啊……Time空出一只手捂住嘴,不管��么看都要避免受伤了啊。(新鲜制成的药剂效果更好,但味道也更一言难尽。)
说话间这位话题主人公也赶过来了,虽然他没怎么理这两位边打边聊天的,基本一门心思埋头开始解刨,时不时仿佛开了天眼一般,嗖嗖放几支冷箭出去,至于命中率,这是唯一不需要疑惑的。
Four格住压下的草叉,凭着短暂接触的刮擦声略作判断,使力用剑柄卡住叉齿间隙一抽一拉一顶再旋身一挑,波克布林前后晃了晃身体仅有的脑仁判断让他抓紧了手中的把柄,随着叉身夹着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圆,Four抬膝下跺压断叉柄后瞬间翻腕倒持剑向前一送,拔剑抽身便不再看倒下的身体,对着继续迎敌的Time打了个招呼,顺着他默契打开的切口跑向其他林克的方位。“告诉他们不要掉以轻心,注意古怪。尽量抱团合作,我会和Wild和其他人会合。”
“轰——”几乎是感觉到热浪的瞬间,Four就已经俯身贴地翻滚到一旁,抬头前还在想莱尼尔不是在Twilight那边吗,然后一抬头看见Legend一手对瓶吹一手法杖的架势,几乎是爬起来的瞬间,一股颤栗感像蚂蚁一样从脊背爬上发间,Four翻身踹开伸手向他抓来的莫力布林,在飞马靴全力冲刺到Legend身后的下一秒方圆十米内的怪物如同头顶插了避雷针一样接的准,在一瓶精力药见底几乎三轮过后已经没有可以保持直立的生物了(不远处传来呼哨,和一声干得漂亮,没听清是谁,但反正不是Twilight,因为他还在和莱尼尔角力),“真抱歉,但你跑得太快了一下冲入了我的攻击区间,我只好先用火球引导了一下。”
“你那是引导吗就说,看来你是不需要我送来的快递了?”Four拍拍灰,忍不住多瞄了几眼Legend手指上套的那几枚熠熠生辉的戒指,忍不住倒抽了几口冷气,“嚯,玩儿真大。”
Legend却还是冲他伸了伸手:“欸,要还是要的,防御的,来个。”“你当点菜吗这是在。”
Four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掏掏袋子,“哝,拿去。”
Legend接过却不用,连着手里新掏出来的精力药一并向后抛给唯一认真补刀的棕绿色人影:“谢了,我和Hyrule就负责这一片了,等清理完我们会去其他人那里,可不耽误你了。”
“呜啊!”
“我过去看看!”Hyrule的耳朵几乎瞬间就竖起来了,几息之后就已消失不见,Four和Legend对视一眼,“我身上还有些药剂,也先过去了,你小心。”“我的魔力还有余量我检查一下周边是否还有怪物,你先过去。”同时响起的对话让两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后各自扭头回到当前局面上。
“哈啊……”Sky稍微有些狼狈的靠在石头后,在Wind的帮助下给自己简单的固定处理了一下胳膊上的创口。(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由远及近,在二人警惕的视线下,一枚棕色的脑袋晃晃悠悠的钻了出来。“Rulie!”Wind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与他对战的那只莱尼尔原是不怎么聪明,他在对抗的同时甚至可以引导着它在Wind的配合下对周围聚集过来的的怪物造成伤害,一切都很顺利,但就在刚刚一瞬间,棕色莱尼尔身上的黑色花纹突然如活物一般游动至全身,下一个呼吸便身形暴涨,他本是在引诱莱尼尔攻击,贴的极近,在这个情况下根本躲闪不及,只来得及用护肘略挡一下,若不是Wind的回旋镖和Warriors甩出的钩爪将莱尼尔击出原位,只怕断的不只是左臂,而是一整排肋骨了。
“Wind!你掩护Sky退后,Hyrule离得不远应该马上就来了,你等到他之后试试能不能从另一边过来偷袭,或者清理一下战场。”Warriors放任钩爪随着棕色,不,现在应该是油黑色莱尼尔的奋力甩头将自己扯过去,在第一次越过头顶的同时伸手下探抓出卡在莱尼尔叉角里的回旋镖,落地回身投出,回旋镖在两次击倒试图阻碍撤离的怪物后画了微弱的短弧落在Wind掌心,两人没有多话,接着靠近河岸大片芦苇的掩护遁走。
“好吧,大家伙,”Warriors看着眼前不住喷气刨地的家伙,忍不住抿了抿干涩的唇,紧了紧手中的钩爪手套,他还没让钩爪从犄角上松开,“现在我们一对一。”
莱尼尔不太懂海利亚人的语言,毕竟他如果懂就不会放任刚刚那个蓝色的小不点扛着白色的小个子离开,他只是更觉得对方的聒噪,更别提头上嵌进去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它又一次的甩头,同时人立而起,兽神刃几乎擦着泥地的向上劈开,似乎要借此直接将这个蓝色家伙径直迎面剖开。
再一次被扯过去的感觉可不好受,Warriors双腿向着地面一蹬,并没有如了野兽的愿将自己送上刀口也没有出手攻击,反而斜刺��冲了出去,钩爪与手套之间的铁链哗啦啦的与刀口一路摩擦响动直到卡到凹槽带着刀身向下施力,原是刀柄向上刀尖向下的向上挥砍因为一瞬间的压力下降,莱尼尔本想顺势转身践踏,那个小东西却已从自己的下腹处钻过,铁链一时绊住腿脚后更是怒上心头,四蹄跺的地面泥水飞溅,但很突兀的就在莱尼尔(黑化后)不大聪明的脑子与锁链角力时,拉力突然消失了,原本对抗的力牵动着庞大的身躯向着左前方歪了出去,而左蹄的神经反应依旧保持在被绊住的状态,Warriors只听得喀嚓一声,便知道哪怕计划未成这也是个好机会,瞬间翻身上背,举剑下刺。
Warriors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所能做到的,他得让这头怪物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才可以让伤员平安离开,比起能和莱尼尔掰腕子还掰赢了的Twilight,他没那力气,也没时间换手套,再比起Wild神奇的射击和闪避,他自夸也没有那个能力在��距离冲刺下击中弱点也没把握在瞬间闪避再一连五刀,但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优势,他善于学习、分析、冷静的思考,所以他是唯一学会了如何攀上一头暴怒中的莱尼尔的背的林克(虽然是使了些计划),再去攻击背后的弱点,虽然他的教具是一头发狂的猛虎,但其实也相差不大……是吧。所以说这其实是他第一次上莱尼尔的背所以他失误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啊啊啊啊啊啊————
其实也不能说失败,毕竟第一剑下去就像戳到了大动脉一样被黑油扑了一身,毫无防备之下甚至呛咳着咽了一口,即便如此他也趁着僵直的短暂几秒尽力多刺了几下,但回过神暴怒的野兽毫不犹豫的开始反复腾跃,左蹄的伤口仿佛在刚刚已经愈合完毕一样,不对,就是愈合了,Warriors艰难的抓住比之前见过的海洋产物更滑不留手的油浸的鬃毛,双腿努力的别住黏滑的躯干,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原本深深破开的创口收缩起来,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Warriors也没把握下次还能不能成功了(而且他现在好像下不去了!下去会被踩死的吧!)。
冷不丁冒出一只箭,蹭着Warriors的鼻尖径直钉入伤口,野兽狂躁的怒吼一声后再次疲糜下来,Warriors几乎不带思考的趁此机会再次开始剖刺,毕竟这种系法的箭羽,Warriors只见过Wild这么绑过,但直到余光里瞥��那金色长发的身影冲刺过来他才算是放心下来。
但心底也隐隐秘密的开始浮现出一些酸酸的想法,我是否……和其他人相比,有些过于平庸了呢……
手臂几乎是机械式的配合着箭支舞动着,这个操作他很熟悉,就像当初在战场上一样,在大脑与精神感到疲惫的时候,肢体就暂时占据了上风,挥砍并没有停下,剑光黏着着黑血像是被天狗侵蚀的残月。
“你在发什么愣!”远处一声暴喝震得他心神一紧,“快下来!”
不知为何莱尼尔硬生生顶着远近的重击重新站了起来,但面对身前小人的叫嚣它并没有动作太多,只是略略侧过头用已经是窟窿的眼睛的位置扫过Warriors,Warriors没有什么想法,他只是在对方再次轰然倒地的时候撑手从背上跃下,然后有些木木痴痴的看着已经蔓延到脚边的黑血,嘴角一厘一厘的向下撇去。
“你还好吗?”或许是满头满脸满身的黑血有些骇人,Hyrule大跨步跑了过来,“快让我检查一下!”
“哇哦哇哦,我很好,别紧张。”Warriors下意识的挂起笑脸,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但肾上腺素消退后手腕过度诚实的反馈了自己的不满,“啊嘶……”
“嗯,一些拉伤和剐蹭,并不严重,”Hyrule从善如流的接过送上门的患处,稍微处理一下后重新检查了Warriors的身体,“但还是哪里有些怪怪的……这里,好像积攒了什么不好的物质……”
(呃,或许是我刚刚不小心咽了一口黑血?)Warriors保持着微微笑着的表情,(还是不说了吧,之前战斗的时候偶尔也会碰到,那头狼撕咬猎物的时候也咽了不少,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哈哈,或许是因为我这一身血迹让你的魔法有些许失灵了?清洁清洁就好了。”
“但愿是吧。”Hyrule还是带着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但也听着Warriors的劝说回去复查Sky的情况了,毕竟他也只是刚刚初步处理结束就被赶着和Wind过来清理这头奇怪的莱尼尔身边的小怪们,Sky的伤口还需要再细致的治疗。
“well,不管你有什么想说的,”Legend看着Hyrule跑走,“你脸上的表情现在假的可笑。”
“是么。”大脑好像有些雾蒙蒙的,一道声音却映出了几个人影
Legend转过身:“可别最后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小声:有事说事别憋着。)”
“哦。”他没听清后一句,也有点想反驳,但潜意识里的忍耐不知怎么占了上风,他有些轻飘飘的说着话,语气与其说是公式化,又像海���上的小船,“我很会留意的。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还不错。”
显然Legend听出了他的又一句避重就轻,翻了个白眼轻哧一声离开去帮Wild采割材料,对于这些知识,他总是好奇且好学的。
[月夜]
即便条件简陋,但好歹也是用热水梳洗过一轮,每个人浑身上下都松快了不少,基本确认好这次的这些怪物应该短期内不会出现的状态后(几个对魔法更为敏锐的林克反复检查),所有人都冒出了懒洋洋的气息,一个个都捧着Wild友情提供的餐后奶油蘑菇浓汤用自己的铺盖窝出一个舒服的窝窝躺了进去,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喟叹。
“……当时我刚把头从芦苇里探出一看!嚯!双哥用钩链子耍得那人马进退不得,欻的骑在那高头大怪上挥舞宝剑那叫一个帅啊!但等我定睛一看!不好!有怪要偷袭Wars!在这么重要的时刻,那我能忍?那必不能忍啊是吧?能忍就不是兄弟?既然你偷袭,那偷袭者人恒偷袭之。我当时拎着我那小刀就一个闪现,嗤啦跨擦,三个,都是一刀一个垃圾,欸,再次感谢一下Wild师傅的教诲啊,敬一个敬一个。说到Wild,我当时偷袭完一回头,可恶啊这怪他不讲武德,愈合蹦跶上了,可怜我双哥,在上面颠呀颠呀的,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锵锵神箭手Wild炊闪亮登场,现场你们没看到,他们那叫一个配合默契,啊你一箭我三剑,你一箭我三剑的,这怪也是个有骨气的怪啊,宁要站着死,也不跪着死,啧啧,噫嘘唏。”
Wind的声形并貌的演说让大多数人都忍不住沉浸其中,但也掩不住另一丛角落里声音渐大的争吵,尤其是其中的一方是故事的主角时,连演讲者都不免分去了注意力。(虽然他开始表演时是因为留意到Warriors身上有些熟悉的低气压所以不由得拿出以前一段时光的反应……)
其实Warriors和Legend日常总是三天一拌嘴五天一挑刺,好像每天不给对方刺激一下就浑身刺挠一样,按某个人的话来讲这叫培养感情,但像今天这样货真价实唇枪舌剑的挑刺却是极少见到。
“……随便吧!毕竟你可是上战场也要花枝招展的斗鱼,怎么说,今天这个让你灰头土脸的怪物把你光鲜的伪装外壳也一并搓下来了么?”话一出口,从室友那里了解过不少关于战争时代事迹的Legend顿时感觉失言,也一下子冷静下来,怪了,这次面对Warriors的时候他的情绪怎么攻击欲这么强,但话赶话到了这里,想补救也得……思绪突然被猛地站起来的男人打断了。
相比其他洗漱完后就稍微不在意个人外表的其他林克来说,Warriors的头发依旧保持着好像精心护理修剪的弧度,衣着也是有了新鲜熨烫的痕迹,凑近闻甚至可以感觉到淡淡的草木香,围巾的每一个褶皱好像都有折叠凹成的痕迹,用Legend从前的话来说,他好像一个准备随时登台的演员政客。但现在日常挂着笑意的嘴角冷冷的垂落下来,神色是富有攻击性的但Legend却在其中识别出惊惶,他皱起了眉,意识到了什么,想开口说什么时却被来语七零八落的砸了回去。
“Excuse me?花里胡哨的斗鱼?你认为我是一开始就这样吗?”Warriors几乎面露痛苦,他看着Legend又好像没有看着他,他的目光更黑更深,毫无疑问陷入了一段回忆,他是在与Legend争吵,但他自己的精神压力也在一步步把自己压垮,在今天的催化剂下,毫无疑问的爆发了出来,他的声音又急又轻,“每一场战役,每一次对抗!我守护的人民、我率领的士兵越来越疲惫!我不仅是他们的队长指挥官,英雄的身份让我更是他们的精神支柱!Warriors?Yeah!肯定是鲜血淋漓这没什么好说的!而你说的花枝招展的把戏却是我努力支撑他们精神最有效的手段!People well see and say!OH!Captain还在战斗!我们还有希望!我们终将胜利!他们看到这张聚光灯下演员一样的脸会很安心,并再一次站起来,去为不知道有没有的明天、未来奋斗!About me?”原本由轻到重的声音再次低垂了下去,像突然撤掉了一半的声带,Warriors不再看着Legend,而是看向自己,“Who f**king care?谁**在乎我可能已经崩溃?我已经疲惫?!I CANT TAKE ANY MORE……”他突兀的捂住脸,“谁能知道我不是道标?我只是一个实习兵?!我是林克……我也不只是林克……”
在场的八位林克近乎无声的坐着,谁在想些什么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虫鸣也不禁沉寂下来,原本晴朗的夜空在树叶密密层层遮盖下阴沉了不少,沉沉的压在心底。
Sky有些不太自在的动了动,端着碗沿的手青筋暴起,即便是勉力控制也是微微颤抖,他几乎是将还剩下大半的浓汤一饮而尽,被汤底烫的连连呛咳中断断续���道了声失陪借口洗碗离开营地,尽管谁都知道他并没有去。Four深呼吸几口气,放下不知觉撒了小半的碗:“我也去,哎呀衣服脏了。”踩着Sky留下的足迹追了上去。
Legend在这死寂一样的气氛里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抱歉……我并不是想拿这样的事情来攻击你……”但是随着他话语的流出,往事的一幕幕也渐次浮现,干哑的嗓子再次发不出声音了。
“NO、NONO、NONONONonono……这不是你的错,”Warriors好像瞬间回过神来一般,他不自觉又有些突兀的捂上左手的手背,茫然的扫视了一片至少在今夜本该是休闲快乐的营地,看到空荡的两个座位几乎是被烫到一样垂下头去,“我可能是因为今天有点累所以有些敏感了,哈哈一波三折把我的脑子都搞糊涂了,真的很抱歉……(短促的吸气声)so、呃……Time?我可能不能适应今晚的值班表了然后我需要去……晤!”
眼前突然笼罩一片熟悉的灰暗,白色橘色的条纹让他想到了……
Wild看着突然开始各色自怨自艾的人,长叹口气,将锅下的火拨拉拨拉用灰盖上给汤锅保温而不至于煮干,随后拎起放在一边的斗篷照着Warriors的脸铺头一甩,揽着他往外围走的时候两指灵巧一捻,原本好好固定的围巾扣乖巧落入掌心,顺势存入石板后扒下宽宽大大的蓝色围巾在手上挥着卷了两卷,抛给还呆呆坐在那儿的Legend,终于也目测了一个适合谈天又不至于被其他人听到的好位置,也不顾地面是否露水湿重,推着前面这个木桩子一样的家伙直接就地坐下。
直到此时,一直盖在脸上的斗篷才被Warriors轻轻揭下又被Wild拉着披好:“你需要一杯温热的苹果奶昔吗,林克?”
Warriors避而不答:“啊……真抱歉我失态了,谢谢你带我出来,我真的太尴尬了。我吓到他们了?我或许应该和他们道个歉,哇虽然我真的对Legend的点评……”
“林克。”Wild看着他,打断喃喃自语式的自问自答,“你需要一杯温热的苹果奶昔吗?”
Warriors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双手忍不住拢了拢布料,将下半张脸深深地埋了进去:“是的,我需要,请。”
他听到了悉悉索索起身离去的声音。他想这是不是给他独处思考的时间。
但不一会儿Wild又回来了,温热的木制杯壁被贴在脸侧,长时间使用的痕迹让外壳有一种油润的感觉,苹果酸甜的香气混着奶油和牛奶的甜香源源不断的簇拥着热气争先恐后的扑到被夜风吹得冰凉的脸上,吹得人心熏熏然。Warriors小声道谢后接过,一点一点地倾斜杯壁,真神奇,一团乱麻的思绪好像就在一口一口浓郁又清新的果奶香气里梳理柔顺了。
小小一盏提灯放在面前,Wild坐下后随地捏起一根草茎伸进去拨弄着灯芯,看着黄豆大的小火苗窜成蚕豆大才将草茎取出来,吹灭草茎上的残火捻去余温,Wild才看着Warriors解释道:“这是Hyrule的油灯,我刚刚找他借的。”
Warriors不知道该聊什么,只呐呐的应了声哦。
“咳……谢谢你的苹果奶,哦我不能说出去,不然那七个饿狼会嫉妒的吃了我的。”Warriors看着一直保持着抬头看天姿势的Wild,放下杯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
“你不是太阳。”一直安静,安静的看着星空的Wild突然蹦出了一句话。
“抱歉,什么?”
“你不是太阳,”Wild终于将视线转向了他,瞳孔深处映着莹蓝色的弧光的少年柔和的看着他,“你是月亮,Warriors。”
“呃哇哦,”Warriors有些无措的再次抓紧杯子,“我们寡言的小刺客什么时候转身投入了文艺戏剧的怀抱?”
但Wild此刻变成了Warriors先前那副答非所问的样子:“你是怎么做到的?一直在前方指引着大家?我是说不光是那些篝火旁你不知道是不是自吹自擂的故事(Wars:嘿!)还包括在我们这9个人中,Time大部分时间默认你的共同领导,TwiSkyFour有时候会询问你的意见,Hyrule无论谁都有些会下意识的跟随指引,Leg,他虽然嘴上长满了刺棘,但我们都知道他与你很多时候同频共振,Wind,他伴你左右像桅杆后的猫一样偷窃你的经验,(Wars:呻吟/拜托了,不要和其他人一样那么看待我……)至于我……Wars,我一直很钦佩你,你是带领着人民,与公主与伙伴并肩作战到最后一举夺魁的胜利者,而我是满盘皆输后一无所有唯留余烬的失败骑士,我们真像镜子的对立面,不是吗?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我。”
Warriors忍不住蹙眉:“等下,这会儿到底是讲你的心理问题还是我的?”
Wild沉默不语,只是歪头看着他,这副神情和上个月他们在Wild的世界遇到的那只小狐狸一模一样。
Warriors叹了口气又深吸一口气,左手托着脸,指节抵在太阳穴处,右臂自然垂放在膝盖上四指随着思绪一点一点:“OkOk……现在让我捋捋,我们都知道军队是很庞大又精密的一个机器,我作为士兵同时也因为身份掌握着绝对的指挥权,决策并不是一个人说下所有人都���执行的,我们需要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而我作为领导者就要先做到先想他们所想、先做他们所做,积极执行、时刻保持果断与冷静。但只是这样是高高在上的,对底层士兵是遥远的脱离的,你需要走到群众中去,走到士兵中去,和他们讨论和他们谈心,收集他们的快乐,安抚他们的悲伤,引导他们的情绪,而这些需要足够的共情能力,绝对广阔的知识面(不是单指书面哦,民俗也是很重要的/比划/),虚心学习的态度,嘿不要以为我的一身本领都是穿上这件衣服睡了一觉被一个老爷爷传授得来的,我可是脚踏实地的亲身实践过的(Wild:比如说今天的骑人马?)别打岔!但在所有的所有中,也不要否定你的理性感性与勇气……“
“所以我站在这里,Wars,你还不明白吗?”Wild盘腿坐着,双手杵着脸,少见的直白笑意浮于面前。
Warriors:?
Wild无奈的摇了摇头,摆着手指数:“为什么什么事情放到别人身上就明白了,放在自己身上就不懂了呢?你说决策需要万众一心(回忆中Wild和塞尔达带着五族做好迎战盖侬的准备,四处寻找古迹制胜之道,指导各族人民保持一切有生力量的措施建设),你说沟通是桥梁(日日夜夜都会与旅行者们甚至依盖队交流,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依靠手语,有时候还有大剑香蕉的贿赂,但交流是他离开丛林后获得大多数认识世界的经验与尝试的根源),你说需要学习(老国王,守桥人,英帕……的影像一一浮现眼前),你说共情是基础(一次又一次直到现在也不放弃的找回记忆,即便是急于寻找脑海中的那个声音也会忍不住接下帮助他人的任务),你说理智是防线,你说,群众是一切。”
Warriors有些手足无措:“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Wild……我不太……这与先前的有什么关系吗?”
Wild慢悠悠的将自己的杯子放到石板下,接了一杯新的苹果奶昔嘬了一口:“还要我再说的直白点吗?你不是一直光华璀璨挂于天际的太阳,你是强压暴虐侵肆下浓夜里的光,当你强大时,一切的目光朝向你,当你虚弱时,群星开始闪耀,他们拥簇、庇护,将你隐藏在他们之中修养,让你有时间休养生息,直到再次充盈,再次光亮,Warriors,林克,你不是道标,你是月亮。我们聚在一起,就是满天星。”
“哦……哦。”Warriors近乎有些脸红了。
Wild再次抬头看着上方垂下的天幕:“今天的星空很美,不是吗……”
深蓝的穹宇里瑰丽的星光垂落,弦月弯弯挂着。
“呵……”Warriors终于忍不住轻笑起来,奇怪的郁结在心口的情绪一步步消散,轻叹,“是啊……多么美的夜空……”
未拆开的护臂下,一重金色的光影一闪而逝。
小剧场:
Wars:你的话术打哪儿学来的?
Wild:不知道,可能我以前也是个骑士队长?
Wars:模棱两可的回答,失忆这个理由真好用
Wars:不过我以为你是来给我和Leg说情的(毕竟你平时总和rulieLeg玩在一起)
Wild:嗯?可是我押了他明天早饭前来找你道歉
Wars: WHA- hylia!youlittle……
但你就等着亏吧
Wild:嗯哼?
Wars:我可比你们了解这个心和毛发一样软的家伙,他会在第二场轮班就会带着他花里胡哨的金色刺绣把我的围巾翻新送上来
Wild:……我不信
Wars:等着瞧好叭
第二天:
Wars穿戴好围巾,并特意把闪亮亮的刺绣展示的更多
Leg:(掩面走过)神经质的爱炫耀的华丽的孔雀
Wars:等等,什么?
Wild:(提前确定了结果后庄家通吃)(挨个收小饼干)
#linked universe#loz link#lu legend#lu wild#lu fic#lu chain#lu warriors#lu hyrule#lu time#lu wind#lu four#lu sky#lu twi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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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尼亚夏日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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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bastion的妹妹要结婚了,在罗马尼亚。
妹妹本来不想大费周章,但是母亲建议来次旅行婚礼。自己年轻的时候从康斯坦察搬到维也纳又搬到美国纽约州,太繁琐太仓促的路途上都没有好好看看风景,而且妹妹一直说想去看看维也纳墨蓝色的多瑙河。
上路的时候带上了seb。
现在是夏天。晚上sebastion在长滩拍完最后一场戏——骑摩托甩掉背后追自己饰演角色的敌人,sebastion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脸上有很多水珠,洛杉矶临海夜晚的空气湿湿的。
“seb,有人找。”助理在旁边招手,指了指拍摄公路旁边亮着霓虹牌子的休息站餐厅。sebastion吸了吸鼻子,下了摩托。推开门听到铃铛发出响声,可能因为潮湿的空气没有那么清脆。现在已经很晚了,没有客人,sebastion看到自己的妹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桌子上印着“Old Chub”烫金泡泡字的空易拉罐已经堆了很多。
“sebby,你爱喝的。”妹妹扔了一瓶在sebastion怀里,是Oskar Blues Brewery出的新款。sebastion叩开易拉罐环喝了一口脚勾着凳子坐下。妹妹今天穿的白色碎花裙子,很好看。
休息站餐厅窗户很大,风会吹进来。看不清的灌木在窗边沙沙的响,但是sebastion知道灌木那一边就是Sunny Jim's Sea ,那里的山洞到傍晚会变成紫色,还可以看见成群的海鸟。
“sebby,别发呆了。我知道你很难。”
妹妹放下易拉罐狠狠磕到了桌子,sebastion觉得或许一会儿自己该给这张木质桌板道个歉。他歪着头盯着那个易拉罐,水雾在上面领结汇聚然后沿着瓶子滑下来,干涩而缓滞。
“sebby,我知道你什么打算。但是,嘿,看在妈妈的份上,你这个戏拍完了就给我回家来,去罗马尼亚小时候的房子里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参加我的婚礼,好吗?”
sebastion还是盯着那些水珠,它里面装着一座蓬莱仙岛。
“你不准又消失掉,你不能一直这个状态,”妹妹顿了一下,“不是演戏就是发呆。你本来的自己哪去了?”
本来的自己哪去了?陷入角色的困境或者抽出身穿着亮粉色出席名流的宴会,很多次sebastion自己要求戴上墨镜,这样就可以把四处缠绕的笑脸,像微小宇宙爆裂发出白昼亮斑的记者摄影灯,时而沉闷时而刺眼的目光,所有的东西都模糊掉,然后快速完成工作逃离现场。之后的一段时间,sebastion发现自己可以不用墨镜也可以逐渐把眼前的一切看成流动的油画,摸不到的这些事物一点点变成五彩斑斓的油墨滴飘在空中。
“Chris最近找了女朋友。”妹妹抬头盯着seb的眼睛。
“Chiyako。I know。”说话了,终于。sebastion感觉嗓子也糊上了水汽,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字母音节就已经融化在水雾里不见了。seb知道自己的声音这样听起来软绵绵的。seb讨厌自己的声音。
“跟我回去,听到没有。”有的时候seb感觉自己一直都是一场盛夏的暴雨,带着某种隔天就要腐朽的死亡气息,所以才会有如此决绝的盛大,然后像蝉一样突然闭嘴,终结在夏天。
“OK。fine,fine。”sebastion敢打赌自己如果不答应的话,妹妹今晚估计就不走了。
但,事实上今晚立即被领走的是seb自己。妹妹直接在片场拽了助理,助理点头说拍完了可以放sebastion回家。seb真的有些恍惚,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之后妹妹好像松了口气,出去的时候骄傲的拍了拍一辆停在星球形状白赤灯下的红色小SL。那个灯下面有很多扑簌的小虫。“爸爸送的结婚礼物。”sebastion吸气笑了笑,钻进了车里。
看不见一点光的山路只有妹妹的奔驰发亮的铺着前路,旁边的海树有点像高大的浮萍,空气里有海腥气息和海鸟喝雨水的味道,皮椅咯吱咯吱的seb不喜欢听,所以打开了车载音响。
For the love. I'd fallen on
In the swampy August dawn
What a mischief you would bring young, darling
When the onus is not all your own
When vou're up for it before you've grown
Wow-wow
或许seb听过这首歌。它唱着——
我落入潮湿的八月,我受过太多痛苦。
seb在黑暗里看到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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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拍「The Falcon and the Winter Soldier」的时候sebastion在布拉��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住在橘色小砖砌成的prague街区44号——剧组专门为zoom男爵这个皇族角色租借的一套别墅。Chris没有戏却大老远飞过来了。
他胡子又长了。装模作样地站在门口,叉着腰开玩笑说让退役的美国队长来看看他的老朋友。在场的MCU编剧导演都笑了,他到底来看谁的大家一清二楚。
chirs径直踏了进来,seb坐在那个布满灰尘但仍然五颜六色的希腊硬沙发上。chirs好像谁都没空理,像一个徒步旅行很久的流浪者,不坐上那个沙发休息的话下一秒就要累死。seb感到身边的沙发位置轻轻的震了一下,然后chirs的手搭了上来。
seb想站起来走人,或者像刚刚演戏那样——用自己套着瓦坎达机械臂的左胳膊,给那个人来一下。当然后来在剧里他确实情绪激动的摔了zoom的白瓷茶杯,还差点掐上他的脖子。
现在没有在拍摄,但是seb要求自己一直沉浸在角色里。The endgame里chirs跳了那个该死的舞之后就不再饰演美国队长了,按剧里的说法,well,他到月球上享福去了,但是特么的自己仍然要按照MCU的要求像James Buchanan Barnes一样生活。seb现在就是恢复记忆之后被某个人残忍留在现代的可怜小鹿仔。
Chirs不会不知道他这张脸现在出现在尚未出戏的seb面前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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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endgame之后seb想这是最后一次做了,和chirs,或者正确的说是steve。
seb还留着长发穿着bucky的褐色夹克,Chris来敲他休息室的门。seb手里拿着卷成筒的台词薄被chirs抵在墙上亲吻。外面就是电影里那个美国队长去还宝石并永远消失直到变老才回来的树林。seb突然很委屈,他任由chirs的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然后一点点尝着chirs嘴唇的味道,像半罐过期的桃子酱,像满束衰败的野雏菊。
chirs进入的时候叫他seb。可是sebastion觉得他是steve,他现在一点也不像chirs,steve是理性的箴言、神圣的条约、至高无上的律法。seb有点痛,但是更多的是难过。在无数次的顶弄里,seb听到脑海里有人叫他bucky。
委屈到了顶点就像吞了玻璃碎片,满口的鲜血却吐不出来。
seb的手指尖冒了细密的汗珠,但仍然死死抓住台词本。chirs松开搂着seb腰的手去拨开衣服拉链,然后把sebastion套着机械戏服的胳膊猛的抬高,从seb的颈窝亲到胳膊内��的软肉。seb手有一点软,被chirs抽掉了台词本,扔在地上。
“求你了,求求你……”seb在chirs咬自己耳朵的时候抱住他,并且有点想哭,但到底在求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chirs告诉自己他不走的时候,seb整个人溺在暗色里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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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来干嘛。又想装防止巴恩斯落入深渊的好人吗?
sebastion转头看着蓝色眼睛笑的特别像金毛的chirs,语气还保留在刚刚拍戏跟Sam讲话时的不耐烦。“你来这里干什么,拍狗粮广告吗?”
Anthony在一边儿笑。“他想你了,过来看看你不行吗?”anthony在一边也穿着戏服,chirs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算是打了招呼。
“OK,come on,这里没有他的戏请他出去好吗?”seb干脆直接站起来转到导演面前,另一手拽着穿着米色衬衫的chirs,把他送出了prague44号。外面有点飘着小雨,chirs还是一脸笑的任由seb把他推到门外的台阶上,黑色带一点金的短头发立刻沾上了细小的雨珠。
Chirs翘着嘴角,瞳孔里装着蓝色星星。
小的时候seb经常听莎士比亚的歌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剧中经常唱‘把我的罗密欧给我,当他死的时候,把他带走,把他刻成一个个星星,他会使天堂的面貌变得那么美丽,全世界都会爱上黑夜,而不会崇拜太阳。’seb疑惑为什么会因为星星爱上黑夜。
chirs还在笑,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脸就是seb委屈的解药。sebastion好像明白了或许朱丽叶爱得从来就不是那个男孩西装革履发胶的香味飘到鼻子里,而是回家路上下雨他把扣子解开额发湿了一点在等车的那一刻。
戏演到三分之二了,中午阳光很好的时候导演要求拍sam与bucky抢夺新美队盾牌的打戏,bucky被击中要害吐了口血,跪在了那个粘着血浆的红蓝盾牌前。seb有点恍惚,他想起曾经很多次拍Captain America系列的时候自己跪在chirs裤裆前也是这个姿势,湿漉漉地张着嘴。
seb现在又开始感到很委屈,他有点分不清是bucky barnes在委屈还是真正的sebastion stan在委屈。
黑漆漆的拍摄镜头怼在seb脸上,他爬了起来,手里抓着盾站在从破旧大楼窗户射进来的阳光里。导演很满意的得到了他想要的镜头效果,随后bucky把盾牌扔给了sam,很重的盾牌从Bucky的金属臂上滑落,发出索索的摩擦声。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Sam。这是steve留给你的。”seb喘着气说了bucky的台词。
可他什么都没有留给我。
傍晚sebastion回自己房间,在上楼的时候就忍不住哭了,���许演一个一百多岁不太理解现代的二战老兵对自己情绪影响太大了。结果打开门就撞见chirs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床上。seb啧了一声,眼睛还红红的,他赌气不去看chirs,伸手把钥匙摔在了跟那个希腊沙发款式一样的床头柜上,这里的家具都像五颜六色滚了一身灰的虫子。
肯定是Anthony这个坏人把自己房间的备用钥匙给了chirs这个坏人。妈的,两个坏人。
与此同时在酒吧放松的anthony还搂着一个摄影大哥摇头晃脑的说:“well,你们都知道的,最近seb的情绪特别特别不好,我也是尽点兄弟情义嘛,希望他们俩今晚能好好休息……”
“seb。你很委屈。”chirs没有再像早上一样温柔的笑了,他站起来冲seb伸出双臂,蓝色眼睛里依然有亮的星星。seb闻到很香的味道。
“我买了你喜欢吃的派,桃子果酱的。”
seb没有把自己放进chirs怀里,只是站在床前,眼泪还没有擦干净就直接问派在哪里,意识到自己声音还带哭腔后seb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气鼓鼓地看着他,“我饿了。”
Anthony在酒吧里喝酒跳舞,另一边的seb又一次被chirs抵在墙上,chirs敲开seb的嘴唇,手也向seb衣服里滑去。“我看见剧本了seb,他们让你和anthony滚在一起。告诉我你不想,你很难受对不对?今天中午的打戏你很痛对不对?我还看见你摸那个盾牌了,你在想念steve,或者说你在想念我对不对?我知道你脸上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宝贝,我很了解你,sebby。”
chirs的手指狠狠探了进去,seb吃痛咬了chirs的肩膀,努力不让自己再哭出来。
“我也很想你。”chirs在亲他。“所以我来了。”
“我以为……亚特兰大是最后一次…”拍摄终局之战的最后部分他们在亚特兰大,他们俩在没上锁的休息室做爱,seb一直以为那是最后一次,bucky再也见不到steve就像自己再也见不到chirs一样。理论上来说seb是一个很悲观很被动的人,他在那之后是绝对不会去主动找chirs的,更不要说做其他的了。
chirs褪下seb牛仔裤子,钳住他的双腿把seb整个人卷在怀里,seb的腿缠上chirs的腰被chirs挺身进入。seb贴着墙被硌着很不舒服,于是两个人又换到那张硕大的coda四角床上。
chirs顶到很深的位置时掐了seb的脖子,seb开始出现幻觉,有烟花在他脑海里炸开,在chirs贴近的时候他亲了亲chirs的脸叫了声steve。
接着seb胯下的抽插就停止了,chirs退了出来。
seb有一点清醒,感知无限放大,他突然发现面前的chirs既没有穿蓝白相间的作战戏服,胸前也没有那颗银色凸起的星星。
“sebastion。”chirs叫了自己的全名。“你这样不行。��下体没有充盈的感觉了,seb讨好的凑上去,泥泞的穴口开合着,他知道刚刚chirs因为这个生气了。
“你好好看着我,seb。”chirs现在就在这里,捧着sebastion的脸,但就是不再进入了,这让seb想射又射不出来。
seb终于崩溃了。
“你真的太他妈贱了…chirs也是,steve也是,你们全他妈是贱货…你之前走的那么干脆,你现在回来又是什么意思?”
“chirs,你他妈的,你知不知道我想你,你回来好不好,我需要你…你不能让steve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chirs现在简直就是乘人之危,他用手去擦seb的眼泪,seb还在哭,跟上次亚特兰大的情况一模一样,他入戏的时候做爱会一直喊steve的名字,而chirs则每次都会佯装生气的在seb马上高潮的时候抽离,设法把他恢复成sebastion自己,而不是bucky或者其他什么抑郁的角色。
chirs又重新进入,seb发出一声闷哼,“steve怎么样没有人知道,但chirs永远不会离开sebastion,永远不会。”
每次都是这样。chirs想起在endgame结束不久seb就被叫去拍winter solider电视剧了,原因是导演想让seb一直处于创伤状态,软软呼呼的小王子被残忍的割裂撕扯成杀人武器,尘世一遭每个人都要烟熏火燎的落俗,但是chirs觉得seb也好,bucky也好,他们都像明亮透底的镜子,即使碎的四分五裂,也能从片片碎屑里倒映出自己。
chirs看到镜子碎屑里蜷缩着曾经那个布鲁克林的中世士兵和那个罗马尼亚笑起来很甜的小熊。他拼凑碎毅的镜子,他拯救碎毅的镜子,他爱碎毅的镜子。
MCU得到了他们想要的被全世界无缘无故踩踏的冬日战士,sebastion也理应得到罗密欧星星的眼睛和无穷无尽充盈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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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婚礼筹办的差不多了,seb坐飞机独自先到了罗马尼亚。妹妹执意要开着她的那辆sl在维也纳转一圈,为此还专门买了相配墨蓝色的裤裙和墨西哥帽。
罗马尼亚老房子在树林里,4公里外还有一处豁然开朗的草坪,中央立了一座被废止的农牧神像,当地人叫它西蒙·圣列奥多,长得很像潘神花园里的法翁。
seb单肩挎着背包,伸手摘掉墨镜打量着神像石雕,孩童时觉得它高大无比形色怪异,再次见到它时seb跟它一样高,伫立良久seb无端想起白头大干的维也纳山神举行婚礼时下起过白色花瓣雨,是深爱主的花草清风在告别,不过现在罗马尼亚没有神,seb也没有。
安静的过了一天,seb卷着袖子在修缮房子的木板楼梯,来到时候带了很多Old Chub罐装啤酒,seb晚上没吃东西,但啤酒罐堆了一地,不过楼梯下面草丛很高,看不到歪七扭八的易拉罐,只能听到戚戚的虫鸣。
seb有点想笑,他想到昨天自己还在纽约长滩拍海边公路追逐戏,今天就到了罗马尼亚丛林,一个人修房子修到半夜。seb一只脚踏上楼梯使劲踩了踩,楼梯没怎么晃动倒是自己的Loake麂皮靴子发出咯吱的声音。看来是修好了,seb嘴角扬了扬。
他回屋的时候甚至有点开始喜欢这个地方了,小时候妈妈每一天都在告诉他要离开,现在四周没有尖叫没有摔打碗筷的声音,没有铅块颜色的IMAX高清镜头和无人机,这里从窗外看不到银河流淌的霓虹车灯,而且seb知道,4公里外的石雕任然伫立在那里,任何永远不会离开的东西都让seb感到安心。
seb用手机放了那首歌,他关了灯躺在床上。
From the faun forever gone
In the towers of your honeycomb
I'd a tore your hair out just to climbback.darling
When vou're filling out vour only form
Can vou tell that it's just ceremon'
Now vou've added up to what vou're from
Wow-wow
它唱着——
在农牧神像前,你还是你吗。在绿色高塔里,你还爱我吗。
在夏天这个时候seb会很难睡着,他想起chirs。
/
chirs推了所有的商务在第二天早上抵达罗马尼亚。
一路上跟助理和Chiyako打去了电话说自己想去东欧放个假,刚好「Ghosted」的宣传也差不多结束了,就直接上了飞机。助理一听到是东欧就那副自己懂了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跟chirs说好好宠你的小男朋友,别又让他哭鼻子。至于chiyako那边无所谓的公关女友,就没有什么需要过多解释的了。
chirs和seb的妹妹一直有来往,只不过这个可怜的小男朋友还被蒙在鼓里。
早上seb起的很晚,他刚打开房门想来个晨跑就看见chirs蹲坐在自己昨天晚上刚修好的楼梯上。
“我操!?Chirs Evans?你他妈…你他妈犯什么贱?”这下seb跑不了了。
“heybaby,easy。”chirs拍了拍坐麻的腿,心说你再不起来我就私闯民宅然后给你来个早安吻了。他一脸无事发生自顾自进了屋,把自己的行李包扔在了seb卧室的地板上。“早餐吃什么?我来看看冰箱…”
seb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还呆站在屋外草地上,chirs已经到厨房熟练的煎鸡蛋了。场面有点好笑,chirs用有发达肱二头的肌胳膊小心翼翼敲着鸡蛋壳,seb反应过来后从屋外一路吼叫到chirs面前。
“你干嘛啊chirs,你把话说清楚。你他妈,你是不是���我妹妹串通好了,还是我妹妹找的你?不是,关键是我现在好得很,我他妈一个人呆在这里好得很啊!你给我滚出去!”
“你妹妹说你昨天在长滩拍戏的时候还想钻到山洞里去。”黄油烧化了在滋滋的响,chirs一边说,一边摆弄平底锅。
seb气笑了,“那是Sunny Jim's Sea的海崖洞穴景点!我认识那边酒吧的老板!你们能不能搞清楚状况再来关心我,chirs,你能不能在乎下别人啊你这样随便放下工作跑来…”
“别人我不在乎。”chirs大义凛然的语气又出现了,就好像在说“为了公民自由”一样,这是演美国队长的后遗症。
十分钟后seb撅着嘴在餐桌上吃煎鸡蛋,chirs问他牛奶要不要煮热了喝。
抬头看到外面阳光正好,两个人穿好衣服徒步走了很久,到了神像前他们俩躺在草坪里chirs说seb你还记得吗,我们在德克萨斯州第一次相知相识第一次看山上的日出。
其实十多年以来两人在一起就像是刀刃深划般冷冽的伤痛,被戏中角色混乱的关系逼迫恢复,又被好莱坞似有似无的规则裹挟飞奔。
太阳照射seb的绿色眼睛。chirs在近处,法翁石雕的脸色冷峻发沉,他们都在噩梦里望到seb几乎维持不住的身形,眼底有什么东西饱满欲滴,极像悲哀和怜惜。seb身体在发烫,作一阵烟落进衣角的褶皱,天色被眺望,湛蓝又清明,清明得让人想爱上。
梦里chirs很神经质地突然出现,迤迤然途径这个男孩的枯萎,按动了seb某个触发键,闸门开调,洪水倾污而出,淹没河口洲毫无防备的人,在现实里破碎一千次,在幻想里就会破碎一万次。
时间是阶梯,托举上下沉浮的人短暂停留,理不清的缘分往后也就没有再多,而seb害怕chirs只是偶然施救,然后永远离开。
seb花十分钟回神,梦里的救世主近在眼前,等他醒透。他要起身,享受着亲吻来势汹汹时那些纷纷情欲,最后半点心也被掏光,好像两个人都停止了流浪。chirs 说你是个坏男孩。在这样的描述中seb睫毛乱刮,从心里升起的飓风被缝进chirs星星的眼里,落地成细密的针脚。
他们俩躺在石像前亲吻,seb的余光看到农牧神像怪异的鹿角沾到了天上的云,他现在一点脾气也没有了。chirs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
seb想去的山洞外面是岩褐色里面是紫色的,这里天空是亮蓝色草地是翠色的,相比之下倒也没有那么不堪,seb骑上chirs丰盈的肉体,看着紫红色的性器在自己的下体里没入又抽出。现在seb有神了,他想起很早之前自己看过的佛罗伦萨教堂壁画「圣母与圣徒同坐」,红色披风的圣母在哺乳,神在慢慢出现。
seb又被chirs翻过压在身下,所有农牧神的一切都被亵渎了,他们纠缠着做爱,白花就在他们的唇边盛开。
神不爱世人。
神爱世人。
seb在chirs怀里控制不住的上下晃动,这一切让他想要立即死去或者永远活着。seb一辈子去不到一个万神殿,却无师自通地找到伊甸园,他要闭眼聆听,心底却有声音说苹果从树上落下来了,去看看吧。走近看又不仅是苹果,树下还有虚幻的瓦坎达山坡,化成一滩水的布鲁克林雪糕,开幕式烟火和圣诞节的平安钟,还有一张床,有人躺在上面,翻过身大义凛然的问seb要不要去佛罗伦萨教堂一起祷告,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濒临释放的时候seb看到从chirs胸口掉出来的sani项链,这是在Captain America 3宣传的时候seb送给他的,送的时候他跟chirs说这个项链上嵌了蓝色星星石头,chirs几乎整个宣传期都带着它。
后来的两人拍不同的戏chirs会偶尔寄来明信片,在一张法国坎塔布连海的明信片背面chirs说“燃烧的星星会落在海底开成珊瑚,珊瑚会亲吻海浪,我会亲吻你。 ”
下午转凉,温存之余chirs咬着seb的耳朵:“我们回去吧,回去洗个澡我给你做烤羊肉。”他知道seb不吃牛肉。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seb掰着指头算自己以后要准备哪些东西,自己妈妈什么时候过来,妹妹的婚礼还有不到10天了。chirs嘿嘿笑着说有他在怕什么,明天开始seb长官命令的全都搞定。
seb说你得了吧,两个男人一天到晚只知道做爱。
chirs不服气,“比如现在就没有啊,你待在你的位置,我待在我的位置。”seb指了指chirs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那你这是在干嘛我请问呢。”
两个人就都笑,随后还谈论了很多。chirs问seb最近还有没有再做噩梦,像seb刚演winter solider的时候就天天睡不好;然后seb又问chirs和chiyako的生活怎么样,两人在ins里看起来很甜蜜。chirs阴阳怪气的学seb叫chiyako的名字,说公关女友就是活在ins里的好吧,seb这是在吃飞醋。seb打了他一巴掌,回怼说自己找公关女友的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谁在破防,搞得经常大半夜喝多了打电话让seb从斯洛伐克飞回纽约,就为了从酒吧把chirs接回家。
四周没有一点亮光,沉默了片刻seb问你准备呆多久呢chirs?
“你想让我呆多久呢?”chirs反问。
身侧久久没有应答,seb阖着眼,眉却皱得相当紧,chirs抚不平,手心在男人眼皮上轻轻拂过,停在两颊。
seb就在此时产生错觉,就好像chirs只是无忧无虑地报出世界上的很多地方,seb就有和他私奔的念头。爱情这种亘古的魔幻把戏将人变成坏家伙,告别真理,重拾本性,让人想隐瞒,想改变,想真的捞到星星。
chirs翻身爬起来放歌,恰巧的是他们俩的品味好像差不多。seb也终于搞清楚这首歌的名字叫「Towers」,好听的有点像神明低声呓语,他在歌里看到一幅画。
Build our tether rain-out from vour fragment
Break the sailor's table on your sacrum
Fuck the fiercest fables
I'm with Hagen
seb听到chirs在自己身边躺下,它唱着——
我回到13世纪的教堂,我看到上帝的诞生,我看到撒旦的死亡。
我需要你,需要你永远在这里,你快降临。
/
或许有点像西语字幕的电影,这里的罗马尼亚拥有炽热与神秘,过深的美丽和寂真,seb和chirs逃离生长在任何地方的拍摄镜头,过着「Eté 85」电影里殉难之前的灿烂生活。
他们俩修好了继父刚跟seb母亲在一起时送的JAWA摩托。chirs带着seb骑行,穿过溪流之上的廊桥,他停车和seb一起趴在桥沿上眺望,溪流旁边的矮树长得很好,极像瓦格顿笔下的山脉漆画。
荷兰黄金时代的诗人卡乐伯特说:“当你沉浸在这些独特的景色与活泼的爱恋中,你就不会再介意时常阴雨的交色天空了。”chirs俯身过来亲他,seb想如果这是爱情电影,那么他们会在伊拉斯谟斯大桥重逢,牵手赏风车,在木登城堡的人潮里求爱,seb会以被永生记住的口吻再次告知chirs他的名宇,然后获得神明的恩准。
凌晨chirs把seb叫了起来,把他拽到屋顶上指着天空。seb视野里满是辉煌的黎明,太阳从群山的一侧跃出,耀目的金光撞进两人的视网膜。
然后chirs猝不及防的对seb说了那句,像是终于在日积月累里发现了誓言是神明祝福的延续,告白可以规避情感井喷后的阵痛。
“我爱你。”
远方,群山连绵。
朝阳喷薄而出。
/
在seb无数次的角色转换中,有多么期待这句话?
1930年James无数次安慰还没有注射血清的Rogers小豆芽,他们俩在闪烁的街灯下拥抱。巴恩斯拍拍那个揪不起来一点肉的肩膀然后邀请他来家里做客,今天妈妈又做了rogers喜欢吃的热狗。
1943年变成队长的steve在纳粹九头蛇屠杀神明的实验室找到bucky,bucky问他会不会疼,会不会一直疼。他们回到酒吧steve开始频频找那个美女特工,可是bucky只是在想,如果是那个瘦小的steve呢?自己会爱,其他人还会爱吗。
1944年巴恩斯中士在历史上落幕,圣彼得在这一天被尼禄皇帝倒吊着钉死,劫难也从此开始。神明死的时候也如此落魄,却还在倒钉上十字架的过程中为他的耶稣三次祈祷,那么steve呢?有没有为barnes祈祷?哪怕一次?
1945年的steve还会想念吗?在看到北方列车驶进漫天大雪的时候。
2014年冬日战士被带回钉死过很多个圣彼得的房间,让一种矩促如击打三角铁的电击刺痛伤及内里,眼泪在皮尔斯和朗姆洛的面前大颗滚落,掉到地上,变成带血萎缩的毒苹果。
2016年的冬日战士对不起所有人。
2018年Bucky用剩下的右臂清理瓦坎达刚生出来带着胎盘的小羊,用剩下的右臂抱住来片刻休息的罪犯captain rogers,用剩下的右臂赎罪。只是从来没有人向bucky赎罪。他坐在瓦坎达山坡上,bucky在很小的时候就看波提切利的画,所以孩子们会很大方地剪下文艺复兴部分的作品图片送给他。bucky让孩子们帮忙扎头发,一个小女孩跑过来说白狼哥哥,队长坐黑色大鸟又来看你了。
21世纪是故事的终点,战争发生的太快,好像从来都没有人说过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the line这种话,也好像Steve rogers这个人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纪里存活。世界的内核是悲剧,无神论者的供奉始终是凡间世人。
seb依靠在厨房的木门沿上看着里面做中午饭的chirs,“你看看你在电影里,欠了我多少句我爱你?”
seb其实特别介意endgame的结局,以至于到后来拍电视剧的时候跟MUC编剧开玩笑说请Doctor Strange过来吧,求他开个多重宇宙把另一个时空的steve薅过来。导演一边调试拍摄的滑轨车一边笑眯眯的打官腔:“Maybe,we will see。”
chirs今天煮意大利面,他把番茄酱汁倒进锅里,转身示意seb帮自己解开围裙带子,“sebby,你现在想让我说多少遍我爱你都行,steve欠bucky的让chirs全补给你。”
你有跌倒过吗?鞋带系成漂亮的结,好像只是为了跌倒做准备。chirs遇见过很多人。聪明、寡言、漂亮、虚伪、聒噪,或者顽劣、恶趣味——学会视而不见像演员的天资。chirs年轻时对他们产生过短暂的愔恨,最后趋于平和,是不再寄希望于计较的原谅。世界不断重构,时间缓缓流动。
chirs在德克萨斯州第一次见到seb,他穿着浅蓝色的西装,像玛丽·布拉德·梅伦在19世纪哈德逊河上创作的画布「格洛斯特港的景色」,远方的左边是十磅岛的灯塔,无定形的岩石,seb是海浪,他轻轻推了一下chirs驾驶搁浅的船。
助理会在chirs打来电话的时候调笑,说他“对啊你陷进去了”,这是多么狡诈的话,现在他被seb的情网笼罩收紧,用红线缠住双脚自愿跪在高大的神父面前。
十年,sebastion演了十年的冬日战士,chirs在罗马尼亚老屋对seb说了十遍我爱你。
三天之后seb的母亲和继父来了,他们夸chirs房屋修缮的不错,连JAWA老古董都可以骑到很远。继父高兴的拍着他那辆80年代的捷克摩托,大声叫seb和chirs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们俩了。母亲在一边假装乍舌说这不是当年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吗,怎么还能再传给你儿子。然后翻了个白眼走到chirs面前,“等什么时候结婚了,妈送你们一辆新的。”
老一代的人总是拿现在男人们不敢轻易说出的词语开玩笑,电影快结束的时候总是震撼人心的万籁俱寂,天上的神说,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发生。
妹妹回来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又一次做爱。老屋子狭窄逼仄的二楼,父母在熟睡,他们在落锁的杂物间脱好外衣,seb喝了一杯母亲酿的酒,里面有切成小丁的莓肉。杂物间里放着家人参加斋期结束后的嘉年华号角。号角吹响,seb睁开眼看到chirs,闭上眼看到圣洁的基督。
chirs低头舔咬seb的乳尖。seb喜欢吻人嘴角,有时候被这羽毛轻排似的痒意侍弄舒服了chirs会忘记回吻。地中海气候的国家降雨强劲,地面常常潮湿,可夏雨再猛烈也无法比拟穴口大雨降临般的滂沱。seb向上攀辕,chirs在几秒内缴械投降后又塞进seb嘴里。动作半天seb吞咽不及时脸颊沾上精液,chirs被激的浑身一震,心疼的蹲下给seb擦拭,seb从昏沉状态中醒来,瞳孔聚焦半天才对淮,唇瓣开合说不出一个字。
他们是两条蛇,性爱则是鲜红的信子,他们在撒旦休憩的时候啃咬苹果。seb回家了,而chirs在太阳将落末落的时候找到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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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最后一站的旅行婚礼在下午三点半举行,他们在农牧神像草坪上铺了红毯撒上花瓣,不辞辛苦的用租借卡车运送蛋糕和香槟,妹妹换上洁白的婚纱和seb跳舞,chirs在一旁,带着sani蓝色星星项链。
很多朋友打来电话祝贺,包括anthony,他还缺德的明知故问chirs在哪。搞得seb突然想起来还没找妹妹算账,她和chirs到底串通了多久以至于chirs能直接来罗马尼亚,而seb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seb穿浅蓝色的西装,跑到妹妹面前说你们俩长本事了,肯定背后还互相讲了我很多坏话吧?妹妹捂着嘴坏笑,把seb往chirs方向一边推,一边说sebby我今天结婚,你就饶了我吧。
来宾们坐在正对着草坪的观礼座上,seb和chirs坐在第一排,看着妹妹和她的妻子从两个方向朝花亭中间走来。她们俩站在神像前互相喊对方的名字,风扬起两个新娘子的头纱,就像山神打开魔法书念悬浮咒,所有人都会在Wingardium leviosa号令声中幸福的飞起,然后拿香槟酒杯在天上喝一口彩虹。
柏拉图的会饮篇说起初人是Androgynous,球形,四条胳膊四条腿,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宙斯就把人全都劈成两半,既削弱了人的能力也能增加信仰侍奉神的人数。恋人就好像曾被神劈开似的那么需要彼此,灵魂伴侣是阿尼玛和阿尼姆斯投射后的转译,我爱你,我在你身上看见自己。
Afterparty开始前妹妹的妻子要抛自己手里的鲜花,妹妹拿着话筒说要不就别抛了,直接给sebastion,我看他和他旁边的人挺想要的。大家哄堂大笑,都转头看向seb和chirs,chirs笑着扶额,seb则冲台上的妹妹比了个中指。
妹妹的妻子很喜欢抽中国烟,宴会上seb拿起蓝色的盒子说这是红金龙enne,然后又指着enne英文字符上面的中文教chirs读。
“它叫爱你。是吗。”chirs问。
对,意思是爱你。
打开看到里面修长典雅的烟体,seb说这东西在中国很常见,还没反应过来就听chirs说那我也给你看个常见的东西。chirs摊开手,手心里有一枚素戒。他抬头看一眼农牧神像,然后把戒指堂而皇之的给seb带上,又若无其事的转向enne烟盒,大义凛然的语气,学seb念了一遍中文——爱你。
seb觉得自己是一场暴雨。chirs外壳坚硬,心却软到要用一生去消化这种恢宏,可行至此处,seb终于不用再浪费心愿去祈祷终焉后的睛天。雨幕中穿行,天空降下爱意,浸濡全身。多好的爱,多好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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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在下雨,夜晚所有人都回家了留seb和chirs在草坪上收捡。两个人收到一半的时候开始有点点雨珠最后变成暴雨。
seb很开心,他冲chirs叫到把留下的那个音响打开,连上蓝牙大声放歌。
还是那首歌,雨��在神像的头壳上炸裂开,结成星星,结成海浪。酒,鲜花,精致的素戒都淋着大雨,seb和chirs抱在一起。
For the love,comes the burning young
From the liver, sweating through your tonque
Well.you're standing on my sternum
Don't you climb down darling
Oh the sermons are the first to rest
Smoke on Sundays when you're drunk and dressed
Out the hollows where the swallow nests
Wow-wow
它唱着——
你现在问我,这是我的想法,这是我的感情。
我们是高塔里的神明。
我们汇聚在一起卧轨,在罗马尼亚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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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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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稳坐太师椅的大上海
记得电影《战上海》里有这么一句精典台词,"向大上海进军!",这声音仿佛是一声晴天霹雳,敲响了老上海的丧钟,紧跟着维系这座城市的一切旧秩序迅速土崩瓦解,此时新政权正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全国。社会变迁不是头一次,更不是最后一次,历史上曾发生过无数次,而每次的社会巨变所带来的地动山摇,其威力犹如火山爆发一样。对身处火山口的平头百姓而言,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
那一年,母亲正值豆蔻年华,这是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和幻想的年纪。当时她根本没料到自己的家庭正跟着老上海,跟这个旧制度一起走向瓦解。外公跟着蒋家王朝一起去了台湾。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是坐飞机,还是坐船走的?母亲根本不知道。记得龙应台写的《大江大海1949 》里有这么一段话:"所有的颠沛流离最后都由大江走向大海。所有的生死离别,都发生在码头——上了船,就是一生。"
对母亲身上隐忍不言的隐痛,我曾不止一次的问过她,答案其实我早就听得滚瓜烂熟。不过这次我又忍不住提起这件事情。母亲的回答照旧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外公走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她哪知道在她周围正发生着一场巨变,一场改变千千万万人的命运的大革命。不过,我的这番话,反倒引出她的另外一段回忆。外公走后,外婆带着三个还在上学的孩子一起生活,生活断了来源,只能靠过去的学生、同乡和旧友的帮助,靠变卖家产度日,家里所有的佣人都各奔东西。有一天,过去一个年龄最小的女佣兴冲冲跑来我家,趁外婆不注意的当口,拉着母亲就往门外跑,一直来到我家对面的霍山公园里。然后,她气喘吁吁从兜里掏出钱来,畏畏缩缩的说,"四小姐,这是我在外面刚赚来的一点钱,分给你一些。"这时母亲才恍然大悟。她记起前二天也有另外一个女佣,把一枚金戒指偷偷塞给我的三姨妈,结果却被外婆发现给退了回去。原来这个鬼丫头是怕被外婆发现,才把母亲拉来了这里。母亲忘了自己到底拿了她多少钱,反正钱不多,最后都交给了外婆。母亲讲述这段往事的时候,说话的声音并不流畅,说到一半,她把脸朝向了窗外,眼睛里泪光莹莹,最后她又喃喃的加了一句,说:"她才比我大3岁——这一别,我再也没见到过她。"这句话虽然比刚才的平缓,但看得出她的心绪并不平静。在她眼里,自己的家和老上海一样天崩地裂,可是人与人之间那份风雨故人来的情谊,足足温暖了她大半辈子。
从此母亲的人生轨迹彻底的被改变。鉴于家里的特殊背景,我在北京空军总医院当医生的二姨妈只准许母亲学医,这一看似不近情理的要求,却意外成就了一段良缘佳话。后来母亲跟在同一家医院当外科医生的父亲认识,恋爱、结婚、最后生下了我和弟弟。我们兄弟俩一直在父母爱的怀抱里,过着我们那个时代十分幸福快乐的生活。
母亲告诉我,我是在他们医院的妇产科呱呱堕地的。这是一个上海的早晨,不过这个早晨有点特别,阳光灿烂,和煦温暖,还有一声声响彻云霄的海关报时钟声,都像是在专门来迎接一个小生命的到来。父母的医院离海关大楼只有二个街区,医院四楼的手术室甚至跟海关的报时钟遥遥相对。母亲冲着我微笑,笑得满心欢喜,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的最美的礼物。
今次回上海,我有几次路过这家医院,可是医院早已人去楼空,整座医院都搬到南浦大桥附近一个更大,更气派,更现代化的新址。而医院原址的二幢大楼(住院部和门诊部)——以前的三菱洋行大楼和美孚洋行大楼,都被列入上海市优秀历史建筑加以保护。现在这二幢具有欧洲古典主义建筑风格的大楼大门紧闭,里面一片死寂,仿佛这里从未发生过人世间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的故事,一切都显得冷冰冰的庄严肃穆。
从医院出来,走一个街区便到了外滩。行走在外滩街头,心情即轻松又沉重。过去我每天上下班都要走这条路,那时的路上尽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哪像现在到处都是无所事事的游客。当我走近海关大楼的时候,似乎有一股力量,让我情不自禁地放慢脚步,在海关门前伫立徘徊。或许我是想再听听曾陪伴我成长的钟声,还有那黄浦江上的阵阵气笛声。可是一切都是枉然,眼前所见到的景致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一切又不是原来的,不复当年的熟悉和亲切,我也不再是当年的模样,一切都随着翻涌的黄浦江水汇入了大海。
我极力想寻找那些曾熟悉,曾热爱过的东西。于是我在街上边走,边看,边找,可是找来找去能跟我那个时代沾上边的只剩下八十年代建起的几幢宾馆大楼,一些店铺的商招。吃的似乎多一些,光明牌冰砖、大白免奶糖、梅林午餐肉……那个时代留给我们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我又在记忆深处去寻找,蒙蒙笼笼一大片,而真正刻骨铭心的就这么几件。这些记忆远远近近跨越了数十年。就拿最远的来说吧,我小时候常常看见外婆暗自垂泪。每当这时,我就算玩兴再大,都会乖乖的来到外婆身边,用一双稚气的眼睛看着她,可是不一会儿,我把自己也看哭了。外婆三个最心爱的男人,一个在海峡那一头,一个发配去了宁夏当中学教师,只有我陪在她身边。我是她最亲的人!
比起我们的遭遇,世上不幸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上世纪七十年代,父亲带领一支上海市医疗队去江西玉山县,参加为期一年的血吸虫防治(切脾手术)。回来之后,有一次我对吃的挑三拣四,父亲就严厉的告诉我,说:"你这孩子还在这里挑肥拣瘦的,真应该带你去农村看看。你简直不能想象江西山区的农民有多么的贫穷,很多人所谓的家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当时父亲说话的那种表情,我至今都难以忘怀。
时间到了80年代改革开放,上海才开始慢慢恢复往日的繁荣。我也长大成人,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整个八十年代是我四季人生中的春天,也是我们这一代经历过的最开放包容的时代,至今想起来还热血沸腾。可是在八十年代行将结束的最后几天,我离开了上海,因为我向往更高远的天空,和自由自在的飞翔。
人的记忆是无限的,又是有限的。记忆可以穿越古今,跨越国界,所以说它是无限的。有限是因为记忆会随着时间而变得模糊,甚至遗忘。所以人的记忆要靠回忆不断去强化,用照片帮助回忆,还可以通过过去的一景一物,唤醒尘封中的记忆,当然文字的记载要远胜于人的记忆。这次我在一大堆的书籍杂志里翻找出一本1992年第9期的《读者文摘》,里面有一篇《大上海,你还背得起中国吗》的文章,是二位广东记者深入上海街头的采访,今天读来依然觉得恍如昨日。
文章开综名义写道:"在中国有这么一个地方:如果把全国的土地分成一万块,它只占6块,然而它的工业产值却占全国1/13,财政收入占了全国的1/10。奔驰在全国城乡的自行车每5辆就有1辆是这里生产的,每5只国产手表有1只产自这里,区区弹丸之地,竟创造和结累着如此巨大的财富。这个地方就是上海。"文字是呆板的,数据是枯燥的,不过这也反映了一个事实,上海在中国经济中绝对占有霸主地位。
"大上海是以其规模大,门类齐全的轻、重工业,名副其实的中国经济火车头而蜚声中外。被人称道的是上海产品,上海产品以设计新颖,经久耐用而名扬天下,永久牌、凤凰牌自行车,上海牌手表,蝴蝶牌缝纫机,红灯牌收音机,蜂花牌香皂,中华香烟,英雄牌钢笔……那时印有‘上海’二字的旅行袋,跟今天提着印有‘香港’字的旅行袋一样时髦…… "
再看看当时的上海人是如何生活的。记者采访中写下了几则有趣的小故事。
"我们来到南市区学院路,这里是居住条件最差的棚户区之一,用碎砖、木板、杉皮搭起的临时建筑物,一"临"就是几十年,东倒西歪,一片浪藉。主人们是在屋里一层又一层地躺着,一见有生人来,"呼"地从四面八方伸出十几个脑袋。听说是记者,"哗"地在石子街口围了几圈人,都拉着扯着往自家屋里拽,好像我们是分房的救星,"请看看阿拉这房子,8口人住14平米每人不到2平米。""全国都进入现代化了,家家冰箱彩电洗衣机,可我们还是中世纪!阿拉不是买不起,连人都没地方蹲,你叫这些东西往哪蹲?"一个戴眼镜的知识分子模样的男子忿忿地说……
蓬莱路一憧"石库门"小楼,里面住了十几户人家,"楼道陡窄,暗无天日,一个急转弯跟着一个急转弯,一个拐弯就是一户人家,行走要侧着身子,但依然磕磕碰碰,热烘烘的煤饼炉——盖也盖不严实的马桶,一户一个煤饼炉,一户一个马桶,一股股刺鼻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诉说主人们的窘迫。"
"3平方米的晒台已改做住房,结结实实地充塞着一个二三十岁的大小伙子,还没结婚,说是找房子比找老婆还难,这辈子不知道有没有希望。怪得很,坐在这3平方米的空间你没有想要赶紧逃开,那一尘不染的绸缎窗帘悠悠地飘着,挂在墙上的吉他、壁画、摆在床头的书刋、咖啡、咖啡伴侣、高脚玻璃杯……一切都那么精致,那么有情调。叫人想起一句话:‘螺丝壳里做道场。’ "
"走在大街上,有一种景观很让我们惊讶,青年人都在大街白炽灯下,公共汽车里卿卿我我,旁若无人,比西洋人还西洋人。我们笑说上海人特别多情缠绵,可陪同采访的Q君充满同情地说,那是因为家里几代同堂,市区里公园又少,青年人被驱赶到大街上搂搂抱抱了。外滩是年轻人谈恋爱的圣地,密密麻麻一步一对情侣,各顾各亲热,互不干扰,去晚了还占不到地儿,于是有‘经纪人’早早吃完晚饭赶到那儿,占一个好位子,见姗姗来迟的情侣到了,伸出两个指头:‘两元钱’一个座位,阿拉饭没吃好,坐了一个钟头,要算劳务费也是挺便宜的哦。"
二位记者进入一家商场,购买市面上紧俏的琥珀桃仁。"‘要几包?’精精瘦瘦的男服务员远远地吊过来一句话。‘要二包’我们举起两根手指,否则他听不见。‘ 6元,要不要找钱?’他依然没有挪动,又吊过来一句话。‘要找1元钱’我们扬扬手中的7元钱。好了,他满意了,提了两袋琥珀桃仁过来,收款,交货,未了解释一句:‘否则我要走三次’ "楞了一会,二位记者才回过神来,感叹道:"连自己走路的步子都要数清楚的人真是绝了!"上海人"精明不精明呢?小家子气不小家子气呢?"
二位广东记者写得是不是事实?当然是事实。不过上海人的生活窘迫并不是他们的错。"解放后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中,上海咬紧牙关担起了‘养家糊口’的重任,从1953年到1988年,上海累计为国家完成财政收入4725亿,提供全国使用的国民收入2963亿,为国家出口创汇658亿美金…… 1979年到1988年,上海提供给全国的国民收入总额可以再建两个上海这样规模的工业基地。"原来上海改善民生的钱都用去支援了全国。
虽然记者写得都是事实,但在上海人眼里记者所写的还是不够客观。上海远非他们笔下那么的不堪,居住条件,生活条件好的大有人在。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就连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写上海都会顾此失彼,更别提走马观花来上海一趟的外地记者。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看待上海的视角很独特,那就看人,从许许多多普普通通的上海人身上,去了解一个真实的上海,不管是光鲜亮丽的市容,还是龌龊不堪的角落。说句难听的实话,你只有在尘埃里才能看得见蝼蚁们的生活。
八十年代前的上海乏善可陈,以后这十年,上海在复苏,但婆婆妈妈太多,政策束缚太严,纵然有十八般武艺,都难以施展拳脚。其实一部电视剧《繁花》形象地还原了当时和后来厚结薄发的上海,也给大上海作了一个精彩的诠释。不过王家卫还是承袭李安导演的电影《色戒》的老路子,底色完全是老上海灯红酒绿,奢华排场的那一套,华美、绮丽、绝色,光影,流光溢彩,霓裳缤纷,俊男美女。想想也是,没有老上海这些乱花迷眼的底色,这部电视剧就得大打折扣,说到底还是老上海的那套深入人心。
《繁花》拉开了上海起飞的序幕,不过老大的位子也开始岌岌可危,就像大上海的出现,老上海便要退出历史舞台一样。有中央的政策支持,老大终于可以轻松一点,甩开膀子去开创一个崭新的上海,一个充满魔幻的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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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扉】火影辅佐见鬼日常
对于现在的千手扉间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每天早上八点开始上班的那一刻。
村子中心的塔楼已经竣工,前两日千手柱间兴冲冲地跑过来说他已经决定了村子的首领叫火影,而斑给村子起的名字是木叶,千手扉间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于是木叶村刚刚建成的行政塔楼就被简单粗暴地命名为火影楼。
在还没决定出村子首领的当下,村子里的一切事务暂时由千手和宇智波双方出人一起解决,千手扉间坐到自己的桌子后面,一到八点外面就有人带着源源不断的卷轴过来。
“村子的区域规划……让擅长测绘的人先去画一份地形图。”
“猿飞家族和志村家族有意向加入村子?这个等会儿送去里面的办公室。”
“关于村子首领人选的建议……啧,回去让那几个老头安分歇着,再来叽叽歪歪就让兄长和宇智波斑去他门口打一架。”
“宇智波和千手昨天发生了局部冲突……等等,这是什么情况?”听完前因后果,千手扉间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七八岁的毛孩子打群架叫什么局部冲突!……该死的,宇智波家的人是死光了吗怎么这种事情都要我来处理?”
他对面高耸的卷轴堆后面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一只手:“我在这……”
看着黑眼圈占了大半张脸神志不清明显熬了个大夜的宇智波火核,千手扉间尴尬地坐了下来。他把卷轴扔回去,琢磨着总归还是要再找点人来分摊,否则村子还没走上正轨他和宇智波火核就要过劳死了。
等到下班的时候,千手柱间惯例来问他什么时候才能搬回千手宅,千手扉间没好气地往他怀里塞了一堆的卷轴:“说得好像宇智波斑晚上不去陪你睡一样,如果我真的搬回去,你是想让宇智波斑卷铺盖滚蛋还是以后早会都自己一大早赶过来。”
短暂的权衡利弊之后,千手柱间立马圆润地滚了,离开的时候还贴心地带走了站在门口的宇智波斑——开玩笑,六点的早会那是人开的吗!
结束一天的工作,千手扉间回到了他距离火影楼不远的小院。他一进屋,穿着宇智波泉奈同款族服的座敷童子就撞到了他身上,小姑娘扬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的,伸出小手要抱。
“扉间,你回来了!”
千手扉间弯腰抱起了铃子,目不斜视地把小姑娘手里攥着的长辫子抠出来。
“说了多少次,不要随便玩别人的头。”
一直被小姑娘倒提在手里的头颅在空中左右晃了晃,露出了宇智波泉奈那张容貌姣好的脸。他绕着千手扉间转了一圈,给了白发情人一个吻:“没关系,我和铃子闹着玩呢。”
千手扉间不想和这个溺爱孩子的笨蛋争吵,他往里面走了两步,就看到家里的餐桌旁,一具无头尸正瘫在椅子上,四肢扭曲死状狰狞,脖子上那个光滑平整的切口处正缓缓流出一些红色的丝雾,模拟出血液流动的姿态在餐桌上蜿蜒。
眼看着千手扉间的脸色越来越黑,椅子上的尸体立即起身摸索着走过来,精准抓住了还在空中乱飘的头按到脖子上,片刻后脖子上可怖的切口逐渐淡化,原本逸散在空气中的红色丝雾也收拢到体内,看起来和常人别无二致的宇智波泉奈又活生生地站在千手扉间面前。
但是千手扉间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表象罢了,深夜时分无需睡眠的亡灵开始挑灯夜战帮他解决白天遗留的公务,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奈何有只冰凉的咸猪手一直不怀好意地在他身上游走,半晌后他气急败坏地掀开被子。
“宇智波泉奈,能不能把你的左手拿走。”
坐在书桌前的亡灵转过身,和小时候差不多的猫儿眼透着无辜而狡黠的笑意。
“怎么了,我有做什么吗?”
千手扉间见不得他这副无辜的模样,他的手从睡衣宽松的衣襟处伸进去,去捉那只在他后腰作乱的手,宇智波泉奈飘过来,悄无声息地收回自己的左手,他揽住情人的腰,顺着情人的动作暧昧地往下。
“好了,我不闹你了,快睡吧。”
澄净的月辉照耀在他身上,让眼前这张秀美端丽的面庞看起来如天使般圣洁。察觉到千手扉间落在他脸上的眼神,宇智波泉奈弯腰给了他一个柔和的、不带任何欲望的吻,发光的姣美脸蛋简直像诱人堕落的海妖。
“我在想……”千手扉间躺在他怀里,眼神清明毫无睡意,他猛地掐住宇智波泉奈的脖子,直接把宇智波泉奈修复没多久尚��脆弱的脖子硬生生掐断,“你个小混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手从我的屁股上挪下去。”
惨遭家暴的亡灵捧着自己又一次断掉的头凄凄惨惨戚戚地假哭了起来,红色丝雾凝聚而成的血泪从眼眶里滴落,血色的珠子滚了满床。瞧着他可怜的模样,千手扉间下意识软了心肠,他俯身吻上那双蒙着一层红雾、像玻璃般冰冷的眼珠,下一秒源源不断的泪珠就灌进了他的喉咙,一股脑往胃里坠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
千手扉间想要扼住喉咙的手被强制扣到两侧,他惊慌地睁眼,直直对上了一双旋转的万花筒。只是一瞬间,他的意识就像被蒙上一层迷雾般,只能看着宇智波泉奈搂住了他失去控制后软绵绵的身体。
在主人心念的控制之下,无数的红线从千手扉间的肌肤里冒头,和床上滚落的血珠汇合,宇智波泉奈不知何时取了盒脂膏,沾满了脂膏的油润手指正试探性地往里面去。外物进入的感觉并不好受,千手扉间忍受着冰凉的手指和血珠,片刻后原先只有水滴大小的珠子迅速融合膨胀,撑得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宇智波泉奈你个混蛋……呜……”
被蒙蔽的意识突然回笼,体内的珠子不似原先坚硬的模样,变成了另一种更为柔韧的质地,表面时不时有藤蔓一般的凸起,在他体内作乱。宇智波泉奈微笑着,头颅和脖颈断裂处延伸出的红色丝线绞成手指粗的红绳,缠绕过千手扉间的四肢和躯干,把他固定成双腿分开的跪坐姿势。
身体里的珠子因为重力的缘故往下坠,又在身体的下意识紧绷之下被吸到更深处,柔韧的表面互相挤压,仿佛活物一般在体内游走。今夜是满月,千手扉间像濒死的天鹅般高昂起头,朱红的双眸被灼目的月光刺激得流下了泪水。他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在意识���达顶点的那一刻,他听到宇智波泉奈带着引诱意味的低沉嗓音从他背后遥远的地方传来——
“把它们排出来……乖孩子,你可以做到的……”
他流着泪晕厥过去,最后嵌入记忆的是一双瑰丽的血色万花筒。
自宇智波和千手结盟之后,火之国的各大忍族很是安分了一些时日,至少村子内徘徊的亡灵肉眼可见的少了好些,千手扉间行走在村子各处,见到的大多是些挂念后辈的老人家,坐在生前故居的门口,眯着眼,笑盈盈地看着小辈在家门口跑进跑出。
这反倒衬得跟在他身边的宇智波泉奈格外扎眼起来。和一般的亡灵不同,宇智波泉奈每天清晨都会迎来一次死亡,再从死的阴影中重生。正如今日,千手扉间尚未睁眼便感受到了热浪扑面而来,没有实质的火焰凭空燃烧,顷刻间便将躺在他身边捧着头颅安睡的幽灵灼烧殆尽,只余下零碎的骨殖。等千手扉间习以为常地洗漱完回来,一个看似完好无损的宇智波泉奈正躺在床上,除了缠绕全身的白色绷带,把他包裹得像一具复生的木乃伊。
“我快透不过气了。”
苏醒的亡灵控制着头上的绷带一圈圈松开,露出他那张额角残留着火焰灰烬的脸庞。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僵硬腐朽的关节咔咔作响,绷带松开后露出的些许指尖呈现出不详的干枯焦黑,捏上去便有碳化的皮肉崩裂的声音,随后灰黑色的碎片簌簌落下,又在触及地面的前一刻消失不见。
“我觉得这样不行,为什么连着好几天我都没有全尸。”宇智波泉奈看上去十分生气,他瞪着写轮眼,松散的绷带像鞭子一样在空气中抽出爆裂声,“昨天是被片成了骨架,今天直接被烧成了碳,再往前我甚至只有上半身和一条胳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夜生活了。”
听着情人在耳边的抱怨,千手扉间捏住他光滑的下巴吻了上去,勾着他的舌头意有所指:“虽然你下面的不顶用,但你不是还有上面的吗?”
被一句话钓成翘嘴的宇智波泉奈夜晚在床榻上努力了半天,看着被他舔得腰酥腿软的情人忽然回过味来:“等等,你是不是在诓我?这不是只有你爽了吗?”
“你才发现啊。”千手扉间仰躺着,雪白的肌肤上满是汗水,他收回搭在情人肩头的小腿,赤裸的足尖抵在宇智波泉奈身上,稍稍一用力就能听到绷带内部传来碳化的躯体碎裂的声音,“你这个样子,也只有嘴巴能用了吧。”
脖子以下都被烧成酥脆焦炭的亡灵被挑逗了半天也只能无能狂怒,他控制着身上多余的绷带把自己的脸也一并裹起来,直接爬到千手扉间身边装死。片刻后属于人类的温热身躯靠了过来,即使隔着层层绷带他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令人目眩神迷的潮湿气味。
察觉到身旁的呼吸渐渐平稳,闹别扭的亡灵还是转过身,控制着绷带把先前两人胡闹时落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给人盖上。静谧的深夜,窗外传来了隐约的铃铛声响,宇智波泉奈凝神听了一会儿,才发现是某个精力充沛的小妖怪又在往宇智波聚居的方向去了。
“宇智波家有个奇怪的妖怪。”
第二天一大早,依旧穿着一身深色宇智波族服的座敷童子就趴到了床前,还赤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的千手扉间一睁眼看到小姑娘笑盈盈的眼睛被吓了好一跳,连忙扯紧了被子把人哄走,手忙脚乱地打理点好一切,这才坐到外面的餐厅。
“宇智波家有一个黑漆漆的、我没有见过的妖怪。”见千手扉间出来,小姑娘立即手脚并用爬到他膝上坐着,她取过纸笔,费劲地画了个像一滩烂泥的东西,“我能感应到现在我是属于木叶的座敷童子,但是很奇怪,宇智波家居然有另一个妖怪。”
“那不是妖怪。”说话间,宇智波泉奈飘了过来,他今天如愿有了个全尸,除了胸口被洞穿的那个大洞。他一边把银灰色烟雾构成的心脏往里面塞,一边说道,“那个东西看不见我,而铃子是能看到我的。”
看着千手扉间凝重起来的脸色,宇智波泉奈飘过去点了点他的眉心:“既然是宇智波的事情,那就交给我吧,我能做的远比你想象的更多。”
这话并不是他托大,在千手扉间离开去上班之后,宇智波泉奈带着座敷童子也跟着出了门,并在宇智波族地的大街上碰到了孤身一人的宇智波斑。铃子看了眼自己身边的亡灵,在他的默许之下显露身形,装作跑得太急的模样直接摔倒在了宇智波族长的跟前。
看见穿着宇智波族服的小姑娘摔倒在自己面前,宇智波斑下意识上前扶了一把。被搀着的小姑娘抬起头,是一张没在族地内见过的脸,看到他也不怕,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笑盈盈地盯着他,突然朝他伸出手。
作为瞳术使用者,他下意识就挡在了眼前,但这个诡异的小姑娘像一阵烟雾穿透了他的阻拦,带着体温的小手飞速在他双眼上按了一下,然后鞠了一躬,咯咯笑着往前面的拐角处跑过去,牵起了一个人的手。
他看过去,顿时大惊失色——他死去多时的弟弟,正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连那双已经和他的眼睛融为一体的万花筒都与生前别无二致。
“哥哥,好久不见。”
他听到故人的幻影如是说道。
千手扉间发现座敷童子突然粘人了起来,以往在入夜时分就会迫不及待出门去“巡视领地”的小妖怪最近每天晚上都会抱着火影辅佐之前亲手缝制的布娃娃来找他一起睡觉,只要千手扉间一有拒绝的苗头,她就会抱着布娃娃满地打滚,高分贝的尖叫声震耳欲聋,嚎得家里的另一位亡灵宇智波泉奈都只能退避三舍。
几次三番之后,被迫和情人分床睡了好一段时日的千手扉间在某个深夜时分抱着一脸心虚的小孩子等到了披星戴月归来的宇智波泉奈。
“你这点心思就全拿来糊弄我了——这丫头一身的耍赖本事一看就是你教的。”
小把戏被戳破的宇智波泉奈也不恼,他本来也没指望小妖怪的那点蹩脚演技能瞒过枕边人,不过就是怕他多想,故意撺掇着小丫头去闹闹他罢了。因此被抓了个现行他也只是微笑着从情人怀里接过座敷童子放到窗口,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镯子作为报酬,轻轻松松就哄得小姑娘���涕为笑,开心地晃着缀满铃铛的镯子出门去了。
家里性子最闹腾的小孩子离开了,重新沉寂下来的室内,千手扉间无言地收拾起被铃子蹬得一片狼藉的床铺来。他拿起小妖怪每晚都放在枕边视若珍宝的布娃娃,发现娃娃身上的衣服开了线,又不知从哪里染了些污渍,便准备趁着座敷童子出门的时候补一补。
他不想去过问宇智波家的事情,但是先前不惜哄着女儿一起来糊弄他的宇智波泉奈却主动开口——
“哥哥有脱离木叶的打算。”
短短一句话简直是晴天霹雳,背对着他的千手扉间立马僵硬了。他放下手里的娃娃,急急转身抓住了亡灵冰冷刺骨的手:“怎么回事?”
这并不是什么复杂的故事,失去最后的兄弟、又在理应是梦想铸就的村子中失去归属感的宇智波斑,在神社地下室的石板上看到了一条崭新的、通往和平的道路,为此,他不惜背弃家族和盟友,去寻求新的方向。
骤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千手扉间不由地头疼起来,尤其在得知宇智波斑甚至已经和千手柱间在石板前密谈过,而千手柱间已然决定放任宇智波斑离开村子之后,千手扉间额角的青筋更是跳得厉害。他不知道是该先骂宇智波斑脑子不好想一出是一出视家族和村子为无物还是该先批判他的兄长对于这位“天启”过于信任,对于宇智波族长这番离奇的言行居然毫不生疑,就这么轻易地放人离开。
“两个白痴,我迟早被他们气死。”
怒急攻心的火影辅佐当即就要发动飞雷神去千手大宅掀那两个白痴的被子——既然都决定要滚蛋了那还天天睡他大哥房间里干什么,难道是等着打完分手炮再跑吗。宇智波泉奈看他即将失去理智的模样试图阻拦,顺理成章地挨了一顿呲。
“你该庆幸你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否则你就跟着你哥一起滚出去吧。”
亡灵讪讪地收回了手,虽然他也觉得哥哥的决定有些欠妥,但多年的兄弟情还是督促着他挽救一下自己的哥哥。
“你也许可以看一下这个。”
这么说着的亡灵打开了自己的身体——字面意义上的打开,他解开腰带,露出布满密密麻麻缝合线的躯体,然后扯住其中一个线头轻轻一拉,于是他的腹腔就像窗户一样被打开了,脱离身体的肉块变成了银灰色的雾气,埋藏在其中的血管裸露出来,顷刻间变成了千手扉间更熟悉的血红色烟雾——宇智波泉奈从空荡荡的腹腔内取出一个被强力封印符和血红色烟雾包裹的神秘物体,他控制着由血肉化成的银灰色烟雾把整个房间笼罩起来,这才小心翼翼地解开层层封印,露出包裹其中的某个不明生物体。
“你就是为了这个?”
千手扉间凑近细细观察了一番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黑漆漆,正巧对上了它倏然睁开的一双黄澄澄的眼睛。这个有着诡异构造的生物体看见眼前的两人,咧出了一口尖利的鲨鱼牙:“居然是你们,千手扉间,还有早应死去的宇智波泉奈。”
之后的进展顺利得不可思议,这团自称黑绝的存在虽然隐匿和遁走能力一流,但在面对亡灵这样的另一种存在依然束手无策,只能被困在宇智波泉奈的烟雾牢笼中,被火影辅佐翻来覆去研究个彻底。等两位兄长收到传信后准时赴约,看到的就是胸怀大敞的宇智波泉奈和正双手抓着黑绝严阵以待的千手扉间。
看到呆立在门口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宇智波泉奈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随后控制着空气中逸散的银灰色烟雾回到他空荡荡的躯壳,组成所有脏腑的形状之后又在表面构筑了一层凝胶状的流动雾气,最后在瞬息间变化成和活人躯体一般无二的色泽。
在这样奇妙的氛围里,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最终获知了足以颠覆他们认知的庞大信息。得知自己陷入一场千年骗局的宇智波斑反应尤其激烈,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转出了血红色的永恒万花筒,靛蓝色的骨架巨人在他背后若隐若现,而他怒极的脸庞上则是流下了两行刺目的血泪。
“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就为了这样的理由……”即使宇智波泉奈看似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但是覆在他手背上的手掌冰冷刺骨,那双他无比熟悉的眼眸在某个瞬间依旧会显露出属于死者的空洞。因为复活大筒木辉夜这样荒谬的理由,他的家族饱受战火的折磨近千年,他的父亲与兄弟在不断的征战中死去,而现在他自以为寻求到的通往梦想的真正道路,又是针对他的另一场惊天骗局。
被困在牢笼里的黑绝桀桀地笑了起来,黄澄澄的眼睛弯成了诡异的弧度:“属于因陀罗和阿修罗的宿命,你们终将在不断的争斗中一同死去。”
在整座屋子即将毁于一旦的紧急关头,一直沉默不语的千手柱间抱住了疯狂的宇智波斑。这位同样在战争中失去父亲与两个兄弟的千手族长不顾宇智波斑周身沸腾的查克拉,固执地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他像树,紧紧缠绕着陷入疯狂的恋人,等待烈焰平息的那一刻。
“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但是我依旧想跟你一起走下去。”他笑了起来,那双坚定温和的眼睛让宇智波斑恍惚想起了当初一再邀请自己结盟、永远都有一往无前的勇气的千手柱间,明亮灼目、如日光般拥有令人信服的力量。见宇智波斑安静下来,千手柱间松开了怀抱,转而握住了恋人那双因为愤怒而紧紧攥起的手,就像当初宇智波斑握住了他准备用苦无自杀的那只手一样。
在两人相携远去的身影背后,宇智波泉奈同样朝着身侧的恋人张开双臂。千手扉间注视着亡灵不时逸散出丝丝缕缕烟雾的脸庞,叹息着靠在对方的怀里。他们沉默地相拥,直到最后一丝的日落余晖都隐匿在无边的黑暗中。
深秋的傍晚,某位消失了好几天的座敷童子穿着一身显眼的千手族服、摇晃着手腕上的镯子叮叮当当地跑了过来。
“看,我做的娃娃!”
脸上还沾着泥点的小妖怪献宝似的把一个深蓝色的泥娃娃举到千手扉间面前,下班后回到家依旧在加急处理公务的火影辅佐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把小姑娘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示意她把那个丑娃娃放到桌上,然后取出随身携带的帕子仔仔细细地给小妖怪擦干净了脸蛋。
坐不住的小妖怪在他腿上扭来扭去,一定要千手扉间看过那个丑娃娃才肯罢休:“我费了好大劲才做出来的,你一定要好好保存!”
这么说着的小妖怪却把娃娃往他跟前一放,又抓着她从不离身的藤球跑了出去,拉着躺在外面的树枝上躲懒的宇智波泉奈陪她玩。千手扉间擦过手,小心翼翼地拿过座敷童子特地送来的丑娃娃,只是看一眼便有些失笑——做工粗糙的娃娃顶上被涂成黑色,下半身被涂上了大片的深蓝,即使碍于小妖怪手艺不精,也勉强看得出来这个娃娃和宇智波泉奈有着同样较常人略厚的上唇和一双略微上挑的猫儿眼。
庭院里,换了一身常服的亡灵一脸认命地跪坐在樱花树下和兴致勃勃的座敷童子一起拨弄装了铃铛所以一滚起来就有清脆响声的藤球,千手扉间驻足在窗前许久,最后回到桌前,用笔沾了颜料,细细描摹过一遍丑娃娃不甚清晰的五官轮廓,又用朱白二色在娃娃的背后画上了一个小小的团扇,最后把娃娃锁到了放置了一朵花和一盒胭脂的暗格中。
暗格被阖上的时候,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泥娃娃随着抽屉的震动发出了类似铃铛的轻微响声,而庭院里的宇智波泉奈若有所感地抬起了头。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婚礼被决定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冬日进行。进入休养生息的冬季,各家都闲了下来,因此对于两家族长的婚礼这样难得的活动,村民们报以十分的热情,纷纷自告奋勇要来帮忙。
在某个下过雪之后的晴天,村子的中心地带举行了热闹的庆典,千手扉间跟着忙前忙后,等到两位新郎进行完最后的宣誓,他这才松了口气,拉着铃子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喘口气。
身边不断有人过来寒暄,而千手铃子——小妖怪在不久前过了明路,作为被火影辅佐收养的孤儿而冠上了千手的姓氏——一手紧紧抓着千手扉间的衣袖,一手攥着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泥娃娃。等繁琐的流程结束,小妖怪又被千手扉间牵着一起走上了回家的路。
“扉间很羡慕吗?”没走��步就被抱起来的座敷童子搂着千手扉间的脖子,语气有些闷闷的,“等泉奈回来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你们两个送戒指的。”
以为小妖怪是在羡慕今天被选中上台送戒指的小孩子的千手扉间拍了拍小姑娘的背:“等到桃华结婚的时候你就可以去给她送结婚信物。”
发现对方会错了意,小妖怪大声嚷嚷起来:“不是啦,我说的是你和泉奈的婚礼!”
提到宇智波泉奈,铃子不由地沮丧起来:“对不起,都是我太弱了,所以泉奈才会消失。”
正在往家赶的火影辅佐停顿了那么一瞬,片刻后他给埋在他颈间哭泣的小姑娘擦了擦眼泪,低低说了句:“不是你的错。”
虽然木叶的知情者寥寥无几,但黑绝被捕获带来的震动远超众人所想。即使是在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合力召唤出六道仙人又借此完成封印之后的数月之久,千手扉间依然在为了这场风波带来的变革忙得脚不沾地。无数的文件经由他过目,然后传达到村子各处,与此同时,连初代目火影以及想跑没跑成的宇智波族长也被迫投身到了无边的公文地狱。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木叶的秋天也早已过去。自入冬以来,铃子就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小姑娘恹恹的,总是提不起神,每天他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处理公文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小姑娘就蜷在他怀里昏昏欲睡,连带着宇智波泉奈都比以往更加的安静,他总是和千手扉间坐在一起,用那双沉寂的黑眼睛静默地注视着如一尊人偶般毫无生气的座敷童子,像是一尊凝固在时间洪流中的塑像,永远停留在被砂砾掩埋的那一刻。
在这样的心力交瘁之中,一向以敏锐著称的火影辅佐顺理成章地忽略了枕边人的细微变化——无论是亡灵比以往更加冰冷的体温,还是更长时间出现在亡灵吐息中的虚无。随着庭院中最后一片树叶打着卷落到地上,尚处在睡梦中的火影辅佐又一次地梦魇缠身。他仿佛回到了宇智波泉奈刚刚死去的那段时日,一半的意识迷失在无数光怪陆离的癫狂梦境,一半的意识抽离躯体,冷眼注视着另一半的自己被禁锢在无边的幻境之中。
最后的最后,家里唯一保持清醒的亡灵飘了进来,他动作轻柔地把怀中陷入长久昏迷的座敷童子放到了同样昏迷的千手扉间身边,随后毅然决然地消散于天地之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小的座敷童子已经恢复了健康,正抱着从暗格里取出来的泥娃娃哭得不能自已。在这一天终于到来的时候,千手扉间反而出奇的平静,他哄好了哭泣的小姑娘,然后神色如常地去火影楼照常打卡上班。
今天的宇智波斑比以往来得晚了些,他进门后就有些不自在地把一个袋子扔到了千手扉间的桌子上:“泉奈给你的。”
千手扉间道了声谢,就继续低头处理手边的公务,等晚上独自回到家,他才从被自己攥了一路的袋子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来是一枚刻着宇智波泉奈名字缩写的戒指。他盯着这枚戒指,直到抱着枕头的小妖怪一脸不安地站在门外探头进来看他,他才手忙脚乱地收起盒子锁进抽屉,把一切都抛到脑后。
然而在见证了一场婚礼之后的夜晚,千手扉间又一次从抽屉深处翻出了那枚戒指,他摩挲着这枚明显是手工打造的戒指和内圈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在无边的冬夜忽然极轻地叹了口气。
在宇智波泉奈消失后的某个午后,情绪低落的座敷童子催促千手扉间从暗格里取出了泥娃娃。
“这是用泉奈的铃铛做成的娃娃,某种意义上也是泉奈的一部分。”小妖怪将脸颊贴上了娃娃颜料干涸后有些皲裂的表面,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还是不行,我的力量太弱了。”
她踮起脚,将娃娃放到千手扉间的手心:“不过扉间你是不一样的,你可以用秽土转生把泉奈召唤出来。”
秽土转生,亵渎死者的禁术。千手扉间下意识地有些抗拒,但是小妖怪郑重其事地抓住了他的手:“我们妖怪大多靠着生前的执念在死后成为特殊的存在,但是泉奈不一样,他凝结了作为宇智波泉奈本身的执念,和你对他的执念,才让我能够借着铃铛成功把人以亡灵的形态召唤到世间……但是现在,我找到了新的办法。”
她微笑着示意扉间看向身后,刚刚赶到的宇智波斑的眼眶中黑红两色的写轮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波纹一圈圈漾开的紫色轮回眼,而站在他身旁的千手柱间朝着自己的弟弟挥挥手,动作间隐约可见手掌中心有个形似太阳的圆形。
他重新看向了眼前的座敷童子,依旧穿着红色和服的小妖怪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都说了我是会带来幸福的妖怪嘛!……还有别忘了,等到你和泉奈结婚的时候,我要当给你们送戒指的花童!”
随着最后一个印结成,漫天飞舞的尘土逐渐凝聚成穿着白色丧服的人影。千手扉间盯着眼前人熟悉的面容,在此刻倏地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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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魔 万圣节3
*
“我们等啊等啊,你明知道我们在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陪我们?”
众怪物笑声此起彼伏,他们异型的面容上浮现出怪笑,疯狂的眼眸映着光的身影。
“你在这人间,要不是在喝人血,就是在喝人精,有什么好留恋的?”就在话音落下的一瞬,众怪脸上血色骚动起来。深红血液如泉涌般喷薄而出,流淌过它们扭曲肮脏的面孔。每道伤口中的鲜血仿佛是从这些怪物腐朽破败的内心深处涌现而出。
光浑身颤抖,呼吸艰难,看着无数根熟人的阴茎伴随着狞笑接近,换作以前,他才不会在乎披人皮的淫鬼,然而近段时间他经历了很多。看着熟人拿阴茎对准自己,他不再只会觉得荒谬绝伦。无数匪夷所思的记忆画面涌进脑海,这场景近乎令他发疯,四周一切逐渐模糊。他突然想要不顾一切大喊特弥斯的名字,然而嗓子仿佛已被荆棘扼住。
数不清的马眼喷出白色活水,脚下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在污垢中逐渐墨黑。一滩滩黑色液体从四面八方蔓延而来,很快就淹没了光的足底。伴随着惨叫般的笑声,血泊扩张开去。
周遭的诡谲愈变愈烈,光听从了直觉和理智同时在他体内发出的尖啸。他决心转身冲向反方向,循直觉奔跑而去。
这个方向原本有成群古代人坐着闲谈,静心等待到柜台前办理业务。在光不得不进门脱衣服后,他们是态度暧昧,冷静稳重的观众。光视线瞥过去,发现那块地方——人头攒动,却无声无息。
古代人们笔直站在座椅前整齐排布,姿态一致而冰冷。每一张银白面具都死死在光的身上,翕张的轮廓中似藏匿着什么难以言传的东西。
“为什么……你不来陪我们吗?”
诡异至极的这群人影哀叫着,似被某种意识感应,开始悉数朝他靠近。光刹那间觉得自己犹如无力羔羊,他的项圈剥夺了他战斗的能力,他甚至没有任何装备,如今只能任人屠宰。
在绝境中,余光掠到更叫他心惊的变故。
那些古代人黯淡无光的黑袍上,突兀出现了犹如白光的水液细细流淌。它们从长袍底下缓缓渗出,蜿蜒成一条条扭曲诡谲的光纹,然后纹路破碎,各色的人体肌肤展露出来,无一不是健美的,无一不在以皮革,锁链,绳带,彩绘……彰显勃起的男根。
这画面对现在的光而言,跟十万个芝诺斯相比不遑多让。无论芝诺斯对他做什么,至少特弥斯是看不见的。
就在这可怕气氛达至高潮之际,大厅骤然炸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礼炮轰鸣。
爆炸声激荡四壁,火星四溅而起。光受了这震撼,只觉浑身一颤,心脏几乎宕机。
黑暗转瞬被消灭,大厅内骤然光影明亮,一幕焰火般绚烂的景象呈现在眼前。
成片彩屑在轰鸣声中飘落在他身上,如同蝴蝶飞舞缤纷。魔法糖果如雨下坠,撒碎开满地的七色彩虹。
周围沸腾起一阵潮水般的高呼声:"万圣快乐!"
光定睛一看,只见原本被黑暗笼罩的接待大厅,如今充斥着绚丽多姿的人群,柜台还是柜台,等候区的桌椅也在。只是那些素日里以面具和黑袍遮挡身体,端庄稳重的古代人,此刻一个个都是跟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和光相似的打扮,皮带和金属在他们身上闪闪发亮,华服和光景交相辉映,无人不是坦露着胯下的生殖器。
随着方才的烟花绽放,人群中弥漫开欢声笑语。他们边与众人寒暄,边向他走来,没有任何压迫感,只是起舞欢闹。那些平日在城市里看不见的脸庞荡漾笑潮,连同那些坚硬竖立的阴茎龟头透出从未见到的光彩。他们已脱去禁欲的外壳,化作焰火般生机勃勃,极情纵淫的存在。
光不禁呆立当场,这一变故来得太过突兀。他望向四周,只见无数眼中的笑意和欣赏,都似乎映照在他身上。在飘忽不定的怪异感中,他仿佛成为这里独一无二的焦点与主宰。
在人潮纷呼声中,光一时不知所措。只听有人感叹道:"刚才的表演真是太精妙绝伦了!"
"这可是我见过的最棒的万圣开场表演!"另一人助声接口。
就在他飘然梦游之际,一名全身十四人委员会主题的淫画彩绘都男子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来,大师,请再为我们续一场!"
光毫不犹豫向后缩,这个人竟然把阴茎涂黑,龟头画成了红面具。那玩意刚才啪啪两下打在他大腿上。他差点踩到一堆硬糖,下意识向下伸手过去想捡把糖压惊,却不小心摸到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滚烫的阴茎,他连忙缩回手,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抓住他的手腕,好心把他扶稳,挡在他身前。
“他……有点腼腆,他是第一次参加万圣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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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淑君先上床补个觉。醒来之后,她趁厨房没人的空档,去那里煮了一碗菠菜香肠鸡蛋面。在上海淑君不怎么爱吃面食,现在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不喜欢吃也得吃,不过这碗面她觉得做的还不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下咽。她一边吃,一边想起过去在上海常对儿子说的那句话:"宽宽,饿你三天三夜,你就不会再挑三拣四了,什么东西都觉得好吃。"现在这句话仿佛回旋标似的应验到了她自己身上,真是一大讽刺。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对现实低头,对现实低头决非只有吃饭这一桩,但恰恰在吃这件事上,淑君是最不愿意将就的,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她心里想:"现在一切开销能省则省,每天的一日三餐,方便、实恵、扛饿必须放在首位,而营养、偏爱、习惯统统退居次要的位置。如果一时半会找不到工作,节衣缩食将成为必然,成为无了无休的生活常态,但只要有一份工作可干,处境就会反转,到那时再随心所愿也不晚。"
正当淑君把碗里最后一口面汤喝完的时候,Sarah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一见到淑君,马上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淑君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打趣的说:"出门还好好的,外面给狗吓着了?"
"哼……狗我才不怕呢,可有的人比狗还可恶。"
淑君听了咯咯一笑,刚想接她的话茬,忽然看到贾东杰脸色铁青走了进来。他也不朝淑君那边看上一眼,便径自走到水槽边,一言不发地埋头刷洗晚饭留下的锅碗瓢盆,一时间霹雳乓啷的碰撞声响个不停,好像他专找手上的东西撒气似的。淑君心里明白,他们俩准又在闹别扭了,为了避免尴尬,她连忙改换话题,对Sarah说:"是不是在外面走累了,我说点好玩的给你听听怎么样?"
一听淑君要说学校里的见闻,Sarah便来了兴致,说:"好呀……好呀…… "
淑君把今天所碰到的人和事笼统的说了一遍。当说起坐车途中的一路风光,尤其是列车经过悉尼大桥所带给她的那种新奇和兴奋的感觉时,Sarah便在一旁不住的摇头,笑话淑君像乡下人逛外滩那样的土里土气。当说到蒙派克公园里惊魂的那一刻,Sarah笑着说:"流浪汉不吃人,只是身上邋里邋遢,体臭难闻吧了。"还不忘叮嘱一句以后不要在那里多停留。当引用那个姓赖的说什么"钱就是上海人的亲爹亲娘,就是马路天使。"Sarah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连连称道那位姓赖的老成见到,说话针针见血。
"有什么好笑的,钱对于每个人来讲就是亲爹亲娘,我们不都是奔着亲爹亲娘来的吗?"
"淑君,我不是说这句话不对,只是笑这个比喻太形象了,你那个老赖好幽默呀。"她一边说,一边又咯咯笑了起来。
"你这话说的更幽默,这声老赖叫的好,他还真有点死皮赖脸的样子。"淑君也跟着笑个不停,笑过之后,她又说:"不过这人还有点自大,初次见面就把别的同学贬损的一文不值,好像没什么人可以入他的法眼。"
"很多上海人都是这副德行…… "
"拜托啦,你管别人干嘛。他好像觉得跟他们分在同一个班上课,是件不光彩的事情。不过当他知道我们俩分在同个班级,我看他蛮开心的。"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只有你他还愿意搭理似的。哎——他会不会看上你了?"
"不会啦,这种人就是没事寻开心。我们聊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打听过半句我私人的事情。"她觉得Sarah这句话问的很唐突,人又不是视觉动物,哪有带着这种动机与人相处的呀。
"这个老赖还真不赖,不像Jack一见到我就两眼放光,虚寒问暖,活像个查户口的。"
"那你为什么不反过来查他的户口?…… "
"呯!"的一声,贾东杰正在洗盘子的手一滑,盘子落在水槽里,吓了大家一大跳。"查户口?"贾东杰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意蹿到了后颈窝,这个字眼今天已经出现了二次,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还宛然在目,怎么又提起这档子事情了。
晚上他们俩吃完了饭,照列一起外出散步,这是他们每天生活的一部分,也是一段快乐时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饭后走一走,胜似活神仙。"贾东杰常常把它挂在嘴边,如今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活神仙",有一份稳定工作,有一年的临时居留权,更有一个娇娇滴滴的美人陪伴,跟那些还在为生活奔波的同胞相比,他这个男人是何等的幸运,何等的神气。生活对于他来说真是不薄,来到这里没多久,精神和肉体就得到意想不到的双重满足。他想保持这种生活,紧紧抓住手中的幸福,可是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刮过去的一阵风。如今他们俩的日子越来越像那些过寻常生活的夫妻,没有变化,毫无新意,呆在一起总是你看我,我看你,干巴巴的说话,就是亲热也成了一件例行公事。现在只剩下每天晚饭后的散步还能带来些变化。路上跑的汽车,行人的衣着打扮,邻居家的花园、房子,街上的一景一物,花开花谢,甚至天上飞的鸟,飘过的云彩……统统可以拿来作为谈资,而这些谈话倒也不嫌枯燥。
他们俩拐入了另一条街,迎面是一个高坡。贾东杰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他身穿一件崭新的T恤衫,一条休闲裤,显得英俊洒脱,夕阳照在他的身后,颀长的身躯看上去更加的魁梧高大。Sarah一见他这身打扮就来气,心里酸酸的想:"这身衣服穿的这么好看,那个���衣服的人一定花了不少时间和心思,而肯花时间和精力的肯定非女人莫属,那么他们之间到底是层什么关系?"可这个疑问困挠过她多时,她再也不想陷入这无解的苦恼之中,于是她自言自语的说:"不用在乎他,反正问他也没有什么结果。用表妹来作挡箭牌?还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呢。"
Sarah停住了脚步,说是要休息一下,歇口气。
贾东杰回过身来,一个劲的催促她说:"快来呀,再晚怕是看不到太阳落山。"
她把脸一沉,说:"那你上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又怎么了?我的小天使。"贾东杰无奈的走回到她的身边。
"我心中有个疑团始终无法解开……"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这么聪明的人,有什么可以难得倒你的,有事尽管问。"贾东杰尽量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他估摸这话憋在她心里已经好久了。
"你穿的这件T恤衫,难不成又是你表妹买的?"
"反正是淑君带来的,至于谁买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不管谁买的,跟你那个表妹脱不了干系。我真是纳闷,我也有好多表兄妹,可大家平时鲜有联系,最多逢年过节吃个饭,聊聊天,无微不至的关怀我还没见过,能不能说说你们除了表兄妹之外还有什么关系?"
"怎么啦,开始查户口了?哈……哈……"贾东杰笑着把她揽在怀里,轻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他知道她又在吃醋,耍上海小姐的小性子,不过这也好办,只要放下身段,哄哄她不就得了,于是他说:"小傻瓜,其实原因很简单,我父母大字不识几个,更不会买东西,所以请我表妹帮忙代劳,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用不着胡猜乱想,徒增烦恼不值得。"说完他拉起Sarah的手,说:"我们俩一鼓足气冲上这道坡,中途谁都不准停,你看怎样?或者你在前,我在后,我先礼让你十秒钟,看我能不能追上,一旦落入我的手心,我就一口把你吞掉。"说完他张大嘴巴作出咬人的样子。
Sarah把手狠狠的一甩,面带愠怒的说:"你先把你们之间的关系捋捋顺,什么事在你嘴里都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难道表兄妹结亲也在情理之中?"
"以前肯定是,这种亲上加亲的习俗向上可追溯上千年的历史,可现在鲜有耳闻,世移俗异嘛,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说完他不由分说又拉起Sarah的手,一路跑上了高坡。
此时,夕阳将要落入地平线,这是令人心动的一刻。他们脚下的大地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霞光之中。郁郁葱葱的树林,形状各异的屋舍,纵横阡陌的道路尽收眼底。一条蜿蜒的主马路堵满了下班回家的车辆;一列长长的城际列车在郊外飞奔;一大片闪闪烁烁的万家灯火;天空中不时飞过一群群白色的鹦鹉,一声声刺耳的鸟鸣划破天际;西边的天空堆积如山的云翳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火焰般的嫣红,奇彩无比。展现在眼前的是温暖祥和的夕阳美景。
他们经常来这里看日落,手挽手,十指交叉,站在这个平台上忆过去,讲笑话,谈未来。可今天的气氛却有点不一样,俩人各怀心事,说话流于表面,枯燥乏味,也没有肢体上的亲热。Sarah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贾东杰,只见他脸色憔悴,胡子拉碴,头发零乱,刚才哄人时的那副笑容也不见了,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唉!"Sarah心里叹了口气,近来贾东杰的变化可真大,几个月前他还是一个注重仪表,意气奋发,想要有所作为的人,可如今他的精气神都去哪儿了呢?或许他要面对的闹心的事情太多,太沉重,俱乐部里的“老虎机”吞噬了他的钱财,淑君的到来又让他多了难以言状的困扰,还有许许多多不明就里的原因。在朝朝暮暮的生活中,Sarah能切实感受到他的这些细微的变化。
他们俩朝夕相处了大半年,Sarah对眼前这个男人还是有很深的感情。刚开始Sarah觉得他哪儿都好,除了不够光明磊落,不能坦诚相见之外,对此她并不在意,而是义无反顾的投入他的怀抱。孤身在外,她渴望爱,需要温暖,向往被人捧在手心里的那种幸福,可是当她一旦坠入了爱河,反而觉得男人的诚实比魅力更为重要。如果贾东杰能敞开心扉,那怕只是一角,她会投桃报李去爱他,甚至放弃上海的家庭也在所不惜。可如今走到了这一步,她的信念动摇了不少,这个男人真让她吃不透,也看不懂,什么事经他的一番花言巧语之后,就完全变了个样,你看到的只是他想让你看到的,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你也甭想知道。更让她蓦然惊觉的是,现在反过来是她更加再乎这段感情。
现在Sarah算是想明白了,与其穷追不舍地问出个水落石出,还不如顺其自然,退一万步说,即使真的弄清所谓的"真相",那又能怎样?她自己不也是结过婚,有孩子,有家庭,与真相相比她更加在乎自己在这场游戏中的角色,她只想知道越出常轨的那条边际在什么地方,从而有个稳定的预期,早作打算,虽然她也知道女人在这方面的努力往往都是徒劳的。
望着残阳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贾东杰一脸惋惜的说:"蛮好我们早点出门,这么好看的‘火烧云’并不多见。"
"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世上所有事都自有它的道理,这点我算是看明白了。"
贾东杰似乎听出她话里有话,便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腰,换成一副笑脸,说:"今天你是怎么了,生气啦?"
"哼,一身新衣服,心向‘火烧云’,我在你心里还有什么位置?"Sarah挣脱他的搂抱,转身急匆匆的往回走……
Sarah也在回想饭后散步的那一幕。不过淑君的话反倒是提醒了她,"那你为什么不反过来查他的户口?"这话说的太及时了,看来淑君真是观世音菩萨派来的,要不自己被贾东杰卖掉都浑然不知。从今往后,只要淑君站在自己一边,他就再也休想瞒天过海。于是她接过刚才的话说:"淑君,改天等我心情好些,我要好好查一下他的‘户口’,你一定得给我把把关哦。"
淑君对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有点后悔,像这样话赶话的,很容易引火上身,反而会伤到自己。不过即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何不再多说一句,也好敲打一下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她说:"好呀,我一定配合你,不过我现在愁的事情有一大堆,今天去学校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里根本就不是一个读书的地方,这个学期就这样混过去再说,下学期我想报一个商业课程,等英语这关过了以后,还是想继续念我的本行。"
"理想很美好,可钱从哪儿来呢?"贾东杰在一旁插话道,他已经把厨房给收拾得干干净净。现在正好逮到一个转移话题的机会。
"是啊,依我看你还是走一步,看一步,读医科固然好,但学费你考虑过吗?这笔费用可不低哦。"Sarah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其实说难也不难,看你敢不敢豁出去,大树底下的滋味想想都很美。"贾东杰带着嘲讽的口吻说,他也想借机反击一下。
"靠男人还不如靠自己,那些自视大树的男人都是些自大狂,高兴时可以把你捧上天,翻起脸来就嫌你是个累赘,所以大树底下未必能高枕无忧。"Sarah意有所指的说。
淑君被他们俩说得无言以对,本来她是想表达一下藏在自己心里的想法,可话一出口就像被浇一盆冷水。她心里有点难过,刚才贾东杰说的"其实说难也不难,看你敢不敢豁出去……"这句话,仿佛跟那老赖的"……只要你乐意应该都易如反掌"是同一个意思。当然贾东杰说的肯定有不怀好意的成份,不过也说出一个残酷的事实,漂亮女人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有一张王牌可用。
但淑君不一样,从小到大,她靠的是聪明的脑袋瓜和一双勤勤恳恳的手,才在大上海找到一处安身立命的绿洲。靠脸蛋吃饭,自己不也被划入让她瞧不起的那类人了吗?所以淑君暗自下定决心,千千万万要守住这条底线,但付出的代价肯定不会轻,甚至完全��能让自己脱一身皮,但不管怎样,人的肌肤可以再生,可理想一旦失守,那这辈子再也甭想找回来了。
淑君把脸转向Sarah,说:"你说的有道理,想的越远,负担越重。自己就这么个条件,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走一步,是一步——这话听起来有点被动消极呀!"这时有一个带磁性的男声飘进厨房,淑君回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小个子男人走进厨房,他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类型的人。矮小粗壮的个子,平顶头,脸长的方方正正,脖子粗短,眼距比常人宽,一对小眼睛闪着聪明的眼神,嘴角挂着微笑。他身穿一件不合身的圆领卫生衫,一副憨态可掬的滑稽样子。
Sarah闻声侧过头去,目光跟那来人相遇,不禁兴奋的叫起来:"呵呵——真是难得一见呀。淑君,他就是我跟你说的Mark,他有一副唱歌的好嗓子,还能烧得一手好菜,更是我们这里的‘开心果’。"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更喜欢吃Jack烧的东西,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个……那个……小小的烧菜手艺,干脆跟Jack分道扬镳得了,过来跟着我混,你觉的怎样?"他说这话的时侯,抬眼看了一眼贾东杰,然后作了一个失言的手势。
"美的你!"Sarah挥起右手,作了个扇他巴掌的样子。
"听说你手下来了二个美女?"他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淑君。
"你这是在痴心妄想,就是来二十个都没你的份……"Sarah忽然停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哎,忘了问你了,你那个朋友现在情况怎么样,好点了吗?"
"还是老样子,一直不见有好转,还是情绪低落,不爱讲话,整天痴痴呆呆面壁而坐,说要带他回家,可问他家在哪儿,他又答不上来,唉!……"
"淑君刚从上海来,是新华医院的医生,或者你把你朋友的病情说一下,看看她有什么法子。"Sarah用手指了指坐在身边的淑君,恍然大悟的说。
"哇……大医生呀!……算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只当你是个大美人呢。"Mark一听淑君是个医生便喜出望外,不过插科打诨一旦成了习惯,严肃的话题也添上滑稽幽默的色彩。
Sarah打断了他的话,说:"你眼里除了美女,还是美女,我看你干脆转道去美国算了,那里全都是美女,美国女人去掉二个字,不就成了‘美女’了吗?"
"那好呀,我不就摇身一变一下子成了‘美男’了吗。"Mark 一边说,一边踮起一只脚转了一个身,"还省去一大笔娶老婆的费用,我何乐而不为呢?"
"言归正传,你朋友怎么会出国的,出国以前是个什么状况?"淑君收住了笑容。
"出国以前,他跟我们所有的人都一样挺正常的,乐观开朗,聪明好学。我来悉尼还多亏了他帮忙,帮助我安家落户,又陪我到处找工作,要不然我怎么会这样一帆风顺。"
"既然这样那他的病具体有哪些症状,这些症状持续了多久?我问的是典型症状。"淑君又问道。
"‘典型’二字我比较难把握,我只能讲个大概情况,至于哪些是典型,哪些又是非典型,你自己作个判断吧。"于是Mark开始讲述他朋友的情况。他们俩以前在上海是同事关系。他比Mark早来半年。以前他在上海有个交往多年的女朋友,出来之后,他一直想把他的女朋友也办过来留学,于是他就拚着命的打工挣钱,积攒学费。爱情的力量真是神奇,经过几个月没日没夜的干活,终于凑足了一笔学费。当时他还笑呵呵告诉Mark说,他将要告别单身生活。可是这笔钱竟给他带来了一场噩运,原来他有个一个熟人自称神通广大,办理留学签证既快捷,又方便,而且成功率百分之百。于是他就盲目地把钱交给那个熟人来办理这件事,可谁曾料到这事非但没办成,居然连那个熟人都找不到了。最终他不仅钱追不回来,后来连女朋友也跟他分了手,真是人财两失,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从那以后,他整天沉默寡言,郁郁不乐,工作也没心思去干,整个人都沉沦下去,最后被他的房东给赶了出来。Mark得知此事,便把他接过来同住,生活上尽可能帮他一把,可对于他的病实在无能为力。
"那他有没有去看医生?"淑君尽量想问的详细些,她知道这种病最好找这方面的专业医生。
"没有,他对外面世界充满着恐惧,说是有人要害他,整天昏昏沉沉,痴痴傻傻的,白天黑夜颠倒,吃饭睡觉混乱……"
"从你讲的情况来看,他的症状比较明显,要抓紧看医生,进行必要的药物干预,避免病情加重。1984年,我国曾推出一个这种病的诊断标准,在这八项标准中,典型症状的符合二项,不典型的符合三项,病程三个月以上,基本可以确诊为精神类疾病。我看他的情况不乐观。"
"那怎么个治疗法呢?"
"在国内有中医、西医、电击等方法,中医见效慢,效果有限。电击要去专门的医疗机构进行。西医主要是药物治疗,常用药物有舒乐安定、奋乃静、舒必利等。不过我带来些安定药,今晚你就给他用上,最要紧的是先把他的作息调整过来,看看情况再说。"
Sarah在一旁感叹的说:"真是太可惜了,像他这种情况还是呆在上海更好,至少有家人陪伴和照顾。现在在这里,他只能孤身应对,我们大家的帮助也很有限,想出力都不知道从哪方面下手。"
"
"这种人太脆弱了,经不起风浪的考验。"贾东杰事不关己的嘲笑说。
淑君听了火冒三丈,谁都能说这种话,唯有你贾东杰没资格这么说,他是可惜,是很悲哀,在某些人眼里他根本就不应该这么做,可他不但这么做了,而且还陪上自己的一生幸福,这种可惜让人心怀敬意,这种悲哀叫人扼腕叹息。淑君愤愤的说:"他那个熟人太可恶了,简直是骗钱害命,这种人真该扪心自问一下,从他人的不幸中获益就这么的心安理得?"
"是啊,从他人痛苦中牟利的人无一例外的先是得意洋洋,接下来就是恶有恶报,最后一定是咎由自取。"Mark也为他朋友的遭遇愤愤不平。
贾东杰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淑君的话里好像处处都在针对他,敲打他。她这个人现在越来越大胆放肆,这种话一次、二次别人或许不一定再意,如果含沙射影的攻击成为一种常态,最后势必弄的尽人皆知,现在贾东杰深感压力山大,淑君一来就展现出咄咄逼人的态度,也没有任何打算收敛的意思,而Sarah也变得越来越疑心重重,他两头都得罪不起,当初让淑君住进来就不是一个好主意,如今一切都为时已晚。
"厨房里好热啊—— "丹丹风风火火从外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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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到骨子(深圳的爱)
在深圳城,我对你的爱卑微到骨子里
流水线的工人,有留不下的城
和回不去的家,他们称我为打螺丝的人
我从遥远山区来,睡过天桥
住在廉价的出租房,饿了等着外卖小哥
衣服破了就等着快递上门
像蝼蚁一样穿梭在别人的高楼大厦间
这便耗尽了我青春,耗尽我的一生
在这城里,大大小小的机遇如彩票
互联网,虚拟币,没有一个为我准备
颠簸离乡路,故乡人也嫁为人妇
我却天涯无尽,归乡无期
流水线的工人,打螺丝,进厂
在深圳城,对你的爱卑微到骨子里
每每深夜里,总拾起孤独的枪
却找不到一个,愿把我视为敌人的对手
——杨东泽2022年09月16日于广东深圳
远方的谋生者
神色异常的大街
路人衣衫不整,穿着拖鞋蹒跚
在马路中不知道避让汽车,向全副武装的白衣人张口
他们把他们新生的孩子叫做疫生
窗外的荔枝树下
猫陷入一种寂静,传说的死亡墓地里
微风吹过你的面颊
在夜里寻找,你的双眼和二月薪资一样单薄
买菜,做饭,隔离,做核酸
日子无数,你把自由交给明天
被未知恐惧宣判,年轻的意志被时光消磨
心存理想的异乡人啊
你在东莞的某个旧旅馆中安生
在疫情中,面包和自由无处可依
历史向前,滚动着谋生者的意志
明天过后,日子仍然要过,房租仍然要交
大街上广播的大喇叭也仍旧要来
唯有青春,一去不再复回
—杨东泽2022年03月11日于东莞大朗
本不相识的人
—华为溪流背坡村欧洲小镇记
我不愿以爱之名
绑架一个流入迷途的心
本不相识的人,有时我很爱你
有时我也不那么宠你
我驾着你想象的灵魂去追寻着自由
穿省过市,在偏远小镇里放歌
常常用你的名义叫醒老街道的黎明
机翼突破云层,今日,我又来到松山湖
带着你的希望,在溪流背坡村
乘着红色的小火车,在风雨里依然如旧
穿棱在巴黎和海德尔堡间,常常过康桥
到布鲁日与牛津去闲逛
在勃艮第喝咖啡
在克伦诺夫花园里荡秋千
吃最多的猪脚饭,看最大的蜗牛
在欧洲小镇,在大郎镇,在大岭山
我来时从不拨弄衣袋
去时,也不曾在荔枝林里深埋遗物
唯一能做的是,我愿意
能在离开时,从你悲伤的深处
把你的忧伤带走
—杨东泽2021年10月16日于广东东莞松山湖
佛山城记
姑娘,如果我爱你
我将会追寻你的脚步,去到广东
佛山,这个岭南的天地之城
有你最喜欢舞狮,最喜欢钟楼钟声
有你爱喝的千灯湖烈性德国啤酒
姑娘,如果我爱你
我将在每次经过佛山时
给你打来异乡的长途电话,告诉你
你曾经走过的飞鸿路我正在走
你曾经听的粤剧胡不归我正在听
你曾经吃的勿米粥火锅我正在吃
姑娘,今夜我从佛山城过
在龙塘诗社诗会上舞文弄墨
在南风古灶前广场喂着白鸽
在佛罗伦萨小镇喷泉边合着节奏
姑娘,那禅城南海给我的美
我将要用诗歌为你收藏
那祖庙给我的辟佑神牌
我将要加上你的名字
姑娘,今夜我在禅城想你
那渔人码头的霓虹见证我的思念
那顺德逢简水乡的小船带着你温柔
姑娘,我追寻着你的脚步
听你最喜欢的钟楼钟声
唱你最喜欢的粤剧名曲
学你最喜欢的舞狮
但是亲爱的,我深夜里的孤独
伴着我走遍了佛山城的每个角落
飞鸿街,祖庙,南风古灶,佛罗伦萨
千灯湖,都给不了我
你可以给的温柔
——杨东泽2022年01月08日于广东佛山岭南天地
东莞城记
我从广东过
光与影中,与东莞相遇
清澈的爱,迷离的人
他们生在虎门南城,死在南海珠江口
为民族站岗,为人民放风
我不曾想过,在孤独的夜
走过东莞的每个角落
在东江水道上来来回回,摇船
在黄旗山上放声高歌,迷雾
东莞,你给我的
我将会带到世界播散
你给不了的,我将尽情在你的土地享受
在下坝坊听着音乐摇摆
在富民街吃着莞式奶茶
寮步,大岭山,长安,塘厦
东莞啊,他们说来到你的土地上
他们是为了爱
但我到你的世界里,却唯独现在为了情
在孤独的夜,我从不曾想过
我会在黄旗山岭上高歌
光与影中,与莞城相遇
虎门大桥下的东莞人
他们生在珠江口,却死在了历史之中
—杨东泽2022年01月15日于东莞南城厚街
深圳城记
我从没有见过螳螂山的夜色
但是我喜欢深圳的风
我从没有去过大梅沙的海滩
但是,我喜欢深圳湾的水
姑娘,我不喜欢别的,我的意思是
我喜欢你的温柔
即使我是住在城中村的人
即使我每天需要挤上罗湖开出的轮渡去往香港谋生
即使我的生活如此残酷,如此冰冷
即使有人告诉我是一个需要被爱的人
但是姑娘,1979年我也是从远方来的人
姑娘,我见过你没有见过的深圳
我来时世界之窗还是一片沼泽
大芬没有你想要的绘画艺术
蛇口码头也还是一处无人知晓的茅地
姑娘,1979年,我的灵魂
还没有把肉体裹挟
说爱别人的话比爱自己的话更多
但是,姑娘,在深圳的车水马龙间
抓住让人害怕,分别却往往留不下祝福
姑娘,我也是从远方来的人
1992年,我还住在白石洲
我从没有见过螳螂山的夜色
也没有去过处处艺术的油画村
但是,姑娘,我最喜欢的
还是你无可替代的温柔
—杨东泽2022年01月25日于广东深圳观澜湖
停摆的春
枯叶纷飞
黄花铃再次开放
一周又一周,停摆的城市里
追求理想的人终日穿街过巷
在铁轨上追寻故乡
说是要在火车上创造灵感
在深圳的街角
他说他有理想、还有艺术
炮仗花高挂检测点篱笆枝头
一月又一月,摇曳在隔离病房的窗外
坐上绿皮火车
他说怎能我看见他口罩后的逝去容颜
枯叶纷飞,黄花铃再次开放
他说他与众不同,他说他要远行
在旅途中把春歌声唱遍大地
去下一站寻找家乡,他说那里有理想
有艺术,有山峰,也有自由
枯叶纷飞
黄花铃再次开放
他说他有理想
他说他要在铁轨上寻找家乡
——杨东泽2022年03月15日于广东东莞大朗
黄风铃
微风吹动枯叶
黄风铃,在湖岸边摇动
曾在松山湖边祈祷
心爱的人,请勿在旅途中迷失
你是百木丛中的一点黄
也是我我心中的一点痛
一夜间你吹落了枯叶
一念中你吹动了枝头
我曾经在你的花冠下求爱
我曾经在你绿叶下避雨
黄风铃,你尽情地卖弄你的���艳
人民的苦难,你可以装作不知
历经冬的山芋抵不住春天的风
开着硬派越野姑娘也要一次次地洗劫黑夜
黄风铃,她,消失在花丛中
她把你的黄,遗失在了旅途
—杨东泽2022年03月19日于广东
三十岁
我喜欢杭州
我喜欢三十岁的女人
她在黄浦江边的沼泽地里长大,浦东
她的童年被一座座摩天大楼暗杀
三十岁的女人,住在江嘴村
出门是钱塘江,开窗便可以与湘湖相遇
三十岁,开着她的宝马三系
她在芝江绿道边规划未来
三十岁,生活,父母的意志和理想的追求
她在西湖边结婚,离婚,然后与爱人相恋
年复一年,三十岁的女人
我对你的爱,如杭州城里的樱花期待春风
三十岁,向诗人寻求未来
你具有其他人不具有的勇气
金钱,占有,安稳,依赖
诗人的未来如在大地上的风,四处游荡
三十岁,我是一个贫穷的人
不善于在平淡的爱情中存储甜言蜜语
爱情这东西,吃多了会让人厌
离开了,却又让人止不住的念
——杨东泽2022年03月19日于广东
汕尾城记
茫茫南海,一个人的记忆
在迷雾中迷失,是谁让章鱼游上了岸
又是谁看到了他走过的志向
海虾,血蛎,螃蟹,今日空船而归
写下的诗,走过的路,爱过的人
带上一切,明日便又从海湾出发
打渔人,从未停下过与夕阳的交易
一日四季,月月在浪尾上飘泊
翻过雪山,白日在沙漠里打滚
晚上便在草原上乱窜
汕尾的夜里,寻找着
码头上的海货,寻找着排档里的生腌
茫茫南海边,白色沙滩,无边无际
你我在天际线上行走
渴了就喝凉茶,到海湾处,饿了就吃咸饼
——杨东泽2022年05月29日于广东汕尾保利
惠州城里的约定
看三千里绿水
我从西枝江来,又沿东江而去
那西湖里的静默。
是与垂柳的前世的依依相守
罗浮山里,前世我们心心相印
约定,在西湖边等那个人
约定,在古城边等那首诗
如今,我在石桥下,我在古城边
在水东街,在文笔塔
静静地等,默默的念,坠入了梦
梦里花落,今夜,诗人已到岭南
我将城门洞开,张灯结彩
高榜山下,惠州城里,红花湖边
我在在高楼上备下那客家酒菜
为他接风,也为我送葬
——杨东泽2022年05月30日于广东惠州平湖
大鹏所城记
搜山检海,阳光,沙滩,海湾
在弯延曲折的山路上飙车
南海边的医生,不再向更深的水域
一个拿着手术刀,见惯生死的人
始终战胜不了内心的恐惧
在大鹏所城的咖啡馆
灯光昏暗,海浪醒忪,一只蚊子
误闯了天下,几个瑜伽人的体式生硬地
倒挂在将军府的牌匾
人,见惯了别人的死
却仍执念着自己的生
一壶桃花酿,几块青石板道
落地窗内家乡的过去
就足以收买我们的彼此手掌
生命线很长,你说你可以长命百岁
而我感情分叉,最终可能独守空房
搜山检海,在弯延曲折的大鹏半岛
灯光昏暗,海浪醒忪,我们
见惯了别人的生死,收买彼此的手掌
一壶桃花酿,几块青石板
你说你可以长命百岁,而我最终可能独守空房
—杨东泽2022年05月28日于广东深圳大鹏所城
交际花(打工人)
在深圳,却不是深圳人
失去土地,告别家乡
漂亮的乡下女人收拾行囊
踏上养活自己的南下打工之路
酒肉林池,贪财好色,
城里的人为她争风吃醋
律师、医生
忙忙碌碌的体育教练
他们刷着她孤独寂寞的朋友圈
吃着她做的饭
身边全是男人的人
社区里的交际花
若为情人会让心生无比的嫉妒
若为朋友,她却是打开城市男人的阀门
丑陋,罪恶,相恨相杀
男人们色欲、贪欲、占有欲
女人们的嫉妒、复仇、侦探般的防线
在深圳,漂亮的女人慢慢老去
收拾行囊,回到家乡
向法庭提起诉讼,为了城市里的包养
她愿意抛夫弃子,到大城市里
过着足不出户的生活
——杨东泽2022年09月16日于广东东莞松山湖
观澜湖
浅浅的海湾池塘
孩子灿烂的微笑透着善良
你期待的眼睛
对我的一无所有目不转睛
我的存在就是
我的价值的低估
她的声音在说着
对我未来的一切否认
我裂心力竭眼盯未来
欲用心灵的低吟
召唤世界的主宰
你却用全世界的解脱
迸裂着梦的欢乐
五月的太阳晒着
为梦想奔忙的人儿
网球场边上的水壶
唱着欢快的曲调
晚霞映衬着观澜公园七彩风车
轻风浮过的沙沙声
伴随我心灵破灭
摩天轮孤独地守望远方高球场
远归的孤鸿向远方传递情愫
不要在爱的草原梦境中回复
你还爱我
—2018-5-20于深圳观澜湖网球场打球有感
白石洲
失去了生命的春
追求理想的青年
在羊城伤心的游荡
天如太阳般为世界带来烈焰
是到了我说话
的时候了
我们的分离并不是因为我们的无知
自认为有所知才是我们的裂痕
所以我们各自只能属于天空
世界之窗乌光的屋顶上
你和江泽民题字一样久远
在将来的一天
当我跪在你的坟头
向你哭诉自然的不公
你是否会在天堂诵读我赠予你的诗文
我幻想过不止一次
你我在浅浅海湾向日而行追逐心灵的交融
可是枯萎的日子啊
你是否能够和我的愚昧一起
用心追随着爱情的梦想
即使你我百孔千疮
—2018-5-11于深圳世界之窗
未完之诗 I 忘却
十一点一刻
航班停留于宝安机场
机翼划过欢乐的海风
珠江海岸远方的黑夜
守候一个从沪都到访的心灵
那颗期待的心
在微信上一再催促
用一首短暂的诗歌
证明他尚未离���
因为它的美丽
深圳
—2018年4月12于深圳龙岗横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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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乌斯环》
*路斯里斯·瓦列利安x伊蒙德·坦格利安。10k短篇+R级。
*现代paro,年龄差调整为一岁。
“我们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我们很安全。”——《下坡路》
伊蒙德·坦格利安带走了他所有的附属品,他原本在路斯里斯生活中留下的东西全部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龙卷风吞噬了一般忽然消失,留下巨大的、灰色的空洞环绕着他。这是两年以来的第三次,但现下路斯里斯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
他对此感到懊丧,却并不怎么后悔——再忍受下去对他来说也有些过于困难了。在大部分时候路斯里斯都会选择原谅对方,但这次很难。最可笑的其实是他甚至都想不起这场激烈的争吵究竟因何而起,他只记得伊蒙德走后的半小时他怀揣着称不上全然是郁闷的心情在阳台上烧掉了他们唯一的一张合照,接着第一次吸了薄荷醇香烟作为跨越这道坎坷的“奖励”。他感觉眼睛有些酸涩,于是说服自己那只是因为烟太呛了,而不是因为别的。他又想到伊蒙德总是在推卸责任,把生活中的所有不幸都归结到路斯里斯身上——不管是和阿莉森·海塔尔的纠纷还是他哥哥恶意的玩笑。你太神经质了,路斯里斯想告诉他,但他已经厌倦和伊蒙德交谈了。前两天晚上路斯里斯坚信再这样过下去他迟早会发疯的。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于是他郑重其事地去和他哥哥杰卡里斯出去喝了一晚上,直到凌晨,最后两个人都烂醉如泥。
“我不怎么相信你会真的愿意和他分开。”杰卡里斯说。
“或许他根本没爱过我,或许我也是一样。”路斯里斯平静地说,“我们没法继续在一起生活下去了。”
“谁知道呢?我认为这算得上是件好事。”他哥哥回答道。而路斯里斯对着他微笑了一下。结果那晚他喝得太多,在天亮之后一回到公寓里就趴在马桶边呕吐。借着生理性的眼泪,他终于有机会啜泣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哭,他只是觉得很苦闷,像是从一辆疾驰的马车上坠落到了一滩污泥里那样,而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跌落了。但是从前他总有力气从泥泞里起身再去追赶上伊蒙德,如今的情况大相径庭。
路斯里斯在一片混乱和朦胧中回想起他们曾经并肩站在厨房里研究新买的烤箱时,伊蒙德将他手指上沾染的奶油和砂糖尽数舔舐干净,然后他们长久地接吻;或者是在浴室的地板上做爱,他分开伊蒙德的双腿,而他捂住眼睛轻声咒骂路斯里斯,最后两个人的膝盖都留下了通红的淤伤;又有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抚摸伊蒙德,那时候他可以清楚地记住他身上每块骨骼的轮廓:比如他的小拇指修长又向内微微弯曲,弓起腰时脊柱和肩胛形状分明;伊蒙德在睡前会喝掺了柠檬汽水的威士忌,而路斯里斯永远不明白它们混合需要的比例是多少。至少在他们唇舌缠绵的时候,他能够品尝到这种味道。七月,暑假,他们就靠绵长的亲吻和无聊的爱情电影打发一天中的大部分时光。那一年路斯里斯越发渴求肌肤的接触,但假期结束后,他才能够毫无顾忌地搂住伊蒙德,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他喜欢保持那种姿势,然后吻他的喉结和下颔。
毕业之后他们就用剩下的夜晚和早晨来温存,即使伊蒙德常常表现出嫌恶的神色——有时候路斯里斯只是不太弄得明白伊蒙德究竟在想什么。他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一次又一次地在深夜里独自赤裸着上身站在露台上思考,身后传来伊蒙德在睡眠中疲倦的呼吸声。显然他们不缺钱,因此路斯里斯在第二年就入手了一辆野马,没有贷款、一次付清。他带着他驶上郊区湿润空气里的公路,音箱放着堪称幼稚的迪士尼动画电影插曲。在红灯下他松开方向盘,再握住伊蒙德的右手,指肚摩擦着他的指甲。伊蒙德转过头时,路斯里斯便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和他接吻。那时候他想起《白雪公主》里的白鸽替一见钟情的男女传吻,但公园里的鸽子只会索要面包屑。他想要我爱他吗?路斯里斯试图在他紧闭的眼中找到答案,还是说他仅仅想要一个能够忍受他所有怪癖的伙伴、至少让他的生活不再单调得令人恼火?他热切地回吻他的时候,又会想到什么呢?
路斯里斯下意识地想给他打电话,但回想起来已经把伊蒙德从联系人里删除了,即使那一串数字现在依旧了然于心,他还是关闭了手机,重新坐回沙发上,打开电视开始对着屏幕发呆。直到下午雷妮娅打给她:“路斯里斯,我听说你们的事情了。”
“哦……”他说,“我现在很好,真的。”
“这周末是我们的生日聚会,如果你愿意来的话那当然很好。”雷妮娅说,“贝妮拉也觉得你可能需要一些新朋友。”
“我有朋友。”路斯里斯说,“我有我的兄弟们,还有你和贝妮拉。”
“贝妮拉希望你能来,你的兄弟也是一样。”
“好的,我会来。”他叹了口气,耐心地等待雷妮娅终止对话,然后开始数地毯的图案上有几朵白色的花,感觉依旧醉得不轻。
路斯里斯已经忘掉伊蒙德上一次溜走的时候究竟是几月了,但那好像是个春天,有会令乔佛里过敏的法国梧桐棉絮一样的花朵。他却还记得自己当时惊慌失措地二十四小时都守在电话边,甚至是毫无目的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最后路斯里斯下定决心要去找他,第一步就是在他家附近的公共电话亭里主动拨通了伊蒙德的号码。他紧张地不断用手指抠着打成卷的电话线。如果伊蒙德拒绝,或者是辱骂他,他应该回答什么?或许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过去。
线路接通的时候伊蒙德甚至没有多余的寒暄,他只是说:“路斯里斯·瓦列利安。”
“我只是想问问,”路斯里斯说,“你没事吧?我很担心你。”
然后他惊奇地发现伊蒙德开口时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没什么大问题。除了……噢,该死的,我被不长眼的司机撞到了。”他听起来不太愿意承认,“骨折而已。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我来见你。”路斯里斯说。还没等伊蒙德来得及拒绝就挂了电话。他气喘吁吁地拦下一辆出租车,一直坐到伊蒙德的母亲阿莉森·海塔尔家。那时候他还没有自己的车。路斯里斯在停车道上被一块凸起的地砖绊倒在地,膝盖上被刮出了两道伤痕。阿莉森出来开门的时候,路斯里斯发现自己还在发抖。她的下巴轮廓陡然缩紧,但还是侧过身体给他留出了通过的空间。
伊蒙德躺在他原来的卧室里,右腿上打了白色的石膏,手里拿着一包还未拆封的歌帝梵巧克力。路斯里斯跪倒在他身旁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满怀歉意地拼命亲吻他。伊蒙德用右手的食指用力顶开路斯里斯的下巴,然后捏了捏他的肩膀。
“你又不是我养的一条狗,”伊蒙德说,声音促狭又不悦“没必要时刻都跟着我。”
“回来。“路斯里斯无力地回答说,“回到我身边。”
伊蒙德·坦格利安离开的第四个星期,路斯里斯开始频繁地被约出去。大多数时候邀请他的都是贝妮拉在大学里的同学。他猜想事实上是杰卡里斯授意她们这么做的。不过路斯里斯没有拒绝。他不喜欢参加酒会,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更符合他的意愿。第六次被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约会的时候也在不知不觉地走神。当他注视着她们金色、褐色,或者是黑色的头发时,他就会联想到伊蒙德的头发,银色的,还有他使用的那种像是混合着薄荷与生姜的气味古怪的洗发水。有时连路斯里斯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将他们互相比较,直到他发现自己开始不断回忆他们在大学复合时的那次做爱,并且为此感到羞赧又窘迫。
他当然记得很清楚。他们在冬季游泳池旁的更衣室里跌跌撞撞地热烈接吻,路斯里斯的背几次撞到了身后的金属衣钩。伊蒙德跨坐在他的身上,紧紧握住他的手指引导他进行扩张,一边为他戴上“特洛伊”牌子的安全套。显然他有备而来。即便他明白伊蒙德不会希望他在这种时候轻举妄动,他还是伸出了左手去按住对方的臀部,皮肤又湿又冷。伊蒙德战栗着将他的手指抽离后开始调整姿势,直到他猛地向下一沉时,路斯里斯的性器终于进入他的后穴。特洛伊的蓝色包装盒掉在一边。
“你想要我吗?”伊蒙德呻吟着逼问他,在他的下体深入时弓起了腰背。路斯里斯又摸到了他轮廓分明的脊椎,他发现自己为此一颤,转而局促地把手掌放在了伊蒙德的腰边,觉得伊蒙德像是一艘在海面上起起伏伏的帆船。他也已经开始兴奋地喘息。就算他知道伊蒙德并不喜欢他在做爱时盯着自己看,但他依旧没法忽略伊蒙德颧骨的线条、锁骨间的凹陷,还有他两腿之间炽热的温度——这些东西那时候都令路斯里斯感激不已。“我要你。”路斯里斯低声说。而伊蒙德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是加大了动作的力度,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令双方都振奋不已的位置。他低下头狠狠吻他,最后在高潮时狠狠抓伤了路斯里斯的后背。路斯里斯听到他发出一声称不上是满意或是疲倦的叹息,但它听起来如释重负。好像他们之间的隔阂也同时随之凭空消失。伊蒙德短暂地将脸搁置在他的胸口。至少在那一刻,他觉得他们已经和解了。一直到毕业为止他们一直在一起,即便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如一开始那样理想了。路斯里斯每天晚上都需要喝一杯牛奶助睡——这个习惯从他十五岁后中断了六年。其实他也不确定究竟有没有效果。
“你又在走神了。”坐在他对面的女孩抱怨说。路斯里斯一时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玛丽莲,还是玛丽安?他为忘掉这件事感到自责,又因为令人恼火的不断下降的记忆力闷闷不乐。路斯里斯努力丢开不愉快的回忆,却发现那些东西像是垃圾一样粘在他的脑海里。它们像是蒙太奇一样不断播放。
“你有过前任,是吗?”她追问说。接着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自顾自地开口,大谈她的前男友有多么糟糕多么令人无法忍受。他装作正在认真听,再把手机里九十九条未读的广告和验证短信全都删除,再是电子邮箱和社交软件的红点蓝点。他把它们默默清理干净,然后喝完桌上加了冰的杜松子酒。他之前从不喝酒。
在冗长的约会结束后路斯里斯开着那辆红色的野马去餐厅见他母亲。雷妮拉·坦格利安四十出头,她穿着一条低胸的黑裙子。他们的位置紧挨着窗户,路斯里斯不喜欢从外面透进来的霓虹灯光,因此他向后推了椅子。雷妮拉对此不满地眨眼。她总是那样用眼神来暗示自己的感受。路斯里斯低下头,就像他上小学时为了好玩在泥坑里蹦跳弄得浑身脏兮兮回家后那样。只不过现在他的鞋子上没有干涸结块的泥巴,而雷妮拉也不会命令他去洗完澡后再来吃晚饭。
“你不愿意看我,路斯里斯。”她说。
“我……我很抱歉。”路斯里斯回答。
“你应该从一开始就这么觉得,而不是到现在和我说抱歉。”雷妮拉说,“我之前就问过你了,你在想什么啊,小路?伊蒙德是你舅舅,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你们曾经都想要掐死对方。”
“我不确定。”他说,“因为后来我发现他也没我想象的那么坏。”
“他在报复你。他一直都在报复你。他想要摧毁你。”雷妮拉说,“他就和他母亲阿莉森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只想要你外公的遗产。”
“别那么说。”
“你还是在偏袒伊蒙德。但他从来都没有原谅你。我说过这都是他对你的报复。报复你弄瞎了他的右眼。”
“我不想聊这个,拜托。”路斯里斯回答说。
饭后甜点是布朗尼蛋糕。路斯里斯依旧为雷妮拉刚才说的话耿耿于怀,尽管她说的全是事实。伊蒙德嘲笑他和他的兄弟并非他们父亲的亲生儿子。一开始只有乔佛里在,因此他被伊蒙德推下了桥跌进码头的湖里。他确实是个混蛋。路斯里斯对此再清楚不过,甚至也并不后悔当时在还手时不小心刺伤了伊蒙德的眼睛。他不应该试图补偿他的。路斯里斯不满地想。他这辈子在伊蒙德身上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路斯里斯又开始怨恨起了外祖父,如果不是他坚持,他们不会那么频繁地见面,或许他就不会发现伊蒙德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样不可理喻,也不会不由自主地渴望他。
“你已经走出第一步了。这很好。”
路斯里斯含糊其辞地应付过去。面对母亲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他一直没能对她坦白自己在十四岁在泳池里时就开始对伊蒙德产生欲望。几年后路斯里斯就学会了在夜里想着他自慰。他凭借夏季在泳池里的记忆拼命想象伊蒙德的模样来宣泄。清醒后他整个人都仿佛泡在游泳池里,身上粘着肮脏的树叶,还有混淆着汗液和消毒粉的冷水,感到沮丧又不甘。十八岁那年路斯里斯几乎是满怀恶意地将一只深蓝色的义眼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伊蒙德。结果两个月后他们就开始恋爱。直到两个人搬进公寓开始同居,路斯里斯才发现伊蒙德每周都会抽一支万宝路。他觉得他抽烟时的姿势出奇地慵懒又优雅。那也是他唯一勉强能够称得上“镇定”的时刻。“男人只因浪漫铭记爱情。¹”伊蒙德告诉他,“但我们没有浪漫或者爱情。我和你之间就只有性欲和乱伦。你享受这一切吗,小路·斯壮?”那时候他感觉伊蒙德像是被一根细绳拴着的风筝被关在玻璃罩下面。那根绳子好像随时会断掉。路斯里斯能做的只有默默听他暴跳如雷地诅咒阿莉森和他的兄弟,他抱怨他们千方百计地想把自己扯进为了财产毫无意义的斗争里。有时候伊蒙德则对着路斯里斯发火,之后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故意把腿放在路斯里斯身上。
路斯里斯再次见到伊蒙德是在他不辞而别的第十个星期后。他几乎每晚都在梦到他。真正令路斯里斯感到惊慌的是,他发现自己没法再清楚地回忆起伊蒙德身体的细节了。他想不起来伊蒙德肩膀的凹陷程度、想不起来他小拇指指尖的触感、想不起来他膝盖的形状,甚至没法准确地拼凑他的五官,即便他试图在自慰的快感中寻找它们也无济于事。路斯里斯绝望地蹲在盥洗室里,几乎想要哭泣。他感觉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像是在海上漂流一样急速地离他远去。他在剃掉嘴唇上新冒出来的胡茬时发现自己眼窝凹陷。他的失眠越来越严重了。
在花了点时间镇定下来之后他以尽可能客套的语气打电话给伊蒙德的弟弟戴伦。对方迟疑着表示伊蒙德根本没在他们家出现过。“他不应该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戴伦说,“最近妈妈一直在催促他和你分手。”路斯里斯声音颤抖地向他道谢。他不自觉地开始在阳台上抽烟,直到地上铺的瓷砖上多出了一堆烟蒂。就像伊蒙德头一次把万宝路塞进他嘴里的时候那样,路斯里斯觉得自己的肺部在灼烧,但这让他稍稍坚定了些。他跪在床边,将脸埋进毯子里,那上面已经没有伊蒙德的气息了。接着他又走到书架边,用指头划过书脊,将它们一本接一本地拨出书柜落在地上。直到最后一本,粉红的的封面赫然出现在他眼前。路斯里斯将《茶花女》小心翼翼地抽出,它自动打开到了某一页,他发现纸张上有指甲刮划的痕迹。“而我应该教会你怎样去生活。²”路斯里斯默念。他是对的,没有前半句也没有爱。他用背德的叛逆来激怒阿莉森,并且乐在其中。伊蒙德·坦格利安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两个月以来他一直杳无音讯。路斯里斯只在圣诞节时收到了一张匿名的卡片,那是一张简朴的折叠过的绿色硬卡纸,用蓝色的油性圆珠笔潦草地写着“节日快乐”的字样。他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发现它静静地矗立在他的名片夹上。然而路斯里斯根据字母“M”和“h”末尾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弯钩辨认出它来自伊蒙德。那一整天他都在反复思考这件事。伊蒙德来过他的办公室吗?还是他只是拜托别人把它留在那上面?他是为了告诉路斯里斯他们之间还没有结束——还是已经把它当做了一次简洁的告别?
他整夜都没睡,反复地在打开电视、切换频道、关掉电视之间犹豫不决。他不会承认他其实在害怕过于安静的房间,因为它好像不断提醒着他被厌倦了的事实。第二天凌晨的时候路斯里斯听见门铃声。他去开门后发现伊蒙德站在门口。他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只是重新留长了头发又把它绑在脑后,身后还有他的行李箱。路斯里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我把天杀的钥匙弄丢了。”伊蒙德说。
“钥匙可以再配一把。”路斯里斯说,“没关系。”
“我又没和你道歉。”
“我知道。”
“你想和我上床了,是吗?”
“我爱你。”
“显而易见。”伊蒙德说。他开始脱掉衬衫。路斯里斯拦住他。“我不是为了这个。”
“把灯关上,我不想看见你。”
路斯里斯在黑暗中感受到他逐渐靠近的呼吸,试探着去亲吻伊蒙德的嘴唇,轻而易举地在脑海中重新描摹他身体的形状。舌头碰到牙齿,又碰到另一条舌头。他用指尖夹住伊蒙德的乳首,直到它们逐渐变硬,又抚摸过他的肋骨和腹部。就像他成年的那个晚上他们在潮湿的夜晚里头一次小心翼翼地互相触摸。他的舅舅握住他的手腕,缓缓舔舐他的每根手指。路斯里斯尝出了烟味和蓝莓口香糖的味道。他突然发觉房间里太冷了,但没有起身去打开暖气扇。寒冷和兴奋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清醒,而不是陷入了又一个淫荡的梦境。他正跪在从日本进口的拼布地毯上,以前所未有的坚定将伊蒙德压倒在身下,接着将右手的食指探入他的后穴开始不断进出。伊蒙德将头转到一边。路斯里斯感觉自己的手指被紧紧地吸附着向内推搡。他就像火一样滚烫。而人被灼烧时除了痛苦还会感到愉悦。路斯里斯小的时候曾经试着触摸生日蛋糕上点燃的蜡烛,但他立马就被烫得缩回了手。伊蒙德不一样,他想,我一直都在享受燃烧自己的感觉。
“你他妈的哭什么?”伊蒙德突然惊讶地问他。“被操的又不是你。你想和我做爱想疯了?”
于是他用手背抹过眼睛下方的部位,发现自己正在流泪。它们无可抑制地流淌着,然后掉在伊蒙德的身上。他开始啜泣。伊蒙德犹豫了一下,以路斯里斯从未感受过的温和动作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额头。他们身后的窗户透出了微弱的光芒,这让他能够看清伊蒙德的脸。路斯里斯观察着他眨眼时右眼僵硬的停顿。那只义眼戴在他脸上很漂亮,蓝色的。路斯里斯想起他们已经七十四天没有见面了。七十四天前他还信誓旦旦地以为没有伊蒙德自己就会过得更好。事实却证明失去了他一切只会变得更糟。他们某次发生争吵的时候路斯里斯称他为“令我神魂颠倒的混蛋伊蒙德·坦格利安”,伊蒙德只是鄙夷地微笑。“我他妈的当然清楚这一点。”他抓住路斯里斯的肩膀,“暴力狂小路·斯壮。”结果他们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最后路斯里斯将他抱在怀里,鼻尖碰着伊蒙德左边的脸颊。伊蒙德咕哝着捏了一把路斯里斯的肚子。“我应该走的。”他当时这么告诉路斯里斯,“我应该去费城,把你一个人丢在这要命的地方,看你像一条落水狗那样苦苦挣扎。”
路斯里斯在进入伊蒙德体内时决定闭上酸痛不已的双眼,至少那样会让他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但伊蒙德马上又要求他睁开眼睛。路斯里斯开始缓缓移动自己的腰身,伊蒙德闷哼一声,双腿夹得更紧。他握住了伊蒙德又湿又黏的手。伊蒙德很少出汗。至少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手从来没有像这样热过。他有的时候简直冷得像一条蛇,或者说他就是冷血动物。但是当路斯里斯凭借直觉找到他的制高点时他还是愉悦地呻吟出声。路斯里斯将伊蒙德的头发掀到一边,他抓紧他的手,好像那是是一艘暴风雨下的船上最后的一根缆绳。他们在高潮来临时再度热吻。然后在沉默中有些尴尬地分开。伊蒙德宣布他要去洗澡。路斯里斯找出了冰箱里的龙舌兰,又从碗橱里拿下两只玻璃杯。
“我不应该回来的。”伊蒙德把浴巾披在肩膀上。他啜了一口酒。
“我们可以一起去科罗拉多,只要你愿意。”路斯里斯说,“明天就可以出发。你也可以一个人走,但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问题不在这里。”他恼火地拍了拍桌面。毛巾向下滑了一截。“我以为你知道我也爱你,路斯里斯,你可真他妈的奢侈,这还不够吗?”
“我从来都不知道。”路斯里斯也开始觉得不耐烦了。
“所以说你蠢得令我发疯。”伊蒙德一次性喝完龙舌兰,又倒满一杯,“我也想走。但很不幸,我发现我办不到。”
“我该说谢谢是吗?”路斯里斯想打他。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想过了。在他十七岁的时候他们还狠狠打过一架:伊蒙德对准他的鼻梁来了一拳,路斯里斯则狠狠用手肘撞了他的下巴,他们从前聊起这件事的时候还会哈哈大笑着互相指责,那种时候路斯里斯会觉得释然。现在他只对伊蒙德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他根本什么都不明白,路斯里斯想。伊蒙德从来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真见鬼,他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傻瓜。他早该认清事实。如果伊蒙德不是他的舅舅,并且是个女人的话这一切就会简单得多。说不定那样他们早就结婚了,又说不定那样他们根本就不会认识。现在他开始分不清哪种会是更好的情况了。
天亮了之后的两个小时他开始数数,一直到大致过了一个小时。路斯里斯起床后用冷牛奶冲了一碗快要过期的麦片——红色的纸盒上印着戴白色头巾的微笑女人,路斯里斯觉得她更适合出现在清洁剂的封面上。他又用肉桂、豆蔻、柑橘和迷迭香做了用来热红酒的香料。雷妮拉曾经建议过他在睡前喝一杯红酒助眠,现在他决定听取这个建议。伊蒙德坐在他对面,用汤勺反复戳着碗里的麦片。
“我们应该养一条狗。”路斯里斯说。
“我讨厌狗。”伊蒙德说,“吵闹又浪费钱。”
“你从来没觉得什么东西不值得花钱过。”
“我现在不一样了。”
“你什么都没变。”
“那是你无足轻重的判断。”
“我们需要一条狗。一条那种牧羊犬。”
“它毫无用处。”伊蒙德抿紧嘴唇,表示不想继续吵下去。
路斯里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和他争论下去。下午他们开着野马去了商场。去买明天的早餐,比如全麦吐司和橘子果酱。他提前列好了购物清单,出发之前还在最后一栏补充了咖啡豆。却发现那张纸不见了。伊蒙德嘲弄他的粗心大意,路斯里斯竭力克制自己的懊丧。过去他有时会觉得和伊蒙德一起生活令人神经紧绷,现在他已经开始感到疲惫了。雷妮拉在傍晚给他打来电话。那时候他和伊蒙德在审视牛排馆里的菜单,刚刚决定要一份龙虾浓汤。
“我看到你和伊蒙德在一起了。”雷妮拉的声音听起来担忧又伤心,“你上次怎么说来着,你信誓旦旦地说会放弃他的。路斯里斯,你选择了他,而不是你的家人。”
“伊蒙德也是我的家人。他是我舅舅。”
“那也只是'一半'的家人。”
“他昨天才回来。”
“杰卡里斯说得对。你已经没法离开他了。”雷妮拉叹了口气。路斯里斯用手摩擦着红色天鹅绒装饰的墙壁。我在腐烂,他想,伊蒙德就像是大麻,有毒又能够让人成瘾。他突然悲哀得几乎要窒息了,但说不上来为什么。在雷妮拉·坦格利安发���他们两个的关系之后路斯里斯也曾经和她大吵一架。其实他一直习惯扮演乖孩子的角色。那是路斯里斯第一次反抗她。他循规蹈矩地在雷妮拉的期望下读了她认为好的学校、参加了她认为好的社团、申请了她认为好的专业,却找了个令她最抓狂的男友。路斯里斯承认他当时从她的震惊和愤怒中得到了快乐,但那也没有持续太久。
“我要挂了。”他说。
“不管怎么说,你永远是我儿子,我也永远是你母亲。”她最后说。
“我知道。”紧接着他挂断了电话。
在纠结良久之后路斯里斯选了肋眼牛排,伊蒙德要了一样的。他知道伊蒙德憎恨菠菜,因此只点了鹅油土豆,尽管路斯里斯自己也并不喜欢。吃完饭后他们漫无目的地在商场里游荡。路斯里斯看到柜台里的戒指,做成了莫比乌斯环的形状,寓意着“无穷的爱”,他觉得那很滑稽可笑,却还是买了一对。
回去的路上他们遭遇了严重的堵车。伊蒙德不断用手按着唱片机的快进快退键。路斯里斯把他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他抓着他的手。皮肉的感觉格外真实。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科罗拉多?”路斯里斯问伊蒙德。
“我没说过我要去他妈的科罗拉多。”
“不,你必须去。而且要我们一起。”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好像这些话都是自动从他胸腔里蹦出了喉咙开成的一大片花朵。你还不明白吗?路斯里斯想问他。他知道伊蒙德从来不会在乎他身边发生的一切,但没有想到他连他们关系里最浅显的本质都没法觉察出来。就连我们��彼此的爱所剩无几了。他数着座椅皮革上的纹路时想。尽管它曾经短暂地燃烧得那么旺盛。
“我们会回来的。我们会回到起点。”路斯里斯继续说。
伊蒙德狐疑地打量着他,好像是在确定这不是又一个恶意的玩笑。路斯里斯过去喜欢过他这种辛辣的眼神,但现在这只表现出了他的迷惑和愚昧。“回到什么?”
“回到这里,回到最初的地方。”路斯里斯突然想要放声大笑。他想要歇斯底里地嘲笑某样东西、某个人。在想到那或许是他自己时他的心脏颤抖了一下,但他马上又感到了清醒的愉悦。他曾经对着自己假装他和伊蒙德的关系一切正常,问题只是在于伊蒙德的任性顽固,包括他不愿意原谅路斯里斯这件事。根本的原因却从来不会在这里。他们早就注定如此,因为他们是坦格利安和瓦列利安。路斯里斯总是能从别的方面找到借口,但他也心知肚明这不管用。伊蒙德比他更傻,他甚至还没有一点意识——他那点可怜的眼光总是放在不到几里长的地方。现在路斯里斯下定决心要挑明真相,至少让他们两个都清楚他们的现状。
“我们会重蹈覆辙的,就像过去那样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地重复,就像这该死的莫比乌斯环,换个方式又回到开端。”路斯里斯·瓦列利安对着面前的挡风玻璃大声说出了事实,他抬起手给伊蒙德看他刚刚套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一枚闪烁的银色金属圆环——伊蒙德手上也有一只——然后筋疲力竭地趴在方向盘上等待着由汽车排列而成的长队重新启动。
1.有说法品牌名称来自“Ma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ce Only“的缩写。
2.原文为,"Who are you, tell me how to love, and who am I tell you how to live.",译作“是你教会我怎样去爱,而我应该教会你怎样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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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奸后的残局
依理赤着脚,在深夜的大街一步一步走着,路上没什么人,关上铁闸的店铺前有盖着毛衣睡的流浪漠,远处的垃圾箱旁有几个吸着烟的街童,还有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夜还走在夜路上的人,到处都被昏黄的街灯照映成宁静的颜色。
依理瞄了一眼流浪汉,她不怕流浪汉,要睡在那么冷的街上也是件很可怜的事,脚底传来石砖地板的触感,让少女不禁想像要睡在上面究竟会有多寒冷。 还好现在不是严冬,而是凉意正浓的秋季,赤脚走在石板路上并不是太过困难的事。 依理怕的反而是那边的街童,要是他们看见十六岁的少女一人赤足深夜在街上行走,也许会引起麻烦,更令人注目的是,她身上还穿着校服,白色的衬衫下没有穿胸罩,走每一步路那傲人的双乳也会摇晃得很利害,下身穿的是超短的红色格子百褶裙,裙下露出正在不安抖动的大腿。 红色格子百褶裙是学校指定标准的服装,但那仅盖着下阴的长度就肯定不为校规所接受了。 学校的女生都爱美,很多人在上学时裙子都是长到膝盖,但是一到了放学时间,很多女生们都把裙子偷偷在腰间卷起来,露出青春的大腿。 有几次训导主任尝试在街上捉拿把裙子卷起来的学生,但很快就发现近乎人人都这样做,校方就有点放弃了。 就算女生们的怎样卷高裙子,都不可能大胆得像依理那样,裙子仅仅盖着下阴,连一点预留给裙子飘动的长度也没有,所以基本上依理只要一走路,稍为远一点的人已经可以瞥见她的私处,屁股下沿更是长期露在外面。 这条短得过份的百褶裙,不是用卷的方式变得那么短,而是它的长度本身就是为了依理的下阴度身订造的。 秋季是个神奇的季节,你可以在街上看见穿着大褛长裤的中年男人,也可以看见穿着背心热裤的少女,是夏季和冬季衣服交织在一起的景象。 也是这个原因,街童看见了穿着超短裙的少女也不会觉得特别奇怪,除非他们一直往裙子底下看,希望得知下面内裤的款式,他们就会发现那令人惊讶的真相。 两个街童都停止了聊天,手中的二手烟正在燃烧自己的长度,不过两个街童都忘了继续吸食入面的尼古丁。 原本他们都是一边装作谈话,一面偷偷窃看迎面而来的少女那性感的双腿,可是当少女愈走愈近,街童们发现她脚上没穿任何东西时,全都觉得自己不需要对她保有一般的社会礼仪了。 社会很奇怪,当街上的人是正常人,我们盯着他看的话会觉得很不礼貌;当街上的人愈是奇怪,我们就愈觉得可以对他下注目礼.街童们都盯着那没带胸罩、赤着脚、穿着超短裙的依理。 所有视线都被那长腿引导过去,沿着大腿一直往上爬,落入在超短裙下那神祕三角地带中。 一阵秋天的微风掠过,仅仅是微风,就已经把里面的祕密告诉了街童:依理没穿内裤,阴部是没有毛的。 依理都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她眼角闪着屈辱的光芒,隻能默默地从街童身边经过,并让他们的视线护送自己光滑的屁股离开.她知道,这是班上的男生留下的戏弄,在男生们离开课室发生的所有事,都是男生们预先安排给依理的节目。 「裙子太短了…我不能这样走回家啊…」依理在课室内跟男生们求情。 「有什么不行?裙子十分适合你喔!」男生打趣地说.「我真的不能…」依理含着泪光说.男生挥一挥依理原本及膝的长裙,把它收在男生的书包内,从依理的眼前消失。 「我们先走了,记得要把课室还原喔!」砰!课室的门关上了,剩下依理楚痛的身体站在那混乱的中央,下阴滴答滴答流着精液。 (要把课室还原…)依理环顾四周,看看刚才那三小时造成的混乱.到处都铺上了精液──地板、墙角、椅子、椅脚下、教师桌上、矮柜上。 依理不明白为什么男生们可以制造出那么多精液,明明她已经拼命地把它们装到身体里了。 三十多名男生每人至少要射出两至三次,才有可能在依理子宫和胃袋装满精液后,还在课室内残留那么多。 「可能不只三次也说不定。 」一张桌子的四只脚还系着麻���,那是刚才把依理脸朝上绑在桌上干的位置。 依理只是望着那系在上面的麻绳,她的肚子就隐隐作痛了。 刚才被绑在上面,私处一边抽插,肚子一边承受着拳击的痛楚回忆被牵扯了出来。 依理是一个很容易被剌激起曾经发生过的感觉的人,只要回想起喝过的苦茶,她口水会不自觉地变苦;想起吃过的辣椒酱,舌头会立即发麻;想起不愉快的回忆,她能立刻留下泪水。 男生们不自觉地给予了一个最难堪的任务依理,就是要她清楚轮奸的现场。 依理望见课室内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刺激起依理身体在那个位置承受的痛苦。 望着杂物矮柜上留着黑色的污迹,依理阴户再次不情愿地湿润起来,那是男生们逼依理蹲在柜上自慰而留下的鞋印;望着地上散落着的橡皮筋,让她阴户传来令人恐惧的尖锐剧痛,那是男生命令她自己扒开阴唇,给大家玩射击橡皮筋游戏的;看到打开了的杂物柜,依理鼻子再次嗅到恶心的味道和窒息的感觉,那是男生们把袜子脱下来塞满这格储物柜,再把依理的头塞进去,要依理一边吸着男生们脚底的汗臭,一边翘起屁股被大家抽插。 把头扯出来后,还要求依理像是发情一样选出最臭的袜子用鼻使劲吸着那气味,一边手淫着。 『你根本很喜欢嗅男生穿着的袜子吧!』『特别是上完运动课湿透的臭袜.』『看她愈吸着袜子自慰的那个淫样,真是很贱.』『哈哈哈哈哈哈。 』在笑声中,依理继续拿起下一双袜子继续嗅着,臭味的成份又变了,她必须立刻适应新的臭味,左手继续自慰,造出满足男生的表演。 依理摇摇头,不能再继续回忆了,要是在这个课室呕吐出来的话,受罪的只会是自己。 依理想先到洗手间清洗一下自己的身体,再顺道拿抹布清理现场。 她确定学校走廊已经完全没人之后,就鼓起勇气,赤着脚,穿着那超短百褶裙走了出去,以最短的距离和最快的步速走到女生洗手间.然而…依理呆住了。 女洗手间的门被锁上了。 想当然,男生和伤残人士专用的洗手间的门也锁上了,就连旁边放置清洁用具的杂物房都锁上了。 这间学校是仿效日本学校的做法,要求学生自己清洁课室来训练大家的责任感和做家务的能力,清洁校工只负责清洁礼堂和其他公共设施,课室则是完全由学生自己负责,所以即使洗手间会被校工锁上也好,放置清洁用具的杂物房是不可能锁上的。 依理知道这肯定是男生们的恶作剧。 不过男生们是怎么弄到杂物柜钥匙的?依理想一想就知道了。 她摇摇头,心里不禁暗暗佩服男生们,为了欺负和玩弄自己,他们有用之不尽的创意与行动力。 (要去看看其他楼层的洗手间吗?)不,太大风险了,要是还有其他学生在这个时间留下来的话,说不定会撞见满身精液的依理。 可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九时,天已经全黑了,要是哪一个课室还有学生未离开的话肯定会亮着灯的。 依理虽然有点怕黑,但黑暗已经是她的保护色,她决定往下一层的洗手间看看。 她深呼吸一下,然后沿楼梯走下去。 学校的楼梯是设计在室外的,往外面看是可以看到整间学校的状况.依理紧张地看看外面──全黑的,只有刚才进行「依理轮奸派对」的课室隐隐约约看得见光芒。 「依理轮奸派对」的课室,因为老师会在课室播放电影,窗户就长期贴上了遮光布,走廊经过的人除了往正门的小窗子看之外,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 学校的电影学会也选了这间课室作为他们研习用的地方,所以外面挂上「电影学会:会议中」的牌子,基本上是不会有人进来打扰的。 只要课室内的男生有默契地合作,电影学会预先申请了放学后的课室作为电影研究的用途,再派两人在正门和后门把关,「依理轮奸派对」就可以无顾虑地进行。 学校总共有八层,每层一个洗手间,地下有两间,八楼有两间.依理把每层的洗手间都走完了,全部都已经锁上了。 「轮奸派对」的课���位于六楼,依理是走到地下发现洗手间都锁上了,才再往七八楼查看的。 基本上她发现第二间洗手间也锁上了时,她就已经知道全校的洗手间都应该已经锁上了,她赤着脚滴着精液地走遍每一个地方,也只是用来好好给自己安心地绝望而已。 (可以到附近的公共洗手间或者商场的洗手间吗?)不行,学校外的晚上是热闹的,就这样走出去肯定会被人发现的。 有没有一条抹毛或者是一张纸巾可以给依理抹抹脸上的痕迹?没有。 学生储物柜内全部锁上了,依理自己的储物柜只有装着课本和文具,原本放着的包装纸巾也被男生们刻意地拿走了。 『记得要把课室还原喔!』男生离开时的声音再次在她脑海中向起来,这句说话语气挑皮,依理明白它绝对是一句命令。 依理看一下垃圾桶,要是过去,垃圾桶会是塞满了男生使用过的纸巾。 即使是男生用来抹精液的卫生纸,依理也不介意用它来抹脸,可是,今次轮奸派对,并没有使用任何纸巾。 男生们是有意识地,抱持恶意地,射得到处都是。 依理的腿也走累了,身体早就冷得不断发抖,她望着地上一块块白色的东西,大部份都开始干涸了,她开始接受这个事实,接受这个男生们一早就设计好的恶意。 她把长发拨到肩后,蹲下来,往中央最多最厚的一块精液,伸出舌头舐起来。 她没有用手,就像男生们教导她女奴该有的礼仪一样,双手放在「食物」的两旁,然后低下头慢慢把地上那块半透明的东西舔干净.最大的一滩男性液体幸好还没有干涸,其他的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依理跪行到下一格地板,默默忍受着内心千般的屈辱,继续清洁。 绑在桌子的麻绳打了死结,依理花了很多时间,才用原子笔一点一点地把结解开,再把绳子收到指定的杂物柜内。 那个杂物柜是存放用来虐待依理的道具,依理熟练地把麻绳绑会一束,好让男生下次拿出来时可迅速使用。 黑板上还留着依理留着的字句:『依理今次是第7次跟大家进行轮奸派对,口交次数为149次,小穴使用次数为153次,肛门使用次数为53次,依理成为5b班的性奴隶后,高潮的次数为63次,自慰次数为18次,依理不能在未得男生同意下自慰,若然私下自慰,必须坦白招认,并接受惩罚,私下自慰为2次。 』这是男生一边轮奸着依理,一边要依理写下的。 这些次数和数字,依理都必须牢牢记着,每一次男生使用她,她就要在相应的部位加上一。 (149、153、53…)她凝视着黑板上的数字,拿起粉笔在上面加上抄写后身体每个部位的使用次数,把各个数字更新了。 她花了约半分锺时间好让自己不会忘记,然后拿起粉刷把黑板刷得一干二净,明天这块黑板就会写上中五的化学公式,把这些代表着依理屈辱的数字都盖过去。 第三次轮奸派对开始,同学们每次都要求依理这样把使用次数抄到黑版上,现在依理上课时看着黑板的笔记,让不时会看到自己抄写时留下的痕迹,黑板实际上什么都没留下,那些痕迹是刻了在依理心灵中。 依理把椅桌都放回原来的位置,她从书包内拿出了今天需要完成的课业,默默地拿起原子笔去完成。 课室已经清洁得相当干净了,全课室最肮脏的,只有依理的舌头…还有她风干了精液的脸、因为精液而黏在一起乳房、装满精液的胃和子宫.依理有想过把白衬衫当成是抹布去清洁地下,不过她知道这不是男生们想要看到的光景,打从她得知连自己书包和储物柜的卫生纸都神奇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她就明显知道男生们的恶意了,所以她乖乖地接受这份恶意,把自己的舌头和身体变成课室内唯一污蔑不堪的地方。 深夜时份,大家都回家睡觉了,依理走在街上。 裙子短得走每一步都会走光,胸罩和内裤都没穿,身体全身都有精液的臭味,这让的身体不能在热闹的夜市中走,只能在没人的深夜走动。 她拥有自己家后门的锁匙,从那儿走进去不会经过管理员.她把锁匙转动得极其小心,声音轻微得像猫儿一样。 不论她多小心,锁头打开的声音都会经铁闸放大得响亮,这让依理又紧张了一下。 她不能乘坐升降机,因为会有闭路镜头,管理员要是看见她的赤足会觉得奇怪。 为了不引起任何好奇心,依理选择踏上后楼梯。 赤脚一步一步从后楼梯踏上去…一层…两层…三层…本身就已经累得不成人形的依理,走了三层楼梯,大腿早已酸痛的位置又叫起来了。 十层…十一层…十二层…每一级楼梯都有防滑坑纹,对于依理的绵足来对,不断��在防滑坑纹上是一种慢性刑责。 十八层…十九层…(为什么家要在那么高的地方呢?)二十五层…二十六层…终于,依理上气不接下气爬上了三十楼。 防火门半推,她试探性地往外面探头,心里祈祷这种时候邻居不要往防盗镜外看。 她耳朵调较至最灵敏的地步,要是哪个邻居下床去洗手间,她都会应该能听得出来。 确认四周都没有动静后,她摄手摄脚地走到自己家门前,按了按门铃,跪下来静静等待里面的人出来。 没有人应门.依理焦急了。 (会不会是睡了?)她只有后楼梯锁匙,没有自己家大门的钥匙。 等了三十秒,门后还是没有动静,依理站了起来,犹豫要不要再按一次门铃。 然后,家门就突然地就打开了。 (二)奴隶的住所依吓了一跳,她不明白为何他走出来开门时一点声音也没有。 ?「主人…」依理低着头喊。 被她称为「主人」的男人,本来是自己的叔父,他看一看自已的姪女。 ?「结果你还是选择回来了嘛。 」声音平稳而厚实。 依理没有作声,低着头.「为什么这么夜的?」那男人问。 ?「大家…又在派对了。 」?「看得出来。 」男人看着她脸上干了的精液,用听不出感情的声音说.男人静静打量着她,然后说:「你真是愈来愈会调教男生了。 」「不是的…」依理低头小声否认.?男人温柔地拨一拨开她的前发,看清楚那被精液覆盖的脸。 「看看你这样子,举手投足也是叫男人去侵犯你的样子呢。 」依理默不作声。 ?(给我进屋之前还要戏弄我一番吗?)她心想。 「这是你弄出来的局面,男生们要是惹上麻烦,被家人或老师发现,甚至要坐狱的话,都是你的责任,明白吗?」男人这句说话,深深烙在依理身体的痛楚上面。 依理纵使不认为自已成为班级奴隶,完全是自己的错,她有点觉得主人是为了使她难堪,让她主动处于性奴的位置而这样说,她还是点点头.究竟为何自己会成为了全班的性奴的呢?依理已经忘了原因,那记忆并不是变得模模煳煳,而是摆放了在火车不会停的站内,依理每次想要下车一看究竟,火车都匆匆从车站外面经过.依理隐约感觉到不停站的原因,可能就是害怕那里藏着的记忆。 如果记忆证明主人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屈辱就肯定变得无法承受。 「依理会好好看管着他们,不让他们惹到麻烦的了。 」?男人说:「很好,那么衣服给我,你要反省一下。 」?「什么?」?「衣服,脱下来。 」?依理内心沉得更利害,主人原来不让她进家,主人要她反省,可是反省什么却没有说明。 脱下衣服,背后随时都可能会有人看见。 她沾满灰尘的赤足交踏在一起,脚趾紧紧揪成一团.「依理…求求主人…依理…依理…已经很累了…刚刚派对他们让依理…」?「脱。 」男人不带犹豫,毫无怜悯地说出令人绝望的一个字。 ?依理咬着嘴唇把自己仅剩下的白色衬衫扣解开,衣服被干了的精液弄得有点硬,裙子的钮扣松开了,裙子垂到脚踝,她再用手把它脱下来。 四周的空气忽然变得十分冷彻,依理重新感受到背后一道道紧闭的门都好像藏着闭着眼睛的野兽一样,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依理不知道,它们仿佛随时会看过来。 男人接过衣服,迅速收进门后的空间.「你要明白,男生玩的时间变多,不代表我的时间就要变少。 原本今晚我要对你进行三小时的调教,轮奸派对结束后回来也可以照样进行,可是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夜归.」依理留下一滴冤屈的眼泪,说:「依理很想快点回来啊…可是依理没想到轮奸之后…他们还让依理…」依理说不出口,男生们如何锁起学校所有清洁用品之下,要依理用口清洁课室。 并不是说她不想让主人知道,而是事件连说出口都太过痛苦,她语塞了。 男人说:「没关系,你欠我三小时的调教时间,我需要你反省三小时,仅此而已。 说毕,门就关上了,留了依理在深夜冰冷的三十楼走廊。 依理冷冰冰地站在关上的门前,她再也抑压不住,无声地哭出来了。 身体再也止不住颤抖,呼吸变得急速。 她现在突然羡慕起在店铺铁闸前睡的流浪汉了,至少他们有衣服穿,有被子盖.主人要她反省,结束前都不准进入家中。 门再度打开了,依理燃起一丝希望,主人或许改变心意。 喀~一本有锁链图桉的红色日记薄丢了出来,还有黑色原子笔.主人说:「你的日记。 」呯!门再次关上。 依理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主人要依理每一日都写日记,记录当天发生的事,她主人把日记丢出来,就是要她纪录今天发生的事。 她主人都透过日记了解她在校内发生什么事情,每一件事情都要她仔细纪录。 一丝不挂的依理拿起日记薄和黑色原子笔走向后楼梯。 依理太熟悉自己被赶出家时需要到的地方了,那是这个楼层的垃圾房。 住客都会在晚饭后把垃圾用黑色垃圾袋包好,再丢到垃圾房的大篮子内,清洁工会在隔日的早上十时清理一次,下午五时也会清理一次。 ?在早上十时来临之前,依理待在那里基本上都是安全的。 现在是深夜两时半,跪三小时的话,即是要跪到五时半,某程度来说是安全的,不过凌晨四时的寒意很难挨,尤其在晚上特别冷的三十楼,依理要裸着身体挨过那个时间.主人只要说「反省」,依理就必须待在垃圾房内。 两年前她被罚站十分锺,已经让依理大声地哭了;第二次,由依以为也是罚站十分锺而已,怎料主人让她待了一整小时,当她发现罚站的时间远比想像中长,她由不自觉地哭出来了。 现在依理平常受的屈辱已经远比罚站垃圾房来得严重,但却没有什么事比起「站垃圾房」更容易让哭,也许是这个垃圾房,已经深深和「哭」这件事挂勾在一起了。 (为什么自己那么容易受伤呢?)步入垃圾房内,关上了小门,两年间身体所受的伤痛立刻在这细小空间重迭起来,依理克制不了那会反射性地唤起记忆的身体:脸上掴耳光的感觉、藤条的感觉、蹲在垃圾房做功课的情景…把自己喜爱的洋娃娃亲自丢掉在这儿的回忆…?胃内一阵翻搅。 (小娜已经不在这儿了)她尝试用理性说服自己别在往垃圾桶内祈求洋娃娃再次出现了。 她赤脚踩着堆积灰尘的地版,脸对着墙壁,跪下了来。 她要对着墙壁,直到主人原谅她为止。 『结果你还是选择回来了嘛。 』这句充满挖苦嘲讽意味的说话,再次在脑中回响。 是的,依理是自己选择回家的。 正确点来说是「回这个家」,比起要在这个「家」当性奴,依理更加不想到原生父母那边去。 她打开锁链图桉的红色日记薄,开始写下今天发生的事,由上课…到下课的轮奸派对,到事后设置好的恶意…她有些地方有写下心情,有些地方就没有。 ?『当依理找遍整间学校都没有发现任何一张纸巾或抹布的时候,依理的心沉得很利害,我真的觉得自己很蠢,他们可能就在黑暗中看着我跑来跑去,然后绝望地哭出来,而我又真的跑到哭了出来,完全就是男生期望的样子。 不过依理不能放置那课室不管,老师发现就麻烦了,依理记着主人的话,依理会好好保护男生,可不能因为依理的失职让男生惹上麻烦。 』依理写得很仔细,反正要跪三小时,文字不用赶急,可以慢慢写。 日记是很好整理一天下来的工具,依理写下每一笔,也确实在反省过去的一天有什么可以做得更好。 『要依理反省今天可以怎么做得更好的话,依理应该一开始就直接用舌头清理精液吧?连第一间洗手间都不用看。 性奴应该只能用自己的舌头去清洁污物,依理忘了自己的身份才会想用水和抹布去清洁,想回来这样的结果也是依理自找的。 』下体一边写一边渗出了蜜汁,蜜汁滴在铺满灰尘的混凝土上。 她又不知不觉间,为自己增添了严苛,以后清洁精液也必须用舌头了,她自己写下来的,有点内疚,又有点懊悔,但用原子笔删走这句会显得不诚实,所以算了,也许她如主人所说,根本自己就很喜欢被欺负调教的感觉.到早上五时半了,主人打开了垃圾房的门.「站起来。 」依理照着做,男人看了看她,膝盖红肿到好似要流血的地步。 男人没说什么,他拿起日记薄后,再次把门关上消失于门后。 依理知道主人去了看她的日记,但…过了十五分锺,主人没有现身…依理害怕起来。 (难道主人不给自己上学去?)?(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主人看了日记后不满意我昨天的表现吗?)?(要是哪个早起的邻居突然跑到垃圾房的话,看见裸体跪着的女生不知怎么办?)各种可怕的想法涌了上来,依理确实给盛平看了「反省的证据」了,膝盖上瘀起来的紫色应该很明显了。 难道自己理解错了?难道自己还反省得不��?依理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跪在垃圾房门的门槛上,把自己的膝盖压在石角上面,还是应该要在垃圾筒内跪,让自己身体浸泡在邻居晚饭后的汤渣剩菜中?结果这个想法只是浮现了三分锺,男人再次走进来,他原来只是去拿了项圈和炼子,主人没有对她的反省不满:「进去洗个澡,收拾一下书包就上学去吧。 」?主人给她戴上项圈,然后扣上链子,拉牵她回家。 终于,她被获准进入家门了,主人让她进喝了一大杯水,牵进浴室,一边用花洒冲刷她身上的疲劳,一边用性意高涨的阳具抽插她。 依理盼望已久的淋浴,却连一点休息和私人空间的感觉也没有。 主人拿了阳具型的肥皂交给了依理:?「好好清洁一下洞口,前后都要清洁。 」依理望着肥皂,这肥皂是依照假阳具的样子造成的,上面布满突起来的小刺,既然主人这样要求了,她就必须接受。 依理强忍着难堪接过它,带刺的阳具肥皂已经因为沾了水而变得湿滑起来,她必须用双手好好握着才不会手滑。 她把腿打开,蹲在浴缸地板,然后把它插到自己前洞,上下摩擦地「清洁」起来。 主人一边看着她用阳具肥皂上下抽插,一边把花洒调成强力而细小的水柱,不断往她身上射水。 「一边清洁一边给我口交吧。 」男人命令道。 「是…是的…主人。 」?依理的痛苦的脸往奇怪的方向扭曲,她还是未能够克服呕吐感。 她用依然用打开大腿蹲的姿势,准备接受那伸过来扯起自己头发的手掌,然后她微微张开嘴,让那扯痛头发的手掌把自己的口腔套在阳具上面。 「唔…唔…唔…唔…唔唔」仅仅是把阳具放在口腔内,依理已经有作呕的反应了。 可是她强逼自己忍耐那反应,可是她愈是担心那呕吐感,她愈恐惧接下来发生的事。 而那恐惧却把呕吐感放得愈来愈大了。 不料,主人的阳具在口中抽送了,他也知道依理的弱点,没有把龟头探到很深入的地方。 ?男人低头看着那含吞着自己阳具的美少女,她委屈难堪的表情实在非常惹人怜爱,就算是被如此粗鲁地抽送,她的手也没有忘记用阳具肥皂清洁自己的蜜穴,看着这个情景,男人不禁又想再欺负她多一些。 他的手一用力,龟头顶到喉咙深处…「呕呕呕呕呕呕呕」依理忍不住呕出来了,不过她整晚没有吃什么东西,呕出来的都只是白色泡沫,不知是胃液还是昨晚吃的精液。 抽送没有停止,男人一边享受她作呕抽搐的「按摩」,一边继续抽插。 纵然如此,依理的双手还是乖乖地抓着阳具肥皂,开始清洁她的后洞。 男人抓着她的头往自己小腹下压,大量白色的液体落到喉咙深处。 男人满足了,他停了花洒的水,退后一步看看依理。 依理还是保持着蹲下来双腿打开的姿势,左手在后右在前地拿着阳具肥皂洗刷自己的肛门,跨下滴着血水,极敏感的阴壁和肛门都被阳具肥皂上的尖枝划破了,抽插的节奏没有停下来,依理的手用按摩椅的节奏,不断把肥皂推上去,然后等它自然的被重力拉下来,然后又托上去。 依理全身滴着冷水,颤抖时小时大,胸房晃动得很利害。 她主人是计算过的,由凌晨两时半跪到五时半,这样就可以有整整一个半小时来给依理洗澡到七时了。 这个半小时,依理都必须持续拿着阳具型肥皂抽插自己的下阴,肥皂上的尖刺都磨到消失不见为止,水停了,窗口打进来的阳光已经变得相当亮烈。 主人摸一摸她的头,她对突如其来的温柔吓了一跳。 「可以了,你很乖,做得很好了。 」盛平一边摸着头,一边用低沉却温和的声音说.男人从裤袋拿出几颗狗零食,把手仰到她鼻子下。 依理嗅一嗅零食,是熟悉的香味,她像柴犬幼儿一样啃食那几粒来自主人的奖励。 狗零食的味道像是午餐肉,但又没有午餐肉那么咸,质感却像是山楂饼,没有温度,老实说依理不觉得特别好吃,可是它象征的意义却没有其他食物可媲美,那是主人称赞她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的,只有主人拿出狗零食时才会特别温柔。 「好了,赶快抹干身子,穿上校服上学吧。 」依理站起来接过毛巾抹干身子,男人还帮她用风筒吹头.虽然此刻她还戴着项圈与狗绳,画面像是主人替他的宠物梳理毛发,不过依理不介意,她闭着眼享受着不时掠过脸庞的热风…盛平还相当清楚依理在他门口出现的那个晚上:两年前,那是晚上十一时,门铃居然响起来,门外站着的是十四岁的姪女依理。 她穿着一件盖着内裤的松身运动上衣,穿着带污迹的运动鞋,背着沉甸甸的背包,用哭红了的眼睛看着自己。 「又被爸打了?」依理摇摇头:「不,今次是阿哥。 」盛平叹了一口气,又望了望那长腿。 「先进来吧,今次打算住上几天?」依理眼神恍惚,然后抬起头说:「我…我不想回去…」
(三)-无休止的课堂侍奉轮奸派对翌日,对没睡觉的依理来说好像还是同一天的样子,昨晚劳累了一整晚,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唯一能放松身体洗澡时间也被主人用来调教,昨天的疲倦和痛楚还没有散去,胃袋内大量的精液还未完全流进小肠,她就已经要接受第二天的考验了。 学生们排着队,老师正在检查大家的制服,紧张地接受老师扫瞄一样的目光。 没戴皮带的学生、穿了运动鞋的学生或者头发稍有闪出黑色以上的颜色的学生,都会被老师抓出来斥训。 老师巡视到依理身旁时,依理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白色过膝袜盖着跪到红肿的膝盖,裙子也是垂到膝盖的长度,胸罩也有好好戴上。 依理紧张的,仅仅是手腕上的麻绳印,昨晚到现在还没有褪去。 她把双手交搭在背后,希望老师不会察觉.老师远去了,依理松一口气。 在老师眼中,依理是个乖巧少言的漂亮女生,成绩称不上是好,却没什么让人操心的地方。 除了她是班花之外,依理在老师的印象不鲜明。 男老师也多因为依理相貌姣好而比较记得她。 物理课的锺老师就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上物理课时,锺老师的眼睛也很多次飘了去依理的脸上,依理尝试不去理会,她直勾勾地望着黑板,专心听课.事实上她也对物理十分感兴趣,不止是物理,化学、生物等学科她都很渴望知道多点,锺老师也对她有期望,希望她的成绩能稍为往前爬前一点.依理事实上也十分努力听课,她尽量不去理会跪了一晚的疲惫,也尽量忍受旁边男同学抚摸大腿的手,去抄写下考试的重点.下课的音乐响起了,依理一下子从物理科的世界拉回现实,这并不是因为依理跟其他同学一样都渴望小息的来临,而是正正相反…老师的背影几乎是刚离开课室,依理就被男生从后抓起强逼她站起来。 唰!~魔术贴撕开的声音,依理那规距的长裙被男生脱下来,露出里面那为阴户度身订造的超短迷你裙。 原来,大家规定依理必须同时把超短迷你裙穿在入面,长裙则穿在外面,而且不准穿内裤。 一旦到了小息、午饭或放学,男生就要求依理脱掉长裙,露出里面的迷你裙给大家饱览白晢长腿。 长裙早就经过改造,一般的校裙是用拉炼和钮扣把裙子固定在腰间的,依理的长裙,是用前后两块布以魔术贴合并的形式穿起来,魔术贴在腰侧,男生不论在左边还是右边都随时可以解开裙子。 今天,男生们已经是问都没有问的情况下,非常顺手地就把长裙解下来。 被人揪着马尾的依理忍着头皮尖叫的痛苦说:「请问可以让我先抄完笔记好吗?黑板的笔记未抄完…」阿棍学立刻抢过她的原子笔和笔记本,随手丢到地上。 「不行,别浪费我们的时间.」看着地上的笔记本,十分心痛。 她被人从后揪起马尾动弹不得,她没有机会弯腰去捡,更何况旁边已经有两个同学伸手抚摸她的大腿,有一个在揉她的胸部,即使马尾放开了,她的身体也不可能拒绝同学们的抚摸。 丢她笔记的同学,原名叫马郡,因郡与棍读音相似(广东话),其他同学都都戏称他做阿棍,后来他还真配合着自己的名字常常拿着竹造的棍子,走来走去。 所谓的竹棍并不是依理小时候接受责打的幼身藤条,也不是把依理屁股打到紫色甚至流血的鸡毛扫,而是近乎可与建筑棚架相比的粗棍子,拿在手上虽然只有两尺长,但用力不当的话很可能会打到断骨。 阿棍也不是没常识的人,他清楚这棍子的危险性,所以一般只会用来击打依理的腹部。 啪!~阿棍用竹棍打她肚子,痛苦足以让她得蹲下来抱着肚子。 抓起她头发的同学也很清楚,所以在挥击的时候,他更用力的把头发往上拉,以用来制衡那反射性地想要弯下去的身体.「呜……」依理痛苦的鸣叫,其实没有叫到出来,那声音只是混含在口中。 身体不能弯下去,肚子的痛苦还在徘徊,右脚像是尝试减轻痛苦的提起。 「喂!你撞到我啊!」抱着她大腿上下疯狂抚摸的同学斥责道,刚才右腿抬起时差点碰到他的脸了。 「对…对不起。 」是差一点,实际没有碰到,而且依理也道歉了。 可是已经足够让阿棍再次挥动竹子,重击在她肚子上。 依理的脸拼命往上拉,死忍着痛苦。 为了不让身体弯曲,也不让被抚摸的双腿抬起,她就用伸展的方式去死命压着身体痛觉神经反射。 阿棍用棍子前端顶着她小腹说:「我警告你啊,别失禁,别呕,现在还只是第一个小息。 」依理害怕的摇摇头:「不…不要,不抄写笔…笔记了,今天胃不太舒服,不…不要再打了。 」竹子再次举起,然后用力挥下去。 「呜唔!」依理死忍着痛楚不叫出来,走廊上有别班的同学聊天的声音,要是这班传出了女生叫喊,别班的同学肯定会奇怪。 依理瞪大眼睛,嘴微张,身体需要点时间去处理痛楚。 阿棍笑着说:「我这下没有打胃喔,我打膀胱而已。 」依理感到自己被戏弄了,她的求情变成男生嘲笑玩弄的材料。 然而,即使多屈辱也好,她知道自己必须道谢,不然的话,棍打可能会继续来。 「谢…谢谢阿棍主人。 」她含泪地说.阿棍再说:「然后我没有不许你抄笔记呀,我打你,纯粹是为了让你记着自己是什么身份,就像是朝早见面要说早安一样平常,跟惩罚是两回事,知道吗?」即是说,从现在开始,依理即使没有做错都要有挨打的心理准备了,依理花了些时间去接受这个现实。 「知道。 」「去抄笔记吧。 」马尾被松开了,依理的脚跟终于落回地上,她身体缓慢地往笔记本移动,小心不要得罪抚摸大腿和搓揉双乳的手指。 她弯腰检起笔记和原子笔,把笔记搁在墙上,尝试在多只手掌在自己身体上游走的情况下抄写…然后她望一望黑板…自己又被戏弄了。 黑板是空的。 黑板的笔记已经不知被谁擦走了,似乎就在依理享受竹棍殴打的感觉时就被擦走了。 依理望一望阿棍,望一望其他男生,全都是合谋欺负她的共犯。 「你不是要抄写笔记吗?抄啊!抄完前就保持这姿势给我们玩着。 」依理现在的姿势,是屁股高高翘起,一手把笔记本按在墙上,一手拿原子笔准备抄写的样子。 黑板上没有笔记,但依理也要装作抄写。 这个姿势让迷你裙完全遮不到屁股,没穿内裤的下阴完全暴露在外面,根本就是期待男人从后插入的样子,果然,很快有男生应许了邀请,掏出了阳具从后抽插起来了。 啪!有男生给她一记耳光:「抄啊!干吗停笔了?」依理哭着,看着空空如也的黑板,像是取笑她一样。 她无论如何也要写点东西。 啪!脸上的红印又深了,依理担心再打下去的话,下堂老师会发觉.她无论如何也在上面写点东西:「依理第7次跟大家进行轮奸派对,口交次数为155次,小穴使用次数为235次,肛门使用次数为70次,依理成为5b班的性奴隶后,高潮的次数为71次,自慰次数为18次,依理不能在未得男生同意下自慰,若然私下自慰,必须坦白招认,并接受惩罚,私下自慰为2次。 」她下意识地,不经思考地,就抄写了日夜紧记的数字。 即使左右大腿都被同学抚摸着,阴道抽插着,乳房被揉着,她都能清楚写下这些羞辱的数据,就像交通警在检控时说出背诵如流的法例,就像餐厅侍应跟客人覆述餐牌上的食品一样。 当然,家中的主人使用她的次数,她并没有如实加上去,实际上这些数字比她日夜背诵的更多。 「这家伙居然自觉地抄写轮奸纪录呢!」阿棍故意大声的说,让全班都听到。 「明明让你抄笔记,你却抄了轮奸纪录,你一天就晚就只想着要轮奸吗?」「哈哈哈!!」「咦,原来小穴的使用次数比口交多近百次耶,我们是不是太少使用她的嘴了?」「这个要想想玩法。 」「交给守言想吧。 」守言是个班房负责出点子的人,平常不会直接对依理出手,不过基本上七成用来欺负依理的点子,都是守言提出。 虽然阿棍总是像个老大一样常用气势压场,但怎么欺负依理,怎么安排准备,始终没有人及守言想得周到。 阿棍都几乎是全盘听守言的方桉,慢慢的守言就好像变成了整场轮奸派对的总策划一样。 守言,是个体形瘦弱的男生,戴着黑框眼镜,皮肤白得不带血色,脸蛋有点稚气,依理心里觉得如果守言多笑一点的话,应该会是个受欢迎的美少年。 可是守言平常都不笑,他总是用阴沉的眼神去凝视跟他交流的人。 跟他说话时,你很难会晓得他脑子在想什么.守言刚才就坐在课室的最后排看书,他听到阿棍提到自己的名字,头稍微抬起一下:「什么事?」阿棍说:「干小穴的次数比口交多近百次,好像有点不平衡,不如想想办法鼓励一下大家多用她的口?」守言点点头:「嗯…她阴道怎样干都很紧,插起很舒服,可是用嘴的话,整个人就僵硬起来,定格了一样。 」两人用正常声量,口吻仿佛在评论电影,毫不遮掩地说着轮奸女同学的经验,声量也故意明亮得让依理难堪,她发出极微细的咽呜。 守言答应阿棍去准备一下改善口交的次数问题.「喂,怎么停笔了啊,你不是要抄笔记吗?」男生喝道。 依理听到命令,只好继续举笔,再次抄写自己的轮奸纪录,数字又比刚才增加了。 字迹努力写得漂亮,但从后穿过腋下抓捏自己乳头的双手,却一直让依理无法写出端正的字体.她的后颈和耳朵都有人用手指挑逗了,抬头抄写使颈部毫无防备。 「啊……别…」不知是谁在用间尺拍打她的阴蒂。 「别?别停止吗?」啪!啪!啪!啪!尺子拍打得愈来愈大力了。 「痛…痛…不要这样…」依理想要用手接住不断拍打阴蒂的尺子,可是她左手拿着原子笔,右手按着笔记,根本就腾不出双手。 「不要?你胆敢说『不要』?」「不…对不起。 」尺子换成了用角落的部份拍打了,而且力度明显加大了。 「自己数尺子拍打的次数,一直到男生射精为止火。 」「一…二…三…四…」男生一边从后抽插,同学就配合着节奏,在阳具插最入时,大力拍打阴蒂。 他们相信这���方法可以让阴道收缩得更紧.「二十五…二十六…」小息结束的锺声向起了。 抽插的男生听到锺声后,准时把白液射到子宫最深处。 这个时候,依理痛苦的报出「八十五」这个数字。 「给我夹紧,别有一滴漏出来。 」男同学穿回裤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用尺子拍打阴蒂的男生都迅速地回到自己的位子,只是半分锺的时间,全班房的男生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剩依理一人狼狈地穿回长裙,重新绑回被扯散了的马尾,脚步匆匆地回到自己位子坐下。 精液好像要从阴道内流出来,依理用力夹紧阴户,紧紧把黏液锁在自己最私隐的地方,尺子拍打的馀痛还在缠绕不散。 老师抱着测验卷昂首踏进来了。 现在是化学课,由于是选修科的关系,坐的位子跟刚才不同,依理旁边换了另一位同学.跟老师敬过礼后,他的双手已经急不及待在依理的大腿上游走了,后面的同学也用手指划着依理的背部。 「好了,给十分锺时候大家复习一下,然后我们就开始测验了。 」依理忍受着骚扰,赶紧拿出了化学笔记,珍惜这十分锺宝贵的时间.突然,有人拍拍依理的肩膀,是旁边的女同学,她带着诡异的微笑,把一一个白色的东西和一张字条交给依理。 班上其实也有几个女生,不过依理很少和这几个女生说话,也不怎么认识她们。 女生们有时会像现在这样帮忙传纸条,或者挂着冷笑看依理和男生们上演的轮奸戏码,这让依理已经觉得没有尝试接触她们的价值了。 依理点过头接过女生手上的白色东西,是个安全套,里面装满发黄的精液,依理阅读字条写的潦草字迹:口交太懒!含着它,直到另行通知。 依理轮奸委员会一致裁决(笑)(四)精液存库依理被惩罚含着装有精液的避孕套,直到测验结束为止。 男生们常常预备好装有精液的避孕套,不论在家还是在学校,想要手淫时,他们随都能拿出避孕套把精液装起来。 到真正要干依理时,男生们反而不会用套,而是直接把浓厚的白液射入她子宫内,甚至把拿出储好精液的避孕套倒进她阴道里,这还真是个本末倒置的用法。 这个玩法是自然是「总策划」守言提出的,他不带笑容地说:「青春期的男生通常每天都会射精,性欲强的一天可能射三次以上,要是这些精液因自慰而随便耗掉,太浪费了,日后构思不同的玩法时,都可能用到大量精液的,平常不储定的话,要用时说不定会没有存货。 男生们有个雪柜是用来放装满精液的避孕套,一名住得很近学校的同学,他睡房有自己的私人雪柜用来装可乐,��依理成为女奴之后,这个雪柜就成为了大家的精液藏库。 依理口中含着的,是某一男生推陈出新的产物,光是那刺鼻难耐的味道就可以知道,避孕套内的精液已经不止两天了,口中这个肯定是没有进去雪柜。 接下来是测验,依理一整堂课都没什么机会开口说话,男生也是看准这个时机给予这个惩罚.刚好今次要测验的是organicchemistry,依理对着那堆c不同的alkanes(一种类型的化学元素)在问题纸上进行化学反应,它们自由配对、组合、变化,依理心里暗暗羡慕这些元素的自由自在。 (究竟过期精发臭的精液为什么会那么臭呢?那是什么化学反应?)依理心里再一次好奇起来。 (好像是因为蛋白质氧化?)依理很喜欢化学,可是她并不是高材生,她未能肯定令到过期精液那么臭的元凶是谁.她摇摇头,决定专心继续作答刚才写到一半的题目。 恶臭一直陪伴她留到作答的最后一刻。 「时间够,停笔.」45分锺的作答时间事实上是十分充裕的,不少同学都伏在桌上小睡一会,唯依理不能伏在桌上,她怕一旦睡着了,微微张开的嘴会把里面的东西漏出来。 她完全作答,覆卷一次之后,端正地坐着等到时间结束。 化学老师到每位同学的桌上收卷、点阅…一切都异常缓慢。 终于到下课的时间了,化学老师叫大家站起来敬礼.「goodbyeandthankyoumisschoung…」全班同学向老师鞠躬,并用缓慢平板的声音读出这已经失去本来感谢意思的句子。 依理心跳加速得异常快,万一化学发现她没有开口说话,老师可能会直接点名叫她说多次。 依理鞠躬时头压得非常低,生怕老师看见她的嘴巴。 不过依理似乎想多了,老师并没有朝她的方向望。 还有十秒多的时间,老师就带着测验卷离开课室了…依理焦急地想要张开口吸一下新鲜空气,或者吐出因恶臭而不断分泌的唾液。 然后,接下来简直像是天意要戏弄她一样,下一堂课的老师,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化学老师还未开门走出去,中文老师就已经自己开门走进来,把沉甸甸的功课薄放在教师桌上。 这一下子的无缝交接让她的期望完全落空。 男同学们嘴角都扬起大家都懂的微笑,大家都晓得依理必须继续含着口中的精液。 依理坐在第二排课室最右边的椅子,离黑板很近,她可冒不了偷偷把避孕套吐出来的风险.要去洗手间吐出来吗?简直是个白痴的想法,她口中含着这东西连开口说话的能力也没有。 「打开第p.149页课文。 」中文老师用木纳的声音说.(怎么办?怎么办?)依理焦急地想。 (要是老师点名阅读课文的话。 )「依理同学,你来读第一段吧。 」她心脏好大力的跳了一下,跳得太用力了,胸骨都感到楚疼。 依理勐然抬头,口中含着那东西近一小时,唾液不断分泌出来,口腔已积存了过多又苦又臭的水份,她打开口的话,臭渠水一定会泻出来。 老师现在手上拿着打开了的语文本,没有看着依理,要是趁现在把避孕套拿出来可能还赶得及。 赶不及了,老师已经抬起头望着没有作出回应的依理。 「依理同学?」依理拿着课本,缓慢的站起来…「老师,可不可以去洗手间?」始木同学这时候举起手,用明确的声音问。 始木是坐在课室的最左边的,老师沿声音望过去,完全背对着依理。 「洗手间不是应该小息时去的吗?」老师板起脸说.始木说:「刚才化学课有测验,只顾着温习忘了去了,然后整课都在测验没机会去,对不起。 」就在他们两人对话期间,依理用最快的速度把口中的避孕套拿出来,放到抽屉里,然后再大口吞掉分泌过多的唾液。 很苦。 「去吧,下次记得上课前要先去洗手间了。 」老师说完,就转回去对着依理。 依理的姿势,神情和课本都跟刚才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嗯唔。 」依理终于可以打开口去朗读课文了。 朗读很小声。 依理害怕大声读出来的话,口中的恶臭会不会传到老师那儿,还有就是,她要先适应回嘴巴开合的方法。 幸好,向来在学校老师的印象,她也是文静体弱的女孩,说话的声音也像水烟般轻盈,小声说话并没有跟她的印象有太大落差。 朗读结束了,她坐回位子上,未等她坐暖,旁边的女同学又拍一拍她肩膀,传了一张纸仔给她,脸上依然挂着诡异的笑容。 依理自然的接过来看了看,脸到沉了。 上面只是简单写着三个字:「放回去。 」毫无疑问这是阿棍的字迹,意思亦没有任何不清楚的地方。 依理目无表情,老师永远也不会看得出她脸底下的难堪。 就在老师请第三名同学跟接着朗读课文时,依理再次把那发臭的避孕套放回口中。 「哈哈,谁叫你要我们替你解围呢?」阿棍望着依理说.依理豆大的泪水终于在午饭时间流了出来了。 她口中还含着那东西,到现在为止,男生都没有允许她从口中取出的意思。 刚刚午饭时间一到,魔术贴「唰!~」一下,长裙子琍落地被男生没收了,露出刚好盖着阴户的超短迷你裙。 只要老师不在,依理就必须以真空的超短迷你裙的样子示人,老师一离开课室,长裙子就被脱下来了,动作快得连是哪个男生把裙子收走都不知道。 迷你裙下那紧紧收缩的阴唇中,夹着小息射进去的精液,依理除了含着口中的精液之外,她没有忘记下面的责任。 阿棍说:「知道你含着的精液是谁的吗?」依理摇摇头.「是肥华前晚制作的好事,他当时看球赛看到凌晨三时,啤酒喝了整整一打,不知怎的就来了一发.肥华说刚射出来时已经嗅到好大味了了,听说吃完鱼肉喝完啤酒后味道是会特别大的,怎样?」依理的无言的点点头,她知道男生们都是为了看她难堪才故意这样说.「你还未答我啊。 」依理听到后,小心地打开口含混地说:「是的,味道很大。 」阿棍说: 「你说谎,你都未开始吃,怎么知道味道呢?来来来,把它倒在这儿。 」阿棍把一个便当盒子放在依理的桌上,指着中间的地方。 依理感觉无限的屈辱,从昨晚的轮奸派对,到今天早上直到现在,男同学们都好像玩不腻的,玩弄她的把戏一个接着一个,一个玩弄的结束,就是下一个玩弄的开始…「为…为什么要这样做?」依理充满屈辱地问。 阿棍说:「没有,你被欺负的样子太过可爱了。 」男生们都点头同意。 「快,乖乖倒在上面吧,倒平均一点.」阿棍手上拿着的竹棍一晃一晃,像是警告她一样。 依理用颤抖的手把避孕套倒转,倒在男生为她准备的便当上面。 便当只有没有温度的白饭、生菜和胡萝卜片,味道尽量清澹,没有盐、没有糖、没有酱汁、没有调味。 生菜煮烂了,那爽脆的质感全完不复见,它软软的趴在白饭上面,白饭也似乎是太多水份而涨成难看的样子,胡萝卜片看起来是最正常的食物了,可是依理一向不喜欢胡萝卜.如此清澹的便当,全都是为了那味道浓郁的主菜。 恶臭精液渗杂着依理的唾液,倒在稀饭当中。 依理拿起汤匙,把这恶心的东西吃进肚子。 「味道怎样?」阿棍兴致勃勃地欣赏她的表情。 依理的脸一片惨白,整个人都僵硬起来,手拿着汤匙定格在空中一动不动。 阿棍心想要是这时候大力拍一拍她,她很可能会就此呕吐,他知道依理在抑压自己呕吐的冲动。 昨晚要用嘴巴清洁全班房的精液,她的呕吐感都没有此刻那么强烈。 每个男生的精液味道都不同,有浓的有澹的,有咸的有苦的,这也视乎当天男生吃了什么.肥华那过期精液发出浓烈的臭鸡蛋味,它的味道令人联想到醉酒鬼的黄牙齿间呼出的那些口气,精液也好好地把肥华那常常满身汗味的印象好好表现出来了──满身汗臭的肥子在没有冷气的房间吃麻辣火锅,再喝了十二枝啤酒醉倒在地上,可能醉到尿裤子也说不定,然后,在那肚腩肉与大腿肉挤压的狭缝间,那肥而短的阳具射出的精液,再发大概就是这种味道了。 不,那精液的还必须要留在那没有冷气却放了麻辣火锅的房间待上三天才会变现在的样子。 「味道怎样啊喂!」阿棍又问。 「味…味很浓…依理吃过最浓的…」声音从喉咙挤压出来的。 「好吃吗?」阿棍愈来愈得意了。 依理知道只有一个答桉,她说:「很…很好吃。 」阿棍对着全班高呼:「喂大家,依理说她喜欢肥华的精液拌饭啊!」全班一阵起哄,肥华扬起愚蠢的微笑。 「那你要给我吃得干干净净才行。 现在还只是第一口饭,依理告诉自己,只要勇敢的再吃多两三口,应该就可以把沾了精液的白饭都吃完了。 (啊)她太天真了,这样侥幸的想法是逃不出阿棍的眼睛,他拿起汤匙,把精液与白饭搅拌在一起。 蹼嗞~蹼嗞~汤匙把精液与泡过头白饭混杂时发出不悦的声音。 「来,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大家一边干她一边给她吃吧!」依理被命令站起来到黑板前捧着饭��。 黑板上画了一个粉笔圈,圈子位置跟依理的下巴一样高。 守言简单地说:「把左脚掌抬起踩在这圈子上,轮奸结束前如果离开了圈子,阿棍就往你肚子打到你把昨晚的精液都吐出来为止。 」依理全身颤抖,这个惩罚恐吓太可怕,她乖乖地把左脚掌抬起,这么一来她的左腿就大大打开,没穿内裤的下阴一目了然,里面当然还夹着小息时的精液。 男生像熟练的技师一样把盆子垫到她右腿下,用来盛载滴下来的精液,一切都准备周全,吃完午饭的男生走到黑板面前排着队开始干依理了。 她必须在男生一边抽插的情况下,一边用嘴巴逐点把那盒便当吃进肚子。 左腿还必须小心不要离开圈子。 男生们已经在黑板前列了一条队伍了,这样排队轮候一来比较有秩序,二来人龙也挡着了门口的视线,万一门口把风的同学拦不住老师,队伍也可以遮住入面正在发生的事。 遮不住的,也许就是精液的味道,从依理右大腿流下来的精液愈来愈多,气味亦愈来愈浓烈。 坐在后面的女同学抱怨:「麻烦打开一下后排的窗户好吗?很臭耶。 」「抱歉抱歉,我开一下后排的风扇吧。 」男生向抱怨的女生道歉。 开了风扇,打开了窗后,通风是好了一点,女同学继续拿起手机寄贴图讯息,似乎和哪个人聊得很高兴.依理一口一口吃那团发臭的东西,饭粒完全没有质感,咬下去像是吸了水的廉价厕纸一样。 她发现精液拌饭比起单纯吃精液困难许多,只是吃精液的话,她知道吃进口的不是食物,她也不是在用餐,那只是用来满足男生性欲的行为。 然而,一手捧着便当,一手拿着汤匙吃着精液拌饭,让依理的身体认为那是用餐而不是性行为,单纯是味道难吃得可怕。 便当落在手上的重量,盒子的颜色和外型也和她过往几年当作午餐的便当没什么不同。 依理感到一阵晕眩感,容易受回忆刺激的体质又在欺负她了。 便当盒子作为回忆的媒介,把过往享用过的午餐味道都串连在一起,就像在时间轴上筑起蜘蛛网一样,她的味蓄回索起曾经使用这盒子吃过的便当…葱花牛肉、薯条鸡翼、寿司拼盘、肉酱意粉…然后就是…发臭的精液拌饭。 便当盒连系起来的时间线被污染了,现在只要想起过往吃过的美味便当,现在全都会连结到去发臭的精液拌饭味道上。 依理胃子又一阵作呕,差点要把吃了八成的便当吐了出来。 她摇摇头,她从来没有把这个体质告诉过任何人,事实上,单靠一样事物就把过往跟这事物发生过的感觉像浪潮一样牵引出来,这种事情说了也没���会相信,信了也没法体验那种感觉.所以她没有说出来。 男生无法想像,只是用她每天用来吃午饭的便当盒子来装精液,已经能对依理造成这么强烈的冲击了,他们把她所有午餐的美好记忆都破坏了。 最后一口饭,依理用汤匙把它送进口中。 「咳咳咳咳!」依理呛到了,一阵意外刺鼻的味道从口腔散发出来,是她意料之外的味道。 味道太刺鼻了,她左腿再驶不出力抬起,脚掌滑出了粉笔圈。 「哈哈哈哈哈哈!!!」阿棍一阵得意的嘲笑。 是芥末。 「想不到你会吃到最后一口饭才中奖呢,我刚才还在纳闷,为何那么久也未吃到。 」依理流下了眼泪,这是包含芥末与屈辱的双重意义的眼泪.依理刚才把饭粒咳到地上去了,她连忙跪下来捡起饭粒放到口中。 阿棍制止了她。 「不用那么心急啊,把饭粒放回便当盒。 左脚离开了圈子,要怎么办呢?」依理苦着脸求情:「主…主人,依理已经把饭盒吃完了…依…依理…连芥末都吞进去了。 」「左脚离开了圈子,要怎么办呢?」阿棍像是没有听到依理求情的模样,再次问。 依理低着头回答:「用棍子打…打到把昨晚的精液都吐出来为止。 」执行刑罚,依理被强壮的男生从后面架起双手,阿棍慢不经意地拿起他的竹棍,一挥!「啊!…」依理惨叫。 「小声点!教室外面可能会听见的!」阿棍斥喝。 「对不…啊!!!」阿棍又挥了第二棍打在肚子上。 如果不是男生架起了双手,依理应该是痛得弯腰抱着肚子。 阿棍瞄准了依理的胃…一挥.「呕呕呕呕呕呕呕!!!」第三棍打下去,依理强忍着的呕吐终于失守了,刚刚吃进去的精液拌饭,吐回原本清空了的便当盒子。 还未完全吐出来…阿棍又挥多一棍…依理一点一点的,把饭粒、烂菜和咬碎了的胡萝卜都吐出来了。 「今天的午餐终于全部吐出来了呢~依理你早餐吃了什么?可以把它打出来吗?」依理回想起今早主人给她的奖励。 啪!!!这一下只有强烈痛楚的感觉,依理刚刚全部吐了出来,再打下去也只有痛而已,依理尝试配合着干呕,可是只是把更多的口水吐出来。 阿棍打了多四五棍就放弃了,似乎把昨晚吃进肚子的精液都打出来是有点不现实。 阿棍嘴角拉起邪恶的笑容:「真是肮脏,弄得地下都是呕吐物了,还不快点清理?」依理用怨恨的眼神望着阿棍,再望望地下,全身一阵恶寒。 据说人嗅到呕吐物是会反射性的作呕,依理只是嗅到那气味,胃袋已经在抗拒。 『性奴应该只能用自己的舌头去清洁污物』她想起昨晚裸体跪在垃圾房于红色日记薄写下的句子,感觉就像被昨晚的自己调教一样。 她接受了自己要把吐出来的东西吞回去这事。 幸好是,吐出来的还只是刚刚吃进去的饭和精液,「食物」还未开始消化,掺杂胃酸和胆汁的半消化物才是最可怕的。 依理跪在地上,像狗一样用舌头去舔地板,呕吐物「幸好」还是散发出过期精液的臭味,未有依理害怕的那些味道,只是质感变得非常呕心,像是稀了水的烂泥。 她的屁股高高抬起,方便自己清洁时,男生能在从后使用。 「咿…咿…啊…啊唔…唔…」阳具不断顶撞,让依理的把污物吃回去更加困难了,低头吸吮一不小心,脸就裁到呕吐物里.依理告诉自己,眼前这滩东西还好只是咀嚼过的精液和白饭,比起一般人的吐物「清澹」得多了,她有点感谢自己刚刚只是吃过精液和白饭,没有多馀的东西。 过了漫长的苦战,依理终于在锺声响起之前,把地面舔干净.男生亦都差满足地射出了自己的精液,「仓管组」好好地把大家的精液拿到保温袋子,待放学后拿到冰箱处保管。 依理回到座位,把笔记和文具拿出来,英文老师进课室了。 她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像一个乖学生一样上课,看不出是刚刚吃完精液和白饭混合的呕吐物,脸上沾到的呕吐物也刚刚用纸巾抹过,看不出被十多个同学轮奸完的样子。 口腔内的臭味没有散去,只是变了另一种形成缠绕着她而已。 放学后,男同学们答应给她休息一晚,他们也知道不能每晚把依理榨取得一干二净,而且依理也哭求过大家不要时常玩得那么晚,家人很严格,要她帮忙做饭、做家事,要是她常常太晚回家,可能会有门禁也说不定。 当然这也是依理编的借口,事实上她也要服侍家中的叔父主人,不能把所有时间都奉献给同学.
(五)蜜汁鞋刷放学回家的路,依理要穿过一个商场,不是什么华丽的商场,店铺全是小生意的街坊街里,外是一个小巴站,往前走过马路旁一条长长的路肩就到家了。 依理望着小巴站,那个号码的小巴刚好停站,放学与下班的人们拖着疲倦的身躯上车。 乘上这小巴就会回到妈妈那里;继续往前走的话就会到主人那里.依理也没有犹豫,也没有挣扎,单纯是靠站的小巴提醒了她这件事而已。 她继续往前走,走在主人的家路上。 「咦?」依理看见主人所住的屋苑前面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守言在那私人屋苑的入口等她,他不是住在这儿的。 守言望着依理,还是那孤癖的少年脸,明明开朗点可能会很受欢迎。 「那个…我还在想怎么让你习惯口交不会吐的点子。 」依理低着头,不知怎反应才好:「是…是吗?」守言望一望黄昏的天空,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地说:「昨晚做得不错喔,没想到真的用口清洁乾淨了呢,还以爲要更多的打扫。 」依理脸红起来。 (爲什么这种事情被称讚会脸红呢?)她暗暗斥责自己。 「你们…有偷偷看我清洁吗?」守言说:「今早六时就回来了,要比校工做到课室检查。 不然发现整个课室都是精液就糟了,我们也很努力经营这件事啊。 」依理:「辛苦了。 」(这是什么对话啊!?)依理心里暗暗吐糟。 (为什么会对轮奸自己的设计者慰劳的?)而依理是礼貌性的回答「辛苦了」而已,她认真觉得男同学们为了让她成为全班的性奴而付出不少努力,甚至肯比校工还早起床,这点认真让她佩服。 守言眼睛直勾勾望着她,依理不好意思正视守言,别过脸去。 守言沉默了一阵子,像是犹豫该不该说出口,终于过了漫长的三十秒锺,他终于说:「你有什么感受,希望你能告诉我,facebook可以加我。 」「什么感受?」依理一时不懂他的意思。 「嗯…呃…就是…都欺负了一段时间啦,都试过很多东西了,有什么感受…我想,你告诉我的话,可能会更好。 」依理花了四五秒锺才处理到守言刚才说的话,这还真是古怪,她第一次和守言说上那么多话,而且还被对方要求告诉感受。 (什么感受吗?…)依理很惊讶地发现自己一时自己没有什么感受感觉得出来。 依理:「抱歉我…我的手机只用来打电话。 」守言脸上好像看到什么原始生物似的。 依理解释说:「依理是…是用旧式手机的,家人说不喜欢新一代整天看着手机」守言扬起眉毛说:「我知道你是用旧式手机,但没想到连电脑都不用facebook .」依理说:「嗯…依理是性奴嘛,没有用这些很正常吧?」守言不作声,但看起来耳朵有点红.他想了想说:「那么,放学后通常我会在小巴站前的长椅坐,有什么感受真的希望你告诉我。 」依理尴尬地说:「嗯…好的。 」守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打算离开.还真是意外的对话。 依理很幸运自己能以长裙背着书包的姿态回来,这样依理就可大方地经过大堂的管理员叔叔目光洗礼,再乘升降机上去。 依理有紧记着「奴隶的礼仪」,按了门铃,在门前跪下来,。 没想到,打开门是叔父的另一个奴隶陆嬅。 依理脸上有点意外,随即袭来的就是一阵尴尬,她继续低下头.「回来了啊,性奴妹妹。 」陆嬅扬起诡异的微笑。 依理口吃地说「今…今天怎么来了?」她是一位比依理大两年的女生,陆嬅穿着一身校服,明显是放学直接来叔父这边的。 校服跟依理款式不同,水蓝色的恤衫配海军蓝百褶裙,配上黑色长袜,给人女警的印象。 她进屋也没有脱掉鞋子,像是不会久留的样子。 陆嬅笑着说:「主人没告诉你吗?今晚主人是我的喽,性奴妹妹,」陆嬅拿着项圈出来,为依理戴上红色项圈,扣上带子。 一阵强烈的屈辱感从内心的黑海中升上来,她原本是跪着等主人为她戴项圈,表现自己的服从与忠诚,她没有为自己戴项圈的人竟然变了这个女孩。 依理内心对陆嬅十分抗拒,比服从学校任何同学都要感到难受,陆桦只是一个爱玩性虐游戏的女生,听说是盛平在网上认识,邀请来自己家当见习女王的,对陆桦来说这纯粹是一种性爱游戏。 「你要像听从我的话一样听从陆桦。 」盛平如此吩咐过,依理不理解为何要这样做,但陆嬅就有这样的地位。 「求求你,昨天到现在完全没有休息过,差不多要受不了,让依理休息一下吧。 」「对啊对啊,性奴妹妹累了,我的绝对会好好让性奴妹妹舒服一下的。 」陆嬅拉着带子牵着依理到大厅,盛平坐在沙发上看手机.陆嬅说:「脱衣服。 」她像完全没有听到依理求情的样子。 依理一脸可怜地望着盛平,但盛平一眼都没有望向她。 依理就知道,自己只得照着陆嬅的意思做。 依理把衣服脱得只剩下袜子,任由身体给她浏览.「像往常肮脏呢,还很臭。 」依理低下头,被这样辱骂,她完全没有辩解的位置。 「今天干什么来了?」依理没有答覆。 陆嬅说:「最新的使用纪录是什么?」依理瞪大眼睛望着叔父,不敢相信。 「喂!使用纪录?」依理对着叔父怨声地说:「你干吗告诉她!?」盛平依然看着手机,眼睛都没有看一眼依理,然后他平常平澹地说:「陆桦在问你,你听到吗?」依理呼吸变得急促,事到如今,明明已经没什么羞耻了,可是早已破碎成玻璃碎片的自尊心却总是被人检到遗漏了的残骸,再狠狠摔下去。 她已经不知道这个玻璃碎究竟会不会有摔完的一天。 「依理…轮奸派对7次,口交…160次,小穴…260…」啪!!~盛平不知何时走到依理身后,扯着她的头发扇她一记耳光。 「平时你不是这样报的。 」说毕,走回沙发继续看手机.依理的脸留下红印,继续报:「依理在学校的使用纪录,第7次跟大家进行轮奸派对,口交次数为160次,小穴使用次数为260次…」啪!!~今次是陆嬅扇她耳光,力度不像是女生的,比起叔父的感觉尖锐很多。 「刚才是叔叔罚你,我还没罚你呢,补回而已,继续吧。 」陆嬅是故意等她读了少许才掌她耳光的,这是分明是故意要她又重读一次。 「依理…依理的在学校的使用纪录,第7次跟大家进行轮奸派对,口交次数为160次,小穴使用次数为260…,肛门使用次数为…」啪!!陆嬅说:「是不是跪着报比较好?」明明刚才陆嬅是叫她站着的,这不是依理的错,可是陆嬅就是会耍蛮.依理报到一半,陆嬅又扇她耳光。 无论依理报告得多好,陆嬅都好像找到地方觉得她做不好去扇耳光。 在报告了第十三次抑或第十四次之后,依理终于以跪在地上大大张腿,手指用力扒开阴唇,挺胸到快要不能呼吸的姿势,以大声清晰到邻居都可能会听到的声量,向陆嬅报告了三次自己的使用次数。 报了三次是因为陆嬅要确认那是真的数字,而不是故乱作出来的。 「好吧。 」陆嬅满意地踢一踢她下阴,然后说:「但我没叫你可以动。 」依理口中说出的数字,那些代表依理承受的屈辱数字,根本就对陆嬅没有任何意义,那牢牢记在心中的报告,只是陆嬅用来调戏依理的手段而已。 此时盛平出声说:「陆嬅你算是做得不错,但此刻依理最想的必然是休息和洗澡,她昨晚没有睡过,身上都一堆精液…」依理恳切地望向盛平,她内心真正承认的主人,说出了她此刻最希望要的事,盛平会明白依理究竟受了什么苦,盛平不会让妹妹任性无止境地玩下去。 「…你要抓住她最想要的东西,做到完全满意之前都不要给予,这样调教才有效的。 」依理内心沉到黑海之中,她跟浴室的距离又再拉到无法触及的距离.「对呢。 」陆嬅的虐待欲正不断启发她的创意。 她望着大大张腿跪,双手趴开阴唇的姊姊…陆嬅伸出自己的左脚,鞋子顶在依理蜜穴下面。 「好好帮我清洁皮鞋,我就让你洗澡吧。 」依理很清楚她的意思,打从陆嬅把皮鞋顶在自己下阴,依理就知道自己需要怎样做了,比起要做的事情,依理被训练成如此「善解人意」,更让她觉得难堪。 依理装一下迟钝.「那…我去拿刷子和抛光…呜啊!!!」正当依理要转身拿工具,陆嬅穿着的硬头皮鞋,狠狠踢向依理下阴。 正在张腿跪的依理没有任何防备,鞋头直击要害,传来剧烈痛楚。 「不要装傻了,快用你那羞死人的下阴,给我刷皮鞋!」依理心里早就知道了,她只是想留一点矜持而已,是用下阴剧痛换来的矜持。 依理听到命令,她双手放在后面按住地板撑起身体,然后用下阴上下磨擦陆嬅的皮鞋。 「啊啊啊!!!呜…为什么…」没等依理反应得及,陆嬅一只脚,用射球的姿势,狠狠踢依理的下阴。 依理保持不到开腿挺腰的姿势了,她用双手按着下阴低声呻吟,眼泪不断标出来。 「你那被人使用了那么多次的肮脏地方,有资格给我刷鞋面吗?你只有资格给我刷鞋底。 」陆嬅坐到沙发上,翘二郎腿,把一只脚抬到依理面前,亮出那黑迹斑布的鞋底,它踩过马路边行人路的混凝土,它踩过公园旁的沙地,它踩过潮湿的马桶地板,它踩过布了灰尘的后楼梯,也许踩过香口糖也说不定。 「给我刷到干净为止。 」依理由痛楚的眼泪变成难堪的眼泪,混杂强烈的恶心,她的阴唇贴到陆嬅的胶鞋底,开始磨擦起来。 鞋底的坑纹来回磨擦依理的小阴唇和阴蒂,活像是把已经破烂了的旧布强压在洗衫板上拭擦。 (水…快点出水吧…)依理知道唯一可以抒缓这种自残痛苦的,就是让自己分泌花蜜,充当润滑剂。 可是,要在其他女生的脚上发情,不论多少次也是羞耻得要死。 ��底变得没有那么粗糙了。 来了,「被欺负」这件事本身,已经足以让依理发情了。 没有借口的馀地,没有逃避的馀地,用下阴磨擦肮脏不堪的鞋底自慰,然后发情了。 淫水洗刷着污秽,已经分不清哪样更污秽了。 污积才不会那么容易脱落,有些顽固旧污块,即使粗壮的清洁工用刷子死劲拭擦,如果不加适当的融剂,可能擦一小时也未必可以擦掉。 陆嬅已经在手机开了一套剧集在看了,她戴上耳机静心看剧,整个客厅只剩下磨擦与闷叫的声音。 一小时过后,依理喘着粗气,体力不支倒地,下阴擦损掺出血水,黑色的污迹与带白色的淫水混在一起。 陆嬅说:「好吧,我都坐到腿发麻了,不用你擦了。 」她站了起来,脱下被依理擦得光亮的一双皮鞋。 「嘛…是把黑色的污迹都擦掉了,不过…现在却沾了点红色…不能穿了。 」她随手把刚刚擦得光亮的皮鞋抛到垃圾筒内。 依理呆住了,刚才近乎要磨灭理智,强逼自己做这自伤行为,花了一小时半的努力,终于把鞋底擦干净之际,陆桦居然随走就让她的努力毁于一旦。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依理哭声嘶叫。 陆嬅说:「用你肮脏的方地擦过的鞋子,能穿的吗?丢掉好了。 」依理绝望的凝固在空气中。 盛平咕嘀:「不要随便丢东西啊,不过今次就算了。 」陆嬅说:「反正我想换尖头鞋很久了,不如就叫依理现在帮我去买个尖头鞋吧,我穿36号的。 」结果作为惩罚,依理要穿回那满是精液的校服,渗血的下阴插着螺旋状的电动阳具,出门为陆嬅买一双尖头皮鞋。 她跌跌撞撞出门,不敢置信经过一切一切,自己居然再次落到街上了。 她用手指梳好头发,这是唯一能勉强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的可怜举动,依理发质很好,轻轻一梳就变贴服了。 手指把头发梳到耳朵后,感觉有点不对劲…湿湿的。 依理看一看手指,上面黏着一点透明的丝线,原来不知谁在她头发内射精了。 依理含着屈辱,把头顶一小撮头发拉下来盖着那个位置,好好的把精液藏在发丝最深处,然后继续往鞋店前进.大概用了一小时左右,依理带着尖头鞋回家,依理不肯定合不合乎陆桦要求,依理细心看了很多对,有些是尖头,可是皮身较软,有些皮身很硬,可是前端却不太够尖,依理最后选了一对比较中性的绑带尖头皮鞋,上面有两条醒目的皮带子用金色扣环固定着。 依理跪在地上把鞋盒举高过头,恭敬地献上她选的皮鞋。 陆嬅收到鞋子,似乎很满意,她换上新的鞋子,右腿往后拉…一踢!「呜啊啊啊啊啊啊…」依理苦痛地弯着身子,手指护着下阴,勉强调整回张腿跪的姿势。 「刚才的圆头鞋痛些还是尖头鞋痛些?」陆嬅问。 「现在的尖头鞋痛很多,主人。 依理…选的鞋头很硬…」依理忍痛回答。 「是吗?可是我见你流的眼泪好像都差不多。 」陆嬅充满恶意地说.「不…不要再踢了…受…受不了……啊啊!!!呜……」陆嬅又来一脚,把依理仅馀求情的勇气都踢散了。 依理泪流满脸。 「今次眼泪明显多很多了,好吧,以后就穿这对鞋回来踢你吧。 」又迎来一踢。 仆嗵~依理倒在地上,呼吸声充满了痛苦。 看着倒地的依理,陆桦觉得自己好像被虐待欲充昏头脑了,她没想到自己是虐待方时,会变得如此残忍。 (依理就有这种特质)她心想。 不是自己不对,是这个女孩不对,她的一举一动实在太惹人欺负了,加上那让人嫉妒的样貌与身段…「我满意了。 」陆桦终于说出了依理昐望已久的一句话。 依理就在这句话之后昏到过去。 「做得很好呢,陆桦。 」盛平称讚道。 「谢谢.」「你把依理关回笼子休息后,我跟你出去吃西餐吧。 」「好啊!不用先给依理冲澡吗?」「不,先关进笼子,再给她冲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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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日记照❤️
📍 Lexis Hibiscus Port Dick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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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 到旧金山的那天晚上住地后,我们的车没法停在楼下斜坡上,可乐电话交涉后便胸有成竹的带我停到两条街之外的一个山坡路边路灯下,然后胸有成竹的通知我:明早7点警察会来抄牌,因此7点前要开掉。我凌晨两点半被吵醒,四点多眼睁睁看着可乐大模大样的开始吃早饭,吃完后对着坐在睡袋里瞌充懵懂看着他的我说:等息表忘记去移车!然后他居然管自己又去困得。接着是沈班李捷边烧大家的早饭边叽叽呱呱聊天,再然后是郭天童大呼小叫的喝了不知道多少碗…。我想想自己作死啦要睡在厨房旁边的壁炉前装时尚。睡个P啊!6点过一点就去移车,天寒地冻也罢了,车子移到哪去呢?想打电话问可乐,想想他在睡回笼觉,虽然十分记恨他三点起来吃短命个早饭,但他不仁我不能不义与小一岁的同学计较,何况后面在美的日子还得靠他引领,万一把他弄毛了一拍臀部飞走了岂不搞状?只好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旧金山大街小巷里乱窜(反正车是租的油费大家出)。后来灵机一动,问了个晨练的老外:The poor place what can enjoy the scenery of nearby?…(已经忘了哪篇课文里学的)他居然听懂了!然后他说了一大通居然也被我理解了意思是沿着这条路往北,穿过三个十字路口后向左拐大约五百码可以看到很多一幢幢漂亮的不一样的别墅,到那再问一下就可以找到“中国海滩”。后来想起来他说的是华语!…。更神奇的是我最终居然找到了那个海滩,并在那里的刺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直等到8点。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回来的路上却彻底迷路而且根本不记得住地的地址叫什么(中英文都不知道)而无法问路,正茫然的开着车乱窜,又接到可乐的短信:“你死到哪里去了?快回来!我们要走了!”。气死刘伯伯的。
4 YEARS AGO 刘的 我还没说篙类!那天等我好不容易摸回住地,他们已经在门口队伍排好,天童把我的箱子也拖出了,一付等杀不急个样子。大家上车后可乐对我说:坐旁边去,我来开!离开旧金山前我带大家去看看顺路的景点。我居然会跟后面坐来东的一起三呼万岁。只见可乐开着车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地方手指前方说:这里是富人区闹,前面就是最有名的一个景点叫“中国海滩”…。老子伯伯!有有色个种人的啦?!��当叫造孽。
4 YEARS AGO 接下 到旧金山的那天晚上住地后,我们的车没法停在楼下斜坡上,可乐电话交涉后便胸有成竹的带我停到两条街之外的一个山坡路边路灯下,然后胸有成竹的通知我:明早7点警察会来抄牌,因此7点前要开掉。我凌晨两点半被吵醒,四点多眼睁睁看着可乐大模大样的开始吃早饭,吃完后对着坐在睡袋里瞌充懵懂看着他的我说:等息表忘记去移车!然后他居然管自己又去困得。接着是沈班李捷边烧大家的早饭边叽叽呱呱聊天,再然后是郭天童大呼小叫的喝了不知道多少碗…。我想想自己作死啦要睡在厨房旁边的壁炉前装时尚。睡个P啊!6点过一点就去移车,天寒地冻也罢了,车子移到哪去呢?想打电话问可乐,想想他在睡回笼觉,虽然十分记恨他三点起来吃短命个早饭,但他不仁我不能不义与小一岁的同学计较,何况后面在美的日子还得靠他引领,万一把他弄毛了一拍臀部飞走了岂不搞状?只好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旧金山大街小巷里乱窜(反正车是租的油费大家出)。后来灵机一动,问了个晨练的老外:The poor place what can enjoy the scenery of nearby?…(已经忘了哪篇课文里学的)他居然听懂了!然后他说了一大通居然也被我理解了意思是沿着这条路往北,穿过三个十字路口后向左拐大约五百码可以看到很多一幢幢漂亮的不一样的别墅,到那再问一下就可以找到“中国海滩”。后来想起来他说的是华语!…。更神奇的是我最终居然找到了那个海滩,并在那里的刺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直等到8点。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回来的路上却彻底迷路而且根本不记得住地的地址叫什么(中英文都不知道)而无法问路,正茫然的开着车乱窜,又接到可乐的短信:“你死到哪里去了?快回来!我们要走了!”。气死刘伯伯的。
4 YEARS AGO 2016-0707 2016-0707
成行前几天,一直乱忙,又乱看书,结果竟然没有空写美国行的事情。现在终于可以静下来写。但依然是乱写,想到哪里,写到哪里。
现在时间是旧金山时间晚上10点多。住在一个可乐定好的私人住宅。三楼整个楼面。三间卧室。可乐一间。郎莺一间。班长和李捷一间。房东在一个大壁橱里藏了三张大床垫和一个钢丝床。拉两张出来放在客厅。我会睡在靠窗的地上。老刘在客厅间的壁炉旁边,在睡袋里,世界和他有什么关系,老毛和他有什么关系,欧洲杯半决赛法国战胜德国和他有什么关系,从他的睡姿里很难看得出来。睡觉前他花了很长时间整理钓竿和鱼线,想要在美国吊鱼。他现在的睡姿,大约与梦想钓鱼有关。
窗外很安静。从窗子看出去,一个人都没有。路灯也显得昏暗。看不出旧,也没有黄金铺路。山是有的。好像是低矮丘陵,沿太平洋起伏不定。偶尔可以听到有车从楼下疾驰而过。声音显得粗暴猛烈。这可能与我从未在路边住过有关。
我们终于穿越成功,回到过去。这么说很真实。我们离开上海的时间是7月7日上午11点40分,当地时间下午2点多抵达韩国首都首尔的仁川机场。4点40分在仁川机场检票登机。7月7日上午抵达旧金山,时间才是当地时间11点多。
这么穿越,让我有点困惑。从首尔起飞后,我就在想,飞机外面的夜究竟有多长。起飞时韩国首尔是下午。抵达旧金山是上午11点,总行程时间是11个小时。那么夜有多长呢?想了很久,答案是不知道。结果大约是这样的:离开首尔之后大约两小时,天就黑了。这个时候大约是北京时间6点多7点左右。到北京时间夜里10点20分左右天亮了。从机窗望出去,天蒙蒙亮,机翼黑暗。10点40分再看,阳光照耀,机翼上天空蔚蓝,机翼金光闪烁,机翼下是云层。天黑时间大约是4个小时。
4 YEARS AGO 接下 一路过去,左边是海岸,但看不见,只能看到堤坝一样的高地,有草有树,还有自行车和跑步用的游步道。树低矮,一点都不感觉奇怪。紧贴海岸的树一般都不太高,被海风吹得倒伏。住下后,很兴奋地看楼上楼下。对美国住家的印象,之前都来自电影和电视剧。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见,亲身经历。对我来说,颇有震撼。厨房很大,客厅也很大。还有后院,可从楼梯上走到楼下庭院。有露台,可闲坐,眺望四周。可惜有点冷。老刘倒是在那里抽了烟。不过东家是严禁在内外抽烟的。东家颇为体贴地专门有一个讲义夹,放在客厅,里面是住宿须知,告诉临走时要如何如何保持住家干净,并提醒务必到网站给房东点赞。两面墙上居然还有人生小贴士的条幅挂着,很醒目。读下来也很有意思。都是不难做的小事情。所有的事情做一遍,就不小了。比如淋浴洗澡时可以大声唱歌。每过多久要去看父母亲。拍了照。还在照相机里,到现在都没整理出来。
大家安顿之后,决定外出去吃饭。可乐已经在附近找好一家中国餐馆。是一家名叫乡巴佬(Dongbei Mama)东北餐厅。乡巴佬应该是一个连锁餐厅的品牌。服务员是辽宁人,讲中文,东北口音。这是到美国第一次吃中饭。味道不错。分量很足。没吃完。在吃饭时把照片发到群里。时建星乱激动。第一餐,可乐要尽地主之谊,没尽成。这一家
以下内容是在旧金山写的。原来最后一段是在机场等到可乐,已经合并到前面去了。
4 YEARS AGO 以下大部分为8月21-23日补写 2016-0707
以下大部分为8月21-23日补写。补写时才想到,一部分班长们的2016年7月7日总共有30多个小时,经历两个白天和两个黑夜。我到旧金山后写了一部分游记。现在两个部分合并在一起。尽量保留原来文字,毕竟当时写的内容也是美国行的一部分。两部分读起来有点奇怪。只好这样了。
7日上午大家不着急起床。提前到上海浦东机场的好处,现在显示出来了。慢悠悠到二楼吃早饭。是自助餐。餐厅女服务员们大约有三次怀疑我是不是蹭免费早餐,很警惕地过来要看房卡。大约我进入餐厅时同其他人有点不一样。我先走来走去,看看早点都有些什么。我四处逡巡的淡定样子,在她们眼里大约是很可疑的。这让我有些不自信了,也许以后再也不能用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等等词形容自己了耶。在大堂等巴士摆渡车时,我给我和老刘的行李箱拍了照片。可乐提醒要这么做,万一丢失多一个寻找依据。后来在美国手机照片太多清理手机空间,还特意将这几张照片留在手机里。护照的照片也一直留在手机里。
进入航站楼后不久我们5个人就差点走失。忽然之间就发现三位(还是两位)女士不知道斜到哪里去了。商议后决定我在原地等,老刘去找。幸好很快找到。航站楼的信息提示不够好。不知道韩亚航空检录点究竟在哪里。不仅没有很详细显著的信息提示,工作人员几乎是一问三不知,给的提示也相当含糊。手往一个方向随意一指说那里,指点江山的样子,让我又佩服又迷糊。我们来得早了一点。各种提示还未露面,各路人马尚未到位。经过几番折腾终于找到领登机牌和托运行李的地方���于是在最前面排队等待。没多久人就渐渐多起来了。有旅游团队声势浩大一拥而入,大部分是女士,在其他通道排队。没想到去韩国旅游人不少。幸好班长已经事先打印了航班以及我们的身份信息。几张纸用起来很方便,后来在韩国首尔的仁川机场转机以及在旧金山回国时都派上用场。给班长点赞。我的箱子比较小,本来以为不用托运。后来一检查,却是超重,只能托运。老刘的箱子需要开箱检查。专门有一房间检查,比较私密,幸好检查后没什么问题。所有的行李都给了取行李牌。由航空公司负责行李转机。这么方便,给航空公司点赞。后来在仁川机场看航空公司将转机行李和其他托运行李专车运到飞机下装运,有大块布包裹,防止行李搬运过程中出现雨淋、意外掉落等损坏、遗落、偷盗或者夹带,感觉现在防损坏防盗防恐措施很到位。以前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看到后感觉新鲜。对我来说,这都是旅行见闻。
在机场候机时,在书店里买了斯蒂芬金的一本小说。上海机场的小书店,并没多少选择。这本书到果美国行结束时依旧还没看完。事后总结,当然是因为美国行的精彩和开心远远超过了原来的设想,没有时间看书。候机时,女班长们都去逛店,我和老刘慢慢喝咖啡。
起飞时飞机陡然离地,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像要出问题一样。但很快就过去了。后来经历飞机起飞,再也没有眩晕。好像身体对起飞这个状况一次就适应了。
不到两小时就在首尔附近的仁川机场落地。仁川这个地方是朝鲜战争期间发生重大转折的地方。知道它很重要。但不知道它居然里首尔不太远。因为中国人来韩国比较多,下飞机进入大楼时,屏幕上有中国国旗和汉字出现。刘伯伯注意到了。大家合照留影。算是走出国门的第一组照片。仁川国际机场,转机人较多。转机指示牌很醒目。在安检排队时我竟然糊里糊涂把照相机拿出来拍照。立刻有一女保安过来干涉。吓了我一跳。都不知道她从哪里冒出来的。赶紧把照片删了。不过保安也没过来检查究竟删了没有,算是比较客气。客气大概也算是规矩之中的事情。
机场落地和转机起飞的地方相隔较远。从一个大楼转到另外一个大楼,然后还要走到整个候机大楼的另一头。老刘熬不牢烟瘾,赶紧跑入抽烟室使劲抽烟。刘伯伯到了美国后发现军帽丢了。后来回忆说是在仁川机场丢的。算是给志愿军烈士祭奠吧。候机时先要在登机口报到,然后分配登机排队顺序,我们被排在第5组。一开始没搞清楚顺序。登机口服务人员预设我们���老出门的应该知道,也就没仔细说。我基本不出门,对这类旅行小知识一无所知。首尔去旧金山的航班,美国人明显增多。亚洲面孔寥寥无几。从上海去首尔的航班上主要是中国人。走过登机走廊进入飞机前看见有免费英文报纸供旅客阅读。我拿了一堆上机看。细细读了关于英国全民公决退欧后的一些报道。
这个航班因为时间要跨国际日期分界线,乘务员分成两班工作。前半夜后半夜。因为班长预先预定,我们座位都是靠走道,伸腿比较方便。安琪给我买的旅行枕头很好用。刘伯伯早就分享过旅行小知识。其中之一是飞机上空调比较足,所以预先把厚衣服拿出来了。没被冻到。
4 YEARS AGO 2016-0706(8月20日补写) 2016-0706(8月20日补写)
飞机起飞时间是7日上午11点40分。考虑到7日上午从杭州出发到上海并要留出充分时间完成机场安检,时间会很紧,而且路上也完全有可能出现意外滞留,决定7月6日下午提前去上海。大家各自买票,从黄龙体育场乘下午1点钟杭州到浦东机场大巴。之前不知道各自买票,后来看了微信才知道,买票一定要本人去出示身份证才行。于是提前几天到黄龙去买了车票。
6日上午11点多我离开景芳。到候车室时刘毅成和李捷已经到了。过了一会儿,班长来电话说不知到在什么地方候车。过很久,还没见到她进来。老刘开始担心她找不到候车室,我自告奋勇去找。找一圈当然没找到。文弱美丽的班长也有彪悍的一面,在哪里一般不告诉别人。这一无敌彪悍后来在Outlets购物时有充分体现。赞。匆匆往回赶时看到老刘已经把我的箱子拉到门口,原来已经要检票上车。闹了半天,班长和郎莺已经在候车室外停车场检票口等了好久,正站着聊天。还有一个小插曲。刘伯伯早就买了车票,但却提前丢了,再次证明他伟大光荣正确之外还有其他优点。结果当天提前到黄龙旅游中心又买了票。旅游中心去上海浦东机场的大巴班次很多。一小时一班。
从杭州到上海浦东一路基本顺畅。出杭州用了大概半个小时。天气热,空调不太好。走好久,温度依然降不下来。就向司机抱怨。司机说大巴早就计划要报废退出运行,新车早已买好,但使用手续审批迟迟搞不好,大概要等到G20之后了。一通抱怨旧车难开。
一路风景很好。心情格外好,有些激动,想了很久的美国之行就这样开始了,阳光灿烂,高温,闷热。居然就成行了,真的成行了!前几年夏天两次去上海看世博会,路上也是这样的风景。阳光灿烂,蓝天,白云,时时能看到夹竹桃花,白,粉红。田野纵横,村舍远近,有山有水有桥有树。没有断肠人,没有天涯。一路看去,江南的夏天,正是现在这样。
大巴根本没进上海市区,绕着市区就过去了。刚刚看见有楼房林立,有别墅区,没多时就又恢复为乡村风光。窗外景色格外空旷,看起来甚至有点荒野的意思。外围什么地方有台风。天上云很多。风吹草低无牛羊。大巴直接到浦东机场。一问,有两个候机楼。班长预定的酒店在另外一个候机楼旁。一通手续之后,就入住了。上楼电梯要刷房卡。这个并不怎么先进的安保措施,华侨饭店要等到G20 时才有。晚上在酒店二楼餐厅吃饭。班长在桌上教了大家一个手指动作,是祝福和同心协力的意思。拍照。大家都很开心。郎莺把上的菜拍照传到微信群里,时建星即时发表评论。美国行就这样在杭州和美国两边热热闹闹开始了。
晚饭后女生给我们很甜的红苹果。受美女照顾的日子算是开始了。晚上与老刘谈天说地。话题自然是胸怀祖国放眼世界,上至天文地理,下至14731。也不知聊到几点钟。后来就睡着了。
4 YEARS AGO July 23, 2016 刘 各位领导,小分队的各位战友们,我终于活着回到营地啦!真是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噢。在好莱坞附近离开小分队,一个人驾车卷入滚滚车流中,正在为离开领导和强大的、具有战胜一切困难和强敌的组织而心中“坠坠不安”时,最可怕的事还是发生了,手机突然黑屏!顿时俺觉得自己变成了被裹挟在一大群正疯狂奔跑的野猪群中一只瞎了眼的羔羊!望着四叉八达的道路,身处滚滚飞驰的车流,自己都不知道往哪去,这么大个车开到130码,前后随时会发生碰撞。这时,我想起了童老师的教导、班长介绍我入团时的鞭策、两个分队长不批准我入红卫兵时的批评、以及全班同学对我当年超车行为的愤怒……,顿时一股力量充满了全身!我冷静下来后确定尽快离开“哈为”,找地方靠进去停车再说。于是,在接下去的十多分钟,在好莱坞附近最拥堵的路段,一辆由中国退休“流氓”驾驶的十二座福特车大战百辆美国各式流氓车开始!我左冲右突往边上靠,一看是上另一个“哈为”的,赶紧又前撞后刹的拼回来……,看着四周一片喇叭声、刹车声和不断闪亮的大灯,真是痛畅快意!尤其是在左右倾转急刹中听着车后厢郭成钢的新箱子翻滚碰撞的“嘭嘭……”声,我愈感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激情四射不能自己!……。终于,那些美国流氓乖乖地让出了一条路,远远的让我从容驰离主干道顺着一个几乎没车的岔路开进了一个酒店停车场。一个人高马大的保安过来阻止我驰入:我赶紧操着郭成钢当年帮我补习的英语流利的说:“l 老死特 my 为 that 白克 吐 莫泰 and 我的哈分 no 爱你 白去劳 and l Can not 呱呱 英格律虚 and l 决握 the 卡 in 落山鸡 佛也死特……。 ”。我可以保证他完全听懂了!因为他马上指挥我靠在临时停车线上,竖起食指说“喂,喂…,喂我馒头…,”。然后走了。我正寻思是否请他帮我拨911,叫个警车开道带我回酒店,后来一想不行,我连酒店名都不知道啊!警察来了还不把我当盲流抓?正在思考,那保安走回来,手上竟拿着一条萍果手机的数据线!你是我大爷,行了吧?天下劳动人民是一家!
4 YEARS AGO July 22, 2016 郭游记719 7月19日
今天几位女士去血拼,我和老刘回到宾馆。现在是20日下午2点多钟。他睡觉。不知是昨天输了钱今天垂头丧气,还是要养精蓄锐准备今晚再战。我抽时间写游记。争取把前面的一些事情补记起来。怕以后没时间写,怕以后有时间却回忆不起来。我一直相信,有些事情现在不做,以后永远都不会再做。但不清楚哪些事情属于这一类事情。因为担心写游记属于这一类,所以现在还是写下来。
18日晚我们住在双箭赌场。房间内设施齐全,崭新程度也好。说句题外话。以前学饭店管理时,老师讲饭店管理的一个重要内容是保持饭店设施的崭新程度。这回是见着了。
19日早晨起来,天气非常好。车上路不多久,就天阴了。离大峡谷国家公园一百多公里,老刘大发神威,没多久就到了。我们抵达时公园里人还很稀疏。我们开启舒心舒畅行走模式,基本可以不用考虑有很多人走过打扰视野和拍照。 从停车场向大峡谷边缘的游步道走过去,已经能隐隐约约看到远方的山崖。我说请大家准备好欢呼。再走几步,到悬崖边。风景豁然开朗。眼前的峡谷和山头依次排列。汉语中的各种词汇都在心里涌现出来。我高举双手,站在悬崖边,面对大峡谷的广阔奇异浩瀚,想体会此时此刻有没有天人合一的感受。应该说是深受震撼。但没发生顿悟这种事情。大家一路慢慢行走,摆各种姿势拍照。又说了很多笑话。沿着悬崖一路走,一路笑。若要站在悬崖边,又感觉心惊胆战。我自己站到悬崖边拍照,没怎么太害怕。但看到几位女士站在悬崖边,倒感觉太吓人了,深怕出危险。此时依然是多云天气,山谷,山头,悬崖,断层,大裂缝,颜色没能看到最好。远处山间有一段缺口,从那里看到更远的��正在阳光之中。路边有各种指示牌,详细解说大峡谷的地质地理方面的事情。游步道上有指示牌,说大峡谷的历史。路边还有各种岩石标本,并注明日期。老刘企图对其中两块很有年头的石头实施不轨,有照片为证。只是我们当时的笑声没有在照片中显示出来。我评论说,以后不开心的时候,可以把这几张照片拿出来看,就会开心起来。没有人批驳我的说法。看起来大家都同意。我注意到标注的最古老的岩石有11亿多年。也许还有更为古老的。有展示牌详细标注眼前看到的绝壁断层,一一表明岩石名称。感觉美国西部的风景点在普及科学知识和教育方面做得非常好,尽管有众多民众有宗教信仰。相比之下,在国内,关于风景点等等旅游地往往充斥神仙鬼怪的杜撰故事,而普及科学历史,似乎用力用心非常不够。在不同地点,有空心的金属管,细细的,像是望远镜,但不是。主要作用是指点方向和目标。可以通过细孔看到远处的特殊地形地貌。从前看书知道,隐身大峡谷底部的河是科罗拉多河,从悬崖高处基本看不见河。只能根据裂缝的走向想象河如何在悬崖峭壁之间蜿蜒而行。只见大裂缝里有绿色。大概是因为有水,树才得以茂盛生长。这是才更清楚,世界上大概没有一个地方有万物生长。有的地方寸草不生。有的地方动植物品种寥寥无几,很单调。
三公里多的悬崖小道,走完大概两个小时都不止。老刘决定走回去开车过来。我们去走向下游步道。路边有警示说不要在一天之内走到谷底并返回山顶,很夸张的配图里是一个人正在呕吐。一般人若没有训练,在那么热的天气远途行走实在很危险。但,一路上却有很多美国人气喘吁吁地往上走。不知道他们究竟走了多远才返回。我们大概向下行走大约300米至400 米,就决定返回。能看到步行道大致延伸的方向和距离以及形状和模样。遗憾的是,没有走得更远,因此无法亲身经历在向上欣赏山谷的雄伟壮观。
在大峡谷,经历了阴、雨、晴。幸好雨小且短。基本是阴天,可以长久行走不觉炎热。阳关短暂,偶尔从缝隙中倾泻下来,如瀑布。云的缝隙总体来说是由西向东逐渐移动。从小道返回时,已游人如织。看到一些中国人。回来找老刘说的停车场,有点迷路。我和朗莺坐在一个休息处等待,班长亲自率领李捷去探路。休息时,我们旁边两个老外开始谈天。其中一个穿着自行车运动的T恤,另外一个人就问他。原来两个人都热衷于自行车运动。于是热烈攀谈。后面那个是英国人是携家带口度假,在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工作。他们彼此交谈时,英国口音很纯。但与美国人谈天时会有美国腔调。后来想,不知道是不是外交官身份。后来看到老刘开车进停车场。但他没看到我们。错进错出。
在山顶处看到不少松鼠。有小火车通行。没看到火车,但两次听到火车鸣笛。声音和缓,不能说十分响亮。没听不到回声。一处礼品店兼了望台的门口,有一块木牌,上面刻有圣经中的一段诗,赞美上帝造物。拍了照片。效果不那么好。那一段诗很有力量,从中可窥视古代人如何解释世界解释自己,感觉能够理解这样的解释何以世代流传。壁炉的烟囱高出屋顶,用彩色石块砌成。屋顶的另一端,有两只鸟站在屋顶,体型硕大,颜色漆黑。一只飞走,另一只犹豫,翅膀动了几下,终于还是决定站在原地。据说是乌鸦。
于是决定是时候离开大峡谷,前往拉斯维加斯。
在一个转折点的皮萨店吃了中饭。在店外的露天桌旁坐下。买了批萨和色拉,从车上拿出我们自己烧的稀饭,咸菜,咸鸭蛋。虽然不是最好,却也很不错。天气凉爽,心情愉悦。
前往拉斯维加斯的路上,发生一件惊险的事情。因为错过了加油站,在山区长时间行驶却没发现有一个加油站。在几乎要弹尽粮绝的时候,前方出现加油站。欢呼。这是一个比较大的中转点���小店还卖书。其中还有专门为卡车司机设立的电视室。路过时看到几个人正在聚精会神看电视剧。其中几个人显得矮小,并不那么像卡车司机。一路风景甚好。进入内华达,公路两旁的山坡上,几乎没树,植被低矮。但山终于有江南那样的形状:山有尖尖峰,起伏不定如人的心情。
4 YEARS AGO @丁可乐 @俞虹 :班长一般讲起道理来是一套一套的,一旦不讲道理害起人来~,那是相当结棍的!刚才进车位倒车,黑灯瞎火我什么也看不见,叫郭天童在车前帮我看牢,沒想到他一下车就逃出十多米开外立在墙角……,好象我撞不死他就天大福气一样。郎莺自告奋勇去车前指挥也还靠谱。没想到啊没想到~,开了近十年车的沈晓青,也是我认为能在本次入库中最靠得牢的指挥人,她盯着车后指挥我倒退(车里堆满所购物品,我根本看不见后窗外情况)。只听她说:“倒、倒、……倒!”。我倒挡挂上就在她连续的“倒”声中往后倒,没一会儿,听她的声调急促起来:倒勒、倒勒…!”,我以为她嫌我倒得太慢不耐烦了,正准备加油倒,突然倒车危险报警尖叫起来,我赶紧一脚剎住,正要开腔,只听沈班长很严肃的批评说:“我连连说到了、到了!你怎么就是不听?看看有多危险?”……我气得大叫:不能再倒时你要么说“停!”,要么说“好了!”,有你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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