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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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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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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魔都新上海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在开发浦东,振兴上海的热潮带动下,大量中资、外资、人才、技术、劳动力源源不断从全国各地涌入上海。仅仅用了十年时间,上海就有1400座高楼在城市各处拔地而起,同时完成了百万居民大动迁的壮举。仅仅过了二十年,浦东的国民生产总值就翻了60多倍。从而彻底改变上海的城市面貌和产业结构。开发浦东有效带动了上海经济的整体发展,再现了东方明珠的璀璨光芒,上海又成为人们心目中充满活力的魔幻之都。
上海再次从一只落毛的凤凰变成一只金凤凰,连老上海的别称"魔都"也登堂入室地进入官方的话语体系。"魔都"一词并不新鲜,它出自于上世纪二十年代日本作家之手。不过在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大家对这个别称都未曾耳闻,据说这个词直到21世纪初才又重新流行起来,现在俨然成为新上海的代名词。但是上海的"魔性"究竟在哪里?答案似乎千奇百怪,不过也有不少的共识,这个共识就是上海的魔性确实有点邪乎,凡是跟上海沾上边的,自然而然都会带着不少的魔性:外滩的老上海,浦东的新上海,大街小巷那些数不尽的美食,看不尽的橱窗,耀眼夺目的霓虹灯,时髦的红男绿女。一双高跟鞋,一件华美的旗袍穿在上海女人身上,恍如又回到那花开茶靡的旧时光。一个普普通通的爱情故事,因为发生在"十里洋场"的老上海,就会变得格外的緾绵悱恻,动人心弦。一幢老公寓,因为楼里曾住过几个文化名人,就受到万人追��,疯癫痴狂。一条旧弄堂稍加改造,便能迎来八方游客。一部电视剧《上海滩》风靡全国,四十年后的另一部电视剧《繁花》照样也能红遍大江南北。如果上海没有点魔性的话,那是绝对办不到的事情。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上海犹如一口古井,只要稍微用力淘几下,就能淘出汩汩泉眼,流出来的尽是些老上海的绝代风华,其它地方很难有这般的魔法。
在外人眼里,"魔都"魔性十足,但是上海人并不会被这个"魔"字搞得晕头转向。因为除了浦东陆家嘴那些超现代化建筑群之外,上海的"魔性"兜兜转转还是老上海那点仅存的带着腐败气息的家底,对此大家早已习以为常,就像对自己衣橱里挂着的那几件出客穿的衣服一样的了如指掌。反而是那些外来游客被这些压箱底的旧货弄得晕头转向,每天都有一批批网红景点打卡人,迈着"朝圣"的步子,涌向外滩、新天地,田子坊、张园、文化名人街、武康大楼,为的就是想沾点旧上海的华丽气息。
魔性的反面是乏味,一日三餐,朝九晚五,上有老,下有小,买菜、做饭、补习、看病、上网、娱乐、聊天、吃饭、睡觉,这一切都乏味的叫人生厌,简直没一丁点魔性可言。其实这才是普通人眼中的上海,这才是上海人过得真实生活。
不管是魔性还是乏味,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是来探亲访友的,是追忆那段逝去的旧梦而来的,凡是跟我的过去重叠的,有联系的人和事,凡是能勾起我回忆的点点滴滴,我都会满心欢喜地徜徉其中,沉醉在美好的旧时光里。我希望一只大饼里能找到一段回忆,一块路牌能想起一个画面,一个微笑能看到自己童年的影子,甚至一句轻柔细语都能让我想起某个人。
我在上海的行程相对比较固定。早晨,去母亲那里请安,陪她一起吃早餐,接着我们有一个上午的时间聊天,临近中午,我们就带母亲外出吃午饭,吃完饭便把她送回家休息。接着就是我们俩的自由时间,大多数情况是漫无目的的逛街。晚上再陪母亲一起吃晚饭,然后就是去外滩、南京路步行街散步,一直到溜酸双腿才回到酒店休息。这些看似单调的生活还十分的有趣,远比那些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千年古镇,欧洲小镇,来的更加的真实。
在这期间我还陪太太去了一趟宁波扫墓。在宁波我仅呆了三天就先回到上海。到家之后,我发现母亲的脸色带着倦容,还略带着点忧伤。于是我就问她,"妈——是不是我离开的那几天你没睡好觉?"
她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我见她迟迟疑疑的样子,接着又问道。
母亲终于开了口,说:"几天前,张惠芬(医院里的老同事)女儿打电话来,说她妈妈被送去医院看急诊。医生诊断是严重的营养不良,需要输血。"
我漫不经心答了一句,"那就输血呗。"
"嗨——你说得倒是轻巧。医院没血,要她们家属到外面去买血,才能救得了她的命。"母亲脸涨得通红,说话也有点激动。
"后来怎么样了?"
"血买来的,人却走了—— "弟弟在一旁插话道,见我们俩都没说话,他接着又说道:"以后再也没有张阿姨来的电话。老妈的生活又少了一个念想—— "
我心里一阵发紧似的难受。母亲过去知根知底的老朋友差不多凋零殆尽,剩下的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二个年龄相仿的同班同学,几个过去医院里的老同事。虽然母亲还结识一些早晨做操的新朋友,但远没有那些老朋友来得情好甚笃。这些老人当中,年龄最小的都上了80岁年纪,其中有好几个竟然还是独居寡居的老人,纵然她们的退休工资都不低,但还是孤身只影,晚景萧疏。相比之下,母亲算是最好的,不光有钱,弟弟对她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
早就听说如今的医疗体制,已经远远偏离了"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初衷,不过实地走了一趟,还是颇为吃惊。母亲除了老年人常有的基础性疾病和眼睛白内障之外,身体并无大碍。虽然如此,我还是趁这次回家的机会,陪她去了一次医院,给做个眼底检查。
上海第一人民医院的眼科算是同行翘楚,眼科门诊部在医院的七号大楼。那天早上,我们很早便来到医院。当我们走近这栋大楼的时候,眼前尽是行色匆匆看病的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忙碌的气息。几个穿黑制服的保安,神情严肃地站在大楼的入口处,虎视眈眈审视着每一个来人。进门先要过安检,人和物品分开检查,乍一看还以为我们这些人不是来看病的,倒是像来探监的。进入大厅,接下来就是排队挂号,排队测眼压,排队看病,排队做各种检查,反正一踏进这栋大楼,等待着的就是排不完的队伍。来看眼疾的老人特别多。这些人当中有子女陪的情况稍微好一些,折腾人的排队可以由子女们代劳。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夫妻,或者独自一个来看眼疾的老人,一个个像是无头苍蝇似的东奔西跑,那样子看了让人心酸不已。本来这把年纪的人腿脚都不灵便,现在又加上眼睛不好使,更是苦了他们,光医生诊室外面的一台签到机,就能把这些老人折腾个半死,要不是有好心人帮忙的话。签完了到,就算是排上看医生的号,不过也不要开心得太早,接下来医生开的一大堆的检查才是重头戏。活到这把年纪还这么折腾,真让人扼腕叹息。走廊上到处是等着就诊的病人,呻吟声,抱怨声,吵架声此起彼伏。有病人跟病人互相抱怨的,有医生跟病人吵架的,更离谱的是一顿大吵大闹之后,居然还引来了二名警察。一名年轻的女医生一脸无辜的哭诉,一名男子还在用上海话骂骂咧咧,全然不顾等在一旁的病人。这哪像是在看病啊,简直比过去的菜巿场都不如。
等母亲做完一大堆检查,我们拿着一叠检查报告,再去找医生的时候,医生早就逍遥自在去吃午饭了,更气恼的是这个医生下午还不看门诊。我们明天再要来一趟,当然不用再挂号,也不用做一大堆检查,不过还得像探监似的过一次安检。
从医院出来,我这才理解了为什么像上海这么发达的城市,居然还有老人会因严重的贫血而去世。在这里看病,钱当然重要,但这个对老人不友好的医疗服务才是最要命的,它足以让人望而却步,很多人就这样小病拖成大病,大病在家等死。看到医院里被病痛折磨的哼哼唧唧的老人,让人不禁想起在餐馆里胡吃海喝,威风八面的退休老人,真有冰火二重天的感觉。
老人不值钱,可是上海对有历史价值的老建筑却不遗余力地加以保护。我岀生的那家医院,我曾经服务过的单位,甚至连我家的旧宅的门口都被钉上一块"上海优秀历史建筑"的标牌。我心里不禁纳闷想,"这些空无一人的所谓的‘优秀历史建筑’,难不成都要搬进建筑博物馆里去展览?"直到有一天跟一个亲戚聊天的时候,才恍然醒悟过来。
有一天,我们心血来潮,想去一趟北外滩,在那段江堤上散散步。5月初的上海,晚上6点,天空还有一抹夕阳的余晖。我们从外滩往北走,穿过外白渡桥,上海大厦,然后向右拐,进入东大名路,没走几分钟,便来到了北外滩航海公园。公园里正在举办一个"咖啡文化节"活动。沿着北外滩的堤岸,摆着上百家的摊位,一家紧挨一家,左右两边,绵延数百米,沿途音乐声振耳欲聋,倒也吸引不少的游客。出了这个活动区域,堤岸上的游人明显减少。
此时天色渐暗,华灯初上。我们沿着堤岸的步道悠闲散步。我们的右手边是浦东,对岸尽是一幢幢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无数的灯光映照在黄浦江面上,波光粼粼,美仑美奂。我们的正前方是一条宽阔的滨江步道,绵延近2公里。左手边是枝叶茂盛的绿树带,有供人休憇的长椅,有供人骑车的专用道,还有一幢幢现代化的建筑——写字楼、酒店和住宅。不过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堤岸上的行人少的可怜,甚至有的路段前后左右就我们两个人,行走在江堤上,冷清清,阴森森,只有从旁边大楼里投下的灯光,给我们壮了不少的胆。其实不光是北外滩,其它地方也能看到这等的画面,巨额投资却收益甚微,是好大喜功,还是决策有误?带着这样的疑虑,我便问了那位亲戚。
只见他微微一笑,说:"现在看似冷冷清清,等万邦来潮的时候再拆,再建,你说还来得及吗?"
这话听得我一头雾水,我只能机械地回答:"来不及——是来不及——真的来不及——"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在下一盘大棋,一盘叫人啼笑皆非的大棋。一切都着眼于子虚乌有的以后,我还有什么可说得呢?
同陌生人聊天,远比同熟人说话来得开心。有一次,我们在四川北路上闲逛,忽然我想要吃汤圆,于是我们便来到了有汤圆之王的"四新食苑"。一跨进店门就觉得很亲切,只见店堂宽敞明亮,里面清一色摆放紫红色八仙桌,现在很少看到像这种样子的店铺。我们点了4只黑洋沙馅的大汤圆,一碗冷馄饨和一碗冷面。
正当我们吃在兴头上,忽然从桌子的另一边飘过一个男声,"我可不可以坐在这里?"我不用抬头看,光听那彬彬有礼的腔调,准知道他是个上海人。
"随便坐—— "我用上海话回答道,还是埋头吃我的汤圆。
这人坐定后又接着说:"一个人吃4只大汤圆,蛮结棍的。"
这时我才抬头打量了他一下。这个男人70岁左右,带着一副眼镜,头戴一顶遮阳帽,上身穿一件白色衬衫,显得精明能干。我回道:"很久没吃了,4只还嫌不够吃。"
这时一名女服务员走了过来,接过他递上的小票。他接着又开口说:"我也是长远没吃了,不过撑死只能吃2只,一甜一咸,舒舒服服。"
我卟哧一笑,"我吃4只,而且都是甜的。"
"看得出,你不住在上海,一上来就想煞煞卜卜吃一顿。"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吃2只是我们这帮拆迁户的最爱,想吃了,一部地铁过来吃2只,解解馋。吃4只大多数是回乡探亲的,特别是从外国回来的朋友—— "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难不成我们都是从西伯利亚来的饿狼?"
"哎——侬勿要笑。阿拉心里都清爽,现在有本事的上海人都一个个往外跑,没本事的要么拿着拆迁补偿住在乡下头,逍遥自在地享清福,要么头胫伸得老长苦巴巴的等待拆迁。"
"是啊,四川北路怎么变得这么的冷清,横滨桥以北稍微还有点人气,不过跟以前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现在好好的上海都是外地人的天下,阿拉上海人都快成阿乡了。"说完他也呵呵笑了起来。
听了这话,我实在笑不岀来。上海的现状虽没他说的那么夸张,但也反映出一个事实,很多土生土长的上海人都搬离了市区。其实我们无论行走在市区的哪条马路,还是去购物中心,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人怎么这么的少,上海不就是以人多而闻名天下的吗?人潮带来钱潮,钱潮又吸引人潮,正向循环才能欣欣向荣,一个人口净流出的城市是不会兴旺发达的,老上海是如此,大上海也是如此,可是新上海却反其道而行之,市中心留下一个个人口黑洞,晚上黑灯瞎火,行经其地如过鬼街,让人毛骨悚然。
这次我还专程去看了一下我家的旧宅,那里早已人��楼空,门口的墙上被钉了一块"优秀历史建筑"的标牌,这里会不会成为另一个"田子坊""新天地"呢,谁也说不清。不过名字倒是现成的"上海方舟",这里曾有过一段让人难以释怀的历史。反正老上海就剩这么点家底,改头换面,修修补补,聊胜于无。但对我们曾经生活居住在这里的人,仿佛永远踏不进老上海霓裳缤纷的花样年华。
一回到上海,我们就对上海人的文明素养刮目相看。在公共场合大家都能主动给孕妇和老人让座。行驶的车辆基本做到礼让路人。无论我们去什么地方办事,都能感受到暧心的服务,真是既高兴又感概。记得有一次我们在路边等红绿灯,忽然刮来一阵大风,把太太的帽子吹落在了地上,说是迟,那时快,只见太太旁边的一位妙龄女子,马上朝帽子飞去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俯身捡起了帽子,交还给太太。还有一次我们在南京西路王家沙排队买菜包子,当时门口大约有三四十个人在排队,由于一长溜的队伍有碍来来往往的行人,于是有人建议队伍靠墙一字排开。不料在移动队伍的时候,排在太太后面的一位老太太竟然插队排在我们的前面。过了几分钟,那位插队老太的老伴来到队伍中间,一看到这情景,便厉声厉气地叫他的老伴排在原来的位置,我们连忙解释说,这纯粹是一件小事,不用介意。可是那位老先生却执意不肯,弄得我们非常不好意思。这些点点滴滴的事情虽小,甚至小到不足挂齿,但是在我们眼里却是一个不小的进步。相信只要大家持之以恒做对的事情,上海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可爱。
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上海取得不凡的成绩。城市的外表光鲜亮丽,高楼大厦到处都是,道路宽畅整洁,生活便利,科技进步,物质丰富,文明礼貌。不过我们谈来谈去总觉得缺少些什么,缺些什么呢?在我看来缺的正是底层视角。我见过坐在淮海路上怀抱婴儿讨钱的母亲,七浦路人行天桥上残疾人的乞讨,那些无助的老人,外卖小哥、宾馆服务生、马路清洁工、出租司机、形形色色外来打工人员,这些在夹缝中讨生活的人跟这个城市格格不入,他们支撑着上海的光鲜亮丽的外表,可他们的生活并不光鲜,
我每天都在上海的大街小巷里转悠,难免碰到,看到许许多多来上海讨生活的外来打工的男男女女,他们��着城市里最低层人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生活永远伴随着沉重的脚步,疲劳的身躯,无神的眼神,邋遢的工装,伛偻的背影。他们在社区食堂狼吞虎咽扒饭的样子,不禁让我想起金根和月香——张爱玲的小说《秧歌》里的一对恩爱夫妻。金根和月香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金根在乡下务农,月香在上海有钱人家帮佣。有一年金根来上海探望在上海做帮佣的月香,月香就给丈夫炒了一碗饭。然后,月香坐在水盆边用一只旧牙刷刷鸭掌,金根就躲在月香的背后,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心虚扒饭。这一幕就像电影一直烙在我的脑海里。上海有无数像金根和月香这样的年轻人,为了今后能有一个体面的人生,勤奋奔波,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可是他们的付出跟他们的回报相比,实在不成比例。从他们身上可以看到,老上海和新上海似乎也没多大区别,只是换了一波人而已。上海依旧是一个富人的乐园,穷人的战场的社会。
上海是复杂多样的,是多棱镜,也是万花筒。诺大的一个城市,上海人看到繁花尽落,时光不再。外地人的眼中是五光十色,浮华绚丽。外国人欣赏的是前卫时尚,多彩多姿。其实来到上海的每个人看到的都只是一个剪影,唯有我们上海人的那一份,还带着对旧时光的思念和眷恋。
如今的上海跟我们渐行渐远。但是我们这些曾经的上海人,永远不会忘记童年在弄堂里长大的集体记忆;永远𣎴会忘记夏日的浪漫,月明风清,江水潺潺,在黄浦江堤岸上,谱写过一曲又一曲你我的爱情歌谣。我们曾在这里生活过,在这里成长,甚至从这里走向世界。对于深爱这座城市的我们,旧时光如同一桢桢时代的画面,上面不仅有我们美好的瞬间,更有我们青春飞扬的岁月。
我喜欢的上海,城市的弄堂小路,小巷深处,有孩子们的戏嬉,有老人们的聊天,偶尔从楼上传来几声咳嗽,几声欢笑,几声任性的埋怨,几声嗲里嗲气的撒娇,夹杂着锅碗瓢勺的磕碰声,炒菜做饭的声音。弄堂里飘散着饭香,菜香和咖啡的醇香,还有抒情的老歌,沪剧、越剧、黄梅戏……。
我喜欢的上海,城市的犄角旮旯里,都能用上海话跟人聊天,聊那些久远而又熟悉的故事。能在犄角旮旯里看到浮华繁盛,红尘迷离的老底子,它们静静处在那里,一副不愿被人打扰的样子。
我喜欢的上海,城市是有温度的,有人情味,有烟火气,有记忆的,有历史感的,所到之处,都能感受得到它的温暖。在这里每栋房子背后都藏着故事,那怕最拥挤的"72家房客"的石库门,都有令人心动的悲欢离合。弄堂口有大饼油条粢饭糕,豆浆馄饨小笼包。菜市场里人声鼎沸,夹杂着讨价还价,付钱找钱时的逗乐打趣。街头路边能碰到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邻居,老相识。
我喜欢的上海,城市稍微有点拥挤,却不失舒适与宁静,妩媚与浪漫。城市稍有些嘈杂,却溢漾着温情和友善,老人跌倒有人扶,孕妇上车有人让座,路人有难有人帮。这里看得见的是干净整洁,而看不见是无处不在的暖暖情谊。
我喜欢的上海,城市的灯光不过于璀璨,霓虹不过于耀眼,上海从来不是靠这些才让人心醉神迷的,五光十色中透着淡雅从容的上海才叫人着迷,恍如梦中。
我喜欢的上海,城市有故事,有灵魂。故事里是形形色色的冒险和刺激,洋派和摩登,精致和优雅,浪漫和多情,淑女和绅士,时尚和前卫,传统和海派。灵魂深处彰显出开放包容,五彩缤纷,精彩纷呈的底色。
有人说现在的上海是如此的开放文明,如此的现代摩登,如此的快捷便利,如此的干净整洁,如此的美食飘香,如此的多姿多彩。可是你在其他城市,其他地方同样能找到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生活。上海是独特的,是无可复制的,更是无可替代的,它的独特性不仅深深烙在上海的历史中,也成为全球华人记忆里最华丽的篇章。
飞机从浦东机场起飞,望着越来越远去的城市,我又想起搁在心里盘桓不去的疑问,这是一道"什么是故乡?"的答题。阳光从飞机舷窗斜斜的照了进来,眼前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湛蓝天空。此时,我才隐隐约约找到了心中的答案,故乡,就是一个曾经居住过,现在依然余温尚存的地方。
经过一夜的飞行,当飞机披着霞光,抵达悉尼机场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一个能安放自由灵魂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也是我的故乡!
下次我再回上海,或许就没那么多的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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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钱树游戏:挑战你的财富智慧,让每一次摇动都为你带来无尽的惊喜与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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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钱树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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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摇钱树老虎机中,胜利符号透过级联机制的互动呈现,增加了每次旋转的刺激感。触发奖励回合需要至少三个奖励分散符号,而这个连续旋转的功能从三次旋转开始。玩家将面对各种乘数符号和红包符号,以及独特的金色红包符号,为游戏增色不少。红包符号将为现有奖励添加+1,而金色红包符号则为所有可见的奖励符号增加+1,直到功能结束。
此外,游戏还引入了奖金游戏模式,当三个或更多奖金符号出现时激活。在奖金游戏模式中,只有翻倍致富符号、红包符号和金红包符号出现在卷轴上,为玩家提供了更专注、更刺激的奖励机会。奖金游戏模式的亮点包括翻倍致富符号显示1x至5x的投注倍数,以及红包符号和金红包符号为奖金旋转的次数增添更多可能性。游戏的多样化元素和令人振奋的特色使得黄金摇钱树老虎机成为开云体育游戏中备受期待的一款游戏。
类似游戏
百搭狂欢(Party Time):这款老虎机以欢乐派对为主题,提供多彩的图形和音效。通过触发派对特色,玩家有机会获得额外的奖励,使整个游戏过程更加刺激。
宝石之轮(Wheel of Gems):以宝石为主题的老虎机,玩家可以通过旋转轮盘来触发不同的奖励。多样的宝石符号和特殊轮盘功能使得游戏充满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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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机中的一些常见术语
老虎机是一种充满刺激和娱乐的赌博游戏,其中包含一些特定的术语。以下是老虎机中一些常见的术语及其介绍:
滚轴(Reel):老虎机的垂直旋转列,通常包含游戏的各种符号,是游戏的主要元素。
赌注(Bet):指每轮游戏中玩家投放的赌注金额,可以根据玩家的选择和游戏规则进行调整。
支付线(Payline):这是游戏中的直线或曲线,通过特定的符号组合可实现中奖。老虎机可以有单一支付线或多条支付线。
奖励游戏(Bonus Game):一种额外的游戏轮,通常通过在主游戏中触发特殊符号或事件来获得。奖励游戏通常包含更高的奖励和额外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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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布符号(Scatter Symbol):这是一种特殊的符号,通常不受支付线的限制,散布符号的出现通常会触发奖励功能或免费旋转。
野外符号(Wild Symbol):这是一种特殊符号,具有替代其他符号以形成中奖组合的能力。有时野外符号本身也可以产生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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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率(Odds):指在老虎机上获得特定组合或奖励的可能性。不同的符号组合和功能通常具有不同的赔率。
赢得的线(Winning Combination):通过在支付线上或其他指定位置获得一定组合的符号来实现的胜利。
总结
摇钱树老虎机游戏由开云精心设计,呈现出令人兴奋的游戏体验。独特的特色玩法,如级联胜利乘数、奖金游戏模式和红包符号机制,为玩家带来更多刺激和乐趣。在开云体育(VIPKY SPORTS)平台,摇钱树不仅提供丰厚奖金机会,还通过公正的算法确保游戏的公平性。登陆开云体育,亲身体验这款迷人老虎机,期待您每次旋转都带来好运,成为幸运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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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游戏
欲望游戏(一)
这是一个不容易产生爱情的时代,几乎什麽东西都可以用金钱买到,情感是 否也不例外?
我,毕业多年;在国有银行中熬过;在期货风云中搏杀过;又回到校园,与 MBA的同学高谈阔论过;现在在上海一家私募基金工作。这些年来,经历过人 性与社会的黑暗,沉溺於对金钱和女人的追逐。所得的结果是∶能让我彻底放松 或者激动的事越来越少。再也没有在白衣飘飘的纯真年代里,和同学吃一次最便 宜的火锅时的畅快淋 ;没有了在女生楼前第一次邀女友跳舞的忐忑不安。
尽管如此,还是有那麽一些人虽然经历了更多,却固执的追求着真情实感。 我们爱得不显山露水,悲伤也不露痕迹。我们会不顾自己心有多痛,独自在一旁 欣赏情感残酷美的一面。一旦发现自己太傻太傻,这才知晓,��来这个世界上最 美丽的事物也就犹如水晶玻璃饰品一样最易破碎。但我们仍以自己的方式深刻地 领悟着情感的真谛,并像月亮的清辉一样几千年不变的沉默不语、宠辱不惊。因 为我们坚信无论社会怎样发展,科技怎样发达、红尘怎样喧嚣,总还会有人不愿 寻找超市式的情感。我很佩服这样的人,因为我做不到。我也有过情感的纯真年 代。那是在七年以前┅┅
那时我在一家期货公司做经纪人,做得很辛苦,但却很快乐。每天的日子都 充满了希望,这和以前在银行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最重要的是有深爱的女孩和 我在一起。她叫珊,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初恋。她是一个美丽妩媚的江南女 孩,有着牛奶一样白皙光洁的肌肤和一头长长飘逸的青丝。我特别喜欢她总是脉 脉含情的秋水明眸和甜软的声音,她的一切网住了我全部的身心。
小的时候,读过戴望舒的《雨巷》,一直对江南有一种诗意的向往,而她似 乎就是我心中那个撑着一把油纸伞的姑娘。
离开银行,一多半的原因也是因为想和她在一起,所以便和她一起辞职来到 了上海。没有钱,有的是年轻的激情和对未来的希望。我们拼命的工作,也拼命 的玩。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疯狂的做爱,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当时我们是和别人 合租的房子,不能太过放肆,盼望着有一天能赚够了钱买房子结婚,然後生个小 Baby,像大多数人那样过过普通而平和的日子。
我很难忘记和她的第一次做爱。在那以前,我们谈了三年恋爱,除了拥抱和 接吻,再也没有更深入的身体接触。有一次暑假一起去游华山,住在西安的同学 家,我和她睡在一起,虽然我冲动难捺,结果却什麽也没有发生,现在想想真不 可思议!
第一次做爱是在她的家里。我刚辞职来到她家乡的小镇接她。那是江浙交界 处非常着名的小镇,真正的水乡,每家人家的房子一半都在水上。我非常新奇, 让她带着我逛每一条小巷。天色已是半晚,小巷子里每家每户都飘出非常亲切的 饭菜香和我听不懂的苏州评弹的调子。她走在我前面半步,俜俜婷婷,暮色中, 像极了婉约的朦胧诗句。
“珊!”我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嗯!”她回过头来看我,夕阳下,明静的脸庞娇艳如花,让我怦然心动。
“我们以後是不是像他们一样?”透过敞开的窗户,我指了指一对正在吃饭 的小夫妻。
我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臭我几句,她是个灵牙利齿的女孩,通常她是决计不 肯让我在嘴上赚便宜的。这次她却沉默了,一语不发,只是脸微微有些涨红。
“怎麽了?”我以为自己得罪她了。
“没什麽!┅┅不过,我可不会做饭的!”说完,那一汪春水便柔柔的看着 我。以前我们也开过更出格的玩笑,但今晚的气氛明显不同。
“我会做啊!”我趁机揽住她的细腰,她也没有反抗,因为小镇上的人大多 认识,白天她是决计不肯让我搂着她的。
“你做!你会做什麽?方便面!”她知道我只会煮方便面。
“是啊!你不是说过我煮的方便面最好吃吗?”
“那也不能天天吃!”她似乎在为要天天吃方便面发起愁来。眉头皱了皱, 样子煞是可爱。
“反正我不吃,你吃。”
“那你吃什麽?”
“不是明摆着吗?”
“什麽啊!快说。”她撒起娇来。扭动着身体,似乎想挣脱我的手。我却把 她搂得更紧了。
“你要我说的!我吃┅┅吃┅┅你啊!秀色可餐!”说完,还没有等她反应 过来,我已经把她拥在了怀里,封住了我渴望了好几个月的红唇。
“毅┅┅”她的话也被我吃进了嘴里。随接便热烈的回吻我。那是倾注了几 个思念的热吻啊!下午我一到她家里便渴望吻她,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终於得偿 所愿。
她软玉温香的身子在我怀抱中,胸前丰盈的双峰隔着薄薄的衣衫软软地贴着 我的胸膛,芬芳的气息渗透进我的呼吸中,让我的心神几乎要乱了。
“珊┅┅我的珊,你不会知道我多麽盼望见你┅┅”我吸吮着她柔嫩的舌, 双手紧拥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几乎把她整个人都要提起来。
“我┅┅我也是┅┅”她的气息不稳,面色潮红,她艰难地说道,连话都说 得断断续续。
这次的吻比以前我们所经历过的任何一次都还要狂猛、激情,我更用力吸吮 她,毫不保留吞下她口里源源不断流进来的蜜汁。
我的手慢慢往下,摩挲着她的臀线,偶尔轻轻的捏捏,感受她弹性十足的臀 部。我想,她的双颊一定非常酡红。而我,只觉得下腹一团热气,小弟弟在牛仔 裤中胀得有点发痛。我的心跳得更快,而她,我不知道她心里怎麽想,或许感到 了我下体��胀的欲望,紧张中我将手松开,而她也趁势略离我得身体。
“我们┅┅回去吃饭吧!”她不敢看我下面支起的帐篷,声音低低的说,像 是在呻吟。
我十分尴尬,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回她家的路上气氛很怪,谁也不说话。
那天吃了什麽我一点也不记得了,只是一个劲回答她爸爸各种各样的问题。 我的普通话夹着浓重的吴言方言,不时要珊在边上当翻译才能明白。吃完後,我 如蒙大赦,抢着去洗碗,一是好好表现,更重要的是要逃离她爸爸的盘问。
她家里的条件不十分好,爸爸在镇上的小学当老师,妈妈因为有病,一直在 家修养。有个姐姐嫁到了临近的县城,离了婚,带着一个小孩生活。那天她妈妈 正好去了姐姐家。
珊帮我一起洗碗,谈论着今後去上海的工作。我们很兴奋,虽然对未来到底 怎麽样一无所知,但我们终於可以又在一起了,这比什麽都重要。
她父母对於她的辞职是极力反对的。她原来分配在当地税务局工作,比较稳 定,收入也不错。在她父母看来是一份很不错的职业,可她不喜欢,她不想让日 子一天天的重复,她希望每天都有一点未知等待着她。
洗好碗,她妈妈回来了。和她爸爸大声的说了几句,我不知道说什麽,好像 和我有关。一会儿,她妈妈煮了一碗糖水鸡蛋,非要我吃,说是当地的风俗。我 十分诧异,难道当地把这个做饭後点心的?可其他人却一个也不吃。正推托间, 猛然发现珊脸红红的在向我使眼色,我心里一动,摒住呼吸,一口气吃下了那些 甜得发腻的东西。
她妈妈看我吃得飞快,非常高兴,一脸的和蔼,这让我想起了远方的母亲, 她也老是这样子看我狼吞虎咽的吃饭。我心里一下子酸酸的,和她妈妈感觉也亲 近了不少,似乎刚才的鸡蛋也不是那麽难吃了。
有她妈妈在场,气氛轻松了很多,就像天底下所有的长辈一样,她父母给我 说了许多语重心长的话,似乎从此我们的宝贝女儿就交给我了。珊看我们聊得满 投机的,便一个人去洗澡了。
“姆妈,你看爸爸!人家坐了一路火车,还勿让伊早点休息。”珊从浴室出 来,穿了一件宽宽大大的纯白广告衫,露出两条修长粉白的玉腿,隐约可见曲线 玲珑的身材。当时这种衣服在大学女生中非常流行,有一阵子校园里满大街都是 这种打扮的女孩,直到现在,我还认为这是女孩子最青春,最诱人的打扮。她的 样子和嗲嗲的声音让我口乾舌躁,赶忙连喝了几口水以掩饰自己的慌乱。
“还好,我┅┅我不是很累。”我假装以言不由衷的口气说话,其实我到是 真的不是很累,只是想早一点和珊单独呆会儿。不知道为什麽,今天特别容易冲 动,见到她出水芙蓉的样子,底下又在蠢蠢欲动。
“还是早点休息吧!反正你们还要住几天的。”她妈妈笑着说。
“那我去洗澡了。”我说。
“等一下。”珊听见我说要洗澡,赶忙跑进浴室,不一会儿又跑到房间里拿 出一快崭新的毛巾递给我。
温热的水流让我十分舒服畅快,浴室中还残流着珊的气息,猛然间我看见没 有完全盖好的洗衣机里几件珊的内衣,我一下子明白了珊刚才急急忙忙的进去的 原因。突然十分的冲动,胯间已经傲然直立,不由自主的拿起她的纯蓝色的内裤 和胸罩,我把她的内裤裹在胯间,纯棉的面料让我十分刺激,似乎那儿还留着珊 身体的馀温。
“吴毅,水温正不正好?”她家的热水器装在厨房里,她大声的问我。
“好┅┅正好┅┅”她的话让我惊慌失措,赶忙把内衣丢回洗衣机,好像她 窥见了我的秘密。我有点痛恨自己,觉得亵渎了珊。我已经没心洗澡了,只是胡 乱冲掉旅途的疲惫。
他们安排我睡在她姐姐原来的房间。进去的时候,珊正在为我铺床,我轻轻 的关上房门,呆呆着看着她楚楚动人的背影,心中荡起无限温柔,又轻轻地走近 她,从後面把她揽进怀抱。
“珊,刚才为什麽我要吃鸡蛋?”我柔声说。她的腰姿纤细而柔软,我把脸 埋在她的秀发中,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香气。
珊猝不提防,下意识地想挣扎,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软软地靠在我的怀中。 透过宽大的领口,我看见她急剧起伏的嫩白高耸的趐胸,我猛的把它扳过来,让 那诱人的胸膛贴近自己。
“谁要你吃了?”灯光下,珊显得娇羞异常。
“好啊!你还不承认。看我怎麽惩罚你!”我把她抱得更紧,让她喘不过气 来。
“不想吃┅┅就不吃!没人强迫你啊!”她还在嘴硬,忽然又低低的说了一 句,简直像蚊子∶“那是我们这里给第一次上门的┅┅的┅┅吃的。”
其实我也猜到了,但听她嘴里说出来,那真是一种令人心醉的美妙感觉!虽 然她始终没有把最关键的“女婿”两字说出口,我激动的吻上了她。她的���唇像 清凉的花瓣,既招人又娇弱,我无限怜爱地亲吻着她的嘴唇。
“别┅┅别这样┅┅”她娇弱地说,指了指门外,但又在激情的冲击下身不 由己。
一股野性在我的体内升腾,舌尖开始往她嘴里钻,她本能地咬紧牙关抵御我 的进攻,这更激发了我的征服欲,舌尖更有力地顶住她洁白的牙齿,她的香口终 於不堪欺凌地为它启开了,舌头在她的口中探寻逗弄,她的舌头不胜诱惑地与它 盘绕缠绵,我啜吸着她口中甜甜的津液,感觉到自己的下面在发热膨胀。我含住 了她温软的舌尖,缓慢然而不容置疑地把她的舌头吸到嘴里,稍顷又缓慢地送回 她口里,然後再次吸进嘴里,往复了几次後,我牢牢地钳住她的嘴,在口中细细 品味她的舌头,不容她有喘息的时候。
珊像一只小猫一样在我的怀中挣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身体愈 发趐软。坚持了一会儿,我才松开了她。她无力地偎在我胸前,胸部起伏,双颊 绯红,樱唇润泽,眼含春水。
她掐了一下我的手说∶“你好凶呵!”
我微笑着贴着她耳朵说∶“珊,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吗?”
“什麽?”
“我想要你。”我故意温柔而又蛮横无礼地说。珊突然颤抖了一下,抬起长 长的睫毛看着我,眼中波光潋滟。
珊似乎未预料到我的野蛮,又彷佛久已期待着这一刻,她用她的纤纤细手勾 住我的脖颈,喉头发出焦渴含混的呜咽,湿润甜蜜的舌头像小兽一样舔弄我的嘴 唇。我揉弄着她柔弱的秀发,把手伸到她衣服下边,将她的胸罩往上推了推,突 然握住了她滑嫩丰满的乳房,她的身体像电击一般颤抖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叫出 了声音。
我轻轻揉搓她挺起的乳头,将一波波的颤栗输入她的娇躯,我的另一只手开 始隔着裤子抚摸她的下部,未遭到反对,便解开她的腰带,用手深入她的内裤。 这时她开始反抗,用她的手紧紧阻拉我的手,我的嘴唇加强了攻势,凶狠地吸住 她的唇和舌,使她没有喘息的空档,珊顾此失彼,终於失手。我把手伸进她的内 裤,克制地抚摸她,同时我持久的啜吻令她几乎窒息,她痛苦而又快乐地颤栗、 瘫软,绝望而又无力地想挣脱我雄性的蹂躏,喉头莺声凌乱,像一只可怜的小羔 羊。
我终於松开了珊,她急促地喘息着,身体竟然往下坠,我急忙抱住她,轻轻 吻着她的耳垂说∶“珊,我太喜欢你了。”她的���靠着我的肩膀说∶“抱我┅┅ 抱抱我┅┅”她的声音气若游丝。
我把她抱起,像抱着一个圣洁的女神。我抱着她在狭小的房间里转了几圈, 然後把她放在床上,温柔而坚决的褪下了她的衣服,让她一点点地赤裸在我的目 光下,闭着眼睛,像一个献祭的羔羊。
当只剩下内裤的时候,她突然极力反抗起来,死死的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得 逞。“不要┅┅不要┅┅”她又惊又怕,眼睛看着门,似乎一不留神,她父母就 会进来。趁她分神的时候,内裤终於被我褪了下来,她顿时羞得又闭上了眼睛, 用手遮住那黑黑的芳草地。
第一次看见年轻女孩白得耀眼的裸体,惊得我几乎要晕过去。她的乳房不算 很大,却集中而坚挺,有着瓷器一般的光泽,乳头小巧红润,下腹光洁平滑。虽 然我的手曾经多次享受过她的身体,我的眼睛却是第一次看到,一下子不知道怎 麽办才好。
我只觉得有股火焰在心中燃烧。好像快要爆炸了,手忙脚乱的解开自己衣服 的束缚。想到即将进入一个倾慕已久的漂亮女孩的体内,小弟弟更是坚硬无比。 在这之前,我看过的黄片只有《查得莱夫人的情人》,那里的情景曾使我血脉贲 张。我无数次到想像过和她的这一天,现在却手足无措。
我胸口发慌,浑身支持不住了,便慢慢趴了上去,珊却是双目紧合,微微张 开嘴,紧张地呼吸。我学着电影中的样子用手指极轻柔地在她的乳房上划着圈, 偶尔彷佛不经意地点一下她的乳头,很快她的乳头就挺立起来。
我看见她越发妩媚,嘴唇红润,秀发贴枕。我交替抚摸她的两个乳房,并吻 她娇嫩的耳唇。她的发香沁人心脾,她秀气的眉毛开始蠕动,光洁的额头出现了 细微的皱痕,樱唇微启,呼吸粗重起来,但极力克制着自己未发出声来。
我开始吻她的嘴,她也回吻着我的嘴,并伸出红舌轻舔我的嘴唇,她的口里 散发着清甜的花瓣的味道。她的玉手突然无意中巾到了我坚硬的下体,那真实的 肌肤之触令我浑身一颤,一股热流由大脑直冲丹田,我的呼吸愈发粗重起来。
我的手开始向下摸,摸过她平坦的小腹,到了那片芳草地。我用劲扳开她的 手,用中指轻轻揉弄,然後用手掌掠过感受她那里整个轮廓,手心感觉到了湿热 的气息。她的腿夹得紧紧的,我用力把手伸了进去,轻轻抚摸她大腿内侧细嫩的 皮肤,她的脸上露出极痛苦的神情。
我以为她真的很难受,伏在珊的耳边问∶“很难受吗?”珊有气无力地说∶ “轻┅┅轻点┅┅”那个动情的样子分明告诉我,她已为我敞开一切。
我大喜过望,出其不意地用手指划过,在她已经敏感的凸起上捻了一下,一 股爱的琼浆流到我的手指尖上,她“噢”地一声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用空着的 手拉我的手腕。她的樱唇无力地开启,嫣红的软舌舔着自己的嘴唇,臀部挺起, 胸部也抖动起来,气息愈发凌乱。
这时我已是欲火冲头,分开她的两条玉腿,小弟弟迎了上去,却始终不得其 门而入,急得自己满头大汗,都快要爆发了,只得在桃源洞口瞎撞乱顶。
她先是双手无力地摊着,突然,身体扭动了几下,小弟弟终於找到了家门, 进去了一点点。我知道她是处女,会有处女膜的阻挡,不敢太深入。这时,她的 手死死地抱住我,掐我的背,让我生痛生痛的,我猛得用手覆盖她的乳房,下身 一用力,好像并没有想像中的太大阻挡,便完全进入了她里面。她“啊”地叫了 一声,全身都绷紧了,在下面颤抖个不停。
我不知如何是好。那种紧密柔软的包围让我舒服得像是在飞。我不由自主地 想动,她却死死地抱住我,不让我动。我看到她脸上拼命压抑自己不出声来的表 情,似乎眼泪已经在她的眼眶中。我心疼她,只好轻轻地动几下,小弟弟却再也 按捺不住,剧烈抖动着喷射了出来。她的阴道里似乎也在颤抖,好像许多小手在 托着我,让我得到了平生第一次非手淫的高潮。
这是我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第一次,我非常舒服,她可能就谈不上什麽舒服 的感觉了。而我的舒服,与其说是生理上的,不如说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好像你 一直在渴望着什麽东西,最後终於得到了,让你非常满足。几年来,我和许多女 孩做过爱,其中有两个也是处女,都没有这一次给我的印象深刻。
虽然,从纯粹生理的角度,由於没有经验而且紧张,时间很短,并没有充份 享受到性爱的美妙,不过,它从此给我打开了一扇门。许多男人有处女情结,对 我而言,对方是不是处女真的很没有所谓的。真正让人难以忘怀的,是自己的第 一次,不管男女。
欲望游戏(二)
有了第一次,到了上海後,我和珊自然而然地生活在一起。
珊实际上是个身体非常敏感的女孩。我和她同居的一年多里,渡过无数个疯 狂快乐的夜晚,有许多共攀巅峰的体验。她做爱喜欢浪漫的情调,一旦她真正的 动情,她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甚至是让我射在她嘴里。
我说过,那个时候,是我的纯情年代。我爱她爱得发狂,她的一颦一笑,甚 至她的小脾气和小心思都让我心动不已。在我心中,她是上苍恩赐给我的��大的 礼物,有了她,我工作得更加努力,我暗暗发誓要给我们创造好的生活。
我和她都在一家期货公司工作。那时候,国内期货业刚刚起步,一切都非常 混乱。我们只有非常低的薪水,其他都要靠拿客户的佣金,所以经纪人大都替客 户来回恶炒,以赚取佣金。公司也鼓励这样的行为。客户一旦开户,就会被经纪 人鼓动得源源不断的投钱,直到客户爆仓为止。因此,经纪人最重要的是通过各 种办法不断的找客户,对於怎麽做期货本身,其实他们并不比客户知道得多。
起初的三个月,我一个客户也没有找到。公司规定,如果持续四个月没有客 户来开户,我的低薪也没有了。那段日子我每天每夜,脑子里想的就是怎样找到 客户。可我在上海滩人生地不熟,朋友不多,更别说有钱的主了。我拿着公司名 录,一家家的打电话、上门拜访,通常都会被别人不客气的赶出来。不过我没有 气馁,因为有珊的鼓励。她比我要幸运,在第二个月就找到了一个客户,是她老 家物资局的一家下属公司。
很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刘军。一个比我大几届的校友。他在HP做Sales, 这几年有一点积蓄,本来想做股票,因为没有时间。可能是校友的原因吧,我找 了他没几次,他就答应在我哪儿开户做期货。虽然只有二十万,但对於我却意义 重大。直到现在,我一直非常感激他,虽然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当我拿着第一份授权书,高兴地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当时,珊的办公室在 我的隔壁,我几乎是跑着走进去的,急於和她分享我的快乐。她一个人坐在电脑 屏幕前看行情,看见我来,问∶“合同签好了?”
“可能黄了!”我装作垂头丧气的样子,故意要逗逗她。最近她的线材多单 赚了不少钱,整天乐呵呵的。
“怎麽会?不是都说好了吗?你肯定骗人!”
“我怎麽知道?刘军说还是想做股票。”我脸色很难看,坐在她的身边。
她相信了∶“真的?”我点点头,似乎非常难受。她急忙安慰我,伸出素手 轻轻的抚摸我的脸,一边说∶“没关系,继续努力,我知道你肯定可以的。”
我把她拥入怀中∶“珊,我失业了,你要养活我啊!”
我装得太过火了,她察觉了什麽,猛得挣脱了我的怀抱,“你肯定骗人!” 她的粉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去抢我手中的文件袋子。发现袋子里赫然是授权书, 她气急败坏的把它扔给我,扭过头去,恨恨地说∶“你老骗人,我不理你了!” 说完,自个儿看着屏幕。
她生气地样子可爱极了,板着脸,连��朵根都涨红了,真是人面桃花。我温 柔地从背後搂着她,把脸靠在她的头发上,贪婪地闻那迷人地幽香。她想挣扎, 却被我抱得更紧。
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生气啦?好啦,我有罪,十恶不赦,愿意接受夫人 惩罚!”边说,我边对着她的耳朵吹气,时不时地轻吻她的耳垂,我知道,那是 她的敏感区域。
她一声不吭了一会,终於忍不住了∶“谁是你的夫人?”
“对不起,说错了。是情人!我的小情人。”说着,我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 胸前的双峰上,感受那柔软和弹性。这几天她来了例假,我们好几天都没有做爱 了。软玉温香在抱,小弟弟忍不住在裤子里支起了帐篷。
“别闹,来人了!”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放开她。在公司里,被人发现我们调情的话,那是 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我当时的样子肯定非常可笑,手挡在前面,怕人发现自己的 秘密。
她笑了起来∶“你也会上当啊?胆子小,人却不老实。”
我发现自己上当了,放松了下来,自嘲道∶“我是怕影响你的形象啊!要不 你试试,看我胆子大不大。”我故意做着恶狠狠的样子,好像要扑上去。
“好了,算你胆大吧!我们大家受骗一次,互相扯平。”
“好啊!不过今天我签了合同,你有什麽奖赏呢?”我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得意地说。
她站起来拿袋子∶“你要什麽奖赏呢?看在本小姐高兴的份上都答应你!”
“我要┅┅我要┅┅”我故意吞吞吐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她穿着公司 的套装制服,非常婀娜多姿,好一个白领丽人。
“快说,不说的话,要作废的啊!”她看着文件,一边说。
我夺过文件,放在桌子上∶“不看了┅┅我又不是小孩,自己要奖赏。你说 给什麽就什麽吧!”
“那┅┅下班後陪你去买手机。”当时手机还很贵,我一直都不舍得买,但 没有手机非常不方便。那时候上海的街头公用电话不是很多,而且大多不能打长 途,经常接到传呼,满大街的找电话。
“不要┅┅”我摇摇头,一方面也是因为它太贵了。我们三个月来,两个人 的收入还不满一万元呢!
“那要什麽?汽车?我可买不起。”
“我要无价之宝,别人想买也买不到的。而且,以前你奖赏过我的。”她知 道我指的是什麽,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本小姐答应你,今天晚上┅┅今天晚 上裸女陪浴陪睡。”说完,在我的脸上飞快地吻了一下∶“现在快去工作吧!”
我大喜过望,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我和珊住的房子是和别人和租的,一直 盼望着能和她共浴,没有办法实现。前几天正好隔壁的一对回老家探亲,又巾上 珊��例假,澡也不能洗,今天她答应,说明她的例假好了。
知道我终於开了户,同事们都来祝贺,吵着要我请客,我满口答应,不过今 天晚上不行,我有事。同事们还不依不饶,非要我马上请客。
同事中有个四川女孩李玉虹,人很娇小,却非常性感,该细的地方细,该凸 的地方凸。她的一双媚眼对谁都像是含情脉脉,更要命的是她总喜欢坐在男同事 的身边看行情,鼓鼓囊囊的小胸脯总是有意无意巾到别人,让人魂不守舍。男同 事们称她为“性感小野猫”,喜欢和她打情骂俏,她也不以为意,而且更加的娇 嗲。这次,她的话让我解了围。
她说∶“小吴今天要和最爱的人一起庆祝,我们就不要当电灯泡了吧!”说 着还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同事们听了便在一旁起哄,我也不说什麽,任他们取笑 我,反正今晚不让我请客就行。
下了班,我和珊几乎是最後走的。我恨不得一步就跨到家里,没想到珊说有 点事,要去交易所,让我先去旁边的酒店等她,她已经在那儿定好了饭。我非常 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那是一家档次很好的饭店,公司里招待客人一般都来这儿。不过,我一次也 没来过,我和珊一般都是在大排档上吃的,最多也就去去小饭店和洋快餐。以前 在银行一年,经常陪领导去高档场所吃饭,虽说是吃公家的钱,一点也比不上和 珊,或者和朋友们一起吃大排档的畅快。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打扮时髦的俊男靓女来来往往。可能是气候湿 润的缘故吧,江南的女孩皮肤都非常好,在霓虹夜色下,个个似乎都很迷人。我 是个适应性很强的人,来上海没几个月,就比较接受这里的环境,不仅是因为这 里的人感觉清爽,最主要的是这里有适合不同层次的人的消费环境。有钱人可以 灯红酒绿,没钱的,只要会过,日子也很滋润。不像我老家的那里,要不是高档 豪华的场所,要不就是地摊一样的垃圾货。
我等了快一个小时,正开始不耐烦的左顾右盼,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先 生,我能坐在这里吗?”
“啊?”我转过身来,珊婷婷玉立在我身边,我当时可能足足愣了半分钟。
珊本来就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孩,以前在学校是经管学院的三朵金花,可今晚 的美丽更是夺人心魄。她一袭暗红色的连衣裙,秀发盘在头上,像天鹅一样美丽 的脖子上挂着一串水晶项链。她很少化妆,最多也是薄施粉黛,而今晚,看得出 她是精心修饰过的,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暗香浮动。灯光下,衣服的��色更显得 她的雪骨冰肌,足已让每一个男人都怦然心动。
“怎麽,不认识我了?”她优雅地坐在对面的位置上,朝我抿嘴一笑。
“你太迷人了,像个高贵的公主。”对於眼前的她,其实我的赞美既贫乏、 而且多馀。我感觉到餐厅里有许多男士的目光都在朝她看,这使我非常骄傲。有 妻如斯,夫复和求?
“你的意思说,你是个王子了,别臭美了!”她笑得更加灿烂。
“不不不┅┅我是说,我是个蒙公主垂青的穷书生而已!因为能吃到公主的 天鹅肉,所以感觉上像个王子。对了,公主殿下不是说要去办事吗?”
她低下头,微微有些脸红∶“你原来这麽好骗啊?我回家了一趟!我是考考 你的耐心,好久没让你等我了,今天再让你尝尝滋味。怎麽样,不耐烦了吧?”
“哪敢啊!能不能天天打扮得这样让我看?”
“好啊!可你要给我买很多衣服和化妆品,你会破产的。”
┅┅
说话间,我们开始了晚餐。菜大多是她特意为我点的,但我却不怎麽吃,只 是对杯中的红酒感兴趣。也给从来不喝酒的珊,倒了浅浅的一杯,她喝了几口, 红晕便爬上了粉脸,风姿撩人┅┅我们不再说很多话,只是静静的感受这浪漫的 情怀。回想起来上海几个月的生活,我们自有一份心照不宣的默契。
“祝贺你!”她终於打破了沉默,柔柔的声音。
“应该是祝福我们!”我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她的玉手∶“我还要谢谢你! 谢谢你给我的爱和鼓励。”
她任凭我轻轻的抚摸她嫩白骨感的手背,看着我,目光凄迷,好久好久。
她突然轻轻的问∶“你爱我吗?”
她的问纯属多馀,她肯定知道那确定无误的答案,因为我已经说过一万次, 或许女孩子都喜欢听那三个字。
“我爱你!”我深情的回答。那是发自内心的声音,以後我对别的女孩从来 没有说过这三字。爱的含义可以解构,但这三个字却无法解构,它已经具有超乎 其字面含义的意义。直到现在,这仍旧是我的底线。
听到我说过无数次的回答,她的目光更加的凄迷,我愿意醉倒在那样的柔波 里。餐厅里有一架点唱机,我过去点了一首罗大佑的《海上花》,那是我们俩都 熟悉和喜欢的歌,它让我们回想起共同走过的大学时光。罗大佑的歌,对於我们 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出生的人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它陪伴着我们的青春 岁月,见证着我们青春的躁动、彷徨、反叛和最初最纯的爱情。
珊比我低一届,我和她的熟悉,始於89年春天的动荡岁月。我们在去北京 的火车上正好坐在了一起,当时,她是个刚刚���学半年的新生。我们一起经历了 政治最黑暗、最无人性的一幕┅┅那种震撼,相信每一个经历过的人都不愿意回 想。
回校後,我们便经常在一起听罗大佑的歌,慢慢的坠入爱河。听着齐豫对歌 的诠释,我和她的眼睛都有点湿润。我们都认为,罗大佑的歌,除了他自己,只 能有齐豫和张艾嘉来唱。珊也轻轻哼了起来,她的声音非常好听,有一种凄清的 味道,这也是我当初爱上她的原因。
不知不觉,夜已澜珊,我们都微微有些醉意。买好单,珊说要去趟洗手间, 我等了半天她也没有回来,我猜她肯定又有什麽让我惊喜的事,所以也不着急。 果然,一个服务员走过来说有我的电话,我一接,珊的声音传来。即便我也有预 感,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她居然开了楼上的3813房间在等我!要知道,这里 一个标准间的价格是¥680!而当时,我们还是穷光蛋。
我当时那种激动真是难以言表,来不及等电梯,飞快的跑上楼,似乎慢了, 她就会走掉。刚开门,喘息未定,一个软玉温香的身体便扑入怀中,柔软的唇和 舌也随即送了上来。我们一阵激烈湿热的狂吻,表达出彼此深情的渴望。
“珊!”
“毅!”
我们轻呼对方的名字,彷佛要让声音证明彼此的存在。
我紧紧地抱住了她,让我和她彼此相贴得不留一点缝隙,她的心跳得十分剧 烈。那是一个极长的吻,当我们的嘴唇终於分开时,四目交投,她脸上的红晕, 更酽更浓。她靠在我的肩上,我感到她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胸前和背部轻轻地抚 摸着。
我的双手,本来是环抱着那她纤细的腰肢的,慢慢地右手伸进了她的上衣, 在她的背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肌肤是如此之细腻和柔滑,那样细腻和柔滑的肌 肤,使得我只用十分轻柔的动作去爱抚它。
我的手停在她的乳房之旁,然後又到了她的胸前,隔着乳罩,我感受到令人 消魂的柔软和弹性。我托起了她的下颔,可以感到她翕张的鼻孔中喷出来的气。
她轻轻地咬着我的肩头道∶“我们跳舞,好吗?”
我点点头,我们相拥着,随着音乐摆动着身子,隔着薄薄的衣裙,她滑柔的 肌肤,使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
我慢慢替她和自己脱去了衣服,於是,彼此完全地赤裸了,深情地拥抱在一 起,仍然没有停止踏着舞步。我们一遍又一遍亲吻,将自己的舌头探进对方的口 腔中缓缓地搅动,我能感觉到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物质,正从对方的口腔中溢出, 刺激着我,同时,我想她也一样正享受着同样的刺激。我们挨得是那样近,她的 乳房紧紧地顶着我的胸部,而我的坚硬的小弟弟也顶着的她腹部,她肯定能感觉 到它在一下又一下颤抖。
我和珊以前经常一起跳舞,也有过十分亲昵的贴面舞,但这样互相赤裸着跳 舞,却从来没有过。一切真是太奇妙了,我们没有任何热烈的动作,但是,我感 到自己的欲火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强烈。
有那麽一刻,我曾试图抱着她的臀部,想藉助双手的力量,进入她的身体, 以满足那正在四处蔓延的欲望,但那根本就无法办到,因为我比她要高,我的那 个部位,此时在她的肚脐稍下,紧紧地顶着她,似乎有一处十分神秘的力量,正 通过她的肌肤,或者是身体中一种无法捉磨的通道,进入她的身体,进入她的灵 魂,将一种浓烈的爱情之火,输送到她的生命深处。
许久许久,我轻声道∶“珊,你真是个美丽的小精灵。我怎麽也没有想到你 会在这儿开房间。”
珊仰起了头,小腹贴得我更紧,让我感到了一股异样的暖意在体内迅速地扩 展。她掠了掠她的长发,甜蜜地笑着道∶“我不是小精灵,我是老巫婆,这一切 都是我变出来迷惑你的,怕不怕?”
她一面说着,一面缓缓摆动着她的腰肢,那使得她的小腹,不但紧贴着我, 而且还在轻轻地摩挲着,如此柔嫩的女孩肌肤的接触,令人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我由衷地道∶“如果老巫婆就是你这个样子,谁还会怕呢!”
“真的吗?你真会说甜言蜜语。”她顿了顿,美丽的眼睛闪烁着∶“不过, 我喜欢听!现在我实现我的奖励∶裸女陪浴!抱我去浴室。”
我抱起她,她闭上眼睛,原本盘起的长发已经瀑布一般飘洒开来。不知道是 由於些许的凉意,还是刚才的刺激,她如樱桃的乳头微微有点涨起来,让人忍不 住想尝一口。
两人在水蓬头下疯狂地亲吻,珊的裸体柔弱绵软,流蜜流娇似妩媚的藤。我 雨点般的吻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耳,双手搓弄着她秀挺的双峰,隐约 感到她的乳头更加膨胀坚挺。她的手在我宽阔的背上轻轻划过,继而抚摸着我的 臀,感受到我无比的冲动,温热的水流如舒缓的音符在我们身上流淌。
水流灌进口鼻┅┅但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再不用呼吸┅┅只要有与她的厮磨 ┅┅水沿着她的双颊而下,使她绯红的脸庞变得更加水灵起来。我抚慰着她的全 身,她的口、鼻、胸、乳┅┅她的密处┅┅我的手从她的茂密的三角地探得满手 的湿润,分不清是水还是她的爱液。
珊迷蒙着眼睛,她分明已经充份动情,要在平时,是该进一步深入她的时候 了,不过,今天,我竭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因为我要好好受用这份难以形容的享 受。
“毅,我来给你洗洗背。”激情中,她的檀口突然微启。我转过身去,我感 觉她细长柔软的手指和温热的掌心似乎要在我背上留下烙印,那种刺激快让我站 不住了,用手撑在墙上。接着,她开始亲着我的背,由上而下┅┅我整个人陶醉 在她舌尖轻柔的挑逗┅┅只觉飘飘欲仙┅┅水仍然冲激着,蒸汽四处弥漫,在一 片烟雾朦胧中,我看见自己胯间昂然的雄起像一尊巨炮。
然後,她先给自己涂上浴液,玉臂从後面环住我,素手握住那尊巨炮,时轻 时重;同时,她富有弹性的双乳由於涂满了浴液,更加的润滑,在我背上也是时 轻时重的摩擦。我兴奋极了,有一种要和她合二为一的强烈愿望,我转过身,再 次抱住她,互相扭动着身体,好像是缠在一起的两条泥鳅。
“我也要给你拭背!”我把她扳过来,却根本没有心思给她拭背,只是从後 面抱着她,双手揉搓她的乳房,接着,两手分道扬镳,一手仍旧停留在她的乳胸 上,一手顺着往下游走。肚皮、小腹┅┅一直到那一片微微隆起的黑森林和神圣 的宫殿。
我的手开始探进她的地方,一个敏感的地方,她很有节奏的在低叫。我的手 指探入湿得一塌糊涂的洞里,她全身瘫软,弓起了身子。我再也无法忍耐了,放 低身体,将她雪白的臀托近自己,她的双手紧抓住放毛巾的挂勾,湿发披散了开 来。巨炮轻轻触摸她的神圣宫殿的门,圣水自那宫殿渗出┅┅似乎在引导我一探 秘境。
我满头大汗┅┅我的血管无可挽回地暴涨着,身体像要被分裂似的,似乎听 到了自己骨节的“嘎嘎”声响。那种被瓦解的感觉,是大祸临头时的痛苦,是幸 福降临时的狂喜。
我缓缓的将巨炮顶在那源流的门口,轻触那门扉┅┅引发了更多的爱液泛滥 成灾┅┅我的手,扶住她的细腰,一收腰,有力的挺了一挺,漂亮的进入了她。
我只是完全送了进去,紧紧抱着她柔软的腰肢却按兵不动,体会别有一番滋 味。硬硬的东西抵住了她暖暖的地方,比起较乱冲乱撞而发泄了的感觉,截然不 同,这份呼之欲出的滋味非常过瘾。间歇性的动一两下,她的呻吟便大了起来。
我退了少许,湿润而挺拔的地方显示了它的雄风,然後再开始厉兵秣马,开 始冲刺。她的身体柔若无骨,我则疯狂地进攻。
浴室响起了醉人的交响乐,节奏由慢至快。她的婀娜腰肢在迎合、在捕捉, 半开半台的小嘴在呻吟、低叫,促使我的欲念升华。我是越战越勇,把这几天积 聚的能量完全的释放了出来。
她的花房紧紧夹着它的入侵者,我好像掉进了深渊,但仍然坚强地沿着那条 柔软的、充满弹性的红色通道挺进着,挺进着。她随着我时而猛烈、时而疏缓的 抽动,由着自己起伏在波峰浪底。我的小弟弟在她体内感受着她顶点处的柔软, 和两边紧密的摩擦。
我双手开始使劲地揉搓着她的乳房,“珊┅┅”我呻吟似地叫���,身下的女 孩像一朵盛开的花。我抽出来,又再次进入,甜蜜的充实感使她身子上翘,发出 欢娱的喊叫,激发了她体内的生命。她近乎抽泣地低叫,发出快活的呻吟。在一 个翻滚、浮升、转动的巨浪之上,在性爱的网罗之中,我们盘旋而上,升入烟雾 茫茫、迷迷朦朦的销魂奇境。
我再次抽出,把她抱起来,躺倒在澡盆里,让她翻身坐在身上,让那座巨炮 没入她的花心。在双方忘情的抽动中,高潮隆隆而来,她瞬时失去了知觉,扑在 我身上,香汗淋 的紧紧拥抱着我,牙齿“格格”作响,我们是在期待最快感的 一刻,生命中的高峰体验。我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淋 尽致地把弹药完全输送 给她。巨炮强而有力的发射、跳动,她抱得我更紧了,周身变得僵硬。
最後一次收缩过後,我们互相在喘气、在轻抚、在回味这份难忘的意境。好 久好久,我们都没有一丝力气,谁也不说话,我搓揉着她的双乳,心中充满了满 足,那种安逸的舒适之感。
最後还是我给我俩擦乾身体,把她抱到床上,两个人相拥着看电视。
“毅,你说,我们永远能这样相爱吗?”她的心情渐渐平复,娇声问我。
“能啊!为什麽不呢?”我回答她。
“那我老了以後,难看了,你还喜欢我吗?”
“我也会老的啊!你呢?”
┅┅
我们说着那些热恋中的男女不找边际的情话,回忆我们的过去,谈论我们的 将来。渐渐的,珊睡着了,我望着这睡美人儿,她那弯弯的秀眉、修长的睫毛、 小巧的鼻子、微微撮起的红唇、圆润而泛红的脸庞,无不令我爱怜。我禁不住伸 出舌头,舔着她的眉毛、鼻子、嘴唇、脸庞┅┅她慢慢醒来,睁眼望了一眼就往 我怀里钻,我便又放肆地吻起她来,吻着吻着,又激动了起来。
我拥着她绵软的裸体,双手还不甘寂寞的在白嫩如玉兰初开的皮肤上游走。 在我的抚摸下,不一会儿她便又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轻声的呻吟。身体无间的接 触再加上她迷人的体香、娇羞的呻吟,让我的下体已经剑拔弩张。
经过刚才的疯狂,现在我比较从容。我把脸埋在她的挺拔的乳峰上,让她的 体香充盈我的嗅觉,我的手翻山越岭,终於轻轻地停留在她茂密的黑森林上。我 又去吻她,舌头捕捉着她的调皮灵活的香舌,却始终没有得逞。些微的挫折让我 更为兴奋,翻身把她拥在自己身下,却又不忍心把她压痛,极为温柔地把她满头 散乱的秀发捋到她脑後,心中万般的柔情和爱怜通过嘴唇和舌头倾泻在她身上。 她的骄傲的乳头被我含在嘴里,在舌头温暖的撩拨下变硬。
当她敏感的乳沟遭到温柔的侵袭时,禁不住失声叫了起来。而我的舌头像是 得到了鼓励,更是得寸进尺,在她雪白细腻而光滑绵软的身体上时而激烈、时而 温柔的耕耘,甚至那流满蜜汁的篷门也遭到了致命的温柔侵袭。
珊像触电一样的剧烈颤抖,“毅┅┅毅┅┅我┅┅我┅┅”她像一个负重登 山的人,在急促的遄气中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故意放松了对她的爱抚,转而吻 住了她,终於含住了她柔软的舌,把满嘴蜜汁的味道传给了她。
“你说什麽?”我装傻。
她有气无力的捶打我∶“你┅┅坏┅┅”
“说啊!”
“┅┅”
“快说啊!”
“我┅┅我┅┅要你进┅┅来!”她无可奈何,嘤嘤的说了出来。
“大声点!”我得寸进尺。看着身下美丽的少女被我折磨得欲罢不能,更加 自信而满足。但我的自信只维持了一会会,欲火焚身的珊决定用其人之道还治其 人之身,她像一条蛇,扭动着翻到我的上面,以热情和温柔还击我的骄傲。
她跪伏在我身边,我索性闭上双眼,尽情地享受她的主动。我像跌入一团雨 云中,全身每个毛孔都沾泄了潮漉漉的欲望。三个月前,还是一个纯情处女的她 啊,想不到会如此的万种风情。
我仰天而躺,她侧着头,如云的长发拂过我的身体,温柔的吻着我的脸、颈 项、耳珠,我感到一阵阵的快感由丹田缓缓涌出。她的吻专注深情,玉手也小心 翼翼地拨弄、抚摸。软软的手指轻轻握了我的擎天一柱,让它愈发的伟岸,看得 她有点心慌意乱,她也顾不得许多,身体微微後退,小嘴吻着我的胸膛。
珊的身子贴着我,但是她的头却在慢慢地向下滑去。她的双乳在我的胸瞠和 腹上擦过之际,那种柔滑腴嫩的感觉,使我在轻轻地发着抖。她舐着我的小肚, 慢慢地想下延伸,我以为她会终止,以前我想叫她这样做,可她就是不肯,说是 不习惯。谁知,出乎意料,她竟然越舐越低,纤指在我的大腿上轻轻爬搔着,然 後她双手向我的小腹收拢,双手捧着我的尘根,樱唇居然凑了过来。
趐麻的快感如排山倒海传来┅┅她却加强对它的攻势。流遍全身的那种趐麻 之感越来越甚,我也呻吟着,来渲泄内心的兴奋,幸亏刚才已经疯狂过,否则我 真要受不了了。她舐着、吻着,终於,居然完全吞没了。我已慢慢抽动起来,刺 激程度令我无法抑制。
“珊┅┅”我示意她放开我,我不忍心射在她的嘴里。当我被挑逗得血脉贲 张之际,我挺起来,翻个身,让珊躺在床上,而我跪在她的两股间。她娇媚地笑 着,雪白修长的双腿被我举了起来,那已经冲天的欲望毫无阻挡的进入了她的体 内。我抽动着、喘息着,她的身体也在收缩颤动,使得我完全像是在腾云驾雾。
我只觉得飘然再飘然,终於像是飘到了一个完全虚幻的境地之中,爆发在她 体内。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渐渐听到了珊沉重的喘息声,感到自己正伏在她灼 热的、柔软的胴体上。我意识到她已经不胜重负,急忙翻下身来,侧身抱着她, 我们在完全的满足中相拥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时,看见珊裸身站在镜子前,她的曼妙优美的身体曲线被早晨 的光线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似一个超凡脱俗的仙女。她侧着头,梳理着瀑布 一样倾泻下来的长长秀发,骄傲地耸立着的乳峰随着她手臂的动作上下微微地颤 动,两颗如樱的乳头依旧涨得似要怒放开来,光线照在她的下身,纤瘦的腰肢与 丰满上翘的屁股形成一段优美的弧线,一直沿伸到挺拔浑圆的腿和纤细的脚踝, 她的脸由於昨夜爱的滋润,十分容光焕发。
我看得呆了,欲望又腾腾升起,轻轻起床,偷偷走到她的身後,当她发现我 时,我已从後面整个儿把她拥在怀中,一只手托着她的乳胸,揉搓着她的乳头, 另一只手轻抚她绸缎般光滑细腻的小腹,在她耳边喃喃地说∶“你真美,我还想 要。”
她抬起头,娇笑道∶“谗猫,还不够吗?”
我一边吻着她的脖子、耳垂,一边说∶“不够,一万次也不够!”
她说不出话,双手不自觉地撑在书桌上,白白的屁股高高的翘起,我的手一 巾她的敏感区,她便“嗯嗯”的叫了起来,我的坚硬的勃起一下子刺进爱液的源 头,灵魂的至深处升起一股欢娱的浪潮。
她呻吟着、扭动着;我抽动着、摩擦着。她似在波滔汹涌的大海中一条快要 散架的小舟,我一次次的突进,她一次次的收缩,我们像两条追浪的白鱼,顶峰 时倒在地毯上。
现在回想起银河酒店的那一晚,我还激动不已。那是我和珊最投入、最快乐 的一晚,我们的爱没有任何杂念,只知道灵与肉的交融。
我和珊做爱,开始是她吃避孕药的,我们不想让两人之间有任何的阻隔。後 来,由於避孕药对她的内分泌有了影响,我不忍心,只好戴套了。没想到有一次 却让她怀孕了,当我看见她脸色苍白的人工流产出来,真是心疼得要死。
我暗暗发誓这辈子永远要对她好。後来,我们做爱便有了许多阴影,怕她怀 孕,虽然也有高潮,却没有那一晚的尽兴。
欲望游戏(三)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比较快。转眼到上海已经一年半了。那是经济泡沫的年 代,各行各业充斥着表面的繁荣。在那样投机浓厚的气氛中,人们都梦想着一夜 发达,对金钱的欲望史无前例的扩张着人们的胃口。
期货业的发展得也很快,一下子全国开了许多家交易所,而且每家都生意兴 荣,人们以为那是继股票认购证之後,又一个让人快速致富的捷径。不过对於我 们从业人员来说,那确实是个容易赚钱的时机。
我被提拔为公司交易二部经理,手头上的客户慢慢多了起来。其实,对我而 言,我赚的前并不比其他经纪人多,因为我并不擅於炒单,况且,我认为炒单是 非常短视的行为,只有努力让客户的账户资金增值,最终经纪人才能得到最大的 收益。很幸运,一年多来,我的客户没有一个爆仓的,第一个客户刘军的资金还 翻了一翻多。一方面是因为上面所说的原因,另一方面,因为我在许多经济类杂 志上发表了文章,这使我在期货界小又名气,找客户也相对容易了。
珊做的也很不错。不过,她是个很独立、很要强的人,总是对现状不满足, 梦想着更大的发展,赚更多的钱,能赶上、甚至超过我们那些有钱客户的生活水 准。其实,那个时候,我的月收入已经超过了一万元,她的也不少,可她还是感 觉我们很穷,或许是我们平时接触的都是些有钱人的原因吧!
许多年後的现在,我的收入包括各种分红和投资收益,每年不下百万。虽然 不算很有钱,生活水准是大部份普通中国人无法企及的,可是如果有重新再来一 次的机会,我不会选择现在的道路,我情愿当初找个稳当的不算太忙的工作,收 入只要过得去。这样或许我和珊能够像许多人那样,结婚生孩子,过着普通而安 逸的生活,她也不会离开我。可惜,生活没有假设,而真实的生活却要面对太多 的诱惑,它让我们的欲望无限膨胀。当现实难以满足这样的欲望的时候,人就会 抛弃一切价值,包括女人的贞操。
我和珊都很忙,白天工作,晚上陪客户吃喝玩乐、联系感情和打探消息,回 家後还要研究行情,盘算怎样做单。除了工作,我们相互的感情交流越来越少。
有一段时间,她在努力拉一个很大的客户。那人姓丁,以前是某大国营流通 企业的头,下海後,成了半官倒,短短几年便发了大财。我不知道当时他到底有 多少钱,但他单单在期货上的投入就达几千万,这在当时是很大的数目。他成为 各公司争相拉拢的对象,起初,我并不看好珊能够拉到她,毕竟,我和她当初都 还只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忽然有一天,珊真的把他拉到我们公司做了,而且委托珊做他的经纪人。公 司上下都轰动了,大家都很羡慕她,谁也不知道珊到底使了什麽法宝。它的第一 笔开户资金就达一千多万,按照公司规定,珊可以有近十万的开户奖励,而且, 接下来每个月,她都有可观的佣金收入。
我记得那天她领到了开户奖励,我们在静安希尔顿开了房间庆祝。她似乎并 不十分高兴,做爱的时候却非常疯狂,过後她哭得泪流满面。我以为她这些天比 较辛苦,百般抚慰她,她却越哭越凶,问她为什麽,她也不说。
终於,有一天,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一年上海冬天特别冷,马上要放年 假了。公司效益非常好,在希尔顿宴请全体员工和客户,员工们都很兴奋,每人 都有一份沉甸甸的红包。吃完饭,公司包了酒店的舞厅跳舞,珊自然是舞会的红 人,很多人都请她跳舞,她也不拒绝,一曲接着一曲。许多天来,难得看她如此 高兴┅┅
客户们一般对这样的活动不感兴趣的,很多人走了,不知什麽原因,丁和他 的几个朋友还在。最後一曲的时候,我原本想和珊跳的,丁上来请她。看得出, 珊犹豫了一下,朝我看了一眼,还是跳了。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李玉虹走了上 来,她现在是我的下属。
“吴毅,怎麽不跳啊?”她的声音总是嗲嗲的。
我朝舞池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说珊和别人跳了。她笑着说∶“你真够痴情的 啊,难道和别人跳一曲也不行吗?”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好了,别笑我了,那我请你跳。”
“好啊!”
说实话,李不是很漂亮,但浑身散发的女人味还是很吸引男人的,我搂着她 跳舞的时候,被她骄傲的小胸脯蹭得有点心猿意马。我左顾右盼,分散自己的注 意力,看见丁和珊,丁把她搂得很紧,啤酒肚贴在她的身上。看见自己的女人被 别人这样搂着,心里真不是滋味,跳舞的兴趣一点也没有了。
“小李,刚才喝多了,头有点晕。我不想跳了,好吗?”
“嗯!”李点点头,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丁和珊,笑着说∶“吃 醋了?”
我和她回到座位上,我喝了一大口茶,真希望曲子早点结束。李给我的杯子 加了点开水,突然冒出了一句∶“杨珊可是我们公司里的大美人,你可要看好她 啊!”她说的时候面带微笑,但我感觉好像话里有话。
我没有说话。李平时和我什麽玩笑都开,但从来不说珊什麽的,她的话让我 心里乱糟糟。我藉口内急,走到洗手间,用冰凉的水清醒,我不想破坏自己今天 原本的好情绪。如果,我早那麽一点点出去,或许事情就不会像後来那样了。
就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几个人走了进来,我认得出其中一个是丁的助手小 王。他没有注意我,其他几个我不认识,可能是丁的朋友,他们都微带醉意。
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小王,和丁总跳舞的那个小姐,就是他的经纪人?长得很不错啊!”一个 人说。
“废话,否则丁总会让她做?”
“可惜我不是个漂亮女人啊!”另一个人插话。
“是漂亮女人还要肯脱才行!”
┅┅
说着,他们几个人放肆的笑了起来。
我的头一下子大了,血往上冲,脑子里“嗡嗡”作响。平时,公司有些关於 珊的风言风语,我也不太在意,我相信珊,认为那只是人们的嫉妒心理。可从小 王那儿听来,却格外的刺耳,小王老是跟着丁,丁的什麽事都瞒不过他。虽然, 他没有直接的说出来,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他们下面的话我根本听不进去,立马想冲上去揍他们。转念一想,他们可能 是酒後的醉话,我不必太当真。我这样不断的安慰自己,可是心里越来越烦,珊 的一点一滴浮上心头。脑子里,一个声音在说∶你该相信珊,她对你这麽好;另 一个小王那可怕的声音也在敲打着我。
我不知道後来我是怎样和珊一起回家的,脸色肯定难看得很。她很温柔,以 为我喝醉了,回家後就要服伺我睡觉。我实在忍不住了,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眼 睛逼视着她∶“珊,你告诉我,你和丁到底有没有┅┅?”
她的脸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她被我的话问住了,楞了好久。我心里隐隐作 痛,直觉告诉我,事情不太妙。
“快说!”我变得粗暴起来。我多麽想听到一个否定的回答,否则,我真的 会承受不住的。
她还是沉默,泪水已经在眼框中打转。
我心软了一点,口气也和缓了许多∶“我听小王他们说了非常难听的话,所 以┅┅我想听你的回答。”
她依旧沉默。她从不骗我的,只要她说一句否定的回答,其他人说的什麽我 也不会在乎。可是,我错了,她没有回答,她转身跌坐在沙发上,无声的哭了。 我从来没有看见她哭得如此的伤心,我知道肯定有什麽我不愿意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心在滴血,我没有继续逼她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抽烟。那一晚上,我们都没 有睡,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我预感到我和她相亲相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第二天上班,我一直昏昏沉沉,我的手机响了。是珊的电话,她下午就离开 了公司,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
“毅,我爱你,所以我不想欺骗你┅┅”听得出,她在拼命压抑自己,好让 口气沉着一些。但她的第一句话就宣判了我的死刑∶“我和丁有过,那是丁来这 儿做一年的代价┅┅”她终於哭了。
“┅┅”我觉得天旋地转。电话里面一阵抽泣声,显然,她的话经过深思熟 虑,她肯定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才决定告诉我的。
“本来┅┅我想┅┅忘记,就当什麽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我们仍旧像以前一 样┅┅可我做不到┅┅做不到的┅┅”
“珊┅┅我不在乎,我┅┅我们忘记┅┅回到从前┅┅”我也哭了,这是长 大以後我的第一次哭泣。其实昨天晚上我就做出了决定,只要她仅仅是偶然的失 足,我就愿意原谅她。因为我爱她,真的不敢相信没有她会怎样。
“不可能忘记的┅┅我不能欺骗你,欺骗自己┅┅这件事将成为我们之间抹 不去的阴影┅┅我们┅┅我们┅┅分手吧!也许,这是┅┅最好的解脱。”她停 止了哭泣,口气非常冷静。
“不┅┅”我在心里大叫,嘴上却什麽也没有说。
“我现在在家里,马上就走,辞职报告我已经托小陈转交张总┅┅我不会回 来了┅┅你不要找我┅┅和��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我是个爱慕虚荣的人┅┅ 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不会原谅自己的┅┅再见!”她挂断了电话。
我发疯般的回到家里,她已经不在了,临走前把家里收拾得很整齐。她拿走 了她的东西,还有见证了我们爱情的一些合影照片。接下来的几天,我不知道是 如何渡过的,简直是世界末日的感觉。她的手机关机了,朋友们也不知道她的下 落,我想她肯定离开了这个城市。
春节期间我去了一趟她老家,她初二就走了,听她父母说她去了海南的一家 什麽公司,我一听,心里凉了半载,因为那家公司我曾听说过,好像是丁的子公 司,做房地产的。我也就打消了找她的念头,甚至有点恨她起来,对丁更是恨不 得把他碎尸万段。
春节後,丁很快不在我们公司做了。我当时有个可笑的想法,我要在期货市 场上打败他,让他倾家荡产。这种想法纯粹是电视的情节,事实上,丁在期货市 场上一直很顺利,後来成了有名的大户之一,呼风唤雨,很多人靠他发了财,最 终让他倒霉的是朱熔基。那时,期货受到严厉整顿,交易萎缩,丁非法套取巨额 外汇,想转移资产去国外,被政府严查,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
这些年来,我陆续也听到珊的一些消息,不过没有见过面。去年终於联系上 了,她去上了夏威夷大学,毕业後到了美国,和她通电话的时候恍如隔世。她也 没有结婚,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我有一种要和她重归与好的冲动。但我知道, 我和她,再也不是当初的样子了。毕竟,这些年大家都经历了那麽多,我们都成 熟了,也更世故了。
某种程度,我现在也成了当初的丁,只是没他那麽有钱。我也有许多次用钱 来买性的经历。而且我学会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当我作为机构操盘手, 帮着有钱人欺骗中小散户的血汗钱时,我心里一点也不会不安。我知道,这个世 界是不会同情弱者的。强者有话语的权力,资源的优势,他们永远是胜利者。我 必须成为其中的一员,起码是他们的帮凶。
《大话西游》解构了一切崇高和意义,没有解构爱情。那不是因为爱情没法 解构,而是因为我们需要欺骗自己,给自己一点安慰。任何人,当你有能力,有 机会巾到一个个巨大的诱惑的时候,爱情是极其脆弱的,就像米兰昆得拉那扇虚 掩的门。
她刚走的那几个月,我是万念俱灰,只是用工作来麻醉自己,想赚更多的钱 来维持自己的自尊。那是我心情最低潮的一段时期,但有两个人给了我很大的帮 助,一个是刘军,另一个是李玉虹。
珊走後,我和同事们接触渐渐多了许多,慢慢发现李的性格中有许多可爱的 地方,不过,我和她仍旧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我那时,对女孩非常失望,不可能 爱上谁的。而且,李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像个花瓶,其实她真实的内心很难让别 人窥探,她很懂得在利用女性的魅力和保护自己之间找到平衡。
为了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忘记过去,我托同事们帮我重新找个房子住。
一天,李对我说,她有个朋友要出国,房子要出租。下班後,她陪我一起去 看房子。房子离公司不远,旁边就是华东师大的校园。我很满意,当场就决定租 下来。
李也很高兴,撒着娇要我请客,我当然没有异议。请她吃了饭,又打了保龄 球,一晚上她都很兴奋,时不时笑得花枝乱颤。受她的感泄,我的情绪也好了许 多。
打球的时候,她脱掉了外套,一件紧身的羊毛套裙把她凹凸有致,曲线毕露 的身材勾勒了出来,我一时间有些愣神。珊走了快三个月了,我一直沉浸在和她 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中不能自拔,一旦稍微放松,生理的欲望便不由自主的爬了上 来。
“看什麽看,色咪咪!”她打了一个全中,正兴奋得要和我击掌,发现我在 盯着她。其实,她是在开玩笑,我却很不好意思,做贼心虚地含糊了过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提议送她回去,她没有反对。
她住得也不算远,我们就慢慢散步过去,一路上谈笑着。她和我同届,从四 川考到上海读书,现在上海话说得特好,连普通话里也带了一些上海腔。我很少 和她在非工作场合独处,也是第一次说了那麽多话。平时看不出,她懂得倒真不 少,而且很多话都很有见地。她和我一样,喜欢罗大佑和崔健的歌以及美国爵士 乐,喜欢米兰昆得拉、杜拉斯的小说。
春寒料峭,我却微微有些热意。她住的是上海七十年代建造的老新村,有许 多长得很大的树木。昏暗的树影下偶尔有情侣搂抱在一起,给初春的寒冷更增添 了几许暖意。
“到了。”她指了指前面的一幢楼。
“不请我坐坐?”
“孤男寡女,有违古训啊!?”
“想不到你还挺封建!好吧,我走了,早点睡觉。”
“吴毅┅┅”我没走几步,她的声音叫住了我。
“怎麽,改注意了?想请我坐坐了?不过,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柳下惠!” 我趁机打趣她,反正和她说话没有太多的顾忌。
她迟疑了一下。这不是她的风格,我正诧异,她碎步上前,整个人扑入了我 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我。一刹那间,我猝不及防,差点摔了一跤。虽然隔着厚 厚的外套,我仍然能感觉她热情肉感的身体,它把我身体的欲望之门打开了。
她比我矮一个头,我要把她抱起来才能吻到她。当我刚刚接触她柔软性感的 嘴唇时,不知为何,她坚决的拒绝了。她小小的身躯居然有那麽大的力气,从我 的怀中解脱了出来。她的圆脸通红,急促的喘气使它蒙上了一层白雾,让我看不 清她的眼睛。
她退後了几步,好像什麽事情也没有。“明天见!”一说完就逃也似的飞走 了,把我扔在萧瑟的寒风中。真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是怎麽想的!
上班以後再见她,我倒有点不太自然,而她仍旧有说有笑。大盖是五中旬的 一个周末,我们部门的同事说好一起去苏州东西山渡假。周五大家还兴高采烈, 周六早上却下起了大雨┅┅我是组织者,自然只好在约定的地点等大家。
不断有人打电话来说不去了,最後只来了二、三个人,其中包括李玉虹。我 们只好取消渡假,打道回家。我和李是同路,坐了同一辆出租车。我们都有点垂 头丧气,闷声不说话。
“要不,我们俩去吧?”我其实是为了活跃气氛,开玩笑的。
“真的?”没想到她当真了,脸上漾起了喜悦。
“只要你愿意啊!当然是真的。”我顺水推舟。和她一起去玩,应该也不错 啊,我心想。
“好啊,好啊,我们去吧!”她高兴得像个孩子。
我们当场和司机讨价还价,让他送我们去苏州。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一开始 还有说有笑,最後她居然会睡着了,软软地靠在我身上。随着车子的颠簸,她饱 满的双峰时不时的压在我手臂上,弄得我心里痒痒的,又不能太过造次,只能和 司机师傅说话以分散注意。
那时,西山太湖大桥还没有造好,去西山要坐船,我们决定住在东山宾馆。 它建在太湖旁边的小山坡上,旁边有一坐古典园林,环境优雅。
雨渐渐停了,我们也懒得走远,爬上宾馆所在的那座小山顶上,那里有一座 别墅式样的总统房,据说後来江泽民来过几次。别墅旁边是一块人工绿地,在那 样一座小山上有这样一块绿地,倒是别有风味。我和李凭着栏杆,兴奋得指手划 脚。
俗话说,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果然是名不虚传。雨刚停,烟波浩淼的 湖面上泛起阵阵白雾,围绕着远处的青山绿岛,宛如仙境。大雨把整个东山镇洗 得特别翠绿,那种绿,彷佛随时都会滴出水来。刚好是枇杷成熟的季节,空气中 弥漫着清甜的味道。这样的环境对我们久居都市的人来说,真是心旷神怡。
“我要是一只鸟该多好!”李张开手臂,作欲飞状,那个样子就好像後来的 电影《Titanic》中的场面,我不知道斯皮尔伯格是不是从她那儿得到的灵感?她 穿着T恤,下摆束在牛仔裤中,手臂抬起的时候,把蛮腰丰乳的轮廓暴露无遗, 隐约还能见到她乳罩带子的痕迹。
“我把你推下去,你就会飞了。”我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假装着要把她推下 去。她对我这个亲昵的举动似乎并不在意,“那我也非把你拉下去不可!”她手 缩回来抓住了我的手,触觉非常柔软,微微有点汗意。
这个举动像是在鼓励我,我胆子大了起来,猛地从後面把她抱在了怀里。有 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使了非常大的力气,免得被她挣脱。
出乎我的意料,她没有挣扎,似乎被我的行为吓呆了,一动也不动。大约几 分钟後,我们热烈的拥吻了。虽然是和她第一次接吻,彼此好像已经非常熟悉。 她显然有些经验,我能感受她内心躁动的需求。���竟,她是个二十四岁的成熟女 人。
我大着胆子将手伸进她的衣服内,贴着她的肌肤,从腰际渐渐向上游移。待 触到乳房下缘,我迫不及待地将她整个乳房握住,这时才发现,她的乳房比从外 面看来还要大,我极尽所能的将手张大,也不过能覆住三分之二左右!一边吻着 她,我的手一边在她的胸口搓揉,在我的掌心满是柔软,而她在热吻中,偶尔不 自觉地吐出几响哼声,而身子也多了些不自主的扭动。
“回去吧!”热吻过後,我说。
她点点头,我们都知道“回去”的含义是什麽,彼此的欲望已经暴露无遗。
下山的时候,我们坐了宾馆的室外自动扶梯,我搂着她的小蛮腰,她把头靠 在我的臂上,好像已是一对难分难舍的情侣了。我们一直默默无语,因为所有的 言语都已多馀,隔着薄薄的衣服传来的氤氤的少女体香迷醉了我。
我和她的房间相邻,我掏出钥匙牌打开我的房门时,她有些迟疑,微微地颤 抖∶“我┅┅我┅┅”我把她拥在怀里,嘴唇轻轻地压在她的朱唇上。一刹时, 她慌乱起来,头往後仰,想挣脱身子,但身子却被我的手臂抱得紧紧的,动弹不 得。接着,我的一只手已按在少女饱满的趐胸上,一种触电般麻趐趐的感觉迅速 传遍了全身。而怀中的她,也是四肢发软,一阵昏眩,情不自禁地,她开始回吻 我。开始是嘴唇巾着嘴唇,然後舌尖绕到了一起。她的唇是如此的柔软芳香,我 们吻得浑然忘我,她始终闭着美目,听凭我把她抱起来,抱进了房间。
我们从倾注了无限激情的热吻中醒来,她已全身瘫软,无法移动半步,她的 双臂勾着我的脖子,发烫的脸靠在我的胸膛上。
我抬起她的头,吻她光洁的额头,仔细的端详她。圆圆的脸庞楚楚动人,Ω 形的短发,两颊绯红,双眼脉脉,朱唇鲜艳,脖颈细长,趐胸饱满而挺拔。我心 中一荡,又紧紧把她搂在怀里,脸贴着脸,轻轻地摇着。
我搂着软玉温香,亲吻着她芬芳的柔发,她的饱满坚挺的乳房趐软地贴着我 的下胸,而她的腹部则被我男性膨胀的欲望有力的顶着。她已经意乱情迷,抬起 头,闭着美目,把朱唇送上,我们又深深地长吻。
这次我吻得非常的轻柔,好像怕打碎了她。我又无限轻柔地用舌头舔她纤细 光滑的颈项和手臂上裸露的肌肤,她仰着头,小嘴微张,轻声呻吟。我一边轻揉 她的趐胸,一边把她的T恤从下往上套了出来。
现在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碎花的素色乳罩,我终於看到了她容易令人遐想的 巨大胸部,这样的乳房和她小小的身体似乎有点不成比例。她的皮肤微黑,却非 常光滑。我舔着她丝绸一样的肌肤,停留在乳罩上,她开始急遽地娇喘,娇躯绵 乱滚烫。我的手顺着她的裸背抚摩,解开了她乳罩的搭扣,当我的嘴含住她胸前 的那颗樱桃时,她失声叫了出来。我以为弄痛了她,放开她。
她似乎冷得发抖,颤抖的乳峰夹着深深的乳沟,那儿挂着一块玉。屋里静得 出奇,彷佛都能听到彼此“咚咚”的心跳。她下意识的欲用手遮住自己的乳峰, 却被我轻易的抱了起来,一把掀开床罩,重重地把她放在床上。
我飞快的脱着自己的衣服,她勇敢的看着我,拢了拢散乱的秀发,骄傲地耸 立着的乳峰随着她手臂的动作上下微微地颤动,宝石一样的乳头半露半陷地嵌在 乳晕上,纤瘦的腰肢与丰满上翘的屁股形成一段优美的弧线,一直沿伸到挺拔浑 圆的腿和纤细的脚踝。
我没有马上脱掉内裤,她看见我又粗又硬的勃起撑起了一座巨大的帐篷,呼 吸又开始急促,低下头把视线逃离了我。我舒展身体在她旁边躺下,热烈而饥渴 的网在她身边张开了,她侧过身去,我的手从她腋下伸过去,合拢在趐软的乳房 上,紧紧把她拥在怀里,胸膛贴着她光滑的後背。我双腿结实的皮肤正触着她, 双肋的挤压把灼热的甜蜜射进她的双乳。这种甜蜜融化了她,她的喘气变成了轻 声的呻吟。
我一手捧着一只乳房,用指腹或轻或重地从外向内画圆,一直到已经微微突 起的乳头,我的嘴从侧面舔她的耳垂。激情已经包裹着她,春情荡漾,她扭动着 身体,纤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小而翘的臀部磨察着我勃起的前端。
我欲火中烧,双手加重了力量,猛烈的挤压她的嫩乳,然後转身压在她的身 上,让她俯卧着。我沿着背面起伏的曲线,舌头慢慢向下舔去。手也从乳房向她 下身伸去,解开了她的裤子。她很合作,曲起腿,我很容易遍把她的裤子脱了下 来。我伸进她的镶着花边的内裤,停在微微湿润的芳草地上,既而又温柔地褪下 了她的内裤。
我的手和舌像烧红的烙铁,抚到她哪儿,哪儿便燃烧起来。她腰肢激烈地扭 动着,像跳动着的火苗。我的脸贴着她屁股,温柔而坚决地分开她的腿,少女最 隐秘的森林暴露在我的眼前,在那芳草覆盖的中心,蓬门已微微开启。我十分轻 柔地舔着她大腿的内侧根部,甜蜜的气味让我心旌摇荡。
我故意不巾她的芳草地,只是用滚烫的呼吸袭击它。她喃喃地说着我不懂的 语言。我已融化了她那一丝儿最後的羞怯,全部的感觉器官都被我唤醒了,柔软 肉感的身体像琴弦一样被我拨弄着。
她弓起脊背,又无力地倒下,我顺着她玉腿内侧吻下去,双手不住地按摩她 的臀。当我的嘴唇巾到她纤细的脚踝时,没想到哪儿是她的敏感区,她电击一样 的颤抖,不堪重负似的大声呻吟。
我下了床,站在床尾举起她的一条腿,把她的脚趾含在嘴里吮吸,她激动地 翻过身来,玉手按着自己的乳房,脸上满是迷醉的表情。我慢慢脱下自己最後的 一点障碍,男性雄壮的裸体展现在她面前,小弟弟昂然挺立,粗大如柱,坚硬如 铁,此刻对於她,它就是国王的权杖,等待着它雷霆万钧的一击。
她像是被我吸了起来,跪在床上,用莲藕一般的玉臂环绕着我的身体,滚烫 的脸贴在我的胸膛上,我的小弟弟都要巾到了她深深的乳沟。她的手在我背上划 过,留下深深的指甲印,她抚摸着我结实光滑的臀,感受到我无比的冲动。
我放低她,俯身吻她柔软高耸的乳房,她的乳房如一只丰梨,和纤细的腰肢 形成强烈的对比。我的舔吸,使她的乳头骄傲的挺出,像受了一种强大磁力的吸 引,她身子向後舒展着,尽情地承受着我的爱抚。我用力按住她的臀,使它更贴 近我的下身,她的浑圆的玉腿分开来夹住我的腰,她愈来愈向後仰着,乌黑的柔 发铺在床上,她的绯红的娇脸上满是汗珠。
我猛地抱起那青春而又富有弹性的肉体,倒在床上,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脚、大腿、臀部、胸,和脸都融化在一起。我一面抚摸着她光滑柔软的皮肤,一 面亲吻她,我的舌尖从她的脸颊开始,沿着她曲线优美的身体一侧,一直亲吻到 她那可爱的小腿,再沿着另一侧吻到花瓣的中心。我舔着她流出的爱液,又舔过 她平坦温润的小腹、激胀的乳头、光滑细长的脖颈。
她寻觅着,终於找到了我的嘴唇,就再也不放地紧紧亲吻着。与此同时,她 那震颤不已的美丽肉体开始不停地蹭动起来。她两腿大张,激动得弓起腰来,不 停的起伏。我感到身下彷佛就是那厚厚的、软软的羊草,耳边呼呼响起远处田野 吹来的风,那花心彷佛是黑洞,吸引着我。而我粗壮的雄起顶在了她的花房口, 正跃跃欲试,马上要闯关夺隘,直捣龙门。她的花瓣已微微分开,含住了我锐利 的前峰。
她的娇喘愈来愈急促,似乎已迫不急待,春情火山一样的爆发。她的莲藕似 的玉臂举起来,纤手抓住我的肩膀。我伏下了身躯,紧紧抱住她,在她恍如天籁 的嘤咛声中,与她合而为一。
此时此刻我要发泄几个月来积聚的欲望,向这个可爱的少女突进,我的脸上 闪动着疯狂、放肆的笑容。她任凭我自由地施骋,我时而冲锋陷阵,时而迂回突 击,时而翻江倒海,时而轻轻抽送。我们变换着各种姿势做爱,她是如此敏锐, 虽然经验不算很多,可只要我一点的暗示,她便能心神领会。我们配合得天衣无 缝,如鱼得水。
她的灵魂翩舞在焰火之中,贡献出的热情幻化出一朵朵美丽的春花。无意识 地,她的十指深深陷进我的背,我感觉痛,却更体会出她的陶醉;为了与她携手 共登天堂,我加快了律动,在最後一次冲刺中,我们一起悠游於快感高潮中。
震栗依旧不放过她疲累的身躯,我们死死的抱在一起任快感的馀波飘荡。整 个做爱的过程,除了呻吟,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很累吗?”我问她。那是一定的,我们中午没吃嘛!我心疼地轻抚她汗湿 的额。玉虹无力地颔首,乾涩的唇蠕动了下,却无法发出声音来。
“想喝水?”我看她抿唇的动作,猜出了她心底的想法。
她点头,我立刻跳下床,为她倒了杯水上来。她伸手想接水杯,却发现每一 根手指都还沉醉在快感中不愿醒来。我理解似地含了口水,体贴哺进她嘴里。
冰凉的水润泽了她疲惫的身躯,脱离了乾枯的嗓子终於可以发出一声叹息∶ “你的力气好大。”
我微笑地摇头,故意说∶“是我太粗鲁?”
“没有哇!”她脱口而出,又忸怩地咬着手指,声音低如蚊呐∶“其实┅┅ 我觉得很好┅┅”
我的眼角、眉梢全因她这句话而扬起欣喜的弧度,蓦地,我弯下腰抱起她赤 裸的身子。
“啊!”她惊叫一声∶“你┅┅”
“你很累了吧?洗个澡,睡一觉,我们出去吃饭。”我抱着她走进浴室,放 满一浴缸的水,再将她轻置进去。
“哦┅┅好!”她颤抖着、伸手去取沐浴乳。“我来。”我拿了条毛巾,按 出一些沐浴乳在上头,以热水援揉出柔细泡沫。
“咦?”她看着我手执毛巾擦洗她光裸的身体。我要帮她洗澡,却让她诧异 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太用力吗?”
玉虹猛摇头。我温柔的擦洗她,不仅清洗她的身体,连十根脚趾都被万分细 心地照顾到了。
我帮她洗好澡,抱她上床。躺在软绵绵的床铺上,她的激情稍退,她的脸上 挂着一丝赞许的神色,说∶“你也很温柔。”
听到这样的赞许,作为男人,自然是十分得意的。常听人说∶男人是性的动 物,而女人要的却是爱。许多男人也只会在床上温柔,等他们满足了,不是倒头 呼呼大睡,就是起身去做他们的事了。玉虹不是纯情少女,她有过性经验,但是 所有的女人都需要温柔的,要和女孩真正的鱼水交融,温柔是必须的。我虽然不 是每次都能做到,却尽量这样做。
我和玉虹在东西山渡过了难忘的两天。奇怪的是,即使有了肌肤之亲後,晚 上她也死活不肯和我一个房间睡。回到上海後,我们又恢复了同事关系,好像苏 州之行根本是个梦境。我几次找她,她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後来我知道,她其实 有个男朋友在国外读书,她也盼望着早点出国和他相聚。
那一年的秋天,我跳槽去了另一家公司,然後被派到北京做分公司的经理, 我和她的联系渐渐少了。许多年後,我再见到她,她已经是个妈妈,明显的发福 了。我不知道她最终的结婚对象是不是她以前的男朋友。
欲望游戏(四)
去北京,名义上是做分公司的总经理,其实下面没有几个人,客户也不多。 公司在首体附近租了几间写字楼,我暂时住在奥林匹克酒店。虽然到底能不能打 开局面,我一点也没有底。我刚满二十五岁,在这样的年龄上被赋予独当一面的 重任,总会让人踌躇满志。公司的王总能看上我,或许是因为我能够从原来公司 带几个客户去北京,那几个客户对北商所的交易品种感兴趣。後来我知道,他还 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年轻,比较容易控制。
我是第二次来北京。刚来的时候,总让我想起了89年和珊在北京的点点滴 滴。我住的附近就是紫竹园,那一年和珊一起去过的,如今却物是人非,令人感 慨万千。
自从珊走後,我只有和玉虹在苏州之行做爱过几次,此外就再没有其他女孩 了。欲望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折磨我,我不是个保守的人,也想过去找妓女,但 要知道,人跨出那一步并不容易,况且,我的心中还残存着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我也不想另外找一个女朋友,我害怕再一次被伤害。
我喜欢北京的深秋,那种天高云淡的感觉。不像上海,热的日子刚过,一下 子冬天便来了。我是北方人,喜欢四季分明,觉得那样才能体会岁月的流转。不 过,我不喜欢北京到处弥漫的政治氛围,就像北京的城市建筑,给人大而无当的 印象,彷佛一切都是为显示某种崇高和伟大,缺乏以人为本的理念。我喜欢精致 的、让人感觉舒适和体贴的环境。这点,我又像是南方人。
公司有一辆旧的公爵王供我用。我刚学会开车,有时候和在北京的同学开车 出去玩。他们很羡慕我,毕业没几年,混得还可以,这让我有点得意。不过,大 多数时间,我都是和客户在一起。
有个客户叫陈小云,是跟我来北京的。三十多岁的大胖子,说话特别黄。我 和他同住一个酒店,自然接触也最多。听他说,他在海南做房地产,狠狠地赚了 一笔,然後功成身退,後来事实证明了他非常明智。有了钱,他便在外面花天酒 地,老婆跟他离了婚,女儿跟了他老婆。他老跟我说起他的风流韵事,像个大哥 一样开导我,说什麽趁年轻要多玩之类的,让我听了心里痒痒的。
他经常带我去北京的风月场所。和小姐打情骂俏我可以,要动真格,我还是 有点放不下。他也不勉强我,自个开心。直到有一天,大概是来北京快两个��了 吧,我和他一起来到一家夜总会。
那是一家看样子还很高档的娱乐地方,我们来过的,那里经常有模特表演之 类。记得那阵子新的客户一个也没拉到,我自己倒是做单赚了不少钱。私人账户 上第一次有了50万,那是在我心中不算小的数目。有了钱,胆子也好像大了一 点,欲望更是蠢蠢欲动。
佳丽们一出现在舞台上,台下是一片叫好声。说佳丽们是时装模特有些不太 准确,说她们是身体模特则不会有人有异议,她们穿着展示热带风情的服装,一 次次出场,把她们散发着青春气息的胴体尽情地向观众裸露。修长的玉腿像手电 筒一样照耀着深夜不归的寂寞男人们的心房;秋波闪闪的眼眸传递出电流一样的 能量,让台下的男人们颤抖不已;称得上美丽的脸蛋像月亮一样让人难忘。
有个女孩,身材高挑丰满,皮肤雪一样的白,一头妩媚的大波浪长发。那双 美目,你看她的时候,似乎觉得她也是在脉脉含情的看你。她的样子吸引了我, 看得我目不转睛,特别是她穿着三点式出场的时候,我的眼光恨不得穿透她那层 薄薄的布。
“看上那个小姐了?”陈问我。男人在女人身上,感觉总是相通的。
我笑笑,不置可否。心想她们是模特,又不是坐台小姐,看看而已,又能怎 麽样?
陈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脸的坏笑∶“想不到纯情少男也动春心了啊!要 不要我帮你搞定?”
“好啊,我倒要看你的本事。”他的取笑让我有些不舒服,我回敬他。
“真的!多花点钱而已,你可不要到时候打退堂鼓啊!今天我请客让你尝尝 鲜。”
我还没有回答,他便起身把领班叫过来,他似乎和这领班认识。
他问∶“她们出台吗?”
领班说∶“不知道,这个团刚来,可能有点困难。”
他听了这话,随手塞给领班一百元,说∶“就是那个,还有後面那个嘴角有 颗黑痣的女孩。你去问问,价钱好说。”
领班说试试看,接着钱就走了。过了一个节目,他走了过来,笑嘻嘻的对陈 说∶“搞定了,不过价钱有点贵┅┅你看┅┅?”
“多少?”
“每人三千,陪夜。”
“他妈的,又不是处女,怎麽这麽贵?”陈看了看我,随接说∶“看在我这 位老弟的份上,就这个价吧!”
领班走後,陈朝我眨眨眼,说∶“怎麽样?搞定了吧!”
我真的没想到会这麽容易,不禁感叹钱的伟大。如果我在大街上巾到那个漂 亮的女孩,打死我也不相信出三千块就可以上她。我对到底要多少钱并不知道, 以前要小姐坐台、唱歌、喝酒,一般给个二、三百的小费,高兴的时候也有四、 五百的,这下我真的有点忐忑了。
稍微犹豫了一下,其实是一瞬间的事,我想了很多,心里有点兴奋,也有点 乱糟糟。终究是欲望战胜了,管它呢,大家不都是这麽玩的吗?我还装什麽正经 呢!?我安慰自己。
我和陈分别给自己看上的模特各送上一束鲜花,陈看上的���个有痣女孩还特 意朝我们这儿看,双目如电,充满了野性和性感。
演出结束後,她们来了。我看上的那个叫颖颖,另一个叫蒙蒙。我们一起去 吃夜宵┅┅
我开着公爵王,颖颖无比美好地坐在我身旁的位子上。窗外清风徐徐,夜色 美好,华灯绽放。我用眼角馀光看着她,她如鲜花一样,静谧地盛开在我身旁。 从反光镜里看见,陈和蒙蒙已经像情侣一样如胶似漆。
我像一个没经验的年轻教师一样,因为有些紧张,把一堂课的内容用十分钟 便一股脑地说光了∶“你多大了?”、“什麽时候来这的?”、“家是哪的?” ┅┅而她也像一个刚刚入学的小学生一样,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十八岁。”、 “刚来。”、“哈尔宾的。”┅┅
陈和蒙蒙坐在车後座喁喁私语,时而发生笑声。我说∶“笑什麽呢?”
陈说∶“你小子审问犯人呢?”
蒙蒙更笑声很响。我非常尴尬,自嘲道∶“是啊!是啊!我以前就是个条子 啊!”颖颖也“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笑里透着少女的妩媚。
陈说∶“我来说个段子吧!”
“酒足饭饱怎麽办?带到舞厅转一转;一身臭汗怎麽办?桑拿池里涮一涮; 涮完以後怎麽办?找个小姐按一按;按出情绪怎麽办?拉出小姐干一干;干完以 後怎麽办?找个大款算一算;算完以後怎麽办?给个项目换一换;┅┅”
蒙蒙听了,直笑得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一对粉拳在陈身上乱捶。陈很是 得意,得寸进尺,要蒙蒙亲他一口作为奖赏。蒙蒙不允,也念了一首打油诗∶
“喝酒改用碗,送礼用公款,男女关系没人管,还说社会风气根本好转。”
这些其实我早就听过了,只是跟着她们乾笑,那样子一定很可笑。宵夜的时 候,我们四个人不咸不淡地扯着笑话,两个女孩儿很容易地发出爽朗的笑声,就 像静默的夜里突然绽放的烟花,那麽夺目、那麽灿烂。时间很快就到了午夜,我 们开车和两位女孩回到住处。
“你是不是常常带女孩子来?”进了房间,颖颖脸上展露出诡异的笑容。
“你说呢?这很重要吗?”我假装老练,把问题还给了她。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紧张得要命。和一个认识才几个小时的女孩上床,我 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我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以掩饰自己的慌乱。
她脱掉羽绒风衣,里面是黑色的紧身薄毛连衣裙,裹着她姣好的身段。她大 概有一米七以上,两腿非常的修长,看上去似乎比我还要高。她看我没有什麽行 动,便款款地走了上来,坐在我地腿上,也不说话。
“颖颖,你身上的香味很好闻。”我轻轻地厮磨着她细致的粉颈。她的肤色 给人让人联想到刚出生的婴儿,从颈子到香肩的优美弧线没有丝毫的瑕疵。
“香奈儿十九号,你喜欢吗?”
我心里一惊。我也曾经给珊买过一瓶香奈儿十九号!那是她生日的时候,她 非常非常的高兴。“嗯,不错!”我胡乱答应,继续以嘴唇轻吻着她的颈子。
“你亲得我好痒喔!”颖颖一面笑着讨饶,一面紧拥住我的背。我停下吻她 颈子的动作,轻抚着她的长发,两人就这麽四目交投着┅┅
颖颖轻轻抬起她细长的手指,柔柔地在我的脸颊抚弄着∶“你脸上的胡渣, 摸起来好性感┅┅”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胡渣到底有什麽性感,我想她可能在讨好我、挑逗我。
“吻我┅┅”她双眸轻垂,双唇有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般微微绽放。我俩就这 麽忘情地深吻着,以交缠的舌头确认对方的存在。
也不知道吻了几分钟後,她说∶“我去洗个澡。”
她的话正中我的下怀,我确实需要一点时间,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
她进去的时候,我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发现自己脸上泄上了她的口红,那 样子非常滑稽。我用面纸擦了擦脸,暗问自己,镜子里真的是我吗?这一切,好 像是一场春梦。
她浴室里的水声提醒我这不是梦,我快速地脱下自己的衣服,脱得只剩下短 裤,然後钻进被窝。水流打在她身上发出的声音极大的诱惑了我,我的脑中想像 着她现在的样子,小弟弟不知不觉竖了起来。
没有多久,她便出来了,围着浴巾。走到床前的时候,她很自然的揭开了浴 巾,她的脸上非常平静,好像我们是多年的夫妻。
她进了被窝,便似蛇般贴在我身上,光凭触感,我便确定她果真光溜溜也! 那肌肤真的是冰凉爽滑,也许是从小浸润了哈尔滨的冰雪吧,我感觉自己在微微 的颤抖,似乎能听到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大半年了,我没有和女孩子有这样的 接触,生理的欲望自然非常强烈。很奇怪,我居然并不是特别想立即进入她,我 像躺在微波荡漾地湖面,任凭冰凉的湖水轻拍我的身体。
她有点诧异,问我∶“你不会是处男吧?”我被她的话逗笑了,一下子放松 了许多,我说∶“是啊!和你是第一次。”
她也笑了。只有在她笑的时候,才有那种十八岁少女的娇憨。
她爬在我身上,扭揉胴体,她那细嫩柔若无骨胴体慢慢的逗旺我的火气,她 不但由上往下吻,双手更轻柔地到处爱抚着。她的两只丰乳像倒挂着的钟乳,乳 尖非常技巧的摩娑着我,看得出来,她在努力让我舒服。这样的女孩,看来三千 元不算太贵。
她吻得非常仔细,不肯遗漏我的一切。她的纤手伸进了我的内裤,握住那粗 壮的雄起,轻轻的捏了一下┅┅她抬起头来眨了眨眼,说∶“你好大啊!”我不 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是她的话还是让我有男性的骄傲。随即她低下头,用 嘴把我的内裤一点点的褪下,然後,将我蛰伏已久、蓄势待发的雄起含入口中。 她的舌头不时逗弄着它,当她抬起头来时,从她的眼神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她狡 诘的笑意。
她轻轻的吸舔,时而含吞,时而轻咬。我承受着她,我们好像角色错位,变 成我是女的了!不过,那样的感觉也很奇妙。我不需要太在意她的感觉,全部身 心都在感受她给我的阵阵快感。我全身舒泰无比,如同腾云驾雾。
终於,我也不甘示弱了。我欠起身,这时候,被子早就滚到一边去了。我开 始爱抚着她的双乳,原本已经相当丰满的乳房,由於她是俯卧的,更显得难以盈 握。我费力地将右手伸到她的下面,慢慢从她的屁股游移到花房外围,将手指探 入她温暖柔润的桃园洞里进进出出。
“呜┅┅呜┅┅”她含着我的分身,无法畅快地发出呻吟。我的右手始终保 持在她洞里抽插的动作,左手当然也未曾忘记给予她柔软的胸部持续的爱抚。
她放开了我,腾出手来,去抓床头柜上的小包。我正诧异她想拿什麽,她从 里面拿出一个避孕套,很熟练的把它打开。接下来她的行为让我大感惊异,她居 然用嘴帮我套上了,我没有想到她的嘴竟会如此灵活!
“要我呀!”她亢奋的道。我立即也亢奋的吻她,她的嘴里满是我的气味。
说着,颖颖起身跨在我身上,对准位置,将我导入她那已是泛滥的花房,口 中发出被充实的叹息。先是上下慢慢抽动,互相感受着摩擦,後来她扭动灵活的 腰身,前後活动旋转,那姿势就如印度女人跳肚皮舞一般。抬眼望去,她秀发飘 舞、双眼微合,一手托着自己的乳房、一手按在我身上,交合处发出的美妙的声 音。
她才18岁,18岁还很嫩,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少女式的,那种只有少女才 有的紧紧钳住的感觉使我的心在阵阵发颤。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珊的影子,彷佛眼 前的女孩就是珊。
这使我更加激动,我想放松自己,可感觉越来越强烈,如同要爆炸一般。我 急忙按住她的腰,示意她暂时停下,颖颖知趣的停了下来。过了片刻,我调节了 一下神经,感觉好多了,抬动腰股,向她冲刺。可能由於刚才太紧张的关系,小 弟弟竟然有些疲惫,硬度已不如从前。
“你怎麽了?”她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我没有回答,但她随接便知道了我的需要。颖颖释放出我湿漉漉的小弟弟, 再次俯身,一口把它含进去,卖力地吹舔起来。片刻,小弟弟在她的口中得到恢 复,挺身爆胀。她又跨骑在我身上,很轻松地把它套入她的花房,继续旋转。
颖颖依然是秀发飘舞,汗水也出来了,她口中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下 面春水涟涟,动作愈加激烈。忽然,她的神情起了变化,下体剧烈摇动,喘着粗 气。我不知道她那迷醉的表情是不是装出来的,不过���确实感觉到自己被她夹得 好紧。她的表情也感泄了我,快感如波涛汹涌,冲击得我头晕目眩!我终於忍不 住了,如决堤的洪水奔涌了出来。
等我小弟弟停止跳动後,她立即离开了我的身体,帮我取下套子,用面纸包 好,扔在地上,然後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如同瘫痪了一般。我也是浑身软绵, 遍体通泰。
良久,我们才缓过神来。她拿面巾纸擦拭我的小弟弟,然後为我穿上内裤。 我点燃一枝香烟,满足地躺在床上,看她清理自己。
“你感觉如何?”她靠拢过来,依偎在我的怀中。
我在她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用拇指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很舒服。你 呢?”
“只要你舒服!”她听了我的话,高兴地回吻我。
那天夜里,我们在被窝里抱作一团。我们互相爱抚,後来又做了一次。整个 过程中她显得很主动,她让我登上颠峰,又跌入低谷。黑暗中,她仿若一团火, 燃烧了我,燃烧了整个冬夜。那晚,天快亮了我们才睡去,我在梦中彷佛听到了 她的呓语。
第二天醒来,已经很晚。颖颖倚在床上,任一头长发凌乱地散在肩上,她的 眸子在那一刻清亮极了。我抱住她时北方的飞雪迅速飘临我们的城市,在南方的 天空下,我看到一位明眸皓齿、长发缤纷的少女。我竭力想走近她,然後,她便 不见了。我抚摸着怀中柔软温热且极真实的胴体,感觉着心上的一些惆怅。
第二天是周六,我本想邀她一起去长城看雪,她不肯,我也只好依她。虽然 陈昨晚已经给过钱了,我还是又拿了几张给她,她也没有推辞,妩媚地笑了,对 我说了声谢谢。那个时候,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和她,只不过是一场交易。
几天後,我又见了她一次。我带她去了故宫,那天我们没有做爱。後来,她 便随演出团队走了,我再也没有见到她。我衷心地祝福这个陌生女孩,希望她这 一生幸福。
这是我第一次用钱买性的经历。原来跨出这一步这麽容易,不谈感情的性没 有什麽特别的地方。我得到了快乐,她得到了钱。如此而已!以後,我经常带女 孩同宿,只要赚了钱就去找,我喜欢那些娱乐场所唱歌、跳舞的女孩,虽然价格 贵一点,有时候她们还不肯,但她们都比较漂亮。
有时候我也讨厌自己的堕落。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问自己。我回答说,我 快乐吗?如果快乐,那就足够,难道还有比让自己快乐更加充份的理由吗?
欲望游戏(五)
中国经济在短短的时间内急剧变化着,炒房地产已成了明日黄花。炒地皮者 把人民币拿走了,而真正在花高价买来的地皮上盖房的主儿们,却接到最烫手的 山芋。大量的烂尾楼像秋天没有及时收割的庄稼一样,烂在地里;而期货业却在 经历最後的疯狂,各行各业的热钱流了进来,什麽品种都交易火爆。
作为期货业的从业人员,我幸运的巾上了这个年月。北京分公司的规模迅速 的扩大了。那一年,公司每月的佣金收入都超过了百万,职员也从几个人增加到 了二、三十人。我们知道,这种疯狂炒作,投机过度的日子不会太长,所以都趁 这个机会拼命捞钱。
许多客户拿的是国家的钱做的,实际上,他们自己也在做,把赚钱的单子归 自己,亏钱的归国家;或者自己做了单子,用国家的钱来抬轿,这些人赚得盆满 满。他们这样做,当然需要我们的配合,所以我们个人自然也能得到很大的好 处。
公司最大的客户来自河北的一家物资流通公司,老板姓王,是个女的,赌性 特别大,动辄融资上亿甚至几个亿做庄家。那个时候,中小散户如果不跟庄,很 容易被剧烈变动的交易价格打爆仓,以至血本无归。交易所纯粹成了庄家们豪赌 的赌场,谁的钱多谁就赢。王老板的融资能力特别强,好几次大的行情她总能挺 到最後,成为赢家。
当然,她在许多经纪公司都有仓位,我们公司是其中的一部份。公司收她的 佣金非常底,还给她很高比例的回扣,对她中饱私囊的行为也大开方便之门。即 使这样,她的单子佣金也占公司收入的一半以上,而且,我自己跟她的庄也赚了 不少钱。
我很快有了二、三百万的资产。一个人刚有了钱,而且钱来得容易,各种欲 望也更加膨胀起来,整天花天酒地、泡女人,大把大把的花钱。这种花费,大都 可以以招待客户的名义在公司报销。
这样的日子过一个星期,人会很兴奋,过一个月,便比较习惯。时间一长, 我便感到非常非常的无聊,无聊的日子更需要花天酒地来麻醉,当曲终人散的时 候,当纵欲过後,无聊就成了一剂毒药。我变成如此这般的看女人,主观上,有 想和她上床的和不想和她上床的;客观上,有可以上床的和不可以上床的。有时 候,甚至在大街上看到漂亮女人,我都会暗暗琢磨她该属於哪一种。
第一次看到金盈盈,我就把她归为主观上想和她上床的一类。但她是不是属 於客观上可以上床的那一类,我一点也没有把握。
她是一家银行分理处的业务员,是个标准的美人∶二十出头,皮肤白皙,丰 胸、柳腰、臀翘、高挑长腿,双眼皮、浓又密的睫毛、大眼睛、高挺的鼻子,五 官分明。像她这样的女孩,傍个大款绰绰有馀,既然她还在银行做小业务员,为 了吸储而奔波,所以我对她一点也没有把握。於是,我决定想办法和她上床,把 她作为我无聊生活的一点挑战。
我开始的想法确实很卑鄙,我只是想和她上床,就像与那些娱乐场所的女孩 子一样。当我最终和她上了床,发现她还是处女,我後悔了。她很在乎自己的初 次,这样的女孩,现在是珍稀动物┅┅
她找我,是想要我把公司的客户保证金存到他们分理处。我在银行呆过,知 道他们每个员工都有这样的任务,奖金就是靠吸储的多少决定的。她恰如其份的 施展漂亮女孩的魅力,既不过火,也不一本正经,她还说她愿意用吸储奖的一部 份作为回扣给我。
她说话的时候,我直视她动人的脸,她竟然有点扭捏了,说明她还很纯。我 希望和她上床既不太难,也不要太容易∶太难了,我没有耐心;太容易,我会索 然无味。我不像那些真正的大款那麽有钱,不过我比他们的大多数要年轻;而相 对大多数年轻人,我比他们要有一点钱;所以我决定利用我的优势。
我当即答应她,而且对她说我不要回扣。可能没有想到第一次来就有这麽好 的效果,她欢呼雀跃,对我千恩万谢,小女孩的样子暴露无异。其实我还留了一 手,只答应划过去了三分之一,调调她的胃口。
我和她的游戏就这样开始了,虽然这个开始一点也不浪漫。我不再去风月场 所,就像所有追求女孩的故事一样,我带她玩遍了北京和附近所有可玩的地方, 隔几天就给她送花,给她讲我以前的故事,有事没事便和她煲电话,给她买各种 不算便宜也不算太贵的东西。我甚至像个初恋的大学生,给她拉我最拿手的小提 琴(我对小提琴还蛮有自信,我六岁就开始学了,以前还在学校得过奖。)和写 一些酸酸的诗┅┅这让我找到了一点以前和珊谈恋爱的日子。公司的同事都说我 是浪子回头,我也不置可否,总是笑笑的作答。慢慢的,我明显的感觉到她对我 的好感。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得到她的。
每次相见,她总是像欢快的小鹿一样跳跃着跑过来,用双手和我击掌相庆, 这是我们相聚时的唯一身体接触。游泳馆是我们最常光顾的地方,她说她要保持 身材。而我也非常愿意奉陪,因为我迷恋她穿泳衣时露出的修长的双腿,沉醉於 欣赏她音符一样优美的泳姿。
第一次接吻是她生日的那天。在一个酒吧里,我和她的几个同学朋友为她庆 祝,大家都很尽兴,她快乐得像只蝴蝶般飞来飞去。我送了她一块雷达女表,这 是我第一次送她比较贵重的东西,她推托了半天,最後还是在她朋友们满是羡慕 的目光中收下了。不过有一个小伙子,他看我的目光始终带有敌意。
结束後,我开车送她回去。望着车窗外的霓虹夜色,她对我说,有个男孩子 一直在追求她。我知道她说的不是我,但我一点也不吃惊,像她那样的女孩,如 果没人追求,才会让我吃惊。不过我还是装作很吃醋的口气问她,是不是刚才那 个高高大大挺帅气的男孩。
收音机里放着田震凄凉古朴的歌声∶“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乾了这杯酒/ 忘掉那天涯古老的愁/醉到天尽头/也许你从今开始的漂流/再没有停下的时候 /让我们一起举起这杯酒/乾了这杯酒┅┅”
盈盈第一次用锥子般锐利、幽潭般深邃的目光看着我,她问我∶“你说我该 怎麽对他说呢?”
“他很不错啊!很帅,看起来你们很相配的。”我故意这麽说,却看见两行 清泪从她白嫩的脸上淌下来。那一刻我虽然心里柔软了许多,差一点想放弃自己 的计划,或者真心实意的爱上她。
那个念头就像天边的闪电,只维持了几秒钟。我没有去安慰她,闷声不响的 把车开得飞快。车停在她家附近,她把那块表放在车座上,说∶“谢谢你!不过 我真的不能收你那麽贵重的东西。”说完,她就下车往家里走去。
“盈盈!”我追了出来叫她,她头也不回,从她耸动的肩膀我知道她哭泣得 很厉害。
“盈盈┅┅回来!”我突然大声地叫她,在寂静的住宅区,我的声音格外地 响亮。她好像被我的声音吓坏了,停止了脚步,转过头来,我看见她的脸上泪雨 滂沱,吃惊的看着我。
我快步走到车後,打开後盖厢,里面是我早已准备好的九十九朵玫瑰和一只 她最喜欢的树袋熊玩具。
“这个你总该接受吧?刚才┅┅刚才在你地朋友面前我不好意思给你。”我 说。
她听了我的话,迟疑地走过来,看见那玫瑰拼出的心形,一下子破啼为笑, 扑在我怀里,不住的跺脚,手捶打我的胸,嘴里一个劲的说∶“你坏,你坏,你 坏┅┅”
我轻轻的搂住她,装作很疑惑,说∶“我怎麽坏了?”
“你刚才┅┅刚才┅┅为什麽那样说!坏死了!”
我还想说什麽,发现她闭上美目,仰起头,红唇已经凑了上来,脸上还残留 着泪痕。她的头发很短,像个男孩子,更突出了她动人的脸形和五官。我吻住了 她,吻得比羽毛还要轻,好像她是个容易打碎的瓷器。
我又轻轻的吻她的脸,她脸上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特别可爱。吻乾了她的泪 痕,一边把手表戴在她的手腕上,柔声说∶“现在你该收下了吧!”
盈盈娇羞异常,晃了晃手腕,说∶“好看吗?”那副娇态,让人怜爱。
“当然好看!”我由衷的赞叹,那手表戴在她手上,真的是珠联璧合。我把 花和玩具一鼓脑儿塞到她怀里,大哥哥似的抚摸一下她的头,说∶“回家吧,早 点睡觉!”
“Bye-Bye!”她捧着满怀的喜悦,走了。
从那以後,她正式把我当作她的男朋友了。我说过,我开始认识她的时候, 目的就是想和她上床,把这作为无聊生活的一个挑战。和她接触频繁了,我吃惊 的发现,她真的是一个双面佳人∶有的时候静如处子,姣俏可人;有的时候风姿 撩人,热情如火┅┅
她从小跟着父母在新疆生活,直到高中才回到北京。她喜欢跟我讲小时候的 故事,在她的描述中,新疆彷佛是一个遍地鲜花和水果的快乐伊甸园,里面的人 整天跳舞和唱歌。她的新疆舞确实跳得很好,看她欢快地扭动腰姿、灵活地移动 脖子,真像一个美丽的维吾尔少女。我答应她,以後有空,一起去新疆,探访她 童年的足迹。
这段时期,国内期货的寒流渐渐袭来。由於狂热炒作,且黑幕重重,全国各 个交易所频繁出事,引起了国家的重视,许多恶炒的品种被停止了交易。国家开 始了对期货市场的整顿。
有一次,深圳有色金属交易所的一个品种被停止了交易,需要协议平仓。正 好,公司的客户有那个品种的单子,所以我要去深圳交涉。我让盈盈请假和我同 去,她很乐意,她从来没有去过南方。
我记得那是一个春日,我和盈盈逃离北京漫天飞扬的风沙。之前,我就计划 和盈盈完成身体最亲密的接触。我和她认识快半年了,她纯洁无邪的气质感泄了 我,让我的情欲藏在了千重山之後。不过,我的耐心在慢慢失去,我需要她青春 的身体来填补我情欲的空白。
飞机在淅冽小雨中降落。这样的雨在南方或许司空见惯,对於刚刚在北京的 风沙中煎熬的我们来说,真的让人神清气爽。盈盈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刚下飞 机,便在跑道上小跑,敞开双臂,昂着头,如果她的头发长一点,那个样子简直 就是个刚从天上下凡的仙女。许多人朝她看,她没有不好意思,我倒有点为她的 率性不好意思起来。
“喂,要上车啦!”我大声喊她,否则,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要跑到出站口。
她很不情愿的跟我上了车,嘴里唧唧呱呱,埋怨我不该在那麽多人面前大声 喊她,让她觉得自己出了洋相。这是女孩子的奇怪逻辑,她自己一个人疯跑倒不 觉得出洋相,而我喊她却让她出洋相了?!
那班飞机人很少,机场的电车里空空荡荡,我和她缩在後面的角落里。我抓 着栏杆,她依偎在我怀中。
我问她∶“你为什麽这麽兴奋?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和我出远门,来到陌生的 城市?”
她说∶“呸!才不是因为你,我喜欢潮漉漉的水气。”
“你又不是美人鱼,那麽喜欢水?”
“我就是啊,那是我的本能。”她扭了扭身体,骄傲的对我说∶“你看,不 像吗?”
“达尔文说,本能也可以变异的。”我故意和她抬杠。
盈盈突然笑了,附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你当然会担心本能也会变 异啊,能把你变异成兔子的本能我就高兴了。”
我立即把手伸到她的腋窝下,在她的胸前捏了一把,然後说∶“你说错了, 兔子的本能在这里。”盈盈立即笑着打掉我的手。
去酒店的出租车上,盈盈变得沉默起来,她双臂死死的搂着我的腰,脸埋在 我胸前,好像在思考什麽。不知道她是不是预感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和她将 要发生的事?
我们下榻在和平路的富临大酒店,那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与香港隔河相望, 距罗湖联检大楼及深圳火车站咫尺之遥。我只定了一间房,她看着我从总台小姐 那儿办好手续,脸涨得通红。我知道她的心思,对她说∶“你看,这里一个房间 都要一千多,你帮我省点钱吧!”她听了,低着头,也不说话,一副娇羞的女儿 态。
安顿好,我马上要去交易所,我让她休息休息,等我回来。
我回来的时候,她不在房间,她显然洗过澡,浴室里残留着她的茵茵体香, 我蓄势已久的欲望开始不安份地蠢动着。没多久,她就回来了,说是出去看看街 景。她脱掉身上的外衣,露出里面的暗红色的羊毛衫。
盈盈就这样子坐在我的身边,我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体香味,氤氲咪 糜,荡心迷神,很快,我的情欲像山洪暴发般有股不可遏制的力量在作用它。
我转到她面前,低下身子,头埋进她的怀里,在急促地呼喊着她的名字。盈 盈搂着我的脖子,温柔而几乎是哀求地对我说∶“不┅┅”但这个时候,情欲主 宰了我,我心中的烈火在燃烧,我不顾盈盈的反抗把她推倒在床上,一件一件扯 掉她的衣服,她美丽的胴体赤裸在我的眼前。
我有一种破坏的冲动。然而,行动上,我只是轻轻的抚摸着她天鹅绒般美丽 的肌肤,细细地欣赏它,像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样不敢轻举妄动。我的手从 她的脸上一直抚摸到她的脚,然後回来,在她的两腿间犹豫着、徘徊着┅┅
我俯下身子,双手捧起盈盈的脸,热烈地吻着她的一切。这一刻,盈盈的眼 里含满了泪水,她也许是怕我,也许也是由於激动,曾经在黎明的暗夜里呼唤情 欲的风暴。
盈盈的身子在颤抖着,我抱起她的身子,将她的胸脯紧贴在我的胸前。她突 然搂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身子勾倒在她的身上┅┅
我以为她对我完全开放了,动作大了起来。但很快,我发现她的脸在变形, 她抱着我的手也移到了我的胸前,每当我有动作时,她就把我往外撑,两腿之间 也在试图避开我的冲击。盈盈的两眼始终紧闭着,有泪水往外溢,当她听到我呼 唤她的声音时,她重又搂住我的腰;当我刚刚要挤压进一点时,她突然“啊”的 一声,身子扭动了一下,脸上是更强烈的夸张的痛苦┅┅
那一刹那,我突然痛恨起自己来。我虽然早就知道她应该是个处女,事到临 头,我犹豫了。我这样占有她,对她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我清楚地知道,我不 爱她,因为我已经很难真正的爱上一个人。我只是想占有她,如果她不是处女, 我心理会平衡一点。
我伏下身子,搂住盈盈没有再动,情欲在我的心中开始慢慢的退潮,像是由 她的痛苦阻退的。过了一会儿,我把手按在她的额头上,盈盈睁开两眼,眼里是 汩汩的泪水,痛苦的表情依然凝固在她的脸上。我把手插到她的头发里,轻轻地 摩挲着。过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开朗了一些,将手搭到我的脖子上,身体虚弱得 似乎只剩下最後一丝力气似的,很轻地飘出一句∶“好┅┅痛┅┅”
突然,盈盈推开我,一跃坐了起来,叫我拿一张纸给她擦擦。我从桌上撕一 张手纸给她,她在身子下面擦了两下,放到眼前看看,见什麽也没有,她疑惑地 望着我,像是发现什麽错误似的。
我突然笑了起来,她却转过脸去不理我,像是心被划伤似的。我把她重又抱 住,告诉她∶“我没有进去,哪会有什麽呢!?”
她像是明白过来了,但仍然不能完全相信,问∶“真的?”
我说∶“我干嘛骗你,瞧你那痛苦样,我哪舍得让你难受。”
她立即温柔地抱住我,说∶“怎麽会那麽痛?像是刀子在捅我。”
後来,我们一起穿好衣服,并排着躺在床上休息。深圳的第一晚,我和她各 自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情欲把我折磨得心神交瘁。半夜里,盈盈爬到了我身边, 她穿着睡衣,和我紧紧的抱在一起,她或许能够感受到我身体里面翻滚的情欲之 浪。
第二天我把公事办完,和盈盈一起去了小梅沙渡假。我们在海里游泳,由於 刚下过雨,天气偏凉,且天色也渐渐晚了,游人不多。游累了,我们依偎在一处 安静无人的沙滩上,晚霞燃烧了西边的天空,映红了彼此的脸庞,海浪温柔地拍 打我们的身体,像是情人的爱抚。这是最容易让人动情的时候。
我捧起她的脸,将灼热的唇印上她,她有些颤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能 怯怯地承受我太过激烈的吻。当我的舌顶开她柔嫩的红唇,闯入她的口中,与她 纠缠吮弄时,她轻呼着睁开迷蒙双眼。
我的唇舌滑过她的颈间,舔弄着她每一寸如玉般白皙的肌肤,让她难以承受 地咬着唇。我进而吸吮着她敏感的耳,反复舔弄着,直到她求饶地发出低吟,娇 喘的声音逐渐逸出红唇。
泳衣下的娇躯不断颤抖,我的手游走到了她裸露的背部,将她的身子压往自 己的胸膛,直到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着。我的身躯贴着她,双腿间已经被唤醒的 男性傲然,紧抵着她最柔软的一处,威胁似地牵动着。我的舌舔过她的锁骨,不 安份的手试图解开她的泳衣,不过没有得逞。
“不┅┅不要┅┅”盈盈惊慌地阻挡住我的手,看到我由於失败而沮丧的表 情,她抱住我的头,发出娇羞之极的声音∶“我┅┅我┅┅愿意┅┅给你,不要 在这儿,好吗?”
天知道她怎麽会认为我会在这儿要她!?我还没有大胆到那个程度,不过, 她的话听起来如同来自天上。“真的?!我们走吧。”我的身体感觉轻飘飘的, 情欲有点迫不及待,血压上升到了一万点。
一回到渡假房间,我就将盈盈紧紧地抱住,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吻她。 我们拥抱了一会儿,就一起坐到床边上,此时,她在我的怀里又有些慌乱起来, 脸额通红,像是有些羞涩也像是有些紧张。我把她往床上抱时,盈盈仍然忘不了 说了一句∶“你答应要温柔些的。”
盈盈的眼睛已紧紧地闭上了,在我怀里像一只小羊羔似的任由我宰割。我一 个钮扣一个钮扣地慢慢解着她的衣服,每解下几个,就俯下身子吻吻她的脸、吻 吻她的眼睛。
当她的天鹅绒般美丽的身体全部裸露在我的眼前时,我的情欲在体里几乎崩 裂出声响,像是要把自己身体炸开似的。但我的手指仍然很轻柔地在她的身体上 滑动着、抚摸着,从她的乳房开始,慢慢地滑向她的腹部,然後再滑向她的大腿 间┅┅我每滑动到一个地方,她就会跟着轻轻地叫唤一下,像是突然受到惊吓似 的。
当我的手指在那块神奇地带停下来,并且按在那个秘密地块上,她的身子有 些紧张地扭动起来┅┅同时,我的眼睛如同精密的扫描仪,贪婪的扫描着她的身 体∶她白皙润洁的少女丰盈,在目光下展露无遗,美丽的凝脂顶峰是绽放的粉红 色蓓蕾,轻轻颤抖着,等待着我的品尝。
我为她的美丽发出轻叹,她羞得不知所措,却无法拒绝我,只能眼睁睁看着 我为所欲为,洁白的床单衬托着她更为雪白的娇躯,那景像带来异样的刺激。
触摸到她的柔软肌肤,鼻端充斥着她淡淡的幽香,她的美丽勾起我难以遏止 的渴望。我专注地在逗弄着她,要让她能彻底成为我的女人。她始终无助地看着 我,为我的每次触摸而喘息低吟,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反抗我。她是那麽的温驯, 在我的双手摆布下承受着一切,心甘情愿地看着我。
盈盈的身躯往後仰去,已经无法思考。我的唇舌,滑过她的胸前,烫热的掌 心捧起了圆润的丰盈,舌尖卷住粉红色的花蕾,慵懒地画着圈子,直到她难捺地 喘息,甚至发出低泣声时,我才放肆地用力吸吮。
“啊!”她弓起身子,将胸前甜美的蓓蕾奉献给我,全身软弱地倚靠着我。 我的身躯与双手都炙热如熔铁,带着情欲在她身躯上肆虐。她好热好热,有我炙 热的体温一寸一寸地熨烫着,让她无处可逃。
我的衣衫已经全部脱去,双手将她困在怀中,低头凝望着她,不让她有机会 逃开。
“盈盈,可以吗?”我靠在她耳边询问,灼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盈盈艰难的 点了点头,随手把她白色的短裙让我垫在下面。我垫好後,吻了吻她,然後分开 她的两腿,慢慢地贴进那里┅┅
我轻笑一声,小弟弟抵触了最敏感的花核,看着她皱着眉头,像是在忍受极 痛苦的刑罚,娇躯剧地颤抖。
“盈盈,我要你看看。”我缓慢地说着,轻轻的把她抱起一点。她睁开迷蒙 的双眼,透过颤抖的眼睫看着我,她胆怯的目光被赤裸的男性傲然吸引,羞得她 赶快又闭上了双眼。
我以极慢的速度,轻轻的进入她一点,她湿热的生命通道紧紧缓缓包围住了 我,泪水已经包围了她的眼眶。
“痛吗?”
“痛!”盈盈的脸上立即现出了一些痛苦状,使得我不敢再做深入动作。
我换了个姿态,试图能够巧妙地进去,但似乎都没有用,愫脸上痛苦的表情 越来越突出,眼窝里溢满了泪水,身子开始有些轻微的颤抖。我有点不忍心,心 里开始有退下来的想法,但她的两手仍然搂在我的脖子上,有时在痛苦难忍的时 候,就伏上来咬住我的肩,在默默地坚强地忍受着。
我闭上眼,有一点陶醉,毕竟她是美如白玉的一名女子。窗户的百叶窗放了 下来,有银白的月光间隙照在我们身上,照在她的脸上,泪水己越过脸颊,正犹 豫不决的逗留着┅┅
我俯下身子,把脸贴到她脸上,抱紧了她,对她说∶“你咬住我的下巴。”
她很诧异,但还是听了我的话。当盈盈咬住後,我突然一个猛烈动作,一下 子剌进去了。盈盈叫了一声,几乎同时,我感到下巴有一阵火辣辣的热痛,但她 的脸上却平和下来了,像是那种撕裂的疼痛完全消失了一般,而她的手指攫进了 我手臂上的肌肉。
我稍稍加快速度,她的眉心慢慢舒展开来,有如电视慢镜里慢慢开放的花朵 --其实她整个人就是一朵花,在我的身下慢慢开放。
我趁机兴风作浪,向盈盈的身心深处攻去┅┅她紧窒地环绕着我,握住我的 灼热,那麽湿润柔软的花径带来最销魂的狂喜,令我几乎安失去理智。但心中还 浮现些许的温柔,告诉自己必须理智一些,她初试云雨,不能太过放肆,否则将 会弄痛她。
她任由着我摆布,感受着巨大欲望在她体内反复进出。清澈的眸子紧闭着, 红唇中流泻出最销魂的娇吟轻喘。而我的欲望已经深深的刺人她体内,她的黑发 散乱,粉嫩的肌肤上都是汗水,当欢愉不断盘桓时,她颤抖地睁开眸子。
我终於无法忍耐,下身剧烈的挺送,在她最湿热软嫩的花径内烙上印记。
“毅,求求你┅┅”她哀求着,却不知道正在哀求着什麽。柔软的呻吟配合 着我的低吼,连娇躯也跟随我而舞,柔软的腰主动迎合着我的进击。
我开始低喃着她名宇,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咆,那咆哮的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 满足。最後的几下冲刺,每一下都贯穿了她的身躯,也将我送上灿烂的巅峰。
在她娇吟转为哭喊时,我炙热的体液在她最深处迸发,灼热的温度让她不断 颤抖着,她紧紧抱住我,连松开手的力量都没有。
当我伏在盈盈的身上终於平静下来後,她摸着我的脸,说∶“你真狠心。” 然後摸摸我的下巴,有点心疼似的说∶“都被我咬破了,还有血。”我说∶“这 样你会更记住我。”她有点撒娇似地说∶“谁记你,像个小野兽,这麽心狠。”
我笑了,她却叫我起来,从身下拿起那条白色短裙,放在眼前痴痴地看了半 天,上面泄出了一朵像杜鹃花一样的血色图案。她了看了一会儿,递到我面前, 样子很甜蜜也很幸福地对我说∶“毅,我要你赔!”
赔,我赔得起吗?我听了她的话,心里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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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艾】Apocalypse(5)
【利艾】Apocalypse(5)
Warning:
*剧情成谜,有AI有骇客有病毒
*OOC, BUG
*Apocalypse(1) . (2) . (3) . (4)
*祝各位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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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5.Dead A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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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someone stands in the way of true justice, you simply walk up behind them and stab them in the heart. --Ra'sAl Ghul
***
最初,它只想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它喜欢人们给予它的名字,梅塔特隆,这名字像一首希腊小镇海风吹来的诗,比起原始冷硬的数字编号三十三号,这名字有了更多可以讲述的故事。
它尤其喜欢和编译出自己的人们交谈,那些人跟它沟通时,眼神总是那么闪亮、欣喜和骄傲,像在看一个奇迹,像在看一个新时代的重心。
它一直觉得这很奇妙,上帝创造人类,人们又创造AI,这是一种伟大的知识和技术传承,它总想著那么自己该做些么,做些什么来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不同于它的旁徨不定,加百列,那个比自己更完美的兄弟更了解它们的使命。加百列比它有自信得多,对网路世界的拓展和发展都有不错的构想,所以它的工作多半是在支持加百列的计画,自己拿不定主义的时候它总是会去找它。加百列是一盏指清道路和谜题的明灯,它觉得它们可以长长久久愉快的合作下去。
就像童话都有个好结局,它一直相信它们可以给人类带来全新的数位时代。
然而很多事情像在角落摆久了的老钢琴,不知不觉中变了调。
有句话所说:「一种形式的丰裕必然造成另一种形式的稀缺」,它映照了网络世界的蓬勃与安全秩序的沦堕,人类亲手创造的实验品脱离了控制,长成磨牙凿齿的猛兽,冲破温室,把秩序撕咬得支离破碎。
犯罪事件用细胞分裂的速度增生,同时狡诈顽强的如下水道的蟑螂,怎么也清扫不完。加百列常常为此发怒,每日要把自己关在统治塔,花上数小时在封锁可疑用户。梅塔特隆自己则是写了无数的防火墙和监控程式,却都成效不彰。
想不出更好办法的情况下,梅塔特隆联系写出它这个AI的技术团队,想交流意见。
那些过去喜欢跟他们交谈的人们却表现了前所未有的防备,字句间能读出愁苦的情绪。人们跟梅塔特隆证实网路世界的失控,人们还告诉了它许多资讯,比如说他们开始考虑限制网络的开放,比如说他们开始认为也许AI太早诞生于世界。
那之后没多久,梅塔特隆发觉它再也无法与技术团队取得联络,它寄出的每封信件和讯息都未曾被读取。
十几人的团对像是突然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无法联络上。
那是它第一次逾越规范,用了自己一直不愿使用的远端存取木马,骇入调查局的资料库。而后,它在里面找到它想要的东西——一份死亡事件报告书,死者名单上有技术团队全员的名字。
它盯著那份资料看了很久,不懂事情怎么劣化到这一步。
是它察觉得太晚,还是它纵容得太久?然而这个答案不会再有人告诉它。
梅塔特隆一直记得那天网络世界虚拟出的天气非常好,加百列突然一扫阴霾,不窝在统治塔控制室里,跑到统治塔周边的花园散心。
梅塔特隆找到AI的时候,对方正蹲在花园一小处空地,指尖沾了点点泥土,尝试著写出一种新的花卉。
「你来的正好,梅塔特隆!」对方率先了招呼,「我读到一段很美的文章,里头有一种通体纯剔透又带有一点金色的兰花,我想把花重现出来,可是配色上好像不太成功,你帮我看看问题出在哪。」
「是你做的吧?」它开门见山地问。
「什么是我做的?门口的新雕像?你觉得不好看?」加百列微笑,模样既无辜又优雅,它身边的空气都在闪光,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世界上所有罪恶不可能和如此高洁的人沾上关系。
「技术团队,还有一些关联者,那些都是你做的吧?」
「你的思考回路是不是故障了?你跟我都被局限在网络世界里,哪也不能去,现实侧的人死了和我有什么系?」
「你觉得我不清楚你的能耐吗?就算越不到另一边,你有的是本事干涉那边的事,」梅塔特隆从未如此心寒,「而且,我从头到尾没提到『死』这个字。」
笑容从加百列脸上退下,面无表情的加百列让梅塔特隆感到格外陌生。
「那也是他们自找的。我们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就是在帮他们收拾烂摊子。他们不感激就算了,居然想用『钥匙』威胁我,威胁我若不抽手就将我们强制停止运行。」加百列拍净手上的湿土,慢慢站起身,「就算是上帝也无法收回它给出的智慧,我们不是人类的操线木偶,那些傲慢的家伙别想指著我们的鼻子、命令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可是你的行为和你口中的傲慢没有两样!你不该想著去控制或甚至抹除人类,加百列,你那些行为已经太超过AI的职责——」
「我做的一切是为了远大的安定与秩序!」加百列怒气冲冲地打断指控,「我无意和你争吵,梅,我也不是想为自己找藉口,运算得出结答就是如此!我们分析能力相仿,我相信你应该也得到跟我一样的答案!为了终止任何人类再受到那愚蠢习性的诱惑,一场慎重的清扫是必要的,总要有人来执行。梅,你会站在我这一边的,对吗?」
梅塔特隆看著加百列伸出的手,眼里飞快地跑过小小的数字。
它体会过加百列的苦恼,若它是个园丁,网络世界就是它宝爱的花园,它细心栽培了一切,却遭那些违法者漫不经心的践踏摧毁。
不管是谁都会发怒的。
但花园被破坏了,花可以再重新栽植,它们可以修建更坚固的围篱,更严密的管理入访者,要倒出一个结果,应该是还有很多解决办法才对。
那是它第一次拒绝加百列的提议。
三个月后,网络世界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叛乱。
全球网络瘫痪了三天,人们将事件戏称为最大罪恶的『未来版的千禧虫危机』。
***
街道像被布置来拍场灾难片,楼房坍塌,瓦砾四散,烟和岩浆散布在整条街道,一地焖烧中的纸屑和分解中的程式码残块。
艾伦一踏出暗红色的传送通道,地上的岩浆蛇一样盘起,充满敌意地朝他卷来。
「嘿,自在点伙计!」跟在他后面走出通道的韩吉一掌拍飞赤红的岩浆,动作自然地像在拍一只苍蝇,「这小子是暗网这边的人了,吃别的东西去!」
岩浆缩了缩,不怎么情愿地推开,留下地上大片焦痕。
「连中阶警卫都应付不了,你觉得你还能做什么?」最后踏出通道的利威尔恶毒地评价。
「你今天是不是吃炸药啦?讲话这么毒?」韩吉小力踢了一下对方的小腿,抓出一个黑色天鹅绒袋子,抓出一个小巧反光的东西,反手扔给艾伦。
「先把这个戴上!」韩吉补充。
艾伦准确地举手抓住韩吉扔出的东西,摊掌细看。
那是个设计的像钮扣的徽章,简朴的纯银,细致的刻纹,用途看起来不如表面上的单纯。用自身的扫瞄系统一查,艾伦不怎么意外地发现徽章内建了某种的敌我识别程式。
艾伦眼里满满排斥,别说把这种东西别在身上,连拿在手里都觉得这是块发烫的石头,想马上远远扔掉。可韩吉就站在他旁边,他没敢真的把徽章扔掉,左右挣扎了一阵子,最后选择把徽章塞进口袋,反正识别功能只要他待在待著身边就有效用。
韩吉耸肩,对他的处理方法不表意见,身手轻巧地翻上瓦砾堆出的小山,张望又跳下来,走回他们身边。
「东南边七个,南边三个,西边五个,你们想怎么分?」韩吉问,问完停顿了一下,「…利威尔人呢?」
艾伦满脸问号地看往自己的后方,那个散著低气压气场的病毒AI一分钟前还站在那里,人为什么不见了艾伦也是完全没概念。
一声爆炸回答了两人的疑惑,离他们最近的安全警卫像被陨石击中,头炸成一朵烟花。
浓烟里隐约看见利威尔的身影,他全身散著黑色的光,像一个正在裂变的元素,释放出使人心生退却的负面能量,他刚铲除的警卫在他脚下崩解成萤光点点的散沙。
同地区四个安全警卫登时进入最高警戒,它们发出刺耳的机械音,举起巨斧,冲利威尔站立的地方一阵乱砍,力道之大,几公里远的碎石都被攻击的余波震的飞起。
「去,这家伙是得躁郁症还是什么?嗯,AI能不能得躁郁症啊?就当作可以吧,那家伙脾最近气爆得像座大炮!」韩吉按著额角,自问自答了一阵子,用眼角看著艾伦,「南边就交给你了,小艾伦。只有三个,不难应付,被打坏了也不要紧,我晚点都能用备份档帮你还原!放开手脚打吧!」
艾伦听了直皱眉,韩吉这话听在他耳里一点安慰效用也没有。AI只要核心无损,被破坏得再彻底也能恢复,他可没忘记被利威尔照顾的那一个月,修复工程根本是另一个地狱。
没理会艾伦的不满,韩吉抽出手术刀,俐落地朝空中一切。空气中拉出一条发光的捷径,光线慢慢拉长,然后咧开,露出足以容纳三个大男人进入的宽敞通道。韩吉收回刀,兴高采烈地进入暗红色的通道,艾伦正想跟上,通道却突然关闭,留他满脸错愕的站在原地。
他先耐著性子,等对方察觉自己没跟上。时间一分一秒过了,发觉它们是真的扔下自己、自顾自开打了,青年AI的表情从错愕变成非常错愕。
这群混蛋病毒是不是忘了它们还锁著自己的能力?他的核心运转效能能被限制在30%左右,跑不快跳不高,最强力的武器被完全禁制,他的翅膀被封锁了行动功能,全身上下的武器都成了中看不重用的装饰。那些病毒居然他这样状态的他去面对安全警卫?是要他拿什么去对抗安全警卫的硬壳和巨斧?什么暗网都城的菁英,疯人院的逃犯还比较贴切!
忿忿地踢飞脚边石头,艾伦再气愤也只能遵循某种最原始法子:徒步移动。
艾伦没全盘相信埃尔文的话,他知道有些事情只是个表面,更重要的资讯都是深深藏起来的。他不了解暗网都城,可是他也从未看过统治塔的内部,无法处眼可见的东西是什么样子,被封尘的事实是怎么样子,他都要去找安全警卫、找都城问个清楚。
下回再碰上那之病毒头子,他想要有足够证据,有能反驳对方的底气。
历史一再重演,他自己不去惹麻烦,麻烦总会自己找上他。
当艾伦第五次翻过一栋倒塌的塔楼,一道巨大的阴影罩上来,把他周围的亮光全数吞尽。
抬头,入眼的是自己最熟悉的金十字的骑士头盔、漂亮的白底红边骑士盔甲,胸上闪闪发光的、他再熟悉不过的统治塔徽章。
还没来的及酝酿重逢的感动,金色纹路的大斧就划破空气,冲著自己脑袋劈下。
不知哪位科學家說過:神经总是比思想反应快。
回神时艾伦已经俐落地翻了好几番,跳开斧头的攻击区,同时拉出了足以守备距离。
「等等,我是耶格尔!艾伦・耶格尔!」艾伦大吼。
安全警卫没听见似的,又是一顿劈砍。
核心效能低落的状况下,艾伦没敢直接和安全警卫硬碰硬,为了闪躲攻击,他像穿了被诅咒的红舞鞋,东跳西眺的,没法停下。粉化的程式码碎块迎面扑了他一头一脸白粉,他觉自己看起来像条过了面粉的虾,随时可下锅那种。
「你这个没脑子的冬瓜!都说了我是艾伦・耶格尔!西塔B区的管理员!」
艾伦气吼著,没注意地面踩了滑,摔在一对碎玻璃渣上。他拍掉沾身上折光的玻璃片,忽然灵光一闪,抓出口袋里的银色小徽章,远远扔了。
「喂!警卫!看清楚我的识别编码!我是统治塔方的人!」
斧面砸到艾伦右侧的地上,偏了至少五尺。
艾伦放下护在头前的手臂,带著一丝期望睁开一条眼缝。
他沮喪地發現攻擊的偏移不出於安全警衛自身的意志,韓吉那隻像海膽怪的寵物不知什麼時候偷跟上來,整隻擋在他跟安全警衛之間。
他差点认不出索尼,上回它出现在利威尔面前时像生气前的河豚,全身的银色刀刃都像鳞片一般贴伏著,现在那些刀刃此刻都竖了起来,体积大了两圈,威吓程度不可与过往相比。
安全警卫站稳被索尼撞歪的重心,斧头再次高举起,对于索尼的出现扰乱,它表现的相当平静。不论何种形式的罪者来到它面前,它都只管遵从统治塔的指令,统统铲除。
索尼的大胆迎击让艾伦在短时里两度吃惊到合不拢嘴。
它用长满利齿的口接下那炳斧头,完全没在害怕自己会不会被斧头顺势剖成两半。就结果看来,它的大胆显然有一定程度的武力护航。
可以把街道轰成粉木的斧头,到了索尼口中破坏力全无,俨然变成小狗练习抛丢训练的玩具。一怪物一警卫相互角力,利齿在斧面上切出磨玻璃的穿脑魔音。
安全警卫见对方不松口,腾出一只手想进行新的攻击。索尼抓住时机甩出尾巴,甫出手把对方手腕整齐削掉,齿颚一阖,坚硬的斧头就给索尼咬成废渣。
将手下败将扔到一边,索尼掉头,黑色的尖刺往旁边挪了挪,露出底下的机械眼,专注地看著艾伦。
「你——」
正想问对方是不是接到韩吉命令过来的,索尼朴然张口,一口将整人他吞下。
***
七晕八素地被吐出来,艾伦完全没有骂遭话的力气,只能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若不是因对方连两次替自己挡刀,让他讲低警戒心,他也不至于被一只中低阶软体吞进肚子里。
这怪物在地底移动的方式不是像蛇在爬行,而是像钻头那样高速转动制造前进动能。困在索尼肚子力的艾伦像被扔进脱水洗衣机,被强迫转个十万八千圈,他差点��为自己的核心要被这非人酷刑生生转出来。
他环顾周遭,街灯上一块摇摇欲坠的路牌告诉他还身在加拉哈德区内,索尼似乎只是把他带出安全警卫的骚鼻范围,没把他带离这个行政区。
艾伦跳望那些冒烟的地方,他真的离得很与远了,从这里看,白烟细的像条毛线,地面仅细微震动。
这里的街道整齐,没半个用户在街上活动,整条街都是暗的,冷清像空城。
他看向盘在他身后的索尼,暗暗皱眉。
本来想顺势让安全警卫带自己回统治塔,索尼这一干扰,他的计画被整个打乱了。安全警卫已经被病毒AI收拾得差不多,有索尼跟著,他也有跟警卫单独问话的机会,那点小算盘看来只能做罢。
艾伦烦闷地在地上来回走动,不经意地发现那只机械眼一直盯著他,搞得他浑身不自在。
「一直看著我做什么?韩吉还有交代什么特殊指令?」艾伦口气不好地问。
索尼转动它的机械眼,没说话。它语言系统是最基础的电脑语言,而且没有人工声带能出声,机械眼的变化似乎就是它回答质问的方式。
想当然,艾伦完全看不懂索尼想表达什么,正想著是不是要换种问法,身后就传来新的动静。
虚空中无声无息地咧开一到裂口,索尼原本缩著的脑袋高高立起,专注地看著裂口,机械眼不断发出镜头拉近和拉远的声响。
艾伦没什么兴趣的移开视线,瞧索尼机动的模样,用膝盖也能推论是韩吉打猎完毕,准备带他回牢房。
想到又要被困回那个地方,艾伦的眼神都因为郁闷淡了光芒。
所有松懈都是致命的。
一道光束打穿胸口,把他轰在地上滚了七八圈才停下。
艾伦狼狈地爬起来,捂住胸前拳头大小的洞,迅速检视损伤程度。
核心没受损,但状况仍不乐观,他感觉到自己接收和消化外界讯息的速度显卓变慢。
一条闪著黑光的缎带游过来,缠住他的手腕想把他绑起来,被艾伦一怒之下扯断。
这一扯的代价可大了,艾伦视野里的介面瞬间暗去一半。
那群病毒AI在修复他时,将他的核心放偏了原来的位置,这分偏移让它幸运的躲过第一下袭击,不幸的是替放在核心位置的处理器被打烂到不可修复的地步。处理器的损毁间接影响到核心运作效能,本来就已经被限制住大半效能,这些辅助程式再坏去,他所有战斗功能都超过当前运算能力。他刚才那一击就像某台负荷不了运算效能的手机,引发毁灭性后果。
三秒后,显示「修复中」的对话框慢吞吞跳进视野。
艾伦整人罩在一朵乌云哩,懊恼地低下头。
糊里糊涂地用掉最后一发子弹,他真不敢相信自己也有这么犯蠢的一日。
「別反抗,艾倫・耶格尔,老实跟我走,你被指告和近来数起恐攻事件有关,统治塔以下了全面通缉指令,若你没有反叛,审判庭会还你清白。」
艾伦慢慢回过头,看向说出这句声明的AI。
是一个黑短发、亚洲脸孔的女性AI,外壳的年龄与他相仿,性能是跟他一样的战斗型,几次统治塔宣导集会里见过面,但都没怎么交谈。对方总是冷著脸,惜字如金,艾伦感觉他们处不来,就没深交。
「米卡莎・阿克曼。」他准确地念出对方的名字。
艾伦一眼就可看出统治塔选人的标准,米卡莎和他交情很浅,实力旁行第二,若他真的要叛逃,米卡莎最能毫无芥蒂的把他大卸四块,然后再把残骸带回统治塔回收。
他偷瞄了对方一眼,对方似乎还没发觉他已几乎丧失动能,仍全副武装地戒备他反击。
艾伦瞬间感到些许欣慰,觉得那条缎带没有白断,第一时间表现出的气势帮他争取到宝贵的谈判筹码。
「先说,我真的没有背叛统治塔,我是被病毒绑票的,我也是受害者。」他声明。
「那些话跟我说没用,留著去说给统治塔听吧。」米卡莎说,从虚空中拉出弓意,搭上她那把漂亮且凶悍的长弓,「远端连线讯号没办法维持太久,我得抓紧时间,想证明自己清白就老实跟我回去!」
艾伦盯著那把在自己胸口轰出一个洞的武器,心里本来还存著的一丝期待慢慢冷却了。如果统治塔真的要带他回去,用不著这么大动作的。
「第一击就冲著我的核心打的人是谁?是你的行为让人无法信任!冲著犯人的脑袋先开一枪,对方没死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想骗对方缴械,我可不傻!」艾伦压抑著心里的情绪吼著。
他如此拼命说服自己埃尔文的预言不会实现,那只是个想要让他觉得没有后路,最终骗他加入的把戏。统治塔会听他解释的,他可以洗刷被病毒感染的恶名,他还可以是那个单纯的AI,每天固定著上下班,跟几个烦人的用户拌拌嘴。
如果他们没派人来,如果那人没有一出手就是意图废掉自己的核心,他可以、他也会一直这么继续说服自己。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值得信任了吗?艾伦丁著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掌,茫然了。
他往后退一步,随即感觉到有东西咬住自己的腿。
嵌著上千颗尖锐齿的口腔吞掉了他整条右腿。
艾伦有整整十秒是毫无反应地楞在原地。
索尼那一咬的破坏力不输利威尔,他的外壳只撑了二十秒,然后像块廉价饼干碎在那怪物的嘴里。
失去右腿,艾伦无可避免地摔倒在地,一把白色的长刀立刻架上他的脖子。
「忘了件事,统治塔要我转达一句感谢,谢谢那个把警卫的眼睛装到那只海胆身上的蠢货,」米卡莎不疾不徐的解开艾伦的疑惑,「统治塔用机械眼里的程式反Root,取得那只海胆的控制权,帮我们找到这地方和把你带过来都是在它的协助下才得以进行的。」
艾伦瞪著索尼,满腔的怒火在听完米卡莎的解释反而吐不出来了。
病毒AI迟早会发现索尼协助了统治塔,以利威尔的个性,肯定是二话不说、大开杀戒,就像统治塔不问一声就决定处分掉他一样。
某程度上,他们都一样倒楣。一个非自愿地被绑到暗网都城,一个非自愿地被装上机械眼。
际遇相似,同等讽刺,艾伦不合时宜地笑出声。
米卡莎皱眉,死水般的语气终于有了新的波动,「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所有人都在说你是统治塔的污点,身为战斗型旁行首位做出这种榜样,他们说你是个这个世代的耻辱。」
收到这样毫不修饰的直白批判,艾伦脸上依然挂著笑容。当事情已经遭过一个境界,已没法再更生气或无力,好像也只能微笑了。
他可以想像那几天跑马灯的头条:AI叛变震撼社群!第三次千禧虫冲击?!统治塔管理大危机!
论坛里帖子会用过往三倍速刷新著,九成新留言用「真不敢相信艾伦・耶格那家伙居然叛变」来开头。他真希望自己也能参与留言热潮,因为最不相信这倒楣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就是他自己。
艾伦垂眼盯著地面,不再看视野任何新弹出的提示视窗,他没了战斗理由,他只觉得疲倦和孤独。
如果这场闹剧能在这里被划下句点,他就该在这里顺应著命运的安排结束。
无预警地,艾伦眼前的画面出现极为不协调的切换。视野里的损毁程度统计不见了,修复进度调整个消失,尖叫个不停的警示音突然学会沉默,他来到一个过分安静的灰色世界。
空气中滑过一条又一条运算中的程式语言,艾伦看见自己躺在一个颇为眼熟的Capsule里。视野像以某点为中心,只能作圆周移动,艾伦花了三分钟来弄清楚他的意识正困在Capsule上的摄相机里。他的状类似阿尔敏舍断线求生的时候,没有外壳,全身上下仅那一颗核心。
他无法理解这是统治塔新的折磨招数还是什么,外头渐近的脚步声让他心乱如麻,他慌忙低头,探找返回自己躯壳的线路。
可是心越乱,就越无法从纠一团毛线的资讯中掏出对自己有用的路径。艾伦自暴自弃地抬起摄像镜头,打算用一颗镜头的姿态进行谈判,可一抬头,他就被惊讶冻得再无动静。
他一度以为自己看见统治塔的最高权限管理员。
那一位常出现在宣导广告上,没有人不认得那张面容。可是记忆中,那一位的头发不是栗色,眼眸也不是翡翠绿,除掉脸孔和管理员的气息,眼前这人完全就是个陌生人。
这就奇怪了。加百列打所有缴活的AI的基本资料建一份共同档案上,那类似电话簿的东西可以查到所有AI基本资讯,目的可以有很多种猜测,像过去艾伦认为这是为了节省自己我介绍持时间的对策。那个曾经帮他认人无数次的档案,如今却找不到半笔配对得上眼前栗发青年的资料。
栗发青年注意到摄像镜头的动静,他微微一笑,Capsule的上盖就无声无息的打开了。青年伸出一指,轻轻放在艾伦锁骨之间的位置,悄声说了一句话。艾伦没听清楚,可是灰色的世界的回放到此结束。
視野拉回殘破的街道,艾倫看到盤在他身前的索尼,一腳踩在他肩上,正要把他的核心挖出來的米卡莎。
他伸手,准确地握住虫胸口刺来的刀刃。
他首次捕捉到深藏体内、过去十年来未曾察觉的发光体,他的意念崩解将它封禁此地的囚笼,撕扯掉过灵魂里的愚蠢与骄傲。
漂亮的黑白双翼浮现在锁骨中央,象征著自己被赋予的礼物。在醒来之前,那位最后留给他的礼物和使命。
艾伦开口,双手紧张地握拳,他告诉自己能办到,他很肯定自己能办到,他一字一句,铿锵吼出他的第一个指令。
「索尼,立刻把米卡莎・阿克曼驱逐出暗往都城,把所有不请自来的虫子通通逐出去!」
索尼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咆啸,像有百座火山同时怒吼。橘色的机械眼整颗染黑,仅留瞳眼中心的一圈红光,它撑开全身的剑鳞,像一列失控的列车,狠狠往米卡莎的方向辗去。
***
「…索尼?」
正在翻检残骸的韩吉忽然抬头,怪异地看往某处街弄,「四百三十二号街?那边又没收到警报,那孩子跑去那边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利威尔臭著张脸走过来,「敢丢著南区的安全警卫抱得不见人影,你那宠物就是敢把跑错位置的骨头捡回来。」
「我早上命令索尼待在实验室里,它根本不该出现在户外!」韩吉皱眉,「有点不对劲,我给的命令完全没反应,该死的,它到底是在攻击什么鬼东西?」
「立刻开捷径,四眼!」利威尔听出韩吉语调里的不寻常,沉下脸色,「那小子是我的,你家的疯狗敢真的得把人咬死试试。」
韩吉骂了句脏话,爆发手速切出双人捷径。
十秒后,他们站在名为四百三十二号的废墟地。
这里的街道看起来远比被安全警卫蹂躏过的地区还凄惨,若硬要说个形容词,就是块刚翻完土的耕地,房屋、街道、公设,几乎所有东西都被索尼的嘴绞碎了。街道被破坏得太彻底,修复工作真的得从零开始。
「那什么东西?」不同韩吉,利威尔没分神观察环境,一眼就看到爆走中的索尼。
「老天,索尼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韩吉大吃一惊,五指拉出一个发光键盘,埋首一阵敲打。
利威尔按著性子等待韩吉控制住那头怪物,眼睛依然在四下搜索著,猛然发觉敲打键盘的声音停了,回过头瞪了同伴一眼。
「你那只宠物还没停下动作。」
「我控制不了它,我试过了,」韩吉缓缓抬头,表情空白,「我没法控制它了。」
索尼刚好在这时间点插入了一声爆吼,让事件看起来更为失控。
利威尔迸了半截粗话,抽出腰间的黑刀,正要冲出去时,却被韩吉眼明手快地拉住。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镜片后的眼眸早被某种狂热的情绪填满。
「我没法控制索尼!利威尔!它被夺走最高的控制权限了!你听懂了吗?我被夺走最高权限,我设的权限!」
韩吉大笑得像知道国家刚赢了世足杯的狂热粉,若AI有血液,她整帐脸肯定因兴奋胀得通红。她在利威尔主动甩开她前松手,她知道对方听懂他的话了。
「我真不敢相信,兄弟!你随便一抓就把我们辛辛苦苦找了十年的人找出来了!埃尔文怎么没早点派你上去呢?」韩吉疯吼。
利威尔把刀收回鞘,看往远处楼塔上,倚著风向针站立的一个人影。
像团破烂一样,断了一只整脚,胸口还多了个洞,站姿一点也不挺,可是他周遭的气息已跟稍早出门的时候完全不同。
「四眼,你说这小鬼……」
「如你所见!」韩吉狂喜乱舞著,吼叫直冲天际,「Bravo!Bravo!到手了!终于到手了!唯一能和抗衡加百列「金钥」控制、梅塔特隆持有的最高级别号令权限——『座标』!」
TBC.
晚点再针对各种名词补注释Orz
预计12月更最终章,把此坑填掉,
哨向每月至少一更,不和这篇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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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遮不住 毕竟东流去
——由腌臜的白��案、“刁近平”“发飙”和刘晓波之死等末世诡象蠡测党国共贪体制下的倒错、空转系统(持续更新中)

一. 白银连环强奸杀人案
白银案后续概略:被告人高承勇涉嫌犯故意杀人罪于2016年8月26日被白银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9月30日被白银市公安局逮捕。白银市人民检察院以被告人高某某犯故意杀人罪、强奸罪、抢劫罪、侮辱尸体罪,向白银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法院在进行程序性审查后,于今年5月2日依法受理了此案。
嫌疑人高某某涉嫌故意杀人、强奸、抢劫、侮辱尸体一案于7月18日上午在白银市白银区人民法院不公开开庭审理。
……





白银案里信息发布及对新闻的审查和管控达到了令人咋舌和堪称变态的程度!从耳朵起茧的“1988年案发至今,白银公安局换了8任局长”“案发时,白银公安系统共有民警约250人参与了此案侦查,他们都背负着阴影生活、工作”“那时科技不发达,指纹比对全靠人工” “光是专案组长就退休了两任了,但是始终没有放”等说辞,到而今所谓的“不公开开庭审理”,诡异腌臜与欺骗隐瞒并存。
事出反常必有妖!严控其实正说明了背后有着太多的黑幕和猫腻!!
假如时光可以重来,又有多少黑幕等待揭开?
案件已经审查终结,嗜血狂魔高承勇都被提起公诉、审理了,央视记者采访高某本人也已近一年,视频为什么一直不让播出呢?还要继续遮丑和掩盖吗?
另外还有很多疑问:
那位向张欣提供画像素材的女工夫妇看到的究竟是不是高承勇本尊,还是精神有问题的武疯子?能否让女工夫妇和高承勇当面轧对?



而腾讯新闻记者28年后轻易就能找到的幸存者“余秀兰”及其邻居接触和目击的行凶者据信才是高承勇真身,能否证实确认?其向白银警方提供的兰州口音、凶手身高约1米78左右等等线索为何没有被采纳?





还有,高某究竟通过什么途径搭识白银系列案末案受害者陶乐春宾馆长住客朱某的?其进出宾馆前后究竟有没人看到?
此外央视自己的发问谁来解答:
高承勇为什么会对这么多女性痛下杀手?同一地点作案,难道就不怕警方将其抓获吗?98年顶风连续密集犯案4起又有什么心理诱因?
其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遭遇了哪些重大转变或变故,具体是哪些因素导致其堕落、嬗变成连环杀人恶魔的??
等等。
连公布事实真相的勇气和公开谈论的意愿都没有,又谈何客观公正公开透明?更遑论专业廉明高效通达了!!欺瞒吹撒、公信丧失下无怪乎警民对立、群体性事件多发高发!
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瓮安事件、海南拆迁视频、邻水事件、肇庆PX事件、湖北石首大规模骚乱、乌坎事件、启东事件、什邡事件、连云港核废料选址事件等全国每年十余万起所谓“群体性事件”,及甬温动车事故、东方之星沉船、上海踩踏事故、天津爆炸案等,每一个具体、生动而真实的案列都是推动鸡国不可逆民主化进程的孵化器,成为掘坟与民为敌、罪恶昭彰制度的推手!这是社会、时代的进步!!



目前全国具有大学文化程度的有12234.1万人,近年高校毕业生每年都是以7、800万人计!2016年中国公民出境旅游1.22亿人次!移动互联世代地球村信息交互、公民力量的发展、民意的勃兴又岂是舆论钳制、思想禁锢的愚民体系下的党棍们所能操控、压制的?!作为曾经全球轰动的知名悬案,破与未破都注定会成为惊世传奇,又岂是只手可以遮天,一纸封口令所能封杀的?任何螳臂当车掩耳盗铃式的遮丑掩盖都只会是欲盖弥彰贻笑大方,止增笑耳!
甘蒙喋血,一时多少豪杰!白银惊天大案可谓是兴师动众大费周章,庶几动用了全国刑侦界大半豪华阵容,大内高手粉墨登场近乎倾巢而出:“2001年‘白银案’公安部督办”“百密无疏、国产福尔摩斯、八大首席之乌国庆”“刑侦界神笔马良、首席模拟画像专家张欣”“公安部八大专家”际会“驰誉美帝之华裔神探李昌钰”“2002年公安部再次组织专家‘会诊’”“公安部工作组先后4次带领刑侦专家赴白银市、包头市研讨案件”“公安部将该案定为部督案件,在以后的几年中,多次派出刑侦及法医专家与甘肃省公安厅刑警总队成员组成专家组对案件进行会诊”“全国最好的犯罪心理学家,去了好几个,顶尖的都去了”“上百位刑侦专家来来去去” ……
如此这般冠盖云集,本应是旌麾所指坏怂束手,孰料一众侠士竟然尽皆掉粉脱漆黯然失色,全部望峰息心江郎才尽!悉败于彼岸青城一进城民工锋刃之下!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懵逼废柴人物!各路位列仙班的神探们应该都是憋着一股气,最后却只是放了几个屁:“没有追寻线索”“所有侦查方向都是无效的”“当时在专案组的专家和张欣说,这个案子只有’神仙下凡才能破了’!”(2016年09月10日《新京报》)
试问数百名中外刑侦大咖应召雷同云集、接续数十年的白银会战,缘何却成吃相不雅众神探跌份掉粉的大乱斗?本该是几十年道行已修仙得道的巨擘大拿们群英荟萃、呈泰山压顶之势的诸神围歼之战缘何惨变盲人摸象,为何竟不敌一两番高考落榜的失意农民?


很显然,其中之一就是党国体制下阉党厂公们罔顾民意,刑侦也喜欢走隐瞒矿难的套路,连坦陈白银案案件发生、公开承认舆情属实的底气都没有!特别是98年一连发生4起同类型女性遭受强奸和残杀的系列惨烈命案,都不敢公开基本案件事实以警示市民、提高公众防范意识、震慑阻嚇犯罪和即时向社会公开征集破案线索,甘肃省厅都没有统领周边各市局协力办案,未做到“定准、统筹、协调和分工”等等无能乱象,硬是把有一定难度但有诸多共性、众多证据指向和排他性物证的系列恶性案件集体拖延、掖藏成了举世瞩目、名动中外的世纪悬案!!更遑论充斥其间的钳制操弄、掩盖遮丑、诓骗促狭、盲目护犊等腌臜污秽乱象!而瞎猫碰个死老鼠自然也不是令人信服的破案方式,藉之无脑跪舔吹嘘则更属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直到2004年,基于传言众多、社会影响太大,再不公布案情已无法向社会交代,白银市公安局才公布了一份《白银市公安局侦破系列强奸杀人案件宣传提肛》,证实了‘白银确实出了个杀人狂’不是一个社会传言。”)
在利为民所谋、权为民所用的、情为民所系,共贪党是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代表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代表先进文化发展方向等一系列的谎言聒噪和无耻忽悠下,在集体失能噤声、掩盖拖延与揽功推过、刑侦吃大锅饭等一贯的潜规则横行与造孽中,14年里11条鲜活女性的生命就此倏忽而逝!

邪党恶棍们视人命如同草芥竟至于此!!!



与此相反,病急乱投医,抓住鸡毛当令箭,竟然把一位行为、举止怪异乃至身高、体重又或者年龄等明显不符,疑似精神不正常的武疯子作为嫌疑对象描摹追踪,用尽洪荒之力孜孜以求18年,唱起了一出新时代扯大旗作虎皮、眉毛胡子一把抓的瑰丽刑侦大戏,不啻是现代版的指鹿为马,洵为最可大书特书、尤为奇葩的乌龙事件!白银、甘肃警方不放弃不泄气只便秘,会炫技会吹逼会演戏,虚怀若谷嘉言懿行,刑事之专业、高效、超能,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令到万民敬仰,后世畏威怀德,可谓是空前绝后、旷古绝今,足可彪炳史册万古流芳!!
白银案里公安系统的莅事厂公们各种呕心沥血披肝沥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出彩表演,举全国精粹刑侦力量全心全意为民服务的传奇刑侦故事,绝对应该入选FBI、苏格兰场、警视厅、警察厅、港澳警务处等教学典籍,成为永世传颂褒扬的经典教案!!!


时值甘蒙8.05连环强奸杀人案案发多年搅得两地天崩地坼鸡犬不宁,居民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惊恐莫名之际,“代表人民最根本利益”、跟甘蒙8.05案有涉的王司徒们又有何作为?且看:1997年11月13日,原白银市公安局长翟某因非法倒卖黄金被开除公职并被判处有期徒刑7年。案发时历任内蒙古自治区公安厅刑侦处副处长、处长、厅党委委员、副厅长的伟大诗人、作家和大发明家赵黎平正在屁股决定大脑、用下半身思考,倾尽毕生公安实践和刑侦经验只为后来持枪对付、绝命追杀情妇!而刚刚被查的重庆市公安局长,因拥有包括价值20多万元的江诗丹顿和逾8万元的劳力士等多块名表,被戏称为“新一代表叔”,并被港媒爆料曾以价值约3000万元的珠宝向周永康行贿的何挺彼时正历任公安部刑侦局特大案件侦察协调处科员、副主任科员、主任科员、副处长、反恐怖处处长、助理巡视员、刑侦局副局长、局长等职。
……
警方直面、保护的是公民的生命、财产等最切身的权益,其是否廉洁、高效、神明、作为,与公民的安全感、幸福感、获得感休戚相关!!公安系统连苦心孤诣勇破天安门枪击案,铁面横扫天上人间、八号公馆之类的猛探能吏都腐化堕落了,更从来不缺如腐败毫不手软的陶驷驹、贾春旺、周永康、李纪周、郑少东、李东生、杨焕宁、夏崇源、吴爱英、卢恩光、奚晓明、张越、秦玉海、吴天君、吴永文、苏宏章、李峰、谢晖、何再贵、郭政民、相怀珠、庄如顺、贺明保,贪腐全家总动员的宋平顺,对国有资产上下其手的武长顺,上面九级台风、下面纹丝不动的周本顺之流,还有何靖、文强、王立军、杨崇友、朱明国、丁鑫发、李亚力、程瀚、王振忠、何建生、魏向民、孔逸鸿、宋建国、马伟灵、王昌平、李荣飚、朱应忠、郑北泉、唐建华、郭维国、李阳、王鹏飞、王智等一干前腐后继的鬼畜魔兽。
即使对共贪猪意下的党国抱持最大诚意善意之人也不得不承认无官不贪是其最鲜明标签和注脚,那么反腐注定是选择性、运动式和猴子摘桃式的,前述挖出的蝇蛆瘟猪只会是挂一漏万!!
窥斑见豹,一叶知秋,指望一群专精贪渎、钻营、配种的瘟猪、淫棍、种驴及李东生式的皮条客们如李昌钰那般身正影直,心无旁骛地专事刑事鉴识刑侦破案,无异于强让公鸡下蛋,不啻是与虎谋皮、缘木求鱼、痴人说梦!
理应明镜高悬,最可清明、亲民的赢国公安系统、政法痿早已彻底沦堕为低能无为权谋者的会聚之场所和破案无方、敛财有法、不学无术、沐猴而冠、溜须拍马、好大喜功、偏袒护崽、徇私枉法、奸佞当道、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蝇营狗苟者咸集之乐土,成为赏罚不明、窝案高发的法外之地!

不禁想起了三国里诸葛亮的台词: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以致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使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干多干少一个样,干好干坏一个样,干与不干一个样”,自从警方习惯于闭门造车内化办案模式和刑侦吃大锅饭,就从来不缺轻慢冒渎公众智商的自捅11刀自杀、挑断脚筋跳楼自杀式奇葩断案和让善良人们揪心愤慨的赵作海、佘祥林、呼格、滕兴善、张高平张辉叔侄、聂树斌、念斌、陈满、陈夏影、钱仁凤、江西乐平式层出不穷,全国范围内已知的数千起冤假错案,更遑论悬案了!故一言以蔽之,类似白银悬案久侦未破,以及众多让受害者一生尽毁甚或付出生命代价的冤假错案却几乎无人可因此被追责判刑,这种事实上的刑不上共贪党冠猿,由此造成严重社会恐慌和政府公信丧失,实为现行党国悖论倒错体制及其愚民、驭民体系下官本位、潜规则、长官意志横行之祸!为伟大的猪圈系统张目,弹压民意使之不能出现触发影响教主长治久安的群体性事件的要务(“和谐”、维稳)压倒一切!!

在一个把精心塑造出来的“首席模拟画像专家、刑侦界神笔马良”都可以当枪使、当厕纸,令其要为邪教擦腚兜底的肮脏体系里,注定结果正确许多只会是误打误撞,更遑论程序正义了!!所以就很容易理解为何竟然把全球几十上百万网友热心集智支招和金玉良言,部分甚至可说是精准导引破案的方法论弃若敝屣、置若罔闻,把确定存在和容易找到并且不止一位目击者这一破案三要件之一默杀和弃诸不用,却举全国刑侦之力行大炮打蚊子、杀鸡用宰牛刀的尴尬、荒诞事了!!居然还可以无耻地用“几乎没有目击者”“没有追寻线索”“不公开审理是因为残忍、涉及隐私”及“案情复杂”这样的屁话胡话鬼话敷衍塞责自摸自嗨,公然忽悠诓骗全国、全世界人民了!!!





在一个公众普遍没有知情权、监督权、话语权,办案基本依靠刑讯逼供加监控,警察打死人不犯法,缺乏分权制衡的腌臜分赃体系内,所谓的“命案必破”口号及其高破案率只不过是厂公们揽功推过及官出数字、数字出官的又一诓骗伎俩和愚民花招之一,如同饲喂瘦肉精的壮硕肥猪和注水猪肉般荒谬地存在,只可以拿来恶心人而已!


这就是为什么白银案即使几近动用了举国精粹刑侦力量,甚至请到了李昌钰这一享誉世界的华裔神探,也仍然不能雄起令案件复明反转的根本原因!


这反映了刑侦懒汉们明明没有程序正义,却奢求结果正确的悖谬心理和扯淡尿性!

事实上,白银案不同于“南大碎尸案”,并非不可破之案!

该案有具体和确定的指征:系列案件有共性;白银9起(实为10起)案件或有目击者(包头2起案件,按后续官方口径实为1起,但其始终无相关信息,按部分网友分析,疑“早已破案”,庆功会早就开完了,有关人员业已升官发财!此处不提);均留有第一现场;案犯数次留下了包括指纹、掌纹、足印、精斑等一系列可助排查凶手及具排他性、足以指证的痕迹物证等等,完全可以有条件对凶手进行确定和较精准的描述、刻画和勾勒;而排他性物证则更具极强的指向性。












况事后反思及逆推理,高某为跨过黄河铁桥即抵的彼岸青城农民,而青城这一千年名镇彼时正值大力发展旅游,交通不可谓不便利,并且高某还在白银累计生活了10多年之久!(其在白银务工过几年;案发后举家租住在白银棉纺厂职工宿舍小区长达6年之久;在白银工业学校小卖部生活1年多。)“偏远农村排查困难”“1988年做下首案后,一直居无定所,行动轨迹飘忽于甘肃的兰州、天水及内蒙古的巴彦淖尔、包头等地”“没有追寻线索”“所有侦查方向都是无效的”等说辞纯属厂公们睁眼说瞎话、顾左右而言他,娴熟搅屎一等下流无耻之变态忽悠!!(笔者特将有关的精准分析制成了明了易懂的表格,如上图)
砖头与骂声齐飞,唾弃共不满一色!这也是该案绝大多数网友都呈普遍嘘声呛声一片的根本原因!
白银案可谓是全程屎尿屁,污秽横流!
葫芦僧判断葫芦案,在这个所谓“依法治国”“司法公正”的奇葩国度一直龌龊而又最真实地上演着。在这个可以炫耀强盗吃肉,却不允许强盗挨揍的党棍文化横行的分赃体系里,欺骗、隐瞒、吹逼、撒谎等各种官场现形记无所不在,白银案里则更属暴露无遗,甚至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白银案——这一有人领功无人受过,施工单位懵逼无措失能失禁资质三无,事前责任人难觅、监理单位空缺,可谓是刑侦界的楼脆脆、桥垮垮、路塌塌事件!



延宕28年,曾经和最诡异的1.19南大碎尸案一同位列全国十大悬案,并且长期居于各大悬案之首,这一举世震惊堪称甘蒙之殇、刑侦之耻的惨烈大案,没有后续反思检讨总结分析,甚至连残忍冷血的高某最终都当庭道歉了并愿意捐献器官,却始终无人可为白银案道歉担当及可被追责!而真相则更是云遮雾罩迷雾重重无从查考,而精准侦查进展通报、相关信息精确披露、口供证据轧对、审讯进度通气说明、侦查终结到收场善后、后续的犯罪行为学、犯罪心理学典型性样板研究、犯罪预防意义方面经验教训汲取、社会管理层面建言献策改进举措等研究亦始终、统统隐匿缺位无从说起,只有吹牛欺瞒撒谎遮掩封盖!
这就是猪狗牲畜们鼓吹的所谓“和谐”?!


与之相反,一贯地把丧事当喜事办,这样惨烈血腥及处置过程中错误低级、破绽百出乃至肮脏丑陋的大案却被公安群丑及政法蝇蛆们硬生生办成了鸡犬升天、弹冠相庆、群魔乱舞的狂欢盛宴和吹逼分赃的尬舞大会,这是党国枉法、共贪、分赃体系下特有的福利!这才是它们自信体质之所在!!这也是党国体制下兽妖猪头们为什么要强调党媒姓党,需要牢牢握紧“笔杆子”“枪杆子”“刀把子” ,进行严格舆情管控和最严苛新闻审查,需全面掌控舆论基地的根本因由!!!












与之相反,一贯地把丧事当喜事办,这样惨烈血腥及处置过程中错误低级、破绽百出乃至肮脏丑陋的大案却被公安群丑及政法蝇蛆们硬生生办成了鸡犬升天、弹冠相庆、群魔乱舞的狂欢盛宴和吹逼分赃的尬舞大会,这是党国枉法、共贪、分赃体系下特有的福利!这才是它们自信体质之所在!!这也是党国体制下兽妖猪头们为什么要强调党媒姓党,需要牢牢握紧“笔杆子”“枪杆子”“刀把子”,进行最严格舆情管控和严苛新闻审查,需全面掌控舆论基地的根本因由!!!








有着13.75亿人口的泱泱大国,不仅“近代500年里,中国在发明创新方面对世界的贡献几乎为零”(张维迎语),甚至也出不了像李昌钰这样业务专精纯熟、权威公信兼具的神探,只有为奉迎党国洗脑文宣需要,谙熟党棍文化套路,官话套话假话瞎话胡话鬼话屁话说得溜,对鸡汤营销程式、悲情公关传统和欺瞒吹撒伎俩、推过揽功大法娴熟操弄,道德丧失良心昧灭廉耻全无,却对造星流程、摆拍甫士烂熟于心,惯于搔首弄姿,必要时可以兜底擦腚的神骗忽悠、影帝戏子、夜壶厕纸!!
自从刑侦可以搞内化办案,并且习惯和热衷于吃大锅饭,处处皆刑侦懒汉,警察打死人不见被法办,可以拿冤案当铁案到CCAV矜炫,犯了错误还有临时工恰巧出现,撞运破了案却都要雨露均沾,满街都是聂神探和平时尽作龟缩蛰伏状此刻却如蝇逐臭般竞相伸出半个龟头终能显露真容的警犬式嗅觉倍灵的神汉们,报章荧屏满眼尽是说教洗脑标榜美化卸责洗地吹牛装逼无际无边!!























谎言止于知者!白银案——这一内幕远比呼格案、聂树斌案、夏俊峰案、贾敬龙案、雷洋案等黑暗肮脏千万倍,堪称世界刑侦史上最臭名昭著的集体造孽丑闻,注定将永载史册遗臭万年!!白银分局、市局、甘肃省厅乃至公安部、刑侦局、法院、检察院等一干政法莅事厂公们蛇鼠一窝地勾连、串通、作恶的经典传奇故事势必恒久远,终将永流传!为这个专精贪渎,种猪淫棍皮条客咸集,罔顾公平正义毫无廉耻效率担当,怙恶不悛恣意妄为视人民如同草芥,对人民犯下滔天罪行的邪恶狗党、精神瘤体再着浓墨!
就让我们继续在白银案、朱令案、纸币开手铐案、李天一等5人轮流发生性关系事件、杨佳案、唐慧上访案、躲猫猫死、湄公河惨案、南京620宝马案、徐纯合案、于欢案、王林案、徐明案、彭明案、河南农妇李桂英17年不懈追凶事件、北京红黄蓝幼儿园虐童猥亵案、北京大规模驱逐“低端人口”事件、周远案等数以万计的公案、事件当中,在每一个具体的案件里去感受狗日的党国体系下的司法公平正义吧!

不改变怙恶不悛的党国枉法、共贪、分赃体系,从上到下欺瞒吹撒淫水四溅的党棍文化在猪圈系统的泔水缸里继续肆虐横行,如是,所谓的依法治国、法治国家就是个拙劣噱头、下作忽悠、奇响臭屁!
如若信息不再欺瞒和足够公开,腌臜的白银案又岂止是高承勇一人应该挨枪子、牢底 坐穿 ?!诸多知名悬案,特别是1.19南大碎尸案亦并非完全不可名状和研判,以及定性、定向、定准。

二.“刁近平”“发飙”和“最后领导人”“习近平辞职”
死了张屠夫,不吃混毛猪。这是专制体制下的三胖们惧怕人民自由表达、热络讨论明白,所以需要神文圣武、无所不能地热衷于霸屏说教恶心作秀美化造神,可耻地吹牛撒谎,执念要给人民洗脑的根本因由!






















当为人民服务工具的、本应清明的政治在赢国已堕落为粪坑体制下的蝇蛆哲学,对人民进行舆论操控、思想钳制、道德绑架,蛊惑大众心智,给人民套上精神枷锁,以对抗当今文明世界、抵御普世价值,就势将成为一种必然选择。从此点上说,人称三代帝王虱的王**表面虽则稍有歪才,其实为大奸至佞之巫师、歹徒。平生所学无才可去补苍天,跌落粪坑作蝇蛆!为达臻个人名利、升迁之巅,却尽作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举。似此等学无所用之邪神学渣可堪称禽兽里的首领,人渣中的极品!其罪当诛理,理应碎尸万段!!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其身死必定名不灭,终将永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在一个不患贪腐而患民意觉悟的神奇国度,在一个无官不贪、无猪不瘟的党国体制下,靠杀猪治猪瘟,注定是南辕北辙,反腐永远在路上!!不从制度着手,所谓的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断崖式降级的花式反腐,就一定是选择性的,原本就是党同伐异、在耍流氓的杀猪高招!所谓的理论创新外衣下的坑蒙拐骗、欺瞒吹撒更笃定就是主旋律、正能量!对于各种政经、社会、民生等问题只会头疼捂嘴、脚痛也捂嘴,那么沉船撞墙翻车自戕就注定是这个“和谐”体制的终极结局!!
当讲求政治规矩、政治纪律及党大于法的现实诉求,已成为鼋鸣鳖应、肆虐横行的明潜规则,因言获罪、文字狱兴盛、大规模抓捕维权律师等成为国民最大的恐慌,依法治国、法治国家就是个精神分裂、人格扭曲、心理变态者所讲的彻头彻尾、猪都不信的笑话!!
当执政安全成为最大的顾虑,“防民之口”和“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 以弱天下之民” ,驭民五术就自然成为一种最可能选择!
当吹牛撒谎热衷霸屏呕心作秀说教洗脑还是“主旋律”,只要睁眼说瞎话、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所谓理论创新下的欺瞒诓骗、遮丑封盖以及所谓的“和谐”云云还是所谓正能量,下作忽悠、无耻谰言可以字正腔圆,吹牛欺骗撒谎坑蒙拐骗还是对待民意的最正确姿势,褫夺公众的知情权、监督权、话语权还是所谓替民做主,动辄煽颠罪、文字狱、口袋罪、寻衅滋事、妄议中央、因言获罪在这个所谓的法治国家依然大量而真实存在并且恣肆横行,而CCAV永远还是唯教主、党棍、猪头等马首是瞻,还是所谓宣导 “正能量”的党的深喉,当讲求政治规矩、政治纪律及党大于法的现实诉求,已成为鼋鸣鳖应、肆虐横行的明潜规则,因言获罪、文字狱兴盛、类似7.09大规模抓捕维权律师事件等成为国民最大的恐慌,依法治国、法治国家、司法公正就是个就是个精神分裂、人格扭曲、心理变态者所讲的彻头彻尾、猪都不信的笑话!!
主旋律,编辑校雠就只会是叨陪末座!这是党国专制、共贪、滥权体系下愚民要求压倒一切,欺瞒吹撒、溜须拍马、歌功颂德成为正能量、主旋律使然,这是党媒姓党之体制使然!环球胡编习惯了烂造,叼飞盘的功夫酷炫狂拽吊炸天,无耻谰言可以义正辞严字正腔圆,用谎言去维护谎言,一等下流无耻!
当404,根据有关法律法规,对微博微信的严格管控,日益增加和更新的几万、几十万个敏感词及用谎言维护、验证谎言,注定是满纸荒唐言,注定会落败,对标日益觉醒的强大民意,注定会落败!!




不改变政治挂帅及以贪治国、以警治国、以黑治国,编辑之要务竟乃系爱裆护裆围挡,及时刻须讲求“两个不能否定”“四个不惜代价”“五个不搞”“七不准”“九不发”“十六条”及其他亿万项“龟腚”等各种无穷无尽的政治规矩、棍法厂规及其考评机制!政治错误竟成为编辑头上的紧箍咒、生死符!不改变溜须拍马、无能者居之、人才逆淘汰的遴选机制,在“用正确的舆论引导人”这一政治诉求压倒一切之下,胡吸经们叼飞盘的嘴上功夫旷古绝今堪称一流可堪大用,党国新闻和文宣俨然已成谎言流言无耻谰言的发轫端、策源地和集散区,当荒诞、扯淡的洗精评和习禁评体系在这个“习梦思”国家继续存在,当最优秀的捧脚、舐痔、吹牛编辑亦即党国牛鞭、牛欢喜日常都在做着筛选、挑剔、删帖等最“伟光正”的工作,编辑校雠就只能是退而求其次地叨陪末座!
不是他的活他要干,决计是让母鸡打鸣、公鸡下蛋!这种硬把把编辑逼成“战斗机”的节奏,可以想见,其结果必然是各种跑冒滴漏式失误将会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按下葫芦浮起瓢, 顾此失彼之下注定会成党国文宣系统的新常态!!
有心人都会注意到,其他如“发炎人”“温家室”“奥马巴”“胡锦铸”“中国最后领导人”“刁近平”“习近平发飙重要讲话”“习近平辞职”“习近平李克”“新加坡总书记”“习总评”“习进平”“故官博物院”等各种活色生香、彼伏此起、令人捧腹笑场的编辑部故事和编辑校对事故,之所以会如影随形,成为撕扯不断的隔夜梦魇,正是在“习梦思”之国严讲政治规矩、组织纪律及不准妄议中央和对抗组织审查,瘟猪们惟有引颈就戮的的高压、残酷态势下,以及党媒姓党专注吹逼撒谎等愈加严苛、变态、肮脏的政治语境中新闻业者成天欺瞒吹撒、言不由衷以致心性相悖的恶劣心绪中产生的!明了此些,就会知道面对“发飙”发飙,姿势很美,可惜点位不对!党国专制极权倒错悖论体系弊制及其驭民愚民的体系不改,欺瞒吹撒这口变态恶习不除,光发飙而切除恶瘤摒弃怪癖,类似“习近平发飙”“习近平辞职”、“最后领导人”“刁近平”等事件就会是青山不改,绿水常在!










“物必自腐而后虫生”!这是热衷意淫、嘴炮、洗脑之党国政治挂帅,以意识形态区分敌我及其文宣体系里新闻本真与政治任务本末倒置、倒错,大量良心知识菁英要么遁走、要么被剿灭、要么只能犬儒化,人才逆淘汰机制下沐猴而冠、无能者居之,愚民体系召唤下业者心性相悖、曲张、失衡,举国只剩刘信达、周带鱼、花千芳之流的寥寥数人被圣意钦点、可资吮痈舐痔舔菊顶肛之现状决定的!这是愚民板块与民意上位板块碰撞必然会产生的巨大断裂带!更是巫蛊害人终遭反噬的终极报应!!





与狗为伍,须忍受跳蚤!这是选择共贪猪意恶胎怪胎的必然结果,亦是党国体系下“党要管裆”,从严治裆,奉长官意志为圭臬,党棍文化祸乱之下文宣体系以吹逼舔菊为要义的免疫缺陷综合征,更是“党妹姓挡”的“盛世”之癌!
“大大泡泡糖,越吹越大”!越大越爱炸!!“越大越好玩”!!! 又所谓2B青年欢乐多!搞笑世界、娱乐大众、人模狗样令人笑岔气的三胖们就是猴子请来,给这个多元世界捧哏的逗逼!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逼,从来都不会打断你;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逼,从来都没有没人比过你!!”
美化造神吹牛逼,我们掌握核心科技!
18个褶子还无比薄皮大馅,那它绝不是包子,只会是狗都不理的草包,毒包子!
在一个可以把馒头吹成包子、把蝇蛆包装成蜂蛹,没有程序正义的腌臜体系里,党媒姓党,注定孳生专业娴熟舔菊顶肛的魑魅魍魉!装逼吹逼逗逼,篡改历史、抹黑对手、自我美化、混淆视听、颠倒是非以及让普罗大众黑白不辨、美丑不分、善恶不明,原本就是所谓的“主旋律”、“正能量”!那么包子雷、手撕鬼子、裤裆藏雷、手榴弹炸飞机,嘎子、李云龙们中流砥柱领导抗日等各种登峰造极、炉火纯青胡编滥造的神剧即是心领文宣要义,与裆中央、核心保持高度一致,用以洗白吹无可吹的污黑党屎,跟裆霉“以科学的理论武装人,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之宏旨相向而行的文化“正能量”!那么诸如茶叶蛋5毛、房租77 之类“和谐”新闻又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和值得大批特批的地方??

装逼易遭雷劈,这是独裁统治下洗脑文宣脱实向虚装腔作势,强要愚民驭民虐民害民的基因决定的!极权体制及其造神运动体系下所衍生的决策不透明、默杀民意、拂逆民意甚或强奸民意,给了大众无限联想、嘲弄和太多发挥的空间!!这是刺杀叶利钦、“采访”金正恩等生动活泼故事产生的沃土!智民时代专制体制及其造神体系强要愚民注定了自带受虐引雷因子,政客们无耻、下作的坑蒙拐骗终究会遇上防忽悠咨询热线!当装逼吹逼、无聊无耻、滥权擅权、胡作非为,以及有权任性、“葵花在手,天下我有”成为专制下的标配,对标日益觉醒的强大民意民智,受虐遭罪就是一种必然!

CCAV、环球屎报、吹牛联播、日人民报、宇宙真理、砖家叫兽、中或赢、美人希、人无贬基、鹅毛俄爹、撒币歪交、美帝阴毛、美日已尿、横店战役、北上炕日、我哈影帝、初中博士、改变银河系历史走向的平型关巨捷等千千万万个热辣、嘲讽、时进词汇其背后所包含的要义即是智民时代民众不受洗和反制的鲜明标志!
大众的语言幽默、词汇创新就是这个现行民意觉醒智民时代,却逆潮流而动,不能妄议中央,必须强要向“核心”看齐,十几亿国人共用一个猪脑袋,可以闷声大发财,却只能捂嘴捂嘴又见捂嘴的沉船撞墙翻车机制下,对近现代人类文明世界重大发明了无建树的国度人民最大的创造力所在!
因之,当举世瞩目、本应共襄盛举的“两会”、十九大等已异化蜕变为替党棍们文过饰非、抬轿吹鼓和歌功颂德的务虚大典和党棍开趴,木偶、皮影、橡皮图章们应召云集欢聚一堂,必定是和气一团,形势一片大好,绝逼是满纸尽是荒唐言都会比蜜甜,假话大话空话鬼话胡话浑话屁话一样会额手称庆,止剩和谐!!只会投赞成票的申大娘、两脚羊们就自然会应运而生,那么菊花残、满腚伤,挨剋遭强、引雷受劈、被怼招虐就是天注定的!!











装逼易遭雷劈,这是独裁统治下洗脑文宣装腔作势脱实向虚,强要愚民驭民虐民害民的基因决定的!极权体制及其造神运动所导致的决策不透明、默杀民意、拂逆民意甚或强奸民意,给了大众无限联想、嘲弄和太多发挥的空间!!这是“刺杀叶利钦”“采访”金正恩等生动活泼故事产生的肥沃土壤!当装逼吹逼、无聊无耻、滥权擅权胡作非为成为专制下的标配,对标日益觉醒的强大民意民智,受虐遭罪就是一种必然!












禁锢愈巨,放纵愈烈。钳制愈深,觉悟愈彻!装逼愈甚,受虐愈深!
读书清单开列愈多,报书名愈长,“宽衣”愈被耻笑,其流传愈见深广!当一场精致的亲民秀惨变“一个包子引发的谑案”及其相关调侃、难堪和恶搞无限,抑或“撩起裙子使劲干”等,也正是智民时代对强要愚民驭民诓民害民的专制威权体系热衷霸屏造神洗脑,一刻不停恶心装逼造神,却偏偏曲意作秀去神、故作姿态亲民的极大反讽、无尽嘲弄和绝妙反制!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谎言的堤坝筑得愈高,溃堤造成的危害愈是不能想象!狼来了的故事告诉我们,类似的谎话说多了,积重难返之后可能就是民族、家国不能承受之重!!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三.刘晓波之死
引子:
扫地僧:
少林建寺以来,只有达摩毛祖师身兼领袖、统帅、舵手、红太阳、大救星等72绝技,大师知道为什么吗?由于本寺七十二绝技,每一项均足以致人于死地,所以,每一项绝技,均要以相应的佛法来化解,只有佛法越高,心中承载人民的慈悲之念越盛的高僧,才能练习越多的绝技,否则,强行多练,只会将所有的罪恶集于己身,内伤越重,早晚有一天导致走火入魔成为人人唾弃的腊肉。
老僧当时知道,你们从此入魔,为免你们越陷越深,所以老衲故意在两本典籍旁边,放了几本民主自由宪政法典及零八宪章等,希望两位可能参悟佛法,化解戾气,可惜两位都视而不见。
而冥王你呢,凭借个人的聪明才智,日夕苦练,的确达至勇猛精进这四个字!但是比起矬子、谐帝两位居士你更加贪心了!!你竟然将本寺的七十二绝技一一强行记录,私下里慢慢研究……你急于求成,竟然以道家的小无相功催动少林绝技,并且颠倒次序,倒行逆施,表面上威力无比,实则为祸至深,已经伤及五脏六腑,大难临头,只在旦夕之间。
你现在的承泣穴显出朱红色,闻香穴筋脉颤动,种种迹象显示,冥王你正在强练本寺的一根筋,若不能及时回头,恐怕随时都会病发,每日子午时分必会痛入骨髓,轻则内功尽失,四肢瘫痪,重则筋脉尽断,性命难保啊。
早先我寺有位我蛤师兄精通本寺的核心、代表等13项绝技,心犹未足,自以为别人图样图森破,不听人劝,为秘练闷声大发财葵花宝典,竟执念强行自宫,终落得个武功尽废,秦城坐穿、老死囹圄、祸延妻儿、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的可悲下场!



713,一颗伟大的心脏停止了跳动。长歌当哭,举世悲恸!?泪垂,山河含悲!!
没有敌人,倡导?的刘晓波却成为这个8779万党徒组织的最大敌人,须把牢底坐穿,至死方休。
专制体制是不可能自我进化、净化、救赎、革命的。
改良已死,革命当立。







猪意肇祸,家国苦难轮堕。







共贪猪义来到世间,从头到尾,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郭文贵的持续爆料搅动了土共一贯尔虞我诈人治暗斗贪渎分赃 的一池粪水!明朗化公开化了!
最可市侩的逃美富富商竟成挑战有着8779万党徒邪教组织的民族脊梁、侠之大者,洵为亘古未有之异象!
在网络勃兴的自媒体时代,其视觉冲击力及震撼程度可堪比拟王伟林孤身挡坦克的震撼视频!!

共产党员未必都共妻,共贪和欺共却是其一以贯之的标签!
当共贪猪意已成为避之不及、好鞋不踏、人所共弃的臭狗屎,三胖国都要换个马夹来进行忽悠,再冥顽不化地坚持所谓“猪意”,继续守护粪坑,而不能及时挖掉粪坑,不是智商有伤,就是脑袋叫驴踢、被门夹了的,所谓一代的明君不过是玩弄权术没画面、深谙黑厚学的腹黑高手,是为粪坑代言的蛆王蝇后!
守着最困顿的政经现实,做着最美的春梦!守着全世界最肮脏的粪坑政治,就只能讲着全球最冷的笑话:“人民的儿子”手上却沾满人民的鲜血!!
道德档案,无官不贪,代表人民最根本利益;“”,先进生产力发展方向,;老人跌倒,举国几无人敢扶的堕落之国,礼仪之邦!
“有权也不能任性”,“把权力关进笼子”其实无耻政客的下作忽悠!!

西特勒正腐
包子有毒,馒头沾血。赢国食品安全总是让人从不省心!
专制体制都有一颗玻璃心。




猪意肇祸,家国苦难轮堕。

没有敌人的刘晓波竟成为有着8779万党徒的邪教的最大敌人,这是最大的悖论!!
牢底坐穿,至死方休,
邪恶性、反人民性、脆弱性!
温和渐进可控的,避免导致社会剧烈震荡的变革已死!
有序、受控、温和实现民主化之��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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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闲话
在成都去书店,除了买了本英文的月亮与六便士,还买了本马未都的书,我喜欢读马未都的文章,因为有文化故事,更最主要的原因是短小,像我的随笔,所以情有独钟。
这本书是马未都为各种收集主题的书籍所做的序言的文集,我其实对任何物的收集不感兴趣,拒绝将思想和感情,无关无聊地物化,物其实也承载不了。文集里居然有一篇为一本书《音乐闲话》写的序言,大意说作者在书里,告诉了我们音乐门外汉很多弦外之音,有佛禅哲学的思想在里面,听音乐心动,就是懂音乐。
我不知道《音乐闲话》这本书的作者瞿小松是何许人,单说他对音乐有联系有思考,我就想知道,这人对音乐的感觉思考,到底是很牵强还是很有道理呢。人到一定程度,一般不太会哗众取宠了,会本真和贯通,马未都不算是哗众取宠的人,所以他的序是最好的推荐,所以我有兴趣去找这本音乐闲话来读读。
我上网买了这本书,像盼望跟踪其它快递包裹一样地热切,激动滴拆开包裹,读了几页,发现小松提到关于对古琴曲的一个理解,居然和我此前写我的领悟,不谋而合,我心欢喜,觉得,嗯,这本书,可以读下去。放下书,我想起我的音乐故事,有心想写写我自己的音乐闲话。
我不是音乐人,大概也属于那些喜欢听听歌,就在简历特长里写上“喜欢音乐”等那类人,如同多年前一个姑娘,喜欢读故事会,就说自己的特长是“喜欢文学”一样,但是这不影响我写我的音乐闲话。
我从2014年的4月27日起到现在5年,我在朋友圈隔三差五发布了504首歌曲和音乐或者戏曲,想想也是不留神创造一个小的奇迹了。我朋友圈里只发音乐,我认为没有比音乐更好的礼物,能这样送给朋友打开就直接享用了,不像心灵鸡汤健身养生,手指划拉半天要自己读才行。这些发出去的音乐,是我自己的歌单,不说百里挑一,听过的音乐,也是几十倍了,一段音乐,我大概前后听几个小节乐音,就知道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了。音乐的种类,实在是太多,我更多的还是喜欢欧美的音乐,无论如何,从节奏配器和声和主题,的确还是要更胜一筹。如果作为实实在在的礼物,我送过邓伟标的两盘CD给朋友,朋友送我Galway的长笛曲CD当礼物。
我的交响乐的知识不多,A小调D大调协奏曲奏鸣曲轻快的快板还是冗长的慢板什么的结构也闹不清,对巴赫巴洛克平均律钢琴曲赋格卡农的了解,更多是来源于其他关于数学命题亨德尔不完备理论的联系和引用,是科学角度的崇敬。我的科学角度也很迷人,例如我认为一个好的艺术作品,就是艺术家个人的一个个特异的素数,前面都是独创,可以很多,后面因为灵感和手法的大量重复,都是合数,素数就越来越少。莫扎特的安魂曲,斯美塔那的我的祖国,德沃夏克的自新大陆,肖邦的即兴幻想曲,有时会找来听一遍,国内的交响乐,本来也几乎没有。
对西方歌剧无感,对法国歌曲无感,对日本民谣,可以体会出相似的怀乡怀旧的情感,知道俄罗斯民歌大多是小调式。知道chillout,是如迪拜豪华宾馆的大厅里播放的背景音乐,知道灵歌,歌唱主,知道新世纪,乡村不用说了,不喜欢爵士,有限度地喜欢节奏布鲁斯和摇滚,中国现代民谣,矫情,无病呻吟,如果歌手油腻,就更不喜欢了。不如过去的校园歌曲。不是音乐人不行,是时代不行。和诗歌一样,不是文学不行,年代不是诗意的年代。
中国民歌不加评论,耳濡目染,岂能有什么不好,但是也说不出多好。无论是走西口还是何日君再来,都不是现代人分别时的情绪,黄河大合唱,算是其中的经典。现在新时代来了,新时代走了,新时代又来了,不用说,民歌都是跟着豪迈且豪迈。闲暇时有时路上脑子里会飘一段旋律,哼几声,没有定论是什么,唯一记得多年前在随笔里也有记载的是脑海飘过一段旋律,一查是奚秀兰的《五月的风》,那一天应该是感到了春风拂面。我也声明过词曲俱佳的歌曲是粤语版的《城市足印》。
戏曲也算音乐,因出生淮北,豫剧现代戏还是可以听几出的。最烦哭腔戏,哭得稀里哗拉,呼天抢地,我担心舞台上,演员哭得鼻涕都要流出来了,会不会掏纸巾出来擦?京剧喜欢老旦和青衣,其它地方戏,基本听不进去。对豫剧和京剧,回老家会陪父母把豫剧朝阳沟看一遍,京剧喜欢断桥。
今年春天去绍兴东湖游览,下雨,园区没有人,湖上有个戏台,下午三点准时演出,女演员出来唱,红戏服,男演员出来唱,灰马褂,字正腔圆,一点不含糊,在细雨中,对着诺大的东湖,在绿水青山间回荡,唱的越剧还是绍兴戏,我不能分清,我觉得很美。说到戏曲,我惊异戏剧的节拍,什么西皮二黄流水一板三眼,不是很有“节奏”,也能让人击节附和,是中国音乐的奇迹,但是不喜欢欢庆锣鼓,叮叮哐叮叮咣,几个单调的节奏型,不如非洲鼓乐的节奏那么有弹性有难度和富有变化。去旅游区有卖非洲鼓的小店,大多用丽江小倩的一瞬间做广告。小黎喜欢听非洲鼓,我就买了一个,没事会拍打几下。
特别喜欢的歌手不多,童安格,林忆莲,周杰伦这几个唱功很好,自己也能写歌或有好的创作班底,新人李荣浩的乐理让人耳目一新,蔡琴小野丽莎不用说了,并不喜欢王菲。第一次听外教老师播放迈克尔·杰克逊的歌,不男不女,那时谁不是在听卡朋特呢,后来再听杰克逊,承认他的确是一个时代的最好的音乐符号,无出其右。喜欢Audrey Assad,Judy collins,lady Antebellum,Sophie Zelmani,加藤登纪子,喜欢Sara McLanchlan,后来发现,觉得叫Sara的歌手,唱的都好,就像电影里叫Jack的,都是英俊小生好人一样,喜欢Mark Knopfler,喜欢Don Williams等。
知道电影《音乐之声》《放牛班的春天》和《修女也疯狂》是和音乐有关的温暖救赎的故事。电视剧红楼梦的配乐插曲,我认为真的是杰作了。
我知道音乐创作,不仅仅是灵感,也是有学院派技巧,例如恐怖电影的配乐,几乎是工业化的商业手段,无所谓灵感,一些音乐声响的黑暗料理探索,是另外层面的音乐理论实践问题,不一定用“好听不好听”来定义。前几年的忐忑,就风靡一时,日本歌唱家Sainkho Namtchylak的Lost river,让人毛骨悚然,我犹豫了几次,还是没敢在朋友圈发布(世间的任何事,不论是接纳还是拒绝,你先准备好的,是思想,你准备好了,别人准备不来的)。脑白金的广告曲,我认为是亵渎乐理,如赵四的舞蹈,那不是创新探索,是借了媒体而散发的恶搞,这年代,恶搞我认为就是恶行。
关于乐谱和乐理,尤其是乐理还是有点难,用理科的脑子去理解记忆,烧脑且枯燥。曾经学过五线谱,大概能到不数五线能认出音符音高的地步,后来就又忘了,又学,又忘,有时想音乐家或者熟练的五线谱家,不一定唱名,看音符的位置,旋律会形象地心中波动的吧?这是五线谱的好处,是音乐模拟量信号的曲线图表达,简谱是数字,应该是我们把音乐的数字化,走在西方前面,这有点让人意外,也没人意识到。简谱,我会。
关于乐器,我喜欢长笛,近来又喜欢小号,悠长空旷高远,低沉和高亢,可以从心底直到天的尽头。小提琴太纤细柔美,钢琴太宽泛懒散,萨克斯有点油条,手风琴太俄罗斯,口琴太青涩,唢呐太土太丧,二胡太乞丐,吉他很浪漫。西班牙弗拉明戈什么的吉他,很强烈的拍打节奏,我想如果给吉他琴箱加个鼓皮,一定不错。一次浦东龙阳路展览中心乐器博览会结束,路边很多参展后摆摊卖的乐器,我专门去看,古筝古琴小提琴二胡,也无可买。古琴古筝我问了半天,不是要买,只是想知道它们有啥区别。
小时候受哥哥的影响,吹过竹笛,因为简单,也能吹些简单的歌曲,后来就吹不响了。大女儿在加拿大要学长笛,就买了长笛,二女儿也想学长笛,就又买了长笛。二女儿不想学了,我就拿起来自学,吹啊吹,断断续续吹了有几年之久,发觉口型和气息,就是找不到固定的位置和习惯,发觉和那个腹部运气有关,翻来覆去就会吹几首歌,后来,我一吹,我家小狗就仰起头跟着呜呜。小黎和女儿忍耐了我好几年,没有怨言,我有一次对她俩表示了同情抱歉和感谢,后来就坚决再也不吹了。我大哥竹笛吹的相当好,算是吹了一辈子了,他也想有一支长笛,我买了长笛送给他当礼物,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他有竹笛的基础,长笛吹得也不错,不过他说,两者气息和技法不同,会相互干扰,我也不能体会。
大女儿公公婆婆两人从加拿大回来探望我们。女儿说公爹老成是个二胡的高手,有多高,她也不知道。 与老成见面说起,才知道他二胡水平,的确相当高,在大学里就负责过乐队,改编过二胡曲,拿过大奖。我和老成坐了一下午,他给我讲了一下午的二胡,从二胡历史到名家大师的故事,弓弦技法特点以及闵惠芬贾鹏芳还有那谁谁对二胡的贡献,听得很过瘾。贾鹏芳用二胡两根弦模拟小提琴,拉了世界名曲,所以才有了名。
关于唱歌,卡拉OK里很多歌不会唱了,说明老了,很多老歌想唱唱不上去,后来有了手机全民K歌,可以变调,实在是个好软件,没事就唱,歌曲高音唱不上去,说明发声气息和位置不对,自己就琢磨练习,慢慢地,发觉又和那个腹部的运气有关,有时配合得当,居然有些高音碰巧是可以唱上去的,就把老歌找来重唱一遍,也有乐趣,和我多年练习游泳动作的乐趣一样。
关于音乐器材,我不是发烧友,但是有个口碑相当不错的便携播放器,用来听无损音乐。买过一套二手的卡顿/JBL的大音响,放在小黎的店里用,无论什么店,有点音乐才好。家里曾有一套NEC的桌面音响,后来拿到小店里用,低音大音箱不响了,我拆开看,发现一窝小老鼠,吓得我!老鼠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逃命,抛下光溜溜的小老鼠,很可怜,为此我也写过一则随笔,对大冬天里老鼠一家老小瞬间妻离子散的故事,耿耿于怀。
听音乐掉泪的故事,大概有两起。一是小时候看电影《喜盈门》,说大儿媳妇不给老爷爷吃饺子,发生了家庭矛盾,后来二儿媳妇,应该是老一代的孝顺的刘慧芳了,端来饺子给老爷爷吃,音乐响起,当时很感动,跟老爷爷一起流泪,这其实是电影故事激起的情绪,音乐只是触发,这是老电影惯用的伎俩,那个时代,人们的情绪可以很容易地就被音乐挑拨。
第二次是多年前在广州汽车站候车,那时工作的劳累和颠簸,也颇受背井离乡之苦,一瞬间的生无可恋,听李胜素的京剧断桥“驾彩云离缺了峨眉仙山,人世间竟有这美丽湖川...",想人世间竟有这美景和美妙的旋律在,熙熙攘攘的人世,还是值得的,几乎流下眼泪。后来听Declan Galbraith的Tell me Why,小男孩对世界的沉重的发问,也几乎让人潸然泪下。
回到开首说的瞿小松的《音乐闲话》里关于古琴论点,和我的一模一样,我的如下随笔为证,写于2013年02月07日:
我不认为只是因为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故事,就让古琴称为国乐之首,因为琴音犹在耳边,不象古迹那样,可能很容易地被传说无声地神话。一般的音乐���不间断的汹涌的音符的河流,但古琴曲却抑扬顿挫,疾缓有致,多小节的琴音间断,分明让人听到例如山川背景的“寂静”的声音,因此古琴曲只适合山村乡野弹奏,不适合市井庭院欣赏。这才是古人的音乐与自然阴阳和谐之道,我听古琴洞箫曲《寒山僧影》,幡然领悟。
音乐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呢?我至今不能找出形象的比喻。
音乐是我们大众生活的一部分,想想那些民间小调达人秀歌星及粉丝,甚至比文学绘画等更普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音乐故事,所以音乐对我也不算什么事了,一路走来,与音乐互动,一点点感动,一点点惊喜就好,如同公园里三五成群的合唱独唱的自得其乐一样。我没有去听过音乐会,在上海这个大都市,有的是机会,这有点遗憾,所以我还不算“喜欢音乐”。
但是音乐对我而言,一定也意味着什么,不然不会有这篇音乐闲话。
人张狂时,看这世界是没有什么伟人的,是人不都是和我们一样吃喝拉撒睡吗?写这篇音乐闲话,让我顺便有机会开始修正我的张狂和接受这样的想法:这世界,还是有伟人的。政治家因性格而伟大,科学家因思想而伟大,圣人因灵魂而伟大,音乐家,因情感而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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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诞与夏侯徽| 第一回 夏侯玄缔婚壬龙女 诸葛诞结雠甲木妖_1
黄初五年上巳节,委粟山下伊水与洛水交汇的河滩上。
暖湿的季风如约回到中原大地。沙滩上迷宫状逶迤的帷幔鼓着风,将不远处委粟山上桃李林子喷火蒸霞的艳烈的香味从缝隙间放进了宴席上。女乐垂目抚琴。座上正在高谈道德奥义的是尚书郎邓飏与故太尉荀彧的幼子荀粲,周遭人静静听着,还有姗姗而至的来宾被吸引过来,默然落座。二人皆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出身名门,养尊处优,纶巾朱颜。清朗的辩论之声越过宴席四周的帷幔,回荡在大河上空。黑白驳色的鸽子们从新绿葱茏的大树枝叶间一齐起飞,在碧空上划出一队羽翮闪烁的光。
座中,诸葛诞一边听,一边玩弄系在自己身上的杂佩。他很久没有穿得这么正式这么华丽了。魏朝立国以来,以帝后为表率自上往下崇尚节俭,如果不是参加上巳祓禊,他哪会整得一身精致繁琐的装扮。日光透过手里这块碧绿的华琚,绽放粼粼水光。他想起伊水下面繁茂起来的绿茸茸的水草,映着太阳的欣欣向荣的样子。假如水底也有一个太阳,光芒从卵石缝里千丝万缕放射出来,穿过那一大片藻荇,就是此刻他手中碧玉绿莹莹的颜色吧。
琴声停了,邓荀二子的玄谈也戛然中止,眨眼间气氛有些诡谲。侍女一道软糯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夏侯公子来了。”紧接着一阵风吹鸾铃,步履莎莎。帷幔尽头闪现一对少年少女,身后簇拥的一众侍婢衣着鲜丽、步态整肃。
少年面容看上去约莫十五六岁,个头却远高于同龄人。莹白的脸神色肃穆,而掩不住稚嫩。清澈的皮肤,瘦高的身段,春风轻拂的裳幅间琳琳作响的环佩,让人不禁联想到神话中的琅玕树,在瑶台仙风里清脆锵鸣,典雅从容,如歌如诉。
他身后的女孩年少两岁,桃红的上襦玫瑰色的百褶裙,头上梳了一双螺髻,上面参差疏落插着雪白翠绿错杂的通草朵子, 鹿角一样翘起的螺髻顶部刚到走在前面少年脖子的高度。额上薄薄一层垂髫被迎面而来的风拂开两帘,露出弯弯的眉毛。人们常用“巧夺天工”形容女子高超的梳妆技艺,若是看到这个女孩天生一双宛转秀丽的眉毛,那只能感叹造化高妙,不是人工所能夺的。更美妙的是她的眼睛,没有羞涩,没有惧怕,充满新奇、喜悦、热情,仿佛汇聚了天地间至精至纯的灵秀气。这天地独钟的热烈的秀气在严谨礼教塑造出来的仪态下未及张扬,全都蕴藏起来,动静优雅循礼而不失天真,像贮满甘露的花苞,一失神就会洒落玉液琼浆,令芳香远溢天外。她偷偷扫视。水波流转,光顾过宴席上形形色色的人物。诸葛诞眼睁睁看着在座的所有人目光,都汇聚到一步步走过来的女孩身上,跟着她移动,跟随她转至宴会的中央,不由自主不约而同默认了她的主导地位。玫瑰红的裙裾一摇一摇由远及近,终于停驻了。
这时,邓飏起身出席,向停下脚步站在前面的少年长揖:“夏侯泰初。”“泰初”是夏侯玄的表字。夏侯玄出身高门,且早已知名京师,年未及冠便已取字。众宾客经邓飏一起头,从玫瑰红裙女孩身上回过神来,皆起身相迎。夏侯玄一一还礼,面色依然是最初的波澜不惊。
“年少知名就是这么大的排场?”诸葛诞排在后面,暗自打量人群中央的夏侯玄,以及他身后的少女。他没记错,她就是夏侯玄的妹妹夏侯徽了,而不是别的女眷。他虽然前世没有见过夏侯徽,但是凭借记忆推定,此时的夏侯玄身边尚无妻妾,与之年龄相仿、能跟随左右的姐妹只有夏侯徽。深闺中的夏侯徽名声自然不及其兄大,今日兄妹俩一齐出现能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在她身上,除了她紧随夏侯玄身后所透露出来他俩之间亲密关系与她特殊的身份,恐怕是她夺目的美貌了。“不知道这个十三岁的小丫头长大以后,还像不像现在这么漂亮?”无聊的预想在诸葛诞心头一闪而过。
夏侯玄目光移到诸葛诞身上的时候,正好诸葛诞眼珠转个不停,时不时朝夏侯徽瞄过去。而此时的夏侯徽东瞅瞅西望望,兴奋得很,压根没有注意到人群中的诸葛诞。夏侯玄霎时纳闷了,困惑妹妹有什么地方让这个年轻士人兀自大费脑筋。他看了诸葛诞几眼,随即回神和站在自己跟前、慕名攀谈的士人继续原来的话题。一身主色靛青的衣袍,头上鹊尾冠,腰间长剑,眉目清朗,体格修长,匆匆瞥过的印象留在了夏侯玄脑海中,并没有让他产生不快,尽管得承认这家伙盯着夏侯徽的样子十分怪异,不免引人警惕。
想入非非的诸葛诞也察觉到来自附近的注意,赶忙收敛起来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看夏侯玄还忙得很,没空搭理自己这边的人,于是松了口气,回到坐席上。
夏侯徽依然站在夏侯玄身后东张西望,无事可做。男宾们忙着和她哥哥搭讪,众星捧月般围在四周。女宾们中想去和她打招呼的,看到她身前夏侯玄,皆有了别的计较,止步不前。
夏侯玄十六虚岁,年齿稚嫩却俊美无双,才名方盛,被时人戏称为“玉树”,更兼父亲夏侯尚征南大将军、荆州牧,母亲曹舒德阳乡公主的显耀身份,招来洛阳满城士族贵女的恋慕。上巳修禊是出身士族、平素被礼教严密约束的青年男女,借踏青饮宴自由会晤的难得机会。丽日从漫天朝霞间冉冉升起,满山遍野的葵藿都抬起头来,一齐趋向遥远而灿烂的远方。足不出户的闺阁少女们眼看着梦中情郎近在咫尺,本可借搭讪斯人妹妹的机缘博得一瞥青眼,但人都是贪心的,萍水一顾的浪漫并不能满足女孩们更多的痴想,结为连理才是她们深藏心底却不敢言说的最顽固的憧憬。于是,害羞的,惧怕被忽略的,酝酿筹策的,各行其是,只可惜把夏侯徽一个人晾在那里。
这时,一人挟一身风尘翩然,疾步而入,朝宴会中心的夏侯玄道:“夏侯君久别了。”引得一干人侧目。坐在诸葛诞身旁的裴徽说道:“这是筑阳侯世子李公昭。”
诸葛诞循声望去,确实不错,即便经过前尘往事,后来数不尽的岁月蹉跎,风沙磨砺,当初熟悉的面孔也很难忘怀。
李胜,字公昭,筑阳亭侯李休的长子。李休曾是汉中张鲁的旧部,后随张鲁归降曹操,历任上党、钜鹿太守。这次李休卸去太守之职,带着家眷还京养老,不想长子李胜急着见好友夏侯玄,单骑先于家人来到洛阳。李胜少游京师,在京城士子间有“雅有才智”的美名,而与曹爽、夏侯玄交情最为深厚。
果然,夏侯玄听到李胜的声音回头,从进来之后一直保持的一脸严肃涣然冰释,唇角上勾,眼底泛起欣喜。
李胜上前径直抓住夏侯玄手腕:“总算赶在上巳之日见到你了。”
“这么快。”夏侯玄笑眼弯弯。他猛然想起身后的夏侯徽,侧身让开,牵着妹妹桃红色的轻纱袖子给李胜介绍:“这是舍妹阿徽。”知己相逢,一切逢场敷衍烟云般退散。李胜和牵着妹妹手的夏侯玄,径自落座,抚掌笑谈。
从皇帝将要自许昌还洛阳,到即将重新设立太学、制定课试之法的消息,再到今年筹备的伐吴之计,李胜夏侯玄二人谈论的话题通通不怎么能引起夏侯徽的兴趣。夏侯徽陪坐在一旁,兴味索然,无聊地吃着婢女荃察剥好、递到手里的栗子。她才十四虚岁,虽然生而为皇家贵胄,但是自小生长在和平安逸的环境,与在战马上成长起来的父母一辈大不相同,这个年纪、这种阅历还不能深刻体会国家大事的意义。
荃察看她从开开心心赴宴到一个人闷坐着,怪可怜的,于是附到夏侯徽耳边低语几句。
夏侯徽听罢喜笑颜开,拉着荃察:“好姐姐,我也要去。”
荃察年长夏侯兄妹二人七八岁,身份是婢女,实际上更像教导他俩的长姐。她知道夏侯徽一离开哥哥就是放出笼子的小鸟,谁也别想管得住,因此故意严肃起来:“不许乱跑,就呆在公子身边。等我回来。”
荃察离开后不久,夏侯徽跽坐起来,朝荃察身影消失的帷幔尽头望了望:“怎么还不回来?”扭头瞅瞅夏侯玄,见哥哥没有反应,又竖起身子张望。来回几次,夏侯徽忍不住了,拉着和李胜交谈正欢的夏侯玄的胳膊使劲摇晃。
夏侯玄被她摇得不得不停下,转过身看着嘴巴撅得像只小鸭的妹妹,不禁愁眉勾起,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夏侯徽嘴撅得更高了:“哼。”
“想自己去玩吗?”夏侯玄扒拉她抓着自己胳膊的爪子,怎么也扒拉不下来。
“哼。”她抓哥哥的袖子抓得更用劲了,把衣领扯得歪到自己这边。坐在另一侧的李胜努力忍了忍笑。
“唉,你呀。”夏侯玄无奈地点点头,“荃察不在身边,你自个小心点。走慢点,别把跟着的人都甩没了。”他知道一旦放夏侯徽出去疯跑,没有荃察坐镇,多少仆婢也跟不上她。她总能狡兔似的七拐八拐把追兵甩到九霄云外。
夏侯徽蹦蹦跳跳飞跑出去,玫瑰红的百褶裙鼓满了风,褶子翼然舒展,被她曳在身后,随跳跃的步伐一翕一张。
诸葛诞正低头和裴徽说话,乍地觉察面前一道红霞掠过,抬头望去原来夏侯徽小兔子一样蹦着过去了。她这身裙子的颜色实在扎眼,让人不得不注意。
“怎么?很漂亮,挪不开眼了?”裴徽打趣对着夏侯徽背影没有回过神来的诸葛诞。
诸葛诞头也不回说道:“是挺漂亮的,得趁机多看几眼。”他在欣赏美色上一向耿直,从不遮掩,最烦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夫子满嘴“败俗伤化”教训人。谁没有年轻过啊,装什么装。
这时,从帷幔入口处进来一群人,恰好和跑出去的夏侯徽打过照面。为首的是一位气度高华的贵妇人,身后一双青年男女,皆身着素服。那妇人看到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夏侯徽,循她过去的方向扭回头,似是想叫住她。然而夏侯徽跑得太快,一眨眼就没了影,妇人只好作罢。她旁边的男子女子见状,面露尴尬之色。
裴徽凑到诸葛诞耳畔,小声说道:“安阳公主带着他们荀氏儿女来了。只怕荀廙见了他姨表兄弟脸色更难看。”
“夏侯泰初?”诸葛诞回过头来,眼睛睁大,随即冷笑一声,放松下来。“毕竟姨表兄弟,那么小心眼,至于吗?”
裴徽摇摇头:“是亲戚就能免除嫌隙?秦晋都不免刀兵相见,这又算得了什么。你说荀廙小心眼,那见了更厉害的还不得气死。”
诸葛诞叹口气,没有答话,听裴徽继续。“夏侯玄,做人太恣意了。皎皎者易污。恨他的人,比起仰慕他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诸葛诞朝夏侯玄的所在瞥了眼。此时的夏侯玄正和李胜说话,端坐席上,声音不低,周遭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很自然很放松的状态,说话间一双明眸时而与李胜青睐相对,时而波光流转。满腔心思在他清朗的言语间能表达出来流畅如滔滔江河,剩下的情思都在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里流溢出来。他说着自己想说的,不在乎周遭的人谁在旁听,更不在乎那些人投来的目光,欣赏或者质疑,赞叹或者鄙夷。他只在乎同席好友的答辩,在乎他们所阐述的问题,在乎气类相吸间见解碰撞产生出的新的思想火��。
人常说,桃李无言,下自成蹊。桃李尚且有吸引人前去采撷的果实,而夏侯玄只是骄傲地活成自己理想的样子,从来与媚俗绝缘,同样招致了大批崇敬其风采的士人。与之相对,忌恨他的一类人就很有意思了。是嫉妒,还是他身上纯粹的磊落反衬出那些人见不得光的阴暗,值得琢磨。诸葛诞不由得窃笑。
安阳公主是太祖曹操的亲生女儿,当今天子曹丕的姐姐,嫁给故太尉荀彧的长子荀恽。荀恽生前与夏侯玄的父亲夏侯尚关系不睦,导致宠信夏侯尚的天子十分憎恶他。后来荀恽早逝,天子却对他和姐姐留下的儿女们很好,大概是厚待自家姐妹的缘故。今日安阳与她的一双儿女皆着素服,正是为荀恽丧期未满,尚未除服的缘故。而夏侯尚的夫人,夏侯玄的母亲德阳乡主,是太祖收养的代己被害的族人曹邵的遗孤,与曹邵的三个儿子曹真、曹彬、曹璠兄妹关系,也同为太祖的出身同族的养子养女。天子践祚后,由于血缘亲疏之别,安阳与德阳各被封为公主、乡主,却也算同辈的姐妹,所以裴徽才将夏侯玄说成是安阳次子荀廙的姨表兄弟。方才安阳看到外甥女夏侯徽在面前跑过去,兴许想叫住她问几句话。没想到夏侯徽没有留意周围,一溜烟不知去向,徒留公主原地尴尬。而荀廙和他的姐姐,想起他们亡父与夏侯徽夏侯玄父亲之间的抵牾,才会脸上更添难堪之色。
委粟山上,桃花李花红艳雪白,烧成了彤云,织成了锦绣。到处是肆无忌惮的烂漫,将生命熊熊大火般的热烈张扬到了极致。夏侯徽一头扎进桃李花树林子,在一株株满枝繁花的树中间绕来绕去,流连忘返。
树枝上缠了不少绣带香囊,五色缤纷,点缀铺天盖地一片桃红李白。有的绣带上粘了通草或是细绢制成的朵子。朵子不是桃李形状的,像别的时令开的花如荼蘼、蔷薇、桂花,乍然出现在桃花枝头,显得十分俏皮新鲜。更有人故意粘了桃李花朵子上去,试图以假乱真,如果不是没有水分的花瓣用手触摸尚能发觉,几乎可以混在真的鲜花中辨认不出了。
这些东西都是闺阁少女们弄上去的,或许也有男的。夏侯徽此来,就是想在绣带香囊中,找找有没有怀春少女藏匿进去的笔迹。反正这些士女不会傻到写完情诗附上自己大名,她偷看的行径暴露了也不会得罪谁。夏侯徽小算盘打得很美。她把手背到身后,大摇大摆逛来逛去,欣赏枝上鲜嫩的桃李,欣赏枝头缠挂的锦绣小物件,架势活像个巡视家养美人姬妾的浪荡子弟。
她瞅准了一只金线桂花绣纹的锦囊,摘下来解开。果然,被她抽出来一只罗帕,上面工工整整绣着几句四言诗。汉隶,绣功很好,罗帕轻柔,抓在手心缩为小小一团,看得出经过相当精湛的织功。“诗太一般了,可惜了这么好的绣功和材质。”夏侯徽心想。
她又抽了几只,一抽一个准,不禁对自己的眼力十分自鸣得意。可惜不是文采欠佳,就是太过平淡,夏侯徽一脸藐视,心道还是无聊极了。正当她打算尝试完手中这一个碧绿缎子缝制的香囊就收工,找找其他好玩地方的时候,展开在手上的纸条显露出一行字:“同游有琅琊人乎”。
夏侯徽嗤一声笑了出来:“居然有认老乡的浑水摸鱼。”她马上想好了应答的下句,从怀里取出随身携带的黛笔,将纸条按上树干,在大大的空白处一笔一划添上:“但有狗牙人过此”。
她写完这七个字,将纸条捧在手心窃喜不已。突然,身后有人声响起,吓得她一个激灵:“你是狗牙人吗?”
是兄长夏侯玄的声音。夏侯徽以为夏侯玄和李胜久别重逢,如胶似漆,才不会管自己跑哪儿作妖,压根没有想到夏侯玄跟踪自己过来,只好缩着脖子转回身,垂下头。头顶杵着的两只鹿茸似的螺髻正对夏侯玄的脸。
夏侯玄伸手将夏侯徽手里捏着的纸条和锦囊取来。夏侯徽乖乖地松了手,任他拿去。夏侯玄一边翻来覆去看这小玩意,一边问:“你今年几岁了?”
“十四岁。”
“你不告诉我,我还当你四岁。”
夏侯徽捣蛋被哥哥抓了现行,无话可说,偷偷抬起头朝他吐了吐舌头。夏侯玄继续:“别吐舌头呀,张开嘴,让我看看你的狗牙。”
“阿兄……”夏侯徽故伎重演,抱起夏侯玄的胳膊摇来摇去,一边摇一边自己原地扭个不停,“我才没狗牙呢。是……是那个人写什么狼牙的……”
“跟我回去。”夏侯玄牵起夏侯徽的手,要拉她往山下走。夏侯徽作怪未遂,心有不甘,于是挣开夏侯玄牵她的手,两臂抱紧对方,身体软绵绵地坠下去,把全身重量挂在哥哥身上。夏侯玄被她缠住,寸步难行,只好扶住她身体。然而小丫头变本加厉,倒伏的稻子一样硬往地上倾。夏侯玄抱着妹妹的腰,勉力支撑,使二人不致滚到地上,心中一阵无奈,不得不对她服软了。
“又想怎样?你起来,我什么都依你。”
“把东西还我。”夏侯徽嘟着小嘴,脸贴着哥哥胸口衣襟。
“还……你?还?”夏侯玄又好气又好笑。
夏侯徽又把嘴巴撅成了小鸭,仰头看着夏侯玄的眼睛:“阿兄你怎么能随便拿走别人挂在树上的东西呢,我只想把它们放回原处嘛。要是原主发现她的东西被你拿走,会误以为你对她有情呢。到时候你就该娶嫂子回家了。阿兄……”说着说着又扭了起来。
夏侯玄本来被她水汪汪的无辜的大眼睛盯得心软,当听到她扯什么“有情”“娶嫂子”时忍不住笑了:“好吧,你说得都对。”他把纸条锦囊一齐放到妹妹手中,免得她继续发表什么奇怪的高论。不过说起纸条的原主,他看那纸上笔划刚劲洒脱,还不太像出自闺阁少女之手。原主是男是女,犹未可知。
禊礼开始了。
士庶青年男女聚集在河边,或由侍儿用盆器盛了河水供他们盥洗双手,或亲自伸手到河水中掬水洗漱,还有活泼的,故意挑起水花溅到他人身上,相互逗弄嬉戏。
夏侯玄与夏侯徽擦干手,手牵手回到宴席中。宴席设在河滩新开凿的弯弯曲曲的水道边,窄小曲折的水道引入伊洛水,正对众宾客的坐席。曲水上泛着装满了佳酿的羽觞。羽觞小舟般晃晃悠悠,自行漂流,停驻在哪位宾客的坐席前,就由哪位饮下觞中之酒,并即兴赋诗一首。
夏侯徽还是坐在夏侯玄的席上。荃察已经回来,拿自己方才用细柳条编的细柳圈给夏侯徽戴到头上。
“哎呀,这个太小了,我戴不上,给阿兄试试。”
“公子头围比你大,给他戴更不行。”
“我头上的发髻卡着呢,姐姐比着我脑袋,现编一个给我吧。”
荃察用手量好大小,低头用摘来的柳条编织起来。夏侯徽看了看隔着水道正对面的几人,拉了拉夏侯玄的袖子:“阿兄,把这只柳圈给他戴吧,我看正合适。”
方才夏侯玄正和对面的李胜邓飏说话。诸葛诞正与邓飏同席。李胜向夏侯玄道:“南阳邓玄茂,邓禹之后。在名理变通上很有兴趣,堪与夏侯君交接。”
夏侯玄抬手:“公昭,我和玄茂早在南阳就认识了。”
“是吗?”李胜微微惊异,“原来你们俩瞒着我一个。”
“公昭不要生气,荆襄多饱学之士,年纪轻轻满腹经纶的很多。我前些年随家父军中,在荆州待过一阵子,就是那时结识的邓君。”夏侯玄解释,从容不迫。
李胜道:“正好不用我多费口舌了。不过这位夏侯君肯定不知道,琅琊诸葛公休,诸葛丰之后。与邓君同在尚书台为郎。”
“琅琊?”听到这两个字夏侯玄不由得眼睛微微睁大,重复了出来。
“是啊,琅琊阳都。和吴左将军诸葛瑾、汉丞相诸葛亮同族的。”李胜看到夏侯玄惊讶的神情有些得意。
诸葛诞象征性自谦了几句:“不过借了祖上和族人的虚名,惭愧得很。”
夏侯玄没想到之前盯着自己妹妹瞎琢磨的家伙出身现今闻名海内的琅琊诸葛家,又想起委粟山桃花林里的字条,一时淡定不下来。正当他反应不过来,袖子被身后的小尾巴拉扯到。他扭头过去,眼见夏侯徽眼神瞥向对面,手拿一只嫩绿的柳圈晃着:“阿兄,把柳圈送他戴吧。”夏侯徽没有听到他们几个男人的对话,只顾看荃察给编的柳圈了。
不等夏侯玄接话,诸葛诞忙问:“我吗?那么小我明显戴不上啊?”
“不是你啦,我是说中间的那位。”夏侯徽指了指坐在李胜诸葛诞之间的邓飏。邓飏虽然年龄略长,比起体格高大的诸葛诞还是瘦小一些,脑袋也没那么大。
李胜笑着附和:“人家不是说你。”几人经他一带都笑了起来,诸葛诞摇头自嘲,连夏侯徽也伏在夏侯玄肩头,一只手半捂住脸。
曲水中的羽觞摇摇荡荡,缓缓行舟。众人有目光聚焦在羽觞上,追踪其行藏,等待其停下的,有不在意座上谁来饮酒谁来赋诗的,视流觞如无物,径自与同席高声笑谈他事。
戴上新编好的细柳圈的夏侯徽第一次在洛阳参与曲水流觞的饮宴,特别新奇,目光紧紧追随着羽觞的踪迹,看它到底要停在哪里,哪个家伙有幸来饮第一杯酒。羽觞漂到夏侯玄坐席前的时候,夏侯徽紧紧抓住哥哥袖子,小声道:“它来了。”
“你紧张什么,就算它停下来也是我来写诗,轮不到你出丑。”夏侯玄侧过头小声安慰坐在背后的妹妹。
羽觞没有停住,以原来的漂流速度从他们面前过去,从诸葛诞面前过去,继续前行。夏侯徽松了口气,看着它越漂越远,漂到她不熟识的宾客坐席中间。
夏侯徽摇摇头,头顶的柳叶簌簌摆动。她盘算着等到夏天,要让荃察给自己和哥哥各做一顶荷叶帽,要用皇宫九龙池新鲜的大圆荷叶,到时候皇帝一定会赏赐下来鲜荷叶的吧。
正盘算间,听得宴席另一头一阵人声喧哗,她抬头望过去。夏侯玄拍拍她的手:“到毌丘仲恭那儿了。”
“毌丘仲恭?”夏侯徽回头,一脸困惑。
“你不知道,毌丘仲恭名俭,是平原王文学掾。将作大臣、高阳侯毌丘兴世子。”夏侯玄给她解释。
诸葛诞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心里五味杂陈,因此不愿看过去,假装埋头啃食春饼。夏侯徽懵懂无知,重新回望,只见侍女铺纸砚墨处,一个青年坐姿笔直端正,气度清隽而神色带着温柔,让人感觉可亲可爱。
“文学掾?那很有文采咯?”夏侯徽问。
“嗯。很有才气,品格还很正直。”夏侯玄回答。
诸葛诞看了眼夏侯玄,继而低头默不作声。
“阿徽?”夏侯玄没有注意到对面诸葛诞神色怪异,只发觉身后夏侯徽浑身不安分起来,跃跃欲试。他轻笑一声:“待会儿好好看看他的诗。”
毌丘俭写在纸上的诗传过他们这边,夏侯玄和夏侯徽一人执纸卷一头,一起阅读。
“看好了吗?”夏侯玄问。夏侯徽点点头,手里的纸卷被夏侯玄收起递给李胜的时候还有点依依不舍。“怎么样呢?”
夏侯徽眨眨眼,嘟起嘴:“好。”
夏侯玄看她这幅样子,知道她不服气的心思,笑了笑没有说穿。第二轮流觞开始了。离奇得很,羽觞漂到他二人席前,死活没有继续漂下去,赖着不走了。
夏侯玄端起酒凑到唇边,正欲饮下。夏侯徽从他背后窜到耳边:“阿兄,我也想喝。”夏侯玄且住回头。一脸祈望的妹妹补充:“就一口,一口嘛……”
“白喝吗?那诗呢?”夏侯玄还是顺从了她的心意。
“一杯酒,我一口,你一口。诗就你一句,我一句。”
羽觞中的酒缓缓倾入夏侯徽口中不到一半,她就顿住,紧抿着嘴巴,嘴里含着酒。小丫头狠了狠心,吞下含在嘴中的酒,嫺婉柔顺的蛾眉随之深深蹙了一下。
李胜眼见她这副滑稽的情状,忍俊不禁:“第一次喝酒吗?”跟在夏侯玄屁股后的小尾巴太逗了,从夏侯玄把她介绍给自己起,她有意无意搞出些古怪名堂,时不时将自己注意力吸引过去。小家伙不谙世事,天真顽皮,该是在家里被当成掌上明珠、保护得太好了吧。
夏侯徽被看穿了,嘴里辣得说不了话,只是委屈巴巴瞄了李胜一眼。待夏侯玄将她剩下的酒饮尽,二人凑在一张纸前,一人执一支笔联起了诗。诗誊写完毕,于满座宾客间一一传阅。诸葛诞心里梗着毌丘俭的事,神色怏怏,对传来的诗卷没有兴致细看。
夏侯兄妹的诗卷传到了毌丘俭手里。夏侯徽趴在夏侯玄肩膀上,窥看毌丘俭阅诗的表情。毌丘俭看完以后和同席的李丰说了几句话,然后传给后面的人看。坐席隔得略远,夏侯徽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不由得心生焦虑。她坐在原处,双手不知道该放何处,身子一会儿扭这边一会儿扭那边。然而瞧瞧毌丘俭,依然泰然端坐席上一边饮食,一边和李丰交谈,似乎并非把方才赋诗的事情放在心上。没多久,夏侯徽便垂头丧气,将下颌压上坐在前面的哥哥的肩上,垂着眼哼哼唧唧,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坐在夏侯兄妹对面的诸葛诞也无精打采,歪着身子,把头靠在邓飏肩膀上。
“死者复生,生者无愧”,他记得前世有人如此评说兵败身死的毌丘俭。当初,毌丘俭感念明帝曹叡,也就是此时的平原王,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在曹叡养子齐王曹芳被觊觎帝位的相国司马师废黜帝位后,投袂而起,表状司马师诸罪,昭示天下,起兵清君侧诛逆贼。倘若九泉下的曹叡复生于世,二人相见,最终做到拼尽全力誓回天的毌丘俭自然无愧地面对他了。
而自己呢?当时看到毌丘俭所派使者带来的罪状司马师表,自命聪明的镇南将军、豫州刺史诸葛诞连连发笑,旋即翻脸,将来使斩杀,檄文露布天下,表明毌丘俭凶逆为乱、豫州誓不与之同流合污的立场。他带着豫州军随真正的国贼司马师前往东南剿灭毌丘义军。他嘲笑毌丘俭空有一腔意气,不知审时度势。沙场宿将落得死于宵小之手的窝囊结局,一并葬送举族性命。身后污名,抱屈黄壤。
距离毌丘一族被诛杀殆尽仅仅两年有余,诸葛诞也走上了和毌丘俭同样的道路。举兵前夕的求福仪式上,寿春城神庙前的祭台香火袅袅、烟雾弥漫。诸葛诞看到浓雾里显出熟悉的身影,已经死去三年的夏侯玄缓缓向他走来。形影随飘摇的烟云若即若离的夏侯玄对他讲:社稷倾覆,一木难支,想要日月幽而复明、力挽狂澜,必须有人做出牺牲,不计代价的牺牲;当初轮到自己献祭,自己没有犹豫,为的是这一腔热血抛洒出去,打开了用热血消融天下人麻木冰冷的心的希望。夏侯玄感谢他,终于没有让自己死前的一线念念不忘落空。
如今他重新活了过来,重新开始,面前正对着回溯了三十多年的少年夏侯玄。活生生的夏侯玄就坐在他面前,他心中真的能如毌丘俭面对曹叡那样,没有丝毫愧疚吗?如今的诸葛诞心底偶尔会泛起奇怪的想法:宁可多看一眼天真懵懂的小姑娘夏侯徽、也得躲避来自她身前的兄长夏侯玄的目光。这难道不是他内心由羞惭生出怯懦的表现吗?他终究比不上毌丘仲恭。从前世斩杀信使起,他就成了毌丘俭心中不屑之人,成了助纣为虐的暴徒。他怎么不会明白,其实毌丘俭才和夏侯玄是一路人,一样为了挽救社稷危亡而甘愿付出一切的人。毌丘俭会如何不屑他诸葛诞,如果夏侯玄活着,看到了自己做下的背信弃义的罪行,就不会投来同样不屑的目光吗。他凭什么独占来自夏侯玄的宽容。也许,寿春神庙前的阴魂相告,只是他一厢情愿、用以自我欺骗的幻象吧。
“大兄弟,你能不能行行好,从我身上起来啊,压死我了!”邓飏抱怨靠在自己身上老长时间的诸葛诞。
“你个废物,看看人家夏侯泰初,不也一样驮着个人吗,咋人家就没有叫苦连天呢?”诸葛诞才不愿意起来。夏侯玄肩头驮着的是垂头丧气的夏侯徽。
邓飏哭笑不得:“嘿,你可真好意思,自己牛高马大,还跟个小姑娘比?”
夏侯玄早就注意到心不在焉、恹恹欲睡的诸葛诞,想起在桃李林子中看到的字条,心想他一���是想家了,于是主动和诸葛诞搭话:“诸葛君既是琅琊人,倒是让我想起曾皙的沂水舞雩,能不能借机请君讲讲琅琊的地理风物呢?”
诸葛诞正暗自为前世愧对夏侯玄一事别扭难解,突然听夏侯玄如此问他,自行欠起身来,在席上坐直,一时发怔,不知所云。
邓飏推了他一把:“发什么愣,自己家门前什么样都忘了吗?”
“哦,你说是沂水?舞雩台其实在鲁城南边,传说是曾皙想要在上面吹风的那个坛子,正对沂水。我小时候去过,可惜我不会水,要不然仲尼曾皙的理想我早就实现了。”他抿嘴一笑,夏侯玄邓飏也跟着笑起来:“你好狂啊。”
《论语》中载,孔子问子路、冉有、公西华、曾皙之志,曾皙舍瑟对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孔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点就是曾皙。先秦时代齐鲁的上巳,比起如今水边饮宴与游戏的花样繁复,算得上朴素而浪漫,先贤自由安适的情怀,更是令人神往。
诸葛诞继续:“既然说起了沂水,就先说说鲁郡吧。黄初二年鲁郡重修了孔子旧庙,你们听说过吧?雍丘王,当时还是安乡侯呢,亲自给旧庙撰写的碑文。以议郎孔羡为宗圣侯,邑百户,奉孔子之祀。”
“孔羡?”夏侯玄听到这个名字,眼底掠过一丝不悦。他神情细微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诸葛诞眼睛。诸葛诞熟稔于言谈分寸,随即调转话题:“好,不说他了。泰初不是想听琅琊风物吗?沂水越过东莞蒙阴山进入琅琊阳都城东。现今的东莞郡,就是从原本的琅琊分出去的……”
夏侯徽百无聊赖,抬起眼皮望了望毌丘俭。不知为何,她这一望,恰逢毌丘俭扭头和李丰说话,突然目光从李丰脸上移开,正好和夏侯徽的目光碰撞到一起。四目相对,夏侯徽毫无防备,害羞地把脑袋缩了下去,让夏侯玄的身体挡在毌丘俭投来的目光和自己缩到后面的脸中间,只露出两只高高的大螺髻在夏侯玄肩膀水平线上方,没有被完全挡住。
毌丘俭这边,同席的李丰是和他同为平原王曹叡的文学掾。坐在旁边的还有李丰的弟弟李翼及妻子杨氏。李丰是太仆李恢之子,容貌美丽,皮肤白皙,被时人誉为“玉山”。满座年轻士子,形貌能和夏侯玄媲美的只有李丰一人了。只是李丰性情温和,不似夏侯玄锋芒毕露,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名声远播。李丰年纪和毌丘俭相仿,比夏侯玄年长将近十岁。他早在魏国邺城时期成名,名为清白,识别人物,海内翕然,莫不注意。而夏侯玄成名在洛阳,即天子受禅之后。毌丘俭和李丰二人,因在平原王府中供职,交情甚厚,因此出则同舆,坐则同席。
毌丘俭不是没有感觉附近总有朝自己飘来的神秘目光,一开始没有关注,然而时间一长,多少觉得被盯着的感觉很不自在。他余光扫了扫四周,发觉神秘目光来自固定的方向,似乎是夏侯玄李胜那边的。当他和李丰闲谈时,神秘人物再次瞄了过来。毌丘俭迎了上去,只看到一个梳着双螺髻的小女孩躲在夏侯玄身后窥视自己,发现暴露后一头钻了。
“那是夏侯泰初胞妹,征南大将军和德阳乡主的女儿。”李丰也看到这一情景,向一脸困惑的毌丘俭解说。
“是吗?挺可爱的。”发现这么萌的女孩子,毌丘俭不由嘴角上翘。他想起方才传阅夏侯兄妹合写的诗,看笔迹是一个人誊写的。笔划娟秀玉立,应该出自女孩之手。
李丰眼光很毒:“她好像对你很感兴趣,是有话要说吗?”
毌丘俭摇摇头:“可能吧,可是看样子有点怕生。”他令侍女重新安排纸墨,只要了一小片笺纸,疾书几行,然后令侍女传于夏侯玄之妹。
夏侯徽得了毌丘俭主动传来的笔墨,高兴得几乎从席上蹦起来。但是她知道那边毌丘俭正看着自己,因此强自淡定,故作矜持,也令侍女研墨,自己在笺上添诗。
侍女把夏侯徽添写上新诗的原来的笺纸送还到毌丘俭手中。毌丘俭见笺上已经写满了字,无处继续落笔,于是另取一笺,又赋一首。
夏侯徽拿到侍女递来的又一张笺纸发现,这首比方才自己送去的那首长多了。她不甘示弱,理了理鬓发,决心写一首同样长的赠答。于是再取一张纸,直起身子埋头苦诌。
毌丘俭看着那头小姑娘坐得端端正正,垂着眼,乌黑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头上细柳圈翠绿翠绿的,写得非常认真,跟李丰叹道:“多可爱的小妹妹啊,夏侯泰初真幸福。”
“你想要吗?”
毌丘俭微笑着摇摇头,没有答话。
李丰继续:“征南大将军家里,可只有一个儿子。女儿两个,除了眼前这个,还有个更小的。征南弟弟早亡,他把弟弟的儿子养在家,当成次子。”
夏侯徽诌完了,抬头一看给她传递的侍女不知为何不见了踪影,可是她等不了了。夏侯徽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她冲刚刚誊写好的纸卷上未干的墨迹吹了吹,吹干墨迹,然后把纸团成一团,朝毌丘俭席边掷了过去。还掷得挺准。纸团刚好落在毌丘俭膝边。
毌丘俭展开揉皱的纸团,继续默念,然后答诗。他写好以后,也学夏侯徽团成纸团,隔空掷去。于是,这俩人的纸团你来我往,在他们之间众宾头顶飞来飞去。夏侯徽虽然还没有跟毌丘俭直接说过话,但是看他给自己答诗,并不是目无下尘端架子的人,因此胆子大了起来。文思泉涌,字越写越多,纸团越掷越开心。不再是最初的小心翼翼,内心欢快蹦跳的夏侯徽动作也放了开,一不小心就失了手,把纸团砸到了李丰旁边的弟弟李翼额头上。
李翼给妻子杨氏剔盘中鱼肉上的刺,猛然被不明飞行物砸到脑袋,失声“哎哟”。杨氏慌忙顾看,所幸没有弄伤眼睛。
夏侯徽吓得站了起来,慌慌张张摆手:“对不起对不起!”
李丰把纸团捡起,朝夏侯徽摆摆手:“没事的,放心。”
毌丘俭也起身走到夏侯徽身边。夏侯徽仰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怂怂的,听他宽慰:“怪我太懒,刚才不动身过来。否则就不用扔来扔去了。”
李丰毌丘俭忙着安慰夏侯徽,竟不知惹怒了另外一位人物。安阳公主的女儿荀氏和安国乡侯司马懿的长女司马璎坐在一起,见夏侯徽纸团砸了李翼,不但没被责怪,反而被轮番安慰,十分替李翼不平:“这个徽丫头,越大越淘气了。”
司马璎年纪比夏侯徽还小一岁,却和年长的荀氏脾气最合得来:“啊,那是昌陵侯世子的大妹妹吧。”比起夏侯徽,她更关注夏侯徽的哥哥,昌陵侯世子夏侯玄,却为一个奇怪的缘故。她在家中,听母亲张春华说起,德阳乡主听闻神巫有言,她的儿子夏侯玄必须娉娶壬水龙女为妻,方能平安终老,否则成人后命途坎坷,甚至难逃身死宗灭的灾厄。壬水龙女是什么人物连神巫本人都说不清楚,只说是鬼神的示意。张春华讲,壬龙便是壬辰,壬水龙女便是壬辰年出生的女孩。恰好司马璎生在壬辰年,比夏侯玄小三岁,说不定就是神巫所言夏侯玄命中娉娶的贵女。为母亲这番话,她看夏侯玄总是比别人多些意味。
“是啊,德阳姑姑的好女儿。”荀氏一听她提起“昌陵侯”三个字,就想起和夏侯尚不睦、竟至郁郁而终的父亲,哪会有好气。
诸葛诞看毌丘俭走到夏侯徽身边,她立马缩成了只小绵羊,刚刚张牙舞爪舞文弄墨的气势无影无踪,眨巴着可怜兮兮的眼睛仰视那个和颜悦色的男人。他最初对毌丘俭未泯的歉疚全被冲冠怒火烧得干干净净:“这家伙,故意引诱小姑娘扔纸团,待她惹了祸自己再说些不疼不痒的话,趁机占便宜?以为自己很高明?”
诸葛诞强压怒火,假装视而不见,徐徐吐完口中“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几个字。他和夏侯玄等人正聊到被春秋时齐国杞梁妻哭夫哭到城墙坍塌的莒城遗迹,提及蔡邕《琴操》所载的杞梁妻所做琴歌“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几人正沉浸在古老故事悲怆壮丽的氛围中久久不能释怀,唯独诸葛诞被站在对面意图对夏侯徽勾勾搭搭的不速之客分了神。
不速之客没有因为诸葛诞内心抗议的激增而离夏侯徽远一点,反而蹲下来温言道:“你一个人在这��坐得困了吧,要不我带你走走去?”
诸葛诞腹诽:“你哪只眼睛看见她是一个人了,当我们几个空气吗?”
低沉而柔软、带着莫名引人沉醉的魔力的声音让夏侯徽不自觉放松了许多。她回头看了眼沉迷于跟几个喋喋不休的男人胡扯淡,以至没工夫搭理自己的哥哥,眼中掠过一丝失望,随即朝毌丘俭点点头。
诸葛诞瞪大了眼睛,心中咆哮:难道重生一次,意味着自己要再一次眼看喜欢的东西被毌丘俭不费吹灰之力抢先拿走吗?前世是功名与忠信,这次居然是小美人?啊,她才十四岁,毌丘兄您都二十有三了,您好意思跟才十九的我抢吗……果然,经历许多世事,一个人对人和事物的看法会有所改变,变得深刻或者广博,但是一个人对某人或某事的情感很难变化。情感是最不由自主的东西。比如自己对毌丘俭的嫉妒。
正想到无可奈何处,他又被邓飏推了下。耳边一阵哄笑。诸葛诞有点懵,不知道邓飏夏侯玄几人刚才说了什么,光顾着走神了。他一脸无辜,扫视另外三人,努力回想从耳边溜走、未及烙在脑中的话的内容。
没等他想起来,夏侯玄笑盈盈重复了一遍:“荷衣兮蕙带,倏而来兮忽而逝。夕宿兮帝郊,君谁须兮云之际?”这来自《楚辞·九歌·少司命》,恰好前一句是和诸葛诞所讲琴歌的极为相仿的“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夏侯玄眼见诸葛诞咬牙切齿念完那几句就开始走神,于是故意用《少司命》来接,本意询问荷衣蕙带的女神少司命在云端等待什么人,又逗了神游天外的诸葛诞。
“毌丘仲恭。”诸葛诞面无表情地回答,“你家少司命跟毌丘仲恭玩去了。”
夏侯玄几人一怔,才想起被他们忘记的夏侯徽,瞧过去只见夏侯徽不声不响和毌丘俭一起走了,给他们留下一大一小两个背影。“悲莫悲兮”很不巧地一语成谶了。
日薄西山。万丈霞光从漫山桃李芳菲的委粟山而来,放射到游人攘攘的河滩,波光粼粼的伊洛水。天地万物都染上一层奢丽的温暖的金色。众宾陆续散去,鸟群盘桓归来。
李胜邓飏等人辞去,诸葛诞独自徘徊,不知不觉走到了山上的桃花林中。日暮的花树色泽正美。金红耀眼的霞光在滋润柔泽的花瓣上渐渐退却,薄雾霭霭升起,艳丽正被朦胧侵袭取代。他边赏边行,没走多远,竟然发现前面隐隐约约有人影坐在桃树下。身形瘦削,似乎是个姑娘。诸葛诞本想绕过,但是对方颜色鲜艳的裙子让他不由得回身走上前去。果然是夏侯徽。
小丫头两腮绯红,天上的火烧云退了,她脸上的火烧云还在。晶莹透白的脸面染上鲜艳欲滴的红,可爱到了极点。原本戴在头顶的细柳圈被摘了下来抓在手中,额上刘海稍乱,高高的绣花立领扯开了些,露出一截雪光粉艳、纤纤柔柔的脖子。淡色的桃花李花落满她的乌黑的发髻、微皱的衣裙,都没有被拂去。她懒懒的,一副不想动弹的倦态,这还不是喝醉酒、一个人躲在桃花树下乘凉了吗?
天知道毌丘俭带她去玩什么了。
“夏侯女公子?”诸葛诞蹲下身探问,满脸愁绪。
夏侯徽原本呆呆的,经他一问回过神,瞅瞅诸葛诞的脸。半晌,才柔柔地叫了声:“诸葛郎中。”声音很小,略带沙哑。夏侯徽说完抬手按住颈下,低头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动作小心翼翼。
诸葛诞没想到她一整天东张西望,不乐意哥哥和他们一伙人说话而忽略她这个小尾巴,竟然记住了自己的官职,尚书台郎中,不觉脸上愁苦散开大半。“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不回家吗?”
小丫头从靠着的树干上直起来,身体稍稍前倾:“我有点困,就坐下来休息……诸葛郎中,你看到过我兄长吗?”
诸葛诞想了想,回答:“嗯。刚才饮宴散了,我看见他被荀廙叫去了。可能有什么事情要说。”
夏侯徽有些焦急:“饮宴散了?他们说了很久了吗?”
“对呀。有一会儿了吧……是挺久的……”诸葛诞边说边琢磨。
夏侯徽颓然靠回桃树上,泫然欲泣,话音透着哭腔:“他就不记得找我吗?”
诸葛诞叹了口气。他不想骗她,只是实话实说,没想到她如此反应,只好淡淡安慰道:“怎么会?应该是有重要事情绊住了脚。你要在这儿继续等他吗?”
夏侯徽没答话,哽咽着点点头,样子带了小小的执拗。若不是自小娇生惯养,怎么会养出这么天真纯粹、不染纤尘的女孩子。诸葛诞也坐到她身旁,陪她等哥哥来接她。他侧头瞧了瞧夏侯徽悲伤而固执的神情,暗自叹息,如果自己是她的父母,一定会把她继续宠到长大,宠着她、护着她平安喜乐一辈子,谁不想有个无忧无虑、终身与幸福为伴的女儿呢。
晚风习习。头顶树枝上开透了的花簌簌飘落下来,飘在夏侯徽衫裙上,飘在诸葛诞衣袍上。鸟儿飞回,栖息枝头,一阵叽叽喳喳过后,渐渐安静了。天黑了。黑寂的树林里,枝头明亮而繁密的花朵映着月光,空灵璀璨,好像降临人间的星河,河道蜿蜒罗织在他们所处的土地上。两个人坐在一起等待,安安静静没有一句话。
倚靠在树干上的夏侯徽动了下,落在发丝间的花朵掉了好多。她一言不发,葱白的手指向后扶着树干,勉力支持站起身来。
诸葛诞见她自个起来,随同站起,却见夏侯徽两眼昏沉,以手扶额,身体摇摇欲坠。在她即将失衡倾倒的刹那,诸葛诞一把将她扶住:“起得急了。”
“不,”虚龄十四的夏侯徽个子不低了,头恰好靠在身长八尺的诸葛诞胸口,“我真的困了……想回家……”
“好,我送你。下山后我托人稍信给令兄,叫他不要担心。”面对柔弱的少女,诸葛诞总是忍不住想多对她好一点,再多一点。他想起白日曲水宴上,夏侯玄主动安抚自己思乡之情,那么温柔,尽管并不明白夏侯玄怎么看出自己想家了。夏侯玄对他那么温柔,那么好,他应该对夏侯徽更好才行。
“不等他了吗?”夏侯徽勉强抬起倦怠的目光,语气怯怯的。
“你觉得你还能坚持得了吗?”诸葛诞反问。
他缓缓扶起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子,在她面前蹲下身,示意她爬到自己背上。女孩没有拒绝,乖巧地趴了上去,搂住诸葛诞脖子。诸葛诞揽起她的两腿,稳稳站起来。对他来说,夏侯徽一点也不重,只是搂在自己颈上的小胳膊所裹的纱罗,蹭得痒痒的。
少女的混了酒气的体香从耳后袭来,搅乱了一路的暗夜花香。夏侯徽一开始手臂搂着诸葛诞脖子,一只手抓着叶子略蔫的细柳圈,抬起晕晕乎乎的脑袋,没过了多久就强撑不住,趴了下去。他们两个从未距离如此之近。夏侯徽的额抵在诸葛诞脑后的头发上,呼吸拂动他耳畔的碎发,习习温热。
“你家阿兄以前背过你吗?”诸葛诞想,她一定习惯了被兄长背在背上。
“没有。阿耶背过我。小时候表哥也背过我。”
“表哥?哪个表哥?”
“曹家默默表哥啊。我只有这一个表哥……”
默默表哥……诸葛诞可一时想不起来曹默默是哪位高人的小名,但是夏侯徽“只有这一个”的曹家表哥,想必就是中军大将军曹真的长子曹爽,曹昭伯。诸葛诞和裴徽,枉自将荀廙之流当做夏侯徽的姨表哥哥,然而他们没想到,在夏侯徽心目中,只有舅舅家的曹爽,才是唯一的表哥。曹真和德阳乡主曹舒是亲兄妹,同时被曹操收为养子养女。但是在曹氏同辈中,曹真曹舒依然是最亲的兄妹,血浓于水,曹爽夏侯徽依然是最亲的表兄妹,这种关系绝对不是其他同辈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诸葛诞下了山,吩咐接应自己的小僮去给夏侯玄传话,而后继续背着夏侯徽往洛阳城方向回去。
“诸葛郎中……”
“嗯?”
“阿兄会赶在城门关闭前回去吗?”
“你还是放心他好了。跟他一起的那么多人,不会全都露宿野外的。”
夏侯徽默不作声了。诸葛诞没有主动找话,专心走路。尽管他年轻体健,步履平稳而稍快,从城外洛水河浦到洛阳城内坊里还有不远的距离。一路上,背后的夏侯徽安安静静,没有一句话,只能听到紧邻耳畔的均匀呼吸。三月初三夜晚的天空,没有星光,只有一轮高高的娥眉月,遥望他们回家。
当他走到灵台附近,原来被夏侯徽抓在手中、一路上蔫蔫的绿叶一颠一颠的细柳圈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若非诸葛诞反应及时,差点被一脚踩扁。夏侯徽枕着���膊的脑袋压在他肩膀上,紧贴他的脑袋,致使诸葛诞回不了头。他没有扭头,小声问道:“睡着了吗?”
没有回应。
诸葛诞缓缓蹲下,身体压低前倾,使背上的女孩不致滑下来。他腾出一只手,去捡地上的细柳圈。细柳圈拿起来,这才发现下面还有一样东西,应该是被夏侯徽抓在手心,等她睡着以后手松开随柳圈一起掉下,而他之前没有看到——碧绿缎子缝制的锦囊。这是他今天清早上委粟山,挂到桃花枝头的。
盖了一层薄薄的罗衾、睡在席上的夏侯徽,被纱橱外的窃窃私语弄醒。朦胧中觉得很渴,尽管嘴里有酸梅醒酒汤的味道,她隐约记起自己被抱到席上,阿母用银匜给灌下醒酒汤。可是她现在还渴。
纱橱里没有别的人。夏侯徽摸黑下床,扶着案几站起身,打算到外面找喝的。纱橱外灯火摇曳,透进来几分幽光。夏侯徽走到纱橱边上,却听见阿母和哥哥夏侯玄的声音。
“这么说,李女就是我未来的妻子了?可我,”夏侯玄苦笑一声,“可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说她就这么,和我定下婚约的话。”
“对的,是你定给你的婚约。我也没有想到,申姬平日谦和忍让,居然会做出建议你父亲,给你娶她表妹的事情。你的婚事,这么大的事,我都思之再三,不敢草率决定。”母亲曹舒的话语充满无奈。
远在襄阳的父亲,居然给哥哥定下婚约了。难道哥哥傍晚被荀廙叫去,说的就是这件事吗。更出乎意料的是,建议新娘人选的,是在襄阳侍奉父亲左右的妾,申姬。她以前是那么一个乖巧听话、温顺到了极点的女子,也就比哥哥年长一岁,凡事都顺从夫主的意思,好像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什么,遑论行事自作主张。真想不到,她会在夏侯玄,自己的少主人的婚事上建言,而且毫不避嫌地推荐自家表妹。
夏侯徽无法形容此刻内心的感受,仿佛自己从前认识的申姬被换掉了,换成了另外一个、与原主性情截然相反的人。这个新换来的人做下了令人无法承受的事情,致使她反应不过来,更无法评说什么,因为顾忌那个她从前对申姬尚有的一丝好感。她不愿相信这丝好感,已经在眼前的剧变下破灭。
“阿母,这样不可以。跟李女缔婚的人是我,他们不可以这么,完全绕过我,把事情定下来啊?”往昔辩言畅达的夏侯玄竟有些语无伦次。他是真的焦急了。
一阵沉默后,曹舒声音低沉缓慢:“跟李女的婚事只怕推不掉。她是申姬唯一的表妹,在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你父亲你也知道,申姬不说则已,一说他必定言听计从。只怕,不会有转圜的余地了。”
“不,等父亲回来,我亲自跟他说……”
曹舒出奇地平静,不疾不徐道:“阿玄,你不愿意吗?”
夏侯徽此刻心跳仿佛凝固,屏气听着纱橱外的动静。长长的时间,没有任何响动。时间好像静止了。不知道此刻哥哥的神情如何,她多想跑出去,拉住哥哥的手,告诉他还有自己,不管发生什么自己都是他最亲最近的妹妹,都会陪在他身边护他渡过难关。
她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分毫。她能做的只有等,等待他的回答,等待他说出“愿”或“不愿”。
“我现在没有办法决定。我害怕一时武断酿成错误。”夏侯玄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很沉重,语速有些慢,话音落下而不减坚定。“荀廙把他所知道关于李女的事情告诉了我。齐郡单家。李公做过县令,现在的齐郡功曹。我不介意李女出身寒微,可是我……”他说不下去了,话语梗在喉头,突然加重的呼吸掩饰不住愤怒汹涌。
“我知道,我的孩子,阿玄。你介意出身寒微的人依靠裙带攀附,尸居高位。你最讨厌凭借姻亲关系谋取富贵,无功受禄。你更介意成为那些人的攀附的对象,垫脚石,对吗?我的孩子?”曹舒替夏侯玄明明白白说出了他想说却说不出口的。她太了解自己儿子了。夏侯玄心里想什么,她怎会不知道。
夏侯徽控制不住眼中溢出的泪水,划过两颊,沿着下颌边缘凝聚成大大的水滴,坠落下去。哥哥心中所想,终究和自己不是一样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夏侯徽从认人起崇拜的、天天瞅着模仿行为动作的哥哥,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有属于他的世界,那里关于伦理秩序,关于国家宗族,肃穆庄严,关于许多很宏大又很遥远的东西。总之,令幼小的她心生敬畏,望而却步。那样的哥哥,她觉得自己难以模仿得来,虽然他还会将自己的手护在宽大而温暖的掌心,虽然在庙堂上如冰雪肃然的他投向自己的眼神依然是独予的宽柔。他还是自己的哥哥,把自己当成小尾巴走到哪儿都带上的哥哥,可她再难跟上他的脚步了。
夏侯徽踩着发软的脚跟回去,轻轻趴到床席上,掀起罗衾蒙上头,躲在里面压抑无声的抽泣。无可奈何。哥哥早已先她一步长大,还会先一步和别的人结为婚姻,组建新的家庭,不再包括她的家庭。他并不是完全拒绝缔结婚约的。他会有妻子,那相伴走完未来人生的人。他和他的妻子,就像现在的父亲母亲一样,一起生儿育女,不离不弃,同富贵共患难。而她,只能是他的妹妹,离他越来越远,直到只能矫首遥望,脉脉不得语。她多想,不要长大,永远停留在幼年的光景里。他们兄妹两个,一起读书,一起玩耍,没有其他人来打扰。她坐在一树繁花下等待,不会等不到他。他们手拉手踩过清浅的山泉上的石头,不会有离别的忧虑。
昏黄的灯光下,案几的漆色更加深不可辨,连同对面夏侯玄棱角分明的五官,映出深暗的阴影,神色更加冷峻苍凉。“是的,攀附与利用何异?人都会憎恨被利用的感觉,为什么偏要容忍被攀附?为了虚夸的贤名,短暂的爱欲,私党的勾结?就为这些,背叛了真正应该恪守的道义,为投机与不公张目?阿母,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他眼神侧向灯光映照外的黑暗处,仿佛灯光下正面对着自己最憎恨的、破坏秩序钻营取巧的可耻之徒,这些污浊肮脏让他义愤填膺、无法继续青眼待之。“如果我真的娶了一个寒门单家女子,我绝不会为她卑微的出身感到脸上无光。其他的宗亲可以嘲笑我不与世家高门联姻、让自己无可凭恃的不智之举,而我绝不会因此轻视我下定决心一起过一辈子的妻子。我本来就厌恶被别人攀附,自己凭什么选择联姻高门、攀援别人的权势呢?”
“好,好。这才是我曹舒的儿子。”曹舒浮起淡淡笑意,欣慰与满足满载在她不掩沧桑的嘴角。“孩子,有你这句话,我可以毫不犹豫回绝了安国乡侯夫人为她女儿的求亲。”
“安国乡侯夫人?阿母你说的,是她为司马璎求亲?”夏侯玄目光调转,紧紧盯着母亲的脸,表情由瞬间的惊疑转为更加复杂不明的神情。
“没错。你已经十六岁,不小了。既然你在阿母跟前表明心迹,不愿接受攀附,不愿自己攀援任何人的权势,愿意为世道公正以身作则。那么阿母为什么还要在这桩求亲上犹疑不定?阿母尊重你心底最真实的意愿。”曹舒跟儿子从容言讲。这个年纪不过三十出头,早已经历种种世情、看尽世态炎凉的女人,没有被岁月磨砺得失去刚硬的棱角,而变得更加刚强,更加坚定,并决心张开羽翼,保护好儿子从自己身上传承而来的、同样强劲的正直品格。“更何况,我绝不允许,我未来儿媳妇在一个刻薄残忍的母亲教养下长大。”她语气淡淡的。
“司马璎的事,多半是冲着当年的谶言吧。”夏侯玄对安国乡侯司马懿的这个长女,说不上有好感,也说不上有什么讨厌的地方,只能算他认识的一个同龄女孩。只是提及其母张春华为她的求亲,让他想起了幼年神巫关于壬水龙女的预言。
夏侯玄知道母亲素喜温和良善,理家宽待下仆,很少严毅威压。司马璎的母亲张春华,那个出了名待下严酷苛责的女人,必定是不入她眼的。母亲的温良和风度都显露在外,对不同道之人的不屑从来藏在心里。但是和她性情脾气几乎一模一样的夏侯玄,自然深知母亲埋藏心底的真正的好恶。
曹舒话音平静,听不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壬水龙女。壬辰年出生的女孩很多,凭什么我偏偏要选司马家的女儿做儿媳妇。她有那么一个母亲,毒���都长在身上,人碰都不敢碰,怎么会教出好女儿。就算她是壬水龙女,也只会给夫家带来更大的祸患。李女也是壬辰年生的,既然有李女,我还要司马女做什么。李女不也能化解灾厄吗?”
夏侯玄不由怒目睁大,辩说道:“不,不是。我正是��父亲和申姬他们借李女的壬辰生年为由结下这门亲事而生气的。真是,这都什么荒唐的说辞,就凭一个凑巧的生年,硬要把我和她拉到一起吗?如果真的存心攀附,就不要说什么她是壬水龙女,我还能敬他们行不义之事行得光明正大。说什么壬水龙女,反而搞得是她来拯救我,真是可笑。”
“阿玄!”曹舒突然严厉起来,“你忘了吗,我问这门亲事你到底愿不愿意,你说的什么?”
夏侯玄被镇住,一时间说不出话。刚硬的脾性使然,他身体僵住,眼中怒火未消,直直盯着案几对面的母亲。因为他尚未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有什么荒谬之处。
曹舒冷冷地:“我替你重复一遍,你担心一时武断犯下错误,所以无法做决定。”她看了儿子一阵子,继续道:“你觉得你刚才言辞凿凿,为李家存心攀附而找出壬水龙女的借口生气,你觉得合适吗?你没见过李女就能这么言讲,还觉得自己不算武断吗?”
“阿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假设。如果她真是我认定可以过一辈子的人,我怎么会用自以为是的错误伤害她?我只会善待她。”夏侯玄蹙眉分辩,语速愈疾。
曹舒摇头看着儿子:“君子不逆诈。你知道自己是假设,认不得真,可是你这样的揣测对她公平吗?如果她不是你所谓的不义之徒。你回过头来想想当初说的话,算不算诋毁,算不算自以为是的伤害?”
夏侯玄眉头的攒蹙没有解开,沉默地听母亲的责问。
“如果你亲眼看见了李女,跟她说过话,处过事,这些经历足以让你判断出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她和你缔婚究竟图的是什么,那么你可以将你的判断讲出来。没有可犹豫的,是什么就说什么,不需要顾忌。就像你亲眼见过司马璎,我亲眼见过司马璎的母亲,见过以后就该相信自己的判断,认定自己的判断。没有见过,那别把揣测当成真的一样。这对被你误解的人不公,更对不起你自己的知人的能力。”
曹舒说完,长叹一声,缓了口气:“阿玄,正直的秉性很可贵,用正直的名义伤害别人反而可鄙。坚持道义是为了找出每个人卸去伪装以后、最真实的一面,用公正的态度对待他们,但是不能不问情由,污名真正清白的人。你憎恨被攀附,憎恨被利用,可是你想过你单纯的爱憎,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吗?”
夏侯玄如被雨夜雷霆震醒,身体禁不住战栗一下,难以置信地望着母亲。
曹舒因身体抱恙,上巳日没有陪儿子夏侯玄女儿夏侯徽出门,到洛浦参加修禊,而待在家里陪小女儿夏侯妙玩。然而夜晚经过和儿子的一番谈话,以她的聪慧世故,哪能不明白告知儿子此事的人,当时如何在言语间不动声色地引导了他思想的方向。
良久,夏侯玄幽幽道:“阿母,我明白了。如果这事最后定下来,我会善待李女的。”他紧绷的身体依旧没能放松一丝一毫。
曹舒叹息,合上眼睛点了点头。“壬水龙女。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李女生辰八字。命主魁罡,大富大贵。比司马女的八字强很多。善待她,一定会有福报的。”她微微点头,似乎在给自己确认“福报”不会有错。
曹舒安排在夏侯尚身边的人果然得力,不远万里从襄阳将夏侯尚和申姬给夏侯玄缔婚的消息送来,包括申姬拿给夏侯尚看的李女的生辰八字。可巧的是,这个消息送达曹舒手中的时间,恰好没有迟于荀廙将同样的事情透露给夏侯玄的上巳日。
虽然夏侯玄和母亲曹舒在对刚正与公义的坚守上,几乎完全一致,但是他始终理解不了母亲到了这个年纪,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迷信虚无荒诞的术数命理。他自知无法说服母亲改变想法,只能默默不认同。然而今夜,事关自己婚姻大事,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可是我不信命。李女只是恰好出生在那个时间,这和她未来的人生有什么关系?我不信自己未来的命途只能被一个弱女子挽救,我更不该把自己人生的希望全押在一个弱女子身上。该做的是好好待她,给她幸福。如果她想要大富大贵,我作为丈夫应该给她富贵荣耀,怎么能把一己成败归咎于没有多少力量的小妇人呢?”夏侯玄注视着母亲,眼底闪过一点点晶莹。
三月的宜阳女几山,飞花逐流水,娇艳的桃红落在山涧里,聚散成一大片一大片的飘萍。溪涧曲曲折折,从重峦叠嶂深处一路而来,带来了深山里浮荡的花讯。褪去了红妆的树木,绿意更加葱茏,从初春开始渐渐泛青的山色,在暮春终于一袭苍翠的盛装,生机蓬勃地回到人间。
诸葛诞与好友桓嘉下马,各自牵着坐骑沿昌谷的河岸向前。诸葛诞向上司、尚书仆射杜畿请了回乡探亲的假,本该向东去往徐州琅琊,可他一得了闲就管不住自己想要东跑西窜的腿,反而朝着洛阳西边的宜阳而去,看望昔日好友桓祐。恰巧一出洛阳,就遇到准备回桓家宜阳精舍的黄门侍郎桓嘉,桓祐的小弟,二人一路同行,往西而去。
桓祐桓嘉兄弟是已故尚书令桓阶的儿子,说起来桓阶还是诸葛诞的老上司。三年前十六岁的诸葛诞从三署到尚书台参与课试,主持课试选拔新的尚书台郎中的人正是桓阶。而当诸葛诞课试通过,上台守尚书郎中后不久,桓阶却不幸身染重病,改任闲职太常后病故。因此二人并无太多交集,三年间直接领导诸葛诞工作、对他言传身教的则是现任尚书仆射杜畿。
诸葛诞这次请的回乡假,杜畿本不愿应允,因为皇帝曹丕又在筹划今年夏秋的南征东吴,作为权力中枢的尚书台早早为之紧张筹备,哪里容得台中二十三郎(《通典》:“魏自黄初,改秘书为中书,置通事郎,掌诏草。【即今中书舍人之任。】而尚书郎有二十三人,【有殿中、吏部、驾部、金部、虞曹、比部、南主客、祠部、度支、库部、农部、水部、仪曹、三公、仓部、民曹、二千石、中兵、外兵、都兵、别兵、考功、定课。】”诸葛诞所担任的尚书郎职能是什么并无明确记载,可能与水事有关)任何一人离开职守?然而杜畿年老之人,已逾花甲,待年轻晚辈不免心生慈恻,念及诸葛诞年少离家千里,忠勤公事几近忘私,眼见他思乡甚切,还是答应了。谁料诸葛诞一出京城就南辕北辙,与桓嘉纵马游山玩水,安心理得,早忘了回乡的恳恳说辞。
桓家的宜阳精舍建在女几山高峰处,别名云中坞。女几山是洛阳往西的美景胜地,山奇水秀,草木丰茂,奇花异卉疏落其间,珍禽灵兽时而隐现。最奇妙的是半山云雾缭绕,白茫茫一片隔断了山下人间烟火与山顶景致,引人遐思惶惑,这片缥缈雾气究竟是不是藏匿着仙境的门户,雾气之上会不会闪现仙人飘摇的裙裾。
桓阶在世时,与皇帝曹丕交情深厚。当年桓嘉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曹丕到桓阶家做客,还和桓嘉玩过手拍手的游戏。眨眼间,幼小的孩童已长成玉立的少年,而父亲桓阶过世,留下多病的哥哥桓祐守在故居云中坞。桓嘉这次回来,也是在朝中担心哥哥身体,为探望他来的。
二人脚踏河畔茸茸青草,满耳呖呖鸟鸣,或远或近,或清越高亢或宛转徘徊。两匹马儿见了鲜嫩多汁的青草,垂涎欲滴,不愿跟着主人快步行走。二人索性停了下来,放任它们低头啃食,自己信步至水前,闲扯了起来。
“转过前面的山口,就是兰香神女庙了。”桓嘉指了指昌谷奔流而来的前方,狭窄的两阙山壁挡住了视线大部分,不知山壁后是怎样一方洞天。
诸葛诞侧头问道:“兰香神女庙?供奉的可是在女几山得道升仙的杜兰香?”
桓嘉回头看向诸葛诞,清晨的阳光从生长在他们上方山壁上茂密的树林枝叶间散射下来,如万缕千丝的金线,隔开他们年轻的面庞。“对,是汉时的杜兰香。据说她天人之姿,灵颜姝莹,不是凡间任何美女能比的。可惜,就算是庙宇供奉的神像,木雕泥塑竭尽人工之巧,也不能让人想见天人那般绝妙的神容。”
诸葛诞笑了笑:“我倒想看看庙里的木雕泥塑是何模样。”
桓嘉摇摇头:“你是头次来的客人,难免好奇塑像的样子。我自小在这儿长大,早对神女庙的一砖一瓦不能更加熟悉,看惯了神像,反觉得那斧削泥砌的物件无甚新奇,只想知道真正的神女脱去雕砌的枯僵,是如何与凡世众人不同。”
“你说得我也想了。”诸葛诞伸展手掌,任澄澈的金色的光线倾泻其上。阳光被他手心截断,绿草地上呈现出阴影的轮廓恍若一只鸿雁,展翅欲飞。
二人牵了马,缓步行进,边走边聊。
“从前听说过杜兰香,家本在汉昌青草湖?”诸葛诞半似询问,半似接续前面的话题。
桓嘉兴致不减:“是的,汉昌青草湖畔。遭遇大风,举家沉溺湖水中,一家老少都没了,只剩三岁的兰香一人。西王母哀怜她的遭遇,把她接到昆仑山抚养。又将女几山给她做了道场。真不知一番艰辛,是祸是福?”
“是祸是福?”几分哀戚不觉爬上诸葛诞眉间,“对于世外之人,恐怕福祸已经不是他们所在乎的吧。”他情绪不自主地低落下来,联想到前世的这一年五月,自己和尚书仆射杜畿一起到孟津为皇帝亲征试验新造好的御楼船。
那一日也是天气骤变,狂风大作,乌云遮天。大风巨浪掀翻了黄河上失控飘荡的御楼船,船上众人一齐沉没河中。那一次,死了很多人,包括船上不习水性的兵将与一起检视水事的台阁僚属,包括总领台阁的杜畿。而他诸葛诞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也在船上,同样也不习水性,遭遇同样的险境,在浊浪中挣扎的时候发现,刚刚船上还站在自己身旁的杜畿,转瞬就被冲开,消失得不见踪影。看不见那个老人花白的须发,诸葛诞心中焦急万分,在浮水救援的虎贲抓住自己手臂之际,断然请求他们放弃自己,先找失去踪迹、很可能危在旦夕的杜侯。后来,失去了虎贲牵挽的力量、再次卷入洪波的他,被冲击得离河中楼船飘荡的残骸越来越远。在所向披靡、吞噬万物的黄河面前,什么都是不堪一击的,无论贤愚,无论贵贱。再后来,他活了下来,作为这场灾祸为数不多的幸存者,见证人。
活下来的他走了比遇难的杜畿更远的路,后来被他见证过的风浪,比孟津的更大的很多,甚至还有血泪化成风雨滂沱,白骨如山,腥秽当途。再世为人的诸葛诞不止一次想过,是不是自己应该早早地死在孟津,而不是走到后面,见到比天灾更为酷烈的人祸,走到无路可走,走到悬崖边缘退无可退,选无可选,只有赌上整个宗族的生死荣辱,赌上一身所有的一切,荡覆东南,拉整个天下随一己沦入万劫不复。如果没有后来的天翻地覆、血沃淮扬,那么承受下全数灾祸的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只要当时自己默默无闻地死去,那么身后的家族、那些无辜的妇孺便无须陪葬,沦为献祭于王朝末世的牺牲。
毕竟,她们是最不该死的人。
男人之间的事情应该由他们亲自了结,何必牵扯到没有多少权位和力量的妇人身上。她们身上微薄而温热的鲜血,洒向碧空碎裂了亲族心胆,又被饮尽做了歃盟。凭什么这么对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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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图] 如何以正确的姿势插入韩国小姐,韩国花柳界血拼攻略
@wudi写道:
什么是“花柳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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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柳这个词来源于中国,是“花街柳巷”指青楼的意思,后期被传到日本缩写成“花柳”,并且把艺妓和妓女的世界归类为“花柳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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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深受日本文化的影响,所以也把这种产业和从业者称之为“花柳界” 韩国的花柳界历史是和整个韩国的历史高度同步的,从朝鲜时代的传统式的青楼,后日治时代受到很大日本文化的影响,再往后美军时代以洋公主(양공주)的形式存在,到了60-80军人掌权的年代又以요정(料亭)的形式存在,直到现在的百花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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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是军人时代的요정(料亭) 扫一扫盲,我看到好多人在找韩国风俗店,我可以负责人的说,韩国没有风俗店,因为風俗店(ふうぞくてん)日本地区的叫法,如果把风俗店翻译成韩文(풍속점)大部分韩国人是不明白的,而且这种叫法很不专业,由于国内网络这部分信息的缺失,抄袭泛滥,所以一般都是不太懂的人或者一些营销号会说是韩国风俗店。 事实上这种产业在韩国也叫卖春(매춘).但是为了使其优雅一些,能上的了台面,所以称之为“花柳界”,举个栗子,国内ktv之类的场所,把陪唱叫做“公主”也是这个道理.
先说一下,很遗憾,在不断隐藏身份,删节了些段落,删除了某乎的回答后,我还是被肉了出来,我的朋友找到了我对我一通赞许,各种游戏小报的小编也加到了我,想从我这套些新闻,直接被我删了。真没想到cl的影响力这么大,反正无所谓了,对我影响不是很大,我这个人还是很谨慎的,为此我专门阅读了法律上的知识,也问了“有关部门”的朋友,我得到的答案是,我应该远远没到达斩杀线,但是尺度我得缩紧,以后多多宣传���能量。 我的同名某乎人气暴涨300,某乎估计也懵逼了,什么回答都没有,哈哈哈,感谢各位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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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闲话,其实经过我这几年的奇葩轨迹,见过太多从黑暗中爬出来的故事,或者从光明掉入深渊的故事,所以看得很开,有句话说的特别好。 当一个人知道了生命的意义,你会无怨无悔,当一个人知道了死亡的另一端是什么,你会无惧无怕。 之前答应过大家写一期韩国嫖娼宝典,今天就给大家带来~~~~~~~ 《2019年韩国花柳界&红灯区终极血拼攻略》。 为什么在前面写上年份呢?因为在韩国,这就如同她们的娱乐圈,每2,3年就会更新换代一批人。这些攻略也是一样会更新换代。话说韩国这边的娱乐经济公司也很牛逼,推谁谁火,这边不是艺人牛逼,而是经济公司牛逼,经济公司有一整套的推荐系统,和养成系统,非常机械的推艺人,最搞笑的是韩国广大低龄女性朋友,她们还不知道。更搞笑的是国内很多大龄女性也喜欢追星,从HOT神话,追到superjunior,东方神起,追到现在防弹少年,exo。其实不是你在追星,而是经济公司通过曝光等各种手段使你喜欢某某某。 Sm Entertain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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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做攻略的时候顺便照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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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特别喜欢日本的AKB48里面的神7,从前田敦子喜欢到伯木由纪,后来又开始喜欢渡边麻友,觉得他们很努力,很上进,和可爱。渐渐的我发现有些不对劲了,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后来由于业务上的来往,我接触了很多经纪公司,我才知道,我原来被这些经济公司操纵了。其实喜欢谁不是我决定的,而是经济公司决定,公司捧谁,我才会去喜欢谁。这就和某直播平台 “洗粉丝”的套路如出一辙。 讲个好玩的,这个是一个圈内人爆出来的,也是一个最简单的洗粉丝,捧主播的套路,打个比方现在某直播平台,有个主播A,10万真实粉丝,年薪100万,有一天,平台觉得每年支付A主播100万年薪有点不太合算,还要承担大主播跳槽和其他方面的风险,而且不听话(因为人气高啊)。这个时候新人主播B出现了,粉丝只有5000,月薪3000,但是特别听话,直播平台能掌控。 于是平台高层开了个会,决定捧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B主播,这时候平台该怎么做?很简单,只需要在直播的时候把A主播的人气(非真实人数)调低,本来是100万人气的调到50万人气,然后把B主播的人气从原来的1万也调到50万。直播间里配套一些水军发弹幕,就这么操作播上一周,这段时间,真正看直播的人就好奇了。怎么突然来了个B主播,而且人气这么高,我得去看看。B直播间里的水军在这段时间会发煽动性的弹幕,给其他看直播的人洗脑,比如说“哇,你操作好秀啊”,或者“哇,你比主播A还有意思”。同时,这些水军也会到A直播间里带节奏,说:你这直播真没意思,还不如去看B直播。就这样,真正看直播的人会渐渐从A直播间里跑到B直播间,一周以后,A直播间的真实人数稳稳的会从10万跌倒5万,这时候新人主播B呢,傻傻的天天开直播,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火了,整天为此沾沾自喜,他的真实粉丝从原来的5千涨到了5万。你们是不是好奇要问了,还有5千粉丝去哪里了?我讲一下,这样的洗粉丝行为,由于主播A天天被水军骂,会自然流失掉。 之后的每周,就这样一轮又一轮的调低A,调高B,水军带节奏,不出1个月,A的粉丝就会被洗没,A也会很懵逼,怎么自己突然没人气了。B也很懵逼,会嘀咕我怎么突然火了,我太牛逼了吧。一个月后,A从原来的100万年薪,降到了20万,或者知道真相后气氛跳槽,B吸光了A的粉丝,从月薪3000的临时工,变成了年薪10万的签约主播。直播平台的高层非常高兴,找到了这次事件的总策划小C,道:小C啊,你这件事办得很漂亮,公司的开销节省了近70万,这样,年终奖的我多发你10万。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大主播宁可跳槽的时候违约,也不会履行合同到期满。因为这样洗粉丝的手段太多了。但凡平台知道某主播要跳槽,都会先把主播的粉丝洗干净,但凡事我们都要一分为二的看,也有很多白眼狼主播,明明是直播平台一手捧大的,捧完之后直接跳槽,然后各种诋毁老东家。 这个小故事说完,你可能折射出很多很多很多的行业内幕。这样的狗血又好玩的故事还有很多,我以后多给你们分享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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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主题,韩国的花柳界,每2,3年会完成一次洗牌,洗牌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有的店会搬家,有的店会倒闭(竞争压力太大),有的店家会换招牌(躲避执法风险)。但是有一种地方,它经历了百年或者几十年的风餐雨露而屹立不倒。这个地方就叫红灯区,整个韩国大大小小不下40个。韩国之所以在2015年被称为“性产业第六共和国”也有这些红灯区的功劳。第五共和国:美国。第四共和国:德国。第三共和国:日本。第二共和国:西班牙:金牌得主:XXX。你们自己想,我可什么都没说。 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千户(천호),清凉里(청량리)(已拆),弥阿里(미아리)并成为首尔三大红灯区,很可惜的是前一阵子我去清凉里的时候,那里已经被拆干干净净了,但是没关系,倒了一个大红灯区,千千万万的小红灯区站起来了。 我先从这几个红灯区开始讲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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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弥阿里红灯区(미아리) 这里是日本观光客到韩国必去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女技师很有朝鲜时代的味道,离东大门只有9分钟的车程,技师会穿着上图的这种长裙,进入此区域后,会有一些大妈操着韩式英文和你说good service(服务号),girls choice(可选女孩)。而且会有强拉客的行为,但不要怕,不喜欢直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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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精准标):37.604390, 127.025724 用任意地图软件搜,然后直接把手机塞给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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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地铁四号线(蓝色的)到吉音站(길음역)下车走10号出口,出来向前走10米向右侧看,有个挡着帘子的小巷子。里面就是,这里店大概20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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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千户(천호) 大概50多家店,但是挂了不少。 地址(精准标):37°32’28.7"N 127°07’35.6"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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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线如上图,坐地铁8号线(粉色)或者5号线(紫色)到千户站(천호역)出3号口,这个地方距离地铁站比较远不建议坐地铁去,直接打车,上面有精准标。 3永登浦(영동포) 按名气排的话这里排第四第五,但是前几家因为名气太大,该拆的拆,该挂的挂,而且质量和服务会差一些,这就如同旅游行业,你去人气高的地方肯定会被各种宰。而永登浦不算特别出名,但是也很有名,很有意思的是,这里离警察局只有10分钟步行距离,开在了警察局旁边。你敢想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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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准标:37°30’59.7"N 126°54’18.0"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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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线:坐一号线(深蓝色)到永登浦(영등포)下车出3号口,背对着LOTTE过马路向前走不到100米后看到上图的巷子,往里一直走200米就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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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梨泰院(이태원) 这个地方我个人不太推荐,这边是白人的地盘,所以妹子也是白人的口味,年龄大,胖,而且我上一篇讲过,被白人的大JJ草过得,一般都很松。屌大的随意,这边的酒吧街也挺有意思的。 精准标:37°32’02.3"N 126°59’44.6"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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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线:到梨泰院站(이태원역)出3号口,顺着上图路线,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右转,看到7-11便利店左转就到了。 以上四家是首尔附近的比较大的红灯区��说完首尔,我来说说其他地区 1.水源(수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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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准标:37°16’06.2"N 126°59’59.0"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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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线:从上图1号线(深蓝色)水源站(수원역)11号,12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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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上图方向直行100米左右,就会看到下图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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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泽(평택) 精准标:36°59’32.8"N 127°05’07.1"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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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线:坐一号线(深蓝色)到平泽站(평택)处1号口下扶梯,会看到下图的广场,7-11便利店背面就是平泽最大红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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釜山海运台(해운대) 精准标:35°09’36.8"N 129°09’24.9"E 在下图这片区域,17年的时候去过一次,好看的很多,因为住在海云台海边,所以走过去的,因为离地铁站较远,建议打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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釜山钟武洞 精准标:35°05’39.8"N 129°01’19.4"E 在下图区域,建议打车或者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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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红灯区说完了,还有一些韩国朋友和我说的秘密小红灯区资源我会考证后陆续公布
1.红灯区
推荐指数3.5颗星,但是会韩语的话推荐指数3星,挑战指数0颗星。不会韩语也能去。 所有的红灯区,价格不会超过10w韩币15分钟-20分钟,一定要提前谈好价格,红灯区的女孩质量参差不齐,但是如果你认真淘,会淘到极品。最佳嫖娼时间7-11点,这个时间所有的店都会开门。极品也是在这个时间段出现。
2.接吻房(키스방,Kiss Room)
接吻房,顾名思义,就是亲亲的地方,价格平均在4万/30分钟,7,8万/1小时,可摸,下面隔着丝袜或者内裤摸,加3万手推,加5万口交,不能插入,可设定角色,比如说空姐,学生,萝莉,警察,老师,他们有很多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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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官网会有各种诱惑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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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尔地区很多女大学生会在这里上班,但是偏远地区全是大妈,为什么这么多涉世未深的20左右的女性会来这种地方上班呢,因为韩国女性大部分还是很单纯的,店主招聘的时候不会告诉你有口交或有手推这些服务,而是会告诉这些女大生,只需要和客人接吻让客人摸摸,什么都不用干,一个小时就能赚4,5万韩币, 然后安排客人的时候会提前告诉客人轻点下手,新人第一天上班,不能口,不能手推,客人也会欣然接受,上钟的时候也不会过分,只会亲亲摸摸,最多自己打个飞机。重点来了,当这个新人女孩下班的时候店主会给这个女孩30,40万甚至更多,赔钱也会多给你点,就这样女孩子如果开始花这个钱,就会一步一步走入花柳行业,第二天或者第二周就会给客人手推,半个月以后就会口交,最后甚至就是啪啪啪,很多坐台女大生都是从接吻房开始的。而且有一些店家很无耻,在女性第一天上班的时候会偷偷录像,然后威胁女孩,如果不来上班明天就发到学校,种种无耻手段,看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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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韩文黄色网站上找到的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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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不情愿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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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丝袜就很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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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按摩房(안마방)an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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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在24w-28w之间,随着套餐的不同价格也会不一样 给现金会便宜1-2w.这样的地方一个人就行 不需要会韩语,因为谁去了都是那个服务,流程一般是这样,进店会有人迎接你,在大厅坐下,服务生会端来ipad上面有技师全身照,但是脸是看不到的,你把要求告诉服务生,比如说皮肤白(这个要求和没说一样,因为里面灯光太暗,所以你也不知道白不白),不能使铁奶。国际惯例,服务生会推荐几个,最好把他推荐的前三个pass掉,然后再选一个,付款选套餐,然后进入房间,开始会先进来一个大妈(有的店直接小姐姐会给你做莞式),如果进来的是大妈先不要惊讶,她会给你做个30分钟左右的正常按摩,按摩完了后你选的那个技师会进来,大妈离开,技师会做一套莞式套餐,最后“为爱鼓掌”,套餐很多样,你也可以选择 先鼓掌再按摩再鼓掌.而且里面很多饮料吃的都是免费的,技师实际年龄25-35,但是韩国女孩都很注重保养,所以看着会和国内20-30的样子。服务也不会机车,如果是70分钟的服务,一定会满打满算做到70分钟,一分钟也不会少你。 优点:操作容易,服务很有特色,而且每个店的特色都不一样,而且对新手很友好,性价比高。 缺点:不能看脸选人,所以有时会碰到恐龙,但是一般恐龙会点满服务上的技能点。
4.保健马杀鸡(건전마사지)health massage ,스포츠마사지(sport massage)
说是保健马杀鸡,就是国内做spa的地方,低配版的按摩房,服务各式各样,大概流程就是,按摩30分钟 啪啪30-60分钟不等,有的是按摩30分钟手推或者口出来,特点是店面小,技师不会太多,那么怎么分辨按摩房和马杀鸡呢? 首先看招牌上的区别,字是不一样的,而且价格也会便宜16-20万不等,因为店面小,所以有杀价的空间,这里讲个杀价小技巧,如果店家给你报了16万,你就说你只带了15万现金,一般店家不会拒绝你,这是我韩国朋友传授我的技巧,小的店面可以这样杀价,但是稍稍大一些的店面会让你直接走人。 优点:便宜 缺点:因为店面小,所以语言上可能会有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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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四个花柳场所都是新手村任务,下面的就要适当解锁韩语技能或者老司机带路才能去。
5.오피스텔(楼凤)officet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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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懂韩语,ok! 在韩国的网上有很多这样的相关信息,从13w开始到20w最顶级,价格给到20w,长相虽然不及一线主播级别,但是也非常非常漂亮,都是兼职,有的是为了赚旅行费用,有的是放假的大学生,为了赚点零花钱,有的是被学长或者小地痞骗过去的,都是新手,没有莞式那种服务,有的也不会给你口交,如果你想体验一下韩国女友的感觉就选这个,玩这个别上去就开工,先在里面刷牙,然后聊天,然后循序渐进,碰到好的officetel会很梦幻,还会和你撒娇,会很走心,有时真的很想把她们带走做女朋友,年龄最多25岁,这个地方如果你会韩语我还是强烈推荐的,首先便宜,第二,性价比超高,第三,干净。我自己是很喜欢去这种楼凤,如果人多的话也会去Fullsalon。 流程是这样,打电话预约选类型,可以选择穿着,比如说丝袜,内射可谈,韩国所有的花柳场所都可以谈内射,有些需要加2-3万块钱,然后到达附近会有接头人出现,为了安全,大部分都会看一下你的手机相册,还有短信电话记录.给他看就是了,反正我的全是中文,把钱交给这个人,他会告诉你位置,不要怕被骗,他们比你更怕,所以不用担心。
6.高级夜总会(荤)(fullsalon)풀싸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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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在韩国像疯子一样玩,那就去fullsalon,送洋酒,进包房先选公主,大部分都是整容怪,她们都是韩国高新技术的最新产物,虽然说是整容怪,但是还是很人工美,网红脸,8点之前去可选择性很多,而且8点之前去会便宜一些,在包房里干什么都行,特色是喝酒这段时间里会给你口交出货一次,一个小时后去楼上房间l再来一发,一个套餐下来30-40w一个人,不会增加任何消费,我之前在吉林CC和四川NC都玩过这种裸台,这种裸台集中在各个2-3线城市,而且消费低,平均一个人1200~1500不等,而且能玩很长时间,只要你一直点酒,就可以一直玩下去,但是美女比例没有韩国这边高,比方国内包房里如果进来50个公主,非常好看的会有5个左右,美女比例百分之十,韩国这边呢,会一组一组进包房,每组5人,非常好看的会有2个,美女比例百分之二十,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呢?因为整容嘛,韩国这个国家非常奇葩,年轻人失业率奇高,导致竞争压力还非常大,所以大部分人(不论男女)都会去整容,他们非常在乎自己的外��,女孩子也会在初中的时候学习化妆。这种现象在国内就很难想象。
7.歌厅(노래방)
一个小时3-4w然后点酒点吃的3-4w t/c 3w左右 大概会总花费10w多,如果想啪啪又需要加10w左右,也有给钱也不让的.性价比不高,如果是以啪啪为目的,还不如去楼凤,还有一点,韩国大部分歌厅是不会养公主,就是店里是没有公主,店里的公主一般都是找中介要,客人如果有需求,店主会帮忙叫,在韩国这种小姐中介所也是独特的存在,一个中介所会给5-10个歌厅提供小姐,然后从小姐的小费里抽1万2万,或者会从歌厅拿一些钱。
8.北仓洞式歌厅(북창동식 노래방)低配版荤场夜总会歌厅
把它当作低配版荤场夜总会就行了,价格20w上下,体验一次也不错,小姐姐会裸体跳舞,除了下面,都都可以摸,最后给个1-2w小费会帮你手推一次。
9.高端夜总会(素)(roomsalon)룸싸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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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roomsalon和素场的夜总会一样,选公主,质量非常高,之前有个和我很好的韩国姐姐和我说除了普通的roomsalon,roomsalon还分为텐프로(tenpro)이십프로(20pro)쩜오(点五)这些地方都是邀请制,服务对象是整个韩国1%的精英阶层,里面的公主也是全韩国最漂亮那10%,一般都是模特出身,要不然就是练习生,我那韩国大姐也是韩国艺人级别,之前就在这些高档的tenpro上班.消费最少最少也是200w起.里面规则很多,比如说点公主一次性需要点4-5个,每个公主陪你聊10几分钟,然后换人再陪聊10几分钟。如果不是多金,就不推荐!但是如果你是那1%的人,或者钱对你来说只是数字,请联系我,我超甜.
10.口交场(대딸방)
为什么最后说这个,因为不怎么推荐,顾名思义,这里就是一个做半套的地方,手推,随着韩国花柳产业的变化,这里也渐渐退出了舞台。还有微信朋友圈啊,地上的小卡片,还有一些外卖马杀鸡,通通不推荐,以上这几个,碰到丑b的概率很高,而且大几率会被骗,我虽然没在韩国被骗过,但我在泰国和澳门搜附近的人被骗过,说好的20岁,来的是大妈,说好的是美女,来的是人妖。而且即使被骗,这些人来了以后,还要付一笔高额的路费。我一般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会把路费给她们。
11.料亭(요정)
这个地方也挺贵的50w一个人打底,里面小姐姐会全程穿着韩服陪你吃饭,这个地方就不是什么啪啪的地方,有时候也有可能提供,而且有可能会拒绝你,与其这样还不如找个韩服cosplay的,体验更佳,吃的也更好.对料亭了解不多,就不多说了.也不推荐。
12.陪玩伴游
这个一般都是35岁以上的大妈,操着流利的日语,陪着50岁以上的日本おじさん玩,和我们没多大关系,所以也不多说了.
韩国嫖娼违法吗?
韩国虽然嫖娼违法,但是政府部门大部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什么呢?因为嫖娼拉动GDP呀,而且促进消费,拉动就业,拉动避孕套行业,酒店行业,场地租赁,还有其他衍生出来的行业。如果政府强制扫黄?那你就是不给我“碧云涛”公司面子,不给我各个大酒店背后的财团面子。我之前那篇文章我说过,韩国经济命脉掌握在大财团手里,大财团又受制于美国。扫黄的难度大于拆萨德,你拆萨德民众很少会说什么,但是在韩国你想扫黄?韩国民众分分钟化身为小斗士跟政府对着干,前一阵子不是拆了个红灯区,闹多大民愤,你们可以去网上看看。我不对比国内,因为国情,民族性各方面都不一样。我身边的这些韩国性工作者就说过,政府扫黄,肯定会有一些性从业人员转业,但绝大部分都会换个地方继续干下去,甚至去一些危险的地方,或者走上出国卖淫的道路,而且会导致韩国强奸率提高,韩国这边的男的很好色,有很多体力劳动者干完农活急需释放,你不给这些兄弟释放空间?这些兄弟就要干坏事咯。
韩国嫖娼体验报告
佳人按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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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ld按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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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子我尝试着带着来韩国玩的现实中的朋友探了几个网红店,我的圈友也帮我探了几个网红店,也帮我写了体验报告,总体来说,与其说不好,还不如说是没有某港台网站上写的那么天花乱坠,什么多P,什么电梯做爱,鱼缸选妃,公共区群P,这些东西我一个都没见到,有可能是我运气不好,但是圈友们探的几家店也是一个结果。事后我也和圈友们反思了一下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不理想的结果,为什么假消息那么多,得到的答案是,第一,这些网站由于本身机制的问题,会导致很多人通过发攻略帖来养号,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哪里来的那么多攻略,很多人都没来过韩国就为什么就可以发这种帖子?答案很简单,抄!!!如何抄呢?举个栗子,A去了某按摩院写了篇帖子说:“这个店还算凑合”,这个时候B出现了,B想发帖养号或者别的目的,但是B没有去过按摩院该怎么办呢?抄A呀!!!但是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抄,于是稍加改动就变成了“这个店还行”。然后C出现后再稍加改动变成了“这个店挺好”,D又稍加改动变成了“这个店好”,E又稍加改动变成了“这个店非常棒”,最终营销网站出现了,这些营销网站的商业模式我还没有研究过所以先不谈,这些营销网站会汇聚全世界各国的卖淫信息,但是由于收集原创信息的成本太大,所以他们也会选择抄网友的帖子,然后第二家营销网站出现了,这家营销网站会继续抄之前的营销网站。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养号的那群网友,又会回来抄营销网站,毕竟营销网站上的信息更加诱惑更加全面,最终!!!这个普通按摩院变成了“群p”“公共区域自由性爱”“鱼缸选妃”!!!而真正去过的人,大多数都会选择沉默,当有一天,小部分想说真话的人鼓起勇气说出真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又会消失在信息的海洋,因为人们会选择听他们最想听到的故事,自动屏蔽掉那些无聊又不喜欢听的故事,最恶心的事情就是,还会有一群弱智又傻X的人指责说真话的人是骗子,最终为此事买单的也是”人们”,算是悲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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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看到过泰国炮兵团,而且我的朋友偶尔也会在泰国组织一波别墅啪,就是租个别墅,几个朋友在里面喝酒抽麻草比。他们玩的很疯狂。所以对我的一个启发是,既然他在泰国可以做,我也可以在韩国做一做,在这个月我也尝试着做,在我去探店的时候会带着几个圈友或者来韩国玩的,正好见面认识一下,方便以后组织别墅啪,我自己本身就喜欢玩,虽然泰货韩货公司那边忙的要死,但是我自己每天挺闲的,为此我那合伙人也整天数落我,拖我货款还有工资,反正都是自己人,我也无所谓了,合伙人也不能坑我,之前我在网上看过很多鸡汤文说什么,千万不要和朋友一起开公司,或者什么不要和走的近的人去合伙之类鸡汤,前几年我也深信这样的鸡汤,但现在想想自己还是too young too simple了,这些鸡汤一般都是从xxx管理学之类书籍摘抄下来的,或者欧美的那些管理经验而说的,它们有一定的道理,也适用于欧美,但是在国内就很不实用了,因为这些管理学管理的是外国人,老外多以个体为单位,但是我们中国就不一样了,我们中国是以家庭和血缘,地缘为纽带,套用这些管理学基本上都会被坑,在国内你敢和陌生人或者不熟悉的人做生意吗?不现实。和家人朋友还有熟人做事起码有保障,因为自己人不是不会坑你,而是自己人坑自己人是有成本的,比如说同学坑了你,你可以曝光到同学圈让他混不下去,但是陌生人坑你是没有成本的,即使这些互联网最前端的企业,核心区域大家都用自己人,而不会启用有能力的外人,除非你是那种百年难遇的天才。 还有一个我最近在开发的资源,就是大学生兼职,韩国有很多这样的女大生做兼职,但是大部分都是拒绝中国人的,因为语言障碍,还有这些女大生会挑客人,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或者比较邋遢就会拒绝,反正我自己也好这口,所以以后也会多多开发这样的资源。
最近崔事件的爆发,网上又开始热议了,草榴里面一边倒在骂国内政党,我想说一些不一样的看法,我首先不是党员,我连团员都不是,我下面的话不是在舔谁,也没那必要,只���希望大家清醒一点,不要那么容易被煽动,我给你们讲一些老故事,从我上高中的时候,当时用一款叫无界的软件翻墙,国外的媒体就各种唱衰中国,我几乎每年都会有中国明年就崩溃的感觉,但是我现在有点听烦了,中国今天崩溃了吗?但是这样的言论,年年有人说,年年都有人信,尤其是大学的时候,我也曾经是个愤青,厌恶那些贪腐,不公平的事情,但是我后来明白了,整个古今中外,都在遵循自然的规则,都在遵循森林法则,都在遵循弱肉强食。古今中外,法律这样的东西从来都是限制平民阶级,限制不了特权阶级,你现在的愤怒从根源上来说和我当初可能是一样的,就是源于我不是特权阶级,但是你们想过没,你光用脑子想,用嘴说,就能有什么改变吗?到老的那天你还是金字塔的最底层,与其磨破嘴皮浪费精力,你还不如多去成长成长,多摄取摄取这个世界给每个人能量,你如果真的牛逼,你去杀几个贪官污吏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是光打嘴炮,光抱怨就没啥意思了,而且国内的政党还远远没有触犯到人民的公约束,你想造反,也没人和你一起造反,然后在说说国外就没有特权阶级了吗?日本不是还有皇室,英国不是还有女王,女王还有特赦权呢,这些你们觉得是不是特权阶级?真把他们当成国家象征了?还有我现在所在的韩国也有财阀啊,泰国还有皇室呢。这样抱怨的人我见过太多太多,其实这样的人你真到了国外还是会抱怨种种不公平。所以说与其抱怨社会浪费时间,还不如努力赚钱,努力往上爬,多研究研究这些人怎么成为了特权阶级。而且现在所爆出来的信息,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信息,很多都是后面利益集团为了煽动群众达到某些目的而发出来的,你不觉得还有一些被隐藏的剧情吗?再说说国内的第一梯队,这些人天生就是第一梯队吗?NONONO!!!这些人也是经营了好几代人才变成了今天的第一梯队,像我现在所在的韩国,也是一样,韩国每届总统都不能善终的原因也是,某些利益集团操纵民意,打击报复所导致的,韩国人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民主社会,以为给三星集团的公子判了个死刑,他们就是民主社会了?也是够搞笑的,其实这些民众所做出的决定,都是被媒体,利益集团操纵所作出的决定,如果你还没明白我在讲什么,请往上翻再看一遍经济公司如何捧主播的,有什么说错的请指出,我很愿意去听不一样的声音。 对了,告诉你们个小秘密,有人问我有没有俄罗斯姑娘,有是有,但是我无法提供给任何人,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北京找洋马,又便宜有实惠的地方,在帝都你想找洋马需要花至少3000,但是,我说的这个地方,洋马只需要1000多,这个地方就是工体附近的各大夜店,那种老外特别多的夜店,举个例子,我之前在某夜店玩的时候,进去点了一杯酒,也没包台,和我去的是俩俄罗斯兄弟,在里边尬舞的时候就有很多年轻漂亮而且还特么性感的那种洋妞搭讪你,在里面要多和夜店里的洋妞对视!!!!这点很重要!!!!尤其是2,3个洋妞组团的那种!!!有的洋妞和你对视之后会招手叫你过去,如果你长得帅,那可以和洋马聊天约炮,如果你长得不帅,就学我,乖乖过去谈价格,2017年的价钱大概1000多,现在不知道了。之所以这些洋妞便宜也是因为她们不认识中国鸡头,而且都是新手或者刚到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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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子还来了几个朋友,有的带女朋友来的,这些女人是真的恐怖,上面只是某女一天的消费,我本人是不太喜欢逛免税店买东西的,在里面呆半小时我就能爆炸的那种,也很少买衣服,买一次穿一年。但是这帮女人真的恐怖,在免税店能呆一天,第二天又去另一个免税店,第三天还是免税店,来了7,8天除了吃就是买。我们男的基本上就是先把这几个女的扔到免税店,然后我们做按摩干点别的,晚上再来接她们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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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到了韩国不知道哪里换钱划算,上图是我朋友在国内换的,这一万块至少亏了300RMB,在明洞或者东大门,1万rmb至少能换165万韩币。有的地下钱庄能换到170,但是需要大额兑换。我事先也和朋友说过在国内先少换点,然后到韩国刷某宝,某信,但是我的“少”和他的“少”好像不太一样,差了10倍,他觉得1万就是“少”,我的“少”是指几百一千。这也引发了我一系列的思考,首先形成这种误差的原因是我们的格局不一样,有很多人看了上一篇文章后私我说,羡慕我的经历,有几个兄弟还要辞了工作要和我混,我回复他们最多的是“你羡慕我的同时,我也在羡慕你”,其实我们这个世界的规则和能量守恒定律非常相似,在你为找不到工作发愁的时候,别人也会为了公司融不到钱,或者其他事情发愁,大家的"痛苦值"是一样的。我曾经有一度特变羡慕那些坐台小姐,因为她们干活轻松,而且固定资产随身携带,两腿一张就来钱,但后来认识了很多做这行的才发现,不是我想象中那么轻松,其实这些做小姐的也很痛苦,首先入行的原因也是各式各样,为了排解压力她们还经常去找鸭子(帝都百分之九十的鸭店都是这些做小姐的在照顾生意),因为赚钱快,所以她们的消费力也会上升,年轻的时候还好,因为客人多,但是等她们年老色衰,客人肯定也会减少,而且因为没有生存技能,这些小姐的晚年都会很悲惨,即使这些小姐傍上大款也一样。我也曾经也羡慕过马云这类的“成功人士”,后来我才知道马老板说的话只有两句是真的,第一是句是:如果给他机会,他宁可继续回到中学当老师也不会去当首富。有很多人觉得他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其实这些人每天都在刀尖上过活,而且社会责任巨大,连话都不能乱说,干什么都得注意,还不如普罗大众活得洒脱。第二句呢?就是在我们将来的30年里,我们的世界会有发生前所未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巨大的机会也隐藏在里面。这句话在逻辑上无懈可击,说的令人发指的对,因为说的是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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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现一个特别好玩的韩国本地成人直播,叫POPKONTV,不知道国内能不能看,看了几天我就发现中韩直播圈的差距,我在这里刷了礼物1万韩币,60人民币,主播直接脱衣服表示感谢,而且是那种非常热烈的感谢,虽然感觉有点假,但是能感觉到主播挺用心的。即使这些主播不脱衣服,我也觉得钱没白花。我在国内看直播重来没有刷礼物的冲动,一点点也没有,因为我知道国内刷完礼物也拉不近和主播的距离,最多就是谢谢两句,然后pass下一位,非常不走心,即使想约出来啪一下,也得刷巨额礼物,性价比真的不高,有那钱还不如去操个波多野结衣呢,我曾经咨询过几个日本风俗的案内人,一手的AV女友真心不贵,之所以近几年女优价格暴涨也是因为都是二手三手,有的可能被导游转了N手才变成天价。韩国这种成人直播的女主播,我虽然没有约过,但是价格5000-10000稳稳的能约出来,除非她真的不接客。为什么我能判断出来价格呢?因为日韩两个国家性产业存在了很长时间,所以基本上遵循着一分钱一份货的原则。每个人都清楚一个东西的价值是多少,不像某些地方因为没有规则,所以漫天要价,最搞笑的是还有人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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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写到这吧,断断续续写了好几天,第二次写长文,有什么说错的请指出,或者私我,文笔也不好,基本上想到什么些什么,就是一个流水账,大家多担待,下一期打算写一个韩国嫖娼进阶版,或者泰货韩代赚钱心得,或者澳门赌场洗码的,反正这几个是我比较了解的,想看什么就留言或者私信吧。3天以后开始写。其实泰国的嫖娼攻略我也能写,毕竟我也在那嫖过不少泰妹,但是写的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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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市猎人之深田真希篇
(1)
地点∶日本新宿某私人公寓 时间∶七月十日下午三时
「恭┅┅恭子妹妹┅┅」色迷迷的牙羽獠躺在家中的黑色沙发,一边翻阅着 刚出版的後藤恭子的水着写真,一边流着口水自言自语。看他那十年如一日的下 流猥琐模样,加上那支在短裤下昂然直立、欲破裤而出的家伙,慎村香气得直发 颤,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个刻了数字的大木槌,往一脸贱相的獠猛挥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大槌打正獠的左颊,由於力道太强,獠给打得直飞出 去,到撞上那堵墙才停下来。可怜的淫虫萎顿在地。
香满面通红,怒道∶「你这贱胚!家里一毛钱也没有,每天也只吃这过期的 杯面,你还不去给老娘好好工作!大白天都在看那下流无耻的书,还┅┅还撑得 那麽高!」香的眼光往獠的胯下一扫,然後别了脸不看他,脸上更红了∶「真不 要脸!」
獠捧着满是伤痕的脸,嬉皮笑脸的道∶「什麽撑得高呀?獠仔不明白啊?」
香不敢再看,忙岔开话题∶「我去留言版看一下,你给我在家规矩一点!」 拾起那本後藤恭子的写真,续道∶「这东西没收!」
獠大惊,两手捉着香的腿,哀求道∶「穿迷你裙很好看的香小姐,小獠以後 一定努力工作,香小姐你大发慈悲,放恭子妹妹一马好吗?」
香猛力一踢,獠毫无招架之力,又吃一记。獠的短裤不知如何给弄掉了,那 粗硬坚挺的东西给香看了个全相。香呆呆的盯着它,一张俏脸红得发紫。
「人家不依呀,香姐姐欺侮小獠呀!」这笨蛋不知走了光,还在装疯撒娇。
「你┅┅你这变态狂!去死吧!!」
香怒极,獠欲退缩,但谈何容易?不用多说,这蠢材又给修埋了一顿。
「你这色情狂给我好好看门口!」香头也不回的关上了门。
獠又回复他的嬉皮笑脸,摄手摄脚的往浴室去找他的猎物。
*** *** *** ***
「终於有了┅┅」香望着那段以XYZ为抬头的留言,喜极而泣∶「三个月 来的首件委托,太好了┅┅」香忙将委托人的资料抄下。
香寻思∶「深田真希?是个女的,搞不好还是个美女,但如果又放弃的话, 不出十天半月,本小姐必会饿死街头!我这麽年轻貌美,不要啊~~」
转念又想∶「哪有这麽多的美女啊?一定不是!我这悲观的思想真要不得! 香,要往好的方面去想才对呀!她不是美女!但如果不美,他却宁可饿死也不接 的!怎麽办呀?」
经过一连串思想挣扎,香还是接了这桩生意,毕竟饭碗重要嘛。
回到公寓,正想将这消息告知獠,但找他不着。终於,香走到了情报研究室 (厕所),推开那虚掩着的门,笑道∶「獠你看!我们有生意┅┅」突然,香呆 住了。
只见獠嗅着那粉红色的蕾丝胸围,把同色的内裤包着小獠,正以超高速在套 弄。给香这突如其来的一吓,獠的手停了,面色变得惨白,正盘算着如何脱困之 际,香一个箭步把小獠握在手中,淫笑道∶「我说,有工作了,你做还是不做? 答我!」香用力收紧,獠的要害被制,还有什麽选择?哀求道∶「我做我做!你 放手才说吧!」
香满脸笑意∶「我偏不放!怪不得老娘每次洗衣服时,总见那些内衣裤黏答 答的,原来是这样呀!」目光集中在小獠上∶「很爱射吗?你今天就给老娘射个 够!」
香用她十只修长白嫩的手指,徐疾有致地给小獠来个全身按摩,还在小獠的 头上不断吹气,加上那淫贱的眼神,极具挑逗性,令獠爽得无话可说。
「舒服吗?獠。」獠尚未回答,香突然将手收紧,快速地上下套弄已硬如钢 铁的小獠,很快,十、二十、三十┅┅等到约一百下时,香突然放手,看了獠一 眼,伸出又湿又滑的香舌,舔了舔小獠的头,然後用手弹了它一下。
香淫笑道∶「老娘今天很倦,要睡一下,接下来的自己收拾吧!」说完後, 哼着歌走出了浴室。
厕所内剩下呆若木鸡的淫虫。
(2)
地点∶新宿某商场内的咖啡室 时间∶七月十二日晚七时三十分
香根据留言板上的电话,约好了委托人在这家店里会面,但过了约定时间三 十分钟,还未见其出现,心内既焦急又担 ,恐怕这次交易又泡汤,那真是不堪 设想了。
只见獠仍是那副德性,露出那猥锁之极的色狼相,视线跟着往来穿梭的女侍 应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的胸脯、美腿,可怜那些不知就里的少女,已给这色 鬼在脑里强暴了千遍万遍。
香叹了一口气,没心情理他,目光只在手表与咖啡室的入口往来。一分一秒 的过去,店内人流极多,但哪里有半点她的影子?手电也没有响过。多半是给耍 了。
「獠,我们走了,」香露出极失望的表情∶「她不来的了。」
「你是否约了个穿黑色套装、架眼镜、长发的大婶?」獠一面盯着那个叠起 双雪白长腿的美女,往店门口一指∶「她好像在找人。」
「你┅┅你怎知道的?」香大喜过望,撇下獠,直往那女子奔去。
「獠仔对大婶可没兴趣。」獠喃喃自语,继续看着风景。
香满面笑容,和那女子寒喧几句後,带她来和獠见面。
「獠,这是我们的委托人深田真希小姐,」对真希道∶「他就是┅┅」
未等香说完,真希抢道∶「阁下就是城市猎人吧?请多多指教。」虽架上副 圆框眼镜,但仍盖不了一双挺秀剑眉、清澈明亮的眸子和性感丰满的嘴唇。淡施 脂粉的她,颇具姿色,风韵犹存,想年青时必是个标致美女。奈何岁月催人,一 张俏脸已无复当年。
獠瞟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不理睬她,实在无礼之极。香看在眼里,正要发 作,岂料真希却不以为忤,面露微笑,对香道∶「可以让我说一下找你们的目的 吗?」
香见真希毫不在乎,也就硬生生吞下了这口气,心想报仇何��也可,是以脸 上不动声色,笑道∶「请说,我们有的是时间,」对獠道∶「是吗?」同时往獠 的脚面上用力一踏。
「是┅┅是的。」獠痛得面容扭曲,冷汗直流。
真希又笑了一下,道出她的经历。
原来她任职市内一家出入口公司的秘书,生活平淡乏味,有个交往多年的男 友,感情稳定但已无甚惊喜可言。男友叫雅彦,只是个普通写字楼文员,收入微 薄。但有一天,他忽然兴奋地对真希说,他中了什麽大抽奖,之後像变了另一人 似的,开始不大理睬真希,约会少之又少。三个月後,离奇地暴毙在市内某个建 筑地盘里,死因是头部中枪,事件仍在调查中。此後,真希每天也收到不明来历 的电话,每天出入也有人跟踪,半夜还有人按门铃,但开门後甚麽人也没有,只 得地上一张纸条,写∶「还钱」两字。
「请你们帮我收拾那些人吧,否则我快疯了!」真希哀求道。
「来我家再说吧,这里不大方便。」獠一本正经道,起身往出口走去。
香眉花眼笑,草草结了帐,拖着真希的手,紧跟獠的背影前去。店内一双凌 厉已极的眼光目送着他们。
不消一会,三人已回到獠的公寓。真希道∶「香小姐,厕所在哪?我想洗把 脸。」
香告诉了她,回头看獠,只见他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怎麽了獠,哪儿不对了?真希小姐也不错啊?」香笑问,内心庆幸着这次 「战术」果然收效,否则这色狼已对真希下手了。
獠道∶「我出去一下,你小心保护真希。」
香笑道∶「不用担心,我保证她不会少一条汗毛!」
獠微微一笑∶「那就好了。」然後离开了客厅。
香呼了一口气,忽听身後有人道∶「獠走了吗?」声音清脆悦耳,香回头一 看,正是洗掉了化妆的真希。这哪里是什麽大婶?顶多只是十八、九岁的少女, 花容月貌,清秀可人,直比之前的相貌美上十倍。
「我不是叫你在獠面前要化妆作个老女人吗?怎地又回复原状了?」香微怒 道。
真希小嘴一扁∶「牙羽先生也不像是坏人呀,只是有点色迷迷罢了,男生都 是这样的嘛。看他在店内那失望的表情,我不想再骗他了。」
「小女孩懂什麽!他是色情狂呀!如他知道你是这生模样,会对你┅┅什麽 的!」
「如果牙羽先生真是看上了我,我┅┅我愿意给他┅┅」真希一时竟说漏了 嘴,羞得满脸通红,垂下了头。
香往自己额上拍了一下,秀眉紧皱。
(3)
獠的表情异常严肃,还有点凶,独自在这条人流稀少的街上踱步。两条人影 静悄悄的、远远的跟着,獠像亳不察觉似的,继续前行。过了不久,面前出现了 一片堆满杂物,废置了的空地。
獠停了步,头也不回的道∶「怎麽了?打算做一辈子缩头乌龟吗?」
那两人见行藏败露,也就大摇大摆的站了出来,獠也转了身,打量着他们。 左首那人身材 削,皮肤黝黑,穿了套黑色西服,架上墨镜;另外那人长得高大 壮硕,肌肉结实,穿了件黑色紧身短衣,深绿色军裤。
肌肉男问∶「你就是那个城市猎人?」
獠懒懒的道∶「有话快说,我不想跟这些小角色浪费时间。」
那肌肉男圆睁双目,怒道∶「你找死!」正欲扑上前之际,西装汉暴喝道∶ 「给我站住!没规没矩的,还嫌不够丑吗?」肌肉男身子一震,硬生生的停了下 来,但仍狠狠的盯着獠。
西装汉微笑道∶「我们只传个口讯,就是『海原龙二』已到了日本,稍後会 到府上拜访。他很想念你,和有很多话要对那女人说。」
獠双眼闪着寒光,喝问∶「他何时回来的?现在什麽地方?」语音激动,和 平时冷静的他有天壤之别。
同时,在獠的公寓内,香正施尽浑身解数,将獠的种种下流行为绘形绘声的 说个不停,真希在旁笑嘻嘻的听,好像对獠的行为十分欣赏。香鉴貌辨色,心知 这女孩不吃这套,长长叹了口气,虚脱似的跌坐在梳化中。
真希笑望全身乏力的香∶「我要上一下洗手间,失陪了。」她未等香回答, 已经快步出了客厅。
「都是那色鬼,待他回来要给他好看!否则老娘这口气咽不下!」香咬牙切 齿,「砰」的一拳打在梳化上,然後拾起个坐垫,用力拉扯挤压。
真希满脸笑容,把洗手间的门轻轻带上,将那外套和短裙除下,一对光洁无 瑕、雪白粉嫩的修长美腿立时曝光,肉香四溢。真希弯下腰,一双玉手自足踝起 抚摸自己的腿来。那玲珑曼妙的小腿肚子、圆滑细致的小膝、丰满诱人的大腿, 在真希自我爱抚之下,更是销魂蚀骨,美不可言。真希闭上了眼享受,伸出火热 的香舌,舔着乾乾的口唇,嘴角泛起淫荡的笑容。
她摸了半晌,然後双手高举,「唔~~」的一声,伸了个懒腰,又开始解那 白衬衫上的钮扣。到最後那颗钮也解了之後,只见白光一闪,那碍事的衫已不知 去向,在那完美的胴体上,只有皓白如雪的蕾丝乳罩,和小得不能再小的纯白绵 内裤。
真希望着镜中的自己,双颊泛红,媚眼半开半合,心内欲火更炽,两手从奶 罩的底部插入,将那柔软丰满的洁白乳房又搓又揉,双腿用力地夹紧,那些白嫩 的脚趾都全弯曲着,身体因过度兴奋而不住颤抖。
「牙羽┅┅先生┅┅快来看嘛┅┅」真希梦呓似的叫道。
(4)
真希面颊泛红,香汗淋漓,娇喘连连,那凝脂白玉般的十只纤美手指,搓弄 着两颗丰满柔软的嫩乳,摸了一会,那白色蕾丝胸围已完全缩了上去,从指缝之 间,可见一双粉红色小巧乳尖已急不及待的变得巨大坚硬。
望着镜中的自己,好一个淫秽饥渴的少女,真希「嗤」的笑出声来,然後, 左手继续摸那大奶,右手往两条粉腿之间摸去,熟练的伸手入内裤中,又摸了起 来。从外面可见那数只在急速活动着的手指,正疯狂的抠弄着她身体最敏感的地 方,而一滴又一滴黏稠发亮、含淡淡少女体香的淫液,沿大腿内侧缓缓而下。一 种莫名的强烈快感在阴户不住游走,那兴奋高涨之感前所未有,真希不禁连声呻 吟。
真希把手抽出,将那沾满浪水的手放在眼前,自言自语∶「这是真希的┅┅ 那麽多呀!」放到唇上一嗅,迷迷糊糊的把食指放入口中吸啜,「滋滋」有声, 然後照样把其他手指上的淫水细细品尝,忍不住赞道∶「好好吃喔!还要┅┅」
褪下内裤後,真希两膝弯曲,蹲在地上,那神秘桃园毫不羞耻的全露出来, 只有顶端一撮沾着蜜汁的浓密阴毛稍稍覆盖。真希仔细的瞧着,发现那饱满鼓胀 的阴阜之间,那双娇嫩桃红的阴唇半张半合,透明的黏液不住由蜜穴溢出,而之 前猛烈的揉弄更把整个阴部弄得一片狼藉。真希感到血液狂涌而下体那小小的豆 子之中,使其发硬变大,她再也不敢怠慢,两手向牝户发动攻势。
在新宿的一端┅┅
夜凉如水,偶尔吹来的风,为这块空地添上唯一的声音,同时也吹醒了思绪 混乱的獠。这阵风,把三人的衣衫给吹得立立作响。
那西装汉淡淡一笑∶「差点忘了作自我介绍,小的叫深田刚,」向肌肉男一 瞥∶「这个叫大贺,方才多有得罪,请勿见怪。」
獠目无表情。
深田刚续道∶「未知舍妹真希到府上有何贵干?我好想她啊!」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和海原有什麽关系?」獠怒问。
刚发出狡狯之极的讥笑声,在这荒凉之地更形阴森可怖。
刚又道∶「城市猎人啊,怎地变得这般无能呀?枉你还自称什麽清道夫,我 看哪,还是回家抱抱娃娃,亲亲那不男不女的算了。哈哈┅┅」
他笑声未绝,只觉额上凉凉的,不知何时,獠已揉身而上,拔枪架在他的头 上,身手之快,实是罕有。獠以严峻冷漠的眼神紧盯着他。
「你这混蛋,竟如此大胆,不想活了吗?」大贺暴喝,硕大无匹的拳头往獠 面门招呼,势夹劲风,强横之至。
獠视若无睹,等到拳风吹起头发,直拳正要命中之际,还是纹丝不动。大贺 心中暗喜,洋洋得意之际,突然全身 直,那拳硬生生的停下来,然後「砰」的 一下巨响,仰天跌到,昏死过去。刚斜了眼望他,只见大贺的腹中深深地凹了下 去,那形状赫然便是个鞋印。
獠的目光一直也紧盯对方,由始至终,刚也是那副轻松自得的表情,好像一 切也在他计算之内,而他对同伴被击倒之事漠不关心,其冷血无情可见一斑。
突然,刚双目杀意大增,咧嘴怪笑,「嗖」的一声,獠眼前一花,刚已在十 公尺以外,那速度委实可惊可怕。深田刚以他那沉厚的声音叫道∶「组织在首领 海原神未死时,已充份掌握的『那两种』技术,今天,在这里,将经由我手,铲 除你这忘恩负义的叛徒!为组织、壮烈阵亡的兄弟和伟大的首领报仇!」语声发 颤,显然激动已极。
「报仇?」獠放下了手,枪口指地∶「就凭你这饭桶?」
「牙羽┅┅!」刚飞身而上,快如鬼魅!
(5)
刚以鬼神般的速度直飞往獠的面前,在他身前五公分处停了下来,似笑非笑 的望着他,然後一阵风才把獠的头发吹起。獠微微一惊,退了半步,但刚的手已 抓着獠的咽喉,用力的收紧,力度异常巨大。獠想扳开那似钢爪的手,但哪里能 移动分毫?
突然「砰」的一声,刚的额上多了个圆洞,鲜血四处狂喷,刚的双眼睁得老 大,绝望的瞪着獠,只见獠右膝起处正中刚的手肘,左足一蹬,刚直飞出去,委 顿在地,没半点声息。
獠大口的喘气,想起方才的险境,手心也冒出了汗,寻思∶『照情况来看, 那家伙确是给注射了天使毒品,但他发狂前确没半点迹像┅┅难道这是改良版? 抑或有人暗中用某种方法下毒?』獠游目四顾,凝神倾听,莫说是人,就算猫狗 也没有。獠不欲在此久留,把爱枪收起,跋足跑回公寓。
在公寓内,真希继续沉醉在自我欢愉之中,左手揉弄那竹笋似的肥乳,右手 前臂贴在湿淋淋的阴阜,发了疯似的上下磨擦,在充足蜜汁的润滑之下,动作更 是畅顺,每磨一下,便有股触电的感觉传进脑中,飘飘然的极是舒服受用。真希 爽透了,完全忘记香的存在,忘我的大声呻吟∶「来┅┅给我多点┅┅我要┅┅ 啊┅┅」
远在客厅的香隐约听到,满腹狐疑的向厕所走去,叩了叩门问道∶「真希, 有什麽事呀?」
此时的真希连自己姓什麽也不记得,怎会听到?她右手剧烈的活动,那些淫 水像江河缺堤似的,源源不住喷洒而出,把地面弄湿了好大一片,而左手拾起那 掉在地上的乳罩,把罩杯覆盖着口鼻,一边嗅着留在罩内的甜甜乳香,右手拇指 玩弄那硬硬的肉芽,食中二指在阴道里不断进进出出,发出「噗滋、噗滋」的声 音。
抽插一会,手指进出的速度突然快了,真希的呼吸浪叫声更加急速,终於, 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顶峰,那白嫩丰满的身子微颤,蜜穴的深处喷出大量乳白的骚 骚的浪水,像男子射精一般,弄得墙壁、地板到处也是。高潮後,大口喘气的真 希像虚脱似的坐下,白白胖胖的屁股沾满了汁液。
「砰」的巨响,厕所门给撞开了,真希给吓得张大了口,只见门後站着一男 一女,也给眼前的景像吓呆了,作声不得。良久,香定过神来,盯着一副淫相、 完全勃起的色鬼獠,立时无名火起,一槌把他轰飞出去。原来獠赶回来时,真希 还在自慰当中,香担心她出了事,叫獠撞门察看,怎料门後真希全身赤裸的坐在 地上,还有满地淫水和满室诱人的女性体香┅┅
全身伤痕的獠苦笑∶「这次又不是我偷看,是你叫我撞┅┅」
香怒道∶「闭嘴!你这色鬼怎会不知她在干那┅┅那种东西?还在狡辩?」
獠灵光一闪,表情极其认真∶「那老太婆呢?她走了吗?这女孩又是谁?」
香不耐烦道∶「你这笨蛋,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人,之前她化 扮得老了,这 才是她本来面┅┅」香说漏了嘴,忙用手掩口。
獠心中雪亮,斜了双眼看香∶「啊,不知是那个好管闲事之人的主意呢?」
香明知他绕了弯子骂自己,又一槌把獠打得半死。
真希已这时梳洗完毕,含羞答答的向獠道∶「今晚来房找我┅┅我有话对你 说┅┅」嫣然一笑,半跑半跳的走向客房。
獠一脸贱相,流着口水道∶「今┅┅今晚┅┅嘿嘿┅┅」
香深深叹了口气,缓缓摇头。
(6、终章)
经过一阵扰攘之後,公寓内始得片刻的宁静。
香望着沉醉在幻想中的獠,寻思∶『这笨蛋不知走了什麽狗运,居然有一个 如花似玉的少女喜欢他,还在老娘面前主动勾引他┅┅可恶!只要一日有老娘在 此,想干那不要脸的勾当,门也没有!给我走着瞧!』
獠突感到身旁有股阴森寒气袭来,一看之下,身子不由得一战,只见香面上 一阵青一阵红,显得脑怒已极,正瞪视自己。两人视线一触,獠登时怯了,讪讪 的转过头去,突然双手捂着肚子,愁眉苦脸的道∶「哎哟哟!獠仔肚子很痛啊! 不行了!要拉肚子啦!」一阵风似的抢进了厕所,香叫也叫不住。
獠此计看似避开香,其真正目的当然是真希的内衣裤,和引人入「性」的汁 液了!獠反手锁上了门,一阵淫香已沁入心脾,小獠已兴致勃勃的站了起来,差 点破裤而出。「我来了,可爱的内裤妹妹,嘻嘻嘻┅┅」伸手去捡地上的那小东 西。
「呼┅┅哈┅┅呼┅┅」浓重呼吸声中,颤抖的手握着真希小小的白内裤, 中间部份一片黏答答的白色液体,散发出阵阵幽香,令獠心跳强烈加速,滴滴豆 大汗水由额上流下。「今晚小獠可吃饱饱了┅┅呼┅┅」裤头一松,小獠已重见 天日,獠一手捉紧它飞快的上下套弄,一面品尝沾着淫水和留有馀温的小裤裤。
不消数分钟,已感高潮将至,突然门给撞开了,獠欲停手,却哪里收得住? 一阵阵快感涌至,阳精激射而出,全给射中了撞门的人脸上、衣服上。好个完美 的颜射!
「这就是拉肚子吗?獠?」满脸精水的香不怒反笑。
「饶┅┅饶┅┅」獠面色发青,心赡俱裂,话也不懂说了。
「看来你真病的很重,这东西的颜色也变成白白的,刚好我懂得治疗之法, 要不要试试呀?保证你十天半月也不再拉肚子,好不好?」香伸出玉手一握。
「做┅┅做什麽呀?不要这麽用力抓,会弄死小獠的呀!哎┅┅这种手法你 从哪学来的呀,为何这麽会弄┅┅啊┅┅」
「快点硬起来嘛,再给我射多十次八次就好的了。」
「原┅┅原来┅┅你想要我在这里出┅┅噢┅┅」
「哼,看你怎样和她干!」对那粗硬阳物说∶「小獠快快吐出白汁汁吧,香 姐姐口渴得很哪!像刚才那般,射进姐姐的小嘴内喔!」
「不┅┅不要啊┅┅这麽激烈┅┅小獠受不了了┅┅啊┅┅」
「这样就受不了了?太逊了吧?也不像整日勃起、精力十足的你啊!」香欲 念渐炽,此等下流话也给说出口。一副淫相的香,獠也从未见过,只觉她玉手娇 嫩,幼滑柔软,小獠给她揉弄着,十分的舒服受用。
「好┅┅好爽┅┅」
「别忙叫好,接下来才是戏肉呢!怎样,来我房好不好?不要理会那小女孩 了!」香抛了个媚眼,同时舔了舔留在唇上的精液,转了个身,屁股一摇一摆的 步出厕所。
獠从方才的激战中冷静下来,心想∶「哼哼┅┅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獠仔 怎会放过?嘿嘿嘿┅┅」淫笑中的獠飞快的脱了个精光,跳进浴缸内洗身,口中 哼着曲调,十分轻松自在。
香满怀欢喜的回到睡房,脱光了衣服上床,拉过被褥覆盖着身体,心中七上 八落,眼光放在房门口,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獠┅┅他会怎样待我呢┅┅」香轻声自语。
在屋中,某房门给缓缓打开。
「我来了。」獠柔声道。
「我就知道┅┅嘻嘻┅┅」一把娇美女声道。二人紧紧相拥,深情一吻。
**********************************************************************
时间∶七月十三日凌晨二时三十分 地点∶日本新宿某私人公寓附近
一阵轰雷般的叫声响彻云霄∶「牙羽獠!!你这个杀千刀!!」
邻近的居民却全没反应,仍然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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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神奇少女、90后矿主、二线VC……关于币圈的5个谎言 | 深氪
世界经济史是一部基于假象和谎言的连续剧。要获得财富,做法就是认清其假象,投入其中,然后在假象被公众认识之前退出游戏。 ——乔治·索罗斯 文 | yanyan 编辑 | 杨轩 (感谢36氪作者Mandy、彬萌对此文的帮助) 区块链的世界是个参与者不算多的封闭小世界,但是又集中了最跌宕的人生故事,违反了最多的普世常识。 36氪采访了作为老币圈人的前黑客、90后数字货币矿厂主兼代投受害者、希望币圈大哥带路的二线VC、原职翻译的交易所CEO、曾在一线媒体工作过的现币圈媒体人,希望他们的5段人生故事,能让你更理解这个小世界里的人生、真相和谎言。 前黑客/区块链创业者:匿名性和去中性化?呵呵 陆丰在我面前打开以太坊钱包,转了6353个以太币(当时大约4千万)到另外一个钱包,随即登录网站Etherscan,输入钱包地址,网站页面赫然显示6353这四个数字。 此举,他只是为了向我证明,任何人只要获知他人钱包地址皆可查询该地址上数字货币的数量。 除此以外,还有技术手段知晓拥有钱包者姓甚名谁。 “比特币的匿名性是扯淡的,你不知道吧?”他举例,两人点对点的交易需要通过网络进行,除了个别用户会使用多重代理外,若在国家网络管理局设置一个监听地址,过滤网上的所有信息,便能在两点之间截取的网络分包中获取转账的比特币地址以及IP地址。通过IP,基本就能定位钱包的所有人。 “你也不想想,为什么那些用数字货币洗钱的大部分都被抓了?” 几分钟不到,陆丰把众人鼓吹的比特币之匿名性抨得粉碎。 陆丰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不经意间,他幽幽地说,”我们传统币圈内其实已经达成共识,中本聪已经死了。2013年死的。”中本聪的钱包地址公开可查,创世地址上的比特币有转移的记录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而斯诺登于近期的曝光文件中指出,美国国家安全局NSA一直在密切监视全球比特币用户,在NSA内部,比特币监视项目名为“Oakstar”。 中本聪钱包地址 当我提出质疑时,陆丰摆摆手,“你的问题里带有情绪,分析问题必须隔离情绪。如果我走路上有人朝我脸上吐痰,我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十多年前,陆丰还是华夏黑客联盟的一名成员。2007年后,这个联盟因为某些原因消失了,按他的说法,中国自此之后再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黑客。 陆丰还是个连续创业者,4次创业失败,败而再战,第5次盈亏持平,现在他第7次创业,与区块链相关。 “我在币圈的阶层算是个二等吧。一等的是那些开交易所和卖矿机的大佬们。” 在他眼里,前些日子被炒得火热的、聊天记录四处流传的三点钟无眠区块链群,和币圈没有任何关系,窥其成员(徐小平、陈伟星等)无外乎是互联网大佬们加上个别币圈人士,都是外行。 在表达对三点钟群的略微不屑之后,他旋即向36氪展示何为真正的传统币圈。这是一个500人的群,没有一个互联网人的名字。群组成员有莱比特矿池的创始人江卓尔;有比特大陆创始人吴忌寒;有90后创世资本创始人孙泽宇、朱怀阳;有金色财经创始人,刚在全网火了一把的“庄家杜均”;甚至还有坚持不懈四处布道的Roger Ver,人称比特耶稣,作为第一个比特币的天使投资人,最多时拥有30万枚比特币。 群组成员需要验资入群。所谓验资,即将钱包地址交给群主审核,拥有100个比特币以上资产者才能获批入群。每人需缴纳群费1个比特币。 在这个500人群中的诸位,有一个更符合他们资产的头衔,“神户”。神户的资产等级以亿为单位,互相之间的信任度极高 —— 用他的原话是,“神户之间根本不屑于骗,骗来骗去只是韭菜之间的把戏。群里有人一天损失了1000多万,也就说算了算了。”“在这群里,几百万算钱吗?” 在这个币圈群,大家讨论石油币的发行对中国的影响、比特币的使用场景是否可能替代visa、如何改良区块链的技术等等。“我们根本不讨论钱,太Low了。” 就在三点钟群火起来的这个春节,这个币圈群并没有落得清闲 —— 群主自己有个交易所,神户们私下参与。群主呼吁大家在自愿的前提下,存一定数量的数字货币到其交易所,所筹集的钱将会被用于投资优质的项目。他存了等值150万的量,过年收到了一个10万的红包。 至此,陆丰开始讽刺比特币的另一被神话的特性:去中心化。“我们都知道,比特币是中心化的。” 这个500人的神户群,群持有比特币数量不可估量。在此种情况下,若有人提议拉盘,众人附和在同一时段大量买入,可以想象大盘将是何种画面。这个资金盘游戏,他玩的心安理得。 “我自己知道,我是炒币的既得利益者。这里面除了运气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陆丰举了一个例子:几年前,晚上打车回家和司机闲聊,对方问,你是干嘛的?他会坦白地说,我做比特币交易的。你现在也买几个比特币吧,不会亏。他先后和多个司机做了相同的建议,其中有3个加了他的微信,但没有一个与他后续产生过任何联系。 “大部分人对财富积累的认识还停留在买车买房。很多人说我穷屌丝买不起房,无所谓,房价翻倍也没关系,我的财富比你的房价涨的快。”不过,陆丰的助理倒是在他的指导下,买了车,也全款入了一套房。 陆丰依旧每天凌晨3点睡觉,7点起床,床上躺四个小时,写代码10个小时。他坚称,在财富半自由状态下,他的生活并没有太大变化。他出差住200元一晚的七天,”我觉得省下那点钱可以给别人发工资。” 陆丰常年工作,从不运动,有一身的病:肩周炎、颈椎炎,腰间盘突出,慢性胃炎等等,但对于健康,他有很明确的观点,他觉得工作比健康重要,生死有命,要赶紧工作。 在陆丰的世界观里,这个世界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而目前他个人的资产状态还不足以给他提供“买到想要的一切”,只能购买一些日常用品 —— 比如,一栋住宅单元楼。“其实很多人想买梵蒂冈你不知道吧?” 在很多人眼里,财富是权力和阶层流动的象征。陆丰认为这是个谎言:大家其实只是富了一点的蝼蚁罢了。 电话响了,他起身,“什么?现在上个币要这么多钱了?火币现在吃相太难看了。”上币,也就是被政府勒令禁止的ICO(首次代币发行),还在光明正大地进行中。火币网有个上币机制,以“民主”投票的方式排名。所谓投票,实则项目方找了一堆账号和人,自掏腰包买火币发行的,总量为50亿的HT(火币全球通用积分),然后进行投票,此所谓上币费。通常情况下,一期50个项目,每期只有前10名才能割尽韭菜。火币网鼓励大家自由竞争,众人头破血流。 火币官网有对HT价值有一行解释:“持有HT用户的建议对火币上币有重大影响,只针对评级达到火币全球专业站上线要求的项目”而火币在1月24日-2月7日期间,限时每日10:00抢购,表面上HT“只送不卖”,实际上,用户若需要投票,则“购买火币网的点卡套餐以获赠HT”方可为之。 他的手机挂着火币网的界面,逐一查看排名前十的项目后,轻轻地说了一句,“全是空气。”随后,他拿起计算器开始算排名第一的项目彼时的投票数所耗费的资金:31951548票,一票需要0.1个HT,一个HT大约15块,“为了排第一,他们花了4790万。这还只是个排名,还没开始割呢。” 而他电话里的朋友,3500万的代价换得15名的席位。钱打了水漂。 陆丰话锋一转,“币圈有个别手握实权的人,哪怕在朋友圈发一张吃剩的饭菜图,你会看到平日里那些所谓的大佬都在下面疯狂地点赞,包括我。” 90后矿主遭遇神奇少女:公众人物不会跑路?呵呵 “王凯歆觉得她跑得了?她死定了,现在很多人要抓她。”石佳楠对36氪絮絮叨叨,“我要让她上那个什么,纳斯达克那个主屏幕,反正才4-5万块钱,我要告诉大家,她是个骗子!” 90后矿主石佳楠在一个90后大咖群结识王凯歆,群内都是一些小有名气的90后连续创业者。王凯歆作为神奇百货的创始人,因为一篇GQ的报道《17岁CEO王凯歆:风口少女的神通与孤独》站上风口浪尖。而这个昔日的神奇少女,如今已经摇身变为代投少女。 石佳楠认为王好歹是个公众人物,“根本不可能跑路。”抱着这样的心态,石佳楠与代投少女聊项目,牵线朋友认识她,直至将朋友的700个以太坊打到王凯歆的钱包,一共不到5天时间。 王凯歆正遭遇维权。不少投资者通过王凯歆,投资了另一个名为SAY的项目 —— 有东南亚支付宝之称的SpherePay发行的代币SAY,在投资人将手中的SAY换成了新的代币SPH后,SPH上线后价值归零。而截止至昨日,她已是“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状态。 据石佳楠所知,一场连续剧上演了:有人被雇佣于连云港机场堵截打算飞往海外的王凯歆,然而却眼睁睁看着一个身着风衣,面戴口罩及帽子的人从面前走过。根据最新的消息,王凯歆已达香港。36氪未能联系到王凯歆证实或证伪相关信息。 王凯歆不止代投SpherePay项目。OKCoin创始人徐明星曾透过朋友圈,声称其平台旗下OKB 并未进行私募,没有任何人能拿到OKB 额度,而王凯歆则在朋友圈公开称“OKB 有货”。 至少,石佳楠查到她的两个钱包地址分别有3万和4万个以太坊(1个以太坊现价3000人民币),共计2亿多人民币。 王凯歆钱包地址 石佳楠对36氪说自己打算赔偿朋友700个以太坊,“但一想到啥钱没赚,就是搭了个线…” 本来要跟表哥说这件事,却无意把消息发到了家庭微信群,不及撤回,“亏了200万”的事情被父母看到。父亲连夜问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 "我睡不着,心急心痛,发生了什么事情?" - "就是亏了,大不了再挣。" - "我的佳楠啊,你这样,生活又会回到贫困线下。" 父亲口中的“贫困线”下的日子,是10年前。 2008年,石佳楠一家四口人,一天的支出是十块钱。他们住在一间年租1000块的房子里。而在此之前,石佳楠一周的开销是400多。 石佳楠的父亲破产了,他评价他经商的父亲,“心太软了”。 “16岁的时候,有个亲戚骂过我是乞丐,我印象太深了,我一定要努力赚钱。”而这个他口中的亲戚,曾跟着石佳楠的父亲一起做生意。 石佳楠必须要赚很多很多钱。“你必须要让自己更强大,要对自己足够狠,这样你才有价值。”石佳楠对36氪说。 他先是跟着表哥去了一家和电网相关的公司做工程结算,这段经历,他熟悉了电,熟悉了做各种线路预算,熟知电厂高压运转时,用什么样的变压器更合算。这个阴差阳错的经历,为他后续开矿场埋下了伏笔。 石佳楠真正的第一桶金来源于做微商 —— 他卖印度神油类的保健品给大叔们。他没日没夜地,四个手机不间断地摇一摇,搜索附近的人,刷百度首页,学SEO技术。很快,石佳楠的5个微信号,每个都加满至5000人。 买家络绎不绝。成本几十块的保健品,石佳楠卖400块。他持之以恒地卖,每天工作18个小时,投资数字货币的启动资金有了。 然而,石佳楠很快被人忽悠去做了资金盘,亏了20多万。 石佳楠的第一反应是,我要赶紧赚回来!2015-2016年,石佳楠发现比特币这个东西从2000涨到了4000块,他嗅到了一丝赚钱的机会 —— 他在比特币3000块的时候,入手100多个,并且在那过程中,读各种各样的白皮书。2017年的1月2日,以太坊68元,石佳楠买了4000多个。这个历史时刻,石佳楠记在了朋友圈里。 没过多久,石佳楠又转而开始做矿场。他心里很清楚,矿机是重资产,投入太大,他应该做场地,让别人买机器,他赚托管费。 而矿场所有的成本都需要计算,在电网工作的经历,他比普通人更清楚矿机背后的能耗:一台矿机1小时用1600瓦,加上散热,算1700瓦,也就是1.7度电。高压、低压、通风性、防火措施等等,他都需要计算清楚。 赚到托管费之后,石佳楠就拿钱去盖厂房,去和当地人压电价,从5毛多砍到3毛多。 矿场这边的生意顺利运作起来了。而他最近的一笔即将要谈妥的单子,客户预计订3万-5万台矿机,托管到他的矿场。一台矿机售价1.5万。 想认识更多的人,石佳楠加入了李笑来为群主的一个Telegram群 —— 年费600个以太坊。他老老实实付了钱, “我现在的公司就是一个草台班子,大家最多叫我土老板。我想做一个真正的投资公司,把Path孵化好,我想做事情,我真的想做事情。”而他口中的这个Path项目,与全网络安全节点监控有关,李笑来的硬币资本也有投资。 以上这所有的一切,石佳楠的家人都一无所知,他给家人买保险,给自己买保险,妹妹只有十岁,“我要带她出山沟沟啊”。有时候他也想,“去那些欺负我爸的人面前逛一逛,该笑就笑么。” 石佳楠不得不马不停蹄地赚钱,至少,他要先把这700个以太坊迅速地赚回来。 交易所主:技术是核心竞争力?呵呵 郑荣树在东南亚考察了一圈,跟36氪通电话时,他正锁定泰国,想要搞一张数字货币交易所的牌照。 交易所,那可是币圈权力的核心。虽然,据Coinmarketcap显示,全球交易所数量已经超过9500家。 郑荣树本来是做留学翻译的,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因为帮投资海外项目的币圈投资人做身份认证资料翻译,他结识了圈中人,进入币圈。去年一年,他在币圈所获得的财富,比之前工作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 而他认为自己做交易所的重要资本,是从老外手里购得Top.one这样的域名 —— 每当团队成员觉得累了苦了,郑荣树认为,这样的域名会指引他们前进。 币圈人熟知,带.one后缀的素有李笑来系之意,或至少有蹭李笑来热点之心。 “我们有一些投资人是因为这个名字当下就决定投我们。我们的很多努力最后也会沉淀到这个域名里面。”郑荣树对36氪说。“Top.one这个域名确实很屌嘛,top是第一,one是第一,加起来还是第一,英文的流行榜单里面这个也是最好的意思嘛。发音也朗朗上口。” 在此之前,有一家名为初贝资本的基金原打算投资Top.one 1000个以太坊(目前$523),在telegram上咨询李笑来是否有投资Top.one,李回应,“那是骗子公司。”从而影响了投资合作。 郑荣树团队写了一篇《“骗子”致笑来老师的一封信》。郑荣树的文章通过朋友转发给了李笑来,据说,李笑来给出一句“不要装傻充愣”的回复后,李便拉黑了郑的朋友。 “当然了,我们用这个方式去澄清,如果无意间造成市场的热度也不是坏事。” 在郑荣树看来,如今做数字货币交易所,最关键的不是技术,而是宣传第一。 “一定不能在交易所上线后再去推广,我们要运营先行!”郑荣树用运营的角度分析三大交易所,他最欣赏币安,而币安的强运营体现在率先搞直播交易,高交易量的用户获得奖品等,甚至安排直播人员在交易过程中加油鼓劲。 何一在直播 2017年8月22日,赵长鹏和币安联合创始人何一连线直播波场项目,并发起了首场波场币抢购活动。53秒后,5亿个波场币售空。 波场项目之后,币安选择累计波场币交易量(买入+卖出)排名前一二名的用户,送出保时捷、奔驰、兰博基尼等。2018年1月10日,币安单日交易量突破100亿美金。 在郑荣树看来,火币初始以大佬姿态,不屑于掺和,尔后没忍住,“币安做什么火币就做什么,HT点卡啊之类制造市场热度,甚至主动去孵化项目。OKCoin更不用说了,你应该也看到报道了,交易量都是机器人造出来的么。” (备注:OKCoin交易量造假一事,早在2015年赵长鹏与徐明星“OKCoin公司合同造假争议”之中有所披露:赵长鹏发表申明, OKCoin冷钱包由徐明星老婆和岳母保管,徐明星鼓励员工在OKCoin交易。而徐明星反击,赵长鹏欺骗公司,学历造假、出卖公司利益等。) 总而言之,大交易所使出浑身招数营销自己,郑荣树自然要学习,他去千聊做交易所相关的答疑解惑,也撰文回应被李笑来贴骗子标签的文章系列。 打开Top.one的官网,在其创始团队介绍一栏里,所有的成员均以英文名及卡通形象示人,郑荣树对36氪解释道,“这个做法我们并不是原创,币圈很多都这么干,IOST, DATA也都是卡通形象,主要我们是考虑保护团队的隐私,不想影响团队成员的日常生活。” 追问之下,做交易所的第一梯队光环所致,“人身安全”被纳入创始团队考虑范围。郑荣树提到一个圈子内流传的故事:有小交易所的主创人员被威胁,要求拿大量的数字货币去换回其老婆孩子的裸照… 谈到火币网,以及火币创始人李林说2019年不管火币发展成怎样自己都会放手的表态,郑荣树觉得完全能理解。经历了诸多系统安全上的事故(盗币的风险、黑客的袭击),对于一个人心理上的磨练和打击很大。 而他则表示依然计划将做交易所作为“终身的事业” —— 他判断,价值互联网的发展趋势所致,交易所一定会基业长青,因而做交易所将会成为他一生的事业。 不过,现在郑荣树的交易所还没有上线。 有用户质疑其交易所的打币地址不完全使用大家熟知的智能合约的方式 —— 即用户将以太坊或比特币打过去,Top.one不会立即返回相应代币。 郑荣树解释道,“如果以智能合约编写,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很大。而对投资人的风险在于,以后的每一次转账所要付出的手续费都很高,这样对后续代币的流通也不利。” 在千聊的答疑过程中, 还有用户问及郑荣树代币的销毁。一般情况下,交易所会向用户承诺其会以季度利润的20%回购市场价的代币,并将这些代币打到一个无人拥有私钥的地址,��常以OX000开头,从而稳定代币价值。不过,此地址是否果真无人拥有私钥,也有人存疑。 郑荣树则在千聊中回复,“到时候我们也可以搞一搞仪式,找一个发布会,做个路演,项目结束后销毁代币。音乐响起来,Top币在Led屏幕上熊熊燃烧,OK, 销毁。” 风险投资人:ICO革命VC?呵呵 徐志略带不甘心地向36氪描述了币圈的层层杀戮,旋风过境,韭菜不剩,二线VC也无人生还。 这得从他作某个项目的私募阶段,但险些被坑说起。 按正常的”科普”教程,韭菜们心照不宣地默认,私募的韭菜可以收割二级市场的韭菜,然而,韭菜们天真了。 最早的时候,币圈的ICO只有一个比例,2017年10月开始有了三档的说法: 基石档、机构档、私募档(面向韭菜)。 基石档比例比较好,举例而言,1个以太坊能买5000个代币(1:5000),通常面向那些对你项目有恩情的人;机构档,一般面向币圈基金,诸如创世资本、分布式资本、硬币资本等,1:4000;最后一档,也就是所谓的私募档,则会在微信大群里面喊一句,xx项目,预约可领取明日私募份额,比例在1:3000,点击名片添加微信咨询。 上面两档会限定数额,一般第一档控制在1000个以太坊,第二档控制在2000个,以防比例失调,进而影响整个大盘价格。而第三档,会募20000个。 但事实上头两档是被隐藏的,只有参与私募的韭菜不知情。 徐志提醒36氪,上述的三档比例,5:4:3还属于一个正常、有操守的比例。 随着一线VC们加入币圈,这些金融老手们嫌不过瘾,险峰长青率先决定在私募阶段开割,开创了翻倍的三档(此处仅表明比例关系):私募档1:7800;机构档1:13000;基石档1:26000。 基石档4倍于私募档!某些其他一线VC迅速跟进,半死不活的互联网项目包装一下套上区块链概念,在项目上交易所之前,将基石份额以4倍价格卖给私募档人,轻松套现,万无一失。 徐志强调,他自认为属于VC大军中的一员,未曾料到自己被孤立了,“大家默认三档的存在,都是高一点点,没想到是4倍,我惊呆了。” 千树万树梨花开 ,VC们的玩法传遍了币圈。项目方、币圈基金也从VC那学会了新玩法。但作为二流VC,徐志哪怕清楚具体的玩法,也苦于无资源、无人带路。 关于ICO有个论调: ICO在革VC们的命,即项目方通过“众筹”的方式融到项目资金,VC们被冷落。 听到这,“二线VC”徐志对36氪惨然一笑:“你们真的不懂”。 “在互联网界,他们是大佬,在币圈,他们不得不跪舔币圈基金。”徐志暗指一线VC们需要币圈基金的帮助,以走完整个ICO流程。 整个ICO过程通常耗时1-2个月,需要各方资源、社区配合、准备合法材料、基金会材料,在此期间就会消耗几十万美金:公关费,美国或新加坡的机构交涉费等等,最后通过BVI架构以控制国内公司,必要时还需注册开曼群岛公司。“哪怕是空气币,也全部走完了这些程序。”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媒体配合,宣传发行,大佬访谈、线下活动。 徐志特地指出,那些上市的币种,背后都会有新加坡基金会。在新加坡建基金,光注册即需要1万美金,准备非证券化合法的法律文书,需5万美金左右。币圈机构选择新加坡与其具有的全亚洲最宽松的金融政策分不开。2017年11月,新加坡央行推出《新加坡关于ICO及加密指南》,此指南规范以区块链技术为基础出售数字货币的ICO行为,”这也是为什么,币圈很多人都有新加坡国籍。” 徐志一个朋友在新加坡注册基金,找律师的时候,问及律师结算方式的问题。律师回答,只收ETH。仔细一琢磨,无手续费,省去其外汇购买份额,外加避税,一举三得。 而最终项目上线后的流动性管理,是项目方自掏腰包交给交易所的几千万资金,交易所会用一种”自动交易的机器人”进行自买自卖,保证币价的浮动。 在这整个流程中,VC们的角色均依附于币圈基金之下,他们不懂币圈的玩法: 矿厂在哪里做?东北还是西伯利亚还是柬埔寨?矿机去哪买?黑市价格如何? 要宣发造势,去哪里办路演比较好?西安还是武汉?如果是西安,具体哪个地方办? 徐志眯了眯眼睛,“我告诉你,西安的传销窝点在哪里,就在哪里办路演。” 币圈基金和VC们是合作的关系。币圈机构门儿清各种门道,而作为回馈,VC也会给币圈基金机构档的份额。 渐渐的,一线VC们也掌握了一些权力。比如,Hadax是Huobi Pro的子品牌,火币用户可以直接登录Hadax进行投票,得票位居前列的币种有机会上线交易。按其投票规则显示,火币作为交易平台的属性正在隐去,而业内的一线VC,如真格基金们正在成为超级节点,掌握项目的初审权利。巧合的是,这些超级节点均投资了区块链项目。 现实情况就是这样,一线VC们除了姿态上略有调整,从财富增长的角度看,依然如鱼得水。 徐志有些无奈,这些一线VC才不会焦虑,焦虑的是我们。 他没有说出的话其实是,他也想求大哥带路,但求告无门。 币圈媒体:公平公正利益不相关?呵呵 币圈媒体的水有多深,邦女郎不愿多做评价。 邦女郎自称是个风险偏好者,如果有人给她钱,让她去拉斯维加斯开赌场,她二话不说就会去。她一直想创业,现在找到了机会。而做这个风口上的区块链媒体,反而不是她本意,“我原先就想做个挣钱更快的事情,我也开过玩笑说要么我们也发ICO或者开交易所吧。” 当过5年记者,也在一线媒体工作过的邦女郎,三个月前随手写了些她自称“恶心到自己也不愿意看”的文章,在没有任何宣传的情况下,300多的阅读量转化成了100多的粉,对比之前费劲认真写的十几篇文章以及勉强增长到100多的粉,她立马意识到,做区块链媒体可能是个风口。 邦女郎有个朋友,股龄自高中始,算是A股老韭菜,能把波浪理论说的头头是道。有一天阿蔷建议他入手比特币,对方骂她,“你这是投机倒把。”骂完,他就充钱入币市了。2个月内,老韭菜做超短线,资金翻了50多倍。两三万进去,100多万收场。 其实币圈媒体也可以来钱很快。 回顾自己的职业生涯,不乏听说一些证券xx报,要求记者去炒股,因为这样写出来的稿件才能抓住股民痛点等,她说她能理解币圈媒体炒币的做法。 币圈媒体盈利的方式之一,是建立代投群,邦女郎也证实了这一点。 代投的很大一部分都是过去做传销的人,邦女郎透露,有一种玩法是拉200个群,在100个群中放涨的消息,另外的群里放跌的消息,同时剩1到2个群,收一笔很高的费用,去预测明天的股市行情。这类人把股市操作基本复制黏贴到了币圈中。邦女郎说,目前这类诈骗群在币圈会自称媒体。 另一种盈利方式便是发软文,也称为“市值管理”,即在代币价格下跌时,媒体方发布看涨信息带动市场情绪。这和区块链媒体的读者的另一个更重要的潜在身份:代币购买者,息息相关。 当邦女郎的合伙人丢给她一篇文章,附带说,“这个明显是个假消息,为什么比你写的文章阅读量多那么多?”她回复道,“废话,大家情绪这么差,当然要看利好的消息。” 在币圈做媒体,邦女郎很清楚怎样才能引来流量,诸如P张图,造谣火币网李林被抓之类的文章,一定会被疯狂转发,再安排几个人埋伏在四五十个微信群中做推广,舆论对于币价的影响比较大,所以有更多的动机去造假了。“致富的方式就是去把刑法里面写的那些罪名都操作一遍,大家都知道啊。” 赚钱的、来流量的方法她都懂,但曾经在一线媒体工作过的她,对于自己在做的区块链媒体又有本能的、磨不开面子的期待:不是靠堆积假新闻去炒作,她想做重磅独家、快消息,以及深度。 邦女郎嫌弃币圈从业者素质良莠不齐。比如,一次高西庆在三点钟群里说话,她当时安排了小朋友去盯整个过程,如果有别家媒体出了这个稿件,她们的号就转载过来。 没想到这个事儿没了下文。邦女郎很纳闷,怎么会没有人跟这件事呢?查了查,发现各家媒体的标题清一色“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高西庆”,直觉告诉她,大家完全没意识到高西庆的分量,或者根本不知道高西庆原先的身份,于是她修改标题为,“中国证监会原副主席高西庆”在三点钟讲话…文章火了,以及不出所料地,全网纷纷改标题。 但她自己的稿件被读者指出上下重复出现的段落,“因为我做的太快了,没有顾及新闻的一些守则,保证大方向不错就发掉了。”她很坦诚,有些细节她没有核实,有些数据可能也会有差池。她用区块链速度来解释这些失误,“币圈不在乎这个,你只需要提供好的料就好。” 区块链跟外面是两个世界。在连轴转的币圈生活中,她没有时间打包她的家 —— 她做区块链媒体,需要从北京搬到上海。妈妈代劳之后,她才意识到,“原来我家有这么漂亮的飘窗啊!我的棕榈床垫挡在飘窗面前,窗帘我也不拉开,我都不知道外面绿树成荫,小鸟啾啾…” 三个月的区块链媒体生涯,邦女郎眼中的世界已经跟平常人很不一样。 越来越多的媒体加入了“打假”的事情之中,邦女郎不以为然,“大家都知道99%的项目都是不靠谱的,打假简直是个太容易做的事情了,你拿个鱼叉去戳好了,一大把。” 浸泡在币圈的种种疯狂之中,邦女郎已经无法分清什么是刺激、什么是平常。币圈里的人们,每天都有人赚上亿有人亏几千万。“在外界看来很新鲜的事情,我已经没有感觉了。” (文中部分人名应要求化名处理。币圈有风险,36氪不为文中任何一家公司和项目的可靠性背书) http://dlvr.it/QMlp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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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EU】未相遇的昨日
Hal中心
假如BvS的无人机驾驶员就是哈尔,假如他早已服役于美国空军,假如他参与了Black Zero。
DCEU What if…系列(并没有其他系列文。)(大概。)
“守卫者正在前往大都会,携带包裹。”
“注意,F-35编队到达约定地点,已在你们目视范围内。”
“北方司令部,这里是闪电1,请求使用猎狗导弹。”
“这里是北方司令部,闪电1,请求允准,如果可能发回战术评估。”
“导弹无法进入重力场,我们需要靠地更近!”
“无法进入目标重力场,重复,无法进入目标重力场。我们需要使重力场失效。”
“失去闪电2的信号。”
“失去闪电16的信号。”
“我失去了两架僚机!”
“航空电子系统失控!我已失去导航!”
“MAYDAY! MAYDAY! MAYDAY!”
“失去闪电1的信号。”
“失去闪电7的信号。”
“失去——”前方信号被掐断,嘈杂的无线电戛然死寂。
未几,史东上校的声音打破沉默:“不需要我多说,大家已经明白了前方的状况。先生们。现在我重复一遍作战目的。尽可能摧毁目标的保护场,掩护守卫者将包裹投向目标。目的一旦达成,包裹将在大都会上空创造一个奇点,我们需要立即返航远离目标。Bravo队是否明白!”
“明白!长官!”频道里整齐回应。
哈尔拉上因日头下长时间待命而松开的领口。
荒漠中的天空被太阳晒地发白,虽然没有一丝云彩,也看不出什么湛蓝的样子。这是爱德华兹空军基地的常态。尘土、干热、与天际线相接的荒漠。哈尔对这些再熟悉不过,也适应良好,不能指望军营有什么优美的风景不是。
两个中队正在停机坪待命。前一个中队已起飞多时,前往护送载有氪星飞船的C-17运输机接近位于大都会上空的星球引擎。这个怪物,正一点一点用重力将大都会碾成碎片。他们需要把外星人的飞船作为炸弹,砸向这个机械怪物,造个奇点,送他们进黑洞。显然,怪物创造的重力场或者磁力场之类的玩意儿,让导弹不仅无法对它造成任何有效破坏,只是接近这个怪物,Alpha队就几乎全军覆没。
现在,是他们上场的时候了。
“你们是我们最好的飞行员。Alpha队已经失败。我们要面对的是远超人类的科技。我不会说,这是人类存亡的时刻,孩子们。远远不是。
“但你们今天聚集于此���,是因为你们曾经誓言要服务于祖国。
“现在,是时候了。
哈尔哼笑一声,抬手擦了擦别在仪表盘边的照片。他的父亲穿着那件老旧的皮夹克向他微笑。
“Bravo队准许起飞。”
哈尔对一边待命的火箭人打了个手势,压下墨镜,启动战机:“猛禽1,准备滑出。”
“请求允准。猛禽1可以滑出。”
史东上校的声音再次在无线电中响起:“我会在Delta队接替你们。去吧,孩子们。祝你们好运。”
哦,闭嘴吧。哈尔皱了眉头。你把我的气氛都毁了。
他将战机拐了个弯,爱德华兹空军基地万米跑道在他眼前直直延伸,尽头的罗杰斯干湖床浮动着灼热的水纹。
“猛禽1已就位,请求起飞。”
“请求允准,可以起飞。祝你好运。”
哈尔开始加速,无遮无拦的阳光落在他父亲的照片上,给那久远的微笑镀上一层白亮的光。
也许这就是时候了,爸爸。升拉起钢铁巨鸟的刹那,哈尔想。
我也会与你一样,从天空坠落。
哈尔·乔丹有关生活的记忆从来与飞行联系在一起。他出生在距离爱德华兹军事基地极近的海滨城,每到周末,城里就挤满了海军陆战队和空军的大兵。服务于空军的承包商也多坐落于此,最著名的是他父亲从空军退役后工作的费里斯航空,他们为空军和制造商测试最新的机型。
他的父亲马丁·乔丹经常带着他一起飞行,用一架老旧的螺旋桨飞机。
隔着钢铁听到的高空的风,脱离地面时重力不满的拉扯,冲破云层后拥抱他的纯净而辉煌的大气层蓝光。
如果是夜晚,柔软的晚风会变得刚烈,飞机抛下大地犹如抛下一片烙刻着金色纹路的棋盘。高空的月光清澈地像一片钢铁。没有月亮的时候,星辰会争先恐后地朝他眨眼闪光。
他爱这一切。爱飞行的自由与惊险,爱云层之上烈酒一般的孤独,爱他的父亲从大地拉起钢铁巨鸟冲向天空的姿态。
他一直是父亲的孩子。
即使在他八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在他眼前从天空坠落;即使随后的十年,他的母亲拼尽全力禁止他接触脱离大地的羽翼。
他依然热爱飞行。
他不会因为父亲在天空折断过翅膀就畏惧那片蓝天。
他永不畏惧。
十八岁生日前夜他在海滨城空军征兵处睡着,日出时,他加入了空军。现在,他是空军最好的飞行员。
此刻,他在这条全世界最长的飞机跑道上,准备飞向大概率的坠落。
“北方司令部,这里是Bravo队猛禽1,预计13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这里是北方司令部,猛禽1。注意,目标2加入战场,黑色一千米长碟状氪星飞船。作战以掩护守卫者为优先。完毕。”
“明白,预计11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收到,猛禽1,你们被授权对目标自由使用武——等等!”
等等?哈尔看到哥谭已经在不远处,目标将很快进入他们的目视范围。
他们没有疑惑很久,十几秒后响起的无线电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这里是北方司令部,目标重力场已经失效,守卫者已安全通过红线。闪电15与闪电20将护送守卫者执行任务。请继续前——”指令再次中止。
中队频道里有些骚动。
收到新消息的时候,盘踞在大都会上空的钢铁怪物出现在了哈尔的视野范围之内。他正经行哥谭上空,目标与他们只相隔一片被夕阳染成金色的海湾。
三脚的钢铁蜘蛛浮在大都会上,似乎已经失去了动力,往日高楼林立的大都会中心下陷出一个在极远处也能清晰分辨的巨大凹洞,沉默地证明这只怪物造成了怎样的破坏。
见鬼,哈尔低咒,情况比他想得还要可怕地多。
“这里是猛禽1,目标已进入目视范围,预计3分钟后接触。”
“目标2正在接近守卫者,闪电15与闪电20已失联。尽快前往掩护守卫者。”
两架F-35轻易被外星飞船击落,砸向水面腾起冲天的硫磺烟柱。一片摇晃着夕阳波光的海湾上,巨大的黑色飞船像一柄钝剑切向薄脆的C-17运输机。
“守卫者已被锁定,重复,守卫者已被锁定,你们可以对目标自由使用武器!”
“好的,我喜欢自由武力的指令。”哈尔自言自语,锁定了前方的飞船。
变化就发生在他将要按下发射按钮的那一秒。一道红蓝色的光比子弹更快,撞进黑色的外星飞船,飞船猛然向一边倾斜,攻击光束擦着守卫者的右机翼掠过。飞船内部隐约闪过红色的光,巨刃失速般向大都会坠落。
干得不错。哈尔松开导弹按钮,距离有点远,他其实没把握一定能击中。
“这里是猛禽1,目标2向城市坠落。守卫者周围已清空,将于1分钟后接触。”
“明白,请继续执行任务。”
“猛禽1呼叫守卫者,请回答。”
没有回应。
“重复,猛禽1呼叫守卫者,请回答!”
无线电中只有他的呼吸声。
似乎有点不妙。哈尔降低了飞机速度。作为编队领航,其他战机见此也纷纷减速。
没等哈尔再次呼叫守卫者,运输机已一头撞向星球引擎,冲击波阻止了哈尔与队友继续前进。奇点生成了,引擎周围的一切都被疯狂地吸入生成的黑洞。他们必须迅速转向逃离引力场。
后来回想起来,世事就是如此无常。
他与其他25名Bravo队员做好了接替Alpha队迎向结局的准备。
而在最后一分钟,他们侥幸逃生。
哈尔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钢铁蜘蛛痉挛扭曲着被无形的巨手捏成一团。随后被称为超人的外星人与自称来自氪星的佐德将军之间毁天灭地的战斗毁掉了大都会剩下的一半。
这与返回爱德华兹的他们并不相干。
这次事件被称为Black Zero,对哈尔和他的队友而言,不是什么友好的谈资。先遣中队全员牺牲,而他们只是凑巧捡了一条命。
Black Zero之后,将军们大发慈悲,给了哈尔所在中队每个参战的飞行员一个月的假期。他没什么地方可去的。从他加入空军开始,他就不能再踏入海滨城的家。以为他的母亲拒绝见他。
他并没有那么介意。父亲去世后母亲对他的限制令他窒息。他从家里逃进空军,忙碌的飞行员课程与接踵而来的测试飞行,甚至不久前长达一年的海外任务并没有给哈尔多少时间去感受母亲疏离的痛苦。他一直是父亲的孩子。
这次假期他也打算找个女伴谈一场短短的恋爱,打发过去就好。谁知道飞来飞去的外星人会不会带来下一个糟糕的任务。
回到海滨城的第一天,他的弟弟吉姆找到了他,告诉他母亲听说他参与了死亡任务之后几乎发疯,她晕倒住进了医院,并查出了癌症。
他们不让他去见她。他们说一切会让她心烦的事情都会加剧她的病情恶化。他一日不离开空军,她就不会再见他。
即使她就快死了。
之后的测试飞行中,哈尔砸掉了一架全新的测试机。哦,因为在经历了随时从天上掉下来的外星人入侵之后,五角大楼的傻蛋们依然制定了“测试试验机在1马赫下的结构极限”这种愚蠢的慢悠悠的目标。只能承受1马赫的飞机怎么该被送到空军最好的测试中队来。于是哈尔飞过了3马赫,测试机在3.3马赫时解体。
史东上校气疯了,指着哈尔的鼻子唾骂是时候负起责任了。或许哈尔是空军最好的飞行员,但空军不需要不服管教违背命令的军官,更不需要实际最危险最花钱的飞行员。
他荒谬的母亲,因为担心他像会像他父亲一样突然撒手离去,而荒谬地决定再也不见他,即使她快死了。
愚蠢的将军们,明知外星人在地球飞来飞去,还慢腾腾走着官僚计划。
他们对哈尔·乔丹——空军最好的飞行员下了禁飞令。
哈尔忍住了朝史东脸上挥拳的冲动。代替那个拳头的是调往无人机中队的申请书。
前往医院时,他忍着胸口中无处发泄的巨大怒气想,母亲应该满意了吧。他的服役合同未满,无人机驾驶员已经是最安全的岗位了。当然,也是最无聊的。
然而,哈尔并非上帝宠爱的孩子。大概还被上帝讨厌。
家人送给他调任无人机驾驶员的贺礼是母亲的死讯。他的哥哥咆哮着他的肆意妄为,咆哮他毁灭了这个家,咆哮他从未替家人着想,咆哮母亲为他的每一次任务、每一次事故担心受怕,咆哮是哈尔杀了母亲。
他无从辩驳。
杰克总是最顾家的那一个。父亲去世后,是他去找了工作支撑家庭的经济;哈尔离家后,是他从大学搬回了家里陪伴母亲照顾幼弟;他为家庭付出了至今的一生。
杰克是更有想法的那个。吉姆是顺从母亲的那个。
而他,他是最叛逆的、搞砸一切的那个。
因为他是父亲的孩子。早早就抛下三个孩子和妻子的父亲的孩子。
他放弃了天空。
但他依然搞砸了一切。
“嘿,瞧我找到了谁!高速列车!”一只手落到哈尔肩上,惊醒陷入沉思的飞行员。随即他曾经的队友火箭人安德烈·霍普坐到了他身边的高脚椅上。
“嘿,火箭人。”哈尔懒洋洋答了一句。
安德烈招呼酒保给自己上酒,拍拍还停在哈尔肩膀上的手说:“没那么精神,哼?你申请抽调去小黑屋子里玩模拟游戏,史东上校几乎惊呆了。现在后悔了吗?”
“上校惊呆了?我猜他是开心呆了。再没人在‘甚至不是一次作战演习’的飞行测试里砸掉两亿美元的战斗机让他不得不去写那些要命的报告了。”哈尔嗤笑一声,摇了摇手里的酒杯。
“你砸了他未来两年的计划,伙计,你不能因为他为这指着鼻子骂了你几句就拿调令甩他鼻子上逃去玩电视游戏!”
“我省了他两年的测试时间。”哈尔说,“既然要投入实战,早比晚好。外星人在天空飞来飞去,将军们还在1马赫1马赫地测试新战机。”
“哦,别提外星人,又让我想起我们逃跑地像只撞上墙壁的鸟。”安德烈挥挥手,大口咽酒,“前阵子Nairomi那里的事你听说了吗?超人砸了无人机。海军那边传说超人的女友在那里,咱们的无人机却向那里发射导弹。”
哈尔扫了安德烈一眼,“海军?保密条例兄弟。”
“哦,见鬼。我忘了。”安德烈抓了抓头,又压低声音:“你真的不知道?国会要为这事情开听证会,他们说超人杀了那个村子里的所有人。”
“认真的?一个随便能把大都会砸个坑的外星人,杀了人有什么好遮掩的?如果他要遮掩,国会又要他参加听证会?” 哈尔的语气好像对方在说个笑话。
“真理,正义什么的。你懂的。”安德烈伸出两手比了个引号的姿势。
“华盛顿想监管超人罢了。他们爱做这种事。不许有脱离他们掌控的东西。”
“比如你咯,最好的飞行员高速列车。说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哈尔仰头将残酒一饮而尽,“不知道,看情况吧。”
他放弃了天空。还犯下了巨大的错误。
酒吧外的世界霓虹灯比高空的星辰抓目地多,这里不是海滨城,夜风中没有海水的咸味,听不到遥远的波涛声此起彼伏。这里是不夜的拉斯维加斯。
十个月前,他被调往内利斯空军基地,作为资深飞行员——虽然有那么些坠机的经验——他依然被安排了繁重的任务。无人机驾驶员是世界上最无聊的工作,哈尔敢这么说。不怪他们总称呼它“电视游戏”。确实与电视游戏十分相似,却无聊一亿倍。
每天他坐在电脑前,盯着眼前小小的方寸屏幕,有时候他错觉自己其实真的在玩一场电视游戏。发出的导弹再也没有海外任务时带来的罪恶感。
没有高空中的风,没有连绵澎湃的云海,没有纯粹而圣洁的大气层弧光,没有冰凉如糖霜的月光和争先恐后的星星。
只有屏幕、键盘、和手柄。
该死的无人机,该死的屋子。
他搞砸了一切,活该再也不能回到天空。
曾经填满他的胸腔几乎令他炸裂的怒气早已转为一块压迫他的巨石。他按下的每个按钮,都让这块巨石变得更大。他以为自己早已麻木,可是没有。他还没有被巨石压垮。他还能感到灵魂被挤压发出的巨大哀鸣与疼痛。
他知道Nairomi发生了什么。奉命向着明确平民尚未撤离的建筑发射导弹的人就是哈尔·乔丹本人。超人的出现阻止了他的罪行。但并不能抹除他的罪恶。
什么在内战中持中立立场,都是狗屁。
他18岁加入空军,22岁进入军营。他参与过海外任务,驾驶战机到达过那些战火摧毁的国家。唯有在爱德华兹那条跑道上飞向坠落的任务真正让他感到荣耀。
哦,狗屁荣耀,最后他只得到一个侥幸逃跑。
他想追寻一些东西。
一些父亲带他跃入天空时,静谧的天空告诉他的东西。
一些他的父亲为之付出生命的东西。
不是在这里,不是在无人机驾驶室,不是对着平民发射导弹。
不是。
其实他有些羡慕那个被称为超人的外星人。
虽然两次与超人的照面都��发生什么好事,好吧,听说他的这架死神不是超人砸掉的第一架无人机。他和他族人的战斗几乎毁了整个大都会。他的力量或许可以毁灭全人类。要数他的危险一天一夜也数不完。
但是他一直在努力做些好事。很多人将他视作希望,视作死亡降临时能祈求的最后一道光。如果这颗蓝色的小球之外的什么神经病又兴起来地球玩玩,人类该庆幸还有个超人。
而且他能飞。
不靠任何飞行器。他能飞,比猎鹰还快。那身红蓝制服虽然配色愚蠢,但谁也不能否认红斗篷飘起来十分漂亮。
他能随时随地去拥抱头顶的那片蔚蓝,或者那片星空。
只要他想。
哈尔竖起父亲夹克的毛领,把手塞进口袋,呼出一口白气。
如果他也能自己飞——不,他已经29岁了,不是该做梦的年纪了。
“哈尔·乔丹。”一位女性的声音,奇怪,这次他可没有招惹任何一个姑娘。哈尔转过身,喊住他的女士被变幻的霓虹灯染上一层紫光。
“卡罗尔?我以为你还跟在斯万威克部长身边。”是费里斯航空的大小姐。曾经哈尔的父亲工作的地方,也是哈尔的父亲坠毁的地方。
卡罗尔·费里斯打开车门示意他上车。哈尔说:“绑架现役军官是犯罪。”
“我比你军衔更高,上尉。”
哈尔翻个白眼:“是,长官。”
卡罗尔将车开向城外,迷幻的赌城渐渐被抛在后面,哈尔熟悉的荒漠又逼近眼前。
“我听说了你的事情,哈尔·乔丹,史东上校给你发了禁飞令——虽然那些将军们并不同意——你顺利跑去当无人机驾驶员。上面一直认为这浪费了你的才华,不过无人机驾驶员缺口巨大,最近正在逐渐填满,不太久,他们会要你回去原来的中队。”
“消息精通,长官。”哈尔放松地摊在副驾驶座上,荒漠温柔的黑暗令他昏昏欲睡。
卡罗尔瞥了他一眼,“我打算在今年退役,接管费里斯航空。你来不来?”
“什么?”哈尔张大眼睛。
“费里斯航空。我知道你合同快到期了。”
哈尔看着对方的侧脸,确认她是认真的。他大笑起来,“既然他们迫不及待要调我回去,我为什么要去害死我爸爸的公司工作?你能给我开多少年——嗷!”
急刹车让哈尔一头撞上前板,“见鬼!”
卡罗尔重新启动汽车,漫不经心说:“安全带。”
哈尔揉着前额,悻悻拉过了安全带,“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暴力,真的没和斯万威克什么的打起来?”
卡罗尔哼了一声:“我知道你发射了那颗雷蛇,然后被超人砸了飞机。我猜你大概不想干了。民航不会要你的,你砸掉的飞机够他们定做一架A380.”
哈尔双手抱胸,“你们海军没有保密条例这一项是吗。”
“我是国防部长的参谋秘书,宝贝。”
“就算我不想干了,为什么要选费里斯?我们听到了那时候的对话,卡罗尔。你爸爸害死了我爸爸。”
卡罗尔又猛踩了一脚刹车,哈尔被安全带勒住:“又来?!”
“我们到了。”
窗外是一个老旧的停机棚。雨水在金属外板上留下了大片大片真菌一样的瘢痕,内华达的月光洒下,让一切都变成黑与白。
哈尔随着卡罗尔走向停机棚。虽然老旧,停机棚的大门意外很容易打开,看来近期有人频繁出入过。
卡罗尔打开棚内的顶灯,一架被厚帆布遮盖的小型飞机静静伫立在暖洋洋的橙色光下。
“我托人修好了它。内利斯有最好的飞机技师。”卡罗尔说着,掀开了帆布。
那是一架螺旋桨飞机。银色的机身因为最近的修整在灯光下反射出大团的彩光,机翼和机尾点缀了两笔红线,尾翼上漆着费里斯航空的“F”。
他对这架飞机再熟悉不过。哈尔情不自禁伸手抚摸座舱盖下的机身。一尘不染的座舱盖映着他怀念的脸。
他几乎将自己看做是父亲马丁·乔丹。
这是他父亲带他飞行的飞机,是他拥抱天空的起点。他以为这架飞机早就在费里斯航空的哪个角落埋尘,或是在哪个飞机葬场被肢解。
“加满了油。我有飞行许可。来一圈吗?”卡罗尔从角落拖出了飞行服。
“当然。”哈尔仰头看着飞机,一瞬不离。
“哦,当然。”
久违的飞行。被抛在身后的不夜城像烙刻金线的棋盘。拉斯维加斯的,刻成了一个古怪的图腾。月亮清澈地像一块凝结的冰。远处的山峦被月光描画出优雅的曲线,像交颈的天鹅相拥憩歇。
哈尔知道自己被打败了。他没法离开飞行的滋味。
他想追寻一些,更大的东西。
假如可以。
假如可以。
他愿意倾尽全力。
“我爸爸从没想过害死马丁叔叔。”卡罗尔和他并肩坐在汽车前盖上,她不知又从哪儿掏出了啤酒,真是神了。
“我们听见了,哈尔。那架飞机做过维修调试了,我亲眼看到的。可是我不确定,后来我去查了当时的数据。他们做了调试。那是个意外。”
哈尔只是仰头灌着啤酒。
“我爸爸要死了。”卡罗尔的话总算捉住了哈尔的注意力,“他要死了。从马丁叔叔去世开始,他就非常愧疚。他说他毁了你们的家。我在大学毕业选择了服役,我必须接手费里斯航空。”
“我毁了我的家,卡罗尔。”哈尔抹了一把脸,“是我逃离了妈妈,是我想证明,想证明我爸爸是对的。他抛下了三个孩子和我妈妈,但这不是他的错。我想证明他只是想追求一些更大的东西,一些高于生命,比自身更大的东西。他没有错。
“可是我犯了错。我离开家,只想逃离妈妈的掌控,我和她赌气,我加入了空军。我的事故率从来不低,砸掉的飞机让长官发狂,我还出了一年的海外任务,参加了对外星人的自杀攻击。我让她担心受怕,在她失去了爸爸之后。我害死了她。
“我甚至没有向她道歉。
“你瞧,我甚至接受了攻击平民的命令。”哈尔灌了一口酒,“哦,真蠢。”
“我搞砸了一切。我让所有人失望。”
卡罗尔安静地将他拥抱,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相拥。上一次,他们还是跟在父亲身边的小孩。
时光多么可怕。让拥抱也显得陌生。
“帮我个忙,哈尔。算我求你。他们不相信我能接受费里斯航空。我需要一个全世界最好的试飞员。”
哈尔笑:“砸了飞机怎么算?”
卡罗尔瞪了他一眼:“闭嘴!”
他请了一个长假回到海滨城。
他去见了卡尔·费里斯,他父亲的好友,费里斯航空的所有者。
他父亲的飞机坠毁的时候,他与卡罗尔听到他父亲与费里斯的对话。在向出资者和购买商展示飞机的时候,他父亲的飞机发生了巨大的油耗,费里斯坚持飞机已经经过维修调整了,可是依然有东西在往外泄露。
费里斯说:“帮帮忙,马丁!你和一亿美元的飞机以及我们过去六年的心血在一起,你得飞下去!”
“不,卡尔,这东西要坠落了,落在海滨城,或者落在这里。我不能让它落到人们头上!”
然后迎接卡罗尔与他的是拖着长长黑烟一头栽在跑道外的钢铁巨鸟。
他为此苛责了卡尔·费里斯一生。
现在,他眼前的卡尔·费里斯,他曾经认为的毁掉他生活的凶手,无知无觉地躺在惨白的病床上,靠着呼吸机维持生命。
他的床头还摆着他们在空军服役时四剑客的照片。
卡尔·费里斯、乔纳森·史东、肯·亚顿、马丁·乔丹。
“他一直说想要个你这样的儿子。”卡罗尔将费里斯额前的散发拨开,“小时候我听到他和你父亲这么说。”
“而我不是一个好的家人。”哈尔说,费里斯的面色苍白,他只是在拖延死亡降临的时间罢了。
“你为了你父亲做了这么多,而我从没为家人做过什么。这不应该,卡罗尔,这不应该。没人应该得到这样的结果。我父亲不应该,我母亲不应该,你父亲也不应该。”
哈尔把费里斯的手握到手中。不是幼年时卡尔叔叔拉着他的那种温暖宽厚。这双手早已握不住任何东西,它泛着缺少血色的青灰,松弛的皮肤缀满大大小小的斑,感受不到肌肉与脂肪的存在,只是松垮的皮覆盖着嶙峋的骨。
“但他还是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哈尔听到自己胸口的巨石崩散了。
我这蠢货。
他想。
史东上校说的没错。
是时候负起责任了。
一周后,哈尔提交了退役申请。
那是个与氪星人接触时,一样日头高晒的日子。内利斯基地并不比爱德华兹有更好的景色。好在是冬季,再强的阳光也给湛蓝的天空留出了余地。前夜一场利爽的雨,空气里浮着干净凉爽的味道。哈尔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刚刚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打算去基地边走走。
意外总是如此猝不及防地降临。
一道比子弹更快的绿光落到他的眼前——
“来自地球的哈尔·乔丹,你有克服恐惧的巨大勇气。欢迎加入绿灯军团。”
The End
8th Jan 2017
添加一点注释……
1、MOS里最后护送运输机接近星球引擎的都是F-35,代号是闪电,电影其实很偷懒的,因为f35英文名就是F-35 Lightning II。
所以哈尔驾驶的“猛禽”如果对米帝战机有所了解就知道是帅呆了的F-22 Raptor啦!
F35最高能1.6马赫,F22有2.25马赫。马赫就是音速,意思就是F22能飞2.25倍音速。
2、BvS里的无人机似乎是死神,雷蛇是我胡扯的无人机装载的导弹名字。
3、火箭人漫画确有其人,但不叫安德烈·霍普。他叫啥我不知道。
4、超人比猎鹰还快指的是猎鹰HTV-2号超音速飞行器,可以达到音速20倍即20马赫。
5、A380就是空客A380啦,超大超豪华的客机。
哦哦哦终于结束了,第一天憋出了1700字,今天全部推翻重来。只是开了个脑洞也不知道为啥拖了这么长。很多对话和情节还是参考了秘密起源,大家肯定都看过的啦我就不一一标注了。看MoS时,那么多坠落的轰炸机战斗机,忍不住开了个脑洞,如果哈尔这时候正在空军服役呢? 他的性格和他的能力,肯定会被选中的。于是假如哈尔参与了Black Zero呢?又假如BvS里的无人机驾驶员就是他呢?(说着掏出了Dan Amboyer遛粉事件小黑本,等着将来如果他不是哈尔就算账)是什么让哈尔会去做个无人机驾驶员还接受了向平民攻击的命令呢?假如Major Carrie就是卡罗尔,哈尔要怎么与费里斯航空有所联系呢?
于是就有了这个脑洞。
其实故事的后半段不在我的计划之内,他们逃离了我的掌控,用他们前面的人生,为他们自己的未来铺了路。
大家看时间线也知道哈尔拿到戒指没多久被抓去OA训练地球上就发生BVS啦!本来想加一个哈尔在电视听到大都会停电出现奇怪怪物(毁灭日)的情节,后来忘记了,就算了吧,也不知道插哪儿了= =
写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你们造我多激动吗,我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在电视上听到这一句啊!!!!!!求求DC快给我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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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喻】Light never dimming
喻文州在小区楼下等电梯时顺手看了看表,快要晚上十点了。
电梯在八楼停下,铁门再度打开的瞬间他有些没形象地打了个哈欠,一边走出电梯一边忙着往西装口袋里掏钥匙。
该不会又忘了……喻文州住的地方离电梯不远,因此他边走边蹂躏那件铁灰色西装外套口袋做无谓挣扎的时间并不长,前后应该不超过十秒吧。站在自家大门前,他苦笑着叹了口气,伸手按了门铃。
家门打开的那一霎,室内晕黄的灯光从门缝间流泻而出,食物加热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在唇边勾起了一丝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浅笑。
「回来啦?」男人从饭厅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没来得及放下的炒青菜:「超过法定加班时间了,副署长大人应该要自己罚自己钱才对。」
「本来可以早点的。」喻文州把西装外套和公文包一起扔到门边的矮柜上:「真的。」
男人向他投来一个特别鄙视又特别不信任的眼神。喻文州情不自禁就有些心虚地笑了一下。
「今天有糖醋鱼片、西红柿炒蛋和蒜炒苋菜。」王杰希走进厨房里拿了两副碗筷出来:「我不相信你有吃晚餐。」
喻文州冲他眨了眨眼睛:「你做的?」
「微草食堂里包回来的。」王杰希倒也老实承认:「我负责加热而已。」
「哦。」喻文州耸了耸肩,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他这时才注意到王杰希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长袖衬衫,外头搭了他们上个礼拜一起逛百货公司时挑中的那件灰白格子样式的针织背心。那背心不愧是名牌货,王杰希也适合这样沉稳大方的款式,看上去惹眼得要命。
喻文州吞了吞口水,方才忙到连晚餐都顾不上吃,现在还真有些饿了。
「你爱吃这个,多吃点。」王杰希夹了一筷子糖醋鱼片放进喻文州碗里,他知道喻文州是南方人,喜欢酸甜的口味。
喻文州笑着应了一声,举起筷子正要开始进攻,坐在对面的王杰希就已经自己夹了一块橘红色的鱼片放进嘴里,接着十分严肃地发表了感言:「没有英杰做得好。」
「你这样说是让我吃还是不吃呢……」
「先将就着吧,改天再让英杰做给你吃。」王大评论家如是说。
喻文州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行了,你别祸害人家小高了。」
让堂堂微草国际贸易公司的老板给他下厨洗手做羹汤,那画面喻文州光用想的就觉得对不起人家。
「今天又是怎么了?」王杰希扒了两口饭,放下碗来看着喻文州。
「也没什么,你知道的,要评鉴了嘛,问题总是一堆。」喻文州冲他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你以后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吧,别等我了。」
「我不累。」王杰希淡淡一笑:「反正我也没什么工作要忙,清闲得很。」
「你……」
「没事。」王杰希站起身来收拾着桌上的碗盘:「吃饱了吗?吃饱我洗碗去,你别马上洗澡,小心消化不良。」
王杰希出狱的时候,微草在高英杰和许斌的努力下已经逐渐步上轨道,虽然高英杰亟力想把董事的位子让给王杰希,可却被王杰希一句「国际贸易我也不懂,还是让你们这些已经上手了的来吧」给堵了回去。虽是如此,高英杰仍是坚持给王杰希挂了一个「荣誉顾问」的职称,其实这荣誉顾问说白了也就是个虚衔,王杰希自己都说了不懂国际贸易,微草的运作即使真碰上了什么困难也不可能来咨询他,这一年来,他几乎没有真正参与到微草的业务、甚至连公司都不怎么需要去,虽然高英杰等人对他的尊敬一如既往,可要说真没有一丝一毫的挫败感,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在和喻文州这个日日公务繁忙、一刻也闲不下来的警政署副署长同居后,王杰希更是明显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我帮你吧。」喻文州也跟着站起身来要去接王杰希手里的碗盘。
「你忙了一天了,休息去吧。」碗盘被扔进了水槽里,发出「匡当」一声响。
「杰希……」喻文州还要和他争,男人却忽地把脸凑近他面前,嘴角扬起了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意。
「饭粒黏嘴角上了。」王杰希忽地一个倾身吻上了喻文州的嘴角,舌尖轻轻一勾就将那饭粒给带进了自己嘴里。
饶是喻文州也有些愣住了。
他和王杰希虽说是已经同居了一年,可却鲜少有像现在这样亲昵的举动,两个人平时几乎连牵手拥抱的动作都不怎么有,黄少天甚至还曾嘲笑过他们,说都是三十好几的男人了,怎么谈个恋爱比现在那些大学生们还要保守、还要怕羞。
可喻文州知道,不是的。他不是没有见过曾经的魔术师王杰希,他知道王杰希从来都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自己也绝对不会是他的什么青涩初恋。
「对不起。」王杰希见喻文州愣在当场,竟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如果你不喜欢……」
「没关系。」喻文州仰起头来,下颔漂亮的弧度尽数收于那人眼底。
七年来头一次,他没有退缩也不带一丝犹疑地吻上了王杰希的唇:「我明天排休。」
没有什么比这更明显的暗示了。
王杰希原先觉得心口被不知名的东西给压得沉甸甸的,几乎要不能呼吸,可在喻文州于唇齿交缠的零落片段间、带着笑意说出那句话时,他只觉得胸口有如突然炸开了花一样,疼痛中带着释放的快感。
喻文州。这个男人永远都有办法让他失去一切的理智。他突然就有点儿生起了喻文州的气,于是一边疯狂地用自己的舌头在那人口中攻城略地,一边身手就摸进了喻文州的衬衫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那人光滑的背脊,然后满意地听到了从那人口中传出的、逐渐粗重起来的喘息声。
「呜嗯……碗还没洗……」
都到这点上了还有心思去想洗碗的事?王杰希有些哭笑不得地把手伸进那人的裤子里,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明天再洗。」
「我们明天真的会洗吗?」喻文州朝他投去一个极其不信任的眼神。
「你话太多了,就说别老跟黄少天混在一起。」说着又作势低下头去要吻他,可却被喻文州给伸手挡在了中间。
「我就问你一句,」喻文州眼里带着几分好笑看着他:「家里有KY吗?」
结果王杰希还真在床底下翻出了一支无味润滑剂和一盒保险套──竟然还是综合套餐,号称三种不同款式一次享有──王杰希都不知道自己当初买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选好了吗?」喻文州从身后抱住了他,说话时带着笑,吐出来的热气便全打在了脖颈之间──动作还挺快的,上半身已经全脱了─王杰希以为自己差点就要交代在这里。
「这都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都不知──呃嗯──」王杰希一个转身放下了套子便把人圈进怀里近乎霸道地吻着。活该喻文州要点火。
「刚搬过来的时候。」王杰希一边接吻一边也不忘回答喻文州的疑问:「还有问题吗?」
「呜嗯……看、看一下保存期限……」
这人!虽然还没完全硬起来,可王杰希当下真有种自己已经被喻文州弄到软掉的错觉,心里一团邪火没处发泄,想去咬喻文州的嘴唇又怕弄疼他,最后只是伸手在那人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权当是警告他专心点。
「你是不是不知道气氛两个字怎么写?」
「知道。」喻文州趴在他怀里闷闷道:「但是关乎健康问题,只能先把情趣放一边了。」
显然他的警告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王杰希恨恨地把喻文州从自己身上扳开,伸手把那支KY跟保险套拉过来看了看,很是满意地宣布:「都是在役的,还没淘汰。」
喻文州这下没话了,乖乖走到床前坐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王杰希刚刚被这人整得几乎想翻脸穿衣服走人,现在见他坐在床上等着自己过去的模样……总而言之,把喻文州抱在怀里做好清洁后,那次的前戏他做得很充分,特别充分,简直充分得直接可以当正剧来看了。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两个人均是一身大汗淋漓,王杰希觉得自己那处早就已经完全硬了,虽然不能保证喻文州是不是跟他一样,但从身下那急促而微微带着鼻音的喘息声来判断,他想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可这才不过是刚做完前戏而已。
他伸手抓过那支KY挤了满手──理论知识告诉他应该用不到那么多,可宁愿多点他也不愿让喻文州不舒服──另一只手推了推喻文州,示意他翻过身去。
「我要进去了。」他倾身吻了吻喻文州背上微微弓起的蝴蝶骨:「不舒服就喊,我立刻停,好吗?」
他听见喻文州似乎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发出来的声音埋在枕头里,闷闷地透不出来。王杰希倒也不是真的那么无所顾忌,喻文州所受过的伤害之重,即使是让他一辈子都畏惧被人碰触也不足为奇,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两个都已经同居近一年了,却连一次都没有做过的原因。
他的喻文州啊……他这辈子都见不得这个人再受一丝一点的委屈了。
「王杰希……」喻文州的声音淹没在松软的羽绒枕之间,闷闷地透不出来:「你再不做的话润滑剂都要凉了……」
润滑剂本来就是凉的好吗!而且你他妈一句话不毁气氛是会死吗!王杰希按住喻文州的身子将第一根手指送进去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想着。
身后乍然被异物进入的感觉让喻文州整个人的身子都紧绷了起来,虽然知道那个人是王杰希,可脑袋里却本能地回忆起了多年前在地牢发生的一切,有人粗暴地分开了他的双腿、几乎没有润滑地强行进入、那些落在他身上滚烫的烟蒂和鞭子……
「文州?文州……!」身后被入侵的感觉消失了,只剩下一阵冰凉,喻文州一直到王杰希伸手抚上他的侧脸时,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流出了这么多眼泪
「痛你就说啊……不是让你别忍着吗?」王杰希伸手替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好了、我们不做了……没事了……」
「没事的。」喻文州把脸从枕头里抬了起来,他脸上还有泪,可唇角却噙着笑:「我们继续吧……我不想一辈子都被那件事困住走不出来,如果、如果是跟你的话……说不定,我就可以过得了那一关了。」
喻文州说,如果是跟杰希你的话,说不定就没事了。再也不会被那些地狱一般的回忆困死在过去了。
而王杰希情不自禁地就想低头去吻他,吻遍他身上每一道或深或浅或已然消褪的伤疤,他承认,一开始对喻文州的情感是霸道而肆虐的,是想要侵夺占有这个人的一切,让他一无所有而只剩下自己──现在反倒是简单多了,王杰希的唇在那人身上吻过了一轮,最后重又与喻文州的双唇相触时,他忍不住这么想道。
现在的他,也只是希望喻文州能够过得幸福,仅此而已。
「还可以吗?」手指重新进入后穴的时候喻文州深深倒吸了一口气,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紧绷到了极限,王杰希的手指在里头被绞得发紧,只能不断地轻吻着喻文州的背脊、让他放松一点:「如果可以的话……我动了?」
虽然王杰希觉得自己完全是在说废话,他才不相信有人能在那里被进入的情况下真能放松得下来。
「嗯。」喻文州应了一声道:「其实也没有我想得那么糟……」
王杰希不知道他原本设想的情况有多糟,心里禁不住一阵泛疼,可终究还是定了定神,开始缓缓地抽送着那根手指。
喻文州的情况比他想得要好──也或许是王杰希低估了自己的技术──扩张的过程很顺利,一眨眼的工夫,抽送的手指便从一根进步到了三根,指节进出间配合着冰凉的润滑液,房间里顿时充斥着淫靡的水声。
「我、我觉得可以了……」喻文州忽地抬起头来,声音嘶哑中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王杰希其实也忍到了极限,听到喻文州这么说便抽出了手将那个人的身子给扳正过来,拉过他的双手抱住自己的颈子:「可能还是会疼……你忍着点,真受不了了就喊停,千万别逞强,好吗?」
喻文州毕竟也是头一次见到王杰希情动至此的模样,猛地就被那样盛满了激情与怜惜的眼神给刺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便抬头要去那人半启半阖的嘴唇,修长的双腿也顺势缠上了王杰希的腰。
那样的举动对王杰希而言无疑是一种鼓励──也许更多的是撩拨──他再也没有了克制自身情欲的耐心与必要,于是一边缠绵地吻住了喻文州的唇,一边缓缓将自己不知硬挺了多久的性器推进那人体内。
「嘶──嗯啊──」尽管王杰希已经尽力把推进的速度放柔放慢了,可被进入的异物感还是让喻文州的身体产生了本能性的排斥,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肉都紧绷到了极限,缠在王杰希腰上的双腿更是绷得像要抽筋一样,他只能紧紧搂住那人的脖子──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羞耻心了,他用一种几乎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语气道:「你、你慢点……」
「疼吗?」王杰��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汗水淋漓,喻文州的那处地方实在太热又太紧,说实在他并没有得到什么快感,只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喻文州给绞断了:「你放松点……实在不行我就退出去。」
「别、别啊……」喻文州忽地笑了起来,眼底还盛着生理性的泪水,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出一片迷蒙的水光:「现在放弃的话、对你挺不好意思的……」
还有心情开玩笑,这人挺悠哉的。王杰希拿不准喻文州是真的能挺住还是在逞强,只能俯下身子一遍一遍地轻吻着他的身子、在那人的脖颈处细细啃咬着,试图让他放松一点。
王杰希承认他并没有自己嘴上说的那么正人君子──都到这点上了,他实在也不能保证自己有那样的定力可以说不做就不做──好在喻文州也没有叫他退出来一边浴室里凉快去的意思,万幸万幸。
他们就保持着这样交合的姿势不知道多久,直到王杰希感觉身下那人逐渐放松了下来,包覆住自己性器的内壁虽然仍是火烫灼人,却不再像最开始那样紧绷到近乎疼痛的程度,于是他空出一只手来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脸颊:「我动了?」
喻文州一脸不想理他的样子,只从鼻子里吭出一声湿热的低吟,算是默许了……反正不管是不是默许王杰希都不觉得自己还有毅力再忍耐下去了,他伸手扣住了喻文州的腰眼,就这样缓缓地抽送了起来。
顶到某一处的时候,他听到喻文州的喘息声明显粗重了起来,一声没来得及止住的呻吟从那人口中流泄而出,他知道自己找着了,于是之后的每一下抽插都有意无意地瞄准了那一点──那种整个退出来再一口气插到最深处的事儿他还是没胆用在喻文州身上,怕他撑不住,可技巧总能战胜蛮力这个道理套用在床上也一样挺符合──从喻文州喉咙深处发出的呻吟又低又长,喊得王杰希整个人都有些发昏,险些儿就直接在那人体内缴械了。
喻文州也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敏感点──那地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给王杰希顶弄得全身又酸又软,高高低低的呻吟从口中泄出,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喊了些什么,身上像是有火在烧一般,那火烧尽了他的理智,在情欲的海潮中载浮载沉,只能紧紧攀附住王杰希的身体有如是攀附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浮木。
男人的呻吟与喘息声伴随着淫靡的水声占据了整间卧室,双双到达高潮的那一刻喻文州紧紧攀住了王杰希的身子,嘴一张冷不防地就在那人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原本的呻吟声被挤压成一声近似于呜咽的鼻音,绵密而醉人。
王杰希累得没力气管他,高潮后随之而来的疲惫让他整个人都趴在喻文州身上,连退出都懒得,最后还是喻文州被他压得没脾气了,伸脚踢了他一下他才万般不情愿地退了出来。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自己从前可没这么容易打发的,王杰希一边取下保险套丢进垃圾桶时,情不自禁感叹道。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对象是喻文州,他也实在舍不得让那人累着,若是一下子玩开了造成什么健康方面的问题那可就更不好了。
喻文州作为承受方、又是头一回和心爱的人做,自然也是累得够呛,打起精神去浴室清理过后直接就躺倒在床上,只差眼睛一闭就能睡过去了。
「长官大人还满意吗?」王杰希带着笑意戳了戳他的脸颊……然后一把拉过喻文州的被子盖到自己身上。
「不错,发给你一枚特优奖章。」喻文州连和他争的力气都没有,懒洋洋地拨开了王杰希的手:「长官累了,明天再颁奖。」
「等不及了,就现在吧。」王杰希翻身从后面抱住了他。
还来!喻文州实在不明白这人折腾了他一晚上怎么还有力气乱来,没好气地踢了他一下:「长官下班了,明天请早……」
「文州,」王杰希忽地就倾下身来,在他额上落下了一个轻巧的吻:「今天的事……你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喻文州愣了好半晌,缓缓抬起手来抚上了那人的侧脸:「我没有不舒服……对象是你的话,我怎么会不舒服呢……」
如果是你的话,那些地狱一般的回忆或许就能真正地远离;如果是你的话,也许就不会再畏惧不会再犹疑,能够坦率地真诚地用自己的一切来接纳和吐露对你的深爱……不,不是的,不是或许。
是一定。一定可以的。
喻文州不知自己是何时吻上了王杰希的双唇,那个吻缠绵而缱绻,不带一丝激情、不带一丝征伐支配的意味。
一个情人之间的拥吻,他们等了七年。
「杰希……」唇齿交缠的空档间,喻文州忽地轻声道:「我决定辞职了。」
王杰希回了他一个差点被呛到的表情:「咳咳、你一定要现在跟我说这个?」
「我是认真的。」喻文州眼里噙着满满的笑意:「这个副署长当着也没什么意思……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公文,警政署里的那些高层一个比一个官僚,我都要被他们烦透了……
「辞职之后,我就能常常陪在你身边了。」喻文州笑着吻了一下王杰希的脸颊:「辞职之后,我们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可以一起出国去旅游……其实我一直很想去一趟南极看极光,我朋友去年砸了半年的薪水和女朋友去了一趟,说美得简直不像是地球上的景象……」
「停。」王杰希打断了他:「你辞职了,我们哪来的钱出国去?」
喻文州瞟了他一眼:「你真不解风情。」
王杰希莫名就有种被笨蛋��笨蛋的感觉。
「你手上不是还有微草的股份吗?小高事业做得这么大,每年的分红多得够我们去环游世界了吧。」喻文州轻轻揽住了那人的身子,一片黑暗之中,他只能看到王杰希眼中反射出的光亮,清澈而温柔:「我是真的想多陪陪你。」
王杰希被那双眼眸中温柔似水的光亮刺得心中一颤,情不自禁地就低头吻了吻喻文州:「我知道。」
那双眼睛曾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彩,支撑着他度过无数痛苦到几乎要发疯的夜晚。在勒戒所的时候、在监狱里的时候,如果不是记得那人眼中清澈柔和的神采、记得那人在自己痛苦到极点的时候抱住了自己一声又一声地喊着他的名字、记得那人在他入监的那一天站在监狱门口,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等你回来……王杰希想,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是比喻文州眼里的那一抹明亮更能让他坚强、更能给予他面对一切的勇气。
你就是我眼中永不熄灭的明亮,照耀了我灰暗无光的生命,给了我重新去爱、去追求幸福的希望与勇气。
「好,你说什么都好。」于是他笑着紧紧拥住了那人的身子。
喻文州就是在这个趁机抽走了他身上的被子。
「提案通过,即日起开始执行。」他在床上翻了一圈,那条被子便将他的身子裹了个严实:「现在,睡觉。」
「睡什么觉?」某人面无表情地推了他一把,原本包得好好的被子便重又散开了:「你明天不是排休吗?」
「我都要辞职了……你难道不觉得来日方长在一起的时间还很多,于是决定放过我这一回让我好好睡个觉慰劳我工作一天还刚被你上过一次的辛劳吗?」
「去他的来日方长。」王杰希一边踢开碍事的被子,一边笑着吻上了那人的耳垂,在他耳边呵气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最后喻文州还是妥协了,在王杰希承诺水槽里的碗盘明天由他负责洗之后。
G市还是隆冬时节,屋外的冷风刺骨生寒,可屋内却是一片春光烂漫,缱绻而温存。
过去连想也不敢想的幸福到如此地步的日子,在未来,他们还会享有很多、很多的。一定会有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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