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路微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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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ipanzero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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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Narrow Road
窄路微塵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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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66 · 10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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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氣與名氣
H:有人氣,不見得有名氣。有名氣可能在某專業領域,並不代表有人氣。有人氣只要上網查有幾筆資料,但有名氣則可在維基百科找到。人氣可能一時,名氣卻永久。作家未在國小及中學國文課本出現,名氣略減,但不影響暢銷作家的人氣。20240818W7
網路字典
人氣
釋  義
人的氣息。 例辦公室裡人氣旺,連植物也長得生氣蓬勃。
人或事物受歡迎的程度。 例珍珠奶茶廣受國內外人士喜愛 ,是超人氣的美食。
名氣
聲譽。《老殘遊記》第七回:「這兩省練武的人,無不知他的名氣。」也作「名聲」、「名譽」。
出處與詳解
1、《老殘遊記》第七回:“這兩省練武功的人,無不知他的名氣。”
2、《中國現在記》第一回:“﹝ 胡都 老爺﹞在舊學黨中很有點名氣。”[1]
3、郁達夫 《採石磯》:“如今世上盲人多……看不出究竟誰清誰濁,只信名氣大的人,是好的,不錯的。”
維基文庫
自述詩十八首
作者:郁達夫
姊妹计划: 数据项
江湖流落廿三年,紅淚頻揩述此篇。刪盡定公哀艷句,儂詩粉本出青蓮。
前身縱不是如來,謫下紅塵也可哀。風雪四山花落夜,竇家叢桂一枝開。
王筠昆仲皆良璞,久矣名揚浙水濱。生到蘇家難為弟,排來行次第三人。
家在嚴陵灘下住,秦時風物晉山川。碧桃三月花如錦,來往春江有釣船。
人言先父喪亡日,小子膏肓疾正深。猶憶青燈秋雨夜,虛堂含淚看兄吟。
九歲題壁四座驚,阿連少小便聰明。誰知早慧終非福,碌碌瑚璉器不成。
十三問字子雲居,初讀瑯嬛異域書。功業他年差可想,荒村終老注蟲魚。
左家嬌女字蓮仙,累我閒情賦百篇。三月富春城下路,楊花如雪雪如煙。
一失足成千古恨,昔人詩句意何深。廣平自賦梅花後,碧海青天夜夜心。
二女明妝不可求,紅兒體態也風流。杏花又逐東風嫁,添我情懷萬斛愁。
幾度滄江逐逝波,風雲奇氣半消磨。揚州夢醒無聊甚,剩有旗亭學醉歌。
吾生十五無他嗜,只愛蘭台令史書。忽遇江南吳祭酒,梅花雪裡學詩初。
兒時曾作杭州夢,初到杭州似夢中。笑把金樽邀落日,綠楊城郭正春風。
欲��杭州作汴京,湖山清處遍題名。誰知西子樓台窄,三宿匆匆出鳳城。
鴛湖舊憶梅村曲,鶯粟人傳太史歌。日暮落帆亭下立,吳王城郭趙家河。
離家少小誰曾慣,一發青山喚不應。昨夜夢中逢母別,可憐枕上有紅冰。
鼙鼓荊襄動地來,橫流到處劫飛灰。秣陵圍解君臣散,予亦蒼茫過馬嵬。
蒼茫又過七年期,客舍棲棲五處移。來歲桑乾仍欲渡,別離應更有新詩。
維基文庫
採石磯 (郁達夫)
採石磯 (郁達夫)
作者:郁達夫
“文章憎命達,魑魅喜人過。”
  ——杜 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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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小就神經過敏的黃仲則,到了二十三歲的現在,也改不過他的孤傲多疑的性質來。他本來是一個負氣殉情的人,每逢興致激發的時候,不論講得講不得的話,都漲紅了臉,放大了喉嚨,抑留不住的直講出來。聽話的人,若對他的話有些反抗,或是在笑容上,或是在眼光上,表示一些不贊成他的意思的時候,他便要拚命的辯駁;講到後來他那雙黑晶晶的眼睛老會張得很大,好像會有火星飛出來的樣子。這時候若有人出來說幾句迎合他的話,那他必���歡得要奮身高跳,他那雙黑而且大的眼睛裡也必有兩泓清水湧漾出來,再進一步,他的清瘦的頰上就會有感激的眼淚流下來了。
  像這樣的發洩一回之後,他總有三四天守著沉默,無論何人對他說話,他總是噤口不作回答的。在這沉默期間內,他也有一個人關上了房門,在那學使衙門東北邊的壽春園西室裡兀坐的時候;也有青了臉,一個人上清源門外的深雲館懷古台去獨步的時候;也有跑到南門外姑熟溪邊上的一家小酒館去痛飲的時候。不過在這期間內他對人雖不說話,對自家卻總一個人老在幽幽的好像講論什麼似的。他一個人,在這中間,無論上什麼地方去,有時或輕輕的吟誦著詩或文句,有時或對自家嘻笑嘻笑,有時或望著了天空而作嘆惜,竟似忙得不得開交的樣子。但是一見著人,他那雙呆呆的大眼,舉起來看你一眼,他臉上的表���就會變得同毫無感覺的木偶一樣,人在這時候遇著他,總沒有一個不被他駭退的。
  學使朱笥河,雖則非常愛惜他,但因為事務煩忙的緣故,所以當他沉默幽鬱的時候,也不能來為他解悶。當這時候,學使左右上下四五十人中間,敢接近他,進到他房裡去與他談幾句話的,只有一個他的同鄉洪稚存。與他自小同學,又是同鄉的洪稚存,很瞭解他的性格。見他與人論辯,憤激得不堪的時候,每肯出來為他說這句話,所以他對稚存比自家的弟兄還要敬愛。稚存知道他的脾氣,當他沉默起頭的一兩天,故意的不去近他的身。有時偶然同他在出入的要路上遇著的時候,稚存也只裝成一副幽鬱的樣子,不過默默的對他點一點頭就過去了。待他沉默過了一兩天,暗地裡看他好像有幾首詩做好,或者看他好像已經在市上酒肆裡醉過了一次,或在城外孤冷的山林間痛哭了一場之後,稚存或在半夜或在清晨,方敢慢慢的走到他的房裡去,與他爭誦些《離騷》或批評些韓昌黎李太白的雜詩,他的沉默之戒也就能因此而破了。
  學使衙門裡的同事們,背後雖在叫他作黃瘋子,但當他的面,卻個個怕他得很。一則因為他是學使朱公最鍾愛的上客,二則也因為他習氣太深,批評人家的文字,不顧人下得起下不起,只曉得順了自家的性格,直言亂罵的緣故。
  他跟提督學政朱笥河公到太平,也有大半年了,但是除了洪稚存朱公二人而外,竟沒有一個第三個人能同他講得上半個鐘頭的話。凡與他見過一面的人,能瞭解他的,只說他恃才傲物,不可訂交;不能瞭解他的,簡直說他一點兒學問也沒有,只仗著了朱公的威勢愛發脾氣。他的聲譽和朋友,一年一年的少了下去,他的自小就有的憂鬱症,反一年一年的深起來了。
编辑
  乾隆三十六年的秋也深了。長江南岸的太平府城裡,已吹到了涼冷的北風,學使衙門西面園裡的楊柳梧桐榆樹等雜樹,都帶起鵝黃的淡色來。園角上荒草叢中,在秋月皎潔的晚上,淒淒唧唧的候蟲的鳴聲,也覺得漸漸的幽下去了。
  昨天晚上,因為月亮好得很,仲則竟犯了風露,在園裡看了一晚的月亮。在疏疏密密的樹影下走來走去的走著,看看地上同嚴霜似的月光,他忽然感觸舊情,想到了他少年時候的一次悲慘的愛情上去。
  “唉唉!但願你能享受你家庭內的和樂!”
  這樣的歎了一聲,遠遠的向東天一望,他的眼前,忽然現出了一個十六歲的伶俐的少女來。那時候仲則正在宜興氿裡讀書,他同學的陳某龔某都比他有錢,但那少女的一雙水盈盈的眼光,卻只注視在瘦弱的他的身上。他過年的時候因為要回常州,將別的那一天,又到她家裡去看她,不曉是什麼緣故,這一天她只是對他暗泣而不多說話。同她癡坐了半個鐘頭,他已經走到門外了,她又叫他回去,把一條當時流行的淡黃綢的汗巾送給了他。這一回當臨去的時候,卻是他要哭了,兩人又擁抱著痛哭了一場,把他的眼淚,都揩擦在那條汗巾的上面。一直到航船要開的將晚時候,他才把那條汗巾收藏起來,同她別去。這一回別後,他和她就再沒有談話的機會了。他第二回重到宜興的時候,他的少年的悲哀,只成了幾首律詩,流露在抄書的紙上:
  
  大道青樓望不遮,年時系馬醉流霞。
  風前帶是同心結,杯底人如解語花。
  下杜城邊南北路,上闌門外去來車。
  匆匆覺得揚州夢,檢點閒愁在鬢華。
  
  喚起窗前尚宿醒,啼鵑催去又聲聲。
  丹青舊誓相如劄,禪榻經時杜牧情。
  別後相思空一水,重來回首已三生。
  雲階月地依然在,細逐空香百遍行。
  
  遮莫臨行念我頻,竹枝留涴淚痕新。
  多緣刺史無堅約,豈視蕭郎作路人。
  望裡彩雲疑冉冉,愁邊春水故粼粼。
  珊瑚百尺珠千斛,難換羅敷未嫁身。
  
  從此音塵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煙。
  淚添吳苑三更雨,恨惹郵亭一夜眠。
  詎有青鳥緘別句,聊將錦瑟記流年。
  他時脫便微之過,百轉千回只自憐。
  
  後三年,他在揚州城裡看城隍會,看見一個少婦,同一年約三十左右、狀似富商的男人在街上緩步。她的容貌絕似那宜興的少女,他晚上回到了江邊的客寓裡,又做成了四首感舊的雜詩。
  
  風亭月榭記綢繆,夢裡聽歌醉裡愁。
  牽袂幾曾終絮語,掩關從此���離憂。
  明燈錦幄珊珊骨,細馬春山剪剪眸。
  最憶頻行尚回首,此心如水只東流。
  
  而今潘鬢漸成絲,記否羊車並載時。
  挾彈何心驚共命,撫柯底苦破交枝。
  如馨風柳傷思曼,別樣煙花惱牧之。
  莫把鶤弦彈昔昔,經秋憔悴為相思。
  
  柘舞平康舊擅名,獨將青眼到書生。
  輕移錦被添晨臥,細酌金卮遣旅情。
  此日雙魚寄公子,當時一曲怨東平。
  越王祠外花初放,更共何人緩緩行。
  
  非關惜別為憐才,幾度紅箋手自裁。
  湖海有心隨穎士,風情近日逼方回。
  多時掩幔留香住,依舊窺人有燕來。
  自古同心終不解,羅浮塚樹至今哀。
  
  他想想現在的心境,與當時一比,覺得七年前的他,正同陽春暖日下的香草一樣,轟轟烈烈,剛在發育。因為當時他新中秀才,眼前尚有無窮的希望,在那裡等他。
  “到如今還是依人碌碌!”
  一想到現在的這身世,他就不知不覺的悲傷起來了。這時候忽有一陣涼冷的西風,吹到了園裡。月光裡的樹影索索落落的顫動了一下,他也打了一個冷痙,不曉得是什麼緣故,覺得毛細管都竦豎了起來。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於是他就稍微放大了聲音把這兩句詩吟了一遍,又走來走去的走了幾步,一則原想借此以壯壯自家的膽,二則他也想把今夜所得的這兩句詩,湊成一首全詩。但是他的心思,亂得同水淹的蟻巢一樣,想來想去怎麼也湊不成上下的句子。園外的圍牆弄裡,打更的聲音和燈籠的影子過去之後,月光更潔練得怕人了。好像是秋霜已經下來的樣子,他只覺得身上一陣一陣的寒冷了起來。想想窮冬又快到了,他筐裡只有幾件大布的棉衣,過冬若要去買一件狐皮的袍料,非要有四十兩銀子不可,並且家裡他也許久不寄錢去了,依理而論,正也該寄幾十兩銀子回去,為老母輩添置幾件衣服,但是照目前的狀態看來,叫他能到何處去弄得這許多銀子?他一想到此,心裡又添了一層煩悶。呆呆的對西斜的月亮看了一忽,他卻順口念出了幾句詩來:
  “茫茫來日愁如海,寄語羲和快著鞭。
  回環���了兩遍之後,背後的園門裡忽而走了一個人出來,輕輕的叫著說:
  “好詩好詩,仲則!你到這時候還沒有睡麼?”
  仲則倒駭了一跳,回轉頭來就問他說:
  “稚存!你也還沒有睡麼?一直到現在在那裡幹什麼?”
  “竹君要我為他起兩封信稿,我現在剛擱下筆哩!”
  “我還有兩句好詩,也念給你聽吧,‘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詩是好詩,可惜太衰颯了。”
  “我想把它們湊成兩首律詩來,但是怎麼也做不成功。”
  “還是不做成的好。”
  “何以呢?”
  “做成之後,豈不是就沒有興致了麼?”
  “這話倒也不錯,我就不做了吧!”
  “仲則,明天有一位大考據家來了,你知道麼?”
  “誰呀?”
  “戴東原。”
  “我只聞諸葛的大名,卻沒有見過這一位小孔子,你聽誰說他要來呀?”
  “是北京紀老太史給竹君的信裡說出的,竹君正預備著迎接他呢!”
  “周秦以上並沒有考據學,學術反而昌明,近來大名鼎鼎的考據學家很多,偽書卻日見風行,我看那些考據學家都是盜名欺世的。他們今日講詩學,明日弄訓詁,再過幾天,又要來談治國平天下,九九歸原,他們的目的,總不外乎一個翰林學士的銜頭,我勸他們還是去參注酷吏傳的好,將來束帶立於朝,由禮部而吏部,或領理藩院,或拜內閣大學士的時候,倒好照樣去做。”
  “你又要發癡了,你不怕旁人說你在妒忌人家的大名的麼?”
  “即使我在妒忌人家的大名,我的心地,卻比他們的大言欺世,排斥異己,光明得多哩!我究竟不在陷害人家,不在卑污苟賤的迎合世人。”
  “仲則!你在哭麼?”
  “我在發氣。”
  “氣什麼?”
  “氣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未來的酷吏!”
  “戴東原與你有什麼仇?”
  “戴東原與我雖然沒有什麼仇,但我是疾惡如仇的。”
  “你病剛好,又憤激得這個樣子,今晚上可是我害了你了,仲則,我們為了這些無聊的人嘔氣也犯不著,我房裡還有一瓶紹興酒在,去喝酒去吧。”
  他與洪稚存兩人,昨晚喝酒喝到雞叫才睡,所以今朝早晨太陽射照在他窗外的花壇上的時候,他還未曾起來。
  門外又是一天清冷的好天氣,紺碧的天空,高得渺渺茫茫。窗前飛過的鳥雀的影子,也帶有些悲涼的秋意。仲則窗外的幾株梧桐樹葉,在這浩浩的白日裡,雖然無風,也蕭索地自在凋落。
  一直等太陽照射到他的朝西南的窗下的時候,仲則才醒,���被裡伸出了一隻手,撩開帳子,向窗上一望,他覺得晴光射目,竟感覺得有些眩暈。仍複放下了帳子,閉了眼睛,在被裡睡了一忽,他的昨天晚上的亢奮狀態已經過去了,只有秋蟲的鳴聲,梧桐的疏影和雲月的光輝,成了昨夜的記憶,還印在他的今天早晨的腦裡,又開了眼睛呆呆的對帳頂看了一回,他就把昨夜追憶少年時候的情緒想了出來。想到這裡,他的創作欲已經抬頭起來了。從被裡坐起,把衣服一披,他拖了鞋就走上書桌邊上去。隨便拿起了一張桌上的破紙和一枝墨筆,他就叉手寫出了一首詩來:
  
  絡緯啼歇疏梧煙,露華一白涼無邊。
  纖雲微蕩月沉海,列宿亂搖風滿天。
  誰人一聲歌子夜,尋聲宛轉空台榭。
  聲長聲短雞續鳴,曙色冷光相激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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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則寫完了最後的一句,把筆擱下,自己就搖頭反復的吟誦了好幾遍。呆著向窗外的晴光一望,他又拿起筆來伏下身去,在詩的前面填了“秋夜”的兩字,作了詩題。他一邊在用僕役拿來的面水洗面,一邊眼睛還不能離開剛才寫好的詩句,微微的仍在吟著。
  他洗完了面,飯也不吃,便一個人走出了學使衙門,慢慢的只向南面的龍津門走去。十月中旬的和煦的陽光,不暖不熱的灑滿在冷清的太平府城的街上。仲則在藍蒼的高天底下,出了龍津門,渡過姑熟溪,盡沿了細草黃沙的鄉間的大道,在向著東南前進。道旁有幾處小小的雜樹林,也已現出了凋落的衰容,枝頭未墜的病葉,都帶了黃蒼的濁色,盡在秋風裡微顫。樹梢上有幾隻烏鴉,好像在那裡讚美天晴的樣子,呀呀的叫了幾聲。仲則抬起頭來一看,見那幾隻烏鴉,以樹林作了中心,卻在晴空裡飛舞打圈。樹下一塊草地。顏色也有些微黃了。草地的周圍,有許多縱橫潔淨的白田,因為稻已割盡,只留了點點的稻草根株,靜靜的在享受陽光。仲則向四面一看,就不知不覺的從官道上,走入了一條衰草叢生的田塍小路裡去。走過了一塊乾淨的白田,到了那樹林的草地上,他就在樹下坐下了。靜靜地聽了一忽鴉噪的聲音,他舉頭卻見了前面的一帶秋山,劃在晴朗的天空中間。
  “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
  這樣的念了一句,他忽然動了登高望遠的心思。立起了身,他就又回到官道上來了。走了半個鐘頭的樣子,他過了一條小橋,在橋頭樹林裡忽然發見了幾家泥牆的矮草舍。草舍前空地上一隻在太陽裡躺著的白花犬,聽見了仲則的腳步聲,嗚嗚的叫了起來。半掩的一家草舍門口,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跑出來窺看他了。仲則因為將近山麓了,想問一聲上謝公山是如何走法的,所以就對那跑出來的小孩問了一聲。那小孩把小手指頭含在嘴裡,好像怕羞似的一語也不答又跑了進去。白花犬因為仲則站住不走了,所以叫得更加利害。過了一會,草舍門裡又走出了一個頭上包青布的老農婦來。仲則作了笑容恭恭敬敬的問她說:
  “老婆婆,你可知道前面的是謝公山不是?”
  老婦搖搖頭說:
  “前面的是龍山。”
  “那麼謝公山在哪裡呢?”
  “不知道,龍山左面的是青山,還有三裡多路啦。”
  “是青山麼?那山上有墳墓沒有?”
  “墳墓怎麼會沒有!”
  “是的,我問錯了,我要問的,是李太白的墳。”
  “噢噢,李太白的墳麼,就在青山的半腳。”
  仲則聽了這話,喜歡得很,便告了謝,放輕腳步從一條狹小的歧路折向東南的謝公山去。謝公山原來就是青山,鄉下老婦只曉得李太白的墳,卻不曉得青山一名謝公山,仲則一想,心裡覺得感激得很,恨不得想拜她一下。他的很易激動的感情,幾乎又要使他下淚了。他漸漸的前進,路也漸漸窄了起來,路兩旁的雜樹矮林,也一處一處的多起來了。又走了半個鐘頭的樣子,他走到青山腳下了。在細草簇生的山坡斜路上,他遇見了兩個砍柴的小孩,唱著山歌,挑了兩肩短小的柴擔、鬥頭在走下山來。他立住了腳,又恭恭敬敬的問說:
  “小兄弟,你們可知道李太白的墳是在哪裡的?”
  兩小孩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儘管在向前的沖來。仲則讓在路旁,一面又放聲發問了一次。他們因為盡在唱歌,沒有注意到仲則,所以仲則第一次問的時候,他們簡直不知道路上有一個人在和他們鬥頭的走來,及走到了仲則的身邊,看他好像在發問的樣子,他們才歇了歌唱,忽而向仲則驚視了一眼。聽了仲則的問話,前面的小孩把手向仲則的背後一指,好像求同意似的,回頭來向後面的小孩看著說:
  “李太白?是那一個墳吧?”
  後面的小孩也爭著以手指點說:
  “是的,是那一個有一塊白石頭的墳。”
  仲則回轉了頭,向他們指著的方向一看,看見幾十步路外有一堆矮林,矮林邊上果然有一穴前面有一塊白石的低墳躺在那裡。
  “啊,這就是麼?”
  他的這歎聲裡,也有驚喜的意思,也有失望的意思,可以聽得���來。他走到了墳前,只看見了一個雜草生滿的荒塚。並且背後的那兩小孩的歌聲,也已漸漸的幽了下去,忽然聽不見了,山間的沉默,馬上就擴大了開來,包壓在他的左右上下。他為這沉默一壓,看看這一堆荒塚,又想到了這荒塚底下葬著的是一個他所心愛的薄命詩人,心裡的一種悲感,竟同江潮似的湧了起米。
  “啊啊,李太白,李太白!”
  不知不覺的叫了一聲,他的眼淚也同他的聲音同時滾下來了。微風吹動了墓草,他的模糊的淚眼,好像看見李太白的墳墓在活起來的樣子。他向墳的周圍走了一圈,又回到墓門前來跪下了。
  他默默的在墓前草上跪坐了好久。看看四圍的山間透明的空氣,想想詩人的寂寞的生涯,又回想到自家的現在被人家虐待的境遇,眼淚只是陸陸續續的流淌下來。看看太陽已經低了下去。墳前的草影長起來了,他方把今天睡到了日中才起來,洗面之後跑出衙門,一直還沒有吃過食物的事情想了出來,這時候卻一忽兒的覺得饑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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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cath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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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顯節 時辰頌禱
第一晚禱 致候詞領:天主,求禰速來扶助我。答:天主,求禰速來拯救我。領:願光榮歸於父,及子,及聖神。答:起初如何,今日亦然,直到永遠。亞孟。 讚美詩古人滿懷歡喜,看到引導的明星,他們歡喜高呼,容光煥發前行,因此,至光榮的上主,願我們能被引導,常歸於禰。 他們邁著歡快的步伐,來到卑微的馬槽,就在那裡屈膝朝拜,諸天和大地向祂致敬,因此,願我們心甘情願,永遠駐足尋求禰仁慈的寶位。 他們在粗獷貧瘠的馬槽邊,獻上極其罕見的禮品,願我們滿懷神聖的喜樂,獻上純潔,擺脫罪惡的黃金,向基督,我們天上的君王,呈上我們最昂貴的禮品。 聖善耶穌,求禰整日保守我們,使我們走狹窄的道路,塵世消逝之時,末日之時,救贖我們的靈魂,那時,靈魂不再需要明星引導,禰的光榮,不再藏于雲彩之中。 他們在明亮的天空中,不再需要創造光明,禰是天空的光明,禰是諸天的喜樂,禰是天上的君王,禰是不落的太陽,我們在那裡永遠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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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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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頭翁
H:白頭翁代表老,也就是銀髮族,隨園詩話「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迎接老,活得更自在。白頭宮女話當年,年紀不會騙人,但可以活得像人瑞。只要活著自在,年紀不是老的標誌。少年易老學難成,老當益壯唐。王勃〈秋日登洪府滕王閣餞別序〉:「老當益壯,寧移一作知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生老病死,人生循環,常練身體,減緩病死,財富自由,活出自己,這是白頭翁的功課,其他名利四大皆空,皆不是最終的重點。20240313W3
網路資料:
宋 朱熹《偶成》:
「少年易老學難成,一寸光陰不可輕,未覺池塘春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
隨園詩話卷四
維基 -> 隨園詩話 -> 卷四
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53 冬友侍讀出都,過天津查氏,晤佟進士溶;言其母趙夫人苦節能詩,《祭灶》云:「再拜東廚司命神,聊將清水餞行塵。年年破屋多灰土,須恕夫亡子幼人。」查恂叔言其叔心穀《悼亡姬》詩,和者甚眾。有佟氏姬人名艷雪者,一絕甚佳,其結句云:「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此與宋笠田明府「白髮從無到美人」之句相似。
窮士詩云:「書畫琴棋詩酒花,當年件件不離它。而今事事都更換,柴米油鹽醬醋茶。」
讀《清詩話》所收查為仁的《蓮坡詩話》,始知此詩在清初時,已被認係民謠,顯然不知作者是誰。《蓮坡詩話》云:
「張少廷尉璨,任長蘆轉運使時,余至其小齋,見廷尉手書單黏壁間云:『書畫琴棋詩酒花,當年件件不離它。而今事事都更變,柴米油鹽醬醋茶』。嘗為余言,古人歌謠,出於天然,故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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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窮二白
形容非常貧窮落後。
大陸地區窮指工農業不發達,白指文化科學水準低。形容基礎差,底子薄。
一窮二白三餐不飽,
四季五臟六腑常空。
一穷二白,三餐不饱,四季奔波,五更早起,六点班次,七个时辰,八角皆湿,九肉入肚,十分享受,苦尽千来,不足万钱,何其到头??
「白頭宮女在,閒坐說玄宗」出自唐代詩人元稹所作的五言絕句《行宮》。 此句描繪青春消逝、白髮頻添、閒坐回憶的宮女形象。 白頭宮女:據白居易《上陽白髮人》,天寶末年,一些宮女被送到上陽宮,在這冷宮裡一閉四十多年,成了白髮宮人。 行宮,皇帝出行時居住的宮殿,這裡指當時東都洛陽的皇帝行宮上陽宮。
元稹白頭宮女話當年的〈行宮〉:「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
東莞夕陽:第一回
白頭宮女話當年
詞曰︰
憶昔午橋橋上飲, 座中多是豪英。長溝���月去無聲,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
二十餘年成一夢,此身雖在堪驚。閒登小閣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漁唱起三更。
網路資料:
上陽白髮人
朝代:唐代
作者:白居易
陽人,上陽人,紅顏暗老白髮新。
綠衣監使守宮門,一閉上陽多少春。
玄宗末歲初選入,入時十六今六十。
同時採擇百餘人,零落年深殘此身。
憶昔吞悲別親族,扶入車中不教哭。
皆雲入內便承恩,臉似芙蓉胸似玉。
未容君王得見面,已被楊妃遙側目。
妒令潛配上陽宮,一生遂向空房宿。
宿空房,秋夜長,夜長無寐天不明。
耿耿殘燈背壁影,蕭蕭暗雨打窗聲。
春日遲,日遲獨坐天難暮。
宮鶯百囀愁厭聞,樑燕雙棲老休妒。
鶯歸燕去長悄然,春往秋來不記年。
唯向深宮望明月,東西四五百回圓。
今日宮中年最老,大家遙賜“尚書”號。
小頭鞵履窄衣裳,青黛點眉眉細長。
外人不見見應笑,天寶末年時世妝。
上陽人,苦最多。
少亦苦,老亦苦,少苦老苦兩如何!
君不見昔時呂向《美人賦》,
又不見今日上陽白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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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賦
作者:呂向 唐本作品收錄於《全唐文/卷0301》
姊妹计划: 数据项
帝初馳六飛之不測,奄四海而作君,曜明威,嶷崇勳,固盡善而盡美,又焉得而稱雲。時屯既康,聖躬之豫,樂以和操,色以怡慮。豈曰帝則,實惟君舉,庸克推腹心,增耳目。燕趙鄭衛楚越巴漢之邦,士農工商皂隸輿台之族,不鄙褊陋,不隔賤卑,工技者密聞,淑邈者遽知。上心由是震蕩,中使載以交馳,周若雲布,迅如飆發。以日係時,以時係月,德雋相次,為樂不歇。闐紫微,環帝座,蕖華灼爍,柳容婀娜,輕羅隨風,長縠舒霧。肌膚紅潤,柔姿靡質;妖豔夭逸,絕眾挺出。嬛然容冶,霍若明媚;曼錄騰光以橫波,修蛾濯色以總翠。齒編貝,鬢含雲;顏綽約以冰雪,氣芬鬱而蘭薰;腰佩激而成響,首飾曜而騰文。或纖麗婉以似羸,或穠盛態而多肌;有���靜見節,有語笑呈姿。思若老成,體類嬰兒,真天子所禦者,非庶人當有之,洎懷春暮,睇情晷;列筵於林,方舟於水。自任縱誕,相與攀倚;鳥間關而共嬌,花散亂而增美。吹碧葉,吐紅蕊,左右相視,遊嬉未已。見頹景之迫濛汜,攜密親,召近臣;陳金罍與瑤席,朗月垂光而射人;列星奪采,長河滅津。然後絲竹發越,金石鏗鈜;守則異器,動則和鳴。妙舞謂何尚以輕,善歌取何矜以清;齊列捷獵,按次屏營。間直往以曳緒,炊轉入而旋縈;低視候節,紆體遺聲。遏行雲,結遺風;眾工相錯,迭美不同。夕以闌,樂亦闋;醉以蕩情,樂以忘節。帝曰:「今日為娛,前代固無,當以共悅,可得而說。」眾皆蹁躚,離席遷延。鹹齊首,互舉酒;歌千春,稱萬壽。因進曰:「妾家賤族,陋目褊心。陛下衣綺縠與羅紈,飾珠翠與碧金;燕私陳乎笙鼓,和樂象乎瑟琴。何恩渥以增極,而悅愉之備深;顧薄軀之無穀,空負惠以難任。」有美一人,激憤含顰;凜若秋霜,肅然寒筠。乃徐進而前止,遂抗詞而外陳,曰:「眾妾麵諛,不可侍君之側。指摘背意,委曲順色;故毀妍而成鄙,自崇謬而破直。妾異爾情,敢對以臆。若彼之來,違所親,離厥夫;別兄弟,棄舅姑。戚族愧羞,鄰裏嗟籲;氣哽咽以填塞,涕流離以霑濡;心絕瑤台之表,目斷層城之隅。人知君命乃天不可讎,尚懼盜有移國、水或覆舟。伊自古之亡主,莫不躭此嫚遊;借為元龜,鑒在宗周;眾以為喜,妾以為憂。」於時天顏回移,聖心感通;竟夜罷寢,須明導衷。俾革進伎樂者為薦士之官,徵豔色者為聘賢之使;闕下駿奔,王庭麇至。野無遺材,山無逸人;賁然偕道,與物恒春。若此之淑美,豈同夫玉顏絳唇、巧笑工顰、惑有國之君臣者哉。
星雲大師:
人,都有懷舊的習性,所謂「白頭宮女話當年」;不忘回憶過去,這是表示過去比現在美麗。然而「歲月不待人」,過去的終究已經「時過境遷」,就算夕陽無限好,也只是近黃昏。因此,人不能沉溺在過去的回憶裡;人的眼光要望向未來,要看得高、看得遠、看得到未來,人生才有希望。
有一隻小狗,整天追逐著自己的尾巴兜著圈子跑。大狗見了,不禁好奇的問明原因。小狗說:「難道你沒有聽說,我們狗兒的幸福是在尾巴上,我繞著圈子跑,就是為了追逐幸福,難道你不希望追求幸福嗎?」大狗說:「我只知道,只要我奮力向前走,幸福就會緊緊的跟在我後面。」
被周玉蔻酸「白頭宮女話當年」 蘇煥智怒嗆:妳比我大3歲(2018年03月6日 17:32)
周玉蔻,臺灣新聞工作者、政治評論人、談話節目主持人。新聞記者出身,1990年代起活躍於電視和廣播之政論節目。 1975年畢業於國立政治大學新聞系後,周玉蔻開始記者生涯,並在任職於《天下雜誌》、《聯合報》期間出名。1990年代跨足電視和廣播界,1996至2004年在飛碟電台主持《飛碟早餐》。 維基百科
出生資訊: 1953 年 9 月 9 日(70歲),基隆市
配偶: 李賢礽 (結婚於 2001 年–2017 年)
學歷: 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 (2012 年)、 國立政治大學 (1971 年–1975 年)、 哈佛大學、 北京大學, …
父母: ��景禹
身高: 155 公分
電視節目: 辣新聞152、 台灣最前線
活躍時期: 1975—現今
蘇煥智,中華民國律師、政治人物,生於臺南市七股區,為末任臺南縣縣長,現任台灣維新創黨人兼召集人,曾任臺灣人權促進會副會長、清大講師、加州柏克萊大學東亞研究院訪問學者、IBM臺灣分公司律師、臺北市議會議員陳水扁助理、立法委員、民主進步黨立法院... 維基百科
出生資訊: 1956 年 7 月 20 日(67歲),七股區
政黨: 台灣維新
學歷: 國立臺灣大學、 天主教輔仁大學
著作: 黑面琵鷺的鄉愁
先前任職單位: 中華民國立法委員 (1993 年–2001 年)
老而彌堅
此處所列為「老當益壯」之典源,提供參考。
《後漢書.卷二四.馬援列傳》
援年十二而孤,少有大志,……後為郡督郵1>,送囚至司命府2>,囚有重罪,援3>哀而縱之,遂亡命北地4>。遇赦,因留牧畜,賓客多歸附者,遂役屬數百家。轉游隴漢5>閒,常謂賓客曰:「丈夫為志,窮當益堅,老當益壯。」因處田牧,至有牛馬羊數千頭,穀數萬斛6>。既而歎曰:「凡殖貨財產,貴其能施賑7>也,否則守錢虜耳。」乃盡散以班8>昆弟故舊,身衣羊裘皮褲。
清 · 錢湘《續刻蕩寇志序》:「因卻不允。吾不知其一介不取之心,至老而彌堅也。」
唐.王勃〈秋日登洪府滕王閣餞別序〉:「老當益壯,寧移一作知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
《隋唐演義》第八回:「叔寶如夢中驚覺,急去攙扶。那人老當益壯,翻身跳起道:『朋友,不要著忙,不曾跌壞我那裡。』」
《隋唐演義》第八七回:「玄宗戲道:『只看騎馬,我勝於你,可知風流陣上,你終須讓我一籌。』楊妃也戲說道:『此所謂老當益壯。』」
《蕩寇志》第五三回:「先生說那裡話來,眼見得文武高才,老當益壯,定是笑傲當世,不屑屑於榮祿者。」
財富自由定義? 財富自由(financial independence)最簡單的定義:被動收入>生活支出。 財富自由廣義而言,就是不需要透過「勞力或時間」賺取工作薪資等「主動收入」,讓工作並不只是為了錢,而是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做自己真正喜歡且有熱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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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kinahito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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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Narrow Road 窄路微塵 (2022) Director: LAM Sum [Osaka Asian Film Festival 2023]
The Narrow Road 窄路微塵 (2022) Director: LAM Sum [Osaka Asian Film Festival 2023] @oaffpress #OAFF2023
The Narrow Road    窄路微塵  Release Date: December 22nd, 2022 Duration: 115 mins. Director: LAM Sum Writer: Fean Chung (Screenplay), Starring: Louis Cheung, Angela Yuen, Patra Au, Tung On-na, IMDB In recent years there has been a push from specialist festivals to expand the range of Hong Kong films available to audiences beyond the policiers and Triad movies the island territory is synonymous wi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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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ijaalszweimalgeboren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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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遠景|馬嘶周那
|內文介紹|
戰後AU,失明梗。失明的馬嘶與同個病房中,聲音很溫柔的青年成為了好友,青年每日都會告訴馬嘶窗外發生了什麼事,直到痊癒的那日為止。兩人相互療癒彼此,是一段雖傷心,卻選擇勇敢��下去的故事。
|注意事項|
*戰後時空線,沒有既定的時空背景 * CP 為馬嘶 x 阿周那 *取材於遙遠過往記憶中,聽聞的一段小故事
————以下正文————
你願意和我說些話嗎 說些溫柔的話 讓我忘記死亡 忘記日常的鬼魅 在我身邊遊蕩
——宋尚緯〈說話〉
      意識逐漸恢復,眼前僅剩下黑暗與空無,還有身體所傳來的隱痛之感。
      「我活下來了嗎?該死。」他思忖,不知這究竟是好是壞。回憶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他只記得戰友接續倒下的身影,隨後是血霧與煙硝難聞的氣息,猶如某種暗紅色的煙火,隨著塵土悠然殞落,再來是接連不斷的血腥,還有他自己。
      思緒在黑暗中游移著,他已經無法分辨白日與黑夜的差別,也無從訴說感知與意識間的變化。「這就是死亡嗎?」他思考著,腦海中想起的第一人是父親,隨後是母親,再來是一路以來陪在他身旁的戰友。死亡在此刻如開遍山林的繁花,紅得美艷,慘痛地令人戰慄。
      他聽見些聲響,遠近不一,是人們在呼救的高喊,忽遠忽近,起落不定。隨後,他的身軀隨著擔架與旁人的步伐起伏著。自己還活著嗎?他不知道,就這麼在醫院昏迷了數日。原先以為自己確實死了,死後的世界竟然什麼都沒有,他在一片黑暗中大聲呼喊,無人應答,眼前僅剩下空乏與虛無,還有什麼都令人害怕的冰冷。
      他從不畏懼與敵人作戰,也不怕佇立於戰場之上,但他從未想過,死亡竟是如此孤單的事情。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全然的害怕與無助。
      惡夢接連襲來,猶如黑色的海潮,隨後他看見模糊迷離的光影搖曳著。光影將鞋子留在沙灘上,就這麼朝著海水中走去。他想衝向前拉住對方的手,卻事與願違。
      數日過後,連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傷口的劇痛清晰地讓他醒了過來。清醒後的世界透著薄霧的光,隨後是某人輕柔的語調。
      「你醒了。」
      這般柔軟如夢的語調,他已經許久未聞,猶如在炙熱的惡夢中灑落的冷冽朝露。他勉強地伸出手,沒有回應對方的話語,撫摸著環在眼周���近的粗糙紗布。此刻眼前僅剩模糊,再來是漸進的黑暗。他想將紗布拆下來,身上的傷口卻疼得令人無��。
      這不是夢,他還活著,只是——
      他看不見。該死,為什麼眼前一片黑暗。
      「別驚慌,我幫你請醫生過來。」
      身旁那聲音溫柔地說著,沉靜又純粹的語調聽起來像修道士,先是令他感到羞赧,隨後又因自己仍活著而感激不已。
      他感受到對方從他身旁走過,腳步洗鍊明確,找來了醫生與護理師,他才頓時明白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醫生很快就來到了兩人的病房,在他一旁坐了下來,語氣聽上去歡欣而昂揚,全是因為他終於恢復意識,並活了下來。
      他活下來,活下來了。
      卻毫無真實感。
      他靜靜聽醫生說著,雙眼的失明來自戰傷的後遺症,需要數月才能慢慢恢復,不過終能獲得痊癒。他接受對方所說的一切,也對於自己得以重拾光明而感到萬幸。然而,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了,他覺得當下的所有,就像聽著他人的故事般,遙遠非常。
      此際,隔壁床的青年正看著自己溫柔地笑著,他看不見,卻能從那平靜而穩定的語調中聽出他的表情。
      「能夠好好活著,真是太好了呢。」
      那聲音似乎帶有某種撫慰人心的力量,彷彿穿透了他的靈魂,是他從未感受過,有種無以言狀的獨特溫柔,勾起了一絲懷念的感受,令他很是驚訝。而醫生沒有久留,允諾每日會定時來看他的狀況,離去的腳步與關門聲很響亮,隨後是病房內片刻的空白,再來是近乎半日的沉默。
      他沒有立刻答覆青年的話語,並非出於無禮,僅是內在有種說不上來的感動,令他感到鼻酸。身體上的劇痛對他來說都太過表象、淺層,而內心中,在戰場上體會到的所有苦痛、難受、對立與哀傷,是他這些年來無法入眠的罣礙,但他僅能沒頭沒尾地活下去——
      活著,同時保護身邊的人,是當時的他唯一能做的。
      有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活,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他人,聽起來都太過自大了。不過他還是活下來了,其中一定有自己沒有想到的意義存在。他沉默地思考著,沒有答案。
      接近傍晚時分,大地開始進入了寧靜的休憩的階段,青年在此時打破了沉默,開始跟他訴說一些日常、平和,卻充滿力量的話語。
      「今晚天空無雲,這麼早就已經能夠看見月亮了。」青年說著,似乎也像在說給自己聽。晚霞此刻已碰上了��升的月,氣溫也逐漸變得涼爽,這是青年喜愛感受的一切;不論是生命,還是所有外在的自然,於他而言都別具意義。
      青年繼續說著,開始談論這片大地,還有隨著月光一同升起的星宿,是如何散落在自己的眼前。那樣的美麗近乎無時無刻,都能透過雙眼清楚看見,只是人們很少有仰望蒼穹的閒暇。他將這份美麗轉述為言語,如讀詩般的語調,輕輕說給馬嘶聆聽。
      這些日常細語,聽上去簡明而普通,對剛離開戰場的馬嘶來說,卻是多麽地珍貴。他無意識地將身子側向青年的方向,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從未真正仔細「聆聽」言語中真正的意涵,也從未聽得如此入神。
      那聲音漸漸令馬嘶忘卻死亡,忘卻孤寂,忘卻戰爭的鬼魅,曾在他身旁不斷遊蕩。字句猶如澄澈的海潮,猶如輕柔觸碰腳踝的浪花,漸漸撫平他所擔憂一切;又或者說,那語調給予他願意再信任一次生命的勇氣——至少這是他會有的典型思維,與其失落頹喪,他寧可選擇相信。
      淚水不自覺地沾濕了眼前的繃帶,他低下頭,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與母親,想起了在他身前倒下的戰友,想起他救不了的那些人,想起過往無日無夜奮戰的自己,不禁感到鼻酸不已。
      那些晝夜輪替、星光燦爛、暖日微風的暢然,以及走過人生無常的喜怒哀樂,是心臟仍在跳動的人,才能體悟的特權——感受這一切自由在生命中來去,或許就是人活下來的意義。並無其他原因,就僅是「活著」——繼續活下去。沒有比這個還要重要的理由。
      他如是被點亮了。但願如此。
      但願這是他所作的最後一場惡夢。黑夜已盡,他告訴自己,此時此刻,那焦躁無助的心,終於可以闔眼睡下。
      「馬嘶。」他終於開口。
      「阿周那。」
      他們輕聲訴說自己的名字,似乎比往常的自我介紹來得更具意義。馬嘶表達對青年的感謝,確信自己的語調開朗正向,就如他一如往常那樣。他希望對方能夠接收到自己的心情。他已經許久、許久沒有這樣期望過一件事了。
      這或許是他踏出的第一步。
      ❖
      在那之後的日子,他們以言語交換著故事與生活,發現彼此年紀相去不遠,對於生命的體悟多少也有共感。在聊天的過程中,阿周那每日都會告訴馬嘶,窗外不遠處的公園發生了什麼事,今日天氣如何、陽光是否露臉、花朵是否盛放、人們又是如何重獲自由,活在自己的意志之中。
      那種感覺就像,他們在彼此都想不起的遙遠過往,就已經認識對方了,猶如孩���時代的純粹,記憶乾淨空潔,毫無紛擾——此刻的世界,就僅是從他們口中所說出的故事,天空格外湛藍,繁星格外璀璨,生命格外單純無慮——馬嘶不須凝視任何物體,萬物就已在此刻收盡眼底。
      生命或許始終就是:這一切,再加上自己。
      這樣就足夠了,馬嘶想著。這段有阿周那陪伴他漸漸痊癒的時間,或是已經是他此生所能要的最多。
      「那對情侶今天也來公園了嗎?」
      「沒錯,還牽著一隻狗呢。」
      「那麼那個小男孩呢,學會騎單車了嗎?」
      「還沒呢,不過感覺只差一點。喔對了,平常是爺爺陪他一起來,不過今天也有看見奶奶的身影。」
      「球隊呢,今天是哪方贏了?」
      「平手喔,不過大家看上去都很愉快的樣子。」
      「所以是雙贏囉,聽起來真是令人羨慕。」
      「就是說呢。」
      他們有說有笑,隨著阿周那如說書人般講述窗望之人的故事,不禁引起了馬嘶對人們的好奇心。
      在阿周那的描述中,馬嘶腦海所浮現的那片公園,微風徐徐,有著白花點綴的草地,人們愜意地在那兒度過「生活」的片刻,很是令他傾羨。他希望重拾光明的那日盡快到來,這樣就能親眼看見阿周那口中所描述的一切;他想用自己的眼睛,再度仔細觀看曾被他視為理所當然的世界。
      而現在事過境遷,人生於他而言,早已不同以往。
      他內心那雙透徹的雙眼,已經看透了生命的真實。
      「真希望我能親眼看看。我就快能看見了。」馬嘶說,而他更希望的是,能夠與阿周那一同看著這個世界的美好。不論是大是小,他都願意再度覺知生命中的每個片刻。
      「沒錯,你就快能看見了。」阿周那答覆,語氣卻有一絲寂寞之感,目光似乎已到達了無人所知的遠方。而馬嘶沒有聽出來,當然也看不到。
      兩人就這麼聊到了黑夜降臨,忘卻了時間。他們喜愛彼此的笑聲,也喜愛彼此談話的內容和說話方式。他倆所帶出的故事雖有悲傷的情節,還有令人感到遺憾的內容,不過最後皆會以溫柔又堅定的正向態度收尾。這點令彼此都很是平靜,也感受到對方的正道與堅強,使這段住院的時光,成為兩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回憶之一。
      自馬嘶受傷至今已經經過了不知幾週,康復的日子也逐漸到來。然而,阿周那從未提起自己為何生病,為何受傷,為何同樣需要在醫院待上這樣長的時間。
      馬嘶曾輕輕試探過,卻被對方巧妙地轉換了話題,似乎這樣探究,就會觸碰到彼此間最敏感的界線,這是他不願樂見的。現在他所期望的就只有,等到自己康復完全後,再對阿周那說出心中的想法。
      或許就快了,或許隨著時間這麼一過,他就會知道答案。要等的就只是時機到來;就如他們時不時在故事中,所提到的溫柔寓意一樣。這是賦予馬嘶度過每一天的最大動力。
      「等到他想告訴我時,他自然會開口的。」馬嘶如是想著,他不喜歡在他人不願表達的情況下過問太多,也是父親教予他維持恆心的方式之一。時機尚未成熟前,任何妄動都是勉強。
      那一夜,如同應證了馬嘶的不安般,外頭開始下起了陣陣雷雨,打濕了大地,喚醒了在夢中的熟睡之人。此刻已是深夜時分,在戰場上馬嘶也曾在這樣雷雨交加的黑暗中守夜,於他而言並非大事。
      他坐起身,身體約莫恢復到能夠下床走動的狀態,傷口也不那麼疼痛,對他來說無非是好事。只是現在眼前仍舊一片黑暗,雷聲在他耳中比過往都來得更加清晰,也讓他回想起戰場上的喧囂與紛擾。
      他已經離那種不安全感十分遙遠了,卻有時還是會想起與死亡相隔一線的恐懼,彷彿被落雨穿透般,那股濕冷的孤獨,還有餘韻無窮的苦澀,時不時會再度找上自己。
      他發現自己竟然在害怕。
      此際,那個熟悉的聲音輕喚自己的名字,「馬嘶——」,隨後對方的溫度就這麽靠了上來,淡淡的吻落在了自己的唇上,如夢一般輕柔,很是令他驚訝;暖意也漸漸將他環抱,有如恆常那般良久。
      再來是雷聲,再來是落雨,再來是他早已遺忘已久的親吻,近乎使彼此缺氧。
      最後他發現自己竟將對方緊摟在懷中。
      他們在夜中靜靜擁抱,如蟻搬運蛾的的屍體,如花朵枯萎凋零的絕美。彼此的心跳與呼吸聲蓋過了夜雨,而他們就僅是擁抱,就僅是親吻,隨後躺在狹窄的單人病床上,依偎於彼此的懷中,就這麼度過了寂寥的夜。
      馬嘶感受著懷中阿周那的一切,溫熱的體溫、淡雅的氣味、因呼吸而起伏的身軀、因撫觸而引起的反應,還有從他指尖掃過的紗布觸感。這全都讓他感受到——人,活在世上的存在感竟是如此強烈,強烈到甚至令他顫抖不已。
      他的心臟跳得飛快。
      此刻,他明確感受到自己仍舊活著。
      行屍走肉的煙硝、震耳欲聾的傖惶,彷彿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
      全都是過往的記憶了,身後的苦痛彷彿已經離得遙遠。而他突然想起一股令他熟悉的暖意,隨而與懷中的這人相連在了一起。那抹微笑,那陣溫柔,還有單純如斯的初衷,究竟為何會令自己感到如此懷念呢?
      在黑夜中,就如白日一般,他什麼都看不見,一切都僅剩下其餘的感官,而感官又放大了他能察覺的所有,令他感到不可思議。
      今夜除了阿周那的名字之外,他什麼也沒多說。只剩那道聲音、那股氣息,還有過往記憶中的春日暖陽——所有令胸口陣痛的陳舊的溫柔——但他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對方俯身揭開了自己臉上的紗布,隨後親吻他的雙眼。他發現自己的淚水已汩汩而下,並被阿周那輕柔地撫去,遂勉強睜開了眼睛,卻只能看見一個模糊,又令他感到熟悉不已的人影。
      「阿周那……」馬嘶忍著傷口的疼痛,隨著眼前的輪廓,撫著阿周那臉龐。
      阿周那接過馬嘶的指尖,從自己的嘴角往另一邊劃過。他在微笑,想讓對方透過撫觸感覺到自己的心情。這令馬嘶心頭一震,立刻伸手將阿周那拉向懷中,緊摟對方到彼此傷口發疼,卻又捨不得鬆手。
      就像生怕失去彼此似的,兩人就這麼在狹窄的病床上,毫無隔閡地度過了落雨的夜,領略生命就如蜜一般在彼此的血中流淌。若是如此,說不定他們的靈魂終於有得到慰藉的可能。
      入睡之際,在意識最朦朧轉瞬間,馬嘶聽見阿周那在自己耳邊輕喚著——
      「活下去。」
      活下去。無論如何。
      只要好好活著,這樣就好。
      馬嘶至今都還記得阿周那說出那三個字的語調,清晰地滲入潛意識之中,燃燒得比什麼都還要炙烈,亦深刻地喚醒了自己的靈魂,猶如從悠遠的夢中傳來的訊息般,是必須緊緊握住的事物。
      他從沒帶著這樣的暖意入睡過,或許這是多年來的第一次……他終於能夠安心睡去了。
      雨聲間歇,直至雨停。
      夜晚逐漸變得安詳靜謐,一切都只剩下……此時此刻。
       ❖
      晨曦如波濤般灑向無垠的天際,此際天光漸亮,當馬嘶逐漸清醒時,阿周那已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昨晚的一切猶如夢一場,彼此卻比誰都清楚什麼才是真實。
      他們收拾好自己,再來就是熟悉不已的療傷日常,護士在一早就將包裹馬嘶雙眼的紗布纏了回去,隨後叨唸了幾句後離開。在醫院養傷對人生來說,絕對不是「永遠」,於馬嘶而言,則是重生的一個起點——
      活下去。無論如何。
      他此生都惦記著阿周那說出這三個字的重量,也不斷記著那三個字的音調與情感,如信仰般強烈。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再度痊癒,身體與心靈都是。
      他最終還是找回了自己的驕傲,也懂得所有的逞強,與真正的堅強是截然不同心境;或許他早已蛻變成一個,比誰都能領略生命可貴的人,同樣比誰都還珍惜過往那些,曾被他視為理所當然的一切。就算是最微小的事物,他也細心地侍奉著——
      他想著父親德羅納,想著母親慈憫,想著往後的人生能夠與阿周那有所關聯,想著未來的每個明日,都能抬頭挺胸地繼續勇敢走下去;從內心中浮現出那股感動得令人鼻酸的暖意,或許是他離開戰場後,開始贖罪的第一步。
      戰場太過無情,過錯或大或小,他至今都還記得。人性本惡的說法,也確實親身體會。有時他會陷在傷害與死亡的苦悶徬徨中,久久無法將血腥味揮之而去。而從現在開始,或許他終於能夠真心原諒自己了。
      原諒自己。
      沒錯,他需要的,或許就只是如此。
      活著,還不夠,他該做的是——繼續活下去。
      幾日後,痊癒的光來得比想像中快,馬嘶一日忙於與醫生應答,來不及與阿周那搭上話。他沒有聽見阿周那的聲音,外人的嘈雜也蓋過了平日的聲響。他感覺自己的心,早已與對方連繫在一起,並沒有特別多想,就這麼與醫生一同離開了病房。
      隨後,卸下紗布、睜開雙眼,在他眼前所展現的光亮,就如過往般清晰如是。
      「我看得見了……?」
      他看得見了。視線、顏色、物體的形狀、眼前之人的樣貌,以及能夠收進眼底的萬物,全是那樣理所當然,他卻從未這樣珍惜,也從未這樣感激過。
      馬嘶急切地起身,頭也不回地連忙奔回昔日與那人共度的病房。
      「阿周那——!」他滿心雀躍,高喊著對方的名字,就像某種喜悅的勝利宣言。
      然而,第一瞬間映入眼簾的,卻僅是在乾淨明亮的病方中,與自己病床相連,一張整理完好的空床鋪,再來是白得令人發寒的冰冷水泥牆。
      他環顧四周,窗戶很小,近乎看不到外頭。沒有故事中的公園,沒有平日散步的行人,沒有綠意盎然的草地,沒有相互嘻笑的人們,偌大的對外窗也消逝無蹤。
      什麼都沒有。
      阿周那同樣也不在這裡。
      那股從背脊竄上來的無助,近乎使馬嘶癱倒。他迫切地問著護士們阿周那的去向,她們僅答覆對方今日一早就辦了離院手續,其他資訊就無從透露了。
      馬嘶毫無頭緒地來回,無助地喊著阿周那的名字,不論在醫院的任何角落,還是外頭早已光禿、空無一物的草地上,都沒有阿周那的身影,病房同樣沒有留下任何告別的字條。
      或許,昨晚雨夜中的相依,就是阿周那最後的道別。
      只是沒有人說破而已。    
      只是阿周那從來就沒有告訴過馬嘶——       他不願被任何人看見自己身受重病的模樣。
      這點馬嘶永遠都不會知道。
      馬嘶力氣盡失地跪坐在自己與阿周那曾歡笑過、生活過、感傷過,還有共度了所有美好光陰病房中。
      「怎麼可能……」地面是如此冰冷,他的視線絕望地落在了病房中,那小到令他近乎動怒的窗框上,語調有氣無力,如一個無助的孩子般,就這麽被奪去了最珍視一切。
      「至少讓我看看你的樣子……,」馬嘶想著,語氣哽咽,「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再一次地,他又感受到生命時而殘酷,時而美麗。
      胸口所浮現的這股痛,比至今在戰場上所受的傷,都來得更撕心裂肺。
      ❖
      出院後,馬嘶跟著父親與母親一同回到故鄉去。戰爭的輸贏,對他來說早已不那麼重要,只要重要的人還活著,只要所深愛的人還活著,只要他自己還活著,這樣就足夠了。
      說沒有死命找尋過阿周那的身影,大體上也是騙人的。或許用盡了所有的辦法,或許走過了整整一生,他也還是找不到任何與阿周那有關的線索。有時他甚至懷疑,阿周那是否只存在於他臥床不起、安靜療養的那段時光中?
      無法好好與對方道別,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遺憾。他不想說再見,直到現在都是。而他想著,只要繼續像阿周那所說的——活下去——他們兩人終有見面的那日到來。
      「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阿周那……」馬嘶開口,獨自一人走在星光漫漫的夜中。此時的天空,此刻的月夜,此際的寂寥,猶如阿周那初次講述故事給他聽的那晚一樣。
      馬嘶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深刻地感知著自己的存在。大地很安靜,只剩下靜謐的空氣,只剩下自己的靈魂,還有星宿們訴說秘密的聲音——
      他,活著。
      此刻的自己,是比什麼都還要單純的存在。
      就僅是活著、活著而已。
      「你想告訴我的,就是這件事嗎?」
      他探問著,心中還有許多未說出口的故事,想要好好訴說給對方聽。而說不定只要繼續活著、活下去,他就有將故事說出口的契機。
      「我的靈魂只屬於你——」馬嘶許下承諾,是阿周那的溫柔,給予他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在與你再度相遇之前,替我好好保管——。」
      所以說,下次見面時,
      別再這樣不告而別了。
      「我會繼續活下去,你就好好看著吧。」馬嘶堅定地仰望那片絕美的夜,對空中的星宿說出了自己的決意。
      晚安,阿周那。
      之後的人生,就是屬於我自己的故事了。
      晚安,阿周那。
      或許就是為了遇見這樣的你,或許就是為了重拾自身的驕傲,並坦然承認自己的脆弱,我們才會變得如此堅強而溫柔,不是嗎?
      「讓我用生命去證明吧。」
      馬嘶最後緩緩走回與父母親同住的房子,那裡燈火通明,溫暖陳舊,同樣是他渴望守護的事物之一。
      現在,他比誰都還熱愛生命,毫無疑問——
      把你點亮的人,在離開時忘了把你熄滅,
      你還是有力量,靜靜為自己發光。
---Ende---
|小後記|
     默默寫了兩個月的小故事,希望您能夠喜歡。
     主旨是想傳遞,在我們身受傷痛、深感絕望時,總會有那麼一個人,能夠給予我們繼續走下去的力量。而即使那個人不在了,我們也依舊可以靠著自己的堅定,完成生命的旅途。
     在原典神話中,阿周那與迦��納早馬嘶一步離開了世界,德羅納也在俱盧之戰中不幸過世,馬嘶在晚年基本上是全然孤獨地走完了贖罪之旅。而我想傳達,即使馬嘶孤身一人,也溫柔堅定地勇敢活了下去。馬嘶是《摩訶婆羅多》中,個人認為最具智慧與生命深度的角色,希望未來有更多從不同角度,好好描繪他的機會。
     感謝您閱讀至此,若是您喜歡這個故事,於我而言意義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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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nintheraven666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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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Ⅳ
(Ⅰ) (Ⅱ) (Ⅲ) (Ⅴ)
“Dave,起床。”
 他尚還有些不甚熟悉的聲音在他將醒未醒的時候叫道,就從極近的耳邊傳來,Dave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地往被子裏鑽。
 然後就被人為地撈出來。
 “別吵我!”
 “你今天要主持節日祭祀。”
 他迷迷糊糊中一肘子往後頂,手臂卻被捉住了。Dave不耐煩地就要開罵,髒話都到了嘴邊。
 “你、啊啊!……嗚……”
 埋在體內一晚上以至於讓他忘記了存在的尾巴激烈蠕動起來,搔刮他的腸壁,頂著腺體撞,即將出口的咒罵立刻變成驚叫。
 在他的陰莖半勃起之前,Cliff卻一下抽出了尾巴,腸道被這個動作過度拉扯的Dave嗚嗚咽咽。
 粉色的穴口翕動著,怎麼也合不緊了。
 “你、你……”Dave感覺到腿間的異樣,又慌又氣地捶了Cliff一拳,“都合不上了!”
 Cliff面無表情地任他捶。
 “我要換衣服。你出去。”
 視線裏弓起的脊背上一塊塊微微凸起的骨骼和隱沒了一半在陰影中的窄小臀部最後再晃了晃,Cliff就被推開了。
 他腦子裏一直是那個畫面。莫名其妙。
 想摸。
 他知道那脂膏是溫軟的,會柔柔地陷進他的指縫裏。
 Dave走出臥室卻不見人影,覺得奇怪,一扭頭卻發現Cliff正站在玄關叼著個細長的煙斗盯他。
 Cliff沒再穿那身死神似的長袍,細麻布製成的米色襯衫袖口收緊成一圈花邊,外面套著漆黑色革制的翻領馬甲,馬褲亦是漆黑色,但有繁複的金色紋樣,一塵不染的長襪和皮鞋勾勒出的小腿線條有著無比強烈的存在感。
 “你要出去?”Dave問他。
 “跟你去廟裏唄。”
 “什麼?我才不要。”
 Dave用肩膀把他搡到一邊去,搡完還不忘嫌髒似地振振寬大的斗篷,揚著點下巴走出去。
 已經有馬車在外等候,Dave頭也不回就打算掀開簾子進到馬車裏,趕緊離那傢伙越遠越好。
 “呃,大人,”車夫探過腦袋來問道,“這位是?”
 差點沒把Dave氣得頭暈目眩。
 “……我的僕從。”
 車夫覺得奇怪,他沒見過能穿得如此光鮮又敢在自己主人身旁抽煙的僕從。可他不敢多問。
 Dave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Cliff聳肩。
 純金色澤的繡袍曳地,自長廊上步履輕緩地走過鋪陳的紅毯,使萬千教眾作出虔誠的姿態,只來得及一瞥驚鴻,才得見比如布料上開叉的俐落線條下時而隱沒於陰影又時而曝於壁燈光線中的赤裸皮膚;同樣是金色的皮質的交叉綁帶從小腿一直往下延伸到從祭袍底下露出的細瘦腳踝;鞋底是厚的,將他的腳跟墊起了些,鏤空雕花的鞋尖露出的瑩白足趾透著點粉;半透明的頭巾長及腰部,末端墜以細長的金色流蘇如同豐收的穀穗,遮蓋了半張臉孔,僅留下總是揚著的下巴和唇尖上暈開的淺淡朱紅。
 手持靈木制成的長杖,他走向祭壇。便是刹那,帶著最後一抹焚香氣味的繡袍一角也遠去。
 Cliff隱匿在教眾之後寬闊天井裏的人群中,早已經無法再看清已經在很遠很遠處的祭壇上只在他視野中形成一個金色小點的Dave,卻能無比清楚地聽到來自不同人的嘴裏說出的不同評價。
 有跪在地上的襤褸卻虔誠的乞丐,也有懷抱嬰兒的母親眼含淚光,甚至有衣著豔麗的商人牽著奴隸在竊竊私語。
 他站在廊柱邊上,虛虛地倚靠著,閉眼假寐。但人群的聲音只不斷傳入他耳中。
 “誰都知道他是個美人,但我們自然是沒機會在前排看他一眼的,哼。”
 “真羡慕那些在右側席位的神父。”
 “怎麼說?”
 “那長袍……開口就是在右側啊。”
 “觸手可及?”
 兩個男人越說便是挨得越近,直到最後已經是貼在一起尖聲偷笑。
 Cliff伸腿踢走一塊腳下的石子。
 虧這還是個豐收節日的祭祀,就容得下這麼些腦子裏全是白花花肉體的敗類了。
 Dave怕是沒曾想多少個人這樣意淫過他吧。
 想到這裏,Cliff突然覺得彆扭又煩躁,抓了撮煙草放進煙斗裏點燃。
 煩躁,這是人的情感。然而現在空氣裏彌漫的到處都是人的情感。現在他混在人群中,也感覺自己更像個人類幾分。
 他其實喜歡這樣。
 “真想就這樣掀開他那件長袍插進去,他會不會底下什麼也沒穿?”
 又一句褻瀆神職者的污言穢語飄進他耳朵裏。
 ……你錯了,Dave今天穿的底褲是白色的。
 他閉著眼想道。
 “最好還是就在那個祭壇上,壓住他,再掀開他的長袍。”
 “那一定會是老子操過的最好操的屁股。”
 Cliff越聽越煩。
 “輪得到你們?”
 剛說完,他就立刻被人猛地一推,野蠻的拳頭就要落到身上時,他卻四兩撥千斤地擋住了,還假裝自己受到了驚嚇。
 “……那也他媽輪不到你啊。”就要捶他卻被擋住的人似乎是料到了這不是個好惹的傢伙,卻還是死撐著面子回敬道,接著便走開了。
 還真就輪到我了。天天都是我。
 他決定一到祭祀結束,就要就著Dave今天穿的這身欺負他。
 那幾個好色的男人一番描述聽得他腦子裏又浮現了光溜溜的Dave母貓似地呻吟著叫他把尾巴伸進去的樣子。
 一時間Cliff甚至回憶不起傾城的名妓在他懷裏因淫夢而面泛桃紅的姿態來了。
 越是想,他穿過人群擠到第一排去,就在側廊的盡頭處,挨在最後一排教眾身後,才算看清了Dave主持的祭祀進行到哪一步了。
 正巧看到了身著軟甲的國王將猩紅色披風掀起,俐落地單膝跪下,捉著Dave的手放到嘴唇上很長地一吻。
 哦,操,老天。
 Dave不情願的那股勁頭,他隔著一整個教會的距離都嗅到了。
 Cliff看到此時詹姆斯二世的藍眼睛裏像是有融化的寒冰,他是真的迷戀Dave.
 然而這只是程式中簡單的一個吻手禮,不過片刻,Dave就移開了手。
 國王只能複又回到他該待的地方去。
 Dave回到祭壇邊上,開始吟誦起經文。一雙朱紅的嘴唇上下開開合合。烈日的光線穿過斑駁的透視窗照在半透明的頭巾上,金紅色的捲曲長髮同那些遮蓋了他半張臉的流蘇一樣反射著耀眼的光線,迷蒙又尊貴。
 經文吟誦完畢後,Dave手持金酒杯,同教眾一起將杯中的麥芽酒飲盡,在正廳上帶領幾個教徒向人群拋灑鮮花,飄逸的水袖在風中揚起,不一會兒紅地毯上便四處零落了花瓣,虔誠的人便去接那些飄灑的花瓣,跟著起舞;即便是並未對眾神心懷希冀的人,也靜默地站立著。
 這一年由於久旱,田地裏莊稼的收成堪稱是淒慘,豐收節的祭典場面���佛最後的狂歡,命懸一線的人們並不知道他們應當指望的並不是天上的眾神,而恰好是男人們眼中招惹不起的美色,此刻正在國王座旁向下拋灑鮮花的祭司。權杖上鑲嵌的金色寶石熠熠生輝,遙遠之於人群,正如豐收的遙遠之於這片正蒙昧在虛幻的節日氣氛中的土地。
 Cliff突然想到這正是Dave試圖召喚惡魔的緣由。
 也正是他如今會在此地的緣由。
 Cliff遠遠地看著James的模樣,只見那沙場歸來的肅殺氣質仿佛都在他注視著Dave的溫柔目光中被無形的厚重屏障遮蓋,然而正被注視著的人自始至終連頭都不偏一下。
 儀式完畢,Dave僅向依次向人群和國王疏遠地行一禮便從祭壇旁退下。人群也漸漸散去,他走上塔樓。
 James見Dave如此迫不及待地離開,一丁點挽留的機會都不留給他,一切言語只能歸於從側殿離開前的匆匆一瞥。
 這麼算下來,一年到頭事實上也見不到祭司本人幾次。
 Dave一回到塔樓裏的房間就開始換衣服,生怕密集的流蘇把他的頭髮纏得打結,小心翼翼地把頭巾卸下來。
 輕飄飄的布料還沒落地,他就被人從後面摟住了。
 額前有些雜亂的碎發被撥開。
 “Cliff……”Dave的聲音很小,像是料到了他,而沒有被猛地嚇一跳。
 “讓我在這裏操你。”
 Cliff的手伸到他襟前解開繁複的排扣,從領口探進去直接觸碰他的皮膚。Dave被那皮膚相貼的觸感刺激得腿都軟了,頓時想起認識Cliff以來的每個夜晚他都是怎樣被觸碰。
 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他的高傲也不會允許他親口跟那個會讀心的妖怪坦白,每天夜裏只為了將尾巴埋進他腸道裏而進行的點到即止的愛撫只讓他禁欲已久的身體更加渴望。
 他於是沒有如何明確地強硬地拒絕,任Cliff的雙手在他的皮膚上四處遊移,濕黏的吻從脖頸往下延伸。
 Cliff一邊吻他脖頸和鎖骨上蒼白的皮膚,一邊嗅著他頸間的焚香味,Dave被他弄得有些癢,眉頭蹙了起來,手指盤繞Cliff的長髮輕輕揪著。
 頸間細薄的皮膚被齧咬的感覺仿佛總能讓Dave的心臟都懸起來,不管多少次,微疼的快感總是如此強烈,強烈到他無法思考,像被麻醉的獵物無法逃脫。
 Cliff把他整個人抱了起來,壓在塔樓露臺的欄杆上,唇齒複又回到Dave已經星星點點分佈了齒痕的脖頸上齧咬。
 “你……你瘋了!”
 他一回頭,就是相隔幾十米的地面了,背後除了雕花的欄杆之外沒有任何倚靠,Cliff又抬起他的一條腿,一點點從他的小腿處解開繞法複雜的綁帶,把他的底褲慢悠悠地拽下來,直到Dave隱藏在長袍裏的下體完全光裸,再將那雙細白的時候腿纏在自己腰上。
 這個姿勢讓Dave極度不安,他但凡離Cliff遠一點就會這樣從廟堂塔樓的露臺上跌下去,只能緊張地雙手摟緊Cliff頸後。
 “怕掉下去?”Cliff咬他的耳朵,“噢,美豔的祭司從廟堂的露臺上失足摔落,被發現時下體赤裸。這樣說讓你興奮了嗎?”
 儘管Dave仍在動情地輕喘,棕色的眼睛還是惡狠狠地瞪著他。
 “相信我,如果他們那樣發現了你的屍體,他們會奸屍的。”
 邪惡的尾巴在此時迅速鑽進了Dave的穴口,立刻找尋到每天晚上都探訪的最佳的位置。
 淫亂恐怖的想像和突然的刺激讓Dave毫無防備地尖叫出聲。
 “我想就在這裏用我的雞巴操你,”Cliff從他的肩膀舔舐到胸前,舌尖調戲他已經因性欲而鮮紅挺立的乳頭,“如果你被我操到走不了路,我就把你抱上馬車,有人問,我就說你只是睡著了。”
 Dave聽著夢魘的低語,幾乎就要被引誘到順從的地步,目光只隨意地一掃,卻看到了塔樓裏正在偷看的人影。
 Dave驚懼地瞠大了眼。
 是那個唱詩班的孩子。只有十七歲……卻曾經向他坦言過愛慕之情。
 深色皮膚的男孩站在塔樓的門扉處,張口結舌地看著露臺上正發生的一切,手中采來的完整的一束鮮花掉落在地上,變得七零八落。
 他大概是……又是……來求愛的吧。
 Dave絕望地想。
 但這情竇初開的男孩愛慕的對象此刻正在妖精的懷裏蕩婦般張開雙腿,被妖精的尾巴猥褻著,等待即將姦淫他的性器。
 “你準備好了?”
 “Cliff,有人在看我們……”
 “我知道。”
 Dave盯著他無所動容的臉,緊張地等待他的下文。
 “讓他看。”Cliff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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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o2046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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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現在最流行的顏色?」我望著妳的唇問
妳微笑,唇隨即貼了上來「漂亮嗎?」
其實我也不懂現在到底流行什麼顏色,只是覺得在妳的唇上點綴的真美。
關上車門,妳身上的味道飄散過來,體香,髮香混雜著一絲咖啡香氣。「今天過得好嗎?」我隨口問。
「累炸。」妳深吐一口氣。
傍晚六點不到,台南高鐵站已然像深夜般荒涼,越開越遠,從後視鏡裡已看不到光亮。只剩路旁滿是雜草的荒地和高鐵支柱。兩人停紅綠燈時的短暫沉默,搭著廣播裡的情歌,一邊閒聊,一邊往市區走,街燈和車燈同時亮了起來,看來,我還是比較喜歡都市的喧囂吵雜。
用完餐後小小散步,從妳輕挽住我的手臂,換成我拉著妳的手,也許在旁人的眼裡,我們像是對剛下班的甜蜜情侶,我偶爾會享受這樣的感覺,但現實總會把我拉回來。
這是屬於你和我之間的秘密約會,妳的他此刻正忙著什麼呢?我不禁想著,但這微小的罪惡感很快就被掩蓋,被妳的笑容和嬌媚抹去。
「今天可以嗎?」我搖下車窗,按下車庫電動門。
「你這句話應該是在進摩鐵之前就先問吧?」她白眼。
「我只是天氣冷想泡澡啊~」
「屁咧!」她推開門,踢開高跟鞋,坐下開始揉腳跟。
我在地上,拾起她亂丟的傑作一一擺好,然後接手幫她按摩腳掌。
坦白說我有些許足控,但我懷疑每個正常男人一定都對OL的短裙黑絲存有幻想,黑裡透著膚色的完美線條,絲滑的觸感和些微感受到的體溫,包括那裙角延伸直入的女性禁地。
我的手一邊按摩著腳心,另一邊不安份的游移到了臀部,輕柔地拉下拉鍊,褪去淺灰色的窄裙。嘴唇也一路往上吻,從腳背到腳踝,小腿到膝蓋,大腿從外側到了雙腿之間…
從雙腿之間抬頭看妳的表情,真的很嫵媚撩人,我知道妳的敏感帶在大腿上方,開始雙手褪去阻隔我和妳的那塊布,一邊在妳雙腿間輕輕呼氣,一邊用舌頭微舔。
「嗯~我還沒洗啦~啊…」妳想推開我,卻被我稍微粗暴地抓住雙手,同時開始用舌頭攻擊。
有節奏的埋在妳雙腿之間,輕舔碰觸,用舌尖去感受妳私處的每一個皺摺,像是個有潔癖的偏執狂,要把所有陰戶的每一處角落都仔細舔過三遍,最後再用吸塵器吸的一乾二淨,只不過我的工具是舌頭和嘴罷了。
我喜歡看妳忍受不了的樣子和表情,從一開始身體傳來的微微顫抖,到無法控制的第一波高潮來臨,只不過花了七分鐘。
「你很壞欸…」結束後,抱起雙頰泛紅的妳抱怨著,拉起白色床被擋在我們之間。
「這只是前菜而已,我先去洗澡囉,待會再來教訓妳。」
走進浴室整理梳洗,好好享受冬天才獨有的暖和泡澡。記得每次妳都會搶先要泡澡,洗完還像小孩一樣吵著要我幫妳吹乾頭髮,怎麼今天出奇的安靜?
走出浴室才發現,妳像個孩子一樣縮在被窩裡頭,及腰的長髮散亂在白色的大枕頭上,雖然帶著妝,卻依舊稚嫩的睡臉微微的起伏,我坐上床,靜靜地,靠近。
靠著臉頰聞妳的味道,是蜜粉的味道,混雜著口水味。
吻著妳的肩,襯衫上的頭髮好長。
玩妳的手指頭,手心的肌膚很稚嫩,看來很少做家���。
忽然,有個不想吵醒妳的念頭,就這樣靜靜地陪著妳。今天上班很累吧,生活壓力很大吧,人際關係很煩吧,感情問題呢?有了我的陪伴,會比較快樂嗎?好多的問題一哄而上,眼皮也越來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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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啦,我昨天看小說看到四點才睡。」她在Line那頭道歉。
「沒關係呀,我喜歡陪著妳。」我回答
「嘿嘿,但是今天都沒有讓你舒服到欸。」
「妳有滿足就好了啊,我沒有一定要做的。」同時發出"別在意"的貼圖。
「就知道你最好了,下次我再請你吃飯囉,他等下要回來了,這幾天別回喔,我再打給你」過了不知道幾秒,手機訊息聲響起,傳來的貼圖是兔兔的一隻大愛心。
妳知道我不會去打擾的,這是兩人之間的默契
下次見面,應該是聖誕節的時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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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gosashes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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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蘭】此來
白色簾幕在風中微微搖曳,細雪遮簷,立冬的琴川一片蒼茫。
很久沒有下這麼大的雪了。
紙幣入火堆飄散出來的灰燼點點,隨著裊裊攀升的白煙四散,星火閃了即滅,在雪氣裡熬不過一瞬。
身著白衣的人們跪了又起,捱著棺木來來去去;念誦聲似乏未止,在清脆的鈴聲間周而復始。
什麼時候開始便在這他已經忘了,似乎自己一睜開眼時就站在這了;眼前人沒有一個是他叫得出名字的,卻總有種迴避不去的熟悉感;吹過的風他雖然知道該是冷的、身上卻無分毫感覺,像是自己睜著眼睛作夢,未分晝夜地立於原地,不知道為何要看,又無法離開,一直到人潮散去,所有的擺設替了一遍、只留下廳堂中那暖暖搖曳的燭光時,他才感覺四肢及軀幹的重量越來越輕,就要飄浮了起來。
腳尖已經快碰不到地板時,他聽見那身穿素衣眉目祥和的老婦挨在一年輕女子的肩上輕輕說道,妳爹這一生,算是還夠了。
女子的應答還沒來得及出聲,自己業已越過了屋簷,穿過街衢、河道、巷弄,向著某個未知的方向前進。腕上像是有條看不見的引繩,執意地要把自己拉去某處。
沿路遞換的風景,桃花灼灼、林間蓊鬱,在幾里霧中漸漸脫去了市井俗世的塵囂氣味,或許這是要去仙境了吧?不知道自己這一生究竟成了什麼事、助了多少人,看來是積了點陰德,還沒淪落到陰曹地府去。
正這麼想的時候,周遭的景色已經替換成了禿壁枯木、瘴氣漫騰的模樣了,他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這一生有沒有怨過自己的嘴,衰的事怎麼就這麼靈呢。腳尖甸甸地漸漸碰觸到地面,沒有穿過、卻也沒腳踩實地的感覺,沿路除了東塌西倒的木樁和坯土、一徑長長又漫漫地黃沙與星點白雪,寸草不生、敗象畢露的景色真讓他覺得就算是地府也沒這麼潦倒。
走著看見一塊落在邊角上陳舊的板子,字跡刻痕已經難以辨認清楚,但依稀可見是個土匪的寨子,只是這裡面曾養過的一窩匪徒如今已不知各去何處,四處廢棄的殿廳沒有一絲人氣或者妖氣,只有風輕輕吹過的颯颯聲響,穿過空蕩的枝條時一陣淒清地搖曳。
是接往陰界的驛站嗎?但也總得有個人出來照應一下吧,這麼漫無目的的走著,倒該如何是好啊。他開始有點想念豔色當頭的桃蔭,扶疏間燦燦的晨光和軟軟地草地皮香;但也總覺得繼續在這裡走下去,總會遇見個什麼人。
「有誰在就出個聲吧?」
還是一地寂靜,走過塌陷得厲害的梯台、破舊的磚房,前頭一個轉彎看似有個山洞隱隱散出幽幽地青光,他心想該是這裡了吧,地府總愛搞陰森滲人的把戲。
入洞後格局意外地狹隘、短淺,沒幾步似乎就到了底,最盡處是一窄小的牢房,原有的柵欄因洞裡的潮氣已腐朽不堪、歪曲傾倒,只有環堵的岩壁還青青地坐在那裡,似乎未曾因朝夕而改過,但他一近看,上頭斑駁密佈的苔痕,似乎已經不是他當初記得的那個樣子了。
閉上眼睛,還想得起背靠在那又冷又硬的石頭上的觸感,雙手雙腳完好無缺卻被死死困住的窘境。可以想起那如夜半烏啼、低沉又低迷的音調,像是銜著月色的清冷而來,不屑一顧地對他說:『閉嘴,很吵。』不慍不火的眼神總感覺裝不進世間任何一件事物,與他如此相背、迥異,他總是想把全世界裝進去自己這裡,卻得要在多久以後的後來才明白,其實一生,懷抱一個願望已足以滿溢。
少年朦朧的模樣在他逐漸模糊的視野裡漸漸清楚,眉鬢仍如當年一般漆黑、無更無改。不禁開始怨懟有些事情總還是會在遺忘後再記起一遍,沒想到數十載的歲月,還是在這裡作結,靈魂之力有限,再遠、他也去不了了。
玄衣少年的手臂向他伸來,眼前卻只感覺不斷地在下沉、被浸沒,人間的稜角已開始褪去了模樣,他想開口、卻發現無需多言。
那人還在身後不知數百個年頭,而此來一生,已等到了盡頭。
今後便、無需再等了。
日落浮霞,倦鳥歸去,白幟上一片暮色。燈裏昏黃,簷前明滅,寄巢中離燕未返。
尚待冬去,春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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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66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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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資理財
H:「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研究賺錢(錢途),是比較粗俗,但投資理財卻是高雅的代名詞。錢途定義富與窮。賺錢是小利,投資理財,包含風險及大利。名字不同,但目的是一樣。幸福不在錢多寡,但是錢可以幫助人生更幸福。所以想要前途,先想錢途。錢途舖好了,前途自然在眼前。失敗為成功之母,研究失敗理財人名錄,成就自己賺錢成功之道。巨聰明的人,賺錢也要長腦袋。自古文人雅士安於貧窮,世上稱許高風亮節之士。如今政府所給的名詞叫做「低收入户」。流落街頭的叫「寒士」。你要當大老闆巴菲特,還是孔子弟子回及詩聖杜甫,看你自己如何選擇?所以知識經濟,才是現代人所應期許的。以新北市為例,低收入户資格為家庭平均所得低於最低16000元。動產年9萬。不動產低於420萬。台北市低收入户資格為家庭平均所得低於最低19013元。勞工賺錢高於低收入户「 2022年9月1日,基本工資審議委員會決議,月薪調整為26,400元,時薪調整為176元,並於2023年1月1日起實施。」健康擺第一,研究賺錢擺第二,飽暖之餘才有餘力談理想抱負及助人,錢途遠大靠學習研究。
20230527W6
研究賺錢?
根據《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刊》發表的最新研究,滿足感會隨著收入的增加而穩步上升,年薪超過10萬美元後甚至會加速增長。 
農夫諺語:我只想知道將來我會死在什麼地方,這樣我就不去那兒了。
查理思考問題總是從逆向開始。如果要明白人生如何得到幸福,查理首先是研究人生如何才能變得痛苦。
失敗人名錄
查理在他漫長的一生中,持續不斷地研究收集關於各種各樣的人物、各行各業的企業以及政府管治、學術研究等各領域中的人類失敗之著名案例,並把那些失敗的原因排列成正確決策的檢查清單,使他在人生、��業的決策上幾乎從不犯重大錯誤。
查理·蒙格
波克夏·海瑟威公司副董事長
查爾斯·托馬斯·蒙格,出生於美國內布拉斯加的奧馬哈,現任波克夏‧海瑟威公司的首席副董事長。 該公司為多元化之投資控股公司,董事長由華倫·巴菲特擔任。 維基百科
出生資訊: 1924 年 1 月 1 日(99歲),美國內布拉斯加奧馬哈
配偶: 南希·貝瑞 (結婚於 1956 年–2010 年), 南希·哈金斯 (結婚於 1945 年–1953 年)
淨資產: 23 億美元(2023 年) 富比士
創立的機構: Munger, Tolles & Olson
學歷: 哈佛法學院 (1948 年), 哈佛大學, 加州理工學院, 密西根大學
子女: 小查爾斯·T·芒格, 埃米莉·芒格·奧頓, 溫蒂·芒格, 莫莉·芒格, 貝瑞·A·芒格, 菲力普·R·芒格
技術是你的武器、幽默是你的魅力
論語
子曰:「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
杜甫之窮
杜甫之所以會窮,一方面是個人性格造成的,他心有大志,不願為五斗米折腰,不願攀附權貴;另一方面,則是客觀上,他遇上了李林甫這樣的小人,又趕上了安史之亂。
杜甫《空囊》
翠柏苦猶食,晨霞高可餐。
世人共鹵莽,吾道屬艱難。
不爨井晨凍,無衣床夜寒。
囊空恐羞澀,留得一錢看。
低收入户
根據衛福部規定,申請低收入戶需符合:
家庭總收入平均分配全家人口,每人每月在當地區公告的最低生活費以下
家庭財產未超過低收入戶適用的當地區公告金額
中低收入戶需符合:
家庭總收入平均分配全家人口,每人每月在當地區公告的最低生活費1.5倍以下
家庭財產未超過中低收入戶適用的當地區公告一定金額
家庭總收入包括哪些項目?
家庭成員的工作收入
家庭擁有之動產及不動產所得收益(例如利息、股息、地租、房租收入…等)
其他非屬社會救助給付之收入(例如退休金、保險給付…等)
寒士
家境貧寒、身分卑微的人。《晉書.卷三七.宗室傳.高密文獻王泰傳》:「雖為宰輔,食大國之租,服飾肴膳如布衣寒士。」《儒林外史》第三六回:「你是個寒士,單學這些詩文無益;需要學兩件尋飯喫本事。」
寒士服務
無論城市多麼進步,都可以見到一群被漠視、被孤立的族群身影,居無定所,過著沒有「家」的生活,這些流落於社會邊緣的人,稱為「街友」。1990年,創辦人曹慶先生,發現除夕夜家家歡樂慶祝,卻有一群人躲在暗處,飢寒交迫,於是發動義工製作愛心年夜飯,送給流落街頭的朋友。之後設立平安站,除提供「防飢、防病、防寒」服務外,更致力心靈輔導及工作轉介,助寒士重返社會。
維基文庫介紹:
杜甫三吏三別
石壕吏
作者:杜甫 唐
姊妹计划: 数据项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
老翁逾墻走,老婦出門看。
吏呼一何怒,婦啼一何苦。
聽婦前致詞:三男鄴城戍,
一男附書至,二男新戰死。
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
室中更無人,惟有乳下孫。
有孫母未去,出入無完裙。
老嫗力雖衰,請從吏夜歸。
急應河陽役,猶得備晨炊。
夜久語聲絕,如聞泣幽咽。
天明登前途,獨與老翁別。
新安吏
作者:杜甫 唐
姊妹计划: 数据项
客行新安道,喧呼聞點兵。
借問新安吏,縣小更無丁。
府帖昨夜下,次選中男行。
中男絕短小,何以守王城?
肥男有母送,瘦男獨伶俜。
白水暮東流,青山猶哭聲。
莫自使眼枯,收汝淚縱橫。
眼枯即見骨,天地終無情。
我軍取相州,日夕望其平。
豈意賊難料,歸軍星散營。
��糧近故壘,練卒依舊京。
掘壕不到水,牧馬役亦輕。
況乃王師順,撫養甚分明。
送行勿泣血,僕射如父兄。
潼關吏
作者:杜甫 唐
姊妹计划: 数据项
士卒何草草,築城潼關道。
大城鐵不如,小城萬丈餘。
借問潼關吏:修關還備胡?
要我下馬行,為我指山隅:
連雲列戰格,飛鳥不能逾。
胡來但自守,豈復憂西都。
丈人視要處,窄狹容單車。
艱難奮長戟,萬古用一夫。
哀哉桃林戰,百萬化為魚。
請囑防關將,慎勿學哥舒!
新婚别
作者:杜甫 唐
姊妹计划: 数据项
兔絲附蓬麻,引蔓故不長。
嫁女與征夫,不如棄路旁。
結髮為妻子,席不暖君床。
暮婚晨告別,無奈太匆忙!
君行雖不遠,守邊赴河陽。
妾身未分明,何以拜姑嫜?
父母養我時,日夜令我藏。
生女有所歸,雞狗亦得將。
君今往死地,沉痛迫中腸。
誓欲隨君去,形勢反蒼黃。
勿為新婚念,努力事戎行。
婦人在軍中,兵氣恐不揚。
自嗟貧家女,久致羅襦(1)裳。
羅襦不復施,對君洗紅妝。
仰視百鳥飛,大小必雙翔。
人事多錯迕(2),與君永相望!
(1)襦:音,虞;義,短衣 (2)迕:音,悟;義,違背
無家別
作者:杜甫 唐
姊妹计划: 数据项
寂寞天寶後,園廬但蒿藜。
我里百餘家,世亂各東西。
存者無消息,死者為塵泥。
賤子因陣敗,歸來尋舊蹊。
久行見空巷,日瘦氣慘淒,
但對狐與狸,豎毛怒我啼。
四鄰何所有,一二老寡妻。
宿鳥戀本枝,安辭且窮棲。
方春獨荷鋤,日暮還灌畦。
縣吏知我至,召令習鼓鞞。
雖從本州役,內顧無所攜。
近行止一身,遠去終轉迷,
家鄉既蕩盡,遠近理亦齊。
永痛長病母,五年委溝溪,
生我不得力,終身兩酸嘶,
人生無家別,何以為蒸黎。
垂老别
作者:杜甫 唐
姊妹计划: 数据项
四郊未寧靜,垂老不得安。
子孫陣亡盡,焉用身獨完!
投杖出門去,同行為辛酸。
幸有牙齒存,所悲骨髓幹。
男兒既介冑,長揖別上官。
老妻臥路啼,歲暮衣裳單。
孰知是死別,且復傷其寒。
此去必不歸,還聞勸加餐。
土門壁甚堅,杏園度亦難。
勢異鄴城下,縱死時猶寬。
人生有離合,豈擇衰盛端!
憶昔少壯日,遲回竟長嘆。
萬國盡徵戍,烽火被岡巒。
積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
何鄉為樂土?安敢尚盤桓!
棄絕蓬室居,塌然摧肺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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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peboy0621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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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路微塵」遇上「大地泥民」。 #龍虎山環境教育中心 #LungFuShan (在 龍虎山環境教育中心 Lung Fu Shan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Centre) https://www.instagram.com/p/CpagX3SvNT0/?igshid=NGJjMDIxM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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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cpang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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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 窄路微塵
都算係近期睇嘅電影入面反映呢幾年被疫症影響嘅生活實況,結業潮、失業潮又或者係搶口罩潮,無論係咩階層,就算作為一個小老闆、小職員、小市民一樣冇一倖免。
係有少少似《The Florida Project 歡迎光臨夢幻樂園》,只係加多個男主角,就係嗰個救佢出火坑嘅傻佬,相信每個人都希望生命中遇過呢啲咁嘅傻佬,無條件幫你,甚至乎你害完佢都仲係幫你,幾好呀。係有啲超現實嘅,都幾童話嘅,不過可能被蹂躪左三年,少少糖少少甜,應該都受得起掛。
成個拍攝嘅流暢度係要加分,不過對於呢種open ending嘅結局稍為覺得欠少少嘢,或者最後嗰場煞科戲多番少少高潮位會更好。
不過咁,總括嚟講都係推薦,因為張繼聰真係做得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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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nintheraven666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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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Ⅰ) (Ⅱ) (Ⅲ) (Ⅳ) (Ⅴ) (Ⅵ) (Ⅶ) (Ⅷ) (Ⅸ) (Ⅹ)
(11.) (12.) (14.)
有漫長而混沌的一段時間,Dave以為自己來自精神力衰竭的死亡就是如此迷茫仿佛一切歸於虛無,直到永恆。
 他剛脫離身體的靈魂非常虛弱,甚至無法視物,視野中幾乎是一片模糊。
 我變成孤魂野鬼了?地獄也沒死神來引我嗎?
 放空地“躺”了好一會,Dave才覺得自己稍微恢復了些力氣,輕飄飄地站起來,看到自己的屍體面部朝下,尚只剩下半顆腦袋沒有被黃沙掩埋。他想過去把自己挖出來安置到別的地方,半透明的雙手卻什麼也觸碰不到,甚至穿過了自己屍體的頭顱。
 等到視野完全恢復,他四處看了看,卻一個靈體都見不到,就連士兵的屍體也被沙塵深深掩埋,仿佛他是廣袤無邊的沙漠中唯一的死靈,仿佛這裏並未經歷過一場死傷無數的戰爭,而他只是一個途經沙漠卻不幸喪命的旅者。
 他當然知道為何看不到那些人的魂魄,只是……被拋棄的是他而已。
 就連魂魄也無人引導。
 他不知道自己的靈魂失去了多久的意識,只記得死前就是身處荒漠無邊的黑暗中,而此時也是無邊的黑暗,仿佛這黑暗也是永恆。
 我是否直到時間的盡頭都無法離開這裏了?
 Dave想起自己真正的目的……
 既不是為了報復,也不是從獄中脫身。
 事實上是想盡辦法弄死自己,好去地獄。
 去找他。
 Dave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Cliff那樣地急著要離開。
 可現在他又能何去何從?
 Dave漫無目的地輕飄飄走遠,看著自己的屍體在視野中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突然他被扯住,強大的牽引力卻奇怪地沒有把輕飄飄的他掀翻。那力量來自於不知何時扣到他手腕上的鎖鏈,Dave順著鎖鏈看過去,入眼的先是在黑暗中散發寒光的巨鐮,再才分辨出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漆黑色高大人影,完全包裹在曳地的斗篷中,斗篷底部持續升起黑色的死氣。
 他看不到臉,就像這死神沒有其他死神那樣的一張慘白的臉那樣。
 “你來得好晚……”
 他平靜地說。
 死神自然是沒有應答,只沉默地牽引著鎖鏈帶他向一個方向走去。
 “我等了好久。”他抱怨。
 “我以為死神都和書裏描述的那樣有一張慘白的臉呢,怎麼,你沒有嗎?”
 死神還是沒理他。
 “我們還要走多久才到地獄?我現在很急著去那裏,我要找一個人。”
 仍然沒有回應,鎖鏈還是被穩穩地一路牽在死神手裏,Dave只被動地跟著走。
 “和我說句話好嗎?”
 死神無動於衷。
 “我有些害怕……”
 死神竟停下了,甚至回過了頭看著他,然而那寬大的兜帽把所剩無幾的黯淡光線也遮擋住了,只剩下與漆黑長袍融為一體的陰影。
 Dave輕飄飄的,根本刹不住腳又往前了幾步,差點撞到死神身上。
 他以為死神終於被他煩到要說話了。
 但那傢伙沒有。
 鎖鏈一陣響,他迷糊地想著難道自己要被解開了?再次被留在這片走不出去的沙漠裏無人引導?
 卻是有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的。寬大,冰涼,乾燥。
 若有若無地聽到一聲歎氣消散在風裏,然後他就被一路牽著走。
 Dave安靜了,徹底安靜了。
 他還是只能看到走在前方的死神的背影,但他走得比一開始更近,近得多。如果死神還像剛才那樣突然停下來一次,Dave覺得自己毫無疑問地會撞到他身上。
 死神一只手拿著巨大的鐮刀,一只手還要往後伸牽著他,Dave看著都覺得辛苦。他不確定是否死神都是這樣,儘管對方一直不願意回應他,但這……似乎比回應更好吧。
 剛過了那會的驚訝,Dave就突然意識到這只手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但他就算是再糊塗也不會忘記Cliff是一只夢魘,而不是和夢魘完全不搭邊的死神。
 也許是因為人型地獄生物的手都這樣吧……
 然而念頭一旦生起,就再也無法擺脫,他的思緒開始遊移。
 腳下的路已經不再像是沙漠,尤其是當他什麼也不需要想,只需要被那只手牽著機械地走,可以抬起頭看著沙漠裏尤其清朗的星空時,他覺得死神是牽著他行走在星河之上,而這條路也已經不像是通往地獄的路。誰能想到通往地獄的路竟能如此令他有安全感?
 “我要找的是一只大妖怪,”他突然說,“他是夢魘,但我之前把他當成是惡魔召喚來了……其實我很早之前就不後悔了,我、我很想告訴他。”
 他知道不會得到回應,但他也知道死神在聽。
 “還有一次我很生他的氣,但是那其實不能怪他……他已經很像個人類了。”
 “如果我們不是因為契約認識的就好啦,這樣他就沒理由離開了。”
 他想了想,又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說,他怎樣都好,想要離開也好,但是契約結束就突然走掉算哪回事……”
 想到自己度過了怎樣一段痛苦的日子,他就委屈。
 “如果遇見的不是他或許我還不會經歷之後那些混亂不堪的事情,都怪他。”
 “可是你說,如果我召喚的正是一個惡魔的話,現在我絕不會在這裏,但十年後我絕對已經在地獄了……何況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根本不知道去了地獄我要找誰……還是算了……”
 “沙漠裏的星星真好看。”
 “去了地獄我還能看得到星星嗎?”
 “我、我覺得他一直都討厭我,要不是因為強行被我綁定的話——”
 迎面而來一陣狂風,竟把死神的兜帽掀翻了。
 棕色的長髮在死神能來得及把兜帽戴回之前就在空中飄了好一陣,死神也下意識地停了下來,還得鬆開Dave的手,去重新戴上兜帽。
 就這段時間,已經足夠Dave產生難以置信的猜想。而他輕飄飄的身體也如他之前預想的那樣撞到了死神身上。
 他被伸過來的手攔了一下,撞進死神的臂彎裏。
 厚重沉鬱的氣息一瞬間包圍了他。
 那過於熟悉了。
 儘管下一刻他就被輕輕推開,輕得正是像生怕用力了他就會被推得飄遠似的。
 手又再次被牽了起來,那觸感卻和記憶裏的那只手完全吻合了,一切都倏地變得猶如夢境,他開始懷疑這是自己的錯覺,開始懷疑自己事實上已經到了地獄,和被他自己想像成是Cliff的死神永恆地走在沙漠裏,直到時間的盡頭。這個描述本身……就是他的地獄了。
 “Cliff!”他哭喊道。
 “你是不是Cliff!”
 死神沒有回應,也沒有像剛才那樣停下腳步。
 他便想要去扯死神的兜帽,卻發現自己其實一直都只能剛好跟上死神的腳步,只要對方不停下來,他就根本無法碰到死神除了手以外的其他部位。
 哪怕他試圖跑起來也是徒勞,他甚至完全是在被死神拖著走,而不能決定自己的速度。這感覺無比怪異,卻又無法擺脫。
 直到死神突然鬆開他的手,讓他慢慢停下來,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地獄的入口,一片漆黑的森林展現在眼前,直接引出他最深的恐懼、本能的恐懼。
 “我們要穿過這裏嗎?這是……林勃嗎?”
 死神把他扯過來一點,Dave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漆黑的披風就罩到了身上,將他整個人裹住,慌亂之中他意識到死神是在用自己的披風罩住他,也就是他正被對方抱在懷裏。
 這就是Cliff.
 Dave剛想掙扎,就被放開了,漆黑的披風從身上掀開,他看到的已經不再是黑暗的森林,而是灰水湍急的河流,一個老人就站在他身邊,死屍般的眼神從那雙下垂的鬆弛眼皮下射出,尖刀般刺向他。
 “死神不應當將罪人引到此地……是您?”
 老人立刻收聲了。
 “近來河上十分擁擠,煩請原諒。”接著又聽到老人說。
 “我帶他過去。你撐好你的船就行。”
 他終於聽到死神說話了,正是Cliff的聲音。
 牽過他的那只手趕在他說出什麼之前竟伸過來捂了他的嘴,Dave頓時渾身上下像過了電。
 手移開,複又牽住他,帶他上了老人的船,那船實在窄小,他死死盯著腳下生怕自己掉進湍急的河水裏,也不由自主地把死神的手更捏緊了些。
 死神引著他在船上坐下,自己也坐在他身邊,鐮刀豎起拿在手裏。Dave幾乎能碰到死神的手臂,心裏轉著些念頭,悄悄靠近了些。
 死神紋絲不動,但這個動作被默許了。
 他於是把手又伸了過去,試探著握住死神冰涼的手。
 這個動作也被默許了,他便甚至手指也從死神的指縫間穿過,想要把兩只手扣在一起。死神沒有動,他便心滿意足地維持了這個姿勢。
 擺渡人專心地看著河水撐船,絲毫沒有分神往這邊瞧。
 倏地他感覺到一陣拉力自背後襲來,船體極端傾斜,他幾乎就要被身後那不知名的力量拉扯到湍流中,卻眼看擺渡人竟好像習以為常,不為所動地撐著船,無論船體如何傾斜,他的雙腳都像是被吸附在甲板上那樣穩當。
 死神立刻扯住了他,Dave只感覺到被身後的怪物撕去了一片衣角,身上被濕冷滑膩的爪擦過,那只利爪甚至在持續將他往船下扯,他完全是在被兩方力量同時拉扯著,任人宰割以及面對未知的恐懼滲入他的每一個毛孔。
 很快死神也發現這樣無法把他從水鬼手裏扯過來,便短暫地放開了他,雙手操起鐮刀向水鬼揮砍。
 只見水鬼的黑血噴到甲板上,身後的拉力立刻消失,Dave又一次撞到挨得他極近的死神身上,他有一瞬間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是故意的了。
 而死神竟也接住了他,甚至是將他摟著。只有如此才能減少在本就狹小的船上占的位置,好讓Dave遠離船沿不被水鬼拉扯。
 更多的水鬼還扒著船沿試圖觸碰到Dave,它們在這湍急的阿謝隆河的水下潛伏,每當有人類的靈魂被載過河時它們便會向船隻發起攻擊。
 精明的人也許能倖免於難,去往屬於自己的地獄。雖然那樣也沒好到哪去,但無人想在此處就被水鬼吞噬。他們的求生欲使他們掙扎,儘管知曉再多的掙扎之後也是無盡的痛苦。
 水鬼盯著他,卻恐懼於死神手中閃著森白寒光的巨鐮,只能在遠處叫囂。
 這使Dave多少平靜了些,就又開始胡思亂想。
 他悄悄看向緊挨著他的死神,先是看到漆黑的長袍,視線上移,他幾乎要屏住呼吸。
 地獄的光線竟比黑暗的沙漠還更充足,他稍一看,就見到了熟悉的下巴輪廓。
 寬大的嘴緊閉著,和淺淡的鬍鬚一同在陰影中若隱若現。
 Dave的心臟狂跳起來,他想去掀開死神的兜帽。
 他不曾想自己本���好心理準備要在地獄經受幾十年苦難才能找到Cliff,卻這樣輕易地見到了他。
 見擺渡人似乎沒有任何注意到這邊的跡象,對岸又仍然遠得在視野的邊界形成了一道模糊的邊線,掀死神兜帽的想法便愈發強烈。
 終於他動手了,死神竟沒攔他。
 Dave連手都是抖的,稍微一掀,那兜帽就滑了下去。
 Cliff滿眼無奈地看著他。
 這下Dave心滿意足地坐著不動了,Cliff才慢慢把兜帽戴回去。
 等到了對岸,擺渡人也一直沒有察覺異樣,只是動作極慢地將船停靠到岸邊,等他們離開,便一言不發地將船再劃回去。
 “Cliff……”
 他方一在岸邊站穩,就不依不饒地試探著。
 “你話怎麼那麼多啊。”
 Dave才如夢方醒地想起他一路上沒確認死神就是Cliff的時候說了多少傻兮兮的話,簡直想當場投河自盡。
 “那明明就是因為你不理我。”
 “你怎麼不想想我為什麼不理你?”
 這要真是由他想的話,Dave就會想很多了。
 “那你為什麼要突然就離開……”
 “不是我要走的,”終於Cliff說,“你那個煩人的對手在祈雨那天給我下了套。”
 Dave都聽傻了,他傷心了那麼久根本沒想到是這一出。
 “我本來不打算馬上就走……”這樣說好像又有點問題,但Cliff一時間想不出更好的說辭來掩飾自己真實的想法,“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聽完他的話,Dave就要向遠處的審判處走去。
 “喂,你上哪去?”
 “來地獄不是要經過審判決定去哪層嗎……”
 “媽的,你就這麼想去受苦?就他媽為了來找我?”
 確實,Cliff說對了,所以Dave沒有說話。
 “傻子!”
 他被粗魯地扯過去,但他不知道為什麼Cliff會這麼生氣。
 “你知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你?嗯?”
 他的手臂被Cliff抓得一陣陣地痛。
 “他們——”Cliff開合了幾下嘴唇,最後還是沒有描述,“我是在地獄出生的,我看見過無數次人類的魂靈是如何被打壓成底層、如何被虐待,你他媽永遠想像不到他們會用怎樣的刑具。”
 Dave懵懂地應了一聲,插不上話。
 “這就是為什麼我要費那麼大勁把自己扮成個死神,還要騙過卡倫,把你運到這邊來。要是真的死神來收你,你就沒這麼好命了,”說到這裏Cliff發出一聲嗤笑,“我要是不想讓你找到,你永遠都找不到我。”
 說得過分了。
 但等Cliff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說了。儘管他的本意似乎並非如此……他分明是嚮往成為人類的,現在他又在逃避什麼呢?
 Dave確實是被他一番話擊打得爬不起來,站在他面前渾身都僵硬了。
 “我知道了。”Dave囁嚅著說。
 對他說啊,我不是討厭你,說啊。
 Cliff看著他灰敗的臉色,卻仍然沒解釋。
 “……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Dave有些驚訝,臉被彆扭地碰了一下,Cliff的手指停留著沒有拿開。
 “讓我去你夢裏,你會遇到我,但你會完全忘記我是誰。認出我,我會引導你重新回到林勃,到時候要來找我,我才能帶你出去,現在我冒充死神已經是違反地獄規章了。”
 “我夢裏?”
 “你現在只是個魂魄,在這裏讓我創造聯結就行。”
 “那我要怎麼做?”
 夢魘沒有用言語回答,而是掰過他的下巴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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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66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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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世詩歌
H:有時Line傳來短片,製作也不錯,聽看皆宜。若想深入了解,查查來龍去脈,另有天地。不足歌,醉時歌及人生詩境,古已有之,只是缺少組合。心情不好時,唸唸!20230316W4
網路資料:
不足歌
https://youtu.be/C-off75BU2M
朱載育 〔明代〕
終日奔波只為飢,方才一飽便思衣;
衣食兩般皆俱足,又思嬌娥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恨無田地少根基;
良田置的多廣闊,出門又嫌少馬騎;
槽頭扣了騾和馬,恐無官職被人欺;
七品縣官還嫌小,又想朝中掛紫衣;
一品當朝為宰相,還想山河奪帝基;.
心滿意足為天子,又想長生不老期;
一旦求得長生藥,再跟上帝論高低。
不足不足不知足,人生人生奈若何?
若要世人心滿足,除非南柯一夢兮。
醉時歌
https://youtu.be/GEyXAwS18qE
朝代:唐代
作者:杜甫
原文:
諸公袞袞登臺省,廣文先生官獨冷。甲第紛紛厭粱肉,
廣文先生飯不足。先生有道出羲皇,先生有才過屈宋。
德尊一代常轗軻,名垂萬古知何用。杜陵野客人更嗤,
被褐短窄鬢如絲。日糴太倉五升米,時赴鄭老同襟期。
得錢即相覓,沽酒不復疑。忘形到爾汝,痛飲真吾師。
清夜沈沈動春酌,燈前細雨檐花落。但覺高歌有鬼神,
焉知餓死填溝壑。相如逸才親滌器,子云識字終投閣。
先生早賦歸去來,石田茅屋荒蒼苔。儒術於我何有哉,
孔丘盜跖俱塵埃。不須聞此意慘愴,生前相遇且銜杯。
人生詩境
18歲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出自於孟郊的《登科后》
朝代:唐代
作者:孟郊
原文:
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21歲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出自於佚名的《凤求凰》
朝代:兩漢
作者:佚名
原文: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爲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爲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24歲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出自唐代李白的《夢遊天姥吟留別 / 夢遊天姥山別東魯諸公》
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
越人語天姥,雲霞明滅或可睹。
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
天台四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四萬 一作:一萬)
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度鏡湖月。(度 通:渡)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謝公宿處今尚在,淥水蕩漾清猿啼。
腳著謝公屐,身登青雲梯。
半壁見海日,空中聞天雞。
千岩萬轉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熊咆龍吟殷岩泉,栗深林兮驚層巔。
雲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
列缺霹靂,丘巒崩摧。
洞天石扉,訇然中開。
青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台。
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
虎鼓瑟兮鸞回車,仙之人兮列如麻。
忽魂悸以魄動,恍驚起而長嗟。
惟覺時之枕席,失向來之煙霞。
世間行樂亦如此,古來萬事東流水。
別君去兮何時還?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28歲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出自於崔護的《题都城南庄》
朝代:唐代
作者:崔護
原文: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30歲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語人無二三。
《別子才司令》方岳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語人無二三。
自識荊門子才甫,夢馳鐵馬戰城南。
40歲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出自宋代蘇軾的《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余獨不覺,已而遂晴,故作此詞。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55歲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出自於杜甫的《登高》
朝代:唐代
作者:杜甫
原文: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新停濁酒杯。
70歲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
朝代:宋代
作者:蘇軾
原文: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夜來風葉已鳴廊。看取眉頭鬢上。(秋涼 一作:新涼)
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悽然北望。
80歲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臨江仙
作者:楊慎出自《二十一史彈詞》,收錄為《三國演義》開篇詞
姊妹計劃: 數據項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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