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夜風一樣的聲音……心碎的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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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dinalvalentino · 3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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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no one got me i know lipsyncing dramatically to jay chou songs alone in my room got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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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10069 · 10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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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翰】關於我的鬼老公回家的那幾日(上)
*時間發生在《正港分局》事件之後
*不會劇透《正港分局》故事線,安心食用
*筆者因為太懷念毛毛,終究忍不住
吳明翰在協同正港分局的同仁們,成功破案後,一如往常的與同仁吃完麻辣鴨血,正美滋滋地哼著歌回家。
本來蹦蹦跳跳地準備搭電梯到家裡,沒想到電梯竟然壞掉了,電梯門一打開,便不斷開開關關。他愣望著電梯訊息突然跳出:「保養中」。
他家在十樓欸!
「幹,管委會也太雷,晚上在那邊給我保養中?」
只好率性調頭往樓梯上走:「阿不就當健身,走就走啦。」
吳明翰現在相當習慣自言自語,好像依稀能透過這些回到當初毛邦羽跟在一旁的日子,或是分享給投胎去的毛邦羽。
他本來認命地爬著樓梯,爬一爬,登時風雲變色、天打雷劈,他被猛然劇烈聲響的閃電嚇到,差點跌倒,還好他趕緊保持平衡。
但甫一抬頭,頭上樓梯的燈不停閃爍,他吳明翰看了那麼多命案現場,也不曾害怕,上次那麼害怕還是拒絕冥婚最衰的時候,只是這些巧合讓他不禁有些起雞皮疙瘩。
他開始加快腳步奔馳地爬樓梯上樓,直到他踩到樓下鄰居��在樓梯上的鞋子軍隊們,華麗地轉身差點在樓梯上跌得狗吃屎。
「哇靠——樓梯旁邊走哦!哪間住戶的啦!」還好他趕快抓住扶把,吳明翰的髒話在和鄰居樓梯上小女孩對視後,憋回去嘴裡。
吳明翰左看右看外面的天色,早已進入深夜,還下著雷雨,樓梯上的小女孩,根本不合時宜地站在那兒,愣著一動也不動地出神望著他。
他甚至發現一件事,他好像沒看過這個鄰居。
倏地冷風颼颼吹過,吳明翰不禁背脊發涼,但他振臂束髮,不斷地在嘴邊咕噥:「我為人耿直,行得正,為民除害,還破案逮捕林孝遠、更別說成語殺人案,都靠我吳明翰才真相大白、水落石出!是怕屁喔!」
吳明翰用力甩頭,奮力踏出步伐,兩步三步地在樓梯上跳躍,試圖發出巨響告別恐懼,他雙眼瞪地大大,故作無畏地望著樓梯上的小女孩,眼看他就要勢如破竹的直搗黃龍回到他的安全小屋——
「靠腰喔,半夜在那邊乒乒乓乓,係咧岔三小,免睏哦!」魄力的聲響從隔壁的鄰居傳來。
「⋯⋯拍謝啊⋯⋯靠北啊看到鬼!」吳明翰趕緊尷尬地道歉,回頭一望方才那個小女孩,竟倏地跑到他眼前。
「⋯⋯大叔叔,我爸說鬼月不要晚回家,你都幾歲了還聽不懂道理?好吵喔⋯⋯」誰知道那個莫名的小女生,皺眉看他一眼,隨即繞過他下樓開門,就進去家裡了。
⋯⋯原來還真的是鄰居喔,自己嚇自己,有夠北七。
不過他才想起來,前陣子鬼門開,他忙著四處奔波破案,差點忘了要替他的老公拜中元節,雖然平常不是沒有在替毛邦羽上香,但中元節總要給他吃點豪華好料。
吳明翰一回家,先簡易地燒香,望著毛邦羽在神壇上面的照片,不禁露出一絲思念。
可能是毛邦羽在天保佑吧,這次破案雖離奇難解,但好歹大難不死,連出了好幾場車禍,依然頭好壯壯。
吳明翰掛著鮮少在外人面前露出的溫柔微笑,插香進香爐,接著洗澡睡覺。
**
翌日,吳明翰難得休假起了個大早,餵完小毛早飯後,���到附近的美廉社採買中元節拜拜的貢品,不僅各式各樣的零食餅乾,還扛了一串麥香就拿去結帳。
毛邦羽也去投胎一陣子了,雖然���常和阿嬤與毛爸聯絡,生活中添增了不少溫暖,卻總覺得少點什麼。
他一個臭直男,從自大、腦衝,到漸漸地柔軟(不過他的19公分不含頭可不軟),都是和毛邦羽經歷才換來的。
本來想說可以養他一輩子也沒什麼損失,多一個人可以協助幫他處理案子也是挺棒,只是毛邦羽終究得好好投胎,步入下一個人生。
他吳明翰雖然不捨,卻也覺得毛邦羽因此獲得無私的愛,而了無遺憾,才是毛邦羽真正所需的。
吳明翰回憶了經過,前陣子目不交睫只為了處理那個連環殺人魔,現在終於能好好地處理自己的事了。
所幸回來大包小包的,電梯也修好了,昨天那樣假鬼假怪的,果然是冥界的力量暗示他少做了一件重要的大事。
吳明翰佈置完拜拜的貢品後,擺上好幾罐麥香,得意地點打火機準備燒香,殊不知一道聲音從他耳後傳來——
「不敢相信!我要喝生活綠茶,你為什麼買麥香給我啦!」
本來一陣清幽,這道熟悉的聲音,登時嚇傻吳明翰,點火的打火機甚至燒到他的指頭。
吳明翰嚇得大叫:「靠北喔毛邦羽你不是去投胎!」他趕緊把打火機鬆開。
「啊啊啊——小毛!」小毛見毛邦羽回來,開心地汪汪叫從碗盆附近跑過來,毛邦羽也回覆他滿滿的愛意。
毛邦羽滿意地微笑飄過來,低頭瞄了一眼吳明翰手中的打火機,還把吳明翰的手燒了一點紅,又環視一圈這住宿的模樣。
最後故作無可奈何聳肩搖頭:「沒辦法啊,誰知道過奈何橋也要抽號碼牌排隊。」
吳明翰瞪大眼睛望著毛邦羽,一臉你在供三小的臉,毛邦羽旋即嫌棄地回看吳明翰:「你以為我願意啊,什麼號碼牌,我還以為我在抽號碼牌吃鼎王咧,說什麼⋯⋯因為新冠疫情的緣故⋯⋯要排到五年後?」
「蛤?還要抽號碼牌喔!我還孟婆發給你的咧!」吳明翰傻眼大剌剌的反駁。
吳明翰已經被毛邦羽投胎一事耍過一次,他分明看見那天在醫院昇華的毛邦羽,結果他竟然又回來?該不會他還有什麼遺願未了?
他吳明翰是不介意幫毛邦羽處理這些事啦,畢竟他才不自私!
「不敢相信!你竟然猜對了!」毛邦羽隨即故作驚訝大叫。
「幹,還真的咧。」吳明翰扭曲著面容噴口水吐槽,毛邦羽自豪的回笑。
本來兩個人還在打嘴炮,倏地兩人沈默對視,畢竟兩人上次別離時,是如此感性,毛邦羽甚至為了幫他解決林孝遠的案子,還敢到處附身人,搞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吳明翰這種直男最不知道該如何破解這種尷尬,手中剛點燃的香也拿在手中,要拜也不是,要插到香爐也不對。
是毛邦羽率先打破沉默,劈頭就問:「吳明翰你有沒有乖乖繼續用環保杯?小毛有沒有好好照顧?」
「啊⋯⋯?當然有啊,你看我桌上清心的環保杯不就知道?喔⋯⋯還有阿嬤和毛爸他們都很好耶,我每個禮拜三都會回去跟他們吃飯,我還會用環保餐具買蚵仔煎給他們。」
吳明翰難得乖乖地順從,一一報備,甚至還做得十全十美,毛邦羽頓時感性的鼻頭一酸,感動的險些哽咽,不過他很快拋開這樣的情緒。
毛邦羽越看越開心,開始三八起來:「哎唷,做得不錯嘛,怎樣,少了有我幫你打理外表 ,你是不是又給我穿回你那個醜不拉嘰的內褲?」
吳明翰愣了一下,正想低頭看自己的內褲,毛邦羽馬上摀住眼睛:「欸欸欸你不要脫掉給我看啊!我還要保護我的眼睛,我中元節回來是要來玩樂,可不是傷眼的!」
「傷屁眼啦!我都有穿你挑的內褲啦!」吳明翰馬上回罵。
聽聞如此滿意的回答,毛邦羽旋即自戀地環抱自己,邊飄浮邊靠近吳明翰:「做得那麼多,哎,我看你一定也是很想念我吧。老——公!」
「幹白癡喔!誰想你啦!」吳明翰被戳到羞澀的點,他一個大男生被如此詢問,害羞地跳了起來。
毛邦羽頓時變臉:「你說你不想誰?」
毛邦羽看吳明翰那個嘴硬的死性子,又想衝過去嚇他,吳明翰登時自豪的昂首挺胸:「哼,你這些招數我都看爛了,怕屁喔?」
「是嗎?是不怕我又附身你?我告訴你吳明翰,中元節香火超旺不怕附身完沒精氣!你看是要換愛情三十六計還是美人計,哪種計我都可以跳。」毛邦羽的脅迫讓吳明翰確實嚇到了,上回裸奔的黑歷史又衝入吳明翰的腦袋。
吳明翰趕緊抓了袋子、錢包和鑰匙,光速想逃命,他才不想再當遛鳥俠還跳艷舞:「幹好啦,不要鬧喔,我去幫你買生活綠茶回來拜。」
吳明翰一溜煙地滑到門口,似是害怕跟毛邦羽再共處一室。
毛邦羽見吳明翰這副死樣子,忍無可忍,終於是放聲大叫:「⋯⋯吳明翰!」
這聲魄力十足,讓拿鑰匙開門到一半的吳明翰嚇得回頭:「幹嘛啦?你是又不想喝生活綠茶了喔!」
本來還在神壇附近飄浮徘徊的毛邦羽,飄了過來,突然斂容感性地望著吳明翰。
吳明翰再怎麼粗神經,也知道毛邦羽要幹嘛,困惑地望著毛邦羽。
「⋯⋯你真的沒有,那麼一點點⋯⋯想我嗎?」毛邦羽的聲線沈重,氣氛彷彿凝結在這一刻。
倏地這段期間,吳明翰獨自一人面對的回憶都乍現湧上心頭,無論是每個月看到自動扣款三千塊的北極熊捐款,還是用環保杯買梅子綠,每每這些舉動,吳明翰都會想起來毛毛那捲捲的頭髮,紅色格子上衣,卡其mugi褲。
他甚至很懷念追著案子跑時,有毛邦羽在他一旁陪他碎嘴,即使遇到了一堆倒霉事,兩人互相扶持著,甚至信任著,便是最讓他懷念的地方。
吳明翰瞬間也不知道怎麼說話了,正當他正思考怎麼逃過這個羞羞臉的關卡時,一旁的小毛站起來跑過來,還咬住了吳明翰的襪子,逼迫他靠近毛邦羽。
「小毛好乖喔!」毛邦羽開心地誇獎小毛,又滿意地微笑:「快點講啊,說你很想老公!」
毛邦羽甚至閉上眼,等待他即將聽到的滿意回答,若吳明翰肯乖乖講出他想聽的,無異是天籟。
不料死不願意的吳明翰,嘴巴像吃了啞巴黃蓮一樣,憋著嘴,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輕易吐露。
毛邦羽聽不到吳明翰的回答,漸漸喪失耐心,但仍舊闔著眼,皺緊眉宇:「快說!想老公!」
「⋯⋯⋯⋯⋯⋯⋯⋯⋯⋯」
心灰意冷登時襲上毛邦羽的心窩,難道又是他自己一廂情願地腦子熱?畢竟要他這個直男掛念他這個gay實屬不易了。
「哎,算——」正當毛邦羽領教現實的無情,正想作罷,吳明翰的回答,讓他喜出望外。
「好啦好啦有啦有啦!每次用環保杯買飲料、自動扣款的時候都有想到你好不好!幹害我現在想看片打手槍都還怕聽到廁所有你的聲音!」吳明翰害羞的撇開頭不敢看毛邦羽的眼睛,還彆扭地雙手插入棒球外套口袋,左顧右盼。
毛邦羽此時不知該翻白眼還是感動,但吳明翰又接著說:「⋯⋯還有,一直想,你投胎會不會過得好一點⋯⋯」
吳明翰的語氣甚至變得溫柔,毛邦羽霎時愣怔地打量吳明翰的動作。
吳明翰彆扭地說道,頻頻騷首掩飾尷尬,即使這對吳明翰來說僅是難得展現真心話,卻���毛邦羽登時震撼心房。
毛邦羽雙眸驚望著羞赧的吳明翰,欣慰地露出微笑,震驚於眼前直男的進步,內心被吳明翰感動的悸動,又再度喚醒。
唉,為什麼非得死後才遇到他呢?這樣的直男,不是超級無敵可愛的嗎?他毛邦羽到底是要被吳明翰煞到幾次啊?明明先暈船的人就輸了,他還是無計可施地上了這艘船。
吳明翰看毛邦羽如此沈默地望著他不說話,越被這樣看著,他的耳根越燒紅,為了掩飾這一羞窘,他急欲奔逃地拿起環保碗筷的袋子,急躁地說:「好、好了啦!這樣你滿意了嗎?我要去買飯了!」
眼看吳明翰又要逃跑,毛邦羽飛快地飄到大門前,堵住吳明翰的去路。
「欸別走,我還沒聽夠呢。」毛邦羽賊笑地瞇起雙眸,甚至貼近吳明翰。
「幹!講完了啦,還要我講什麼啦!」吳明翰眼神閃躲,臉早就紅透了。
毛邦羽樂極了,開始玩性大開,似捉弄地湊近吳明翰臉前,輕佻的問道:「欸吳明翰,你剛剛主動提打手槍⋯⋯你該不會⋯⋯想著我打手槍吧?」
「⋯⋯⋯⋯⋯⋯⋯⋯⋯⋯⋯⋯⋯」
此問話一出,空氣死寂,吳明翰繃緊的臉,讓毛邦羽心覺開到大獎,還是UR的那種。
「靠北喔!」倏地吳明翰像是反應過來,被電到般往後跳,吳明翰越急地像熱鍋上的螞蟻,毛邦羽笑得越加喜樂。
「不敢相信!吳明翰,你還真的有?」毛邦羽興奮地勾住吳明翰的手臂。
「怎麼可能!誰、誰要想著你打手槍啦!林北鋼鐵直男,好嗎!」吳明翰奮力地拍拍自己的胸膛,以示保證,然而毛邦羽餘光中看見電腦桌上的潤滑液,他笑得更加燦爛。
「那那個桌上的潤滑液是怎麼回事?我剛剛來的時候注意到很久了⋯⋯打手槍,應該不用潤滑液吧?」毛邦羽挑眉輕笑指過去,吳明翰順著手勢一看,旋即挫賽的表情,結屎臉般的回望毛邦羽。
「幹⋯⋯幹幹幹幹幹!」吳明翰生無可戀的發瘋亂叫。
「嗯?」毛邦羽這回徹底貼近,甚至湊上前嘟嘴故作親吻,這讓吳明翰發瘋跳起來,光速地逃到客廳的沙發。
毛邦羽眼看態勢已穩,看來他的直男老公,在經歷了這麼多生死與共,改變的不僅僅是對同志的歧視,甚至塑造了他們另一種關係?
「你該不會還買了按摩棒,你應該靠自己的按摩棒沒辦法高潮吧!」毛邦羽決定不修飾用詞了,反正都被吳明翰看過他的性愛影片,他毛邦羽也懶得裝,他甚至讓吳明翰在劫難逃,他飄盪過去壓在吳明翰與沙發之間。
毛邦羽霸道地低眸望著在沙發上不斷罵幹,來作為否認的吳明翰。
「媽的,那個潤滑液⋯⋯是我拿來用飛機杯的啦!你這個死⋯⋯死不要臉的,自戀也該有個限度!」吳明翰還刻意把死gay這個口頭禪,為了他毛邦羽凹成別的話語,他毛邦羽簡直龍心大悅。
「嗯⋯⋯看來你真的非常想老公呢?來,我回來都還沒聽到你喊我老公。」
「⋯⋯⋯⋯」
毛邦羽不等吳明翰反應,便抵在吳明翰的耳畔,壓低音量,氣音說道:「老公,我也很想你喔。」
「⋯⋯⋯⋯⋯⋯⋯⋯⋯靠北!死gay不要吹我的耳朵啊啊啊啊啊啊!」吳明翰紅著臉震驚地在沙發上扭動想逃,然而卻被毛邦羽壓制地只能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你還說誰死gay?」毛邦羽整個壓在吳明翰的身上,吳明翰即使身材良好、渾身肌肉,卻抵抗不了毛邦羽這種精實的身形。
「幹!幹!不是你還有誰!你不就死掉的gay嗎!給!我!起!來!」吳明翰發瘋似地掙扎,卻終止於毛邦羽淡然的一句話。
「嗯,我是起來了。」
吳明翰心覺不妙,低頭往毛邦羽的下身看——
「啊啊啊啊啊——下去!你給我下去!」吳明翰鬼哭狼嚎地嚎叫,不經意的語出雙關。
「你到底是要我起來還是下去啊?看你反應那麼激烈,一定還是處男吧?」毛邦羽笑咪咪地輕點吳明翰的額頭,大丈夫談到這個,絕對不能輸,吳明翰氣勢又回來了。
「我操誰處男!」
「除了你還有誰啊?你反應就像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
「笑死人,我十九公分不含頭的樣子看起來會像沒經驗嗎?我閱人無數啦!」吳明翰激動地坐起身來,兩人的距離又拉近。
「哦真的嗎?那待會我幫你的話,不要三分鐘就出來了喔?」毛邦羽托腮幫子微笑貼近,臉貼臉的像沒距離。
「⋯⋯三小,你要幫什麼?」吳明翰怕的抽過一旁的抱枕,緊張地擋住下半身。
「不敢相信!阿不是閱人無數,聽不懂喔?」
吳明翰還在思索該如何回擊,倏地毛邦羽竟推開擋住的抱枕,從沙發上下來,蹲跪在地。他拉下吳明翰的褲子和內褲,行雲流水地不給吳明翰任何反應的時間。
接著毛邦羽便低頭含住吳明翰的下身,吳明翰驚愕地瞪大雙眸和張大嘴巴,然而口中的話語從髒話變成隱忍的呻吟。
「⋯⋯幹⋯⋯哈⋯⋯靠⋯⋯哈⋯⋯」吳明翰不知如何是好,體下的快感使他的彆扭慢慢化成春水。
毛邦羽從舔弄柱體的頂端,再慢慢用舌尖舔繞鈴口,接著整個柱體含覆在口腔,上下吸吮,力道適中又時時挑弄男性最舒服的地方,溫熱的口腔包覆,使吳明翰徹底從剛強的姿態繳械。
過不了多久,吳明翰便射出白色的淫液。
「不敢相信!」毛邦羽被吳明翰射得滿臉。
吳明翰失神地看著毛邦羽清理自己的模樣,還不能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喘息稱讚:「⋯⋯看不出你技術這麼好⋯⋯」
毛邦羽見吳明翰呆滯的模樣,笑得甜滋滋:「那還用說,還有更舒服的喔。」
吳明翰不經思考脫口:「蛤,還有什麼?」
接著又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失態:「欸幹沒事,不用告訴我!」
吳明翰著急地穿上褲子,然後一蹬而跳就繞過還跪在地上的毛邦羽,本來以為毛邦羽還要做更逾越的事,毛邦羽卻佇足在原地。
事情發生地太突然,毛邦羽還在愣怔自己跨越這條線是否正確,畢竟他可是個待投胎的死gay,一個遺願已了,從爸爸身邊明白何謂無條件的愛的死掉同志,理應沒有遺憾地該去投胎,但如今他這麼做,該拿這段關係如何是好?
毛邦羽從發現吳明翰對林子晴有意思後,雖然口頭一直警告他,林子晴深藏不露。表面上是勸退一個直男不要精蟲衝腦又大男人主義,把一個女警視作需要被保護的對象,但實際上其實是希望吳明翰可以更信任他,且把他當作唯一。
雖然他起初並不想跟吳明翰這個歧視仔冥婚,但這樣爭吵和合作後,及雨天吳明翰替他行道,揍了陳家豪和逼問心意,他要怎麼不對吳明翰心動?更別說他那日在gay bar的眼神,那一瞬間,甚至讓他動了貪念,真希望那樣的眼神,只會望著他一個人,陪伴他度過一生。
從看清陳家豪的心意後,他毛邦羽也不再敢奢求什麼了,雖然難受,這結局終究是他自己所選的。
毛邦羽跪坐一地,正懊惱著自己及時行樂的踰矩,是否會讓吳明翰徹底遠離他,果真氣氛瞬間進入死寂,看來下一個清明節或中元節,他也沒機會回來了吧。
不料,吳明翰突然出聲:「欸,香燒完了,我要去燒金紙了,你應該不會不見吧⋯⋯?」
毛邦羽傻愣,所以吳明翰沒有感到反感?即使他被他最害怕的gay這樣做?
毛邦羽顫抖地回頭看向吳明翰的方向,他手上拿著一大袋金紙,估計燒完,他毛邦羽在陰間的戶頭又要多好幾個零,本來舌粲蓮花的他,卻只敢望著吳明翰發呆,直到吳明翰安靜下來,慢慢地走過來並蹲坐在他旁邊——
「欸,你幹嘛哭啊?不會吧,你真的會不見喔!那我不要燒好了,給你錢還會不見,是詐騙集團喔!」吳明翰擦去毛邦羽的淚水,這讓毛邦羽荒謬的笑出來。
毛邦羽眼眶泛著淚,顫著肩看著吳明翰發問,聲音都在���抖:「你被我這個gay這樣⋯⋯騷擾,怎麼還能這樣好好跟我說話啊?逃走啊!」
吳明翰看著毛邦羽滑下的淚水發呆,似是羞窘,似是尷尬,他撇頭望著一方,最後又回頭,目光如炬地看著毛邦羽,緩緩地說道:「⋯⋯我幹嘛要逃啊?你可是我⋯⋯我的老公。」
「⋯⋯」這一眼瞬間,時空彷彿戛然而止。
等到毛邦羽回神後,他已經吻上吳明翰。
而吳明翰,則是倒抽一口氣,用力闔上眼睛享受這清涼卻溫柔的親吻。
毛邦羽親吻著,露出幸福的笑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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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tpotpot0913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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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根】The Stalker Way To Love
​Root就是個跟蹤狂,Shaw決定要跟她談談。
English Version Here
筆記:
509後。
不管怎樣小撒毀了。然後所有不該發生的都沒有發生。
就是純純的肖根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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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Root從不知道自己會是Turing心理師檔案櫃中焦慮依附風格個案的一員,尤其是那個認為全人類都是Bad Code的Root。
但好吧,因為不願意和The Machine斷聯就成為模擬介面讓她與自己永不分離顯然不是什麼非常健康的心理狀態(倒也不是說這是什麼對Root來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了,你知道的,心理健康)。
所以這不能怪她,Root為自己辯護,她也沒有真的那麼常在跟著Sameen。每天去逛逛梅西百貨也不算什麼很糟糕的興趣,她只是不一定會讓她知道自己在而已。更何況那時候是在戰爭,很多時候也是因為任務需要——嗯,不承認自己的想法一直都不是Root的風格(那是Sameen的專長)。她承認她就是不太想要Sameen離開自己的視線太久。
尤其是Sameen回來之後,這樣的情況變得更嚴重。即使戰爭已經結束這麼多年,她覺得經歷過這麼一次,她真的不願意再接受一丁點可能會失去Sameen的可能性了。
Root以為隨著和平時代的到來,她能夠放鬆了。沒有Samaritan,沒有Decima,沒有從轉角處突然冒出來的金髮婊子會對她愛的女人連開三槍。噢,她發誓只是輕輕扳了扳脖子真是太便宜她了。
但沒有,實際上是Root錯了。說實在的,這樣的擔心實在是很可笑,那可是Shaw,那個可以一個人扳倒一頭���的Shaw。只是去拯救幾個號碼、突突幾個膝蓋,對Shaw來說讓她去參加女子讀書會可能更為致命(不確定是致誰的命就是了)。
所以當Shaw第N次在做任務的時候發現身後這位跟蹤者的時候,Root也沒有打算要道歉,即使是這個怒沖沖的小猛獸把自己壓在牆上的時候。好但這蠻辣的,Root想著。
"你還有十秒可以為自己辯護" Shaw的怒意簡直可以從她翹亂的髮絲裡面散發出來,像可愛的小梅杜莎,Root偏著頭想著,而且知道這個想法肯定會讓Shaw抓狂。
"Oh, sweetie…" Root好像沒有真的想要辯護甚麼。
"Time's up." Shaw恨恨地打斷她,大概是發現了Root那絲毫沒有歉意的眼神。"你和你的超級電腦難道就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嗎?你知道的,除了跟蹤我。"
事後Root是如何花了大把時間把這氣的可以炸了世界的暴躁特工哄成一灘融化在床上的小水坑的都是後話了。這世界上能這樣對待Shaw的人只有Root一個,而Root對這種事就是拿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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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這事情一再又一再的發生,Shaw覺得自己真的必須和Root談談。對Shaw來說談談從來不是她會幹的事(通常一頓暴揍或是狠踹幾個屁股或是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性愛比較是她的風格,但她已經沒辦法對Root幹前兩件事,而第三件她們已經天天都在幹了),但這次她感覺Root心裡肯定有些什麼小東西然後沒打算去解決。
對Shaw來說Root的事就是她的事。她不能坐視不管,盡管她不去面對為甚麼她不能坐視不管。
"We need to talk." 決定了要談談的Shaw從不拖延,沒計畫好要談什麼但總之先把這個緊張兮兮的跟蹤狂從黑暗的巷子裡拖出來,她這次沒有憤怒的把她按在牆上,而是把她拉到旁邊用力抓著Root的肩膀。好吧,她有點高,肩膀不是那麼好抓,自己似乎也沒像想像中的那樣有魄力,但隨便吧。
Root的反應似乎比Shaw想像中的來得驚慌無措。她感覺到宅客的眼神飄移,似乎想用某種風趣又調皮的調情來跳過這次的談話,但這次對Shaw不管用了。
"你那腦袋瓜裡到底又再想些什麼?" Shaw直截了當的問,猜測別人的小心思對她來說太高難度了,她一向很討厭這套。但這是Root,這不一樣。
"我都不知道你這麼關心我的腦子裡的小事,honey。"
"我不知道你腦子裡又再轉些什麼,而跟你討論你那豐富瘋狂腦袋瓜子運轉的事的超級上帝顯然對這事沒幫上什麼忙。現在我們…這樣了,這些小事就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告訴我。" 就好像"relationship"這詞對Shaw來說有毒一樣,她停頓一下,硬是咬牙切齒的避開了。
Root表情中透露出來的詫異讓Shaw思忖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和自己風格的話,但此時此刻這無關緊要。
沉默充斥了這個暗巷和她們彼此的空間。Shaw一向享受靜默,但不是這種。她直勾勾的盯著Root的眼睛,沒帶一點怒氣,更多的是探究。而這樣的眼神讓Root軟化了,她對這樣的Shaw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我害怕了。" 頓了一會兒,Root開口道。通常在她們兩個之間試圖讓對方說話的人是她,這時候她才意識到這其實是多麼艱難。
"For what?"
"For losing you, Sameen. Again." Root顫抖的念出這句話的感覺像是她根本不願意面對這句話一樣,用害怕這個詞恐怕沒辦法描述她聲音中滿溢的情感。這個聲音對Shaw來說並不陌生,她知道這個。
恐懼,她命名,一個她在Samaritan模擬了那七千次中學到的東西。事實上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瞳孔急劇收縮、不知不覺遍佈滿臉的汗水、發顫的指尖——她並不缺乏對這樣的人開槍的經驗。發現自己有這樣的反應又是另一回事。她不能說自己百分之百了解Root的感受,但根據自己的體驗那絕對是糟糕透頂。而且她很確定自己體會的感受絕對不及Root的千分之一(非反社會的生活真是一團糟,對吧)。
Shaw通常不知道怎麼回應別人這樣的情緒。她反射性地會逃避或揍人(她真的不習慣Lionel提到自己救了他家小子的時候的那個表情,她發誓她絕對不是故意踹他屁股踹得那麼大力的,她還發誓她不知道Lionel會這樣就一臉不可置信的跌坐在地板上)。但這次不一樣,這就像被揮一記右鉤拳時該怎麼反應一樣直覺。
"I'm not going anywhere." Root很少會用"耐心"這個詞來形容Shaw,但她這次真的從Shaw的這句話裡面聽見了。
"我的意思是,我當然可能會必須要出個任務什麼的" Shaw連忙補充,"有時候可能要一整天,有時候可能要幾週,甚至一兩個月——" Shaw真的受不了Root那樣小哭包一樣的表情,這女人只准在那種時候掉眼淚,而且絕對不是這種談話時刻。"——我終究會回來的。對我來說這裡像家,你知道的。我是指大家——你——在的地方。"
Shaw笨拙用自己的手背在Root臉上胡亂抹著,試圖把從那淚眼汪汪的雙眼中留下的淚水抹乾淨。這女人真該死的太高了。
"Sameen…"
"Nah, you're gonna stop crying and stop saying stupid things. And stop stalking me." 如果Root此時講些什麼糟糕透頂的東西,她沒把握自己不會跑走。而根據她對人類的了解,眼眶泛淚的人總是會說一些她大腦沒辦法理解的話。
但Root沒有。她只是用她那雙棕色的眼睛盯著她,Shaw向天發誓她眼裡含有的感情風暴已經可以吞噬一整個宇宙。她不擅長面對這樣的表情,她不知道怎麼辦。但她決定用老方法讓Root眼睛閉上,這個方法她很擅長。
上次在證券交易所的時候這個吻嘗起來似乎沒有這麼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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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就像他們大多數的吻一樣,從簡單的雙唇相貼變成了某種對彼此強烈的需求。
所以當Shaw和Root最後裸著身子氣喘吁吁的躺在Shaw房間的床上時,她們其實都不是很意外。
"噢Sameen,我都不知道你是個浪漫主義," Root用一種甜膩、懶散、充滿著滿足感的嗓音說道。Shaw知道這個聲音只有此刻限定,而且只有她能聽到。還有那台該死的變態監聽機器人大帝。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Shaw慵懶地說,她喜歡在這個時候撫摸Root的耳朵以及散落在她耳邊的髮絲。她會下意識地用大拇指以最溫柔的力度摩娑著耳後的疤痕,就像是一種為那時候沒能趕去救她而做出的無聲地歉意和撫慰。而Root對於這樣總是不自覺溫柔地Shaw沉淪地無法自拔。
Root壞笑一聲(Shaw聽到這個就知道她顯然已經變回原本的Root了),"我想我知道的已經挺多的了,Sweetie。"她輕輕捏了捏Shaw裸露的臀半,上面的瘀青還有些隱隱作痛。"至少足夠讓你為我呻吟整個晚上。"
"Moaning is not my thing. Yours, Root." Shaw皺眉,宣告著,她們應該都要非常清楚誰才是那個喜歡叫到全社區都知道她們在做甚麼的人。
"是嘛?我想這是我的女孩在抱怨我還不夠努力。" Shaw聽得出來Root挑逗的語氣,她感覺到自己的下腹又燃燒了起來,以及在自己身上開始遊走的充滿暗示性的手。
"You can try all you want...but if you're the one with the sore throat I won't pity you."
"I'm pretty sure your throat won't be the only thing you sore, babe."
"Challenge accepted."
是時候讓Root回想起來這次該被懲罰的人不是Shaw了。
-
Root在從窗外灑進來的晨陽中濛濛的睜開眼時才意識到自己許久沒有睡個好覺。她不想讓Sameen知道自己總是在做惡夢,盡管被Samaritan精神虐待長達九個月的人不是自己。但這次她不僅一夜無夢,而且醒來時發現自己枕著Sameen的手臂,而她的小可愛以狂野的睡姿打著小呼嚕,眉頭微皺著的表情與她聽到Harold碎碎念一些道德價值觀時如出一轍。
她太喜歡在Shaw睡著時這樣靜靜的在距離不到六英吋的地方觀察她的睡顏(倒不是說她不想觀察醒著的Shaw,而是那通常很快會進行到下一步。過往是暴力,現在是性。Root想著其實對她們來說並沒有真的差很多就是了)。在這個距離,她得以貪婪的感受Shaw的一切——散亂的髮絲、修長的睫毛、深邃的五官、輕吐的鼻息、豐厚的雙唇、嘟囔著"ass"以及"shut up"之類的軟懦的聲音(夢話限定)。Shaw的味道。
她此生從未想像過自己能獲得這樣的幸福。
她有在反省自己了,她想她應該會減少跟蹤的頻率(畢竟她還有一個全能又無所不見的上帝朋友)。不會完全停止就是了,畢竟有時跟蹤她的小炮仗也不完全是只因為焦慮的緣故。
Root足夠了解Shaw。她知道Shaw沒有真的因為自己跟蹤她而憤怒。這是Shaw式的關心:只會在Shaw發現了Root的異常但Root卻不主動提及的時候觸發。
更何況她覺得Shaw沒什麼資格說她。
Root以指腹輕壓自己肩帶後方微微隆起的竊聽器,將有些鬆脫的膠黏得更緊。
"I don't��think I'm the only stalker here," Root甜甜的笑著,聲音像是可以榨得出糖蜜。"This is just the way we love, isn't it beautiful?"
- - - -
碎碎念:
其實一直很想把這兩個人動不動就喜歡跟蹤or竊聽對方的部分寫出來
原本是想寫搞笑的,不知道怎麼寫一寫好像有點溫馨
看太多閃大的文總是不自覺得他們一言不合就開車...但自己功力尚淺寫不出車所以又只好全部跳過...
真的太喜歡錘錘浪漫的樣子了,說出來的話總是直擊人心,但事後笨拙又可愛又傲嬌又讓人心動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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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 · 2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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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會議
H:忙了一陣子和準備,一夜緊張没睡到天明,早上七點多出門借用在客家文化園區的場地,搬桌椅佈置會議場地,來了六十幾人,經過報到,並確定超過半數,會議成立,也是最後一次當主席的會議,表決,決議,通過二項議題,也算是有始有終。感謝與會的支持,會後場地復原靠多人協助也很感謝。後續紀錄陳核,職務交接,也須有智慧的處理。團體麻雀雖小,所有運作卻如大廟,大公司,處理事情都有其程序和規定,這些都要有耐心的辦理,來有影,去有踪,最後有智慧的雲淡風輕,如徐志摩再別康橋的瀟灑「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會後如洩氣的皮球,攤了,下午探視陪伴S2,也睡了一個好覺。再別康橋再讀一次,當作心情的紀念!20250504W7補
網路資料:
再別康橋
徐志摩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裡的艷影, 
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裡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
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爛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維基文庫
我所知道的康橋
我所知道的康橋
作者:徐志摩
1926年1月15日本作品收錄於《晨報副刊》和《巴黎的鱗爪》本文初次發表時,分兩期刊載在1926年1月16日、25日的《晨報副刊》上。
我這一生的周折,大都尋得出感情的線索。不論別的,單說求學。我到英國是爲要從羅素。羅素來中國時,我已經在美國。他那不確的死耗傳到的時候,我真的出眼淚不够,還做悼詩來了。他沒有死,我自然高興。我擺脫了哥崙比亞大博士銜的引誘,買船票過大西洋,想跟這位二十世紀的���祿泰爾認真念一點書去。誰知一到英國才知道事情變樣了:一爲他在戰時主張和平,二爲他離婚,羅素叫康橋給除名了,他原來是Trinity College的Fellow,這來他的Fellowship也給取銷了。他回英國後就在倫敦住下,夫妻兩人賣文章過日子。因此我也不曾遂我從學的始願。我在倫敦政治經濟學院裏混了半年,正感着悶想換路走的時候,我認識了狄更生先生。狄更生——Galsworthy Lowes Dickinson——是一個有名的作者,他的「一個中國人通信」(Letters From John Chinaman)與「一個現代聚餐談話」(A Modern Symposium)兩本小冊子早得了我的景仰。我第一次會着他是在倫敦國際聯盟協會席上,那天林宗孟先生演說,他做主席;第二次是宗孟庽裏喫茶,有他。以後我常到他家裏去。他看出我的煩悶,勸我到康橋去,他自己是王家學院(Kings College)的Fellow。我就寫信去問兩個學院,回信都說學額早滿了,隨後還是狄更生先生替我去在他的學院裏說好了,給我一個特別生的資格,隨意選科聽講。從此黑方巾黑披袍的風光也被我占着了。初起我在離康橋六英里的鄉下叫沙士頓地方租了幾間小屋住下,同居的有我從前的夫人張幼儀女士與郭虞裳君。每天一早我坐街車(有時自行車)上學,到晚回家。這樣的生活過了一個春,但我在康橋還只是個陌生人,誰都不認識,康橋的生活,可以說完全不曾嘗着,我知道的只是一個圖書舘,幾個課室,和三兩個吃便宜飯的茶食舖子。狄更生常在倫敦或是大陸上,所以也不常見他。那年的秋季我一個人回到康橋,整整有一學年,那時我才有機會接近真正的康橋生活,同時我也慢慢的「發見」了康橋。我不曾知道過更大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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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獨」是一個耐尋味的現象。我有時想它是任何發見的第一個條件。你要發見你的朋友的「真」,你得有與他單獨的機會。你要發見你自己的真,你得給你自己一個單獨的機會。你要發見一個地方(地方一樣有靈性),你也得有單獨玩的機會。我們這一輩子,認真說,能認識幾個人?能認識幾個地方?我們都是太匆忙,太沒有單獨的機會。說實話,我連我的本鄉都沒有什麼了解。康橋我要算是有相當交情的,再次許只有新認識的翡冷翠了。阿,那些清晨,那些黃昏,我一個人發痴似的在康橋!絕對的單獨。
但一個人要寫他最心愛的對象,不論是人是地,是多麼使他爲難的一個工作?你怕,你怕描壞了它,你怕說過分了惱了它,你怕說太謹慎了辜負了它。我現在想寫康橋,也正是這樣的心理,我不曾寫,我就知道這回是寫不好的——況且又是臨時逼出來的事情。但我却不能不寫,上期預告已經出去了。我想勉强分兩節寫,一是我所知道的康橋的天然景色,一是我所知道的康橋的學生生活。我今晚只能極簡的寫些,等以後有興會時再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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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橋的靈性全在一條河上;康河,我敢說,是全世界最秀麗的一條水。河的名字是葛蘭大(Granta),也有叫康河(River Cam)的,許有上下流的區別,我不甚清楚。河身多的是曲折,上游是有名的拜倫潭——“Byron's Pool”——當年拜倫常在那裏玩的;有一個老村子叫格蘭騫斯德,有一個果子園,你可以躺在纍纍的桃李樹蔭下吃茶,花果會吊入你的茶杯,小雀子會到你桌上來啄食,那真是別有一番天地。這是上游;下游是從騫斯德頓下去,河面展開,那是春夏間競舟的場所。上下河分界處有一個壩築,水流急得很,在星光下聽水聲,聽近村晚鐘聲,聽河畔倦牛芻艸聲,是我康橋經驗中最神秘的一種:大自然的優美,寧靜,調諧在這星光與波光的默契中不期然的淹入了你的性靈。
但康河的精華是在它的中權,著名的“Backs”,這兩岸是幾個最蜚聲的學院的建築。從上面下來是Pembroke,St.Katharine's,King's,Clare,Trinity,St.John's。最令人留連的一節是克萊亞與王家學院的毗連處,克萊亞的秀麗緊隣着王家敎堂(King's Chapel)的閎偉。別的地方儘有更美更莊嚴的建築,例如巴黎賽因河的羅浮宮一帶,威尼斯的利阿爾多大橋的兩岸,翡冷翠維基烏大橋的周遭;但康橋的“Backs”自有它的特長,這不容易用一二個狀詞來概括,它那脫盡塵埃氣的一種清澈秀逸的意境可說是超出了畫圖而化生了音樂的神味。再沒有比這一羣建築更調諧更勻稱的了!論畫,可比的許只有柯羅(Corot)的田野;論音樂,可比的許只有蕭班(Chopin)的夜曲。就這也不能給你依稀的印象,它給你的美感簡直是神靈性的一種。
假如你站在王家學院橋邊的那顆大椈樹蔭下眺望,右側面,隔着一大方淺草坪,是我們的校友居(Fellows Building),那年代並不早,但它的嫵媚也是不可掩的,它那蒼白的石壁上春夏間滿綴着艶色的薔薇在和風中搖顫,更移左是那敎堂,森林似的尖閣不可浼的永遠直指着天空;更左是克萊亞,阿!那不可信的玲瓏的方庭,誰說這不是聖克萊亞(St.Clare)的化身,那一塊石上不閃耀着她當年聖潔的精神?在克萊亞後背隱約可辨的是康橋最潢貴最驕縱的三清學院(Trinity),它那臨河的圖書樓上坐鎮着拜倫神采驚人的雕像。
但這時你的注意早已叫克萊亞的三環洞橋魔術似的攝住。你見過西湖白隄上的西冷斷橋不是(可憐它們早已叫代表近代醜惡精神的汽車公司給踩平了,現在它們跟着蒼凉的雷峯永遠辭別了人間。)?你忘不了那橋上斑駁的蒼苔,木柵的古色,與那橋拱下洩露的湖光與山色不是?克萊亞並沒有那樣體面的襯托,它也不比廬山棲賢寺旁的觀音橋,上瞰五老的奇峯,下臨深潭與飛瀑;它只是怯怜怜的一座三環洞的小橋,它那橋洞間也只掩映着細紋的波鱗與婆娑的樹影,它那橋上櫛比的小穿闌與闌節頂上雙雙的白石球,也只是村姑子頭上不誇張的香草與野花一類的裝飾;但你凝神的看着,更凝神的看着,你再反省你的心境,看還有一絲屑的俗念沾滯不?只要你審美的本能不曾汨滅時,這是你的機會實現純粹美感的神奇!
但你還得選你賞鑒的時辰。英國的天時與氣候是走極端的。冬天是荒謬的壞,逢着連緜的霧盲天你一定不遲疑的甘願進地獄本身去試試;春天(英國是幾乎沒有夏天的)是更荒謬的可愛,尤其是它那四五月間最漸緩最艶麗的黃昏,那才真是寸寸黃金。在康河邊上過一個黃昏是一服靈魂的補劑。阿!我那時蜜甜的單獨,那時蜜甜的閒暇。一晚又一晚的,只見我出神似的倚在橋闌上向西天凝望:——
看一回凝靜的橋影,
數一數螺細的波紋;
我倚暖了石闌的青苔,
青苔凉透了我的心坎;……
還有幾句更笨重的怎能彷彿那游絲似��妙的情景:——
難忘七月的黃昏,遠���凝寂,
像墨潑的山形,襯出輕柔瞑色,
密稠稠,七分鵝黃,三分橘綠,
那妙意祇可去秋夢邊緣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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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河身的兩岸都是四季常青最葱翠的草坪。從校友居的樓上望去,對岸草場上,不論早晚,永遠有十數匹黃牛與白馬,脛蹄沒在恣蔓的草叢中,從容的在咬嚼,星星的黃花在風中動盪,應和着它們尾鬃的掃拂。橋的兩端有斜倚的垂柳與掬蔭護住。水是澈底的清澄,深不足四尺,勻勻的長着長條的水草。這岸邊的草坪又是我的愛寵,在清朝,在旁晚,我常去這天然的織錦上坐地,有時讀書,有時看水;有時仰臥着看天空的行雲,有時反仆着摟抱大地的溫輭。
但河上的風流還不止兩岸的秀麗。你得買船去玩。船不止一種:有普通的雙槳划船,有輕快的薄皮舟(Canoe),有最別緻的長形撐篙船(Punt)。最末的一種是別處不常有的:約莫有二丈長,三尺寬,你站直在船梢上用長竿撐着走的。這撐是一種技術。我手腳太蠢,始終不曾學會。你初起手嘗試時,容易把船身橫住在河中,東顛西撞的狼狽。英國人是不輕易開口笑人的,但是小心他們不出聲的縐眉!也不知有多少次河中本來優閑的秩序叫我這莽撞的外行給搗亂了。我真的始終不曾學會;每回我不服輸跑去租船再試的時候,有一個白鬍子的船家往往帶譏諷的對我說:「先生,這撐船費勁,天熱累人,還是拏個薄皮舟溜溜吧!」我那裏肯聽話,長篙子一點就把船撐了開去,結果還是把河身一段段的腰斬了去!
你站在橋上去看人家撐,那多不費勁,多美!尤其在禮拜天有幾個專家的女郎,穿一身縞素衣服,裙裾在風前悠悠的飄着,戴一頂寬邊的薄紗帽,帽影在水草間顫動,你看她們出橋洞時的姿態,撚起一根竟像沒分量的長竿,只輕輕的,不經心的往波心裏一點,身子微微的一蹲,這船身便波的轉出了橋影,翠條魚似的向前滑了去。她們那敏捷,那閒暇,那輕盈,真是值得歌詠的。
在初夏陽光漸煖時你去買一支小船,划去橋邊蔭下躺着念你的書或是做你的夢,槐花香在水面上飄浮,魚���的唼喋聲在你的耳邊挑逗。或是在初秋的黃昏,近着新月的寒光,望上流僻靜處遠去。愛熱鬧的少年們携着他們的女友,在船沿上支着雙雙的東洋綵紙燈,帶着話匣子,船心裏用軟墊鋪着,也開向無人跡處去享他們的野福——誰不愛聽那水底翻的音樂在靜定的河上描寫夢意與春光!
住慣城市的人不易知道季候的變遷。看見葉子掉知道是秋,看見葉子綠知道是春;天冷了裝爐子,天熱了拆爐子;脫下棉袍,換上夾袍,脫下夾袍,穿上單衫:不過如此罷了。天上星斗的消息,地下泥土裏的消息,空中風吹的消息,都不關我們的事。忙着哪,這樣那樣事情多着,誰耐煩管星星的移轉,花草的消長。風雲的變幻?同時我們抱怨我們的生活,苦痛,煩悶,拘束,枯燥,誰肯承認做人是快樂?誰不多少間咒詛人生?
但不滿意的生活大都是由於自取的。我是一個生命的信仰者,我信生活决不是我們大多數人僅僅從自身經驗推得的那樣暗慘。我們的病根是在「忘本」。人是自然的產兒,就比枝頭的花與鳥是自然的產兒;但我們不幸是文明人,入世深似一天,離自然遠似一天。離開了泥土的花草,離開了水的魚,能快活嗎?能生存嗎?從大自然,我們取得我們的生命;從大自然,我們應分取得我們繼續的資養。那一株婆娑的大木沒有盤錯的根柢深入在無盡藏的地裏?我們是永遠不能獨立的。有幸福是永遠不離母親撫育的孩子,有健康是永遠接近自然的人們。不必一定與鹿豕遊,不必一定回「洞府」去;爲醫治我們當前生活的枯窘,只要「不完全遺忘自然」一張輕淡的藥方我們的病象就有緩和的希望。在青草裏打幾個滾。到海水裏洗幾次浴,到高處去看幾次朝霞與晚照——你肩背上的負担就會輕鬆了去的。
這是極膚淺的道理,當然。但我要沒有過過康橋的日子,我就不會有這樣的自信。我這一輩子就只那一春,說也可憐,算是不曾虛度。就只那一春,我的生活是自然的,是真愉快的!(雖則碰巧那也是我最感受人生痛苦的時期。)我那時有的是閑暇,有的是自由,有的是絕對單獨的機會。說也奇怪,竟像是第一次,我辨認了星月的光明,草的青,花的香,流水的殷勤。我能忘記那初春的睥睨嗎?曾經有多少個清晨我獨自冒着冷去薄霜鋪地的林子裏閒步——爲聽鳥語,爲盼朝陽,爲尋泥土裏漸次蘇醒的花草,爲體會最微細最神妙的春信。阿,那是新來的畫眉在那邊凋不盡的青枝上試它的新聲!阿,這是第一朶小雪球花掙出了半凍的地面!阿,這不是新來的潮潤沾上了寂寞的柳條?
靜極了,這朝來水溶溶的大道,只遠處牛奶車的鈴聲,點綴這週遭的沈默。順着這大道走去,走到盡頭,再轉入林子裏的小徑,往烟霧濃密處走去,頭頂是交枝的榆蔭,透露着漠楞楞的曙色。再往前走去,走盡這林子,當前是平坦的原野,望見了村舍,初青的麥田,更遠三兩個饅形的小山掩住了一條通道。天邊是霧茫茫的,尖尖的黑影是近村的敎寺。聽,那曉鐘和緩的清音。這一帶是此邦中部的平原,地形像是海裏的輕波,默沈沈的起伏;山嶺是望不見的,有的是常青的草原與沃腴的田壤。登那土阜上望去,康橋只是一帶茂林,擁戴着幾處娉婷的尖閣。嫵媚的康河也望不見踪跡,你只能循着那錦帶似的林木想像那一流清淺。村舍與樹林是這地盤上的棋子,有村舍處有佳蔭,有佳蔭處有村舍。這早起是看炊烟的時辰:朝霧漸漸的升起,揭開了這灰蒼蒼的天幕,(最好是微霰後的光景)遠近的炊烟,成絲的,成縷的,成捲的,輕快的,遲重的,濃灰的,淡青的,慘白的,在靜定的朝氣裏漸漸的上騰,漸漸的不見,彷彿是朝來人們的祈禱,參差的翳入了天聽。朝陽是難得見的,這初春的天氣,但它來時是起早人莫大的愉快。頃刻間這田野添深了顏色,一層輕紗似的金粉糝上了這草,這樹,這通道,這莊舍。頃刻間這周遭瀰漫了清晨富麗的溫柔。頃刻間你的心懷也分潤了白天誕生的光榮。「春!」這勝利的晴空彷彿在你的耳邊私語。「春!」你那快活的靈魂也彷彿在那裏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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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着河上的風光,這春來一天有一天的消息。關心石上的苔痕,關心敗草裏的花鮮,關心這水流的緩急,關心水草的滋長,關心天上的雲霞,關心新來的鳥語。怯怜怜的小雪球是探春信的小使。鈴蘭與香草是歡喜的初聲。窈窕的蓮馨,玲瓏的石水仙,愛熱鬧的克羅克斯,耐辛苦的蒲公英與雛菊——這時候春光已是縵爛在人間,更不須殷勤問訊。
瑰麗的春放。這是你野遊的時期,可愛的路政,這里不比中國,那一處不是坦蕩蕩的大道?徒步是一個愉快,但騎自轉車是一個更大的愉快。在康橋騎車是普遍的技術;婦人,稚子,老翁,一致享受這雙輪舞的快樂。(在康橋聽說自轉車是不怕人偷的,就爲人人都自己有車,沒人要偷。)任你選一個方向,任你上一條通道,順着這帶草味的和風,放輪遠去,保管你這半天的逍遙是你性靈的補劑。這道上有的是清蔭與美草,隨地都可以供你休憩。你如愛花,這里多的是錦繡似的草原。你如愛鳥,這里多的是巧囀的鳴禽。你如愛兒童,這鄉間到處是可親的稚子。你如愛人情,這里多的是不嫌遠客的鄉人,你到處可以「掛單」借宿,有酪漿與嫩薯供你飽餐,有奪目的果鮮恣你嘗新。你如愛酒,這鄉間每「望」都爲你儲有上好的新釀,黑啤如太濃,蘋果酒、薑酒都是供你解渴潤肺的。……帶一卷書,走十里路,選一塊清靜地,看天,聽鳥,讀書,倦了時,和身在草緜緜處尋夢去——你能想像更適情更適性的消遣嗎?
陸放翁有一聯詩句:「傳呼快馬迎新月,却上輕輿趁晚凉;」這是做地方官的風流。我在康橋時雖沒馬騎,沒轎子坐,却也有我的風流:我常常在夕陽西曬時騎了車迎着天邊扁大的日頭直追。日頭是追不到的,我沒有夸父的荒誕,但晚景的溫存却被我這樣偷嘗了不少。有三兩幅畫圖似的經驗至今還是栩栩的留着。只說看夕陽,我們平常只知道登山或是臨海,但實際只須遼闊的天際,平地上的晚霞有時也是一樣的神奇。有一次我趕到一個地方,手把着一家村莊的籬笆,隔着一大田的麥浪,看西天的變幻。有一次是正衝着一條寬廣的大道,過來一大羣羊,放草歸來的,偌大的太陽在它們後背放射着萬縷的金輝,天上却是烏青青的,只賸這不可偪視的威光中的一條大路,一羣生物!我心頭頓時感着神異性的壓迫,我真的跪下了,對着這冉冉漸翳的金光。再有一次是更不可忘的奇景,那是臨着一大片望不到頭的草原,滿開着艶紅的罌粟,在青草裏亭亭的像是萬盞的金燈,陽光從褐色雲裏斜着過來,幻成一種異樣的紫色,透明似的不可逼視,霎那間在我迷眩了的視覺中,這草田變成了……不說也罷,說來你們也是不信的!
一別二年多了,康橋,誰知我這思鄉的隱憂?也不想別的,我只要那晚鐘撼動的黃昏,沒遮攔的田野,獨自斜倚在軟草裏,看第一個大星在天邊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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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eilio-blog · 3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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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ust
德國文豪 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 1749
翻譯 Stewart S . Mo
與惡魔交易重生,就為了探尋理想,他就是浮士德【經典故事教會我們的事】 | Learn from classic stories | 古典的な物語が私たちに教えること | 好好聽FM | hhtFM |
楊照 主講|西洋傳統經典選讀9 |浮士德專題(介紹)
【200年过去了,为什么我们依然还在读歌德和《浮士德》?】
【蘇格拉底咖啡廳】浮士德 FAUST
煌煌巨著的詩劇,寓意深遠,文字華美,必需沉浸閱讀,否則難得 其中三昧;上面高人解說,可以瞭解大概,除非有興趣,看看下面 文字亦不錯。
浮士德 是一名學者與科學家,不滿意於一切的書本與智慧去
研究魔術,他失望了,復活節忽然聽到教堂鐘聲,一縷宗教
熱情牽住了他,魔鬼 梅菲斯特 化成學者,答應他以他的靈魂
交換魔鬼的幫助。已經放棄一切信仰與希望的浮士德決定與
魔鬼立約,如果浮士德有一個瞬間覺得心滿意足,而對時間
說:「等一等我!」時,他的靈魂便是屬於魔鬼的。兩人便
遊歷慾望與熱情的世界。浮士德 愛上 瑪格麗特,兩人相愛
失敗。浮士德 到了古典及浪漫的藝術之美的內面世界。在
鏡中認識 海倫,正想捉住她,幻象消滅了。與魔鬼梅菲斯特
到了 浮莎里阿 的地方希臘神話中的種種人物,美的、醜的,
完全出現在兩人面前。浮士德 老了,當他完成了最後的事業,
他瞭解到:快樂不是在熱情的滿足上,不是在智慧的發展上,
藝術的修養上,而是在不自私的為他人服務。他帶著這個信仰,
宣告他十分滿意,叫到:「等一等吧!多美好的時間。」因此
他與 梅菲斯特 的打賭輸了,但他所得到的快樂卻不是 梅菲斯特
的權力所能給予的。這個為他人犧牲與努力,把他從魔鬼手中
搶出來,而被天使們迎接上天,在那裡,他與 瑪格麗特 重逢了。 ——
梅菲斯特 以精靈們的歌唱娛樂 浮士德 催其入眠。
梅菲斯特
朋友,在這一小時內, 你感官的享受要多過一年。
優美的精靈們 會向你歌唱,他們拿著精美的圖片向你走來
這些都不是空洞的幻想世界。你嗅著幽香,味覺舒爽,你振奮欲狂。 精靈們
籠罩在他頭上的黑暗,請你消逝,那黑暗的烏雲 已經分開。
天之神子們 美的精靈 飄飛頃凌 揚翅而去,臨風振羽 羅衣飄飛
覆著園景 覆著亭臺。在那隱蔽的地方 情人們海事山盟 沉醉在
愛情之中。亭臺復亭臺 藤蔓併發芽 結實纍纍的葡萄 匯成新酒
泡沫翻飛 流程小川 美酒 就如奔逐的珠玉 從高處流下 快樂地
晶輝地 環繞過丘陵 小鳥在波上動搖 聽 這是人們合唱的聲音 梅菲斯特
他睡了 你們的歌聲使他沉入夢鄉 最美好的夢幻把他包住 使他
沉入虛妄的大海 浮士德 做你的夢吧 浮士德
我是否又受了一場欺騙 心中的高貴精神已全消 只剩下一個惡魔
所偽造的夢
112 —
浮士德 在岩壁的窟洞,冷濕的林藪中,展露了神秘的奇想。
也展露了我胸中那深刻。當皎潔的月光在眼前升起, 帶著輕柔
安慰的光華,岩壁中,冷濕的林藪, 古代的銀色幻體在我周圍
飄蕩,緩和了我嚴峻的靜觀和緩
( 梅菲斯特 走入 )
梅菲斯特
你這種生活還不嫌夠 ?還有什麼嘗試會讓你快樂
偶而嘗試還可以,但事後總要找新東西補償。 浮士德
你難道沒事幹,跑來擾我幸福的時光
梅菲斯特
你可別說得那麼裝模作樣 像你這樣粗暴和狂妄
我即使沒有你也不會遺憾 我一天忙到晚
到底你該做那樣 你臉上一點也看不出來 浮士德
你又顯出了本意 弄得我疲倦厭煩 梅菲斯特
可憐的人子 假若沒有我 你如何活過來
你的幻想曾折磨你 至少我就了你
你為什麼躲在窟洞岩穴裡 像隻貓頭鷹坐著出神
這真是甜美的消遣 博士的脾氣仍未改掉 浮士德
你知道我在曠野的逍遙 產生了何等新生的活力
假若你有領悟的能力 你將把這種清福賜給我的靈魂 ? 梅菲斯特
超世間的清福啊 在夜露中仰臥山崗 將大地欣幸的擁抱
以渴求的力量 把大地的精隨翻掘 在狹隘的心胸包容神造的神功
在高傲的權力中體嘗無明 世俗的自己拋棄一旁
然後以高貴的本能 就 - ( 做某種姿勢 )
去摘那最後的花朵吧 浮士德
可恥 梅菲斯特
是的 這話你不高興 目前你道德上有權力罵我無恥
心中不可缺少的貞潔 卻不能向貞潔的耳朵宣告
我並不吝惜給你快樂 那不過緩和把你欺騙
你已經興奮過度 假如再執迷不悟 定會陷入瘋狂和恐怖
你的愛人孤獨的坐著 覺得一切都抑鬱淒婉
她溫順的貪愛地思念著你 心中充滿強烈的愛
初起是你的熱情洋溢 如同春雪化成奔流
奔騰注入她的芳心 如今你的溪流低淺
與其在森林中高據王座 你這位高貴的先生
應該立刻報償這位姑娘的癡情
看那白雲掠過城牆遠揚 唱著「若我是隻小鳥」
有時高興 但大半是悲傷 有時泣不成聲
過後又平靜如常 而癡情卻是依然 浮士德
蛇 !蛇 ! 梅菲斯特
哈 你又陷入我的圈套 浮士德
你這魔鬼 快快滾蛋 別再提那美好的名字
別讓我這半狂的神經 對那甘美的肉體再起貪念 梅菲斯特
她以為你已逃得無蹤 倒是你真有點那樣 浮士德
我和她很親近 愛情使我常駐守 相隔再遠愛情也不躊躇 梅菲斯特
很好 讓我常常嫉妒 在那玫瑰花叢中的雙生鹿麋 浮士德
滾吧 你這媒婆 梅菲斯特
上帝造出少男少年 認定是他最高的成就 也替他們製造機會
去吧 快去你情人的房中 不該想去尋死 浮士德
擁她入懷的快樂是什麼 在她香吻中昂奮 我是否想過她的苦難
我是個浪蕩子 沒有目標 沒有休息的困獸
如同瀑布般順著峽谷岩石飛建 瘋狂的跳下誣詆的深淵
她在一旁懷著純稚的童心 住在阿爾卑斯山麓的小木屋
過著簡單樸實的生活 那就是她的小小天地
而我 這個被神憎恨所臨到的是 衝向那面前的岩石
把它們擊成粉碎 而我猶未心遂
我必會敗壞她和她的寧靜 惡魔 助我通過那未來的痛苦
她的命運要在我身上破敗 同一個毀滅 臨到我倆身上 梅菲斯特
你又沸騰燃燒起來了 傻瓜 快去安慰她吧 你這樣找不著生路
讚美那些鍥不捨的人 天地間我找不到 比絕望更洩氣的東西 292 —
浮士德 跪著扶起 瑪格麗特
莫讓我徒然地向你請求 我一生沒把你見過
浮士德
這般的痛苦 我怎能忍耐
瑪格麗特
我現在已經全部在你的掌中 請先讓我餵孩子的奶
我今晚疼了他一夜 他們使我悲傷 故意把他奪開
如今他們卻說是我把他殺害 我永遠不能再愉快
他們唱歌來咒我 這樣的人心腸真壞
古時也有故事同樣的結局 誰教他們這樣曲解
浮士德 ( 倒身跪下 )
這裡貴指著永遠愛你那個人 他是來將你從這哀慘的束縛中解救
瑪格麗特
啊 讓我們跪下 禱告神明把我們隱藏
在這台階底下 在那門限底下 地獄正在轟然沸騰
那惡魔 帶著可怕的憤怒 正在著哏著 去發現它的獵物
浮士德 ( 高聲 )
瑪格麗特 瑪格麗特
瑪格麗特 ( 傾聽 )
那是我愛人的聲音 ( 她跳起來 鎖鏈脫落 )
他在哪裡 我剛聽他在叫我 我自由了 沒有人能把我阻擋
我要飛去吊著他的頸項 依偎在他的胸懷
他站在門口 叫著:瑪格麗特 在這種地獄的喧囂吵雜中
在下界的狂怒嘲笑中 我聽出那甜美的呼喚聲音
浮士德:是我啊
瑪格麗特:是你 啊 再說一遍 ( 緊握住他 )
是他 我的痛苦到那裡去了 地牢 鎖鏈 都到那裡去了
是你 你來救我了 我得救了 我又看到了
我第一次看見你的那條街道 和那百花怒放的花園
我曾在那裡把你等候
浮士德
來 和我一起走
瑪格麗特
啊 等一下 我逗留的地方 我總願停下 ( 撫愛他 )
浮士德
快走吧 我若在此逗留 我將從此後悔不已
瑪格麗特
吻我吧 怎不再和我親吻
好朋友 你離開我才不多時辰 你便忘了親吻
緊偎著你 我的心怎如此焦渴
以前你對我說一聲 你對我看一眼 整個天堂就臨到了我
你的擁吻 幾乎使我窒息
吻我 要不我就吻你 ( 她擁吻他 )
啊 哎呀 你的嘴唇冰冷 全無感覺
你的熱情 怎麼完全變了樣
是誰奪走了這個愛情
( 她轉過身子背著他 )
浮士德
來 跟著我 親愛的 鼓起勇氣
我要用一千倍的熱情將妳擁抱
得是現在可得跟著我 我只要求這一點
瑪格麗特 ( 轉向他 )
是你嗎 真的是你嗎
浮士德: 是我 來啊
瑪格麗特 ( 你把這枷鎖打開 )
再把我抱在懷裡
為什麼你立在我面前毫不畏縮
朋友 你知道你救的是誰
浮士德
快來 快來 黑夜已經過去了
瑪格麗特
我把我母親殺了
我把我替你生的嬰兒淹死了 那豈不是你、我的兒子
我真不敢相信 把你的手給我 這不是夢
你親愛的手 — 啊 可是 它是濕的
請拭去吧 我想那上面有血
天啊 你做了什麼事 把你的劍插入劍銷裡 我��你
浮士德
讓過去的過去吧 你的話使我痛不欲生
瑪格麗特
不 不 妳必須後我們而死 現在我把墳墓的事向你交代
明天你就得開始 那痛苦的工作
最好的位置留給我母親 緊挨著她旁邊是我哥哥
我的要稍離遠一點 但是前外別離太遠
我的嬰兒 要躺在我右胸前 此外不要任何人在我旁邊
啊 從前我在你的懷中 曾經是一種甜美可愛的欣喜
但我現在已不再能有那樣的感覺
我要挨近你 好像是十分敏強
417 —
瑪格麗特
假若死亡已經在等待 就快去吧 我的親吻你好像拒絕
但你依然是你 那般和藹 那般慈祥 浮士德
你既覺得是我 那就快跟我走 瑪格麗特
去外面嗎 浮士德
去自由的地方 瑪格麗特
假若墳墓在那兒 死亡在等著 從這裡到永眠的寢床
你要走了 啊 亨利 可惜我不能同去 浮士德
只要妳願意 門是開著的 瑪格麗特
我不敢走 已經不再希望 為什麼我該逃 他們都埋伏著等我
除了乞討無法生活 該多悽慘 而良心的苛責更痛苦減稅
漂泊異鄉受人遺棄 多悽慘 而他們終要把我幹上抓住 浮士德
我會永遠陪伴妳 瑪格麗特
趕快 趕快 走這條路去 沿著河走 過了橋 走入林中 浮士德
請妳安定心神 只再一步 妳便自由 瑪格麗特
能翻過這座山頭就好了 我母親坐在那石上 我感到一陣寒顫
她的頭不斷搖擺 她招呼 頭沉重的垂下 她長眠 不再醒來
她長眠了 當我們撫愛的時候 那真是幸福的時光 浮士德
請也不行 說也不聽 只好斷然抱妳出去 瑪格麗特
啊 不 放了我 我不容忍暴力 不要凶狠的抱我 我一切都依你 浮士德
親愛的 天亮了 瑪格麗特
天亮了 ? 是的 天亮了 我最後的一天來臨了 這本是我結婚的日子
不要對人說 說你曾和 瑪格麗特 在一起
我的花冠破了 一切命運已定 終歸空虛
我們將見面 但不是在舞會中
人群擁擠 方場上 小街上
喪鐘已響 盟籤已斷 他們把我捉住 綑綁 送往刑場
送上斷頭台 — 他們下了命令
那曾加在一切人頸上的巨斧 現在在我頸上發光
世界已經寂滅 如同墳塚 浮士德
啊 我若不曾出生該多好
Mephisto
快走 否則天亮之前你就要遭殃
無用的空談 耽擱和祈求
我的馬已在低嘶 :暑光已經來臨 瑪格麗特
從那門限跑出的是什麼
是他 是他 快把他送開
他到這個聖地做什麼
他要害我 浮士德
你將活在世上 晨光顯現 瑪格麗特不願逃去 向聖母求助
梅菲斯特 催 浮士德 快快離去 424
( 完 )
Opera Faust 歌剧浮士德 — 古諾
Faust - The Jewel Song (Angela Gheorghiu, The Royal Opera) — 古諾
(495) FAUST Gounod | Alagna-Mula-Gay--Altinoglu | Bastille 2011 - YouTube — 古諾
Gounod: Faust - Choir; "Vin ou biére,..." — 古諾
Gounod, FAUST. Teatro La FENICE, Venezia. Frédéric Chaslin, June 2021 — 古諾
Silent Tone Record/ベルリオーズ/ミュンシュ指揮ボストン交響楽団,シュザンヌ・ダンコ ALP 1225-7/クラシックLP専門店サイレント・トーン・レコード — Berlioz
Wagner ~ Faust
許惠品 指揮 古諾《浮士德》芭蕾音樂,師大附中音樂班管弦樂團。Vera Hsu conducts Ballet music from "Faust"
「舞銀幕」系列:多特蒙德芭蕾舞團《浮士德》‘Dance On Screen’ Series: Faust by Ballett Dortmund
(495) 《浮士德 Faust》 倘若青春重回一次 你選擇...? - YouTube 吳興國 林秀偉
【浮士德-魔鬼的誘惑】Faust 中文版正式預告HD 12月14日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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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與死 老與少 https://iseilio-blog.tumblr.com/post/649535650142519296
風中的信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kABDSh_W2E
飄浪之女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RnPUPRQMf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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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餅人王國同人遺忘的甜蜜
第九章:試煉洞窟與上古英雄的過去
當勇敢餅乾一行人踏入試煉之門後,一股陰涼的氣息迎面而來。洞窟內黑暗幽深,四周閃爍著微弱的磷光,彷彿整個空間都沉浸在某種神秘的魔力之中。
忽然,一陣拍動翅膀的聲音響起,夜翼蛋糕怪物從洞穴深處飛來,牠的翅膀上閃爍著淡淡的暗紫色光芒。而地面上,織網蛋糕怪物迅速爬行,帶來了一個小小的、瑪德蓮餅乾樣式的物品。它的外觀看起來就像一個精緻的小蛋糕盒,但當它微微打開時,裡面竟然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暗黑魔女餅乾。
「……這是一個通訊器。」暗黑魔女餅乾的聲音透過瑪德蓮蛋糕形的裝置傳來,語氣一如既往的冷靜,「這個洞窟藏有上古英雄的過去,而你們現在正站在歷史與試煉的交界點。」
勇敢餅乾疑惑地看著這個裝置,「上古英雄的過去?那到底是什麼?」
暗黑魔女餅乾沉默了片刻,接著緩緩開口:「這是我曾經記得的過去……但現在的我並不屬於它。」
這句話讓眾人一驚,卡士達三世餅乾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雖然你擁有聖百合餅乾的記憶,但你已經不是她了?」
「沒錯,」暗黑魔女餅乾淡淡地回答,「聖百合餅乾的記憶仍然留在我的靈魂深處,但我的本質已經不再是過去的她。我是暗黑魔女餅乾,我走上了與她不同的道路,這點永遠無法改變。」
眾人對視了一眼,內心有些複雜。他們曾經聽說過聖百合餅乾的傳說,也知道暗黑魔女餅乾的誕生與她有關。但現在,當她親口說出這番話時,這個事實卻顯得更加沉重。
「……那這裡的試煉,到底與上古英雄有什麼關係?」甘草餅乾握緊了自己的鐮刀,凝視著四周的黑暗。
暗黑魔女餅乾的聲音低沉地回應:「你們將會在這裡見證他們的故事……但試煉的考驗,不會只有觀看而已。」
突然間,洞窟內的石壁開始顫動,四周的光芒變得更加耀眼。空氣中浮現出點點光輝,彷彿���無數的記憶碎片在空間中閃爍……
上古英雄的過去,即將揭開帷幕。
銀杏強盜的入侵與倒轉藥水
勇敢餅乾一行人逐漸深入洞窟,四周的牆壁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彷彿有什麼力量正在守護著這裡。但還沒等他們繼續探索,前方就傳來了一陣令人不悅的聲音——金屬碰撞與大聲喧嘩。
「嘿嘿嘿,快點!這裡肯定藏著寶貝!」
「挖快一點!這些石壁裡一定有值錢的東西!」
銀杏強盜!
這群強盜正用鏟子和鎬頭拼命挖掘洞窟的牆壁,破壞著這片神秘的遺跡。他們的眼中只有財寶,完全不在乎自己破壞了什麼。
甜辣醬餅乾看得目瞪口呆,然後怒火直衝腦門,「你們在幹什麼?!整個洞窟本來就是寶貝,你們居然敢這樣對待它!」
他氣得握緊拳頭,立刻從糖果盒中召喚出三個強力的同伴——巧克力奶油狼獸、甘草餅乾、毒蘑菇餅乾!
「哼,這群銀杏,還真是讓人不爽。」甘草餅乾轉動手中的鐮刀,周圍的骷髏兵開始慢慢成形。
「哈哈哈哈!好久沒遇到可以發揮的機會了!」巧克力奶油狼獸張開爪子,身上的魔力閃爍著野獸般的光芒。
「嘿嘿……要讓他們聞一聞這個嗎?」毒蘑菇餅乾陰森森地笑了笑,手中已經準備好一大團毒氣。
銀杏強盜們本來還笑得開心,結果當他們看到這四個餅乾滿臉戰意時,立刻嚇得腿軟,趕緊四處逃竄!
「哇啊啊!這些傢伙怎麼這麼恐怖!快跑!」
「誰、誰來幫忙啊!」
砰!砰!砰!
洞窟內響起一陣混亂的聲音,強盜們一個個被打得抱頭鼠竄。這一幕看得勇敢餅乾等人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甜辣醬餅乾居然能這麼快召集這麼強力的幫手,而且這三位居然毫不猶豫地跟著他一起「處理」這群討厭的銀杏強盜!
就在戰鬥快要結束時,石榴餅乾突然出現在洞窟入口,手中還捧著一個奇特的糖果盒。
「這是暗黑魔女餅乾的禮物。」她緩緩走來,嘴角帶著神秘的微笑。「這裡面裝著倒轉藥水,只要撒上它,破壞的一切都能回復原狀。」
甜辣醬餅乾聽了之後,怒氣總算消了一些,接過藥水,毫不猶豫地撒向四周受損的洞窟牆壁。
嗡——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被強盜破壞的石壁開始逆轉,碎裂的岩石回到原位,刮傷的牆面重新變得平滑,就連洞窟裡原本散落的灰塵也隨著藥水的效果飄散開來。
「哇……」勇敢餅乾等人都看呆了,就連巧克力奶油狼獸也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這藥水還真是厲害。」甘草餅乾感嘆道,「不愧是暗黑魔女餅乾,居然能調製出這種東西。」
甜辣醬餅乾看著恢復原狀的洞窟,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哼,這樣才對嘛!破壞我的寶貝,當然要恢復回來!」
而遠處的銀杏強盜們則早已嚇得不敢回頭,拼命往洞窟外逃去……
石榴餅乾的決心
「這裡就交給我吧。」
在洞窟逐漸恢復原狀後,石榴餅乾站在勇敢餅乾等人面前,語氣堅定地說道。
「石榴村是我的家鄉……這裡的問題,我一定要親手解決。」她的眼神透著前所未有的決心,披風隨著洞窟內的微風輕輕飄動。
勇敢餅乾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們當然歡迎!」
「不只是因為家鄉的事,還有一個原因。」石榴餅乾輕輕揚起嘴角,帶著一絲自信的笑容,「暗黑魔女餅乾特意讓我教導你們歷史,而我最近教學生的效果可是非常不錯呢!」
她驕傲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當初在學校開課時,我的占卜課堂可是最受歡迎的,就連甘草餅乾的死靈魔法課都輸給了我哦!」
甘草餅乾翻了個白眼,「嘿!那只是因為你的預言讓大家太好奇了吧!」
「總之,作為歷史的嚮導,我可是專業的。」石榴餅乾雙手叉腰,紅色的眼眸閃爍著光芒,「這個洞窟裡有關於上古英雄的過去,正好由我來帶領你們解讀。」
「那就拜託你了!」勇敢餅乾笑了笑,對她伸出了手。
石榴餅乾毫不猶豫地握住,然後昂首挺胸地走在隊伍最前方,帶領著所有餅乾朝著洞窟更深處前進。
當勇敢餅乾和他的隊伍繼續向洞窟深處走去,他們突然發現了一幅懸掛在石壁上的掛毯。這幅掛毯上,描繪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純香草餅乾,他身穿光輝的長袍,手中持著象徵著大自然的香草枝,正走在一條光明而曲折的小徑上。這條小徑兩旁是繁茂的草木,仿佛象徵著他在尋找一條通往「無糖之路」的道路。
“這是…純香草餅乾的故事?”石榴餅乾輕聲說道,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他指著掛毯,說:“這應該是描述他當年為了尋找餅乾們的幸福,所踏上的旅程。”
掛毯的細節極為精緻,每一絲線條和色彩都栩栩如生。純香草餅乾的臉上露出了堅定的神情,眼神中有著不屈的光芒。他的腳步穩健,每踏出一步,地面上便開滿了香草花,彷彿每一步都帶著希望和祝福。
“這條路…看起來並不容易。”勇敢餅乾輕輕說道,目光凝視著掛毯上的純香草餅乾。他感受到一種來自過去英雄的力量和決心,彷彿在向他們傳遞某種重要的信息。
“純香草餅乾一直相信只要能夠通過12個無糖之路的考驗就能找到讓所有餅乾幸福的力量。”石榴餅乾補充道,“他認為,只有踏上艱苦的旅程,將自身生的感悟傳達並引導眾人,才能真正達到心靈的平和與和諧。這也許就是他尋求幸福的真正目的。”
毒蘑菇餅乾看了看掛毯上的純香草餅乾,若有所思地說:“他當時選擇走這條路,代表了他對餅乾世界的希望。也許他並不只是為了尋找一個理想的世界,而是想要改變每個餅乾的命運,讓大家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眾人默默地凝視著掛毯,時間彷彿停滯,周圍的氣氛也變得凝重。這幅畫不僅講述了一段古老的歷史,更像是一種警示,一個指引,提醒著他們,無論道路如何崎嶇,終點依然值得期待。
“也許我們也應該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勇敢餅乾輕聲說道,臉上露出一絲堅定的微笑。他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挑戰,他和他的朋友們都將一同面對。
“我們不妨向這位英雄學習。”石榴餅乾說完,輕輕拍了拍勇敢餅乾的肩膀。
於是,隊伍的每一位成員,無論是餅乾還是蛋糕怪物,都在心中默默下定決心。他們知道,無論前路多麼艱難,他們的每一步,都將是為了餅乾王國的未來,為了每個餅乾的幸福。
當勇敢餅乾和石榴餅乾他們正專注於掛毯上純香草餅乾的故事時,突然間,一股微弱的動靜讓他們回過神來。原來,巧克力奶油狼獸、甘草餅乾和毒蘑菇餅乾竟然還停留在那個角落,目光專注地看著他們。
巧克力奶油狼獸低頭輕輕咳嗽,打破了沉默:“我想我們也應該對這幅掛毯有所感觸吧。這不僅僅是純香草餅乾的歷程,也或許是我們每個人應該學習的事。”
甘草餅乾微微點頭:“是的,他的選擇真的讓我反思許多。我一直相信強大的魔法才是拯救一切的力量,但純香草餅乾卻選擇了一條不依賴力量的道路。或許他所追尋的那種‘幸福’,才是我們一直忽略的東西。”
毒蘑菇餅乾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淡淡地說:“他的無糖之路聽起來很不錯,但我總覺得那麼堅持地放棄糖分會不會太過極端了呢?或許有時候,平衡才是最重要的吧。”
這時,勇敢餅乾轉向他們,微笑著說:“每個人對幸福的理解都不一樣,純香草餅乾的路是他自己的選擇,而我們的路,可能會因為每個人的不同而有所改變。不過,我覺得我們每個人都能從這條無糖之路中學到一些東西——或許不全然是放棄,而是學會如何更健康、更理性地去生活。”
石榴餅乾點點頭:“是啊,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只是有時候,無糖不一定只是單純的放棄糖分,可能還有更多的層面需要去理解。”
這樣一來,四位餅乾彼此之間的氛圍變得更加輕鬆,他們重新調整了自己的思緒,對於純香草餅乾的故事也有了更多的理解和啟發。
“我們走吧。”勇敢餅乾最後說道,帶著一絲堅定。他回頭看了一眼掛毯上的純香草餅乾形象,仿佛從中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隨著隊伍繼續向前,他們更加明白,無論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什麼樣的挑戰,這份由純香草餅乾傳遞的希望,將會成為他們克服一切困難的動力。
在他們深入洞窟的時候,突然,來自陰暗角落的銀杏強盜又出現了。這一次,他們似乎並不打算輕易退讓,而是開始大聲喧鬧,激怒了藏匿在洞窟深處的魔像。這些魔像是由各種植物萃取而來的糖所構成,表面散發著一種糖蜜般的光澤,不僅堅固無比,還能快速再生,讓人不敢小看。
銀杏強盜的存在令勇敢餅乾一行人又氣又無奈,但石榴餅乾卻沒有因此驚慌失措。他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他那面充滿神秘力量的鏡子,開始準備應對這場戰鬥。
“你們已經惹到錯的人了。” 石榴餅乾語氣冷靜,並且非常自信。
他舉起鏡子,將它對準那些銀杏強盜和魔像。隨著鏡子的反射,奇異的光芒瞬間爆發,將敵人們籠罩在了一片強烈的幻象中。
銀杏強盜和魔像的目光瞬間迷離,他們的身影開始扭曲,四周的景象也變得模糊而不真實。鏡子反射的光束讓他們看見自己陷入了無盡的恐懼和幻覺中,所有的恐懼感都加倍放大,像是他們在陷入無法逃脫的噩夢裡。
那些銀杏強盜本能地退縮,四散逃開,甚至有些魔像也開始不自覺地倒退。那些未能逃脫的魔像和強盜,則被石榴餅乾揮舞著鏡子狠狠一擊。鏡子在空中留下了美麗的光芒軌跡,而每一次揮動,敵人都像被強烈的光影吞噬一般,逐漸陷入更深層的夢境中。
不久,洞窟內的空氣彷彿變得更為寧靜,連帶著那些依然站立的銀杏強盜和魔像也全都陷入了深深的昏迷與惡夢中。
石榴餅乾放下鏡子,輕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滿意地看著眼前的局面。“這樣應該能夠給他們一些教訓。”他低語道。
勇敢餅乾和其他餅乾也鬆了一口氣,顯然被石榴餅乾的能力所震撼。“真是太厲害了,石榴餅乾。”甜辣醬餅乾驚嘆道。
石榴餅乾微笑了一下:“這只是一些基本的技巧,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面。”他看著前方深邃的洞窟,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勇敢餅乾也點了點頭,帶領隊伍繼續前行,心中默默想著,無論前方的挑戰如何,大家都有信心一起克服。
當勇敢餅乾一行人走過第二張掛毯時,他們停下了腳步,目光聚焦在掛毯上的場景。這張掛毯繪製的是五個上古英雄,英勇地面對著一條威嚴的紅絲絨蛋糕龍。這條龍巨大的身軀散發著黑暗氣息,散布著強烈的邪惡力量。它的雙眼閃爍著紅色光芒,彷彿是一個代表著毀滅的象徵。而五位英勇的上古英雄,手握神聖武器,擺出迎擊的姿態,準備將這股黑暗力量撲滅。
石榴餅乾站在掛毯前,眼中閃爍著一絲沉思。「這是聖百合餅乾還未成為暗黑魔女餅乾時的故事。」他開始向大家解釋,「那時,甜點大陸的黑暗力量已經悄悄地在醞釀,這條紅絲絨蛋糕龍便是其中的一個代表。它並不是單純的蛋糕怪物,而是匯集了各種邪惡能量,集結出來的黑暗怪物。」
「聖百合餅乾與其他上古英雄一同迎擊這條蛋糕龍,為了保護大陸的和平,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石榴餅乾接著說道,語氣有些凝重。
聽完這番話,甘草餅乾輕輕點了點頭,似乎領會了什麼。「難怪紅絲絨餅乾那麼可怕」他低聲嘀咕道,「看起來他跟這條蛋糕龍很像。」
大家聽了,心中頓時明白了許多。的確,紅絲絨餅乾的身上,似乎總是隱隱帶著一股與黑暗相連的氣息。或許這就是他對抗自身黑暗的一種方式,畢竟,蛋糕怪物的誕生就算是出自黑暗,也不意味著它們注定只能代表邪惡。
勇敢餅乾走到掛毯前,堅定地說道:「即使蛋糕怪物生於黑暗,這不代表它們無法擁有和平。每個生命都有改變的機會,我們不能只根據過去來評價一個存在。」
甜辣醬餅乾也點了點頭,語氣柔和:「是的,雖然有些蛋糕怪物可能曾經是黑暗的化身,但它們也能選擇自己的道路,擁抱光明。」
大家的心情變得輕鬆了一些。石榴餅乾聽到這些話,也感到欣慰,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你們說得對,勇敢餅乾。這就是我一直相信的,無論過去如何,每一個生命都值得被理解與改變。」
他們站在掛毯前,默默地凝視著上古英雄們與紅絲絨蛋糕龍的對峙。隨著這段歷史的回顧,勇敢餅乾一行人更深刻地理解了,無論是黑暗還是光明,最重要的,還是選擇和信念。這將成為他們一路前行的動力。
隨著勇敢餅乾一行人繼續深入洞窟,黑暗逐漸加深,通道越來越狹窄。他們的步伐變得小心謹慎,警覺性逐漸提高,因為他們知道,這裡不僅是過去歷史的見證,也是未來的挑戰所在。忽然間,一股熟悉的敵意籠罩了整個空氣,銀杏強盜的身影再次出現。
「怎麼又是他們!」甜辣醬餅乾怒視著眼前的一群銀杏強盜,他們再次準備進行襲擊。
勇敢餅乾立即指揮大家做好準備,快速組織起防線。然而,就在他們將敵人一一擊退的時候,情況發生了變化。銀杏強盜的老大突然駕駛著一輛機械化的驅動車,迅速闖入戰場。他的驅動車在洞窟中迴響著轟鳴聲,重型武器對準了勇敢餅乾一行人。
「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小餅乾,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力量!」銀杏老大的聲音響徹在洞窟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威脅。
勇敢餅乾一行人這次面對的敵人變得更加棘手,但他們依然不慌不忙。就在戰鬥即將陷入膠著時,石榴餅乾的眼中閃過一絲決心。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忍受這群敵人對他們的挑釁。
「是時候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力量了!」石榴餅乾大喝一聲,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顯然,他準備發動自己最強的技能。
石榴餅乾將自己的鏡子擺在眼前,並將自身的能量集中。他將自己的身體轉化為萬花筒,這不僅是力量的發散,還能將他所見的一切投射出去,並讓所有敵人的攻擊在萬花筒的鏡面中不斷回旋。
一陣劇烈的光芒閃過,銀杏強盜和銀杏老大瞬間感受到一股難以抵擋的力量。他們的攻擊全都在萬花筒中無情地反彈並且逐漸強化。每一次反彈,都帶著更強的能量回擊自己,彷彿每一次都在為自己的攻擊賦予更強的殺傷力。
銀杏老大驚慌地操控著驅動車,試圖逃避那不斷增強的攻擊,然而,無論他如何躲避,那些反彈回來的攻擊依然迅速襲向他。他的驅動車被攻擊摧毀,身邊的銀杏強盜們也無法逃脫這股強大的力量。
最終,所有的敵人都被自己造成的攻擊打敗。銀杏強盜的首領和他的一眾手下,徹底無力反抗,紛紛倒下,洞窟內的危機也隨之消失。
石榴餅乾喘著氣,漸漸收回了他的鏡子,身上的光芒也開始褪去。他站在眾人面前,依然帶著自信的微笑:「這就是我所擁有的力量,萬花筒的幻象可以將敵人的攻擊反轉,讓他們自己陷入無法自拔的困境。」
「真是太厲害了!」勇敢餅乾驚嘆道,「這樣的技能,簡直無敵!」
「謝謝。」石榴餅乾謙虛地笑了笑,「這不僅是力量,更是對敵人戰術的理解。每一個強大的敵人,最終都會因為自己的力量而被反噬。」
大家對石榴餅乾的能力更加敬佩,並且對未來的挑戰也更加堅定了信心。儘管前方的路仍然充滿未知,但他們相信,只要團結一致,他們一定能夠突破所有的困難,達成最終的目標。
當勇敢餅乾一行人走到第三張掛毯時,掛毯上描繪的景象令他們不由得停下腳步。這張掛毯上,純香草餅乾的身影栩栩如生,呈現出她創建香草王國的場景。整個王國彷彿在閃爍著金色的光輝,香草的香氣彷彿隨著風飄散,每一寸土地都充滿了和諧與美好。純香草餅乾站在高處,面向著一片廣闊的王國,雙手向前伸展,仿佛在召喚著所有的希望與夢想。
然而,當他們正準備進一步了解這段故事時,突然,一位年紀最老的餅乾從朝聖者村的方向走來。他身著華麗的長袍,手持一根古老的法杖,每一步都顯得穩重且帶著無可忽視的威嚴。他走到掛毯前,語氣輕柔卻不失深沉:“這幅畫中所描繪的,正是純香草餅乾創造香草王國的過程。”
大家都將注意力集中在這位老人身上,聽著他繼續講解:“純香草餅乾並非一開始便注定會創建���個王國。當時,這片土地還是一片荒蕪,沒有任何生命存在。香草餅乾,作為最初的甜點之一,決定帶領這片土地走向希望。她從大海中汲取最純淨的香草精華,與天空中的雲朵融合,才逐步創造出了這片美麗的土地。”
“她的決心與智慧,讓所有餅乾們都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力量。無論是那片蔚藍的天空,還是這片翠綠的草地,甚至連空氣中都彌漫著甜美的香氣,這一切,都來自於純香草餅乾那份對甜點世界未來的希望。”
“然而,這份創造並非易事。香草王國的建立並不是無懈可擊的。在那段時光中,王國遭遇過重重考驗,不僅是來自外界的威脅,還有內部的動盪。純香草餅乾曾多次面臨過選擇與犧牲,但她的信念始終未曾動搖。”
這時,老人停了下來,注視著掛毯上的景象,目光充滿了敬意。“香草王國的建立,是純香草餅乾無數努力與智慧的結��。她為了給所有的餅乾帶來希望與幸福,付出了無數的努力,也因此成為了整個甜點大陸的象徵之一。”
石榴餅乾和其他餅乾聽完後,都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們感受到了純香草餅乾那份堅持與努力,也深刻明白了創造一個理想世界的艱難。
“這故事不僅僅是關於創造一個王國,更是關於信念、堅持、和為了美好未來的奮鬥。”老餅乾緩緩地說,然後他轉向勇敢餅乾一行人,“這正是你們前進的力量所在。每一次的挑戰,都是為了讓你們成為更強大的存在,為了實現你們心中的理想。”
這番話讓勇敢餅乾他們陷入了沉思。他們從中看到了不僅是戰鬥的意義,更是生活中的每一場奮鬥、每一次的選擇,都代表著對理想的追求和對未來的堅持。
「我們的旅程還在繼續。」勇敢餅乾輕聲說道,「就像純香草餅乾創造香草王國一樣,我們也必須不斷努力,才能帶來真正的和平與幸福。」
大家深吸一口氣,心中充滿了力量。他們繼續向前,準備面對未知的挑戰,並帶著純香草餅乾的精神,為實現自己的理想而奮鬥。
朝聖者老人緩緩地轉過身,目光深邃地掃過每一位勇敢餅乾,他的語氣充滿了沉重:“你們已經知道暗黑魔女餅乾的真實身份,並且她與你們一同合作,試圖創造一個可以和平共處的甜點世界。這一點,無疑是值得慶賀的。可是……”他停頓了片刻,語氣忽然變得更為凝重,“你們也必須知道,暗黑魔女餅乾有著她的陰暗面。儘管她現在與你們並肩作戰,然而,她的內心深處依然存在著破壞的欲望。”
眾餅乾聽後,紛紛愣住了。石榴餅乾緊皺眉頭,勇敢餅乾等人也都顯得不太理解,甜辣醬餅乾甚至忍不住問道:“您是說……暗黑魔女餅乾會破壞我們的努力?”
“正是。”朝聖者老人點了點頭,“暗黑魔女餅乾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她雖然現在選擇與你們合作,且表面上似乎在為創造一個和平的世界而努力,但她內心的那份黑暗並未完全消失。她的力量來自於深深的恨意與痛苦,這些情緒的暗流隨時可能再次將她引入毀滅之路。當她感到背叛、恐懼,或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時,那股暗黑的本能就會控制她的行為。”
勇敢餅乾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我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既然我們相信她,願意與她一起創造這個世界,那麼我們就有責任守護這份和平。”
“你們的決心很可貴,”老人微微一笑,但隨後語氣再次變得嚴肅,“但是,記住,暗黑魔女餅乾的力量極為強大。她的心靈中有著極深的黑暗,一旦這股力量被激發出來,後果將無法預料。你們必須時刻保持警覺,隨時準備面對可能的危機。”
石榴餅乾看著掛毯上的景象,沉思片刻後說:“我們不能讓她一個人承擔所有的重擔。我們要一起幫助她,協助她克服內心的黑暗,並防止她再度走向毀滅之路。”
朝聖者老人微微點頭:“這正是我希望你們能夠明白的。只有真正了解暗黑魔女餅乾的過去,理解她內心的掙扎與痛苦,才能真正幫助她。而你們的力量,不僅來自於外在的戰鬥,更來自於你們彼此之間的信任與支持。”
“我們會小心的。”勇敢餅乾的語氣充滿決心,“不論暗黑魔女餅乾如何選擇,我們會繼續為這個甜點大陸而奮鬥,為所有的餅乾們創造一個和平的未來。”
“這才是我所期望看到的。”老人最後說道,“你們的旅程仍將繼續,願你們能夠帶著這份信念,克服所有的挑戰,守護這片甜點大陸的和平。”
在老人話語的指引下,勇敢餅乾和他的同伴們再次踏上了前行的道路。他們心中明白,無論面對的是來自外界的威脅,還是來自暗黑魔女餅乾的內心掙扎,他們都必須攜手共同面對,為這片土地帶來真正的和平。
石榴餅乾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朝聖者老人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心裡掀起了波瀾。雖然他知道暗黑魔女餅乾的黑暗面,並理解她的掙扎與痛苦,但他依然選擇站在她這一邊。對他來說,這不僅僅是對一位朋友的支持,也是對她過去的認識與信任。石榴餅乾相信,這段旅程中的每一步,無論多麼艱難,都是他們共同成長的過程。
他回頭望向勇敢餅乾一行人,微微一笑,語氣充滿堅定:“我知道這條路並不簡單,也許終有一天,我們會面對暗黑魔女餅乾的黑暗面。可是我相信,她並非無法改變的人。我會跟隨她,幫助她,直到我們找到一個更好的答案。”
勇敢餅乾聽後,眼神中充滿了理解與支持。他明白石榴餅乾的決定,並且知道,這條路充滿了未知與挑戰,但他們仍會一起面對。他走向石榴餅乾,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知道,無論未來會如何,暗黑魔女餅乾終究是我們的朋友。即便有一天,我們需要為了大陸的和平而對抗她,我們仍然會記得曾經並肩作戰的日子。”
“對,我們永遠都是朋友。”甜辣醬餅乾也補充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的信任不會改變。”
石榴餅乾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是的,我們是朋友,無論經歷多少風雨,我們都會互相支持。”
勇敢餅乾一行人互相對視,心中也充滿了信心。他們知道,無論未來如何,這段冒險將會是一場永遠不會忘記的旅程。而他們的友情,將是他們最強大的力量,無論是面對敵人,還是面對暗黑魔女餅乾的內心黑暗,都能讓他們保持堅強與希望。
在這段充滿挑戰的旅程中,他們將繼續前行,為了甜點大陸的和平,為了彼此間的友誼,為了每一位心中懷抱光明的餅乾,勇敢地走向未知的未來。
隨著那道巨響震動整個洞窟,一個龐大且恐怖的身影從黑暗中逐漸現身。它的身體由白色砂糖構成,閃爍著冰冷的光芒,猶如一座神聖的雕像,卻也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這個砂糖泥人形態彷彿像是某種守護者,但與一般泥人不同的是,它的表面似乎有著無數條如同裂縫的紋路,每一道裂縫內隱隱透出暗紅色的光點,彷彿是在儲存著某種無法控制的力量。
朝聖者老人低聲道:“這是英雄洞窟最可怕的守護者,白糖守護者。它的存在是為了保護洞窟的秘密,所有闖入者若試圖挑戰它,將遭遇滅頂之災。剛才的戰鬥喚醒了它。”
勇敢餅乾一行人全都神情凝重,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對手,這個砂糖泥人散發出的氣息讓每個人都感到一股壓迫感。
石榴餅乾此時已經需要休息,過度使用技能讓他感到疲憊,於是他決定讓其他人繼續前行。甜辣醬餅乾拍拍他的肩膀,語氣堅定:“我們來應付這些怪物,你休息一下,等我們結束戰鬥。”
甘草餅乾、毒蘑菇餅乾和巧克力奶油狼獸也都點頭同意,決定送回王國以避免戰鬥中因過度疲勞而失去優勢。這次,勇敢餅乾他們的決心更加堅定,每一位餅乾都準備好迎接這場艱難的挑戰。
當他們把甘草毒蘑菇還有巧克力奶油狼獸送回王國後,剩下的餅乾開始集結力量,準備面對這個白糖守護者。他們不僅要打敗這個威脅,還要保護自己和未來的希望。
“這次,我們一定要戰勝它,為了所有的餅乾,為了這片大陸!”勇敢餅乾語氣堅定。
這時,紅糖守護者似乎感應到了他們的決心,它的眼神逐漸變得充滿殺意。隨著一道低沉的吼聲,它朝著勇敢餅乾等人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這一刻,勇敢餅乾和同伴們準備好迎接這場最艱難的戰鬥。他們知道,這不僅僅是為了眼前的生死,更是為了未來的和平,為了捍衛所有願意為之奮鬥的餅乾。
白糖泥人──這個被稱為“白糖守護者”的存在,無疑是這片洞窟中的最強守衛。它的身體由堅硬的砂糖所構成,每一個動作都彷彿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當它出現時,空氣中的甜香似乎都被它的力量吞噬,空間也因此微微扭曲。每當它揮動手臂,砂糖泥人的手臂便會產生無數尖銳的砂糖碎片,這些碎片鋒利如刀,足以輕易切割任何接近的物體。即使勇敢餅乾等人頻繁躲避,依然能夠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壓迫感。
然而,儘管如此,勇敢餅乾等人並不輕易放棄。他們的信念從未動搖,心中的決心在戰鬥的激烈中越發堅定。這股力量開始從內心深處湧現,促使他們覺醒了各自的技能。
勇敢餅乾快速衝向白糖泥人,他的拐杖糖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一點擊中白糖泥人時,頓時引發了一連串的強烈反應。拐杖糖的魔力讓白糖泥人的防禦瞬間崩解,然而它依然堅固如山,沒有倒下。
草莓餅乾毫不猶豫地揮舞著她的棒棒糖,形成一道防護罩將自己和隊友保護在內。當白糖泥人揮起巨大的砂糖手臂時,草莓餅乾的棒棒糖與之相碰撞,發出劇烈的碰撞聲響。她的棒棒糖牢牢擋住了砂糖泥人所有的攻擊,避免了隊伍的傷害。
在空中,魔法師餅乾的身影閃爍不定,他施展出一個又一個複雜的魔法陣,每個魔法陣都以不同的元素力量向白糖泥人發動攻擊。火焰、冰霜、雷電、風暴,這些力量彷彿在他周圍交織而成,為隊友們提供了強大的支援。
就在白糖泥人準備發動猛烈攻擊之際,甜辣醬餅乾突然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在白糖泥人的背後。他揮舞著雙鐮,快速進行連續斬擊,破碎的砂糖如同飛雪般四散。每次斬擊都在泥人的身體上留下深深的痕跡,為後續的攻擊提供了空隙。
卡士達三世餅乾此時站在隊伍後方,揮舞著他的王杖,發出一股神秘的光芒。他的王杖釋放出強大的能量,將勇敢餅乾等人包圍在無形的保護盾中。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內,所有的餅乾都處於無敵狀態,不僅免疫了白糖泥人的攻擊,還能夠自由發揮最強的技能。
然而,儘管白糖泥人的強大防禦和再生能力令人難以置信,但這股力量也終究無法阻擋勇敢餅乾他們的奮戰。當他們的攻擊連續不斷地擊中白糖泥人時,白糖泥人的身體逐漸顯現出裂痕,最終它的防禦力被徹底摧毀。
隨著白糖泥人的倒下,整個洞窟再度陷入寂靜。勇敢餅乾等人喘息著,目送這個強大的守護者逐漸消失在他們眼前。他們知道,這場戰鬥還沒有結束,但這一刻,他們終於突破了強敵的障礙。
這場戰鬥不僅讓他們的信念更加堅定,也讓他們的力量得到了充分的發揮。面對即將到來的挑戰,勇敢餅乾他們依然會並肩作戰,迎接未來的一切。
石榴餅乾站在戰場的邊緣,凝視著勇敢餅乾一行人,他的心中湧現出一股複雜的情感。雖然眼前的勝利讓他不禁感到驕傲,但他知道,未來某一天,這些曾經並肩作戰的朋友可能會成為他敵對的一方。無論如何,這些餅乾們無疑是他見過最堅強、最值得信賴的夥伴。
他深知,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避免與暗黑魔女餅乾的對立,因為那是命運的安排。但與此同時,他的內心也充滿著矛盾。他曾經為了跟隨暗黑魔女餅乾,付出了太多;而如今,他願意為了勇敢餅乾一行人再次踏上未知的旅程,這是一條既充滿挑戰又無比吸引的道路。
石榴餅乾回想起這些日子來的種種,無論是與暗黑魔女餅乾的共行,還是與勇敢餅乾的同行,他的心始終無法放下對他們的牽絆。他明白,無論何時,無論未來如何,他都將繼續支持著這些夥伴。對他來說,這不僅僅是忠誠或是責任的問題,而是出於對這份友誼、對這份心靈契約的無限堅守。
「我將永遠跟隨著你們的腳步。」石榴餅乾心中這樣默默誓言。他的決心已經無法動搖,無論未來的道路有多麼曲折、艱難。他將與這群勇敢的夥伴們,繼續踏上未來的旅程,就如同他曾經誓言要跟隨暗黑魔女餅乾那樣,不離不棄。
無論是作為朋友,還是作為可能的敵人,他都將永遠堅守自己心中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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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66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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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
H:無聊,有時衍生不耐煩。不是每件事都很有趣,經歷不耐煩之後,學習才正式開始。管理情緒管理四步驟——面對、接受、處理、放下。一般人的不耐煩是急躁而無耐心的樣子。讀書無趣也會不耐煩,讀出趣味需有一段時間的耐心。20240619W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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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
釋  義
急躁而無耐心的樣子。《宋書.卷五三.庾登之傳》:「炳之為人,強急而不耐煩,賓客干訴非理者,忿詈形於辭色。」《紅樓夢》第一七、一八回:「那時賈薔帶領十二個女戲,在樓下正等的不耐煩,只見一太監飛來說:『作完了詩,快拿戲目來。』」也作「不奈煩」。
不舒服。《紅樓夢》第三五回:「迎春身上不耐煩,不吃飯。」
沒完沒了。《二刻拍案驚奇》卷二五:「鄭蕊珠負極叫喊:『救人!』怎當得上邊人拿住徐達,你長我短,嚷得一個不耐煩。」
十分、不得了。《二刻拍案驚奇》卷二二:「大家多說道:『好一個所在!只該聚飲一回。』公子見說,興高得不耐煩。」
有一段很長的時間。《西遊記》第一五回:「行者道:『菩薩此時已到南海,不耐煩矣。』」也作「不耐心煩」。
情緒心理學:你容易感到不耐煩,其實是對自己的失望
引發不耐煩的五點:
當你發現你有不耐煩的時候,你其實不願意這樣表達。
你有其他更強大負面的情緒,但是你在壓抑。你
你對於對方的反應和要求是失望的,但無法改變。
對方給你的刺激,讓你聽起來像是否定、質疑你。
你做不到/幫不上/吃不下,但無法好好說不。
以上五點,都會引發潛在對自己的失望。
「缺乏耐心」不僅讓自己變得尖銳、不可愛,也會在不自覺中破壞了你與最愛之間的關係。
洪仲清
越是不耐煩,越要試著把話講清楚。具體、清晰,或許寫成文字記錄,能讓我們少講幾次,不必那樣心煩意亂。
情緒管理很重要,平常有健康的作息、飲食、運動,遇到不耐煩,還會提醒自己放慢速度,多深呼吸。把事做好,試著寬容自己與對方,不耐煩自然離開。
消除煩躁感的方法。
深呼吸
大家在緊張、生氣的時候,應該都有通過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的經驗吧。深呼吸可以平息波濤洶湧的煩躁怨怒,在止不住激動情緒的時候可以試試看。
傾訴煩心事
有時候你只是需要有個人聽你說,讓情緒有個出口。實質的建議和解決問題都是其次,說不定抒發一下心情就豁然開朗了
教育百科
情緒心理學
「情緒」的英文Emotion源自於拉丁文的Emovere,其中「E」有「出去」的意思,而「movere」則有「移動」、「激動」或「刺激」之意。一般人在使用「情緒」一詞時,雖然可能有不同定義,但應該都同意「情緒」指快樂、哀傷、憤怒、恐懼、愛與恨等個人的意識經驗或感受。
從心理學對情緒的研究開始,到近來發現情緒與心理健康、生理健康、人際關係、工作或學習成效等各方面都密切相關,故情緒研究已與心理衛生及教育接合,致力於指導人們控制及調節情緒,以培養健全的人格,而達到「情緒成熟」的境地。所以情緒研究從實驗室走向實際情境中,由研究情緒狀態,進而探討情緒的變化。相信情緒除了先天不可改變之基本特質外,還存在有許多後天可改變的部分。透過教育及心理衛生的工作,人可以學習調整自己的情緒作用。使情緒之消極、混亂、破壞性減少,成為積極、有組織、且有建設性的表現。
有時候,同理、肯定、良好的連結,就足以強化對方的快樂、自我價值與能量,使他能開始靠自己解決問題。但有時候,我們得想辦法促進非意識層面的改變。
維基百科
情緒
情緒(英語:Emotion)是由神經生理方面變化引起的精神狀態,與思想、感覺、行為反應以及一定程度的快樂或不快樂有不同的關聯。[1][2][3][4] 目前還沒有關於定義的科學共識。[5][6] 情緒通常與心境、氣質、個性、性情(英語:disposition)或創造力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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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釋放負向思考
很多人會說,把負向的情緒講出來,那心情就會好一點,負向芻思就會比較少一點。但根據研究發現,常常跟別人講出負向的想法或情緒其實是沒有效的,甚至有可能會有反效果。
心情不是由行為決定,而是想法決定,這是認知行為治療很基本的一個概念。
維基文庫
宋書卷五三
庾登之
庾登之字元龍,潁川𨻳陵人也。曾祖冰,晉司空。祖蘊,廣州刺史。父廓,[10]東陽太守。
登之少以強濟自立。初為晉會稽王道子太傅參軍。義旗初,又為高祖鎮軍參軍。以預討桓玄功,封曲江縣五等男。參大司馬琅邪王軍事,豫州別駕從事史,大司馬主簿,司徒左西曹屬。登之雖不涉學,善於世事,王弘、謝晦、江夷之徒,皆相知友。轉太尉主簿。義熙十二年,高祖北伐,登之擊節驅馳,退告劉穆之,以母老求郡。於時士庶咸憚遠役,而登之二三其心,高祖大怒,除吏名。大軍發後,乃以補鎮蠻護軍、西陽太守。入為太子庶子,尚書左丞。出為新安太守。
謝晦為撫軍將軍、荊州刺史,請為長史、南郡太守,仍為衞軍長史,太守如故。登之與晦俱曹氏壻,名位本同,一旦為之佐,意甚不愜。到廳牋,唯雲「即日恭到」,初無感謝之言。每入覲見,備持箱囊幾席之屬,一物不具不坐。晦常優容之。晦拒王師,欲使登之留守,登之不許,語在晦傳。晦敗,登之以無任免罪,禁錮還家。
元嘉五年,起為衡陽王義季征虜長史。義季年少,未親政,眾事一以委之。尋加南東海太守。入為司徒右長史,尚書吏部郎,司徒左長史,南東海太守。府公彭城王義康專覽政事,不欲自下厝懷,而登之性剛,每陳己意,義康甚不悅,出為吳郡太守。州郡相臨,執意無改,因其蒞任贓貨,以事免官。弟炳之時為臨川內史,登之隨弟之郡,優游自適。俄而除豫章太守,便道之官。登之初至臨川,吏民咸相輕侮,豫章與臨川接境,郡又華大,儀迓光赫,土人並驚歎焉。十八年,遷江州刺史。疾篤,徵為中護軍,未拜。二十年,卒,時年六十二。即以為贈。
子沖遠,[11]太宗鎮姑孰,為衞軍長史,卒於豫章太守,追贈侍中。
西遊記/第015回
西遊記第15回
第十四回
心猿歸正
六賊無蹤西遊記
第十五回
蛇盤山諸神暗佑 鷹愁澗意馬收韁
作者:吳承恩第十六回
觀音院僧謀寶貝
黑風山怪竊袈裟→
卻說行者伏侍唐僧西進,行經數日,正是那臘月寒天,朔風凜凜,滑凍凌凌。走的是些懸崖峭壁崎嶇路,疊嶺層巒險峻山。三藏在馬上,遙聞唿喇喇水聲聒耳,回頭叫:「悟空,是那裡水響?」行者道:「我記得此處叫做蛇盤山鷹愁澗,想必是澗裡水響。」說不了,馬到澗邊,三藏勒韁觀看。但見:
涓涓寒脈穿雲過,湛湛清波映日紅。聲搖夜雨聞幽谷,彩發朝霞眩太空。千仞浪飛噴碎玉,一泓水響吼清風。流歸萬頃煙波去,鷗鷺相忘沒釣逢。
師徒兩個正然看處,只見那澗當中響一聲,鑽出一條龍來,推波掀浪,攛出崖山,就搶長老。慌得個行者丟了行李,把師父抱下馬來,回頭便走。那條龍就趕不上,把他的白馬連鞍轡一口吞下肚去,依然伏水潛蹤。行者把師父送在那高阜上坐了,卻來牽馬挑擔,止存得一擔行李,不見了馬匹。他將行李擔送到師父面前道:「師父,那孽龍也不見蹤影,只是驚走我的馬了。」三藏道:「徒弟啊,卻怎生尋得馬著麼?」行者道:「放心,放心,等我去看來。」
他打個唿哨,跳在空中,火眼金睛,用手搭涼篷,四下裡觀看,更不見馬的蹤跡。按落雲頭,報道:「師父,我們的馬斷乎是那龍吃了,四下裡再看不見。」三藏道:「徒弟呀,那廝能有多大口,卻將那匹大馬連鞍轡都吃了?想是驚張溜韁,走在那山凹之中。你再仔細看看。」行者道:「你也不知我的本事。我這雙眼,白日裡常看一千里路的吉凶。像那千里之內,蜻蜓兒展翅,我也看見,何期那匹大馬,我就不見?」三藏道:「既是他吃了,我如何前進?可憐啊,這千山萬水,怎生走得?」說著話,淚如雨落。行者見他哭將起來,他那裡忍得住暴燥,發聲喊道:「師父莫要這等膿包形麼,你坐著,坐著,等老孫去尋著那廝,教他還我馬匹便了。」三藏卻才扯住道:「徒弟啊,你那裡去尋他?只怕他暗地裡攛將出來,卻不又連我都害了?那時節人馬兩亡,怎生是好?」行者聞得這話,越加嗔怒,就叫喊如雷道:「你忒不濟,不濟!又要馬騎,又不放我去,似這般看著行李,坐到老罷。」
哏哏的吆喝,正難息怒,只聽得空中有人言語,叫道:「孫大聖莫惱,唐御弟休哭。我等是觀音菩薩差來的一路神祗,特來暗中保取經者。」那長老聞言,慌忙禮拜。行者道:「你等是那幾個,可報名來,我好點卯。」眾神道:「我等是六丁六甲、五方揭諦、四值功曹、一十八位護教伽藍,各各輪流值日聽候。」行者道:「今日先從誰起?」眾揭諦道:「丁甲、功曹、伽藍輪次。我五方揭諦,惟金頭揭諦晝夜不離左右。」行者道:「既如此,不當值者且退,留下六丁神將與日值功曹和眾揭諦保守著我師父。等老孫尋那澗中的孽龍,教他還我馬來。」眾神遵令。三藏才放下心,坐在石崖之上,吩咐行者仔細。行者道:「只管寬心。」好猴王,束一束綿布直裰,撩起虎皮裙子,揝著金箍鐵棒,抖擻精神,���臨澗壑,半雲半霧的,在那水面上高叫道:「潑泥鰍,還我馬來!還我馬來!」
卻說那龍吃了三藏的白馬,伏在那澗底中間,潛靈養性,只聽得有人叫罵索馬。他按不住心中火發,急縱身躍浪翻波,跳將上來道:「是那個敢在這裡海口傷吾?」行者見了他,大咤一聲「休走,還我馬來!」掄著棍,劈頭就打。那條龍張牙舞爪來抓。他兩個在澗邊前這一場賭鬥,果是驍雄。但見那:
龍舒利爪,猴舉金箍。那個鬚垂白玉線,這個眼幌赤金燈。那個鬚下明珠噴彩霧,這個手中鐵棒舞狂風。那個是迷爺娘的業子,這個是欺天將的妖精。他兩個都因有難遭磨折,今要成功各顯能。
來來往往,戰夠多時,盤旋良久,那條龍力軟筋麻,不能抵敵,打一個轉身,又攛於水內,深潛澗底,再不出頭。被猴王罵詈不絕,他也只推耳聾。
行者沒及奈何,只得回見三藏道:「師父,這個怪被老孫罵將出來,他與我賭鬥多時,怯戰而走,只躲在水中間,再不出來了。」三藏道:「不知端的可是他吃了我馬?」行者道:「你看你說的話,不是他吃了,他還肯出來招聲,與老孫犯對?」三藏道:「你前日打虎時,曾說有降龍伏虎的手段,今日如何便不能降他?」原來那猴子吃不得人急他。見三藏搶白了他這一句,他就發起神威道:「不要說,不要說,等我與他再見個上下。」
這猴王拽開步,跳到澗邊,使出那翻江攪海的神通,把一條鷹愁陡澗徹底澄清的水,攪得似那九曲黃河泛漲的波。那孽龍在於深澗中坐臥不寧,心中思想道:「這才是福無雙降,禍不單行。我才脫了天條死難,不上一年,在此隨緣度日,又撞著這般個潑魔,他來害我。」你看他越思越惱,受不得屈氣,咬著牙,跳將出去,罵道:「你是那裡來的潑魔,這等欺我?」行者道:「你莫管我那裡不那裡,你只還了馬,我就饒你性命。」那龍道:「你的馬是我吞下肚去,如何吐得出來?不還你,便待怎的?」行者道「不還馬時看棍,只打殺你,償了我馬的性命便罷。」他兩個又在那山崖下苦鬥。鬥不數合,小龍委實難搪,將身一幌,變作一條水蛇兒,鑽入草科中去了。
猴王拿著棍,趕上前來,撥草尋蛇,那裡得些影響。急得他三尸神咋,七竅煙生,念了一聲「唵」字咒語,即喚出當坊土地、本處山神,一齊來跪下道:「山神、土地來見。」行者道:「伸過孤拐來,各打五棍見面,與老孫散散心。」二神叩頭哀告道:「望大聖方便,容小神訴告。」行者道:「你說甚麼?」二神道:「大聖一向久困,小神不知幾時出來,所以不曾接得,萬望恕罪。」行者道:「既如此,我且不打你。我問你:鷹愁澗裡,是那方來的怪龍?他怎麼搶了我師父的白馬吃了?」二神道:「大聖自來不曾有師父,原來是個不伏天不伏地混元上真,如何得有甚麼師父的馬來?」行者道:「你等是也不知。我只為那誑上的勾當,整受了這五百年的苦難。今蒙觀音菩薩勸善,著唐朝駕下真僧救出我來,教我跟他做徒弟,往西天去拜佛求經。因路過此處,失了我師父的白馬。」二神道:「原來是如此。這澗中自來無邪,只是深陡寬闊,水光徹底澄清,鴉鵲不敢飛過;因水清照見自己的形影,便認做同群之鳥,往往身擲於水內:故名『鷹愁陡澗』。只是向年間,觀音菩薩因為尋訪取經人去,救了一條玉龍,送他在此,教他等候那取經人,不許為非作歹。他只是饑了時,上岸來撲些鳥鵲吃,或是捉些獐鹿食用。不知他怎麼無知,今日衝撞了大聖。」行者道:「先一次,他還與老孫侮手,盤旋了幾合;後一次,是老孫叫罵,他再不出。因此使了一個翻江攪海的法兒,攪混了他澗水,他就攛將上來,還要爭持。不知老孫的棍重,他遮架不住,就變做一條水蛇,鑽在草裡。我趕來尋他,卻無蹤跡。」土地道:「大聖不知。這條澗千萬個孔竅相通,故此這波瀾深遠。想是此間也有一孔,他鑽將下去。也不須大聖發怒,在此找尋;要擒此物,只消請將觀世音來,自然伏了。」
行者見說,喚山神、土地,同來見了三藏,具言前事。三藏道:「若要去請菩薩,幾時才得回來?我貧僧饑寒怎忍?」說不了,只聽得暗空中有金頭揭諦叫道:「大聖,你不須動身,小神去請菩薩來也。」行者大喜,道聲:「有累,有累。快行,快行。」那揭諦急縱雲頭,徑上南海。行者吩咐山神、土地守護師父,日值功曹去尋齋供,他又去澗邊巡遶不題。
卻說金頭揭諦一駕雲,早到了南海。按祥光,直至落伽山紫竹林中,託那金甲諸天與木叉惠岸轉達,得見菩薩。菩薩道:「汝來何幹?」揭諦道:「唐僧在蛇盤山鷹愁陡澗失了馬,急得孫大聖進退兩難。及問本處土神,說是菩薩送在澗裡的孽龍吞了。那大聖著小神來告請菩薩降這孽龍,還他馬匹。」菩薩聞言道:「這廝本是西海敖閏之子,他為縱火燒了殿上明珠,他父告他忤逆,天庭上犯了死罪。是我親見玉帝,討他下來,教他與唐僧做個腳力。他怎麼反吃了唐僧的馬?這等說,等我去來。」那菩薩降蓮臺,徑離仙洞,與揭諦駕著祥光,過了南海而來。有詩為證。詩曰:
佛說蜜多三藏經,菩薩揚善滿長城。摩訶妙語通天地,般若真言救鬼靈。致使金蟬重脫殼,故令玄奘再修行。只因路阻鷹愁澗,龍子歸真化馬形。
那菩薩與揭諦不多時到了蛇盤山,卻在那半空裡留住祥雲,低頭觀看,只見孫行者正在澗邊叫罵。菩薩著揭諦喚他來。那揭諦按落雲頭,不經由三藏,直至澗邊,對行者道:「菩薩來也。」行者聞得,急縱雲跳到空中,對他大叫道:「你這個七佛之師,慈悲的教主,你怎麼生方法兒害我?」菩薩道:「我把你這個大膽的馬流,村愚的赤尻。我倒再三盡意,度得個取經人來,叮嚀教他救你性命,你怎麼不來謝我活命之恩,反來與我嚷鬧?」行者道:「你弄得我好哩。你既放我出來,讓我逍遙自在耍子便了。你前日在海上迎著我,傷了我幾句,教我來盡心竭力,伏侍唐僧便罷了,你怎麼送他一頂花帽,哄我戴在頭上受苦?把這個箍子長在老孫頭上,又教他念一卷甚麼『緊箍兒咒』,著那老和尚念了又念,教我這頭上疼了又疼,這不是你害我也?」菩薩笑道:「你這猴子,你不遵教令,不受正果,若不如此拘係你,你又誑上欺天,知甚好歹?再似從前撞出禍來,有誰收管?須是得這個魔頭,你才肯入我瑜伽之門路哩。」行者道:「這樁事,作做是我的魔頭罷。你怎麼又把那有罪的孽龍,送在此處成精,教他吃了我師父的馬匹?此又是縱放歹人為惡,太不善也。」菩薩道:「那條龍,是我親奏玉帝,討他在此,專為求經人做個腳力。你想那東土來的凡馬,怎歷得這萬水千山?怎到得那靈山佛地?須是得這個龍馬,方才去得。」行者道:「像他這般懼怕老孫,潛躲不出,如之奈何?」菩薩叫揭諦道:「你去澗邊叫一聲『敖閏龍王玉龍三太子,你出來,有南海菩薩在此。』他就出來了。」
那揭諦果去澗邊叫了兩遍。那小龍翻波跳浪,跳出水來,變作一個人像,踏了雲頭,到空中對菩薩禮拜道:「向蒙菩薩解脫活命之恩,在此久等,更不聞取經人的音信。」菩薩指著行者道:「這不是取經人的大徒弟?」小龍見了道:「菩薩,這是我的對頭。我昨日腹中饑餒,果然吃了他的馬匹。他倚著有些力量,將我鬥得力怯而回,又罵得我閉門不敢出來。他更不曾提著一個『取經』的字樣。」行者道:「你又不曾問我姓甚名誰,我怎麼就說?」小龍道:「我不曾問你是那裡來的潑魔?你嚷道:『管甚麼那裡不那裡,只還我馬來。』何曾說出半個『唐』字?」菩薩道:「那猴頭專倚自強,那肯稱讚別人?今番前去,還有歸順的哩。若問時,先提起『取經』的字來,卻也不用勞心,自然拱伏。」
行者歡喜領教。菩薩上前,把那小龍的項下明珠摘了,將楊柳枝蘸出甘露,往他身上拂了一拂,吹口仙氣,喝聲叫:「變!」那龍即變做他原來的馬匹毛片。又將言語吩咐道:「你須用心還了業障,功成後超越凡龍,還你個金身正果。」那小龍口啣著橫骨,心心領諾。菩薩教悟空領他去見三藏。「我回海上去也。」行者扯住菩薩不放道:「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西方路這等崎嶇,保這個凡僧,幾時得到?似這等多磨多折,老孫的性命也難全,如何成得甚麼功果?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菩薩道:「你當年未成人道,且肯盡心修悟;你今日脫了天災,怎麼倒生懶惰?我門中以寂滅成真,須是要信心正果。假若到了那傷身苦磨之處,我許你叫天天應,叫地地靈;十分再到那難脫之際,我也親來救你。你過來,我再贈你一般本事。」菩薩將楊柳葉兒摘下三個,放在行者的腦後,喝聲:「變!」即變做三根救命的毫毛。教他:「若到那無濟無主的時節,可以隨機應變,救得你急苦之災。」行者聞了這許多好言,才謝了大慈大悲的菩薩。那菩薩香風繞繞,彩霧飄飄,徑轉普陀而去。
這行者才按落雲頭,揪著那龍馬的頂鬃,來見三藏道:「師父,馬有了也。」三藏一見,大喜道:「徒弟,這馬怎麼比前反肥盛了些?在何處尋著的?」行者道:「師父,你還做夢哩。卻才是金頭揭諦請了菩薩來,把那澗裡龍化作我們的白馬,其毛片相同,只是少了鞍轡。著老孫揪將來也。」三藏大驚道:「菩薩何在?待我去拜謝他。」行者道:「菩薩此時已到南海,不耐煩矣。」三藏就撮土焚香,望南禮拜。拜罷,起身即與行者收拾前進。行者喝退了山神、土地,吩咐了揭諦、功曹,卻請師父上馬。三藏道:「那無鞍轡的馬,怎生騎得?且待尋船渡過澗去,再作區處。」行者道:「這個師父好不知時務!這個曠野山中,船從何來?這匹馬,他在此久住,必知水勢,就騎著他做個船兒過去罷。」
三藏無奈,只得依言,跨了刬馬。行者挑著行囊。到了澗邊。只見那上流頭,有一個漁翁,撐著一個枯木的栰子,順流而下。行者見了,用手招呼道:「那老漁,你來,你來。我是東土取經去的,我師父到此難過,你來渡他一渡。」漁翁聞言,即忙撐攏。行者請師父下了馬,扶持左右。三藏上了栰子,揪上馬匹,安了行李。那老漁撐開栰子,如風似箭,不覺的過了鷹愁陡澗,上了西岸。三藏教行者解開包袱,取出大唐的幾文錢鈔,送與老漁。老漁把栰子一篙撐開道:「不要錢,不要錢。」向中流渺渺茫茫而去。三藏甚不過意,只管合掌稱謝。行者道:「師父休致意了,你不認得他?他是此澗裡的水神。不曾來接得我老孫,老孫還要打他哩。只如今免打就夠了他的,怎敢要錢!」那師父也似信不信,只得又跨著刬馬,隨著行者,徑投大路,奔西而去。這正是:廣大真如登彼岸,誠心了性上靈山。
同師前進,不覺的紅日沉西,天光漸晚。但見:
淡雲撩亂,山月昏蒙。滿天霜色生寒,四面風聲透體。孤鳥去時蒼渚闊,落霞明處遠山低。疏林千樹吼,空嶺獨猿啼。長途不見行人跡,萬里歸舟入夜時。
三藏在馬上遙觀,忽見路傍一座莊院。三藏道:「悟空,前面人家,可以借宿,明早再行。」行者擡頭看見道:「師父,不是人家莊院。」三藏道:「如何不是?」行者道:「人家莊院,卻沒飛魚穩獸之脊,這斷是個廟宇庵院。」
師徒們說著話,早已到了門首。三藏下了馬,只見那門上有三個大字,乃「里社祠」,遂入門裡。那裡邊有一個老者,項掛著數珠兒,合掌來迎,叫聲:「師父請坐。」三藏慌忙答禮,上殿去參拜了聖像。那老者即呼童子獻茶。茶罷,三藏問老者道:「此廟何為『里社』?」老者道:「敝處乃西番哈咇國界。這廟後有一莊人家,共發虔心,立此廟宇。里者,乃一鄉里地;社者,乃一社土神。每遇春耕、夏耘、秋收、冬藏之日,各辦三牲花果,來此祭社,以保四時清吉、五穀豐登、六畜茂盛故也。」三藏聞言,點頭誇讚:「正是『離家三里遠,別是一鄉風』。我那裡人家,更無此善。」老者卻問:「師父仙鄉是何處?」三藏道:「貧僧是東土大唐國,奉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經的。路過寶坊,天色將晚,特投聖祠,告宿一宵,天光即行。」那老者十分歡喜,道了幾聲「失迎」,又叫童子辦飯。三藏吃畢,謝了。
行者的眼乖,見他房簷下有一條搭衣的繩子,走將去,一把扯斷,將馬腳繫住。那老者笑道:「這馬是那裡偷來的?」行者怒道:「你那老頭子,說話不知高低。我們是拜佛的聖僧,又會偷馬?」老兒笑道:「不是偷的,如何沒有鞍轡韁繩,卻來扯斷我晒衣的索子?」三藏陪禮道:「這個頑皮,只是性燥。 ──你要拴馬,好生問老人家討條繩子,如何就扯斷他的衣索?──老先生,休怪,休怪。我這馬,實不瞞你說,不是偷的。昨日東來,至鷹愁陡澗,原有騎的一匹白馬,鞍轡俱全。不期那澗裡有條孽龍,在彼成精,他把我的馬連鞍轡一口吞之。幸虧我徒弟有些本事,又感得觀音菩薩來澗邊擒住那龍,教他就變做我原騎的白馬,毛片俱同,馱我上西天拜佛。今此過澗,未經一日,卻到了老先的聖祠,還不曾置得鞍轡哩。」那老者道:「師父休怪,我老漢作笑耍子,誰知你高徒認真。我小時也有幾個村錢,也好騎匹駿馬。只因累歲迍邅,遭喪失火,到此沒了下梢,故充為廟祝,侍奉香火。幸虧這後莊施主家募化度日。我那裡倒還有一副鞍轡,是我平日心愛之物,就是這等貧窮,也不曾捨得賣了。才聽老師父之言,菩薩尚且救護神龍,教他化馬馱你,我老漢卻不能少有周濟。明日將那鞍轡取來,願送老師父,扣背前去,乞為笑納。」三藏聞言,稱謝不盡。早又見童子拿出晚齋。齋罷,掌上燈,安了鋪,各各寢歇。
至次早,行者起來道:「師父,那廟祝老兒��晚許我們鞍轡,問他要,不要饒他。」說未了,只見那老兒果擎著一副鞍轡、襯屜、韁籠之類,凡馬上一切用的,無不全備,放在廊下道:「師父,鞍轡奉上。」三藏見了,歡喜領受。教行者拿了,背上馬看,可相稱否。行者走上前,一件件的取起看了,果然是些好物。有詩為證。詩曰:
雕鞍彩晃柬銀星,寶鐙光飛金線明。襯屜幾層絨苫疊,牽韁三股紫絲繩。轡頭皮劄團花粲,雲扇描金舞獸形。環嚼叩成磨煉鐵,兩垂蘸水結毛纓。
行者心中暗喜,將鞍轡背在馬上,就似量著做的一般。三藏拜謝那老,那老慌忙攙起道:「惶恐,惶恐。何勞致謝?」那老者也不再留,請三藏上馬。那長老出得門來,攀鞍上馬。行者擔著行李。那老兒復袖中取出一條鞭兒來,卻是皮丁兒寸劄的香籐柄子,虎筋絲穿結的梢兒,在路傍拱手奉上道:「聖僧,我還有一條挽手兒,一發送了你罷。」那三藏在馬上接了道:「多承布施,多承布施。」
正打問訊,卻早不見了那老兒。及回看那里社祠,是一片光地。只聽得半空中有人言語道:「聖僧,多簡慢你。我是落伽山山神、土地,蒙菩薩差送鞍轡與汝等的。汝等可努力西行,卻莫一時怠慢。」慌得個三藏滾鞍下馬,望空禮拜道:「弟子肉眼凡胎,不識尊神尊面,望乞恕罪。煩轉達菩薩,深蒙恩佑。」你看他只管朝天磕頭,也不計其數。路傍邊活活的笑倒個孫大聖,孜孜的喜壞個美猴王,上前來扯住唐僧道:「師父,你起來罷,他已去得遠了,聽不見你禱祝,看不見你磕頭,只管拜怎的?」長老道:「徒弟呀,我這等磕頭,你也就不拜他一拜,且立在傍邊,只管哂笑,是何道理?」行者道:「你那裡知道,像他這個藏頭露尾的,本該打他一頓;只為看菩薩面上,饒他打,儘夠了,他還敢受我老孫之拜?老孫自小兒做好漢,不曉得拜人,就是見了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我也只是唱個喏便罷了。」三藏道:「不當人子,莫說這空頭話。快起來,莫誤了走路。」那師父才起來收拾,投西而去。
此去行有兩個月太平之路,相遇的都是些羅羅、回回、狼蟲虎豹。光陰迅速,又值早春時候。但見山林錦翠色,草木發青芽;梅英落盡,柳眼初開。師徒們行玩春光,又見太陽西墜。三藏勒馬遙觀,山凹裡有樓臺影影,殿閣沉沉。三藏道:「悟空,你看那裡是甚麼去處?」行者擡頭看了道:「不是殿宇,定是寺院。我們趕起些,那裡借宿去。」三藏欣然從之,放開龍馬,徑奔前來。
畢竟不知此去是甚麼去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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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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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誠懇切,預約幸福
以下同一位有緣人分享:
分享一
家母近來坐著的時間越來越短,經常看半小時電視後,就請外勞推她進房間休息。說是休息,但全身酸、麻、痛,加上肛裂,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近醫生開了癌末病人用的類嗎啡藥物,讓她稍稍可以安眠、減緩疼痛,但剛開始藥量太強,經常眩暈不適,難以兩全。
母親節時,大家坐在客廳慶祝,家母淡淡的說已經7年多了,手不能拿、腳不能站,身上的疼痛有增無減。我看著她,眼睛不覺濕潤起來,是多大的罪過,要忍受這無盡的地獄煎熬;是多麼的堅忍,才能熬過這看不到盡頭的苦難。
親愛的母親,我們知道您堅強的外表,是不願讓子女擔心的母愛,苦苦的忍耐,是不忍就此離去,留下哀傷的子女。我無法代您受這千辛萬苦,這箇中滋味,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但能夠確信的是,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苦盡必有甘來,淬鍊之後必成真金。
《達磨大師血脈論述記》:「本心就在自己的見、聞、嗅、嚐、覺、知當中,時時現前,只因為眾生起心攀緣外境,執境為實,而不見本心。」、「所以夢未醒時,念念著相,被夢境所困,不知全夢即心,及至夢醒之時,猶如破相顯性,當下即見全夢即心,夢境中的五藴、六入、十二處、十八界,無一不是心體,心外無別夢。」
我們在這娑婆世界中,以為只有眼看到的、耳聽聞的、鼻嗅到的、口嚐過的、手摸到的才是真的,要能在苦難中覺知所受是夢、是幻、是泡、是影,何其難哉!但家母說:「我痛苦時,就求觀世音菩薩,就唸阿彌陀佛。」能夠知道唸佛又何其有福。就是這樣一念至誠,一心佛號,夢醒時分,得大自在。
分享二
沒想到後來,母親承蒙佛菩薩慈悲開示:「《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各900部,可預先超拔,往生後,可直接到中天報到,享天福100年。」感恩阿伯,感覺天很黑,突然出現了一盞明燈,喜出望外。
(分享結束)
小編看到這篇分享文的時候,真的是眼淚直流。沒有走過病苦的人,可能真的難以想像,全身的酸、麻、痛、刺、癢,站也不得、坐也不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復一日地,心靈被綑在全身疼痛的身體牢籠中,在無間地獄中苦苦煎熬。
但是為了家人只能撐住,不抱怨了,因為抱怨也沒用,就如有緣人的母親,只是淡淡地說著身體的苦痛與不適,沒有哭天搶地或激動情緒,因為再多的訴苦只是增添家人的煩惱。有緣人的母親早已明瞭,此時能救她的只有佛菩薩,她說:「我痛苦時,就求觀世音菩薩,就唸阿彌陀佛。」
有緣人曾經把母親的故事寫成分享文,以下摘錄自〈我好希望菩薩開示是「業障討報」!(三) 〉分享二:「105年10月,80歲的父親因整修房屋,自3公尺高處摔落,剛好壓到母親,父親沒有受傷,母親則頸椎第3、4節受傷,四肢癱瘓。是何因果呢?佛菩薩慈悲開示:『係因父母親2人,前世因利益衝突,共同犯下了拿刀殺業主菩薩導致傷重成之罪業,父親因為對母親有恩,所以由母親代為受報,2人各需唸誦經文各118遍迴向給業主菩薩。』
此筆業力回向圓滿後,母親轉至復健病房數月,106年3月又昏倒住進加護病房,開示出新業障:『係因前世利益衝突,用棍子打人家致傷重半身不遂,需誦經文各115遍』,緊急回向圓滿後,終於在3月底前出院返家休養。」(摘錄結束)
105年10月至今,已過了七年半,有緣人的母親就這樣在人間地獄中度過無數個夜晚。有緣人非常孝順,經常講因果觀念給母親聽,鼓勵母親念佛。只是,人的業力不可能只有一兩筆,這些年的病情起伏,有緣人仍幫母親持續消業障。也有能力請外勞,照顧母親的基本日常需求。
但是,平心而論,這世上苦難的人何其多,因意外、疾病造成癱瘓、半身不遂,多少的家庭因為親人殘疾而飽受磨難,這一切真的是意外嗎?不是,是因果相欠!用現世的苦體會冤親債主當年的痛。誠如上述分享摘錄,有緣人的母親也曾經造成業主菩薩傷重致死或半身不遂,讓業主菩薩及其家人承受人生的悲苦與磨難。
有緣人說:「如果能夠早點知道母親前世種下什麼因,在惡果還沒來臨之前,就先與業主菩薩達成和解,用自己能力所及的誦經方式,把該還的債還清,化解前世重大罪業,比起事後過著��腦清楚但四肢不能動,卻又痛、癢、麻、痠,且夜晚不能成眠,如地獄般的日子,該有多好。」
遇到牟尼精舍以「因果債,功德還」因果化解後,雖然有緣人母親的身體已無法復原,但是她開始有了堅定的信仰,多年來在苦痛中堅毅地唸佛。終於蒙佛菩薩開示,可為其預先超拔。我們幫有緣人的母親送件請示佛菩薩,請示一:「三經九百部,是否已包含從地府到平民區,再到中天的經文?」開示:「全包括」。
請示二:「可以預先超拔,是因為1.母親受報時,心性有磨練到,所以苦盡甘來?2.母親受報時,子女代為誦經消業,自己也唸佛。3.子女在精舍的修行,對母親有幫助?有緣人本身從事公職工作,有累積功德福報,對母親有幫助?」
佛菩薩開示:「都有幫助,但最主要的是,在苦難中她悟徹人生,竭誠唸佛,數雖不多,其心剴切,唸佛聲感動佛菩薩,出手搭救。」所以,是人間受苦代替了地獄刑罰,同時在苦難中沒有放棄,反而不斷懺悔唸佛,終因至誠感動佛菩薩了。
有緣人和其母親都有接觸佛法的大福報,有緣人幫母親消業做功德,感得母親從鬼門關出來,從四肢癱瘓不能言語,到可以返家休養,還能開口唸佛。《地藏經》:「如是閻浮提男子女人臨命終時,神識惛昧,不辨善惡,乃至眼耳更無見聞,是諸眷屬,當須設大供養,轉讀尊經,念佛菩薩名號。如是善緣,能令亡者離諸惡道,諸魔鬼神悉皆退散。」
但是,真正能讓有緣人的母親脫離四肢癱瘓苦難的,還是母親她自己對佛菩薩至誠懇切的憶念與交託。《地藏經》:「復次,地藏!未來世中,若天若人,隨業報應落在惡趣,臨墮惡趣中,或至門首,是諸眾生,若能念得一佛名、一菩薩名,一句一偈大乘經典,是諸眾生,汝以神力方便救拔,於是人所,現無邊身,為碎地獄,遣令生天。受勝妙樂。」有機緣能幫助母親往生天上,是她自己至誠懇切。此事要天也要人,自助、人助、天助,而得佛菩薩出手相助。相信以有緣人的孝順,定能盡快為母親超拔離苦。
《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清楚地指出將「色、受、想、行、識」五蘊都拋開,心態不被自己的主觀意念所左右,才能解救一切的痛苦跟災難。恭喜有緣人的母親,看破人世迷霧,讓佛菩薩牽著手,走到離苦得樂的彼岸。風雨即將結束,下一站預約幸福。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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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ld-of-wind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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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09 自閉少年與狐狸們
少年跟他的家人們住的村落感覺像是在柬埔寨還是寮國的樣子(反正就是東南亞的地方),少年從還是男孩的時候就一直很自閉、又不受控 他的家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讓他正常點
他們家外附近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樹,那裡在夏天的時候會散發出很臭的屍臭味,附近居民都不喜歡靠近那裡,他們說那裡是戰爭的時候埋死人的地方,但是男孩卻有事沒事一年四季都常去那裡混,所以附近居民都覺得那個男孩很不吉利,是死人的小孩 但是男孩的父母還是很愛他,儘管他常常不聽話會跑去那棵大樹下玩
男孩喜歡蹲在樹根那邊,用耳朵貼著樹幹聽,如果旁人問他在聽什麼,他會告訴你:他們在唱歌 但誰也不知道男孩指的“他們”是何許人也,只是那棵樹的地點實在太敏感讓大家不想再多想下去
在男孩滿12歲的時候,他會爬到那棵樹上,這時候他的嘴裡總是喃喃著:他們要來了他們要來了 居民們有的只把少年當神經病看、有的卻很惶恐,怕少年所說的“他們”是古時死去的屍魂 某個夏天夜裡,少年獨自一人出了村子,誰也找不到他,少年的父母非常著急,但搜索了村外附近都找不到人,居民們勸那對夫妻不要太難過、那男孩一定是跟著鬼魂離開了,你們失去一個有著自閉症的怪兒子或許生活也會比較輕鬆
但隔日清晨,少年帶著6、7隻狐狸回來了,沒有人知道少年昨夜去了哪裡、也沒人知道那些狐狸是哪裡來的,只見每隻狐狸體態健康優美、皮毛也都光澤亮麗,乖巧的跟在少年身邊前進 少年把狐狸們養在那棵樹下,他每天都會帶著前日在村落附近設陷阱補到的鼠類去餵狐狸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少年變得越來越安靜、不似往日那般容易心浮氣躁,他每天就是在村莊附近抓補小動物、或是在樹附近陪著狐狸們,他會跟狐狸們講話而他也聽得懂狐狸說的話,他會爬樹在樹上聽著風流過的聲音、聽聽小鳥飛過的歌聲、也常喃喃地跟狐狸們講話
或許是日子久了、或許是狐狸喜歡刨地挖掘的關係,大樹的樹根一天比一天外露… 直到第二年夏天,大樹一如往常地散發出噁心的腥臭,不同的是,當少年去探視狐狸們時,發現狐狸們有的使勁的挖著樹底、有的咬嚼著樹根邊的土地,當少年再仔細看,發現土地的顏色有普通的黃色與較紅的土黃色,而那些狐狸啃咬的就是較紅的土地
奇怪的是,當狐狸們啃著那些土塊時,樹下四周回響著哀戚的尖叫聲,那淒厲的尖叫如同哭泣一般,讓人聽了悲哀難受,整個村子都聽到了這淒厲的尖叫都聚集過來觀瞻,所有居民看到這幅景象都驚呆了,但沒有人敢接近那棵樹,更別說去阻止那些狐狸,除了那個少年在樹邊團團轉卻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狐狸們絲毫沒有被嚇到而是發狠地繼續啃咬那些土塊,直到所有紅土塊都崩碎、充滿怨念的尖叫都消失之後,村落又回復了平靜 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無人能夠解釋,但從此以後這個村落的商務跟貿易日漸繁榮起來,人們也越來越富有了 因此當地的人把那些狐狸當成山神來供奉,就算少年沒有去補獵,狐狸們靠著人們貢獻的雞與兔子也都吃得肥滋滋的
居民們對自閉少年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他們變得很尊敬他,並稱他為狐山神的孩子 但少年還是一樣安靜避開人群地過他的日子
就這樣過了兩年,少年十五歲了,有天狐狸告訴他,牠們要離開了
少年哭著求牠們不要走、因為牠們是唯一能讓他感受到世界很平靜的存在 狐狸們擺著尾巴告訴他,牠們要離開是因為少年已經夠堅強了,這些年牠們伴著他是為了讓他相信世界是美好的,而如今少年已經體悟了這個道理,牠們自然沒有理由再留下
少年仍舊哭著求狐狸們留下來,他不敢一個人面對這個勢利又冰冷的世界 狐狸們卻是一天離去一隻,直到最後一天,最後、也是與少年最親近的一隻狐狸也要離開了 少年抱著牠的脖子,把臉埋在狐狸溫暖又蓬鬆的毛皮裡,輕輕的與牠道別 狐狸告訴他:其實狐狸們要離開也是因為,有個對少年來說很重要的人就要走了,牠們希望少年能夠把握那個人最後的時間好好陪陪他
不知道為什麼,少年的腦海瞬間閃過他母親的臉,雖然他平日幾乎不跟任何人交流,即使他的家人他的父母亦是如此,但他聽狐狸這麼一說,心中卻立刻得知母親患了重病將不久留於人世
少年流下了百感交錯的淚水,有對狐狸們的不捨、也有對母親的壞��息的悲傷 狐狸安慰他:雖然必須走的阻止不了,但很快的也會有個重要的人走入他的生命 少年的腦海中顯現出一個從沒見過女孩子的臉,是個長得很清新可人的少女、有著咖啡色的長髮與白皙的臉蛋 他揚起了微笑,送狐狸離開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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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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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水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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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一個人,朝著沒有你的世界前進。
在曙光乍現的夜空裡,一顆明亮的星星落進了聖域。 從前次聖戰經過了兩百多年的時間之後,雅典娜女神以人類的嬰兒之姿,在此世降臨了。當教皇抱著身為雅典娜的嬰兒,在聖域中昭告這個消息時,不只聖域裡所有的聖鬥士們恭敬地迎接女神,就連在聖域之外,居於世界各處的聖鬥士們也紛紛回到聖域,向雅典娜宣誓著自己的忠誠。 身在東西伯利亞的水瓶座卡妙,和與他一起修業的白銀聖鬥士露希亞,也回到聖域,謁見降臨的雅典娜。
「卡妙,你這次回來聖域也不多待幾天,這麼快就要走了啊。」 米羅向背著聖衣箱的卡妙說道。在謁見完雅典娜之後,卡妙又要回到東西伯利亞去繼續修練,而米羅特地來為卡妙送行。 「雖說已經成為黃金聖鬥士,修行的進度還是要跟上的。」卡妙笑著對米羅說道:「你有空也可以來找我啊,你要是來了,露希亞應該會很開心。」 「別鬧了,東西伯利亞那麼冷,我可不習慣。」米羅噘著嘴說道。隨即又疑惑地問:「說到露希亞,怎沒見到她?」 「這次有許多在外地的聖鬥士回來,趁這個機會,聖域的女性聖鬥士們想為訓練生做一次集訓,露希亞去參予指導了,因此她會多待幾天再走。」 米羅點點頭,與卡妙道別之後,目送著卡妙離開聖域。
在雅典娜降臨聖域之後,某個寧靜的深夜裡,一件驚動整個聖域的事情發生了。 艾奧羅斯抱著還是嬰兒的雅典娜逃亡,教皇下令以叛徒的罪名,追緝艾奧羅斯。
過了幾天,露希亞回到東西伯利亞。戴著面具的她背著聖衣箱,來到雪地裡的一間屋子外,站在門口彷彿猶豫著什麼。 然後她像是鼓起勇氣似地,打開了屋子的大門。 屋子裡壁爐的火已經燒盡了,露希亞走了進去,看了看屋內似乎沒人在,悄悄鬆了一口氣。 她將聖衣箱放下來,取下面具放在桌上之後,大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是誰!」露希亞懷著警戒心,轉頭對著大門厲聲說著,看見站在大門的,是抱著奈潔的卡妙。 「…妳什麼時候回來的?」看見露希亞如此緊張的樣子,卡妙疑惑地說,抱著小小的奈潔走進了屋內。 露希亞緊張的神情在看見卡妙和奈潔之後,緩和了許多。她走過去將奈潔從卡妙手中抱了過來,小奈潔看見露希亞,顯出了開心的笑容邊喊著媽媽。 「剛回來沒多久…」露希亞低聲地回答,抱著奈潔坐在壁爐前的桌邊,笑著與奈潔互動。雖然帶著笑容,卻掩飾不住心裡的不安,然而卡妙沒有再多問。將壁爐的火點起來之後,隨手取了書本坐在屋內的一角翻閱著。 卡妙的閱讀能力很快,能將一本書迅速看完,閱讀能訓練卡妙的思考能力,有時看完一個章節之後,卡妙會停止翻頁的動作,在腦中思索著剛剛所閱讀的內容,並透過思考引申出更多的想法。所以雖然看完一本書不需要花掉卡妙太久的時間,但旁人看起來,就像是卡妙讀一本書要讀很久一樣。 「話說,」看著書的卡妙突然開口:「在我離開聖域之後,聖域出事了?射手座的艾奧羅斯似乎叛逃了……」 聽見卡妙的詢問,露希亞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嗯,教皇大人下了追緝命令,不過修羅大人很快就將這件事處理完了。」 「修羅?」卡妙訝異地將目光移向露希亞:「難道他對艾奧羅斯……」 露希亞藉著與奈潔的互動將頭轉過去,刻意避開了卡妙的視線,背對著卡妙說:「…修羅大人追上了艾奧羅斯大人,並將艾奧羅斯大人就地處決了。教皇宣布,事件已經平息。」 露希亞努力維持著冷靜的語氣回應卡妙,但依然讓卡妙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抱著奈潔的露希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卡妙說:「奈潔似乎累了,我先帶她去睡吧。晚安,卡妙。」 「嗯。」 露希亞說完後抱著奈潔,拿起放在桌上的面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卡妙也將目光移回書本上,雖然手中的書是一本文學名著,但卡妙的腦袋裡思考的,卻是露希亞帶著面具回房間這件事。 面具對女性聖鬥士而言,就像聖衣一樣屬於戰鬥中的裝備。然而如同露希亞之前提到過的,除了戰鬥及面對陌生人之外,平常並不一定都會戴著面具。即使是在露希亞取得聖衣之後,露希亞也只在穿著聖衣與卡妙對戰訓練的情況下,才會戴上面具。 露希亞會將面具帶進房間,彷彿是在防備著什麼。這讓卡妙感到不尋常。
寒風瑟瑟地吹拂在雪白的冰原之上,一座高大的冰山轟然崩塌了下來。 在崩落的巨大碎冰之後,是穿著水瓶座聖衣的卡妙。 他看著自己剛剛擊碎冰山的拳,眉頭微皺,似乎對自己的表現不太滿意。 「還是需要再加強一下。穿上黃金聖衣之後,不該只有這樣的程度……」 取得黃金聖衣之後已經過數年了,這段期間卡妙不停地修練著自己的技能。他仰頭看著天空,入秋之後的北極圈即將進入看不見太陽的永夜期,雖然晝時還是能有些微陽光的散射,但就如曙光一樣的微弱,並將整個天空渲染成一片帶著寒意的冰藍色。伴隨著不時出現的,游移不定的極光。 在極光之下卡妙回過頭,結束今天的訓練離開現場,他穿著黃金聖衣走回屋子。就在走到一半時,卡妙突然發覺到從屋子的方向,傳來一股帶有殺意的小宇宙。 卡妙心裡一驚,在這種冰天雪地的地方,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殺意? 他趕緊朝屋子跑去。當他接近大門時,突然從旁邊竄出一個人影朝他攻擊而來,卡妙側身閃避了對方的攻擊,並伸手對著那身影發出了一道凍氣。 「嗚…!」對方受到卡妙的攻擊悶哼了一聲,卡妙便快速抓住了對方的手,將對方制服在地。 被卡妙抓住的手反折在背後,隨著披散開來的金色長髮,一個面具落在雪地上。 「露希亞?」卡妙訝異地說。 「是你…卡妙?」 卡妙放開了抓住露希亞的手,站在一旁意外地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露希亞握著自己受傷的手,站起身來,帶著警戒的眼神看著卡妙,說:「…為什麼你穿上聖衣?」 「因為在修練。」卡妙拾起露希亞掉落在地上的面具,遞給了她,語帶不悅地說:「想試試穿上聖衣後能發揮到什麼程度。但是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帶著殺意的小宇宙,一回來就被妳攻擊。」 「你也感覺到那股殺意了嗎?」露希亞原本警戒的眼神轉變了,她意外地看著卡妙。 「對。」卡妙打開了大門,拉著露希亞走進屋內,轉身關上了門。他走進屋子裡後,又回過頭來對著站在門口的露希亞,嚴肅地詢問:「但我知道那不是妳的小宇宙,那股殺意是怎麼回事?而且妳從聖域回來之後,就變得很奇怪!」 露希亞低著頭,無言地走進屋子裡坐在桌旁,看著剛剛被凍氣所傷的手,臉上露出了些微感受到痛楚的表情。 「妳是不是被什麼人追殺?」 聽見卡妙的質問,露希亞抬起頭看著卡妙,眼神帶著惶恐。 看見露希亞如此惶恐的眼神,卡妙感到更不尋常。 「露希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妳在害怕什麼?」 「卡妙……」 露希亞看著卡妙,眼神從惶恐漸漸轉變為猶豫。遲疑了許久之後,她放在桌上的雙手緊握了一下,像是下了決心似地,對卡妙說: 「……你還記得,雅典娜女神降臨大地的時候,我們回到聖域去的事吧……」露希亞看著卡妙,神情凝重地說:「艾奧羅斯大人被教皇下令追緝的時候,我在聖域裡遇見了他,他告訴我,教皇要對雅典娜……」 露希亞將那夜遇到艾奧羅斯,並且從艾奧羅斯口中聽見教皇要殺害雅典娜的事,全都告訴了卡妙。聽完了露希亞的說明,卡妙感到震驚不已。 「什麼……」 「艾奧羅斯大人要我別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以免招來殺身之禍……」露希亞轉過頭去,不敢直視卡妙:「在離開聖域的前一天,我遭到另一位白銀聖鬥士的追殺,他說,我是協助艾奧羅斯大人逃亡的共犯,他受到教皇的命令要來處決我。我當時躲開並逃掉了,於是我馬上離開聖域回來這裡。不過他似乎追到這裡來了……」 卡妙領悟過來,難怪露希亞從聖域回來之後就變得很奇怪,並且防備心特別重。 「我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事,告訴身為黃金聖鬥士的你…我只好照著艾奧羅斯大人對我的忠告那樣,不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露希亞低著頭心虛地說。 聽完了露希亞的話,卡妙也在桌邊坐了下來,鄂然地思索著露希亞剛剛說的話。 突然,露希亞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奈潔走了出來。 「媽媽?」 「奈潔,來這裡。」露希亞微笑著對奈潔說,奈潔天真地跑向露希亞,露希亞將奈潔抱了起來,讓奈潔坐在自己的腿上。 原本帶著不安和警戒的露希亞,在看到奈潔之後,只剩下了柔和的表情。卡妙對於露希亞這樣的轉變感到很意外。雖然奈潔是露希亞在雪難中救回的小女孩,但因為年幼的奈潔一直將露希亞當作母親一樣地依賴著,於是露希亞似乎也把自己當成了奈潔的母親。 作為一位女性聖鬥士為了應付戰鬥,不能有柔弱心軟的一面。在聖域裡看見的那些女性聖鬥士及訓練生們,展現的也都是不遜於男性的剛烈和果斷。不過因為從來也不曾見過聖域裡那些女性聖鬥士,面具之下真正的表情。卡妙也只有在露希亞不戴面具面對奈潔的時候,才看得到她這種溫柔的表情。 卡妙將手���放在桌上托著臉頰,看著壁爐裡的火光,思索著露希亞所說的聖域的驟變。 「哇〜卡妙在發光!」 奈潔的聲音將卡妙的思緒拉回現實,他愣愣地看著奈潔,只見奈潔帶著天真的表情笑著面對卡妙,兩隻小小的手伸直著,朝向被火光映照得閃亮的,卡妙身上的黃金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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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在北極圈永夜的暮色裡,一個人影來到了卡妙居住的屋子,敲了敲大門。 大門被打開,門後的卡妙看著來訪的人。 「你來了,米羅。」 「冷死了,快讓我進去。」米羅邊碎念著邊走進了大門,在米羅進屋之後卡妙將大門關上。坐在壁爐前桌旁的露希亞站了起來,微笑地看著米羅。 「好久不見了,米羅,辛苦你跑這一趟。」 「還不是卡妙一直催,一定要我來這裡。」米羅瞪了身旁的卡妙一眼,走進屋子內,在桌旁坐了下來:「小奈潔呢?」 「她在房間裡睡著了。」露希亞邊說邊離開了桌子。卡妙隨後也走了進來,坐在米羅的對面。 「米羅,聖域…最近還好嗎?」卡妙帶著認真的表情詢問著米羅。 「還好。雖然幾年前發生了艾奧羅斯叛逃的事,不過教皇很快就將聖域的秩序穩定下來了。」提到艾奧羅斯,米羅也帶著遺憾的表情,輕輕嘆息著。 聽了米羅的回答,卡妙與露希亞互望了一下。露希亞端著兩個冒著熱氣的杯子走近桌旁,將杯子放在米羅和卡妙的面前。 「你們聊,我先去看看奈潔。」 露希亞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後,米羅拿起了杯子,半開玩笑地對卡妙說:「你說我要是來了,露希亞會很開心。怎麼我覺得她看起來並不像很開心的樣子?」 面對米羅的開玩笑,卡妙反而用慎重的眼神望著米羅,開口說: 「米羅,露希亞她……」 卡妙話說到一半,露希亞突然打開了房門,驚慌地說: 「奈潔不見了!」 卡妙和米羅驚鄂地看著露希亞:「不見了?」 「她不在房裡,窗戶有被破壞的痕跡,有人把她帶走了!」露希亞顯得很心急。 「被帶走?」米羅吃驚地問:「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帶走奈潔?」 卡妙臉色一變,從椅子上站起來說:「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露希亞急切地說,轉身朝向大門。 「不行!露希亞!妳留在這裡……」 無視卡妙的叫喚,露希亞打開大門離開了屋子,朝向外頭跑去。 「我也幫忙找吧,卡妙。」米羅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與卡妙一起,跟著露希亞離開了屋子。 當卡妙和米羅離開屋子時,已經看不見露希亞的蹤影。於是他們分頭行動。 卡妙在昏暗的天色中尋找露希亞的身影,也感覺事態的嚴重。露希亞正被當成目標追殺,雖然卡妙認為她身為聖鬥士,並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殺害,但如今的露希亞因為奈潔的事而焦急著,卡妙也沒想到教皇派來的刺客,居然會用這種手段來引出露希亞。 就在卡妙邊思考邊尋找的時候,感受到了露希亞爆發的小宇宙。 卡妙心裡一驚,趕緊追尋著露希亞的小宇宙而去。
卡妙跑向了雪地上一處低矮的斷層,底下是一片廣大的冰原。遠遠就能見到露希亞的身影在冰原上,正與那位刺客交手中。 對方是和露希亞一樣的白銀聖鬥士,露希亞戰鬥得並不是很輕鬆。當她終於將鑽石星塵準確的擊中對方時,對方也在倒下之前,使出了必殺技擊向露希亞。意外的是,露希亞並沒有閃避,而是直接承受了這一擊。看見這一幕的卡妙呆住了,他不明白為何露希亞沒有閃躲。 於是,完全承受了攻擊的露希亞,就這樣在卡妙的眼前倒下。
看見露希亞倒在冰原雪地上,卡妙趕緊跑過去,將她抱了起來。 「露希亞!」 卡妙焦急地喊著,露希亞的嘴角淌著血,勉強張開了雙眼,努力地轉頭望向一旁。 「…奈潔…」 卡妙隨著露希亞的目光望去,看見奈潔小小的身子躲在一旁的雪洞中,眼神充滿了驚恐。卡妙這才明白,露希亞是為了保護奈潔,所以沒有閃避那一擊。 當奈潔看見卡妙出現時,驚恐的眼神轉變為無助,哭著跑了過來。 「卡妙!媽媽她…媽媽她…」 奈潔哭倒在露希亞的身邊,已經無力的露希亞,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幸好…奈潔…妳沒事…」 「別說話,妳傷得很重!」卡妙擔憂地說。 「那個刺客…他利用奈潔把我引出來…為了救奈潔…我……」 「刺客已經死了,妳放心,我不會讓奈潔受到傷害的!」 「卡妙…對不起…我一直瞞著你這件事…」露希亞看著卡妙的眼神帶著歉意,虛弱地說:「我應該相信你…早點說出來…或許就…」露希亞話說到一半,又從口中吐出了鮮血。 「露希亞!」 卡妙心急如焚地抱緊了露希亞的頭,他很想做點什麼,但卻不知道能做些什麼。露希亞受的是致命傷,卡妙心裡明白,這是救不回來的。 米羅的身影出現在遠處,看見雪地中的卡妙等人,米羅跑了過來。 「卡妙!這……」 米羅驚訝地望著卡妙,以及倒在卡妙懷中的露希亞。 露希亞就這樣躺在卡妙的臂彎裡,停止了呼吸。 卡妙神情凝重地抱著露希亞的頭。過了一會,卡妙對米羅說: 「米羅,麻煩你照顧一下奈潔,先帶她回去吧。」 米羅將露希亞身旁的奈潔抱了起來,哭得疲累的奈潔趴在米羅的肩膀上啜泣著。卡妙也抱著露希亞站起身,帶著複雜的表情,一個人抱著露希亞的遺體,朝前方的永久冰壁處走去。
回到屋子裡的卡妙,看見米羅正站在壁爐前。 見到卡妙回來的米羅,朝露希亞的房間望了一眼。卡妙走到房間門口,凝視著房間裡躺在床上的奈潔。奈潔似乎是哭累了,帶著淚痕及疲倦的面容沉睡著。接著卡妙走到了桌邊,坐在椅子上面對著壁爐裡的火燄。 「奈潔那孩子…」米羅憂心地說。才幾歲的小女孩經歷了這一切,不曉得在她心中會留下多大陰影。 「我會照顧她的。」卡妙看著壁爐,聲音很平靜地回答:「露希亞臨死的時候,最擔心的就是奈潔。我答應過她,不會讓奈潔受到傷害。」 卡妙的聲音很平靜,表情也很平靜。但看在米羅的眼裡,這反應根本不尋常。 「既然你答應過露希亞會照顧奈潔,那麼卡妙…」米羅也在桌旁坐了下來,將手放在桌上交握著,對卡妙說:「你就別太難過了。」 「我看起來很難過嗎?」卡妙仍然用平靜的語氣,轉頭看著米羅問道。 「你看起來很冷靜。」米羅望著卡妙的眼睛,嚴肅地說:「…但你的心裡很哀傷。」 聽到米羅的回答,卡妙原本平靜的表情產生了些微的變化,顯得有點茫然。他輕吐了一口氣,雖然並不是刻意想假裝自己很冷靜,但卡妙已經習慣在遇到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會先思考一下。然而卡妙卻無法冷靜地思考這一切。只要回想起露希亞死去的模樣時,卡妙的心中就會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不知是遺憾,還是後悔的心情。這種心情擾亂了卡妙的頭腦,也令卡妙不知該如何去面對。 「哀傷嗎……」 卡妙低下了頭,用手托著自己的額頭。 「可是很奇怪…」米羅將交握的手靠近臉頰,沉思著說:「與露希亞交手的那人也是聖鬥士,為什麼他要跟露希亞戰鬥?從他穿著的聖衣來看也是白銀的…」 「他擄走了奈潔,露希亞為了救回奈潔,才會與他戰鬥。」卡妙回應著米羅。 「擄走奈潔?」米羅訝異地問:「他為何要把奈潔當成目標?」 對於米羅的疑問,卡妙沒有回答。被當成目標的並不是奈潔,而是露希亞。 「不清楚。」卡妙將額頭上的手放了下來,靠著椅背看著壁爐裡的火光。原本把米羅叫來這裡,是想告訴他關於聖域出現的劇變,但如今卡妙卻選擇了緘默。 露希亞為此而死了。卡妙不希望米羅也遇到同樣的下場,連黃金聖鬥士的修羅都可以聽命對艾奧羅斯動手,難保會不會有其它黃金聖鬥士也像修羅那樣,對知情的米羅動手。 卡妙凝視著壁爐裡的火光,決定回到聖域去,親自詢問教皇。
回到聖域的卡妙穿著水瓶座聖衣,走進了教皇殿外的大廳,對守衛說: 「我是水瓶座的卡妙,有事求見教皇。」 前去通報的守衛過了一會兒之後回來,對卡妙說:「卡妙大人,教皇同意召見您。」 教皇殿的大門緩緩打開,卡妙帶著嚴肅的神情,走進了教皇殿。 殿內深處,教皇坐在寶座上,對著面前跪下行禮的卡妙問道:「有什麼事嗎?卡妙。」 卡妙站了起來看著教皇,說: 「教皇大人,我想請教您。」卡妙停頓了一下,又說:「之前艾奧羅斯企圖刺殺女神未果,逃離聖域,您下令追緝艾奧羅斯,是嗎?」 「沒錯,有什麼問題嗎?」 教皇疑惑地反問著卡妙。卡妙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教皇。 忽然間,整個教皇殿裡充滿了一股冰冷的寒氣,感到不對勁的教皇訝異地說: 「怎麼回事?卡妙,你……」 這股寒氣讓教皇寶座周圍的石柱與簾幕,都結上了一層霜雪,甚至連教皇臉上的面具都結冰了,面具也因此而碎裂。 在碎落的面具之下,是撒卡征住的表情,與卡妙意外的眼神相對。 「撒卡,竟然是你……?」卡妙雖然感到訝異,依然冷靜地說:「我雖然對下令追緝艾奧羅斯的教皇有所懷疑,但沒想到居然是你……」 身著教皇裝束的撒卡從寶座上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卡妙。 「…你何時開始懷疑的?」撒卡詢問著。 「在你派去的刺客殺了露希亞之後。」卡妙冷靜的面容之中,眉頭微微牽動了一下:「露希亞在那夜,遇見了抱著雅典娜逃亡的艾奧羅斯。艾奧羅斯把事件經過都告訴她了。」 聽了卡妙的回答,撒卡閉上了雙眼。 「為什麼你會穿著教皇的裝束,坐在那個位子上?」卡妙質問著撒卡:「…教皇怎麼了?」 撒卡睜開眼睛,靜靜地凝視著卡妙。雖然教皇殿裡的寒氣是由卡妙引起的,但眼前的撒卡面無表情卻深沉的目光,更讓卡妙覺得冰冷。 「我殺了教皇。」 「什麼?」聽見撒卡簡短又冷漠的回應,卡妙的臉上終於浮現出驚鄂的表情。 「我說,我殺了教皇。」撒卡再一次清楚地回答卡妙,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你明白自己做了什麼嗎?撒卡!」卡妙震驚地說:「居然殺了教皇?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那麼,身為黃金聖鬥士的你,要在此討伐我嗎?」看著下意識握緊了拳頭的卡妙,撒卡淡淡地回答。 卡妙因為震驚而不自覺地握緊了拳,但卡妙的理性克制住了衝動。雖然卡妙無論因公因私,都有理由向撒卡動手,不過卡妙也考慮到,他與撒卡的實力差距。要是撒卡反擊的話,卡妙不見得能勝過他。 「若你想討伐我的話,我不會反擊,你大可放心動手。」 撒卡彷彿明白卡妙的疑慮,如此地回答。這回答令卡妙感到意外。 「不過……」撒卡原本冷漠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絲的無奈:「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答應你一件事?」 站在寶座前的撒卡稍微側過身子,轉頭朝著寶座後方,雅典娜神殿的方向望去。 「艾奧羅斯將雅典娜帶離了聖域,如今雅典娜不知身在何處,我希望你能待我找回雅典娜之後,你再處決我吧。」 卡妙看著轉頭望向神殿的撒卡,語重心長地說著這些話。雖然看不見撒卡的表情,無法探知他是抱著何種心態說出這些話,但從聲音卻能聽得出來十分的無奈,似乎不像是裝的。 「你答應嗎?還是…」撒卡回過頭來看著卡妙,臉上雖然依舊毫無表情,但撒卡的眼神如此冰冷,透露出一股像是心死的感覺。 卡妙看著這樣的撒卡。這不像是他所認識的雙子座黃金聖鬥士。雖然卡妙長居在東西伯利亞,不常待在聖域,但在卡妙印象中,撒卡比他們年長幾歲,又是第一個成為黃金聖鬥士的人,總是和同樣年長的艾奧羅斯,以自身做為他們這些年紀較輕的黃金聖鬥士的榜樣。而且每次見到撒卡時,他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卡妙不明白為什麼以一個聖鬥士而言,堪稱楷模的撒卡會殺了教皇,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帶著開朗笑容的撒卡,現在卻有著如此陰鬱的眼神。 卡妙原本緊握的拳頭鬆開了,現在他唯一明白的只有一件事。就算在這裡討伐了撒卡,不只被艾奧羅斯帶走的雅典娜依然下落不明,就連聖域也將沒有人可以統轄。現在在此討伐撒卡,並不是件明智之舉。 卡妙又想起了露希亞死時的樣子。那情景讓卡妙的頭腦無法保持冷靜。卡妙只好將自己的心及情感,凍結冰封起來。他看著撒卡,嚴肅地說: 「在雅典娜回到聖域之前,你假冒教皇的事我不會拆穿。」卡妙轉過身,帶著遺憾的語氣說:「你就做好教皇該做的事吧。但是,我也不會再聽從你這位教皇,所下的任何命令。」 語畢,卡妙走出了教皇殿。 在偌大又寧靜的教皇殿裡,卡妙冰封了對露希亞的感情,也冰封了對撒卡的敬意。 如果懷抱著的情感會成為一種阻礙,那麼為了能冷靜地做出判斷,就只好將這些情感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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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之後,卡妙一直都待在東西伯利亞,沒有再回到聖域過。 他履行著對露希亞的承諾,和奈潔一起生活在這個冰雪之地,照顧著她長大。 數年後,卡妙收到了從聖域寄來的書信。卡妙看完信後默默地將信折好,再丟進燃燒的壁爐裡。像這樣一直都有從聖域寄來的書信給卡妙,但卡妙總在看完之後丟進壁爐裡燒掉。 某天,有人來造訪了卡妙居住的地方。奈潔看著卡妙打開大門,門外站的是一位像事務人員一樣的男子,以及在那男子身旁的,有著一頭金髮,年紀和她相仿的男孩。 那男子和卡妙交談了幾句話之後便離開了,只有男孩留在現場。 「進來吧。」 卡妙淡淡地對男孩說,男孩低著頭,拿著行李沉默地走進了屋內,身後的卡妙關上了門。 奈潔疑惑地望著這個陌生的男孩,男孩也抬起頭看著奈潔,眼神有點徬徨。 「奈潔,」卡妙對奈潔說:「這位是冰河,從日本來的。今後會待在這裡接受訓練。冰河,她是和我住在一起的奈潔。」 「妳好…」冰河向奈潔打了聲招呼,讓奈潔感到訝異,雖然卡妙說他是從日本來的,但冰河卻很流利地說著本地的語言。 「外面很冷,到壁爐前坐著吧。」卡妙對冰河說,冰河默默地走近了壁爐前的桌邊,坐了下來,看著壁爐裡的火光。 就在冰河呆呆地看著爐火時,奈潔端來了一個冒著熱氣的杯子,遞給冰河。 「吶,給你。」 見到奈潔親切的微笑,冰河徬徨的表情似乎緩和了一些,接過了奈潔手中的杯子。 「你要在這裡接受訓練,是什麼訓練?」奈潔好奇地詢問冰河。 「……成為聖鬥士的訓練。」冰河低低地說,看著手中的杯子。 「聖鬥士?」 聽見冰河的回答,奈潔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她隨即轉頭,疑惑地望著走過來的卡妙。 「你是為了什麼,想成為聖鬥士?」卡妙坐了下來,詢問著冰河。 冰河抬起頭看著卡妙,說:「之前和媽媽一起乘船去日本的時候,遇到了事故,船沉了,只有媽媽沒有逃出來……」冰河又低下頭來,看著手中的杯子:「船隨著水流飄到那層不會溶化的冰面之下,我想把媽媽從船裡帶出來,聽說如果成為聖鬥士,就能打破那層冰,到水面下去……」 冰河像是想忍住哭泣一樣,語帶哽咽地訴說著。 卡妙靜靜地看著冰河,沒有任何反應。而聽完冰河訴說的奈潔,也若有所思地看著冰河的側臉。 「你也是為了媽媽嗎?」 在片刻的沉默之後,突然出聲的奈潔,她的這句話讓卡妙感到一陣不安。 冰河抬頭看著唯一有所回應的奈潔,她正好將看著冰河的眼光,轉向旁邊的卡妙。帶著認同的表情對卡妙說:「卡妙,你之前一直不肯……」 「現在也一樣,我不會答應的。」不待奈潔說完,卡妙立刻打斷了奈潔的話。 「你肯讓冰河接受訓練,卻不肯答應讓我也受訓練?」奈潔不服氣地質問卡妙:「卡妙,拜託你,我也想成為聖鬥士,想和媽媽一樣啊!」 冰河帶著困惑的表情,看著卡妙和奈潔兩人之間的爭執。 卡妙放在桌上的兩隻手交握著,將手湊近了自己的臉頰,偏過頭去望向壁爐。 「會死的……」卡妙看著壁爐裡的火光,喃喃地說著。 奈潔親眼目堵了露希亞的死亡,她一直很希望自己也能成為聖鬥士,繼承露希亞的聖衣,並找出露希亞被殺的原因。所以奈潔不只一次向卡妙提出過這樣的要求,但卡妙總是堅決地拒絕了她。 露希亞為什麼會死,卡妙一直藏著這個秘密,從未對奈潔提起。不只是因為奈潔即使成為聖鬥士,也不可能對偽裝成教皇的撒卡報仇。更重要的是,就連卡妙自己也感到懷疑,成為聖鬥士有何意義。 聖域早在之前就一直送來書信,要求卡妙培訓做為聖鬥士的訓練生。但卡妙完全不回應,被動的拒絕這個要求。如今冰河已被送來卡妙這裡,卡妙不能不接受,也因為這樣,卡妙似乎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來拒絕奈潔的要求。 「…你們若是抱持著這種想法,就算當上了聖鬥士,也很容易送命的。」卡妙將看著壁爐的目光移了回來,認真地對著奈潔和冰河說:「成為聖鬥士,要有不被任何人,任何事給動搖的堅定意志,也不可以沉溺在過往的感情之中,無論如何都必須保持內心的冷靜沉著。就像……」卡妙原本看著兩人的目光,移向了前方的大門,像是透過大門看著更遙遠的地方一樣:「…就像這片冰原上的那些永久冰壁一樣。不管是什麼,即使是陽光,也不能將它融化……」 原本應該是告誡著這兩個孩子的言語,卻像是卡妙在提醒著自己一樣。 不該有但已有的感情,就隨著那消逝的生命凍結成冰,深藏在心裡不讓它融化。 既然當初下定決心會守住那個秘密,那麼就將當時的決心貫徹到底,不要再猶豫。 「明白嗎?」卡妙又將目光移了回來,看著冰河和奈潔問道。眼前的兩個孩子帶著迷惘的表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明白的話,明天就開始訓練吧。」卡妙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大門前:「你們兩個今晚早點睡,明天的訓練會很累的。」 卡妙說完後打開大門,走出了屋子。 外面正下著微微的雪。卡妙在雪地上走了一段路之後,停下了腳步,帶著茫然的眼神,遙望遠方的永久冰壁。 「……原諒我。」 在細微的風雪中,伴隨著口中白色的吐息,卡妙看著遠方,喃喃地說著。
雖然卡妙並不是很想將冰河和奈潔訓練成為聖鬥士,但這兩個孩子為了各自卻又相似的理由,所抱持著的堅定意志,也不得不令卡妙刮目相看。 原本想讓他們知難而退,所以卡妙在訓練時絲毫不心軟。不過這兩個孩子卻仍然挺過了艱苦的訓練。在經過了數年的訓練後,���潔終於能使出和露希亞一樣精湛的鑽石星塵,冰河也終於能擊破冰層去到沉船裡,見他日夜思慕的母親。 戰鬥的技巧已經教會他們了。可是戰鬥的意義該怎麼教呢?當夜晚來臨,兩位學生入睡之後,卡妙總是拿著書本坐在壁爐前,對著火光思考著這個問題。 聖鬥士的存在是為了保護雅典娜,但雅典娜仍然沒有回到聖域;雖然除了雅典娜之外,所有的聖鬥士也聽命於教皇,但現在的教皇卻不是真正的教皇;即使能以弒殺教皇之罪名將撒卡討伐,然而這些年來撒卡雖然假冒教皇,卻也將教皇該盡的職責擔任得十分出色,甚至可以說目前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做教皇了。將他討伐之後聖域又該如何? 卡妙找不出這些問題的答案。於是,雖然冰河和奈潔都已具備擁有聖衣的資格,只待卡妙向聖域提出申請,但卡妙卻一直沒有這麼做。或許不讓他們取得聖衣,是卡妙不願讓他們成為聖鬥士的念頭裡,僅剩的最後一道防線。 然而,一封從聖域寄來給卡妙的書信,卻讓卡妙變了臉色,憾動了這道防線。
許久未回聖域的卡妙,穿著水瓶座聖衣,再次出現在聖域的教皇殿前。 「卡妙大人,教皇召您進去。」 卡妙進入了教皇殿,在大門關上後,他走到坐在寶座上,戴著教皇冠冕和面具的撒卡面前。 卡妙沒有行禮,亮出了手上的信,單刀直入地對撒卡說:「身為冰河的指導者,授予冰河天鵝座聖衣的事,我不同意。」 戴著教皇面具的撒卡聽了卡妙的話,也用嚴肅的聲音對他說:「不需要經過你同意。這是身為教皇的我,所下的命令。」 「你…!」卡妙感到不滿,質問著撒卡:「理由是什麼?」 身著教皇裝束的撒卡從寶座上站了起來,走下台階,來到卡妙的身邊,說:「出身於日本古拉杜集團,取得青銅聖衣的那些聖鬥士們,參予了古拉杜集團最近所舉行的格鬥擂台賽。不只違反了聖鬥士不得私鬥的規定,還高調地透過媒體曝光。所以我要派同樣也是古拉杜集團出身的冰河去制裁他們,因此我以教皇的身份授予他天鵝座的聖衣。」撒卡站在卡妙的身旁,嚴肅地說:「這個理由夠充份嗎?」 卡妙心有不甘地望了撒卡一眼,卻只能看見他臉上冰冷的面具。撒卡的這番話讓卡妙無法反駁,畢竟當初自己說過,要他做好教皇該做的事。對於撒卡弒殺教皇一事,卡妙之所以願意守住這個秘密,不只是考量到整個聖域的情況,也是對於撒卡在這些年來以教皇身份的作為,讓卡妙有所認同。 「……冰河的能力尚有不足之處,我不認為他能夠拿到那件聖衣。」 天鵝座的聖衣冰封在北極圈帶的永久冰壁之中,必須要擊碎永久冰壁才能取得。冰河的實力卡妙很清楚,並不是沒有這樣的機會,只不過卡妙試圖想用這最後的藉口來抗拒。 然而,撒卡似乎也看穿了卡妙刻意抗拒的心思。 「無所謂。」撒卡帶著毫不在乎的語氣說:「我只是向天鵝座聖鬥士下達任務命令,若是冰河能拿到天鵝座聖衣,就執行任務。程序上是經由你這位指導者,接受教皇命令將聖衣授予他。所以我將這道命令發給你。」站在卡妙身旁的撒卡,轉頭對著卡妙:「你說過,你不會聽從我這個教皇所下的任何命令,所以這件事我不會為難你。但如此一來冰河將會直接收到教皇的命令,去取得天鵝座聖衣。結果還是一樣的。」 語畢,撒卡離開了卡妙的身邊,轉身朝寶座走去。 卡妙無奈地閉上雙眼,緊緊握著手中的書信。 撒卡坐回到寶座上,看著站在殿中的卡妙。 沉寂了許久之後,卡妙緊握著書信的手放鬆了些,他張開緊閉的雙眼,凝重地答道: 「……冰河那邊就由我來傳達吧。」 卡妙說完後,轉身直接走向教皇殿的大門。而撒卡坐在寶座上,靜靜地看著卡妙離去的身影。
不久後,身在東西伯利亞的冰河,收到了從聖域寄來,卡妙給他的書信。 冰河依照書信的指示,來到一處永久冰壁前,擊碎了冰壁,取得了沉眠許久的天鵝座聖衣。有著天鵝展翅形態,與銀白色光澤的天鵝座聖衣,彷彿像冰雪一樣美麗,卻也帶來了悲傷的宿命。 受命去日本執行任務的冰河,加入他原本該制裁的星矢等人一夥。甚至到最後,冰河要與星矢他們前往聖域,面對他們認為是敵人的教皇。於是教皇召回所有黃金聖鬥士在十二宮備戰。 回到東西伯利亞,坐在壁爐前的卡妙看完了召集命令的書信之後,不禁閉上雙眼,靠在椅背上仰著頭。當初他只考慮過,不想讓奈潔成為聖鬥士去面對撒卡。沒想到如今要去面對撒卡的卻是冰河。 卡妙感到非常無奈,和自從露希亞死後,知道撒卡殺了教皇之後,直今一直疑惑著的,成為聖鬥士的意義何在。 過了許久之後,卡妙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順手將書信扔進壁爐裡。走回房間的卡妙從櫃子裡取出了一樣東西,他將那東西拿在手中默默地凝視著。 是露希亞的面具。 屋子的大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身上帶著雪的奈潔。 「卡妙,我回來了。」奈潔經過卡妙房間,對著站在房間裡的卡妙說。 她邊拍著身上的雪邊走到壁爐前取暖。卡妙也走到房間門口,看著奈潔站在壁爐前,伸出雙手烤火的身影。這情景讓卡妙感到很熟悉,曾經露希亞也像這樣,訓練結束回到屋子後站在壁爐前烤火。不只露希亞,奈潔和冰河也都做過一樣的事。 看著這情景,卡妙在心裡下了決定。那不是因為聽從撒卡的命令,而是自己的意願。 「…我會離開一陣子,回聖域去。」 「你要回聖域?」奈潔依舊伸著雙手烤火,轉頭對卡妙說。 「嗯。」卡妙看了一眼手中的面具,然後走向奈潔,將面具遞給她:「這個妳拿去。」 「這是…?」奈潔疑惑地看著卡妙遞過來的物品。 「露希亞的面具。」 卡妙淡淡地說。奈潔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連忙從卡妙手中接過了面具,驚訝地看著。 「收好它吧。」卡妙說完後,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在極地寒冷的風雪之中,身穿水瓶座聖衣的卡妙,來到有著無數永久冰壁群的深處。 這裡有著幾萬年也不曾融化過的許多冰壁,一座一座像群山深厚地聳立著,有如巨大而永恆的墓碑一樣。氣候因素也讓這一帶時常吹著強烈的風雪,不只維持著永久冰壁的樣貌,也讓一般人無法接近。 而卡妙輕易地躍過這些冰壁,進到最深處。他停下腳步,抬頭看著眼前的一座冰壁,在冰壁之中,封存著一個有著金色長髮,猶如睡眠般閉著雙眼的女性身體。 是數年前死去的露希亞。 卡妙像是不畏風雪般,帶著猶豫的眼神,靜靜地看著冰壁中露希亞的身影。 過了一會,卡妙伸出一隻手放在冰壁上,燃燒起金色的小宇宙。一瞬間,封存著露希亞的冰壁應聲碎裂並崩毀,而且粉碎得相當徹底。露希亞與冰壁就這麼消失,隨著風雪的吹拂,化為鑽石星塵般飛散在卡妙的周圍。 為了不讓冰河面對撒卡,卡妙必須回到聖域去阻止冰河,然而,冰河固執的個性卡妙也很清楚。如果勸說的方式無法讓冰河改變心意的話,卡妙就得用更強硬的手段逼他就範。來到此地以這種方式埋葬露希亞的行動,是卡妙想試探自己,有沒有辦法做到那樣的程度。
回到聖域的卡妙站在天秤宮裡,看著從昏迷中漸漸清醒的冰河。 清醒之後的冰河,見到身旁穿著黃金聖衣的人影,不禁吃了一驚。 「卡妙!您怎麼會在這…?」 「我是來阻止你的。冰河,不准再繼續向前走了。」卡妙嚴肅地對冰河說。 「不…卡妙,我必須去教皇那邊,沙織小姐的性命危在旦夕啊!」 冰河邊說邊爬起來,朝天秤宮的出口走去,但卡妙卻沉默地使出了凍氣,將冰河擊飛在牆上。 摔落在地面的冰河抬起頭,用訝異的眼神,看著卡妙冷靜又沉著的表情。 或許討伐撒卡很重要,或許救回冰河他們認為是雅典娜的沙織很重要,但現在對卡妙而言,最重要的是不讓冰河的生命葬送在這十二宮裡。 「就憑你這點實力,還想往前走?」卡妙厲聲地對冰河說:「如果你以為你有本事能勝過黃金聖鬥士的話,那你就打倒我試試看!」 卡妙揮動了一下身後的披風,筆直地站在冰河的面前,讓他看清楚自己身上的黃金聖衣。 彷彿被卡妙的氣勢給震攝住一樣,冰河只能猶豫地說:「…不行,我怎麼可以對身為恩師的你動手…」 「並非因為我是黃金聖鬥士,只是因為我是你的恩師嗎?」卡妙語帶責備地對冰河說:「你太天真了,冰河。我告訴過你,成為聖鬥士要有不被任何人,任何事給動搖的堅定意志,也不可以沉溺在過往的感情之中,無論如何都必須保持內心的冷靜沉著。如果你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你如何去對付這十二宮裡的黃金聖鬥士?」 「就算卡妙你這麼說,我也不會對你動手的!」冰河不服氣地大聲反駁著,眼神充滿了無奈和不情願。看著這樣的冰河,卡妙皺了一下眉頭。 「即使我將你母親長眠的沉船落進海底深處,你也不願意對我這個恩師動手嗎?」 聽見卡妙的話,冰河感到非常震驚。在前往聖域之前冰河曾去過一次沉船見母親,但那次卻遇上了海底地震,冰河還來不及游到沉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船就這麼掉進他再也去不了的海底。 「卡妙…是你做的…?」冰河顫抖著,用怨恨的眼神看著卡妙:「你明明知道那對我有多重要…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你想挑戰黃金聖鬥士!」面對冰河悲傷的吶喊,卡妙無情地說道:「你以青銅聖鬥士的實力想挑戰黃金聖鬥士,但你懷抱著的情感,只會阻礙你!你剛剛不就因為我身為你的恩師,所以你連我這個黃金聖鬥士都無法動手嗎?」 「卡妙,我不能原諒你!」冰河悲憤地使出鑽石星塵攻擊卡妙,但卡妙卻伸出一支手,將冰河的攻擊接下來了。 「你打的這是什麼拳?」卡妙接住冰河的鑽石星塵,嚴厲地斥責:「現在的你帶著怨恨帶著悲傷,面對敵人的時候無法冷靜,你的鑽石星塵連瞄準都沒有!這還算是攻擊嗎?你根本只是在發洩自己的情緒!」 出拳之後的冰河像是無力般跪倒了下來,兩隻手撐在地上低垂著頭。卡妙的教導冰河不是沒聽進去,但想起失去母親的悲痛,想到要朝眼前的恩師動手,冰河卻無法做到卡妙所教的冷靜沉著。 「不…我做不到!」冰河無奈地泣聲說著:「要我忘記媽媽…忘記你是恩師…你所教的冷靜,我沒辦法做到!」 跪倒在地上的冰河悲痛地說,流下的眼淚滴落在地面上。卡妙看著眼前的冰河,感到非常無奈。這不完全是冰河的錯,卡妙自己也有責任,最初就沒打算培養他成為聖鬥士,更沒想到之後會出現冰河要面對黃金聖鬥士的情況。做為一個聖鬥士在戰鬥中該有的冷靜,卡妙沒有盡到教導的責任。以致於卡妙不得不將冰河母親長眠的沉船打落海底,用這種下猛藥速成的方式。 然而,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冰河還是無助地在卡妙面前泣訴著他做不到。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冰河……) 卡妙心中浮現出一股深沉的無力感。若是放任這樣的冰河繼續前進,他一定會死的。 卡妙默默地燃燒起自己的小宇宙,雙手伸直著交握住。冰河訝異地抬起頭,只見卡妙將雙手高舉,手上的聖衣護甲形成水瓶狀,並從瓶口處也就是雙手之間,閃著一道光芒,伴隨著直逼心底的寒意。 「卡妙,你……」 無視冰河帶著淚眼的言語,卡妙只是低低地說了一句話: 「曙光女神之寬恕!」 隨著卡妙的聲音,手中的光芒射向了冰河,被光芒包圍住的冰河,感覺到在身體內部流竄的一股寒冷,彷彿從心臟開始結冰,然後是其它器官,腹部,喉部,再慢慢地延伸到四肢,最後這股寒冷來到了頭部…… 卡妙放開了交握的雙手,靜靜地看著冰河僵直的身體倒在地上。
雖然並非卡妙的意願,但訓練冰河成為聖鬥士的是自己,授予他天鵝座聖衣的也是自己,毀掉冰河最重要的母親遺體也是自己,如今在這裡阻止冰河前進的,還是自己…… 如果一開始就不要訓練冰河成為聖鬥士,不讓他取得天鵝座聖衣,也許冰河就不用面臨再度失去母親的悲傷,不用面臨自己不得不讓他倒下的結局…… 卡妙懷著深深的歉疚伸出了手,從手中散發出的凍氣覆著在冰河的身體上,將冰河冰封在極凍冰柩裡。極凍冰柩比永久冰壁還要更不易擊碎,冰河的身體將永遠沉眠在這個極凍冰柩裡。 「原諒我,冰河…如果是我讓你走向這種命運,那麼就讓我終止這錯誤的命運吧……」 卡妙看著在極凍冰柩裡的冰河,愧疚地說著。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回想起,在露希亞死後,卡妙抱著她的遺體,進入平常人不易前往的永久冰壁群深處,將露希亞的遺體冰封在極凍冰柩裡。失去露希亞之後,卡妙才體會到失去重要的人,是多麼悲痛。為了不再讓過去的悲劇重演,卡妙才回到聖域裡阻止冰河。然而如今他卻又不得不再一次,親手將自己重要的人冰封起來。 回憶觸動了藏在心底深處,米羅點出那叫做哀傷的感情,卡妙閉上了雙眼,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轉過身,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緩步走出了天秤宮。
為了不讓冰河面對十二宮裡的黃金聖鬥士,卡妙只能將冰河封在極凍冰柩裡。做這個決定也像是一場賭注,雖然可以確保冰河不會因為與其它黃金聖鬥士戰鬥而失去性命,但不能確定被困在冰柩裡的冰河,能將他的生命之火維持住多久。訓練了冰河六年,卡妙知道冰河的求生意志有多強烈,否則也無法撐過六年來那艱苦的訓練。但有再強烈的求生意志,以冰河那樣的實力,還是無法和黃金聖鬥士與之抗衡的,所以卡妙寧可將冰河冰封在天秤宮裡,不讓他捲入這場無意義的十二宮之戰。 然而,其它青銅聖鬥士們仍然拼死通過了一宮又一宮,並且在天秤宮中依靠天秤座聖衣的武器,將冰河救了出來。接著,雖然在天蠍宮的米羅向卡妙呼喚著,他將直接就地處決冰河,但米羅依然手下留情,還救了冰河一命。 「這不像你啊,米羅。」在寶瓶宮裡的卡妙透過精神力,與天蠍宮裡的米羅對話:「…為什麼手下留情了?」 「這得好好稱讚你這位指導者了,卡妙。」米羅調侃似地回答:「冰河雖然只是青銅聖鬥士,但他已成長至能將小宇宙發揮到第七感的境界,就這麼讓他死去太可惜了,你也不希望這樣吧?」 「第七感……?」 卡妙喃喃地說,他並沒有教過冰河關於第七感的事。但在天秤宮裡他曾教導過冰河要冷靜沉著應戰。如果米羅認為冰河已經有這樣的程度和實力,那麼冰河是否做到了卡妙所教他的呢? 於是,當冰河來到寶瓶宮,站在卡妙的面前時,卡妙也藉此驗證了米羅對冰河的評價。
站在寶瓶宮外的卡妙帶著冷冽的眼神,凝視著面前的冰河。 「星矢,瞬,你們先走。」冰河也看著卡妙,對星矢和瞬說:「這是我和卡妙老師之間的事,我不想有別人插手,寶瓶宮就交給我吧。」 星矢和瞬集中了所有的精神,小心翼翼地經過卡妙身邊時,卡妙也沒有阻攔,就這麼讓他們過去。卡妙覺得沒有必要為了撒卡堅守寶瓶宮,但他仍然不希望冰河與撒卡交手。以冰河的實力而言是絕對無法打倒黃金聖鬥士的,要不是米羅救了冰河一命,冰河連天蠍宮都過不了。 卡妙看著眼前的冰河,冰河也看著卡妙。師徒兩人相互對望的眼神,與他們使用的招式一樣冰冷。此時的冰河已不像天秤宮時那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歷過與米羅的戰鬥,冰河顯得更沉穩了。 卡妙雙唇微動,像是欲言又止一樣,將原本想說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 (…算了,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卡妙無言地轉身走進寶瓶宮,隨後跟著走進來的冰河,用敬意的眼神望著卡妙的背影,低低地說: 「卡妙,我很感謝你訓練我成為聖鬥士,以及那段時間以來你給我的無數教誨……」 冰河停頓了一下,他其實最想感謝卡妙的,是米羅告訴他,關於卡妙將他冰封在天秤宮裡的用意。但是冰河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因為他知道那些話不會是卡妙希望聽到的。 「…為了報答你的栽培之恩,我會將你所教給我的在這裡展現出來,讓你看看,我冰河如何打倒你這位黃金聖鬥士!」 聽了冰河的宣言,卡妙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冰河,冰河的眼神確實已不像在天秤宮一般,是帶著決意和覺悟,沉著的眼神。 不論面對的是任何人都不會動搖的堅定意志,不沉溺在過往的情感之中,卡妙心想,是否冰河已經像自己一樣,將對於失去重要之人的情感冰封在心底深處,來面對戰鬥了呢? 「很好。」卡妙轉身面對冰河,嚴肅而認真地說:「那我就看看,你怎麼打倒我這個黃金聖鬥士!」
無情的命運驅使著這對師徒相互對決,雖然冰河所有的攻擊對卡妙都起不了作用,但卡妙卻能明顯地感覺到,冰河每一次的出招都是毫不猶豫的。眼看著冰河一次次被自己擊倒之後,又站起來的身影,在冰河堅定又強烈的戰意之中,卡妙也不自覺地被影響。 他不禁在戰鬥中邊提示著冰河,從絕對零度一直講到黃金聖衣的凍結點。原本不想讓冰河成為聖鬥士的卡妙,雖然在訓練上也從不馬虎,但卡妙未曾像現在這樣,以教導他成為聖鬥士為前提,而認真地指導著。卡妙一直不知道該如何教導他們戰鬥的意義,反而是從冰河身上發現到,他似乎已經自己尋找到戰鬥的意義。 當卡妙發現自己身上的黃金聖衣,被冰河擊出的凍氣而結冰,訝異地看著已經能發揮出絕對零度凍氣的冰河。 「做得不錯,冰河……」卡妙對著被自己的凍氣擊傷,幾乎已經失去五感的冰河說:「現在你已經能發揮出絕對零度的凍氣,但你所有的招式都無法再對我使用第二次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面對我的攻擊呢?」 卡妙邊說邊高舉雙手交握著,使出了必殺技「曙光女神之寬恕」的起手式。 赫然間,卡妙發現到冰河也使出了和自己一樣的,「曙光女神之寬恕」的起手式。 一開始就不打算讓他們成為聖鬥士,因此卡妙不曾教過他們「曙光女神之寬恕」這個必殺技。況且若是凍氣未能達到接近絕對零度的話,也無法使出這個招式。 「冰河,你以為曙光女神之寬恕,是看過幾次就能輕易學會的招式嗎?」卡妙對著和他同樣高舉雙手的冰河說:「曙光女神之寬恕和鑽石星塵不同,鑽石星塵是藉著自身發揮出的凍氣,凝聚目標本身及周遭的水分子結為冰,將目標凍結;而曙光女神之寬恕是直接停止目標的原子活動,凍結會從目標的內部開始擴散,你若是使用這招的時候,凍氣沒有發揮到絕對零度,甚至不及我所發揮出的凍氣程度的話,你那招式就只是裝模作樣而已!」卡妙燃燒起自己的小宇宙,無情地對冰河說:「看仔細了!冰河!這才是能凍結一切的曙光女神之寬恕!」 聽著卡妙的指導,冰河也沉默地燃燒起自己的小宇宙。卡妙說的沒錯,在天秤宮裡冰河親身體驗過曙光女神之寬恕的威力,那是從身體裡溫度最高的心臟開始凍結的感受…… 「曙光女神之寬恕!」 卡妙和冰河高舉的雙手中,同時發出了寒冷的光芒,兩道光芒包圍住了彼此的身體,也將整個寶瓶宮內,都結上了一層霜雪。 在冷得連呼吸都能結冰的寶瓶宮中,靜謐得如同在東西伯利亞冰原一樣。
此時在東西伯利亞的奈潔,坐在屋子外,看著手中卡妙交給她的,露希亞的面具。 雖然卡妙總是說,她和冰河還不到能取得聖衣的資格,但如今冰河已經拿到天鵝座聖衣了,而卡妙也將露希亞從前所戴著的,作為女性聖鬥士的面具交給奈潔,或許卡妙也覺得她可以繼承露希亞的聖衣了吧…? 奈潔如此心想著,滿懷期待等待著卡妙回到東西伯利亞。她抬頭望向天空,北極圈的永夜即將過去,在搖曳的極光裡,像是錯覺似地,奈潔彷彿看到了一顆墜落的流星……
「……非常好,冰河。你使出的曙光女神之寬恕很完美。」 感覺到心臟被凍結的卡妙,在痛楚之中欣慰地對冰河說:「你找到自己戰鬥的意義,所以你才能在這場戰鬥中,將小宇宙提升至第七感的境界,也完全學會了曙光女神之寬恕這個必殺技……」 從體內傳來的痛楚及寒冷開始擴散,卡妙撐著對冰河說:「我能教的都教給你了…我無法教你的,戰鬥的意義,你也尋找到了…希望你可以用你所學會的這一切,去走你相信的道路……」 雖然身為水瓶座聖鬥士,但下落不明的雅典娜和弒殺教皇與篡位的撒卡,讓失去信念的卡妙,一直不知道該如何教導冰河和奈潔戰鬥的意義。他們想成為聖鬥士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逝去的母親,但成為聖鬥士有更宏大的責任和義務,不能只是因為這麼簡單的原因。然而,在寶瓶宮與冰河的戰鬥,卡妙看見冰河不只找尋到自己戰鬥的意義,也抱持著這樣的信念奮戰至今。 凍結漸漸擴散至喉嚨,卡妙已快要說不出話。 「…原諒我,冰河。我���望你可以…活下去……」 說完這句話之後的卡妙倒在了地上,在凍結尚未擴散至大腦以前,卡妙想起了讓他決心來聖域的原因。那是露希亞,奈潔和冰河在訓練完之後回到屋子時,在壁爐前取暖的身影。終年冰天雪地的東西伯利亞,屋子裡壁爐這小小的一隅,和這些如同家人般一起生活的身影,是唯一散發著溫暖氣息的景象。然而,露希亞的身影再也不會出現了,卡妙不願今後連冰河的身影,也不再出現。 卡妙的最後一句話說得微弱,但聲音迴盪在寂靜寒冷的寶瓶宮裡,也迴盪在冰河的心底。
(卡妙,你這樣做,叫我怎麼原諒你……) 受到卡妙凍氣的攻擊,僵直著已經無法說話的冰河,唯一的動作只有從眼中流下的淚水。 雖然卡妙一樣使用了凍氣,但根本沒有像他說的那樣接近絕對零度,反而是冰河被卡妙嚴厲的教誨給震攝,抱著必死的決心將凍氣發揮至最大,使出了曙光女神之寬恕。 卡妙在這場戰鬥中的教導,讓冰河學會了曙光女神之寬恕;然而卡妙卻為了想讓冰河活下去,收斂了自己的凍氣,不致於讓冰河死去。 回想起卡妙在天秤宮將自己冰封起來的用意,回想起卡妙在寶瓶宮裡對自己的嚴格指導;雖然卡妙要冰河學著冷靜沉著,捨棄情感,但冰河知道,卡妙自己也從沒捨棄過情感,只是卡妙總將它深深地藏在心裡,然後用冷漠的外表掩飾起來。 (吾師卡妙啊……) 冰河在連吶喊也沒辦法的悲傷之中,只能任由眼淚不停地流著。從臉頰落下的淚水結成了冰,一顆一顆掉落在地面上,碎成無數的微小光芒…… 然後,精疲力盡的冰河,也倒在了卡妙的身旁。
<黃金之心〜水瓶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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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oi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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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之茶狂》 第一章:穿越
長野縣新亞町的某一個研究所。
一排排的膠囊模樣的營養倉排在一個十分大的房間裡面。
一個身穿著灰色制服,類似保安的人坐在角落的房間裡面,一邊打呵欠,一邊看著面前的監視鏡頭。
每一個監視鏡頭都對著三個營養倉,裡面放著一個個實驗品。
每一個營養倉裡面的人都被淺綠色的營養液浸泡著,外表看上去各不相同,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髮色、膚色或者是五官上或多或少有點血緣上的相似。
其中一個金髮及腰、皮膚雪白,看上去像是一個初中生少女模樣的人雙眼眼皮微微顫抖著,睜開眼睛後又快速的閉上眼睛,伸出雙手拍打著門窗,並且開始出現了溺水的狀態。
保安打呵欠打到一半,瞪大眼睛的望著螢幕上的畫面,手忙腳亂從抽屜裡拿出實驗室手冊,緊張的按照手冊上面的指示操作營養倉。
每一個實驗品都是天價的存在,一個小小的保安無法負擔起任何損失。
艙內的營養液被派出,艙門被打開,一隻白嫩纖細的手死死的抓住營養倉的邊緣,整個人緩緩坐起來,大口大口的用嘴巴呼吸。
差點又死了。金髮實驗品的淺紫色眼睛滿是慶幸的情緒之後,疑惑的望著自己的雙手,又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我在哪?金髮實驗品望著自己赤裸而陌生的身體,微微皺起眉頭,思考著。
我······明明應該死了才對······
這是死後的世界嗎?
金髮實驗品茫然的望著四周,這是一個極具科幻感的房間。
「嘭」一聲,大門打開,一個身穿著白袍的黑髮紫瞳中年男士急步的走進房間,四周看了一圈就鎖定了唯一一個坐起來的實驗品。
身後跟著幾個同樣穿著白袍的人。
金髮實驗品神色茫然的望著黑髮紫瞳的大叔走到面前。
「居然是你啊······」黑髮紫瞳的大叔眼神裡閃過一絲的驚訝後伸手將金髮實驗品拉出營養倉。
金髮實驗品嘗試站立,卻「啪唧」一聲原地摔在地板上,雙腿的肌肉無法支撐她整個人站起來。
「站起來。」黑髮紫瞳的大叔神色冷淡的說。
「君度主管,她只是剛甦醒。」身後其中一個研究人員提醒到:「肌肉需要經過訓練才可以站起來。」
「······麻煩。」君度略為皺起眉頭,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白袍,遞給金髮實驗品說:「穿上。」
金髮實驗品接過來,雙手肌肉無力,在前世的經驗下勉強的將手穿入衣袖之後,就被君度直接橫抱起來。
「骨齡11,身高1.4米,體重35公斤,過輕,紅血球偏低、血壓和心電圖正常、腎功能正常、肝功能正常、肺部X光無異常、超聲波檢查無異常,所以有一點貧血和過輕問題。」君度坐在椅子上,一邊閱讀著報告,一邊自言自語。
金髮實驗品穿著藍白條紋狀的實驗品服裝,安靜的坐在一旁,眼睛略為好奇的打量著房間裡的構造。
我現在是一個醫院嗎?不對,不像醫院,更加像是人體實驗的研究所。金髮實驗品的眼皮下垂,隱藏她眼睛裡思索的神色。
所以······我是實驗品嗎?
還真是······
「喂。」君度望著低頭玩手指的金髮實驗品叫到。
金髮實驗品抬起頭,疑惑的望著君度,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嗯,我在叫你。」君度望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淺紫色貓眼,語氣帶有一點點溫和。
君度滿意的望著眼前的實驗品,一頭金髮和雪白的皮膚是繼承了貝爾摩德,而那雙淺紫色貓眼則是和我的一模一樣。
一個完美結合了我和貝爾摩德優點的實驗品,拿去做實驗也太可惜了。
金髮實驗品歪頭望著君度,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
君度站起來,走到書櫃面前,拿出一本字典遞給了金髮實驗品說:「選一個名字。」
金髮實驗品隨手打開字典,假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翻翻找找。
是日文?金髮實驗品望著上面略為熟悉的文字。
可惜自己完全看不懂日文。
不,就算前世自己能看懂也不代表自己這副身體會日文吧?金髮實驗品陷入了思考。
一個愚蠢的實驗品總比聰明的實驗品讓人放心吧,所以只能裝傻了。
金髮實驗品翻了翻字典後,抬頭一臉茫然的望著君度。
清澈的眼神裡是真實的看不懂。
就算擁有前世的記憶也沒有用啊,我前世又不會日文。金髮實驗品歪著頭望著君度。
「啊,忘記你還沒有開始學習。」君度愣了一下後,無奈輕笑。
「柚希,你就叫茶木柚希。」君度從金髮實驗品手上拿過字典,望著攤開的字典上的發音一會後說。
茶木柚希?所以茶木是他的姓氏嗎?金髮實驗品,茶木柚希內心思考著。
還有······柚希這個名字好熟悉,我是在哪裡聽過嗎?
在另外一邊。
長野縣。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坐在窗台旁邊的英式圓弧扶手沙發上,抬頭望著樹上泛黃的葉子。
一位身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走近她,低聲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老婦人喃喃自語的問:「真的很像她嗎?」
「頭髮顏色和貝爾摩德一模一樣,眼睛像君度,鼻子和嘴巴像貝爾摩德。」站在老婦人身後的中年男人,黑川宏幸說。
「而且,君度已經幫她起名了,叫茶木柚希。」
「柚希啊······是個好名字。」老婦人勉強的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除了君度和你之外,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老婦人收斂了笑容,語氣冷淡的說。
「我明白了,羅曼尼大人。」黑川宏幸微微鞠躬後離開了房間。
羅曼尼,也就是烏丸晴幸從沙發旁邊的茶几上拿起早已裝在玻璃杯中的羅曼尼·康帝,輕輕抿了一口。
「茶木柚希嗎······」
在研究所。
茶木柚希望著面前的日文課本,��臉不開心。
明明前世已經是一個碩士畢業生,為什麼今世還要繼續上學啊!
而且還是家庭教師一對一上課,想發呆也沒辦法,一定會被老師看到的。
茶木柚希望著面前正在批改考卷的黑川宏幸,一臉無聊。
在君度幫自己起名之後,茶木柚希就獲得了一個獨立的小房子,以及密密麻麻的時間表。
上午學習,下午放風體育課,晚上是禮儀課。
我居然還要上禮儀課?茶木柚希一臉震驚的望著晚餐。
我不是實驗品嗎?還需要我上禮儀課?
還是說我是人工受孕的某個有錢人後代?茶木柚希疑惑的望著面前的意粉。
「柚希小姐,今晚的禮儀課是有關於餐桌禮儀。」黑川宏幸說到。
茶木柚希嘴角微微抽搐,還是跟著黑川宏幸開始學西餐的餐桌禮儀。
記得前世為了方便在家裡都是直接用筷子吃意粉,從來沒有使用過叉子。
今世居然需要學禮儀???
在吃完晚餐後,黑川宏幸直接將茶木柚希送到房間。
除了不能自由走動以外,其他的衣食住行都被滿足。
茶木柚希一邊洗澡,一邊思考著從她甦醒之後的一切。
唯一甦醒的實驗品······
這是她從其他研究人員聽來的稱號,但是之後那些研究人員就徹底消失在她眼前。
是被滅口了嗎?
茶木柚希神色凝重的望著天花板。
背後的主使者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融入上流社會收集情報?
只要是情報人員都可以做到的事真的需要特地製造一個實驗品出來嗎?
茶木柚希望著雪白無瑕的皮膚,沒有一絲傷疤。
是洗腦,還是和前世一樣······思想鋼印?
茶木柚希擦乾身體,換上睡衣後,離開浴室。
坐在床邊的書桌上,茶木柚希輕輕的嘆氣。
別想太多,先完成功課吧。
明明已經從大學畢業了還要我做作業,這是在開玩笑嗎······
兩年後。
茶木柚希早已習慣了在研究所的生活,一三五上課,其他日子基本是幫君度進行研究。
【Boss知道了茶木柚希的事情了,將她送出去 — 羅曼尼】
【好的,羅曼尼大人 — 黑川】
黑川宏幸收起BB機後拿出另外一部BB機開始發送信息出去。
半夜三更。
天崩地裂的晃動和爆炸聲吵醒了茶木柚希。
「爆炸?」在睡夢中的茶木柚希被一陣陣的爆炸聲吵醒。
房間裡的溫度也在不斷升高。
「研究所爆炸了?」茶木柚希眨眨眼,望著書架上搖搖欲墜的花瓶一個轉身就掉落下來化成了碎片。
「是其他組織的攻擊嗎?」茶木柚希連忙爬起床,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火光和連綿不絕的槍擊聲。
敵人有槍!茶木柚希蹲下來,開始思考起對策。
被困在研究所已經度過了兩年的時間,但是茶木柚希對於整個研究所的認知並不多,只知道它屬於一個主要成員都是酒名的地下組織。
那不就是酒廠嗎?茶木柚希第一次從君度口中得知之後內心吐槽。
「等等,說不定是一個逃跑的機會。」茶木柚希眼裡閃爍著。
被困在研究所兩年多的時間,除了每天都要完成學業之外,對於整個研究所的結構和逃生路線基本熟悉。
「所以······這是一個可以逃出去的機會!」茶木柚希雙眼發光。
「燙······」茶木柚希甩了甩自己發紅的手掌心,金屬手把十分滾燙,大概走廊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恐怕只能爬出窗了。」茶木柚希神色凝重的望著窗口說:「反正到現在都沒有人來找我······可以一試。」
不過很奇怪,居然沒有人找我。
如果是黑川大叔的話,他會找我的。
茶木柚希從抽屜裡拿出剪刀,將床單和被單剪成一條長的布條,打成死結,綁在床上,自言自語:「三樓,每一層樓大約2米5左右,7米的話床單應該夠長······」
「嘭嘭嘭」連續幾聲爆炸聲響起,從窗台就可以看到最遠處的研究所部分已經開始倒塌。
茶木柚希從抽屜裡拿出剪刀,將床單和被單剪成一條長的布條,打成死結,綁在床上。
打開窗戶,遠處的熱浪一陣一陣的傳來,望著三層樓的高度,茶木柚希咬咬牙,將布條扔下去,一邊拉著布條,一邊小心翼翼的爬下去。
爆炸造成的濃煙遮蔽了大部分人的視線,方便了茶木柚希從窗戶爬下去。茶木柚希眯起眼睛望著最遠處的研究所已經成為一片廢墟,不遠處的建築物開始倒塌,很快就到她現在所身處的位置。
「咳咳······」茶木柚希吸入了大量的濃煙,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鼻子,另外一隻手抓住布條。
茶木柚希加快速度的往下爬,陣陣的爆炸聲掩蓋了布條漸漸撕開的聲音。
「等我再爬下去一點點啊······」
還有一層樓高的時候,布條斷裂,茶木柚希下意識的抱住自己的頭,在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向前滾了幾圈。
「嘶······」茶木柚希雙手撐起自己,左右腳都感覺到扭了一下。四肢也有被摩擦到的熾熱感。
「算是證明了人從一樓跳下去不會死嗎。」茶木柚希嗤笑一聲,一拐一拐的往不遠處的樹林走。
要儘快離開以躲避開搜查人員,不論是組織還是警察,然後再做決定。
在另外一邊。
黑川宏幸用斧頭劈開茶木柚希的房間後,望著已打開的窗台和隨風飄揚的長條床單後,按了一下對講機說:「執行Plan C。」
幾個月之前就已經安裝好的炸彈按照順序一個個炸開,整個研究所在短短的幾秒鐘之間化成廢墟。
「好大手筆啊······」茶木柚希轉頭望著接二連三傳來的爆炸聲,望著研究所一點點的化成廢墟感慨道。
在研究所待了兩年的時間裏,茶木柚希在協助君度研究的情況下,十分清楚研究所裡面擁有世界最先進的設備,就在短短的幾分鐘裡全部化為烏有。
「先離開······」茶木柚希抬頭望著漸漸變黑的天空以及不遠處傳來的消防車聲音。
這是茶木柚希第一次踏出研究所的範圍,也就是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也不知道研究所在哪個城市,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覺來選擇。
只要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去哪裡的話,酒廠也很難找到我吧。
在茶木柚希離開之後,黑川宏幸獨自一人趕到了樹林之中,一邊幫忙掩蓋行蹤,一邊往茶木柚希離開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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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sonsfromlaowai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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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年菜 8/9 (2017.1.27)
【距離除夕夜倒數最後兩天:馬家年味】
前幾天跟好朋友出去吃飯時,兒子快滿八個月的她,忽然說有點想生個女兒,感覺小女生有比較多可愛的衣服可以穿。把女兒打扮地像個洋娃娃好像是媽媽們都很憧憬的事情。那種喜悅似乎不是在自己無力反抗的兒子頭上綁個粉紅色蝴蝶結可以取代的。
我想基本上高董從來就沒能從我身上得到太多這樣的喜悅吧。因為我從很小開始,就算無法反抗,也知道用屎面來表達我對身上那件花跡八糟的洋裝的不滿。生到我這種女兒,好像跟沒生到一樣掃興。難怪馬董乾脆把我們三個人一視同仁地當兒子養,害我可能『紳士』的程度遠勝過淑女。所以高董也懶得教我怎麼化妝,教我怎麼打扮,教我怎麼下廚,教我怎麼溫柔。
雖然我恐怕不是一個能夠符合想要生女兒的媽媽們幻想中的夢幻女兒–我討厭粉紅色,對蕾絲過敏,不喜歡留長髮,身材太爛,痛恨逛街,不知道輕聲細語撒嬌扭捏為何物,但我卻覺得(除了身材和逛街之外),高董似乎跟我一樣對這些刻板的女性形象不屑一顧。
她沒有教我怎麼化妝打扮,但她教會我甚麼叫品味。
家裡的骨董屏風,歐洲的音樂會,國家音樂廳的京劇,手肘不上餐桌的規矩,書櫃中從有記憶以來就塞滿的拇指文庫和世界名著,打電話去別人家,第一句話一定要是『X公館嗎?』的復古禮貌,幫別人開門不說,走在路上時還要記得把身邊的人撥進馬路內側的體貼,一年一次功夫年菜的講究,這些都已經要絕跡失傳的教養和堅持,就在高董的身教中,一點一滴替我淬鍊出比會不會化妝打扮更吸引人(都是自己在說)的生活品味。
她從來沒有教我下廚,連刀子怎麼拿,瓦斯爐怎麼開都沒有。
但她卻從小耳提面命,像跳針的唱盤一般,跟我們碎念著說,做甚麼事情都要先有計畫–今天如果要出門,就要先盤點好自己當天所有該做的事情,去郵局寄信去銀行領錢去超市買菜,那就要先計畫好最順暢的路線,這樣只要出門一趟,所有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一口氣搞定。再縝密的計畫,沒有徹底執行的紀律也是白搭。她教會我,做任何事情都要盡全力,拿出自己的最好。不會就學到會,不懂就問到懂,任何事情不試試看,絕對不輕言放棄。
沒想到,做出一桌功夫年菜的講究,跟廚藝無關。跟有沒有計畫,有沒有毅力,有沒有紀律有關。
室友開玩笑說,我還真是成功複製了過年的氣氛 – 就是一個可憐小媳婦過年期間每天都在廚房裡忙進忙出的慘狀。不需要惡婆婆欺負,我自己一人分飾二角,自己就可以把自己逼瘋。身邊有朋友平常家裡沒怎麼在過年的,也匪夷所思,說,過年不過就是給婆婆一個奴役媳婦的正當理由,可憐媳婦們,各個只有咬著牙刻苦地在廚房裡揮灑汗水一整週。簡單一點過不好嗎?
從小看著高董作年菜的背影,覺得她辛苦,卻不覺得她咬牙。過年期間,沒人揮著鞭子使喚她。她甘心樂意地接受我們家既是夫家 - 要伺候馬氏一門,也是娘家 - 阿姨們每年過年都回我們這團聚。以前天天絞盡腦汁在想怎麼賣烘焙粉和冷藏麵團的時候,常聽消費者說cooking is a labor of love,下廚是愛的勞動。過去兩個禮拜,我真是體會了這箇中滋味。如果不是因為愛,誰會這麼想不開年復一年地這樣折騰自己做年菜?
今天替順昌什錦備料時,還一直低咕,金針為什麼要打結,為-什-麼??如意菜五六種材料,每一種都要切絲,切到天荒地老,但至少一根手指也沒少,真該感謝上帝。滷味拼盤如果想要包山包海,不滷個一整週你根本肖想,所以每天早上醒來眼睛都還沒睜開,第一件事就是開瓦斯爐滾滷汁。這不過是我的年菜初體驗,我就已經招架不住打定主意明年回家過年就好。
兩個禮拜下來,除了一直驚嘆著那些每年都能夠獨立作出一整桌年菜的婆婆媽媽實在是太偉大了,我自己赫然驚覺,其實深深烙印在我腦海裡的年味,並不是某一道年菜的味道。而是媽媽認真為一家人付出的感動。這才是我懷念的年味,才能夠驅使我如此地想不開,如此地執著到最後。
高董沒有教我怎麼化妝,怎麼打扮,怎麼下廚,怎麼溫柔。但看著我第一次掌廚的年夜飯逐漸成形,我覺得其實她教會我的,超過我能細數。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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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cwa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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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的盡頭(一)
藝文小說世界
楊秋生 2023-11-25 01:00 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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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在Google Map的街景圖裡看到他。
她是個自僱會計師,那段時間她每天固定要去兩個地方,中間有一個小時的空檔。兩個地方滿近的,如果辦完第一件事回家,大概也只能休息十分鐘,又得出門了。她就想,不曉得兩個地方附近有沒有什麼公園,或者有樹蔭可以遮蔽烈陽的地方?就趁那個空檔時間,走完每天規定自己的一萬步。
於是她利用Google Map的衛星圖,一路尋找看看。
她發現那附近有一片新興的住宅區,外圍規劃了彎彎曲曲的步道,步道邊上種了一棵又一棵蒼蒼鬱鬱長得相當繁茂的樹,正合她的心意。但衛星圖是從空中俯瞰往下照的,看不出實地走過住家的模樣,於是將衛星圖轉為街景圖。這一轉,清晰的馬路與房舍立刻映入眼簾,真實地讓人身歷其境。她的手指不斷順著像是新開發的社區步道,一段、一段滑過去。整個社區規劃得極好,房子設計也很新穎。
滑著、滑著,她居然看到一個年輕的媽媽牽著一個小女孩,像是正在過馬路。她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興致一來,重新回到原始設定地圖,找了一個公園,再轉換成街景,竟然看到一群年輕人正在公園聚會。如此傳真,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公園裡熱鬧的氣氛了。
她像著了魔似的,打入自己家的門牌號碼,想看看自己家在Google Map裡是什麼樣子。
她看到了她那輛看起來像新的一樣的豐田卡羅拉孤伶伶地停在車道,靠馬路的白色圍牆上攀爬著開得正盛的亞當玫瑰,襯托著翠綠的草坪十分美麗。
她不由想起他。
自從她對隔壁街道一家白圍牆上攀爬著美麗的亞當玫瑰讚口不絕後,他便將前院靠馬路的草坪鏟去一大片,搭上矮圍牆,每隔幾呎種上一棵帶著仙氣的亞當玫瑰。幾年下來,玫瑰越開越盛,那道花牆成為他們那條街最美麗的風景,見證著他們的愛情。
她以為她已將他塵封在記憶的深處了,面對著Google Map她家的屋子,一切如此真實,彷彿觸手可及。她忍不住將手按在她稱之為「愛廬」的精緻屋子,不停放大、放大、放大,想看能不能在窗口邊捕捉到他的身影。
尋找他的身影的念頭像一塊石頭,丟入她已然平靜的心湖,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過去的記憶瞬間翻江倒海而來,一股極為難受的情緒堵住胸口,眼淚掉了出來。
她自來是沒有什麼方向觀念的,往往轉個彎,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他的腦袋就是一個GPS,根本不需要任何幫助,一定能夠順利找到目的地。
他寵著她,只要她想到哪裡,他就開車帶她去。後來她上班,他陪著她從家裡到公司好幾趟,確定她記住了來回的路線,才讓她自己開車去上班。
她順勢依賴著他,感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日子就像他腦袋中的GPS,軌道從來沒有出錯過。命運卻讓她錯過了所有的軌道。
那年夏天,熱浪來襲,夜裡她忽然驚醒,屋外像有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起來像風吹著葉子的聲音,也有一點像剛下起豆大雨珠的聲音。床邊他的位子是空的。她想應該是深夜了,夜裡有時他睡一覺會醒來,便起身到書房打開電腦做點事,累了,再回來睡個回籠覺。她一時也睡不著,下了床,穿過走道,打算也到書房。走到一半,卻看到緊鄰餐廳的家庭間有微弱的燈光透出來。
家裡的燈都是可調整亮度的,調到那麼微弱的光線,感覺上很不尋常。
她悄悄走過去,停在門口,伸個頭往裡望──她清楚看見他坐在沙發的一角發著呆。原來他並沒有開燈,而是外頭滿月的光透過偌大的玻璃窗照了進來。分明是夏天,月光卻帶著寒氣,讓他看起來像冰雕出來的。
她一下子什麼事明白了。
他喜歡小孩子,她也是。
雖然他是獨生子,即使婆婆沒事就要叨上幾句,可是他從來不催她,給她最大的自由選擇。
她太愛他了,婚後倒是一心準備著迎接屬於他們兩個的新生命。
可是,一個月又一個月,他們都錯過機會。
送子娘娘似乎忘了他們的存在。五年過去了,婆婆的臉越來越難看,說出的話也越來越惡毒,連他都緩和不了,他們只好約著去看不孕症醫生。
妳動過卵巢巧克力囊腫的切除手術吧?
當醫生這樣問她的時候,她的心一震。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青春期時候,她每個月到了固定時間都痛不欲生,需要請假。媽媽帶她去看醫生,檢查出兩側卵巢都有大到必須開刀切除的巧克力囊腫。(一)
他們兩個都是喜歡宅在家的人,結婚幾年還老愛膩在一起。即使他在書房裡忙著上班時間沒做完的工作,她也不會自個兒看電視。她買了一個比較精緻的復古沙發躺椅,聽著他忙著敲鍵盤的熟悉聲音,覺得很安心,拿本書在旁邊讀著。
他們也有過不愉快的時候,意見相左,又稱不上吵架或者抬槓,就是沉默相待。兩人都不說話,還背對背,待在同一個房間裡看書。彼此都知道,這樣的冷戰,說穿了,就是一種懲罰,對自己,也是對對方。熬上幾天,他開始露出受苦的表情,她就沒有辦法拗下去,隨便找個什麼理由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他就極力高聲回答,震碎了卡在彼此之間稀薄的玻璃牆。
她要的就是這麼一小塊,彼此相知相愛的方寸之地。
今天早上的不告而別,已不是鬥嘴或者冷戰的級別了,帶著決絕的意味。
原來婚姻不能只有愛。
她意���到她一直守護的方寸之地,已經崩裂了。看著她仍然視為鴛鴦的綠頭鴨子,酸甜苦辣的心情瞬間翻騰,那撕心之感千迴百轉,她只覺柔腸寸斷,痛楚難當。
再走幾步,只見一隻白鷺鷥孤獨地佇立溪中。
她一直很喜歡體態輕盈、纖細優雅的白鷺鷥,一直以為白鷺鷥就像鴛鴦一樣,一定是成雙成對的。後來才知道,白鷺鷥孤眠在草澤之間,卓然特立在潺潺泉石之上,有著怡然獨立的特質,而非總是雙宿雙飛。
特立獨行的白鷺鷥總那麼優雅,孤高不群,像正在思考的哲學家。她每次看到經久站立不動的白鷺鷥,都很想知道牠在想些什麼。見白鷺鷥溪邊孤影,就會心生憐憫──為什麼牠們喜歡離群索居,而不是雙宿雙飛?永遠顯得如此孤單,正如現在的她。
她落寞地獨行,走著、想著,不知不覺已遠離林蔭。右邊出現廣袤平原,極力望去,目之所及是平緩起伏的層層山脈,充滿原始風味;左邊是一大片如競技場上鬥得你死我活,充滿不眠不休競爭的高科技谷歌公司。
兩邊呈現著迥異的面貌,她站在分岔點,突然覺得就像她走在婚姻的分界線上,一邊是只能拚命,和婆婆、和命運競賽,近乎絕望的掙扎,無止無休令人喘不過氣;一邊是自然風光,是她習慣的回歸自然的悠然天地。
她該回到婚姻繼續與和婆婆、命運糾纏,還是自我放逐?
他是個無可挑剔的溫和男人,但她知道他骨子裡最深處,有種不輕易妥協的彆扭,除了對她。十年婚姻最初的甜蜜與相依,在後來求子屢戰屢敗的挫敗磨下來,所有的溫柔與溫情消耗殆盡,她曾從他的眼睛看到憤怒、哀傷、掙扎與絕望。站在分岔口,她意識到他們最終走到了婚姻的分界點。
未來他會選擇哪一條路?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到現在她都沒有辦法理清楚。
只記得從步道回去後,就決定放他一條生路。
是誰說的?以不愛為愛。
當她跟他談起離婚的時候,她感覺到他全身顫慄不已──其實她自己也是。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對即將失去他的恐懼、對未來的日子裡頭沒有他的恐懼。她的淚水急湧上來,可是她沒有讓一滴眼淚掉下來。是的,她會失去他,將來的日子裡,再也不會有他……
他離開後,她生了一場大病,姊姊來看護她,直罵她傻。
傻呀,她自己也知道。
她對他有深深的眷戀。她相信,即使他離開,對她仍然深深眷戀著。
她在這個屋子裡已經住了五年,他搬離開後,她原本是想賣掉房子的,生怕觸景生情,但她最後還是選擇留下房子。不只是因為屋子裡一物一角都載滿了她與他的回憶,她捨不得把這些甜蜜的感覺,從她的生命中剔除開來,最終淡忘成為模糊的記憶。在她的心底,她沒有真正放掉他,或許,還期盼著他會回來看看她?
他離開後,她才發現屋子顯得特��寬廣而空曠。一到夜晚,整個屋子寂靜無聲。偶爾一陣風吹過來,她似乎都可以聽到松針落地的聲音。她有時候會想,如果他死了,她還可以帶著他栽種的玫瑰花去墓園看他。他只是離開,她卻可能永遠再見不到他。但她又不希望他死掉,至少知道他在一個不知道的地方好好活著。
冬天夜晚來得早,窗外的景色一暗,她就心慌。她把家裡所有的窗簾關得密密嚴嚴的,再把全家的燈都打開,到處亮亮的。
她只能呆呆地坐著,哪兒都沒地方去。
那時她沒換床,還深深地眷戀著他留在床上的氣味。躺在加州特大號床,那熟悉的氣味幫她度過了無盡的孤獨黑夜。(三)
後來,她每次看著那空著的半張床,就像看見一個黑洞,她似乎就要掉進黑洞裡頭去了。
她終於將那張床也丟了,買了一張單人床,空間一下子大了許多。她買了一張大椅子,衣服脫下來也不拿去洗,就堆在椅子上,帶點亂糟糟的味道,看起來像是有兩個人住著似的。
她對各式各樣的氣味非常敏感,衣服被太陽曬過的味道,是一種居家安心的感覺;電鍋裡的飯快要煮好的時候,總讓黃粱一夢變得真實起來。他的枕頭套才不過幾天,就會飄出淡淡的油味來,她一邊嘮叨,一邊也覺得有著熟悉的氣味,生活充滿了流動的氣息。
氣息隨著他遠離的時日久了,也漸漸淡下來,連捕捉記憶都開始覺得困難。她思念他到再也沒有辦法遏止的狂亂的地步時,她就拿出紙筆來寫信,一封又一封沒有辦法投遞的信。
最初她有時會想,哪天下班回家時,他會不會出現在他們曾經擁有最美麗的回憶之處?屋子裡的這個女人,曾是他最深的愛戀。
偶爾走過他們常去的咖啡館,有幾次她以為看到了他。事後總忍不住嘲笑自己,世界上至少有一半的年輕人會像他那樣穿著牛仔褲,上面一件看似隨意卻相當講究的T恤。
時間久了,她其實也知道,他是不會來的,也不可能不期而遇的,但是她就是不肯放掉這個念頭。他曾經如此愛著她,他怎麼可能捨她而去呢?她還相信著他堅貞的愛情,就如同太陽每天早上一定會從東方升起,會照亮她的窗台。(四)
她有一回,相信她是哭著睡著的。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在海邊,忽然見到他從遠方奔過來,一路哭喊著:貝貝被海浪捲走了、貝貝被海浪捲走了!
貝貝是他們剛開始嘗試著要孩子的時候,為孩子先取的名字。
她驚醒過來,嚇出一身冷汗,心臟怦怦跳個不停。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有好長一段時間,這個夢一直如影隨形地跟著她,從來沒有離去過。她只覺得痛,痛到沒有辦法再痛了,反倒在深淵裡一點一點慢慢甦醒活過來。
她終於相信,他是不會出現在她的世界裡了,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了。
她突然悲哀起來,世界上像她這樣在空等中打發一輩子的女人有多少?她是不是就這樣一生等待永遠不會再回來的愛情,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頭髮斑白,眼睛再也看不清前面的路……
往事一幕一幕清晰如昨,她整個陷在Google Map裡──聽說他其實住得並不遠,就在隔壁城市,她發了瘋似的,開始一條一條馬路尋找。地圖、衛星圖,街景圖來回切換,徹夜未眠,無止無休地滑著地圖。
終於那輛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寶藍色第八代的雪佛蘭跑車,就出現在離她家只有三哩路,一個小小社區的一棟康斗的車道前──那絕不會有第二輛。
她將街景放大,是了,是他的車子。雖然車牌經過處理一片模糊,但她一眼就認出車尾右邊保險桿他貼上的Keep Tahoe Blue貼紙。(五)
原來他真住得這麼近!她的眼淚掉了下來──咫尺卻天涯!
看來駕駛座車門是開的,她猜想應該是他剛坐上駕駛座,將公事包放在乘客座,左腳還在車外,尚未收回車內的那一瞬間,被谷歌拍攝街景的車瞬間拍下。她趕緊將地圖放大,偏偏谷歌是從車子背後微右的角度拍攝的,雖看得到車門是打開的,卻無法看到她想像中還露在車外的左腳,而後車窗深深的樹影與絢麗陽光經過光學透鏡的折射,半幽深、半模糊,將他與她完全隔了開來!
她決定親眼去看看。
她將街景圖轉回地圖,起身,拿了紙筆,準備畫出一張自己看得懂的地圖,決定天一亮,她就要去尋找那棟精緻的小屋。
看地圖對於她一直極端的困難,她自來沒有東南西北的概念,只有前行、右轉、左轉與往回走的觀念。不認路,卻記得每段路的建築和地標。去哪兒,她都會畫一張從家裡出門一路只往前行,右轉與左轉屬於她自己的地圖。他老是笑她畫的地圖和日本人一樣,連警察畫出的案發現場地圖都只有主要建築,沒有東南西北、沒有街名。一瞬間,她的眼角熱了,視線也模糊起來──他們的生活中曾經有過這麼多的甜美記憶。曾經一起經歷、擁有過的時光,一旦變成記憶,她就往往卡在真實��虛幻之中,不知身在何處,不知何去何從。
她一邊對著手機的地圖,方向轉來轉去地畫著,一邊想著:我會看到他從門口出來,坐上愛車,微開的車窗仍然流溢出來斷人衷腸的二胡樂曲嗎?(六)
他頭髮長了,還沒去理髮店修剪嗎?
想著、想著,她的心臟怦怦跳得厲害。
三哩路,像開了一輩子。
她將車停在路口的轉角處,隱身在路邊的大樹後面,時不時瞥一眼。
終於,車庫門打開了,他提著慣用的公事包,從裡頭走了出來。
她的手濕了,沒辦法去抹額頭滴下來的汗。經過眼角,流到唇邊,鹹鹹的。
遠遠地看他,身形沒什麼變,但帶著些微疲倦的面容上有著愉悅的光彩,很奇怪的組合。她想著,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他。才不過幾年,就變出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
「嗶嗶」兩聲,車燈閃了幾下,他打開駕駛座,坐上車,將公事包放到乘客的座位上,所有的動作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子。
她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真想從大樹後頭奔過去,從後頭用雙手緊緊環抱著他──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個時候,這樣後悔讓他離開!
咫尺天涯,曾經如此親密,竟成陌路。
一個綁著馬尾巴、臉上浮著笑意的年輕女人從燈已滅了的微暗的車庫走出來。與其說她是女人,不如說她更像個女孩子。纖細的身材,長手長腳,像她年輕的時候。連綁著的還在晃動的馬尾巴、寬鬆的純棉淺藍色格子襯衫、帥氣的牛仔褲都一樣。有幾秒鐘,她以為是她和他到了另外一個平行宇宙。
他對著馬尾女孩(應該是他新娶的太太吧?)露出她已久違的憐愛表情。他說了些什麼,只見馬尾女孩低下頭,雙手摸著扁平的小腹,淺淺地笑著,眼角溢滿幸福。
她的心像是受到很大的撞擊,幾乎要跌坐在地上。
心,一點一點往最深處痛起來。她撇過臉,地上有了豆大的水滴。
她慌亂地奔離,差一點就被路邊凸出來的一塊樹根絆倒,大拇趾痛徹心扉。
她頭上發熱,身子卻覺得很冷。那冷,就像有一次他們到密西根,去看人家冰釣,她好奇央求人家,讓她摸一下冰塊缺口的水有多冰。(七)
那冰,冰到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瞬間一股像被火燒似的感覺直竄手掌。冰與火在那一刻沒有了界線。
她想起他們陷入深深戀情的時候,她與他最喜歡的一首漢樂府〈上邪〉,兩人高興起來眼裡只有對方,輕輕地吟著: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文字錯落相間,讀起來特別有味道,注入了忠貞不二、澎湃熱血,像是用生命鑄就的愛情。二十年,她從青春豆蔻走到充滿疑惑的不惑,心頭守著的不就是這一純美情愛嗎?
他,人早已走遠,她還在反反覆覆地追思著過去。
她到現在都跨不過去這個坎,她不知道他是怎麼跨過去的。
她的心好痛,整個人像被劈成兩半,靈魂都沒有了安置處。意識到了原來她是用整個生命去愛他;而曾經這麼愛她的他,自己卻只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踽踽獨行,陽光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孤獨地像個寂寞的靈魂。她呆呆地站在那兒,意識到屬於她最刻骨銘心、最重要、最精華的人生已成了過去──他在她的生命中將永遠缺席了。
她反覆思索,當時二話不說還他自由,到底是不是她真正的心意、真正的愛?她對他這樣深刻的愛,他知道嗎?她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回想那天夜裡他一個人呆坐在窗邊的景象,現在想起來,也許事情並不是突然發生的,恐怕是一點一點已經埋伏在他們各自的心底了。
她連他的車從她旁邊駛過去,都沒有發現。
她曾讀過一段話:平靜地接受消失與死亡,是一種沉靜的修行。
很多事情,只能靠幻想安慰自己吧!貪圖變成真實,絕對會變成一種災難。
回到車上,她打開引擎,車子緩緩前行,最後停在步道入口的路邊。
她下了車,進入陽光尚未滲入樹林的那段步道。(八)
樹蔭有點深,她快步走著。旁邊稠密的雜樹林裡是沒有晨曦與黃昏的,只有白天與黑夜。在陽光不足的濃密樹林裡,一切都不透明,顯得有些陰森而鬼魅,讓她一時分不清過去、現在與未來。她的思緒與記憶虛實交錯,彼此摺疊著。
她越走越快,想快速穿過這段向來最愛的林蔭小道。
終於聽到水聲,她的心稍稍平靜下來。經過大氣河與炸彈氣旋的夾擊,氾濫溢出去的溪水特別澄澈,綠樹倒影清晰可見,像是反過來生長似的。白雲在水裡緩緩地移動著──折射著相同的景象。
溪水如鏡,她停佇下來,發現溪水之上與溪水水下如此相像,虛實難分。
曾經生活過、擁有過的,到底算實,還是算虛呢?
她忽然覺得那段相倚相靠的日子遠去了,遠到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她繼續向前行,走到更寬的湍急處,好幾棵被風吹倒的樹七橫八斜地臥在水中,溪底落葉枝枒交纏。
原來大自然有自己的消長,她忽然了悟了。
小徑沒有終點,走著、走著,穿過從前走過的分岔點,繼續前行,兩邊再也沒有房舍。
她看到了海,左前方。
她沿著小徑向左彎過去,沿著海邊步道走,出現了濕地。
她忽然發現,以前一直以為的「海的盡頭」是在岸邊眺望大海極目最終之處。現在站在海與陸地的交會之處,才意識到大海與陸地的交界濕地,才是大海的盡頭。一大片、一大片的沼澤地與小池塘、水道上都可看到各種水鴨子、加拿大雁、鷺鷥、鵜鶘或優游或棲息其間。振翅高飛的鳥在海闊天空中自由飛翔。水中映著白雲,點點水鳥、鷺鷥覓食──原來生命可以如此豐富而繽紛。
海的盡頭,原來近在眼前,正是生命的源頭!
她一直以為她的悲哀,就像海看不到盡頭一樣。現在她忽然明白了,她的心底湧上一股熱直衝眼角,鼻頭酸了起來。
向死而生,就是重生,她忽然懂了……(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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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ly-or-famely · 4 months ago
Text
薑餅人王國同人文遺忘的甜蜜
第一章:逃離魔女的家
勇敢餅乾悄悄地從魔女的家中溜出,心中充滿了對未知世界的渴望。魔女並非邪惡的存在,她只是對各種餅乾充滿了好奇和渴望。每當她看到新鮮出爐的餅乾時,總是忍不住想要品嚐一口。這種對美味的追求,讓她無法抗拒地將各種餅乾帶回家中。然而,這種渴望對勇敢餅乾而言,卻是一種束縛。他渴望自由,渴望探索外面的世界。因此,他決定離開,尋找屬於自己的冒險。
夜色中,勇敢餅乾的身影在月光下閃爍。他穿越熟悉的森林,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期待。他知道,前方有無數的挑戰和機遇在等待著他。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但他不再感到害怕。他相信,只有勇敢地邁出這一步,才能真正體驗到生命的精彩。
在前進的路上,勇敢餅乾遇到了各種各樣的餅乾。有的餅乾熱情友好,願意與他分享故事;有的餅乾則冷漠疏離,對他視而不見。這些經歷讓他逐漸明白,世界並非如他想象的那麼簡單。每個餅乾都有自己的故事和背景,而他,正是這個多彩世界的一部分。
隨著時間的推移,勇敢餅乾的心境也在悄然改變。他不再是那個只知道逃避的餅乾,而是開始學會面對現實,接受挑戰。他明白,只有不斷地成長和學習,才能真正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而這一切,都始於他那個勇敢的決定——逃離魔女的家,踏上屬於自己的冒險之路。
第一場戰鬥
夜幕降臨,森林中傳來低沉的咆哮聲。勇敢餅乾回頭一看,一隻巨大的蛋糕犬正朝他猛撲過來,鋒利的糖霜牙齒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哇啊,這傢伙的牙齒比魔女的叉子還恐怖!」勇敢餅乾驚呼,迅速跳開,心跳加速。
就在這時,一道紫色的光芒閃過。一名戴著圓框眼鏡、身披紫色長袍的餅乾出現在他面前,手持法杖,鎮定地說:「別擔心,我來幫你!」
「魔法師餅乾!」勇敢餅乾認出他,感到一絲安心。
魔法師餅乾揮動法杖,幾顆閃爍著銀白色光點的魔法彈射向蛋糕犬,擊中了它的前爪。蛋糕犬被震退了一步,憤怒地低吼,雙眼泛起紅光,準備再次進攻。
「小心!」勇敢餅乾提醒,但蛋糕犬已經撲向魔法師餅乾。千鈞一髮之際,一個柔弱的聲音響起:「大家……我來幫忙!」
草莓餅乾小心翼翼地從樹後走出,手裡緊握著巨大的草莓棒棒糖。她雖然害羞,但眼神中透著堅定。
「草莓餅乾,謝謝你!」勇敢餅乾感激地說。三人並肩作戰,勇敢餅乾利用靈活的跳躍吸引蛋糕犬的注意,魔法師餅乾施展魔法彈進行遠程攻擊,草莓餅乾則用她的棒棒糖進行防禦,阻擋蛋糕犬的攻擊。
經過一番激戰,蛋糕犬終於被擊退,逃入森林深處。三人累得氣喘吁吁,但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我們做到了!」勇敢餅乾興奮地說。
「是的,團結就是力量。」魔法師餅乾微笑著點頭。
「嗯……我們一起,沒有什麼做不到的。」草莓餅乾輕聲說,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這場戰鬥讓他們明白了合作的重要性,也讓他們的友誼更加深厚。他們決定一起踏上接下來的冒險,迎接更多未知的挑戰。
第一個朋友
薑餅人王國的旅程仍在繼續,勇敢餅乾和他的夥伴們穿梭在森林間。清晨的微風帶來淡淡的果凍香氣,但這股寧靜的氛圍,很快就被某個微弱的聲音打破了。
「嗚嗚……為什麼大家都不聽本王的話……」
勇敢餅乾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金黃色斗篷、頭戴紙皇冠的小小餅乾正站在路邊,滿臉不甘地跺著腳。他手裡緊握著一根同樣是紙做的王杖,眼眶微微泛紅,看起來像是在委屈地抱怨著什麼。
「嘿?你怎麼了?」勇敢餅乾快步上前,關心地問道。
小小的餅乾抬起頭,看見陌生的餅乾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立刻擺出威嚴的姿勢:「你們這群臣民聽好了,本王——卡士達三世餅乾,是一位偉大的國王!不過……」他的語氣頓時軟了下來,「大家都不聽我的話,還說本王只是個小孩子……」
魔法師餅乾推了推眼鏡,低聲分析:「看來他想統治某個地方,但沒有臣民願意服從。」
草莓餅乾則有些擔憂地湊上前:「你……是自己一個人嗎?」
卡士達三世餅乾挺起胸膛:「當然!國王是孤獨的!但……也許我該找到一些忠誠的騎士……」他的目光落在勇敢餅乾身上,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對了,你們願意成為本王的騎士嗎?」
「欸?!」勇敢餅乾愣住了,完全沒料到這名小小的餅乾竟然會突然提出這種要求。
但還不等他回應,叢林深處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哼,這樣的小鬼,還想當國王?」
眾人驚訝地回頭,只見一個手持雙鐮的餅乾站在高處,他的身上帶著甜辣的香氣,語氣中透著一絲輕蔑與戲謔:「這裡可不是讓你們隨便亂逛的地方。」
「你是誰?」勇敢餅乾警戒地問。
「我是甜辣醬餅乾。」對方抱著雙臂,俯視著他們,「這片地區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說吧,你們到底想幹嘛?」
卡士達三世餅乾不滿地舉起自己的紙杖:「本王才不需要向你解釋!你這個……呃……」
甜辣醬餅乾咧嘴一笑:「喔?是嗎?那本大爺就看看,你這位『國王』,有沒有本事活下來吧!」
話音剛落,他雙手一揮,手中的雙鐮瞬間閃爍出火紅色的光芒,一道炙熱的烈焰劃過地面,讓勇敢餅乾和卡士達三世餅乾立刻向後跳開。
「你到底想幹嘛?!」勇敢餅乾不解地喊道。
甜辣醬餅乾挑了挑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炯炯地盯著他們:「你們這些餅乾,真的知道自己是什麼嗎?」
「這什麼意思?」魔法師餅乾皺起眉頭。
甜辣醬餅乾輕哼一聲,手中的雙鐮轉動了一下,隨意地指向勇敢餅乾:「你們從魔女的家逃出來,對吧?你們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勇敢餅乾和他的同伴們對視了一眼,露出疑惑的表情。
「代表你們根本不知道『餅乾』真正的生存方式。」甜辣醬餅乾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比如說——你們從來沒有『吃過東西』,對吧?」
勇敢餅乾愣住了,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回憶。自從逃離魔女的家以來,他從未想過「吃東西」這回事,甚至連飢餓的感覺都沒有過。
「哈,果然!」甜辣醬餅乾得意地大笑起來,「你們這些被魔女製造出來的傢伙,連基本的本能都沒有,簡直跟石頭一樣!」
「可……可本王會餓啊!」卡士達三世餅乾舉起手抗議,「每次本王肚子餓的時候,就會去找熊熊果凍吃!」
「那是因為你是『自然誕生的餅乾』。」甜辣醬餅乾撇了他一眼,「像你這樣的餅乾,當然知道餓了要吃東西,但這幾個傢伙不一樣,他們是被魔女烤出來的,從來沒學過這些。」
勇敢餅乾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這才開始意識到,自己與這個世界的其他餅乾之間,可能真的存在某種無法跨越的差異。
甜辣醬餅乾見他們愣住,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從懷裡拿出一顆熊熊果凍,隨意地拋給勇敢餅乾:「不過也沒關係,試試這個吧,吃一口就知道了。」
勇敢餅乾接住果凍,猶豫地看了看身邊的夥伴們,然後深吸一口氣,輕輕地咬了一口。
剎那間,一股從未體驗過的甜美口感瞬間在口中擴散,他的眼睛驚訝地睜大:「這……這是什麼感覺?!」
甜辣醬餅乾雙手抱胸,得意地笑了:「這就是『吃東西』啊,傻瓜!」
這一刻,勇敢餅乾才真正明白,自己與這個世界的餅乾有何不同——但同時,他也開始思考,這種不同,是否真的代表他們無法成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呢?
第三章:建設王國!餅乾們的新開始
甜辣醬餅乾的直覺
在旅途的某個午後,甜辣醬餅乾突然停下腳步,目光變得專注。他緩緩地舉起手,感受著空氣中的微妙變化。
「……有寶物的氣息!」他雙眼發亮,興奮地說道。
「寶物?」勇敢餅乾疑惑地問。
「沒錯!雖然很微弱,但我可以確定,有某種重要的東西埋藏在這附近!」甜辣醬餅乾邊說,邊快速向前奔去。
魔法師餅乾推了推眼鏡:「你的直覺還真是準確……但等等,別亂跑!」
然而,甜辣醬餅乾已經興奮地衝入了一片看似荒涼的廢墟。這片土地上散落著許多破碎的建築殘骸,地面上甚至還能看到昔日王國的石板路。
就在這時,���發現了一個半埋在土中的物品——一個造型奇特的餅乾模具!
「這是什麼?」草莓餅乾好奇地靠近,輕輕拍掉模具上的灰塵。
魔法師餅乾觀察了一下,若有所思:「這東西……看起來不像普通的道具……或許和這片遺跡有關?」
糖糖地精的出現
「嘿嘿嘿,沒錯喔!」
一道輕快的笑聲從旁邊傳來,眾餅乾轉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材矮小、戴著護目鏡的身影從瓦礫堆裡跳了出來!
「哇啊啊——是地精!」卡士達三世餅乾被突然冒出來的糖糖地精嚇了一跳。
「沒錯,我就是最聰明、最偉大的糖糖地精!」地精驕傲地拍了拍胸口,「這裡曾經是一個強大王國的所在地,但很久以前就被遺忘了。不過呢,我可以幫助你們重建它!」
「真的嗎?!」卡士達三世餅乾眼睛一亮,「那太好了!作為國王,我決定——這裡將會是我們的新王國!」
「喂,這也決定得太快了吧?」勇敢餅乾苦笑道。
「嘿嘿,沒關係,我覺得這個地方很不錯呢!」糖糖地精咧嘴一笑,「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
糖糖地精變多了?!
當糖糖地精帶領餅乾們開始整理廢墟時,卡士達三世餅乾仍然沉浸在「建國的興奮」中,不斷地指揮大家:「這邊要建造一座王宮!這裡要有市場!還有還有,這邊要有一條漂亮的噴泉大道!」
然而,當他轉過身準備繼續下達命令時,突然發現眼前的糖糖地精不只一個,而是——三個?!
「欸?!什麼時候變多的?!」卡士達三世餅乾瞪大眼睛。
勇敢餅乾也驚訝地揉了揉眼睛:「我們剛剛不是只見到一個嗎?」
「哈哈,你們才剛發現嗎?」其中一個糖糖地精得意地笑道,「我們本來就有三個啊!」
另一個糖糖地精補充:「我們負責不同的工作,一個建造,一個管理,一個研究技術!所以放心,這座王國交給我們準沒錯!」
「好厲害……」草莓餅乾驚嘆地看著這三個能幹的地精,內心對未來的王國充滿期待。
「這樣的話,重建王國的工作應該能順利進行了!」魔法師餅乾點點頭。
卡士達三世餅乾興奮地舉起手中的「色紙王杖」,大聲宣布:「那麼,我,偉大的國王——卡士達三世,正式宣佈!我們的王國,從今天起,正式成立!」
所有餅乾齊聲歡呼,這片曾經荒涼的遺址,也在此刻迎來了嶄新的開始。
—— 甜點大陸上,一座新的餅乾王國,正式誕生!
---
第四章:失落的王冠
糖糖地精們忙得不亦樂乎,似乎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幾個地精圍著一堆閃閃發光的小工具,手忙腳亂地推來推去,時而拉扯,時而擺弄,似乎總是在無意間做錯事。他們在尋找一樣東西,但卻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找什麼,這場面讓人有些好笑。
「到底在幹嘛呢?」
甜辣醬餅乾瞪大眼睛看著這些地精,忍不住搖了搖頭。對他來說,這場面根本不像是尋找王冠,倒像是一場奇怪的遊戲。
忽然,他們的眼中一亮,看到遠處放置著那頂金光閃閃的王冠。這不僅僅是一頂漂亮的飾品,它象徵著王國的未來與希望。卡士達三世餅乾眼裡閃著光,「這頂王冠,終於找到了!這是我們的目標!」
「別高興得太早!」
草莓餅乾迅速跑上前,她的語氣充滿警惕,「這裡不對勁,總覺得有些地方怪怪的。」
正當大家準備上前取回王冠時,突然,一隻小巧可愛的蛋糕犬從樹叢中跳了出來,毛茸茸的耳朵微微抖動,眼睛大而圓,帶著一絲天真無邪的笑容。它小心翼翼地叼起了王冠,然後用短小的腿快速地跑開,嘴角還帶著一絲得意的表情。
「它拿走了王冠!」
勇敢餅乾一邊大喊,一邊衝向它。「我們不能讓它就這樣跑了!」
「那隻蛋糕犬…」
甜辣醬餅乾瞪大眼睛,注意到那只蛋糕犬看起來並不像是敵人,而更像是個無辜的小家伙。它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甚至讓人不自覺地想要保護它。
然而,事實並不容許他們的猶豫。甜辣醬餅乾迅速揮動雙鐮,準備阻擋蛋糕犬的逃跑。雖然它很小,但速度卻快得驚人,每當他們接近,它便像調皮的小精靈般輕巧地躲開,帶著王冠繞過他們。
「別再小看它了!」
草莓餅乾怒氣沖沖地說道,還是被那隻小蛋糕犬搞得有些手忙腳亂。
就在大家忙著試圖追回蛋糕犬的時候,更多的蛋糕怪物從四面八方湧現,將他們圍住。這些怪物的身形巨大,奶油堆積的身體像一座座小山,每個動作都伴隨著濃烈的甜香。它們的眼神冷酷,並不像那隻蛋糕犬那麼無害,反而充滿敵意。
「這些怪物怎麼那麼強?」
草莓餅乾驚訝地發現,這些怪物的奶油不僅黏膩,還特別堅固,連她的棒棒糖錘都無法輕易擊破。她的每一擊都像是拍打在一團黏糊糊的奶油上,效果相當有限。
「這樣的攻擊根本無法破防!」
卡士達三世餅乾眉頭緊鎖,顯然,他也對這些怪物的強度感到吃驚。他不是戰士,更多的是支援,所以他的治療技能並不能有效幫助隊友突破困境。
「我們無法再拖延了!」
甜辣醬餅乾咬緊牙關,明白他們必須找出更有效的方法來應對這些怪物。「我們需要更多的力量!」
正在此時,一個冷冽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甘草餅乾的身影緩緩出現,他的眼神鋭利,面容冷酷。他的出現讓空氣瞬間變得沉重。
「想得到王冠?」
甘草餅乾的語氣輕蔑,他站在不遠處,目光如刀般銳利。「你們根本不配。」
他揮手一動,隨即,一個黑暗的骷髏頭浮現,圍繞著他的身邊,發出微弱的聲音。甘草餅乾手中出現了一把奇異的白骨鐮刀,刀刃閃爍著不祥的光澤,鐮刀的柄上綁著一根長長的甘草糖,從中散發著一股濃郁的草藥香味。
「這就是我的力量。」
甘草餅乾冷冷一笑,他揮動鐮刀,帶起一股風,瞬間將一名蛋糕怪物擊飛,奶油碎片四散飄落。「這些怪物是我召喚出來的,想要擊敗它們,你們先打過我吧。」
隨著他的召喚,幾個不同的小型甘草骷髏頭出現了。每個骷髏頭都有不同的武器和能力:
小刀骷髏頭:拿著一把細長的刀,迅速攻擊敵人,像飛刀般快速而準確,對付近戰敵人極為有效。
炸彈骷髏頭:雙手抱著一顆冒著煙的炸彈,往敵人群中丟去,造成大範圍的爆炸傷害。
藥水骷髏頭:手持一瓶閃閃發光的藥水,能夠將其倒在蛋糕怪物身上,瞬間治療並提升它們的能力,使怪物變得更強大。
「這些骷髏頭不容小覷!」
草莓餅乾一邊揮動棒棒糖錘,拼命擋住接近的炸彈骷髏頭,一邊咬牙警告同伴。「我們必須集中火力,否則我們會被這些小怪物拖垮!」
然而,這些骷髏頭無情地將戰場擾亂。每當勇敢餅乾他們集結力量反擊時,甘草餅乾會利用鐮刀的控制力調動周圍的怪物,甚至將被擊敗的蛋糕怪物的靈魂吸收過來,重新召喚出來,讓他們如死而復生般再度加入戰鬥。
「你們的攻擊根本無法撼動我!」
甘草餅乾的冷笑回蕩在戰場上,他揮動鐮刀,召喚出更多的骷髏頭來增援,將勇敢餅乾一行人逼入了絕境。
「我們得分散注意力!」
甜辣醬餅乾立刻反應過來,試圖帶領隊友分散攻擊。然而,甘草餅乾的控制力太強了,無論他們如何嘗試,都無法輕易擊破這些怪物的防禦。
「別浪費時間了。」
甘草餅乾冷冷地說道,他揮動鐮刀一個大幅度的攻擊,將勇敢餅乾一行人逼退。「王冠永遠不會是你們的。」
他不僅以強大的控制力對抗他們,還能隨時調動這些怪物來增援,讓勇敢餅乾一行人完全陷入困境。這場戰鬥越來越激烈,大家逐漸感受到強大的壓力。
「快跑!」
卡士達三世餅乾知道情況危急,決定帶著大家撤退。「我們沒有時間再耽擱了,這場戰鬥不是現在能贏的!」
最終,甘草餅乾帶領著他的怪物部隊將勇敢餅乾一行人圍困,並趁機將王冠奪回。他的冷漠態度和強大能力讓大家深感壓力,但同時,也讓他們更加堅定要奪回王冠的決心。
甘草餅乾在與勇敢餅乾一行人交手後,帶著王冠返回了位於蛋糕塔深處的暗黑魔女餅乾的領地。他穿過陰暗的走廊,最終來到一扇巨大的黑色門前。門上雕刻著複雜的圖案,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推開沉重的門,甘草餅乾走進了一個寬敞的房間。房間中央,暗黑魔女餅乾正站在一個巨大的魔法陣前,專注地研究著什麼。她的身影被黑暗環繞,散發出強大的威嚴。
「主人,我已經奪回了王冠。」甘草餅乾恭敬地說,將王冠呈上。
暗黑魔女餅乾轉過身,微微一笑:「做得好,甘草餅乾。你的努力沒有白費。」
就在此時,房間的另一側傳來了腳步聲。一名身穿紅色長袍的餅乾走了過來,手中握著一顆閃耀的紅色寶石。她的眼神冷峻,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石榴餅乾,」甘草餅乾點頭示意,「你也在這裡。」
石榴餅乾微微一笑,回應道:「當然,我們都有各自的任務。」
隨後,一名高大、全身披著黑色盔甲的餅乾走了進來。他手持一把巨大的魔法劍,眼神中透露出深沉的悲傷與決心。
「黑巧克力餅乾,」甘草餅乾看向他,「你回來了。」
黑巧克力餅乾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暗黑魔女餅乾環視著她的手下們,滿意地說:「我們的計劃正在順利進行。繼續努力,黑暗的時代即將來臨。」
甘草餅乾、石榴餅乾和黑巧克力餅乾齊聲應道:「是,主人。」
在這片黑暗的領地中,他們共同策劃著��一步的行動,為實現暗黑魔女餅乾的宏大計劃而努力。
番外篇:蛋糕塔的鬧劇
蛋糕塔內,紅絲絨餅乾站在翻攪的蛋糕麵糊前,手持蛋糕刀,嚴肅地盯著甘草餅乾。
「甘草,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他的語氣低沉,眼神冰冷,讓甘草餅乾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呃……解釋什麼?」甘草餅乾裝傻,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你濫用蛋糕怪物,把牠們當成一次性消耗品來使用。」紅絲絨餅乾語氣嚴厲,手中的蛋糕刀微微上揚,「你知道這些靈魂需要回到麵糊中,才能重新獲得身體嗎?」
甘草餅乾抖了一下,趕緊擺手:「哎呀,我哪有!只是……呃……稍微借用了一下而已!」
「稍微?」紅絲絨餅乾冷笑了一下,然後猛地一抬手,刀鋒輕輕點在甘草餅乾的披風上,嚇得他差點跳起來。
「等等!別衝動!這種事可以好好談!」甘草餅乾慌忙舉起雙手。
紅絲絨餅乾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繼續動手,而是轉頭看向那團蛋糕麵糊。他伸出手,輕輕觸碰其中的一縷靈魂能量。
「……回來吧。」他的聲音變得溫柔,彷彿在對待某種脆弱的生命體。
蛋糕麵糊微微顫動,發出低沉的嗡鳴聲,像是在回應紅絲絨餅乾的話語。
「要什麼口味?」紅絲絨餅乾語氣柔和,「這次讓你們選。」
麵糊內部閃爍出淡淡的光芒,紅絲絨餅乾閉上眼睛,靜靜地傾聽著那些微弱的聲音,然後點了點頭:「巧克力、焦糖、莓果……嗯,沒問題。」
甘草餅乾看得目瞪口呆:「……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蛋糕怪物無法用語言交流,但牠們有自己的意志。」紅絲絨餅乾平靜地說,「只要願意聆聽,就能理解。」
甘草餅乾嘀咕道:「怪不得蛋糕怪物都聽你的話……」
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嘿嘿嘿……你們在做什麼啊……?」
甘草餅乾和紅絲絨餅乾同時轉頭,只見毒蘑菇餅乾晃悠悠地走了進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打著呵欠。
「這麼吵……我本來想睡個覺的……」毒蘑菇餅乾一邊說,一邊靠近蛋糕麵糊,湊近聞了一下,「嗯?好香啊……是新的蛋糕怪物嗎……?」
紅絲絨餅乾點頭:「嗯,牠們正在重塑身體。」
「哇啊……這樣的話……要不要加點毒蘑菇呢……?」毒蘑菇餅乾眼睛一亮,興奮地從背後拿出一朵顏色詭異的蘑菇。
「不行。」紅絲絨餅乾毫不猶豫地拒絕,眼神銳利地看著毒蘑菇餅乾。
「欸——好可惜喔……」毒蘑菇餅乾嘟起嘴,一臉失望。
這時,一陣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從塔內深處傳來:「夠了。」
所有餅乾瞬間僵住,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
一道黑色的影子緩緩浮現,闇黑魔女餅乾從陰影中現身,金色的雙眼俯視著在場的餅乾。
「蛋糕怪物是我們的力量,而不是玩具。」她的語氣冷酷無情,「甘草,你太讓我失望了。」
甘草餅乾猛地一抖,趕緊低下頭:「魔、魔女大人,我……」
「這次就算了。」闇黑魔女餅乾語氣淡漠,「但下次,別讓我再看到這種事。」
「是!絕對不會!」甘草餅乾連忙點頭。
這時,角落裡傳來一陣嬉鬧聲——
小蛋糕犬們正圍著阿方斯玩耍!
一隻成年蛋糕犬緩緩走進來,身上背著幾隻小蛋糕犬,每一隻都有不同的口味——有淋著白巧克力的、有灑滿莓果醬的,甚至還有一隻身上沾滿焦糖脆片的,看起來酥脆可口。
「汪!」阿方斯輕輕吠了一聲,幾隻小蛋糕犬從牠背上跳下來,撲向帶著王冠的小蛋糕犬,興奮地舔了舔牠的臉頰。
小蛋糕犬搖了搖尾巴,似乎對這場遊戲感到很滿意,然而就在大家玩得正開心時——
牠悄悄地往門口挪動了一步。
沒有人發現牠的舉動,就連阿方斯也只是歪了歪頭,覺得這隻小蛋糕犬有點奇怪,但沒放在心上,繼續帶著其他小蛋糕犬玩耍。
就在毒蘑菇餅乾露出失望的表情時,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悄悄地往蛋糕麵糊的方向挪動了一步,準備趁大家不注意,偷偷加點「特別的調味料」。
然而,就在他準備伸手的瞬間——
「不行哦。」
一道低沉卻不帶怒意的聲音響起,闇黑魔女餅乾的手輕輕地按住了毒蘑菇餅乾的肩膀。她的力道不重,但卻讓毒蘑菇餅乾瞬間停下了動作。
「嘿嘿嘿……只是開玩笑啦……」毒蘑菇餅乾乾笑著,雙手舉高,假裝無辜。
「你的蘑菇會讓蛋糕怪物變得……有點可怕。」闇黑魔女餅乾語氣平靜,沒有責備,更多的是一種理性的提醒。「蛋糕怪物並不適合這樣的變化。」
毒蘑菇餅乾撇了撇嘴,小聲嘟囔著:「可是加一點點應該沒關係吧……」
闇黑魔女餅乾微微彎下腰,輕輕地拍了拍毒蘑菇餅乾的帽子,語氣難得地柔和了一點:「這次不行。但或許……我們可以找到更適合你的地方,讓你的蘑菇發揮作用。」
毒蘑菇餅乾愣了一下,抬頭看著她的金色眼眸,最後慢慢地點了點頭:「嘿嘿……好吧……」
「這次就算了。」闇黑魔女餅乾語氣淡漠,「但下次,別讓我再看到這種事。」
「是!絕對不會!」甘草餅乾連忙點頭。
這時,角落裡傳來一陣嬉鬧聲——
小蛋糕犬們正圍著阿方斯玩耍!這次不只有王冠蛋糕犬,還有其他各式口味的小蛋糕犬。
首先跑過來的是一隻蛋糕犬,身上被裹上一層濃厚的草莓醬,閃著甜蜜的紅色光澤,牠活潑地在阿方斯腳邊繞來繞去,尾巴晃得像個小揮棒,似乎在邀請他一起玩。
接著,另一隻小蛋糕犬出現,這隻身上是帶著一層輕盈的檸檬霜,清新的黃白色讓牠看起來像一顆陽光般的甜點,牠乖巧地坐在一旁,目不轉睛地望著阿方斯,似乎期待著他給予指示。
然後,一隻巧克力蛋糕犬憑空跳了出來,牠的身體被覆蓋著巧克力漿,香氣濃郁,牠快速地跑過來,似乎有些急切,對阿方斯示意著牠希望和他一起跑步。
最後,還有一隻被蜜糖和香草撒滿的小蛋糕犬,牠的身上是淡黃色的,帶著甜美的香氣,輕盈地踱步,圍繞著其他小蛋糕犬,偶爾發出一兩聲輕輕的吠叫。
阿方斯見到這些蛋糕犬,眉頭微微一挑。牠們不僅有各自獨特的味道和特徵,似乎每一隻都擁有與生俱來的個性,令阿方斯忍不住放慢了腳步。
「嘿,這些小蛋糕犬也挺有趣的嘛。」甘草餅乾輕聲對紅絲絨餅乾說。
紅絲絨餅乾看了看這些小蛋糕犬,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光輝:「是的,牠們每一隻都有著不同的口味,能夠激發出不一樣的能量。每個蛋糕犬,都能夠在適合自己的地方發揮最強的力量。」
甘草餅乾鬆了口氣,心裡默默慶幸自己沒有更慘。
這時,那隻王冠蛋糕犬走了過來,站在阿方斯面前,抬起頭來,微微昂首。牠那高貴的模樣,儘管看似普通,卻讓人不自覺地感到一種深沉的敬意。
阿方斯微微低下頭,疑惑地看著牠,隨後輕輕搖尾巴。雖然是玩耍的時刻,但阿方斯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沉的關注,似乎想要探究這隻小蛋糕犬的來歷。
紅絲絨餅乾走過來,輕聲道:「這隻是王冠蛋糕犬,牠似乎和其他蛋糕犬有些不同。」
阿方斯點了點頭,依舊保持警覺,似乎察覺到這隻蛋糕犬身上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就在所有餅乾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小蛋糕犬全能都已經精疲力盡的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阿方師便把睡著的小蛋糕犬們背在背上,他看到戴著王冠的小蛋糕犬沒有睡著,稍微舔下臉後便帶著蛋糕犬們離開
那隻帶著王冠的小蛋糕犬則趁著沒人注意,悄悄地溜出了門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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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cochino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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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04
Magia Transformo! v1.0
「我們正事都辦完了,天色也開始暗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的瑪麗亞姐姐。嗚嗚,我可是要累趴了。」😭
「那我們先去旅館吧。」  
「好~~」  
我們決定去找一家旅店休息。  
從我被傳送過來到現在,還一點都沒有休息過,真的覺得有點不行了。🥵 
瑪麗亞姐姐帶我走回城鎮的街道,很快我們就看到一家旅館。  
旅館上面掛著一個木制的牌匾,上面用漢字寫著《碧泉亭》。  
我揉了揉眼睛。確定寫的真的是中文。真是好神奇。  
「就是這裡了,我們進去吧。」  
我點點頭。  
我們走向那家旅店,推開門進去。  
旅店裡面很寬敞,有一個大廳,裡面有一些沙發和茶幾,牆上掛著一些畫和裝飾品,燈光柔和而溫馨。 空氣中飄著一股清新而芬芳的氣味,讓人感覺很舒服。  
在旅店的櫃台後面,有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白色圍裙的女人,應該是老板娘吧。她看起來有三十多歲。她正在拿著一本帳本,記錄著什麼。  
她聽到店門的聲音,抬起頭看了看我們。  
「妳好,歡迎光臨《碧泉亭》。妳們需要什麼嗎?」  
她微笑的問道。  
「妳好,我是瑪麗亞。我們是探索者,我們想要住一晚。」 
「探索者嗎,蘿莉小妹妹妳好可愛,是跟著姐姐在實習嗎?」  
旅館的老板娘笑瞇瞇地彎下腰,頭探出櫃檯,熱情地上下打量著我。  
「是⋯是的,我叫娜娜。」  
「乖孩子。」  
她說完,摸了一把我的頭。  
「妳們需要什麼樣的房間呢?」  
「我們想要一間雙人房。」  
「好的,沒問題。總共是20枚銅幣。妳們可以去樓上的三號房。如果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隨時問我。」  
「好的,謝謝妳。」  
瑪麗亞遞出一堆銅幣給老板娘。  
「感謝您的光臨。另外,我們旅館的後院有一處天然溫泉,可以消除您們一天的疲勞,讓身心得到放鬆。」  
「哇,真的嗎?那太棒了!瑪麗亞姐姐,我好久沒有泡溫泉了!」  
我興奮地說。  
「我們的旅館名字就是由這個溫泉得來的。《碧泉亭》的碧泉,就是指的那個溫泉。它的水澈見底,充滿了翠綠的光澤,不僅可以讓皮膚變得更光滑,還可以恢復魔力哦!」  
「嗯,我們一定會去試試。」  
瑪麗亞姐姐說。  
「記得溫泉分為男女兩個區域,不要走錯了哦。」  
「好的。謝謝妳!」  「好的,謝謝妳。」  
我們一起說,然後上樓了。  
這裡有很多房間,每個房間都有一個門牌號。我們找到了三號房,打開了門。  
房間裡很乾淨,有一張大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個衣櫃,還有一個窗戶。窗戶外面可以看到街上的景色。  
「這裡就是我們的房間了。娜娜妳覺得怎麼樣?」  
「我很喜歡!」  
我撲倒在床上,床鋪軟綿綿的,還有一股這裡特有的香味。  
「這裡很漂亮,也很舒服。瑪麗亞姐姐,妳常來這裡嗎?」  
「我來過一次。妳能喜歡就好了~」 
瑪麗亞姐姐笑了笑。卸下了手臂上厚重的護甲。  
「那我們先在房間裡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去後院的溫泉放鬆一下,怎麼樣?」  
「好的,我一直很期待泡溫泉呢!」  
「妳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我去拿一些吃的喝的。」  
「好的。」  
我把自己的背包放在床上,倒出了裏面的東西。裡頭有一些我從原來的世界帶來零碎的東西,比如我的手機、充電器、鑰匙、手帕、鉛筆盒等等,還有世界捲軸、粉紅色的職業之書,還有一件粉紅色條紋的內褲。  
看到這條內褲,我才想到我現在裙子下面什麼都沒有穿!
我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但是實在找不到地方可以洗。我不想讓瑪麗亞姐姐知道,將它折一折又放回了書包。
嗚嗚,再忍耐一下吧娜娜。
即使瑪麗亞姐姐對我很好,我還是覺得在地城迷宮裏尿褲子實在太丟臉了。  
我接著拿出我的手機,還有充電器,想找個插座。才想到房間裡根本沒有插座。  
「啊…… 果然在異世界不能充電…… 」
我失望地嘆了口氣,  
我把手機打開,還好手機還有不少電。我滑開手機的相簿,仔細看著早上變身後的自己。  
這個女孩和瑪麗亞一樣,是一個十五歲的大姐姐,有粉紅色的頭髮,藍色眼睛,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咦,這不是妳嗎?」  
一個聲音說。  
「呀!」  
我嚇了一跳,抬頭看去,���麗亞姐姐正站在我後面,手上拿著兩盤食物和飲料,看著我手機上的照片。  
「對不起哦,嚇到妳了。妳這麼專心,看的那個是什麼?上面有妳的肖像畫?」  
她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好奇地看著我。  
「嗯,這是我從原來的世界帶來的東西,叫做手機。它可以拍照或者聽音樂哦。」  
我把手機遞給瑪麗亞姐姐,讓她看看。  
「哇,聽起來好厲害啊!它是用魔力驅動的嗎?」  
瑪麗亞姐姐好奇的問道,拿著手機翻來覆去地看。  
然後,她疑惑地問: 
「那個⋯⋯ 什麼是拍照呢?」  
「嗯,它是由一種名為電池的東西驅動的。至於具體怎麼運作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而拍照,就是將我們眼前的風景或人物的畫面固定在手機裡。瑪麗亞姐姐,我們現在就一起來拍一張照片吧!」  
「好啊。」  
瑪麗亞姐姐微笑著點點頭。  
「就像我這樣,比一個代表勝利的手勢。」 
我伸出手,比了一個剪刀的形狀。✌  
「然後,三、二、一,大家一起笑~~~」  
「嘿嘿。」  
我們一起笑出聲,並按下了快門,手機發出了一聲輕響,然後閃光燈一閃,將我們的瞬間留下。  
「我們來看看我們的照片吧!」  
我說著,拿起手機,打開了相簿,找到剛剛拍下的那張照片。  
照片裡,瑪麗亞姐姐和我兩人都握著勝利的手勢,臉上洋溢著滿滿的笑容。  
瑪麗亞姐姐的金色頭髮在柔和的燈光下閃著溫暖的光澤,她碧綠的眼眸清澈如春水,臉上的笑容更是如陽光般燦爛。  
「瑪麗亞姐姐,妳真的好漂亮哦。」  
我低聲讚美。  
「謝謝!娜娜也非常可愛~」  
瑪麗亞姐姐笑著擁抱我,我們一起沈浸在這份歡樂之中。  
正當我們看著手機中的照片,忽然我意識到眼鏡不見了。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眼鏡不在那裡,不過我卻依然看得很清楚。  
這也是《魔法變身(Magia Transformo)》的效果嗎?我心裡不禁產生這樣的疑問。
不過我根本不喜歡戴眼鏡,所以雖然失去了眼鏡,我卻覺得很高興。 
「嘿嘿,瑪麗亞姐姐,有什麼好吃的嗎?」  
「今天旅館的特別餐是《碳烤草原雀腿》還有《冰霜露水》哦~」  
瑪麗亞拿起桌上的盤子遞給我,  
「哇,看起來好好吃!這是我第一次吃這裡的料理,那我要開動囉!」  
我興奮地拿過盤子,看著上面的烤雀腿和冰霜露水。烤雀腿上還飄著一股烤肉的香味,冰霜露水的顏色是淡藍色,冰涼的感覺讓人心情舒暢。  
我先嘗了一口烤雀腿,味道真的好棒!肉質鮮嫩,調味適中,烤得恰到好處。我忍不住咬了一大口,差點忘了形象。  
「娜娜,慢點吃,不急。」  
瑪麗亞姐姐笑著提醒我。  
我點點頭,笑得滿臉都是油。  
接著,我試了一口冰霜露水。喝進去的感覺就像是在喝一口冰霜的味道,清涼而甜美,讓人忍不住想要再喝一口。  
「哇,這個冰霜露水真的好好喝!」  
瑪麗亞笑著看我,也拿起了她的餐盤,開始享用。 
我們在房間裡慢慢享受著美食,窗外的夜色已經籠罩了這個世界。城市的燈火閃爍,照亮了遠方的天空。  
*** 
吃完飯,我們準備去碧泉亭的溫泉洗個澡。  
「瑪麗亞姐姐,我們可以去溫泉了嗎?」  
我滿臉期待地看著她。  
「好啊,我們先收拾一下,然後就可以去了。」  
「好的!」  
我們整理好東西,然後一起走出了房間。  
遠遠的,我就聽到了水聲,看起來泉水的流動非常的活躍。  
穿過旅館的大廳,我們來到了後院。
這是一個開闊的地方,有一個非常大的浴池,湯池邊上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非常的漂亮。整個場所都被一股清新的空氣包圍著。  
溫泉從源頭不停地湧出,在燈光的照射下,溫泉的水面泛著綠色微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溫泉香味。  
瑪麗亞姐姐開始脫下所有衣服,露出一片潔白無暇的肌膚。可能是瑪麗亞姐姐用了《治愈》的緣故,早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了。 
「⋯⋯瑪麗亞姐姐,泡湯的時候需要脫掉全部的衣服嗎?」 
我感到一陣窘迫,因為我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裸露過,即使是瑪麗亞姐姐,我也感到有些害羞。  
「嘻嘻,對了,我忘了妳說,在這裡,泡溫泉是要脫掉衣服的哦,但是別擔心,男性和女性分開泡,我們這一邊只有女生。」  
瑪麗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啊,嗯,這樣啊⋯」  
我低下頭,羞澀地點了點頭。  
「如果妳不習慣的話,我們可以不泡,不過��真的很舒服喔~~」  
瑪麗亞弄得我真的很想泡啊⋯
「⋯不不,我也想泡啦。」  
我小心翼翼地脫下衣服,並把制服折好,整齊地和瑪麗亞的衣物放在一起。瑪麗亞姐姐早早就進到溫泉裡了,在裡面和我招手。  
我踏入那蒸氣瀰漫的空間,肌膚感覺到的熱度讓我略感緊張。但當我小心地踩進那溫熱的泉水,全身的肌肉仿彿都鬆了下來。熱氣在我周圍翻滾,使我仿彿置身於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逐漸融入這溫暖的環境。在這個過程中,我感到一股微弱的能量在身體內部緩緩流動。那感覺就像是有無數的微小手指在我體內輕輕撫過,使我的身體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瑪麗亞姐姐,好舒服哦。」 
瑪麗亞姐姐笑了笑。 
「舒服吧?這裡的溫泉有特殊的魔力,不僅可以讓人體內的魔力流動得更順暢,還能促進魔力的恢復。此外,它還有舒緩疲勞,恢復精神的效果。」  
我點點頭,再次閉上眼睛,溫泉似乎真的在幫助魔力在我體內流動。每一次呼吸,都帶著一股新鮮的氣息,好像我正在吸入這世界最純淨的能量。  
「嗯嗯,我喜歡這裡。」  
我舒心地嘆了口氣。  
我打開眼睛,看著旁邊的瑪麗亞姐姐。她也正享受著溫泉的溫暖,臉上洋溢著滿足的表情。 
看著光著身子的瑪麗亞姐姐,我情不自禁沿著脖子往下看去。 
「娜娜妳是在偷看我胸部嗎?」
瑪麗亞姐姐笑着,眯着的眼睛閃爍了一下。
「没⋯没⋯没有啦!」 
我被说中了,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用羡慕我哦,妳變身後,胸部比我大多了,弄得我都有点嫉妒了呢。」  😁
我被瑪麗亞姐姐的話弄得有點害羞,頓時臉紅了起來。  
「哪裡有!」 
我快速地反駁道。  
瑪麗亞姐姐笑得更開心了。 
「嘻嘻,妳臉紅了!」  
「而⋯而且,那也是我變身後的樣子啦⋯說不定我長大了依然和現在一樣是飛機場。」  
「娜娜,妳現在才十歲。妳變身後是十五歲吧?那一定就是妳將來十五歲的樣子,不會錯的。」  
「真的嗎?」  
「而且娜娜,妳知道嗎?有一種說法是,胸圍與魔力的豐富程度有相關。看妳變身後的胸部那麼大,說明妳的魔力在未來可能會十分強大哦。」  
「真的嗎?真的嗎?」 
我驚訝地看向瑪麗亞姐姐。  
「雖然這也只是一種說法。但是我很相信哦。」 
瑪麗亞姐姐一邊說著,眼神還充滿興奮。
我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希望如此吧。」  
雖然這種說法聽起來有些奇怪,但如果它真的能成真,那麼我將有機會成為一位強大的法師。這讓我對未來更加充滿期待。在這個溫暖的溫泉中,我開始幻想自己擁有著強大魔力的模樣。  
「瑪麗亞姐姐,我覺得我的魔力有點在回復了。」 
我閉上眼睛,感覺到溫泉的力量正在體內緩緩流動。這種能量仿彿是源自於大地的活力。  
「太好了,妳覺得能變身了嗎?」 
「我也不知道,等等我們回房間了試試看吧!」 
「好的,妳就繼續在這裡泡著,我去找一下我們的毛巾和換洗的衣服。」 
瑪麗亞姐姐站起來,然後緩緩地從泉水中走出。她的身影在霧氣中變得模糊,讓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瑪麗亞姐姐離開後,我再度閉上眼睛,全神貫註地感受溫泉水的熱力與魔力。我能感覺到我體內的魔力已經開始逐漸回復,但是速度十分緩慢。 
不一會,瑪麗亞姐姐就回來了,手裡提著兩件毛巾,和一大一小的浴袍。 
我走出溫泉,瑪麗亞姐姐遞給我一條毛巾。我們擦乾身體,再換上乾淨的浴袍。然後一起回到了我們的房間。 
回到房間,我緊張地拿著魔法棒,想嘗試再次變身。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集中所有的註意力在自己體內的魔力上。
我已經感覺到一些魔力在我和魔法棒之間流動。 
「《魔法變身(Magia Transformo)》!」 
我舉起魔法棒,大聲喊咒語! 
魔法棒噴射出耀眼的粉紅色光芒,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瞬間發生了變化。 
我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成功地變身為十五歲的樣子,我的胸部變大了,頭髮變成了粉紅色的長髮,身材也變得高挑了許多。 
我覺得很興奮,我知道,我已經成功變身回《魔法少女》了。 
「瑪麗亞,我成功了!」 
我忍不住大叫,一邊撲倒在瑪麗亞懷裡。 
「娜娜,恭喜妳。」 
我看向瑪麗亞,但是忽然發覺她的表情有點壞笑。 
「⋯⋯ 不過娜娜,妳 還 什 麽 都 沒 有 穿 哦~~」 
她伸出手,指指了我的身上。還很壞地用力捏了幾下。 
「嗯呀!!~~怎麽會這樣???」 
我現在身上什麽衣服都沒有,連剛剛的浴袍都不見了。 
「妳之前變身也是像這樣一絲不掛嗎?」 
瑪麗亞的手竟然還在揉捏,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 
「嗯啊!不是啊,瑪⋯瑪麗亞~別⋯再揉了。啊⋯ 怎麽這樣⋯ 別⋯」 
「啊,抱歉。因為真的很大,手感太好,一不自覺就⋯ 嘿嘿。」😜 
瑪麗亞的手停下來了,不過臉上還是一臉玩味的笑容⋯⋯ 
「我还以为妳是故意不穿衣服的呢。」
「⋯ 討厭啦!不是啊,我之前變身是有衣服的。就是妳最初見到我的那一套服裝。」 
我羞澀地看著自己的身體,然後快速地抓過一條浴巾遮住自己。 
「嗯⋯ 這樣看來,妳的變身服裝也需要倚賴魔力才能顯現出來囉。雖然妳現在的魔力恢復到能夠讓妳變身,但是還沒有達到足以製造出妳原本裝備的水平。」 
「哦…… 這麼說,我還需要再多恢復一些魔力才行。」 
「嗯,應該是的。」 
瑪麗亞笑着點了點頭。 
「不過,好消息是妳現在已經變回魔法少女,我覺得明天妳的魔力就能完全回復了,我們先睡覺吧~」 
「嗯。」 
我點點頭,穿上了浴袍。 
「不過瑪麗亞⋯⋯ 」
「嗯?」
「那個…… 我能抱著妳睡嗎……?」 
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我都十歲了。但是我心裡很擔心瑪麗亞忽然不見,想到這個世界會突然變回只有我一個人,我就覺得很害怕。 
「呵呵,當然可以了,我會保護妳的。」 
「來吧。」 
瑪麗亞笑著張開雙手。 
「瑪麗亞~~!」 
我又撲倒在瑪麗亞的懷裡。 
我們抱在一起,躺在床上。我閉著眼睛,而瑪麗亞則一邊摸著我的頭髮,一邊低聲唱著柔和的歌,那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曲調。 
一種和諧安靜的氛圍在房間中瀰漫,我覺得全身暖洋洋的,很快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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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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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常的迅速
以下為一位有緣人分享:
我們每個人都是哭著出生,希望能無憾的離世,在工作場合常看到:明明可救卻放棄不救;明明不能救卻要硬救。���亡的難題常在身邊圍繞,無常迅速如處無間地獄。常思考什麼是善終?或許有人定義為:善終是子孫隨侍在側、享最好的醫藥。儘管每個人有自己的答案,但父母臨終是否應接受急救治療,真是子女們的大難題。
在工作中看到生命最終點的病人,大多在不美好、沒尊嚴、充滿錯愕與無力感的情緒中痛苦地離去。在《六祖壇經》中,惠能祖師教誨玄覺禪師:「萬般的無常都是伴隨著時間出現,若能在有限的時間內體認自性,就可超越生死相。」人生在世會面臨許多痛苦與恐懼,只能從無數次的生活考驗中,逐漸學習把心安住。
今世有幸遇到牟尼精舍,感恩佛菩薩開示出和今世家人的因果!明瞭家人在第八識的因果記憶衝擊下,對我已經盡了不計前嫌的愛,我竟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從小跟家人的關係很差,某次我頂撞母親,見到母親眼眶泛淚,才反省原來我有多殘忍!後來才了解世間唯有愛,才能化解仇恨!
鄰居每次見到我總說:「好羨慕我的母親已經快80歲,卻走路很快、背脊很直,每天還可以一個人去市場擺攤做生意!」這些年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母親耳清目明,近80歲走路健步如飛,是因為母親一字一字、一部一部自己認真誦經,還有我幫忙在旁補福德資糧,一筆一筆幫忙消業障的結果。想起媽媽之前一直交待說:「以後不要跟爸爸一樣全身插滿管子和呼吸器」,但父母親在臨終之際是救與不救,實在是難題。我的雙親都是由我弟弟於急診室做出痛苦決定,讓雙親急救後,我才可以有點時間,再摸摸爸媽,抱著說我有多愛他們。
回想母親離世前兩周,醫師建議她做個小手術,將卡住腎結石的碎片夾出,母親希望不要開刀!於是我寫信請示母親的腎結石問題,請示的當下一切如常美好,我唸經時,媽媽還跑來跟我比個OK的手勢,要我不必擔心她。沒想到我才剛回宿舍,母親卻因喘不過氣,在弟弟陪伴下,深夜走上救護車。於是我再度請示:「母親肺積水、心臟瓣膜脫垂,體內不明原因的嚴重感染,請示是否有干擾?」
原來無常迅速是如此真實,來不及眨眼已來到身邊,看到七十多歲如此瘦弱的母親,有意識卻被插管,她究竟有多痛?家人充斥在悲傷的沉重空氣中,我們知道唯有努力誦經,才能向陽光一步一步靠近,希望能母親的業主菩薩能現身解冤釋結。當我沉浸在悲傷痛苦的時候,同事跟我分享她很喜歡的一段話:「秋水魚蹤,長空鳥鳴,若問何往,往生淨域,覺而不迷,生必有滅,乘願再來,何須悲泣」,如《六祖壇經》中的三十六對法,提醒我母親所受的苦痛,可用另一個角度轉換思惟。
感恩佛菩薩慈悲開示:「此有沖犯,亦有業障干擾。」感恩母親有三位業主菩薩願意現身。猛然回想當初請示的問題,我們都不知道母親已肺積水會喘,若當時母親硬撐去接受腎結石的麻醉手術,必定會在手術中發生遺憾。終於懂母親那時走上救護車,是業主菩薩提前示現,給我們時間準備,等待家人能放下她時,母親就可放棄這身破舊的軀殼了!轉念後,悲傷退卻,心中只有無盡的感恩!
我們緊急用佈施功德迴向,等待專案迴向結果的清晨,母親大限已至。待晚間看到迴向結果,母親其中一位業主菩薩因懺悔不足,需補懺悔!我心懷感恩地跪在母親靈堂前,跟母親的業主菩薩說:「媽媽,我們一起來跟業主菩薩懺悔,您因未學習佛法前的無明與貪嗔癡,傷害業主菩薩致半身不遂,業主菩薩的家人的痛苦,就跟我們看到媽媽您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滿管子的痛苦是一樣的。」隨著唸佛機與我一聲一聲的對不起,業主菩薩接受到我們的歉意,空氣中充滿法喜,感恩業主菩薩在母親的最後一哩路,原諒母親,解冤釋結!之後看網路迴向結果也是圓滿,真的很感恩牟尼精舍!
每日讀誦《六祖壇經》滌淨心性,我嘗試去看看更多人世的無常,國際間戰亂不斷,歷史上最長的太平時期為漢武盛世,維持僅54年,反觀自二戰迄今,已超越歷史上最長的盛世。誠摯感恩牟尼精舍的教化,我明瞭了世間磨難如流行疾病、戰爭、家人臨終之苦……等,想躲也躲不了,與其害怕,還不如好好地面對!學習靠自己一步一腳印,清除心中痛苦負面的想法,照亮他人,地獄情境考驗再來,就不會害怕了!
之後身旁許多同事也面對確診或家人臨終的考驗,我也分享在地獄考驗中翻轉數回,如何好好安住心的心得:「該來的一定會來,該過去的也一定會離去,只要我們能照亮別人,做好一切準備,幫助家人與照亮需要幫助的人,地獄考驗真的沒甚麼好害怕的。」同事也感謝我帶來平靜、豁達、樂觀的善念!真心感謝牟尼精舍,因為這一切都是牟尼精舍的善知識所給予我的力量!
(分享完畢)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人世就是無常,生老病死、成住壞空,處處可見,處處皆是。」長輩的離世,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的必經課題。沒有學佛修行的人,很容易會被疾病和死亡的痛苦感受束縛。阿伯說:「活得長不如活得圓滿,是要從未修行,老來被業障牽著使病痛纏身、生不如死?還是無論年齡長短,活得安心自在就好?所以說,修行要到位,一切應由心出發。」
父母臨終前是否接受急救措施,這關乎到各種專業的醫療判斷,沒有一定的答案,但是「因果討報,三界共遵」。《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身體疾病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業力所造成,有私報,也有公報;公報係寫在八字裡,是上天的懲罰;私報係當初傷害對方,對方來討報時,使自己磁場亂、生活不如意、或身體病痛。」尤其越到高齡之時,許多人是病痛纏身,把醫院當成廚房在走動,這都是福報衰微、業力現前的緣故。
有緣人和其母親,都是有福報與智慧之人。有緣人的母親近80高齡仍能健步如飛,是平日誦經銷業積累的福報。而且,有緣人的母親往生前兩周都還是身心平安自在,沒有大病痛,還能神智清明的誦經銷業,這都是用心誦經修行的好處。阿伯說:「過世的台語是『過身』,從這身換到別身,本世結束,換來世;修行就是要把生死置諸度外,莫執著在生死裡面,否則會被綁住,反而無法出離,阻礙修行。若越怕死,就越容易死;若不怕死,則雖然最終還是不免一死,但心性的提升是無可言喻的。」
小編自己的父母,往生前遭受病痛折磨的時間長短有非常大的差異。小編的母親是虔誠的佛教徒,長年聽經聞法,雖然有高血壓,但是往生前幾年積極唸佛行善做義工,睡夢中安詳往生。反之,小編的父親就沒這麼幸運,往生前幾年糖尿病、高血壓、心臟病、車禍、癌症、洗腎…,受盡病苦折磨,死到臨頭才知道要唸佛。所幸遇到牟尼精舍,讓小編有幸盡子女的孝道,將父母超度至佛化家庭,報答父母恩德。阿伯說:「口渴才來掘井,通常是太晚了,平時有認真修行,即是最好的準備,否則等事情臨頭才要修,就已來不及。」、「死亡不是老年人的專利,人世無常,所以要精進修行。修行人要將死生置之度外,看破生死,看得開,就修得起來,就修得上去;看不破生死,看不開就會一直「拖磨」(台語)。」
現在是末法亂世,電視新聞裡都是意外、疾病、戰爭……等真實案例。無常到來時,通常都讓人措手不及。是明天先到還是無常先到?你如何保證每天都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陽?人生酬業,無常不期而到,人生在世沒有一帆風順的。把握每個今天,誦經消業、行善佈施,在點點滴滴的日常中老實修行,才能看透無常,把心安住,自在清明。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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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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