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衣服和袖子的清晰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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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eepwalkiii ·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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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news: the paper products were done correctly this time (though there’s a small part I’m not totally satisfied with).
Bad news: there’s a major issue with the acryl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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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river080 · 5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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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的另一面/11:00】是月亮,是繁星
预警:充斥私设,作者本人也不知道在写什么,视角转换奇怪,甚至可能发布之后再修改,文笔逻辑小学生水平
以上接受,正文1.1w+欢迎进入
如果您喜欢这个故事请给予我反馈,感激不尽!(*ˊૢᵕˋૢ*)
If you like the story, please give me review feedback, appreciate it!(*ˊૢᵕˋૢ*)
祝各位新年快乐──🏮🇨🇳🎆(虽然再过几天又要上班上课了
This article is so long I really don't feel like translating it and then moving it over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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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
“铮——”
“锵琅、哧、刺啦——”
“Well,我有时候真的很难分清我们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Four架住从上方挥劈下来的长剑,就地缷力翻滚至对手胯下斜刺一裁“噗呲”,仿佛精密计算过一样轻盈跃起躲过股动脉喷溅而出的血液,站也未动,目光逡巡着整片战场,确定好需要加入的方向后双手持柄旋身向上一划,“再了个见朋友。”
(大多数时候,Four对于自己矮小的身材并没有太大的不满,浓缩才是精华,厚积才能薄发,这是他的原话/耸肩/对比其他稍微在意的林克们,他显得很大度,并且善于利用。)
“老实说我不是很想在下一锅就见到你。”看到倒下的怪物身后突然冒出的人影,Four耸耸肩,接过对方抛过来的几个瓶子后跑开,将类似于“芜呼呼呼~”“咯吱”这样的怪声抛到脑后。
药剂在上一次战斗后差不多都消耗殆尽,而他们的运气又不太好(林克x9的霉运),两次跃迁中都没有找到城镇买卖补给,虽然有遇到了不大不小的三次怪物群,但都是在夜间突袭的骷髅兵,只有三枚西诺克斯的犄角勉勉强强���让大厨满意“新鲜的血肉肝脏药效更大,这些老骨头都不知道风化多少年了,哪怕他生前是金色的死后也都一个样。啧。真浪费啊。”Wild的药剂课上,Four当时就知道瑟瑟发抖的不止他一个人。嗯。他不会嘲笑的。
啊是不是没有介绍前情?那现在再来说过吧,麻烦配个太阳回转的图,不用太多,到中午就好。嗯好,停下。
“哦——完全没有遮挡的视野——”草地与密林的边界处一抹小身影以一马当先率头冲锋的架势冲刺出来,“看着真**爽啊!”
林克们刚刚才从一片显然未经开发的密林中把自己折腾出来,不知道是海莉亚的还是那只蜥蜴留下的门,总之他们非常倒霉的完全处在一片举行雨林的中心位置,不过非常少见的是这一趟到目前来讲他们什么怪物都没遇到,连续十多天的横跨森林之旅清净的连一只基斯都没有遇见。但是泥泞不堪的土地虬结交错的树根防不胜防的有毒生物湿气厚重的空气昼夜温差极大又晴雨不定的气候显然把这群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村镇甚至城堡更别提海岛空岛的大小伙子们都折磨得不轻,嗯,除了那两位,或许还有一个看着成熟稳重的成年人。
所以狼去找两个皮猴子(偶尔是三个(再偶尔可能四五六个))也成为了这四天里随机刷新的任务,但介于一个是厨房大爹兼职医生一个是医疗大手兼职厨房黑手(还有一个真爹),最后的处理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毕竟其中两位可是这么些天没人感染发烧中毒吃不好的重大保障。(但发现有罐子后九个人里是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顺带一提,方位提示由Sky的小独角仙赞助提供/虽然Sky稍微有点抗议它并不叫这个名字,但科技比较落后的其他林克不太能理解记忆,除了大厨。但Sky有时需要提防他会不会把他的小独角仙抓去下锅,据他所知大厨世界里有一种神奇的金色昆虫和他的小独角仙很像,那是他们各���灵药的重要强力药材之一,而大厨显然不太会挑剔为什么昆虫身上会有金属的光泽有一对巨大的口钳,他只会思考这只别样的虫子能不能做出防御或者攻击属性三番的药剂。)
(emmm……虽然已经接受了药剂是由一些一言难喻的材料组成,但有时候还是对不起……呕)
 
在吃完海陆激辣煎烤的饭桶们表示哎呀妈,真香,再来一碗时,四处溜达消食(?)的Hyrule从树上哧溜下来(期间:我的天!我的碗!Hyrule!和:谁教他的爬树?Wild!!!)
,一道金色身影随后出现疲惫的顺着树干淌下来并随手拿了一块布擦拭盔甲上的各类奇怪汁液“海莉亚啊,你知道光我阻止他塞进嘴里的蘑菇就有多少吗……”“哈,我当然知道,他是不折不扣的山野精灵,野的那种。”Legend矜持的放下碗,显然刚刚两碗肉多多的盖饭对他的动作也是一点负担,慢条斯理的从包里翻出一条湖蓝色的手帕拭干嘴角,“以及你手上的是我的洗脸巾,承惠200卢比谢谢。”“我知道他是你的镜像,但说真的,你真的和你室友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吗?”
 
“Sweet Hylia——”少年带点尖锐的哨音惊起一片休息的林鸟,吸引了一片目光过去,“我们终于可以从这里出去了!”显而易见海滨生长的男孩完全不适应这样潮湿的雨林,过去几天总是一副身上有虫在爬的样子,虽然确实是。(嘿!那是因为我见过的岛不太大,而且我家后面是有丛林的!/义愤辞严/ 人工种植后长成的不算,男孩。/无奈扶额/)总之得到了好消息的少年活像放飞自我的猫仔在众人面前到处翻动,“搬家!搬家!搬家!”
 
Hyrule略带腼腆的站在水手身边笑着:“再往前十里就出了森林的界限,我找到了一个适合晚上扎营好好休息的位置,不远处有一条大河,应该是我们三天前看到从崖底出来的那片地下水的源头,或许我们可以在搭好营地后把自己清洁一下,等会儿我来带路吧。”
 
按照常理来说,看到水源只要跟着走大���就没什么问题,但一方面Sky并没有太多在大陆密林生存的知识,一方面到达山崖的时候水的流向也与他们前进的方向相反,来处又被高高在上的断崖遮住,他们更重要的是离开森林,在行进这么多天后贸然转换方向显然是不必要的行为,稍微在崖底修整过一晚后,还是按照原先的方向前进了。而崖底出来的水虽然宽阔但奇浅无比堪堪没过脚背,甚至崖壁上的生物垃圾坠到水底的痕迹也清晰可见,各人也只收集了几袋烧开留作饮用做饭,并没有解决个人生理卫生状态,直到现在,他们只觉得……
“老天啊,我快被自己的汗腌入味儿了……”Warriors挤了挤半袖,毫不意外在手心捏出一小抹泛灰泛黄的水渍,雨林的气候白日湿热,晚间阴凉,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两位野生专家那样厉害的寻找休息地的能力,至少他总会夜间睡到一半被铺盖上渗透进来的水冰醒,或者被大叶子蓄了一晚上的水洗一个免费的脸,然后从叶子间瞪着那块不近人情的月亮到天亮。Sky在旁边默默点头附和,潮湿让服装像吸饱了水分的海绵,尽管已经将大部分外衣和斗篷小心叠好放进包裹,甚至每天都在篝火前烘烤,但天空庭阁衣着本身的厚度和链甲依旧是一个挑战(还有他的肺!)
“Hey Windy,”猫眼男孩毫无防备的转过头来,可爱的近乎让他心软,但,Sky左手托住右臂的护手保持右手食指伸出其余握拳的样子,长时间使用链枪的手感让他几乎不用瞄准就让他在挤压下从指尖发射出一簇水线命中八环,“虽然略有抱歉,但你刚刚掀翻我的碗。”
 
 “哇噢……精力真充沛。”Legend与Twilight以相较从前异常少见的二人组模式搭靠在一起,没多少人明白他们为什么越来越神色恹恹,不知何时收拾好的行李包斜斜的挂在身上,毛领子经过十天的戒断期又回到了Twilight的脖颈子,“Guys?或许我们应该少些废话,收拾好行李,穿好装备,早点出去?”
“说得不错,加快马力,我们应该可以在一小时内到达,”已经和Hyrule去外围逛过一圈的Time和两位丛林跑者商议模拟了一遍行路规划,确认完备后插入进来,相比其他林克高大厚实的体型让他拥有不少威慑力,“十分钟收拾,装备该穿好穿好带着的东西收拾好,食物垃圾就地掩埋,活动活动确认自身状态,我们不能保证出林后会不会遇到什么,但如果一切顺利我们或许可以在入夜前搭好营地,烧几大锅水洗个澡,然后排一个好的夜班休息到明天上午。”
 
显而易见不论哪个林克都是有点乌鸦嘴在的,在林克们确认完营地先先后后前往河滩撒野的时候(他们快被密林压抑的空间憋出病了),“噗”,就像这样,我们敬业的反派角色开始发力了,时间卡的准的就像Time真的用他神奇的小笛子到未来看了一眼又回来,大堆大堆的怪物从污泥一般旋涡中挣脱出来,三五成群的分散在河滩上。
“哦……”Warriors皱起脸,拢了拢因为潮湿格外贴身的长巾,“不管看几次都感觉真恶。他们人数众多,或许我们需要……”而身侧已经有什么东西两眼放光“嗷”的飞出去了,是Wild,甚至手上拿的只是一把小刀。Warriors顿了顿,默默转头,Legend撇撇嘴,留意到视线后斜睨了一眼:“What?我不抱歉我没拉住他。”说完已是提剑上了场。
“我又不是打算拦着你。”Warriors默默翻了个白眼,换了个方向掠入场中,十几天憋屈的潮湿生存并没有打焉心中的士气,反而火气更大了,他们都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索性这次污泥中现身的并不是多强力的怪物,大多是是波克布林,两撮莫力布林,三匹棕色莱尼尔……
嗯?那只蜥蜴没来么?真少见。
总之,沙包上门了。
 
[黄昏]
好的时间回到现在——                   
“我想可能因为那只有着三角的蜥蜴一直在监视着我们,毕竟他周围都是一些没有大脑的家伙,寂寞了也不奇怪,看到我们这么休闲所以想要来上演一场反派的戏码了。”Time提着大鼓隆剑将身前身后舞的密不透风,几十斤重的金属铠甲仿佛毫无重量一般无法压制他的灵活性,如同化身肉食铺的手摇片肉机一般,几蓬血雾后牢牢的抓握着武器的肢体还残留几分生气的在地面抽搐,“这么危险的东西你妈妈没有教你小孩子不要摸吗?”(自从上一次看到黑蜥蜴从污泥中生产出怪物后,Time偶尔会冒出这样的话。)
“而且有没有人说过老头子你的幽默感真的很冷,”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Four配合着Time收割下几个人头,同时迅速收集���地面的武器,“速度还是力量?”
“速度。”大鼓隆剑猛地一震荡开弯刀,顺势挥转后接住咕噜噜从剑身上滚落下来的蓝瓶,“还有?”
“Wild说要做新鲜的,”Four飞身跃起在Time身上借力一撑,双足旋即绞住莫力布林的脖子在铁匠可怖的腰腹核心力量下,几乎只是听得“嘎吱”一声,Four顺着莫力布林倒下的身体落地,“所以上次那些骨头做的就趁现在清仓了。”
啊……Time空出一只手捂住嘴,不管怎么看都要避免受伤了啊。(新鲜制成的药剂效果更好,但味道也更一言难尽。)
说话间这位话题主人公也赶过来了,虽然他没怎么理这两位边打边聊天的,基本一门心思埋头开始解刨,时不时仿佛开了天眼一般,嗖嗖放几支冷箭出去,至于命中率,这是唯一不需要疑惑的。
Four格住压下的草叉,凭着短暂接触的刮擦声略作判断,使力用剑柄卡住叉齿间隙一抽一拉一顶再旋身一挑,波克布林前后晃了晃身体仅有的脑仁判断让他抓紧了手中的把柄,随着叉身夹着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圆,Four抬膝下跺压断叉柄后瞬间翻腕倒持剑向前一送,拔剑抽身便不再看倒下的身体,对着继续迎敌的Time打了个招呼,顺着他默契打开的切口跑向其他林克的方位。“告诉他们不要掉以轻心,注意古怪。尽量抱团合作,我会和Wild和其他人会合。”
 
“轰——”几乎是感觉到热浪的瞬间,Four就已经俯身贴地翻滚到一旁,抬头前还在想莱尼尔不是在Twilight那边吗,然后一抬头看见Legend一手对瓶吹一手法杖的架势,几乎是爬起来的瞬间,一股颤栗感像蚂蚁一样从脊背爬上发间,Four翻身踹开伸手向他抓来的莫力布林,在飞马靴全力冲刺到Legend身后的下一秒方圆十米内的怪物如同头顶插了避雷针一样接的准,在一瓶精力药见底几乎三轮过后已经没有可以保持直立的生物了(不远处传来呼哨,和一声干得漂亮,没听清是谁,但反正不是Twilight,因为他还在和莱尼尔角力),“真抱歉,但你跑得太快了一下冲入了我的攻击区间,我只好先用火球引导了一下。”
“你那是引导吗就说,看来你是不需要我送来的快递了?”Four拍拍灰,忍不住多瞄了几眼Legend手指上套的那几枚熠熠生辉的戒指,忍不住倒抽了几口冷气,“嚯,玩儿真大。”
Legend却还是冲他伸了伸手:“欸,要还是要的,防御的,来个。”“你当点菜吗这是在。”
Four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掏掏袋子,“哝,拿去。”
Legend接过却不用,连着手里新掏出来的精力药一并向后抛给唯一认真补刀的棕绿色人影:“谢了,我和Hyrule就负责这一片了,等清理完我们会去其他人那里,可不耽误你了。”
“呜啊!”
“我过去看看!”Hyrule的耳朵几乎瞬间就竖起来了,几息之后就已消失不见,Four和Legend对视一眼,“我身上还有些药剂,也先过去了,你小心。”“我的魔力还有余量我检查一下周边是否还有怪物,你先过去。”同时响起的对话让两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后各自扭头回到当前局面上。
 
“哈啊……”Sky稍微有些狼狈的靠在石头后,在Wind的帮助下给自己简单的固定处理了一下胳膊上的创口。(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由远及近,在二人警惕的视线下,一枚棕色的脑袋晃晃悠悠的钻了出来。“Rulie!”Wind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与他对战的那只莱尼尔原是不怎么聪明,他在对抗的同时甚至可以引导着它在Wind的配合下对周围聚集过来的的怪物造成伤害,一切都很顺利,但就在刚刚一瞬间,棕色莱尼尔身上的黑色花纹突然如活物一般游动至全身,下一个呼吸便身形暴涨,他本是在引诱莱尼尔攻击,贴的极近,在这个情况下根本躲闪不及,只来得及用护肘略挡一下,若不是Wind的回旋镖和Warriors甩出的钩爪将莱尼尔击出原位,只怕断的不只是左臂,而是一整排肋骨了。
“Wind!你掩护Sky退后,Hyrule离得不远应该马上就来了,你等到他之后试试能不能从另一边过来偷袭,或者清理一下战场。”Warriors放任钩爪随着棕色,不,现在应该是油黑色莱尼尔的奋力甩头将自己扯过去,在第一次越过头顶的同时伸手下探抓出卡在莱尼尔叉角里的回旋镖,落地回身投出,回旋镖在两次击倒试图阻碍撤离的怪物后画了微弱的短弧落在Wind掌心,两人没有多话,接着靠近河岸大片��苇的掩护遁走。
“好吧,大家伙,”Warriors看着眼前不住喷气刨地的家伙,忍不住抿了抿干涩的唇,紧了紧手中的钩爪手套,他还没让钩爪从犄角上松开,“现在我们一对一。”
莱尼尔不太懂海利亚人的语言,毕竟他如果懂就不会放任刚刚那个蓝色的小不点扛着白色的小个子离开,他只是更觉得对方的聒噪,更别提头上嵌进去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它又一次的甩头,同时人立而起,兽神刃几乎擦着泥地的向上劈开,似乎要借此直接将这个蓝色家伙径直迎面剖开。
再一次被扯过去的感觉可不好受,Warriors双腿向着地面一蹬,并没有如了野兽的愿将自己送上刀口也没有出手攻击,反而斜刺里冲了出去,钩爪与手套之间的铁链哗啦啦的与刀口一路摩擦响动直到卡到凹槽带着刀身向下施力,原是刀柄向上刀尖向下的向上挥砍因为一瞬间的压力下降,莱尼尔本想顺势转身践踏,那个小东西却已从自己的下腹处钻过,铁链一时绊住腿脚后更是怒上心头,四蹄跺的地面泥水飞溅,但很突兀的就在莱尼尔(黑化后)不大聪明的脑子与锁链角力时,拉力突然消失了,原本对抗的力牵动着庞大的身躯向着左前方歪了出去,而左蹄的神经反应依旧保持在被绊住的状态,Warriors只听得喀嚓一声,便知道哪怕计划未成这也是个好机会,瞬间翻身上背,举剑下刺。
Warriors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所能做到的,他得让这头怪物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才可以让伤员平安离开,比起能和莱尼尔掰腕子还掰赢了的Twilight,他没那力气,也没时间换手套,再比起Wild神奇的射击和闪避,他自夸也没有那个能力在近距离冲刺下击中弱点也没把握在瞬间闪避再一连五刀,但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优势,他善于学习、分析、冷静的思考,所以他是唯一学会了如何攀上一头暴怒中的莱尼尔的背的林克(虽然是使了些计划),再去攻击背后的弱点,虽然他的教具是一头发狂的猛虎,但其实也相差不大……是吧。所以说这其实是他第一次上莱尼尔的背所以他失误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啊啊啊啊啊啊————
其实也不能说失败,毕竟第一剑下去就像戳到了大动脉一样被黑油扑了一身,毫无防备之下甚至呛咳着咽了一口,即便如此他也趁着僵直的短暂几秒尽力多刺了几下,但回过神暴怒的野兽毫不犹豫的开始反复腾跃��左蹄的伤口仿佛在刚刚已经愈合完毕一样,不对,就是愈合了,Warriors艰难的抓住比之前见过的海洋产物更滑不留手的油浸的鬃毛,双腿努力的别住黏滑的躯干,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原本深深破开的创口收缩起来,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Warriors也没把握下次还能不能成功了(而且他现在好像下不去了!下去会被踩死的吧!)。
冷不丁冒出一只箭,蹭着Warriors的鼻尖径直钉入伤口,野兽狂躁的怒吼一声后再次疲糜下来,Warriors几乎不带思考的趁此机会再次开始剖刺,毕竟这种系法的箭羽,Warriors只见过Wild这么绑过,但直到余光里瞥见那金色长发的身影冲刺过来他才算是放心下来。
但心底也隐隐秘密的开始浮现出一些酸酸的想法,我是否……和其他人相比,有些过于平庸了呢……
手臂几乎是机械式的配合着箭支舞动着,这个操作他很熟悉,就像当初在战场上一样,在大脑与精神感到疲惫的时候,肢体就暂时占据了上风,挥砍并没有停下,剑光黏着着黑血像是被天狗侵蚀的残月。
“你在发什么愣!”远处一声暴喝震得他心神一紧,“快下来!”
不知为何莱尼尔硬生生顶着远近的重击重新站了起来,但面对身前小人的叫嚣它并没有动作太多,只是略略侧过头用已经是窟窿的眼睛的位置扫过Warriors,Warriors没有什么想法,他只是在对方再次轰然倒地的时候撑手从背上跃下,然后有些木木痴痴的看着已经蔓延到脚边的黑血,嘴角一厘一厘的向下撇去。
“你还好吗?”或许是满头满脸满身的黑血有些骇人,Hyrule大跨步跑了过来,“快让我检查一下!”
“哇哦哇哦,我很好,别紧张。”Warriors下意识的挂起笑脸,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但肾上腺素消退后手腕过度诚实的反馈了自己的不满,“啊嘶……”
“嗯,一些拉伤和剐蹭,并不严重,”Hyrule从善如流的接过送上门的患处,稍微处理一下后重新检查了Warriors的身体,“但还是哪里有些怪怪的……这里,好像积攒了什么不好的物质……”
(呃,或许是我刚刚不小心咽了一口黑血?)Warriors保持着微微笑着的表情,(还是不说了吧,之前战斗的时候偶尔也会碰到,那头狼撕咬猎物的时候也咽了不少,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哈哈,或许是因为我这一身血迹让你的魔法有些许失灵了?清洁清洁就好了。”
“但���是吧。”Hyrule还是带着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但也听着Warriors的劝说回去复查Sky的情况了,毕竟他也只是刚刚初步处理结束就被赶着和Wind过来清理这头奇怪的莱尼尔身边的小怪们,Sky的伤口还需要再细致的治疗。
“well,不管你有什么想说的,”Legend看着Hyrule跑走,“你脸上的表情现在假的可笑。”
“是么。”大脑好像有些雾蒙蒙的,一道声音却映出了几个人影
Legend转过身:“可别最后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小声:有事说事别憋着。)”
“哦。”他没听清后一句,也有点想反驳,但潜意识里的忍耐不知怎么占了上风,他有些轻飘飘的说着话,语气与其说是公式化,又像海波上的小船,“我很会留意的。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还不错。”
显然Legend听出了他的又一句避重就轻,翻了个白眼轻哧一声离开去帮Wild采割材料,对于这些知识,他总是好奇且好学的。
 
[月夜]
即便条件简陋,但好歹也是用热水梳洗过一轮,每个人浑身上下都松快了不少,基本确认好这次的这些怪物应该短期内不会出现的状态后(几个对魔法更为敏锐的林克反复检查),所有人都冒出了懒洋洋的气息,一个个都捧着Wild友情提供的餐后奶油蘑菇浓汤用自己的铺盖窝出一个舒服的窝窝躺了进去,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喟叹。
“……当时我刚把头从芦苇里探出一看!嚯!双哥用钩链子耍得那人马进退不得,欻的骑在那高头大怪上挥舞宝剑那叫一个帅啊!但等我定睛一看!不好!有怪要偷袭Wars!在这么重要的时刻,那我能忍?那必不能忍啊是吧?能忍就不是兄弟?既然你偷袭,那偷袭者人恒偷袭之。我当时拎着我那小刀就一个闪现,嗤啦跨擦,三个,都是一刀一个垃圾,欸,再次感谢一下Wild师傅的教诲啊,敬一个敬一个。说到Wild,我当时偷袭完一回头,可恶啊这怪他不讲武德,愈合蹦跶上了,可怜我双哥,在上面颠呀颠呀的,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锵锵神箭手Wild炊闪亮登场,现场你们没看到,他们那叫一个配合默契,啊你一箭我三剑,你一箭我三剑的,这怪也是个有骨气的怪啊,宁要站着死,也不跪着死,啧啧,噫嘘唏。”
Wind的声形并貌的演说让大多数人都忍不住沉浸其中,但也掩不住另一丛角落里声音渐大的争吵,尤其是其中的一方是故事的主角时,��演讲者都不免分去了注意力。(虽然他开始表演时是因为留意到Warriors身上有些熟悉的低气压所以不由得拿出以前一段时光的反应……)
其实Warriors和Legend日常总是三天一拌嘴五天一挑刺,好像每天不给对方刺激一下就浑身刺挠一样,按某个人的话来讲这叫培养感情,但像今天这样货真价实唇枪舌剑的挑刺却是极少见到。
“……随便吧!毕竟你可是上战场也要花枝招展的斗鱼,怎么说,今天这个让你灰头土脸的怪物把你光鲜的伪装外壳也一并搓下来了么?”话一出口,从室友那里了解过不少关于战争时代事迹的Legend顿时感觉失言,也一下子冷静下来,怪了,这次面对Warriors的时候他的情绪怎么攻击欲这么强,但话赶话到了这里,想补救也得……思绪突然被猛地站起来的男人打断了。
相比其他洗漱完后就稍微不在意个人外表的其他林克来说,Warriors的头发依旧保持着好像精心护理修剪的弧度,衣着也是有了新鲜熨烫的痕迹,凑近闻甚至可以感觉到淡淡的草木香,围巾的每一个褶皱好像都有折叠凹成的痕迹,用Legend从前的话来说,他好像一个准备随时登台的演员政客。但现在日常挂着笑意的嘴角冷冷的垂落下来,神色是富有攻击性的但Legend却在其中识别出惊惶,他皱起了眉,意识到了什么,想开口说什么时却被来语七零八落的砸了回去。
“Excuse me?花里胡哨的斗鱼?你认为我是一开始就这样吗?”Warriors几乎面露痛苦,他看着Legend又好像没有看着他,他的目光更黑更深,毫无疑问陷入了一段回忆,他是在与Legend争吵,但他自己的精神压力也在一步步把自己压垮,在今天的催化剂下,毫无疑问的爆发了出来,他的声音又急又轻,“每一场战役,每一次对抗!我守护的人民、我率领的士兵越来越疲惫!我不仅是他们的队长指挥官,英雄的身份让我更是他们的精神支柱!Warriors?Yeah!肯定是鲜血淋漓这没什么好说的!而你说的花枝招展的把戏却是我努力支撑他们精神最有效的手段!People well see and say!OH!Captain还在战斗!我们还有希望!我们终将胜利!他们看到这张聚光灯下演员一样的脸会很安心,并再一次站起来,去为不知道有没有的明天、未来奋斗!About me?”原本由轻到重的声音再次低垂了下去,像突然撤掉了一半的声带,Warriors不再看着Legend,而是看向自己,“Who f**king care?谁**在乎我可能已经崩溃?我已经疲惫?!I CANT TAKE ANY MORE……”他突兀的捂住脸,“谁能知道我不是道标?我只是一个实习兵?!我是林克……我也不只是林克……”
在场的八位林克近乎无声的坐着,谁在想些什么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虫鸣也不禁沉寂下来,原本晴朗的夜空在树叶密密层层遮盖下阴沉了不少,沉沉的压在心底。
Sky有些不太自在的动了动,端着碗沿的手青筋暴起,即便是勉力控制也是微微颤抖,他几乎是将还剩下大半的浓汤一饮而尽,被汤底烫的连连呛咳中断断续续道了声失陪借口洗碗离开营地,尽管谁都知道他并没有去。Four深呼吸几口气,放下不知觉撒了小半的碗:“我也去,哎呀衣服脏了。”踩着Sky留下的足迹追了上去。
Legend在这死寂一样的气氛里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抱歉……我并不是想拿这样的事情来攻击你……”但是随着他话语的流出,往事的一幕幕也渐次浮现,干哑的嗓子再次发不出声音了。
 
“NO、NONO、NONONONonono……这不是你的错,”Warriors好像瞬间回过神来一般,他不自觉又有些突兀的捂上左手的手背,茫然的扫视了一片至少在今夜本该是休闲快乐的营地,看到空荡的两个座位几乎是被烫到一样垂下头去,“我可能是因为今天有点累所以有些敏感了,哈哈一波三折把我的脑子都搞糊涂了,真的很抱歉……(短促的吸气声)so、呃……Time?我可能不能适应今晚的值班表了然后我需要去……晤!”
眼前突然笼罩一片熟悉的灰暗,白色橘色的条纹让他想到了……
Wild看着突然开始各色自怨自艾的人,长叹口气,将锅下的火拨拉拨拉用灰盖上给汤锅保温而不至于煮干,随后拎起放在一边的斗篷照着Warriors的脸铺头一甩,揽着他往外围走的时候两指灵巧一捻,原本好好固定的围巾扣乖巧落入掌心,顺势存入石板后扒下宽宽大大的蓝色围巾在手上挥着卷了两卷,抛给还呆呆坐在那儿的Legend,终于也目测了一个适合谈天又不至于被其他人听到的好位置,也不顾地面是否露水湿重,推着前面这个木桩子一样的家伙直接就地坐下。
直到此时,一直盖在脸上的斗篷才被Warriors轻轻揭下又被Wild拉着披好:“你需要一杯温热的苹果奶昔吗,林克?”
Warriors避而不答:“啊……真抱歉我��态了,谢谢你带我出来,我真的太尴尬了。我吓到他们了?我或许应该和他们道个歉,哇虽然我真的对Legend的点评……”
“林克。”Wild看着他,打断喃喃自语式的自问自答,“你需要一杯温热的苹果奶昔吗?”
Warriors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双手忍不住拢了拢布料,将下半张脸深深地埋了进去:“是的,我需要,请。”
他听到了悉悉索索起身离去的声音。他想这是不是给他独处思考的时间。
但不一会儿Wild又回来了,温热的木制杯壁被贴在脸侧,长时间使用的痕迹让外壳有一种油润的感觉,苹果酸甜的香气混着奶油和牛奶的甜香源源不断的簇拥着热气争先恐后的扑到被夜风吹得冰凉的脸上,吹得人心熏熏然。Warriors小声道谢后接过,一点一点地倾斜杯壁,真神奇,一团乱麻的思绪好像就在一口一口浓郁又清新的果奶香气里梳理柔顺了。
小小一盏提灯放在面前,Wild坐下后随地捏起一根草茎伸进去拨弄着灯芯,看着黄豆大的小火苗窜成蚕豆大才将草茎取出来,吹灭草茎上的残火捻去余温,Wild才看着Warriors解释道:“这是Hyrule的油灯,我刚刚找他借的。”
Warriors不知道该聊什么,只呐呐的应了声哦。
“咳……谢谢你的苹果奶,哦我不能说出去,不然那七个饿狼会嫉妒的吃了我的。”Warriors看着一直保持着抬头看天姿势的Wild,放下杯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
“你不是太阳。”一直安静,安静的看着星空的Wild突然蹦出了一句话。
“抱歉,什么?”
“你不是太阳,”Wild终于将视线转向了他,瞳孔深处映着莹蓝色的弧光的少年柔和的看着他,“你是月亮,Warriors。”
“呃哇哦,”Warriors有些无措的再次抓紧杯子,“我们寡言的小刺客什么时候转身投入了文艺戏剧的怀抱?”
但Wild此刻变成了Warriors先前那副答非所问的样子:“你是怎么做到的?一直在前方指引着大家?我是说不光是那些篝火旁你不知道是不是自吹自擂的故事(Wars:嘿!)还包括在我们这9个人中,Time大部分时间默认你的共同领导,TwiSkyFour有时候会询问你的意见,Hyrule无论谁都有些会下意识的跟随指引,Leg,他虽然嘴上长满了刺棘,但我们都知道他与你很多时候同频共振,Wind,他伴你左右像桅杆后的猫一样偷窃你的经验,(Wars:呻吟/拜托了,不要和其他人一样那么看待我……)至于我……Wars,我一直很钦佩你,你是带领着人民,与公主与伙伴并肩作战到最后一举夺魁的胜利��,而我是满盘皆输后一无所有唯留余烬的失败骑士,我们真像镜子的对立面,不是吗?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我。”
Warriors忍不住蹙眉:“等下,这会儿到底是讲你的心理问题还是我的?”
Wild沉默不语,只是歪头看着他,这副神情和上个月他们在Wild的世界遇到的那只小狐狸一模一样。
Warriors叹了口气又深吸一口气,左手托着脸,指节抵在太阳穴处,右臂自然垂放在膝盖上四指随着思绪一点一点:“OkOk……现在让我捋捋,我们都知道军队是很庞大又精密的一个机器,我作为士兵同时也因为身份掌握着绝对的指挥权,决策并不是一个人说下所有人都会执行的,我们需要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而我作为领导者就要先做到先想他们所想、先做他们所做,积极执行、时刻保持果断与冷静。但只是这样是高高在上的,对底层士兵是遥远的脱离的,你需要走到群众中去,走到士兵中去,和他们讨论和他们谈心,收集他们的快乐,安抚他们的悲伤,引导他们的情绪,而这些需要足够的共情能力,绝对广阔的知识面(不是单指书面哦,民俗也是很重要的/比划/),虚心学习的态度,嘿不要以为我的一身本领都是穿上这件衣服睡了一觉被一个老爷爷传授得来的,我可是脚踏实地的亲身实践过的(Wild:比如说今天的骑人马?)别打岔!但在所有的所有中,也不要否定你的理性感性与勇气……“
“所以我站在这里,Wars,你还不明白吗?”Wild盘腿坐着,双手杵着脸,少见的直白笑意浮于面前。
Warriors:?
Wild无奈的摇了摇头,摆着手指数:“为什么什么事情放到别人身上就明白了,放在自己身上就不懂了呢?你说决策需要万众一心(回忆中Wild和塞尔达带着五族做好迎战盖侬的准备,四处寻找古迹制胜之道,指导各族人民保持一切有生力量的措施建设),你说沟通是桥梁(日日夜夜都会与旅行者们甚至依盖队交流,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依靠手语,有时候还有大剑香蕉的贿赂,但交流是他离开丛林后获得大多数认识世界的经验与尝试的根源),你说需要学习(老国王,守桥人,英帕……的影像一一浮现眼前),你说共情是基础(一次又一次直到现在也不放弃的找回记忆,即便是急于寻找脑海中的那个声音也会忍不住接下帮助他人的任务),你说理智是防线,你说,群众是一切。”
Warriors有些手足无措:“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Wild……我不太……这与先前的有什么关系吗?”
Wild慢悠悠的将自己的杯子放到石板下,接了一杯新的苹果奶昔嘬了一口:“还要我再说的直白点吗?你不是一直光华璀璨挂于天际的太阳,你是强压暴虐侵肆下浓夜里的光,当你强大时,一切的目光朝向你,当你虚弱时,群星开始闪耀,他们拥簇、庇护,将你隐藏在他们之中修养,让你有时间休养生息,直到再次充盈,再次光亮,Warriors,林克,你不是道标,你是月亮。我们聚在一起,就是满天星。”
“哦……哦。”Warriors近乎有些脸红了。
Wild再次抬头看着上方垂下的天幕:“今天的星空很美,不是吗……”
深蓝的穹宇里瑰丽的星光垂落,弦月弯弯挂着。
“呵……”Warriors终于忍不住轻笑起来,奇怪的郁结在心口的情绪一步步消散,轻叹,“是啊……多么美的夜空……”
未拆开的护臂下,一重金色的光影一闪而逝。
 
小剧场:
Wars:你的话术打哪儿学来的?
Wild:不知道,可能我以前也是个骑士队长?
Wars:模棱两可的回答,失忆这个理由真好用
Wars:不过我以为你是来给我和Leg说情的(毕竟你平时总和rulieLeg玩在一起)
Wild:嗯?可是我押了他明天早饭前来找你道歉
Wars: WHA- hylia!youlittle……
但你就等着亏吧
Wild:嗯哼?
Wars:我可比你们了解这个心和毛发一样软的家伙,他会在第二场轮班就会带着他花里胡哨的金色刺绣把我的围巾翻新送上来
Wild:……我不信
Wars:等着瞧好叭
 第二天:
Wars穿戴好围巾,并特意把闪亮亮的刺绣展示的更多
Leg:(掩面走过)神经质的爱炫耀的华丽的孔雀
Wars:等等,什么?
Wild:(提前确定了结果后庄家通吃)(挨个收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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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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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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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shcanlid · 3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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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本文包含
⚠色情内容⚠
⚠暴力内容⚠
⚠自残、伤口、血液描写⚠
戈斯操了托林的枪,托林感觉真他妈操了
Summary:
托林痛苦地处理着这一切,心想:我去,这下我他妈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jpg
戈斯醒了,在托林的床上。她的两腿之间还留着前一晚流出的液体。她抓抓旁边的被子,才想起托林已经离开了。她回忆了一下托林出门前说的话,但能想起来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托林说回来之后要再操一次,让戈斯醒了别走。
托林的卧室里很昏暗,只有两片窗帘的缝隙中透出的一点白光。戈斯打了个哈欠,感到清醒了一些。她昨晚刚刚做过爱,精神很好,不需要一直赖床到托林回来。她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于是坐起来,却发觉两腿之间黏得难受。她只能又靠回床头,用手指分开阴唇,把阴户上的黏液用拇指抹开到大腿上,让它们变薄风干。接着,她看向床边,把从床上堆到地下的衣服闻了一遍,挑了一条感觉干净的内裤和一件短袖T恤穿上,然后下床走到房门前,扭了两下门把手。
门打不开,被反锁了。
戈斯心里发笑,如果托林不是以一种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的熟练度反锁上门,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戈斯又不会跑。但是,如果这是一个让自己在房间里等她回来的命令——戈斯愿意从现在开始给自己找点东西玩。
她环视了一眼这个又乱又小、充满了战术军工风格的破烂玩意的房间。深蓝色的地毯上衣服被四处乱扔,没有几块能下脚的空地。她马上放弃了在这个房间里找到点能吃的食物或者是自己的手机什么的想法,把地上的东西踢出一条路,走到桌子前面,打算玩玩托林留下的笔记本电脑,却马上卡在了输入开机密码的界面。戈斯想了想,把托林桌上那几把破枪的型号全输进去试了一遍——可想而知,电脑被彻底锁了。
戈斯高兴了一下,但也因此发了几分钟的呆。回过神来之后,她打开桌上的台灯,开始一个又一个地拉开抽屉。里面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大多是模型枪和能简单修补模型的材料和工具。
戈斯翻到最后一个抽屉,里面放着的,也只是几把模型枪和一盒子弹。她无聊地把抽屉推回去,却看见里面有个什么东西在灯照下高光一闪。
她把脸凑近了一些,那个反光来自这个抽屉里的一把手枪。这把枪的造型没有托林其他的那些什么冲锋枪、或者是还会配各种镜的步枪那么大、那么复杂。但它每一块部件都是金属的,没有哪个地方用塑料喷漆来仿造质感,接合的边缘也没有一点粗糙的凸起或凹陷。枪筒上还有一长串字母和数字,像锋利的刀尖在上面刻出来的一样,细小又清晰。戈斯把它拿起来,很凉,很有分量,并且难以快速地被手心温暖。她左右看了枪身,然后把枪口朝向了自己——连枪口内部都有螺旋状的纹路。 这很可能会是托林最喜欢的模型。
那我要玩一玩,戈斯心想。
戈斯把枪身搭在右手的虎口处,用手掌握住,把枪柄快速地砸向自己的颈间。一阵伴随着瞬间的窒息与呕吐感的钝痛从她的气管和喉咙向周围扩散,让戈斯立刻开始胸口发热。她抓着枪身,又把枪柄按在自己的下巴上,这种温度较低的硬物的触感很让她喜欢。戈斯开始转动自己的头,用脖子和下巴用力地蹭。当枪挤压到颈动脉时,她能明显地感到有血液一股一股地流向脑子,晕晕的,爽爽的,是一种想让人脱力的兴奋感——但戈斯更想要再重的刺激,她重新把枪握得更紧,尝试更用力地反复碾压自己的喉部,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呼吸和哼叫声挤出来。直到她被口腔里分泌得越来越的口水呛到,弓下身体,止不住地干呕和咳嗽。
戈斯花了几十秒的时间重新调整,她把枪放下,用手擦掉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放缓呼吸的速度,大脑也开始恢复清醒,但身体仍然有些发热发麻。戈斯意识到,她该做爱了。
要自己解决吗?还是等托林回来?戈斯站在桌旁,一边把胯部往前顶,把阴蒂压在桌子角上,一边轻轻地左右扭着屁股。戈斯通常不愿意自己动手,她还是更需要被托林操到身体失控、要死过去的感觉。
戈斯再一次拿起枪,嗅闻它,咬住它,有点咸咸的,是托林手上的气味,汗液的气味。她开始想象托林会如何把玩这把枪,她按了按被锁住的扳机,又上下拨弄了两下枪身下方的保险。戈斯按下扳机旁边的按钮,弹匣从手枪的底部掉了出来。她把弹匣倒扣,摇了摇,里面掉出来了一颗黄铜色的子弹。
戈斯“呀!”地叫出了声 ,不由自主地停下了下半身的动作,往后退了半步。
这或许是一把真正的手枪。
与此同时,戈斯低下头,看到桌角和自己的双腿间拉出了一根透明的长丝。她阴道里流出来的水已经浸透了内裤,沾在桌边,黏液因重力下坠,断裂在半空中。
戈斯这才意识到她的阴道口好像已经打开了,浸在被内裤包裹的黏液里,���痒痒的、胀胀的,需要被触碰。
她右手拿着手枪,在床和窗子之间用脚扒拉出一条较为空旷的地面。她在那躺下,用左手伸进内裤。戈斯把阴道口的黏液涂满到中指上,顺着阴唇间的裂缝抹到了阴蒂上。戈斯眯起眼睛,举起手枪,把脖子和这一侧的肩膀夹在一起,用手枪冰凉的金属外壳摩擦自己的头发和侧颈。她的手指没有直接开始按摩阴蒂,而是又回到阴道口,把黏液涂满阴唇的两面。戈斯能感觉到她的体液正在从阴道口一股一股地涌出,温热的,溢出到内裤的外面。她小指的掌侧也在大腿根处感到了润滑,一直蔓延到大腿后侧。
她的体内需要更深的触摸。戈斯把手抽出来,将内裤拨到一边,拿着枪的手垂到下体处,把枪口在阴道口蹭了两下,就将整根枪身推进了阴道。金属的凉感传递到戈斯的体内,冷得戈斯睁大了眼睛,呀呀哇哇地大叫了几声。她咬紧嘴唇,适应着体内的枪的温度,阴道里的黏液一直在往外流着。 沾满了体液的枪身能在戈斯的阴道轻易地滑动进出。她开始用枪口一下一下地撞击自己的体内,另一只撑开内裤的手也揉起了阴蒂。她的呼吸变得沉重,枪口每撞到自己的宫颈口一次,就要发出一声哼叫。随着她的阴道被刺激得越兴奋,枪口进出的阻力感就越来越强。枪身每进入一次戈斯的身体,就要挤过更多阴道壁的凸起和褶皱。但戈斯顾不上这些,她仍在不由自主地加快双手的动作,粗暴地在体内撞击,身体蹭着地毯的毛毛,高频率地上下摆动起来。她腿间的水已经流到了地毯上,开始心跳加快、大脑发麻,戈斯下意识地想去抓住些什么——直到她的手指勾下了扳机。
戈斯的意识突然回到了大脑里——它上膛了吗?如果保险没被她掰回关闭状态,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射穿了?——但现在离高潮也很近了,还差一点。 那,要这么继续吗?……是不是该用手来?或者换别的道具?戈斯问自己。
清醒会带来对疼痛的知觉。刚才强烈的动作已经让阴道内外肿了起来,这种像是皮肤被揭开一样的痛感让戈斯的阴道再一次流出水来。体液经过受到损伤的地方,像针刺一样温和。她决定继续。这一次,戈斯的手指小心地避开保险和扳机,把持着拿枪的手,不让枪身进入太多,尽可能地只刺激子宫颈口前侧的敏感点,并且控制自己的动作,不要被小腿的抽搐和阴道的收缩打乱。
——戈斯难得地在清醒的状态下高潮了,她像在身体里看着自己一样,清楚地知道身体抽搐的频率,阴道跳动的次数,从阴道口流出的黏液流到了哪个地方��—然后是枪,它只被一根食指和一根中指的指尖扶住,一半在流满水的阴道口外,一半在戈斯的体内,随着高潮的反应被摇晃吞吐。
戈斯用手指蘸了蘸阴道口流出来的水,很多,阴阜和大腿内侧到处都是,像在她的阴户上炸开一样。戈斯把手指举到鼻尖前嗅闻,又放到口中舔掉。她尝到了一点血的味道,以及和血很像、几乎分辨不出二者之间区别的铁锈味。是留在自己阴道口上的,枪的味道。
戈斯感到还不够,手又摸上了自己勃起的阴蒂。阴道的抽动提示着她,这一次高潮的余韵还没有平息。
是需要再一次自慰让自己高潮吗?自己的身体,还要怎样的刺激?
这样想着,戈斯又拿起了枪。
戈斯再一次把枪沉进自己的身体里。她解除了保险,重新上了膛,开始抽插。她把指腹再一次放到扳机上,轻轻地在这个弧形的铁块上滑动。她第一次觉得,“死”是一件非常轻易的事。枪身被阴道、和阴道里流出的黏液包裹着,变得和体温一样温暖。
她想起第一次割伤自己手腕静脉时视线模糊的感觉,肉翻出来,血一直流,被水冲洗成一大片又聚成很多滴,鲜红变成深红,流动逐渐凝固,现在它是自己手腕上一条粉红色的凸起的肉。如果是子弹的伤口,那它会是一个小洞吗?还是会把我的身体里外炸成一团?它一定会流很多血,比之前出现在自己伤口里的所有血都多。
戈斯这样想着,手指离开了扳机,去握住枪柄,把枪身用力地反复推进自己的阴道,用枪口的直角狠狠地摩擦、刮蹭。她想看血从身体里流出,比阴道分泌出的体液更多。
她也会被托林这样弄出血,不止是阴道里,还有身体上。鞭痕、咬痕,有时也会有自己分享给她的小刀造成的割痕。还有淤青,只是血液没有涌出来,而是流在皮肤里。托林没有给自己造成过真正的重伤,就算自己要求这样继续,托林也会因避免事后处理伤口的麻烦而拒绝。
戈斯再一次把指节勾上了扳机。
如果托林及时地发现了,我会被送去医院,或者披萨店的手术台上。如果我醒来,那时我的伤口又是什么样的痛感?如果我要在这里一个人流血,那我会死吗?
我要在这里开枪吗?在这里?在托林房间的地毯上,在她的脏衣服堆里?
戈斯盯着扳机上的指节,看着它收紧又松开。
我做不到吗?
戈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让自己放松下来,枕着衣服,眼神放空,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阴道被枪口刮蹭的快感上。
如果我把注意力放在……那片吸顶灯边上的,天花板的空白上,我的手是不是就能趁我不注意,让枪发射子弹?
她的指尖仍然僵硬地停在扳机上。
枪身反复进出造成的疼痛、性快感,让她又快高潮了。她本能地想让她的全身都被外物的刺激包裹起来,把头蹭进衣服堆里,想让身体��紧地面。戈斯喘息着,她的体内变得很热,吸到身体里的空气都让她感觉冷。她想象着自己身体上出现被击穿的剧烈痛感、大出血的失温感、意识逐渐消失的昏沉感。戈斯再一次准备按下扳机——但她突然听见大门响动的声音,和人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是托林。戈斯停顿了一下。
她紧张的手指放松了一些,又推动着枪身,在阴道里重复机械的滑动。这一次的快感累积得很轻易。随着托林接近的脚步声,戈斯也兴奋起来,手上的动作也逐渐剧烈,呻吟声也越来越不被控制。她想着自己被托林操得失控、意识模糊的感觉——她总能觉得自己快要被操死了,相比高潮,意识从清醒到混乱是她更迷恋的感受,那太舒适了,以至于成了她生活中的必需品。除了做爱、激烈地做爱,其他的时间都是太过于平静的,平静到有时连身体都会失去知觉,意识怎么突然消失了也不能被自己注意到。
但那样的感觉,和真正的濒死感还有哪里不一样呢?真正的濒死感会更爽吗?那是我最需要的身体刺激吗?
戈斯听到门锁弹簧被扭动的咔咔声,然后是托林在门外的自言自语声。
“操,怎么锁了。”
然后是托林对着房间里的喊声。
“你在干嘛?”
然后是托林的翻动背包声,和再之后的钥匙插进锁孔声。
戈斯终于听到托林的声音。她再听到的,是血涌向大脑的声音,是高潮前兆的声音。她已经不能听清托林又在说什么了。即使戈斯用手枪撞击阴道的力度和频率都在越来越大、越来越高,她体内的,能让她高潮的快感却还没到。她只需要、还需要一点、更强一点点的冲击力——
试一次吧。
戈斯使枪口尽可能地垂直于自己的腹部、想着让弹道不要贯穿自己的脏器,重重地顶向阴道壁里她最敏感的褶皱。伴随着释放的叫声,她双腿绷直,扣动了扳机。
“砰——”
——戈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获得一直想要的高潮,也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但她前所未有地不受控地抖动着,全身都感到了一种温暖的灼烧感。
火药在膛口爆燃的声音和托林扭开门锁的声音同时响起。托林推开门,看到戈斯躺在地上,她的阴道口——和被弹孔穿透的小腹下缘正冒着血,喷溅浸透周围的地毯。
“我操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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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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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怀化市吃男人体盛
今天是我的生日,朋友说要送我一件特殊的礼物。我好奇的几经询问,他始终笑而不答,只说带我去一个地方。因为是多年的朋友,所以我也就不太担心他把我卖了。5点半刚下班,他的电话就来了,告诉我他在嫩溪垄路口,要我打的过去。我犹豫说,那我的摩托车怎么办啊?他有些急躁,说扔单位一晚上不就得了。我到了那里,看见他站在一辆小面包车旁边,因着职业习惯我顺便瞄了一下面包车,车牌是湘N81XXX。我弯腰上了车,从此开始了一段奇妙的夜晚旅程。
车里播着淡淡的音乐,是一首我很熟悉的吕方的《朋友别哭》,司机是一位年轻小夥子,头发浓密一根根直立,颜色居然是黑色的!这年头不染发摆酷的实在太少了,因为我从内视镜看见他还是比较帅的。我问朋友说等了多久了。朋友说也才5分钟左右吧。因为情况特殊,不能久等,所以就催促了我一下。现在我已经上车了,所以他也就不急促了,反而对我的急促的询问漠然不理,气得我只想揪他的头发,看看是不是能把他的头发也揪成和那位帅哥司机一样,一根根直立!
因为心里实在太多疑问,所以我也就对行车路线比较关注。今天是11月8日,属于冬天了,天黑得比较早,再加上今天天气偏向阴暗,很快路灯就亮了起来。我坐在后座,很快就发现一个奇怪现象,这辆车的车窗居然推不开,是锁死了的!而从我这个位置朝前看,车的前面的玻璃居然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也就是说,看不清楚外面!晕死,我不是上了贼车了吧?一种紧张而刺激的兴奋感觉从我心底升起,那种感觉好奇妙。我下意识的朝朋友靠近点,没想到他顺势把我搂了过去,一只手轻快的放在了我的裆部,嘴里猥琐的说:害怕了吧,等下还会让你更刺激的!我们去吃人体盛!男人裸体的!我恨然甩开他的禄山之抓,才发觉自己下体居然硬了!!
车行驶速度不快,大概40分钟左右后,停了。帅哥司机打了个电话,趁此机会我从司机前玻璃观察了一下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但是这难不倒我这老怀化,大概加推断,我也知道车是向北行驶的,也就是向沈从文的故居凤凰县方向行驶的。40分钟的路程,我也推断得出是什么地方。(不过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老怀化,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怀化有了男人人体盛,然后给了我一个奇妙的夜晚,这也算是尴尬的幸福吧。)
很快车又启动了,转了几个弯,几分钟后,再次停了。帅哥司机微笑着转过头,说到了。我们下了车,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大的庭院里,身后的铁门缓缓关闭,前面的大厅里灯火温馨。这里不用灯火辉煌,是因为这灯火给人一种家的感觉,而且灯也只一盏,亮度也远远达不到辉煌的程度。呵呵,看到这里,大家也许对我这细细的描写有些烦躁了吧,不是我啰嗦,我也是趁此机会把心境平复,好慢慢回忆刚过去的一幕一幕,最好不要错过每一句话,不要漏过每一个细节。好了,不多说了,怀化男人人体盛正式登场了!
进了大厅,一位年轻人就迎了上来,1.75米左右,身穿黑色正统西装,蓝色衬衣,蝴蝶结。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真诚而灿烂(关于他,我后面有详细描述,因为他是这里唯一不收费的。嘿嘿)。他的声音纯厚不失柔亮:你们好~!欢迎来到XX山庄,我是0号,今夜先生需要什么样的服务?我还有点蓦然摸不着头脑,朋友可是老顾客了,他手一摆,下了订单:我们自选吧。
好的,请跟我来。0号带领我们走进厅后,我发觉路面是大理石铺就,路上有一些窄而浅的沟槽,后来才知道这是为了餐车推送方便而设计的。很快我们进了一个小房间,在这里给我拍了一张照,我不禁小声嘀咕,什么回事啊?接着我们进了一个包厢15平方米左右。角落里有两组沙发和一个矮茶几,前面靠墙一个电视,中间是足够的空间,和市里面的KTV包房差不多,光线柔和空气清新。朋友除下外套,我也觉得有点热了,这里空气温度似乎有点高,0号顺势都接了过去,挂在衣架上,弯腰又问到: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什么吩咐,我就先出去了,有什么要求请按「0」。顺着他的手指我看见了一个墙上的按钮,黄色的,上面居然也有一个「0」,好暧昧啊~!
0号出去了,我再次看了看四周,朋友却打开了一本十六开塑胶夹盒,原来是菜单。他勾画了几笔,然后递给我,说:吃什么,自己点吧。我还傻愣愣的,半饷才说:跑这么远来这里是吃晚饭啊?。说实在的,我对吃的东西真的没什么特别要求,没有什么特别忌讳的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我接过菜单,翻了几页,点了几样,突然才发现上面居然没有价格!于是我心虚的问朋友,消费是不是很贵的啊?虽然是你请客买单,但是我也不能让你破费太多啊~!朋友笑着擂了我一拳,说:平时还看不出你小子还挺有良心的啊~!放心啦,不会贵的!顿了一下,朋友接着说,不过说实话,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担心呢,呵呵!我说,这个应该改进一下,现在都提倡明白消费,这个XX山庄应该把功能表价格标明出来,让消费者心里有数,不然我们可以上消费者协会去告他去!
按了一下「0」,0就出现了,功能表也就递出去了。继续说笑间,敲门声响起,接着两个帅气小夥子出现了,穿着前卫而暴露。上衣是短袖,前领口开的很��,紧身裤子把下肢包得紧紧的,结果很明显的突出了裆部的那一部分,更为致命的是,那突出的一部分没有布包着,只是一层比较厚的黑色面纱裹着,而且上面的假性拉链微微下拉,仿佛一探手就可以弄进去,然后肆意虐为;而里面的那一大堆东西也在和外界呼应,仿佛一不小心,就要挣脱素裹,轰然绽放。
他们看了我们一眼,很快媚笑着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说道:两位大哥说什么呢,这么好笑?说来听听,让我们也笑笑!朋友伸手抓向他,嘴里说道:我们在说你们呢~!「是吗」那人也笑道:「大哥才来,怎么就编排起我们的不是了呢?」同时惊叫一声,却原来是被朋友用力一拖,轻巧的倒在朋友怀里了。
「不是我说你,是我这个朋友说你呢。」朋友的爪子在百忙中指着我一点,很快又回到自己需要的位置去了。「他说你们这里的菜单没价格,属于不明白消费,正准备上消协去告你们呢!」我傻傻一笑,仿佛自己成了愣头青一样,倒是另外一位年轻人主动的贴上我身来,攀着我肩膀轻摇:「大哥看来这么年轻,怎么心地这么狠啊,上消协不是准备把我们吃饭的地方都弄没了吧?」
「弄没了好,弄没了好!~」朋友已经口齿不清了,看样子形势进展很快「弄没了就上大哥我那里吃饭去!大哥我那里正差你这样一个吃饭的家伙呢!~」「大哥轻点啊,不要用力抓我吃饭的家伙啊」原来是那位年轻人的小弟弟已经落在了朋友的魔掌里,正在被狠狠的轻薄。
看朋友都这样,我也不能太拘谨了啊,不然好像显得自己是初次的菜鸟了。真是搞笑,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子?我暗地里摇摇头,适应了环境,我也就放开了,于是我也就伸手抓向旁边年轻人的那个吃饭的家伙,准备帮他释放束缚,一边调侃道:「告诉我,它叫什么名字啊?」
「它叫小小卫。」年轻人很轻巧的一挡,我的手只摸在了他的手上,而他的手却摸在了小小卫身上,真是一只幸运的手啊。不过我的手一直没有放弃,「嗯,小小卫,那么你就是小卫了咯?小卫多大了啊?」
「21了」
「喔唷,21了,那应该不是小小卫了,对,应该是大卫了」我们的手在纠缠,身体也在纠缠,不过旁边的朋友也好不到那里去。几经周折,我的手终于突破小卫的手的防线,落在了小小卫的身上,「啊哟,是不小了啊,是应该叫大卫了!」我因成功而欢心的叫道:「真的很大也~」
小卫有力的挣扎着,想推开我的手。但在我的手指灵巧而有力的蠕动下,他敏感的小小卫渐渐的开始了膨胀,人身体也渐渐的开始发软,慢慢的瘫在了沙发上。后来我才得知,这是小卫的第一次上班,他本人是怀化师院的。他本能的夹紧大腿,用力的绷紧腹部,仿佛这样就能抵挡我的手指带给他的冲击,但是眼睛却慢慢的闭上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正纠缠着,敲门声再次想起,接着进来了一辆餐车,餐车服务员居然也是同样的衣着,但是他没有看我们,只是神情专着的把菜肴一样一样的端到茶几上,仿佛那是一件更为神圣的事情。小卫却借此机会,从沙发上翻身坐起,面色绯红的整理衣服。倒是稍微显得有点手忙脚乱。那边那位也站了起来,假装很讨厌的样子说道:大哥真坏,说好人家卖艺不卖身的!
餐车出去了,菜肴摆好了。朋友说道:小泽,唱几只歌听听。于是,小泽开了音像,小卫把啤酒开了,倒了几个杯子,陪我们喝了起来。期间,我们都唱了几只歌。突然,顶灯都亮了,房间里面顿时明亮起来。我假装受惊,靠向小卫,手也落在小卫的下体上,真是厉害,他的小小卫到现在都还软下去。小卫用手盖在了我的手上,在耳边轻声说:别弄我了,好大哥,看看大卫吧!
大卫?我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包厢门又开了,一辆餐车又推了进来。这次,餐车上不是什么菜肴,而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男人,对,裸体大男人!只见他背朝向我们,侧身卧在车上,一条腿平伸,一条腿卷曲而竖立,一只手撑起脑袋,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放在腹间。看得出,这是一个经过艰苦健美训练的男人,全身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肌肉线条明显,轮廓清晰,全身骨骼均衬,身高在1米85以上。由于全身都抹了橄榄油的缘故,他整个造型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就像现在,落在我们眼里的,就是一个宽阔的背部,和一个挺翘坚实的屁股,显得有力而性感!看得出,这是一个阳刚而坚毅的男人!我觉得自己下体一下子就尖立起来,彭湃的热血在里面奔涌。
餐车停在房子中间,展开成了一张艺术台。服务员退了出去,同时退出去的,还有小泽和小卫。门关上的瞬间,灯光也暗了下来,达到了这样一种程度,既不会太亮让你刺眼,也会太暗让你看不清楚,整个房间呈现出了一种朦胧而暧昧的气氛。
我突然有了一种抑制不住想扑上去的感觉,谁说美好只能欣赏?美好也能拥有,只有拥有才实在!
但是朋友制止了我的行动。在他的仔细讲解下,我才明白了是什么回事。朋友点的是自助餐,讲究的是一种自由自主的艺术流程,它强调的不止是味觉,还有嗅觉触觉听觉和感觉,要在一种全艺术性的流动过程中,把顾客全部的参与进来。只是,有的部分,顾客不能越过标准。
就像刚才,小泽和小卫就属于餐前开味菜,能充分挑起顾客的食��,而我们那种你来我往的挑逗,是属于允许的。但现在这个男人,就像是一道主菜,是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的。现在这个时段,是要求顾客全力吃饭的时候,过了这个时段,顾客都会把精力用到其他方面,最后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肚子居然还是空空的。
有道理,我也发觉自己有点饿了。刚才虽然菜肴满桌,但是有小泽和小卫在,我们根本没吃上什么。不过手到是吃饱了,呵呵,另外还唱了几只歌!
但是,我很快发现,自己更吃不下了。看着裸体美男吃饭,色香味俱全,确实是个好主意。可是,面对一个自己极力想要的东西却不能得到,你的心里肯定是急躁的,这时候,你还能吃得下吗?
什么时候电视的画面也变了,变成了男男性交的画面,一个个阳光帅哥在激吻,一具具健美身材在扭动,一副副媾和的姿势在纠缠,还有一声声淫荡的声音在回响,更为致命的是,餐车上的裸体健美帅哥已经变成了平躺的姿势,在灯光的帮助下,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他的下体在直立,在血脉喷张的昂首向天,而且他的双手也开始慢慢的自我抚摸,仔细一听,天啊,原来电视是没有声音的,激情淫荡声音的来源居然是,餐车上的,健美帅哥!!!
晕死,极度晕死!!!
我真的想晕死过去,这样就可以忍受激情的折磨了。这是什么鬼主意,明明是要求顾客全力进餐的时候,可是这么一搅和,任谁还吃得下?摆明瞭就是让人吃不下,摆明瞭就是节约他们的菜肴费用,我几乎可以断定整盘整盘原封不动的菜肴端下去他们怎么处理了!
朋友倒是好整以暇的喝啤酒,慢条斯理的吃着。我心痒痒的坐立不安,吃喝都不香,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干嘛。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反而倒像一个初出道的茅头小子,没见过世面了。四周环顾一看,房里就我和朋友,没别的人。那个餐车上的,应该算是一道菜,对,就是一道菜,而且是我们买来的。一想到是买来的,我的底气就足了:我是顾客,买来的东西就得消费,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况,不用,怎么知道是不是伪劣产品呢,呵呵。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扔下筷子,就走到了健美帅哥的身边,睁大眼睛仔细观看——只说不能接触,只说只能远看,但好像也没明确提出禁止近看吧,哈哈!
放着这么一个健美帅哥不能拥有,我更加叹气了。来到正面仔细一看,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一个阳刚坚毅的帅气男人!说他是男人,是指他的成熟和稳重感,不像一个20出头的茅头小子,他应该介于28到35岁之间,很有成熟的那种男人味道,没有青涩感。他的眉毛和头发一样浓密,眉型挺拔向上,斜斜的插向鬓角,鬓角修整的很干净。他有淡淡的胸毛,依稀的��伸到腹部。从脐间开始,有一路明显的黑色延伸到黑毛浓密的下体,而这个巨大的下体,现在正握在一只坚实的大手中,昂然挺拔,血脉喷张,顶部已经膨胀到一个非常有力的程度,呈紫黑色,仿佛还在冒着丝丝热气。它在和大手奋力厮杀着,极力搏斗着,一会儿被大手屈辱的压在下面任意倾轧,一会儿又顽强的从大手指缝间茁壮伸出。它同时在尽力的膨胀着,想冲破大手的五指紧握,而大手却紧紧的缠绕着它,有时候把它压向脐间,有时候把它压向胯部,还有时候把它左右摇摆,有节奏的上下蹂躏。
我看不到这个男人的眼睛,他的两只眼睛到鼻尖这部分,被一层淡肉色的膜挡住了,这层膜紧紧的贴在上面,并不因为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而有所松动,但是我相信,脱了这层膜,我在大街上,也能一眼就认出他,不是凭他的身高,不是凭他的眉唇,就凭他这股给人原始冲动的浑厚的男人味!
也就因为这层膜,他看不到外面,也没有了灯光的打扰,更无法注视到我的一举一动,这样他陷入黑暗中,陷入自身的世界里,反而对自己身体的冲动更为敏感。也正因此,他的冲动在被自己慢慢激发,他的表演才更真实,他的肉欲、激情和欲望才更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的双唇紧闭着,薄薄的很有力度感;他的双眉微蹙着,似乎在极力忍受什么;他的喉结在滚动着,滚出一声又一声按耐不住的呻吟,他的双脚在相互踢蹬着,仿佛这样能减轻某些痛苦;他的屁股时不时的向上挺翘,似乎在对抗某种压力;他从胸到腹,肌肉在不停的扭动,仿佛一条有力量的蛇。
我嘴干舌躁了,不由自主的不停吞咽,但是我实在没有口水吞咽了。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像打鼓,而且这鼓很快就要被打破了!我多么的想轻轻的抚摸一下面前的这个帅哥,不,这条蛇,这条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蛇,一时间欲望差点战胜理智。我更想轻轻的问他,帅哥叫什么名字。但是,我怕,我怕自己的一丝动静,破坏了这旷世难见的场面。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睛,只怕漏过了一个微小的变化,更害怕一眨眼,餐车上的蛇,就化龙而飞了!
我觉得自己要爆炸了。正在这时,朋友吃喝饱了,发出了爆炸的指令:「50,加精!」只见我面前的帅哥,像突然被植入了一道兴奋剂,全身的动作蓦然加大起来,由蠕动变成揉动,渐而扭动,最后翻动起来,同时压抑已久的呻吟加大分量,破喉而出,一只手在胸间一只手在裆部,找寻着最原始的刺激点,胸前的两点因胸肌的用力而凸现,胸部不时往上挺,腰部不时往上挺,臀部也不时往上挺,整个人身躯变成了一条波浪,起伏不定,��密的汗水突然变多了。看来朋友的指令不是「吹皱一池春水」,而是催乱一池春水了!
帅哥胯下的昂首巨龙,也得到了指令,翻身作浪起来。怒拔坚挺,左右翻动,发出隐隐的嘶吼之声,要冲破大手的束缚,要腾空而飞。大手眼见情况紧急,急忙呼喊帮助,另一只大手接到呼救,忙停止对胸部花蕾的侵袭,蜿蜒而下,来到黑色森林,两只手前后夹击,对巨龙形成合围之势,要将巨龙彻底制服。巨龙已经冲破这只大手的拦阻,正要腾飞,冷不防下面的龙蛋被另外一只大手猛然捉住,悄然拧动起来。疼痛加惊怒之下,巨龙回首,双方大战起来。
只见帅哥的老二转瞬间就被两只大手层层压住,在大手底部腾腾跳动,老二身上青脉突出,有力的贲张着。转瞬间两只龙蛋又被两只大手分握,在掌心细细揉捏,让帅哥发出丝丝疼痛的呐喊。霎那间,帅哥的老二就又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另一只大手在龟头上慢慢打圈,像磨药似的仔细研磨,磨出来的快感像水纹一圈圈扩散,扩散到了帅哥喉咙就成了淫荡的呻吟,啊~啊~啊~!不要啊~!
帅哥陷入了彻底的情欲当中,自己被自己玩出了最原始的欲望,那就是要释放,释放!帅哥开始了昏乱中的自言自语:
「啊,啊,不要啊,不要太用力啊,啊,会射的,会射的」,
「啊,啊,用力点,啊,不要停,啊不要停,就这样,啊」
「啊,喔,好舒服啊,舒服啊,对,下去一点,再下去一点」
「喔,爽,爽死我了,我要死了,停下来,救救我,救救我」
「阿唷,疼啊,疼啊,不要揪了,会疼射的,要射的!」
「啊!啊!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要射了我要射了,快,快,快停下来啊,啊呜,可以停了」
「啊呜,真的不行了啊,确实不行了啊,可以停止了啊,不要玩我了啊不要玩我了啊,求求不要玩我了,我会被玩死的,呜呜呜,呜呜呜」帅哥居然发出了压抑的哭泣声。
理智告诉不行,但是身体彻底战胜了欲望,两只大手带领着帅哥的大鸡巴,一点一点的攀上了激情的高峰。
「吼~!~!!~」
帅哥一声怒吼,全身向上愤然一挺,就只有脑袋和双脚成为支点,整个身体向上弯曲成一个弓形,两只手从下体拿开到身体两侧,因为完全没有遮挡,这样就清晰的看到了壮年裸体健美帅哥的大鸡巴向天空愤怒的直立,一抖一抖的激烈跳动。
「不行,,射,射,我要射了!!!」
「噗」「噗」「噗」,十多股白色水柱从帅哥的龟头上,从马眼间强力喷薄而出,刷刷划过蓝天,两股居然直射到我的脸上,我实在是太近距离观看了。呜呜,我意外被强奸了!
帅哥的身体向上一抖,精液飞出,而后身体慢慢的回落,最后彻底的瘫倒在餐车上。帅哥的大手还在敬业的捉着大鸡巴,大鸡巴还在间隙的流着泪水。这次盘肠大战,以大手的胜利告终。胜利之后的帅哥,��部激烈的一起一伏,胸部肌肉曲线在完美的跳动,白花花的精液在橄榄油上静静的闪亮!
这么近距离的看一位健美帅哥,不,健美壮年男人情欲的释放,看他强有力的射精,简直是刺激到了极点,爽呆了。我久久不能回味过来。这真是一道美味的主菜!
几分钟后,朋友按了「0」,结果刚才的餐车服务员出现了。他就这么直接推走了餐车上的裸体男人,连用布遮掩一下也没想到,甚至裸体帅哥的胸部和腹部还在不停的上下起伏,在灯光下闪烁着汗水的光泽。于是我意犹未尽的看着裸体帅哥和他的精液消失在我眼前。消失的还有餐车上朋友刚放上去的50元人民币。
这时候我才明白朋友的「50,加精」是什么意思了!
这时候,我才能定下神来,吃点已经冷却的东西,同时听朋友介绍一下这里的服务。其实朋友自己也有很多不懂或者不知道的地方,要想确切知道的话,还得问前台大厅里的「0」或者「1」。忘记说了,前面大厅里是有两位接待生,你可以叫他0和1,他们负责全程接待还有全面回答顾客的一些问题,帮助解决一些要求。至于怎么只有两个接待生,忙得过来吗?我怀疑可能是这里的生意不太好的缘故。至少我们那天没看到宾朋满座,高声喧哗的局面。
不过听朋友介绍,这里采取的是会员制度。即老会员可以引荐新会员,同时老会员带领新会员消费的时候打八五折,像我们今天的就算是,不过我还不算是新会员。老会员认定的尺度是,在这里健康消费10次以上的,将获得一张会员卡,这样你就是老会员了。像我这样的,也有一张卡,前面我拍照了就是为了这张卡的登记,跟着老会员健康消费10次以上,我也就成了老会员。这张卡上有专门的联系电话号码,不过我和朋友对比一下看了,才发现我们的联系号码居然是不相同的!
问朋友,朋友也不清楚,其实朋友也是刚刚成为老会员,有了引荐的权利,才迫不及待的带我来的。后来我就此事问了「0」,他的回答很有技巧,说:先生,这个电话只要能找到我们,还用在乎上面数位的不同吗?
这里的消费其实也不贵。像我们刚才的吃喝,加上包厢也才360元。小泽和小卫的「餐前点心」费用,也只每人30元,真的是一道菜的价格。主菜也就是裸体健美帅哥的表演是100元,另外加精的50元归裸体帅哥自己拥有,因为射精表演不是每人每天都能进行的,所以这额外支出当然要归表演者自己。同时以后的老顾客也会根据以往表现,点单的时候点自己最心仪的人来进行主菜表演。(像我,下次一定就要点这位壮年帅哥,再次听听他激情的哭声!)
但是我最大的担心是,假如我刚才情不自禁的扑到了裸体壮年男人的身上,彻底的玩弄了他以后,会怎么样?
「当时我们一般不会说什么,也不会作什么紧急处理,看表演者自己决定,陪你玩或者起身走人」,0号微笑着解答,接着语气一变,「但是,以后你将失去在这里消费的权利。你来的时候拍的照就有这个作用,以后无论你换什么名字来,我们的照片库将显示你的过往。」
「但是,也许我不知道这些规矩啊!」我冤屈的叫道。
「有老会员带着你呢」。0号仍然是那张微笑的脸。 想了想,我终于明白了老会员的重大意义,别的不说,就从这些基本规矩的介绍上,老会员就对新会员完全指教了,还用得着0号或者1号来一个「新生必读」么?呵呵!
同时我也怀疑这个会员卡取得的难度。除了考验人的品性外,还有考验人的消费能力在内的感觉。在老会员带领新会员的一次次消费中,他们可以计算出你的消费量。确实,这里的消费并不贵,可是来的人一般都作全套,细帐一算下来,就有1000多元一个人左右。(像裸体帅哥的表演,是朋友出100我也出100,不是两人一共只出100,是按照观众人头算数的,只是加精表演让我沾光了而已)。这样,10次获得一个老会员的资格证,要1万多元左右。想想我的工资才3000多点,刚好够这次我和朋友消费的,真不敢想像消费完了以后,我回到单位是不是要天天吃盐水汤?要是你每次来这里只消费100、200元,我都怀疑他们以后会不会给你发会员证?这样看来,那么来这里的人,是些什么人?题外话,不见得有钱的人都是品德高尚的人吧?什么鬼健康消费!(酸葡萄,呵呵)
其实我的担心还很多,比如,不怕公安吗?服务人员哪里来?等等,好多好多。我才提出来,我朋友就先烦了,他说:你的职业病烦不烦啊?你当回事别人就不当回事啊?人家背景深着呢。你只管好你的健康消费安全消费就行了!
想想也是。
不过这样就完了吗?
没有呢!
我们这次每人在这里消费了1000多元,现在的计算数字才每人几百元,那么还有其他的钱用在什么消费上了呢?
别着急,听我慢慢道来。
其实,我现在所经历的,还不是真正的人体盛!或者,我所写的,只是那个美妙夜晚的开端!后面还有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真正的男人人体盛的冲击,还没到来!~
现在我只是望着手中的卡片,鼓不起勇气播打那串号码。1000多元,呜呜呜,这个月打死我我也不敢去了。我的朋友有钱,但是他不能次次请我吧?我也不能天天过生日吧?唉,要是像观音娘娘就好了,一个人一年可以过三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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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neverperishes-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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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7-8
(7)
NYCC人山人海,他们在贾维茨中心外面排了两个小时队伍,Arkane左手捏着门票,右手拎着一副展厅门口买的蝙蝠侠头盔,和周围环境和谐地打成一片。Bethesda跟在他后面,突兀地穿着印了他自己logo的文化衫,背着一个双肩包。
“你为什么要穿这个,太不与民同乐了。”Arkane十分嫌弃Bethesda的衣服,
“好看。”Bethesda理直气壮。
“我觉得你品味堪忧。”
Bethesda耸肩,展现了游戏艺术家对批评的不屑一顾。他耸肩的样子生动活泼,Arkane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觉,仿佛他们还是少年,正在进行一场甜蜜的假期约会。
检票放人之后他们被人流推着进入了展厅,在前拥后推中顺理成章的拉住对方的手——然后就没放开。
这也确实是顺理成章的。昨天Bethesda送他回酒店,下车之前他们又浮光掠影的亲了一次。Bethesda没有再煞风景的提去医院拍片子的话,但也没有借由他哭掉防备趁虚而入,只是在道别亲吻里给他留下未完待续的安全余地。
“真热闹,”Arkane被主厅轰烈的日本动漫音乐震的心惊胆战,“为什么我们自己的展会没有这么热闹?”
“可别,”Bethesda表示反对,“我心脏受不了。”
“无聊!”
“游戏的本质就不是热闹。”
“冷漠!”
“冷漠还带你来凑热闹!”
他们牵着心知肚明的手,掐着情耻理闹的架,顺着地标往前慢吞吞地走。
他们花了两个多小时,翻转几十个摊位,终于走完了第二个区域,再往里面就是panel厅。Arkane买了一桶星球大战主题的MM花生巧克力豆,Bethesda买了一本企业号原稿复刻版,他们都走累了,找了一块最大的屏幕坐下看片子。
Arkane掏出一把巧克力,Bethesda从善如流的张开嘴。
“你要吃什么颜色的?”
“唔,红色的。”
“挑剔。”
“达斯维达光剑的颜色就是红色。”Bethesda有理有据。
“你居然有一颗西斯的心,我看错你了!”Arkane一边痛心疾首,一边把一颗红色的豆子塞进Bethesda嘴里。
“事实上我对星球大战没有兴趣,太空歌剧而已,”Bethesda说,“我更喜欢星际迷航。”
“.................你把豆子吐出来还我!”Arkane非常愤怒。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绝大多数人离开panel厅去排队买三明治,只有他们两个坐在那里看片子,一开始放了几个超英电影预告,中间穿插几个游戏公司的广告,然后播放了育碧给刺客信条拍的一个片子。Arkane的第二个孩子就是卖给育碧,他看着人家的孩子,突然不说话了。
Bethesda看了他一眼,又不动声色的转开,只是握住了他的手。
记忆很苍茫,苍茫而且漫长。育碧的片子播完,又开始滚动其他的片子,镜头旋转,拍到铺开的运动场地,大概是个橄榄球的游戏的纪录片。屋顶墙壁和地面都离Arkane远去了,他三心二意地睁着眼睛,屏幕上的那个孩子蹦蹦跳跳,他看着有点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这是不是二十多年前的麦登橄榄球?那时候他长这样?”Arkane终于想起来这个孩子是谁。
“好眼力。”有人在他身后淡淡的回答。
Arkane觉得半个肩膀僵住了,他回过头去,一个人穿着合体衬衣,胳膊搭在椅子靠背上,袖口挽着,露出一块百达翡丽。他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噙着一点冷笑。
Arkane觉得自己昨天肯定摔出了脑震荡,才会在这种场合看见EA,他眼前发黑,心想果然还是应该去拍个片子。
“不打个招呼么。”EA还是淡淡的说。
这话并不是对Arkane讲的,他的眼睛盯着Bethesda的后背,好像上面有什么有趣的图案。
Arkane看向Bethesda,对方脸上是他从没见过的表情——既不是愤怒,也不是痛苦,是一种不悲不喜的冷漠,他认真地看着片子,平静的呼吸着。
一直到片子整个播完,Bethesda都没有回头。
(8)
屏幕里已经换成任天堂家的最终幻想在唱歌,他们三个还是这样维持现状坐着并且沉默着,Arkane感觉时间被放大了几千几百倍,沉默也被放大了几千几百倍。
Arkane还是戳了一下Bethesda的手心——他们一直在EA的目光里昭然若揭地牵着手。
“EA在后面,要不要打个招呼...........”他小声问道。
“我特别讨厌有人在背后讲话。”Bethesda说,“想打招呼就到我面前来。”
Arkane从来没有听到过他使用这样的声音,好像刀子浸在冰水里,让人脊背生寒。
EA大笑,竟然真的站了起来,绕到前面,一米九的身高遮挡住了玻璃外面的光线,投下一个很长的阴影。
“好久不见。”EA向他伸出手。
“也没有好久,E3刚见过。”Behtesda没有站起来,只是浮光掠影地和EA完成一个礼节握手。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已经变的更有耐心了,看来并没有。”EA还是笑,看起来并不在意对方的态度。
“我一直都很有耐心,”Bethesda眯着眼睛,“只是区分对谁,你并不了解我。”
“比方说区分对待我和你的小男朋友,”EA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转头对着Arkane说,“豆子不分我一颗么,毕竟现在我才是你的老板,你需要讨好的人是我。”
Arkane张嘴想要反驳,被Bethesda拦住了。
“合同关系而已,”Bethesda敲着手里的那本设定集,“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EA大笑了起来,Arkane平时开会见多了他这样笑,是介于不屑一顾和自以为是中间的一种笑。有一些时候Arkane能多少理解这个人的情绪,绝大多数时候觉得他就是个傻逼。
“不要装腔作势了,你真觉得自己跟我有什么不一样么,”EA停止了笑声,他傲慢 的歪着脑袋,“你倒是告诉我,有什么不是合同关系?”
这句话之后,有几秒钟的沉默。Arkane有点担心的看着Behtesda,但是对方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在思考什么其他的事情。
“我们都是买卖人,”EA接着说,“有技术买卖技术,有渠道买卖渠道,大家和取所需,我以为这道理二十年前你就懂,不然也不会跟我签合同。”
Arkane厌烦这个话题,他生出一种虚无焦虑,好像是某种玻璃屏障威压过来。他站起来,对Bethesda说,“我们去吃饭。”
“这里的金枪鱼卷很不错,”EA看起来很轻松。
“我不喜欢金枪鱼。”Arkane冷冰冰的回答。
“尝一尝吧,比我们公司楼下的餐厅做的好吃,之后也难有机会了。谈情说爱的滋味总是比现实生活生动,只不过现实永远比情爱长久。”EA意味深长的说。
Arkane抱着他的MM豆罐子,感觉对抗的力量在胸口横冲直撞——他几乎要发脾气。这时候Bethesda突然站了起来,捏住Arkane的手。
“你二十年前做游戏,就只能理解表格运动模型,球和人都数着格子走,但是这是一个有重力的世界。数格子当然长久,但是重力是真实,我当时以为你只是缺乏技术,其实你只是不懂,”Bethesda声音平静,词句清晰,“那时候你不懂,现在你还是不懂。”
Arkane突然之间有一种奇妙的触觉,他并不知道Bethesda和EA二十年前到底签过什么合同,此时他也并不关心。他只是在Bethesda的声音里面听到了某种千疮百孔的东西,这让他心生酸楚,同时心生刀兵。
“走吧。”Arkane说,“比起跟他讲话,我宁愿去吃金枪鱼。”
“对了,刚才你看到麦登的片子了,拍的怎么样?”EA最后漫不经心地问了Bethesda一句。
Arkane感觉Bethesda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他坚定的牵住他,示意他离开这里。
Bethesda跟着Arkane走出两步,又停下来,有一个穿着COS服装的女孩从他身旁跑过,他侧身让了一下,Arkane清晰地看见他的睫毛阴影里有什么潮湿的痕迹。
“还不错,”他最后说,“我很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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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lalaland-hk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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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的商业与文化
# #16801 纵乐的困惑——明代的商业与文化(1450-1550) 此时土地作为经济价值的基础正在转弱。商业贸易的技巧和强烈的竞争意识证实比农业更具有吸引力。一件小事引起了当时上层社会的恐慌。正统皇帝被俘之时,请名人撰写祭文,从之前的每篇润笔费2-3钱,涨价到5钱。官员们皆视此价格变动犹如废除皇帝一样恐怖,这是世道日非的证据。润笔费在1450年上涨的报道,传递了一种提示:即使在一个上流社会,所有的东西都有价钱。
士紳官員心目中理想的僱傭關係是:大家有田不能耕,必租給佃農,佃農耕而不足食,定仰靠大家。封锁海岸又增加了海上贸易竞争和贸易军事化,这导致明代中叶海盗猖狂。有些人喜欢将这归咎与日本人,但沿海官员意识到,大部分海盗其实是在朝廷抑制商业大环境下寻求贸易机会的中国人。商业生产极具扩大,国家又企图遏制毫无约束的财富积累——这种积累通过对外贸易得以实现,两者之间的矛盾构成了问题的根源。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女性正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大名府在1502年统计人口,比例为5:3,严重偏离了正常的人口生态平衡。女性人口在记录中数据下降,既是一种统计假象,也是一种���会现实。对此有三种不同解释:1.成年女性人口正在减少。2大量女性逃避注册登记。3户主拒绝登记他们家的女性。登记需要出嫁的女性更换户籍十分繁琐,而女性出嫁造成的财产转移也成为人们担心的事情。但有一种女性角色可以得到社会尊重,就是『节妇』。节妇要求女外界隔离,避免影响宗族的关系网络。儒家对贞洁的定义是妇女摆脱经济上对亲戚的依靠,并认为家庭纺织业是唯一适合隐居女性的生产方式。拒绝再嫁之所以值得注意,更大程度是因为在经济上不再依赖男性,而不是因为性欲的克制。只要能养活儿子,就可以依靠他在夫家家族内的地位,使自己的晚年得到照顾。
朝廷和地方官员都曾经禁书,但是偶然为之,并没有形成制度。最有名的一次是对李贽著作查禁。李贽强烈抨击儒家思想,他享有较高的知名度,部分是由于他具备一定的能力,使自己的著作被广泛传阅。就连他与知名论敌之间的往来信件,一旦攒够了一定数量可以出版,他都拿去刻印。张问达,那个对李贽提出弹劾并最终使他在北京的牢房里自杀的事件中,他在关注李贽思想的本身同时,也对李贽的思想何以那么轻而易举地在年青一代的地方精英人物中流传忧心忡忡。在他看来一个人怎么想理应是他自己的事情;但一旦这种思想传播并影响其他人的时候,他们就有了政治意义,政府就得加以干涉了。商业性刻印书籍使禁书成为不可能,读者是很难被说服不读这些书的。
明朝最早的新闻出版商并不是刻印发行者,这些卑微的小业主只是把几页新闻誊抄下来,随便卖给那些愿意付几个铜板的人。这些报纸编纂摊点通常在文具店书店豆腐店,因为盈利太少,还不足以支付店面税。他们在北京的活动可能最早也不过是万历年间。关于商业性报纸的最早记载,是1582年户部尚书所拟减免赋税的32家作坊的名单。他们只是一个勉强可以维生的行业,给小本商人而不是资金雄厚的大商人提供了机会,属于典型的城市服务业。
#17003 # 纵乐的困惑——明代商业与文化(1550-1644) 1619年,北京一个劳力的通行价是每日24或25文,这仅可以维持一人一天的生活。这意味着普通人不会有多余的钱来消费或经营生意。 当时很多有钱人喜欢捐赠佛像。铜佛的用途比铁佛更广,因为铜像实际上就是一座铜钱堆筑起来的铜山,只是暂时地采取了铜佛的表现形式,随时都可以能被融毁,以便将其中七分之六的纯铜挪作他用——主要被熔毁做兵器用,或者在超币发行的时候做铸币材料。从这种意义上说,铸币和兵器和佛像是互为原料的。陆容在《菽园杂记》中回忆说,他在小时候看到洪武钱在市场上流通,长大以后发现这些钱都从市场上消失了,被用作了兵器生产。 明朝后期发生了两件事改变了书信往来的内容和形式。一是名人将他们的书信出版,作为交流新的思想观点的手段;二是商业性邮政服务的出现。通常远距离的书信是委托去那个方向的旅行者捎带,当然最好是亲友,而不是专门派信使去送。这要归功于明朝后期旅行的发达和驿站的撤销。明朝后期的驿站已经是“百事皆废”了。朝廷为了继续维持驿传制度,只能下令限制使臣越界乘驿,以免加重地方政府的负担。从1629年开始,崇祯皇帝批准关闭了全国三分之一的驿站,一边节省每年十万两的国库开支,缓解地方民众的沉重负担。所有的财政收入都被挪作军用,巨大的军费开支使明朝的财政陷入恶性循环中,国家通讯系统人员极度短缺,与此同时,被裁剪的狱卒——像之后的起义领袖李自成一样——开始在他们原来服役过的管道上瞟掠来往旅人。这从根本上破坏了国家的通讯网络。地方官员不得不在当地筹资来保证国有通讯系统的正常运转;不得不求助于民间军事力量来保护这些管道的畅通,从而为明末席卷全国的军事斗争埋下火种。 私人旅行繁荣,游人数量增长,人们急需一本比《一统志》更为详细且易于携带的关于旅游路线的材料。因上文所说的驿传制度崩裂,官方使用的简单的驿站路线图开始在民间流传,但通过其他路线到别的地方去的旅行者需要更全面的导游材料。现存最早的一部导游手册是黄汴《一统路程图记》1570年在苏州刊印。早期的旅游还会被贬斥为一种不道德享乐,这种说法很快就消失了。1596年,袁宏道就可以高兴的宣称:旅游乃士绅之“一癖”。旅游成为塑造士绅文化品格的重要内容。 在1663年,杭州出版的一本优秀书信集刊登了出版商的一则征稿启事:为接下来能出版续集,出版商请求读者将有趣的书信寄给资助这次出版的书坊。在1668年的续集中,收入了一封女画家给一个女性诗集编写者写的信,建议成立一个由有共同兴趣爱好的女子组成的诗社,大家不需真正见面,只要各成员在春秋闲暇之时互相邮寄诗作就可以了。这本书与1672年出版。六年后,第二本诗集出版了。明代后期商业经济中妇女不仅仅是消费者,而且是市场中以商业生产者和服务提供者的身份出现,最明显的就是纺织工人、小商贩和妓女。 明朝的商人渴望得到士绅的身份,乐此不疲地尝试各种方法以实现从商人阶级到士绅阶级的转变。而在中等商人的眼中,士绅的身份几乎是永远也无法企及的东西。他们所想的只是如何在商业中获得成功,而不是如何跳离这一职业。在十七世纪早期刻印的商人到的指南,精辟反映了中等商人阶层的保守主义倾向。其中有一本叫做《客商一览醒迷》,贯穿其中的主题是道德比利润更重要。比如经营商业或个人信贷,利率应该在20%-30%之间,这是正常的标准。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利率可能高达70%-80%,但绝对不能长期如此。这本书也提供了保证投入不超过所得的简单方法,第一,勤奋。关注每一个细节,做每一笔生意都要小心谨慎;早睡早起 (就这一条我就不行);第二守财。杜绝浪费,避免炫耀,不要与浪费金钱者为伍;第三要账目清晰。 明末的时尚走向并不是一个公开的过程。它总是被那些既定的精英人物所裁定。有更多的昂贵物品出卖,也有更多的人能买得起,对于原有的社会地位标志物的可靠性,也有了更多的忧虑和不安。这就是人们时尚追求的完美构成,为了克服这种忧虑和不安,人们不停买买买。社会产生了裂隙,而在裂隙下潜伏的是商业的运作。昂贵的苏州刺绣在农村市场上出售,牙人和走街串巷的商贩打扮的与士绅别无两样。当每个人都开始追逐本来属于士绅阶层的东西时候,这些士绅试图以不断修改审美规则来维护他们优越于后来者的特权地位。这种对新时尚的无休止的追逐,否认一切事物既有形式的永久价值,最后让人麻木,不管是衣服还是鞋子,帽子还是饰品,家具还是食品,抑或是价值或者信仰。 明代后期的有钱人始终怀有一种商业冲动,要去参与时髦的文化物品经营。但对商人来说,具有对文化物品的鉴赏力,十分有挑战,于是他们会很痛快的为那些看上去值钱的高档的东西掏腰包。对于装饰性物品来说,了解其内涵价值的最简单方法就是选择本身由贵金属——金银��成的东西,比如金质餐具银质香炉等。这些物品肯定会把它的所有者与其他人区别开来,因为只有那些极其富有的人才买得起。这些财富肯定会令一般平民百姓眼花缭乱,但在那些代表高水平文化品位的士绅严重,它仅仅是金钱的浪费;有钱人借此谋取社会地位的尝试失败了。 明代后期的赝品流通似乎非常容易,这要归因于一个庞大的几乎不加选择的购买人群的存在。对于那些缺乏鉴别能力的人来说,匠人的名字所代表的质量比器物本身的质量更有用。制造商的标记起着商标的作用,这是购买高质量物品的一个容易方法,富有的绍兴学者和文化品评家张岱列举了很多手艺人的名字,比如范坤白的三弦,嘉兴张家的铜器;荷叶李的扇;陆子冈的玉雕;赵良璧的梳。当然记录商标名称这一行为本身就是他们特却地位削弱的表现,因为那些想要跨越社会等级界限的人只要记住这些商标的名字就可以确定买到正确的对象。
##17002# 纵乐的困惑——明代商业与文化(1642-1644) 1642年的河南,没有满族人入侵,只有李自成的起义军。一个名叫李挺的书生为了躲避战乱再黄河上匆忙穿梭,时而南渡,时而北迁,过着难民的生活。在李挺的日记里我们可以看到,艰苦主要是心理而不是身体上的,士绅间交往的世界(包括钱财)仍然没变。当李挺在1644年返回家乡的时候,就有人送钱给他做盘缠。这些人通常是之前他有帮助过的人。这些礼品的互赠是明朝后期士绅阶层中礼尚往来的例行姿态。如果明太后期的士绅阶层能够在王朝更替战争中存活下来,这不仅是因为他们的互相关心和帮助,还在于在极端的不幸中他们仍然保持了与他们社会地位相称的举止方式。十七世纪四十年代的战争离散,既没有消除士绅间交往的体面做法,也没有消灭这些体面交往赖以实现的白银。
当然后来李挺有为了谋生去乔装乡下人卖瓜果,商业只是他挣钱的手段,谁都有权利这样做。这多少归根于李挺出生在1620年前后,恰好是万里时代结束的时候。从出生时候起,这些男孩子就生活在商业的笼罩之下,并很轻松地和它和平相处。
明朝后期具有决定性的因素并不是士绅和商人之间不可克服的矛盾的爆发。相反,具有决定性的恰恰是两个社会集团的微妙的交合。如果说1644年在明代的历史上有什么重要性的话,那就是它将两股精英的力量——文化精英和经济精英更加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这种弥合的方式加强而不是削弱了士绅社会集团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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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therazero-blo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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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无斩
一、              钝刀不斩
据说,世界上存在着一个神奇的种族,其名为“咒虎”。这个种族拥有通过符号来释放各种强力咒术的能力。
他们有着金黄色的眼睛,额上有不同的汉字虎纹,这些汉字是他们能力的符号。
在十年前,这个种族中出现了以破坏为乐,疯狂杀戮他人的恶魔。恶魔为这个种族带来了灭亡的命运。为他们带来这一命运的是一位英雄——将刀术磨砺至极限,强大到就连狂风都可以一刀切断的狼族刀客。
他是为复仇而战斗的疯子。因为恶魔失去一切的狼为复仇而走上修罗之路。
他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天下第一的剑客,在身心都被疯狂和憎恨占领后,自然就成了杀戮的机器。
“怎么可能!”
恶魔的头领尖叫着后退。
在他和狼对刀的瞬间,双手就已经被砍下。
狼握着用自己友人生命所铸成的刀,再朝着恶魔使出最后一击。这一次,恶魔将自己身上的咒术全数启动来防御。可他没能料到,这狼出刀的速度已经超越了他话语的速度,在他的“言语”激活咒术之前就已经将他斩杀。锋利的刀刃在恶魔躯干上划出一个“X”,恶魔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命丧黄泉。
在这一幕之后,咒虎一族正式宣告灭亡。
恐惧与仇恨导致了这个种族被杀戮殆尽,背负着众人期望和自身怨恨的狼一人歼灭了一整个村落。而散布在世界各地的“咒虎”也被当地的人们悉数消灭。
即便是拥有强大的力量,也敌不过全世界的围攻。
这个原本就稀少的种族,就此宣告灭亡。
在疯狂过后,血的臭味终于让这只疯掉的狼醒了过来。作为英雄杀死最多“咒虎”的狼刀客,深感自己罪孽深重,于是将自己的刀刃磨钝,就此隐退。
按照一般故事的发展来说,狼会就此隐没,背负着杀死他人的罪恶度过一生。
但是,他不可能有那么简单就放下自己背负的东西。
狼在自责与噩梦之中度过了五年。他期待某一天会有人来惩罚他,惩罚他这个所谓的“英雄”。
为了减轻自己的罪恶感,他放弃了刀和刀术,开始研究起破坏刀的技术。正因为自己比谁都熟悉刀,所以比任何人都知道如何去毁坏刀。
在命运造访这个罪人的早晨,它带来了狼一辈子的梦魇。
“救命。”
有兽闯进了狼的位于竹林之中的小屋里。
正在家中保养自己刀的狼看见这一幕,立即放下刀跑过去扶起白虎。
那是一只全身染血的白虎,身上有数道冒血的伤口。白虎衣服破烂。从额上异形的“王”字还有发着微弱金光的眼睛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一般的虎族。从这些细节中,狼推断出这是五年前那场屠杀之后幸存的“咒虎”。
“居然,还有人活着……”
罪恶感驱使着他去保护这只老虎。
狼从门里往外看去,握着刀的黑衣刺客正朝他家这里跑来。狼走出家门,跃起,准确地落到刺客的跟前。
刺客见到有人出现,立马提刀劈了过去。
狼侧身闪避刀刃,朝着刺客背后使出一记手刀将其击晕。
“谢谢……”
全身是血的白虎见刺客倒下,变拖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走过去。他向狼道谢,似乎是准备从这里离开。
狼看着他,没说话,伸手接住没走几步就昏迷的白虎。因失血过多的关系,白虎失去了意识。
狼扛起的白虎回到自己家中,像是赎罪一般地悉心照料着白虎,发自内心地希望这只老虎能够活下来。
而白虎则是回应了他的心意,在三天后醒了过来。
“求求你……”
白虎刚张开眼睛,就对在一旁守着他的狼说。
狼把头凑过去,问:“什么?”
“求你,保,保护我……我……我想要回家。”
白虎有气无力地请求道。
狼听了他的话,一下子兴奋起来。
那个因为他而消失的种族,似乎还有人活着。
“你先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们再出发。”
狼笑了,却又感觉十分忧虑。
既然那些人还活着,那么对于他这个屠杀者会抱着怎样的心情呢?
肯定是憎恨着的吧。
但是,渴望解脱的狼并没有退缩这一选项。如果这个种族没有完全灭亡,那么他这些年年负着的“灭族”这一罪便会消失。亲眼见到那些本应该死去的人活着的样子,对于他来说是天大的幸运。
“嗯……”
微弱地应了一声之后,白虎睡了过去。
狼站起来,准备收拾收拾行李,在白虎下一次醒来的时候出发。
      二、              斩者自断
深夜时分,四下一片寂静。一狼一虎两兽同行至一处客栈中。
“今晚又要和你挤一张床啊……”
白虎族的兽人王烈抱怨道。他眯起自己金黄色的眼睛,额上的“王”字皱起,似乎对于这个很是不满。他穿着朴素的布衣,身上虎纹形状奇特,像是被扭曲的文字。
他的抱怨对象是一只比他高出很多,身着单衣,腰上挂着刀,肌肉结实的精瘦狼人吴铨。狼人一脸冷漠,加快步伐将自己身旁怨气冲天的白虎甩在身后。
刀客吴铨没有回应他,在开完房间之后立马就朝自己位于二楼的客房走去。
“天呐,我知道了。钱钱钱,就知道钱。不就是贵了一点吗,至于这么抠么。”
王烈追上去,继续向吴铨抱怨。
作为习武之人的吴铨走路速度自然是比王烈快上很多,在王烈前面进客房的吴铨转头就把王烈关在了门外。
“喂,让我进去。”
王烈说。
“你不是不想住么,自己开房去自己住去。”
在门后的吴铨说。
清楚对方性格白虎王烈知道大事不妙,立刻开始讨好对方:“那个,狼啊,我错了,能不能让我进去啊,我下次不会再犯了。”
“自己开房。”
吴铨说。
“你知道的,我现在无家可归。你让我拿出几个钱来实在是不容易啊,虽然我嫌弃这样做,也只是嘴上嫌弃而已,我打心底里是想要和你一起睡的。你就原谅我吧。”
听了这话,吴铨不耐烦地复述:“自己开房。”
“拜托了,我真的不是那样想的。”
王烈继续讨饶。
“自,己,开,房。”
门另一边的吴铨不耐烦地说道。
“杂种,自己开就自己开,爷还不稀罕呢。”
王烈骂一句,随后就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听不到王烈声音的吴铨打开门,准备出去找他。
“啊哈!”
吴铨没想到,王烈就守在门外面。吴铨一打开门,王烈就把他扑倒在地上。
吴铨啧了一声,翻身就将王烈压到自己身下,并说:“你准备干什么。”
两兽对视,王烈的手按在吴铨胸口上,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什么都不干。”
因为太激动而忘记自己和对方的实力差距的王烈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伸手试图将吴铨推开。他顶向对方跨间的膝盖被夹住。强而有力的双腿夹紧王烈的膝盖,疼得他惨叫。
“是吗。”
吴铨眼神暧昧,张开嘴慢慢朝着王烈的喉咙咬了过去。
“是真的!”
王烈大叫,发力推开吴铨。
吴铨停下自己的动作,从他身上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朝床走过去。
王烈站起来,揉揉自己膝盖,马上又向吴铨的后背发起进攻。这次的目标是吴铨的后脑,他准备用拳头来说出自己的愤怒。
“别闹了,睡觉吧。”
吴铨偏头躲过王烈的攻击,抓住他的后颈将他拎起来摔到床上。
再一次意识到双方力量差距的王烈躺倒在床上,脸上满是忧郁。
吴铨解下自己腰上挂着的“钝无斩”,放到床边,接着和王烈背对背躺下。
“那么好的刀,磨掉刀刃,实在太可惜了。”
王烈爬起来,伸手抓起“钝无斩”,细细端详。
吴铨觉得王烈应该知道,这把刀就是屠杀他族人用的那把刀。这让吴铨觉得很不舒服,总觉得下一秒,王烈会向他扑过来,用刀将他杀死。
“这东西,从没了刀鞘开始就注定失去刀锋了吧。就和一些人一样,无家可归以后,原本锋利的性格就渐渐的消失,最后变钝,失去以前的锋利。”
吴铨说。
“是吗,那就由我来为它开一下锋吧。”
语毕,王烈就咬破自己手指,在“钝无斩”的刀身上写下一连串符号。曾经吞噬无数生命的刀仿佛是被王烈的血唤醒了一般,涂到刀上的血马上就被吸收,变成暗红色的纹。
“你在干什么啊,又没有他们那样的能力,这样做有啥意义。”
吴铨拿过刀,瞟一眼被纹上血纹的刀身,表情变得嫌弃。
“至少,好看一点了。”
王烈一挑眉,露出另含深意的笑容,睡了下���。
“啧。”
吴铨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血纹,发现血纹已经像是写在纸上的墨水一样渗入刀身,根本擦不掉。吴铨叹一口气,将刀放到地上,背对王烈侧身躺下。
“我喜欢你。”
王烈说。
“哦,快睡吧。”
吴铨回应,转身把手搭在王烈腰上,闭上眼睡了过去。
“我喜欢他,但是我不会喜欢他。”
白虎说。
和他同行的族人点点头,问:“那么为什么你不杀了他。”
“我想要他体验一下被全世界憎恨的感觉,我已经对他下了诅咒。见到他的人都会成为他敌人,我要他无处可归,要他憎恨,要他痛哭流涕。”
白虎眯起眼睛,露出微笑。他眼里尽是悲伤,可脸上写满了得意。
他想起自己被解放的那一天,想起那人愤怒的样子。
觉得好笑,却笑不出来。
第二天黎明,王烈叫醒吴铨,两人即将登上附近那座最神秘的圣山。
“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吧。”
吴铨说。
他和王烈告别了小镇,走在通往某座圣山的小径上。四周环境幽静,草木繁茂,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对于喜欢远离人间的吴铨来说,这样的地方自然是最好的住处。
“可以啊。这里蛮不错的。”王烈环顾四周,接着说,“突然想起来,我已经和你旅行一年多了。我们走过那么多地方,这里是最后一处,如果这里还没有他们的踪迹的话,估计我是真的是灭族了。”
在过去的一年里面,他们造访过所有传闻有“咒虎”族出没的地方,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不存在。
自称混血的王烈,天生就没有“咒虎”拥有的任何力量。他们踏上旅途的目的是寻找王烈的父亲。他的父亲在过去大逃杀时期和族人一同逃跑了,现在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而了解到“咒虎”族还活着的吴铨成为了王烈的保镖,一路保护他至此。吴铨希望自己能够找到王烈的族人,希望不再背负“灭族”的罪孽。
这里是他们的最后的目的地,“咒虎”族曾经的圣山。也许咒虎族人会在这个地方隐居,过着与人世隔绝,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不怕,你无处可归的话就和我一起生活吧,我们结拜成兄弟,好好地过下去。”
吴铨说。
这一年里,他一直是怀着忏悔的心情去帮助王烈寻找自己的族人。
“其实我已经做好了谁都找不到的准备。我知道那些人有多恨我们,大概吧,在知道我族人的踪迹之后,那些人就开始行动了。对于他们来说,我们这样的家伙,都是灾难。有谁会喜欢灾难呢?基本不会有的对吧。”
王烈露出一个略微忧郁的笑容,话里满满都是悲伤。
“那么我可要失约了,我可是和你约好了要帮你找到自己族人的。”
吴铨搂住王烈,笑着说。
“若你承诺的是不存在的东西,那么你的承诺就是不存在的。我并不觉得……”
王烈回应他。
吴铨打断他:“不,不会不存在的,一定会有的。”
王烈没再说话,只是点头笑了一声。
他们顺着小径一路爬到山顶,在那里见到了“咒虎”族的祭坛。一个刻上虎脸的奇特图腾柱立在那里,柱前有一个小小的土堆,上面插着几根写有咒文的细短竹签。
“啊,这里会不会是!”
看见祭坛之后,吴铨大声叫了起来。
“没错,就是这里。”
王烈笑起来。他走过去图腾前的土堆刨开,���起埋在里面的坛子用力摔到地上。坛子里面的骨灰洒了出来,黑色的符号像被惊动蚂蚁般涌出,爬进王烈的身体里。
王烈大喝一声,身体里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王烈,你!”
从王烈身上陡然爆发出强烈的杀气,这让吴铨下意识地拔出自己的武器,随时准备战斗。
“没错,你被骗了。我们去的地方都不是‘咒虎’最后的隐居地,是那些人封印我力量的地方。这里就是将我的力量封锁的最后一处封印。”
王烈抛出这一句话,然后走到吴铨面前,正面接下吴铨的斩击。
“混蛋,为什么要骗我!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杀掉我吗?”
吴铨愤怒地咆哮。
“是的,我要杀了你为我的族人报仇。”
王烈身上的虎纹化作一段咒文。“钝无斩”砍在被强化过的老虎身体上,在一声脆响中折断了。吴铨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马上向后退一步。抓到机会的王烈用力踢上吴铨的腹部。吴铨闷哼一声,身体弯成“𡿨”形飞了出去,
“为……为什么……”
吴铨站起来,吐出一口血痰,握着断刀朝王烈冲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我恨你们所有人吧。”
王烈露出玩味的笑。
吴铨的刀挥空了,他破坏的是王烈的虚影,真正的王烈早已消失。
“混……混蛋!”
吴铨再一次被“咒虎”所害,就连用自己好友性命铸成的刀都失去了。他抱着断刀,仰天长啸。
三、断刀可修
之后的几个月里,吴铨踏上了寻找王烈的旅途。
根据吴铨在路上所听到的传闻,似乎王烈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复仇。那些闻名天下的侠客一个接一个遭到袭击,死状都十分凄惨。有不少村落在王烈经过以后变成了废墟,村子所有人都被杀死了,就连妇女小孩都无一幸免。
吴铨知道,王烈的复仇,这才刚刚开始。
他总是晚王烈一步到达,永远都在追逐王烈的影子。
这次,是他距离王烈最近的一次。他去到一座刚刚被屠杀过的小镇里,走进空无一人客栈,拿了几个冷馒头,就着水吃下去。
客栈外面的街道上,尸横遍野。尸体腐烂的臭味已经飘得到处都是。
看惯了死人吴铨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动,比起感叹这个小镇的惨状,他更倾向于思考着王烈的下一步路线。
因为经常出现在屠杀现场的关系,他自然成为了通缉的对象。
他一开始秉持着不去杀死任何人的信念去战斗,但是很快,他就失败了。想要害他的人太多了,只有杀死他们才能保护自己。
所以,他不得不再一次开始无止境的杀戮。
“站住!”
体型巨大的牛族兽人出现在吴铨身后不远处,手里的流星锤飞出,直追其后背。锤头比吴铨的头都要大上不少,被撞到一下的话,估计骨头变成碎片的吧。
吴铨转身跳起,躲过那一锤。
在落下的同时,吴铨拔出腰间的断刀,对着牛的头劈下去。
没有刀刃的刀击碎了牛的头颅。牛头颅凹陷,七窍流血,身子像沙袋般倒了下去。
“对不起。”
吴铨向牛头人的尸体道歉,尽管对方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
他将牛头人的尸体扔出客栈,然后随便选了间喜欢的房间住了进去。他躺到床上,看着断刀,想想那个为了复仇而全力以赴的友人。他还记得那人在死前痛苦的表情。
他和吴铨一样,是一个因为咒虎家破人亡的可怜虫。
同病相怜的他们成为了最好的朋友,而这段友情则是结束在吴铨友人自己的手里。
为了锻造可以杀死恶魔的刀,友人操劳过度,在吴铨的陪伴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而那把刀,便是友人为吴铨留下的遗物。
吴铨坐起来,抚摸被画上血纹的断刀。
“没有了,已经没有了。”吴铨看着这把曾经夺走无数人性命的刀,感叹,“即便如此,我还是要继续。”
这是吴铨犯下的过错,应该由他来弥补。
而在门外,追杀他人围成一群。
他放下断刀,准备睡觉。
“死吧!”
豺狼族的兽人举着斧子破窗而入。吴铨纵身跃起,一掌拍在豺狼人柔软的腹部,并夺走他手里的斧子砍下他的头颅。
想要杀吴铨的人全都涌入这间狭小的屋里,吴铨扔掉斧子,捡起自己的断刀和他们战斗。
空气里浓烈的杀气让刀身上的血纹发出暗红色的光芒,闪着这光芒的断刀竟然又变得锋利起来。
一狮一豹同时举剑朝吴铨攻来。吴铨握住断刀,如同切开豆腐一般将两人的武器砍断。
武器被破坏的两兽人惊了一下,准备逃跑。
可吴铨没有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发着血光的刀刃一闪,两兽的头颅便和身体分了家。
就在这时,长枪的枪尖从两兽尸体之间的空隙冒出,直直地朝着吴铨左胸刺过去。吴铨砍断枪头,并一刀将那偷袭的兽人劈成两半。
“什么……快逃!”
一路上跟随吴铨的追杀者们全都慌了神,他们都以为吴铨的刀是一把钝掉的废刀,没想到那把刀却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神刀。
吸了鲜血以后,吴铨手里的刀刀身上的红光更加强烈。咒文在饮足了鲜血之后发生了变化,将断裂的刀身完全修复。
“什么!”
看到自己武器有这样变化的吴铨不免吃了一惊。
没想到老虎王烈居然为自己留了这样的东西,这让吴铨感到疑惑。
这也许是一种挑衅,王烈先毁刀再修刀是为了向自己挑衅,为了向吴铨证明自己的实力远远胜于吴铨。
“啊,你已经杀够人了啊,我还以为你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达到这把刀的要求呢。我给你的刀下的咒就是杀够人之后,就一定会恢复原状。”
穿着华丽衣物的王烈踩着尸体走进来,从房间里逃跑的人,无一例外地被王烈杀死。
吴铨见到王烈,立马握刀砍了过去。
“喂喂喂,别乱砍人。你这把刀现在很锋利的,不小心刮到我我可是会死的!”
王烈从容躲闪,露出一个微笑。
吴铨用刀指着王烈的脸,大笑:“呵,你这样的东西居然害怕一把钝刀,真是好笑。”
“我当然怕啊,我可是专门为你的刀开锋并写上‘自我修复’的咒文。你这把刀现在可是神器啊,砍我一下我肯定是受不住的。”
王烈推开刀,走到吴铨面前。他微微仰起头,用暧昧的眼神看向吴铨。
“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吴铨揪起王烈的衣领,咆哮道。
王烈伸长脖子吻住吴铨。吴铨惊了一下,推开王烈,用衣袖猛擦自己的嘴。
王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说:“为了让你知道,我的感受。”
“什么?”
“我想要你明白我当初的处境。我当初就是这样,失去了力量,被家人放逐。全世界的人都在追杀我,而我只能拼命地活下去。这段日子你想必不会太舒服吧,到处都有人要杀你,你哪里都逃不了,只能迎战。”王烈眯起眼,不屑地笑一声,“恨我吗?想杀了我吗?那就来吧,我就在这里。”
听到这话,吴铨马上就动手了。
他向前踏一步,冲着王烈发出两段斩击。王烈后退躲过,手握成拳,对着吴铨一顿乱打。
在咒文强化之下,王烈出拳的速度自然是吴铨没法应对的。吴铨只能硬扛住对方的攻击,在王烈攻击停止的瞬间闪电般地挥出一刀。
来不及反应的王烈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锋利的刀在瞬间削下了他的手腕。
“啊!”
王烈尖叫,捂着血流如注的断腕连着后退几步,消失在房间里。
看到王烈消失的吴铨立即追了出去。
“别走!”
吴铨冲到客栈外,向逃跑的王烈追了过去,摆出架势,准备将他擒杀。
王烈听了这话,马上就停下了自己的步伐。他身上的咒文如水一般流向大地,被咒文接触到的东西无一例外地燃烧起来。
吴铨将刀插进大地,全力一击,将涌来的咒文一分为二。
“来吧!”
趁这空档,王烈跳起,抬起腿就是一记劈踢。
吴铨向一侧翻滚躲过,并接了个上挑砍下王烈的腿。没了腿的王烈自然是摔倒在地上,吴铨看准机会,马上对王烈肚子刺了过去。
“漂亮。”
王烈捂着自己的肚子,吐出一口鲜血。
吴铨松开握着刀的手,说:“还有什么遗言吗?”
“有,我喜欢你。”
王烈流着泪,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
“我也是,但是你背叛了我。”
吴铨回应,他单膝跪到王烈身边,轻轻托着王烈的背将他抬起。
王烈刚张嘴就被血呛到了,他咳嗽几声,说:“没错,因为我恨你。但我更恨我自己,我恨当初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而是他。”
“什么?”
听到对方的话,吴铨一下子迷惑了。
“你当初杀死的人,不是魔王,是魔王的弟弟。”王烈吐出一口鲜血,接着说,“在你杀死我族人之前,我的族人就已经将我封印并放逐。之后,你来了,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我的弟弟代替我被你杀死。”
“怎么回事?”
吴铨震惊了。
“那个时候你已经疯狂,你杀了他之后,将那个地方的所有人全都杀光。明明杀人的只有我一个,报应来的时候却要了全村人的命。我很后悔,我曾经想过,如果我不去杀人,那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王烈攥紧拳头,咬牙说道。
“一定不会像是现在一样,对吧。”
吴铨回应,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刻,只能冷漠。
王烈说:“但是不可能,我想要杀人。因为,不这样的话,我就不是我了。我生病了,我的力量控制了我,让我变成了一个嗜杀成性的人。我曾不止一次地想到停下,但是做不到,这力量太强大了。”
“那,为什么要找回自己的力量呢?你明明有这个机会一辈子作为一个普通兽人活下去。”
吴铨质问。
“因为,我想要向这个世界报仇。我无法忍受那些人对我族人的屠杀。”
王烈回答。
“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要给我留下这把刀?”
吴铨问。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知道你会来阻止我。在一切都失控之前,杀了我。”王烈的手贴上吴铨的脸,仔细地摸了又摸,“好吧,这样说吧。我想要复仇,我报复全世界。和你在一起旅行之后,我发现自己没法对你下手。一开始我只假装着去喜欢你,但是很快,我就真的喜欢上了你。”
“那么,和我在一起就好了啊,为什么要杀人!”
吴铨用力抓住王烈的手,大吼。
“因为我放不下仇恨。我爱你,我也恨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确有过就这样平静地活下去的想法。但是我知道自己做不到,你是屠杀我族人的凶手,我是屠杀你亲友的凶手。”
王烈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吴铨。
吴铨说:“我……”
“我恨你。”
王烈说。
“我也是。”
吴铨说,接着小心翼翼地放下王烈的身体,拔出自己的刀。
“要走了啊。”
王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是啊,再见。”
吴铨转身背对王烈,向前走出一步。
“再见。”
王烈这样说着,静静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知为何,吴铨还是转过了身。他俯身亲吻王烈的额头。
“让我好好地……好好地睡下去吧。别再回头了。”王烈张开眼,从自己怀里取出一块写满咒文的牌子捏碎,“我差点忘了,你还在被全世界的人追杀呢。别怕,这个牌子碎了以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
话还没说完,王烈就睡了过去。
看着这一幕,吴铨觉得自己心里有个地方少了一些东西,又觉得似乎没少什么东西。
他猜,是记忆使然。
他还记得那些日子,两人一同旅行的日子。
他觉得自己会记得一辈子。 只要还记得,这种感觉就不会消失。
 第四章 朽人不复
几年后,人们去到咒虎族的圣山。
蜂拥而至人们在那个地方找到吴铨,并向他发起挑战。吴铨知道,那些人并不是为了他而来,是为了那把被封为神刀的武器而来。
王烈最后改变了世人对于吴铨的记忆,让吴铨从一个“和恶魔同行”的人变成了“手持天下名刀”的人。所有人都不再追杀吴铨,反倒开始抢夺吴铨手里的钝刀。
“要,就自己拿去吧。”
正在耕地的吴铨看看来人手上的武器,露出平淡的笑容。他指一下自己木屋旁的土堆,曾经斩断无数兵器的神刀就插在上面。
“什……什么!”
那群来夺宝的人见了那刀,纷纷跑过去抢夺。整个刀都已经锈迹斑斑,不再有当年那般模样。只是刀面上的血纹仍清晰可见,似乎还像当年一样威风。
“哈,哈哈哈……”
人们开始互相厮杀,最后有一人趁乱劫刀,拔出刀一阵乱砍。
结果肯定是死人了。
可死的却是砍人的人,因为那个人已经变成了众矢之的。
握着神刀却杀不完人的人,自然会被人所杀。
“你骗我!”
浑身是血的猎豹侠客举起自己的剑砍向吴铨。
神刀被那群人抢来抢去,人们互相杀戮直到只剩下了最后一人。那个人是最后握着所谓“神刀”的人,得了刀的他为了保命,自然是杀掉所有靠近他的人。而他想要的刀,在他危急时刻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那刀,根本砍不了东西。
第一个人拿到刀的人并不是打不过别人,而是那刀砍不了东西,扔了自己刀自然会被众人砍死。
“世上哪有什么‘绝世’和‘天下第一’的武器,能配上这两称号的也就只有人。”
吴铨使出一记空手入白刃,用力一折,一把好剑在他手中毁灭。
猎豹望见自己剑被吴铨所毁,原本就夺刀失败的他恼羞成怒,握着断剑乱舞起来。
吴铨见他恼怒的样子,笑道:“我没骗你,我用的本来就是一把钝刀。只是你们觉得它是神刀罢了。”他避过猎豹攻击,用手刀击碎了猎豹的咽喉。
突然间的窒息感让猎豹的攻击停了下来,他松开手里的剑瞪大眼睛看着吴铨的脸。吴铨脸上笑容仍旧平静,只是在看到那一地尸体的时候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现在对杀人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想法,不再有悔恨,也不再有任何的难受。
他捡起地上的“钝无斩”,在吸了地上的血以后,刀身上的血纹发出血红色的邪光。刃上的锈消失无踪,那把神刀恢复了自己当年的样子。
“啊,果然,回不去了。”
吴铨语气轻松,拼命压抑自己不让自己回想过去。
坏掉的东西和朽掉的人就算是修好变回去了,也不会和过去一样了。就算是已经不再那样了,存在过的仍旧会残留。
腐朽的人、坏掉的人、误入歧途的人都有被修正的机会,即,断刀可修。
那,朽人不复呢?
是在说这些人不再像是过去一般坏?是在说坏掉的人是不可能悔改的呢?还是说人坏掉了,就算是悔改了也不像是从前一样了呢?
“完全不明白啊。”
吴铨大笑起来。
他记得那只老虎的样子,很好看,却模糊了;
他忆起那只老虎的行径,想咒骂,却不恨了;
他思念那只老虎的一切,泪流下,却发笑了。
“所以,为什么一看见死人我就会想到你啊。”
吴铨转身看向不远处的白虎。他先是惊了一下,然后笑,接着跑过去,最后是哭着抱了上去。
待他抱住那白虎之时,虚影散开,又一场空欢喜。
存在过的东西,只要还被记得,就不会消失。
“啊,看错了。我真是笨,他都已经死了啊。”
吴铨自嘲,转身走回田地里,准备找个地方埋了那些尸体。埋葬那些人之后,吴铨收起他们带来的武器,准备哪天易容到市集里面把这些刀剑卖掉,换些银两。
他家的米,似乎又见底了。身上没几个钱,反倒又多了不少人命债,估计以后来找他的人会更多。
“生活不易啊。”
吴铨说着,一溜烟钻进了林子里。
再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有人找到了他,说他死了;又有人反驳说,他还活着,前几天才见到一只狼人在市集低价卖好剑;还有人说,他隐居了,似乎在哪个地方住下来,收了不少徒弟。
反正,吴铨这匹狼,在江湖上,渐渐成了一个传说。慢慢的,那些人不再去讨论有关于他的踪迹的话题,反而开始在茶余饭后将他的种种故事说了又说,传了又传。
最后,他被彻底地遗忘,永远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我和你说啊,那个神刀厉害的,你记得北方有个特别厉害的铁匠对吧。他为了打败这刀,花尽毕生心血造了一把绝刀‘诫斩’。可结果呢,人家一挥刀,那什么绝刀就断了,就像是砍豆腐一样……”
酒桌旁,背后背大刀的粗壮熊兽人一拍桌子,向自己朋友说起那把传说中的名刀。
“爷爷,爷爷,我想要吃糖葫芦。”
年幼的白虎爬到桌上,对一边喝酒一边憋笑的老狼说。老狼点点头,结账走人。
“吴桂啊,今天的练习有好好做了吗?”
老狼问。
小老虎拍拍自己背后的钝刀,说“当然做了。”
钝刀上的血纹发出嗜血的邪光,似乎是那间店里的杀气令它兴奋起来了。
又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来到。
而老狼和小老虎早在风暴到来之前离开,钻入人群,没于人流中。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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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ilion · 5 years ago
Text
民国死而中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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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象 癸卯 巽下艮上 ䷑ 蛊
谶曰:
一二叁四,无土有主。
小小天罡,垂拱而治。
颂曰:
一口东来气太骄,
脚下无履首无毛。
若逢木子冰霜涣,
生我者猴死我雕。
 本象历来众说纷纭,有各种不同解读。
我们知道,《推背图》其预言论题是唐以后的朝代更替及重大事件。所以,一定要围绕朝代更替这个重心来展开解析,把握这一点才是解锁关键。
本象所指的,正是新中国的建立和中华民国的结束。划定这个节点,对照已经发生的历史,一切就都迎刃而解。
 谶曰:“一二叁四,无土有主。小小天罡,垂拱而治。”
一二叁四,何解?其下文是无土有主。按历史发展我们推论本象是指新中国成立及中华民国的覆亡,那么,这个无土有主指的是谁呢?
新中国建国后谁是国家元首?
对,无土有主说的就是毛泽东及其代表的政党。
为什么说他是无土有主呢?
建党之后,新中国前,从国共合作到破裂,再到八年抗战再次国共合作,抗战胜利后又国共内战,这些时间段里,事实上的现政府是中华民国无疑(此间中华民国内部尚有分裂局面存在,如北洋政府和南方孙中山重建的政府,汪精卫与蒋介石为代表的两个国民政府)。
抗战时期,中国是席卷全球的二战的战场之一,在国际大背景下,蒋介石不仅是中华民国的总统(指国家最高权力代表的意思,正式当选为总统是1948年的事),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同盟国中国战区最高统帅,日本战败,二战结束,接受日本投降的也是民国政府——尽管在受降权的问题上国共有争议。
也就是说,在此期间,中华民国是仍在存续的现朝,而毛泽东所代表的力量在此期间是事实上的反对现政府的武装。
虽然毛主席所在一方在民国现朝事实上并不能代表国家——至少在二战后成立的联合国,代表中国的仍是民国政府。但是,毛主席才是民国后下一朝之主。此谓无土有主。
“无土”之土指的是一国领土,毛主席所代表的一方其时虽有根据地,但在国内或国际上的合法代表这个身份是办不到的,而这也本是所谓朝代的应有之义。
“有主”之主是确定无疑的。在解放区和根据地的地盘上,有政府,有文武百官,有一国的相关配置,当然也有其主——虽然并不为当时的现政府所承认。而且这个主所自称的也是一个全国性的政权。
另外,1935年红军长征后,成立于1931年江西瑞金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转移到陕北,首都迁到延安。两年后,抗日战争开始,随后这个共和国就取消了,成为中华民国陕甘宁边区政府,国共再次合作,名义上陕北也是中华民国。直到新中国成立后的1950年,陕甘宁边区政府才撤销。
在陕北期间,也是标准的无土有主——土是中华民国之土,主是未来新中国之主。
 明白了无土有主说的是毛泽东,前面的一二叁四就好理解了。
有两层意思。
其一,五行之数,一水二火三木四金,分别代表北南东西四方,缺什么?没有五。五是什么?五是土,居四方之中央。一二叁四就是无五而无土的意思,合下文的无土有主。
有人会说一二叁四不光缺五啊,后面数字还多着呢,至少还有六七八九十吧。一六为水,二七为火,以此类推,在五行的框架里,这句缺的只有五,也就是没有土。
其二,其所指的正是毛泽东上位的顺序。
未来之主毛泽东所在的是一个政党,而不是以前各朝代的一个家族。
在共产党的发展史上,任党的总书记或主席的,分别是陈独秀、向忠发、博古、张闻天,之后就是毛主席。
中共一大(1921年7月)到五大(1927年4月至5月)选举或推选陈独秀,六大(1928年6月至7月)选举向忠发,六届五中全会(1934年1月)为博古,遵义会议(1935年1月)选举张闻天。
一二叁四,分别是陈、向、博古、张等四人,然后就到无土有主的毛。
当然,历史上还有两段插曲。
陈独秀五大当选后不久被共产国际停职,由共产国际指定瞿秋白代理。
向忠发六大当选后,1931年6月,其被捕并叛变,随后由王明代理其工作,到9月,王明就作为驻共产国际的代表去了莫斯科。王明走后,其与共产国际东方部部长米夫指定博古做临时中央总书记,直到1934年1月六届五中全会选举产生博古,其任期从1931年9月直到1935年1月。
瞿秋白、王明这两段算是陈独秀和向忠发各自的一个意外尾声。
 谶曰:“小小天罡,垂拱而治。”
明白了无土有主说的是毛,自然这个小小天罡说的也是他了。
天罡是什么?
在道家文化中,天罡是星体的名字,指北斗七星或单指其斗柄。中国对北斗七星的观测可能很久远,但有七星的完整命名,则见于汉代,《春秋运斗枢》称其为:
“第一天枢,第二旋,第三玑,第四权,第五衡,第六开阳,第七摇光。”
古人观星,有我们听说过的二十八宿,此外还有三垣之说,即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其中紫微垣在北天中央,北极星则在中央之中,所有星辰都围绕这个中心旋转,就像人间的君临天下一样,所以紫微垣又称中宫、紫微宫,是天帝所在,相当于人间的皇宫。紫微垣中的各个星名也是依据人间的后宫、太子、御厨、文臣武将等等来命名的,北斗也是其中重要的星体。所以,本象的小小天罡,也就是帝星的意思,代表真龙天子,将由他开启一个新的朝代。
此外,还有在北斗丛星里有三十六个天罡星的说法。《水浒传》里一百单八好汉,就被附会成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如其第七十回称“三十六天罡临化地,七十二地煞闹中原。”
以抗战和国共内战时期国民政府对红军解放军的称谓可知,天罡之名不正合适么?
共和国历史的前半段所发生的种种混乱、暴虐、荒唐以及累累白骨,杀伐之气何其重也。
“小小天罡���,在当时的情势下,国共双方势力几何?恐怕也只能称之为小小了。
 为什么说“垂拱而治”呢?
垂拱而治意为垂衣拱手丝毫不废力气就能治理天下,《尚书》说“垂拱而天下治”,这个词一般用来称赞帝王无为而治。
对于未来之主毛泽东而言,那时还是无土有主的身份,名义上有土有主而事实上其土其主也大打折扣的那位代表国家在国际社会游说斡旋在抗战前线炮火纷飞。毛身在陕北,日本人最终也只打到了河南,对于民国之后的新朝代来说,运筹帷幄的新领袖确实是垂拱而治。西安事变后结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将成为未来新朝代的陕北力量统一在民国的旗帜下,国共双方联合共同抗日,主导正面战场的当朝国民政府行使治权,而委身其中的陕北以垂拱而治的从容最终将其逐出大陆。
至于有人说“垂拱而治”是谐音“随共而治”,略显牵强。
 谶曰这四句说的是新中国开国之主。
与新中国成立相伴随的,是中华民国在大陆的灭亡。这就是后面的四句颂说的事儿了。
谶曰说新中国生,颂曰说中华民国亡,有点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的意思。
事实上,这两个政权确实是曾经合和一体(中华苏维埃共和国迁都陕北后)也曾经相互对抗。新中国正式成立后直到现在,中华民国也还偏安于海岛。更有意思的是,现在的新中国和中华民国双方都同意一个中国,并各自以自己为正统。
颂曰:“一口东来气太骄,脚下无履首无毛。”
东来,谁由东而来?当然是日本。
时间顺序上,正是在日本侵华后,才有了中华民国的败亡和新中国的诞生。
一口,或也可看作一个字谜,两字相合即成日字。
本句讲的是民国灭亡的时代背景。
何谓“气太骄”?
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提出了“大东亚共荣圈”的概念,作为其邦联制战略构想与政治号召。
1938年11月,日本政府发表《大东亚新秩序》宣言,中日满三国相互提携,建立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互助连环的关系,以日本与东亚、东南亚“共存共荣的新秩序”作为目标。
作为区区岛国,不仅有这样的主张,而且分兵出击,不光侵入中国,其战线拉得还很长,所以后来还有了中英军事同盟,国军派出远征军到缅甸。
这样的主张,这样的做派,是有点“气太骄”吧。
国共两党分分合合,到1936年12月西安事变,蒋介石同意与共产党联合抗日,两党达成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协定。
日本人来到中国,面对的正是国共两方。
国军统帅是光头,“首无毛”。
共军发动的是无产阶级,打土豪分田地的不正是“脚下无履”么?
在抗日期间,虽然事实上国共是分治的,但两股力量的最高统帅仍是首无毛的蒋校长——中国战区总司令。新四军、八路军,从名字就知道,“脚下无履”的这股力量是纳入民国政府这个现朝中的。
也是巧合,毛主席正好姓毛。首即是头,指的是军队的统帅,国家的元首(以前叫皇帝)。在日本东来后的抗战期间,统帅者并不是毛,这也是“首无毛”。
“脚下无履”的真正领导者是“无土有主”的毛,后来在大陆亡了民国现政府的也正是这支曾经——当然也是名义上——由蒋领导过的军队。这一点也可印证上面的“垂拱而治”。
履不仅是鞋的意思,如《左传》中齐国的管仲曾对楚国的使者说:
赐我先君履,东至于海,西至于河,南至于穆陵,北至于无棣。
这里的履,是国地、领土的意思。
寄居陕北的新中国是下一个新朝代,但此时的国共合作,将陕北和边区政府纳入了中华民国的版图,未来之主毛主席是“无土”的,颂曰的“无履”亦即谶曰的“无土”。
颂曰:“若逢木子冰霜涣,生我者猴死我雕。”最后这两句说的正是中华民国之亡也。
日本投降后国共内战,三大战役下来,国军家底都差不多打光了。
1949年元旦,新华社发表新年献词,提出“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同日民国政府的中央社发表新年文告,承认戡乱失败,呼吁国共和谈。
1月5日,毛泽东亲自为新华社起草评论《评战犯求和》,明确将蒋列为战犯,拒绝以蒋为谈判对手。
1月14日,中共再发表《关于时局的声明》,提出八项和谈条件,开宗明义第一条即惩办战争罪犯,蒋名列战犯名单榜首。
在这种情况下,国共和谈前提之一就是不以蒋为谈判对象。而除了和谈,国民党已别无选择。
于是,蒋介石被迫宣布下野,李宗仁出任代总统,欲以和谈挽救国民政府,结果大家都知道,谈是谈了,但李拒绝在北平提出的和平协定上签字。此后李宗仁出走美国,再后来到1965年回大陆这就是后话了。
木子为李,所指正是这位代总统李宗仁。在其任上,终结了民国政府在大陆的统治。
“冰霜涣”何解?
1949年1月22日,蒋介石下野,李宗仁就任中华民国代总统。此时为腊月廿四日,正是冰天雪地之时。
1949年4月21日,毛泽东、朱德下达全国进军的命令,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横渡长江。
1949年4月23日,人民解放军攻占南京,中华民国在大陆终结。此时为三月廿六日,谷雨已过,再过十余天即进入立夏,正当冰消雪融之时。
“若逢木子冰霜涣”,当李代总统上任到冰雪消融之时即是民国终结之日。
“生我者猴死我雕”,一猴一雕,颇让人费解。
东汉班固所撰《白虎通义》说:“猴,侯也。”在民间文化里,用猴来代表侯也是大众文化之一,如马背上一只猴,寓意马上封侯。
猴,即侯,即诸侯。民国政府内忧外患,内忧之一即国内各诸侯势力,也就是各地的军阀,如桂系、西北军系、晋绥军系、东北军系以及川军、滇军、粤军等。这些诸侯名义上属于民国政府,但各自都有一定的独立性。派系之争固有,但抗战还是主流。而在之前的二次北伐成功灭掉北洋政府这个当时的中华民国政府过程中,诸侯之力也是关键,孙中山为了讨袁护法建立的军政府不就是依赖南方的军阀力量么?没有这些诸侯(军阀)的帮扶,国民政府怕是早就挂了——得诸侯之助而民国生。
此外,猴与猿在生物学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但人们经常是猿猴混称的。中华民国的第一任选举产生的正式大总统为袁世凯,生我者猴或也可指此事,正是通过袁而实现了清帝退位,完成了民国与清朝的朝代更替。
袁世凯历任清廷军机大臣、内阁总理大臣等,领太子太保衔,武昌起义后又被重新启用任湖广总督南下平叛。虽然没有爵位,以其地位和权势,称其为侯也不为过。
雕,哪国与雕有关系?
白头海雕是美国的国鸟,是美国的重要象征之一,在国徽军服等地方都有雕的形象。
国共内战后期,国民政府撑不住,蒋曾派宋美龄继续赴美国寻求援助,但继任罗斯福的杜鲁门总统拒绝了。美国的拒绝不仅代表着中止援助,更相当于在国际政治博弈和地缘战略中放弃现任民国政府。
事实上,抗战结束后,民国政府作为战胜国的代表,是获得了美苏认可的,苏联也一度接受了中国与美国同盟的现实。
内战爆发并不是美国所愿看到的,马歇尔到中国调停其实是希望中国像美国那样两党执政。
但蒋校长错估了美国立场,也低估了陕北的力量,在内战中败下阵来。此时的民国政府已是血流殆尽,曾大施���手的美国选择了袖手旁观,也就相当于宣告其死亡了。
当然了,死我雕,是不是因为美国的原因而导致民国在大陆的败亡,可能还需要有更多的档案解密才能得出结论。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国共内战背后的美苏两国,在当时的时局变化中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在中华民国作为一个朝代结束这件事上,雕所代表的美国是当时时局的重要关联者,也是蒋介石最后抱有莫大希望的对象,是中华民国扭转败局的唯一可能。
美国拒绝援助是中华民国在大陆灭亡前最后一个重大事件。
至此,中华民国在大陆退出了历史舞台。
至于后来退守台湾,这和唐后面有后唐南唐、明后面有南明明郑等一样,作为一个朝代的终结,还需要再过一段时间。
有人说“死我雕”指向的是现在还存续的台湾政府,个人以为不太恰当。
对一个朝代来说,事实上民国在大陆是灭亡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朝代。所以,“死我雕”指的就是民国退出大陆。
至于退出大陆的民国最终结果如何,这在后续的卦象里有,而本象所指的就是朝代更替的大事件:民国死而新中国生。
 关于“死我雕”与美国的关系,还可以把时间稍向后延长一些,看看中华民国退守台湾以后发生了什么,可以更加清晰地看到两者之间莫大的关系。
1971年尼克松访华,同年十月,新中国恢复联合国席位,中华民国的国家地位在联合国不再被承认。
1979年元旦,中美正式建交,美国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承认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此后的美国虽然基于政治博弈、区域制衡等利益诉求而继续干涉台海事务,对台湾提供保护和援助并延续至今,但此时的台湾已经无法得到事实上或名义上的国家承认了。中华民国在国家意义上的没落,美国的选择无疑是有很大关系的,甚至是决定性的。
 再回头看本象所配的图,三个小孩,代表的其实就是当时的三个政权。
抗战时期,进入的是中华民国这个朝代,此时上一个朝代还有个小尾巴即满洲国在东北,而下一个朝代则酝酿在陕北的黄土高坡上。
你可能会说那汪精卫的南京政府呢?别忘了,汪与蒋,都是中华民国,按国家和朝代而论,汪蒋是民国内部之争。
三个小孩各拿一个轮盘。其中一个交出去了,这是东北的满洲国。最小的那个还拿在手里,这是台湾的中华民国。胜出的,是毛泽东所领导的共产党,新中国诞生了。
当然,再来看谶曰的“一二叁四”,重庆南京一蒋一汪两个中华民国,江西瑞金苏维埃共和国(后来取消但最终取代中华民国),以及东北的满洲国,这一时期的中国土地上,事实上先后出现甚至同期并存着四个政权。前三个都号称以整个中国为界,但事实上都和未来之主毛泽东一样处于“无土有主”的状态(各自治理一部分中国国土)。满洲国虽然仅限于东三省,但毕竟也算是原来代表整个中国的大清朝的余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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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ohuamobi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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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北京三年我后悔了 肠子都悔青了!
@Shitou写道:
1
每年春节前后,总有一波逃离北上广的呼声,而我,作为一个两次离开北京,并且已经永远离开、在可预见的几年内也不太可能回北京、以后恐怕更没有机会回到北京生活的人,想说一句:
离开北京三年,我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
2011到2012年,我在腾讯工作,税后收入过万,工作内容是我极其喜欢也很擅长的内容编辑,领导非常照顾我,也结识了很多优秀的朋友,可以说,那是北京对我最温柔的时间段。
但我在2012年12月坚决离职了,离职的理由,与大多数逃离北京的人理由差不多:经常性的雾霾让我恐惧健康,但最可怕的是拥挤的地铁站,当时我住在昌平地铁站,每天下班后,从知春路到昌平,要坐30分钟地铁站,出了地铁站之后,再坐15分钟公交车到小区门口,然后回家。
阴冷的冬日里,每天晚上下班后,挤在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地铁里,我觉得自己的生活简直毫无希望,人挤人双脚悬空都不会摔跤,夏天要忍受各种奇怪的味道,冬天地铁里热出了地铁冷,出地铁后坐公交车,等了一次又一次,公交车始终爆满,。
我每天都想省钱坐公交车,但每次都被吓呆了,只能打黑车回到住处,第二天早上,再冒着寒风去挤公交车,如此循环,日复一日,每一次,赶地铁的时候我都怀疑人生,怀疑自己:我为什么留在北京?我在这里生活的意义是什么?
因为知春路附近的房子,条件稍好的次卧,也都要2500-4000左右,我舍不得花钱租房子,希望能攒点钱,于是,我住在回龙观地铁站,有时,我会打车去霍营地铁站,从天桥上看着地铁站口密密麻麻排队的人群,又再一次感到绝望。
而我租住的房子是个三室一厅的次卧,另外两个房间是两对情侣,如果下班回家早,我得排队洗澡;早晨上班时,又得排队刷牙洗脸,在不足3平米的卫生间里,我常常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高质量生活?
在地铁里,公交车上,也时常看见穿着高跟鞋、妆容精致的女孩,我常暗自揣度,不知是哪家公司的妹子,她们大都看上去很高傲,很年轻,有资本,在公司里,或许也是中层管理干部,但是,下班之后一样要挤地铁,哪里有丝毫尊严可谈?
为了避开高峰期的地铁,我偶尔晚下班一小时,这样,回到租住的房子时往往已经十点多了,天上一轮冷清的月亮,照着被风吹得睁不卡眼睛的我,我总是问自己,赚钱,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是为了享受生活,为了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吗?那我这样算享受生活吗?假如明天地球爆炸了,我甚至不能陪伴我的孩子,这难道就是我想要的?
于是,无论领导怎么劝我,挽留我,我还是决意辞职。当时,我的领导苦口婆心的说,你再工作两三年,熬一熬,就能买房子,到时候有了北京的房子,再把孩子接过来,生活就会好多了。
而我满脑袋只有一个念头:no,这样的生活再坚持3年,我会崩溃的。
2
于是,我忍受不了北京地铁的拥挤,我不愿承受北京租房的高房租,我选择离开。
但我仅仅离开了一年多,就又回来了。因为,我想念北京的朋友,想念北京随时可以看话剧,电影,想念每周六小西天中国电影资料馆的电影讲座,想念簋街的龙虾以及和朋友们深更半夜吃着龙虾撸着串聊着电影小说剧本的无话不谈,想念北京更宽容更美好的陌生人社会。
2014年,我在一家网络科技公司任社区运营经理,也在知春路,那时,我发誓再也不要挤地铁,宁愿在公司附近租房子,我和两个朋友合租了一间主卧,上班距离公司步行5分钟,再也不必挤地铁了。
但是,这一次,我也只待了不到一年,就再次逃离了。
这次,不是因为挤地铁(事实上,我几乎不挤地铁了,出行都打车),也不是因为租住环境,而是因为,梦想。
是的,你没看错,为了梦想。
当时我的薪水+稿费,大约每月收入3w左右,但是,非常累。几乎是7*24小时无休待命,做过运营的小伙伴都懂,总裁一个指令,就得立即执行。
而我除了工作,还在写小说,每天下班后写一小时,周六周末写,越来越累,后来我又开始怀疑人生:难道我这么拼,只是为了赚钱?
最后我觉得相比赚钱,我还是更喜欢写小说,我想完成自己的写作理想,而工作已经不允许我继续写小说,我必须在二者之间做一个抉择,我选择了理想,选择放弃工作,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结果呢?
结果就是3年后的现在,我不得不想方设法去广州买房,因为,北上广深四个地方,惟有广州的房价是我勉强能搭上车的。
3
当年我以为理想大过天,后来,我却发现,并不是离开了北京,我就能完成自己的写作理想,逃离压力,逃离世俗,不会让你成功,只会让你变得更狭隘。
当我选择逃离这个时代的年轻人都在承受的痛苦时,我曾一度以为自己成功了,而事实告诉我,只不过是“看起来逃避了该承受的痛苦”,而早晚有一天,你本该承受的,会加倍加诸于身。
这两天,知乎有个帖子“北京的房价是不是正在透支年轻人的创造力”,里面有个高赞回答说,去尼玛的良好教育,去尼玛的最好的医疗,我要离开北京,我要住大房子,开跑车,享受高质量的生活。
嗯哼,如果你打算一辈子单身,那么,这的确可以。
可是,如果你要结婚,你要有孩子,你要为了你孩子的教育质量考虑,或者,仅仅只是为了人文化境,你就会发现,三四线城市,根本无法容纳你在北京淬炼过的灵魂。
离开北京后,我在老家买了房子,心想我一个写作的人,在哪儿都可以写,安静的环境有利于创作。
结果却是,买了房子两年,至今没有不动产权证,因为小县城里房管局、国土局、���务局争权夺利互相扯皮,搞不清楚如何办证;去办理身份证、各种通行证,公务人员一脸高冷加恶声恶气,在一切都靠熟人关系的“人情社会”里,我格格不入,像个异类。
我也没有朋友,我怀念在北京时,遇到的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们的话题围绕着电影,小说,剧本,创作,我能清晰感受到整个行业的脉络。而回到老家,你知道的,有能力的人,都不会留在一个没有创造力的地方。
小区里的人三教九流,孩子在楼下玩,跟小区的小朋友学了一口脏话回来,他高高兴兴拿着游戏机下楼分享,别的小朋友认为他在装逼;小地方的教育水准,则只认分数,我希望培养他一两种兴趣爱好,但没有一个靠谱的培训机构。
而反观我腾讯前领导家的孩子,比我家小朋友小6个月,但已经考了国家播音主持二级证书,从小学习迪士尼英语,老师是外教;画画很赞,身为漫画家的大熊认为那孩子美学素养很高;情商、动手能力、沟通能力……各项素质均已远远超出我家孩子的水平。
4
如果我继续留在四线城市,在大概率上,我领导家的孩子,将来无论是能力、个人素养,魅力、各项水准都远远将我的孩子甩在身后,除非出现奇迹,除非我的孩子将来智力超群成了科学家、或者他踩狗屎运成了当红小明星而且闭着眼睛一集100万。
否则,我不认为我的孩子能够超越领导家的孩子,这还仅仅只是财务方面。
如果你说,这不叫输在起跑线,那我也无话可说。
如果你说,输在起跑线不可怕,那我想问问你,为什么我们不能留在北京,而北京人的孩子一出生就可以?这就是最近人们热衷谈论的话题:阶层,正在固化。
如果你说,孩子需要的不是大城市的人文环境,是父母的陪伴,爱护,教育,那我只能说你太天真,你怎知道一线城市的父母,不能给孩子关爱和陪伴?
甚至,他们的教育质量,他们给予孩子的爱,要比我给的更好,因为,父母的能力、智慧、比我更高,他们解决孩子问题的能力,显而易见,也比我更高明。
年前,我们带着孩子去广州,是由广州日报发起的全国友好人家活动,接待我们的家庭,是一对双胞胎家庭,双胞胎姐妹9岁,古筝9级,待人接物极有素养,父母谈吐不凡。
我和大熊深受刺激,仿佛这才醒来,终于不得不承认,在一线城市里,你每一天所感受到的外在环境,你的见识,你所认识的朋友,你在行业里的能力,逐渐形成了一个人的性格和魅力,而四线城市里,封闭狭窄的环境,只会让我们变得越来越狭隘,越来越封闭。
我们终于清醒过来,一味沉浸在理想世界里,以为关起门创作不需要理会一线城市高房价,但事实会无情的甩你一巴掌,告诉你,你不懂一线城市的高房价,自然也不懂一线城市的好,你只看到一线城市道路拥挤,生活成本高,却看不到一线城市资源更广,机会更多,你在一线城市里,也将活得更坦然。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在北京,我有一些朋友,90后开始创业,短短数年时间,公司融资千亿,成了移动阅读、影视行业的标杆;有朋友专注于埋头做自己喜欢的手绘事业,不怕清贫,结果她受到大佬吹捧,为她成立工作室。
也有不少朋友自主创业,获得宝贵经验,有些成功,有些失败,但个人能力毫无疑问都大大提升了。
5
上次去广州,我和一个作者朋友聊起网络上的热门段子,聊着聊着,心血澎湃,必须要写出一个故事,于是我开了一本新书;在广州,我的朋友都是圈内人,我们三观相投,聊天轻松无障碍……
而所有的这一切,你在非一线城市,是享受不到的。
你离开北京,以为自己远离了高房价的捆绑,却不知道,你正在丧失一线城市的资源、环境,在北京,你可以完完全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而生活,而在非一线城市,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你要付出更多的代价,除了房价略低。
你省了高房价,但你付出的,却是其他更多你看不见的、隐形的成长。
而我现在开始愈发相信,一个有能力的人,在北上广,他只会越活越好,因为,北上广给他成长的机会;而非一线城市,成功可能只要你有人脉关系,只要你长袖善舞。
当然,在北京也有这种人存在,而且往往活得更好,尤其互联网行业,会忽悠投资人的少女总能快速获得资本青睐,但我想说的是,北上广深,给了任何人以自己意愿生活的可能,只要你愿意付出代价,你总会有所收获。
北京,像是一座充满魔力的城堡,它真的可以实现你天方夜谭般的愿望,但也可以将你无情打落底层,让你看清楚社会的残酷,它有最美的一面,也有最现实的一面,而这都是北京。
全世界只有一个中国,全中国只有一个首都,北京。
全中国14亿人口,还不包括外国人士,有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要留在北京,留在这片充满奇迹的地方,所以,那些无法留下来的人,注定将被驱逐。
我们决定去广州定居后,也遭到家人的反对,家中长辈曾问,为什么要折腾。我和大熊给出的答案是,为什么不折腾,人生,就应该敢于折腾,越折腾,才越有可能变得更好,父母供奉念大学,掌握技能,难道不是为了一种更好的人生、更有可能的人生?
中国农村里,无数人从乡下来到县城,县城里做生意赚了钱,向往省城;儿女有能力立足北京的,许多父母倾其所有在北京买房,一代又一代人的迁徙,也只不过为了后代站在更好的地方。
6
听过几个类似的故事,有远见的父母,早早为儿女在北京买了房,为此不惜卖掉四线城市的房子,背上房贷,会让孩子们觉得自己未尽孝道。
但是,毕竟你已留在北京,你的后代是北京人,想一想,你那些还留在村里的同龄人,他们的孩子若是20年后想成为北京人,得比你的孩子付出多少倍的艰辛才能做得到?
这就是北上深房价贵的理由,它贵的理所应当。
有人问我,既然后悔了,为什么不再去北京,答案是,我已经30了,拖家带口,我再也没有勇气、也没时间供我挥霍,回到北京从头开始的代价,如今的我咬咬牙也扛不起。
而在几年前,假设我成熟一些,听信领导奉劝,算来我已入职腾讯5年多,咬咬牙,也许就已经买了北京的房子。
而且讲真,除了房价高,我并未觉得北京衣食住行比其他城市高。
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北京房价仍然会继续���涨的原因,永远会有年轻人去北京贡献年轻的生产价值,而我想对那些仍然留在北京的年轻人说一句,如果有机会,咬咬牙,拼了吧。
你说清华北大毕业也买不起北京的房子,那为什么留在北京,我觉得这句或许可以回答你:
清华北大毕业凭什么就一定能买得起房子?学历可以折算成价值吗?如果你认为能,那么,你有足够能力,你一定能在北京立足;如果你觉得学历不能折价,那么,就别抱怨买不起。
而且,很有可能清华北大毕业能力也未必超过985毕业生,前几天,公司负责孵化器项目的姑娘告诉我,招聘了一个211的男生,上班几天后辞职了,他说自己不愿意加班。
北上广深的房价当然贵,而且应该贵,它永远只为少数人而保留,为那些愿意留在北上广深、愿意为了享受优质服务而付出更高价格的人买单。
而离开北上广深后,但愿你还能在你的行业里继续磨砺自己,而不是住着大房子,开着跑车,成了小县城体制内一员,那样人生,除了有房有车,我不认为还有其他价值。
我们来这世上一趟,当然不是为了花毕生积蓄买一套房子,但是,如果你觉得为了房子买单一辈子不划算,那么也许你可以想一想,你来这人间一趟,难道就被高房价恐吓而放弃这个城市里梦想和激情的味道?
梦想并没有多么了不起,我知道,激情也不能抵御每天挤公交车挤地铁的痛苦,但我只是想说,你留在一个高房价并且有无数可能的城市,或回到看似宽广实际上处处狭隘的地方,哪一种,才是你想要的人生?
蛟龙就应遨游大海,雄鹰就应翱翔天际,孤独的野狼行走草原,都说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走四方,你想走四方,还是守一方宁静庄园,只有你自己知道,只是,年轻人,千万、千万别被高房价吓退,否则,几年以后,你可能也会像我一样,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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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tallyshymusic-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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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天】我是如何认识一条龙的
#童话风,飞龙柚X小王子天# #小甜饼,儿童节贺文# #庆祝天天成功进蟋蟀w# #请勿上升真人。或许有ooc#
一些废话:这是我爆肝一星期只为了六一节的产物,实在没想到tag会出事。谢谢tag里的大家一直努力守护着可爱的他们。今天终于找到新家了qwq
我爱你们呀qwq
食用愉快( ´ ▽ ` )ノ
一.
很久很久以前,某个美丽而富饶的国家里,有个叫金博洋的小王子。
小王子平时最喜欢抱着望远镜登上塔楼看星星,或者把镜头下移一些,看远处那片居住着龙族的森林。
几百年以前,纷争不休的龙族和人类达成了停战协议,两方的往来日益密切,甚至常常有飞龙在街头充当交通工具赚外快。
所以某天晚上,正在塔楼上看星星的金博洋发现一只飞龙悄无声息地降落在自己身后时并不惊讶。他擦了擦望远镜上被龙炙热的鼻息呼上的水汽,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连头都懒得回。
“我文静姐在西城堡二层,你快去吧。”他继续调整着望远镜,“她等你好久了。”
每个国家的公主在成年后都要被一条恶龙抓进城堡里待一段日子。这种起源于古老传说的习俗不知道有何意义,但近百年前就已经成了公主嫁人前的固定礼仪。
所以这就是你订婚以后每天45度角仰望星空盼望上天的理由?自从隋文静订婚后,每天都遭到金博洋无情嘲笑,“这么吓人的吗?”
呵,女人。他摇摇头,暗自庆幸自己是个王子。
镜头转回今夜的塔楼。身后的飞龙闻言只眨了眨它琥珀色的眼眸,没有回话。借着月色,扭过头去的金博洋看清楚了身后银白色鳞片的龙。沐浴在皎洁空明的月光里,它漂亮得像是自己小时候读过的故事里面描述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界生物。
“真好看啊,便宜老铁了。”眼底心底都被那片圣洁的白色占据,金博洋有些失神,导致他忽略了自己转过身去的一瞬间,飞龙眼里迸发的流光溢彩。
几秒钟之后,他发现自己腾空而起。
“woc好高!”
这是他最后的想法,眼前一阵银光闪过,小王子晕了过去。
二.
终于转醒的金博洋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陷在一张不亚于皇宫尺寸的大床里,房间富丽堂皇,到处都是金灿灿的镶边和宝石的装饰。
“这咋回事?”他晕晕乎乎地回想着自己昨晚的遭遇。看来这是飞龙的古堡,竟然出乎意料地豪华。
“哎呀妈呀,比我们皇宫都好。”金博洋羡慕地摩挲着床柱上镶的绿松石,恋恋不舍地在蓬松的羽毛被里打了几个滚,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点嫌弃自己的性别。
要是自己是公主的话,睡在这里就名正言顺了。他甚至有点失落。
和床铺激情翻滚了几分钟后,理性还是战胜了胡思乱想,金博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下来,准备向那条误把自己抓回来的龙解释清楚,然后回家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然而现实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并且向他扔了一条龙。
“很抱歉,进了飞龙城堡的公主除非被王子救走,否则是出不去的。”自称管家的青年一脸歉意。
“出不去是指……?”金博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屏住了呼吸。
“字面意思,永远没办法离开。”本来身高就不占优势的青年因为愧疚更加小只,“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不知道以您这样的性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什么操作啊!男女都分不清的吗?!人话都听不懂的吗?!
想到未来必须要被一个同性从城堡里救走才能真正离开,金博洋闷闷不乐。
怎么说天总也是个体面人。
“昨天那条龙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他。”
“羽生君白天一般不会出现的,恕我不能告知。如果没什么事情吩咐,我就先去忙了。”青年鞠一小躬,刚走出去几步又���了回来:“我是管家宇野昌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生无可恋的金博洋无力地摆摆手,顺势摊倒在贵妃椅上。
想回家,想看星星。甚至还有点想老铁。
无所事事地晃到黄昏,金博洋终于决定不向命运屈服,他快步跑下楼梯来到花园里,看着虚掩的城堡大门,深吸一口气,一步步地逼近。
旅程出乎意料的顺利,沿途没有魔咒,也没有疯狂逼近的毒藤蔓,他轻而易举地站在了铁艺雕花的门扉前。
“我劝您放弃这个大胆的想法。”正在花园里巡视园丁工作的宇野从玫瑰花丛后探出头,“封印不分性别的,再说昨天那条龙估计就快回来了,您和他当面谈比较好。”
倔脾气的东北铁汉不信,他挑衅般地抓住了大门栏杆,潇洒一拉,准备大步流星地迈出见证历史的一步。
下一秒,他被一股强大的推力怼了回来,整个人如同窜天猴一般被发射出去。
“凉了凉了。”他大脑一片空白,提前做出呲牙咧嘴的表情等待降落。
并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痛感,相反地,金博洋撞入了一片柔软的白色里。挣扎着爬起来,抬头就望进了熟悉的琥珀色眸子。
仙境般的飞龙温柔地弯下身让他从自己宽阔的背上滑下来,额前的魔角处银光一闪,变成了青年的模样。
“你还好吗,没受伤吧?”一只修长的手扶着胳膊把他从地上拉起,语气里是分明的关切。
“没有没有……那个……谢谢哈。”已经把气势汹汹的质问挂在嘴边的金博洋看到那张脸的霎那就忘记了一切。
面前站着的青年一袭黑衣,皮肤白皙,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些许非人类的特征。五官端正精致,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正含着些许疑惑望向自己。
“太好看了吧这龙!”
他猛地低头,拨弄着额前的刘海,试图掩饰自己绯红的脸颊,发出几声不自然的咳嗽:“那什么…天有点热…呃…我是金博洋,你昨天到的那个国家的王子。”
“你好,我是羽生结弦,昨天把你带来的龙。”青年似乎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意思,“博洋是要找我?”
“嗯,我主要是想和你谈谈…”
羽生做出了出乎意料的举动,用食指轻轻点上了他的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当然可以,但是麻烦博洋先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他自嘲般扯了扯身上穿着的黑色飞行斗篷,接着绕过金博洋大步向城堡里走去。
“???”莫名被撩的小王子一脸懵逼。
“他跟公主也这么说话吗?!”被无端打断的金博洋瞪大眼睛,但并不觉得反感。唇上还微微残留着按压的触感,他犹豫了一下,舌尖轻轻碾过那处痕迹。
隔了几道白玫瑰灌木的宇野面无表情地耸了下肩,“完全不会,您是唯一一个能让他自己想起来换掉飞行斗篷的人了。”
合着羽生结弦平常接送公主就是这幅打扮?
他扑哧笑出声。想到那些公主嫁人之前先要经过这样一条仙龙的诱惑,金博洋心里不由得萌发出一丝同情。
宇野昌磨看着他的样子,默默咽下了剩下的半句话:
不光是第一个能让他自己换掉飞行服的人类,还是被他第一个亲自接到这儿的人类。
谁知道羽生前辈到底什么意思呢。
青年打了个哈欠,做好了吃瓜看戏的准备。
三.
金博洋坐在会客厅里,龙族的魔法让这间小房间凉爽舒适,巨大的橡木桌表面凉凉的,皮肤贴上去就不想离开。
然而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享受丝丝凉意。他看着对面的羽生结弦,对面的羽生结弦也望着他,气氛十分凝重。
羽生结弦看得出金博洋的欲言又止,他耐心等待对方做好心理建设,终于,做了至少五次深呼吸之后,小王子下定决心开口:
“请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羽生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
然而这样的示好却被对方曲解了。
“都把你接到城堡里了你说为什么。”金博洋觉得那个诡异的笑分明就是在表达这样的意思。
像是想起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小王子眼睛瞪得老大:
“不会是真有其他王子要娶我吧?!”
虽然竭力装出镇定的样子,但'娶'字出口的一瞬间,他的脸颊就以惊人的速度变红了,显然羞耻度爆表。
“不会的不会的,这人得有多想不开才会想娶我?”金博洋极力安慰自己,却突然想到了隋文静收藏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王子和王子的爱情故事。
“那完了,看来有可能是真的,凉凉。”
金博洋觉得人生灰暗。
十分可爱。羽生玩味地打量着表情不断切换的小王子。原来他还不知道昨天应该被带走的是隋文静,他的到来只是个P值千万分之一的小概率事件。
他轻咳一声,打断了金博洋的脑内小剧场。
“博洋不用担心,我原本要接的人不是你,所以你不用嫁给哪个王子。我受过伤,夜间视力不太好,实在不好意思,昨天到的本来应该是隋公主。”
立侍一旁的宇野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听着上司满口跑火车,内心小声逼逼。
——鬼哦,谁敢让你受伤啊。
“本来是去接隋公主的,但是一时眼花把博洋带来了。”
——明明本来是我去接隋文静公主的,结果一到城堡就看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你把人家王子叼走了。
“实在抱歉。”他站了起来,深鞠一躬,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十分沮丧。
“这不怪你……没事儿,反正我已经走不了了。”金博洋摆摆手表示理解。
“博洋真是太好了。”羽生夸张地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重新坐下:“现在我们商量下对策吧,你有什么想法吗?”
“能不能…通知我朋友来接我?”金博洋决定为了自己的自由大计放弃塑料兄弟情,“我有个老铁也是王子,他肯定会答应来救我的。”
羽生抚着下巴沉吟片刻,终于开口:“不行,封印解除要求必须两人有高于友情的情感,朋友估计……”
想了想米沙顶着那张满脸胡茬的脸单膝跪在他面前举起戒指的画面,金博洋一阵恶寒。
“那算了。”他打个寒战,要是非得这样的话他宁愿和这条小仙龙过一辈子。
一阵沉默。金博洋和羽生各自苦恼地抓着头发沉思,从黄昏到黑夜。
“要不…先住下吧。我这两天去藏书阁看看有没有什么破解方法。”终于,放弃思考的羽生极其诚恳地开口,“博洋放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是个毫无破绽且完全无法拒绝的邀请。金博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么开始准备晚餐吧。”他转身对已经打起瞌睡的宇野吩咐。
仆人们端上一盏盏银餐具,训练有素地摆开盘子。羽生结弦胳膊支在桌上,单手撑着脸,隔着长桌飞给小王子一个wink:“博洋不要客气,尽情享用龙族的美味吧。”
金博洋的心脏受到一万点暴击,残血预警。
“咳,我小名叫天天,你要实在想叫就叫这个吧。'博洋'啥的我真是不习惯……”他叉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脸颊鼓鼓的。想了想,回敬了羽生结弦一个wink。
羽生手里的叉子离当场去世就差一点点。
真的是爆炸可爱了。
四.
酒足饭饱的金博洋用餐巾揩揩嘴角,起身说要去花园里走一走,宇野昌磨刚要上前引路,一转头看到羽生跌破冰点的泠冽眼神。
你来你来,抢不过你。识趣地后退两步,青年冷漠地看着他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前辈你清醒一点,人设崩了。
天已经黑下来,萤火虫的光芒一盏盏点亮在花间。夏虫低鸣着,六月的风尚不太热,穿梭在两人的指间。金博洋习惯性地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夜空,寻找着那几颗熟悉的星辰。把它们一个个地认了一遍后,终于有了点心安的感觉。
“天天喜欢天文?”羽生和他并肩走在小径上,身旁点点萤火飘飞。
“天文说不上,就是喜欢看星星。”青年咧嘴笑了,露出一颗小虎牙,“从小就喜欢上了。”
他们继续无言地向前走。
羽生结弦一直在思考些什么,几分钟后他突然转身握住金博洋的手,正色道:“天天想近一些看星星吗?”
“呃…我以前经常上我们塔楼看,你要带我上塔楼?”
“比那更近一点。”
五.
宽阔的龙脊背十分光滑,第一次骑龙的金博洋有点忐忑地四处乱摸,想要找点能抓住的东西。柔软的触感弄得身下的龙痒痒的,半警告地颠了青年一下。金博洋果然不敢再乱动,乖乖抱住它修长的脖颈,做好��飞准备。
巨大的翅膀卷起的气流让白玫瑰扬起漫天花雨,伴随着升腾的花瓣,白龙呼啸而起。
果然骑龙和被龙抓着上天就是不一样。羽生飞得很平稳,半透明的双翼时不时地拍打空气。金博洋紧了紧身上裹着的羊毛斗篷,在高空流动的冷气流里抬头望着星空。
近到似乎触手可及的星辰辉煌灿烂。脚下城堡的点点灯光此刻如同星空的倒映一般,天地间的暖色与降下的冷光交织着,人与龙在苍穹下显得尤其渺小。
羽生盘旋着缓缓升高,金博洋伸出手指,将明亮的星光合拢在掌心。珍惜地贴在心脏的位置。
万千星辰中,金博洋早已经把心系紧了其中一颗。
“我们最多只能到这里,前面就飞出城堡的领空了。”羽生停下,保持平稳悬浮在空中,让金博洋能不被打扰地看星星。
银河正在他头顶静谧地流淌,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把目光移向了身下的龙。
要不是羽生,可能自己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看到这么璀璨的星空了。他想。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羽生,今天就到这里吧,谢谢了。”十几分钟后,背上终于传出青年的声音,飞龙点点头表示明白,盘旋着缓缓下降。
双脚重新触碰到坚实地面的金博洋因为长时间的跪坐有点腿麻,一步一钻心。他皱着眉头跺跺脚,正发愁怎么走回去,羽生就来到他身边,一只手环在肩头,另一只胳膊绕过腿弯,轻轻松松地把人抱了起来。
“等等等等你干嘛!”从小到大头一次被人这么抱的金博洋头皮发麻,这个别扭的姿势让他一个习惯了被损友们拖着走的王子觉得很没面子。
“天天会不舒服。”羽生用下巴点了点他的小腿。
行吧。真有道理,没毛病,但为啥你这么熟练?金博洋挑了挑眉,开始怀疑这条龙是不是在撩自己。
至于他的第六感真的十分准确这件事,几天之后他就会意识到的。
六.
本来就是表面年纪差不多的两个人,又都是心理年龄最多五岁的熊孩子,羽生和金博洋很快就混熟了。日常勾搭在一起拆城堡,致力于让表情稀少的管家人设崩塌。
“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又一次面对被闹得一塌糊涂的厨房,宇野昌磨咬牙切齿。
通过魔镜看到他扭曲表情的熊孩子们相视一笑,击掌相庆。
两个人惊讶地发现他们都喜欢收集一种奇特的传音石,甚至还集齐了好几种同款。
“你有这么多的吗?!”金博洋站在羽生的储物室门口目瞪口呆,一整排一整排的架子上堆放着的全是价值连城的宝石。
太社会了。金博洋想了想自己匣子里为数不多的十几块,决定放弃回头和羽生互换几块的决定。
“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几块,你花多长时间才能找到这么多的?”小王子眼睛发光,翻看着他的收藏。
“天天喜欢的话可以拿走几块。”羽生不自然地岔开话题,“不全是我的,大部分是我的祖先们一代代地积累下来的。”
“这样啊。”金博洋信了,在珠光宝气的世界里旋转跳跃闭着眼。
羽生长舒一口气,庆幸他没有继续追究年龄的问题。
自己比他大了三百多岁这种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毕竟龙族的一岁抵得上人类十五年嘛,他想。
当天晚上,两个人一起窝在天台特意搭起来的凉棚里看星星。
“我小时候,见过一颗流星。”金博洋一屁股坐到软垫上。伸出手在天幕上比划,“那天晚上有五百年才出现一次的蓝月,但那颗流星比月亮还耀眼,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星星。”
“可是观星师说,那天晚上没有流星坠落。”他失望地缩了缩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软垫里。“但我知道,从那时候开始,我的心就被它占据了。”
“听起来很幼稚吧,但我很认真的,哪怕用一辈子去寻找它也不后悔。”
突然煽情的青年憧憬地眺望远方,羽生没有答话,静静地看着对方仰望星空时流光溢彩的眸子。
刚刚通过家族的测试加冕为王子的那天夜晚,当他离弦之箭一般飞过天际时,身边也有一抹幽幽的蓝月。
“说不定是我呢。”他轻轻开口,极细的声音被温柔的风携着吹入青年的耳朵。
金博洋惬意眯着的眼睛一点点地睁大了,转过身来愣愣地盯着他,半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几片调皮的玫瑰花瓣飞上天台,点缀在青年飞扬的发梢间。
他真好看。羽生暗暗思量着,前所未有的情愫一瞬间爆发——他想吻他。
还没来得及实践大胆的想法,飞龙就猝不及防地先被亲了一口。位置偏了点,在唇角,但足以让他几百岁高龄的灵光大脑立刻死机。
诶?!
诶?!
捂着脸颊的羽生还没反应过来,罪魁祸首就已经冲下楼梯,差点撞翻上来送冷饮的宇野。
“怎么回事?“他从宇野的眼神中读出十二分的惊讶。
“我也不知道啊。”青年眉眼弯弯,用魔法在身边扬起无数粉红泡泡。
七.
冲下天台的金博洋脸颊通红,他刚刚干了什么?!连一条龙都不放过的吗?!
内心同时被狂喜和慌乱两种情绪冲刷着。他一直奔到花园里,蹲在灌木丛后疯狂喘气。
那颗星星,原来是条龙。
金博洋捂住脸,这个认知让他觉得一切都变得梦幻起来。他被多少年来藏在心底的白月光带回了城堡,甚至成了朋友。
是真的吧,不是梦对吧。他掐了掐自己脸上的肉,痛感清晰得让人雀跃。
“天天!”羽生焦急的呼喊从远处传来,能听到脚步声渐渐逼近。他平复一下呼吸,发现脸上湿漉漉的全是泪水。
“你在这里啊。”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金博洋仰起头,对上那双朝思暮想的眼眸。
有些慌乱地想要站起,但被羽生挡住了去路。青年温柔地替他擦去泪水:“我在天天心里,已经住了十五年那么久了吗?”
金博洋犹豫一下,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谢谢你的坦率,作为交换,我也要向天天坦白一些事情——”
“把你带回来这件事,并不是个意外哦。”
那个夜晚,羽生飞过塔楼时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被星空下的一个身影深深吸引了。
塔楼上的青年身着白色渐变至黑的斗篷,其间点缀着水钻,熠熠发光像是将星河披在了肩头。望向远方的眼神闪动着不知名的光芒,那是羽生从未见过的、名为期待的情感。
于是飞龙降落在塔楼上,看到金博洋回头的霎那,心里的坚冰碎裂坍塌,化成一滩柔和的春水。
“你故意的!”小王子一跃而起,眼睛瞪得仿佛那只被狐狸耍了无数次的灰毛兔子。
“那就拒绝我怎么样?”青年笑得有恃无恐。
怕是条假龙。明明像狐狸多一点。
“就不,你能咬我咋地?”
“我不咬人的。”羽生认真地解释,“不过现在有一个想法要试验一下。天天要记得配合我。”
他松开手,快步走到大门外,金博洋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羽生结弦郑重其事地整顿了衣领和手套,缓缓走来,直到他面前几步停住,接着单膝跪地,手心光彩闪烁后出现一枚戒指:
“金博洋,你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王妃吗?”
白玫瑰的花瓣飞扬,香气四溢合着他加速的心跳。金博洋愣在了原地,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既然这不是梦——
毫不犹豫地,他覆上羽生的手心。
一霎那,城堡顶楼爆发出一朵绚丽的烟火,金黄的火花四散开来,如同繁星落在心上——封印解除了。
“你……你是王子?”视线被不由自主涌出的泪模糊,朦胧之中手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是那枚戒指的温度。
“既然人类王子不能救天天,那么就只能由飞龙族王子代劳啦。”羽生站起来,吻去他眼角的泪珠,安慰般笑。
“原来真的能成功啊!”他欣喜地把金博洋带进怀里,脸埋在细腻的脖颈间磨蹭。
感觉到对方喜悦的泪水一点点滴在皮肤上,说不清是烫得灼热还是冰得刺骨。金博洋抬手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恍然间觉得世界如同梦一般美好。本来计划用一生去实现的承诺,奇迹般地成了当下最真实的怀抱。
那颗星辰终于落在他掌心,从此他的世界白昼永恒。
“原来你们飞龙族也有王国这一说啊。”
“当然了,不然天天以为你们国家街头那群滴滴打龙是谁调遣的?”
八.
龙形态的羽生停在花园里,看着远处那个小小的身影连同身后跟着的一大群人渐渐跑近。
“龙龙抱抱!”两三岁的小女孩穿着蓬蓬裙,小皮��扑腾地飞快。一下子扑在自己身上,努力地抱住飞龙银白色的脖颈,迈着小短腿就要往上爬。羽生见状,舒展开翅膀托着她的腿,防止她摔倒。
“小祖宗!”终于追到目标的金博洋气喘吁吁,一把把正奋力攀登的小孩从龙身上抱下来,掐了掐她软软的小脸道:“它那么高你咋爬啊?摔着咋办?”
话罢视线转向身后的飞龙:“你也是!她要爬你就不拦着她?坏uncle!”
一脸无辜的大龙闻言若无其事地甩甩尾巴,温柔地看着对方怀里的小公主。
被阻拦的小公主很不高兴,大眼睛里泪珠在打转。转眼间金博洋的胸口就挨了好几记小粉拳。
“不许舅舅骂羽生uncle!我要羽生uncle抱!”
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小模样,金博洋只好撇撇嘴,把她递到羽生面前,“来uncle,接着吧。”
飞龙立刻化成青年,颠儿颠儿地把生气的小团子接到自己怀里哄。
“为什么uncle不能带我去天上玩?我已经长大了。”嘴里含着羽生用魔法变出来的糖果,脸颊鼓鼓的小公主一本正经地讲着,“而且今天是儿童节,我从书里看到的。”
“甜甜是小公主,怎么能随便跟uncle一起飞到天上玩呢。”羽生笑着捏捏她的小鼻子,“等你长大之后,会有比uncle更帅气的龙龙带你飞上天的。”
“uncle骗人!你明明就是只喜欢舅舅不要我了!”她赌气般把头埋进羽生怀里。
不知道她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感情的羽生望向金博洋求助,后者无能为力地摊手,表示听天由命。
“呃……宝贝,我们等妈妈回来再说好吗?”羽生轻轻拍着她,有点头痛。早知道小孩子这样难管,他绝对不会答应隋文静帮她带一天孩子的请求,“妈妈看不到甜甜会伤心的不是吗?”
小公主直起身来,略微在妈妈和龙龙之间权衡了一下,终于答应了。
“甜甜真乖,舅舅带你去摘花花好不好?”金博洋及时解围,岔开话题,成功地把小孩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些她从没见过的龙族的小甜点和白玫瑰上。
趁着小公主现在正吵着要女仆喂她吃蛋糕,舅舅和uncle长舒一口气。
“辛苦啦uncle。”他用袖子佯装擦了擦青年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带孩子很累吧?”
“超累的,但是心情很可爱。”后者笑着揉了揉他的脸,“和天天一样。”
九.
“我们可以考虑用魔法直接造一个大一些的孩子。”当天晚上,倚在床头的羽生看着被自己圈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的金博洋正色道。
金博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半边脸使劲往后缩:“别了吧,我还是个宝宝,过儿童节的。”
“那就让儿童节过得更名正言顺一点吧。”羽生扯开碍事的被子,俯身去亲吻他的小王子——
“舅舅?uncle?我能和你们一起睡吗?”
门被打开一条缝,小公主抱着泰迪熊向里面张望。
金博洋看了一眼被打断散发荷尔蒙的羽生沮丧的表情,幸灾乐祸地笑了。
“来吧宝贝。”他系好领口的扣子,拍了拍两人中间的位置,露虎牙一笑。“儿童节礼物哦。”
十.
隋文静:每天想着上天的才不是我呢。
呵,男龙。
                       END
———————————————————————————————— 各位六一节快乐呀
这几天经历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幸好一切都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对于那些不太上档次的人,让她们自己闹着玩就好。
生活里是有童话的,任何一个有柔软的心的人都不该去侮辱美好的存在。
最后感谢像童话一般美好的他们——天使值得一切圆满的故事。
还是要表达一下终于找到组织的激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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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1me2not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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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以为好
永以为好
 明楼的大事小情,向来是归阿诚一手包办的,连给汪曼春买礼物也不例外。交到阿诚手里的事也向来不要明楼再操一点的心,不论是晚餐订位还是杀人放火,阿诚都能打点得妥妥当当。唯独给汪曼春买礼物这件事,明楼思忖了两秒,把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的阿诚又唤回来。 “买什么都可以,但不能是戒指。” 阿诚停住脚,从上到下一颗一颗地扣紧了大衣扣子,放高声音答道:“知道了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语气谦恭有礼,又带着些疏离,显然是说给门外各色人等听的,唇角却微微扬起来,是个“原来如此”的笑。 明楼立在办公桌后头,抬起手遥遥冲他眉心点了一记,声音压得低,一出口便消散在湿冷的空气里似的:“不怀好意。” 明诚亦还了他四个字:“坠欢重拾?”说着把手套也带好了。小山羊皮染了黑色,妥帖包住那双又能开车又能开枪的手。 他手指格外修长,店里卖的现成手套都不合适。依着明诚自己的意思,将就着些也就算了,然而明楼从来不是个肯将就的人。在巴黎的时候便留心替他找了家老牌子的手套店量了尺寸,年年都有半打上好的小山羊皮手套赶在冬天之前寄到阿诚手上。不过寄到上海这还是第一次。 明楼觉得那双手实在是生得好,便决意暂时不去计较小小的调侃,沉声拿出长官的派头来命令他,嘴角也仿佛噙了点笑意似的:“中午之前回来。” 阿诚点点头转身开门出去,几个秘书处的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端正坐着,每人前头都摊着一摞文件。明诚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刚才的笑影,阴着脸嘱咐了几件事。 “明长官上午有个会,李秘书你待会把前天七十六号送来的文件送进去。除了汪处长之外,别的人一概不见。要是梁处长来,就说我出去了,让他等一等。” 几个秘书忙不迭地点头。明诚迈开步子往外头去,劈头遇见梁仲春一步三摇地下了车,拄着文明棍口角春风地笑过来。 “诶哟,阿诚兄弟,可巧让我赶上了——有点事求你。” 阿诚颇为不耐地皱着眉,抬眼往楼上明楼办公室的窗口扫了一眼,“什么事上午都先放一放,先生要我去给汪处长买一份礼物,没空。” 梁仲春的小眼睛转几转,捻着下巴凑上去:“汪曼春要是成了明家的大少奶奶,只怕阿诚兄弟……日子不好过吧?” 明诚脸色愈加难看起来,嘴唇抿着,朝楼上指了一指。“先生这会儿还在办公室,梁处长有什么急事别耽误了,一会先生还要开会。”梁仲春自觉话已说透,笑了笑就上楼去了。 阿诚的眼光是明楼一点点教出来的,自然也不俗。老凤祥里的首饰他转了一圈都看不中,嫌样子太推板,没奈何又去了白俄开的首饰铺子。汪曼春这个人原本就挑剔的很,送得不满意还不如不送。最后老板把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了,阿诚才捡了一条珍珠项链,每颗珠子都晶莹浑圆毫无瑕疵,价钱自然也是顶辣手的。 他装作听不懂俄语的样子付了帐,然而每个民族对母亲的称呼都是一样的:淡金色头发的白俄老板喃喃自语了一声妈妈,指头略微有些颤抖地把那条项链交给阿诚。 阿诚回到明楼办公室的时候,明楼正在训梁仲春,句句诛心。什么“别以为你背后搞的那些勾当我不知道”啦,还有“我明某人眼睛里不揉沙子”啦,听得梁仲春脊梁发冷,偷眼去看门口捧着丝绒首饰盒的明诚,生怕俩人当着自己吵起来。 好在最后没有。 明楼接过首饰盒打开看了一眼,余怒未平地问:“你就买了一件?大姐的呢?你是不把明家放在眼里了是吗?” 明诚皱眉开口:“先生,您给的钱买这一件尚且不够,我还添了些,实在是……” 明楼摘下眼镜揉了揉额角并太阳穴,挥了挥手斥退梁仲春。屋里只剩下他和阿诚两个人的时候,明楼向阿诚比了个对不住的手势,低声道:“又让你受气了。” 阿诚原本规规矩矩肃手站着,这时也淘气起来,去倒了杯水,取了阿司匹林递到明楼手上,笑道:“大哥好大的威风——演汉奸是越来越像了。” “乱讲。” “你是自己没看到。怕人的来。梁仲春要被你吓哭了。” 他们两个对望一眼,同时微笑起来。 “等歇我们再去买一件物事给大姐。”明楼沉吟了片刻,“不要白俄的,大姐爱穿旗袍。”说着抬手把两粒药片吞了下去。 明长官要出门,自然是阿诚先下楼给准备车,刚下台阶,旁边便伸出半截文明棍来。 “你怎么还没走?” “阿诚兄弟,我那批货……”梁仲春从怀里掏出张银行本票,塞到明诚的手套里,“要得急,你务必帮帮忙!” “好好好你今晚等我消息!”明诚一脸恰到好处的心虚。 等到明楼上了车,在后视镜里看见阿诚舒展的眉目,突然觉得又有些像在巴黎的时候,不管去到哪里,总是他们两个。 他们自己筑出一方世界,就连大姐明镜和小弟明台也无法全然懂得。那并不是全然因为相同的信仰,亦不是全然构建在感情上,如果勉强要比喻,那么感情和信仰大概像是水泥粉末和水,交结在一起凝固了,便是坚不可摧。 阿诚用一只手开车,把手套里塞了本票的那只手送到明楼眼前去,打断了他的思绪。明楼会意,向前倾身捉住青年瘦仃仃的手腕,拿出那张纸来看了眼上头的数目。 “可真不少。你是帮他运土了?” “我没看是多少。”这句说的是那张本票。明诚收回手,转过一条马路,习惯性地从后视镜里去找明楼的眼睛。“有烟土,也有军火,有药——往重庆去的。” 明楼叹息了一声,把本票收了。阿诚已经把车停好,语速很快地低声道:“有好几辆车跟着,都是七十六号的人。” “梁仲春要拍马屁,随便他。”明楼理了一下大衣前襟,开门下车,连一眼都不往后边看。 时局不好,首饰店里原本就没什么人,被外头一群斜挎着枪的特务一堵,老板胆战心惊地把伙计打发到一边,亲自过来招呼。 他们其实没费多少时间就决定下买什么。 明诚看上一枚蛋面的翡翠领扣,水头颜色算的上正阳浓匀,种也好,像是盛夏新发出来的树叶子似的透润。明楼站在他身后,就着他手里略微一看便也点头,说是正好配得起大姐。老板陪着笑说自家的翡翠都是缅甸来的老坑玻璃种,两位先生果然识货云云,是生意人惯会的奉承经。阿诚于是从大衣内袋里取了钱包要付账,明楼将他的手按住,力道很轻,几乎是一次不着痕迹的抚摸。 “你喜欢什么,也挑一样。” “先生,这些都是太太小姐们戴的……” “有的有的,不是我夸口,小店男款上海滩最全最好!”老板殷勤地自柜台下面提出小小一只保险柜,左拧右转地开了锁,捧着尺把长的托盘,上头还垫了丝绒,献宝似的拿给他们看。 阿诚回头看看嘴角含笑的明楼,微微摇头。明楼往前走了半步,带着点气声儿低低说道:“去挑一件——只许挑戒指。” 这句话阿诚是和早些时候那句“不能是戒指”对比着听的,耳朵里钻进去绕一圈不算,还要在唇齿间咂摸一回味道才吞到肚子里。他垂下睫毛掩饰自己眼里的笑意,半真半假地和明楼逗趣。 “先生付账吗?我一个秘书,薪水微薄,应酬又多,可买不起。” “这趟自然是我付,”明楼眼光落到那一托盘首饰上,“Le cadeau d'amour。(“爱的礼物。”)” 这下就算阿诚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也要脸热心跳。他们不大说这么直接的话,经年累月养成的默契太好,千言万语也可以用眼神表达,一旦说出口便好像秘密大白于天下似的,尤其是还当着一个外人——他余光扫了眼柜台后面正一头雾水看着他们的老板,不太有威慑力地瞪了一眼明楼。
 在一排袖扣襟针金表里,男式戒指反而只有几个,都是金的,看宽窄厚薄就知道分量不会轻。阿诚心里还在七上八下的跳,草草瞄了几眼,顺口冒出了上海话:“老推板额,勿欢喜,覅买好来。” 明楼也看了看,觉得是不太好。他久居上位,皱一皱眉毛也自然有股威势在,老板觑着他的脸色一拍脑门,“有有有,去年两个洋人画了样式给我们做,做好也勿曾来拿,样式么是好的,我拿给两位看!” 这回是单独装在小方盒子里的,老板提前说明不是银,是十八开的白金。略微小些的那个是素面指环,大的那个倒镶了一颗蓝宝石在上头。明楼掂起来有蓝宝石的那枚看看内圈,笑着问阿诚:“怎样?——要改尺寸么?” 最后他们把两只戒指都买了下来。 明楼在车后座清清嗓子:“晚上到我书房来试试大小,未必合适,大概免不了要改的。”语调还是那么不疾不徐,阿诚却听出了心照不宣的邀约意味。 他把活蹦乱跳的心猿意马给硬生生按了回去,答道:“我晚上还要去趟码头,梁仲春的事,总要两三个小时耽搁。” 明楼唔了一声就低头翻文件看,一路无话。眼看要到了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我……” 明诚真心实意地无声笑起来。他一笑脸上便带些稚气,明明是那么果决无畏的青年,在明楼面前总笑得和十二三岁的时候差不多,傻兮兮的露出两排白牙。 笑够了,他略略侧头看一眼明楼,“我尽量早些回来。” 明楼仍然低头看文件,车停稳了才又唔了一声。 大姐很喜欢他们两个的礼物,当然,也免不了嘴上念叨几句又乱花钱。两个人笑嘻嘻地听着,一句都没往心里去。明诚吃过饭出门的时候特地去明楼书房打了个转,明楼看他只穿了大衣,就拿了自己的围巾亲自给他系上。 离得太近,阿诚脸颊上热热的,不知是不是因为明楼的呼吸近在咫尺的缘故。他几次都以为明楼要亲上来了,明楼却偏偏不亲,大拇指指腹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滑下来,在唇角停住,最后移开。 “早去早回。” “晓得了。”
 事情比预期中稍微复杂一些,但对明诚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他回家也不算顶迟——客厅里的落地座钟刚刚跳过十二点,滴答滴答的发条声夜里听来格外清晰。 楼梯旁边,明楼的房间灯还没有熄,从门缝里漏出暖黄色的光来,他的上级、兄弟和伴侣就在门后等着他。阿诚推门进去,正迎上明楼的怀抱和嘴唇。明楼的胳膊坚定有力,从他腰胁边擦过,探到门锁上将它反锁了。 然后他就被吻住了。明楼吻得这样迫切,他踉踉跄跄地退后一步,后脑勺不轻不重地磕在门板上,咚地一声。明楼的手掌随即温热柔软地插到他脑后去,缓缓揉着,舌尖已经在他嘴里翻天覆地搅弄过一回了。 他们甚至也很久没有这样的吻过彼此了——自从离开巴黎之后。所有的精力几乎都用来布局,谋划,杀人,以及和各路人马虚与委蛇,虽然朝夕相处,也不过是浅尝辄止的碰一下嘴唇,好像这样就能从对方身体里汲取到无穷无尽的能量一样。 明楼似乎要结束这个来势汹汹的吻,阿诚喉间模模糊糊地发出几个音节,舌头又追着明楼退出的轨迹送到他唇间去。明楼搂着他还没脱掉外头大衣的身子,寒气从略微粗糙的呢面传到明楼身上去,于是他爱惜地亲了一下阿诚凉凉的鼻尖,然后笑起来。 “像Mademoiselle Sophie。” 那是他们在巴黎时房东养的一只猫,圆眼睛,鼻尖凉而微湿。 明诚索性磨了磨牙齿,猫儿一样啃两口明楼的下巴,用力刚刚好,明楼不觉着疼,只是痒——连心也跟着痒起来。他把手插进两个人之间,去解阿诚的扣子,一颗一颗由上到下,像是在拆一份礼物。阿诚握着他的胳膊,尽力使自己的声音不要太沙哑。 “不是要试戒指?” “你手套还没摘,怎么试?”
 明楼向来有的是办法对付他,解到最底下那颗扣子的时候,故意往衣服里面阿诚的腿根按,动作慢吞吞的,并且按上去就不打算收回来,贴着他大腿的弧线往更要命的地方滑动。身体先于意识回忆起被这样抚摸是什么滋味,小腹瞬间便绷紧了,连着更下面一点的地方也有了些许反应。他靠在背后的墙上仰起头,把上下滑动的脆弱喉结完全露在明楼眼前,明楼便贴上去,用牙齿细细地磨着那点皮肉,在阿诚的喘息出口之前就在喉间把它们拦截下来。 “……大哥,这样……要留印子的。” 明楼仍旧吮吻着他的咽喉,手上已经脱掉了阿诚的大衣,连马甲的扣子都解了一多半,指头顺着衬衫衣襟探进去,摸上青年柔韧火热的皮肤,含糊道:“没关系。” 白天明楼的头发总是一丝不苟地用发蜡向后梳起,这辰光洗完了澡,几缕额发垂在眼前,阿诚想可能是自己的错觉,竟会觉得这时的大哥有些脆弱。他想摘了手套去拥抱明楼,然而手套十分贴服,情急间扯不脱,阿诚等不及慢慢来,便就这样抱住了明楼,皮手套贴着丝绸睡衣窸窣作响,明楼身体上的热度透过布料与皮革熨着他的指尖。 “大哥,大哥……不要在这里。” 青年挣扎着动了动身体,明楼停下动作又一次吻住他的嘴唇。 “好。我们去床上。” 从门口到床边的一路上散落着手套,大衣,马甲,衬衫与西裤,阿诚裸着上身滑进被子里,看着床边的明楼伸手出去摇晃两下。 “戒指呢?” 明楼从睡衣口袋里掏出那只素面指环,从阿诚的无名指开始试。略微紧了些,勉强才能套进去,明楼左右端详一番,单膝跪在床沿上捧起那只手来在唇边一碰,阿诚脸上不可自抑的红起来,嘟哝道:“别这样莎士比亚啊大哥。”明楼挑眉看他一眼,舌尖舔进他指根的缝隙去,一路直吻到指尖,臊的阿诚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虽然两人是早已做熟惯的,却觉得分外羞耻,简直像是…… 新婚之夜。 “给我也戴上。”明楼将另一只嵌了蓝宝的揿在他手心。阿诚低头套在他无名指上,嫌大了些,又换到中指,嘴硬道:“太肉麻的我可做不出来。” 明楼抽手探进被子里握住他的器官动了两下,吻着阿诚的耳垂把吐息送到他耳朵里去:“在床上叫大哥还不肉麻?” 阿诚扭过头来送上自己的嘴唇,把明楼拖进被子里去,两个人交缠着往最旖旎的梦境里坠落。 今天的前戏对阿诚来说又分外漫长而磨人,大哥侵入进来的手指温暖有力,然而指根上的指环还是凉的,碰到入口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一激灵,明楼在被子下头的黑暗里轻轻咬他肩膀。 “放松点……太紧了。” 暖的。凉的。柔和的。坚硬的。光滑的。棱角分明的。 阿诚咬着嘴唇也压不住那些喘息,戒指碰在那里的触感太要命,几乎能觉出那些黏膜与肌肉是怎么推拒着又迫不及待着的。润滑剂搅动中发出一点润泽的水声,连着喘息声心跳声和明楼在耳边叫他的声音一起闷在被子里,叫人简直只想沉沦欲海。他伸手去摸明楼,发现大哥也没比自己好过多少,前端滴沥出满手心的湿意。 “……大哥……可以……可以了……”他浑身上下都快烧融了,索性被子一掀主动趴跪下来。书房的灯没有熄,遥遥照过来映着青年的皮肤像温玉般美好——除了后背上靠近右肩胛的地方那个伤疤之外。 明楼就吻着那处伤疤撞了进去。 这一夜的明楼是疾风暴雨,席卷过阿诚的每一个细胞,将他摧毁了又拼复成原样,然后再摧毁一次。他钳着青年瘦韧的腰,在还能保有理智的间隙里哑着嗓子唤他。 “阿���。……阿诚。” 匍匐的青年反手握住他的胳膊,无名指上的戒指反射出一点闪光,身体因为这个动作扭曲了,连带着后穴也绞得更紧,裹着明楼的性器簌簌地抖。 “……我在,大哥……我永远在……” 阿诚腰臀不受控制地向后迎着明楼,他又一次觉得这样自己是会死的,不管他们已经做过多少次,他依然觉得会在源源不绝又不可抗拒的快感里死去,大哥实在是太好的情人。 高潮前夕明楼停了下来,一边咬着牙从那处潮热软熟的地方往外退一边想,这简直需要有圣人的意志力才行。阿诚鹿眼里氤氲着水汽回头望他,又苦闷又迫切地吭唧着喊大哥,嗓子全是哑的。明楼额发被汗打湿成一绺一绺,压低身子吻他。 “阿诚,让我看着你的脸。” 没有比这更打动人的理由了。阿诚顺从地翻身,前头勃发的性器就那么无遮无挡亮在明楼眼前,连同下方鼓胀的囊袋一起。更下方是湿淋淋的殷红穴口,仍然在一动一动地收缩着。明楼伏下去吮吻阿诚的性器,嘴唇刚触到前端,青年就难耐地呻吟起来,挺着腰在他嘴里动了几下,又自己控制住了,修长的手指伸进明楼的头发里,一句话说的七零八落。 “……大,大哥……别这样,别……你进来……” 明楼吻了一下阿诚颤抖的眼睫,把他的腿分开。他捏着阿诚的下巴不许他的青年闭上眼睛,他要阿诚看着自己深红色的粗大性器怎样逼近他腿间,怎样一点一点的楔进他身体里去,又是怎么拍打出一片不堪的声响。阿诚低头去吻他的虎口,在吻和喘息中把腿缠在他的腰上,几乎带点呜咽地呻吟,又拼命压回嗓子里去。明楼知道他是快到了,就只抵着那处要命的地方揉弄个不住。阿诚从来禁不起他这么弄,身子像张拉紧了的弓似的折起来,整个后背几乎都离了床,眼睛茫得没了焦点,小腹抽动着,带着性器也一抖一抖的。明楼见不得他这个样子,没轻没重的抽送了十几回,握着他前面用大拇指在顶端来回磨了几次,阿诚就痉挛着喷发出来,射得一塌糊涂。 明楼还差一点,不过他知道这时候再动阿诚肯定要不舒服,想着退出来自己用手解决掉。只是他刚一动就被阿诚搂住了腰,口齿缠绵地叫他。 “大哥,别……就弄在里头吧。” 明楼又爱又怜的吻去他额角唇峰的汗,“没关系的。” 阿诚犯了小孩子脾气,汗津津搂着他不肯放,伸手下去摸两个人连在一起的地方,手指蹭过来蹭过去的撩。明楼噙着他嘴唇笑了笑,重又抽送起来,到底把他又弄出来一次才罢。 两人草草收拾了一番,阿诚扶着腰捡起地上的衣服要穿,明楼拦着不让。 “今天别回去了,大不了明早早点起来就是了。” “万一睡过了呢?” “有闹钟——你可以从窗子跳出去假装才从外面回来。” 阿诚老大白眼翻他,到底也没抵挡住诱惑,扔出了一个“下不为例”,就比谁都快地钻回被子里面去了。明楼在被子底下拥住他。 “小时候你刚来,害怕不肯自己睡,就是这样跑到我房间里来,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是啊,明大少爷心肠软——” “咳咳,阿诚啊,现在可不光是心肠软了。”他贴到阿诚耳边说了几个字,青年瞪了他一眼。 “一只戒指么几多铜钿?明大少爷覅小家败气好伐!拿去拿去,啥人稀罕呀。”明诚从手上退下戒指又塞回他手里,又低声补了一句。“反正白天也是不能戴的。” 明楼抱紧他,手里捏着那只十分朴素的戒指。“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戒指内里刻着Mon amour,mon sœur,mon foi。明楼知道阿诚是看到了这几个单词才会买下来的。 我的爱人,我的伴侣,我的信仰。 他早已收到了这世上最珍贵的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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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neverperishes-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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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1-2
(一)
Arkane从展馆的一楼举步维艰爬到三楼,上完厕所,又苟延残喘从三楼爬回会展中心广场。
洛杉矶阳光明媚,可他前一天熬夜写代码,空腹喝了四杯冷咖啡,如今腹泻如洪涝。
Arkane揣着口袋,挪回展区第一排。EA是每年E3展会大户,占着前排最右的大展区,旁边就是索尼爸爸,真是冤家路窄。
这是2008年夏日的傍晚时分,广场已经封了前门,大佬们都去觥筹应酬了,Arkane一个程序员,硬被留下看孩子。今年EA搬了12个孩子出来站台,比隔壁索尼爸爸竟然多一倍,C位的命令与征服套穿着不合体的衣服——那是从死掉的红警身上拆下来的。他像是被抽了七魂六魄,灰着眼睛,呆呆的坐着。
Arkane本来跟索尼有些私仇,可这私仇都没能阻止他看不起老板的手段,杀人拆骨,卖孩子像摆摊卖菜。但是他拿了EA的大合同,给他打工造人,合同里还写了一些附带条款,包括帮跑这些鸡零狗碎的宣传,他就是个程序员,只能带工作来现场做。拿人嘴短,不能明诽,只能腹诽。
“我们要呆到什么时候啊”,身边的LMNO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这个孩子不在展会名单上,还是Arkane手中项目里一个孱弱的未成品,斯皮尔伯格给了个人设,Arkane画了几十个小时,给他捏出形态。
他爱这个孩子,他爱他所有的孩子。
  展区已经空了一大半,EA之前交代Arkane要等到最后,直到LMNO扯他袖子,终于等不下去。他敲了敲电板,12个孩子和其他的工作人员一起看向他。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他捏着LMNO的手指说话,“每个人的流量数据明天再提交。”
“这样你明天又要加班啦,”LMNO虽然是个半成品,但是引擎好反应快,“还会挨他骂。”
“没有关系,”Arkane摸了下他的虚拟斗篷,“挨骂并不可怕。”
他说的是实话,在这个行业里有很多残酷真相,合同里埋着生死陷阱,老板的苛刻只是外面的一层。但是制作人和孩子的真挚连接也是真相之一,就像是植物连接大地,万物由此而生,它甚至是所有苟且的起源。
Arkane今天起的晚,是开私车来的,走的时候也只能单溜。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了,他穿过宽敞的两排主区,卡普空和东芝的区域已经撤掉,只有后面20*20的小台子里还全挂着灯,程序员抱着笔记本,围着孩子转悠————独立制作人和小公司养不起大的台子,总是活的心惊胆战一些。Arkane在其中认出了一些熟人,还有一些半生半熟的人,脸在灯光的生死场里看不分明,这让他想起十五年前在QA混饭吃的日子,那时候从他手里经过的孩子,大部分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模糊了,大概有一些已经死了。
那是一切的开端,摸过那些活的代码,就像是开启生命的阀门,他渴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渴望他生存,他愿意为之付出任何代价。
他想找个故人聊聊这些,但是生活是另一个维度,他们可以聊薪资,聊球,聊聊冷漠的生死买卖,聊这个矫情。
  洛杉矶会展中心地下停车场停了不知道几千几万辆车,Arkane在里面大海捞针三十分钟,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银灰色Caravan,它停在一个看起来有点陌生的电梯旁边,车门没关。
“靠不是吧,连车都忘了锁。”他在心中唾弃自己的失魂落魄。
他钻进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准备插钥匙的时候,突然发现主空调口夹着一个陌生的橄榄球形状的小玩具,在昏暗无光的空间里莹润的亮着,他茫然的抬头,看见前围板上不是他熟悉的墨镜盒,而是摆着一排造型崎岖的游戏手办。
这些幼稚玩意儿必然不是他的,Arkane有点困惑,记忆和实感产生了细小的偏差,推出了某种荒谬的空间错觉,他于是又摸了一下坐垫,陌生的植绒手感让他毛骨悚然的清醒了————这并不是他自己的车。
Arkane还没有来得及对荒谬境况做出反应,就听见了附近有人在声音,他上错了了车,心虚又惊慌,条件反射趴在方向盘上,想躲开生人。
  那是一个很好听的男人声音,若即若离又淳实清晰。他由远及近,速度很快,明显是冲着车子来的,嘴里似乎在哼一首不成调子的童谣。
    (二)
  对方的口哨声在拉开车门的一瞬间停止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偷车的,这是个误会……”Arkane闭着眼,非常迫切想把头摘下来,拍成一个平面,再塞到鞋子里,这样就不用看对方的脸,也不用被对方看到脸。
沉默大概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长,Arkane觉得趴在人家车里装死也不是办法,终于挣扎着爬出车门面对了现实。
对面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比Arkane要瘦一些,高鼻梁,下巴蹭着一点青色的胡茬,看着竟然有一些莫名的脸熟。他穿了一条蓝色的仔裤,上衣是洗的很干净MIT文化衫,头戴棒球帽,像个刚毕业的学生。他明显被震撼了——不知道是被他自己没锁车门的壮举震撼了,还是被车里出现一个金发神经病震撼了,或者二者兼有。
他手里牵着一个孩子,孩子看起来有些古怪,他甚至没有围观这副戏剧冲突,径自钻进副驾位置,专心致拆玩一把混搭风格的玩具枪——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太有名气,是圈子里的江湖传说———Arkane几乎要以为是他的交互系统程序代码出了问题。
Arkane终于电光火石又顺理成章地想起了男人到底是谁。
  在此之前,Arkane和Bethesda见过几次面,浮光掠影不留痕迹,本应该归入错身而过的缘分概率。
  第一次见面是上世纪末尾的事情了,那时候Arkane搞出来第一个孩子,四面八方找不到钱养他——这是世界里再常见不过的窘境,养不过就卖,卖不了就只好看着他死掉,死孩子不算事,再惨一点可能人都要陪着孩子死掉。
他跑去参加很多推介活动,会展活动,站台活动,发行商端着酒杯,从他和孩子头顶上熟视无睹的扫过,偶尔有几个人看过来,也就是随便看一下的意思。彼时他年纪小,求生意志强烈,风吹草动地寻找任何有可能的活路。
Bethesda是出版商里的一位,隐藏在流水线里,浮光掠影的看过孩子,夸了他的战斗系统,然后消失,成为Arkane求生版块里一个碎片——虽然没能合作,但他隐约觉得这个人懂一些东西,像是某种心有灵犀的共振。
后来共同参加业内的活动,再见面时Bethesda换了一身皮,只剩下领带夹和后脑勺,连那一点捕风捉影的共振也消失了。
这样颠簸到2003年左右,Arkane又搞出来第二个孩子。
这一次Bethesda倒是来到了版块的中央地带,他们见面谈过细节,几乎就要解锁地图——可惜来晚了一步。Arkane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已经和别人签下合同,他们错过五天时间。
“真遗憾,”电话里的声音听不出太强烈的情绪波动,“希望将来还有机会再合作。”
这是一个很有分寸的说法,Arkane也兑出一个很有分寸的回答。可放下听筒就天各一方,生活终归于楼下的车流浩荡。
  Arkane没想到那竟然不是故事的结局,更没想到重逢如此匪夷所思。
“嗨,”Bethesda先开了口,“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听起来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朋友问候,但是此时此刻却像久旱甘霖一样拯救了尴尬到皲裂的土地,Arkane简直要五体投地感谢他的仁慈。
“好久不见,我不是故意的,最近太忙了,而且咱俩的车长得一样。”Arkane心虚的余韵还在作祟,必须要解释到位。
Bethesda又仁慈的露出了一个“我懂”的表情。
既然大家都很懂,又是故人重逢,他们就省略掉了“自我介绍”“业内行情”“痛骂EA”的环节,直接进入灵魂的交流,Arkane拍了一下车门,说:“你这车好啊,有眼光。”
Bethesda狡黠的眨了下眼睛,说:“你也有眼光。”
这是很奇妙的境况,理论上这是很艰难的社交局面,大家能相安无事撤退就很好,但是Arkane突然觉得放松,这一天兵荒马乱,竟然在这里松了下来。
“你就带一个来啊。”Arkane指的是车里的孩子,他看过展会的宣传单,这个叫“Fallout”的孩子是Bethesda展区唯一的名字。
“因为只有一个啊。”
他说的特别诚恳,Arkane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Bethesda笑了起来,这是十多年来,Arkane第一次看到Bethesda领带夹和后脑勺以外的部分,他的笑容带着一点温煦的水意,仿佛是温带海洋天气。
Arkane感觉心里咯噔一秒,仿佛开关启动,游戏读档。
几年后Arkane去纽约玩,在百老汇看了一部法语音乐剧,著名的《钟楼怪人》,里面有一首描述爱人的曲子,叫做《它是美丽的太阳》。这似乎是一个司空见惯的比喻,太阳热烈直接,初见时候光芒四射,生死都是冲突。但是温带海洋是另一种,海洋像是时间,它缓慢起落,它看见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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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magosdominus-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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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之黑童话
失明公主阿玄身边带着一只奇怪的离群江鸥跟班,在大森林里遭遇一头成了精的小奶鹿诞诞。阿玄去摸不会说话的诞诞,但是没有摸出他是什么。跟班鸥滴滴滴跟阿玄暗语交流:“鹿。” 小鹿叼着阿玄下裳的燕尾,扯着她向森林深处走去。江鸥跟在后面。他们来到一座隐藏在芭蕉丛中的小木屋前。这是鹿精的住所。阿玄带着江鸥住进了小鹿的蕉叶屋。小鹿每天给阿玄找森林里的野果和泉水来。 住在森林里,江鸥虽然吃不到鲜鱼,觉得很苦恼,但是不碍事。谁让它不是凡鸟呢。它在屋外给自己搭了一个巢,晚上睡觉用。阿玄睡在屋里诞诞的床上,诞诞卧在她怀里。夜深人静之时,小鹿诞睁开双眼,比夜色还要黑的双眼,看了看熟睡的公主,在公主均匀而轻柔的呼吸声中一下一下舔舐她的胸口。皓玉般的胸口渐渐发出异样的光芒,最终微弱散乱的光芒汇聚起来,稳定在一个位置。这是公主体内灵玉的力量,可以帮助小鹿迅速提高修为。诞诞敛息凝神,专注吸取灵玉的力量。神不知鬼不觉。一个夜晚又过去了。 不出一个月,诞诞在灵玉的帮助下修为突飞猛进,而阿玄和江鸥对此事毫无察觉。一日,小鹿诞对江鸥说,再过几日,我就要修成人形了,不知道到时候是美是丑,是贤是愚。江鸥给阿玄翻译了一遍,阿玄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始终是我们的朋友。小鹿诞点点头。是夜,大雨倾盆。第二天傍晚,晚霞穿过森林中尚未散尽的水雾,缤纷洒满一草一叶的每个角落。小鹿在纷乱的虹彩中,化为一个俊俏的少年。江鸥开心地引吭高歌,为他祝贺。公主玄看不到小鹿诞变成的人是什么样子的,想要摸摸他的脸。诞诞凑到她跟前,拉着阿玄的手,引导她抚上自己脸颊。 不久之后,公主阿玄的未婚夫王子俭哥找到了这里,要带阿玄离开,回到他们居住的城堡。诞诞不同意,但是却不能明说。因为这事跟公主体内的灵玉有关。他曾借助灵玉的力量修炼,体内的灵力大半吸取自玉中,却没有想到,在他修成人形的前夕,他,走火入魔了。直到现在,他体内的灵力紊乱,刚猛相斥,他自己无法调节,无法化解冲突,因此十分痛苦。但是他无法言明,因为公主玄根本不知道她自己体内灵玉的存在,而对王子俭他压根一无所知。所以他不敢贸然承认自己有意接近公主是为了窃取灵力,走火入魔的事情更是无从说起了。 看到王子俭拉着公主玄要走,诞诞急了,拦住去路,扬言自己喜欢公主,要娶她为妻。俭哥听闻此言,气得没背过气去。阿玄也急了,说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有未婚夫吗,怎么突然信口开河。诞诞说,我舍不得公主离开,要是非要走,至少让公主吃完我早上去摘回来的草莓,公主最喜欢的野果就是它们,不然我看着公主离开,留下它们,心里难受。阿玄说,好的,我吃完再走。俭哥警惕起来。诞诞看了眼俭哥,自己咬了一口草莓,说,没毒!俭哥尴尬伴着头皮发麻地看着阿玄把一个一个被诞诞咬过的草莓放在嘴里吃下去。当阿玄吃完最后一颗时,身体毫无征兆地软了下去。俭哥接住阿玄,怎么唤也唤不醒,抬头对着一脸无辜的诞诞,气得牙根痒痒:你这个混蛋,果然不安好心。诞诞说,你没有证据就做诛心之论,为什么我吃了一点事也没有呢,凭什么冤枉我,还不如调查一下这些草莓究竟有什么问题,好早点救醒公主。俭哥说,草莓都被吃光了怎么调查,它们有什么问题难道你不知道吗。诞诞说,我真不知道,给自己平添毒害公主的罪名对我有什么好处,草莓就是在这片森林中长出来的,虽然摘回来的吃光了但是现在去采摘的地方或许还有野兽吃剩余的一两颗,可以研究一下。 可怜王子俭哥英明一世,如今被森林地头蛇诞诞牵着鼻子,折腾了一天,还是毫无结果。晚上,俭哥守在阿玄床边思考其他办法。这时的诞诞站在屋外,驱动体内灵力运功,屋内阿玄体内的灵玉受到感应,透出亮光,在黑暗的屋中闪烁。俭哥看到此景,先是一愣,然而并未显出惊讶之态。旋即,他站起身来,出门走向诞诞,问:你煞费苦心留下公主,就是为了试探我知不知道她体内灵玉的事情吗?诞诞说,既然你明白,我就告诉你,我希望与你合作,如果你能帮我,那么我们或许能得到更多。俭哥说,未婚妻是我的,我为什么要与你分享?诞诞说,然而现在她不独属于你,灵玉也不独属于你,我无法阻挡你带她离开森林,但不合作,我的存在永远是你独霸关于这个财富的秘密的阻碍。俭哥说,你真缺德。诞诞说,你也不是好鸟儿。 诞诞威胁俭哥,你要是不跟我合作的话,我就把你知道公主灵玉却对她有意隐瞒一事告诉她,让她对你死心。俭哥说,公主对我死心就能听你话吗。诞诞说,就算不听我话你也别想得到,两败俱伤还是互惠互利你自己掂量。在他俩讨价还价、反复谈判之后,终于达成妥协:诞诞不去坏俭哥好事,俭哥同意诞诞借助灵玉继续修炼。诞诞最后还是保留了他走火入魔一事没有告知俭哥,以防被俭哥抓住把柄,日后翻脸不认账,而是自己借俭哥给他继续接近阿玄的修炼机会,自己寻找破解入魔之法。 第二天,服下诞诞所给解药的阿玄醒来,抱着变回小鹿的诞诞,和俭哥一起离开了森林。俭哥腹诽,就知道解药在这小混蛋手里。 这一切都被江鸥看在眼里。俭哥和诞诞对江鸥都是欲除之而后快,生怕江鸥把他们的阴谋告诉阿玄。江鸥非常害怕,于是趁阿玄不注意的时候飞走了,逃出俭哥和诞诞的视线,脱离魔掌。 王子俭和公主玄要在城堡举行婚礼,城堡及周围村庄码头都张灯结彩,为迎接这一盛典而精心准备着。诞诞趁大家都在忙活,摇身一变,变回俊俏少年的样子,溜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目光搜寻着漂亮的姑娘。正在他春风得意几乎忘形的时候,身后突然一力道巨大的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扯进无人巷里,捆住手脚,堵住嘴巴,套进一只黑口袋。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当诞诞重见天日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少女。诞诞内心哀嚎着,举国欢庆之日自己本想借机猎色一把,不料却被色猎。正在他犹豫要不要坚贞不屈保住节操的时候,少女突然弯腰,似乎要俯身拾起什么东西。诞诞心想,这正是趁她不备运功解开束缚逃脱的机会,于是抓住时机发功。没想到,他稍一使力,内力便如翻江搅海一般,苦不堪言。少女抬头看他,一声冷笑。 诞诞此时胸腹之中如有千刀脔割,呼吸都如针扎一般,面对少女的冷笑再不解再怨恨也无暇顾及。少女坐上他面前的床榻,开始运功。诞诞觉得自己体内的痛苦慢慢减轻。随着少女运功深入,诞诞的痛感居然消失不再,转而气血顺畅,如沐春风。少女听了下来,走到他面前,问,知道为什么吗?诞诞摇头。少女莞尔,凑到他耳边,寥寥数语后,诞诞大惊失色。
以下省略n多字……
在小鹿诞吸取阿玄体内灵力化为人形之前,他们,包括诞诞,阿玄,还有江鸥,有过一段很快乐的时光。阿玄在诞诞的小木屋里呆的太久,本来森林里阴暗潮湿,屋里更是见不到阳光,她脸色苍白,举止恹恹。诞诞通过江鸥给阿玄传话,说要她早晨到屋外晒晒太阳。小木屋被芭蕉围起来,门前正对着一大丛杜鹃开得正好。这是森林深处阳光最好的地方。诞诞牵着阿玄的垂髾走近花丛,阿玄隔着下裳触碰到灌木花枝,无法继续前进,而诞诞丢开嘴里衔着的垂髾,钻进了杜鹃花底下。诞诞是只小奶鹿,一低头花丛的高度正好可以隐藏他。阿玄不明白什么情况,伸手向前,摸到花叶繁茂,江鸥提醒她:这是山榴。这时诞诞突然在阿玄手停留的位置抬头,将她的手心顶了起来。江鸥说,快抓住鹿头。话音未落,小鹿的脑袋又缩进了灌木底下。阿玄转身,要从花丛边走开,还没迈出一步只觉得裙子被什么扯住。江鸥低头去看,原来小鹿又探出头来,咬住阿玄的裙子了。
多好的日子啊,却一去不返了。站在路旁大树树枝上的江鸥叹息。那时候它怎么会想到诞诞是个流氓,而且有意接近公主,图谋她身上的灵玉?现在的江鸥为了伪装自己,把一身羽毛变成黑色,跟个乌鸦似的,混在鸦雀之间也不显眼。它这是效仿人类的漆身吞炭罢了。大树下路上的人们来来往往,到处张灯结彩。不远处城堡大门缓缓打开,小孩们蹦蹦跳跳,嬉笑打闹,去争抢漫撒一地的铜钱。笑容满面的人们哪里知道这场婚礼背后隐藏了多么可怕的惊天阴谋。江鸥叹息。
后堂,侍女扶梳妆好的新娘阿玄到新郎俭哥面前。 阿玄问,我眼睛看不见,你替我看看这样可以吗? 俭哥说,很美了,我以为你的妹妹已是倾国之色,没想到你装扮好竟胜她百倍。 阿玄闻言僵住:妹妹,我的哪个妹妹? 俭哥方才虽非虚夸恭维之辞,却只是激动之下真心赞叹,并未顾忌其他,不料阿玄刨根问底,只得回道,是媛容。言罢隐隐觉得不妥。 果然,阿玄抓住俭哥手腕,追问,你见过媛容? 俭哥说,自然见过。 阿玄再问,你知道她现在何处? 俭哥沉默片刻,道,不知道。 你知道我的眼睛为什么看不见东西的吗?阿玄的问题越来越离谱。 俭哥这次只是沉默。 阿玄叹道,算了,你怎么可能知道呢。
婚礼过程省略n多字……
白天的宾客迎来送往,傍晚的婚礼进行得非常顺利。看得出毌丘家在自家王子迎娶夏侯公主一事上毫不吝啬花销,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气派令来客无不惊羡,客观上也起到了让二人成婚一事到处传播的作用。毌丘俭此举究竟意欲何为呢?躲在傍晚归来的栖鸦堆里的江鸥苦思冥想。更令他费解的是,他听到鸦群正在开会,会议内容是今晚毌丘王子将带着夏侯公主到半山湖畔赏月,乌鸦们正在安排在半山湖畔对新娘公主发动袭击。江鸥侧耳细听,并未得知这场袭击的策划者系何方神圣,只知道这群乌鸦是受人驱使,奉命办事。虽然以江鸥一己之力,无法阻止这场针对他朋友的袭击,但是他想到了一个隐藏自己的好办法。借鸦群袭击公主的掩护,正好可以施法将自己化入公主体内。平时公主身边被俭哥安排了很多人盯着,根本无机会靠近,更别说施法。这次乌鸦制造的混乱正好可以利用。俭哥此人处心积虑,一心想除江鸥灭口,绝不会想到江鸥假装逃逸,实则依然潜藏城堡附近,更不会想到江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次会潜伏到他新娘身体里吧。
新郎新娘赏月的地点其实不算半山腰,只不过这湖泊并非山顶湖,所以被称为半山湖罢了。湖连通了城堡后面隐藏的一座花园的水道。不是非常熟悉此城堡结构的人,恐怕很难知道此湖的存在;不是毌丘俭身边熟知他行为的人,不会知道新婚之日他要在此处与新娘赏月的计划安排。这次鸦群针对夏侯玄的袭击,背后一定大有文章。江鸥想。 时逢三五,满月如瑶台镜悬空。天地间清光充盈,湖水与不远处灌入湖中的瀑布都蒙上一层轻纱。满目是银白的光亮,除了环绕湖畔一片黑魆魆的树木。 毌丘俭牵着新婚妻子走进湖水小亭。他们双双坐下。与其说今夜是毌丘夫妇赏月,不如说赏月的只有毌丘俭一人。因为新娘夏侯玄双目失明,是月是日对她来说根本无从看到。月光落在毌丘俭对面的夏侯玄身上,落在她灰暗的眼中,���情此景,很温柔,也很虚妄不真,引人失神。 他深知结成这次婚姻冒的风险有多么巨大:接受夏侯玄这样一个妻子有多难,而他要承担的不仅仅是接受与她结合的婚姻。一个过于优秀、过于耀眼的妻子对丈夫来说是难以扛下的压力,有时甚至是灭顶之灾。与一个过分聪明过分智慧的人做保持距离的朋友也许是种幸运,然而距离一旦消失,无所不至的亲近取而代之,自己身上一毫一厘、无论多么微小的瑕疵都不会逃过对方的眼睛。距离能够掩饰的自尊和自以为能够虚晃过对方的算计,都在那冰雪样剔透的人面前被碾压得粉碎。假借以自欺欺人能与对方分庭抗礼的空壳碎了,只剩下一滩肮脏丑恶暴露无遗。这很可能就是婚姻的归途。 毌丘俭自认不是一个心怀奸毒、虚伪矫饰、刻薄没有度量之辈,但是他有自己一时无法言明的事情。责任重于儿女私情,眼前的他根本没有办法与夏侯玄坦然相对。而最终促使他决定与夏侯玄成婚,也是经过重重考虑,反复权衡。这对他们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出路。于失明的夏侯玄而言,她无处可去,只能暂居在他的城堡中。而像她这样一个人,心中名节的地位比生命还重要的人,怎么可能安然接受他的庇护,而不顾随时招致的流言与揣测。于毌丘俭自己而言,能够借此机会,守住夏侯玄身上仅存的一枚灵玉,使之不落入歹人之手,便守住了翻盘的机会。九玉不齐备,天下大势就尚无定数,他还有救亡的希望。
树上的江鸥听到他们在亭中轻声谈话,细碎的话音却听不真切。这时的乌鸦们已准备妥当,蓄势待发,只等领头的一声令下。亭中的毌丘俭与夏侯玄交谈得正为专注,根本没有发现树上这群蠢蠢欲动的动物们。领头的一声号令,群鸦直冲小亭,乌黑一片遮天蔽月,原本安静的湖泊被搅碎得乱羽嚣尘。毌丘俭一开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是何物来袭,慌忙以袖遮挡,然而发现,来者为一群乌鸦,它们集中攻击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身旁的夏侯玄。夏侯玄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听到乌鸦难听的叫声和翅膀扑腾的声音,继而感到鸟喙、鸟爪在自己身上乱刺,只得捂住脸,蜷起身体避免更严重的攻击。毌丘俭甩开咬在自己身上的几只,去驱赶撕咬夏侯玄的乌鸦。可惜夏侯玄身上的乌鸦太多,而且咬起夏侯玄来比咬他自己卖力许多,毌丘俭又不敢拔剑砍杀,只因担心误伤夏侯玄。他毕竟不是个连鸟都对付不了的草包,硬是徒手把钉在夏侯玄前面死缠烂打的几只扯下来,把她搂在怀里,替她去挡住一部分乌鸦的袭击。 江鸥混在鸦群中,好歹躲开了毌丘俭的毒手,却无法再接近夏侯玄毫厘。它必须贴近夏侯玄前胸施法,才能顺利进入体内。虽然用时只需转瞬,可惜它连转瞬的机会也争取不到。夏侯玄被毌丘俭拥在怀里,后背腰上毌丘俭的双臂紧紧箍住,七八只凶悍的鸦中猛将狠狠啄咬毌丘俭的手臂,试图迫使他松开抱住夏侯玄的手。毌丘俭的袖子上,夏侯玄的衣衫上鲜血淋漓。剩下的乌鸦围住相拥的二人,竭尽己能撕咬他们的血肉。江鸥随同体能较弱、无法靠近猎物的乌鸦们在亭中周围下上盘桓,听到带着弓箭棍棒赶来的家丁仆从呼喝着越来越近,心想时间已经不多,只能抓住最后时机赌上一把。这时棍棒迎风而来,乌鸦的尸体在惨叫和乱羽中簌簌落了一地。鸦群不明敌我,躲藏的,反击的,阵势乱做一团。毌丘俭松开手,领仆从护送夏侯玄回城堡中查看伤势,不料乌鸦不顾死伤惨重,仍凶顽更盛,决意反扑。在领头的带领下,朝目标夏侯玄发起新一轮的攻击。夏侯玄周围的仆从不曾想到乌鸦凶悍至此,被扑倒在地,江鸥乘机急速念诀,奋力投入夏侯玄体内。就在江鸥撞入夏侯玄身体的瞬间,里面的灵玉受到感应,灵力爆发,向身体周围冲击。那些前来攻击的乌鸦们,顿如被雷电击中一般,当场毙命,坠到亭中、湖水里。
小鹿诞诞耷拉着脑袋回到房里。这个房不是以前夏侯玄睡觉的卧室,而是毌丘俭和夏侯玄的婚房,因为他知道去以前的卧室不会再找到夏侯玄的。婚房里没人,诸葛诞想,今晚他们不可能不回来的,于是他跳到床上,卧下发呆。不知不觉他就睡着了。突然门外一阵喧闹,吵得他从梦中醒来。当他睁开眼时吓了一大跳,他看到四五个仆从抬着浑身是血的夏侯玄闯了进来,后面的仆从们扶着同样浑身是伤的毌丘俭。那些仆从压根没看卧在床上的小鹿一眼,就把夏侯玄往床上放,吓得诸葛诞急忙跳了下来,腾出位置,然后站在床边,伸着脑袋望他们七手八脚给平躺床上昏迷的夏侯玄和倚在另一侧的毌丘俭清理伤口。 毌丘俭看了眼在旁边看热闹的诸葛诞,没有吭声。早在他在森林里遇到诸葛诞的时候,他就认出了这个鹿精是谁,因为诸葛诞模样跟前世几乎没有变化。鹿精也认出了他。但是他俩都保持沉默,没有揭穿对方。他们再一次各怀算计走到了一起,不知道还能假装盟友多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分道扬镳、拔刀相向。至少,眼前他们还不能撕破脸,他们暂时达成默契,先同舟共济各取所需再说。至于以后谁能先对方一步下药,就看眼前的走势了。对于总是变成小鹿在夏侯玄怀里卖萌占便宜的诸葛诞,毌丘俭心情复杂。他信任夏侯玄的人品,夏侯玄不是轻易背信弃义的人,但是他头痛的是随时可能在他疏忽之余搞小动作的诸葛诞。是人总有弱点。诸葛诞对夏侯玄的脾气,性格的弱点,摸得比他不知清楚多少。诸葛诞要是存心挑拨离间,他防不胜防。此刻他只能寄希望于他俩之间的共同利益,灵玉尚未被破解的秘密能够牵制住诸葛诞想要踢开他独享此玉的欲望。 没过多久,已经挤得不成样子的婚房里又进来一人,附在毌丘俭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毌丘俭脸色大变,不顾自己伤重急急忙忙地出去,像是处理突发情况。 小鹿诸葛诞看着剩下的仆婢给夏侯玄包扎伤口,渐渐忙完散去。只留一个婢女守在外间侍候。这时,房里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夏侯玄和他自己。小鹿诞蹦了上去,卧在夏侯玄身侧。夏侯玄的脸上、身上全是猩红狰狞的伤口,重重包扎星星点点的鲜红。原本无瑕白玉的夏侯玄算是破相了,被画花的脸上敷满了气味刺鼻的药膏,不知以后会不会留疤。手臂上、腿上找不到一处完好,胸腹上还有数道裂痕样的伤口,不知有无伤到内脏。诸葛诞回忆了一下,毌丘俭身上虽然也惨不忍睹,可是比起夏侯玄来说好多了。他隐约听到他俩是被乌鸦攻击了,但是为什么毌丘俭的伤比夏侯玄轻那么多呢。是他跑路了还是他拿夏侯玄当挡箭牌了。诸葛诞越想,越觉得毌丘俭不是个东西。 他突然记起一事,责怪自己差点把要事忘了,赶紧用嘴去扯夏侯玄心口处的包扎。可是小鹿的嘴怎么也扯不开医士用心重重缠绕的布帛,诸葛诞急了,摇身一变化为人形,伸手去解。布帛层层解开,可怖的伤口显露出来,诸葛诞正准备在上面施法,猛然一种莫名的罪恶感涌上心头。他收了手,变回小鹿,继续卧在旁边,转而用舌头舔舐起来。很快,夏侯玄经脉中流淌的灵力受到感应汇聚起来,显现出虚幻的形状,即灵玉的幻象。诸葛诞怔住了,在他眼前呈现的,不是之前那仅有的一枚朦胧微弱的玉,而是两枚玉,且形影清晰明亮。一枚血红,一枚墨黑。 难道她在骗我?怎么会有两枚?诸葛诞想起白天遭遇的魔法少女,反复思量仍不得其解。 他害怕毌丘俭马上回来,还是赶紧默念少女传授给他的心诀。两枚灵玉上显现出形状奇异的刻画符号,或者说就是某种神秘的文字出来。诸葛诞继续念诀,那些神秘的文字的图像逐渐放大在他的脑海里,一字一句流淌而过,包括魔音灌耳的音韵,就像白天里少女念给他听的那样让人心生敬畏与恐惧,却深陷其中欲罢不能。他试探少女能否传授给他这些文字,少女并不作答。他觉得这是拒绝了他。可是不懂这些文字,他如何才能参透灵玉的秘密,如何才能破解自己走火入魔的困局。诸葛诞心乱如麻。
诸葛诞半夜被夏侯玄痛苦的呻吟声惊醒,跳下床蹦到外间弄醒侍女。侍女跑进去点亮灯火,看到夏侯玄满身汗水,身上伤口崩裂,口中呻吟夹杂着梦呓绵绵。诸葛诞蹦上床,凑到她口边仔细聆听,听到夏侯玄叫的是“仲恭”,心里十分不爽。他变回人形,叫醒夏侯玄,问,你身上哪里痛?这时侍女惊呼,伤口几乎全部溃烂了。诸葛诞说,快点找医生来。 婚房内灯火通明,变回人形的诸葛诞守在夏侯玄床边等待医生赶来,但是对夏侯玄来说视界依然是一片黑暗。诸葛诞想,今夜毌丘俭是不会回来了吗,毌丘夏侯他俩的洞房夜就让他来陪夏侯吗? 窗外竹影婆娑,突然惊鹊乱逃。有危险在逼近。诸葛诞悄然拔剑,紧紧盯着外面,不料从他身后,夏侯玄所卧帐中,一把短刀闪着寒光向他背后刺来。诸葛诞迅速侧身,避开短刀的偷袭,顺势将手中的剑刺向来者。
诸葛诞和刺客打斗过程省略n多字……
刺客身负重伤,被诸葛诞逼退到门外。门外,当初被侍女叫来救治夏侯玄的医生和随同的侍女吓得瑟瑟发抖,退避在一旁。她们前面是手持刀剑的卫士。诸葛诞剑锋直指刺客,厉声问道,你来这儿捣乱究竟什么目的?刺客轻蔑一笑,以极温柔缠绵的语调说道,寻找我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说着眼睛望向夏侯玄所在的里屋。诸葛诞火冒三丈:***哪来那么多青梅竹马!长剑刺向刺客咽喉。出乎所有人意料,刺客没有接屋里的诸葛诞的招,也没有向门外的卫士冲杀,而是腾空而起。人们的视线追逐他的身影向上,他的身影就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了。几乎同时,里屋传来一声惨叫。诸葛诞奔回去,发现夏侯玄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所在的床上被褥一片凌乱。
刺客帮夏侯玄疗伤过程省略n多字……
刺客摸着夏侯玄已经光洁无瑕看不出任何伤痕的脸,悲伤地说:你不是媛容。说,你是谁? 夏侯玄问:你是谁? 刺客语气转冰冷:你没必要知道。 夏侯玄:那你凭什么问我的身份? 刺客:毌丘俭那小子满口鬼话,到处扬言自己娶的是夏侯家长女。谁人不知夏侯家长女乃夏侯媛容,哪里想到他竟会搞来和媛容神容如此相似的冒牌货。若不是你今夜容貌被毁,以你的举止习惯,我就把你认成了是她。我倒想问问,你是哪儿来的水货,还是个瞎子,有脸冒充夏侯媛容? 夏侯玄大怒:你说谁是水货?我哪里有冒充媛容? 刺客:你怎么有胆子在我面前大声说话?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要不是看在你还有未尽的利用价值的份上,我现在就让你入土为安。 夏侯玄突然平静下来:你是熟人,我们认识。 刺客心中一凛:是吗?什么样的熟人? 夏侯玄:我们在襄阳见过,你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媛容。对吗,媛容的青梅竹马? 刺客:你在诱导我? 夏侯玄:你的言辞习惯已经暴露了你的身份,我现在根本无需诱导你。 刺客:我明白了。夏侯泰初。 夏侯玄:果然。孟公盛。
孟兴:是的,是我,孟兴。我想要猜出你的身份,必然暴露和你有过的共同经历。所以当我认出你的时候,也是向你坦白了我自己是谁。夏侯泰初,相隔一世,你依然是这样,不战而屈人之兵。 夏侯玄:我无意算计你,我只想知道,昨夜的乌鸦来自哪里,是你派来的吗? 孟兴:我不必瞒你。乌鸦不是我派来的,但是昨夜你们遇袭我难辞其咎。费祎姜维两个废物点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其实我不该这么说他们,他们知道了此事肯定想把水搅浑,浑水才好摸鱼。看到天下大乱不趁机捞一把,对不起他们按兵不动这么多年。 夏侯玄:费祎姜维?乌鸦是他们的?你不提我差点忘了,当年令尊殉难,你人间蒸发,谣传你逃到阿徽所在,害她差点被当成西蜀间谍抓起来。 孟兴:是我对不起媛容,这罪我认。来日我会向她请罪。费姜派出的乌鸦,喙和爪上都是抹了剧毒的,幸好你有灵玉护持,否则只恐遇袭之时当场毙命,哪能捱到我来救你?也幸好费姜二人,只知灵玉贵重,有镇御金瓯之重,却不知道亦能助人御百毒之侵。想当年,可惜我的媛容,失去身上五玉,殒命毒夫之手…… 夏侯玄:什么灵玉? 孟兴:居然你现在都不知道,呵呵,毌丘仲恭一直没告诉你?厉害,厉害。 夏侯玄:你说阿徽身上有五玉,我身上有灵玉,可镇金瓯,可御百毒,那么我身上的玉和她的玉有什么联系?你凭什么判断玉在我身上,凭什么断言她身上有玉?既然你今夜前来救的人是她,那么是不是说明,你知道她身上有玉,可以延缓毒发时间,留给你抢救的余地? 孟兴:好,你听我慢慢说。我只是看在你和她骨肉同胞的份上,没别的意思。毕竟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比如费祎姜维二人知晓毌丘仲恭迎娶身怀宝玉的夏侯媛容,就想着暗杀媛容掀起风浪,引天下大乱,这算是好事吗?我们就从这事说起,你知道费姜二人为何非要杀死媛容,杀死媛容,五玉并不能落到他们手里,那他们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他们针对的,是毌丘仲恭?还是另有他人?毌丘仲恭明知五玉的消息一旦传开,天下窥伺神器之辈哪能按捺得住,他为何又要故意大张旗鼓操办婚事,唯恐天下人不知他要娶的女人是夏侯家长女? 夏侯玄:那要从仲恭为何非让世人皆知他的新妇是阿徽开始。先不论动机,他如此行事的结果只能是,让有意夺取五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他毌丘俭身上。而事实上真正的新妇是我,不是媛容。这算不算偷梁换柱? 孟兴:算,也算李代桃僵。世人只知五玉在夏侯媛容身上,但是谁也没见过,更少有人能使用法术证实这一传言。而毌丘仲恭在你身边布下重重守卫,外人难以接近分毫。所以,世人只能相信毌丘仲恭散布出去的婚讯,认为媛容就在他的身边,也就是说五玉就在他,毌丘仲恭手里。就这样,他用一个假的媛容,掩护了真正的媛容。用你,吸引了原本集中在媛容身上的火力。有假的五玉扰乱视线,就等于保护了五玉的真正下落尽量不被更多人继续向更正确的方向被探寻得知。但我感兴趣的是,他散播假消息的方式是传出你俩的婚讯,无论他这次是否打算假戏真做,结果只能是把你和他绑定在一起。我不明白,他把你推向危险境地的同时,为何要同你一起置身险境。我有一个猜想,他,毌丘仲恭在赌,赌他能够护得住你。赌他的李代桃僵能隐藏得了在暗处的媛容,赌他能够护得住在明处的你。李树的确要代替桃树,但是不能僵死。 夏侯玄:李代桃,不能僵死,理由是什么?仅���是这场假戏真做的婚事?可笑,婚事算什么。昨夜山盟海誓,今宵翻脸不认人的多的是。既然新妇的人选都能骗,婚约又有何不可是虚衍一时的谎话?几句空言,算得了什么? 孟兴:虚与委蛇的联姻当然不算什么,但是你身上关他毌丘仲恭之心的东西呢?你恐怕不知,能安定天下的神玉不止媛容的五枚,还包括你自己身上的,一共九枚。九玉不能齐备,天下则无定数。能想到毌丘新妇、夏侯氏长女是持有定天下五枚神玉的夏侯媛容的人,自然能想到还需至他处寻找其余的四枚。但是能想到毌丘仲恭行李代桃僵之策、五玉并不在毌丘之处的人,能不能想到“李”其实是另一个“桃”呢?“李”身上藏的正是五玉之外其余的玉呢?尽管并未凑够四枚,但你身上的两枚,不少了。这玉是不祥之物,任何人只需带上一枚,足以招致灾厄连绵,直到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认定毌丘新妇是假的人,会绕开他布下的迷魂阵的干扰,不再纠缠于你,而是继续寻找真正的五玉的下落。此阵形同虚设。而相信你就是夏侯媛容的人,会把火力集中到你和他身上。他一旦失手,让你落入歹人手中,非但你身上的两玉不能保全,而且间接招供了五玉被隐藏他处的事实。所以,他只能将暴露为目标的你保护周全,没有退路可选。李代桃,却不能僵。毌丘仲恭此策,实则一场豪赌。无论结果是正是反,于他来说,都是输。唯一能够争取到的,只是带给你俩的暂时的平安。聊胜于无罢了。毌丘仲恭,好个毌丘仲恭,敢用命行险以求压下狂澜,他到底是个投机的赌徒,还是个救亡的义士? 夏侯玄:我明白了,我与媛容的玉如果不能被集齐,就等于说无法发挥它们平定天下的功效。对吗? 孟兴:是的。 孟兴看了看夏侯玄疲惫的面容,呼了口气,说:你累了?被欺骗被利用一世,如今再次被这样对待,心里不是滋味?不过你可以换个角度,这次欺骗和利用你的人,至少想着和你同生共死,没有打算吸你的血喂饱自己。还不算很悲哀。 夏侯玄:这些都是你的猜想,还没有证实,不要说得那么言辞凿凿。 孟兴:事实究竟和我的猜想多大程度相符,你自己心里有数。同样,对于不通法术而且眼睛看不见的你来说,我要把你身上藏有两枚灵玉的事实证明给你看难比登天。但是你想想,前世司马师,那个贱人,为什么要在五年之内逼着媛容生育五女,为什么五女诞育以后媛容就被卸磨杀驴,令内在洛神庙埋藏了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宁可在转移途中丢弃也不让任何人知道。至于现在,毌丘仲恭竟然容忍诸葛公休在他的新婚之夜和你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想干什么?这么离奇的事情不像一个正常男人做得出来啊?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差点气死,还好毌丘娶的不是我的媛容,否则我骟了他的命根子。这两个人,鸡鸣狗盗,在你背后达成了什么交易我不知道,但是你的价值无法估量是肯定的…… 夏侯玄:什么诸葛公休?哪里来的诸葛公休? 孟兴:嗯?诸葛公休啊,诸葛诞尚书,是我认错了还是你把他忘记了? 夏侯玄:你在哪里看到的他? 孟兴:呵呵,真是奇了。昨夜在你婚房里打伤我的难道不是他,那又是谁?我记得我躲到媛容的蝉音观的时候见过此人,他那个时候还只是吏部郎。这一世见到他,容貌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看起来比当初见到的嫩一些。 夏侯玄气得浑身发抖:小鹿是诸葛诞…… 孟兴:改名了?小鹿?这名字还真逗,你居然不知道小鹿就是他?你什么时候遇到的他? 夏侯玄摇头:那仲恭…… 孟兴:他眼睛又没有问题,怎么会认不出来,除非他失去记忆。看来,他瞒了你的事情,真不少啊…… 夏侯玄:你没必要骗我。公休如果有意与仲恭联手瞒我,必定有他的打算。只是他们那里,我不能回去了。 孟兴:为什么呢,我正好打算送你回去。这次来我本想救媛容,没有料到救的人竟然是你。也许我不见到她才是最好的。万一她的出现因为我而让其他人知道,那岂不是给她带来危险?只要她平安,我宁愿不得到关于她的消息,就让她一直隐藏下去吧。至少,比我听到她被抓、被杀要好。至于你,回到你新婚丈夫身边最好不过。 夏侯玄:我在想,就算得到九玉,没有办法使用,不照样不能窃夺神器吗?既然我承载了关乎天下命运的灵玉,那我就有义务保管好它们。我可以不和阿徽相见,可以尽我所能阻止九玉被集齐,但是我需要搞明白怎样才能真正守住它们,使之不被窃取,怎样才能真正善用它们,还天下安定。 孟兴:这些也是我想要搞明白的。不过,你必须回去,没有他们,无论你我都不可能办到。 夏侯玄挣开孟兴的手想要离开:可能吗,我连他们是谁都一无所知。 孟兴拉住她袖子:你要去哪里,外面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别告诉我你要去找养乌鸦的姜维费祎,就算你自甘客于寇虏,他们也不敢收烫手的山芋。话说,不想再聊聊费姜的计划吗?不要生气,我前面说的权当是胡说八道,我信口开河。也许我真的认错了,你的小鹿压根和诸葛公休没有半点关系呢?坐下,费姜的事情啊,除了他们计划的前提是中了仲恭的以假代真之计,和仲恭的几乎完全独立。说到他们的目标,恐怕又得提到一个令你不高兴,也令我不高兴的人。行吗? 夏侯玄:我知道你要说谁,说吧。 孟兴:如今有心窥伺神玉之人皆知上一次成功窃得神玉的是司马师,假如这次媛容死于非命,第一个被怀疑的肯定是他。届时,不止毌丘仲恭一人会找司马师寻仇,恐怕天下所有觊觎神玉的人都是找上司马家大门。祸水成功引流了,到时候水被搅浑,费姜的机会也就来了。 夏侯玄:我倒是奇怪,媛容的死因究竟是什么人传扬出去的?天下是否人尽皆知我不知道,我先好奇一下费姜是如何得知的?还有他们制定乌鸦袭杀我的计划,是谁给他们提供的情报来做参考? 孟兴:仲恭迎娶夏侯氏女隐藏的是神玉的秘密,是我透露给他们的。但是他们怎么探知你们婚礼各项活动的时间,偌大城堡里具体的地点,又怎么由此制定的计划,我真的不得而知。这二人处心积虑,没少搜集各方机密,最后偏偏选定司马师开刀。我想背后不会简单。
毌丘俭回来,看着乱糟糟的床铺,和一脸冷漠的诸葛诞,问:人呢? 诸葛诞:不知道。 毌丘俭:觉得婚事已定,没有了要挟我的余地,现在就撕毁约定、翻脸不认账? 诸葛诞: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猥琐行不?阿玄失踪对我有什么好处,如果真是我指使的,我现在应该逃之夭夭,有必要来管你? 毌丘俭:好好好,算我气糊涂了。对不起。阿玄浑身是伤,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诸葛诞:我知道。这床有问题。 然后悄声对毌丘俭说,最好赶快把布置这间屋子的人找来,现在就去恐怕很难找到了。
二人检查机关过程省略n多字……
孟兴背着夏侯玄走暗道往城堡回去。孟兴说:就算给你一根竹竿,我在前面给你领路,你也走不回去。我正淌在一条黑水里,暗道四壁不是蛇蝎就是耗子。这样的路你会走吗? 快到出口的时候他们被设下陷阱以逸待劳的毌丘俭诸葛诞逮个正着。诸葛诞把刀架在孟兴脖子上,一手摁着他。卫士上前锁了孟兴,和诸葛诞一起去了地牢。 毌丘俭拉着伤痕已经痊愈的夏侯玄,问,伤是怎么好的? 夏侯玄说,是他治的,你们要怎么对付他? 毌丘俭:你们?你是指我? 夏侯玄:是,就是你们。 毌丘俭:那个人是谁? 夏侯玄:我告诉你,你能放过他吗? 毌丘俭:……
以下省略n多字……
毌丘俭:你的族妹令女来了,现在有精神见见她吗。 夏侯玄:谢谢你苦心寻找我失散的亲族来,只是我现在衣冠不整见她会不会太过失礼? 毌丘俭:久别重逢,何必拘泥小节,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带她过来。 夏侯令女带来一些东西,除了她自己的礼物、族人的旧物,就是曹爽和夏侯玄遗失被她寻找到的东西。其中有一对核桃,是曹爽以前最喜欢盘玩的。夏侯玄把它们放在床头。夏侯玄住到毌丘俭这儿的时候养了一只黑猫,很有灵性。它看到那对核桃,就扑上去抢走,自己玩了起来。夏侯玄没有让侍女阻止,似乎很放心黑猫不会毁灭这对表哥的旧物。
诸葛诞看着再次被拖到刑架下的孟兴,挑挑眉毛。左右会意,架起脸色灰白的犯人将其手脚锁到刑架上。诸葛诞笑吟吟地敲了敲孟兴耷拉的脑袋:“想好了吗,昨天在下的问题现在可否赐教?睡了一晚上有没有觉得舒服点?  ”他低头撩了撩孟兴身上仅存的一件里衣:“哎哟,全是脓血,再烂下去怕是性命不保啊。”诸葛诞勾起孟兴的下巴,看着他那副绝美的容颜,冷哼一声。诸葛诞和毌丘俭加在一起,恐怕也比不上孟兴这张脸好看程度的一半。虽然诸葛诞知道,来者很可能就是中了毌丘俭所散播误导信息的圈套,真正的目标在于夏侯徽,但是一想到他当初贱兮兮地冲着夏侯玄讲“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时,诸葛诞就忍不住脱口而出:“凭你也配?”更可气的是,无论诸葛诞怎么诱导或者威逼,这个家伙死活都不开口。诸葛诞明明在他眼睛里看到了恐惧,为什么这个死鸭子就是不肯向他缴械招供呢?他究竟在恐惧什么? 这时,他听到刑架上的人气息微弱的话语:“我怕是要死了……” 诸葛诞:“你还有机会。顺昌逆亡。” 孟兴:“我赌杀我的人不是你。” 诸葛诞不由得眼睛微微睁大,几乎同时克制住自己流露的惊讶,迅速恢复到平静的神色:“理由?” 孟兴低声,只够与他距离近到诸葛诞这个位置的人听到:“拖延了两天,你还是迟迟没有动手。我想,要么你不是他们的人,要么你打算留我活口让我交代出前���后果。如果是前者,我想我还是可以对你讲的。” 诸葛诞屏退左右,只留自己和孟兴在刑房中。诸葛诞:“说吧。” 孟兴:“如果是后者,我要交代的应该是我来到这儿救夏侯媛容,因为我得知了费祎姜维要杀她。是这样吗?” 诸葛诞:“没有把话说全,我还不能杀你。现在你觉得是前者还是后者呢?” 孟兴:“拿不准。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是后者,他们在我做完传话筒之后留我活口的可能存不存在。” 诸葛诞:“这么说,你把他们要让你所传的话讲完了吗?他们,费祎?姜维?啊,来头不小啊。” 孟兴:“诸葛公休?” 诸葛诞:“你认识我?” 孟兴:“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蝉音观救命之恩,兴没齿难忘。” 诸葛诞:“蝉音观?……”他脸色黑了下去,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调转了话题:“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认为我有外通西蜀的嫌疑?” 孟兴:“因为我不明白,既然你是用夏侯泰初身上的灵玉修炼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为什么要坐视灵玉被转移,自己脱离了灵玉有危险而不跟着目标离开。姜维对付敌人一般不会一招制敌,而是计谋环环相扣,示羸形以诱敌,置自己于绝地以求歼敌的机会。我这次失手,完全是低估了他设的局的复杂程度。越是反常,越是令人起疑。我不信,你所处的境况和他的计划步骤表面上的脱节,能够说明你真的和他没有关系。” 诸葛诞这次脸色更加难看了:“可笑,凭姜维也配驱使我?”心中暗道,费祎姜维目标果然是灵玉,但是这个小子怎么看出我用灵玉修炼而且走火入魔的呢?诸葛诞越发不安起来。 孟兴:“你想知道我怎么看出你是用灵玉修炼的吗?” 诸葛诞:“一派胡言。灵玉现在就在泰初身上,既然我们已经把你抓了回来要你供出费姜的暗杀计划,泰初也安然无恙在我身边,你又哪来的‘灵玉要被转移’?想扯谎,先打好腹稿哦。” 孟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没想扯谎,因为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所说的‘灵玉被转移’,根本不是指之前带走我原本以为就在此地的夏侯媛容,而是马上,泰初就要出事了。这是姜维的连环计,怪我太蠢,现在才想明白,我压根就是个费姜两只狐狸利用的工具。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害怕了,怕真的失去赖以修炼的灵玉。容我断言,你不是他们安排在这儿的内鬼。” 诸葛诞:“内鬼早就被我们杀了,不要想临死前栽赃我。” 孟兴:“你阵脚已经乱了,我要是栽赃你,何须在仅有你我二人的此地。我这威胁都算不上。我只想与你合作,因为以你现在的境况,加上夏侯泰初很可能已经出事,雪上加霜。你需要我。” 诸葛诞深吸了一口气,缓过来后平静了语气:“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不是危言耸听?” 孟兴:“先说夏侯泰初为什么出事,再说你的修炼为什么已经离不开灵玉。这个顺序,没问题吧?”听到诸葛诞嗯了一声,孟兴继续:“你刚才说内鬼已经被你杀死了,我姑且当真。但是就算你们杀了你们认为的内鬼,真正的内鬼很可能还在你们身边,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是真正的内鬼帮你们破解了机关,并且引导你们布置伏兵在从新房到山下出口的暗道两端设伏截杀我。对吗?” 诸葛诞:“不错,我们设了两路伏兵,一路在山下密道的出口,一路就是新房的入口。” 孟兴:“这样就对了。你知道密道的开凿来自于何人吗?毌丘俭现在蜗居的城堡,是当年胡王的巢穴。毌丘俭之父毌丘兴平定叛乱以后,这座坞堡就归他所有。而当年给胡王建造坞堡的匠人,正是从天水姜家的仆役中借来。天水姜,正是姜维的家族。他想要开启坞堡的任何一处机关,想要在此地渗透自己的死士,简直易如反掌,更别说在树上安插一群乌鸦。但是我太粗心大意,只是粗略地猜测费姜二人设局的方向,误以为费姜只是要借杀死新妇嫁祸于人,好坐收渔利。我根本没有考虑到了姜家死士渗透到毌丘俭身边的什么层次,姜维可能掌握的毌丘俭的秘密到了什么程度。当然以毌丘俭对夏侯泰初身份的保护,一般的亲信也不可能得知其真实身份。姜维费祎皆谨慎之辈,怎么可能在得到毌丘散步的婚讯后,没有考虑新妇并非媛容的机率?派出去的内鬼刺探不到的消息,就由二人设计假意袭杀媛容,引诱我来营救,然后借我验证媛容是真是假。他们知道我深恋媛容,如果新妇是真,我必然会带她离开,因此内鬼引导你们布在山下出口的伏兵就会截杀到带着新妇想要逃走的我。如果新妇是假,我要么独自离开,要么做一次好人,将新妇送回新房的暗道入口处,因此结果就是在出口的伏兵截杀到我一个人或者我和新妇一起出现的入口处。无论哪种情况,我都无法逃出密道。” 诸葛诞冷笑:“搞笑。万一你觉得新妇很对你口味,执意带她一起走呢?费姜的妙计不就���错了吗?” 孟兴:“他们要验证的关键不在新妇是不是媛容,而是新妇身上到底有没有灵玉。当年媛容身上存有五玉,为司马师所夺。而剩下的四枚玉在何处,非亲眼得见则无从知晓。相隔一世,媛容身上的五玉是否真的还在尚且存疑。假设毌丘新妇真的是媛容,并不能断定新妇身上必然有玉。假设毌丘此次偷梁换柱,新妇并非媛容,亦不能断言玉不在毌丘之处。费姜必定思考过这一层问题,因此验证灵玉的存在势在必行。袭杀泰初的乌鸦,都是淬毒的。如果新妇没有灵玉护体,必然先于我到来之前丧命。如果我能够成功救活她,那么说明她身上定有能够维持她等待我救援的灵玉。只要新妇活着,就能说明灵玉在她身上,在毌丘仲恭手中,无论她是不是媛容。而我的存在,只是被他们用来给新妇解毒,顺便验证一下新妇的身份。夏侯泰初,夏侯媛容,或者其他人,对费姜来说都是一样,都是可以行走的灵玉罢了。身上存有灵玉,能躲过他们的毒没有即时毙命的,就能经我救治活下来。身上没有灵玉不能躲过的,对他们来说没有价值,就死在新婚之夜了。” 诸葛诞:“顺便验证一下?既然他们想要验证的是灵玉的存在,那验证新妇的身份还有必要吗?何况,万一你看到的是夏侯徽的兄长……啊不,是长姐,也不能排除你带她离开的可能,所以你之前说的设两路伏兵截杀证明真假媛容的方法,不是胡诌吗?” 孟兴:“验证灵玉的存在对于费姜来说,是搞清楚要不要继续把目标锁定在毌丘仲恭这里的关键。验证新妇身份的真假对于他们来说,是确定下一步要采取行动的关键。正如你所说,两路伏兵的方法存在漏洞。而两路伏兵成功实施的前提是新妇被我救活,也就是灵玉确实存在。既然灵玉存在,那么连环计的下一步就有必要实施了。也正是在下一环,费姜才能真正确定新妇是谁。再联系一下姜维伏下的内鬼施金蝉脱壳之计,躲开了你们的搜捕,反而引导你们打开机关,将我抓获。内鬼继续潜伏下来。而他潜伏下来的下一步任务正是将怀有灵玉的新妇转移到费姜手中,由二人亲看。所以我才会猜测,现在夏侯泰初很可能已经出事了。我低估了费姜,根本没有料到他们故意跟我提及毌丘的婚事与新妇身上的灵玉,没有想到他们为什么会把袭杀新妇的计划告知我这样一个羁居他人屋檐之下的微末之辈。他们是在利用我,在利用完我验证灵玉之后,再借你们的手搬开我这个碍事的绊脚石。我本来以为,他们袭杀未知真假的媛容,是志不在夺得灵玉的眼前利益,而是要借机搅起浑水,嫁祸司马,引得天下汹汹,互相杀伐。等到诸侯势力在残杀中消灭殆尽,他们再一举收渔翁之利。可我错了,这局怎么会简单。他们料准了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媛容死,等我救活未知真假的媛容,或者说他们眼里灵玉的载体,他们就要设法将灵玉的载体弄到自己手中。与此同时,我落到你们手中,正是两路伏兵设下的结果。如果交代出是他俩安排的乌鸦袭击事件,等于传达了费姜带给毌丘仲恭的暗示,坞堡已经不安全,陇西之地没有费姜势力渗透不到的地方,从而逼迫仲恭离开此处。而仲恭离开坞堡之后唯一的出路就是东行。东边,司马氏的势力范围内,灵玉载体,毌丘新妇的失踪想必不会逃过司马师的耳目。如果我没有猜错,费姜这次窃夺灵玉,一定要拿司马师作为掩护,把脏水泼到他的身上。目的就是激起仲恭和司马师的争斗,这才是他俩留下的引流祸水的真正后手。这样,与其把灵玉暂时交于群雄之手,放任其前途未卜,不如自己先吃了下来,将其隐藏。同时挑起祸乱,在天下人不知真情互相厮杀的混乱中,神不知鬼不觉集齐灵玉,事半功倍。” 诸葛诞神色冷峻,将孟兴再次押入地牢,自己跑去找夏侯玄。
…… “五年生五个女儿,你知道对我来说是什么?是穿透心脏的刀伤,是永远淌着血永远愈合不了的百孔千疮,永远伴随我的刻骨疼痛,直到我灰飞烟灭彻底消失。” 天地间雨水滂沱,雨声腾腾,似乎席卷人世一切爱恨。诸葛诞勾起夏侯玄下巴,此刻的他们都已经遍体淋漓。诸葛诞继续,声音在满耳的淅淅沥沥中不高而历历分明,一字一句刀子一样划过,仿佛瞬间刻出的鲜血就能像雨水沿着他们下颌边缘滴沥落地,晕染出团团簇簇的���然: “她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想起这些就真的无动于衷吗?是,你有三个妹妹,死了一个还有两个可以代替。可对我来说不行,这世上只有一个阿徽,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即便是死了,即便我再也无法找回她来,她也是这世界上唯一的阿徽。一旦失去,想追回再也不能够了。” “一旦失去,想追回再也不能够了。是这样。你不能,我也不能。所以现在,你想怎样?”夏侯玄眨动被雨水蛰到的眼睛,睫毛上雨水凝聚的露珠颤巍巍飘洒下来。自眼角滑过脸颊的水分不清是雨是泪。 “现在我能怎么办?阿徽回不来了,那就请用你自己来补偿我。”说着一道紫光在夏侯玄面前闪现,这是要对他施法。 “你住手,妖道!” 可惜来不及了。夏侯玄全身燃烧起来,雨势再迅猛也扑不灭的熊熊大火。在火中失控的他挣脱诸葛诞的控制,辗转跌落泥泞之中。火势撕咬着他蜷缩的姿态,要将其碾为死灰。诸葛诞手印变幻,面色凝重。 火焰渐渐熄灭,雨势依然不减。诸葛诞俯身扶起余焰退尽处伏在他脚下的人,右手抬起那历劫重生的脸: “比我预想的更漂亮。很好。” “你给我滚。” 漂亮女人一把将他推倒在地。诸葛诞翻身起来,一脚将夏侯玄踩回地面雨泥中。“少在我面前撒泼。”他靴底来回轧在夏侯玄肩背上,迫使那晶莹白皙的面孔滚进污泥。污泥塞入鼻孔,夏侯玄勉力张口以求呼吸,唇舌接触到同样只是污泥,污黑濡满精巧的浅红色。“这是你应得的。你终究不会想想,这个时候阿徽在哪儿,她想叫你一声跟你说一句话,能够吗?当初她叫天不应求救无门的时候有谁能想到深陷困厄垂死挣扎的她?你,那个时候你在哪?你凭什么做她兄长?连妹妹的性命都保护不了,你配吗?你好好想想,如果她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会怎么嘲笑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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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ardeddelusionfire-blo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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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欲望(全篇完)|分节阅读5
  我把DV举到他眼前:「要我给你放证据吗?这里面的人是谁?不是你吗?叫你家大人来,我让他们认认是谁。」   他的脸一下子由青转白,往后退了一步,不吭声了。   我追着问:「你叫什么?你家大人呢?叫他们出来。」   「我……我叫……龙小骑,他……他们都不在……」   他唯唯诺诺着说,手抓着自己的衣角:「我们只是闹着玩儿的,以后不看了行不行?我把所有的照片还给你。」   回家的时看到候嫣抱着嘉嘉站在门口,似乎很焦急:「你去哪里了,干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儿?」   她关切地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安。看着她和女儿两张同样干净纯真的脸,我几乎脱口而出的回答突然堵在了喉咙里:我要和她说什么?   我要问她吗?我的心紧了一下,死死地把手里的U盘攥在掌心。   沉默了几秒钟,我终于没有回答,伸手去给嘉嘉擦掉了残留在嘴角的果酱,绕过了嫣往房间走。嫣伸出一只手拉了我的胳膊一把:「你怎么了?你这个样子我好害怕……」   「你这个样子我好害怕。」   我的心里突然一阵酸楚:自从结婚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说过害怕了。她胆子很小,怕鬼、怕黑,不敢一个人睡觉,我从来都把保护她当作自己的骄傲,这两个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常常让我觉得自己是那么强大,强大到有能力给她们一切!她现在开始害怕了,无助地扯着我的衣袖,眼神里有一丝迷惘,像是个迷路的孩子。   我要失去她了吗?我还能保护她们吗?我突然觉得自己也很害怕。   晚饭吃得很安静,除了嘉嘉「咿咿呀呀」的自语,谁都没有说话,空气里弥漫着死气沉沉的压抑。吃完饭我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头涨得发痛,我什么人都不想看,什么话也不想听,我只想安静一会儿。   门外是嫣和嘉嘉说话的声音,她清楚而耐心地纠正着女儿的发音,「窸窸窣窣」的走动声,以及玩具砸在地板上的「乒乓」声,这一切都是我曾经最爱听的声音,现在隔了一扇门,变得遥远又陌生起来。   从衣兜里掏出U盘,对着计算机发呆,里面会有什么?我看还是不看?也许里面什么都没有,也许里面什么都有!我是如此的深爱着嫣,我们曾经是那么的恩爱!可现在我手里握着的,却可能是她背弃我的证据!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于追求完美的我来说,这一切残酷得如同在我心上插了一把锋利的刀子,每一次触碰,都会引起撕心裂肺的疼痛!   U盘还是插上了接口,鼠标在那个弹出的文件上停留了片刻,最后终于点击了下去,我喘着粗气,彷佛这轻轻的一下,已经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展开的活页夹里分别用数字加字母的编号标记着几十个子文件,我随意点击了其中的几个,大多数是些女人的照片:穿睡衣的,穿内衣的,在阳台上晾衣服的,情侣接吻的,换衣服的……毫无例外,都是和女人有关的图片。   这个叫龙小骑的孩子向我展示了他的执着:照片上的拍摄日期跨度很长,有些照片已经是两年前拍摄的了。我盲无目的的查看着,渐渐有些明白那些数字标记的意思:楼层和房间的编号。返回首页,果然在文件中找到了9-C的字样,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是我家!   照片是以拍摄时间排列的,令我吃惊的是居然有上千张。点击开来,滑动着鼠标,让一帧一帧的画面从屏幕上跳出来。   嫣和我在阳台上拥抱、嫣穿睡衣出来收衣服、嫣挺着大肚子浇花、嫣抱着嘉嘉喂奶,镜头拍得很清晰,远距离的焦距准确地落在她���露出来的半个乳防。我的思绪也跟着照片一起流转,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闪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的手已经有些酸,心里却充满了温暖,或许我要感谢龙小骑,他无意中记录下了我和嫣在四年之中的点点滴滴。我的心在回忆里慢慢融化,眼眶有了一丝湿意,我曾经多么幸福!我们曾经多么快乐!   突然跳出来一张照片。嫣站在通向阳台的门口,眼睛望着远处,神情像是在生气。她身后面不远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站着,穿了件条纹的T恤,他的头被掩了一半的门挡住了,看不清面容,从身体的姿态判断,他正向着嫣走过来。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僵住了,没错!不用看他的脸我就可以确定,是佟。是佟在我的家里!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显得十分轻松,就好像站在自己家里一样。   照片的拍摄日期显示:2008-5-29,那是我离开家的第六天!仅仅是六天以后,这个无耻的男人就已经出现在了我的家里。我的心一直往下沉去,至今我还能想起嫣在送我出门时的表情,无助又担心地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一遍又一遍地叮咛嘱咐,可怜得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她在骗我吗?她在演戏吗?   她怎么能够演得那么逼真!那个从来没有对我撒过谎的妻子,到底在心里隐藏了多少秘密?   我手指颤抖着滑动鼠标,照片跳到了下一张。   佟清楚地出现在镜头里,已经走到了嫣的身后,他的一只手居然揽住了嫣的腰!把脸贴在嫣的耳畔,表情有些卑微,似笑非笑着,似乎是在对嫣说着什么。   嫣的脸上还是那副表情,肩头微微有点儿缩起,但是很安静的让佟搂着,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下一张里,嫣才转过身,推开佟。   佟又过去,扶住嫣的肩膀。   嫣挣扎,躲到阳台的花盆边。   佟再过去,贴近她,像是哄孩子一样对嫣说着什么。   嫣转身,走向进房间的门口。   被佟在门口拉住,她的手抓住了门框,似乎想挣脱。   嫣被抱住,抵在了门边,两人面对面站着。   佟吻住了嫣。从身体的姿态判断,他是强硬的在吻嫣,嫣的身子扭曲着,双手挡在胸前,头费力地���向一边。   连续四张接吻。   吻嫣的额头。   吻嫣的脸。   吻耳垂。   嫣的手放下来,攥着拳头,身体显得僵硬。   佟的手从腰滑落到臀部。   连续九张在臀部抚摸。   三张摸在腿上的照片,嫣在看佟。   手撩起了裙襬,黑色的丝网袜在阳光下很显眼,网状下白皙的皮肤上那只手拍摄得分外清楚。   手伸进了两腿中间,被裙子挡住了,嫣的脸别向屋里,看不到表情。   连续十七张手都停在裙子下面。   嫣转过头向外,脸上表情惊恐,张着嘴,像是在说话。   佟的一只手放在嫣胸口乳防上。   两张捏住乳防。   手到了肋部,嫣用手抓着他胳膊。   掀开了上衣下襬,纤细的腰暴露在阳光下。   手从下面伸了进去。连续二十一张。   连续吻嫣的嘴,嫣没有反抗。   一只手环住了佟的腰。   嫣被抱起来,脸贴在佟肩上。   被抱着进了房间。   我颓然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耳间「嗡嗡」地蜂鸣着,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时候的我就像是一台短路的机器,已经瘫痪了。也许我该伤心,也许该绝望,也许该愤怒,可我却是全身僵硬,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能做。   门外嘉嘉「嘎嘎」地大笑着,她平时很淑女,很少笑得这么大声,一定是嫣在挠她的痒。果然接着是嘉嘉的哀求声:「不敢了,不敢了……妈妈你坏……」   我的心一阵抽搐:我的宝贝!你也许还不明白,妈妈竟然真的那么坏……也许有一天,也许没有人能够阻挡,你的妈妈,会离开这个家,永远不再回来。爸爸给你讲过无数的童话,每个童话里都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你最后总爱问上一句:「像是爸爸妈妈这样吗?」   我也无数次的点头肯定。   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有骗你!如果你明白,爸爸妈妈不是公主和王子,你一定会很失望!如果你知道,王子和公主最后要分开,你一定会很伤心!   窗外的天暗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蒙蒙的细雨。我对着屏幕发了一会呆,鼓起了勇气,接着看下去。我想知道,嫣为什么要背叛!   又一组新的照片。   镜头一直穿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卧室的床上,光线有一些暗淡,乳白色的床罩上放着一件男人的裤子,裤子的左边,嫣横躺在床角,两腿垂在床边,上衣撩起到乳防上面,乳罩也被推了上去,长长的头发墨一样摊开在床上,她的头歪向门口的方向,面目有些模糊;裙子被撩在了腰间,两条长腿不自然地微微分开,黑色是丝袜边缘在大腿根部把皮肤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种颜色,白的部份在黑暗中有些炫目,紫色的内裤紧紧地绷在腿间,丝毫无法遮掩贲起的荫部。   佟裸着下身背对着镜头站在床边,T恤下襬很长,几乎遮住了整个臀部,他弯着腰,一只手扶着嫣的一条大腿,似乎正和嫣说话。   下一张佟已经脱了T恤,黝黑色的皮肤,肌肉比外表看起来结实一些。他抬起了嫣的一条腿,俯身在腿上亲着,腿被提起来很高,胯部就被拉得很开,内裤被扯得变了形,内裤和白色的皮肤交界处,由于皮肤的映衬,几根荫毛很明显地显现出来,嫣的整个臀部几乎被拖离了床面。   佟侧过身,手里拿着脱下来的高跟鞋,站到了床角,整个荫.经暴露在镜头里面,勃起的荫.经和小腹形成了一个锐角,硕大的亀头呈现出一种紫黑色。镜头的最上面,是墙壁上的结婚照,因为高度的关系,只能看到照片里两个人的半个身体,嫣束缚得紧紧的腰间,是我环绕的手臂。   照片下面,是佟高高举起到空中的一条腿,嫣的腿几乎被扯到了极限,大大分开的胯间,是佟的一只手,手伸进了内裤里面,整个包住了荫部。嫣的另一条腿弯曲着蜷了回去,蹬在床边的靠背上,她的头转向了墙壁,正对着结婚照片的方向。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看不到佟的表情。   手拉开了内裤胯间的部份,扯起来的内裤像橡皮筋一样被拉得很长。   嫣荫部的特写。   连续三张特写,最后的一张上,佟的手指按进了荫唇中间。   胯部被佟的身体挡住,画面的右上角,佟用嘴含着嫣的脚趾。   佟伏在嫣身上,两个人接吻。   佟的脸埋在嫣胸前,嫣的手推着他的头。   亲一边乳防。   含着乳投,嫣的手抓着佟的头发。   叼着乳投拉起来,乳防被扯得改变了形状,乳投的根部被拉得很长。   双手抓住两只乳防往中间挤压着,两边的乳投几乎碰到了一起。   嫣的头抬了起来,脸上表情有些痛苦。   佟跨坐在嫣身上,把荫.经用乳防夹住。   九张连续的抽动。   把荫.经送到嫣嘴边,嫣紧闭着嘴。   用手推开了荫.经。   第二次抵过去,把亀头按在嘴唇上。   嫣推开嘴边的荫.经。   两人接吻。   佟吻嫣的腹部。   佟的头到了嫣两胯之间,整个荫部被挡住。   连续二十七张在亲吻荫部。   嫣的腿夹住了佟的头。   佟半起身状态,嫣的双腿被抗在佟肩上。   佟把荫.经在嫣大腿内侧摩擦。   嫣的一条腿滑落下来,佟抱着一条腿。   扶着荫.经到荫部的位置。   用荫.经把内裤裆部拨开。   亀头在荫睇位置按着。   连续七张拨弄荫睇。   嫣的腰挺起离开床面,一只手伸在空中。   亀头被按挤进荫.道一半,没有戴避孕套,扯着几根荫毛。   抓着嫣的手,摸剩在外面的荫.经,手上的戒指反射出一道光线,白玉一样的手背挡住两人交接的部位。   全部插入,两人下体完全贴在一起,荫部完全融合,无法分辨各自的体毛。   嫣的头抬离床面,嘴巴张开,半闭着眼睛。   脸部的特写,嫣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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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uinfo-hot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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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同学(男):川大“女博士”网聊奇遇记 一个诗人以为俺是女博士,想要发挥大无畏精神,伸出援助之手,部分聊天内容如下: “你是?” “抱歉,打扰” “在群里看到你”(解释下:研究生会博士部qq 群,本人是研会一小硕士) “没事 " ...... “希望认识值得的人” “觉得你是个可交的人” “所以就冒然打扰你了” “哦,没事,多认识个朋友也是好事” “认识值得的人,是件好事” “人与人之间是有机缘的” .... “我性格内向,喜欢设计,艺术,写作,摄像,喜欢安静,专注自己的事” ...... “我是个比较挑的人……不要求那样一个人有多好看,内在,身高,身材,脾气是我喜欢的,足矣” “我只愿为她写尽一生” “一切随心而动” “足矣” ..... 接下来,惊人一幕发生,席卷而来一大波诗人的诗瞬间霸频,摘录部分后附。 我本也就只是偶尔礼貌性回复了一个不明来历的陌生人,觉得就算骗子也无所谓,反正顺便能调节下毕业季独自繁忙秋招的萧瑟。 看着认真的诗人发来如此鸿篇巨制,文笔还带点小忧郁,哥们儿发现还是别继续逗了,万一一不小心说错话让对方想多变成海子就给国家浪费了一位有潜质的文人。 于是展开鼓励谈话如下: “嗯,看得出来你是个有理想的才子” “很不错哦” “金岳霖为林徽因写了一生,那种勇气和诗意惊叹了好多人” “要写一生的话,需要很多勇气,比如叶芝,都说是毛特·岗成就了他” “祝你找到一个理想的人” ...... 不经感慨,在如今大多数人们持谨慎态度的qq陌生人网络环境里,哥们儿今天算是第一次遇到了个这么认真的网络尬聊者,竟还是个诗人。特作此分享。 附:诗人霸屏诗文摘录如下: 青藏行(底稿) 雪域流向大海,高原滑向边疆。 千里一色的油菜花,如水晶般明澈的西域阳光,分立在道路两旁。如我明澈的爱人,我将为你歌唱。 沿着一条自河西走廊祁连腹地至西宁的沥青公路蜿蜒而上。 暮色四合时到了西宁,在一家酒店下榻,沿途的奔波,安静的月夜,一个人在闹市酒足饭饱之后酣然入睡。 次日的中午来到一家拉面馆,店小二端上来一碗看似很奇怪的兰州拉面,两口下去口感和做工粗糙如远山的戈壁,难以下咽,但已是饥肠辘辘,就只能准备把这碗面生吞下去。 在拉面馆里,近旁坐着一个高大粗壮的藏族姑娘,穿着典型的民族服饰,泛着高原红的脸颊,当我瞥了一眼她的时候,她转动滚圆的眼睛也注视着我这个他乡过客。我索性打量起来她——有着长长的睫毛,似是混合着中东的贵族血统。一双圆润的手交叉的胸前,右手轻轻托着脸腮。交叉的双手后面,一对坚挺的双乳巍然隆起,将紧裹着的衣襟微微撑开,像是高原终年被积雪覆盖的高原山川,绝美,挺拔,巍峨,神秘,令人敬畏。 午饭之后踱步到了青藏民族城,人不多,只有寥寥无几的观光客。那些令人目不暇接的工艺品、佛教饰品的确是堪称美轮美奂,当我拿出相机的时候,立即被近旁一个极为年轻的店员告知:不许拍照!之后我就神情尴尬的收起相机,悻悻的离开了。 之后坐着大巴去了青海湖,途中旁边坐着一对白色人种的小情侣,粗犷随意的牛仔风格装扮,小声的说着一些似乎听起来很温馨的故事。 第三日,准点踏上了西宁至拉萨的火车,奔向那个离灵魂最近的地方。 …… (待整理) 西域姑娘 当我踏过西北以西的边疆 当我神游千年一梦的走廊 在这座万城之城 坐在面馆角落里的姑娘 纯黑色的头巾、黑色的衣裳 我知道你是那来自西域他乡 不敢直视你楚楚的脸庞 你却投射过来一点都不躲闪的目光 你眼里眼前的大概是个尘仆过客 而我知道你是将要成为别人新娘、风情万种的高原“格桑” 繁星坠落点缀成了你的双眸 你就如紫罗兰在午夜绽放 你可知道其实我也是那西域远走他乡的浪子 我的故土就在那祁连山麓的腹地之上 离开我多年的西域走廊 离开我多年的黄土家乡 为了一些虚构的理想和远方 宛如壁画的西域姑娘 你可知道,此刻你让我心驰离惘 雄关古道、辽原戈壁、大漠洪荒 这一刻你成了我一切的怀念和过往的符号 让我不禁再次回眸的西域姑娘 让我记住你宛如春花般的模样 我的足迹踏遍千山万水 只为找到那一束散落世间的芬芳 于2013年12月20日,北京知春里站旁一家面馆。 2012岁末·归途·无理文 列车在被磨得闪闪发亮、似乎无穷尽的铁轨上穿梭,在这片疆土上蔓延而过。 穿越3000公里,黑夜、黎明、黄昏、乡村、山丘、河流、都市、行人……在车窗外变幻着无数的形态与色彩。 从南国绿荫碧波的景象中抽离出来,我又像曾经一样,如一颗尘埃,不曾落定的飘荡在北国的黄土高原上。 无穷无尽的铁轨,总让人想起海子最后写的那首诗,刻在世界上最后的字。想起曾今看到过的他的一张照片,黑白相间的照片,线条明晰,但有着也许谁也看不透的笑颜…… 2012末·青春の 朝阳里奔跑的少年 倒影留在马营河畔之边 依稀都是留在的遥远痕迹 漂泊到不同的陌生的城市 十里洋场或是万丈虹霓 谁的梦想在这里会被想起 我们依旧那么渺小 未来是乘风而去的鸟 其实自己可以做的更好 但一切似乎都已不重要 曾预想的生活更像是一场没有导演的编剧 不禁女色与不近女色其实是一样的拙劣的文字游戏 十年——相恋的两个人 多么苦涩而相濡以沫 但 世间纷扰太多 终点,抹掉记忆重新来过 青春没有了青涩也就不再有回忆 只剩下越来越无法逃脱的孤寂和冷漠 蓦然间 已经没有勇气谈论未来 誓言、诺言都可��烟消云散 快乐很重要但却太难找 很想去看一场不关乎爱情的电影 但每场电影开场就已预告了情节与结局 还有谁拽着彩色的气球 和永恒一起存储着同样的信念 未来是个骗子 时间和空间是它的道具 突然想吸第一支烟 觉得酒精的麻痹是一种快乐 喧嚣的城市我什么时候会离开那里 儿时弥漫着糖果清香、皮革气味的商店成了废墟 家乡风吹麦浪浪花拍打到了哪里 那个黑色长发的姑娘已做了别人的新娘 是谁给她做了最美的嫁衣 再也找不到往昔的痕迹 无数的梦境里我回到了这里,回去了过去 我在那一刻回去 我在那一刻回去 …… 2013.02.05 于家乡山丹 绝恋.无奈·风吹沙 犹记此夜 夜色渐渐浓 风光霁月,倒映谁面容 榆影斑驳,流岚少年梦 此生难忘,最是那朦胧 祈月仓皇 风吹华裳动 笑颜倾城犹忆旧时梦 东旭夕林 寥落此夜中 水中月儿,曾飞彩云空 若是知花独自无人候 何苦尘世,匆匆一相逢 不如笑归,看云卷云走 执笔挥毫泼墨浓 蝶梦红袖添香六弦记否 多情自古,空余很 醉卧红尘,长空揽月 已而旧时人已成旧时梦 红颜消散云蠡中 好阙胜景,西子湖畔 醉梦千年 淡淡哀愁,种种思怨 化作彩蝶,尽随风 ...... 原文地址:http://scuinfo.com/#page=detail&id=224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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