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vis2160
alvis2160
Ark
68 posts
蒼穹專站。漂流在22世紀的海上,那個我們稱為Alvis的巨大方舟。
Don't wanna be here? Send us removal request.
alvis2160 · 1 year ago
Text
重疊的記憶
友人的點題「BTL」。
然後我選的場景不是BTL。應該說,寫的是我對BTL的感想。
  天空已經開始慢慢變成黑色,今晚是晴朗的夏夜,沒有月亮只有滿天的星子,正是最適合祭典的夜晚,Alvis早就這樣設定好,即便天氣預報說有颱風,那也是刻意安排在祭典結束���後下一週的事情。
  通往鈴村神社的參道階梯早就掛滿燈籠,設置了各式各樣的攤位,今年的祭典不是只有龍宮島,海神島的島民也一起參加,賣小吃的區塊多了很多以前沒出現過的海鮮料理,還有充滿異國風情的食物。今年祭典的煙火打算沿著海岸線施放,準備工作前一天就完成了,想要好好欣賞煙火的人早在中午過後就先去佔位置。真壁一騎倒沒有那個心情,他已經很多年沒參加祭典了,他十九歲那年,辦祭典的時候他人不在島內,後來就一直沒有回到島上,海神島也有辦祭典,但他從來沒參加過,總士跟美羽在「樂園」做水燈的時候一面做一面閒聊,他說他長大的那個島──那個位在北極的海域,模擬龍宮島的無名島嶼──也有像這樣紀念的習慣,但放的不是水燈而是天燈,將燈籠點上火,讓燈籠藉著蒸氣往上飛,在天際的頂端燒盡,願望就能傳遞到天上。不管是說的人或是聽的人都不曉得這習俗究竟是Festum打哪裡學來的,但美羽和輝夜、朔夜,還有衛一郎、小菲等孩子們聽得興味盎然。彗稍微吊了一下書袋,說Festum的本體在宇宙,把願望送上天空就像是Festum回歸同一的本能,被零央跟美三香說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實際上應該不是這樣。
  水燈。
  一騎的視線落在自己手上,凝望著幾個小時之後就要放走的水燈。用和紙與木框製成,上面以工整的毛筆字寫著名字。很陌生的總士的筆跡,寫著「皆城總士」的名字。
  水燈是要浮在水面上隨著海潮流走,一騎從小就知道怎麼做也知道原理,不可能做得太重,不會讓它沉下去,可是,現在這個水燈,拿在手上,卻覺得沉甸甸的,彷彿寫在上面的那個人名承載了出乎意料之外的重量。
  總士說,「這個名字現在是我的名字,你認識的那個皆城總士已經不在了」。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句話是對的,一騎接過水燈的時候也沒反駁,只低聲回了一句「你說了算」,然而,眼睛注視著那四個字,腦子裡有個聲音說,不是這樣的,他的皆城總士其實,根本,就沒有離開過他。
  他曾經在地平線的交接處二度梭巡,寄望著能不能瞥見皆城總士的身影,但兩次都沒能成功,兩次都回到充盈著戰鬥只餘下空虛的現實;結果,最後卻依然是在戰鬥裡,在這座龍宮島的夜空當中,在駕駛座上,聽見了皆城總士的聲音,聽見他用熟悉的低音輕輕地柔柔地呼喚著「一騎」,細細叮囑「你要導引他們的未來」,語氣裡的堅定,跟十八歲時那個對他說著「你要是下次再不見人影,我就再開全島廣播」的夜晚竟是那麼的相似;現在一騎手上拿著水燈,站在海岸線的階梯邊,記憶卻不自覺地回到好多年前,在鈴村神社,同樣是夏天,同樣是祭典,同樣的熱氣,談的話題還同樣是水燈。
  「我會想辦法。」
  「我知道。不過如果還是沒辦法的話,到時候,你幫我放水燈吧。」
  「……」
  「以防萬一嘛。認真的喔。」
  「……好吧。就這麼說定了。」
  皆城總士的聲音猶在耳邊,寫著他名字的水燈卻在手上。
  「結果,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打從出生就在一起,二度分離又重聚,一起走過的人生還不滿二十年。皆城總士的願望實現了,曾經被宣告死期的一騎獲得了永遠的生命,但付出的代價是現在一騎手中捧著的水燈,還有只存在於記憶中的皆城總士的臉──
  「一騎?你怎麼在這裡,還沒到放水燈的時間啊?」
  輕盈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熟悉的柔軟嗓音傳進鼓膜,來者是穿著制服的遠見真矢。
  「遠見。妳沒有換浴衣?」
  真矢有點惋惜地往下忘了自己一眼:「沒有。今年媽媽不在了,美羽還沒學會,我一個人穿不了。一騎你也沒換啊。」
  「不了,我不需要。」
  「哦……」聽出那簡短四字後面的意義,真矢不再追究。一騎注意到她手上拿著相機,有些意外地提出問題:「遠見,妳今年要拍什麼?」
  「煙火。今年是回島上之後第一次辦祭典,我總覺得……」她說著望了自己手上的小相機一眼:「……卡農會想看到。」
  她頓了一下,抬起頭,把視線轉向懸著無數星星的夜空。
  「一騎,你記得吧,我們十八歲那年的祭典。」
  「記得。」
  「雖然少了翔子和春日井,也沒有小楯,但那一年,大家都還在��媽媽、姊姊,美羽……還有奧爾嘉,晶晶,安妮塔和貝拉。」
  「嗯。廣登、立上和西尾,總士也都還在。」
  「今年回來要準備祭典的時候,我收拾東西才想起來,那次就是我們大家一起辦祭典的最後一年。隔年,你跟我,還有皆城、暉跟堂馬在外面,錯過了祭典,回來的時候,就少了堂馬跟暉;而我們回來的時候,島上已經沒有了奧爾嘉和卡農。」
  她說著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在忍耐著什麼。
  「我的相簿裡還留著十八歲的祭典那年,我替卡農,還有你和皆城拍的照片。當年離開島的時候,很多照片都沒機會帶走,前幾天整理的時候才找到相簿,但大部分的照片都壞掉了。」
  「Alvis的資料庫裡也許還留著。」
  「我會去調出來。」真矢握緊相機,微微一笑:「如果是十八歲那年,我可能會說我寧願看用底片沖印出來的照片,但只有今天,我會說感謝Alvis的資料庫。雖然我應該不至於太快忘記,可是,我還是不希望只能靠回憶看到大家的臉。」
  一騎略略聳聳肩,他原以為自己在這麼多年當中已經忘記了怎麼笑,但現在竟然能夠很明顯地意識到嘴角的肌肉牽動:「以前總士也講過同樣的話,他說記住大家是他的義務。妳也是,從戰鬥開始的那一天直到現在,妳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任何一件事跟任何一個人。」
  「哦,你可不能把我和皆城相提並論。我早就忘記了怎麼回到日常。」
  真矢的話裡面含著一點點的苦澀,一騎搖搖頭:「不。我一直很感謝妳,妳記得我和甲洋已經不再記得的事情。」
  「因為我在守護你跟大家回來的這個地方。」真矢晃晃手中的相機:「對了,要不要我幫你跟春日井加洗幾張大家的照片帶上?這樣的話,不管你們飛得多遠,就都不會迷路了。」
  她的笑容是那麼真誠,一瞬間跟十八歲的那一年,在鈴村神社,拿著相機,在鏡頭後面微笑詢問他和總士說「十一減九等於多少」的那張臉疊在了一起。
  是今晚第二次,一騎意識到自己的嘴角在上揚,雙手捧著的那個燈彷彿一下子輕了許多。
  他們沒有再多交談什麼,其他捧著水燈的島民紛紛來到階梯邊,沿著海岸線,第一發煙火的亮光拖著長長的尾巴飛上夜空。
0 notes
alvis2160 · 2 years ago
Text
這也是種告白(R18)
每次只要寫到趴囉就會角色崩壞。
*
  「總士、總士。」
  男中音從耳朵後方傳過來,距離非常非常非常近,這是當然的,一騎就在我背後,正確來說他把下巴抵在我肩膀上,手跟視線從後面伸進我的視野範圍,把平板電腦放在我眼前。
  「你看。」
  「你又幹了什麼好事?」
  「什麼意思?」
  他把臉頰貼在我的耳朵旁邊,呼吸跟頭髮擦在臉頰上,讓貼著一騎胸前的背脊竄過一陣陣顫動感。不只這樣,這角度實在太不好了,想打他的頭也不順,而且無法調整。既然不能打他的頭,只好用言語反擊:「每次我看到我的名字上推特趨勢,幾乎都是你搞出來的問題,所以這次你又幹了什麼好事?」
  「咦──」
  咦什麼咦。
  大約兩個月前,起床時慣例的開手機要收聯絡訊息,一打開推特滿滿的通知,發現自己的名字高掛在趨勢的第一名,點開發現一騎在煮早餐等電鍋跳起來的途中閒閒沒事做,丟了一張我的照片上推特還註解說『每次我拿手機出來總士就皺眉頭,這張是很稀有的!』。我拿著手機衝進餐廳的時候,他還一副志得意滿毫無悔意。
  現在他放在我鼻子前面的平板,我的名字又高掛在趨勢上面。罪魁禍首在我的耳朵旁邊笑,雖然角度很偏,我看不到他整張臉,但想像得出來,鐵定是那種攝影師超愛的燦爛笑容。我實在非常想對準那個黑色的頭打一拳,不過在那之前,眼角餘光先捕捉到別的東西,還是推特趨勢。五秒前我先注意到自己的名字在上面,五秒後的現在才發現問題比我以為的要嚴重一點──除了我的名字之外,一騎的名字也在上面,而且還有另外一個看起來不太順眼的詞彙,叫做「結婚報導」。一騎在我後面調整姿勢跟角度,以便能在越過我肩膀的情形下看清楚平板電腦的畫面,我把趨勢點開來看,馬上就出現聳動的標題:
  『真壁一騎傳出結婚消息?!經紀公司不對外證實』
  我扭過頭,在很有限的角度之下,盡量用我所能做出的最兇惡的表情,狠狠瞪了一騎一眼。
  「…………你又幹了什麼好事?」
  一騎的一臉無辜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沒有喔,真的。」
  他從我肩膀後面伸手出來,慢慢滑過平板上的每一則推特訊息,我的視線跟著他的指尖移動。不看還好,我越看越是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對,因為那上面寫的是
  『真壁一騎?結婚?我不相信』
  『對象是誰?皆城總士嗎?是的話就恭喜他們』
  『圈外人?一般女性?這絕對是假的啦』
  『不是皆城總士的話,絕對不是真的』
  『真壁一騎要結婚的話,對象鐵定是皆城總士,其他不可能』
  『這家八卦雜誌都不查證的喔,支持經紀公司提告』
  『上面的照片不太清楚,這真的是真壁一騎嗎?還是改圖?』
  等等等等,怎麼往下滑都看不到終點。
  我覺得頭開始痛了。更討厭的是,一騎還在我的耳朵旁邊笑,而且笑容應該比五分鐘前燦爛十倍。
  「總士,你覺得我應不應該請經紀公司發個澄清用的新聞稿?」
  「理論上應該要,但是………」
  「但是?」
  「…………你想寫什麼?」
  我就知道一騎的問題別有用心,因為他在回答之前,先把平板從我手中抽走,然後扳過我的肩膀──前後不到三秒鐘──我們恢復成十分鐘前的姿態,他的臉在我正上方,我們的四肢在被單下交錯。
  「嗯──就寫說,歌迷們的意見我們都聽到了,我的對象除了總士以外不做他想?」
  我沒有反駁,因為沒機會反駁,一騎的氣息跟溫度在我回答之前鋪天蓋地罩下來,還沒有完全冷卻的身體眨眼間就在他的愛撫之下揚起白旗。
  「哈、嗯……!」
  「總士……」
  就憑這兩個字,我已經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他的手移動到我的腰側,開始緩慢卻有力的抽送,與我的手臂環抱住他的肩膀,幾乎是同時間發生的事情。
  不過我沒忘記在他奪走我思考能力之前先打他的頭。
0 notes
alvis2160 · 2 years ago
Text
深夜茶會
本來應該要12月27日貼的,結果趕不出來,遲到了。
不能欠過年。
 『各位島民晚安。現在為大家報導明天的天氣。明天早上會有半天的晴天,但下午會開始下雪,一直要下到新年過後,因此要曬棉被要洗窗戶的話請趁早開始。最高溫是──』
 擺放在喫茶店「樂園」櫃台邊的收音機裡傳出堂馬廣登的聲音,後面的部分被水聲蓋掉。遠見真矢換下工作時用的圍裙,穿上外套,正好碰上櫃台後開放式廚房裡的主廚打開水龍頭在洗東西。
 「那,一騎,我要先走了喔。」
 「路上小心,遠見。」
 喫茶店也有供應晚餐,但牆上時鐘顯示為超過晚上十一點的這個時間點,已經沒有來吃晚飯的客人,收拾打掃與隔天的食材準備也都完成了,擦得一塵不染的大玻璃窗外是深墨黑色的晴朗夜空,正如氣象預報所預言的,明天──至少早上──會是晴天。遠見真矢逕自繫上圍巾、戴上毛帽,在開門之前順口問了一句「你有先通知他嗎?」。
 「有。」
 「他怎麼說?」
 「跟平常一樣,答應是答應了,但還是那個標準表情。」
 「哪一種標準表情?」
 「就是妳說看起來『頭痛得要命』的那種表情。」
 「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早該習慣了吧?」
 水聲就在這個時間點止歇,因此真矢沒有聽錯,真壁一騎說話時的語調當中,的的確確夾雜著一點點非常難得出現的揶揄:「我想我知道為什麼。」
 真矢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就期待他的反應囉。明天見!」
 「明天見,晚安。」
 真矢的腳步聲隨著關門聲從門外遠去,整間店只剩下一騎一人。他已經將塞風壺準備好,爐子上的鍋子正在咕嘟咕嘟作響。真矢離開時並沒有對一騎完全沒有要收拾東西回家的跡象這件事感到疑惑或是好奇,也不對仍然燈火通明的店,或者流理台上已經裝好盤卻沒有要收進冰箱的沙拉提出任何問題,一騎明白理由:她不需要問,她心裡絕對有數──關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一騎將大玻璃窗旁座位的桌面再擦一遍,有一瞬間猶豫了一下是不是要鋪桌布,一分鐘後決定不要大費周章。
 「樂園」門上的鈴鐺再度告知客人到來,皆城總士踏進店內時,掛鐘差不多指著晚上十一點四十分。
 「抱歉,一騎,這麼晚……」
 「為什麼要道歉?是我要你這個時間來的。」
 總士依著一騎的意思,在靠窗的方桌邊坐下,背對吧檯。他一坐定,一騎就在他面前放下兩個盤子,一盤是裝飾著小番茄的生菜沙拉,另一盤則是還冒著熱氣的咖哩飯。
 「請用。」
 「謝謝,我不客氣了。」
 趁總士在用餐,一騎倒了咖啡端到桌邊,刻意加了牛奶。
 「你明天沒有排檢查、實驗、會議、或者測試吧?」
 「………………沒有。」
 「真的?」
 「……差一點就要排會議了,然後被取消。」
 有資格取消總士已經排定的會議的人,整個Alvis大約只有三個。一騎暗地裡決定,新年的年菜要加一道,然後多準備一瓶燒酒。
 「那,你記得下午要幹什麼吧?」
 「記得,下午兩點在這裡集合對吧?」
 「沒錯。」
 一騎對總士的反應很滿意,但他對面黑框眼鏡底下的灰藍墨色眼睛卻瞇了起來,露出遠見真矢經常評論為「看起來頭痛得要命」的表情。這大概也跟他聽見了廚房裡傳來清脆的「叮」聲有關。
 「一騎,你該不會……」
 總士的視線跟著一騎從桌邊轉進廚房,停在烤箱前面,然後再回到桌前,終點是一個很小、沒有什麼特別裝飾、深褐色、飄著濃郁香味的蛋糕。
 「就是這樣。」
 牆上的掛鐘打了十二點, 一騎的笑容完全不輸給店內明亮的燈光。
 「生日快樂,總士。」
 「我這一個蛋糕做得很小而且盡量控制甜度了。順帶一提,下午的那個是御門的渾身力作,很值得期待。」
 「你叫我半夜吃一個蛋糕,下午還要吃一個?」
 「不然等一下你吃完這個,我們晚上來運動一下。」
 「…………」
1 note · View note
alvis2160 · 3 years ago
Text
甜點(?)特集
The Beyond 10-12話看完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可能想要復健或者療傷。
所以這是篇角色跟敘述都有點偏離現實的腦袋燒壞作品。
《龍宮少年》:轉生+演藝圈PARO。總士留著到EXODUS的記憶,一騎什麼都不記得。
  文字工作者有很多種工作方式跟型態,比方說,有些人一定要在咖啡店裡才能做事,不管是真的還是裝的都很有文青氣息;也有人一定要聽音樂,反之,一定要很安靜才能做事的人也存在,簡單一句話就是千百樣。  
  皆城總士則屬於要閉關的那種文字工作者,他只要開始寫稿,就必定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足不出戶,電話當然不接,訊息也不看,廢寢忘食不說,連他兩個雙胞胎妹妹都不一定能跟他說到話。乙姬和織姬對於哥哥的工作基本採取不干涉的態度,除了總士閉關前跟出關後會加倍黏他要求補償以外,閉關期間不會去打擾他;但總士的生活圈裡面不是只有妹妹而已,他還有戀人,而且那個同樣很忙的戀人可不像乙姬跟織姬那樣明理。真壁一騎向來──以總士的認知來說,包含上輩子跟這輩子──就是個骨子裡我行我素,而且不聽人講話的傢伙,他才不會去管總士是不是要閉關,或者反過來說,遇到總士要閉關的時候,他的妨礙行動會比平常更加積極,比方說每天照三餐打電話到家裡,讓接電話的織姬不堪其擾,最後去把總士拖出房間或者趕出門外曬太陽,他也曾經直接殺進皆城家來,不過這個比較難達成,理由是他自己也沒什麼空,接帶狀節目之後更加沒空。
 『本週是甜點特集,主廚對甜點也算是小有研究,不過呢,今天要介紹的是甜點專家所開的店。主廚對這位專家可是非常敬佩的喔。』
 電視的聲音隔著門傳過來,即使是敲打鍵盤的喀搭喀搭聲也蓋不掉,不知道是乙姬還是織姬開的電視(還把音量開的很大),總之,耳朵聽得很習慣的男中音以親切的語氣打著招呼。一騎除了電視劇和電影的戲約之外,最近也開始擁有自己主持的節目,類型是烹飪,可說完全發揮他的專長。除了分享食品營養的小常識、簡單的食譜介紹以外,也有出外採訪、介紹店家的單元,據說──因為是本人講的,所以應該沒錯──安排採訪的店家清單,是由一騎親自挑選,而不是由製作單位推薦。  
  『就是這裡。位在西城區的小巷子裡面,很有復古風格的這間「御門屋」。』  
  總士聽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下意識地停了敲打鍵盤的動作。  
  「御門?」  
  總士記得這個名字。一個十四歲少年的形象跳進腦海,記得他留著一頭短短的黑髮,擅長劍道,同時因為家裡是開和果子店的關係,非常會做甜點。隔著門看不見電視的畫面,只聽到清脆的女聲旁白介紹店家,接著又回到一騎的台詞。  
  「御門屋是和果子店,不過我們接下來要訪問的這位店主,御門零央先生,他不僅會做和果子,西式的蛋糕或是烘焙之類也很厲害。」  
  「被真壁先生這樣講還真不好意思。」  
  零央的聲音,跟總士的記憶──上輩子的記憶──相較,長大了不少,變得非常沈穩,是青年的音調。中間的寒暄跟客套話總士沒聽進去,但沒過多久,耳朵又撿到一騎的台詞:「就我所知,御門屋是間有歷史的店,零央先生您是第幾代店長呢?」  
  「說有歷史,也真的太客氣了,我才第二代而已,而且店裡的商品大概還有一半以上都是家父的作品,我還不成氣候呢。」  
  「可以向大家介紹一下店裡最自豪的作品嗎?」  
  「那當然,首先是這個……」  
  總士只能允許自己的注意力散漫到這個階段,畢竟他還有工作要做,攤開在眼前螢幕上的檔案還沒完成,即使有一小塊的意識很直覺性地老是往門的對面──正確來說,是從門的另外一側傳來的一騎的聲音──飄過去,眼下這個階段也絕對不能鬆懈。他將一騎的聲音逐出腦海,轉向電腦,集中注意力開始繼續敲打鍵盤。
  存檔,送出。稿件還要經過經紀人,但基本上算是吿一段落。總士敲下最後一個鍵,在書桌前大大伸個懶腰,活動一下筋骨。工作中幾乎完全關閉的聽覺開始恢復正常運作,門外電視的聲音還在響著。
  『那麼,在節目的最後,按慣例為大家介紹本日的簡單食譜。』
  一騎的這個節目長度大約四十五分鐘,稍早聽到的是節目剛開始的第一個單元,現在才準備要結束,顯然集中精神工作的時間還不算很久,還來得及。現在要是開門出去客廳那邊的話,大概還可以看到一騎的臉。總士這回閉關工作十多天,期間所有的電話都不接、訊息也不看,當然,也沒有跟一騎講到一句話,更不要說見面了,雖說只是從螢光幕上看到一騎,也比完全看不到好。
  既然打定主意,那動作就要快,再沒幾分鐘就要進最後的廣告了。總士推開椅子站起身,開了書房的門,但視線範圍卻看不到電視,因為門外有人。將一頭黑髮留到耳下、穿著輕便夾克跟牛仔褲、滿臉笑容的真壁一騎,用跟電視裡面一模一樣的聲調喊了一聲「總士!」。
  「哇!」
  總士被嚇得反射性倒退一步,差點就要重心不穩,被一騎伸手一把拉住、直接拖進臂彎裡面。
  「你什麼時候來的!」
  「嗯──大概一個半小時前?乙姬跟織姬出門前跟我說你快完工了,叫我在客廳等就好,不要吵你。」
  越過一騎的肩膀,可以看到電視上正在播報整點的新聞,節目已經結束了。遺憾的心情顯然被表情洩了底,因為一騎下一句話就換上稍稍可稱作鬧彆扭的音調:「我本來開電視想說能不能把你釣出來,結果是節目裡面的我比較有魅力嗎?」
  「怎麼說比較好呢……十多天沒聽到一騎的聲音,當然想聽到最後。」
  「…………」
  被無數影劇評論人稱讚為「在以肢體語言呈現感情變化的演技方面,同年代無人能出其右」的真壁一騎肩膀不住顫動,雙手緊緊抓著總士的上臂,一個字都講不出來。眼睛對著黑色的頭頂,總士才狐疑地喊了句「一騎?」,立刻又被緊緊抱住。吻鋪天蓋地般落下,唇反覆交錯、貼合、再交錯,彷彿捨不得呼吸。一騎的問句跟著吐息一起漏出,不仔細聽還聽不見:「怎麼辦?」
  「什……麼?」
  唇短暫分開,額頭抵著額頭,一騎的聲音異常地輕、異常低沉:「我想你大概一整天沒吃東西,本來做了點心──剛好就是那集節目裡面分享的食譜──但是,我現在只想抱你回房間去。」
  總士的眼睛略略睜大,只不到一秒鐘就又瞇了起來。
  「這樣說來我的確今天都還沒吃飯。但是──點心可以等乙姬和織姬回來再吃。」
  一騎說到做到,當晚晚飯後的甜點是法式吐司,份量是六人份,比平常的四人份還要多,而且,還很專業地解說作法。
  這對乙姬和織姬來說到底算是補償還是賄賂,恐怕只有當事人知道,總士不想去追究這個問題。
0 notes
alvis2160 · 4 years ago
Text
巧克力計數器
情人節賀文(遲到了)
* * *
  『晚安,各位聽眾,我是今晚的DJ近藤劍司。』
  手機架在視線可及之處,開著網路上查到的資料畫面,同時用藍芽喇叭在播放網路廣播,愉快的男中音在咕嚕咕嚕聲中伴隨著音樂響起。
  『今天是情人節,可能有些人正開開心心跟自己的另一半在過節,或者也有人跟可憐的DJ我一樣,今晚還要工作。好的,打起精神來,我先來介紹今晚的來賓,有三個人喔,陣容豪華,就是各位聽眾都很熟悉的EleMents。三位請輪流跟聽眾們打聲招呼好嗎?』
  『各位聽眾大家晚安,我是春日井甲洋。』
  『大家晚安,情人節快樂,我是來主操!』
  『大家好,我是真壁一騎。』
  三種不同的聲音輪番打過招呼之後,發言權又回到DJ手上:『好的,相信他們的聲音可以讓大家的心靈稍微得到一點撫慰。不過我想要問���下,為什麼今天晚上的來賓只有三個人?據我所知到今天這個時間為止,EleMents應該還是個四個人組成的樂團吧,莫非發生什麼重大變化?皆城總士沒有宣布退團吧?』
  接著傳來一陣笑聲,以及甲洋用沈穩的聲音解釋:『沒有啦,劍司,你不要嚇大家,就只是因為總士今天休假,我們慣例的不排他工作,所以也不帶他來上節目。』
  『對對,我們排擠他!』
  聽到這裡忍不住笑出來。
  『來主我跟你說,你等一下一定會收到一大堆憤怒的歌迷留言!』劍司堵住操的玩笑:『雖說你們也不是隨時隨地都四個人一起出現,但只有一個人休假,好像還滿稀奇的呢。』
  『是嗎?我們很習慣了,因為每年的情人節我們都一定讓他休假。』
  『欸欸欸,既然被我聽到,那就不能不問了,大家一定都很好奇,為什麼?莫非只有總士一個人要約會?』
  聽到這裡嚇了一跳,手上的碗差點打翻,背上起了一陣冷汗,不過接下來的答案還算可以接受:『不是耶,是我們嫌麻煩把他關在家裡,不然情人節當天我們到哪都要被包圍收巧克力。』
  背景音樂被一陣笑聲打斷,接著劍司再度把發言權搶回去:『哦,來主你這樣說,我可以理解,但要是說你們三個就不會收到巧克力,那我是不信的,說,你們三個誰收得最多?甲洋,是你對不對?』
  操的拍手聲傳來:『劍司你好會猜喔!』
  『第二名呢?一騎,你從剛剛到現在除了打招呼都沒講一句話,這種人最討厭了,說,你一定也收很多對吧?』
  柔和的男中音透過擴音器傳出來:『沒有大家想像的那麼多。』
  『真的嗎?』
  插嘴的又是操:『真的,我算過,一騎比我少一個!』
  『那是因為你有少算。你跟一騎平手。』
  『哎唷,還沒到手只是預定的不算好嗎!』
  『一騎那個不叫還沒到手只是預定。』
  『今天之前沒到手都不算!』
  背景音傳來三種不同音質的笑聲,接著劍司再度拿回麥克風:『好的,有關巧克力的話題我要先在這邊打住,不然就沒時間放音樂了,接下來我要放給大家聽的,就是EleMents最新的單曲......』
  接著是鋼琴曲的前奏,曲調非常熟悉,畢竟是自己寫的,還是自己彈的。總士將背景音量關小些,對照著手機上的食譜,瞇起眼睛打量溫度計上的刻度。
  「好,這樣溫度正好,然後是倒進模子裡冷卻十五分鐘,這樣一騎回來時就剛剛好完成。」
  這樣就可以計入一騎收到的巧克力數量當中了。
0 notes
alvis2160 · 4 years ago
Text
計算錯誤
友人的點題「一總,權謀」。
這題我實在是沒有自信啊。而且是奇幻PARO。
*  *  *
  頭上橙紅色的天空一半被灰墨色的雲所覆蓋,眼下是成群家屋的剪影,雖然是夕暮時分,卻看不到燈火和炊煙,從很遠的地方眺望,乍看是一整片的黑色,只有在視線勉強可及的遠處,黑影明顯地高出一層,在地平線與天空的交界處製造出一條小小的裂縫。真壁一騎獨自一人站在城市外緣的的山丘上,黑色的長外套與黑色的短髮被晚風吹得翻飛,榛子色的眼睛定定地向著那條裂縫。
  「……宮城……」
  一騎的視線仍然向著遠方,天空在日落後迅速變暗,和地面上的剪影融成一片,只用肉眼已變得無法辨識。
  「你以前說過,沒有了國家,就算有宮城存在,也沒有任何價值。現在,國家不在了,你的城鎮什麼都沒剩下,一個人也沒有。但是……」
  他的自言自語說到一半很突兀地被打斷,風聲中混進了旁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尖銳的呼嘯聲,也像是哨聲,短暫撕開寂靜,在空中留下長長的尾音。一騎瞇起眼睛,表情變得嚴肅,長外套袖子裡的右手握緊了拳頭。
  他的聲音被風聲所掩蓋,但每個字都很有力:「你一定還在那裡。我現在就去找你……」
  下個瞬間,他身後有東西動了,先是閃過細細的銀光,像是在即將到來的黑夜中畫出一個輪廓,接著黑影突然動了,那原是一條龍,白金色的眼睛在夜裡格外的亮。牠展開巨大的翅膀,從山丘上起飛,筆直劃過逐漸變黑的天空。
  龍飛翔的速度非常快,最後一絲暮色還沒消失,一騎已經抵達目的地。他稱之為「宮城」的建物原是依山建造的王宮,天氣好的時候,從腳下的城鎮可以看到高聳的尖塔;一騎就在尖塔的露台上降落,穿過拱門進入室內。
  跟外面的城鎮一樣,王宮裡也沒有點上燈火,觸目所及一片幽暗,然而一騎的步伐絲毫沒有猶豫,鞋跟踏出清脆的聲響沿著長長的走廊行進,走下樓梯,平常對外開放的雙扇正門現在緊緊關著,拒絕外人進出。一騎朝關著的門瞥了一眼,逕自轉身往反方向走。再經過一條走廊,正面就是大廳,跟別的地方不同,只有這裡點著燈火,是搖曳的紅黃色火炬發出的微光。若要說懸在牆上火炬是照明,那它的功能簡直寒酸得可憐,充其量也只能讓視覺對室內的一小塊地方起作用──平常應該是王座的位置上,坐著一個人,是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火光照出他斜著身軀坐在椅子裡、將手肘靠在座椅扶手上的姿態,長長的亞麻色頭髮以紫色的緞帶鬆鬆束起,從肩上流下,與白色披肩上的流蘇裝飾相互搭配,形成優雅的線條。一騎朝王座前進,才邁出一步,王座上的青年倏然睜開眼睛,灰藍墨色的虹彩在火光下閃閃發亮。
  「終於來了嗎────不對、一騎!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會是我?」
  「你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你不是──不是,應該──」
  「應該怎樣?」
  青年刷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表情滿是譴責,然而一騎從他的眼睛當中讀到一絲絲狼狽,是計畫的環節出了差錯時的那種錯愕。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你說呢,我應該怎樣,總士?」
  「你應該──應該要陪著這個國家的新生命,土地再生和存續的希望,一起遷移到別的地方去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拋下你嗎?」一騎榛子色的眼睛瞇了起來:「要身為『皆城總士』唯一貼身護衛的『真壁一騎』放棄自己的職責,逃離這個國家,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我不能走。『皆城總士』必須跟這個國家共存亡。這個國家和人民會有一位新的領導者,一騎,你的職責應該是守護他。」
  一騎的回答不是言語,而是動作,他右手在腰側一掏,抽出某個東西,手腕一翻,那東西就變成一把在火光下隱約閃耀黑色和白金色、長度差不多等同於他身高的長槍。長廊的另一端傳來尖銳的呼嘯聲和震耳欲聾的轟音,一騎連頭都不轉,逕自倒轉長槍對著身後幽暗的空間一戳一甩,黑暗中傳來一聲慘叫,跟重物在地上滾動的聲音。
  「這也是你的意圖對吧,總士?你早就算準了,以我們國家現在的兵力,擋不住敵人的入侵,那就乾脆不要跟人家玩消耗戰,還不如早早撤退再重整態勢,對吧?」
  血污從長槍的槍尖上淌下、滴在地面上,然而一騎只是短暫一瞥,注意力仍然向著總士。
  「因此,你把所有的人民、你的繼任者,連同守護國家的巫女全都送走,單獨一個人留下來,以便吸引敵人,是不是這樣?」
  彷彿是要證實他的話一般,爆炸般的轟響從他身後連續不斷傳來,煙塵、火花和石片的碎屑漫天飛舞,隨之而來的是腳步聲,有屬於人類的,無數的腳步聲,也有每一步都引起細微的震動,體型很大的生物的腳步聲。黑影像潮水般從一騎身後的那個門湧入大廳,幽暗中可以看到點點的紅光,是敵軍無神的眼睛。
  一騎再度邁開步伐接近總士,這次他不再浪費時間,數個大步就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不足一隻手臂。他的話是質問,但語氣和目光卻意外的平和:「但是,總士。把你留下來單獨面對敵人?你覺得我會這樣做嗎?」
  儘管數步開外的敵軍陣仗殺氣騰騰,總士的反應卻是垂下肩膀。
  「……我早該知道,計算的時候不能隨便把你算進去。我就沒看你聽過一次話的。」
  榛子色的眼睛和灰藍墨色的眼睛相互對望,兩人同時露出微笑,很快地交換了一個吻。一騎轉過身,面對身後正在慢慢逼近的無數雙紅色眼睛,擺好戰鬥架式。
  「總士。我想,我們的敵人應該也認為這場戰鬥可以輕鬆拿下勝利。」
  「應該吧。」
  大廳兩側窗外的夜空掠過巨大的黑影,接著玻璃紛紛碎裂,黑色的龍穿過窗戶進了大廳,停在一騎的旁邊。夜空中的雲慢慢散開,滿月的光照進了大廳,照亮黑色的龍的身形,和二人上揚的唇角。
  「──那就錯了!」
*  *  *
奇幻PARO追加設定:
1. 國家的守護巫女是乙姬和織姬,已在侵略中犧牲,總士才安排好策略,讓新的繼任者(小總)跟新的巫女(朔夜和輝夜)帶著國民移動,並且讓一騎保護他們。 2. 黑龍是MK. Alles。7-9還沒看所以不清楚確實的配色(目死)
0 notes
alvis2160 · 4 years ago
Text
創新曲目
遲了一個多小時的皆城總士(大)生日賀禮。
不過已經變成跨年了所以safe (狡辯)。
*  *  *
  『各位觀眾晚安,歡迎來到今天的《偶像現場L計畫》現場。今天是現場直播的年底特別節目。』
  平板連接著藍芽喇叭,聲音從那當中傳出來,平板畫面上映出的是主持人將陵僚和生駒祐未,棚內只有他們兩人。
  『祐未,今天只有我們兩個耶。為什麼現場直播特別節目竟然只有我們?』
  『為了不要妨礙你宣傳你的新歌?』
  『啥,等一下,不要給觀眾奇妙的期待,我專輯已經推過了啦。』
  『哦不對,不好意思,我情報過時了。話說僚,你今年不是參加了最新的連續劇嗎,而且是那齣收視率最高的《金沼喜名》的續篇!』
  『那也是夏天的事情了,而且我也只是個沒幾句台詞的小角色……』
  『少來,你要參加演出的情報公開的那天晚上,消息放出十秒後就上了推特趨勢不是嗎?』
  『唉唷但那齣戲裡面我是最資淺的,妳就不要取笑我了。』
  耳朵撿拾到笑聲,手上仍然不停,春日井甲洋一面檢查音箱的配線,一面拋出話來:「今天不是直播嗎,怎麼都是學長跟學姊的脫口秀?」
  「他們是不是在拖時間啊?」來主操從鼓架的後面探出頭:「甲洋你看,現場還在弄網路線,八成是在等他們。」
  「哦,很有可能。」
  音箱上面的喇叭正在傳出『好的,我們不要在這邊胡扯,觀眾都看煩了,趕快來進行今天的節目。今天的主題是〈探班!準備現場〉,拜訪正在準備替各位觀眾呈現精彩跨年演唱會的音樂人,首先是──』
  就在這個時候,場邊的工作人員打了個手勢,甲洋跟操對望了一眼,迅速走向音箱,將正在傳出『──第一組就是大家最愛的四人樂團EleMent』的喇叭關掉,正好趕上負責外景播報的堂馬廣登拿著麥克風走近。
  「哈囉各位觀眾,我是堂馬!我們今天的第一組探班對象是EleMent的四位大帥哥,他們正在準備跨年演唱會喔!甲洋學長、來主,聽說跨年演唱會的票是秒殺呀?」
  「是的,托大家的福。」
  「今年大家也都很活躍呢,甲洋學長跟來主今年都有不少舞台作品!」
  「這樣講好像我們很不務正業的樣子。」
  「耶──全方位不是很好嗎!總士學長跟一騎學長今年也有很多的表演活動。對了,怎麼沒看到總士學長跟一騎學長?」
  甲洋撥了一下垂落到眼前的捲髮:「他們正在走過來,你看那邊。」
  鏡頭立刻轉向,拍到兩個人影走近,真壁一騎穿著淺綠色的外套和深藍色的牛仔褲,肩上背著吉他盒;皆城總士穿得一身黑,把亞麻色的長頭髮盤起來,用暗紫色的髮帶固定。
  「一騎學長、總士學長,晚安!」
  「晚安,堂馬。已經開始了嗎?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
  「學長,我看現場的裝台已經差不多都完成了,接下來是要練習嗎?」
  「是的,等一下要測試音響效果,做微調,這幾天都要練習。」
  「收看現場直播的觀眾都很期待年底的跨年演唱會,可不可以透露一下會場會有什麼神秘嘉賓?」
  「不可以。」
  「唉唷不要這樣嘛,講一下嘛,暗示也可以!」
  四人組互看一眼,空氣中流過收音麥克風也抓不到的交談,鏡頭從甲洋、操、一騎而至總士,最後開口的是一騎:「我們可以在這裡先跟大家說,這次的跨年演唱會不會只有一位神秘嘉賓,會有兩組以上。不過,我們還不能告訴大家名字。」
  「真的不行?總士學長,真的不可以暗示一下嗎?」
  「不行。」
  「要是現在說出來了,就不叫神秘嘉賓啦。」
  「好吧──」廣登一臉惋惜地將目標再度從甲洋轉向總士:「學長,EleMent的慣例就是在跨年演唱會上一定會有新曲,新曲總不至於要保密吧,這次的曲子是什麼風格?」
  負責寫詞曲的總士面對著鏡頭,略略思考了一下之後回答:「這次的新曲有兩首。其中一首是節奏很快、感情豐富的快歌,另一首是饒舌。」
  「饒舌?!」廣登的眼神整個亮起來,完全沒發現後面甲洋跟操一個苦笑一個猛翻白眼:「學長,這可是以前沒有過的新風格!你為什麼會想要寫饒舌?」
  「不,那首不是我寫的……」
  廣登還沒搭話,一騎插嘴了:「饒舌那首是我寫的。」
  「這真是太驚人了,一騎學長!我們大家都知道你喜歡饒舌,但好像還沒聽過你在自己的演唱會上唱耶!」
  「這回是拜託大家讓我排進去的。畢竟年底是總士的生日,歌是為了他寫的,我就希望能夠在跨年場排進去。」
  廣登轉向鏡頭,一臉興奮,語調都高了八度:「將陵學長、生駒學姊,還有各位收看直播的觀眾,請期待今年EleMent的跨年演唱會吧!今年一騎學長會演唱他送給總士學長的生日禮物!」
  越過廣登的肩膀,攝影機拍到後面EleMent成員除了一騎以外剩下三人一臉半是無奈半是好笑的表情,麥克風還收到不知是總士還是甲洋講的很小聲的一句「我想它給大家帶來的應該是笑果吧」。
  數天之後,去聽EleMent跨年演唱會的觀眾事後在推特上發的心得感想,完全印證了那句話。
0 notes
alvis2160 · 5 years ago
Text
眼中的「那個人」
友人的點題「1419一總」。
本來是想用原作軸的但是到了要設計時腦袋都自動出bug,所以最後就很半吊子地變成校園愛情風(?)
*  *  *
  青春期的少年通常,通常,一般,大部分,都有共通的特點。   龍宮島中學二年級的學生自然也不例外。就算這個島上就只有兩千人口,就只有一個學校兩個班,總之生活的世界是小是大,青春期少年的思維都脫不了既定的模式,例如說──對談戀愛的煩惱。   比方說,學生會會長近藤劍司。把頭擱在課桌上發出怪腔怪調的「嗚啊啊啊啊啊啊────」時,比平常還不像學生會長。   「劍司又在怪叫了。」   「這回是什麼事情?」   「別管他,定期發作罷啦。」   由於劍司的詭異舉動每隔一天就會自動發生,同班同學大多見怪不怪,當然也會有心腸很好的好朋友會過去關心。   「劍司,今天又怎麼啦?」   小楯衛的問題先招來另一聲怪腔怪調的「嗚啊啊啊啊啊────」,接著劍司從手臂底下把臉抬起來。   「搞砸了啦,本來今天體育課是短跑,我很有自信可以拿到好成績的,但是一開跑就被一騎遠遠拋在後面,表現超遜……」   「這又不是你的問題,一騎本來體育就一直是全校第一,贏不過他是正常的啊。」   「可是這樣就會變成女生都只看他。」   「不會啦。你不用跟一騎比,咲良也會知道你很厲害的啊!」   「唉唷────」劍司的抱怨中途轉向,將矛頭對準恰恰就在這個時間點從他跟衛的斜前方經過的同學:「一騎!」   「咦,耶?」剛剛收拾好打掃道具準備要走回座位去收書包的真壁一騎,聽到劍司那句天外飛來的叫喚,一頭霧水地停下腳步:「什麼事?我們今天沒有約吧?」   「我不是說那個!」   「啊?」   「你偶爾也讓我表現一下吧!還是說,你也有想要吸引的人?」   一騎的表情愈發困惑:「什麼意思,吸引?」   「一定有吧!就是那種你想要在她面前表現得很帥、很可靠的人!像是羽佐間或者遠見之類的!」   「……羽佐間?遠見?」   比一分鐘前更加疑惑的反應讓劍司忍不住歪頭皺眉:「不會吧!完全沒有?」   「呃……」   一騎在腦袋裡面反芻劍司的問題。
  「想要在他面前表現得很帥很可靠」的對象。
  認真說的話,有一個特定的對象,但一騎的希望並不是「在他面前表現得很帥」。   視線不經意地飄向窗外,越過操場和校門,鐵門的外側,有個細細長長的人影站在外面。夕陽投在他身上,為他色澤明亮的頭髮漂上一層淺金色。   ──他來了!   一騎迅速走向教室最後面靠窗的座位,上半身探出窗戶,朝外面揮手。對方也看到了,遠遠地舉起一隻手示意。   「我馬上就下去!等我一下!」   也不去管對方有沒有聽到,一騎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衝出教室,途中又經過劍司跟衛的座位。劍司才正要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一騎已經拋下一句「你剛剛說的『那個人』,有,不過,應該不是你說的那樣吧。我沒有想要在他面前表現的很帥,我只想要能夠跟他站在一起」。   他說完就像一��風似地跑出教室,留下劍司跟衛兩人面面相覷。   「走掉了……」   「他剛剛說什麼呀?」   「話說,一騎講的『那個人』是誰?」   劍司和衛同時衝到窗邊,正好看到一騎越過操場奔向校門,跟在門口等著的那個人一起離開,消失在視線之外。   他們還得足足思考五秒鐘,才想起那個人的身分──去年從高中部畢業,比他們足足大上五歲,在島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誰也接近不了的皆城總士。
0 notes
alvis2160 · 5 years ago
Text
fly(R18)
友人的點題,使用航空PARO的設定。
其實有想要放一點自己的設計下去,不過畢竟點子是別人的,所以還是沒有講的很明白,後果就是相當的不知所云。(目死)
*  *  *
  步出閘門的瞬間,剛剛破曉時的晨光從整面的玻璃帷幕穿入,眼睛有一點點不太適應,反射性地瞇起;很快活動了一下肩膀的筋骨,伸個懶腰,感覺到緊張慢慢從身體當中抽離。   每個飛行員在降落的時候都多少會感到緊張,畢竟起飛跟降落是最容易出事的環節,跨日飛行清晨降落的長途班機更是種挑戰,即使是已有數百小時飛行經驗的真壁一騎,也無法避免這一點,而且今天似乎特別明顯,因為在降落的時候被塔台取笑了。
  『AL-0704,確認停妥,可以準備連接空橋。一騎學長,你今天好像特別緊張。』   『AL-0704,收到。有嗎?』   『有,應答的聲調都不一樣了。我猜鐵定是因為今天的塔台不是總士學長而是我的緣故。』   『呃……』   『連接空橋完成,可以開艙門了。一騎學長,再忍耐一下就好。』
  鏑木說完最後那句話就不再理會一騎,塔台飛航管制員跟飛行員通常是不能那樣閒聊的,要是換作總士在塔台坐鎮,一定不會有剛剛那段對話。   再忍耐一下就好——   想到這一點,一騎加快腳步通過安檢閘門,有種等不及想趕快結束勤務的衝動。   換下制服、離開機場,很稀奇地是在早上七點鐘回到家。開門的時候,屋內非常安靜,窗簾沒有拉開,淺灰色的空氣裡仍然帶著些許早晨的涼意。   休假日的早晨,總士通常不會太早起床。這點跟有排班的時候完全相反,值早班的時候,就算是早上五點、六點的班,總士都會準時出現在塔台,很多人根本不知道皆城總士其實是個早上需要掙扎相當時間才能起床的人。更正,說得精準一點,除了總士的一對雙胞胎妹妹之外,只有一騎曉得這件事。   輕手輕腳打開臥室的門扉,果不其然,窗下的臥榻上還有一人份的隆起,被單底下隱約露出長長的亞麻色。靠近過去,可以看到埋在枕頭裡的半張臉。   想看看他的臉。   不是被枕頭跟頭髮掩蓋了一半的面孔,而是想看他睜開眼睛,想聽他的聲音。   身體動得比思考要快,一騎在枕邊坐下,伸手出去搭上被單底下總士的肩膀,推他翻成正面仰躺。眼看著總士這樣還不睜開眼睛,無可奈何地聳聳肩,低聲抱怨了一句「這樣不行」就低下頭,貼上總士的唇。   第一個吻是只有表面接觸的輕吻,觸感乾而柔軟,想也不想就伸出舌尖,細細舔舐,使其潤濕。   「唔……?」   耳畔響起語調有些朦朧的低音,一騎中斷親吻,稍微拉開一點距離,正好對上總士掀起長睫毛,睜開眼睛。   「一……騎……?」   「早安,總士。我回來了。」   「抱歉,今天沒有在塔台接你。」   「你在家接我,不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吧?」   一騎的嘴角向上揚起:「你說的對,是不一樣。你在塔台的時候,我可沒辦法親你。」   唇再次重疊,這次是別具目的的吻,舌尖從微啟的唇間伸進去,互相纏繞。一騎的手從總士權充睡衣的襯衫下擺伸進去,沿著腰側的身體線條撫摸;總士伸出臂膀,環抱住一騎的頸脖。四隻眼睛在極近距離下對望,問題只有彼此聽得到:「現在?」   「不可以嗎?」   一騎的茶色眼睛在晨光中微微發亮,看起來跟平常有一點點不同,總士在回答之前停頓了幾秒鐘,似乎想要讀出他的想法,但最後只是露出微笑,靠近一騎的唇:「當然可以。」
  「嗯、嗚、嗯──」   「總士……」   「啊、啊啊、一騎……」   明亮的陽光自窗簾的縫隙透穿而入,替總士披散在肩上的亞麻色長髮染上一層金色的輪廓,一騎將他抱在自己腿上,藉著總士的體重加深結合。沒有脫掉襯衫,只有解開最上面兩個扣子,一騎將嘴貼上總士的鎖骨,沿著頸脖一路往上舔咬,總士的身體反射性地往後仰,被一騎抓回來,撥開亞麻色的髮絲,細細品嘗著耳廓。   「啊、一騎、耳朵……」   「耳朵?」   「不要、好癢……啊、啊嗯……」   「很舒服嗎?」   「啊,一騎……」   頭和肩被牢牢扣住無法自由活動,從身體相連接觸傳來的黏稠聲響侵蝕聽覺,讓快感跟熱度在體內囤積,總士的雙手下意識地在一騎背上搔抓,身體不聽話地一陣陣抖顫,內側隨之緊縮,跟著就是一騎短促的呼氣擦過耳畔。   「總士、哈、嗯,總士,你、裡面、好熱……」   「啊啊、啊、嗯、嗯──」   理性被總士的嬌聲燒穿,一騎雙手固定住總士的腰,從下方往上頂,在內側畫著圓圈,讓堅硬的前端摩擦敏感的內壁。力氣從總士的身軀當中抽離,讓他的頭倒向一騎的肩,隨著一騎的動作一次次痙攣,白皙修長的指尖陷入一騎背上的肌肉,留下長長的紅痕。輕微卻銳利的痛楚讓一騎略略皺眉,總士也注意到了,慌慌張張地將殘餘的些許理性叫回來打算抽手,卻沒成功,被一騎在半空中攔截,再度放回自己肩上。   「一騎……」   「我不要你離開我。抓緊一點……」   他說著就改變姿勢,將總士整個人壓倒在臥榻上,雙手將他的腿分得更開。腰更往前挺進,打進深處後再退出,抽送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   「總士、總士……」   「一騎……!不要、那樣……」   「這樣?」   「啊啊──嗚、嗯……!」   總士的呻吟在室內的空氣中迴盪,灰藍墨色的瞳眸罩上一層水霧,映照著晨光,一瞬間看起來是金色的。被那雙色彩所吸引的一騎俯下身,算準吻觸到總士眼睫的瞬間,將侵略一口氣推進到最深。   「────!」   「總士……!」   蓄積到滿位的快感在下個瞬間迸發,總士用身體的內側接收一騎的熱流,心滿意足地在他的啄吻當中閉上眼睛。
  「哈──囉──!」   「打擾了。」   來主操手上提著一大袋零食,後面跟著春日井甲洋,總士領著客人進屋時,一騎正好端著鍋子從廚房出來,操一聞到味道就眼睛發亮:「好香!太好了,今晚吃咖哩!」   四個人圍著桌子坐下,甲洋率先提出感想:「聞起來好像跟平常的味道不太一樣,一騎,你換咖哩粉的配方了?」   「可以這樣說,這次飛的地點正好是香料的盛產地,就順道採買了些回來。除了香料之外,我也有買咖啡豆回來。」   「咖啡豆?味道如何?」   「很好喝喔,今天下午請總士泡的,還有一些,等一下你們也試試看。」   「熱的嗎?」   「冰的。一騎這次選的豆子我覺得適合冷泡,要是用熱的會比較酸,來主大概就喝不下去了。」   「小孩子口味。」   「胡說八道!」操翻了個白眼:「話說一騎這次飛長途,買了不少吃的東西呢。」   甲洋慢條斯理地喝著湯:「你好意思說人家,客廳那一大包零食是裝飾用的嗎?」   「嘿,買零食的才是多數派好嗎,當然一落地大家都去採買,但就只有他每次都買當地的特產調味料或是乾貨。不是我要說,一騎在市場上採買的樣子一點都不像飛行員!」   「你吃零食的時候看起來也不像座艙長。」   「臭甲洋,你幹嘛每句話都要吐嘈我!」   操揮舞著手中的湯匙,一副要朝著甲洋揮打過去的態勢,不過還是在最後一刻拿出座艙長的職業道德,乖乖地收了手。甲洋不去管他的猛翻白眼,逕自轉向一騎:「今天早上我沒當班,聽說今天你狀況不好?」   「什麼?」   相較於眼睛睜大一臉驚愕的總士,一騎倒是一副沒事人樣地擺擺手:「沒那麼嚴重。是鏑木說的?」   「是,他說你今天降落時不順,還說一定是因為總士沒在塔台的關係。」   操大笑起來,總士卻沒有笑,一騎注意到他緊抿著嘴唇不說話,放下自己的湯碗,伸右手過去,握住他擱在桌上的左手。
  「鏑木說的只對了一半。要是總士在塔台,那我什麼也不用擔心。不過呢,實際上,不管總士是在塔台值勤,還是休假在家,總之只要有他在,我就能飛。」
  反應一如預料,操翻翻白眼抱怨道「你們一定要當著別人的面放閃嗎」,甲洋則什麼也沒說只是笑一笑。   但一騎掌心中握住的那隻手已經不再發抖。
0 notes
alvis2160 · 5 years ago
Text
海中的夢境(R18)
友人的點題「2619一總含肉」。
選的時間是The Beyond 5話結尾的時間點。然後又加了很多不必要(?)的追加素材。
* * *
  「海……?」   回過神來,赫然發現置身於海中。是漆黑的、晦暗的海,身軀隨著波浪載浮載沉,耳畔傳來隱約的濤聲。茶色的眼睛略略睜大,真壁一騎以混雜些許困惑的表情環視四周。   「怎麼回事,為什麼是……海?」   他的問題並非來自不熟悉四周的風景,事實上應該正好相反,畢竟他打十四歲起就在這樣的海上漂浮;問題在於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片海上。看了一下自己,衣服穿得整整齊齊,但儘管從肩膀以下全都泡在海水中,卻完全沒有浸濕後獨特的沉重感,手抬起來,也看不到水珠。   「那就是……心象?……是,夢嗎……」   一騎轉動視線,環視周遭。他很清楚自己心象風景中的海域,是深夜的、黑暗的海,一個人在水中,光源來自遠處陸地上的光線,是家屋黃色的燈火──
  ──但視線突然觸到不是黑色岩石、海水、灌木,也不是黃色燈火的、別的顏色。在漆黑水平面的另一端,是淺淺的灰和藍,帶著一點綠色。不屬於這片海域的,別人的顏色。
  ──誰?
  一騎反射性地、本能性地划動手腳,朝著那塊「別人的海域」游去。他沒有花很長時間就抵達兩片海域的交界處,回頭瞥了仍然一片漆黑的海域一眼,掉轉視線的下一瞬間,茶色眼睛再度愕然睜大。在灰色的天空下、藍綠色的水平線上,一騎的視線清清楚楚捕捉到旁人的形影,深藍色混雜著亞麻色,是一騎絕不會認錯的組合。   「那是……」   像是鐵器被磁石吸引一般,一騎加快速度朝著海平面上的人影游去,視線牢牢盯著目標,不敢有片刻移開。   「──總士……總士!」   「一騎……?」   真的是他,不管是深藍色的制服、隨波浪搖曳的亞麻色長髮,或者是縱切過左側眼瞼的淡色痕跡,沒有一處與一騎記憶中的「皆城總士」不相符。一騎三兩下就游到對方身邊,想也不想就將他一把抱住。灰色的天空與藍綠色水波映照出總士的眼睛,是溫柔的灰藍墨色。   「一騎……你怎麼……」   「這是我要講的話。你為什麼……這裡究竟是……」   一騎在最後一瞬間忍住了,沒有把那句「我不是在作夢嗎」說出口。假如說出來夢就會醒,那還是暫時不要醒來的好。   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總士好像明白一騎想問什麼,緩緩轉過視線,去看往外無限延伸的海平面和天空。   「你一定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給你個提示──以前訓練的時候常常做的事情。」   一騎並不擅長猜謎,總士也不是那種會故意出題目給人想的個性,既然他現在這樣問,就表示答案必然很明顯。
  『你們要去尋找其他人。去涉入其他人的海域。』
  從想起以前訓練時總士的叮嚀,到導出答案,中間並不需要多花幾秒鐘。一騎很快就明白了總士的意思:「意思是,這片海域是……那孩子的海?所以你才會在這裡?」   「是的。」總士抬頭看看烏雲密布的灰色天空:「這片海域還在構築當中。」   「構築?」   「一騎你看,那邊有��。灰色的船。」   一騎順著總士所指出的方向遙望,確實看見在海天交接的位置有一艘灰色的船。雖然距離很遠,但船影相當的大,令他想起來主的空母。   「你知道吧,一騎?對外界環境充滿探求心的人,在心象當中,位置會在海的上面。就像劍司的珊瑚礁,卡農的船,或者你海上的陸地。」   「我記得。」   「大概那孩子也是類似的情形,所以看得到船。」   「你說大概……該不會,他也……掉下來了?」   一騎有點不安,通常在海「上面」的人,假如因為外在因素影響而「掉進」海裡,那麼必定是因為碰到什麼巨大變故──比方說家被毀掉,或者失去親人之類的,而且一騎對於那個「巨大變故」心裡有數;不過,總士的反應是搖搖頭:「不確定。雖說這裡是他的心象,但畢竟不是他本人,也沒有意識連結,無法判斷他究竟怎麼看待這片海域。」   「嗯……」   「你擔心他,對嗎?」   一騎點點頭,卻不曉得該怎麼跟眼前的總士說,他最後一次跟那孩子見面時,只有匆匆的幾秒鐘,連一句交談都沒有。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措辭,只想得到要收緊擁抱著總士的臂膀,將臉埋進柔軟的亞麻色髮間。   「一騎。」   「嗯……」   「也許這樣說用處不大,但還是應該要講──那不是你的錯。」   溫和的低音刮搔著耳膜,稍稍拉開一點點距離,對面是跟記憶中一模一樣的、非常非常溫柔的表情。白皙的、修長的指尖撥開黑髮,停在頰邊,一個淺淺的吻落在唇上,明明只是心象,卻感覺得到暖意流過。   記憶的弦被這個輕輕的吻給觸動,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雖然那時候的海不是心象中的海,總士也不是只存在於意識連結當中的總士,可是性質是一樣的,感情是一樣的。差別只在,這次不能輕易鬆手,手一放開,夢就會醒,總士就會消失。一騎一把拉過總士的頭,加深親吻的力道;總士既不反抗也不掙扎,臂膀環抱著一騎的頭,在交疊的唇間發出輕輕的嘆息。   「嗯……」   「總士。總士……」   既然是在心象的海上,就不擔心什麼會弄濕之類很現實的問題,一騎一把摟住總士沉入海平面下方,二人在明亮的水中相擁。黑色的長外套和深藍色的制服外套都被掀掉,紅色的圍巾也被抽掉,摸索對方身軀的手侵入衣物的下方,接觸到平滑的肌膚,立刻變成熱切的愛撫,彷彿要將這只屬於夢中的體溫和觸感牢牢記住。一騎的吻沿著耳際一路下滑,總士的身軀在一騎懷裡後仰、露出白皙線條優雅的頸項;一騎毫不猶豫地咬上去,頭上立刻響起低沉的喘息。   「啊、一騎……」   「好久了,好久沒有這樣……」   反應不是言語和聲音而是行動,總士的灰藍墨色眸子定定地注視著一騎足足三秒鐘,接著湊過頭,再度送上親吻;這次的吻立刻就變成急切的、充滿熱度的、幾乎可說是飢渴的深吻,舌尖探入彼此的口中,互相纏繞,濕潤的聲響和短促的呼氣同時侵蝕聽覺和觸覺,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想要趕快往前進,想要更多的快感。   「嗚、嗯……」   「總士、哈、嗯、總士……」   阻隔在兩人中間的衣料不知何時已全部消失,一騎以左臂圈著總士的身軀,右手已開始沿著入口的外側撫摸;總士的臂膀環繞在一騎的肩和背上,感到異物探入體內的同時,下意識地灌入力氣,抓搔著一騎的背脊。   「嗯……」   「啊、啊、一騎,啊嗚……」   旋轉、屈張、撐開,指節彎曲時刻意刺激內側,用全身上下去接收總士對快感的反應。好久、好久,沒有這樣做了,久到連自己都有點驚訝,竟然還會記得總士以前喜歡的方式,跟最敏感的位置在哪裡。連半秒鐘時間都捨不得分開,碎吻沿著鎖骨繞一圈又爬回唇上,換個角度再度交疊,吸吮、但就算這樣,也還是不夠,不夠彌補還在繼續往下計算的空白──   「一、騎……」   「嗯……?」   「你、怎麼……?」   察覺到總士聲音裡音調的變化,唇短暫分開,瞬間舌尖嘗到淡淡的鹹味。總士的臉看不是很清楚,隔著心象之海的海水有點模糊。帶些微涼的指尖緩緩撫過面頰,停在眼瞼下方,總士的耳語聽起來跟水聲沒兩樣:   「不要、哭……」
  ──哭?
  下個瞬間,原本平靜的海水開始翻攪,就像原本有什麼長期蟄伏在海底的東西突然開始活動一般。一騎湊過頭去再度咬住總士的唇,像個小孩一般發出抗議:「還不都是你……!」   「一騎……」   「我每次、每次,都只能在這裡,在夢裡才見得到你。總士,就算只有現在也好,讓我抱你……」   回答立刻就來了。   「那就快來,一騎……我也想要……啊、嗯、嗚嗯……」   一騎抽回手,扣住總士的腰,總士慢慢扭動軀體,協助堅硬灼熱的慾望一點一點慢慢進入身體內側。兩人都沒有閉上眼睛,在結合的過程中視線相互纏繞,牢牢記住彼此慢慢染上情慾顏色的表情。   「全都……進去了……」   「嗯……」   停頓一拍後開始動作,從一開始就毫無顧忌,一騎將總士的身體往上抬,到幾乎要解除結合的位置時再一口氣放他往下;每次深深刺入,總士的身軀就會跟著在電擊般的快感中痙攣,力氣很快就從四肢當中抽離,只能任一騎一次次將慾望送進體內。   「嗯、唔……啊──!一騎……裡面……再、再裡面、一點……啊啊……啊啊……!」   「總士……!」   「啊、啊、一騎、一騎……啊,嗚、嗯……!」   海水拍打著兩人激烈交合的軀體,一騎在將最後一擊打進總士身體深處的同時再度攫住他的頭,封住他的唇,總士的喘氣和嬌聲全被一騎吞進了喉嚨深處。
  心象之海的海水慢慢恢復平靜,還捨不得分開,兩人頭靠著頭,盡量延緩最後一絲餘韻消失的時間。一騎撫著柔軟的亞麻色長髮,眼睛眨了幾下,若有所思地開了口:「我突然想到……這裡是那孩子的海,對吧。」   「是的。」   「那我們在這裡……呃……」   「……你都做完了才在想這種事?」總士露出一個有點無可奈何的表情:「你想問的是這樣會對那孩子造成什麼影響?」   「……是。」   總士在一騎懷抱裡短暫掉開視線,朝周圍的海域望了一眼:「答案是不確定,除了一點以外。」   「哪一點?」   總士沒有立刻回答,視線仍然朝著水面上,換上一張有些遺憾的表情:「……時間到了。」   他這句話牽動了海域的反應,原本沉在海中的身軀開始上浮,不要數秒時間就回到海平面上,方才兩人相擁時褪下的衣物也全都回到身上,四周的場景又恢復成灰色的天空和藍綠色的海水,意思是夢就要結束了。一騎還捨不得鬆手,抱著總士在他唇上留下最後一個吻,而總士略略偏過頭,灰藍墨色的眸子微微瞇起,是一騎非常喜歡的那種,很溫柔很溫柔的顏色。   「在你甦醒之前,還是趕快回答你剛剛的問題。」
  下一瞬間場景就變了,真壁一騎睜開眼睛,觸目所及是深紅色的天空、和既熟悉又陌生的家屋。他在鈴村神社的祠堂裡,背靠著牆席地而坐,在肩膀旁邊觸手可及之處掛著照片,皆城總士的照片。   指尖觸到照片上總士嚴肅中帶著柔和的表情,甦醒前最後一句話還在耳邊:
  「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大概以後也不會變──構成『皆城總士』的成分當中,『真壁一騎』是少不了的。」  
* * *
小總的海是自己設計的(因為沒機會看到),概念是來自ED「何故に」。至於大的為什麼會出現,嗯,這樣吧,請把5話再看一遍(逃)。
個人無謂的堅持:假如是用原作軸的2619,那總士(大)的台詞都不會有「我」這個字出現。如果有出現,那就是故意的。
0 notes
alvis2160 · 5 years ago
Text
在漆黑的海(R18)
友人的點題「16x16一總」。 R18真的很燒腦,我想要語彙力(抱頭慘叫)
*  *  *
  天空是黑的,海水也是黑的,唯一的光源在遙遠的頭上,是黃色的燈光。   真壁���騎一個人在深夜的海水中展開四肢。他很熟悉這片海域──彷彿無邊無盡的黑色的海,是他的海域。   冥想訓練裡所見到的心象之海就是這個樣子。儘管一騎寧願拋開其他雜念留在這片黑暗的海上,但經常無法如願,每次訓練,總士都會要求駕駛員們不能只停留在自己的海域,必須往外移動,去尋找別人的海。一騎很記得總士下令時的聲音:
  「你在那裡幹什麼,一騎?」
  茶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倏然睜開。那聲音不是來自通訊,也不是來自意識同步連結,連那黑暗的海都不是冥想訓練中的海,晦暗的天色不是不知道時間的深夜,而是東方開始發白前的凌晨。一騎在水中調轉方向,划動四肢,不要幾分鐘就從海水中爬上岩岸,走向聲音的來處。在清晨來臨前的黑夜當中,把制服穿得整整齊齊的皆城總士的白影子看起來有一點點像幽靈,不過他絕對是實體,因為幽靈不會把雙手抱在胸前、不會稍稍把頭側向一邊、不會用一半狐疑一半不高興的語氣講話。   「你在這裡做什麼?」   「……游泳?」   「我看也知道。我的問題是,你為什麼清晨四點半跑出來海邊游泳。」   聲音聽起來是乾乾的、沒有抑揚頓挫的、顯然不太高興的音調,如果這是發生在兩年前,那一騎會立刻掉頭走開,盡可能離現場越遠越好,不過,現在的一騎不會做這種事。就算兩人之間隔著三步的距離還是看得見,總士的表情和目光當中充斥著疑慮,跟一點點的──不安。   話又說回來,清晨四點半出現在海邊,而且制服穿得整整齊齊,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你先回答我,為什麼你『也』清晨四點半跑出來。你這樣看起來不像是有睡覺。」   「我在做實驗。」   「實驗?實驗什麼?」   總士咬了咬下唇,別開視線,沒有回答。這個動作一騎兩年前見過,知道代表什麼意義。   「是不能跟我說的事?」   約略停頓三秒鐘後,總士的回答來了:「……是跟你沒有關係的事。」   「那就是你『又』用自己當材料下去實驗了?這回是哪一種藥?」   總士再度別開視線,沒有回答問題。一騎很明白原因──總士基本是不說謊的,所以遇上他不願意回答的問題時,他通常會採取的反應不外三種模式:用很迂迴的語句、聽起來不友善的態度,或者沉默來取代答案。一騎今天選的詢問方式非常直接,沒有給總士留下迴避的餘地,所以總士的選項就只剩下沉默。   一騎朝著總士邁開步伐,三步的距離一下子就縮減為零。他拉起總士的右手,用自己的雙手握住。才剛泡過清晨四點半海水的手是涼的,然而,總士的手更冰。一騎皺了一下眉頭,一面想著不曉得這傢伙又幹了什麼好事一面開口:「我告訴你我為什麼出來游泳。」   「為什麼?」   「我做了夢……」   「夢?」   「我夢見你。」   「我?」   一騎點點頭,把總士的手握得更緊了些:「我夢見那天,在海邊,我看著你向我走過來,但是我伸出手,抓到的卻是砂跟結晶……」   話說出來了才知道自己的聲音在發抖,一騎加快了說話的速度,想要避開那種沒來由的恐怖感:「……總之我就沒辦法再回去睡了,只好跑出來,想讓腦袋冷靜一點。」   「一騎。我在這裡。那只是夢。」   「我知道……」   一騎放開雙手,改成將總士緊緊抱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隔著衣服觸不到底下的體溫的緣故,盤踞在腦袋裡的恐怖感一直揮之不去。   「我知道。只是……」   「看著我。」   耳朵撿拾到聲音的同時,後腦感覺到衝力,是總士空著的左手無聲無息地繞到腦後,將兩人之間最後的一點點距離都取消,一個乾乾的、涼涼的吻落在唇上,只一瞬間就分開,極近距離之下一騎看得清清楚楚,對面那雙灰藍墨色眼睛裡含著挑釁跟溫柔。   「現實跟夢要分清楚,一騎。你自己說,是讓你清晨四點半跑來晨泳的夢比較重要,還是站在這裡的我本人比較重要?」   「總士,你這是在……」   「你覺得呢?」   一騎被這句話逗笑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沒有把話說完,嘴唇已先被蓋住,被總士搶了先機;總士的左手還扣在一騎的腦後,白皙的指尖抓搔著濕濡的黑髮,將他的頭用力拉近;一騎沒有要認輸的意思,唇短暫分開,立刻就追上去,先舔舐、後輕咬,換個角度再繼續,舌尖相互纏繞。   「嗯、嗯……」   「總士,你的身體,好冷……」   「你也是……」   像是要給彼此的身體帶來溫暖一般,總士的雙手撫摩著一騎濕淋淋的背脊,一騎將手探進總士的制服底下,觸到微涼的肌膚,想也不想就掀掉他的外套、拉開紅色的圍巾。舔吻移動到頸側,用力吸吮,留下鮮豔的痕跡。   「啊……!」   蟄伏於身體深處的熱度被急切的愛撫點燃,力氣從總士的雙腿抽離,一個踉蹌差點站不住;一騎摟著總士稍微移動了幾步,背靠上牢固的岩石,撐住總士的身體。愛撫繼續,隔在兩人之間的衣物被解開、掉落在腳下,聳立的欲望象徵接觸到冷涼的空氣,卻絲毫沒有減退的跡象,輕輕磨蹭幾下,電擊般的快感就沿著脊柱迅速擴散。   「啊、嗯……!」   「總士……」   呼吸吹在耳畔,不知何時,身軀已不覺得冷,只感到熱,經過潤濕的指頭沿著入口的外緣撫摸,已經知道接下來會怎麼發展的身體自然而然開始顫抖。一騎的指尖探進內部的瞬間,總士的身體反射性地一陣痙攣,雙臂下意識地纏繞上一騎的頸肩。   「嗚……嗚、嗯……」   「總士,抓緊我……」   「一、騎……啊,一騎……」   平常兩人親熱總是選在彼此的房間,多半都是利用床鋪或是沙發,今日與平常截然不同的體勢和地點讓身體變得敏感,一騎轉動探入深處的指尖,撫摩刮搔敏感的位置,感到包覆著指尖的肌肉一陣一陣緊縮,跟總士的喘息同步形成共鳴,瞬間就燒穿了理性構築起來的最後一道牆。   「總士……可以了嗎……?」   灰藍墨色的瞳眸儘管敷上了一層水霧,一騎仍能從中看見自己的倒影,和搖曳於其中的渴望。唇再度交疊,這次是貪婪的互相咬嚙,總士以雙手抱緊黑髮的頭,毫無顧忌地品嘗一騎的唇舌,隨著短促的呼氣將許可送進一騎的聽覺:「快來,一騎……我想要……」   一騎將總士的身軀托起,調整位置,將自己的欲望埋入總士體內。不安定的姿態再加上體重,讓一騎的入侵一口氣抵達最深處,總士的身軀反射性地弓起、白皙的頸項完全暴露在一騎的視線範圍當中,抵受不了誘惑,湊過唇去咬上頸脖的肌膚,回來的是高亢的、哭泣一般的啼鳴。   「啊、啊、啊啊、啊啊──……」   「總士、總士……」   「嗯……嗚……」   短暫休息數秒之後一騎重新開始動作,自下方往上頂入敏感的深處,他的每次抽送都讓背脊流過電擊一般的快感,總士不自覺地隨一騎的節奏扭動腰部,內側的肌肉不規則地蠢動,只覺得身體彷彿要在灼燒般的高熱當中融化。   「啊、啊,嗯……一、騎……裡面、那邊、還要……」   「這裡……?總士,你喜歡、這樣,對嗎……」   「啊──啊啊!一騎……!」   「總士……!你裡面、好熱……」   晦暗的天色不知何時開始發白,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破開雲層。同時從情慾頂點退下來的兩人還捨不得分開,靠在岩石上,感官裡還殘留著肌膚相親留下的餘韻,視線同時轉向金色的朝陽。   「回去該洗個澡。」   「你是該洗個澡,都鹹鹹的。」   「海水嘛。當然。我把你的制服都弄濕了,也該拿去洗。一起洗吧,如何?」   面對這個直白到不行的提議,總士的臉一下子紅了,絕對不是因為太陽照射的關係。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同時笑了起來,黑夜海上的惡夢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  *  *
因為是16x16,因此借用沖方大魔王HAE前傳的一點點設計。
0 notes
alvis2160 · 5 years ago
Text
雷陣雨的午後
友人的點題「 一騎x幼兒子總在海神島上的生活」。
其實這一篇跟前一篇「在身邊」是相連的,但畢竟是兩個不同的人點的題目,所以還是拆成兩篇。
*  *  *
  海神島停泊的位置,平均氣溫上來說比以前的龍宮島低,夏季也比較短,不過,既然天氣一向都是在Alvis的全權管理之下,四季運行的意思是,該有什麼,就有什麼。   「糟糕,看這樣子會下雨!」   鐘打正午的時候仍然陽光普照的天空,沒幾分鐘就變成烏雲密布,水滴打在屋簷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令手上拿著抹布正在打掃的真壁一騎猛然警覺:「晾在外面的衣服得快點收進來!」   人生多年經驗告訴一騎,午後雷陣雨的速度不會等人,他把手邊的打掃工作拋在一旁,迅速穿過起居間,只一分鐘就抵達正晾著衣服的庭院。地面上已開始染上斑斑點點的水漬,等一騎將晾衣繩上的衣服全數搶救完畢帶到安全地區時,雨勢已變成傾盆大雨。   「呼!還好來得及……咦?總士?」   方才一陣忙亂當中沒有注意到,原本乖乖待在起居間角落裡看圖畫書的總士,不知何時搖搖晃晃地走出起居間,來到臨著庭院的走廊上。圓圓的灰藍墨色大眼睛好奇地四處張望,先是注視著嘩啦嘩啦直落的雨水,接著轉向還抱著一堆衣服的一騎。   「一……騎?」   一騎將搶救下來的衣服先堆在一邊,在地板上坐下,對總士伸出手:「來,總士,過來這邊。」   一歲半的孩子已經學會走路跟說話,成長得比一般孩子快的總士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他畢竟只有一歲半,還不是很熟練,走起路來還有點腳步蹣跚,遠見千鶴醫師跟西尾婆婆都好幾次跟一騎和劍司耳提面命,孩子剛開始會爬跟學走路的時候,除了要讓他們有機會練習以促進肌肉發育以外,還必須時時注意安全,以免跌倒或是碰撞受傷。   總士的注意力還有一大半停駐在外面的雨簾上,拿不定腳步要往哪個方向走;一騎壓抑住走過去抱起他的衝動,耐著性子坐在原地。總士猶豫了大約一分鐘後,慢慢朝著一騎跨出一步。   「來,總士。」   一騎的聲音起了效果,總士不再注視外面的傾盆大雨,搖搖晃晃地朝著一騎伸出的雙手邁出步伐;大人頂多三步的距離,一歲半的孩子要花上數倍的時間,不過總士打從開始會爬時就是那種不要人抱著走的小孩,就算只有半條走廊也會堅持一定要自己走完。一騎依稀記得,以前總士也是這樣,他會在Alvis的走廊上等還不習慣走路的乙姬和織姬,讓她們練習走路。   眼看著就剩下最後一步的距離,一道強光就在這時切過天空。
  劈啪──轟!
  由雲端上傳來的轟響震得一騎的耳朵嗡嗡作響,總士也被雷聲嚇了一大跳,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往前仆倒。   「總士!」   一騎急忙探出上半身、伸長手臂去接,總算來得及在總士摔倒之前接住小身軀。他一把將總士整個人拉進懷裡緊緊抱住,還是多花了大約十秒鐘才注意到總士的反應與一般的小孩不同──他沒有被雷聲嚇得哇哇大哭,而是睜圓了眼睛朝天空和雨霧的方向看。   「一騎,那個,是什麼啊?」   「哪個?」   「那個──」
  劈啪──轟!
  第二道閃電下來時,一騎已經有心理準備,搶在雷聲響起之前先摀住總士的耳朵。總士被這個動作逗得嘻嘻笑了起來,忘了雷聲,在一騎的懷抱裡扭來扭去地想要一騎陪他玩。衣服可以等一下再處理,總士的好心情可是不能錯過,一騎立刻決定事��的輕重緩急,抱著總士打算移動到不會被雨勢波及的起居間,卻遭到懷抱裡的小娃兒大聲反對:「不要!」   「好啦,我們到裡面去玩嘛。」   「不要!」   「這裡會被雨淋濕喔?」   「這裡!」   總士的注意力很快又被沿著簷廊下滴的雨簾吸去,伸出手就想去抓飛濺的水珠;一騎想把他拉回來,總士哇哇叫著抗議,堅持要將手伸向雨絲,雙方僵持一分鐘後,一騎讓步了。他以臂膀牢牢圈著總士的腰,讓總士上半身跟雙手自由,總士似乎也對這個決定感到滿意,在一騎臂彎裡伸長了手臂,對著隨風飄搖的雨珠揮動。第三響雷鳴越過天際,一騎再度摀住總士的耳朵,招來一連串開心的嘻笑。   「總士,你不怕呀?」   「不怕?」   「打雷啊?『轟』那麼大聲,你不怕嗎?」   「不怕!」總士的眼睛在晦暗的雨雲之下閃閃發亮:「有一騎,不怕!」   他講完這句話,注意力立刻又被叮叮咚咚打在簷廊上的雨珠吸走,一騎卻感到胸口如受重擊,呆愣了幾秒鐘,還差點鬆了手臂。   「一騎?」   「不,沒事。」   一騎只猶豫了半秒鐘,就決定順從衝動──他再次收緊手臂,使出全力抱住總士的小身軀,逗得總士笑個不停。   「總士。」   「什麼──?」   「來陪我收衣服好不好?雨很快就會停了,等一下我們去海邊散步,說不定會看到彩虹喔?」   他說著從旁邊的衣服堆裡拿起一件上衣,總士乖乖地爬下他的膝蓋,學著他的動作開始收拾衣服。在他們身後,簷廊外的雨勢慢慢在減弱,黑壓壓的雨雲上端漏出陽光,海神島夏天的午後雷陣雨,再不久就會停了。  
0 notes
alvis2160 · 5 years ago
Text
在身邊
友人的點題「 無印一總的幼童時期互動」。
我無可救藥地喜歡窗戶跟下雨這兩種場景。(目死
*  *  *
  淅瀝淅瀝。淅瀝淅瀝。   數分鐘前還是一片蔚藍的天空,轉眼間就佈滿烏雲,再沒過幾分鐘,大滴大滴的雨珠就打落在地面上。   嘩啦嘩啦。嘩啦嘩啦。   窗玻璃被雨霧和水珠染成一片白,看不到外面,只憑著偶一瞬間掠過視野的強光和天際偶爾響起悶悶的轟音,理解到午後雷陣雨的威力。
  劈啪──轟!
  陡然間一聲雷響,讓真壁一騎嚇了一大跳,本能地摀住耳朵,但已經來不及了。   「哇──好大的雷!」   對五歲的小孩而言,打雷還算是滿嚇人的東西,雖然不至於哇哇大哭,但一騎聽到雷聲依舊反射性地縮了一下肩膀。他不繼續留在窗邊,選擇了爬下窗台,往書櫃的方向快速爬過去。皆城家的書齋有足以頂上天花板的書櫃,最下一層的書都是小孩子看得懂的書。亞麻色的頭埋在書堆裡面,皆城總士讀書讀得正專心,連頭都不抬一下。一騎越過散放在四周的書本,朝總士挨過去。   「總士、總士!」   「怎麼啦?一騎?」   「打雷了!」
  劈啪──轟!
  第二聲響雷就在這個時候劃破室內的寂靜,兩個小孩都嚇了一跳。一騎往窗外看了一眼。   「雨下得超──大的!」   總士的目光總算從書本上移開,跟著往窗外看。   「真的耶。今天早上的天氣預報有說,有午後雷陣雨,果然下雨了。」   「午後雷──陣──雨?」   一騎對於天氣的專有名詞還不太熟,總士換了另外一種說法:「意思是說,這個雨應該不會下太久,我想爸爸他們回來之前就會停了吧?」   「大概吧?我早上沒有聽那個什麼,天氣預報。爸爸趕著出門工作,沒有開電視。」   「是喔……」   「而且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爸爸好像特別急躁,搞不懂為什麼,工作?也不是在家裡啊?」   總士的灰藍墨色眼睛在耳朵接收到這句話的瞬間掠過一絲複雜的顏色,然而一騎並未察覺,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不過雨下成這樣,還好早上有收衣服!」   「一騎,你早上沒有聽天氣預報,還知道要收衣服?」   「爸爸說的,說下午可能會下雨,叫我出門之前先幫忙收衣服,還有『要乖乖待在屋子裡』。」   「真壁叔叔說的沒錯呢,像這樣熱的天氣,下午好像都會下雨。一騎不喜歡下雨嗎?」   「不喜歡,下雨就不能出去玩了,而且曬衣服也不會乾。」   「可是下過雨之後,晚上會比較涼快喔?」   「是沒錯啦……」   一騎嘟嚷著往總士的方向再靠近一點,臉頰貼上柔軟的亞麻色髮絲:「但是都窩在家的話,好無聊。總士又一直看書。」   「我想多記住一點故事,這樣才能──」
  劈啪──轟!
  第三次雷聲就在這時候轟然響起,掩蓋了總士的最後幾個字。閃電的強光照亮總士的側臉,有那麼一瞬間,在一騎看起來,總士的表情異常地寂寞,似乎心裡藏著什麼一騎沒有辦法碰觸到的秘密。   「總士?」   「什麼?」   總士偏著頭,眼睛睜得圓圓的提出問題的模樣,完全沒有數秒鐘前的那種不熟悉感,是一騎看得很習慣的表情。一騎下意識地抓抓鼻子,搞不清楚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騎?怎麼啦?」   「沒、沒事。」一騎打了個呵欠,挨著總士,背靠著書櫃在地板上坐下。   「想睡覺嗎?真壁叔叔帶你來的時候是不是有說,你早上起得太早了,所以叫你下午要睡午覺?」   「因為不能出去,太無聊了……呼啊──」   混雜著雷聲的雨聲透過窗玻璃傳進耳朵。雖然外面烏雲密布,而且爸爸不在家,但一騎一點都不怕。跟總士在一起的安心感跟著睡意一同席捲而來,一騎很快就靠在總士身邊沉入夢鄉。
0 notes
alvis2160 · 5 years ago
Text
有你跟我在
友人的點題「 TBY的一騎跟19總」。
選擇了3話跟4話中間的空檔,設定了一騎在睡眠狀態下的夢。
但是我這個人一向難以控制,沒事又自己追加素材:
1. 總士(大)的第一人稱
2. 雖然是第一人稱,但是通篇都不使用「我」
結果就變成這個跟「夢境」非常相符的,亂七八糟的產物。
*  *  *
 黑色的眼睫在極近距離下緩緩掀動,往上抬。底下露出的是一雙燦金色。
 他的視線慢慢對焦,接著眼睛睜大,眨了一下,兩下,三下。
 頭後面感到溫度,是他的手,從後頸慢慢滑到頰邊,停頓數秒,似乎想要確認什麼。
 靠得很近的唇慢慢張開。
 ────
 沒有聲音,只有唇的開閉形成不需要聲音也能了解的意義。
 他的表情從些微的茫然轉變為驚訝,接著稍稍扭曲,變成半哭半笑的模樣。
 ──我是不是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見到你
 這句話的遣詞用字是問題,然而語氣不是問句。給他的回應是抬起手,抱住他的頭和肩。強而有力的臂膀幾乎是立刻就纏繞上來。前額跟面頰貼著他的肩窩,感到溫暖的呼吸吹在耳畔,那是「真壁一騎」仍然以人的姿態存在於世上的證明。
 ──現在,就算只有現在也好。讓我抱著你,一下子就好
 懇切的願望從金色的瞳眸中流洩而出,沒有變成真的聲音,但不妨礙他的意思表示。
 原本就不打算拒絕他的要求,順著他的希望,靠向他的肩膀。下個瞬間,感情像洪水般沖刷而來。
 一騎原本就不是感情淡薄的人,充其量頂多就是壓抑著不說出來而已,但靠在一起的時候就能明確地接收到。在平靜無波的表面下,埋得很深很深,充滿矛盾,混雜著歡喜、悲傷、憤怒、溫柔,還有一點點的後悔。
 ──我看見他了。終於……終於,在找了好久好久之後,終於能再看到他,能跟他說話
 ──但是,我也失去他了
 ──我對不起你。我沒有保護好他,讓敵人把他帶走。他已經──已經,不記得我了
 一騎的話跟他的感情表現一樣,表面上只是簡簡單單幾個字,卻比放聲大吼更能撼動心神。
 本能地知道他現在需要什麼東西。
 他一肩承受無數的苦楚,是替他卸掉的時候了。Mir說他是為這個世界修補傷口的戰士,然而,他自己的傷口──只有透過這種形式才能修補。
 就像一種儀式一般,閃耀的金色迅速逼近,感官被熱度所包圍。完全不需要抵抗,只需要敞開門扉,用全部的自己去接收他的感情洪流,就像以前一樣,像以前「皆城總士」還以一個人的身分存在時一樣。
 交纏來得快去得也快,等到意識再恢復清晰,首��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牆壁。一如記憶當中的房間。深藍色的制服跟黑色的協同作用服一起掛在椅背上,黑色的長外套掛在牆上,一騎在身邊,仍然維持沉睡。
 稍稍轉動視線,與記憶中位置分毫不差的地方有一扇門,現在是關著的。但有一點跟記憶中不同──暗紅色的光從門縫當中漏洩進來。那是夢的出口,門扉只有一騎才能通過,另外一端是什麼地方,只有一騎才知道。
 這是在暗示著,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相聚時間結束了。
 將頭埋在頸側的一騎慢慢動了幾下,睜開眼睛,黑色的長睫毛下露出的已不是金色的虹彩,而是很熟悉的茶色眼睛。
 ──我該回去了
 他的溫度慢慢從身邊遠離,離開臥榻,猶豫了數秒之後,選擇了拿起協同作用服穿上。原因是什麼,只有一騎曉得。
 習慣性地跟著起身,拉平他衣服上的皺摺,看到他的五官形成一個微笑。
 ──不要擔心,我會繼續履行承諾
 一騎的背影朝著門的方向走,一步一步慢慢變遠。
 在心裡對著那個背影低語:
 那孩子會選擇他的道路的。
 不管他選了什麼,那都不會是你的錯。
 放心吧。
 因為有你跟我在。
0 notes
alvis2160 · 5 years ago
Text
Uniform
7-9話的key visual,小總士穿上了制服。
我以前也有以「制服」為主題寫過一篇,把那篇的概念撈出來再寫一次。所以還是叫Uniform。(明明是想不出來)
* * *
 Alvis的更衣室,有每個人的專屬衣物櫃,大家下來時會在這裡換上制服,離開時換回便服。穿過的制服若是不帶回去,直接從更衣室送洗,會有人把制服正確無誤的送回主人的櫃子。白底的制服──御門、水鏡、鏑木、來主、美羽的櫃子──在靠外側的位置,深藍色底的制服──包括父母親以及所有工作人員,還有劍司、甲洋、遠見以及我的──在更衣間的後面。還有一個櫃子,在左邊角落裡,裡面不是空的,卻沒有上鎖,而且,從來沒有名牌在上面。
 以前有。
 那個櫃子之前有過主人,上面曾經有名牌。裡面放著好幾套穿過的制服,有白底的,也有深藍色底的,還有黑色的長外套,冬季用的外衣。白底的那幾套可以明顯看出歲月的痕跡,深藍色底的還算很新,長外套則幾乎沒有動過。
 手按在沒有名牌的門上,彷彿還可以聽到這個櫃子曾經的主人的聲音。
 『別動,站著一下……你怎麼搞的,一騎,為什麼制服老是穿不好?』
 遣詞用字聽來在抱怨語氣卻非常柔和的低音猶在耳畔,雙手已下意識地伸向自己的制服領子。
 以前總士常常這樣幫我和乙姬整理衣服,拉好領子、調整圍巾,每次他總會叨唸幾句「自己要會弄啊,我又不能每天這樣幫你弄」,從來不知道我其實非常期待他這樣做。現在我穿制服已經沒有他挑剔的餘地,但還是習慣性地拍拍深藍色的外套、確定上面沒有灰塵或皺褶。
 其實,不只是不需要人幫忙而已。講出來不怕羞,我已經升格到可以幫別人整理外套的程度了。
 『不要!我不要穿外套!』
 『你確定嗎?外面在下雪喔?很冷喔?』
 『不要!』
 『喔──這樣啊,那我也一起好了,等一下如果我感冒了,總士要負責照顧我喔?』
 『…………』
 『嗚哇──好冷喔!』
 『……一騎,幫我穿……』
 總士其實不是很喜歡穿厚重的外套,他是個精力充沛的小孩,要是渾身上下包得厚厚的,妨礙活動,他是會生氣的,至於氣溫幾度,通常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就算在外面亂跑跌倒或者玩沙玩雪把衣服弄髒,也不喜歡我替他拍掉灰塵或是雪片,冬天出門散步前哄他穿外套,還有幫他整理衣服,每天都是一場新的攻防戰。
 這段攻防戰,結束得比我預期的還要早太多,我甚至還來不及厭煩,就失去了每天替他穿衣服的權利。
 他回來後還沒有踏進過這間更衣室,這裡還沒有替他留下位置,我眼前的櫃子仍然沒有掛上名牌。
 「──這衣服怎麼這麼難搞……這樣對嗎……」
 糟糕。我被回憶綁住太久,沒有注意到後面的聲響。腳步聲在我的正後方停下,跟著是驚愕的抽氣聲,這下我是走不了了。
 「──你……」
 對面那雙灰藍墨色的眼睛略略睜大,嘴唇微張,說不出一個字,我一瞬間以為自己回到了十四歲,回到那個還在穿白底制服的時期,差點以為下一瞬間總士就要向我走過來,像往常一樣對我伸出手──
 ──但那不是他。不是那個會嘮叨著「你圍巾這樣繫脖子不會不舒服嗎,還是這樣比較好吧」一面替我重新繫好紅圍巾的總士,也不是那個會跟我吵鬧「我不要繫圍巾!脖子會癢!」的總士。我的總士已經不在了,他長大了,已經不再需要我了。
 但我還是下意識地、幾乎可說是自動地跨出步伐走向他。他很明顯地被我嚇到,還後退了小半步,但不像上次,沒有逃走,也沒有揮掉我的手,站在原地讓我替他把外套的領口跟袖口拉平。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中間我們沒有交換一句話。
 我放開雙手,檢查了一下成果,還算滿意。
 他眼睛睜得圓圓的看著我,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我們中間還是只有沉默。
 我想像以前一樣摸摸他的頭或者抱抱他,但還是在最後一刻壓抑住衝動,抽回雙手,轉身往外走。
 更衣室的門關上之前,好像聽見了一句很輕很輕的「你以前是不是也這樣替我整理過衣服」,但應該只是我的錯覺。
0 notes
alvis2160 · 5 years ago
Text
不接受否定答案
友人提供的點子
1. 樂團PARO
2. 酒後(這題目我應該有寫過了)
3. 求婚(這個我應該(ry
然後角色崩壞得有點奇怪……
*  *  *
 「乾杯──!」   五個厚玻璃杯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樂團「ELEMENTS」演唱會之後的慶功宴,照慣例沒有旁人參加,也不是外食而是在團員自己的家裡。桌上排滿四名成員自己做的料理,沙發圍繞的方桌旁坐著五個人,各自拿著飲料。   「今天的演出,大家辛苦了!」   「總士,好久沒聽到你彈電子琴,我都開始覺得你要變成專職去音樂廳演奏的鋼琴家了!」   「有嗎……」   「來主,你好意思說人家,他一邊彈鋼琴還是把詞曲都寫出來,哪像你不練鼓,每天跑去上綜藝節目?」   「有什麼關係,錄音跟演出前搞定就好了!兼職拍廣告的甲洋沒資格說我!」   「但我可是每天都有在練習的。」春日井甲洋好整以暇地又喝了一口啤酒:「反正看起來,除了總士之外,我們剩下三個都有點不務正業。」   皆城總士稍微皺了一下眉頭,但沒有講話。真壁一騎吞下一口酒,出聲反駁:「可以不要把我算進去嗎?」   「你才應該被算進去,哪有樂團主唱跑去錄單口相聲跟RAP的?」   「而且還跟今天演唱會上的神秘嘉賓比賽RAP!」   對於甲洋和操口徑一致的「攻擊」,一騎皺起眉頭:「那可不是我的問題,是馬利斯先挑釁的喔!」   提到今天演唱會上發生的小插曲,操也忍不住大笑:「『我要求在今天這個舞台上比賽RAP!假如我贏了,你就要允許我跟你家小朋友交往!』,那傢伙還真敢說!」   他一提到「小朋友」,夾在一騎跟總士中間、比左右兩邊各矮一肩一頭,將一頭亞麻色長頭髮綁成高馬尾的少年滿臉通紅地動了一下,縮起肩膀。一騎滿臉不高興地繼續反駁:「身為監護人,我當然不能讓人隨便拐走我家孩子!」   「一騎!」   「不要理他,過來這邊。」總士伸手將少年往他自己的方向拉近些:「八成是喝太多。」   少年扁扁嘴,對黑頭髮的監護人用力扮了一個鬼臉,往總士那邊擠過去,刻意跟一騎拉開一點點距離。甲洋一面喝酒,一面用半帶好笑的語氣規勸:「不過我說啊,一騎,你家小朋友十四歲了,你總不能永遠當個過度保護的家長吧,稍微思考一下自己的事情如何?」   一騎聽到甲洋的話,反射性地轉過頭,視線跟總士的目光撞在一起。   當場他們沒有繼續討論這個問題,而是等到甲洋和操吃飽喝足告辭離開(事實上他們也不過就是住在樓下而已),也把小朋友送上床睡覺之後。一騎從孩子的房間輕手輕腳關上門出來時,總士已經把桌子都收拾乾淨也洗了碗盤,正在將杯子一個個放回杯架。   「你被趕出來了?」   「他不要我陪他睡了。」   一騎一臉遺憾的表情,總士的反應倒是一派的理所當然:「你渾身都是酒味。而且他都十四歲了,早就過了要人哄的年紀啦。」   「這倒是真的,我雖然沒什麼感覺,可是他也十四歲了……」一騎若有所思地走向廚房,站在餐具櫃前,與總士並肩。「吶,總士。我在想……」   「什麼?」   「你願意嫁給我嗎?」   亞麻色長頭髮覆蓋的肩膀停了動作,跟座雕像一樣原地完全定格。一騎等了大約五秒鐘才開始動作,探出上半身窺探總士的表情。   「總士?」   「…………你一定是喝醉了,快點去洗澡睡覺。」   「不,我沒有。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樂團「ELEMENTS」主唱的長相一致性獲得歌迷們「笑起來很可愛」的評語,但現在一騎沒有在笑,相反地,他的表情非常嚴肅,只不過滿面通紅。   「甲洋說我該想想自己的事,我知道他指的是我跟你的事情。確實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可是──」他說著就拉起總士的兩隻手,包在自己掌心裡:「我不想只停留在不穩定的『戀人』這層關係上。而且,我覺得,我們應該要給那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總士沒有立刻答話。一騎放開他的手、改成將他的頭拉近,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音量把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答案消失在短暫重疊的唇中間,只有一騎聽見。
*  *  *
追加素材:聲優梗 https://twitter.com/isuca_4696/status/1143547211164164106 (我早就想跟一次)
0 notes
alvis2160 · 5 years ago
Text
夜空之下
借友人的航空設定寫的。
航空真的是個充滿專業的領域,我的知識還是太有限了,要是違反常識請海涵……
* * *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讓您久等了。請各位從上方行李架取行李時,小心行李滑落,並請記得自己隨身攜帶的物品,感謝您今天搭乘AL0921與PO1123聯名營運的班機,很抱歉今日發生的事件造成您的不便,希望之後還有機會繼續為您服務。』
  時間是晚間八點,深黑色的天空底下,深灰色機身漆以深藍條紋的空中巴士靜靜停在空橋旁,機場的地勤人員開始忙進忙出地整備維修,提著手提行李的旅客魚貫下機,大多都面帶飛機長旅之後掩蓋不住的倦容,但有些人一面敲著手機報平安時,臉上掩不住興奮或是好笑的神色。
  這班空中巴士將會在海神機場過夜,乘客都離開後,輪到空服員整理清潔,確認一切都已收拾乾淨才離開飛機,座艙長來主操是空服員當中最後一個離開的,他抵達空橋底端時多停頓了一下,等另外一條通道的門打開。
  他沒有白等,數分鐘後,空橋另一端的艙門打開,兩個人從裡面出來,都是穿著一身筆挺制服的青年。
  「辛苦了!」
  「嗨,來主,你等真壁啊?」
  「對啊!」
  「那我先走了,終於可以回家睡覺。」
  「快去休息,辛苦了。」
  副機師簡短地舉起手打了招呼就先行踏上空無一人的走廊,年輕的機長跟座艙長緩步跟在後面。先開口的是操。
  「今天還真是多災多難。」
  「你是指哪個?」真壁一騎淺淺地苦笑了一下:「你的還是我的?我有聽說客艙內發生騷動。」
  操翻了個白眼:「鸚鵡!」
  「鸚鵡?」
  「才這麼大而已,但是問題是,是活的!」操比劃了一下:「蓬萊的安檢實在太弱了,竟然連鳥都掃不到!」
  「怎麼來的?」
  「6C的乘客的寵物。他說出門時沒注意到小傢伙進了大衣口袋。」
  「希望他說的是真的,我們這裡可不喜歡外來種走私。」
  「虎皮鸚鵡應該算不上什麼外來種走私,除非牠肚子裡有鑽石。反正都得送去櫃台,希望今天不是甲洋值班。」
  「我看你放棄比較快,我看到他了。」
  一騎和操在交談當中已經走到檢疫區,旅客和其他的乘組員都離開了,但檢疫官當然還沒下班,而且闖禍的那個乘客剛剛才離開。當班的春日井甲洋一眼就看到操跟一騎。
  「你們很煩耶,今天所有的班機都沒事就你們出問題。」
  「又不是我害的!」操瞥了一眼放在甲洋後面的籠子,今天在機艙裡飛來飛去的虎皮鸚鵡乖乖地待在裡面。甲洋不再理會猛翻白眼的操,轉頭向著一騎:「你也是,辛苦了。」
  「你聽說了?」
  「對。我聽說了。」甲洋一面在電腦上鍵入資料一面回答:「『連我都』知道了。」
  操吐了吐舌頭:「慘了,那表示總士會大發雷霆。一騎,你明天不飛對不對?」
  「嗯,我休兩天。」
  「那、那總士就交給你了,我可抵受不起他的怒火。希望他還沒下班。」
  一騎瞥了一眼腕錶:「應該還沒。來主,你如果要逃走就趁現在。」
  「行,那我就先走了!」
  看著座艙長快步離開的背影,一騎跟甲洋都只能苦笑。
  海神機場並非二十四小時營運的機場,過了宵禁時間後,所有的設備都關閉,皆城總士離開塔台管制區,走向機場外的員工停車場時,空蕩蕩的停車場裡只剩下他的車,在白色的水銀燈照射下顯得孤零零的。
  但是,車旁有人。換掉機長制服、穿著一身黑色長風衣的一騎斜靠在暗紫色的車門上,單手拿著手機,讓手機螢幕的光照亮他下半邊臉。總士走近時,他關掉手機、直起身,兩人的目光正面相對。
  「一、騎……?」
  「我回來了,總士。」
  一騎的表情是在微笑,但站在他面前、距離一個大步遠的總士咬著嘴唇,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沒有馬上走過去。亞麻色的長頭髮被夜風吹得翻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總士?」
  回來的是沉默。一騎注視了總士大約十秒鐘,然後採取行動,將手機收回口袋,跨出一步,就將總士整個人收進臂彎當中。
  「我少講一句話。……讓你擔心了,總士,不好意思。還有,謝謝你。」
  「我什麼都辦不到……什麼都……」
  「不。今天我要降落的時候,如果不是你先發現有別的飛機誤闖我的跑道、及時提出警示,那就會有大麻煩了。」
  『到場管制,這裡是AL0921,已經可以看到機場。』
  『收到。使用第11跑道進場,高度3000英呎。』
  『AL0921,進入塔台管制,距離機場還有2哩。』
  一騎將雷達傳來的位置和高度指令輸入自動駕駛系統,調整下降角度和高度,往地面上的第11跑道下降,這時無線電裡突然插進聲音,是低沉的男聲,講得很快:『AL0921,調整你的方向,改用第10跑道!』
  一騎認得那個聲音。若他不是在客機的駕駛座上,不是以飛行員的身分在跟塔台飛航管制員說話的話,他就會直接喊出對方的名字了。
  『對不起,請重複一遍。』
  『塔台重複。』無線電裡傳來總士的聲音,仍然是飛航管制員的專業語氣,但一騎聽得出聲音底下壓抑的緊張:『AL0921,改用第10跑道,BN0318,你誤闖第11跑道了,請左轉回到你的滑行道上。』
  一騎旁邊的副機師聽到無線電裡的對話,越過機頭的窗戶往下看,果真看見原本應該要淨空的跑道底端有一架飛機正在滑行,顯然是在準備起飛前轉錯了彎,在一騎修改指令的同時,副機師大大吁了口氣,抱怨道「還好塔台發現得早,不然要撞機了」。
  一騎將總士摟得更緊,感到懷裡的肩膀在顫抖。
  「沒事的,總士,沒事的。我不會像伯父伯母那樣遇到空難。我不會拋下你。」
  「我知道。」總士搖搖頭,像是要穩定心神般地深呼吸:「我知道,我就是為此才待在塔台。當年因為塔台指示失誤才會發生事故……我不想讓同樣的事重演。但是……但是……」
  「但是今天,你救了我。」
  一騎將右手掌心貼上總士的面頰,正面對上他的眼睛。
  「我飛過那麼多座機場、跟無數塔台通過話,但還是這裡最令人安心,因為這裡有你在。只要有你在,我就能飛。」
  他說著就側過頭、蓋住總士的唇,兩個黑影在幽黑的夜色之下重疊。
* * *
查資料的時候看飛航管制員的工作性質,非常需要一心多用。
真是個適合總士的工作。(點頭)
0 no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