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rewleelove
andrewleelove
Love Matthew Rhys
125 posts
Don't wanna be here? Send us removal request.
andrewleelove · 6 years ago
Text
我叫陈美凤
我叫王濛
 我叫王濛,父亲是王小明,母亲是丽姿,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所以她对我,一直像对一个年龄小的朋友一样,我很喜欢这样的她,超过喜欢父亲,因为父亲对我生气的时候,会绷着脸,不讲道理。
 但父亲从来不敢跟母亲生气,倒是母亲会时不时的跟父亲闹脾气,就像今天早上,我在吃早饭,母亲撇了眼父亲,不咸不淡的说,'我就一直没想明白,你怎么会想出,我们的生活,各自美好,这样的句子,这得多深的感情,才能酝酿出这么美好的句子。'
 父亲并不敢直接反驳,只是微弱的抗议说,'这都多长时间的事了,你怎么还记着?不都说了,那几句,是我从读者文摘上抄下来的,能有什么感情?'
 '我不管,你怎么就不给我抄几句好听的呢?'母亲是个爽快直接的性子,只有对着父亲才会这样纠缠不清。
 他们这样的别扭,每个月都会闹上一两场,来来回回就是这几句,我看都看腻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不烦?问过陈伟成舅舅,他叫我别理这些,千万别当真,因为这些算是夫妻之间的耍花腔,是一种情趣。
 我不懂什么是'耍花腔',什么是'情趣',再去问舅舅,他敷衍我说,我现在不用懂,等年纪大了,就会明白了。
 母亲是去年底,生下了弟弟王钧,刚生下来的时候,小小的像一个小老头,但这几个月下来,他就跟吹了气一样,变得又白又胖,我最喜欢趴在他的摇篮前看他,摸摸他的小手,小脚丫,他也最喜欢我,对着我笑,嘴里吹泡泡,像水里的鱼一样。
 母亲说,他是我这一辈子最亲的人,因为我们的血脉里,都流着父亲的血,我要好好爱护他,帮助他,不要让他孤单。我其实不很明白母亲的意思,但我会对王钧好的,每一次我抱起他的时候,没来由的就会心里暖洋洋的。
 今天,父亲和母亲要去吃杰克魏叔叔的喜酒,新娘据说很像母亲,是母亲在多伦多开会时,碰到的一个北京留学生,母亲把她招到父亲的代理公司里,杰克魏叔叔一看,就喜欢,不到两个月,就跟那姑娘求婚了。
 我今天的任务是在家带王钧,一会陈伟成舅舅和他男朋友也会来,帮我的忙,陈伟成舅舅的男朋友比利是一个意大利人,会弹很好听的吉他,会唱很好听的歌,每次王钧哭闹的时候,比利一弹吉他,唱起歌,王钧就会安静下来,认真的盯着比利看,好像能听懂他在唱什么,我想王钧以后的音乐课成绩一定会很好。
 今年六月份,我就算是从小学毕业了,父亲母亲要带我和王钧去埃及,去爬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这是我从小到大到大的梦想。我在自己房间书桌上,做了个手工的倒计时日历,哎,日子可真难熬,什么时候才能到六月呢?
 不好,王钧在摇篮里哭起来了,是不是饿了,我得给他喂奶了。
0 notes
andrewleelove · 6 years ago
Text
我叫陈美凤
讨好
  我当然不会留在我和王小明的家里,大局已定,该是我作为女人骄横跋扈的时刻了。
  虽然王小明跪在我面前,说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所谓甜言蜜语,我还是一身正气的打电话,让陈伟成接我回父母家,王小明虽然很失望,但我在他的脸上,还是看出了他准备,使出烈女怕缠郎的招数,死缠烂打。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我带着王濛出门,门廊口,站着的就是王小明,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看见我,脸上浮现出小意讨好的神色,一点也不顾及自己在儿子面前的尊严。
  我把王濛往他面前一推,转身进门,把门重重的的摔在他脸上,谁非要送他儿子去上学,当然他这个亲爹送才对。
  转天,我约了杰克魏在父亲公司,谈网上付款的操作问题,谈完,走出父亲公司大门,王小明又站在门口,手里还是一捧鲜花,脸上还是一副小意殷情的神情,我回头一望,好像父亲的身影从大堂的角落闪过。
  不会是父亲被他收买了?我心里暗自琢磨,脸上还是一副我不认识你的,冰山神情,从他身边走过,王小明也不拦我,只是默默的离我三米之外的跟着。
  走了两个街口,他还在后面跟着,倒是我忍不住了,停下脚等他靠近,对他说,'你不用这样跟着我,去跟那个对你最好的人去!'我是女人,我有胡搅蛮缠的权力。
  王小明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我真是觉得,一个女人背后,一个捧着花的男人,在大街上走,很尴尬。于是,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鲜花,对他恶狠狠的低吼,'花给我,我不想看见你。'
  这次他不再跟着我了,我回头几次,看不见他的身影,心里又开始埋怨,这人怎么那么没有耐心,被说两句,就放弃了,哼!
  陈伟成要去阿根廷开研讨会,父母不放心,要送他去机场,我说我来送。去了机场,陈伟成迟迟不检票候机,跟我在大厅里七七八八的闲扯,我当他放心不下我这个肚子大的妹妹。
  不一会,有人从后面走近我们,转身一看,是王小明,他还推着一个旅行箱,脸上还是那副小意殷情的表情。陈伟成从王小明手里接过旅行箱,顺手还把我推向王小明,一身的,这大麻烦就归你了的解脱。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进了检票口,跟我们摇摇手,转眼不见了。
  没法跟陈伟成发脾气,我的怒火就对上了王小明,'我不管你是怎么卖通我父亲和我哥哥的,但我就是不要跟你过日子,人家大律师对你那么好,人家跟你是一辈子的爱情,去找他吧!'
  我知道我这种断章取义的说法,实在是没有道理逻辑而言,但我是女人,我是一个怀孕的女人,我是一个怀了你孩子的母亲,不服气是吧?有本事,你过来咬我呀!
  王小明的眼睛里闪过,我就喜欢你对我发脾气,因为我知道,你对我发脾气,是因为你心里有我,的亮光,气得我转身就走。还没迈开步,袖子被王小明拉住了,他用那种可怜兮兮的声音,低声对我说,'我没开车过来,皮夹子也忘带了,你能搭你车吗?'
  搭你头的车?我心里暗骂,但又忍不住心软,万一他回不了市区怎么办?
  一脸怒气的开车,带上他,非不把他送回家,到了市中心,把他扔在街上,感觉自己狠狠的报复了他,这才觉得心情愉快,但再回头想,自己做的一切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闹脾气,一点都不大气,心情又坏了起来。
  这个可恨的王小明,我在心里骂。
  本以为回家睡一觉,一切忘掉,就会好。可母亲早在客厅里严阵以待,看我进门,劈头盖脸的对我说,
  '你知道,这世上大部分人是怎么死的?'她一脸看不上的表情,'就知道你不知道,我告诉你,是作死的。下个星期,你给我搬回你自己家去,不然,我不会做你的饭的。'
  '陈伟成比我还大,凭什么他可以在家里住,还可以在家里吃?'我不服气,想要质问母亲,但在她的灼灼目光下,收敛了音量,质问变成了喃喃自语。
  '别跟我扯别的,赶快回自己家去,有老公,还有儿子,好好过你的日子去。'母亲说的越发不耐烦,我对坐在她身边的父亲打眼风,希望他能跟母亲打个商量。只可惜,他坐在母亲身边,像个弥勒佛,根本不理睬我的眼风。
  没法跟父母生气,我心里对王小明的仇恨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一觉醒来,忽然想起今天是王濛的生日,自己可是答应了要跟他在我和王小明的家里给他庆祝生日。真是不想见那个特招人恨的王小明,但对小朋友的承诺,一定要兑现,这是有关下一代思想道德的大事情,我可不能做一个坏的典范。
  上街买了礼物,又定了王濛最爱的水果蛋糕,我开车回了我和王小明的家。王小明开的门,他说,王濛放学去了朋友家做作业,要晚点才能回来,我翻了白眼对他,他也不在乎,接过我手中的礼物和蛋糕,还给我端过来一杯,我最喜欢的水蜜桃汁。
  他说要准备一个计划案,不能在这里陪我,就让我自己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王濛,说等王濛回来,我们一起上餐馆,吃大餐。
  我还是对他翻白眼,不理他。
  怀孕的女人是最容易打盹的,看电视里的艾伦秀,没看到一半,我就睡着了。等再睁开眼的时候,自己正靠在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里,耳边传来的是那久违而又熟悉的心跳声,像很久很久以前。我一晃神,好像这几个月的事啊,只不过是幻梦一场,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可我从来不是一个自我欺骗,自我麻痹的人,我坚定心神,要推开那双抱住我的手臂。但那手臂越发抱的紧了,这男人,靠在我耳边,低声说,'我的错,我来弥补,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别离开我,别不理我。'
  这男人坏的很,知道我最抗拒不了他在我耳边的,絮絮私语,抗拒不了他的呼吸,在我的耳垂下,细细摩擦。果然,我的心神在他的怀里,一路溃不成军,任他对我爱抚细语,也有心思清明的一瞬间,可那一刻的想法却是,反正也折腾了这冤家好一阵了,我这也算是赏罚分明了。
  夕阳西下,新月东升,其实,每一秒的人生都珍贵,且行且珍惜吧!
0 notes
andrewleelove · 6 years ago
Text
我叫陈美凤
摊牌
 第二天晚上,王小明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余光。
 我心里暗自庆幸,幸亏我把王濛留在了父母那里,这种出轨老公,悲情老婆,强悍小三的狗血大戏,实在不适合一个孩子观赏。
 '我今天特地请余光过来,想把事情说清楚。'王小明坐在单人沙发里,余光坐在我对面的双人沙发里,三个人立刻形成一种三国鼎立的局面,我心里说,这是在演三国演义吧?只是不知道谁是刘备?谁是曹操和孙权?
 我很佩服我自己,在这种环境下的怡然自得,想了三秒,还是决定做曹操,三国相争,毕竟最后的胜利者是魏国,虽然曹操那时候,已经换成了司马懿。
 冷眼看过去,三个人当中最紧张的居然是余光,俊秀的额头居然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我���刻想要问他需不需要我把空调调低一些,再给他端杯水来。但想想我和他的立场,我还是端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出。
 王小明眼睛直视,并不看我和余光,我能感觉到他的紧张,肌肉紧绷在一起,坚硬如铁,精神高度集中,反复想着他要出口的话语。
 我开始自我检讨,为什么我不紧张?如果一会,王小明告诉我,他和余光是真命鸳鸯,我会不会痛不欲生?我的心里一片平静,好像这些日子的反复思考,已经说服了我自己,属于你的,它就一定属于你,不属于你的,不管再怎么强求,它也不属于你。
 '我对不起你们。'想来想去,王小明说了这么一句,我知道他从来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这种情景确实是很让他为难,我居然在替他设身处地,我心里嘲笑自己。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是自愿的。'余光不愧是律师,不放过任何机会,表白自己,这大概也算是小三的机敏之处,非常值得我学习。
 '我打了你,你睡了我,你我之间其实就两清了。这后面的一切,是我贪心了,明明没有跟你在一起的打算,还和你在一起,是我对不起你。'王小明并不理会余光的表白,继续以一种平板的语气,说着他对余光的对不起。
 '你没有错,是我纠缠你,不是你的错。'余光切断王小明的话,一个勇于替爱人承担责任的痴情小三,跃然眼前,我不禁又是一阵钦佩。
 '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几个人之一,每次跟你在一起,我就觉得你一直在真诚的珍重我,我贪心的想一直拥有这种珍重,所以就一直忍不住要跟你见面。'王小明的语调还是那么平板,但听在我耳里,忽然有了感情的色彩。
 这种画风突变的遭遇,对我而言,还是人生第一次遭遇,不管我心里建设完成的多好,这么当面听自己丈夫,对小三倾述衷肠,还是远远的超出了我的心里承受能力,我站起来,指着王小明。
 '你俩出去,想说什么,开了旅馆房间,尽情说,别在这里。'
 '美凤,你就听我说完,算我求你。'这是王小明第一次正眼看我,眼睛里的恳求,让我又坐回沙发里。
 '我以为这是我对你的爱情,但这几个月反反复复的想,终于想通了,其实这是我对你的感谢,对你这些日子里的珍重的感激,跟爱情无关。'王小明的声音还是那么平板,但我好像又听出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情绪。
 余光直瞪瞪的盯着王小明,好一会才说,'你想明白了,我也想明白了,从你挥拳打我的那一刻,我就爱你,我从来没有像爱你一样,爱过任何一个人,这对你可能不是爱情,但对我而言,就是爱情,一辈子的爱情。'
 余光没有当过演员,但说出的话,比电影,电视剧里的任何一句台词,都有力量,都令人感动,我看着他,再看看王小明,一个俊秀,一个坚实,我心里问自己,也许,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走错了片场,一场美好的BL戏,而我是那个恶毒的女配角。
 '我爱我的妻子,她的名字叫陈美凤,我的人生只属于她。'王小明站起来,他今晚,第一次直视余光,对他鞠了一躬,'我对不起你,但我不请求你的原谅,我只是希望,我们的生活,各自美好,但永不交集。'
 第一次在王小明的嘴里,听到这么美好,又寓意深刻的话语,我忽然觉得有些嫉妒,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么美好的话,虽然这些话,因为它的美好,伤人伤的深刻,就像现在余光的脸色,所有的神采都已逝去,余光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塑料人。
 也许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余光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他盯住王小明的眼睛,但他在那里,能找到的只有抱歉,没有后悔,也没有惋惜,现在的王小明对余光而言,就是郎心如铁的象征。
 我的眼眶湿润了,这么感动的时刻,虽然我只是一个含义仇视的看客,但我还是为余光,一点点的难过了。
 余光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大律师,他的情感流露很快就被他的理智控制住了,他的神采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像那个我记忆中的的纽约大律师。
 余光站起来,没有说一句话,转身要离开,但脚步还没有移动之前,他转过头来,对着王小明问,'你做这一切,是因为她怀孕了吗?'
 并没有期待王小明的回答,他转身离开,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的眼光扫过我的脸和微微隆起的腹部,嘴角带着含义不明的微笑。
 我知道余光在挑拨,我知道这是他对我和王小明的报复,但我不管,我就要陷入他的陷阱,我就要跟王小明折腾,其实跟余光挑拨无关,我就要在王小明身上发泄,余光的这句话,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机会。
 房门在余光背后关上的一瞬间,我从沙发上跳起来,像电视剧里的泼妇一般,指着王小明的鼻子,恶狠狠的问。
 '是不是因为我怀孕了?'
0 notes
andrewleelove · 6 years ago
Text
我叫陈美凤
家庭主妇
 第二天早上,还是陈伟成陪我和王濛去的医院,他说他不放心,我也不想让他不放心。
 手术是早上九点钟,我们到的时候,王小明已经注射了麻药,他看着我,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其实也不用他说什么,我看他的眼神,知道他有歉意,有感激,还有安心,我也什么都没说,看着他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我们坐在手术室外等他手术的时候,我忽然会想到当年,我在北京医院养病的时候。那时,我是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王小明是那个守候在病床前,呵护忙碌的那个。时光只不过流转了几个来回,现在我成了那个呵护忙碌的人。
 命运的起承转合,还真是奇妙,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胃穿孔不算大手术,只是对身体的损伤极大,王小明手术后很快就让出院了,陈伟成成了接他出院的主力,这也是王小明注意到我怀孕的时刻,他等陈伟成带着王濛回我父母家以后,才问我。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的声音很虚弱,完全不是以前说话中气十足的样子。
 我本来想告诉他,就是在纽约见他和余光调情的那天,但看他的样子,我还是很平淡的说,'没多久,医生说都挺好的。'
 很多原来想像的,见了他以后,会有的愤怒,伤心和指责,从我见他斜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那一刻起, 就从来没有发生过。有时候,我会在洗衣服,做饭的间隙,愕然的问我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而专注的面对这个情景?我自己也没有答案。
 王小明没有问我,为什么我会回来,照顾他,照顾王濛?我也没有主动告诉他,好像我现在的回来,和当初我的离开都是自然而然的,过程和结果,就像生活当中的一两个小变化,过去了,就再无痕迹了。
 '王濛,叫你爸爸来吃饭。'一般我做完晚饭,就会让在客厅里写作业的王濛,去喊王小明来吃饭。王小明虽然不能去上班,但他会在楼上的书房里处理一些工作中事情!自从他住院以来,公司的业务都是老耿在替他操持,但有些决策性的东西,还是需要王小明拿主意。
 王濛会在餐桌上告诉我们,今天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学到了什么,他告诉我,自从那次跟小朋友打架以后,他俨然就成了他们班级的头。我心里暗乐,有时候暴力也是有效沟通的一种方式,当然,这话我是绝不会告诉王濛的。
 王小明有点惧怕跟我说话,我不觉得是因为他和余光的种种,相反,我觉得他一直想要跟我说说余光的事,但因为担心我的反应,所以一直害怕直接面对我,怕我告诉他,我要离开,我要离婚。
 我其实也不确定自己想要跟他说的内容,借着他的逃避,我也干脆避而不谈。我一直觉得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照顾生病丈夫,上学儿子的家庭主妇,任务明确,目标统一。
 搬回我和王小明的家,父母亲嘴上不说什么,但从我对他们神情的观察,他们一定觉得我做了正确的选择。他们虽然并不想面对王小明,但母亲一直让陈伟成送来她炖好的补汤,名义上是为了我保胎用,但他们又怎能不知道,很多的汤水都进了王小明的肚子。一到周末,陈伟成就会把王濛带回我父母家,眼见着这孩子就滋润起来。
 时间如流沙,缓缓流过每个人的生命轨道,得得失失,又怎能算的清楚?然而对我而言,王小明的身体是明显的好转了,胃是个娇弱的器官,但在细心的看护下,好起来其实也不难。
 '我想,明天搬回父母家。'第二天是王小明回去上班的日子,我想也是我责任到期的日子,'你刚刚好,我想,要不让王濛跟我住一段时间,等你能照顾他的时候,我再把他送回来。'
 我觉得我真的替王小明考虑的挺周到的。
 '能不能再留两天?'王小明握住我的手,这是这几个月来,他第一次触摸我,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有一层软软的东西,软到我的心里,还有一层硬硬的东西,我想王小明好像决定了什么。
 '有这个必要吗?'我把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强迫自己不要为他心软。
 '就信我这一次,就这一次。'王小明说这话的神情,让我觉得他特别男人,特别有担当的架势,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这种担当是为什么?
 但王小明这莫名其妙的自信,很自然的感染到我,我也莫名其妙的对未来,有了一份莫名其妙的信心。
0 notes
andrewleelove · 6 years ago
Text
我叫陈美凤
见死不能不救
 '爸爸要死了,你快救救他。'王濛一脸恐慌,眼睛里是那种孩子走投无路的绝望。
 '好好说,爸爸怎么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胸口,我抓住王濛的小手,强自镇定的问他。
 '我放学回家,爸爸流了好多血,我叫也叫不醒他。'王濛拉住我的手,就往我和王小明的家里拉,他大概是真急了,手上力气还挺大,差点把我拉了个趔趄。
 '别急,我们开车过去,比走路快。'我拉回王濛,他一个孩子,着急了,哪里有什么主意,就跟我回我父母家,开了车出来,去了王小明和我自己的家。
 门也没锁,大概王濛跑出来的时候,没顾上,我进了客厅,就看见王小明斜躺在沙发上,嘴角是吐出的血沫沫,地上也是血滴下来的一小汪,深深的殷在地毯上,黑红黑红的。
 我快步走到他身边,用手摸摸他额头,汗水冰凉的,但皮肤还是温热的,再抓起他手腕,脉搏还在,我轻呼了一口气出来,至少人还活着。抓起手机打911,又打了个电话给陈伟成,让他过来帮忙。
 这才有空仔细端详昏迷中的王小明,其实也就是几个月没见,他好像瘦成了另一个人,脸上就剩下来一张面皮,贴在骨头上。他躺在沙发上的身影也轻飘飘的,那个曾经我认定可以给我坚实依靠的男人哪儿去了?心里有点酸。
 我让王濛帮忙,把王小明的身子搬平了,躺在沙发上,王濛移动的时候,碰到沙发边上的酒瓶子,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我这才注意到那么多的瓶瓶罐罐。
 '他怎么喝这么多的酒?'我自言自语。
 '每天下班,爸爸都会喝酒,他说他心里难受,喝酒能感觉好些。'王濛低声解释给我听,有我这个大人在这里,他显得不那么害怕,我走过去,搂搂他,这么久不见,这孩子也瘦了。
 救护车和陈伟成是前后脚到的,陈伟成开车送我和王濛,跟救护车一起到的医院。等了两个小时之后,一个医生出来告诉我们,王小明是胃穿孔引发的吐血和昏迷,并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立刻手术。
 医院不管我和他是否在离婚,手术亲属同意书就放在我的面前,好像再一次提醒我,我对那个男人有责任,有义务。看着同意书上的文字,我第一次很认真的意识到,我,躺在病床上的王小明 还有跟在我身边,茫然无措的王濛,是一个家庭,一个有可能随时碎裂的家庭。
 '你不要紧吧?'陈伟成担心的看着我,我们都坐在急诊室门外的候诊室里,王濛靠在椅背上,打起了瞌睡,这一通忙乱,对一个孩子而言,已是疲惫不堪。
 '没事。'我把签好字的同意书,交还给护士,'手术定在明天早上,我们可以回去了。'
 '那王濛呢?'陈伟成一直喜欢王濛,觉得他读书特别有灵性,'让他一个小孩一个人回那个家,实在让人不放心。'
 '他不是一个人,我也回去那里。'我淡淡的说。'在法律上,我是王濛的母亲,我应该去照顾他。'
 '可你怀孕了,自己还需要照顾。'陈伟成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和王小明不还要离婚吗?'
 '离婚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还是这个家庭的一员,在这个家庭最艰难的时候,我应该尽到我作为家庭一员的责任。'我很诧异我说出的这番话,但话一出口,我忽然觉得这就是我应该在的位置,这就是我应该做的事。
 好像一瞬间,我忽然明白,比王小明跟余光睡觉,爱着余光这些事更重要的是,王濛这个孩子,王小明的生命,还有我对他们的责任。我想,这一刻的我,一定特别像是我最讨厌的圣母人设,但我知道这才真的让我成了真正的我。
 大概被我的圣母光环震撼了,陈伟成一直沉默的开车,送我和王濛回我和王小明的家,还帮忙打扫了卫生,直到他走的那一刻,才由衷的对我说了今晚的最后一句话。
 '你一定是疯了!'
0 notes
andrewleelove · 6 years ago
Text
我叫陈美凤
生病
 不再想着跟余光,做大老婆和小三的世纪之斗,日子就回复了原来的样子,平凡而实在。余光来温哥华,是他对他的爱情做努力,做挣扎,如果王小明在他的努力下,跟他过日子,那王小明就是他的缘分,我实在是没有必要,变身另一个余光,在他的游戏里,扮演一个反角。
 这一切其实就在王小明心里,我和余光之间,就在他的一念之间。我不是一个可以接受三心二意男人的女人,我想余光应该跟我一样,想要一个完整的爱人,不只是身体上的,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
 我既然还是我自己,那这眼前的日子,还是得按陈美凤的方式过。
 时间如水,不知觉的,缓缓流向未来,我的肚子慢慢的凸显了,行动上没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但我时常会摸着肚子,小小的愣一回神,陈伟成一看我这样,就偷偷的告诉母亲,说在我脸上看到母亲的光辉。
 我没有见过母亲的光辉。但能让我这个学问渊博的哥哥,这样形容我,我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而且,这一两天,我真的感觉肚子里有小小的动静,那是我的孩子吧。他?还是她?长什么样子,是什么性格,我会忍不住的猜测,翻来覆去的,让我乐此不疲,我想,这是一个即将做母亲的乐趣吧。
 每一次胎检,都是母亲和陈伟成一起陪我去,医生问我说,想不想知道这孩子的性别,陈伟成在边上兴奋的撺搭我,说他特别的想知道,我肚子里的是他外甥还是外甥女,被母亲推到一边,说这是我的决定,没人能替我做决定。
 我决定保留这个秘密到孩子出生的一日,我总觉得,那样才是最自然和最圆满。
 父亲公司的网站被我和一个小型IT团队改头换面着,我是主导,所以不用每天坐在计算机面前,几个哥大的师弟师妹包下了数据库重建的重活。我就是,有事没事的去他们的办公室转转,带点吃的,喝的慰劳他们。
 跟年轻人在一起干活,就是没有时间去想生活里的悲伤和无奈,因为他们会用他们头脑里,无穷无尽的新鲜主意,考教你的智力,同时,再用他们身上同样无穷无尽的精力,考验你的体力。
 其实说起来,我离开哥大校门也没几年,但和这几个孩子,比起来,就是觉得自己老了,最主要是心境上,好像再也回不到那种可以单纯的,不受干扰的做一件事的状态。
 工作进展很快,新网站现在已经开始订货和付款的操作,这天,杰克魏陪我去市中心的银行总部,谈网币和加币的汇兑合作,杰克魏一直前前后后的照顾着我,唯恐任何意外会发生在我的肚子上。
 我感动之余,就跟他拉家常,'杰克,给姐说说你找对象的标准,我帮你介绍一个。'
 '我就喜欢姐这样的,如果有跟姐一样的女孩子,我愿意见一见。'杰克魏小心翼翼的开着车,但嘴里的话,却直率的很。
 '你这怎么说的,哪里有一摸一样的人呢?'我想他大概在跟我开玩笑,用这种方式恭维我,'别拿你姐开心,真心跟你姐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不是开玩笑,是真心的。'他还是很认真的开车,'我就喜欢姐,如果姐跟王小明离婚,我就跟姐求婚。'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很显然他不是在开玩笑,但这事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好理解。
 '姐,我不是说,我盼着你和王小明离婚,这就是我心里的一个想头,其实跟你和王小明都没太大关系。'他听我没有回音,还给我解释,可这解释也是听起来别扭的紧。
 我想告诉他,不用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吊着,外面的芳草满大街的都是,但他都告诉我,这其实跟我没关系,我这话就说不出口了。再想想,他说的也对,这只是一个想头,过几天等他有新的想头的时候,不就过去了,我其实在他的这出戏里,也就是个背景和象征。
 他把我放在我父母家的街角,自己开车回父亲公司,有一大堆文件需要他去处理。
 家门口就在眼前了,可一个男孩忽然窜出来,挡住我的路,我一惊,捧住肚子,后退一步,定睛一看。
 '王濛。'
0 notes
andrewleelove · 6 years ago
Text
我叫陈美凤
正确的跟小三抢男人的方式
 我基本上算得上是一个果断干脆的人,夜里的伤感随着夜色去了,我现在已经做好心理建设,要跟余光抢王小明了。
 可怎么抢?我大脑一片空白,再看陈伟成,他也是一脸的不知所谓。
 我心里想,既然要跟小三抢男人,那就一定要找到一个正确的打开方式,古代先贤说的好,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那我就把我的谋定下来吧!
 没有一丝犹豫,我就上了谷歌,上次做四川咕咾肉,我就是在谷歌上找的菜谱,有问题,找谷歌,油管,基本算是我不多的人生信条了。
 '对小三,就不能客气,先骂她个狗血喷头,再赏她两巴掌,解了恨再说!'这位爱憎分明,直接爽快,但余光是律师,比我高一个头也不止,很显然,这招对我用处不大。
 没关系,我在谷歌上找到上万个,怎么对付小三的搜索结果,一个不行,咱们接着走起。
 '咱们做女人的,温柔顺从才是根本,男人吗?都是喜欢玩的,玩腻了,自然就回来了。'我闭紧了嘴巴,不让我心里的三字经出了口,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奇葩的说法,我鄙视。
 '男人吗,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初级动物,斩草要除根,要想彻底的断了男人和小三,最好是先断了男人的下半身。。。'这位狠,我浑身一激灵,一想到用这招对王小明,我自己都替他发抖。
 '人心都是肉长的,好好跟小三谈谈,用你的真情感化小三。。。'这位是圣母大学毕业的,让我的真情,去感化余光,那结果一定是,我被余光感化,放王小明跟他双宿双飞,因为余光长的比我,更像圣母。
 陈伟成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也在网上对付小三培训班进修。
 '这些人可真是够狠的,买凶杀人,设计车祸,网上造谣,还真是大开眼界。'他皱着眉头对我说,'我是挺恨余光的,但这些事我可做不出来,你也不许做。'
 陈伟成很少有摆出哥哥威严的时候,我知道,他看到的这些网上言论,触到了他的道德底线了。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白了他一眼,为了王小明,我还不会让自己下作成那个样子。
 如果说现在这个时代,信息爆炸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信息太多,选择太多,让你没时间,也没精力去了解和选择。翻了不到一百个网页,我的眼睛就已经发花了,头脑里被塞进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比之前更不知所谓。
 '我不看了,这也太多了,而且说来说去,还是自相矛盾的多。'我把手提电脑放在茶几上,自己一头躺倒在沙发上,'那些不要脸的招数,我是没脸用,那些杀人害命的,我更是想也不敢想。'
 '你慢点行不行?'看到我动作大了,陈伟成差点要跳过来,搀扶我,'你不知道你肚里还有一个,能经得起你这样折腾?'他指着我的鼻子骂。
 '不是没事吗?'我也吓一跳,摸摸肚子,好像没什么不好的感觉,这才放下心来,跟陈伟成犟嘴。
 大概是我和陈伟成的动静太大,母亲从楼上下来,看都没看陈伟成一眼,就直直的盯住我,'你又要折腾什么?'
 '怎么是我?陈伟成也在这儿,你怎么不问他。'我就是觉得不公平,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凭什么,又变成我一个人的罪过。
 陈伟成机警的很,背着母亲对我做个鬼脸,悄没声的溜到楼上。
 母亲不理我的抗议,坐到我身边,摸摸我的头顶,'是不是想王小明了?'
 她一句话,说酸了我的心,心酸了,我伸出双手,搂住母亲的腰,不作声。这几日的心情起落,绞尽脑汁,一心要跟余光挣个你高我低,种种的底色,不就是母亲说的,我想着王小明了,我舍不得王小明了。
 '我和你父亲都不会干涉你和王小明的事,离婚,或不离婚,都随你的心意。'母亲用手指梳理我的头发,就像小时候,每一次我洗完头,母亲都会用她的桐木梳子,给我梳通,梳顺头发,'对你,我就想着,你这一辈子,不求大富,也不求大贵,只求一个顺心就够了。'
 我把脸往她的怀里紧了紧,母亲身上的味道,还像我记忆里的一样,温暖而宽厚。
 '别管对错,别管得失,别管输赢,别管别人怎么看,也别管你自己甘不甘心,就管你自己的心意,想或是不想,要或是不要。'母亲的话很深,我伏在她怀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想,好像是明白了,又好像是还有很多不明白。
 不管想的明白,或是不明白,我的那颗烦躁跳荡的心倒是沉静下来。
0 notes
andrewleelove · 6 years ago
Text
我叫陈美凤
心气
 我上中学的时候,非常不喜欢物理,所以连着几个小测验,都是垫底的分数。几个好朋友比起来,就数我最没面子,可越这样,越讨厌物理,讨厌到一听到物理这两个字,身体就不舒服的地步。
 跑去问母亲,母亲说的非常简单,'人吧,做事讲究个心气,没那个心思,不费那个气力,那事七八成的做不成。'
 '可我有心气呀。'我急忙忙的解释,'我现在一心想的就是,能在物理上考一个过得去的分数。而且,我也没少下功夫,每天晚上,都单拿出一个小时看物理。'
 母亲看我说的正经,忍不住,笑了,'傻丫头,你的心气跟我讲的心气不一样,你是满心想着怎么考试过关,但你的心并不在物理上。每天晚上你是抱着物理书看,可你记住了几条物理原理,做了几道物理题?你那功夫都用在表面了,那能有用吗?'
 看我还是不很明白,母亲干脆把陈伟成叫过来,'帮帮你妹妹,把你当年做的物理题,让她做,一天做十道,我不相信她物理学不好。'
 不得不说,陈伟成是个非常好的家教人才,不到一个月,我的物理成绩就成了班上拔尖的,很是惊艳了我的物理老师,但我还是不喜欢物理。
 可惜余光不是几道物理题就可以解决的,想到他,想到王小明,我的心里就乱的很,说起来,这是我和余光的战争,但说到底,还是我和王小明之间的问题,但我并不知道我该怎样面对王小明,离婚是一种态度,但我的心里真的能放下王小明吗?我不确定。
 '你能放下余光吗?'吃完晚饭,陈伟成要去附近的图书馆借书,我陪他一起走。自从在餐馆遇到余光后,他就一直很沉默,我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余光在餐馆说的那些话,深深的伤害了他。
 '什么叫放下?什么叫放不下?'陈伟成一般遇到这种问题,会很高傲的拒绝回答,再带上一副说了,你就能听懂???的看不上你的表情。但现在的陈伟成,脸上灰茫茫的,说话的声音,也灰茫茫的。
 '其实,放下放不下的,都没什么要紧,对他而言是这样,对我而言又何尝不是这样呢?'陈伟成说话,总是不能直截了当,我很不喜欢他这种说话不清不楚的样子,但看他低着个头,整个人没精打采的,我还是忍住了,不跟他抬杠。
 '那次去纽约,走之前,我都想好了。两个人之间,不就是要有一个人低头吗?你不迁就我,那我就迁就你呗!你不来温哥华,那我就去纽约,你不想正式确定关系,那我就默默的在你看得见的地方,陪着你。'难得见我不抬杠,陈伟成低着头,像跟我说话,又像是跟他自己说话。
 '这些妥协,低头,在我这里是天大的问题,到了王小明那里,就成了不用选择的理所当然。王小明不见他,不接他电话,他就把事务所开到了温哥华,其实还是爱不爱的问题,我爱他,所以我心甘情愿的要低头,要妥协。他爱王小明,所以他要来温哥华,要来跟你抢王小明。'
 陈伟成这话说的清楚,我听的明明白白的,但也就是因为听的明白了,所以更不知该说什么了,两个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到了图书馆门口,陈伟成忽然停下脚步,对我说,'你还要跟王小明离婚吗'
 '我不知道。'这是实话。
 '你还爱王小明吗?'陈伟成又问。
 '我不知道。'这不算是实话,但我也确实没有别的回答。
 '如果你还爱他,就别离婚,一辈子能找到一个你爱的人,其实挺不容易的。'陈伟成转头就走,但走了没两步,又回过头跟我说,'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余光心里没有我,但你有机会,因为王小明心里有你。'
 陈伟成不等我回答,大踏步的走进了图书馆,我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我还爱王小明吗?我的心里还有那个男人吗?傍晚的风里有一点凉,我忽然想起那个高大温暖的怀抱,那个怀抱是不会让我一个人孤单单的站在,这个温哥华的微凉夕阳里的。
 我慢慢的往回走���眼睛忽然酸涩起来,其实想念的颜色,是泪水般的透明,无处可寻,却又无处不在。
0 notes
andrewleelove · 6 years ago
Text
我叫陈美凤
男小三
 陈伟成拉着我,就要走,但被我闪开了,凭什么我这个做人家老婆的,碰见了男小三,要望风而逃呢,我偏不。我稳稳的坐在餐桌旁,盯住了余光,陈伟成见拽不走我,也端坐在我身边,陪我一起,用眼神鄙视眼前这个男人。
 余光不愧是做律师的,初见面的尴尬瞬间不见了,他脸上回复惯有的微笑,脚步也向前迈进,很快坐在我和陈伟成对面,招手服务员,给他送上一杯茉莉香片。
 '我是混蛋,我知道。'余光大概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可以把'混蛋'说的那么温文尔雅的人吧,不明白中文的,看着他一脸温润,肯定以为他在夸他自己。
 '我以为你不知道呢?'陈伟成还是不够老练,一脸愤恨的说话里,还是掩不住的爱不能够之后的苦涩。
 '我对你的混蛋,就是我不该招惹你,明明知道你不愿与我交往,但还是用报恩招惹了你。'余光的中文不如英文好,但意思说的很明白,'我喜欢你,但我没有承诺给你,所以你恨我,我自认混蛋。'
 陈伟成的眼里有酸涩凝出,我第一次看出来,我这个哥哥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多么情意深重,我心里发苦。
 '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一句混蛋不是你的借口。'陈伟成不说话,我可不能让陈伟成在我眼跟前,被人欺负了。'不过,你自认混蛋,也算是有自知之明,我是没见过谁的脸皮能这么厚,骗了别人的感情,还能在人面前这么夸夸其谈的。'
 '我是没脸皮,我是不要脸,可我这次来温哥华,就是要来见你,本来要去你家的,既然现在碰到你。'余光不再看陈伟成,一双眼睛,定定的看住我。
 '你当然可以来见我,但见不见你,那是我的权力。'我站起来,陈伟成陪我一起,谁有闲心听你这些混账话,我连眼神也不给余光,转身就走。
 '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你这样对王小明,就是不公平。'余光在我背后咬牙切齿的低声说。
我被余光这句话, 气的微笑起來.
居然说我不公平,你睡了我老公,我老公说他对你,这个男小三,有了情意,到头来,是我不公平!我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不公平,余光这句话,算是戳到了我的软肋,我转身,坐回餐桌旁,脸上带了一丝冷笑,对上对面的余光。
 '就算你是能颠倒黑白的律师,我还是想听听,你眼里,我是怎么不公平的。'我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那天晚上,王小明打了我之后,回来找你,你不在。我拉他去喝酒,趁他喝醉了,我睡了他,他不敢去见你,我帮他买花,跟他说,你一定会原谅他的。'余光的话让我立刻想起,那天早上王小明手里的那束玫瑰花,鲜艳,俏丽,那时的我有多幸福,现在的我就有多恶心。
 '王小明说他不能对不起你,再说他不喜欢男人,但我喜欢他。'余光说到这里,特别顿了一下,好像怕我会突然爆发一样。
 '我不会扑上去咬你的,只是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对着一个女人,说你勾引他老公的心路历程。'我轻蔑的笑笑,'快说说我是怎么对王小明不公平的?我赶时间的,没功夫在这里陪你瞎胡扯。'
 余光大概没想到我的反应是这个样子,愣了一下,再接着往下说,'这些事都是我勾引他的,王小明从来没有主动跟我在一起,你要恨就恨我,王小明其实是无辜的。'
 '无辜的?'我不由的冷笑出声,'牛不低头,谁能逼他喝水。我还以为你能说出花来呢?闹了半天,就整出个他是无辜的。'
 我在自己的冷笑里,忽然觉得很滑稽,自己居然想跟自己老公的男小三,探讨公平的问题,其实真正不着调的不是余光,而是我自己。滑稽的后稍,就是厌倦,我有多无聊,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再次起身,转身就走,余光又对我的背影说,'我们事务所要到温哥华开办事处'
 '祝你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我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我知道他的潜台词,这是要跟我全面开战,抢老公了,事务所都从纽约,开到了温哥华。
 这小三已经猖狂到,到我家门口跟我开战了,难道我真的要跟他演一出抢老公的狗血大戏?
 '呸!'我心里发狠,'我陈美凤从来就不是个阵前认怂的人,哪怕我跟王小明不成了,我也不能把他便宜了余光。'
 '你在说什么?'大概我想着想着,就出了声,走在我身边的陈伟成疑惑的看着我,我对他摇摇头,告诉他没事。
0 notes
andrewleelove · 6 years ago
Text
我叫陈美凤
不离婚
 我坚持要离婚,王小明坚决不离婚。
 从我在他脸上证实他爱余光的一瞬间,我的主意就已经定了,我没有办法跟另一个人分享我爱的人的心,我在这世界上,要的一直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一颗专注爱我的心。
 王小明只是坚决的不离婚,他说不出理由,他也说不出从此不再爱余光的话来,因为他和我都很清楚,这已经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事情了。
 '这不是我和你父亲能帮你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把你的身体调养好,生孩子的时候经得住折腾。'母亲说的很清楚,'离婚这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容易,就是离婚以后的日子,你想好怎么过了吗?'
 陈伟成很明确的站在我这边,'既然过不下去了,干嘛彼此折磨呢?'他立刻要打电话给他的律师朋友,被母亲把手机抢过去了。
 '我这话就说这么一次,以后再也不会跟你说,不管你是离婚,还是不离婚。'母亲握着陈伟成的手机,眼睛深深的盯着我的眼睛,'给自己一点时间,好好想一想,再做决定。'
 父亲站在母亲身边,点头应和着母亲的意思。
 我知道她们是对我好,但我真想跟眼前的这段失控的感情,混乱的生活做个了断。我多想,就此忘却这所有跟王小明有关系的一切,重新开始一个崭新的陈美凤,我还年轻,凭什么,我要让我的青春浪费在这无聊的,跟小三抢老公的游戏里。
 可看着父母亲的眼神,我还是点头答应,好好想一想,再做决定。
 父亲怕我整天待在家里无聊,干脆让我去他公司里帮忙,说中秋节快到了,公司打算改高档月饼的包装,正缺人手。杰克魏见我倒是很高兴,他可能也听到有关我和王小明的流言,但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到过,只是笑咪咪的忙来忙去,逮到空闲的时候,跟我聊上两句天。
 有事情做,又在这么亲近的工作环境里,我慢慢的把离婚的事情丢在脑后。其实也就是不愿意想,陈伟成有律师朋友说过,法律规定,夫妻分居长达一年的,可以主动申请离婚,并不需要双方同意。
 '等到一年,你申请离婚,王小明不离也不行。'陈伟成对我离婚这件事情的热衷程度,让我深深怀疑他的动机,除了是替我这个妹妹打抱不平之外,是不是更为了余光选择了王小明,而不是他。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跟余光的事在前,余光跟王小明的事在后,我至于像你那样,小肚鸡肠吗?'陈伟成用那种,在大街上围观傻子的眼光看我,很不屑的摇摇头,潇洒的出门去了。
 我心里很看不上,他这种故作清高的做作,跟妹妹一起对王小明,同仇敌忾,有什么不好?
 转头一想,王小明真的是我陈美凤的敌人吗?可为什么,我半夜醒来,触摸不到王小明的怀抱,冷的心口冰凉,连眼角流出的泪水,也是没有一丝温度。
 我想我只是高傲的不允许我自己,承认我在想他罢了。
 工作实际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投入的越多,你融入的程度就越深,融入的越深,工作完成后的成就感就越高。这次月饼改装完成之后,我干脆把父亲公司的网络推广工作也接了过来,不需要坐办公室,正适合我这个怀孕快三个月的女人。
 从那次跟王小明摊牌之后,他就再没有来找过我,他从来不是一个可以把自己心思,说给别人听的人,再说,他到底要干什么,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对自己说,就算我现在还时不时的会想他,但时间不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吗?时间久了,我一定会把他抛在脑后的。
 父亲公司的网站早在多年之前就建好了,只是从来没有更新过,所以现在唯二的效用就是更新一些新产品的照片,有一个电邮地址可以让用户联系我们。我对着它叹了三天的气,决定推倒重来。
 陈伟成有一个从小到大的哥们,是搞IT的,就帮我约了出来吃饭。三个人都是年龄相近的年轻人,说的投机了,就会有很多共同语言。后来,陈伟成的朋友有事先走了,我和陈伟成就越发有些忘形,声音大了,迎来许多厌恶的目光。陈伟成特别注意这些地方,一边让我小声一些,一边跟周围的食客道歉。
 我从小就喜欢看他跟人道歉的模样,特别的假模假式,倒不是说他跟人道歉的心意不诚,而是他跟人道歉的那种诚挚态度,实在不像他平常的臭屁德行,在我这样对他了解到骨髓的人眼里,就是十足的笑料。
 就在我捂着肚子,笑的不可抑制的时候,陈伟成的脸色忽然变了,一片诚挚转眼之间,变成一股难以掩盖的恨意。我吃惊之余,也抬头朝餐厅门口望去,我的脸色也在瞬间,严肃起来。
 这个刚看到我们的人,��色也苍白起来,他站在离我们不到5米的地方,站住了。
 我心里叹息,还是古人有见识,这世上还真有冤家路窄这一说。
0 notes
andrewleelove · 6 years ago
Text
我叫陈美凤
再见
 做猪的日子是最无忧无虑的,在母亲的汤水里,我眼见着滋润起来,几天后,无意看到镜子里的我自己,发现自己的脸,比以前,足足圆了两圈。心中警钟长鸣,这样胖下去,不就真的是猪了。
 这话没法跟母亲说,任何我想逃脱她补养计划的企图,都会被她无情的镇压,所有她熬制的汤水,她会一眼不眨的盯着我喝的一滴不剩,绝不给我偷奸耍滑的机会,有几次,我偷偷的倒给陈伟成喝,都被她一把抓住,怒视我们长达两分钟之久。
 '不行了,我这样下去一定会胖死的。'吃完饭,陈伟成洗碗,我在边上装模作样的帮忙,父亲和母亲去了客厅看电视,听不见我在这边的低声抱怨。
 '那不好吗?我还没见过胖死的人呢,正好让我长长见识。'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干脆忽略他的玩笑,直接问他,'我得锻炼了,得把身上这层膘瘦下去。'
 '你可别胡来。'这吓住了陈伟成,他放下手里的碗,很严肃的盯着我,'你这怀孕头三个月,锻炼你个头!'
 '也不是那种锻炼,就是出去走一走,消消食,不然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腰上不长肉,还能长什么?'我知道我这些想法到父亲母亲那里就是,撞上南墙,有去无回的结果,只有陈伟成会支持我,所以我一定要说服他。
 '不是不让你出去,只是。。。'陈伟成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立刻认识到他有事瞒着我。
 '只是什么,你说呀?'我一边问他,一边挠他的胳肢窝,这是我对付他的绝招,从小到大,从未失手过。我现在,有孕在身,陈伟成连挣扎都不敢太大力气,没挠几下,他就投降了。
 '妈不让我告诉你,这几天王小明一直在外面等着,想要见你。'陈伟成为难的说,'妈说你的身子还不稳当,所以不想让你见他。'
 这几日吃了睡,睡了吃,家里也没人提王小明这个名字,我好像已经忘了这个人。陈伟成这一提起,我才发现那些和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的伤痛和眼泪,并没有消失,只是隐藏在心里的某个角落,等待被唤醒的一刻。
 我呆立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吓住了陈伟成,他大声把父亲和母亲叫进了厨房。
 '你没事好好的提他干什么?'母亲嗔怪的把陈伟成推到一边,轻轻的拉着我的手,领着我坐到客厅里的沙发里。
 '你不用见他,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不用见他。'母亲坐在我身边,用手掌心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像小时候我做噩梦时,对我的安抚。
 我其实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一下子,这样情绪化。就好像王小明这个名字,已经可以不用经过我的精神系统,在我的身体里激起这样的生理反应。我用手掌,胡噜掉脸上挂着的泪珠,对母亲说。
 '不,我要见他。'母亲还想反对,但看我一脸的决绝,终于叹了口气,让陈伟成去把外面的王小明叫进来。
 王小明还是那天我在纽约机场我见过的那身衣服,头发乱糟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这个样子,心里开始疼,不愿看他颓唐至此,但耳边又响起,那天傍晚,他和余光的笑声,刺耳依旧,我的心又冰冷坚固起来。
 他还是像在纽约机场一样,盯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好像罪犯等待他最终的判决,有一种神经质的绝望和兴奋。
 我叹口气,我知道我一定是那个最先开口的人,就像我们的婚姻,我是发起人,我也一定是终结者。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大脑一片空白里,我说,'我们离婚吧!'
 他的脸上没有惊讶,反而脸上忽然有了坚持的神色,他的声音很轻,但说的很沉重,'我不离婚!'
 '你都不爱我了,离婚吧!对我们都好!'我说着言情剧里女主角的台词,心里也疼的像那些被我恶意嘲讽过的女主角们,我也有今天,我心里对自己大声冷笑。
 '我爱你,我从来没有不爱你。'他从沙发上站起,大声对我说,像是在跟我宣誓。
 '可你也爱余光,是不是?'我其实是个冷酷的人,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疼的要裂开来,但话还是毫不犹豫的出了口。
 他立刻委顿下来,坐回沙发上,王小明身上有一种品质,我最为钟爱,我也最为痛恨,那就是诚实。他不会为了任何环境,任何人,任何理由说谎,就像现在,我看着他脸上的羞惭,心里酸的像汪了一个宇宙的难过,我终于知道,他爱上了那个俊美的男人,余光。
 我真的希望,他就可怜可怜我,就骗我这一次。
0 notes
andrewleelove · 6 years ago
Text
我叫陈美凤
母亲的甲鱼汤
 王小明并没有跟着我们飞回温哥华,那夜在纽约机场的会面,最终还是在沉默中结了局。陈伟成和我搭乘纽约到温哥华的最后一班飞机,回了家,王小明沉默的留在了纽约机场的候机厅里。
 我连夜就从我和王小明的家里,搬回了父母家,住在了陈伟成隔壁,母亲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都是一脸挫败的丧气,到了嘴边的话语,又咽了回去,父亲阴沉着脸,也是一言不发的帮我拿东拿西的,大概觉得这才是帮女儿的最佳方式。
 我回到房间,蒙头大睡,在父母哥哥身边,我终于可以摆脱心头的千头万绪,一门心思的专注在睡眠里。
 大概是第二天下午,我被一阵摧心裂肺的呕吐惊醒,捂着嘴巴,我冲进二楼的洗手间,把肚子里最后的一点东西吐完,我还在不依不饶的干呕着。我知道,这是我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在抗议,毕竟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怎么吃过东西了。
 '王小明上午来了,我没让他进门,就提醒他,记得下午放学,接濛濛。'母亲把我从洗手间里扶出来,再让我坐在厨房的小桌旁,给我端上一小碗八宝粥,还有一小碟香油拌的雪菜毛豆。
 她并不期待我的回话,我也没心思开口,一口一口的,就着咸菜把粥喝完了。有食物垫了垫,肚子里那股翻天覆地的感觉也就没了,我知道,我必须跟母亲说清楚了了。
 '我怀孕了,昨天早上才知道,去纽约,其实是想给王小明一个惊喜。'我一边给母亲说,一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想要给人惊喜,最后,自己倒成了那个被惊到的人,只是不是喜而已。
 母亲在厨房的水池里,收拾甲鱼,她这是要为我熬甲鱼汤,我第一次怀孕,流产的时候,她没少熬给我喝。心里一酸,我都这么大了,每次受伤的时候,还是母亲在这里,一点一点地为我补养身体。
 '我要跟王小明离婚。'不想跟母亲说自己看到王小明和余光的一幕,也不想跟母亲说我在纽约机场哭泣的场景,好像除了'离婚'两个字,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离婚'好像是一种态度,我认错了人,我错付了我的心,请原谅,就让我用离婚,来改正我的错误。
 '我现在不想听这个。'母亲立刻打断了我,她的声音里没有气愤,只有拒绝谈论这个话题的含义。
 '你现在肚子里有个孩子,你的打算是什么?'母亲一向这样直接。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我肚子里有一个生命,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想像不出来。
 '你不知道,我知道。'母亲接过话头,'你好好养胎,你以前已经流过一个,这次不小心,再流掉,你以后要孩子就难了。所以,这次一定要保住这孩子。'
 '可我一个人���孩子,我不会呀。'跟母亲说话,我不由的就像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
 '你蠢呀,不会,学了不就会了。'母亲还是白我一眼,嫌弃的说,'再说带孩子这么遥远的事,你现在想它干什么,先好好养胎吧!'我猜她没说出口的是,什么事都不明白,还非要整出个高瞻远瞩的架势来,唬谁呢?
 大概是从小被母亲批头戴脸的骂惯了,我现在的心里越发的安稳,反正有人替我拿主意,我就去过,吃了睡,睡了吃的猪的生活吧!
 等陈伟成晚上回来,我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他也不管男女有别,一屁股坐在我床头,胡噜我的头发,把我弄醒,就像小时候一样。我岂是好招惹的,眼睛还没睁开,抡起枕头,照他头砸过去,吓的他怪叫声声。
 换了衣服,下去吃晚饭,餐桌上,果然有母亲熬的甲鱼汤,母亲除了给我盛了一大碗汤和甲鱼之外,还给陈伟成盛了一小碗,我小心眼上来,开始刺攮陈伟成,'哟,陈家大少爷几个月了?快让我看看,怎么也不显怀呢?'
 母亲狠狠瞪我一眼,没好气的说,'这么浓的甲鱼汤,也糊不住你的嘴。'
 连父亲都替陈伟成打抱不平,'你哥哥一看你不在,就立刻飞去了纽约,而且就知道你会当夜就回温哥华,连机场都没出,下了飞机,四处的找你,不准你这样没良心。'
 父亲话说的严肃,但眼睛里笑眯眯的,一看就没有真生气。相反,看到我们两兄妹还像小时候一样斗嘴,闹气,他老人家心里还是开心的。
 母亲的甲鱼汤熬的没有一点腥味,白白的一丝油星都看不见,喝在嘴里还带了点点甜味,我把头埋在汤碗里,喝的不亦乐乎,总算肚子里有了饱的感觉。
 放下饭碗,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我不想让王小明知道我怀孕的事情。'
0 notes
andrewleelove · 6 years ago
Text
我叫陈美凤
兄妹
  咬着牙,我转过头来,往来时的路上走,其实人是懵的,怎么自己的爱人可以跟这世上的另一个人这样亲近,怎么自己一直认为心里只有自己的男人可以跟这世上的另一个人,笑的这么情投意合。
  还是忍不住的想回头,想再用自己的眼睛去认证,自己刚刚看到的,只是幻觉。但理智在说,人最可怜的就是,遇到不想遇见的人和事,装鸵鸟,欺骗自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夜色越来越沉重,压迫着城市,只剩下悲凉的霓虹灯火。我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匆忙疲软,我的眼眶,一滴一滴的温热潮湿,是不是这一刻,世界上的的悲伤凄凉,都凝结在我的心里,冷冰冰的让我对这世界绝望。
  挥手招来一辆计程车,让司机送我去机场,我坐在车后座上,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浸湿了我的脸颊,那温热的泪水,还没滑到嘴角,就已经冰凉,我的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我忽然明白了,那个我爱着的人,爱上了别人。
  是谁说过,痛苦让人坚强!清醒过来的我,心里一点点的疼起来,但身体里的力量回来了。没到机场,我就在手机上订了今夜,从纽约去温哥华的最后一班飞机,一个人躲在冷冷落落的机场候机厅里,这时代太繁忙,并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满脸泪痕的孤独女人。
  起飞的时间还早,我闭上眼睛,如果就这样的沉睡过去,该有多好!可我的思想,又怎是我的理智能控制的,那次晕倒在北京机场,闭上眼睛前,是王小明的身影给了我安心的感觉,可现在的我,再次孤单的一个人,我还能指望王小明的温暖怀抱吗?
  眼泪还是控制不了的流着,不愿想,可满脑子的都是王小明,就算现在知道了,他爱上了别人,可我还是想他,想他对我的柔情蜜意是不是都是假的,想他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想他会不会愧疚对我的背叛,想他会像以前爱我一样的爱那个人,想他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后,会不会求我的原谅。
  我从来都是爽快直接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些台湾乡土剧女主角的无聊思绪?可我的心好乱,我的心好疼,如果不这么胡思乱想,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发疯?泪水还是止不住,好在我坐在候机厅的最角落里,不会让我的悲伤打扰到,这个大都会的快乐美好。
  泪水在脸上湿了干,干了湿,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头脑已经跟不上,我千头万绪,四处奔忙的思想,我真的好累,可我心里,思想里的王小明变换成各种模样,让我不得安宁,让我彷徨失措。
  忽然,有人用手绢轻轻擦去我眼角流出的泪水,我一惊,睁开眼,就要从座位上站起来,睁开的眼睛被一张熟悉的脸孔占据,我扑到他怀里,忍不住嚎啕起来,因为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面前的这个人是不会舍得让我受伤的。
  '就知道你会在这里。'陈伟成被我扑倒在候机厅的椅子上,一脸尴尬。他的脸色青白,本来就瘦削的身体更是单薄,扑在他怀里,好像还能闻到昨夜宿醉的味道,我再一想,那个与王小明腿腿相缠的人,心中又是一拗,哥哥,一个伤心人,为了我这个天天跟他打闹的妹妹,两天之内,往返温哥华和纽约之间,我的哭声越发凄楚。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哭出来就好了。'陈伟成是博士,但他从来不知道怎么安慰人,除了笨拙的拍拍我的背,就是反复这几句,我从小听到大,再没一点新意的话,我的心忽然安定下来,不管再发生什么,有哥哥在身边,我又有什么需要害怕呢?
  心安定下来,我的倦意从身体的各个角落,席卷而来,不知不觉间,我的哭声停止了,我在陈伟成的怀中睡着了。
  是乘客登机的动静,惊醒了我,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坐满了去温哥华的乘客,熙熙攘攘的排队,等着登机。陈伟成的肩头上是被我泪水,沁湿的一大块,他尴尬的看了眼,不出一声。
  我站起来,跟着陈伟成的背后去排队,远处,有一个乘客正急冲冲的跑过来,大概是怕误了机,光看那身影,就觉得一股情急恐慌的味道。不,不对,我的脚步定住了,心跳也停住了,那不是陌生人,那是王小明。
  王小明也看到了我,他不再奔跑,离得远远的,他一步步的往这里挪。他的脸上是绝望的苍白,看见我脸上的泪痕,他的脚步越发迟缓。
  '别理他,回温哥华再说。'陈伟成扶住我的胳膊,让我跟着登机的人群移动。
  王小明站在离我不到五米的地方,不再向前了,他的眼睛紧紧的盯住我,好像我是一片立刻就要融化的雪花,又好像我是一只立刻就要远飞的小鸟,一种立刻就要失去的绝望,在他的眼里,在他的脸上,在他的身体里。
  我无奈的想,在这样的情境里,我居然还是那么直接的看明白了他,比看明白我自己,还直接自然。
0 notes
andrewleelove · 6 years ago
Text
我叫陈美凤
怀孕
 今年头茬的菠菜,脆生生的打眼睛,再到隔壁卖肉的老王家,要了份今天早上才做出来的血豆腐,我一个人在家里熬菠菜血豆腐汤。这是我从小最爱喝的,出锅之前,撒上粉丝和鸡蛋黄,我能喝上三大碗。
 看着菠菜在汤里滚了两圈,我赶紧打开锅盖放粉丝,没想到锅里腾出来的热气,腥气扑鼻,吸到胃里,整个胃都紧缩起来,激的我对着洗菜的池子大吐起来,吐到吐无可吐的时候,胃里还是拧巴着,逼的我一直干呕着打嗝。
 菠菜血豆腐汤也不做了,我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等胃里消停下来。这两天,也没吃什么刺激的东西,身体也没有发烧感冒什么的,该不是。。。。
 也不等胃里消停了,套了鞋,我就直奔街边的便利店,拿了一包早孕试纸回来。进了厕所,用小便一验,还真是怀上了。我坐在马桶盖上,一时不知该想些什么,心底里的恐慌,一层层的漫上来,漫到心里,就是害怕,如果这个孩子还是保不住,如果我再保不住,以后就成了习惯性流产,怎么办?
 不知道想什么,脑子里反而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串来串去的,堵也堵不住,身体随着这些念头,一阵阵的发冷,我知道我是真的害怕到手足无措了,不行,我要王小明抱住我,温暖我,在他的怀里我一定会万事周全的。
 一想到王小明,我的身体和智力立刻恢复了,一边在手机上订去纽约的机票,一边收拾简单的行李,有丈夫就是这点好,永远都相信,无论多大的难处,在他的身边,一切就会好起来。
 在机场给母亲打电话,不敢说怀孕的事,只说是朋友有事,赶去帮忙,请母亲把炉子上的菠菜血豆腐汤烧完,接王濛接回家,顺便照顾他几天。这事,我经常干,母亲早已习惯,骂我一句'没计划',她就乐颠颠的去我家,���完那锅等着粉丝和蛋黄的菠菜血豆腐汤。
 我知道王小明在纽约的酒店,因为我去纽约,也住那里,但现在傍晚七点多钟,王小明一定不在酒店里,他应该在余光的办公室里,一边吃外卖,一边和余光敲定送交FDA文件的最后版本。
 打了出租车,半个小时,我就赶到了余光办公楼下,余光的律师事务所是,异常繁忙的纽约律师事务所中的一个,晚上七八点钟正是忙到飞起的时刻。一个认识的律师告诉我说,余光和王小明去了两街区之外的法国馆子吃饭,据说所有工作完成,两个人特地去庆祝。
 我在纽约时,也经常跟余光去这家法国馆子吃饭,所以很熟。我坐着电梯下楼,心里特别美,正赶着他们庆祝,不单可以好好大吃一顿,说不定王小明可以跟我一起回温哥华,两个人坐几个小时的飞机,可比我孤单单一人强多了。
 不敢走快,想着肚子里的小生命,我心中的喜悦成倍的飞扬着,我在想象着我告诉王小明我怀孕的消息之后,他脸上的表情。他一向很傻,一定是一副目瞪口呆的傻样,什么也说不出来,余光一定会疯狂的嘲笑他。
 看不见西沉的夕阳,纽约的高楼大厦太多,你所能看见的永远,只是被方正建筑物切割出的几何图形,就像现在我看到的夜色,就是我眼前两个楼之间的长方形泛红的天色。在这里,你不用担心黑暗的侵袭,因为城市的灯光已经点燃,把街道照射的无比明亮。
 我的脚步在不知觉的加快,因为我知道,那家法国馆子就在前面这条街的转角上,我都可以看到饭馆摆到街边人行道上的桌椅了。上次跟余光吃饭的时候,我们就是坐在街边,看着匆匆走过的人,车,说着些不知所谓的闲话。
 走的近了,不单可以看见越来越多的桌椅,也可以看见坐在桌椅上用餐的人们。那不是王小明吗?这几天不见,他脸上的微笑,还是那么憨憨的,那坐他对面,被那街角挡住的,一定是那个完美无缺的余光了。
 我心里热起来,就像我经常靠在王小明怀里看电视,热的我心里暖洋洋的。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寒意,我的眼睛为什么紧紧的盯住了王小明在餐桌下的双腿。他的右腿放松自然的靠在另一个人的右腿上,在晚风里,似乎在轻轻的抖动,又好像在轻轻的摩擦,爱抚。
 我知道王小明的身体,他是一个很抗拒与人肉体接触的人,刚结婚的时候,我每次抚摸他,都会感觉到他身体不由自主的抗拒,结婚几个月后,他的肉体才慢慢适应了我的接触,不再有躲避的天然反应。
 可眼前,他的腿就这样自然而然的靠在另一个人的腿上,谁能这样与他这样自然而然的亲近,除了我之外。
 我的身体忽然失去了力气,不得不靠在路边的树上,寻求支持。眼睛还是死死的盯在那餐桌下的腿上,忽然那靠着王小明右腿上的腿,收了回去,一个人头从王小明对面伸过来,靠近王小明的耳朵,这人不知小声说了什么,两个人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来,我看的很清楚,这个跟王小明耳语又大笑的人,就是余光。
 霓虹夜色里,余光还是那么英俊儒雅,而且,还有着一种坠入爱河的美丽。
0 notes
andrewleelove · 6 years ago
Text
我叫陈美凤
暗示
 过日子,不是淡而无味的枯燥,就是哭天抢地的狗血,我这刚刚平复下,后儿子,以一敌三的胜利凯旋,母亲的电话就追到了家里。
 '明天回家一趟,你哥哥不对劲。'母亲电话里又是她沉重的声音,现在,一说到她那成了同性恋的儿子,她就是一副为儿子担碎了心的态度。我劝她还不行,满眼的看我,都是连自己亲哥哥都不关心,禽兽不如的谴责眼神。
 谁让你是我妈,陈伟成是我哥呢?我忍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回了家,陈伟成那个懒猪还在睡觉,我气的要去跺他房门,却被一脸忧心匆匆的母亲拉到她房里,听她絮叨。
 '你哥哥前几天去了趟纽约,昨天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酒,我叫他,他也不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母亲不是一个容易慌张的人,08年经济危机的时候,父亲把房子做三期贷款的时候,我在她脸上看到的都只是咬紧牙关的镇定,可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判定,她脸上的表情就是慌张。
 '他去纽约干嘛?他不是论文发表了吗?'陈伟成念博士的时候,在纽约大学做过一段研究工作,但那论文不是去年底就发表了吗?
 '你怎么脑子里,总少根筋呢?'母亲对我,可没什么慌张,一抬手,拍在我脑门上,还是生生的疼,'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余光吗?'
 '他俩不是早散伙了?'我一脸不可置信,当时陈伟成跟余光一刀两断的时候,我不还在纽约的米线馆里,开解余光来着?至于余光承不承认,看我狼吞虎咽鸡汤米线是受开解,就不是我需要了解的。
 '你傻不傻呀,感情这事那有说放下就放下的。'母亲依旧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我,也不想想,是谁在那里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
 我这下也算是想明白了,陈伟成当时一气之下,跟余光断了,人家余光虽然不情愿,但也尊重了他的选择,现在陈伟成后悔了,想要破镜重圆,可人家余光不愿意了,结果陈伟成受不住了,大演借酒浇愁的戏码,母亲心疼儿子,就把女儿叫来扮解语花,你说我倒霉不倒霉?
 在母亲的威逼下,我推开陈伟成的房门,一屋的酒气,陈伟成坐在墙角,黑眼圈,直瞪瞪的盯着我的脸,一股发神经,没发彻底的样子。
 '你说你多大的人了,让老妈担心,算哪门子事!'我最看不上就是他这副样子,要发火,把余光骂一顿,打一顿都行,自己关起门来糟蹋自己算什么本事。我把他推到床上,顺手脱掉他的鞋子,把被子给他盖上,'我不管你是失恋了,还是失恋了,赶紧睡一觉,明天你要还是这个样子,我就来狠狠打你一顿。'
 陈伟成直到这时候,才注意到我,他指着我的脸,忽然大哭起来。'都是你,都是你,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这样生不如死。'
 陈伟成一直有这毛病,自己有了问题,永远是别人的毛病,小时候,父亲给我们一人一杯酸奶,我兴高采烈的喝了个肚圆,他只喝了半杯,还半夜闹了肚疼,进了医院,从他嘴里说起来,就是我故意把喝了容易肚疼的荔枝酸奶,换了给他,所以他才会肚疼,你说,这哪跟哪呀!
 我才不要跟一个醉鬼计较,从小到大,光跟他计较,我还活不活了,我以一种宽容的态度,不理他,走出他的睡房,正要关门,他又说了,'凭什么王小明比我强,我就不信了。'
 这关王小明什么事,我心里警铃大作,为什么陈伟成会提到王小明,我一步窜回床边,把陈伟成的脸,掰过来,对着我,想要问个明白。但可惜的是,陈伟成已经醉入梦乡,神志不知了。
 跟母亲探讨,又被母亲骂了回来,'你想说什么?王小明抢了余光,你哥气不过,把气撒到你身上?'她看我的眼光,跟看一个白痴没两样,'你自己听听,这可能吗?你自己老公,会是一个抢别人男人的人吗?'
 被骂了,我心里倒是清爽了,就王小明跟我在床上,深刻播种的样子,我一定是傻了,才会想到这样的男人会跟男人搞基?
 一旦想明白了,我兴致勃勃的上了菜市场,今天买点血豆腐回去,炖汤,王濛昨天跟人打架,流了几滴血,今天一定要给他好好补补。
0 notes
andrewleelove · 6 years ago
Text
我叫陈美凤
子不教,母之过
 我是一个很聪明能干的女人,这是我一向以来,对自我的认知。可惜我生活中的人们,对此并不同意,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我母亲和陈伟成,她们会用恶劣粗暴的语言行动,表明她们的态度,我一般不会跟她们一般见识。
 父亲会在我撒娇的时候,佯装的同意我,但很显然的不够真诚,王小明会很真诚,但他的动机一向不纯,要不是哄我开心,要不就是实现他在床上的目的而已,我经常性的会在他的看似忠厚的简短话语里,迷失在他的欲望里。
 但杰克魏不同,他会以一种执着的小学生态度,向我学习。就像现在,我在父亲公司的办公室里,向他解释木耳入关的关税时,心里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对自己的骄傲,我怎么会是这样的睿智和机警呢?
 其实我知道杰克魏喜欢我,这个有着竹竿身材的男孩子,在父亲公司干了三个月之后,就赢得了父亲和强叔的信任和喜爱。这些生意上的���门和经验,我不相信杰克魏真的不知道,但我每一次给他说起的时候,他脸上的认真聆听就没有改变过。
 '你知道我是有丈夫的。'我的性子是有话就说,绝不会憋在心里让自己难过,所以一天,我们一边喝咖啡,我就问他。
 '我知道。'他的脸皮有点泛红,但神色很镇静,'我喜欢跟你一起工作。'
 这实在不算一个好的解释,但我也找不出那里不对的地方,人家只是喜欢和你在一起工作而已,是不是我自己想多了。我反思,也思不明白,既然他是这样坦然,那我又何必,非要没事找事。
 所以,杰克魏会在工作中遇到问题时,会给我打电话,而我也会抽空赶到父亲办公室里,帮他解决难题,就像帮忙一个小兄弟一样。
 我刚把这批进口木耳的关税算出来,手机忽然响了,是王濛学校打来的。
 '王濛跟三个小朋友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打架,你最好来一下学校。'打电话的是学校的校长,一个长得很像辛普森老婆的法国女人,在电话里,她的声音特别像是汽车导航系统里的女声。
 我赶紧开车去学校,看来书上说的没错,父母真的是孩子的最初的老师,我这'你就打,打完了再说'的话说了没几天,王濛这小子就实践上了,就是不知道这小子伤到哪儿没有,要是伤了,我可跟学校没完,这么想着,我脚下的油门踩的越发起劲。
 四个鼻青脸肿的孩子坐在校长办公室里,王濛一个人坐在一角落里,跟另三个孩子远远的隔开。我不理校长和别的家长,一下跳到他身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看不见什么伤口,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跟别的家长坐下来。
 打架的原因很简单,三个孩子想要抢王濛正在玩的秋千,王濛语言不通,就动上了手,一个打三个,没少吃亏,但一阵胡推乱攘中,反而是那三个孩子受的伤更重一些,我脸上维持着木然的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王濛这小子,真是对我的脾气,这事整的跟我当年一样,受伤,受罚都行,就是气势上不能输。
 跟校长道歉,跟其他家长道歉,我看起来绝对是一个很痛心的,为儿子行为惭愧的母亲形象,只是那女校长好像看穿了我真诚外表下的洋洋得意。等别的家长都走了,单独把我和王濛留下来,对我说。
 '我知道,中国人有句古话,子不教,父之过,但母亲应该也有责任吧?'她话说的婉转,但我知道她想说的是,王濛这样子,一定是我教唆的结果。背着她怀疑的眼神,我只好缩头缩脑的,带着王濛回家。
 '睡一觉,什么都过去了。'给王濛清理干净了,吃完晚饭,我就送他回他房间睡觉。
 '爸爸不会生气吧?'王濛裹在被子里,巴掌大的小脸上还有磕碰的痕迹,眼神很紧张的看着我。
 '不会,你又没做错,有人欺负你,还就让人欺负了?'我其实挺为这孩子骄傲的,不畏手畏脚,有血性,像我,也像王小明。
 王小明又去纽约出差了,我关上王濛的睡房门,一个人下楼梯去会客厅,也是哟,这个月,王小明已经去了四次纽约了,那个FDA的事,还真是挠头,说真的,我是真的想那个没良心的臭男人了。
0 notes
andrewleelove · 6 years ago
Text
我叫陈美凤
坚贞不屈
  王丽丽是那种让人很难视而不见的女人,不是因为她多漂亮,也不是因为她多有文化,而是因为她眼里对人,对物的欲望,从来都是赤裸裸的,不加遮掩。她父亲酸枣汁王国的日渐强大,也给王丽丽的直截了当,添加了更多信心的筹码。
  '我喜欢王小明,你把他让给我。'王丽丽刚坐在沙发上,就盯着我,开门见山。
  她的灼灼逼人,甚至惊到了王濛,小孩子坐到我身边,小手摸着我的手,以他微小的的力量来支持我,我心里一暖,反手握住他的小手,让他知道,王丽丽这样的女人,还远远称不上我的对手。
  '多少钱?'打蛇打七寸,我以最优雅的微笑,面对着王丽丽,希望她能明白我话里的反讽意味。
  可惜的是,王丽丽从来不是一个善于感受别人感觉的人,她越发以一种有钱人,居高临下的态度,对我说,'我不缺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她声音里的豪迈大方,让我哭笑不得,对这样的人,拐弯抹角就是浪费生命,我很后悔刚才浪费在她身上的优雅微笑,标准的俏媚眼,做给了瞎子看。
  '我开玩笑的,王小明是我老公,我要留住一辈子的,不买也不让。'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给王丽丽听,希望她这次能明白我的意思。
  王丽丽这次听明白了,脸上有了被拒绝的恼怒,但没有死心,'你知道你父亲的资产加上王小明的资产,也不过是我们酸枣汁利润的一个零头,如果你把王小明让给我,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两辈子也花不完。'
  '我知道你有钱,但也仅此而已。'我站起来,做出送客的手势,'我还有事,您请回吧!'
  '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不能没有他。'王丽丽虽然站起来,但她想用装可怜的方式来打动我的同情心。我心里在冷笑,开什么国际玩笑,就因为你喜欢我老公,我就要拱手相让,你是把我当傻瓜呢?还是当傻瓜呢?
  '这话,不该我听,你说给王小明听去。'我直接把王丽丽往门口领,心里对王小明也有了一点点的埋怨,这种烂桃花干嘛要我替他解决。
  '可他不听我说,他说他才不在乎做这个总代理,他只要跟你在一起。'王丽丽大概没想到,我和王小明的态度如此一致,脸上那有钱人有持无恐的表情,慢慢被一种绝望的恐慌而代替。
  我心中暗爽,虽然早知道王小明不会喜欢上面前这个,赤裸浅薄的女人,但从王丽丽的嘴里听到,王小明对我的坚贞不屈,还是很满意的。
  '我在西雅图缠了他两天,他连见我都不见,可我就是喜欢他。。。'看我不说话,站在门口的王丽丽还是不停嘴的说,我实在厌恶了她那副欲求不满,全世界都欠她公平的嘴脸,'砰'的一声,把门摔在她的脸上。
  晚上跟王小明打电话,故意捻酸含醋的逗弄他,'我可不愿意跟你屁股后面,替你料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以后别再招蜂引蝶了。'
  王小明的呼吸忽然紧促起来,我心想,不会是我开玩笑,真吓到他了。正想跟他说说清楚,忽然听见电话那头有另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你还在外头?'我一看手机上的时间,10点半了,按说一般的晚宴早该结束了,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呢?不会是去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寻欢做乐去了,我的眉毛已经开始竖起来了。
  '是我,余光,我来西雅图出差,正好碰上你先生,喝酒呢!'王小明不说话,电话被余光接了过去。
  听到余光的声音,我立时就放心了,一个直男加一个同性恋,肯定不会在那些樱红艳紫的地方,只要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跟朋友之间喝点酒,能有什么?
  '别喝醉了,再动手,你当心些。'我提醒余光,上次他被打的样子,我还记忆犹新。
  余光哈哈哈几句就挂了电话,我安下心来,又去王濛的卧室看他一眼,他的眼睛紧闭,长长的眼睫毛,在平缓的呼吸声里,微微的颤动着,我摸着他被子外的小手,今天,面对王丽丽时,他小手心里传递给我的力量,还在我的手心里温暖着。
  我想,有一天我会真的爱上了这个孩子,像爱我自己的孩子一样。
0 no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