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大作战—Merry Fight’mas!
CP:遥凛 怜渚
关键字:圣诞 打架【误
1~ 12月23日
「我回来了。」
用着一如往常的声线说着的遥,没有发现其中夹杂的小小忐忑。放下背后的双肩包,沉重的落地声让他想起包里的东西,不由有些头疼。
甩开鞋子,拎着包走进客厅,厨房里探出的半个上身向他打着招呼:
「酱油买了没有啊?」
「……啊。」找到遥控器换台。
「……你“啊”个什么啊!!没有酱油不是昨天说了吗?!啧。真是的,晚饭可是只有无味的料理了哦!」
「……青花鱼的话,倒是也可以。」虽然这么说着,遥毕竟还是喜欢经过腌制后炙烤的。
厨房里的人静了一下,然后顶着一脸明显「炸毛」了的表情冲出来,站到遥面前,一头的红发似乎要燃起来,精致帅气的五官扭成一团。
「嘛……不过凛你做的料理一向非常好吃,没有酱油的话也大丈夫です。」
拥有无意识讲情话技能的黑发青年总能瞬间浇灭一场无妄之灾的怒火,虽然已经很多次,但凛却相当吃这一套。
总能左右他心情的罪魁祸首正一脸「天然」地望着他——
「晚饭,还没好么?」
泥轰近几年做的一个社会调查「一家人最幸福的是什么时候?」中,排名第一位的竟然是几乎每日都会进行的「家庭晚餐」。在少年时期的天然遥和中二凛对此没有什么太大感慨。然而自从成为了社会人,有了独属于二人的小家后,朝九晚五在青少年游泳中心做教练的他才清楚地感觉到:
现在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虽然眉头还皱着似乎闹着自己不知道的别扭,却不停地这一筷那一筷地给他夹菜,让遥被小孩子聒噪了一天的烦闷一扫而光。
的确很幸福。
遥想着,往口中送了一口菜。
嗯,而且青花鱼也做得很好吃。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话,一顿晚餐和每日一样地过去了。然而凛坐到沙发上去后,看着身边大概在犹豫什么的遥,有些纳闷。
「不准再找什么泡水的借口了哈鲁!!今天轮到你洗碗!」这样说着,凛挑高了眉斜眼看他,两条瘦长健美的腿相互搭着架到了脚凳上。
遥点点头,却仍旧仔细观察着凛:两人同年,如今的二十四都各自工作上了正轨,作为模特的凛的工作时间比较自由,因此除了出差平日都是负责家务的。虽然已经不再参加比赛,但旧日的好友们仍然常常去游泳,遥的工作地点总能看见打着「救生员」旗号和小朋友们一起戏水的大人们,其吵闹的架势着实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孩子还是大人玩得更high……不过,在一旁陪同的家长妈妈们似乎十分喜闻乐见这些状况,而遥班上两个叫「渚」和「怜」的小女孩更是分别黏上了和自己名字相反的一对旧友。那一对如今虽然也修成正果,却还如同中学时一般打闹。
话归正题,如此一来的凛,身材自然是好得没话说,可是……
遥有些郁闷,不过还是决心坦白。
「凛,你……可以试穿一下这个么?」
凛同学有些怀疑地接过遥的书包,正要打开看却被按住,「那个,你进屋去换……」
事异必妖。
凛脑海中闪出这几个大字,但还是起身进了房间,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很好奇呢!
比以往不镇定了很多的遥,在过了自己也不知多久之后,听到了房屋门开的声音。
最先出来的是一双劲瘦的小臂,白皙的肌肤由于长年的游泳而带着水润的光泽,然后是削长的小腿,形状线条都完美的大腿,以及长至绝对领域的红色棉裙……
等到整个人都好像冒着烟的凛大义凛然地走出来后,看到的就是一个石化的遥。
「喂你够了啊你什么意思劳资穿得不好看吗你至于惊吓到这地步吗!!」
怒吼着掩饰羞涩的凛,一边冲上来给遥一拳一边把上半身格外窄小的红色背心拉扯着。从美色中反应过来的遥看到的又是刺激人的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小截腰,还有纤细的脖子锁骨,忙止住身上乱发脾气的家伙。
「很好看……太好看了。」
又一次被左右心情的「圣诞女郎」凛酱不甘心地上翻嘴唇,正待要说什么,却被捉住偷香。还未来得及再打两拳,又被抱回怀里。
脸红成了一片。恍惚间,听到遥小声嘀咕——
「明天怎么能叫他们看到你这样子……」
2~ 12月24日
浅蓝色的信笺,细密的木材般纹路,仿佛还能嗅到檀香,中间是仿古的竖体日文,简洁明快的聚会明细,用饱含情意的语言表达出来。本来是得体又美观的邀请函,可空白处却有五个少女漫画般的头像,恶俗地被画者加上了长长~的眼睫毛和ki☆ra★ki☆ra★的背景,❤和❀更是不要钱般地到处都是。
「NA!GI!SA!くん!你干了什么!!」
城市另一处的另一个小家,怜同学的怒吼没有对恶作剧者造成任何杀伤力。
「诶?!我觉得啊,怜酱写得太无趣了,小真呀,哈鲁酱呀,凛酱呀一定不会喜欢的,所以才加上了有个性有创意的设计,很可爱吧诶黑ヾ(o◕∀◕)ノ~~~」
「才不可爱呢!你诶黑个什么啊……」
虽然仍旧比渚高上很多,却一直被开玩笑的怜也只能说是心甘情愿。渚是个S,平日虽然非常非常非常……可爱,但有时候让怜头疼极了。这次的X’mas聚会,想必遥学长和凛学长收到card时会很无语吧?
的确很无语的除了遥凛二人,还有真琴。虽然五人中有四个以惊人的概率组成的伴侣,真琴却也一直完全接受十分支持。不过他也并不孤单。如今有了十分可心的未婚妻并且自己开了书店的个体户小老板真琴,自然是旧友party的场地提供者和赞助商,那四位毫不客气的行为也让未来的真琴夫人sama打心底里喜欢这些家伙。而心怀秘密的女孩则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圣诞女郎」装送到遥手中,心心念着一睹模特君的风采。
被自家男友昵称「猫酱」的女孩,燃烧着小宇宙开始装扮晚上party的大厅。而一旁帮助装灯饰的真琴则无奈地听着女友的碎碎念,莫名开始期待了。
猫酱没有说出来的话是:
——太天真了少年们!不要以为自己可以逃掉哦!
下午的后半,最先到达的怜渚给了真琴一个惊喜——一条系着红色蝴蝶结的金鱼。真琴笑得有些勉强地接过一脸正气的怜手上的玩偶装,在身边几个人亮闪闪的目光中无奈地进屋。
于是不久后到达的遥凛惊悚地发现,给他们开门的竟然是身着金鱼装的真琴,巨大的鱼头上有一个超卡哇伊的红领结。
「……Merry,fish’mas.」 天然遥开口。
居家好男人金鱼先生准备了丰盛的圣诞晚餐,民那对着尚未完工的餐桌流口水,于是火腿少了两片,咦,松饼好像不太够,啊咧!一只鸡腿不见了!
「唔唔……(咽)金鱼先生手艺好棒!猫酱你可不要把他吃了哦~」笑得天真烂漫的渚酱十分自然地开两人玩笑,仿佛被发现手里半个鸡腿的不是自己一样。
「Nagisaくん……」怜无奈地拉着自家小腹黑远离猫鱼二人组,那里的气温正高得直逼开水。
一顿「令人终生难忘的」圣诞晚餐在几个人的喧哗打闹中结束。他们一旦聚在一起,就好像打开某个开关一样,而始终最精神的渚酱则十分关心每个人的战斗力,在大家有些安静时不时高【wei】贵【wu】冷【ba】艳【qi】地调戏一下。
可是少年们啊!图样图森破!
直到被推到不同房间里,怀抱不同的袋子,接收到「换上」的命令后,几个人才明白女孩脸上意味深长的笑的含义。
安静的客厅里,金鱼先生帮助收拾饭后的餐桌,在茶几上摆好果汁和甜点。
「他们几个……穿的是什么?」犹豫地问出口的金鱼先生。
「嗯?啊,就是我原先想让你穿你不肯的喽~」笑眯眯的猫小姐。
「……」心里念着自求多福吧的金鱼先生。
尽管如此,心理准备明显不够的真琴还是被自家屋里的几个怪物震惊了。
戴着白胡子全身Santa装备的遥还算比较正常,可他手里拉着的绳子系在前面怒气冲冲别扭转头的红发驯鹿腰上,尽管手脚都在蹄形的衣服里不方便活动,却仍固执地妄图解开缰绳。
另一边则更加可笑:高大的墨绿色圣诞树以龟速移动,两边的树杈里伸出两只手来。限制这个戴红眼镜的圣诞树移动的根源是——挂在树上的一个巨大礼物!那正方形的奶黄色礼物,有着同样色系的柔软发丝,在包装盒的上方,颈部,有一个粉红色的心形蝴蝶结~
「圣诞新装五人组闪亮登场!」
咔嚓一声,不知什么时候手持相机的女孩拍下了五个人的囧状,一群人抢作一团。
虽然年岁大了,个子长了,他们却仿佛从未分离过。
3~ 12月25日
凛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把被子晒得暖洋洋的。早已过了早餐时间,身边的人还没睁眼。
凛眼神离开那人的脸,刚刚往周围一看,立刻头疼起来:难道他们昨天都是穿着那玩意回到家的吗?一路上一个Santa一只驯鹿真的大丈夫吗?
他用手拾起散乱在地上堆成一团的衣料,被酒精冲昏头脑的神智清醒过来,想起昨天那个蠢二的party,不禁念叨起真琴的女友,真是辛苦他了……
用立拍得打出来的n张照片被瓜分,床头那张把他们的「罪行」记录确凿。看着那几只耍酒疯的家伙,以及十分不想承认的傻笑的自己,凛郁闷地扶额。
「真可爱啊……只有我一个人看到的”圣诞女郎“。」
初醒的遥从凛肩后把头搭过来,说话的气流一下下冲到嘴边的颈上。凛忙怕痒地推开那个脑袋。「才不可爱呢!醒了就精神点,你怎么什么时候讲话都这个语气?!」
「一直都这样,你不是都知道了么。」遥有些怕冷地把手伸到凛腰上,像个小火炉般暖呼呼的身体对于他有着莫大的诱惑力。当然,诱惑也不只如此。
「喂!喂喂喂!你你你手在摸哪里啊!」
怀里的人不只耳朵,整个人都红了起来,遥难得清晨时恶搞一下,得到了意外的小奖励。
他想起那天看到的那个社会调查。忽然记起了排在「家庭晚餐」之后的第二名「最幸福时刻」:
清晨醒来,爱人在身边。
嗯。确实也很幸福。
他搂着小火炉,渐渐又有些困意。
12月25日的上午,三家人都起晚了。
后来的日子里,他们时不时回顾照片也会好几次想起那天的时光。装裱在真琴家的大照片背后,写着每个人的愿望:
「水,青花鱼和凛,最想要的圣诞礼物。」
「喂哈鲁!以后不准泡澡泡那么久!」
「NAGISAくん……你如果可以一直不恶作剧该多好啊……」
「怜酱工作太无趣了,一定要多多放松哦!(●´∀`●) 」
「希望大家都一直幸福下去!」
……
那张五个怪玩偶叠在一起的照片上则用马克笔写着——
「Merry Fight’mas!」
时光如斯。
而你我终究不变。
~End~
P.S. 基友贺文,转载请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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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come Back
心理流。回忆杀。微虐,HE。
CP:利艾,让笠
1
多年之后,他还是忘不了那双眸子,琥珀色的,闪着勇敢不羁的光,仿佛一只初生的狼崽子,顽固又执著。眸子的主人一定也是幼狼一样的人,眼中牢牢锁住的目标毫无疑问将成为他的猎物,愈挫愈勇地展开一次次捕猎,直到那不幸的困兽濒死大概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被一个比自己弱的敌人打败?
脑海中随之描绘出那双眸子的主人脸颊,是了,这是一个尚未长成的少年,面容虽然坚毅但仍有些稚嫩,浑身的精神似乎即使遭到常人无法接受的打击仍不动摇。尽管如此,他还是认为少年相当不可靠,而他,也绝不会把自己的性命完全交给这个少年。
他和他,一生只能在战斗中死去。
理想中,只允许自己这样死去。
这样想着,利威尔转过头,看向病床旁的窗外,有些出了神。
2
所谓的“人类最强”来自那些年轻气盛的兵长厨。热血的新人从来不知道,“讨伐巨人XX头”是一个怎样残酷的数字,而在这个数字的背后,士兵们避讳不及的另一个,是死亡同伴的人数。
他们不是为了人类而战,而是为了死亡而战。
不过,那也是在利威尔见到那个少年之前的事了。
他并不记得少年所说的初次见面。也许自己某一次任务归来接受到的崇拜目光中就有那个年少的孩子的。不过,起初对于自己而言,这个叫做艾伦·耶格尔的男孩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莽撞,天真,在一个十五岁的身体里装着你能想象的最大的仇恨。他的一切���斗源于本心对巨人的憎恶,“手下留情”是他永远不懂的词语,如果可以,少年很乐意一个人消灭掉巨人种族。
然而无论对谁,现实就是,自己所珍视的一切都被这个强大的敌人慢慢蚕食:家园、城墙、亲友,还有安逸感。
生活在王城的那群废物根本不会想到,人类在死亡的关头所思考的是一片空白。利威尔所知道的,从巨人手中死里逃生的全部都很快死去了。
“看着这残留的上半身,我真希望自己当时能被吃掉。”
说完这话的士兵,睁大双眼泪流不止。他在一个深夜死去,亲手摘掉自己的徽章,紧紧握在手心。
从那以后,利威尔养成了一个习惯,他会把自己队里死去同伴的徽章摘下,仿佛在警示自己,也仿佛在祭奠他们。
——未亡人呵,替我睁大眼睛看着这世界,将走向何方!
他们夜夜盘绕在他的梦中,不甘地呼号着。于是他常常感觉回到年少时的街巷,只不过那些噩梦中的亡灵不再是手刃的人类敌人。
3
他的床边摆着一个镜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是护士拿来的。照片上的几个人身着熟悉的制服,胸前的徽章上黑白双羽交叉。
自由之翼。
他的士兵们骄傲地展开自由之翼,在制动器和绳索的辅助下飞到半空,用锋利的刀刃制裁人类的敌人。
然而利威尔想起埃尔文团长曾经问过他的,也曾一度困扰他的同事们许久的问题:
——人类的敌人究竟是什么?
几百年来,这个回答毫无疑问是巨人。而意外起于一个少年,一个对巨人满腔恨意却又能变型为巨人的少年。他说:
“我要把巨人一个不留地驱逐出去!”
真相往往是血淋淋的。最令人心痛的并不是死亡,而是背叛。他那时候倒挺看好那个叫阿尼的士兵,一股狠劲儿。原以为是出于仇恨,却未曾想是本性。那也是一匹狼啊。
韩吉桑大概是第一次对一个巨人如此充满恶意。
利威尔记得后来和一位升为参谋长的士兵交谈,那个金发蓝眼的青年带着浅浅的笑意说:
“头脑冷静下来后已经大约释然。人类的出身,甚至未来都可能是无法选择的,乱世中能够存活就算成功。人类也是活在鲜血铺就的世界中,同伴的,以及敌人的。也许阿尼,只是身不由己罢。”
低声说着的青年还能看出年少的影子,虽然已经成长为睿智沉稳的参谋,身材相比同期仍是小一号,面容清俊眼神明锐,温柔的金发仿佛他家乡的日光摇曳。利威尔不由得放缓眼神,阿明·阿诺德所拥有的头脑胜过战斗力的缺陷,也是自己十分欣赏的士兵。如果人类由这些优秀正直的人来领导,也许未来将会可以期待。
……利威尔被开门进来的护士打断了思路。十几岁的少女拥有一头黑中长发,细长的棕色眼睛,眉目间留着母亲的东洋相貌,性格却是和父亲不一样的单纯。
“利威尔叔叔,该出门散步了。”她明亮温和的双眼注视着他,他不由得点了点头。
4
名叫安·基尔希斯坦的女孩是这所荣誉军官疗养院的护士。她的父亲让·基尔希斯坦和母亲三笠·阿克曼·基尔希斯坦都是调查兵团最伟大的战士之一,而其父如今更是受人尊敬的指挥官,与参谋长阿明·阿诺德一起被称为“最可靠的两人”。尽管如此,在利威尔看来,那个让还是一如既往的性格恶劣,听说女儿要来照顾他更是十分明显地表示出不满。
四月的天气非常好。花园的环境让利威尔不由得放松了些。这所疗养院建在Wall Rose中的西部凯洛鲁巴区,在战争基本稳定的今天,这里是十分安宁舒适的胜地。然而利威尔总会想起多年前,他的士兵们曾经忐忑不安地担心这里被入侵。Wall Maria、Rose和Sina,壁之女神,在秘密大白后的现在已经不再神圣伟大,但她们仍旧守护者人类世界,仿佛从未被打破过一般。
当年的新兵们但凡活下来的大都成长为国之栋梁,也有的回了老家,或从事它业,或远走他乡。
比如艾伦·耶格尔。
少年离开的时候大概经历过太多磨难,显得有几分与年龄不搭的沧桑。三笠·阿克曼第一次在众人的注目下痛哭,阿明·阿诺德也紧紧拥着他啜泣。而那个少年仍然笑着安慰他们,说看到大海、火焰之水、冰之大地、沙之雪原后会回来。
利威尔站在不远处,不走近那个青梅竹马的世界。
少年走向他,眼神一如既往地明亮充满活力。艾伦从来都是队伍的精神力,亲切活泼,和大家都关系融洽。大部分人都不理解少年对凶狠的长官好感何来,只有利威尔知道,那种感情汇聚了崇拜、信任、依赖,还有……
总之,他并不想承认,少年所谓的爱是那自以为的爱。对这���冷漠的兵长而言,他只接受“驯服”。
所以在分别的时候,利威尔并没有把少年的眼神放在心上。他的确看重他,从一个年长者的角度。然而太不可思议了,利威尔没有想到十几年来,他从未忘记过艾伦的眼睛。
那是出现频率超过亡灵的梦境。后来,他甚至再也未曾梦到过死亡,充满他的梦的,全都是那双琥珀色的倔强的眼睛。
他终于意识到,被驯服的不是那个少年,而是他自己。正如少年的姓氏耶格尔,“猎手”,而利威尔,早在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时候,就被那匹幼狼捕获了。
5
这几天,利威尔的腿总是隐隐作痛。病根是曾经那次与女巨人作战后的脚伤,那以后他就退居二线。后来得知的艾伦为此十分愧疚——他大概总是无法释怀自己的错误。不过三笠倒是十分干脆地评论:
“如果截肢了反而艾伦会舍不得离开。”
说起来三笠和让倒是令众人感叹。原本以为是让守得云开见月明,却没想到那对青梅竹马的感情还是亲情更多。而三笠也道依赖和习惯造成。每当提起她和让的婚姻,那位平日里强悍更甚男人的女士兵竟然一反常态地噤声,面色赧然,着实令人称奇。
不过让那家伙,在经历了很多事后的成长,也让他变为成熟冷静的男人。虽然如此,却在探望利威尔的时候会炫耀自家夫人武力值之高——
“兵长绝对打不过三笠了!”脸上左眼的乌青昭然若揭。
自己的晚辈在战后都回归了安稳的生活,除了阿明似乎打定主意独身,其他人都成家生子……
利威尔想起多年前和艾伦一起巡逻休息的时光,感觉散在身上的阳光暖洋洋催人入眠。春风钻过林间,树叶拂动阴影,茫茫困盹中眼皮渐沉。这样祥和的时刻仿佛静止,以至于他在恍惚看到花园门口走近的身影时误以为幻觉。
——那已经不再是少年。十多年过去,青年抽条的身体由于独行和旅居变得强健精瘦,眉眼间却仿佛时间垂怜般停滞,温和的活力源源不断地从那个健康跳动的心脏中传出,扩散到利威尔这里,使已经有些老去的男人如同时光倒流一般,整个人都重新醒过来。
他呆愣地坐着,身体未来得及反应。在青年归人看来,那冷冷的表情和眼神却似乎能传达语言。艾伦知道这时候他该做什么,他也这么做了。
他快步走到男人身边,轻轻拥住这位十年思念的归宿。
“我回来了。”
— End —
P.S. 基友生贺,转载请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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