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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9日,三月月底封城以來第一次出門,應該說,不只是走個幾百公尺買生活必需品的出門,因為要去看房。
從現在住的倫敦西區一路走到從前住過的市中心,徒步穿越三個腹地廣大的公園,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春天的倫敦。過去半年來總下著雨,偶爾早上出現的太陽,下午卻又烏雲密佈,三月甚至下起冰雹飄起尚未落地就融化的雪。然而這天倫敦的天空是整片單純的淺藍,看不到一朵雲,不知道是空氣污染還是霧,或是陽光過於強烈的直射,公園裡的一草一樹都蒙上一片粉彩,卻又更浪漫了。時不時停下腳步按著快門,只因為好喜歡好喜歡這個季節的倫敦。偶爾刮起的風仍舊偏冷,但有溫暖的午後陽光安撫;翠綠的草地上散落著白色的小雛菊,蓊鬱的深綠色大樹錯落在公園各處,樹蔭下有似乎永遠餓著的松鼠在尋找自己的下一餐。
再一次愛上倫敦了,看著眼前堆疊著的粉彩,真的好美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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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以前的家(附近的特拉法加廣場),每次經過都還是懷舊的傷感。
平日總擠滿觀光客、週末是各種集會遊行的萬年終點,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看到如此空曠、空曠到幾乎詭異的廣場,只有惹人厭的鴿子一如往常的振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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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6
倫敦封城第34天,第一張選擇用現在公園裡隨處可見的兩公尺社交距離標示。一個月過去,好像逐漸習慣封城的日子,找到一個新的日常步調,想起第一週每天鎖在狹窄房間裡度日如年、無事可做的恐慌,人類真的是適應力極高的物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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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火車站走到St. Stephen教堂,昨晚聽完音樂會已是九點半,教堂為了趕人還馬上關燈,今天終於有時間好好參觀內部跟塔。
教堂內裝潢與壁畫都算新,而且因為匈牙利是天主教國家,所以教堂當然也大多都屬天主教。看過令人眼花繚亂又深陷其中的東正教不留白老壁畫,St. Stephen就是那種在感官刺激過後會被人忽略的存在。即便如此,教堂看完已經三點多了,我一路競走、甚至跑了一段路(後來證明這不是最後一次趕死線),在3:16時抵達國會參觀入口,只見一大群人擠在安檢前,我怕這已經是另外一團,問了排在我前面、說話帶著英格蘭腔的老夫妻(匈牙利到處可以聽見英格蘭腔,即使是沒有去過英國的匈牙利人),他們說因為還有另外一個俄文tour也同時要進行,所以很混亂。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在��心慶祝,「太棒了,因為我以為我遲到。」老先生笑著要我慢慢呼吸:「看來你在完美的時間點抵達。」
導覽說這是世界第三大的國會建築,只排在布加勒斯特與另一個我忘記了的國家之後。去過布加勒斯特大到會迷路、地板上還畫有小地圖的國會,這裡真的是小巫見大巫,而且我們只能參觀三個房間,突然覺得,匈牙利好像是什麼都有、卻什麼也都只有一點點的地方。裡面有一間房間不能照相,牆上圍繞著匈牙利一千年以來的國王,從896年開始,有將匈牙利「受洗」的聖史蒂芬,也有奧匈帝國的Maria Teresa女王,總共有52個雕像。房間的中心也是整個對稱的國會建築中心,展示著上頭小十字架歪掉的王冠,由於鑑定結果顯示那些寶石有超過八百年的歷史,大家相信這就是聖史蒂芬當初被加冕時所使用的王冠,在70年代回到匈牙利之前,這頂王冠流浪於世界各處。王冠旁擺放著一個金球與權杖,權杖必須拿在右手,象徵教廷賦予的權力,而上有十字架的金球則代表物質世界,象徵用來統治世俗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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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9/11 3:47 pm 往Keszthely的火車上)
早上十點趕到國會,結果已經有好多人在排隊進場及買票了。最後買了下午3:15的場次,因為其他英文導覽都賣光了。距離三點還有四小時,我坐在國會附近的長椅上翻著旅遊書思考下一步要做什麼,也詢問了Parliament Cafe的tourist info point(露天的一個小攤子,免費詢問),最後決定走去Margrat Island。
沿著多瑙河走時,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決定反方向走,可能是被鏈橋吸引吧!但一路走過去,也才因此找到我在布達佩斯最愛的景點 — 象徵死在納粹槍下、陳屍多瑙河的猶太人們的鞋子銅像。文字敘述看起來很血腥,但親眼看到這些鞋子時,其實很平常。最觸動人心的是,人們還在用蠟燭、花束紀念著那些人,不因時間而淡忘。鞋子裡插著白色、黃色、紅色的雛菊、一束凋零中的紅玫瑰,也有散落各處的蠟燭與不知名的花,不小心在那裏花了太多時間,再看手錶時已經過了一小時,只好趕快前往Margrat。
Margrat島上據布達佩斯的法律,是無法居住的,這座小島大概是被當成公園吧!島上有迷你動物園、玫瑰園、日式庭院、泳池、沙灘、露天舞台、舊教堂、城堡遺跡,住在附近的人平常來慢跑、散步。我租了一台龍頭歪歪的粉紅腳踏車,是用腳踏板後煞的淑女車。騎沒幾公尺就被路旁樹叢中的小松鼠吸引,牠顏色很淺,比較像是蜜糖棕色(如果有這種顏色的話),在樹林裡跳來跳去,吃果實時的動作很像人。
努力騎腳踏車在一小時內繞了一圈島(沒有想像中的小),爬上Water tower,本來期待會有很美的景色,結果周遭的樹都長太高了,透過茂密的樹尖只能看到遠處新建的高樓大廈。教堂沒開、遺跡對不知道其歷史的我來說也沒有意義。還了腳踏車,匆匆吃著巧克力蛋卷與匈牙利特有的檸檬汁(加了檸檬、萊姆、柳丁塊,用木棒戳幾下再加氣泡水的飲料),搭公車到底站Nyugati火車站(我以為它會繼續開下去,這樣就會到我的目的地),車票是450元,上車時我拿著一千元大鈔給司機,司機跟我搖搖手說沒錢找,正要回頭下車時,他又好心的比著後面座位,我就這樣搭了一趟免費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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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11:32 pm 瓦茨街公寓
一起床看到整片藍天,心情好的只能忍不住微笑。早上誤打誤撞的參加了 walking tour,本來要去的是 lonely planet 上寫的 tour,但那個集合地點比較遠,我已經快遲到了,所以在路上看到一群人時就去問,他們參加的是 Jewish tour,十點就開始了,好心的白髮優雅女士又告訴我十點半在前面的廣場有主題比較廣的 tour。廣場上有四五十個遊客,最後分成三團,我們的導遊是一個很小隻的女生,讓我想到希臘人,叫做 Lyla。tour 結束之後是亂晃的一天,逛了只有不定期星期天會出現的藝術市集、買了星期一晚上的表演跟游船晚餐卷,晚上聽了教堂的音樂會,除此之外什麼事都沒達成。
那是一個總共也只有一小時的小音樂會,而且還因為在布達吃高級晚餐所以遲到半小時(第一次在匈牙利搭了計程車,二十分鐘車程要四百元台幣),錯過巴哈與韋瓦第,但最後是小沃夫岡的安魂曲跟 Exsultate Jubilate,聽到熟悉的旋律,我只能在內心翻白眼然後偷笑,真的是到哪裡都逃不出小沃夫岡的世界。晚餐是傳統匈牙利牛肉湯、鴨肉與紅酒。紅酒害我回家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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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11:12pm Vaci公寓)
到了 Keleti 火車站,跟想像中的可怕混亂場景不同,一下車反而覺得比布加勒斯特車站還空曠,只偶爾有一些人匆忙跑向停在對面月台的火車。探頭探腦的晃到了地下鐵,用簡單易懂的機器買好了票,站在打卡機前面不知如何是��,在手扶梯口的警衛看到我,就點點頭鼓勵我把票插進打卡機裡面,我要拉行李搭手扶梯時,他還告訴我右邊就有電梯可以搭。到 Kalvin ter,走出地鐵車廂,又有另外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警衛在手扶梯附近站崗,他笑容滿面的問我從哪裡來,我回答台灣,「台灣,中國?」,「不,台灣,不一樣。」他又笑笑並祝我旅途愉快。走了十分鐘,找到 Kati 的公寓,Kati 帶著老公與一個害羞的小女孩向我介紹公寓,一進去就看到跟 Airbnb 照片一模一樣的空間,只是比想像中又更大更舒服,不由自主的讚嘆讓 Kati 笑了。
放好行李,馬上又跑出去在瓦茨街亂逛,照著 Lonely Planet 的推薦走了兩家好遠的餐廳(一家在多瑙河岸、一家在匈牙利國家博物館旁),前者消失後者被包場,只好又走回瓦茨街,九點了,只在十四個小時前吃過早餐的肚子飢腸轆轆,就隨性找了一家匈牙利餐廳坐下,後來發現裡面還有現場演奏的三人組,都是中年大叔,可是個性活潑很可愛,都會故意停留在我的照片中。服務生也很熱情,主動問我需不需要幫我照相,本來習慣性婉拒的我後來回心轉意請他幫忙,他還找來演奏小提琴的大叔跟我一起入鏡。晚餐是鴨肉、炸甜甜圈、野莓醬跟長得很討喜的檸檬汁,我蠻喜歡的。吃完走在路上,風一陣一陣吹,我只能整個人縮成一團,想要快點回到溫暖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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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2:14 pm 往布達佩斯的火車上
早上六點半起床收了行李、吃著 Nikita 媽媽準備的早餐,八點出門。Ania 沒有起床道別,不知道她稍晚醒來發現會不會大哭。輕鬆的拖著行李下樓梯讓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強壯,Nikita 的媽媽幫我跟車站人員溝通買票,本來擔心錢會不夠(網路上買火車票要台幣兩千六,換算成羅馬尼亞的幣值大概三百二),最後卻只花了一百七十五,現在倒是要煩惱多出來的一百五十元該怎麼辦了。上火車時,又有好心的男生幫我把行李放置好(四人位的桌子下),他還跟我說要下車時叫他,這樣他才可以幫我拿行李,然後又突然想起自己會比我早下車。和 Nikita 與媽媽擁抱道別,火車啟動前也從髒兮兮的窗戶看到她們在月台上跳著、笑著揮手,這才是離開的場景啊,像電影裡面演的一樣,心裡暖暖的,好像有點捨不得離開了。
火車漸漸駛離Sibiu市區,看著教堂與鐘塔越來越小、越來越遠,終於要前往布達佩斯了。一個人,十個小時的火車,我決定開始補日記,隔壁坐了一位大叔,厚臉皮的請大叔幫我照相,這是一個成長的歷程,這樣一個人帶著行李搭著跨國火車,我必須要記錄下來。日記補到十點多卻先睡著了。十二點半再起床時,隔壁的大叔卻率性的拿著一把吉他在唱歌,對面還站著小男孩與小女孩滿臉笑容地聽著,這是只有電影會出現的場景,我想了一下,拿起相機比了一下詢問大叔的意願,大叔繼續不間段的唱著歌對我點頭,畫面中的小女孩笑得好可愛,像這位大叔是她的英雄。大叔歌聲意外的好聽,現在想起來,睡夢中好像也有聽到吉他奏著我熟悉的旋律。
現在火車停在羅馬尼亞西邊的城市 Arad,很快就要跨國界了,還沒經歷過不在機場的海關。隔壁火車載著不少皮膚較為深色的外國人,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來自敘利亞。
我跟隨保羅與海倫的腳步,在東歐火車上讀他們的故事,下一站是海倫最愛的家,以及艾娃阿姨曾經效忠的城市。
3:22 pm
我在一望無際的乾黃色玉米田中跨越了羅馬尼亞與匈牙利的國界,天空已從藍天白雲變成飄著雨的陰天。
穿著灰藍色制服的羅馬尼亞警察在國界前上了火車查護照,我在找那張機場入境拿到的紙時,他公事公辦的看著我護照資料頁對我說:「Look at me。」我照辦,等了一下,他闔上護照,問我行李��裡面有什麼,我回答衣服,他不放棄的追問:只有衣服?你確定?我表情困惑的努力繼續想裡面有什麼,「還有鞋子... 書... 」然後警察就把護照還我了,離去前用依然公事公辦的語氣祝我旅途愉快。整個過程比我想像中的快而且正常,但對我來說仍然很新奇,畢竟是坐火車跨國界。
過了玉米田,火車停在一個叫 Lökösháza 的地方。這次換匈牙利警察上車查護照了。他們的制服比較像想像中的警察,白上衣、黑長褲,身上有穿黃色反光條背心,上火車的兩個女生一個男生態度比較像是乘客,輕鬆的跟彼此聊著天,不時還大笑,男生拿著我的護照檢查許久,身上背的一個大箱子應該是某種可以看護照資料的機器,大概過了十分鐘,他才在我的護照頁面蓋上匈牙利的印章並還給我,還微笑的對我說「謝謝」。大家都說匈牙利人不友善,但我覺得這三個警察很可愛,希望布達佩斯的人也能讓我以後反駁其他人對他們的指控。
已經3:41了,不知道火車要怎麼在兩小時又十分鐘內到達布達佩斯,因為現在幾乎在 Sibiu 跟布達佩斯的正中間,但前面那段車程卻已經花了七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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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ienari 處在 Transfagarasan 的開頭,我們一路開上世界最美公路。陽光透過厚厚的雲層照在山坡上,美的像仙境。反而是到最高點的時候,因為烏雲罩住太陽,在山谷中的彎曲公路被霧氣籠罩,坐在草地上等了一陣子,最後還是放棄離開。但是冒險尚未結束,來到一個瀑布區— F 靠著他十幾年前的兒時回憶找到的,我們靠著有白色圈住的紅點記號(記號可能出現在石頭上、樹幹上,像是獵人跟著自己所做的記號去找動物棲地)手腳並用,爬上瀑布的源頭。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完成這種健行,瀑布離我們好近好近,可以被山泉噴濺、可以感受到瀑布散發出來的冷冽空氣。
艱辛的從瀑布爬回停車場,一路開車到 Sibiu。細數跟記憶中一樣的街道,這是熟悉的像家一樣的城市啊。住在 Nikita 家,她媽媽幫我們準備了香腸、麵包、傳統蔬菜醬當作晚餐,我們還跟鄰居男孩、Ania 一起玩了布加勒斯特版的大富翁,最後當然是蓋了七棟房子的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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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9/5 1:00 pm 往布達佩斯的火車上)
早上六點起床、七點出門,經過兩小時車程,到了Curtea de Agres,這裡的修道院比較像一個露天市集,到處都是販售神像、十字架的攤販,教堂入口看起來像古早時代的火車站,紅磚砌成圓弧形的門。我在入口處的小店買了薑餅,小羊形狀的和寫著 Te iubesc(羅馬尼亞語的「我愛你」)的紅色愛心,車上把羊吃掉了,覺得這些薑餅配牛奶一定很美味。我們到 Kaufland(像家樂福跟 BILLA 的超市)大採購,買了很多可頌、牛奶跟巧克力,繼續開往在阿結喜河上游的 Poienari 城堡。
Florin 說等下城堡會出現在左邊,我們要往右邊看停車的地方,於是我眯起眼努力尋找山中的城堡,不久就看到了,遠方的半山腰有一排城牆與羅馬尼亞國旗,興奮的我大叫:「There!」這是我所有行程中最想來的地方啊!有著血腥卻聰明無比的故事作為背景的大公領地,還有書中羅熙失憶的冒險,當然一切跟1930年代的故事都不同了,沒有害怕的村民只有收門票的店員、沒有馬車與車夫只有一千四百八十階階梯。自己好像十年沒有在山中健行,好不容易爬完階梯來到城堡大門口,看見極有商業氣息的兩個假人被假木棒穿心,還有一個被那兩個假人害的不知真假的木製鍘,後面則是一片斷壁殘垣。
Poienari 最早於13世紀就已建立於這座山上,但是伏拉德於1457年擴大規模,將這個防禦點變成城堡與監獄。傳說伏拉德為了懲罰害死他哥哥 Mircea 跟想毒害他的人,廣發邀請函給貴族���庭,要他們在復活節來山上吃一頓宴席,對伏拉德又敬又怕的他們都穿著最好的衣服前來赴約,伏拉德先將老人殺掉,再強迫年輕人幫他蓋這座城堡,直到最後這些人衣衫襤褸,城堡也已蓋好。1462年時,鄂圖曼土耳其軍隊曾攻打至此,在對面山上用大砲擊破 Poienari,伏拉德靠著密道與故意裝反的馬蹄鐵,成功逃離土耳其人的戰爭,但是他的第二任妻子卻因不想被土耳其軍隊俘虜,而從窗戶跳下,喪身於阿結喜河。
在火車上讀著Lonely Planet時才看到 Arefu 的介紹,這是一個離 Poienari 南邊四公里的小村莊,我想,這可能就是羅熙教授拜訪的下游村莊吧,遺憾自己沒有先看完介紹而導致沒有拜訪那裏,但以後總會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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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多回到布加勒斯特市區,我逛完上次的遺珠之憾-羅馬尼亞傳統博物館,猶豫許久還是買了一個六翅天使的木刻畫,一路從充滿高級精品店、賭場的 Piata Victoriei(Piata 意指廣場)晃回舊市區,經過 Piata Romana 跟 Piata Universitate,到熟悉的市中心時已經五點半了,買了一支黑巧克力與巧克力脆片的冰淇淋在炎熱程度堪比台灣的布加勒斯特街頭邊走邊吃。
最後又在已經走過數十次、鋪著令人腳痛的石頭的小巷弄間繞了一下,想找家餐廳或咖啡館坐下來吃今天的第一餐,卻不想冒險,所以還是繞回 Caru cu Bere。它的外牆自上一次光臨(整整半年前)到現在仍然整修中,卻還是在夏天開放了露天座位。這次我坐在二樓轉角處,走上旋轉��梯,看著眼花繚亂的菜單很久很久,點了他們的啤酒與 Grilled pork chop,送餐時才發現,好像跟上次點的又一樣了。啤酒用寫著Caru cu Bere的圓弧透明杯裝,大約一公分厚的白色泡沫,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三根掃帚在喝奶油啤酒。七點半時有跳舞的表演,感覺跟之前在保加利亞餐廳的舞很像,這個區域的傳統對我來說太過類似了,但與自身文化差異之大,一樣讓人目不轉睛。
吃完又在 Piata Unirii 晃了一圈才回家,被夏天的布加勒斯特市景吸引,路上燈光打出的彩色噴泉讓這座城市看起來像在開一場延續一整季的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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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Snagov(9/5 9:53 am 往布達佩斯的火車上)
湖中的修道院傳統上被認為是伏拉德大公*的下葬地點。上次看到地圖上畫的小島是沙色而不是深綠色,還以為是一個沙灘島上有修道院。在過橋(而且我也以為沒有橋要用划船的)時才看到鬱鬱蔥蔥的島,高大的樹把教堂都擋住了,只露出兩個十字架。剛進入島上就看見令人意外的景象—三隻迷你馬無拴繩的在吃草!像是世外桃源般不可思議的地方,在修道院周圍漫步一圈,我們還遇到了孔雀、鴨子、兔子、更多的迷你馬。
教堂內部的壁畫看起來有一些年代了,入口處有個兩片活動式佈告欄,上面貼滿伏拉德大公的相關事跡。再往教堂裡走,聖壇前面正中央就是一塊淺灰色的水泥地,地上擺著大公的畫像與一根燃燒著的蠟燭。終於見到他的墓了。我凝視著不知道裡面是不是他、又甚至裡面有沒有人類的墓,遲疑的身手觸摸冰冷的水泥,想要感受他的一切。
*Vlad Țepeș (1431-1476/77),小時候曾在鄂圖曼土耳其當人質數年,後三次短暫統治瓦拉基亞地區,以殘酷虐待俘虜—甚至是自己部下或平民—的喜好聞名,最著名的即是一幅1499年德國木版畫—伏拉德大公坐在長桌後���享用美食邊欣賞眼前地獄般的穿心刑執行場景。自1897史托克出版《德古拉》���,伏拉德三世與吸血鬼就此為世人所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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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aia不愧是喀爾巴阡山的珍珠,整個小鎮在山中很像度假村,非常可愛。一個下午參觀了Peles跟Pelisor,內部裝潢跟其他歐洲城堡不一樣(建築外表也很不一樣),多以深色木頭為主的顏色既低調又優雅,很像真的可以住的飯店,而不是什麼都不能碰的博物館,當然裡面也有幾個房間佈滿奢華的金,只是這兩個城堡多了許多異國風格,還有些房間是充滿阿拉伯文裝飾的土耳其風。Peles是當時最先進的城堡之一,雖然裡面還是有很多壁爐,但全部都是裝飾用,真正的暖氣是用現代科技的紅外線。本來以為Pelisor星期二閉館,看了告示牌發現有開,但是只到五點,4:56時詢問售票口後卻發現還可以進去,一切都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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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9/5 8:54 am 往布達佩斯的火車上)
早上動身前往Targoviste,在剛進入這座小鎮時,有一座矮矮的塔,深紅磚色,坐落在馬路正中央,像是另類的圓環,過去跟回程的車子從兩旁微繞道而行。我們找不到任何「合法」過馬路到中間那座「安全島」的方法,問了警察,居然得到「就隨便走過去就好了」的回答。那是一個被遺棄的古蹟,可能是因為在路中央真的太麻煩了吧,塔上的鐵門綁著一顆大鎖,從縫隙看進去,裡面也都是鳥糞、蜘蛛網與垃圾。待了一下我們就到以前的宮殿了。
Mircea the Old在14世紀時在Targoviste建立他的住所。根據文獻記載,1396年建築師Bavarian Johann Schiltberger曾來到Targoviste。建成後,1418年成為Wallachia的首都,一直到1659年首都遷移至Bucharest為止。而這漫長的兩百年當中,包含了親愛的伏拉德大公生存的年代,也就是1431到1476年,他曾於1448、1456-1462、1476統治Wallachia地區,也因此在這三段時間中短暫停留Targoviste。遺跡中最主要的建築物,被認為是統治中心,是伏拉德・卓九勒(親愛的大公他爸)所建,建築風格受紐倫堡的宮殿影響,因為1431年這位國王在紐倫堡成為龍騎士團的一員。十六世紀末時,Petru Cercel在南邊又蓋了一座宮殿。在這座遺址中保存最完整的是日落塔,旋轉樓梯可愛又不累人,裡面的展覽都是有關伏拉德大公家族的事跡,有一張1499年紐倫堡新聞的照片,木版畫上刻著他坐在長條餐桌後觀看穿心邢,可見親愛的大公在十五世紀就已聲名遠播。遺跡裡面所剩不多,畢竟也五百年了,只有牆壁還留著當時的痕跡。爬上日落塔,我們看見歷史學家在浴場區域挖掘到人骨,雖然不久就被用布蓋住了,我幻想那是500年前伏拉德大公手下的亡魂,可以是土耳其人也可以是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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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8:35 am 往布達佩斯的火車上
決定在火車站停留一下吃個今天唯一的一餐Subway,從火車站到地下鐵時,又有不少階梯,但是一路上都有好心的路人。在下M1的大平台階梯時有個看起來比我還瘦弱的短髮套裝女孩觀察了我一陣子,看我下了幾階樓梯後決定折返過來問我要不要幫忙、抵達Mihai Bravu要走出出口時一個青少年看我提行李上階梯也跑來詢問,雖然我都委婉拒絕,但心裡很暖。本來還不確定是出口A還是B,選了離我比較近的B,電扶梯搭到最後,看到熟悉的景色才鬆一口氣,我真的不想因為猜錯出口而再提著我三十公斤的行李們走一次樓梯。不知道是暫時的還是一直都那樣,往公寓家的上坡路整條都沒照明,而神奇的是,明明路邊每隔幾公尺就有一根路燈!我只好開著手機的手電桶,慢慢推著像醉漢一樣的行李箱走,一個有點可愛的捲髮上班族男生一直走在我前面,也不時回頭看我,到接近停車場的後半段路(最陡的斜坡段),他決定停下來幫我推行李,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對我說羅馬尼亞語,我茫然的看著他,他才笑著改:「English?」他說他聽到關於我行李的傳言(我猜應該是指經過我的一對男女朋友在討論吧!不然就是指我行李的「輪子聲」),一路幫我推到我開始不記得是哪條小巷的轉角,我跟他說我在路燈下等朋友就好,於是他就繼續往前走了。
打電話給 F,原來他的公寓在第三條巷子。走入熟悉的空間,卻少了很多屬於 A 的顏色,客廳還是美的,只是沒那麼有活力了。聊了一下天、討論之後的行程,我開始跟朋友視訊,他也抱著電腦到房間。很累的一天,可是能見到熟人,很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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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紅磚色的Suceave車站(Suceava共有兩個車站,一個是奧匈帝國留下來的,一個是羅馬尼亞的,後者比較常被使用),第二次看這個火車站,還是被紅的像燒起來的外表震懾,卻沒有時間照下。我要坐的火車已經到站了,看起來像是從共產時代就在用的老舊車身,車內也舊的不遑多讓,��氣只有腳邊感受的到微涼的空氣。Ovidiu幫我買了票、提行李上火車,即使我們才相處兩天半,我還是很捨不得跟他說再見,握手,他說:「要保持聯絡喔!」我把行李推到自己的位置,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一上火車就大睡特睡,這可是長達快八小時的車程!雖然路上總有斷斷續續地醒來,卻也感受到自己感冒的身體在抗議,而且窗外的郊區景色大多是被曬得乾黃的草原與零星的房子,看著明明一直移動卻一樣的畫面很催眠。真的醒來時,已是傍晚五點了,決定開了電腦記錄一下這兩天的生活,車廂裡的乘客越來越多,還有人因為沒位子要站兩、三小時才到布加勒斯特。
再十五分鐘就要到布加勒斯特火車站了,看著窗外,路上行人不再穿著花裙、戴著頭巾,交通工具也從馬車變成汽車,像是七個小時內,我從80年代回到現代,喜歡一直停留在過去的村落,不會講英文卻友善而溫暖的村民。我突然想念有人的陪伴,想念Ovidiu、想念朋友,想念台灣,甚至有種等下直接去OTP搭飛機回台灣的衝動。現在才三天,我還有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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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1 從Suceava到Bucuresti的火車上
早上六點半吃完早餐,我們一路驅車回到Suceava。路上看到星期一早起工作的人們,牽著繮繩、坐在馬車上前往田裡,陽光撒在他們臉上,可以看見勤勞樸實的他們有著長期勞動留下來的歲月痕跡,各個可以長皺紋的地方都充滿如刻在臉上的深邃線條,皮膚被太陽曬的黝黑,還有兩個阿伯斜坐在馬車上聊著天、飲著手中的啤酒。經過無數個馬車,我終於又下車照了幾張一對可愛夫婦與他們的馬車。在不停轉彎的山路中,我們還看到堆滿稻草的馬車,車後的木桿上坐著一個阿伯,另一人則是高坐在可能有一公尺高的稻草上控制馬車,像是木偶般的腿掛在稻草上碰不到地,Ovidiu說這個很值得照,我興奮點頭,卻也因為山路太難停車,原���為他會再往前一點的路邊停下讓我照,最後一路開過去了。這些可愛的景象只能在我腦中留下希望不會變得模糊的回憶。
中途發現塞車,我們聽著Ovidiu車上的廣播,我好奇的問他:「她在rap嗎?」他愣了一下,然後笑出來:「她在播報新聞。」我也愣住,這個講話速度也太快了,而且背景音樂搭配的很剛好,「她講話都有在節拍上!」我反駁。後來Ovidiu說前面好像有車禍,經過vama時也有看到整片前玻璃碎掉的大巴士,他還看到一灘血跟蠟燭,可能有人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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