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明光R18】耽于夜色
是否是只有少年时的恋情才能与甜蜜轻狂挂钩?
或者说,身为演员,是否只有在天真无邪时才能向往纯粹的恋情?
极光不得而知,他用手指指腹摩梭着白瓷水杯的杯身,试图用瓷器的清凉滑腻的触感将心头那丝若隐若现的忐忑压抑下去。
灯光相较平日里亮得晚了许多。
其实是他未曾开灯,所以才觉得夜色来得太早了。在下午请假回到酒店房间后他洗了个澡,随后吹干头发坐在床上,打开电视,里面却正好播放着几天前才录的访谈视频。只是极光甚至要花一点时间才能想起来那在电视里正拿着麦克风侃侃而谈的女主持人的脸,在回忆里,那时候他的绝大多数注意力却都放在了女主持涂着鲜艳正红色口红的唇上。
也正是那张唇启合间问出极光无法避而不答的问题,再好的台本其中都充斥着谎言或试探。此刻访谈里正好播放着他最想视而不见的那一段录像。
美丽的主持人在灯光下笑着问:“这个问题是粉丝抽选出的问题哦——”
“——超级可爱的光宝贝有喜欢的人吗?有喜欢的类型吗?”
电视屏幕里,扎着小辫子的金发少年似乎愣了一下,随后有些窘迫,又似乎有些害羞的磕磕绊绊说着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问题之类的话语。电视机外,极光则是面无表情,天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了什么情绪,随后却将其掩饰到了深处。
“我还没有喜欢的人,至于喜欢的类型……其实我没怎么想过,大概……”
极光没有听完,选择拿起遥控器关上了电视机。
有的。
他在心中轻呢喃着这两个字,简单词汇即便未曾置放于舌尖,也小心翼翼若轻含着飘然微羽。 他蜷起两条腿,双臂环绕搭在膝盖上,而额头则在埋下头去时轻轻抵在了手臂上。莫名的酸涩感自鼻尖缓缓蔓延至眼眶,他不得不用齿尖轻轻叼着唇瓣内侧的软肉,控制着力道轻轻碾磨着那块皮肉,以由此堪称自虐的行为产生的疼痛感来压抑正逐渐自心底咕噜咕噜往上蔓延的情绪浮泡。
他有喜欢的人的,也知道喜欢的人的类型,和电视里的自己说得根本都不一样。只是不能说,当红偶像的所有私人生活都不应曝光到聚光灯下。
沉默最是磨人,在寂静里那些社会上的声音似乎都逐渐远去了,空空如也的双耳只听到了心底蔓延开的充斥自我嘲笑与恐慌的嘈杂喧鸣。眸子在稍侧后则能看到未被窗帘遮挡的室外,他就在寂静里眼见着窗外旷阔的天空自黄昏时绚烂的金红逐渐过渡至令人微醺的绛紫,再由丝丝缕缕浅紫色的流霞勾引着没入暗蓝的夜幕。
盛夏的夜色总比平时来得迟了些,在群星闪烁前都市繁华的灯火先亮了起来,反倒衬得天空黯淡如墨。极光也因此能通过玻璃上的倒影看清自己的脸——写满了惶惑和迷惘,完全没有平时电视上那副活跃阳光模样的脸。紧张令他不知不觉紧紧将手攥做拳头,透过有些模糊的玻璃平面,他能看出自己的神情非常难看,就仿佛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梦境在后知后觉中在脑海里破碎成了零散的光点,打碎了最后的期冀。
他本不该自轻,将所有爱恋与向往都凝注于场交易关系之上,这只是一场对于社会命中注定的浪潮所必需的妥协。可若不用这种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皆被人不齿的方式,他或许一辈子都无法触及那个人的身影。
敲门声在此刻响起了,很平静的三声轻叩,不慌不忙,或许是心中情绪所致,竟令极光产生猎物被不慌不忙地猎手逼至绝境的错觉。他慌乱下床小跑到门前,却又停步,有意或者是无意,心中都想起了圈内对于启明的评价。
毫无疑问的名导,对于自己的作品精益求精,凌冽高傲的作风与其说是自负,到不如说是对于自己才华的绝对自信。而他的私生活绝对称不上糜烂,更类似于彼此心照不宣后达成的成年人的一夜情关系,不会因此有丝毫的另眼相待,而如果拒绝,哪怕是经过经纪人牵线搭桥才定下的约定,当事人只要在他敲门的时候毫无回应,他便默认对方于此无意而直接忽视。
但基本谁都不会拒绝吧,年轻俊美的导演,也不是没人想要通过一夜的关系,而真正入了对方的眼——圈子里这样的笑话真的太多了。
要开门吗?还是不开?
极光的手停顿在了握柄处,分明室内有温度恰当的空调,却还是不知不觉流了满头大汗。他抿了抿唇,在沉溺于这短时间的满足和继续攀爬一座看不见顶端的山峰中犹豫良久,思绪恍惚间回到自己尚且还在高中时所看过的一部部令人啧啧赞叹的影片,以及某次优秀毕业生回校讲座上所看到的的惊鸿一瞥——也只是那么一眼,让他主动踏入了在外人眼里深如泥潭的娱乐圈。
那是令他付出了整个青春的渴望和追逐,用所有过去和未来做赌注,所换取的一线明光。
在这一刻理智似乎都被冲动所埋没,极光乍然打开了门,门外,他所倾慕了多年的紫发男人正微垂着眼眸看着他,身体微侧,似乎打算下一刻就离开。时光似乎对这位天才导演格外的宽容,极光定定地看着对方,恍惚间却只觉得他无论是微蹙的眉头还是冷淡的眼神,似乎都和许多年前在高校校园内初逢时所见的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高不可攀,看上去很近,实际彼此的距离却犹隔天堑。
原本刚刚鼓起的勇气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仿若被寒凉刺骨的冰水当头迎面泼了个劈头盖脸,极光在霎时间只觉得无措,他想抬头去看启明的双眼,但是因为畏惧,视线最终只是定格在了启明嘴唇的位置。战战兢兢的情绪与在此刻所有想法中堪称卑劣的窃喜混合至一处,唇舌都被由意识到此点所感受到的寒凉冻结在了口腔,他的尾指甚至都有些发颤,然而在听到那个真切的声音后,手指的颤抖却得到了抑制。
因为他听到启明说:“如果没确定好自己的想法就不要留下来。我没兴趣和小孩子在这方面多做讨论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只此一句干练话语却已经将极光先前所有犹豫彻底否决。他竭尽全力鼓起勇气看向启明,冷淡烟紫眼眸里毫无丝毫欲望,若非事先已经得到经纪人千百次的保证,他也无法相信面前的Alpha正处于易感期。即便性别平等的现代社会抑制剂已经足够发达了,但是在易感期能不动声色保持着般冷淡若腊月寒霜的气场的Alpha,极光却是从未见过。
自我怀疑与揣摩在此刻再度浮现在心头,时间却已经不允许他做更多自我揣测或自暴自弃的折磨。理智沉沦到了欲望的海洋,犹若飞蛾即便感受火焰炙烈也仍愿于垂死之际展翼扑火,他看着启明,在平复呼吸后终于是展露笑容,随后将因先前始终未曾服用或注射抑制剂而转而带在手腕上的淡黄色抑制环取下。
“启明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
没有迫不及待地辩驳或者解释,他无数次在录像、采访甚至是片花中以视线追随着面前人的身影,贪婪获得他所有资料和喜怒哀乐,若生长峭壁绝境的植物般贪婪汲取能维持生命的动力般获得在这个圈子里继续走下去的勇气。他自认足够了解启明了,不要浪费时间是此刻沉重压在他肩头的自我约束,伴随清甜而美好的甜橙香味的Omega信息素逐渐弥漫开,他以乖顺的姿势稍稍低头,坦荡在面前的Alpha面前露出了自己的后颈。
这是如今的人类在百千年繁衍中所形成的臣服姿态,当Alpha如兽类般叼住属于自己Omega的后颈,在欢愉中将牙齿刺入腺体注入信息素达成标记,将以最原始的方式宣告对于身下人为自己所有的绝对占有。即便已有无数人为所谓的平等而奔走不停,但臣服终究如若绝大多数Omega与生俱来且深入骨髓的渴求,正如征服才是Alpha铭刻于本性之上的欲望。
在信息素促使下,本还算冷淡的气氛终于逐渐向暧昧的方向进行了转变,启明的眸色似乎也在影响中稍稍加深了些,自浅淡的紫蔓延到更深的浓墨之中。但他并不急色,甚至极光并未在分明处于易感期的Alpha的脸颊上找寻到丝毫红晕,他甚至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现在表现出丝毫抗拒,那么启明将会毫不犹豫抽身而去。
将他留下,这般欲望与骨中沉淀至深的自我怀疑所爆发而出的欲求令他乍然做出与旁日的他毫不相匹的举止,骤然伸出越过启明将门掩盖的手微微发颤。极光在此姿态下堪称脆弱,他喘息着,分明并未处于发情期却已经有些感受到在遭受欲望逼迫时方有的窒息,颤动眼睫下双眸泛着若隐若现的轻薄水光,却仍旧执着在此刻抬头,再度看向了Alpha的双眼。
他在主动将门关上后似乎才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掌心先是稍稍抬起,随后连带五指也从门上滑脱了。因为紧张,掌心汗渍甚至在木门上甚至留下了个浅浅的手印。
启明尚且不动声色,禁欲与自我约束的习惯和在娱乐圈沉浮的经验已经让他看过了很多的Omega,所以极光所表现出的犹豫和挣扎与最后的决意让他感觉有些意外。但是,也仅限于如此而已。他对这位后辈是有所耳闻,不过本身圈子不同,自然交际也不算多。今天在这里将要发生的事甚至交易关系都算不上,只是你情我愿的一夜情。
但是他低下了头,在极光犹豫惊慌的眼神下,于对方唇瓣上落下一吻。
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并不是过分腻人的甜,更类似新鲜饱满的水果在阳光下散发出的果香,伴随着亲吻在欲望影响下逐渐加深,香气也自淡转浓直至喧嚣而霸道的占据所有感官。与浓烈美好的香气则截然不同的是Omega生涩的反应,白皙手指上抬在蜷屈后紧紧攥着启明身上价格不菲的西装,直至在掌下已经接连拧起层层皱褶,极光才觉得自己的舌尖勉强适应了对方的节奏。但是他的腿还是发软,脚下仿佛踏着蓬松而松软的云层,逼迫他就此深陷,或是沉下后堕落至那双沉静的眸中就此溺毙。
他甚至遗忘了该怎么呼吸,在来这里之前面红耳赤勉强自己看下的GV此刻都成了脑海里错综复杂斑驳不堪的光影,层层叠叠的色块接二连三在脑海里炸裂,四散着发出轰然奏鸣令思维一��空白。直至窒息感骤然侵占了感官,极光不由将头仰的相较之前更高了些,本能意图退避获取些许喘息余地。然而,乍然浮现在感官范围内的属于Alpha信息素的味道却让他整个人僵住,腿在强烈刺激下微微颤抖,猝不及防间甚至让呻吟都自��齿间泄露了出来。
好……好丢人……
一团乱的脑海中浮现了这个想法,但是却无法牵动他双脚挪动,令他感受自尾椎骨迅速向上蔓延开的酥麻情欲的是浓烈香醇的酒香,却并非是龙舌兰或伏特加那般鲜烈嚣张的气味,更类似自波尔多酒窖中所拿出的赤霞珠,那种价格不菲的美酒里隐隐弥漫着自科赛特斯河中诞生的薄荷草的芬芳,缱绻在舌尖,仿若源自冥界驾驭黑马战车的黑骑士的寒冷。都说信息素往往和当事人的性格格外相似,此刻极光却觉得那都是假话,启明的信息素味道太过勾人,做为Omega,他仿若要在这样的香气里忘却所有先前所纠结在脑中的慌乱。
而启明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Alpha的本能与做为清醒者的理智两厢较劲,令他伸手将极光腰肢扣好时尚且控制着力道。他不容许自身这般沦落为兽性的傀儡,人类在近万年的演变中所诞生而出的意志成为自我约束的枷锁,令尚且残存于意识里的自律令他还克制着此刻欲火,修长指尖触碰着极光的衣带,将在沐浴后宽松穿在身上的衣服解落。但灵魂深处的兴奋还是令他的指尖微有些颤栗,这令他的眉头不自觉微蹙,而在他想继续时,先前还试图做出点躲避动作的Omega却主动的伸手,以献祭般的姿态小心翼翼搂上启明的脖颈。
这是主动的风险,也是近乎引诱的刺激,但当事人偏偏没有自知之明,仿佛还未意识到面前的人正压抑着怎样的欲望,极光带着点试探意味舔舐上对方的唇,低声给出许诺。
“启明先生……我可以的。”
如在沸腾至滋滋作响的热油里滴上一滴冷水,启明皱着眉,动作却毫不含糊,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究竟做出了怎样邀约的稚嫩的Omega捞起扔到了床上。极光发出极轻而含混的惊呼,内心深处却难免浮现期待,乖巧的姿态令启明的喉咙有些发紧。
处于上位的Alpha在解下领带时说了句什么,极光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然而当他被压制在床上,衣裳散乱,在先前亲吻时染上艳丽的红的唇瓣启合喘息,感受着身上Alpha浓郁到令他惴惴不安的信息素时,恍惚着才意识到自那本会吐露命令、斥责或者是讽刺的唇瓣间先前吐露了什么话语。
他说的是:现在开始你没有叫停的资格了。
那分明应该是再平淡无奇宣誓所有权的话语,任何Alpha或许在床榻间缠绵时都能说上一两句,只是那在夜幕里还带着清冷寒意的紫眸过于慑人,在夜色里闪烁不定的虚幻灯影落至他眸上,莫名都镀上了使人畏惧的威势。只是此刻极光却不觉得害怕了,细微咕哝声在他嗓中就支离破碎成了细微呻吟,被Alpha易感期时强势的信息素诱导发情的感觉模糊了脑海中的恐惧感,反倒令他开始渴望那个清晰的温度。
请你……他在脑海中断断续续的,恍惚着这么默念,却没了下文。衣裳不知何时已经尽数除尽,顺着紧绷的脚尖抖落至地面。他的呜咽和喘息都在又一次亲吻时连带着呼吸一同被启明掠夺,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素相互冲撞融合,却没有丝毫的怪异感,他放任身体在启明身下发软,正如放任那不属于自己的唇舌在唇上攻城略地,后穴随着情欲侵占了脑海而克制不住地收缩,本能令湿淋淋的液体自蜜穴软肉间流出,打湿泛着绯色的嫩肉,显得格外淫靡。
这点细微的变化令极光因羞耻发出了短促的呜咽,却也被此刻已经处于欲望之中的启明敏锐察觉。手,极光脑海中乍然浮现这个想法,下一刻却在所感知到的那只手带着色情意味的抚摸下瘫软下来,不自觉分开的双腿踩着身下床单,身体更是随着那撩拨欲火的触碰逐渐泛起了红。这一切则都被启明纳入了眼中,他垂下了头,舌尖轻缓舔舐过极光已然挺立的乳首,只是这个动作便刺激的极光发出了一声低吟。
这做为繁衍者的体质在欲望中显得何等淫浪,令极光此刻甚至意识不到更多的羞涩,就仿佛渴望般忍不住稍稍抬了抬上身。他伸手,想要抓住启明的肩膀,想要够攀求生的独舟,在沉浮与欲海的浪潮与漩涡中前获取一线侥幸的清明,骨形漂亮的指尖微微翘着,挣扎想要勾住什么得已求生的支撑。
但他的手腕被擒住了,这种细微而弱小的挣扎在此刻只能逼迫出强占者将一切据为己有的贪婪,启明眼底的清明已然淡去,他紧握着Omega求助或是挣扎的手腕,残忍扣着腕骨将他紧锁在了身下。极光呜咽着抽了抽手,随后便仿佛有点委屈意味的停下了动作,然而这点细微的挣扎却还是刺激到了身上的掌控者,启明低头,埋头吻上他信息素浓郁的脖颈处,带着点眷恋意味轻轻的嗅着,随后则放任舌尖探处,勾勒着人锁骨的线条缓缓下滑。
这对极光而言已经是莫大的刺激了,他身体抑制不住的发着颤,足尖紧绷着,似乎是想要挣扎,却又畏惧在这场羞耻却美好的梦境里惊醒。他喘息着,呜咽着,身后蜜穴里流淌出的淫液甚至已经打湿了床单,这种生理反应此刻已经无法让他感受到过多的羞涩,反倒令某种难以启齿的渴望更为强烈。丝丝缕缕的痒意和空虚感完全是从身体的更深处往外蔓延,连绵若流动着的火焰顺着血管绵延至四肢百骸。他在启明的舔舐下浑身都抑制不住的发着颤,最终在自己所憧憬的人吻上自己的小腹时发出带着哭腔的尖叫,竟然是就这么高潮了。
这无疑是件丢人的事,湿漉漉的被单黏在身下,仿若在强调刚刚究竟发生了怎样羞人的事情。极光伸手想要遮挡脸颊,身体却虚软无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并没有丝毫的减少,但是这过早的高潮却已经将某些不能放之于舌尖的渴求暴露的干干净净。羞耻,恐慌,他睁着迷蒙的眼睛想要去寻找启明的身影,视线却只触及到了一片氤氲的水雾。
竟然是在太过惊慌下哭了出来,他太在意了,在意启明是否会因这点生理反应而不喜。
完全预料在外的表现令极光压抑住了所有的声音,以致于肺腔里竟然诞生了中莫名的窒息感,甚至要把他整个人憋晕了过去。他脑海里一片混乱,因此在那本来舔舐着身体的舌尖突然抽离,取而代之的则是落上眉角的亲吻时,他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愣住了。隔着水雾他自然是看不见启明此刻的表情的,然而却能听到,本来应该已经沉溺于欲望中的Alpha竟然还能说话,带着点沙哑意味的磁性嗓音令他身下穴肉猛地收缩了下。
“麻烦。”
是埋怨般的话语,但是动作却是温柔的。极光有些受不了的感受着启明抚摸自己的腰窝,在被翻过身时甚至违背原本意识轻轻挣扎了一下。他鼻音里带着点哭腔的软糯,在被翻身时发出的细微呻吟像是幼兽的低鸣,却丝毫没有让启明停下动作。启明将那纤细的腰身死死纳入掌心掌控范围,看着白皙后背上漂亮的脊椎线条,在这姿态下微微下陷的脊椎沟一路向下伸延,最后在尾椎两旁深陷的圣涡更是展现出与他的青涩截然相反的情色美感。
这种完全看不见掌控者的姿态令极光瑟缩了一下,他勉强想要回头去看启明,本来好好扎着的金色长发散落下来,在他身上以及床铺上铺散开灿烂到甚至有些妩媚的亮丽色彩。这种情况下含泪的回顾已经是变相的刺激,启明垂下眼眸,手指抚摸上极光的臀肉带着点色情意味的轻缓揉捏,分明是刺激Omega放松的动作,此刻却换来极光带着哭腔的尖叫。
“别……!”
先前达到高潮时没有立刻涌出的淫水这次一股脑地流了出来,沾上后穴启合收缩的红嫩软肉,看上去色情至极。极光发出了一声泣音,然而在更多反应之前一只手指已经进入了他的后穴,碾磨这内壁仿佛挑战弹性般在其中晃动,揉弄着脆弱Omega最要命的私处挑逗更多欲望。说不清这是玩弄还是公事公办的调情,极光在此刻也无暇细想,他断断续续的发出已经不成完整字句的呻吟,想要抬起的上身和在抚摸下翘起的后臀弧度明显,令他腰线下陷的更低,形成了格外诱人的弧度。
就仿佛要在这样的快感里融化了,他恍惚间有这样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感官挑战却告诉他,那不过是他的错觉。直接进入了那正收缩不停的后穴的性器令第一次处于这欲海中的Omega直接跌回床上,崩溃的呻吟在此刻再也忍耐不得,在启明进入后化作破碎的哽咽溢出了极光的唇齿。他恍惚间甚至觉得自己正在这强烈的快感和刺激中尖叫,但是身体却是忠诚的,在占据了后方私密处的男人的挑逗下颤栗着后缩,似乎巴不得获取更多的慰籍。
而这可是夹得启明倒吸了口凉气,他眉蹙着,动作却未曾有丝毫的停歇。极光在甬道内抽插的热物下已经发不出丝毫完整的语句,也控制不住呻吟与呜咽自唇齿间溢出。他颤抖着想要往前爬一些,却又被扯着腰肢直接拉回身下,湿漉漉的手指胡乱拉扯着本来工整干净的床单,非要在上面留下几道清晰的指痕。
那紧致的甬道死死咬着启明顶入他后穴的阳具,透明的液体顺着阳具的进出自他臀缝间流下,随着他翘起的臀摆动动作缓慢沿着大腿线条下滑。细微瘙痒感在此刻强烈的快感下不值一提,极光的神智已经有些恍惚了,他感觉而自己在这片名为情欲的汪洋大海中沉浮的太久,最终被漩涡扯着脚踝拉扯入暗无天日的深海。
启明先生,他在脑海里这么喊,任怎么声嘶力竭,唇齿间外泄的却还是只有喘息和呻吟。他呜咽着,呻吟着,浪叫着,最后在被卡着腰窝顶撞上生殖腔脆弱的开口处时尖叫出声,只是说出的话语却不再是那个疏离而有礼的称谓。
“启明……!”
救救我。
是怎样倾心托付和念念不忘的痴恋,令当初的少年蹉跎了所有青春的时光。
极光不知道,启明更是并不知情,他只是在听到那声呼唤时低下头,一只手顺着极光汗淋淋的胳膊向上抚摸,扣住极光紧紧攥着被单的手强势插入他的五指缝隙。掌心的触感湿润而炙热,在空气里近乎化为实质雾气的浓郁信息素和情欲气息里鲜明的触感格外清晰,刺激着易感期的Alpha控制不住所有的心动和占有欲。他忽视了极光的哭叫,以及就仿佛将被单当作救命稻草般死死抓握在掌心的动作,强势的掌控了他所有的爱与欲,以及在快感临界点处濒临绝境的甜蜜。性器重重摩擦着那一块在完成完整标记前绝不会被打开的腔口,最终仿佛是不甘心般死死抵在拿出,膨胀着开始Alpha的射精。
这样的热度让极光猛地耸起肩膀,身体上半身不受控制的微微蜷起,蝴蝶骨展现了轮廓微微上抬,仿佛展翅欲飞的双翼。出自于本能,启明低头叼住了极光后颈处那块柔软而轻薄的皮肉,散发着迷人信息素的腺体此刻就在这块皮肉的下方,近在咫尺,以这般野兽交欢似的姿态,他只需要再用点力咬下,注入信息素,这个Omega就为他所有。
极光并没有意识到危机的到来,已经在极强的快感下失了神,腰肢紧弓仿佛是富有爆发力的弦,手攥着床被,只能发出细碎且被操弄至崩溃的呜咽。然直至启明射完,标记的最后一步却还是没有完成。怀揣着所有的意志力,年轻的Alpha松开了口,他低头将前额轻轻靠上Omega散发着香气的颈侧,保持着如此姿态,许久都未动。
他的眼神由深邃恍惚直至清明,但那只仍旧虚虚笼罩极光手背的手却未曾挪开。
窗外灯色已歇,夜幕愈深。两人身体交叠,自窗上倒映的虚影,到也像是对默契的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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