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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nnydane-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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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楼2
林栋和其他的杂工伙计自是不一样的。
  其他的杂工伙计都住在这离百花楼往南走三五里地的一个大杂院,这个大杂院边上紧挨着的一个大杂院,住的全是女眷,有年事已高的,腿脚不利的;有香消玉损了只能在这百花楼混个嬷嬷或者使唤的活计;有这行鱼水之欢不注意换了病的,怀了孕非要生下来安胎的等等之类的人。这中都是没钱赎身的苦命女子。在百花楼,除了年事已高,疾病或者孕育在身的人,其他的人都是分工明确的。祖辈的传下来的规矩:凡事有能力赎身的,谁都不能阻扰,凡事不能在做事又没钱赎身的姑娘,百花楼有义务也乐意未她们提供栖息之地,生活只需。
  林栋虽说在大杂院也有住所,但他更多的是住在百花楼南院靠西毗邻运河的柴房。一来,整个百花楼的活计他都门清儿,眼力劲又足,使唤起来称心如意,其次,几个管事的主儿都是看着他长起来的,在她们眼里现在的林栋也还是个娃儿,就没给当外人,耍混惹货虽说少不了,架不住嘴甜又俊俏,再这说,这些姑娘大都比他大,但来的大都比他晚,刚来时受了欺负什么的,他都没少逗这些姑娘开心,一个劲的姐姐前姐姐后的跟着乱跑,所以大都拿他当自家弟弟看待。就这么地,成了唯一一个留宿百花楼不花钱的主儿。
  片刻间,林栋已从南面的侧门走了进来。“哎,大家伙快看,林栋回来了。”说话间,这群姑娘马上涌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嚷嚷着。
  “你这厮,说好了让你带的胭脂嗫?”为首的姑娘说,只见她玉体圆润,说话间玉峰微颤,在看她唇如赤焰,齿如皓月,面色红润,眉宇间舒畅开阔。满头云髻,上面插满了金簪子,玉簪子。雍容华贵的很
  “姐,你还要胭脂干甚?”这样一说,嘴马上一撇,眼里做出鄙夷的神情,接着“浪费”两个字随口飞出。
  “咋?”这女子下意识摸了摸一下面颊,疑虑的眼神转向了边上的女伴,得到了肯定、没问题的回馈后,眉宇舒展开来又道“咋?你姐人老珠黄了。浪费胭脂,也白耗了你这腿力?”
  “没,我可没这样说,要不说你们这些女人就爱胡乱琢磨,我的意思是,您家张公子就要来解放您了,您就要跟着张公子去过这阔少奶奶的神仙日子了,都名花有主了,还抹这胭脂干什么,招蜂引蝶?”林栋见对方高兴着,又道“再说了,姐姐你赛过天仙般,抹这些胭脂俗粉不是浪费是什么?。”
  “得得得,我今日个高兴,不和你计较这些,快点,大堂快忙疯了,赶紧过去帮衬些!”这姑娘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神情懒散的说。
  “谢谢姐儿,要不说张公子好眼光呢!”说完就往大堂撒丫子的跑,一个趔趄,撞翻了晒衣用的竹架子,一个狗吃屎的摔在了地上。架子上都是姑娘们贴身的衣物,薄如轻纱,霎时间,漫天的五彩缤纷,芳香四溢缓缓落下,落下了一地,盖住了林栋。引起这群姑娘处是笑声阵阵,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林栋懵了,躺在地上,这满眼的绚丽与芬芳有种说不出的美好。这种感觉没有过,他好奇又兴奋,沉醉其中。像探寻到了人生的一片乐土,一使劲却泯灭全无。
  这群姑娘笑声过后,不见林栋起来,忙涌了上来。
  “你这厮,没事吧?果真是一个貔貅,没有腚(定)”刚才那个要胭脂的姑娘说完,忙俯身蹲下,纤纤玉手拿开林栋眼前衣纱。只见林栋他是木纳趴在那,眼神游离,面上是红光泛起,口角���口水就出。
  “林栋,林栋,”姑娘晃了晃林栋。林栋这才换过了神,定睛一看,眼前是一片旖旎风光:雪白如玉,柔润如脂,双峰微颤,活如脱兔乱舞,好不动人。双峰见更是沟壑千里,不见深浅,挠人心爪,引人好奇。
  那姑娘见林栋盯着自己的胸脯一动不动,忙以手覆胸脯,自身站了起来,朝林栋屁股上使劲的来了两脚。
  “噢,没事,没事,”林栋忙爬了起来,眼神满处游逛,不敢对人。整好听见大堂有人叫自己忙狼狈的跑了过去。
  这群姑娘门就是做这身体的买卖,对刚才的情形看在眼里,都能咂摸处其中的味道:这小子有长大的意思了!
  而刚才要胭脂,给林栋两脚的姑娘叫高玥儿,年方二八,刚来百花楼时才是及笄之年。当时的林栋才三四岁的样子。所以多年来姐两关系一直很好,换句话说,都是苦命的人儿,谁不为一口吃食儿活着!
  不过苦命人也有转运的时候,几年前,来了位张公子,每次来这百花楼也只叫高玥儿的牌子!两人总是花前月下,诗词歌赋地,时间久了就产生了真感情,但百花楼的花费让这位张公子用光了所有的盘缠,不得不回了老家。不过临走之前,两人月下盟誓,定长相厮守,不离不弃。张公子此去只为说服堂上,拿出银辆为玥儿姑娘赎身,再八抬大轿的取其进门。张公子走时并无过多银辆,摘下了脖子上贴身带的一珍珠交给了老妈子,这珠子洁如白雪,润滑如肌,晶莹剔透,夜明如月。说是说是传家的宝贝。老妈子自是答应了张公子收下了这宝贝,一是这东西确实是个好东西,二是感觉这二人的确感情笃深似如胶似漆的,不愿做棒打鸳鸯的事。就这样,玥儿姑娘呆在这南院里,不用再出去伺候这些寻开心的人,只要安心的来等自己的郎君儿!
  这一下已过了数月,玥儿姑娘总是盘算日子,这张公子到家与否?家里人能否接纳于她?银俩备齐没有?呆着这么多的钱上路是否安全…每日高玥儿为这些问题郁郁忡忡,又为以后两人的美好生活充满遐想!这张公子说是齐鲁人氏,家族昌盛,门庭兴旺,良田千倾,产业殷实,至于别的,高玥儿一概不知。正所谓:
  妾本良家人,豆蔻青葱乐天真,追逐嬉闹邻家里,风鸢捕蝶戏人间。爹娘将妾唤,归来暮色深,齐家落一坐,把那食来吃,爹娘爱奴深,夹来鸡肉鸭,姊妹爱奴深,嬉闹箸走皿中食,换的满堂笑乐声。
  妾本良家人,年华逝去一十载,多舛的命儿把奴家害,爹娘不见了,只有烟花柳儿在,身在红尘中,难有郎儿爱,夜夜笙歌夜夜情,只剩心儿哀。可怜了奴家痴!叫一声上天你这个老小儿,可听得奴家的心意去,降下有情郎。
  林栋这就来到了大堂,好巧不巧的正撞见了老妈子。老妈子气冲冲的冲了过来,二话没说,上手就扯着林栋的耳朵。
  “嘿,你这混蛋玩意儿,终于肯蹦出来啦?这叫老娘一顿好找,”老妈子拉着他的耳朵往次堂走。
  “哎哎哎…”林栋求饶道“妈妈,疼,疼儿”
  “疼?”老妈子指了指大堂方向道“这楼上楼下全是官人,忙的老娘大气都没个时间喘,这会儿知道疼了,说,刚才干甚去了?”
  “别介儿,妈妈高抬贵手,我去看了看徐妈妈。”说罢,林栋从兜中掏出了刚才在路上拾到带“墨”字的璞玉,双手捧着递到了老妈子面前,又道“给,这是孝敬您老的。”
  “噢,”老妈子半信半疑的松开了林拜的耳朵,边接过玉来边道“徐妈妈怎样,好些了没?”,老妈子透着窗户纸缝中洒下的光,欣赏品味这翠玉,等着答复。
  “徐妈妈最近好了些,”林栋佯做正经的道“徐妈妈说了,感谢您上次送过去的人参儿,也让我给您问好”。
  徐妈妈是百花楼最老的人了,年轻时也是百花楼的姑娘,往后就成了这百花楼掌事的老妈子,再往后身子不好,就将这摊子交给了林栋眼前的这个老妈子,专心的养起了身子。
  这个老妈子说是叫老妈子,年岁并不算大,丰乳肥臀也是别有一番韵味。老妈子姓师,所以得了个师妈妈的称呼。
  老妈子将翠玉揣在了怀中,眉眼间散开了许多,不见了怒气反倒多了一分慈祥,回过头对林栋说“那好,徐妈妈那你多去些,她喜欢你,你去了他高兴,她那要是缺什么,你可一定要给我说”
  林栋只是点了点头不言语。老妈子又道“快去,去你柴房多搬些柴去厨房,今天人多,茶水儿需要的也多。”,林栋点头,正准备去,老妈子又给叫住“对了,给厨房说声,快点给纯儿姑娘把热水备好,嬷嬷们好伺候沐浴,这都什么时候了,别耽误了正事儿!”
  “纯儿?”林栋满心好奇,“是新来的姑娘?”“耽误正是?这姑娘就是这次花魁会的花魁?”林栋自问自答的看着老妈子。
  “滚蛋,”老妈子眼睛一瞪,“哪里都有你!”
  林栋这才飞奔柴房他的小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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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nnydane-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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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楼
“林栋…,龟蛋玩意儿,跑哪去啦…给老娘出来,”
  老妈子站在阁楼叉着腰上废了老劲的叫喊着,正巧看到了张员外在下人的簇拥中踏门而进,忙的挤出了笑脸,甩着丝巾迎了上来。
  “哟哟哟,我倒是说是哪位贵人呢,难得难得,是张员外呀。”
  随行的中闪出了一位,挡住了老妈子道“知道我家老爷尊贵就好,还不赶紧安排一间上好的厢房出来,”说完从袖兜里取出了锭银子在老妈子眼前晃了晃!老妈子嘴里叫着“得勒”,回头喊了声春香,“带上张员外楼上天字一号,走着。”
  “少爷,慢点,等我一下啊…”
  “李成,快点哟,马上就要开始了,瞧你这个怂样儿,几句古韵你背不下来,背着走你也是慢的出奇,少爷我留你还有何用”说罢又迈着兴冲冲的的脚步往前颠着。
  “哎,少爷你等等”,李成憋了口气,赶了上来,面色涨的通红!
  “少爷,我要是能考取一个功名,怎会在你家服侍你这个混世魔王”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少爷佯做生气的说,正要在絮叨时眼见就到了百花楼!已顾不得再理会这个书童大步的冲了进去…
  晌午已过,这百花楼人满为患那是不用说的,除了二楼各大包间的厢房里坐着各界名流浪客,一楼本是体面的摆着的八仙桌也被公子哥的大屁股给坐满,看看八仙桌上的各位,有自诩风流摇着折扇,嘴里嘟囔着诗经雅韵的;有勾肩搭背的几位,各自��飞色舞述说着自己的春秋韵事,且遐想着接下来与这位花魁可能会发生的风流,说罢就是一阵笑声!有的也是面无表情不言语,“一副人来风流,我看风流人的架势!”
  …
  定睛再来看,小二被叫唤的来回穿进穿出的添补着茶水,穷酸的老秀才旋转于各公子哥面前摆弄卖着自己的折扇。都知道这百花楼今日的盛会,各商贾地豪靠票子和面子换来一张座位,当然也不妨碍各色人物在此换口活计,更不用说补丁平民卖个要喝换一眼热闹来看了。
  百花楼虽然名字叫的俗艳,做的也的确是风流的生意,但是在这繁华的杭州城能立的住脚,也是有缘由的。打前朝已来,四年一次都会举办这“花魁会”,这花魁会会重点包装推出一位花魁在此,花魁琴棋书画的看家本领如何自是不用说了,更胜于此的是她们七经八学的才识,这么说吧,只要你能提出问题,她又愿意回答就能定能给你满意的答案!至于说这相貌,那正是:
  吹弹可破肤凝脂,蹙眉颔首荡波澜,鬓垂香颈云遮藕,粉着兰胸雪压梅,华衣彩带隐寒雪,可为脱兔舞霓裳。
  更为关键的是凡为花魁者,必是处子之身!花魁会上,每个类型的问题只能提一个,由五金为底价开始叫拍,最终价高者得提一问题,更为玄乎的是花魁有权利选择不回答,也就是说就算您拍得了提问资格花了钱提了问题花魁也可以不回答。当然,按照一直以来的不成文的规矩,花魁也会在当晚参加大会的三六九等中定会选中一人以身相许,奉献开苞之夜,事后可携同离去,没有赎身一说。
  四年一次的花魁会,一直都是这杭州城一次盛会,但这次更胜于之前,是在于当今圣上生母孝正皇太后薨于京都,圣上孝道为上,布告天下:素雅三年。也就是禁止一切的风雅盛会。而这花魁会也就这样又被耽误了三年。前后一起也就是已经过了七年。
  林栋走在大街上,低着头盘拨着手上的银两,这是他这段时间所攒下来的积蓄,这十两银子该如何使,才能让钱生钱,钱滚钱的变多。
  各位看官注意啦,咱们的主角出场了!说这林栋是何许人也?不过也只是这烟花柳巷的混混而已。这小子,谁也道不清讲不明来历,也不知道他父母姓甚名谁,好像吧,前些年闹灾荒跑到杭州城来的,当时还是个开裆的娃娃,不知怎的,就在这百花楼就呆了下来,一直做着杂活儿,虽说如此吧,百花楼的老妈子却是没把他当一般的杂工伙计使唤,平时虽说吆五喝六的,但是只要这林栋眼里有活,百花楼里他爱干嘛就干嘛!这林栋倒也是有眼力劲儿,这堂前院后的,该干嘛不该干嘛,啥事都能顶上手。
  要说这林栋长的还很是俊俏只是平时邋遢惯了,从小在这烟花柳巷之地长大,耳濡目染的,也确实让人感觉他面色中隐约可见淫邪之气。不信?有打油诗为证:
  萧萧非肃肃,半个会稽康
  面若凝脂玉,偏做叫花张
  眉目有神聚,灼灼带狡光
  人说功名好,不换多情郎
  林栋走在路上,心里仍然思考着钱生钱的事,突的来了一下,只见一人左手敷着右胳膊横竖不管的冲撞了过去,将林栋撞了个三百六十度,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直奔巷子而去。
  “嘿,瞧小爷这暴脾气,”林栋缓过神朝那人跑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这腌臜货,啥样子都没看清。”眼神收回来刚好就落在了三五米开外巷口的地上,地上有块青翠的东西,还带着穗子。那是刚才那人跑的方向,林栋朝那东西的方向挪去,不时左右晃着脑袋看看周围。
  “噢,这是个上好的翠玉,上面写着“墨”字”,拿起玉,林栋心里念叨着“这块玉不会是刚那个家伙掉下的吧?”,林栋蹲在那,手里揉着这块玉,看着那人跑的方向,又看看看手上的玉,心想“这玉温润的很,就像少女的皮肤一样,玉中的翠色也是十分动人,应该值不少钱”,想着将玉揣在了腰兜里,嘴里念叨着:得,你吓着大爷了,这就算给大爷我压惊的了”。事了,起身超朝百花楼走去!
  前面说过百花楼的招牌是由来已的,多年的经营自是攒下了一份家业和经营模式。
  咱们首先来说说这院子布局,这百花楼坐落在这京杭大运河的余杭段,在运河东岸。顶着百花楼的招牌一进大门就是个大堂,大堂上些许摆了些座椅,都围绕在正中三尺高的平台上,二楼就全是雅间,一直在往后走,来到的就是次堂,次堂一周,楼上楼下全就是一间间雅间,至于堂中的布置比起大堂俗气了些许。这也难怪,大堂是门面么,平日重大活动也是在这举行。大堂次堂将整个院子分成了北院和南院,南北院墙各开一个侧门。北院亭台楼阁,绿水萦绕,苍松翠柏,景色秀丽。南院不消说,倒是逊色不少。
  都说着烟雨江南,自是少不了这寻花问柳的场所。这经营这花柳生意的招牌倒是不少,但是像百花楼这样一直兴荣不衰也当然有它不衰的道理,这就要说说百花楼的规矩了。
  所有的姑娘,下人及其他相关人等办自己的事只能从侧门进出;凡是刚进来还是处子之身的女子,她们一般还需嬷嬷调教,住在北院,其他所有姑娘住在南院,当然,只要客人能答应为这姑娘花大笔的钱,她也能住到北院,这又叫做“升阁”;所有北院的姑娘必须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每月会对处子之身的姑娘进检查,如有私自偷食破了身子,不仅失去了这宛如公主小姐的生活,被赶至北院,还将收到重重地折罚。所有告假的姑娘、打手未经召唤不允许进去这大堂次堂,所有杂工苦力未有嬷嬷陪同,不允许进去北院……
  这规矩繁杂,让人觉得压抑,反而感觉这地儿不像是做这男盗女娼的勾当了。不过说来也怪,这整个百花楼,那么多规矩,林栋却不当回事,一天到晚闲不住尽闯祸却满不在乎。或者换句话说,不管林栋怎么犯错,老妈子竟没怎么处罚,这说来说去,到底是不怕罚还是没处罚,院里的人倒是也说不清了,不过谁也没细追究这事,也不把这小子犯错太当回事,毕竟院里的老人都是看着这混球光屁股长大的,说是长大了,就是现在也不过是半大雏儿罢了,至于说后来的姑娘、杂工伙计更不用说了,也都没太琢磨过他的事!得儿,谁也没把他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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