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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吃饭 田野
这些登不上期刊大雅之堂的文字到底是什么呢
(一)
15年十一月份第一次进田野 在厦门唯一的朋友是Sa 我们都不知道乌石浦是什么地方。 圣母皇太后更不会知道,于是托关系找了厦大的老师把我送到住处,Xtrip订的酒店公寓,我爹亲自订的,除了没早餐以外,感觉可以。厦大老师把我送到住处 看了一眼 说“哦还行”,然后隔壁咖啡馆吃了个米汉堡,愉快的我们互相甩掉了。
这是在田野第一个家 然而住了一礼拜就跑了 并不是因为蟑螂太多了或者半夜太吵 而是因为差点被查水表 原来是非法出租房Prostitute一刚,大意了,Xtrip吃屎。明年BRICS会议厦门开 果然现在全都抓去整改です!于是贴钱打工住到隔壁村集体盖的酒店 又给村集体年底分红做贡献了。
在田野里差不多就是吃百家饭活着。第一年师父不忙 每天跟着师父坐在电动车后面逆行 一边颠一边怕掉下来一边到处跑到处吃 后来才知道师父一家买了交通保险 怪不得逆的如此生猛(可是我没买啊)。一般套餐来两个菜 都素的也就十块钱 要不就去吃牛肉面和沙茶面或者粿条 总之都是福建特色 顺便听师父讲他当年打工流浪的故事。
然而师父最喜欢的是素食 传统文化和素食分享会一般认为是让我远离画室其他huangdudu人士负能量的绝佳选择。便宜的自助十几块贵的三十块 吃的是健康和环保 一边颠在路上一边师父如是说。 分享会就更正经一点 在万达广场隔壁城中村的顶楼 实行分餐制 吃完大家还要聚在一起 朗读弟子规 分享感受。怎么说呢 高中以后我就没朗读过课文了 而且一直很困惑怎么里面的人一边信佛吃素一边还拜大哥被人追着打 弟子规跟佛教什么关系又跟分餐怎么扯上的 唯一确定的是 免费晚餐吃的真头大啊。
到了周末 师父姐姐同学家的孩子来学画 我管她叫小师姐 彼时师父还没有二娃 中午画完了不是载我俩去小师姐家吃饭 就是带我们回家吃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田野里面别人的家。小师姐家是做手机的 穿过柜台到后面就是饭桌了 有一瞬间我会疑惑这究竟是公共空间还是私人空间 听我是HK上学的 小师姐说她妈妈也经常去那出差 顿了两秒我暗自想是不是和iPhone有什么关系。师父的家在Sa研究的江头 村口有庙有大榕树 坐在电瓶车上一路撒把下坡 两边是甩卖的超市 快餐店 和挑扁担的小贩 头上是斑驳脱落耷拉下来的电线 在仿佛是电视剧老房有喜或者闲人马大姐才会有的楼里 一间是卧室 一间是厨房和卫生间 洗漱台 一间间门开着 走道没有窗 好似中学教学楼 师父做饭师娘看孩子 我揪着小师姐 师父的手艺很好 据说是当年给师父做饭练的 感觉师徒制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后来一个人去海沧 总是念着师父的好 每天采访完在城乡结合部的七天叫外卖 打扫阿姨一度以为我是准备考公务员的 伴随着半夜喝酒吐一地的哇声和原配捉jian来的嗷声和老板隔着屏幕的歇斯底里 我也想吐。
(二)
第二年十一月回画室 大家还没被经济萧条击溃 我已经开始长期服药。经济不景气 政策还是得响应 不是生二胎就是生头胎 画室一群小伙全变爹。师娘是九个月的大肚婆 每天师父忙着做饭伺候孩子 于是我被交给画室老板一家子 每天一边干活 一边一起吃饭。除了打杂包装搬货等快递我有时候也帮着老板娘带孩子出去遛弯 两岁多的大妹妹是个大魔王 魔到我经常想幼儿到底是怎么社会化的 被老板娘因为不看交通灯乱跑胖走一顿 然后第二天又跟没事儿一样上蹿下跳 我和老板娘讨论了一下 也许上了幼儿园她就老实了 不过想想我自己也是魔到我妈怒让我退园了 觉得惭愧。爷爷奶奶来的时候大妹最嚣张 因为可以一边喂饭一边看电视 不用在画室的饭桌上来回扑腾 倒也很像我六岁以前的日子 只是换成姥姥姥爷而已。
老板和老板娘住在画室隔壁的办公室 一边是工位 一边是客厅卧室。办公室算是半个私密地方 因为师父们不会轻易进来 但是我可以 在画室瘫着占沙发还是太累可以进来休息。厨房则是在画室里面 老板娘拿了菜过来炒 每天都有菜有汤有水产 几个人围坐在茶几吃饭 偶尔快递员 隔壁画框的卷老板或者画廊的X老板过来溜达我看见我久了 慢慢就认为我是画室新来的十八岁业务员。 老板总会教导我为什么今天又不好好吃饭 吃药一定要配温水 然后给我的水壶满上温水 然后大家喝喝茶聊聊天继续回隔壁去干活。如果不做饭 就去大排档吃炒菜 村里的排档总是热闹满满的 直到半夜 隔壁桌总是在划拳摇骰子 有的干脆光膀子上阵 时不时的村里闽南戏唱起来了 震天响立体声 配炸蛤蜊风味最佳。
剩下的师父们在厦门都没拖家带口 都住在画室所在城中村的旧小区里 除了最年轻也是脑子拎得最清楚的租下整个房子再当二房东 剩下两位在我师父眼里看了教了我一堆黄赌毒的大部分时间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画室呆着 因为住处就是个毛坯房 我走的晚时候一般都是在陪他们瞎聊天 不然一个人赶工到半夜也是挺寂寞的,画室第二小的师父说。一个大叔一个同龄人 俩人都欠一屁股债 上门收完背后躲 有时候我看不下去也会骂他们 拖家带口的 这大人了 振作点 少买壮阳树皮这种没用的(因为还得继续花钱)给老婆孩子攒攒钱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全都是严肃文字故事范本 在小炒饭店里听同龄人的故事 包养 吃喝嫖赌 卖儿卖女的婚姻 剩下的梦想 就着土豆丝 酸涩的不是滋味。有时候和老板说起来他们 两个人一致骂的恨铁不成钢 又感叹画越来越不好做 以后生计怎么办 大妹妹没有城市户口 以后读书怎么办 一家几口人住在画室隔壁也没有办法 因为房租总是个大问题 想不出来 又闷头干活去了。
因为生病加上想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 在画室葛优瘫的时间长且不稳定 一般这个时候会被打趣是眼睛得自闭症了还是昨晚泡仔去玩太晚了。同龄师父有天一边喝着牛二一边吃着改行画家送来的鸭脖子问我:你看我都这样了还没担心 你每天都在愁什么呢?
可能愁的是“明天”吧。
(三)
我想我应该是18岁以后开始这种每天琢磨明天要在哪里吃什么的日子的。我的18岁以前的12年 都住在姥姥姥爷工作了一辈子换来的房子里宿舍里 年头比我们画室在的小区大概还要早十年 因为爹妈 尤其是妈妈的工作和调动 绝大部分时间我是吃姥姥做的饭长大 和姥姥一起睡觉。 按表哥的话,只有你和姥姥一个床睡了十几年。 在那些年我的书桌靠着向北的窗户 每天我坐在那里 埋着头会想 我究竟会变成一个怎样大人 我以后会坐在怎样的窗口。太阳升起落下 除了学习 就是一顿顿的饭 每天和姥姥睡在一起。
于是我终于到了十八岁 离开了那个小屋的窗口。自十八岁起已经过了快十年 全家迁到了北京 数不清坐在了多少个窗口边上 吃了多少顿饭 在大学大食堂趁早课前五分钟买包子 Barnard食堂的Pizza总是好吃到排队 wagamama是小李子们的食堂 在香港的酸辣粉有小时候烤豆腐面酱的味道 在碧山欧宁家并排吃饭听着身边的人轻轻抱怨这笋怎么就会吃了两个月悄悄的看着他 在西班牙和同学吃饭到半截给肠胃炎晕倒的她叫急救 更别提县乡镇城中村里的奇遇记。
我离那个小屋越来越远 我离那一天越来越近。
最近一次电话 是田野最后一天 我坐在画室后山给我的那个家打电话 接电话的依旧是姥姥 太好了。
“你怎么去香港了?啊还去厦门出差了 中午 你回家吃饭吗?”
中午 记得回家吃饭。这是比隅田川的水流的还久 从过去 到现在 比我的眼泪和鼻涕还长的 永远流淌的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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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き
师妹子说我是个情感傻根儿,我表示同意。 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勇敢的选择是鼓起勇气穿过碧山村里的大礼堂跟一个独自坐在摩托车上的少年讲话,我看到他不一样,我的选择��择了我的人生。 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其实我应该告诉他,正是他让我理解了“感情是什么,从人身上得到快乐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样子”,是我应该谢谢你,还应该有一句最重要的别的话,但是我却不知道怎么说。 でもね “ずっと今まで困らせて ごめんね 大切なもの それはあなたよ いつまでも側にいて” 好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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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と暮せば
在飞机上看了母と暮せば,红白时候吉永小百合出来纪念爆弹的时候想起来这部片,其实主要是为了看二狗子。(误
在长崎生活的中产阶级寡妇助产士伸子,先生死于肺结核,大儿子死于缅甸战场,二狗子演的读长崎医学院的小儿子浩二则死于爆弹当天。是日在课堂上,二狗子的同学不经意透过窗外瞟到飞机,二狗子则在听老师讲心脏,镜头切到二狗子处,打开笔记本沾沾墨水正写笔记,然后原子弹的热浪就吞噬了教室书本和墨水和一切。
自此以后伸子就和不能忘记浩二的青梅竹马町子还有活下来的熟人相依为命,直到三年后的一个夜里伸子发现小儿子的亡灵回来了,于是展开了奇妙的对话。在这期间伸子终究是让町子放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拒绝了在黑市倒货很照顾她的上海大叔和他卖的货,然后最终自己一个人迎向了最后一次回来的小儿子的亡灵,终于团聚然后一起幸福的走向另一个世界了。
和之前看过一些的《硫磺岛家书》和去年褒贬不一的《永远的零》不太一样,《如果和母亲一起生活》的立意似乎更偏向孤独痛苦和死亡。在《硫磺岛》尤其是《永远的零》里,冈田准一饰演的男主角用他一定要活下来的理想感染了三浦春马饰演的青年人的爷爷和当年身边的所有人。(《硫磺岛》里二狗子演的也是类似的角色,然后三浦春马饰演的少年在寻找中在影片的最后拥抱了一片蓝天。
在《如果和母亲》里,伸子的结局则是在除夕的前夕夜里一个人离世,留下的只有哭泣的邻居的“你怎么这么可怜呢伸子”。整个片子里,儿子的亡灵甚至是可以当做一种伸子的幻想,在和儿子的对话和与儿子的回忆里,孤独伸子做了许多决定,劝町子去追求新幸福,拒绝了上海大叔的求婚,也不再买黑市货,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和儿子的对话和与儿子的回忆里,核爆的故事伴随着时代的大幕被缓缓揭开,儿子浩二上学的时候被当做间谍,伸子和司令官据理力争“我的儿子一定是天皇的好子民,努力的青年学生”,虽然逃过了兵役逃过了地震缺没有逃过原子弹的人祸;伸子的先生死于当年的“绝症”肺结核,大儿子死于缅甸,町子学生的父亲则死于菲律宾,都是日本在二战时期开辟的东南亚战场,町子的未婚夫虽然侥幸逃生但是也失去了一条腿,在再一次听到门德尔松的曲子降落人间时闪燃落泪;从核爆现场救出来的老师的最后模样和记录了这一切不久死于核辐射的善良的护士,模糊的不情愿的还原着地狱的惨状, 拷问着町子和所有人是不是自己不应该活下来。上海大叔卖力的在黑市倒货,管制的年代人人吃不饱,政府无力人们靠从黑市那里倒来吃的和美军的用品,然而也有人觉得有损节气而饿死,这成为伸子拒绝再买的理由,丢下炸弹的美军又来接管了日本,又要怎么面对他们呢?日本就是这么没用才战败的吗?
伸子作为一个失去了丈夫和儿子们的女人,一个坚韧的操持着家庭的大和抚子式女性,最后则是选择让所有人身边的人继续走下去而自己追随儿子而去。对她而言这已经改变的生活她已经无法继续,失去了的儿子和过去也不会回来。在影片的最后导演果然设置了这样的一幕,以一种基督教的视角,伸子和儿子浩二在战争经历们组成的合唱团的歌声走向了好似天堂和天父住所的云上世界。回想起整个影片的设定,伸子也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当人们去往天堂,是不是才能与尘世的痛苦和解?活着的人们永远无法了解,但伸子则是真诚的拥抱了死亡,与儿子永远在一起了。
如果说即使有一点点可疑的,似乎开了上帝视角的,冈田准一饰演的男主有一种从战争和废墟里活下来建设一个新的日本想法,那么《如果和母亲》倒是真诚的从日常生活描写了战争的创伤和只有宗教才能救赎的痛苦。因为电影里写的,那个时候活着的人大概是无法预知以后的日本是怎样的,即便抱着希望,又是要怎样建设一个新的日本呢?这大概也成了《永远的零》在中国变得非常不受欢迎的一点原因。但创伤和痛苦却是通感的,这直达的哀悼的深处,又引入Judith Butler的理论,这脆弱不安的人生,到底谁才是被哀悼的,谁逝去在无法哀悼的阴影里?在《永远的零》的机战里,看不到的是美军飞行员的脸,缅甸,菲律宾甚至是中国韩国朝鲜,又有哪些看不见的脸没有被哀悼和纪念?这场六十年前的战争和未来的世界已是我才疏学浅并不能理解和言说的了,但人类生存和痛苦从来都是真实和如形影相随,背负那些过去我在今天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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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那么几个瞬间觉得自己变成吉田松阳。当我有能力代课掌握学生的命运的时候并不会随便把他们像消费者一样打发了。我可以教给他们知识,帮他们说出想说的和讨论所关心的,建立些老师当年教导我的身为人类的共鸣,让他们不至于因世间的荒谬而自责自缚,不会因此唯唯诺诺的如肉猪一样生活,而是在剥除了一切幻象中即使迷惘依然为了自己的美意识而不断战斗。这该死的资本主义机器和意识形态体系我已经烦透了,我要用我的方式来破坏它,保护重要的人,哪怕只有我一个人的战斗。松阳老师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教导银时他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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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30小时后,我终于等到下午两点一束光,透过窗帘缝隙射进屋子,洒在被子上照着我。晴天,20摄氏度,春天似乎来了。外面的草丛上已经冒出了太阳浴的鬼佬,篮球场上男孩子们在奔跑,汗水滴在紧实的肌肉上在阳光下闪耀,打湿了衣领锁骨在织物的阴影里急促的起伏。我突然想起在纽约的那个人,在周日的威堡,中午Studio开门以前,是否也倚在床上等待一束阳光和外面的世界好好谈谈?窗外似乎是一片金黄,我想迎着光走上前去,也许可以穿过黑到达你身边,可回过神,只想到那个冬日傍晚的纵身一跃。黑夜到底并没有把我吞噬,但阳光也从没把我包围。我病了,你不会理解也不会知道。我又开始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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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
据说夏目漱石说学校是监狱一样的存在,那我加半句就是里面关的都是小肉猪。
一门从设置到讲课书单和作业都是莫名其妙凑出来的课,忙科研的老师是没心情在乎的。然而学生遇到莫名其妙设置的课满地陷阱的书单是必然反应不过来的。带过的一组学生跟我说看了这周的书单可是还是答不了问题,Pre完了底下没看书的人开始瞎提问,结果他们一个也答不上。你很难忘学生站在上面绝望又卧草的眼神,你也知道这并非他们的错,然而权力关系决定他们必须忍受这些荒谬的东西像圈待宰的肉猪。
这个世界大概也是这种监狱一样的存在,无形的权力让你一直圈在里面过猪一样的生活承认自己就是猪过猪的生活就对了。有时候我想自己如果是山口久美子就好了,至少我可以救救孩子,让他们不至于因世间的荒谬自责自缚从学校毕业依旧唯唯诺诺的如肉猪一样生活。然而依旧很难,即便我自己单枪匹马从三流共建大学杀出来,到今天依旧不知道如何抵抗如何“生活”,所以就焦虑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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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ver let me go
生病的时候开始看三浦春马的新电视剧,演一个并不讨喜的闷棍,收视率似乎不佳。
石黑一雄的故事是压抑的,压抑到看的时候也会窒息。遗世圈养的克隆人少年们,设定好的生命轨迹,建构好的话语和意义,摆脱不了的结局,爱和意义,欲望和反抗。我不知道是在说故事还是在说自己。摆脱不了的消费交换还伴着审美和抒情规训的世界,人生���局限和闪烁其词的荒谬,我在其中,想要反抗。什么是快乐,什么是爱,什么是人与人的联系,什么是超越,时时寻找时时迷惑时时坚强时时抑郁。
有时候总是觉得读不懂加缪和萨特什么差别,抛开规训的快感,生活是无意义和荒谬的,能像西西弗斯一样终其一生已经挺不容易,又如何笑着面对这样的人生呢。
“在很大程度上,正是人们自己选择了自己的人生。正是他们自己让原本不会发生的事情真实地发生了,可他们却对此一无所知." 直到我看到这句话时候,回想也许能自由的选择并承担责任大概是我这一生做的最萨特最美德的事,即便时常痛苦,在这个人类真的失掉乐园和对世界完全认识失去可能的堕落世界。
我这辈子最勇敢的选择是鼓起勇气穿过碧山村的大礼堂跟一个独自坐在摩托车上的少年讲话,我看到他不一样,我的选择选择了我的人生。在选择了阅读和写作之后,才发现原来人与人的联系是如此奇妙,以至于在遥远的未来我还在期待能和你并肩坐在一起,望着同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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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男和Diane
我怀疑马男和diane在真实世界根本看不到彼此
根本就不会相遇
因为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假装自己并没有那么些症状
努力的寻找Peanutbutter和Princess Carolyne一样的人填补自己的缺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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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大夫说不要把人生想做一场无期徒刑,然而也不知道要想成什么好
想跳楼的时候就想起一首古老的冲绳民歌《岛》
沖縄へ旅行に行きた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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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
“我的人生真的是很多不了然的事情,然而大多数时候我也懒得在乎。但是张了然让我至今不了然的一点就是,为什么你一直给小主点赞?是因为他问你为���么写字这么丑的时候显得很直白于是就很真诚然后日常生活审美化也都legitiamate起来了于是看人下菜和装疯卖傻的践行你有用我就来跪舔也就被赦免了吗。half quirky artist是不会活在为了反抗而反抗的阴影里的人啊。为什么觉得自己quirky,为什么要忘掉父亲,为什么要努力,为什么要寻找一个可以独自沐浴阳光的有窗房间,大概我人生最不了然的事情应该是这些问题永远也没机会当面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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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宾
"我最受不了贵圈(and艺术圈)就是装外宾的技术含量。这田野,这理论,这(左派)情怀,是你想有就能有想做就能做的吗?谁爱搞什么reflexive反思,有经费有关系就能搞到田野,去一周去一月也能发出论文,关系要搞但是名不正又不屑搞,学生不出活就使用福柯Technology of shame大法好了,还是得拼产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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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ormal labour研究者被informal labour给摆到了一道的田野故事
带着一堆大一小孩去大芬村发问卷,项目合同没发和多人签,于是没合同。然而小孩在城中村遭贼了,不能不管,于是陪着去报案做笔录,陪回学校20公里打车💰和外卖💰。报案了小孩们说不清所在地址,带着找到🚓发现接警的是临时工,无法沟通,把我们超载塞进Taxi去👮局,发现前台还是临时工。见到👮做笔录磨蹭一个多小时,在烟雾缭绕的Non-smoking room,我也印手印,被问有没有18岁,报身份证号被当成报手机号。送走小孩发现回不去HK又没带内地ID,城中村附近又五毒俱全杀牛宰羊喷辣椒水的于是只能到口岸住下,搞不清🚕颜色打不到车,被Uber救了。23年过去了深圳成了田野,人生在里面逆行,再见不到碧山少年,然而李少爷依旧住五星级Hotel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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