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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即燃》
>《tsubasa翼》,黑鋼X法伊,不可逆,現代PARO,沒頭沒尾純衝動寫文。
>某一天夢到的。
大概就是黑法自然的初次相遇、擦槍走火。
想到如果封真跟黑鋼都是警官,前後輩的關係感覺蠻有趣的。
—
喧鬧的夜晚,藉由酒精洗滌疲憊的人不在少數。昏暗的酒吧內,染上喧嘩和熱鬧的色彩。
黑鋼褪去西裝外套,神態略顯疲憊的跟隨同事,踏入嘈雜的酒吧。
老實說,在連續一週的疲勞轟炸下,他實在很想回家直接倒頭就睡。但封真這��伙不知道哪來湧上的體力,直嚷嚷著要慶祝案子作結,硬是把他拖來。
『我知道家不錯的店,前輩你就來吧。』
『啊?我累死了,現在只想回家睡覺。』
『別這麼說嘛,老闆是個金髮的美人唷。』封真說著,俏皮似地眨了眨眼,獲得黑鋼的白眼。
但也許正如對方所說,對美人懷著好奇似的心情,黑鋼雖然眼皮已經快要闔起來了,還是勉為其難的跟著後進踏入店中。
「封真先生好久不見。」溫和的嗓音說著,藍瞳隨即注視到對方身後的黑鋼。
「是啊,因為最近真的好忙呀,終於有機會來了。」笑著回應,封真朝身後一比:「這是我職場的前輩,黑鋼先生。」
「黑鋼先生。」那雙藍瞳彎起漂亮的弧度,不疾不徐地說著:「我是法伊,晚上好,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
在四目相交的那一刻,黑鋼突然湧上一股說不出的煩悶。但僅僅是數秒的時間,在還沒意識到這是什麼感覺的同時,對方先開口了。
「兩位坐吧台好嗎?」
「啊,好啊,難得有機會近距離欣賞老闆的美貌。」
「哈哈,封真先生過獎了。」法伊微微笑著,說:「那麼,兩位今天要喝什麼呢?」
剛剛那感覺是什麼?黑鋼傻愣著,只覺得胸口一陣怪異的不舒服。
他不是沒見過俊美的男人,只是望著那雙碧藍的雙眼,一直讓他有種心癢難耐的衝動。
是因為太累所以身體不舒服嗎?黑鋼想著,但總覺得答案並不如他所想。
「先來兩杯威士忌吧。」見前輩恍神的厲害,封真隨即說道。
「沒問題。」法伊臉上仍是無懈可擊的笑容,隨即走向另一側。
見黑鋼仍然在發呆,封真乍感意外,但又覺得好笑。
「就跟你說老闆是美人吧。」壓低著聲音,封真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一幅『我就跟你說吧』的表情。
「是男人。」黑鋼的表情恢復到往昔的淡漠,冷冷地回應。
「男人怎麼了?前輩不是喜歡男人嗎?」
咳、咳咳!黑鋼猝不及防的被噎著,大力咳嗽起來。
「啊?」他挑眉瞪向對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你看之前局裡辦多少次聯誼,你每次來都只有喝酒不是嗎?上次跟美女OL那場,你也是一個勁的喝,連隔壁美女的暗示都沒發現啊。」
那是因為對方的香水味太濃,害得自己實在沒什麼性致。黑鋼想著,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那跟喜歡男人是兩件事吧。」
「抱歉我開玩笑的,確實是兩件事。」封真說道,臉上還是那個狀似無辜的表情。
黑鋼無語了。
「兩杯威士忌。」金髮美人微笑著插入兩人短暫的沈默之間。
封真笑著舉起玻璃杯,碰了一下黑鋼的杯壁。
「別想那麼多了,喝吧。」
「噢。」
「在這邊也祝老闆生意興隆。」說著,封真向法伊舉杯示意。
「再熱鬧下去我可就頭疼了。」笑著,法伊擺出三個shot杯。「這是本店招待的特調,謝謝你們今天來。」
三人碰杯,一飲而盡。
在收回杯子時,黑鋼抬頭卻見那雙藍瞳再度望了過來。感覺自己手指被輕拂過,一陣酥麻。
錯覺?
不是,那個眼神,他很清楚。黑鋼反手一把抓住對方略微冰冷的手指。法伊顯然沒料想到他會這麼做,瞬間瞪大了眼。
手仍然緊緊握著,兩人對視著,誰也沒說話。
「喂喂喂,前輩你這樣算性騷擾喔。」封真見狀,忍不住嚷嚷。
這兩人從剛剛到現在的反應,實在是太好玩了⋯⋯這天雷勾動地火的景致,看來自己是該找時機退場了?封真想著,嘴角不自覺上揚。
被封真的話驚醒,法伊臉上漾起營業用微笑;同時黑鋼也順勢放開了他的手,抓起一旁的威士忌,仰頭飲盡。
就好像方才什麼都沒發生,黑鋼視線轉回一旁放起空來。
「啊啊,被你搶先一步了。」封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什麼?」不待回應,手臂突然有異物感。回頭一看,一張紙條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塞進他手肘下。
『2:00 店後等我』
潦草的字跡,傳遞出剛才火花的後續。
宛如腹中有火焰在燃燒,黑鋼握緊字條,感覺異常口感舌燥。
啊啊,當然會等你。
—
法伊自認是閱人無數。
在他開了這家酒吧後,已經是第三個年頭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身邊來去的人也逐漸增加,但卻沒有一個人駐足與他相伴。
不過是因為,肉體歡愉、風花雪月,他早已忘了那種純然的感情。
彼此了無牽掛,這樣輕鬆的關係讓他自在。
直到方才。
黑鋼不是他見過最帥的、身材最好的,但肯定是最炙熱、執著的。
尤其是眼神,幾乎要把他望穿。
原本只是因為面貌符合自己喜好,想著暗示一下對方,姑且這個晚上能夠轟轟烈烈爽一番;結果對方握住自己的手那刻,他只感覺電流從指尖蔓延至全身,一股熱度直燒腦門。
這是什麼意思?法伊看著對方灼熱的眼神,頓覺退縮。那是一雙捕食者的眼,而自己彷彿是那無法遁逃的獵物。
會被吃掉嗎?想著,全身微微顫抖了起來。
法伊不清楚這種感受為何,但他只知道自己想要留下對方。
店裡最後一批客人離開後,法伊讓員工都先行下班,隨後他走出店外,速速地掛上了休息的牌子,略顯心不在焉地進行打掃工作。
半小時前,黑鋼才剛離開。
雖然看起來有些微醺,但那雙紅瞳的熱度未減,即便在離席後,視線仍然不斷投過來,就算自己不想意識到也很難。
這讓他更加燥熱難耐。法伊感覺身體在發熱。
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十分鐘,關店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法伊抓起垃圾袋打開後門,卻見熟悉的身影站在一旁。
他嚇了一跳,刻意不看對方。收拾了手上的垃圾,他轉過身,視線剛對上,下巴便被用力地扣住。
「你常常做這種事嗎?」黑鋼的眼神異常執抝。不同於方才微醺的模樣,他的表情看來有幾分陰鬱。
粗魯的人。法伊吃痛地拍開他的手,略感不悅。
「我不明白你問這句話的意思⋯⋯」為自己看走眼而懊惱,他想著今晚的計畫要取消,營業笑容正要掛起來,唇卻被堵住。
一陣口腔內的肆虐,法伊整個人被壓在牆上無法動彈。
這個人是在接吻還是在進食?恍惚間冒出這樣的想法,雙唇離開彼此之際,法伊來不及反抗,身子就被對方扛起來。
黑鋼順手推開門,直接就闖了進去。
不待法伊出聲制止,身子被摔在一旁的沙發上,黑鋼俯身上來接著又是一個強勢的吻。
這個人到底是⋯⋯!無法遏止其行為,法伊心一橫,用力向前咬。
如他所願的,黑鋼吃痛地稍微退開身子,紅瞳瞪著他沒說話。
「你這樣算強暴哦。」法伊絲毫不感抱歉,看著對方滲血的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黑鋼舔了舔嘴角,不怒反笑。法伊愣愣地看著他,不明白這個表情的含義。
「前提是你不願意吧。」黑鋼大手捏著法伊方才遞給他的紙條,拿到後者的面前甩了甩。不待對方反應,他將紙條隨意扔在地上,俯身向前一口咬向法伊的頸部。
白皙的肌膚瞬間通紅,法伊再度感覺電流從脖子一路蔓延到下身,全身都微微顫抖著。
黑鋼的大手直接伸進了襯衫內,在法伊光滑的皮膚上四處撫觸。他的體溫間接地沾染了對方,兩人的喘息交織在一起。
不該是這樣的。法伊想著,腦袋逐漸混亂。
他原本計畫著先從深吻開始,兩人慢條斯理地洗淨身子,再和對方調情幾句順帶享受前戲的餘韻。可現在他卻全身發熱倒在店裡的沙發上,別說香氣,甚至可以嗅得到兩人之間的汗味。
絲毫沒有情趣可言,但,他的身子卻意外地誠實。
「哈、哈⋯⋯等、等一下⋯⋯」
喘著氣,他雙手緊抓著黑鋼的大衣。後者手掌很熱,粗糙的槍繭摩擦著法伊敏感的肌膚,令後者難耐的扭動身軀。
法伊幾乎無法思考。平時都佔有主導權的他,此時此刻卻像隻發情的貓,不斷弓起背部、搖擺著腰,渴求更多。
胯下被法伊時不時抬起的雙腿頻繁地摩擦著,黑鋼有些焦躁。他停下了用牙齒肆虐對方肌膚的舉動,起身褪下厚重的大衣,接著宛如獵食者般,緊盯著眼前那雙迷濛的藍瞳。
「脫掉。」
命令式地口氣,黑鋼用眼神示意著法伊脫去上衣,自己則動手扯開腰間的皮帶。
法伊輕笑一聲,沒照辦。雙手扯過對方的領子,他朝著黑鋼的脖頸回敬似地猛咬一口。肌膚開出血花,法伊還來不及多看自己的傑作幾眼,雙手被硬生生地抓住,身子再度被壓倒在沙發上。
黑鋼甚至只用一隻手掌,就將法伊兩手牢牢地固定住,雙手高舉過頭。��看著金髮男子臉上漾起漂亮的笑容,眼神卻毫無笑意,忽覺有些口感舌燥。
「你餓了?」他說。嘴角很疼、脖子刺痛著,腹部的熱度直竄上腦門。
聞言,法伊眼底有些挑釁、有些火花,湛藍的眼眸盡是秋波。
「很餓。」他的膝蓋惡意地頂向對方炙熱的下體,附上充滿挑逗的話語:「快點餵飽我啊。」
黑鋼再沒開口。他俯身上前,感受著自己想將對方吞噬殆盡的衝動和慾望,高漲而狂暴。
藍瞳與紅眸��會片刻,隨後慾火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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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膚之親》
>Tsubasa翼,黑法,R18描寫有。
>法伊在日本國定居的一些想像。關於魔法師不安的心態,以及劍士對其獨有的溫柔。
——
那次出征回來,他在遠方就看見那抹金色的影子,在蓊綠的林間格外顯眼。
金髮的主人飛奔而至,不待他站穩於地,便迎來緊緊的擁抱。
「我要去匯報,你回房內等我。」黑鋼低聲說道,一手環在對方的腰上。
怎麼感覺又瘦了?他皺起眉,還未出聲就聽見對方開口。
「有血。」
法伊的語氣中有明顯的不滿,瞪著一雙藍瞳看向他,像是在等一個合理的解釋。
「魔物的血。」
「騙人。」
黑鋼見瞞不住,翻了個白眼,伸手推了一下對方的頭。法伊還是瞪著他,默不作聲。
「回房間去。」他不再看對方的表情,逕自翻身上馬,領著眾將士向都城奔去。
果然還是瞞不住。
——
每當出征回國的那個夜晚,黑鋼總會傾盡所有精力和時間,去陪伴金髮魔法師。
他明白,這個金髮男人的內心究竟有多不安。
數百次的旅行,他們從生與死之中一路走來。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存活至今,魔法師唯有透過肌膚之親,接觸軀體的溫度,才能讓他意識到,眼前的人還好好活著的事實。
法伊的舌尖在壯碩的軀體上游走,啃咬著一吋吋的肌膚,又或是任由指尖撫觸肌肉的紋理。尤其是在親吻右臂的接縫處時,彷彿在慰藉或是憐惜著,他的動作總是格外輕柔。
又或者,是因為想起過去的事。
見對方趴在自己身上,指尖來回輕撫鎖骨和肩膀,黑鋼左手撈過對方赤裸的身軀,紅瞳看著眼前的白皙頸項,忍不住在上頭落下幾個吻。
「摸夠了嗎?」他低聲說道,磁性的嗓音落在耳際,癢得法伊哆嗦起身子。黑鋼繼續吻著魔法師纖細的頸子,後者呻吟著,手卻不忘拉下黑鋼已經脫了一半的衣物。順著領邊一路摸下去,在早已半勃起的分身前,手指不安份的撫觸著。
「再一下下。」
「喂。」
黑鋼咬牙抬起頭,迎上那雙情慾流動的藍眸。
「你在忍耐嗎?」說完,法伊的手更加肆無忌憚,隔著布料撫摸著滾燙的分身。
換作平常,他不可能容許自己被玩弄。可魔物利爪刺入腰側的傷口,仍然疼的使他不時冒出冷汗。
即便做了緊急處置,傷藥的作用也沒有發揮的那麼快。
魔法師看出他的顧慮,停下了動作。
「很痛嗎?」
黑鋼搖搖頭,沒說話。拉過對方纖瘦的身子,他伸手便往熟悉的後穴探去。止不住的喘息和呻吟從法伊的嘴中傳出,他無意識地搖擺身軀,腹部不斷磨擦著黑鋼同樣難耐的下身。
「進來、快點。」
催促著,法伊扯開對方的內著,望著滾燙的碩大,他搖晃著身軀,也不待黑鋼反應,就硬是坐了下去。尚未完全潤滑的穴口吞不進陰莖,他吃痛地縮起了下身,可又再一次轉動、摩擦著後庭,將粗大的分身緩慢吞入體內。
黑鋼沒阻止他。這個過程並不好受,可他知道若不這樣做,對方無法停止試探。方才插入後穴的手指流下些許白濁的液體,顯然魔法師早已在先前就用藥擴張過,只是急躁地沒有擴張完全。
他抓住對方白皙的大腿,用力下壓,熾熱的下體馳騁在熟悉的腸腔內,一路來到最深處。法伊嗚咽出聲,可臉上盡是笑意。交合的性器之間發出淫糜水聲,直至高潮來臨,兩人都只是無聲地對望著彼此。
然後親吻,無數次唇瓣相交。彼此在軀體上以嘴、以齒留下印記,宛如將無盡的思念和渴求,化為有形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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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鬥惡龍幼稚園(8)
園長:蘭斯洛特
老師:孟雷/落/彔
小孩:佐雅/子諾/馬修/燁/芬/雅各/亞瑟利/凱/關德琳/墨鬼
【part8】對話
「園長!」
落大力推開園長辦公室,一頭長直黑髮隨即映入眼前。正在談話的兩人停下動作,蘭斯洛特側頭回應:「落?怎麼了嗎……」
「沒事!我等等再來!」
一把關上房門,落有驚無險的喘了口氣。他偷看了懷中的燁一眼,後者沒有什麼反應,顯然並沒有看到彔的身影。
燁會變成這個樣子,肯定和那天的打架事件有關。雖然之後彔解釋說,是孩子們在打鬧,不小心損毀了椅子;但以燁那不正常的反應來看,絕對是彔這個可怕的傢伙做了些什麼。
落在心裡想著,突然感覺有股視線。他低頭一看,燁已經停止哭泣,正盯著自己看。
落愣了一下,才說:「你不哭了?」
燁搖了搖頭,隨後緊緊抱住他的脖子。落見狀,只能默默地拍著孩子的背,等著對方開口。
「唉,你怎麼啦?跟我說我才能幫你啊。」他嘆息道。
燁聞言,像是終於有了點反應。他放開緊抱住落的雙手,一雙翠綠大眼盯著落說:「我希望……佐雅可以趕快回來……」
「會的,她會回來的。」落回應。雖然如此,但就連他自己都不確定,佐雅何時才會願意回來上課。
和她家中的姐姐聯絡後,卻得到對方冷淡回應:『她還是不舒服,再請兩天。』隨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顯然彔給她的衝擊相當大。落嘆了口氣,卻聽燁小聲呢喃:「如果幼兒園能恢復成以前那樣就好了。」說完,小小的腦袋埋進落的頸間,再也不說話了。
這可由不得自己決定啊。落大手撫上燁的頭,臉上盡是無奈。
幼兒園外的大街上,三個男孩正全力奔跑著。
「你要去哪裡?」亞瑟利問。
「找佐雅。」雅各邊跑邊說。
「欸~為什麼~」凱對於現在才知情的事實感到不滿,忍不住抱怨。早知道事情是這樣,他就不會答應要來了。抵觸著要和對方見面,凱滿心不情願。
他到現在還是覺得佐雅是個討人厭的存在。
但即使如此,三人卻已經在街上奔跑著,現在折返回去也難保被老師臭罵一頓。還不如一起受罰呢。凱想著,不高興的嘟起嘴,仍然跟在另外兩人身後。
跑過街口,亞瑟利忍不住問道:「雅各,你怎麼知道佐雅住哪裡?」
某天在公園玩沙坑的時候,在對街看到佐雅和她姐姐走進某間公寓裡……但這件事他並不想說出來。雅各隨意的回應:「我就是知道。」
對這答案不甚滿意,但卻無可奈何。亞瑟利撇了撇嘴,沒說話。
三人跑過第三個十字路口,迅速繞過了轉角,遠遠地,便看到他們作為目的地的那間公寓。
「我幫你們把風吧。」凱一過了轉角,便有些意興闌珊。他本來覺得翹掉午休時間是件令人興奮的事情,但現在如果要他選擇,他還寧願待在棉被中睡覺。
雅各像是覺得這是必要之舉,也沒打算攔他,便三步併兩步的跑向前去了。
「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走喔。」亞瑟利不放心的說了句,隨後得到凱嗤之以鼻的笑容。見狀,前者便轉頭追著雅各去了。
凱看著兩兄弟的背影,像是洩氣的皮球似地,靠著牆蹲了下來。還是乾脆回家算了?反正爸爸也不在家。凱默默地想著,百般無聊地數起了地上爬行的螞蟻。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一個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
「凱?」
這個聲音是……凱驚訝地抬起頭,向上一看。黑髮隨意披散在肩頭,彔手上抓著一籃似花束或蔬果的東西,在轉角和他碰個正著。
「彔老師!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探望學生……是說,你不怕我嗎?」彔感到有些詫異。他還以為孩子們上次哭成一片,怕他怕得要命呢。
「不怕啊。」凱搖了搖頭,一臉好奇的問道:「老師你以前打架就很強嗎?」
「……要說強的話,好像也不是。」
「什麼啊,那是強還是弱?」
「那要看你怎麼比較。」說完,彔突然改變話題。「不說這個了,你在這邊做什麼?」
「喔,沒什麼啦。」凱心裡一邊盤算著該如何告知雅各他們,老師突然出現在公寓的消息,一邊看著彔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
老師那時也是像這樣,面無表情的把鐵棍折成兩半。究竟,這樣一個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凱只覺得好奇心大發。
「老師你還會來上課嗎?」他問。
彔皺起眉頭,對這問題感到有點不知所措。畢竟,他自己也不知道現在的狀況該怎麼解釋。
雖然對園長說了是意外,但那個大叔臉上寫滿『擔心』二字,估計是在斟酌到底要不要繼續雇用這個員工吧。
自己似乎不適合照顧小孩子。彔思考著,開口:「我不知道,不管怎樣,現在要先去探望佐雅。」
「喔……」
「你也是來探望她的嗎?」
「哈?才不是。」凱挑眉回應,彷彿覺得對方的話很可笑。
「她不是好幾天沒來幼稚園了嗎?我以為你也擔心她。」
「那傢伙不來上學正好,安靜多了。」
「喔,這樣啊。」儘管附和了男孩的言論,彔的語氣卻顯露出些許調侃。
凱雙手盤胸,對於對方的反應感到不悅。見狀,彔好整以暇的繼續說道:「我倒覺得,你是因為沒辦法掌握對方的行動,所以在不高興。」
「我沒有不高興。」凱回嘴。
「你如果高興的話,眼神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黑髮精靈說著,大笑了起來。「你天生就是個危險的小孩呢……雖然我也沒資格說你就是了。」
危險?凱對這個形容詞感到意外,他忍不住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在意規則,只想做自己覺得有趣的事;或是不知道為什麼別人會難過、生氣,絲毫沒有半點罪惡感……啊。」
彔說著,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凱問道:「你知道『罪惡感』這個詞嗎?」
「知道。」凱對於彔突然停下發言的舉動感到不滿。他正聽的津津有味——即使那些話所描述的對象似乎是自己。
「你可不要挑戰大人哦,耍把戲騙騙其他小孩子倒是無所謂。」
「『挑戰』是什麼意思?」
「就是頂嘴、打架,像個小壞蛋……」彔思考著措辭,突然意識到手上還提著花籃,連忙說:「總之,做大人喜歡的乖孩子還是比較輕鬆的,這是作為前輩的忠告。好了,我差不多該走了,記得別跟大人說這些啊。」
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望著轉身離去的背影,突然想起另外兩人似乎已經進入公寓好一段時間了。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順利地見到佐雅?凱想著,但心思早已隨著剛才的對話,飛到九霄雲外。
*補充1:凱這個孩子一直都讓我有種,邊緣性人格或是反社會人格特質的錯覺(喂)但他真的超可愛,我每次都覺得他說的歪理很正確(什麼
下次想寫這兩個人(佐雅&雅各)的神奇對話!!!!!
對不起我越寫越拖戲,但是又想琢磨一下凱這孩子,結果就是劇情好像沒什麼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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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鬥惡龍幼稚園(7)
勇者鬥惡龍幼稚園7
園長:蘭斯洛特
老師:孟雷/落/彔
小孩:佐雅/子諾/馬修/燁/芬/雅各/亞瑟利/凱/關德琳/墨鬼
【part7】異變
快樂的點心時間,孩子們一同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頤。
「燁,你的湯匙掉了。」馬修說著,彎下身去將湯匙撿起,遞了過去。
燁愣愣地接過湯匙,以極微弱的音量說了聲:「謝謝。」接著便低頭繼續看著碗中的點心發呆。
子諾見狀,不解地轉頭,詢問坐在隔壁的亞瑟利:「燁怎麼了啊?」
「不知道……」難得今天的點心是可口的蜂蜜檸檬小蛋糕,亞瑟利早早就將碗中的食物吃的一乾二淨。
兩個孩子看著燁再度將湯匙掉在地上,不約而同地露出擔憂的神情。
「他本來就呆呆的啦。」芬插進對話中,一臉不以為意。
相較於關注著燁的眾人,墨鬼則是一邊安靜地吃著點心,不時偷瞄著一旁相當沈默的凱。
自從上次打架事件落幕後,整個幼稚園的氣氛就開始古怪起來。佐雅已經第三天沒來上學;平時古靈精怪的凱異常地安靜;燁則是一直在發呆,甚至到了有些脫線的地步。
雖然也有孩子和往常一樣——雅各仍舊不發一語的坐在最旁邊的位子,關德琳依然笑得天真爛漫。
「好了好了,吃完的小朋友把碗拿去水槽洗乾淨,該鋪被子了喔!」
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眾孩童紛紛從椅子上起身。唯獨燁仍然在位子上動也不動,宛如一尊石像。
「燁,趕快吃。」落拍了拍小小的腦袋,卻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響,湯匙再度躺在地板上。
落彎身將湯匙撿起,起身一看卻發現燁小小的身軀開始顫抖,接著眼淚就像斷線珍珠一般不斷滑落臉龐。
燁居然哭了!那個一直成熟穩重的燁居然……落在心裡大吃了一驚,但隨即回過神來,匆忙的蹲下身說:「怎麼了?」
翡翠綠的雙眸盈滿淚水,燁搖了搖頭,什麼也不肯說。
一旁的孩子們像是注意到了不對勁,紛紛聚集了過來。
「哇,落老師把燁弄哭了。」子諾悄聲說道。
「因為長得太兇吧。」墨鬼跟著附和。
聞言,馬修一臉認真的回應:「老師以前長得更恐怖喔。」
這些小傢伙又開始亂講話……!忍無可忍,落朝眾孩童喊道:「趕快去鋪被被!」隨後扛起燁小小的身子,將後者的頭埋在自己胸前,三步併兩步跑出教室外。
「他剛才是說『被被』嗎?」
芬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卻看見原本面無表情的凱正顫抖著身子,表情古怪的像是在……憋笑?
「你終於會笑了。」芬說道。
「嗯。」應了聲,凱將枕頭用力疊在被單上,嘴角再度垂了下來。他用著近乎呢喃的聲量說:「……如果那個惡魔沒有來的話就好了。」
孟雷在門口與兩人擦身而過,還來不及詢問發生了什麼事,身影卻早已消失在走廊轉角。
那是落和……燁嗎?還未多加思考,他突然感覺衣角被拉扯著。
「老師,我可以吃嗎?」
孟雷低下頭,看著關德琳眼巴巴地捧著燁的碗,口水幾乎要從嘴邊滴落,他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吃吧。」
雖然有點擔心燁的狀況,但也不能丟下其他孩子們。孟雷一邊監督著教室內的情形,一邊暗自祈禱落能夠順利安撫燁。
眨眼間,關德琳已經吞下了最後一口蛋糕。孟雷看著孩子們紛紛在自己的床鋪上躺好,他也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關上電燈,孟雷回到桌前坐下,細數著墊被上一個個身影;但當眾人都仰面躺在枕頭上時,卻唯獨雅各把臉連同身子全部埋在被單中。
平常他都會躺在枕頭上的,難道是身體不舒服?想著,孟雷突然有些擔心。
他躡手躡腳的走到墊被旁,悄悄地拉起棉被。但裡面並沒有雅各的身影,而是好幾件美術課穿的圍裙,還有一顆皮球——大小正好是孩子的頭型。
雅各你這個小渾蛋!孟雷在心中氣憤的大喊,隨即用力吸了口氣,嘗試讓自己冷靜下來。
「老師。」一旁傳來氣音。孟雷轉頭一看,對上亞瑟利率直的眼神。
「雅各說他要讓一切恢復原狀,等等就回來了。」
恢復原狀?孟雷聽罷仍是一頭霧水。
「那他去哪了?」
「我不能跟你說。」
「為什麼?」
「因為他說你會阻止他。」
兩人持續用著微弱的聲音說話,但孟雷是越聽越著急。
這小渾蛋既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會被禁止,居然還明知故犯!孟雷覺得理智正在瀕臨崩潰,更何況,他完全不知道雅各打算做什麼。
「���瑟利,老師跟你說,我現在要去找雅各,你就和其他同學一樣,乖乖睡覺,好嗎?」
男孩乖巧的點了點頭。孟雷見狀,放心的拍了拍對方的頭,隨即迅速站起身,奔出教室外。
而這一切,都被雅各看在眼裡。
數分鐘過去,確認孟雷短時間內不會返回教室,他便從原本躲藏的棉被櫃中跳了出來,對著一開始就沒有入睡的凱和亞瑟利,說道:「走吧。」
接著,三個孩子從窗戶翻了出去。
*補充1:那個『鋪被被』是老弟建議的,他跟我說幼稚園就是要用疊字。老實說落講疊字真的有點好笑。
*補充2:雅各雖然平常冷冷淡淡,對其他事情看起來好像都沒有興趣,但我認為原設定中的他之所以作為領袖,或許是因為懷有某種理念,而大家認同並願意跟著他去追求、創造理想。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會顯得比其他人更有行動力,因為他相信只要動手去做,世界就能塑造成他所想要的模樣。
打成這樣只是想說,雅各應該很討厭原本的生活被彔給打亂了,所以他要採取一些行動來讓生活恢復原狀(?)
不過這是我個人的看法啦……原本設定中有更多角色,但礙於幼稚園收容有限,以後有機會再來寫。期望沒有崩了角色TT!崩了我就……就……下跪道歉(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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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鬥惡龍幼稚園(6)
園長:蘭斯洛特
老師:孟雷/落/彔
小孩:佐雅/子諾/馬修/燁/芬/雅各/亞瑟利/凱/關德琳/墨鬼
(和part5同時間軸的另一方)
【part6】故事屋
「哇!」
進入故事屋,墨鬼的眼睛為之一亮。
不算大的空間內,首先映入眼前的,是兩個和孩子們差不多高的書架,上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故事書;踏入房間後的左側是一張大大的佈告欄,上頭貼滿了許多從報章雜誌上剪下的奇聞軼事;盡頭的牆壁繪製著天空城堡及飛龍,抬頭一望,天花板則是一片佈滿星塵與星球的星空,使整個房間充滿了奇幻色彩。
不過看來覺得興奮的人只有自己,其他小孩像是早就習慣似地,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好囉,大家聽我說。」落拉上了門口的布簾,指著角落的大箱子說:「自己拿一塊坐墊,然後找個位子坐好。」說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走了出去。
馬修興沖沖的拿了坐墊,便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燁慢吞吞地抓了一塊墊子,也跟著在馬修一旁坐了下來。接著,墨鬼在欣賞完壁畫後,慢條斯理的走到箱子前,轉頭一看,卻發現芬相當專心的在點擊手機。
「幫我拿。」芬說,眼神沒有離開過螢幕。
「你打很慢欸。」墨鬼抱怨著,還是拿了兩張坐墊。
落再度進了房間並關上門,正要說話卻發現芬手上的手機。
「芬——蘭——斯——我跟你講過不要再玩手機了。」他拉長了語調,很無奈的說著:「你再玩我要沒收了。」
「可是那是我的手機。」墨鬼插嘴道,眼神出現了幾分驚慌。
「你借他玩也一樣。」
聞言,芬心不甘情不願的按下暫停,把手機還給了它的主人。
「好啦,今天大家想看什麼故事?」落把玩著手上的放映磁碟,環視眾孩童。
「阿斯蘭國的歷史故事!」馬修立刻舉手說道。
「那個看過很多次了欸。」芬也馬上反駁。
墨鬼不解地問他:「什麼是看故事?」
但在芬開口回答他前,耳尖的落便開口問道:「墨鬼你是第一次來對不對?」
「嗯。」
「我們每個禮拜會有兩天可以來這裡看故事,先讓大家選要看什麼,然後等一下那面牆壁就會出現影片,裡面會有很精彩的故事喔。」
墨鬼難得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這讓落莫名的有成就感。雖然平常看起來一副冷淡的模樣,好像除了滑手機沒有其他愛好,但卻意外地對於故事屋饒有興致,這樣的反差還真是新鮮。落想著,看了看手中的磁碟,說道:「我覺得你說不定會喜歡這個故事。」
起步走到投放機前,將磁碟放��機器之中。接著,運轉聲響起,潔白的牆面投影出了影像。
故事是關於一個四處旅行的魔法師,追尋幸褔的故事。
寬廣無垠的峽谷,他遇見翅身殘破的翼者。
魔法師問:『你知道幸福在哪裡嗎?』
翼者回答:『我不知道幸褔在哪裡,但我知道,你有一顆自由的心,能遨遊在這浩瀚的世界。』
納悶的摸著胸口,魔法師不明白翼者從何而知。他滿懷疑惑,前往西方。
西方盡頭的占星塔樓中,他拜訪活了很久的觀星者。
魔法師問:『你知道幸福在哪裡嗎?』
觀星者回答:『或許星星可以告訴你答案。』
魔法師抬頭看著滿天星空,只覺得美麗的星星離他好遙遠。這樣的幸福遙不可及,他決定啟程上路,繼續尋找。
大陸中央高聳入雲的祭堂中,他邂逅了悲傷的天使。
魔法師問:『你知道幸福在哪裡嗎?』
天使回答:『若世間的苦痛能夠消弭,幸福或許會從天而降。』
然而,詛咒最終將天使殺害,魔法師只能懷揣著遺憾,再度踏上旅程。
靜謐的海洋深處,迎面而來的是海妖。
魔法師問:『你知道幸福在哪裡嗎?』
海妖沒有回應,只是微笑,輕輕吟唱著古老的歌。
魔法師靜靜地閉上了眼,感覺海水溫柔的將他擁入懷中。他想沈浸在這樣的感受中,逐漸忘卻一切。但再次張開眼,記憶卻已經隨著海水沖刷而去。
東方的小國,他認識了年邁卻健壯的老將軍。
魔法師問:『你知道幸福在哪裡嗎?』
將軍回答:『吾主之福便是萬福,予願為其捐軀。』
戰場上喧囂的喊聲不絕於耳,老將軍最終倒臥血泊中,再也沒能甦醒。魔法師傷心地離開東方,向北方前行。
荒蕪的沙地上,他碰見有著紅色雙瞳的女孩。
魔法師問:『你知道幸福在哪裡嗎?』
女孩回答:『這就像是,你不知道風會吹向哪裡;那麼,我也不知道幸福在哪裡。』
強風襲來,女孩的身影在朦朧之中顯得飄渺虛無。魔法師無言地望向遠方,忽覺自己的存在是如此渺小。然後,他艱難地踏出步伐,逆風行進。
大雪紛飛的村落,他遇到神秘的部落祭司。
魔法師問:『你知道幸福在哪裡嗎?』
祭司回答:『她會告訴你。』
祭司不願讓女孩變成祭品,匆忙交托到魔法師背上。身軀傳來溫度與重量,魔法師心頭一凜。這麼小的孩子,竟然能告訴他答案嗎?儘管不盡相信,卻也不能袖手旁觀,於是,魔法師帶上了女孩,再度踏上旅程。
女孩的眼睛如翡翠般碧綠,笑起來像一潭清澈的湖水掀起漣漪。
『幸福是什麼呢?』魔法師望著遠方,喃喃自語。
『只要快樂就會幸福了呀。』女孩回應。
魔法師轉頭,看著女孩吃的滿臉都是,不禁笑了出來。女孩見狀,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遍尋不著的答案,在女孩的陪伴下,好像漸漸有了方向。
孩子們魚貫走出房間,落卻看見墨鬼愣愣地看著空無一物的牆面,若有所思。
「墨鬼?該離開了喔?」
黑髮的孩童轉過來看向他,眼神卻有幾分落寞。
「怎麼了?」
「……我覺得,魔法師應該很寂寞吧。」
落聽完,覺得有些意外。這個故事特別的地方,便是絢麗的畫面和特效,而孩子們看完後,總是討論著哪個場景最讓他們印象深刻,又或是哪個角色最讓他們喜歡。
從來沒有人想過,故事嘗試傳達的寓意。
「為什麼這麼說?」落問。
「因為,」墨鬼想了想,慢慢地開口:「他一直在找一個不存在的東西。」
那是指幸福嗎?落頓時百感交集。男孩說那不存在,但他並不這麼認為。
「墨鬼,你是個好孩子。」落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墨鬼的頭。「總有一天,你會找到幸福的。」
男孩的表情相當困惑,接著,他什麼也沒說,默默地走出了故事屋。
*這篇拖了非常久,大概是在思索影片究竟要放什麼內容傷透了腦筋,後來乾脆就寫成自家小孩的改版故事。其實本來寫這系列是單純覺得有趣,重點也在小孩的對話,不過寫著寫著就突然有點感情,所以不小心就多出了很多額外的情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這系列的走向越來越哀傷……肯定是我最近腦中浮現的故事都是悲劇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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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鬥惡龍幼稚園(5)
園長:蘭斯洛特
老師:孟雷/落/彔
小孩:佐雅/子諾/馬修/燁/芬/雅各/亞瑟利/凱/關德琳/墨鬼
【part5】新官上任非常火
「你不覺得燁很奇怪嗎?」
說出這句話的,是正在嚼著點心饅頭的凱。
「奇怪是什麼意思?」亞瑟利不解地問道。
凱思考了片刻,然後一彈指像是想到什麼似地說:「就是他太安靜了。」
對亞瑟利來說,燁就是班上的同學,他鮮少去注意對方的行為舉止。
「……這麼說好像是欸。」不過他還是附和了一句。
「對吧。」
「可是雅各也很安靜呀!」關德琳盯著凱手上剩下的半個饅頭,突然說道。
凱看著羊孩戀戀不捨的目光,露出有趣的笑容。他先是把饅頭遞給對方,在對方打算拿過的同時,快速地抽回咬了一大口。
關德琳的淚水在眼眶打轉,但她用袖口用力擦了擦臉,忍住了衝動。
亞瑟利見狀,無奈的看了凱一眼,便將自己剩下不多的饅頭遞給關德琳。後者顯然非常高興,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接過點心。
「雅各不一樣啦,燁的安靜比較像是……大人的安靜。」凱辯解著,因為嘴中塞滿饅頭而口齒不清。
此時,佐雅從旁走過,順手給了滿口食物的凱一掌。雖然不輕不重,但這麼一擊卻讓凱一瞬間湧上了怒意。
「幹甚麼?」他瞪著對方,少見的露出怒容。
「沒什麼。」佐雅亦毫無悔意,露出得意的表情說:「只是覺得你這個樣子很像笨倉鼠。」
聞言,凱臉色沉了下來。他沒有回話,也沒有移開視線,只是直直的看著眼前的人。
「幹嘛?想打架啊?」佐雅挑釁道。
此時,亞瑟利走到凱面前,嘗試調停。
「凱不想跟妳打啦。」
「滾開,他剛剛瞪我耶。」
「妳先動手打他的,是妳不對。」
「閉嘴!」佐雅怒吼,亞瑟利則擺出了防禦的姿勢。但下一秒,佐雅欲揮出的拳頭卻被擋了下來。
彔低頭看著他們,手緊緊握住佐雅的手臂。
「小孩打什麼架啊,受不了。」
「老師!」亞瑟利說著,對於有大人出面調停感到高興。
「喂!放開我!」佐雅掙扎著,無奈大人的力氣終究大過她,怎麼也掙脫不了,但她仍然死命的想將手從束縛中拔出。彔見狀,很快地放開了佐雅的手。
「教室不可以打架。」他說。
「是她先打人的。」亞瑟利小手一比,義正嚴辭地說著;凱則是站在朋友身後,對始作俑者做了個鬼臉。佐雅正想打人卻被彔左腳一擋,頓時,她的怒氣全轉換到了身為老師的彔身上,但又受制於力氣的差距,只能狠狠地瞪著對方。
彔裝作視而不見,轉頭看著另外幾個孩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亞瑟利。」
「後面那個?」
「他叫凱。」說著,亞瑟利往旁一站,讓彔能清楚看見凱的臉。像是轉換模式似地,後者的表情已經恢復至方才的模樣,勾起嘴角微笑揮著手,彷彿方才什麼事都沒發生。
「那……那個快哭的羊角妹妹是?」
幾個人往旁一看,只見羊孩瑟縮在桌椅後,眼角似乎閃著淚光。
「她是關德琳,我們都叫她小關。」
「是嘛。」彔點了點頭,將視線回到佐雅身上。後者直接瞥過頭去,擺明了不願交談的態度。
「喂,小鬼。」
「誰是小鬼!」佐雅顯然對這個稱呼很不滿意,又轉過頭來反駁。
彔聳了聳肩,表現出無可奈何的模樣說:「妳沒有跟我說妳的名字啊。」
「我叫佐雅!」怒吼完,她一溜煙跑走了。
彔對此很是無奈,但他確實很不會應付小孩子的脾氣。今天是第二天上班,老實說他連小朋友的名字和臉都對不起來,更別論要依孩子的個性而有不同的應對方式。
「好啦,去玩吧,別吵了。」彔正想轉身離開,卻聽見凱說了句:「不,老師,你不懂她。」
「什麼?」
「佐雅等等就會回來了。」他說著,盯著遠處女孩的背影。後者低著頭左顧右盼,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回來了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會打架。」
彔聽完,卻大笑了起來。接著,在孩子們愣住的當下,他點了點頭。
「如果真的打起來,我會再過來的,別怕。」說完,也不等回應便快步離開,留下三個孩子在原地面面相覷。
「啊,孟雷。」
「哦?彔老師,今天狀況如何?」孟雷從圖紙中抬起頭,又說:「對了,在這裡請叫我孟雷老師,不然小朋友會有樣學樣的。」
彔聞言,挑了挑眉。
「好吧,孟雷老師,」他說。「一切都很好,只是有小毛頭很愛打鬧。」
「確實是有些小朋友比較好鬥……只能盡量避免讓他們受傷了。」
「受傷會怎麼樣?」
「有些家長會在意,事後處理會非常麻煩,如果可以的話,還是盡量大事化小。」
「好吧,我知道了。」彔思考了一會兒,又問:「話說,佐雅是一個怎麼樣的小孩?」
甫聽聞這個名字,孟雷便露出了苦哈哈的表情。
「她……她喜歡站在不同於其他小朋友的高度上,也需要多溝通才能真的理解你想表達的事。」
「就是喜歡霸凌別人又講不聽吧?」
「……我也還在想辦法。」
「有和她家長談過嗎?」
「有,不過她姐姐似乎很忙。」孟雷壓低了聲音。「她沒有父母,目前和姐姐一起住。」
原來如此,確實是個麻煩的孩子。彔想著,繼續問道。
「先不說這個,那你們這邊公物損壞的話,應該要怎麼處理?」
孟雷乍感意外地停下了改作業的動作,皺起眉頭問:「有東西壞掉嗎?」
「沒有,我只是假設。」
「喔,跟園長報備以後,他會再訂購新的,記得要把壞掉的東西丟進外面的回收車。」
點了點頭,彔正要離開,卻像是想到什麼似地,又轉過身來說:「落今天沒上班?……呃,我是說,落老師。」
「有,他只是帶芬和墨鬼那幾個孩子去故事屋了。」
「故事屋?」
「啊,對了你還沒去過。」孟雷說著,放下紅筆站起身。「要帶你去參觀嗎?」
「沒關係之後吧,現在雖然午休可是教室沒人顧。」
「說的也是。」再度坐了下來,孟雷目送彔的背影離去。
待彔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後,一旁沈默許久的雅各突然出聲說道:「好可怕。」
「誰?彔老師嗎?」
雅各點點頭。孟雷見狀,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頂,笑說:「他只是講話直接了一點,不是可怕啦。」
「……」
那個人在轉身離開的當下,露出了很恐怖的笑容,直覺告訴他,有著這種表情的人非常危險。雅各在心裡默默想著,但看著孟雷溫柔的目光,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出口。
子諾在醒過來的時候,突然發現身上的被子不見了。隱約記得自己應該是有蓋棉被入睡的,不知道被誰拿走了呢?轉頭看向隔壁,卻發現佐雅並不在位子上。
教室還是暗著的,子諾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突然地,瞧見對面那排有人影在晃動,他便起身走了過去。
原來是凱和佐雅兩個人正在角力……或者說是在打架。
大概是受制於午睡這寧靜的氛圍,兩個人無聲的瞪著對方,雙手互推著,像是在比力氣。一旁,散落著的便是子諾平常蓋的那條藍色被子。
「喂,佐雅——」「噓!」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朝子諾噓了聲,隨即又瞪起對方。子諾則是無辜地閉上嘴巴,不解地看著眼前的景像,陷入了一種不知如何是好的窘境。
下一秒,起床音樂從廣播中傳出,眾人紛紛醒了過來。在看到兩人的衝突後,芬最先有了反應。
「凱,打死他。」
受這句話所鼓舞,凱放開了手,然後使勁踢了佐雅一腳。後者顯然不甘示弱,也踢了回去,卻被凱一個閃身,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可惡!」她怒道,抓起地上子諾的藍色被子,正準備朝凱攻擊,突然,被子卻被用力抓住了。
「還我啦!」子諾眼眶帶淚,有點害怕被波及,卻不願意眼睜睜看著被子變成小霸王的武器。
佐雅氣勢洶洶地不肯放手,卻在下一秒,身子被抓了起來。
「哇啊!」嚇了一跳,她手一鬆,被子掉在地上。接著,鏘!發出清脆的聲響,從被單裡頭滾出了一根鐵棍。
不管是凱、子諾或是圍觀的孩童,大家都愣住了,顯然沒人料到被子裡居然會藏著武器。
彔抓著佐雅的身子,手指著地上的棍子說:「這是什麼?」
「放開我!」
「妳拿這個東西想做什麼?」說著,彔從地上抓起鐵棒,拿在手上打量著。凱見機不可失,立刻說道:「老師,她剛想拿那個東西打我。」
「而且還用我的被子藏起來。」子諾緊緊抱著棉被,也跟著抱怨。
彔聽完,點了點頭,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將佐雅放了下來。
「你這個變態老師!」甫一站到地面,女孩便破口大罵。
「好、好,隨你怎麼叫。」彔隨意的擺了擺手,舉起手中的鐵棍在對方面前晃了晃。「佐雅喔,妳知道鐵棒要怎麼用嗎?」
「用力揮啊!」佐雅伸出手,示意對方還給她。但彔聽完答案,只是搖了搖頭。
「不是喔。」他說著,大步走向一旁的桌椅,拉出一張椅子。
「要這樣。」
語畢,手以幾乎不可見的速度,將鐵棍揮向木製椅子。
碰!一聲巨響,椅子承受不住強大的力量,瞬間裂成了兩半。接著,彔甩了甩鐵棍,用雙手握住兩端,往大腿用力一折,鐵棍居然也裂成了兩半。
頃刻間,教室鴉雀無聲。
「知道嗎?佐雅。」彔看著女孩的臉,握著已經變成鐵塊的物體,指著她說:「我啊,會把壞小孩的頭,像這樣用力打下去喔。」
走廊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孟雷衝進教室,看到的即是孩子們哭成一片的慘狀。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啊,孟雷老師!」彔朝他揮了揮手,正在撿拾著地上散落的木塊。「沒事,只是椅子壞掉了,我需要掃把來掃地。」
孟雷不明所以,只能急急地拿了掃把給他,然後嘗試安撫哭聲非常淒厲的關德琳及馬修等孩童。接著,落也奔進了教室,在看到如此慘況後,他和孟雷面面相覷,只能一手一個撈起孩子們,將大家集中到玩具區。
「誰來告訴我發生什麼事……」落嘆了口氣,抬頭卻看到燁臉色鐵青的走過來。
「燁?怎麼了?」
「……彔老師他剛剛……」燁正說著,嘴卻突然被摀住了。彔站在燁的身後看著落,輕聲說道:「我等會兒跟你和孟雷老師解釋。」
「去玩吧,小朋友。」他放開手,摸了摸燁的頭頂;後者卻像是受到驚嚇,匆匆跑開。
「我去丟垃圾。」說完,彔轉身離開。落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他也無暇顧及。
費了一番工夫,兩位老師合力將孩子們的情緒安頓下來。意外的是,就連平常情緒起伏不大的孩童都面色如土,這使得兩人不禁疑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老師,佐雅不見了。」
說這話的,是面無表情的凱。
落一愣,往四周看了看。「可惡,都這種時候了還給我添亂!」放下懷中的子諾,他和孟雷說了一聲便狂奔出去。
在看過其他教室後,落來到了幼兒園後方的資源回收場。遠遠就能看到彔的身影,但奇怪的是,他看來已經將垃圾處理完畢,卻仍待在原地,貌似是在和誰說著話。
「喂……」在叫出名字前,他發現彔前面站著一個嬌小的身影。
是佐雅。
「……下一次……那麼幸運……會殺死。」憑著血族絕佳的聽力,片段的話傳入耳中。
在跟小孩子說些什麼啊!忍無可忍,落急速奔過去,一把抱起佐雅,然後退開一段距離。
「夠了!別跟小朋友說這些!」落朝對方吼著,然後低頭看向懷中的女孩。佐雅滿臉都是淚水,平常囂張跋扈的模樣不見蹤影,只是緊抓著落的衣領瑟瑟發抖著。
「現在不矯正,以後只會越來越糟糕而已哦?」彔不解地看著發火的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落反駁:「就算這樣也太……」
「我只是說,她應該要知道打人要承受什麼樣的後果。」
「聽你胡說八道!」落吼著,大大地嘆了一口氣。「晚點再聽你解釋,你現在先去找園長吧。」
彔皺眉說道:「晚點再找也行啊。」
「白癡!你現在回來教室只會嚇到小朋友而已!」
落也不等對方回應,隨即抱著佐雅轉身離開,留下彔一臉茫然。
「我只是要確保她不再霸凌別人啊?」
不小心寫的爆炸長,彔老師有夠可怕,希望蘭叔不會被家長投訴(喂)
備註一:這整篇的大意就是『小孩子不要動不動就打架!』,然後我把佐雅塑造成了討人厭的小鬼頭,這該如何是好呢(苦思)感覺是要給她一篇解釋跟洗白了(超私心)
備註二:彔喜歡有效率的辦事方法,但有時候會顯得不近人情。他在這篇變成可怕的人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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忤
阿加斯X弎,自家孩子文。
弎和阿加斯大吵了一架。 他本來打算就這麼避而不見,或許兩人都能夠就此冷靜下來,但對方顯然不這麼想。積極地找上門,並以合作關係為由,厚臉皮地在蠍家的豪宅中住下,阿加斯・沃蘭德魯可謂天不怕地不怕。父親不在場的情況下,銥身為蠍家中最長,自然也只能招呼客人,哪怕血族與狼人根本無法和平的共處一室。 這幾天,阿加斯哪兒都沒去,只管在家中閒晃,惹得刵很是不高興。終於,某日傍晚,他忍不住一拍餐桌,銳利眼神直視沙發上懶洋洋坐臥著的弎,怒吼:「喂!那頭蠢狼要待到什麼時候!」 「他滿意的時候吧。」弎的回應很是敷衍,似乎沒打算正面回應對方。 「不要鬧了,混帳!」刵一把捏爛空菸盒,狠狠地甩在地上。「蠍家的族人被區區一隻狼給唬得一愣一愣的,像什麼話!是把我們都當傻子?」 「但父親不在。」 「所以現在我說的算!」刵對這不以為意的態度感到相當火大。他指著弎,語氣兇惡的說:「你他媽最好叫他現在就滾!省得我要幫他收屍!」 刵怒氣沖沖地甩上大門,隨即是重型機車催動油門的聲響。不待眾人反應,引擎聲低吼著揚長而去。 弎看了大門一眼,仍舊不以為然。論打鬥,刵沒可能打贏阿加斯。不論體魄或是精神力,小看現役軍人的下場可是非常可怕的。 何況也不是他說的算,阿加斯壓根沒打算聽他的話。打從一開始,自己就是逃避著回來家中,打算以此為藉口避開所有會面,卻沒想到對方的態度更為強硬,居然直接追到家裡來。 弎嘆了口氣,食指無意識地摳抓著左手指戒的紋路。 他心煩意亂極了。
狼靈敏的嗅覺讓他察覺對方的到來,憑著野性的直覺,他可以斷定對方並無惡意。 女孩嬌小的身影自窗外鑽入,接著跳下,輕巧的落於地面。她完全沒有打算隱蔽行蹤,直直地朝著自己走來。 或許是因為心上人的躲避令他感到窩火,見女孩如此直接傲慢的態度,阿加斯倒覺得有些新奇。看來這女孩跟她哥哥大不相同。論處理事情的積極度,這實在值得嘉許。嘴角一勾,阿加斯轉過身子開口:「找我嗎?」 「對。」 「喔?那為何不從門進來?」 「這可是我家,大叔。」忤挑釁意味濃厚,繼續走近對方。 大約兩步遠的距離,她終於停了下來。一雙紅瞳直勾勾的看著對方,絲毫不畏懼對方大上近乎兩倍的身型。 阿加斯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女孩。他並不因小孩的出言不遜而感到惱怒,也許是資歷使他能夠遊刃有餘的面對各種情況。 「叫我大哥吧,我也還年輕啊。」 「好吧。」忤也並非只是來吵架,所以她決定先順著對方的話。 「那麼,說吧。」阿加斯咬住小雪茄,在上衣中摸索著打火機。「妳找我有什麼事?」 忤笑了一下,在黑暗中彈指,指尖瞬間亮出小小光火。她伸手向前,引燃對方嘴邊的雪茄。 阿加斯愣了一下,隨即怡然自得的吸了一口。昏暗的室內,煙朦朦朧朧地罩住女孩的臉龐,模糊了她的輪廓。他不清楚對方的動機,不過就主動點火這點來說,女孩未必對他有敵意。 「我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離開。」 「喔?那妳知道我為何而來嗎?」 「哥哥吧。」 「真聰明。」雖然並沒有刻意隱瞞,但他仍然對於女孩靈敏的直覺驚奇不已。 或許現在的孩子們已不如以往那樣純真可愛了。就好比點煙的動作相當純熟,或是翻牆的身手相當矯健等。 「吶,大哥。」忤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阿加斯從容的看著對方,想著自己面對小孩子果然還是會有些鬆懈。 「你上過我哥了嗎?」 咳咳!被菸嗆個正著,他睜大了眼看向對方。忤看著他,像是對他的反應感到有趣似地,臉上漾起可愛的笑容,紅瞳閃著奇異的光芒。 「這個嘛……妹妹妳幾歲了?」 「十三歲,還有,你可以叫我忤。」 「這個年紀好像不應該知道這些事。」 「隨便啦!到底有還是沒有?」忤不耐煩的回應。她對大人們那套說詞感到厭煩透了。 阿加斯沉吟著。姑且不論帶壞孩子這點,反正看她大哥的品行,也可以知道她這些偷雞摸狗的技能究竟是和誰學的,自己也不需要太有罪惡感。 也許能從女孩這找到突破口。想著,阿加斯笑了出來。 「笑什麼?」忤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阿加斯沒生氣,看著她笑說:「我們都是男性。」 這麼一坦誠,很多事情突然變得複雜了起來。雖然他很想說自己不吃社會規範那套,但不免俗還是會覺得有些彆扭。 忤看著他,好像對於這件事不是很在意。她隨後又問:「你是狼人?」 「對。」 「你知道我哥是吸血鬼嗎?」 「我知道。」 「哈,那你們一定還沒搞過。」 這用語真是粗俗。阿加斯只是微笑,沒說話。對於這莫名的結論無言以對,他靜靜等待著對方下一個問題,想知道女孩究竟對其有何想法。 忤沒趣的一屁股坐上桌面,雙腳搖晃著,像是在思考。接著,她像是想到什麼似地,突然坐直了身子。 「喂,大哥。」 「嗯?」 「所以你來我們家是為了跟哥哥做愛嗎?」 唉,這孩子的腦袋到底都裝了些什麼?阿加斯無奈,卻又覺得有些好笑。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是為了把弎帶走,才強硬地進入蠍家的地盤。若不是心上人的個性相當彆扭,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但說是為了滿足獸欲……好吧,他其實不想否認。如果此事能成,他反倒會很感謝女孩如此『天真可愛』的想法,順理成章的將對方吃乾抹淨。 不過現階段看來是不可能。 「忤妳先聽我說……妳希望我早點離開吧?」 「對啊!不然刵都不帶我出去。」忤說著,嘟起嘴來。「誰叫你讓他很不爽。」 「哈哈哈。」 「而且銥也說,你在這裡給她很大的壓力。」 阿加斯不感到意外。任何獸族與血族從未和平共存過,不論是生活方式迥異,又或者天性上兩者相斥,都在在說明兩者不可能友好。 然而他卻對弎有著濃烈的情感。 第一次看到對方,就被其氣質所擄獲。用一見鍾情來形容確實不為過。 但或許還有一個決定性的因素,那就是弎的氣味。嗅起來彷彿夜空,又宛如深淵,能使他無暇顧及其他事物,只願將一切獻上,哪怕是性命。這麼狂暴的欲望使阿加斯不得不思考,自己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但就像每個盲目的戀愛一般,很快地,在幾次因緣際會的合作下,他沉淪了。 對自己不論身世或是外貌都略帶自豪,阿加斯開始瘋狂且熱烈地渴求對方,想盡一切辦法,只為探求更多心上人的事。他甚至不惜動用人脈,以促成往後更多見面的機會。雖然一開始,完全被對方當成變態般厭惡,但,因為心上人很溫柔,也不曾對自己說過什麼惡毒的話。也許是時間久了,終於察覺對方的感情,弎對此也漸漸開始有所回應。於是,兩人悄悄地拉近彼此的距離,而這個俊美的男人似乎也變得不再遙不可及。 但就在一切看似順利的情況下,半路卻殺出了個程咬金。 聯姻的對象找上門來了。 「大哥!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女孩的喊聲拉回了注意力,阿加斯望著忤嬌小的聲音,有些沮喪。他在其可愛的臉蛋上彷彿能找到些相似之處,尤其是那雙吸引人的紅瞳,宛如紅寶石般閃爍著,每每與其四目相交,必定為之深深著迷。 但她終究不是她哥哥。 「抱歉我突然想起了些事情。」他捻熄手中幾乎燃盡的菸,嘆了口氣。「妳剛才說什麼?」 「我說哥哥要來了,我要走了。」 「欸?」 不待他���應,女孩三步併兩步,輕巧地躍上窗框,縱身一躍,就像來時一樣不發出半點聲響,悄悄地離開。 彷彿應證了女孩的話,門外隨即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阿加斯起身開門,映入眼前的即是那精瘦的身影以及盛世俊顏。
標題用了妹的名字,大概是因為她本篇話最多。
之後就沒想劇情(我最喜歡看這組H了^^),所以可以自行腦補阿加斯強上弎然後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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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鬥惡龍幼兒園(4)
園長:蘭斯洛特
老師:孟雷/落/彔
小孩:佐雅/子諾/馬修/燁/芬/雅各/亞瑟利/凱/關德琳/墨鬼
【part4】彔
某一個早晨,子諾興沖沖地來到幼兒園門口,卻發現自己來得太早以致於鐵門都還沒開,只好默默的坐在階梯上,靜靜地等待來開門的工友叔叔。
說到這個工友叔叔,大家對其印象只有「溫和的大狼」而已,關於他的名字、他的來歷,從未有人過問,何況開園和閉園的時間都甚少有孩童還留在園內,所以對於這一號人物,大家都相當好奇。
看來今天可以一窺工友叔叔的真面目了!子諾興奮的想著。
「嘖,來得太早了。」突然,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傳入耳中。子諾愣愣地往旁看去,恰好對上對方的視線。
映入子諾眼中的,是個有著及腰長髮的精靈美人,精緻的臉孔上有雙漆黑的瞳,好似星辰滿佈的夜空,閃著異樣的光芒。
子諾一時看的入迷,卻見對方表情一變,像是發現新希望那般問道:「小朋友,你讀這間幼稚園嗎?」
「咦?……是、是的。」
「那這裡平常都幾點開門?」
子諾不敢再說下去。從問題來看,對方似乎不是他所知道的「工友叔叔」。老師說過遇到陌生人的話,不應該理會對方並且要趕快離開現場;但眼下情況似乎不容許他說走就走,何況自己等等就要上課了,離開的話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你有在聽嗎?」對方顯然有些不耐煩。
「那個……你是誰?」
「你覺得我是可疑人士?」
被說中心聲,子諾瞪大雙眼點了點頭。
「唉,好啦,小朋友是該多點戒心。」嘆了口氣,黑髮美人瞇起細長的黑瞳,說:「我是新來的老師,你可以叫我彔老師。」
「Lu老師?Loo老師?」
「這樣寫。」抓起子諾的小手,彔在其手掌心寫上自己的名字。
精靈的手溫並不高,男孩感覺心跳有些加快。距離上次和人有親密接觸,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這使得每次對方的指尖觸向掌心時,男孩的心臟便跳得更加大力。
「好啦,那你呢?」手指放開的同時,子諾才突然意識到該如何呼吸。
「我、我叫許子諾!老師好。」
「好,所以子諾,你可以告訴我幼兒園到底幾點開門了嗎?」
「不知道欸,我也在等工友叔叔。」子諾天真的笑容讓彔頓感無力。
「……要等多久?」
「應該快了吧!」語畢,子諾偷偷瞄了對方一眼,內心雀躍不已。
幼兒園終於有女老師了!他在內心深處吶喊著,為此亢奮地幾乎手舞足蹈了起來。幼兒園的男女比向來失衡,班上的同學也只有兇暴的佐雅和愛哭的小關,這使得子諾不禁對於新出現的老師滿懷希望。
重點是老師的眼睛好美啊!
「你是吸血鬼嗎?」
突然地,一隻手撫上耳際,子諾有點發癢的縮了縮身子。
「對啊……」男孩伸手護住自己的雙耳,不解地回應道。
彔聞言,笑得意味深長。
「哼……那傢伙,也是吸血鬼呢……」
子諾歪著頭,不知道對方所指為何。
而兩人的對話就僅止於此。
結果早上因為工友叔叔請假的關係,前來開門的變成了園長。子諾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幹嘛嘆氣啊?」佐雅將書包扔下,一屁股坐在男孩身旁問道。
「我本來可以看到工友叔叔長什麼樣子的。」
「然後呢?」
「但是他請假,所以今天開門的是園長。」
「嘖,好無聊。」
佐雅看來也很好奇工友叔叔的長相,不過這話題在孟雷老師踏進教室後,迅速改變。
彔跟在後頭走進了教室,僅僅是踏進教室,就讓同學們躁動了起來。
是新老師!教室的孩子們先是一陣沈默,接著彷彿炸開的爆米花,一時掌聲、尖叫聲四起,幾乎震破孟雷和彔的耳膜。
「噓!」
孟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孩子們壓制住,但仍然可見其蠢蠢欲動的神情。
「好的,大家都知道,今天有新老師要加入我們,那我們現在就請他自我介紹。」孟雷說著,朝牆旁一站,眾人這才看清楚新老師的樣貌。
然後又是一陣暴動。孩子們不等彔發言,紛紛舉手發問。
「老師叫什麼名字?」
「老師是精靈嗎?所以黑頭髮是自己染的嗎?」
「老師幾歲?」
「老師你喜歡黑色還是白色!」
「老師……」
完全沒料到眾孩童們反應如此熱烈,孟雷一時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大家安靜。」
突然地,彔開口說道。而這句話彷彿帶有魔力,一時之間,孩童們便閉上了嘴,專注地看著眼前的精靈。
「我叫彔,是一名精靈。黑髮是天生的,雖然很不像精靈該有的顏色,但我很喜歡。」他頓了一下,又說:「還有,小朋友,讓我告訴你,問別人年齡是很不禮貌的一件事。」
說著,他嘴角勾起一個微笑,但散發出的氣質卻有些駭人。眾人都被這不甚友好態度給唬住了,沒人敢發出聲音。
此時,落穿著圍兜抱著一箱玩具從門外走進,邊高聲喊著:「誰要幫我拿玩具……欸?」在看到黑髮精靈的臉的同時,落手一鬆,整箱玩具直墜地面。
「啊——!」他手一指,大喊:「你這傢伙——!」
「落老師,現在是上課時間喔!」彔露出燦爛的笑容朝落走來,出口打斷未來同事的粗魯言行,再順道將玩具箱撿了起來。落乾瞪著眼沒說話,兩人就這樣站在那對望。
眼看氣氛不對,孟雷向孩子們說了自由活動後,便推著另外兩位老師到教室外頭。
「什麼?現在是什麼情況?」孟雷滿臉困惑地問道:「你們認識?」
「對啊。」「不認識。」
兩人完全相反的說法讓他更摸不著頭緒。孟雷思考了一會兒,開口:「好吧,先不管這件事,總之,今天上午的課是美勞課,要完成上禮拜沒做完的作品,彔可以幫小朋友剪剪紙,注意不要讓他們拿剪刀打架。」
精靈聞言,點了點頭。
「落你先請小朋友拿自己的作品,我去搬另外一箱材料過來。」
落沒答腔,臉色不太好的走進教室內。見狀,孟雷還是忍不住問:「你們有什麼過節嗎?」
彔聞言,看了他一眼,笑著說:「可能他很討厭我吧。」
那你呢?孟雷很想這麼問,但在看到精靈盯著落的背影冷笑後,他還是把話吞回去了。
「彔老師跟落老師到底什麼關係啊?」一宣布自由活動,子諾就忍不住低聲和佐雅討論了起來。
「砲友啦。」
「什麼是炮友?」關德琳湊了過來。坐在對面的凱聽了不禁大笑出聲。
玩砲擊遊戲的朋友?子諾撇撇嘴,對這個回答不甚滿意。
「妳怎麼知道?」
「猜的。」
「告訴我嘛!什麼是炮友?」關德琳鍥而不捨。
佐雅洋洋得意的說:「小關妳太笨了啦,我講了妳也不懂。」
「雅雅好壞。」關德琳嘟起嘴,表情沮喪。
子諾對這個回答仍舊抱持懷疑,轉身又問隔壁的芬:「芬你覺得呢?」
「什麼?」金獅沒注意方才他們討論的話題,反倒全神貫注地看著坐在左邊墨鬼的手機螢幕。
「你覺得彔老師跟落老師是什麼關係?」
「啊?」芬這才抬起頭,看向門口正在交談的老師們。他思考了片刻,回答:「分手的情侶。」
「欸?為什麼?」
「因為落老師看起來很怕他。」
「所以呢?」
「……前女友都很可怕。」墨鬼像是剛結束一場遊戲,抬頭說道。
子諾震驚的開口:「你交過女朋友嗎?」
「沒有啦。」黑髮男孩嘟囔著:「女人很可怕。」
「也是有除了你姊以外的女人啦。」芬說。
「你說愛哭鬼跟暴力女?」墨鬼看向不遠處的同學們,表情古怪。
「她們不能算女人吧。」
「如果你想看漂亮的姐姐,我倒是知道個好地方喔!」子諾插嘴道。
墨鬼像是有點興趣,但在開口說話前,就被落老師的指令打斷了。
「……大家拿好自己的作品,今天要把他做完喔。」有氣無力的說著,落從紙箱中找出剪刀開始分發。眾孩童紛紛起身,奔向前方的櫃子,尋找起自己的作品。
於是對話就這麼結束了。
結果還是不知道他們兩人是什麼關係。子諾沮喪的想著,決定之後要再繼續調查。
補充一:彔若在現實的話,應該是一個對很多事情都沒什麼興趣的冷感青年;但如果遇到自己在意或擅長的事,會突然很完美主義。雖然知道自己不擅長交際,但為了達成目的他還是會努力去做好。
有稍微修改原設的個性,畢竟老師如果被家長告發就沒得寫了。
補充二:子諾的發言取自某篇短漫中的「漂亮的小姊姊」因此有了對異性較好奇的設定。
補充三:親身體驗與兒童對話,真心覺得邏輯不管用,還得趕腳跟上他們飛快又跳痛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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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鬥惡龍幼兒園(3)
園長:蘭斯洛特
老師:孟雷/落/彔
小孩:佐雅/子諾/馬修/燁/芬/雅各/亞瑟利/凱/關德琳
【part3】弟弟的回合
一天早晨,孟雷老師因著私事請假。
落身為園中剩下的唯一一個老師,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在吩咐可靠的燁看好大家之後,他就帶著不小心尿褲子的關德琳匆匆忙忙的去廁所了。
一時,眾孩童彷彿解脫般吵雜了起來。
「芬!你看外面!」凱攀在窗台旁,嚷著要對方過來看看,而這句話顯然引起了不少其他孩子的好奇。
「什麼?有什麼好玩的嗎?」亞瑟利湊了上來。
「我看你是看到好吃的吧!」佐雅毫不在意的說著,但也忍不住擠過身來偷看。
撇除雅各跟燁仍安份的坐在位子上,其餘的孩子們紛紛靠了過來。一群人靠著窗口往外看去。
寬大的墨鏡襯著一身黑衣黑褲,金而巨大的圈型耳環閃著有些刺眼的光,在長尖的耳上晃著;荳蔻色的口紅在白皙的膚色襯托下,顯得格外惹眼。
穿著浮誇的女人站在門口,正打算點燃菸頭,卻又像是想到什麼似地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收回了煙蒂。過沒多久,一向較少露面的園長從辦公室的門走出,在看到女人的身影後,像是很高興似地迎了上去。
「誰啊,那女人。」芬嘟囔著,眉頭皺了起來。
兩人談話進行到一半,女人突然伸手向後一拉,接著,一個黑髮男孩心不甘情不願地被拉到兩人之間。
男孩約莫五、六歲,恰好是就讀幼稚園的年齡,這使得孩子們陷入熱烈的討論中。
「我覺得他應該是新同學。」凱發表了他的看法,但隨即遭到馬修質疑。
「可是他看起來不像小孩子。」
佐雅嘲諷地說:「只有你才像小孩子。」
黑獅聞言,嘟起嘴一臉不甘心但又無力反駁,只好轉身找燁哭訴。
「所以那是他媽媽嗎?」子諾問道。眾人的注意力再度回到窗外。
「媽媽都很老欸,這女的看起來就不像。」芬直白的說著,視線倒是直盯著園長的身影。
此時,落抱著關德琳小小的身軀,從教室外頭走了進來。
「你們在做什麼?」落問道,把迫不及待加入眾人的羊孩放下,也跟著走向前去。
「老師,那個女人是誰?」亞瑟利好奇的問道。
「……要說那位女士。」這些孩子真是有樣學樣。落心想,出口糾正了不禮貌的發言後,他探前身子向窗外看去。
在看見那身黑衣勁裝打扮的女子後,他忍不住滲出冷汗。
「啊……是……新同學的姊姊。」
「所以他真的是新同學?」子諾看來有些興奮,似乎對於新朋友的加入感到期待。落的表情有些複雜,但他沒說什麼,只是苦笑不語。
佐雅對此感到事有蹊蹺。
「落,你的表情很奇怪喔。」
「叫我老師。」落瞪了她一眼。然後,像是要轉移眾人的注意力,他拍拍手,大聲喊著要大家回到位子上坐好。
還是上課吧,等事情發生了再來想要怎麼解決。落想著,對自己即將忙碌起來的預感嘆了口氣。
芬藉口上廁所迅速離開了教室,奔向園長的辦公室。
他覺得那個女人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氛圍,讓人實在無法放心。全力奔跑著,芬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辦公室門前。但在欲推開門的那剎那,門卻先被打開了,門板不偏不倚的撞在芬的臉上。
「好痛!」
「哎呀,好像撞到了什麼。」女人的聲音響起,接著蘭斯洛特在後頭也出聲:「莫亞,怎麼了?」
名為莫亞的女人探頭一望,正好對上芬憤怒的雙眼。
「老太婆妳來這裡做什麼!」
空氣彷彿凍結了,女人漾起了燦爛的笑容。「小鬼,你說什麼?」森然的尖牙若隱若現,莫亞的笑容只能用令人恐懼來形容。
芬止不住身子的顫抖,但眼神仍倔強的瞪著對方。自尊絕不允許他低頭,哪怕眼前的人眨眼間就能將他撕成碎片。
突然,一個寬厚的背影擋去了視線,接著熟悉的溫暖聲音插入兩人的對峙。
「哎呀,莫亞妳就別太跟孩子計較,他只是好奇。」
莫亞並不領情,撇嘴說道:「幫他護航的話,我也要跟你追究責任了。」
聞言,芬愕然的抬起頭。他並不想將麻煩推給蘭斯洛特,何況衝突是他引起的,後者沒有理由要代替他……
「請吧,這孩子對我來說很重要。」
正要反駁的話硬生生卡在嘴邊,芬愣在原地,只能瞪大雙眼看著男人堅毅的側臉。蘭斯洛特的語氣很堅定,眼神卻很溫柔。他牽起芬小小的手,微笑說著:「這孩子叫芬蘭斯,是我的弟弟。」
「就像妳弟弟在妳心中那樣,芬在我心中也是一樣的。」
厚實的手掌傳來熱度,芬頓時感覺全身發熱了起來。不能明白這是什麼樣的感情,他只知道自己的胸口有股情緒幾乎要滿溢而出。
莫亞摘下墨鏡愀了男人一眼,然後又戴了回去。她咋舌,然後哼了一聲。
「真無趣……好吧,就這樣吧,我們家小毛頭就交給你了。」將站在一旁沈默不語的男孩向前一推,她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我們家會有專人接送,我很忙,之後不會再來了。」
迅速的轉身離去,彷彿一陣風掃過,妖嬌身影快速消失在門外。
男人和兩個孩子站在房內,頓時一片沈默。蘭斯洛特看著黑髮男孩低頭不語,忍不住開口:「那個……小朋友你可以跟我說你的名字嗎?」
在想著男孩是不是害羞內向,卻見其伸了個懶腰,然後用力吐了口氣。
「終於走了,那個老太婆。」他說。
蘭斯洛特愣住片刻,芬卻乍感意外地問道:「你說你姊姊?」
「對啊,她超兇的。」
「我懂,你真可憐。」表示同感的點了點頭,芬伸出手。「我叫芬蘭斯,你可以叫我芬。」
「我叫墨鬼。」回握住對方的手,墨鬼抬頭看著蘭斯洛特說道:「我真羨慕你有個好哥哥。」
芬顯然對這句話感到自豪,瞬間對眼前的男孩提升不少好感。
看來這孩子也是鬼靈精怪。蘭斯洛特對於兩個早熟孩子的行為感到哭笑不得,他說:「好啦,時候也不早了,該去教室囉!」
「芬,你帶他去教室好嗎?」
男孩聞言抬起頭,望著黑膚的男人不語。
「芬……?」
隨即,小小的身子抱了上來。但也不過數秒,蘭斯洛特甚至來不及有所回應,芬就鬆開了手臂。
「走吧。」對著墨鬼說道,兩個嬌小的身影轉身離去。
獨留蘭斯洛特在原地,喜悅之情難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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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鬥惡龍幼兒園(2)
感覺每次開頭都要放一下這個。
園長:蘭斯洛特
老師:孟雷/落/彔
小孩:佐雅/子諾/馬修/燁/芬/雅各/亞瑟利/凱/關德琳
【part2】雅各
「雅各,你不來玩嗎?」關德琳雙眼睜得大大的,似乎很不解為何男孩獨自一人坐在窗邊發呆。
「我不想玩。」雅各心不在焉的說著。他視線一直離不開樹��的那隻藍色的小鳥,也許是因為搬家的關係,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小動物,這使得他格外在意。
畢竟都市的結界太強大,普通生物沒辦法輕易進入;唯有像現在這樣,待在位在郊外的幼兒園,才有可能看的到野生動物。
關德琳順著對方的視線望去,發現他是在賞鳥後,忍不住也湊了過來。
「你沒看過小鳥嗎?」
「……沒有。」
「咦!」羊孩發出驚呼,但這舉動卻讓虎孩一時有些惱羞成怒。
「沒看過又不會怎麼樣!」他說著,然後轉頭不再理會對方。
關德琳失落的看著雅各生氣的背影,怯怯地說:「不要生氣嘛……」
「我沒有生氣!」
「不要……嗚嗚……」話還未說完,眼淚卻流了出來。羊孩無法控制地任由淚水潰堤,虎孩見狀,立刻慌了手腳。
雅各一把抓起衣服,一個勁往對方臉上擦去,還一邊說:「哭什麼啦……」但顯然手勁太大,疼得關德琳甚至大哭了起來。
「喔~雅各把小關弄哭了!」
搬著紙箱的凱恰巧路過,在看到這一幕的同時,忍不住幸災樂禍的說。
「吵死了!是她自己哭的!」
「哇,好兇。」凱吐了吐舌頭,自討沒趣的抱著紙箱走開。
就在雅各不知所措的同時,孟雷走了過來。他身旁還牽著雅各的哥哥,亞瑟利。
「小關,怎麼啦?」
溫柔的聲音讓關德琳稍稍停下了哭泣的舉動,抬頭看向對方。
「我……惹雅各生氣……嗚!」說罷,眼淚又流了出來。孟雷伸手摸了摸羊孩的頭,輕輕地說:「沒有啊,雅各沒有在生氣喔。」
「……真的嗎?」
面對迎上的目光,雅各彆扭的回了句:「對啦,我沒生氣。」而且明明就是妳自己先哭的,怎麼搞得像是我的錯一樣。心裡有點不平衡,虎孩鬧脾氣似地將頭別開。
「可是……老師你看他都……誤裡偶嗚嗚……」口齒不清的說著,關德琳又哭了起來。
此時,一雙小手撫上關德琳的臉。亞瑟利用著溫和的語氣說著:「小關,沒事的。」
「唔?」
「雅各他啊,看起來很兇對吧。」亞瑟利說著,把雅各拉了過來。後者仍舊板著臉,不發一語。
「可是他也很容易害羞,所以妳不要太緊張啦。」
雖然對於哥哥的話有很多想反駁的地方,但雅各最終仍然選擇沈默。好像說再多也沒有撇清的餘地,倒不如就讓事情快點解決。一股怨氣無處宣洩,雅各覺得自己非常無辜,即便旁人好像在說些什麼,他也無心去注意。
直到孟雷牽起他的手。
「那麼,我帶雅各去看看小鳥,你們去找落老師好嗎?」
「好!走吧小關!」也不知道為何,亞瑟利和關德琳一下就跑走了。
獨留他和孟雷老師在原地,感覺到手臂被輕輕的拉了拉,雅各抬頭看向對方。
「你想出去走走嗎?」輕笑了一下,孟雷又像是想到什麼似地,悄悄地說:「不可以跟其他人說喔。」
雅各愣了愣,然後點點頭。掌心的溫度很令人安心,他把小小的指頭牢牢地抓住對方。
也許這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要和對方親近的念頭。
這集的重點是小天然跟小彆扭,不知道小關跟馬修誰比較愛哭......
然後,師生戀是可行的嗎!?自己寫完覺得莫名的有點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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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面
弎與勇者家的葛萊因相見場面小劇場。
(雖然附過很多次,但還是說一下勇者的 instagram:pager__tiger)
寫成這麼短的篇幅,純粹是目前沒有更多靈感了,所以先押個待續,以後若是有什麼更動或是想法再來繼續寫這兩個可愛的孩子。
蠍家和埃菲拉家族因著商業上合作的事宜,彼此的成員第一次正式地碰面。不過因為此次目的是為商討生意上的細項,僅出席了雙方代表參與會談。
聽著兩方坐在會議室中對談,內容不外是互相恭維及交易契約的討論,百般無聊之際,弎藉口離開了會議室。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他瞧見電梯旁的沙發上坐著一名身影熟悉的男子。
好像是埃菲拉家族的人……應該也是對會談不感興趣吧。弎想著,但沒有要和對方打招呼的意思。只想著下樓透透氣,卻在走過沙發旁的時候,感受到一股視線。
往旁一看,迎上的是金色的雙瞳。是金眼吸血鬼。弎愣了一下,對於如此少見的景象感到驚愕。但也就僅止於此,他還是決定不和他們扯上關係,枉論對方的來歷多麽驚人。
勉強勾起嘴角禮貌性的笑了笑,弎打算轉頭離開,但視線卻無法離開對方。那雙金色的瞳給他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上是恐懼或是不悅,弎只是有些動彈不得的站在原地。
這個人很危險。他想著,有些警戒了起來。
「欸,你就是弎嗎?」
眨眼間,身影湊近面前,弎沒能來得及反應,那面頰上的長疤便映在眼前。不……那似乎是紋身?想著,卻見金瞳對著自己上下打量著。
「嘖,看起來不怎麼樣嘛。」
真不知道這句話是指長相還是……弎對此感到有些無語。他向後移開了些距離,然後以極為平淡的語氣說著:「抱歉,葛萊因先生,我想我們應該是初次見面?」
見狀,葛萊因退回位子上,雙手環抱胸前一臉無聊的回應:「啊,是啊。」
既然是埃菲拉家族的人,那麼打好關係似乎也是必要的。弎暗暗嘆了一口氣,對於必須友好對待彼此的舉動感到厭煩,但,他仍自然地展出一個完美的微笑。
「久仰大名……」
「少來這套。」金眼吸血鬼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嘲諷地說道:「你要是也跟那些傢伙一樣只會說些狗屁,就閉嘴吧。」
「只會逢迎巴結,根本連踩死的蟲子都不如。」
弎聞言,瞪大了雙眼。他以為自己誤會了意思,但對方那厭惡的表情卻證明了他並沒有聽錯。
葛萊因·埃菲拉,乖戾、目中無人且毫無憐憫之心,聽聞該家族中長老因為和他立場不同,私下被處理掉了。他想著阿加斯的一番話,頓時感到無力。
他們竟是要跟如此危險的對象合作?
「喂,小子。」葛萊因忽然出聲說道:「怎麼,我說的話你不認同?」
「……沒有。」弎垂下了嘴角,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既然對方不打算示好,自己也不必特意去逢迎。
反正他也懶得和他說話。
葛萊因見狀,露出了饒有興致的表情。
「跟那傢伙說的一樣啊。」
「什麼?」
「阿加斯·沃蘭德魯。」金眼吸血鬼向後躺在沙發上喬了個舒適的姿勢。「他說你曾經拿過亞爾曼格鬥大賽的冠軍。」
那頭巨狼到底都在外頭多嘴些什麼。弎在心裡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雖然不明白這問題和上述發言有什麼關係,但在眼神強烈注視下,他還是勉強應了聲。
「……也許吧。」
「啊?」葛萊因的語調降了下來,接著他臉色一沉,突然坐起身直直地盯著弎。不明白對方的態度為何轉變,弎不發一語,回望著對方。
「所以是有還是沒有?」
「……這很重要嗎?」
「對。」葛萊因理所當然的說著:「我想跟你打一場。」
弎感覺背後流下了冷汗。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個戀戰的人,這使他頓時感覺處境艱難了起來。事實上,自己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自從開始從事模特兒的工作後,為了避免在身上留下太難癒合的傷口,他就再也不打架了。雖然吸血鬼有很強的自癒能力,但太過嚴重的傷口也需要時間癒合。
畢竟那只是年輕氣盛的自己小小的興趣,相比工作,他還是多少懂得權衡利弊。
「我想,還是不要吧。」
「為什麼?」
「……工作需要,所以身體不能受傷。」
聞言,葛萊因露出了困惑及有些不以為然的表情問道:「什麼工作?」
這個人,怎麼能夠如此直接的問每個問題呢?弎有些不耐煩,但在沈默數秒後還是開了口。
「……模特兒。」
「哈?」像是質疑自己聽錯那般,葛萊因皺起眉頭不解的看著弎。兩人對視數秒,在意識到對方不是在開玩笑後,葛萊因嘆了一口氣。
「就為了那種無聊的事……」
「抱歉,就是這麼無聊。」弎幾乎喪盡了所有耐心,直接打斷對方說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恕我失陪。」
正巧電梯抵達樓層,在腳踏入電梯的前一刻,弎因著本能往右側了側身子。一陣風拂過,接著是一股腥味直竄入鼻腔。他低頭一看,西裝左臂上多了道口子,血自皮中汩汩流出,但不過數秒,傷口就癒合了。
「啊,反應還蠻快的嘛。」葛萊因咧嘴一笑,亮出右指的指甲,毫不避諱的在眼前晃著。
他是故意的。
若是自己方才沒有察覺到身後的氣流改變的話,現在肯定不是皮肉傷那樣簡單。弎看著對方的眼神就懂了。胸口有股情緒迅速地蔓延,但他試圖壓抑住那份感覺。沈默了數秒,他仍舊決定踏進電梯中。
「很遺憾,我不想惹上麻煩。」弎定定地看著金眼吸血鬼,後者眼中散發濃濃的戰意。
絕不再和這個人相見。他想著,然後靜待電梯門關上。
然而,事情卻沒能如他所意。
[待續]
*補充:我又私下設定⋯⋯阿加斯和葛萊因是舊識,至於怎麼認識的又是什麼關係,我希望能有下篇來解釋。(自己給予自己更新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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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戰記(終)
(個人的自帶BGM:Ivan Torrent - Immortalys)
煙霧瀰漫數個山頭,原先雪白的大地早已看不見一點樹林的蓊綠,僅剩巨妖體液蒸乾後,染上一片的墨黑。
扶持著受傷的夥伴,眾軍在一片混亂的戰場中井然有序地集結。方才的大戰與騷動不過須臾,一切陡然歸於寧靜。
帳篷內。
「還有叛徒的事情需要解決。」莫亞集結各官後,雙手一撐桌面,凜然的視線掃過在場所有人。「妖魔封印法陣需要時間和足以解除的魔力,北方魔窟並沒有高等智能的生物,所以這絕非敵對勢力所為。」
眾官臉色凝重了起來。這即是說明軍隊中存在著內賊,但,目的為何?又能從中獲得什麼好處?眾官在心中各懷揣思,等著長官的判決。
「當時部署在西邊林地的是哪個分隊?」
「第三分隊。」一名軍官應道。
「……第三分隊隊長跟副隊長出列。」
「羅伊·耶馬爾,第三分隊隊長,在!」一名男子臉色凝重的開口:「報告,副隊長萊因少校在與妖魔交戰時不幸身亡,目前正在搜索少校的遺體。」
蘭斯洛特皺起眉頭。雖然當時戰局相當混亂,但他依稀記得傳令官那時並未提及相關的訊息……或著,也有可能是他記錯了。正猶豫著該不該開口,兩人的對話又進行了下去。
「當時部署是否有異樣?」
「異樣是指……?」
「有沒有敵襲?」
「白靈村有百隻魁儡入侵,本隊和獸軍第四分隊合力殲滅,未有傷亡。」
「喔?」
自喉頭發出的音節明顯聽來和剛才語氣不同,莫亞的臉色變了。羅伊中校像是察覺了有些不對勁,但他沒有做出任何反駁,僅以點頭回應。
此時,莫亞揮了揮手,從旁走上一名軍官。
「傳令官,你當時跟卡司特參謀總長回報的內容,再複頌一次。」
「是!西南方二十五哩外,白靈村出現約百隻魁儡。請下達指示。」
「那麼卡斯特參謀,想問您當時下的命令是?」
「……根據部署,由我方獸軍第四分隊,和魔族軍第三分隊率軍討伐。」被點名的男子有些不解,但仍照實說了。莫亞點點頭,又說:「傳令官,說出你當時收到的回覆。」
「第四分隊隊長及第三分隊副隊長已整隊出發,報告完畢。」
語畢,眾人的視線集中在中校身上。後者顯然發現事有蹊蹺,臉色鐵青。
「司令,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當時不在基地內吧。」
「您是指這件事嗎?已全權交給萊因少校處理。本人當時前往西北北稜安角探查敵情,並不在本部基地。」
「那是探查兵的工作。」
「報告長官,本人認為此事重要非凡,故親自領隊。」中校語速異常快速的說著:「稜安角敵情確實有轉述給情報本部,您大可詢問達耶馬將軍。」
「不必。」莫亞冷冷地說道:「據密報,羅伊中校在我和蘭斯洛特將軍有些衝突的時候,也不在第三分隊的指揮崗位上。」
「那麼,」紫色的眼瞳泛著冷冽的光,她一字一句的說:「你在白靈村遇襲到巨妖出現的這段期間,究竟在哪裡?」
「報告長官,本人前往西北北……」
話未說完,莫亞拳頭一槌桌面,怒道:「少給我裝傻,混帳東西!」木桌因承受不住強烈的撞擊,應聲而斷。但眾人對此場面卻笑不出來。
只因莫亞的容顏憤怒得扭曲。
「沒有人叫你探查敵情,藉口就是藉口。」她冷然說道:「羅伊中校,釋放古代巨妖、造成北大陸危機,這可是叛國罪。」
男子愕然。叛國罪在軍中相當於死刑,此罪狀一下,別說是降軍階,就連小命都無法保住。眾將官屏氣凝神,就看前者如何回應。
羅伊中校先是瞪大了雙眼,隨即身子哆嗦了起來。然後,他大笑,笑的前翻後仰,無法自制。幾乎間接默認了自己是主使者,他卻毫不畏懼地看著眾人驚愕的表情,有些打趣的露出了微笑。
「哎呀,將軍,這玩笑也開的太過火了吧。」一掃先前嚴謹的態度,羅伊中校相當輕浮地說道:「誰不知道您急著抓替死鬼?沒想到背信忘義這個詞也適用在您身上啊。」
「無禮!」莫亞身旁的達耶瑪將軍對此指控感到忍無可忍,出聲遏止。但中校仍未停下,反倒將話題轉向另一人。
「敢問蘭斯洛特將軍,」他說著,表情有些戲謔:「對於我方魔族如此善變的態度有什麼看法?」
被點名的有些莫名,蘭斯洛特皺緊眉頭,沒說話。他不明白此人在此時說的這些話,是想表達什麼;如果是想重新造成種族間的對立,這問題也太過無關緊要。
但顯然對方只是在虛張聲勢。中校從懷中掏出一張卷軸,毫不避諱的說:「莫亞將軍也真是殘酷,都忘了我們可算是同一艘船上的人哪。」
莫亞持續保持沈默,任由對方滔滔不絕地說著。開始不明白情勢,眾人也沒能出聲制止男子的瘋言瘋語一一因為他手上的卷軸,使得這一切突然合理了起來。
「看來您這個人也是挺冷血的,利用完我就打算將知情的人殺了嗎?哈哈!」羅伊中校笑著,突然臉色一變,對著眾人大喊道:「你們搞清楚!她才是真正叛國的人!」隨著激動的語氣,他一把扯下了捆在卷軸上的繩。
但,紙張上什麼也沒有。
幾十道目光瞪著空白的卷軸,一時交頭接耳的聲音四起。顯然情勢瞬間逆轉,男子頓時驚慌失措,欲說些什麼,卻被一拳擊倒在地上。
「說完了嗎?」
此時,莫亞終於開口。她冷笑,右手隨意地揮了揮,將手上的血跡甩去,接著,用力踩下羅伊中校的身軀,痛得對方悶哼了一聲。招手示意兩位軍官上前,她一把抓起趴伏在地上的男子,扔向兩人。
「那麼,差不多可以行刑了。」
「眾軍聽令!」莫亞走出帳外,高聲喊著。她身後跟著兩名軍官,一左一右將羅伊中校牢牢架住。
「此人名為羅伊·耶馬爾,第三分隊隊長,也是導致我軍陷入危機的叛徒。」
本尚在等待軍令的士兵們瞬間噤聲。氣氛彷彿凝結般,百道目光頓時聚集在中校身上。
「他背棄我軍信條,擅離職守,並且意圖藉由巨妖之力侵略北大陸。」
「此人窮凶惡極,妄圖私利,是為一恐怖份子。」
「因此,羅伊中校,我以擾亂軍紀、叛國及意圖殺害友軍等罪,判處你死刑。」冷冰冰的語氣,莫亞向後高舉長槍。
「……但也不會太輕易地讓你死去。」
後句悄聲入耳,在中校尚未反應過來之時,長槍筆直貫入身軀。痛感自背部擴散開來,使他近乎昏厥。耳邊響起吆喝聲,他似乎看見眾軍憤怒的表情。那是在劫後餘生,恐懼感無處宣洩時,找到突破口的狂亂。
「為無辜的平民。」
長槍迅速拔出,沒來得及準備,又是猛力一捅。腰腹撕裂的感覺使他吐出鮮血,但這動作更加刺激了背部的傷口,眩暈感襲來,卻沒能使他失去意識。
「為大地的生靈。」
兩道光影,斬去的雙手飛了出去。劇痛再度將其意識拉回,但他已經無力再發出吶喊。
「最後,以此紀念逝去的同胞們。」
「什——」
話語未盡,頭顱落地。
頓時軍營歡聲雷動。一切混亂與痛苦皆在叛徒的死亡後,昇華成了某種可歌的成就。
蘭斯洛特看著染紅的雪地,霎時卻說不出話來。太突然的制裁,使他某種程度上仍舊無法接受。然而周遭的士兵們,卻彷彿紓解了心中的怨氣般,一掃原先的陰霾,臉上皆漾起了微笑。甚至,經過方才的戰鬥後,彼此間突然地開始有了交流。
確實,兩方看來更能融洽的相處。
但,他心中仍有某些困惑與顧慮。
蘭斯洛特看著莫亞走進帳篷中,大步追了上去。
「您這樣的作為是否太過……!」「慢著,將軍。」莫亞打斷蘭斯洛特的話,紫眸毫不閃躲地望著後者。
「不知道你們對於販賣情報的叛徒是怎麼處理的?」
蘭斯洛特聞言,愣了一下。
「他先前已經多次將我軍的情報賣給敵軍,再以機密為由銷毀交易的證據。」她重重咳了一下,吐出一口血後,又說:「這不是作為激勵士氣道具的道德問題,而是我『必須』把他剷除。」
不知道為何自己要對一個不熟稔的將軍說這些,照理說,說出口不過徒增事跡敗露的風險,但,莫亞僅管略感彆扭,卻又本能地知道,男子是一個能夠絕對保守秘密的人。
蘭斯洛特狀似在消化對方的話,問道:「您是如何告知他進行這個任務的呢?據我所知,我們一直都在同一個帳篷之中。」
「我在先前就已經下達命令了,召喚巨大的妖魔也需要一點準備時間。」
「……您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了嗎?」
「沒錯,從打架到妖魔出現都是我一手策劃的。」
「但我認為這個計畫有很高的風險。」
「若是普通的死靈生物,將無法發揮菁英部隊的優勢。」莫亞嘴角一勾,露出有些狡詐的微笑。「雖然遠古妖魔有一定的滅團風險,但基於需要,兩者合作並藉此發現各自戰鬥的優劣,才能會從心底佩服起對方的實力。」
「原來如此。」無奈地回應,蘭斯洛特有種被算計的無力感。
兩人並肩走了幾步,男子率先嘆了口氣。
「不過殺人……這樣的作法似乎有些過激。」
「……在當下,眾人的情緒需要一個發洩口,如果只是嚴懲或是降官階,對於你的軍隊來說沒有實感也沒有同感。」莫亞淡淡地回應。「所以叛徒的死亡,才是提昇士氣的良藥。」
「那麼對決這件事……您沒想過明說嗎?」
「事實上,我方軍團承認的是,身為長官的我的實力。」莫亞說著,朝著自己比劃了一下。「我知道此次出兵中有不少菁英部隊,所以他們對於兩方將軍是否有能力帶隊打仗肯定抱有懷疑的態度。」
「最好的方式是親眼見證,眼見為憑。但我認為將軍不像是會假戲真做的人,再加上我不希望被識破,所以真的打起來還是有必要的。」
「不過您太過內斂沉著,激將法用的有些過激了。」莫亞說完,對著蘭斯洛特行了個禮,然後深深的彎腰鞠了躬。「對於那些諷刺和侮辱的言論,我在此對您感到相當抱歉。」
後者對此簡直措手不及,只得慌忙請對方起身。莫亞起身後,笑了笑又說:「呵,不過我本來是打算做做樣子的,沒想到會真的受傷。」
「抱歉。」
「不需要感到抱歉,蘭斯洛特,你是我至今遇過最強的戰士。」她直呼其名,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讓我進入魔化狀態的人可不多。」
那是身為一個武者滿足的模樣,他倆心知肚明。
蘭斯洛特苦笑著回應:「能得到這樣的稱讚是我的榮幸。」嘆了口氣,他接著說:「但我當時確實被您的舉動嚇了一跳。」
「啊啊,如果被法術擊中的話……雖然不會死但估計會半殘吧。」莫亞雲淡風輕地說,彷彿當時站在法陣中心的不是她。
「但你不是一個會眼睜睜看人死去的人吧?」
篤定的說著,莫亞咧嘴,真誠的笑了。
蘭斯洛特對此也只能苦笑不語。他對於這般思維由衷佩服,或許,莫亞的過人之處,是能夠徹底的看透人心吧。
「那麼,往北方前進吧。」
<完結>
基本上還是想看他們好好的不要打架XD
但是又覺得最強對最強很有意思就忍不住爆了一堆腦洞
軍隊這個題材真的很棒QQ
下收有沒有都沒差的補充
*補充1:莫亞消滅妖魔的行為,可以賣人情給北方政府,又可以列入功績中,實屬一石二鳥。
*補充2:卡加斯兵團對於己身的團體感到自豪,排外意識強烈。莫亞故意和蘭斯洛特打起來,一方面是為了表現出魔族方厭惡的衝突表現,一方面是為了使全體認清領頭的實力,再藉由妖魔的出現使雙方能有共同敵人,也可藉此讓彼此熟悉與其戰鬥的方法,確保蘭斯洛特能在危機時刻救自己後,兩人再以和解收尾。
*補充3:當時,莫亞在和羅伊中校簽署的文件上動了手腳,她將所有的交易內容用尤里蕨汁液覆蓋(即一種快速揮發的顏料,適用於傳遞任何秘密訊息),但羅伊中校因為太過著急著籌劃接下來的行動而沒有發現,以致於卷軸拉開時呈現的是空白的紙面。
*補充4:白靈村事件發生在莫亞和蘭斯洛特還在帳內對打後不久,因為百隻魁儡並不是什麼太強大的敵人,所以兩分隊清掃的速度很快,迅速就回到部署基地。卡司特作為情報總長,回報給兩位長官的時候,大約就是巨妖襲來的那個時間點,而他之所以不提前報告的原因,單純只是無法介入兩人可怕的打鬥中。
[後記]
終於把這總計約一萬六千字的短篇給完結了!
本來預計是在一萬字左右結束,但因為想要盡量把劇情寫清楚,所以花了很多時間在重整邏輯;途中也有好幾次因為前後邏輯不通順,而把整段刪掉重寫過,所以卡了差不多四個月左右才終於寫完。
要說最困難的地方,大概還是寫大場面的時候吧!畢竟架空世界的打架方法要怎麼寫就怎麼寫,但要寫的精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雖然經過了一段痛苦的難產期,但總的來說自己還是很喜歡這篇文。除了莫亞和蘭斯洛特都是我喜歡的孩子,寫互動超開心以外,也在描寫上做了許多新的嘗試,有了很不同的體驗與想法。
希望未來有機會能寫寫其他類型的文。
在此感謝勇者 (instagram: pager__tiger) 願意讓蘭斯洛特和我家的莫亞交流......我們家的孩子脾氣都有夠糟糕......
最後,感謝你的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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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戰記(下)
對於大場面的描寫還不太會掌握。雖然好像是軍隊的戰爭,但實際上是雙人秀。 時隔三個月終於產出來,有種嘔心瀝血的感覺。
白茫茫的大地,開始有颳起暴風雪的趨勢。
老實說,莫亞覺得有些頭痛。 卡加斯兵團向來擅長的,是與同樣體型的敵人戰鬥;若是在相等的情況下,她有自信能夠戰勝兩倍以上的敵人數量。 但今天要對付的可是一隻遠超過眾人所能想像的巨大妖魔。 雖然因為要對付死靈生物,退魔法師團足足有五百人之多,但要擊殺遠古巨獸,他們需要的,是一波強而有力的攻擊。 若是無法造成足夠的傷害,我方必輸無疑。 思及此,莫亞立刻召集法師團團長,要求其立刻讓手下法師們繪製足以殲滅妖魔的大型法陣。 但團長顯然一臉為難。 「司令,札爾(Zhar)巨妖史書上記載著它從未被消滅過⋯⋯」 「盡信書不如無書。」莫亞嗤之以鼻。「身軀龐大不代表力量強大,何況史書上的資料早已過千年,以現在的技術來說,法師團是有能力消滅這隻老妖怪的。」 團長愣了愣,似乎是對於這番言論感到不認同,又說:「您的意思是⋯⋯準備最強大的攻擊咒文?就算攻擊後無效也無所謂嗎?」 「不會無效的。」 團長聞言,儘管表情有些扭曲,但他仍然點了點頭。 「需要一光火的時間。」他說。「時間一到,就讓巨妖移動到法陣上方,我們會全力攻擊⋯⋯但若是妖魔仍未能被消滅⋯⋯」 「收尾就交給我們軍團。」莫亞接了下去,眼神淡漠。 團長見狀,再沒開口說任何話,匆匆離去。 莫亞看著對方身影遠去,轉身打算和蘭斯洛特商討戰略。「報告!妖魔自西西北方一百哩處,正以時速五十哩的速度朝此前進!」突然,一名傳令官迅速奔至莫亞及蘭斯洛特面前,氣喘吁吁地稟報。 看來妖魔的移動速度比預想的還要快。莫亞皺了皺眉,接著看向蘭斯洛特說:「你們的菁英部隊有多少人?」 「五個分隊,總計六十人。」 「我們這邊有五十人⋯⋯那麼每隊編制二十二人,三四五分隊交給你了。」 「我沒有異議。」蘭斯洛特說著,卻有些不安。「百人的部隊⋯⋯足以應付嗎?」 「足夠了。」 蘭斯洛特不解地看著她。或許是缺乏與體型如此龐大的對手對決的經驗,他怎麼也不認為如此少的人數足以對付遠古妖魔。 「將軍有對付妖魔的經驗嗎?」 「⋯⋯體型這麼大的還是第一次。」 像是預料到對方會這樣回答,莫亞點了點頭,說道:「那麼,把這想像成是和巨蟒群的戰爭吧!」 未待對方回應,她掉頭就朝著士兵集合的地方走去。蘭斯洛特不明究理的看著對方背影遠去,也跟著召集起部隊。 兩方人馬迅速移動至空地,乍一看,也不過百人。即便明白眾兵皆是精英中的菁英,但看著以拔山倒樹之勢迎面而來的妖魔,卻怎麼也無法確信勝券在握。 莫亞看著眾人狐疑不安的神情,突然地,喊起話來。 「眾軍聽令!你們即將面對的,是沈睡千年的古代妖魔。」 「我軍法師團五百人為此次任務的重點——繪製巨型法陣並消滅敵方。」 「作為本次作戰的奇襲部隊,你們首要的任務,是消耗敵方的戰力及體力。」 她在井然有序的部隊間來回走著,每句發言像是能夠刻入人心,字字鏗鏘有力。 「妖魔並非刀槍不入,但,需要注意的是它背上的蛇群。」 「砍斷頭部仍然會再生,雖然除了攻擊速度快沒有其他特點,但被正面擊中還是有可能重傷。」 「妖魔本身並無障壁,物理攻擊有效。」 「我相信諸位的實力。」 莫亞重新站回隊伍前,以不疾不徐的語調這麼說道。按理說,莫亞方才所說的一番話,應該是由各隊隊長發布,但顯然司令親自下令助威,充分達到助長兵勢的功效。 一聲令下,各隊人馬迅速分散至部署位置。 兩人站在高處看著軍隊各自散開。蘭斯洛特猶豫許久,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司令,彼此間的衝突還沒有解決,這麼貿然的合併各分隊是不是太魯莽了點⋯⋯?」 莫亞聞言抬起頭,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放心吧,巨妖的強大足以克服這點。」
說是奇襲部隊,也不過是騷擾妖魔,拖延其移動時間,直到法師團畫完法陣為止罷了。期間,或許還得充當誘餌,讓巨妖移動的方向不至於離城鎮太近。 「放箭!」 第一波攻勢首先由第三分隊發起。數十發箭矢朝著妖魔射去,但還未碰到妖魔本體,就先被蛇群攔下。 不過這波攻擊仍成功吸引巨妖的注意力。它停下移動,混沌不明的身軀開始扭曲變形,皺縮成較原先小一倍的黑色物體。接著一聲怒吼,數百條巨蛇猛然撞上第三分隊所在的山壁。 瞬間,土石炸裂,將方圓十哩內的樹林直接化為粉末。強勁的風壓掀起雪與土,宛如白色的風暴狂亂地襲向四面八方。 僅僅一瞬間,眾人對這無與倫比的力量,感到恐懼。 莫亞身處的第一分隊,位在另一處高地。見狀,她跳上坐騎,「撤往低處!」吼著,其身影迅速消失在林裡。 巨妖發覺不再有東西攻擊它,隨即又慢慢膨脹身形,緩緩地朝著前方移動。 「怪物⋯⋯」蘭斯洛特喃喃道。巨妖靠著濃縮體面積來凝聚力量,這使得巨蛇的攻擊比起方才更為猛毒。若是全軍都在高處和蛇纏鬥,想必會陷入一番苦戰。指揮著第五分隊前去第三分隊的高地查看死傷,蘭斯洛特帶著第四分隊往巨妖正下方移動。 幾發劍氣射出,數個蛇頭落地。蛇群為此狂亂了起來,前仆後繼地朝向生命體撲去。然而,這正是游擊戰的精髓所在,縱使蛇群凝聚的力量相當強大,但在分散開來後,也不過是一條條巨蟒,無法毫無顧忌地在林間橫行。藉著樹木閃避攻擊,再透過不斷砍落蛇頭來消耗妖魔的力量,繞行巨妖做混亂的散打,成功停下了其繼續移動的舉動。 數十回攻防下,第四分隊仍未有傷亡。但照這樣的情勢發展下去,勢必會耗盡體力⋯⋯看來得先戰術性撤退了。蘭斯洛特想著。 「報告!第三分隊死亡三名,重傷兩名,尚有十七名成員負傷,但能夠參戰。」 「位置呢?」 「兩隊尚在兩哩外⋯⋯」 傳令官話語未盡,左側襲來兩條巨蛇。蘭斯洛特本能地揮出拳頭,迎面擊中其中一條蛇頭,黑色鱗皮瞬間爆裂,體內如膠般的黑色漿液灑向四面八方,一時之間,視野內完全無法捕捉另外一隻蛇的身影。咻咻!蘭斯洛特本能地拉過士兵身子,往右猛力一撲。 碰!一棵巨木應聲而斷,橫倒在兩人身旁。巨蛇正想追擊,卻被一旁過來支援的士兵硬生生砍斷。 「撤退!」蘭斯洛特運足內力,吼道。迅速跳起身子,他和傳令官及其他第四分隊的二十二人紛紛自林中衝出,往西側的岩壁處移動。 令蘭斯洛特感到意外的是,正如莫亞所說,先前劍拔弩張的敵對意識,在巨妖出現後便自然地使兩者忘卻了仇視一一只因為眼前有更大的威脅存在。魔族的爆發力與獸族的持久力、速度,方才的戰局多能發揮彼此的長處,達到加成的效果。 原來如此,這就是妳所希望達到的目的嗎,莫亞・陸奧波德⋯⋯ 「將軍,您在笑呢。」身旁的年輕士兵忍不住出聲。 蘭斯洛特看向對方,愣了一下,回應道:「啊啊,是不該太早鬆懈。」壓下嘴角的弧度,他將注意力拉了回來,定定地望向遠方的戰場。 不絕於耳的爆炸聲頻頻響起,伴隨著火光與塵土飛揚,身處高處的蘭斯洛特能夠很清楚的看見戰場的動靜。莫亞讓一二分隊各自在兩側攻擊,使得巨妖無法集中火力,再藉由幾波強力的攻勢,阻擋本體繼續移動。 一切計畫非常順利的進行著,但原先一大片雪白的廣闊森林,在這場戰鬥中,早已化為灰燼。放眼望去,塵土飛揚,僅剩下了無生氣的焦土附於大地之上。 但願所有人能平安無事。蘭斯洛特想著,頓覺右眼有些疼痛了起來。
莫亞實在摸不透這隻巨妖。她指揮士兵用劍氣、用槍柄、用巨木,對著黑漆漆的妖魔本體進行了數回的攻擊,然而,那厚重的身軀總能承受住這一切,或著說,彷彿攻擊都被吞入未知的空間中,物質就這麼沒入、消失在看似黏稠的皮層下。 「將軍,我們的攻擊無效!」 「我知道!」 她有些氣急敗壞地隨手朝蛇群斬去,數十個蛇頭落地,僅剩粗大的軀體狂亂的擺動著,但蛇頭依然不斷地再生,無窮無盡、毫無停滯。 原先欲削弱敵方的計畫毫無作用,莫亞只得另尋出路。雖然阻止巨妖繼續前進的行動成功了,但也就僅此而已。 何況誰也不知道下一波強力攻擊何時會襲來。 莫亞退到戰線後方,開始凝聚起力量。她不認為有完全障壁的存在,只要是生物,必然有防守上的破綻。為此,她需要更強大的力量。 她絕對要找出對方的弱點。 風雪逐漸變大,然巨妖的攻勢絲毫不受影響。第二分隊持續地和蛇群進行拉鋸戰,在數百回交鋒下,雙方僵持不下,持續消耗著彼此的體力與力量。 突然地,一名士兵的疏忽,蛇頭陡然越過隊伍所組成的戰線,朝著地面猛衝了過來。雖然士兵很快就將其砍斷,但蛇群彷彿意識到這是個突破的好機會,全數轉向,朝著該名士兵襲來。 一時,百條巨物如巨浪湧來,陰影掩去半片天空,也好似掩去生物求生的意志。 莫亞吼道:「閃開!」士兵還沒來得及閃躲,便被她一腳踢飛了出去,隨後她長槍一插地,使力向後跳往十呎外。蛇群湧上,將兩人前一秒站立的地面撞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集中火力!」她吼著,一個翻滾站起身子。第二分隊不到數秒便集結了所有人,一聲令下,數百道劍氣混雜著鬥氣,朝蛇群強烈衝撞而去。 頓時,爆裂的火光連帶狂風腰折方圓一哩內的群木,衝擊力之大,甚至震退了妖魔幾呎,龐然身軀搖晃著無法站立。百條軀體狂亂的揮舞著,斷裂的破口再度快速地再生。 但,莫亞早已蓄積好力量。 先是左腳向後踏穩腳步,接著長槍使勁朝前一揮!力量全數釋放,半空中陡然出現數百支形體模糊的槍,朝向群蛇正在快速恢復的根部飛去。攻擊再度伴隨強烈的風壓而來,只是這次,巨妖對於這波攻擊有了劇烈的反應。被擊斷的蛇根再也沒能冒出更多的巨蟒,破口湧出大量的黑色汁液。 高頻率的吼聲以幾乎要震破耳膜的力度,響遍了數個山頭。 因這巨響,大地瘋狂的搖晃了起來。蘭斯洛特未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火速領著三個分隊轉往下一個會面點。猛然瞧見綠色的交接信號在空中閃爍,他轉向朝著戰場奔去。 兩方在中途相遇,莫亞拉住駕馭騎獸的韁繩,快速地說著:「南南東二十哩,龍安角的北側峭壁。」 「了解。」 「還有,攻擊針對蛇和巨妖的相連處,可以直接消滅蛇本身。」 乍聽之下雖然很直觀地認為能夠做到,但蘭斯洛特知道,避開蛇群的追咬碰觸到根部,該是一件相當高難度的事。 但,被動的防守遲早會有疏忽的那一刻,主動出擊才能消耗妖魔的力量。 因此,必須要做到。他點了點頭,將劍柄緊緊地握在手心中。 兩人眼神交會數秒,莫亞隨即一踢騎獸側腹,身影下一秒便消失在林間。 遠方,負傷的巨妖皺縮起身子,將斷口擠壓,吞入自己的體內,身子再度被蛇群包圍,只是這次,其身形不再龐然得駭人。 蘭斯洛特指揮著三個分隊在林中散開,形成巨大的三角包圍網。他預想著將蛇群的攻擊分散開來,應該能藉機找到突破口。幾番刀光劍影,自正面突破蛇群,蘭斯洛特和第五分隊藉機翻上蛇身,幾次加速,眾人分散開來朝著根部奔去。 但事情不如想像順利。 巨妖像是學到了教訓,數百顆蛇頭趴伏在自身的弱點上,正昂然吐信、扭動著身軀等著敵人莽撞地前來。見狀,蘭斯洛特仍未減緩速度,直撲向糾結的蛇群。拳頭硬是貫穿了前方衝撞而來的攻擊,身側的蛇則是被第五分隊的士兵給擋下。但,顯然這只是第一波攻勢。 「將軍!我們擋不住的!」年輕的士兵喊著,眾人隨即籠罩在一片陰影下。抬頭一看,原本長在巨妖身側的蛇群全部聚集了過來,頓時,所有能出去的路皆被封死,百條巨蟒以俯視之姿,緊盯著到手的獵物。 二十三人訓練有素地背對彼此,圍成了一個封閉的圓。 眾人屏住氣息,伺機而動。 「你們可都是菁英中的菁英啊。」面對此等景況,蘭斯洛特突然地說。「同心協力,沒道理擋不住這樣的攻擊吧。」那是一個足以令人安心的語氣,就好像在說著『沒事的,還有我在』那般,讓人不禁產生信心。 只因他的實力,眾人有目共睹。 眾兵擺好架勢,蓄積力量。下一秒,群蛇襲來。 蘭斯洛特率先衝鋒,其身影如弓矢般射向敵方。拳頭向後拉去,接著全身的肌肉鼓起,將氣力集中在左拳,筆直揮下。強大的力量撞擊蛇身形成的壁,火光閃現,瞬間,猛烈的強風向著四周狂掃而去,同時也毀去了數十條在周圍盤旋準備咬上前來的蛇。 眼見包圍網有了突破口,眾兵緊接著呈現雁群飛行的隊形,向著蛇根奔去。 巨妖此時發現不對勁。大量的蛇頭湧了出來,像是拚命要守住己身唯一的弱點,蛇頭毫無顧忌的撲上,瘋狂地撕咬任何能觸及的事物。數波攻擊下,士兵們漸感吃力,僅能盡量守住自己的位置,不被巨蟒突破。 就在蘭斯洛特及第五分隊士兵幾乎招架不住巨蛇的攻勢時,他使勁大吼:「就是現在!」 應聲而出,第四分隊和第三分隊出其不意地躍上兩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開防守薄弱的蛇,直搗毫無保護的蛇根。 因為沒有料到埋伏,泰半的火力集中在對付蘭斯洛特等人。此時,追咬著第五分隊的蛇群紛紛墜落地面,化為數灘黑色爛泥。「撤退!」一聲令下,作為誘餌的第五分隊迅速躍上屍身,跟著落下地面,並向著巨妖反向跑去。 巨妖淒厲地發出叫聲,皺縮起身子,但無奈力量與濃稠的體液湧出的速度更甚,一時,巨妖身側的墨黑液體如瀑布般汩汩流出,無法止息。 僅有這時候,才能想像其似乎也有痛覺。盲目地向著四周胡亂的攻擊,但沒能擊中任何生物。 三個分隊早已在蘭斯洛特的帶領下,前往下一個會面點。
「距離法陣剩下三百呎!」 深紅色的火光在空中爆裂,示意我軍法陣已經繪製完成,剩下的就是將妖魔引誘至正確的位置上,再使其失去移動的能力。 三四五分隊以游擊的方式,持續消耗巨妖的力量。儘管眾人皆略顯疲憊,但蛇群的攻勢也不如先前那般猛烈。 雖然計劃向來是擬定比執行簡單許多,但莫亞對此卻相當有自信。她冷靜地指揮一二分隊在主要幹道上攔截巨蛇的去向。戰場距離城鎮太過接近,雖然已經下達疏散的命令,但若能避免還是希望能夠保住城鎮的原貌。 巨妖的身子不斷的在縮小,或許是力量不斷流失,它無法肆意地指揮蛇群攻擊,攻勢開始有減弱的趨勢。 現在,就是最好的撤退時機。 「「退下!」」 雙聲令下,仍在抵擋蛇妖攻擊的士兵們紛紛停下戰鬥,向後撤往百呎後的安全範圍。 蘭斯洛特眼神一凜;而莫亞則是閉上眼,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下一秒,兩人的身子直接衝向巨大妖魔。莫亞長槍瘋狂地旋轉了起來,凌厲的攻擊伴隨著劍氣形成可見的巨大風壓,斷面將前仆後繼的蛇群全數斬飛。接著蘭斯洛特率先揮拳,腳底緊抓住土地。 力與氣貫注於手臂,拳身在觸上巨妖的同時,以驚人的力量釋出攻擊,強大的衝擊力幾乎將巨妖震飛。瞬間,龐然大物重心歪斜,撞擊上了右側的山壁。 極為憤怒的叫聲,伴隨著崩塌的土石朝著兩人襲來,蘭斯洛特在滾落的巨石間驚險的閃躲著,眼角餘光卻見莫亞仍未停止攻擊。數以百計的巨蟒咬向那斷面的圓心,逼得莫亞無暇找出突破口。此時,法陣已經亮起白光,吟誦咒文的聲音在半空響起。 「莫亞!」眼看其身影幾乎要淹沒於塵土之中,蘭斯洛特大吼。 「走。」女子淡淡地回應,身子未動。 一咬牙,蘭斯洛特起步衝了上去。 他壓下身子滾入莫亞的攻擊範圍內,一把拉過對方的身子,將其甩上右前方的一處高地。蛇群撲空,往蘭斯洛特咬去,他回身拳風形成天然的障壁,在蛇群中形成一個破口,隨後右腳用力一踏,反身跳離原地。因為用力過猛,蘭斯洛特險些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身子,踉蹌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地幾個加速衝刺後,他跳上另一處高地,回頭一望。 剎那間,火光伴隨著熱度以排山倒海之勢捲來,一切事物瞬間消失在這波攻擊中。極大的巨響伴隨強大的風壓襲來,直吹得蘭斯洛特睜不開眼。 足足數分鐘之久,戰場沈寂無聲。待濃煙散去,法陣中央殘存的,僅剩深不見底的巨大凹洞,還有一大片物質燃燒後的黑燼。 妖魔的身影蕩然無存。 計畫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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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戰記(中)
*補充:在自家設定裡,吸血鬼其實屬於魔族的分支,所以在魔族魔化的時候,多半有些特徵會像血族。但不同點在於魔族的型態會再更為多樣化些,不一定僅限於人形。
莫亞緊握著槍柄,手臂因興奮而略微顫抖。自她聽聞蘭斯洛特將軍有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稱號——「阿斯蘭大陸的白眼惡魔」,她就期待能有與之交手的機會。
已經許久沒有遇過對手,她內心狂暴的欲望早已高漲。
見對方仍然沒有動作,莫亞出言:「真是紳士啊!」 音落,刀起。 一個閃身,長槍直劈蘭斯洛特面前。鏗鏘!金屬巨大的碰撞聲,他舉刀格擋。 蘭斯洛特仍然選擇被動地承受莫亞的攻勢,其一原因,是他不想順著對方的挑釁或是慫恿而打。就算對方的殺氣是千真萬確,他也不打算動真格的。 或許,是對於自己的能力還有幾分自信。 莫亞顯然發現了這點。她往後彈開身子,將長槍朝下一甩,咧嘴一笑。 「將軍打算繼續防禦嗎?」 「⋯⋯我不認為我們有對決的必要。」 莫亞聞言,不怒反笑道:「必不必要是我說了算!」 長槍再度揮來,不同的是,攻勢比起先前更為快速而猛烈。莫亞一個突前,槍尖下壓,直逼蘭斯洛特腿部,然而後者反應極快,反手一擋,左腿向後跨開,撐住了兩兵器相撞的反作用力。 碰撞數回,莫亞發現進攻無望,便再度退開身子。 正當蘭斯洛特以為對方有意停戰,卻感覺有股能量正在槍尖匯集——和方才傷及自己的那道劍氣相同——而且令人感覺相當不妙。 他肉眼並沒有看見長槍有任何變化,僅僅是感覺『氣場』的改變。修習武術多年的經驗告訴他,無形的事物總是更令人恐懼。 對方也沒給他太多時間思考,不過數秒,長槍再度發動攻擊。 在槍柄撞上劍的那刻,蘭斯洛特就發現,這股凌厲的『氣』幾乎快襲上自己的臉龐。他下意識地抽開劍側過身子,霎那間,身後的桌子被劈開,應聲而斷。 然而莫亞並未停下。她趁勢壓下身子,長槍橫掃向他的小腿處。蘭斯洛特再度後退,背部卻頂上亞麻布的帳。 一時退無可退,他只得硬是扛下了這凌厲的一擊。劍氣從槍尖射出,他感覺到手臂皮肉被劃開,身上多了幾道口子,頓時鮮血淋漓。 莫亞以極快的速度將長槍一抖,向後一抽,使槍尖上挑後再度直劈了下來。蘭斯洛特此時也意識到,自己不能繼續防禦,只怕持續消磨下身軀會受到不小的傷害。他身子前移,左手使劍擋開槍尖的銳氣。鏘鏘!他單手以劍身阻擋了女子的攻勢,右手向前一把抓住槍柄的前段。 本想著若是普通金屬桿,自己以臂力應足以徒手折��;但顯然這把槍並非普通的長槍,他即便發力也不見槍身有絲毫彎曲。 兩方僵持動作數秒,莫亞突然鬆開手,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夠抓住我的長槍的人。」 蘭斯洛特對此不知該如何回應,尤其他的手上甚至還握著對方的長槍。但下一秒,長槍便如同被分解了般,瞬間消失不見。 顯然她的武器材質和金屬無關。蘭斯洛特想著。他本來想把長槍毀壞,間接影響莫亞失去戰鬥的能力,但卻沒料到長槍似乎無法以物理性的方式破壞。 看來只得再想出使對方無力戰鬥的方法。 此時,莫亞掏出懷中的錶,看了一眼。 「⋯⋯快到了啊⋯⋯」喃喃自語地說著,她將錶收回上衣口袋中,看向蘭斯洛特。後者注意到女子的紫瞳中,似乎閃著異樣的光芒。 他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而這預感至剛才為止,也確實地讓他面臨許多危機。 莫亞看著他說了句:「暖身就到此為止了。」接著右手向後一揮,長槍再次出現在手上。 只是這次,它對準的並不是將軍本人。 槍身一甩,便揮出一道半圓狀的劍氣,將帳布直接劈開。 帳外的眾人顯然早已發現帳內的騷動,正躊躇著是否該入帳請示;未料帳篷居然被直接切開,使得一時之間,數百雙眼就這麼看著兩位長官即將大戰一場,無人出聲。 蘭斯洛特全然不曉得對方究竟在做什麼,又這些舉動對於彼此間的交流有何幫助。 不過,他心裡一直惦記著那句話——「演戲」。如今多了數百位的『觀眾』,確實有幾分戲的意思在;只是這齣戲碼的劇本他從未看過。 「蘭斯洛特將軍,您這是認為我族太過弱小的意思嗎?」 突然地,莫亞以極為宏亮的聲音,對著他怒喊道。 「那麼就讓我來告訴您,這個想法究竟多麽荒謬!」似乎不打算讓他回答,女子語畢便提槍衝向前來。 和先前相同的交鋒,兩把兵器撞擊,發出極為響亮的聲音。唯獨莫亞的表情從原先的笑意轉為怒容。 她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您如果不打算交手的話,我也可以換對手。」 「什——」「就選同樣戴著眼罩的軍官吧。」說完,女子長槍一甩,轉身便朝目標奔去。 「唔⋯⋯!」蘭斯洛特幾乎同時跟著起跑,顧不得手上的劍,他以極速衝往部下聚集的地方。 獸族的軍官們顯然對莫亞的舉動感到困惑,儘管抱持警戒的態度,卻沒有將武器亮出來的打算。 因為他們是軍人,而軍人生來就是聽命行事。 正當莫亞長槍一提,幾乎要碰到對方的鼻尖,下一秒,卻轉而跳離原地。 蘭斯洛特一拳重重錘在地面,一個半徑一米的凹洞立即形成。人群瞬間亂了起來,軍官們紛紛拔出武器,狀似要助陣。 「退下!」蘭斯洛特喝斥,眼神凌厲。他明白這個對手並非眾人齊心便能制服的對象,相反,獨鬥不需顧及己方傷亡,對他來說更為有利。 他再也不能容忍莫亞的所做所為——哪怕這是名為『演戲』的一場架。方才那些過招,他都還能從容以對;但若是要傷害同胞,他絕不允許。 莫亞站在原地說著:「太過保護自己的同胞,可是會培養出懦弱的軍人。」語氣中帶著些許嗤之以鼻的意味在,挑釁意味濃厚。 這番話聽在蘭斯洛特耳中格外刺耳。他確實有些怒意在心中燃起了。 「您傷及無辜的行為,我認為更加可恥。」 「那將軍勢必得要靠實力說話了。」莫亞回應,咧嘴一笑。「否則我也不屑聽您那番仁義道德的胡言。」 語畢,兩人無言地對看數秒。 接著,交鋒!
藍海角雖是前哨基地,卻離敵方仍有數百哩遠。推測若是現在立即出兵,最快也要黃昏後才能抵達戰場。但不知道為何,分明有眾多事項尚需討論,本次作戰的最高領導人及我方統帥卻大打出手。 卡司特愕然地抓著手中的劍,感覺手臂微微顫抖著。剛才那把長槍直逼而來的當下,他不認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要不是蘭斯洛特從後阻止魔族將軍的攻勢,自己的鼻子說不定會被砍下也說不定。 即便身經百戰,獨眼的缺陷仍然使他容易陷入危險。就好比他剛才沒能算準距離,險些將小命送去。 雖然蘭斯洛特同樣是獨眼,但他對於這個認識已久的老友早已見怪不怪。 畢竟天才是無法以常人的思維去度量的。 然而最奇怪的地方,還是這衝突發生的緣由。事發突然,誰都沒能理解為何兩位長官會突然一言不合。即便方才魔族將軍的發言看似認為蘭斯洛特歧視魔族,但卡司特心裡很清楚,這位將軍最不會做的事,就是以惡意攻擊他人。 然而這就奇怪了,究竟短短的五分鐘內,兩人在帳內究竟談論了些什麼?又為何魔族將軍會攻擊自己?莫非那舉動是為了激起蘭斯洛特的戰意?但兩人又是為何而打? 思及此,卡司特頓覺頭痛。他突然意識到,這件事就算想通了也無法改變些什麼,畢竟衝突已經發生,只能祈禱兩人的架能夠儘早收尾。 不過這個希望看來遙遙無期。 鬥爭的劍氣不時衝擊著周圍,多數人為了閃避攻勢,開始尋找起掩護。戰爭分明還未開始,基地內卻已然有了白熱化的鬥爭。 令卡司特吃驚的是,居然有人能夠和蘭斯洛特戰個不分上下。
莫亞揮舞長槍的速度更甚先前。槍槍致命,但勢頭總是被對方所避開。蘭斯洛特手無寸鐵,但他的搏擊能力卻讓他的狀態比起持劍時更好。 他想辦法拉近兩方的距離,但顯然對方也清楚,長槍的優勢便是攻擊的距離長。一來一往下,多半是莫亞先行發動攻擊,在蘭斯洛特避開後,前者立刻又收回了槍身,不讓後者有機會抓到武器。 就這麼交互來回了二十次左右,莫亞突然往後兩個踏步,將長槍直接用力一插地面,接著低下頭閉上了眼,僵直身子不動了。 蘭斯洛特仍然存有些僥倖的心態,想著或許是對方希望停戰也說不定。 然而,他的期望再次落空。 當女子再次抬頭時,蘭斯洛特所望見的,是一張有些可怖的臉孔。原先如紫水晶般的雙瞳,現在卻混濁得如一攤墨;下巴關節陡然下拉了幾吋,使得精緻的臉孔扭曲得無法辨識;一排尖牙亮晃晃地閃著白光,彷彿能從中感受其嗜血的欲望。 莫亞的頭顱赫然『長出』一對山羊角,這也使得她已經完全不像先前那般似人類。 除去臉孔及頭部的變化,其手腳也在逐漸的扭曲、變形。看著對方的手掌骨骼變得尖長,讓蘭斯洛特想起獸族的爪。但不同的是,那如黑色的鱗片般覆蓋其上,讓一根根指尖顯得駭人。 蘭斯洛特嚥了口唾沫,雙拳緊緊握住,擺出了迎擊的姿勢。
為了他所在乎的事物,無論如何都得拿下勝利。
一個吸氣與吐氣間,女子身影從原地消失。 瞬間,感覺到左方的氣流陡然增強,蘭斯洛特左臂向下揮去,碰上對方的爪。儘管擋住了衝擊,手卻皮肉綻開。顧不上疼痛,他一把扣向對方的頸部,將其狠狠壓在地上。 碰!頓時塵土飛揚,莫亞背著地整個人躺倒在地上。蘭斯洛特不敢鬆懈,右手仍然緊抓住她的脖子。 照理來說,這一折,頸椎應該早就斷了。 咯咯咯⋯⋯莫亞突然地一陣怪笑。那聲音就像是風自窄縫中穿過,同時緩緩摩擦著骨骼發出顫動音,幽森而詭譎,令人不寒而慄。 然後她雙腳迅速纏上蘭斯洛特扣住自己的手,以全身的力量使勁向外一扭,蘭斯洛特見狀,立刻順著扭轉的方向再翻了個身。不得不放開固定對方的手,他用力將女子甩飛了出去,後者足足飛了三尺遠。 蘭斯洛特壓住右手上臂,確認自己的身體狀況;好在他反應的快,並沒受到什麼傷害。放心的同時,他抬頭看向對手。 頓時,毛骨悚然。 莫亞正緩緩地從地上爬起身。脖子向後呈現九十度歪曲的模樣,但她猛然一甩。喀啦喀啦,頸椎就好像不過是塊被拼錯的樂高,瞬間被拔起又卡回原��。 然後她低吼了一聲,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顯然剛才那陣衝擊仍多少造成了傷害。 怪物。蘭斯洛特心想。試圖回憶以往面對的敵人,卻發現未曾遇過任何對手,如眼前的魔物,有著令人恐懼的恢復力。 即便攻擊要害也無法將對方制服,蘭斯洛特重新擺好起手式,思考是否有任何方式可以應付眼前的狀況。 正當莫亞壓低身子看似要發動第二波攻擊時,地面突然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強烈的震動打斷了兩人的對決,莫亞愕然地停下腳步,抬頭望向傳來騷動的森林。 強勁的風自樹林襲來,瞬間捲去數張帳幕。龐然的身影從幾哩外就能瞧見,身軀上附著的黑影好似萬頭攢動的蛇般,使其身形更顯巨大。 莫亞猛然甩了甩臉,解除了魔化的狀態。蘭斯洛特看了她一眼,也放下了蓄勢待發的拳頭。 「將軍,看來我們必須停戰了。」 「⋯⋯我有同感。」 莫亞露出難得一見的無奈表情說:「希望您清楚我的意思。」她沒等對方回應,逕自說道:「諾思森林以北,曾經封印了一隻沈睡了千年的古代妖魔。」 「您不會是說⋯⋯?」「是的,據說離此地不過三哩外。」 莫亞臉色一沉,說:「它的封印都有看管與保護措施,這之中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一陣低鳴聲傳來,彷彿是在強烈宣告自己的存在。巨大妖魔像是被本能所驅使,開始緩緩朝著軍營基地移動。 「⋯⋯傳說它曾吃下三百萬人,毀滅北大陸兩個國家。」莫亞表情嚴肅。「我們絕不能讓它越過這。」 蘭斯洛特點了點頭,兩人分別召集起各自的部下,開始調派兵力的分佈。 突然地,蘭斯洛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莫非這也是戲的一部分嗎? 但他很快就將這念頭拋諸腦後。他們面臨的可是傳說中的生物,儘管聽來荒謬,卻不能一笑置之。 畢竟他們已身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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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戰記(上)
莫亞和蘭斯洛特(出自instagram:pager__tiger) 的架空故事,世界觀完全按照自己喜好來寫,所以請當作彼此在某個平行世界打仗吧(超隨便)
*補充:壹是莫亞的副手,在莫亞出兵打仗時擔任後勤及行政事務負責人
莫亞現在倍感壓力。 她從未有這番感受,但那或許是因為自己一向不需顧慮他人,只管想著如何打贏每場戰役。 現在,眼前站著的是一個獸族。 她討厭獸族。 然而對方和以往她所接觸過的獸族又有些不同,從氣質來說實在很難發現;若不是壹和她說了該團的將軍是個戴著眼罩、皮膚黝黑的男人,她肯定不會把對方和獸族做聯想。 畢竟她從未見過白眼黑皮膚的獸。
兩方的軍隊集結在藍海角的基地內,共同目標是要消滅來自北方魔窟的大量死靈生物。據前線探查兵的回報,此次敵人的數量幾乎多達十萬以上,且這數量似乎不包含潛伏於洞窟內部的死靈。 眾所皆知死靈生物多半在夜晚行動,而距離施法重生點越近力量就相對越強,意即,洞窟內未知數量的惡靈或許才是真正難以對付的強敵。 這也是為什麼,上頭指示兩方必須聯手合作,否則北大陸勢必淪陷為死亡與黑暗籠罩之地。
基地內。 儘管兩方正針對地勢及天候擬定作戰方針,莫亞也可以感覺的出來,一股彆扭而微妙的氣氛緩緩地在室內蔓延。 身為此次最高領導人,她知道軍隊需要的可不只是優秀的人馬和戰術而已。若彼此無法互相信任,逆風的局勢就會間接造成全體的陣亡。 不行。 這可是一場硬仗,她不能容忍無謂的紛爭導致人員傷亡。 策略擬定到一半,似乎是在人數分布上出了點糾紛,第一分隊長果斷終止彼此談話,直接請示司令。但莫亞沈默地看了桌上的地圖數秒,果斷地抬起頭,卻沒有回答問題,只是直直地望向桌尾的男人。 「蘭斯洛特將軍,借一步說話行嗎?」她說。 室內霎時一陣靜默。十幾人看來都被這番話嚇了一跳。 接著,場面混亂了起來。多數人似乎認為,莫亞這個舉動是一種公開的挑釁。竊竊私語聲此起彼落,彷彿藉由這個突破口,魔族一方毫不避諱的展露出對獸族厭惡的神情,然而對方看來也是相同的,身形優勢顯然釋出不少壓迫感,而這使得魔族的戰力上略顯不足。 兩方衝突幾乎一觸即發。 不過好在彼此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在莫亞和蘭斯洛特的指令下,眾人仍然沒有任何異議,魚貫步出帳外。
「那麼,您想說什麼呢?」 室內終於再度安靜了下來,蘭斯洛特看著眼前的女子,微笑問道。 莫亞・路奧波德,卡加斯兵團總司令。除此之外,他對她一無所知。 老實說,對於魔族的生態他是完全不了解。唯一知道的是,魔族們不論是男是女皆有著相當精緻的面貌。這點令他感到意外,畢竟,在他的想象中,魔族從名字聽來應該是個有著恐怖面貌的種族才是。 所以在接獲命令得知指揮官是個貌美的女性時,他是有些驚訝的。 眼前的黑髮女子用她紫色的雙眸環視了下四周,接著,眼神一凜,她的表情瞬間僵硬了起來。 「蘭斯洛特將軍,您可曾殺過人?」 這話問得唐突,就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蘭斯洛特也不禁愣住。 「您問這話的意思是⋯⋯?」 「我殺了不少人。」女子說著,視線垂落於桌面。她自顧自地繼續說:「其中當然大多是敵人,其次是抗命的士兵⋯⋯但我也殺過我的同胞、我的友人⋯⋯」 莫亞突然抬頭,筆直地看著他。 「我甚至殺了我父親。」 她的語氣很平靜,但蘭斯洛特看得出對方的眼神藏著忍耐與幾分辛酸。兩人對視了數秒,莫亞先移開了視線。 「所以,為達目的我會不擇手段。」 「⋯⋯我明白了。」蘭斯洛特應道。他知道彼此間合作的問題在于種族間的不認同。對方看似有什麼解決辦法,為此,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枉論接下來究竟會聽到什麼樣的策略。 蘭斯洛特靜靜地等著她開口。 但莫亞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她右手一揮,瞬間,空間中出現一個『洞』,一把長槍便自另一空間飛了出來。她抓住槍柄隨意地揮動了幾下,然後轉了轉脖子。 見狀,蘭斯洛特眉頭緊皺了起來。 他很明白這些舉動代表的意義。 「司令,您這是要⋯⋯?」「演戲。」 語畢,一股殺意自女子身上竄出,槍尖逐漸凝聚奇異的能量。蘭斯洛特直覺不妙,正要開口制止,對方卻槍身一甩,一道劍氣直接衝了過來。 他本能性的閃開,但猝不及防的攻擊仍然讓手臂劃出了不淺的血痕。 「請住手。」語氣嚴厲,蘭斯洛特身子緊繃了起來。沒能意會莫亞的意思,他只是認為這番舉動意圖不明;何況在戰前如此緊張的時刻,兩人身為軍隊的領導人實在不應該有衝突⋯⋯這只不過會造成彼此間對立更為嚴重罷了。 但對方看來並非失去理智,這使他困惑。 前一刻還理性對談的兩人,此時卻劍拔弩張。莫亞冷笑道:「我不會住手的,蘭斯洛特將軍,希望您還記得我們共同要對付的敵人,正在數百哩外朝著基地前進呢。」 「您務必要能夠統領軍隊進行戰鬥。」 簡單來說,就是警告自己大意的話可能會受重傷。他想。不得不拔出腰間的佩劍,蘭斯洛特眼神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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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鬥惡龍幼兒園(1)
這絕對是因為勇者的腦洞帶給我的影響!
幼兒園什麼的也太可愛了吧!
(人設參考instagram:pager__tiger / ds32761)
園長:蘭斯洛特
老師:孟雷/落/彔
小孩:佐雅/子諾/馬修/燁/芬/雅各/亞瑟利/凱/關德琳
(想讓前期老師只有落跟孟雷)
【part1】誰是老大
「孟雷老師——!」
「喔?是馬修啊,怎麼了?」
寧靜的午餐時間,孟雷正看著燁溫吞的吃著碗裡的食物,突然地,原本在另一邊玩耍的馬修卻跑了過來。
「老師,他們在打架!」
「什麼?你說誰……」
咻——碰!一本書以極快的速度飛了過來,撞在牆壁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響。孟雷瞪大著眼看著掉落在地上的書——《聰明的兔子》——方才距離他臉龐不到五公分。
要是被砸到肯定會痛不欲生。孟雷暗暗想著,一手護著馬修的頭頂,一手牽著燁,急匆匆的趕到現場。
雖然疑惑著落居然沒在教室內顧孩子們,但眼下也只能前去一探究竟了。
「閉嘴!你這隻蠢貓!」
首先聽見佐雅歇斯底里的大叫著。
「我才不是貓!我是獅子!」
接著,芬大喊著為自己辯護,然後站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佐雅;一旁站著不明白情況的子諾,笑臉吟吟地捧著兩三本書;佐雅則是從子諾手中拿走一本書,準備丟向男孩。
看來丟書的兇手很明顯了。
「暫停暫停!佐雅,把書給我!」一個箭步向前,孟雷將芬從椅子上抱了下來,接著擋在面前,企圖阻止佐雅危險的舉動。
但小女孩顯然氣的不輕,對於老師的舉動感到更加憤怒。
她怒道:「老師你都幫他!」
「我沒有……」
「你站在他那邊!」
「對!所以妳快點投降吧!」芬仗著形勢有力,不忘喊了一句。
見狀,佐雅簡直氣炸了。她先是把手上的書用力地扔在地上,接著直直衝向蹲在一旁撿彈珠的馬修,將後者壓倒在地。
「那你就別想再見到你表弟了!」
惡狠狠的說著,佐雅一把抓住馬修的頭髮,疼得男孩哭了起來。
「不准哭!」氣頭上的女孩毫無收斂的架勢,對著馬修怒喊。接著轉頭看向芬,臉上有幾分得意的說道:「怎麼樣?要不要認輸?」
孟雷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想上前拉開兩人,但佐雅那反抗的眼神卻令他卻步……他絕不希望有任何一個孩子受傷。
芬瞪大了眼,對於眼前景象也感到不知所措。其實他和表弟不甚相熟,但再怎麼說也是有血緣關係的人,見死不救也說不過去。
眾人面面相覷,唯獨馬修的哭聲響徹整個空間。這可怎麼辦才好……而且好像少了好幾個孩子們,不知道跑哪去了……孟雷苦哈哈地想著。
突然,燁緩緩走向前,在離佐雅一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女孩盯著他,有些疑惑:「你想幹嘛?」
「請妳放開馬修,他很不舒服。」
「我才不管呢!」
聞言,燁皺起了眉頭。「不可以。」他說著,用力地拍開佐雅拉著頭髮的手。馬修感覺頭髮重獲自由,連忙躲到燁的身後。
下一秒,佐雅的怒意便轉到了燁身上。
「不要妨礙我!」
孟雷來不及阻止,拳頭便揮在燁的臉上,後者應聲倒地。但男孩沒有哭,只是愣愣地坐起身子,直視對方憤怒的眼神。
「活該啦!」佐雅不甘示弱的說著,接著身子便被一把抓起。孟雷義正嚴詞的說道:「不可以打人!」頑劣的女孩仍想反抗,卻聽聞芬大喊了一聲。
「燁流鼻血了!」
馬修看著燁的鼻血流個不停,又哭了起來;而燁本人卻依舊毫無反應。估計應該是被自己鼻腔裡流出的液體給嚇著了。
「老師,怎麼辦?」已經不再執著於誰輸誰贏,芬倒是很冷靜的詢問在場唯一的大人。
「先幫他止血……芬,你可以幫我嗎?」孟雷仍然抓著佐雅掙扎著的身軀,不敢鬆手。他知道這時候應該要由自己來處理,但眼下實在分身乏術。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嘈雜的聲音。
一群人走了進來。落的肩上坐著雅各,左右手分別牽著亞瑟利和關德琳,而身後則跟著笑容滿面的凱。眾人的衣著都沾上了泥塵,孩子們都顯得相當興奮,唯獨落滿面倦容。
「……發生什麼事了?」落問道,看著芬把紙捲塞進燁的鼻孔中,嘆了一口氣。他放下肩上的雅各,緩步走了過來,接著捏住燁的鼻梁。
然後他抬頭,就看見被抓著的佐雅露出咬牙切齒的模樣。
「……妳為什麼要打燁?」他不用思考,也可以想到罪魁禍首肯定就是這個小惡魔。
「因為他妨礙我!」
「妨礙妳?」
「對!他妨礙我抓那隻黑貓當人質!」
落順著對方的視線望去,發現她所指的是馬修後,表情更加無奈了。「唉,這邊交給我吧。」伸手向孟雷示意接過女孩,他一臉沈重的開口。
「佐雅,你聽我說,首先,馬修是黑獅不是黑貓。」
「沒差啦。」
「有,差很多。」落耐著性子繼續說:「第二,妳不可以把同學們抓起來當人質。」
「為什麼?」佐雅突然停下憤怒的情緒,轉為疑惑。
「因為抓人質表示妳要做壞事,做壞事的人就是壞人。」說著,他看著女孩的臉問:「妳是壞人嗎?」
「不是!」
「很好,最後。」落重重嘆了一口氣。「不可以打同學。」
佐雅聞言立刻嘟起嘴。
「為什麼不可以!」
「會痛……會受傷啊。」
「誰叫他那麼弱!」佐雅仍然沒有屈服的意思。這已經不是對錯的問題了,而是她的價值觀已經扭曲……或許有必要和家長談談。落默默想著,在心裡記下了一筆。
忽然,燁靜靜地走到他身旁,接著朝佐雅伸出了手。「來玩吧。」他說著,臉上的鼻血已經止住,露出溫柔的笑容。
佐雅排斥地退開身子,不悅地說:「啊?我不要。」
「我們在玩世界大戰喔!」說著,燁主動地握上對方的手。「我們需要厲害的妳幫幫忙。」
這次,佐雅沒有揮開男孩的手。她露出了感興趣的樣子,問道:「幫什麼?」
「幫我們打敗魔王!」
「哼,好啊,我就幫你這麼一次。」
兩個孩子興致勃勃地跑開了,獨留落身心俱疲的在原地欲哭無淚。事實上,燁這孩子比起自己,更懂得安撫小朋友的方法。
「落你還好嗎?」孟雷探頭過來問道。
「……沒事,只是覺得很累。」
雖然實在對於小孩毫無辦法,但既然是工作,也只能硬著頭皮做了。落想著,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補充1:雖然馬修跟芬原本是父子,但因為是幼兒園所以把設定改成表兄弟。
補充2:幼兒園的家長們也會陸陸續續登場,目前登場人物就如上述所列,未來會不斷的寫出每個角色的小故事!(如果我沒有懶得更新的話)
每次都想說寫一點點就好,結果就是會不小心寫太多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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痣/窒
北原徹X水野明希,自家孩子R18練習文(有性描寫注意)。
(不知道為何寫北原都會把他寫的很S)
時間點設在北原大三回國那年,水野逐漸被攻陷
他發現水野的鎖骨上有一顆痣。
在啃咬對方的胸膛時,視線不經意捕捉到那蒼白肌膚上的黑點。說不上是什麼樣的感覺,但他就是覺得那樣突兀的墨點,在白與紅的肉體間顯得煽情。
「徹…...徹......」
泣不成聲,水野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北原抬眼望上對方的視線,發覺那雙淺色的眸子盈滿淚水。
色氣。北原想著,拉過對方的身子,欺身上去咬住濕潤的唇,手指不忘探去撫弄對方的分身。手指感覺溼滑粘膩,他玩弄似地以指尖在硬挺的肉棒上來回撫摸。
水野摩挲著腰際,頓覺難耐,但無奈雙手被北原用領帶綁在床頭欄杆上,僅能難受地弓起背部。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北原用舌舔去,接著再度向下吻住每一吋敏感的肌膚。
「不要......」沙啞的說著,水野雙手難受地蜷曲著。想解放的慾望在腦中不受控制地馳騁,在此時,他也只能乞求起個性惡劣的戀人。「徹......不要......放開⋯⋯」
「不要嗎?」好聽的聲音惡意的回應著,北原放開了撫觸的手,身子往旁一躺,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
水野頓時無法動彈。羞恥感侵蝕了理性,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衝動,只能藉由雙腳遮擋北原的視線。滿腹壞水的男子撫上戀人的胸膛,處罰似地在那顆痣的位置用力一擰。
水野吃痛的瞪大了雙眼。
「說啊,你想怎麼做?」北原從容的笑著。
但水野雙唇緊閉,即便身軀因疼痛而微微顫抖著,也沒發出半點聲音。
有時候,看似弱不經風的他,也是很倔強的。
兩人對看數秒,北原率先回應。他一把扣住對方纖細的頸子,接著粗暴的搓揉起對方依舊堅挺的下身。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水野沒能招架,很快就達到高潮。但北原卻用力一握,拇指壓在馬眼上,不讓對方解放。
頸部的壓迫感使水野逐漸缺氧,但想射出的慾望不斷地刺激大腦,使他頓覺全世界都旋轉了起來。「啊⋯⋯啊⋯⋯」僅能發出乾啞的聲音,水野貪婪的想吸進些許空氣,然而眩暈的感受卻越發劇烈。
北原看著戀人漲紅的雙頰,用著很溫柔的語氣說著:「明希,還不能喔。」
話語彷彿從遠方傳來,水野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模糊中,他只能捕捉些許對方的影子,宛如一切皆是虛無⋯⋯唯脖子上這滾燙的溫度是真實的。
⋯⋯他要死去了嗎⋯⋯?
突然地,所有的束縛皆消失了。空氣湧入肺部的同時,慾望如爆炸的碎片,在腦中四散開來,他的分身也得以解放。
「哈啊⋯⋯哈啊⋯⋯」
大口喘著氣,水野感覺雙手的禁錮也被解開,彎曲著手腕,頓時一陣痠麻。他忍不住摸了摸脖子,炙熱的溫度彷彿還留存著。
「射了好多。」北原說著,將腹部上的濁白以掌撈起,笑的異常燦爛。聞言,水野本就通紅的臉羞窘的如醉酒般紅透。
仍舊嘶啞的聲音不甘示弱的說:「⋯⋯我以為我要死了⋯⋯」
「被我掐死?」
水野別開視線,不願意再回想起方才的畫面。儘管,當下他覺得自己達到前所未有的高潮,但因為太過羞恥,他怎麼樣也不可能說出口。
「啊!」後穴突然無預警的被插入手指,水野忍不住叫出聲。他瞪向北原,卻見其臉上掛著笑容,其中還摻雜了些許的飢渴。
「我還沒有爽到呢。」
理所當然的說著,他俯身再度咬了水野胸前的那顆痣。
<OS>好像爛尾了...
但真的只是想把靈感寫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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