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literalchuhsien · 21 ho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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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與表象之二
在真實與表象的拿捏上,同樣身為創作者的旅伴就比我高明多了。他同時知道多數人與少數人的喜好,又願意為多數人服務,而且他自己也很喜歡,所以在追求表象的時候,依然能樂在其中。實在是一個非常適合生存的人(笑)。
或許這就是我小時候很明顯感覺到和大部分的人不同的地方吧。
為什麼我會生成這副德性呢?真實有什麼好?表象又有什麼不好?學校只教假象這件事,我到今天才知道,實在震驚得不得了,要不是當時有請教專家,我大概不會被研究所錄取吧。我太不懂得包裝自己了。
但其實我根本沒有去區分表象和真實,不過就做著自己喜歡且擅長的事。也沒去把技術化約進表象裡,在和旅伴討論的過程中,才理解技術就是假象的一部分,難怪我對技術層面的事情這麼不耐煩……
但是為什麼呢?學校為什麼不教真正重要的事情?難道真正重要的事情沒辦法教嗎?
這或許也是我無法和父母聊天的關係吧,他們想聊表象,我卻想聊真實,兩條平行線,又要怎麼交錯呢?有時候,就是這樣想著想著,突然理解一些事;有時候,就又什麼也無法想,靜靜地接收各處而來的訊息。
自己與大地,大地是真實的,難怪人與土地的溝通(比如進食)毫無阻礙。
20190129寫下,20240426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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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2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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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與表象
多數的時候,我都希望盡可能的真實,卻忽略了準備好表象這個東西。如果要讓自己的作品在這個非常在乎表象的世界被看到,可能必須去思考如何連接表象與真實。想起大學好友說我畫的人像不能只畫出他們真實的一面,這樣大家不會喜歡,最好做一些美化。(沒想到她這麼早就看出來了(笑)
那時候我把這句話當作一種稱讚,後來才發現那同時是一項缺點。(如果你要靠創作賺錢的話)
我一直拙於經營表象,也對經營表象有些嗤之以鼻,我致力於真實,卻反而讓大部分的人看不到我。因為我沒有一件和大家相同的外衣,所以許多人不是看不清我,就是看不懂我,甚至完全看不見我(或作品)。突然有些理解箇中原理——如果一個人只看見表象,但我的作品只有真實,那他當然什麼也看不見。
不過,轉念一想,那些看得見的人可就珍貴了。
理解了,豁然開朗,也就能夠放下悲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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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3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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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
有時候,我很放鬆。那些時候的某些片刻,我會向我的貓呼喊,說我愛你們。
我突然覺得,我向他們傾訴的愛,也向著自己。我感覺到一個整體,我在裡面、貓也都在裡面,一切,樹也在裡面。
是「全」。
我感覺一切融合、完整、無縫,感覺心想事成,感覺所有的感覺都不遠,都可以抵達想去的地方。
鬆開和抵達。
鬆開然後整合,整合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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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4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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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
你說這是夢嗎?一切如此真實。
我走不開,也走不到。
和諧距離我那麼遠。
哪裡是家?
我始終找不出路來,我渴望的羈絆一直不在。
那就散步去吧。既然找不到,不如別找了。
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或許從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或許從一開始就如你說的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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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4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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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我頭腦爆炸的時候,你好好的,沒有爆炸。
我抬頭對著大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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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6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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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頭腦總是在尋找負面的事物。
它會計算刺,而錯過玫瑰花;它會計算創傷,而錯過喜樂。
——奧修《睡前的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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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7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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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存在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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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10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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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夥伴
面對我的貓,我從未以媽媽自居,也沒有以「哥哥姊姊」之類的方式稱呼牠們。(這不表示我不重視牠們,正好相反,我極度需求牠們的存在。)一是牠們確實各自有自己的媽媽,二是「家人」這個詞,一直以來我都沒什麼好的感受吧。始終是個想來充滿壓力的詞彙。裡面所代表的親密、不離不棄,我幾乎沒有感受過。
所以我把貓咪都當成是「夥伴」,是海賊王裡面的那種夥伴,一個比起家人,更掏心掏肺的關係。
但我也開始思考家人這個詞,是否可能擁有全新的意義。嘗試擺放進我和貓咪的關係中,去把家人和夥伴結合成一個整體,彷彿前胸後背,想來也是閃閃發亮的事。
看著牠們,我總是深深感覺到——這就是我的所在。我受到完全的接納和毫不收斂、也不過度的情緒表達。這裡是我的家,那牠們理所當然是我的家人。夥伴般的家人,家人般的夥伴。
20190211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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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10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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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一個廣大的有限,幾乎等同於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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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12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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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件事
有時看著公園的大樹、山坡上的小草,儘管常常受人危害——除了里長的過度修剪以外,有些人經過對木也們撒尿、投擲垃圾、折斷枝條——卻始終生氣勃勃地成長、向上伸展,從不因此萎靡不振或自怨自艾。我看著木也們,總是感到打從心底佩服。
想著植物為什麼這麼拼命求生?木也們從不求死。
為什麼初始的設定是生存,而不是毀敗?
但我突然恍然大悟,啊,這個問題從一開始就錯了,對大地而言,生死從來就不是兩件事,一直是同一件事。我不應該把死亡看成一道界線,而是去把生死看成一個整體。
或許是語言分化了我們的思考,我們把生命的其中一種狀態,命名為「生」,再把另一種狀態命名為「死」,因著字眼不同,在我們心中也產生了歧異。把同一件事,認作了兩件事。
對植物而言,生是生,死也是生;死是死,生也是死(突然變成繞口令了,真不好意思(笑)。這不是兩個問題,只是生命的不同時期與狀態而已。
又突然感到語言的萬丈深淵啊,思考的同時,不自覺地落入了分化的陷阱。但又接著感覺到了語言的單薄啊,嘗試的區分會不會就是在製造限制?這樣的限制還潛越成了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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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13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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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
催眠自己很��錢好像比較容易。因為每當叨唸著「我很有錢」的句子,就可以想像堆滿了鈔票的工作桌或是銀行帳戶的餘額數目長長一列,但如果是要對自己滿意呢?
那將會是怎樣一幅圖像?
2024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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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14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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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是我們困在自己裡面。
忘卻了每天照常升起的光線、依舊健壯的腳踝、伸手可及的珍奶,或許還有地球仍在包容你使用的塑膠吸管。
2024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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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15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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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我坐在大樹下,抬頭盯著葉隙間微弱的天光看,看到失焦,它們就變成一顆顆光子。
輕風徐來,葉片搖擺著,所有的縫隙開開合合,光子也就明明滅滅。你說,它們難道不就是近在咫尺的繁星嗎?
1024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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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17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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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理由
父親過世的時候,我完全沒有哭泣。我找不到哭泣的理由。倒是母親,第一個月幾乎是無時無刻掛著兩行淚。人們總是認為為親人過世而哭,是有情有義的象徵。哭得越兇,就證明你越愛他。
母親的悲傷排山倒海,看起來像個灰色的小人兒,彷彿有塊厚重的烏雲籠罩著她,那麼暗沈,和她待久了,我的體內也塞滿了她的悲傷,烏雲變得更寬更大,我跟著哭了起來。
我不禁想著,面對失去的時候,我們到底是為什麼而哭呢?父親現在已經無病無痛,如果我們真的為他著想,那麼早就可以收乾眼淚,慶祝他的自由自在。如果他病重受苦,為他的處境難過,或許還有點道理。但如今他已經成為一個輕巧遨遊的靈魂,過得搞不好比我們都好(笑)。
這樣想來,其實我們不是為他而哭,是為失去而哭。
但失去的是誰?是自己。所以,我們是為自己而哭、為自己的寂寞而哭、為自己面對著不可知的未來而哭。
乍看之下充滿情意的眼淚,其實是一份自私的眼淚,卻在人與人之間被解讀成愛。噢,或者更精確地說——被解讀成「愛他者」,但其實我們愛的是自己,我們是可憐自己而哭。
這個結論,連我都吃了一驚。原來是如此嗎?原來我不是為貓咪落淚,是為自己落淚。表面上我是因為太愛貓而哭,但底層是因為我愛著自己。
難怪我們用「對方已經成為一個自由自在的靈魂」的理由來安慰別人,根本沒用。因為不管他到底自不自在,我們的失去這麼徹底、這麼無力,我們只看見了這份空洞,而我們害怕自己承受不起。
2024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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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18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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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勢必偶爾要熬一下雞湯,因為我自己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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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23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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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的愛
有時,我看著好友受女友自殺之苦折磨;有時,母親對父親的死以淚洗面;更有時,我想念著過世的貓比在世的貓還多⋯⋯
我突然覺得,彷彿一個活人再怎麼愛,也不比一個死人的愛更強大。
我們對「失去」的永恆遺憾如此著迷,那種揪心與「不可得」那麼絕對、那麼鞏固,竟勝過活生生的溫情。但其實,活著的人掙扎著存活,再努力地給出祝福,一直都比「死去的愛」更困難、更可貴。
這時候,我會提醒自己:
活著的,永遠比死去的更重要(把眼光和思緒放回正在舞蹈的貓)。
當下,永遠比回憶更重要(把身體和意識拉回眼前的一口呼吸)。
我想感謝,更想珍惜。
謝謝所有離開的,「更謝謝所有還在的」(給一個上下引號表示強調)。
如果我們還看得見眼前的美好,就不容易被逝去的悲傷挾持太久。我們擁有的,永遠不會比失去的少!
向活物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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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25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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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畫自己的貓,別人從我畫的貓中看見自己的貓。
我的貓因此成為她的貓,他的貓也成為我的貓。
世界就是這樣成為一體的。
20190207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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