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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江:「學科的界線是可以跨越的,你不跨越,就做不了婦女研究。在女人這個課題上,我們談到社會問題,就會扯到生理因素;談一個現實問題,就得扯到歷史;談一個女人的事,往往就得說到群體。如果說僅談女性文學,把歷史和社會學都拋開,你連文學都研究不了。婦女研究本身就要求你跨學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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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還是冷冷的,從各自的忙碌抽身後回到家,在學術書寫和現世倡議雙頭繞,相望只能說出好累喔!他說還是我們去燒炭自殺?我說好呀,燒炭是會讓自己死得最好看的方式,臉蛋還會粉粉的,拿捏好時間在屍體開始變色腐爛前被發現就好。他揍了我一拳,說真正想死的時候根本不會想這些,後來想了想說要死得不腐爛的話是不是被凍死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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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Dec, 2024
【自我歷史的辯證】
“Ego-historie”,自我歷史。系上一位從法國回來,我很喜歡的老師經常在史學史提的概念。自我歷史作為一種方法論,旨在建立個反思自身歷史的基礎。 隱喻地說,這個基礎位於歷史實踐與歷史學者所持有的哲學、存有思想體系之間,並能夠將其相連線。 但此基礎絕非僅是基於個人的;更多地由種族、性別、世代和國家等集體歸屬、認同決定;於是它優劣的兩面性取決於「自我反思」究竟做了多少:個體必須要承認自身為個人與集體的結合。抱持著這般認知後,在自我歷史中,歷史學者的客體和主體/(研究)主題和角色才終能融合。
28 Dec, 2024,年末大清算。我應該只有今天有這個資本將近日的日子做整理,吃完第一餐(雖已經是下午三點)後馬上回到床上打開電腦,開始斷斷續續的紀錄。
這個資本包含時間與心靈的餘裕,現在是學校表定放假的第一個禮拜,我結束幾堂考試、口頭報告和紙本的繳交,但也還有三份研究,忙裡偷閒、堅定要渡耶誕歲末所以硬生幫自己挪了幾天空閒,拋棄文字、外界資訊,睡得飽了後,身體才有重新運作的感覺:又開始做很多的夢;半夢半醒時,視界與意識間一些模糊的「覺」終於再現,創作的衝動要衝破身體。
「創作是需要衝動的。」前幾日和 A-Deng 從部落回家時我這樣說。
而這樣的衝動又是建立在自己與外界良好的關係上,我一直認為學術研究正是在我的生命裡切斷這層連結的主兇,我無法很好的平衡我的邏輯世界與感官世界,多數時候只能擇一,並在轉換狀態時花上很長的時間。「你真的可以做到完全屏除感受嗎?」A-Deng 問道。我想是可以的,很多東西可以被埋藏地很深或直接忽略,它們會躲在我腦子後烘烘的,或暗示或叫囂,我只需要幾次深呼吸、幾場睡眠跟嘔吐就可以說服它們,多等幾個月;但我們之間沒有建立太好的知情同意權,它們並不知道,幾個月後的它們可能早已變形。
「你的文字很不錯啊!是林榮三那種風格的。」
我不知道,林榮三風格是一種稱讚嗎?我承認有一段時期我揣著自己寫的散文躊躇是否該寄出試試,到頭來我還是覺得自己寫的東西太具結構、太匠氣,18-21歲的那段時間裡,我總是為了自己沒有書寫天賦而氣餒,看過太多天才的文字,也明白自己行文熟練卻欠缺靈魂的緣故。對文字精準地掌握來自⎯⎯從幼稚園起每日誦著的三字經、弟子規,從不意外自己對文言的迅速理解,當童年寥寥無幾,你就會在對著冰箱罰站的三十分鐘裡苦命拆解三三方塊裡,每個字的意義以及上下關係。在一個連續上不知道多少代教育程度始終只有國小、國中的家庭生長,父母死命鞭策要我能飛多遠就飛多遠;不知道從哪時起,我開始也拼命想逃離我的故鄉,卻又矛盾地不想失根。我還沒論婚,卻逐漸像個外人,outsider。父母會在吵架時對我說:「不要拿你在外面學的東西跟我辯」;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總是睡一覺就走,我的櫃子開始蓋上防塵塑膠布,像旅館。游離過太多地方,彰女宿舍、八卦山下的小套房、基隆中正區、大一女、浦城街、晉江街,之前室友怪我對於公共空間的建立無所貢獻,因為我總是在搬,我不說是搬家,就只是搬,搬了12345次,留的除了貼身日常用的,早就都丟在路上了。
刺了一棵柏樹在右大臂,之前去買義式冰淇淋的時候老闆指著它說是 broccoli。那是我從小長大地方,父親在那幾年園藝業很賺錢時跟著風潮種了許多柏樹在後院爺爺留下來的田,到現在一棵都沒賣出去。但它們都還是種在土裡、自由生長的,這麼好些年,根可能早已在地上結成了另一道風景;我的,根,在盆裡,因為我是被這個家形塑的,唯一能做的只有向上長出不一樣的樣子,想盡辦法叛離。所以,我也想創造自己的家,不是我爸媽苦心經營的,是在自己的網路裡,跟重要的人一起搭建的地方。跟涵、多聊電影時,發現我們都曾經歷過那個,大量暴食電影的青春期,搭配的通常是一個很痛苦、撕裂、快死掉的狀態。在那個狀態之後不可能不討厭獨居(蝸居),那不是一個喜愛孤獨的人就能做到的⎯⎯還是無法回到重考那年的套房,清楚記得有多少個夜晚我眼淚橫流躺在床上想就如此結束一切;用現在的印象來說,那時的自己被漬得脫水,小小地掛著,”寂しい(sabishī)”空虛時嘴裡總愛念,雖然根本沒學過日語,空虛、匱乏、寂靜⋯⋯辭典裡這樣寫,還說是三種狀態的表示:
①失去原有的人物或物品,或欠缺渴望的人事物,無法滿足內心。
②感到孤獨。
③人煙稀少、死寂,令人感到不安的寂靜。
於是今年秋天與室友齟齬的時期無比痛苦,感覺新的舊的都在崩蹋,寂しい、寂しい、寂しい⋯⋯唸個一千次都不夠表達。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顧影自憐,「一個死人是謀殺,一批死人是歷史。」我喜歡的電視劇“Bones” 裡在一樁辨識黑奴買賣沈船名單的案子裡這樣說。有時也不一定是件數問題,還跟代表性、或到底處在「交織」(intersection)的哪個位置、或結構到底壓在你身上的力量有多大相關。曾經拿這個概念去堵過一個人的嘴,自那之後我也變得很少談自己的情緒、創傷,年初的時候系上有許多事發生,公私之交、馮的愛情之亂,我們幾乎一週喝兩次,次次醉到凌晨,回家倒頭就睡隔天匆忙洗漱後再拖著茫茫身軀到學校繼續聽課,我以為我們藉此建立了什麼,家庭創傷、情感困惑或八卦,再到社運現場。發現我有點太想融入他們的圈子了,臺大生的圈子,原本不是這樣的,問原因的話可能是我也想做點實際的事,我佩服他們的行動力,也發現這是個由人際網路生成的市場壟斷,所以我必須加入。
圈子裡的大家都來自第一志願的資優班,高中就參加人社營接受最正統的學術知識,知道誰是 Franz Boas、Bronislaw Malinowski;什麼是社會主義、資本論?他們早早擁有足夠的資源,以清晰考慮自己的未來。暑假在同樣的營隊當助教時訝異於這些系統相承小孩的世故,這種世故並非鄉下孩子的早熟,是一種已瞭然全世界的自信與不畏懼,我逐漸了解為何馮總是在短講時宣稱自己是臺大的知識份子、而知識份子有種義務要站在街頭。但我並非這樣來到這裡的,一切都是在蒙昧黑暗中碰壁摸索,像個瞎子,摸到什麼就抓、抓了就嗅、生啃;甚至甚至,我對於「社會主義」、左派路線的啟蒙來自位沒有性別意識的性騷擾慣犯口中,我該如何自陳我的虧欠?或我的虧欠是什麼?還在問自己。小官問說,為什麼我能知道這麼多事?活網能活到這種程度?我跟她說,絕對可以,網路對我這個邊陲的千禧世代是個太好的工具,以此過濾、得到了太多資訊,從幼年便是如此。
【田野地的關係、與人溝通】
這個學期,因為修了一堂音樂學、人類學的課有幸跟新北的一個部落聯繫上,在課堂之後受到邀請又去了一次部落。沒想到卻是陷入無措狀態的開始。我的主要聯絡人跟我說他想介紹一些朋友互相認識,坐定後才知道是兩位做板模的「兄弟」,他們是親兄弟沒錯,過去也是真的混兄弟的。報導人要我趕緊把握機會問問題,「不是要做文化研究?這是很好的題目啊!」我沒想到到了田野地會自動有人把題目送上來,而且兩兄弟並非部落裡面的人,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因為怕冒犯什麼都說不出口,我的習慣是,喜歡在旁邊觀察一陣子才有所行動。
這種把題目送上來的狀況在整個夜晚持續發生,A-Deng 結束工作過來時,我們聊著天,Kina 剛從她姊姊的婚禮上過來,拉著 A-Deng 就問:她弟弟罹癌快死了,能不能拍個她弟弟的紀錄片?A-Deng 賊賊地轉頭就把鍋甩給我「臺大歷史系」、「很優秀」,Kina 馬上把臉貼在我跟前,問我如何,考慮看看、考慮看看,我重新考慮的是田野地與研究者、拍攝者的關係。為何那麼渴望凝視?(從自身的經驗我會說因為從未被看見)在從部落回家的路上我問 A-Deng 他每次來到部落都得面對這種期望嗎?他肯定回答,說但是在攝影機舉起的時候他們又開始顧忌這不能拍、那不能拍,或者在紀錄片撥出後認為不是自己想像的樣子而生氣。
但情況很快就轉成另一種困惑與無措。因為除了這種外者「凝視」的權力關係外,我不知該加入還是反對這場域裡面的性別互動:我是「女生」,所以報導人覺得他有責任要保護我的安全;我是女生,所以會被開合不合適當伴侶、可以當小老婆的玩笑。該笑還是該生氣,你說這是一種紅利嗎?我用一種身段喝兩口酒笑一下就可以打入這個聚會,但這是個相對開放的部落,就算今天是個男性研究者來到這裡,相信他們也有變好的方法,或許是 buddy—buddy 的大醉一場,應該不需要像Clifford Geertz 一樣在鬥雞局被取締十一同跟著當地人逃竄才被認同。更何況這種局面也不是一種認同,他們會說,我認識很多漢人嫁到部落裡後⋯⋯,我怎麼在這裡還是被當成未來新娘呢?
人類學總教後進的學徒如何警惕自身與研究對象的權力關係⎯⎯如何進入田野、如何離開?講的都是信任的建立與關係的持續性。但學徒自身的安全、在場域裡身心的不和諧,如何避免引發傷害也該敞開來好好談談,或許這是在告訴我該去實際修些田野方法了。
【「隨便」的概念】
多是個很會問問題的人。那天他問我,對於「隨便」這個概念是怎麼想的。我說可能國小、國中時也會對「性」有種保守/髒的認知;高中開始覺得批評女性聽起來不怎麼舒服,不過要到這兩年才從身上長出些力量,試著去踩社會對這條線的想像。
今天散步時突然想起,人生中第一個被攻擊「很隨便」、被造黃謠的女生。她是我國小中年級時的好友,雖然高年級不同班之後逐漸較少聯繫,但記得某天大家都在耳語「小昕在廁所跟躲避球隊的學長做愛」,一個小學生如何想像性愛?大概就是插入、摸胸部跟咿咿喔喔的仿聲,你可以說大差不差,但也可以說��得可遠了!至少我在知道的當下嚇壞了,沒想過自己的朋友是「這樣的人」,至於是哪樣的人,自己也説不清,可能是擔著「小孩媽媽」的恐懼而覺得性是髒的、不好的;以現在來說,第一反應可能更多的是馬上關心:整個性的發生是安全的嗎?是否有被強迫?愉快嗎?什麼感受?應該多跟他站在同一條線上,而非疏遠,後來的我們真的就毫無聯繫,一段被蕩婦/聖潔二分概念摧毀的友誼。
「我是個很隨便的人嗎?」我從未這樣想過,因為從本意出發我本身就帶著挑戰、試探。母親在電話那頭氣得大喊:「你到時候吃虧就知道!」到底要虧什麼?她說,女孩子怎樣都虧!我看起來倒是怎樣都賺,得到的都是經驗與體會,不只是身體上的爽或不爽,更多的是觀察與來回互動後觀看世界與反身看自己。有的人會說,那這一定要是透過性緣關係嗎?當然是不一定,我又不是只在實踐性緣,只不過,被在乎、放大、觀看的是我的性緣關係而已,我互動裡千絲萬縷的被捨去,最後只看見性別符號與交合,那我只能說,你的世界還真是個大妓院。(我累了,不知道怎麼收筆,只想到 Friedrich Dürrenmatt 的 Der Besuch der alten Dame 中 Claire 大喊:「這個世界既然把我變成一個娼妓,我就要把整個世界變成一個大妓院!」)
當然當然,我也深知性解放派完全奠基於知識門檻。(21 Feb, 2025,想到李小江在訪談裡說:「女權(性)主義在我們這個社會中最理想的生存空間主要有兩個:一是大城市中的知識女性,她因此有較多生活方式的選擇,可以獨身,可以做同性戀;還有就是在文本中,作為一種批評方法,它很犀利,有開疆拓土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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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Feb, 2025)
明天開學,這幾天還是在塗改研究中度過。感冒好了又沒好,或許是這兩年最嚴重的一次,開始覺得自己身體真的沒有以前健康。接著又是經期,每天都很倦,軟趴趴的。
在李小江逝世後才讀他的訪談,在史學裡做性別/婦女研究總是會成為我的role model。徐熙媛去世的那幾天,看著網路上大家聲聲喚他珊珊;那天正幫布魯克林搬家,坐在車上聽阿雅、范曉萱跟他們姐妹倆一起錄的〈姐妹的聚會〉,太鮮明了所以惆悵。
我跟布魯克林都喜歡哈瑞寶紅色跟透明的口味,那天他特別挑了一條全部都是紅色跟透明的哈瑞寶。
(17 Feb, 2025)
開學第一天,遠離了原本主修的系館場域,在社社和水源打轉,雖然一直覺得自己沒有深入參與,但從去年五月之後在身邊的反而都是做社運的夥伴,和伴侶聊的也總是三句不離組織路線、其中的萬般牽扯。下午修的課是欣怡的都市民族誌選讀,衝著書單裡的Philippe Bourgois去的,《尋找尊嚴》實在太難忘。欣怡坐在那像顆小梅子,執意要在課堂的最後談談AI,雖然修課的大家聽起來都只是很有警惕的拿人工智能來作為翻譯工具,但他還是反覆提醒大家養成自己閱讀、做筆記的習慣,「維持敲鍵盤的動能」,就算在寫不出研究時,閱讀、反覆思考的碎筆仍是珍貴,深有同感。
22:30,晚上吃了一間taco,正坐在翌日,離開前半小時速打日記,店員不太認識我了,享受那種身為陌生客人的餘裕;但相對地也失去熟客優待(雖然我現在也不需要去吸菸室了)。
(19 Feb, 2025)
開學第三天,糖人的黑糖薑汁牛奶太好喝了,一口氣全喝完後吃了半盤瑪芬,現在頭暈暈的,根本看不下什麼韋伯的都市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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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到L對我打招呼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我幾乎是沒有意識地迎上去,貼著他就這樣逛完兩條街,再拎著兩條法國麵包要去看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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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只是開始因為對方而感受到純然的渴望。這樣的渴望有目標,但沒有目的。」
他的觀察力敏捷、很會提問題,我覺得我們就算不做愛,我在他面前也是裸體的。他在我們見面前就瀏覽完我的音樂推薦前十名;頭半小時內就問起我戴的銀鐲、手腕上新傷疤的緣由;在101前看煙火投放的倒數三十秒,他透過手比的相機框望著我知道我想拍紀錄片;兩杯酒之後他知道我搖搖晃晃的童年;連回到我的住處後他都要細細品著我房間照片牆上的照片、隨手一放的學生證、閱讀角、窗簾。這很變態,但我卻很喜歡,這是第一次有人趕在我把別人調查清楚之前摸透我,呀!我不知道是誰該露出狡黠的笑,我是有點得意的,想必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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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想到一個人。一個人的前胸/後背」
余秀華〈聽一首情歌〉
L離開我床的後兩天,我就是這樣想的。我無法停止回想我們在一張床上相擁一整夜;他半夜被夢驚醒我拍著他的後背、或他清晨濡濕的前胸貼在我後背的擁抱,然後我發小脾氣說好熱,他幫我撥掉被子;我說窗外鋤草機很吵,他幫我摀住耳朵,消停了一陣又開始後,他把我裹在被子裡又抱住。他在夜裡趴在我身上說他不相信我是真的,這世界上怎麼可能真的又我這種人存在,抱著我的臉啄,—、—的喚我的名,用盡所有的稱讚,說害怕明天睜眼我就會消失。我往他臂上咬一口,問他疼嗎?他搖頭。再咬了一口更大的,他仍然說不痛。我說,你應該要說痛的,痛就代表這是現實不是夢。遇到L我才知道,媽媽說不要被講話好聽的男生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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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彼此的熱烈凝視⋯⋯在凝視入彼此的靈魂之際,愛侶對彼此的渴望隨之提升。他們不只感覺身體赤裸,也在彼此面前暴露出脆弱的一面。愛就是一種毫無遮蔽的視野⋯⋯在彼此的凝視中確認心意相通能創造出一種狂喜(ecstasy)──在詞源學上,『ecstasy』的意思是『站在你自己之外』。」
我不記得我在無意識中被他吻了幾次,模糊中只要他換個姿勢睡覺必然要回過頭來啄個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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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往往是痛苦的,其追求完美的旅程也通常將目光放在幻覺及無法實現的目標上。一旦愛獲得了圓滿──包括神話和現實層面的圓滿──之後通常會在死亡中消滅,不然就是無法撐過高潮的『小死』以及日常生活中帶來的無數創傷。」
我無意識中握拳,把我的手掌掐出深深的痕、總是狠狠咬著唇——我在強烈感受那種嚐到一次甜頭後激烈的痛楚,小死。坐在捷運站的椅子上快速翻閱著哲學對愛慾的辯爭,但發現所有人都無解,不是深深的陷入掙扎,就是企圖摒棄超脫。
「去看、去聽、去觸碰、去親吻、去死/再一次與你,最甜美的共鳴。」道蘭德
我渴望、渴望、渴望、渴望,再一次見到你,撫摸你的眉骨,望著你的藍藍眼,親吻,依照所有的本能,再一次的圓滿,然後我再死去,這樣或許我會滿足一點,滿足地同意接下來沒有你的日子我都是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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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戀、目眩神迷,啊⋯⋯就是這樣的,所以你問我的感受的時候我才會說那是 ‘a state of dizziness’,這不是種文學比喻,是難以描述的真實體驗,朋友問我為什麼喜歡,我說不出口,因為一切都很混沌模糊,所有條列式的理由都是虛假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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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禮拜五只有一堂國文課。
選課的時候根本沒指望會選上,國文課開了八九十堂但只填了旻旻的,從一千多個(旻旻說的)選這堂課的人裡恰好中獎。去年看了她開的書單寄信問她能不能加簽,她回信說謝謝你的喜歡但是學校規定不行,今年盲目憑著信仰又填一次,結果真的選上了。
每個禮拜花一天把自己浸在文學裡面感覺很好,國文老師不知道為什麼都會有一種國文老師的樣子,穿著、講話、教學方式,大家都掃描指閱丟上網的時候可能只有中文系堅持要把紙本印出來,每個禮拜都帶著下禮拜厚厚的文本回家。
剛剛把10月的指閱看完了,吳曉樂和劉梓潔,文學擅長把自己已經打包整理好的思緒勾出幾條脫線,把自己變得毛毛躁躁,但還是喜歡這種共鳴,也知道等等下課之後收好書包走出教室的同時,我又會把脫線修剪好,轉頭去看其他事情了。
(20231208)
女性身體的「價值」,身體的價值。
社會的建構
主體的參與究竟是不是參與?(自由意志的決定)
「她素直得不去區分這算什麼,女生跟女生算什麼,一如女生跟男生也不算什麼。她忽略肉體的價值,沒想過惜肉如金,不像別的女生,懂得把身體存起來,以便交換別的東西。」
「她裙擺下的世界坦蕩蕩的,似乎連內褲都是多餘的。」
新的時代新的秩序與新的規範
「這疆界不明的身體自有一種勇氣,體驗的勇氣。像一朵自開自滅的花,將自己從文明的手中贖回大地。」
「她只管簡簡單單的赤裸著,任憑風雨吹過,不需要武器,也不需要狡計,他能倚賴的不是法律也不是禁令,而是道德主義的遠離。」
「她的身體敞開著,可以體驗最壞的,也可以體驗最好的。人心有多險惡,她的處境就有多險惡。關鍵在於人心,在於陌生人的心。」
身體的秩序與界線。
「肉/身」體
(20240303)
明天是週一,又要上課了。
坐在床上翻著書等晚餐的外送,一整天都沒吃飯的我一口氣點了一組的韓式大套餐,有湯有飯又有炸雞的那種。有些害怕等等吃完會消化不良,我太會消化不良了。腸胃不好似乎是從小落下的病根,小時候每年都會沾上一次嚴重的腸胃炎,上吐下瀉,疼得得縮在床上至少得要三五天才好,矮小的我被家人說只有在腸胃炎身形消風彎腰行走的時候,才像得上那時已步履蹣跚的高瘦爺爺。我媽媽甚至以畜牧場管理人的心得跟我分析腸胃炎可能才是我長不高的原因:「得過下痢的小豬都長得特別瘦小。」不過長大後腸胃不好的時機已經不是隨機性的問題,我更覺得,消化系統是一種情緒器官,只要我神經緊繃、焦慮不安,我就容易痛脹難耐、沒胃口或是特有胃口,雖然症狀還是那樣隨機,不是有那麼一句片語嗎? “got butterflies in my stomach”,雖然這句話常拿來形容戀愛時的七上八下,我更喜歡從字面上直白的暴力解釋的確有什麼在我的身體裡橫衝直撞。
今天也是。我的胃,在前十分鐘意識到明天要開始上課的時候,又開始痛起來,內心盤算著這禮拜要讀完的讀本,假日的兩天除了出門家教我讓自己完完全全的沉入海底深眠,唯一清醒的時間可能就是打開電腦把實境秀換乘戀愛新出的集數看完。已經不哭了,就是一會笑一會沈默,看到好多的自己。我是那樣瘋癲的一個人,在一個晚上裡逃掉了一場約會,人間蒸發;也是在同一個晚上裡,從另一場人間蒸發重新浮現,捧著手機互相懺悔握手言和。害怕、期待、厭煩、焦躁、惋惜、困惑、疲憊,這是我的心理活動,然後我又接著怪自己為什麼如此,從一開始就錯了,我應該更清心一些,平靜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平靜才是嗎?現在想一想,我熱衷於在那些我在乎的人面前發瘋,是一場測試也是一種渴望,要走要留都沒關係,但還是很希望有人能治得了我的那種渴望。「沒有人會永遠愛你。」是媽媽從小就要我刻在心上的箴言,怕我一頭熱的就栽在誰的手上,但又在我說我不相信有人能憑個有形無形契約長久相伴時跟我說:「事情很難說,總會遇見的。」媽媽,你怎麼就那麼壞呢?我只能耍無賴的坐在床上花三十分鐘寫下這種徬徨,犧牲三十分鐘不去為我的興趣與前程做鋪墊,已經是我對我的情感最大的讓步了。
(20240419)
從the wall走出來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個伯伯坐在路邊地上,雙手捏著一塊紅豆餅很認真的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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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老師。」
「你比我聰明太多了,我現在想想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才是真的笨,像一張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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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知道嗎?我覺得你真的很棒。」我在分析原住民與漢族群之間的差異和反駁一些觀念的時候我媽突然很認真的跟我這樣說,我愣了一下趕緊拿起水杯喝水掩飾我差點掉下來的眼淚。
「你應該也感覺得到自己的成長吧?」當然,因為很痛,流了好多眼淚,但每天醒來以後都會覺得比起昨天更強壯。我媽是我的朋友、我的老師,是唯一會從幼稚園聽我說跟哪個朋友吵架到長大跟我辯論每個議題、走在路上會聽我說這顆樹是什麼品種?高速公路窗邊閃過去的湖是牛軛湖、去過的地方過去是什麼樣態的人,高中一個禮拜才回一次家的我常常在車上跟她吵同婚、死刑、人生的選擇當時正熱的事,兩個意見總是相左的人話題無疾而終,坐在車上主副駕駛座點著燈默然無語的等我妹的網球教練下課,但還是永遠都願意跟我吵下去。那個瞬間我想到嘉真寫的:「找到一個很好的大人,說一個好像長大的體悟,看著她用彎彎的眼睛對你說,你長大了。」我以前還以為我會找不到這樣的大人,後來發現身邊俯拾皆是,大家都會用很欣慰的眼神看著我,我不太喜歡被檢視,但實在很好奇他們眼中的我究竟是什麼模樣。我媽說她其實有跟我說過長大是很累的,或許我忘了,累的時候停下來也沒關係,不用急躁,這些我都曉得,我以前總覺得她所謂「想開一點」、「轉個彎就好」的哲學很阿Q,現在我知道那是一種木已成舟的妥協,不上不下的時候當然只剩下左轉和右轉可以選擇,我說我好在意女性境地,���本就是女性,而身邊伴著我長大的、老的少的女人,我看過她們太多的傷痕,我們是生命共同體,一切都難以忽視,她很認真的跟我說這需要很多準備,所以才急不得,我很開心,她終於沒有覺得這很危險阻止我,以前我說的時候她總怕我真的做了什麼受了什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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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愛你,他特別愛你你知道嗎?我們那時候多沒錢,一包長壽菸25塊,他還要一塊一塊的存錢去買,你一出生,他就轉頭出去給你買了一件一千元的外套,買了兩件。」我很討厭拿金錢衡量感情,但我這次接受了,雖然我還是在父權框架下橫衝直撞,還是不解,但就像廖梅璇筆下的那樣:「我無法否認我是父親的女兒,無論他是好人或是惡人。父親的靈魂大約已封存在玻璃瓶中,以恆久的甜滋養女兒血肉,而我的人生尚未成形,依然滲透著歷史的鹹澀,涓滴凝聚成細流,竭力延續著,觸碰未知。」、「父權體系沿襲內化的習慣像第二層肌膚,牴觸自我的時候是束縛,但同時也是一種擁抱,意味著被社會承認與接納。」不只是父愛,還有更多,我在遊走,然後究竟會去到哪裡?一切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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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傷口,我們始終小心翼翼,來不及消毒,來不及包紮,立即真空封存,樂扣樂扣可喜可賀,我們努力維護案發現場,讓傷口原封不動跟著長大,傷口跟著妳去上班,跟著妳吃早餐,跟著妳過海關,跟著妳飄洋過海去另一個有時差的城市定居。每次妳回頭,它都在那裡,那樣其實很好,很有安全感,所以其實你不希望它消失。傷口是嘴,說出想說的話才會好。」
——李屏瑤 《向光植物》
很多時候不敢跟朋友說自己現在不開心,因為可能兩天前我才說過:「我覺得我這幾天好很多。」
都不確定自己的傷口現在在哪裡,好了嗎?結痂了嗎?還是已經成疤了?不怎麼會痛的身體連帶的連自己的傷痕累累都麻痺。在開學前我跟諮商的老師說我還沒準備好,跟B深夜走出咖啡店的時候也說過,他打哈哈的說等開學坐在教室的時候就會準備好了。就這樣,第一天覺得自己跟打雞血一樣從早上九點上到晚上九點,第二天一下課就睡倒在床上,到了第三天我抱著被子跟室友哭說為什麼才開學第三天就這麼累?反倒不是失眠了,每天都睡得好多好多,但提不起勁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我找不到,好慌張。我把自己裡裡外外翻得透徹,一條一條的抽出來細細分析:家庭背景、人際關係、從以前到現在的經歷、存在主義、女性主義、虛無主義、社會主義、新自由主義、精神分析……,我把所有我知道的理論往我身上套,看起來可能像穿了一百件毛衣,然後更顯得笨拙,走兩步路都困難,只能倒在地上嗷嗷大哭。
面對室友覺得有點抱歉,就像嘉真之前在文章寫的:「沒有人想要處理不熟的女生在哭,可是我們又離得那麼近。」大一女舍就是這麼一個變態的地方,狹窄到沒有能夠逃離的空間,外面的天又那麼冷,比起在陽台吹風我還是更想抱著被子,只能先自私自利的在寢室嚎啕然後再在心裡小小聲的說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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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因為修了一堂演化生物學,教授跟台灣人體資料庫有合作,做基因溯源的同時順便貢獻自己的數據。研究人員在紀錄生活習慣的時候問起之前的居住地,我反問就算短暫住個小半年的也算嗎?她說越仔細越好。
「17年以前住在彰化溪州、17-20年住在彰化市、20-21年住在基隆、21年後半年在彰化市,22年回到溪州,現在在台北。」
研究人員愣了一下,然後拿起筆畫時間線,我覺得很有趣,大概沒有想到會這麼複雜。
我有好多個家,非常廣義的家,到現在也還懷念每個窩過的地方,不論當時怎麼樣。怎麼說呢,覺得自己很像變色龍,適應環境的速度很快,但也很容易對一個地方產生依賴或感情,在記憶裡每個地方都有不同的顏色,我是用顏色來記憶的,雖然有時候再重新回到那個地方會覺得,實際上的感受好像沒有記憶裡濃烈?但還是不會把色票抽起來換一張,還是覺得那裡應該要是這樣的顏色。
今年是意外特別好的一年,雖然也偶爾哭哭啼啼的但總是振作得很快,情緒消化得很好;身邊的人依舊在,值得擁抱道謝或者要說抱歉。
「今年像個重重複複的2020,我有一些始終不能和解的月相在身體裡陰晴圓缺。」
原話是2018,但對我來說是2020。
重新落入升學體制、重新上大學、重新離開家、重新回歸團體生活。
當然還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整體來說是在變得更好,雖然可能有很多流淚的時候會暫時而果斷的說今天真爛,綜合起來大概是在廟裡抽籤抽到末吉的那種微妙心情。感覺真的像在《About Time》裡跟主角一樣,關起衣櫃把不喜歡的人生重來一次。我好像在重蹈一些覆轍,但又不完全相同,可以說我很奸詐,用些小小的作弊手段再過一次生活。(當然我是需要付出時間代價的)
但我沒有不喜歡過去的兩年,實際上也抹不去,還是學到了很多事、認識了現在也還很好的朋友,只有在學籍名字上可以跟我妹假裝是雙胞胎,整個人什麼都知道的在重演大一生活某種程度上就是一種Déjà vu。
寫於2022跨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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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觸總是零零碎碎的
2022年,尤其下半年可以說是嶄新的一年。
可以感知到面對的問題都是新的,好像真的把以前的問題都處理了的感覺。
「面對問題」這樣的感覺很強烈,讓你不得不去正視,不是那種過了二十年才知道「啊!原來我當時在處理那樣的問題。」,你全身心的知道這個問題得好好面對,不能去逃跑,所以感覺特別累,尤其每天早上起床要從上鋪爬下地的時候。
特別是關係,在從女校三年畢業,當了一年大學邊緣人,再休學一年,幾乎是切斷所有與人的聯繫之後,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人際了,好像得重新學習與人相處。
和B相處的時候,或者平時自己坐在咖啡廳裡,有意無意的總能聽到或看到其他的親子關係;回家的時候重新和清醒的不清醒的爸爸坐在餐桌前,有的時候會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到廖梅璇、張亦絢那樣淒慘,是不是自己太執著在某一個愛恨的情緒裡,曲解了太多的日常,或者說在別人太深刻的故事裡投入過多的共情,拖著延伸到自己的生活。往常的自己好像太容易帶著恨和不甘心過生活,愛面子的我把這些當作生活動力,我知道我爸也是這樣,但當一切都達到某個階段後又會想說到底是做給誰看?沒想到被賞了一個大巴掌的是自己。
到底要怎樣過生活?還是蠻不懂的,雖然不懂,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不太相信手相,但假設生命線長長的一條長到手底可以活100歲,偏偏我的很短,看起來可能只能當個六十歲阿婆,那我的人生已經走了三分之一了耶!看起來還是活得老迷糊。焦慮嗎?大家都會告訴你,不要焦慮!不要焦慮!!放輕鬆過日子!!!
吃回去原本的過敏藥了。抗組織胺第二代,永康敏,知道它有副作用的,嗜睡,之前失眠的時候很懷念身上沒有備著,這兩天開始服藥後天天都是昏睡狀態,哇,中間值真的很難取捨,是吧?
最後一個話題了,那天突然想到的,現在人死後流行火化,化成一灘灰好像就是「塵歸塵,土歸土」,但很明顯這是現代人的解釋方法,以前的人也認為埋在土裡是塵歸塵土歸土。我是突然想到說,兩千年以後的人們如果要研究這段歷史究竟會剩下什麼,一堆數據化的影片、圖像?文字當然還是亙久不變,但是否就沒有骨頭可以參照了?覺得這樣有點悲傷,我覺得可以從骨頭裡面看到很多,骨頭是不會騙人的、絕對客觀的,無法透過個人意識更改闡述的,啊!就是這樣子。
以前的人把逝者埋進土裡,生者仍然在地上過活,死與生的兩個世界迥然分明,現在的人死了之後還要將骨灰放進靈骨塔(我知道有人會拿去海裡面撒),死越多人靈骨塔蓋越多,最後世界會變成怎樣?我很好奇。政客拼命搶救低迷的生育率,說著為青年減輕負擔建著最好的托育中心和社會住宅、為了老齡化社會規劃老人生活院、為了人口造成的壅塞交通聲稱要拓寬道路,死掉的人還要為了庇蔭子孫選個最好的位子長眠,最後會剩下什麼,植物殭屍大戰?????大家實在是都太不灑脫了,但很明顯我也不夠是一個灑脫的人,所以我閉嘴,哈。
2022,11,30
哇!要過今年的最後一個月了 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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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一些以前的日記,某些「大文豪」時刻。
童話故事裡穿著紅舞鞋的女孩拼命跳舞,到了最後想停也停不下來,昨天的我拼命的走著路,走到筋疲力盡了還是捨不得跟你提分開,紅舞鞋的故事是在說上帝對於一女子貪婪、驕傲、太愛表現自我的懲罰,雖然我完全討厭這個論述,但還是很喜歡這個故事,可能是因為血腥。但我的太過起勁又是怎麼一回事,實在尋不到規矩,想拿安全感解釋卻發現那是我自己最討厭的異性戀說詞,不禁開始檢討自己喜歡的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因為心理問題和社會共構所需要的性別,再把問題反摺一次發問難道因為如此去選擇一具與自己相似的軀體才是真正的正確?
突然聽了很多泰勒絲,之前覺得最不怎麼感興趣的情歌,在見面之前腦子裡飄過的都是 ”I just wanna stay in that lavender haze.” 瞬間就變成了我的真心話,也沒有什麼,就是覺得一起蹲在河濱看爺爺奶奶跳雙人舞、一起討論看完展覽的心得、一起吃火鍋偷聽對面桌在聊什麼、因為咖啡廳老闆太嚴肅互做鬼臉的時候很奇幻。
但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名詞去概括,我們之間的關係和走向,昨天你在我講電話的時候拿出相機拍了一張,我知道那是你覺得那個畫面很好,雖然不知道是咖啡廳的燈光夠昏黃,還是我夠認真,但我真心希望你是喜歡我的貪婪、驕傲、太愛表現自我,不是僅限於在那個場域裡的靈活聰明,是全部,很貪心吧,反正我問不太出口,因為太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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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0,22 3:26
現在坐在學校對面的壽司店吃壽司,把抹茶粉加到牛奶霜淇淋上吃,記得在網路上看過日本有一家店這樣,客人第一口下去一定都會被嗆到噴出來,很想試試,覺得很有趣。
時隔一年回到北部,要重新適應的除了調整需要跟人相處的心情就是氣候了,每個城市的四季推進的時程和具體表現都不一樣,這麼說起來我跟動物很像,很多時候依照直覺過生活的,每天的氣溫、濕度、晴雨,空氣間的每一絲流動都很容易影響我,現在外面正下著午後雷陣雨,台北的雨跟基隆和彰化的都不太一樣,至於該怎麼形容好像需要多再體會幾次。
昨天室友睡前拉著我講了一整晚的乙女遊戲,我告訴自己已經畢業要第三年了是該放棄在女校以外的地方尋找同溫層,這樣想著還是有點沮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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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April, 2022
今天差點就要中暑了,下了班坐在車上都昏昏沉沉的,買了瓶電解質飲料呼呼的往嘴裡灌,吹著車上的冷氣點開柚子的新歌,悶悶的鼓聲實在是有像夏天午後的悶雷,也像太陽穴邊突突跳的筋。
晚上一邊洗澡一邊自言自語的辯證,總是覺得打字速度跟不上頭腦,想著還是用錄音的方式寫日記,但這樣一來每天的檔案會不會都超過好幾小時?家裡只有我一個人,空蕩蕩的很自在,不會寂寞,保養好臉之後拿著電腦跑到門外拉著張椅子坐下來看《苦雨之地》,好像體會了什麼叫做萬籟俱寂(但又好像不算是?是那種蟲鳴蛙叫仍在,但內心很沉靜的感受,好有禪意的感覺,這也算一種修行嗎?)貓咪偶爾從腳邊蹭過,一邊感嘆怎麼有人的文筆這麼好算是一種天賦嗎,一邊思考著昨天和今天的心境根本是天差地別。
晚上吃了一碗仙草蜜。
夏天真的來了嗎?今天過得十分符合夏日的刻板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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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兩顆最珍愛的石頭。
我不知道他們在地質學者眼中真正所謂上的名稱是什麼?也不知道在九年義務教育的標準答案裡該使用怎麼樣的正確量詞,所以我既粗俗又親切地稱呼他們叫做「兩顆石頭」。
但我還記得那是2014年夏天的暑假,酷熱難耐與否已經無從考究,那趟旅行裡唯一深刻的應該就是我在淡水老街為了要不要給路邊的乞丐零錢和我媽大吵一架,現在這樣看起來似乎有點荒謬過頭。
我是在木柵動物園買下他們的,也不知道明明是動物園的地方當時怎麼會賣起一堆相對生物而言毫無生命的石頭?一大簍一大簍的,我還是第一眼就看見他們,因為覺得他們很美,美得不可方物,不像是這地球上有的,細膩如雲似霧般的紋理,閃著微微的光,有一點點像百科全書裡星雲的樣子,雖然樣態有點不完整,13歲的我還是巴眨巴眨地閃著我的眼睛促使媽媽掏錢結帳。
有的時候也會不知道把他們擺在我身邊的意義是為何,前陣子甚至想過要把他們送去加工做成時下流行的墜飾項鍊佩戴,但想到要把他們磨成更細更碎的樣子竟會有點心痛?因此作罷。
石頭比人的生命永恆多了,或許他們的美就來自於這份時間性?殘忍的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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