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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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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ius-black-wand-blog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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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玻璃窗去爱你(1)
从北京学习回来后没多久,那天我坐正在图书馆3楼落地窗旁看书。手机短信响了,是他来的短信息:“明年8月份回家结婚,你是我伴郎啊”。正翻在手中的书页一皱,被我不小心弄破了个口。干脆把书倒扣在桌子上,把腰板直一直,长舒了一口气,随手换了下茶杯在桌子上的位置,盯着茶杯中晃动的茶叶片,又拿起手机,敲了两个字:“不去”。静默了十多秒,又删掉。最后,还是把这两个字发了出去。滴滴—手机又响,“别闹…”。回复:“好吧”。这是2008年深冬,北国冬日里的阳光很好。放下手机,却捧起茶杯暖手。“又降温了”口中默念,目光投向窗外那肃杀的雪白。
他是楠,因为个头高大,又是我班篮球中锋,我们都叫他“楠哥”,他是我高中同学,更最好的哥们。刚入高中时我最先喜欢的不是楠哥,而是一个叫“松”的男孩。松漂亮极了,眼睛大大的,睫毛好长,忽闪忽闪会说话,我坐在松的斜后方,挨着的。我上课时溜号多半是因为心思被松带走。秋天的太阳还是很足,阳光打在他身上,反射到我这里,细细去闻,还有一种淡淡的乳香。现在想想,刚上高中那时的我就是被这种后来被称作“荷尔蒙”的味道包围着。和松渐行渐远是因为一次地理测验时我没有按约定的去帮他,后来我总是觉得对他不起。再后来,松学文,我学理,联系自然少了。而我这时才走进楠哥的生活。我是被楠哥的俊朗的样子吸引了的。松也好看,是“漂亮男孩”的好看,像一块漂亮的马卡隆,任谁看到都会经不住赞叹:好美啊……可住在我灵魂深处应该是个美厨娘吧,就是——瑞士少女峰的雪线以下,走在弯曲的山路间,偶尔闪现在你前方,身穿翻花边白色厨裙手挎一只锡铁罐奶壶,会在斑驳的阳光里洒下一串歌声——的那种,所以……我对“少女的酥胸”并无性致。楠哥不一样,他山崖边的一棵楠木,守着我的生死线。我叫他楠哥子,是我们小组长,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原因有两个。第一,他视力好。好到什么程度?他靠墙坐在椅子上,腿伸直搭上前面的椅子,把“韩梅梅”靠立在脚面上背单词!第二,他个高。他最大的梦想是当飞行员。有一次来我们学校招飞行员学员,他满心欢喜的去了,却一脸沮丧的回来,“咋了?”我问,“我超高…”,“184也超高?!飞机舱是有多矮!”看着他那么憋屈,我却挺开心。我打心里害怕他被招走。这是我第一次对男生有依恋感。他委屈地坐在墙根,我搬把椅子坐他对面,看着他,说不上来是开心还是难过。却是纠结的……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生的?幼儿园吧。这个答案……或许是我的同志身份对儿时记忆的筛选,或许我真的是inborn gay。我记得幼儿园里有个漂亮的女生是我喜欢的,后来成了我的同学、同事。但幼儿园里还有个瘦瘦黑黑、五官很轮廓的男生我更喜欢,他身上有一种味道很吸引我。每次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时,他当小偷我必当警察,因为我可以在跑的气喘吁吁后抓住他!紧紧搂他在我怀里,借着大口呼吸,��意嗅着他的气息,就像摄魂怪。但——阳光下的我们是快乐的。对,gay就是“快乐的”。也许是从那开始,我喜欢上了阳光和男孩。对,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了阳光和男孩,后来这成为我生活图景中的两个主要因素。我的生活图景是这样的:在某个三线小城市,我和他各有份稳定的工作,住在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里。每天下班后,我迎着余晖骑车奔向菜市场,买些他爱吃的鱼肉青菜;回家在厨房准备晚饭,这时他按响门铃,我边用围裙擦去手上的水渍边走过去开门。看到他我就心暖。接过他的公文包,顺势他用脸颊贴了我一下,问到:今天做啥好吃的?我笑而不语转回厨房,他换鞋后跟着进来,晚霞反射的光也撒了一屋子……喜欢楠哥以后,他曾是我生活图景中的唯一男主角。
我生活的城市还没有北京的一个区大。刚上高中那会儿为了上下学,还特意买了一辆自行车,方便得不要不要的。那时候的楠哥却经常迟到,每每是早自习上了一半,他那大高个子才晃晃悠地站在班级门口。连续几次之后,他终于成为我班第一个被找家长的同学。打那以后,这大个子再也没迟到过。我认为这得益于他那辆红色的变速阿米尼山地车。太TM炫了,绝对是奢侈品啊!那颜色、那变速时的咔嗒声!他骑车从我身边划过,就像一道红色闪电,留给我的只有一道笔直的背影。看看我那辆电镀的26永久,怎么那么逊啊… “哎——楠哥,等等我,有事问你”
从那以后,我们变成了一起上下学的“路友”。我们7点约在我家路口集合,然后一起骑车去学校,如果超过3分钟对方还没来,另一个人就先走。当我等楠哥的时候,每次都会多等两分钟,可能……就是想多等等他吧。而这一等,等了快20年了……他在我心里始终还是那个最重要的人,哪怕我后来也处过对象、也爱过别人。可我知道,只要是他一句话,我就能回到他身边。尽管……基本没有可能性,可我还是会一直把这个小小的愿望留在心里,陪我带进坟墓。因为另一个世界也许是凄冷的,我需要用这个小希望给自己温暖。
高中三年一晃而过,楠哥走了零表,我走了一表。在高考结果出来之前的那段时间,人是最焦虑的。我俩那天心血来潮,一起剃了个秃脑亮,一起到学校拍照留念,最后走一趟一起走了三年的上学路。“林忆莲出了首新歌「至少还有你」听了么?”楠哥问我,“没有啊,好听么?怎么唱的?”“好听!我前两天刚买的磁带,怎么唱记不太清,好像是……”楠哥唱歌其实不好听,歌词也没记全,但听到从他嘴里哼出了咿咿呀呀的旋律,在树荫斑驳的小路上,就我俩推车缓行,我觉得那是他唱给我的歌。时间过去快十多年了,那天下午我依然记得。
 “真好听”,我停下脚步望着他说“回头我也买一盘磁带去”。“别买了,拿我的去听吧,在家放着呢。走,一会儿上我家取,晚上就在我家吃了.”楠哥跟我说。“好啊,骑上走吧。天有点热了。”我俩翻身上车,骑去楠哥家。他爸妈都去上班了,家里没人,楠哥妈妈已经给楠哥做好了中午饭放在锅里,排骨土豆炖豆角,还有蒸好的蒜茄子、大米饭。楠哥妈不知道我会去,只留了够楠哥一个人吃的。这对我们都不是问题,冰箱里还有楠哥爸冰镇的啤酒,楠哥热好饭,打开啤酒,录音机里放着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我俩一遍遍反复听。几遍下来,我已经可以跟唱了。“还是你唱的好听,咱班班会你第一次唱歌时我就觉着好听。”楠哥说。“瞎唱的,唱着玩呗。你就是不会弹钢琴,就你这手指头…”我捧起楠哥的一只手“这么长,不弹琴都可惜了。要不是不是咱俩就组个团体了”我说。楠哥笑笑,很自然的抽回了手,“哪有那命啊,还弹琴呢”。
那是一个带着点阳光、微醺和小感伤的下午。吃完午饭都2点多了。我把碗筷刷了,楠哥子不让,又拗不过我。我喜欢听着音乐,感受水流从指间滑过。他在客厅喊我:洗完了快点来屋里,给你看个好东西。“知道了,马上啊……啥玩意神神秘秘的”,“进来就知道了,快点啊。”“来了,啥玩意儿啊,神神秘秘的”,我擦干手上的水,关掉录音机就来到客厅。楠哥在调电视和录像机,床上放着三盘录像带。“看过片么?”楠哥笑意莫测的看着我,心照不宣的默契一下子沟通了我俩,“毛片啊……”说实话,在这之前我没正儿八经看过这东西,只是上初中前后那会,家里看电视还需要外接个天线,调台的时候偶尔收到过别人家看毛片的信号,非常不清晰、大量的雪花,隐约能看出来是一男一女在干那事,咿咿呀呀的叫床伴随着电流的嘶啦声从电视喇叭里传出来,刺激着我的心脏,急促着我的呼吸,血…不自觉的涌向一处。
意识到楠哥拿出来的是毛片,我的心一下又揪了起来,呼吸急促,咽下唾沫,问“你咋有这个……好看么?”“前两天初中哥们来我家带来的,看完没拿走。” 我知道楠哥跟别人看过了毛片,心里就不舒服了,觉得他怎么能先跟别人看这个…… “看过么?”楠哥问,我摇了摇头。楠哥家的电视放在客厅电视柜上,电视柜和床尾之间有不到1米的空间,我靠着床尾坐在地上,看着楠哥在调弄着录像机。“有冰棍么?你热不?”我问楠哥,“冰箱里有,我不吃了。你紧张了吧…?”楠哥调好电视和我靠坐在一起,手搭在我胸口"心跳的好快啊"我感觉好丢人,跑去拿冰棍。
那天下午我俩一共看了两盘。我只记着没在楠哥家吃晚饭,有点像逃一样的在楠哥爸妈下班前离开他家他。骑车回去的路上脑袋和耳朵里依旧充斥着那些肉欲的画面和迷乱的声音,其中是彩色部分的……好像只有男人粗壮的下体和喷涌的白浆,还有——还有就是我攥住楠哥的手到出汗,以及慌乱间亲吻了他的额头。对了,还有午后那条阳光斑驳的小路和他唱给我的“至少还有你”。高中生活就这么结束了,送别不必说。火车开动,车窗内,泪眼婆娑;站台上,留下一个号啕大哭的我,和安慰我的同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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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ius-black-wand-blog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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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量子化情人
在alo上认识了一个同城读书的小��士,我喜欢他的青春和大屌,他喜欢我给他描述性的故事。所以我俩交流的内容基本是围绕着性展开话题,而且都是我输出他接受。时间久了,我都有一种被当做他意淫工具的感觉,虽然不开心,可好像很难再和他沟通其它话题。
除了讲故事,我们之间的性活动也就只是我充当了他的自慰器而已。当然,他也给我补充了营养~ 
也是,我们的相识就是因为看对了眼,除此而外生活中再无交集。这样的两个人剥离起来很容易,纠缠在一起却很难。
 于是我就给小博士起了一个名字:量子情人。
他就在我的微信里,我不用去想他、也不用去给他发消息,因为他是量子状态的,作为观察者的我一旦向他发出信号,他立刻就成为了坍塌状态,外在表现就是对所有我发给他的信息都不做任何回应,但能确定他依然在那里;当我不去观察他的时候,他自然如常般生活在校园里。
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量子化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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