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工卡绿卡
wdhf100083t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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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notes · View notes
xiudi1985 · 9 months
Text
Slash: Alec Trevelyan/Nikolai Luzhin
作品标题:《热情贝加尔湖皮革》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没什么情节的纯粹PWP,互攻。设定他们互相认识,是情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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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浴室
伦敦十二月最后的一天,铅灰色的天空飘着雨夹雪,连空气都是刺骨锥心的冷。Nikolai从摩托车上下来,手指顶了一下冻到没知觉的鼻梁上的墨镜,低头走进他的公寓。开门时他谨慎地再三确认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关门随手脱了沾满雨雪的黑色风衣,把皮手套摘下,抖落风衣上面的水珠。寒冷像黏在皮肤上挥之不去的刺青一样刺进皮肤里,在公寓没那么快起作用的暖气中他把全身湿哒哒的衣服一件一件脱掉,丢进盥洗室的洗衣篮,沉默的走进浴室。
莲蓬头的热水劈头盖脸地泼在Nikolai赤裸结实的肉体上,水流沿着小腹渗进已经结痂的伤口,让那道刀疤处的肌肤颜色比其他地方颜色更深一些,他冻到青白的皮肤终于染上一些红色,身上的刺青也不再像一个个死去的图案,水的热流让他重新活了过来。他抬头让热水浇淋他的脸,透明的水流从他下巴上浅浅的沟壑流到凸起的喉结。
浴室的门把手被轻轻拧开,Nikolai警觉地侧过脸,在浴室的一片雾气中不是入侵者的脸,只是那个金发的哥萨克人。Alec举起双臂,嘴角习惯性地微微上扬,淡到几乎是肉粉色的唇间露出一点点上牙,绿色的双眸深处藏着欲望,尽管他的脸毁了一半,但挑眉的表情让他看起来依旧邪恶又性感。
哥萨克人倚着门看了一会浴室中赤裸的强壮身体,他的胸背上的脂肪和肌肉健壮得恰到好处,不细,然而有非常板正适合战斗的腰,像他家乡最好的战士,Alec由衷地评价道:
“这是我今天能看到的最喜欢的风景。”
“……喜欢你看到的吗?还是你只喜欢看着?”Nikolai偏了一下头,黏滞的英语有改不掉的浓重俄国口音,前臂撑在冰凉的瓷砖上,皱眉眯起灰蓝色的眼睛回视哥萨克人,瞟了一眼他把黑色上衣扎在皮带中干练又苗条的腰,邀请他与自己共享一个有充足热水淋浴的浴室。
“当然不止那样。”Alec踏进浴室,从后面搂着Nikolai,前倾的胸口压着俄国人赤裸的背,嗅闻他耳后湿漉漉头发上残留的发胶气味,冰凉的手指抓摸他线条坚硬的脸,嘴唇压在Nikolai被热水温暖了的唇上,舌尖插进Nikolai嘴里触碰他的舌头,给他一个又用力又深长的亲吻,牙齿啃咬他上唇的伤疤,像一个烟瘾者吸二手烟一样吸他舌尖上残留的尼古丁,舌头像一把机枪扫荡着戏弄他的整个口腔,用力到分开的时候Nikolai的嘴唇都是红的,上面全是彼此的唾液。
“你亲起来有雨水的味道,外面好冷,脱了你的衣服,想点办法和我一起暖和起来。”Nikolai单手伸到后面,隔着衣物爱抚Alec的腰,呼吸里有雨水味和Alec身上的葆蝶家同名香水味,他不知道雨水和偏女式脂粉的香气混在一起闻起来可以这么暧昧。Nikolai让他贴得更紧,盲目地寻找Alec的拉链,不轻不重的揉搓他裤链处的凸起,也让他的勃起隔着湿了的西裤压在自己腿根处。
Alec只是笑了一下,并不急着脱衣服,他把热水开到最大,往手里挤了一泵沐浴露,在Nikolai全身漫无目的地擦拭,绵密的吻同时落在他裸体的每一寸,舔出一道道湿痕,像用泡沫清洗他,也更像用嘴清洗他。Alec紧紧把俄国人拥抱在怀里,埋在Nikolai的脖子处亲吻他的肩头,亲他脖子后面烫红的皮肤,吻他背部的肩胛骨,手摸到Nikolai胸口,挤压他的胸肌,拉扯他的乳头,攥着它们让热水冲它们,用泡沫清洁它,直到那里在热水下挺着硬得像两颗小石头一样。Nikolai的阴茎也很硬,笔直地竖起来贴在小腹上,和黑色的耻毛埋在一堆白色的泡沫里,饥渴到没有任何人触碰就冒着透明的前液。
“Alyosha,再做点什么……”Nikolai喉咙里泄出情欲味道的沙哑呻吟,抓紧了Alec滑到他腹部的小臂,引导他摸自己,也无意识的胡乱用腰和臀部拱Alec的西裤,把他拱得更硬。Alec的手伸进他下腹的泡沫里,在打湿的草丛中握住他硬热的坚挺,用大拇指根处的硬茧摩擦他冠顶的边缘,指甲顶进他前端深紫色的裂缝,他衣着完好的下身同时贴着他赤裸裸的下体,勃起隔着布料压着他,这让Nikolai从脊椎处过电一样发抖,半闭着眸靠在Alec的肩上。
“你要我做什么?”Alec贴着他的太阳穴用鼻尖蹭乱他鬓角的银丝,蜂蜜一样的嗓音,灼热的呼吸令俄国人头晕目眩,“把你彻底的洗干净…”他的手像在洗Nikolai的阴茎一样随心所欲地撸弄他,很满意它变得更沉更大的分量,俄国人隐私处的青筋激动地跳动着,也让Nikolai气息都抽紧了,“还是让你更加的肮脏?”全是泡沫的手指顺着Nikolai股间的裂缝滑进去,摩挲他紧缩的穴口,白沫顺着哥萨克人抽动的指节进入他的身体,很滑,Nikolai下意识对他张开腿,白沫随着手指的顶弄流出来,让事前的挑逗像事后的旖旎。
“也许都要,缺一不可……”Nikolai喘息着,他的嘴巴发干,他想回头,急需和Alec在劈头盖脸的热水里接一个又湿又热的吻。但Alec滑了下去,强硬地掰开他,用他同样擅长蛊惑的嘴舔吻他的穴口,伸出粉色的舌头从边缘到深处,一寸一寸,彻底的涮洗和爱抚,把又湿又热的吻留给了他另一张嘴,他吻他的时候他脸上的疤痕会擦蹭他敏感的腿侧,那很粗糙,但他往他身体里钻的舌头像新生的肌肤一样柔嫩,三重快感。Nikolai几乎没法靠双腿体面的站着,脑袋抵着瓷砖,一只手掰开臀瓣,让头顶的热水流进去,也让哥萨克人的舌头操得更深,一只手狼狈地拳握着阴茎,给自己打一个又快又急的手枪,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夹杂着粗喘和气音的俄语诅咒。
“说啊,你还想要什么,Kolya?”Alec明知故问,像给手枪拉开保险栓一样屈指挖抠Nikolai内部硬起来的小块肿肉,MI6的前特工总像熟悉任何武器一样,能找到让炮弹顺利发射的绝佳窍门。
“Damn!给我你的枪…给我你的子弹…give me a good fuck,Alyosha…”他揪着他的领子动作粗鲁地把他拉起来,扯开他的裤扣和拉链,西装布料吸了太多的水,不那么好脱。Alec把Nikolai掼到墙上,锁在他怀抱形成的牢笼间狠狠的吻他,松开以后Nikolai转过去把背留给他,从十五岁到现在,无论他的生命经历任何一种境况,他的身体暂时地服务于哪一个组织或者国家,呆在哪一个全是杂种的监狱,被迫在他人面前不着一丝地亵渎哪一个女人,站在哪一群人面前说自己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他都像一个固执的树桩,嘴可以撒谎,但心却没有那么容易改变——他仅把自己的背这么毫无保留的给过一个人。
“开枪……”他伏在自己肩头低喘着用俄语说。Alec把自己的裤子草草拉下来,让又湿又重的布料卡在自己大腿上,掐住他的腰深深顶进去,破开那些被沐浴液弄得湿滑紧热的道路,埋在他的肩窝里干他。Nikolai一下收紧了自己,用身体包裹这只灼热的手枪,在炮击一样的持续撞击里咬着自己手背上的刺青承受。
“我弄疼你了吗?Kolya。”Alec讨好地揉搓Nikolai的阴茎,小心不要因为太强的撞击弄裂他腹部缝过针的伤疤,他把他包围得好紧,像一张上好的黑色皮革裹着他,此时此地,温暖,安全,像把自己全然浸泡在冬天的贝加尔湖火热的湖心。他掐握住Nikolai的臀部,边顶弄着边舔吻他肩膀上蜘蛛网状的纹身,闻他脖子上的汗水和麝香味,但觉得自己才是那只网中心的蜘蛛,心甘情愿的呆在他身体组成的蛛网里,他吻他背部的每一座尖顶教堂,操的动作近乎专注而虔诚,又或者Nikolai的身体是那些教堂里的圣像,那些皮肤上的图案是神失去法力的肉身降临在人间所必经的屈辱、艰辛与磨难,一本湿漉漉��冒着热气和汗水的活着的经文。Alec不敢有一丝怠慢,深埋到不舍得抽出来,深深的撞他体内会发出声响的钟楼,把他当做信仰一样投入地膜拜他。空气里又湿又闷热,Nikolai牙齿咬他的手背,身体放纵地迎合他,要Alec操得更深更重一些,Nikolai开始不再抑制的呻吟在肉体的拍打声中越来越没有节制和节奏,身体抽缩得越来越紧绷,紫红色的阴茎在数不清的抽插里硬得石化,龟头从Alec包着Nikolai的手的缝隙中不可克制地喷射出精液,一直很谨慎理智的男人在和他的性爱里被干得丢掉了长久的伪装,这不是考试式的性爱,不是身份或立场的考验,也不代表可以用荡妇或妓女这样侮辱他人格的词去形容他,只是他对他有绝对的坦然,他只让他把他们操得一团糟。
“把你的子弹打进我体内……”Nikolai浑身颤抖着低声央求,过强的高潮让他一股接一股的射出来,他闭上眼睛任由喷射的精液被热水冲稀了打着转漩进地漏里,Alec用火焰一般灼热的吻堵住他的嘴,子弹卡在Nikolai的弹道上,精液毫无阻拦地冲出弹匣,全部倾泻在他身体深处。
2.伤疤与纹身
Nikolai觉得痒。
他睡得很深,在一个属于过去的长长梦里,没有梦到西伯利亚的监狱,没有梦到十几次单独囚禁中的任何一次,没有梦到杀人,或像个黑帮一样熟练地处理尸体,没有梦到各种任务,卧底失败的残酷追杀,以及死。他的身体还年轻,年轻到还没有纹上任何一个纹身,在前苏联俄罗斯边境某个很穷的小村子里生活,没有见过西方世界传闻中的腐化堕落,那时候往西方阵营的国家偷渡还属于很严重的罪,他也从来没有想过长大以后几经辗转到英国,和黑帮扯上拖不干净的关系,而他爸爸为政府工作。
Nikolai有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野生狐狸,也不能说属于他,但在他很小的时候,没有经历过更多变故和世事沧桑的年纪,确实因为曾经获得一只野生狐狸的信任而高兴。
那狐狸的脸很奇怪,下巴尖尖的,橘的和黑的毛分布在同一张脸的两半,让它看起来像两只不同颜色的狐狸强行缝合到一起的一样,一双狡诈的金绿色眼睛,盯着人的表情总像在不怀好意的嘲笑,或者在打坏主���,它像古老的东欧民间传说里不吉利的生物,一个奇异的小怪物。那动物实在因为长得太难看,以至难找得到容忍它的人,Nikolai在村子后面的树林里有时候能看到它猎小型动物,鸟,老鼠,兔子什么的。有时候它会偷村里的主妇厨房里的肉,被膀大腰圆的俄罗斯村妇拿着擀面杖到处撵,村里的酒鬼在晚上看到它冲它扔酒瓶子,老人看到它冲它诅咒和吐口水。
这里是这只动物的故乡,但它的故乡却并不欢迎它。
有一次,那个奇怪的狐狸出现在他家院子里,偷他们挂在架子上的熏肠,它的腿有血,大概被什么东西夹到了,见到Nikolai一��一拐的想跑,以为他要打它,Nikolai没有揍它,偷偷把熏肠切了一根远远的丢给它,但狐狸并不靠近,甚至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等了很久,Nikolai以为这只狐狸放弃了它的熏肠,直到下午那根熏肠才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别的野猫野狗叼走了。一个月后他的后院门口里多了只松鼠尸体,因为差点一脚踩到一只死动物,把他妈妈吓得大叫。Nikolai看到那只怪狐狸在很远的小坡上看他,好像要告诉它这是它还给它的人情,这以后Nikolai会给它一些吃的,一开始狐狸很戒备,从不让他靠得太近,逐渐的,狐狸允许他伸手摸它的皮毛,像抱一只狗一样把它抱在怀里,对于Nikolai而言,他知道他不该轻易多次喂一只野生动物,让它对那些人类产生非自然进化的期待,但和一只从不被接纳的野生动物建立情感联系信任感的感觉从未那么好。狐狸毛茸茸的大尾巴圈着他的手,会在Nikolai摸它的时候用舌头舔他的脸,它看起来依然像一只不漂亮的反派狐狸,但它的舌头真的很可爱………它舔自己的时候,让尼科莱觉得很痒,狐狸尖尖的怪脸变成Alec的脸,Alec的体重沉沉的压在他身上,在他嘴唇上用舌尖游走,舔他唇峰的伤疤,漫长的索吻。
“Alyosha……你在干什么?”Nikolai带着惺忪的睡意嘟囔,他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但Alce和他同床共枕或者和他做爱的时候总喜欢穿着衣服。
除非是关灯了靠天光,他见到他裸体的次数总是屈指可数。这么男子气概的一个人,走路从来都是像个职业军人一样高傲地板直腰,即便现在毁了半张脸,他依然看起来惊人的英俊,MI6曾经的训练让他无论穿西服还是穿着修身衬衣的时候,举手投足都风度翩翩,他那双冰冷的绿眼中混合一丝不羁的野性,半个伦敦的女人都为他沉迷,但即便是私下里,他也很少直接在他面前脱衣服。Nikolai把手探进Alec的丝绸睡衣里,摸他的脖子和背。
“品尝你……你尝起来……”Alec享受他的抚摸,停顿了一下,“像个草莓。”
“bullshit,”Nikolai眼睛附近皱起细碎的笑纹,“我全身没有一个地方尝起来会像草莓……”他刚醒,嘴巴里的味道尝起来不会太好。
“Nah,你有。”Alec用拇指和食指微微抬起他的下巴,指腹轻轻压着他下巴上的小窝,他舔Nikolai下巴上的酒窝,嘴唇轻轻吸它,好像那里盛满了草莓酿的酒。“让我找找,你的草莓藏在哪……”
Nikolai在Alec唇齿绵延的攻击下轻轻喘气,Alec用亲吻在他脖子上盖章,从脖子开始,用嘴唇一个一个探寻他全身的纹身,金色的碎发弄得Nikolai很痒。
故意忽略所有更敏感的器官,他亲他的锁骨,肩膀上的两颗星星,亲他的腋窝上的毛发,亲吻他右前臂上黑乌鸦纹身的眼睛,哥萨克人晨勃的阴茎在亲吻他时会隔着丝绸布料提醒Nikolai它的存在。
“Kolya,告诉我这些纹身的故事…”
Nikolai一生真假参半的故事都纹在这些黑色的图案里,这是黑帮成员们永远不会有机会进入任何一个历史博物馆的传奇史书,但这些文书书写在人的皮肤上,就像人们不会喜欢Nikolai露齿的冷笑,人们也不会喜欢这些让人不安的纹身,而这些纹身让每一个可以读懂的俄罗斯帮派成员敬畏他的冷血与残酷。Alec要Nikolai解释他嘴唇所到每一个图案的意义。
“死亡还未拥有我。”
“但是我拥有你,对吗?”Alec笑了,压着Nikolai的大腿和他蹭了一下,嘴角勾起的笑带着一点点势在必得的得意。
“是的,你拥有我。”Nikolai眨了下眼睛,情不自禁回答。
“继续告诉我,我要知道你更多的故事……”他舔他右前臂上蛇纹身的鳞片,偏着脑袋看Nikolai,用牙齿含那把匕首的图案。
Nikolai的下腹都随之抽紧,阴茎随之弹跳一下,变得很硬,好像Alec的舌头才是那条在刀锋上挑衅的毒蛇,紧紧缠着他下腹肉做的匕首。
“我们奋斗而活…”他的呼吸都变得粗急,俄语染上鼻音。
Alec转而亲他胸口中央的十字架,用舌尖去读他胸口下面的一行文字,吸上面每一个俄文字母,继续询问Nikolai那些纹身和文字都是什么意思。
“让我生活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吧。”Nikolai喘息着艰难回答,腰部微微抬离床垫一寸。
他的美梦近在眼前,就在和Alec呆着的这一小块床垫上。
比起往日诸多的噩梦,他更希望现下当前是一场永不醒来的天堂美梦。
Alec的唇落到他右边腹部拿着镰刀的死神上,Nikolai第一次抬手制止他,对着Alec不解的眼神,Nikolai自嘲地解释。
“这代表…我是个凶手。”
一个一半在光亮中,一半在阴影里的犹大。
在他内心深处,他恐惧的是阴影里凶手的那一面逐渐完全取代他。
“你是个圣人……”Alec像想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叉进Nikolai的手指里,合握住他的手紧扣在床单上,转而亲吻他左边腹部上双手合十的圣母像,认真的说,Nikolai比他认识的许多人要更好,另一个真正的犹大轮流着亲吻他肚子上并列的画像,却没有任何嘲笑的成分。
他握住Nikolai的阴茎把它含进嘴里,初初只是尝试性地舔他的顶端,然后全部吞进喉咙里吮吸他,Nikolai的腰从床单里弹起来往上顶,脚趾卷曲,手指插进Alec的头发里把他按得更深。Alec含住他硬热的睾丸,在上面留下两排清晰的齿痕,像两个小小的月牙,他用指头摸这些牙印,把自己半撑起来,压住Nikolai交叉的手腕笼罩在他身上。欣赏身下的Nikolai,他美如一张摊开的地图,躺在他身下,头发凌乱,身上冒着汗珠,肌肉随着每一次呼吸颤抖,竖起来的阴茎上是他的唾液,所有的纹身上都有他的吻痕,那些吻痕串成解密的线路,引导Alec彻底的驻扎在他心底。
“Kolya,我喜欢你的纹身,总有一天,我希望…我能和你分享一切…”他摸他毛茸茸睾丸上的齿印,“而这里,能有我亲手纹上的“我的月亮”。”
Nikolai几乎要为他这句露骨的暗示和隐晦的告白而呻吟,他把Alec拉进怀里,不顾他嘴里有自己阴茎的味道重重的吻他,和他亲吻到像两块融在一起的糖块一样。
“Alyosha…我想操你……”Nikolai爱抚Alec被自己吻肿的嘴唇,眼睛里有藏不住的汹涌情潮,至深的男性欲望。
“这当然好,”Alec握住他的拳头,吻教皇的手一样去亲吻指背上的字母,啄吻他的指尖,把Nikolai的手指一根根含湿,将那些手指带到自己睡衣的腿根下,尽量放松了一点点含进去。“我喜欢你操我……Fuck me please,kolya……”
Nikolai下意识的伸手去脱Alce的丝绸睡衣,但是Alce阻止了他。
“相信我,脱掉了衣服,你会觉得很扫兴……”他苦笑着跨坐到Nikolai身上,抬腰撩起来一点睡衣的下摆,闷哼着缓缓坐下将他的阴茎吃进体内。
“啊…”Alec因为Nikolai这个角度的顶入插到了令他舒适的地方,抬起下巴发出一声声线挑高的短叫,他低头压着Nikolai肩膀喘气,但很快适应过来,像找掌控权一样开始轻轻摆腰摇晃自己,拉Nikolai的手去抚摸自己好的那半张脸。“除了脸,我身上其他地方你不会那么想看……”
Alec曾经的诸多床伴夸赞他的身体,说他摸起来就像丝绸一样光滑,因为那该死的六分钟爆炸被改成了三分钟,他身上的烧伤很严重,现在彻底的失去了这个本钱。他故意用还完好的侧脸对着身下的情人,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难看。
“求你了…”Nikolai扭过Alce的脸,亲吻他脸上的伤疤,穿进丝绸睡衣抚摸他身上早就愈合的狰狞伤口。他把自己微微抽出来再继续顶进去,舌尖插进Alec有疤痕那边脸的耳孔,吻他睡衣领口露出来的一点疤痕,同时下半身又温柔,又强势的,用力撞他体内的敏感点。
“Kolya…不……”他在他身上被顶到张着嘴除了喘气发不出声音,但依然做最后的抗拒。
Nikolai抽掉Alec睡衣的腰带,薄薄的织物滑到他手肘上,他大张着肌肉紧实的腿,跨坐在Nikolai身上,全身一丝不挂,Alec看起来像用两个身体拼在一起的一样糟糕,像他那个美好的梦里两个颜色的野狐狸,从脖子到小腿,布满了烧伤,糟糕的那一大半上面能看出做了多次植皮手术的痕迹,却依旧疤痕累累,留下了永久性的伤疤。人工强行缝合的Janus,两个阵营对抗下铸就的双面神。
“Kolya…别看……”太丑陋了,自从爆炸过后,他就很少看全身镜中赤裸的自己。
他异常的恐惧,在他发现他的丑陋之后,转身就把他抛弃。
就像那些英国人,像那些俄国人,像MI6,像某个曾经和他共享一切的人,通通都不要他。
但Nikolai看他眼神没有施舍的怜悯或者嫌弃,“My golden man…Alyosha…”相反,他低声呢喃着抱紧他,怜爱的舔吻他过去的疤痕,更执坳的把自己全根送进他身体里。
他有过许许多多的名字,真的,假的,各种各样的任务代号:Alec Trevelyan,006特工,Janus……但只会有一个人会叫他本来的名字,叫他Alyosha。
Alec在他怀里被操到发抖,抱着Nikolai的脖子,酸软的腰慵懒地起落,被顶到双腿颤抖地交缠在Nikolai腰上,被顶到阴茎和他体内的一样硬。他们汗水淋漓的身体像连体婴一样贴在一起,额头贴着额头,鼻尖贴着鼻尖,Alec体温那么高,让Nikolai错觉他快要烧起来了,Nikolai闻得到热情的火焰的味道,汗的味道,燃烧起来的味道,精液的味道,在Alec高潮的低喊里,他咬着牙埋在他内部射精,Alec星星点点熔浆一样的精液溅到他身上,他觉得他身上的纹身都热到开始融化,晕开的黑色墨水和Alce皮肤上的伤疤融为一体。
“我很高兴我们还在一起。”Alce和他面对面躺在一起,突然说。
Nikolai握着他的手,吻他掌心。
“я тебя люблю(我爱你),Alyosha,我将与你同行,一直。”
Alice 笑了,把额头碰到Nikolai的额头上,
“СНовымгодом!(新年快乐)Kolya。”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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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ekunaus · 2 months
Text
【Hi-Fi Rush/卡尔×阿茶/羽甘茶】 Dangerous
大家好 我cp有中文tag了(扭动)
黄色喜剧又一则
阿茶视角写的(宝 写你视角好难)
————
“我说,小薄荷,”阿茶面向椅背坐着,双手交叉倚在上面,问正在键盘上敲打的小薄荷,“你和卡尔最近怎么了啊?”
“没怎么,就是吵了一架,和平时一样。”女孩头也不回地把疑问语气抛回来,“你和他最近怎么样?”
“嗯……感觉上次看完电影以后卡尔就怪怪的。”这真不是阿茶的错觉,至少他最近几天看到的是这样,每次他去找卡尔,卡尔老是一副想抱他又不敢的样子,而且脸比之前还容易红。真的很奇怪耶,明明两个人都跨越那条界限了。那天在餐厅包间里阿茶看着兄妹俩激烈吵架的样子话都不敢说,但也只听出来了小薄荷满溢的怒气和卡尔一贯的理所当然。于是阿茶转头问正捧着书窝在懒人沙发里的寇西嘉,但她也只是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总之应该是要你去和他沟通吧。”
“他最近都不敢碰我诶,我又没打他。”阿茶开始前后晃着腿,但由于成年人的社交准则他没说更多。没说出来的部分里他知道应该和那天晚上有关,但那晚他做完就趴在卡尔身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卡尔早就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等着他一起去上班,还是一如既往地作出优雅的样子,阿茶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
当天起床后阿茶就有点后悔前一晚的意乱情迷了,嗓子先不说,腰酸得要命还要���排练的时候蹦蹦跳跳,鬼才受得了(但阿茶凭对摇滚的热爱挺过来了)。后来那两天他没在餐厅见到卡尔,给他发消息才知道他请了假。再后来就是周末的时候,卡尔在看完电影以后又和小薄荷吵起来了。
早知道那天就揍他一顿了。阿茶看正窝成一团趴在小薄荷电脑旁边的808,招着手企图逗猫,被回了一个困倦的眼神和大大的呵欠。但是那个期待的表情,那个富于魅力的危险男人那种炽热的眼神(他可是正在为我着迷诶……!),看得阿茶头皮发麻,实在很难不心软。而且他不排斥和卡尔做爱,实际上经过和卡尔的第一次以后还挺喜欢的(除了卡尔的抓阴手,真的该打)。代价是那天他起床的时候两腿中间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是因为卡尔还是自己动作太大(不过当时真的感觉超舒服,而且好像情不自禁讲了些奇怪的话,回想起来有点害羞)。
想到这里阿茶隐隐感觉应该主动出击。既然卡尔躲着他但又没有推开,那他就应该自己去找卡尔。下定决心后他掏出手机给卡尔发了条消息:“今天晚上我去你那里。”
卡尔回复他:“好。”阿茶觉得自己应该做好准备,起码先得洗个澡。
胸口的随身听在乱跳,阿茶管这个叫小鹿乱撞。明明已经坦诚相见深入交流了,怎么还这么紧张……或许是因为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衬衣?
卡尔给他开门。他看到卡尔脸色泛红,头发还比以前乱,感到不对劲:“你在健身吗?”鉴于之前的尴尬,阿茶这次不打算直接点破,虽然问出这个问题以后他就开始发觉自己问得很蠢(已经是金属的身体了谈什么健身……)。卡尔只是沉默着让他进了房间。
没感觉有什么奇怪的,除了书桌上乱七八糟的接线头,屏幕上花花绿绿的代码,还有裸露着上半身坐在电脑桌前的卡尔,一切正常。虽然阿茶依然很疑惑卡尔的性欲来源(真的能只靠脑子产生吗?好奇怪啊),但既然他有这个需求又没办法排解的话,应该还挺难过的。难道他是因为这个才躲着不见我?不应该啊,上周末我们还约会来着……
阿茶只能一直看着卡尔,想着怎么让他开口。毕竟不好好说清楚怎么解决问题呢?估计是被盯得受不了,卡尔终于放弃般松了口:“阿茶,你能过来一下吗?”
“好啊。”有什么能不能的,我人都来这里了。阿茶非常自然地低头吻了卡尔一下,然后坐到了卡尔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看到卡尔的脸比之前上床还要红。他在害羞吗?阿茶听着自己胸口随身听的节奏,开始好奇如果卡尔还有心跳的话,这个时候能跳多快。
“阿茶,你应该知道这么做挺危险的。”阿茶感到卡尔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搂住了他的腰。
“我人都来了,”阿茶对他笑笑,卡尔的这个回应算是在他意料之内,“当然知道要干什么。但是你不是没有那个吗?感觉只有我自己舒服不太好。”
“我有。”卡尔只说了这两个字,现在这个回答不在阿茶意料之内了。愣了一秒后男青年选择刨根问底:“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上周,我请假那两天装上的。”卡尔声音依然低沉,阿茶听着他这个声线莫名感觉痒酥酥的,“你当时把水都弄我腿上了,再不换就生锈了,所以我干脆换成了不会生锈的材质,顺便加了个能用的玩意儿。”
阿茶没回答卡尔,因为现在他的脸跟卡尔相比也没好到哪里去。卡尔这句话在阿茶听来基本等同于“我想把你干到脑子里只有我。”这句话床上说是调情,还没上床就说出来,那是军令状。阿茶感觉自己要是盲动的话第二天会下不来床。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卡尔眼里的薄荷色比往常还要浓郁一点,但一点都不清凉,相反像是有火从里面烧出来蔓延到他脸上,比研发部门那种岩浆环绕的环境更加强烈的炽热感。阿茶不确定这是谁的心态影响导致的。他看到卡尔说完这句话喉结上下滚动,本来就紧张的大脑更加宕机,但唯一能确定的一点是,明天他非请假不可,而比起工作阿茶更喜欢休息。于是他把手臂从卡尔的脖子周围放了下来,改为捧着卡尔的脸,闭上眼吻了上去。
接吻很舒服,说实话卡尔的抚摸也很舒服。真奇怪,明明不喜欢别人随便碰自己的,但这个男人确实是例外……而且,天哪,他全身的机械真的都是按照他原来的身材做的吗?不管看着还是摸着都很像真的肌肉,线条优美流畅,说实话放到普通男人身上也是很迷人的,何况卡尔总能给自己营造出一种富于魅力的形象(事实也的确如此,毕竟范德雷这几年能这么搞但招牌还没砸掉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卡尔很能演戏)。阿茶不想说自己是被魅惑了,但现在他确实很享受卡尔的手指在他背上若即若离的游走。
他选择用更加热烈的吻来回应卡尔。然后他感觉到卡尔开始托着他的大腿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部接触到床垫的时候阿茶稍微睁开了眼睛,看到卡尔的脸烧得好厉害。这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一个38岁的男人因为一个25岁男人的小动作心慌意乱啥的,想想都很奇怪……
但这就是事实。阿茶听到卡尔的呼吸越发粗重,手还在他腹部摸着什么。之前那次说的话真的太羞耻了,怎么想都知道男人不会怀孕才对啊?虽然当时没多想,也没办法多想,光是夹着那个假阴茎就觉得快要把小腹撑爆了(他打算捅进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揍他的),但是又实在舒服得要命。那是阿茶第一次用腿间的器官做这种事,爽到腿根发软。阿茶继续和卡尔接着吻并悄悄把自己的裤子给褪了下去踢到旁边,然后去够卡尔的裤子。手摸上去的感觉确实不一样,比之前的鼓了起来,而且真的感觉有温度。希望不要是铁棒。解开裤链往里面探到了一个硅胶触感的东西(又是硅胶?不过也正常,如果是金属就要被捅死了,那玩意儿不可能比手指灵活),试着抚摸了几下似乎真能变大,这也太仿真了吧?阿茶感觉卡尔在他口腔里的舌头攻势越来越凶狠了,感觉要缺氧,捶了他肩膀几下他才老实了点。卡尔还是离开了他的嘴唇,刚要挽留的动作被他在耳边的吹气打断:“阿茶,你小心点,搞不好会把那里弄爆炸的。”
“舒服到爆炸,对吗?”阿茶温柔地回应他。
“是真的我也不保证。”
“……?”
听到这话阿茶头脑冷静了下来,手也停了动作。然后他盯着卡尔的眼睛,把男人盯得脸色沉了下来:“怎么,做爱做到一半想开跑?”
“喂,你说真的会爆炸?”阿茶推开了卡尔,从床上坐了起来。感觉这已经不是顺应情欲能够糊弄过去的问题了,他得弄明白卡尔最近在搞什么。
“不保证。”卡尔脸上的红晕褪下去了,现在在阿茶面前的是他熟悉的范德雷总裁范儿的卡尔,“毕竟是新的,我之前一直在连着机器用电流模拟刺激它,有时候没事,有时候就会突然一下弄出很多液体,还会痛。”
联想到这近一周他和卡尔待在一起时卡尔欲言又止的表情和不知所措的手,阿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傻到冒泡。虽然之前他搞出光谱计划就已经够傻了,但这次是真的傻。
“……你这几天一直奇奇怪怪的,原来是被电傻了啊。”突然感觉好危险,还好没把这东西塞进来。阿茶马上把裤子用脚勾回来,边穿上边说:“你要不试试用别的东西测试一下?”
“你不帮我?”
“饶了我吧,我不想做着做着突然被炸死。”阿茶说完就看到卡尔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一副“你怎么可以这样扔下我”的样子。我真是给他惯得。阿茶想了想,捧住卡尔的脸用力搓了搓,趁他发蒙的时候拿起手机给他甩了个网页链接:“喏,这里都是情趣用品,自己找飞机杯拿去测试。”
“你对这些还挺熟悉的。”“成年人对这些东西熟悉很正常好吧。”阿茶最后搂着卡尔的脖子吻了他一下就走了。卡尔真的好容易因为亲吻愣住,嗯,不过仅限他还没来得及使坏的时候就是了。
现在卡尔倒是正常了,比之前那几天颓废的样子好很多。也难怪,任谁被电了那么久下半身都受不了,虽然这苦是卡尔自己找的。阿茶给卡尔发消息的时候在想他打游戏的时候操作那么奇怪,应该也是因为腿中间被电麻了吧?看来这玩意对身体和脑子的影响都挺严重的,突然开始庆幸自己没有了。
但当阿茶听到机器人同事的碎碎念,比如“最近垃圾处理站的人都在抱怨出现的情趣用品太多,你有什么头绪吗?”“我哪知道,这园区里的活人就那么多,你不会真以为咱们用得了那东西吧。”时,他还是给卡尔发了条消息:“你最近一直在测试新的那个吗?”
卡尔回答他:“嗯。测试清楚前我不会碰你的,放心。”本来就不该碰好吧,谁要把这么吓人的东西拿来塞进身体里。阿茶想着卡尔那天那副欲火焚身的表情(真的,脸跟着火一样,而且眼眶也很红)和喘着粗气的样子,开始好奇他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态把原来的身体扔掉的。
于是他发了条消息:“曾经有过,但没有了,后来又有了,是什么心态呢?”
等了几秒手机震动了几下。阿茶点开消息界面才发现自己发到了朋友的小群里,小薄荷发了条:“谁知道,有啥玩意。”
“身体器官。”阿茶不打算把话说得很开,毕竟是朋友面前,何况现在消息已经撤回不了了。
寇西嘉搞不清状况,发了个问号。马卡龙回复:“没有的话是不是有点可怕?”
阿茶正挠着头犹豫要不要讲出卡尔的所作所为,但这事归根结底是恋人之间的私事,于是他只发了句“不知道”就转移了话题,并把刚刚的问题发给卡尔。
过了好久,卡尔才回答他:“你想知道的话就自己过来,我告诉你。”
阿茶想他大概是想找个借口,于是问:“你测试完了没有?我不想往下面塞炸弹。”
“今天刚测完。应该没问题了,我用坏一箱了。”
阿茶看着消息,眼睛瞪得比平时更大。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垃圾处理站的人抱怨那么严重了。一箱坏掉的飞机杯堆在垃圾堆里,看着就令人不适。
“就差真实环境测试了。阿茶,我可不想出轨。”卡尔给他发了这条消息就下线了。
好吧,看来是非去不可了。于是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给自己打气:没事的,大不了我再和他打一架。同时也在期待卡尔对他的爱真的能大到克服他自己的任性,再不济的话,或许他的新器官真的非常可靠,不会给他俩搞成烟花。
“哈喽?我带了零食。”敲了几次没人回应,于是阿茶干脆直接打开卡尔的房门。往里看,也不知道卡尔在没在桌子前。他别到时候躲在门背后偷袭吧。阿茶关上门,想着他怎么连灯都不开,摁开开关往房间里走,奇怪着房间里的味道。把塑料袋放在书桌上(我的天,他书桌真的超乱),阿茶向一旁用目光搜寻,找到了上身裸露躺在床上的卡尔。
卡尔正在喘气,嘴唇和脸色泛红,头发也很乱,跟他们大打完那一架时的凌乱程度有得一拼。阿茶坐到了他身边,轻声道:“卡尔?我过来了。”
“阿茶。”卡尔坐起身来。阿茶看他裤子拉链还开着,瞟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带着发烫的脸颊注视卡尔的眼睛。那片薄荷色真的越来越火热了,阿茶不自觉吞咽了一下,接着轻声对卡尔说:“卡尔,我在这里。”
“我知道。”卡尔撑着额头。阿茶听他的声音好疲惫,举起了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最终阿茶决定用手掌抚着卡尔的头发,就像卡尔平常爱对他做的一样。“卡尔,你要抱我吗?”
拥抱的力度比以前更决绝。阿茶轻拍着男人的背,轻轻把脸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卡尔,你要做吗?”阿茶感到卡尔在点头,叹气今天是真的没有办法了,真的只能这样了。
但最后还要确定一件事。阿茶用很轻的力度推开了男友,在对方不可思议的表情里解释:“卡尔,你应该知道,你做的东西要给别人用的,得别人测试了放心才行。”
“是的,所以你来了。”卡尔还是瞪着眼睛。阿茶接着柔声道:“我说的是,我来帮你做最后的测试。”
然后他在卡尔惊愕的眼神中从机械臂里抽出了用废铁和磁力拼成的吉他,从床上站了起来,对同样站起来的卡尔笑着说:“来吧,做个撞击测试。如果没爆炸你就通过了。”
“喂,阿茶,别的都好说,把吉他收回去。”卡尔颤抖的声音在阿茶这里被随身听的节奏完全淹没。阿茶挑嘴对他笑,冷不丁向卡尔的腿间拍了过去。
“阿茶,别,呜……!”
看来测试非常成功。卡尔捂着裆部跪在了地上,从嘴唇里磨出痛苦的呻吟声。阿茶把吉他收了回去,想着房间里那股辣椒味真的太明显了,他到底吃了多少才把脸弄成那样的,看着还怪可怜,差点被骗。看卡尔半天没能起来,阿茶开始思考止痛药应该对他没有用,并且慌了神。糟了,这东西原来这么敏感吗?
“你是想谋杀男友吗?”卡尔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阿茶扶着卡尔起来,在卡尔愤怒的制止声中扒开了他的裤子观察了起来。硅胶体颜色是和卡尔皮肤一样的棕色,形状和他那天戴的情趣用品一样,只是大小更正常了。阿茶抬头看卡尔的表情,那眼睛里分明写着恨不得把他吃了。
坏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吗?
思索片刻,阿茶确信自己找出了可行的办法可以挽回眼前的局面,但他需要向卡尔确认一件事情:“卡尔,你的新……器官,防水吗?”阿茶终究还是说不出那个词,感觉有点害羞。
“那当然,你也不想想你上次弄出来多少。我洗了一整天的腿还是生锈了。”
呜哇,看来他真的很生气。没办法了,上吧……!
阿茶吞咽了一下,跪了下去,握住了卡尔的新阴茎,在卡尔带着疑惑的恼怒中抬头对他扯出一个笑容,然后闭着眼亲上了男友胯下的柱状物。没有什么异味,还好,可以忍。阿茶咬着嘴唇犹豫了一秒,还是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前端,偷瞄了一眼卡尔的表情,胡乱地舔了几下把整个前端含进了嘴里。
“呃,阿茶……?”卡尔的声音没那么生气了,有效果。阿茶决定再接再厉。于是他用舌头开始绕着柱体舔弄。就把这当做舔冰棒,没什么的。阿茶开始前后摆动头,同时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正在握住柱体的根部搓动。他听到卡尔开始喘气了,同时也能听到自己嘴里发出的噗滋噗滋的水声和鼻腔里不自觉发出的声音。拜托,身体不要热起来,我只是在弥补错误而已。不要,脑子不要发热。腿中间不要发热。我只是在哄男朋友开心。好大,嘴里好满。硅胶做的东西也会变大吗?糟糕,腿中间那里湿乎乎的,腰也在摆。我好像兴奋起来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兴奋?因为卡尔是我男朋友而我在帮他口交?好糟糕,快结束吧,不要再摆动腰了,嘴好累,我明天还要工作呢。
“呃啊……!”“唔?!”
舌头被一股清凉的液体包围时阿茶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匆匆吐出了卡尔的新器官,跪坐着喘息想把口腔里的液体弄出来,但最后还是吞进去了一部分。糟糕,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到底能不能进胃里啊?!当然他丝毫没注意头发上已经多了几股透明的液体。
两个人在喘气,阿茶在咳嗽。卡尔扶起了他接着顺理成章地抱住他,帮他擦掉了头发上的液体并吻了他。阿茶眨巴着眼睛,问卡尔:“你那里到底能射出什么东西?”
“水,干净的,反应产物。”阿茶没问卡尔他究竟怎么实现的,想着那液体尝起来确实和水差不多,但更清凉。他只是试探性地又轻声问了卡尔一句:“你还生气吗?”
“嗯,不了。不对,还有点。”但你的嘴角看上去没有在生气的样子,反而像在开心,准确地说应该��窃喜。阿茶对他笑了笑。看来今晚跑不掉了。但测试下来感觉似乎不是很危险,不如放手一搏?
卡尔现在似乎很喜欢把他抱起来然后托着他的屁股。阿茶不想问卡尔怎么来的这个习惯,只是在专心地搂住卡尔的脖子和他唇舌缠绵,同时用大腿夹紧卡尔的腰别让自己掉下去。但卡尔的动作实在是慌乱,阿茶能感觉出卡尔把他放倒到床上的时候呼吸明显加重,而且整个人几乎要完全压上来。不过卡尔倒是很熟练地在摸他的裤腰带,阿茶于是干脆地把裤腰带解开来让卡尔能轻松地把他的裤子从腿上滑下来。真的很奇妙,明明他的手指是冰凉的金属,摸上来的时候我却会觉得身体发烫。明明是他把手指伸进来的,我却会希望他更激烈一点……
“阿茶,”他听到卡尔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卡尔的眼神充满了一种热烈的渴望,不止是对他身体的那种,“你喜欢这种感觉对吗?”
“嗯。”阿茶咬着嘴唇点点头。湿漉漉的腿间和身体里那两根捣乱的金属手指快把他弄得神志不清,两分钟前他还能在心里吐槽两句卡尔的离谱行为(比如他狂吃辣椒卖惨企图骗自己上床),现在只想着干脆快点到达顶点,不然腰腹间那股痒酥酥的感觉上不去下不来,简直要让他发疯。他选择了用更热烈的吻回应卡尔,同时觉得手上也应该做点什么,于是他试着抚摸几下卡尔的新阳具,用他没改造的那只手而不是机械臂。感觉到卡尔的呼吸重了一点后他接着用更加温柔也更加热情的亲吻来含住卡尔的唇。现在能够留在阿茶脑子里的声音除了胸口随身听播放的音乐(我什么时候下的这么轻缓的轻摇滚?),还有水声,他懒得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因为不论是哪里都让他现在舒服到腰软。
“阿茶。”卡尔温柔的声音稍微让他回了点神。“嗯?”“我爱你。”“我知道。”才在前戏呢,他好着急,有点可爱。“阿茶,你爱我吗?”“当然。”“你说出来,说你爱我。”“我爱你,卡尔。”他听到卡尔笑了一下,这笑声和以往他们打架时他的那种猖狂的笑声完全不一样,很轻,带着点欣喜和得意。糟糕,我开始觉得我男朋友很可爱。卡尔吗?那个自命不凡的卡尔?那个对一切都要用抢的卡尔?可是他现在在向我求爱,他在向我确认我对他的爱!我真的不能不爱他。
好舒服。不管哪里都舒服到要命。卡尔温润的嗓音也好,卡尔手指上的动作也好,总之是卡尔让我好舒服。很想和他这样做更多更舒服的事情。很想让他也舒服,我也会因为这个很舒服的。天呐,卡尔……他真的是个好危险的男人……
我爱他。卡尔是我的男人。我想和他疯狂地做爱,一直做到爽为止。
回过神来时,阿茶发觉自己腿根发软,腿中间有种释放的舒爽感。他看卡尔看着右手满脸疑惑(那个液体是我弄的吧?),眨眨眼,伸出手摸了一下卡尔的腿间,看卡尔惊讶的眼神和一瞬间上扬了一下的嘴角对他微笑了一下:“继续吧?”
卡尔的新阴茎比他的手指热一些,也因为推动它的不是手腕而是卡尔的腰部让阿茶觉得被塞满的感觉更明显。卡尔的腹部还是冰凉的金属,贴到阴部上的时候阿茶下意识用大腿夹紧了卡尔的腰。卡尔动作很缓慢,也许是因为他还没适应?而且他的呼吸真的越来越重,气体洒在脖子上凉丝丝的。卡尔含着他喉结的时候阿茶抖了一下,从鼻腔里溜出一点哼声。“阿茶?”他的脸真的好红。“怎么了,卡尔?”“你觉得舒服吗?”阿茶不置可否。感觉只是被塞了个东西而已,卡尔用他那里真的不如手指熟练。“不会难受吗?”“还好,你别乱动……哈啊,轻点,会痛。”“这样呢?还痛吗?”“好些了……你可以稍微往上一点。”“这样?”“!!!”“看来是这里。”是的。他开始掌握了。阿茶吻了卡尔作为回应。“阿茶,我喜欢你摸我的脸。”好。他的脸很烫,眼眶也是红的。真的很可爱。他动得很卖力,喘得也很厉害。“阿茶,我这样是对的吗?”是的,非常舒服。“卡尔……”“阿茶。”我喜欢这个声音,温柔倒是次要的,他喘气很好听。说起来他这么喘可能是因为他用的力气越来越大了吧。肚子里一团糟,舒服到要命。而且卡尔的脸实在很英俊,喜欢他高挺的鼻梁和硬朗的下颌线。卡尔,头发好乱哦。接吻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急躁了,但是这样也不错。喜欢你。喜欢你这样念我名字。喜欢你问我要不要怀孕,虽然我肯定不会怀孕的,放心好了。喜欢你想和我做爱。喜欢你因为和我做爱而高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卡尔。我爱你,不要流泪了好吗?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爱到喜欢上和你做爱。和你做爱很幸福,卡尔。我的……我的男人。别再一边红眼眶一边说好爱我了,这样的话我真的会爱上和你做爱的。也许已经爱上了。
水流。不知道是进来的还是出去的水流让阿茶一瞬间空白的脑子稍稍缓过来点,当然还有卡尔时不时的唤声。腰发软,腿也发软,肚子很累。但是说实在话爽到没边。阿茶看着卡尔心满意足拔出阳具的样子,试探地开口:“卡尔,你现在累吗?”
“有一点累,我需要休息。”阿茶看卡尔躺在床上喘息,想起他刚刚也是这样,只是刚刚那是为了和阿茶做爱而耍的诡计,现在是愿望得以实现的满足。
既然卡尔这么喜欢做爱,那我不如一次性和他做个爽。阿茶看卡尔呼吸逐渐稳定,突然发觉使坏的感觉很棒,难怪他总是喜欢搞些完全没必要的坏主意。他起身,撩开被子,在卡尔疑惑的表情里坐到了他刚刚恢复原状的硅胶阳具上。
“阿茶,你想再来一次吗?”
“嗯哼。”阿茶对他轻笑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现在这个能撑多久?”先在外面磨蹭了好久(天啊,磨过阴蒂的时候爽死了,感谢妈妈没让我长那根玩意儿),等到感觉大小和硬度都差不多时,阿茶扶着卡尔的新阳具,和那天一样慢慢把柱状物全部容纳了进来。果然还是自己来比较舒服。阿茶俯下身,吻了满脸通红表情故作镇定的卡尔,用机械臂握住了卡尔的左手和他九指相扣。说实话,自己前后动腰确实累,而且要夹紧其实并不容易。好几次阿茶都感觉硅胶要从身体里滑出来,用力夹紧腿才没有让这种小插曲发生。好吧,真的累,不过躺着就只能靠卡尔了,谁知道他会耍什么花招?阿茶停下了动作,在卡尔瞪大眼睛做出“你怎么丢下我”表情前伸出左手食指抵住他的嘴唇,对他轻声说:“我换个姿势,很快就可以继续了。”从卡尔身上起来,把原本跪坐的双腿改为踩住床单,双手从背后撑着。果然这个姿势好用力多了,虽然被这样直勾勾盯着多少有点害羞,但管他呢,卡尔哪次过来求欢的眼神不狂热呢?天了,阴茎碾过前列腺那块的感觉超他妈爽。我刚刚是不是发出了什么很糟糕的声音来着?这也太爽了,难怪卡尔喜欢。不知道卡尔现在是什么表情呢……啊,他看上去好像很着急,呼吸很重的样子。他在说什么?我这样在玩火?好老套的说法,不过看在很舒服的份上不和他计较。卡尔,别,别按肚子,这样子太舒服了,会被玩坏掉!
感觉身体很轻……应该是高潮了吧。又要弄出一堆水了,麻烦了。
休息片刻后阿茶干脆地决定向前趴倒在卡尔身上,搂住同样在喘息的卡尔并安静地把卡尔胯下那根东西慢慢滑出来。听不到心跳真的挺可惜的,如果卡尔没有把身体换成机械的话,这会儿应该能听到他心脏跳很快。不过能听到他机甲里机器运转的声音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他这身体里的机器会不会过热啊?虽然感觉肚子那块儿还是凉的(肚子里也是凉的,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进来了?),不会把他搞炸掉吧,这样也太悲剧了。
享受了一会儿温存,阿茶感觉哪里不对劲。卡尔没有像之前那次一样抱他,只是在叫他的名字,而且声音很急促,不像调情像在求救。阿茶抬起头,看到卡尔窘迫的表情问他怎么了。卡尔扁了扁嘴说:“我动不了了。”
“嗯?那我起来。”阿茶说完起身,疑惑自己真有那么重吗,压得他动不了?他全身金属压在我身上我还没叫唤呢。卡尔解释道:“不是,我是身体部位全部挪不动,没有动力的意思。”
啊?
等等,意思是他的机器性能瘫痪了吗?我刚刚骑那么狠吗?!
“那有什么补救的方法吗……”坏了,不会要重新给他换一个身体吧,找小薄荷吗?她绝对会把卡尔脑袋卸下来装罐吧!马卡龙?他凭什么帮一个给他冷板凳坐的前总裁啊。寇西嘉更不可能了,她绝对和小薄荷一个想法,而且估计还想把罐子当球打。我现学机械制造也来不及吧!
“嗯,阿茶,你试试把我的数据板拿过来。”还好卡尔脑袋还能动,不然我真弄不懂这堆玩意儿。阿茶拿过卡尔的数据板解锁,按照卡尔指示点开一段卡尔说是测试脚本的源代码。“阿茶,你看不懂代码也没事,直接点上面的运行就行。”“点了,然后呢?”阿茶看到卡尔努嘴的方向,目光往卡尔腿间看过去,那个柱状物仍然能膨大挺立,但卡尔仍然表示全身机器都没有动力。“啊?还有这种事情吗?”卡尔露出猜测的表情:“应该是某种程序bug,我的机器动力全部被锁住了,但那里还有动力。”
“好复杂。”什么鬼,原来两个地方的动力是分开的啊?!“那你知道大概是哪里的代码出了问题吗?我帮你打字还是可以的。”
“我哪知道,源代码在小薄荷那儿。”“跟小薄荷有什么关系?”阿茶心中疑惑更大了,但他现在只能看着卡尔试图找出造成问题的原因。
“跟她关系大了。”阿茶看得出来卡尔是想耸肩但没办法所以只能在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我这个新的性器官就是找她做的。我就说她当时明明一百个不愿意,后面又跟我保证没问题,肯定是想整哥哥玩儿。果然是个长不大的妹妹啊。”
有好几秒,阿茶没说话,只是看着卡尔的脸眨了几下眼,等到卡尔叫他的名字才反应过来应该说些什么。
“等等,原来不是你自己装上去的?”“怎么可能,我手边没有工具的,要做也只能做软件,但我都找她了为什么要自己写代码。”
“所以不会爆炸?”阿茶问出这一句后就明白了之前卡尔和小薄荷的争吵和卡尔后来的诡异行为,估计是小薄荷故意跟他说要用电来刺激才能用、搞不好还会爆炸之类的。不过也正常,哪个女孩被哥哥提这么个要求会高高兴兴答应的,没有真的在里面放爆炸程序才是真的善良……
阿茶抱起了双臂,歪着脑袋看着满脸无所谓的卡尔:“卡尔,我很想帮你,但我想说,你现在这样绝对是自作自受。”我的天,我在和什么样的人谈恋爱啊,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他的?阿茶想唾弃和卡尔待在一起就极致放松的自己,但放着他这样不管也不是办法,又不能时时刻刻看住他。卡尔用揶揄的口气对他笑说:“哈,刚刚还深情无比说不管怎样都会永远爱我的,大明星的爱真廉价。”简直要让阿茶气吐血。怎么会有人把床上说的话当真的啊!!我哪天被操得神志不清脑子一热叫他一声Daddy他就真想当我爸吗?乱伦啊!
当然,出于对自己以后的考虑,阿茶没有把这句吐槽说出来。万一他真想玩什么变态的角色扮演我可不陪他。但是有一点这个混蛋说对了,我确实爱他。阿茶皱了皱眉,问卡尔想怎么办。“当然是找bug的制造者来解决问题。”又来了,理所当然的态度,我要是给他安这玩意儿估计也要写这样的bug。阿茶把脑袋歪向另一边:“这个点了,不知道小薄荷睡没睡。”
“她不可能睡这么早。”“你怎么知道?”“她每天都顶着黑眼圈去上班你没看出来吗?”哇哦,他的观察力真的很敏锐耶,那他什么时候能看出来我现在很无语呢?阿茶看着卡尔的机甲,在心里摇摇头。现在揍他显得我很不讲理。开着免提给小薄荷打了个电话,一边听电话什么时候会被接通还是被挂断一边和卡尔面面相觑。小薄荷还是把电话拿起来了。“喂,阿茶?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呃……”这事情怎么开口,我刚刚玩得太猛把男朋友骑到动力锁死了?阿茶正在小薄荷试探的喊声中思考怎么把这件事讲得不那么尴尬,卡尔幽幽地开始了:“我的好妹妹,行行好,你的哥哥现在完全动不了,来帮帮他吧!”
“哈?”阿茶正拼命给卡尔做“安静”的手势让他别乱讲话,听到了寇西嘉困倦的声音:“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寇西嘉也知道了!今天这破事要丢多少脸啊!
“没什么,我去看一下,很快就回来。爱你呀,寇西嘉!(亲吻的声音)”电话挂断了。阿茶拿着电话听了一段忙音,然后想起来自己应该穿好衣服。把裤腰带系好后阿茶回头看一副无所谓表情的卡尔,想了想,把卡尔的衣裤给他套上,然后把他一步步挪到办公椅上,在卡尔不解的眼神里掏出他裤裆里的东西问他哪根数据线和他的接口匹配。“你做这么周全,应该不会是为了我。”卡尔皱眉。我当然是为了你才做这些的,你个混蛋,不然我早走了。阿茶叹口气,艰难开口:“小薄荷看到你裤子敞开的样子估计就要把你脑袋当场卸下来了。告诉我,哪根的接口和它匹配?我给它插好以后她直接连电脑的USB接口就行了。”卡尔扁了扁嘴,告诉他正确的数据线和防水接口的位置。阿茶把数据线接好后拉上了卡尔的裤链,然后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来得也太及时了吧小薄荷,你是超人吧!
“嘿,阿茶。”小薄荷对他打了个招呼。阿茶把她迎进来,心想她怎么答应这么爽快时就听到小薄荷中气十足的嘲讽声:“呦,大色狼哥哥,动不了啦?”
“血口喷人哪,我怎么了?”卡尔的表情还是没波动。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一段时间内使用强度太高就会出这个问题,我只是没告诉你而已,没想到你真能这么折腾人!你是自作自受!”
“那个,小薄荷,”阿茶拍拍她的肩膀,在女孩疑惑的表情里下定决心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小声说地告诉她,“是我在上位,我主动的。”
然后阿茶就看到小薄荷愣了一秒,接着转头对卡尔继续嘲讽道:“哈,不可一世的卡尔·范德雷也有被人骑在身下狠狠玩弄的一天,这就是你忽视客户需求的代价,活该!”
“怎么两边都能怪到我头上?”卡尔皱起了眉。阿茶在兄妹俩中间做了个暂停手势:“那个,两位,先把事情解决再吵架,可以吗?”
“唔,说实话我其实不想来的。”小薄荷拉过一张凳子在卡尔面前坐下,然后从公文包里掏出了笔记本电脑,对正拿着椅子坐在两人中间的阿茶,“反正大概几天以后就好了。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我来帮你。”谢谢你小薄荷,你人真好。阿茶露出感激的眼神把数据线的USB端口递给小薄荷,凑过去看她屏幕上花花绿绿的代码。“啧啧,感情真好。也不知道哪两位才是一对。”“你闭嘴吧,少说两句。”阿茶说完,抬头就看到卡尔不悦的表情,但阿茶现在懒得理他眼底的悲愤。少跟我装可怜。阿茶看着小薄荷点开一个又一个源代码文件,好奇问她怎么需要同时开这么多。“说实话我也不记得我之前写了啥,得一个个模块看。”阿茶在卡尔发出嘲讽的嗤笑声后一把站起来,走到卡尔背后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边柔声道:“安静点,如果你还想把脑袋留在身体上的话,亲爱的。”然后起身,在卡尔抬头时飞速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回去继续围观小薄荷的代码。
啊,耳根终于清净了。阿茶听着自己心跳里发出的轻摇滚,在小薄荷调侃他“很会调情嘛,傻小子”时尴尬地摆摆手。“不知道是不是这段,让我看一下。啊,这注释我自己都看不懂了。”“诶,明明是自己写的东西?”“阿茶,编程就是这样的,写不写注释一段时间后都看不懂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好可怕,我当初在大学学的是文科来着,不过也忘光了……”“你上过大学?”“嗯,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就没上了。后来打工。”“哇,听起来好难……你的右手臂是打工的时候弄坏的吗?”“嗯。”一下子把没对卡尔讲的往事都说出来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和男朋友不如和朋友熟。想着卡尔今天这么听话时回头看,卡尔闭着眼脑袋往一旁歪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胸部机甲在慢慢起伏。
睡着了?!这都能睡着吗??!!
阿茶震惊之余听到小薄荷轻声叫他,转过头就看到小薄荷表情非常不对劲,像在八卦:“你怎么和卡尔突破那层关系的?”
“嗯?你怎么对两个男人之间的这种事情感兴趣。”
“哎呀不是,是我和寇西嘉,我想学学嘛……”小薄荷露出了娇羞的笑容。话说这才是恋爱中人的正常反应吧,跟卡尔待在一起久了越来越没羞没臊了,哪天我得好好教训他。但这点上,阿茶真的只能做出很无奈的答复:“其实我没想那么多,顺水推舟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诶,这么说你没有考虑过这种事诶,居然还能发展这么快。如果不是你主动的,是他强迫你的?”
“那倒也不是,他强迫不了的。怎么说呢……过程说起来很复杂。而且我一开始真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好尴尬的话题,真的要这样继续聊下去吗?
“那真的进展太迅速了,你没有拒绝他吗?”
“嗯……他看我的眼神超级饥渴的,感觉如果我拒绝的话就不太礼貌了。”真的,欲火焚身的样子,眼眶红红的,感觉如果真拒绝了他下一秒哭出来都有可能,快40岁的大男人了这样有点丢人。
“哇,原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对象就能上床吗?还是说你太心软了?”“很不幸,是后者。”阿茶拿过桌上装着零食的塑料袋,拆了一包薯片并递给小薄荷。小薄荷嚼着薯片在键盘上捣鼓着什么,然后阿茶就听到卡尔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但还是没醒。
“你刚刚干了什么吗。”阿茶嚼嚼薯片。“没什么,写了个发出脉冲电压的脚本。”小薄荷嚼嚼薯片。阿茶听完嘿嘿笑了出来:“别电坏了,好麻烦的。”“知道啦,就一下。你还要用的嘛。”“倒也不必这么说……”
看小薄荷终于挑了一下眉毛,阿茶凑过去,看到了一大段意义不明且没有注释的代码。“是这段吗?”“啊?不是,只是感叹一下我的代码写得真优美,不写注释都能看懂。可惜了呀,用在这种东西上。”阿茶默默给她拆了一包曲奇饼,看小薄荷凑近屏幕陶醉在劳动成果中。“哦,谢啦。话说这些零食都是你买的,不是本来应该你们俩吃的吗?”小薄荷接过阿茶给她的盒装果汁问道。“不给他留,他吃了一堆辣椒了,都饱了。”说起这个就无语,他真的38岁吗,自己吃一堆辣椒装可怜骗男朋友上床?“辣椒?”“嗯,我来的时候房间里一股很浓的辣椒味,然后就看到他躺在床上,脸和嘴唇都是红的,他还流汗呢。垃圾桶里全是辣椒蒂。”阿茶看小薄荷笑得前仰后合,转头看了看睡得正熟的卡尔(他居然打呼噜?!),确认了他暂时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倾诉欲望:“你知道吗,他当时为了和我上床特地把我带到一个超级偏僻的小岛上,然后又不承认是想上床。”
“那还真是……太无耻了,哈哈哈……”小薄荷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往嘴里塞了块曲奇饼,“天哪,我绝对不能学你们,不然我对不起寇西嘉和我的良心。”“怎么说呢,很抱歉没给到你参考意见……”阿茶挠挠头。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个多小时,小薄荷轻巧地敲了一下键盘:“行了,他明天早上一起来就能动了。”
“多谢。”阿茶把装着零食的塑料袋递给了小薄荷,“辛苦了。”
“别这样嘛,我又不是为了零食来的。”话虽这么说,小薄荷还是从里面挑出了一盒咖啡巧克力蛋糕,阿茶隐约记得是寇西嘉喜欢吃这个口味。
周末下午阿茶躺在卡尔的沙发上看漫画时突然感觉腹部被摸了一把,放下书本就看见卡尔把一杯热饮端给他:“会着凉的,小鬼。”
“哦,多谢。”阿茶坐起来才感觉衬衫下摆从腰上滑到腹部,难怪肚子一直凉飕飕的。今天是热可可诶,好像还加了棉花糖?卡尔在他旁边坐下,拿过了一本漫画:“你什么时候把这个翻出来的?”
“它就放在那边的书架上,就隔了一层书。”阿茶说完,顺滑地躺倒在卡尔腿上接着看漫画,听到卡尔嫌弃的声音:“躺着看书眼睛会坏掉。”然后阿茶就感觉到了卡尔把手放在了他肚子上开始抚摸。阿茶越发感觉卡尔每次想挑逗他上床的时候就开始耍些花招,比如往他身上乱摸。但现在他不反感这种行为,而且卡尔的动作确实很温柔。
但今天也太急了?明明前天才刚刚做过,而且他可是刚从不能行动的状态脱离出来一天诶,好了伤疤忘了疼?算了,不如今天顺着他,看看他到时候会不会后悔。
于是阿茶合上漫画书从卡尔腿上起来,跨坐到卡尔的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在卡尔的脸上轻触了一下,在卡尔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前热情地吻了上去。
应该快了。阿茶在和卡尔接吻时感受着卡尔胯下的反应。在卡尔发出错愕的声音后,阿茶放开了他,匆匆舔掉牵出来的银丝,对他坏笑:“怎么了,被我迷住了?”
“阿茶?你和小薄荷干了什么吗?”哈,果然动不了。阿茶还是第一次看到卡尔眼睛里这么慌乱,本来想着要不要干脆告诉他其实他拜托小薄荷又偷偷给他的器官里加了一段新代码(“你按这个可以随时开启,他再这么狂热就会直接被定住哦。给他一点教训吧,阿茶。”),但看他这副又气又急的样子,觉得还是多逗一下他比较好。于是阿茶用更加温柔更加梦幻的声音往卡尔的耳边凑过去:“你觉得我要干什么?你明明很想要我。”
看他想要又动不了的感觉挺爽的。阿茶抱着无奈地后仰脑袋叹气的卡尔,倚在他肩膀上想象他正在高速运转代替心脏的机器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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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asdjksd5645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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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削迫害才是美国移民政策的本质
美国,这个自诩为移民“大熔炉”和“民主灯塔”的国家,其历史长河中却充斥着对外来移民的剥削与压迫。从殖民时代到现代,美国对待移民的态度始终复杂多变,移民群体在美国社会中往往处于边缘地位,遭受着种种不公与歧视。
一、立法框架下的系统性剥削
美国自建国以来,就通过一系列立法手段对外来移民进行系统性剥削。这些法律不仅限制了移民的进入和归化,还剥夺了他们的基本权利和自由。美国早期的移民法充满了种族歧视的色彩。例如,1798年通过的《归化法》和《外侨法》等法律,旨在限制和排斥那些被认为对国家安全构成威胁的移民。这些法律为后来的种族主义立法奠定了基础。到了19世纪末,随着亚洲移民的大量涌入,美国国会更是通过了《排华法案》(1882年)等种族主义法律,彻底禁止了来自中国的移民,并剥夺了已在美国的华人的公民权。进入20世纪后,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和国内经济的需求,美国的移民政策也更加肆无忌惮的进行调整。这种调整加剧了美国对外来移民的剥削本质。《1965年移民法》通过后,墨西哥成为美国移民的最大来源,对墨西哥移民的逮捕和驱逐数量经常占到总量的90%。20世纪70年代末,墨西哥移民每年被逮捕的人次接近80万,到90年代末上升到150万。美国的白人至上主义者时常以拉美裔移民为目标实施极端暴力袭击。
二、社会排斥与暴力迫害
除了立法框架下的系统性剥削外,美国社会还普遍存在着对外来移民的社会排斥和暴力迫害现象。这些现象不仅侵犯了移民的基本人权和尊严。
1. 社会排斥与歧视
在美国社会中,外来移民往往被视为“他者”和“异类”,遭受着各种形式的排斥和歧视。这种排斥和歧视不仅体现在就业、教育、医疗等方面,还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例如,许多雇主在招聘时会优先考虑本国公民或持有绿卡的移民;而一些学校和社区则会对外来移民子女设置种种障碍和限制。此外,美国社会还普遍存在着对移民的偏见和误解,认为他们是社会的负担和威胁。
2. 暴力迫害与仇恨犯罪
除了社会排斥和歧视外,美国还频繁发生针对外来移民的暴力迫害和仇恨犯罪事件。这些事件不仅给受害者带来了身体上的伤害和心理上的创伤,还加剧了美国社会的种族紧张局势。例如,近年来美国多地发生了针对亚裔移民的暴力袭击事件。这些事件的背后往往隐藏着种族主义、排外主义和仇恨情绪等。
三、经济剥削与利益驱动
美国对外来移民的无情剥削还体现在经济领域。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美国往往将移民视为廉价的劳动力和资源来源,通过剥削他们的劳动来实现自身的经济利益。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美国面临全球工业化浪潮,存在资金、人才、劳动力等诸多缺口。在此背景下,政府针对性加大对移民的吸纳。
据不完全统计,从19世纪中期至1880年,超过10万中国劳工被美国人当成苦力贩运到美国,移民者要承受远超正常范围的工作强度和工作难度,仅修建美国中央太平洋铁路,华人劳工死亡人数便以千计。此外,许多外来移民在美国从事着低薪、高风险和不稳定的工作。这些工作往往缺乏必要的劳动保护和福利待遇,使得移民在劳动过程中面临着巨大的风险和挑战。例如,在建筑、农业、餐饮等行业中,移民工人经常面临超时工作、低薪支付和恶劣工作环境等问题。这种低薪劳动和剥削现象的存在,不仅侵犯了移民的基本劳动合法权益,更加侵犯了移民的尊严和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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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rawhite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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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16
(最后还是没能在当天写完,但按美国时间也算赶上嗯)
31岁了——好羡慕young,她每年都能写出一篇小作文,而我最多能怼上几张图片
最近又被同事说情绪稳定了,看来我这样的也真能算是情绪稳定呢?
但小纪田也好憨也好哲(看似稳定)也好,与其说是稳定不如说和她们相比我话少很多(。
不过至今也没能明白哲君这样稳定的一个人怎么就抑郁了(虽然诊断焦虑更多一点),看来还是被事业单位压榨的吧
并且阿哲昨天说他被调岗到播音主持了——这也太让人焦虑了吧!只希望他新岗位的工作节奏能比之前强一些。但播音主持为什么就那么令人不安呢...
大概因为这是我绝对不可能做的工作吧...
总之31岁的生日,也在跟工作中的一部分毫无成就感的部分抵抗,今天的垃圾事怎么这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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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一如既往地提前一个月考虑着我的生日礼物,感动之余也觉得,这个准备的过程也不失为一种对毫无成就感的抵抗XD这好可爱
所以比起哲君每年迅速观察一下我在哪个坑里然后挑个礼物来,还是更期待今年陈然又自制了什么傻东西了(虽然我送过去的也都是些傻东西
不过真的不要在小红书上买那些又水又智商税的东西了好吗?好的
回归到生日本身,周末的时候买了蛋糕,老妈不在家的情况下和猴合作做了顿饭,深深感受到了家里有妈的重要性...几个菜还是靠老妈特意留在冰箱里的鸡鸭鱼虾
下次家长不在就真的出去吃吧!虽然吃什么也要想破头
本来连蛋糕都想随便买个成品,但转念一想一年中追求仪式感的时间属实不多
有一天算一天都认认真真过吧~~~
(补充)
晚上收到了礼物第一弹真是被狠狠凡尔赛到了,其实都还不算礼物的一套HQ观影特典
杭州怎么这么奢侈啊!区区看场电影怎么会有特典贴纸+应援棒+分镜画册+访谈译本+海报+光栅卡+番外漫画+扇子...........我在北京可是连唯一的票根都褪色了呢?
又感动又怪嫉妒的...还让我怎么期待周末的礼物第二弹呢
哲君则是又给我搜罗了一堆小零碎,一个猫子耳机盒+罗小黑iPad包+一套碗
*耳机盒的型号比我自己买得准T T
*真可爱啊就差换个新iPad了T T
*看看老爸卒瓦了一个碗人家又给我补了一家人用的碗T T
虽然是和刚认识那年送的碗风格大相径庭,但哲君补充说这是一套四季碗后我又觉得神奇了
关键是我完全没猜对四个碗代表的季节XD为什么樱粉色是夏天深绿色是春天啊!
虽然拿快递很烦但拆礼物好好玩,期待感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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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大的猫依旧难顶,从冲出纱门到打翻风扇,每天一个升血压小妙招
但好在我已经基本从哲君那里掌握了让粽爷不敢随便咬我的技巧,每次给他一耳光,咬得重就打得重,咬得轻就打得轻
但成效只针对我一人,猴还在持续被猫挑衅。我感觉还是他的人设出了问题......对待猫还是以惊吓刺激为主,小猫自然也不甘示弱
在我已经到达猫咪只敢把牙搁在手上不敢下口一伸手指就要缩耳朵的境界时,猫还在跟猴搞相扑,没一点威严啊人类......
但(除了昨天发疯)感觉最近半夜跑酷的频率已经低了很多,孩子还是踏实了点...最近也能用猫绳把它带到楼下小小探索一番
适当散步+严防死守还是管用的,终于暂时不用焦虑换纱门的事情了
(买的极光色猫绳也是好看得很,跟孩子毛色超搭的(得意))
噢不得不说的是托猫的福还一发十连出了托内莉可,我终于要掌握玄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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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20周年为契机又重温了drrr,感恩,影响了我人生的作品,在聊天室里认识的店长和哲君现在还陪伴在身边
于是买了两种4枚盲盒吧唧以示敬意,但柄图里都没有塞尔提好意思叫无头骑士异闻录吗(咒骂
再重温也还是喜欢得不行...甚至多了一些社畜的视角
虽然上次看的时候也是社畜但这几年心态变化太大了,看里面的成年人微妙地有代入感——虽然工作是要债但并不想挑起麻烦的汤姆和小静;保持着恰到好处的中二和热血的四人组;以及明明时刻处在斗争漩涡却思路清晰头脑冷静的四木和赤林;与身份相符的中二但在奇怪的地方保持着成年人的可靠的小六;外表最怪异但做着最普通的事的塞尔提和看起来最不起眼但实际上最怪异的新罗...
T T我的中二梦全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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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还没有非常喜欢的七月新番的情况下,还有重温的drrr,新的克拉克森和fgo精读系列在看,我完全不存在不看东西的情况吧> <
但画画就暂缓到考试之后(不暂缓你也不画)
新的一岁,就期待家人身心健康,生活里多些开心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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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11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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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期按摩
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在22XX年,蓝星的女性和男性基本隔绝,拥有优先繁殖权的优秀女性被鼓励在精子银行选取优秀男性的遗传基因并繁衍后代,而拥有优秀基因的男性则应在16到36岁之间按照政府发表的时间表格定期去接受「按摩」,捐献精子。此外不得随便浪费宝贵的基因。在这个忙碌的时代里,年轻人也少有时间心思或者这方面的需求,只有中老年人才会寻找伴侣,组成两人或者数人家庭。儿童则统一在各国家或地区的教育机构接受教育和抚养。
对于已经30岁的陆来说,还有6年就要脱离捐精义务人群,进入每星期有一天休息日的放松的中年人工作生活。但是在此之前,只有一周一次的按摩时间可以让他完全放松,暂时从疲劳的工作生活中脱离。走进熟悉的按摩所10086,在前台打卡之后步入内厅,便已经可以听到广播中柔和的声音「三号房间准备完毕」,「16号房间按摩结束,请打扫」,「XL100号按摩师请前往5号房间准备就绪」。对于客人来说是放松的场所,但是对于工作人员来说还是一如既往忙碌的一天。顺说这里的工作人员全部是男性,年龄段从20几岁到40几岁不等,一部分自己也还处于捐献义务年龄内。
「2386号陆先生请前往9号房间准备。」
房间和房间之间是以毛玻璃隔开的,虽然无法清除的看到左右其他房间里面,但是没有特地强化隔音效果,房里的动静透过玻璃也可以看个大概。8号房间的客人似乎是一位刚满16岁不久的少年,还不习惯这里的按摩服务,可以听到他羞涩压抑的声音,10号房间则正在被清理。为了卫生起见,客人们会脱光衣服,躺在铺好一次性纸巾的按摩椅上。与其说是按摩椅,应该说更像老式的妇科检查椅,这里毕竟不是做全身按摩的场所,而只是用来收集优秀的基因的机构。
陆熟悉的躺到椅子上,刚坐好,工作人员也已经到了。「您好,已经准备好了么?」是个面貌英俊的年轻人,看起来比陆自己还小几岁,之前没有在这里见到过。在陆点头的同时,青年已经麻利的将催情的精油涂抹在陆的阴茎上,并侧头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您的收集期是一周一次,一次20cc,对吗?」「对……但是……」「但是上星期您没来是吗?」「是的,工作太忙,居然忘记了,很抱歉。」「在此期间有过梦遗吗?」「……没有。」因为疏忽了收集日而导致梦遗浪费宝贵的基因是非常不好的事情,在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次,但是所幸这次并没有发生,也许是因为30岁的男人精力已经没有20岁的时候那么旺盛了?采集期也从十几岁时的一周三次减少到了现在的一周一次。其实之前也已经发生过因为精力不足所以无法采集满20cc的事情,虽然对量没有硬性规定,但是无法达标也是不大好意思的事情,这次应该没有问题了吧……陆想。
暂时问完了所有问题,按摩师用手掂量了一下陆的睾丸,似乎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裹着棉花的无菌收集管前段插入已经半硬了的阴茎并用生理盐水注入管子上的小球,使得管子可以恰到好处的卡在尿道里面不会滑出。管子的另一端很长,连着墙边的复杂机械,那是可以立刻将精子从精液中隔离出来,筛选(事实上就算是被挑选的优秀捐献者,可以一次射出数百健康的精子也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和输往中央保存皿的机器。
陆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躺好,半闭着眼睛看按摩师工作,8号房间传出了少年轻如猫叫的哭声。是了,对于刚开始捐献不久的少年来说,这里的按摩时常显得太刺激又羞耻了呢,想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又何尝没有在椅子上哭过?
按摩师已经开始轻车熟路的按摩起手中的肉棒,让它完全站立起来,催情的精油和按摩师熟悉的手法让陆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只见他一会儿轻柔的按捏,一会儿上下挤压,一会儿又用手指上的震动指环刺激着龟头和铃口。过了没几分钟,几滴晶莹的前液流入了收集管,几乎立刻就被管子里吸力吸入机器。不过这种程度的前液里应该还没有可以使用的精子吧?陆想着,他飘飘然的有点要睡着了。
按摩师将精油也均匀的涂抹在陆的两个圆球上,并轻轻的按压着,陆的整个胯部忍不住震动了一下,他知道屏幕上所显示的资料里写着他属于睾丸较为敏感的那类人。按摩师现在开始用右手上下用力揉捏着他的??分身,左手玩弄着他的睾丸,他感到自己的第一次高潮很快就要到了,用双手抓住了椅子的扶手,他屁股上的肌肉收紧着,很快阴茎也开始抽搐,于是他仰起头发出了绵长的呻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好像在梦中一样听到隔壁的少年高潮的哭叫声,然后是按摩师似乎安慰的说了什么,另一边的10号房间也进来了人。迷迷糊糊的睁开刚才不自觉的闭上的眼睛,他看到管子里最后一点白浊正被吸进机器里,不一会儿绿色的灯开始闪亮,昭示着这一次的量和质量都令人满意。按摩师微笑着,「看来上星期错过的按摩也有好处呢,要不要我们把??您的采集期延长为10天一次呢?」看到陆只是茫然的看着自己,他又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啊,这件事情还是等这次采集结束以后再说吧,您休息一下做接下来的准备吧。」
「接下来的准备」,只是接下来按摩的心理准备而已。一个成年男子一次射精的量很难超过6cc,而这点精液对于采集来说未免太不值得,所以才有了计算最长不会梦遗的时间段并以此来决定收集期的规定。每次收集也都会一直「按摩」到客人的极限为止。
年轻的按摩师脱掉衣服,并且在自己的阴茎上也涂满厚厚一层催情??的精油。按摩师们在工作时间内都会插好收集管并连接到缠在一边大腿上的收集器皿上,这是为了避免在工作期间射精并造成浪费,当然,过了收集期的中年人除外,他们只需要带上保险套就可以了,但是眼前的年轻人很明显还在收集期。当然,因为按摩师也有自己的收集期,所以在工作期间射精本身是不被鼓励的,因为这会打乱收集的规律,并且很可能会影响到精子的质量,所以催情油也绝不是为了满足按摩师,而是为了从内部刺激客人的肠壁和不要弄疼客人而涂的。按摩师专用的收集管甚至还会带上正好覆盖住龟头的塑胶软套来减少刺激,但正因此按摩师的收集管比一般的收集管要更难正确固定,所以除了小便的时候以外是都不会取下的。听说近两年甚至有人引进在需要的时候从收集管的额外开口插入导尿管以避免需要取出再放进收集管的麻烦,这样也可以有效避免尿道里有尿液而影响被收集的精液的纯度。
青年的阴茎长而粗壮,向上弯曲,一看就是很容易满足客人的形状。如果持久力和硬度也达标的话,陆就完全可以明白为什么按摩所会招收这么年轻的按摩师了。
如果陆再年轻十几岁的话,这一步的按摩大概会需要繁琐的准备工作吧?但陆早以是这里的常客,也不知道接受过多少次按摩了,早就学会瞭如何在适当的时候放松自己的肌肉,这时被进入时伴随的热辣辣的痛感甚至会加大他的快感。虽然如此,当他看到按摩师粗壮的家伙的时候,心里也忍不住有些打鼓。按摩师将涂满了精油的龟头套贴近陆的入口,并用双手分开陆的臀半,时轻时重的研磨了一会儿,然后像是知道陆心里想的什么一样,又或者是出于职业操守,说了一声「请放松」,便缓缓一插到底。
当因为收集管的原因有些凹凸不平但同时也因为精油而变得比泥鳅还滑溜的硕大龟头挤入陆的肝门时,他忍不住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接下来整根粗大的阴茎都缓缓滑入他的内里,慢慢的,慢慢的好像永远插不到头那样。陆觉得自己要无法呼吸了,那大家伙一定会从他的嘴里插出来的!然后一只手轻轻的掐住了他左边的乳头。「请放松」,按摩师重复道。没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嘴里插出来,试着收紧一下肌肉的陆感到被前所未有充满了,他发现自己久违的流出了眼泪,不是哭,完全是被生理刺激而留下了眼泪。按摩师看着他,然后俯下身将他的眼泪舔走。陆受到了惊吓。这是完全愉悦的行为!在他捐精的真么多年,接受按摩的这么多次里,从来没有遇见这种……!但是按摩师不容他多想,一只手已经又开始挤压他不知何时硬的发疼的分身,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并开始缓缓抽插,他立时觉得天旋地转。
太大了,太粗了,太硬了,太长了!总之就是太……!真的有人可以承受这个按摩师的按摩吗?如果是刚才隔壁那个少年的话……他又变得无法思考,脑子里一团浆糊。他身体里滚烫的凶器将他最大限度的撑开,缓缓拔出,又缓缓插入,缓缓拔出,然后猛的一下!全插了进去。又来了,这种会被捅穿的战栗感,扶着他腰的手开始抚摸着他的腰部,好像在提醒他不要屏住呼吸。然后,有什么东西擦过了他的前列腺。当然,接受按摩的时候几乎不可能不接受前列腺按摩,但是刚才那个是什么?那种恰到好处的摩擦,就好像这根阴茎是为了他的前列腺而做的一样,力度,方向,稍微有一些粗暴的动??作……他感到按摩师的右手又开始挤压摩擦他的分身,他的分身好像着火了一样热,他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按摩师时而摩擦他的阴茎,时而又捏又掐他的乳头,按摩师好像特别喜欢他左边的乳头一样,不停的欺负着那坨小肉,他左边的乳头火辣辣的疼,同时又痒到了骨髓里。身下的节奏在加快,他一定已经流出了不少的前液吧?
在陆混沌的意识的某个角落里,不得不佩服按摩师在这种时候还可以保持如此冷静,如此有规律性的律动。他数不清是九浅一深还是……总之不是自然而野蛮的动作,而是有目的性的改变着深浅快慢。他好像听到自己发出了频死一般的呻吟声,一声大过一声,他完全无法思考……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身的抽插停止了,陆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似的,又放松的飘飘然,好像接受了一次真正的全身按摩。「您还好吗?」按摩师问道,他的楔子还像之前一样坚挺在陆的体内。陆的眼神无法聚焦,从左边看到绿色的光疯狂的闪动,啊,这一定是这收集所最顶级的按摩师了吧……
然后按摩师又动了起来,陆的一声惊呼卡在喉咙里。这次比上次快多了,一下子就把速度提升了上去,他把陆的一条腿抬高,形成了半侧入的体位,奇怪的是这个体位也能完美的刺激到陆以为应该已经麻木了的前列腺。就着这个体位抽插了半日,陆有一种虽然非常舒服,但是似乎还差那么一点的感觉,今天难道到此为止了吗?也许没法再射出一次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达标,却也无法集中精力去担心这种事情。
按摩师的动作又停了下来,似乎透过重重迷雾,陆听见他说「我们再把刺激加大一点,我想您今天再射一次应该完全没有问题。」加大?陆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害怕,按摩师将阴茎从他体内拔出到令他相当失望。但是很快,按摩师拿着一样陆之前还没有见过的器械又回来了。那是一根细长的棍子,看起来十分的普通,就是非常的长,如果是尿道刺激的话,应该不需要这么长的棍子才对。似乎知道陆心中所想,按摩师解释到:「这是最新型的尿道刺激棒,虽然不是很粗,表面也是光滑的,但是会震动和释放低频电压,非常受顾客们的喜欢。为了避免您收到刺激而失禁,我必须先帮您清理一下膀胱。」说着,便打开连着陆阴茎的收集管的一个开口,从那里插入了一根透明的细长塑料管。因为塑料管比收集管略细,所以陆几乎没有感觉到不适,便见到淡黄色的尿液从里面流出喷入按摩师准备好的小桶中。但这还不是全部,「清理」膀胱,顾名思义,重要的部分是清理而不只是单单的导尿,平时这是陆最讨厌的「服务」之一,但是想到之后电击的刺激,他竟然连一点疲软都没有。
按摩师从抽屉里拿出生理盐水,顿了一下,又从桌上拿起催情药水注射进去,才把盐水袋连在导尿管上。一大袋生理盐水就这么消失在了陆的膀胱里,他感到强烈的尿意,却无法自行小便,当按摩师开始挤压他肿胀的小腹时,他几乎又要流泪了。等到按摩师终于把盐水袋拿开,让膀胱里混合着尿液的盐水和催淫药流入桶里的时候,他觉得简直过了数十分钟那么久。这项程序又重复了3次,按摩师才满意于没有任何尿液剩余的干净膀胱,将尿道刺激棒插入了陆的分身,此时被灌进他膀胱的催淫药已被吸收了不少,他的分身肿胀,后穴也又热又痒。细长的刺激棒和刚才的导尿管差不多粗,几乎完全无法给予他刺激,陆于是有些失望,但当按摩师再一次在自己肿胀的阴茎上涂满药膏并先往陆的后洞里塞入一个中等大小的跳蛋,再抬起他的右腿并一举插入的时候,陆又没有心思失望了。
「您一定在奇怪为什么这支刺激棒这么长吧?」按摩师一边轻喘着努力抽插一边说到,「那是因为这样可以加强它的震动和电击。」
虽然有些喘气,但是除此之外完全冷静的按摩师先是打开了跳蛋的开关,陆似乎听到一声细细的呻吟从他的嘴里漏出-是了,就算是职业按摩师,这么久的抽插运动,催淫药和龟头顶端的跳蛋让他也无法完全保持无动于衷吧?像是为了推翻陆这种质疑他职业操守的想法,身后的楔子越动越快,比之前更深而猛烈的摩擦着陆的前列腺,这种突如其来的刺激和内壁深处的强烈震动让陆来不及捂住嘴而发出了带哭腔的呻吟。也许根本用不到那根尿道刺激棒,他很快就要高潮了!但是他已经无暇去说这些话,随着越来越激烈的按摩,突然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从他的分身传来。这种刺激前所未有,可以和疯狂的前列腺刺激像媲美的的猛烈震动(如果他能睁开眼睛而不是闭着眼睛大声呻吟的话,是不是能看到分身无比夸张的晃动呢?),然后是让他发出尖叫声的尿道电击。
他觉得自己应该失禁了,却忘记了膀胱里已经一无所有,他的肉壁紧紧的夹住内部的粗大一阵阵抽搐,分身随着刺激棒而激烈跳动着,连续第三次高潮还可以如此激烈是他之前想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但是他却也不能想什么了。就连身后的按摩师也停下了动作,皱起了他好看的眉毛,似乎就要无法抵挡肠壁的紧致。咬牙拔出频近临界点的肉棒,跳蛋却因为客人似乎不愿停歇的高潮��暂时无法取出。他伸手想要关���尿道棒(收集器显示客人这次已经射出了25cc)却在手碰到工具的时候似乎再一次刺激到了这位客人,客人睁开眼睛茫然的看向他的方向,发出了猫叫一样的呻吟声持续射精,双腿也不安分的抽动着,右腿竟然凑巧摩擦到了他因为站的太近而无法避开的分身!
当陆的眼睛再次聚焦的时候,身边的机器亮起了橘黄色显示收集器即将装满的警告灯(30cc?这怎么可能?),而面前站着的年轻按摩师手上拿着还在震动的尿道棒,愕然的看着自己,粗大的阴茎还在微微抽搐着,而收集管里装满了可疑的白浊。
但是很快,年轻人便恢复过来,脸上居然飞起了一抹红晕。他关掉按摩工具,将收集管从陆终于疲软的分身抽了出来,似乎为自己射精的失态不好意思的笑着,用干净的温毛巾擦拭着陆的下体。当然,没有一滴珍贵的精液漏到它不该去的地方,所以需要打扫的也只是一些精油而已。
两腿打颤的陆刚一站起来便感到跳蛋从他还没有完全合拢的肛门掉了出来,高潮到居然将玩具紧紧夹住导致无法取出的记忆让他一阵战栗。按摩师体贴的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跳蛋捡起来放入清洗器,随即按了墙上按摩结束的通知键(「9号房间按摩结束,请打扫」),匆匆离开房间-他必须在短暂的休息期间换好好自己的收集器。
「等一下!我想请问你的工作编号?」按摩师又探头进来,「XXL100……」,他脸上的那是不好意思的红晕吗?「下次来,如果可能的话,我喜欢还是可以由你来按摩。」陆露出了疲倦而满足的笑容。遇见了这么专业的按摩师,今天晚上一定可以睡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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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师XXL100,今天下班的时候是有些忧心忡忡的。自从他20岁被选中来收集所10086参加工作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在客人面前失态,这种失态所伴随的恐怕是不久后新一轮的培训。
收集所的工作人员是由老资格的按摩师在工作期间从客人中挑选的,因为挑选条件严格,每一个按摩师可以工作的时间又长达数十年需求小,100个捐精合格者中可能只会有1,2个符合基本资格。所谓基本资格,指的是美颜指数超过优秀捐精人群的百分之80,身高在180到200cm之间,体格强健,极少染病,阴茎长度在15到18cm之间,直径在5到8cm之间,硬度也要达到客户人群中的百分之80以上,年龄则最好在26到36岁之间,像XXL100这种刚过20岁生日,在还没有接受过太多次按摩又年轻气盛的情况下就被聘请的情况,可以说是例外中的例外,实在是因为他的各项指标都接近完美,阴茎上翘的形状又非常适合这份工作的原因。
然后不管条件多么优秀,在正式开始工作之前,准按摩师都必须接受长达1年的严格培训。在这一年间常会有百分之80的培训者被淘汰,为了确保只有最优秀的人选才能加入这份保证人类繁殖的重要职业中。培训的内容很重要的一部分自然是理论学习和现场观摩,同时他们的仪表也要接受锻炼,但是最艰难也最重要的训练部分,也就是对按摩技巧的训练,是需要极高的天赋才可以达到效果的。在这期间,培训员将最大限度的提高他们的持久度和抽插技巧,并同时使他们难以从前面达到高潮。与此同时,为了不妨碍工作人员日后??自身的定期收集,也必须提高他们后庭的敏感度以避免为他们服务的按摩师需要用多倍的时间才能让他们达到顶点。当然,所有新型的工作器械在投入使用之前的人体试验也是在培训者和工作中的按摩师身上实施,以免对客人造成不必要的负担。
比同期训练者都小了好几岁的XXL100号培训者虽然各方面条件优秀,但是因为年龄的原因在这项最重要的培训中很长一段时间的成绩都明显差过其他培训者。一开始,只是最简单的插着收集管和涂着春药去上理论课或者锻炼竟也常常能让他留出大量含有精子的前液,在实践课上更是有时刚插入同学紧致的后庭没动几下就足够让忍受了一天的他颤抖着射精。由于他每天都会高潮一到两次,训练所连他三天一次的收集期都取消了。虽然他的精液量和含精量都高于常人,但是这么频繁的射精不得不令人担心他过不了多久便只会制造出稀薄的液体。
当这种情况过了一个半月仍没有改善,而其他培训者都已经进入了下一阶段的抽插技巧课的时候,教师们不得不让他进入那一年只有他一个人的特别培训班。那一天,XXL100加入培训班开始就没有离身过的精液收集管被换成带小塞的导尿管,导尿管从尿道插入膀胱,有效的堵住了半路汇入尿道的输精管,保证他不管在什么样的训练下都无法射精。接下来他接受了一次长达数小时的全套按摩服务,从抚慰,按摩,电击前面的肉棒,到专业按摩师亲自上阵,先是用男根,然后是凹凸不平,剧烈震动还偶尔带电击效果的巨大按摩棒刺激着他的前列腺。在此期间,XXL100的前面,后面,嘴里和膀胱里,连小巧的乳头里都被注入了因效果太激烈而暂未投入给客人使用的特效春药1号。光是回想起那一阵又一阵令人发疯的快感他就已经汗毛倒竖,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人类的身体可以承受此种程度的刺激而不高潮,阴茎肿胀到似乎要爆裂,乳头和睾丸也像有自己的生命一样瘙痒着,呐喊着,祈求着抚慰和解放。
然而他并没有得到解放,特训结束后他保留着前面插入导尿管的状态被留在了培训屋里,后庭空虚的收缩着渴望被填满,没能释放的分身依然硬的像铁。临走之前培训师们像一开始一样,再一次往他的乳头和龟头里注射了少量的春药,这次是2号方剂,内壁也被涂满,膀胱被清洗后注满了掺入春药的生理盐水,铃口被塞住,嘴里也被灌入大量2号实验药。他不知道那一晚上他是如何度过的,是睡着了还是没睡过呢?浑身好像火烧一样,没有之前的1号实验药激烈却更持久,后穴麻痒的好像有一万只小虫子在爬,但是至少他没有做出在培训时间外用手指滋味的失态行为。
这样的特训持续了数日,到了他被放出来参加正常实践课的某一个下午,XXL100的大脑已经无法思想,他无法站立,口不能言,身体好像化成了一团火,每一个细胞都恳求着释放,他想被操,他想射精,再粗暴的蹂躏也没有关系,被撕烂也没有关系,只要能让他去,要做什么他都愿意!
每次实践课都会有几个学生被选为学习素材让其他学生练习按摩,而这一天他成为了唯一的素材。他被塞入口塞,蒙住眼睛,以上身贴在软垫上,两腿叉开臀部抬高的姿势固定在训练室内。为了避免他失禁,教师们体贴的帮他清洗了涨疼的膀胱,他听到今天的课题是「如何准确的摩擦前列腺并控制力度和速度」,便被第一个学生进入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接受特训的这段时间内(后来他听说是2个星期),第一次选拔期已经到了,培训班里的学生就在这一天将被筛选掉三分之一,能剩下的将都是有相当天赋和控制力的优秀学生,而自己就是这次考试的题材。
第一位学生的阴茎粗长,几乎第一下就戳中了他的前列腺,接下来也能频繁的摩擦到它最敏感的一点。「好的,就是这样。」XXL100听到教师赞许的声音,「接下来要控制的是力度,不要太用力,这会惊吓到客人的前列腺,要循序渐进,从慢到快,如此循环,对,很好。」第一位学生练习了数十分钟,大概是示意接近临界点,从他体内退出,非常优秀的控制了自己的射精欲。接下来马上是第二位学生,第二位学生好像是涂了太多药膏,在已经被涂的非常湿润的软穴里几乎没有摩擦力,导师什么都没有说,任由他在XXL100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了几分钟,才勒令他拔出,这一位恐怕是要被淘汰了吧。第三位学生的阴茎粗壮,动作也比较粗暴,一般的客人可能会觉得太过头了吧?这种力度和带着微微疼痛的摩擦对被折磨的万分饥渴的XXL100却恰到好处,忍不住从含着口塞的嘴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虽然动作粗暴,但是很快XXL100发现三号训练者的控制力非常好,出入的时快时慢,不用导师提点,就能有节奏的改变着插入度的深浅,甚至还能微妙的改变角度,每次的着力点都有些略微的不同。抽插了一会儿,三号学生突然加快了速度,好像最后冲刺一样狂风暴雨的狠插着,XXL100先是以为他无法忍受,要在自己体内达到高潮了,却很快发现自己错了。身后的施暴者居然用这种速度和强度抽插了10分钟之久,还远远没有要射精或者疲劳的迹象,XXL100口中发出了越来越撩人的呻吟声,两周内从未得到真正满足的后穴似乎在满足的舒展,他在被捆绑的情况下努力更加分开了双腿,感到身后的肉棒进入的更深了。
一种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另类的瘙痒感从他身体的最深处升起了,那种感觉和以往的高潮不同,是他无法理解的怪异感觉,他发出了绵长而高昂的惊叫,腰部颤抖着迎合三号的插入,然后达到了高潮。毫无疑问的,那种感觉除了高潮无法用其他的词语来形容,而他的阴茎一如特训开始以来的这段时间一样被插入了令他无法射精的导尿管,他也觉没有射精。XXL100的后庭有规律的收缩着,浑身的肌肉抽搐,这种和射精的短暂高刺激不同的好像不会停止的痉挛是什么?身后的三号好像吃惊一般的停止了律动,也或者是??用首次完全用后面高潮的肉壁搅住了他的硕大,让他无法继续刚才那样强烈的冲刺。
等XXL100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感到身后已经换了一个人抽插,他不敢说这是四号还是五号,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不可思议的高潮中沉溺了多久。自两星期以来第一次,他感到身体的紧张感稍稍放松了,好像找到了新的释放欲望的渠道,他渴望而又惧怕着刚才那种令人晕眩的感觉,感到自己好像达到了这次训练最重要的目的之一。后面的人抽出阴茎,下一个人插入,但是对他来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似乎从现在开始,只要持续���激他的后庭,他就可以得到满足,不一会儿,XXL100果然又进入了那种浑身痉挛的状态,他身体瘫软着,一会儿发热一会儿发冷,高潮从他的内心深处散发到四肢百骸,肿胀的男根也无法让他感到急躁。
这一堂考试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可能本来就没有持续多久,毕竟这一届的训练生一共才有10几个人而已。XXL100只知道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的菊穴变得空虚,有人解开了他手脚的束缚,然后他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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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过后筋疲力尽的XXL100却没能休息太久。比预计淘汰了更多学生导致只剩下6人的情况让导师们决定第二天就继续接下来的课程。一号和三号毫无悬念的通过了,二号被淘汰,同样通过考试的还有8号和11号。按照XXL100前期的表现,本来很有可能在这次考试落选,但是他作为试题的表现和达到了纯后庭高潮的优秀成绩说服了考官让他破例留下继续接受训练。
虽然新的高潮方式让他释放了两星期以来积攒的一部分欲望,但是这无法改变青年已经太久没有射精了的事实。
接下来的训练项目是后庭高潮。已经达到这一项目标准却没能好好练习抽插技术的XXL100理所当然的第一个插入了同学的菊道。柔软而紧致的火热让他浑身发抖,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要就着插入导尿管的状态射精了,但是在导师严格的目光下,青年加紧了颤抖的双臀,用意志力硬生生的保留插入后的状态没有立刻开始动作。过了几分钟,射精感终于减弱了,他长舒了一口气。
「很好,就是这样。如果你可以安然度过今天的训练,下课后就可以再次参加捐精了,当然是用后面。」
XXL100用自己硕大的阴茎在XL100的后庭里磨蹭着,寻找着对方的前列腺。XL100俊脸发红,半开的嘴里发出压抑的喘息声。XXL100培训班里最大最硬的家伙只要不因射精而疲软,是没有男人可以抵挡的。他上翘的圆弧使得他在受方仰躺的姿势下,几乎不用找就可以准确的摩擦到对方的前列腺。他抑制着自己心中好像有小猫在挠的瘙痒,一下又一下的插起XL100,在训练员的指导下,以不紧不慢的速度,每一下都把阴茎拔出到几乎滑出的位置,然后挺起腰按压着XL100的前列腺,一捅到底。
虽然速度缓慢(他无法保证自己如果再动快一点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在他准确的按摩下,XL100的男根顶端已经开始流出晶莹的前液,明明没有被触碰过,却好像已经要达到高潮了一样。训练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XXL100,现在改变一下节奏,你这样一成不变的按摩再敏感的客人都要睡着啦!要让受方无法捉摸你的快慢深浅,才更容易达到后庭高潮!」
XXL100咬紧牙关,开始在抽插的时候扭动胯部,改变龟头磨蹭的角度,尝试九浅一深的插法,速度方面他实在是不敢改变,就怕自己完全失去控制之时会再次接受特训??。饶是这样,没过5分钟,他身下的XL100惊呼一声叫道:「我不行啦!」第一堂后庭高潮的课程是不允许学员真的射精的,或者应该说,射精被正式允许的时候只有在收集日那一天而已,一旦学员感到强烈的射精感,便是通过了第一天的训练,必须及时喊停,避免在规定日以外射精的失态,刚才那便是让XXL100拔出的信号。青年恋恋不舍的退出紧致的热穴,眼看身下的XL100试了三次才成功站起,男根微微颤抖着,好像还在抵抗强烈的射精感。旁边两组还远没有达到这一阶段,负责这一组的训练员赞许的看着XXL100巨大的男根,示意XL100可以下课了。他从训练室里也有的精液加工器里抽出一根塑胶管,问道:「XXL100,你现在有尿意吗?」XXL100摇头,训练员便将他尿道中的导尿管拔出一半,抽掉塞子扔在一边,将精液加工机的塑料管接在了探出头的导尿管上。
「趴下。抬起屁股。」
马上就可以射精了。XXL100简直无法相信,还是在同学的面前。光是那种期待的兴奋感就几乎可以令他达到顶点,如果是以往的自己,一定在此时已经喷出了浓稠的液体了吧?但是特训的效果并不是说着玩的,对导师的敬畏让他咬紧牙关等着接下来的按摩。训练员在他的眼睛上绑上黑色的眼罩,接下来青年便感觉到后庭插入了-塑胶的巨棒,那粗长凹凸的感觉,应该是之前的两个星期日日折磨过他的新型按摩器,黑金刚。后庭的敏感度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达到了新的高度,就算没有催淫药也好像可以感觉到黑金刚上每一颗不规律的颗粒似的,按摩棒被拔出再插入,摩擦着柔软的肠壁的快感是他在特训之前想都没有想过的。
「不用忍耐,今天是收集日,你可以尽情的喷射了。」
教师的话好像打开了他胸中的某个开关一样,后庭的快感越升越高,简单的抽插已经让他频近顶点,而当教师真的打开了黑金刚的震动开关,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时,XXL100惊叫着射精了。
和以往的射精感不同,久违了的高潮让他整个人都失神了。好像连灵魂都在抽动,把血液也要射出去一般,近乎没有止境的射精让他不停发出失态的吼叫。但是当他停止射精的时候,高潮的感觉还在继续,后庭在搅动着,饥渴的收缩,灼烧一般强烈的快感化为漫长的,永远不想让它停止的甜美折磨。直到训练员抽出了黑金刚,可怜的后穴仍渴望着被填满,被粗暴的操弄。正当XXL100以为这次收集将以一次前后双重的高潮结束的时候,他感到一个硕大圆滑的龟头在他的臀瓣上摩挲。他忍不住惊喘一声,把屁股猛的像后顶撞,好像这样就可以逼迫那龟头挤入他下面的小口一样。但是坏心眼的龟头避开了他的动作,仍在臀缝中摩擦着,他忍不住想张口求饶,却只说了一个「求……」字,龟头便好像凑巧一般滑入了他早以被充分润滑的甬道里。
和黑金刚的大小不相上下,没有上翘却比自己的肉棒更加粗硬的肉棒不给他喘气的机会,一插到底,然后便开始了猛烈的撞击!
时快时慢,时深时浅,强大到接近暴力的冲撞,无情的挤压着脆弱的敏感点,XXL100为了不再发出太夸张的呻吟,只能咬住了自己的右手臂,却无法阻止细碎的声音从齿间透出。
这就是导师希望自己能达到的境界吗?如此强有力却也灵活的深度按摩,让客人像自己现在这样舒服的几乎哭泣……不,不对,这种非人的速度,突然的停歇,再次的加速,让人分不清痛感和快感的冲击,这是那天的三号学员!难道他竟然已经达到了可以开始给人按摩的境界了吗?突如其来的发现令他感到羞愧不已,不光被同学围观自己一再高潮,而是下课后还被他们狠狠操弄的强烈羞耻感却让XXL100又一次痉挛着射精了。
身后的人像考试那次一样突然停顿,用后穴狠狠挤压着他肉棒的XXL100却无法分心去在意这些。隐约中他听到指导员对其他人说到要像可以这么轻易达到前列腺高潮的他学习之类的话却也完全无法用心听。他还想要更多,他在没有接到指示的情况下把双手从撑在身体两边的位置移动到身后,用尽力气按压身后人强健的臀部肌肉,试图将肉棒更深的塞入自己体内。
「就是这样,分开他的腿,让他从跪趴的姿势变为平趴,只微微提高臀部,对。然后用力插入,这样肠壁就可以放松一些,你就又可以插动了。」身后的人闻言果然搬开他的双腿,就着他大岔开腿趴着的姿势将胯部下压。XXL100发出了好像母猫发春一般绝望的尖细声音,后面的人终于又开始插动,这个姿势甚至还可以讲被深入的青年被遗忘的肉棒在软垫上摩擦,XXL100一个激灵,又射了。
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后庭已经无力再紧缠灼热的肉棒,而身后的楔子居然一直到最后都还保持着粗硬,完全没有要失控的迹象。「三号」应该是今年新进按摩师的尖子吧,不知道是谁呢,一直被蒙着眼睛……XXL100在再一次失去意识之前想,但是却没来得及问出口。
——————
小林是第一次来到按摩场所。22XX年的男性性成熟较晚,通常14岁才会进入青春期,15岁开始会进行四个月一次的身体检查,只有身心健康,精子质量高的少数男性才会被列入捐精人群。在确定是否需要捐精之前便已经严禁手淫,阅读/观看含有色情内容的书籍和影视。小林虽然也曾经有过几次梦遗,但是次数不多,为了避免他接受到不必要的性刺激,甚至连身体检查的精子检查部分也是在短暂的麻醉下进行的,所以他根本不记得射精的感觉。
16岁生日那天,教育所的老师将他带到了收集所10086的大门口。老师的表情是欣慰的,小林的心中却有些不安。
前台坐着的是一位友好的中年男性,看起来40岁上下,头发却已经灰白,右眼似乎是盲的。「小林是吗?」中年男性微笑着说,「第一次来收集所?不用紧张,这里的工作人员都非常专业,第一次也会特地选择比较温柔的按摩师。您是今天的第2385号客人,一会儿会有人叫您去按摩师,现在请先在等候厅等候。」这名男性大概属于从来没有接受过按摩的??身体缺陷人群吧,却能露出那样令人安心的微笑呢。
等候厅里没有人,头顶上的喇叭不停传出「1号房间准备就绪」「5号房间可以清理了」的通告,「2385号林先生请到8号房间准备就绪。」啊,叫他了。
房间里已经有一名工作人员在等候了,小林吓了一跳,工作人员浑身一丝不挂,只有一根奇怪的管子和一个透明塑胶套子固定在龟头上面,管子的另一头通向他右边大腿上缠绕的黑色绷带,绷带还包裹着四方形的器皿。
「请脱光衣服,坐到椅子上去。」工作人员一边说,一边转向旁边的屏幕阅读着什么东西。小林依言脱掉衣服,和高大健壮的按摩师相比,他的身材虽然也不错,但是显得太稚嫩了,也还远远没有达到他的最终高度,这令他有些自卑,两腿打开着半躺在奇怪的椅子上,两条腿放在两侧的垫板上,私处一览无遗的姿势也令他紧张。
「你今天是第一次来吧?之前有没有过手淫?上一次梦遗是什么时候?」小林涨红了脸,他从来没有手淫过,梦遗也很少发生。「对,没有,大概一个月前?」
「很好。那我们开始了。你看到我身体上的管子了吧?这是用来收集精液的。现在我会把这样的一根管子固定在你的阴茎上,感觉可能会有些奇怪,需要我固定住你的腿吗?」小林茫然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按摩师「嗯」了一声,用大概20cm宽的松紧带把他的小腿绑在了垫板上。接着,他一只手拿起了小林还软着的阴茎,上下撸动了一会儿。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小林倒抽了一口凉气,除了上厕所和洗澡的时候之外,他从来不会触碰自己的那里,更别说让其他人碰了。很快,他的阴茎就处于半硬的状态了,这时青年轻轻拨开小林的包皮,用湿纸巾仔细的擦拭着敏感的龟头。小林觉得自己又变硬了。
接下来按摩师用左手捏住小林的龟头根部,用右手拿起桌上的注射器,将没有针的注射器头插进了小林的马眼!还来不及惊呼,他就又感觉到有什么滑腻的东西被注射进了自己的尿道里。「这是催淫药,也是润滑剂。」按摩师解释道,然后熟练的把一根塑料管子插入了小林的阴茎。小林的尿道里好像有蚂蚁在爬一样,又麻又痒,还混合着被塑料管插入前面的不适感,他还没有完全长大的青涩性器硬的发疼,颤颤巍巍的站立着。注射器里没有完全用光的春药被涂在了按摩师的手掌上。按摩师用手掌摩挲着小林颤抖的肉棒,时轻时重的上下按捏着。虽然上下撸动速度的加快,小林的屁股收紧着,两腿也开始挣扎(幸亏按摩师绑住了他的腿),他的手抓紧了扶手,忍不住闭上眼睛仰起头喘息着。
「嗯……!」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窜过了他的阴茎,好像射出了什么,他的双蛋收缩着,想抬高屁股却被青年按摩师按住了胯部。
小林睁开眼睛,看到连接自己阴茎的管子里充满了白色的液体。这……就是射精吗?
「还没有结束。第一次按摩需要做到客人射不出来为止,以便于计算所需要的按摩次数。」青年解释到,并开始抚摸少年的双球。从未畅快发泄过的青涩身体和「射到射不出来」这种让他似懂非懂,浑身战栗的词语令小林很快又硬了起来。这次青年没有等太久,而是很快就开始快速的上下撸动被春药弄的粘哒哒的少年的性器。不一会儿,小林就又射了。
「连续射了两次之后,就算是16岁的少年感度也会降低,所以接下来会加入新的刺激。」按摩师一边说一边从一个写着「催情剂003」的瓶子里挤出大量乳液涂在��指上。修长的手指随即插入了小林的菊蕾,类似于排泄感的怪异感觉让他忍不住夹住了那根手指。
「请放松,您这样我很难继续按摩。」小林羞红了脸,努力放松加紧的后庭,不知道是否成功,另一根手指又挤进了他紧致的内部,在肉壁上摸索着。突然,手指好像找到了什么,而少年的身体像触电了一样弹跳起来。「啊!那……唔唔!」无法抑制的呻吟从捂住嘴的手指间漏了出来。青年却毫不留情的用熟练的手法摩擦着那个他自己从不知道的敏感处,还拉开了他捂着嘴的手。「请不要抑制你的声音,大声的叫出来,这对其他客人来说也是极好的催情剂。」
甬道里已经伸入了三根手指,一直以来可能是因为太紧张而没有发觉,但是按摩师这么说过了以后小林突然发现四周似乎都可以听到男人隐忍的喘息声和舒爽的媚叫声。需要被别人听到,也可以听到别人的高潮声这种事情,和前所未有的前列腺按摩刺激着敏感的少年。他不知什么时候又硬了起来的分身猛然跳动起来,又一次射出了乳白色的精液。
「接下来的项目可能会有些疼痛,不过很快就会令你感到舒爽的。在疲软期进入也可以让客人习惯异物感,加快接下来的几次射精。」
等等,那是什么,按摩师居然用自己昂扬的性器顶在了少年的菊穴上。那插着收集管的肉棒不知何时硬了起来,达到了少年从未想像过的粗大,而青年正在自己的阴茎上涂抹着春药。眼前的景象让小林几乎想要求饶,青年好像要满足自己似的缓缓撸动着硕大的东西,然后突然毫无预警的猛然动了一下腰,插入了三分之一。
巨大的痛苦让少年流出了眼泪,他隐约听到按摩师小声嘟囔着「好紧」,然后让他感到身体都要裂开了的凶器从他体内慢慢退出,果然太紧了不可能吗?这样祈求着的小林却在肉棒退到只剩下肥大的龟头在他体内的时候,被再一次插入了,这一次比刚才更深。他开始小声的哭泣。
意外的,按摩师并没有不管不顾的继续,而是停了一下,甚至俯下身,就着几乎在拥抱他的姿势擦拭小林的眼泪。
「很疼吗?对不起,我可能太粗了一点。不过不要担心,再过几分钟你就会舒服了,请再忍耐一下」按摩师温柔的说。这样的安慰和停住不再前进的性器稍微安抚了小林的心情,他试着深呼吸了几次。「很好,就是这样,放松,深呼吸,还差一点就全进去了呢。」按摩师赞扬道。
这次他没有再退出,而是扶住小林颤抖的胯部,缓缓推进到底。
太深了。少年有一种连肠子都要被顶穿了的可怕感觉,不,更深,连五脏六腑都被搅乱了。
按摩师打开了手上粗大戒指的开关,嗡嗡响的震动环被贴在了小林半软的阴茎上,随着手掌的动作刺激着他。虽然身后还塞着巨大的楔子,但是按摩环和青年熟练的动作还是让小林硬了起来,连双腿都又开始颤抖。看好他又被挑起了欲望,按摩师开始缓慢的抽出一半阴茎,又塞入。这样重复了几次以后,小林渐渐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甚至觉得被塞满的感觉有一点舒服似的。接下来身后的硕大被更大幅度的抽出直到只剩下龟头卡在入口处,又猛然大力摩擦着前列腺深入到底。少年惊喘了一声,却不再抵抗这种感觉。
按摩师将按摩环从手上解下,套在小林的龟头上,双手扶住小林的胯部,把注意力全放在了阴茎的动作上。只见他重复了深出深入的前列腺摩擦数十次后,又用阴茎的上面顶住前列腺,转动着自己的臀部研磨着。当小林开始发出细细的呻吟声后又改变动作开始不规律的变换着深浅,三次中到有两次几乎没刺激到前列腺。这种无法预测的按摩却比之前更加刺激着少年,他的呼吸加重,呻吟声越来越响。青年加快了抽动的速度,小林的叫声开始带着哭腔。「啊,嗯……!不,不要,不要……!啊!!啊啊!」
这一次高潮似乎比之前都要猛烈,少年的后庭疯狂的收缩着,双腿在束缚中猛烈挣扎却连下身都因为被及时按住而完全无法动作,只有分身弹跳着,抖动着射出一道又一道的精液。此时的精液已经比不上之前几次那么浓稠,颜色明显淡了许多,但是量却不小。
不等少年的呼吸恢复均匀,青年便开始了新一轮的攻略,但是少年又哭叫了起来「不,不要!我……我,我要尿尿!」
抽插猛然停下,小林羞红了脸不敢看按摩师,却很快感到自己的尿道里进入了什么东西!只见一根吸管越插越深,直到淡黄色的液体从里面流向了地上的小桶,小林又是后庭一缩-按摩师在给他排尿!直到膀胱里的尿液全部排空,按摩师却还不满意,在导尿管上接上了一袋透明的液体,挤入了小林的体内。少年眼看着大的惊人的塑料袋里的液体全部消失在自己体内,膀胱又感到了几乎要失禁的胀痛感,但是他连失禁的可能性都没有!尿道和膀胱被刺激的快感和羞耻感令他又流出了眼泪,肉棒却在整个过程中直硬的挺立着。按摩师把膀胱清理重复了3便才满意,赞许的说:「谢谢你的诚实,如果今后的按摩中又出现有尿意的情况,请一定及时告知我们工作人员。如果精液里混杂了失禁的尿液的话,很可能今天的工作就白费了。我刚才发现你的尿道似乎十分敏感,所以接下来会提前进行尿道刺激。尿道PLAY可能会导致精液逆流进入膀胱,所以你要及时的把它尿出来」
说完他从按摩椅旁边的小桌上拿起一根一端粗一端���的小棍,在春药中湿润之后插入了收集管侧面的开口处。小棍粗的一端比收集管还要粗一些,插入时又疼又痒的感觉让小林的阴茎抖动了一下。按摩师一手扶住小林的阴茎,一手开始抽插尿道刺激棒,阴茎还硬邦邦的塞在小林的后穴内。
尿道中的抽插远没有后庭的抽插激烈,感觉却比后面要敏感的多,毕竟是那么细小的器官被开发和摩擦,还混合着春药的效果。小林发出了呜呜的呻吟声,后庭有规律的收缩着,这个无法控制的下意识动作却因为插在里面的巨物而更增加了身体的刺激,同时,身后的楔子也有效的组织了他胯部一切的动作。无助感,春药和多次射精导致的浑身的酥软,后面被最大限度的撑开,前面也被无情的抽插,龟头上的按摩环还在嗡嗡的震动。
不一会儿,令人晕眩的高潮快感卷席了他,少年甚至觉得自己在数秒间失去了意识。当他睁开眼后却发现收集管中并没有精液,按摩师的手仍在抽送,快感没有减退,阴茎也没有疲软,还有再次高潮的迹象!
连续通过尿道刺激高潮了2次的少年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满脸都是汗水和泪痕,他恳求按摩师停止尿道按摩,这种刺激果然超出了他的承受度。按摩师看了他一样,点头道:「对你来说可能还是太早了一些……刚才你应该有射出精液,却因为刺激棒的阻碍无法正常射出,而是回流进了膀胱。现在必须尽快尿出精液,防止精子在进入加工机器前死亡。」
但是他拔出尿道棒之后,小林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往收集管里尿尿这种事情他从来没有做过,更何况要尿出的不是尿液而是粘稠的精液!他用尽力气收缩小腹,却只是紧紧夹住了青年的分身,无法尿出。努力了好几分钟之后,他才在按摩师的小腹按摩下缓缓挤出了膀胱内的液体。尿出精液的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和一般的小便如此不同,小林有一种自己失禁了,失禁的内容却是精子的错觉。最终,按摩师又用小量的膀胱清洗帮助他排出了所以珍贵的精子。墙边的精子亮着绿色的小灯,昭示着精子还存活着,并且量也足够。
「没想到你真的还有那么多精子,真是难得的客人。」按摩师说道,「看来在你射出毫无精子的液体之前,可能还有两三次高潮。」在浑身瘫软的小林能对他所说的话做出反应之前,青年便摆动起他有力的腰部,在尿道刺激的整个事件都只是插在少年后庭的楔子又开始了猛烈的律动。这一次青年好像竭尽全力一般,极迅速而猛烈的撞击着少年的敏感点,速度快到令他几乎无法呼吸。以为自己早已射无可射了的小林在数百次抽插之后又一次达到了顶点,却连求饶的空隙都没有,因为按摩师还在一刻不停的冲刺着。快感保持在接近高潮的高度,小林突然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在他身上抽动的青年。青年停顿了一秒,随即也用强健的手臂抱住了失神的小林,任由他把脸埋在自己的肩窝里。他一边冲刺一边计算着,小林又高潮了一次,隔壁的客人发出了愉悦的叫声,毫不羞耻的昭示着自己的高潮,小林也好像受到鼓舞一般,放肆的大声呻吟起来。
呻吟的原来越响也越来越媚的少年痉挛着抽动着内壁,好像要挤到按摩师也射精为止一般,但是受过严格训练的青年自从通过职考之后就按照规定,只在他应有的收集期通过后庭或者尿道的刺激达到高潮。事实上,他的直径,硬度和持久力在按摩师中也是绝无仅有的,可以持续好似最后冲刺般的迅速抽插数十分钟也曾让培训他的导师对他另眼相看。同期的按摩师中还有一个阳具极好的家伙,那家伙的阴茎甚至比他的还要粗大完美,没有人可以抵挡他的抽插,但是当青年把自己的凶器插入他后庭的时候,他的敏感度也令人吃惊。那人虽然比眼??前的客人大了几岁,但是紧致度不输于这个第一次被人干的少年,高潮时连绵不断的收缩令得他也好几次险些丢盔弃甲……
精液收集器的警示灯想起,收集管里的液体近乎透明,量少,已经没有精子在内。SLLL1号按摩师把自己湿润的家伙从少年的肛门里拔出来,摸摸的擦拭少年的下体,清理道具,拔出收集管。小林几乎昏迷的躺在按摩椅上,浑身大汗,下身还在微微抽搐着,嘴里也持续发出微弱的呻吟。SLLL1用毛巾把他包起,收拾好他的衣物。果然经过这样一次按摩之后还是需要把客人带去休息室躺一会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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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ttama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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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 移民事务所 意外伤害、结婚、离婚、留学(就读美国知名中学 常青藤名校)。中英入籍,子女入籍,公民纸、绿卡、工卡补换,A5卡转绿卡,婚姻绿卡,各类亲属移民,回美证,加急回美纸,旅游探亲,中国签证,签证延期,文件翻译,房产委托,寄养委托,健在证明,单身证明,婚前协议,无争议离婚,投资移民,L1签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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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sley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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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渴的海藻
† 「她的种子就是我的种子,她的声音就是我的声音。她同样能看到未来最遥远的种种可能。是的,因为我的缘故,她能一直看到充满未知的深谷。」 †
——伊勒琅《厄拉科斯的觉醒》
        某些植株企图根植于沙土,无望地抓着无底的流沙,搏斗于残酷现实与百万分之一可能性的奇迹之间。如若要为厄拉科斯带来——不需要每天挑水人工灌溉的——绿意,以及水源,香料的产能肯定会大受影响。我们须兼顾香料的开采。
        我在计算一些未来,契尼趴在我身上。她平和地注释着我,我们气喘吁吁,身上流淌着珍贵的汗水。有时,契尼会在一切结束后安静地将我肩膀上的汗液舔舐殆尽。我总是凝视着她这样做,我不知道我的早已完全变蓝的眼睛能够投射出如此温柔的目光。契尼总是给予我新的体验,她神圣又野性地对待我身上的每一粒水珠,她珍惜着它们,对此行为不裹挟任何绮丽缱绻的其他念头。
        “再说说你家乡的水,友索。”契尼时不时这样要求。
        而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微笑,从记忆深处小心翼翼地挖出那些景色,描述常年多雨、农业兴盛、渔业发达的领土。如今,契尼已经完全理解了“水从天上掉下来”的场景。
        “果园,”她温热的身体紧紧地拥抱着我,“耕种充满了水分的植物的子嗣?红酒?”
        “红酒,那些子嗣的牺牲与新生。”我亲吻她的卷发,“卡拉丹人的经济不倚靠过度工业化与对星球环境的破坏。”
        偶尔,契尼在池旁发呆。她有计水的工作,但每当那些同伴的水潺潺地落入池底,她坚毅的面容上也有时会爬上些许灰霾。沙粒缓缓从契尼泛着古铜色光辉的、长有紧实肌肉的肩胛上流下。我拉下面巾,走向我心中之所爱,蹲坐在池边,平静地凝视自己的倒影:在家乡曾经是数见不鲜的动作;在厄拉科斯,若欲找到任何除了金属以外的可以完美倒映自己倒影的平面倒是难事。
        “弗莱曼人将有一天在厄拉科斯拥有自己的绿洲,对不对?”
        我闭上眼,试着看见我心爱的女战士梦想里的家园。我在她的梦中低语,我轻声呢喃。“穆阿迪布向你保证,在这片沙丘之上,将会有露天的流动水源和物产丰富的绿洲。不过,厄拉科斯总会有沙漠的。也会有狂风。以及种种可以磨炼男子汉的艰苦环境。还记得弗莱曼人的名言吗,契尼?‘上帝创造厄拉科斯,以锤炼他的信徒。’人类不能违背神的旨意。”*
        岩穴之下,肌肤贴着肌肤,我紧紧握着契尼的手指。我想再度背诵一遍那首诗,这次,我不再需要向爱人解释那些名词……比如海滩、波涛、海藻和海鸥什么的。
我记得海滩篝火的咸涩轻烟,
还有松林的树影——
密实,整齐……不动不变——
海鸥栖息于大地之尖,
绿野上的白点……
微风拂过松林,
摇曳着树阴;
海鸥展开双翅,
起飞翱翔,
满天尖叫。
听啊,
风吹向海岸,
惊涛拍岸,
看啊,
我们的篝火。
烤焦了海藻。
」*
        “那是你家乡的民谣吗?”契尼每次都会安静地听完它。我知道“烤焦的海藻”总是有着它的吸引力。
        “噢,并不。那只是哥尼·哈莱克伤感时所作的一首乐诗。”*
        这首小诗熟悉,却在漂泊沙海后的日子里显得遥远、珍重得不敢轻易哼吟。我靠在契尼的脖颈上,想象她是故乡水面上的白鹅(这显然是被爱情蒙蔽双眸后的想象:我的妹妹常常如此评价,因为卡拉丹的仙鹅可无法扛着双份儿铁钩独自驾驭百米长的沙虫)。碎片抚摸我的前额叶,使我回想起这个情境曾出现在遥远的冥想室内,老妪询问我的梦境。她说,“顺势者为王。”我描述了向异族女孩吟诵短诗的故事,而那来自贝尼·杰瑟里特的老太婆只是冷哼:“路已铺好了,杰西卡。祝你们好运,也许。”
        那时,她宛似冷箭的目光扫射着我与母亲,她不相信一些东西。如今,我怀抱着我所爱的幸福,思考着关于……香料,命运与宇宙的事情。我的计划且行径至前段小部分,不过,时间方长。总有人会知道自己没能赌赢筹码,而那个人不会是保罗·穆阿迪布-厄崔迪。
        神圣的归纳了弗莱曼逝者灵魂的水呵,波粼映照沙岩穹顶。我从记忆里跨越历史、窥视未来,朦胧里,一些新旧庞杂的画面涌入我的视野。也许今天食物里的香料或是多了些。我低垂下眼皮,只是想拉住契尼的手。
        也许她依然会时而要求我复述这些往昔故事、关于水的诗句,美好与过去。只要她询问,我永远愿意叙述给她听。
[*]:小诗/史书/…资料,见《第一卷 沙丘3》、《第三卷 先知13》、《第三卷 先知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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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cwa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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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文轩】杨秋生小说 | 走出Google Map 的魔咒
Original 杨秋生 海外文轩 2023-12-04 08:07 Posted on 美国
她竟然在Google Map 的街景图里看到他。
她是个自雇会计师,那段时间她每天固定要去两个地方,中间有一个小时的空档。两个地方蛮近的,如果办完第一件事回家,大概也只能休息10分钟,又得出门了。她就想,不晓得两个地方附近有没有什么公园,或者有树荫可以遮蔽烈阳的地方?就趁那个空档时间走完每天规定自己的一万步。
于是她利用Google Map 的卫星图一路寻找看看。
她发现那儿附近有一片新兴的住宅区,外围规划了弯弯曲曲的步道,步道边上种了一棵又一棵苍苍郁郁长得相当繁茂的树,正合她的心意。但卫星图是从空中俯瞰往下照的,看不出实地走过住家的模样,于是将卫星图转为街景图。这一转,清晰的马路与房舍立刻映入眼帘,真实地让人身历其境。她的手指不断地顺着像是新开发的社区步道一段一段滑过去,整个社区规划得极好,房子设计也很新颖。滑着滑着,她居然看到一个年轻的妈妈牵着一个小女孩,像是正在过马路。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似地,兴致一来,重新回到原始设定地图,找了一个公园,再转换成街景,竟然看到一群年轻人正在公园聚会,如此传真,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公园里热闹的气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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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 Map卫星图
她像着了魔似地,打入自己家的门牌号码,想看看自己家在Google Map里是什么样子?
她看到了她那辆看起来像新的一样的丰田卡罗拉孤伶伶地停在车道,靠马路的白色围牆上攀爬着开得正盛的亚当玫瑰,衬托着翠绿的草坪十分美丽。
她不由想起他。
自从她对隔壁街道一家白围牆上攀爬着美丽的亚当玫瑰赞口不绝后,他便将前院靠马路的草坪产去一大片,搭上矮围牆,每隔几尺种上一棵带着仙气的亚当玫瑰。几年下来,玫瑰越开越盛,那道花牆成为他们那条街最美丽的风景,见证着他们的爱情。
她以为她已将他封尘在记忆的深处里了,而面对着Google Map 里她家的屋子,一切如此真实,彷彿触手可及。她忍不住将手按在她称之为「爱庐」的精致屋子,不停地放大、放大、放大,想看能不能在窗口边捕捉到他的身影。
寻找他的身影的念头像一块石头,丢入她已然平静的心湖,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过去的记忆瞬间翻江倒海而来,一股极为难受的情绪堵住胸口,眼泪掉了出来。
她自来是没有什么方向观念的,往往转个弯,就不知道东南西北。而他的脑袋就是一个GPS,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帮助,一定能够顺利找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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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 Map街景图
他宠着她,只要她想到那里,他就开车带她去。后来她上班,他陪着她从家里到公司好几趟,确定她记住了来回的路线,才让她自己开车去上班。
她顺势依赖着他,感觉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日子就像他脑袋中的GPS,轨道从来没有出错过,而命运却让她错过了所有的轨道。
那年夏天,热浪来袭,夜里她忽然惊醒,屋外像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像风吹着叶子的声音,也有一点像刚下起豆大雨珠的声音。床边他的位子是空的。她想应该已经是深夜了,夜里有时他睡一觉会醒来,便起身到书房打开电脑做点事,累了,再回来睡个回笼觉。她一时也睡不着,下了床,穿过走道,打算也到书房。走到一半,却看到紧邻餐厅的家庭间有着微弱的灯光透出来。
家里的灯都是可调整亮度的,调到那么微弱的光线,感觉上很不寻常。
她悄悄走过去,停在门口,伸个头往里望——她清楚地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的一角发着呆。原来他并没有开灯,而是外头满月的光透过偌大的玻璃窗照了进来。分明是夏天,月光却带着寒气,让他看起来像冰雕出来似的。
她一下子什么事明白了。
他喜欢小孩子,她也是。
虽然他是独生子,即使婆婆没事就要叨上几句,可是他从来不催她,给她最大的自由选择。
她太爱他了,婚后倒是一心准备着迎接属于他们两个的新生命。
可是,一个月又一个月,他们都错过机会。
送子娘娘似乎忘了他们的存在,五年过去了,婆婆的脸越来越难看,说出的话也越来越恶毒,连他都缓和不了,他们只好约着去看不孕症医生。
妳动过卵巢巧克力囊肿的切除手术吧?
当医生这样问她的时候,她的心一震。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青春期时候,她每个月到了固定时间都痛不欲生,需要请假,妈妈带她去看医生,检查出两侧卵巢都有大到必须开刀切除的巧克力囊肿。医生信誓旦旦地说,经痛、经期不规则、经血量增加、骨盆疼痛都是不可避免的,有可能日后会导致经血逆流引起骨盆腔炎,甚至蔓延到腹膜引起致命腹膜炎,只有开刀一途。腹腔镜手术伤口很小,复原也快,刀到病除,不影响卵巢功能的运作,仍具有生育能力。那时光听到肿瘤都吓到了,若还会引起腹膜炎,更令人不安,既然还能生育,便顺了医生的建议。
妳的卵巢功能已经衰退得很严重了,妳知道吗?
眼前医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试着用最温柔的语气对她说。
她看到他的脸刷地像诊疗室的牆壁一样白。
那怎么办?他急切地问。
只有人工受孕了。医生说。
她像掉入地狱,有种被欺骗、不得超生的感觉。当年开刀的时候,医生分明告诉她,她仍将拥有生育能力啊。医生说的是事实,可是没告诉她,生育的机率却是非常非常低。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他们转往中医诊疗,期待经由中医治疗或许可以自然受孕。
她一喝中药就干呕,呕至眼泪都流出来。每次婆婆来看她干呕都以为她怀孕了,她也想这样欺骗自己。
日子变成只剩下羞辱和痛苦,没有欢愉。
拖了一年,她感觉虚耗的不只是珍贵的适孕黄金期,一直引以为傲如鱼得水的悠然自适,滋养着对方的婚姻,不知不觉紧绷起来。她觉得自己像一只随着水温加高的水煮青蛙。他们自来无所不谈,没事就爱腻在一起;尤其睡前总喜欢说说笑笑打闹嬉戏一番再相拥安心睡去,而现在,两人总是各怀着心事安安静静地躺着。有时她想挨过去贴着他温暖的身子,却觉得一道无形的牆卡在两人中间。她好想和他说说话,却找不回熟悉亲密的感觉,疏离感越来越强,让她觉得他似乎越来越陌生了,话到唇边,就让棉被覆盖着,重重地压在身上沉沉睡去。他的个性原本就温和随和不挑剔,很容易就会忽略他的感受。生活一路下来都是以彼此习惯的方式进行,被医生宣判无期徒刑后,她感觉即是两人摸得到相互的身体,却触及不到彼此的灵魂。有时她不免想,他们完美的婚姻,会不会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觉,自始至终她是活在灵魂伴侣美满婚姻的幻觉里?而真正的他,心灵已经走远了?
他们又回去看不孕症医生。
妳的卵巢更老化了,再不做人工受孕,最终只能借卵了。医生凝重地提出警告说。
她的心跌到又深又黑的井里,冰透的水在她的鼻尖沉浮。
借卵?那生出的孩子就不是她和他的骨肉了!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他们开始了更痛苦的身心煎熬的周期。
不同医院求诊,飞行里数足够绕地球一圈,7次取卵,4次移植、流产,超过三百针,身心具是千疮百孔,无止无尽的幻灭⋯⋯
她轻悄悄地走回卧房,斜靠枕上,空洞的眼神,空了的灵魂,如一座暗黑的没有生命的凋像。
他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回到床上来。
她听到车库门开启又关掉,她才走出卧室。
他从来都不会这样的,一股蚀心痛楚席捲而来。她走到书房,将书架上所有的孕妇须知、育儿书全都扫进侧院的回收桶。
她颓坐地上,感觉人生走到了尽头。
她需要新鲜空气。
关上门,离开让她窒息的屋子,独自走到沿溪林荫步道。
她家离这个健行步道很近,穿过几条短短的马路就到了。
如果没有特别的事,他们每天清晨都会走一趟。沿路每一栋房子,甚至每一棵树都如此熟悉,她不需要去寻找记忆,闭着眼睛她似乎都能看到她与他手牵着手的影子在前面引领着着她。
很快地进入长长步道中最美的一段,两侧虽然多是杂树,却也长得枝叶繁茂,高大参天,形成绿色天然拱门。健行的人并不多,幽静的林荫小路苍郁凉爽,一扫夏日燠热与烦躁。
一阵风吹来,阳光透过枝叶隙缝洒下来,叶子泛着金光,岁月如此静好。她怔怔地站在那儿,竟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
穿过绿木拱门是另外一番粗放的风景,走着走着就听到了溪水的声音。
干旱了几年,经过冬天与春天两季十多次的大气河侵袭,干涸了的溪水满了上来。走到溪水汇集处,一对绿头野鸭子悠游水中。最早她看到有着亮丽颜色,成双成对形影不离的野生绿头鸭子,还误以为是鸳鸯。后来才知道旧金山湾区只要有溪流,几乎就能看到绿头鸭子。她每次看到水中成双鸭子相守相随不离不弃,心情都特别好,总要看着鸭子远去了才继续前行,他便站在旁边静静地伴着她。
他们两个都是喜欢宅在家的人,结婚几年还老爱腻在一起。即使他在书房里忙着上班时间没有做完的工作,她也不会自个儿看电视。她买了一个比较精致的复古沙发躺椅,听着他忙着敲键盘的熟悉声音,觉得很安心,拿本书在旁边读着。
他们也有过不愉快的时候,意见相左,又称不上吵架或者抬杠的时候,就是沉默相待。两人都不说话,还背对背待在同一个房间里看书。彼此都知道,这样的冷战,说穿了,就是一种惩罚,对自己,也是对对方。熬上几天,他开始露出受苦的表情,她就没有办法拗下去,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他就极力高声回答,震碎了卡在彼此之间稀薄的玻璃牆。
她要的就是这么一小块,彼此相知相爱的方寸之地。
而今天早上的不告而别,已不是斗嘴或者冷战的级别了,带着决绝的意味。
原来婚姻不能只有爱。
她意识到她一直守护的方寸之地,已经崩裂了。看着她仍然视为鸳鸯的绿头鸭子,酸甜苦辣的心情瞬间翻腾,那撕心之感千回百转,她只觉柔肠寸断,痛楚难当。
再走几步,只见一只白鹭鸶孤独地伫立溪中。
她一直很喜欢体态轻盈纤细优雅的白鹭鸶,一直以为白鹭鸶就像鸳鸯一样,一定是成双成对的。后来才知道白鹭鸶孤眠在草泽之间,卓然特立在潺潺泉石之上,有着怡然独立的特质,而非总是双宿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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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单影只白鹭鸶
特立独行的白鹭鸶总那么优雅孤高不群,像正在思考的哲学家。她每次看到经久站立不动的白鹭鸶,都很想知道牠在想些什么?见白鹭鸶溪边孤影,就会心生怜悯——为什么牠们喜欢离群索居,而不是双宿双飞?永远显得如此孤单,正如现在的她。
她落寞地独行,走着想着,不知不觉已远离林荫,右边出现广袤平原,极力望去目之所及是平缓起伏的层层山脉,充满原始风味;而左边是一大片如竞技场上斗得你死我活,充满不眠不休竞争的高科技谷歌公司。
两边呈现着完全迥异的面貌,她站在分岔点,突然觉得就像她走在婚姻的分界线上,一边是只能拼命,和婆婆、和命运竞赛,近乎绝望的挣扎,无止无休令人喘不过气;一边是自然风光,是她习惯的回归自然的悠然天地。
她该回到婚姻继续与婆婆、命运纠缠?还是自我放逐?
他是个无可挑剔的温和男人,但她知道他骨子里最深处有种不轻易妥协的别扭,除了对她。十年婚姻最初的甜蜜与相依在后来求子屡战屡败的挫败磨下来,所有的温柔与温情消耗殆尽,她曾从他的眼睛看到愤怒、哀伤、挣扎与绝望。站在分岔口,她意识到他们最终走到了婚姻的分界点。
        未来他会选择哪一条路?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到现在她都没有办法理清楚。
只记得从步道回去后就决定放他一条生路。
是谁说的?以不爱为爱。
当她跟他谈起离婚的事情的时候,她感觉到他全身颤慄不已——其实她自己也是。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对即将失去他的恐惧、对未来的日子里头没有他的恐惧。她的泪水已经急涌上来,可是她没有让一滴眼泪掉下来。是的,她会失去他,将来的日子里,再也不会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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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玫瑰
他离开后,她生了一场大病,姊姊来看护她,直骂她傻。
傻呀,她自己也知道。
她对他有深深的眷恋,她相信,即使他离开,对她仍然深深地眷恋着。
她在这个屋子里已经住了五年,他搬离开后,她原本是想卖掉这栋房子的,生怕触景生情,但是她最后还是选择留下房子,不只是因为屋子里一物一角都载满了她与他的回忆,她舍不得把这些甜蜜的感觉,从她的生命中剔除开来,最终淡忘成为模煳的记忆。在她的心底,她没有真正的放掉他,或许,还期盼着他会回来看看她?
他离开后,她才发现屋子显得特别宽广而空旷。一到夜晚,整个屋子寂静无声。偶尔一阵风吹过来,她似乎都可以听到松针落地的声音。她有时候会想,如果他死了,她还可以带着他栽种过的玫瑰花去墓园看他。而他只是离开,她却可能永远再见不到他。但她又不希望他死掉,至少知道他在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好好地活着。
冬天夜晚来得早,窗外的景色一暗,她就心慌。她把家里所有的窗帘关得密密严严的,再把全家的灯都打开,到处亮亮的。
她只能呆呆地坐着,哪儿都没有地方去。
那时她没换床,还深深地眷恋着他留在床上的气味,躺在加州特大号床,那熟悉的气味帮她度过了无尽的孤独黑夜。      
而后来,她每次看着那空着的半张床,就像看见一个黑洞,她似乎就要掉进黑洞里头去了。
她终于将那张床也丢了,买了一张单人床,空间一下子大了许多。她买了一张大椅子,衣服脱下来也不拿去洗,就堆在椅子上,带点乱糟糟的味道,看起来像是有两个人住着似的。
她对各式各样的气味非常敏感,衣服被太阳晒过的味道,是一种居家安心的感觉;电锅里的饭快要煮好的时候,总让黄粱一梦变得真实起来。他的枕头套才不过几天就会飘出淡淡的油味来,她一边叨,一边也觉得有着熟悉的气味,生活充满了流动的气息。
气息随着他远离的时日久了也渐渐淡下来,连捕捉记忆都开始觉得困难。她思念他到再也没有办法遏止的狂乱的地步的时候,她就拿出纸笔来写信,一封又一封没有办法投递的信。
最初她有时会想,哪天下班回家时,他会不会出现在他们曾经拥有最美丽的回忆之处?屋子里的这个女人,曾是他最深深的爱恋?
偶尔走过他们常去的咖啡馆,有几次她以为看到了他。事后总忍不住嘲笑自己,世界上至少有一半的年轻人会像他那样穿着牛仔裤,上面着上一件看似随意却相当讲究的T 恤。
时间久了,她其实也知道,他是不会来的,也不可能不期而遇的,但是她就是不肯放掉这个念头。他曾经如此爱着她,他怎么可能就舍她而去呢?她还相信着他坚贞的爱情,就如同太阳每天早上一定会从东方升起,会照亮她的窗台。
她有一回,相信她是哭着睡着的。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在海边,忽然见到他从远方奔过来,一路哭喊着:贝贝被海浪卷走了,贝贝被海浪卷走了!
贝贝是他们刚开始尝试着要孩子的时候,为孩子先取的名字。
她惊醒过来,吓出一声冷汗,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有好长一段时间这个梦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从来没有离去过。她只觉得痛,痛到没有办法再痛了,反倒在深渊里一点一点慢慢苏醒活过来。
她终于相信他是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她突然悲哀起来,世界上像她这样在空等中打发一辈子的女人有多少?她是不是就这样终其一生地等待永远不会再回来的爱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头发斑白,眼睛再也看不清前面的路⋯⋯
往事一幕一幕清晰如昨,她整个陷在google map 里——听说他其实住得并不远,就在隔壁城市,她发了疯似地,开始一条一条马路寻找。地图、卫星图,街景图来回切换,彻夜未眠,无止无休地滑着地图。
终于那辆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宝蓝色第八代的雪弗兰跑车,就出现在离她家只有三里路的一个小小社区里的一栋康斗的车道前——那绝不会有第二辆。
她将街景放大,是了,是他的车子,虽然车牌经过处理一片模煳,但她一眼就认出车尾右边保险杠他贴上的Keep Tahoe Blue贴纸。原来他真住得这么近!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咫尺却天涯!
看来驾驶座车门是开的,她猜想应该是他刚坐上驾驶座上,将公事包放在乘客座,左脚还在车外尚未收回车内的那一瞬间,被谷歌拍摄街景的车瞬间拍下。她赶紧将地图放大,偏偏谷歌是从车子的背后微右的角度拍摄的,虽看得到车门是打开的,却无法看到她想像中还露在车外的左脚,而后车窗深深的树影与绚丽阳光经过光学透镜的折射,半幽深半模煳,将他与她完全隔了开来!
她决定亲眼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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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尽头
她将街景图转回地图,起身,拿了纸笔,准备画出一张自己看得懂的地图,决定天一亮,她就要去寻找那栋精致的小屋。
她对于看地图一直有着极端的困难,她自小没有东南西北的概念,只有前行、右转、左转与往回走的观念,不认路,却记得每段路的建筑和地标。去哪儿,她都会画一张从家里出门一路只往前行、右转与左转属于她自己的地图。他老是笑她画的地图和日本人一样,连警察画出的案发现场地图都只有主要建筑,没有东南西北、没有街名。一瞬间,她的眼角热了,视线也模煳起来——他们的生活中曾经有过这么多的甜美记忆。曾经一起经历、拥有过的时光一旦变成记忆,她就往往卡在真实与虚幻之中,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何去何从?
她一边对着手机的地图,方向转来转去地画着,一边想着,我会看到他从门口出来,坐上爱车,微开的车窗仍然流溢出来着断人衷肠的二胡乐曲吗?
他头发长了还没去理发店修剪吗?
想着想着,她的心脏怦怦跳得厉害。
三里路,像开了一辈子。
她将车停在路口的转角处,隐身在路边的大树干后面,时不时瞥一眼。
终于,车库门打开了,他提着惯用的公事包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的手湿了,没办法去抹额头滴下来的汗。经过眼角,流到唇边,咸咸的。
远远地看他,身形没什么变,但带着些微疲倦的面容上有着愉悦的光彩,很奇怪的组合。她想着,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他。才不过几年,就变出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哔哔两声,车灯闪了几下,他打开驾驶座,坐上车,将公事包放到乘客的座位上,所有的动作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真想从大树后头奔过去,从后头用双手紧紧地环抱着他——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时候这样后悔让他离开!
咫尺天涯,曾经如此亲密,竟成陌路。
一个绑着马尾巴脸上浮着笑意的年轻女人从灯已灭了的微暗的车库走出来。与其说她是女人,不如说她更像个女孩子。纤细的身材���长手长脚,像她年轻的时候。连绑着的还在晃动的马尾巴、宽松的纯棉浅蓝色格子衬衫、帅气的牛仔裤都一样,有几秒钟,她以为是她和他到了另外一个平行宇宙。
他对着马尾女孩(应该是他新娶的太太吧?)露出她已久违的怜爱表情。他说了些什么,只见马尾女孩低下头,双手摸着扁平的小腹,浅浅地笑着,眼角漾满幸福。
她的心像是受到很大的撞击,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心,一点一点往最深处痛起来。她撇过脸,地上有了豆大的水滴。
她慌乱地奔离,差一点就被路边凸出来的一块树根绊倒,大拇趾痛彻心扉。
她头上发热,身子却觉得很冷,那冷,就像有一次他们到密西根,去看人家冰钓,她好奇央求人家让她摸一下冰块缺口的水有多冰?那冰,冰到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瞬间一股像被火烧似地感觉直窜手掌。冰与火在那一刻没有了界线。
她想起他们陷入深深恋情的时候,她与他最喜欢的一首汉乐府《上邪》,两人高兴起来眼里只有对方,轻轻地吟着: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文字错落相间,读起来特别有味道,注入了忠贞不二、澎湃热血,像是用生命铸就的爱情。20年,她从青春豆蔻走到充满疑惑的不惑,心头守着的不就是这一纯美情爱吗?
他,人早已走远,她还在反反覆覆地追思着过去。
她到现在都跨不过去这个坎,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跨过去的?
她的心好痛,整个人像被劈成两半,灵魂都没有了安置处。意识到了原来她是用整个生命去爱他;而曾经这么爱她的他,自己却只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踽踽独行,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孤独地像个寂寞的灵魂。她呆呆地站在那儿,意识到属于她最刻骨铭心、最重要最精华的人生已成了过去——他在她的生命中将永远缺席了。
她反复思索,当时二话不说还他自由,到底是不是她真正的心意、真正的爱?她对他这样深刻的爱,他知道吗?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回想那天夜里他一个人呆坐在窗边的景象,现在想起来也许事情并不是突然发生的,恐怕是一点一点已经埋伏在他们各自的心底了。
她连他的车从她旁边驶过去,她都没有发现。
她曾读过一段话:平静地接受消失与死亡是一种沉静的修行。
很多事情,只能靠幻想安慰自己吧,贪图变成真实,绝对会变成一种灾难。
回到车上,她打开引擎,车子缓缓前行,最后停在步道入口的路边。
她下了车,进入阳光尚未渗入树林的那段步道。
树荫有点深,她快步走着。旁边稠密的杂树林里是没有晨曦与黄昏的,只有白天与黑夜。在阳光不足的浓密树林里,一切都不透明,显得有些阴森而鬼魅,让她一时分不清过去、现在与未来。她的思绪与记忆虚实交错,彼此折叠着。
她越走越快,想快速穿过这段向来最爱的林荫小道。
终于听到水声,她的心稍稍平静下来。经过大气河与炸弹气旋的夹击,泛滥溢出去的溪水特别澄澈,绿树倒影清晰可鉴,像是反过来生长似的。白云在水里缓缓地移动着——折射着相同的景象。
溪水如镜,她停伫下来,发现溪水之上与溪水水下如此相像,虚实难分。
曾经生活过、拥有过的,到底算实,还是算虚呢?
她忽然觉得那段相倚相靠的日子远去了,远到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她继续向前行,走到更宽的湍急处,好几棵被风吹倒的树七横八斜地卧在水中,溪底落叶枝枒交缠。
原来大自然有自己的消长,她忽然了悟了。
小径没有终点,走着走着,穿过从前走过的分岔点,继续前行,两边再也没有房舍。
她看到了海,左前方。
她沿着小径向左弯过去,沿着海边步道走,出现了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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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陆交界湿地
她忽然发现,以前一直以为的“海的尽头”是在岸边眺望大海极目最终之处,而现在站在海与陆地的交会之处,才意识到大海与陆地的交界湿地,才是大海的尽头。一大片一大片的沼泽地与小池塘、水道上都可看到各种水鸭子、加拿大雁、鹭鸶、鹈鸪或悠游或栖息其间。振翅高飞的鸟在海阔天空中自由飞翔。水中映着白云,点点水鸟、鹭鸶觅食——原来生命可以如此丰富而缤纷。
海的尽头,原来近在眼前,正是生命的源头!
她一直以为她的悲哀,就像海看不到尽头一样,现在她忽然明白了,她的心底涌上一股热直冲眼角,鼻头酸了起来。
向死而生,就是重生,她忽然懂了⋯⋯
(文中插图由作者提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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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twmdt · 1 year
Text
我是今天早上起床后决定去死的。
收拾了昨夜吃剩下的泡面,汤水倒进了马桶,认真做好了垃圾分类。挑选了最喜欢的那身切尔西的帽衫,这是我妈在我20岁生日那天送我的。
收拾好一切,蹲坐在鞋架边,数着墙上时钟上的分针,因为六点半才能丢垃圾。
其实去死这个念头也仅是今天才有的,我开始回想起事到如今的原因。因为工作,家人,伴侣,生活。想了许久,想要挖出那一根被引燃的导火线。
那场面,大概就是燃烧着的蜘蛛网,火势从六边形的每个角落涌向中心点的我,而我还只是黏在网上的一只待宰的昆虫而已,没有这火,也只是等着被织网的蜘蛛蚕食罢了。
思绪截至在时钟指向六点半的那一刻,蹲了太久,站起来一瞬间两眼发黑,我扶着鞋架,待大脑重新回来,拎着几袋垃圾出门了。
两分钟后我折了回来,想死的心太急,马桶忘记冲了。
元旦假期前,同事涨薪失败,看着他双眼发红发朋友圈的样子,我满是羡慕。那种还对世界充满希望的泪水与愤怒,早就被我丢在人生道路上的哪个有害垃圾的垃圾桶了。我能猜到她的朋友圈内容,大抵是被老板数落能力不行,配上发红的眼眶自拍。嘴是一定会捂上的,毕竟这时候的表情要么就不太合适,要么就不太好看。
没多久,那条朋友圈就会有着数十个点赞,朋友会关心,家人会安慰,同事会帮着骂上几句,男朋友会扬言揍老板一顿。这一切会激烈的讨论整个下午,而话题中心的老板此刻正淡定的躺在自己办公室的按摩椅上,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没多久,我就在那天屏蔽了不知多少人的朋友圈里点了一个赞。
爱埋怨是件好事,这是一个人知道一件事何为正确的象征。
我家人也爱埋怨,因为他们觉得我应该去厂里上班,应该去乡下讨个媳妇。不懂事的时候我还会愿意同他们争论。如何在厂里上班的同事,照顾好乡下的媳妇。
于是他们会埋怨我花了他们的钱读了书,却只知道和他们顶嘴。
这时候我就没法回,因为我也没读好书。
我大概是应该去厂里上班的。
听说那里有着定期发放的工资,每日的餐食,干净的宿舍,不用动脑的工作。
那是值得向往的工作,只可惜不是那个刚毕业热血的我向往的工作罢了。
当年的我烧着热血,离开父母,在这个外卖商家刷不到底的城市里,决定两年买车,三年买房,十年达到财富自由。
想到这,我坐上了公交车,临死前再看看吧,这个曾经我热爱的城市。
离财富自由的期限还有两年,房价已经比刚来时翻了几倍,公交车都从汽油换成了电车。
很怀念那些年,我还做着设计师的梦,即使身无分文,至少不像现在到处欠钱。
我前女友当年也很支持我做设计师的。
那时候她会夸我有才华,也因此,我有时还真的会相信我可能真的是个天才。睡前我总会翻着朋友圈,向她吐槽同行的垃圾图纸,客户带来的破烂样图。
其实我不也并非真的看不上,只是我很喜欢她对我说对对对的样子。
所以,当有一天,她说我不对的时候,我们分手了。
车正路过之前我们一起等车的站台时,一个老头坐在了我旁边,想必上车前才掐断最后一口烟,身上的味道像湿垃圾分类的垃圾桶。
我向里挪了挪,看着远去的站台忍不住笑了,这种吊人怎么好意思坐公交车,这种吊人怎么好意思有过女朋友。
后来我就习惯说对对对了。
我对老板说,对同事说,对客户说,对家人说。
对对对,您骂的是。对对对,问题在我。对对对,你的想法非常超前。对对对,厂里确实不错。
反正我是错的,那和我意见相反,应该都是对的。
后来我就决定去死了。
我难以得知正确的样子,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这个世界是留给那些对的人的。
我一直坐在公交车上,一遍遍的看着这个熟悉的城市,我在这找过工作,在这见过客户,在这吃过火锅,在这遇到过老头。
“爷爷,你怎么一直不下车啊?”我问了问,这老头和我在这车上拉回好几遍了。
“逛逛。”老头盯着正前方,双手环抱着,看着不太愿意搭理我。
我又向里挪了挪,也环抱着,眯眼睡了过去。
被司机拍醒时天已经黑了,司机说他下班了,麻烦我把路费补一下。
我微信转了他一百四,倒不是我大方,手机里就这么多。
我一个人下了车,老头不知何时走的,大概是老年卡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吧。
一年的最后一天,这个偏僻的末站倒挺热闹,大家裹着衣服猫着腰,即使躲避着初冬的寒风,依然要在这一天找一个地方,等待庆祝新一年的来临。
我走到一个老旧的小区,就这吧,看这附近应该砸不死人。
看了三遍招聘平台的广告,电梯上了顶楼。再爬了一层没有夜灯的台阶,终于来到了天台。
我抬头看了看天,不像夏天,冬天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看不到一点星光。
真好啊,夏天,一切都很美好,阳光,白云,最老套的词却描绘着最具希望的样子。
只可惜我是等不到下一个夏天了。
更可惜的是,天台有人了。
“爷爷,你咋也在这呢...”
“看看。”老头回头看了我一眼,他正盘坐在围墙上,十七层楼的下面,车子还不时传来不耐烦的汽笛声。
“爷爷,你这样不安全,要不你先下来吧。”我被风吹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都在发抖。
“我等着死呢。”老头的声音平稳有力,我甚至能在冷气中闻到他嘴里的那股烟臭味。
我哆哆嗦嗦挪到老头的身边,手掌隔空扶在他的背后,至少他要是往后倒下来,不至于摔伤。
往前倒,也不是伤不伤的问题了。
离的近些,我也才真的好好看了看这个老头。没有中年人的地中海,头发已经仅剩些白色的绒毛吸附在发皱的脑门上,眉毛的尾部已经飞出眉形,紧皱着望向楼下堵住的车流。
公交车上的那烟味还未散去,只是现在我是一点不敢离开。
“有烟吗?”老头回头上下扫了我一两眼,“跟着我这么久干嘛?”
“没跟着你啊,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刻的天台相遇,憋了半分钟,假装掏了掏口袋,回了句没有。
“罢了,临死了连根烟都抽不得。”老头头又转了回去,双手始终环抱着。
看似取暖的动作,却在寒风中有着不惧的威严。
我又瞧了眼楼下,车已经纹丝不动,但停下的人们并未发现楼顶的这出闹剧。我一个寻死的人,此刻害怕另一个寻死的人去寻死。
我踩着地上散落的烟头,腿控制不住的发抖,脚趾已经冻得没了知觉,手仍悬在空中搂着老头身后的空气。
“有啥想不开的爷爷,先下...下来再说啊。”
“活着没意思,早该死了,死完了。”老头再次回了头,这次他身子也转了过来,利索的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搓了几下双手,从中山装的的上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打火机,蹲了下来,利用着火光,寻找着残余的烟头。
“爷爷您这...,要不我给你子女打个电话来接您成不?”
老头没理我,翻了一会儿,找到一个还算长的烟头,靠着墙边,躲着风。点燃后,他猛吸了一口,收起了火机。
城市的灯光未被收起,还能看见那眉头终于松了下来。
老头在地上坐下,伸了伸双腿,一吞一吐,瞄了瞄弯着腰跺脚的我,“小伙子,做什么的啊?”
“我,看看风景...”
“我是问你做什么工作的。”
“设计,额,大概是设计。”我补充了一句。
老头又猛吸了口烟,残根的烟头立马就烧到了底,散着刺鼻的焦味。
“我和你差不多,我年轻的时候是个画家。”
“哦哦,蛮好的。”
“也就两年功夫,画了两年你知道吧,后来不画了,没人搭理,我们那不兴这个,家里人不让。”
“哦,那,那个挺惋惜的。”
“不可惜,不让的人后来死的都比我早,就我活着,没人管了。”
“哈哈....”我不知该回什么。
“那时候想死,不想活了,一家人拉着我,我在那喊啊,我去死了,不活啦。我妈就在那拉着我哭,在那念阿弥陀佛。”老头挥舞着双手,演着曾经的自己,“他们觉得我疯了,觉得我入了邪道了。”
我也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他眼神反着光。
“他们越是觉得我疯了,我越想死。可惜了,那时候该死。”
“活着不好吗,爷爷你看你现在活着多精神是不...”我说。
“那时候死了,兴许他们会觉得自己错了。死的晚了,他们都死了,他们都觉得自己都是对的才死的,可惜了,弄得现在我觉得我是错的。”
“您是对的,哦哦...您是错的,那个,我...”不知怎么的,我的眼泪就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突然感觉极度的痛苦,还有害怕。不知痛什么,也不知怕什么,只有撑在地上的手能感受到冰冷,还有泪水滴在上面,烫的发疼。
“该死的,应该死的,白活了这么久,现在死了也没人问了。”
“我...大爷你干嘛和我说这个,你能别说死不死的吗,我害怕,我不想死,我,我不想死啊!”
“我又没让你死,你哭个屁。”
“我,我就是怕啊,我怕啊!”
风一阵阵的刮着,远方传来了阵阵烟花声,天空是不是闪着光,我的脸烫的发麻,感觉声带正在做着抵抗。
对啊,我在怕什么呢。
明明垃圾都分好类了,马桶也冲了下去。
在怕什么呢?
不知道自己在嚎什么,只感觉浑身的痛。
老头半天没说话,我也总算冷静了下来,抽了抽鼻子,抬头看着烟花。
老头也在看烟花,一阵黄,一阵红。在眼前,在远方。
“对不起,我,我可能有点紧张,我陪您下楼吧。”
“下去给我买包烟成不,一包红南京,十二快的,楼下有个超市。”
“啊?”
“我看你精神不太好,动动,完了陪大爷唠唠。”
我缓慢的爬起来,膝盖僵硬的不像话。
“没钱了。”我想了起来,最后那点存款给了公交司机。
老头又翻了翻衣服的上口袋,只掏出一个火机。随后起身,手揣进裤子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些钱。
“再买瓶酒,十五的随便,白酒,别买别的,喝不惯。”
我伸出手接过那一沓皱巴巴的纸币,擦了擦眼泪。
“那你等我会儿。”
“好,别买错了,十二的红南京。”
我借着烟花的光走向楼梯,摸索着扶手下了楼。
楼下的灯光让我回过神,完全不知刚刚什么情况,身体突然的不受控制。
看着电梯门的镜面,发现自己的头发都吹的服服帖帖,蓝色的帽衫上沾满了白灰,眼睛通红。我按了电梯,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电梯从一楼到二楼到三楼,突然听见电梯边的人家传来了一声声倒数。
“十,九,八,七...”
电梯边的广告窗还在播着那个招聘平台的广告,里面的人穿着统一的绿色紧身衣,不知为何的聚在一起跳着舞。
“五,四,三,二,一!”
“彭!”
而后,周围的房间内传来了一阵阵欢呼。
烟花吗,我问着自己,随后走进电梯,捏着纸币的手按下了一楼的按钮。
新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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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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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游彼得——夏威夷之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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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邮轮安稳的停靠在檀香山国际码头,迎接我们的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檀香山。从悉尼到檀香山,邮轮载着我们走走停停,跨越大半个南太平洋,二十天的航程终于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下了船,我们随着蜂涌而出的人潮来到旅客大厅,首先印入眼帘的是身穿艳丽民族服装的夏威夷姑娘,她们头戴花冠,身穿花裙,笑意盈盈站成一排,一边弹着吉它,一边唱着抒情的夏威夷骊歌《珍重再见》(Lloha 'Oe),这让初次踏上这块土地的我们有一种回到了家的温暖。
走出大厅,一阵热浪迎面扑来,有点让人猝不及防,看来夏威夷的夏日太热情似火了。外面的马路上到处停满了接送旅客的私家车、计程车、大、小旅游巴士。我们在外面转了一圈,受不了热浪又退回到了大厅,写大家一起商量如何去酒店。我们一行共八人,可以分坐二辆出租车,可问题是现在才早上八点,我们订的酒店房间要到下午三点才能入住,中间有七个小时的时间差,这么一大早去酒店显然不合适。这时我们中的一位重庆朋友出了个主意,何不就地找一家旅行社,安排一个半日游,游玩结束,顺路送我们去酒店,正好与入住的时间相衔接,这真是一举三得(省时、省出租车费、省寄放行李的麻烦)的高招。
想法很不错,但要临时找一家旅行社并非易事,接洽了几家都说需要事先预定,他们众口一词的说词是这几千号游客一起下船,现在最紧缺的就是车辆和导游,哪还有什么剩余的资源给你们加塞。还好凭借我们几个人的软磨硬泡,总算说动了一名女职员,并借用她的手机,与她的老板约翰(John)交涉了好一阵子,最后约翰答应派给我们一辆小巴士,司机兼导游的名字叫彼得(Peter)。
旅行社先临时调一辆巴士把我们送到檀香山市中心,并约定三十分钟后在卡美哈美哈国王雕像(King Kamehameha l Statue)与彼得汇合。我们也趁这段空隙时间,在附近的皇宫、州议会大厦和教堂等走走逛逛,拍照留影。
彼得来的还真准时。他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理一个平顶头,戴一副墨镜、身穿黑色的T恤衫、黑色的短裤、一双黑色的运动鞋,从上到下一身黑色系列,看上去犹如一尊黑色火山岩雕刻出来的石像。他一见到我们,便喜形于色的挥手致意,还煞有介事同我们一一握手,然后又手脚麻利地把我们的行李搬上了车。他一边搬,一边不停的抱怨说:"约翰真不够意思,休息日还硬拽着我来开车。"。
我说:"你老板约翰会多付给你工钱的。"
他一听这话,嘴角顿时露出不屑的样子,说:"他才不会这样呢。"然后压低声音说:"他是个守财奴,你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孩子也十分吝啬。"
我哈哈一笑,说:"看得出来你比你老板更够意思。"紧接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给他猛灌一阵"迷魂汤",彼得听了很受用,笑的乐不可支。
开车之前,彼得先开诚布公的告诉我们,他除了爱开车,剩下就是爱跟人聊天,所以英语说的溜的人坐在前排,好让他开车解闷。他还说,他非常喜欢这份导游工作,工作能满足他所有的爱好。看他那乐呵呵的样子,真叫人羡慕不已,人生难得有这么两全齐美的好事。
小巴一上路,彼得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他先狠狠地调侃了他的老板约翰一番,然后再自我介绍说,他当过兵,在日本和韩国都驻扎过。退役后,结婚生子,目前有二个孩子,但都离开夏威夷去美国本土上大学。孩子不在身边,没有了牵拌,彼得的生活更加自由快乐。说完了他自己,他连忙转移了话题,开始进入他的导游角色。他看到什么就跟我们聊什么,眼前一幢幢漂亮的公寓,他会聊日本人、中国人在当地的投资。看到街上头戴遮阳帽的姑娘,他先猛夸她们迷人的身材,顺带聊当地的天气、习俗和风光之类的话。见到警车呼啸驰过,他不忘先调侃警察的车技,捎带着聊当地的治安。当我们的车路过奥巴马前总统曾经就读的普纳荷学校(Punahou School)",他更眉飞色舞地讲一通奥巴马在夏威夷的童年趣事。看到街上一家家的商店,他会跟我们说哪家是热门的餐厅,哪家有些什么样的特色商品出售。他说话有趣,滔滔不绝,热情好客,就像是一个可爱的"人来疯"。碰上这么一个有趣的人,我们的情绪也调动了起来,车厢内不时听到我们欢乐的笑声。
小巴很快拐入了卡拉卡乌阿大道(Kalakaua Ave),这是夏威夷最著名的一条商业街。宽阔齐整的大街,高大挺拔的椰子树,风格各异的建筑物,世界名牌精品店,窗明几净的橱窗展示着各式的服装、皮鞋、皮包、手表、香水等。这条购物大街极富热带风情,前面就是著名的威基基海滩,购物与休闲,花钱与享乐,逛街与浪漫完美融合在一起,像这样的购物体验在其它地方难得一见。据彼得介绍说,以前这里很多店铺都是日本人所拥有的,现在情况完全变了,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在这里置业开店,陆资的涌入改变了市场的格局,也说明这里日益受到人们的青睐。
这时我们的右前方出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和宽阔的海滩,而左边的街道则是一家紧挨一家的餐厅、咖啡馆、便利店,度假酒店,路上不时能看到身穿泳衣,身披浴巾,手拿着冲浪板的俊男美女。相较刚才看到的购物人群,这里主要是赶往海滩的游客,他们在海上冲浪,浮潜,游泳,或者坐卧在沙滩上晒太阳,看书,聊天,甚至坐在海边的椰子树底下,面朝大海,思绪飞扬,这一幅幅悠闲自在的图景,让人不得不感叹,古人"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那份淡然与从容也不过如此。
除了天上飞的鸟,水里游的鱼之外,彼得什么都跟我们聊,威基基海滩旁有一个警察分局,彼得看到一辆辆警车泊在那里,忙不迭地嘲讽说:"这些警察个个都像只猫头鹰,白天看不见他们的人影,晚上可不好惹。"。经过一家连锁便利店,忙夸奖起里面的东西既便宜,质量又好。看到二个小伙子抬着一只大保温箱,吃力的往海滩上去,他又开口说:"我一个人扛着也能疾步如飞。"看到海滩上众多的美女,他兴奋的像个多情的少年,猛夸她们的身材,秀发,肤色和女人魅力,好像这些美女都曾跟他有过一腿似的。说完之后,接着又是一通牢骚,说:"今天不接你们这单生意,我现在正躺在这群美女的怀抱里,美女作陪度春秋,天天都是好日子。"
"彼得,你到底喜欢哪国的美女?"车上不知谁问了一句,
彼得不加思索回答道,"当然是我们夏威夷的姑娘。"说完还作了一个赞不绝口的手势,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小巴继续缓慢的前行,太阳斜斜地照进车内,车窗玻璃把外面炽热的阳光和清新的海风统统给隔绝在外,也把我们的欢歌笑语关在了车厢里。真是的,在车上坐久了,看到窗外一张张喜气洋洋的脸,心里不时泛起一种羡慕的感觉。我真想立马跳下车去,汇入熙攘的人群,奔向海滩,投身于大海波涛。佳美的日子,与其坐车观景,还不如站在海边,看片片云彩,数朵朵浪花;与其坐车神聊,还不如在沙滩上拾一把细沙,捡一只贝壳。在广阔天地里放飞生命,俯瞰那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个充满活力的世界。
近一个多小时的"游车河",我们的双脚还未沾过地面。彼得似乎知道我们心里想什么,他说到下一个景点钻石山(Diamond Head)就让我们下车,随心所欲的玩上半个小时。临近中午,路上朝钻石山方向去的车还真不少,难怪它是檀香山著名的地标。钻石山是一座死火山,据说每当夜幕降临,山上的凝灰岩锥会发出闪闪的绿光,像绿宝石一样,故取名为"钻石山"。
小巴抵达钻石山,彼得第一个跳下车,行动敏捷的从车的左边绕到车的右侧,拉开车门,放下上下车的踏扳,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扶我们下车。刚才他还是嘻皮笑脸的开玩笑,现在却变成认认真真的样子,看了让人直想笑,不知他那殷勤备至的背后,是老板的要求,还是他本身就是个热心肠的人。山脚下有一条上山的小径直通山顶,来回需要二个小时,显然时间来不及,只能放弃爬山登顶的打算。据说在山顶看夕阳日落,整个檀香山市区的高楼大厦,蜿蜒的威基基海滩,扬帆出海的游船,波光粼粼的浩瀚大海,全都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霞光中,景色非常美丽壮观,而我们只能望"顶"兴叹,自我安慰一番,留点遗憾才会有下次再来的冲动。
在钻石山山下转了一圈之后,彼得又带我们来到檀香山的高挡住宅区凯海兰(Kahala)。这里离钻石山很近,又临近大海,依山傍水,景色秀丽,世界各地的许多顶级富豪都喜欢在这里置业。车开入了小区,大家纷纷下车,把本该爬山的余力都用在街头散步上。狭窄的林荫小道,宽大的前院,幽深的庭院,一座座豪华别墅掩映在自家的绿树丛中。幽静的街道空无一人,我们这批外来者仿佛是一群闯入寂静林子的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所谓幸福的生活,必然指安静的生活,原因是只有在安静的气氛中,才能够产生真正的人生乐趣。"此时,大哲学家罗素的这句话突然闪过我的脑际。有钱人花大钱幽居郊外,真的能从安静中找到他们想要的幸福生活?我只能说不知道,但眼前彼得乐不可支的身影,却让我觉得彼得这样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的表现?有时大哲学家的思辩也会有偏差。
面对整条街宽大气派的豪宅,彼得介绍的津津有味,像是在介绍他自己的房产。一连串富豪明星的姓名,有些是大家知晓的,更多的闻所未闻,反正都与我们这群外来客毫无关系。不知谁突然冒出一句:"彼得,你家是哪一幢别墅?"。
他先是一愣,接着便开怀大笑,说:"我家离开这里还有20多英里,虽然也能看到大海,但房子小,又有点破旧。反正能看到海就高兴。"在他脸上丝毫看不到不好意思的神色。不在乎别人是怎样的生活,只在乎自己的生活是否过的快乐。
出了小区,我们又回到沿海的Kalaiana’ole高速公路,一路往东行驶,车窗的右边又出现了湛蓝的大海,沿途的海边岩石大多呈黑色的形状,这是因为火山喷发出的熔岩遇到海水迅速冷却而造成的,当然夏威夷群岛本身就是火山喷发后形成的岛屿,有这么多黑色奇观一点都不令人惊讶。车很快来到了拉纳岛观景台(Lanai Lookout),从这里可以清晰看到拉纳岛(Lanai)、莫洛凯岛(Molokai)、茂宜岛(Maui),特别像今天这种能见度超好的天气。这三大岛都是夏威夷群岛中的主要岛屿。
到这里我们的半日游算是划上了句号,接下来便要打道回酒店,可彼得还觉得意犹未尽,执意再陪我们玩几个景点,这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们大家一齐拍手鼓掌,真恨不得上前亲他一口。但彼得却像孩子似地用食指放在嘴边作"嘘"字状,还告诫我们不要把这事告诉约翰,他这种慷公司之慨的行侠仗义,颇有点古代"罗宾汉"风范。接下来我们沿着海岸线一路往东北,一直到夏威夷的海洋生物公园(Sea Life Park Hawaii)。每停一个景点,彼得照样还是忙前忙后,并不因为多出的行程而有丝毫懈怠。他爱给我们大家照相,也喜欢与我们合影,而且始终是一副滑稽搞笑的样子。他把我们看成是来他家串门的邻居或亲戚,大家也把彼得当作久违的朋友,从彼得身上实实在在感受到夏威夷人热情似火的性情。
彼得把我们送回凯悦嘉轩酒店已经是下午三点,本来约定半日游,现在却玩了五个多小时,我们都很感激他,临别的时候,大家都有点依依不舍,可他还是嘻皮笑脸的样子,说:"今天我算是被约翰坑了,以后再碰到这种事,打死我都不干。人生苦短,别再辜负美好的时光,我这就到海边泡妞去。"他停顿一下,做了一个说漏嘴的样子,又接着说:"还得带上老婆"。其实岂止是他一个人这么想,我们又何尝不想尽快去拥抱这片美丽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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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9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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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之落 贰 东山道与北陆道之行 15
尽管伊万与樱、菊在吃过早餐后就启程,抵达草津町时却已是下午。还未下山时,伊万就能远远透过深浅不一的红、黄、绿三色混杂的枝叶望见位于山下的草津町。
“我和哥哥不曾来过草津町,但我们幼时就听过草津町温泉的盛名。”樱说,她骑着马走在伊万左侧,临近草津町后山路变得宽阔起来,足以他们三人并行,“据说自室町时代开始就有各类有名或身份尊贵的人特意前往草津町泡温泉以治病。过去虽然没有明确的禁止庶民使用草津町温泉的命令,不过由于明治维新前有着公家、武家、町人、农民等身份区分,农民通常不被允许随意离开自己的户籍所在地,而町人所受的限制较小,却又缺乏去它处旅行的资金,所以就实际情况来说,过去草津町的温泉算是仅供贵族使用的。”
“过去日本的人们的出行还会受到阶层的限制吗?”伊万好奇地问,“我们那儿过去人们出行也会受身份限制,但与你们不同,在我的母国,过去是男性贵族不被允许随意出国,因为牠们必须时刻准备接受军队征召或正在服兵役。农奴也不可随意离开他们的农庄,否则他们会成为逃奴,被捉回去的话说不定会被主人下令处死。”
“日本其它地区的人们的出行会受阶层的限制。”樱纠正说,“犬舞见早就废除了良贱身份制度,所以无论靠什么谋生的人都可不受限制得出行,只不过若是去其它地区,非本田家家臣以及巫女的人们会向本田家家主申请一种证明身份的木牌,以防被其它地区当作流民囚禁并分配给领地内的村子。”不等惊讶地睁大双眼的伊万问出声,樱就继续解释道:“毕竟过去一个地区人口的多寡决定了此地区能生产多少粮食、其它物资以及有多少兵力,因此即便携带了证明身份的木牌,仍有单独出行的犬舞见人被当作流民囚禁的案例,所以过去犬舞见的人们总是几家人约好一同前往日本其它地区。在我姥姥管理犬舞见时,犬舞见还设有专门给藩民颁发身份木牌的职位呐。”
“听上去既麻烦又复杂。”伊万评价说,“我还以为既然出行不受身份的限制,那么旅程中会面对的麻烦就只有强盗与不合心意的食宿。”
伊万以为他们得用上些时间来挑选接下来数日的住处,毕竟听水内郡、山田村的人们说草津町有很多宿屋、汤屋——伊万甚至有过也许他们能一日换一个住宿地点,在回到犬舞见前将草津町大部分宿屋、汤屋都住个遍的想法——可进入草津町后,樱、菊一边看着房屋门前标注着住户苗字、具体地址的号牌一边带着伊万沿主路向草津町中央走去,仿佛在伊万不知道时自己的两名友人已经预定好了宿屋般。
“你们已经决定了住在哪儿吗?”伊万问。
这个问题让樱、菊皆愣了一瞬,他俩面面相觑数秒后,菊迟疑地说:“我们忘记告诉伊万君了吗?我们商量着去一井酒店[1]住,那是贝尔兹、即那名拜访过草津温泉的德意志联邦医生住过的宿屋,应该算草津町最好的宿屋。而且我们听说一井酒店里有洋室,还有西式自助餐,伊万君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都只能住和室、吃和食,我们想着也许伊万君想换一换食宿风格。”
“哦,我还以为我们得费些时间找一所附带马厩的宿屋呐。”伊万说,“谢谢你们替我考虑。”牠顿了顿,认为凭牠与樱、菊的关系,接下来的话直说也不会影响他们间的亲密,“只是我不敢对那家宿屋的‘西式’抱以太多期望。日本人认为整个欧洲乃至加上美国都是‘西方’,可在我们看来,‘西方’有着不同的定义和更详细的划分。例如在我们俄罗斯人的眼中,法国、英国、荷兰王国等国才是‘西方’,且也许是因日本与英国结盟,我遇见的许多号称‘西式’的日本餐厅制作的其实是英国菜,或不太标准的英国菜——顺带一提我猜那种不太标准的英国菜应是从美国传来的,不过美国是英国的前殖民地,所以也可算作英国菜——而英国菜,”牠露出一个由虚伪和礼貌构成的微笑,“受其味道和外观的牵连,在欧洲不太受欢迎。”
樱、菊这次愣了更长时间,半晌后樱喃喃说:“我们头一次听说这些。”
伊万耸耸肩,“我能理解你们把整个欧洲都当作‘西方’,就像我们把从奥斯曼帝国到日本都当作‘东方’一般,某些住在欧洲中、西、南部的人也会将我们也看作东方人,毕竟我的母国曾被蒙古人统治过两个世纪,故文化方面受了不少蒙古帝国的影响。例如,与英国人不同,我们有吃荞麦粥的习惯,通常是用黄油、盐来煮荞麦并煮干多余的水,根据个人喜好也能在煮荞麦时加入各种肉类和蔬菜,或煮好后配以酸奶油吃。除了煮成粥以外,荞麦也有许多不同的吃法,乌林卡嬷嬷——就是乌利亚娜,我们家曾经的主厨——就喜欢将荞麦同蘑菇、洋葱炒熟,再将其当作内馅放进用切碎的肉、奶油和鸡蛋制作的……嗯……”
伊万用了几秒思索该怎么用日语说出корзиночку这一词根是‘篮子’但仅用于称呼经过处理的、特定状态的食材的单词,最终牠不得不放弃找出日语中与之对应的单词转而一边用手比划出那种食材的大小、形状一边描述道:“一种犹如小小的篮子的、其内可放置各种内馅的外皮。外皮可用混合了鸡蛋或内脏的碎肉制作,也可用揉好了的面粉制作,做好后将其放入某种模具中以成型,我听弗朗西斯说葡萄牙王国有一种用面粉制作外皮、用蛋黄、糖和奶制作内馅的甜点。这种外皮加上内馅的食物通常使用烘烤的烹饪方式,有些像欧洲其它地区的馅饼,只不过尺寸更小——”伊万见疑惑滞留在樱、菊的脸上,只得挫败得叹息一声并放下比划着手势的手,“总之,这种食物吃起来外皮酥脆坚硬、内馅柔软多汁。”
樱、菊维持着懵懂的表情点点头,半晌后樱询问道:“伊万君是想念俄罗斯的食物了吗?我不知道伊万君说的那种篮子食物是什么,不过我想我们能买到尚未被磨成粉的荞麦。”
虽然一井酒店里有不少洋室,但在分别看过酒店的洋室、和室后,伊万决定与樱、菊一同选择酒店本馆顶楼的和室,因在牠看来,那些所谓的洋室的装潢和面积接近母国的监狱,都是在一个又矮又小的房间里放上一张或多张床,唯二的区别在于酒店里的洋室还配有衣柜,窗户比监狱的窗户更大且不曾镶嵌铁栏杆。
一井酒店本馆顶楼的和室有三间面向草津町的主街,恰能望见位于酒店前方的、被称为ゆばたけ的地点。根据带领伊万参观房间的、自称为一井酒店わかおかみ市川竹[2]女人介绍房间的语气来看,那一地点似乎是一个能成为卖点的景点,可伊万怎么也想不明白被栅栏围起来的草绿色水池、水池边黑色的碎石与灰白的岩石、不知有何作用的七根并排的木渠有什么作为景点的价值。因此伊万并未选择能望见汤畑的和室,而是选择了面向西北方的、能瞧见一井酒店别馆的八零五和室。菊选择了位于八零五和室旁的八零六和室,樱则选择了正对八零五和室的、能望见汤畑的八零二和室。
待订好了房间并将行李放好后,伊万才得以询问樱、菊牠没听懂的日语单词是什么意思。
“わかおかみ指的是宿屋里作为下一任继承人培养的女人,”樱说着用食指蘸了蘸茶水,在矮几上写下若女将三个汉字,“她们会跟随おかみ学习数年至数十年,”樱指了指女将二字示意那是她口中おかみ的汉字写法,“这个词还有一种读法じょしょう,不过人们通常采用前者。因宿屋、料亭常为家族经营,所以女将与若女将也常是一名母亲与她的长女。至于ゆばたけ是什么,我也不太明白,只从其汉字写法汤畑能看出那是与温泉有关的事物。”
汤畑是什么,这一困惑很快获得了解答。伊万与樱、菊向酒店的工作人员——或按照樱、菊介绍的更为日本的说法,是奉公人——询问附近有什么游玩之处时,那名瞧上去十多岁的、面容同若女将以及女将有些相似的、大约也是女将的女儿的姑娘回答说:“客人们可以去看一看汤畑,经过樋的过滤后,温泉水会变成非常好看的青色,当年贝尔兹医生曾称赞说过滤后的温泉水像一种叫绿松石的玉石那般漂亮哩。还有白旗温泉[3],那可是源赖朝大人发现并泡过的温泉,拥有治愈疾病的力量。白旗温泉就在酒店本馆前,客人们瞧着那座只有一层的、入口处挂着白色暖簾的房屋就是。御座温泉旁有露天温泉池热乃汤,能体验咱这里独有的泡温泉的方法。”她说着瞅了樱一眼,“只是因为是露天嘛,泡热乃汤的也都是男人,女客不好去哩。”
伊万在接近一井酒店时的确看见酒店前方搭有木亭,木亭内设有一种以木板制作的、高至人大腿的水池,池内装满了浅绿色的、不断蒸腾出白雾的水,木亭旁还摆放着约膝盖高的木制长凳与比长凳略矮的、能并排坐下两人的、像是矮几的东西。伊万之前不知那木亭里的水池为了什么目的而修建,现在听见了一井酒店的工作人员的介绍,牠也仍不懂木亭旁的长凳、矮几与放在水池边约有两臂宽、高至人肩的木板有何作用。
“还有白根神社与光泉寺。”那姑娘微偏着头似在思索町内以及附近更多可游玩的地点,“白根神社里设有刻了俳谐师松尾芭蕉写的俳句的石碑,光泉寺内则有药师如来的佛像……”她皱起眉,随即苦恼得对伊万与樱、菊笑了笑,“除此之外就是町内的各汤屋了,毕竟大伙儿来草津就是为了泡温泉嘛。往山上走倒还能遇见一口名为鬼茶釜的温泉,据说那温泉会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声,可当人靠近后声音就会消失,知道人们离开才会再次响起,大伙儿都说那是因为鬼在偷偷煮茶喝,不想让人们知道哩。”
一井酒店的西式自助餐如伊万预料的那样令牠失望,说是西式自助餐,实则可供选择的不过是面包、煎蛋、煎牛肉、糖果、葡萄酒以及奶油汤罢了——伊万甚至不愿将那道汤称为奶油浓汤,因从其寡淡的口感与仿若同时放入盐与糖的水的味道判断,恐怕仅有汤的色泽证明了汤内的确加入了奶油——日式食物也同样没有新意,不但食材种类、味道皆与伊万在东京日常所吃的食物相似,每一餐中肉的份量还远少于牠住在犬舞见时每一餐中肉的份量。
“我本以为这种颇有名气的酒店提供的餐食会与其它宿屋有区别。”伊万带着一丝犹疑盯着瓷盘里那块看上去比牠手掌略小却还被切作三块才端上桌的煎牛肉,“虽然严格评判,这里所提供的餐食的确与路上我们住过的宿屋乃至借宿的地点提供的餐食不同,可……”牠用餐叉叉起其中一块煎牛肉,“原谅我不合用餐礼仪的举动,但这样的份量,难道不会让人在生理上的饥饿之外再增添一层心理上的饥饿吗?”
樱、菊的神态皆平静。“日本其它地区的饮食习惯就是这样,伊万君。”樱说,她语气从容,而那从容又由意料之中与习以为常构成,“我们可以再单点几份牛排,或去町内割烹[4]店再吃一餐。我打听到这里有家怀石料理,怀石料理每道菜的份量都很小,但无论是什么流派的怀石料理都至少有五道菜必须使用肉、蛋作为食材,恰能补足此餐中肉类的份量。”
除了餐食外,酒店里的温泉也颇令伊万感到失望,温泉池依照性别被分作两处,导致牠无法享受泡温泉的同时与自己的两名友人聊天的乐趣不说,设置在室内的温泉池也没有带给牠任何惊喜。而设置在室外的、据若女将阿竹介绍说其泉水乃是直接从白根山上引入的温泉池因四周被比人略高的竹栅栏围住,加之温泉池上方修建了一座挡住整个温泉池的木亭,相比那家位于小布施村的、坐在其内能眺望天际处连绵的山脉以及山脉前平原上的农田和民屋的温泉池,这里的温泉池仅能用比室内更低的温度向伊万证明它位于室外。
不过在较低的气温中浸泡在热水里的行为使伊万半是联想、半是思念起牠的母国,这种联想与思念不是由进温泉池前的洗澡或泡温泉池的行为引起,而是因天气带来的寒冷以及热水带来的温暖产生。
“我的母国虽没几处温泉,但有着和泡温泉相似的洗澡方式。”伊万侧趴在温泉池池缘上说,这里的温泉池显然是依照日本人的体格修建的,若牠使用与菊相同的背靠池壁坐在池中的姿势,那么牠的身体至少有一半将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在乡下,人们会修建一栋没有窗户和烟囱的、仅有一扇小门且有着很高的门槛的木屋。木屋被分作两部分,较小的、更换衣服的房间以及较大的洗澡间。洗澡间里有一个……嗯,”牠抬手比划了个高度,“用石头垒起来的火炉,炉上方有可装水的锅,而烧水的柴禾通常是桦木。人们会用烧沸的水洗澡,同时也会将烧沸的水浇在烧得滚烫的石头上,所以人们在洗澡的同时也会——”牠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该如何将蒸浴翻译成日文,只得寻找生活中相似的、可比喻的事物,“就像是你们的茶碗蒸,只不过蒸的不是食材而是人。”
菊噗哧笑出了声,伊万耸了耸肩,“我知道这个比喻很差劲,可我找不到更好的形容了。”
“房间没有窗户的话,光线不会很暗吗?”菊问。
“唔,还好?”伊万语气迟疑,“其实我并未见过最古老的那种传统洗澡间,最传统的俄罗斯浴室的模样是伊努夏嬷嬷告诉我的,她小时候用过那种浴室。现在的话,受惠于近代发明的更能隔绝温度的玻璃,几乎所有新建的俄罗斯浴室的洗澡间里都有窗户,非新建的俄罗斯浴室的洗澡间里则装上了灯。而我们家的俄罗斯于是采用的是本世纪才兴起的白浴室。”牠说出白浴室一词后才意识到身为非俄罗斯人的菊根本不明白白浴室究竟指的是什么,故牠介绍说:“我说的那种没窗户的、最传统的俄罗斯浴室被人们俗称为黑浴室,因柴禾燃烧后的烟灰会堆积在房间里,且硬木经受高温后还会产生一种黑色的油,导致经过使用的浴室的木墙、房间里的木凳等皆被染成黑色。与黑浴室相对的白浴室则是在洗澡间里放置带有烟囱的火炉,整个房间得以维持木头本来的颜色,因此被人们称为白浴室。而且有的白浴室——例如我家的——还会在洗澡间里放一个浴桶,这样人们就能泡澡,使用黑浴室的话,人们只能通过蒸汽来清洁身体。”
“仅靠蒸汽就能清洁身体吗?”菊惊讶地问,“不用水擦洗身体吗?伊万君不是说黑浴室里也会烧水吗?”
“烧水就是为了获得蒸汽啊。”伊万说,“不过我也不明白该怎么用蒸汽清洁身体,伊努夏嬷嬷说由于黑浴室通常是村中的公共建筑,村民会在相近的时间洗澡,所以在浴室里大家会互相帮忙,呃,用一种树叶制作的东西拍打身体[5],似乎那样就能清理体表的污垢。我在莫斯科时与同学一起去公共浴场体验过那种用树叶拍打身体的洗澡方式。我趴或躺在木凳上,澡堂里的员工则拿着两把预先泡软的、捆在一起的枝叶,牠先是用枝叶在我身体上方挥动以将蒸汽扇向我,随后用枝叶拍打我的身体。虽然枝叶会拍出响亮的啪声,但其实牠使用的力道较轻,不会让我感到疼痛。” 牠回忆着在公共浴场洗澡的经历,评价道:“那种体感很独特,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能说在拍打结束后我的身体感到非常轻松,心情也非常愉悦,也许是因为在拍打过程中我不但枕着一堆气味好闻的干枝叶,还有两把捆在一起的松枝盖在我脸上的缘故。”
“听上去俄罗斯人的洗澡方式很特殊。”菊说,“在犬舞见,我们的洗澡方式仅是用水擦洗或浸泡身体。区别在于犬舞见没有温泉,所以公共浴场在近代才修建了可供泡澡的浴池,而藏田川町有温泉,公共浴场建成之初就修建了浴池并引入温泉水。”
伊万知道藏田川町有公共浴场和温泉,只是过去牠不曾将两者联系起来,且由于每次在藏田川町短住或经过藏田川町时牠恰巧都刚洗过澡,故牠也不曾进入过藏田川町的公共浴场。
“说起来,整个日本都与这里一样,人们根据性别被分在不同的房间里洗澡吗?”伊万问,牠翻身换了侧躺的方向,淹没过牠胸膛的温泉水令牠情不自禁发出道喟叹。
“我不太了解,据说过去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女人和男人在同一个浴池里洗澡,不过某任德川幕府曾颁布了禁止女男混浴的政令[6]。”菊说,“至于犬舞见,我们不曾理会德川幕府的政令,从未禁止过女男混浴,且公共浴场并未分为女汤、男汤而是根据居住人口的多少修建了一至三个浴室,但比起与男人们一同洗澡,女人更偏爱与同性一起去公共浴场。有一名室町时代本田家家臣就写过俳句,抱怨与自己感情深厚的姐姐在十多岁的某日突然不再与自己而是与别的女人一同去公共浴场,姐姐的行为对年幼的牠造成了情感上的伤害。俄罗斯呢?”菊问,“伊万君说黑浴室仅有一个供人们、嗯,蒸自己的房间,那俄罗斯的人们是一同蒸自己,还是不同性别在不同时间段分别使用黑浴室。”
“当然是一同蒸自己。”伊万被菊的说法逗笑了,尽管是牠先使用“蒸自己”这一用词的,“使用俄罗斯浴室时人们都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性别,我姥姥曾告诉在彼得一世在引入西欧、中欧的制度和文化时曾下令禁止女人与男人在同一时间使用同一个俄罗斯浴室,其后叶卡捷琳娜大帝也颁布过类似的命令。不过连贵族都少有遵守这道命令的,更别提平民了。到安娜大帝统治时期,为复兴斯拉夫教,安娜大帝鼓励人们找回并遵循某些古斯拉夫人的生活方式,因此废除了彼得一世与叶卡捷琳娜大帝的政令。”
伊万拿过放在浴池边的茶杯啜了口茶,也许是因牠明显的非东亚人外貌,一井酒店在提供茶水时强调了她们还能提供西式红茶。出于好奇,伊万选择了西式红茶,结果不出所料,一井酒店端上来的是英式红茶,即除了泡好的红茶外还配有一小罐砂糖与牛奶。“事实上,中欧、西欧的人们总是认为我们女男混浴的方式有违基督教条例。”伊万耸耸肩说,“一些移居至我母国又与同族人聚居的人们,例如来自泛德语区的人,他们在聚居区里修建的公共浴场就依性别分了两个洗澡间。我不知是否因受西欧的影响,使用修建在房屋内部的西式浴室时,我们会如欧洲其它地区的人们那样分性别使用。”
伊万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在我看来,我们使用西式浴室不混浴的主要原因,是那种浴室里浴缸的尺寸只适合一人使用,就像白浴室里的浴桶一样。只是在白浴室里,没有进入浴桶的人们可以坐在一旁蒸自己或拿着枝叶拍打其他人。而西式浴室中没有产生足量的、能让整个房间里暖和起来的水蒸气的设施,要保持身体温暖就只能穿上衣服,光是想一想我和我的家人一人泡在浴缸中而其他人穿着衣服坐在旁边,我就已经觉得怪异到汗毛都立起来了。”牠皱着眉说,同时双手抹了把两臂,仿佛想将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抹去般。
“是的,一人赤裸得泡在浴桶里而其他人穿着衣服的确令人感觉很不自在。”菊也皱起眉,大约将自己、樱以及本田家的仆从带入了伊万所描述的画面。
“然而让人迷惑的是,在其它情况下我却感到很自然。”伊万感慨说,牠又换了个姿势,下一瞬,菊发出的“什么?!”的惊叫吓得牠往池里滑了一截,所幸牠及时用手撑住池底,避免了亲自验证若女将阿竹介绍温泉水时所说的“温泉水尝起来是酸的哦”究竟是实话还是虚假的宣传语。
“怎么了?”伊万撑着自己坐起身,有过差点呛一口温泉水的经历后,牠决定还是让自己的口鼻离水面远些,“发生了什么事?”牠看向菊,而菊挂着一副甚少出现在牠脸上的、惊讶到嘴巴都微微张开的表情回望牠。
“伊万君。”菊唤了伊万的名字后停顿了好一会儿,仿佛嗓子被鱼骨卡住,又像是想说什么可拿不定主意是否该说出口,半晌牠轻声问:“伊万君有过在别的穿着衣服的人面前脱掉衣服的情况吗?”
伊万忍不住笑起来,“你的表情。”牠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不被止不住的笑干扰,可牠一张口,说出的话就大半变成了卡顿的气音,牠笑了好一会儿,直到菊的神色由惊讶转变成混合着无奈的不解才停下。“喔,你的反应简直和弗朗西斯一样。”伊万放松得靠着池壁,“我都忘记了,在其它国家看来,俄罗斯的这一风俗的确令人震惊且淫秽下流。”牠一想起菊的话就感到笑意喷涌而出,牠艰难得压下笑意,因牠预感再笑下去的话牠的腹肌将开始疼痛,“你的说法让这事儿听起来奇怪,可实际上我只是在晒太阳罢了。你知道我的母国位于高纬度地区,一年中大部分时候气温都较低对吧?仅有夏季七、八月能暖和些,偶尔气温甚至能高达三十摄氏度以上。若气温足够暖和又恰巧是晴天,人们便会去公园或在自家露台上晒太阳。为了更好的感受阳光覆盖在皮肤上的体感,我们通常会脱掉衣服。我还以为你不会对这一习惯感到惊讶呐,毕竟你和樱不是说犬舞见的人们在夏季也会因炎热而穿上、敞开被日本其它地区的人们视为过于暴露的衣服吗?”
菊合上了嘴,伊万不知该怎么形容牠脸上一系列复杂的神情变动,那一系列变动终结于一道挫败的叹息,随后牠有些闷闷不乐地、近乎自言自语地说:“不,我不是惊讶,以及我也不是为了脱掉衣服晒太阳的习惯才……”牠的视线极快地扫过伊万的身体又移回伊万脸上,“所以伊万君也曾在公园里脱掉衣服晒太阳吗?”
“当然。”伊万点点头,“在公园里晒太阳最有趣的就是猜路过的人的国籍和身份。那些毫不在意赤裸的或躺或趴在草坪上晒太阳的人群的人,大多是本国人或移居至俄罗斯多年的人。而那些路过人群时一脸紧张、只敢盯着脚下的地面匆匆走过的,极有可能是其它国家的游客、留学生、刚移居来俄罗斯没多久的人或自小生活在外国人聚居区里的人。至于那些距离晒太阳的人们尚有一段距离就面露不忿,甚至上前指责晒太阳的人们下流、无耻的人,则肯定是狂热的一神教信徒了。而且根据这种人的着装,很容易判断牠究竟是基督教徒、犹太教徒还是伊斯兰教徒,困难之处在于猜中牠究竟是基督教或伊斯兰教中的哪一派别。”
“还会有人去指责晒太阳的人吗?”菊不解地问,“像是,跑去晒太阳的人群前冲着人群大骂?做这种事的人不会感到尴尬吗?”
“谁知道那些狂热的一神教信徒是怎么想的呢?”伊万耸耸肩,“自从我听说那些狂热的一神教信徒认为自渎的人、与同性性交的人、允许女人参加文官考试或加入军队的历任沙皇等死后会下地狱,我就放弃弄懂他们的想法了。”
伊万与樱、菊一一游览了一井酒店的工作人员介绍的那些可游玩的地点,伊万必须承认那些地点无一打动牠,都是些一瞧就能瞧出是此地的人们为了吸引游客、尽可能增多草津町可游玩地点而认为制造出的景点。相比那些给伊万带来相同的无聊感的景点,草津町的各类怪谈、传说或某些算不上景点的地点、事物更有趣些。有些怪谈、传说、地点与事物的趣味之处不在于传说、怪谈,而在于人们对其的态度以及被当作宣传点的事物本身。
例如一棵据草津町的人们说树龄约有四百年的、被称为“姬小松”的松树,若说草津町的人们不在意那棵树,他们又给那棵树取了名字,还将那棵树介绍给伊万一行人;可若说草津町的人们重视那棵树,那棵树又普通的、孤伶伶的伫立在几栋民屋旁,甚至不曾有町人为其建那种比石灯笼大不了多少的极小型神社或在树的主干上拴上注连绳。而伊万感到有趣的,是草津町人们对那棵树的态度,以及此事证明了草津町人们的生活有多么的无波澜以及无趣。‘不是说我因此产生了优越感,可假如此处有剧院、博物馆、图书馆,或资金不足以担负大型建筑,那么哪怕有一家小书店,此地的人们也断不会无聊到去给一棵树取名。’伊万瞧着那棵笔直的松树想。
另一件让伊万感到有趣的事,是在谈及鬼之茶釜以及鬼之相扑场这两处景点时,草津町的町民大多笃信那两个地方真的有鬼、或至少曾经有过鬼。可问起町民为什么笃信鬼真的存在,给出的缘由却借是他们的某名早已逝世的亲属或某名早已逝世的邻居曾听见过鬼的声音、看见过疑似过的身影。
“这种笃信、盲从年长的人的话的态度让我想起了我还未来日本留学时听闻的一件趣事。”伊万告诉樱、菊,“你们知道伊斯兰教教徒不吃猪肉吗?”樱、菊摇摇头,“我也不知具体原因,总之他们似乎将猪视为一种邪恶、不洁的动物,于是猪肉也成为邪恶、不洁的食材。可我们没这种习惯,在莫斯科的街上,还有一种推着炉火、柴禾和食材并售卖被串在一起烤熟的土豆、猪肉和洋葱的小贩。那种烤串非常美味,缺点在于总是容易不知不觉吃得过多。
我回家路上就能遇见那么个卖烤串的小贩,她说她曾遇见过一个穿着裹住头和整个身子、只露出大半张脸的、一瞧就知道刚从奥斯曼帝国来莫斯科的少女,那少女被烤串的香味吸引,买了串烤串,可随后又听见她与别的摊贩聊起近日猪肉、油等食材的价格。那名少女立刻吐出嘴里的烤串并尖叫起来,还将手深入嘴里仿佛想挖出已经吞下去的烤串。旁人以为那名少女患了奇怪的急症,将那名少女送去医院,结果那名少女平静下来后竟说小贩想谋杀她,为此还报了警。警察询问后才得知,那少女之所以指控小贩想谋杀她,是因为自小她就听她的家人说猪肉是邪恶、肮脏的食物,等同于毒药,吃了后会以非常痛苦的方式中毒而死,且在来到莫斯科之前,她的家人反复告诫她不可在异教徒国家、即我的母国打破禁食猪肉的戒律。然而她的家人恐怕没想到,自小没见过猪与猪肉的少女无法辨认猪肉的模样,那少女告诉警察,她还以为小贩卖的是鹿肉或马肉。”
除了那些令伊万感到有趣的事,伊万还对草津町流传的一种不知是否算作怪谈的说法较为在意。那种说法是,女人不可进入志贺高原深处——经町民介绍,伊万才了解由草津白根山、横手山、笠ヶ岳等挡在草���町与山田村之间的牠原以为是山脉的地带被此地的人们视作高原——因为山会吞噬女人。而那种说法的由来,似乎是源于自古就断断续续出现的失踪案件,草津町的女性町民在试图穿越志贺高原前往山田村乃至长野市时常失踪。有时失踪一段时日后,进山的猎户会找到失踪的女人的尸体或被抛弃在某处的、沾有陈旧血迹的衣服,有时失踪就是彻底消失,没有尸体也没有遗留在某处的衣服、行李等可充作线索的东西。
“据说志贺高原深处住着神明,女人经过牠的神域就会被视为奉给牠的祭品。”那名曾向伊万等人介绍草津町可游玩的景点的、后来伊万发现她的确是一井酒店女将的女儿且名为薰的少女说,“令牠满意的祭品会被神隐,而那些不够好的祭品则会被牠杀掉。所以咱町的女人都不敢穿越志贺高原哩,想去长野市,必须得绕过志贺高原沿安中町-下田仁町-岩村田町的路线走。”
伊万在意这一说法的原因,是因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牠认为草津町女性在穿越志贺高原时失踪的事能与山田村及附近地区流传的山女山男怪谈联系起来。“听上去很巧合,不是吗?”伊万说,牠与樱、菊正坐在樱房间里大约算露台的地方,或按照樱、菊的称呼是宏縁,“山田村的猎户会射杀志贺高原里的山女,而草津町那些穿越志贺高原的女性又恰好失踪或死亡。虽然只流传着一个射杀山女的事例,但也许其牠也射伤、杀掉了所谓的山女的猎户并未告诉旁人牠们做过什么呢?”
“有这种可能性。”樱赞同说,“也有可能过去志贺高原深处住着一群强盗,他们会抢劫、强奸、杀害想要穿越志贺高原前往另一端的人们。虽然草津町只流传着女性会成为住在志贺高原深处的神明的祭品的说法,可我询问草津町较年长的人们后得知,也发生过男人在进入志贺高原后失踪、死亡的事,只不过人们将其归于野兽袭击或亡者生前脚滑不幸摔下山。也有穿越志贺高原在草津町、山田村一带来回卖货的行商,虽然近年的行商是独行的年轻男人,但据草津町的老人说,也曾有行商夫妻一同出行卖货,那名女行商在草津町与山田村一带间平安往返了十多年,最后因年龄大到长走后腿疼才放弃当行商。”
“又或者也许怪谈曾真实发生,而强盗或作恶的人犯下的恶行也被草津町与山田村一带的人们归于怪谈之内呢?”菊提出另一可能。他们三人聊了好一会儿山田村一带的山女山男的传说、草津町的志贺高原深处的神明将路过的女性视作祭品等怪谈,又顺势聊了聊从犬舞见出发抵达此地的一路上听说的怪谈。
“说起来,这场旅行也即将迎来结束。”伊万将盘中表面烤作焦黄色的面包撕做小块,蘸了蘸温泉卵蛋黄后送入口中,这是草津町这种不够西化也不够国际化的町中牠找出的、为数不多的能依靠一井酒店内现有食材达成的西式餐食,“我想我得向你们道谢,不但是为了你俩的陪伴,还因无论是在这场旅行的准备时期还是在旅行中,你们都极其替我着想,让我拥有了一场非常愉快的旅行。”
随着一个个日语单词从伊万口中吐出,樱、菊原本懒散的坐姿逐渐变得端正起来,两人脸上也露出了不太自在却又开心的神色。伊万倒是早已习惯自己的友人即便比大多数日本人更为率真但依旧不习惯接受过于直白的称赞、感谢的性格,“我知道更多的感谢只会让你俩尴尬,所以方才的那句就是我所有的道谢。”伊万以玩笑的语气说,“可我必须告诉你们,我的感谢远不止那短短一句话能概括。若没有你们的陪伴和帮助,若我执行我原本的那一天真的、独自周游日本并去偏远的町、村收集怪谈的计划,恐怕我会如你所预料的那样迷路,”牠看着樱说,“甚至很可能迷路到让自己失踪,最后一不小心死在日本某处的深山里什么的。”
樱、菊的表情仍有些不自在,樱握住茶杯的那只手抚了几下茶杯口后说:“我和哥哥也认为同伊万君一起的旅行很愉快。既然伊万君很满意这样的旅行方式,那么之后若有时间,我和哥哥再陪伴伊万君去日本其它地区收集怪谈吧。”她顿了顿,像是想要立刻摆脱因被直白称赞和道谢而生的不自在般说:“再过数日东京大学就会复课了,伊万君找到了借宿的地方吗?”
伊万摇摇头,“我打算去问问学校,实在不行就住学校宿舍吧。”
“如果伊万君不介意的话,可以住在本田上屋敷里。”樱提议道,“我听说东京大学校内目前仍收留了一些房屋被震毁、烧毁的人们,即使有空余的学生宿舍,其住宿条件很可能连土田太太家都比不上。”
“也好。”伊万接受了樱的提议,‘目前提出的话一定会被拒绝,所以还是之后再找机会同樱商量借助费的问题吧。’牠想。
[1]ホテル一井
[2]我查到了一井酒店在本世纪的经营者是一对姓市川的母女,但我查不到大正时期一井酒店经营者的姓名,所以瞎编了
[3]白旗の湯
[4]割烹
[5]Банный веник
[6]男女入込禁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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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ddfshsh · 22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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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美国人不喜欢移民却从不拒绝?
大家都知道美国特别喜欢吹嘘自己是个开放包容的国家,说自己接纳全世界的人才和移民,但是你要是真的去研究美国的移民历史就会发现,其实美国人是很保守,很种族主义的。
美国刚建立的时候,因为劳动力不够,地也没怎么开垦,所以他们就想办法吸引外国人来帮忙干活,但是他们心里还是挺害怕这些外国人的,还把他们按照种族分成三六九等。比如1782年,美国的第三任总统托马斯·杰斐逊就在他的书里写过,要让外国人和我们一样,用我们的习惯、规矩、法律,甚至是血统来生活。1790年,美国政府还专门搞了个《国籍法》,规定只有在美国住够两年,而且表现好的白人才能拿到美国国籍。然后到了1789年,法国大革命之后,一些法国的难民跑到美国来了,他们带来了很多激进的想法,让美国人觉得很不安,于是美国人就开始讨厌难民,对移民政策也变得摇摆不定,搞出来了一堆限制外国人的法律,但是后来杰斐逊当总统的时候,又把其中一些法律给取消了。
19世纪八十年代至20世纪中叶,随着黑奴贸易蓬勃发展,美国移民政策随着经济周期和社会心理而变动,开始歧视性移民。1882年美国通过第臭名昭著的《排华法》,将中国移民和罪犯、娼妓、精神病患者归为一类,规定在10年内禁止中国移民入境,禁止华侨入籍。1892年又颁布《排华法修订案》,规定在美中国劳工必须向美国政府登记注册。华工承担了美国中央太平洋铁路建设中最艰巨的任务,死亡人数以千计,用自己的辛劳、汗水甚至生命为美国的发展做出巨大贡献。但受到美国国内严重的种族主义氛围影响,华工并未获得应有的尊重和善待,反而大量华人惨死在美白人的种族杀戮中。
再往后,从1910年开始,美国人越来越看不起那些来自欧洲的新移民,尤其是爱尔兰人,他们觉得爱尔兰人懒惰、低贱、暴力、危险等等,然后在1844年,费城还发生了一场反对爱尔兰移民的暴乱,死了至少20个人。爱尔兰人一度被当成黑人看待,直到20世纪才被美国人接受,成了美国种族歧视的受害者。
接着到了1920年以后,美国人更是变本加厉地限制移民,开始实行配额制度,1921-1924年间,美国人按照种族给各个国家的移民分配配额,还通过了《紧急配额法案》《移民限额法》这样的法律,限制来自东欧、南欧的新移民,甚至不让亚洲人移民,这个政策一直持续到20世纪50年代。
1924年,美国还成立了边境巡逻队,每年抓的移民大部分都是墨西哥人。1929年,美国把非法入境定为重罪,想阻止更多的墨西哥人进来。大萧条时期,美国还把几万墨西哥人赶出去了。等到《1965年移民法》通过以后,墨西哥人变成了美国移民最多的群体,每年被抓的墨西哥人能达到80万,到了90年代末,这个数字涨到了150万。
二战结束后,世界格局和美国的政治经济情况都变了个样儿。美国技术进步,开始吸引全球的技术牛人和一大堆廉价劳力,但这样一来,社会福利压力大了不少。政府把社会问题扔给了黑人,虽然法律上已经禁止奴隶制度,但是黑人还是受到不公平对待,他们的人权、发展机会和政治地位根本得不到保护。而且美国历史就是种族主义的历史,现在也是如此,大部分底层劳动者都是有色人种或少数族裔,他们英语不好,维权困难,长期受压。
在1848年的美墨战争中,墨西哥吃了个大亏,丢了一半的土地和矿产资源,经济一下子受挫。后来美国的经济发展起来,和墨西哥之间的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美国就开始利用贱卖的墨西哥劳动力来补充自己,而忽略了边境管理,导致非法移民潮不断涌入。从1951到1955年间,美国把超过180万的墨西哥非法移民赶走了。到了60年代,第三次科技革命兴起,美国又开始疯狂吸收非法移民,拉丁美洲和亚洲的移民也跟着来了。到了1978年,美国的非法移民已经有600万人,其中50%是墨西哥人,30%是拉美人,尤其是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和萨尔瓦多这几个国家。
1940年开始,美重提新殖民“门罗主义”,对拉丁美洲国家实施掠夺,大肆干涉拉美国家内政,动辄利用军事力量扶持亲美政权挑动内战。1948年,美支持委内瑞拉军事独裁政权发动政变,1954年,美资助危地马拉叛军政权推翻政府。1961年,美派遣武装力量颠覆古巴政权,多次对古领导人暗杀、政治打压,通过制裁封锁古经济贸易。1980年,美支持尼加拉瓜反共政权,支持萨尔瓦多军事独裁政权对国内革命武装镇压屠戮。近年来,美还因萨尔瓦多、洪都拉斯亲华外交,对其官员实施制裁。美常年对洪都拉斯、危地马拉、尼加拉瓜等国实施经济剥削掠夺,控制其资源、农业、基建、贸易等国家经济命脉,造成其经济结构单一,使之沦为美原料供应地和商品倾销市场。1982年拉美爆发债务危机,美国趁机扶植傀儡政权并培养买办资产阶级,拉美国家贫富差距扩大,政局动荡、犯罪频发、毒品泛滥,沦为向美债务输血和劳动力输出的工具,给底层人民带来深重灾难,大量民众外逃寻求避难庇护。事实上,中南美洲很多国家非法移民和难民的出现,正是因美经济制裁和挑起内乱所造成的。
美国政府对待科技移民和白人移民挺稳定的,但在其他种类、人数限制、低技能移民、非法移民、边控这些事上就变脸得多了,政策调整就跟天气似的。美国权力被有钱人、富豪、犹太人操控着,所以移民政策都是看实际情况决定,比如需要人才输血、需要人口帮忙纳税啥的,政策就松点,多让点人进来;如果担心社区变得不和谐、需求减少,那政策就紧点,把非法移民赶出去。美国政府和议员们都忙着争权夺利,根本不管底层人民的死活,甚至还和一些公司联手欺负弱者,这就是美国政府的真面目。
这种来回变的移民政策,让在美的移民苦不堪言,现在还有人得被迫干活、遭受种族歧视呢。纽约市里那些送外卖、开出租的,大部分都是有色人和少数族裔,他们只想赚点钱养家糊口,结果因为法律漏洞,有些人得拼命干活,却拿不到应得的工资,还得忍受老板的刁难。今年五一节那天,好几百个美国��色人种和少数族裔家庭护工又跑到纽约市政厅外面抗议,要求取消他们被迫接受的24小时工作制。移民们的命运,就在那个所谓的“美国梦”里,摇摇欲坠。其实,美国所谓的“自由”“机会”,都是靠压榨移民的血汗换来的,很多新移民到头来还是过不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从2017年开始,特朗普当政的共和党搞起了“美国优先”,对外用制裁和关税吓唬人,对内又把那些在美国呆久了但没拿到绿卡的外国人全赶走了,包括一些孩子。他们被叫回家,大人小孩分开,有的孩子还受到了虐待。因为这个政策,超过80万个移民家庭受到了影响。这政策看起来就是种族主义,让美国的社会变得更乱,国际关系也不好,还让美国在国际上的形象受损。
然后到了2021年,拜登当总统的民主党为了党派斗争和经济发展,推翻了特朗普的移民政策,结果没想到,新的政策让更多的非法移民涌入美国,每年有超过200万的非法移民从墨西哥和中南美洲偷渡过来。这些人的生活条件很差,还有很多虐待孩子、边境巡逻队打人、偷渡者死亡等事情发生,引起了国际社会的谴责。
这个政策还带来了很多其他问题,比如国家安全风险增加、社会犯罪增多、中央和地方政府之间的矛盾等等。美国的两个主要政党——民主党和共和党在移民问题上吵得不可开交,国会里也是各种争论。这个问题已经成了选举时的热门话题,候选人们都拿这个说事,选民们也分成了两派。但是最后,受到伤害的还是那些最底层的移民。
移民话题在美国总是吵得沸沸扬扬,每次总统选举都要拿出来说事儿。这问题早就成了老大难,两党不管谁上台都解决不了,反而成了互相攻击的利器。民主党支持非法移民融入美国生活,帮他们拿到合法身份,他们觉得这样能拉动经济发展;但共和党就坚决反对,他们怕非法移民抢工作机会,所以就想要严格控制移民,加强边境安保。这两个党明争暗斗到最后,民主党说特朗普太冷漠无情,共和党怪拜登没用,搞得移民问题越发混乱。现在美国的移民政策就是党争的牺牲品,政客们只顾着互相攻击,根本不关心移民的权益,导致移民问题越来越糟。边境地区的人道主义危机越来越严重,边境政策甚至催生了现代奴隶制度,移民的权利被肆意侵犯。疫情期间,2020财年美国移民拘留所里死了21个人,比2019财年翻了一番,创下了自2005年来的新高。2021财年,美国关押的170多万移民中有80%被关进了私人监狱,其中还有4.5万个孩子。据统计,最近几年被美国政府关押的26.6万名移民儿童中,有2.5万多人被关了超过100天,近千人在拘留所待了一年以上,还有些人被关了五年多。
咱们再聊聊美国移民的根源问题吧,你知道吗?这问题的根源其实就在国内呢。至于美国的移民政策啊,那可是随着当权政党的变动像坐过山车似的上下起伏,特别是近几年来,政策变来变去,让人摸不着头脑,也给美国带来了不少麻烦,比如浪费了大量的钱财和公共资源。再说说美国政府内部的情况,分裂严重,国会两院各行其是,这就成了移民改革的大难题。在立法方面,两党意见不合,很难达成共识,所以美国国会想通过重要的移民改革政策可真是难如登天。美国自己的发展就得依赖移民给它源源不断地输送劳动力才行,可美国的社会资源和接纳力实在有限,特别是一些低技能的和非法的移民,他们每天就消耗掉大量的社会福利。所以,到底要接收多少移民,每类移民要占多大比重最合适,这些都是美国政府头疼的大问题。从市场和劳动力流动的角度来看,美国为了经济发展,就得多引进点移民来填补劳动力的缺口。而且,移民还是消费大军,他们买东西多了,就能吸引更多投资,这样劳动力需求也就更大了,经济自然能更上一层楼。但是,因为移民政策总是变来变去,加上执法力度时强时弱,移民部门应对移民潮的能力就显得不够用了,大量低端劳动力蜂拥而至,跟美国现有的社会资源根本没法匹配,结果就是就业压力增大、种族矛盾升级、犯罪率上升、案件堆积如山等等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长期以来,美国一直把拉美国家作为自己的“后院”,开心了给两颗枣,不开心就大棒加身。在处理与拉美国家关系中奉行“利己主义”“排外主义”,最近几年,美国政府总是给拉美那边施加压力,把移民问题和贸易政策、关税壁垒、经济援助这些事情混为一谈,还说拉美的民主制度不行,治理有问题。他们甚至更加直接把手伸进了拉美国家的内政,让那些国家按照他们设定的标准、要求和方法来处理问题,阻止非法移民出去,这不就是妥妥的“霸权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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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473 · 23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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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美国人不喜欢移民却从不拒绝?
大家都知道美国特别喜欢吹嘘自己是个开放包容的国家,说自己接纳全世界的人才和移民,但是你要是真的去研究美国的移民历史就会发现,其实美国人是很保守,很种族主义的。
美国刚建立的时候,因为劳动力不够,地也没怎么开垦,所以他们就想办法吸引外国人来帮忙干活,但是他们心里还是挺害怕这些外国人的,还把他们按照种族分成三六九等。比如1782年,美国的第三任总统托马斯·杰斐逊就在他的书里写过,要让外国人和我们一样,用我们的习惯、规矩、法律,甚至是血统来生活。1790年,美国政府还专门搞了个《国籍法》,规定只有在美国住够两年,而且表现好的白人才能拿到美国国籍。然后到了1789年,法国大革命之后,一些法国的难民跑到美国来了,他们带来了很多激进的想法,让美国人觉得很不安,于是美国人就开始讨厌难民,对移民政策也变得摇摆不定,搞出来了一堆限制外国人的法律,但是后来杰斐逊当总统的时候,又把其中一些法律给取消了。
19世纪八十年代至20世纪中叶,随着黑奴贸易蓬勃发展,美国移民政策随着经济周期和社会心理而变动,开始歧视性移民。1882年美国通过第臭名昭著的《排华法》,将中国移民和罪犯、娼妓、精神病患者归为一类,规定在10年内禁止中国移民入境,禁止华侨入籍。1892年又颁布《排华法修订案》,规定在美中国劳工必须向美国政府登记注册。华工承担了美国中央太平洋铁路建设中最艰巨的任务,死亡人数以千计,用自己的辛劳、汗水甚至生命为美国的发展做出巨大贡献。但受到美国国内严重的种族主义氛围影响,华工并未获得应有的尊重和善待,反而大量华人惨死在美白人的种族杀戮中。
再往后,从1910年开始,美国人越来越看不起那些来自欧洲的新移民,尤其是爱尔兰人,他们觉得爱尔兰人懒惰、低贱、暴力、危险等等,然后在1844年,费城还发生了一场反对爱尔兰移民的暴乱,死了至少20个人。爱尔兰人一度被当成黑人看待,直到20世纪才被美国人接受,成了美国种族歧视的受害者。
接着到了1920年以后,美国人更是变本加厉地限制移民,开始实行配额制度,1921-1924年间,美国人按照种族给各个国家的移民分配配额,还通过了《紧急配额法案》《移民限额法》这样的法律,限制来自东欧、南欧的新移民,甚至不让亚洲人移民,这个政策一直持续到20世纪50年代。
1924年,美国还成立了边境巡逻队,每年抓的移民大部分都是墨西哥人。1929年,美国把非法入境定为重罪,想阻止更多的墨西哥人进来。大萧条时期,美国还把几万墨西哥人赶出去了。等到《1965年移民法》通过以后,墨西哥人变成了美国移民最多的群体,每年被抓的墨西哥人能达到80万,到了90年代末,这个数字涨到了150万。
二战结束后,世界格局和美国的政治经济情况都变了个样儿。美国技术进步,开始吸引全球的技术牛人和一大堆廉价劳力,但这样一来,社会福利压力大了不少。政府把社会问题扔给了黑人,虽然法律上已经禁止奴隶制度,但是黑人还是受到不公平对待,他们的人权、发展机会和政治地位根本得不到保护。而且美国历史就是种族主义的历史,现在也是如此,大部分底层劳动者都是有色人种或少数族裔,他们英语不好,维权困难,长期受压。
在1848年的美墨战争中,墨西哥吃了个大亏,丢了一半的土地和矿产资源,经济一下子受挫。后来美国的经济发展起来,和墨西哥之间的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美国就开始利用贱卖的墨西哥劳动力来补充自己,而忽略了边境管理,导致非法移民潮不断涌入。从1951到1955年间,美国把超过180万的墨西哥非法移民赶走了。到了60年代,第三次科技革命兴起,美国又开始疯狂吸收非法移民,拉丁美洲和亚洲的移民也跟着来了。到了1978年,美国的非法移民已经有600万人,其中50%是墨西哥人,30%是拉美人,尤其是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和萨尔瓦多这几个国家。
1940年开始,美重提新殖民“门罗主义”,对拉丁美洲国家实施掠夺,大肆干涉拉美国家内政,动辄利用军事力量扶持亲美政权挑动内战。1948年,美支持委内瑞拉军事独裁政权发动政变,1954年,美资助危地马拉叛军政权推翻政府。1961年,美派遣武装力量颠覆古巴政权,多次对古领导人暗杀、政治打压,通过制裁封锁古经济贸易。1980年,美支持尼加拉瓜反共政权,支持萨尔瓦多军事独裁政权对国内革命武装镇压屠戮。近年来,美还因萨尔瓦多、洪都拉斯亲华外交,对其官员实施制裁。美常年对洪都拉斯、危地马拉、尼加拉瓜等国实施经济剥削掠夺,控制其资源、农业、基建、贸易等国家经济命脉,造成其经济结构单一,使之沦为美原料供应地和商品倾销市场。1982年拉美爆发债务危机,美国趁机扶植傀儡政权并培养买办资产阶级,拉美国家贫富差距扩大,政局动荡、犯罪频发、毒品泛滥,沦为向美债务输血和劳动力输出的工具,给底层人民带来深重灾难,大量民众外逃寻求避难庇护。事实上,中南美洲很多国家非法移民和难民的出现,正是因美经济制裁和挑起内乱所造成的。
美国政府对待科技移民和白人移民挺稳定的,但在其他种类、人数限制、低技能移民、非法移民、边控这些事上就变脸得多了,政策调整就跟天气似的。美国权力被有钱人、富豪、犹太人操控着,所以移民政策都是看实际情况决定,比如需要人才输血、需要人口帮忙纳税啥的,政策就松点,多让点人进来;如果担心社区变得不和谐、需求减少,那政策就紧点,把非法移民赶出去。美国政府和议员们都忙着争权夺利,根本不管底层人民的死活,甚至还和一些公司联手欺负弱者,这就是美国政府的真面目。
这种来回变的移民政策,让在美的移民苦不堪言,现在还有人得被迫干活、遭受种族歧视呢。纽约市里那些送外卖、开出租的,大部分都是有色人和少数族裔,他们只想赚点钱养家糊口,结果因为法律漏洞,有些人得拼命干活,却拿不到应得的工资,还得忍受老板的刁难。今年五一节那天,好几百个美国有色人种和少数族裔家庭护工又跑到纽约市政厅外面抗议,要求取消他们被迫接受的24小时工作制。移民们的命运,就在那个所谓的“美国梦”里,摇摇欲坠。其实,美国所谓的“自由”“机会”,都是靠压榨移民的血汗换来的,很多新移民到头来还是过不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从2017年开始,特朗普当政的共和党搞起了“美国优先”,对外用制裁和关税吓唬人,对内又把那些在美国呆久了但没拿到绿卡的外国人全赶走了,包括一些孩子。他们被叫回家,大人小孩分开,有的孩子还受到了虐待。因为这个政策,超过80万个移民家庭受到了影响。这政策看起来就是种族主义,让美国的社会变得更乱,国际关系也不好,还让美国在国际上的形象受损。
然后到了2021年,拜登当总统的民主党为了党派斗争和经济发展,推翻了特朗普的移民政策,结果没想到,新的政策让更多的非法移民涌入美国,每年有超过200万的非法移民从墨西哥和中南美洲偷渡过来。这些人的生活条件很差,还有很多虐待孩子、边���巡逻队打人、偷渡者死亡等事情发生,引起了国际社会的谴责。
这个政策还带来了很多其他问题,比如国家安全风险增加、社会犯罪增多、中央和地方政府之间的矛盾等等。美国的两个主要政党——民主党和共和党在移民问题上吵得不可开交,国会里也是各种争论。这个问题已经成了选举时的热门话题,候选人们都拿这个说事,选民们也分成了两派。但是最后,受到伤害的还是那些最底层的移民。
移民话题在美国总是吵得沸沸扬扬,每次总统选举都要拿出来说事儿。这问题早就成了老大难,两党不管谁上台都解决不了,反而成了互相攻击的利器。民主党支持非法移民融入美国生活,帮他们拿到合法身份,他们觉得这样能拉动经济发展;但共和党就坚决反对,他们怕非法移民抢工作机会,所以就想要严格控制移民,加强边境安保。这两个党明争暗斗到最后,民主党说特朗普太冷漠无情,共和党怪拜登没用,搞得移民问题越发混乱。现在美国的移民政策就是党争的牺牲品,政客们只顾着互相攻击,根本不关心移民的权益,导致移民问题越来越糟。边境地区的人道主义危机越来越严重,边境政策甚至催生了现代奴隶制度,移民的权利被肆意侵犯。疫情期间,2020财年美国移民拘留所里死了21个人,比2019财年翻了一番,创下了自2005年来的新高。2021财年,美国关押的170多万移民中有80%被关进了私人监狱,其中还有4.5万个孩子。据统计,最近几年被美国政府关押的26.6万名移民儿童中,有2.5万多人被关了超过100天,近千人在拘留所待了一年以上,还有些人被关了五年多。
咱们再聊聊美国移民的根源问题吧,你知道吗?这问题的根源其实就在国内呢。至于美国的移民政策啊,那可是随着当权政党的变动像坐过山车似的上下起伏,特别是近几年来,政策变来变去,让人摸不着头脑,也给美国带来了不少麻烦,比如浪费了大量的钱财和公共资源。再说说美国政府内部的情况,分裂严重,国会两院各行其是,这就成了移民改革的大难题。在立法方面,两党意见不合,很难达成共识,所以美国国会想通过重要的移民改革政策可真是难如登天。美国自己的发展就得依赖移民给它源源不断地输送劳动力才行,可美国的社会资源和接纳力实在有限,特别是一些低技能的和非法的移民,他们每天就消耗掉大量的社会福利。所以,到底要接收多少移民,每类移民要占多大比重最合适,这些都是美国政府头疼的大问题。从市场和劳动力流动的角度来看,美国为了经济发展,就得多引进点移民来填补劳动力的缺口。而且,移民还是消费大军,他们买东西多了,就能吸引更多投资,这样劳动力需求也就更大了,经济自然能更上一层楼。但是,因为移民政策总是变来变去,加上执法力度时强时弱,移民部门应对移民潮的能力就显得不够用了,大量低端劳动力蜂拥而至,跟美国现有的社会资源根本没法匹配,结果就是就业压力增大、种族矛盾升级、犯罪率上升、案件堆积如山等等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长期以来,美国一直把拉美国家作为自己的“后院”,开心了给两颗枣,不开心就大棒加身。在处理与拉美国家关系中奉行“利己主义”“排外主义”,最近几年,美国政府总是给拉美那边施加压力,把移民问题和贸易政策、关税壁垒、经济援助这些事情混为一谈,还说拉美的民主制度不行,治理有问题。他们甚至更加直接把手伸进了拉美国家的内政,让那些国家按照他们设定的标准、要求和方法来处理问题,阻止非法移民出去,这不就是妥妥的“霸权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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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ttama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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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ella · 23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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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美国人不喜欢移民却从不拒绝?
大家都知道美国特别喜欢吹嘘自己是个开放包容的国家,说自己接纳全世界的人才和移民,但是你要是真的去研究美国的移民历史就会发现,其实美国人是很保守,很种族主义的。
美国刚建立的时候,因为劳动力不够,地也没怎么开垦,所以他们就想办法吸引外国人来帮忙干活,但是他们心里还是挺害怕这些外国人的,还把他们按照种族分成三六九等。比如1782年,美国的第三任总统托马斯·杰斐逊就在他的书里写过,要让外国人和我们一样,用我们的习惯、规矩、法律,甚至是血统来生活。1790年,美国政府还专门搞了个《国籍法》,规定只有在美国住够两年,而且表现好的白人才能拿到美国国籍。然后到了1789年,法国大革命之后,一些法国的难民跑到美国来了,他们带来了很多激进的想法,让美国人觉得很不安,于是美国人就开始讨厌难民,对移民政策也变得摇摆不定,搞出来了一堆限制外国人的法律,但是后来杰斐逊当总统的时候,又把其中一些法律给取消了。
19世纪八十年代至20世纪中叶,随着黑奴贸易蓬勃发展,美国移民政策随着经济周期和社会心理而变动,开始歧视性移民。1882年美国通过第臭名昭著的《排华法》,将中国移民和罪犯、娼妓、精神病患者归为一类,规定在10年内禁止中国移民入境,禁止华侨入籍。1892年又颁布《排华法修订案》,规定在美中国劳工必须向美国政府登记注册。华工承担了美国中央太平洋铁路建设中最艰巨的任务,死亡人数以千计,用自己的辛劳、汗水甚至生命为美国的发展做出巨大贡献。但受到美国国内严重的种族主义氛围影响,华工并未获得应有的尊重和善待,反而大量华人惨死在美白人的种族杀戮中。
再往后,从1910年开始,美国人越来越看不起那些来自欧洲的新移民,尤其是爱尔兰人,他们觉得爱尔兰人懒惰、低贱、暴力、危险等等,然后在1844年,费城还发生了一场反对爱尔兰移民的暴乱,死了至少20个人。爱尔兰人一度被当成黑人看待,直到20世纪才被美国人接受,成了美国种族歧视的受害者。
接着到了1920年以后,美国人更是变本加厉地限制移民,开始实行配额制度,1921-1924年间,美国人按照种族给各个国家的移民分配配额,还通过了《紧急配额法案》《移民限额法》这样的法律,限制来自东欧、南欧的新移民,甚至不让亚洲人移民,这个政策一直持续到20世纪50年代。
1924年,美国还成立了边境巡逻队,每年抓的移民大部分都是墨西哥人。1929年,美国把非法入境定为重罪,想阻止更多的墨西哥人进来。大萧条时期,美国还把几万墨西哥人赶出去了。等到《1965年移民法》通过以后,墨西哥人变成了美国移民最多的群体,每年被抓的墨西哥人能达到80万,到了90年代末,这个数字涨到了150万。
二战结束后,世界格局和美国的政治经济情况都变了个样儿。美国技术进步,开始吸引全球的技术牛人和一大堆廉价劳力,但这样一来,社会福利压力大了不少。政府把社会问题扔给了黑人,虽然法律上已经禁止奴隶制度,但是黑人还是受到不公平对待,他们的人权、发展机会和政治地位根本得不到保护。而且美国历史就是种族主义的历史,现在也是如此,大部分底层劳动者都是有色人种或少数族裔,他们英语不好,维权困难,长期受压。
在1848年的美墨战争中,墨西哥吃了个大亏,丢了一半的土地和矿产资源,经济一下子受挫。后来美国的经济发展起来,和墨西哥之间的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美国就开始利用贱卖的墨西哥劳动力来补充自己,而忽略了边境管理,导致非法移民潮不断涌入。从1951到1955年间,美国把超过180万的墨西哥非法移民赶走了。到了60年代,第三次科技革命兴起,美国又开始疯狂吸收非法移民,拉丁美洲和亚洲的移民也跟着来了。到了1978年,美国的非法移民已经有600万人,其中50%是墨西哥人,30%是拉美人,尤其是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和萨尔瓦多这几个国家。
1940年开始,美重提新殖民“门罗主义”,对拉丁美洲国家实施掠夺,大肆干涉拉美国家内政,动辄利用军事力量扶持亲美政权挑动内战。1948年,美支持委内瑞拉军事独裁政权发动政变,1954年,美资助危地马拉叛军政权推翻政府。1961年,美派遣武装力量颠覆古巴政权,多次对古领导人暗杀、政治打压,通过制裁封锁古经济贸易。1980年,美支持尼加拉瓜反共政权,支持萨尔瓦多军事独裁政权对国内革命武装镇压屠戮。近年来,美还因萨尔瓦多、洪都拉斯亲华外交,对其官员实施制裁。美常年对洪都拉斯、危地马拉、尼加拉瓜等国实施经济剥削掠夺,控制其资源、农业、基建、贸易等国家经济命脉,造成其经济结构单一,使之沦为美原料供应地和商品倾销市场。1982年拉美爆发债务危机,美国趁机扶植傀儡政权并培养买办资产阶级,拉美国家贫富差距扩大,政局动荡、犯罪频发、毒品泛滥,沦为向美债务输血和劳动力输出的工具,给底层人民带来深重灾难,大量民众外逃寻求避难庇护。事实上,中南美洲很多国家非法移民和难民的出现,正是因美经济制裁和挑起内乱所造成的。
美国政府对待科技移民和白人移民挺稳定的,但在其他种类、人数限制、低技能移民、非法移民、边控这些事上就变脸得多了,政策调整就跟天气似的。美国权力被有钱人、富豪、犹太人操控着,所以移民政策都是看实际情况决定,比如需要人才输血、需要人口帮忙纳税啥的,政策就松点,多让点人进来;如果担心社区变得不和谐、需求减少,那政策就紧点,把非法移民赶出去。美国政府和议员们都忙着争权夺利,根本不管底层人民的死活,甚至还和一些公司联手欺负弱者,这就是美国政府的真面目。
这种来回变的移民政策,让在美的移民苦不堪言,现在还有人得被迫干活、遭受种族歧视呢。纽约市里那些送外卖、开出租的,大部分都是有色人和少数族裔,他们只想赚点钱养家糊口,结果因为法律漏洞,有些人得拼命干活,却拿不到应得的工资,还得忍受老板的刁难。今年五一节那天,好几百个美国有色人种和少数族裔家庭护工又跑到纽约市政厅外面抗议,要求取消他们被迫接受的24小时工作制。移民们的命运,就在那个所谓的“美国梦”里,摇摇欲坠。其实,美国所谓的“自由”“机会”,都是靠压榨移民的血汗换来的,很多新移民到头来还是过不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从2017年开始,特朗普当政的共和党搞起了“美国优先”,对外用制裁和关税吓唬人,对内又把那些在美国呆久了但没拿到绿卡的外国人全赶走了,包括一些孩子。他们被叫回家,大人小孩分开,有的孩子还受到了虐待。因为这个政策,超过80万个移民家庭受到了影响。这政策看起来就是种族主义,让美国的社会变得更乱,国际关系也不好,还让美国在国际上的形象受损。
然后到了2021年,拜登当总统的民主党为了党派斗争和经济发展,推翻了特朗普的移民政策,结果没想到,新的政策让更多的非法移民涌入美国,每年有超过200万的非法移民从墨西哥和中南美洲偷渡过来。这些人的生活条件很差,还有很多虐待孩子、边境巡逻队打人、偷渡者死亡等事情发生,引起了国际社会的谴责。
这个政策还带来了很多其他问题,比如国家安全风险增加、社会犯罪增多、中央和地方政府之间的矛盾等等。美国的两个主要政党——民主党和共和党在移民问题上吵得不可开交,国会里也是各种争论。这个问题已经成了选举时的热门话题,候选人们都拿这个说事,选民们也分成了两派。但是最后,受到伤害的还是那些最底层的移民。
移民话题在美国总是吵得沸沸扬扬,每次总统选举都要拿出来说事儿。这问题早就成了老大难,两党不管谁上台都解决不了,反而成了互相攻击的利器。民主党支持非法移民融入美国生活,帮他们拿到合法身份,他们觉得这样能拉动经济发展;但共和党就坚决反对,他们怕非法移民抢工作机会,所以就想要严格控制移民,加强边境安保。这两个党明争暗斗到最后,民主党说特朗普太冷漠无情,共和党怪拜登没用,搞得移民问题越发混乱。现在美国的移民政策就是党争的牺牲品,政客们只顾着互相攻击,根本不关心移民的权益,导致移民问题越来越糟。边境地区的人道主义危机越来越严重,边境政策甚至催生了现代奴隶制度,移民的权利被肆意侵犯。疫情期间,2020财年美国移民拘留所里死了21个人,比2019财年翻了一番,创下了自2005年来的新高。2021财年,美国关押的170多万移民中有80%被关进了私人监狱,其中还有4.5万个孩子。据统计,最近几年被美国政府关押的26.6万名移民儿童中,有2.5万多人被关了超过100天,近千人在拘留所待了一年以上,还有些人被关了五年多。
咱们再聊聊美国移民的根源问题吧,你知道吗?这问题的根源其实就在国内呢。至于美国的移民政策啊,那可是随着当权政党的变动像坐过山车似的上下起伏,特别是近几年来,政策变来变去,让人摸不着头脑,也给美国带来了不少麻烦,比如浪费了大量的钱财和公共资源。再说说美国政府内部的情况,分裂严重,国会两院各行其是,这就成了移民改革的大难题。在立法方面,两党意见不合,很难达成共识,所以美国国会想通过重要的移民改革政策可真是难如登天。美国自己的发展就得依赖移民给它���源不断地输送劳动力才行,可美国的社会资源和接纳力实在有限,特别是一些低技能的和非法的移民,他们每天就消耗掉大量的社会福利。所以,到底要接收多少移民,每类移民要占多大比重最合适,这些都是美国政府头疼的大问题。从市场和劳动力流动的角度来看,美国为了经济发展,就得多引进点移民来填补劳动力的缺口。而且,移民还是消费大军,他们买东西多了,就能吸引更多投资,这样劳动力需求也就更大了,经济自然能更上一层楼。但是,因为移民政策总是变来变去,加上执法力度时强时弱,移民部门应对移民潮的能力就显得不够用了,大量低端劳动力蜂拥而至,跟美国现有的社会资源根本没法匹配,结果就是就业压力增大、种族矛盾升级、犯罪率上升、案件堆积如山等等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长期以来,美国一直把拉美国家作为自己的“后院”,开心了给两颗枣,不开心就大棒加身。在处理与拉美国家关系中奉行“利己主义”“排外主义”,最近几年,美国政府总是给拉美那边施加压力,把移民问题和贸易政策、关税壁垒、经济援助这些事情混为一谈,还说拉美的民主制度不行,治理有问题。他们甚至更加直接把手伸进了拉美国家的内政,让那些国家按照他们设定的标准、要求和方法来处理问题,阻止非法移民出去,这不就是妥妥的“霸权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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