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老猴,是我我也会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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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FIM motogp award Vale is watching Pecco from the audi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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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的另一面/11:00】是月亮,是繁星
预警:充斥私设,作者本人也不知道在写什么,视角转换奇怪,甚至可能发布之后再修改,文笔逻辑小学生水平
以上接受,正文1.1w+欢迎进入
如果您喜欢这个故事请给予我反馈,感激不尽!(*ˊૢᵕˋૢ*)
If you like the story, please give me review feedback, appreciate it!(*ˊૢᵕˋૢ*)
祝各位新年快乐──🏮🇨🇳🎆(虽然再过几天又要上班上课了
This article is so long I really don't feel like translating it and then moving it over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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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
“铮——”
“锵琅、哧、刺啦——”
“Well,我有时候真的很难分清我们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Four架住从上方挥劈下来的长剑,就地缷力翻滚至对手胯下斜刺一裁“噗呲”,仿佛精密计算过一样轻盈跃起躲过股动脉喷溅而出的血液,站也未动,目光逡巡着整片战场,确定好需要加入的方向后双手持柄旋身向上一划,“再了个见朋友。”
(大多数时候,Four对于自己矮小的身材并没有太大的不满,浓缩才是精华,厚积才能薄发,这是他的原话/耸肩/对比其他稍微在意的林克们,他显得很大度,并且善于利用。)
“老实说我不是很想在下一锅就见到你。”看到倒下的怪物身后突然冒出的人影,Four耸耸肩,接过对方抛过来的几个瓶子后跑开,将类似于“芜呼呼呼~”“咯吱”这样的怪声抛到脑后。
药剂在上一次战斗后差不多都消耗殆尽,而他们的运气又不太好(林克x9的霉运),两次跃迁中都没有找到城镇买卖补给,虽然有遇到了不大不小的三次怪物��,但都是在夜间突袭的骷髅兵,只有三枚西诺克斯的犄角勉勉强强能让大厨满意“新鲜的血肉肝脏药效更大,这些老骨头都不知道风化多少年了,哪怕他生前是金色的死后也都一个样。啧。真浪费啊。”Wild的药剂课上,Four当时就知道瑟瑟发抖的不止他一个人。嗯。他不会嘲笑的。
啊是不是没有介绍前情?那现在再来说过吧,麻烦配个太阳回转的图,不用太多,到中午就好。嗯好,停下。
“哦——完全没有遮挡的视野——”草地与密林的边界处一抹小身影以一马当先率头冲锋的架势冲刺出来,“看着真**爽啊!”
林克们刚刚才从一片显然未经开发的密林中把自己折腾出来,不知道是海莉亚的还是那只蜥蜴留下的门,总之他们非常倒霉的完全处在一片举行雨林的中心位置,不过非常少见的是这一趟到目前来讲他们什么怪物都没遇到,连续十多天的横跨森林之旅清净的连一只基斯都没有遇见。但是泥泞不堪的土地虬结交错的树根防不胜防的有毒生物湿气厚重的空气昼夜温差极大又晴雨不定的气候显然把这群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村镇甚至城堡更别提海岛空岛的大小伙子们都折磨得不轻,嗯,除了那两位,或许还有一个看着成熟稳重的成年人。
所以狼去找两个皮猴子(偶尔是三个(再偶尔可能四五六个))也成为了这四天里随机刷新的任务,但介于一个是厨房大爹兼职医生一个是医疗大手兼职厨房黑手(还有一个真爹),最后的处理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毕竟其中两位可是这么些天没人感染发烧中毒吃不好的重大保障。(但发现有罐子后九个人里是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顺带一提,方位提示由Sky的小独角仙赞助提供/虽然Sky稍微有点抗议它并不叫这个名字,但科技比较落后的其他林克不太能理解记忆,除了大厨。但Sky有时需要提防他会不会把他的���独角仙抓去下锅,据他所知大厨世界里有一种神奇的金色昆虫和他的小独角仙很像,那是他们各种灵药的重要强力药材之一,而大厨显然不太会挑剔为什么昆虫身上会有金属的光泽有一对巨大的口钳,他只会思考这只别样的虫子能不能做出防御或者攻击属性三番的药剂。)
(emmm……虽然已经接受了药剂是由一些一言难喻的材料组成,但有时候还是对不起……呕)
在吃完海陆激辣煎烤的饭桶们表示哎呀妈,真香,再来一碗时,四处溜达消食(?)的Hyrule从树上哧溜下来(期间:我的天!我的碗!Hyrule!和:谁教他的爬树?Wild!!!)
,一道金色身影随后出现疲惫的顺着树干淌下来并随手拿了一块布擦拭盔甲上的各类奇怪汁液“海莉亚啊,你知道光我阻止他塞进嘴里��蘑菇就有多少吗……”“哈,我当然知道,他是不折不扣的山野精灵,野的那种。”Legend矜持的放下碗,显然刚刚两碗肉多多的盖饭对他的动作也是一点负担,慢条斯理的从包里翻出一条湖蓝色的手帕拭干嘴角,“以及你手上的是我的洗脸巾,承惠200卢比谢谢。”“我知道他是你的镜像,但说真的,你真的和你室友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吗?”
“Sweet Hylia——”少年带点尖锐的哨音惊起一片休息的林鸟,吸引了一片目光过去,“我们终于可以从这里出去了!”显而易见海滨生长的男孩完全不适应这样潮湿的雨林,过去几天总是一副身上有虫在爬的样子,虽然确实是。(嘿!那是因为我见过的岛不太大,而且我家后面是有丛林的!/义愤辞严/ 人工种植后长成的不算,男孩。/无��扶额/)总之得到了好消息的少年活像放飞自我的猫仔在众人面前到处翻动,“搬家!搬家!搬家!”
Hyrule略带腼腆的站在水手身边笑着:“再往前十里就出了森林的界限,我找到了一个适合晚上扎营好好休息的位置,不远处有一条大河,应该是我们三天前看到从崖底出来的那片地下水��源头,或许我们可以在搭好营地后把自己清洁一下,等会儿我来带路吧。”
按照常理来说,看到水源只要跟着走大概就没什么问题,但一方面Sky并没有太多在大陆密林生存的知识,一方面到达山崖的时候水的流向也与他们前进的方向相反,来处又被高高在上的断崖遮住,他们更重要的是离开森林,在行进这么多天后贸然转换方向显然是不必要的行为,稍微在崖底修整过一晚后,还是按照原先的方向前进了。而崖底出来的水虽然宽阔但奇浅无比堪堪没过脚背,甚至崖壁上的生物垃圾坠到水底的痕迹也清晰可见,各人也只收集了几袋烧开留作饮用做饭,并没有解决个人生理卫生状态,直到现在,他们只觉得……
“老天啊,我快被自己的汗腌入味儿了……”Warriors挤了挤半袖,毫不意外在手心捏出一小抹泛灰泛黄的水渍,雨林的气候白日湿热,晚间阴凉,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两位野生专家那样厉害的寻找休息地的能力,至少他总会夜间睡到一半被铺盖上渗透进来的水冰醒,或者被大叶子蓄了一晚上的水洗一个免费的脸,然后从叶子间瞪着那块不近人情的月亮到天亮。Sky在旁边默默点头附和,潮湿让服装像吸饱了水分的海绵,尽管已经将大部分外衣和斗篷小心叠好放进包裹,甚至每天都在篝火前烘烤,但天空庭阁衣着本身的厚度和链甲依旧是一个挑战(还有他的肺!)
“Hey Windy,”猫眼男孩毫无防备的转过头来,可爱的近乎让他心软,但,Sky左手托住右臂的护手保持右手食指伸出其余握拳的样子,长时间使用链枪的手感让他几乎不用瞄准就让他在挤压下从指尖发射出一簇水线命中八环,“虽然略有抱歉,但你刚刚掀翻我的碗。”
“哇噢……精力真充沛。”Legend与Twilight以相较从前异常少见的二人组模式搭靠在一起,没多少人明白他们为什么越来越神色恹恹,不知何时收拾好的行李包斜斜的挂在身上,毛领子经过十天的戒断期又回到了Twilight的脖颈子,“Guys?或许我们应该少些废话,收拾好行李,穿好装备,早点出去?”
“说得不错,加快马力,我们应该可以在一小时内到达,”已经和Hyrule去外围逛过一圈的Time和两位丛林跑者商议模拟了一遍行路规划,确认完备后插入进来,相比其他林克高大厚实的体型让他拥有不少威慑力,“十分钟收拾,装备该穿好穿好带着的东西收拾好,食物垃圾就地掩埋,活动活动确认自身状态,我们不能保证出林后会不会遇到什么,但如果一切顺利我们或许可以在入夜前搭好营地,烧几大锅水洗个澡,然后排一个好的夜班休息到明天上午。”
显而易见不论哪个林克都是有点乌鸦嘴在的,在林克们确认完营地先先后后前往河滩撒野的时候(他们快被密林压抑的空间憋出病了),“噗”,就像这样,我们敬业的反派角色开始发力了,时间卡的准的就像Time真的用他神奇的小笛子到未来看了一眼又回来,大堆大堆的怪物从污泥一般旋涡中挣脱出来,三五成群的分散在河滩上。
“哦……”Warriors皱起脸,拢了拢因为潮湿格外贴身的长巾,“不管看几次都感觉真恶。他们人数众多,或许我们需要……”而身侧已经有什么东西两眼放光“嗷”的飞出去了,是Wild,甚至手上拿的只是一把小刀。Warriors顿了顿,默默转头,Legend撇撇嘴,留意到视线后斜睨了一眼:“What?我不抱歉我没拉住他。”说完已是提剑上了场。
“我又不是打算拦着你。”Warriors默默翻了个白眼,换了个方向掠入场中,十几天憋屈的潮湿生存并没有打焉心中的士气,反而火气更大了,他们都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索性这次污泥中现身的并不是多强力的怪物,大多是是波克布林,两撮莫力布林,三匹棕色莱尼尔……
嗯?那只蜥蜴没来么?真少见。
总之,沙包上门了。
[黄昏]
好的时间回到现在——
“我想可能因为那只有着三角的蜥蜴一直在监视着我们,毕竟他周围都是一些没有大脑的家伙,寂寞了也不奇怪,看到我们这么休闲所以想要来上演一场反派的戏码了。”Time提着大鼓隆剑将身前身后舞的密不透风,几十斤重的金属铠甲仿佛毫无重量一般无法压制他的灵活性,如同化身肉食铺的手摇片肉机一般,几蓬血雾后牢牢的抓握着武器的肢体还残留���分生气的在地面抽搐,“这么危险的东西你妈妈没有教你小孩子不要摸吗?”(自从上一次看到黑蜥蜴从污泥中生产出怪物后,Time偶尔会冒出这样的话。)
“而且有没有人说过老头子你的幽默感真的很冷,”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Four配合着Time收割下几个人头,同时迅速收集起地面的武器,“速度还是力量?”
“速度。”大鼓隆剑猛地一震荡开弯刀,顺势挥转后接住咕噜噜从剑身上滚落下来的蓝瓶,“还有?”
“Wild说要做新鲜的,”Four飞身跃起在Time身上借力一撑,双足旋即绞住莫力布林的脖子在铁匠可怖的腰腹核心力量下,几乎只是听得“嘎吱”一声,Four顺着莫力布林倒下的身体落地,“所以上次那些骨头做的就趁现在清仓了。”
啊……Time空出一只手捂住嘴,不管怎么看都要避免受伤了啊。(新鲜制成的药剂效果更好,但味道也更一言难尽。)
说话间这位话题主人公也赶过来了,虽然他没怎么理这两位边打边聊天的,基本一门心思埋头开始解刨,时不时仿佛开了天眼一般,嗖嗖放几支冷箭出去,至于命中率,这是唯一不需要疑惑的。
Four格住压下的草叉,凭着短暂接触的刮擦声略作判断,使力用剑柄卡住叉齿间隙一抽一拉一顶再旋身一挑,波克布林前后晃了晃身体仅有的脑仁判断让他抓紧了手中的把柄,随着叉身夹着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圆,Four抬膝下跺压断叉柄后瞬间翻腕倒持剑向前一送,拔剑抽身便不再看倒下的身体,对着继续迎敌的Time打了个招呼,顺着他默契打开的切口跑向其他林克的方位。“告诉他们不要掉以轻心,注意古怪。尽量抱团合作,我会和Wild和其他人会合。”
“轰——”几乎是感觉到热浪的瞬间,Four就已经俯身贴地翻滚到一旁,抬头前还在想莱尼尔不是在Twilight那边吗,然后一抬头看见Legend一手对瓶吹一手法杖的架势,几乎是爬起来的瞬间,一股颤栗感像蚂蚁一样从脊背爬上发间,Four翻身踹开伸手向他抓来的莫力布林,在飞马靴全力冲刺到Legend身后的下一秒方圆十米内的怪物如同头顶插了避雷针一样接的准,在一瓶精力药见底几乎三轮过后已经���有可以保持直立的生物了(不远处传来呼哨,和一声干得漂亮,没听清是谁,但反正不是Twilight,因为他还在和莱尼尔角力),“真抱歉,但你跑得太快了一下冲入了我的攻击区间,我只好先用火球引导了一下。”
“你那是引导吗就说,看来你是不需要我送来的快递了?”Four拍拍灰,忍不住多瞄了几眼Legend手指上套的那几枚熠熠生辉的戒指,忍不住倒抽了几口冷气,“嚯,玩儿真大。”
Legend却还是冲他伸了伸手:“欸,要还是要的,防御的,来个。”“你当点菜吗这是在。”
Four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掏掏袋子,“哝,拿去。”
Legend接过却不用,连着手里新掏出来的精力药一并向后抛给唯一认真补刀的棕绿色人影:“谢了,我和Hyrule就负责这一片了,等清理完我们会去其他人那里,可不耽误你了。”
“呜啊!”
“我过去看看!”Hyrule的耳朵几乎瞬间就竖起来了,几息之后就已消失不见,Four和Legend对视一眼,“我身上还有些药剂,也先过去了,你小心。”“我的魔力还有余量我检查一下周边是否还有怪物,你先过去。”同时响起的对话让两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后各自扭头回到当前局面上。
“哈啊……”Sky稍微有些狼狈的靠在石头后,在Wind的帮助下给自己简单的固定处理了一下胳膊上的创口。(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由远及近,在二人警惕的视线下,一枚棕色的脑袋晃晃悠悠的钻了出来。“Rulie!”Wind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与他对战的那只莱尼尔原是不怎么聪明,他在对抗的同时甚至可以引导着它在Wind的配合下对周围聚集过来的的怪物造成伤害,一切都很顺利,但就在刚刚一瞬间,棕色莱尼尔身上的黑色花纹突然如活物一般游动至全身,下一个呼吸便身形暴涨,他本是在引诱莱尼尔攻击,贴的极近,在这个情况下根本躲闪不及,只来得及用护肘略挡一下,若不是Wind的回旋镖和Warriors甩出的钩爪将莱尼尔击出原位,只怕断的不只是左臂,而是一整排肋骨了。
“Wind!你掩护Sky退后,Hyrule离得不远应该马上就来了,你等到他之后试试能不能从另一边过来偷袭,或者清理一下战场。”Warriors放任钩爪随着棕色,不,现在应该是油黑色莱尼尔的奋力甩头将自己扯过去,在第一次越过头顶的同时伸手下探抓出卡在莱尼尔叉��里的回旋镖,落地回身投出,回旋镖在两次击倒试图阻碍撤离的怪物后画了微弱的短弧落在Wind掌心,两人没有多话,接着靠近河岸大片芦苇的掩护遁走。
“好吧,大家伙,”Warriors看着眼前不住喷气刨地的家伙,忍不住抿了抿干涩的唇,紧了紧手中的钩爪手套,他还没让钩爪从犄角上松开,“现在我们一对一。”
莱尼尔不太懂海利亚人的语言,毕竟他如果懂就不会放任刚刚那个蓝色的小不点扛着白色的小个子离开,他只是更觉得对方的聒噪,更别提头上嵌进去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它又一次的甩头,同时人立而起,兽神刃几乎擦着泥地的向上劈开,似乎要借此直接将这个蓝色家伙径直迎面剖开。
再一次被扯过去的感觉可不好受,Warriors双腿向着地面一蹬,并没有如了野兽的愿将自己送上刀口也没有出手攻击,反而斜刺里冲了出去,钩爪与手套之间的铁链哗啦啦的与刀口一路摩擦响动直到卡到凹槽带着刀身向下施力,原是刀柄向上刀尖向下的向上挥砍因为一瞬间的压力下降,莱尼尔本想顺势转身践踏,那个小东西却已从自己的下腹处钻过,铁链一时绊住腿脚后更是怒上心头,四蹄跺的地面泥水飞溅,但很突兀的就在莱尼尔(黑化后)不大聪明的脑子与锁链角力时,拉力突然消失了,原本对抗的力牵动着庞大的身躯向着左前方歪了出去,而左蹄的神经反应依旧保持在被绊住的状态,Warriors只听得喀嚓一声,便知道哪怕计划未成这也是个好机会,瞬间翻身上背,举剑下刺。
Warriors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所能做到的,他得让这头怪物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才可以让伤员平安离开,比起能和莱尼尔掰腕子还掰赢了的Twilight,他没那力气,也没时间换手套,再比起Wild神奇的射击和闪避,他自夸也没有那个能力在近距离冲刺下击中弱点也没把握在瞬间闪避再一连五刀,但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优势,他善于学习、分析、冷静的思考,所以他是唯一学会了如何攀上一头暴怒中的莱尼尔的背的林克(虽然是使了些计划),再去攻击背后的弱点,虽然他的教具是一头发狂的猛虎,但其实也相差不大……是吧。所以说这其实是他第一次上莱尼尔的背所以他失误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啊啊啊啊啊啊————
其实也不能说失败,毕竟第一剑下去就像戳到了大动脉一样被黑油扑了一身,毫无防备之下甚至呛咳着咽了一口,即便如此他也趁着僵直的短暂几秒尽力多刺了几下,但回过神暴怒的野兽毫不犹豫的开始反复腾跃,左蹄的伤口仿佛在刚刚已经愈合完毕一样,不对,就是愈合了,Warriors艰难的抓住比之前见过的海洋产物更滑不留手的油浸的鬃毛,双腿努力的别住黏滑的躯干,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原本深深破开的创口收缩起来,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Warriors也没把握下次还能不能成功了(而且他现在好像下不去了!下去会被踩死的吧!)。
冷不丁冒出一只箭,蹭着Warriors的鼻尖径直钉入伤口,野兽狂躁的怒吼一声后再次疲糜下来,Warriors几乎不带思考的趁此机会再次开始剖刺,毕竟这种系法的箭羽,Warriors只见过Wild这么绑过,但直到余光里瞥见那金色长发的身影冲刺过来他才算是放心下来。
但心底也隐隐秘密的开始浮现出一些酸酸的想法,我是否……和其他人相比,有些过于平庸了呢……
手臂几乎是机械式的配合着箭支舞动着,这个操作他很熟悉,就像当初在战场上一样,在大脑与精神感到疲惫的时候,肢体就暂时占据了上风,挥砍并没有停下,剑光黏着着黑血像是被天狗侵蚀的残月。
“你在发什么愣!”远处一声暴喝震得他心神一紧,“快下来!”
不知为何莱尼尔硬生生顶着远近的重击重新站了起来,但面对身前小人的叫嚣它并没有动作太多,只是略略侧过头用已经是窟窿的眼睛的位置扫过Warriors,Warriors没有什么想法,他只是在对方再次轰然倒地的时候撑手从背上跃下,然后有些木木痴痴的看着已经蔓延到脚边的黑血,嘴角一厘一厘的向下撇去。
“你还好吗?”或许是满头满脸满身的黑血有些骇人,Hyrule大跨步跑了过来,“快让我检查一下!”
“哇哦哇哦,我很好,别紧张。”Warriors下意识的挂起笑脸,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但肾上腺素消退后手腕过度诚实的反馈了自己的不满,“啊嘶……”
“嗯,一些拉伤和剐蹭,并不严重,”Hyrule从善如流的接过送上门的患处,稍微处理一下后重新检查了Warriors的身体,“但还是哪里有些怪怪的……这里,好像积攒了什么不好的物质……”
(呃,或许是我刚刚不小心咽了一口黑血?)Warriors保持着微微笑着的表情,(还是不说了吧,之前战斗的时候偶尔也会碰到,那头狼撕咬猎物的时候也咽了不少,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哈哈,或许是因为我这一身血迹让你的魔法有些许失灵了?清洁清洁就好了。”
“但愿是吧。”Hyrule还是带着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但也听着Warriors的劝说回去复查Sky的情况了,毕竟他也只是刚刚初步处理结束就被赶着和Wind过来清理这头奇怪的莱尼尔身边的小怪们,Sky的伤口还需要再细致的治疗。
“well,不管你有什么想说的,”Legend看着Hyrule跑走,“你脸上的表情现在假的可笑。”
“是么。”大脑好像有些雾蒙蒙的,一道声音却映出了几个人影
Legend转过身:“可别最后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小声:有事说事别憋着。)”
“哦。”他没听清后一句,也有点想反驳,但潜意识里的忍耐不知怎么占了上风,他有些轻飘飘的说着话,语气与其说是公式化,又像海波上的小船,“我很会留意的。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还不错。”
显然Legend听出了他的又一句避重就轻,翻了个白眼轻哧一声离开去帮Wild采割材料,对于这些知识,他总是好奇且好学的。
[月夜]
即便条件简陋,但好歹也是用热水梳洗过一轮,每个人浑身上下都松快了不少,基本确认好这次的这些怪物应该短期内不会出现的状态后(几个对魔法更为敏锐的林克反复检查),所有人都冒出了懒洋洋的气息,一个个都捧着Wild友情提供的餐后奶油蘑菇浓汤用自己的铺盖窝出一个舒服的窝窝躺了进去,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喟叹。
“……当时我刚把头从芦苇里探出一看!嚯!双哥用钩链子耍得那人马进退不得,欻的骑在那高头大怪上挥舞宝剑那叫一个帅啊!但等我定睛一看!不好!有怪要偷袭Wars!在这么重要的时刻,那我能忍?那必不能忍啊是吧?能忍就不是兄弟?既然你偷袭,那偷袭者人恒偷袭之。我当时拎着我那小刀就一个闪现,嗤啦跨擦,三个,都是一刀一个垃圾,欸,再次感谢一下Wild师傅的教诲啊,敬一个敬一个。说到Wild,我当时偷袭完一回头,可恶啊这怪他不讲武德,愈合蹦跶上了,可怜我双哥,在上面颠呀颠呀的,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锵锵神箭手Wild炊闪亮登场,现场你们没看到,他们那叫一个配合默契,啊你一箭我三剑,你一箭我三剑的,这怪也是个有骨气的怪啊,宁要站着死,也不跪着死,啧啧,噫���唏。”
Wind的声形并貌的演说让大多数人都忍不住沉浸其中,但也掩不住另一丛角落里声音渐大的争吵,尤其是其中的一方是故事的主角时,连演讲者都不免分去了注意力。(虽然他开始表演时是因为留意到Warriors身上有些熟悉的低气压所以不由得拿出以前一段时光的反应……)
其实Warriors和Legend日常总是三天一拌嘴五天一挑刺,好像每天不给对方刺激一下就浑身刺挠一样,按某个人的话来讲这叫培养感情,但像今天这样货真价实唇枪舌剑的挑刺却是极少见到。
“……随便吧!毕竟你可是上战场也要花枝招展的斗鱼,怎么说,今天这个让你灰头土脸的怪物把你光鲜的伪装外壳也一并搓下来了么?”话一出口,从室友那里了解过不少关于战争时代事迹的Legend顿时感觉失言,也一下子冷静下来,怪了,这次面对Warriors的时候他的情绪怎么攻击欲这么强,但话赶话到了这里,想补救也得……思绪突然被猛地站起来的男人打断了。
相比其他洗漱完后就稍微不在意个人外表的其他林克来说,Warriors的头发依旧保持着好像精心护理修剪的弧度,衣着也是有了新鲜熨烫的痕迹,凑近闻甚至可以感觉到淡淡的草木香,围巾的每一个褶皱好像都有折叠凹成的痕迹,用Legend从前的话来说,他好像一个准备随时登台的演员政客。但现在日常挂着笑意的嘴角冷冷的垂落下来,神色是富有攻击性的但Legend却在其中识别出惊惶,他皱起了眉,意识到了什么,想开口说什么时却被来语七零八落的砸了回去。
“Excuse me?花里胡哨的斗鱼?你认为我是一开始就这样吗?”Warriors几乎面露痛苦,他看着Legend又好像没有看着他,他的目光更黑更深,毫无疑问陷入了一段回忆,他是在与Legend争吵,但他自己的精神压力也在一步步把自己压垮,在今天的催化剂下,毫无疑问的爆发了出来,他的声音又急又轻,“每一场战役,每一次对抗!我守护的人民、我率领的士兵越来越疲惫!我不仅是他们的队长指挥官,英雄的身份让我更是他们的精神支柱!Warriors?Yeah!肯定是鲜血淋漓这没什么好说的!而你说的花枝招展的把戏却是我努力支撑他们精神最有效的手段!People well see and say!OH!Captain还在战斗!我们还有希望!我们终将胜利!他们看到这张聚光灯下演员一样的脸会很安心,并再一次站起来,去为��知道有没有的明天、未来奋斗!About me?”原本由轻到重的声音再次低垂了下去,像突然撤掉了一半的声带,Warriors不再看着Legend,而是看向自己,“Who f**king care?谁**在乎我可能已经崩溃?我已经疲惫?!I CANT TAKE ANY MORE……”他突兀的捂住脸,“谁能知道我不是道标?我只是一个实习兵?!我是林克……我也不只是林克……”
在场的八位林克近乎无声的坐着,谁在想些什么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虫鸣也不禁沉寂下来,原本晴朗的夜空在树叶密密层层遮盖下阴沉了不少,沉沉的压在心底。
Sky有些不太自在的动了动,端着碗沿的手青筋暴起,即便是勉力控制也是微微颤抖,他几乎是将还剩下大半的浓汤一饮而尽,被汤底烫的连连呛咳中断断续续道了声失陪借口洗碗离开营地,尽管谁都知道他并没有去。Four深呼吸几口气,放下不知觉撒了小半的碗:“我也去,哎呀衣服脏了。”踩着Sky留下的足迹追了上去。
Legend在这死寂一样的气氛里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抱歉……我并不是想拿这样的事情来攻击你……”但是随着他话语的流出,往事的一幕幕也渐次浮现,干哑的嗓子再次发不出声音了。
“NO、NONO、NONONONonono……这不是你的错,”Warriors好像瞬间回过神来一般,他不自觉又有些突兀的捂上左手的手背,茫然的扫视了一片至少在今夜本该是休闲快乐的营地,看到空���的两个座位几乎是被烫到一样垂下头去,“我可能是因为今天有点累所以有些敏感了,哈哈一波三折把我的脑子都搞糊涂了,真的很抱歉……(短促的吸气声)so、呃……Time?我可能不能适应今晚的值班表了然后我需要去……晤!”
眼前突然笼罩一片熟悉的灰暗,白色橘色的条纹让他想到了……
Wild看着突然开始各色自怨自艾的人,长叹口气,将锅下的火拨拉拨拉用灰盖上给汤锅保温而不至于煮干,随后拎起放在一边的斗篷照着Warriors的脸铺头一甩,揽着他往外围走的时候两指灵巧一捻,原本好好固定的围巾扣乖巧落入掌心,顺势存入石板后扒下宽宽大大的蓝色围巾在手上挥着卷了两卷,抛给还呆呆坐在那儿的Legend,终于也目测了一个适合谈天又不至于被其他人听到的好位置,也不顾地面是否露水湿重,推着前面这个木桩子一样的家伙直接就地���下。
直到此时,一直盖在脸上的斗篷才被Warriors轻轻揭下又被Wild拉着披好:“你需要一杯温热的苹果奶昔吗,林克?”
Warriors避而不答:“啊……真抱歉我失态了,谢谢你带我出来,我真的太尴尬了。我吓到他们了?我或许应该和他们道个歉,哇虽然我真的对Legend的点评……”
“林克。”Wild看着他,打断喃喃自语式的自问自答,“你需要一杯温热的苹果奶昔吗?”
Warriors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双手忍不住拢了拢布料,将下半张脸深深地埋了进去:“是的,我需要,请。”
他听到了悉悉索索起身离去的声音。他想这是不是给他独处思考的时间。
但不一会儿Wild又回来了,温热的木制杯壁被贴在脸侧,长时间使用的痕迹让外壳有一种油润的感觉,苹果酸甜的香气混着奶油和牛奶的甜香源源不断的簇拥着热气争先恐后的扑到被夜风吹得冰凉的脸上,吹得人心熏熏然。Warriors小声道谢后接过,一点一点地倾斜杯壁,真神奇,一团乱麻的思绪好像就在一口一口浓郁又清新的果奶香气里梳理柔顺了。
小小一盏提灯放在面前,Wild坐下后随地捏起一根草茎伸进去拨弄着灯芯,看着黄豆大的小火苗窜成蚕豆大才将草茎取出来,吹灭草茎上的残火捻去余温,Wild才看着Warriors解释道:“这是Hyrule的油灯,我刚刚找他借的。”
Warriors不知道该聊什么,只呐呐的应了声哦。
“咳……谢谢你的苹果奶,哦我不能说出去,不然那七个饿狼会嫉妒的吃了我的。”Warriors看着一直保持着抬头看天姿势的Wild,放下杯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
“你不是太阳。”一直安静,安静的看着星空的Wild突然蹦出了一句话。
“抱歉,什么?”
“你不是太阳,”Wild终于将视线转向了他,瞳孔深处映着莹蓝色的弧光的少年柔和的看着他,“你是月亮,Warriors。”
“呃哇哦,”Warriors有些无措的再次抓紧杯子,“我们寡言的小刺客什么时候转身投入了文艺戏剧的怀抱?”
但Wild此刻变成了Warriors先前那副答非所问的样子:“你是怎么做到的?一直在前方指引着大家?我是说不光是那些篝火旁你不知道是不是自吹自擂的故事(Wars:嘿!)还包括在我们这9个人中,Time大部分时间默认你的共同领导,TwiSkyFour有时候会询问你的意见,Hyrule无论谁都有些会下意识的跟随指引,Leg,他虽然嘴上长满了刺棘,但我们都知道他与你很多时候同频共振,Wind,他伴你左右像桅杆后的猫一样偷窃你的经验,(Wars:��吟/拜托了,不要和其他人一样那么看待我……)至于我……Wars,我一直很钦佩你,你是带领着人民,与公主与伙伴并肩作战到最后一举夺魁的胜利者,而我是满盘皆输后一无所有唯留余烬的失败骑士,我们真像镜子的对立面,不是吗?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我。”
Warriors忍不住蹙眉:“等下,这会儿到底是讲你的心理问题还是我的?”
Wild沉默不语,只是歪头看着他,这副神情和上个月他们在Wild的世界遇到的那只小狐狸一模一样。
Warriors叹了口气又深吸一口气,左手托着脸,指节抵在太阳穴处,右臂自然垂放在膝盖上四指随着思绪一点一点:“OkOk……现在让我捋捋,我们都知道军队是很庞大又精密的一个机器,我作为士兵同时也因为身份掌握着绝对的指挥权,决策并不是一个人说下所有人都会执行的,我们需要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而我作为领导者就要先做到先想他们所想、先做他们所做,积极执行、时刻保持果断与冷静。但只是这样是高高在上的,对底层士兵是遥远的脱离的,你需要走到群众中去,走到士兵中去,和他们讨论和他们谈心,收集他们的快乐,安抚他们的悲伤,引导他们的情绪,而这些需要足够的共情能力,绝对广阔的知识面(不是单指书面哦,民俗也是很重要的/比划/),虚心学习的态度,嘿不要以为我的一身本领都是穿上这件衣服睡了一觉被一个老爷爷传授得来的,我可是脚踏实地的亲身实践过的(Wild:比如说今天的骑人马?)别打岔!但在所有的所有中,也不要否定你的理性感性与勇气……“
“所以我站在这里,Wars,你还不明白吗?”Wild盘腿坐着,双手杵着脸,少见的直白笑意浮于面前。
Warriors:?
Wild无奈的摇了摇头,摆着手指数:“为什么什么事情放到别人身上就明白了,放在自己身上就不懂了呢?你说决策需要万众一心(回忆中Wild和塞尔达带着五族做好迎战盖侬的准备,四处寻找古迹制胜之道,指导各族人民保持一切有生力量的措施建设),你说沟通是桥梁(日日夜夜都会与旅行者们甚至依盖队交流,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依靠手语,有时候还有大剑香蕉的贿赂,但交流是他离开丛林后获得大多数认识世界的经验与尝试的根源),你说需要学习(老国王,守桥人,英帕……的影像一一浮现眼前),你说共情是基础(一次又一次直到现在也不放弃的找回记忆,即便是急于寻找脑海中的那个声音也会忍不住接下帮助他人的任务),你说理智是防线,你说,群众是一切。”
Warriors有些手足无措:“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Wild……我不太……这与先前的有什么关系吗?”
Wild慢悠悠的将自己的杯子放到石板下,接了一杯新的苹果奶昔嘬了一口:“还要我再说的直白点吗?你不是一直光华璀璨挂于天际的太阳,你是强压暴虐侵肆下浓夜里的光,当你强大时,一切的目光朝向你,当你虚弱时,群星开始闪耀,他们拥簇、庇护,将你隐藏在他们之中修养,让你有时间休养生息,直到再次充盈,再次光亮,Warriors,林克,你不是道标,你是月亮。我们聚在一起,就是满天星。”
“哦……哦。”Warriors近乎有些脸红了。
Wild再次抬头看着上方垂下的天幕:“今天的星空很美,不是吗……”
深蓝的穹宇里瑰丽的星光垂落,弦月弯弯挂着。
“呵……”Warriors终于忍不住轻笑起来,奇怪的郁结在心口的情绪一步步消散,轻叹,“是啊……多么美的夜空……”
未拆开的护臂下,一重金色的光影一闪而逝。
小剧场:
Wars:你的话术打哪儿学来的?
Wild:不知道,可能我以前也是个骑士队长?
Wars:模棱两可的回答,失忆这个理由真好用
Wars:不过我以为你是来给我和Leg说情的(毕竟你平时总和rulieLeg玩在一起)
Wild:嗯?可是我押了他明天早饭前来找你道歉
Wars: WHA- hylia!youlittle……
但你就等着亏吧
Wild:嗯哼?
Wars:我可比你们了解这个心和毛发一样软的家伙,他会在第二场轮班就会带着他花里胡哨的金色刺绣把我的围巾翻新送上来
Wild:……我不信
Wars:等着瞧好叭
第二天:
Wars穿戴好围巾,并特意把闪亮亮的刺绣展示的更多
Leg:(掩面走过)神经质的爱炫耀的华丽的孔雀
Wars:等等,什么?
Wild:(提前确定了结果后庄家通吃)(挨个收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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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是沉香亭的纤腰(元剧西游记)
作者
FUMO/傅某
第一节:初见
神猴曰;“爱弟子么?”闻言的武僧回应;“爱者乃仁之根本,如何不爱物命?”而那被山压着的神猴用谄媚的语气说道。“师父,爱我是沉香亭的纤腰~”由于声音被谄媚出一丝妩媚之意,武僧听後脸红,再问。“那我如何救你?”
神猴瞧见这此机会,心暗道;这厮看着相貌堂堂,居然不经撩,可以利用一下,利用完便吃掉他。又曰;“揭了这花字,弟子便出来。”武僧突然向他介绍了自己;“我是来自东土的贫僧,正名为三藏。而你呢?”被问及这些,心急于脱困的神猴,匆匆回道;“弟子是传名于三界的通天大圣,没有正名。”三藏笑道。“那我可为起你一个正名——孙悟空。“
“好,好,好!”神猴不敢敷衍对方,生怕那武僧会生气兜走去,曰;“弟子从此以后是你的行者。”三藏看到那神猴如此认真回应,心有些高兴,便拿着木杖,去登山揭花字帖。而看到此景的观音,则骂道;“那厮是在骗你啊,骗完後会把你吃掉!”说罢,他拿着衣裳和铁箍,守着镇山,生怕那捣乱三界的通天大圣吃掉那憨憨的武僧。
在三藏揭开了花字帖,朝下喊道;“我揭了啦!”听到此消息���通天大圣回道;“那你就下来,我要出来!”武僧下来後,那座山体便刹时轰然崩塌,扬起了一大片尘雾。尘雾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揪住了三藏的衣领,脸凑近到面前,咧牙笑道;“我饿了,正好拿你充饥。”尾巴缠到对方的手,而三藏意识到之前是在欺骗自己,顿时感到悲伤。这时,空中掉落一圈银箍儿,正中到那神猴头上,便开始收紧。“啊啊啊!好痛好痛!!!”通天大圣放开了那武僧,直直倒在地上打滚撒泼着。“幸好抛得来及,不然你会死于这厮口中。”观音乘云降落到地面,拿着衣裳;“这箍能管制住这猢狲,我有一念咒真言,可予你自用。”他凑到三藏耳边传曰。“我知道了。”
三藏接过衣裳,望见观音乘云飞走了。当他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通天大圣,发现对方蜷曲着,浑身发抖,连尾巴都在发抖。即使知道这只神猴在骗他,三藏仍然心疼着,放下衣裳,便走过扶去通天大圣,担忧地问;“你还好吗?”而对方瞧见他那如此慈悲的眼神,又上手去摸了摸索在头上的箍,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既然那婆娘给我戴了箍,那真的就是要保他取经了,不能吃掉他。又用一种媚态向武僧请求;“那师父,以後可不可以少念咒?”说着,便把双臂搭在三藏的肩上,用楚楚可怜的火眼金睛与三藏对视。
三藏听着,正思考着,同时快速打量一下——那神猴身材挺拨坚实,毛感柔软丝滑,且整体灰灰脏脏的。“好啊,但你要接受我赐予的名字,不然我会念咒。”他特意将“念咒”二字咬得重,此听得通天大圣慌张回应;“弟子从此只叫孙悟空,不叫通天大圣,甘愿做你的行者。”孙悟空便小心翼翼问;“师父,弟子该如何做?”三藏边撸毛边道;“你先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我有一件观音菩萨所给的衣裳。”而被撸的孙悟空则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喜爱,想起之前那句话,便感到尴尬。“那就找个水源吧,弟子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
谈完这些,三藏便背起行李,扶起孙悟空,笑道;“那我们去找水源吧,在那儿暂时安驻下来。”走了一段路,二人经过了森林和桥,来到源头是一介急流瀑布的溪河;“悟空,你可放心沐洗,我会生个火给你暖暖身子。”天色已晚,是黑夜。孙悟空走下河里,水冷到他打了个激灵,心想;那厮定是喜爱我,哈,我要用美色去一直诱骗他,反正我一定要得自由身。便逐那瀑布,任由冲洗自己。而三藏如他自己所言,真的在生火着——他用燧石朝向那一团絮,尝试打出火花。砰——
絮团终于有了一丁点儿的火,三藏在它之上快速放到火柴,过了一阵子,扩大成一团火焰。而孙悟空也走出瀑布,顶着湿漉漉的身躯,踏上了河边。“要把自己擦干!”三藏将一块布抛向孙悟空身上,便使劲揉着干,笑道;“你可不能把自己弄感冒了!”好吧,这师父有些太热情了。他想,在火堆旁盘坐下来,用三藏给的大布将自己裹起来,望着火的舞动。
“话说,你之前向我谄出的媚态,看着挺熟练的样子。”三藏一向心直口快,问出了自通天大圣被迫当弟子以来产生的疑问;“如果没有那道箍,你就要把我杀了,对不对?”三藏指了指自己的头,将干粮递给孙悟空,继续说;“可我想,你一定是经常被欺骗,而你自己又很弱小,只能这样做,对吗?”那孙悟空听着,没作出回应,只顾着吃干粮。“因为经常被欺骗,所以知道怎么欺骗他人。”他笑着。“我不会念咒伤你,我会尽可能去理解你。不管你是否杀了人,还是做了什么坏事,我都要度好你。”
“怎么度弟子?”那通天大圣突然凑到他身边,打趣道;“难不成是和我交合?”三藏闻言此话,顿时脸红透了,结结巴巴道;“为为什么会这这……认为?!”那猴应道;“你之前撸了我毛,搞得弟子尴尬了。”那武僧如知错一般,低声下气;“因为你的毛手感很好,我就没忍住多撸几下……”高声说道。“如果你觉得不妥,那我以後不会撸你的毛了!”
这时,一只骨感分明、有着尖锐指甲的手抓起了粗砺的手,後者被抓往贴到了前者的胸脯,那蓬松柔软的手感一下子袭来。三藏脸红得像一颗熟透了的番茄,听那一阵妩媚的声音道;“毛早已干了~”他抽过手,故喝声道;“别这样……!”对方已褪去了大布,在火光照射下,毛色全然展现——没有了那一层薄泥土的遮盖,呈现是妩媚动人的灰白色。看到这般模样,三藏他突然理解了这妖猴为什么对自己的美色如此自信,因为他自己也沉沦这般美貌。“可看到我这般模样么?”
“没有,睡觉。”眼不见心不烦,三藏选择了闭上眼睛。“哦~那弟子能和你一起睡吗?”孙悟空披着大布,便搭起了自己的师父,进临时帐篷去睡觉了。他知道这武僧就是喜爱自己,不曾用过念咒来罚自己,仅仅只是喝道而已。所以,通天大圣便凑近三藏,合摊一起睡,而後者没抗拒。
负责监视的六丁六甲及一众神仙,看到这般发生的过��——“……”他们都沉默了,不约而同地想;这妖猴在钩人心这方面,可真是大师啊,居然把这小和尚给硬控了。有些神仙交头接耳蛐蛐着那只灰白色的妖猴,用词大胆淫秽,将他称作“白色淫婊”。这时,申猴则提出心中的担忧;“这白猿会吃掉这小和尚吗?”叽叽喳喳的聊天声一下子噤了,气氛瞬时弥漫着诡异的静默。
“说到那妖猴,当年也是个有一方势力的大妖王。”其中一位资历比较老的神仙说道,捋了捋胡子;“那会儿,使了好大力才把他压在这镇山下。”而资历最小的神仙问;“小仙想知道这妖猴被压了多少年?”那老神仙也不吝啬回答,仔细心算着;“从商末时,他便压在山下,到至今出来……也有二千年多了。不过,关于他的来历,倒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从石头里蹦出来;有人说是从母猴里生出的……”
这有来曰;
商末妖猴山压,两千次四季替。
二郎联众神手,才堪堪压中山。
残余旧部力抗,却在千年中清。
花字自佛边来,用于强化镇山。
而佛借以谈判,曰即罪孽深重;
那何不以取经,来度化白妖猴?
说度化者定是,吾们二徒金蝉。
玉帝听完之後,怒逐曰讲缘因;
可汝纵狮驼乱,德能度化妖猴?
怕是心想归用!此谈以不欢散。
金蝉子得令後,转十世图度化;
十世均死在路,天庭则不闻看。
佛边最终气怒,认请天庭其意。
天庭曰度化行,但妖猴归吾管;
决不由纵妖佛,来归天庭处管。
经过多次交锋,以灭金蝉为终;
金蝉被二郎捉,扔炉鼎火烧中。
以示宁压多久,再来一个就灭。
二千年来回杀,最後佛边妥协。
但佛祖不死心,做箍用于控制;
机关算尽遮掩,可被玉帝看破;
暗向金星下令,曰去做破箍咒。
来约日做表谈,谈其取经之事;
谈之争旷日久,最终以共识结。
佛派观音传信,称西经可除度。
而有一武僧闻,逐潦草收行去。
而妖猴听吏言,要保取经者行。
“嘿!悟空,这衣服可合你么?”孙悟空穿起衣裳;这衣裳是一介皂直裰,将灰白毛色衬更白。他活动活动身子,试看合不合身。“合身。”而那武僧拆了帐篷,将部件给弄整齐,放进行李背篓,回头朝那妖猴说。“我这有一介虎皮,你可要吗?”
“我要!我要!”那通天大圣急走拿去虎皮,用一条带子,将它围在腰间。形成一介小裙。“你怎么有一个虎皮?”武僧笑道;“是从我杀的虎身上取的。”孙悟空感到惊讶。
“走吧。”
特节:三藏专属
元宋时,有一武僧,无俗姓,俗唤作江流儿,是为无父无母的孤儿。被慈爱高僧收养,并予正名为三藏,终日教育心向善,说现苦之事,从不教佛相关之事。
三藏虽是有慧根,悟性极高,但非是佛之料。只因受环境影响,学长辈之样,剃头穿粗衣。暗爱同门尼姑,可谓与还俗只差一步,只需向尼姑诉一次,成一婚育子。
有一日,高僧昭三藏曰;“你有慧根,可你不是佛料,不用守佛戒,只需守俗戒。”而年少无知的三藏回曰;“师父,我不懂俗戒。”高僧曰;“俗戒是制恶扬善,以清俗世规矩,辨证客观思考,认清心中所想。万物生灵无法断绝六根三念,因需先清解心中所想,去行满足己欲,方能自在。为师知道你有私欲,守佛戒对你来说太痛苦了,因此不需要。”三藏不解,又曰;“我一生已满足,可有私欲来?”
高僧拾起尺,向三藏头上轻拍三下;“你只是年少不懂,并非有所满足。如可有喜欢之人?”那少年诚实说;“有,我喜欢师妹。”高僧笑曰;“这就是私欲,你可有想与师妹成婚?”三藏发懵了,回曰;“我不清楚。”高僧曰;“你还不清楚,说明还无法自清心中所想。你今年才十二岁,还有时间再想一想。”三藏笑曰。“好,我会弄清楚这些。”
可战乱无情,妖孽横行。师父和师妹被盗匪所杀,尤其是师妹,更是被奸了杀。唯有年时十七的三藏因为去上山砍柴,而躲过了这一浩劫,却也失去了家人。三藏回到家,发现此禅院被洗劫一空,只剩一滩模糊的血肠肉糊。“……”沉默後,便是嚎啕大哭一场,三藏无法接受这般突然的意外。
而哭声,也引得正处于修炼初期的狐妖,它走进那座禅院,看到了那个青年跪地哭泣。“小和尚,请不要哭。”小小的狐妖用爪子扒拉着三藏的衣服,说道;“我亲眼看到了那群盗匪正朝这地方来,你要是想复仇,我能帮你。”三藏回应;“真的?”那只小狐妖点点头。
在小狐妖的帮助下,三藏杀死了那群盗匪,了结杀亲之仇……
杀了仇人後,心还是空空,他用了半个月去想心为什么是空空荡荡的,想通了——因为家人死了,他再也没有家了,这禅院只是住所,而非家;也没能向心爱的师妹表达自己的爱意。最後,他向小狐妖说;“这禅院让给你住,我要离开这里。”而小狐妖不解,但尊重他的选择,就将自己所学不多的法术教予三藏,好用于防身。
“小夭,永别了。”三藏向小狐妖挥手告别,拿着木拐,背着行李,转身离开这曾经的养育之地。从此再也不回来了。
三���周游各地,法术修为随之增长,头发也长出来了,而他自己不在乎。他亲眼目睹各种悲剧的发生,也尝试去度化受苦之人,及降妖除魔。在他人眼中,三藏相当奇怪;说是和尚,他有一头茂盛的短发;说是俗人,他身有粗袈裟着,举止言谈也像一位正经和尚,甚至有一个木钵盂。由于相貌英俊,他经常被人示意诉婚事或强留,也因此常常夜逃。
在周游的第四年,民间泛起西边那里有可度化众生的经书。而时年二十二岁的三藏听闻此小道消息,想起这四年间所见所闻的悲剧,就便拿着缠盘及金银珠宝,去买新的帐篷和冬夏装,及各种需要的物品,以备应对更艰苦的西行之旅。
——
一日,三藏照例向前行着。突然,一只老虎跳出挡去了他的去路,它来回渡步,似有灵智般打量着对面的武僧,最後没有扑袭他,走了,不再挡住。三藏则继续前行,走了有二十里远,他停歇着,眺望前方,在一里远外,有一户家,烟囱上冐着炊烟;那定有人,我可去他家借一晚宿,顺便斋个干粮。他想,便走去。
来到门前,三藏敲了敲,始自介绍;“我是一名僧人,是来借一晚。”一个年轻男子开了门,却见那对方的奇怪扮相,问;“你是一名僧人?”三藏不急不慢回道;“是的,只是头发不好剃光,只得用剪刀来做成短发,好便于打理。”说着,他行了合十,向前微微鞠躬。“阿弥陀佛。”
“那你能度我家父么?”那年轻男子问;“我姓刘,名伯钦。我家父死于虎口下,可他的魂却久久不散,甚至影响到我妻儿,试着他俩引诱到那只虎。那只虎有灵智,我也不好处理!”三藏听完此述,想起白天遇见的那只虎;“我先进你家门,借宿一晚,斋你一些干粮。”刘伯钦请他进家门,在这里,三藏四处打量,见;各类兽皮兽头挂在墙壁上,有些兽皮则放在椅子凳子和床上,均是经处理过的干净兽皮。三藏笑道。“你这家可看上去温暖极了。”
“过誉,过誉!”刘伯钦笑回应,但顿时严肃起来,问;“那你何有办法?”三藏应道;“度伥需杀主,你对那只老虎的了解如何?”提到这个,刘伯钦摸着下巴想;“那只老虎有一洞,名叫常通洞,且以它为中心,领地半径有二十里远。我家恰好处在它邻地的边缘。”唉声说;“它很狡猾,就只知道这一方位。而方位还是那我家父嘴里念叨而得知的……”三藏听完後,心中有所解,笑道。“请你带我去见你家父,他应该是最了解那厮。”
刘伯钦领着武僧,去了那家父常出没的地方;是一间卧室,床上是发高烧的女孩,而妇女则被绑在了椅子上,正疯狂尖叫。“唉,自从我家父死于虎口下,我家妻儿的状况是一天比一天差。”那男子愁眉苦脸,挠头说。“你可要替我做个主。”
三藏心谄了诀,启眼打转四方,又念个咒经,看见脖子上淌着血的无头男子,曰;“请告诉我,你主的相关信息,你也不想被那只老虎困住。”而那无头男子诉说着老虎的信息,包括弱点。“那厮最喜吃人,又怕火和烟雾……”那武僧分析着那只老虎的信息,发现它只是处于开灵智的阶段,能分清强弱,却不能分清幻实。“好办,我也略懂一点幻术,只是这办法风险有些高,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三藏对刘伯钦认真说道;“虽然我略懂幻术,可无法幻变出气味,而它嗅觉灵敏,需要活人的真实气味来引诱它出来。它最喜吃人,对人的气味是熟悉又敏感,能分出物品与人的气味区别。因此需要活人来引诱。”刘伯钦听完後,大为震动,道;“那我来去引诱它,我要为家父复仇!”那武僧笑道;“那好,我先要给你上个幻象咒符,让它误以为你毫无防备。你就去备吧,我要画咒符。”两人出了卧室,聊好了杀虎计划。
三藏从行李背篓里,拿出笔、红墨条和砚,将挂在背篓的水壶抓去,倒到砚里,并磨墨着。“我备好了。”那男子拿着弓弩、斧头和刀,他束了束腰带,深呼吸来以平复本能产生的恐惧,道;“那接下来呢?”武僧正色道;“先在你身上画个咒符,让它以为我们是手无寸铁的人。”一顿行云流水的画符操作下,也将自己身上画了咒符,谄了诀。两人身上的红咒符浮现出微弱的光芒,以示成效。
“走,去杀它,来度你的家父!”武僧如此说道,而那已失去家父的男子点头。
深夜,群林簇森,走道陡峭不平,树根绕土缠,气雾云云;微风刮过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老虎在云雾中现身,循着气味走到了这里,打了个哈欠,舔了舔牙齿,瞧见前方那两人;一个妇女和一个看约有七八大的女童,正瑟瑟发抖着,东张西望,互相抱着,不敢走动。它向前走,竖身扑向这对母女——
突然,一把刀刺向了它的下颌,身後又有一把斧头竖向砍去;咔——这只开了灵智的老虎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了。“谢谢你,这仇结了。”刘伯钦抽出刀,借着月光看了看手上的鲜血,对拿着斧头的三藏道了谢。“不用谢,你家父可不用缠着你妻儿了。”而那男子用刀去剥了那个老虎的毛皮,向武僧道;“作为答谢,这毛皮就送给你了。”三藏也心念了度经,让刘伯钦的家父安息升天去。
两人回到家里。三藏便睡去了,而刘伯钦正急速处理着血淋淋的虎皮;而妻子和女儿也不再出怪象了,伥散病去。
咯咯咯——公鸡打鸣,太阳从东山出头。
三藏向西望去,发现去路被一座高耸的山头给挡去了,便向刘伯钦问;“那座山比其余山大,这叫什么名?”刘伯钦拿着腌好的肉干,闻言走去,顺着三藏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叫五行山,山下有一只会吐人言的神猴儿。相传,这只神猴做了太多恶事,而被众神联手镇压下去了。小时候还被家父拿这神猴唬我呢。”三藏应道;“唬你?”刘伯钦道;“据说,它在被压前,吃了不少人。不过我也不太清楚。”三藏接过肉干,心却在想这山下的神猴儿;会吐人言,那是一只猴妖,还吃人,那我还是翻山走了,不管它。
斋好干粮,将赠送的虎皮整齐放进行李背篓里,向刘一家道了谢。“再见!”刘伯钦向已走远的三藏挥手告别。
三藏握着木拐,向西继走前行,突间听到了求救声;“救救我,救救我……”那是一阵无助的呼喊声,他克不住好奇,便循着传声方向走去,却见;身体被压在山下,只露一个猴头,突嘴少腮,火眼金睛,灰头土脸。那想定是被压的猴妖。三藏想,听说和亲眼目睹是两码回事,他看着那双无助的眼睛时,脑袋瞬间宕机,陷入某种翻滚涌动中。“若你救我,我便向你以身相许。”他知道这只猴妖在骗自己,可无法克制住,回应道。“怎么以身相许?”
“爱弟子么?”那神猴答非所问,三藏瞬间理解了,便回道;“爱者乃仁之根本,如何不爱物命?”神猴谄媚道;“师父,爱我是沉香亭上的纤腰~”作为社会经验丰富的武僧,他知道这是性暗示,便脸红了,想;这猴妖……叫得太有风尘味了。“那我如何救你?”
“揭了这花字,弟子便出来。”三藏突然脑抽了,便介绍自己;“我是来自东土的贫僧,正名为三藏。而你呢?”时刻,他只想知道这猴妖的信息,也得回应;“弟子是传名于三界的通天大圣,没有正名。”即使语气仍有谄媚之意,也依然听出傲气与顽劣,他心记下了这个名号,想着;猢狲,狲去兽旁作孙姓,也无名,不如叫悟空!他作为孤儿,无俗姓,几乎与尘俗无关,想还俗却无家可归;“那我可为起你一个正名——孙悟空。”三藏决定收留这只猴妖,抱着随时可能会被吃掉的心理准备。
“好!好!好!”得到这样的回应,他便冐着性命风险,将它给从山里解放出来。那怕是它抓住自己的衣领,表示将他吃掉,也只是为不能度众生而悲伤,为自己无能悲伤。
“那师父,以後可不可以少念咒?”被迫戴箍的猴妖正向三藏讨好着。“好啊,但你要接受我赐予的名字,不然我会念咒。”看到它如此这般落魄又低微,他突间觉得那个少女心肠够毒,这咒经的内容尽是一些折磨人的,可它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他心默念了这只猴妖的名号;通天大圣。这毛手感不错。他想,决心要度好通天大圣。
围着篝火时。他第一次认真打量了通天大圣的模样,发现那猴妖的毛色是灰白色,想起了周游各地所听到的白猿传说;相传,白猿好淫,喜掠美妇,又会各类神通,知地识天。可这猴妖如此漂亮,那双火眼金睛似钓着他魂;“可看到我这般模样么?”三藏决定死鸭子嘴硬,闭上眼睛以表示没看见,想;白猿不仅好淫,也长得漂亮,那怕是被掠来的美妇都得拜倒于它美貌了。“没有,睡觉。”
“哦~那弟子能和你一起睡吗?”三藏默认了,任通天大圣搭自己进临时帐篷。
第二节;放火禅院烧
“目前为止,一个月内,这俩相处得还好。”申猴持酒望着下面那正在前行的武僧和白猿,咕噜喝了一口。“那可不是嘛,这俩处得太暧昧不清了。”卯兔吐槽道;“这妖猴对武僧动手动脚哩,还真是男女通吃!”听到这话,申猴停下了喝酒,想起两千年前那一段与白猿的鱼水之欢,便难色道;“你看见他碰了那小和尚的臊根?”当在观察时,他早就知道这货不会放过年轻强壮、英俊帅气的武僧,即使前者仍然处于窘迫的处境,也乐意这么干,只不过没当年大胆罢了。“那厮好淫耶,玩得花呢!”
“啊?”卯兔想起那妖猴碰武僧的臊根的事情;那个时候,武僧直接整个人炸了,把靠过来的白猿给推摔倒,但也没有念咒惩罚他,只是愤怒地骂着。那骂得巨难听……他想,但又觉得合理。“丁卯大人,这监视太难熬了。”一个小神仙向卯兔抱怨着;“虽然监视妖猴也是为了保证不出妖蛾子,但这样也是枯燥。那个,丁卯大人,我可不可以摸摸你的耳朵?”这个小神仙是凡人得道成仙的,也是相当有实力的,一生最喜撸兔。“不行,好好干活,小杨。”被叫小杨的小神仙就收起刚伸出的手,便用亮晶晶的眼神,满怀期待道;“那我认真干活後,可不可以摸摸你的耳朵?”那兔儿架不住这年轻小神仙的亮星星眼神,便说。“好好好,只要你表现好,就任摸摸。”
“好,一言为定。”这众神仙是以六丁六甲为首的监视人员,主要任务是视察妖猴的动向及向上级汇报情况。起因是;自从镇山溃散化为尘土後,当地土地公就便向玉帝直报这一消息,之後批过了监视提议,同时拨了基层单位派遣执行这项任务——六丁六甲作为曾参与过镇压白猿的众神仙之一,他们清楚这行监视不会太过顺风顺��,因此有个共识;尽量让这妖猴呆在武僧身边去,一来不用直接让佛祖势力到手,二来好给上天下地做个交差。
申猴道;“那箍儿太棘手了。”辰龙应道;“虽然观世音人不错,但可惜所坐的立场不是站在我们那边。”申猴摇头叹气,又道;“说到立场,我又想起了那个当上菩萨的罗刹女,之前是一个道姑来着,还不是惨死了吗?”辰龙摸着下巴,道;“那个罗刹女的儿子是一只大公鸡来着,现在他立场确实与我们一样了,但……”申猴打断道;“别说了,就这监视来看,那佛儿没有主动来抢妖猴就不错了。而且这是一场博弈,都在赌这摇摆不定的小和尚归那一方,那妖猴肯定是会倒向佛门的。”戌狗突然插话;“唉呀妈呀,他们到了禅院!”三仙便往下看——
三藏和孙行者到禅院後,前者望着逐渐变黑的天色,後者则打量着眼前的禅院大门,见; 肃肃沉沉,穆庄素雅,表面涂有雅红漆,被涂木材坚实崭新,金铜装裰为把手,上悬高挂着双红灯笼。“这禅院好华贵……”那武僧惊叹道;“我那师父的禅院也没它这么大且华贵!”而白猿疑惑说道;“这不就是一个规格接近贵族所住的房院么?”作为一个被压了有两千年久的猴妖,只见过商朝贵族所住的房院,但直觉告诉他,这地方不正经。“哎呀,这儿可有好玩了~”孙行者抓着三藏的袖面,便调侃说。“那定有鲜趣之事发生。”
“嗯,先去敲门借个宿吧。”三藏瞟了一眼旁靠的孙悟空,便向前刚准备敲门时,这时一阵傲慢无礼的吆喊声从後方传来;“贱货不配敲这门!”一人一猴不约而同转头看向身後的人,那见——为首是一个身颇绸袈裟的年轻和尚,头滑光无毛,耳垂肥厚长,脸丰润富态,肤白质嫩滑,声尖锐似女;身後有十多来随从,均是劳工陪礼。“谁瞧不起谁啊……”孙行者亮长尖手,向前准备去杀这个胖和尚,幸得被三藏钳制了;“悟空,不可胡闹。”向那胖和尚赔笑道。“我这弟子妖性难改,我俩让您们行,我们只在身後进。”
胖和尚见这武僧态度不错,脸上浮现得意洋洋,道;“好,我会向他表个意,让你们进。”三藏拉着孙悟空的手,走到了胖和尚一队人的後面,而後者直接挣开钳制,忿忿不平说道;“为什么不让我杀那阉男?你不是之前允许我杀人吗?”三藏听完後,正色回应。“之前,你杀的是强盗,而这些人除了无礼,没有对我们怎么样。还有,你要是把这些人杀了,那我们也别想在这禅院借宿了。”
在那个胖和尚的示意下,他们顺利地进入偌大的禅院中,见;院中宽敞静雅,种有不少绿植,房貌穆庄��静, 可谓简洁干净。
迎接的人大多都是尼姑,只有率领年轻尼姑的长老是男人。那长老郑重接待了胖和尚,逐令尼姑去接劳工陪礼手中的行李。而孙行者见那群僧人尽是光头,无一毛发,便看向旁边的三藏那一头茂密的短发,便道;“你是和尚,他们是和尚,为什么只有你有头发?”话音刚落,众人望去那奇怪僧人的扮相,那却见;茂密短发,无佛耳,浓眉凤眼,面若无情相,凌凌冰冷,生得无富态佛相;内穿着粗麻布衣,外穿着粗袈裟。“不好剃头,所以我只得剪个短发,不蓄长。”三藏如此说道,向看着自己的众僧人行礼;“我们只是来借个宿,仅此而已。”听这解释,长老和胖和尚也就不去理他了,一些尼姑则眼看直了,一些尼姑则露出嫌恶表情,一��尼姑则面无表情干着手下的事情。
“我来领你们俩去闲置房间。”一个挽着袖子的尼姑走到三藏面前,冷着脸说道;“那个雷公嘴毛脸的,也是僧人吗?”三藏回应;“他是我弟子。”尼姑听了後,二话不说领着两人去闲置房间,他打开门,示意两客去看里面;那是一间仓库,整间放着许多经书。“那我走了。”那尼姑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人一猴。
看着这仓库。“有你这男和尚,那这禅院里的和尚为什么都是女的?只有那一老头是男的。”那好淫的白猿摸着下巴说道,而三藏思索了一下,给出了逆天的答案;“这个地方可能是妓院,我见过一些暗底卖淫的禅院。”听这个答案,通天大圣即刻开笑道;“哎呦,这夜怕不是淫交秽叫呢!”那武僧便拍打了他头,但他承认妖猴这话没错;之前有不少尼姑是恭恭敬敬地接着那胖和尚的男随从,牵着後者去客房。“那你可别对那些尼姑起欲了,一身脏病不好治。”那白猿又凑贴去,贱道;“你可有性欲?”手上也不老实,在三藏身上游摸着,但始终没敢去碰下体。而三藏无动于衷,却回抱了孙悟空,道。“那赶紧睡吧,别想着乱七八糟的。”
最後,打了地垫,两人并例而睡。二人睡姿不同;三藏平躺而睡,白猿则背朝三藏而侧睡。前者很快就睡去进梦中,後者却一直无法入睡——嗒、嗒、嗒。一个尼姑偷偷来到仓库,轻轻打开门,看到那英俊的武僧,色心大发,将手伸向他下体去。“小娘子~你想干什么?”这时,一个猴手抓住了尼姑的手,力气大得无法让後者挣脱。“我可在场呦。”而那尼姑则整个人被吓得身抖颤,心想;这雷公嘴毛脸的,居然没有睡!
通天大圣抓着对方的手,起身脚越过三藏,向前逼紧,而尼姑只能配合向後退。退到门外後,通天大圣扭着尼姑的胳膊,道;“可你身上有股奇怪的气味,不像人,倒像个精怪。”那尼姑忍着痛,回应;“我是猫精,性为公,只是生来喜欢男性。可你也想对他做,对吧?”听完後,白猿却没有惊讶,反笑道;“我那师父倒是在这方面抗拒得很。不过,你化形居然选女相身。”那猫精气道;“那我该如何?我只是喜欢男人,却被当成怪胎。”话音刚落,白猿倒也放开了他,喝道。“说完了,那就滚。”猫精抱着受伤的胳膊,踉跄离去了。
通天大圣抱着手,也没打算入睡。他的心绪陷入了回忆中……身後的尾巴也焦躁地摇摆来去。尽管他没表现出来焦躁的行为,但尾巴出卖了心情。为缓解焦躁,白猿向前靠栏子,去看天上的月光。这一习惯是源于被压在镇山下的时期,无聊时会去看月亮星星和天气变化,遥想着当年的风流意快。想道;沧海桑田啊,我认不来那么多新物,那和尚佛教是什么鬼?还莫名其妙地被戴了铁圈儿。他想过把箍儿去掉,他能感觉到这铁圈儿邪门得很,似乎有意在锢着他的六欲三念。
“好痛……”白猿不喜欢这种压迫得无法喘气的感受,暗骂道;那该死的装嫩婆娘……沙、沙、沙。人群的脚步声传到了通天大圣耳中;奇了,这么大晚上还有人干事啊?不干风月事,又干啥事?这时,臊重混杂的妖气突间扑面而来,弄得那大圣捂住鼻子,挥挥手,心想;白天还好好的,到晚上怎么臭重啊。那股气味还渗杂着血腥味,伴随细不可察的咀嚼声,作为曾吃过人的妖猴,他一下子就明白这血腥味的来源——那是在吃人。也顿时心生鬼胎,脑里酝酿诡计。
这时,三藏也闻到了一股清晰的妖气,即刻醒过来了,便骨碌一身,拿着木拐起身,将行李背在身上,有些自责道;“那它们是在吃人?可怜了那一队人,如果我们及时发现它们是妖怪变得,那他们根本不用死了。”望着门外的通天大圣;“悟空,你过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杀我,妖性不改。”而那大圣听到师父的这段话,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回道;“师父……”三藏强硬道;“过来,悟空。”那行者不得不过来,走到了师父面前,压制着心中的恐惧,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三藏道;“是不想帮我处理这事?或想借那群妖手杀我?那我念箍咒了。”听到“念箍咒”三字,通天大圣顿时有些害怕,向师父摇头,又曰;“我不想那些了,求你不要念箍咒。”虽然很清楚师父不在乎自身性命,也不会因为自身性命而借念箍咒伤了自己,但如果不帮他去处理这些事情,他真会念箍咒。而对于三藏来说,阻止猴妖与此禅院妖怪为伍才是正事,得到孙悟空这种回应,便道。“我道行不深,还请你帮个忙。现在,一鼓作气把这禅院烧了��”
他拿出燧石,朝经书打擦点,用它作引火点。火花落到经书上,顿时燃起小火势,而三藏就掀倒了装经书的木架,让火势更大。而目睹作为的孙悟空读懂了他的意思;师父要赶尽杀绝。便顺着他的意思,谄了个诀,向这禅院施下了锢圈,想撇下他独自逃去。当!是木拐被抛下的声音。三藏迅速抓住了通天大圣的右手,笑道;“想独自逃去?”说着,他嗤笑了一声,对此又道;“你妖性不改,不想被我度好吗?”话音刚落,气氛立即陷入了死寂,火势也越来越大。
嗒、嗒、嗒——是急促的跑步声,那妖怪跑到了仓库门外,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人了,只剩肆无忌惮的火势。“他们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们!”火光照出了满脸惊愤的猫头,而那为首的长老则喊叫;“先别管他们!快把这火给灭了!”又有一妖怪绝望叫道;“井里没有水!我们要死了!”躲藏在禅院里的妖怪们,各纷纷显出本相,向四方冲撞着,试图离开禅院,却出不去了。只能在绝望中死去。
禅院逐渐被疯狂的火势吞噬,在半径二十里,四方能见火光,火烧产生的黑烟冲破天际,形成一缕连绵不绝的黑雾。而远处山头上,二人望着这一切的发生;三藏看着空空的手上,木拐在去抓住白猿时抛去的,葬身于火海中了。失了木拐後,他手上感到了空虚,想抓点什么,随後看到孙悟空那摇晃的尾巴。他想起这猴妖当初揪着自己的衣领时,尾巴是缠上了自己的手,就抓住了尾巴,上下抚弄着尾巴上的毛,心想;这猴的毛手感太好吧。而被抓方整个身都僵硬了,尴尬地回头道;“师父,弟子再也不会想杀你……”听到这颤抖的声音,三藏还是感到好笑,想;这猴妖可真会伪装自己,演得楚楚可怜。
而那行者却想着;这厮……真想度我?他想起被释放前的事情;“如果有人解了镇山的封印,你就认他作师父,保他去西方取经。”土地儿对白猿说道,而後者问曰;“什么是取经?”那土地儿回道;“我也不清楚,那儿上天似乎还为取经事儿吵了一顿架儿。据说是那外来神儿提出了取经,反正你就按儿做吧,我走了。”说完,土地儿就谄诀钻地去了,留下了灰头土脸的白猿;取经是啥?他不清楚,但确实想离开获得自由。
“你是通天大圣?”这时,一个净洁高雅的妙龄少女居高临下看着他;“我是观世音菩萨,是来解释封印的事。那山头上面有一介花字帖,是来自我佛门,你有皈依的想法吗?”而那白猿却想;这新封印是来自佛门?佛门又是什么鬼?但只要获得自由,那什么都可以。想着,做了假样,用诚恳的眼神望着观世音菩萨,问道;“我被压了不知多久,不知佛门是什么。还请您细讲一下门内规矩。”见他如此诚恳,观世音菩萨也有些得意,道;“我佛门主规是;断六欲三念,脱��果轮回。脱红尘离俗,不可起凡心。”白猿听完後,想;那我不要入佛门,他们又助那群封我。便应道;“我还真不是入佛门的料,怕是要伤了您的好意。不皈,不皈,不皈。”三连“不皈”,让观世音菩萨见了通天大圣对佛门的态度,只得乘云离开。之後便被观世音菩萨套上了箍,被抑了六欲三念。
“师父,你可以放开弟子的尾巴吗?”那武僧却笑道;“可你抓我要吃时,尾巴也是缠上我的手。”他无言以对,便将自己的尾巴给抽过来,摆脱师父的抚弄;“你害羞了?”三藏说道;“可你之前对我干的也不少,还被你摸了下体。”他点了白猿的“好淫罪”,而後者的反应却出乎意料——他羞红了脸,几乎没有说话,失了往昔的担荡和厚脸皮。见这样的反应,他想起师父所讲的“箍意”;是一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箍,作用是抑制六欲三念及教化被戴者。而师父跟自己说过;只要被戴者不是自愿的,那最终无法避免悲剧与死亡。“你有意识到自己改变了吗?”
“……”对方没有回应,三藏倒有些感叹,想;这箍的效果太厉害……以後就尽量少念罢。“手空空,天也还没亮。我也好困,悟空,我们该哪去安点呢?”三藏想起了他俩没有带武器,只带了用于旅途的生活用途,而戒刀在启西行前的一场除妖给失了。“也没武器来防身。”他碎嘴道,与孙悟空并行走程,而後者回道;“说来武器,我被压前,也有一个生金棍,但被那三眼给抢走了。”说着摊手,向师父表以无奈,而他却应笑道;“你要是有生金棍在,怕不是能把我打出个脑浆来?”通天大圣听此话,心虚抱着胸,心想;这厮还真喜欢拿自己生命作笑了。
二人行路程,经时半辰久。直到见了一座废弃的屋子,那见;残破漏风雨,顶上缺瓦泄口,木材经年见蚀裂残。“凑合睡吧,那禅院基本被吃人妖怪给占了,又被我烧了。”三藏领着孙悟空,进了屋里,又打量内部构造;一片狼藉,瓷器和白骨各散在四方,墙上有干涸的血印和爪痕,桌上是一具完整的白骨,地上尽是被摔碎的瓷器……“这屋子离禅院,也就十几里。”孙悟空说道;“吃人,吃人,你可不怕我吃人?”他露出獠牙,作了吓人的鬼脸,而三藏看那可怖的表情,倒淡定道;“我在启西行前,也流浪了三四年,见的妖不少,吓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这鬼脸。我有一次还甚至被女妖精逮了要做杀,如果不是那姑娘出手相救,就此丢了性命。”那武僧也没了睡意,借月光继续打量着这屋子里的内置;“如果你吃了人,那也是要先吃了我才对。”最後,他对视了那双诡谲的火眼金睛,如果是初出茅庐,那绝对会被吓到,但见多了就脱敏了。经过沉默後,通天大圣倒也干笑了几声,打破了死寂的气氛。
“啊哈,你可真像当年我所见的一些人。”通天大圣如此说道,想起了人殉祭祀,一种用来平息天地的祭祀,有些妖怪会去捡人殉结束後的尸体来啃食。他也是靠吃人度过了一段饥荒岁月;人也会吃人。他想,也问道;“师父,你可有吃过人?”三藏听了後,震惊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吃人?”那白猿又曰;“我可见过一些人吃人来生存,你又干过这事否?就不吃人,也应杀过人。”那师父用手往弟子头上去轻拍几下,心想;或许,你说得对,我很早就杀过人了。他捻着念珠,依珠次轮点掐,没有停过这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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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禅院烧了。”子鼠往下看着那座仍然燃烧的禅院,听着妖怪被火焰活活烧死的惨叫,真是刺尖破耳,搞得本该入睡的非值班人员也烦得往下看,也惊叫道;“这火谁放得!?”而完整见证其过程的子鼠回答;“大概率是那个小和尚放得,那起火处也恰好是所借宿的地方。”那被惊醒的神吏则感叹;“小和尚这是要同归于尽么?我们又得去捉拿妖猴。”这神吏即刻从迷蒙中醒过来,拾起丢在云地上的武器,怨声道;“这差事不好干哩,搞不好还得去叫搬救兵,把这妖猴给押擒。”听这此话,子鼠想起当年的惨状,倒是平静道;“可那妖猴却没有丢下小和尚。”他看到了白猿带着年轻和尚瞬移到了安全地方,後者只是抓着前者的手,完全可以挣脱;“不过,那和尚也是狠人,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妖猴是否会起善念。”子鼠倒是感叹着。
就如那不知名神吏所说那样,这差事不好干,各种意义上的不好干。这完全是一场赌博。子鼠想,又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冷汗直接打湿了皮毛;我们躲过一场灾劫,那以後呢?“甲子兄啊,你太神经兮兮了。”戌狗拿着扇子,笑眯眯道;“放松放松,目前为止,也不会出事。”就扇扇风,作起静观其变。
而云下那两人,也弃了睡觉的想法,决定夜以继日行着脚下之路——直到天亮。
太阳从东山微微露头,光芒正照耀着山峰簇林,也照到已烧成灰烬的禅院;风吹走了黑尸炭灰,灭了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作为放火者的武僧背着东山向西行,身後的白猿则眯着眼望去仅露一角的太阳。“它出来了。”
第三节;师徒经灌江口
通天大圣脱镇山这一消息,在上天和妖界里传开了——而有些妖怪跃跃欲试,有些妖怪欣喜若狂……以玉帝为首的众神仙倒也是愁眉苦脸着,没有开宴,只有严肃的会议谈论。
玉帝和如来��在吵架中,前者拿着卷轴怼骂,把它扔向对方,而後者侧身躲过砸来的卷轴。公文书纸在吵架过程中,落得一片狼藉,而太白金星正收拾散落一地的文书。坐在边排的神仙则摆烂摸鱼;彼此交头接耳谈论八卦,他们知道这一吵是不会吵出好结果的,也就谈八卦去散遣心情。但谈八卦也谈着谈歪了——
“据六丁六甲的汇报来看,那妖猴好像是没有抛下年轻和尚唉……”一个女神仙向右旁的同事说,也困惑道;“按照他们对年轻和尚的外貌描述来看,不应该是要还俗吗?”左旁的同事则提道;“不正经的和尚?我见过一些和尚也干着嫖娼的勾当儿,他莫非是这否?”
“大概不是,他可能只是受环境影响成为和尚的俗人而已。”面对的男神仙思索说道;“从最近的禀报来看,他还放火杀了躲在禅院里的妖怪。就当下那个大局来看,那个和尚大概率是个被收养的孤儿……”有人打断道;“他犯了杀戒!他还能算和尚?”说到这儿,原本还吵吵闹闹的会议,瞬间静息下来。
完啦!众神仙想。玉帝倒也不生气了,息了手上的动作,并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而如来脸色却十分难看,就道;“散了散了,走走走。”这会议结束了,以如来主动离去为终。
玉帝扭头看向那道骨仙风的老人,问;“金星,度众生真的需要持戒吗?”太白金星回道;“光持��还不够,目前是死结,没有任何办法。”他捋捋胡须,叹了口气。“所谓的持戒,也不过是换了形式的人殉罢了。”玉帝也摇头着;“我听到了不少人被殉时的哀嚎,一直存在。从被火烧及刀割,到被训持戒,换了形式,可痛苦却一直存在着。”他扶着额头,叫太白金星去换茶叶,扫视了坐在两边排的众神仙,就拿起金星捡过来的公文卷轴。“确实谈不好。”
“殿下,那自金蝉身死之後,就没得谈啦!”靠近玉帝旁的神仙提醒道。玉帝若有所思,道;“说也是,你们又在谈那些八卦吗?”之前谈八卦的女神仙道;“我们谈的是解了镇山的年轻和尚……”而有个神仙摸着下巴,道;“殿下,说起来,今年还是金蝉身死的第五百年。”玉帝应道;“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不过那厮确实挺执着于将妖猴安置给金蝉当护法了。可妖猴那有好容易度啊,就算我们不杀金蝉,那他也会找机会去杀金蝉。”玉帝拿起新换的茶嘬一口,叙述自己的看法。“箍也困不住他。”
——
森林被微风吹拂,荡起一波一波的涟漪;树林郁郁葱葱,深绿浅绿各有多调;蝉儿滋滋叫,真使人感焦躁不静,後有螳螂待势轻靠它,突得勾住蝉儿,用口器小口啃噬。
“好热。”孙行者将上衣给褪去,露出毛茸茸的躯干;白灰毛茂密顺滑,身是起汗臊味。“臭死了,我讨厌夏天。”他忿忿道,自暴自弃地连带裤子给脱去,只留一块布用于遮羞。“悟空啊,你这样不好啊。我没法带你去那一边的城市,你又不愿化人相……”三藏为自己的徒弟停下了行脚,看向那只有几百里的城市;“说起来,这个地方叫什么来着……灌江口。”那白猿挑眉问道;“灌江口?”三藏边收拾丢去的衣服边道;“这个挺有名,因为相传二郎神就住在这里。”突然,孙悟空抓住了三藏的手,激动道。“我现在愿意穿上衣服!”
“啊?”三藏不理解弟子为何如此激动,但还是给他一件比较薄、下裳比较长的单衣。孙悟空为凉快,穿衣时没有把衣领弄严实,敞开着胸膛,下半身也没有穿裤子,只借下裳挡着。“……”当三藏看到孙悟空脖子、双手和双脚上各有一金环时,心中就有些困惑,自从收了他後,就注意到了这五环,不过也没多问。那白猿伸了懒腰,由于只有单衣一件,倒也是把瘦削健壮的身材给展现得淋漓尽致。“咳咳咳,你没穿裤子,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动作。”师父倒尴尬地咳声,又抓着弟子的尾巴以提醒;“师父~别抓弟子的尾巴~”听这柔媚妩娇的语声,也放开了,试图转移话题。
“那就,我们去那边看看。”他想起了弟子的相貌不可会被人接受,就将戴纱的斗笠挪到那行者头上。“你嫌我丑?”白猿说道,而师父则应道;“不是,是我收了你後,第一次要去城市里。而你不愿化人相,自然要遮一下,免得人感到害怕,也少些惊扰。”三藏把手搭在对方肩上,拍拍着,安慰道;“你不丑,你很漂亮。”他承认孙悟空是漂亮的白毛猕猴,不然为什么要愿意收他?色令智昏。
而通天大圣却想着;这厮嘴可真甜,不过也确实是我不愿化人相在先。作为道行颇深的猴妖,的确会化人相,但也不在乎他人目光,就图个舒服自在。这么多年了,那三眼仔过得如何,我倒要看看。那行者想,透过纱帘道;“师父,到了哪儿,能带弟子去看看二郎神的宗庙吗?”而师父听後,读懂了对方的意思,想;他和二郎神何有怨仇?他暗叹了一下,眉头微蹙,应道。“先走吧,去那边看看再说。”
在行路上,一人一猴,一答一问。孙悟空问曰;“能见到二郎神吗?”而三藏摸着下巴,思索着,答曰;“也不清楚,我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孙悟空不死心,追问曰;“那你见过二郎神吗?”三藏也不吝啬,继答曰;“要说见过,我肯定是没见过,但倒也是听说过二郎神除蛟的事情。”说着,他想起二郎神的诞生传说,嗤笑反问;“悟空,你活的这么久,也该听说过二郎神的诞生传说了。因为听人说,二郎神出生于周商时。据说,他母亲因思凡,而偷下界去和杨姓男子结婚,并生下了二……”孙悟空突然打断了师父的话,急道;“不对!不对!不对!二郎神是母亲与男人野合後,在一棵杨树下,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因此叫杨二郎。他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三藏听这惊世骇俗的说法,倒也惊讶道;“你说的是真的吗?”那白妖猴一脸冷嫌道;“当然是真的,不然二郎神为什么叫二郎?我还见过他姐姐强抢民男,在一处森林里交媾呢!”三藏发懵了,脑子彻底转不过来……二人继续前行,没有再起聊天。
“大人,他们到了您的领地。”丁巳往下看,瞟了旁边一眼;“您还要在这里偷窥多久?”而旁边的年轻男子也不再往下看;瞧,生生威风挺拨,浑气散着萧杀,眉浓如刀锋,纵目若鸟鹰,只做束发髻,身着素直裰,手中提弹弓。“若不是您没带那条狗,光看这仗儿,我还以为你要去逮捉那白毛小妖精。”丁巳暗揶揄道,吐着信子,眼里亮着狡黠光。那大人也没回应丁巳,就分云而离。
丁巳便继续行监视之务,发现这二人已到了城门前,正做着手续。
“你旁边的人是谁?”三藏拿出户口本,放到桌子上,应道;“这是我的徒弟,名叫孙悟空。”那人看了本上的信息,说道;“嗯?你不姓孙?没有姓氏吗?”三藏无奈笑道;“当然,因为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被僧人所收养,自然无姓氏。”经一解释,对方也就盖章批过,道;“你以後就叫孙姓得了,你的徒弟姓孙,你也应该是姓孙。”说着,将他徒弟的名字也写在户口本上,并递还给三藏。
“谢谢你啦,我们可以进了吗?”三藏便领着孙悟空进到门内去。城内;泰和祥静,人来来往往,为生活奔波,叫卖声响得亮,传遍街坊邻里。“这地方变化好大啊……”白妖猴有些感叹道,叉着腰东张西望,打量四周,身後的尾巴摇晃得厉害。三藏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顾着手上点数铜钱盘缠;共计一吊文¹,不知道这钱够不够点个菜或办宿。他想着;不过物价恐怕也不会太低。
突然,通天大圣感到一阵寒意;草,有人盯着我!下意识急凑到师父身去,抓住对方的手臂,差点撞掉手中的铜钱盘缠。“你怎么了?”三藏疑惑地看着缠自己的白猴弟子,感受到他的害怕,没有得到回应,只能收起盘缠,安抚道。“别怕别怕,有师父在。”心想;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害怕的样子……有些痛。那弟子的尖锐指甲隔着衣物,刺入表皮中。“肚子饿了吗?”咕噜~“那就先找个餐馆吃饭。”
他俩找了风评还不错的面条馆。“要点什么?”小二问曰,三藏拿着菜单,随便点了一下,就递向孙悟空看;“你要吃什么?”那行者便道;“我要吃最贵的那个!”而三藏看了一眼价格,表情凝固了,还是应了;“一共多少钱?”小二道;“���十文钱²。”他摸拿出铜钱,并放到桌上,小二拿去并向後厨吆喝道;“一碗素面和一碗炒粉!”後厨传声;“知道了!”又来几个客人,吆喝声连绵不绝,几位小二忙碌奔走,端菜接单收钱样样不落。“来了!”
小二将素面和炒粉端到了三藏一桌;“请慢用。”孙悟空一把抓着筷子,望着桌上热气腾腾的炒粉,不知如何动餐。又见三藏拿着筷子,行云流水般将碗里的面线吊起来,就便模仿着对方的手姿,试着适应,很快学会了,也能使筷进餐。好吃!那白猿便拿起盘子,一口吞了炒粉,又把三藏吃的一半面汤给抢过吃喝个精光。“慢点吃,”师父起身走到弟子身後,拍拍他的背;“别噎着了。”他无奈笑道。
夕阳的橙光从西边落照,东边洁云染上嫣红粉。“不过能不能找个旅馆来借宿。”他们出了面条馆,三藏看了一下天空,道;“钱也不够,虽然这笔钱是从强盗搜刮过来,但终归不够用。除了宿睡,还有买干粮新衣。”他拿着一吊盘缠,细打钱数,叹道;“况且,这里的物价有些高。”这时,一个清俊的白衣男子主动上前搭聊;“你好,三藏。”三藏震惊地看向白衣男子,想;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正名?他见去打量——清风白俊,身姿挺拨优雅,面容儒雅温润,身着素白衣,腰系着黑带,与挂别一件玉佩,手中有一扇。又见对方手背还带点蛇鳞,顿时脑子倒是混乱来。依除妖经验,他知道这一男子是蛇精,可见他道行颇深,判想;这强大的妖,怎么会忽略这一能使露马脚的细节?
在斗笠纱下,通天大圣面露震惊,那双金瞳被惊怵和恐惧填满,身子也轻微发抖,想;那三眼的手下就现着在我面前?!难不成……见这二位的反应,白衣男子收了扇子,作揖道;“不要担心,我没有伤害的意思。那大哥对我说,要把你们带到府里借睡宿,其余再无别意。”三藏听闻这番言,依不轻心道;“你果真无恶意?”白衣男子用扇子拍着手心,笑道;“我无恶意,况且你们现况不允许作去旅馆睡宿。”三藏看着手中的盘缠,又瞟了身旁的徒弟,作了心里斗争,决定先信一次;“那还请您带去。”得到这样的回应,孙悟空就急道;“师父,你这要干甚?!”急得叫了一声猴叫,三藏抓着猴手,道;“这里不好谈,先跟他再说。”孙悟空只得从了师父之意,任後者牵着他,跟那位白衣男子走去。
该死,有人在监视我,以那三眼的本事,他不可能会知道我们的动向……通天大圣抓着脖子上的金环,愤愤想;妈的,这五环取不下来,如果再直面他,我肯定是没有胜算。
“这五环能抑制你其五分之四的力量,只剩二成能用。”那太白金星如此说道,握着矛指向被五环锁制的白毛猕猴——通天大圣被上了五金环後,便被二郎神用索妖绳给擒拿,本该在手中的生金棍则被他所养的狗给叼走了。“哼哼……耍诈?”通天大圣赤着身子,头皮被二郎神抓着,迫于直视对面的太白金星,手腕、脚腕和脖颈上的金环熠熠闪光。“杀掉我?”那时候,在缠斗中,被某位神仙的啸声给碎了听觉,伤了身体,使不上力气,手中的生金棍被二郎神挑开去,那绳子如招灵似去缠自己的身子。
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知二郎神与太白金星的交谈内容如何,只是跪在二郎神身後,待受惩罚的降临——也试图挣扎过,最後,是被压在镇山下,由土地公和山神守着。过了很长时间,听觉终于恢复了。“你还来看望我……”通天大圣有气无力地嘲讽看望自己的二郎神,後者背着光,他看不清对方的神态。也可能忘了当时情景如何。
孙悟空想到这里,倒抚上了自己的小腹,不敢细想那段过往。“到了。”白衣男子伸着右臂,笑道;“这是大哥的府邸。忘了介绍,我是一名白蛇精,名唤作常昊。”他也没有掩饰的意思,坦然面对警惕的三藏。三藏就顿然意识到对方确实没有恶意,就向常昊行礼道谢,与对方交淡。而那行者则打量着府邸,见;低调庄严,除对联外无奢饰,也无绿植,整意为萧洁,周房围庭院,庭院中有石凳石桌,而周房则有二层,阳台上有一人——那正是二郎神;时经千年之久,发不见短只见长,衣不复粗蛮现为精柔,发衣变,可身在气质却永不变,能见当年之萧杀气。
“大哥,你怎么亲自来啦?”常昊道,二郎神跨栏纵身下跃,稳稳地落在地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久不见了,夫人。”二郎神扫了一人一猴一眼,向三藏相揖,道;“你好,我是二郎神,也唤作杨戬。”夫人?三藏疑惑想道;这不是一个指向女性的称呼吗?可在场都是男的,哪儿来的姑娘儿?他也向对方行了揖,就看向身旁的徒弟,发现不对劲;通天大圣似不安般抱着胸,整个身子有意後撤。
“打扰了,请问一下,这是二郎神所住的府吗?”一阵较为中性的女音从後面传来。四人不约而同地回头,见是二人一马——一男一女一马;男面貌清秀白净,红唇白齿,个子为五尺五³高,身形纤柔似易断,披有一件绸袈裟,非娘却似娘;女手持地图,个子有六尺一⁴高,发为遮耳不到肩短,面貌俊俏帅气,神表却足疲倦厌冷,露肩光膀,胸上有白带裹,腰下着裤子,作别着一把刀;身後是一匹白马。“来介绍一下,我们是去西天取经的人。我法名作唐玄,这人是护我送行的保镖。”那女保镖冷眼看着旁边的唐玄,毫不掩饰地翻了白眼,单手叉着腰。
“嘿~请问你叫甚名?”那白妖猴见身材健壮的女保镖,心生色欲,便凑上去搭聊;“我是通天大圣,又唤作孙悟空,且也称行者。”三藏瞧见此景,去扒拉着孙悟空,无奈道;“别闹了,悟空。”女保镖并没有生气,却向唐玄突骂道;“你到底是有没有资格去西天取经!?”便伸手拿去行者头上的斗笠,让唐玄见了真实面目,便吓得瘫在地上,失了之前的风度,全身颤抖着;“他娘的,你妈的能不能不要这样见妖就瘫地儿!那怪和尚都不怕这猴精,连我这女人都不怕!还有没有作圣僧的觉悟?!”说道,女保镖直接狠踢被叫圣僧的白净和尚,丝毫没有尊重他的意思。
而三藏和孙悟空则震惊地看着女保镖边踢边骂道;“要不是那观音娘娘聘请我来保你取经,我他妈不想见你这蛮横无理的废货!”最後,他终于冷静下来了,看向猴行者,笑道;“我这甲方不好伺候,还请原谅他的胆小无礼!”将手中的斗笠归还给孙悟空,介绍自己;“我是一名除妖师,姓白名玉龙。”说着,白玉龙便向孙悟空作了揖,全然忽略了作为甲方的唐玄。在庭院中的二郎神听到“西天取经”这四字,便冷笑道;“这不请自来的贵客,想必是受观世音菩萨的委托而来的。”白玉龙望向二郎神,回道;“正是的。”他走到了二郎神面前,又道;“可我不相信这番取经,简直是个笑话。”那姑娘没有掩饰自己对西天取经的看法。
二郎神见对方脸上没露出怯色,也笑了,便拉着手,顺带搭着白玉龙的肩上,耳语道;“我有一件东西要予你。”什么?白玉龙想,便跟二郎神进屋去客厅聊,只留常昊、三藏、孙悟空和唐玄二妖二人。三藏低头见发抖吓尿的唐玄,俯下身想为後者扶着,对方却挥手撇驱道;“不要,我不要这脏手靠近!”通天大圣听了,倒也不高兴,他知道这僧人是在指���骂槐,想道;妈的,我得找个机会把他杀了。他理解了白玉龙为什么会踢骂甲方,火眼金睛里映着三藏扶持唐玄的身姿,心突得不开心,恨直咬牙手抓袖。
而常昊察觉到不对劲,便道;“那赶快进屋去喝茶吧!”顺便隐了手背上的蛇鳞,作出请的动作。“谢谢你。”三藏牵着孙悟空,特意将徒弟儿与唐玄的距离给拉开,逐进了屋里去,道;“也要斋个干粮!”常昊见唐玄仍不敢进入,问道;“你为什么不进来?”那僧人说道;“我怕,我想找那个保镖。”常昊又道;“这里不危险,这是二郎神的府邸,不会有任何危险。”唐玄怯道;“可我就是不敢,我要找那个保镖!”见他这般反逻辑操作,常昊只得拉着唐玄,尝试带他去进屋,可那僧人死活就不进,硬是留在原地。
常昊也理解了那女保镖为什么会生气,为不给自己气到,便放弃了,只身进屋去。
“怎么不见唐玄?”三藏拿起点心,手中的杯子接过茶水,问向正倒茶的的常昊;“他死活不进,我奈不了何。”他心也堵着闷气,听闻的三藏抬眉惊讶,放下茶杯,起身便走去。“师父,你要去哪里?!”孙悟空见他离去,得对方应;“我去把唐玄带进屋里,那都天黑了,危险得很!”听这话,通天大圣只得愤锤桌子,眼睁着师父离去。“你吃醋了?”常昊想起唐玄的模样,发现他是比那女保镖更娘娇,更胆小些。“没有!”通天大圣驳道;“等下,『吃醋』是什么意思?”瞧见被压了两千年的白毛妖猴发出这疑问,他笑道;“你大概只是对猎物产生占有欲罢了。”想起自家大哥对干妹三圣母的情感;那也是挺难评,那小妹还与刘姓男子定了婚约,大哥得知这一消息,也是这般表现。常昊如此想道,拿着壶摇晃,道;“还要喝茶吗?”通天大圣也没再反驳白蛇精的说辞,脸上尽是无所谓与冷漠,说明认同了他的说法。“再给我倒一杯茶。”
“好的,夫人。”常昊平倒着茶。“话说,那观音菩萨是何方神圣?”通天大圣伸手拿起点心,道;“瞧瞧他那说辞装扮,多半是後起秀哩。”他并不喜欢佛门那一套说辞,便指着头上的箍,道;“他还戴给我一条狗圈,我想尽办法也脱不去。”常昊放下壶,坐到凳子上,道;“你想脱吗?巧了,上面也希望你能脱箍。”通天大圣挑眉,想道;这事似乎不简单……但或许应该是有好处,不过还先看看能不能套一些话。“看白玉龙的话,观音菩萨还是做办『取经』这一事?”常昊知道这是套话,不过也没什么好隐藏,就应道;“是的,佛门对『取经』这一事很重视,所以在天上大肆宣传『取经』的重要性。”通天大圣想起土地公的话,见常昊那表现,就大胆问道;“那守镇山的土地公跟我说,要给解锁人做弟子,为保解锁人去取经。这与天上的宣传是否有关系?”说着,他便讥笑道;“那三藏还向我说——要渡化我。这是否也是佛门的意思?三藏也是要去西天取经。”提到“三藏”二字,通天大圣心中倒泛起波动,但很快压下来,继续问道;“那个白玉龙带的僧人,似乎是观音菩萨选定的取经人?听那些话,白玉龙还是受委的除妖师,观音菩萨为什么会聘请他?”常昊听完後,回道;“白玉龙能被聘请过来,主要是来管你吧,因为那叫唐玄的僧人才是你应该拜的师父,也是佛门钦定的解锁人。而且,三藏其实是佛门的刺杀目标,并不受他们欢迎。”通天大圣闻言这番话,心感到烦躁,便咬一口点心来缓解。
“不怕不怕,我徒儿很乖儿,不会伤你。”这时,传来了三藏的声音。一脸无奈的他拉着惊恐万分的唐玄,向孙悟空说道;“他很怕你。常昊,你能不能把他带离到其他地方?”常昊也没想到三藏是真的把唐玄给带进屋里,且佩服于对方的好脾气,不过见唐玄那疯狂挣扎的模样,心感到不喜,想;这厮有什么毛病?但他还是应了三藏的请求,领着唐玄带去一间客卧房。通天大圣看着常昊拉着疯狂尖叫且又抓又挣扎的唐玄远去,突然觉得三藏挺厉害;这种程度,他都能忍下去。
三藏摆好凳子,直坐了下来,苦笑道;“我说什么,他就是听不去,还浪费掉了一个饼。这饼好贵,我一年到头也吃不着这珍贵的饼,被他打掉在地上了。”他垂着头,因为光线昏暗,通天大圣看不清对方的眼神,但从声音听去,还掺杂着哭腔;哦,我的师父哭了。惯了自顾自私的白妖猴真慌了,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想道;罢了罢了,我不可能亲自动手去杀那个厮,得找个机会制造意外来杀了他!“师父~~~”孙悟空起身挪走了一下,俯身靠住了师父,试图扒开衣领。“别闹了。”三藏抓住手贱的猴爪,盯着对方手腕上的金环,想;他手好漂亮。想着仔细打量了孙悟空的手——线条骨感十足,手指秀长,长尖黑指甲,手腕上金环亮熠,更衬托妖异之危。被抓方忐忑不安,而三藏倒克不住想摆弄的欲望,便去摸那长尖黑指甲。“可以放开我的手吗?”三藏放了他的手,笑道;“你长指甲可锋利了,怕不是想在床榻上杀掉我?”通天大圣抽回自己的手,道;“那就给我点好处呗?”三藏道;“我可给不了,我一穷二白。”那妖猴也不在乎,便用手去托着武僧的下巴,身後的尾巴则愉快摇晃着。
二郎神领着白玉龙,来到一间专门摆放武器的仓库,转身道;“『取经』的事儿,你可以继续执行,只不过要换个主儿。”白玉龙打量四周,道;“怎么换主?”二郎神不掩道;“你就跟着三藏去,唐玄留下。”白玉龙无奈道;“可那唐玄的虚荣心太强,本身不合适去取经,却被观音娘娘选上,这儿是眼瞎呢。佛经上的教诲就如此苍白么?纸上教诲可改变不了人的欲望。”二郎神反问道;“唐玄为什么会被选中?”白玉龙不屑道;“他缺点众多又惫烦,可却对佛丝毫没有忤逆怀疑之心,甚至称得上忠心耿耿。单凭这点,他就被选上了?那么多优秀之材,偏偏选上了一个除了对佛忠心外一无是处的烂木材。”说到这里,他再也没法心平气和,直接骂道;“佛门如此这样,那这趟取经就是一场荒诞又作秀的表演!我还要遭罪伺候他,所做的功劳却要归他所有!”白玉龙气得举手跺脚,又怒吼一声。
二郎神从武器堆里拿出了一个棍子,笑道;“你想要这个吗?”白玉龙看得眼睁大,见它模样;两头金箍,中间锈青,上刻着“生金棍”。作为身经百战的除妖师,他一眼看出这铁棒是有法宝属性在里,不敢上手去握接。“不要,我没这资格哩!”除妖师挥手摇头,赔笑道;“你这是有求予我吗?”二郎神道;“不然呢?我为什么要叫你去换主?”白玉龙心想道;虽然观音娘娘答应在终点给我报酬,可见路上势态,怕是要被白个嫖,到头一场空!想到这儿,心感一凉——听说西边有可渡化众生的经书,那这消息又是怎么来的?“你也相信『西天取经』?”二郎神笑问道;“众生皆苦,当下无万解法。不过,观音那人确实不错,可惜坐在了不事生产的佛门,他们把取经看作成可以扩大影响力的项目,自然就像一场矫揉造作的表演秀了。”白玉龙听後,道;“那我的报酬怎么搞?我会改做委托任务,唐玄可以留下,但钱要给。”二郎神便拿出金锭;“给个够!”白玉龙眼见神露喜,道;“你有何委托?”扔去手上的地图,搓着手,将观音菩萨的委托抛到脑後去。
——
南海边的森林——
“这项目也应该差不多失败了。”观音菩萨望着座下认真诵经的黑熊,感到懊恼,对黑熊道;“我该考虑单飞了。”黑熊听闻,憨道;“娘娘,有何苦恼?”观音道;“如来给我颁下了取经项目,并亲自选了一个叫唐玄的僧人。可我见唐玄时,就知道这项目要注定失败,但为应对如来要求,就找了一个叫白玉龙的除妖师,给了钱让他保驾护航。”黑熊挠头道;“可取经应当人自发去,而非外所强施,这不是违了规律?”观音笑道;“你说得没错。我在镇山那边,见到了一个年轻人,除了好骗外,倒也有取经之才、远走之志。我违了如来要求,只把真咒传予他,望他能渡化神猴。”观音菩萨作为後起之秀,只从老仙古神口中听说通天大圣所干的一系列恶事,也疑惑为何不灭杀他,便私认为有渡化之可能。
“如来要收那神猴作护法,我不认为这是好事。”观音恼道;“那一堆屁事太多了,也还没完全解决。就算我有千手,也解决不了,还是想办法单飞吧。”说罢,他一身骨碌下了莲座,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潺潺流水的瀑布,轻叹了一声。
此刻,只有黑熊诵经的声音。
——
孙悟空和三藏沐浴更衣後,一人一猴在走廊间行走,而猴在前,人在後,准备去客卧宿睡。与此同时,白玉龙逐去放置唐玄的客卧。双方各走到客卧门前,发现各自的客卧竟是相邻近,彼此能见对方,便面面相觑。
“你姓白,我毛白,可有缘分否?”那除妖师见矮了自己半头的灰白毛妖猴,也笑道;“有缘有缘。”通天大圣又道;“你可真漂亮,请与我覆雨翻云。”白玉龙读懂此意,又瞧见孙悟空身後的三藏,被那份杀气给吓到了,想;我这是当了奸夫?心虚道;“这可不方便哩……”猴兄啊,但凡你回个头儿,也该知道为何不方便。
三藏见徒弟和女除妖师撩情说笑,感到不喜,向前将孙悟空拉到身後,道;“我是孙悟空的师父,名唤作三藏。”而白玉龙瞟了孙悟空一眼,便打哈哈笑;“你好你好,你们也是要去西天取经吗?那就很有缘啊!”心想;这猴还挺会蛊惑人心,不过也确实很漂亮呢。双方互相行了礼,各自进客卧。
1:一吊文等于一千文,一千文换算今天的,只有三百元。
2:换算十二元,参考上世纪的消费力,那时候很接近古代那种情况。当然可以看做正常的四十元。
3:按一尺为三十厘米,大概有一米六五高。
4:大约有一米八五高。按这参考系,通天大圣大概有一米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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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烈的悲伤,却因为脚上盖着鸽子羽毛,所有的悲恸都轻轻的拂过他的身体,所有的释怀都犹如融水的美酒,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消逝了。今后的每个夜晚都会像今夜一样充斥着忧伤,持久的燃烧在昏暗的长廊里,他任何的感情都被串成一串淡水珍珠项链,用精巧生锈的夹扣工艺锁在他的心里,挂在亮堂明亮的观赏灯下。我想起未行使的诅咒,想起我梦中的忧郁的妩媚,想起梦里吃冰块充饥的青春,想起的诡谲幻想,都在他的手臂接触到我的肩膀,在他的手搭上我的手、他的脚抵着我的脚的时候诞生了:A,孱弱而精美的蛇在生命磅礴浩荡的雨林中游走,A,柔软的腹部擦过粗糙的树皮时发出的令人发怵的摩擦声,A,像是审视目光在潮湿的细网后面缓慢地闭合着,A,躲避跳蛛疯狂的流离失所。蛇,蜗居在毒液浸透的巢穴里,背部上纹着精妙绝伦的图纹,让人想起不懂美而产生的庸俗是如何赴死的,蛇,低着头,用信子一点点舔去冰块上的泪珠,蛇,穿过漫长的死亡和永无止境的黑夜,穿过毫无征兆的迁徙和漫无目的的流浪,穿过所有人都无法发现他的混沌,蛇,挂在我的脖颈上,余温未散。A的悲伤被串成项链,挂在我的脖子上,A的喘息声像散落的水钻,落在地面上,A的砸在我视线朦胧的世界里,悄无声息的消失了。A,A和我躺在一张床上,A和我亲昵的,好像他就属于我。
我吻着他,他用他绿藻的眼睛凝视着我。
我们整夜的跳着圆舞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他目睹了整个四月的隔墙有耳,不幸的落入这个错误的世界中,他朦胧的察觉,狠狠的被伤害,麻木的接受,像罹患癌症的垂死之人,呕血又咯血,有的时候,看着世界解开一瞬间的外壳,露出混乱的内里,他又毫无征兆的健康的活跃起来,重新的活过来,迷离在世界和社会之间极小又朦胧的罅隙,我吻着他,他用他沉默的、温驯的目光,从我脸颊上的法令纹走到我的耳后。我们演奏了一曲他已经习惯并且熟悉的乐谱,因此四手联弹才会显得如此的懵懂,磕磕绊绊的从第一个音符起手时,他畏缩的抽回自己的右手,莫大的惶恐像垂下来的刀锋,威慑着他的恐惧,在这等的威胁下,他几乎已经忘却了一切该行的仪式,只是重新伸出的手指在半空中,带着忧郁和悲伤的重新演奏被阉割的一半。我们两具身体挤在小小的椅子上,连那架我为他奉上的钢琴都显得娇小而不起眼起来,像被舒展开的李子,挤压出的汁水凝固在地板上,他赤裸的脚蜷缩着,蜡还在燃烧。我保持着我的平稳,让小指跳向更远的音区,竭尽全力的追逐,他的身体却悄悄地靠上来,纤细的身躯半边镂空着,我们的手臂紧贴着手臂,小腿靠着小腿,他呼吸时身体的韵律在我的皮肤上绽放开来,我们变成了被切开来的磁铁,他佝偻地靠着我,让我感受到他身上对我充斥着对美的渴望的追逐,欲望,犹如烈火烹煎,我忍不住地问他:我可以吻你吗?
他微微向我侧过头来,几缕发丝柔软的在他的脸颊边上勾出一个驯良的圆,把他微微泛红的面颊衬的秀丽又腼腆,细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射下来一小块小小的影子在鼻根处,伴随着呼吸轻颤着,他祖母绿的眼睛从音谱上缓慢地离开,挑逗般的用眼角看了几眼我的踪迹,火花擦过我沉寂的石头,A那介于拒绝和答应之间的捉摸不透的态度,像浸透蜡泪的灯芯,我激烈的欲望点燃漫漫长夜,血管中激昂的激情燎烧着我的心。他微微偏过头去,唯有金发下一节白的发怵的脖颈,像延绵出的雪原,哀愁的走进他漆黑的毛领里,温热的皮肤光滑的迷离在粗糙的指腹下,我触碰到他脆弱的内心和期待的渴望,他向我展示他的脖子,引诱我亲吻,呼吸急促的在夜幕中交杂着。我问他我可以吻你吗。当他握紧自己的左手时,我入侵般的掰开他攥的发白的五指,我吻着他的脖颈,我的唇边有他颤栗地悦动,我的鼻子嗅走他下巴的馥郁,我的眼睛沉醉最他瓷器般浑然天成的肌肤,他的每一次心跳带来的震动和呼吸的起伏,他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身体和欲拒还迎的暧昧,我摆过他的脸,像是没有看见他的泪痕一般,我亲吻他柔软的嘴唇,抚摸着他精瘦的身躯和闭上眼的判决处刑。
这是我拥有A的第三个月,夏季即将终结,他薄软的床单浸透了爱所有沉甸甸的血水,他的身体嵌合进床铺的凹陷处,精妙的任何事物都无法完美的融入着处碑文般的凹陷里,他在世界上留下了第一个痕迹,在他的头像铅球一样靠在床上,我像拉风箱的淬火师时,目眩的高潮之光在我的眼前像悬挂的铃铛出现,摇曳着、扭曲着将铃声撒向远方,远到我再也摸不到他的身躯,只能闻到苦艾燃烧后忧郁的香氛,在沙龙的弥留之际,他坐在边缘处晃动着,仿佛一面已经年久失修的黑白胶片。
在叮的一声过后,火苗撺掇着邪念跳起来舞,他低着头捂着脸,泪水哭到从指缝里溢出来,裂痕遍布了整个镂空的花窗。
到了晚上就是背井离乡的时刻,他把手搭在阿德里安的肩膀上离开了,下午刚刚停雨,门口的草坪上有点泥泞的小路,空气中弥漫着那种忧郁刺人的香味,他带来把黑伞挂在另一只手臂,垂下来的金属头像子弹,阿德里安背着手攥着手指,低着头,看自己亮面的皮鞋沾上了泥浆而脏兮兮的雾蒙蒙的,晚上做爱的时候,阿德里安
“你喜欢吗?” “为什么要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 “我要喜欢什么?” “喜欢老师” “我不知道” “但是你也不拒绝” “不拒绝就是喜欢吗” “可能是” “我为什么要喜欢老师呢” “为什么你不能喜欢老师呢” “为什么我一定要去喜欢” “因为他爱你” “他爱我” “他爱你” “我不知道” “你一直都知道” “我不知道他爱我,但我爱不上老师” “那是因为你很蠢” “不是这样的” “可你也不拒绝他” “我爱不上老师,开始我没办法拒绝老师,我活着全靠老师的帮助,但是老师的爱好痛苦,我不能不去爱老师,但是我爱不上”
他感觉眼泪掉下来,痒痒的,湿哒哒的黏在皮肤上,时间是只行使缓慢的蜗牛,爬满了他。卡伦老师压在他的身上,把他压扁成一面用来做包的合成鳄鱼皮,正在用锤子一点点把边角收边,每一下都为了成品的美观而用力,把钉子在他的身体里钉的死死的,让他的的哭泣和祈求钉在一起,钉在十字架上,钉在紧绷的画布上,钉在生物标本盒上,钉到用刀去砍用火去烧都烧不掉的程度,扯开来的时候就能摸到他满身的依恋,黏答答的血的质感,流满了浴缸。把手握在卡伦老师的手上,但是他好像却窒息到昏了一样,睁着眼瞪着天花板,在棕红色的天花板上看见自己的脸,卡伦老师说:“我好爱你,哦(他发出喟叹和晃头发出的颤抖的一个漫长的哦),小天使,我爱你。”的时候,阿德里安露出特别特别乖的笑脸,眼睛眯一点起来,嘴角要闭起来再往上面挤,眉毛要舒展开来,整个人要保持一种放松的态度,别人说我爱你的时候,像只在午后晒太阳打滚的猫就会被更加的迷恋,阿德里安乖的像童话书里面抱着果篮和草莓果酱的小孩子,站在扎人的草坪上,脸晒得的像毛桃一样粉嫩嫩的,有小熊和麻雀,叽叽喳喳地吵着,他连卡伦老师演奏钢琴的声音都模糊了。阿德里安的脸靠在卡伦老师湿汗和温热的胸膛,粗糙野蛮的毛发扎在他的脸上,扎在干涸的蜗牛粘液上,扎在时光残忍的痕迹上,扎在他血肉模糊的身体上。黏糊糊的西红柿上躺着无数根缝纫用的小针,卡伦老师用唾沫把线头抿死了,对着他的眼睛穿线。
针落在他的身上,水流了进去,把他内里的海绵吸的鼓鼓囊囊的,沉甸甸的挂在壳里面,闷得阿德里安没办法呼吸。闷的像脖子上有一条秋季的生日礼物的针织围巾。他可能伸出手抱着卡伦老师,抱着树墩一样的脖子,寄生虫。他感觉自己抱着老师的动作就像寄生猴,恶心。就感觉到自己的无能,躲在天花板的灰尘里哭了,阿德里安抱着老师的脖子 老师用他二十三厘米的手握住阿德里安,老师的手被他玷污了,老师用来演奏钢琴的神圣的手,可以横跨七个音区,一秒演奏八个音,指节像结石一样硌人的老师,暮年的天才的巴黎名师,正值壮年的圣洁的男人,在这个灰沉沉的夜晚陷入了青春的陷阱,走进了一个孩子精心编制而不自知地陷阱里。阿德里安看着自己的脸,阿德里安看不见自己的脸,阿德里安的脸变成了阿杜利斯的脸,变成了安德鲁森的脸,变成了阿德勒的脸,阿德里安变成了寻水兽(afanc)的脸,丑陋、野蛮、庸俗的散发着邪恶之光,饥渴难耐地祈求着,仿佛快要渴死般的祈求水源。阿德里安看不见他自己了,他在自己的眼睛里,精灵一样坐在承重柱上,赤裸着双脚,敞开来,风灌进来。他把卡伦老师脖子抱的更紧了,像抱着一个怪兽的洋娃娃,他哭着说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最后一笔就落下来了,落在了画布外的桌子上,卡伦老师把墨囊继续塞进墨水里,他想着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闭上眼,把脑子里的一片空白换成电影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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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奸体育老师
吴中豪是我们班的体育老师,30岁左右吧,是一个180几公分高大壮硕的阳光男人。
他的性格爽朗,像个大男孩一样,每次上课总是看他整堂课嘻嘻哈哈的,一边作示范一边自顾自的讲一些冷笑话,也不管我们这种所谓的好班,却大多都是体育白痴的四眼田鸡。
他到底是懂还是不懂?
不过每次一堂课上下来,的确是让人轻松不少,至少有一种接触到外面空气的感觉。学校不再只是局限在自己的课桌椅和前面的黑板而已。
中豪老师是带我们学校的篮球队,每天放学都可看到他在球场喂球给校队的样子,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看到他裸着上半身和一群17、8岁的年轻肉体在篮框下推挤厮杀。
也是从这些画面,我发现到一个成熟男人的躯体跟少年的不同。
扎实的肌肉加上一种粗糙的肤质触感,就好像一头血气饱满的斗牛在一堆羊群中冲撞一样,有一股刺激和性的高昂。
听说他以前主修的是游泳,无怪乎一身漂亮线条的肌肉显得这么健美匀称。
看他在阳光下身上冒着薄薄汗水的样子,真是一种感官上无比的遐想。体育课也顺理成章变成我最期待的的课。
这天上的是棒球,阿豪老师一早就在操场上放垒包整理球具,一件polo衫再配上一条略显贴身的运动长裤,远远看就让人有一种想抱上去的冲动。
照例一开始带着我们做暖身操,他应该不知道他的一个动作或一个转身都被��眼睁睁的注意着吧!
作头部运动时,颈部露出来的背肌线条;抬腿时,隔着裤子显现出来的大腿肌肉;和转腰时,结实臀部印出来的内裤形状,都让我意犹未尽。
尤其是他背向后弯时,裤档间突出来的那一大包,更是让我口水直流,巴不得可以一把抓住,好好的玩弄。
我怀疑我对他的喜好已经慢慢的超出原有的想像。
中午过后天气很热,每个人都锁着眉头眯着眼的看着老师作示范:
「挥棒时眼睛要看着球,两膝微蹲,重心向下,两支手臂都要打直,面向前,腰部要整个扭到后面,最后收棒,棒子要轻轻放在地上,不要甩棒。找一个同学来示范,就你吧,眼睛一直看着老师,一定知道老师在说什么。」
我一怔,「啊?我啊!?」
我低着头走到大家前面,想着这一次铁定要出糗。
谁知道我在本垒板上一站定位子,老师强壮的身体就从后面贴上来,
「来,双手握紧。」
老师一双大手握住我微微发抖的腕部,传来一阵体温,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一股浊浊的高温气味,让我有一点陶醉。
「屁股向后翘出去,让重心放在下半身。」
老师粗壮的手臂环住我的腰微微向后拉,我的臀部立刻贴到他的裤档上…
我略为感觉到一根应该是老师阳具的棒状物,突然间心中窃喜,好像是个尺寸不小的东西,感觉自己这一次真的太幸运了。
「等一下挥棒时,要用腰部出力,整个转身,试试看。」
前面的同学投球过来,我在无意识下顺势把球棒一挥,连我自己都惊讶的,球被我打出一个又高又远的弧度。
同学发出一声惊呼,老师很满意的拍拍我的屁股,微笑的说:「不错喔,应该是个二垒打。」
超低腰立体特殊剪裁,能产生前凸后翘的球状性感曲线,先睹为快>>>>
这个时候,我觉得我好像跟老师很近,看着他的笑容,恍惚中我都要幻想我们是一对情侣了,满心欢喜又骄傲的回到队伍里,心里只有想着,我好像真的爱上阿豪了…我的体育老师,我的初恋。
三天后,又是有体育课的日子,我满心期待,希望今天能有上一次的艳遇。
不过当我一早进教室,就发现同学们议论纷纷,打听之后才知道,我的体育老师竟然跟对面班的女生传出师生恋,虽���还未被证实,不过从校长到教务处好像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班上的大嘴阿明立刻八卦说,有一次还看到老师跟那个女学生单独一起吃冰,我听了之后,一股难掩的吃惊、难过和忌妒涌上心头。
心里才刚要开始的恋情就这样被一下撕碎了。
这一天的体育课如预料中的,气氛显得很诡谲,老师不再像以往爱说说笑笑,只是简单的讲解一下动作要领,便要我们自行练习。
我在一旁看了真是百感交集,我不能就这样失去老师,你为什么会喜欢她,那个女的凭什么能跟你在一起?我多喜欢你,知道吗?
心里充满气愤和无奈,不久后,我便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当天晚上我偷偷溜到父亲的诊所,拿了一小瓶GHB。
GHB是一种药用麻醉剂,大概5分钟见效,有点类似FM2,不过效果较久,可以持续4个钟头。
当听我父亲说到GHB的功用时,我心中就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念头,只是并不明确也没有对象;可是现在不同了,我有喜欢的人。
我很想得到他,就算他爱上了别人,我也要先占有他。
突然间,那个越过蓝空的2垒打在脑中闪过,我心中的意志更坚定了。
隔天放学前,我藉着倒垃圾的名义,趁机溜到体育室,把药剂倒进老师桌上的茶杯里。
这是他的习惯。下班前,老师一定会把桌上的茶喝完再洗干净晾在杯架上。
看着老师的办公桌和他用过的东西,这一些我每天远远窥视的一切,让我满怀遐想的畸梦,就等着今晚成真。
不出所料,喝完茶后的老师在还没来得及把杯子洗净之前,就失去平衡感趴在桌子上了。
我轻声的关上所有门窗,接着拿出预藏的绳子和刀子,准备好好的开始这一场性的典礼。
隔着衣服我抚摸起老师全身的肌肉,以往只可以看的,现在我都能够真实的触碰到。
他两块硬挺饱满的��肌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我解开老师的衬衫扣子,轻轻地弹逗他的黑色乳头。
我禁不住地凑上去吸了一下,他有一点反应,乳头和乳头周围明显的硬了起来,在他的大胸肌上耸立着。
这时,老师的双脚无意识的抽动几下,这药的效果还真强,还好先前有偷听老爸跟药商聊过,不然,依我的胆小的个性,我还会用加倍的药量。
我迫不及待地脱光老师的衣服,露出他强壮肌肉的身体,老师真的太俊、太壮了,要不是他讲话时有点木讷,应该可以去当大明星。
我取出绳子牢牢绑住老师强壮的裸体,再套上眼罩。
这样的安全措施,让我更有恃无恐。
接着,我的手由上而下,滑过他垒垒的腹肌,来到我平日目光焦点的胯下…
我一把抓住老师的大屌和大睾丸,在手心里秤了又秤,想要确定这肉棒到底有多大?
用摸的当然无法满足,我轻轻的解开老师紧贴的裤腰带,拉下拉炼,一个日夜期盼的东西就要在眼前出现…
老师穿的是三角型的紧身白色内裤,腹部有一搓浓密的黑毛一直延伸下去,大腿间探出一根又一根粗黑的阴毛。
老师是个多毛又巨大的家伙,眼直直看着这个神秘性感的三角地带,我发现我的下体早已经勃起湿了一片。
「谁,你是谁?放开我,干!变态,把我放开。」
我确实被吓了一跳,应该才不到一个小时,老师竟然就醒过来。
一开始,我还有一点惊慌失措,不过随即就恢复了镇静。
我双眼一沈,用力地把他的裤子全部扯了下来。
老师一双粗壮的双腿和一副饱实的下体,就这样赤裸无遗的展现在我面前…
老师剧烈地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不过全然无功,反而让他全身的肌肉更加立体紧绷,好看极了。
我趁他体力还没恢复过来,把他的脚抬高,垫着椅子,绑在办公桌上。
我欣赏着老师性感、强壮、成熟的肉体被我完全解放,心中莫名的成就感油然而升。
我猴急的开始搓弄起老师的阴茎,看着它迅速的一直涨大,直到褪去包皮透出浑圆饱满的龟头,果然是个大家伙。
但这时老师却显得又羞又怒:「你要干嘛?放开,操!把我放开。」老师国台语夹杂着怒吼。
为了怕警卫发现,我顺势抓起桌上老师被我脱下的白色三角内裤一把塞进他的嘴里。
「不要这样,我会好好的对你。」我轻声的说。
听到我的话之后,老师的身体扭动得更加剧烈,显然他是不想被男生搞吧,我想。
看着他因挣扎而绷出的肌肉和汗水,我忍不住整个趴上去,把头埋在老师高耸的胸肌里,用牙齿咬出两道血印。
老师的表情变得十分痛苦,接着我含住他的黑色乳头用力大口的吸吮,一路往下舔去,经过那结实硬朗的6块腹肌时,我忍不住摸了又摸,这么强壮的身体,简直是一具完美的性爱机器,我将舌头伸入老师的肚脐眼死命的转动,他的腹肌立刻紧张绷得更紧,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听起来不像是挣扎,倒像是舒爽的呻吟。
最后我的嘴往下滑到他茂盛粗黑的阴毛堆里,老师的阴毛真的是男人最性感的装饰品,非常的浓密卷曲,而且大片地蔓延在他下腹部直到大腿,还散发出淡淡的腥咸麝香味,我拔了一根最粗长的阴毛放在口袋里,老师似乎很生气,一双粗壮的腿不停踢着。
接着,我毫不客气的吞下他整根粗大勃起的阴茎,用舌头在嘴里不停的搅动这根肉棒…
老师粗大的阴茎不停地在我口中进出,我的口水几近泛滥地把他的肉棒弄得晶亮,连阴毛也湿了一整片闪闪发光着。
我用力的吸住他紫红色的龟头,再用力的滑下直顶我的���头,我像野兽食肉般发出低吼声,老师的大肉棒此时又膨胀到我感觉吃力的地步。
学体育的人发育果然不同凡响,虽然这是我的第一次,不过我还是用嘴唇熟练的上下套动这根极品阴茎。
「呜~呜~呜~」他的鼻息短促而紧凑。
这时我可以确定老师正舒服地享受我的口交服务。
我紧握住他抖动的大家伙,它坚挺地顶住腹肌,我的天,男人竟然可以硬到这个地步,像根滚烫炽热的钢铁。
像支水母伞不停的缩放,老师的龟头已经充血变成深紫黑色,我一手紧握他的粗大肉棒,一口紧紧含住他的大香菇头在嘴里疯狂转动。
老师像发羊癫疯似地全身抽搐着,肌肉血管紧绷到一束一束地浮在肌肤上,这时,他竟然挺起活动能力有限的臀部,开始将他涨到极限的粗大阴茎,戳干暗恋他已久的学生的我的嘴。
他狂野的戳,连椅子都「嘎滋!嘎滋!」的发出巨大声响,老师的臀用力地收缩着,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他强势的生殖器上,我则是尽己所能地扩张喉咙吞含他的屌而几乎快要窒息。
老师的睾丸挤压着我的下巴,浓密的阴毛在我的脸摩擦得「沙沙」做响。最后,他的身体硬成一块铁板似的,在我用力把他龟头抵住喉肉的同时,像根巨大消防水管送水,一注灼烫强硷的精液让我来不及品尝它的滋味,直接由食道灌入体内强烈腐蚀着…
我大口地分泌唾液想要中和老师特浓的精液,接着有股强烈的麝香味由鼻孔窜出,像吃「哇沙米」那样地上冲脑门,随即喉头涌出一阵鲜甜的回甘。
我喜欢这个味道……和老师激射过后的喘息声。
老师瘫着身子,胸肌均匀的起伏着,全身的肌肉放松,自有一种慵懒的美态。
我则是趴在老师粗壮的毛腿上,欣赏起他被我大量唾液润滑的阴茎……
令我不敢置信的是已经过数分钟,他的阳具竟然还坚挺着,而我的唾液像融雪般流下老师的龟头…阴茎…睾丸…,最后汇流到他大腿交会处的浓密黑色丛林中……
这个位置是老师的屁眼。
一个更邪恶的想法占据我的脑海中,「我要夺去老师宝贵的第一次!」。
我将头深深埋进老师的两股之间,舌头对准他的黑毛丛缝中舔舐着。
老师惊讶地迅速绷紧着肌肉,他应该猜得出我的念头。
强烈的恐惧感让被绳索紧缚住的老师缩紧屁眼,这样做却让我更兴奋。
我用力地掰开他的双臀,将舌头强硬地对准屁眼中心舔去,像一头贪婪的狼狗,老师的屁眼渐渐被我舔开了。
老师的屁眼好香啊!而且浓密的黑毛下,竟然是粉红色的肛门。
我的老二硬到前所未有的境界,马眼不停地流出透明汁液,睾丸还因为过度充血而隐隐发痛。
或许是从未享受这样的刺激,老师的双腿由挣扎变成大大张开,一只粗大的黑毛阳具高高指着天抖跳着,这是一个欢迎的讯号吗?
我管不了了,把硬得快不行的老二,对准粉嫩的洞口摩擦准备要插进去时,老师似乎惊觉我的意图,嘴巴「呜……呜……」的发出惨叫,身体扭动得异常剧烈,但当我想到老师跟那个女学生恩恩爱爱的画面时,就毫不迟疑的就把屌狠狠的推送进去……
「呜……呜……呜……」
老师的脸出现异常痛苦的扭曲表情,这却让我突然有一种占有与惩罚的快感,看着自己尺寸也不小的阴茎,缓缓地插入老师的屁眼,再慢慢地拔出,再慢慢地插入……
这样的过程越来越顺利,因为我不断吐唾沫在我的阴茎上,老师的屁眼肉都被干到翻出来了,我的粉红龟头也被老师的屁眼肉紧紧的套着。
我开始毫不留情的加速抽动,一种很难形容的爽快传来晕眩感,而让我不由自主的呻吟出来。
「喔……好爽……喔…喔…」
或许麻醉药的药力还在,老师没感到多大的疼痛,竟然也开始享受起来。
我双手紧扣住他粗壮的腿,这样,我每一次的插入都能到达最深处,他的阳具还坚硬地前后晃动。
看到这样的情景,更让人想奋不顾身的大力冲刺。
老师被我干得神情恍惚,此时又突然惊觉自己反常地享受这种禁忌的性爱,他紧急地收缩屁眼,更让我感到莫大的刺激。
我疯狂地往前狂顶,他全身一阵颤抖,阴茎竟然洒射出精液来。
我被这景象惊骇住,接着一阵欣喜,精关一松,把我蓄积已久的浓稠精液全数射进老师的身体里面。
「喔…啊…喔…喔…」
老师的腹肌上满是他自己的精液,而屁眼中则流出大量我的精液,看自己如此得意的杰出表现,我应该列入资优生吧。
老师被我折磨得全身软瘫,经过几分钟的休息后,却看老师的大屌仍然毅立不倒,让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眼光,老师果然体能非凡,我想,我也应该回报我的第一次给老师,让他有个比较。
「呵!老师,我不会只顾自己的,第一次被男人插吧,很爽的。」
我说,「应该试一下男人跟女人的不同。」
我张开双股坐在老师粗壮的大腿上摩擦,然后压平大腿,慢慢的坐上他的豪华大屌……
「啊…啊…啊…」
我终于可以体会老师刚才的痛苦;屁眼好像要被剥开一样,撕裂到一个我快不能忍受的极限。
我极力的忍耐,因为插入我的是老师过人尺寸的阴茎,一支温暖又巨大的肉棒在我体内侵入压迫。
我疼得痛澈心扉,尤其是最后坐到底的那一刻,我想我的肛门已经被老师坚硬的肉棒弄破了。
足足有几分钟的时间,我一动也不动,奇怪的是那种撕裂的痛感,竟随着老师在我体内蠕动的巨根,慢慢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实的满足感。
我慢慢的扭动身躯,感受老师巨根在我体内滑动,我把身体向上在他龟头快滑出的一刻又用力地往下坐,整支大阳具深深的插入我体内深处,这时会有一种酥麻的欢爽畅快,来来回回之间,我从一开始的痛苦慢慢变成享受。
老师似乎也得到某一些满足,他开始挺起腰杆配合我的动作往上顶,越来越强的力道几乎让我无法招架。
「哦…哦…哦…哦…」
在用力顶了几下之后,我的龟头竟然流出白色的精液,顺着我的阴囊、股沟往下流在老师正在插我的阳具、睾丸上。
真的受不了了,但老师并没有要停的打算,我不再主动夹送他的大屌,老师却用粗壮的大腿撑起我全身的重量,把我上抬放下继续干着我。
「啊…啊…啊…我不行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紧抓着他宽厚的肩膀随他干。
这是老师的惩罚吗?
我真的感觉那张单薄的椅子快支持不住的时候,老师用力的放下我的屁股,接着肌肉一阵痉栾,一道又一道的精液注射在我体内…
我大口呼着气,老师的黑毛大屌也在我的体内吐着气。
最后,我一个人软软的摊在地上。
入夜前,我在老师拼命摇头拒绝下,又用手把老师打出来一次,我要亲眼看到他的精液。
出乎我的意料,第四次老师竟然又射出来许多。
我一手把玩老师软掉的阴茎,一手把他溅在腹肌上的精液和阴毛搅在一起。
生平遇到这么强壮的男人,我实在是不愿意离开,于是我又将老师软掉的阴茎放入我的口中,又吸、又吹、又咬的。
经不起我这样胡闹的刺激,老师又硬了,一直膨胀到我感觉吃���的地步。
我惊讶地睁开眼,瞳孔放到最大,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男人?
那种刚射精出来之后,龟头又被嘴巴舌头吹、舔、含、碰、转,酥麻和爽快的超级感觉,哪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了?
全身已经酥麻无力的老师,几乎快要崩溃,让我更加强火力攻击他的龟头,终于,在老师虚脱之前,再次发射最后的子弹、射入我的口中。
我是真的再也无能为力了。
我在老师的手边放了一把美工刀,然后扬长而去,回家的路上我又是满足又是落寞。
这件事我想老师应该不会张扬出去;但另一件校园新闻却在此时传开。
原来老师的绯闻是女同学捏造的,原因是她爱慕老师遭拒而设计出来陷害他,最后事情以女学生转学告终。
那我对老师做的事呢?
又是他的体育课。
「各位同学,今天我们做个随堂测验,引体向上,及格次数是二十下。」
「二十下?」大家议论纷纷,「简直要命,比当兵还操吧?」
这次老师似乎特别认真,每个同学做的时候,他都认真的在单杠底下看着,大家只好使出浑身解数用力做测验,无不惨叫连连,轮到我才三个人过关。
做到第十三下我已经撑不下去了。
老师则是一旁严肃地叫我继续。
「啊…啊…啊…我不行了……」终于支持不住掉下来。
「李志永,放学后到体育组办公室报到,其他同学下次再测。」
是因为我的叫声吗?我看见老师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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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16
(最后还是没能在当天写完,但按美国时间也算赶上嗯)
31岁了——好羡慕young,她每年都能写出一篇小作文,而我最多能怼上几张图片
最近又被同事说情绪稳定了,看来我这样的也真能算是情绪稳定呢?
但小纪田也好憨也好哲(看似稳定)也好,与其说是稳定不如说和她们相比我话少很多(。
不过至今也没能明白哲君这样稳定的一个人怎么就抑郁了(虽然诊断焦虑更多一点),看来还是被事业单位压榨的吧
并且阿哲昨天说他被调岗到播音主持了——这也太让人焦虑了吧!只希望他新岗位的工作节奏能比之前强一些。但播音主持为什么就那么令人不安呢...
大概因为这是我绝对不可能做的工作吧...
总之31岁的生日,也在跟工作中的一部分毫无成就感的部分抵抗,今天的垃圾事怎么这么多啊

陈然一如既往地提前一个月考虑着我的生日礼物,感动之余也觉得,这个准备的过程也不失为一种对毫无成就感的抵抗XD这好可爱
所以比起哲君每年迅速观察一下我在哪个坑里然后挑个礼物来,还是更期待今年陈然又自制了什么傻东西了(虽然我送过去的也都是些傻东西
不过真的不要在小红书上买那些又水又智商税的东西了好吗?好的
回归到生日本身,周末的时候买了蛋糕,老妈不在家的情况下和猴合作做了顿饭,深深感受到了家里有妈的重要性...几个菜还是靠老妈特意留在冰箱里的鸡鸭鱼虾
下次家长不在就真的出去吃吧!虽然吃什么也要想破头
本来连蛋糕都想随便买个成品,但转念一想一年中追求仪式感的时间属实不多
有一天算一天都认认真真过吧~~~
(补充)
晚上收到了礼物第一弹真是被狠狠凡尔赛到了,其实都还不算礼物的一套HQ观影特典
杭州怎么这么奢侈啊!区区看场电影怎么会有特典贴纸+应援棒+分镜画册+访谈译本+海报+光栅卡+番外漫画+扇子...........我在北京可是连唯一的票根都褪色了呢?
又感动又怪嫉妒的...还让我怎么期待周末的礼物第二弹呢
哲君则是又给我搜罗了一堆小零碎,一个猫子耳机盒+罗小黑iPad包+一套碗
*耳机盒的型号比我自己买得准T T
*真可爱啊就差换个新iPad了T T
*看看老爸卒瓦了一个碗人家又给我补了一家人用的碗T T
虽然是和刚认识那年送的碗风格大相径庭,但哲君补充说这是一套四季碗后我又觉得神奇了
关键是我完全没猜对四个碗代表的季节XD为什么樱粉色是夏天深绿色是春天啊!
虽然拿快递很烦但拆礼物好好玩,期待感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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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大的猫依旧难顶,从冲出纱门到打翻风扇,每天一个升血压小妙招
但好在我已经基本从哲君那里掌握了让粽爷不敢随便咬我的技巧,每次给他一耳光,咬得重就打得重,咬得轻就打得轻
但成效只针对我一人,猴还在持续被猫挑衅。我感觉还是他的人设出了问题......对待猫还是以惊吓刺激为主,小猫自然也不甘示弱
在我已经到达猫咪只敢把牙搁在手上不敢下口一伸手指就要缩耳朵的境界时,猫还在跟猴搞相扑,没一点威严啊人类......
但(除了昨天发疯)感觉最近半夜跑酷的频率已经低了很多,孩子还是踏实了点...最近也能用猫绳把它带到楼下小小探索一番
适当散步+严防死守还是管用的,终于暂时不用焦虑换纱门的事情了
(买的极光色猫绳也是好看得很,跟孩子毛色超搭的(得意))
噢不得不说的是托猫的福还一发十连出了托内莉可,我终于要掌握玄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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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20周年为契机又重温了drrr,感恩,影响了我人生的作品,在聊天室里认识的店长和哲君现在还陪伴在身边
于是买了两种4枚盲盒吧唧以示敬意,但柄图里都没有塞尔提好意思叫无头骑士异闻录吗(咒骂
再重温也还是喜欢得不行...甚至多了一些社畜的视角
虽然上次看的时候也是社畜但这几年心态变化太大了,看里面的成年人微妙地有代入感——虽然工作是要债但并不想挑起麻烦的汤姆和小静;保持着恰到好处的中二和热血的四人组;以及明明时刻处在斗争漩涡却思路清晰头脑冷静的四木和赤林;与身份相符的中二但在奇怪的地方保持着成年人的可靠的小六;外表最怪异但做着最普通的事的塞尔提和看起来最不起眼但实际上最怪异的新罗...
T T我的中二梦全在里面了
-
目前还没有非常喜欢的七月新番的情况下,还有重温的drrr,新的克拉克森和fgo精读系列在看,我完全不存在不看东西的情况吧> <
但画画就暂缓到考试之后(不暂缓你也不画)
新的一岁,就期待家人身心健康,生活里多些开心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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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BLUE BEETLE 】My blue in the noche nevada【5】
have blue13,我必须要说因为这个作品要写的剧情太多了,所以很多地方我写的很简略。非常非常简略,也许会影响观感?
人物的背景有很多是我私自改编的。也许某天我会发出完整设定。ooc
——————————————————————
『厄运之女』
“现在,让我来介绍一下自己”
黑发女孩优雅的坐在马车窗边的座位上,开心的看着慌乱的男孩
海梅难以置信自己怎么就这么草率的跟着她过来了,他居然帮她牵了两头夜骐,而现在他们正坐在一辆飞起的马车上早已离开了霍格沃兹,正向埃尔帕索的上空飞去
“你,我……我们不会……?!”
【安心海梅,她对我们施了一个魔咒,这个魔咒可以保证我们离开霍格沃兹而不被学校发现】
“什么?什么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
要是换做平时卡基达早就一发恶咒打醒海梅然后糊女孩一脸,今晚怎么这么安静,就好像他相信这个女孩没有恶意似的!
这不正常!
“我的名字是崔西.瑟斯廷(Traci. Thirteen )”
“至于你们喜欢的外号”
“13”
崔西仍然一脸笑的看着海梅慌张不安,完全对他的“自言自语”不表惊讶
你们果然认识吧!
【我想起来了,这个13曾经偷偷来过关我的橱窗前,和一只戴帽子猴子一起】
【还有Thirteen ……是那个掌握厄运魔法的诅咒家族】
海梅努力理了理情况
“所以你是和一只猴子搭档的小偷!想要偷走圣甲虫”
“是侦探”这回崔西不再笑了,跟海梅解释起情况
“还有他不是猴子是狒狒”
“我知道你的圣甲虫是什么我以前调查过它,所以才带你来的,凭我一个可能对付不了那个巫婆”
“谁?不好意思,你可以仔细跟我解释一遍情况吗?”
“当然,我和你说的那个狒狒同属于一个侦探社,知道武装队吗?”
“什么”
“一个在埃尔帕索的巫师黑帮,虽说是黑帮倒不如说是一个非盈利性的巫师保护团,他们遇到麻烦了”
听起来都是些巫师世界的事
“好吧,所以你需要我帮你去救他们…他们遇到什么麻烦了?”
“哦,他们对上愤怒之神了”海梅惊讶的看着崔西从空气里拿出一个木棍,那绝对不是指一个魔杖,那就是一个大上几倍的木棍,上园下尖,像是一个被艺术家木匠细细雕刻好的木棍,全身都是神奇混乱的金光纹路
海梅惊呆了,崔西则将魔杖一挥,金光一闪,晚礼服立刻换成一件紫色的短上衣和牛仔长裤
“这可不是比喻”
海梅刚想开口,卡基达的惊呼在他脑中爆发了
【亚利安之杖!】
【我早注意到它的魔力了,海梅,快!对这个小姑凉发射昏迷咒,抢走亚利安之杖我们快走!】
“安静!我们现在被她绑架在马车上怎么跑?!况且我还要帮她……”
啊,对了,自己有什么义务帮她?
崔西无视海梅的迟疑,继续说道
“有一个邪恶的法力强大的老巫婆正在杀他们,如果不阻止她还会杀更多人”
“话说你们这边空气真好啊”崔西把脸转向窗外
“我住过郊区……但说真的,你们这边都可以包装出售了”
“那个巫婆被叫做冥河女士,是个老不死的玩意,她专门杀死灵魂纯洁的人来完成她的续命邪术”
“算的上是邪恶与肮脏的象征了”
“而且非常危险”
海梅看见崔西又转头来看着他
惊鸿一瞥
“当然,我也是很危险的”
“……”
“哇哦……刚刚那一下”
“很酷对吧?”
“嗯哼……”
“我可是练了好久的”
海梅笑着看着崔西,这让她反而变得害羞起来将双手放到了腿间,她调起情来真可爱
(一系列超英故事情节,去看蓝甲虫v8吧,我懒得码了,崔西和海梅最后没在漫画里结婚什么的真的很可惜,崔西姐姐后来不仅被重启还被dc出柜了马迪,帅姐姐怎么不早点当扣扣侠,4i!pegging!我要看第四爱!呜呜呜可惜我现在已经不搞这对cp了)
“哇哦”
海梅看着崔西将黑色的巫婆打进墙壁里
“……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崔西说到,并没有回头“但还没有结束,我需要去通知其他人关于冥河的事”
“好吧……”
“我是说我完全理解你接下来会很忙,不能和我一起回学校……”
“哇哦”崔西走向海梅“你这么迟钝吗?”
她双手抚上海梅的脸颊,海梅也抚上她的,他们深情的看着彼此……
海梅回到了学校,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里回想着崔西最后和自己说的话
“我比你大两个年级,亲爱的,在斯莱特林”估计他们以后见面的机会不会很多了
尽管如此初恋的味道还是让海梅心底甜蜜荡漾无比,卡基达又像之前那样安静了,估计是在睡觉吧,毕竟今晚为了干活他可是出了不少力
当他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时,看见满脸春光的好友正向他迎来,看来埃德今晚上也玩的很开心
“虫屁股——”
海梅开心的笑了
“夜晚很美好对吧”
“欢乐极了,你不知道罗丝带我做了什么,她真是个神奇的女孩…我没看见你在舞会上,你去哪了?”
海梅没有立刻回答埃德的问题,他正下意识的摸住他的嘴唇
埃德立刻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惊讶到看起来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子
“我的黑夜女神带我回了埃尔帕索的星空上”
“她叫崔西”
……什?”
埃德张大了嘴
“我们��后都不是单身狗了,男人”说着海梅看向一旁淡定自若的维吉尔
但埃德看起来还没有缓过来
“我……你什么,不我没有”
“别告诉我”海梅诧异地扫了他一眼:“你和罗丝没成,她又吊着你了”
“我……”埃德突然意识到情况了:“我是说,你当然不能和一个你才认识一个晚上的女孩在一起!”
“你认识罗丝多久了!?”
“我当然可以和崔西在一起,因为这是真爱!不像你,给你几个晚上你都不会亲上去!”
海梅突然不想再和埃德说话了,他一阵烦躁,感觉就像安娜对她的姐姐爱莎
“好了,现在我要去换掉这身衣服了”海梅笔直的走向门口
埃德显得有些恼怒,他转过头看向维吉尔
“别告诉我……”
维吉尔避开了他的眼神
“洛蕾娜说她很欣赏我的骑士精神”
埃德.布隆伯格气的像一只喷火的红色恶魔
当大家都已熟睡的时候,海梅觉得自己靠着的窗户打开了,晚风伴着淡淡的香气将他唤醒
“崔西?”
塔楼这么高,她是怎么上来的?
“嘘……”崔西又换上那件晚礼服站在窗沿上向海梅伸出手
“我才想起来今夜是圣诞舞会……”
“愿意和我共舞吗?”
海梅抚放上那只伸出的手,被他的黑夜女神拉入星空之中……
『回家时分』
毕业考试即将来临,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都在紧张地复习一学期学得的知识
羊皮纸一页页地翻过,也象征着离校归家的日子不远了,火车的轰鸣仿佛就在芊芊学子耳边有人争分夺秒的为学校加分,只为了新一届的学院杯
而有些人,还是老样子
海梅绝没有想到埃德的脾气居然这么大,这让他既气愤又不解
“她大你两岁,她还是斯莱特林的!”
“所以呢,你之前也不是说过人们对斯莱特林有误解吗?”
“这不一样,瞧瞧你!都和喝了迷情剂一样了,我打赌她一定给你下了她的头发”
“她没有!崔西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了,罗丝也不是高你一年级嘛!”
“她接近你……”埃德双手抱臂,说起来话来毫不客气:“谁都不找偏偏找你,一定是看你老实想通过你接近泰坦……好…”
“好什么?!给斯莱特林加分吗?一派胡言!她招你惹你了你这么看不惯她”
“你们才认识一个晚上…我…总之她和你在一起一定不怀好意”
“我看“不怀好意”不是她呢,某些人,自己交不上女友就不允许其他人交……”
“我是在理智分析情况,你这是完全被那个女巫迷惑了!”
“执迷不悟的是你吧,你喜欢罗丝,卡茜喜欢提姆,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崔西了”
“这不一样,这一点也不样”
“好吧阴谋论家,如果我不听你的你能怎么样呢?”
埃德停下来,转头瞪着海梅,对方也不甘示弱地抬起眉毛的盯着他
“掐死我?”看见埃德脸上的松动, 海梅露出报复的笑
“我又不是你的小妹妹Eddie,我做什么事你都管不了我,先去处理好你自己的破事吧!然后我们再来谈这个”
Eddie脸上表情看起来是真正的被打了一拳,铁青而苍白。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的,这个脆弱的男孩有心事,这把他弄的很不对劲,也影响到了他身边的人。
他的上下嘴唇使劲的抿着彼此,看起来是要爆发,说出些能让气氛一触即发的话来。如果要打架…当然他们是不想打架的。但又拉不下面子。
“维吉尔”埃德看见黑人男孩正在他们对面。便试着向他寻求帮助。
“上午好啊amigos”维吉尔淡淡的挥了挥手,话语中的疲倦让两人放下了吵架的架势
“我正在找你们呢”
“你……怎么了?”
“我想我要提前离开霍格沃兹了,我姐姐…她那边出了点事,我刚和院长请示过了,一周就可以坐马车回家”
“我姐姐…负了债,她一直在向地方黑老大借钱却没有告诉我”
“那个老大…是我舅父”
“其实我姐姐和我不是真正的亲姐弟,我是她收养的,我们一直都在底层相依为命”
“我舅父很小的时候就教我在地下打黑拳,他就是靠这个谋财的”
“他说黑人想在底层活下去就只能走犯罪的路…”“我不想像他一样活下去,就和我姐姐跑了”“我这次回去就是为了解决这些事情”海梅和埃德劝说维吉尔,他们想和维吉尔一起离开霍格沃兹去帮助,但是维吉尔拒绝了“我已经决定带着姐姐逃到加州了,你们可以寒假的时候来看我们……”
之后的几天埃德和海梅都没有再吵架,他们无比珍惜(可能是和维吉尔在学校最后相处的时光)……
珍惜你的朋友,他们来之不易。不管他们帮助你的方式是否惹你生气,感觉到被冒犯,说出来的话不好听。他还是你的朋友。忠言逆耳利于行,任何在愤怒中的行为都能可能成为错误。
“我给你留了一个位子,星期五的魁地奇比赛”
“你还来吗?”
这是Eddie写在一张小纸条上的话,夹在了jaime的笔记本里。纸条到学期结束也没被发现,直到jaime再次用这本笔记的时候,他用手颤颤巍巍从夹层中抽出这张纸条。泪水湿润了他的眼眶,模糊他的视线。他揉了揉眼睛,又读了一遍上面的字,然后把纸条小心地叠起来,藏进大衣的内袖里。
那时已经是Jaime.Reyes作为谋杀犯逃亡的第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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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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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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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动物园
游览车在深夜动物园里穿行,Bella坐在最右边的座位上,这一排只有她 一个人。她兴奋地东张西望,偶尔还站起来,看一看路边的动物。
游览车来了一个急转弯,Bella不小心从车上被甩了下来,摔在路边柔软潮湿的草地上。“快停下!”,她着急地大喊,可是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还没等她从地上爬起,游览车就跑得看不见踪影了。
已经很晚了,周围一片漆黑,天空中还下着蒙蒙细雨。Bella有点儿害怕,这是什么地方?四周的丛林好像有很多怪兽潜伏着,她觉得自己就要哭出来了。
一个大大的黑影摇摇晃晃地朝她走过来。 “是谁?” “我是大熊比尔,你是谁?” “我是Bella,我不小心从车上掉下来了” “真可怜,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想游览车过一会儿会不会回来?” “有人知道你掉下车来了吗?” “我想没有,我是一个人来的” “那就不好办,刚才是最后一班游览车” “那怎么办?” “你可以在这里一直等到天明,我可以陪着你”,比尔说。 “谢谢你,你真好,可是我想回家,这么黑的夜让我害怕”
等了一会儿,大熊比尔说,“好吧,我可以带你去食草动物区,他们都知道该怎么走出去。我自己并不知道。” “那太好了,谢谢你” “可是,到达食草动物区,中间会经过猛兽区,很危险” “啊,那你也是猛兽么?” “我啊,我是,可是我是杂食动物,如果不是饿得很厉害,我还是宁愿吃素,呵呵” “那我们能通过猛兽区么?” “我想可以,不过你不要说话,保持安静,要听我的话”
Bella和比尔上路了,路途还算平坦。慢慢地,进入了猛兽区,周围不时传来嚎叫声,还有发亮的眼睛从树林中窥视着他们。
比尔说:“现在你不能站着走路了,你要学着像我一样,用四条腿走路”。Bella学着用四肢走路,很辛苦,不过还能坚持。于是他们两个摇摇晃晃地沿着公路向前走去。
突然,一只巨大的白色老虎跳到了他们面前。“你好啊,老比尔,干什么去?”,老虎张开大口,问道。 “啊,泰格尔,好久不见。我去森林那头参加个聚会。” “是吗?跟着你的是谁?” “哦,是我的儿子小比尔” “闻起来味道可不太像你啊” “小孩子淘气,喜欢到处跑,可能是沾上了其他动物的味道。” “是吗?”泰格尔怀疑地问, 不过还是摆摆尾巴,让出了道路。
大熊比尔推了一把Bella,“快走,小比尔”。他站在白老虎和Bella之间,保护着Bella从老虎旁边慢慢爬了过去。Bella紧张极了,她的心砰砰地跳着,一句话也不敢说,慢慢和大熊比尔一起走远了。
好像走了很久很久,大熊突然说:“好了,可以直起身子了,我们已经过了猛兽区了”。四周安静多了,也听不到猛兽的嚎叫了。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了,月亮挂在半空,亮堂堂的。
Bella站起身,听到远处好像有音乐和鼓声。
“让我们去参加聚会吧”大熊高兴地说。于是他们向音乐传来的方向跑去。
一大群食草动物在月光下的一大片草地上在跳舞,有笨拙的大象,轻盈的羚羊,优雅的长颈鹿,快如闪电的斑马,还有摇晃脑袋的大角野牛,窜来窜去的猴子,坦克一样的犀牛…一大群各种各样的鸟儿发出美妙的鸣叫,就像一首欢快的乐曲,大猩猩拍打着胸脯,发出非洲鼓一样的节奏。
大熊比尔也站了起来,拉着Bella,和动物们一起舞动起来。
过了一会儿,大熊比尔带着Bella,走到一头大象前面。
“爱丽丰,这是Bella,她不小心迷失在丛林里了。你知道,我不认识出去的路,你可以把她带回人类的地方么?”
“好的,比尔, 好的, Bella,让我带你回家”
大象爱丽丰用粗大的鼻子卷在Bella的腰上,然后高高举起,把她放在自己的背上,然后摇摇晃晃地向丛林外走去。
丛林开始稀疏起来,Bella看见了远处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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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柱】私奔情人
宇智波斑又一次撕碎了手里那叠相亲简历,他随手一扬,纸片顿时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你干什么?!”原本正在喝茶的宇智波田岛重重把茶杯往桌子上一砸,怒视着对面一脸不耐烦的长子。
“我还没问你想干什么呢。”宇智波斑啧了一声,丝毫不把自己老爹放在眼里,“都说了我不会去��那些人配种,天天整这出你也不嫌累。”
“你已经成年了,作为这一代唯一的重种,你有义务为家族延续血脉,维护重种的荣光……”
“行了,这话我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从小说到大,我都能背出来了。”他换了个姿势,大刀金马地坐在扶手椅里面,“要是除了裤裆里那点子事没别的了我就先走了。”
眼看宇智波斑真的起身准备拍拍屁股走人,宇智波田岛敲了敲桌子,发出了最后通牒:“我不管你是跟谁生,总之你必须有一个重种后代延续血脉。”
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接受不了别人,那就和你弟弟的未婚夫生一个,本来那个婚约就应该是你的。”
闻言,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宇智波斑立即折回一脚踢翻了茶桌。滚烫的茶水倾倒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出了一片深色的痕迹,他黑着脸,毫不在意地用鞋底碾过了地上零落的茶叶。
“先不说十年前我和他就互相看不上,现在他是泉奈板上钉钉的未婚夫,还是柱间的弟弟,让我和他生个孩子,说这话你也不害臊。”他嫌恶地一甩手,彻底放开了身为金字塔顶端的重种黑豹的压制力,“我知道对斑类来说为了追求更优越的血统和别人生个孩子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不搞你们这套。”
说罢,他丝毫不顾及宇智波田岛身后因为愤怒而隐隐显露的魂现,踹开大门径自走了出去。
“而且你要是真的那么想要重种,干脆自己用怀虫生一个得了,反正你才四十多,还年轻。”
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宇智波田岛气得抄起手边的茶杯砸过去:“如果你铁了心和千手柱间那个猿人在一起,那你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再回来!”
“如果不是泉奈要订婚了,我本来也不准备回来。”他背对着宇智波田岛,毫不在意地一挥手,“明天订婚宴结束我就走。”
宇智波宅内其他人对于这对父子隔三差五上演的戏码见怪不怪,只全部默默远离了中心战场。宇智波泉奈站在走廊下面,看到宇智波斑走出来立即跑过去。
“哥哥,你还好吗?”他担心地扫视着哥哥的脸,生怕自己唯一的兄长因为破相而赶不上明天的订婚宴。
宇智波斑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弟弟,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我没事,老头打不过我。”
宇智波泉奈鼓了鼓脸颊,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忙忙把怀里揣了好久的东西塞到宇智波斑手里:“这是银行卡,我从爸爸的卡里刷了点钱,全存在这里面了。”
“谢了。”宇智波斑接过卡,丝毫没有搬空宇智波田岛小金库的羞愧,他带着宇智波泉奈走到小花园里坐下,“怎么突然就要订婚了,你才16岁。”
宇智波泉奈叹气道:“因为哥哥带着千手柱间离家出走了,所以爸爸想着先给我和扉间订婚,等成年了就可以完婚繁育下一代了。”
“呵,老头还真是不死心,我这里行不通就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去了。”宇智波斑冷笑一声,“哪天花钱雇个重种给老头塞个怀虫,让他自己去生一个,免得老在这叽叽歪歪。”
他拍了拍弟弟的手:“泉奈,你是我的弟弟,不用为了老头的话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
宇智波泉奈摇了摇头,声音都低了些:“我愿意的……”
言辞间粉红泡泡都止不住地往外冒。
宇智波斑被宝贝弟弟恋爱脑发作的模样酸得受不了,虽然知道斑类一向慕强,但真看到自己的弟弟对着重种情根深种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手痒。他暗自磨了磨牙,面上依旧端的是一片和蔼,只对着弟弟嘱咐了一句好好休息就利索地翻墙走了。
可惜一直到订婚宴结束宇智波斑都没找到机会和他老爹再过几招,宇智波泉奈严防死守,把父子俩隔开了十万八千里,再三声明绝对不允许他们两个因为当众大打出手而搞砸了他的订婚宴。
于是仪式结束之后的夜晚,宇智波斑一回到公寓就趴在恋人的背上,神色恹恹。
“泉奈订婚给你的打击就这么大吗?”结束了手头的课业,千手柱间回头揪住了赖在自己背上的黑色大猫头顶的两只猫耳,“怎么一直无精打采的。”
耳朵内侧被手指蹭过搔得有点痒,他甩了甩头,把脸埋进恋人丝绸般的黑色长发,声音闷闷的:“不是,是我家那个固执的臭老头。”
因为弟弟的缘故,千手柱间多少对于斑类的世界有些了解,自然也知道作为宇智波那样的传统斑类家庭的大家长,宇智波田岛对于子嗣后代的血统和能力有多执着。
“你们两个又打起来了?”
“没有,只是吵了两句。臭老头一把年纪还是死性不改,整天惦记着让我去配种。”
说着他委屈地把脸埋进恋人怀里,身后的长尾巴啪嗒啪嗒拍打着床铺,一副“我很伤心快来安慰我”的模样。
千手柱间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他带着宇智波斑倒在床榻上,下巴抵着大猫毛茸茸的头顶蹭了蹭,意有所指地抓着恋人的手放到自己衬衫的扣子上。
“那么需要给你一点安慰吗,差点被抓去强制配种的可怜猫猫。”
本来已经在扒拉领口的宇智波斑一个激灵,他探究地注视着躺在自己身下的恋人:“你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是吗,可能是今天订婚宴多喝了几杯,有点上头。”千手柱间今晚格外放得开,他受不了宇智波斑磨磨蹭蹭的样子,一把揪住人衣领主动吻了上去,同时修长结实的大腿暧昧地蹭着情人的腰侧。
在卧室昏暗的灯光下,宇智波斑被恋人大胆的举动激起了属于重种的征服欲,他从喉咙挤出了一声属于上位捕食者的咆哮,身后巨大的黑豹魂现若隐若现。
“你可别后悔。”
回应他的是情人热情的吻和一声不耐的催促:“快点。”
伴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宇智波斑只觉得今天的千手柱间对他来说分外地具有诱惑力,一股甜腻的费洛蒙伴随着汗水蒸腾在狭小的空间内,熏得他目眩神迷,眼前不断炸开白光。他重重地喘着气,有些承受不住空气中过度黏腻的费洛蒙刺激。
“我要控制不住了。”
“什么?”
千手柱间不知道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下一秒他就懂了——宇智波斑强行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跪坐,随后贴近他背后的不是光滑的人类肌肤,而是温热的属于黑豹的躯体。
“等等……斑!”
扣在肩上的手变成了黑色的豹爪,他惊慌地想要逃离黑豹的桎梏,却被黑豹牢牢禁锢在身下。身形健硕的黑豹整个笼罩住他,粗粝的舌头仔仔细细把他从里到外舔了个遍。
“乖孩子,你能适应这个的。”
等千手柱间从睡梦中醒来,身旁的宇智波斑早就不见了身影。
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看着所剩无几的时间,迅速打理好自己往学校赶去。手机的消息列表里还躺着宇智波斑一大早发来的上午要去打工的日常报备,他在等红灯的间隙抽空回了个好,再一抬头就看见一只猴子站在他面前和他打招呼。
“早上好。”
千手柱间愣愣地看着眼前神态动作都十分人性化的猴子,嘴巴却先于大脑回了一句“早上好”并附加一个招牌微笑。
绿灯亮起的时候眼前有着和邻居一模一样嗓音的猴子拎着包快步走向了对面的地铁出入口,他眨了眨眼,目送猴子邻居远离视线,又看到马路对面正在横穿斑马线的是一只牵着博美的秋田犬,不远处还有一只硕大的鹰用一只爪子勾着公文包,另一只爪子则是在打电话。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幕,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落入了奇怪幻境的爱丽丝。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在愣神的几秒之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一哆嗦,眼中的世界顿时重置恢复成人类世界的日常图景,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同学,神色自若地回答:“抱歉,在想一些事情。”
不对劲,真的太不对劲了。
如果先前还只是怀疑,在进入学校之后那股怪异的感觉愈发强烈了起来。先是周围的路人在他眼里时不时会变成各种各样的动物——大部分是猴子,少部分是其他物种,然后是属于其他物种那部分的同学突然像蜜蜂一样都围在他周围,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都不敢靠近,但有勇气接近他的那一小部分人又会用狂热的语气和他告白。
这把千手柱间吓得够呛。如果说前者他还能理解是自己突然觉醒了阴阳眼那样可以看到他人魂现的能力,那后者就��他有些毛骨悚然了——这种一觉醒来自己变成疑似万人迷的经历简直像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烂俗情节。
顾不上还在上课,被周围人奇怪的眼神搞得如坐针毡的千手柱间选择求助自己的男朋友,他发了很长的信息给宇智波斑抱怨自己一早上的奇妙经历,却只在片刻后收到了男朋友回复的“!!!”
他撇撇嘴,有些不满意男朋友的敷衍,刚准备控诉男朋友不上心,随即就听到教室后门被人大力打开撞到墙上的声音。他抬头,看到自己原本应该正在学校旁边的咖啡厅打工的男朋友出现在门口,跟讲台上的教授交代了一句“他身体不舒服我带他去医院”就火急火燎地拽起他往外走。
直到被扛回家扔进床垫千手柱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着宇智波斑像愤怒的猫对每一个眼神相交的路人呲牙,又锁紧了家里所有的门窗,变回了黑豹的模样,焦躁不安地巡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最后他跳到床上,把千手柱间整个人拢进怀里,像标记所有物一样用尾巴圈住了他的脚踝。
“斑,你怎么了?”
巨大的黑豹不出声,只忙着用吻部在他的颈侧蹭来蹭去,同时用爪垫时轻时重地按压着他的小腹。眼看着猫猫头又开始往他的衣服里面钻,他连忙捏住黑豹的嘴筒子拉紧衣领,主动搂住了看起来反常的恋人。
宇智波斑深吸了一口气,他变回了人类形态,除了头顶两只耳朵和依旧固执地圈住千手柱间脚踝的尾巴。
“你没发现吗。”他抱紧了怀中人,一只手顺着脊背往上,一直摸到了千手柱间的头顶,揉了揉那两只因为新生而不自觉抖动的属于犬科动物的耳朵,另一只手则是向下握住了尾椎骨延伸出来的毛发偏硬的灰白两色的大尾巴,“你返祖了。”
穿衣镜前,千手柱间凑近端详了一会儿自己头顶的两只三角形的耳朵,又扭身看了看自己身后垂着的尾巴,若有所思:“所以我现在是返祖成狗了吗?”
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大猫:“可能吧,不过你这个尾巴更像狼。”
“可是我们家只有妈妈和扉间是斑类,而且他们是蛇,也不是狼啊。”千手柱间有些郁闷地晃了晃尾巴,“难不成我是我们家收养的吗。”
“你想什么呢,这应该是你父亲那边祖上有犬神人的血统,遗传到你身上返祖了。”宇智波斑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胡思乱想的千手柱间,“你忘了你那个头发半黑半白像是你和千手扉间发型拼盘一样的弟弟了吗。”
闻言,千手柱间又快乐地摇起了尾巴:“那我到底是狼还是狗啊,完全看不出来。”
“也不是没有办法。”宇智波斑咕哝着,他蓦地把人压到柜门上,两手卡着对方的胯骨强迫千手柱间贴近自己,他低头咬住了恋人的喉结,舌尖从脖颈往下舔舐到锁骨,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再来一次昨天晚上的那个吧。”宇智波斑一脸跃跃欲试,瞳孔因为兴奋急剧缩小。
“什么……”感受到恋人身上爆炸性的浓郁费洛蒙,千手柱间受到惊吓,砰的一声在烟雾中显露出了完整的魂现。
“果然是狼。”宇智波斑蹲下身,摸了摸还晕乎乎躺在地上的成年灰狼的肚皮。
等得到消息的千手扉间赶过来,映入眼帘的就是正蹲在客厅里玩猫爪在上游戏的一豹一狼。
“你们是白痴吗,喊我过来就为了看你们两个在这里玩猫狗小游戏?”千手扉间掏出手帕捂住鼻子,用力挥了挥,“还有这个浓度的费洛蒙是怎么回事,你俩总不能在我来之前才刚刚做完吧。”
“不,柱间返祖了,我这是做了���必要措施。”
“什么必要措施需要这么高浓度的费洛蒙标记?”千手扉间臭着脸看向一脸理直气壮的宇智波斑,“即使大哥学不会收敛自己的魂现,也不用你给他弄这么一身熏死人的味道。”
“你不懂,今天柱间遭受了严重的骚扰,我这是为了保护柱间不被外面的混蛋侵犯。”
宇智波斑振振有词,他光明正大地在千手扉间面前把千手柱间圈进怀里,还得寸进尺地用尾巴锁住了千手柱间的腰。
“没这么严重吧。”被男朋友搂着的千手柱间不明所以,“不过就是返祖变成了斑类,感觉除了能变成动物以外好像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千手扉间头疼地看着一脸天然的大哥,纠正道:“不,区别大了去了。你应该知道相比于猿人,斑类繁衍困难,所以斑类里面开放式关系不算少见,像我和泉奈这样为了繁衍而从小有婚约的也很常见。”
他看着眼前完全被宇智波斑视作所有物却对此一无所知的大哥,额头的青筋又跳了跳。
“然而返祖的斑类不仅拥有斑类的能力,同时还保留了猿人的高繁殖力,所以对低繁殖力的斑类——”他没好气地用下巴指了指挂在千手柱间身上不肯下来的某只大型猫科,“比如你家这个,对这些斑类来说,你这样非常稀有的返祖个体是极具吸引力的,甚至可以被称为超级大奖。”
“这就是我被那些人告白的原因?”想到之前被各种围追堵截的惨状,千手柱间打了个哆嗦,情不自禁往宇智波斑友怀里钻了钻。
收获男朋友主动投怀送抱的宇智波斑得意地收紧了手臂,身后的尾巴也得意洋洋地左右摇晃:“都说了柱间被标记成我的所有物是十分有必要的了。”
没眼看这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样子,千手扉间冷哼了一声移开视线:“但教会大哥如何收敛魂现也是很有必要的,难道你要大哥天天在外面顶着魂现倮奔吗。”
“这种事情我会教。”
“我本来也没想多管你们俩的事。”千手扉间摆摆手,“泉奈跟我约了时间,你俩慢慢聊,我先走了。”
大门被关上,千手柱间懒洋洋地躺在男朋友怀里,突然想起来什么:“斑,这个事情要告诉家里一声吗?”
正沉迷于把玩恋人那一头丝滑长发的宇智波斑头都不抬:“说一声吧,泉奈那边我去。至于老头那边就算了,就让那个整天惦记着配种的臭老头急死吧。”
看着宇智波斑嘀嘀咕咕一脸记仇的模样,千手柱间伸手揉乱了那一头又长又炸的黑发,大笑着从沙发滚到客厅宽大的地毯上。
等急急忙忙给自己梳完毛的大猫跳下沙发,千手柱间早就变成了狼的模样,在午后暖融融的阳光里团成一团睡着了。
“哼,这次先放过你。”
这么说着的宇智波斑走到灰白毛团子身边躺下,拥着怀里的伴侣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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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之落 叁 写给鸢的—— 2
伊万君一离开,我就对樱说:“我没有干涉你的打算,也知道至少得再过八、九年你才会考虑此事。我只是希望假如你真有那种想法的话能提前告知我,以便我做好应对内阁、皇室的准备。所以,你打算和——”我不知怎的说不出“那俄罗斯人”这样的指代词,思索数秒后最终选择了与樱一样的对伊万君的称呼,尽管对那时的我来说,这称呼太显亲密了些,“——伊万君性交吗?最重要的是,你打算使用伊万君的精子来孕育你的女儿吗?”
樱用看患了病说胡话的病人的眼神看向我,“为什么会这样想,哥哥?”她疑惑地问,“你想得也太远了吧?而且你自己也说了,得等至少八、九年之后我才会考虑怀孕的事。”
“我是因为你的表现才会这样想的啊,”樱的眼神让我感到些微委屈和恼怒,“过去你可不曾用如此亲切的、放松的态度对待其牠男人。今日你和伊万君与其说在聊天,不如说伊万君在用聊天这种方式向你学习日语吧。来东京的这两年我们不是常常听闻那样的事例吗?那些西洋男人在东京以招佣人或以结交朋友、谈恋爱的名义找个日本女孩,向对方学习日语、让对方充当翻译的同时又与对方性交。咱犬舞见人虽没有贞洁一类的说法,也不在乎你与谁性交、与性交的对象是否有婚姻关系,但内阁、皇室一定非常在意此事。现在爵位又不在你的身上,即使裕仁亲王和陛下与明治天皇不同,对本田家的态度更为柔和,可顾及法律、皇室的脸面以及死掉的明治天皇,牠们会先召见我而非直接召见你以打探你打算同何人性交,毕竟在非犬舞见人的眼中,性交等同于生育嘛。应付皇室、内阁可是非常麻烦的,所以我才……”
樱那微眯起眼的、盯着我沉思的表情让我的话越来越说不下去,我的视线情不自禁从樱脸上���开落在石板路旁茂盛到完全遮住下方泥土的植物上。与其它于明治维新后或被皇室与内阁接收、或主动出售给政府与企业的屋敷不同,本田家在曾用名为江户的东京市的上屋敷在建造之时就采用的是裕福国所流行的建筑风格、布局和构造。即不但没有其它屋敷那种归大名居住的表御殿、归大名正室居住的奥御殿���区域,除去靠近外门的、停放车马的一小片地方夯实了泥土并铺有细腻的沙砾外,余下的地方除去石板路与水池外皆种有各类灌木和树木。因着这种布局,据说本田家的上屋敷被他人戏称为䒳泓园,加之过去历任本田家家主皆为女性,江户时代常有御台所、皇女等向本田家主请求在本田家的上屋敷内小住一段时间或借本田家的上屋敷同友人见面。在被东京大学录取前,我唯有继承爵位、被明治天皇召见的那次离开过犬舞见,被召见期间我一直住在本田家的上屋敷里,即使在首次进入并游览整个上屋敷之时,我也不觉得这上屋敷有何独特之处,想必那些借用、借助本田家上屋敷的女性只是为了暂且躲避令她们感到窒息的大奥、皇居吧。
“哥哥,”樱开口唤我,她的声调让我想要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并立即快步走开,“说起来,今日在同伊万君打过招呼后哥哥竟未离开而是留在我和伊万君身边就已经够让我惊讶了。结果伊万君首次拜访我时,几乎未加入我们的闲谈之中的哥哥脑中竟在想着这等事吗?这种有着明确方向性却又过于发散的、不切实际的联想令我忍不住思考,过去的一个多月里哥哥究竟是抱着何种想法、用着何种目光去跟踪与观察伊万君的呢?”
我能感到自己的脸颊和双耳在发烫,我想这两处已变得通红了吧。于是我迁怒起七月初日落的时间来,虽伊万君是吃过晚饭才离开的,离开之时太阳也已落入重重建筑之后,可天色仍未昏暗到足以遮掩我的神态的程度。我死死盯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视野中的、分不清是蝶还是蛾的、停在紫阳花上的昆虫,那虫子似感知到我的视线般不安地扇动几下翅膀后飞走了。樱的视线也让我想如那只虫子般不安地挥动几下双手,可惜我却无法如虫子般飞走,只能继续忍耐愈发沉重紧绷的寂静。
‘之前可从未觉得外门和我屋子之间的距离有这么远呐。’我想着,挫败地叹了口气。“好啦,”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投降的意味,“我承认可能我在观察伊万君时不止把伊万君当作你新结交的朋友,也以一种超出正常应有的程度去关注牠的身体。但,”我情不自禁提高音量转头看向樱,“那是因为伊万君的穿着比较奇怪啊,一直戴着围巾什么的,或是把浴衣当作西式大衣、把甚平当作薄外套穿在衬衫外,羽织上家纹的大小和位置也不符合常规————”
“哥哥。”樱平缓的声音如一把利刃般切断了我的话,“这般音量和语速只会显得你心虚。况且,我和伊万君也还未亲密到能互称对方为朋友。”
我的话卡在喉咙里,嘴延迟了数秒才闭上。“所以说,”这次我真的举起双手以示投降,“我没有一瞧见伊万君就想着牠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或与牠性交是何感受,性交中牠会作出何种反应、露出何种情态等。我只是在观察伊万君一段时间后发现了伊万君外表的魅力所在而已,虽然对日本人来说,伊万君的身高、体格会造成压迫感,但习惯那种压迫感后,却能发现伊万君体态修长匀称,肤色白皙,五官也能用精致来形容。尤其是双眼,无论是柔润的、深且大的轮廓,长而卷的睫毛还是在阳光下泛出犹如紫阳花般蓝中带紫的色泽的眼眸都令人印象深刻。你应该明白我的感受吧,自小见惯了犬舞见的、身高与我们相似且不会过瘦也不会过胖的大家,来到东京后见到的却几乎都是比我俩矮一个额头乃至大半张脸的人。同时那些东京人大多因食物种类单调、长期食素而像刚长出没多久就枯死的竹竿般干瘦,少数能担负起丰富的饮食的、能摄入充足营养的男人年纪轻轻就长出垮塌在两颊和胃腹处的赘肉,偶有几名体表脂肪不多不少的男人,不但身上的肉软趴趴的,神态里总缠绕着股时常熬夜、酗酒、频繁性交所积累下的颓废,原本算得上清秀的五官都被破坏成衰老的猿猴的模样。身处一堆粗制滥造之物中两年之久,遇见整洁漂亮的人后视线自然而然会被对方吸引吧。”
樱不知怎的露出叹为观止的表情,“看来哥哥真的很欣慕伊万君的外表。我都还未这般留意过伊万君的外表哦,虽然近来的确觉得伊万君比旁人更悦眼些。”
“是啦,你当然没留意伊万君的外表,否则当初你会告诉我你结识了一名精致美丽的人而非有趣可爱的人。”我恹恹地说,虽自觉替自己做了不少辩解,但总觉得我的辩解起了相反的效果,所幸樱不会因此误解我是一个满脑子性交的、只用性方面的目光去审视伊万君的人。
“只听哥哥这番话,倒会以为哥哥在性方面对男人的兴趣多于对女人的兴趣。”樱说。
我知道这是樱在取笑我的辩解中几乎只提及了男人,“伊万君是男性,所以作比较的对象也应是男性啊。”我解释道,“男人的五官再怎么精致,不作修饰也是无法同女性媲美的。自进入成长期后,女性与男性就有着骨骼、肌肉量等方面的差别,只有不了解医学和人体的家伙才会将女性和男性放在一起比较,说出某个男人长得如女人一样美丽的话来。况且这里的女人…………”我用一道叹息代替未尽之语。
“都过去一年多了,哥哥仍会受那几次经历的影响吗?”樱揶揄我道。
“算不上受其影响吧,只是,”叹息再次不受我控制得自我的嘴中溜出,“我猜无论我在东京生活多长时间都无法习惯这种事。”
这种事,指得是把女人当作货物来买卖。如我先前所说的那样,某些华族子弟虽霸凌我和樱,霸凌的方式却有所不同。牠们一面排挤我,一面又邀依牠们所取的外号“犬舍助”——犬舍二字的读音いぬなか接近田舍一词的读音いなか,助的含义是形容人的特征,不过这里的助和当时对俄罗斯人的蔑称露助一词中的助是相同的用法,此外号的含义即取笑我是个从犬舞见来的乡巴佬——的我前去吉原、也就是未来的浅草区千束三至四丁目,说是让我见识见识大都市的女人。
事实上,在没有将与性有关的一切当作不可谈及且需避讳的事的犬舞见长大的我能肯定,我拥有的性方面的知识远超过和我同龄的、乃至比我年长的非犬舞见男人。而且犬舞见既没有‘女性的贞洁‘这样的概念,又一直实施妻问婚。或更准确来说,除去需政治联姻的历任本田家家主不得不娶某个来自公家、武家的非犬舞见男人以外,犬舞见内根本不存在婚姻这种制度。即便是本田家的家臣,如村越家、辻野家等的女性在想要子嗣时也不过是向看中的男性提出性交邀请,而非如平安时代中后期那般将子嗣在母亲身边长大后前往母亲性交对象的家并继承其姓氏、财产。
在这种环境和氛围中成长的女性是可以不受约束地探索与性有关的一切的,犬舞见的女人在进入成长期以后从诸如母亲、姐姐等长辈那里了解何为性,或与朋友们一起摸索自己的身体构造、试验刺激性器官后的会产生什么体感是非常正常的事。出生于本田家的我受限于性别和阶层,无法如犬舞见的藩民乃至本田家家臣那般拥有一同长大的、可共同探索快感和性行为的伙伴,然而在樱和我四岁近五岁时阿母就开始教我们了解人体结构,我十多岁时也遇见过女性藩民向我提出性交邀请。即使因对方没有孕育子嗣的打算而不曾采用阴道阴茎的性交方式,但受惠于对方所拥有的经验——顺带一提,与日本其它地区不同,在犬舞见,年长的女性和十多岁的男性之间性交是被允许的,不过若是双方的性别交换,年长的男性即便只是向十多岁的女性提出性交邀请都会被执行逐森审之刑,更别提真的同少女性交了——我体验、实践并学会了不少性方面的技巧。其实向我提出性交邀请的还有男性藩民,可我认为���性间性爱的事前准备太过麻烦,若不进行到将阴茎插入某一方体内的那一步,那么对象是女人还是女人都无甚区别,所以比起男性藩民,我更常同意女性藩民的邀请。
因此,首次前去吉原的我没有作出那群霸凌者想看的、面对游女时不知所措且生涩紧张的反应。相反,席间我用介绍有趣的知识的语气谈起阴茎的构造、各人种男性的阴茎尺寸,如果没有清洁阴茎的习惯、频繁更换性交对象将会患上何种疾病,疾病的症状又是什么。我故意表现出一副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医学生炫耀知识的模样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无论是想要缓和气氛的附迴女郎——不知是无法担负同最高级的游女见面的资金还是别的原因,邀请我的男同学指定的是等级低于呼出、昼三的附迴——还是欲转移话题的华族子弟皆无法成功打断我的话。大约是我的描述非常生动、能让人轻易在脑中想象出对应的画面的缘故,那几名华族子弟的脸色也逐渐变得近似杯中的抹茶或碟中黃褐色的腌菜,最后牠们不但逃似的离开引手茶屋,几次后就再未邀我同去吉原。
依照那时的习俗,同花魁得见上三次才会获取与之性交的资格,而附迴女郎也被划分在花魁这一等级中。前两次我的注意力放在反击那些试图看我笑话的、捉弄我的男同学上,对陪同我们的附迴只抱有一种浅薄的、不真诚的同情。这同情令我愿多给她们些赏钱,也仅止于赏钱。我不曾深思对于这些被父亲、兄弟卖掉或被从母乡拐卖至吉原的女人们来说,那种反复被男人当物品买卖的生活意味着什么,也不知我谈及的与性交有着因果关系的疾病与她们的生活的联系。
阿母死后,那场到底是由樱还是由我继承本田家爵位的、明治天皇同犬舞见及保守派之间的政治争斗已让我隐隐发觉日本其它地区对待女性的方式和犬舞见不同。而十四、五岁时,我读过诸如《たけくらべ》、《ヰタ・セクスアリス》这类背景被设置在吉原的书籍,整个成长过程中也偶有从春日姐——春日姐是阿母任命的管理藏田川町的城主,或按照官方的称呼是町长,春日姐比樱和我年长十一岁,在阿母病逝前曾在犬舞见生活过数年,同樱建立了深厚且亲密的关系,阿母病逝后她助樱良多——等人口中听闻过发生在犬舞见邻县或那些新迁入犬舞见的人家之间的、女性成为受害者的事,例如产下死胎后被赶回娘家,不堪忍受丈夫和丈夫的家人的折磨而自杀,被父兄乃至男性情人卖去东京、京都、长崎一地的吉原等。
所以,不能说在前往东京前我对日本其它地区的女性的处境一无所知,但也不能说我关注那些女性的处境。由于犬舞见县内几乎不曾发生此类案件,我甚至都不曾对那些女性产生同情,她们距我的生活太过遥远,比起活生生的、需要人帮助的对象更像是用以打发时间的故事里的、未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角色。以及,在我的记忆中,入读东京大学前樱只处理过两起这类案件。一起是阿母尚在人世间时移居来犬舞见的商户家的男人偷窥女孩子洗澡——其实犬舞见一直没有如它县那般根据性别将公共浴场分为女汤、男汤,甚至因犬舞见的公共浴场不是私人开设的经营场所而是免费的公共设施,故犬舞见的公共浴场被称为‘汤所’而未选取诸如钱、屋这类与商店、经营有关的字,所以我着实不明白那男人为何要扒在用于透气的狭长格子窗外窥视汤所——樱在询问美加惠、春日姐等人并参考先代本田家家主对此案的处理方式后,判决对那男人执行逐森审之刑。
另一起案件的罪犯来自青森县,是一个近二十岁的、苗字为岩下的男人。岩下携一名十多岁的小姑娘入住藏田川町的宿屋。宿屋的女将瞧着牠和那小姑娘的面容无相似之处,不像亲戚,便唤自己的女儿通知警察来问讯。结果不等警察前往宿屋问讯岩下同那小姑娘是什么关系,女将就发现那男人竟对小姑娘又打又骂,于是当警察抵达宿屋后,原本的问讯岩下改为直接逮捕岩下。经调查后发现,那小姑娘苗字为川村,同是青森县人,其父听岩下说能介绍东京的工作后让她随川村前往东京。而岩下口中的工作,其实就是去吉原当游女。岩下坦白川村是村里容姿最佳的姑娘,牠想着将川村卖去吉原,即便入不了扬屋,收容下等游女的格子给出的买女钱对来自偏远山村的岩下来说也已足够多了。在岩下的计划中,那笔买女钱归牠所有,算作川村成功获得工作的“中介费”,川村当上游女后的收入牠可帮忙寄给川村的父亲,只收一分当作跑腿费。
岩下是在听说邻村来了个女衒[1]——即介绍女性去游廓的中介——后产生将同村女性卖去吉原的主意的,只是牠不知该如何成为一名女衒,便想着先带川村去东京吉原试一试能否卖掉川村,若能那么川村又能被卖出多少钱。也因此,岩下不知犬舞见县禁止人口贩卖、不知其他女衒搜寻可成为货物的女性和前往各地的吉原时皆会特意绕过犬舞见县。此案的判决比前一个案件更容易,只需按照犬舞见的律法判决岩下死罪并处以斩首刑。行刑后,岩下的头被送回青森县作为震慑和警告,川村倒是留在了犬舞见,成为了繁育裕福犬的饲养员。
第三次前去引手茶屋后,按惯例我获得了同附迴女郎性交的资格。那名陪同我三次的附迴女郎名为常夏,显然这个出自《源氏物语》并非那女子的真名。经我询问,常夏告诉我吉原的花魁有着从姐姐、即先代花魁那里继承名字的习俗,而花魁大多直接使用或更改《源氏物语》中女性角色的名字充作艺名,少数花魁的名字也来自落语。我问过常夏的本名是什么,现在,不,哪怕是一年后回想起来,我都已经能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冒犯的、且会勾起游女伤痛记忆的问题,遗憾的是,那时我只以为那是句顺其自然的寒暄。而常夏自然没有告诉我她的本名,只挂着礼貌又疏离的微笑,用着与东京人惯用的不同的、仅在吉原内出现的口调说那不是个足够优雅以能入客人耳的名字。
说刚在东京生活一个多月的我尚不明白嫖娼是怎么一回��也好,说我对游女们那浅薄的同情无法盖过我对她们的好奇心以及我放纵了自身的性欲也好,总之我不曾放弃与常夏性交的机会。与常夏性交时,我自然遵循了我受犬舞见女藩民——其实版籍奉还后所有原属本田家的藩民、家臣就变成了直接归天皇管辖的日本公民,可无论是自姥姥到樱的本田家的人还是犬舞见的平民们皆仍习惯使用藩民这样的称呼——培养成的习惯,试图用吻与抚摸挑起常夏的兴致。只是隔着赤红色的、比女性通常所穿要精美浮夸不少的肌襦袢,以及透过常夏的姿势、神态和另一些我无法准确说出但能感知到的东西,我明白我的抚慰非但没有产生预想的效果,似乎还令常夏变得紧张不适。
当我拂开覆盖在常夏躯体外的肌襦袢后,眼见之景让我顿住了。那是一具怎样的躯体啊,被涂满白粉[2]的脖颈衬得黯淡、又被烛光度上层暖黄的皮肤显现出种不健康且僵硬的灰白色,犹如沾上灰尘的和纸般的皮肤包裹在松散软绵的脂肪与肉上,而那脂肪与肉虽松散软绵,份量却犹如怀石料理席上的一碟小菜,配上那一身极有可能因生长期未获得充足营养故未能好好儿发育的、小小的骨骼,使得从外观来看,其躯体还停留在仅能当新造的年龄。
我入读东京大学时年满十九岁又两个月,哪怕真与一名十四、五岁的姑娘性交也不违反除犬舞见以外的日本的律法和道义,可对着常夏那具与十四、五岁女孩相仿的躯体,我兴致全无。我自然可宣称导致我丧失性欲的是同情,是对拥有苦难生活、且生活中的苦难多至浸润了其躯体的常夏的怜悯。然而浇灭我欲火的真实原因,一小部分是作为一个在健全的、对什么样的年龄算是儿童有着清晰定义和认知的环境中长大的我,根本没办法对儿童或任何���上去像是儿童的对象产生性欲。余下则是因我的审美由我的成长环境养成,我能将游女那涂满白粉的脸脖、特意染红的眼尾与嘴唇、画得弯曲细长的双眉当作日本其它地区的独特风俗来观赏,可无论如何,对着常夏的躯体我都说不出‘美丽’这一词。脱去衣服之前,我还能称赞常夏像樱年幼时于雏祭[4]收到的、与本田家有着生意往来的外县商人送来以套好阿母的雏人偶般精巧,脱去衣服之后,我便只能以犬舞见人和医学生的身份判定常夏缺乏锻炼、营养不良、需要日晒。
如我能察觉到常夏为因我的挑逗变得紧张不适一样,常夏也能察觉到我的性欲在看见她赤裸的身体后似落在烛火上的雪般消融。虽受昏暗的烛光影响,我无法看清常夏的神情,但我仍能从她合拢肌襦袢、左手攥住衣衿等肢体动作读出她的恐慌。“不是您的问题,”我说,“是我的问题,我还是更习惯母乡的女性的那种——”我想了想,找不出能在避免将犬舞见女藩民同常夏作比较、避免对常夏的躯体做出负面评价的前提下表达自己更喜欢那种健康且充满活力的肉体的说法,便只得将余下的话变成几道含糊的、无意义的嗯声。同时,尽管我已打算离开,可大约是受那浅薄的同情的影响,也因夜宿在吉原所需的金额对我而言不算负担,我便补充道:“请放心,我仍会付泊夜的扬代[5]的。”
之后直到那群华族子弟放弃找茬,每次牠们邀我去吉原时,预计那群华族子弟找不了我几次麻烦故懒得再按照流程认识新的花魁的我仍指名扇屋的常夏。常夏并未因那次止于前戏的性交用不同的态度和方式对待我,而我也如那次一样,虽不会夜宿吉原,可仍会付泊夜的扬代。不过,由于那群华族子弟已差不多快放弃找茬——坦白说,旁观牠们转动那颗智慧犹如东京的荤食类菜肴般稀少的脑袋,努力思索着试图找出能引出我任何负面情绪,即任何可以惹怒我、或使我难堪、或让我嫉妒的事,可比观看席上舞伎跳舞更有趣——我不需将注意力集中在牠们身上以时刻准备着反击牠们的戏弄,余出的时间便被我用来和常夏闲聊以满足的我好奇心。
如同我询问常夏的本名是什么一样,那时我也不知、也可以说是懒得留意为满足自己好奇心问出的问题对游女的冒犯和伤害。只是就算听起来像狡辩,我也得解释我不是以冒犯、伤害常夏为目的而提问的,促使我问出那些问题的情绪除去好奇以外还有医学生对实际案例的探索欲,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常夏拥有如此不健康的身体。
面对我的问题,最初常夏像我询问她的本名是什么时那般用委婉的、无意义的话语代替了确切的答案。然而也许是我过于执着,也许是之前的闲聊中我曾提及我就读的学校和所学的专业,常夏最终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于是我了解到游女们的作息与常人不同,她们在夜间两点左右入睡,若有客人,那么六点得起床送别在吉原住了一夜的客人,接着睡到十点左右后起床梳洗、吃早饭并做好妆容、服装上的准备,十六点左右开始吃晚饭,到了十八点就是男人们前往吉原寻欢作乐的时间。至于吃食,妓楼只提供米饭、味增汤与腌菜,想吃别的需游女加钱点餐。
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医学界对睡眠不足、颠倒的作息、缺乏日晒对人体的负面影响尚未有充足的研究——或准确来说是日本医学界完全不关注此类问题,后来我得知俄罗斯帝国对此类论题已获得一定研究成果,只是在我就读东京大学时日本没有引进俄罗斯的医学研究成果罢了——故虽然我直觉游女的作息对她们的身体有害,可我无法判断具体有哪些危害以及有害的程度是什么。比起作息,我更能依据所学知识与在犬舞见生活时积累的经验判断出游女的餐食无法为她们提供足够的营养。
“为了健康,你们需要更多的摄入肉类,腌菜也应替换成新鲜的蔬菜,尤以动物油脂烹饪的蔬菜为佳。”我劝告常夏说。
在我的固执追问中,常夏逐渐换掉那种一味讨好、奉承男客并用无数谎言堆砌出男人喜欢的假象以引诱男人再来的相处模式,转而习惯将真相当作答复。因此常夏没有说些“吃精巧的小菜、漂亮的和菓子的女孩不是更可爱吗”这类虚假又讨其牠男人喜欢的话,而是苦笑着告诉我说:“本田旦那,我的收入可不足以让我每日吃上肉类和新鲜的蔬菜啊。”
“以你的收入都负担不了吗?”我惊讶地问。我惊讶的原因,在于作为上等游女的常夏,连茶席与泊夜一共能收取接近三円的扬代,而在那个年代,低级公务员的收入为一月五十円,东京一个馒头的卖价是一钱,一百钱又等于一円[6]。同时,游女们全年仅有新年与盂兰盆节这两个假期,余下都是工作日,所以按照常理来说,常夏一月的收入甚至高于低级公务员。
“您知道我们都是被卖进吉原的吧?我被卖给扇屋时,扇屋的楼主给了我阿爹超过五百円的买女钱,且我进入扇屋时年龄尚小,作为服侍上一任常夏的秃被培养了数年。”常夏说,“我开始接客后,所获得的收入得偿还楼主当初付给阿爹的买女钱和身为秃时的花费。在我当上附迴、获得属于自己的房间和秃后,还得支付租用及维护房间、雇佣秃的费用,同时我所穿的和服、头戴的发簪也需我自己付钱。”
常夏没告诉那些花费的具体数目,但我已能猜出尽管花魁们的收入较高,可支出也同样多。她们如那些家业衰败的华族一样,虽有着高出平民的收入,为了维持与自己身份相匹配的生活又不得不将那份收入用在无实际作用的物什上,不但存不下钱,还可能四处借债。
我与常夏之间的往来本应止于那群华族子弟停止邀我去吉原后,可晚了我一学期、于九月入读东京大学的樱,不知是早有此打算,还是在听说我的遭遇后对吉原、游女产生好奇,竟在抵达东京后决定去见一见常夏。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那时除去游女以外的女人虽能进入吉原,可她们皆是在妓楼、引手茶屋、吉原内商铺工作的女佣或屋主。听说江户时代末期有公家与身份足够高的武家的正室会召游女一同吃酒或玩双六、丁半等赌博游戏,然而那些正室也并未亲自前往吉原,仅是在吉原附近的茶屋同游女见面。曾有浮世绘师葛饰应为为了收集素材前往游廓,但她仅是预先与妓楼私下协商好,其后作为打杂的帮佣借由将茶酒、菜肴端去席上的机会进入引付座敷等房间并观察房间内的游女。
樱后来告诉我的确是葛饰应为混入妓楼的做法给了她进入吉原的灵感,不过我不知樱用了什么手段,连葛饰应为当初去过妓楼的事都是她告诉我的,她则是在姥姥的阿母的日记中获知的,而姥姥的阿母又是从葛饰应为本人口中听说的。说起来,葛饰应为与她的父亲一样长寿,其父葛饰北斋死后,她应姥姥的阿母的邀请前往犬舞见,不久后决定在藏田川町定居。葛饰应为如她的父亲那般直到死前不久都依旧在作画,最终于樱和我出生的几年前逝世。姥姥曾同樱和我聊起过葛饰应为,听上去她是一名对世界一直保持着孩子般的探索欲和好奇心的女人,无论是樱还是我都很遗憾未能与她结交。
总之,樱成功进入了吉原,位于新吉原大门处防范游女逃跑的面番所里的守卫没有阻拦、搜查樱,引手茶屋也没有拒绝接待她——顺带一提,樱入学后,那群华族子弟试图霸凌樱的理由之一便是樱是个去过吉原的放浪女人——我作为已被常夏接受的‘熟客’,为引常夏认识樱这样的‘生客’而陪同樱与常夏初见。能当上花魁的常夏即使遇上女人以客人的身份召她去引手茶屋、熟客将她介绍给自己的妹妹这两件同时发生的事都未作出任何异常或失礼的反应。我瞧着常夏那张几乎没什么表情的、仅唇角微微勾起的脸,猜想她没准儿正在暗自抱怨遇见了不合常理又麻烦的客人。
我在席上没呆多久,樱就说出“哥哥今日还有事吧?之前不是说趁着难得有空闲时间,打算将近来的报纸制作成剪报吗?”这般委婉赶走我的话,我自然不会拆樱台,回以“我可从未有过制作剪报的兴趣”,只顺着樱的话离开引手茶屋。因此我不了解樱同常夏谈了些什么,只能从下一次在我未陪同樱的前提下常夏不曾拒绝樱的指名来推��,至少常夏不认为樱是难以招架的、宁愿得罪也不肯继续往来的客人。
向樱引荐常夏便是我与常夏最后一次见面了。至于樱,不知是因开学后事务繁杂——樱得同时处理学业、犬舞见的政务、学校里师生的霸凌——还是因东京一家名为朝日新闻的报社[7]将樱以客人的身份前往吉原当作奇谈轶事登载在报纸上,很快樱也不再前往吉原。朝日新闻对樱的报道在以东京为首的地区很是引起了番议论,一些不了解本田家独特地位的教师、同学以及霸凌我和樱的华族子弟认为应开除樱,摄政未满一年的裕仁亲王也遣侍从询问樱此事,朝日新闻报社的记者还跑来学校试图采访樱。
说樱完全不受当时的流言和非议的干扰是不准确的,不过那些流言和非议没有让樱感到恐惧、羞愧或难堪。详细描述的话,樱既觉得将她去吉原做客当作了不得的恶劣事、为此议论并传出各类流言的人们很无聊,又为被迫同关注此事的如裕仁亲王、时任东京大学总长古在由直、时任东京大学文学部部长服部宇之吉等人周旋而感烦闷暴躁。而我之所以如此了解樱那时的情绪和心态,除去樱数次向我抱怨那些编造流言、非议她的品行的人们有多么愚蠢又无所事事的缘故,还因虽天赋远不及樱,但我终归拥有感知、使用咒术的天赋。于是在其他不具备咒术天赋的人看来,那段时间的樱仅是表情和情绪都变得阴沉,可在我的感知中,自樱体内散发出的、萦绕樱周身的巫力犹如雷电般暴虐且像刺草[8]般蛰人。
这就是我不敢插手以保护者的身份阻止那群华族子弟霸凌樱的又一起原因,我可没有招惹处于那种状态里的樱的勇气,我的勇气全用在了坚持留在上屋敷里居住这一行为中。其实我很是犹豫了一段时间是否暂且躲开樱去森川町寻个住处,哪怕是下宿屋都好。然而顾虑到另租住处的行为很可能被好事者解读为我认定樱有辱门楣而耻于和樱住在一起、且樱性情暴烈反将我赶出上屋敷,并以此为题材传出新的、更多的流言进一步激怒樱,最终我放弃了另寻住处的想法。
裕仁亲王遣侍从询问樱后以非公开的途径下令禁止各地报社继续报道此事,为尽快消除与樱有关的流言和非议,又命东京各报社报道些别的事以转移民众的注意力。因此,若翻看一九二零年九月末至十月初的报纸,便能看见原本在各报纸版面上都占据一地的、以《本田 樱 氏 前往吉原,女人也能作为吉原的客人吗》这类文名登载的报道突兀得被于秋田县发现的白岩陨石、宝冢歌剧团在京都的公演等报道取代。
以及,裕仁亲王遣侍从询问樱后却为惩处樱,学校也一直未开除樱,两者叠加似乎被大部分同学视作某种不可再议论樱去吉原的信号。那群华族子弟则如我先前提到的,或是退学、转学,或是遭遇了某起致其伤残的意外事故。而樱去吉原召游女的历史,在樱同伊万君结识、交好后曾被再次翻出来作为她品行不端、性情放浪的佐证。只不过两年的相处足以让同学们意识到樱不是软弱可欺的、能肆意当作谈资的对象,那些言辞较为激烈的、涉及贬低用语的议论仅在男同学们的口中遮掩着流传,并不敢传至樱乃至簇拥在樱身周的女同学们的耳中。
[1]女衒
[2]白粉
[3]新造
[4]雏祭
[5]揚げ代
[6]钱
[7]朝日新聞
[8]即荨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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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暴灌精高中生
男朋友去外地工作去了,家里突然清闲了起来,加上最近工作太忙碌,回家都是洗个澡倒头就睡,也没多余的时间好好慰藉我的大黑屌,直到今天早起晨勃了好一阵子,直到出门上班前都还消不掉,西装裤根本穿不上,我才想起我已经快一个礼拜没好好的喷一喷了,男朋友出差,家里可是空的很。
「今天晚上,下课后洗干净,到我家找我,屁眼自己先括一括,一进门老子就要先操你,不准喊痛喊停,喊了就别来了。」
在搭电梯的途中传了LINE给住在楼下的高中小骚穴,自从上次在他家疯狂的强暴他之后也过了快一个月了,想必屁眼应该也好好的休息够了,差不多该痒了想被灌了吧我想?果其不然,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小骚穴立马传了一个穿着制服,卡奇裤却脱掉的后空内裤照给我看,地点还是在他家大门口的电梯前!!!
看着他粉嫩又有点湿润的小屁眼,刚坐上车的我立马硬屌,幸好是自己开车,要是在外头可就糗大了。
上次在他家弄湿了他整张床,小骚穴的屁眼又被我操的既红肿又合不拢,我有点担心他的骚穴究竟回复到以往的紧致了没?万一真的被我操松了该怎么办?叫他回家吗?可是我已经一个多礼拜没有好好的射一射,难不成要在家里自己尻枪?不妥不妥,比起尻枪,还是实实在在的插在肉穴里面疯狂射精才像是我的风格,想到上个月的「撞况」有多淫靡,我的肉屌在办公桌的掩饰下又硬的无法无天了,整个紧绷的撑起到我不太舒服。
「主管,这边有几个案子要你签名盖章一下,审核完之后人事处说有事情要找主管报告一下,需要麻烦您过去一趟。」
声音的来源是一个刚进公司的小鲜肉,西装裤穿在他身上更凸显了他屁股的圆翘,好想立马拖着他到厕所去狠狠的内射他几回合,还不准清理的要他回座位上班,等到下班再继续狠狠的洨干他到他叫不敢,要他狂射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好几次,才能放他回家!!!!!
「主管?主管你有听到吗?」
‘喔!!!有有有,我等等过去。’
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吧,晚上狠狠的洨干高中生比较实际,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完了一天,明天休假,今晚一定要好好的操死那个小骚穴,回家开车的路上,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狠狠的奸淫了他好几次,只是我精虫冲脑,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回到家,西装随意的丢在沙发椅子上,先去了浴室放了一大缸的极热水,等到疯狂性爱完之后可以好好的泡个澡,为了助兴(纯粹是真的想操坏他的肉穴)还吃了半颗的威而钢和小禁药,坐在沙发上等着药效发作的同时,我的肉屌已经在西壮裤里硬到一个不像话,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我能感觉到因为药效的关系,大龟头已经在滴汁了,些许的湿润感开始在内裤里蔓延,看了看时间,高中生也不知道在拖些什么,等等非操死他不可!!
又在沙发上坐了十几分钟,药效已经完全的发作了,我喘着粗气,发了LINE问那个贱货在哪里了,幸好他很识相的回答我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我看着萤幕淫笑了一下,淫荡又疯狂的无套夜晚正要开始。
一打开门,高中生露出腼腆的笑容,一开口正要说些什么,就被我狂乱的舌吻着,一边猴急的扒下他的高中卡奇裤,果然他穿的是今天早上那件黑色后空裤,两片吊带刚刚好托起他浑圆的小屁股,又可爱又欠干!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的失态,但没关系,失不失态不是重点,我恶狠狠的压低他的身体,拉开我的西装裤拉练,里面的内裤前端果然已经全湿了,我把内裤贴在小骚货的鼻子上,他闻了闻,露出我习惯的淫荡笑容,伸出小舌头开始舔着湿润的尖端,肉屌已经硬到在内裤里有着清楚的龟头冠印子,即使隔着内裤被他轻舔着,我依然爽到一个不行,我们可是在大门口干这档子事,现在正值下班潮,会不会有人突然搭电梯或是走楼梯经过都还未知,但我已经受不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看着高中生越舔越湿的内裤,我索性把大肉屌从内裤缝隙中翻出来,「啪」的一声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
「吃进去。」
他乖巧的张开小口听从命令,慢慢的从马眼开始紧紧的含住我的龟头,一股热流开始从龟头慢慢的向下滑,再接着向下吸入到龟头冠,我的大肉屌爽的在他的嘴里抖了一下,前列腺液体就这样被挤入他的口腔,他又惊又喜的继续向下含,直到我的粗屌根部,我的阴毛现在正贴着他好看又高挺的鼻子,他的眼睛由下往上的看着我,又可爱又欠操,让我饱满到快爆炸的淫洨在今晚灌满你吧!!
我朝他淫笑了一下,整根肉屌从他嘴里突然抽出到龟头处,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又整根挺入到他的口腔,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而已,他的嘴边已布满我流出来的淫液和他承受不了的口水,「呕、呕、呕、………」的粗暴口交声开始响彻在整个楼梯间,我无视他大力的拍打我粗壮的大腿示意要我停止,我紧抓住他的头,像是在干他的屁眼那样粗暴的操着他的嘴,药效上了,谁还管他舒不舒服,我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大肉屌进出的小嘴上,漂亮的小嘴唇吸入我的肉屌时还带出了些许的淫液,突然间我听到了楼上的开门声,想必是有人出来了,小骚货这时也开始紧张了起来,想把我的肉屌给吐出来,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康的事情?平时重训二头肌不是没道理的,我粗壮的手臂强行锢住了他的头部,让他的小嘴离不开我又湿又硬的大肉屌,我一边抽插着一边低声的告诉他:‘把我吹到爽射了一发才准进来,还没射之前我一样会继续操你的嘴,一直到我灌精在你的嘴巴里,懂吗?’
听到这句话的小高中生慌了,他知道我此刻的眼神不是在开玩笑,楼上的楼梯间传来穿鞋子的声音,蛮清楚的,所以排除掉了搭电梯的可能性,八成是要走楼梯下来,但是嘴巴里还含着大屌的他要怎么短时间内让我爆射一发呢!!
他紧紧的缩起了他的小嘴,小舌头也不马虎的开始狂刷着我的龟头冠跟马眼,又粗又胀大到极限的龟头不停冒出淫水,温热的舌头在马眼不停窜动,我爽到又从尿道里流汁在他嘴里了,他前前后后的动着他的脑袋,从我刚刚主动干他的嘴巴,到现在他主动的开始帮我吹屌,加上楼上有人准备要下楼梯了,他紧张到嘴巴缩的死紧,就像是在干他的小骚穴一样,幸亏药效发作让我提早达到高潮,加上这种两人间性爱羞耻的紧张感,我没有告诉他我已经要爆射了,而是紧紧的压住他的后脑杓,肉屌前的马眼直抵喉咙,正当他以为我只是想深喉咙爽个几下时,安静了一两秒,楼上传来了一步一步下楼梯的声音,而我的屌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涌出了第一发大量滚烫精液在他的喉咙里,他吃惊的缩了一下,但被我压住的脑袋也是退无可退,可爱的小嘴唇已经开始喷溅出我爆射的浓洨,精液量多到他没办法一次吞下口,顺着唇瓣开始爆流出嘴巴,我能感觉到他的喉咙一阵一阵的挤压着我的大龟头,而我的睾丸似乎是无穷尽的紧缩着,小嘴每缩一次,大量的精液就会从马眼喷入他的喉咙,再被他一口一口的吃下去,怎么办?
我一边喘息着,一边数着我到底射了几发,高潮似乎还没完,那个人的楼梯已经走到了一半了,他再走没几步,就会看到一个成年人粗大黝黑的下体,正塞满在一个高中生嘴里,还不停的深入抽插高潮,猛烈的灌精让高中生吞下,正当我打算把粗屌从他嘴里抽出来的时候,楼上的大门又开了,似乎是那个人忘记拿东西,他老婆叫着他的名字,喊着他回去拿,听见了脚步声又开始往上走,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那些还没来的急吞下的精液开始被我的龟头冠带出他的嘴巴,我抽出来在流精的大龟头,黏糊糊的白色液体开始布满他的嘴唇,我不是很开心,他居然没吃完我积了一个礼拜的浓洨,反正那个人又开始往上走,我可以把还没射完的浓洨灌给他,一边操他的嘴巴,一边继续射干净,小高中生皱着眉头,刚刚干嘴干的太粗暴太深入而让他的眼眶泛泪,但他不知道,我最爱看他这样了,会让我萌生更想要粗爆操他的欲望,我抽出喷完浓精后的大黑屌,硬度丝毫不减,威而钢让我的屌除了硬还是硬,我把残精甩在他的脸上,「啪啪啪」的几声液体喷溅回响在楼梯间,他伸出小舌头舔着我的龟头冠跟马眼,求我让他进去,楼上的人快下来了,他快被看到了,眼看着高中生跪在地上穿着后空裤乞求我,眼眶还带着泪,嘴巴沾满了刚刚爆射后的精液,我忍不住想操爆他的小淫穴了,我拉着他进屋,门却半掩,要他趴在大门边而不是门后,两根手指探往他的小骚穴,干咧!!!
一插进去就发现里面完全是湿漉漉黏糊糊的,已经润滑好等着我操他了,我的大肉屌毫不费力的找到他的穴口,用湿的一蹋糊涂的马眼抵住他湿润的小骚穴,贴在他的耳边轻声的淫语:「要操进去了喔,哥哥硬到爆青筋了你看,让哥哥好好的爽一爽,不要叫太大声,我的门没有关喔!!!」
我要他伸出右手,来回抚摸着我正抵着他马眼的暴青筋肉屌,由上而下,又粗又硬,在他还没来的急回我之前,我粗硬的大龟头整颗直挺挺的干入了他的淫穴,熟悉的温热触感整个包住我的龟头,好爽!!他的肛门括约肌夹的死紧!
我还没整根插入就这么爽,我只插了龟头进去阿!!!感觉到马眼又挤了一些淫水出来,我在他的耳边喘息着,感受他的小穴紧紧的包覆我的大龟头,那个人已经走下来到我们这一层,而高中生很乖巧的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塞入的时候他惊恐的抽了一口大气,看来还是无法适应吃过威而钢的粗硬肉屌,眼看着那个人正要踏下阶梯往下一层走去,高中生此时的表现我很不满意,他居然没有发出淫叫声引人观看,想到这里我整个不满,那个人刚踏下一个台阶,我结实的屁股直接凶狠的往前一戳刺,整根又粗又硬的大肉屌瞬间没入他的肛门,包覆在高中生又湿又热的肉肠里,他也没有让我失望,发出了一小声凄惨淫叫,肠道整个紧缩起来,比刚刚的口交还爽上好几倍,没入到根部的肉屌又忍不住抖了好几滴淫液进去肠道内,门外的下楼声响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往下走去,那个人不知道的是,在门内的我已经火力全开,整根粗硬肉屌凶狠的拔出到龟头冠,又狠狠的插入到根部,淫荡又残忍的全力操干高中生了,你说他怎么可能被我这样狠操又没发出声音呢!?
因为��已经完全被我操到脸部表情扭曲了,不知道是极度痛苦还是极度淫荡,他开始张开嘴巴流着口水,双手无力的往后胡乱撑着,想抵住我的粗壮大腿一次又一次的挺进,可是我还是无情的压着他的肩膀,使劲的大力向前戳刺,粗硬的大黑屌一下子抽出,一下子消失在他的肉穴,带出来的是满满的肠液,整根湿漉漉的肉屌在他的骚穴畅行无阻,大腿撞击屁股的啪啪声响根本挡不住,在门外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等到外面的下楼声逐渐消失,我又打开了大门,他惊恐的想阻止我的行为,但我的大肉屌还插在他的穴里,他哪里都跑不了,我从后头狠狠的抱住正在挣扎的高中生然后直接抬起他,大肉屌也紧插在他的穴里,随着走路的晃动,一下又一下的刺入,高中生的小硬屌也凸起在他的内裤头,我就这样抱着他走出大门外,开始新一轮的羞耻奸淫,由于整个身体都被我紧紧的锢住,他也无法移动,只能让我抬起他,后穴一直被我的黑屌不断挺入再抽出,我还能感觉到他的滚烫肠液已经顺着激烈的活塞运动,从我的肉屌慢慢的流到我的睾丸,再从睾丸沾湿了我的西装裤裤档,但这些都不要紧,他流出的这些东西代表他也爽到一个极致,他也是在享受着这种羞耻又刺激的性爱,我要他乖乖的听话,把高中白制服的扣子解开,露出平时有在锻炼的小鲜肉身材,一样是从后方紧紧的插着他的肉穴,只不过是反过来的火车便当罢了,我从后头抱着他两边的大腿抬起他,要他的双手往后抱住我的脖子,面对着亮的像镜子的电梯��,他的小肉穴插着我的粗黑屌一览无遗,时不时的还流出肠液滴在我的裤档上,他的头靠在我的下巴,好闻的高中生香气扑鼻而来,我的肉屌兴奋的在他的肉穴里面又胀大了一圈。
「看好镜子啰,接下来的十分钟,我会不停的用这个姿势操干你,不管有没有人搭电梯都不会停喔,要开始操啰!!!!」
我缓缓的将已经爆了青筋的粗黑肉屌拉到穴口,要他好好的看清楚,自己的小淫穴是怎么被一个成年人的大粗屌给操开又灌精内射。
「啊啊!!!你看!!哥哥干进去了!!好爽~~」
小骚穴刚吸入我爆青筋的肉屌龟头,我就已经忍不住了,不等他说话,我的大黑屌开始猛力的往上方的骚穴挺进,平时有在锻炼的腰力派上了用场,可以一边看着镜子的奸淫一边大力抽插着,高中生的屌已经晃出了内裤,整根直挺挺的随着我的操干上下的激烈晃动,时不时的还可以看到淫水滴出他晃动中的马眼,列列分明的六块肌随着肠道内的猛力撞击而紧绷着,他已经爽的口水直流,都顺着下巴流到了胸肌上,仔细的看着镜子内的自己是怎么被成年人用这么淫荡的方式操穴,他的骚穴越干越湿,不管怎么抽插都有淫荡的淫水操干声,要是这时候有人搭了电梯,在这一层楼开启,一开门就会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成年人,正抱着一个爽腿大开的后空裤高中生,裤档开开,一根黑色大肉屌露在裤档外面,再往上一看,大龟头已经整个插在一个高中生红肿不堪的小穴里面,又湿又滑的整根肉屌插进又拔出,而高中生淫荡的肉屌也因为猛烈操干而滴着透明的淫水,双脚因为被抬起所以无力的晃动着,看着镜子里的淫操,粗黑屌的尺寸和小穴根本不成比例,我抽出粗黑肉屌,半躺在地上,一根黑屌直立在电梯前,我要他羞耻的自己坐在我的粗屌上摇晃取乐,他难为情的瘪了瘪嘴,似乎是抵不过粗黑肉屌的诱惑,面对着镜子坐了下来,龟头才刚刚塞入淫穴里面,一感受到大龟头被括约肌被吸了进温暖又湿润的体腔,我便开始大力的往上操他,啪啪啪啪的声音回荡,我一度觉得对面的住户会开门查看,高中生骚穴的淫水直接顺着我的粗屌流下来,沾湿了我的裤档和内裤,猛力一闻全是洨味,看来我的淫水流了太多在他体内,就算没爆射也算是洨干,整个爽到极点,这个下班的时间点上,我居然可以这么淫荡的在电梯前猛力操干高中生,甚至还要他看着镜子,自己看着粗黑硬屌是如何用力的撞到他的体内,再缓缓的拉出来,看到胀大的龟头冠后又狠狠的撞进去又湿又软小肉穴里面,他的小肉屌是如何被我撞出淫水来滴在地上,小穴内的粗黑肉棒在镜子里来来回回的操干着,肠道内的皱褶不断的刺激着我的大龟头,已经是比平常的状态还更好了,威而钢真是太好用,想干爆高中生果然得吃威而钢才能干爆他的骚穴,我要他背对着电梯,从后方用狗干的方式骑了上去,大黑屌沾满湿润的肠液,如果有人从电梯走出来,就会看到一个ˊ成年人骑在高中生的屁股上疯狂的交配,屁眼的交合处湿腻黏滑,一根17公分的成年屌不停的奸淫着未成年屁眼,大龟头狠狠的插着括约肌,整根拔出又插入,搞的小骚穴淫秽不堪,淫荡性事还不止在电梯前,我双手使力的抱着他的大腿,操着他流水的小骚穴,站在我对面那户人家的正门口狠操了几分钟,高中生的淫水还很不乖的甩了几滴到人家的大门上,由于这画面太淫荡了,万一那户人家透过门上的小洞,正在看着这一场未成年奸淫的场面怎么办?!
我一个忍不住,龟头在他的肉穴内胀大好几分,开始每一下戳刺都到了肉屌根部,他似乎知道我要干什么,惊恐的喊着不要不要,不要在这边内射,正在灌精爽劲上的我怎么可能会鸟他???
「啊啊啊要射了要射了,好爽!!好爽!!葛格要射了,要射在里面了!!!」
又是几次猛烈的向上挺进,就面对着别人公寓的大门口,最后一次的活塞运动插入到了根部,我站着内射了高中生第二次,粗大的肉屌茎干不停的收缩着,睾丸每收缩一次,就射进大量的滚烫精液到上方的小穴,他的小骚穴也随着我的高潮不断的收缩,似乎要从我的大肉屌里面再榨出更多的精液来方便等等的洨干,结实的腰部不停的向上猛干,高中生的双腿无力的挂在我粗壮的手臂上,就像是一个快被我干穿的充气娃娃似的,他只能抱住我的脖子避免摔落到地上,然后就是缩紧屁眼,乖乖的接受我的强制灌精,结束这ㄧ次激烈的内射后,粗黑肉屌拔出他的肉穴,看来还没干坏,除了穴口跟肠道里头沾满了乳白色的精液,虽然还是有一个小洞但还是没被我干到整个松弛外翻,我眼尖的发现他的小肉屌软了,对面的大门上多了几道白色的喷溅液体,这个小可爱被我干射出来还喷到人家的大门上,我放下他的大腿,他还一度脚软站不起来,没关系,站不起来就用趴的,我把他的头压到人家的大门上。
「舔干净,自己射的自己解决掉。」
他的脸正被我压在门上,也就是他被我干射的那摊精液上,他一边掉眼泪边伸出小舌头,把那好几道精液从门上舔掉,看他哭得可怜,我的屌又硬的不像话了,趁着他舔到了一半,硬起来的龟头对准了小穴,一个挺进,我又猛力的从后方干了进去,反正他已经趴好了,不干白不干嘛,他被我干的不停的前后摇晃,一边又要用舌头把自己的精液给舔干净,洨干的作用开始了,屁眼开始冒出一堆精液幕斯,「啪激啪激」的淫荡水声操干再也藏不住,直接在楼梯间回响起来,他嗯嗯阿阿的开始淫叫,一边奋力的把大门上的精液舔到一滴不剩。
「舔干净了吗!没舔干净就不会再操你了。」
他淫荡的转过头张开嘴巴,像只狗一般的喘着气的点着头,我看了看大门,嗯,是舔得很干净,再往下看看我的肉屌,已经是整根沾满了白色泡沫,我又抽插了几下然后整根拔出,西装裤外的黑色大屌已经沾满了洨干的淫液,整根肉屌武器看起来超淫荡又威武,趴在地上的高中生已经被我干到春了,跪在地上扶住我的大腿,头一往上就开始用小舌头舔着洨干后的肉屌,到最后直接整根塞进去嘴巴津津有味的吃着,弄得整个嘴巴都是白色泡沫,我还不知道这个小高中生这么贪吃。
「进去里面干,给我用爬的。」
我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被我干到发春的小高中生,开心的手脚并用爬进我家,我关了门,要他给我爬到阳台去。
阳台是对着外面的大马路,对面的住户一定会看的到这边的阳台发生的事情,因为栏杆是一根一根的,这ㄧ场奸淫我想的超久的,我要他整个人趴在栏杆上,屌露向外面的马路,他似乎是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事情,带着些许的不甘愿,他整个人大字型的趴向了栏杆,好看的翘屁股噘了起来,刚刚内射进去的洨正顺着他的屁股办流出来,他转过头,似乎查觉到洨已经倒流出他的屁眼了,张开小嘴喘着气,眼睛盯着我已经完全硬起来的粗硬肉屌。
二话不说的硬肉屌直接塞进他的小骚穴,被我干春的他开始大声的淫叫,根本不管有没有人会发现我正在他后面用力的奸淫他这个未成年,他的屁眼经过激烈的活塞运动和洨干,向上次一样,开始沾湿我的西装裤,搞不清是内射的洨还是肠液了,无所谓,爽就是爽,大龟头干到深处,肠道的皱褶不断的骚刮着我的马眼,我用狗干的方式骑到了他身上,「噗激、噗激、噗激、噗激、噗激、噗激、噗激……」,下方传来淫荡的交合声,我只是喘着气在他耳朵旁淫语:「好爽,你的穴夹的哥哥好爽,好湿好热,哥哥好想一直干你干整晚,好爽~好爽~」
每说一次好爽,我就把肉屌整根用力的顶入到底部,高中生肠内的某一块嫩肉被我干肿了,想必那就是他的G点,每次我狠狠的撞上去,他就会放开喉咙大声淫叫,根本不怕别人看,正当我想继续进攻他的嫩肉让他肿到不行时,我的手机响了,这时候照理来说是没人会打给我的,我皱着眉,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肥屌抽离开他温暖又淫荡湿润的骚穴,顺带还滴了几滴不明的白色液体,我走入室内看了看手机,高中生还淫荡的维持的乳白色肉穴张开的姿势,屁眼一张一合的等着我回去操干。
上头显示的是我男友名字,这电话不得不接,我示意高中生闭嘴,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接起了电话,男友表示他手上拿满东西没办法开门,要我帮他开一下,我当机立断的要高中生站在阳台的隐密处(当然也是要他背对着门口,方便我等等拉炼拉开继续洨干),那边刚好被窗帘挡住,从里面是看不到外面的,接着拿起放在桌上喝到一半的果汁,假装不小心打翻在桌上,顺便把粗屌收回西装裤内,再泼了一点在裤档上,遮掩一下洨干的淫荡气味去开了门,果然男友拿满了东西一脸疲惫的走进家里,他看了看散乱的桌面,我告诉他刚刚不小心打翻了果汁在身上,正要清理,他就回来了,我贴心的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打发他去了浴室,里头有我刚放满热水的浴缸可以舒服的泡个澡,他疲惫的笑了一下,整里了琐碎的小事就不疑有他的进了浴室,听见他已经开始再洗澡的声音,想到他还在浴室,我却可以继续奸淫高中生,我的肉屌又再西装裤里面硬到一个不像话,我出了阳台拉开拉炼,要高中生用嘴巴再把粗黑肉屌舔的又湿润又粗硬,简单的告诉他情况,我要用最大力又最快的速度内射最后一次,他就可以滚回他家了,知道我男友还在家里,他的肉屌直接在我面前又硬的挺立,屁股翘高的在我的裤档前喘着气,想要我再好好的疼爱他的骚穴,我男友洗澡大概都是十到十五分钟,泡个澡再拉长到二十分钟,也够了。
肉屌也被他吹得差不多了,他蹲在地上的时候,屁眼的精液一直倒流出来,在地上形成一小摊湿润,我要他面向里面,因为从浴室门口一出来就会看到阳台,他双手撑在落地窗上,而我的粗屌硬到不行,想到男友在家我还这样大胆的无套,我的马眼又流出了大量的淫水,用龟头在小穴周围缓缓的摩擦着,高中生受不了这样的挑逗,自己把屁股往后一挺,我的大粗屌整根直接插入了火热的小淫穴,我贴在他耳边低语:「别叫得太大声喔小可爱。」
接着就是狂风暴雨般的粗暴抽插,我的大腿激烈的撞击着他的屁股办,洨干后的精液幕斯已经是不止是沾满我们的接合处,而是因为活塞运动用力过猛开始到处乱喷,我扯住他的后空内裤,骑马般的不停往前猛干冲刺,不管淫水是如何到处淫乱的喷溅着,我的眼里只有被我干到发泡的骚穴和浴室门口,想到男友可以看着我在自己家的阳台操干一个高中生,我的肉屌就刺激到一个不行,胀大到一个极限,高中生似乎发现我的粗屌胀的越来越大,每次顶入都准确的顶在他发肿的小嫩肉上,而我的肉屌也明显的发现他的春肉被我干的更肿了,每次粗暴的干进去,龟头冠都会刷过他肿胀的春肉,这样一来一往,随着时间过去,已经粗爆用力的操干他过了十五分钟,我男友快要出来了,我爽归爽,第三次高潮却还没来,我知道我需要更刺激的事情来让我灌精高中生,我一边干他,一边让高中生进入家里,直到抵达浴室门口,我男友正在用手机放电音,正好吵的不行,我伏下身体好好的舔了舔高中生出汗的脖子,随着刚刚的移动,从阳台到浴室门口的路上,也滴了好几摊的淫水,顺着我们接合的缝隙间一摊一摊的滴出来。
「小可爱,在这边夹紧你的小骚穴让我爆射吧。」
还没等他回神,我又开始长驱直入的猛力炮击。
「啪激、啪激、啪激、啪激」
我男友在浴缸里滑水的声音还听得一清二楚,我却在门外用最大的力气操干这个偷情高中生,精液幕斯又开始到处喷溅了。
「啪激、啪激、啪激、啪激、啪激、啪激、啪激、啪激」
高中生用尽最大的力气忍住呻吟声,只剩下喘息不停的两人,毕竟我是那么用尽全力的操干他,整只肉屌已经沾满白花花的精液幕斯,啪激啪激啪激啪激,精液幕斯越来越黏稠了,淫荡的狗干停不下来,大龟头一次又一次的狠狠干肿他的春肉,终于等到我的龟头开始越胀越大,他的骚穴也越收越紧,用后背式一个深深的挺入,马眼胀大,最后一次像公狗般的激烈内射开始了。
我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尿道,慢慢的溢向马眼,一个收缩,肉屌胀了一下后便停不下来,激烈的开始在骚穴内射了起来,高中生发现肠道内开始被注满了滚烫的精液,开始用力的摇起了屁股,示意我不要停下来,这当然可以,哥哥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射爆你的肠子阿!!
我一边爆射,一边用正在射精的大龟头狠狠撞击他的春肉,一股一股滚烫的精液就这样射在他的春肉上,他终于忍不住小声的淫叫了起来,括约肌也强烈的收缩了几次,就这样被我干射在浴室门口,好几道精液喷在浴室门口上,这次的高潮维持了很久,我一直感觉到精液正源源不绝的射在他的骚穴内,他的小肉屌随着我一次又一次的干在他的春肉上,每干一次便流出一些高潮后的淫水,我们维持着抽插姿势放空了几秒钟,这几秒钟内他的肉穴还欲求不满的夹了我的肉屌好几次,想要我在多灌一些热洨给他,但很明显的今天无法做这种事情,我猛力的抽出我的肉屌,他的屁眼瞬间一空,乳白的精液直接倒流出来,我要他缩紧屁眼,穿好他的高中裤子(刚刚似乎被我顺手塞在我的西装外套下了,幸好没被发现。)
在他衣衫不整的出门前,我再次压低了他的身子,他知道我要做什么,乖乖的张开嘴巴把刚刚干射他的大肉屌舔干净,明明都已经听到我男友出浴缸的声音了,还使坏的多吸了好几下,想要把留在尿道内的残精给吸干净。
「滚回去,等我下次找你。」
说完我立刻关了大门,把刚刚客厅里的淫样都给擦拭干净,等到男友出来,给了他一个晚安吻便接着换我洗澡,今日差一点点就被发现了,我在浴缸里看着我半软的粗屌,觉得今天的奸淫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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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28
又是半辈子没写了,无他就是平平无奇地很忙(
-粽爷送医
圆回老家的前一天,粽因一晚窜稀五六次,早上在我和猴的深huang思de熟yi虑pi后被送了医院
花了好几百得出的结论just肠胃紊乱,但回头想想还好又只是肠胃紊乱...毕竟我俩从滴虫到传腹在小红书上对了好几天的症,光内耗+上网找药就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
在长达十天的曲折好转后,我俩终于结束了无论清晨还是半夜粽一蹲厕所就冲过去捏着鼻子观察的闻屎日子。
值得一说的就是圆回老家之前我们还担心粽会不会忽然感到寂寞,然而这只是人类多余的心思罢了。粽爷只有第一天吃完自己的饭后踱着步到了另一个房间...饭盆呢?好像这里之前也有我的饭来着......
-忙
就是普通的工作生活都忙,但工作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问题为什么到最后变成了所有事情都是我自己在做,同事每天催不动文案开始摆烂绝望,最后三场活动我自己写了两份文案,做了所有的视觉,和场地方对接物料各种信息,活动当天上午一切妥当,我在场地附近博物馆闲逛的时候还要收到两个同事的破防消息【能不能帮我下播我要赶飞机】【我的电脑需要你拿回北京了】【xx破防了差点就来不了现场了礼物可能也需要你给专家】
我请问各位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刚说我哪能给你下播啊人手不够,再说专家一直也不是我接待的啊?对方就抛出一句让我彻底怒火中烧的【因为你收尾才让你今天在上海住宿的】
当时火气就上来了,【你这话就离谱了你要是这么觉得那我就要去跟领导说,我看看哪个领导敢让我半夜回京凌晨三点到家】
对方: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
再就是本身没有申请住宿的同事非要来蹭住,并且因为要做咨询我只好工作后又在大街上又游荡了一个多小时并在半夜呼噜震天导致我不得不多请一天假来缓解头痛
再然后就是中间各种向对方妥协给自己同事压力,甚至连一直嫌我脾气的小领导都觉得不对劲了...
再再然后就是还有三天开播的某活动(之前都没听说过)忽然让大家一起肝活儿且不公开进度表和分工让人摸黑干活的同事也是神奇...
这个月真是见证了太多同事的操作,希望下个月神奇工作能少一点(不会少的
这个月都没咋好好跟哲君说话也是,我要反省T T人家甚至都问我好几次是不是很忙了
-老妈手术
这就八百字了,这个月真是有料...
但手术算是这个月的事情中让我最轻松的,就这么神奇
因为手术安排得过于顺利以至于我赶到病床前手术都结束了()刚赶到就被塞了驴肉火烧
陪床也没有十分难熬,甚至过了一天后同病房的人纷纷出院,夜晚变得十分祥和
白天也是回家休息——做饭送饭——陪床——回家休息的规律循环
整体都没有两年前手术时那样难熬了,就很让人宽慰,老妈的状态也是很不错,小手术还是安心,后面衔接了两个礼拜的出差好像也没有那么痛苦(要说令人痛苦的还是神奇同事
(想念粽子的4天)
-上海出差
整体还算很顺利的除了上述神奇同事(论我这一篇说了多少次神奇同事)
金字塔之巅埃及展、POLA印象派对和【与美为期】威廉·莫里斯展都差强人意,埃及展还是很值的!可惜我刷了三遍一口气看完埃及展还是没有记住很多,对很多人名都只有一个标签式的印象。回头再慢慢欣赏下照片吧
印象派对性价比整体略低但上海来都来了!多看一点也没有坏处就是说w 之前也没有了解过印象派,这次仅仅当作入门好了...
莫里斯已经算是了解得相对较多了,但发现莫里斯派系可以拓展的资料也相当多...因为是免费展,又担心被同事坑所以去了两次,第二次还领到了可以细品的小册子
盖了无数套色章hhh
但不得不说三个展都是如果没玩过FGO的话我可能就完全不了解也不会有机会去了解的,无论是凡高还是没了心脏的图坦卡蒙还是莫里斯作品里频繁出现的亚瑟王传说
玩FGO真是赢麻了,含金量还在持续上升
就说毕加索啥时候落地呢(。当然希望落地后还是个男的
生煎太好吃了T T 在上海的饭基本就是面面生煎面生煎生煎面又便宜又美味😋
(想念粽子的4天)
这周就是武汉,看来我这个攻略是要在路上做了(j人能接受范围内的极限操作
-番剧
还有十分钟下班了冲刺一下!
《齐木楠雄的灾难》 蛮好看的很适合下饭T T 卡米亚又上分了,他咋这么适合吐槽!和照桥同学的官配是本作最大的败笔,作者让神偶尔眷顾一下人类无妨,怎么能让神动凡心!本来很有趣的两个人设这下子全都不帅了喂,反而是骨科间的相爱相杀永远好嗑…他哥真的好爱他(姨母笑
《福尔摩斯回忆录》 本来上海出差可以安安静静看完的然我的呼噜同事让我第二天在火车上头痛到睡了一整路...武汉总能看完了罢,明明好看到每次忘记看到第几集了都可以重看一遍的(?
《what if》 漫威短期内看不到这么有意思的了...黑骑真的好帅,一度让我想起了自己是因为奇异博士才开始看漫威的,蜘蛛侠真是害了他
《三块广告牌》 又是不错,前30分钟还挺惊喜的但可能女主诅咒女儿被强奸结果真的发生了就...算了我也不能太孩子气
《美国队长4》 倒也没有说得那么烂啦,有点喜欢红浩克但猎鹰当美队是真的有点不合适> <好吧我只是想念克里斯埃文斯了快把他端上来罢
《地府少年花子君S2》 首先,比第一季做得好多了!!但绪方惠美再这种调调我就要溺爱不起来了T T动不动就破音,他就不能邪魅得稍稍低调一点吗(对不起我就是惯的
《MyGO!!!!!》 (仔细看了下是5个叹号呢!)原来春日影背后还有这么无聊的故事,这么好听的歌真是耽误了(也不是)但看到现在还没懂,多高的自尊才让祥子甚至都不愿意跟队友交流下就擅自搞乐队擅自离开的伤了这么多人的,你们的乐队难道不是抱着爱和信任和目标组成的吗都是儿戏的吗
FGO 姑且也放到这一栏,果然这游戏的动力还是在于从者,fgo你要完了!但白滨鸥老师实力竟如此,天闻角川这么多广子我都没有对这位老师的画风产生兴趣,然而这个但丁满破真是太顶了T T三破露额头的端庄姿态居然让本刘海党格外沦陷
就是声优太吵了嗯
一二破也美丽的只是声线真的扣分,社恐为什么一定就是说话黏黏糊糊的呢,高松灯也是,波奇也是,但下一秒感觉他像是鼓足了勇气喊出的一嗓子又吓我一跳(·•᷄ࡇ•᷅ )
但这家伙一看就是同人��以画得绝美不输奥宝的类型hhh又是我很喜欢的红黑配色,想画
希望下周不太忙可以正常更新和画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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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车上下来一名英俊威武的男警察,他抬头打量着眼前这栋房子,然后径直朝淑君这边走来。淑君一见这名有备而来的澳洲警察,神经一下子绷得紧紧的,心呯呯跳个不停,连出气都小心翼翼。还好这名警察相当友善,一下子消除了淑君紧张的心情。他先问这里是否有个叫林丹丹的中国学生,得到肯定回答后,他叫淑君跟他来一下。这时淑君看到有一名女警察也下了车,她走向后座,拉开车门,低着头跟里面的人交淡了几句,然而把这个人扶了出来,接着就是丹丹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淑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丹丹看上去跟她平时那种自信大方的样子判若二人,她神情沮丧,脸色紧张,头发凌乱,脸颊红肿,挂着泪痕,像是哭过。她戴的眼镜,随身的皮包都不见了,衣服有多处蹭到了黑乎乎的泥巴,一副惊甫未定的样子,仿佛是在路上跌过一个大跟头。她赶忙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丹丹,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淑君从心底里后悔自己的偷懒,而害的丹丹受罪。
淑君向警察道了谢之后,便扶着她一瘸一拐的走进房间。她让丹丹平躺在自己的床上,接着又端来了一杯热水。
丹丹喝完了水,情绪稍微安定了下来,她冲着淑君苦笑了一下,道了声:"谢谢!"
淑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关切的说:"先不要说这些。都是我不好,今天我真不应该呆在家里……"话还没说完,她便把头转了过来,眼泪顺着脸颊又涌了出来。她停顿一下,强按捺住自己情绪,然后用宽慰的口声说:"现在你什么都别告诉我,就在这里静静的躺一会。睡醒之后,先去洗个澡,再换身衣服,你看怎样?"
丹丹无力的点了点头,她那副软弱无力的样子,仿佛是一个生病住院的孩子,看了真让人心疼。
淑君拉上𥦬帘,随手把一条黄色毛毯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轻轻的对她说:"我先出去一下。临走之前,我把一杯开水放在床边,记得,醒来后就喝,我去去就来。"
现在时间已近中午,淑君觉得丹丹肯定是又累又饿,这时候除了让她好好休息之外,剩下的就是给她做一顿好吃的。自己前几天买的东西,只剩下2个鸡蛋,几包杏仁藕粉和几包方便面条,还有几个草茹罐头,看来还是要去一趟超市,买些中午吃的东西。想到这里她拿上挎包,走出家门。
淑君一边在街上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兜里还剩多少钱,来的这些天,交了二次房租共$180,买了些吃的,用的花了大约$110,三次通勤周卡总共用去$52.50,还有清洁费、电话费等乱七八糟的杂费$ 50,自己总共带了$500美金,折合成澳币也就$600多,这样算下来还剩$200多元,带来的钱差不多用去一大半,这还是省吃俭用的结果。自从结婚以来,淑君花起钱来从不算计,今天她这么快快的心算一遍,觉得自己脑袋瓜还真灵光,甚至买一包零食,用去$2都记得清清楚楚,一点都不比每天在菜场里杀进杀出,每笔开销都算的猴精的那些爷叔阿姨们来得差,以前自己曾不遗余力的嘲笑他们的精刮,现在自己也不是成了一分钱豆掰成二半花的抠门女人,环境可以改造人,不过嘛……也能逼疯人,逼死人。
一想到会把人逼走头无路,刚才还自鸣得意的那点小心思就成了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会算不如能挣,会挣才能理直气壮的去花钱,这么浅显的道理每个人都懂,可钱从哪儿挣呢?这是她每天都在想的问题,也都是无解的难题。淑君不禁叹了口气,自己有手有脚,又有知识,还长着一个不那么愚笨的脑袋,为什么就这么的不走运,难道今后要天天过这种样样算计的日子?淑君想想心里就来气,以前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天天算计,事事计较的人,现在好嘛,自己也离这个群体越来越近,再过些日子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的精明,都会毫无保留的刻在了脸上,那这辈子真的要全毁了。
淑君匆匆忙忙来到小镇,由于走得太急,她脸色涨得通红,手里拿着一块手帕不停擦额头上的汗渍。她先去了一家蔬菜水果超市,在那里买了二盒鸡蛋,一棵花椰菜,几只蕃茄和一把青菜。可是,当她一走进肉店和海鲜店却犯了难了。这里的海鲜店干净整洁,海鲜品种丰富,除了带鱼、粗扁鱼、乌贼鱼、虾、蟹、淡菜之外,很多种类的鱼,淑君这辈子连看都没看到过。肉店也一样,有牛肉、羊肉、猪肉、鸡肉、咸肉、香肠等出售,猪肉里面还分梅头肉、五花肉、里脊肉、大排骨、小排、腊条肉,猪蹄。她被琳琅满目的各种肉类所吸引,也分不清什么是牛肉、哪些是羊肉、猪肉长什么样的,看得她眼花缭绕,不晓得买什么才好。她恨不得丢下钱,拿着东西就走,可一想到兜里仅剩下的那么点余钱,又让她不得不耐着性子,左顾右盼。她心里想:"猪蹄你总该认识吧,那就从找猪蹄开始。"找到了猪肉,她却对买些什么又起了迷糊,在她眼里梅头肉似乎在跟她耸耸肩,猪蹄又像是在向她招招手,连店内的伙计都在对她笑逐颜开。她抛开这些诱惑,把眼光盯在了是买一公斤$6的腊条肉,还是买一公斤$4猪肉碎?她暗自盘算,腊条肉看上去拿得出手些,可是猪肉碎似乎更加的实惠。正当她犹犹豫豫买什么的时候,有一名肉店职员问她:"你需要买些什么?"她先是一愣��脱口而出说要买腊条肉,可话出嘴边,立马改口说是买肉碎,最后又改口说要买腊条肉,她觉得她的反反复复让那店员不知所措,他正在用瞧不起的目光注视她,羞得她满脸通红。
她总算磨磨唧唧的花了$6买了一公斤腊条,$3买了根带鱼,淑君准备用腊条肉烧只糖醋排骨,一指宽的带鱼看上去亮晶晶的,清蒸绝对非常的鲜美,在上面放点葱段去去腥,老酒和姜则能省则省,烧一只干煸花椰菜,再弄只番茄蛋汤。荤素搭配,鱼肉俱全,想想自己能张罗的不错有点小激动,但又想到花了$15澳元又觉得肉疼,设办法上海人要维持好这张脸面就得这么做。她买东西就就像是挤牙膏似的,可回家却像脚底摸了一层油似的走的飞快。
快到家的时候,淑君看到有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他们房子的车道上,在阳光下显得非常刺眼,耳边也隐约听到机器的隆隆声。淑君突然觉得有点害怕,丹丹一个人还在屋子里睡觉呢,会不会又要碰到什么倒霉的事情?想到这里淑君加快了脚步。
淑君走近一看,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正在前院的草地上推着割草机,此人个子矮小,长的倒蛮壮实,短发,戴副墨镜,一身藏青色的短袖T恤和同样颜色的短裤。他看到淑君走来,便主动关掉割草杌,把戴在头上的防噪音的耳罩拿了下来:把挡在柵栏门前的垃圾桶挪开。然后打开栅栏门让淑君进来。他一边冲着淑君笑了笑,说:"你好!你是住在这里?"
淑君本来看到外国人就有点紧张,那人又是一副殷勤备至的样子,更让她觉得不好意思,她冲着他笑了笑,她心里不停的琢磨:"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坏人。那他跑到我们这里来干嘛?"她也不同那人说话,低着头急匆匆的往家里走。
"我叫帕特里克,是这所房子的主人,周围的邻居抱怨说,我的院里的草木长的太乱了,需要有人清理一下。"
"你的房子?我们住的房子怎么成你的啦,真是奇了怪了。……帕……帕……什么克的,光听这名字就觉得叫得这么拗口。"淑君在心里嘀咕着,可她还是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那人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快乐洋溢的热情飞快的消退,他摇摇头,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又开动起那台割草机,继续来来回回地割草,可他心里琢磨:"为什么东方女子这么害羞?这要比白种女人还要迷人,更加富有魅力。
帕特里克年近50,是个爱尓兰人,20岁来到澳大利亚,头几年在维州的一家农场打工,后来跟朋友来到悉尼安家落户,他勤快,更有爱尔兰人的精明,悟性好,学什么很快就能上手。先在别人手下做学徒,后来自已开了家电力维修公司。他工作勤奋,性情温和,没几年就买了几处物业,其中二处物业用来出租,另外一处自住,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可婚姻并不顺利,结过二次婚,离了二次没孩子,有人说离婚的理由跟他酗酒有关,不过离婚后财产被人分去一大半让他耿耿于怀,现在他只剩下这栋出租物业和他自住的那栋房子。他喜欢中国文化,还有中国女孩,在他眼中这些女孩个个体态娇小,心格温柔,勤俭持家,不仅如此,她们还能烧出来一手好菜,他特别喜欢令人垂涎欲滴的中国美食。目前处于单身状态,所以见到中国姑娘自然殷勤备至。
外面割草机的声音又在作响。淑君一头扎进厨房就忙的不可开交,可没过多久割草机的烦人的噪声在后院响起,正在洗菜的淑君从厨房里的窗户往外瞧,正好与帕特里克打了个招面,他点头笑了笑,还扬起手来招呼一下,淑君连忙把头缩了回去,心想:"这人真是烦透了,制造这么响的噪音不说,二只眼睛往房间里张望,看样子不怀好意。"的等她在三菜一汤端上饭桌,准备去叫醒丹丹吃饭的时候,帕特里克在后面叫门,淑君连忙开门,这个老外见到淑君第一句话就是:"真香啊!"一双眼睛在饭桌扫来扫去,一副毫不客气我先动筷的架势。
"你有什么事?"淑君用结结巴巴的英文说。
"跟Jack说一声,我已经把花园的活都干完了,叫他去跟房屋中介联系一下。"
晚上,淑君把这件事告诉东杰,他只是冷冷的说道:"有这么回事,前几天曾收到房屋代理的一封信,说房东要来整理花园,谁知道他会来的这么早。"
淑君心里想你就是一个光收钱,不干活的人,房东也是出自无奈自已来处理。想到这里,她不经意试探着说:"我跟帕特里克说了,我们这里所有的房客每周都支付清洁费,Juck会把今天的工钱结给你的。"说完她眼盯着东杰,看他作何反应。
东杰看上去不露生色,反到是Sarah坐不住了,一下子跳将起来,厉声厉气的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房东自己来割草,那是他自己的事,付不付钱是我们同他之间的事,用不着你在中间挑拨离间。"
东杰却在旁边神情自若的哈哈一笑,他对淑君太了解了,她可不是这种人,更何况淑君能用英文把这层意思表达清楚也很困难,他太了解淑君了,更把她看的透透的。
"淑君跟你说得玩的,我在旁边可以作证,她可没有跟房东人说过半句话这种话。"看到Sarah无端的指责,丹丹忍不住插上一句。丹丹吃过晚饭后,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言语,她手上拿着一杯刚泡好的茶,隔着绿阴阴的玻璃杯,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茶叶在杯子里像针一样直立漂浮,然后悠悠的舒展下沉,她觉得自己的命运跟这些茶叶差不多,做人做事太执着,其实到头来都是下沉���命。整个晚上她的情绪有点低落,就是Sarah送来半只烤鸡,Mark给她留了一碗排骨木耳汤,她也微微笑了笑,算是答谢。吃完淑君做的午饭后,她又睡了一个下午,直到吃晚餐时才起床,精神有所恢复,但决没有到侃侃而谈的地步。现在整个身子像是散了架似的疼痛,她也不知道怎么越是卧床休息,人反而觉得越累。大家都知道她今天早上的遭遇,但都避免当面提及,免得她再次伤心。
听了这话,Sarah又马上换上另一副脸孔,说:"淑君,我刚才的话说得重了些,不过我只是想表达这层意思,关起门来我们是一家人,什么事都好说,可对外我们要保持一条心……"
还没等Sarah把话说完,丹丹又插了一句,说:"即然你说关起门来我们是一家人,那么我求你一件事总行吗?"
淑君听了心里不觉有点纳闷,晓彤可从来没提及有事要请Sarah帮忙,她刚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来,想听听丹丹究竟有何事相求。
"既然你也认我们是一家人,那么告诉我们早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淑君不是都告诉过你们事情的经过了吗,怎么又要我说?"
"溆君说了,我的同情心是送半只烧鸡慰劳你,你再说一遍让我们听听,看我的同情心能不能作出反映,如果你想流几滴眼泪来博取同情,那我可不答应。"
"真没良心,现在我这副样子不开口你都会同情。不过烧鸡不是你的……"
"真没良心,Jack只不过是烤鸡店的伙计,我才是幕后送鸡的人呢……怎么吞吞吐吐的还不想交待,想蒙混过关是吗?"
"其实整个过程淑君都给你们说过了,要不然你们不会来嘘寒问暖的,我再说一遍也就是第三人称改为第一人称来叙述。所以我只想说一些我当时的感受。"丹丹说起今天早上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说起话来也不像刚才那样四平八稳,她说,当时她从红坊火车站出来沿着伊利沙白路往南走,一开始路上的行人蛮多的,大约走了15分钟,像是走入了工厂区,于是她就放慢脚步,看看先从哪里开始,正当她在左顾右盼,迟疑不决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从她身后来抢她的包。说来也是大意,上海女孩子外出总是把包轻松的挂在右臂上,右手的虎口优雅的扣在包带上,走起路来袅袅婷婷,风姿绰约。说是迟,那时快,丹丹本能地拉住了带子,由于事发忽然,拽的力量太大,丹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带���也被拉断,包也不见了踪影。还好路上有车辆经过,有的停下车来奋力抓这个窃贼,有的把她扶起来,安慰她,然后报警求助,后面的过程让丹丹深受感动,警察送她去医院检查,作了笔录,确定没啥大碍再把她送回家里。
说到这里丹丹又有点眼泪汪汪,淑君起身,又给她续了点开水,她喝了二口,定了定神,继续说:"身体受点伤倒没什么,最要紧的是包里的护照、入学通知书、医疗保险凭证,还有钱包。不过警察说了,小偷只是为了抢钱,个人证件有可能追得回来。"
"我昨天应该提醒你那个地方治安不好,可我一个劲的说‘瞎猫总还有碰上死耗子的一天’,谁知道你变成了一只送上门的死耗子。算我说了一句‘触霉头’的话。"
"事情都发生了,说的再多都是徒劳的,人生就是这样,‘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反正以后多加注意就是了。现在我反而觉得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比什么都重要。"说到这里丹丹停顿了一下,侧过脸去看了看Sarah,说:"本来我同另外三个同伴出去找房子,现在我决定留下来,想要搬到他们退掉的那间房间里,你们不是在登广告招租吗?那就招一个女生同我住,你们觉得怎样?"
"那你为什么不跟淑君同住一间大房呢?"
"淑君有个自由自在的小天地来之不易,我不想连累她,更何况不住同一间屋,并不妨碍我们的朝夕相处,不知谁说过皇宫和滚地龙没啥区别的话吗?"
"你好啊,拿我的话回击我是吧,看我以后不好好整治你。不过嘛,是招男生,还是招女生?只有等到星期六再说,我现在也不能给你一个准信。"
丹丹说:"那倒也是,反正这件事让你费心了。"说完她又把眼光转向淑君,并伸出手拉了一下淑君,说:"谢谢你的慷慨!淑君,这个星期让你过受累了,真不好意思,回头我会把这周分摊的房租给你。"
"嗳……嗳……你可别这样,我的房租早都付了,你就算是我请来的客人,其实我们俩挤在一起过十分的开心。"淑君把椅子往晓彤身边拉了拉,想要表示她们俩人的情谊不浅。
"哟,亲兄弟还得明算帐,淑君的房租她可以不再乎,可你们一周的水电费和杂费可一分都不能少。"
"来二个男生,丹丹再继续跟我住,要是来个女生,我们就是对门的邻居,反正从现在起,我们俩算是绑在了一起"淑君微微一笑说道。
"好,我真服了你了。"丹丹笑着说。
"我可把丑话说在前,来的人是谁我可不管,反正所有的费用一分都不能少。"Sarah嘴上提钱的事总是寸土不让,分毫必争。可她背地里大方起来同样让人觉得真诚感动。
"好……"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口,简直像是喊出来的,然后她们相互搂着胳膊格格的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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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逻辑问题
与我无关 与 落后的代价
一个小小的逻辑问题
与我无关 与 落后的代价
在电影《黑社会2》里面一位叫邓伯的黑社会大佬有句很带感的台词“又要赚钱,又不肯出力,留在这又想占便宜,靠。”我想如果能延伸一下的话,这句话就不只是带感了,而是赤裸裸地揭开了包括我在内的很多正常人的本性,当然这里所说的每一个人还是不能包括胡锡进、金灿荣、张维为、司马南等爱国贼的突出代表们,它们没有人性,如果不排除它们,所有关于人的论述都会带有漏洞,也正是因为如此,作为祭品才是它们最合理的用处。又被这几个货色带偏了,既然带偏了,就偏着来吧,我再简单的解释几句为什么我这么恨这几个爱国贼,而又几乎每篇文章都会有这几个货色,只因为在我粗浅的认知里,这些爱国贼的突出代表们不被关起来,这个国家根本不可能有真正的希望,或者从某个层面来说,它们也算是这个国家的病根。
谈到病根就从病根说起,从中国共产党在这片古老的大地建立政权,甚至也可以从它创建那一天算起,到今天,或者说到它覆灭那一天为止,由政治所造成的罪恶和不公平一定是个普遍性问题,甚至是问题都谈不上,应该说会是一种全方位的社会现象,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从根本上来说这当然是共产主义和共产党的本质决定的,关于这一点在这里就不多说了,这里要说的是更为表面或者说直接的答案应该就是党国不分,这种党国不分不只是事实不分,而且也包括思想上,逻辑上,形式上党国不分,甚至是从概念上已经党国不分了,我想谁要敢跟共产党正儿八经的讨论党是党,国是国,大概率应该会被抓起来反思,反思不明白不会让出来的,因为党国不分应该能算上共产党的重要气门了,如果是把党和国彻底分开的话,不用反抗它,共产党大概率会自己憋死自己。至于具体有多大概率,这是另一个话题,接着说把党国不分和由此所造成的无数的罪恶和不公平联系起来还需要一个小小的解释。
这个解释就是,在概念上党国不分的话,所有与政治相关的概念都是串连关系,在思想上党国不分的话,所有与政治相关的思想都会有怪味,在逻辑上党国不分的话,所有与政治相关的逻辑都是诡辩,在形式上党国不分的话,所有与政治相关的形式都是演戏,在事实上党国不分的话,所有与政治相关的事实都是假的。虽然这些刚话刚一听起来可能会有些夸张,但是我想只要是能事实求是的关心政治的正常人,再把历史和现实一结合,一定能发现事实情况可比这些话更夸张,夸张到由政治所造成的大部分罪恶和不公平都已经被平常心看待了,反之却被看做不正常。这当然是可怕的,更可怕的还在于关心政治的正常人之中的大部分正常人,尽管知道或者说隐约的知道党国不分是不好的,却本能或者说理智的认为这“与我无关”。
首先公允的说如果把“与我无关”拔高到足够高的的高度,或者把“与我无关”降低到足够低的层级,都可以说是一种伟大的智慧,一种自爱和自保的智慧,不管是两千多年前杨朱那句“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还是已经变成谚语的那句“自家扫取门前雪,莫管他人屋上霜。”都蕴含了这种自爱和自保的智慧,但抛开公允,在很多时候,特别是牵扯到政治的时候,这种伟大的自爱和自保之智慧却有一个比伟大更大的漏洞,因为政治不但与每一个人的吃喝拉撒直接相关,甚至与每一个人所呼吸的空气是否可靠都直接相关。进一步来说,党国不分与我无关,但由此所产生的问题,或者说付出的代价就应该坦然接受,最起码不生怨言吧。要不然就完全如开头所提邓伯那句台词“又要赚钱,又不肯出力,留在这又想占便宜,靠。”所蕴含的情况一样了,世上那有那么多好事啊。所以所有认为“党国不分”与我无关的关心政治正常人,都应该坦然接受由此所产生的代价,落后的代价。
关于“党国不分”是落后的这个问题,前面已经简略的提到,这里只进一步的论述落后的代价,从国家的层面来说,当然如果党国不分的话,也可以覆盖到几乎每一个个人,单单就政治而言,落后就应该忍受贫穷,落后就应该遭人鄙夷,落后而又太嚣张的话就应该挨打。说的大一些,要不然人类就会一步一步变回猴子,而人类社会就会变成动物世界。
落后就应该忍受贫穷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如果以党国不分为基本前提的话,基本上没法说,说也说不圆润,因为党国不分,国家财富当然是党的私财,这个问题都不需要想,而个人财富从逻辑上来说,也都得算党的私财,你想啊,所有的人都应该算是国民吧,先抛开人权不谈,说所有的国民属于国家也并不过分吧,人都属于国家了,个人财富当然属于国家的一部分,党国不分的话,所有的个人财富当然也就是党的私财。如果谁还想接着问,如果都是党的私财的话,为什么从个人财富来说又会产生巨大的财富差距呐?那当然是因为党也爱财,它的钱也分远近,更分等级。先说远近,你想啊,如果你完全是党的人,或者说是半挂在党身上的,当然你的财富就是党的心痛肉了,不管是从精神层面,还是从医疗教育养老等层面,党都会优先考虑的,而如果你离党比较远,甚至是想跟党挂钩的话得拐八个弯,钱在你手里它能放心吗?保障你的财富简直是笑话,或者说对于你来说你财富的最大威胁就来自于党,别做梦了。再说等级,钱多的人因为把钱聚拢到了一块,当然是党的优质财富,而钱少的人,甚至是负资产的人当然是党的劣质资产,它要能主动关怀劣质资产那才算怪了事了,它不主动清除负资产都已经应该对它感恩戴德了,也正因为如此,在党的伟大领导下,贫穷会不停的自上而下的传导下去,一直传导到党可以视而不见,所以说落后就要忍受贫穷,在党国不分的情况下,当然不是党贫穷,党也不可能贫穷,忍受贫穷的是党视而不见的那部分。也正因为落后就要忍受贫穷对党来说根本是个伪命题,党视而不见的那部分贫穷才会更加的痛苦和无助,才会有更普遍之意义,至于意义有多普遍,看党心情,一直延续到不需要看党心情那一天为止吧。
落后就应该遭人鄙夷。
落后是什么,落后就是不进步,落后就是不文明,从国家的层面来说,当然党国不分的话,说从党的层面来说是一样的,不管这个党为了权利,为了统治,为了脸面,给自己脸上涂抹多少胭脂粉黛,哪怕它给自己的脸上刷几层彩色的厚漆,落后还是落后,这与它喊的口号无关,甚至于跟它的个别正常的行为也无关,这还是党的本质所决定的,就政治而言,又不是君权神授的皇权时代了,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选举,就已经决定了落后的事实,没有其他任何可辩驳的地方,如果继续狡辩说什么“代表选举”,我除了忍不住想骂一句“代它妈的”外我还想说所谓的“代表选举”不止进一步的坐实了落后本身,还体现出落后里面的诡辩与奸诈,更让人鄙夷,而为什么落后就应该遭人鄙夷的问题,我想从根本上回答这个问题的话,只能说是因为地球是圆的,所有与政治相关的人和事都不可能完全独立的存在,不管大小都一定是有关联的,逻辑上的关联也算是关联,所以进步的,文明的不是为了落后能够有所改变或者说改善,为了自己的进步和文明也必须鄙夷落后,这不只是个道义问题,而是文明和落后本身就存在着悖论的关系,进一步说就是如果不鄙夷落后,所有的进步和文明就没有保障了,都有滑向落后之可能,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和根本所在。如果把道义考虑进去的话,落后就应该遭人鄙夷就更站的住脚了,你想啊,作为人,作为一个正常的人,作为一个不像是胡锡进、金灿荣、张维为、司马南为代表的爱国贼的代表们一样的人,哪怕你远在天边,你知道有一个党天天喊屎是香的,有很多很多跟您一样属性的人在党的伟大领导下本能的认为屎是香的,想想不膈应吗?你不鄙夷这个党,你不鄙夷这些人,那就说不上进步,更谈不上文明了。
落后而又太嚣张的话就应该挨打。
我想对于“落后就要挨打”这句话在共产党的普照范围之内一定是耳熟能详的,毕竟这个说法大概源于共产党曾经的伟大领袖斯大林,而且这一说法背后所蕴含的意思也算是共产党的宣传锚点之一了,我想从共产党的视角来说这句话至少有三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共产党是不落后的,或者说有了共产党才开始有了不落后。第二层意思是跟着党,就是不落后的,就不会挨打,挨打也是光荣的。第三层意思是不跟着党就是落后的,就要挨打,很可能首先要挨党的打,更主要的是党打的时候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因为落后就要挨打啊。我不是共产党,没有党的觉悟,对于它这一说法背后所蕴含的几层意思只想说一句其心可诛之外也不想做进一步的解释了,我想说的是完全从国家层面去看落后又嚣张的话就应该挨打,因为你想啊,落后本身就跟进步和文明有着悖论的关系,能共存和交易完全是因为受到现实条件的制约,为了各自的现实利益双方都进行了妥协,不只是文明妥协了,落后也做出了妥协,当然这里所说的落后的妥协基本上是指落后的伪装,而如果落后又嚣张的话,就打破了双方妥协的基础,落后者放下了伪装,先进者也必定感受到自己的先进受到威胁,从而导致双方爆发冲突,所以落后又嚣张的话就应该挨打,当然这里所说的落后又嚣张的话应该挨打和落后又嚣张的话一定挨打并不是一个意思,在国家打架这个事情上,有很多很现实的条件同样也起着决定性作用,像国家体量,人口规模,经济水平等等因素,而且在国家打架这件事上落后也有落后的优势,因为落后可以不计代价,人命的代价都可以不计,别的就更不计了。但我还是想说即使落后而又太嚣张的话没有在外挨打,甚至打了别人,也没有什么可庆幸的,因为落后如共产党一样的天天在家里打所谓的“自己人”,等所谓的“自己人”醒了,就该是共产党真正挨打的时候了,我总是想着那一天不会太远,因为落后又嚣张的话真的应该挨打。
当然落后的代价还有很多,这里也只能简单的列举三点,因为“与我无关”和“落后的代价”之间小小的逻辑关系才是我在此想说的重点,说了这么多,相信读到的人已经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在邓伯那句“又要赚钱,又不肯出力,留在这又想占便宜,靠。”已经点透了,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在如党国不分这一根本的落后问题上太多都算正常的关心政治的人会表示“与我无关”,而在承担“落后的代价”的时候又会表现的非常委屈,甚至可以出离于愤怒,怎么说都有点无耻吧,像不像那句既做什么,又立什么,还是要不厌其烦的说这里所说的正常人不应该包括胡锡进、金灿荣、张维为、司马南等爱国贼的突出代表们,它们不配,因为这么多还算正常的人会“既做什么,又立什么”除了党本身的问题之外,它们作为爱国贼的代表都出力甚大,或者说它们本身就是党本身的问题之核心,比什么经济腐败严重的多的多的多,不在一个层面。我想万一啊,万万一,共产党真正的想好好地伪装一把,想进行所谓的实质改良,也拿它们祭旗我除了狂喜之外一点都不意外。
文章的最后,我狂妄的告诫能读到这篇小文章的良善之人,当然也告诫自己,除了要离爱国贼的代表们远点,也要离那些“又要赚钱,又不肯出力,留在这又想占便宜,靠。”的人远点,因为虽然从概率上说后者大概率只是无知,但是还有小概率是无耻啊,而如果离无耻太近,就离文明太远了。
2023年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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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她
·Chinese!
·Reader全文采用侧面描写
次元大介推开临时据点的木门随后轻轻合上上锁,踏上小屋内置的石阶上升到勉强称作“客厅”的平面。一旁的墙壁开裂的表皮下漏出发霉参差不齐的砖块。对于满世界乱跑的小偷来说这样一个小家总比拥挤的车座要好多了。起码睡觉可以睡在稍微宽广一些的沙发上。
鲁邦和五���卫门都不在。
顺手将采购后满当的纸袋放在桌子上,次元将全身心投入到身后松软的深绿花纹沙发里。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宽檐帽拉低盖住大部分脸颊,就打算这样坐着小憩一会。
起初他听见了在这个房间里有其他人刻意放低重心走动的声音,但渐渐上升的困意和无需提前警戒的程度让他选择了无视。
直到次元意识到那个人缓慢地移动到了他面前。
时间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慢慢流逝,除此之外只有两人微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眼鼻都被作为遮挡物的帽子隔断了感受的通路,此时所有感官注意都集中在两侧的双耳上。就算如此,除了正常的呼吸声和皮肤与衣物接触产生的摩擦声外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等待令人无聊,无意义的等待令人不快。
次元大介刚想抱怨发问对方的意图,忽然间感受到一种奇异的触感从下颚留长的胡子上传来。就像羽毛轻轻拂过皮肤那一刻带来的淡淡痒意,他强忍着打喷嚏的生理冲动暗自忍耐着,两侧下压的嘴角牵动面部肌肉抿成一条弧线。
他马上意识到这种痒意来自面前人的长发。
——这个人正以俯身低头的姿势保持着和他极其贴近的距离。
次元一边稳定呼吸的频率,一边悄然用手虚握住放于裤腰处的枪支手柄。
然而那股无形的异样感却在他准备好架势后莫名消失了,与此同时翘起的右腿从膝盖处到脚尖被柔软的毛织品所覆盖,留下毛毯的人也不再停滞即刻退去,带着细碎的脚步声移动到了沙发另一端的单人椅处。
“什么啊……奇怪的家伙。”
这样一通毫无必要的警戒下来,困意和睡欲已然残存地可怜。次元大介腹诽着咬了咬牙,轻微地变换了一下姿势。
这下应该就能安心睡觉了。
“我回来了——!什么,明明是大好天气却都在睡觉吗。”
才怪。
伸手重新把帽子扶回头顶,次元不满地盯着笑嘻嘻落座在身旁单人椅的鲁邦,从带回来的纸袋里抓出一个苹果抛过去,低声回击道:“就算睡着了也被猴子吵醒了。”
“抱歉抱歉。”
接过苹果,鲁邦讪笑着做着不完全真心的道歉,快速扫视了现下的环境。
“什么啊,次元。明明我可是在外面很辛苦地躲着那些警察哦,你却在这里享受着可爱小姐的爱心关怀吗。”
被啃了几口的苹果在鲁邦的手里随着他的手腕活动摇晃着,次元大介盯着那颗果肉暴露在空气中开始氧化的果实,冷淡地回应:“毛毯是我自己放的。”后把毛毯从腿上取下随手搁置在一边。
“你身体已经怕冷到老爷爷那种程度了吗?不会吧。”
“谁是老爷爷啊。”
“而且为什么是你睡在沙发上啊?你看,可爱小姐已经因为毛毯被霸占又只能缩在那张狭窄的单人座上瑟瑟发抖地入睡哦!”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你睡了多久了?”
“……不知道,但是睡得挺好然后被你吵醒了。”
“我不是道过歉了吗……真是的。”
为了彻底清醒还处于混沌状态的大脑,次元从口袋掏出被压得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根香烟。
“啪嚓。”
按下火机扳机,微小的火苗舔舐了一口烟体端口,被包裹的烟丝随即静静燃烧起来。
“呼。”
将烟扭成弯曲的形状,咬住滤嘴长吸一口,烟雾瞬间充斥着口腔,然后再慢慢弥散到肺部,最后再呼出。白烟在空中逐渐升起,发散,消弥。
瞥见啃完苹果开始无聊的鲁邦,次元将烟盒递了过去。鲁邦抬起手示意不用,又朝那个方向努了努嘴。
“她不喜欢烟味啊。”
次元听见自己从喉咙发出一声讥笑。
“你什么时候这么怕她了。”
“因为每次抽烟的时候总会有一道关切到让我心怀愧疚的目光看过来啊。‘鲁邦先生,吸烟对身体不好。’这样的。”
“别这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作势抱住胳膊搓动的次元差点咬断了嘴里的烟草。
“但是她从来没说过吧,在我面前。”
“喂喂。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看来不只是身体,连脑子都要变成老爷爷了。”
“谁是老爷爷啊!”
“明明自己亲口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哦?”
看着依旧没有回忆起来露出恍然表情的男人,鲁邦夸张地用手遮住眼睛,抬头叹气道:“你啊,对她说了‘你是我老妈吗?’这种话吧。”
“那不是一句玩笑吗……”下意识想盖下帽檐,突然意识到还在抽烟中途的次元最终只能把手从帽子上拿下。
“看起来有人当真了哦。”用这句话作为结束语的鲁邦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横躺姿势,随手扯了几张过期报纸阅读起来。
还没有看完一篇报道,就听见沉默的男人投降似的举起双手说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随后一言不发地出门。
鲁邦放下报纸,什么都没有变,只是桌上的烟灰缸内多出了一截还未吸尽的香烟。
他看向前方阴影里的女人,像歌剧演员般举起手点明道:
“既没有吃下毒苹果,也没有被纺锤扎破手指,王子大人也不在这里。那么,是时候该醒来了吧?”
次元大介在街道对面的行道树下点燃最后一根存货,树影笼罩着他,在西装上印染出斑驳的碎金。
他的目光跟随着烟雾上升到对面据点房间的窗户,思绪跟随着烟雾发散到虚空之中。
良久,他才听见自己发出结论的感叹。
“真是的,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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