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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jg8971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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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sdfe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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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dyo01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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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92net · 9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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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cdcdhd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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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ntotkoukumo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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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
本博全文归档
免责声明:文章全部是脑内。请勿对号入座,请勿发散,与真人无任何关。
“绯闻有什么的。”羽生结弦这样说。
这是个非常风和日丽的下午,天气晴好山川秀美,他的保姆车停在河岸旁边,助理小心翼翼调整好车的角度,让从旁边乔木上垂下来的一串串的黄花刚好在车门前面轻轻摇晃。
“说实话,这实在是我最不在乎的部分了,”羽生结弦坐在花树下叹了口气,“比起谈论我小学是不是被姐姐欺凌养成了阴暗的性格,初中有没有青春期萌动不负责任让同学怀孕,高中就利用自己的美貌跟已婚女老师搞不伦,大学期间结党营私对上逢迎对下刻薄、取得交流机会的方式也不合规章,进入事务所之后则利用手段让如日中天的大前辈为我让路、知名戏骨也屈尊给我做经纪人,一路打压后辈以维持自己的地位……我觉得放任八卦杂志讨论一下我的绯闻问题真没什么的,不是吗,‘知名戏骨’?”
“知名戏骨”织田信成靠在车身上,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羽生结弦坐在花树下半睁着眼睛的样子非常养眼,足够谋杀半个国家的菲林以及五百万颗芳心,但作为经纪人的织田信成早就看吐了,甚至非常想吐槽。
羽生结弦确乎是个非常出众的美人,这种美并不局限于外表:他的五官很秀丽,身姿修长挺拔,更兼是名门大学毕业又练过几年古典舞,气质亦是格外超群,这种人进入演艺界仿佛生来就应该在这里一样理所当然,出道不久就开始一路爆红,也使得海内外的少女都为他疯狂。
不过少女们应该不知道这孩子性格这么恶劣,织田信成想。比起周刊杂志在报道中恶劣的揣测、阴暗的捕风捉影,羽生结弦成长的路甚至可以说有点简单:平平淡淡的小学初中高中念完,平平淡淡的读着私塾考进早大,平平淡淡的做完了交流项目,平平淡淡的在大四那一年的话剧部被发掘。虽说周刊杂志似乎觉得如他这样的男生必定一路桃色不断,不过比起八卦记者们妙笔生花成如此“多姿多彩”的感情生活,羽生结弦事实上也只有“初二那年被交往了两个星期的巳樱子酱甩掉,第二天哭着不愿意去学校被家长打了一顿”而已。
这当然不能让周刊志知道,羽生结弦在仅有的自白之后这样亲切地叮嘱(或者说笑眯眯地威胁)过织田信成,“否则他们会说我受到打击太大从此不爱大和抚子只爱日之丸男儿,而你一定是我男朋友名单的第一位。”
“总之事务所还是打算出面给你控制一下目前的舆论。”织田信成不管这尊大佛很是无所谓的架势,心一��说道,“太多了……A社的白河佳代,就是上次《Challenge!!!》里演你老婆的童年时候的妈妈的——我知道你们都没同框过你甚至不记得有这么个人——A社专门买了《周刊女性》的稿,说你们在片场一面之缘然后迅速交换了line现在结婚为目的交往中;”
“然后,W社的春日部篠子,(羽生结弦冷笑了一声:你居然还提她?)好吧,我知道喝多了把你的地址给她经纪人是我的不对,可是我当时真的是被那个大哥灌到丧失意识了,也给你谢罪过了吧?她那次去你的公寓虽然你没有让她进去,但是她找了狗仔拍了自己上楼的画面,尤其你当时把窗帘拉严了在玩《战神3》从外面看来一团漆黑,现在风言风语讲你们共度春宵都不止,简直是要马上签结婚届了;”
“比较冤的是刚从偶像团体毕业要solo出道的小林沙良,人家不巧和你一班飞机飞纽约被拍到了,就说成纽约共筑爱巢——说实话你那么多海外通告,同机过的艺人有一个算一个的话结婚对象可以从这排到西太平洋,可是谁让你俩被拍到了呢——现在她的粉丝都喊着要脱粉转推,团队拼命发声明也没用,倒是有不少你的粉丝觉得你俩在一起挺般配的,还给你们建了个cp站……”
羽生结弦点了点头,“我也是小林沙良的推。果然她才是最可爱的啊,THGirls里面。”
“喂,你在听吗?”织田信成气结,“那我去找伊藤绿前辈要小林小姐的邮件地址给你?毕竟THG是她现在运营的团。”
“免了免了,我是偏爱和idol保持距离的那种粉丝。”羽生结弦大笑,“信成不要生气!我同意啦,就让事务所去弄吧。”
羽生结弦笑眯眯的,把手指放在胸口前,做了个他在电影《晴明》中经典的手势,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女孩为此心跳停拍:“总之我一向把隐私保持得很好,不是吗?”
金博洋被戈米沙cue来看拍摄是昨天下午的事儿。他凌晨刚和上部电影的制片人喝完酒,在饭店门口等车的时候中年人满面红光——红来自酒精的作用,而光则来自这个热钱涌动圈子里来来回回应酬高脂肪食物催生的脑满肠肥——地搂着他,大笑着狂拍他肩膀:“天哥了不得了不得,我们时装片第一杆笔了,怎么能把您老买断啊?我的财神爷!”
“柳总可别把我买断吧,把我买断了,我怕是要为你写到死。”金博洋半真半假的推辞,“你们给了我剧本经纪多少钱?他也催得太狠了,就差扎个帐篷住我家了!”
柳老板又是一阵狂笑,胖大的身子一阵抖动,夏天大家也就是一件T恤,肥肉震颤着贴皮贴肉的传导过来让人直犯恶心。金博洋已经被中年男人喝完酒之后的体味烟味呛到不行,向着没人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然而柳老板看起来仍然兴味很足,打算去再续上一场:“小金,家里管的严不严?”
“啊?我没成家。”金博洋回答道。
“那不就更省事了!”柳老板一拍手,“哥带你看看咱下部片的演员?”
大半夜,有什么演员可看,无非是某些有科班学校的姑娘兼职的场子笙歌彻夜到了这个点儿。金博洋打了个哈哈:“我今儿就算了吧,喝太多,我感觉我弄不来了,阿哈哈哈。”
柳老板又似乎不死心,被他死活搪塞过去。这会儿叫的车也到了,柳老板也只能一个人上了车,道别走人。
“妈的不识抬举,假清高。”车还没开出多远,柳老板摇下车窗啐了一口。金博洋隐约听见他骂自己,笑着摇了摇头。夏夜的风吹得正好,大半个城市在这样的晚上理所当然地沉沉入睡,剩下一少半未眠的人在家中在路上在办公室怀揣各自的心事,这种暧昧不明的划界让这个以文化产品著称的城市显得比白天更加沉重了一点。
但今晚金博洋不是那个在街头买醉的失意人,一部剧的剧本钱打进账户里很足够他接下来几年不必为房贷发愁,他在微凉的风里伸了个懒腰,“哟西!今晚找奎爷*玩儿去咯!”
不过老天爷怎么能随人愿呢。在出租车上,他接到了戈米沙的国际电话。
“天总!睡了吗?”电话那头,这位崭露头角的青年导演的声音翻越燕山山脉传了过来。
金博洋调侃道:“米沙你知道吗,明朝修长城就是为了拦着你们这帮蛮夷不要骚扰我们中华儿女的,识相点快把电话挂了。”
“别呀别呀我的大编剧,我可也是半个中华儿女嘛——小半个,”戈米沙笑嘻嘻的,“我可有大事儿通知您老。”
金博洋忍不住哆嗦一下,“每次你这么和我说我都觉得有大事。我跟你说我很佛的,随便你们怎么改我的本子,按合同给剧本款就行。再强调一遍,落子无悔,不包售后!”
“不是不是,我这是来请你旅游的。这个片子我们主打人文主义提倡尊重每位主创,在蒙古也开了个会呢都觉得让你在现场看我们拍比较好,回头我们也好找媒体出篇稿,就说‘《图兰朵之诗》尊重编剧著作权  名笔金博洋现场督导戈米沙压力大吗?’,天总您看怎么样?”
“我靠,我能不去吗?”金博洋无奈的抻了抻胳膊,好像这就能打到蒙古高原上的戈米沙似的,但想到这部剧本打钱那么痛快还是忍了,“去几天啊?”
“你就过来吧,都给你弄好了,机票明天……啊不,中国现在过了零点,今天下午的,你回家睡一觉起来就奔机场吧。”
金博洋听得有点晕:“不对你等会儿,我tm没有签证啊,怎么去?”
“放心吧,你护照盖得那么满,申请哪里的签证都容易。早就让李唐续给你办好了,哦对行李他说也给你打包完了,他中午打电话叫你起床出发。”
金博洋把手机拎到面前盯了半天,慎重思考了一阵要不要现在就把手机扔到高架桥底下假装自己喝断片了。戈米沙在听头那边有点夸张的“喂喂?天总”的呼唤,金博洋最后还是良心发现唉声叹气地答应了。“好吧,明天下午见。”
司机开车把金博洋从乌兰巴托机场载到驻地小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后半程进入国家公园,道路情况并不能说好,司机不懂汉语和英语只是闷了头把油门猛踩。深夜的车灯像舞台上的追光,两道仿佛实体化的光柱把浩瀚原野照得唰亮,然而金博洋根本升腾不出来一点点“星夜里疾驰”的浪漫主义情怀,只感觉脑仁儿都快被晃成了蒙古奶豆腐;车刚一停稳他就跌跌撞撞从车里滑下来,对着墙根大吐特吐,连骂米沙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金博洋起的很早,跟戈米沙一趟车先去片场。昨晚是一场夜戏,阿吉牙尼惕公主*在生着高高荒草的旷野中来来去去地奔跑直到太阳几乎要升起,米沙活灵活现地描述道:“我喊‘完美’的时候卡辛尼娅直接趴倒在草丛里。她恨死我了,她说她的腿都跑浮肿了以至于不能把靴子脱下来。没办法,这就是我工作的方式,我觉得她应该早就有所准备,不是吗?”
“所以你睡了几个小时?”
“3个。非常足够,比如我现在去片场看一下他们的情况,然后我打算去车里再睡一会儿,昨天晚上卡辛尼娅跑的时候我们已经把今天白天的分镜说明白了,上午先让助理导演来,”米沙一边开车一边侃侃而谈,“哦对,我有个秘密还没告诉你。你知道这部片子的男主是谁吗?我们保密到现在都没让媒体进组。”
金博洋很是鄙夷:“早知道了。羽生么不是?一边瞒着编剧选角一边自称人文主义,嗨呀。”
“不是,谁告诉你的?”戈米沙突然急了,一脚把车停到路边,“谁告诉你的,现在网上是不是都有了?我这儿信号也不怎么好,快告诉我。”
“拜托,你在国内天天抓着我改本子的时候就和我说了啊……当时一口一个找了羽生让我感性点儿,不差钱群演可以再加点儿,你大脑抽风了吧。”
戈米沙长出了一口气,“好吧,我还以为是漏收了他的手机,他自己和你说的。”
“他确实没手机,”金博洋耸了耸肩膀,“但是他经纪人有。”
“算了,是我不该问。”戈米沙重新发动了车子,夏天的阳光从原野尽头的山峦处肆无忌惮得延伸开来,草原上的晨雾在土路两旁退却,在这种没有参照物的路途上人很容易失去距离感和时间观念,金博洋朦朦胧胧地又想要睡。
梦里,遥远的安大略湖畔的春天。那个城市没有桃花,但公园里枝头绯云一样的,是每年冬雪尽消之后桃色花朵开放。
金博洋在车子又一个剧烈摇晃里醒来,咂咂嘴仿佛还有梦中加拿大紫荆的甜香。出现在眼前的是山阴面建设起来的片场——那是经过精心还原的窝阔台汗国首府也迷里城一隅。考虑到国家公园的生态问题,米沙他们只垒起了一截子高台和围栏,王帐和寺庙的戏都留着回中国影视城拍。
戈米沙叹息道:“你真是不知道我搭这么个破景花了多大力气。从中国招工人呢,嫌远,不愿意;本地工人呢,不是喝酒赌钱,就是干了两天跑了……后来又是加钱找关系才弄了俄罗斯的中国施工队来,我他妈惨啊,为什么不在内蒙拍?多花了多少功夫。”
金博洋拍了拍他的手肘表示安慰,“我懂你……集团的项目嘛,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米沙顺杆就爬,连哭带嚎的把头往金博洋肩膀上一支,“天总,外景苦啊,一个周才能去城里洗一次澡啊,洗一次澡两美金我们都快破产了啊……”
“上一边儿去,少跟我哭穷,不找卡辛尼娅演女一号能省多少钱你自己清楚,”金博洋面无表情地把他推开,“尾款照合同的来,不然本‘名笔’可要写黑稿了。”
金博洋从车上跳下来。助理导演梅德韦杰娃来得很早,正在安排群演换衣服化妆。这个甜美的女孩儿金博洋是认识的,但不是很熟,她向他露出一个笑容,金博洋挠挠头说了声morning,留意到她把头发紧紧地在盘在头顶上。他马上想起米沙嚎“一个星期才能洗一次澡”,这个女孩子大概是因为头发没洗才把头发扎了起来,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
车上打打闹闹,下了车的米沙还是这个片场仅有的大独裁者,“热尼亚,去叫织田信成起床,然后让他叫羽生起床。”
梅德韦杰娃答应一声跑走了,她小腿细得极其夸张,穿着双大头登山鞋,发尾一颠一颠奔走的样子像一匹活泼的小马。“他们昨天在片场住的?”金博洋问。
戈米沙点点头,“日本人讲究,自己带了两辆车过来。昨天拍到深夜,他们团队干脆就没回去,羽生自己睡一辆,织田信成和助理睡一辆。”
“自费的?有钱真好。”金博洋叹息,戈米沙促狭地盯着他的镶钻腕表,“这话从你嘴里听起来可挺够不真实的。”
金博洋把袖子撸下去盖住手表,“偶尔、偶尔,我也是贷了20年的人。先说好,我来这儿就是混的,打死不给你们现场改本子了,要找跟组编剧我把李唐续给你们。我哪天能回去?”
“我知道之前跟组把你跟伤了,不过这个本子咱们都磨透了,基本就看现场情况微调就可以了,没必要动用你再来大改。”戈米沙带着墨镜,气场很僵硬,“放心吧,我们有跟组编剧。”
“热尼亚?”
“还有林恩讐。”
“……靠,我多呆两天吧还是。”金博洋无奈地说,“米沙你是故意的吧?”
“你要是实在无聊的话就先回国嘛,去象山帮我看看王帐和都城搭得怎么样了,顺便帮我们写条稿子点评一下,往好了写。”米沙没脸没皮地说。
他们正飞快走过旌旗飘摆的栅栏。已经有群演妆扮好了,在朝阳下面无所事事的站着。金博洋跟过横店的组,横店群演候场的时候大多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站在那儿的样子比职业演员还专注;而这里的群演大多是群演组和导演助理们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搜刮来看热闹的牧民,就算是薪酬很可观,人家还要盘算清晨骑摩托车跑一趟值不值得,更别提敬业精神了。
米沙跟他比了一个“嘘”的口型,然后站在高台上面拍了拍手,用俄语向群演们大吼起来。
金博洋在台子底下眯缝着眼睛,架势很像导演助理,不过他也不是很在乎,怡然自乐的神游物外:这个项目怪不得找戈米沙,这人会俄语啊,老毛子……
戈米沙吼了一通,回头跟金博洋说:“先等男主就位再开拍,你去化妆棚躲会儿太阳吧,今天没你什么事情,随便转。”
老毛子跳下高台去找负责群演的演员导演发脾气去了。虽然才刚是清晨,片场已经进入工作模式,场工扛着东西跑来跑去,脸颊上带着被高原紫外线直晒过的印记。金博洋在这片忙碌的氛围中分外格格不入,就跟慢吞吞的企鹅杀入了狂奔的鸵鸟群,但是看着周围人忙三火四的他反而更加怡然自乐,根本不觉得自己是正在看城门着火的池鱼。
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拍了金博洋一把,他回头看了下不认识——对方也不认得他,估计就把他当作片场工作人员,“场工这边东西搬不过来了,哥们你是哪个组的?过来帮下忙。”
金博洋并没有反驳对方的误解,反而很是跃跃欲试。他很久不跟组了,早忘了干活干到昏天黑地毫无分工女人当男人男人当牲口的痛楚,反而有些怀念当初过于充实的新鲜感。他正要跟对方走去工棚,突然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这是我的助理。”来人向场工这样解释。
场工是不懂英语的,但至少认识这个人的脸,大约也明白金博洋是对方手底下的人,点点头走开了。金博洋哀叹了一声,“你总是出现的这么不是时候。”
“我有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怎么回绝人家呢,看来我帮了倒忙,”羽生结弦笑了,刚起床的鸡窝头支楞着,毫无自媒体念念不忘的“小仙男”风范,“真的好久不见了,我……”
金博洋连忙拖着他往化妆棚里走,“有什么话到那边再说。”
羽生看起来已经跟化妆师搞得很熟。那是个同样很漂亮的俄罗斯女生,虽然比刚才见过的梅德韦杰娃年轻,但面容上的一些特质看起来更加刚毅。羽生在化妆椅上坐好,向她介绍:“阿丽娜,这是金博洋;博洋,这是阿丽娜-扎吉托娃。”
女孩子向金博洋点了点头,笑容欠缺温度,然后把羽生的头扶正,沉默地开始动工。非常俄罗斯风格。
“织田信成跟你一起来了?”金博洋坐在化妆镜前面的箱子上说。这是个挺简陋的场地,确实只是个棚子,预制板和深深打在地里的钢架粗糙地拼凑成一体,金博洋坐的那个箱子上凌乱的放着些电夹板、电吹风和发绳发夹,电线像不成熟的涂鸦搅和成一团。
羽生结弦回答:“是啊,不过再过几天他就回去了,事务所要开会。”
“对你还挺好的,这么照顾你。”
“主要是他也没什么事做。啊,博洋要不要吃个醋?信成每天都能和我在一起,之类的。”
金博洋失笑,“妈呀,这有什么可嫉妒的?我要是这么多醋要吃,我不活了。”
“那换一个,小林沙良那个事情你听说了吗?”扎吉托娃往羽生脸上狂喷爽肤水,他只能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最近,很多,媒体,报道。”
“听说了,”金博洋点点头,“我也喜欢小林沙良,真是她们组合里最可爱的了。”
羽生结弦笑了出来,抓着金博洋的手亲了亲:“博洋为什么怎么都不嫉妒呢?我都要难过啦,多在乎我一点吧。”
扎吉托娃终于说话了。“男孩们,我不在乎这里是不是有人打算从柜子里出来,但是我知道如果他的妆画不完米沙-戈要骂的是我;”她微笑着,冷冽的特征终于完全发挥出来,两个人都忍不住遍体发寒,“所以拜托,可以不可以配合一点我的工作?”
今天早上的戏没有卡辛尼娅,而是羽生结弦饰演的卡拉富和家臣密谋刺杀海都汗。扎基托娃和服装老师一起把羽生拾掇成了一个介于古代中国和蒙古风格之间的流亡王子,他的形象大概是整个电影里最贴近歌剧原著的一部分。金博洋站在梅德韦杰娃的椅子后面看着监视器,羽生在一群中亚人中间扬起眉毛,慷慨激扬地表达着——金博洋不需要梅德韦杰娃和录音导演扣在耳朵上的耳机,本子是他写的,一字一句深入血肉,他无声无息的跟着羽生的节奏默念台词:“恐惧的人离开吧!失魂落魄的惊鸟也会扎进灌木,茫茫草原难道还不如一丛灌木能容人?若是跟我走了的,你们是背着箭的鹿,海都取走了箭也不会留下鹿的性命。*我是离弦不折返的箭,我是蔑剌哈城的弯刀——”*
透过监视器能看见羽生在这一段表演中流汗。草原的清晨分外凉爽,汗水大概源于情感投入,金博洋放弃了监视器看了一眼片场的中心,摄像灯光和收音黑压压将羽生包围,他是落魄的王子,但他配得上最奢华的王帐,为了他屹立在草原中央。
直到现在金博洋才确切地意识到,《图兰朵之诗》的男主是羽生结弦。他终于演了我写的剧本,或者说我的剧本终于找上了他,可真的实现的时候却又好像也没什么,因为毕竟没人知道究竟有过怎样的经历——我们不是分享彼此痛苦的类型,但依然可以推己及人地用自己的生活将对方度过的日子画像——漫长的苦痛的夜晚,清醒的熬不过的白天,所有让这个圆满结果成为事实的难度系数足够把全部惊喜和梦想成真都被冲淡成一句“理所当然”。毕竟他配得上这个本子;我的笔也配得上这位影帝,金博洋想。
再几年前那曾经是非常非常大的期望,他们走在多伦多的街头,春天繁花似锦,如此适合畅谈人生告白心情。金博洋产生了一种混沌的情绪,啊,我想我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抗拒来亲眼见证dream comes true. 
因为大凡恋爱故事,写到这一步就可以停笔了。
金博洋抽身就走。羽生结弦在片场正中央,没有看见他离开了。
晚上戈米沙良心发现提前放羽生下班。说是“提前下班”也已经是八点多,被留下继续和海都汗拍夜戏的卡辛尼娅做了一个想死的表情,米沙亲切地抱了她一下,“亲爱的,你永远是我最爱的缪斯,多陪伴我吧。”
林恩讐一天都陪着金博洋跑前跑后,看他也打算走了,马上就要去给他找个司机。金博洋制止了,“没事,我开了五六年了,在北京也有车。”
他默默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林恩讐不知道他在干嘛,也只好陪着等。她是新进到米沙的团队里的小跟组编剧,不过很是有点眼力价儿,嘴巴也甜,适时还会卖萌喊两句欧巴,估计是米沙让她多捧捧金老师顺带取经。
羽生换完衣服卸了妆出来,向金博洋一点头:“走吧。”
“羽生老师不等经纪人?” 林恩讐问。
“啊,我和博……金老师是大学同学,正好今晚还可以一起聊聊剧本。你和织田先生说一声,就说我先回去了。”
羽生没说实话,大抵是因为驻组工作人员往往来回流窜,一个片场民工之间口口相传的桃色消息进入网络最终闹得沸反盈天无法收场说不清有多容易。韩国小女孩新入行,轻而易举地相信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有点羡慕——不知道这种羡慕指向的是那一边,也许两者都有。上车之后金博洋才白了他一眼,“大学同学?”
“那你要我怎么讲,”羽生在副驾驶拉紧安全带,“男朋友?”
“不,我只是觉得你们这种交换项目的学生根本就不算我们学校的。”金博洋一边调整着座椅和后视镜,猛然意识到在大草原上根本没必要担心后方来车,自顾自地笑了。
“你买车了,都没和我说。”羽生忽然开始假装委屈,“连那个小编剧都知道的比我早。”
“我给你传简讯啦,但是你手机被戈米沙没收了不是么?去打他去,我顺便给你录个视频,说戏霸片场殴打导演。”金博洋最后检查了一遍卫星定位,“OK,出发咯!”
天静如水。浩瀚草原上只有他们一辆车在疾驰,曾经有段子说蒙古司机在开车的时候���着了,一个盹儿醒来脚仍然踏在油门上,车子在原野上不知道无人控制地开了多久,这里空旷孤寂大抵如此。越野车如同划过深潭的小舟,而他们两个人就在这一叶扁舟上相依为命。金博洋突然叹息:“好像就现在,我才觉得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指的不止是那些五花八门的新闻对羽生的消费,也包括无数疯狂的粉丝、被定义的附加价值、以及无处不在的观察者的眼睛。巨星“Yuzuru Hanyu”被资本塑造成和“羽生结弦”本人似是而非的形状,折射着世间相的光怪陆离,在舆论的浪潮中颠簸来回。
这不是个问句,所以也不需要回答。羽生把手放在金博洋控制档位的手上:“我好久没有坐过博洋的车了。”
羽生在加拿大短暂的那一年交换生涯就是和金博洋合租的,他看了FB page上的roommate wanted,然后选定了金博洋发出来的广告。金博洋开着车去接新室友,热情地表示既然是校友以后可以多多蹭车——英文能力是羽生结弦在那一年获得的第二大收获。第一大收获现在正在他身边沉默地开着车。
明明在片场人山人海里还能忙里偷闲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微笑一下,但在金博洋的那一句话之后,两个人之间好像就陷入了一种过于凝滞的气氛。
羽生被金博洋手腕上的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翻开对方衣袖一看,银灿灿实在是一块够得上奢侈的手表,于是为了活跃气氛地调笑道:“博洋现在车也买了,房子也买了,表都这么贵。真是养不起你了。”
“你是比我多双手还是多张嘴?我不用你养。”金博洋也努力地想把情绪调整过来,“不过前几年你帮我还的房贷我就不还了。”
他们谈论了一点轻松的话题,比如糟糕透顶的午饭。在这种地方属实没什么吃的,取景的国家公园远离城市,从最近的大城市开车过来要五到七个小时,采购一个星期只有两回,在旷野上埋锅造饭也指望不了什么水平。午饭的构成主要是肉和洋葱,一点西兰花干巴巴的缩在水煮土豆旁边,演员里只有羽生和卡辛尼娅有米饭可以吃,也是来自泰国的长粒米。
“米沙说伙食差主要是为了安全考虑,他担心引来戈壁熊。”羽生替导演开脱。
金博洋冷笑:“屁,戈壁熊都快灭绝了,老毛子跟谁俩扯淡呢。”
“天天,后面那半句我听不懂。”
“没关系,我只是在talking rubbish(讲垃圾话)。”
“不过他真的找了猎人帮忙巡场子,带着枪来的。猎户搭的棚子就在片场最东边。”
“……真行。”金博洋啧啧称奇。
羽生看着金博洋,他的眼睛确实配得上一部戈米沙强迫着金博洋改到吐的“感性”剧本,“我终于演到你的作品啦。算不算我们当年的梦想实现?你在这里,看着我演戏。”
“我早就看过你演戏了,多伦多戏剧节的时候你代表学校上场,还有你在早大被星探发掘的那一场话剧。”金博洋回答,“我觉得你非常优秀,非常闪耀,嗯,配得上我的剧本。”
“该说是博洋的剧本终于能够找上我了吧,”羽生结弦毫不客气地吐槽回去,“之前是谁因为做了一次跟组编剧被统筹导演为难得死去活来,回家之后考虑了一个月改行?”
他们相视而笑,方才一度紧张的气氛冲淡了些。金博洋拍了羽生手一巴掌,“您红得快,可是你红得再快也是我看上的人好吧。我一眼就知道你的才能,比你们事务所的人知道得都早,我只会喜欢最好的。”
“我知道博洋一直以来都很辛苦。”羽生慢慢地说,“我没想到你连这里都会过来,太偏远了,说实话日本的媒体都不一定愿意来。”
“我也说实话,这是份工作,米沙让我过来协调下剧本。”金博洋回应,“不过我可是你的头号粉丝,为了你来到哪里都再正常不过了。”
羽生忍不住低笑:“别提粉丝了,还记得小林沙良吧?那次绯闻就是因为我们都是头等舱飞纽约,流出去的图是我粉丝拍的。还好粉丝们不会追到这里来。”
“呃,他们不知道其实在纽约等着你的是我。”
“所以我觉得博洋很辛苦。”羽生低声道,“去了那么多地方见我……”
他们会面的地点往往不在日本本岛。虽然到现在羽生还没冒出“同性疑云”,但八卦记者的眼光太毒辣,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哪天就被抓包。所以金博洋主动要求不要在日本见面,与之相对应地,在羽生刚红起来的那几年,每接下一个海外摄影的时尚资源都会掏空刚入行的金博洋捉襟见肘的可支配流动资金,换取一张飞赴当地的机票,支付漫长的飞行时间让他们之间的熟悉感再度苏醒。
金博洋吸了一口气,“是我心甘情愿的。”
茫茫的草原上突然出现了银亮亮的光芒,那是月亮突破了东方低矮的群山。金博洋把车停下,催促羽生下车。“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看过月亮了。”
随着羽生知名度逐步提升,他们连海外的见面都变得不能任性而为。一次在泰国夜市闲逛的时候,金博洋去买一份烤香蕉,回来的时候羽生已经被一群修学旅行的日本女高中生团团围住,鬼知道她们从哪里冒出来的。金博洋在三个摊位之外的地方站了十几分钟才等到她们一一要过合照离开,香蕉已经不那么温热。
天幕低垂,月亮升起在远山顶。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毫无参照物,这让明亮的满月在深沉的夜幕中显得非常巨大,过于夸张地直冲人眼帘。楼宇间的月被钢筋混凝土挟制,几乎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绽放光芒;而旷野上的风长长短短地吹过来,在这片无人染指的寒冷原野上,圆月是漆黑夜空的唯一主宰。它是如此野性,震撼,美丽。
值得用一万首歌谣去歌颂。
羽生牵着金博洋的手在草地上走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良久,羽生说:“我时常觉得我们每次见面的时候,都要把所有情侣会做的事情压缩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都做一遍。”
金博洋沉默了一阵,说:“我只有每次见到你的时候,才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时间又开始恢复流动。我意识到你的改变,然后我对我错过所有你的生命感到愧疚。”
在金博洋没有参与到的时间里,羽生结弦已经快要登上国际级的高度。他不再是那个在他副驾驶上荒腔走板唱着歌的快乐交换学生,不再是那个打游戏到后半夜中午爬起来饿着肚子去上课的小年轻,几乎也不再是那个在冬雪里流着泪告白和发誓的他的爱人。
“就好像在多伦多的那一年里,我们已经将所有的未来都透支了一样。” 
“你没有离开过我的生命……你知道这不是所有的未来。”羽生亲吻他的额角。
月亮是那么美丽,照亮眼前人。金博洋陷入短暂的恍惚,当月光过于明亮,群星都会自惭形秽地盖住自己的光芒。唤醒了晦暗的长暮,这个人是星星,是月亮,是夜空中让人心碎又让人爱恋的风景——是他那么,那么爱的人。
金博洋握紧了羽生的手,淡淡地说:“我这次来的时候,有想过要不要和你分手。”
他没有看羽生的脸,眼光落在对方的锁骨上,似乎第一次见一样地不肯偏移视线。
羽生在他头顶轻声回答:“我知道。”
金博洋终于抬起头来凝视着羽生的眼睛,内心情绪鼓动,它们推动着他张口,却又轰鸣着让他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金博洋说:“但是有这一晚的月亮……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坚持十年。”
 是月亮,也许是月亮作为点缀的更多的东西。羽生在他的目光中终于笑了:“这几个晚上都是月圆。我们每晚都来看好吗?”
有一瞬间金博洋想说“后面的不算满月不作数”,但晴朗的月光下,他看清羽生的笑眼里有泪光。愧疚,更多是数不清的回忆和不能断绝的爱意涌上金博洋的心口,拥抱是情不自禁地发生的,他和对方紧紧相拥,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声“好。”
时光像有一瞬间停滞。如此星辰如此夜,如此在月光下的草原里相拥过的情侣从这山川被开辟以来有过无数,而他们也确乎是这无数爱人中间非常平凡的一对。大约当真有这么一刻,羽生不是粉丝们的宠儿、媒体的冤家、广告商的至宝、票房的良药,金博洋也不是那个为房贷车贷发愁被剧本经纪催到掉头发的编剧,他是阿吉牙尼惕,那个名字寓意着“光耀之月”的公主,而他是古拉富,那个刺杀海都汗未遂却迎娶了公主的落魄王子,他们在中亚的窝阔台汗国命运般地相遇然后义无反顾地坠入爱河,直到国家崩乱山河不在,也永远、永远没有分开。
请快一点啊,让我看见未来到来的那一天。
“啊天天,我好像没有带酒店的门卡。落在保姆车上了。”羽生抱着他的时候,突然这样说。
浪漫和伤感,氤氲着的情绪,如同风卷残云一扫空。金博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时为仙台人的铁面皮气结,最终化成一个四目相对的微笑。
他拉过羽生结弦亲了亲对方的眼睛,“就好像你带了门卡我就不会让你进我房间一样。傻子。”
今晩のお月様は桃色*。
第二天织田信成揉着眼睛去吃早饭的时候,正好看见羽生结弦轻轻关门走出来,于是呵欠着打了个招呼:“早。”
“不对等等我靠不对,”织田信成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职业素养让他第一时间压低了声音。“你你你你你你不是这个房间啊?!这房间里是谁你告诉我是谁??”
羽生歪了歪头,把手指支在脸颊上,一副苦恼的样子。
“不要卖萌了事,给我说清楚!”
看来这一套是行不通了,羽生结弦夸张地长叹了一口气,乖乖摊牌:“我大学同学,这部电影的编剧,博洋-金。”
“那你在人家的房间里干什么??夜光剧本??”
羽生慢吞吞地说:“就,关了灯,也不能干别的什么嘛……”
“原来你能接到这部电影还是裙带关系吗……!要是被扒出来你就完蛋了!”织田信成由怖生怒,居然还敢向着羽生挥了挥拳头。
羽生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应该不算吧,首先这部电影的选角他没给过建议,其次我们在一起已经七年了。”
“你不是说只有初二的巳樱子酱吗?!”
“嗯,只分手过那么一次。”
“好吧,一直以来没被拍到算你有能耐,我说你怎么经常在海外行程里玩儿失踪,”织田信成无力地摊摊手,“那这个被曝的话你怎么办?”
“这个不行,还是要麻烦事务所出面解决了。因为这是真正的桃色新闻。”
织田信成感觉头疼,羽生又笑了。
“确切地说是现在还不行,以后……谁知道呢?”
*奎爷:游戏《战神》系列的男主。
*阿吉牙尼惕公主:被相信是图兰朵公主的原型,成吉思汗后裔的窝阔台汗国第三位实际控制者海都汗的女儿。(靠摔跤选老公,输一次要给她100匹马,靠这个赚到10000匹马的奇女子(可能是因为太女汉子了,才在《图兰朵》中被音乐家改成了猜谜语
*失魂落魄的惊鸟……不会留下鹿的性命:《元代名臣事略》卷三「汝奚匿予负箭之麋?亟以相还,不然祸且及汝。」……「逃鸇之雀,翳荟犹能生之,吾顾不如草木耶!」写到中间就跑偏去查了好多关于窝阔台汗国和元朝的资料OTL……蒙古人的修辞还挺有趣的
*今晩のお月様は桃色:这个就不用解释了吧。日语里的“桃色”这个词我觉得真的太好听了,momoiro,听起来就柔软又魅惑
小林沙良=跳台滑雪的高梨纱罗,有人猜到了吗?私设出身日本东北地方的柚子是地元偶像组合THGirls(東北ギャルズTohoku Girls)的饭,写完了才意识到高梨纱罗是北海道不是东北地方的哈哈哈(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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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oguang100com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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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博彩被资本把控,狗庄被玩疯了,菜农拿起了枪
你所看到的菲律宾华人圈很乱,大家都在骂菜农,看不起菜农,基层的一天十来个小时的菜农能把菲律宾华人圈搞得乱七八糟吗?
 大家有这个能量吗?
 为什么绑架,枪杀,抢劫,撕票,突然在华人圈爆发?
 你所看到的可能是真相,你所感受到的是事实,但并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和本质。
 你以为是菜农搞乱了菲律宾?是狗庄点燃了叛逆者暴力赚钱的心?是扛不住生活的压力拿起了手枪?
 如果一个圈子,或者说一个本就游走在法律之外的行业,被一群局外人,身份很干净,地位很崇高,在菲举足轻重,回国大扯横幅欢迎的一群人给玩弄着;被一群律法的制定者,执行者,以绝对的优势戏弄,剥削,吞并着自己本就刀口舔血换来的财富;
 层层压榨,永远不会有统一的规则。
 掌控者剥削狗庄,狗庄懵逼,狗庄疯了,狗庄挣扎。
 几十万个灵魂把信任交给了狗庄,几十万普通菜农被疯了的狗庄更疯狂的压榨剥削。
 几十万个灵魂里,也会有那么几个,拿着枪,从几十万个灵魂里走出来。
 ……
 议员们已经不断提议让bc复工,他们已经沉不住气了。
 复工只是一句场面话,说给下游公司听的,嫡系公司自瘟疫开始就没一天停歇过。
 在这片江湖里面,菜农可以不提。
 每个单独的菜农只是各个公司的产业,可以带给公司效益,但一个公司上百人也没资格在博弈里有属于他们的名号。
 菜农的老板也只是资本家酒桌上的一杯茶,或许不是用来喝的,有可能会吐进去一口带着口臭的酒。
 在市场饱和的情况下年年都有狗庄盘口倒闭,许多狗庄投进去了两百万,不懂经营认为投了钱就能赚钱,结果发现忽悠狗庄投资的主管和小股东们只会口嗨,盘口做不起来,只能尴尬离场。
 部分盘口做起来了,养的住上百号人了,才发现摆在面前的路更模糊了,有些盘口几十上百人被抓,他们老板能想到被抓吗?想到了还会做吗?
 自己公司被端的云里雾里的,又是拿资质手续又是搬自己后台,但是菲政根本不认可,给钱,放人。
 很多狗庄这个时候才发现,费尽心思花样百出的搞出一套经营手段,电棒水桶刀片都用上了,好不容易盈利了,结果还是空欢喜。
 于是尴尬立场,团队鸟兽散,甚至来不及一句道别和正式的碰面。
 狗庄心里肯定是不开心的,又是花钱和本地华商搞关系,又是和别的老盘口捆绑在一起,其实只是自嗨一下,菲政该怎么搞你还是怎么搞你,根本不会停下来。
 菲政议员一次次的在会议上拿bc说事,上面刚威胁,下面就开始大规模的严惩和抓捕,这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在和狗庄们一次次较量中得到的默契。
 菲律宾bc圈子是有派系的,也有明确的人脉圈子和等级,并不是所有狗庄的地位和分量都一样,也并不是分量重的狗庄就不会被波及,在一次次本地和bc较量中,狗庄的成本也越来越高,想要安然无恙只能投入资本的怀抱,狗庄再凶和资本也完全是两个概念。
 19年8月柬埔寨宣布禁网赌,现在瘟疫期间许多盘口想要在柬埔寨重新立足,但是再次受到了柬埔寨的嫌弃。
 在被柬埔寨抛弃后,狗庄的选择只有菲律宾。
 菲律宾有菲律宾的规矩,少了柬埔寨这个对手,菲律宾去年开始就已经试探性的对狗庄们发动了进攻,只是很多狗庄还没看明白就被搞了,没被搞得感觉看不清局势也宣布解散了。
 网投行业在菲律宾已经存在很多年了,已经有一套它自己的行业潜规则,不需要多说,只需要放血,不舍得放血的都已经被本地政府送回祖国的怀抱了。
 在bc刚进入菲律宾,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派系,只是规模比较小,因为那时候圈子也一样小,给点钱就能接触到高层面的群体,并在玛卡提扎根,形成了现在马尼拉的金融中心。
 行业在不断开拓,入局的狗庄越来越多,形成三足鼎立之势,玛卡提,帕塞,克拉克。这其中玛卡提几乎都是站稳脚的老盘口,帕塞是吸纳了无数小狗庄的福建派系,克拉克最凶因为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地区的繁华,他就是亚洲赌王林英乐。
 赌王和狗庄也是两个层面的人,赌王是一个时代同行里的领军人物,狗庄遍地都是,狗庄投几十万就能做起来,赌王在克拉克投资了上百亿。
 菲律宾的政治领域和别的地方不同,一个城市只有一个家族说的算,但华裔商人却能在菲律宾富豪排行榜里占据顶部位置,而且是大半,顶部华商和本地政客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都有微妙的站队关系,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亚洲赌王,带着巨大财富,两年就将穷乡僻壤的克拉克搞成了最繁荣的娱乐度假一体的赌场度假村,而且其他地区网络bc都是一盘散沙,只有克拉克掌握在一个新入局的华人手里。
 这不仅影响到了顶部商人的地位,还关系到了一国政治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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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matts-blog-blog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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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神奇少女、90后矿主、二线VC……关于币圈的5个谎言 | 深氪
世界经济史是一部基于假象和谎言的连续剧。要获得财富,做法就是认清其假象,投入其中,然后在假象被公众认识之前退出游戏。 ——乔治·索罗斯 文 | yanyan 编辑 | 杨轩 (感谢36氪作者Mandy、彬萌对此文的帮助) 区块链的世界是个参与者不算多的封闭小世界,但是又集中了最跌宕的人生故事,违反了最多的普世常识。 36氪采访了作为老币圈人的前黑客、90后数字货币矿厂主兼代投受害者、希望币圈大哥带路的二线VC、原职翻译的交易所CEO、曾在一线媒体工作过的现币圈媒体人,希望他们的5段人生故事,能让你更理解这个小世界里的人生、真相和谎言。 前黑客/区块链创业者:匿名性和去中性化?呵呵 陆丰在我面前打开以太坊钱包,转了6353个以太币(当时大约4千万)到另外一个钱包,随即登录网站Etherscan,输入钱包地址,网站页面赫然显示6353这四个数字。 此举,他只是为了向我证明,任何人只要获知他人钱包地址皆可查询该地址上数字货币的数量。 除此以外,还有技术手段知晓拥有钱包者姓甚名谁。 “比特币的匿名性是扯淡的,你不知道吧?”他举例,两人点对点的交易需要通过网络进行,除了个别用户会使用多重代理外,若在国家网络管理局设置一个监听地址,过滤网上的所有信息,便能在两点之间截取的网络分包中获取转账的比特币地址以及IP地址。通过IP,基本就能定位钱包的所有人。 “你也不想想,为什么那些用数字货币洗钱的大部分都被抓了?” 几分钟不到,陆丰把众人鼓吹的比特币之匿名性抨得粉碎。 陆丰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不经意间,他幽幽地说,”我们传统币圈内其实已经达成共识,中本聪已经死了。2013年死的。”中本聪的钱包地址公开可查,创世地址上的比特币有转移的记录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而斯诺登于近期的曝光文件中指出,美国国家安全局NSA一直在密切监视全球比特币用户,在NSA内部,比特币监视项目名为“Oakstar”。 中本聪钱包地址 当我提出质疑时,陆丰摆摆手,“你的问题里带有情绪,分析问题必须隔离情绪。如果我走路上有人朝我脸上吐痰,我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十多年前,陆丰还是华夏黑客联盟的一名成员。2007年后,这个联盟因为某些原因消失了,按他的说法,中国自此之后再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黑客。 陆丰还是个连续创业者,4次创业失败,败而再战,第5次盈亏持平,现在他第7次创业,与区块链相关。 “我在币圈的阶层算是个二等吧。一等的是那些开交易所和卖矿机的大佬们。” 在他眼里,前些日子被炒得火热的、聊天记录四处流传的三点钟无眠区块链群,和币圈没有任何关系,窥其成员(徐小平、陈伟星等)无外乎是互联网大佬们加上个别币圈人士,都是外行。 在表达对三点钟群的略微不屑之后,他旋即向36氪展示何为真正的传统币圈。这是一个500人的群,没有一个互联网人的名字。群组成员有莱比特矿池的创始人江卓尔;有比特大陆创始人吴忌寒;有90后创世资本创始人孙泽宇、朱怀阳;有金色财经创始人,刚在全网火了一把的“庄家杜均”;甚至还有坚持不懈四处布道的Roger Ver,人称比特耶稣,作为第一个比特币的天使投资人,最多时拥有30万枚比特币。 群组成员需要验资入群。所谓验资,即将钱包地址交给群主审核,拥有100个比特币以上资产者才能获批入群。每人需缴纳群费1个比特币。 在这个500人群中的诸位,有一个更符合他们资产的头衔,“神户”。神户的资产等级以亿为单位,互相之间的信任度极高 —— 用他的原话是,“神户之间根本不屑于骗,骗来骗去只是韭菜之间的把戏。群里有人一天损失了1000多万,也就说算了算了。”“在这群里,几百万算钱吗?” 在这个币圈群,大家讨论石油币的发行对中国的影响、比特币的使用场景是否可能替代visa、如何改良区块链的技术等等。“我们根本不讨论钱,太Low了。” 就在三点钟群火起来的这个春节,这个币圈群并没有落得清闲 —— 群主自己有个交易所,神户们私下参与。群主呼吁大家在自愿的前提下,存一定数量的数字货币到其交易所,所筹集的钱将会被用于投资优质的项目。他存了等值150万的量,过年收到了一个10万的红包。 至此,陆丰开始讽刺比特币的另一被神话的特性:去中心化。“我们都知道,比特币是中心化的。” 这个500人的神户群,群持有比特币数量不可估量。在此种情况下,若有人提议拉盘,众人附和在同一时段大量买入,可以想象大盘将是何种画面。这个资金盘游戏,他玩的心安理得。 “我自己知道,我是炒币的既得利益者。这里面除了运气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陆丰举了一个例子:几年前,晚上打车回家和司机闲聊,对方问,你是干嘛的?他会坦白地说,我做比特币交易的。你现在也买几个比特币吧,不会亏。他先后和多个司机做了相同的建议,其中有3个加了他的微信,但没有一个与他后续产生过任何联系。 “大部分人对财富积累的认识还停留在买车买房。很多人说我穷屌丝买不起房,无所谓,房价翻倍也没关系,我的财富比你的房价涨的快。”不过,陆丰的助理倒是在他的指导下,买了车,也全款入了一套房。 陆丰依旧每天凌晨3点睡觉,7点起床,床上躺四个小时,写代码10个小时。他坚称,在财富半自由状态下,他的生活并没有太大变化。他出差住200元一晚的七天,”我觉得省下那点钱可以给别人发工资。” 陆丰常年工作,从不运动,有一身的病:肩周炎、颈椎炎,腰间盘突出,慢性胃炎等等,但对于健康,他有很明确的观点,他觉得工作比健康重要,生死有命,要赶紧工作。 在陆丰的世界观里,这个世界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而目前他个人的资产状态还不足以给他提供“买到想要的一切”,只能购买一些日常用品 —— 比如,一栋住宅单元楼。“其实很多人想买梵蒂冈你不知道吧?” 在很多人眼里,财富是权力和阶层流动的象征。陆丰认为这是个谎言:大家其实只是富了一点的蝼蚁罢了。 电话响了,他起身,“什么?现在上个币要这么多钱了?火币现在吃相太难看了。”上币,也就是被政府勒令禁止的ICO(首次代币发行),还在光明正大地进行中。火币网有个上币机制,以“民主”投票的方式排名。所谓投票,实则项目方找了一堆账号和人,自掏腰包买火币发行的,总量为50亿的HT(火币全球通用积分),然后进行投票,此所谓上币费。通常情况下,一期50个项目,每期只有前10名才能割尽韭菜。火币网鼓励大家自由竞争,众人头破血流。 火币官网有对HT价值有一行解释:“持有HT用户的建议对火币上币有重大影响,只��对评级达到火币全球专业站上线要求的项目”而���币在1月24日-2月7日期间,限时每日10:00抢购,表面上HT“只送不卖”,实际上,用户若需要投票,则“购买火币网的点卡套餐以获赠HT”方可为之。 他的手机挂着火币网的界面,逐一查看排名前十的项目后,轻轻地说了一句,“全是空气。”随后,他拿起计算器开始算排名第一的项目彼时的投票数所耗费的资金:31951548票,一票需要0.1个HT,一个HT大约15块,“为了排第一,他们花了4790万。这还只是个排名,还没开始割呢。” 而他电话里的朋友,3500万的代价换得15名的席位。钱打了水漂。 陆丰话锋一转,“币圈有个别手握实权的人,哪怕在朋友圈发一张吃剩的饭菜图,你会看到平日里那些所谓的大佬都在下面疯狂地点赞,包括我。” 90后矿主遭遇神奇少女:公众人物不会跑路?呵呵 “王凯歆觉得她跑得了?她死定了,现在很多人要抓她。”石佳楠对36氪絮絮叨叨,“我要让她上那个什么,纳斯达克那个主屏幕,反正才4-5万块钱,我要告诉大家,她是个骗子!” 90后矿主石佳楠在一个90后大咖群结识王凯歆,群内都是一些小有名气的90后连续创业者。王凯歆作为神奇百货的创始人,因为一篇GQ的报道《17岁CEO王凯歆:风口少女的神通与孤独》站上风口浪尖。而这个昔日的神奇少女,如今已经摇身变为代投少女。 石佳楠认为王好歹是个公众人物,“根本不可能跑路。”抱着这样的心态,石佳楠与代投少女聊项目,牵线朋友认识她,直至将朋友的700个以太坊打到王凯歆的钱包,一共不到5天时间。 王凯歆正遭遇维权。不少投资者通过王凯歆,投资了另一个名为SAY的项目 —— 有东南亚支付宝之称的SpherePay发行的代币SAY,在投资人将手中的SAY换成了新的代币SPH后,SPH上线后价值归零。而截止至昨日,她已是“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状态。 据石佳楠所知,一场连续剧上演了:有人被雇佣于连云港机场堵截打算飞往海外的王凯歆,然而却眼睁睁看着一个身着风衣,面戴口罩及帽子的人从面前走过。根据最新的消息,王凯歆已达香港。36氪未能联系到王凯歆证实或证伪相关信息。 王凯歆不止代投SpherePay项目。OKCoin创始人徐明星曾透过朋友圈,声称其平台旗下OKB 并未进行私募,没有任何人能拿到OKB 额度,而王凯歆则在朋友圈公开称“OKB 有货”。 至少,石佳楠查到她的两个钱包地址分别有3万和4万个以太坊(1个以太坊现价3000人民币),共计2亿多人民币。 王凯歆钱包地址 石佳楠对36氪说自己打算赔偿朋友700个以太坊,“但一想到啥钱没赚,就是搭了个线…” 本来要跟表哥说这件事,却无意把消息发到了家庭微信群,不及撤回,“亏了200万”的事情被父母看到。父亲连夜问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 "我睡不着,心急心痛,发生了什么事情?" -  "就是亏了,大不了再挣。" -  "我的佳楠啊,你这样,生活又会回到贫困线下。" 父亲口中的“贫困线”下的日子,是10年前。 2008年,石佳楠一家四口人,一天的支出是十块钱。他们住在一间年租1000块的房子里。而在此之前,石佳楠一周的开销是400多。 石佳楠的父亲破产了,他评价他经商的父亲,“心太软了”。 “16岁的时候,有个亲戚骂过我是乞丐,我印象太深了,我一定要努力赚钱。”而这个他口中的亲戚,曾跟着石佳楠的父亲一起做生意。 石佳楠必须要赚很多很多钱。“你必须要让自己更强大,要对自己足够狠,这样你才有价值。”石佳楠对36氪说。 他先是跟着表哥去了一家和电网相关的公司做工程结算,这段经历,他熟悉了电,熟悉了做各种线路预算,熟知电厂高压运转时,用什么样的变压器更合算。这个阴差阳错的经历,为他后续开矿场埋下了伏笔。 石佳楠真正的第一桶金来源于做微商 —— 他卖印度神油类的保健品给大叔们。他没日没夜地,四个手机不间断地摇一摇,搜索附近的人,刷百度首页,学SEO技术。很快,石佳楠的5个微信号,每个都加满至5000人。 买家络绎不绝。成本几十块的保健品,石佳楠卖400块。他持之以恒地卖,每天工作18个小时,投资数字货币的启动资金有了。 然而,石佳楠很快被人忽悠去做了资金盘,亏了20多万。 石佳楠的第一反应是,我要赶紧赚回来!2015-2016年,石佳楠发现比特币这个东西从2000涨到了4000块,他嗅到了一丝赚钱的机会 —— 他在比特币3000块的时候,入手100多个,并且在那过程中,读各种各样的白皮书。2017年的1月2日,以太坊68元,石佳楠买了4000多个。这个历史时刻,石佳楠记在了朋友圈里。 没过多久,石佳楠又转而开始做矿场。他心里很清楚,矿机是重资产,投入太大,他应该做场地,让别人买机器,他赚托管费。 而矿场所有的成本都需要计算,在电网工作的经历,他比普通人更清楚矿机背后的能耗:一台矿机1小时用1600瓦,加上散热,算1700瓦,也就是1.7度电。高压、低压、通风性、防火措施等等,他都需要计算清楚。 赚到托管费之后,石佳楠就拿钱去盖厂房,去和当地人压电价,从5毛多砍到3毛多。 矿场这边的生意顺利运作起来了。而他最近的一笔即将要谈妥的单子,客户预计订3万-5万台矿机,托管到他的矿场。一台矿机售价1.5万。 想认识更多的人,石佳楠加入了李笑来为群主的一个Telegram群 —— 年费600个以太坊。他老老实实付了钱, “我现在的公司就是一个草台班子,大家最多叫我土老板。我想做一个真正的投资公司,把Path孵化好,我想做事情,我真的想做事情。”而他口中的这个Path项目,与全网络安全节点监控有关,李笑来的硬币资本也有投资。 以上这所有的一切,石佳楠的家人都一无所知,他给家人买保险,给自己买保险,妹妹只有十岁,“我要带她出山沟沟啊”。有时候他也想,“去那些欺负我爸的人面前逛一逛,该笑就笑么。” 石佳楠不得不马不停蹄地赚钱,至少,他要先把这700个以太坊迅速地赚回来。 交易所主:技术是核心竞争力?呵呵 郑荣树在东南亚考察了一圈,跟36氪通电话时,他正锁定泰国,想要搞一张数字货币交易所的牌照。 交易所,那可是币圈权力的核心。虽然,据Coinmarketcap显示,全球交易所数量已经超过9500家。 郑荣树本来是做留学翻译的,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因为帮投资海外项目的币圈投资人做身份认证资料翻译,他结识了圈中人,进入币圈。去年一年,他在币圈所获得的财富,比之前工作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 而他认为自己做交易所的重要资本,是从老外手里购得Top.one这样的域名 —— 每当团队成员觉得累了苦了,郑荣树认为,这样的域名会指引他们前进。 币圈人熟知,带.one后缀的素有李笑来系之意,或至少有蹭李笑来热点之心。 “我们有一些投资人是因为这个名字当下就决定投我们。我们的很多努力最后也会沉淀到这个域名里面。”郑荣树对36氪说。“Top.one这个域名确实很屌嘛,top是第一,one是第一,加起来还是第一,英文的流行榜单里面这个也是最好的意思嘛。发音也朗朗上口。” 在此之前,有一家名为初贝资本的基金���打算投资Top.one 1000个以太坊(目前$523),在telegram上咨询李笑来是否有投资Top.one,李回应,“那是骗子公司。”从而影响了投资合作。 郑荣树团队写了一篇《“骗子”致笑来老师的一封信》。郑荣树的文章通过朋友转发给了李笑来,据说,李笑来给出一句“不要装傻充愣”的回复后,李便拉黑了郑的朋友。 “当然了,我们用这个方式去澄清,如果无意间造成市场的热度也不是坏事。” 在郑荣树看来,如今做数字货币交易所,最关键的不是技术,而是宣传第一。 “一定不能在交易所上线后再去推广,我们要运营先行!”郑荣树用运营的角度分析三大交易所,他最欣赏币安,而币安的强运营体现在率先搞直播交易,高交易量的用户获得奖品等,甚至安排直播人员在交易过程中加油鼓劲。 何一在直播 2017年8月22日,赵长鹏和币安联合创始人何一连线直播波场项目,并发起了首场波场币抢购活动。53秒后,5亿个波场币售空。 波场项目之后,币安选择累计波场币交易量(买入+卖出)排名前一二名的用户,送出保时捷、奔驰、兰博基尼等。2018年1月10日,币安单日交易量突破100亿美金。 在郑荣树看来,火币初始以大佬姿态,不屑于掺和,尔后没忍住,“币安做什么火币就做什么,HT点卡啊之类制造市场热度,甚至主动去孵化项目。OKCoin更不用说了,你应该也看到报道了,交易量都是机器人造出来的么。” (备注:OKCoin交易量造假一事,早在2015年赵长鹏与徐明星“OKCoin公司合同造假争议”之中有所披露:赵长鹏发表申明, OKCoin冷钱包由徐明星老婆和岳母保管,徐明星鼓励员工在OKCoin交易。而徐明星反击,赵长鹏欺骗公司,学历造假、出卖公司利益等。) 总而言之,大交易所使出浑身招数营销自己,郑荣树自然要学习,他去千聊做交易所相关的答疑解惑,也撰文回应被李笑来贴骗子标签的文章系列。 打开Top.one的官网,在其创始团队介绍一栏里,所有的成员均以英文名及卡通形象示人,郑荣树对36氪解释道,“这个做法我们并不是原创,币圈很多都这么干,IOST, DATA也都是卡通形象,主要我们是考虑保护团队的隐私,不想影响团队成员的日常生活。” 追问之下,做交易所的第一梯队光环所致,“人身安全”被纳入创始团队考虑范围。郑荣树提到一个圈子内流传的故事:有小交易所的主创人员被威胁,要求拿大量的数字货币去换回其老婆孩子的裸照… 谈到火币网,以及火币创始人李林说2019年不管火币发展成怎样自己都会放手的表态,郑荣树觉得完全能理解。经历了诸多系统安全上的事故(盗币的风险、黑客的袭击),对于一个人心理上的磨练和打击很大。 而他则表示依然计划将做交易所作为“终身的事业” —— 他判断,价值互联网的发展趋势所致,交易所一定会基业长青,因而做交易所将会成为他一生的事业。 不过,现在郑荣树的交易所还没有上线。 有用户质疑其交易所的打币地址不完全使用大家熟知的智能合约的方式 —— 即用户将以太坊或比特币打过去,Top.one不会立即返回相应代币。 郑荣树解释道,“如果以智能合约编写,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很大。而对投资人的风险在于,以后的每一次转账所要付出的手续费都很高,这样对后续代币的流通也不利。” 在千聊的答疑过程中, 还有用户问及郑荣树代币的销毁。一般情况下,交易所会向用户承诺其会以季度利润的20%回购市场价的代币,并将这些代币打到一个无人拥有私钥的地址,通常以OX000开头,从而稳定代币价值。不过,此地址是否果真无人拥有私钥,也有人存疑。 郑荣树则在千聊中回复,“到时候我们也可以搞一搞仪式,找一个发布会,做个路演,项目结束后销毁代币。音乐响起来,Top币在Led屏幕上熊熊燃烧,OK, 销毁。” 风险投资人:ICO革命VC?呵呵 徐志略带不甘心地向36氪描述了币圈的层层杀戮,旋风过境,韭菜不剩,二线VC也无人生还。 这得从他作某个项目的私募阶段,但险些被坑说起。 按正常的”科普”教程,韭菜们心照不宣地默认,私募的韭菜可以收割二级市场的韭菜,然而,韭菜们天真了。 最早的时候,币圈的ICO只有一个比例,2017年10月开始有了三档的说法: 基石档、机构档、私募档(面向韭菜)。 基石档比例比较好,举例而言,1个以太坊能买5000个代币(1:5000),通常面向那些对你项目有恩情的人;机构档,一般面向币圈基金,诸如创世资本、分布式资本、硬币资本等,1:4000;最后一档,也就是所谓的私募档,则会在微信大群里面喊一句,xx项目,预约可领取明日私募份额,比例在1:3000,点击名片添加微信咨询。 上面两档会限定数额,一般第一档控制在1000个以太坊,第二档控制在2000个,以防比例失调,进而影响整个大盘价格。而第三档,会募20000个。 但事实上头两档是被隐藏的,只有参与私募的韭菜不知情。 徐志提醒36氪,上述的三档比例,5:4:3还属于一个正常、有操守的比例。 随着一线VC们加入币圈,这些金融老手们嫌不过瘾,险峰长青率先决定在私募阶段开割,开创了翻倍的三档(此处仅表明比例关系):私募档1:7800;机构档1:13000;基石档1:26000。 基石档4倍于私募档!某些其他一线VC迅速跟进,半死不活的互联网项目包装一下套上区块链概念,在项目上交易所之前,将基石份额以4倍价格卖给私募档人,轻松套现,万无一失。 徐志强调,他自认为属于VC大军中的一员,未曾料到自己被孤立了,“大家默认三档的存在,都是高一点点,没想到是4倍,我惊呆了。” 千树万树梨花开 ,VC们的玩法传遍了币圈。项目方、币圈基金也从VC那学会了新玩法。但作为二流VC,徐志哪怕清楚具体的玩法,也苦于无资源、无人带路。 关于ICO有个论调: ICO在革VC们的命,即项目方通过“众筹”的方式融到项目资金,VC们被冷落。 听到这,“二线VC”徐志对36氪惨然一笑:“你们真的不懂”。 “在互联网界,他们是大佬,在币圈,他们不得不跪舔币圈基金。”徐志暗指一线VC们需要币圈基金的帮助,以走完整个ICO流程。 整个ICO过程通常耗时1-2个月,需要各方资源、社区配合、准备合法材料、基金会材料,在此期间就会消耗几十万美金:公关费,美国或新加坡的机构交涉费等等,最后通过BVI架构以控制国内公司,必要时还需注册开曼群岛公司。“哪怕是空气币,也全部走完了这些程序。”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媒体配合,宣传发行,大佬访谈、线下活动。 徐志特地指出,那些上市的币种,背后都会有新加坡基金会。在新加坡建基金,光注册即需要1万美金,准备非证券化合法的法律文书,需5万美金左右。币圈机构选择新加坡与其具有的全亚洲最宽松的金融政策分不开。2017年11月,新加坡央行推出《新加坡关于ICO及加密指南》,此指南规范以区块链技术为基础出售数字货币的ICO行为,”这也是为什么,币圈很多人都有新加坡国籍。” 徐志一个朋友在新加坡注册基金,找律师的时候,问及律师结算方式的问题。律师回答,只收ETH。仔细一琢磨,无手续费,省去其外汇购买份额,外加避税,一举三得。 而最终项目上线后的流动性管理,是项目方自掏腰包交给交易所的几千万资金,交易所会用一种”自动交易的机器人”进行自买自卖,保证币价的浮动。 在这整个流程中,VC们的角色均依附于币圈基金之下,他们不懂币圈的玩法: 矿厂在哪里做?东北还是西伯利亚还是柬埔寨?矿机去哪买?黑市价格如何? 要宣发造势,去哪里办路演比较好?西安还是武汉?如果是西安,具体哪个地方办? 徐志眯了眯眼睛,“我告诉你,西安的传销窝点在哪里,就在哪里办路演。” 币圈基金和VC们是合作的关系。币圈机构门儿清各种门道,而作为回馈,VC也会给币圈基金机构档的份额。 渐渐的,一线VC们也掌握了一些权力。比如,Hadax是Huobi Pro的子品牌,火币用户可以直接登录Hadax进行投票,得票位居前列的币种有机会上线交易。按其投票规则显示,火币作为交易平台的属性正在隐去,而业内的一线VC,如真格基金们正在成为超级节点,掌握项目的初审权利。巧合的是,这些超级节点均投资了区块链项目。 现实情况就是这样,一线VC们除了姿态上略有调整,从财富增长的角度看,依然如鱼得水。 徐志有些无奈,这些一线VC才不会焦虑,焦虑的是我们。 他没有说出的话其实是,他也想求大哥带路,但求告无门。 币圈媒体:公平公正利益不相关?呵呵 币圈媒体的水有多深,邦女郎不愿多做评价。 邦女郎自称是个风险偏好者,如果有人给她钱,让她去拉斯维加斯开赌场,她二话不说就会去。她一直想创业,现在找到了机会。而做这个风口上的区块链媒体,反而不是她本意,“我原先就想做个挣钱更快的事情,我也开过玩笑说要么我们也发ICO或者开交易所吧。” 当过5年记者,也在一线媒体工作过的邦女郎,三个月前随手写了些她自称“恶心到自己也不愿意看”的文章,在没有任何宣传的情况下,300多的阅读量转化成了100多的粉,对比之前费劲认真写的十几篇文章以及勉强增长到100多的粉,她立马意识到,做区块链媒体可能是个风口。 邦女郎有个朋友,股龄自高中始,算是A股老韭菜,能把波浪理论说的头头是道。有一天阿蔷建议他入手比特币,对方骂她,“你这是投机倒把。”骂完,他就充钱入币市了。2个月内,老韭菜做超短线,资金翻了50多倍。两三万进去,100多万收场。 其实币圈媒体也可以来钱很快。 回顾自己的职业生涯,不乏听说一些证券xx报,要求记者去炒股,因为这样写出来的稿件才能抓住股民痛点等,她说她能理解币圈媒体炒币的做法。 币圈媒体盈利的方式之一,是建立代投群,邦女郎也证实了这一点。 代投的很大一部分都是过去做传销的人,邦女郎透露,有一种玩法是拉200个群,在100个群中放涨的消息,另外的群里放跌的消息,同时剩1到2个群,收一笔很高的费用,去预测明天的股市行情。这类人把股市操作基本复制黏贴到了币圈中。邦女郎说,目前这类诈骗群在币圈会自称媒体。 另一种盈利方式便是发软文,也称为“市值管理”,即在代币价格下跌时,媒体方发布看涨信息带动市场情绪。这和区块链媒体的读者的另一个更重要的潜在身份:代币购买者,息息相关。 当邦女郎的合伙人丢给她一篇文章,附带说,“这个明显是个假消息,为什么比你写的文章阅读量多那么多?”她回复道,“废话,大家情绪这么差,当然要看利好的消息。” 在币圈做媒体,邦女郎很清楚怎样才能引来流量,诸如P张图,造谣火币网李林被抓之类的文章,一定会被疯狂转发,再安排几个人埋伏在四五十个微信群中做推广,舆论对于币价的影响比较大,所以有更多的动机去造假了。“致富的方式就是去把刑法里面写的那些罪名都操作一遍,大家都知道啊。” 赚钱的、来流量的方法她都懂,但曾经在一线媒体工作过的她,对于自己在做的区块链媒体又有本能的、磨不开面子的期待:不是靠堆积假新闻去炒作,她想做重磅独家、快消息,以及深度。 邦女郎嫌弃币圈从业者素质良莠不齐。比如,一次高西庆在三点钟群里说话,她当时安排了小朋友去盯整个过程,如果有别家媒体出了这个稿件,她们的号就转载过来。 没想到这个事儿没了下文。邦女郎很纳闷,怎么会没有人跟这件事呢?查了查,发现各家媒体的标题清一色“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高西庆”,直觉告诉她,大家完全没意识到高西庆的分量,或者根本不知道高西庆原先的身份,于是她修改标题为,“中国证监会原副主席高西庆”在三点钟讲话…文章火了,以及不出所料地,全网纷纷改标题。 但她自己的稿件被读者指出上下重复出现的段落,“因为我做的太快了,没有顾及新闻的一些守则,保证大方向不错就发掉了。”她很坦诚,有些细节她没有核实,有些数据可能也会有差池。她用区块链速度来解释这些失误,“币圈不在乎这个,你只需要提供好的料就好。” 区块链跟外面是两个世界。在连轴转的币圈生活中,她没有时间打包她的家 —— 她做区块链媒体,需要从北京搬到上海。妈妈代劳之后,她才意识到,“原来我家有这么漂亮的飘窗啊!我的棕榈床垫挡在飘窗面前,窗帘我也不拉开,我都不知道外面绿树成荫,小鸟啾啾…” 三个月的区块链媒体生涯,邦女郎眼中的世界已经跟平常人很不一样。 越来越多的媒体加入了“打假”的事情之中,邦女郎不以为然,“大家都知道99%的项目都是不靠谱的,打假简直是个太容易做的事情了,你拿个鱼叉去戳好了,一大把。” 浸泡在币圈的种种疯狂之中,邦女郎已经无法分清什么是刺激、什么是平常。币圈里的人们,每天都有人赚上亿有人亏几千万。“在外界看来很新鲜的事情,我已经没有感觉了。” (文中部分人名应要求化名处理。币圈有风险,36氪不为文中任何一家公司和项目的可靠性背书) http://dlvr.it/QMlp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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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chiublack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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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贵事件述评
《中国战略分析》2017.10.31
本文由旅美著名维权律师滕彪撰写,是迄今为止,关于郭文贵“爆料”最严谨的分析。文章首发《中国战略分析》2017.11,此为删节版。 http://www.freefq.com/dig/rac/index_2.html     2017.10.25   (删节版将首发《中国战略分析》2017.11)
    【提要:郭文贵的敛财之路,是一条官商勾结之路。其爆料,真实成分十分有限,为吸引眼球,其言论极端、离奇、色情、肮脏,对质疑者百般羞辱诽谤。郭赢得数量众多的粉丝也反映了人们痛恨腐败、对政治黑幕的好奇、“廉价变革虚假希望”以及“强人崇拜”等心理。郭并不真正追随民主、法治,爆料虽有一定影响,但与中国体制变革无关。郭文贵事件反映出的政治伦理等问题值得人们去讨论和反思。】     滕彪,德性、政治与民主运动——郭文贵事件述评, 《中国战略分析》,2017.10.31 。         2017年中文网络最重大的事件,无疑应该是郭文贵事件。这位挑起反腐大旗的亿万富豪,口才极佳、阳光帅气、个性突出,赢得粉丝无数。曹长青称之为“中国人里极为罕见的英雄”,郭国汀说:“文贵不但是个天才,而且是终结中共暴政的天使。”有人称郭文贵“将彻底改变中国的历史,把14亿人拉入人类主流文明。”有人说郭一人爆料带来的震荡,超过了海外28年的总和;还有网友称“郭文贵已成为中国勇士的代名词”,应该得诺奖。一时间郭被奉为民族英雄、民运领袖;他的形象被安置到各种传奇英雄的海报上,俨然称神入圣。     郭式敛财        郭文贵说:“我赚钱是天才”,“没从国家拿一分钱”,“没有一分钱是犯法得来的,没有一分钱是不干净的。”        姓名:郭文贵,或郭浩云,或吴楠(国安代号),或Miles Kwok。出生地:山东聊城莘县。出生时间:1967年2月2日或1968年10月5日或1970年。     郭文贵声称自己曾因援助八九民运而被当局以煽动反革命罪羁押;但根据山东濮阳市人民法院1991年的一份刑事判决书,当年无业的郭文贵,答应帮他人购买100吨汽油,却以"濮阳市石化局"的名义与他人签署协议,三次骗得7150元人民币,后被控诈骗罪、阻碍执行公务罪。郭文贵因拒捕袭警,其唯一的弟弟郭文斌亦持刀伤警,遭击毙。     郭文贵的发家路线图已有很多分析报道:“郭文贵出身基层,学历低,靠三寸不烂之舌游走官商界”,靠着国安后台和政府背景,“横行中国呼风唤雨。”(香港壹周刊)但他的“第一桶金”似乎还是个谜,按照章立凡的分析,“他入狱前是小打小闹。出狱后成为香港‘零售女王’夏平的司机,很快成为裕达总经理(夏为董事长),随即夏退出,郭任董事长。谁会把这么大资产白送?只有一种可能——代持。联系其身份,郭代持的是特殊部门的党产。”之后,郭文贵利用其“特殊实力和狠辣风格”(《财新》),偷听偷录、色情陷阱、黑道流氓、行贿诈骗、伪造文书、操控司法,有国安高层的特殊手段和保护伞,其商业对手纷纷败阵,郭的发家史可谓惊心动魄。     根据多方报道,郭文贵1992年开发裕达国贸,欠下银行巨额贷款,很多至今还没还清。欺诈哄骗百姓,用黑恶势力逼迁,给村民带来巨大损失。兴建裕达国贸的6000万美元,竟是从台商林鸿道诈骗而来;陈志瑶和陈耀东两位台湾建筑界名人也遭郭文贵骗走1亿多新台币。陈志瑶任职于郭文贵公司期间,一度被郭插赃嫁祸、被控制人身自由,被用枪指吓、严刑拷打、差点被迫签下文件而入狱。(《新新闻》)陷入郭文贵色情圈套的河南省交通厅长石发亮被判无期徒刑;郭当时勾结的郑州市委书记王有杰,后来被判死缓,但郭“积极配合调查”,得以脱身。按照郭的合作伙伴曲龙的说法,郭文贵在裕达开发过程中结仇过多,可能是导致他三哥离奇地被人割喉的原因之一。    郭介入郑介甫和赵云安之间的天津华泰之争,谢建升、郑介甫逃亡,赵云安、李明炯入狱,郭与合伙人曲龙反目,通过国家安全部副部长马建、河北政法委书记张越让曲龙获刑15年。     郭文贵得到张越、马建的协助,偷拍了“刘志华香港嫖娼”录像,导致北京副市长刘志华落马。兴建“盘古大观”时,“被人周街追装修费”的郭文贵,竟制造假税务证明、假承包装修合同、假发票等,从北京农行弄出32亿元巨额贷款;这次骗贷得到了保监会主席项俊波的支持。(《壹周刊》、《财新》)    2008 年 5 月至 2015 年 7 月间,郭控制的“裕达系”还采用伪造虚假购销合同、签订虚假股东会决议、伪造虚假增值税发票复印件等方式,先后 44 次从原开封银行等4家银行骗取贷款 14.95 亿元。(《新京报》)     政泉控股与北大方正之战,双方相互爆料,郭文贵利用国安马建的关系在方正集团的会议室内装了窃听器,并对李友行踪进行全方位监控,最后郭文贵的昔日盟友李友败阵,获刑四年六个月。郭在电话里对李友尖笑:“友兄,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亲爹为了利益都可以卖儿子,可以为了房子把老婆卖了,你太天真了,我他妈太爽了今天,我看到你这样!”令人后背发冷。          被郭文贵称为“没有贪污一分钱”、“绝对爱国善良”的马建,在狱中详述了从郭文贵那里受贿共6000多万元,然后利用手中特殊权力为郭文贵牟利。比如,郭文贵的公司于2008年因建筑违规,马建派人以国安部的名义给相关部门发函,为郭文贵挽回数亿元的损失。在民族证券收购过程中,马建以国家安全的名义多次发公函并派人协调,迫使首都机场、北京产权交易所等单位为郭文贵接手民族证券提供便利。    2013 年,郭文贵通过马建、英国前首相布莱尔,骗取个别阿布扎比高层的信任,进而以投资中国金融资产为饵,与阿布扎比王室成员成立阿中基金。据网络各方面的信息分析,该“阿中基金”很可能是由郭代持的国家安全部的小金库,但郭的投资失误,损失6亿美元,后来马建被抓,郭仓皇出逃,财产被冻结,无力还债;为躲避追杀,逃到美国。     郭文贵的敛财之路,是一条官商勾结、违法犯罪之路。有媒体总结,郭犯有行贿罪、诈骗罪、骗取贷款罪、职务侵占罪、骗购外汇罪、侵害公民个人信息罪、洗钱罪、故意销毁会计凭证罪、伪造文书罪、非法拘禁罪等。“他賺的每一分钱都滴着鲜血。”(温云超)这说的当然主要不是政治和商业对手的血,也主要不是其家人、员工、合作伙伴的血,而是普通民众的血。八弟三哥惨死,多名家人、企业高管、员工入狱、遭恐吓、受酷刑;企业资产被冻结;马建的马仔、国安部处长高辉不明不白死于狱中;但郭文贵的逼迁、骗贷、行贿、洗钱、从事特务活动,真正受害者是大量没有姓名的村民、股民等。郭经常提及杨改兰,俨然成了一切悲惨百姓的代言人,殊不知杨改兰们的悲剧,原因恰恰是郭文贵、老领导们的巧取豪夺,是郭文贵们卖力维护的强盗体制。     郭氏爆料         郭文贵说,“诚实是最大的武器”。他多次赌咒发誓:爆料有一条不实就认罚10万美刀,“如有不实就去剖腹自杀”,“我背后就是佛,所有我当面说得话和背后的话,若有半点不同,大家可以杀我。”人们以为,郭有在中共商圈摸爬滚打的经验、国安部的特务身份,一定掌握大量的高层腐败材料;“保命保钱报仇”也使他有破釜沉舟的动机;同时,雄厚的财力、出色的口才、对自媒体的运用,都会使他的爆料锦上添花。     但郭文贵迄今为止的各种“爆料”,真实成分十分有限,绝大多数无法证实或已被伪,成为笑料。《纽约时报》:“郭文贵的指控未经证实,他的一些说法甚至是荒诞的,很容易被揭穿。”《金融时报》:“郭文贵的一些声称前后矛盾或毫无证据,西方记者对此很失望,但狂热的郭粉不在乎。” 《华尔街日报》:“郭先生的很多指控很难独立证实。”        郭文贵所爆王岐山亲戚姚庆的照片,经章立凡考证,实为呼伦贝尔市政协副主席姚庆,两人毫无关系。郭当作“关键证据”展示的姚庆账户信息,把美元兑人民币以及兑港币的汇率算颠倒了,出现1人民币=6.83272美元的笑话。     网友发现,郭文贵放出的海航乘机信息中,一名叫刘欣的女士身份证号为“110105198006292956”,但根据中国身份证编号规则,第17位数字单数特指男性,双数才是女性。此外,郭公布的孟建柱女儿孟海晶的护照号码E20888361,其实是河北男子王某的护照号;孙立军的儿子孙尚华的护照号则属于吉林女子杨某;性别全搞错。    郭文贵拿出一些A4纸说是贯君和刘呈杰的DNA检测报告,称两人DNA的相似度只有2%到3%,但人与人之间99%的DNA序列完全相同的,这是基因学的常识。事实上DDC公司根本没有做过这个报告,造假团队下载拼接而已。    他展示一份《中共中央办公厅关于调整针对特大犯罪嫌疑人郭文贵宣传工作策略的批复》,该文件被指在行文格式、内容等设计上有诸多错误,显系伪造。     他多次移花接木,弄混了北京電視台主持人、生于1975年的王芳,和周小平夫人、生于1985年的歌手王芳。郭文贵声称的名为赵月琳的中共高官“情妇”的照片,其实是台湾知名的健身网红蔡昀洁。两名被指是政法委高官的“情妇”照片,则是在网上随意就能搜索到的减肥广告女模特儿及旗袍女模特儿。他列举的公安部内保局长孙力军在澳大利亚的房子,结果有两套属于音同字不同的另一个孙利军。    郭文贵所爆王岐山与当红明星范冰冰开房的“范冰冰裸露床照”,被“万能的推友”识破,其实是把电影《苹果》剧照截图调转了180度。    郭“913直播”称:姚依林在其妻子洪寿子葬礼上,与杭州女孩萱萱做爱被外孙女撞见。然而姚依林1994年就去世了,其妻洪寿子2001年仍能参加其子姚明伟的葬礼。章立凡揶揄道:死人姚依林如何在活人洪寿子的追悼会上淫乱?     郭在华盛顿的记者会上展示的“绝密文件”《国务院办公厅、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办公室关于2017年度秘密增派何建峰等27名国安部人民警察赴美执勤工作方案的批复》,文件编号不符、单位级别不符、与正式公文字体和落款、文件用词、盖章格式不符等,漏洞百出。网上可以查询到国办函〔2017〕80号和〔2017〕83号 ,时间都在8月,而这份国办函〔2017〕82号,日期却是4月21日;而且末尾一个是电子印章,一个更像是胡萝卜章。这种秘密特务工作竟然由国务院办公厅、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发“批复”,而且竟然有人偷出原件交给海外的郭文贵,实在说不通。     最大的笑料大概是,他声称烧掉了三份对“许多人的生命有着巨大的威胁”的“绝无仅有”的文件,原因竟然是哈德逊研究所取消了他的演讲。一个正在办政治避难、最需要真料的偷录狂,竟然赌气烧掉可以“保命”的绝密文件,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弥天大谎,要么是智商过低。         郭文贵说:“我没有任何犯罪记录”、“没有任何人起诉我”。但他早在1989年就入狱,美联社报道指,郭文贵在中国国内涉嫌包括绑架、诈骗和洗钱在内的19宗刑事案件,以及100多起民事案件。郭在海外还涉嫌监听记者、政要,跟踪和威胁民主人士和媒体人士,伪造文件等。潘石屹、胡舒立、范冰冰、黄艳、许晴、博讯等都对郭文贵提起了诉讼。郭文贵对员工马蕊实施多次强奸和非法拘禁,性质极其恶劣,有马蕊保留的物证(内衣、验孕结果及堕胎药等)、有助理王雁平和马蕊的录音、有美联社、路透社等大量主流媒体报道,郭竟能矢口否认。《新京报》等报道称,“盘古董办秘书丁某,2010年被郭文贵强奸。此后,每两周郭文贵都要与其发生性关系。据丁某称,郭文贵与多名盘古公司高管、秘书都长期保持性关系。2010年10月,郭文贵酒后在餐厅门口看到盘古餐饮部秘书陈某,指示两名保安将陈某带到酒店房间内,欲强行与其发生性关系。陈某激烈反抗,郭文贵未能得逞。”“郭文贵对强奸身边女员工并不感到羞耻,还多次向外人吹嘘他的强奸逻辑:‘只有霸占了女人的身体,才能霸占女人的心,才能放心把工作交给她。’”。           不必一一罗列,上面这些足以说明郭文贵撒谎成性。帮助他制造爆料视频的弗瑞德牧,也现身讲述了造假过程。郭文贵拿钱收买其他团队造假、收买某些媒体人、民运人士充当吹鼓手的,部分证据已经被公开。郭喜欢说,“就算我是杀人犯,也不影响我爆料啊!”听起来没错,但“撒谎”会影响。撒谎太多,失去公信力,爆料如何让人信服?不算中共五毛的话,质疑郭文贵的人全都支持郭文贵报真料,希望郭的爆料或线索能够冲击中共腐败体制,至少让中共丢丑。但大半年下来,真料极有限,笑话一箩筐,自摆乌龙,自丢其丑。     郭氏人格        表面上,郭文贵的语言滔滔不绝,有个性、有感染力、有冲击力,并且不乏深刻见解。不过冷静分析郭的话语举止,倒是有以下特点:    极端。郭称“我准备他们的料准备了28年”、推文“一个月阅读270亿”、“爆假料就当众剖腹自杀”、“核弹级爆料”、“爆料可引发上千万人上街,那就没有19大了”、“基辛格跟我太熟了,中国的事儿他都听我的”等,耸人听闻,夸张无度。     色情。他津津乐道于性爱细节,“怀孕小手”、“爆肛”、“肛裂”、“玩人家一家四代”、“带着月经带还要做爱”、“处女阴道里养红枣”等,同时伴随着猥琐表情,在直播时也无法控制��越说越亢奋,越说越露骨。他编造范冰冰、董卿、许晴、梅婷等明星的绯闻故事,明显属于恶意诽谤,目的就是靠下三路、黄段子、靠明星的知名度、靠网民的猎奇心理吸引注意力。    离奇。“马航370失踪之谜”、“雷洋之死”、“中美大战”、“绝密文件”、“三次立国家一等功”、“无人机暗杀”等等,他能在接受傅才德采访时突然接到“习办”电话,能“随时随地拿到中共的高级文件”。夸张、淫秽、离奇,都是郭氏吸睛大法。    撒谎。前一节已有论述。推友@pandaluvbamboo 眼中的郭文贵:“一张口就满嘴跑火车,两小时不打半个磕巴,三句话里能带四个谎,从中南海到曼哈顿,土共洋人通吃。”     谩骂。郭氏单口相声中杂夹着数不清的造谣、诽谤、谩骂和对女性的歧视、羞辱。(郭曾说“我最尊重的是女性”。)面对马蕊的强奸指控,他不但不思悔改,矢口否认,反而对受害者百般羞辱:“有人強姦豬,都不會強姦她去。就馬蕊那長相,她強姦豬,豬都得自殺。”人品之恶毒,可见一斑。    肮脏。郭文贵痛恨一切批评质疑他的人,睚眦必报;每次都用他给起的侮辱性外号来称呼:夏痔疮、章痔疮、癞蛤蟆李、乱伦彪、韦屎、屎诺等。不论是训斥员工,还是脱口秀,他在出口成“脏”方面似乎独具天赋。    自恋。喜欢炫富,炫耀自己和名人高官的交往,喜欢自拍、晒健身图片。这种自恋有时候达到狂妄和自我造神的程度,粉丝们把他捧成英雄、领袖、圣人,欣然接受。郭文贵哄骗马蕊时说的原话:“你应该把我当成神,知道了吗?否则就是灾难性的错误,我就是你的核心力量。”    轻诺寡信。郭爱打赌、爱许诺、爱发誓。他曾许诺的推特党旗设计费50万美元、5亿美元给以色列公司研发推墙软件、悬赏10万一条假料、斥巨资状告国际刑警组织、不少于200家全球知名媒体参与的新闻发布会、到美国国会作证······无一兑现。     煽情。他的语言具有很强的煽动性,简单、夸张、坚定、不容置疑、脸谱化、口号漂亮、情绪饱满、善于表演,利用一些人的猎奇心理、窥淫癖、强人崇拜心理,巧妙操控受众,吸引一批又一批的郭粉山呼万岁。他自称草根,消费杨改兰、泛亚、e租宝事件,装扮成一切穷苦人、受冤者的代言人。     专制。郭习惯了在家里、在公司当老大,对孩子、对员工、对生意伙伴往往飞扬跋扈;结交的都是权贵、富豪,对普通百姓极端蔑视。马建承认,曾动用国安关系为郭文贵大量删除网络负面报导。据《新京报》,2012年11月22日,得知原河南裕达公司员工黄峥在网上发帖令郭不满,郭文贵六哥郭文存将黄峥从广州骗至北京盘古酒店,赵广东等人对其实施人身搜查、殴打,造成黄峥多处淤青,逼迫黄峥删帖并写下悔过书。郭来到推特上也企图搞一言堂,怂恿和发动郭粉不择手段攻击对他质疑批评的人。        言行反应人格、心理,下面这些名词是从网上搜集整理的:     “谎言癖”是怪僻型人格障碍的一种特定类型。说谎成瘾,即使在不需要说谎的时候仍然会说谎,有意编造一些幻想性的故事、一段很神奇的经历来让对方相信,以欺骗行为来达到一种内心的满足。    “秽语症”,就是指通过语言性性活动而获得性满足的习惯和癖好,也叫猥亵语言症,一般为法律和习俗所限定不宜公开的与性有关的语言。    “专制人格”也叫威权人格:对弱者夸耀自己的力量,排斥、拒绝,而对权威者又卑躬屈膝,绝对服从;对上谄媚、柔弱,对下跋扈、残暴;外表强,内心弱;遇弱者要行使独裁,遇强者甘被奴役。     “自恋型人格障碍”表现为具有自我重要的夸大感、要求过分的赞扬、缺乏同感、不合理地要求他们顺从他的期望、在人际关系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占有他人的利益、举止傲慢等。     “表演型人格障碍”的表现有,常以自我表演、过分做作和夸张的行为引人注意,自我放任、不为他人考虑,情绪外露、表情丰富、娇柔做作、易发脾气,情绪多变、易极端、易激动,思维肤浅、不习惯于逻辑思维,言语举止和行为显得天真幼稚。     “边缘性人格障碍”的特征有“不稳定的人际关系、不稳定的情绪、不稳定的自我意象和明显的冲动性”,如冲动性的酗酒、挥霍或药物滥用,不合宜地爆发强烈的愤怒、或对愤怒难以控制,極端的思考模式(非黑即白、要么极好要么极坏),等等。(据@heheguoqiang(老斯基)曝光,郭文贵四年前因精神问题在香港跑马地的养和医院就医,被确诊为“边缘性人格障碍”。)    上面六个名词有点超出我的专业领域,不好置评。郭文贵的人格是否属于以上几种分类,或者程度之轻重,读者可自行分析判断。     郭氏粉丝        比郭文贵本人更有分析价值的,是郭粉现象。除了拿钱的民运小丑和水军以外,郭粉的人数的确不少。郭文贵爆料为何能吸引这么多支持者?     令狐补充认为,“为什么郭文贵在twitter上有如此多各色各样不管不顾一味死撑的脑残粉?直接真切的理由是’支国苦赵久矣’。”中共政权剥夺公民的选举权、言论自由、信仰自由,官商黑疯狂勾结,一切公权力腐败透顶,城管、警察滥用暴力,贫富悬殊,道德沦丧,生态环境被破坏,数十年野蛮专制,积累了太多的怨气乃至仇恨。突然间发现这样一个“战神”在挑战中共,在一厢情愿的心理投射之下,在人多势众的放大效应之下,成为郭粉,顺理成章。郭像是一个高明的催眠师,利用强烈的心理暗示,把观众们带入事先拟定好的剧本,故事越离奇、细节越夸张、情绪越亢奋、目标越宏大,越能达到煽动效果;质疑者被打成特务、人渣、“伪类”、“蓝金黄”,再找一些所谓民运、公知、媒体人之类的“托儿”跪舔吹捧、奋力配合,就迅速造成了郭网红万众追随的景象。很多不认同郭爆料的人不想趟浑水,更使郭粉的声势看起来远远大于公开质疑者。“广义人权民主活动人士和网络活跃人士很多对此保持沉默,可能是因为畏惧心理,害怕得罪那个惹不起的网红和为之站台江湖名人以及他们共同制造出的汹汹民意。”(沈良庆)         “无论官方说什么大家都不信。无论如何胡说八道,但反对官方的,大家都愿意相信。”(章立凡)原因当然是中共撒谎太多、作恶太多,尤其是腐败问题。我曾总结过“中共腐败定律”:1,官场逆淘汰,不腐败是例外。2,腐败的概率和数额,与官员实权大小基本成正比。3,腐败被惩处的概率和轻重,与官员或其靠山的实权基本成反比。4,腐败是全局性、制度性的;而反腐是权力斗争,是非制度性的。不妨再加一条:5,越高层的腐败,越难以找到证据,有的甚至不构成违法犯罪。比如家族垄断、亲友洗钱、法律或政策性的倾斜、职务范围内的内幕信息、以正常买卖和招投标为名、用司法判决作来掩盖,等等。有了这几条,要说王岐山、孟建柱不腐败,那是幼稚;要说习近平、马建、“老领导”不腐败,那同样可笑。任何人随便声称任何一个高层官员腐败,准错不了。但郭的特殊身份(国安、流亡富豪、网红),加上有鼻子有眼的细节,加上真真假假、偶有真料,愿意相信的当然少不了。宫廷政治、信息黑幕之下,人们对高层内幕、小道消息总是充满好奇心。     推友@WYW688(王铁人)说,‏挺郭除了满足对中共敢怒不敢言的心理、听官场名人下三路的猎奇泄愤心理,更契合了多数国人心中不必付出就可以让中共倒台的愿望,这一切就如同给有毒瘾的人抽鸦片。@xcityonfire(六四广场‏)则认为,挺郭者并非集中于社会底层,而是拥抱“廉价变革希望”的中层,体制内外“中产”群体。挺郭者中不乏教授、维权律师、作家、记者、白领等。鲍彤先生称“郭文贵就是我的老师,郭文��打開了我的眼界”,让他认识到了中共的黑暗,这让人啼笑皆非。1949年入党、经文革冲击、做赵紫阳的政治秘书、亲眼看到六四屠杀、入狱七年,竟然不知道党是黑的?刘晓波死无葬身之地、法轮功、巴拿马文件、709律师、重庆唱红打黑、毒奶粉、聂树斌、李旺阳没有让他认识到党的邪恶,郭文贵这个“国安特工、铁杆专制拥护者、恶迹昭昭的诈骗犯、洗钱者和强奸犯”(刘水语)倒成了启蒙老师?     “廉价变革希望”的确占了当下中国潜意识市场上巨大的份额,涵盖了社会各界、体制内外、中产和底层,维权甚至“民运”人士。他们对专制体制有不同程度的痛恨,对政治愿景有不同的设想,对改变现状有不同程度的渴望,但他们都反对革命、主张改良,反对激进、主张渐进。三个代表、胡温新政、人权入宪、先法治后民主、党内民主、体制内健康力量、四中全会重提依法治国、中产阶级、公民社会发育、互联网、劳教被废、习近平是习仲勋儿子、老虎苍蝇一起打、王立军事件、周永康落马······这些都是他们贩卖过的“廉价变革虚假希望”——100次被抽脸,101次冒出来。顶郭是这种心态的一次集体发作而已。拥抱这种廉价幻想,往往伴随对真正反抗者价值的贬低,伴随着自己不付代价的搭便车心理,伴随着中国可以不经过抗争、不经过革命性动荡就能顺利和平转型的美梦。     这次网络义和团,也反映出群民的“强人崇拜综合症”。对领袖、超人、英雄、圣人的膜拜,超过了一定的度,就会成为专制的沃土。而且在一些人那里,“强人崇拜”往往不分善恶,希特勒、斯大林、本拉登、萨达姆、习近平,只要有权、有名、有钱到一定程度,都被当作 “成功者”、“伟人”甚至“神”去崇拜。对超级富豪网红郭文贵,郭粉不关心他财富积累过程的罪恶、不关心他的道德、人格、政治立场;崇拜本身是一种需要。“圣人崇拜、英雄崇拜之外,还有痞子崇拜。痞子崇拜还是愈演愈烈,毛太祖时达到高峰。对郭文贵的痞子崇拜,规模小得多,也会很快结束。”(宁文忠)@PhilGo2(曉非‏)说,“单说郭粉因虚假希望的投射而饥不择食,并不能完全解释这些煞有介事的顶郭言行以及对质疑者荒诞透顶的低级谩骂。长期浸淫于极权环境下,对丑恶的熟稔和对文明的无知塑造了这些人——憎恶显而易见的邪恶,却又轻易被另一种邪恶所吸引。尤其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他们一拥而上时竟然毫不掩饰自己糟糕的审美。”     与腐败、荒淫、谎言、酒精、奢侈品、语言暴力形影不离的郭文贵,是中共党国体制所生产出来的恶之花。“一个撒谎成性的黨,近百年来就在人群中搜罗和培训’脸不变色心不跳’的稳定撒谎者,六亿人民时就聚集培训了成千上万这样的撒谎者,因此打败了另一个黨国。现在14亿人了,训练出郭、王这样的撒谎高手,本不是奇事儿。”(李伟东)推友@tongyimubiao(统一目标)说,郭文贵集中了国人之恶,“欺骗,残忍,势力投机,无知狂妄,贪婪小气,愚蠢狡猾,无法无天,傲慢骄横,暴躁易怒,嚣张跋扈,猥琐卑劣,下流无耻,两面三刀,睚眦必报,撒谎成性,反复无常,不择手段,花言巧语······郭粉在郭文贵身上不是找到了希望,而是找到了内心真正的自己,郭文贵说出了他们平时不敢说出的假话谎言,表达出他们不敢表达的厚黑观念。”作家茉莉提到,她认识的一个人心仪郭文贵,完全不在乎郭的恶劣人品,这个女人说:邪恶就是美。    ‏ “群众从未渴求过真理,他们对不合口味的证据视而不见。假如谬误对他们有诱惑力,他们更愿意崇拜谬误。谁向他们提供幻觉,谁就可以轻易地成为他们的主人;谁摧毁他们的幻觉,谁就会成为他们的牺牲品。”(勒庞)生活在极度奢华、也极度恐惧中的郭文贵,自然渴望得到认同和赞美,对一切批评质疑都无法容忍。吴仁华只是提出善意的建议、胡平只是轻微质疑,都遭郭文贵破口大骂。有什么样的偶像就有什么样的粉丝,郭卫兵们更加不堪;不但质疑者被谩骂、被抓特务,连挺郭不力的、甚至旁观不语的也未能幸免。官商勾结、谎话连篇、拥独裁者为圣人的国安特务倒成了民主领袖,成了判断别人是不是特务的标准;这种荒谬逻辑竟然还有大量郭粉不假思索地接受。反抗群氓和暴民,绝不比反抗暴政更容易。霍弗在《狂热信徒》中说过,“(狂热者)无法被说服,只能被煽动。对他而言,真正重要的不是他所依附的大业的本质,而是他渴望有所依附的情感需要。”“当我们在一个群众运动中丧失了自我独立性,我们就得到一种新自由——种无愧无疚地去恨、去恫吓、去撒谎、去凌虐、去背叛的自由。” 前不久被热议的禁书《巨婴国》,指多数中国成年人在心理上还是婴儿。这让我想到大前研一所描述的“低智商社会”,不读书或者只有幼稚书籍,对各种谣言缺乏起码的辨别力,容易受媒体操纵,人云亦云,得过且过,从不深入思考,沉湎于文化快餐、社交网络、电子游戏之中。粉丝也影响偶像,郭粉也在某种程度上强化了郭的偏执、跋扈和臆想。     郭氏“革命”        何清涟认为,“郭氏推特革命”,缘于追随者对发起者的有意误解,却“包含着未来中国革命的诸种隐喻”。郭的支持者说,我们不管郭文贵的历史、他的动机、他的人品,凡是反共的我们都应该支持,郭文贵反共,所以我们必须支持。         问题一:凡是反共的我们就都应该支持吗?敌人的敌人就一定是朋友?希特勒、ISIS也反共,我们要支持希特勒?伤害中共的就是我们的朋友?看历史的话,对中共伤害最大的当属毛泽东。有人根本不去理会村上春树的语境和本意,说什么鸡蛋与墙,要永远站在鸡蛋一边。这种非此即彼的选边站思维也相当低级。纳粹被灭前夕、本拉登被围剿时属于弱者,难道要站在他们一边?“反共不等于就站到了道德的至高地。我們反共是因为中共所为有悖公理正义,我們反对一切对自由和美好人性的威胁,反共并非终极目的——何況郭文贵并不反共。”(雪笠)我的朋友陈年老酒说得精彩,“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敌人的奴才一定不是朋友。”         问题二:郭文贵反共吗?不能否认,郭文贵有一些听了过瘾的反共言论,比如“这个体制是杀人的体制,是魔鬼的工具”,“不腐败就不能活的体制”,在华盛顿记者会上还说出“我要推翻这个政权”。但相反的话他说得更多:他赞习近平为“千年圣君”,强调“共产党员99%都是好人”,明确表示和民运切割,反复强调“不反政府”等等。高智晟律师评论说:“郭文贵满嘴胡诌说中国官员多数是好的,坏种只是极少数人,这是他不可饶恕的狡黠和不义的继续。”“郭七条”对中共体制的维护,远远大于伤害。他发明“盗国贼”一词,潜台词其实是:盗国贼是个别的,共产党是好的,干部的多数是好的,而且习近平是不知情的。事实当然是“以习主席为核心的党中央在以黑治国以警治国,习主席兼中共总书记在以贪反贪以黑反贪。”(何岸泉)郭故意掩盖问题的核心:腐败的是“盗国党”用暴力维持的专制体制。有人呼吁郭文贵参与民主运动、推翻一党专制,郭的回答是:“文贵无法苟同,更不可接受。中国虽然现在存有这样那样严重的问题,但绝大多数共产党人和中国人还是积极向上的,在过去几十年里,中国共产党、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共同在生产经济、社会发展、文化生活等方面创造了鲜有的奇迹,大家有目同睹······”         问题三:郭文贵希望中国成为法治国家吗?好像是。如果有法治,其家人员工受酷刑、财产无保障、生命受威胁的事情就可以避免。但假如有法治,他能勾结高官、骗贷骗迁、操控司法、大肆敛财吗?他的不义之财,不都是因为他在这种腐败体制下如鱼得水的本事吗?郭文贵从体制中攫取巨额利益、深度为国安工作,即使偶然成了政商恶斗的失败者,也没停止过与体制勾兑。或许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郭氏“革命”,只有郭氏勾兑。他在自己公开的8月26日致中共最高层领导人的一封亲笔签名信中写道:“文贵谦卑而真诚的珍惜(孙力军)副部长、孟书记和各级领导给我的这个机会,我一定以身相报······为习主席奉献自己的一切!”“能否将文贵现在的影响力与资源尽快转化为报答于习主席中国梦!”“能否站在国家利益习主席国际大策略的基础上给文贵一个明确的目标任务,戴错立功,用结果表达拥习爱国呢!”特工,爆料,勾兑,舔习,推特党,政庇,“三姓家奴”嘴脸,跃然纸上。         有的支持者愿意退一步:不管他主观意愿,只要客观上起到了反共的效果,我们就应该支持。赖建平律师说:“郭文贵爆料凝聚起28年来一股空前的、人民集体抗争的共同意志。”也有人认为不过是一地鸡毛,如推友@jimwujq(弗里德里希)‏:“郭某人爆料,目的是私利,手段是厚黑,本质是权斗,过程是不义,结局是皆输,于中国大陆民众的法治自由民主诉求没有任何进步意义。”到底如何评估郭爆料的客观效果?     郭的爆料当然给中共造成一些麻烦或恐慌,让一些人更认清了中共的腐败和黑暗。这从当局的应对也可以看出来:通过国际刑警红色通报、派官员来谈话、释放曲龙、获取并发布郭文贵的大量私人谈话音频、组织针对郭文贵的诉讼和抗议、发动水军、黑客攻击、抓捕传播郭视频的网友等等。(The Diplomat评论说,“就算郭所声称的东西全是假的,中共也不愿意这些谣言流传。”)但郭集中火力猛攻的那些人——王岐山、孟建柱、傅振华、孙力军等等,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对海航当然有影响,但海航被媒体爆料早在郭文贵之前,郭并没增加多少可证实的、有价值的东西;私生子云云,只是一说而已。就算王岐山、孟建柱等人被双规,又如何?(黑帮政治的黑幕操作之下,如何证明那是爆料的结果?)就算七常委全都抓了,又如何?常委换了一茬又一茬,专制依旧在、腐败更猖狂。郭希望的不过是换成他老领导这一派的人,然后继续腐败,继续选择性反腐。我们要改变的是腐败体制、一党专政,与高层换人游戏基本没关;饱虎走了,换成饿虎,甚至更坏。     郭说他的核弹级猛料爆出来,会有千万人上街,这是痴人说梦。不要说他根本没有猛料(或者赌气烧掉了),就算真有,能比天安门屠杀、法轮功、天津大爆炸、巴拿马文件、709、朝鲜核爆、雾霾、股灾更大?难道没有郭爆料,大家就不知道中共有多腐败?难道知道了中共腐败,就能上街?就算千万人想上街,又如何组织协调?“这种对胡言乱语的相信和起哄,对于打击中共没有任何作用,制造不了任何混乱和撕裂,反倒是郭卫兵来势汹汹地压制了真正有效和冷静的民主革命思维和策略。愚民从来抵御不了极权,甚至从来都是极权的帮凶。”(李伟东)        再退一步,有些郭粉说得比较直白:和中共斗,你们那些和平、理性、诚实、文明的手段永远没戏,28年来一事无成;中共是流氓政权,唯有比中共更流氓、更凶狠、更不择手段,才能打败中共。反郭的人犯有道德洁癖,道德制高点是有了,但在政治博弈上却是幼稚的。     在复杂的政治现实中,只重视道德当然太过迂腐,纠缠于运动领导者的私德也没有必要。但“道德洁癖”指的是道德上过分苛刻,而我们讨论的郭文贵和网络义和团却是公然的假恶丑。而且这里谈的不是私德,而是公德。涉及政治事务,公德当然要考量,何况犯下洗钱、强奸、绑架诸多罪行的前特工?何况是拥戴独裁的勾兑者?     目的正确,可以不择手段?一、谁来判断“目的”?依据什么判断?何况郭的目的其实不是大多数郭粉的目的;二、谁来判断“正确”,用什么程序、什么标准判断?反共就绝对正确吗?反共就等于民主?民主就正确?何况郭未必反共;三、目的正确可以不择手段,恰恰是与枪杆子里出政权、成者为王败者寇、毛氏中共哲学、极权主义原则相通的;四、不择手段是什么手段?造谣、暗杀、假钞、恐怖主义?这些方法有效?就算成功,如何保证建立的新制度不是更可怕的?“在一个专制社会,当理性、和平不能推动制度转变,人们本能地会相信流氓对抗强权的强大力量。但以流氓对抗流氓,其后果必然是走到民主转型反面——社会野蛮化和诞生新的独裁者。”(刘水)“郭文贵所用的手段与共产党如出一辙。······不道德的过程不可能得到道德的结果。”(王力雄)         民主力量靠什么挑战中共专制?若论资金、技术、组织性、人数,都不如中共的万分之一。但在道义力量、合法性、公信力方面,中共则是先天不足。当然仅靠道义是远远不够的,但是得道多助,物质实力可以积累,时间在我们这边。民间道义力量和公信力的积累,要靠行动与牺牲、靠勇气和人格的感召、靠冷静的理论探索与观念的传播、靠长期合作和民间组织建设、靠时间的积累。如果郭文贵这种撒谎成性、恶行累累的罪犯小丑都要支持,如果为了钱而给郭文贵这样的人站台并且吃相难看,如果违背基本的民主精神去配合“小独裁者”造神,如果一切流氓手段、邪恶方法都去采用,那么民间的道义力量和公信力将被迅速消耗,还剩下什么去战胜专制、建立民主?         又有人说,你也是从事民主人权工作的,这次为什么要违背民意?那我要问了:如何判断民意?支持郭文贵真的属于多数、反映民意吗?民意(多数)就一定正确吗?少数(或极少数)就一定错误吗?民意就一直不变吗?文革时公开反毛的有几个?多数就能剥夺、压制少数声音吗?从事民主人权工作为什么就必须“顺从”民意?事事顺从民意,还有什么独立思考的必要?        还有不少人说:就算不支持,大家看戏就好,何必站出来反对。我相信前面说了这么多,答案应该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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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gzx · 8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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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网2017.3.3】提到白毛女、杨白劳和黄世仁这三个人物形象,许多中国人第一个闪现的大多是杨白劳给女儿“白毛女”喜儿扎红头绳的画面,那温馨的场面无不让人们对“压榨”他们的地主杨白劳恨的牙根痒痒的。而正是通过一出演了几十年的歌剧、电影《白毛女》,中共“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谎言欺骗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甚至现在还有的中国人将自己的老板戏称“黄世仁”,潜台词就是自己被其“压榨”。
然而,很多人并不知晓的是:白毛女并没有受过什么压迫,其故事是虚构,而真实的黄世仁更是勤劳本分、喜欢行善的人,却被当成了“地主”的负面典型。“地主”本来是土地主人、土地拥有者的意思,但经过中共几十年的负面宣传与政治运动,已经都带上了浓烈的负面涵义。
“白毛仙姑”变成了受迫害的“白毛女”
据大陆作家流沙河考证,晋察冀地区几百年来一直流传着“白毛仙姑”的故事。民间传说在在河北省平山县的一个山洞里,住着一个浑身长满白毛的仙姑。仙姑法力无边,能惩恶扬善,扶正祛邪,主宰人间的一切祸福,因此人们都前去上供。
在抗战期间的中共晋察冀根据地,因为晚上人们常常去给仙姑进贡,所以“斗争大会”常常开不起来。西北战地服务团的作家邵子南首先注意到了这个题材,为配合“斗争”需要,把村民们从仙姑庙中拉回来,他编了一个民间传奇,主题是“破除迷信,发动群众”,此为《白毛女》的雏形。
1944年5月,中共《晋察冀日报》记者李满天给周扬写信,讲述了这一故事。1945年,经历过延安整风运动后的延安鲁迅艺术学院的一些人,在院长周扬的指示下,根据这个传说以及河北地主的情况,创作出歌剧《白毛女》,并作为向中共七大的“献礼”。
歌剧《白毛女》的主要内容是:佃户杨白劳因还不起地主黄世仁的债被逼自尽,其女儿喜儿被用来抵债,被迫到黄家做工,遭黄奸污。后逃进深山,以庙中供果充饥,头发因此变白,被村民称为“白毛仙姑”。后来喜儿由过去的恋人,现已参加八路军的大春救出,一起下山,召开斗争大会,分了土地,打倒了地主。
据说,毛泽东还亲自示意戏的结尾要反应中共政策的转变,即“土地要分掉,黄世仁要枪毙”。因为抗战要结束,“减租减息”和“团结地主”的政策又要被“土地革命”和“打倒地主阶级”所取代了。显而易见,《白毛女》的主题就是要突出中共的所谓“伟大”,突出一个“旧”中国结束,一个“新”社会的开始。
为了在艺术上博得人们的喜爱,《白毛女》不仅在情节上借鉴了民间文学中的冤冤相报、佳人落难以及英雄救美的模式,而且在音乐上大多取自河北、山西流传很久的民间小调,比如《北风吹》和《扎红头绳》便是原调抄袭。
经过艺术形式包装的歌剧《白毛女》在中共占领区上演后,很多不明真相的百姓信以为真,充满对“旧”社会的仇恨,对地主的仇恨。中共就是这样给人们灌输“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说法,很多人不知不觉接受其谎言——尽管人们在自己身边并没有看到什么“黄世仁”和“喜儿”。
1949年中共建政后,中共的文艺工作者们不仅拍出了电影《白毛女》,还编排了京剧、芭蕾舞剧等艺术形式的《白毛女》。“白毛女”成为中国人最为熟知的虚构形象之一,也是中共制造的最为成功的颠倒黑白的形象之一。
据老人们讲,文革期间,每年除夕,在人们排著长队去领取严格按人头配给的一点年货时,广播中都要播出这出虚构的《白毛女》,目的就是让人们不要忘记“万恶的旧社会”,要“珍惜感恩”现在的幸福生活。
黄世仁是大善人
再来说说地主黄世仁。大陆某记者在对黄世仁的家乡河北省平山县考察后得出的结论是:黄世仁比窦娥还冤。
黄世仁到底冤枉在哪里?根据这名记者的调查,我们还原了一个真实的黄世仁。黄世仁的爷爷黄运全,本是一个老实贫农,经过一辈子的省吃俭用艰苦创业,在四十岁的时候买下了15亩薄田,然后辛勤劳动惨淡经营,最终将105亩地传给了他的独生子黄起龙。念过私塾的黄起龙知书达理,聆听祖训秉承父业,低调做人。几十年来,将父亲留下的田地扩大成千亩良田,并且有了名字为仁、义、礼、智、信的五个儿子。黄家五兄弟在当地名声相当好。
黄世仁是长子,自然接了父亲的班儿。他为人善良,经常赒济邻里,行善积德,在当地是有名的黄大善人。黄世仁有一妻七妾,儿女成群,家庭和睦。(注:当时的法律允许一夫多妻)
而杨白劳的父亲杨洪业是当地有名的豆腐大王,人称“杨豆腐”。杨家豆腐以质好价廉著称。杨白劳和黄世仁自小就是结拜兄弟。杨洪业41岁去世后,杨白劳继承父业,因不耐辛劳,加之染上了赌瘾毒瘾,从而使家业衰败。当地老百姓都很看不起他。
后来,杨白劳在欠下巨额赌债无力偿还时,黄世仁借给他大洋1000元,并收留了其未成年的女儿喜儿。无脸见人的杨白劳外出躲债,最终误喝卤水不治身亡。又是黄世仁,厚葬了杨白劳,并收养了喜儿。
结语
可叹的是,各种艺术形式中的《白毛女》的创作者们却罔顾事实,彻底将白毛女、杨白劳和黄世仁的本来形象颠覆,原因只有一个:党要这么宣传就只能这么宣传。而一代又一代中国人就这样被蒙在鼓中。中国人不能继续被中共谎言蒙骗,是揭开真相,为黄世仁沉冤昭雪的时候了。
郝忠良:给《白毛女》伴奏一辈子才知受骗
中共编造的《白毛女》电影。(网络图片)
1949年中共建政以后,《白毛女》的故事在中国可谓家喻户晓,它被改编成歌剧、电影、样板戏唱遍全中国,至今很多中国人仍陶醉在其旋律中,不知《白毛女》原来完全是中共根据政治需要杜撰出来的。
近年来,有大陆记者调查证实,人人恨之入骨的“恶霸地主”黄世仁,现实中为人良善,经常赒济邻里,在河北省平山县是有名的黄大善人。而所谓的贫农“杨白劳”因为染上赌瘾毒瘾,家业衰败,无力偿还赌债时,是黄世仁借给他大洋,并收留了其未成年的女儿喜儿。杨白劳外出躲债,最终误喝卤水不治身亡,又是黄世仁厚葬了杨白劳,并收养了喜儿。
据中共党史资料,抗战期间的“土改”并不顺利,“斗争大会”常常开不起来。为了消灭地主阶层,为抢劫财产制造舆论,1945年,经历整风运动的延安鲁迅艺术学院的一些人,在院长周扬指示下创作了《白毛女》。据说毛泽东亲自示意,戏的结尾要反映中共政策的转变,即“土地要分掉,黄世仁要枪毙”。
据有关专家(如《剑桥中国史》)保守估计,中共的土改杀死了二百多万“地主”,而其子孙后代也在随后的政治运动中连遭打压迫害。《白毛女》成为中共利用文艺宣传巩固暴力统治的典型。
近日,一位唱了一辈子《白毛女》的女演员赵翠巧,一位为《白毛女》伴奏一辈子的演奏家郝忠良(均为化名),分别讲述了自己六十年来的亲身经历和感受。
*  *  *
我今年八十一,八岁参军,二十岁入党,为中共工作了七十多年,师级老干部。
按照中共的说法,我出身贫农,没有共产党我怎么能参军呢,我怎么能有饭吃?那时就顺着中共宣传的这么想的:“没有共产党没有新中国”,“爹亲娘亲不如共产党亲”。所以从小我就相信党,跟党走,党说什么是什么,党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唱歌,跳舞,演戏,搞乐器,三句半、枪杆诗、马车舞等等,我都会。那时候张口就能唱啊:“国民党啊一团糟,一团糟啊……”斗地主时我们在旁边呐喊、助威,“抗美援朝”也去前线文艺宣传……
这辈子我见的死人多啦!从小就看杀人。
那是四几年吧,我们部队在河北乡下,有一天就看见一大帮人,拖着一个人,人已经死了,应该是杀“地主”“反革命”吧,虽然我们“小八路”都穿小军装,可也是小孩啊,就跟着村里孩子追着看热闹。我看到那死人被拖到村外野地里,然后就有人把镰刀拿了出来,“咔咔”几下,死人就给开了膛,内脏都翻出来,那两肺叶竟是黑的!有人说了:抽烟抽的!这个印象太深了,我亲眼看到抽烟会使肺发黑,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这辈子我都抽不了烟。我还看见他们把死人的心给掏出来,一帮人拿回去了,他们是要吃他的心!
害怕?我不害怕,我那时不懂事啊,只觉得好玩。残忍?不觉得,那是报阶级仇啊,杀的都是地主什么的,怕什么?!对阶级敌人越仇恨、越勇敢、越敢下刀才越棒啊。这种现象那时很多啊,想杀人就杀,革命嘛,革命就得杀人,“村村流血”,就是杀人嘛,弄死个人比碾死个苍蝇都容易!杀的肯定不是好人吧,坏人都该死,杀坏人白杀,没有什么可怀疑的。那时候就那么想啊,麻木不仁。
死人司空见惯啊,有时是枪毙杀头,有时是成批地杀,挖个大坑,那坑很大个的,把几十个尸体往里扔,一个一个往里扔,扔里面的还有动的呢,没死,但都已经给打晕了的,半死不活的,和死人一块埋……我们和村里孩子就在大坑边上看热闹。
“打土豪分田地”,“共产党为穷人说话”,杀了很多地主,农民也分了一些地。虽然后来又把土地收回去了,那我也没多想,我从没有想过,党会把我给骗了。
四九年以后我在部队文工团,主要参加《白毛女》演出,几千场演出啊,我给《白毛女》伴奏了一辈子!那时觉得这个《白毛女》太好了,从来不怀疑它的真实性。虽然我出身贫农,但确实也没见过恶霸地主。可是你看杨白劳,不就是地主黄世仁给逼死了啊,喜儿也给他霸占了,就是黄世仁这样的恶霸地主让我吃不饱饭的!所以我认真下苦功把乐器拉好。
我们都很自豪啊,我们这些乐队演员,都有创造性,中西乐器相结合,板胡、小提琴什么的,把它的音乐发挥到了极致。那时我们在乐池里演出,就听说有老乡动手打扮演黄世仁的演员,有战士义愤填膺,把枪拉上栓,要开枪打扮演黄世仁的演员……
后来我才知道,一直深信不疑的《白毛女》,完全是中共杜撰出来的,那个所谓“恶霸地主”黄世仁,替杨白劳还赌债,还收留了喜儿,是个大善人!《白毛女》音乐优美的原因是因为它大多取自河北、山西流传的民间小调,那也不是中共的音乐啊,它完全是盗用!
我们这些老战友都受骗了,给被骗了几代人,我们很自然的被骗,然后煽动人仇恨地主,斗地主,杀地主,一辈子我都跟它用艺术手段撒谎、欺骗老百姓了!
每次运动都提心吊胆
因为出身好,从小就让我看管地主儿子,后来是看管走资派、右派什么的,让我看管的都是我尊敬的人哪,我的政委、乐队长啊等等,他们都挨整,来运动了嘛,都挨斗!
有一次开全团大会,要求必须穿军装参加,估计有大事了。到那儿一看,场面吓人啊,说把谁谁带上来,带上来的,一个是乐队指挥,一个是弹琵琶的小孩,然后让我们听乐池录音,很混乱的声音中有那么一段,他两模仿蒋介石训话,一个说:我是蒋委员长,一个说:蒋委员长好……这就犯事了,说他两给国民党怎么怎么着,然后当场就宣布他们是反革命分子,直接给铐走了!我们看着心都蹦蹦跳,都吓坏了,都捏把汗,谁也不敢说什么,那是我们天天在一起的同事呀!都知道是开玩笑,不知谁打了小报告,谁能想到乐池录音成了证据!给判了两年多。后来那小孩出来后想看看我,我说你别来了,我不想惹事。
什么玩笑都可能惹事!我们团有个人,爱吃油条,就开玩笑地说,希望全世界人都死光了,剩下一个女的和炸油条的就行,结果犯罪了:现行反革命!
有个时期吊嗓子都可能犯罪!团里有个声乐老师,洗澡时在浴室里唱歌,浴室里有共鸣嘛,很自然就会唱歌,但那时谁敢唱歌?除了样板戏谁敢唱其它的歌啊,不能唱歌的!结果被人汇报了,开批斗会,说那天是10月10日,双十,说他在浴室里庆祝国民党生日,其实他连个正经歌都没唱,就是一高兴吊嗓子了,啊啊啊啊啊的都不行!
我们团还有一个男演员,因为穿件淡黄色的衬衣就犯错误了,检讨!资产阶级思想!现在我都习惯了,尽量穿得不要显眼,好看的衣服我都不爱穿。
不能说真话,一讲真话就得挨批斗的。我有个老战友是党校副校长,人家说天安门“六四”开枪,他不信,共产党怎么会杀人呢?就偷着到天安门附近去了,往那一站,“叭叭叭”机枪扫射,他马上趴下,还溅满身血,吓坏了。回来后他就说了:共产党确实杀人了,结果单位给了他一个处分,你敢说它杀人了?它杀了人你也不能说啊!
从小我在部队就留心眼,不能随便说话,我没想过害人,但时刻担心别人告我,处处小心,时时谨慎。告密的事太多了,再好的朋友也不能掏心窝子,朋友反目成仇,夫妻之间也会告密。
我有个老师,四九年参军的,在运动中,说他是特务,怎么证明呢?是他的学生揭发他,说老师发展他当特务!无中生有啊。唉,平时这学生和老师关系特别要好,搞对象还让这老师给他递情书呢。后来老师因此多年抬不起头来,受刺激,精神都不正常了。这学生为了立功,就揭发老师,当干部的都是这种人,要不怎么上去?老实人都上不去。
出身不好的,和台湾、海外有点关系的,都挨整挨斗,我们一个老导演在档案里被发现学校组织去过日本参观,就贴大字报“打倒日本特务×××”,挨整!可是去日本是他小时候的事了!
每次运动都提心吊胆哪,看着被批斗的人,剃阴阳头,撅著,手给捆起来,随便谁都能打他,打到地上,然后在他身上再踏上一只脚……唉,不说这些事……斗王光美,我就在下面坐着,能不怕吗?!
它就是要永远让你害怕,永远让你听它的,你不听,你就有危险;而它从来没有错,它永远伟大、光荣、正确。说谎话、说假话必须张口就来,不说谎不行,上面说打倒刘少奇,虽然心里也嘀咕,干嘛要打倒他啊?可那也得跟着喊啊:打倒刘少奇!
这毛老头把他周围的人都整死了,亲人、朋友、战友,都能整死!人家刘少奇是副主席啊,照样弄死!林彪举著小红本祝他万寿无疆,最后自己连尸首都没有了,“四人帮”整的第一人是他老婆!只要你违反了他,他就弄死你,我们算什么,人家呸一口,一唾你就完了!
我出身好,按理说一般也挨不到整啊,应该有保护伞了吧?那也没有安全保障,一个不小心你就会挨整。有一个朋友说,有人想学拉二胡,请我教教他,咱们就教教呗,这个事,马上被抓住了,原来他是日本人!跟日本人接触,是“里通外国”,那可能就是日本特务!说我是犯了政治性、组织纪律性错误,全团开批判会让我做检查,检查自己缺乏阶级斗争意识。其实我是和领导打报告了,只不过批准还没有下来,人家着急我就去了,他长得和中国人一样,我怎么知道他是日本人呢,就这点事,大会小会的检讨,都把我弄傻了,吓得不得了,吓得我睡不着觉啊,这么写不行,那么写不行,写了这么厚一摞子检查!非得给自己扣屎盆子才行,最后全团大会点名批评处分。
那时我想不明白啊,我就是个拉二胡的,本本分分的,就想照顾好一家老小,没想升官发财;我为它干了一辈子,老老实实地吹拉弹唱,从来都是看正面新闻,不敢偷听“敌台”,不想关心政治,为了不被人整,我一直小心翼翼,都不随便说话的,这点小事就成了天大的罪过?!
后遗症
从那以后我就想不开了,总是非常紧张,精神状态也不行了,有时发愣,总想睡觉,又睡不好觉,睡觉就做噩梦。刚开始以为是神经衰弱,到301医院看,说我是抑郁症,到安定门的精神病医院去治疗,吃了药身体很难受,有次全团录音,非常安静,我竟然打呼噜了。而且我的想法极端,觉得活着没意思,长痛不如短痛,跳楼算了,小事就很烦躁,冲老伴发脾气,我可不敢和党发脾气。
在大大小小整来整去的运动中,我一辈子都吊着心,哆哆嗦嗦地才活下来了吧,又得了抑郁症!谁能逃脱它的整啊!
到现在我还总感觉不安全,一个人就孤独得不行。妻子不回家我就担忧,她出去办事,我就总是通过猫眼往外看,有时干脆就坐到门口等著。现在她到哪儿我都跟着。
有时我一天看好几次电表,担心停电,看是不是快没电了,万一没电了怎么办?一家人吃饭我负责摆筷子,第二天早上吃饭,我头天晚上就把筷子摆好,连孩子们都说我精神有毛病。
在家说话也很小心啊,不能在客厅里说敏感的事,因为电话座机在客厅,现在科学发达了,屋里说话都能听见。小战士说那电话就是一张纸掉到地上它们都能听见,它不动声色就知道你干什么!有时在家里说话,就要用东西把电话捂上,防止窃听,有人也许就“关心”我呢。我学会了玩游戏,玩“连连看”,玩游戏时就好一些,一玩就放松了,这个非常简单,在客厅玩也没啥声音。
我这抑郁症四十多年了,就连得抑郁症的原因,我都不能和医生说,难道是党让你得了抑郁症?那罪过又大了。它灭亡了,估计我的抑郁症才能好,我也就不抑郁了。
以前认为好日子都是它给我的,没有共产党我怎么能活到现在呢?这是从表面上看,实质不是这样。这个理后来我才慢慢想开,不是共产党养活了我们,我为它工作它就应该给我报酬啊,它拿税干什么呢,我们吃的是税钱啊。
最重要的,到现在才知道我们被骗了,当年红军长征是溃退,它说的那些英雄人物都是假的!我为《白毛女》伴奏一辈子,结果《白毛女》是谎言,那么多“地主”被批斗、被打死,被剥夺家产,地主的子弟,世世代代都没好果子吃,在连番的运动中挨整,都和这个《白毛女》有关系!
其实我们演奏得越好,越煽动人的仇恨去杀人,对人毒害就越大,我们这些文艺工作者都被它蒙蔽了,它太恶毒了。我们这些被骗的人,还把人家这个苦难又推了一把!过去还觉得自己挺光荣呢,其实是耻辱啊。我们对不起老百姓啊,欺骗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
知道真相后,我真感到自己太可怜了,我们几代人了,都被骗得结结实实!我的一个同学,老实得不得了,高中时的日记被人看见了,被发现了里面有对共产党不满的话,就因为这个,就说是反革命给判了十年!就说他受到这么大屈辱,我和他讲共产党不好,他都不敢说退党,害怕!还不是一般的害怕。唉,本来是很聪明的一个人,被弄成这样,很多人到现在还活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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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92net · 9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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