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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很少真诚地倾诉自己,我们甚至几乎不真诚地面对自己,你宁可面对手机,面对别的没忍住的人,面对我,一个陌生人,你都不愿意面对自己。这样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更是不可以的。
人们为什么害怕让人知道自己的心里话呢?显而易见的答案是,这很危险,我今天让你们知道了李诞是一个没有生趣,没有信心的人,也许明天你们就可以利用这个攻击我。给人看秘密,等于狗给人看肚皮,是不要命了。但我实在觉得,这肚皮,主要是给自己看的,想瞒住不给别人看,自己也就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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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曼说,“我真不该陷入到那种情绪中去跟世界作对,却觉得自己都是对的。”
我说,“我真不该陷入到这种情绪中跟自己作对,却觉得世界对错与我无关。”
黎曼说,“你别说了,我好不容易长大了。”
我说,“我得说,这种长大的错觉在将来肯定会意想不到地打破,到时不要慌,会有新的答案。这世界在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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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常常聊的朋友都是说不到一块儿去的,都有一块自己的不会改变的石头,压在各自的舌头下面,每次聊,都会磨这块石头,确实会每次都磨掉一些,但你的石头还是你的,我的还是我的,磨不到,只能自己磨,有时真怀疑,聊天到底是在聊什么?人和人真能交流吗?
肯定是能的。就是交流整体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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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说前面提到过《利维坦》,这书就把人类所谓自然状态写得太恐怖了,互相残杀。我在一本书里读到,好像就是比尔・盖茨推荐的,说《利维坦》那样认识世界,恐怕就是因为作者活在一个战乱年代,没过过好日子。我觉得这个很有启发,20世纪那些什么艺术家哲学家,全是活在那样的时候,受了太多委屈啊,天天看屠杀,自然会有不好的联想,肯定觉得人类不行。结果你看你,都活在21世纪了,日子过这么好,咋还往坏处想呢?肯定不是自己想的,肯定是脑子里装了20世纪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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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会热吗,不会,这是它的使命。
原本我也以为���热了,我们相爱的时候,我也幼稚了,以为跳出了世界的规则。婚姻把所有规则都带了回来。
我重新渴望死亡。
我配得上死亡,你们不配我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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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着我女朋友,我还是拒绝使用妻子老婆这类称呼。她在这件事中下场也好不到哪去,比我还可怜,她以为爱能战胜一切,能战胜我的积习,我长久的懦弱,我心里没断过的冷风,我与死亡多年的交情。
我爱她,她幼稚天真,敏感忧伤,她看见我以为同我是一类。那是我极力压抑之后的我,看起来落落寡欢,相处下来,我有几回绷不住,露出真面目,我看到她害怕了。她哪认得这个我,只有死亡见过。
她试图拉住我,把手放在我心口,希望把我的心焙热。
这世上风会停吗,不会,它正从我心口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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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等了我够久了,好在它宽宏冷漠,不会像活一样考察我的资格,不会因我活了太久,染了太多生的臭气,就不让我死。
死亡以漫长净化每个丢尽了脸的灵魂。为了活命,上过学,赚过钱,结过婚,出过轨,杀过人一通通都会过去,不值一提。
我重新渴望死亡。
我配得上死亡,你们不配我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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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地想,正是婚姻让我这么想。
我重新渴望死亡,并充满勇气。此前那种会对不起父母爱人的内疚感因婚姻没有了。你们没人因逼迫我结婚而内疚,没人为我考虑过后果,我被抛弃在这幸福的生活中活受。算对得起你们了。
一场婚礼,一场葬礼,可不就是人一生能仅仅提供给亲友的两样东西。
别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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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带给我巨大的痛苦。
或者说,给我一直以来无名的痛苦起了名字,塑了像。
最后一点儿虚假的自由都没了,动物的,自弃的那些。又想到那自由本来是多么空洞,更加难过,像是抓进了监狱的人,立马意识到在外面也没过得多好。
这种以往窄处想的自我开解,不知要把我引向哪里。
恶毒地想,正是婚姻让我这么想。
我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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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一再声称被婚姻限制了的自由是什么,我曾经有过吗,有自由的时候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了吗,是别人限制的,还是我自己呢?结婚会加重对自由的限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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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乐观的情绪都在等着一场崩溃,一次灾难,我们都知道那是一定会再临的,事实上一直没有停下过,只是规模不够大,可能规模永远不会够大了,奥斯维辛之后不光没有了诗歌,也没有了悲剧,我们欣喜地看到,人们不光能忍受痛苦的现实,也能够忍受对痛苦的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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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观的认识一定是理智的结果,可表达这种认识时总会被入认为是情绪化的。说认识到活着亳无意义,所有科学家都会认可,理解了宇宙的无目的,人出现的偶然,就不难理解无意义吧?这是多么符合理性的推理。可我说出来的时候,说出理性的认识时,就要有人来问问,你没事吧?我没事啊。这又不是什么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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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委屈吗?”没有公众人物是不觉得委屈的,事实上,就没有一个现代人是不觉得委屈的。我告诉你这种委屈是什么���的委屈,就是俄罗斯方块里,那根长棍,时时感到的委屈。都在等着它,来晚了还挨骂,来了,消了,没人领情,马上开始继续垒,等它下一次来——有人问过它的感受吗?
注意!金句来了!——每个现代人都像俄罗斯方块里面的棍儿一样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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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到一个运动员用十年时间让自己跑得再快零点一秒,一个老头儿靠手能摸出一个旧瓶子是哪朝哪代,一家子日本人三辈子做天妇罗——也就是他妈的炸蔬菜!——我们就激动,就佩服,就说好专业好厉害,神!
这种耗费巨量精神力量和时间的专业,到底有什么价值除了它不容易做到?不容易做到就值得宣扬吗?我从小就不理解把铁棍子磨成针的老太太是怎么想的,不对,我是不理解编出这么个故事来还觉得这故事颇有意义——结果!——还真就有这么多人一代一代拿这故事教育下一代——的人是怎么想的。有时候真想相信阴谋论,我怀疑编这故事的就是上帝本入,目的就是让我们不要乱动。
还有水滴石穿——多悲惨的景象啊,一个永恒的gif每次看见这四个字我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监狱里有个人在墙上画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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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觉得自己是在病态中证明自己,因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就抓住任何一个别人想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做到顶、做到底,做到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然后,自己,一个人,回家,想到,这一切,多荒谬,开始,生闷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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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死人了,失败者的话都很少有人听有人看,悲剧往往只有是编出来的才发人深省,真实发生的悲剧总要想尽办法变成喜剧——因为人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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