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toloveaghost · 11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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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又在抖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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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oveaghost · 14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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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煩。一顆一顆更煩,一次吞也好煩
(9-1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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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oveaghost · 15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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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
早上都六點起床,還是嚴重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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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oveaghost · 23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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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買酒的時候,回來的路上想,要是喝酒真的能讓我感覺好一點,不依賴睡覺,從睡眠上癮移轉至飲酒上癮,從完全不清醒變成部分清醒,那不也算是進步?
我沒有喝完。中間一度感覺到動力,翻找幾年前我買的那些小刀刃,幾十個,現在一個都找不到。不過有的是方法。我在廚房拿到大水果刀,滑下牆壁蹲坐在地, 用刀刃反覆摩挲手臂有白色疤痕的地方,一邊流淚。刀不鋒利,只是刮出了皮屑,使皮膚泛紅,我摩挲了數十次。沒關係,我這樣做數十次數十天,總有一次會突然用力,總有一次會有足夠動力。
我可以體會為什麼輕鬱纏身的人會想要自殺。心理資源耗竭,漫長的時間,只有平靜不痛苦和痛苦兩種日子,並且不會結束。
我無法這樣到三十歲,尤其是伴隨著仍然頻繁的重度憂鬱發作的話。
我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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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oveaghost · 26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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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個人記憶它像這樣。別無選擇。記憶的別無選擇,是人生的最高刑罰。
在看永別書。(我發現我之所以好幾年都不重看永別書,源自於奇怪的執著,覺得一定要從頭開始,並且一次讀完。但其實從什麼地方開始讀都可以。)只是讀的時候我想到的是我最近一次的憂鬱發作:首先是自理變得太過困難,然後是斷藥。我憤怒、哭泣,把周圍的家具打得砰砰直響。不知道斷藥第幾天,我媽會拿水進來我房間,細聲細語問我吃藥好不好。
我覺得這真是世界上最詭異的事了。
要說我在哪一刻看見了她身為一個,也是遍體鱗傷的人的真面目,我想要從小時候某次可能是父母互毆或爭奪,或者也有可能跟我弟有關,的某場爭執開始----但我想應該還是我媽跟我爸的事,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媽載著我出來,好像並沒有我弟。我是她唯一的救贖,即使我弟讓人極盡失望,我也依然會在該選邊站時選正義的一方。我的確也背負著這樣的壓力。所以很可能,是我媽問我們誰要跟她走,又急又氣,然後我弟選擇了不跟,我因此就別無選擇了。因為我媽從來沒有遭受過徹底的背叛,我不知道所有人都背棄她,她會怎麼樣,或者我的世界會有什麼翻天覆地的影響。我所能想像到的,就是這對我媽來說可能是毀滅性的,而對我而言,不知道會是什麼。
我當時是這樣想的,要避免我不確定的什麼。不曉得為什麼那樣的責任落在我身上。其實我怎麼想並不重要,我只是不想在當下就承擔有巨大變故、不對、應該說是未知,未知最為可怕----的痛苦,大概從這個地方,你就可以看出我是走不了多遠的,像我弟那樣不管不顧的人,才能從這些中殺出重圍。在漫長的童年中,我似乎模糊地感到一種不公平:因為他的出走,我只能留下來。我們都想像過跟父母老死不相往來,然而,當我深思,想像未來他永遠不回應父母可憐的叫喚,我知道我大概會是走回來的那個,儘管,我想我跟他一樣恨。
那次開車出來,我媽把車停靠在離家不遠的路邊,緊鄰著高爾夫球場的水泥外牆。這個離家不遠的距離讓我不適,我們仍處在輻射出來的低氣壓中,她停下來。我知道她瘋了,沒什麼別的形容。她要我說出,我做錯了什麼。我做錯了什麼?我什麼都說不出來,因為我幾乎在抽噎,一說話我就會敗壞露餡,這種坦露脆弱在憤怒的佔領爭奪上,你會成為全盤皆輸的弱者,接下來一定是遭受攻擊。我已經習慣如果讓人發現我哭我就要馬上做起心理防禦。我可能被任意無限地曲解。
所以我很小心地嚥氣,找到一個可以說話的時間點,然後,我想要劈裡啪啦不換氣地羅列我媽想聽到的,我和我爸的罪證,用一種瀟灑不在乎的語氣,作為反抗。但我一時還換氣不過來,我的拒絕說話,使我媽瘋魔起來,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從前座扭身抓我的手,力道之大,她的指甲馬上抓破我的手背。我有點不可置信,這跟以往拿棍子打,不太一樣,這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日後有幾次,我總是會想: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曾經被我弟在肋骨踹一拳,只因為我在他與我媽爭執的時候,一臉無恙地從他們中間走過。有時我的心理是有點奇怪,但合理,通常是為了逆向操作,「反向抵銷」某種心理的效應。我不怕暴力,但我怕心理,怕精神。我寧願冒身體的風險,也不要讓自己害怕。然後,那次我弟往我肋骨一踹,踹得我蹲低下去,我媽被嚇出了哭腔,奔過來扶我。這是什麼荒謬劇嗎?妳?我從小,很小的時候就是哭了不找我媽的,不只是不會找她,我還會刻意隱藏。有一次被我媽發現了,被拉上來安慰,我全身不適。
在高中的時候,我常常洗澡發呆,使我媽不能睡覺,然後她會憤怒地彷彿在失控邊緣,但多半時候也只是口沫橫飛,和甩巴掌;但有一次,我感到她真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力度,揍了我胸口一拳,那力度太快太大,我真是不能怪她。
我還記得很多這種段落,在各個場合,在我媽仍處在某種類似躁鬱的時期的時候,也是我的痛苦時期:似乎什麼事,都會引爆不合比例的憤怒。問題是,我很長的時間會覺得那憤怒其來有自,卻因此忽略它的不成比例。
[]曾經來我家住一晚。他在客房裡聽著我媽和我講話,只是在講些雞毛蒜皮,像是手機不要放在桌沿、餅乾包裝不要豎著撕開。他說他聽得很壓迫,那種必須控制的感覺。有一陣子我覺得我媽隨時在某種情緒邊緣,而我也是:這體現在,譬如說我跟她出門,腳步總是拖得慢----不是因為我媽,而是我整體的精神都是沉重的----這也能讓我媽爆發,覺得我在表達不屑的立場,而賞我巴掌。無數時間,我因為拒絕公開發表厭棄我爸的評論(儘管我真的厭棄他們所有人),而被打或趕出家門。
我抱著這些記憶,感覺它們漸漸像泥巴在水裡模糊,卻又是那麼曾經存在,會覺得,那是真的嗎?
尤其是在我媽對我溫柔的時候----那些她剛好身心舒服,我發病的時候----我更是無法接受她的善意的。本能上地嘔吐一般地。但是看到她被拒絕,卻又覺得有痛感,彷彿傷害一個無辜的人。儘管如此,我還是不可能接受的,我就是沒辦法。這是什麼世界,難道大家都有分離的心靈和記憶?接受了,就等於放棄了這世上僅存我抓住、也只對我有意義的記憶,就等同於我是個瘋子。
我記得:我對自己說,我永遠不會原諒她。
我仍是會走回來的那個,並沒有什麼反抗,甚至會是和顏悅色。但是我永遠不會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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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oveaghost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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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煩惱是手抖得明顯,字都寫不好,很醜。一筆一筆筆劃,硬是會顫抖扭曲。不稱心。
晚上跟維尼約。他一直都是努力到身心耗竭的A型人格,今天他對我說,他試著用我的慢步調生活看看,躺在床上一整天,不知道要做什麼的時候,就想:鸛亭會做什麼呢?然後他體驗結束後覺得,這樣好像也不錯,滿舒服的。
我意外又不那麼意外:發作時下不了床是很辛苦的經驗。一個禮拜,每天除了2-3小時起來進食和上小號,其他的事都沒辦法做。能想像嗎?甚至也斷藥,因為拿藥要拿好幾種,分別把它們剝開,去倒水,回來,吞下藥,太多步驟了。這同時造成了斷藥的不適體驗:心悸、噁心、頭暈無力,更加重了痛苦的感覺。我想,若是我沒有重度的憂鬱症發作的經驗,或許直覺也會認為躺在床上一整天是很放鬆、懶懶的,悠閒的事情。但其實整個過程都是用力的:你不斷努力試圖突破靜摩擦力的水平線,想著坐起這個動作八個小時,想要完成什麼事情,但毫無精神動力,同時,無比希望停止當下的痛苦,最後發覺這彷彿永遠不會結束,將會繼續被困在這個狀態中。我可能在任何時間因此痛哭,或感到憤怒。又同時,無比恨自己是一個毫無自理功能的真廢人,連身為正常人的最低標準都達不到。地球真的在運轉嗎?人們在周圍正常生活著嗎?我感覺我在一個不見天日的深淵的細縫之中。
沒有人會理解,方圓百里,沒有人待過這麼深的地方。沒有人,會願意下來,我會成為他的負擔。
不過我只是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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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oveaghost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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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
9顆藥
本次調藥:
樂命達 Lamotrigine 175mg > 200mg
解鬱(百憂解)Fluoxetine 20mg > 40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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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oveaghost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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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 痛苦強度減弱了
身體有些不適(頭暈、噁心),但稍微生出了精神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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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oveaghost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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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三
幾乎是一直覺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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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oveaghost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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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麼時候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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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oveaghost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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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悸 噁心 有意識即開始的痛苦 綿延無盡的時間 純粹的痛苦狀態
所有體會過的正常時刻和美好時刻都返回頭來割傷 因為我因此能夠想像 一般人是怎麼感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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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oveaghost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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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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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oveaghost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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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日)
頭暈 心悸 噁心 哭泣 倦怠 無力 沉重 想停止 想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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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oveaghost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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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波動 突然觸碰到音樂又減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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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oveaghost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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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02
#關於睡眠的 #關於信的 #關於恆久的
今天很早就起了,做了幾件事。下午去燙髮,開始嗜睡......偏偏得坐著,很痛苦(這是一般的說法)。我在期間睡著了 N 次:兩次還因為睡著撞到頭。感覺到自己的思緒亂飄,半虛半實,洗頭時也睡著了,原本技術師在頭髮間扯著拿下所有小小的髮夾,我還覺得有點痛,但就像麻醉數到 10 一樣,我的思緒離地飄起。
「你要不要抽抽看......」我說。
「什麼?會痛嗎?」技術師說。
我一把醒過來。其實是因為自己講話而醒來。記得說了什麼,但突然就對夢失憶了。
「我剛剛講話了嗎?」
她笑,「你睡著囉。」
總之,就像在新營的有一天晚上我發現夜燈其實閃爍得非常快一樣,偽裝恆長的光亮,就像在眨眼睛,我也不斷在清醒與微睡眠之間。
一個閃爍的舊燈泡的今天。
網址:我該在我想要的時間點喝多少咖啡?之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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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寫了信給 Patricia ,上封信竟是前年年底了。抱著一點期待 Patricia 會不會如同幾年前,學生早上寫信、下午就收到回信,甚至早上寫信,近午就收到回信的習慣:果真,下午點開信箱,信箱裡早就有兩封信!和善、熱情,邀約一起在台大附近見個面的信。
我好快樂。這種感覺真是神奇,對於 Patricia 的喜歡也非常神奇;像是,目前沒有其他任何人被歸類在這一類的。當這種毫無疑義的快樂升起,你完全不必猶疑,就能指認,這是快樂的感覺。
Gardons contact !
(Patricia 也是那種,會對於你信件中說到的所有事,一一回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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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oveaghost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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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慢慢改變了,跟朋友講話開始會插科打諢。一開始是只對一個人如此,然後是開始對朋友都可以如此。曾經是看到用很多表情符號或語助詞就認定那人很快樂、看到照片裡笑著的人就無法相信他經歷深谷,曾經是那樣懷著刺看人世、不信任也不相信存在同類的心理狀態。然而現在卻也可以笑著面對鏡頭了。讓我移植誤用湖南蟲的詩:
看著曾經的自拍流出
有點恍惚
從一個夜到另一個夜之間,每一次睜開眼睛
黑暗就巴上眼球
閉眼後浮出熟悉的臉
那是誰?曾經也是那樣明亮啊
曾經也是這樣明亮啊
也是最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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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oveaghost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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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焦慮----說不上來,但如此我會更晚睡,明天就會晚起,晚起早上就來不及去醫院拿藥,藥用盡我以後就會更不能確定踏實地度過夜晚,和白天。但也許無關呢。只是一些我意識不到的小事。為什麼呢?為什麼焦慮得睡不著覺呢,好像不該想這個,想就掉進陷阱裡了。我到底在想什麼呢?停下來----
又或許這只是一個時隔不久就會出現的,需要說些甚麼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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