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itivepessim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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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克學派/孫梓評

——別人愛你，你要誠實

。frankincense；乳香

你們在那裡跳舞，一個盒子裡面

用眼睛望著彼此。

直到有人說：中場休息

你們才卸下注視

我打開盒子，跨越了幸福的範圍

打翻曾經收拾好的時間

在祝福的售票口，廉價典當自己的臉

從此以後

我們一起在盒子裡跳舞，有三個人

吃餅乾、喝咖啡

同心協力點燃蛋糕上的蠟燭。

當你只是轉過身去

假裝要將我扔棄

。Frankenstein：毀掉創造自己的人的怪物

街道在雨中變軟，漸漸地

排練幾種相遇的可能

世界緩緩，朝你的方向崩塌

比霧還重的夜間航行

光線彼此說謊

記住的一切都已流逝：

你卻微笑小跑步

在風裡實現幾乎不可能的擦身

麵包樹在雨中變軟

你變成你們。悲傷彼此隱瞞

我練習同一句短暫的哭

。Frankenfood：基因改造食品

然後我們一起瀕臨著海

在危險的八月發誓：絕不互相傷害。

只有爬過愛玉樹的人才知道

那一夜，有月光的潮濕風景裡

幾枚笑聲的鈴鐺，如何輕鬆繫上

時間分解之後

比檸檬甜，比糖水緊密

還可以容我們攪拌。

。frankly：率直地

去有魔術的地方找你：

割下耳朵煮一鍋糖

群鴉飛過有餘溫的椅子

你在田埂燃燒的末端

遙遠地把手上的書信丟棄

黃昏的蝙蝠仍啣來薄雨

打開衣櫃找不到合適的天氣

或者。就只穿一雙鞋

透明而輕便地出發

我將遺失名字，電話，以及

一瓣你咬過的甜瓜

。franklinite：鋅鐵尖金石

每一事物都蒙上了薄薄塵埃

包括無法碰觸的本質

以及你的意志

夜晚，人們團聚齊坐

進食、微笑，交談

卻不提及你。

你是一個龐大的缺口，一直

存在著：無形

但我膽敢在斑駁的夜牆前

以哭泣敘述你──

泛開糊掉了的句型，不能完整

一個故事。

。Frank：歐洲人（地中海東部諸國用語）

習慣攤露的小販，把昨夜料理的

幾款肉身擺放整齊

失去體溫的茶

喝起來有一種坦白的橘澀。

你喜歡把一段段的自己晾起來

夾扁了微笑，青春髮絲

冬日戀人贈的長圍巾

（那時你並且瘦些。）

你從不停止這樣間接的閱讀

曾給過他的，始終冷藏一如那年

草叢裡的螢光

我在房間裡巡邏，與小販議價

掌心握有幾個模糊的停格

或許，可以換你一張紀念照

。frankness：坦白

不要在走道上逗留

不要在屋內開傘

線索潮濕呢，就找不到兇手。

有幾道薑絲般的陰影，此刻

還在齒間穿梭：帶著氣味與破壞企圖

經過最私密的游泳

下一刻，就要招供

不要在眼睛裡逗留

不要在夜裡口哨

小偷成群結伴，在床邊堆城堡。

我把燈開亮了。

我把門關上了。

我把酒喝完了。

。frank：使（人）來去自如

我們形同虛設──

但樹椏試著喜歡

每一葉的不告而別。

。franking machine：（在郵件上蓋印表示郵資已付的）郵資機

虛構的夜間郵局

有人拿著拆信刀遊行

星星承受不了過多抗議

紛紛墜落在你的眼裡

倘若一切都已敗壞

等同於黑暗之海

雨夜，郵差開始哭泣

我的身體還有你：留下的戳記

你的郵票，已過了保鮮期

摩斯電碼滴滴答滴

我們被允許複誦彼此的機密

把時間複數小心藏起

摩斯電碼滴滴答滴

摩斯電碼滴滴答滴

。franklin：擁有世襲不動產者

把你摺疊起來，我穿上一件衣服穿上一件制服

再穿上一個字母，把發生過的摺疊起來，我

沒有遮蓋我沒有坦白我沒有遮蓋，把放大的縮小之後

我影印時間我影印字眼我影印標籤，把離開的

留下來，我留下來穿一件衣服再離開

把袖子摺疊起來，你握過的手你握過的手我握過

的手，把走完的路摺疊起來，有海浪嚎叫的聲音

有偽裝魚類的聲音有咖哩夜晚當背景，把時間的安排

摺疊起來又打開，我爬上方型的高塔，轉了三十三個圈圈

留下方型的線索，你撿起來，你剪起來。

把房間摺疊起來，我打開棉被我打開機會我打開

情節，把失焦的廢墟摺疊起來，垂掛的牛首

哭泣敵對的死去，把沈默摺疊起來，你可以從棉被裡

偽裝陸地，你可以重疊每一座高塔的順序，把距離

摺疊起來，你可以穿上衣服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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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巧若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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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

快樂來浸在

由別人創作的

令我心服口服的作品裏

06.06.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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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時，眼皮底下總藏著一片銀河。

06.05.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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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去年8月為荃葵青區抗爭所設計的文宣海報

靈感源自於《數碼暴龍》中主題曲「為我鼓掌」的歌詞，裹面的很多句都能與抗爭者心中所堅持的理念產生共鳴，藉此喚回年輕一輩的赤子之心。

「勇氣」與「友誼」（團結），是支持我們對抗極權軍政府的僅有的信念。

27.5.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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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7

今天

請帶著憤怒去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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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

到底我看EVA看到哭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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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我自己，感覺已經沒有那麼多煩惱與思念糾纏了。

至於為什麼，那我現在想什麼，鏡中的我偏偏還要留點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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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以看《誰是被害者》為名，

聽 李友廷-「我要你」 為實的情況下，

緩慢地把劇看完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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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製造一部把自作多情變成炸雞的機器，

那我應該能在短時間之內胖20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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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P.

懦弱與脆弱引發的誤解大概是世界上最難以解釋的一件事了吧。

上星期，收到了一條壞消息，中學時隔壁班的一位同學發生意外，情況危殆。而我收到了這條消息之後，有兩三個朋友隨即說要不要去醫院看他。他的意外登了報紙，看了看新聞的描述之後的我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嘆了一口氣，握拳的指甲在掌心扣出了幾道月牙。

其實，我和當事人的關係也只是點頭之交，在學校時鮮少說話，畢業之後也沒有聯繫，可還是很惋惜他在這個年紀遭遇到的這種事。我很想給昏迷的他鼓勵，可我也害怕看見他躺在床上，插著膠喉血淋淋的模樣。此外，最傷心的莫過於他的家人，當時已經有差不多5、60人去探望他了，他的家人來不及傷心還要照顧來探訪的一個個，想一想我還是沒有去。

或許，最真實的想法是，這段建立在對方遭遇之上，以同理心來顯現的「友誼」會令整件事顯得更加可悲吧。任何建立在同情上的關係，我不稀罕、寧可不要。而且，把時間留給他更親密的人會更好一點吧，輪不到我儀式性地在那刷存在感耽誤別人。說得好像很無情的樣子，我還是很心疼那位同學而且有幫他祈福，只是感覺自己不適合出現在醫院。

沒作過多的解釋，只在那問我去不去的那兩三個人的群裡回了一句我不去了，群裡的人也沒多問。

第二天，他還是走了。最莫名奇妙的是，第二天好像全世界都知道我明明知道「兄弟」有難，可我故意不去看他最後一面，突然之間變成了人們口中冷酷無情的人，連反應時間都沒有。有些人，甚至是以前很親的朋友找我對質，在他們的口中，探望一個將死之人，即使不熟但也是一種責任，還有男人怕什麼見到這些畫面之類的賦滿滿性別定型的話。是因為有去產生的優越感使我變成了談資嗎？為什麼我的決定會那麼多人知道，弄不懂，尤其是在眾多共通朋友下，能否至少給我的決定一點尊重。

還好溝通能解決大部分問題，但對某些大咧咧用詞激烈的朋友來說，我已經懶得解釋了。應該是因為他們魯莽地判斷我這個人所產生的厭感與憤怒，過度熱血地義氣用事的理所當然所致。令我意識到，對一個不斷鑽牛角尖的人，雖然還是很想和好，但再怎麼樣解釋好像也只是徒勞。總覺得反社會人格在慢慢萌芽，每次想到這都不禁問自己一句，重情的我變了嗎？應該是吧。

「愛與恨之間總是說不出什麼理由，有些人真的很想拼了命地挽留，另一邊廂，想把他們連同回憶紮在一起，丟進海裡。」

做自己認為對的事就好，喪禮我會去的，願你安息。抱歉，把你當做話題來記了，希望你原諒、不要介意。

05.19.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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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最近比較苦惱的一件事在於面試時經常被人問到一條問題，「你是走藝術派的還是走設計派的Designer?」先不論這句話本身是存在語病的，問出這句話的人真的懂「藝術」和「設計」嗎?

 還依稀記得4年前香港著名設計師靳埭強的講座上也曾解答過這個問題，他說設計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方式，藝術是含藝術價值才能稱為藝術。也代表了兩者是沒有衝突的，一個設計如果只是簡單地解決了問題，那也只能算是創作，而將設計昇華到藝術的層面，注定是在走一條更艱難而且更創新的路。

可無奈的是，在香港這個商業化的文化沙漠，很少公司會欣賞藝術的價值。舉例來說，正常的生態是要求設計師在10天之內做出100分的東西，而本土的案子絕大多數則是…先說好我不需要100分，做到60分就好，但是要在3天之內，做完就能快點拍拍屁股走人。這種「便、靚、正」的心態做事，如果設計師與客人都是貪錢的人那還好說，可是對真正有責任和上進心的設計師來說，這就是在與自已的內心過不去。除了勞動量是以倍數增長之外，關鍵是無法自欺欺人地判斷兩者影響力存在天差地別的事實。

所以，當被一個完全不懂設計的HR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被角色定型了。可能是因為烏黑的Resume和Portfolio的原因吧，變成了那種執意走自己Style的離地型「藝術派」。但其實黑色的Portfolio有什麼問題呢?從視覺上的效果來看，反而使當中的作品相片變得更突出了。如果仔細看的話，當中也不乏商業性的作品。其實，有哪個願意跳出框框多走一步的人不會做「即食」的設計呢?破格並不代表不懂大眾的審美，只是在自己的作品集中，為何不能大膽一點呢? 如果這個年代還用著老一套穩妥的手法是否真的對品牌好？VETEMENTS 在IG的相片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吧。所以，當面試時是由該公司的設計部同事面的話，我會有種謝天謝地的感覺。

有的時候真的很羨慕國外、瑞士、阿姆斯特丹、韓國的包容性，尤其是台灣，金曲獎是有專輯裝幀獎的呢，聶永真、葉忠宜(大愛) 、黃志弘、方序中、、楊士慶等人也是我一直追趕的對像。感慨在香港，好像唯一能夠發揮多一點設計概念的地方都集中在了依附其他藝術的設計上，例如是書籍、唱片、展覽、寫真之類的，或者是openground等以設計師們為首的地方，可悲的是設計的藝術層面要在寄生的情況下才能夠發光，而這些在設計的鳳毛麟角是當地每個設計師爭到頭破血流的存在，主要為了過自己心中的癮。而我以目前的階段也只能在自己的作品集動動手腳放肆一下了。

還好我也只是感慨而已，並沒有到埋怨的地步，還是很想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拼一拼，可能是天份所帶來的責任感令我在設計這條路上義不容辭吧，使我萌生了即然沒Job那就用自己空餘的時間扔錢創作就好了的想法。既然沒辦法使多數人的審美品味改變那就要更好的武裝自己，變得更強，吸引那群有品味的人就好了。但也不禁常想，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如果出生好一點的話還會有點底氣，而我只能利用自己打工賺到的，做一場場可能是以小搏大抑或是倒錢落海的豪賭。對於未來的各種不確定性、得不到認同感的失落、還是要從無中生有創作時的迷茫種種因素使我在邁開這步之前顯得格外慬慎。同時更擔心自己生活接觸的範疇太少了，很快就到了臨界點，所以特別珍惜能給帶給我新觀點和新知識的一切。說白了，我很怕，但基因裹的倔強在告訴我，終有一天要迎接這場豪賭的到來。然後不斷地安慰自己說，以一慣的作法，當難以下決定時把自己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就好了。

 不過話說回來，最近cccdi的設計師好像蠻欣賞我做的東西，感覺遇上了半個伯樂的感覺~如果能在那邊工作就好了，我也可以補充一下平常不常做的網頁界面作品。還有聯絡了之前工作認識的幾個模特朋友，答應我到時後免費給我拍，感動滿滿der。

朋友們看到這篇的話，多多給點freelance我發揮一下吧kkkk ( #hard-sell之鬼)

05.18.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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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7.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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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唯一留下的歌單取關了，想必她看到follower𥚃有我的名字也會有壓力吧。（苦笑

04.17.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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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北星

受傷的旅人收起了錨，如流星般璀璨的解逅終於迎來了消逝的日子。

離別時的妳，記得千萬不要回頭，只有妳，一定不能看見我淚流滿面的樣子。

微笑吧，拭乾臉頰上的淚珠，我們都受夠了眼淚，不是嗎？

請妳別一臉難過，也別說對不起，因為這比寂寞還難熬。

我想，我沒問題的，因為我很堅強呀。所以帶着我的祝福笑着揚帆吧，我依然會勇敢地目送妳離開時的背影。

「再見了，那個我深愛着的妳。」

「永別了，那份即使挽留也已無言以對的愛。」

然而如今，縱然妳的聲音依然殘留在腦海，眼淚也還是依舊無法停止，可彼此也只能懷揣着回憶繼續往前。

我會努力守住心中的善良，不致於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而恨妳。我會永遠地珍惜妳給的回憶，這可是我烙印在胸口的寶物，是一份能擁在懷中的溫暖，是於銀河之中相遇的奇蹟。

答應我，妳也不許在悲傷裏沉浸太久，只需要一路向北，尋覓那未知的目的地，那座島上有妳想看的北極光，有妳嚮往的快樂。不回來也沒關係，若離別能換取妳的幸福，我的眼淚也會如願以償般變得有價。

我，無法像太陽一般照亮妳的黑夜，也無法像月亮一樣靜謐地吸引着，我願化成一顆指北星，藏匿在眾多星屑之中，即使毫不起眼得無人知曉，依然願意在光年之外，僅僅為了指引妳的方向而存在。但願我的光能告訴妳，大可以把所有自卑統統拋到海裏，要知道，妳是多麼值得被人愛的一個女孩啊。希望我所做的一切能給妳勇氣，令妳在尋找愛的航道上義無反顧地勇敢前行。

儘管妳不需要我那微微的光，儘管不辭而別使我千瘡百孔，儘管妳覺得我已經沒有做朋友的資格，儘管...但那些都已不再重要。

幸運的是，妳曾發現了如星塵般渺小的我，謝謝妳。

我的光是無償的，只因妳是我在乎的人，不會改變。也不必愧疚，失意時要記得，我感受着妳，我一直在這裡。

妳走後，我的靈魂一半帶着那些編織了許久、拼命吶喊也發不出聲響的思念被放上了天空，漫無目的地流浪；一半在這座孤島上建了座港口，而妳，永遠不會知道這是為妳而建。

時光枉然，躺若有天妳的船有意或無意地再度漂泊至這座孤島。

妳我終究都不再是彼此心中重要的人，我們還能往事不究，假裝不在意地相視而笑，輕輕點頭，不說話...

擁抱我自己

I’m fine

晚安

04.14.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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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討厭文字。  

文字，如能把荒野上遊蕩的孤魂野鬼全部準確捕捉的菲林般。赤裸地，沒有半點狡辯的餘地。

相較於畫的含蓄和音樂的自由，文字的直白是我不敢面對的東西。「我的文筆不好」一句帶點戲謔性質敷衍別人和自己的話。

每當情緒入侵時，才零散地記下一些靜靜印證自己憂感的「情話」。

在這個空間維度所留下來的一字一句，被虛偽的華麗詞藻所粉飾，任由過度浪漫化的糖衣包覆，摻雜着幾分假話和幾分真話。我的文字上了密碼，解開後才能發現那藏在浮誇詞彙下最真摯的情感。字句化成了我轉印回憶和情緒的媒介，是我愛不釋手的作品。

不為抒發和自我療癒，也沒指望誰能看得懂，只是純粹地想比昨天的自己更接近自己，勇敢地告別如迷失般無助的往昔。

將那些令人思慕的日子噗通一聲丟進裝有福馬林的玻璃罐中，慢慢看着它發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