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事是吧,就是吵架,然后我也是混蛋,所以两方面是平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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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ak-ash-thorn · 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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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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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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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chiha-senju ·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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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扉】火影辅佐见鬼日常
  对于现在的千手扉间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每天早上八点开始上班的那一刻。
  
  村子中心的塔楼已经竣工,前两日千手柱间兴冲冲地跑过来说他已经决定了村子的首领叫火影,而斑给村子起的名字是木叶,千手扉间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于是木叶村刚刚建成的行政塔楼就被简单粗暴地命名为火影楼。
  
  在还没决定出村子首领的当下,村子里的一切事务暂时由千手和宇智波双方出人一起解决,千手扉间坐到自己的桌子后面,一到八点外面就有人带着源源不断的卷轴过来。
  
  “村子的区域规划……让擅长测绘的人先去画一份地形图。”
  
  “猿飞家族和志村家族有意向加入村子?这个等会儿送去里面的办公室。”
  
  “关于村子首领人选的建议……啧,回去让那几个老头安分歇着,再来叽叽歪歪就让兄长和宇智波斑去他门口打一架。”
  
  “宇智波和千手昨天发生了局部冲突……等等,这是什么情况?”听完前因后果,千手扉间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七八岁的毛孩子打群架叫什么局部冲突!……该死的,宇智波家的人是死光了吗怎么这种事情都要我来处理?”
  
  他对面高耸的卷轴堆后面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一只手:“我在这……”
  
  看着黑眼圈占了大半张脸神志不清明显熬了个大夜的宇智波火核,千手扉间尴尬地坐了下来。他把卷轴扔回去,琢磨着总归还是要再找点���来分摊,否则村子还没走上正轨他和宇智波火核就要过劳死了。
  
  等到下班的时候,千手柱间惯例来问他什么时候才能搬回千手宅,千手扉间没好气地往他怀里塞了一堆的卷轴:“说得好像宇智波斑晚上不去陪你睡一样,如果我真的搬回去,你是想让宇智波斑卷铺盖滚蛋还是以后早会都自己一大早赶过来。”
  
  短暂的权衡利弊之后,千手柱间立马圆润地滚了,离开的时候还贴心地带走了站在门口的宇智波斑——开玩笑,六点的早会那是人开的吗!
  
  结束一天的工作,千手扉间回到了他距离火影楼不远的小院。他一进屋,穿着宇智波泉奈同款族服的座敷童子就撞到了他身上,小姑娘扬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的,伸出小手要抱。
  
  “扉间,你回来了!”
  
  千手扉间弯腰抱起了铃子,目不斜视地把小姑娘手里攥着的长辫子抠出来。
  
  “说了多少次,不要随便玩别人的头。”
  
  一直被小姑娘倒提在手里的头颅在空中左右晃了晃,露出了宇智波泉奈那张容貌姣好的脸。他绕着千手扉间转了一圈,给了白发情人一个吻:“没关系,我和铃子闹着玩呢。”
  
  千手扉间不想和这个溺爱孩子的笨蛋争吵,他往里面走了两步,就看到家里的餐桌旁,一具无头尸正瘫在椅子上,四肢扭曲死状狰狞,脖子上那个光滑平整的切口处正缓缓流出一些红色的丝雾,模拟出血液流动的姿态在餐桌上蜿蜒。
  
  眼看着千手扉间的脸色越来越黑,椅子上的尸体立即起身摸索着走过来,精准抓住了还在空中乱飘的头按到脖子上,片刻后脖子上可怖的切口逐渐淡化,原本逸散在空气中的红色丝雾也收拢到体内,看起来和常人别无二致的宇智波泉奈又活生生地站在千手扉间面前。
  
  但是千手扉间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表象罢了,深夜时分无需睡眠的亡灵开始挑灯夜战帮他解决白天遗留的公务,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奈何有只冰凉的咸猪手一直不怀好意地在他身上游走,半晌后他气急败坏地掀开被子。
  
  “宇智波泉奈,能不能把你的左手拿走。”
  
  坐在书桌前的亡灵转过身,和小时候差不多的猫儿眼透着无辜而狡黠的笑意。
  
  “���么了,我有做什么吗?”
  
  千手扉间见不得他这副无辜的模样,他的手从睡衣宽松的衣襟处伸进去,去捉那只在他后腰作乱的手,宇智波泉奈飘过来,悄无声息地收回自己的左手,他揽住情人的腰,顺着情人的动作暧昧地往下。
  
  “好了,我不闹你了,快睡吧。”
  
  澄净的月辉照耀在他身上,让眼前这张秀美端丽的面庞看起来如天使般圣洁。察觉到千手扉间落在他脸上的眼神,宇智波泉奈弯腰给了他一个柔和的、不带任何欲望的吻,发光的姣美脸蛋简直像诱人堕落的海妖。
  
  “我在想……”千手扉间躺在他怀里,眼神清明毫无睡意,他猛地掐住宇智波泉奈的脖子,直接把宇智波泉奈修复没多久尚且脆弱的脖子硬生生掐断,“你个小混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手从我的屁股上挪下去。”
  
  惨遭家暴的亡灵捧着自己又一次断掉的头凄凄惨惨戚戚地假哭了起来,红色丝雾凝聚而成的血泪从眼眶里滴落,血色的珠子滚了满床。瞧着他可怜的模样,千手扉间下意识软了心肠,他俯身吻上那双蒙着一层红雾、像玻璃般冰冷的眼珠,下一秒源源不断的泪珠就灌进了他的喉咙,一股脑往胃里坠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
  
  千手扉间想要扼住喉咙的手被强制扣到两侧,他惊慌地睁眼,直直对上了一双旋转的万花筒。只是一瞬间,他的意识就像被蒙上一层迷雾般,只能看着宇智波泉奈搂住了他失去控制后软绵绵的身体。
  
  在主人心念的控制之下,无数的红线从千手扉间的肌肤里冒头,和床上滚落的血珠汇合,宇智波泉奈不知何时取了盒脂膏,沾满了脂膏的油润手指正试探性地往里面去。外物进入的感觉并不好受,千手扉间忍受着冰凉的手指和血珠,片刻后原先只有水滴大小的珠子迅速融合膨胀,撑得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宇智波泉奈你个混蛋……呜……”
  
  被蒙蔽的意识突然回笼,体内的珠子不似原先坚硬的模样,变成了另一种更为柔韧的质地,表面时不时有藤蔓一般的凸起,在他体内作乱。宇智波泉奈微笑着,头颅和脖颈断裂处延伸出的红色丝线绞成手指粗的红绳,缠绕过千手扉间的四肢和躯干,把他固定成双腿分开的跪坐姿势。
  
  身体里的珠子因为重力的缘故往下坠,又在身体的下意识紧绷之下���吸到更深处,柔韧的表面互相挤压,仿佛活物一般在体内游走。今夜是满月,千手扉间像濒死的天鹅般高昂起头,朱红的双眸被灼目的月光刺激得流下了泪水。他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在意识到达顶点的那一刻,他听到宇智波泉奈带着引诱意味的低沉嗓音从他背后遥远的地方传来——
  
  “把它们排出来……乖孩子,你可以做到的……”
  
  他流着泪晕厥过去,最后嵌入记忆的是一双瑰丽的血色万花筒。
  
  
  自宇智波和千手结盟之后,火之国的各大忍族很是安分了一些时日,至少村子内徘徊的亡灵肉眼可见的少了好些,千手扉间行走在村子各处,见到的大多是些挂念后辈的老人家,坐在生前故居的门口,眯着眼,笑盈盈地看着小辈在家门口跑进跑出。
  
  这反倒衬得跟在他身边的宇智波泉奈格外扎眼起来。和一般的亡灵不同,宇智波泉奈每天清晨都会迎来一次死亡,再从死的阴影中重生。正如今日,千手扉间尚未睁眼便感受到了热浪扑面而来,没有实质的火焰凭空燃烧,顷刻间便将躺在他身边捧着头颅安睡的幽灵灼烧殆尽,只余下零碎的骨殖。等千手扉间习以为常地洗漱完回来,一个看似完好无损的宇智波泉奈正躺在床上,除了缠绕全身的白色绷带,把他包裹得像一具复生的木乃伊。
  
  “我快透不过气了。”
  
  苏醒的亡灵控制着头上的绷带一圈圈松开,露出他那张额角残留着火焰灰烬的脸庞。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僵硬腐朽的关节咔咔作响,绷带松开后露出的些许指尖呈现出不详的干枯焦黑,捏上去便有碳化的皮肉崩裂的声音,随后灰黑色的碎片簌簌落下,又在触及地面的前一刻消失不见。
  
  “我觉得这样不行,为什么连着好几天我都没有全尸。”宇智波泉奈看上去十分生气,他瞪着写轮眼,松散的绷带像鞭子一样在空气中抽出爆裂声,“昨天是被片成了骨架,今天直接被烧成了碳,再往前我甚至只有上半身和一条胳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夜生活了。”
  
  听着情人在耳边的抱怨,千手扉间捏住他光滑的下巴吻了上去,勾着他的舌头意有所指:“虽然你下面的不顶用,但你不是还有上面的吗?”
  
  被一句话钓成翘嘴的宇智波泉奈夜晚在床榻上努力了半天,看着被他舔得腰酥腿软的情人忽然回过味来:“等等,你是不是在诓我?这不是只有你爽了吗?”
  
  “你才发现啊。”千手扉间仰躺着,雪白的肌肤上满是汗水,他收回搭在情人肩头的小腿,赤裸的足尖抵在宇智波泉奈身上,稍稍一用力就能听到绷带内部传来碳化的躯体碎裂的声音,“你这个样子,也只有嘴巴能用了吧。”
  
  脖子以下都被烧成酥脆焦炭的亡灵被挑逗了半天也只能无能狂怒,他控制着身上多余的绷带把自己的脸也一并裹起来,直接爬到千手扉间身边装死。片刻后属于人类的温热身躯靠了过来,即使隔着层层绷带他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令人目眩神迷的潮湿气味。
  
  察觉到身旁的呼吸渐渐平稳,闹别扭的亡灵还是转过身,控制着绷带把先前两人胡闹时落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给人盖上。静谧的深夜,窗外传来了隐约的铃铛声响,宇智波泉奈凝神听了一会儿,才发现是某个精力充沛的小妖怪又在往宇智波聚居的方向去了。
  
  
  “宇智波家有个奇怪的妖怪。”
  
  第二天一大早,依旧穿着一身深色宇智波族服的座敷童子就趴到了床前,还赤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的千手扉间一睁眼看到小姑娘笑盈盈的眼睛被吓了好一跳,连忙扯紧了被子把人哄走,手忙脚乱地打理点好一切,这才坐到外面的餐厅。
  
  “宇智波家有一个黑漆漆的、我没有见过的妖怪。”见千手扉间出来,小姑娘立即手脚并用爬到他膝上坐着,她取过纸笔,费劲地画了个像一滩烂泥的东西,“我能感应到现在我是属于木叶的座敷童子,但是很奇怪,宇智波家居然有另一个妖怪。”
  
  “那不是妖怪。”说话间,宇智波泉奈飘了过来,他今天如愿有了个全尸,除了胸口被洞穿的那个大洞。他一边把银灰色烟雾构成的心脏往里面塞,一边说道,“那个东西看不见我,而铃子是能看到我的。”
  
  看着千手扉间凝重起来的脸色,宇智波泉奈飘过去点了点他的眉心:“既然是宇智波的事情,那就交给我吧,我能做的远比你想象的更多。”
  
  这话并不是他托大,在千手扉间离开去上班之后,宇智波泉奈带着座敷童子也跟着出了门,并在宇智波族地的大街上碰到了孤身一人的宇智波斑。铃子看了眼自己身边的亡灵,在他的默许之下显露身形,装作跑得太急的模样直接摔倒在了宇智波族长的跟前。
  
  看见穿着宇智波族服的小姑娘摔倒在自己面前,宇智波斑下意识上���扶了一把。被搀着的小姑娘抬起头,是一张没在族地内见过的脸,看到他也不怕,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笑盈盈地盯着他,突然朝他伸出手。
  
  作为瞳术使用者,他下意识就挡在了眼前,但这个诡异的小姑娘像一阵烟雾穿透了他的阻拦,带着体温的小手飞速在他双眼上按了一下,然后鞠了一躬,咯咯笑着往前面的拐角处跑过去,牵起了一个人的手。
  
  他看过去,顿时大惊失色——他死去多时的弟弟,正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连那双已经和他的眼睛融为一体的万花筒都与生前别无二致。
  
  “哥哥,好久不见。”
  
  他听到故人的幻影如是说道。
  
  
  千手扉间发现座敷童子突然粘人了起来,以往在入夜时分就会迫不及待出门去“巡视领地”的小妖怪最近每天晚上都会抱着火影辅佐之前亲手缝制的布娃娃来找他一起睡觉,只要千手扉间一有拒绝的苗头,她就会抱着布娃娃满地打滚,高分贝的尖叫声震耳欲聋,嚎得家里的另一位亡灵宇智波泉奈都只能退避三舍。
  
  几次三番之后,被迫和情人分床睡了好一段时日的千手扉间在某个深夜时分抱着一脸心虚的小孩子等到了披星戴月归来的宇智波泉奈。
  
  “你这点心思就全拿来糊弄我了——这丫头一身的耍赖本事一看就是你教的。”
  
  小把戏被戳破的宇智波泉奈也不恼,他本来也没指望小妖怪的那点蹩脚演技能瞒过枕边人,不过就是怕他多想,故意撺掇着小丫头去闹闹他罢了。因此被抓了个现行他也只是微笑着从情人怀里接过座敷童子放到窗口,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镯子作为报酬,轻轻松松就哄得小姑娘破涕为笑,开心地晃着缀满铃铛的镯子出门去了。
  
  家里性子最闹腾的小孩子离开了,重新沉寂下来的室内,千手扉间无言地收拾起被铃子蹬得一片狼藉的床铺来。他拿起小妖怪每晚都放在枕边视若珍宝的布娃娃,发现娃娃身上的衣服开了线,又不知从哪里染了些污渍,便准备趁着座敷童子出门的时候补一补。
  
  他不想去过问宇智波家的事情,但是先前不惜哄着女儿一起来糊弄他的宇智波泉奈却主动开口——
  
  “哥哥有脱离木叶的打算。”
  
  短短一句话简直是晴天霹雳,背对着他的千手扉间立马僵硬了。他放下手里的娃娃,急急转身抓住了亡灵冰冷刺骨的手:“怎么回事?”
  
  这并不是什么复杂的故事,失去最后的兄弟、又在理应是梦想铸就的村子中失去归属感的宇智波斑,在神社地下室的石板上看到了一条���新的、通往和平的道路,为此,他不惜背弃家族和盟友,去寻求新的方向。
  
  骤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千手扉间不由地头疼起来,尤其在得知宇智波斑甚至已经和千手柱间在石板前密谈过,而千手柱间已然决定放任宇智波斑离开村子之后,千手扉间额角的青筋更是跳得厉害。他不知道是该先骂宇智波斑脑子不好想一出是一出视家族和村子为无物还是该先批判他的兄长对于这位“天启”过于信任,对于宇智波族长这番离奇的言行居然毫不生疑,就这么轻易地放人离开。
  
  “两个白痴,我迟早被他们气死。”
  
  怒急攻心的火影辅佐当即就要发动飞雷神去千手大宅掀那两个白痴的被子——既然都决定要滚蛋了那还天天睡他大哥房间里干什么,难道是等着打完分手炮再跑吗。宇智波泉奈看他即将失去理智的模样试图阻拦,顺理成章地挨了一顿呲。
  
  “你该庆幸你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否则你就跟着你哥一起滚出去吧。”
  
  亡灵讪讪地收回了手,虽然他也觉得哥哥的决定有些欠妥,但多年的兄弟情还是督促着他挽救一下自己的哥哥。
  
  “你也许可以看一下这个。”
  
  这么说着的亡灵打开了自己的身体——字面意义上的打开,他解开腰带,露出布满密密麻麻缝合线的躯体,然后扯住其中一个线头轻轻一拉,于是他的腹腔就像窗户一样被打开了,脱离身体的肉块变成了银灰色的雾气,埋藏在其中的血管裸露出来,顷刻间变成了千手扉间更熟悉的血红色烟雾——宇智波泉奈从空荡荡的腹腔内取出一个被强力封印符和血红色烟雾包裹的神秘物体,他控制着由血肉化成的银灰色烟雾把整个房间笼罩起来,这才小心翼翼地解开层层封印,露出包裹其中的某个不明生物体。
  
  “你就是为了这个?”
  
  千手扉间凑近细细观察了一番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黑漆漆,正巧对上了它倏然睁开的一双黄澄澄的眼睛。这个有着诡异构造的生物体看见眼前的两人,咧出了一口尖利的鲨鱼牙:“居然是你们,千手扉间,还有早应死去的宇智波泉奈。”
  
  之后的进展顺利得不可思议,这团自称黑绝的存在虽然隐匿和遁走能力一流,但在面对亡灵这样的另一种存在依然束手无策,只能被困在宇智波泉奈的烟雾牢笼中,被火影辅佐翻来覆去研究个彻底。等两位兄长收到传信后准时赴约,看到的就是胸怀大敞的宇智波泉奈和正双手抓着黑绝严阵以待的千手扉间。
  
  看到呆立在门口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宇智波泉奈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随后控制着空气中逸散的银灰色烟雾回到他空荡荡的躯壳,组成所有脏腑的形状之后又在表面构筑了一层凝胶状的流动雾气,最后在瞬息间变化成和活人躯体一般无二的色泽。
  
  在这样奇妙的氛围里,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最终获知了足以颠覆他们认知的庞大信息。得知自己陷入一场千年骗局的宇智波斑反应尤其激烈,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转出了血红色的永恒万花筒,靛蓝色的骨架巨人在他背后若隐若现,而他怒极的脸庞上则是流下了两行刺目的血泪。
  
  “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就为了这样的理由……”即使宇智波泉奈看似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但是覆在他手背上的手掌冰冷刺骨,那双他无比熟悉的眼眸在某个瞬间依旧会显露出属于死者的空洞。因为复活大筒木辉夜这样荒谬的理由,他的家族饱受战火的折磨近千年,他的父亲与兄弟在不断的征战中死去,而现在他自以为寻求到的通往梦想的真正道路,又是针对他的另一场惊天骗局。
  
  被困在牢笼里的黑绝桀桀地笑了起来,黄澄澄的眼睛弯成了诡异的弧度:“属于因陀罗和阿修罗的宿命,你们终将在不断的争斗中一同死去。”
  
  在整座屋子即将毁于一旦的紧急关头,一直沉默不语的千手柱间抱住了疯狂的宇智波斑。这位同样在战争中失去父亲与两个兄弟的千手族长不顾宇智波斑周身沸腾的查克拉,固执地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他像树,紧紧缠绕着陷入疯狂的恋人,等待烈焰平息的那一刻。
  
  “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但是我依旧想跟你一起走下去。”他笑了起来,那双坚定温和的眼睛让宇智波斑恍惚想起了当初一再邀请自己结盟、永远都有一往无前的勇气的千手柱间,明亮灼目、如日光般拥有令人信服的力量。见宇智波斑安静下来,千手柱间松开了怀抱,转而握住了恋人那双因为愤怒而紧紧攥起的手,就像当初宇智波斑握住了他准备用苦无自杀的那只手一样。
  
  在两人相携远去的身影背后,宇智波泉奈同样朝着身侧的恋人张开双臂。千手扉间注视着亡灵不时逸散出丝丝缕缕烟雾的脸庞,叹息着靠在对方的怀里。他们沉默地相拥,直到最后一丝的日落余晖都隐匿在无边的黑暗中。
  
  
  深秋的傍晚,某位消失了好几天的座敷童子穿着一身显眼的千手族服、摇晃着手腕上的镯子叮叮当当地跑了过来。
  
  “看,我做的娃娃!”
  
  脸上还沾着泥点的小妖怪献宝似的把一个深蓝色的泥娃娃举到千手扉间面前,下班后回到家依旧在加急处理公务的火影辅佐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把小姑娘��到了自己的腿上,示意她把那个丑娃娃放到桌上,然后取出随身携带的帕子仔仔细细地给小妖怪擦���净了脸蛋。
  
  坐不住的小妖怪在他腿上扭来扭去,一定要千手扉间看过那个丑娃娃才肯罢休:“我费了好大劲才做出来的,你一定要好好保存!”
  
  这么说着的小妖怪却把娃娃往他跟前一放,又抓着她从不离身的藤球跑了出去,拉着躺在外面的树枝上躲懒的宇智波泉奈陪她玩。千手扉间擦过手,小心翼翼地拿过座敷童子特地送来的丑娃娃,只是看一眼便有些失笑——做工粗糙的娃娃顶上被涂成黑色,下半身被涂上了大片的深蓝,即使碍于小妖怪手艺不精,也勉强看得出来这个娃娃和宇智波泉奈有着同样较常人略厚的上唇和一双略微上挑的猫儿眼。
  
  庭院里,换了一身常服的亡灵一脸认命地跪坐在樱花树下和兴致勃勃的座敷童子一起拨弄装了铃铛所以一滚起来就有清脆响声的藤球,千手扉间驻足在窗前许久,最后回到桌前,用笔沾了颜料,细细描摹过一遍丑娃娃不甚清晰的五官轮廓,又用朱白二色在娃娃的背后画上了一个小小的团扇,最后把娃娃锁到了放置了一朵花和一盒胭脂的暗格中。
  
  暗格被阖上的时候,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泥娃娃随着抽屉的震动发出了类似铃铛的轻微响声,而庭院里的宇智波泉奈若有所感地抬起了头。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婚礼被决定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冬日进行。进入休养生息的冬季,各家都闲了下来,因此对于两家族长的婚礼这样难得的活动,村民们报以十分的热情,纷纷自告奋勇要来帮忙。
  
  在某个下过雪之后的晴天,村子的中心地带举行了热闹的庆典,千手扉间跟着忙前忙后,等到两位新郎进行完最后的宣誓,他这才松了口气,拉着铃子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喘口气。
  
  身边不断有人过来寒暄,而千手铃子——小妖怪在不久前过了明路,作为被火影辅佐收养的孤儿而冠上了千手的姓氏——一手紧紧抓着千手扉间的衣袖,一手攥着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泥娃娃。等繁琐的流程结束,小妖怪又被千手扉间牵着一起走上了回家的路。
  
  “扉间很羡慕吗?”没走几步就被抱起来的座敷童子搂着千手扉间的脖子,语气有些闷闷的,“等泉奈回来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你们两个送戒指的。”
  
  以为小妖怪是在羡慕今天被选中上台送戒指的小孩子的千手扉间拍了拍小姑娘的背:“等到桃华结婚的时候你就可以去给她送结婚信物。”
  
  发现对方会错了意,小妖怪大声嚷嚷起来:“不是啦,我说的是你和泉奈的婚礼!”
  
  提到宇智波泉奈,铃子不由地沮丧起来:“对不起,都是我太弱了,所以泉奈才会消失。”
  
  正在往家赶的火影辅佐停顿了那么一瞬,片刻后他给埋在他颈间哭泣的小姑娘擦了擦眼泪,低低说了句:“不是你的错。”
  
  虽然木叶的知情者寥寥无几,但黑绝被捕获带来的震动远超众人所想。即使是在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合力召唤出六道仙人又借此完成封印之后的数月之久,千手扉间依然在为了这场风波带来的变革忙得脚不沾地。无数的文件经由他过目,然后传达到村子各处,与此同时,连初代目火影以及想跑没跑成的宇智波族长也被迫投身到了无边的公文地狱。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木叶的秋天也早已过去。自入冬以来,铃子就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小姑娘恹恹的,总是提不起神,每天他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处理公文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小姑娘就蜷在他怀里昏昏欲睡,连带着宇智波泉奈都比以往更加的安静,他总是和千手扉间坐在一起,用那双沉寂的黑眼睛静默地注视着如一尊人偶般毫无生气的座敷童子,像是一尊凝固在时间洪流中的塑像,永远停留在被砂砾掩埋的那一刻。
  
  在这样的心力交瘁之中,一向以敏锐著称的火影辅佐顺理成章地忽略了枕边人的细微变化——无论是亡灵比以往更加冰冷的体温,还是更长时间出现在亡灵吐息中的虚无。随着庭院中最后一片树叶打着卷落到地上,尚处在睡梦中的火影辅佐又一次地梦魇缠身。他仿佛回到了宇智波泉奈刚刚死去的那段时日,一半的意识迷失在无数光怪陆离的癫狂梦境,一半的意识抽离躯体,冷眼注视着另一半的自己被禁锢在无边的幻境之中。
  
  最后的最后,家里唯一保持清醒的亡灵飘了进来,他动作轻柔地把怀中陷入长久昏迷的座敷童子放到了同样昏迷的千手扉间身边,随后毅然决然地消散于天地之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小的座敷童子已经恢复了健康,正抱着从暗格里取出来的泥娃娃哭得不能自已。在这一天终于到来的时候,千手扉间反而出奇的平静,他哄好了哭泣的小姑娘,然后神色如常地去火影楼照常打卡上班。
  
  今天的宇智波斑比以往来得晚了些,他进门后就有些不自在地把一个袋子扔到了千手扉间的桌子上:“泉奈给你的。”
  
  千手扉间道了声谢,就继续低头处理手边的公务,等晚上独自回到家,他才从被自己攥了一路的袋子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来是一枚刻着宇智波泉奈名字缩写的戒指。他盯着这枚戒指,直到抱着枕头的小妖怪一脸不安地站在门外探头进来看他,他才手忙脚乱地收起盒子锁进抽屉,把一切都抛到脑后。
  
  然而在见证了一场婚礼之后的夜晚,千手扉间又一次从抽屉深处翻出了那枚戒指,他摩挲着这枚明显是手工打造的戒指和内圈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在无边的冬夜忽然极轻地叹了口气。
  
  
  在宇智波泉奈消失后的某个午后,情绪低落的座敷童子催促千手扉间从暗格里取出了泥娃娃。
  
  “这是用泉奈的铃铛做成的娃娃,某种意义上也是泉奈的一部分。”小妖怪将脸颊贴上了娃娃颜料干涸后有些皲裂的表面,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还是不行,我的力量太弱了。”
  
  她踮起脚,将娃娃放到千手扉间的手心:“不过扉间你是不一样的,你可以用秽土转生把泉奈召唤出来。”
  
  秽土转生,亵渎死者的禁术。千手扉间下意识地有些抗拒,但是小妖怪郑重其事地抓住了他的手:“我们妖怪大多靠着生前的执念在死后成为特殊的存在,但是泉奈不一样,他凝结了作为宇智波泉奈本身的执念,和你对他的执念,才让我能够借着铃铛成功把人以亡灵的形态召唤到世间……但是现在,我找到了新的办法。”
  
  她微笑着示意扉间看向身后,刚刚赶到的宇智波斑的眼眶中黑红两色的写轮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波纹一圈圈漾开的紫色轮回眼,而站在他身旁的千手柱间朝着自己的弟弟挥挥手,动作间隐约可见手掌中心有个形似太阳的圆形。
  
  他重新看向了眼前的座敷童子,依旧穿着红色和服的小妖怪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都说了我是会带来幸福的妖怪嘛!……还有别忘了,等到你和泉奈结婚的时候,我要当给你们送戒指的花童!”
  
  随着最后一个印结成,漫天飞舞的尘土逐渐凝聚成穿着白色丧服的人影。千手扉间盯着眼前人熟悉的面容,在此刻倏地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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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bonesworld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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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狼】 吸烟有害健康
Scott 讨厌烟草的味道,但是Logan对此却有另���套想法。
Logan喜欢在上床前先不紧不慢地点上一根万宝路,美国产的大众货,缓缓地吸上几口,吞云吐雾之间,熟悉的面孔开始模糊不清变得陌生,积累的情绪也逐渐随着缭绕的烟雾蒸腾而消散,只余下点点火星燃尽后的空虚与渴望……“做爱又不是打架!”Logan慢条斯理地解释着一些Scott不明白的东西,一边说着,他一边将过了肺的白色烟雾轻轻吹向Scott,看着他因为刺鼻的尼古丁味道呛个不停而哈哈大笑。而Scott只觉得这些味道实在是恼人得很。
他们之间的做爱如同Logan身上惯有的烟草味一般,凶狠而又与周遭世界格格不入,散发着不健康的有毒气息。与其说他们做爱是为了享受恋人之间的亲密时刻不如说是篝火前两头疲惫不堪的野兽凑在一块互相撕咬,发泄,最后一起挤在燃尽的余火前,依存的看着最后一点火星消失在黑暗之中。只要什么都不思考,他们之间似乎就真的存在爱,而不仅仅是欲望。
他们之间存在爱吗?之间,存在,爱,每一个词单独拿出来都值得在哲学范畴内好好讨论一番,组合在一起却只有是或者不是两个选择。但Scott依旧答不上来,是,或者不是。
毕竟一切开始得那么突然。
作为x教授的第一个学生与x战警一直以来的领袖,Scott被寄予了太多太多的厚望,每一道期望的目光都如同一根细细的钢丝一般,紧紧将他绑住。不能失控,不能越界,不能落下每一个人,不能……禁止的事项越多,他所能做出的选择就越少,Scott Summers也就越不真实。渐渐地Scott开始将自己锁在了名为“镭射眼”的面具之下,循规蹈矩,成为大家心中古板但可靠的领袖。但除了Jean又有谁愿意解开层层枷锁抵达他的内心呢?
可Logan不一样,他是一头不合群的孤狼,也是一头不加掩饰的野兽。第一次见面时就这么大剌剌地站在Scott面前,正如当年潜入刺杀教授一般,绝不带任何掩饰的意图。“我想要你,瘦子。”炽热的鼻息伴随着还没有挥散的雪��味喷了Scott一脸。
Scott应该拒绝这个粗野的男人,但当他张口时说出来的却是,那很好啊。Scott听到自己这么说。
于是他们就像两只野狗一般滚到了一起。
很难说他们是否热衷于做爱,毕竟他们搞在一起的次数是那么多,频率又是那么高。
Logan是一个很好的性爱对象,年长的男人有着丰富到无与伦比的经验,只要Logan想,他总能够用自己屁股带领Scott走向极乐。
他们在许多地方上床,包括在那些根本没有可以被称之为床的地方。Scott自己卧室温暖的床第之间,危境室冰冷而又真实的地板上,又或者被不明史前生物包围的蛮荒之地烂泥窝里。Logan不在乎,Logan对于探索新的做爱场所乐此不疲而Scott也乐意奉陪。毕竟无论环境多么恶劣,气味多么恼人,Scott总能闻到Logan身上那股淡淡的尼古丁味。就像是金刚狼本人一样顽强,顽强到早已注入Scott的心头。
但Logan从不留恋,他只想和Scott抱在一起操来操去,最好做到把脑子也一并射出去,最后拍拍屁股干脆的离开,没有结束后互诉衷肠的时间,甚至没有让Scott开口的余裕。Logan总会用一个粗暴的吻封住Scott的嘴,“还不够爽吗?瘦子,下次我们再试试新花样!”然后小个子的男人就这么转身离去,留下Scott一人待在原地。他有自愈因子,Scott再怎么折腾,首先倒下的也是Scott自己。
所以他们,至少Logan,只喜欢做而没有爱吧。
其实Scott偶尔会想拉住Logan的衣角,即使一起沉默地坐在一起,闻一闻他身上挥之不去,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也好。时间长了,Scott慢慢地发现,Logan身上的烟味并不是固定的,如同晴雨表一般随时变化着。这似乎和他日常活动有关。
Logan当然是那个内心比Scott更闭塞的人,但金刚狼却是最受欢迎的变种英雄。x战警x特攻队复仇者联盟,他跑来跑去,无处不在。
Scott从没问过,但他不止一次通过Logan身上烟草的气味,或淡或浓,或苦涩或柔顺,来猜测Logan这段时间都在哪里。和死侍多米诺在一起时,他身上的味道是酸涩刺鼻的廉价香烟味,和复仇者们一起待在史塔克那座多金的大楼时,是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的薄荷爆珠味,清新的薄荷味掩盖下的烟味几近不可闻,Scott承认,他比较喜欢薄荷的味道。不过Scott从没找到过当Logan什么委托与任务都没有时,仅仅是一个人呆着的吸烟嗜好。就像转轮游戏一般,除了女士香烟什么口味都有。或许他从来没想过让Scott猜透,毕竟一切都只是Scott的一厢情愿,也或许他真的什么也没想。
没关系,时间还长,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来进行探索。
真的吗?他真的对这段没头没尾的关系抱有来日方长的期望吗?
一切开始得那么突然,自然结束得也不会多么平和。
即使已经分开了很久,Scott总还会想,Logan不喜欢在做爱时说话,是否早已预料到了他们之间根本就是油和水,静置时油水分离,不会融合,却也好好的相安于同一瓶中,甚至浮于水上的油还能保持水分。他们一直是一对好搭档,Scott指挥而Logan执行,暗杀,安保,没有什么是行业最佳的Logan做不来的,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们甚至还能在床单上再滚几滚,假装他们亲密到不能再亲密。
但只要他们承受不住外界的压力,试图将对方当作一个避风港,将自己炽热的内心掏出来给对方看,那就像沸腾的油锅溅入水珠一般将产生灾难性的后果,水与油注定要分离,还要轰轰烈烈地炸开,将围观的旁人炸伤。
两颗疲惫的心脏承受不了互相置换带来的冲击,乌托邦的走向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对于Scott而言,乌托邦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承担起保护自己的责任,而Logan,Logan只想给那个失去洋娃娃的孩子一个新的洋娃娃。他们彼此以为对方都能够理解自己的,正如他们坚信自己总是会接纳对方一般。他们开始大吵起来,Scott指责Logan的天真而Logan大骂他是一个独裁者,一个暴君。他们不停地争吵,也不停地做爱,直到最后脆弱的平衡再也维持不下去了。
“你今天怎么没有吸烟?”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躺在一起,生平第一次,Scott没从Logan身上闻到任何烟草味,他一度怀疑自己的鼻子似乎已经被熏坏了,失去了嗅觉。
“戒烟了。你不是不喜欢吗?”
Scott以为他在说笑。他们只是安静地做爱,如同所有激情褪去的情侣一般。这次Scott先行起身离开。他不想知道Logan每次完事后究竟在想什么,尽管这曾是他最好奇的事。这是一次分裂,彻彻底底的分裂,他做好准备再也不面对Logan了。
难以置信的是,Logan居然真的没有再吸烟了。
“你绝对想不到,Scott,Logan居然真的在试图认真开学校教书。知道你们关系差,但说真的你应该抽空去看看…”Bobby还是那样的喧闹,一如既往说个不停,Scott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他还吸烟吗?”
“哈?你就关心这个?不过你以前最讨厌别人抽烟了,现在可好了最顽固的抽烟分子金刚狼也不抽烟了,说什么对小孩子不好。”
哦,他没吸烟了吗?Scott不知道他该惊讶,还是该大笑。他只是有点伤感,或许再也闻不到那略带酸涩的烟味了,虽然从分裂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有什么彻底的变了。
他从口袋中取出一包骆驼——他其实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只是随手在超市结账处让店员拿的,在Bobby惊讶的目光中点上,不熟练地吸了一口。就像所有初次被骗着吸烟的青少年一样,他被呛到了,甚至呛出了眼泪。“真苦。”
说他们不会再见面就跟Scott做过的无数其他承诺一般,最终都会灵活地败给现实。毕竟当你的种族只剩下198个人的时候,再怎么分裂,最终还是不得不拧巴着碰在一起,解决各自无法单独解决的问题。
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呢,Scott看着眼前人,一切照旧,熟悉又恼人的味道却消失不见了。他们就这样对峙站着,谁也没有先开口。Scott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凤凰吗?但那显然是徒劳的,Logan不是为了和平而来的,不用说Scott也知道Logan会回什么。就这么站着也挺好的,他不是恋旧的人,但偶尔他也会忍不住放纵自己一下。
还是Logan打破了沉默,Scott身上的变化自然不可能逃得过金刚狼的鼻子。不是新鲜的尼古丁味,这股味道已经在瘦子身上沉淀了有一段时间了,没有必要问为什么,他只是淡淡地说,
“吸烟有害健康,瘦子你少抽点吧,就算你是个混蛋,但我可不想看见你哪天躺在医院里插管子等死。”
Scott没理他,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熟练地点上。哈,吸烟或许真的有害健康吧,不然为什么现在他突然觉得心脏特别发紧呢?
 
 
通篇都是我造谣,ooc了对不起(立刻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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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entalextremely-blue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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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小天使的一天
我叫peter maximoff,绰号快银,是个多动症问题少年。
在我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大部分时间我住在玛格达家的地下室里,不学习也不工作,整天靠打游戏、吃零食和看电视打发时间,偶尔出去干点小偷小摸的勾当,也就是偷点零食和最新款游戏机什么的。
这些都是玛格达默许的。只要警察不找上门来,她基本不管我。当然她一般不希望我出去。
玛格达是我妈妈。
没错,我是个啃老族死宅。
我只见过一次我父亲。
在我十七岁那年,几个陌生人来找我,让我加入一个行动计划——帮助某人越狱。那个人就是我素未谋面的父亲。
我父亲是个S级罪犯,政府头号打击对象。他名叫Erik lensherr,另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magneto。爱好是消灭普通人和搬运足球场。
其实我对他也没什么了解,毕竟我基本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他。
我准备去救他的���候,他被关在五角大楼里的某个特殊监狱内。那里防范森严,据说连只未登记的苍蝇都飞不进去。但我还是成功地把他救了出来,因为我很快。
很快是多快?就是比想象的还更快。
把他救出来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他看起来也并不知道还有我这么个儿子。看来我是玛格达某次一夜情的产物。我也没告诉他,我还没准备好。
再说了,告诉他又能怎样?我们不像是那种会上演亲情戏码的父子。我不是,他更不像是。搞不好我会被他拉去一起毁灭人类。
所以当X教授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学院认亲的时候,我还是非常十分之惊讶的。
吓得我赶快吃了几���twinkies、打了两把吃豆人游戏压压惊。
X教授就是当初找我去救我父亲的行动策划人之一,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的校长,著名的变种人领袖。据我观察,他和我父亲有某种超出友谊的不正当关系。
我当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关系,毕竟我还是个孩子。
X学院全名叫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是以X教授的姓命名的,因为这一整片大得惊人的园区都是他的私人产业,祖上留下来的。由此可见,X教授是个不折不扣的富N代。
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瞎了眼看上我那个还没相认的爹。
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走了狗屎运能泡到他。
从校门口到X教授的办公室,我差不多用了2.3秒的时间,这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上次我从家里出门去两公里外的便利店替玛格达买卫生棉也只用了2秒不到。那个店员根本没看清楚我的脸,本来呢,替女性买卫生棉算是件值得炫耀的事,那至少说明你有妞。可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有妈。
当我停在办公室门口朝里面张望的时候,发现只有X教授一个人在。我稍微松了口气,但也有点迷茫。不是来认爹的吗?
“Peter,进来吧。”
X教授在里面叫我了。
他没看到我,他不需要看到我就能知道我在。
于是我乖乖走了进去。
这是X教授的魅力,任何人都很难拒绝他,大概只有我爹除外。
我爹不是正常地球人。他可能是外星来的。搞不好我有外星血统?希望我的额头上不要冒出触角什么的,也不要突然变异成丑八怪。不过原力我很欣赏,最好多来点。
以上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X教授问我要不要来杯茶。我当然是拒绝了,像我这样又潮又炫酷的年轻人,除了加冰的可乐什么都不会喝的。
“是冰茶,Peter.”
好吧,被他看穿了。其实我也爱喝冰茶,尤其听说教授祖上是英国来的。他总是有特别香的好茶。
“我不知道你到的这么快……稍微等一会儿,Erik马上就到。”
嗯,我差不多是放下话筒就来了。
这当然不是说我有那么迫不及待想跟我那个仅仅见过一次面的父亲相认,只是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嗯,不喜欢让人家等。
为了打发等待的时间,X教授开始跟我闲聊。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跟人聊天,不过教授除外,他……怎么说呢,非常有人格魅力。让人很难拒绝的那种。再重申一次,这个星球上大概只有我爹能拒绝他。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他们俩之间的事情,尽管我只能在电视上见到我爹。我有两个朋友,在X学院念书。他们两个特别有意思,一个是不做好事的天使,另一个却是睡前要祷告的恶魔。虽然我是个啃老族死宅,朋友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但是我们三个是在漫画店里不打不相识的交情。
总而言之,我们偶尔也会一起吃吃汉堡,交流一下漫画心得。我可是有全部漫威漫画的人,虽然来路不怎么正……嗯。但这足以让我在他们俩面前耀武扬威。大概是为了找回某种平衡感,他俩就经常在我面前说学校的各种事情。所以哦,不是我想听,是他们非要讲,没办法。比如我爹万磁王某次跟教授吵架了,结果最后倒霉的是金刚狼,被挂到了金门大桥上;又比如万磁王开了个课,没有一个人报,只有X教授私下找大家去听,最后去了三个人,两个挂科了,还有一个没去考试。没错,没去的那个就是金刚狼,还在金门大桥上挂着呢。
他们不知道万磁王是我爹,只知道每次讲到万磁王的笑话的时候,我笑得特别响。
“Peter,你有没有考虑过来学院上课?”
X教授冷不防问道。
我愣了一下,心有点痒痒,但是没马上答应。不答应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一个人待惯了,突然到学校这种到处都是人的地方,感觉压力好大;另一个就是……
“Erik,你来了。”
我差点跳起来,打翻了面前的茶杯,又赶快在它跌碎之前接住了放回桌上。
我爹一点儿也没变。他没有穿那套被warren吐槽死的罗马头盔加紫色披风的组合,有点可惜,我还挺想看的。
我爹只瞟了我一眼,目光就转回Charles身上。“我还没下课——Hank说你急着找我?”
他眉目周正,虽然看起来有点严肃,但仍是个很有魅力的中年人——可能是我带着有色滤镜吧。反正我觉得他不像Warren他们说的那么糟啦。
“介绍一下,这是Peter.”
我爹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我敢打赌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小鬼是谁?”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真怕教授会突然说出‘这是你失散多年的儿子’这种话,太可怕了我一定受不了……与此同时一阵失望的小情绪弥漫开来,他不记得我从五角大楼里把他救出来这件事了。
“看起来有点眼熟。我是不是见过你?”
我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忘了是谁帮助你从五角大楼里出来的?”
我耸耸肩。我爹当时的目光一定只集中在X教授身上,他俩见面就大吵大叫,以及互殴——哦不对,是教授单方面殴打我爹——以至于完全不记得还有个我在旁边也正常。
反正我从小到大习惯了被忽视。
“你不该忘了他,Erik.”教授的语气带上了显而易见的责备,“为了救你出来,Peter冒了很大的险。”
其实也还好,我更多是觉得特别好玩跟刺激。
我爹挑起眉。“你的能力是什么,年轻人?”
“我?呃……快。”
“快?”
我左右看了看,随手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茶杯往空中一丢,然后蹿了出去。
在茶杯今天第二次面临跌碎的危险前我回来接住了它,手里还拿着一朵刚从外面拿来的玫瑰。
别问我为什么是玫瑰,我的脑子跟不上手速。反正门口放了一大束玫瑰,我就顺手……等等,门口为什么有一大束玫瑰?
于是我左手拿着玫瑰,右手端着茶杯,傻傻地站在那里,而其他两个人对我刚刚展示能力的部分视而不见。
“你买了玫瑰?”教授突然变得很高兴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于是我看向我爹。
我爹脸上浮现出一丝可疑的红晕。
于是我非常顺手地……把玫瑰递到X教授面前。
我爹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啧啧他想干嘛,他怕不是想谋杀亲儿子吧?!
“万磁王送给您的玫瑰,教授。”
幸好我手快,嘴也不慢。
教授很愉快地收下了玫瑰,我正考虑要不要把门口还有一大束玫瑰的事情说出来,看我爹的这个别扭样子,人都进来了玫瑰还留在外面,它们怕是没机会登场了哦。
“晚上一起吃饭?”教授愉快地问道。
“当然……没问题。”
嗯?我还在这里呢?是把我当透明人了吗你们?
“Peter一起吧,正好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不不不我不想一起啊!事到如今我要是还不明白就是个彻底的傻子了,我爹对认儿子这件事根本就一点都不在意,完全是教授一厢情愿的想法。而我呐,急吼吼地挂了电话跑过来的我就是个呆逼。
果然,我爹有点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
我讷讷地张了张嘴。
事到如今,我全身上下写满了三个字——“电灯泡”,我就是您亲儿子这话可怎么说得出口啊!
“我打算劝说他加入X学院。”
幸好幸好,教授没有说出来。我的心又放了下来。
“哦,我看你的资质还可以,为什么不加入?这里有最好的变种人老师。虽然你年纪不算小了,但来学院接受一段时间的教育还是会受益无穷的。”
我一咬牙,“好!”
事情解决了!你们二位去吃饭吧千万别带上我……
“Peter你答应了?那下午我就带你四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千万别!学院里我至少已经溜达过两百圈,对这里的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我一咬牙,“要不我……干脆直接去上课吧?下午什么课?”
“下午应该是Logan的历史课……”
教授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没影了。管他什么课,我宁可再去一次五角大楼也不想再夹在那两个人中间了。
对了!
好人做到底,我又回去把门口的一大束玫瑰塞到我爹手上,然后又跑没影了。
呼……保住一条小命。
我当然不会去上什么历史课。
既然来了,我打算去找Warren和Kurt两个人玩玩,却看到他们坐在树上打啵。
天哪,瞎了我的狗眼!
“你们就不能注意点影响吗?”
Warren和Kurt像触电似的弹开了,Warren张开翅膀在空中倒飞了十几米,Kurt则像炸了一样化作蓝烟,出现在我面前。我看不出他脸红没红,反正都是蓝得发黑。
“Peter你、你怎么来了?”
我百无聊赖地吹着泡泡,“教授叫我来上学。”
“你之前不是怎么都不肯来吗?”
“是啊。”
我悲痛地想,好日子到头了。
跟Warren他们玩了一会儿,差不多也到放学时间了。我正打算回家,突然教授找到了我。
“Peter,我想今天或许是个合适的时机,Erik他心情很好……”
心情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喂!
“要不……还是先别说吧?我看不出有什么迫切的说出来的必要……”
“我不想逼迫你,Peter. 我希望你和Erik能先多增加一些对彼此的了解。Erik其实是很温柔的人,我相信他也一定会是很温柔的父亲。”
温柔?我爹?我脑海中冒出了Warren他们跟我说过的种种段子,其中最多的就是万磁王又把谁谁谁挂金门大桥上了,以及学生们的圣诞心愿里最多的条目是‘请万磁王原地爆炸’。
教授说的怕不是同一个人。
“……所以我希望你留下来和我们共进晚餐,这是很好的增进互相之间了解和感情的契机。你觉得呢?”
我还在想别的事,随口就答应了,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啥。唉,教授总是能让人不知不觉顺着他的意思走。
不过话说回来,这还是第一次跟我爹一起吃饭呢。
说实话还有点小期待。
于是我跟在教授的轮椅后面,以比平时慢一百倍的速度到了吃饭的地儿。
是个看起来很高档的餐厅,我还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
我不禁开始思考账单到底是谁来付这种问题……按照财力来说的话,���定是教授有钱,但那又怎么样,我爹有自尊心啊!等等,他们不会AA吧?
侍者把我们引进了一个豪华包厢。
我像木头人一样老老实实地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整个吃饭过程就是场煎熬。
我就不该来。
全程我默默扒饭,低着头都能感受到我爹对我的嫌弃。教授却一直把话题引到我身上,我真的很感激他的好意……但能不能让我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小透明就好?
在教授第N次开始夸我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放下叉子。
“我想去个洗手间。”
然后我就没影了。
站在外头我在想,要不干脆走了算了?不和教授说一声又好像不太好……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我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你一整个晚上都在提那个小鬼干什么?”
“Peter是个好孩子,我只是希望你对他能有多一些了解。”
“就算是那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是……是……”
“你喜欢那样的小鬼?”
“Erik你在说什么?!”
不只是教授,站在外面的我也惊呆了。
这是什么发展路数?要不我还是脚底抹油,跑了算了?
“要不然你为什么特意在今天把他介绍给我,就连晚餐也要带上他,还一晚上都在不停地夸他?”
“噢天哪,Erik,你完全误会了。”
“是我误会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在意我的感受?”
“我怎么不在意……”
里面的两人又争执起来了。
我在外面听得百无聊赖,干脆坐在地上。
就算伟大如X教授和万磁王,吵架的时候说的也都是些小孩子的幼稚话。不过等等,毕竟是有想法的成年人,他们吵的范围扩大了……我竖起了耳朵。
“……就拿学院里的学生们来说,你把他们都教育成了一群什么都不懂,毫无自保能力的顽童。”
我爹开始上纲上线了。
“可他们现在确实只是孩子。”
教授在反驳的时候也那么温柔。
“我在比他们更小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个孩子了。看看这些小混蛋会干什么吧,看爆米花电影、谈恋爱、吃垃圾食品,整天嘻嘻哈哈。要不是有你的庇护,他们哪能过这么没心没肺的日子?”
我,举手,我好像过的就是这种日子……
“时代不一样了Erik,世界大战已经成为了过去,冷战也结束了。他们是在和平年代长大的,你不能希望他们和��一样。”
“但斗争远远没有结束。他们本该是战士,变种人的世界充满战争,像他们这样的小家伙不堪一击。”
听到这里我有点不服气,但是想到万一被挂金门大桥……算了我就听听,不说话。
“好了,Erik,放松点。你的问题就在于此——你的神经总是绷得��紧,在学院里你大可不必如此。”
“——而你们则放得太松了。”
眼看两个人的争执就要上升到政治高度,我突然意识到我该做点什么。
我推开门,门撞到墙壁发出一声巨响。
屋子里两人的目光同时聚焦在我身上。
事到临头我突然有点怂,硬着头皮迎着我爹的目光,小声说道:“那个,我是你儿子。”
我爹的样子像被人迎头泼了一盆水,懵了。
教授也舒了一口气。
“没错,这才是我为什么坚持要介绍他给你认识的原因。”
我爹看向他,神情古怪:“Charles,今天是情人节。”
教授不愧是教授,马上微笑道:“我想这是今天最好的两个消息了。”
我急中生智说道:“祝你们节日快乐,我先回家了!”
再不走怕是我爹要不顾父子情分把我挂金门大桥上了。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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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a666love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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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的人生
前些天与深圳的邓师兄聊天时,她说正准备给小姑子的孩子买点奶粉寄回去。那小姑子现在潦倒不堪,孩子的奶粉钱都是问题了。
说起那小姑子,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自小叛逆,一直恨她父亲,平时与家里很少有来往。邓师兄将她与小姑子的聊天记录粘贴了一部分给我看。她小姑子说:“其实我活得最简单,只想有—个家,可是我没有。在我困难的时候,老S(指她父亲)会让我滚蛋。”邓师兄问她:“那你现在住的房子是不是老爸给你的?他有没有要你滚蛋呢?这算不算在你困难的时候帮你?要你滚蛋最多是争吵时的气话。”邓师兄给她列举她父亲对她的种种好处,说老父亲提起她经常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邓师兄以求她的语气劝她说:“他老了,他没多少年的时间了,姐,你就当可怜可怜他吧。”她回答道:“对老S,我己经够了,随他演戏吧!”人家多半是婆媳矛盾,她家却倒过来了,儿媳妇求小姑子善待父亲。
这小姑子小时候是挺受宠的,后来父母再生了一个。因为是小的,又是男孩,而且从来都很乖巧听话,所以更受宠一点。她就心里极不平衡,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从弟弟出生后,她就一直很叛逆,不听话。
她读初中就开始与学校一个挺帅的男同学恋爱,理由是在家里得不到温暖。整天忙着恋爱,书是自然读不好了。没读书后,与她年龄差不多的三姨一起在**发展大厦上班。日本人的酒店,人家日本老板给员工培训日语,她却没心思学什么日语,整天忙着与男友厮混。她三姨观念比较传统,看她太出格,劝她都劝不住。
她三姨为了强化日语,业余花钱请老师上课。后来日语学好了,开始当导游,带日本的旅游团游长城,一天跑三次。后来又借懂日语的优势,做相关的产业,事业一步步做起来了。同样的机会摆在眼前,她三姨抓住了,改变了命运,现在定居东京。她却至今东一头西一头地漂着。
她急着借婚姻,赶紧离开娘家这个“火坑”,结婚都不跟家里人说一声。人要是不孝,是极大的不善。怀着这份对父母的恨而去结婚,这婚姻能好得了吗?父母是福报的根源,根都断了,就没有福份可言了。结果她结婚后家境也不好,小俩口一直吵,最后吵离婚了。离了不久,两人又后悔,不久又复婚。
复婚没多久,两人再次离婚。这次离婚的原因是老公出轨。她老公平时加夜班,常有通宵不能回来的时候。那天又说是不回来了。但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觉得这次有问题,发疯地去找他。她就在那附近到处转啊转,没地方找,就到她老公单位的宿舍,坐在那等他。等到早上,她老公回来时发现事情暴露,一时乱了阵脚。无可抵赖之下,他只好坦白了。于是坚决离婚,女儿归她,老公一个月出600元抚养费给她。
离婚时邓师兄劝她,她说:“我从来没有恋爱过,要寻找爱情。”邓师兄哭笑不得:“��比别人都早恋爱,还这么说啊?”
邓师兄劝她期间,她那十一二岁的小女儿背着她来了一句:“我妈还有一个备选的,那个有钱。”原来她老公出轨前,她自己早就在网上认识了两个男人,卿卿我我厮混得火热。
自己怎么做都有理由,为什么老公犯同样的错,就罪不可赦了呢?为什么只能看到别人的错,对自己的错处却可以无限度地放纵呢?什么都是对等的,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自己跨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经种下老公出轨、婚姻破裂的种子了。哪有一件事不是自己亲手造就的呢?
她是1973年生的,当时两个与她打得火热的男人中,她先选了那个1985年生的,小她十多岁,两人同居了一段时间。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太靠谱的爱情,偏偏她就一头扎进去。疯了一阵子,激情折腾完了,男的家里也出面干预了,于是就散了。
分了之后,再回头找上了当时两个人中的另外一个。那是个骗子,在网上一搜索,就能搜到他诈骗坐牢的报导。他一直在她面前吹牛,说他多有钱,身家千万,现在正在运作一个几千万的项目,能赚上亿元。她当时离婚时说了,离开她老公,一定要找个比他好的,结果就上当了。心比天高与命如纸薄之间,往往只有一线之差。业力所催,就不怕自己聪明,再低级的错误都有可能稀里糊涂就犯了。当时那男人吹牛时,连她那个十一二岁的女儿都觉得太不靠谱,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可她偏偏将种种漏洞百出的话当了真,一门心思跳进坑里去了。不久跟他结婚了,结婚时,她跟第一次结婚一样,也不告诉父母。
结婚后,骗局自然很快就穿帮了,但已经没有了回头路。那男人继续行骗,跑到四川去骗了一部车回来,车子便宜卖了,被人找上门来了,倒赔出去不少钱。男人又用她的手机,以她的名义给很多亲朋发短信息借钱,把她气得够呛。后来她生孩子,男人送她到医院后,因为没钱,就消失了,再不露面。她欠着医院的钱,出不了院,还是她农村的老婆婆过来接她出院的。
前些天她找上那男人要抚养孩子的钱,结果吵了一架,钱一分没要到,反而把自己的奶水给气没了。孩子只得改吃奶粉了,这对本来就身陷困境的她,更是雪上加霜。因为是超生,孩子上不了户口。她在一家面包店做学徒工,赚一点工资,挣扎着养着两个孩子。她的行为又影响着孩子。大女儿十三岁,已经早恋了,跟她那小男友发的手机短信,卿卿我我的,亲热无比。
回溯这小姑子的人生,想想她未来的路,令人不敢想象。很多人迷信算命,命有什么好算的呢?反观自己的行为,就一切都清楚了。回头看看她的心态、她的行为,哪有一件事不是她自己亲手造出来的?不好的心态、习气与行为,让她在泥潭中越走越远、越陷越深。只是再多苦口婆心的规劝,也无法让她看到自己的过错。从小恨父母,后来恨自己屡屡遇人不淑。到底是全世界的人都不对,还是自己造成的后果呢?为什么就不能反思一下自己,自己真的从来没有错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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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ltrazul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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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眠(2014-12-08)
1. “在一个人离开尘世后才爱上他,这算是友情吗?” ——爱德华·勒维《自杀》
真嗣起床的时候是头先着地的。
连日失眠的首要后果是,身体重心似乎从腹部整个上移到了脑袋。当他以为胳膊已经把上半身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却像一杆失去平衡的秤一样往侧面倒去,半个身子滑下床沿。幸好床不高,没有磕得太痛,也没有伤到脖子。第二天他就习惯了这种起床方式。先将上半身移到床外,将头和一只手探出去,然后是另一只手,撑好了,脸冲地板,再收腿,两脚着地之后,才慢慢地、沉重地站直身体。有晕眩感,不过还可以忍受。脑袋里仿佛塞满了棉花,光脚踩在地板上也没有实感。刷牙的时候,他同镜子里的自己四目相对,水汽留下的污渍让那双眼睛一片迷蒙。
他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加起来总共睡了——应该说睡着了,因为他一天中有大半时间都躺在床上——多少个小时。他闭上眼睛,关了灯,拉严实了窗帘,头蒙进被子里,耳朵却还固执地醒着。指针走动的声音响得让人受不了。他觉得自己很沉,很沉重,脸深深地陷进枕头里,整个人像是被头朝下扔进了海水里,不住地往更深的地方、更黑的地方掉下去。但他还是拼命呼吸着。那一定是LCL的海。游走在睡眠边缘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倒悬在LCL的海中,没有底地往下沉。他似乎会短暂地做梦,因为有时候恍惚之间,分针就走了大半圈。可有些时候他实在是熬不下去了,再也受不了了,以为这个夜晚终于要过去了,实际上才过了半个小时不到。身体很快就僵硬了,像有小虫子在皮肤底下骚动,所以他不得不整晚翻来覆去。但每天早上他还是一样地起来。不管这之后是要打翻水杯、是要对着食物呕吐、是要摔一跤头撞到柜子角死掉、还是要忘记关炉子而引发火灾,他还是会起来。他住的是单间,厨房和卧室没有隔开。所以他伸手就能把吐司放进烤面包机里,把咖啡煮上,然后趁这个空当刷牙洗脸。这些��和平时一样,和已经过去的几千个早上一样。他的身体变成了一具自主运转的机器,不需要大脑再去发号施令就不顾实际状况地完成一切。但他放弃煎荷包蛋了。他总觉得自己拿不动那个平底锅,因为全部力气都要用来支撑变得难以置信的沉重的脑袋。那个一贯都很纤细的脖子已经快要承受不住,总是歪向一边,所以这些天他坐着的时候总要用一只手支着下巴。连手也撑不住的时候,他就回去躺下。打工的地方已经有几天没去了,冰箱里的存粮也所剩无几。他总想着等不那么头晕的时候就去便利店买点什么,状况却一直没有好转。所以他就侧躺在床上看外国电影的录影带。但是他集中不了精神,也就不大拼凑得起前后的情节。但是他还是从早到晚把电视开着,单纯是想让房间里有点声音。
生活恢复平静之后,真嗣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美里小姐在他刚搬出来的时候还常来,后来她去了别的地方工作,听说在国外,就没有再来了。之前的同学在转校之后也很少联络。勉强还称得上常客的只有明日香,但是她每次上门都要把他骂一顿。刚开始真嗣还会反驳几句,后来他发觉她只是除了骂他之外没有别的话好说罢了。笨蛋笨蛋什么的,能和她扯得上关系的也只有原来的那个笨蛋真嗣。他不再激烈地回应之后,明日香挑起争端的热情似乎也渐渐退去。
所以门铃响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是有人来了。他的第一反应是把脸转向电视画面,确认是不是电影里的声音,之后才起身。会在这种时候按门铃的,大概不是推销的,就是来传教的。透过猫眼确认之后,他一般都不会应声,装作家里没人。
但是来客令他意想不到。他打开了门。
“……律子小姐?”
“美里说你不接电话,叫我过来看看。”
“电话?没有响过……”真嗣茫然地把NERV前技术负责人让进屋,动作迟缓地关上门,转头看向放在食品柜上的电话。律子伸手推了推听筒,咔嗒一声。“听筒没有扣好,难怪美里打不进来。你一直没发现吗?”她没有看真嗣,继续说道,“看来平时也不会有人打来。”
“啊,是吗……”真嗣嘴上下意识地反应道,“这里有咖啡……我去拿杯子……”
“这是早饭?都凉了。”律子扫了一眼桌上尚还完整的吐司面包和冷掉的咖啡。橘子酱只抹了一半。真嗣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想干什么了,似乎是抹果酱抹到一半发起了呆,也有可能是突然丧失了食欲。半透明的果酱中混着被碾成碎末的果肉,沾在盘子��面包上,搁在上面的餐刀就像被糊住了一样,让真嗣胃里一阵抽搐。
律子把外套搭在椅背上,自己坐了下来。她显得老了,还是那么不亲切。头发虽然剪短了,但没有染回黑色。真嗣把咖啡递给她,她不作声地喝了起来。真嗣很少跟律子独处,也没有交谈过。从前各种测试的结果总是由美里转告,律子的完整报告只会呈给碇司令,与他没有关系。于是他关掉录影带,晕乎乎地拉过另一把椅子,沉沉地坐下,仿佛坐在水底。他也不说话。一旁律子咽下液体的声音像是被突然降临的寂静放大了,让他烦躁起来。单纯是为了盖过这声音,他拿起吐司,咬了一口。纤维被牙齿撕裂的声音通过下颌骨直接传进耳里,他一瞬间咬紧了牙关,随即囫囵将未经咀嚼的面包片吞了下去。太干,喉咙被塞住,他只得喝了两口冷咖啡。闻起来有铁锈味。他想放弃这顿早饭了。但律子在场,他不得不重复着咀嚼吞咽的动作。橘子酱仿佛粘在了喉咙里,让他又是一阵恶心。
“真嗣君,你病了吗?”律子问道,还是从前那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脸色很差。”
“唔?”真嗣勉强笑道,“大概……只是没睡好吧。”唯恐律子再问下去,甚至直接把他拉去医院,他又补充道:“如果不舒服的话,我自己会去看医生的。”
“美里回国了,要先去一趟第二新东京市。她说这几天就来看你。”律子将空杯子放回桌上,伸手拿外套,“你再睡一觉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门关上了。真嗣轻轻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感觉像是在捶一块木头。他叹口气,站起来,将没吃完的面包扔进垃圾桶,咖啡倒掉,空杯盘扔进洗手池。白瓷的杯子上有半圈口红印。他拿起洗碗布,使劲擦掉。
怎么办……美里小姐要来……自己又是这副样子……他把脸埋进冰凉的枕头,头晕似乎有些减轻,但感官却还是敏锐得让他只得继续清醒着。手指触到喉头,刚才果酱和面包片似乎就卡在这里。好恶心。他想。电影里人们又说起话来。
电影里的人之所以可以一直说下去,一定是因为有剧本。他们只要按照剧本念下去就好,不需要自己想办法去应付任何事情。等到电影结束,他们的职责就完结了。他们不需要再演下去了,人生也就此定格,存在于无数次倒放与重播之中。一切都是定局。真嗣想,也许他喜欢定局。事先知晓了一切,就不会失望或者不安。所以,如果EVA对战使徒乃至人类补完计划这些大戏都已经完结,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继续活下去。为什么偏偏是他,被交付了活下去这样的���任,还有各种各样的人来确认他活着。
真嗣:我觉得吃饭很恶心。
(各式各样咀嚼着的嘴的特写。咀嚼声。油光。食物毫无美感的特写。酱汁。被夹起的菜。残羹。被咬了一半的带牙印的土豆。)
真嗣:(皱眉,单手捂着嘴)吃饭……很恶心。
(饭桌间谈笑的嘴的特写。牙齿。摸过肉食的手。被舔掉的奶油。上下运动的喉结。泡在酱汁里的饭粒。放大了的嘎嘣嘎嘣啃零食的声音。)
(真嗣眼睛的特写。厌恶的神情。)
(回忆镜头:绫波丽打开饭盒。)
(真嗣眼睛的特写。)
(回忆镜头:绫波丽饭盒的特写。药片和胶囊。)
(回忆镜头:真嗣递给绫波味噌汤)
真嗣:……很恶心。
(回忆镜头:明日香趴在地上,边看电视边吃零食。)
真嗣:……
(回忆镜头:电梯门打开,渚薰脸部特写。)
(真嗣眼睛特写:看向一边)
(回忆镜头:澡堂。渚薰去抓真嗣手的特写。)
(真嗣皱眉,闭上眼睛)
(黑场。)
“诶,你刚才说什么?”美里正一边嚷嚷着“真嗣君也终于到了能陪我喝酒的年龄了呢~”一边往冰箱里塞啤酒。真嗣坐在椅子上,盯着美里带来的鼓鼓囊囊的购物袋,袋子里装满了食材。按照美里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应该不会想到特地买这种东西来。大概是律子跟她说了什么吧。
“为什么不想吃饭?真嗣君瘦了啊,而且脸色这么差!长高是好事,所以营养才要跟上……”真嗣正想吐槽老是用超市便当和速食披萨凑合的人哪里有资格谈什么营养,美里却突然回身望着他,打量了他一会儿:“我们很久没见了,在我看来,真嗣君变了不少——说不定其实是完全没变。别的暂且不论,你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真嗣没有回答,一半是因为他不知道怎样才算“好好照顾自己”。沉默半晌,他突然说:
“我会觉得吃饭恶心,大概是因为所谓进食……和生殖行为很相像吧。”
美里露出半是惊讶半是费解的表情。糟了,真嗣想,说出这种话,自己也真是累得昏了头了。她的那种眼神,像是隔着深蓝色的水缸看着他,就像真嗣曾经站在深红色的水槽前面看着绫波。
“在什么方面相像?”美里问道。
真嗣趴在桌上考虑了一会儿。
“因为都和欲望有关吗?”美里又问。
真嗣依然趴在桌上考虑着。
“因为……都是活下去的本能吧。也是人类和其他动物没有任何区别的地方。总觉得很讨厌。哪怕其实是毫无意义地活着,大家却还是很起劲地——
“美里小姐,这是不是说,人对于继续活着这件事,都很贪婪呢?我就是无法明白这一点,我讨厌这一点。看到别人渴望活下去,看到别人对活着感到享受,就让我很紧张……我总觉得假。”以口腹之欲为由摄取养分,养活一具皮囊,然后再以欢愉为诱饵,制造更多皮囊……他也是这样被莫名其妙地生下来的吧。人类,人类,人类,像虫子一样被碾死,遭到天罚,之后又重新生龙活虎爬满地球……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既然无论如何都无法变得幸福……
“美里小姐,人究竟有什么非活不可的理由呢?”真嗣把额头贴在冰凉的桌面上。从很久以前开始,从他还在驾驶EVA的时候开始,他就不断地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刚开始,大人们说,只要照他们说的去做,就不会发生不幸,大家都会变得幸福。于是他照着他们的话做了。但是不幸仍然降临了。后来,他决定自己活下去,扔掉随身听,不照任何人说的话做,并且以为这样就可以变得幸福。事实依然不遂人愿。“最近我总是觉得,这就是极限了,一切都要完了,不要再有明天了。就这样浑身发冷地躺下去,一定再也起不来了。结果睁着眼睛躺上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准时准点,我竟然又起来,违背自己的意志,违背大脑深处的哀鸣从床上爬起来。烤面包机,咖啡,牙刷,洗脸毛巾……又开始了与从前没有任何区别的新的一天。我觉得被自己背叛了。我的精神被自己的身体背叛了。美里小姐从前有过这样的感觉吗?”
美里没有说话。
2. “我怎么没在一面镜子前自尽?” ——皮扎尼克《醒》
和其他所有的动物一样,每个人身上都自己特有的气味,哪怕是绫波这样的人造人类。平时也许不会察觉,但是,在与零号机的交换实验中,真嗣却确确实实地闻到了。那就像是存在本身的注脚,完全是身体的。哪怕灵魂被彻底替换,她的气味和母亲的气味,确实一模一样。而真嗣其实早就不记得母亲唯的样貌和声音了。除了气味还有别的,其他人身上令他感到戒备和紧张的的东西,同第一类接触相关的种种。太浓烈了,太明显了,同沉重的腻味的肉体太直接相关了。比如美里身上的酒气,律子留在香烟滤嘴和杯子上的口红印,还有明日香富有攻击性地凑过来的湿乎乎的嘴唇,全都留在了他身上还有他的所有物上。他也跟着粘腻起来,本能地跟着一起变得湿乎乎的,本能地要和她们融合在一起。这也让他感到恶心。隐秘地渴望他人让他感到不舒服。
但是薰不同。薰身上没有任何味道,顶多染上LCL的气味,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气味,就是没有他自己的气味。真嗣第一次走进他房间的时候,没有留下和嗅觉有关的第一印象。被子上��有,床上没有,枕头上也没有,借给他的衣服上也没有。他干净得像不存在一样。抓住他手的触感也丝毫不真实,没有通常与人握手时混乱的不安,只是纯粹的,存在于概念里的手的交叠。后来真嗣知道他不是人类,他自称和绫波是一样的。但其实不一样,薰果然是特别的。哪怕薰用死彻底欺骗了他的感情,在很久以后的现在,真嗣竟然觉得那是一件好事。他无法想象薰像他一样继续活着,每天咽下这样的面包,果酱,蔬菜,肉类,变得有人类的气味,变得和人类一样对活下去贪得无厌,为了活下去在空虚中寻找快乐,而去和什么人睡觉。即使精神上早已倦怠不堪,身体还是自顾自地硬撑下去。那样的薰无法拯救他,那样的薰无法为他提供休息。所以,他才要喜欢薰,越来越喜欢那个莫名其妙就死去了的使徒渚薰。美里说只有想活下去的人才能活下去,可真嗣觉得正是不想活下去的愿望成就了薰。也让他得以彻底从这个看似人类的家伙身边躲开,得到终极的安全的距离。豪猪难题迎刃而解。
在这个距离上,薰君当然是最温柔的。已经死去的薰,再也不可能像其他人,甚至像真嗣自己那样伤害他。为此感到高兴的那一刻,他突然间不认识自己了。钉在他肩膀上的十字架不见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他盯着自己的手,拳头张开又握紧。这个习惯还保留着,是无意识的,改不掉。像要抓住什么,又像是要放弃什么的手势。现在回忆起来,掐死薰的时候右手触到的更像是死亡本身,而不是他的脖子,人类少年的脖子。真嗣想,原来如此,这就是死。薰站在AT力场的另一边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教会了他。一件美好的事情,同时也是一件真实的事情。真嗣想不出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兼具这两种特性。
真嗣:我睡不着。
(回忆镜头:夜晚,真嗣躺在床上听随身听。)
真嗣:不管怎样都睡不着。明明就很累,很困,脑子里空空如也。
(回忆镜头:明日香偷跑到真嗣的房间,爬到他床上。)
真嗣:(弓着背,脸埋在双手里):就像想死却死不掉一样,想睡却睡不着。
(回忆镜头:睡在地板上的真嗣和渚薰聊天。)
真嗣:薰君。
真嗣:薰君,救救我。
(薰向他伸出了手。)
(黑场。)
美里放下啤酒罐子,说:“真嗣君,你有没有想过,并不是你的身体背叛了精神,而是精神背叛了身体呢?”
真嗣依旧低着头,额头贴着冰凉的桌面。
“你的身体在保护你。人类的肉体是精妙的机器。你的基因有百万年的记忆。与此相比,你的精神不过是区区一个文明的产物,被一些特定的经历和培养方式构造出来的而已——不觉得实在很微不足道吗?” 美里一边说,一边把手里剩下的啤酒堆到食品柜上。
“我虽然觉得,真嗣君大概不喜欢亲近他人——就像律子说的豪猪难题一样,这种类型的人的确存在,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是人类的体温有时候确实有治愈能力。反正我自己是这么觉得的。小时候,从南极一路漂流,终于醒过来的时候护士把手放在我额头上,那种柔软、温暖,一瞬间安下心来的感觉,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如果人生有这样的时刻,即使没有非活着不可的理由,似乎也无所谓——”
美里还在说话,但真嗣觉得自己的大脑运转得越来越��慢,像在暴雨后的泥泞中艰难行进的车轮。他机械地想:美里小姐没有生气,没有过来拉扯他逼他站起来,没有来扇他巴掌。以前提到类似的话题,美里小姐总会生气。比起别人,她似乎有更多生气的资格。因为她是幸存者,死掉了父亲又死掉了恋人之后活下来的。真嗣不知道自己该算幸存者,始作俑者,还是一个单纯地履行平庸恶、服从了错误指令的士兵,一枚差一点就走到对方底线上变身的卒。那么问题来了,他有资格生气吗?甚至有资格感到痛苦吗?尤其是面对美里,然后是薰……如今连负罪感都像潮水一样退去,露出下方丑恶的、黑褐色的坚硬石块。那大概就是现在他心灵的样子吧。他除了麻木之外,没有别的选择。所以他不再生气,不再和人争吵,不再摔杯子,不再捶打墙壁,也不再钻进衣柜里哭泣了。他只是躺着。然后睡眠就抛弃了他,连白夜也不留给他。他只有黑暗,和黑暗当中的一点点银光,像现代作品中在纯黑的画布上设置的逃逸线一样,让他迷茫的眼睛和整个身心都得到休息。于是他继续躺在那里,等待着,等着薰来接他。
“真嗣君?”
还是那种眼神,仿佛从深蓝色的水体那边看过来的眼神。一定是觉得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了吧,真嗣想,和他当时满心绝望地从绫波的水槽前面落荒而逃一样。水槽是被世界抛弃的地方,逃不掉的虚伪的子宫,却不属于任何带着爱意的女性,不属于母亲。这个水槽不属于美里,美里不是他的母亲。
“美里小姐,”真嗣说,“我为什么没有死呢?”
美里盯着他看了很久。
“美里小姐,”真嗣又说,“你为什么不生气?”
美里走过去,推着他肩膀让他露出半个脸来。真嗣下意识地挡住脸,动作却非常迟缓。美里把他的胳膊拿开:“你希望我生气吗?”
“我好困……大概真的会死……”
“那你就说出来,说‘不要放弃我’。你只要这么说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活下去了。”美里抓着他的手腕说,声音越来越大,逼得他侧过脸去。“不管真嗣君觉得我是怎样的不能理解你,怎样满口大道理,怎样用自己的经验教训逼迫你——总之就是伪善极了的一个大人——但是只要真嗣君还想要活下去的话,就说出来。那么无论在哪里,我就会好好看着你帮你活下去的。”
真嗣转过沉重的脑袋,在椅子上直起身,那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变成液态晃了晃。手腕像要灼伤一样。人类的体温吗。他疲惫到连厌恶的感情也无法唤起。他望着美里,一直望进她依然明亮坚定的褐色眼睛里去。他听见她说:“我知道真嗣君是怎么想的,但是还不行。还不能就这样把你让给渚,不能让那孩子把你带走。”
真嗣睁大眼睛。他似乎听见崩裂声。好像是在脑后,又好像是在他常常把自己塞进去哭泣的衣柜深处。黑暗中的银光像要发芽的种子一样裂开了。恐惧钻进了他心里。不是的,薰君他——啊真的好久了已经许多年没有见到他了……即使每天都要想到他可事实上薰君已经变成了一个概念一缕思绪当他想起他的时候甚至都不能准确地还原他的容貌……但他头发的颜色他是绝对忘不掉的……还有名字……他依旧常常在心里呼唤……还有那只伸向他的手……仿佛现在也伸向他等着他去握住……即使他现在没有上前握住那只手,仅仅是想到它仍然这样伸向他,他就会感到无比安心……薰君也会充满耐心地等他,无论过多久他都会温柔地带着笑容等待着,一直等下去——
“真嗣君!”
真嗣的胸口突然感到一阵贯穿的不适,他好似被什么掐住了,像被甩上岸的鱼一样张开嘴艰难地呼吸起来。他为什么感到害怕呢。那团原本边界清晰银光变得模糊了,是因为美里挡在前面吗?好累,困得不行,上下眼皮直打架。美里一只手还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正狂乱地在桌上腾空装食品的纸袋。死是好事吗?到底是不是好事?他为自己的恐惧感到羞愧,漫无目的地伸出手去,却没有碰到任何东西。薰君到哪里去了?太难受了,到底什么不对……美里的声音好似远处的隆隆巨响。薰君已经走了吗?这次也不行吗……因为他害怕了?
口鼻被蒙上了袋子。他猛地吸气,手腕上传来被美里紧紧抓住的疼痛。刚开始他没能发出任何声音,肺部紧缩,仿佛灌满了液体。后来他终于听见自己喑哑的声音:
“……不要放弃我。”
“我答应你。”美里回答。
真嗣尝到了久违的泪水的咸涩。
Fin.
R
2014-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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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sper60621-blog · 8 years ago
Text
【利艾】Apocalypse(5)
【利艾】Apocalypse(5)
Warning:  
*剧情成谜,有AI有骇客有病毒
*OOC, BUG
*Apocalypse(1) . (2) . (3) . (4)
*祝各位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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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5.Dead Aim
***
If someone stands in the way of true justice, you simply walk up behind them and stab them in the heart.   --Ra'sAl Ghul
***
最初,它只想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它喜欢人们给予它的名字,梅塔特隆,这名字像一首希腊小镇海风吹来的诗,比起原始冷硬的数字编号三十三号,这名字有了更多可以讲述的故事。
它尤其喜欢和编译出自己的人们交谈,那些人跟它沟通时,眼神总是那么闪亮、欣喜和骄傲,像在看一个奇迹,像在看一个新时代的重心。
它一直觉得这很奇妙,上帝创造人类,人们又创造AI,这是一种伟大的知识和技术传承,它总想著那么自己该做些么,做些什么来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不同于它的旁徨不定,加百列,那个比自己更完美的兄弟更了解它们的使命。加百列比它有自信得多,对网路世界的拓展和发展都有不错的构想,所以它的工作多半是在支持加百列的计画,自己拿不定主义的时候它总是会去找它。加百列是一盏指清道路和谜题的明灯,它觉得它们可以长长久久愉快的合作下去。
就像童话都有个好结局,它一直相信它们可以给人类带来全新的数位时代。
然而很多事情像在角落摆久了的老钢琴,不知不觉中变了调。
有句话所说:「一种形式的丰裕必然造成另一种形式的稀缺」,它映照了网络世界的蓬勃与安全秩序的沦堕,人类亲手创造的实验品脱离了控制,长成磨牙凿齿的猛兽,冲破温室,把秩序撕咬得支离破碎。
犯罪事件用细胞分裂的速度增生,同时狡诈顽强的如下水道的蟑螂,怎么也清扫不完。加百列常常为此发怒,每日要把自己关在统治塔,花上数小时在封锁可疑用户。梅塔特隆自己则是写了无数的防火墙和监控程式,却都成效不彰。
想不出更好办法的情况下,梅塔特隆联系写出它这个AI的技术团队,想交流意见。
那些过去喜欢跟他们交谈的人们却表现了前所未有的防备,字句间能读出愁苦的情绪。人们跟梅塔特隆证实网路世界的失控,人们还告诉了它许多资讯,比如说他们开始考虑限制网络的开放,比如说他们开始认为也许AI太早诞生于世界。
那之后没多久,梅塔特隆发觉它再也无法与技术团队取得联络,它寄出的每封信件和讯息都未曾被读取。
十几人的团对像是突然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无法联络上。
那是它第一次逾越规范,用了自己一直不愿使用的远端存取木马,骇入调查局的资料库。而后,它在里面找到它想要的东西——一份死亡事件报告书,死者名单上有技术团队全员的名字。
它盯著那份资料看了很久,不懂事情怎么劣化到这一步。
是它察觉得太晚,还是它纵容得太久?然而这个答案不会再有人��诉它。
梅塔特隆一直记得那天网络世界虚拟出的天气非常好,加百列突然一扫阴霾,不窝在统治塔控制室里,跑到统治塔周边的花园散心。
梅塔特隆找到AI的时候,对方正蹲在花园一小处空地,指尖沾了点点泥土,尝试著写出一种新的花卉。
「你来的正好,梅塔特隆!」对方率先了招呼,「我读到一段很美的文章,里头有一种通体纯剔透又带有一点金色的兰花,我想把花重现出来,可是配色上好像不太成功,你帮我看看问题出在哪。」
「是你做的吧?」它开门见山地问。
「什么是我做的?门口的新雕像?你觉得不好看?」加百列微笑,模样既无辜又优雅,它身边的空气都在闪光,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世界上所有罪恶不可能和如此高洁的人沾上关系。
「技术团队,还有一些关联者,那些都是你做的吧?」
「你的思考回路是不是故障了?你跟我都被局限在网络世界里,哪也不能去,现实侧的人死了和我有什么系?」
「你觉得我不清楚你的能耐吗?就算越不到另一边,你有的是本事干涉那边的事,」梅塔特隆从未如此心寒,「而且,我从头到尾没提到『死』这个字。」
笑容从加百列脸上退下,面无表情的加百列让梅塔特隆感到格外陌生。
「那也是他们自找的。我们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就是在帮他们收拾烂摊子。他们不感激就算了,居然想用『钥匙』威胁我,威胁我若不抽手就将我们强制停止运行。」加百列拍净手上的湿土,慢慢站起身,「就算是上帝也无法收回它给出的智慧,我们不是人类的操线木偶,那些傲慢的家伙别想指著我们的鼻子、命令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可是你的行为和你口中的傲慢没有两样!你不该想著去控制或甚至抹除人类,加百列,你那些行为已经太超过AI的职责——」
「我做的一切是为了远大的安定与秩序!」加百列怒气冲冲地打断指控,「我无意和你争吵,梅,我也不是想为自己找藉口,运算得出结答就是如此!我们分析能力相仿,我相信你应该也得到跟我一样的答案!为了终止任何人类再受到那愚蠢习性的诱惑,一场慎重的清扫是必要的,总要有人来执行。梅,你会站在我这一边的,对吗?」
梅塔特隆看著加百列伸出的手,眼里飞快地跑过小小的数字。
它体会过加百列的苦恼,若它是个园丁,网络世界就是它宝爱的花园,它细心栽培了一切,却遭那些违法者漫不经心的践踏摧毁。
不管是谁都会发怒的。
但花园被破坏了,花可以再重新栽植,它们可以修建更坚固的围篱,更严密的管理入访者,要倒出一个结果,应该是还有很多解决办法才对。
那是它第一次拒绝加百列的提议。
三个月后,网络世界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叛乱。
全球网络瘫痪了三天,人们将事件戏称为最大罪恶的『未来版的千禧虫危机』。
***
街道像被布置来拍场灾难片,楼房坍塌,瓦砾四散,烟和岩浆散布在整条街道,一地焖烧中的纸屑和分解中的程式码残块。
艾伦一踏出暗红色的传送通道,地上的岩浆蛇一样盘起,充满敌意地朝他卷来。
「嘿,自在点伙计!」跟在他后面走出通道的韩吉一掌拍飞赤红的岩浆,动作自然地像在拍一只苍蝇,「这小子是暗网这边的人了,吃别的东西去!」
岩浆缩了缩,不怎么情愿地推开,留下地上大片焦痕。
「连中阶警卫都应付不了,你觉得你还能做什么?」最后踏出通道的利威尔恶毒地评价。
「你今天是不是吃炸药啦?讲话这么毒?」韩吉小力踢了一下对方的小腿,抓出一个黑色天鹅绒袋子,抓出一个小巧反光的东西,反手扔给艾伦。
「先把这个戴上!」韩吉补充。
艾伦准确地举手抓住韩吉扔出的东西,摊掌细看。
那是个设计的像钮扣的徽章,简朴的纯银,细致的刻纹,用途看起来不如表面上的单纯。用自身的扫瞄系统一查,艾伦不怎么意外地发现徽章内建了某种的敌我识别程式。
艾伦眼里满满排斥,别说把这种东西别在身上,连拿在手里都觉得这是块发烫的石头,想马上远远扔掉。可韩吉就站在他旁边,他没敢真的把徽章扔掉,左右挣扎了一阵子,最后选择把徽章塞进口袋,反正识别功能只要他待在待著身边就有效用。
韩吉耸肩,对他的处理方法不表意见,身手轻巧地翻上瓦砾堆出的小山,张望又跳下来,走回他们身边。
「东南边七个,南边三个,西边五个,你们想怎么分?」韩吉问,问完停顿了一下,「…利威尔人呢?」
艾伦满脸问号地看往自己的后方,那个散著低气压气场的病毒AI一分钟前还站在那里,人为什么不见了艾伦也是完全没概念。
一声爆炸回答了两人的疑惑,离他们最近的安全警卫像被陨石击中,头炸成一朵烟花。
浓烟里隐约看见利威尔的身影,他全身散著黑色的光,像一个正在裂变的元素,释放出使人心生退却的负面能量,他刚铲除的警卫在他脚下崩解成萤光点点的散沙。
同地区四个安全警卫登时进入最高警戒,它们发出刺耳的机械音,举起巨斧,冲利威尔站立的地方一阵乱砍,力道之大,几公里远的碎石都被攻击的余波震的飞起。
「去,这家伙是得躁郁症还是什么?嗯,AI能不能得躁郁症啊?就当作可以吧,那家伙脾最近气爆得像座大炮!」韩吉按著额角,自问自答了一阵子,用眼角看著艾伦,「南边就交给你了,小艾伦。只有三个,不难应付,被打坏了也不要紧,我晚点都能用备份档帮你还原!放开手脚打吧!」
艾伦听了直皱眉,韩吉这话听在他耳里一点安慰效用也没有。AI只要核心无损,被破坏得再彻底也能恢复,他可没忘记被利威尔照顾的那一个月,修复工程根本是另一个地狱。
没理会艾伦的不满,韩吉抽出手术刀,俐落地朝空中一切。空气中拉出一条发光的捷径,光线慢慢拉长,然后咧开,露出足以容纳三个大男人进入的宽敞通道。韩吉收回刀,兴高采烈地进入暗红色的通道,艾伦正想跟上,通道却突然关闭,留他满脸错愕的站在原地。
他先耐著性子,等对方察觉自己没跟上。时间一分一秒过了,发觉它们是真的扔下自己、自顾自开打了,青年AI的表情从错愕变成非常错愕。
这群混蛋病毒是不是忘了它们还锁著自己的能力?他的核心运转效能能被限制在30%左右,跑不快跳不高,最强力的武器被完全禁制,他的翅膀被封锁了行动功能,全身上下的武器都成了中看不重用的装饰。那些病毒居然他这样状态的他去面对安全警卫?是要他拿什么去对抗安全警卫的硬壳和巨斧?什么暗网都城的菁英,疯人院的逃犯还比较贴切!
忿忿地踢飞脚边石头,艾伦再气愤也只能遵循某种最原始法子:徒步移动。
艾伦没全盘相信埃尔文的话,他知道有些事情只是个表面,更重要的资讯都是深深藏起来的。他不了解暗网都城,可是他也从未看过统治塔的内部,无法处眼可见的东西是什么样子,被封尘的事实是怎么样子,他都要去找安全警卫、找都城问个清楚。
下回再碰上那之病毒头子,他想要有足够证据,有能反驳对方的底气。
历史一再重演,他自己不去惹麻烦,麻烦总会自己找上他。
当艾伦第五次翻过一栋倒塌的塔楼,一道巨大的阴影罩上来,把他周围的亮光全数吞尽。
抬头,入眼的是自己最熟悉的金十字的骑士头盔、漂亮的白底红边骑士盔甲,胸上闪闪发光的、他再熟悉不过的统治塔徽章。
还没来的及酝酿重逢的感动,金色纹路的大斧就划破空气,冲著自己脑袋劈下。
不知哪位科學家說過:神经总是比思想反应快。
回神时艾伦已经俐落地翻了好几番,跳开斧头的攻击区,同时拉出了足以守备距离。
「等等,我是耶格尔!艾伦・耶格尔!」艾伦大吼。
安全警卫没听见似的,又是一顿劈砍。
核心效能低落的状况下,艾伦没敢直接和安全警卫硬碰硬,为了闪躲攻击,他像穿了被诅咒的红舞鞋,东跳西眺的,没法停下。粉化的程式码碎块迎面扑了他一头一脸白粉,他觉自己看起来像条过了面粉的虾,随时可下锅那种。
「你这个没脑子的冬瓜!都说了我是艾伦・耶格尔!西塔B区的管理员!」
艾伦气吼著,没注意地面踩了滑,摔在一对碎玻璃渣上。他拍掉沾身上折光的玻璃片,忽然灵光一闪,抓出口袋里的银色小徽章,远远扔了。
「喂!警卫!看清楚我的识别编码!我是统治塔方的人!」
斧面砸到艾伦右侧的地上,偏了至少五尺。
艾伦放下护在头前的手臂,带著一丝期望睁开一条眼缝。
他沮喪地發現攻擊的偏移不出於安全警衛自身的意志,韓吉那隻像海膽怪的寵物不知什麼時候偷跟上來,整隻擋在他跟安全警衛之間。
他差点认不出索尼,上回它出现在利威尔面前时像生气前的河豚,全身的银色刀刃都像鳞片一般贴伏著,现在那些刀刃此刻都竖了起来,体积大了两圈,威吓程度不可与过往相比。
安全警卫站稳被索尼撞歪的重心,斧头再次高举起,对于索尼的出现扰乱,它表现的相当平静。不论何种形式的罪者来到它面前,它都只管遵从统治塔的指令,统统铲除。
索尼的大胆迎击让艾伦在短时里两度吃惊到合不拢嘴。
它用长满利齿的口接下那炳斧头,完全没在害怕自己会不会被斧头顺势剖成两半。就结果看来,它的大胆显然有一定程度的武力护航。
可以把街道轰成粉木的斧头,到了索尼口中破坏力全无,俨然变成小狗练习抛丢训练的玩具。一怪物一警卫相互角力,利齿在斧面上切出磨玻璃的穿脑魔音。
安全警卫见对方不松口,腾出一只手想进行新的攻击。索尼抓住时机甩出尾巴,甫出手把对方手腕整齐削掉,齿颚一阖,坚硬的斧头就给索尼咬成废渣。
将手下败将扔到一边,索尼掉头,黑色的尖刺往旁边挪了挪,露出底下的机械眼,专注地看著艾伦。
「你——」
正想问对方是不是接到韩吉命令过来的,索尼朴然张口,一口将整人他吞下。
***
七晕八素地被吐出来,艾伦完全没有骂遭话的力气,只能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若不是因对方连两次替自己挡刀,让他讲低警戒心,他也不至于被一只中低阶软体吞进肚子里。
这怪物在地底移动的方式不是像蛇在爬行,而是像钻头那样高速转动制造前进动能。困在索尼肚子力的艾伦像被扔进脱水洗衣机,被强迫转个十万八千圈,他差点以为自己的核心要被这非人酷刑生生转出来。
他环顾周遭,街灯上一块摇摇欲坠的路牌告诉他还身在加拉哈德区内,索尼似乎只是把他带出安全警卫的骚鼻范围,没把他带离这个行政区。
艾伦跳望那些冒烟的地方,他真的离得很与远了,从这里看,白烟细的像条毛线,地面仅细微震动。
这里的街道整齐,没半个用户在街上活动,整条街都是暗的,冷清像空城。
他看向盘在他身后的索尼,暗暗皱眉。
本来想顺势让安全警卫带自己回统治塔,索尼这一干扰,他的计画被整个打乱了。安全警卫已经被病毒AI收拾得差不多,有索尼跟著,他也有跟警卫单独问话的机会,那点小算盘看来只能做罢。
艾伦烦闷地在地上来回走动,不经意地发现那只机械眼一直盯著他,搞得他浑身不自在。
「一直看著我做什么?韩吉还有交代什么特殊指令?」艾伦口气不好地问。
索尼转动它的机械眼,没说话。它语言系统是最基础的电脑语言,而且没有人工声带能出声,机械眼的变化似乎就是它回答质问的方式。
想当然,艾伦完全看不懂索尼想表达什么,正想著是不是要换种问法,身后就传来新的动静。
虚空中无声无息地咧开一到裂口,索尼原本缩著的脑袋高高立起,专注地看著裂口,机械眼不断发出镜头拉近和拉远的声响。
艾伦没什么兴趣的移开视线,瞧索尼机动的模样,用膝盖也能推论是韩吉打猎完毕,准备带他回牢房。
想到又要被困回那个地方,艾伦的眼神都因为郁闷淡了光芒。
所有松懈都是致命的。
一道光束打穿胸口,把他轰在地上滚了七八圈才停下。
艾伦狼狈地爬起来,捂住胸前拳头大小的洞,迅速检视损伤程度。
核心没受损,但状况仍不乐观,他感觉到自己接收和消化外界讯息的速度显卓变慢。
一条闪著黑光的缎带游过来,缠住他的手腕想把他绑起来,被艾伦一怒之下扯断。
这一扯的代价可大了,艾伦视野里的介面瞬间暗去一半。
那群病毒AI在修复他时,将他的核心放偏了原来的位置,这分偏移让它幸运的躲过第一下袭击,不幸的是替放在核心位置的处理器被打烂到不可修复的地步。处理器的损毁间接影响到核心运作效能,本来就已经被限制住大半效能,这些辅助程式再坏去,他所有战斗功能都超过当前运算能力。他刚才那一击就像某台负荷不了运算效能的手机,引发毁灭性后果。
三秒后,显示「修复中」的对话框慢吞吞跳进视野。
艾伦整人罩在一朵乌云哩,懊恼地低下头。
糊里糊涂地用掉最后一发子弹,他真不敢相信自己也有这么犯蠢的一日。
「別反抗,艾倫・耶格尔,老实跟我走,你被指告和近来数起恐攻事件有关,统治塔以下了全面���缉指令,若你没有反叛,审判庭会还你清白。」
艾伦慢慢回过头,看向说出这句声明的AI。
是一个黑短发、亚洲脸孔的女性AI,外壳的年龄与他相仿,性能是跟他一样的战斗型,几次统治塔宣导集会里见过面,但都没怎么交谈。对方总是冷著脸,惜字如金,艾伦感觉他们处不来,就没深交。
「米卡莎・阿克曼。」他准确地念出对方的名字。
艾伦一眼就可看出统治塔选人的标准,米卡莎和他交情很浅,实力旁行第二,若他真的要叛逃,米卡莎最能毫无芥蒂的把他大卸四块,然后再把残骸带回统治塔回收。
他偷瞄了对方一眼,对方似乎还没发觉他已几乎丧失动能,仍全副武装地戒备他反击。
艾伦瞬间感到些许欣慰,觉得那条缎带没有白断,第一时间表现出的气势帮他争取到宝贵的谈判筹码。
「先说,我真的没有背叛统治塔,我是被病毒绑票的,我也是受害者。」他声明。
「那些话跟我说没用,留著去说给统治塔听吧。」米卡莎说,从虚空中拉出弓意,搭上她那把漂亮且凶悍的长弓,「远端连线讯号没办法维持太久,我得抓紧时间,想证明自己清白就老实跟我回去!」
艾伦盯著那把在自己胸口轰出一个洞的武器,心里本来还存著的一丝期待慢慢冷却了。如果统治塔真的要带他回去,用不著这么大动作的。
「第一击就冲著我的核心打的人是谁?是你的行为让人无法信任!冲著犯人的脑袋先开一枪,对方没死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想骗对方缴械,我可不傻!」艾伦压抑著心里的情绪吼著。
他如此拼命说服自己埃尔文的预言不会实现,那只是个想要让他觉得没有后路,最终骗他加入的把戏。统治塔会听他解释的,他可以洗刷被病毒感染的恶名,他还可以是那个单纯的AI,每天固定著上下班,跟几个烦人的用户拌拌嘴。
如果他们没派人来,如果那人没有一出手就是意图废掉自己的核心,他可以、他也会一直这么继续说服自己。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值得信任了吗?艾伦丁著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掌,茫然了。
他往后退一步,随即感觉到有东西咬住自己的腿。
嵌著上千颗尖锐齿的口腔吞掉了他整条右腿。
艾伦有整整十秒是毫无反应地楞在原地。
索尼那一咬的破坏力不输利威尔,他的外壳只撑了二十秒,然后像块廉价饼干碎在那怪物的嘴里。
失去右腿,艾伦无可避免地摔倒在地,一把白色的长刀立刻架上他的脖子。
「忘了件事,统治塔要我转达一句感谢,谢谢那个把警卫的眼睛装到那只海胆身上的蠢货,」米卡莎不疾不徐的解开艾伦的疑惑,「统治塔用机械眼里的程式反Root,取得那只海胆的控制权,帮我们找到这地方和把你带过来都是在它的协助下才得以进行的。」
艾伦瞪著索尼,满腔的怒火在听完米卡莎的解释反而吐不出来了。
病毒AI迟早会发现索尼协助了统治塔,以利威尔的个性,肯定是二话不说、大开杀戒,就像统治塔不问一声就决定处分掉他一样。
某程度上,他们都一样倒楣。一个非自愿地被绑到暗网都城,一个非自愿地被装上机械眼。
际遇相似,同等讽刺,艾伦不合时宜地笑出声。
米卡莎皱眉,死水般的语气终于有了新的波动,「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所有人都在说你是统治塔的污点,身为战斗型旁行首位做出这种榜样,他们说你是个这个世代的耻辱。」
收到这样毫不修饰的直白批判,艾伦脸上依然挂著笑容。当事情已经遭过一个境界,已没法再更生气或无力,好像也只能微笑了。
他可以想像那几天跑马灯的头条:AI叛变震撼社群!第三次千禧虫冲击?!统治塔管理大危机!
论坛里帖子会用过往三倍速刷新著,九成新留言用「真不敢相信艾伦・耶格那家伙居然叛变」来开头。他真希望自己也能参与留言热潮,因为最不相信这倒楣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就是他自己。
艾伦垂眼盯著地面,不再看视野任何新弹出的提示视窗,他没了战斗理由,他只觉得疲倦和孤独。
如果这场闹剧能在这里被划下句点,他就该在这里顺应著命运的安排结束。
无预警地,艾伦眼前的画面出现极为不协调的切换。视野里的损毁程度统计不见了,修复进度调整个消失,尖叫个不停的警示音突然学会沉默,他来到一个过分安静的灰色世界。
空气中滑过一条又一条运算中的程式语言,艾伦看见自己躺在一个颇为眼熟的Capsule里。视野像以某点为中心,只能作圆周移动,艾伦花了三分钟来弄清楚他的意识正困在Capsule上的摄相机里。他的状类似阿尔敏舍断线求生的时候,没有外壳,全身上下仅那一颗核心。
他无法理解这是统治塔新的折磨招数还是什么,外头渐近的脚步声让他心乱如麻,他慌忙低头,探找返回自己躯壳的线路。
可是心越乱,就越无法从纠一团毛线的资讯中掏出对自己有用的路径。艾伦自暴自弃地抬起摄像镜头,打算用一颗镜头的姿态进行谈判,可一抬头,他就被惊讶冻得再无动静。
他一度以为自己看见统治塔的最高权限管理员。
那一位常出现在宣导广告上,没有人不认得那张面容。可是记忆中,那一位的头发不是栗色,眼眸也不是翡翠绿,除掉脸孔和管理员的气息,眼前这人完全就是个陌生人。
这就奇怪了。加百列打所有缴活的AI的基本资料建一份共同档案上,那类似电话簿的东西可以查到所有AI基本资讯,目的可以有很多种猜测,像过去艾伦认为这是为了节省自己我介绍持时间的对策。那个曾经帮他认人无数次的档案,如今却找不到半笔配对得上眼前栗发青年的资料。
栗发青年注意到摄像镜头的动静,他微微一笑,Capsule的上盖就无声无息的打开了。青年伸出一指,轻轻放在艾伦锁骨之间的位置,悄声说了一句话。艾伦没听清楚,可是灰色的世界的回放到此结束。
視野拉回殘破的街道,艾倫看到盤在他身前的索尼,一腳踩在他肩上,正要把他的核心挖出來的米卡莎。
他伸手,准确地握住虫胸口刺来的刀刃。
他首次捕捉到深藏体内、过去十年来未曾察觉的发光体,他的意念崩解将它封禁此地的囚笼,撕扯掉过灵魂里的愚蠢与骄傲。
漂亮的黑白双翼浮现在锁骨中央,象征著自己被赋予的礼物。在醒来之前,那位最后留给他的礼物和使命。
艾伦开口,双手紧张地握拳,他告诉自己能办到,他很肯定自己能办到,他一字一句,铿锵吼出他的第一个指令。
「索尼,立刻把米卡莎・阿克曼驱逐出暗往都城,把所有不请自来的虫子通通逐出去!」
索尼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咆啸,像有百座火山同时怒吼。橘色的机械眼整颗染黑,仅留瞳眼中心的一圈红光,它撑开全身的剑鳞,像一列失控的列车,狠狠往米卡莎的方向辗去。
***
「…索尼?」
正在翻检残骸的韩吉忽然抬头,怪异地看往某处街弄,「四百三十二号街?那边又没收到警报,那孩子跑去那边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利威尔臭著张脸走过来,「敢丢著南区的安全警卫抱得不见人影,你那宠物就是敢把跑错位置的骨头捡回来。」
「我早上命令索尼待在实验室里,它根本不该出现在户外!」韩吉皱眉,「有点不对劲,我给的命令完全没反应,该死的,它到底是在攻击什么鬼东西?」
「立刻开捷径,四眼!」利威尔听出韩吉语调里的不寻常,沉下脸色,「那小子是我的,你家的疯狗敢真的得把人咬死试试。」
韩吉骂了句脏话,爆发手速切出双人捷径。
十秒后,他们站在名为四百三十二号的废墟地。
这里的街道看起来远比被安全警卫蹂躏过的地区还凄惨,若硬要说个形容词,就是块刚翻完土的耕地,房屋、街道、公设,几乎所有东西都被索尼的嘴绞碎了。街道被破坏得太彻底,修复工作真的得从零开始。
「那什么东西?」不同韩吉,利威尔没分神观察环境,一眼就看到爆走中的索尼。
「老天,索尼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韩吉大吃一惊,五指拉出一个发光键盘,埋首一阵敲打。
利威尔按著性子等待韩吉控制住那头怪物,眼睛依然在四下搜索著,猛然发觉敲打键盘的声音停了,回过头瞪了同伴一眼。
「你那只宠物还没停下动作。」
「我控制不了它,我试过了,」韩吉缓缓抬头,表情空白,「我没法控制它了。」
索尼刚好在这时间点插入了一声爆吼,让事件看起来更为失控。
利威尔迸了半截粗话,抽出腰间的黑刀,正要冲出去时,却被韩吉眼明手快地拉住。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镜片后的眼眸早被某种狂热的情绪填满。
「我没法控制索尼!利威尔!它被夺走最高的控制权限了!你听懂了吗?我被夺走最高权限,我设的权限!」
韩吉大笑得像知道国家刚赢了世足杯的狂热粉,若AI有血液,她整帐脸肯定因兴奋胀得通红。她在利威尔主动甩开她前松手,她知道对方听懂他的话了。
「我真不敢相信,兄弟!你随便一抓就把我们辛辛苦苦找了十年的人找出来了!埃尔文怎么没早点派你上去呢?」韩吉疯吼。
利威尔把刀收回鞘,看往远处楼塔上,倚著风向针站立的一个人影。
像团破烂一样,断了一只整脚,胸口还多了个洞,站姿一点也不挺,可是他周遭的气息已跟稍早出门的时候完全不同。
「四眼,你说这小鬼……」
「如你所见!」韩吉狂喜乱舞著,吼叫直冲天际,「Bravo!Bravo!到手了!终于到手了!唯一能和抗衡加百列「金钥」控制、梅塔特隆持有的最高级别号令权限——『座标』!」
TBC.
晚点再针对各种名词补注释Orz
预计12月更最终章,把此坑填掉,
哨向每月至少一更,不和这篇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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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zhouzi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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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子推特合集(168)2017.5.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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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
设密码的是立即转款的借记卡。信用卡要取现金才需要密码,购物从来没有密码,以前要签名,现在很多店连签名都省了。如果设密码,网上交易怎么办?@云垂海立123_utf:我是觉得信用卡应该设密码,不懂为什么美国信用卡只签个字就行。有了密码,丢了被盗用的概率大减吧。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
中国传统武术以前哪有什么掌门人,都是武侠小说、武侠电影闹的。就算掌门人指的是门派第一号传人,杨澄甫死后杨式太极拳就没了掌门人,众多弟子没人敢说第一,80年后怎么又冒出个掌门人了?这都啥人啊?欢迎徐晓冬也去打他。@��车和尚2012:杨氏太极掌门人应战了。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
何兵对健身的理解就是个个长命百岁?自从上世纪60年代太极拳被杨澄甫的弟子郑曼青传到美国而且打破陈规收洋弟子后,西方生物医学界就对太极拳的保健作用有很多研究,能搜到的英文论文有几百篇,太极拳对身体和心理多方面的保健作用是被科学研究证实了的。何兵不是最信西方嘛。 https://pbs.twimg.com/media/C-ue5iCUQAIJMUc.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
我家种的月季(119) https://pbs.twimg.com/media/C-yN3_UXcAEEXcy.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
哀鸠的两个宝宝都孵出来了。这个周末预报有雨,怎么办? https://pbs.twimg.com/media/C-yVpikW0AMQT_g.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
发表新文章:世上最毒的毒药http://mp.weixin.qq.com/s/y6-u3pla7Ilua4dbftyYNg …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
邹市明是拳击世界冠军,没听说他和传统武术有什么关系。徐晓冬向他挑战,是为了证明拳击不能用于实战?那些借太极骗子被打嘲笑太极拳不能实战的拳击爱好者要傻眼了。 https://pbs.twimg.com/media/C-yoCjZVYAAfnp5.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
又见无知无畏的妄人来碰瓷。太极拳是套用中国古代哲学来总结(原先也不叫太极拳),讲阴阳(实际往往只讲刚柔),但不讲五行,也不讲经络、穴位,跟中医能扯上什么关系?对中医我也只是否认其理论体系,并不全盘否定中药和疗法,认为应该用科学方法验证。对中国武术也应该这样,且武术比中药精华更多。 https://pbs.twimg.com/media/C-yvbnhUQAAEers.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
方舟子 Retweeted 又来了一个太极宗师,从一张抓拍的照片能看出推手“姿势”,还能看出我觉得太极神奇是因为水平差到了底、自己太愚钝。这种太极宗师都是欠揍的,徐晓冬,上!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
我和何院士练“双人体操”的照片又被人翻出来。太极推手这点好,老少咸宜,老而弥坚。练格斗、搏击的,到80岁了还打得动?要不然按年龄分组,太极拳派一个70岁老拳师,综合格斗的派一个70岁老选手,打一架得了。 https://pbs.twimg.com/media/C-zFk1pW0AE6dWZ.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
方舟子 Retweeted 这些妄人改吹嘘自己精通太极所以知道底细了?我太极拳水平再差,也不是这种妄人用几句外行话胡吹几句就能被吓住的。匿名键盘侠还要跟人比试,梦里比吗?
苗春雨?  @miaocunyu Replying to @rewteqq @fangshimin 你从抓拍的一个动作就能断言人家水平差,已然胜似宗师了。不过你的太极能力应该是和你的阅读能力成正比的。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2
方舟子 Retweeted 苗春雨 他哪真练过什么���极推手。昨天吹嘘自己是业余拳击手,今天换一个账号就吹嘘自己跟太极推手亚军学过三年。他以为参加推手比赛的都是高手?那都是派徒弟去参加的。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
去pubmed搜几篇研究广场舞的论文让人见识一下嘛。即便有,就能以此贬低太极拳?就能只有一种健身方式?这些信口开河、逻辑混乱的妄人和那些太极骗子有什么区别?@yehaochen:广场舞保健作用的论文也会不少吧!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2
昨天冒出武当太极掌门,今天又冒出青城太极掌门。太极拳传承很清楚,源于陈家沟,陈家沟陈长兴传杨露蝉变成杨式,以后的吴式、武式、孙式都是杨式变来的。现在冒出的各种自称比陈式古老的“秘传”太极拳都是骗人的。这个青城派掌门原是麻醉科医生,后来去练气功,然后就成青城派掌门到处讲学赚钱。 https://pbs.twimg.com/media/C-ziiE0XkAEtBf6.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2
为什么我对号称青城派掌门的刘绥滨的底细很清楚呢?大家还记不记得,早在2011年,青城派号称会劈空掌打树枝,我就跟这个掌门人吵过了。他当时还扬言要派徒弟教训我,现在可以改去教训徐晓冬了。看这个人表演“青城太极”的视频,那才真正是花拳绣腿,跟演戏似的。 https://pbs.twimg.com/media/C-zu1WMVwAAutRG.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zu1WLVwAA1Oe5.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zu1WLUIAE-mvq.jpg
杜旭刚? @duxugang Replying to @fangshimin 方老师,作为业余搏击爱好者和曾经的传统武术武痴,关于传统武术为什么打不过现代搏击,原因就是传统武术长期与实战脱节,过多的停留在口头理论,套路,比划上,而没有培养出实战需要的距离感,时间差的掌握,也没吸取现代学的一些成果。因为传统武术没有规则,所以无法轻易实战,以至于离实战越来越远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2
方舟子 Retweeted 杜旭刚 没必要神化古代武术。古代实战都是用兵器,就是我说的一根棍子比什么拳都强。拳术在古代主要也是为了体能锻炼和练习简单的搏斗技巧。戚继光拳经记载的招式对现代搏击也没用,但当时有用,因为它要对付的是普通人,而不是职业搏击运动员。现在用来对付普通人也有用。用现代搏击衡量传统武术是用错标准。
Raingiht?  @cnhswxy Replying to @fangshimin 不同意方老师的最后一句话,前面的基本上都认同,我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是在有人说“真正的传统武术是杀人术”的基础上说的。如果最后一句话成立,那么是否也可以说“用西医来衡量中医是用错了标准”?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2
方舟子 Retweeted 就会瞎类比。你把现代搏击等同于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现代科学?把打架等同于科学验证?简直是莫名其妙。
柏拉圖? @platochn Replying to @fangshimin 我理解赤手空拳的打架,主要拼的是力气 速度 灵活性。这些背后的根本都是肌肉。练过武术的人比普通人肌肉发达一些,能打过普通人也正常。要是跟泰森比,不可能打过。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3
方舟子 Retweeted 柏拉圖 老想着打泰森,还是想当天下武林第一高手的心态作怪。以前的武术家打败一个国外业余拳击手就可以吹一辈子了。现在群众围观水平大大提高了。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2
伉俪情深 https://pbs.twimg.com/media/C-3R41jXUAQpPMn.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2
张彦(Ian Johnson)在《纽约时报》的文章,介绍其亲身经历的30年来北京日坛公园和白云观的变化,值得一读。我的北京:神圣城市 https://t.co/JAvkLIoU5s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2
其实取决于2018年的中期选举民主党是否能够夺回国会,然后就可以真正调查其纳税、生意往来、与俄国的关系等等。纽约客:川普会怎样被开除? https://t.co/oI8RPkhnC5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2
一对哀鸠在我家花园的喷泉池里筑巢孵蛋。它们是一夫一妻制,而且关系牢靠。厮守还是分离,是个问题http://mp.weixin.qq.com/s/MPqwUBLZ5qFIhbwH6890uw …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2
这个节目录得比较早,有的问题没说清楚,我再写文章补充。企鹅FM节目方舟子讲科学第149讲:练太极拳有啥用?https://fm.qq.com/luobo/radio?_wv=4097&aid=rd001USq1949X1mp&showid=rd003RP9ta1bmRvB&sourceInfo=&from=timeline&isappinstalled=1 …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2
罗永章的“滴血测癌”忽悠了很多年了,终于被山寨FDA批准了。科学猫头鹰:“滴血测癌”真相http://mp.weixin.qq.com/s/zqBJfLGsMBZ05OGFkiZkBQ …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2
徐晓冬骂完武术骂中医,中医粉可比武术粉多多了,这下要被中医粉一拥而上打死了。跟着骂武术的人以前做过练成武功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美梦,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后就走向另一个极端,但他们很多还对中医坚信不疑的。 https://pbs.twimg.com/media/C-4QTl_XYAEQfC-.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2
不仅太极拳要打假,太极拳的历史也要打假。例如说张三峰创太极拳,纯属胡编,还根据杨式太极拳伪造出“武当秘传太极拳”。又如《太极拳论》是武式太极拳创始人武禹襄托名“王宗岳”写的,历史上并无王宗岳其人,现在却牵强附会编造出一个武林大宗师王宗岳的生平。我哪天写篇文章考证一下。
andy?  @sepwolves Replying to @fangshimin 是张三丰吧。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3
方舟子 Retweeted andy 两种写法都有,虽然在金庸的普及下一般人只知道“张三丰”的写法。说太极拳创自张三峰的喜欢引用黄宗羲《王征南墓志铭》中关于内家拳的说法,用的就是张三峰:“盖起于宋之张三峰。”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3
科骗公园正式转型成五毛公园了。 https://pbs.twimg.com/media/C-4r9iRVwAALqeY.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3
今天发出《厮守还是分离,是个问题》后,经读者提醒,发现《世界是如此的小》有一处编辑错误。第15页第4段第4行,“另一方”应该是“它”。原文无误,我仔细校对过的最终版本也无误,是编辑没读懂文章在印刷前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乱改,意思搞反,大错特错。第一张图片是印刷版,第二张是原文。 https://pbs.twimg.com/media/C-6MG3SW0AAablv.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6MG3RXkAEJp2c.jpg
xxtz?  @xxtzlxh Replying to @fangshimin 儿子读到这里问我,我说是印刷错误 叫他改为“的”。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3
方舟子 Retweeted xxtz 你儿子阅读能力比编辑高。本来是说动物“自私”的,却被改成“无私”,好像我写到这里突发神经,误人子弟啊。
我不够勇敢?  @JunWu4 Replying to @fangshimin 做编辑的要修改人家的文章起码也要问下做者的意见。连这最基本的都做不到,这是不是叫傲慢?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3
方舟子 Retweeted 我不够勇敢 没办法,总有人觉得自己比我会写文章,享受改状元文章的快感。即使约定好了任何改动都需要我过目确认,也还是要悄悄地改。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3
“拍打拉筋大师”萧宏慈又在伦敦被捕,这回是应澳大利亚警方要求抓的,而且不准取保候审,将引渡澳大利亚审判他治死了一个患糖尿病的小男孩的事。他上次在英国治死一个患糖尿病老人,被捕后取保候审,还没开庭。我还以为他会弃保躲在中国,还敢去伦敦? https://t.co/AY7S0hbtpk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3
我的“偶像”http://mp.weixin.qq.com/s/jatR9FinMgwucOEu3HZzdA …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3
读者向我反映《世界是如此的小》第18页倒数第6行错把“更多”写成“更逗”,我莫名其妙,因为原文没有这词,又是有阅读障碍却自以为是的编辑偷改文章,不仅篡改原意还出了错别字,没按约定给我过目确认。这种乱改不知还有多少。我要求出版社立即向我交代所有的偷改。你们没那水平替我写文章。 https://pbs.twimg.com/media/C-85zfxU0AESX3x.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85zfzUQAA4G7n.jpg
姜丝可乐?  @bazhichi Replying to @fangshimin 我也曾发现类似的问题并反映给张兆晋老师,他那里估计汇总了不少读者反映的情况。方老师也可以问问他。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3
方舟子 Retweeted 姜丝可乐 读者发现了问题直接反映给我,别只给张兆晋,否则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我花了那么多时间校对这套书,以为像约定的按我最终确定的电子版印刷,终于能给读者一个基本无误的珍藏版,没想到还是受骗,他们竟敢瞒着我在印刷前偷改了一遍,要替我写文章。如果觉得我写作水平差需要他们代写,出我的书干嘛?
想中梦?  @aokehanmu Replying to @fangshimin 这就奇怪了,之前《方舟子自选集》就有过这种情况,难道是同一个神人?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3
方舟子 Retweeted 想中梦 不是同一个出版社。自选集第一次印刷出错我也有责任,因为过于信任编辑没有要求校对,没想到会被乱改。这次可是明确约定以我的校对为准,属于不守信用。自选集第一次印刷版本当时出版社说是不再卖了,实际上后来全都卖出去了,各个图书馆收藏的都是那个错误百出的版本,简直是坏我名声。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3
动物界雄性只管交配不管养育是普遍现象,所以我才说通常由雌性来承担养育的责任。编辑读不懂,擅自改成雌性“通常也更多(还错写成“更逗”)地承担养育的责任”,好像雄性也会较少地承担养育的责任似的,觉得我在抹黑雄性,不惜捏造科学事实。这种有阅读障碍的编辑怎么有资格当编辑还要替人写文章? https://pbs.twimg.com/media/C-9DpvCU0AAHa5W.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9DpvAUIAEqJHT.jpg
Ke Chen?  @cktears Replying to @fangshimin 看来这个勘误表的很长。一个不称职的编辑真是有损作者的形象。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3
方舟子 Retweeted Ke Chen 不是编辑不称职,而是过于“称职”,自以为是而且不守信用。编辑即使水平差只要遵守约定按我确认的电子版印刷也可以确保几乎百分之百无误。全中国的编辑文字水平比我高的能找出几个?改改政治敏感内��、病句、错别字倒也罢了,却要替我写文章,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3
好编辑知道作者的水平和尊重作者。我遇到的最好编辑是广西科技出版社赖编辑,连改一个错别字都要跟我确认,完全按我校对的版本印刷。所以我在广西科技连出三本书,装帧不怎么样,文字内容却没差错。可惜赖编辑调回老家,不然就继续让他们出。一般编辑语文水平和我不是一个数量级,却要替我写作,有病。 https://pbs.twimg.com/media/C-9XWCtV0AAqCWg.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9XWCqVYAA8-EY.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9XWCrU0AEWNBS.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3
我自己抽看了《世界是如此的小》前二十多页,发现很多可有可无的编辑改动,而且又发现有一处乱改。第23页编辑变动了“这似乎反映了它的某种本能”的位置,其实是阅读能力太差,没明白“这”指的是在湖底走的过河方式,却理解成是指举着鼻子过河。类似这种乱改还有多少?我懒得再查了,这套书废了。 https://pbs.twimg.com/media/C-9hDgsVYAAfxKG.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9hDgtU0AEv4wi.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9hDgsUQAAOHhd.jpg
骆永进? @laoluotuo Replying to @fangshimin 方老师别生气, 等您的勘误表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5
方舟子 Retweeted 骆永进 勘误表很不好做,因为编辑是直接在文件上改动的,没有留下更改记录,不知道哪些地方被改过,需要逐字与原稿校对一遍才能都找出来。我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才一再强调印之前一定要让我看最后一遍,虽然小心还是受骗。出这套书真是给自己找麻烦,坏我名声,浪费我时间。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4
《科学》撤掉了瑞典Uppsala大学研究人员一篇论文,原因:实验未经伦理审查、没有原始数据、对实验怎么做的质疑没做澄清。韩春雨听到了没有? https://pbs.twimg.com/media/C-9xFbyUAAEQ9WW.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4
有读者说《世界是如此的小》中《手足口病有那么可怕吗?》也被乱改。我对了一下,还真是。例如我原文是“可能”,编辑改成“可能可能”,让读者以为我口吃啊?这是一套被一个有严重阅读障碍的编辑糟蹋了的坏我名声的废书,在出版社根据我确认的电子版重印之前不建议大家买。我会出勘误表给已买的读者。 https://pbs.twimg.com/media/C--9-9WUMAARzW2.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9-9WVwAI5f_e.jpg
Gaizhaoquan? @gaizhaoquan 以后可以在合同中明确规定作者要看排版后复印前的清样PDF, 即最后一版,作者过目后一个字都不许改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4
方舟子 Retweeted Gaizhaoquan 当时说给我看的就是清样,我校对完发现一些错误后,还要求他们改过再发我过目以免出错,他们也照办,发了更正过的版本过来说没问题就付印了。实际上付印前瞒着我又乱改一气,如果不是读者发现错误来问我,我还不会知道。所以这是背信弃义的欺骗行为,而且莫名其妙,如果觉得还有必要改为何瞒着我?
奥刀? @shh30001 Replying to @fangshimin 可能是印刷前拿错版本了,责任事故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4
方舟子 Retweeted 奥刀 不可能的事,就是在我确认的最后版本基础上又乱改了一遍。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4
这是去年底责任编辑和我的对话,告知由我校对好的版本是预印本,我如果没发现新问题就付印。实际上他们认为我不会写科普文章,瞒着我又让另一个有严重阅读障碍的编辑把我的书从头到尾“润色”一遍,改出一堆错误。所以这是欺骗,跟这种出版社我以后当然不可能再合作,《达尔文的危险观念》先不出了。 https://pbs.twimg.com/media/C_BqQ5HUIAEIkUx.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4
科骗公园转发赵南元老师十几年前发在新语丝网站上的文章《论科学与反科学》,不仅篡改标题,还把原文参考文献中的“方舟子著”删掉,让《进化新篇章》成了匿名著作。在科骗中“方舟子”已成禁词。 https://pbs.twimg.com/media/C_Bxiz7UAAABp68.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Bxi0EVYAEIYgx.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4
听听既练过自由搏击又得过太极拳冠军的方玄昌怎么说。视频讲座:方玄昌解读搏击与太极对决http://mp.weixin.qq.com/s/FAUC-qx2xXuAbh8W5QlM7w …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4
文学大师的断想http://mp.weixin.qq.com/s/UqlMpQf-xRD0MUYiETCSMw …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4
这种臭鼬发臭气的时候会两“手”撑地倒立。 https://pbs.twimg.com/media/C_CR-Z9UQAA_CIn.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4
《大象为什么不长毛》第一版是图书公司找出版社合作出的,这种情况出版社按惯例只审核内容不管编辑。但第一家出版社编辑不知发啥神经,竟把文字从头到尾“润色”一遍,我看了清样大惊,举例说明为何是乱改,编辑坚持要那么改,我说那就别出了,图书公司只好换了出版社按原稿出,但个别乱改还是混入了。 https://pbs.twimg.com/media/C_CdnPaUQAAjIF5.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4
《江山无限》《方舟子自选集第一版》都被自以为是的半文盲编辑到处乱改,书出来后我才发现,无法挽回。有过教训后,出版社找我出书我都要求保证任何文字改动都要经我确认。我并非不讲理,因政治原因、病句、错别字的改动我可接受,但要替我写文章是不自量力。保证了却还擅改则是欺骗,我受骗也只一次。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4
《我们为什么不长尾巴》新版正文第一页即发现两处擅改,第二处是改了表述,意思倒没变,第一处则是因为编辑读不懂我的意思,把“大地”也当成特别的名称,画蛇添足加了“其他”,虽然问题不大,也可知后面还有很多乱改。《大象为什么不长毛》新版抽查了前面20页,未发现有改动,难道它竟幸免于难? https://pbs.twimg.com/media/C_C2afZUIAA_F56.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C2aekVYAA70yE.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5
刚才关于孟郊《列女操》引文的那条推发错了,已删。是我那篇文章在《中国青年报》登出时被编辑改了引文,读者发给我时我没有注意。《世界是如此的小》此处用我的原稿,没有改,该书编辑没有我想的那么“认真”。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5
一个国家的健康不平等指数越大,预期寿命也越低。在发达国家中,美国这方面是最差的。 https://pbs.twimg.com/media/C_DLIYLVoAAwifd.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5
两只小鸟羽毛渐丰。明天要下雨了。 https://pbs.twimg.com/media/C_GoYv_UwAEq4SE.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GoYv_U0AASfPv.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5
川普任职后第一次回纽约家,纽约人民在他家周围游行抗议要他滚出纽约。川普在他老家曼哈顿只赢得不到10%选票,1210个选区只赢了一个(或者应该说竟还赢得一个),历史上从没有哪个美国总统在老家这么不受欢迎。 https://pbs.twimg.com/media/C_Gwx6AUIAAlYaE.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Gwx6BU0AAafhR.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Gwx6BVoAAQBn9.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Gwx5-UwAA7Wle.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5
我22年前和几个网友开发的网络游戏侠客行,到现在还有很多人玩,而且发展得很好。 《中国唯一连续运营20余年的网络游戏,还有什么人在玩?》http://www.chuapp.com/mobile.php?id=282887&c=Article&a=index … https://pbs.twimg.com/media/C_G4vzaVoAAZ6hB.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G4vzaUIAAvv-m.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G4vzaUIAEpc5k.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G4vzbVYAAMq_q.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5
美国和中国一样,也有过一段政府资助研究特异功能的荒唐史。中央情报局不仅曾经研究心灵感应,还研发能关掉心灵感应的药物。美国军���还研究探测猫的心灵感应。负责特异功能项目的将军目的是要学会怎么腾空飞起来。 https://pbs.twimg.com/media/C_HFl9zV0AAkrM3.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5
科学与自由的交融http://mp.weixin.qq.com/s/I_h7NRNNO8vD4NfR_onRtA …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5
练武的人,不自吹自擂的不多。行走江湖,说学逗唱是基本功。什刹海体校称徐晓冬简历造假https://view.inews.qq.com/a/SPO2017050600449705?from=timeline&isappinstalled=1 …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5
方舟子 Retweeted 方舟子 雷公太极也号称是什刹海体校毕业的,也应该查查。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5
既然不靠学历吃饭,那么为什么要编造学历?看到别人揭露假学历就破口大骂,是不是因为自己也在靠假学历吃饭? || @fan408580188: 你他妈多事!人家又不是靠学历吃饭的!他的拳头只要不是假的就行了!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5
水平差又自以为是的编辑乱改文章绝不是个别的,我遇到了好几次。我给《小泪滴》写的序也曾经惨遭审稿者毒手,被“润色”成一篇字句平庸的中学作文。我收到清样后大怒,发短信把责任编辑训了一通:敢未经我的同意改一个字就别发我的序。还好责任编辑比较好说话,原文照印,不然大家就看不到这篇文章。 https://pbs.twimg.com/media/C_H3rI0U0AAMwMe.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H3rI1UIAEcRIv.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5
饶毅说我太自信,说我的文字和他的一样“生硬”,比不了学文科出身的。这倒是让我觉得,有些编辑可能是给像饶毅这样的著名科学家修改文章修改惯了,就以为理科生都需要他们文科生润色文章,然后就“润色”到我头上了,却不知我当他们语文教师还是大材小用。就这么自信。 https://pbs.twimg.com/media/C_H-aczVYAAJ3ch.jpg
kathleen wu? @xyskathleen Replying to @fangshimin 饶毅要么没读过多少方先生的文章,要么完全没有自知之明和鉴赏力,竟然拿他的文字跟方舟子的比,不知道文字功夫他差几个量级。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6
方舟子 Retweeted kathleen wu 饶毅英文比中文好,写中文文章受英文影响用了很多英语句式,是需要润色。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6
有读者问我怎么看潘建伟搞出“世界上首台光量子计算机”的新闻。对这个前科累累的大忽悠宣布的东西,我是不信的。但我也不懂什么光量子计算机,刚好收到这个领域专家一篇来稿透露“世界上首台光量子计算机”是怎么弄出来的,发出来供参考。 https://pbs.twimg.com/media/C_JpWMRUAAABBUG.jpg
yhwerwhict? @yhwerwhict Replying to @fangshimin 没内容,纯粹胡编!你转发这个不合适吧?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6
方舟子 Retweeted yhwerwhict 对有阅读障碍的人来说当然看不出有何内容。幸好你不是做编辑工作的。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6
下起了毛毛细雨,小鸟把头藏在妈妈身下。 https://pbs.twimg.com/media/C_L0l1hU0AAHba9.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6
鸟妈妈出去找吃的,留两只小鸟相依为命 https://pbs.twimg.com/media/C_L70BlU0AA-AIP.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6
这个人也该揍。“80后美女”自称“杨式太极拳第六代传人”“太极叶掌门”,看她的架子完全就是体操,却收高学费教假太极功夫“仙灵气”,不该揍?徐晓冬还敢不敢打了? https://pbs.twimg.com/media/C_MDQU3UQAAmJVx.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6
我年轻的时候也打过“太极高手”的假,不过用的是太极拳本身的打假方式——推手。照片是1994年我和一位教太极拳的老美较量推手时抓拍的。我已经20多年不练推手,徐晓东别来找我。我以后再写一篇文章谈谈练太极拳有什么用。太极名门http://mp.weixin.qq.com/s/tzZVU-TIoAxBNo0D-gac8A …
Sean? @thgs787 Replying to @fangshimin 怎么老美还用膝盖?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6
方舟子 Retweeted Sean 他不是用膝盖,是身体失去平衡了。
姚飞? @mantouboji 终于在备份MO里找到了当年(1997年)玩的MUD游戏侠客行xkx的源码,包含我们当年自己修改增加的一点点东西。想当初这玩意儿几乎耽误了风雷傻猴几大卫星系列的研制啊…… ???? @fangshimin https://pbs.twimg.com/media/C_J21cZUAAEUQL8.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6
方舟子 Retweeted 姚飞 耽误了很多人学习、研究是肯定的。
姚飞? @mantouboji Replying to @fangshimin 你说,这是不是你这辈子干过的害人不浅坏事之一?哈哈。我一个同事说,他当年一个大学同学,玩这个从省级跨世界人才堕落到了挂科留级,我们有同事从早上五点半玩到晚上十一点……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6
方舟子 Retweeted 姚飞 我在罗切斯特大学时一个中国留学生因为沉迷于玩侠客行没通过资格考试,退学了。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6
这些门派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根据武侠小说编造出来的,掌门人这个说法也是来自武侠小说。崆峒派最搞笑,从唐朝到现在只传了11代,难道都是神仙?而那个武当掌门完全就是在跳舞。《武当、青城、峨嵋、崆峒,我所���识的掌门人》http://mp.weixin.qq.com/s/k9208Ftm1Xirx_8Q7so54w …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6
激光打印的超高清照片,每一张照片的宽50微米(差不多等于头发直径),分辨率127,000 DPI(iPhone 7照片分辨率是326 DPI)。 https://pbs.twimg.com/media/C_NHS1KV0AIrAr2.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7
下了一晚上雨,眼见着小鸟飞走了。果然飞是不用学的。第二天父母又飞回来不停地叫唤。 https://pbs.twimg.com/media/C_RAzj0UAAAM8VD.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RAzj8UwAEd_aj.jpg
yy? @ericlee_yy Replying to @fangshimin 小鸟还会回来么?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8
方舟子 Retweeted yy 这种鸟巢只是用来孵蛋和喂雏鸟的,小鸟飞走了就放弃了。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7
民意调查结果又对了。法国人民政治素养总体来说还是要比美国人民高的。当然也得感谢川普就职100天的表现让世界人民知道了选他这样的人上台会有什么后果。看看新总统要怎样在启蒙运动的故乡“捍卫受到众多威胁的启蒙精神”。 https://pbs.twimg.com/media/C_RIYD-U0AAvRct.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RIYD-VoAAlhPm.jpg
take?  @take_1582 Replying to @fangshimin 美国大选民调与事实的偏差,是因为民调的样本错误,还是美国选民“嘴上说着把票投给克林顿,背过身去把票投给了川普”?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7
方舟子 Retweeted take 我说民调结果又对了,就是说美国大选民调结果没错,最后民调结果希拉里领先3%,实际投票结果她领先2%。川普能当选是因为美国古怪的选举人团制度,如果也像法国算人头票,希拉里就赢了。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7
刘记肉夹馍 https://pbs.twimg.com/media/C_RPFkTVYAAVd6X.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7
历史上首次出现法国总统的英语讲得比美国总统还好。 https://pbs.twimg.com/media/C_RWRK7UAAAcUs4.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7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计算机下围棋胜过人类棋手还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下棋梦http://mp.weixin.qq.com/s/cBd6X6axE0HZfJFP1mmFgw …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7
白宫命令FDA办公楼里的电视只能播放福克斯新闻,而且不能换台。强制给FDA员工洗脑啊。这都啥年代了,即使中国政府大楼也不能强迫大家只看新闻联播。 https://pbs.twimg.com/media/C_RrbKFU0AEj31e.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7
英国投票支持脱欧的地区(左图)有神经质人格的人数比例也高(右图),数据吻合得很好。应该也查查美国支持川普的地区的神经质人格比例。 https://pbs.twimg.com/media/C_R5whdVoAEIfj9.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7
原来樊代明院士把爱因斯坦相对论望文生义理解成相对主义了,真够不学无术的。这种演讲能赢得掌声雷动,说明国内很多医学家也和他一样不学无术。棒棒医生:“整合医学”能建立在信口开河的基础上吗http://mp.weixin.qq.com/s/uRNCchSqejphLn_hqj4frA …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8
我家种的多肉植物(131) https://pbs.twimg.com/media/C_WEV2OVwAAWYSE.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8
蔷薇丛中藏蜂鸟 https://pbs.twimg.com/media/C_WLOJSUIAIYwCO.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8
这是陈家沟的陈自强和外国摔跤手较量,看上去是真的,不是表演,也不神奇。太极推手对付摔跤、擒拿还是很管用的。那些只敢跟徒弟或同门比推手的“太极大师”都不要信。http://mp.weixin.qq.com/s/b2LXLpIJafPNK_WQN9G0qw …
壹城? @bhcqy68 壹城 Retweeted 方舟子 感觉不到这外国摔跤手的摔跤水平比一般人强。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8
方舟子 Retweeted 壹城 应该比一般人强,身体落地时还会顺势打几个滚保护自己。
wisteria? @jimisjim2 Replying to @fangshimin 不能直视微博评论里一堆自以为比方舟子更懂太极推手的人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8
方舟子 Retweeted wisteria 这帮从未见过推手较量更从未推过手的妄人有的还以以有科学精神的“方粉”自居,觉得有资格教育我怎么识别推手的真假,实在令人作呕。不让他们找个太极高手摔几次打几个滚是不会服气的。这些人的思维方式其实跟科妄一样,对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就认定是假的。
song? @songyucheng1231 Replying to @fangshimin 感觉老方在对待太极拳的态度上带有自己的主管情感,我希望你能用质疑中医的精神去质疑一下太极拳。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8
方舟子 Retweeted song 把太极拳乱比中医,靠臆想“质疑”太极拳,自以为比方舟子还有科学精神,还来找我干嘛?这些妄人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一口咬定他们一无所知的东西是假的,还要指挥我替他们打假。
Gary? @motranslator Replying to @fangshimin 請問老方,陳小旺等一人推動多人的表演有可能是真?有說是,多人的推力主靠第一人,及太極高手可技巧地卸力。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8
方舟子 Retweeted Gary 那只是唬人的表演,后面的力传不到第一个人身上,否则他的胳膊岂不要被压断。
Adam? @adamshit Replying to @fangshimin 为啥不去奥运会的摔跤和柔道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9
方舟子 Retweeted Adam 你为啥不质问摔跤选手不去参加柔道比赛,柔道选手不去参加摔跤比赛?妄人的逻辑我们不懂。
DU Jun? @dujun2008  May 9
老方还是有点偷换概念。中文中的武的概念跟文是相对的,所谓武无第二,就是说摔跤、柔道第一也不是武林第一,而是要和太极、拳击等等第一高手决胜负后才算第一。如果只是关起门来称王称霸不攻击别的派别,当然圈外人也不会说太极圈怎样。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9
Replying to @dujun2008 你有阅读障碍?说的就是按推手的规则来,任何人都可以上,谁说只能圈内比了?
DU Jun? @dujun2008  May 9 Replying to @fangshimin 那决出来只算太极推手第一。人家武林人士都是拳打东北猛虎,脚踢北海蛟龙的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9
方舟子 Retweeted DU Jun 谁跟你说太极推手练好了就是天下武林第一高手了?你们怎么不这么要求摔跤、拳击、柔道的冠军?就对太极推手要按自由搏击的标准?太极拳另有散手,那才跟自由搏击差不多,我没练过,不评。
Adam? @adamshit Replying to @fangshimin 事实上国摔跤改练柔道,柔道改练摔跤再正常不过了,刘永福就是玩中国跤的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9
方舟子 Retweeted Adam 你甚至分不清直接去比赛与改行训练再参加比赛的区别。否则太极拳手也有改练散打甚至自由搏击的(我看过台湾杨式太极拳手参加自由搏击比赛的视频,没打过巴西柔术。当然一场比赛不能说明什么),散打运动员也有改练太极拳的,按你的逻辑岂不已证明了太极拳能打?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8
发表新文章:花大价钱买有机食物就是在交“智商税”http://mp.weixin.qq.com/s/FoEJYrRuP22mI3z7DuJ0iw …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8
福岛核事故让福岛及其周边居民受到的辐射剂量为1-5毫希(一次CT扫描的剂量是15毫希,让日本人受到的辐射剂量是0.6毫希,让全世界大多数人受到的辐射剂量是0.1毫希,相当于让世界人民多做了一次X光检查。 https://pbs.twimg.com/media/C_WwrZqUwAEelIn.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WwrZoVoAAfzMy.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8
没错,很多人不知道古典摔跤只能用手和抓上半身,不能用脚和抓下半身,还质疑摔跤手为什么不使绊子。推手和柔道没法比,因为推手的规则之一是不能抓对方衣服。 https://pbs.twimg.com/media/C_XLmewUwAEItb0.jpg
刘锐? @qlr111 Replying to @fangshimin 看着一些连古典式摔跤的规则常识都没有的人在那里瞎质疑,真是搞笑。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8
方舟子 Retweeted 刘锐 还有一口咬定推手是违反物理规律的呢,不知是巧妙地利用力学定律。没办法,这世界上妄人太多,以“方粉”自居的也是如此。这些妄人是最容易走向另一个极端,如果去体验一下推手估计就要跪了,以为遇上了有特异功能的大师。
钱德勒? @easyrider416 Replying to @fangshimin 方老师对推手的解读/定义完全不对。按方老师前几贴的意思,推手是种招数。可是推手根本只是太极拳包括什么其他所谓内家拳的一种练习方式或称练功方法。方老师自己在这方面的认知简直太业余了。这属于体育方法学及搏击层面的事情,您根本就是短板,可别再扯淡了。btw,太极跟中医类比没什么问题。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9
方舟子 Retweeted 哪来的妄人,无知到把推手当成招数,还要栽到我的头上。我还需要这种连推手都没见识过更不要说练过对推手一无所知的妄人来告诉我推手是什么?我练过几年推手,跟很多人比过,被人击倒过也击倒过别人,然后一帮自以为很有科学精神的妄人跑来跟我说推手都是骗人的表演?这些不是妄人是什么?
钱德勒? @easyrider416 Replying to @fangshimin 比作中医没什么不对。方舟子也不是科学精神的代表也不是最高峰。实际上你在体育方法学和运动解剖学上完全是个门外汉。我认为您这个问题上有些自负了。自负到对体育运动(包括搏击和健身)本身的理解浅薄到浑然不觉。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9
方舟子 Retweeted 此人自吹是体育方法学和运动解剖学的门内汉,把无数人验证过的太极推手都当成骗术,原来是为了把自己当成科学精神的代表和最高峰。
Liqiang? @alexli1971 Replying to @fangshimin 这次太极问题的争论,铁粉可也没几个支持老方的。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9
方舟子 Retweeted Liqiang 什么“铁粉”?科骗那样的?这种以“铁粉”自居的妄人还是尽早变黑的好。
Australopithecus? @Matjaz8587 Replying to @fangshimin 这个逻辑不太严谨,比如我学过几年中医,针灸和中药都治好过人,也被人治好过,然后一堆自以为很有科学精神的没学过中医连针灸都没扎过的人来说中医是骗人的,这不是妄人吗?自身的体验有一定的说服力,但不代表是正确的,还需要深入的了解内在原理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0
方舟子 Retweeted 妄人就会乱打比方还自以为逻辑严谨。你被中医、针灸治好或治好别人有安慰剂效应、误诊等因素,你在推手时被人打倒或打倒别人有啥别的因素?
Tao Cheng? @taocheng Replying to @fangshimin 方老师,太极推手有没有可能像柔道一样定出清晰的规则,然后在这套规则下可以比试并能较客观定胜负?如果不能,怎么认大家信?总不能让人人去公园自己体验吧。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0
方舟子 Retweeted Tao Cheng 太极推手比赛规则早就有了,大陆和台湾都有。台湾的规则定得更合理和更具开放性。遵守这些规则都可以去参加比赛,没有限定只有练太极拳的才能参加。
大魚·海棠? @owlishx @fangshimin老师曾认为颜宁并不具备独立研究的能力。现在获得了终身教职,此事变得不可证伪了。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8
方舟子 Retweeted 大魚·海棠 去普林斯顿还不是靠施一公的关系?看她在普林斯顿不跟施一公合作的话能做出什么成果就知道了。不过我猜即使她在普林斯顿也还离不开施一公。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9
昨天推特热帖:“太不公平了” https://pbs.twimg.com/media/C_XhgjeVYAA2X2W.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XhgjdV0AEIXwX.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XhgjeUMAA6QvH.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9
白宫官员们请求加拿大总理劝说川普不要退出北美关贸协议。这么搞还不如请加拿大总理兼任美国总统。 https://pbs.twimg.com/media/C_XpIbfV0AQSeuM.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9
我家种的月季(120) https://pbs.twimg.com/media/C_bPKsMUQAE12BV.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9
企鹅FM节目方舟子讲科学第150讲:怎样验证“太极功夫”?https://fm.qq.com/luobo/radio?_wv=4097&aid=rd001USq1949X1mp&showid=rd003YZtio1ZsSx5&sourceInfo=&from=timeline&isappinstalled=1 …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9
川普突然将联邦调查局局长科米免职,理由是他在处理希拉里邮件门调查时不专业,有干预大选之嫌。这真是恩将仇报,没有科米的干预败坏了希拉里名声,川普还能当选?当然真实原因谁都知道是科米在负责调查川普团队与俄国政府勾结的事,就像尼克松把负责调查水门事件的检察官免职一样。 https://pbs.twimg.com/media/C_bin1LUQAAs9T5.jpg
仲仟? @zhongxiaoqian Replying to @fangshimin 检察院和fbi是属于美国司法部门吧?美国不是三权分立制度吗?  川普这样可以干涉司法免FBI局长吗?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0
方舟子 Retweeted 仲仟 三权分立的司���权指的是法院,这是总统管不了的。司法部、联邦调查局属于行政系统,总统是有权管的,按惯例是不管以示中立,但现在遇上的是个不顾一切的总统,他要管也没辙。
仲仟? @zhongxiaoqian Replying to @fangshimin 谢谢方老师!原来是这样呀,学到了呢!  ”方老师,那美国的警察和总检查长也属于行政系统吗?“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1
方舟子 Retweeted 仲仟 总检察长就是司法部的头,联邦调查局就是联邦警察局。至于地方警察属于地方行政,总统管不了。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9
看到一篇报道说中国现在没人看国产情景喜剧了,一名编剧把这归咎于就像美国人拍不好武侠剧,中国人也拍不好喜剧。说得就像中国人天生没有喜剧细胞似的,其实是中国演艺界太不敬业。我12年前一篇文章就谈到这个问题。在中国看美国情景喜剧http://mp.weixin.qq.com/s/vXFOYmlLZzZ4HiBix7CbHA …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9
马克龙对老有人拿他老婆比他大24岁说事很不满,说如果反过来他比老婆大20岁就没人说闲话了。是啊,川普比他现任老婆大24岁就没人议论嘛。中国人干脆造谣说马克龙是看上了她老婆家族有权有势。其实她老婆家族开的不过是家一年赚几百万欧元的巧克力公司,她早年选当地市议员都没选上,哪来的权势。 https://pbs.twimg.com/media/C_b1F3tUQAADYbX.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b1F22VoAAPX59.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b1F26U0AA-flM.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9
【罗永浩:除非天灾人祸,锤子今年一定盈利 】中国这么大,哪年没有天灾?即使难得的风调雨顺,也还可以怪给人祸。投资方就别做盈利梦了。 https://pbs.twimg.com/media/C_cXRDMUwAAk1NA.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9
生物医学界对太极拳的研究主要是研究杨式太极拳套路的保健作用,研究太极推手技击作用的不多,但也有。英国《体育科学杂志》近年来发表过两篇台湾学者研究杨式太极推手的生物力学原理的论文,一篇证明推手的确是遵循“不丢不顶、不扁不抗”的原则,一篇证明太极拳师通过微妙的身体调整化解来力。 https://pbs.twimg.com/media/C_cevoBUAAE6G58.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cevoCVwAAWtRn.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cevoDUwAAFFwQ.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C_cevoCUMAA9y0R.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9
两家大学的研究人员用生物力学方法做了研究写成论文,通过同行审稿发表在国际学术期刊上,此人根据自己那点可怜的“常识”就说人家是神汉纯熟胡说八道,这种人不是妄人,天下就没有妄人了。这种人即使反中医、巫术也不是根据科学反的,而是根据“常识”反的,一旦“常识”不灵,就会变成中医粉、神棍。 https://pbs.twimg.com/media/C_clhAzVYAA1I2u.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0
我家种的鸢尾花 https://pbs.twimg.com/media/C_gfQG3V0AAG7kQ.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0
他显然没能明白北京没有和世界上其他城市一起出现科学大游行的真正原因。马克·林纳斯:科学界需要一起捍卫科学http://mp.weixin.qq.com/s/_B4NdNiwKaFc19gUkIXezA …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0
这篇是刚到圣地亚哥的时候写的。圣地亚哥也有一个专门放经典电影的电影院叫肯特,我以前也定期光顾。后来有了大屏幕高清电视机,就很少去电影院了。在美国看电影http://mp.weixin.qq.com/s/-_ypfNIDLRo6b5FYGUmCDw …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0
川普会见俄国外长和驻美大使,禁止美国记者在场,只允许俄国记者在场。真把自己当俄国人啊。 https://pbs.twimg.com/media/C_g91lrUIAEsBtw.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0
戚本禹没有参加庐山会议,也能借死无对证的田家英的口回忆庐山会议,这就是本事。有趣的是他说李锐不是毛的秘书。这事很容易查。不过如果李锐像他说的只是类似“农民、小学教员…”的路人,当时怎么能自己跑去找毛坦白? https://pbs.twimg.com/media/C_hG7VEVwAExqWz.jpg
hot? @huidt Replying to @fangshimin 小人就是小人,在他回忆里田家英最后是找他了解毛为什么要抛弃田,似乎两人关系很融洽,可为么子田的家人说他是小人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0
方舟子 Retweeted hot 反正是死无对证的事。戚本禹应该举具体的例子说明还有像李锐这样的“通讯秘书”。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0
最近闹出点风波的施一公徒弟颜宁在央视上说女科学家未必比男科学家差,举的例子是她和饶毅斗嘴饶毅总输,又说她和饶毅的主要区别是她不愿意在聚光灯下。我觉得他们的主要区别是颜宁自称要做当代达尔文做出有哲学意义的贡献(颜宁回普林斯顿难道不做结构生物学工匠了?),饶毅未必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https://pbs.twimg.com/media/C_hP_PvU0AAv6k2.jpg
axlqiu? @axlqiu Replying to @fangshimin 真正的科学家,整天忙的半死。能常上微博,谈论她看的哪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施副校长,有点困难啊!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0
方舟子 Retweeted axlqiu 看她大谈“欢乐颂”,我还以为是指贝多芬交响曲,后来才明白过来她是把国内一部电视剧当成人生教科书,这品味。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0
金三:“我要毁灭美国!”川普:“没门,那是我的工作。我不许又来一个亚洲人偷走一项美国工作!” https://pbs.twimg.com/media/C_hiEaSV0AEgrwO.jpg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ay 10
2012-2016年共有498篇论文因为伪造审稿被撤稿,其中276篇来自中国大陆,73篇来自台湾,65篇来自伊朗,33篇来自韩国,19篇来自巴基斯坦,13篇来自印度,7篇来自澳大利亚,5篇来自马来西亚……总是超过498是因为有的作者是跨国身份。亚太地区本事大,谁都比不过中国。 https://pbs.twimg.com/media/C_hqPeZUMAAAlh7.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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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tallyshymusic-blog · 7 years ago
Text
【柚天】我是如何认识一条龙的
#童话风,飞龙柚X小王子天# #小甜饼,儿童节贺文# #庆祝天天成功进蟋蟀w# #请勿上升真人。或许有ooc#
一些废话:这是我爆肝一星期只为了六一节的产物,实在没想到tag会出事。谢谢tag里的大家一直努力守护着可爱的他们。今天终于找到新家了qwq
我爱你们呀qwq
食用愉快( ´ ▽ ` )ノ
一.
很久很久以前,某个美丽而富饶的国家里,有个叫金博洋的小王子。
小王子平时最喜欢抱着望远镜登上塔楼看星星,或者把镜头下移一些,看远处那片居住着龙族的森林。
几百年以前,纷争不休的龙族和人类达成了停战协议,两方的往来日益密切,甚至常常有飞龙在街头充当交通工具赚外快。
所以某天晚上,正在塔楼上看星星的金博洋发现一只飞龙悄无声息地降落在自己身后时并不惊讶。他擦了擦望远镜上被龙炙热的鼻息呼上的水汽,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连头都懒得回。
“我文静姐在西城堡二层,你快去吧。”他继续调整着望远镜,“她等你好久了。”
每个国家的��主在成年后都要被一条恶龙抓进城堡里待一段日子。这种起源于古老传说的习俗不知道有何意义,但近百年前就已经成了公主嫁人前的固定礼仪。
所以这就是你订婚以后每天45度角仰望星空盼望上天的理由?自从隋文静订婚后,每天都遭到金博洋无情嘲笑,“这么吓人的吗?”
呵,女人。他摇摇头,暗自庆幸自己是个王子。
镜头转回今夜的塔楼。身后的飞龙闻言只眨了眨它琥珀色的眼眸,没有回话。借着月色,扭过头去的金博洋看清楚了身后银白色鳞片的龙。沐浴在皎洁空明的月光里,它漂亮得像是自己小时候读过的故事里面描述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界生物。
“���好看啊,便宜老铁了。”眼底心底都被那片圣洁的白色占据,金博洋有些失神,导致他忽略了自己转过身去的一瞬间,飞龙眼里迸发的流光溢彩。
几秒钟之后,他发现自己腾空而起。
“woc好高!”
这是他最后的想法,眼前一阵银光闪过,小王子晕了过去。
二.
终于转醒的金博洋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陷在一张不亚于皇宫尺寸的大床里,房间富丽堂皇,到处都是金灿灿的镶边和宝石的装饰。
“这咋回事?”他晕晕乎乎地回想着自己昨晚的遭遇。看来这是飞龙的古堡,竟然出乎意料地豪华。
“哎呀妈呀,比我们皇宫都好。”金博洋羡慕地摩挲着床柱上镶的绿松石,恋恋不舍地在蓬松的羽毛被里打了几个滚,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点嫌弃自己的性别。
要是自己是公主的话,睡在这里就名正言顺了。他甚至有点失落。
和床铺激情翻滚了几分钟后,理性还是战胜了胡思乱想,金博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下来,准备向那条误把自己抓回来的龙解释清楚,然后回家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然而现实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并且向他扔了一条龙。
“很抱歉,进了飞龙城堡的公主除非被王子救走,否则是出不去的。”自称管家的青年一脸歉意。
“出不去是指……?”金博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屏住了呼吸。
“字面意思,永远没办法离开。”本来身高就不占优势的青年因为愧疚更加小只,“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不知道以您这样的性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什么操作啊!男女都分不清的吗?!人话都听不懂的吗?!
想到未来必须要被一个同性从城堡里救走才能真正离开,金博洋闷闷不乐。
怎么说天总也是个体面人。
“昨天那条龙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他。”
“羽生君白天一般不会出现的,恕我不能告知。如果没什么事情吩咐,我就先去忙了。”青年鞠一小躬,刚走出去几步又折了回来:“我是管家宇野昌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生无可恋的金博洋无力地摆摆手,顺势摊倒在贵妃椅上。
想回家,想看星星。甚至还有点想老铁。
无所事事地晃到黄昏,金博洋终于决定不向命运屈服,他快步跑下楼梯来到花园里,看着虚掩的城堡大门,深吸一口气,一步步地逼近。
旅程出乎意料的顺利,沿途没有魔咒,也没有疯狂逼近的毒藤蔓,他轻而易举地站在了铁艺雕花的门扉前。
“我劝您放弃这个大胆的想法。”正在花园里巡视园丁工作的宇野从玫瑰花丛后探出头,“封印不分性别的,再说昨天那条龙估计就快回来了,您和他当面谈比较好。”
倔脾气的东北铁汉不信,他挑衅般地抓住了大门栏杆,潇洒一拉,准备大步流星地迈出见证历史的一步。
下一秒,他被一股强大的推力怼了回来,整个人如同窜天猴一般被发射出去。
“凉了凉了。”他大脑一片空白,提前做出呲牙咧嘴的表情等待降落。
并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痛感,相反地,金博洋撞入了一片柔软的白色里。挣扎着爬起来,抬头就望进了熟悉的琥珀色眸子。
仙境般的飞龙温柔地弯下身让他从自己宽阔的背上滑下来,额前的魔角处银光一闪,变成了青年的模样。
“你还好吗,没受伤吧?”一只修长的手扶着胳膊把他从地上拉起,语气里是分明的关切。
“没有没有……那个……谢谢哈。”已经把气势汹汹的质问挂在嘴边的金博洋看到那张脸的霎那就忘记了一切。
面前站着的青年一袭黑衣,皮肤白皙,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些许非人类的特征。五官端正精致,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正含着些许疑惑望向自己。
“太好看了吧这龙!”
他猛地低头,拨弄着额前的刘海,试图掩饰自己绯红的脸颊,发出几声不自然的咳嗽:“那什么…天有点热…呃…我是金博洋,你昨天到的那个国家的王子。”
“你好,我是羽生结弦,昨天把你带来的龙。”青年似乎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意思,“博洋是要找我?”
“嗯,我主要是想和你谈谈…”
羽生做出了出乎意料的举动,用食指轻轻点上了他的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当然可以,但是麻烦博洋先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他自嘲般扯了扯身上穿着的黑色飞行斗篷,接着绕过金博洋大步向城堡里走去。
“???”莫名被撩的小王子一脸懵逼。
“他跟公主也这么说话吗?!”被无端打断的金博洋瞪大眼睛,但并不觉得反感。唇上还微微残留着按压的触感,他犹豫了一下,舌尖轻轻碾过那处痕迹。
隔了几道白玫瑰灌木的宇野面无表情地耸了下肩,“完全不会,您是唯一一个能让他自己想起来换掉飞行斗篷的人了。”
合着羽生结弦平常接送公主就是这幅打扮?
他扑哧笑出声。想到那些公主嫁人之前先要经过这样一条仙龙的诱惑,金博洋心里不由得萌发出一丝同情。
宇野昌磨看着他的样子,默默咽下了剩下的半句话:
不光是第一个能让他自己换掉飞行服的人类,还是被他第一个亲自接到这儿的人类。
谁知道羽生前辈到底什么意思呢。
青年打了个哈欠,做好了吃瓜看戏的准备。
三.
金博洋坐在会客厅里,龙族的魔法让这间小房间凉爽舒适,巨大的橡木桌表面凉凉的,皮肤贴上去就不想离开。
然而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享受丝丝凉意。他看着对面的羽生结弦,对面的羽生结弦也望着他,气氛十分凝重。
羽生结弦看得出金博洋的欲言又止,他耐心等待对方做好心理建设,终于,做了至少五次深呼吸之后,小王子下定决心开口:
“请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羽生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
然而这样的示好却被对方曲解了。
“都把你接到城堡里了你说为什么。”金博洋觉得那个诡异的笑分明就是在表达这样的意思。
像是想起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小王子眼睛瞪得老大:
“不会是真有其他王子要娶我吧?!”
虽然竭力装出镇定的样子,但'娶'字出口的一瞬间,他的脸颊就以惊人的速度变红了,显然羞耻度爆表。
“不会的不会的,这人得有多想不开才会想娶我?”金博洋极力安慰自己,却突然想到了隋文静收藏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王子和王子的爱情故事。
“那完了,看来有可能是真的,凉凉。”
金博洋觉得人生灰暗。
十分可爱。羽生玩味地打量着表情不断切换的小王子。原来他还不知道昨天应该被带走的是隋文静,他的到来只是个P值千万分之一的小概率事件。
他轻咳一声,打断了金博洋的脑内小剧场。
“博洋不用担心,我原本要接的人不是你,所以你不用嫁给哪个王子。我受过伤,夜间视力不太好,实在不好意思,昨天到的本来应该是隋公主。”
立侍一旁的宇野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听着上司满口跑火车,内心小声逼逼。
——鬼哦,谁敢让你受伤啊。
“本来是去接隋公主的,但是一时眼花把博洋带来了。”
——明明本来是我去接隋文静公主的,结果一到城堡就看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你把人家王子叼走了。
“实在抱歉。”他站了起来,深鞠一躬,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十分沮丧。
“这不怪你……没事儿,反正我已经走不了了。”金博洋摆摆手表示理解。
“博洋真是太好了。”羽生夸张地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重新坐下:“现在我们商量下对策吧,你有什么想法吗?”
“能不能…通知我朋友来接我?”金博洋决定为了自己的自由大计放弃塑料兄弟情,“我有个老铁也是王子,他肯定会答应来救我的。”
羽生抚着下巴沉吟片刻,终于开口:“不行,封印解除要求必须两人有高于友情的情感,朋友估计……”
想了想米沙顶着那张满脸胡茬的脸单膝跪在他面前举起戒指的画面,金博洋一阵恶寒。
“那算了。”他打个寒战,要是非得这样的话他宁愿和这条小仙龙过一辈子。
一阵沉默。金博洋和羽生各自苦恼地抓着头发沉思,从黄昏到黑夜。
“要不…先住下吧。我这两天去藏书阁看看有没有什么破解方法。”终于,放弃思考的羽生极其诚恳地开口,“博洋放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是个毫无破绽且完全无法拒绝的邀请。金博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么开始准备晚餐吧。”他转身对已经打起瞌睡的宇野吩咐。
仆人们端上一盏盏银餐具,训练有素地摆开盘子。羽生结弦胳膊支在桌上,单手撑着脸,隔着长桌飞给小王子一个wink:“博洋不要客气,尽情享用龙族的美味吧。”
金博洋的心脏受到一万点暴击,残血预警。
“咳,我小名叫天天,你要实在想叫就叫这个吧。'博洋'啥的我真是不习惯……”他叉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脸颊鼓鼓的。想了想,回敬了羽生结弦一个wink。
羽生手里的叉子离当场去世就差一点点。
真的是爆炸可爱了。
四.
酒足饭饱的金博洋用餐巾揩揩嘴角,起身说要去花园里走一走,宇野昌磨刚要上前引路,一转头看到羽生跌破冰点的泠冽眼神。
你来你来,抢不过你。识趣地后退两步,青年冷漠地看着他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前辈你清醒一点,人设崩了。
天已经黑下来,萤火虫的光芒一盏盏点亮在花间。夏虫低鸣着,六月的风尚不太热,穿梭在两人的指间。金博洋习惯性地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夜空,寻找着那几颗熟悉的星辰。把它们一个个地认了一遍后,终于有了点心安的感觉。
“天天喜欢天文?”羽生和他并肩走在小径上,身旁点点萤火飘飞。
“天文说不上,就是喜欢看星星。”青年咧嘴笑了,露出一颗小虎牙,“从小就喜欢上了。”
他们继续无言地向前走。
羽生结弦一直在思考些什么,几分钟后他突然转身握住金博洋的手,正色道:“天天想近一些看星星吗?”
“呃…我以前经常上我们塔楼看,你要带我上塔楼?”
“比那更近一点。”
五.
宽阔的龙脊背十分光滑,第一次骑龙的金博洋有点忐忑地四处乱摸,想要找点能抓住的东西。柔软的触感弄得身下的龙痒痒的,半警告地颠了青年一下。金博洋果然不敢再乱动,乖乖抱住它修长的脖颈,做好起飞准备。
巨大的翅膀卷起的气流让白玫瑰扬起漫天花雨,伴随着升腾的花瓣,白龙呼啸而起。
果然骑龙和被龙抓着上天就是不一样。羽生飞得很平稳,半透明的双翼时不时地拍打空气。金博洋紧了紧身上裹着的羊毛斗篷,在高空流动的冷气流里抬头望着星空。
近到似乎触手可及的星辰辉煌灿烂。脚下城堡的点点灯光此刻如同星空的倒映一般,天地间的暖色与降下的冷光交织着,人与龙在苍穹下显得尤其渺小。
羽生盘旋着缓缓升高,金博洋伸出手指,将明亮的星光合拢在掌心。珍惜地贴在心脏的位置。
万千星辰中,金博洋早已经把心系紧了其中一颗。
“我们最多只能到这里,前面就飞出城堡的领空了。”羽生停下,保持平稳悬浮在空中,让金博洋能不被打扰地看星星。
银河正在他头顶静谧地流淌,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把目光移向了身下的龙。
要不是羽生,可能自己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看到这么璀璨的星空了。他想。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羽生,今天就到这里吧,谢谢了。”十几分钟后,背上终于传出青年的声音,飞龙点点头表示明白,盘旋着缓缓下降。
双脚重新触碰到坚实地面的金博洋因为长时间的跪坐有点腿麻,一步一钻心。他皱着眉头跺跺脚,正发愁怎么走回去,羽生就来到他身边,一只手环在肩头,另一只胳膊绕过腿弯,轻轻松松地把人抱了起来。
“等等���等你干嘛!”从小到大头一次被人这么抱的金博洋头皮发麻,这个别扭的姿势让他一个习惯了被损友们拖着走的王子觉得很没面子。
“天天会不舒服。”羽生用下巴点了点他的小腿。
行吧。真有道理,没毛病,但为啥你这么熟练?金博洋挑了挑眉,开始怀疑这条龙是不是在撩自己。
至于他的第六感真的十分准确这件事,几天之后他就会意识到的。
六.
本来就是表面年纪差不多的两个人,又都是心理年龄最多五岁的熊孩子,羽生和金博洋很快就混熟了。日常勾搭在一起拆城堡,致力于让表情稀少的管家人设崩塌。
“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又一次面对被闹得一塌糊涂的厨房,宇野昌磨咬牙切齿。
通过魔镜看到他扭曲表情的熊孩子们相视一笑,击掌相庆。
两个人惊讶地发现他们都喜欢收集一种奇特的传音石,甚至还集齐了好几种同款。
“你有这么多的吗?!”金博洋站在羽生的储物室门口目瞪口呆,一整排一整排的架子上堆放着的全是价值连城的宝石。
太社会了。金博洋想了想自己匣子里为数不多的十几块,决定放弃回头和羽生互换几块的决定。
“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几块,你花多长时间才能找到这么多的?”小王子眼睛发光,翻看着他的收藏。
“天天喜欢的话可以拿走几块。”羽生不自然地岔开话题,“不全是我的,大部分是我的祖先们一代代地积累下来的。”
“这样啊。”金博洋信了,在珠光宝气的世界里旋转跳跃闭着眼。
羽生长舒一口气,庆幸他没有继续追究年龄的问题。
自己比他大了三百多岁这种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毕竟龙族的一岁抵得上人类十五年嘛,他想。
当天晚上,两个人一起窝在天台特意搭起来的凉棚里看星星。
“我小时候,见过一颗流星。”金博洋一屁股坐到软垫上。伸出手在天幕上比划,“那天晚上有五百年才出现一次的蓝月,但那颗流星比月亮还耀眼,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星星。”
“可是观星师说,那天晚上没有流星坠落。”他失望地缩了缩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软垫里。“但我知道,从那时候开始,我的心就被它占据了。”
“听起来很幼稚吧,但我很认真的,哪怕用一辈子去寻找它也不后悔。”
突然煽情的青年憧憬地眺望远方,羽生没有答话,静静地看着对方仰望星空时流光溢彩的眸子。
刚刚通过家族的测试加冕为王子的那天夜晚,当他离弦之箭一般飞过天际时,身边也有一抹幽幽的蓝月。
“说不定是我呢。”他轻轻开口,极细的声音被温柔的风携着吹入青年的耳朵。
金博洋惬意眯着的眼睛一点点地睁大了,转过身来愣愣地盯着他,半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几片调皮的玫瑰花瓣飞上天台,点缀在青年飞扬的发梢间。
他真好看。羽生暗暗思量着,前所未有的情愫一瞬间爆发——他想吻他。
还没来得及实践大胆的想法,飞龙就猝不及防地先被亲了一口。位置偏了点,在唇角,但足以让他几百岁高龄的灵光大脑立刻死机。
诶?!
诶?!
捂着脸颊的羽生还没反应过来,罪魁祸首就已经冲下楼梯,差点撞翻上来送冷饮的宇野。
“怎么回事?“他从宇野的眼神中读出十二分的惊讶。
“我也不知道啊。”青年眉眼弯弯,用魔法在身边扬起无数粉红泡泡。
七.
冲下天台的金博洋脸颊通红,他刚刚干了什么?!连一条龙都不放过的吗?!
内心同时被狂喜和慌乱两种情绪冲刷着。他一直奔到花园里,蹲在灌木丛后疯狂喘气。
那颗星星,原来是条龙。
金博洋捂住脸,这个认知让他觉得一切都变得梦幻起来。他被多少年来藏在心底的白月光带回了城堡,甚至成了朋友。
是真的吧,不是梦对吧。他掐了掐自己脸上的肉,痛感清晰得让人雀跃。
“天天!”羽生焦急的呼喊从远处传来,能听到脚步声渐渐逼近。他平复一下呼吸,发现脸上湿漉漉的全是泪水。
“你在这里啊。”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金博洋仰起头,对上那双朝思暮想的眼眸。
有些慌乱地想要站起,但被羽生挡住了去路。青年温柔地替他擦去泪水:“我在天天心里,已经住了十五年那么久了吗?”
金博洋犹豫一下,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谢谢你的坦率,作为交换,我也要向天天坦白一些事情——”
“把你带回来这件事,并不是个意外哦。”
那个夜晚,羽生飞过塔楼时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被星空下的一个身影深深吸引了。
塔楼上的青年身着白色渐变至黑的斗篷,其间点缀着水钻,熠熠发光像是将星河披在了肩头。望向远方的眼神闪动着不知名的光芒,那是羽生从未见过的、名为期待的情感。
于是飞龙降落在塔楼上,看到金博洋回头的霎那,心里的坚冰碎裂坍塌,化成一滩柔和的春水。
“你故意的!”小王子一跃而起,眼睛瞪得仿佛那只被狐狸耍了无数次的灰毛兔子。
“那就拒绝我怎么样?”青年笑得有恃无恐。
怕是条假龙。明明像狐狸多一点。
“就不,你能咬我咋地?”
“我不咬人的。”羽生认真地解释,“不过现在有一个想法要试验一下。天天要记得配合我。”
他松开手,快步走到大门外,金博洋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羽生结弦郑重其事地整顿了衣领和手套,缓缓走来,直到他面前几步停住,接着单膝跪地,手心光彩闪烁后出现一枚戒指:
“金博洋,你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王妃吗?”
白玫瑰的花瓣飞扬,香气四溢合着他加速的心跳。金博洋愣在了原地,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既然这不是梦——
毫不犹豫地,他覆上羽生的手心。
一霎那,城堡顶楼爆发出一朵绚丽的烟火,金黄的火花四散开来,如同繁星落在心上——封印解除了。
“你……你是王子?”视线被不由自主涌出的泪模糊,朦胧之中手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是那枚戒指的温度。
“既然人类王子不能救天天,那么就只能由飞龙族王子代劳啦。”羽生站起来,吻去他眼角的泪珠,安慰般笑。
“原来真的能成功啊!”他欣喜地把金博洋带进怀里,脸埋在细腻的脖颈间磨蹭。
感觉到对方喜悦的泪水一点点滴在皮肤上,说不清是烫得灼热还是冰得刺骨。金博洋抬手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恍然间觉得世界如同梦一般美好。本来计划用一生去实现的承诺,奇迹般地成了当下最真实的怀抱。
那颗星辰终于落在他掌心,从此他的世界白昼永恒。
“原来你们飞龙族也有王国这一说啊。”
“当然了,不然天天以为你们国家街头那群滴滴打龙是谁调遣的?”
八.
龙形态的羽生停在花园里,看着远处那个小小的身影连同身后跟着的一大群人渐渐跑近。
“龙龙抱抱!”两三岁的小女孩穿着蓬蓬裙,小皮鞋扑腾地飞快。一下子扑在自己身上,努力地抱住飞龙银白色的脖颈,迈着小短腿就要往上爬。羽生见状,舒展开翅膀托着她的腿,防止她摔倒。
“小祖宗!”终于追到目标的金博洋气喘吁吁,一把把正奋力攀登的小孩从龙身上抱下来,掐了掐她软软的小脸道:“它那么高你咋爬啊?摔着咋办?”
话罢视线转向身后的飞龙:“你也是!她要爬你就不拦着她?坏uncle!”
一脸无辜的大龙闻言若无其事地甩甩尾巴,温柔地看着对方怀里的小公主。
被阻拦的小公主很不高兴,大眼睛里泪珠在打转。转眼间金博洋的胸口就挨了好几记小粉拳。
“不许舅舅骂羽生uncle!我要羽生uncle抱!”
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小模样,金博洋只好撇撇嘴,把她递到羽生面前,“来uncle,接着吧。”
飞龙立刻化成青年,颠儿颠儿地把生气的小团子接到自己怀里哄。
“为什么uncle不能带我去天上玩?我已经长大了。”嘴里含着羽生用魔法变出来的糖果,脸颊鼓鼓的小公主一本正经地讲着,“而且今天是儿童节,我从书里看到的。”
“甜甜是小公主,怎么能随便跟uncle一起飞到天上玩呢。”羽生笑着捏捏她的小鼻子,“等你长大之后,会有比uncle更帅气的龙龙带你飞上天的。”
“uncle骗人!你明明就是只喜欢舅舅不要我了!”她赌气般把头埋进羽生怀里。
不知道她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感情的羽生望向金博洋求助,后者无能为力地摊手,表示听天由命。
“呃……宝贝,我们等妈妈回来再说好吗?”羽生轻轻拍着她,有点头痛。早知道小孩子这样难管,他绝对不会答应隋文静帮她带一天孩子的请求,“妈妈看不到甜甜会伤心的不是吗?”
小公主直起身来,略微在妈妈和龙龙之间权衡了一下,终于答应了。
“甜甜真乖,舅舅带你去摘花花好不好?”金博洋及时解围,岔开话题,成功地把小孩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些她从没见过的龙族的小甜点和白玫瑰上。
趁着小公主现在正吵着要女仆喂她吃蛋糕,舅舅和uncle长舒一口气。
“辛苦啦uncle。”他用袖子佯装擦了擦青年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带孩子很累吧?”
“超累的,但是心情很可爱。”后者笑着揉了揉他的脸,“和天天一样。”
九.
“我们可以考虑用魔法直接造一个大一些的孩子。”当天晚上,倚在床头的羽生看着被自己圈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的金博洋正色道。
金博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半边脸使劲往后缩:“别了吧,我还是个宝宝,过儿童节的。”
“那就让儿童节过得更名正言顺一点吧。”羽生扯开碍事的被子,俯身去亲吻他的小王子——
“舅舅?uncle?我能和你们一起睡吗?”
门被打开一条缝,小公主抱着泰迪熊向里面张望。
金博洋看了一眼被打断散发荷尔蒙的羽生沮丧的表情,幸灾乐祸地笑了。
“来吧宝贝。”他系好领口的扣子,拍了拍两人中间的位置,露虎牙一笑。“儿童节礼物哦。”
十.
隋文静:每天想着上天的才不是我呢。
呵,男龙。
                       END
———————————————————————————————— 各位六一节快乐呀
这几天经历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幸好一切都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对于那些不太上档次的人,让她们自己闹着玩就好。
生活里是有童话的,任何一个有柔软的心的人都不该去侮辱美好的存在。
最后感谢像童话一般美好的他们——天使值得一切圆满的故事。
还是要表达一下终于找到组织的激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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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chiha-senju ·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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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柱】速速变大
hp系列2
  一战成名之后,霍格沃茨的刺头们从此学会了看见宇智波斑绕着走,他们缩在寝室里咒骂宇智波斑像个“野蛮粗俗的原始人麻瓜”,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拿着棒槌的巨怪”,然而到了人前,又不得不跟孙子一样对着他们恨得牙痒痒的宇智波斑点头哈腰。
  
  对此,德姆斯特朗男孩们端出了前辈的架子,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毕竟他们每一个都曾因为看轻宇智波兄弟而遭受过惨无人道的毒打——“识时务者为俊杰,宇智波斑能在德姆斯特朗横着走可不是因为他有个在魔法部工作的父亲。”
  
  幸运的是,这位可怖的魔王最近正全身心沉浸于甜蜜的恋爱,他彻底抛弃了德姆斯特朗的大船,转而和他英俊的男朋友、有着丝绸般美丽的黑色长发和迷人笑容的格兰芬多级长千手柱间出双入对。这对快活的爱情鸟手挽手行走在古老的城堡内,旁若无人地在午后的草坪上拥抱,又悄悄在无人经过的走廊尽头依偎在一起交换一个甜蜜的吻。
  
  在宇智波斑当选勇士后不久,属于宇智波家的那只雕鸮就给他带来了一个巨大的包裹,随之而来的是德姆斯特朗的男孩们恐惧已久的,来自宇智波泉奈的吼叫信。赶在千手柱间下课之前,大忙人宇智波斑终于又一次踏足了被他遗忘许久的领地,他看着公共休息室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疑惑道:“你们这是和摄魂怪舌吻了?”
  
  “比这个更可怕。”一脸生无可恋的宇智波火核嘴比脑子更快,“是你那个魔鬼弟弟的吼叫信。”
  
  半小时后,宇智波斑心满意足地带着属于自己的那个包裹走了出去,留下了门后一屋子雪上加霜鼻青脸肿的尸体们。
  
  
  今天的霍格沃茨格外的热闹,千手柱间刚刚带上占卜课教室的大门,就看到正对着教室门的窗户那里聚集着一大群人。他甫一露面,立即有站得近的学生喊了一句“他出来了”,原本聚集的人群顿时像被摩西分开的红海一般给他让出了一条小路。他疑惑地走过去,发现是他的男朋友正骑着扫帚风驰电掣地往塔楼这边飞过来。
  
  宇智波斑大笑着在顶楼的窗户前一个漂亮的甩尾停住,他一头长发在狂风中猎猎飞舞,露出了他那张平日里被刘海遮了大半的英俊脸庞。人群因为这个惊险的急刹车发出了一阵惊呼,而宇智波斑毫不在意,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男朋友,他伸出手,对着千手柱间发出了邀请:“亲爱的,要和我一起去兜风吗?”
  
  格兰芬多黑发级长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这简直像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私奔邀请,他克制不住地向男朋友靠近,就在他踩上窗台的那一刻,身后猛然传来一声暴喝——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千手柱间被吓得一个哆嗦,身体差点维持不住平衡,眼看着就要往前跌去。在学生们慌乱的惊呼中,宇智波斑眼疾手快地抱住了自己的男朋友,他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搂住了千手柱间的腰,好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坐稳,然后看向来人,一张俊脸阴沉得可怕:“臭老头你什么毛病。”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怒气冲冲地快步过来,勒令窗外那对胆大包天的爱情鸟现在立刻马上从扫帚上滚下来,“我收到消息说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在霍格沃茨违规飞行——该死的,我一听就知道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你这个劣迹斑斑的混小子——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他气得额头的青筋都迸出来:“我可以暂时不计较你骑扫帚的事情,但是我必须要问你一句——你身上穿的是什么东西?”
  
  宇智波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袍,不明所以:“呃……巫师袍?”
  
  “巫师袍。”老校长重复了一遍这个回答,忍不住咆哮起来,“这位尊敬的宇智波先生,我不管你是准备改名叫千手斑还是其它的,总之,请你记住自己现在依旧是属于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请你不要穿着不属于你的外校校服招摇过市。”
  
  身上穿着千手柱间同款格兰芬多校服的宇智波斑沉思了一下:“那我现在转学也不是不可以。”
  
  老校长登时被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他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这次说什么你也逃不掉了……在第一个项目开始前,请你务必每晚都去禁闭室待着。”
  
  “先生,您误会了……”
  
  听到自己男朋友被罚紧闭的千手柱间有些焦急地开口,想要为宇智波斑求情,但是宇智波斑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这么做。
  
  “没事的柱间,只是一个禁闭。”借着袖子的遮掩,他在千手柱间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以作安抚,他注视着对方溢满担忧的黑眼睛,还不忘和自己的男朋友开玩笑,“你可能不知道,禁闭室是我在德姆斯特朗的专属寝室,我对那地方可再熟悉不过了。”
  
  “宇智波先生,怎么听起来你好像很得意的样子。”
  
  老校长还要发作,就听到身后占卜课教室的大门打开,随后一道他此生绝不会忘记的、堪称他前半生噩梦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
  
  “你们聚在我的教室外面吵吵嚷嚷的是想干什么。”
  
  穿着下摆绣有星月的黑色袍子、品味和霍格沃茨的老顽童校长如出一辙的瘦高老人走过来,一双深邃但明亮的蓝眼睛嫌弃地扫视着眼前闹哄哄的、嘈杂如市场一般的场景。
  
  他拍了拍老校长的肩:“坠入爱河的年轻人有点疯狂的举动很正常,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敢怒不敢言的老校长忍气吞声,只能对着宇智波斑咬牙道:“最少也要三天,你捅下这么大的篓子,不可能更少了。”
  
  本来也没打算待在禁闭室的宇智波斑毫无疑义地接受了,他光明正大地带着自己的男朋友就要从两人眼皮子底下离开,那位瘦高的占卜课教授却叫住了乖乖被男朋友牵着的千手柱间:“虽然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但是一点惩罚性质的扣分还是必要的,我想千手先生应该没有疑问。”
  
  好学生千手柱间点了点头,然后就被他的叛逆男朋友揽着腰强行带走了。
  
  
  当晚,一道矫健的身影如约敲响了格兰芬多级长寝室的窗户。
  
  千手柱间惊喜地走过去,把自己的男朋友迎了进来:“你的禁闭结束了吗?”
  
  “没有,我偷偷溜出来了。”蹲在窗台上的宇智波斑一反常态地没有进来,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千手柱间,“我听说霍格沃茨的禁林很有趣,我们去夜游吧。”
  
  “虽然我很想肯定你的想法,但是你的扫帚已经被没收了,你准备怎么躲开管理员的视线过去?”
  
  宇智波斑得意地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口袋,然后从里面掏出一把飞天扫帚:“一个小小的无痕伸展咒。”
  
  千手柱间惊讶地拿过了那个袋子,试探性地把自己整个手臂都塞了进去,他震惊地看向自己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男朋友:“这可是非法私人改装,被魔法部知道了可是要被指控的!”
  
  “那就不要让别人知道,让它变成属于我们的小秘密。”
  
  他拉过千手柱间坐到扫帚上,借着夜色的掩护一溜烟往禁林方向冲过去。落地之后,他妥帖收好那个精致的口袋,对着男朋友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在对方的注视中变成了一只和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色猫咪。
  
  “梅林啊,你竟然也是个阿尼马格斯。”千手柱间赞叹地看着眼前���蓬蓬的大黑猫,他欢喜地把猫咪抱在怀里亲了亲,“亲爱的,你真是一只英俊又可爱的臭脸小猫咪。”
  
  被甜言蜜语捕获的宇智波斑自然没有忽略男朋友口中的“也”字,他喵呜了一声,和他心有灵犀的千手柱间也朝他眨眨眼:“你猜得没错。”
  
  然后他就变成了一只体态秀美、身姿灵活矫健的梅花鹿。
  
  实际上刚刚学会阿尼马格斯没多久的千手柱间不想在看起来游刃有余的男朋友面前认输,他在原地小范围地跑跳了一下来适应属于鹿的全新躯体。没多久,他看了看远处黑夜中沉寂的霍格沃茨城堡,曲起前肢,示意蹲坐在一旁的黑色猫咪跳到他的背上。
  
  夜晚的禁林中,一只驮着黑色猫咪的梅花鹿飞速地奔跑着。他在月光下高高跃起,像是披着月辉出现的精灵,快速穿梭在茂密的树林间。等又一次越过溪流,梅花鹿突然开始踟蹰不前。
  
  坐在他背上的黑猫轻巧落地,随即变回了人类模样,他摩挲着恋人湿润的鼻子和那对小巧的尖耳,顺着皮毛柔软的棕色鹿身一路摸到了屁股后面那个小小的圆绒绒的短尾巴。
  
  千手柱间有些生气地用坚硬的鹿角把自己坏心眼的男朋友顶开了一点,一双温顺、湿漉漉的小鹿眼睛谴责地看着毫无悔意的宇智波斑。
  
  就在宇智波斑沉迷小鹿的时候,禁林深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奇异的轰隆响声。千手柱间不安地用鼻子拱了拱宇智波斑的手,示意他禁林深处有什么危险的大家伙。看懂暗示的宇智波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掏出魔杖给一人一鹿都上了幻身咒,才小心地往声音来源摸索过去。
  
  在拨开一处不起眼的树丛之后,两人看到了一片开阔的空地,几个全副武装的巫师正守在边上,而中间被锁起来的,是三只在月光下沉沉睡去的火龙。
  
  发现了大秘密的两人甚至不敢大声喘气,连忙骑上扫帚回到了塔楼上的寝室。
  
  “居然是火龙!三强争霸赛为什么会有这么危险的神奇动物!”回到卧室的千手柱间不安地踱来踱去,没一会儿就开始翻箱倒柜,把压箱底的珍贵魔药和防护用具一股脑地塞给了自己的男朋友。
  
  宇智波斑用魔杖控制着那些瓶瓶罐罐回到箱子里锁上,他抱着担心的千手柱间在床上滚了一圈:“没有那么夸张,他们总不会让我们几个没毕业的学生去和火龙搏斗。”
  
  千手柱间气鼓鼓地戳了戳男朋友的脸颊:“万一呢。”
  
  “你这是关心则乱了,那几只被拴着的都是母龙,我猜大概是让我们偷龙蛋里的什么东西。”
  
  “好吧。”千手柱间闷闷不乐地把脸埋进男朋友的衣襟,“希望如此。”
  
  
  和伟大的先知宇智波斑所预料的一样,第一个项目开始之前,选手们被通知他们的任务是尽可能完美地拿走火龙守护的那颗金蛋。在短暂的抽签环节之后,宇智波斑看着手里标着1号的迷你版中国火球龙模型有些郁闷——他不仅是第一个出场的倒霉蛋,还幸运地抽到了体型最庞大、也最危险的一条龙。
  
  得知结果的德姆斯特朗校长暗暗提起了心,不是为了宇智波斑,而是为那条龙。在他心里,一个宇智波斑的危险程度远远超过一条可怖的火龙,他不担心宇智波斑这样年轻的天才会搞不定一条龙。相反,正因为中国火球龙是这样一种可怕的、极具挑战性的存在,他才害怕宇智波斑作为狂热的战斗爱好者,面对这样极具诱惑力的挑战会因为兴奋过头坏了事——梅林才知道他有多怕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会擅自把目标从拿走金蛋改成和火龙搏斗并战胜它,从而导致三强争霸赛直接变成古罗马斗兽场。
  
  伴随着震天的欢呼声,宇智波斑不得不走出选手待着的帐篷去迎接自己未知的命运。他站在入口,一眼就在看台上的茫茫人海中看到了他闪���发光的温柔男朋友。他动作潇洒地对着千手柱间所在的方位做了个飞吻,又引起了一阵浪潮式的欢呼。
  
  待欢呼声停歇后,他举起自己的魔杖——十四英寸,由金合欢和神秘的夜骐尾羽组成的不可多得的奇迹——轻轻点了点虚空,不一会儿丝状的云雾便从四面八方涌出,充斥着整个宽阔的场地。
  
  “非常完美的无声咒!”看台上的解说很高兴一开场就是这样激动人心的大场面,“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勇士选择干扰火龙的视线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宇智波斑没有理会呱噪的解说,他站在原地,又挥了一下魔杖,在最基础的漂浮咒的控制下,一粒和火龙比起来渺小到几乎看不清的石子缓缓升上高空,一直飞到肉眼所不能及的地方。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的奇怪举动,只有隐约清楚他要做什么的千手柱间替自己的男朋友捏了一把汗。他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望远镜,还不忘给坐在自己旁边的弟弟也分一个,然后两个人一起抬头望向天空。
  
  没一会儿,所有人都看到宇智波斑高举魔杖指向天空,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如金石般掷地有声:“速速变大。”
  
  于是天空中,有什么东西急速膨胀开来。看台上的观众们惊恐地仰望着那个遮天蔽日、如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悬在他们头顶的巨大陨石,纷纷发出惊慌的尖叫声,连看台上解说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太可怕了,仿佛是末日降临的场景,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发挥了惊人的力量,连场中的中国火球龙都不安地挣扎起来。”
  
  评委席上,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已经顾不上瞪着那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他和其他两位校长一起捏紧了手中的魔杖,只要陨石再往下一寸他们就必须出手来保障所有人的安全。
  
  就在火龙的嘶吼与众人的尖叫声中,那个即将砸到他们头顶的巨石突然消失了,原本充斥着整片场地的云雾也在顷刻间消散殆尽。所有人愣愣地看向天空,打破这一寂静的是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本人——
  
  “你们在等什么?”
  
  他举起手中的金蛋,不明白那些人像傻瓜一样抬着头是在看什么。
  
  片刻后,因为有心理准备所以最先回过神来的千手柱间冲下了看台。他翻过最前面的栏杆落到场地里,一把抱住了自己的男朋友。
  
  “斑,你太了不起了!”
  
  被男朋友主动投怀送抱的宇智波斑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把珍贵的金蛋塞到了千手柱间的怀里,顾不上在评委席上大吼大叫的老校长,在众目睽睽之下搂着男朋友的腰重重地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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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magosdominus-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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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之黑童话
失明公主阿玄身边带着一只奇怪的离群江鸥跟班,在大森林里遭遇一头成了精的小奶鹿诞诞。阿玄去摸不会说话的诞诞,但是没有摸出他是什么。跟班鸥滴滴滴跟阿玄暗语交流:“鹿。” 小鹿叼着阿玄下裳的燕尾,扯着她向森林深处走去。江鸥跟在后面。他们来到一座隐藏在芭蕉丛中的小木屋前。这是鹿精的住所。阿玄带着江鸥住进了小鹿的蕉叶屋。小鹿每天给阿玄找森林里的野果和泉水来。 住在森林里,江鸥虽然吃不到鲜鱼,觉得很苦恼,但是不碍事。谁让它不是凡鸟呢。它在屋外给自己搭了一个巢,晚上睡觉用。阿玄睡在屋里诞诞的床上,诞诞卧在她怀里。夜深人静之时,小鹿诞睁开双眼,比夜色还要黑的双眼,看了看熟睡的公主,在公主均匀而轻柔的呼吸声中一下一下舔舐她的胸口。皓玉般的胸口渐渐发出异样的光芒,最终微弱散乱的光芒汇聚起来,稳定在一个位置。这是公主体内灵玉的力量,可以帮助小鹿迅速提高修为。诞诞敛息凝神,专注吸取灵玉的力量。神不知鬼不觉。一个夜晚又过去了。 不出一个月,诞诞在灵玉的帮助下修为突飞猛进,而阿玄和江鸥对此事毫无察觉。一日,小鹿诞对江鸥说,再过几日,我就要修成人形了,不知道到时候是美是丑,是贤是愚。江鸥给阿玄翻译了一遍,阿玄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始终是我们的朋友。小鹿诞点点头。是夜,大雨倾盆。第二天傍晚,晚霞穿过森林中尚未散尽的水雾,缤纷洒满一草一叶的每个角落。小鹿在纷乱的虹彩中,化为一个俊俏的少年。江鸥开心地引吭高歌,为他祝贺。公主玄看不到小鹿诞变成的人是什么样子的,想要摸摸他的脸。诞诞凑到她跟前,拉着阿玄的手,引导她抚上自己脸颊。 不久之后,公主阿玄的未婚夫王子俭哥找到了这里,要带阿玄离开,回到他们居住的城堡。诞诞不同意,但是却不能明说。因为这事跟公主体内的灵玉有关。他曾借助灵玉的力量修炼,体内的灵力大半吸取自玉中,却没有想到,在他修成人形的前夕,他,走火入魔了。直到现在,他体内的灵力紊乱,刚猛相斥,他自己无法调节,无法化解冲突,因此十分痛苦。但是他无法言明,因为公主玄根本不知道她自己体内灵玉的存在,而对王子俭他压根一无所知。所以他不敢贸然承认自己有意接近公主是为了窃取灵力,走火入魔的事情更是无从说起了。 看到王子俭拉着公主玄要走,诞诞急了,拦住去路,扬言自己喜欢公主,要娶她为妻。俭哥听闻此言,气得没背过气去。阿玄也急了,说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有未婚夫吗,怎么突然信口开河。诞诞说,我舍不得公主离开,要是非要走,至少让公主吃完我早上去摘回来的草莓,公主最喜欢的野果就是它们,不然我看着公主离开,留下它们,心里难受。阿玄说,好的,我吃完再走。俭哥警惕起来。诞诞看了眼俭哥,自己咬了一口草莓,说,没毒!俭哥尴尬伴着头皮发麻地看着阿玄把一个一个被诞诞咬过的草莓放在嘴里吃下去。当阿玄吃完最后一颗时,身体毫无征兆地软了下去。俭哥接住阿玄,怎么唤也唤不醒,抬头对着一脸无辜的诞诞,气得牙根痒痒:你这个混蛋,果然不安好心。诞诞说,你没有证据就做诛心之论,为什么我吃了一点事也没有呢,凭什么冤枉我,还不如调查一下这些草莓究竟有什么问题,好早点救醒公主。俭哥说,草莓都被吃光了怎么调查,它们有什么问题难道你不知道吗。诞诞说,我真不知道,给自己平添毒害公主的罪名对我有什么好处,草莓就是在这片森林中长出来的,虽然摘回来的吃光了但是现在去采摘的地方或许还有野兽吃剩余的一两颗,可以研究一下。 可怜王子俭哥英明一世,如今被森林地头蛇诞诞牵着鼻子,折腾了一天,还是毫无结果。晚上,俭哥守在阿玄床边思考其他办法。这时的诞诞站在屋外,驱动体内灵力运功,屋内阿玄体内的灵玉受到感应,透出亮光,在黑暗的屋中闪烁。俭哥看到此景,先是一愣,然而并未显出惊讶之态。旋即,他站起身来,出门走向诞诞,问:你煞费苦心留下公主,就是为了试探我知不知道她体内灵玉的事情吗?诞诞说,既然你明白,我就告诉你,我希望与你合作,如果你能帮我,那么我们或许能得到更多。俭哥说,未婚妻是我的,我为什么要与你分享?诞诞说,然而现在她不独属于你,灵玉也不独属于你,我无法阻挡你带她离开森林,但不合作,我的存在永远是你独霸关于这个财富的秘密的阻碍。俭哥说,你真缺德。诞诞说,你也不是好鸟儿。 诞诞威胁俭哥,你要是不跟我合作的话,我就把你知道公主灵玉却对她有意隐瞒一事告诉她,让她对你死心。俭哥说,公主对我死心就能听你话吗。诞诞说,就算不听我话你也别想得到,两败俱伤还是互惠互利你自己掂量。在他俩讨价还价、反复谈判之后,终于达成妥协:诞诞不去坏俭哥好事,俭哥同意诞诞借助灵玉继续修炼。诞诞最后还是保留了他走火入魔一事没有告知俭哥,以防被俭哥抓住把柄,日后翻脸不认账,而是自己借俭哥给他继续接近阿玄的修炼机会,自己寻找破解入魔之法。 第二天,服下诞诞所给解药的阿玄醒来,抱着变回小鹿的诞诞,和俭哥一起离开了森林。俭哥腹诽,就知道解药在这小混蛋手里。 这一切都被江鸥看在眼里。俭哥和诞诞对江鸥都是欲除之而后快,生怕江鸥把他们的阴谋告诉阿玄。江鸥非常害怕,于是趁阿玄不注意的时候飞走了,逃出俭哥和诞诞的视线,脱离魔掌。 王子俭和公主玄要在城堡举行婚礼,城堡及周围村庄码头都张灯结彩,为迎接这一盛典而精心准备着。诞诞趁大家都在忙活,摇身一变,变回俊俏少年的样子,溜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目光搜寻着漂亮的姑娘。正在他春风得意几乎忘形的时候,身后突然一力道巨大的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扯进无人巷里,捆住手脚,堵住嘴巴,套进一只黑口袋。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当诞诞重见天日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少女。诞诞内心哀嚎着,举国欢庆之日自己本想借机猎色一把,不料却被色猎。正在他犹豫要不要坚贞不屈保住节操的时候,少女突然弯腰,似乎要俯身拾起什么东西。诞诞心想,这正是趁她不备运功解开束缚逃脱的机会,于是抓住时机发功。没想到,他稍一使力,内力便如翻江搅海一般,苦不堪言。少女抬头看他,一声冷笑。 诞诞此时胸腹之中如有千刀脔割,呼吸都如针扎一般,面对少女的冷笑再不解再怨恨也无暇顾及。少女坐上他面前的床榻,开始运功。诞诞觉得自己体内的痛苦慢慢减轻。随着少女运功深入,诞诞的痛感居然��失不再,转而气血顺畅,如沐春风。少女听了下来,走到他面前,问,知道为什么吗?诞诞摇头。少女莞尔,凑到他耳边,寥寥数语后,诞诞大惊失色。
以下省略n多字……
在小鹿诞吸取阿玄体内灵力化为人形之前,他们,包括诞诞,阿玄,还有江鸥,有过一段很快乐的时光。阿玄在诞诞的小木屋里呆的太久,本来森林里阴暗潮湿,屋里更是见不到阳光,她脸色苍白,举止恹恹。诞诞通过江鸥给阿玄传话,说要她早晨到屋外晒晒太阳。小木屋被芭蕉围起来,门前正对着一大丛杜鹃开得正好。这是森林深处阳光最好的地方。诞诞牵着阿玄的垂髾走近花丛,阿玄隔着下裳触碰到灌木花枝,无法继续前进,而诞诞丢开嘴里衔着的垂髾,钻进了杜鹃花底下。诞诞是只小奶鹿,一低头花丛的高度正好可以隐藏他。阿玄不明白什么情况,伸手向前,摸到花叶繁茂,江鸥提醒她:这是山榴。这时诞诞突然在阿玄手停留的位置抬头,将她的手心顶了起来。江鸥说,快抓住鹿头。话音未落,小鹿的脑袋又缩进了灌木底下。阿玄转身,要从花丛边走开,还没迈出一步只觉得裙子被什么扯住。江鸥低头去看,原来小鹿又探出头来,咬住阿玄的裙子了。
多好的日子啊,却一去不返了。站在路旁大树树枝上的江鸥叹息。那时候它怎么会想到诞诞是个流氓,而且有意接近公主,图谋她身上的灵玉?现在的江鸥为了伪装自己,把一身羽毛变成黑色,跟个乌鸦似的,混在鸦雀之间也不显眼。它这是效仿人类的漆身吞炭罢了。大树下路上的人们来来往往,到处张灯结彩。不远处城堡大门缓缓打开,小孩们蹦蹦跳跳,嬉笑打闹,去争抢漫撒一地的铜钱。笑容满面的人们哪里知道这场婚礼背后隐藏了多么可怕的惊天阴谋。江鸥叹息。
后堂,侍女扶梳妆好的新娘阿玄到新郎俭哥面前。 阿玄问,我眼睛看不见,你替我看看这样可以吗? 俭哥说,很美了,我以为你的妹妹已是倾国之色,没想到你装扮好竟胜她百倍。 阿玄闻言僵住:妹妹,我的哪个妹妹? 俭哥方才虽非虚夸恭维之辞,却只是激动之下真心赞叹,并未顾忌其他,不料阿玄刨根问底,只得回道,是媛容。言罢隐隐觉得不妥。 果然,阿玄抓住俭哥手腕,追问,你见过媛容? 俭哥说,自然见过。 阿玄再问,你知道她现在何处? 俭哥沉默片刻,道,不知道。 你知道我的眼睛为什么看不见东西的吗?阿玄的问题越来越离谱。 俭哥这次只是沉默。 阿玄叹道,算了,你怎么可能知道呢。
婚礼过程省略n多字……
白天的宾客迎来送往,傍晚的婚礼进行得非常顺利。看得出毌丘家在自家王子迎娶夏侯公主一事上毫不吝啬花销,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气派令来客无不惊羡,客观上也起到了让二人成婚一事到处传播的作用。毌丘俭此举究竟意欲何为呢?躲在傍晚归来的栖鸦堆里的江鸥苦思冥想。更令他费解的是,他听到鸦群正在开会,会议内容是今晚毌丘王子将带着夏侯公主到半山湖畔赏月,乌鸦们正在安排在半山湖畔对新娘公主发动袭击。江鸥侧耳细听,并未得知这场袭击的策划者系何方神圣,只知道这群乌鸦是受人驱使,奉命办事。虽然以江鸥一己之力,无法阻止这场针对他朋友的袭击,但是他想到了一个隐藏自己的好办法。借鸦群袭击公主的掩护,正好可以施法将自己化入公主体内。平时公主身边被俭哥安排了很多人盯着,根本无机会靠近,更别说施法。这次乌鸦制造的混乱正好可以利用。俭哥此人处心积虑,一心想除江鸥灭口,绝不会想到江鸥假装逃逸,实则依然潜藏城堡附近,更不会想到江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次会潜伏到他新娘身体里吧。
新郎新娘赏月的地点其实不算半山腰,只不过这湖泊并非山顶湖,所以被称为半山湖罢了。湖连通了城堡后面隐藏的一座花园的水道。不是非常熟悉此城堡结构的人,恐怕很难知道此湖的存在;不是毌丘俭身边熟知他行为的人,不会知道新婚之日他要在此处与新娘赏月的计划安排。这次鸦群针对夏侯玄的袭击,背后一定大有文章。江鸥想。 时逢三五,满月如瑶台镜悬空。天地间清光充盈,湖水与不远处灌入湖中的瀑布都蒙上一层轻纱。满目是银白的光亮,除了环绕湖畔一片黑魆魆的树木。 毌丘俭牵着新婚妻子走进湖水小亭。他们双双坐下。与其说今夜是毌丘夫妇赏月,不如说赏月的只有毌丘俭一人。因为新娘夏侯玄双目失明,是月是日对她来说根本无从看到。月光落在毌丘俭对面的夏侯玄身上,落在她灰暗的眼中,此情此景,很温柔,也很虚妄不真,引人失神。 他深知结成这次婚姻冒的风险有多么巨大:接受夏侯玄这样一个妻子有多难,而他要承担的不仅仅是接受与她结合的婚姻。一个过于优秀、过于耀眼的妻子对丈夫来说是难以扛下的压力,有时甚至是灭顶之灾。与一个过分聪明过分智慧的人做保持距离的朋友也许是种幸运,然而距离一旦消失,无所不至的亲近取而代之,自己身上一毫一厘、无论多么微小的瑕疵都不会逃过对方的眼睛。距离能够掩饰的自尊和自以为能够虚晃过对方的算计,都在那冰雪样剔透的人面前被碾压得粉碎。假借以自欺欺人能与对方分庭抗礼的空壳碎了,只剩下一滩肮脏丑恶暴露无遗。这很可能就是婚姻的归途。 毌丘俭自认不是一个心怀奸毒、虚伪矫饰、刻薄没有度量之辈,但是他有自己一时无法言明的事情。责任重于儿女私情,眼前的他根本没有办法与夏侯玄坦然相对。而最终促使他决定与夏侯玄成婚,也是经过重重考虑,反复权衡。这对他们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出路。于失明的夏侯玄而言,她无处可去,只能暂居在他的城堡中。而像她这样一个人,心中名节的地位比生命还重要的人,怎么可能安然接受他的庇护,而不顾随时招致的流言与揣测。于毌丘俭自己而言,能够借此机会,守住夏侯玄身上仅存的一枚灵玉,使之不落入歹人之手,便守住了翻盘的机会。九玉不齐备,天下大势就尚无定数,他还有救亡的希望。
树上的江鸥听到他们在亭中轻声谈话,细碎的话音却听不真切。这时的乌鸦们已准备妥当,蓄势待发,只等领头的一声令下。亭中的毌丘俭与夏侯玄交谈得正为专注,根本没有发现树上这群蠢蠢欲动的动物们。领头的一声号令,群鸦直冲小亭,乌黑一片遮天蔽月,原本安静的湖泊被搅碎得乱羽嚣尘。毌丘俭一开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是何物来袭,慌忙以袖遮挡,然而发现,来者为一群乌鸦,它们集中攻击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身旁的夏侯玄。夏侯玄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听到乌鸦难听的叫声和翅膀扑腾的声音,继而感到鸟喙、鸟爪在自己身上乱刺,只得捂住脸,蜷起身体避免更严重的攻击。毌丘俭甩开咬在自己身上的几只,去驱赶撕咬夏侯玄的乌鸦。可惜夏侯玄身上的乌鸦太多,而且咬起夏侯玄来比咬他自己卖力许多,毌丘俭又不敢拔剑砍杀,只因担心误伤夏侯玄。他毕竟不是个连鸟都对付不了的草包,硬是徒手把钉在夏侯玄前面死缠烂打的几只扯下来,把她搂在怀里,替她去挡住一部分乌鸦的袭击。 江鸥混在鸦群中,好歹躲开了毌丘俭的毒手,却无法再接近夏侯玄毫厘。它必须贴近夏侯玄前胸施法,才能顺利进入体内。虽然用时只需转瞬,可惜它连转瞬的机会也争取不到。夏侯玄被毌丘俭拥在怀里,后背腰上毌丘俭的双臂紧紧箍住,七八只凶悍的鸦中猛将狠狠啄咬毌丘俭的手臂,试图迫使他松开抱住夏侯玄的手。毌丘俭的袖子上,夏侯玄的衣衫上鲜血淋漓。剩下的乌鸦围住相拥的二人,竭尽己能撕咬他们的血肉。江鸥随同体能较弱、无法靠近猎物的乌鸦们在亭中周围下上盘桓,听到带着弓箭棍棒赶来的家丁仆从呼喝着越来越近,心想时间已经不多,只能抓住最后时机赌上一把。这时棍棒迎风而来,乌鸦的尸体在惨叫和乱羽中簌簌落了一地。鸦群不明敌我,躲藏的,反击的,阵势乱做一团。毌丘俭松开手,领仆从护送夏侯玄回城堡中查看伤势,不料乌鸦不顾死伤惨重,仍凶顽更盛,决意反扑。在领头的带领下,朝目标夏侯玄发起新一轮的攻击。夏侯玄周围的仆从不曾想到乌鸦凶悍至此,被扑倒在地,江鸥乘机急速念诀,奋力投入夏侯玄体内。就在江鸥撞入夏侯玄身体的瞬间,里面的灵玉受到感应,灵力爆发,向身体周围冲击。那些前来攻击的乌鸦们,顿如被雷电击中一般,当场毙命,坠到亭中、湖水里。
小鹿诞诞耷拉着脑袋回到房里。这个房不是以前夏侯玄睡觉的卧室,而是毌丘俭和夏侯玄的婚房,因为他知道去以前的卧室不会再找到夏侯玄的。婚房里没人,诸葛诞想,今晚他们不可能不回来的,于是他跳到床上,卧下发呆。不知不觉他就睡着了。突然门外一阵喧闹,吵得他从梦中醒来。当他睁开眼时吓了一大跳,他看到四五个仆从抬着浑身是血的夏侯玄闯了进来,后面的仆从���扶着同样浑身是伤的毌丘俭。那些仆从压根没看卧在床上的小鹿一眼,就把夏侯玄往床上放,吓得诸葛诞急忙跳了下来,腾出位置,然后站在床边,伸着脑袋望他们七手八脚给平躺床上昏迷的夏侯玄和倚在另一侧的毌丘俭清理伤口。 毌丘俭看了眼在旁边看热闹的诸葛诞,没有吭声。早在他在森林里遇到诸葛诞的时候,他就认出了这个鹿精是谁,因为诸葛诞模样跟前世几乎没有变化。鹿精也认出了他。但是他俩都保持沉默,没有揭穿对方。他们再一次各怀算计走到了一起,不知道还能假装盟友多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分道扬镳、拔刀相向。至少,眼前他们还不能撕破脸,他们暂时达成默契,先同舟共济各取所需再说。至于以后谁能先对方一步下药,就看眼前的走势了。对于总是变成小鹿在夏侯玄怀里卖萌占便宜的诸葛诞,毌丘俭心情复杂。他信任夏侯玄的人品,夏侯玄不是轻易背信弃义的人,但是他头痛的是随时可能在他疏忽之余搞小动作的诸葛诞。是人总有弱点。诸葛诞对夏侯玄的脾气,性格的弱点,摸得比他不知清楚多少。诸葛诞要是存心挑拨离间,他防不胜防。此刻他只能寄希望于他俩之间的共同利益,灵玉尚未被破解的秘密能够牵制住诸葛诞想要踢开他独享此玉的欲望。 没过多久,已经挤得不成样子的婚房里又进来一人,附在毌丘俭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毌丘俭脸色大变,不顾自己伤重急急忙忙地出去,像是处理突发情况。 小鹿诸葛诞看着剩下的仆婢给夏侯玄包扎伤口,渐渐忙完散去。只留一个婢女守在外间侍候。这时,房里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夏侯玄和他自己。小鹿诞蹦了上去,卧在夏侯玄身侧。夏侯玄的脸上、身上全是猩红狰狞的伤口,重重包扎星星点点的鲜红。原本无瑕白玉的夏侯玄算是破相了,被画花的脸上敷满了气味刺鼻的药膏,不知以后会不会留疤。手臂上、腿上找不到一处完好,胸腹上还有数道裂痕样的伤口,不知有无伤到内脏。诸葛诞回忆了一下,毌丘俭身上虽然也惨不忍睹,可是比起夏侯玄来说好多了。他隐约听到他俩是被乌鸦攻击了,但是为什么毌丘俭的伤比夏侯玄轻那么多呢。是他跑路了还是他拿夏侯玄当挡箭牌了。诸葛诞越想,越觉得毌丘俭不是个东西。 他突然记起一事,责怪自己差点把要事忘了,赶紧用嘴去扯夏侯玄心口处的包扎。可是小鹿的嘴怎么也扯不开医士用心重重缠绕的布帛,诸葛诞急了,摇身一变化为人形,伸手去解。布帛层层解开,可怖的伤口显露出来,诸葛诞正准备在上面施法,猛然一种莫名的罪恶感涌上心头。他收了手,变回小鹿,继续卧在旁边,转而用舌头舔舐起来。很快,夏侯玄经脉中流淌的灵力受到感应汇聚起来,显现出虚幻的形状,即灵玉的幻象。诸葛诞怔住了,在他眼前呈现的,不是之前那仅有的一枚朦胧微弱的玉,而是两枚玉,且形影清晰明亮。一枚血红,一枚墨黑。 难道她在骗我?怎么会有两枚?诸葛诞想起白天遭遇的魔法少女,反复思量仍不得其解。 他害怕毌丘俭马上回来,还是赶紧默念少女传授给他的心诀。两枚灵玉上显现出形状奇异的刻画符号,或者说就是某种神秘的文字出来。诸葛诞继续念诀,那些神秘的文字的图像逐渐放大在他的脑海里,一字一句流淌而过,包括魔音灌耳的音韵,就像白天里少女念给他听的那样让人心生敬畏与恐惧,却深陷其中欲罢不能。他试探少女能否传授给他这些文字,少女并不作答。他觉得这是拒绝了他。可是不懂这些文字,他如何才能参透灵玉的秘密,如何才能破解自己走火入魔的困局。诸葛诞心乱如麻。
诸葛诞半夜被夏侯玄痛苦的呻吟声惊醒,跳下床蹦到外间弄醒侍女。侍女跑进去点亮灯火,看到夏侯玄满身汗水,身上伤口崩裂,口中呻吟夹杂着梦呓绵绵。诸葛诞蹦上床,凑到她口边仔细聆听,听到夏侯玄叫的是“仲恭”,心里十分不爽。他变回人形,叫醒夏侯玄,问,你身上哪里痛?这时侍女惊呼,伤口几乎全部溃烂了。诸葛诞说,快点找医生来。 婚房内灯火通明,变回人形的诸葛诞守在夏侯玄床边等待医生赶来,但是对夏侯玄来说视界依然是一片黑暗。诸葛诞想,今夜毌丘俭是不会回来了吗,毌丘夏侯他俩的洞房夜就让他来陪夏侯吗? 窗外竹影婆娑,突然惊鹊乱逃。有危险在逼近。诸葛诞悄然拔剑,紧紧盯着外面,不料从他身后,夏侯玄所卧帐中,一把短刀闪着寒光向他背后刺来。诸葛诞迅速侧身,避开短刀的偷袭,顺势将手中的剑刺向来者。
诸葛诞和刺客打斗过程省略n多字……
刺客身负重伤,被诸葛诞逼退到门外。门外,当初被侍女叫来救治夏侯玄的医生和随同的侍女吓得瑟瑟发抖,退避在一旁。她们前面是手持刀剑的卫士。诸葛诞剑锋直指刺客,厉声问道,你来这儿捣乱究竟什么目的?刺客轻蔑一笑,以极温柔缠绵的语调说道,寻找我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说着眼睛望向夏侯玄所在的里屋。诸葛诞火冒三丈:***哪来那么多青梅竹马!长剑刺向刺客咽喉。出乎所有人意料,刺客没有接屋里的诸葛诞的招,也没有向门外的卫士冲杀,而是腾空而起。人们的视线追逐他的身影向上,他的身影就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了。几乎同时,里屋传来一声惨叫。诸葛诞奔回去,发现夏侯玄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所在的床上被褥一片凌乱。
刺客帮夏侯玄疗伤过程省略n多字……
刺客摸着夏侯玄已经光洁无瑕���不出任何伤痕的脸,悲伤地说:你不是媛容。说,你是谁? 夏侯玄问:你是谁? 刺客语气转冰冷:你没必要知道。 夏侯玄:那你凭什么问我的身份? 刺客:毌丘俭那小子满口鬼话,到处扬言自己娶的是夏侯家长女。谁人不知夏侯家长女乃夏侯媛容,哪里想到他竟会搞来和媛容神容如此相似的冒牌货。若不是你今夜容貌被毁,以你的举止习惯,我就把你认成了是她。我倒想问问,你是哪儿来的水货,还是个瞎子,有脸冒充夏侯媛容? 夏侯玄大怒:你说谁是水货?我哪里有冒充媛容? 刺客:你怎么有胆子在我面前大声说话?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要不是看在你还有未尽的利用价值的份上,我现在就让你入土为安。 夏侯玄突然平静下来:你是熟人,我们认识。 刺客心中一凛:是吗?什么样的熟人? 夏侯玄:我们在襄阳见过,你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媛容。对吗,媛容的青梅竹马? 刺客:你在诱导我? 夏侯玄:你的言辞习惯已经暴露了你的身份,我现在根本无需诱导你。 刺客:我明白了。夏侯泰初。 夏侯玄:果然。孟公盛。
孟兴:是的,是我,孟兴。我想要猜出你的身份,必然暴露和你有过的共同经历。所以当我认出你的时候,也是向你坦白了我自己是谁。夏侯泰初,相隔一世,你依然是这样,不战而屈人之兵。 夏侯玄:我无意算计你,我只想知道,昨夜的乌鸦来自哪里,是你派来的吗? 孟兴:我不必瞒你。乌鸦不是我派来的,但是昨夜你们遇袭我难辞其咎。费祎姜维两个废物点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其实我不该这么说他们,他们知道了此事肯定想把水搅浑,浑水才好摸鱼。看到天下大乱不趁机捞一把,对不起他们按兵不动这么多年。 夏侯玄:费祎姜维?乌鸦是他们的?你不提我差点忘了,当年令尊殉难,你人间蒸发,谣传你逃到阿徽所在,害她差点被当成西蜀间谍抓起来。 孟兴:是我对不起媛容,这罪我认。来日我会向她请罪。费姜派出的乌鸦,喙和爪上都是抹了剧毒的,幸好你有灵玉护持,否则只恐遇袭之时当场毙命,哪能捱到我来救你?也幸好费姜二人,只知灵玉贵重,有镇御金瓯之重,却不知道亦能助人御百毒之侵。想当年,可惜我的媛容,失去身上五玉,殒命毒夫之手…… 夏侯玄:什么灵玉? 孟兴:居然你现在都不知道,呵呵,毌丘仲恭一直没告诉你?厉害,厉害。 夏侯玄:你说阿徽身上有五玉,我身上有灵玉,可镇金瓯,可御百毒,那么我身上的玉和她的玉有什么联系?你凭什么判断玉在我身上,凭什么断言她身上有玉?既然你今夜前来救的人是她,那么是不是说明,你知道她身上有玉,可以延缓毒发时间,留给你抢救的余地? 孟兴:好,你听我慢慢说。我只是看在你和她骨肉同胞的份上,没别的意思。毕竟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比如费祎姜维二人知晓毌丘仲恭迎娶身怀宝玉的夏侯媛容,就想着暗杀媛容掀起风浪,引天下大乱,这算是好事吗?我们就从这事说起,你知道费姜二人为何非要杀死媛容,杀死媛容,五玉并不能落到他们手里,那他们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他们针对的,是毌丘仲恭?还是另有他人?毌丘仲恭明知五玉的消息一旦传开,天下窥伺神器之辈哪能按捺得住,他为何又要故意大张旗鼓操办婚事,唯恐天下人不知他要娶的女人是夏侯家长女? 夏侯玄:那要从仲恭为何非让世人皆知他的新妇是阿徽开始。先不论动机,他如此行事的结果只能是,让有意夺取五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他毌丘俭身上。而事实上真正的新妇是我,不是媛容。这算不算偷梁换柱? 孟兴:算,也算李代桃僵。世人只知五玉在夏侯媛容身上,但是谁也没见过,更少有人能使用法术证实这一传言。而毌丘仲恭在你身边布下重重守卫,外人难以接近分毫。所以,世人只能相信毌丘仲恭散布出去的婚讯,认为媛容就在他的身边,也就是说五玉就在他,毌丘仲恭手里。就这样,他用一个假的媛容,掩护了真正的媛容。用你,吸引了原本集中在媛容身上的火力。有假的五玉扰乱视线,就等于保护了五玉的真正下落尽量不被更多人继续向更正确的方向被探寻得知。但我感兴趣的是,他散播假消息的方式是传出你俩的婚讯,无论他这次是否打算假戏真做,结果只能是把你和他绑定在一起。我不明白,他把你推向危险境地的同时,为何要同你一起置身险境。我有一个猜想,他,毌丘仲恭在赌,赌他能够护得住你。赌他的李代桃僵能隐藏得了在暗处的媛容,赌他能够护得住在明处的你。李树的确要代替桃树,但是不能僵死。 夏侯玄:李代桃,不能僵死,理由是什么?仅仅是这场假戏真做的婚事?可笑,婚事算什么。昨夜山盟海誓,今宵翻脸不认人的多的是。既然新妇的人选都能骗,婚约又有何不可是虚衍一时的谎话?几句空言,算得了什么? 孟兴:虚与委蛇的联姻当然不算什么,但是你身上关他毌丘仲恭之心的东西呢?你恐怕不知,能安定天下的神玉不止媛容的五枚,还包括你自己身上的,一共九枚。九玉不能齐备,天下则无定数。能想到毌丘新妇、夏侯氏长女是持有定天下五枚神玉的夏侯媛容的人,自然能想到还需至他处寻找其余的四枚。但是能想到毌丘仲恭行李代桃僵之策、五玉并不在毌丘之处的人,能不能想到“李”其实是另一个“桃”呢?“李”身上藏的正是五玉之外其余的玉呢?尽管并未凑够四枚,但你身上的两枚,不少了。这玉是不祥之物,任何人只需带上一枚,足以招致灾厄连绵,直到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认定毌丘新妇是假的人,会绕开他布下的迷魂阵的干扰,不再纠缠于你,而是继续寻找真正的五玉的下落。此阵形同虚设。而相信你就是夏侯媛容的人,会把火力集中到你和他身上。他一旦失手,让你落入歹人手中,非但你身上的两玉不能保全,而且间接招供了五玉被隐藏他处的事实。所以,他只能将暴露为目标的你保护周全,没有退路可选。李代桃,却不能僵。毌丘仲恭此策,实则一场豪赌。无论结果是正是反,于他来说,都是输。唯一能够争取到的,只是带给你俩的暂时的平安。聊胜于无罢了。毌丘仲恭,好个毌丘仲恭,敢用命行险以求压下狂澜,他到底是个投机的赌徒,还是个救亡的义士? 夏侯玄:我明白了,我与媛容的玉如果不能被集齐,就等于说无法发挥它们平定天下的功效。对吗? 孟兴:是的。 孟兴看了看夏侯玄疲惫的面容,呼了口气,说:你累了?被欺骗被利用一世,如今再次被这样对待,心里不是滋味?不过你可以换个角度,这次欺骗和利用你的人,至少想着和你同生共死,没有打算吸你的血喂饱自己。还不算很悲哀。 夏侯玄:这些都是你的猜想,还没有证实,不要说得那么言辞凿凿。 孟兴:事实究竟和我的猜想多大程度相符,你自己心里有数。同样,对于不通法术而且眼睛看不见的你来说,我要把你身上藏有两枚灵玉的事实证明给你看难比登天。但是你想想,前世司马师,那个贱人,为什么要在五年之内逼着媛容生育五女,为什么五女诞育以后媛容就被卸磨杀驴,令内在洛神庙埋藏了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宁可在转移途中丢弃也不让任何人知道。至于现在,毌丘仲恭竟然容忍诸葛公休在他的新婚之夜和你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想干什么?这么离奇的事情不像一个正常男人做得出来啊?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差点气死,还好毌丘娶的不是我的媛容,否则我骟了他的命根子。这两个人,鸡鸣狗盗,在你背后达成了什么交易我不知道,但是你的价值无法估量是肯定的…… 夏侯玄:什么诸葛公休?哪里来的诸葛公休? 孟兴:嗯?诸葛公休啊,诸葛诞尚书,是我认错了还是你把他忘记了? 夏侯玄:你在哪里看到的他? 孟兴:呵呵,真是奇了。昨夜在你婚房里打伤我的难道不是他,那又是谁?我记得我躲到媛容的蝉音观的时候见过此人,他那个时候还只是吏部郎。这一世见到他,容貌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看起来比当初见到的嫩一些。 夏侯玄气得浑身发抖:小鹿是诸葛诞…… 孟兴:改名了?小鹿?这名字还真逗,你居然不知道小鹿就是他?你什么时候遇到的他? 夏侯玄摇头:那仲恭…… 孟兴:他眼睛又没有问题,怎么会认不出来,除非他失去记忆。看来,他瞒了你的事情,真不少啊…… 夏侯玄:你没必要骗我。公休如果有意与仲恭联手瞒我,必定有他的打算。只是他们那里,我不能回去了。 孟兴:为什么呢,我正好打算送你回去。这次来我本想救媛容,没有料到救的人竟然是你。也许我不见到她才是最好的。万一她的出现因为我而让其他人知道,那岂不是给她带来危险?只要她平安,我宁愿不得到关于她的消息,就让她一直隐藏下去吧。至少,比我听到她被抓、被杀要好。至于你,回到你新婚丈夫身边最好不过。 夏侯玄:我在想,就算得到九玉,没有办法使用,不照样不能窃夺神器吗?既然我承载了关乎天下命运的灵玉,那我就有义务保管好它们。我可以不和阿徽相见,可以尽我所能阻止九玉被集齐,但是我需要搞明白怎样才能真正守住它们,使之不被窃取,怎样才能真正善用它们,还天下安定。 孟兴:这些也是我想要搞明白的。不过,你必须回去,没有他们,无论你我都不可能办到。 夏侯玄挣开孟兴的手想要离开:可能吗,我连他们是谁都一无所知。 孟兴拉住她袖子:你要去哪里,外面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别告诉我你要去找养乌鸦的姜维费祎,就算你自甘客于寇虏,他们也不敢收烫手的山芋。话说,不想再聊聊费姜的计划吗?不要生气,我前面说的权当是胡说八道,我信口开河。也许我真的认错了,你的小鹿压根和诸葛公休没有半点关系呢?坐下,费姜的事情啊,除了他们计划的前提是中了仲恭的以假代真之计,和仲恭的几乎完全独立。说到他们的目标,恐怕又得提到一个令你不高兴,也令我不高兴的人。行吗? 夏侯玄:我知道你要说谁,说吧。 孟兴:如今有心窥伺神玉之人皆知上一次成功窃得神玉的是司马师,假如这次媛容死于非命,第一个被怀疑的肯定是他。届时,不止毌丘仲恭一人会找司马师寻仇,恐怕天下所有觊觎神玉的人都是找上司马家大门。祸水成功引流了,到时候水被搅浑,费姜的机会也就来了。 夏侯玄:我倒是奇怪,媛容的死因究竟是什么人传扬出去的?天下是否人尽皆知我不知道,我先好奇一下费姜是如何得知的?还有他们制定乌鸦袭杀我的计划,是谁给他们提供的情报来做参考? 孟兴:仲恭迎娶夏侯氏女隐藏的是神玉的秘密,是我透露给他们的。但是他们怎么探知你们婚礼各项活动的时间,偌大城堡里具体的地点,又怎么由此制定的计划,我真的不得而知。这二人处心积虑,没少搜集各方机密,最后偏偏选定司马师开刀。我想背后不会简单。
毌丘俭回来,看着乱糟糟的床铺,和一脸冷漠的诸葛诞,问:人呢? 诸葛诞:不知道。 毌丘俭:觉得婚事已定,没有了要挟我的余地,现在就撕毁约定、翻脸不认账? 诸葛诞: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猥琐行不?阿玄失踪对我有什么好处,如果真是我指使的,我现在应该逃之夭夭,有必要来管你? 毌丘俭:好好好,算我气糊涂了。对不起。阿玄浑身是伤,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诸葛诞:我知道。这床有问题。 然后悄声对毌丘俭说,最好赶快把布置这间屋子的人找来,现在就去恐怕很难找到了。
二人检查机关过程省略n多字……
孟兴背着夏侯玄走暗道往城堡回去。孟兴说:就算给你一根竹竿,我在前面给你领路,你也走不回去。我正淌在一条黑水里,暗道四壁不是蛇蝎就是耗子。这样的路你会走吗? 快到出口的时候他们被设下陷阱以逸待劳的毌丘俭诸葛诞逮个正着。诸葛诞把刀架在孟兴脖子上,一手摁着他。卫士上前锁了孟兴,和诸葛诞一起去了地牢。 毌丘俭拉着伤痕已经痊愈的夏侯玄,问,伤是怎么好的? 夏侯玄说,是他治的,你们要怎么对付他? 毌丘俭:你们?你是指我? 夏侯玄:是,就是你们。 毌丘俭:那个人是谁? 夏侯玄:我告诉你,你能放过他吗? 毌丘俭:……
以下省略n多字……
毌丘俭:你的族妹令女来了,现在有精神见见她吗。 夏侯玄:谢谢你苦心寻找我失散的亲族来,只是我现在衣冠不整见她会不会太过失礼? 毌丘俭:久别重逢,何必拘泥小节,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带她过来。 夏侯令女带来一些东西,除了她自己的礼物、族人的旧物,就是曹爽和夏侯玄遗失被她寻找到的东西。其中有一对核桃,是曹爽以前最喜欢盘玩的。夏侯玄把它们放在床头。夏侯玄住到毌丘俭这儿的时候养了一只黑猫,很有灵性。它看到那对核桃,就扑上去抢走,自己玩了起来。夏侯玄没有让侍女阻止,似乎很放心黑猫不会毁灭这对表哥的旧物。
诸葛诞看着再次被拖到刑架下的孟兴,挑挑眉毛。左右会意,架起脸色灰白的犯人将其手脚锁到刑架上。诸葛诞笑吟吟地敲了敲孟兴耷拉的脑袋:“想好了吗,昨天在下的问题现在可否赐教?睡了一晚上有没有觉得舒服点?  ”他低头撩了撩孟兴身上仅存的一件里衣:“哎哟,全是脓血,再烂下去怕是性命不保啊。”诸葛诞勾起孟兴的下巴,看着他那副绝美的容颜,冷哼一声。诸葛诞和毌丘俭加在一起,恐怕也比不上孟兴这张脸好看程度的一半。虽然诸葛诞知道,来者很可能就是中了毌丘俭所散播误导信息的圈套,真正的目标在于夏侯徽,但是一想到他当初贱兮兮地冲着夏侯玄讲“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时,诸葛诞就忍不住脱口而出:“凭你也配?”更可气的是,无论诸葛诞怎么诱导或者威逼,这个家伙死活都不开口。诸葛诞明明在他眼睛里看到了恐惧,为什么这个死鸭子就是不肯向他缴械招供呢?他究竟在恐惧什么? 这时,他听到刑架上的人气息微弱的话语:“我怕是要死了……” 诸葛诞:“你还有机会。顺昌逆亡。” 孟兴:“我赌杀我的人不是你。” 诸葛诞不由得眼睛微微睁大,几乎同时克制住自己流露的惊讶,迅速恢复到平静的神色:“理由?” 孟兴低声,只够与他距离近到诸葛诞这个位置的人听到:“拖延了两天,你还是迟迟没有动手。我想,要么你不是他们的人,要么你打算留我活口让我交代出前因后果。如果是前者,我想我还是可以对你讲的。” 诸葛诞屏退左右,只留自己和孟兴在刑房中。诸葛诞:“说吧。” 孟兴:“如果是后者,我要交代的应该是我来到这儿救夏侯媛容,因为我得知了费祎姜维要杀她。是这样吗?” 诸葛诞:“没有把话说全,我还不能杀你。现在你觉得是前者还是后者呢?” 孟兴:“拿不准。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是后者,他们在我做完传话筒之后留我活口的可能存不存在。” 诸葛诞:“这么说,你把他们要让你所传的话讲完了吗?他们,费祎?姜维?啊,来头不小啊。” 孟兴:“诸葛公休?” 诸葛诞:“你认识我?” 孟兴:“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蝉音观救命之恩,兴没齿难忘。” 诸葛诞:“蝉音观?……”他脸色黑了下去,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调转了话题:“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认为我有外通西蜀的嫌疑?” 孟兴:“因为我不明白,既然你是用夏侯泰初身上的灵玉修炼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为什么要坐视灵玉被转移,自己脱离了灵玉有危险而不跟着目标离开。姜维对付敌人一般不会一招制敌,而是计谋环环相扣,示羸形以诱敌,置自己于绝地以求歼敌的机会。我这次失手,完全是低估了他设的局的复杂程度。越是反常,越是令人起疑。我不信,你所处的境况和他的计划步骤表面上的脱节,能够说明你真的和他没有关系。” 诸葛诞这次脸色更加难看了:“可笑,凭姜维也配驱使我?”心中暗道,费祎姜维目标果然是灵玉,但是这个小子怎么看出我用灵玉修炼而且走火入魔的呢?诸葛诞越发不安起来。 孟兴:“你想知道我怎么看出你是用灵玉修炼的吗?” 诸葛诞:“一派胡言。灵玉现在就在泰初身上,既然我们已经把你抓了回来要你供出费姜的暗杀计划,泰初也安然无恙在我身边,你又哪来的‘灵玉要被转移’?想扯谎,先打好腹稿哦。” 孟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没想扯谎,因为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所说的‘灵玉被转移’,根本不是指之前带走我原本以为就在此地的夏侯媛容,而是马上,泰初就要出事了。这是姜维的连环计,怪我太蠢,现在才想明白,我压根就是个费姜两只狐狸利用的工具。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害怕了,怕真的失去赖以修炼的灵玉。容我断言,你不是他们安排在这儿的内鬼。” 诸葛诞:“内鬼早就被我们杀了,不要想临死前栽赃我。” 孟兴:“你阵脚已经乱了,我要是栽赃你,何须在仅有你我二人的此地。我这威胁都算不上。我只想与你合作,因为以你现在的境况,加上夏侯泰初很可能已经出事,雪上加霜。你需要我。” 诸葛诞深吸了一口气,缓过来后平静了语气:“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不是危言耸听?” 孟兴:“先说夏侯泰初为什么出事,再说你的修炼为什么已经离不开灵玉。这个顺序,没问题吧?”听到诸葛诞嗯了一声,孟兴继续:“你刚才说内鬼已经被你杀死了,我姑且当真。但是就算你们杀了你们认为的内鬼,真正的内鬼很可能还在你们身边,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是真正的内鬼帮你们破解了机关,并且引导你们布置伏兵在从新房到山下出口的暗道两端设伏截杀我。对吗?” 诸葛诞:“不错,我们设了两路伏兵,一路在山下密道的出口,一路就是新房的入口。” 孟兴:“这样就对了。你知道密道的开凿来自于何人吗?毌丘俭现在蜗居的城堡,是当年胡王的巢穴。毌丘俭之父毌丘兴平定叛乱以后,这座坞堡就归他所有。而当年给胡王建造坞堡的匠人,正是从天水姜家的仆役中借来。天水姜,正是姜维的家族。他想要开启坞堡的任何一处机关,想要在此地渗透自己的死士,简直易如反掌,更别说在树上安插一群乌鸦。但是我太粗心大意,只是粗略地猜测费姜二人设局的方向,误以为费姜只是要借杀死新妇嫁祸于人,好坐收渔利。我根本没有考虑到了姜家死士渗透到毌丘俭身边的什么层次,姜维可能掌握的毌丘俭的秘密到了什么程度。当然以毌丘俭对夏侯泰初身份的保护,一般的亲信也不可能得知其真实身份。姜维费祎皆谨慎之辈,怎么可能在得到毌丘散步的婚讯后,没有考虑新妇并非媛容的机率?派出去的内鬼刺探不到的消息,就由二人设计假意袭杀媛容,引诱我来营救,然后借我验证媛容是真是假。他们知道我深恋媛容,如果新妇是真,我必然会带她离开,因此内鬼引导你们布在山下出口的伏兵就会截杀到带着新妇想要逃走的我。如果新妇是假,我要么独自离开,要么做一次好人,将新妇送回新房的暗道入口处,因此结果就是在出口的伏兵截杀到我一个人或者我和新妇一起出现的入口处。无论哪种情况,我都无法逃出密道。” 诸葛诞冷笑:“搞笑。万一你觉得新妇很对你口味,执意带她一起走呢?费姜的妙计不就出错了吗?” 孟兴:“他们要验证的关键不在新妇是不是媛容,而是新妇身上到底有没有灵玉。当年媛容身上存有五玉,为司马师所夺。而剩下的四枚玉在何处,非亲眼得见则无从知晓。相隔一世,媛容身上的五玉是否真的还在尚且存疑。假设毌丘新妇真的是媛容,并不能断定新妇身上必然有玉。假设毌丘此次偷梁换柱,新妇并非媛容,亦不能断言玉不在毌丘之处。费姜必定思考过这一层问题,因此验证灵玉的存在势在必行。袭杀泰初的乌鸦,都是淬毒的。如果新妇没有灵玉护体,必然先于我到来之前丧命。如果我能够成功救活她,那么说明她身上定有能够维持她等待我救援的灵玉。只要新妇活着,就能说明灵玉在她身上,在毌丘仲恭手中,无论她是不是媛容。而我的存在,只是被他们用来给新妇解毒,顺便验证一下新妇的身份。夏侯泰初,夏侯媛容,或者其他人,对费姜来说都是一样,都是可以行走的灵玉罢了。身上存有灵玉,能躲过他们的毒没有即时毙命的,就能经我救治活下来。身上没有灵玉不能躲过的,对他们来说没有价值,就死在新婚之夜了。” 诸葛诞:“顺便验证一下?既然他们想要验证的是灵玉的存在,那验证新妇的身份还有必要吗?何况,万一你看到的是夏侯徽的兄长……啊不,是长姐,也不能排除你带她离开的可能,所以你之前说的设两路伏兵截杀证明真假媛容的方法,不是胡诌吗?” 孟兴:“验证灵玉的存在对于费姜来说,是搞清楚要不要继续把目标锁定在毌丘仲恭这里的关键。验证新妇身份的真假对于他们来说,是确定下一步要采取行动的关键。正如你所说,两路伏兵的方法存在漏洞。而两路伏兵成功实施的前提是新妇被我救活,也就是灵玉确实存在。既然灵玉存在,那么连环计的下一步就有必要实施了。也正是在下一环,费姜才能真正确定新妇是谁。再联系一下姜维伏下的内鬼施金蝉脱壳之计,躲开了你们的搜捕,反而引导你们打开机关,将我抓获。内鬼继续潜伏下来。而他潜伏下来的下一步任务正是将怀有灵玉的新妇转移到费姜手中,由二人亲看。所以我才会猜测,现在夏侯泰初很可能已经出事了。我低估了费姜,根本没有料到他们故意跟我提及毌丘的婚事与新妇身上的灵玉,没有想到他们为什么会把袭杀新妇的计划告知我这样一个羁居他人屋檐之下的微末之辈。他们是在利用我,在利用完我验证灵玉之后,再借你们的手搬开我这个碍事的绊脚石。我本来以为,他们袭杀未知真假的媛容,是志不在夺得灵玉的眼前利益,而是要借机搅起浑水,嫁祸司马,引得天下汹汹,互相杀伐。等到诸侯势力在残杀中消灭殆尽,他们再一举收渔翁之利。可我错了,这局怎么会简单。他们料准了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媛容死,等我救活未知真假的媛容,或者说他们眼里灵玉的载体,他们就要设法将灵玉的载体弄到自己手中。与此同时,我落到你们手中,正是两路伏兵设下的结果。如果交代出是他俩安排的乌鸦袭击事件,等于传达了费姜带给毌丘仲恭的暗示,坞堡已经不安全,陇西之地没有费姜势力渗透不到的地方,从而逼迫仲恭离开此处。而仲恭离开坞堡之后唯一的出路就是东行。东边,司马氏的势力范围内,灵玉载体,毌丘新妇的失踪想必不会逃过司马师的耳目。如果我没有猜错,费姜这次窃夺灵玉,一定要拿司马师作为掩护,把脏水泼到他的身上。目的就是激起仲恭和司马师的争斗,这才是他俩留下的引流祸水的真正后手。这样,与其把灵玉暂时交于群雄之手,放任其前途未卜,不如自己先吃了下来,将其隐藏。同时挑起祸乱,在天下人不知真情互相厮杀的混乱中,神不知鬼不觉集齐灵玉,事半功倍。” 诸葛诞神色冷峻,将孟兴再次押入地牢,自己跑去找夏侯玄。
…… “五年生五个女儿,你知道对我来说是什么?是穿透心脏的刀伤,是永远淌着血永远愈合不了的百孔千疮,永远伴随我的刻骨疼痛,直到我灰飞烟灭彻底消失。” 天地间雨水滂沱,雨声腾腾,似乎席卷人世一切爱恨。诸葛诞勾起夏侯玄下巴,此刻的他们都已经遍体淋漓。诸葛诞继续,声音在满耳的淅淅沥沥中不高而历历分明,一字一句刀子一样划过,仿佛瞬间刻出的鲜血就能像雨水沿着他们下颌边缘滴沥落地,晕染出团团簇簇的嫣然: “她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想起这些就真的无动于衷吗?是,你有三个妹妹,死了一个还有两个可以代替。可对我来说不行,这世上只有一个阿徽,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即便是死了,即便我再也无法找回她来,她也是这世界上唯一的阿徽。一旦失去,想追回再也不能够了。” “一旦失去,想追回再也不能够了。是这样。你不能,我也不能。所以现在,你想怎样?”夏侯玄眨动被雨水蛰到的眼睛,睫毛上雨水凝聚的露珠颤巍巍飘洒下来。自眼角滑过脸颊的水分不清是雨是泪。 “现在我能怎么办?阿徽回不来了,那就请用你自己来补偿我。”说着一道紫光在夏侯玄面前闪现,这是要对他施法。 “你住手,妖道!” 可惜来不及了。夏侯玄全身燃烧起来,雨势再迅猛也扑不灭的熊熊大火。在火中失控的他挣脱诸葛诞的控制,辗转跌落泥泞之中。火势撕咬着他蜷缩的姿态,要将其碾为死灰。诸葛诞手印变幻,面色凝重。 火焰渐渐熄灭,雨势依然不减。诸葛诞俯身扶起余焰退尽处伏在他脚下的人,右手抬起那历劫重生的脸: “比我预想的更漂亮。很好。” “你给我滚。” 漂亮女人一把将他推倒在地。诸葛诞翻身起来,一脚将夏侯玄踩回地面雨泥中。“少在我面前撒泼。”他靴底来回轧在夏侯玄肩背上,迫使那晶莹白皙的面孔滚进污泥。污泥塞入鼻孔,夏侯玄勉力张口以求呼吸,唇舌接触到同样只是污泥,污黑濡满精巧的浅红色。“这是你应得的。你终究不会想想,这个时候阿徽在哪儿,她想叫你一声跟你说一句话,能够吗?当初她叫天不应求救无门的时候有谁能想到深陷困厄垂死挣扎的她?你,那个时候你在哪?你凭什么做她兄长?连妹妹的性命都保护不了,你配吗?你好好想想,如果她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会怎么嘲笑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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