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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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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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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诗论》真伪疑议

《孔子诗论》真伪疑议 魏 耕 原 （西安文理学院 文学院，７１００６５；陕西师范大学 文学院，陕西 西安 ７１０１１９） 摘 要：《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一）自 ２００１年出版后，特别是其中的《孔子诗论》引起轰动而持久的考 释、研究热潮，论文与专著交相纷然出现，成为一时之显学，延续数年之久。然此竹书有不少疑窦，颇值得重新思 考。它与《论语》在论《诗经》上有许多不合，如思想、语言、词汇、文字、句式等都有极大差异；荀子最看重子曰《诗》 云，他又是鲁、韩、毛《诗》的传授者，也是早期儒家最后的大师，而且晚年定居楚国，然而作于晚期的《荀子》看不到 的《孔子诗论》的痕迹；秦火之后，西汉广收先秦典籍，然《汉书·艺文志》与两汉经学著作，以及史学、哲学著述等， 均未见提及过，更谈不上引用；再从历代出土的简帛书看，从来没有发现过著名的儒家失传著作，如《乐经》，或孔子 的任何其他著作；以往伪书最看重对儒家经典的冒名制作，如东晋出现的伪《古文尚书》，明代冒出的《申培诗说》， 都和社会风气、时代时潮相关，目的不外乎名或者利；《孔子诗论》没有出土地点，又出现在社会作伪风气日涨之时， 就更值得深思慎别。本此以上五点，以别伪求真的眼光对此予以重新思考。 关键词：《孔子诗论》；《论语》；《荀子》；两汉人著述 中图分类号：Ｉ２０７．２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４２８３（２０１４）０１－００８０－０８ 收稿日期：２０１３－０３－１３ 作者简介：魏耕原，男，陕西周至人，西安文理学院特聘教授，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 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的发现整理与出版， 在文博考古范围，以至于文史哲等领域，引起强烈震 撼，许多学者持以健旺的热情投入研究。尤其《上 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第一册，由上海古籍出版 社 ２００１年 １１月出版以后，牵动圈内外更多学者的 兴趣，引发更多的学人注意与研究。随之而来的论 文像雨后春笋，遍布大小刊物；三、四年之间不少专 著纷披出版，络绎问世。热潮澎湃到 ３年后，直至 ２００４年尚方兴未艾。截至今日，仍然有文章发表。 十几年来，绝大部分论文都集中在《孔子诗论》（以 下简称《诗论》）上。很显然，《诗论》成为讨论的热 点与焦点。一是《诗经》为六经之一，属于最古老的 儒学与文学经典，向来是中国诗歌发展的源头；二是 是由孔子来阐释《诗经》，孔子在中国文化的重要地 位毋庸赘言。所以《诗论》自然成为重中之重，也是 引起研究者兴奋的最耀眼的亮点。１０年来，我们反 复思考着这一亮点，发现不少疑点，为什么突然冒出 如此这样一部要典，为什么它和文献史、思想史、经 学史等是那样的格格不入？有时我们也在思考如何 说服自己，希望她是一部真典，能够战胜贮存的疑 问。然而“真伪常交战，道胜无戚颜”，在求真方面 战胜不了自己，就像火浆一样不停地翻滚。反复思 考，本着学人的良知，先把疑问提出来，以期引起人 们的重新关注与讨论，求得问题的解决。然又有万 分疑虑与困惑，是不是会引起什么时忌，是不是会损 伤什么，是不是会引发许多如我们一样的学人的不 悦，甚至震怒，是不是会给自己惹来意想不到的麻 烦，甚至牵连到所在单位。就此多年来反复思考，也 反复请教了身边各有所长的师友们，得到的只是一 种鼓励，一种纯学术意识的支持。反过来，我们倒反 复担心是不是会有什么负面不幸降临。既然大家说 这是一种学术讨论，我们的想法原本即由此滋发的。 所以本着平常心待平常事，学人面对学术的问题，把 我们心中久积的疑惑提出来，希望高明能答疑解惑， 能揭示问题的真相，此即本文之渴望与宿愿。 一、《诗论》与《论语》为何不合？ 人所共知，《论语》记述了孔子一生的重要言论 与主要经历，是孔子的及门弟子与再传弟子所载述 的关于孔子言行的回忆录。全书 ２０篇共 ４９２章中， 记孔子应答弟子及时人之语者，共 ４４４章，记孔门弟 子相与言者，仅 ４８章①。所以，要了解孔子，《论语》 的材料最为丰富，也最为可靠。司马迁《史记》中的 《孔子世家》就是主要依据《论语》，排比材料，为孔 子立一大传，并写了《仲尼弟子列传》。在《论语》 里，在孔子与弟子讨论《六经》中，涉及《诗》��为数 最多，凡 １２篇，共 １９则。从这些讨论中，不可能不 会看到与今日所说的《诗论》之关系，究竟怎样。这 １９则言《诗》者可分四类：《诗》之作用，《诗》之论 述，举《诗》以为证，以及与《诗》相关者。 先看其一，孔子关于《诗》的作用： １．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用四 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子路》） ２．不学《诗》，无以言。（《季氏》） ３．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 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 识于鸟兽草木之名。（《阳货》） ４．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 而立也与！（《阳货》） ５．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泰伯》） 以上 ５则，在孔子看来，《诗》是从政的教科书， 是立身处世的百科全书，可以“事父”、“事君”，可以 “兴、观、群、怨”，即联想力、观察力、合群的凝聚力， 以及表达怨讽的能力，都可以得到提高，并且可以使 人振奋，可为修身之先，还可以获得自然博物的知 识。如果学了《诗》从政而不通，处事不能独立应 对，那就等于没学。所以，不学《诗》，就不会和别人 交流，就像面墙而立，什么也看不见，如睁眼瞎子一 样。由此可见，孔子非常看重《诗》的社会作用与政 治作用，以及在礼制社会的种种功能，乃至于家中之 “事父”，自然中之识物。这些都是孔子与春秋时代 的《诗》的实际功用。然而，《孔子诗论》则强调的是 “《诗》亡隐志”（第一简），即“《诗》言志”义。《论 语》不是专门论诗的，而《诗论》则是专论《诗》，然就 《诗》之用来说，与《论语》所论《诗》的实用价值相 比，不仅取向不同，而且有丰富与简陋之区别。 其二，看孔子对《诗经》之论述： １．《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为政》） ２．《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八 佾》） ３．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 （《泰伯》） ４．颜渊问为邦，子曰：“……放郑声，远佞 人。郑声淫，佞人殆。”（《卫灵公》） ５．恶紫之夺朱，恶郑声之乱雅乐，恶利口 之覆邦家。（《阳货》） 早期的《诗》是和音乐分不开的，故孔子论《诗》 涉及歌词与乐曲两方面。以上五则，前两条论《诗》 之词，后三条言《诗》之乐。孔子对《诗》并非全面肯 定，而 是 有 所 臧 否。认 为 《诗》之 内 容 是 “思 无 邪”②，即思想是纯正的，这是借《诗》论《诗》，原来 无义的句首虚词“思”，孔子引用时却当作思想解， 本是春秋以降的断章取义的通行作法，借来评论 《诗》的所有诗篇，这是就《诗经》的整体大致情况所 言，同样也反映了所处时代用《诗》的特征。孔子特 别看重《诗》的首篇《关雎》，认为它的内容：快乐而 不放荡，悲哀而不痛苦，显示了对表达感情的乐与哀 都不过分的中和审美观。又认为《关雎》的音乐无 论是序曲还是尾曲，让人满耳都充满了美好的乐声。 由此可见对《关雎》的特别推崇，也可以联想到在谈 《诗》之用时，对《周南》与《召南》的看重。以上三 条是孔子论《诗》的重点，谈的正面。正如《荀子· 劝学》所说的“《诗》者，中声之所止也”，正是对孔子 论《诗》的继承。至于负面，则谓《郑风》的乐曲为淫 秽的靡靡之音，要像斥退小人一样，必须疏远郑声， 因为郑声破坏了典雅的乐曲，就像能牙利嘴可以颠 覆国家一样。前人言此，总是把“郑声”与《郑风》的 歌词分开，认为二者不同。其实乐词与所配的乐曲 是一致的，不能说雅正的歌词配上了淫乱的音乐。 因为不这样解释，在他们看来，这就和孔子对《诗》 的总评“思无邪”有了矛盾。其实“思无邪”是就总 体倾向而言，“郑声”郑词之淫的批评属于局部个别 的，二者所谈的侧重不同，并不存在矛盾，亦无须回 护孔子对《郑风》的看法。 其三，则是言事举《诗》以为证。所引《诗》见于 《学而》《八佾》《泰伯》《宪问》４篇，涉及《诗》之《卫 风》中的《硕人》与《淇奥》《邶风·瓠有苦叶》《小 雅·小》《周颂·雍》等 ４篇，以及《子罕》所证举 之逸诗。其中两次为子贡引诗，余皆为孔子所引。 此与论《诗》无涉，可不详举。 其四，是与《诗》相关者。《子罕》：“吾自卫反于 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述而》：“子所 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由以上 三、四 两 类，可 以 看 出 孔 子 对 《风》、 《雅》、《颂》的全面重视。 总上所述，首先，可看出《论语》中孔子论《诗》 ８１ ① ② 参见赵纪彬《论语新探》，人民出版社 １９７６年版，第 １ 页。《论语》各本分章略有不同，但相互出入不甚太大。 “思无邪”一语，原本出自《诗经·鲁颂·》，赞美 善于拉车的马。称美说是：“思无邪，思马斯徂”，陈奂释首 章“思无疆，思马斯臧”时说：“思，词也。斯犹其也。”那么 “思无邪”两句是说：“啊，马拉车儿不歪斜，啊，马拉车儿就 像飞呀！ 与《孔子诗论》不相合者有以下几点：一是《论语》中 论及《诗》之用，孔子主要反复强调它从政、“专对”、 事父、事君、兴观群怨的作用，以及多识鸟兽草木之 名，均为实用价值，而非“《诗》无隐志”的情志观。 显示出实用观与情志观的差异，存在客观与主观取 向上的不同。二是前者看重《诗》的纯正与《关雎》 审美的综合性，而后者认为“《关雎》之改，……以色 喻于礼”（第十简）；“其四章则喻矣：以琴瑟之悦，凝 好色之愿；以钟鼓之乐”（第十四简），用以礼节情的 观念论《关雎》，认为男主人公由“好色”改到礼上， 强调从“好色”到礼义的转变，所谓琴瑟之悦礼，净 化了好色的情欲。前者以为表达的乐与哀的男女之 情，并没有什么“礼”的参予，二者的泾渭之别，灼然 可晓。三是《诗论》言《诗》凡 ７７篇次，除去重复的 １７篇与一首逸诗，尚余 ５９首，《国风》未涉及的只有 《魏风》《秦风》《豳风》。其中言及《郑风》的只有两 简，第十七简说：“《将仲》之言，不可不畏也。”第二 十九简：“《涉溱》其绝，#而士。”次句不好解。前句 的“涉溱”，因《郑风·褰裳》有“褰裳涉溱”，编者马 承源以为即指《褰裳》。均与《论语》所说的“郑声 淫”、“郑声之乱雅乐”的意思迥别。虽然一言“声” 一言内容，然如前所言《诗》之乐与词休戚相关，而 不是《郑风》之声“淫”，而其词则纯正。所以《论 语》在论“郑声”与《诗论》所论《郑风》此两篇，则存 乎明显的不可回避的抵触与矛盾。四是从语法看， 二者造句有明显不同。《论语》只有一处用一单音 词解释《诗》之乐，即“郑声淫”，“淫”属形容词，在 意义的内涵与外延上都不会有其他意义的孽生。而 《诗论》却出现大量的以一单音动词释《诗》①： １．《关雎》之改，《木》之时，《汉广》之 知，《鹊巢》之归，《甘棠》之保，《绿衣》之思， 《燕燕》之情，盖曰终而皆贤于其初者也。（第 十简） ２．《绿衣》之忧，思古人也。《燕燕》之情， 以其独也。（第十六简） ３．因《木瓜》之报，以喻其者也。（第十 八简） ４．《将大车》之嚣也，则以为不可如何也。 《湛露》之益也，其犹驰与��（第二十一简） ５．《涉溱》其绝，!而士。（第二十九简） 以上 ５简，凡涉及《诗》之 １１首，其中的“改”、 “归”、“保”、“报”、“绝”，均为动词，其本身义域较 形容词宽泛得多，故后缀以短句，再予以解释。如本 文开篇即言《论语》是对孔子言论的追忆，而《诗论》 的编者亦谓对孔子言论的记录，均属口头语言，又都 是针对《诗》而言，为什么二者的差距如此悬隔！其 次《论语》中孔子的语气舒缓含蓄，温润而富有变 化，亲切而富有文采。正如颜回所说：“夫子循循然 善诱人”，使人“欲罢不能”（《论语·子罕》）。只有 在感情激烈时，或热烈或感慨或愤慨时，才会出现短 促的句子，如前所引“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 人殆”，无论句首或句尾全不用虚词，语气斩截犀 利，句式简捷劲锐。然孔子口语的主要风格是温和 的、舒缓的，如“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洋洋乎盈耳 哉”，或者“《诗》可以兴，可以……，迩之事父，远之 事君……”，多带有虚词，句意凝练，或者有波折、有 感叹，有反复回环的节奏，或者因排比与对偶而有优 游不迫的旋律。而《诗论》的语言，急促简捷，像一 种简短的判词，而且用的口语词汇，却不是口头句 式。口语的判断句，没有如此短促。而且它的词汇 是贫乏的，不仅体现在实词上，而且连虚词都是那样 的单调，且在句末僵硬的用了清一色的“也”。由于 用在短句之后，完全是为了充塞促成句子的完整，绝 然缺乏口语表达的语气，特别是缺乏情感，与《论 语》的语气绝然不类！同是一个夫子给弟子讲话， 讲的又都是一部《诗》经，又为什么差异如此之大 呢？用单字和一个短语结合来解释一首诗，为什么 在《论语》，以及先秦两汉的文献所记孔子语中没有 如此之多的存在，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其次，《论语》里，孔子对“郑声”提出尖锐的批 评，而在专论性质的《诗论》里，却没有任何一点消 息。相反的是，所提到的《郑风》两首，一是“《将仲》 之言，不可不畏也”（第十七简），一是“《涉溱》其 绝，#而士”（第二十九简），不是不激不厉，就是语 意不明而难晓其意，这和《论语》对“郑声”尖锐批评 的态度差距又有多大呀！特别是那个生僻而刺眼的 “#”字，如果这是抄手随意用的通假字，那么我们 看看它的书法，是那样的雅美凝练，侧生姿，岂止 是一般俗手所为，而信手出现如别字来。而在已出 土的战国文字中，此字亦未有过露脸。并且在先秦 文献没有出现过，在僻字$集的汉赋里没有，《方 言》《说文解字》《尔雅》也无此字，它可能是个后起 字②。即就是书面用词亦难认难懂，怎么会出现在 先秦口语里。这“#而士”是什么意思，它和“其绝” 又有语意上的什么联系，它又解释《涉溱》即《褰裳》 的什么内容？这又怎能不让人大惑不解呢？而《诗 论》编写者，恐怕亦非敦煌卷子抄录者那种粗识文 墨之流，而在孔子弟子中，怎么会有此手笔呢！固然 “古籍一般都要经过较大的改动变化才能定型，比 如后人的修改和增补、文字的改换、内容的摘抄或者 篇章的单行等等”［１］３１１ ，然而这“#”，笔画分明，不存 在异体、古今字的情况，也不存在偏旁的移动，或者 通假字情况。还有第十九简的“言”，似乎亦不见 ８２ ① ② 本文所引《诗论》，全以陈桐生《孔子诗论研究》附录 一《孔子诗论简注》（中华书局 ２００４年版），陈本文字以马承 源《释文考释》为底本，兼采他人释读，通假字直接读破，残 缺处以省略号标出，有醒目之便。 宋人编的《集韵》说：“#，#魅，大貌。”《北齐书·祖 传》有“丽伯#”其人。 于先秦文献，而且后世亦为罕见；第三简的“怼” 亦属此类，亦无见使用；还有第四简的“罴”，又是 此种同类，不见经传，亦不见于文献。《诗论》复音 词很少，而在不多的复音词中，却又有这些生僻的复 音词汇，而且又出现在对口耳之学的记录中，这从语 言词汇学看，无论如何，都难得以解释。 复次，《诗论》的观点，有明显与《论语》相抵触 处，说明前者不可能出于孔子或其后学。如前所言， 孔子对《关雎》的内容与音乐，都有很高的赞美。而 《诗论》第十简则谓之“改”，故释者有由“好色”改 到礼仪之上；又因第十简又有“以色喻于礼”，以及 第十一简的“则其思益矣”，释者又释为《关雎》从 “好色”改到礼仪之上，境界提高了，所以说诗人的 思想进步了。还谓第十四简的“以琴瑟之悦，凝好 色之愿；以钟鼓之乐，……”，是从“好色”到礼义的 转折点。而此诗只是男子爱慕的内心表白，并没有 “好色”而有非礼的想法，更无“从‘好色’改到礼仪 之上”的心理经过，见不出任何“改”的理念意识。 孔子所说“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也只是说能善于 把握自己的爱慕感情，也没有任何从非礼而“改”到 礼仪上的含意。所以不管是此诗的内容还是孔子的 阐释，都没有任何“改”的意思。 最后，《诗论》既是孔子论《诗》的专著，必然存 乎与《论语》或其他先秦文献中孔子论《诗》相重合 的部分，然从中却看不出来。如若以残简断编来解 释，那么，为什么偏偏把重合的部分缺少了？又有论 者说，仅于《说苑·贵德》与《孔子家语·好生》里略 留遗迹。其实这两篇中前者《贵德》谓孔子言：“吾 于《甘棠》，见宗庙之敬也甚，尊其人必敬其位，顺安 万物，古圣之道几哉！”后者《好生》则言：“吾于《甘 棠》，见宗庙之敬甚矣。思其人必爱其树；尊其人必 敬其位；道也。”先秦两汉诸子所著，称述孔子之言， 类多彼此互见，损益成文，甚至有问答之词，主名各 别，此种情况，前人早有所言。而《诗论》第十简所 言“《甘棠》之保，……盖曰终而皆贤于其初者也。” 第十五简又言“《甘棠》之爱，以召公……”第二十四 简还言“吾以《甘棠》得宗庙之敬，民性固然，甚贵其 人，必敬其位；悦其人，必好其所为，恶其人者亦 然。”因《甘棠》诗有言：“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 所茇”，诗为怀念召伯而写则已明言之，而诗中并没 有什么“终而贤于其初”的意思，显然与《诗》意及 《说苑》《孔子家语》的孔子说法有别。而后一简的 孔子所言，则又从上两书中略加损益而来，则又与第 十简的“终贤于初”相互矛盾。由此，我们得出《诗 论》第十简不仅与上二书矛盾，而且和自己第二十 四简前后矛盾。从中我们看出的是错中出错的 痕迹。 综上所论，《诗论》本身有许多难以解决的纰漏 与矛盾，我们应该平心静气地辨查，是真典，还是 伪迹？ 二、《荀子》何以不见《诗论》痕迹 我们知道，荀子是先秦最后一位儒家大师。在 先秦典籍里，除了《论语》，《荀子》最乐道子曰《诗》 云①，其中举引现存《诗经》７３次，引逸诗 ７次。引 孔子语 ３８次，其次引用《书》亦不少。引用“《传》 曰”者 １５次。另外，还引用了曾子、子贡、子路等人 语，还有“语曰”、“《小歌》曰”、“民语曰”等。可见 《荀子》对征引文献非常重视，特别对《诗经》与孔子 ���尤为看重。且《荀子》为其晚年所著，他本人又是 战国后期最大的博学者，作为最后一位儒学大师，他 对儒学的研究带有集大成性质，包括对孟子性善论 的驳正，以至于对法家理论的汲取。《孔子诗论》无 论是孔子所作，还是孔子后学所作，其中大量出现孔 子论《诗》的言论，涉及《诗经》的 ５７篇。因释文差 异，一说 ５４篇。总之，在 ５０篇以上。而且此为残简 断编，若在其初，部头当然比我们现在看到的，不知 要大多少。然而，对《诗》与孔子言论极为重视的 《荀子》，又为什么没有引用《诗论》，而且看不到有 关《诗论》的痕迹呢？ 我们又知道孔子是述而不作的，他是研究型 与实践型结合的大学者。他对《周礼》《易》、上古 音乐，都有极浓厚的兴趣，甚至比《诗》更为陶醉。 如果他能作出《孔子诗论》，或者对《诗》有如此多 而系统的研究论述，而被弟子记载，那么为什么在 《论语》里未见称述，相反却是龃龉不合，已如上 言；如果有《孔子诗论》，那就更应当有《孔子礼 论》《孔子易论》《孔子乐论》，然而至今我们没有 看到孔子一部什么著作。如果《孔子诗论》果真存 乎战国，孟子必有所闻，然《孟子》同样没有任何蛛 丝马迹。特别是像荀子这样的博学者，又对《诗 经》与孔子及经学那样不厌其烦地征引，且对孔子 的言论又是那样地尊崇，《孔子诗论》在他眼中，应 当具有“双料价值”，而为什么连《荀子》同样也见 不到任何痕迹？ 《孔子诗论》据说属于战国楚简，如果果真如 此，那么荀子晚年仕于楚，又终老于楚，且年寿很高。 对于楚简《孔子诗论》，作为楚地最大的学者，他不 会没有机会看到，若看到不可能在他的著述中不为 之征引。从以上《荀子》征引文献的涉及之广，使我 们有理由作此推论。特别是汉代的鲁、韩、毛三家 《诗》，在战国传授过程中，都与荀子有举足轻重的 ８３ ① 《墨子》引诗 １０次，《孟子》１３次，《荀子》则凡 ８４次， 涉及《诗》５５首。说见蔡先全《孔子诗学研究》，齐鲁书社 ２００６年版，第 ５页注①。据笔者手工检索，《荀子》引诗共 ８０ 次，其中含自引逸诗 ６次，引曾子曰所引逸诗一次。另外评 及《国风》《小雅》各一次。言及《清庙》之乐一次。论及 《风》《小雅》《颂》各一次。 关系①。在传授《诗》的学统中，没有任何人在《诗》 上可以与他相比，然而他对《孔子诗论》又为何视而 不见，而没有出现在他的论述中。 关于古书传播，重要典籍向来记载有序。司空 图《二十四诗品》，因用四言韵语写成，而两宋学术 注重理性分析，故无人对此征引，尚引起当今学人对 其真伪的怀疑。然《诗论》较《诗品》出现的时间，为 《诗品》自问世至今时间约 ２．５倍；而且两书的作者 及讨论内容，无论地位高低与内容之轻重，都不可同 日而语。然《诗论》两千年来，未见任何书有所言 及，又怎能使人不发生疑问呢？尤其是《荀子》一书 不见称引，就足够引起我们对它的深思。而《荀子》 里又有那么多的“孔子曰”、“《传》曰”，而不见《诗 论》之语；又广引“曾子曰”、“子贡曰”、“子路曰”， 以及“语曰”、“《小歌》曰”，却又不见《诗论》曰，这 又是什么原因呢？其书之真乎，伪乎，是不是可以得 出一点消息呢？ 三、两汉文献为何不见《诗论》踪迹 秦火一炬，使许多先秦典籍付之灰烬，特别是 《诗》成为首当其冲的毁灭对象。李斯提议：“非博 士官所职，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 尉杂烧之。有敢偶语《诗》《书》者弃市。”［２］２５５其建 议得到雷厉风行的贯彻。然《诗》《书》并没有因遭 如此重厄而在天壤间消失。到了汉惠帝，废除挟书 律。文帝时，伏生把《尚书》从壁中取出，此时“《诗》 始萌。天下众书往往颇出，皆诸子传说，犹广立于学 宫，为置博士。……至孝武皇帝，然后邹、鲁、梁、赵 颇有《诗》、《礼》、《春秋》先师”。［３］１９６９ 汉武帝时《诗》 分齐、鲁、韩三家，齐人辕固生于景帝时立为博士，鲁 则申培公于文帝时为博士，燕人韩婴亦于文帝时为 博士。至景帝时，《五经》列于学官者，惟《诗》与《春 秋》而已，余经未列。到武帝建元五年（前 １３２），始 置《五经》博士。公孙弘因治《春秋》，以白衣而为三 公，封平津侯。博士官可置弟子 ５０人，一岁辄试，能 通一艺者，可补文学掌故缺。其高第可为郎中。此 为汉武帝明经取士之盛典。诱之以利禄，成为儒学 之通途。汉武帝还束帛加璧、以安车驷马迎申公，已 属旷世仅见之盛事。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通 一经者可以入仕，献一书者可以吃俸禄，儒学至此进 入“昌明时代”。《诗经》特别见崇当时，而分为三家 博士，红极一时。如此利禄坦途，怀一艺者莫不怦然 心动。如果楚地某人拥有《孔子诗论》，当此《诗经》 学与孔子儒学大盛之时，实为千载难逢之机，又怎能 不会献上以求学官！而且属于最为权威的孔子诗 论，比起齐、鲁、韩各呈一家之说，不啻高出多少倍。 再说那位以《孔子诗论》殉葬者，处于战国之时，又 没有后来秦始皇那样的严禁，自然会传给他的子孙 或弟子，总不会因为殉葬而绝迹于天壤间。而在汉 文帝、景帝、武帝儒路渐广以至宏阔之时，而又不献 出来，不受立于学官之诱导，岂不是咄咄怪事！ 孔子弟子 ３０００，高足 ７２，而孔子既有诗论专 著，传授者恐非一人。故《孔子诗论》当非一人所持 有。至汉初文、景时，当会有人献出，然而此时亦然 杳无踪影，这不是异常诧异之事？再说，从西晋汲冢 书出土以降至今，从来没有见过孔子的论著出土，如 果有其一，必有其二。而《孔子诗论》居然至今突现 于人寰，这又说明了什么？ 班固《汉书·艺文志》之《序》说：“昔仲尼没而 微言绝，七十子丧而大义乖。故 《春秋》分为五， 《诗》分为四，《易》有数家之传。战国从横，真伪分 争，诸子之言，纷然淆乱。至秦患之，乃燔灭文章，以 愚黔首。汉兴，改秦之败，大收篇籍，广开献书之路。 迄孝武世，……于是建藏书之策，置写书之官，下及 诸子传说，皆充秘府。成帝时，以书颇散亡，使谒者 陈农求遗书于天下。”又命刘向、任宏、尹咸、李柱国 校订群籍，编订诸书叙录为《别录》。向卒，子歆总 群书而编成《七略》，班固的《汉志》就在此基础上编 定而成。其中《诗经》与研究《诗经》的，除三家《诗 经》外，尚有申公《鲁故》以及弟子的《鲁说》；辕固再 传弟子后苍的《齐后氏故》，还有《齐孙氏故》《齐孙 氏传》《齐杂记》；韩婴的《韩故》《韩内传》《韩外传》 《韩说》；毛公的《毛诗》《毛诗故训传》。《汉志》说 “凡诗六家”，即鲁、齐、韩、后氏、孙氏、毛氏。后氏 与孙氏仍说《齐诗》，故实止四家，凡 ４１６卷。 由上可知，汉初至后期不仅广开献书之路，且派 专人求天下之遗书，然后记录为一本总账，又由班固 编成《艺文志》。在这 １５０多年间，按求天下之书， 不遗余力，为什么《孔子诗论》于此漫长时间，始终 仍然没有露面？ 《汉志》首列《六艺略》，凡分九类：易、书、诗、 礼、乐、春秋、论语、孝经、小学，鸿篇巨制，单篇遗文， 乃至小学字书，巨细不遗，长短大小靡不记载。如 《孝经》一篇，凡 １８章，仅 １８７２字，亦予以记录。至 于研究《孝经》著作，如《长孙氏说》二篇，《汪氏说》 ８４ ① 汪中《荀子通论》说：“《经典释文·毛诗》引徐整云： ‘子夏授高行子，高行子授薛仓子，薛仓子授帛妙子，帛妙子 授河间人大毛公，毛公为《诗故训传》于家，以授赵人小毛 公。一云：子夏传曾申，申传魏人李克，克传鲁人孟仲子，孟 仲子传根牟子，根牟子传赵人孙卿子，孙卿子传鲁人大毛 公。’由此言之，《毛诗》，荀卿子之传也；《汉书·楚元王交 传》：少时尝与鲁穆生、白生、申公同受《诗》于浮邱伯。伯 者，孙卿门人也。《盐铁论》云：包邱子（即浮邱伯）与李斯俱 事荀卿。刘向《叙录》云：浮邱伯受业为名儒。《汉书·儒林 传》：申 公，鲁 人 也，少 与 楚 元 王 交 俱 事 齐 人 浮 邱 伯 受 《诗》。……由是言之，《鲁诗》，荀卿子之传也；《韩诗》之存 者，《外传》而已，其引荀卿子以说《诗》者四十有四。由是言 之：《韩诗》，荀卿子之别子也。”此说虽不尽可据，然毛、鲁、 韩诗为荀卿所传，亦非面壁凿空之言。 一篇，《翼氏说》一篇，《安昌侯说》一篇，虽各一二 篇，亦一一予以著录。还有附在“孝经”类的《小尔 雅》一篇，《古今字》一卷，《弟子职》一篇，无不一一 记录。《孝经》据《班志》说，本为“孔子为曾子陈孝 道也”，而得到流传与记录。然而，孔子为弟子讲论 《诗》的《孔子诗论》又为何没有得到流传与记录？ 另外，《诸子略》里的“儒家”类，记录孔子弟子 及再传弟子的各自著述，如《子思》《曾子》《宓子》 《景子》《世子》，均为孔子弟子所著，而《魏文侯》６ 篇，《李克》７篇，《公孙尼子》２８篇等，均为孔子弟子 之弟子所著，亦见载于《汉志》，而为什么他们的先 生孔子本人的著作，或者说由孔子弟子直接记述孔 子论《诗》的著作，又没有任何的消息，而不见载于 《汉志》？这个道理恐怕也讲不通。《汉志》六略中 最看重《六艺略》与《诸子略》，认为“诸子十家，其可 观者九家而已”，尽管“其言虽殊，辟犹水火，相灭亦 相生也”，然“合其要归，亦《六经》之支与流裔，使其 人遭明王圣主，得其所折中，皆股肱之材已”，然于 此两类中均未见有《诗论》之著录，这就始终让人诧 异而不能释怀！ 在《汉志》关于先秦西汉人著述中，未有记录孔 子一部著作。只是在《六艺略》的“易”类的末了总 述中言及文王“重《易》六爻，作上下篇，孔氏为之 《彖》《象》《系辞》《文言》《序卦》之属十篇”。另 外，相传鲁《春秋》曾经孔子整理，进入六经。而《汉 志》之《六艺略》“春秋”类，首列《春秋古经》十二 篇，并未言谁氏所作。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 说：“《春秋古经》，虽《艺文志》有之，然夫子所修 《春秋》，其本文世所不见。而自汉以来所编古经， 则俱自三《传》中取出经文，名之曰正经耳。”班固 《汉志》又在“春秋”类末了总述中言：“丘明恐弟子 各安其意，以失其真，故论本事而作传，明夫子不以 空言说经也。”同样的道理，在《六艺略》“易类”首列 “《易经》十二篇，施、孟梁丘三家”。颜师古注说： “上下经及十翼，故十二篇。”由此看来，“十翼”与 《春秋》，相传为孔子所作或重新整编，班固《汉志》 均未列入正式的书目中，只是在“易类”与“春秋类” 末了总述中有所提及，而实际上正式所录书目中，没 有孔子一部著作。而且在整个书目及各类总述中， 都没有《诗论》的任何踪影，这说明刘向、刘歆与班 固都没有见过《诗论》。 从历史记载看，《春秋》《左传》《国语》都没有 《诗论》的记载，《孟子》《荀子》《仪礼》《礼记》《孔 子家语》。以及先秦汉其他诸子著作如《韩非子》 《吕氏春秋》都没有同样的记载。到司马迁所作通 史《史记》，对孔子怀着极为尊崇的心理，专作了《孔 子世家》与《仲尼弟子列传》两篇大传，且使孔子进 入“世家”的行列，其尊崇之意非常明显。然对于孔 子的著述只记录了孔子序《书传》《礼记》，以及删 《诗》与《易》之“十翼”。这些著述，都带有传说性 质。倘若《诗论》果真为孔子所作，或弟子所记孔子 论《诗》，司马迁肯定要金笔大书在《孔子世家》里， 这是毫无疑问的。然而今之《史记》未见任何影子， 说明司马迁也没有看到这部经典，没有听到关于 《孔子诗论》的任何传闻。否则，他肯定会兴高采烈 地浓重大书一笔。 再则，在两汉人经学、子学类著作里也没有记 载。如《毛诗故训传》与《毛诗传笺》，包括《毛诗 序》在内，以及《韩诗外传》，未见引用。现存楚简 《诗论》涉及《诗》的篇数，由于各家释文有异，故篇 数多少有别，今据原编，凡 ５９篇。另外还有 ７篇逸 诗。我们今日见到的是残简断篇，想必讨论的篇数， 当然不为此数所限。既然如此规模，而《毛传》《郑 笺》《毛诗序》不见引录只言片语。还有三家诗，虽 然失传，但宋、清两代学者稽录的佚文中，亦未见 踪影。 两汉子书完整或残缺者不少，如陆贾《新语》， 贾谊《新书》，刘安门客所共作的《淮南子》，董仲舒 《春秋繁露》，以及扬雄的《太玄》《法言》等，亦均无 见有任何记述与引用。至于东汉人的著作，以及东 汉人注疏类著作，那就更不用提了。 总而言之，在先秦两汉人的著述里，我们没有获 得《诗论》的任何信息。退一步说，这些作者，或者 是看到过这部经典，但是无意或无暇去称述或引用， 然而至少是那些儒学类与研究《诗经》类著作，恐怕 不会是这样的吧！既然存世文献如此，我们只好把 目光转移到历来出土的简帛书籍上，再作考索。 四、历代出土简帛书籍的规律与推论 历代出土的简帛书籍，其中先秦文献属于一大 宗。就已出土的文献，似乎可以得出一些规律，对推 论《诗论》的存在与否，具有一定参照价值。我们须 对此作一番粗略扫描。 １．汉景帝末年，鲁恭王毁坏孔子旧宅，在墙壁 中发现古文《尚书》《礼记》《论语》《孝经》等。 ２．西晋武帝年间，从战国晚期魏国墓葬中发现 的汲冢竹书，有《穆天子传》、《竹书纪年》、《师春》、 《琐语》有部分佚文。 ３．１９５７年河南信阳长台观 １号墓出土战国偏 早的竹简，有《墨子》佚篇。 ４．１９８７年湖南慈利石板村与上年代相近的 ３６ 号墓出土简近千支，有《国语·吴语》《逸周书·大 武》《宁武子》等。 ５．１９８１—１９８９年底湖北江陵九店发掘东周墓， 出土字简 １５６支，有《日书》、烹饪内容，可能为《季 子女训》。 ６．１９９３年湖北荆门郭店战国中期 １号墓出土 约 ８００支竹简，有《老子》《太一生水》《缁衣》《五 行》等，另有《语丛》四组，杂抄百家之说。 以上是先秦简帛书籍之出土，以下再看秦汉之 ８５ 出土： １．１９７５年湖北云梦睡虎地 １１号墓出土秦简 １０００多支，有《编年纪》《语书》《吏道》《日书》，其 中最重要的是秦律、《律说》和《封诊���》，均属法律 类。这是首次对秦简的发现。 ２．１９８６年甘肃天水马滩 １号秦墓出土 《日 书》，内容与睡虎地两种《日书》相似。 ３．１９９３年湖北江陵王家台 １５号墓出土秦简， 有《归藏》《效律》《政事之常》《日书》《灾异占》等。 ４．１９７２年山东临沂银雀山 １号汉武帝初年墓 出土竹书，有《吴孙子》《齐孙子》《尉缭子》《晏子》 《六韬》等。墓 主 姓 司 马，或 许 与 齐 地 兵 家 传 统 有关。 ５．１９７３年湖南长沙马王堆 ３号墓，汉文帝前元 十二年（公元前 １６８年）入葬，出土帛书简牍，帛书 有《周易》《春秋事语》《战国策》《老子》《黄帝书》 《式法》《五星占》《天文气象杂占》《相马经》《五十 二病方》《导引图》等，竹简木牍系房中书。 ６．１９７７年安徽阜阳双古堆 １号墓，为夏侯婴之 子灶葬于文帝前元十五年，出土竹书有《诗经》《周 易》《仓颉篇》《庄子》《孔子家语》等。 ７．１９８３年湖北江陵张家山 ２４７号吕后时期墓 出土竹简千余支，包括汉律、《奏谳书》《盖庐》《脉 书》《引书》《算数书》等。１９８８年，同地 ３３６号墓出 土汉律简，另有与 ２４７号墓内容相同者。还有《庄 子·盗跖》等书。 ８．１９８９年湖南沅陵虎溪山汉墓出土竹简千馀 支，有《日书》《美食方》等。 ９．１９５９年甘肃武威磨咀子 ６号墓出土东汉简 牍 ４９０支，主要有《仪礼》９篇，以及《日书》之类。 １０．１９７２年武威旱滩坡东汉墓出土木牍，主要 是医方。 １１．１９７３年河北定州八角廊西汉中山怀王墓， 出土竹书《论语》《儒家者言》《文子》《太公》《孔子 家语》等。 １２．１９９３年江苏东海尹湾 ６号汉墓出土 １５６支 竹牍，有竹书《神乌赋》、牍书《博局占》［１］３０８－３１０ 。 总上先秦至两汉古墓 １８次出土简帛书，有以下 特点：一是存世已见经典，如《周易》《论语》《尚书》 《诗经》《缁衣》《孝经》《仪礼》《老子》《国语》《吴孙 子》《晏子》《战国策》《仓颉篇》《庄子》《太公》等。 二是日常习用书，如多次出土的《日书》、法律书、医 书、为官之术的《吏道》或杂抄的《儒家者言》，以及 《博局占》、相术、五行等；三是一些被前人视为伪书 的，出土文献证明不伪，如《文子》《尉缭子》《孔子家 语》，还有《庄子·盗跖》等。四是已亡书及逸篇，如 《竹书纪年》《墨子》佚篇，《逸周书·大武》《齐孙 子》。五是不少无名氏著作与篇章，如《春秋事语》 《神乌赋》等。从以上五类可以发现几点规律，首 先，《汉书·艺文志》所载重要儒家经典，现已亡佚 者，凡出土简帛书则未发现。其次，《汉志》所载现 存先秦典籍，出土者则频频出现。再次，《汉志》所 无，而出者有者，均为无名氏所作。复次，除过《诗 论》以外，在以上从古迄今的 １８次古书出土中，从 来没有发现孔子的任何著作，更没有发现孔子论 《诗》的任何残简断编。 总之，《汉书·艺文志》未见载《孔子诗论》，所 以出土的简帛书也没有任何的片言只语，那么《孔 子诗论》的突然出现，就不能不让人感到蹊跷，不能 不引起我们重新思考。 五、由以往作伪古书引起的思考 对古书作伪史的回顾，或许对我们思考这一问 题有所帮助。梁启超曾说：“无论做哪门学问，总须 以别伪求真为基本工作。因为所凭借的材料若属虚 伪，则研究出来的结果当然也随而虚构，研究的工作 便算白费了。”他把制造伪书划分了六个时期，特点 则分为十个种类，辨伪方法理出六条。今日看来，梁 氏所论不一定全为金科玉律，然亦非信口雌黄。如 他所说：“西汉之初，经秦火后，书颇散亡，汉廷‘广 开献书之路’（《史记·儒林传》语），悬赏格以从事 收集。希望得赏的人有时便作讹以献。《汉书》的 注‘后人依托’者，此类是也。”这是个真伪混杂时 代，鱼龙泥沙俱下，经典也好，有名有姓的著作也好， 传说中著述也好，依托者也好，都纷纷扬扬地出现 了。这是在秦火以后，物极必反，必然出现的前所未 有的局势。加上汉廷的鼓励悬赏政策，“广开献书 之路”，后来又继之以派专人于天下征求，在这种持 续极久的热潮中，伪书都粉墨登场，岂有真书还藏而 不出、怀璧自重的可能吗？儒学自汉武帝以后，如日 中天，谁还有可能怀持秘典珍而不宣呢？换句话说， 于此时伪书纷纷出现，攘攘问世，真书又怎能秘而不 出呢？ 梁启超指出作伪的最后一个时代为明朝中叶以 后，“学子渐厌空疏之习，有志复古而未得正路，徒 以杂博相尚，于是杨慎、丰坊之流，利用社会心理，造 许多远古之书以哗世取名”。［４］２０３丰坊伪造《子贡诗 传》《申培诗说》，即以《论语》中孔子有子贡“可与 言诗”一语，而作伪。至于申培的《鲁诗》亡于西晋， 《汉志》所录的《鲁故》《鲁说》，亦亡佚已久。而《申 培诗说》一出，轰动一时，当时成都、南京均为刊刻， 纷纷攘攘。接着凌初《传诗适冢》、邹忠彻《诗传 阐》、姚允恭《传说合参》，信以为真，凭此阐释发挥 以释《诗经》，而受蒙欺。是为学术上一大作伪史， 亦为一大受骗史。较早的还有伪《古文尚书》。西 晋永嘉之乱，典籍文献丧失散亡，石经亦遭破坏。东 晋偏居江左，广求经典，豫章内史梅赜献上《古文尚 书》，聚集了此前所有称引的《尚书》与数百年古文 经师的解说。以后递经明人梅、清人阎若璩、惠栋 等著名学者考证，始判定为伪书。因它本身保存有零散的关于《尚书》的材料，故一直传至今日。上一 世纪末，陕西有人传出其祖抄本《孙子兵法》８１篇， 一时闹得纷纷扬扬，不过为一场蒙眼戏法的笑柄而 已。可能大家还记忆犹新，“文革”之 ７０年代初出 现的《坎曼尔诗签》，它的来龙去脉，杨廉先生的长 文揭示得一清二楚，可当初引发了郭沫若先生的 《〈坎曼尔诗签〉试探》，至今存乎其文集；又曾选入 了中学语文课本，以及畅销不衰的《唐诗鉴赏辞典》 也作为扉页插图。进入新世纪关于《红楼梦》的红 学，始终保留着半个世纪的热度，于是石碑“曹之 墓”，也就应运而生。 回看作伪史，伪书总和一时的社会风气，文化思 潮息息相关。从作伪者来看，不外乎名利两端。像 丰坊还伪作《鲁诗世学》，与以上言及的二伪书相互 为表里，诋斥《毛传》，间或有些见解给人以启迪，故 至今还留存在《四库全书存目丛书》中，然其书经清 代学者姚际恒、钱谦益、朱彝尊等考辨，显系伪书 无疑。 一代有一代之学术，而一代之学术，无不与所在 时代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思潮与风气息息相关。 自上世纪 ９０年代，我国经济逐渐得到突飞猛进的发 展，改革开放加大了步伐，社会思潮与人们的思想观 念，也随之相应起了巨大的变化。“文革”期间的批 孔与批“四旧”，转化为国学热与新儒学的兴起。然 而经济大潮的刺激，也产生了不少负面影响，渐至涉 及社会的各个角落，涌现了许多形形色色的假冒东 西，诸如各种证件、文物、书画、药物、食品、饮料、日 用百货等，蔓延于社会的各个行业。至于论文、专著 的剽窃，每每见诸于报刊与新闻媒体。《孔子诗论》 就出现在这时期。而且，《诗论》又没有出土地点和 挖掘记录，这就更让人疑惑。这种没来路的竹简，我 们必须以慎重的态度对待。另外，《诗论》竹简的书 法字形，与郭店竹简写法极为相近，故论者有《诗 论》与郭店竹简同出一处。然反过来说，《诗论》字 形有可能模仿郭店竹简而来，二者的字形可以作细 致的比较，是不难得出结论。限于文章的长短，此处 暂且不论，容后再言。 总之，《孔子诗论》本身存在许多矛盾，我们先 把困惑处粗略提出来，希望得到不同意见的批评，使 问题的真相能得到更为清楚地解决。 ［参 考 文 献］ ［１］李学勤．中国古代文明研究［Ｍ］．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 版社，２００６． ［２］司马迁．史记［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８２． ［３］班固．汉书［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８３． ［４］梁启超．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Ｍ］．北京：中国华侨出版 社，２００８． ［责任编辑 许正文］ ２０１４年 １月 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Ｊａｎ．，２０１４ 第 ４３卷 第 １期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ＳｈａａｎｘｉＮｏｒｍａｌ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ＰｈｉｌｏｓｏｐｈｙａｎｄＳｏｃｉ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Ｅｄｉｔｉｏｎ） Ｖｏｌ．４３ Ｎｏ．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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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子推特合集（257）2019.1.1-5.

方舟子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Tweets 22.6K Following 46 Followers 184K

Eddie Cheng ?

@realEddieCheng Following Following @realEddieCheng More 新年开始新的系列，这次是《宇宙膨胀背后的故事》。与去年的《捕捉引力波背后的故事》一样，从爱因斯坦的一个错误开篇：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3299525-1154856.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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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1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Eddie Cheng 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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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1 More 华为官方账号用iPhone发推特庆祝新年。难道2019年起要和罗永浩一样放弃做手机了？ https://pbs.twimg.com/media/Dv3pF2JUYAAz_E4.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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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1 More 我家种的多肉植物（216）。新年快乐！ https://pbs.twimg.com/media/Dv31wOZUwAUBhht.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Jan 1 More 分子遗传学的创建者之一沃森在2007年说黑人智力天生比较差，舆论大哗，虽然他很快道歉，但被迫退休，在国外学术界名声臭了，没人请他，只能去中国混，例如当西湖大学的顾问。最近他接受采访，继续说黑人智商低，看来准备在中国养老了。 https://pbs.twimg.com/media/Dv3-RUJVYAEwZS5.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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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1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正是因为中国有太多你这种不懂装懂还牛气冲天的种族主义者，所以他才适合去中国养老。 https://twitter.com/forhyz/status/1080300374739701762 …

Chedragon1993 ?

@Chedragon1993 Follow Follow @Chedragon1993 More Replying to @fangshimin 方先生，请问一下不同人种之间有智力差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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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1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Chedragon1993 遗传学几十年的研究早就有了共识：第一，“人种”不是生物学概念，是社会概念。第二，不同族群的智力没有区别。

ozonelmy ?

@ozonelmy1 Follow Follow @ozonelmy1 More Replying to @fangshimin 那他被迫退休到底是因为‘研究成果出现错误’还是因为‘违反了种族平等’？？？既然‘不同族群的智力没有区别’，那为什么不从学术上批判他，而‘舆论大哗’？究竟有多少舆论看了他的研究论文，还是舆论仅仅关注了他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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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2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ozonelmy 沃森多少年不做研究了，也不是研究这个的，哪出过什么论文？他信口开河的言论早被其他生物学家痛批过了。这些都超出了你的想象。中国这些无知无畏的种族主义者明明是比绝大多数黑人智力都低的弱智，却偏要显摆自己的智力，应该专门给他们设一个弱智人种。

liang guanyu ?

@muzigong Follow Follow @muzigong More Replying to @fangshimin 我也希望黑人的智力不低。可是为什么非洲黑人居住区连口水井都没有？也没有中国农村以前常见的土坯房？全是极其简陋的小棚子，上面糊点泥。这是自然环境造成的？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Jan 4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liang guanyu 问这种问题的人智力应该比绝大多数黑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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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1 More 发表文章《如何识别假保健品》https://mp.weixin.qq.com/s/_WIbEEsfwp_WbYw8QJeWq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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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1 More 1905年，纽约时报广场首次举办新年掉球活动，延续至今。 https://pbs.twimg.com/media/Dv4VinUUcAA6dOj.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Jan 1 More 企鹅FM节目方舟子讲科学第284讲: 荒谬的“先父遗传”https://fm.qq.com/luobo/radio?_wv=4097&aid=rd001USq1949X1mp&showid=rd003VPmrf2Foreu&sourceInfo=adpos%3D20034&from=timeline&isappinstalled=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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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1 More 新地平线号传回来的太阳系最远天体Ultima的照片其实就十几个像素，然后被加工成像个天体。 https://pbs.twimg.com/media/Dv4tDthUUAAkB5E.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Jan 1 More 在过去的一年，川普平均每天撒谎15次，就职以来共撒谎7645次。 https://pbs.twimg.com/media/Dv4z100UYAAlIoP.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v4z10zVYAAhoU2.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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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2 More 据说我的公众号估值7369万元。要吓唬谁呢？ https://pbs.twimg.com/media/Dv5FsiGV4AEECmu.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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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2 More 人家办讲座，自己不敢或不会辩论，只会去骚扰、捣乱，还好意思说别人“没进化好”？其实这些不会讲理只会喊口号攻击别人还要标榜自己“文明”的“无知文傻”才是没进化好的野蛮人。 https://pbs.twimg.com/media/Dv81Nu8UYAEKP13.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v81Nu7UUAAWPVg.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v81NuUU0AA8qrZ.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v81NuXVYAAKmc5.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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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2 More 接近绝对零度时原子能发射量子烟花。 https://pbs.twimg.com/media/Dv9B1jUUYAAoc8I.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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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2 More 中国网络审查外包给商业公司，雇了成千上万的民工。难怪我关于引力波的文章会被删。 https://pbs.twimg.com/media/Dv9SFmaV4AAv59k.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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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2 More 发表文章《苍蝇也爱打架》https://mp.weixin.qq.com/s/lqIzD9pQSIa6lI0Eh5bjPg …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Jan 2 More 崔永元真是牛，要起诉最高法院。到哪起诉？到最高法院起诉吗？古今中外，没听说可以起诉法院的，更不要说起诉最高法院，看来崔永元又要创历史记录了。 https://pbs.twimg.com/media/Dv9rMjeU8AAWH4M.jpg

同舟共济 ?

@dean_he Follow Follow @dean_he More Replying to @sowell77 @fangshimin 为什么总有弱智，要崔永元造谣攻击的对象去包容他?对，我就是骂你是弱智，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来包容我。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Jan 2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同舟共济 这种人不仅是弱智，而且是坏。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Jan 2 More 再养发荧光的转基因鱼，沃尔玛买的，$9一条。上次养了两年才死光了。 https://pbs.twimg.com/media/Dv91nzzVsAAw6O-.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Jan 2 More 有人批一下地方法院，你别想看到其帖子；也有人大批特批最高法院，还要跟最高法院打官司，却能炒热网络。有靠山就是不一样啊。崔永元造了那么多关于我的谣言，现在他却说从不干造谣这种下作的事儿，有了靠山，怎么说都行。 https://pbs.twimg.com/media/Dv-DhK7V4AEH2K3.jpg

Psy Psy ?

@PsyPsy10 Follow Follow @PsyPsy10 More Replying to @fangshimin 老方关于崔勇谣的推文在今日头条都发不出？还是被删了？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Jan 3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Psy Psy 都被屏蔽。崔永元是受特别保护的，靠山大得很。

柯南乱步 ?

@scicenc Follow Follow @scicenc More Replying to @fangshimin 方老师，假如美国出现武汉法院那种枉法情形，是需要直接起诉审理的法官吗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Jan 3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柯南乱步 法官在其职责范围内的言行不能被起诉，只能向法官审核委员会投诉。法官犯法会被弹劾或公诉。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Jan 2 More 新地平线号传来了太阳系最远天体的清晰照片，是一大一小两个天体撞在一起形成的，距离地球66亿千米。 https://pbs.twimg.com/media/Dv-KU_LV4AAwrCK.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v-KU_JVYAA3e8z.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v-KU_OUcAEwB-N.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Jan 3 More 原来崔永元说的是“不耻于”做造谣这种下作的事儿，难怪天天造谣。 https://pbs.twimg.com/media/DwB7dznVsAE2CLr.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Jan 3 More 中国民事案件追诉期都是3年，而且从“知道”伤害之日起算，这就没了客观标准，漏洞很大。加州民事案件追诉期从伤害之日起算：人身伤害：2年；财产损失：3年；诽谤：1年；口头合同：2年；文字合同：4年；个人财产被盗：90天；医疗纠纷：1年（有的情况3年）；与银行纠纷：1年；与政府部门纠纷：6个月。 https://pbs.twimg.com/media/DwCGpVGUUAASams.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Jan 3 More 华为官方解释，用iPhone发推特是因为要用iPhone装香港的卡翻墙。华为手机装不了香港的卡吗？ https://pbs.twimg.com/media/DwCRxHGWwAEPfuQ.jpg

Vincent Song ?

@Vincent_Song Replying to @fangshimin 人家说了，是华为管理的服务商发的推。服务商想用什么设备，华为管得着吗？又不是华为人发的。不要逮着半截就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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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4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华为管不着怎么还去降人家的工资？这种人才是“逮着半截就开跑”，好意思说别人？

tao ?

@kydsetter Follow Follow @kydsetter More Replying to @fangshimin 并没有说扣外包服务公司（非华为公司）的钱啊，扣的是负责管理这些外包媒体公司的人（华为员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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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4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tao 被扣钱的华为员工怎么不说服务商用什么设备发推我们管得着吗？凭什么扣钱？真是弱智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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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3 More 今天美国国会正式换届，众议院第一件事是投票选议长。南希.佩洛西8年后再次当上议长，再次成为美国最有权力的女人。美国宪法没有规定议长必须是众议员，那些不愿选本党候选人的众议员就乱选，但一般不敢选对立党的人，因为那样会被认为叛党，会受到本党的处罚，丧失担任众议院委员会委员的老资格。 https://pbs.twimg.com/media/DwCZzNpVYAAvLKF.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CZzNoUUAAqTnO.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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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3 More 发表新文章《崔永元代言的“助眠机器人”是伪科学产品》https://mp.weixin.qq.com/s/zQvK4C262PSbpBBILae3o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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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3 More 美国国会新当选议员今天就职。共和党议员几乎都是老白男人，民主党则是什么人都有，女的比男的多。 https://pbs.twimg.com/media/DwCrsF2UwAAbQa0.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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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3 More 新地平线号以每小时51500千米速度飞向太阳系最远天体，这是在距离28000千米处传回的高清照片，分辨率30米。右边是原始照片，左边是锐化加工的。 https://pbs.twimg.com/media/DwC5lWSU0AI71cN.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C5lWUUYAAbnOt.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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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3 More 今天白宫也开了内阁会议，川普一如既往信口开河，部长们一如既往肉麻吹捧川普，真像其他国家。 https://pbs.twimg.com/media/DwDCth2UYAEq-AP.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DCthzVsAUBfCV.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DCth0VYAE0hvA.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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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3 More 亚利桑那州新当选参议员作为唯一一个公开表示不信教的国会议员（也是第一个公开自己是双性恋的议员）手按美国宪法而不是宗教经书宣誓就职。主持宣誓的彭斯副总统尴不尴尬？美国人23%不信教，然而本届国会只有1人敢公开不信教。还有18人拒绝透露自己的信仰。有2个佛教徒，3个穆斯林，3个印度教教徒。 https://pbs.twimg.com/media/DwDKk5_VsAAVlhk.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DKk5-UcAAccXZ.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DKk6AVYAEkOoo.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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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3 More 浙江大学生命科学研究院教授赵斌在管坤良实验室做研究的时候，也擅长PS大法。 https://pbs.twimg.com/media/DwDRRG1VAAAhFnu.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DRRG4U8AAtaJL.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DRRG1U8AELnBw.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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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4 More 崔永元说他让八千多个公司倒了，损失几千亿，他出门做节目有一百多辆车盯着，都让他甩掉了。这么多车盯他干吗，轰轰烈烈欢送他吗？真要盯他一两辆车够了。想起来了，我昨天出门的时候，高速上有几百辆车盯着，我一下高速，全被我甩掉了。看来以后要少出门了，要引起交通大堵塞的。 https://pbs.twimg.com/media/DwHBWNRUYAAi22I.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HBWMZU0AAPx_5.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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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4 More 水天异色 https://pbs.twimg.com/media/DwHI2saU0AI6_o8.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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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4 More 自称从不相信保健品的潘石屹给一种美国保健品做广告，神秘兮兮说是麻省理工学院教授推荐的长生仙丹，还没上市。这不过是推销保健品的常见伎俩。根据该“仙丹”名称一搜就出来了，一瓶卖$60。卖同样成分保健品的美国公司还有好几家，卖的时候都得老老实实声明该保健品未经FDA批准，不用于治疗、预防疾病。 https://pbs.twimg.com/media/DwHP1osV4AEqJje.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HP1otU8AAtp9l.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HP1orUcAIJL5o.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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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4 More 1861年卡尔顿.沃特金斯拍摄的100张优胜美地立体照片让美国东部人民首次见识优胜美地，促成林肯总统在1864年签署《优胜美地赠地法》，优胜美地成为美国第一个自然保护区。 https://pbs.twimg.com/media/DwHYr2RVYAAruoT.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HYr2OVsAEtcI0.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HYr2PUYAUcWsF.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HYr2OVAAIoC1j.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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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4 More 发表新文章《批中医讲座第11讲：“神医”扁鹊的故事是真的吗？》https://mp.weixin.qq.com/s/_XTMS0QQ6QATFt-qQRDFk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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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4 More 想看要趁早。深不见底的权力暗斗 ——陕西千亿矿权案的六大疑问解读https://mp.weixin.qq.com/s/cczx2JKtZcx0QVBlyreFXQ …

满满 ?

@_monkuu Follow Follow @_monkuu More @fangshimin 请教下，顾方舟在小儿麻痹糖丸上的成就够不够诺贝尔医学奖的提名，甚至得奖？https://mp.weixin.qq.com/s/8fU81zZRQvR7E84FkyJv0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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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4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满满 脊髓灰质炎减毒疫苗是美国人萨宾发明的，顾方舟只是几年后在中国仿制而已。发明的没得诺贝尔奖，仿制的倒想得？这种微信营销号的文章别看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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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4 More 在空缺两年后，白宫终于有科学顾问，在奥巴马时期主管国家科学基金会的一名气象学家。这是美国自1976年设置科学顾问一职以来首次不是由物理学家担任。此人在学术界口碑不错，当然，川普是不会听他的，只是个摆设。 https://pbs.twimg.com/media/DwH3ihkU8AAfjgx.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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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4 More 内阁会议上川普金句：“我比谁都懂无人机。”“我能当一名好将军。”“我刚收到金主席一封伟大的来信。”“我非常孤独。” https://pbs.twimg.com/media/DwH-MyzUwAAuDUm.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H-MyPVAAAWlYV.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H-MyyUwAI0JPz.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H-MyPUUAELWkJ.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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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4 More 几种怪鸟：长肉垂伞鸟（哥伦比亚、厄瓜多尔）、萨克森王天堂鸟（新几内亚）、缎尾闪亮天堂鸟（新几内亚）、新月形披肩华丽天堂鸟（新几内亚）。 https://pbs.twimg.com/media/DwITQTkUYAAABr1.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ITQTlUYAEDfoP.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ITQTkVsAA2clT.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ITQTkUcAAyQiL.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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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5 More 一条蓝鳍金枪鱼在东京卖了3百多万美元。世界上蓝鳍金枪鱼80%都是被日本人吃掉的，目前已濒临灭绝，而日本拒绝加入保护蓝鳍金枪鱼国际公约。最近日本退出保护鲸国际公约也是为了吃鲸肉的反人类行径。 https://pbs.twimg.com/media/DwMa8JKUYAE_zhN.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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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5 More 里海大学用铊给黑人室友下毒的中国留学生杨玉凯被捕后，本来已经交了20万美元保释金被保释，现在被发现他策划要让美国移民局将他遣送回中国，又被抓起来。看来是个富二代。 https://pbs.twimg.com/media/DwMjhjDU8AM27Va.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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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5 More 发表文章《人们为什么会过敏？》https://mp.weixin.qq.com/s/-ZxbCg-9UMNt6r7pZx9Xv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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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Jan 5 More 今日头条的赞赏功能是系统自动开的，iPhone看不到，方黑不嚷嚷我都没注意到。既然叫赞赏不叫打赏，就由它去了。天天求打赏的王志安居然好���思把系统自动开的赞赏功能当成我的罪状，还替我拉起了赞赏了。也许哪天为了气气王志安，我把微信的赞赏功能开了，那才是大头。 https://pbs.twimg.com/media/DwNA_ctUcAApSTK.jpg

王庆民 ?

@zhengyichangcun Follow Follow @zhengyichangcun More Replying to @fangshimin 方先生为了避嫌，微信公众号都没有设置打赏（而大多数自媒体都是开启设置的），但在今日头条自动触及赞赏功能，就被人围攻。围攻的人却每天赚着打赏的钱。 这就是中国，黑白颠倒，没错或者一点小错就会被放大，犯大错作恶违法犯罪的却往往逍遥法外。 必须改变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Jan 5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王庆民 我以前主要是觉得“打赏”这种叫法侮辱人，现在改叫“赞赏”“喜欢”了，方黑们又这么兴奋，我没开通赞赏功能比我还着急，我看看要不要开通微信赞赏功能，气气方黑。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Jan 5 More 论文署名纠纷，而且已经上了法庭，不涉及隐私，为什么报道要用化名？ https://pbs.twimg.com/media/DwNVAuNV4AAgw2M.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Jan 5 More FDA局长说，如果再过一个月美国联邦政府还关门，FDA就没钱审批新药了。今天是政府发工资的日子，80万受政府关门影响领不到工资的政府雇员很多人得去借钱或打短工了。川普才不管这些呢，说宁愿让政府关门几个月甚至几年也要逼着国会拨款建长城。他以为能当几年总统？ https://pbs.twimg.com/media/DwNeMndUUAA9y3A.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NeMnbUYAADXXt.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NeMnfU0AAqP-j.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wNeMnbUwAE4T6J.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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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板】效仿瓜帅孔蒂 巴萨“求教”寻自救

巴萨客胜马竞，恩里克突然变阵成为最大焦点，赛后巴萨主帅强调自己改打343，是为了“更好控制比赛”，有“更多防守球员”。如果不是之前欧冠0-4惨败给巴黎圣日耳曼，恩里克或许不会考虑变阵，但如今却不得不多考虑通过战术变化来自救。而从最终赛果来看，其变阵确有疗效，让近期防守空前疲软的巴萨避免多丢球，进而后发制人攻克卡尔德隆球场，走出欧冠惨败的阴影。

巴萨的343新阵

切尔西阵型？贝尔萨遗产

本赛季使用343阵型效果最好的，自然是英超准冠军切尔西，孔蒂变阵三后卫后一路狂飙，联赛一度13连胜，目前已领先次名热刺达10分，拿下英超奖杯几如探囊取物。不过巴萨此役布阵，与孔蒂的打法有区别，因为切尔西中场是采用平行站位，双后腰，两条边路启用两名翼卫，防守时形成523或541格局。而恩里克此役的布阵，用他自己的解释是，“防守时不是三后卫，丢球后球队改打442，进攻时是343，菱形中场”，在两套阵型之间灵活切换，战术要求更高，实施起来也更复杂。

两队此役平均站位图

一代阿根廷宗师贝尔萨的经典阵型就是3313，巴萨此役进攻时的配置便与此相似，在门将出球时三名后卫拉得很开，形成传统的左后卫-中卫-右后卫阵势，而非切尔西或尤文图斯的三中卫体系，同时单后腰布斯克茨回撤到中卫区域接应球，帮助球队控球推进，塞尔吉-罗贝托前提到右中场位置，与伊涅斯塔左右呼应，在由守转攻时靠近两位老大哥，形成三角传球网络，尽可能减少丢球失误，然后再找司职前腰的组织核心梅西。不同的是巴萨右边锋位置不再虚设，拉菲尼亚占据这一侧空档，当马竞进攻时，塞尔吉-罗贝托回到本赛季的老位置右后卫，皮克内收与乌姆蒂蒂搭档双中卫，马蒂厄则控制左路，拉菲尼亚回收担任右中场填补空缺。由此可见，变阵三后卫是“为了增加防守的后卫”，恩里克的说法看似矛盾，理论上其实完全没错。

巴萨变阵，只为堵上最大漏洞

打433阵型时，内马尔与梅西突击以内切为主，巴萨对两名边卫的助攻要求更高，压过半场甚至突击到对手底线前是司空见惯的，如此部署能帮助MSN拉开对手后场空间，同时套边传中多由两名边卫来完成。而弊端在于，一旦对手断球后，有能力通过两三脚简练配合通过中场，巴萨两名边卫就很难及时回追填补边路空当，经常会形成后场只有两名中卫与布斯克茨三人，皮克布斯克茨本就速度不快，经常会形成乌姆蒂蒂四处补漏的尴尬局面。

图3 马竞主攻左路，巴萨变阵为求堵上边路漏洞

巴萨全队状态出色体能良好时，能通过有效控球来限制对手反击次数，前场积极反抢也能破坏对手由守转攻时的前两脚传球，但近一阶段卫冕冠军已很难做到这点，即便莱加内斯这等弱旅也能屡次反击威胁到特尔施特根把守的球门，更别说反击能力强如巴黎，甚至从门将传球开始完成了10多秒的全场传递配合反击，攻陷巴萨城池，而穆尼耶后场边路带球过人后长驱直入直塞助卡瓦尼建功，更是奇耻大辱，将巴萨防守漏洞暴露无遗。

为堵上边路防守的漏洞，恩里克选择再次变阵三后卫，与之前赛事不同的是，343最理想的右后卫人选马斯切拉诺因伤缺席，所以只能启用马蒂厄，让皮克兼职守右路，而自萨拉戈萨时代后皮克几乎没打过这一位置。好在马蒂厄本就是边卫出身，像当年的阿比达尔那样“兼职”，打半个中卫与半个边卫，并无问题，而且相比助攻欲望强烈的专职左后卫阿尔瓦与迪涅，法国人稳守后场不出，纵然无功却也能少犯错。

塞尔吉-罗贝托与马蒂厄热区图

塞尔吉-罗贝托在客战曼城与巴黎两战，都被对手突破能力超强的边锋戏弄于股掌，证明其大场面下还缺少应敌经验，加之本就不是专职右后卫，难免成为对手重点打击的对象，自信心与处理球也难免受影响，上轮联赛巴萨唯一失球就是因其失误被断球。而因为梅西本赛季已固定打前腰，中场拦截较强的拉基蒂奇状态大不如前丢了主力位置，而安德烈-戈麦斯又补位意识不够，恩里克干脆用速度快的拉菲尼亚填补右翼空缺，防守时要求其及时回退，协助防守时回撤打右后卫的塞尔吉-罗贝托抵御对手攻势。尽管马竞此役依然有45%的攻势是通过左路发起，格列兹曼也获得过单刀良机，但比起前两场欧冠客战大败，至少巴萨这一侧防区的损失不再那么惨重。

10场首发6球英雄，成巴萨变阵关键

拉菲尼亚再次成为恩里克的奇兵，首开纪录的进球是其近10次首发中打入的第6球，8次射正斩获6球，效率惊人。巴萨进攻主要依靠梅西与苏亚雷斯的中路踢墙式二过一配合，以及内马尔左翼强势的一对一过人，寄望频繁走边路的苏亚雷斯与内少在两翼打开缺口后，由梅西与其他队友后插上完成射门得分。而拉菲尼亚的进球，便源于苏亚雷斯强行起脚将球扫向门前，巴西人及时启动前插至中锋位置上“补位”，将球补入门内。

巴萨功臣拉菲尼亚

不显山不露水的拉菲尼亚，全场表现可不及内马尔的光芒四射，内少此役突破过人达到惊人的10次，对垒马竞这等防守能力数一数二的欧陆豪强能成功过人这么多，实属罕见（梅西都只有1次过人）。但拉菲尼亚却是恩里克变阵的关键，因伤本赛季巴西人比赛打得不多，体能充足更不缺斗志，打边锋的他还有足够速度回追协助后场队友防守，过去在塞尔塔打前腰的他，进攻中也能参与传切配合。下半时拉基蒂奇替下伊涅斯塔，拉菲尼亚换位到左侧，同样攻守表现稳定。尽管比起拉基蒂奇与安德烈-戈麦斯，拉菲尼亚单兵防守能力或许有所不及，但胜在求战欲强回追速度有保证。边路防守第一要点并不是尽可能封堵对手传中或内切，而是尽快回位避免边路空虚，不至于累及中卫或后腰扯向边路补缺，导致中路防区空洞，反击打攻防转换衔接段进攻是最容易进球的方式，足球篮球莫不如是。

拉菲尼亚全场传球位置图

巴萨这套442防守阵型，恰好又与马竞的阵型形成镜像，防守时边路至少也有稳定的两名球员，不至于两闸守将被对手对应一侧的边卫与边前卫合力二过一配合而“吞噬”。其实这也与英超诸强对垒切尔西时，复制孔蒂的三后卫阵型的手段很相似，瓜迪奥拉的曼城波切蒂诺的热刺，都借此取得了不错的场面优势，限制住了切尔西最强的边路攻势。而恩里克变阵尽管并未让巴萨掌控局面牵着对手的鼻子走，但至少防守上令球队的确改善许多，不像国王杯两回合对垒马竞时，每场对手都有数次必进球良机，要靠门将与门柱阻挡失球，令全队上下心惊肉跳。

巴萨太极拳耗死马竞，恩里克成功自救

上半时两队射门对比图

下半时两队射门对比图

用赛果而言，恩里克的变阵帮助巴萨取得了重要的胜利，但从比赛进程来看，打343的巴萨也并未像其所言，“目的是更多控球，更好控制场面”。事实上巴萨球员对新阵型还是显得不适应，因为442并不是巴萨习惯的打法，343菱形中场布局也要上溯到范加尔时代了，在马竞的前场高位逼抢的压迫下，一度后场出球都很困难。布斯克茨、伊涅斯塔与梅西一旦拿球，马竞便迅速对两人形成夹击，而队友也不太敢在中后场就传球找拉菲尼亚，巴萨不得不冒着被断球的风险频繁横跨半场转移球，即便增加了塞尔吉-罗贝托这个中场接应点，在马竞球员体能充沛期，巴萨依然很难通过地面渗透通过中场，以至于上半时前半小时，用西蒙尼的话说，“皮球基本都在巴萨的后场。”

巴萨前30分钟很少能通过半场

话分两半说，恩里克的新阵型加固了防线，攻守两端至少也起到一半效果，抵挡住了马竞上半时的猛攻。而下半场尤其60分钟后，巴萨就基本掌控了局面与节奏，因为上半时一套太极拳（传球基本都在后场）虽然无法招招入肉，但也将主队体能消耗得七七八八。马竞毕竟刚打过欧冠淘汰赛，且还是做客德国，连续两场恶战，上半时最后15分钟就开始显出体能不支的迹象，被苏亚雷斯梅西获得两次得分良机，后半场马竞也只强撑了15分钟，最后关头已很难形成前场有效反抢，进球也是靠定位球打入，毕竟西蒙尼的蓝领足球打法对体能要求更高，不可能全场都将巴萨围抢得难以展现传控球本色。

马竞全场只通过定位球打入一球，戈丁还有犯规嫌疑

对于强调巴萨打法要符合身份的加泰罗尼亚人而言，红蓝军这样赢球显然不会让他们满意，但对胜利至上信念的恩里克而言，已顾不得这些，能及时止跌自救才是他的目标：“阵型没什么关系，下半时我们可以控球了，能在这块球场拿到3分我们都很满意”。或许场面不令人满意，但在欧冠惨败后国内赛场能取得连胜进一步向领头羊皇马施压，恩里克的选择似乎也没什么问题，毕竟评价豪门教练功过的永远是成绩，佩莱格里尼在皇马联赛拿到96分的超级高分还被解雇的案例，可就在数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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