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赌场在哪里台湾要开赌场了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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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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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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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eerzy ·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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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的文明
我喜欢深圳这个城市,虽然被称为文化的沙漠,但是总有一些点点滴滴在感动着我们。
我觉得一个城市是否文明,要看底层的人,因为上层的人在哪都是文明的,要么是真的文明,要么是伪装成文明,反正看起来都是文明的。
故事1, 城中村里派出所的小队长
我刚到深圳时,住上下沙的小旅馆里(因为便宜,当时有个老板给我800元一个月,大致跟自己租房相当,可是水电和宽带空调都有还有人搞卫生换床单),我开始并不知道这个旅馆是没有营业执照的,直到有一天警察来把整个旅馆的人叫去录口供,原因是当天晚上接待了一个台湾游客(那次我才知道,在中国大陆的法规不允许三星级以下的酒店旅馆接待台湾人),队长客气地跟大家说,别害怕,你们没做错什么,只是录个口供协助调查,我只罚老板,不会罚到你们。 有个人说“人家老板开个小旅馆也不容易,你们老找茬良心不会不安吗?” 小队长说,我们没有啊,这上下沙这么多旅馆,大部分都没营业执照,我们找过任何一家的麻烦吗? 这叫 ���法不责众”, 只要你按规矩,登记客人身份证,做好消防防火,不要搞黄赌毒,我不会找麻烦的。 这次老板接待了台湾人, 没有登记(显然台湾的没法登记身份证),我才找的。
回忆起汕头的执法环境,有油水薅的,公安绝对日常薅, 绝不会有 “法不责众” 四个字出现在派出所基层人员口里。
法不责众 这四个字,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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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2, 谢谢
2012年,公司从天安数码城搬到南山科技园,我也从上下沙的城中村搬到南山的麒麟花园。 这是我第一次住进高档的小区里。
搬来的第二天一早我去上班,在楼下遇到一个扫树叶的清洁工大妈,我把手里的饮料瓶扔进了她的垃圾袋里。(我懒得走远去垃圾桶那边扔) 她笑着对我说了声 “谢谢”。 那个笑容非常温暖和友善。好像我们是认识许久的老朋友般。
虽然只是简单的谢谢两个字,但是当时感动了我。 我扔过无数次汽水瓶, 第一次有人跟我说谢谢。 她是一个清理树叶和垃圾的清洁工,但是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开心,不像我印象中的“底层被看不起的人”,她很有礼貌很有素质。
后来我发现这个小区的物业、卫生工人、保安们都很友善很友好,跟业主和租户们看起来就像朋友一般,因为住户们也很有素质很友好,在小区路上大家会跟清洁工打招呼问候。 高素质的业主和租户带来友善和谐的小区打工人员。 扫地大爷会跟放学的小孩子说笑。
有一天夜里,狗突然闹事,感觉它要拉,我就半夜拿着狗绳拉下去了, 狗在小区马路上就要蹲下去准备拉,我赶紧往下面垫了一张纸,狗拉完,我把纸包起来,走过去扔在垃圾桶里。
一个穿西服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有气质有钱人那种)从我身边走过(应该是回来太晚没有停车位了,他把车停花园边再走回家),笑着对我说 :“ 谢谢你” , 我还没明白他为什么谢我,我自己的狗拉的屎当然我应该去清理干净,他谢我什么。他接着说“小区里每个养狗的人都这么有公德心,我们才能有这么好的环境” , 然后急匆匆走进前面二十米��右的小花园里(他应该住楼下那一户,离狗拉屎的位置二三十米)
我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有人给我说谢谢,在下半夜漆黑的小区马路上,这句谢谢的确那一刻带来了温暖。
也影响了我,后来,不管收快递还是外卖什么的,或者是打车,我都会跟外卖员和司机们说谢谢..
谢谢两个字,大概是这么扩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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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3、室外公共场所的扶手电梯
可能在深圳生活久的人已经习惯于到处都是电梯, 但我第一次看见室外公共场所有有电梯,是十五年前刚到深圳的时候,当时挺吃惊的。 电梯要钱的呀,为什么会在室外风吹日晒的地方有电梯,而且电费谁出啊?
后来发现不止商场外面有电梯,天桥有电梯,某些山有电梯… 好像整个深圳关内到处都是电梯。
“南山区那边连人行天桥都安了电梯” 来深圳前第一次听见朋友这么说感觉好天方夜谭, 但是现在确实大部分天桥都带着电梯,大家也就习惯了,觉得理所当然。
这些电梯,是为 “有需要的人”准备的, 这里又要提到,以前在汕头,也有一些照顾残障人士的设施、标语、广播。 如公交车一直也会说请给孕妇、���人和残疾人让座。 但是在深圳我确实一次也没看见在标语和广播里出现“残疾人”或“残障人士”这类词, 一直都是 “有需要的人”。 几乎关内每条路都有盲道(但是长期我都不知道那是盲道,不知道那些砖头的图形是有含义的),马路牙子路口都有小斜坡,两根拦车的交通柱的距离都刚好比轮椅大一点。
可能还有各种问题,但至少有在持续做。 而不是像我待过的一些城市,只有在评“卫生城市”“旅游城市”“文明城市” 的时候做做样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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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ipiao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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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mingodark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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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货的难度远甚于股票,市面上充斥了太多的谬论和误导,模棱两可与似是而非,需要我们去伪存真,发现其中的真谛。投资中每一丝细微的进步都源于点滴的感悟,将所有的感悟串在一起,就变成了一条修行之河。股票市场能够创造虚拟价值,因此大家可以一起赚钱,而期货市场是一个耗散市场,赚的钱必定是他人赔的钱,而且还要交昂贵的手续费(每年需交所有资金的15%左右)来养活交易所和经纪公司。通行的说法是:凡有人赚到一元,必定有人亏三元,另外两块给了交易所和经纪公司。统计的结论是:在期货市场,以年计,九成的人亏钱,以三年计,九五成以上的人亏钱。可以这样说,期货是一个表面赚钱容易、实际赚钱艰难的行业。所以,凡执着于过高盈利者,对这一整体概貌,不可不察!每一个市场都有其游戏规则和必然命运,介入任何一个市场最重要的是了解所有参与者。在期货市场,博弈各方都有其不仅必然而且公正的命运,并成为游戏规则的基础。基金大户:能盈利但绝非暴利,因为暴利会破坏市场的存在基础,导致各利益集团甚至政府的干预,也增加了黄雀在后的风险。而且中国还没有形成真正的基金大户:能够成熟平衡所有的游戏规则。现货商:以整体略微亏钱的代价购买安全感:消除价格波动的恐惧。套利商:通过承受复杂风险来获得难以保证的低稳回报。大户:整体上会持平。中小散户:能盈利的比例很低。这种博弈逻辑是期货市场存在的基础,如有悖于此,就会重蹈国债期货的覆辙。这既是事实,也是看问题的大智慧。所以,要保持���醒:自己站在哪一个队,在这个队里,又排在什么位置?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明白赚钱的概率和赚钱的多少,而不是主观臆想。为了弥补不断消耗的资金,为了行业的生存和发展,为了客户结构的合理回归——经纪公司必须扮演好“游说资金供给”的角色。问题的残酷在于,基本上所有的游说都是源于职业化的交际策略,很难立足于客户的利益。这也是游戏规则。每一个客户都将面临着来自经纪公司的人性拷问:贪婪吗?浮躁吗?虚荣吗?自以为是吗?了解自己吗?等等。如果过不好这一关,就会付出代价。这也许是人生的浓缩。所以需要明了经纪公司的真正职能,尽量保持清醒。经常会有人在短期内创造暴利,但无数事实证明,基本上都是昙花一现。创造暴利的操作一定蕴涵着致命的风险,其成败皆源于此。所以评估盈利一定要以所冒风险为准绳。但绝大部分交易者却会因急功浮躁、轻狂侥幸而对此丧失理智。关于暴利,我们必须要清晰地看到:动不动就以半仓或满仓操作的人,如果用自己的钱,至少意味着三点:1、无知者无畏;2、缺乏起码的责任感。3、可能对交易丧失了耐心和信心。而如果用的是别人的钱,那还有一个道德问题:大泼他人美酒,贪浇胸中块垒——发财梦。试想一下,在行情的任何地方,总会有人拼命做多,总会有人拼命做空,还有人拼命做震荡。所以,在任何时段都会有人获得暴利,于是市场上就充满了:碰上死耗子的瞎猫在聒噪、在吹牛,一个接一个。滑稽的是:聒噪红旗永不倒,吹牛主人车轮换。一直能吹下去的人,如果不是天下首富,就是天下厚脸皮冠军。这一段话,可谓期货十年浮华录。补充:我们的交易在某段时间可能会出现连续小亏、盈利欠佳或没有交易等。一方面是囿于我们的水平所限,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把市场博弈建立在安全机制下所必须付出的基本交易成本,如果吝啬于此,在高风险投资市场,反而会付出更高昂的代价,而且很可能是那种致命的代价。过分看重预测可谓是期货市场上最普遍也是最严重的错误之一。从逻辑上讲,行情走到任何一个地方,其未来的发展,您在一张白纸上可以随便划线,所以走势的选择路径繁复多变,���非书本、经验和人脑等所能管窥蠡测。近于精准的预测,上帝也只能做到50%吧。而能真正构筑盈利的预测,经过恰当止损过滤后的粗略准确率一般需要达到80%以上,即便如此,预测下的主观执著还会随时导致致命风险。可以这么说:倚重预测,在世界观上是神秘主义的宿命论,在方法论上是以偏概全的形而上学,在值博率上是把盈利建立在极小概率上,在人的本能上迎合了偷懒和自大的天性。所以流传最广、危害最大。到处都是假装正经的预测,这是职业起哄的样板招式,而不是用来做交易的。如果您看过国际上历代大师的传记和对话,您就会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对预测报以最大程度的沉默。同样,我们的预测水准虽然绝对顶尖、异彩纷呈,但也必须对此非常低调地处理,因为我们要的是100%的永久胜利,所以任何潜在风险都需绝对剔除。我有两三个朋友,预测能力高妙绝伦,但却不足以盈利,因为一两年总遭致命一击,那是值得同情的。而坊间闹市的预测表演,绝不及我的朋友,更不及我们,他们距离盈利,还差十万八千里!所以,对于预测的粉饰渲染,需要有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凡有天真烂漫,则需慎之戒之!  在期货市场,凡90%的人所认同的说法,基本上都貌似深刻,实乃圆滑官腔,如果不是荒谬的,至少也是值得商榷的。——通透了投机的根本逻辑,才能感悟到此种智慧。比如“顺势操作”的说法,在逻辑上纯属文字游戏。翻译成白话就是说:一定要顺着方向进行交易。前提条件是要搞清楚方向,而把方向搞清楚了其实就是搞明白了一切,何需什么“顺势操作”的车轱辘话?有人说:趋势意味着原先推动的延续,这就是方向,但其实行情是可以随时转折的,表面的趋势越清晰,方向转折的可能性就极大。比如“摆好止损”,话说得很圆,因为止损已经摆“好”了。但要害仍不在此,我们先问一个问题:如果不止损,别人能真正赚到您的钱吗?在90年代,做市商制度成为全球庄家制最完美的进化形式,其核心就是利用深入人心的止损观念、通过别人不断止损去赚钱,这是投机市场的潮流,也是现在进行时。所以,止损的本质是什么?如何做好止损?才是问题的关键,这不是一个投机的方法,而是投机需要解决的终极命��之一。再比如“看伦敦铜做国内”,这个说法不仅错误而且滑稽。首先需要搞清楚的是,伦敦铜博弈的平均水准高于国内,但您很可能受人误导就忽略了国内。假设您看对伦敦铜的概率为60%,,其实您看对国内铜的概率应该在60%以上,比如说70%。即便两个市场的相关性为90%,看伦敦铜做国内的胜算只有60%×90%=54%,而且还无偿地承担了属于套利商的诸如汇率、禁运、政局等巨大风险,而纯看国内做国内,胜算却是70%。所有这些外强中干的说法还隐含着行业性的扯淡和推卸责任,因为只要赔钱就可以这样振振有辞地答辩:方向突然翻转、拉锯打掉止损、半夜伦敦翻盘,那岂是我的错!有一个常识实需多次申明:期货市场的设置,不就是为了处理各种意外风险么?拿意外为赔钱开脱,就不要做什么期货了。然而高手追求的是去意无外的纯粹境界,赚钱就是赚钱,赔钱就是赔钱,绝不会和这些不相干的事情扯到一块。  市场充满了有意无意的吹嘘、起哄、欺诈、阴谋、胡说和误导。正如有人说台湾是中国的私处一样,这一条也可以说是期货市场和现代商业文明的私处,所以我们只能笼统地告诉大家:一般人所能看到和听到的90%以上,无论包装有多好,皆属于此。如果对此缺乏刻骨的理解,势必常受流言所惑,导致心理失衡和交易混乱。  快速赚钱、自我实现或沉湎赌博是一般人投资期货的心理动因。赚钱的途径有两种:一种是通过自己的实战和积累,至少需要5年的时间和大量的资金成本,且统计的通过率不超过1%;一种是找一个能真正赚钱的高手并和他合作,但难度很大,因为期货市场是五毒俱全下的巧言令色和糖衣炮弹的汪洋大海,找对人既需要运气,更需要大智慧,所以合作一定要非常谨慎。很多人厌倦了现货市场上复杂的人际关系,从而喜欢期货市场的纯粹,以为以聪明和任性的个人方式就能实现自我。而事实上要想在期货市场成功,时时刻刻都需要用理性战胜天性,最大限度地消灭自我,这种自己收拾自己的斗争,要比和他人的斗争,难得多!太多的人喜欢在这个市场表现自我,这可是赚钱之大忌!其实任何一个行业做到较高的境界,都和丝毫的浪漫遐想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沉湎于赌博,天下第一高手也会必败。凡有此好,千万不要碰期货。期货市场还有很多其他偏颇危险的想法和现象,比如:赚了钱还想赚��多,这叫贪婪。亏钱的时候急于赶本,这叫昏头。不相信最终赢钱的人非常罕见,或认为自己比99%以上的人特殊,或者随便就发现了一个专家或高手,或者相信暴利者的水平和道德,或者相信可以随便作假的帐单,等等,都叫天真。胡里胡涂就止损,还认为自己止损很有道理,那叫恐惧。以为不断总结并纠正错误就能进步直到成功。且不说还有千百个错误等着您去犯,没到一定境界,纠正错误只是瞎兜圈子而已。最后总结一句:凡把期货投资和任何欲望性的东西(如赚钱、自我及各种理由等)扯到一块,那都叫胡扯。  期货市场的初段是勤奋和技艺,中段是智慧和心态,高段是人性和道德。懂得洗尽杂念、心如止水、克服所有人性的弱点才算拿到了盈利的入场券,而登堂入室还必须达到道德的圆满。绝大部分人之所以赔钱,最根本上是没有过好两关:第一,不明白走势选择的基础是与所有的人性相抗,只要你是人,在市场面前就会有问题;第二,没有真正地了解自己,爱财自大,飞蛾扑火。这其实比英雄过美人关难得多,想一想所罗斯,功冠全球,却一直挣扎在人性的炼狱中,精神压制、心性分裂,把老婆和女儿都搞得受不了,主动兼免费地抛弃了他。98%的人赔死在初段,1.9%的人拖死在中段,只有0.1%的人有幸进入高段。所以,沉湎于技艺是非常危险的,即便懂得控制心态也仍是前路漫漫。对此应当深思!  有幸进入高段,只是盈利的起点,因为这仅仅意味着找对了方向,算是入门。接下来,如何有效地进行修炼和控制,才是高手过招的永恒课题。人性根植于基因,如能随便揉搓,和尚修成佛陀岂不跟考大学一样容易!自大自重的个人英雄主义和超人情怀是化内高手的致命弱点,总以为自己能搞定自己。释迦牟利打坐菩提树、耶酥基督受难十字架,一切修行皆从仪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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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pendence-of-mind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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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罗斯福是“臭狗屎现实主义” | 短史记
作者:钱锁桥 2019-01-20
林语堂的生活轨迹似乎有一个定律:在美国碰到财务危机,便去欧洲。
他在一战后在哈佛读研时碰到困难,便去了欧洲,现在二战结束后又在美国陷入经济窘境,于1948年又赴欧洲。这次是赴巴黎,担任新建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艺部主任(1)。
林语堂于1948年7月21日乘毛里塔尼亚号邮轮离开纽约前往巴黎,从此以后,法国(特别是海滨小城戛纳)将成为林语堂另一个常住之地。他在巴黎安顿下来后,马上发现生活消费比纽约便宜多了,他告诉华尔希,每月花五百多美元就可以过得很舒服了(2)。
但他马上又发现,教科文组织是个庞大的官僚机构,要想真干点事太难了。许多人来到这个新机构,满怀理想,结果碰一鼻子灰。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李约瑟,林语堂到巴黎后和他结交上了(3)。李约瑟来时带了一个很好的计划,最终发现什么也干不了,只好撤了。
用林语堂的话说,教科文组织是这样运行的:船怎么走、朝哪个方向走,不是船长说了算,而是由(管财务的)事务长说了算。那这些“事务长”是谁呢?——“教科文组织有一帮刚退伍的美国小年轻,由他们来为专家评分管理,真是太滑稽可笑了。”(4)
林语堂开头尽量想干好本职工作,但干了一两个月,他已经肯定他得离开,最终在联合国仅做了一年。
林语堂做决定离开时,正好华尔希写信商讨下一本书的写作计划。1948年12月,他告诉华尔希他已经决定赌一下:他在教科文组织拿的年薪还不到一万美元,他觉得他可以靠写作来挣够这笔钱,所以决定尽早辞职。
他写的下一本书叫《美国的智慧》(5)。
1948年下半年,正当林语堂在踯躅考虑是否从教科文组织脱身重获个人自由之时,中国的内战打得正凶,而且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
林语堂离开纽约,他和华尔希之间的来往通信增加不少,但信中基本上避谈政治。华尔希还在考虑编一本他和林语堂的通信集。
林语堂没有表示反对,只是说要编这样一本书,读者最感兴趣的可能就是“他对政治、对美国对华政策之愚蠢时不时地爆发”(6)。
林语堂在给华尔希的信中没提,这时他又公开露面谈政治 —— 他在巴黎接受《纽约世界》电报的专访,猛批所谓的“客厅自由主义者”,误导美国公众舆论以及美国政府决策。
他对美国不应该干预的说法嗤之以鼻,因为美国早就插手了,正如当年美国在最后一分钟“拯救”了英国,也可以同样“拯救”中国。不然,“总有一天,战争来时,美国人民便要付出代价”(7)。
策划《美国的智慧》一书本来没有政治考量。相反,它就是要让林语堂远离中美时局政治议题。
林语堂在兰登书屋的“智慧”系列很成功,华尔希和林语堂已经谈了好长时间,打算请林语堂写“西方的智慧”。林语堂现居巴黎,华尔希又重提旧事。
林语堂还是想重回写作,并提议写一本《美国的智慧》可能更合适。华尔希问了一下朋友和同事,看有没有市场,反应非常积极。林语堂很受鼓舞,1949年2月开始做系统准备,借了好多书来读,于5月15日正式辞了教科文组织的工作,并于1949年底完稿。
《美国的智慧》是林语堂眼中的美国文化名著精选,选有杰弗逊、富兰克林、林肯、爱默生、梭罗、桑塔亚纳(George Santayana)、大卫·格雷森(David Grayson)、霍尔姆斯(James Holmes)法官以及爱因斯坦的作品,并附有林语堂的评注,而且评注占了整个文本的五分之二。
在所有美国作家中,林语堂最为看重的是杰弗逊和霍尔姆斯法官,华尔希做营销时也是这么说的。
林语堂构思该书时,从结构、语调乃至整个趣味上欲使其成为《生活的艺术》的美国版。
他发现“美国梦”曾经是很有活力的愿景,到了现代却逐渐式微了。
“现代人太繁复了。我要做的是从美国智圣的作品中找到平和中庸的思想,为人类的内在与外在生活点明秩序与轮廓、希望与和谐……要做成真正的探讨生活问题的美国思想精髓选。”(8)
华尔希和赛珍珠都非常赞同,认为《美国的智慧》写得越接近《生活的艺术》,成功的可能性便越大。他们只是再次提醒林语堂在文中尽早表明其“中国人”的身份。
对于这一点,林语堂这次婉拒了。反而他明确表明自己是一个“现代人”:
“在游览美国和中国的思想之旅程中,我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现代人,深明现代人的问题,共享发现的喜悦。文中但凡说‘我们’,我指的是‘我们现代人’。”(9)
然而,林语堂在写《美国的智慧》的同时,看着中国变成红色。如果该书里没有任何林语堂对政治的看法,那就奇怪了。
事实上,这正是林语堂和他的出版商朋友间主要的争执点。
华尔希收到林语堂写完的书稿后,十分吃惊。“赛珍珠和我都强烈质疑你对美国‘自由主义分子’的攻击,”他告诉林语堂。
他提醒林语堂《枕戈待旦》一书的遭遇:“我早就预料到,假如你不删掉那些有关美国政策和美国作家的段落,肯定给你带来很多损害。但你不听,一定要坚持保留。”
他再次警告林语堂,如果美国读者觉得“只要不是百分之百拥护蒋介石,你就要贬损人家,他们就会掉头不再理睬你,说你已经不是一位哲学家,而是一位盲目维护一党之私的党棍”(10)。
这引来林语堂满满一页的爆发:“美国的自由主义!好吧,我把整个问题重新组织了一下,这样该问题读起来是绝对相关的了。美国那么多‘自由派思想家’,他们为了意念中的好社会可以牺牲个人自由,因而稀里糊涂成为真正的杰弗逊式自由的叛徒 —— 你真的确定没这回事?”
林语堂当然没有忘记《枕戈待旦》的遭遇,但他丝毫没有让步:“我现在仍然感到很自豪,我没有为了取悦于大众而写一句违心的话。”(11)
另外,赛珍珠和林语堂之间的往来书信言辞更为激烈。赛珍珠读完书稿后给庄台公司写了一份备忘录,然后转寄给了林语堂。
赛珍珠认为,林语堂在此重提美国自由派人士的问题完全不合适,多半会遭到无情攻击,对书的销量危害甚大,林语堂和庄台公司都会遭受损失。
接着赛珍珠就美国人到底对中国一事怎么想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正是国民政府的普遍腐败夺走了美国人的同情心,是蒋政权让美国人伤透了心。“许多中国人(他们不是��…!)曾跟我们讲,要是美国出面帮蒋,中国人自己也会反对我们。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中国人,除了国民党官员,持有语堂的观点。”
至于编辑方针,赛珍珠说:“我们施压有个极限,必须给作家写作自由,风暴来临时做好防范措施。好心的评论者会不理这一段。可悲的是,现在没有多少美国人会对中国人展现善意了。”(12)
林语堂给赛珍珠的回复也表露出他内心深处的一些想法。
他谢过赛珍珠的评语,并称“谁要为塌方负责,这话可能说不完,正确的答案应该是双方都有责任”。
林语堂说,现在好多事实还没有曝光,并打赌说即使很多年以后,美国人看到的这段历史肯定还会是雾里看花。
“国民政府的坍塌对我来讲意味着自由主义在中国的溃败;蒋的失败就是我们这代人的失败,包括像王云五、张嘉璈、翁文灏,以及一大批受西式教育训练的,差不多到了五十岁,而要是换在日本,应该可以让中国复兴起来,就像伊藤博文手下的人使日本走向维新之路一样。我以为我们也走上了历史舞台,我们有像伊藤博文那样的人,五十岁以上的工业家,诸如此类。蒋是失败了,没错,但是,难道这不也是我们的失败吗?那些腐败的官员,从上至下,包括最高层的(宋子文和孔家),这意味着整个民族的传统在和蒋作对,蒋自己当然也有局限。”(13)
林语堂坚持称,该章讲的是美国的政治生活,和当下的思想是相关的,“它不会冒犯谁……(要当一位哲学家就不能对政治充满激情,西人这种观念真是很奇怪)”。
华尔希和林语堂来往信函中一个主要争执点,围绕林语堂把美国总统罗斯福名字的缩写F. D. R.,谑称为“Foul Dog Realism”(臭狗屎现实主义)。
其实书稿写完前,华尔希应该已经得到警告了。
当林语堂决定不写“西方的智慧”而写《美国的智慧》时,他曾告诉华尔希:“我们可以忘掉F. D. R.,正是这个奸商带给我们现在这样一个世界,这个超级自私鬼梦想长生不老,和丘吉尔、斯大林把世界瓜分后想永远统治下去。”(14)
一年以后,林语堂把写完的书稿寄给华尔希,又有另一次警告:“我觉得整本书还可以。我对F. D. R.没有吝啬我的笔。论世界政府一章有一段,我写得挺狠的,但我觉得写得挺好,读者要到书的收尾处才读到这一段。”(15)
读完书稿后,华尔希的回复很简洁:“严重质疑F. D. R.被谑称为Foul Dog Realism(臭狗屎现实主义),这会��认为带有严重的侮辱性。请让我删掉。”(16)
林语堂做了一点让步,同时又有一次爆发:“难道你们的自由派总统没有和斯大林把国家当作买卖一样做交易,就像盗贼交易马匹一样?可就这样还是受到人们的拥戴。为什么?因为他把成千上万的蒙古人卖作奴隶,从而确保了几千名美国士兵的生命?这算什么角度?……不要动Foul Dog Realism,删掉F. D. R.,行了吧?哎哟,哎哟,多么了不起的美国英雄!”(17)
读完最后校样后,华尔希还是觉得很受冒犯:“我仍然觉得Foul Dog Realism很具侮辱意味,即使没有直接和F. D. R.联系起来。”(18)但书中保留了“foul dog realism”,虽然改成了小写,也没有用F. D. R.:
“威尔逊宣布一战的目的是‘和平,而不是胜利’,当时多么鼓舞人心;而臭狗屎现实主义则宣布二战的目的是胜利,而不是和平,而且是不打折扣的胜利,无条件的胜利 —— 这种胜利为人类的福祉吹响了汉尼拔或成吉思汗式的杀戮声,而不是贝多芬的第五交响乐。”(19)
《美国的智慧》出版后获得了一些好评(销售量最终达到一万册),但和林语堂的期望(重回《生活的艺术》那种火爆场景)相差甚远。
他很灰心,特别对“纽约知识分子”越发感到隔膜:“纽约对我来说太高贵了,我在纽约眼里就是个乡巴佬。美国思想和情感的中坚地域在内陆。”
他希望书的销量可以从西部多起来,再反馈到东部,就像���生活的艺术》那样(20)。
在纽约,那些自认为是美国的精英知识分子者,“你一讲到美、祥和之类的东西,他们一概嗤之以鼻,认为幼稚、乏味”,但林语堂说,“我很高兴我还没有得这种现代病,和‘现代脾气’不沾边,也没有同情。”
无论如何,他尽力写了,其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21)。
正当《美国的智慧》出版、在各地书店上架之时,麦卡锡议员指责国务院遭间谍渗透,国会开始举行听证会,而对拉铁摩尔的聆讯更是成为焦点新闻。
现在看来,听证会并没有澄清“隐秘的事实”,反而强化了美国政治的对峙,其遗产留传至今。
林语堂当时居住在法国,当然十分留意事态的进程。他1950年4月6日写信给华尔希称:“你们的麦卡锡只是在清账,看谁要对错误负责;但遭罪的是我们。”
对林语堂来说,美国国务院的问题不是能挖出几个“非美国人”的问题。问题的关键在于帝国主义,尤其体现于对待受过美国教育的中国人的态度上 —— 用林语堂的话说,是一种“催眠术”(22)。
“对蒋介石一直都是用一种催眠术。有人安排胡适去见艾奇逊,艾奇逊说,‘胡适已经卖给蒋介石了’。这就够了。一种催眠。可是,有成千上万名中国人在上半世纪崇尚美国和美国人的生活方式,他们算什么?他们去哪里?迪克,珍珠,你们认识的留学美国的中国人中,……举一个名字出来。张伯苓,陈光甫,等等。他们都卖给蒋了 —— 起码都是蒋政权的合伙人。把这些人都列出来,质疑他们、怀疑他们?再把反蒋的人列一边,比如罗隆基,马歇尔在中国时把他当作英雄。可现在罗隆基在哪儿?真是可悲,就是不愿意信任留美的中国人,对他们玩催眠术。”
林语堂曾给华尔希的儿子阿尔伯特(也是庄台公司的员工)写过一封信,不经意间又一次爆发:
“国务院的政策明显就是一种心理上的帝国主义;帝国主义就是一种思想状态,把所有对美国友好的国家当成是事实上的卫星国,可以被任意拿捏、把玩。我想美国官员和军队不可能摆脱这种思想状态,因而他们在远东的政策必定失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又讲这些,只知道一讲到这些,我就停不下来。”(23)
1950年底,华尔希给在法国戛纳居住的林语堂寄了一个圣诞礼物:牛皮精装本《美国的智慧》。
林语堂回信致谢—附带政治酷评:“非常感谢你寄来《美国的智慧》牛皮精装本,写于美国愚蠢至极之时,其总统如果是一位作家肯定会威胁不喜欢他作品的书评家,要把他们统统揍一顿。想想看,为什么苏俄在亚洲有能干而有效的工具为他们服务,而美国却只有像蒋介石、李承晚和菲律宾总统这类混蛋合作?这真是本世纪最大的谜团。”(24)
林语堂这些政治酷评和爆发,华尔希和赛珍珠都没有回应(除了上文列出的对书稿的反馈意见)。
那是一段段既满怀激情,又充满孤寂的政治独白。
注释:
(1) 据林太乙披露,给林语堂推荐这份工作的是陈源,他于1946年获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国首任代表,常驻巴黎。参见林太乙《林语堂传》,第204页。二十年代陈源和林语堂是北大英文系的同事,他和鲁迅笔战时,林语堂可是站在鲁迅一边,写了好几篇攻击陈源的文章;
(2)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August 6, 1948);
(3) 假如要为《苏东坡传》物色忠实的读者,李约瑟可算一个。他给林语堂写了一封长信,详细询问书中提到的宋代的科学发明。参见Joseph Needham, “Letter to Lin Yutang” (April 10, 1953);
(4)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and Pearl S. Buck” (October 31, 1948);
(5)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and Pearl S. Buck” (December 12, 1948). 林语堂的“智慧”系列(《孔子的智慧》《中国印度之智慧》《老子的智慧》)是由兰登书屋出版的。兰登书屋得知庄台公司要出版林语堂的《美国的智慧》后非常不悦,因为林语堂的“智慧”系列非常成功,于是他们约请了哥伦比亚大学的一位教授着手撰写一本《美国的智慧》。林语堂建议将书名改为“On the Wisdom of America”(《论美国的智慧》)作为妥协办法;
(6)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September 27, 1948);
(7) William H. Newton, “Lin Yutang Blasts Parlor Liberals, Calls for All-Out China Aid Now, New York World-Telegram, November 9, 1948”. 林语堂的预言不幸言中,美国接着打了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
(8)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and Pearl S. Buck” (September 2, 1949);
(9)Lin Yutang, “Preface” to On the Wisdom of America (New York: The John Day Company, 1950), p. xv;
(10) Richard Walsh, “Letter to Lin Yutang” (January 4, 1950);
(11)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January 14, 1950). 1950年1月至3月,差不多有三个月的时间,林语堂信件上方打出的年份是1949,很奇怪;
(12) Pearl S. Buck, Memorandum on Y. T.’s manuscript, 23 January 1950;
(13)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January 31, 1950);
(14)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and Pearl S. Buck” (December 12, 1948);
(15)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December 20, 1949);
(16) Richard Walsh, “Letter to Lin Yutang” (January 4, 1950);
(17)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January 14, 1950);
(18) Richard Walsh, “Letter to Lin Yutang” (February 10, 1950);
(19) Lin Yutang, On the Wisdom of America , p. 428;
(20)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July 17, 1950);
(21)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and Pearl S. Buck” (June 29, 1950);
(22)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and Pearl S. Buck” (June 29, 1950). 罗隆基三十年代曾是胡适领导的“平社”一员,抗战时猛烈批蒋。1949年后出任中共政府的高官;
(23)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Jr.” (August 19, 1950);
(24)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December 20, 1950).“混蛋”原文用的是s. o. b.,应是英文son of bitch的缩写,意为“混蛋、杂种”。
(注:本文摘自钱锁桥所著《林语堂传》第十章,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9年1月。已获授权,编辑时略有删节。)
(题图:1966年,林语堂夫妇返回台湾)
https://chuansongme.com/n/277424555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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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feng123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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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中的刺(二)
苏木猜对了,如今自己父母的这种关系发生什么意外都可能,但绝不会来一场夫妻之间理所当然的性交。
刚才他目光所及的这栋有些年头的楼房,是玻璃厂的员工宿舍。这栋楼呢!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还算是木秀于林的,那个时候的它耸立在农贸街的西南方,如同一个精壮汉子般骄傲的俯瞰着周围的低矮建筑。而从这栋楼里走出来的小伙子也挺风光,顶着国营企业职工的光环将不少姑娘抱进楼里。然而好景不长,新时代的飙风将宿舍楼吹得摇摇欲坠,当初那些‘国企’小伙也因玻璃厂的倒闭而下了岗,有的下海经商挣了钱搬走;有的却因为找不到门路而埋在这里,与宿舍楼一起慢慢变老。
不过这并不可怕,因为在这座城市只要你能找个活干,还不至于饿死。院子里虽然简陋、水泥地裂了缝、墙角根有污水沟、楼角间晾着衣服、但这并不妨碍一些人在天气暖和的时候坐在院子晒太阳打麻将。像油条老板谢兵就喜欢在关了早餐店门以后,端杯泡得乌黑的浓茶和另一个单身汉老刘下棋,他们其实挺享受这种平静而普通的生活的。只有那些不安于现状,希望未来能给予自己更多的物质回报,但又觉得无法改变什么的人才会痛苦,清贫让他们坐立难安,某座高耸的大厦、某间漂亮的屋子、某辆豪华的轿车,出人头地后被别人羡慕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他们心理燃烧,最终化为幽怨和愤怒的气息包裹着这些人。他们欲壑难填,就像一个会行走的炮仗,有时候连一句小小的玩笑也能让其炸裂。
顺着贴满开锁和疏通下水道小广告的楼梯间往上爬,抵达让腿脚有点发软的七楼,左边生锈的防盗门门楣上贴有一块蓝漆铝皮,铝皮上面写有白色编号:7-2,像是监狱,不过这就是苏木的家——如果他认可的话。
屋子是两室一厅并不杂乱,那种想象中沙发上堆满了脏衣服、桌上摆着隔夜的饭菜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在这个家庭,相反它倒是有点整洁,空气中香水和香烟的混合味道代替了往昔的硝烟,这是一种各自安好的陌生,是经过了漫长的��打和嘶吼而累了的暂时妥协。
常怀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此时的她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和灰色呢绒裤。数十年的岁月让她的鹅蛋脸变得更丰腴,而当初丰腴的少妇身材又变得稍显臃肿。由于觉得家里的这个男人不配自己为他涂脂抹粉,所以这个中年妇女的脸色有点蜡黄���上面还有几点雀斑。
而客厅的右侧——也就是通向卫生间的洗漱台前,苏秋乐正昂起脖子,就好像菜市场被提着拔毛的鹅那样,他在认认真真的刮着自己的胡须。不知为何时光却偏偏放过了他,这个将近不惑之年的男人五官周正身材上佳,他的皮囊风采依旧,他的样子好像与他的心理年龄一样‘年轻’
“苏木高一下学期了,他这个成绩得想办法找个补习班才行。”早上的电视塞满了广告,因此常怀兰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按着手中的遥控器。
“你安排,”苏秋乐勾着身子用湿毛巾擦脸,“反正他能走个专科就不错了。而且陈医生说过……”
一阵恶心感在常怀兰的胃里蠕动,苏秋乐这种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她愤怒,女人捏紧了手中的遥控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换在一年前、她会直接将遥控器砸在他头上。
但如今好像不会了,她只是轻飘飘的瞥了一眼从洗漱台走出来的苏秋乐,在鄙视完他那打着摩丝、梳得油光水滑的头发和精神抖擞的西装后,将目光移回了电视。
“我知道是白说,也不指望你这个当老子的能管事,但木木毕竟是你做出来的种,你如果还算是个人的话,就消停点别再伤害他。”
假笑将苏秋乐的嘴角拉歪,眼睛却流露出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妻子的嘲讽之色,这让他那很是立体的五官稍微有点错位,虽与当年苏秋乐在镇上俘获常怀兰芳心的坏笑如出一辙,但如今却是为了拉仇恨。
“当然,”他说,“演戏嘛!就得来个全套——要是十年前你听我的,小的也应该有这么高了吧!”苏秋乐在自己的肩膀处比划着。
常怀兰还是没忍住,所以遥控器如同迷你型棺材般飞向丈夫的嘴脸,中年男子侧身让过,满足的听着遥控器砸中墙壁而发出的破碎声。
“杂种!”常怀兰骂道。
“娼妇!”苏秋乐报以回敬。
 然后愤怒被无可奈何压回胸腔,苏秋乐拉门而出,好像一条贵宾犬般下了楼逃向他的工地,而斜靠在沙发上的常怀兰又缅怀起自己的青春。
******
 一九九二年的秋天,红彤彤的高粱铺满建新村的马路时,十八岁的常怀兰被二十一岁的苏秋乐背在了背上。秋风摇得高粱哗哗作响,也将少女的发丝吹散在少男的脸上。
当年他们还很年轻,而且作为农村的孩子也很大胆。就如同很多言情小说的俗套开端那样,他们的互赏素来已久,但真正拉近身体距离的却来源于一场童话式英雄的救美。只是二人也未曾想到,他们有了言情小说俗套的开端,也得到了很多夫妻婚后的俗套生活。
那时候的常怀兰还在安坪镇读职高(当时的这所学校名叫‘三职中’,实际上它是以初中为主,所谓的职高其实只有一个班。)在学校算是大名鼎鼎一枝花,加上自身又是村支部书记常云富的独生女,可谓是人财两全,因此明里暗里追求她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而苏秋乐初中尚未毕业就辍学,原本该在家老实务农的他却游手好闲,经常和镇上一些无业青年到处闲逛,时而赌博、时而喝酒、时而打架斗殴,像常苏二人这种相差甚远的条件要走到一起,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可年轻时候的苏秋乐虽然游手好闲但长相出色啊!加上他在镇上的青年中又小有名气;更重要的是他和常怀兰初中的时候就是同班同学,于是便为两人的结合埋下了因。
于是在秋高气爽的某一天,独自从镇上放学回家的常怀兰遇见一条恶狗当道——那狗可不懂怜香惜玉——冲上来对着常怀兰的腿肚子咬了一口。正在这时,好巧不巧的苏秋乐从她身后的不远处冲了上来,青年先将恶狗赶跑,再为吓得花容失色的常怀兰包扎好伤口(他们那时候也没意识到去镇上卫生防疫站打破伤风针。)最后将其背回家,这就是那场童话般的英雄救美,虽然只是有点滑稽的将狗赶跑,但苏秋乐确实也抱得了美人归。既然已经捅破了阻隔彼此的那层窗户纸,从此二人也不再顾及别人的议论和常云富的阻拦,走到哪里都成双成对,常怀兰读书,苏秋乐就送她上学接他放学,苏秋乐在镇上晃荡的时候,常怀兰就跟他在身边开开心心地当着嫂子。
而且重要的是,那时的社会新思潮之风已吹向农村,受过‘高等’文化教育的常怀兰自然不会受制于‘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思想,因此、这对陷入爱河的青年男女在荷尔蒙催发下偷尝了禁果,然后爱欲就如同那决口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他们的交合出现在山坡、在原野、在密林处、在杂草里,却没有一次在床上。
直到有一天,常怀兰发现自己怀上了苏木后,没有办法才将她和苏秋乐的事告诉了父母。可怜的常家父母被自己女儿的这种婚前性行为气了个半死,最后实在是走投无路才答应了她和苏秋乐的婚事。
至洞房花烛夜后,他们的‘战斗’终于可以从偷偷摸摸的野外转移到房间的床上,但这种以性爱为由的战斗进行了不出两年,苏木刚刚才满周岁;常云富也才真正接受苏秋乐这个女婿;就在苏常二人领到结婚证不久,另一场因生活不顺而产生的战斗打响了。
苏家是科农村的贫困户,即便是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他们的家依旧是斑竹湾的一所老瓦房。这时候的苏家共有五口人,苏有培、罗朝芳、苏秋乐、常怀兰和婴儿苏木,全家男女老幼就如同一窝老鼠般住在这所破旧的房子里。
苏家二老苏有培和罗朝芳皆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苦活;非但没有管家的本事,对独子苏秋乐也不能好好教育,这也导致了成家后的苏秋乐依然游手好闲,不怎么干正事,因此整个苏家的生活重担全压在了常怀兰年轻的肩膀上。当家庭的开支吃紧,没有多少经济来源;田间地头有干不完的农活;还要带嗷嗷待乳的儿子;丈夫又吃酒赌博;公婆又屁都放不出来一个;当热恋的浪漫谢幕换成生活的繁琐粉墨登场的时候……
“这么晚了你走不走?”九七年的某一夜,常怀兰背着四岁大的苏木对着正在打麻将的丈夫问。
“你先带着娃儿回去——八万。”在灯光下叼着一支烟的苏秋乐眯着眼睛回答。
“路上黑漆漆的,”常怀兰继续央求道:“路上还有坟包我害怕。”
 “哎呀!不是有娃儿陪着你吗?”苏秋乐打了一张二条出去刚好放炮,“妈卖批!”他恼怒的骂了一句,“你在菜四儿家门口扯困谷草点燃当火把就可以回去了。”
“就是,”旁边有人笑着帮腔,“又没土匪怕什么?嫂子是看见我苏哥赢了钱就叫他走……也太不厚道了吧?”
 于是常怀兰在看见自己丈夫赢了钱的��上忍下这口气,在他们搓动的麻将声中出了门。那是个绵绵细雨的冬夜,她牵着昏昏欲睡的小苏木在荒郊野外赶路。
 也不知是九八年还是九九年,是苏秋乐是最得意的时候,那时候修建新村鱼塘的堡坎活路被苏秋乐揽了下来(这点他老丈人常云富是出了不少力的。)整整一年的时间他都不愁活儿干。
 有一天苏秋乐兜里揣着一大叠票子出现在常怀兰的面前,夫妻二人相当开心,数着数着钱就开始相互乱摸,然后去床上痛痛快快的做了一场久违的爱。可是第三天,苏秋乐带着票子去镇上准备购买肥料和猪肉,然而他却鬼使神差的走到某处茶馆,只用了一夜就将一年的血汗钱输了个底朝天。
 回到家后,夫妻二人当着老人和孩子的面打了一架,喝了酒的苏秋乐抓着常怀兰的头就往水缸上撞,苏木吓得哇哇大哭。伤心的常怀兰带着孩子去到娘家,过了半个月苏秋乐又跑来接母女二人回去。
 生活就这样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艰苦的日子让苏秋乐和常怀兰相爱变少相杀变多。直到有一天,当常怀兰终于跨出农村进城打工的时候,这种打打骂骂的日子才算到一个段落。
 如今闭眼靠在沙发上的常怀兰后悔不已,自己仅仅和姓苏的王八蛋打了几次滚儿就赔进去大半生简直是亏大发了,早知道还不如被那条恶狗咬死算了。突然她的思维一跳,毫无征兆的飞跃到了一年前的某间小屋子里,那么那几次的打滚儿又亏没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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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3579com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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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longstockin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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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他,因为他像爱本身应有的样子
“— 劳伦斯· 阿利亚,您在找什么?
 — 我在找,一个听得懂我的语言,同时也会说我的语言的人;一个不被社会排挤的人,不光会单纯质疑社会边缘人的权益和价值,还会质疑,那些号称自己是正常人的人。”
                                                                                                                   我终于鼓足勇气看了《双面劳伦斯》的结局,秋意渐盛的下午,我肝肠寸断,号啕大哭。我想起了你。
我和你相遇在冬天的尾巴。伦敦的晚餐时间,风还有些凛冽,我裹紧毛绒大衣,去赴一场注定被你搅局的约会。在旧邦德街的一家店,我和朋友买好东西,店在我身后打了烊。走出十米之后,我意识到我的唇膏脱落了七七八八。接下来的一路也是奢侈品商店,见约会对象之前,佯装进店试衣是我补妆的唯一选择。
我选中了你。你的店刚好比其他人多了那么半小时营业时间,我穿过一层的配饰区域,沿着楼梯走向二楼,嘱咐朋友等下也假装挑件衣服试穿。这时,我意识到身后有人,我不清楚从哪个节点,你开始观察我。
“你会讲中文吗?”我不放心地问你。
“我不会。你需要我为你叫说中文的人吗?”
“不用了,谢谢。”
你笑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你有一绺卷发懒洋洋地掉落在睫毛旁边,眼睛长长弯弯,鼻梁上泛着红晕。我转身和朋友说,你可真可爱啊,比起等下要见的人,我更想和你约会。
你也选中了我。
这就是我们故事的开始。和小妞电影差不多,我们羞怯笨拙的一见钟情,憧憬着所有甜美的未来。
事情在某个夜晚急转直下。你靠着枕头,放松了警惕,你说你也爱某个男演员。
“什么意思?你是同性恋吗?” 我的雷达嗡嗡作响。
“我不是。但我也和男人做爱。” 接着,你在我冷却的眼神里,呢喃道:“ 我没有爱过男人,我只有过女朋友。”
“所以你是双性恋?和我一样?”
“我不是。我甚至不懂你说的那个单词的意思。”
“你在上面还是下面?”
可你竟敢率先生气,你扔开我的腿,“我不该和你说这些。”
那晚变成了我们轮流赌气的拉锯战。清晨,在你离开之后,我的信息储备在脑海里翻滚到爆炸。那块复杂的情感调色盘,混合了惊讶、愤怒、悲伤和最难言说的一丝屈辱——如同遭遇莉莉丝背叛的亚当之问:你曾雌伏于阳刚客体之下的身躯,怎能,怎敢在我之上?
这不是我独自面对过的问题。18岁时,我爱过一个女孩,那个暑假,我在网络世界承受揠苗助长之痛,歪歪扭扭地补齐了无人引导的的性向教程。这门课充斥着对双性恋的污名化:我们是男女两性方的叛徒,是意志不坚的代名词,是纵欲主义的嫌疑犯,是需要严苛赐予信任的群体;双性恋男人的标签更加骇人:艾滋传播、骗婚疑云、出轨预定…… 谷歌搜索“你会约会双性恋男人吗?”,在隐去脸庞的公共论坛里,人们用文字诉说漂亮体己的话,给最“正确”的答案点赞。但反手打开热门采访视频,女孩们最真实的反应,是口中一个个蹦出的大大的“NO”——“我觉得不舒服”,“我处理不来”,“我也是双,我知道我会忠于我当下的伴侣,但……我就是没办法跟双性恋的男人在一起”。
作风大胆的激进美国女星Amber Rose也是双性恋,她组织游行“Slut Walk”,反对对女性主义,双性恋的歧视。在一次广播中,有听众问她肯不肯约会双性恋男人,她答得诚恳:“不。无意评判,我个人会觉得不舒服。或许是我没有安全感,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我会觉得,当他和男生朋友出去,不只是出去而已。”
但我确信我不一样。我最喜欢的作家珍妮特·温特森早年便携女性私奔;我爱David Bowie, Tilda Swinton雌雄同体的美,津津乐道于他们惊世骇俗的风流韵事;我为《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里超越性别、种族、文明的禁色之爱潸然泪下;我痴迷于《超感猎杀》中通感族群歌咏的大爱;我是世界各地Gay Pride的常客,处处有我开怀大笑的身影;我和我的朋友们,LGBT占据了一多半;我是平权战士,同性婚姻的拥趸,模糊性别界限的代理人;我在这些信息中浸润成长,怎可能不理解 “LOVE IS LOVE”?爱就是爱,绝不仅仅只关于征服和被征服。 
之后,我搜索到你同事的Instagram,一屏屏翻过他性感的照片,发现了你们开心的在更衣间光着上身的自拍。他的肌肉紧实,脸庞精致,会为伦敦的造型师出片,是那些同样很酷的���轻群体的亲亲宝贝。这样诱人的男孩,是你的菜吗?你和他调过情吗?你和他上过床吗?他看你的眼神那么温柔。 那另一位同事呢?我点进去,他嘴唇丰满,性感艳丽,你和他调过情吗? 你和他上过床吗?听说男人一旦走了后门,前方的高潮就无非是隔靴搔痒了,人们都这样警告我。还有和你一起坐Uber的女同事,金发碧眼,穿上吸烟装潇洒又亲切,和我一样冒着男孩子气,你总爱给她点赞,她呢?你有过爱慕之意吗?
我的假想敌如此之多,甚至没法粗暴地用直人手法切去一半。
最关键的是,最让我隐隐作怕的是,会不会,只有我们这样的女孩,才能召唤出你心灵深处对男性特质的欣赏渴求?我会不会,注定只是你找寻真爱——另一个男孩——的路上篝火的灰烬?
早年那座“双性恋教育”的冰川从我的脑海位面下浮出了头,你瞧,它早知道我承受不来。电影《双面劳伦斯》里,选择变性的劳伦斯和女友摊牌,女友也脱口而出,“所以你是同性恋吗”?可这样的困境,发生在近三十年前。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歧视我们这样的人。你也是双性恋。”你说。
我们最后的对话里,你摘下我伪善的面具,也摘下你自己的。你早意识到自己是双性恋,你恐慌畏惧,恐我轻视你,畏我伤害你,惧我离开你。你迟迟不敢坦白,你也知道,这个身份,会让你不断经受情感暴力,从和我一样的女孩身上。
而我,我嘲笑这世界的愚昧、虚伪、恶意和逢场作戏,当这舞台终于到我登场,大灯照下,我发觉我才是这出戏里隐藏最深的反派。撕碎自己世界公民的外衣,扯掉LGBT友善大使的勋章,我是无法相信爱本身的伪君子,是连幸福也会惧怕的懦夫而已。
四月,五月,樱花盛开又凋落,花粉混进足以杀死过敏者的风。我可能的真爱,死在我和世界共同筑建的舆论噪音场里。
这就是我们故事的尾声。
前些天,我看了关于玫瑰少年叶永鋕的微博。生前,他是个懂事体贴的男孩,只因喜欢做女孩子做的事,被形容为“不正常”,长期遭受校园霸凌,最终间接死于他不符合社会对男子形象的期待,死于性别刻板印象的审视。永鋕过世后两年,台湾通过了性别平等教育法。纪录片里,他的母亲站出来发声,眼眶红红的面向镜头:
“他们有罪吗?我会问��他们有罪吗?”
你有罪吗?我在深夜问自己。
我有罪吗? 我想起了你笑意盈盈的眼睛,想起你摘下昂贵的饰品,珍重地换上核桃手绳,低头说,在伦敦,还从没有人给过你这样的礼物。
黑暗中,我闭上眼睛,用手指在额心为自己画下十字 。
Wrote for《InSty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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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osone111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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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些对我的宣传抹黑都是假的,我一直无法发声,说我不好的太多,谁又真的了解我?还有他们逼我不作恶不能生存,从而打算抹黑我。
江泽民看了《我的奋斗》,学会戈培尔的“宣传,宣传,再宣传”。
江泽民拥有全国网络和其他水军,还有全世界的水军,天天想利用宣传奴役人类。
一开始挡坦克,是因为江泽民在军队里���女朋友,知道军队下限,所以大胆表演建立人设骗过邓小平。
具体时间我不太记得,总之就是那几年前后。80年中日友好,播放日本电影《血疑》之类,后来93年得到了日本大部分做家电的技术就宣传抗日,然后突然发现还有彩电没学会又不抗日了,于是又过了几个月,学会造彩电又开始抗日了,日本失去的二十年其实就是被中国抢走利益的二十年,那时邓还在人民还没事。(不信去问你家人,当年活着的中国人很多还没有死呢!1970后1980后出生的人有的对此还有记忆)
93年江家宣传“一分钱一度电”,用人民舆论推动三峡建立,同时在党内宣传搞苏联破产制度,要工人分股份,然后宣传恐吓工人卖出股份(因为身份和信息等等不对称只能卖给高层),整个团伙获得整个水电垄断和很多资产,把人民的利益窃取到自己手中。人民结果?(不信去问你家人,1970后1980后出生的人对此可能还有记忆)
94年前后为了阻止别人也拥有优势,江泽民大叫军人不能经商,说军队会打人建立垄断,结果我后来一查,威胁别人的军人少于百万份之一,比社会上威胁别人的几率少很多很多。这就是江泽民用来阻止其他人的假公济私的欺诈手法(其实之前江泽民还宣传过邓朴方用军舰走私,我查了一下交易内容,请问那个黑社会有能力保养并隐藏两个装甲师?)江泽民这样宣传就是为了让别人不能搞,他自己垄断。
94年前后想获得台湾鸿海精密车床,播放“新白娘子传奇”,台湾人不来,就去台湾人多的印尼开始煽动排华,表达出没我台湾人就没保护,自己查。(我手上没证据,但是无所谓,上下文有很多证据大家都能看到的。)
95年前后想获得超精密车床,让摩托罗拉带进大陆,然后让工会搞事(摩托罗拉加班是按照合同给三倍钱,没有违反劳动法,但是依然让潜伏进摩托罗拉的军人暴动),趁机窃取走车床,然后就获得车床设计,摩托罗拉就这样倒下了。(不信去查吧!)
97年前后想获得韩国技术,“韩流电视剧”,一旦学会做手机,三星就爆炸,韩国总统起落背后是什么原因?你查一下每届韩国总统都是怎么被宣传搞的?
后来法国家乐福被搞,谷歌倒下,全部都是因为利益,你真以为江泽民不剪《泰坦尼克号》裸露镜头是思想进步?那是模仿元首建立人设!
钓鱼岛游行的都是大学生,不去游行就要扣思想品德分,以后工作都不让你找(不信问当时大学生)。砸日本车的都是异地军人(肯定有人看见的,都是大肌肉,平头)。
马云背后就是江泽民,垄断再加点病毒,就能让电商成为支柱。
看看钉钉的公关就知道什么叫做宣传。
江泽民还曾在南洋搞神秘学,骗了不少“女朋友”去做人柱,不过我没有证据,所以也就听听吧。
不然你觉得“我为长者续一秒”是哪里宣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骗人民献祭自己啊,人民根本就不知道江泽民的真面目。通过类似传销的手法,你又没证据证明那些女人不是自愿去死的,你看人民献祭自己多么开心?
索尼,STEAM背后也是江泽民,不然怎么会在全国封禁游戏的时候可以无视任何东西进入中国?(不信去查,假公济私的背后是特权,还可以宣传自己开放的人设。)
现在宣传特斯拉不好,是因为习近平要铺开城市,电动车会成为产业。
百事可乐公司,可口可乐公司,麦当劳,肯德基可能背后其实都是这些人,他们首先引对方进入,然后就用各种股价搞他们,假如合作,把股份给他控制,就让你涨,不然?巴菲特第一次进入这里,亏成狗。
后来为啥又让巴菲特赢了?因为要宣传在这个赌场能赚钱啊,其实可口可乐那些公司能赢也是为了宣传这里能赚钱而已……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抹黑我呢?因为背后有很多利益关系,我是故意卖个破绽的,反正死了大不了重来,凡有接触,必留痕迹,对方要搞事,输送利益,金钱收买那些作家,漫画家,电影剧本,那都是能反过来寻找的。
江泽民其实想买下美国大部分公司的,我个人觉得苹果公司的乔布斯可能就是他们的其中一员。
他们搞个蛊术师来搞我,我说了假如真想解决问题就别出卖我的技术,他们要那么搞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想冒充救世主控制人类的方向和思想。
假如江泽民是帮我的,他旗下索尼和STEAM不会推那些游戏的,而且那些游戏基本都是窃取我的游戏设计,所以才会抹黑我,因为他们希望让别人觉得我骂他们是因为他们做得好,其实游戏设计不是他们设计的,想让我不怀疑他们已经太迟了。
他们还曾大力呼吁好人不该复仇,但是假如让坏人获得利益还活着,那对好人是不公平的。
因为父母犯罪而惩罚他的后代公平吗?
假如不公平,
那因为父母作恶获得利益而奖励他的后代,公平吗?
不公平啊。
这不是复仇,只是公平,他们害了别人的后代,阻止行善而杀了那么多人,那杀他们后代又有什么不公平了?
在中国国内我写的文章很难明白是因为写得明白都很难发出来,他们的审核和敏感词让我无法发声,而他们自己却通过各种渠道为自己造势,可惜的是,现实就是现实,他们就是会毁灭世界,假如中国政府继续用蛊术师起到软禁我的作用,还不断打压我的发声,那么我们能相信中国政府是好人吗?十多年了,假如说他们有正义,会拖延十多年吗?我的青春,精神,身体,还有我本来打算赚钱和家人去旅行,我的同伴也有青春,精神,身体,我们失去的一切都因为中国的审核和特工阻止我发声。
要公平,就要反过来做公平的事。
还有就是这次可能世界大战中国,因为中国不死经济系统就会崩溃,假如经济系统不被承认的话,任何国家地区都会崩溃的,本来我是打算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中国政府要用我技术换钱,我一开始就说了只要成功,钱可以印,中国政府所以不理会我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其实并不想经济正常运行,他们希望自己能控制世界经济运行,所以必须摧毁经济系统才能把自己树立成榜样和建立有点不同的标准以让经济围绕他们几个家族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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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jiaogonghong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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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十年甲A——从巅峰到谷底(1994-2003)三:问题重重
1996年甲A联赛达到顶峰之后,在资本与舆论的双重刺激下,“球队赢球”变成了非常重要的事。这里并不是说“赢球”不重要,而是说当时俱乐部或者政府开始为了球队赢球不择手段。一开始对待裁判还是像职业化前,尽量招待好,能吹点关系哨。但之后俱乐部、球员、政府与裁判的关系开始变得畸形。新华社报道:根据前北京国安俱乐部总经理杨祖武的回忆,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职业足坛已开始受到各种丑恶现象的渗透。而最初的变化就是从裁判开始的,“原来各地比赛时,裁判的要求还仅仅是吃、住好一点,但慢慢的就有一些俱乐部开始给裁判送钱,这一下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盒子,贪婪和欲望的魔鬼将中国足坛整得乌烟瘴气。之后各种传闻越演越烈,甚至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1999年的渝沈之战,以及2001年的甲B五鼠事件,就是这些丑恶现象肆无忌惮的丑陋表演。”
根据一些知道内幕人爆出的有关消息:1997年后,裁判的“价格”开始增加,某些重要场次,主裁和边裁的打点费用已达到十万元。裁判在收取俱乐部的贿赂后,斗胆操纵比赛的现象开始出现。
1997年,所谓的“问题哨”开始不断出现走入球迷的视线。当然,实际上从1994年起问题哨就层出不穷了。“问题哨”,就是从了解足球规则的旁观者眼中,察觉到裁判的判罚有不公正、奇怪、错误的地方。“问题哨”到了今天的中超也是非常常见,问题哨是很难处理的,因为很多时候都会以“裁判水平不当或者犯了错误”来了事。如果说97年甲A和甲B的问题哨没有一个是收了贿赂吹的哨,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如今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再追究97年,甚至是甲A大部分疑似假球的案件了。如果当时足协就采取动作开始追查,这些假球还可以被世人证明,但这也仅仅是如果。有球迷回忆:“ 97年,无论是甲A还是甲B,裁判执法问题都成为焦点话题,多场比赛出现问题哨,而假球也开始泛滥,四川全兴在联赛最后一场放水太阳神,引来全场球迷高唱当年最流行的歌曲“心太软”,场下的广州替补球员则有节奏地跟着一起打拍子,成为当年联赛的一个笑话。”
除了甲A以外,相对来说关注度较低,而且“管理更加松懈”的甲B,在97年也有件令人耐人寻味的事情。当时时任广州松日主教练的徐根宝带领球队冲击甲A资格,但在最后一轮前,广州松日的晋级之路并不顺利,甚至有可能失败。在与广州松日竞争晋级名额的头号对手河南建业的比赛失利后,在徐根宝的自传《风雨六载》中记载:“我一身轻松地到了新闻发布会会场。对着台下黑压压的记者我说:“今天输了这场球,我们松日队冲甲A已经基本上无望。到时候我会实现我的诺言,冲不上甲A,从此以后不当教练。我就讲这些。”就这样来到了最后两轮,广州松日的对手都是两支降级球队,而河南建业面对两支上海的球队。 此时积分榜上河南建业还是河南建业32分,广州松日28分。倒数第二轮河南建业主场对上海浦东的比赛中,主裁刘庆伟出现了多次争议判罚,不仅将河南建业核心尤里安罚下,还同时给了波尔乌和安德雷库茨各一张黄牌,导致后两人下轮累积黄牌停赛。而广州松日这边则是获胜。
到了最后一轮比赛之前,《风雨六载》这么记录:“就在这时,我接到了上海市体委副主任李毓毅的电话。自我离开上海去广州松日,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通电话了。他在电话里向我转达了上海市领导的三点意见:一、根宝为上海足球作出过贡献,我们不会忘记;二、根宝在困难的时候,我们要帮助他;三、根宝如果输了,可以回上海工作,上海足球有很多事情要他做。听完这个电话,我的心里感慨万千。已经离开上海了,但是上海却没有忘记我,一直惦念着我。 在宁波赢了火车���队后,我让队伍先回广州,自己直接从宁波飞回上海。在上海,我与李毓毅副主任和当时的上海市足协秘书长胡康健碰了头。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既为我,也为松日队。我对他们说,感谢上海领导对我的支持和关心。既然上海领导这么关心,我希望市体委做好豫园队的工作,最后一场不要放水,要认真打。 当天下午,他们两个把豫园队主教练奚志康叫来了,希望他在队里做好工作。最后他们一致说,根宝你放心,我们最后一场一定会去认真打的。临别时,我紧紧地握住他们的手,我把我的命运托付给了家乡父老。”结果这场电话后,最后一轮广州松日轻松4:1天津万科,河南建业0:0被上海豫园逼平。河南建业和广州松日同积34分,但广州松日凭靠净胜���优势晋级甲A。比赛后,在层层记者的包围下,徐根宝说出了一句话:“谢天谢地谢人!”这句话引起许多球迷的各种想象。这几场比赛只是有上海球队的“照顾”,还是涉及比如黑哨、贿赂的问题,已经无法知晓。不过肯定的是,当联赛的“默契球”、“关系球”能够这么明显的出现时,反而就说明一些更黑暗的问题正隐藏在阴影当中。
96、97年甲A尚处于巅峰期,也是中国球市最火爆的时期之一,97年虽然疑似假球和问题哨开始出现,但是很大程度被当时的火热的足球环境遮住了,而且97年国内足球最大的事件是最强国家队在1998年世界杯预选赛失利。相比于国家队失利来说,国内联赛出现的“疑似”问题并不是非常凸出。但一切从1998年开始就不同了。
1998年的国内联赛,首先受到了去年世界杯预选赛失利的影响,球迷对国家队的失望情绪带到了联赛上,上座率有所下降。而且,假球、赌球、黑哨的现象比1997年更加严重,1997年尚且只能说是“疑似”,但1998年“假球”、“黑哨”的问题却开始逐渐成为一个浮现在表面的事实。
《中国足球内幕》记载:1998年的延边敖东队曾在联赛中连续遭到裁判的不公正判罚,一次是门将被误判被红牌罚下,一次是补时阶段被判禁区内手球被罚点球,延边球迷难以接受裁判的判罚,先后两次游戏,集结于自治州政府门前,向中国足协“讨回公道”,毁坏了公共财物,最后,中国足协当时的的专职副主席王俊生发了一封道歉信了却此事。此外,新浪网回忆其中一场比赛写道:1998年8月9日,前卫寰岛主场对垒延边敖东,延边敖东在先入一球的情况之下遭遇了难言的“特殊照顾”,最终前卫寰岛队依靠一个有争议的点球2:1反败为胜。重庆大田湾球场记录了延边人面对中国足球复杂环境的无奈与悲情,敖东中场领军人物高仲勋也终于在走向更衣室的通道内向着电视机镜头爆出了惊人之语。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都会看到这个吉林汉子在愤懑中绝望的呼喊出那句话——“中国足球没戏了!”
同年,甲B联赛8月22日踢了一场普通的比赛,云南红塔3:2战胜了陕西国力。但是这在陕西国力的主教练贾秀全眼里,这场比赛一点都不普通:因为在这场比赛前,队内的巴西外援向球队反应,有人打电话想要花钱买通球员打假赛,让他们输给云南红塔,外援们把这通电话录音下来给贾秀全听,这让贾秀全本来就对球队会不会有队员打假赛产生了怀疑。当天比赛,后卫隋波发挥失常,球队的3个失球中有2个和隋波的发挥有非常大的关系,而且隋波本来就和云南红塔的队员就有些关系,这让贾秀全笃定隋波就是收了贿赂打假赛!比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一开始贾秀全只是气愤地说球队里某些个别球员表现奇怪,当时拥有极大影响力的央视5台节目《足球之夜》的主持人刘建宏追问贾秀全具体是哪个球员,贾秀全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三号隋波!”
隋波,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被公开质疑打假球的球员,打假球,这件事第一次被公开摆在了世人面前。但是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隋波有收贿赂打假球,隋波本人也极力否认,至今如此。当时记者与社会都要求足协公布录音带的内容,但都被足协找借口打压下去了,足协宣称隋波没有打假球,却没有公布任何实际的证明,当时存在的各种疑点没有被破解,隋波究竟是打没打假球,因为足协的息事宁人的态度,导致此事至今都无法得到解释。
同年,甲B第21轮,也就是倒数第二轮,重庆红岩0:4负于云南红塔,辽宁天润2:4负于成都五牛,明显拙劣的比赛过程激起一片公愤。因为从过往比赛的实力来看,重庆红岩和辽宁天润怎么都不该输给云南和成都两支保级球队这么大的比分,这明摆着就是要让另一个保级对手河南建业降级。《中国足球内幕》写道:这个故事真正的动人之处在于,当时整个行业的潜规则都认定,河南建业在前一个赛季的搅局,把自己放在了所有球队的对立面,而故事的发展过程却演变为,以重庆红岩、成都五牛和云南红塔为主的“烟草商”,最后联手干掉了河南建业这个“房地产商”。在本质上,这与3年前成都万人空巷等待“保卫成都”,其实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仅仅在于,人们对足球的看法已经开始产生了价值观的巨大变化。3年前,人们给一场假球,赋予保卫城市的悲壮色彩;而短短的3年后,人们却要把陈亦明和他的重庆红岩队送上道德审判的法庭。这一年的重庆看台上出现了“假踢”的标语牌,西安的球场边树起了“假B”的横幅。这个微妙的演变就像中国人曾经无比狂热地追捧国产牛奶品牌,也曾经无比愤怒地因为三聚氰铵而抵制所有国产奶粉。
21轮比赛后,中国足协在完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猝然作出对陈亦明、王洪礼两名主教练吊销高级教练员证书的严厉处罚。云南红塔主教练陈亦明对此表示非常不服,他公开宣言要进京“申冤”,而且他还答应了央视5台《足球之夜》主持人张斌约他做直播的要求,陈亦明甚至宣言:“我能说出中国足球到底有多黑!”据《中国足球内幕》记载:“这个消息经央视隆重预告,便有了一档足球节目8000万人守看的盛况。”全国的球迷都在等待着陈亦明在央视直播上爆出惊天猛料。
然而,到了直播之时,面对主持人张斌的提问,陈亦明却突然一改之前的狂妄,总是避开张斌的提问,张斌不断提问试图让陈亦明在节目中说出真相,但陈亦明却始终没有正面回答过张斌的问题,他在镜头前留给观众一句非常经典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之后,内幕人爆料,陈亦明在直播前就接到了足协高层的电话,高层警告他不要爆出足球联赛得到丑闻,面对高层的压力,最终陈亦明还是选择了妥协。而因为“疑似”假球的最大失利人,也就是河南建业在甲B最终降级,河南球迷与河南建业队员因为假球造成的降级,情绪激动,言辞激烈,但都挽回不了降级的事实。
同年,甲A联赛赛季结束后,已经降级的广州太阳神爆出消息,球员董国智、谭恩德、温俊武、彭锦波被球队开除。原来自从联赛广州太阳神1:2输给八一队后,俱乐部就开始怀疑当时有球员打假球,就开始调查这些球员,最后是公安部门正式调查这几人,怀疑他们涉嫌参与赌博集团控制的赌球。董国智最后只承认赌球但没有承认打假球,而另一个被开除的球员温俊武此后坠入深渊,最后因赌债杀人,连捅对方三十多刀,迅速被抓,被判死缓。
也就是同年,9月27日,在甲A联赛成立后5年内夺得4年联赛冠军的国内霸主大连万达队,在足协杯半决赛第二回合,对阵辽宁天润。这场比赛,裁判俞元聪出现了多次争议判罚,明显偏向于辽宁队,不仅大连队多次点球机会没有判罚,还将一粒点球判越位吹掉,这些判罚让大连万达俱乐部上下和球迷都非常气愤。最后,在平局的结果下,大连万达在点球大战上输给了辽宁队。这场比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主教练徐根宝发言结束准备离场,但没料到此时大连万达的老板王健林突然走了进来,王健林是这么说的:“我本来不应该参加新闻发布会,中国职业足球联赛搞了5年,虽然有进步,但比赛场上黑暗面很多。因此,我郑重提出两点:一点,万达队足球俱乐部将对本场比赛的执法全力申诉;二,基于目前的现状,搞足球还不行,因此我正式宣布,今年联赛后万达将永远退出中国足坛,以示抗议。”
王健林是认真的,这也吓坏了足协,足协很快停止了俞元聪的一年执法资格,并向万达赔礼道歉,但是没有作用,这年结束后万达集团逐渐退出了大连足球队,1999年实德集团加入,2000年,大连万达彻底变身为大连实德,大连万达成为历史。自然,王健林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因为这一场球的判罚而要退出足坛,在综合多个足坛人士的分析与内幕人的爆料,可以得出,当时万达集团与大连市政府、足协因为各种关系产生了种种矛盾,国内赛事各种层出不穷的黑幕也让王健林对足球彻底死心。假如放到今天,夺得8次联赛冠军的广州恒大,突然因为一场比赛的争议判罚而突然宣布退出足坛,这会被看作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同样的事,在1998年就这样上演了。
《文摘报》有文章回忆:王健林之所以愿意接手大连足球,除了出于本人对这项体育运动的热爱之外,也是因为当时大连市政府急于通过足球打造改革形象。任举一回忆,当时每逢焦点赛事或是阶段性的总结会,市委、市政府的相关领导都要到现场作动员,并经常去训练基地看望球员。1996年,大连队去天津进行客场比赛,市里的五大班子都要到机场送行。王健林的足球事业得到了市里的大力支持。据知情人表示,1997年,为了解决郝海东的转会问题,市里的领导出面,通过和部队的关系,成功让万达足球俱乐部将部队编制的郝海东招进队伍。1996年新年到来时,因为万达足球队在此前一年的甲A比赛中没有夺冠,任举一收到了时任市长薄某某(大连市长)手写的贺年卡:“你要带领全队从零做起,把丢掉的冠军从上海申花手里夺回来。”然而,重视同时也意味着控制。多位熟悉王健林的人士向记者证实,王健林与薄某某在球队的管理上爆发过多次冲突。有一次,王健林希望政府能够拿出100万元奖金奖励球队。“我记得薄某某就有点发火了,说你这个盖房子我跟你优惠不是钱吗,你发的那奖金就算是政府发的了,别得寸进尺。”任举一说。
可以见得,当时足球的许多问题,并不全是足协方面放任的,而是因为各地政府的“老虎”将爪子捞进了足球圈里,导致俱乐部的利益已经不是被单单一个企业掌控或者多个企业掌控那么简单,而是牵扯了许多更加复杂的事情。
如果说1998年的假球只是摆到了众人眼前,但没有被官方承人,那么1999年的假球,则是直接将中国足球推到了风口浪尖。
1999年甲A联赛还剩最后倒数3轮的时候,有7支球队有降级的可能,这其中降级可能最大的球队是沈阳海狮。因为最后三轮的对手分别是:吉林敖东、鲁能泰山、重庆隆鑫。三支全是联赛中上游的球队,实力明显强过沈阳海狮。于是,沈阳海狮的俱乐部高层为了不让球队降级,找到了足协副主席南勇,让其帮忙沈阳保级。于是倒数第三轮,沈阳海狮3:0大胜吉林敖东,吉林敖东的三个失球全是低级失误,这场比赛收到了广泛的质疑,而在十多年后的足坛打黑风波中也证实这场比赛确实为假球。
随后倒数第二轮,鲁能泰山因为是要争冠,无法被沈阳海狮买通,沈阳海狮用尽盘外招,最后也只拼得1:1的比分。这场比赛过后,沈阳海狮积25分排名倒数第二,因为武汉红桃K已经提前锁定了降级名额,所以沈阳海狮只剩下最后一轮有保级的可能。当时,沈阳海狮的一个保级竞争对手,是广州松日,积27分。为了能供成功保级,沈阳海狮花钱两头买通,先是找到重庆隆鑫的主教练李章洙,想要贿赂他但是被拒绝,但李章洙肯定没有想到他没有接受贿赂但是他手下的球员会。而另一边,沈阳海狮通过足协买通了陆俊,陆俊又作为中间人买通了广州松日的高层。结果,在1999年甲A最后一轮比赛前,最终降级的名额就已经提前注定了,沈阳海狮肯定会赢下重庆,广州松日肯定会输给对手天津泰达,沈阳海狮保级,广州松日降级。
12月5日在重庆主场,重庆隆鑫上半场1:0领先沈阳海狮,然而中场休息后风云突变,先是比赛延迟了6分钟,这6分钟就是为了拖延比赛结束的时间好确保最后比赛结果,然后下半场重庆隆鑫球员明显未尽全力,主场观众大声呼喊“假球”,沈阳海狮连进2球逆转重庆。而在另一边,广州松日2:3输给天津泰达,广州松日降级。当时相对于重庆与沈阳的比赛,广州松日这边的假球并不是很明显,但重庆与沈阳的比赛太过明显,引起了全国激愤,此次事件被称为“渝沈之战”。
比赛后球迷和记者都称“渝沈之战”是假球,但足协不认为。足协经过调查后得出结论,这场比赛只是消极比赛,并对两队罚款,于是“渝沈之战”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中国足球内幕》记载当时足协的调查过程非常地敷衍:
12月17日,距离渝沈之战仅仅12天时间,足协终于还是硬着头皮组织了专案调查组,并指定央视、《中国体育报》和《足球》3家媒体的9名记者,随团报道。当时,专案组的成员手里已经拿着一大堆材料,无非是12天时间内对各路相关人员的例牌询问。比如说,问李章洙,为什么上下半场重庆队的表现判若两队?李章洙回答,当队员听到四川那边已经进球时,情绪发生了变化。这简直像是一个冷笑话,在成绩上早已无欲无求的重庆队,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比分会对他们产生刺激?又比如说,问程鹏辉,为什么重庆队显得缺乏斗志?程鹏辉差点没笑出来,他很想调侃一下无聊的提问者,但一想,这毕竟是个严肃的话题,于是想了想回答,我们俱乐部也对球员的表现很不满意,已经专门召开全队会议,让队员们进行深刻的反省总结。提问者的目的,其实往往就是提过了问题,并且记录了答案。事实上,以新闻办主任冯剑明和监察部主任秦小宝为首的特别调查小组,在出发前便已经明白了,自己究竟能有多大作为,他们一段时间来一直勤于记录,甚至不放过每一个时间点上的每一个细节。调查组肩负重要使命,但与其说他们的真正使命在于查出真相,还不如说,他们必须为此积累丰富的写作素材,为足协将来处理此事时,提供最为详尽的书面材料,以表示足协的确一直在“作为”。
12月21日,调查组及随团记者一行,降落在沈阳桃仙机场。海狮集团董事长助理章健和俱乐部总经理许晓敏等人,以一种对待中央工作组的虔诚态度,进行了热烈欢迎,并表示,一定积极配合调查。次日早上,“积极”的海狮俱乐部果然叫来了一大堆球员。没人知道,他们是不是头天晚上连夜背好了台词,但是,把他们逐一回答调查组的说法,稍加润色,便是一篇反映海狮队奋斗不屈、以弱胜强的优秀通讯。
调查组还调查过沈阳海狮的��间盛传的180万贿赂金,但当然在财政处依然一无所得。调查组很快返回北京,随后足协公布结果的时间也不断后延,直到2000年3月17日,103天之后,处罚结果终于出来。对两个俱乐部各罚款40万,同时警告了比赛监督王有民,罪名大概是任由海狮队的球员在开场前花了7分钟来检查装备。足协似乎从来都在回避一个逻辑,如果他们有问题,那就绝不是罚款这么简单,如果他们没问题,那么又有什么理由来罚他们的款呢?而避开这个逻辑的最好办法,就是通通以“消极比赛”论处,连假球都不是,因为假球是行为上出了问题,而消极比赛不过是态度上出了问题。……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尾。3天后,两家俱乐部各将40万打入足协指定的账号,相关财务人员为两家填好了回执,上面写着3个字:已收讫。
直到十多年后得到现在,经过足坛打黑球迷才明白,足协在这场假球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这其实也可以解释很多当时甲A球迷想解释但无法得到解释的问题:为什么足协制止不了、调查不出假球呢?原来是因为足协就涉入其中,而且还是足协高层涉入。
如果说,球队或球员为了自己的利益使用非比赛手段来获取胜利已经令人唾弃,那么,赌球之风盛行足坛则更是令所有足球人士不寒而栗。赌球,在1997-1999年假球黑哨开始盛行之初时,还没有露出它的锋芒。其原因可以从这几方面探讨:一,假球黑哨相对来说,更容易被球迷们“观测”到,球员比赛中的反常表现,或者裁判的奇怪举动,都会被球迷看在眼里。然而赌球不一样,如果一场比赛中有人下注赌���赢,但是比赛中的球员、教练、裁判没有涉及赌博,那么真正在这场比赛涉及赌博的只有隐藏在社会各处的赌民,而如果想要接触中国足球赌球的黑暗面的话,也至少要接触这些赌民才可以。更不用说假如比赛上有人涉赌,裁判或球员用微小的变动来改变比赛的走向,有时要么无法被人发现,有时要么最多被怀疑是假球、黑哨。二,此时,中国足球的“赌博业”还尚处在刚刚成长的阶段,所以相对来说在当时还不是非常受足球界的重视。
那么,中国足球的“赌博业”,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呢?首先,对于内地来说,在改革开放以前,赌博业已经几乎无迹可寻,改革开放后,伴随着经济水平不断上升,中国的地下赌博、地下赌场赌庄就屡禁不止,这是一个无法否认的现实。其实中国社会的赌博历史并不短暂,很多历史学者都对赌博史有所研究。但不管怎么说,赌博在历史上有它的传统,这个传统不是一个能够短期迅速解决的事。而在港、台、澳,赌博业更是猖獗,尤其是澳门,赌博业是被官方认定的合法行业,澳门在亚洲乃至全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著名赌城。而离港、澳最近的两广地区,就必然或多或少有受港澳的赌博业影响。而在亚洲的东南亚地区、港澳地区,赌球已经成为一个相对成熟的行业,而被之后中国赌球届所熟知的“盘口”,或者称其为“亚洲盘”,也就是从这些地区里不断成熟的赌球业中出现的。
据某记者报道的某个曾经涉赌的足球人士回忆,早在1994年甲A出现之前,内地两广地区,尤其是广深地区,就已经有许多人参与港澳地区的赌球活动,但那时由于港澳还没有回归,想要参与赌球必须经由中间人,而且最后钱到了港澳还能不能给回来还是个问题。港澳成熟的赌球业也影响了广深地区,到1994年甲A联赛成立之时,据该人士讲,国内多数地区还没有多少赌球的赌庄、还尚不知赌球为何物的时候,广州已经有地下庄(又称黑庄)为甲A联赛开出盘口。之后,随着甲A联赛在中国越办越火,加之中国球迷数量不断增多,赌球业开始遍布全国,源自港澳、东南亚地区的盘口也随之“火爆”全国地下赌庄。而随着甲A的地下赌球开始逐渐增多,内地市场的大肥肉也开始被那些真正拥有大型“赌庄”的庄家们注意到,也就是外围博彩公司。所谓的外围博彩,其实就是大规模的非法赌庄。该人士说:“到了1998年前后,当时每一轮的甲A和甲B联赛,都已经有了自己让球比例和盘口,但由于庄家并不统一,所以每个地方庄家开出来的盘口比例并不相同,比如,同样某轮一场甲A联赛上海vs北京,广东地区的盘口是上海让半球,北京地区则可能是上海让平半,而上海则可能是主队让一球,更重要的是,这些盘口都只在很小的范围内有效,如果没有门道和相熟朋友牵线,即使你很有钱,但是并没有下注的地方,也没有受你钱的庄家。”
到了1998年,世界赌球业的发展带动了中国内地的赌球业,其中表现最为突出的就是被人怀念又质疑的1998年世界杯。1998年法国世界杯对于中国球迷来说有非常多怀念的情节:星光璀璨的世界杯,史上最强中国队失之交臂的世界杯,以及一些“可疑”,或者说被人怀疑的比赛,如决赛法国3:0巴西。总体来说,1998年世界杯在中国的关注度,胜于1994年及1990年世界杯,再加上国内联赛的风生水起,国内的足球的气氛可谓达到极盛。但是足球气氛的极盛并不是都是代表好的一面,短时间的大量球迷数量的激增,代表了许多以前没有足球基础或者阅历的人刚刚成为球迷,而这部分球迷与许多资深球迷一样,都容易踏入赌球的陷阱,一开始只是小赌怡情,之后就是无法自拔,最后就是赌得家破人亡。而加速赌球在内地的迅猛发展的,就是澳彩的横空出世。澳彩,即澳门彩票有限公司,是隶属于澳门“赌王”何鸿燊的澳门旅游娱乐有限公司的子公司,其早在1989年就正式成立。澳彩在1998年世界杯前,在澳门政府的同意下取得了足球搏彩彩票的专营权。 澳彩靠1998年世界杯,向亚洲乃至于全世界赌民推广了兴起于东南亚和港澳地区的“亚洲盘”,也趁势让澳彩成为数一数二的足球博彩公司。
《中国足球内幕》写道:“澳彩将亚洲盘几乎成为亚洲市场乃至全球市场最被认可的体育博彩游戏。”随着中国地下赌庄逐渐涉及赌球,足球博彩业开始在内地发展,中国足球行业逐渐抵达巅峰状态,赌球开始慢慢地向中国足球的方方面面渗透。可惜的是,在赌球刚刚兴起的同时,足协、体育总局、各俱乐部都没能采取最为严厉、果断的行动去断绝赌球对足球比赛的影响。虽然明面上足球人士都反对赌球,虽然足球界不是法律机构无法去直接打击赌博或者赌球的发展,但从之后的历史足以看出,足球界对赌球的掉以轻心,甚至是摸棱两可的态度,绝对是日后赌球发展越来越迅速,影响越来越严重的重要原因之一。
1997年到1999年,短短三年时间,国内足球气氛迅速陨落,这么严重的问题是谁造成的?除了足协,其他人难道一点责任也不负吗?从政府官员,到媒体记者,到球队高层,到教练,到球员,到裁判,到球迷,到赌球的人,一条条关系链,一条条利益链,把中国足球慢慢推向“假赌黑”的深渊。
到了2011年,《足球之夜》主持人刘建宏在反思足坛打黑反腐风波之前的中国足球,这样说道:“可以说“渝沈之战”是最关键的一次机会,因为那一次可以说是中国足协的某些人在公然挑战着法律的底线,道德的底线,但是“渝沈之战”不了了之,于是人们看到,既然这样的事情都可以被默认、被纵容,那么中国足球就有更多的人前赴后继,于是便进入了一种失控状态,我们看看现在公布的案情,百分之九十都是发生在“渝沈之战”之后,为什么呢?这恐怕是个非常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
本文由羽角宫弘撰写,大部分资料来源于网络,其余部分资料来源于中国足球研究院的成员的成果,有取自中国足球资料(旧网)或者中国足球研究院 - CFA足球大数据,也有取自研究院成员(如津门虎等人)的博客的。在此向中国足球研究院致敬。特此声明,本文未经笔者同意不得转发,当然就算你转了笔者也没办法(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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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rrytyphoonchaos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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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转陈老师]在7月
礼拜天收到一封结婚请帖,是我的同辈,我非常不爽,因为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别人已经奉子成婚了。 我想,应该有很多小孩都一定程度上厌恶读书,而其中也并不是所有小孩都适合读书,比如我,比如赵叉。 事实上在刚进高三时我俩就商量过是不是想个办法逃学,不过这个计划直到高三的第二学期才付诸实现,5月份的时候我和赵叉逃去了南京,踏上火车的那一刻,赵叉激动地哼起了不知名的外国歌曲,我英语比较差劲,只能大概确定那不是英语歌。 我们逃学的借口是去南京学画画。我还记得班主任握着我的手嘱咐我好好学画画,将来当个有用的人,但是她的表情却很扭曲,我琢磨这表情和“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很是搭调,顿时也忧伤了起来。与我不同,班主任没有找赵叉谈话,因为赵叉来南京的事,只有我知道。 赵叉与班主任是有过节的。我们的班主任是一位数学老师,曾受赵叉老爹之托给赵叉补习数学。然而赵叉实在不太争气,补习了半年,数学照样在20-30分之间徘徊,为此赵叉的老爹没少打过,但是成绩依旧如故。班主任是个挺出名的老师,脾气和名气一样大,水平的确很高,却唯独在赵叉身上找不到一丝成就感,那叫一个气急败坏,指着赵叉鼻子大骂:你这个智障!你这个智障!赵叉讨厌她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在车上,我问赵叉,这事老师不知道,那你家人知不知道?赵叉一脸鄙夷,我是个有身份证的人,这种事需要让他们知道么。 逃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还兼带拐卖残障人士,我压力很大。 在去南京前父亲就为了报了南艺的美术班,而赵叉则是三无人员,没准备,没目标,没钞票。直到今天我也一直很佩服赵叉这一点,什么叫逃学,这才叫专业的逃学。 “人,是要有梦想的。”背上画板包的我这么对赵叉说,一身劲装赵叉很深沉地对我说,我在对面网吧等你,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网吧。 可悲啊可悲!当时我这么想,却发现赵叉从网吧里小跑着出来了,一边跑一边向我招手。我以为他找到了梦想,便也向他挥舞着双手。赵叉跑到我跟前,喘着大气,说借我点钱,我没带钱出来。 拿了钱后,赵叉再一次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网吧,而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可悲啊可悲!我依然这么想。 小学毕业之后,还是第一次有人等我放学。所以下课后看到赵叉蹲在教学楼门口抽烟,一脸慵懒,我是相当激动。我拽着他,说走,跟哥吃饭去。赵叉疲惫的眼睛里又射出了求生般的光芒,喃喃道南京的网吧死贵啊,几下钱就没了,只好蹲你楼下看姑娘,饿死老子了。 第二天我放弃了画画的梦想,陪着赵叉在南艺看姑娘,此后再也没去上过美术班。 发现身上资金所剩无几的时候,一个月才过去了17天。赵叉向我摊开双手,说帮买下单,钱没带出来。我说草,你怎么天天钱没带出来,你脑子哪里去了?赵叉一脸诧异,把已经摊开的双手撑得更开了,说我是说我忘了带钱来南京呀! 要不?你借点钱我买张火车票回去?赵叉可怜兮兮地说,我知道他是决不愿回去的,因为赵叉怕打。 赵叉和他老爹的关系还是比较僵硬的,仿佛他俩之间只有血缘关系。所谓的血缘关系其实大抵如同中学教材上写的“台湾自古都是中国的领土,两岸人民都迫切期望早日统一”这样的情况。赵叉的老爹更倾向于用武力来解放赵叉,于是赵叉陷入了既想逆着老��又害怕被打的矛盾或者称为傲娇的心态。高中是赵叉的发育期,赵叉的身高和体重都在高中时突飞猛进。某一次,赵叉爹发现儿子居然能在自己手下走上几回合了,大感危机。所谓居安思危,为了维持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伟岸形象以及单方面武力压制,赵叉爹投入了轰轰烈烈的健身运动中。赵叉爹原本就一米八几,相貌堂堂,一身腱子肉,健身后更是筋肉纠结,煞是好看。自他爹健身后,赵叉还未曾敢惹事挨打,如若这次回去,必然被他爹拿来开锋,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维护世界和平是每个小孩都会有的梦想,我很大度地对赵叉说,没事,有哥在,哥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我们就这样吃了半个月凉白开泡饭。 前几天,钱还有些宽裕,买了些咸蛋就饭。没吃几天,荷包见底,开始两个人吃一个咸蛋。有时某个人吃了一口咸蛋,泡饭扒拉少了就要批评,若是吃了蛋黄,不扒拉个四五口饭那就是贪图享受,崇拜奢侈的反革命,要严肃批斗。终于连咸蛋都没得吃了,一到下午五六点,俩人便一路逛到南艺,看着下课的姑娘们。看个饱再一路逛回去,空吃泡饭。 这对我还好,因为我没有女朋友,能看到一两个美女,回去吃得还挺香。赵叉可是正正经经有女朋友的人,对其他姑娘感觉不大,只好从空皮夹中抽出女朋友的照片,但毕竟照片是死的,不如真人下饭。 其实什么秀色可餐都是假的,最后我们发觉,去熟食店看烤鸭比去学校看姑娘受用得多。 我对赵叉这样的人有女朋友觉得很是气愤,因为赵叉是个斑秃少年。赵叉的发际线很正常,问题是越过发际线后就是一片狼藉。东一块西一块得掉发相当重口,于是赵叉在高二自作聪明地剃了个光头。发去头皮在,赵叉那圆圆的脑袋上清白分明,恰如其分得表达了哪边秃了哪边没秃,赵叉为此整个高二带着帽子重新蓄发。 还记得某次校会升旗,赵叉明晃晃得带着一定血红的帽子,校长格外生气。升旗完毕,年迈的校长健步如飞,飞到赵叉面前喝斥,说你这个小鬼搞什么东西。赵叉很老实地说,校长我秃头。校长勃然大怒,秃头也不能在升旗的时候戴帽子,你的智商被你的头发带走了吗!然后一把扯下赵叉的小红帽。 赵叉那时已经长出了短短的一层头发,时密时疏的毛发分布相当惊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校长最后笑进了医院,好在医学发达,留了一条老命。 就是这样的赵叉,他居然有个长的不错的女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周杰伦流行的原因。高二升高三的那个暑假,赵叉蓄发大计已成,拿去了帽子,用前面的头发盖住了后面的头发,跟赌神似的。 在南京第二个月的某个礼拜五,赵叉并没有和我一起去网吧。晚上11点下机回到租的房子,发现卧室里嗯嗯啊啊哦哦咿咿咕叽咕叽噼里啪啦,心想你小子看毛片不叫我。再一想不对啊,房子里没有电脑啊,仔细听果然还听到床在吱呀吱呀的叫,这是真人现场版啊! 当时我脑子嗡的一下,一下冲进卧室,一股浓烈的栀子花的味道扑鼻而来。床上的两人吓到了,紧紧搂在一起,赵叉还拿着被子往身上拉。我红着眼睛说,草你个赤佬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招妓却不叫我,我不管我也要加入,我要脱处。 赵叉怀里的姑娘红着脸,声音像蚊子般,说天天天天,我不是鸡啊,是我是我啊。我才发现这妹子是赵叉的女朋友,因为我与她只有数面之缘所以一下没认出。由于自己的失态,我也面上发烫,说你们继续,我出去转转,合上门便走了。走到大门口,见他们还没有动静,便又走回去,隔着门,说我走了,你们继续呀。 关于赵叉的女朋友为什么会来南京,赵叉给出的解释是想她了,就偷偷开机给她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妹子哭着说你他妈跟哪个狐狸精私奔了,我草你祖宗十八代。赵叉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没��狐狸精,是男的。果然这一句直接把妹子吓住了。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赵叉答应周末妹子过来对他进行测试,而我回家时他们还在考试中。 我的班主任的确是个负责的老师,赵叉无故消失两天后她就主动联系赵叉他爹,发现赵叉他爹也很着急地在寻找赵叉。班主任作为一个班级的情报部门,主动地向赵叉爹提供了赵叉有个外校女朋友的线索,并提供了赵叉会不会是和小姑娘私奔了这个推测。赵叉爹听了又惊又喜,就好像听到了台湾勾搭上了日本准备一起回归。多方打听后,赵叉爹终于找到了赵叉的女朋友,发现儿子并没有跟人家私奔,十分恼怒。怎么没有跟小姑娘私奔呢,这他妈是跟谁私奔了?当时赵叉爹当着赵叉的女朋友的面这么自言自语来着。 考试合格,腰酸背痛,奋战三夜的赵叉送走了一脸幸福的女朋友,第二天的半夜就迎来了赵叉他爹。对于突然出现的赵叉爹,赵叉显然没有准备,爸爸爸爸,爸了半天没说出话来。赵叉爹显然有备而来,抬手就是一招劈卦掌,赵叉腰一弯,双手一举,竟然架住了。看来这场有的一打,我赶紧跑进卧室拿小马扎准备看戏,结果出来时赵叉已经趴在了地上。赵叉爹显然对结果不是很满意,练了这么久,开锋第一招居然被架住那一定非常窝心,对着趴在地上的赵叉继续碾压,就像怪兽碾压科特队一样。 怪兽最后拎着像麻袋一样的赵叉走了,临走还对我说谢谢,这些天麻烦你了。我说没事没事,原来小叉是偷跑出来的呀,哈哈哈哈。 赵叉没能通过高考,继承了他老爹的事业,应该成为一个相当有钱途的生意人吧。 礼拜天赵叉来我家给我送结婚请帖,照片的姑娘并没有变。 很羡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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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ipiao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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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exuan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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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Game - 6
第六章:《占卜的噩梦》
* 角色©南派三叔
* 运用了:游戏30题和灵异30题 - 这次是‘ 占卜 + 无休止的噩梦  ‘。越来越难写了……
初夏降临杭州市,气温尚未退去春天的凉意,却又带有阵阵暖风,是个出来旅游的好时季。杭州著名于众多的游玩地点,趁着学生休假之期,见不少人出来晃。
吴氏古董店位于街边角落,平日不惹人注意,然而这时还是迎来了不少闲逛的游客。吴老板不愁,反正检来了一个便宜打工仔,由他去应付客人,顺便注意人群,以防偷鸡摸狗的行为。别看现在拥有消费能力的人逐日增多,但还是有不少贪图便宜的人,专门在店里盗窃一些小巧不起眼的物品。
难得学校放假,黎簇从此过上了非人的忙碌生活。大清早他便到古董店里清理货架上的���设品,把累计在表面上的灰尘擦拭干净,还不少被老板唠叨三两句。九点过后游客的流量开始大起来,这时他站在店里招呼游客,帮他们取下货物供人家欣赏,偶尔还跟人讨价还价。大多数出来游玩的旅客并不���买大型古董,他们只是为了养眼瘾和满足好奇心使唤店里的年轻伙计把东西搬出来给他们指指点点,接着转身拍拍屁股走人。有些比较具有良心的还会买一些小样品当作纪念,但是多数的游客只是进来观赏,走出门时依旧两手空空的。
这让做苦力的黎簇非常不满,对着吴老板说道:“我们能不能收观赏费?”
吴邪享受着买来的椰子水,对青年的抱怨充耳不闻:“你这是要我的店倒闭���?麻利点,帮我去买份午餐,老王那边的,叫他别添加辣椒,大热天的还吃什么辣……”最后一句是嘀咕给自己听的,甩手一扔,柜台上几十块钱就落在了黎簇的手里。
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吴老板霸道的某人愤愤离去,知道这是自找的,谁叫当初他嘴大非要跟人家下赌注?
街边老王见青年来,乐呵呵地把已经装满了的两个盒饭递过去,在黎簇惊讶的表情下道:“没有加辣,六块。”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里买午餐的?”而且还知道不用加辣椒,黎簇默默在心里添加一句。莫非人家可以预知未来?
“哎哟,有啥奇怪的,我老王在这里做几十年的饭了,早熟知常客的胃口咯。这个吴老板啊,以前老是踩这个时间点来买饭菜,方才打电话跟我说店里新来的伙计会代他过来买。”
“哦……”黎簇有点脸红。他被吴邪的神秘感染了,什么事情都往灵异的方向想,却忘了还有最基本的通电话这等事。
当他回到店里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店里已经空荡荡没有游客,除了一名女子之外。这很正常,午饭时间大家在外边吃,店里变得清静。让黎簇震惊的是对方竟然是个不择不扣的大美女,啧啧,看那个波涛汹涌……
那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女人,事业有成,从她昂贵的穿着来看对方的收入不错。女人见黎簇进来也没有理睬,只是一味地在货架之间穿梭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黎簇习惯了招呼客人,更何况眼前这位大美女姐姐, 把饭盒放在了柜台上,然后就上前去打问道:“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他刻意把语气放尊重点,希望人家可以注意到自己。
女人是注意到他了,却朝着坐在柜台后边看手机的吴邪大声道:“老板,这里有没有卖捕梦网?”说话时还不忘多溜人家老板几眼。
捕梦网,源自于北美的印第安人,由柳树枝制成,最为常见的就是一圈的柳树枝条上挂着各种小物件,有羽毛、珠子之类的装饰,圈中织着复杂的网状花样,类似蜘蛛网。对于捕梦网的说法有很多,最广为流行的说法就是捕梦网能让人拥有一夜好梦。①
“小姐,这是古董店,不是卖小玩意的店,你要买的东西,还是到那些卖少女首饰品的店找吧。”吴邪没好气道。先不说这种东西是否会出现在古董店里,可他分明卖的东西都是中华文化的遗产,这外国的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旁的黎簇听老板这么说差点打岔道:你这里不是卖了一大堆小玩意吗?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吴邪心有灵犀般的一记眼刀打回了嘴里。
女人被吴邪的语气有些刺激道,气呼呼道:“没有就没有,本小姐也不稀罕在你的店里买东西。”头发一甩,就走出了门。
黎簇发现离开前女人偷偷回头瞄了一眼,有些期待地看着柜台后边的吴老板,可惜后者只专注手机上的画面,没有空管人家大美女。黎簇感叹,虽然仔细看吴邪的确是长得不错,但是就凭他那臭脾气,怎么还会有女性喜欢呢?就说现在的审美观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你不用看了,乳臭未干的小孩,还指望大美女看你呢?”吴邪头也不抬说道。
“哼,至少我不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难怪这间店只做流水账。”黎簇讽刺回去。
“我不做流水账,只做划算的交易,”吴邪不假思索道。“那个女人,恐怕还会回来。真是个倒霉蛋。“最后一句莫名其妙,吴邪又说得语气凝重,却不管黎簇怎么追究也探不出更多所以来。
午饭时间已过,近来店里游览的客人又多了起来,黎簇马上把吴邪的话抛到了脑后。
~oOo~
来介绍一下那名女性:她名湾姓梁,是一名心理医生,私自开了一间诊所,规模不大,却还是有不少病人上门寻诊。现代社会压力庞大,患上精神问题的人不少,找一个可以诉苦的对象有助于减缓压力,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耐看的年轻女性,即使看诊费昂贵,但还是有人心甘情愿付出这码价钱。
梁湾之前在国外修心理科,毕业之后因国籍问题无法长久逗留在国外,只好回来开自己的门诊。好在国内专看心理科的并不多,所以自开张以来生意没有间断过,只增无减,甚至从隔壁省县来探望的病人也数不胜数。
可是梁湾遇到了坎坷。近来她老是被噩梦纠缠,梦境荒唐怪异,诸多鬼怪出现,也有一些现实问题的,譬如失业生病等等,扰她夜晚睡眠不安稳,日里精神恍惚,影响到了工作。曾经很具有耐心的她,最近容易焦躁,还几次差点失去职业素质吼病人出去。
这可不行,作为心理医生,她是人家的精神支柱,必须时时刻刻耐心聆听病人的叙述,让他们找到心灵上的安逸。倘若自己先垮在梦魇之下,估计诊所很快就要倒闭了。
梁湾便给自己放假,到杭州游玩。听说这里美景举不胜举,青山绿水,特色公园遍地是,不乏游玩地点,索性定机票来这里旅游了。
走着走着,她被街角一家古董店吸引了眼球。古董店的装设并不起眼,却让人生感舒服,像是在繁忙的闹市找到了一个安宁的小角落。进入店面,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香味,不属于任何香料,而是源自于陈旧的木质品。
突然脑中一闪,梁湾想到了捕梦网的事情。以前听朋友介绍过这个小玩意,联想到最近不断出现的噩梦,不知这家店有没有卖这类东西?
前脚刚踩过门框,便被柜台后边的老板吸引了。这个男人面相英俊,非常对她的胃口。此时的梁湾把捕梦网的事暂时放到脑后,故作游览店面,实着打量柜台后边的帅哥。本以为店面生意冷淡老板会亲自上前迎客,哪料到这个老板爱理不理,一味玩手机。梁湾竟然没有为此懊恼,反倒觉得对方很有个性。
外边却跑进来了个小伙子,目测是某个高中生在这里打工,手持饭盒。他放下了饭盒便走了过来,刚好挡住了梁湾的视线。
“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梁湾暗骂碍事,放声大问这里是否售卖捕梦网,试图引起老板的注意。
结果老板不耐烦地回复了一句,把她气走了。
事情过后,梁湾返回酒店睡个回笼觉,再次陷入了梦魇之中。这回她的噩梦血腥残忍,也出现了一些模糊的人影,面孔不清,更像是立着的一道道影子。它们伸出手来抓人,想把她拖进深渊里。
惊醒之后,梁湾苦笑,本以为可以出来散心,然而噩梦似乎恶化了。
她开始思索着自己梦到的场景,是否带有更深沉的意义。之前提到的那一位国外朋友,对‘梦’非常有兴趣,介绍捕梦网的时候还不忘科普关于梦的意义。古人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平日生活上经历的一些事情若不断被个人思索、探究,大脑便在睡眠时反映出来。从心理学的角度而言,这有可能助于大脑处理信息和记忆,是大脑用来解决困难的心理和情感问题的手段。频繁出现噩梦的现象有可能代表着精神和情感上的问题,更严重的说法是一些神经病发的前兆②。
虽然听说过许多心理学家和医生因为职业影响而患上忧郁症,但梁湾自认她的心态很好,时常出门透过社交来减地自己的心理负担,不应该有心理疾病。
也有人说曾经被压制的记忆会化作噩梦,举一个例子,性侵犯受害者可以压制不欢的记忆,这是大脑一种自我保护的现象,虽然醒着时没有影响,但是梦是大脑下意识的产物,所以说不定被压制的记忆会在梦里呈现出来。这种说法梁湾不是���有听说过,但是她清楚自己没有遇过任何难堪的事情,而且她的梦境出现过许多荒唐的画面,什么妖魔鬼怪的,不可能是反映现实的记忆吧?
思来想去,梁湾被困扰到不行,只好再次向好友请求帮助。刚好晚上的时段正是外国的早上,她的朋友也在线上,很快就有了回复。
那名朋友说,梦呢,是个让人捉摸不清的现象,至今还有许多人不断研究、不断推测它的作用和意义。之前和梁湾解释的只不过是具有科学性质的说法。然而世界上还有许多现象是我们无法通过科学解释的,这就是所谓的玄学。在一些文化里有‘托梦’之说,是某种非人的东西向熟睡中的人传达信息的捷径。也有人说往世会出现在梦境中,而这说法一般比较流行于现代的影视、小说等材料。
还有一种说法, 就是某些梦可以用来启示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成功解读梦境便能占卜未来。有许多人梦见过怀孕生子或是熟人的过世,一段时间过后梦竟然成真了。
占卜未来?梁湾突然感到兴趣。她做了屡屡噩梦,莫非未来将遇不测?占卜这种东西很受年轻女性的欢迎,特别是占卜爱情和事业方面的趋向,梁湾也不例外。纵使她本不是迷信之人,对这类事情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近来真是被梦魇困扰到不行,所以即使占卜的说法有多么不靠铺她都愿意尝试相信一次。
说到占卜,方式很多,最普遍的有塔罗牌、看星座、拜庙抽签的小玩意,只要读懂指示书,基本上任何人都可以占卜自己的运势。然而占卜出来的结果非常模糊,甚至可以说通过这种方式预测出来的未来基本符合99.9%的人。另有一种比较凶险的方式,据说准确度更高,那就是通过一些‘游戏’或是‘仪式’来召唤非阳界的东西询问想知道的问题,一些经典的例子为碟仙、笔仙、血腥玛丽和半夜削苹果等游戏或召唤仪式。这种手法并不端正,不小心触犯禁忌会给自己招来祸害,所以一般只有胆子比较大的玩家才敢运用,而在此之前他们必须先熟悉一下游戏或是仪式的禁忌。第三种方式就是找专业的大师,有些能利用生辰八字推算未来、或是看手相、水晶球来得知一个人的未来,真正有这等能力的人推算出来的结果非常准确,甚至是可以给一个大致的期限。之前有过一位大师来到小街上,说了:这一年会有三个老人家在这条街上过世。街坊居民不信,结果还真是在那一年内有三个老人去世,应了大师的预言。这位大师厉害在于他能推算事情即将发生在一年之内,而且还准确到能指明有多少个人将被殃及。可是且不说要找到拥有这等能力的人有多难,真正的大师只给有缘人算,不是任何大众都可以享受到类似的服务。
 梁湾不觉得她能轻易找到传说中的大师,又不敢一人玩那些凶险的游戏,所以想利用第一种方式。反正她不需要明确地知道未来,只想确认自己的噩梦是否示意着未来存在着坎坷。她又想到了吴氏古董店的帅老板。既然那里卖古董,说不定有比较不寻常的占卜物件呢?
事隔几天,黎簇开门不久后便看见了梁湾:“美女--咳,小姐请问您是回来光顾的吗?”
这时吴邪还没来‘上班’,梁湾见吴老板不在有些失望,但是还是回答道:“这家店有没有卖用来占卜的东西?”
“占卜啊……有!有!我想到了,您进来等一等!“黎簇回想到昨天他在仓库里翻出的龟甲。据吴邪说这是古代的一种占卜工具,具体怎么用他也不清楚,好在现在网络发达,估计查一查很快就会找到答案。说起来事情很凑巧,他昨天刚发现这一件东西,隔天梁湾就来了,说想要占卜的工具。
拿到了龟壳,梁湾愣了愣。这种东西也能拿来占卜?不就是一个王八贝壳嘛,唬弄谁呢?
后边黎簇模仿吴邪的奸商模式,说了几句废话,无非是这个工具绝对精准噼哩叭啦什么的,最后弄烦了梁湾,问道:“多少钱?”
“呃……”这是刚从仓库里拿出来的东西,还没摆上货架,自然是没有打上价码的。黎簇可不敢擅自取价,虽然他个人觉得这间古董店里赝品多,但之中也夹杂着一些真正的古董,就不知这龟甲可是真品不?
“免费给你。”吴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天下有这等好事?该不会是假货吧?”梁湾见吴老板眼睛一亮,却还是装着冷酷道。难不成吴老板被她的美貌打动了,终于肯送东西示好?
结果吴邪的下一句话顿时让她的美梦化作虚无。“送王八壳,有什么好舍得的?”
黎簇被吴邪的话说得脸上一阵红,憋笑又憋不住,最终还是‘噗’一声笑了出来,换来了梁湾的一巴掌。
被这么一说,纵使梁湾这种高阶女性也挂不住脸,一气之下嫁祸于旁边的小员工,提着脚走出了门,当然不忘把龟甲摔在地上。
“你必须说得那么直白吗?”黎簇有些委屈地揉着发疼的脸颊。
吴邪哼了一声,弯下腰身捡起被丢弃在地上的龟甲,看了一眼龟甲上的裂痕愣了愣。最后还是叹气:看来还是避免不了啊。
黎簇有些好奇:“避免不了什么?”
“祸灾。”吴邪回复。“她啊,迟早被心魔吞噬,命格注定遇上大劫。”
这下黎簇可是傻了。吴老板说话的语气,仿佛只是在道今天的天气如何。“那还等什么?赶紧帮人呀!”
换来的只是吴邪的一记白眼。
“我又不是神仙,命运这种东西,凡人改不得。”强硬扭曲命运的后果不堪设想,反正没有一个好下场的。再说,他所窥见的命运只不过是个大概,倘若那个女人平时不少帮助他人或是做积德的事情,说不定还能改善改善一下未来的命运。
 ~oOo~
从此梁湾没有再出现过,估计是旅游完毕回家去了。黎簇对吴邪的话耿耿于怀,越发觉得吴邪这个人神秘起来。他到底是什么人?阴阳师?道士?可看他办事的手段和性子,很难和这等人物拉上关系。上回听胖子说过吴邪有办法治一些肮脏的东西,已经有好几宗不破之案在吴邪手下解开,可就连胖子也说不清楚吴邪是怎么办到的。而吴邪说梁湾注定遇上大劫,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断有问题冒出来,好几次直接询问本人,得到的要不是半吊子的答案就是一句小孩��该多管闲事,或是直接威胁把工作量提高。好奇宝宝黎簇只好收起好奇心,悻悻然走开了。
然而他在不久后便打听到一道石破天惊的消息:前几日下大雨,某位女性旅客在爬山时脚站不稳失足滑倒,头敲在石道上,至今昏迷不醒,说不定以后直接成为植物人。
这条新闻在电视上也有报导,上边放出的照片不是几日前在他们店面里出现的梁湾吗?
黎簇顿时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他双腿一瞪,飞奔到了古董店,见吴邪就直接揪人家的衣领。“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事情会这么发生了?怎么没有帮人家?”之前吴邪说过那句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明他早就料到梁湾会发生意外,却没有作出任何举动,可以说是间接害了人家。
黎簇自称不是什么正义使者,但是前几天还打自己一巴掌的人,现在却是躺在医院里的病患,是谁也担定不了。
被年轻人突然拉扯的吴老板表情空白,冷冷道:“你在胡扯什么呢。”他表示自己真的是不知道黎簇在唱哪一调。
黎簇气冲冲地讲述了今天看到的新闻,吴邪才一脸恍然大悟。
“你真的不知道她会意外摔倒?”
吴邪挥了挥手。“我又不是通天大师,只知道她会遇上大劫,却不知道这场劫数会以什么形式降临在她身上。”确实,占卜这种东西可以说是一个牵引,至于占卜是否显灵还取决于个人的态度。就好比你占卜到自己近来会遇上好事,自然心情也会好起来,大脑自然过滤掉那些不好的事情,把注意都放在周边发生的好事上,顺其而然就觉得占卜非常灵。当然也不差一些真正有实力能推算未来的大师,好比之前提到的那一位,但那只是少数之中,吴邪并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
当吴邪看那龟甲上的裂痕的时候,他最多能算出梁湾命有大劫,而这大劫可以有很多种:事业上不顺利是一种大劫,或是失恋也可算是一种大劫,主要看梁湾本身怎么定义这个词。只是没想到她遇上的却是对生命有伤害的大劫。
“那你说被心魔缠绕又是怎么回事?”黎簇觉得好似是懂了一些,却��还是非常模糊。
“字面上的意思。”其实这不用占卜也看得出来,梁湾有烦心事,到不得已的地步才会找那么不靠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自然的,离开吴氏古董店之后事情并未能一时找到解决方式,梁完肯定还会为同一件事情纠结好一阵。最好的例子就是意外发生那天,梁湾正爬上一座以山上寺庙出名的山头,肯定是想从那里得到启发。
这并不是占卜,而是靠仔细观察能看出来的。
说起来梁湾到底烦恼什么呢?
“噩梦吧。”吴邪猜想道。人家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提出买铺梦网的要求,而且看她那眼圈黑得厉害,一定是缺少足够的睡眠。从过后的一些事情当中,不难想象她一定是觉得噩梦是在启示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不断找寻其它方式证实梦里出现的内容。当时他没有提示梁湾主要也是担心他的话会刺激到人家,就怕人家姑娘找更偏激的方式来解读自己的命运,哪知还是免不了这一场劫数。
从某方面来说,她的梦还真是被应征了。
当然之中是否只是巧合还是真正有什么匪夷所思的牵连就无从得知了。
听了吴邪的一番长篇大论,黎簇觉得他有些混乱了。对于灵异玄学之类的东西他只是时常听女同学谈论,并没有亲身体验,直到他遇见吴邪为此。因此吴邪这东一句西一句的话让他一时转不过脑筋。
事情过去,吴氏古董店照常营业,旅客流量不断,老板依旧过着平淡的生活,好似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要不是黎簇亲身见过梁湾,他很难想象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曾经生龙活虎地摇晃在他们店里,甚至还赏过他一记巴掌。
   初夏转深,凉意散尽,漫长炎夏正式到来。
医院外的梧桐树绿叶丛丛,遮挡住了部分阳光,在病房里照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圈。
病床上的人却对外界毫无反应。
但至少可以肯定,她暂时不会再做噩梦了吧。
资料来源:
① 捕梦网
② 梦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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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inhusky-blog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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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坏人的故事
要从哪里说起呢?
那就从18年寒假我和小文和大家去武汉-重庆-长沙开始说起吧。
【在武汉】你还记得有一本东西,叫《答案之书》吗,就是那本告诉你“不要冒险”的书,在武汉的民宿里,也有这么一本。那几天我们成天翻着玩,前后脚是我的生日嘛,在我生日那天,我很认真地问了它一个问题,你知道内容是关于什么的,书上的回答具体写着啥我不记得了,但不是一个好的结果,当下我的心情其实蛮糟的,我觉得自己很傻,为什么要相信一本破书的话。后来我还因此跟文清阁吵了一架,我们俩互相指责对方爱人的方式很别扭很奇怪,一个总是想控制,一个成天打哈哈,都不算什么本事,虽然当天就消气了吧,但这件事在我心里压了很久很久。
【在重庆】冉与郭和徐谭是地陪,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朋友总是很黏我,我也没很当一回事,不都是玩得好的弟弟妹妹们吗,冉与郭和小伍她们都一样的,在我心里。但是最后一天要离开重庆的时候,叶萱悄悄问我,你和与郭是咋回事,为什么她总是牵着你的手走路?我一脸懵,没事啊,有啥事?李雅婷(我大学下铺我姐)也成天要勾着我走路,虽然别扭吧,但也不会拒绝。我心里早就有人了啊谢谢!
【在长沙】有一天晚上,大家去蹦迪都喝high了喝醉了,章鱼和小文都很失态,给自己喜欢的人balabala打电话,闹了很久。回到家的时候,小文和动动躺在沙发上,动动在开解第14次告白失败的文清阁。我听到小文闷声闷气地问,那为什么陈天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给那个谁打电话?动动就继续心平气和地,像个大哥哥一样耐心地开导他,不是每个人表达爱意的方式都一样的,有人即使再想做一些事,他可能都会用理智把它使劲地摁下来,或许是不愿意让自己的情绪去打扰那个人,但不是说冲动就不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相处的方式,对吧?
时间就这么继续流淌着,之后的整个假期,大家都各自放着假,有事没事在一起去玩的群里聊上几句……
有件事情一直压在我的心里,就是我要去台湾了(当时我信心满满觉得自己一定能去台湾,憨批!),那个人要去英国了,好像事情就会这么一直被悬置着,最终不了了之,毕竟,哪有这么多有因必有果的事呢?我想,那就,来日方长吧,江湖再见呗。人的一生很长的,在某个维度上,很长很长的,机会多的是呀!
过了一阵子,那个人说要在家里好好学习,开学就不回北京了,我心想,那就不打扰了呗,好好学习呗。开学后的几天,我突然从文清阁的口中得知,哦,她回来了呀,都回来好几天了呀,“那你怎么不知道呢陈天然,啊,不是24小时通信吗”,文清阁又揶揄我了,我也早就习惯了,行吧,我也没必要知道所有的事啊,我是谁呢?
适逢那阵子,我妈的情绪很糟糕,好在,她终于申上了学校,最后她还是被戏剧之神眷顾了呀,我很高兴,她发给我一个pdf.,就是那个查理的房间,她把跟赌场梦有关的一切都放了进去,我英语又不好,但是在看那份文件的时候,我竟然都读懂了,读着读着我就哭了。唉,想象力太丰富容易共情。我妈跟我说,做完这个东西,就要跟这位大哥彻底告别了,不管他奶奶个熊是怎样!我突然就被击中了,啧,是不是大家都要到点了呢,我是不是也差不多要到点了呢?反正都要各奔东西了,有些事,在心里再重,都要放一放啊,暂时放一放不行吗,我也会累的啊不是吗?
开学了,北国的各种活动也就纷至沓来,重新见到大家是第一次团活吧。本来冉与郭没有来,后来小伍跟她发微信说,我来了,她隔了一个小时也到了地排。这都是后来我知道的,小伍在接下来的故事里,会是一个重要npc。
时间就这么过呗,但是要复排《家》了,也就那么按部就班,该选角选角,该排戏排戏。我一面在糊弄申请台湾的资料,一面在北国跟大家厮混,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但特别的事情是,我和冉与郭好像越走越近了,身边亲近的大家都在撺掇猜测询问。有一天,是4月5号吗?过完清明节?文清阁突然跟我说,冉与郭喜欢你。我脑子一下就炸了,真的假的?之前开开玩笑也就罢了,我自己瞎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那就不想了呗,该咋样咋样。但是现在,文清阁告诉了我这个确切的消息,我就不得不去面对这个问题,他这个老贼,在那之前跟小伍喝酒,疯狂套话,小伍只能不回答就算默认了,所以就是真的喜欢呗。我开始回想一切点点滴滴,觉得脑子很疼,但是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可能是一个契机吧,可能你需要重新开始了,你要不要试一下,你不是都放下了吗?好吧,我可能需要负一点责任对人家,你需要一些回应。
这件事我去问了所有朋友,我妈猪猪侠叶萱张妍二狗问了一圈,后来我去问了小伍,小伍说,陈天然,我警告你,冉与郭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要伤害她,你认真想清楚了再做决定,不要让自己后悔,也不要伤人家小姑娘的心,要不然我不会原谅你,你之前对那个人不是口口声声地说会一直喜欢下去吗,这个问题你要怎么解决呢?
人固执的时候真的很可怕,人进了一个死胡同就不撞南墙不回头,可能撞了南墙也不会。所以那天排练,冉与郭身体不好早退了,我把她送回寝室,我就跟她掰扯这件事。但是她拒绝了我,对,拒绝了我,理由既荒诞又好笑,怕伤害我因为她很绝情的她说她总是搞砸一切。所以最后搞砸一切的人是我,绝情的人也是我。但我就像着了魔一样,你丫不答应我就追到你答应,我还真就不信了。为什么我总是失败啊,我也太差劲了吧,我要证明一次我可以。
事情就这么一直继续一直纠缠,她也没有因此疏远我,该干嘛还干嘛,妈的,又是一个婉儿,怎么又是一个婉儿,我又在脑补什么小剧场,有些东西总是出奇的相似,和记忆重叠,我好难过,那个人的影子好重好重啊,真的。
一直到了《家》的海底捞,我和冉与郭坐在了一起,站在了一起,我听见文清阁跟她说,以后陈天然就交给你了,她好像没有什么回应。但我下意识地屋子里找一个人,那个人,她和岚姐姐站在一起,就在圆桌的斜对角,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我感觉她也在看我,又在我望过去的瞬间把视线挪开了,心里真的翻江倒海,很糟糕。饭局之后,大家都散伙了,那是几号啊,我不记得了,4月下旬了吧,一出戏结束应该是在一个周一的凌晨时分。学院南路只剩下我和冉与郭两个人了,就一直在散步,好像聊了很多很多,彼此都在理清很多事情,天亮时分,我俯身亲吻了她。但是我在感冒,也就是这样,我顺利地把感冒过继给了她,后来我就好了,她却病了。我就成天往她宿舍跑,又是送粥又是送药的。呵,真有意思,我心想,以前有扇门,我永远都进不去,因为有闸机拦着,那个宿舍楼走了千万次,永远都是就在门口看看,然后三四个人敲门打扰阿姨的清梦。有一年冬天,放寒假了,快过年了,很冷的晚上,我在那栋楼底下提着一个鸡盒徘徊了好久好久,我给月圆打电话,我说我要敲门了,她说好啊,儿子加油!但我最终也不敢,她可能刚刚染了头发现在在补觉吧,我盯着那栋楼亮着的几扇窗好久好久,我连她住在哪一间其实都不知道,只知道好像在三楼。耳机里单曲循环着的歌也不知道放了几遍,那天晚上可能一百遍是有了,那首歌叫做《莫名我就喜欢你》,我不喜欢饶舌,但我偏偏就喜欢这首。我告诉自己,别傻了,别冲动,你要去台湾交换了,一切等回来再说好吗?圣诞节的时候,她不愿跟我打的那个赌,我在心里跟自己打赌,从台湾回来就跟她说吧,但是等我从台湾回来,我又不敢说了,我永远没有这个胆子,还是一直这么拉拉扯扯好了。时间回到现在,冉与郭和刘叶萱的楼,我每天都能进进出出,来去自如。所以送粥送药后的某一天,冉与郭突然发出了交友邀请,她说可以吗?我说那好吧。
之后的一个月里,我和冉与郭出双入对,和小伍也天天厮混在一起,在地排,在寿衣寿盒,在各种地方,北国的大家自然而然也就接受了。相处中,冉与郭其实和那个人一点也不像,完全没有相似点,我心想,我已经放下她了吧,她有更好的选择和未来,我这个麻烦鬼终于不要再麻烦她困扰她了,她可能很高兴吧。因为月圆说过,有你这么个人每天在她身边跳来跳去她很难去喜欢其他人的,哪天你要是真的不喜欢了,她也许才会重新开始,我觉得也对,可能之前两年多的时间里,我好像都在耽误那个人的时间啊,傻子。我每天都在寻找冉与郭的好,我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其实你也是喜欢人家的吧,你看,她这也好,那也好,有什么不好呢?月圆算的塔罗也说好啊,能有什么不好呢?
事况直转急下是在5月23号,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我没有申上台湾的学校,我把自己陷进床里,过了两天。我突然发现,我可以和我的朋友出去吃饭喝酒,可以和大家排忧解闷,但是我本能地抗拒联系冉与郭,我觉得这件事一定会很困扰。此时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按照常理,人在难过的时候,一定会想找另一半,但我一点都不想,我既不想让自己的事烦到她,也不想让她试图去安慰我,因为这样好累啊。我现在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的人。
再一次,我问遍了所有的朋友,那时连张二狗都不骂我了,她说我不骂你,因为你自己已经愧疚死了,但你应该感到愧疚,有负罪感才是你坏的理由,你就是这样陈天然,永远冲动永远在感情上摇摆不定,你应该愧疚。我跑去找小伍痛骂我一通,但小伍没有骂我,她说,你是很该死,你是傻逼,但现在我不会骂你,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但你以后不要和她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里,我会好好陪着她的,你反正也不缺朋友。
5月的末尾,我躲了好几天后,终于和冉与郭见面了,又是一个晚上,我就在她宿舍楼前,把一切都说了,我不停地道歉,她脸上的表情很难看,一直在忍眼泪,最后应该是绷不住了,说了一声那我走了就离开了。我在原地怔了很久,最后是怎么离开的,已经不记得了。
事情本来到这就结束了吧,我本来以为是这样的。
但是三天后,一大早,不算大早中午吧,文清阁在微信里告诉我,去看动动的朋友圈封面,一切都了然了。我又愣了好久,呵,百因必有果,报应就是我。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月前在laker’s的晚上,那天的酒局上,有我小文动动章鱼宣誓夫妇六个人,那时候我刚跟冉与郭在一起,动动刚刚和璐璐姐正式分手,大家都在互相调侃打趣。席间动动突然说,我已经找好下家了,我已经想好撬谁的墙角了,大家都在开玩笑地猜,章鱼?不可能,她是单身不算撬。叶萱?不可能,刘叶萱太无聊了。紫涵?不行块头太大撬不动。那还有谁,冉与郭?也不可能,“因为在你撬之前陈天然可能就把人家甩了”,文清阁如是说,我当时嘴上说着cnm但是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我无意间和动动对了一个眼神,可能这个眼神也是我的臆想,人的主观记忆总是给自己加戏,我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我没有说,想着怎么可能呢,开国际玩笑呢!一个月后的六月初,还真是有可能呢。好好笑哦,这个国际玩笑……
毕业季的夏天,一切都和想象的不太一样,本来许诺的仪式感,我们一个都没有完成。六月末的一个晚上,我们都还在学校里游荡,月圆和我在学13学14之间的小路上,又待了好久好久。我的愧疚感并没有消减多少,因为,这一个月来,我被那个人的事情压得喘不过气来,这让我对冉与郭有了更深重的负罪感,到最后,陈天然你在悲伤的不是她,而是,那个人诶,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不是个东西。
之后的事情,就没必要再说了,冉与郭希望我们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也不要再出现在同一个场合里,就不会再有故事和交集了,也好,我这个烂人,应该就此消失,我很感谢她,为我留的情面,给傻逼留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所以后来大家怎么传,怎么说,我都认了,我承认,我真的狠狠地伤了她的心,当初不该招惹,但是没有如果啊,在这个故事里,我就是彻头彻尾的坏人。
可能,在另外一个故事里,我也是。
后来月圆问我,你知道你输在哪了吗?我先是说我不知道,沉默半刻后,我说,我输在摇摆不定和总是偷跑上了?她说,原来你知道啊,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的,你输在了背叛上。等哪一天,你不再说着你拥有红白玫瑰的时候,你就真的长大了,要不然,没有人会为你转身的。我在越洋电话的那头,笑了笑,我说好。
故事的后续
那个人回到地排的舞台上,我崩溃了。
叶萱出来找我,后来她又跟我说,有个人也崩溃了。原来,在我看着舞台上的那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地排的角落也站着一个人,她哭着跟小伍说,这个人怎么还留在北京啊,她为什么不消失啊。
世间的一切总是这么循环往复,这样的坏人,我可能还要当很久很久。
我长大了吗?我离开了北京,但那里发生过的一切并没有消散,那个人的影子还是很重很重,仅此而已。所以,或许有吧,我有长大,一点点。坏人也是要长大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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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renbcf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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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青年曾文祺
本文写于2001年。
曾文祺在台北市迪化街长大。迪化街是一条古老的街,从厦门向台湾跑的一批人,一进淡水河,就地落户做起南北杂货生意,就形成了迪化街。迪化街是台北最繁华的一条街,曾文祺家在迪化街开了一家杂货店。
小学时的曾文祺时常踩自行车,载比他还高的包裹,四处送货。曾文祺家有7个小孩,父母对子女没有很严的要求,放任他们成长,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父母有生意要照顾,顾不过来。
除去曾文祺三哥高中毕业不想念了之外,曾文祺家其他孩子都念完了大学。曾文祺很自豪自己的家庭既有商业气息,又有人文气息。他特别喜欢和人说,他的叔叔在纽约当画家,他的姐姐姑妈都是老师。在台湾,书香门第是一个让人景仰的称呼。
曾文祺念书不算用功,当他接到台湾交大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他觉得应该和父母一起去放鞭炮。曾文祺喜欢交大,不喜欢台湾大学,只是因为交大在新竹,台大在台北,已经在迪化街上呆了18年的曾文祺想换个地方住住。
曾文祺考分不高,只能上航运技术系,这是交大倒数第二差的系,倒数第一是应用数学系。
跑船的
曾文祺拎一个小包裹,走到船边,抬头望悬梯,很高,顺悬梯爬了上去,曾文祺既好奇又担心。海上的风浪可想而知,海外的新奇从未尝试。怀着不一定要去的心情,曾文祺登上远洋的海船。
大二暑假,曾文祺第一次出远门。先到了日本,然后,横渡太平洋来到洛杉矶,过巴拿马运河的时候,一边是太平洋,一边是大西洋。站在甲板上的曾文祺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做宽广,以至于他后来爱和人说“心胸有多宽广,舞台就有多宽广。”穿过巴拿马运河,经百慕大三角洲,海船抵达纽约。在迪斯尼乐园玩过,曾文祺跑进美国水手酒吧长见识。西洋以及东洋光怪陆离的世界一下冲进了曾文祺19岁的胸怀。
大二“跑船”跑得高兴,大三、大四暑假,曾文祺都出去“跑船”,曾文祺将他的大学生涯概括为“跑船”的。在新几内亚,曾文祺和当地土著人开烤肉晚会,烤肉召来成堆的苍蝇,他还得吃,不吃不礼貌。曾文祺从小在商业环境中长大,接触过很多人,他喜欢《苏东坡传》,喜欢苏东坡那种“白天上朝跟皇帝弄朝政,退朝跟乞丐下棋、聊天”的生活。曾文祺能和船上的水手们处得很好。
“跑船”的确很有趣,那是因为每次只跑两个月,去玩一样,真得将它当成终生的职业,曾文祺有些含糊。虽然“跑船”是一般收入的五倍,但“跑船”在台湾地位很低,在台湾“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士农工商”观念很浓厚。曾文祺“跑船”的同学,最后只有一个真正“跑船”的当了船长。
台湾工研院
曾文祺坐在台湾工业技术研究院的设计室里画汽车引擎,窗外阳光灿烂,看到这样风和日丽的日子,曾文祺扔下手中的设计,和同事骑着摩托车,横贯台湾去了。
曾文祺既然已经体验过了“跑船”的乐趣,他就可以觉得自己大约不适合“跑船”。交大毕业,他考到台湾清华大学动力机械研究所,去读研究生。
研究生毕业,曾文祺照例去金门当了两年兵。几十年不打仗的封闭军队,会形成另外一套价值观,其中的官僚体系,会让曾文祺们经过很多洗礼,脱一层皮。当兵是很多台湾青年由男孩变成男人必经的历程。
蜕完皮,曾文祺进了台湾最高的研究单位——台湾工业技术研究院,张忠谋那会儿当院长。曾文祺在台湾工业技术研究院研究汽车引擎。
工研院里,大家背景基本相似,彼此承认对方是台湾精英,在一起很有认同感。而且,工研院社会地位很高,薪水也很不错,但曾文祺很快觉得自己不是吃这碗饭的人。一则,他看到旁边做汽车引擎的人都比他优秀,更为重要的是,曾文祺觉得台湾研究汽车引擎没前途。“台湾没有汽车工业,即便投很多钱做出好的汽车引擎也没���场。既然不对,为什么还要投资?这个决策到底是谁在下?为什么下这个决策?”想不明白的事,曾文祺不会用力做。
因为只是做计划,偷懒比较容易,同时不会有人盯上下班,环境很宽松。曾文祺大部分时间用在郊游、网球、桥牌、看书上,放任自己去过快乐的生活。但是,太快乐了,曾文祺也觉得怪怪的,说不出来哪里怪,可能是因为太无忧无虑了,曾文祺有时也问自己,这么年轻怎么可以这么快乐?怎么可以这么无忧无虑?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曾文祺又捧起了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他觉得他就像书中所形容的那样,轻浮在半空中,可以向这个方向飘,也可以朝那个方向飘,但究竟朝哪个方向飘,一时还拿不准,所以,就这么在半空中轻轻地浮着……
由于不能承受在工研院不知道做什么的“轻”,曾文祺离开了工研院,尽管在工研院很快乐。
曾文祺来到了美国,本想修个博士,回台湾教书。曾文祺在工研院的同事离开工研院一般都会在大学当教授,在台湾当教授是一份很好的工作。 但是,曾文祺后来放弃了读博士回台湾教书的计划,他觉得他尚且不能说服自己留在工业研究院设计汽车引擎,他又怎么能教他的学生这样做?在美国的曾文祺比他在台湾更没有依托,轻飘飘地没有着落。
曾文祺最终决定到企业里面实际看一看,看看自己能不能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所以,在美国进修了一年多之后,他返回了台湾。
曾文祺进的第一家企业是做玻璃的,他们要转高科技,需要找人做规划。曾文祺名校毕业,又留过洋,还有工研院研发背景,显得特别合适,曾文祺一干才知道自己不合适。
“如果没有实际经验,做出来的规划,绝对都是学院式的。最可怕的是,自己在做一件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曾文祺的确能将规划做得很像样子,因为他念过很多书,但曾文祺知道这样不行。“我规划完了,老板要不要投资,是老板的事;老板投资会不会成功,我不能回答,也不敢回答。”这样做了一年,曾文祺决定不做了。
《京都陶瓷》
曾文祺又进了一家上市公司。曾文祺进去那天,董事长开大会说,今后就是要进像曾文祺这样的人才,这是公司未来的方向。五天后,曾文祺离开了这家公司。
就这样,曾文祺在很短时间内,换了七八份工作。后来,他实在烦了,就跑到花莲,帮他哥哥打理Acer专卖店,有时写写程序,每天看着大海跑步,自我放松,像他在工研院的生活一样,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多,仿佛无忧无虑,曾文祺心里明白这样下去不是事,但他又不知道去做什么,不是没做过努力,但越努力越觉得没有目标,所以,只好不做。
一天,同学来访,邀他去做硬盘的马达,说日本人的是全世界最领先的技术。曾文祺和很多台湾人一样不喜欢日本人,但他去了以后,不得不佩服日本人的敬业。“六点下班,台湾员工都跑光了,日本人会继续工作,没有人去吃饭,一直工作到八九点,然后才回家吃饭。”曾文祺后来也养成了一直工作到八九点然后回去吃饭的习惯,因为即便“五点半吃完饭再回来工作,工作也被打断了。”曾文祺原来吸烟,后来他戒了,因为厂内禁烟,要到厂外吸,但走到厂外实在太麻烦,太耽误工作。曾文祺从日本人那里学到的工作习惯是:每天从走进办公室到出办公室,不会有超过五分钟想自己的事情。
正是在这种敬业的氛围中,曾文祺一下找到了依托。“我原来老在半空飘着,因为怕错了方向而没有方向,生命就在等待中失去了意义。”敬业让曾文祺一下找到踏实感觉,他以前不是不想努力,只是不知道往哪努力更有价值。让曾文祺一下全身心投入的理由是:他满足于向日本人学到的技术——研发技术、量产技术、品质技术、管理计划技术以及客户管理技术,这些技术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曾文祺找到了摸到世界边缘的感觉,他很兴奋。那一年他30岁。
那两年,曾文祺公文包中时常装着稻盛和夫的《京都陶瓷》,稻盛和夫在《京都陶瓷》中说:“成功从追求完美的一天开始”。曾文祺向日本人学到了积极的态度,学到了“工作投入是自己的乐趣,跟老板发多少薪水没有关系。”以前,曾文祺做什么都无所谓,都觉得没多大兴趣,是因为他总在想以后。现在,他不会再多想以后会怎么样,他只是专心致志地将当下的事情做好。
《京都陶瓷》使曾文祺从半空中回落到大地。
明基苏州
1996年底,明基急于从台湾派一名总经理打开市场,却没人敢来,每个人都有一大堆的理由,其中包括“我妈妈不让我去。”半个月过去了,曾文祺实在看不过去,主动请缨。
和日本人学完,1994年,曾文祺加入明基电脑有限公司,担任光驱产品经理。曾文祺前任做这个工作做了半年,累到胃出血住院。曾文祺做渠道、选料、采购、协调、销售,每天忙到十一二点,也很累,但此时他已经学会了以苦为乐。
曾文祺的职责是在全世界范围内推广Acer CD-ROM,所以,他要不停地去韩国,到日本,看欧洲,跑美国。
两年间,曾文祺经历了光驱技术从两倍速四倍速向六倍速的飞跃,经历了光驱价格从100美元转瞬间降到80美元再降到60美元的波动,这些极端的变化培养了曾文祺的预测能力,要不然“一下就活不下去了。”
两年间,曾文祺开拓了Acer CD-ROM在全球OEM业务并贯通了全球行销通路,使Acer光驱成为全球前五大光驱品牌。
光驱做成了,曾文祺被转到做显示器,显示器是明基电脑的看家产品。曾文祺负责全球操盘,刚做半年,遇到苏州明基成立两年多,急需打开国内市场,但无人敢来的情况,“我不是为我自己来的,我是为了明基电脑策略性增长而来。”
曾文祺一个人来的,抵达苏州立即到明基苏州工厂里抓了四个人:一个做助理,一个做市场,一个做渠道,一个做OEM sales。
曾文祺从自己最熟悉的OEM业务入手,带着OEM sales全国跑。曾文祺去敲联想和方正的门的时候,很自信,因为他敲开过HP和DELL的门。有着丰富国际OEM经验的曾文祺知道客户选OEM,是在选策略合作伙伴,不是在做一单生意。所以,在OEM三个要素(价格、交货期、品质)中,曾文祺将品质放在第一,价格放在最后。“光驱坏了,用户不会将光驱抽出来返修,电脑由十三大件拼在一起,如果OEM不能承诺品质,整机厂商仅仅因为返修就没法做。” 国际大OEM有一套自己的语言,一套沟通品质的表单,曾文祺知道如何运用。给客户看自己的品质,有些客户还不懂看这些表格,曾文祺就教他们怎么看,国际化和专业化使曾文祺倍受信任。另外,“客户催货的时候一定要给他货,日本厂商就是因为交货期延迟被干掉的,韩国厂商交货期也不是太固定。”
曾文祺也有自己坚持的地方,他有句名言:“如果非要喝这杯酒才和我做生意,这个生意我不做了。”曾文祺有他的道理:“如果我的服务都做得很好,你仅仅因为我不喝这杯酒而不和我做生意,我也不要和你做生意,为什么?因为我认定你这家公司没有未来,我也不要投资在你身上,我只投资在有潜力有未来的公司身上。全世界生意不可能一家公司全做,我就挑价值观与我相符合的公司做。” 曾文祺最高兴的事是,去OEM客户演讲,最高兴别人喊他老师,他觉得他讲的理念正是他们所需要的,他觉得这比喝酒重要。
《领导革命》
曾文祺站在苏州,感到肩头的担子很重。Acer是台湾惟一的世界性品牌,曾文祺觉得他来国内就是来跟SONY、三星、飞利浦抗衡的。OEM的单子虽然已经装进了口袋,但曾文祺将它看成暂时目标。
曾文祺来到苏州,同时种了两种树,一种是短期成材的泡桐,一年之后成才就能有所收获;另一种是红木,渠道品牌的红木要慢慢长。
2000年,曾文祺读得最好的书是《领导革命》,书上说,要超越竞争对手,就不能模仿竞争对手,必须另寻商业模式,另建游戏规则,只有在新的游戏规则中,才有可能将竞争对手原来的优势扭转殆尽。曾文祺用这一招在DIY市场上屡试不爽,使自己种的红木长得和泡桐一样快。
键盘
曾文祺做键盘之前,选择键盘主要问价格,然后是形状,最后是性能,没人关心触感好坏。曾文祺知道Acer键盘触感好,是按人体工学做的。
曾文祺做键盘之前,做键盘没见谁打过广告,卖键盘拼的就是价格,拼命搬货就行。台湾总部也说,键盘是不可以行销的产品。曾文祺不信,曾文祺心说,“我是做行销的,你告诉我键盘不可以行销是什么意思嘛。”仗着自己以前的业绩,曾文祺拿出销售额的5%做广告。触感的广告一出,不到一年,再做市场调查,6成的人选键盘,首选触感,选触感就是选Acer,Acer键盘从原来的零增长到现在的三成或者四成的市场份额,如果算上假冒Acer键盘,市场占有率可以超过五成。
光驱
曾文祺冲击SONY光驱之前,深知其品质卓越,但无论品质多好的光驱,读盗版碟都不会好。曾文祺抓住这一点,让总部赶快调整光驱内的程序,使之遇到质量不好的盘片降低速度多读几遍或者跳过。曾文祺为此还特地给这种光驱弄了个鳄鱼形象,取意“鳄鱼什么肉都吃,Acer光驱什么碟都读”。一年时间,Acer光驱也做到了配套市场第一。
鳄鱼光驱赢了,曾文祺将眼光盯住了刻录机。当时HP第一,高高在上。曾文祺赌刻录机进入家庭的转折点,突然将刻录机价格降到了999元人民币,受美国总部指挥的HP刻录机依然像卖金子一样卖刻录机,2000多元人民币一台。
一年以后,HP刻录机的用户满意度依然是第一,Acer可以打六七十分,但曾文祺已经将刻录机的游戏规则由商用专业改成了家用价格与渠道的竞争,而Acer刻录机的新定位太有优势了。也是一年时间,曾文祺赢过了HP,在内置式刻录机市场成为第一。
显示器
显示器方面,曾文祺现在还在和飞利浦打仗。14、15寸,曾文祺不求量也不杀价,靠OEM维持一个不太难看的数字,等于半放弃,曾文祺腾出精力专做17寸显示器,17寸做完,曾文祺做17寸纯平。到2000年,曾文祺预感液晶显示器会上来,所以,在2000年Acer液晶显示器每月只有两三百台销量的时候,砸很多钱做液晶显示器广告。2001年,国际液晶显示器价格果然大幅下调,国内因销量不高,众厂家不愿意降价,曾文祺看透了这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于2001年4月,宣布液晶时代到来,准备大打出手。但这一次曾文祺的对手不只是反应缓慢的国外厂商,联想在6月加入了液晶显示器的角逐。“他炒作的力量一定比我大,他一炒作,波浪一来,我就站在浪头冲浪,现在液晶显示器市场报告显示我是第一名。”
曾文祺在中国市场上杀得起兴。
读书会
2001年8月24日,下午3时,明基北京公司停止办公,所有员工集中在会议室,听曾文祺讲课到下午6点半,而曾文祺所讲的内容并不属于紧急情况,一份营销的案例,一份GE用人之道。
但曾文祺将这看得比什么都重,他每隔两个礼拜都会有一个礼拜跑向明基各地分公司和员工们一齐开读书会。读书会的形式和大学里面的讲座类似,曾文祺连续讲3个多小时,讲到声音沙哑为止。
在苏州总部,读书会一般会安排在晚上六点到八点,在分公司则会辟出专门时间多讲一点,而且,很可能连续开两个读书会。曾文祺两三个月才能到分公司一次,他总觉得分公司因此失掉了很多学习的机会。尽管曾文祺要求他不在的时候,他们自己开读书会,但曾文祺还是不放心他们自己读书的效果。
传统管理学认为,一个人可以直接管理7到13个人,曾文祺想直接管理更多的人,想让更多的人跟着他学。所以,他推崇彼德·杜拉克,彼德·杜拉克说,理想的组织类似交响乐团,每个人都学有专精,指挥可以用一张乐谱指挥两三百人的乐队。读书会就是曾文祺的乐谱,对于指挥来说没有比乐谱更重要的了,所以,曾文祺不可能不重视读书会。
为了将乐曲奏好,曾文祺亲自挑选乐队成员。他面试新员工,只问转折点、价值观、社团活动,不问学业,在曾文祺眼里,“平实务本,追求卓越,关怀社会”的态度比一时的技能更重要,因为,“技能可以培养,态度是先天遗传。”
曾文祺乐队的人被其他公司用超过两三倍的薪水挖走,曾文祺不会生气,他认为,这说明了他这个做老师的价值。而且,“人才是一条河,有流进流出才会川流不息。”如果他乐队的人被其他公司加500元就挖走了,曾文祺就会反省“为什么人家多加500块就可以把他挖走?”“他留在我身边的价值难道还不超过500元?”此时,曾文祺会感到很失败。
曾文祺也不怕自己培养的人到竞争对手那里去,调回头来和他竞争:“第一,我最大的竞争对手是我自己,他跑过去就真能成为我的竞争对手?难道我就没成长了吗?如果我被我教出来的人打败,那是活该失败。第二,如果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就不会恶性竞争,我会和他成为很好的良性竞争的朋友,如果他是一个很坏的人,他根本在我这里学习不到东西。”
4年前,曾文祺只身从台湾来到苏州;4年后,曾文祺站在苏州,身后跟了一支队伍;曾文祺在最有挑战性的中国市场业已成功,现在他站在苏州望向西南,渴望征服东南亚市场。
手记
2001年8月30日9点30分,我收到曾文祺(michael)秘书应昉的email:
刘韧:
早上好!昨天又听到michael提起您,您是不是和他在聊天的时候说过您会推荐给他十本书,十本影响过您的书。michael 对您“许诺”他的书非常感兴趣,您是否可以告诉我是哪十本,这样我在转告michael的时候也可以顺便copy一份留给自己。waiting for you!
Thanks & Best regards,
fannie应昉
我随即将书单发给了曾文祺和应。9点38分,应“Thanks a lot!”;10:44分曾文祺回复:
Dear Liu,
Thanks for your recommendation.
Dear Fannie,
Could you help me to buy those books.
Michael
没想到曾文祺会在意一个文学青年的书单,那天晚上,我和曾文祺随意聊起影响我的10本书时,曾文祺说他看过书单里面的《梵高传》。我说,我在《梵高传》中看到了激情以及埋藏在每个人心底的进步渴望;曾文祺说,他在其中看到的是人文关怀。
曾文祺希望,他能像梵高倾其所有关怀矿工那样关怀自己的员工,曾文祺不仅要求自己有同情心,他也十分在意自己的员工是否有同情心,他不愿意教没有人文关怀的人,甚至不愿意招聘他们,在这一点上,曾文祺义气得像个文学青年。曾文祺有自己的道理,他说,行销是一种文化,没有“同情”基础无法行销成功,他说,到成都喜欢成都人,到东北喜欢东北人,到广州喜欢广州人是他的天性,是他吃行销这碗饭的基础。
曾文祺利用一切机会和他的员工“同情”。2001年8月24日晚6:30分,读书会结束,曾文祺和作者一起吃饭,然后接受采访。在公司过道上,曾文祺不停地喊手下同去,由于事前没打招呼,有几个手下有事不能去,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继续喊另外的人同去。曾文祺喜欢热闹,喜欢跟随。曾文祺喜欢读书,记忆力也好,但他不掠人之美,谈到管理,谈到管理思想,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他会说,“这个问题韦尔奇的论述最经典,一二三四五……你去看他的准没有错。”他不会将韦尔奇的观点从他口中直接说出,混淆主谓。
晚11点,采访结束,曾文祺拎个包,起身打车去酒店,他的身影像少小离家闯天涯的徽商,不像台北市里后现代的青年。曾文祺说,他现在已经不太习惯回台湾了,纷繁的政治纷争让他厌烦,他说,他更喜欢国内集中力量发展经济的氛围。
来源:《知识英雄2.0》
作者:刘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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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raceownsyou · 8 years ago
Text
心情不好,不想題目
一個失敗的拉郎。你以為我是在寫新深嗎?不,我還是在寫港深。那麼我為什麼要寫?因為阿深被虐得太慘了,我找了個人愛他。 我不像個港深作者,我像個NTR作者,雖然這篇文我覺得又NTR又瑪麗蘇,可以說是失敗的安利了。如果我在你們心裡形象還好,就不要看的太認真了,給我留點面子⋯⋯ 从回转行李里把自己的箱子拉出来,我健步如飞的拖着走出机场,将手机取消飞航模式,飞速给某个人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决绝的关机拿出另一台,打通了某个本地电话。 但我才把手机放在耳边没几秒,手就被另一只手包裹住,将手机放了下来。 新加坡站在我身后,没有松开握着我的手,用另一只手举起他正在震动的手机。 “Welcome to Singapore.”他笑着说。 “累吗?”他拖着我的行李箱带着我前往车停放的地方。 “太累了,四个小时。”我伸展四肢,“不过比上次好多了,上次腿根本就是曲着的。” “虎航?那确实是。”他甚至停下来等了我一会。“廉价航空的通病。” “主要是虎航能挑的时间多啊,上次直接就是说走就走。”我回头看了看航站楼内部,遗憾的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刚才路过的那个游泳池?” “你每次都是两天不到就回去了,哪里有时间啊。”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再说了,你不是已经去了天际泳池了吗?” “这能一样吗?”我认真的纠正他,“你说说这两个游泳池有什么共同点?” “我说不过你。”新加坡笑着摆摆手。“知道我意思还闹。” 我笑着搂过他的肩。这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当了我三十年顾问,算一算相聚的机会真是少得可怜,他却总是很清楚我的德性。尤其是我们在认识了二十几年后才成为了能在一切碰面的场合里约出来吃饭的朋友,二十几年前的我还是没有去跟他插科打诨的勇气,但他却总是会找空过来看我。 我上次跑来他这里就是因为心情不好说来就来,他接我电话时还在办公室工作,也是马上就赶来机场接我,听我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烦恼,没有任何怨言。 “你这次过来是过愚人节?”他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比了优雅的动作送我上副驾驶座。 “跟你是真心的过来玩,跟某人是在过愚人节。”我说。“我两个大领导都走啦,跑来散心。” 他拉好安全带,抬抬眉毛:“你该不会⋯⋯” 我笑嘻嘻的把刚落地时发的短信给他看。 “怪不得。”新加坡挑起眉毛,“他今天在群组里语气非常不友善喔。” “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发现我在你这?”我笑着举起手中关机的手机。 “明早。”他笑着发动车子。 “你太不了解他了,我赌后天早上。”我扣好安全带说。 他摇摇手指:“从他今天在群组的少话程度来讲,他可能已经发现你人不见了。”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下了飞机才给他发的短信,深圳航空过来的。” “嗯??”新加坡吃了一惊,“你刚才才告诉他的?” “对啊。” 他把手机丢给我:“刚才他们群组里开愚人节玩笑,就他没回。” “嗯??”浏览了一下他们这帮大佬云集的群组发言,港的确是从中午开始就没有再回话,连伦敦喊他都没有回答。“邪门了??” 趁着红灯我跟新加坡面面相觑。 权衡五秒后,我做出了决定:“不管了,他没那么在乎我。” 他挑挑眉毛做出一个表情,对我的发言有些异议。 “行啦,你不要老是给我和他搭线。”我扭过头不看他,看窗外的风景。 新加坡也是从一开始就跟我说要好好珍惜港的人,从我出生没几年被上司带过来视察的时候开始,每次见面他都会再三提醒我与香港地缘关系的珍贵。 “一个地方最需要的便是高质量的教育和完善的法律条文。香港优秀高校云集的优势,和他摸爬滚打多年的优秀法治经验是世界难得的。”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这么教训我。 “说得好听,我有什么优势能让在那进修的人来到我这里?”我问他。 “他的生活成本太高,而且前路受到一定险阻,但一个城市的出路远远不止钱捞钱。未来才是最值钱的,而你是内地出路最大的平台之一,明白我的意思吗?” 现在的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收好手机,似笑非笑的眼睛望着我说:“你真的觉得他不会找你吗?” 我回过神,实话实说:“我确实在期待,但我觉得不可能。我是来找你玩的好不好,不要老是提他了。” “好——。”他的语气根本就是哄我。“去哪啊亲爱的。” “不知道。”我往座位上一躺。“我现在是任你拐卖的状态,反正我去过的地方都是你陪着的。” “让我想想。” 我闭着眼睛回忆前几次来到这里时他陪着我观光的地方。我是很喜欢看大俗大美的,所以我第一次去的就是摩天轮,还去看了鱼尾狮。其余几次都是在被新加坡带着散步或者吃饭,住也是住了他家的客房,恐怕全新加坡我最熟悉的地方就是他公寓了。 “我要真的拐了你你会生气吗?”他冷不丁问我。 我正闭目养神,被这句吓的心脏一紧,好像漏跳了一拍。 新加坡这个人,如果认真的问你一件事,那他就真的是打算这么做了。 当然我嘴上是从不认输的:“肯定不会啊,能把我拐到清明假期结束他们还找不到我人就算你厉害。” 我新上司是谁我都还不知道呢。我只知道实干的马哥走了,我很失落,现在连九年感情的许哥都调走了,我就更失落了。 几秒后,他说:“好啊。” 他竟然是认真的。 然后他把一块被体温捂热的铁块放在我手上:“你监督我不要告诉香港你在哪。” 我睁开眼睛探向他:“果然上次是你告诉他的!” “本来他⋯⋯算了,不是不说他吗?”新加坡狡黠的一笑。“不告诉你了。” “哇你这个人,”我晃着他的手机,“手机解锁密码不告诉我就算了,事情讲一半了也不接着说。” “手机解锁密码是我的生日。”他顾着开车看都没看我一眼:“自己想,想到了随便你用。” “呵!”我大笑一声,“阿星你这个就太小瞧我了。同样是数着年过生日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说着我划动屏幕,输入0809解锁,得意洋洋的给他看:“我还知道你用独立日算大我十四岁,用殖民史算今年198岁。” 比港大了足足21岁。我在心里补充一句。 “你怎么会记得这些?”他惊喜的回头看了我好几眼。 “哼哼。” 我总不能告诉你是因为我最近捞了一本比较你和港的书看,顺便就记住了吧?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腹诽。 新加坡思考了一会,“你是不是最近看了跟我有关的书?” 中了?! 我僵在原地。 “哈哈哈,我太了解你了。”新加坡又笑了,我很怀疑他天天这样笑会不会总有一天面部肌肉抽搐。 “这⋯⋯这是准备去哪啊?”我尴尬的扯开话题。 “牛车水,用了一个早上搭飞机,你不饿吗?”新加坡说,“我都饿了。” “也是⋯⋯”我重新躺回靠背上。 又是震动声,我垂眼看着手心里不断震动的他的手机。 他瞥了我一眼,说:“你不用介意这个。我跟他们说了我今天有约。” “真的不会耽误你事?” 我知道只有我对于请假翘班合情合理,不把工作当天,跟他们这类工作狂是完全不一样的,何况越是优秀的城市越重视工作。从这点来说,我还是比较任性的,或许也是不如他们的原因。 “没事,我昨晚稍微熬了一会,赶完了公文。” “熬夜是家常便饭啦,不要这种表情。”他又补充。 “好好。”我应下他。“天哪阿星,你未来的另一半是要多幸福啊。你应该天天跳520舞逗他开心吧。” “哈哈哈哈哈,”新加坡爽朗的笑了,“你会吗?” “我会啊,”我坐起来,“我好喜欢那个舞,好蠢啊哈哈哈哈!不过还没在别人面前跳过。” “真的?” “真的。你呢?” “我也没有啊。” “我等下下车要看。” “拒绝。”他大笑着���点握不住方向盘。 “所以你现在是无主状态?” “对的。” “这就又换人了。”他无奈地摇摇头,吃他的那份。 “是啊。”我郁闷的放下刀叉。“可以说是有连累的成份在。” “之前的那件事?风声可大了,很多人在听到这件事前还不会念你名字。”他说。 “我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先前规划的时候忽略掉了一件事,结果频繁的易任直接忘掉了,然后石头越滚越大。” “一开始就没有好好规划。”他很直接的说。“而且缺乏监管。你是一个特大城市,不要犯这种基本的错误。” “我明白。我闹了个大笑话。”我也没什么吃饭的心情了。 说失望是绝对的,我在这次事件中体验到的更是自身对我的否定。一场绝不该发生的人祸夺走了两百多人的性命,任凭我再怎么去挽救也无济于事,甚至连搜救也只是让更多的人憔悴疲惫,加班加点而一无所获。 鞠躬道歉有什么用?关心慰问有什么用? 回不来的就是回不来了,接下来的十几二十年,我都要背负着这个罪名生活下去。 他拍拍我的肩:“但是你换个方面想,两位领导的结果都是升迁,证明他们有这个能力,换了个地方而已。” “不可能会有这么简单的,阿星。”我说。 “确实不可能是我们说的这么简单,但这是一个角度——与其闷闷不乐,不如多长点教训。”他说,“你现在还敢把生产安全放之不管吗?该扭送的人都扭送了吧?跟以前的你比这就是很大的教训了。” “我懂你的意思。”我抬头朝他笑了笑。“��是阿星,前有清水河爆炸,后有光明滑坡,这些事件的性质很相似,而且代价是弱势群体的生命。” “因为你太容易忘了。”他说,“这些事情实际上没有在你身上留下疤痕,当事件再次发生你才会重新回想。因为你身边人来人往,过去不会绊住你,所以你不摔交就不会发现它。” “我知道。很多人都骂我⋯⋯我努力的听进去了。” 他沉默一会,问我:“他没有安慰你?” “有个鬼,他最看不起我这点了。”我扯扯嘴角。“他骂了我影响到了他的供气,不过陪我在工地过了圣诞节。” “16年的圣诞节呢?” “各自过的。”我说。“我觉得跟他相处特别累。” 挠挠脑袋,我补上一句:“我自己把我自己折腾得特别累。” 单恋的人总觉只要自己能爱下去就会有奇迹,骗自己爱能克服一切,但也事与愿违天天不断在上演。或许爱真的不是一厢情愿能够做到的,或许你的爱只会带来麻烦。折腾了半天,只是感动了自己而已。 他在对面谈谈的笑,没有接我的话。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说我又在感动自己了,但他最后还是没说什么,问我:“我们不吃了,去唱K吧?” “真的?”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他说,“本来你是来玩的,提起工作确实是我没注意,现在让你心情也不好了。” “还好。”两个单身男人根本无法避免聊工作,不然就只能聊车和游戏了。“我倒是觉得我太情绪化了。” “挺好的,”他摆出老家长的姿势,“方便我顾及你的心情。” “我就小你14岁,你一副要当我爸的架势。”我抗议。 “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反正我不觉得自己委屈。”他笑着起身,“你别管我。” “行——。”我也摆出了哄女朋友的口气。“你要这么努力证明你毛病比我多,我是很欢迎的。” 他留着扬起的嘴角结帐去了。 所以说人生中总是不能缺少一个树洞的。我拿起树洞先生的手机,朝着树洞先生帅气的背影拍了张照,却惊讶的发现他相册里有一张今天的照片,是我在机场找他的时候偷拍的我,而且角度刁钻像素清晰。 老惯犯! 幸好我早日发现,看来比偷拍是拍不过他了。 我看了看自己手机里几百张某人的照片,想删除,但还是没下手。这个备用手机可以说是我的偷拍发黑照专用机,只可惜我这次真的不想重操旧业,只想让它在异地返朴归真。 歌怎么唱来着? “忘不了那个人就投降”? 投降? 不提他几天我会死吗? 我收起情绪,拿好东西去了门口等新加坡。 “不行,真的不能去。” 被他半劝半命令的回了家,我踢掉鞋把外套丢沙发上,径直往客房床上一躺,指着这个没有夜生活的人嚷嚷:“你这样过日子一点也不堕落,戈⋯⋯呸,某人还曾经十二点喝醉酒找我打电话呢!” “你都说是堕落了,天天这么堕落,过来我这消停消停不行吗。”新加坡任劳任怨的摆正鞋子。“不要天天蒲,虽然酒吧不算open area,但我拐的你,不准你喝。” “好。”本来我也只是闹一下。我郁闷的滑动手机屏幕:“那阿星你晚上十点后都在干嘛。” “跟你一样,平常的十点应该还没出办公楼。”他去厨房拿了两瓶饮料放在床头,顺便把我的外套捞回来,和他自己的外套一起放好。 “我一般出门的时候都听到末班车已开出的通知。”我说。 “我也是啊。”他也学我直接往床上一躺,伸手去够饮料,明明还差一段距离却不起身。 我懒得动,仰头看着他这滑稽的动作,在旁边笑他:“躺都躺下来了,怎么可能拿得到手伸不到的东西?别挣扎了,没水喝。” “就你有经验。”他收回手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们就有如前几次那样,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因为我们的生活作息还是比较相似,而且都是把自己归类为年轻人的人,林林总总聊了不少,以至于他和我相继打了大大的哈欠,证明我们确实是累了。 “阿星。”沉默了几秒后,我再次开口。 “嗯?” “你觉得我是一个多情的人吗?” 这么一问似乎把他给问清醒了,靠着被单撑起头问我:“怎么了?” “嗯⋯⋯”我举着自己的手机来回翻动。“很多人我都会直接说喜欢他们。他们就会觉得,我好像什么都敢说喜欢,喜欢的太多,就会觉得分量不够。” “你看,”我指向他,“你人多好多优秀,对我也好,我就也想多关心你一点。我觉得这个是我所认为的喜欢。” 他的眼睛里倒映着落地窗外的霓虹,轻轻勾起嘴角。 “因为是关心,所以就去看跟我有关的书,记我的生日?” “嗯。”我又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了几声,“记住了生日,就可以准时送上祝福,记住了岁数,就会提醒自己你经历过多少风雨。我觉得这就是一种好感,这是我想要去做的事情。” 他伸出手随意的搭上刚才指着他的手,接着听我讲。 我转转眼睛,补充了一下我想说的意思:“我目前通讯录里的人,最温柔的是你,全球前列之一的也是你。我想变得强大,觉得强大才能真正去守住在乎的东西,所以强大应该是决然的,为了保护自己而去审时度势,不讲情面,不为原则做让步。” 就像某人一样。 “但是你告诉我强大也可以很温柔。我们那么多年的网友,”听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就算不是网友的时候,84年,也是你特意跟着伯伯来支持鼓励我,以后的日子里我们虽然很少能找到机会见面,交流却一直没有断掉。有时候我也在想,我们其实也没什么交情吧,可是你却一直在当我的规划顾问,也是你一直在支持我。” “我只是觉得,强大的人不一定温柔,但是很温柔的人一定是强大的。阿星你是我认识的,最温柔的人。” “所以我在想,⋯⋯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你一样温柔呢?” 我自言自语地说。 “阿深。” 他唤我的名字,没有笑,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温柔的人,不过所谓的温柔,就是好好关注对方吧。能好好关注对方,就说明这个人很强大。” 他一字一句的说:“但我不轻易对一个人温柔。” 当我的理智不经我感情波动而率先提出一个论点的时候,新加坡又笑了起来,重新仰躺回了床上。 他用手轻轻盖上我的眼睛:“你困了吗?我有点想睡觉了。” “⋯⋯嗯。” 像我这种人来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一旦置身于这种舒服的环境,再被信赖多于防备的人下了一些暗示,聒噪的兴奋就很快会被倦意压下。 在我身旁的人是一个让我安心的人,三十多年来我们甚少相约,但一直把对方放在心里,没有利益冲突,也非萍水之交,他给予了我不可或缺的教导,我城市所见之处都有他的借鉴。 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和替换对话气氛是他的长项,他总会在对话陷入僵局时恰到好处的打圆场,但放在现在的气氛中,我却感到了一阵不安。 “阿星。”我迷迷糊糊地叫他。 我听见了头发和被单摩擦的声音,他还搭着我的手,指尖微微动了一下,没有回我。 “我们早点睡,明早起来去滨海湾博物馆吧?” 过了一会,他说。 算了吧。 ���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对某地的眷恋,对某物的执着,对某人的不舍。 我经历尚浅,悟不出被多少人宠爱,也对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知分寸。如果温婉如新加坡都不愿意去诉说,也证明我还不够格去亲听。 就算与我有关,也不该去戳破这层界线。 我按耐着好奇让自己闭上了嘴。 可是我最后还是问他:“所以我真的是吗?” 过了好久,久到我是真的快要睡着了,他说:“你的喜欢和好感很广泛,可是你的心里沈甸甸的都是李香江啊。” 早上我是被电话吵醒的。 当然不是我的手机,我现在用的卡是我特意买好的新加坡本地号码,除了新加坡没人知道。是新加坡的手机,他交给我我却没有关机睡觉,因为我们都毫无形象的维持着昨晚聊天的姿势睡死了过去。 我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丢到了他身上。 他也是神智不清的接了起来,虽然说话的口气不至于暴露根本没起床的事实,“Hello?” 然后我就在旁边的这个位置捕捉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深圳在你身边吗?” 他用英语问新加坡。 新加坡竟然在两秒内接上了:“Sorry what?” 于是我得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并且也是反覆被验证的一个人生经验:反应快并懂得说话的艺术非常重要。 那边明显也是老油条了,单刀直入的说:“你告诉他,我需要他解释为什么留了一句『可以了』就人间蒸发。” 新加坡却口齿清晰的回覆了他,“April fool's day,man.Why you so serious?” 他在故意惹港生气。港一般只有在对他不满的时候才会用英语跟他说话,他们之间若是想要沟通一定会转到中文频道。而在港劈哩啪啦讲了一堆港普之后新加坡还是这么轻飘飘的回他一套坡式英语,那就是新加坡故意的了。 这对闺蜜在搞什么??不要老是让我产生一种被拍卖的感觉好不好。 你们两位爷们是谁敢先说永远的爱我?? ⋯⋯差点就唱起来了。我敲敲脑袋。 那边香港的脾气似乎到了极限了,声音都压低了很多,我脑袋里不合时宜的想出了他气鼓鼓的样子:“愚人节过了。” “他不在我这。”新加坡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说。 这个心态实在是稳,我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又抢先说:“『可以了』是你家Eason的一首歌,在生气之前你清楚他多喜欢Eason吗?” 香港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他真的不在?” “不在。需要我帮忙吗?”他习惯性展开一个友好的微笑,可惜从我的视角看这已经是偷笑了。 “不需要。Bye.”说着香港就挂了电话。 新加坡放下手机,我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以为你会跟他说,『深圳在我这,拿你的诚意过来』之类的话。”因为是刚动嗓子,我还笑得迷迷糊糊的。 他倒是被这么一下子弄得很清醒:“下次早点提供台词。” “OK.”我轻易的跟他达成了共识。“我饿了,你提不提供早餐?” “直接去中心区吧,”他起身,“我们昨天怎么做到直接睡着的?我要去洗澡。” “那我等你洗完再洗。”我还躺在床上挥手。 他马上坐回床上:“你先吧。” 我先就我先。我起身把行李箱打开找衣服,他也没动窝,在一旁看着,准备接下来指挥我如何使用浴室。 我把仅有的衣服拿出来大概配了一下,他突然叫住我:“你前晚是不是跟香港睡的?” “是啊。” 我有什么破绽吗?我回头望向房间里我的各种东西。 他无奈的指指行李箱里其中一件衣服:“这件衣服不是他的吗?” 然后他终于反应过来了,笑的差点摊在床上。 靠。 我也在一旁又气又笑:“你怎么会记得他穿过什么衣服,你是不是喜欢他?” 他还在笑:“这件衣服是你买给他的吧?这一看就不是他能买的衣服啊。” “是啊,这明显就是我的品味。不然我怎么会弄错了把他的尺码装进箱。”我蹲下来把那件误拿的衣服翻出来,自叹身败名裂。早上起得太早我蒙着的,直接抓了就走,怎么搞的我现在有种被新加坡捉奸在床的感觉。 “你太过分了。”他笑个没完,起身把我往浴室推,“八点半的飞机,你几点从床上下来的?怪不得他气成这样!” “六点半。”我苦笑着的关上浴室门。 他在门外一路笑着离开:“我说你昨晚怎么睡的这么熟,跟什么一样。我走了一圈喝水都没吵醒你。” 我动作停了下来,昨晚临睡前思考的东西又回到了脑袋里。 你喝完水为什么不回自己房间里?? 打住打住。我敲敲脑袋。 我身旁的人很多,阿星这个等级的就他一个。我要是想多了,什么都能想到别的,这朋友还当不当了? 生活中是没有这么多爱的。生活精彩富有张力,但爱可不是说给就给。一个喜欢背后是多少次心痛难受,但一份冷漠不会在意任何态度温存,放凉可比捂热简单了一千倍,甚至连一个动作都不需要,一个眼神泄露出的冰度就能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互相取暖是美好的事情,那也要有个人愿意伸出手抱抱你啊。 洗完澡我擦着头发出来,看着洗手间门口放着的手机,叹了口气。 听了我想坐地铁的建议,新加坡带着我坐地铁去了滨海艺术中心。 怕我们相互找不到,我把我的手机交给他:“这台是我的备用机,通讯录什么的都有。如果你要接电话之类的可以现在弄个呼叫转移。” “没事。”他拿过手机,“如果来电话不用接,碰面的时候告诉我就行了。” 我比了个ok的手势,跟他一起走进展馆。 今天有三个小展会,分布在不同层,我们约好在Esplanade Concourse的No Room to Enter展口见面,就各自沉迷去了。 我看展向来看得慢,基本都是没什么兴趣的很快过去,有感觉的画就盯着发呆不想挪步子。在三楼恋恋不舍的看了半天,兜了两三圈的新加坡还专门过来笑我,最后我们说好让他先去找餐馆定位置,我再发一会呆。 我看着一副画,画上所有的艺术人物用色彩化成细水长流,延伸到平面远方。我似乎想了不少东西,一些朦胧的记忆在眼前划过,在思绪中散落成星星点点,但我似乎无力去触碰这些感触。 但有一个感触我在放空中迅速地捕捉到了,我的身体猛地不被人所见的一颤,所有的防备在我的皮肤上策马舞集,每个细胞在大叫着唤醒涣散的思绪,肌肉绷紧到近乎窒息。 香港站在我旁边。 我一动不动,他也一动不动。 我感觉自己快要停止呼吸了,制止自己的眼神往他的方向望去,在降伏内心的兵荒马乱后,我转身准备从另一个方向走。 他抓住了我。 我准备挣脱他,他抓得更紧,质问我:“你干嘛躲着我?” 展馆里啊你个疯子!痴左线阿?! 我挣脱不开,索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借他抓着我反把他往外面带。 刚才我怎么就跟新加坡说好了让他先去定位,现在我一个人要怎么解决眼前这个内心已经是刀山火海的初恋对象? 没画看了!我烦躁的踏出了展馆。 “你怎么过来了?”找到一个角落,我尽量内心平和实则相当不耐烦的问他。 “我来找你啊。”他皱起了眉头,我好像是头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么丰富的表情。“什么叫可以了?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 他始终抓着我没放手,在新加坡炎热的天气里,我的胳膊上已经附上了一层细细的汗。 “我去哪为什么要跟你报备?”我讥讽他,“我就发三个字,不是我爱你不是我恨你不是喊救命不是你傻逼,你激动什么?”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发可以了?我看不懂。”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表情,我似乎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情绪波动,对与他来说可以说是非常丰富了。 “愚人节快乐。”我淡淡的说。“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压根就不打算放过这个好不容易的审问机会:“那你为什么要跑过来,还换了电话?” “我乐意跟阿星在一块,行��行?”我是故意这么说给他听的了。“我的三天清明假,再请一天,新加坡三晚四日游。” 他的眼神闪烁,蕴藏了很多复杂的情绪,和他平常过于自我的冷漠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更像一个委屈的刺猬。 但刺猬还是有刺的,他又没拔掉。 缓慢的眨眼后他已经平静了很多,另一只手滑动手机,“阿星呢?我要问他。” 别打傻逼。我差点脱口而出。 然后我的口袋震动了起来。 靠。 逼得一个文明城市的代表成天爆粗,要是下次审查丢了这个称号我找你赔钱。 在他心里的大火山爆发之前,我用了这辈子对他最狠的力度甩开了他的手。 我看着他的眼睛:“李香江,你倒是说说你干嘛要过来,过来了之后又只抓着我不理你不放,我爱去哪去哪给你发什么是我的自由。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在激动个什么,发完一条短信我自己都忘了,说了是个愚人节玩笑,你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 “但是我在乎你究竟在想什么。”他再次抓住了我的手。“你知不知道这样丢下一段话就走会让人多担心?” 你_你有劲没处使啊! 我脸色一变,他赶紧减轻了力度。 “你有完没完。”我终于准备发火了,“你在乎,你在乎个鬼,你在乎的是有没有感动自己吧!我收回,你当我什么都没讲,还有什么话现在给老子说清楚,说完老子去找新加坡约会去了。” 我不知道我这段话是能多伤人,但至少我面前这个人明显僵了一下。他那多事的浏海遮住了他情绪的出口,他抿紧嘴唇,也在努力的让他自己平静下来。 “我不想跟你只是朋友。” 他似乎有很多想说,但最后只说出了这一句。 我冷笑:“很巧,我连朋友都不想跟你当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强压着心里逐渐覆盖上的寒冷和喉咙被绞紧的难受,打算离开这个场景逃到天涯海角。只要能够离他越远,能让我找个地方让自己在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舔一舔自己因为一时激动而裂开的伤口。 我突然之间就想狠狠的嘲笑那个下了飞机心血来潮想要跟对方开一个玩笑的自己,这并不是我故意去安排的相反的谎话,而是我心里呐喊了几百遍却无法说出的想法。我借着这个节日耍了任性,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整个滨海艺术中心的光芒都寒冷了起来。 电话响了起来,这次是新加坡的。 “你到了吗?”他的声音还是这么柔和不失力度,旁边有着小小的嘈杂声,看来他找到了一个环境很好的地方。 我咽了一下嗓子开口,但还是藏不住一点哽咽:“阿星,你现在在哪?” “怎么了?”他的声音变了,“我去找你吧。” “没事。”我极力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分了个手而已。” 我开了个玩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嘲讽自己本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付出,现在满满的情绪却是活该的委屈。 我又把自己感动了,而且香港配合我演了一出完美的舞台戏,真情真意让人潸然泪下。直到完结的幕布被现实狙击碎裂,才发现爱不代表一切,再真心也会被阻绝。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折磨我的人是我自己。 “吃饭去。”我拍拍前来找我的新加坡的背,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 但是再怎么调整也没有用,在第三次深呼吸后,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思绪已经支离破碎了。 等待餐点上来的路上,我撑着头唉声叹气。 “你说我要是带了那件衣服出来多好,直接甩他脸上,顺便就还他了。”我扯扯嘴角。 他笑了笑,走到我的位置上,给了我一个拥抱。 “打算回去吗?”他问我。 我诚实的回答他:“我没想好。” 我拍拍他结束了这个拥抱,对他说:“不过我还是想接着玩,我还没逛够你星岛呢。” 他问:“你们前面是吵架了吗?” “差不多是了。” 本来的我一般会把身上发生的事说的绘声绘色,但现在我完全没有这个心情。吃完饭后我断断续续的跟他说了发生了什么,他侧耳细听,眼睛里出现了一些眼神波动,但还是没有打断我的话。 “对了。这件事现在说不太好,”他说:“但是你的新市长已经空降了。” “你别说,我不听。”我晃着刀叉意有所指。 “好。”他举手投降。“那我们回去吧。香港我会跟他联系的,你不要管他。” 我想了想,把手机还给了他:“我一点都不想管他。” “你这样跟他吵架挺好的。”他说,“吵完了才能和好。” “还能和好?”我挫败的撑着头,“我不想跟他和好了,为什么我们的距离这么近,近到对方什么事我都能听到⋯⋯” “所以才好。”他又拿出了以前苦口婆心教育我的状态:“就是因为近,再怎么折磨都会相互伤害。你在为他的行为伤心,他也因为你的行动惊慌失措。不然他为什么会追过来?因为害怕真的会失去你啊。” “他还跟你道歉了不是吗?”他笑着说,“因为不想伤害到你。” “你别老安慰我。”我摆手,“他这阵子特别忙,让他忙完,给我个十几年冷却一下热情。现在再说什么合作已经捉襟见肘了。” “阿深,我跟你说。”他收起了笑容。“他的身旁有很多人,但他永远把自己当做最在乎的人,因为每个影响他的人最后都离开了他,而且现在他们都没有断开联系——因为他们相隔得太远,很多了解就这样生生断开。你想想他心中的那两个人。” 我接下去:“我知道,可是我也不是能够一直这么奉献我热情。” “不需要你奉献,你只要待在他身旁就好了。”新加坡说。“不管你喜欢或是讨厌,只要让他能明白他躲不掉你。” “也就是说?” “你别生气,就这么折磨他,等他追你。” 我一下子笑了出来。 “我认真的。”他说。“谁会拒绝一个在自己被挑衅迟早会超越时回答想和他一起发展的人呢?” “他啊。”我回答。“你的意思是叫我多说几十年情话吗?” “是啊。” “只说情话吗?” “是啊。” “灯光师打这里,说出你的故事?” 他也笑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我逗你玩的。”我点点头,感慨万分:“你真是我的人生导师。” 真的没有人叫我不要去追他等他来追我的。他的意思是叫我不要这么投入,而是去让香港把他的感受传达给我。 按理来说这会让我对香港有更多的期待,但是换个角度我的确不会这么伤心了——当一件变得事身不由己,人都是避之不及的。如果他不上心,那就不会再有摩擦,自己也很少能再去感动自己了,也算是一种保护吧。 他在告诉我保护自己。 “我的荣幸。”他说。 一天后我回去提前迎接新市长上任,新加坡一不做二不休买了张我旁边座位的飞机票,我们专程把登机这天时间拿出来光明磊落的享受了一次机场游泳池。我跟他在游泳池玩了半天,他还无情的嘲笑我游泳技术不如他。我甚至去修了一下头发,把整个机场给玩了一圈,满意的躺在沙发上差点睡死过去。 我告诉他,这里和他本人在我心里并列新加坡No.1。 早知道你这么好哄直接就把你圈在机场养。他笑着说。 我呵呵一笑:“你可以认真的考虑一下。只是外面的风景不太好看,你可以把这边建设一下,有个夜景天际线什么的就更好了。” 看到这些东西我都是走不动路的。 他欣然答应:“不过这里外面是生态保护区,很难再搞发展了。” 我大义凛然的拍拍他的肩:“没事,只要你说,我有空,我是不介意在机场住个三四年的。不过你要陪我住。” “OK啊,我把家搬过来。”新加坡说。 后面我们甚至去游戏区打游戏,差点错过了候机时间。尴尬的是我的帐号是港区,只能用他的帐号和机场贵宾号。这个人跟我也偶尔约在一起打游戏,我看他帐号里某游戏最后一次的游玩时间是我约他的那次,我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似乎不愿意讲,我也不想去知根知底。只是我会更加珍惜他对我的好,而且努力去掌握如何让我们之间更能拿捏一些。 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不粉身碎骨是无法停止的吧。 广播喊着准备登机,入口已经排起了队。 我懒得去争个先上,问旁边坐着的他:“你真的不搭?买张入场券啊?” “不搭啊,本来我就是进来陪你玩。”他拿起我的背包,把我从座位上拉起来,打趣道。“这个位置就留给你放包吧。” “你会不会太奢侈了啊。”到了这里了我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到时候全机场都会寻找一个没上机的李星斯乘客。” “我不在意,你听不到。”他耸肩,“下次吧,这次玩得够久了。” “快去排队吧。” 我跟他站在那里跟他僵持了一会,还是认输了,乖乖走到已经上了大部分人的队伍里,跟他挥手扯淡。他叫我到了之后说一声,我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把自己的手机调好飞航模式。 “阿深。” 他突然喊我,我转过头望着站在候机座位上没有过来的他。 他脚上做起了笨笨的舞步,将手伸出向前对着我,平移,回来。 布,剪刀,石头。 然后将手放回胸前的位置侧过身,头对在手的上方。 布,剪刀,石头。 我没头没脑的冲着他喊,跟我回深圳吧。 我绝对全心全意陪你玩,你想待多久待多久。 他无奈的笑着,眼里都是纵容,摇了摇头。 他目送着我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飞机,转头离开了候机厅。 我在飞机上昏昏沉沉,想新加坡,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想那个临走前的520舞。这些回忆一幕幕倒带回我的脑海,我却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任凭这个美好的印记跟我一起分享时光。 我疲倦地闭上眼睛,彷佛人还在泳池里。一份包裹着温暖的冰冷裹上四周,夹杂托起承载着疲惫灵魂的肉体,四壁的碧蓝慢慢渐变成海蓝,一切又搁浅进海洋,返回到岸边那个榴梿建筑,那些无力的思绪和悲伤的拉扯,我接连咳嗽了几声,把所有情绪梗在喉头,因为不愿睁开眼睛,视线中渗进飞机上的灯光和皮层血液暗流的透红。 一切余韵过去,现在的我早已是一个照着潜意识行动的提线木偶,身体还在运转,内心却早已千疮百孔,随着飞机飞出这个岛屿,连最后一丝麻药都已经停止注射。 我在回转寿司里把自己的行李箱拖出来,身心疲惫的往外走。我没有让弟妹们接机,只打算回到福田的公寓,然后彻头彻尾的睡一觉。 深夜的机场除去相聚和重逢,还有的就是疲惫的呢喃。我行尸走肉的走到出站口,准备直接直前下去搭电梯,有人走到了我旁边。 我用了两秒的时间去动用肌肉看向他。他也看着我,用他这辈子没有几次的举动,望着我的眼睛。 李星斯你这人怎么老喜欢告诉人家我去哪。 还有,飞机为什么不能飞快一点,四个小时这厮不管是在香港的哪个角落都能赶过来啊。 靠。 Fin. 寫了足足十二天的愚人節文(笑) 真是嘔心瀝血,結果劇情還是亂七八糟莫名其妙。真沒意思,當個極限練筆吧。 所謂的愛就是忍著付出吧,忍住索取,無條件的付出。我很想寫出這種感覺。 能在文章裡找全我聽的所有JJ歌曲的人點文點圖給你啊!(
*posted in 2017/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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