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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他,因为他像爱本身应有的样子
���— 劳伦斯· 阿利亚,您在找什么?
— 我在找,一个听得懂我的语言,同时也会说我的语言的人;一个不被社会排挤的人,不光会单纯质疑社会边缘人的权益和价值,还会质疑,那些号称自己是正常人的人。”
我终于鼓足勇气看了《双面劳伦斯》的结局,秋意渐盛的下午,我肝肠寸断,号啕大哭。我想起了你。
我和你相遇在冬天的尾巴。伦敦的晚餐时间,风还有些凛冽,我裹紧毛绒大衣,去赴一场注定被你搅局的约会。在旧邦德街的一家店,我和朋友买好东西,店在我身后打了烊。走出十米之后,我意识到我的唇膏脱落了七七八八。接下来的一路也是奢侈品商店,见约会对象之前,佯装进店试衣是我补妆的唯一选择。
我选中了你。你的店刚好比其他人多了那么半小时营业时间,我穿过一层的配饰区域,沿着楼梯走向二楼,嘱咐朋友等下也假装挑件衣服试穿。这时,我意识到身后有人,我不清楚从哪个节点,你开始观察我。
“你会讲中文吗?”我不放心地问你。
“我不会。你需要我为你叫说中文的人吗?”
“不用了,谢谢。”
你笑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你有一绺卷发懒洋洋地掉落在睫毛旁边,眼睛长长弯弯,鼻梁上泛着红晕。我转身和朋友说,你可真可爱啊,比起等下要见的人,我更想和你约会。
你也选中了我。
这就是我们故事的开始。和小妞电影差不多,我们羞怯笨拙的一见钟情,憧憬着所有甜美的未来。
事情在某个夜晚急转直下。你靠着枕头,放松了警惕,你说你也爱某个男演员。
“什么意思?你是同性恋吗?” 我的雷达嗡嗡作响。
“我不是。但我也和男人做爱。” 接着,你在我冷却��眼神里,呢喃道:“ 我没有爱过男人,我只有过女朋友。”
“所以你是双性恋?和我一样?”
“我不是。我甚至不懂你说的那个单词的意思。”
“你在上面还是下面?”
可你竟敢率先生气,你扔开我的腿,“我不该和你说这些。”
那晚变成了我们轮流赌气的拉锯战。清晨,在你离开之后,我的信息储备在脑海里翻滚到爆炸。那块复杂的情感调色盘,混合了惊讶、愤怒、悲伤和最难言说的一丝屈辱——如同遭遇莉莉丝背叛的亚当之问:你曾雌伏于阳刚客体之下的身躯,怎能,怎敢在我之上?
这不是我独自面对过的问题。18岁时,我爱过一个女孩,那个暑假,我在网络世界承受揠苗助长之痛,歪歪扭扭地补齐了无人引导的的性向教程。这门课充斥着对双性恋的污名化:我们是男女两性方的叛徒,是意志不坚的代名词,是纵欲主义的嫌疑犯,是需要严苛赐予信任的群体;双性恋男人的标签更加骇人:艾滋传播、骗婚疑云、出轨预定…… 谷歌搜索“你会约会双性恋男人吗?”,在隐去脸庞的公共论坛里,人们用文字诉说漂亮体己的话,给最“正确”的答案点赞。但反手打开热门采访视频,女孩们最真实的反应,是口中一个个蹦出的大大的“NO”——“我觉得不舒服”,“我处理不来”,“我也是双,我知道我会忠于我当下的伴侣,但……我就是没办法跟双性恋的男人在一起”。
作风大胆的激进美国女星Amber Rose也是双性恋,她组织游行“Slut Walk”,反对对女性主义,双性恋的歧视。在一次广播中,有听众问她肯不肯约会双性恋男人,她答得诚恳:“不。无意评判,我个人会觉得不舒服。或许是我没有安全感,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我会觉得,当他和男生朋友出去,不只是出去而已。”
但我确信我不一样。我最喜欢的作家珍妮特·温特森早年便携女性私奔;我爱David Bowie, Tilda Swinton雌雄同体的美,津津乐道于他们惊世骇俗的风流���事;我为《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里超越性别、种族、文明的禁色之爱潸然泪下;我痴迷于《超感猎杀》中通感族群歌咏的大爱;我是世界各地Gay Pride的常客,处处有我开怀大笑的身影;我和我的朋友们,LGBT占据了一多半;我是平权战士,同性婚姻的拥趸,模糊性别界限的代理人;我在这些信息中浸润成长,怎可能不理解 “LOVE IS LOVE”?爱就是爱,绝不仅仅只关于征服和被征服。
之后,我搜索到你同事的Instagram,一屏屏翻过他性感的照片,发现了你们开心的在更衣间光着上身的自拍。他的肌肉紧实,脸庞精致,会为伦敦的造型师出片,是那些同样很酷的年轻群体的亲亲宝贝。这样诱人的男孩,是你的菜吗?你和他调过情吗?你和他上过床吗?他看你的眼神那么温柔。 那另一位同事呢?我点进去,他嘴唇丰满,性感艳丽,你和他调过情吗? 你和他上过床吗?听说男人一旦走了后门,前方的高潮就无非是隔靴搔痒了,人们都这样警告我。还有和你一起坐Uber的女同事,金发碧眼,穿上吸烟装潇洒又亲切,和我一样冒着男孩子气,你总爱给她点赞,她呢?你有过爱慕之意吗?
我的假想敌如此之多,甚至没法粗暴地用直人手法切去一半。
最关键的是,最让我隐隐作怕的是,会不会,只有我们这样的女孩,才能召唤出你心灵深处对男性特质的欣赏渴求?我会不会,注定只是你找寻真爱——另一个男孩——的路上篝火的灰烬?
早年那座“双性恋教育”的冰川从我的脑海位面下浮出了头,你瞧,它早知道我承受不来。电影《双面劳伦斯》里,选择变性的劳伦斯和女友摊牌,女友也脱口而出,“所以你是同性恋吗”?可这样的困境,发生在近三十年前。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歧视我们这样的人。你也是双性恋。”你说。
我们最后的对话里,你摘下我伪善的面具,也摘下你自己的。你早意识到自己是双性恋,你恐慌畏惧,恐我轻视你,畏我伤害你,惧我离开你。你迟迟不敢坦白,你也知道,这个身份,会让你不断经受情感暴力,从和我一样的女孩身上。
而我,我嘲笑这世界的愚昧、虚伪、恶意和逢场作戏,当这舞台终于到我登场,大灯照下,我发觉我才是这出戏里隐藏最深的反派。撕碎自己世界公民的外衣,扯掉LGBT友善大使的勋章,我是无法相信爱本身的伪君子,是连幸福也会惧怕的懦夫而已。
四月,五月,樱花盛开又凋落,花粉混进足以杀死过敏者的风。我可能的真爱,死在我和世界共同筑建的舆论噪音场里。
这就是我们故事的尾声。
前些天,我看了关于玫瑰少年叶永鋕的微博。生前,他是个懂事体贴的男孩,只因喜欢做女孩子做的事,被形容为“不正常”,长期遭受校园霸凌,最终间接死于他不符合社会对男子形象的期待,死于性别刻板印象的审视。永鋕过世后两年,台湾通过了性别平等教育法。纪录片里,他的母亲站出来发声,眼眶红红的面向镜头:
“他们有罪吗?我会问,他们有罪吗?”
你有罪吗?我在深夜问自己。
我有罪吗? 我想起了你笑意盈盈的眼睛,想起你摘下昂贵的饰品,珍重地换上核桃手绳,低头说,在伦敦,还从没有人给过你这样的礼物。
黑暗中,我闭上眼睛,用手指在额心为自己画下十字 。
Wrote for《InSty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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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ay but like... think about that order (water with a sugar alternative) and think about how much lola's mom sucks ("one time my mom always wished i was devin"), and then think about
(Human Resources S1E3: Bad Mummies)
Big Mouth S4E4 Cafeteria GIr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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