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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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乌干达卓越咖啡传承——世界级阿拉比卡与罗布斯塔的完美交融
乌干达精品咖啡不仅是风味的传承,更是传统与现代工艺完美结合的典范。本文详细介绍了乌干达如何利用严苛的分级制度和独特的自然条件,打造出阿拉比卡与罗布斯塔两大优质咖啡品种,并借此在全球咖啡市场中占据重要地位。
文章中您将了解到,从精细的咖啡豆筛选到可持续发展的种植理念,乌干达咖啡产业如何帮助数以万计的家庭改善生活,同时推动国家经济发展。对于追求高品质咖啡和深厚咖啡文化的人士来说,这是一段充满魅力的咖啡传奇。
欢迎点击阅读全文,了解更多关于乌干达咖啡如何以卓越品质和创新精神赢得全球认可的详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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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
在某年夏天的周六上午,一家咖啡馆正是火爆的时候。无数个声音叠加在一起,很热闹。店里坐满了人,却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男人。他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安静地喝他着的美式。这个人叫严浩翔,他是一名大学老师。
其实严浩翔原本不是独自一人的。他的母亲给他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说是个“很优秀的小姑娘”。严浩翔极其的不想去,非说想专注在工作上。但最后,她是这样说服他去相亲的:
“哎呀浩翔,都快三十的人了,”他才���毕业没几年,“还没找对象可不好喽。到时候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他很不情愿地妥协了。
可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严浩翔到了没多久就收到了一个消息。他的那个相亲对象来不了了。他真的无语了,自己就这么被放鸽子了?严浩翔在那隐蔽的角落里默默地待了好一会儿。
当他刚要起身离开时,他看到了一个穿着浅褐色大衣的男孩大步地向他走来。严浩翔愣了一下。他不是很想承认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他要干嘛”,而是“他好美”。
严浩翔确实没想到对方会直接坐在他面前的那个位置。刚要开口,却被那人打断。
“你好,别的地方没有位置了,我看你自己一个人就想说来陪陪你。我是贺峻霖,你叫什么名字?”
他望着那张精致的脸,都没来得及发觉这人有多奇怪。说真的,严浩翔此时此刻非常的懵。这整天都有点不对劲。先是…被鸽了,然后现在一位非常…符合他的类型的男孩坐在了他的面前,问他的名字。还有就是…他竟然看上男的了?
“我脸上有东西吗?”,对面的人实在忍不住开口道。
这才让严浩翔回到现实。
以往高冷拽酷的他结结巴巴地说:“我叫…严浩翔。”
得到了回应,贺峻霖明显开心了不少。
“名字很好听。”
“交个朋友?”
严浩翔又一次愣住了。谁会答应和刚认识不过一分钟的人做朋友?
…好吧,他会。
“嗯。”
随后贺峻霖想了想又笑着说,“你是做什么的?我是一名作家。”
“我是大学老师。”
话题又无了。
贺峻霖起身去点了份拿铁和一块草莓蛋糕。
回到座位,他打开蛋糕的盒子。虽然贺峻霖没有表现出明显的表情,严浩翔能看见他的眼睛在发光。他突然觉得贺峻霖像只卡通兔子…
吃到一半,贺峻霖抬起头对上严浩翔的目光。像是想到了什么,迫不期待地说:
“我们来玩那个最近很火的游戏吧!”
严浩翔看他掏出手机,打开某个软件。仔细一看,是那个叫做《了解》的游戏,的却很火。很多朋友,甚至情侣,都会一起玩这个。其实也不太算是游戏,打开软件后会看到三个选项:容易、中等、和困难。选择之后,一个随机的问题会根据“难度”蹦出来。两个人轮流回答问题,更加的了解互相。
难度等级指的是问题的私密程度。
“玩这个干什么?”严浩翔有点困惑的问。
“当然是想‘了解’你啊。”
严浩翔低下头,勾起嘴角,心想,真可爱。
嘴里还嚼着蛋糕,贺峻霖选择了“容易”的选项。一个转盘出现在屏幕正中间,开始转动。他把手机放到桌上。最终,一行黑字横在了转盘上面:
“你最想去的城市是哪里?”
“我先说吧,”贺峻霖咽下一口蛋糕后说道。
“嗯… 我想去慕尼黑吧。那里有我喜欢球队——”
严浩翔眼睛一亮,打断道:“慕尼黑?拜仁吗?”
“你也喜欢吗?”
“是啊!”
贺峻霖笑了笑。紧接着,严浩翔也跟着笑了笑。
“那你想去哪里?”
严浩翔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
“我一直都很想去世界各地看看。但是论最想去的地方的话…慕尼黑吧。和你的原因相同。”
“那我们可以一起去!” 贺峻霖笑着回应道。
对方没有回应。
“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他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
我当真了,严浩翔心想。
下一个,贺峻霖选择了难度“中等”。
“你喜欢你现在的工作吗?”
贺峻霖刚要开口,却被严浩翔打断:“这次我先回答吧。”
“我挺喜欢当老师的,但是其实我从小就有个梦想——当说唱歌手。自己写歌的那种。”
其实他之前有写过rap并且录过歌,只是当老师目前还是他的主业,后面也就没有再去想了罢了。
“你呢?”
贺峻霖连忙吃完最后一口蛋糕。
“啊?我啊,我的工作就是我一直向往的吧。从小时候我就想要一个比较自由的工作… 而且写小说也是我的爱好,所以偶尔写写就能赚钱对我来说算是个win-win啦!”
严浩翔被他逗笑了。贺峻霖越说越兴奋的样子,他能听出他很喜欢他的职业。
接着,贺峻霖点击了难度“困难”。
“你喜欢的类型是?”
两人都沉默了好几秒。
先开口的是贺峻霖:“那该我先说了。”
“首先…我喜欢男生。”
贺峻霖停顿了一秒钟,仔细地观察着严浩翔的表情。
他故意拉长尾音:“我觉得我的要求不太高吧…就…善良、有文化、还有…有点高冷?”
贺峻霖浅笑着,看向严浩翔,与他四目相对。明显的暗示让他变得手足无措。害羞的本该是贺峻霖,可严浩翔却先慌张地移��视线的那一个。
“该你了。”
严浩翔又慌张地看向贺峻霖。
“我…我觉得你挺像我喜欢的类型。”
他紧张地低下头。
”也…也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挺好的,”严浩翔红着脸试图解释。
贺峻霖挑了挑眉。
“哦~ 其实刚才在外面就看到你了。觉得你很帅就想进来认识一下。”
严浩翔的脸更红了,和他那高冷的性格非常不符。回想到刚才…他感觉他们在约会。然后他就傻兮兮地笑了一下。
贺峻霖也被逗笑了。
“好了,我得走了,” 他打断严浩翔的思绪。
他的笑容瞬间的消失了,还有一丝的委屈。
“加个联系方式吧,有空再约,” 贺峻霖笑着说。
他打开微信,点开二维码,递给严浩翔。只见他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来扫码。好友申请通过后,贺峻霖就起身了。
“拜拜,下次见。”
严浩翔看他看的入迷到连再见都忘了说。他甚至不知道他还坐在那儿干什么。
他看着贺峻霖喝剩下一口的拿铁,陷入了沉思。严浩翔突然有个想法。他举起杯子,从贺峻霖喝过的那个位置把拿铁干掉了。喝完还笑着回味着。
而这时,他的手机亮了。
“我通过了你的好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
往后的几周,严浩翔和贺峻霖只要有空就会在网上聊天、打电话、视频。两人的关系逐渐上升,情感也随着时间升温。但是因为严浩翔要去教课的原因,这些周都没有再见过了。
至于彼此的喜欢,他们心知肚明。双方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给你看我家猫!”
“【图片】”
点开图片是贺峻霖和富贵的合照。
严浩翔回复:“可爱。”
贺峻霖又回:“谁?”
“都可爱。”
然后严浩翔就把手机扔了,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而贺峻霖,他在笑。
…
转眼间,一年一度的跨年夜又要来临了。严浩翔这边也放了假,终于有时间了。
寒假的第一天早上他是被电话吵醒的。
还没睡醒的他迷迷糊糊拿起手机并接通电话,懒惰地说了一句:“喂…谁啊?”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是打扰到你睡觉了吗?我还以为你起了呢。”
听到贺峻霖的声音,严浩翔瞬间就清醒了。
“没事的。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
“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呀。”
贺峻霖笑了一声又说:“不逗你了,我是想问你31号有没有空。”
而严浩翔想都没想就回答:“有!”
“还挺积极的。”
“���不要去之前那家咖啡馆约会?”
听到“约会”二字严浩翔的脑子就一片空白了。好直接啊,好喜欢,他心想。
“约…约会?”
“不要就算—”
“可以!”
贺峻霖又被逗笑了:“那就周五十一点见?”
“好的!”
…
晚上,严浩翔兴奋的睡不着觉。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半天,最后决定…给贺峻霖发消息。
“睡不着。”
对方几乎秒回。
“怎么啦?”
严浩翔在对话框里反复打字,又删掉,像是在和自己吵架。而在他刚要发送“想你”的时候,对方却率先发了一句:“我很期待我们的约会。”
…
很快就到了周五,严浩翔和贺峻霖正默契地各自在家里准备。
严浩翔穿了他的西装,还系了领带。他在自己面前喷了点香水,然后从那个位置穿了过去。照了照镜子,犹豫了一下后,果断的拿起外套就走了。
贺峻霖反而挑了一套休闲的衣服,笑着拿起风衣就出发了。
到达了几个月没去的咖啡馆,能看出依旧很忙碌。他在上次的那个位置找到了严浩翔。仿佛又回到了初见的那天,贺峻霖看着那张脸,只能感叹:“好帅。”
这句话被他无意间的说出了出来,而严浩翔的脸瞬间变红。不知为何,认识了贺峻霖以后,严浩翔就变得越来越容易害羞。
也不是没谈过恋爱,只是之前有过的女朋友都是因为觉得没感觉后就潦草的分手了。
两人还是和上回点了一样的东西。
严浩翔突然觉得有点奇怪。也说不上是有什么不对的奇怪,就是挺…神奇的。为什么他会这么喜欢贺峻霖?好喜欢好喜欢。明明才认识了几个月,见过几次面,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贺峻霖被严浩翔那深情的眼神盯的都有无语了:“你在想什么?”
终于反应过来的人回答:“喜欢你。”
这家伙真纯情,贺峻霖想。
他嘴角微微上扬,回答:“我也喜欢你。”
听到这,严浩翔似乎很兴奋,带着满脸期待的表情问:“那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这句话一出,那速度简直,谁都知道他是搞说唱的了。
贺峻霖笑出了声,又回答:“好啊,男朋友。”
他们在那待了很长时间,一个害羞的不行,一个在那盯着他笑。
…
严浩翔怎么想也没想到贺峻霖会主动邀请他到他家。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贺峻霖住在某栋公寓的十八楼。下了车到电梯里,两人都安静的像陌生人似的。直到进了门。
他刚一开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严浩翔就握着贺峻霖的手腕,把他迅速地拽到屋内,压在门上,反锁。没感觉到疼��的贺峻霖疑惑了一下,才发现某位的手缠在他腰上,很暖和。舒服。喜欢。
屋里没有开灯,但是有从窗户照进来的一丝阳光。这足以让贺峻霖看到严浩翔的脸的轮廓。
严浩翔,真的,很,帅,
当贺峻霖刚要开口时,对方的唇却贴上了他的。他震惊了——这还刚才表个白就害羞的那位吗?!那两瓣唇的温度,冰冷却柔和。严浩翔就这么轻轻地吻了他十来秒钟。完后就害羞地把头埋进贺峻霖的脖子里。哦,好的,还是他。
严浩翔的呼吸吹拂在贺峻霖的脖颈上,令人发痒。他轻轻地拍着严浩翔的背,在他耳边问:“怎么啦?”
怀里的人不但没有出声,还把头埋的更深了,在贺峻霖脖子上蹭来蹭去的。
…
几个小时前还在门口腻腻歪歪的两人,现在却临时决定要去看跨年烟花秀。他们说走就走。这次期待的,不是跨年,而是彼此。
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两人默契地沉默,却藏不住那点小期待。
严浩翔下了车,走到了一片像是无尽的草坪,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位置。贺峻霖在他后面跟着,察觉到前面的似乎很紧张。他轻笑了一声,看着前方那人的耳朵变得通红。
晚风吹拂,草地湿润,两人并肩坐着,无声地等待着零点的到来。
有时严浩翔会想,过年的意义是什么呢?他并不觉得,跨个年就“重新开始”了。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有意义的不是这件事,而是与自己庆祝的那个人。
周围的人开始倒数,严浩翔才发现已经五十九分了。他突然有点…紧张。
“五!”
“四!”
“三!”
“二!”
“一!”
砰!—— 第一束烟花划破天空,迎接了新一年的到来。
严浩翔猛的一转头,附上了贺峻霖的唇。外界发生的一切在此刻都被双方忽略,仿佛全世界就只剩彼此了。
他们把新年的第一个瞬间留给了对方,同时偷偷许愿:往后每一刻,都想与你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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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Fi Rush/卡尔×阿茶/羽甘茶】Troublemaker
喝酒游戏 然后涩涩
俩人感情急剧升温中
酒保服卡尔应该挺帅的
————————
于是,在阿茶的正义检举和��西嘉的妥善处理以及范德雷秉承的对员工的人道主义关怀的理念下,卡尔·范德雷获得了新的身份:范德雷公司内部酒吧的运营负责人。
说是运营,其实工作就是点单和调酒而已。而且说酒吧也不是酒吧,就是在餐厅的饮料台那里可以点酒,但含酒精的饮料都只有周五和周六晚上才供应。这些阿茶都是听卡尔说的。他看卡尔说这话时搓手柄的手指运动得飞快,凑过去看他屏幕上的画面。主角血条归零的一瞬间阿茶没忍住笑出了声,抬头就看到卡尔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撇并摆出了那个无奈又带着点恼火的表情。
“怒火发泄完了吗?”阿茶问的当然是他受罚的事情。
“没,更憋屈了。你推荐的游戏怎么都是这种。”显然是卡尔在转移话题。
“还好吧,我看你搓招式挺熟练了。”于是阿茶选择先答非所问,“我其实挺奇怪你居然不太会玩动作游戏。”
“因为某人说要联机打怪物才开始尝试的。你自己看看库存吧,已经被污染成这样了。”阿茶看了看卡尔手指着的方向,占大部分栏位的是建筑类游戏,某些模拟游戏穿插其中,然后就是阿茶推给他的动作类。
“也没很奇怪啊,挺丰富嘛。”“……反正今晚你得补偿我。”阿茶这才又看了看卡尔的表情,但又看不出啥变化,还是那个透着点愠怒的下撇嘴角和青色眼睛,只是微微眯了起来。
“不行,上周和这周加起来做了太多次了,好累。”阿茶说的是真实感受。虽然上周五的约会那次是因为真心喜欢,但每一次做完第二天起来嗓子都是沙哑的,再一回想在床上讲过的那些话(好羞耻……快忘掉),真心希望别哪天在演出中途出岔子,出了丑闻的话,营销部那些机器人同事能在出公关文之前先用嘴炮给他撕碎。蜜摩沙更不用说了,她会狠狠嘲笑他,然后把表演顺理成章变成她的。
但卡尔用一句话把他的话堵了回去:“我可没说要怎么补偿。你陪我玩游戏也是补偿的一种。”然后阿茶分明看到了他挑嘴笑了起来,语气仍然是充满嘲讽:“怎么,大明星见到男朋友就满脑子只剩下色情的事了?”
“……”阿茶在考虑是否要重新评估一下卡尔的脾气。而且明明是卡尔异常主动地贴过来,要么又亲又抱,答应了以后他的手还要到处乱摸(他现在为什么那么喜欢摸我的脚啊?!),要么就是用一种平静表情上的透露着渴望的眼神盯着他(虽然在外人看来大概只是对视而已,但阿茶能看得出那眼神有多火热),一直盯到阿茶完全受不了那目光,回应他以后他才嘴角微微上扬一下表示开心。这颠倒黑白的能力简直强悍。阿茶想起了之前小薄荷在历史馆发脾气的事情,现在他多少理解了她了。看来我谈了个不得了的男人。但现在阿茶实际在做的只是瞪着卡尔而已。
“我陪你玩儿几局就是了。”阿茶最后还是拿起了手柄,身体有意和卡尔拉开了点距离。再贴近他搞不好又要找借口上床做。阿茶得承认跟卡尔上床是很舒服,但问题是,一点儿都不轻松,完全是体力活动(除了卡尔主导的时候,阿茶可以等着他动就行了)。一周一两次还好,多了以后腰和腿都受不了。(虽然有时候也忍不住很想和卡尔一直做到爽,毕竟是成年人!)
专注于游戏操作的阿茶在卡尔第五次自称“不小心”地把镐头挥到他操控的角色身上并把血打到只剩一半以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看正在盯着屏幕摁手柄的卡尔,抿了抿嘴试探他:“你今天怎么回事?”
“嗯?”卡尔转头对他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虽然看上去完全就是面无表情而已,但搭配上那个微妙的语气就是给他这种感觉。阿茶把脑袋歪向一边试图看出卡尔的想法,但卡尔不为所动,就这么看着他。但毕竟读懂别人的情绪其实并不算是阿茶的优势,就算面对男朋友。
于是他开门见山:“你刚刚的操作。太奇怪了,感觉你今天完全不在状态。”
“我紧张。”卡尔面无表情平淡回答。阿茶皱着眉,不确定自己要不要主动贴上去用亲昵的类似于安抚的行动迫使卡尔开口说出真话。考虑到第二天是周五,晚上还有个不小的表演(时间表真的好满……好累!想休假!),阿茶只是微微抿了一下嘴唇,接着问:“为新工作紧张吗?”
“酒精可是很危险的东西。”卡尔说完这话就转回去接着打游戏了,留下仍然一头雾水的阿茶,思考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才说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好吧,看来今晚他不打算告诉我什么了。阿茶在带着满满一背包资源回到游戏里的小屋时默默思考卡尔为什么这么沉迷于做爱。按理说卡尔这个年龄的男人已经对性的兴趣非常弱了��对,而以阿茶的年龄反而更应该像是对性比较狂热的那个。然而在他们两人中间,情况刚好完全相反。阿茶没敢找CNMN检查自己是否真的性冷淡(毕竟每次上床都被卡尔弄得忍不住说些奇怪的话……),当然也没告诉朋友们自己的身体情况(毕竟这算耍流氓吧!谁没事聊下半身的事情啊!)。可放他这样自己搞,好像又会惹麻烦……
阿茶觉得自己要做好准备来解决问题,与此同时也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把卡尔惯得有点过头了。可是无缘无故的,不可以打人。卡尔相比起当范德雷总裁的时候又确实收敛了很多。但又不能太怀柔了,卡尔这人记吃不记打,而且万一把自己搭进去就南辕北辙了(而且有时候卡尔很像只大猫咪,虽然这只猫咪眼睛不大而且喜欢狗。但他那个满溢着“喜欢你”的眼神配上一张英俊的脸上的平稳表情实在是让人遭不住)。
在搭完最后一个建筑方块后阿茶伸了个大懒腰,看了看时间:“唔,都这个点了……”“你直接睡在我这里吗?”阿茶分明听出了卡尔语气里的些许轻快(比起他平常的样子确实相当明显),但最后他只是看着卡尔点了点头。洗完澡躺在被窝里跟卡尔抱成一团的时候阿茶才确信了卡尔真的没有别的心思,于是在卡尔睡着之前他撩起了卡尔的刘海,在卡尔微睁眼时往他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晚安,男朋友卡尔。”在看到卡尔闭着眼微微上扬嘴角的表情后一会儿就困得失去了意识。
表演结束后阿茶在后台收拾好东西就出了表演场地。虽然比不上之前那几个大型演出,不过也足够让他迫不及待想跑去餐厅点杯冷饮感受一下糖分带来的满足感,不论是身体上的还是情绪上的。看到餐厅饮料台那边新摆上的吧台才反应过来之前的餐厅装修原来是在加装这个。虽然整体布局其实没变化。阿茶看看站在点单机后玩手机的卡尔,喊了他一声让他看了过来。
“怎么了阿茶,要点什么?”卡尔撑着吧台问他。这样倒有点酒吧的氛围感,有可能是因为卡尔身上的酒保服,也有可能是因为灯光比较昏暗。现在餐厅用的那些吊灯都是只有中间一道很弱的透着暖黄色的光,射向周围的玻璃柱再向四周反射。灯光打在卡尔的脸上衬着他硬朗的脸部线条,也照着他眼底宁静的薄荷色。阿茶坐在了能正对着卡尔的吧台椅上,撑着脸和他对视:“来杯奶昔,要加橙汁那种。”
“不喝点酒?”卡尔稍微往一旁偏了点头,阿茶不确定卡尔这是不是在学他的习惯,但他还是老实回答道:“我不是很喜欢喝酒。不太习惯那个���道。”
“懂了,小孩饮料一份。你应该学学品酒,亲爱的,成年人都要学的一课。”卡尔说完这话还顺带抬手摸了把阿茶的头发才转身去调配区。阿茶极为在意他说“小孩”时候的玩味语气,但看卡尔认真操作调酒仪器的样子,他埋着头干脆在吧台处玩起手机,压根没注意卡尔刚刚没有往点单机上按东西。
小薄荷在两分钟前发消息问他要不要试一试酒吧里的新品饮料,于是阿茶答复她:“我已经在酒吧这儿了,你们都过来吧。”群里的几个表情包和CNMN往自己脸上画哭脸的自拍照让阿茶没忍住笑出声,直到“啪嗒”一声拍在桌子上时他才抬起头,卡尔握着杯奶昔看着他,刘海多少遮挡了点他的眼神:“喝吧,看你渴的。”
“唔,谢谢。”阿茶习惯地对他微笑,看到卡尔嘴角挑起来又下去以后接着放心和朋友们互相飙表情包。奶昔的甜度和口感还不错,看来卡尔的服务态度日渐端正了,挺好。寇西嘉好像说过他如果表现良好的话可以被允许在一定时间内出范德雷园区,也就是说卡尔多少有了更多的人身自由。看吧,努力工作还是有效果的。
话虽如此,阿茶自己还是很喜欢休假。毕竟摸鱼真的很爽,听同事们的闲聊也挺有意思的。而且卡尔和他聊天的时候慢慢会发一些可爱的表情了,虽然一看就是到处乱存的,有些还是直接从阿茶这里偷来的,但这样摸鱼聊天多少更有点意思。晃着腿差点踢到吧台的木质柜壁时阿茶听到身后传来小薄荷的招呼声,转头和朋友们都打了招呼后小薄荷坐在了他左边,因为中间有台点单机,所以是离他稍远的位置。寇西嘉坐在小薄荷的左边。马卡龙的声音从他右边邻座传了过来:“卡尔的饮料,嗯,感觉怎样?”
“最近的都挺好的吧,好像。至少我喝的这杯没问题。”毕竟不知道别人在卡尔这边喝到的是不是下单的东西,不过小薄荷也中肯地答复马卡龙他最近态度还算端正,“至少不会再往美式咖啡里加糖。”她说完这话以后寇西嘉接着补充:“还会往咖啡上做拉花了,水平还不错。”
“那太好了,我可以放心点单了。”但马卡龙招呼卡尔过来得到的是一个明显不耐烦的表情:“酒,茶,咖啡,自己选,我这边单子多。”
“呃……”“卡尔,”阿茶对他皱眉,“态度好点。”
“好的,长官。抱歉,先生,您想要咖啡,茶,还是——”“茶,茶就行了!”马卡龙赶紧摆摆手打断了卡尔装模作样的语气。阿茶越发感觉卡尔今天古怪到不行。马卡龙和他(现在)没仇没怨的,这是干什么?虽然他俩打过架,但也是阿茶和马卡龙一起揍的卡尔。
“行,上好铁观音一份。阿茶,你确定不喝酒?新项目,不试试?”
“喂——”小薄荷的招呼声响起,打断卡尔引诱的同时也打断了阿茶混乱的思路,“来一份冰啤酒,哥哥,加超多冰那种!”
“我马上回来。”卡尔甚至对阿茶抛了个媚眼才走。阿茶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大庭广众之下的,他不会是调酒之前先喝了一堆酒来确定配方吧……
“他跟你一起的时候一直这样吗?”马卡龙小声问他,大拇指指着正在和小薄荷扯皮的卡尔。阿茶茫然地摇摇头:“他平时基本都面无表情的,除了那个的时候。”
“是不是受刺激了?”“我不知道……昨天打游戏的时候就看他怪怪的。呃,他奇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等会儿回去我帮你教训他!”
“啊,没事的,小事情。比起这个,你的演出效果真是越来越好了,阿茶。”“啊哈?谢谢!”果然从朋友这里还能得到事业上的夸奖啊。阿茶正春风得意的时候听到一声不小的瓷盘底和桌面叩击的声音,定睛一看是一杯正在冒热气的铁观音。“请慢用。”卡尔说完就慢悠悠挪步走了,走之前还看了阿茶一眼,那眼神里写满了莫名其妙和一股悲愤。
这人到底咋了?阿茶看看卡��在别的顾客那里点单的背影眨眨眼,回头看看正小心翼翼端起瓷盘和上面的玻璃杯子往饮料表面吹气的大个子男人:“你和他有私底下见过吗?”
“哦,这周有的。就在两天前。但是当时是我帮他维护了一下身体里的机器。”“诶,你人真好,他都那样对你了。”“过去的事情嘛。他现在已经不是总裁了,我的事业又回到了正轨。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吧。”“话是这么说……”回想起劳累(且淫靡)的这一周,阿茶低头看着吧台桌面,机械手撑着脸,左手手指按随身听的节奏敲打奶昔杯壁,“我最近总觉得他跟我谈恋爱的时候,嗯,你知道的吧。那种事。”“嗯?哦哦,是的。”阿茶揉了一下头发,往后仰靠着椅背,犹豫着要不要克制一下分享欲望。最终他捂住脸整理了一下表情,直到心情平复下来才小声说:“真的,频率太高了,几乎每晚都问一遍。但是一直拒绝他我又不忍心,而且……”他抿了抿嘴,眼神闪躲,“而且跟他做真的很……喜欢。回想起自己的样子会觉得很羞愧。”
果然不行!!在这种场合跟朋友讲床上的事情好丢脸啊!!不对,不如说回想起自己在床上说过什么太丢脸了……阿茶捂着脸手肘撑着桌子的时候感觉马卡龙宽大的手掌在轻拍他的肩膀:“没事的没事的,阿茶,别勉强自己说。而且没什么好羞愧的,你是和他相爱嘛,很正常的事。”“嗯……”阿茶捂着脸点了点头。
好丢脸,明明是我答应卡尔的,而且最后也很享受。但还是感觉丢脸。可能是因为最近越来越激烈了,导致做的时候真的上头说了好多好奇怪的话,每一句回想起来都巨羞耻……但是真的喜欢被他抚摸的感觉。而且他火热的眼神一直黏在身上居然不觉得被冒犯,反而喉咙发渴。声音也很喜欢,每次听那个低沉的声音都头皮发麻……甚至还试着在卡尔面前自慰了,迎着他的眼神听他指示玩弄自己那里的感觉超级羞耻又很爽。嘶……这样子下去会被卡尔抓到把柄的吧……
不行,我得严肃地跟他讲明白,不可以再这么放纵了。正这么打算的阿茶听到了卡尔不紧不慢的一声:“哎呀,大明星这是怎么了?”于是阿茶抬起头,带着涨红的脸嗔瞪地和卡尔对视:“卡尔,今天晚上先别急着走,我有事要和你谈。”
“哦,好的,亲爱的。来杯大麦果汁吧,我请你的。”阿茶看着卡尔微笑着在他面前摆上一罐没开过的啤酒,很想冲他挥拳头,最终还是放下了,撑着脸陷入(难得的)沉思。
倒不是说做得越多越沉迷,是实在不明白卡尔为什么几乎每天晚上涎着脸来求欢而自己最后又意志不坚定以至于答应了好多次,甚至有时候自己再累也想和他在床上翻云覆雨。可每次做完到了第二天,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以后强烈的羞耻感不会骗自己。以往阿茶说错话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刚认识他时的小薄荷时不时的怒火和还没加入他们小团队的寇西嘉可以证明这点。
“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马卡龙的声音让阿茶从一团乱麻的反思中恢复了理智。他摸了摸冰凉的易拉罐表面,向朋友抱歉地笑笑:“没事,我反应过度了。马卡龙,你喝酒吗?”“不了吧,他请你的。”
“可……”阿茶想说自己不喜欢喝酒,被小薄荷愤怒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我不是说要啤酒加冰吗?”
“有冰不错了,你自己说的超——多冰。”卡尔甚至举起双手食指比划了一条横线。小薄荷指着玻璃杯向卡尔继续控诉:“全是冰,根本没有酒!”
“那可能是你的描述有问题。抱歉,又来一单。”卡尔扬长而去。阿茶探过身去,把啤酒推给了抱着玻璃杯气鼓鼓的小薄荷:“你要吗?”
“啊?唔,谢谢。你不喝吗?”“嗯……我不太喜欢酒精的味道。”“诶……”小薄荷把啤酒倒了一半在玻璃杯里,然后喝下了一大半。寇西嘉脑袋后仰对他问道:“阿茶,你不点些别的吗?鸡尾酒喝着也不错的,酒精味儿不会那么明显。”
“我不太会点。有什么推荐的吗?”“看你的口味了。我推荐这个,利口酒更多,喝着比较甜。”“哇,寇西嘉好厉害,是不是喝过很多?”小薄荷和她调起笑来。两人嬉闹亲昵的时候阿茶拿过寇西嘉递给他的单子和马卡龙研究了起来。“利口酒是什么?”阿茶最后问了这样一句。
“就是加了糖的酒。是法语词。”“喔哦……不愧是你,马卡龙。啊,也是法语词呢。”“啊?哈哈哈,阿茶你这点还是没变。”“对啊,没变。呐,金色梦幻。请用吧。”卡尔把不容置疑的语气和一杯浅金色饮料同时按到了阿茶面前,打断了两人的闲聊也打断了阿茶脸上灿烂的笑。阿茶疑惑地抬头看着卡尔,总觉得他脸上有种微妙的情绪,但阿茶没想明白具体是哪种。这个场合不好吵架。于是他指着饮料问卡尔:“这是什么?酒?”
“鸡尾酒,利口酒作为基底调的。尝尝?”“嗯……你自己喝过吗?”想想他刚刚给小薄荷端上来什么东西,阿茶不敢赌他是不是又在搞什么鬼。“当然。稍等。”他看卡尔快速从调酒的地方拿来调酒壶,然后把里面的液体倒在一个透明杯子里,那液体和卡尔摆到他面前的饮料是一个颜色。“干杯。”卡尔举杯说完这句,把杯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给阿茶看看杯底,脸都没有红,也有可能是因为棕色的皮肤上脸红得还没那么明显。
“嗯……”“阿茶,你不想喝的话就不要勉强。”话虽这么说,但总觉得不喝就输给卡尔了。于是阿茶看了看正一手叉腰一手撑着吧台等待他动作的卡尔,转过头对脸上写着担忧的马卡龙拿出视死如归的气势,语气极为坚定:“如果我喝醉以后做了什么坏事,直接把我打晕。”
“噢,太甜了,亲爱的。你真的是个大——好人。”阿茶没理卡尔装模作样的语气,捧起杯子,学着卡尔的动作向他举杯。嘴唇碰到酒的一瞬间,酒精奇特的芳香气味让阿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闭上眼喝下一大口。入口没有明显的酒精味儿,反而像刚刚喝的橙子奶昔,味道还挺好的。放心喝下一整杯后阿茶也向卡尔亮了杯底,对他用胜利的语气笑道:“扯平了。”
“不错。欢迎来到成年人的世界。”卡尔揉揉他的头发走了。刚想反驳卡尔的阿茶感觉到有谁在拍他的左肩,于是他转头看到小薄荷往后仰,大拇指指着正举着一瓶葡萄酒的寇西嘉:“恭喜你,阿茶,终于会喝酒了。要玩喝酒游戏吗?”
“那是什么?”“呃,叫做‘我从未做过’,我们轮流一人说一件自己从没做过的事,其他人如果做过就要喝一口酒。”“怎么样,要玩吗?”小薄荷解释完,寇西嘉还是举着葡萄酒期待地看着他。阿茶疑惑地皱眉:“你们两个喝醉了?”
“嗯……寇西嘉,我的脸很红吗?”趁小薄荷转头的空档,阿茶转头问马卡龙要不要玩。马卡龙摆摆手说自己酒量不好只能旁观。“这种游戏一般来说不会很危险的。”卡尔慢悠悠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阿茶问他为什么,得到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通常来说会在这游戏里喝醉的只有两种人:酒量太差的人和什么都要试一试的坏孩子。”
“我不知道自己的酒量。”阿茶眨眨眼继续看着卡尔带着微妙笑容的脸,而被他看着的男人脸上的笑容更放开了一点。他伸出手抚摸着阿茶的脸,用只有他们独处时缓慢低沉的声音说了:“没事的,万一你喝醉了,我会帮你。”
“你是指帮我玩游戏还是……”“帮忙把你带回家。你要我帮你玩也行。”卡尔顺着他的脸部线条把手指划到他下巴的时候阿茶抓住了卡尔的手腕,望着他那双因为笑容微眯起来的眼睛:“我相信你这一次。”
“好了,他同意了。”然后阿茶才恍然大悟。看着眼前一点点倒入杯子的紫红色液体阿茶感觉自己喉结滚动了一下。寇西嘉坐到了他右边,而马卡龙挪到了她右边的空位上。阿茶本来想问“你不和小薄荷坐在一起吗?”,但转头看小薄荷脸上快要变成猫样的微笑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猜拳决定喝酒顺序后阿茶看着杯子里紫红色的液体眨眨眼,开始了第一轮:“嗯……好,我从未,从未,呃……”
完了,说啥好呢。灵光一现在他脑内的词语让他拍了下吧台桌子用兴奋的语气说了:“我从未大学毕业!”
“哇,听着像自虐。”小薄荷抿了一口。“嗯,阿茶,别对自己这么苛刻。”寇西嘉抿了一口。诶,为啥都不觉得这是个好的游戏开场啊。阿茶向后仰,看到了马卡龙略带同情的眼神和抱歉的笑,回到正常的坐姿,看到卡尔正在给别的客人点单。这个时间点居然还有员工来啊,生意好火爆哦。
“好吧,那我来。嗯……我从未和男人谈过恋爱。”嘶,冲着我来的。阿茶犹豫着举起杯子抿了一口。葡萄酒的味道没有鸡尾酒那么好,不过这杯似乎是没有去糖的,勉强能接受。他看到小薄荷惊讶的表情转头,寇西嘉正举着杯子往嘴边送。
“哇,寇西嘉和男人谈过恋爱?”“哈哈,都是过去的事了,已经断干净了,放心吧。”“嗯,想想也正常,我女朋友那么可爱。”阿茶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夹在中间的位置好。太尴尬了。但已经没别的位子了,游戏一旦开始只能继续。寇西嘉最后说:“我从未用不正当手段担任要职。”
没有人喝酒。这是显而易见的。寇西嘉会讲这句话也很符合她的个性。但阿茶还是瞄了眼周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卡尔在倒葡萄酒,然后把满满一杯酒往嘴边送。
“你什么时候加入的游戏?”“嗯?没有,就是想喝而已。”卡尔说完就端着酒走了。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人了。
一轮一轮玩下来,虽然中途也有断断续续的玩笑和扯皮,但三个人杯子里的酒其实没少多少。也对,正常人谁整天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所以他们三个现在不要说醉,脸都没有红。
阿茶搜肠刮肚又讲一件能想到的从未做过的事情以后看看正用手指抓着下巴思索的小薄荷。当他看到小薄荷抬眼望向他后脸上出现了奇妙的笑容时,他开始确信小薄荷和卡尔确实是亲生兄妹。
“我从未和我哥,卡尔·范德雷,上床。”
这个游戏终于开始往这个方向拐了吗?
阿茶转头看看微笑的寇西嘉,又转头看看已经摆出猫猫嘴笑容的小薄荷,假装研究手里的葡萄酒色泽。“别不好意思,阿茶,喝就是了。没人会怪你。”这鼓励真是来得好及时啊寇西嘉。阿茶叹口气,喝了一口酒。天了,这酒怎么这么难下咽,被下了其他东西吧,哦,原来是我迟来的羞耻心啊。
“抱歉抱歉,一时想不到别的事情。”嗯,我也想不到了。阿茶看着对他摆手抱歉笑的小薄荷,耸了耸肩:“谁让我心软。”
“好了,嗯,我从未和对象在山上的小屋里上床。”“又来?!”阿茶下意识说完这句就捂住了嘴,还是听到了小薄荷幸灾乐祸的拖长音:“看来阿茶的经验很丰富,之前小看他了呀。”
这两口酒喝得好艰难。阿茶听着两边女人的欢呼声,咽下嘴里最后一点液体,抬头看到卡尔正在喝他手里那杯。所以你果然是来搅和的吧……“抱歉,阿茶,你喝醉了吗?”寇西嘉还是那个关心他人的大姐姐,所以刚才的事情阿茶倾向于理解为她真的不知道。他撑着脸摇摇头:“就是有点,羞愧。”毕竟拿私生活出来玩游戏还是太刺激了点。
“那个,你们两位收敛一点啊……”谢谢你马卡龙,虽然你这句大概率没什么用但还是谢谢你。所以阿茶这回做好了被两边围殴的准备举起杯子:“我从未来过月经。”
“哇啊——他开始精通这游戏了。太讨厌了!”“哈哈,没事的小薄荷,咱们喝就喝吧。”啊,没被围殴,太好了,阿茶,看来你的魅力还是很强的。
“行,我要来个猛的。”别来猛的了吧。阿茶在心里疯狂摇头的工夫小薄荷已经拍了脑门儿开口:“我从未在床上和对象说怪话。”
所以这游戏果然是针对我吗?!阿茶正打算假装镇定糊弄过去就看到卡尔抿了一口他自己的酒,然后对他悠悠道:“怎么了?喝吧。”
“阿茶,你的脸……没喝醉吧?”“嗯?啊,没事的没事的,寇西嘉,就是有点羞耻心爆炸了,哈,哈哈哈……”好想回去把心软答应卡尔第一次求欢的自己一吉他打昏。这种事开了头就没有结束了……!
“嗯……我是不是应该好奇一下有多怪?”“别,求你了。”实在不想回忆,感觉自己说那些话时像什么廉价的色情明星一样。还好小薄荷没有死缠烂打,她这一点一直很仗义。“我想想别的吧,不欺负你了。”阿茶刚要感激寇西嘉就看到了她偏着脑袋皱眉思索良久。看来她是想不出别的了……“抱歉,阿茶,我可能要搞砸了。我从未和超过35岁的男性上床。”
果然……阿茶咽下嘴里的酒,看着快要见底的杯子,努力克制脸上发烧的感觉。头好晕……
“喔?看看我的坏男孩喝了多少啊。”行了卡尔,还不都是你害的。阿茶半悲愤半恼怒地瞪着卡尔。“送你杯饮料,乖,喝了暖一暖身体。”卡尔把一杯黑色的气泡饮料端上来以后用手指轻掐了一下他的脸走了。阿茶看了看饮料上被液体染成棕褐色���冰块,把它推到了旁边。“来,最后一轮!我就不信我先喝完!我从未幻想过当母亲!”
干嘛面面相觑就是不喝酒啊!!!阿茶悲愤地看了看两边睁大眼睛看着他微笑的女子,捂着脸往后靠着椅背发出了不小的哀嚎。
“阿茶,男人的幻想还是收一收吧……”“我没有!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了!”“小薄荷,我觉得他真的没多想。好了,该你了。”“哦,好。我从未幻想过当父亲!”感谢你啊小薄荷,虽然你刚刚埋汰我但还是谢谢。
但阿茶侥幸的幻想没存活多久。寇西嘉犹豫着举杯对他进行了审判:“我从未用我不存在的器官和对象在上床时调情。”
好吧,我有罪。淫欲罪。��茶含泪喝下最后一口葡萄酒,自暴自弃地倒在了吧台桌面上,如果不是因为人太多他真的打算直接放声大哭。
“好了好了,危险的游戏就到这里吧。”马卡龙的声音让阿茶感到了久违的安慰。小薄荷赔着笑把刚刚卡尔给他的饮料推到他了面前:“抱歉啊,实在没想到你经验这么丰富……”“没事,一人做事一人当嘛……而且我也没想过我会输在这种事上。”阿茶往嘴里咕咚咕咚灌着饮料,无视旁边寇西嘉“喝慢点”的叮嘱。仰头饮尽最后一滴液体后他把杯子底往桌面上一扣,喘着气想平复心情。
好热。
好热……
身体好热……
随身听,节奏好像乱了……
“阿茶……?”寇西嘉担忧的声音传到脑子里已经不太清晰了。阿茶转过头去,几乎是本能地向她伸出双臂。“啊?好的好的,嗯,没事没事。”女人温暖的怀抱让阿茶潜意识里想起刚出生时在妈妈的怀里。但他现在只是抬起了头对她微笑而已。然后他又从她怀里起身,对着小薄荷张开了手臂。“诶?啊……我刚刚欺负你欺负得最狠耶……”但女孩还是回应了他的抱抱请求。被摸了一会儿头发后他抬起头,微撅起了嘴。“嗯……只能亲脸。是朋友那种。”阿茶和她脸颊相贴以后起身,然后就已经不太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只是凭着身体把自己往前拖。最后一声传到脑子里的声音,是一声惊呼:“这不是阿茶先生嘛!”然后,就没有意识了。
头好疼啊……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可能是因为拉了窗帘。阿茶起身,感到头部剧痛。应该是因为宿醉吧……摸索着到了类似马桶的地方吐了好一会儿,直到把肚子里的酒全部吐干净以后他才喘着气抬身子,摸着墙壁把灯打开。这个布局应该是卡尔房间的浴室吧……真是的,全身都弄得脏兮兮的,得先洗个澡……
洗完澡以后阿茶揉着疼痛的头找寻浴袍,匆匆给自己系上以后开始找能够换上的外衣,找了半天才发现就叠在床头的备用衣服。穿上发现就是自己平时放在卡尔这里备用的那套。
话说,卡尔呢……?找了半天没发现卡尔的踪迹,连他平时���的衣服都不在。这家伙,不会是把我扛回来就跑了吧……?
……
等等,所以卡尔现在在哪里?
这家伙,昨天给我的那杯饮料完全就是酒来的吧?!那他是打算把我灌醉?还把我扛回他家?
啊????
所以他原本打算干什么???
涌上心头的复杂感情驱使着阿茶离开卡尔的家到处寻找卡尔。在园区的各个偏僻的地方找了个遍后阿茶才想起来应该先看看手机有没有消息之类的。但打开消息界面后,让他心情更低落的是小群里的几十条视频。视频里的他到处找人抱抱,有时候光抱了还不够,还要在脸上亲一下才罢休。被祸害的人有男有女,有人类也有机器人。更糟糕的最后一条视频里他笑嘻嘻地要跳到吧台上用空气吉他即兴演奏,不过因为脚步不稳最后没有上去,然后就跌倒在地上没有起来。哇啊……这下丢大脸了!!
“那个,马卡龙……?我应该说过如果我喝醉了做了坏事把我打晕?”阿茶试探着发了条消息。
“只是找人抱抱不算坏事吧?”“当然不算,向世界播撒爱嘛,多可爱。”求你了小薄荷,别再消遣我了。寇西嘉的消息提醒了他:“昨天晚上是卡尔把你扛回去的哦。你不问问他吗?”
对,卡尔!我都快忘了问他的消息了!
“如果他现在还连在范德雷的内网的话,我可以帮你查到他的IP地址哦,阿茶。”小薄荷,你真的是个大好人吧。但卡尔这次显然长了记性。阿茶跟着小薄荷提供的最后一个地址找到的是一个小小的空房间,里面目之所及除了杂物以外什么都没有。
“麻烦了啊……”小薄荷给他发来最后一条消息以后就把状态设为了“离开”。阿茶盘腿坐在杂物间的地上,开始思考卡尔可能去的地方。各种犄角旮旯都找过了,甚至还有范德雷的公园之类显眼的地方。这家伙到底会藏在哪里呢?不会是某个我不知道的工事里吧……要不先从知道的地方开始找算了,比如光谱计划的房间之类的……
有没有可能他就在光谱计划的那座塔里呢?阿茶慢慢起身,向那个方向走过去。打开门目光向里搜索,果然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卡尔。阿茶凑了过去,看到卡尔盘着两条长腿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臂闭着眼,像在冥想,但有可能只是单纯在闭目养神而已。
“卡尔?”听到恋人唤自己名字的男人睁开了眼睛,薄荷色有点暗淡地注视着阿茶。“嗯,早上好,阿茶。啊,或者说是中午好。”“卡尔,解释一下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好吗?”阿茶坐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双腿摆动企图驱赶内心的不安感觉。“你想听哪部分的解释?”“都想。你对马卡龙的态度,还有昨天那杯黑色的饮料。”阿茶和他对视着,看到卡尔露出了类似破罐子破摔的眼神。最终卡尔讪笑了一下,缓慢开口:“嗯,那杯是酒。黑色俄��斯,鸡尾酒。我偷偷把酒加多了。”
“为什么?”“想看你喝醉,阿茶。想看看你喝醉以后会不会来和我亲昵。”“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眼睛好酸。“那你对马卡龙那个态度是为什么?”“嫉妒。”“你嫉妒他什么?”“和你关系好,和你有说有笑的。我猜吧。我真的不知道了。”“你明明知道我跟他是朋友。”视线在模糊。“嗯,我知道。阿茶,我错了。”“跟我道歉没有用。”“阿茶?”“你昨天到底在干什么啊?”“在发小孩子脾气。我知道,阿茶,我意气用事了。抱歉。”“你发脾气是为什么?”“因为我害怕。阿茶,你喝了酒以后到底会怎么样?我害怕,但我很想知道。”“所以你在我身上做实验吗?”声音已经控制不住了。“阿茶,我没有那个意思。”“你有。”“阿茶。”“你拿刚调好还没试过的酒给我喝,还骗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喝酒。你想把我灌醉。你想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对我做色情的事情。”“阿茶,我……”“卡尔,你一点都不尊重我。”
委屈。几个月的回忆涌上心头。开心的,无语的,羞耻的,还有现在,伤心至极。阿茶深呼吸几下,尽量让自己不要太哽咽,声音能够清楚:“你想上床的时候总是不直接说,总是盯着我,弄得好像是我主动一样。其实不是。你平时看人什么眼神我清楚,但你想上床的时候总是那个眼神,超级火辣,像火炉一样想把我吞进去。这些我都已经无所谓了,毕竟是我意志不坚定。”
卡尔只是默默看着他,一言不发。阿茶继续对他控诉:“每一天都这样,每一天。我累得要死的时候你也还是这样。上周五也是,但那次我忍了,因为你还特地准备了约会,我还挺喜欢的,我以为你和我在一起会想别的事情了。我给你很多次机会了!结果呢?你一有机会就想用别的方式把我拐上床!!你和我谈恋爱只是想和一具年轻听话的肉体性交!!!”
他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滚下来滴落在衣物上印下水渍。“阿茶……”阿茶轻轻推开了卡尔伸到他脸边的手,抽噎着继续诉说:“卡尔,我很笨,我根本不知道我哪里激起你的性欲了……我只是……我爱上你了而已……但是我真的满足不了你,我好累,我想休息……”
“阿茶,你想听我的想法吗?”“……你说。”“我一直觉得你很乐意做爱来着。”“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你做爱时的表现。很可爱,而且很成熟,看上去像有过很多男人。”“……我没有。遇见你之前我没做过这种事!”“那么是本能了?”“……”“阿茶,关于做爱这点,我以为你会为自己有魅力感到高兴才对。毕竟性吸引力对恋爱很……”“你闭嘴啊!!!”
巨大且清脆的巴掌声。阿茶感到左手心隐隐作痛,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卡尔捂着右脸,眼睛瞪大了好多,薄荷色里充满惊愕。
“你和我在一起真的只能想到性吗!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一个性玩具是吗!!!”这句话阿茶是用尽全力咆哮出来的。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每次上床后都会感到羞耻。
原来我在他眼里只有肉欲上的价值。原来他眼里我根本没有别的魅力……啊,难怪他不喜欢我的表演,难怪他跟我一接近就总是又亲又抱,难怪他不喜欢别的男性亲近我,哪怕那个人跟我只是朋友……
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席卷他的心。卡尔在不上床的时候几乎愿意陪着他做任何事情,而且说实话算得上学识渊博,每次看他沉浸式讲解些生僻得稀奇的古怪知识时阿茶都能看到他与平常完全不同的魅力,那是一种不从身体出发而由头脑派生出来的独特魅力。甚至在事后的温存时卡尔偶尔还会搂着他讲这些东西,阿茶喜欢这样看着他自信得意的表情,等卡尔反应过来回头,卡尔会惊喜地笑笑,然后吻他的脸问他喜不喜欢这样上课。
……果然他还是嫌弃我吗,嫌弃我没有头脑不能和他平等交流吗?所以他只能通过性来和我交流?他是这个意思吗?
卡尔·范德雷,他是个聪明的混蛋。我爱他,可他是这么看我的,那……我不知道该拿这段恋情怎么办……
感觉时间过了很久,阿茶才把脸从手心中抬起来,看到的是卡尔递过来的湿毛巾,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到的,也不知道水是怎么来的。“乖,阿茶,宝贝,擦擦眼泪。你哭成这样好难看的。嗯,好多了。”他第一次这么叫我。阿茶几乎是胡乱擦完脸上的液体,才抬起头看卡尔。卡尔的眼神带了某种类似于愧疚的情绪。“阿茶,我想和你好好讲讲我怎么理解和你做爱这件事的。给我点时间听我解释好吗?”
阿茶点点头。混乱的思绪和前所未有的负面情感让他大脑愈发空白,只是在等卡尔下一步动作而已。卡尔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录音笔,小巧精致,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它平时会藏在哪里。
卡尔按了录音笔的开关。“卡尔,我爱你……”阿茶听出来这是自己的声音,虽然有点怪怪的,但和录音棚里能听到的自己的声音还是一样。“阿茶?你爱我对吗?”这低沉的声音很明显是卡尔的。“嗯,我爱你,卡尔……好爱你,我最喜欢你了……”
这是什么……“卡尔,就这样抱着我吧……我爱你好不好?”“阿茶。你说你永远爱我好吗?”“嗯,我永远爱你,卡尔……”自己在录音笔里的声音听着有点颤抖。阿茶有种脸部升温的感觉。“阿茶,你爱谁,告诉我好吗?”“嗯……我爱你,卡尔,我爱你!卡尔……”从录音笔里听自己的声音有点奇怪……“卡尔,我爱你,你也爱我对吗?”“是的,阿茶。我爱你。”“好高兴……”哇,真的,听着根本不像专业的明星嘛,声音太抖了……“阿茶,你和我结婚好吗?”“嗯!我想和卡尔永远在一起……”“阿茶,我也是。我永远爱你。”
“呐,目前就这么多。”现实中的卡尔的声音和录音笔里的卡尔的声音大差不差,但阿茶总觉得录音笔里的卡尔非常温柔,甚至有点不安和笨拙。阿茶捧着毛巾揉搓,水从纤维里被挤压出来嘀嗒落在他裤子上。“所以你从哪里录下来这些的。”阿茶在明知故问。这个人真的好变态,还把做爱过程都录音下来……想到这里他的眼泪又无声地涌了出来。“录音是我不对,阿茶。但是你也听到了,我只留下来这些。”“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别的录音笔。”“没有了,我保证。你可以去我那儿搜。”“……”“阿茶,我开始解释好吗?”“……”“你点头了我就开始。”
阿茶第二次擦完眼泪,深呼吸好几下平复了心情,才缓慢点头。“好,那我讲了。”
他又要上什么课了。阿茶正这么想着,看卡尔也在深呼吸,也像在做心理建设的样子,想他以往要和自己扯弗洛伊德或者亚里士多德的时候从来都是张口就来,没有一点犹豫和畏缩。卡尔尝试和他进行眼神接触的时候阿茶避开了他的视线。“阿茶,我是个很糟糕的人。”阿茶一听这句就忍不住笑了:“挺有自知之明。”“对。我懒惰,自大,幼稚,总想走捷径,想法还很有问题。我就不和你讲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了,你八成会说我在搏同情。”“跟罗珊女士有关,是吧?”“算吧。但今天不提这些。总之遇到你之前我一心想用光谱计划把范德雷做成最能赚钱的企业。”“你这想法太蠢了。”“反正刚跟你打完架的时候我也很不甘心。凭什么我输在一个,瑕疵品,手里。”“瑕疵品。”嗤笑。“阿茶?”“没什么。”“……好,那我接着说了。说实话,真的下来和你刚刚接触那段时间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会爱上你。”“哼……还不是因为你那个绕来绕去的计划。还要欺骗我感情。”“阿茶,你现在需要再冷静一下吗?”阿茶点了点头,继续擦脸。“好。阿茶,和你在一起这段时间,说实话,你让我看到很多。”“你别说是床上的事。”“不是。你很随和,你很积极,你很自信但不是自大,你能让周围的人都快乐。包括我在你身边也能感受到。”“恭维?”“不是,真心话。你是货真价实的摇滚明星。”“你骗我。你根本不喜欢我的表演。”“不是。我喜欢,只是没和你说。我是在逃避,阿茶。”“逃避什么?”“你胸口的随身听。你真的不知道它怎么掉进去的吗?”“被某人扔下来的吧。”“是我。我随手扔的。”“哼……”“不哭了,好吗?看你哭我也不好受。”“你继续说吧。”“我一直在逃避事实。我的倒霉完全是我自己造成的,我在逃避这个。”“……真是无法反驳的理由。”“嗯,很蠢的理由。阿茶,我爱你,真心话。”“不是大冒险吗?”“别这样,阿茶。你在我心里一直很,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你什么都能看开。所以看你这样我很难受。”“……解释一下为什么要上床。我想不通。”“我刚开始也在想。我明明抛弃肉体很久了,所以一开始我真觉得只是施虐欲。”“很久了吗?”“嗯。有几年了。所以那天在小屋里我很惊讶。我居然还会有性欲。”“色鬼。���“后来我也想了很久,我试着在我脑子里推了很多可能。但���推不下去。后来我发现你在做的时候会经常对我说爱我。”“……那才是真心话,笨蛋。”“好好好,我是笨蛋。”阿茶接过了卡尔给他的水,呼吸稳定下来后小口喝完。“阿茶。”“嗯。”“我爱你。”“你又要干什么?”“我爱你。这是我的真心话。但是我之前一直说不出口。”“为什么?说爱我让你掉价了?”“不是。我性格有问题,仅此而已。”“有问题到承认你爱我都不行?”“有问题到这地步。所以你看,你是个很好的人,你包容我这么久。”“……”“我在做的时候才会直接说我爱你。你没发现吗?”“……好像是。但是,好吧,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我说爱你真的因为我爱你而已。”“我也是这样的。我想对你说我爱你,所以我想和你做爱。”“嗯……”“除此之外没别的了。我就是因为想和你说我爱你而已。好了,来,我帮你再弄一下毛巾。”阿茶把毛巾递给他。因为想说我爱你所以和我做,这是什么破理由……还挺像他的。
似乎被说心动了。阿茶听着随身听的节奏,闭上眼睛感受旋律。仔细回忆。卡尔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有时候非常固执,有时候又没有理由地迁就他,比如打游戏之类的。很爱显摆自己的学识,喜欢给他念书,还喜欢给他解释很多他不懂的词。有时候喜欢恶作剧,故意不告诉他下一页插图是高清的蜘蛛,然后看他吓到的样子再把他抱过去讲解不同种类的蜘蛛(这是真讨厌!吊桥效应不要用在这里啊!)。脸上基本是面无表情的,笑也只是淡淡地笑,除了做爱的时候从来没见过卡尔流泪。卡尔瞪眼的时候眼睛也瞪不了多大,但是传递的情感意外地挺丰富的……
……卡尔,貌似意外地挺可爱的。明明他都38岁了。这之前他和别的对象也这样相处吗?那他们都是怎么看他的呢?
但现在就这样问男朋友的前任似乎不太好。所以阿茶在卡尔把新浸湿并拧干的毛巾递过来时只是接了过来,简单擦了脸。在卡尔重新在椅子上坐好后阿茶边叠毛巾边缓慢地说:“卡尔,你现在能对我说我爱你,所以我还是觉得你刚刚少说了什么。你得全部告诉我才行。”
“阿茶。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都快烧了。你摸摸看。”阿茶这才转回头看卡尔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虽然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也因为这个,所以脸红才相当明显。阿茶这次没有反抗卡尔过来牵他手的手。手心摸到的温度像发烧一样。阿茶这才笑了一声:“你在害羞吗?”
“应该是吧,我没有那么直白表达感情的能力。”“你刚刚这句就很直白。”“那是在陈述事实。但感情是很主观的。”“那为什么做的时候能说?”“因为,情欲上头的时候,好像表达感情更容易一点。”“超级蠢的理由。”阿茶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很快又摆回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你和其他人也这样?”“你说什么其他人呢?”“前任。前妻或者前夫之类的。你应该结过婚吧。”“没有。”卡尔脸上的浅笑反而让阿茶看不懂。“没有吗?”“别说前妻前夫了。前女友或者前男友都——没有。”
不会��。阿茶感觉随身听越跳越快。而且现在他估计自己的脸也要红得不像样。于是他干脆抢在卡尔面前说了:“你不会要说我教会了你爱情这种话吧,太老套了。”
“哎呀?被识破了。”“你少来。说实话我以为你都有一两个孩子了,抛妻弃子那种。”“我在你心里形象好差啊。”“你刚见到我的时候可是要杀了我哦。不过现在你打不过我了。”“对啊,你打倒了一个大坏蛋,世界和平咯,太好了。”“和朋友们一起。”“对。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这样一个大坏蛋以前谈过?”“……我不知道。因为年龄?”阿茶把放在卡尔脸上的手慢慢移到了他额前的刘海上拨弄。“那我也可以说,我觉得你以前谈过。因为年龄。”“你不是觉得我是小孩吗?”“我说出来你肯定又要揍我。”“你说。”“和你做完以后我觉得你不是小孩了。”阿茶果断地又抬起手拍了卡尔的脑门,只是这次力度轻了很多。“你还生气吗?”“还有点。”“那我说,你很懂得怎么爱别人,你会生气吗?”“这话怎么说?”“你记得你说每次做爱我都哭吗?”“……记得。眼眶红红的,看着就吓人。”“每次你那样抱我的时候我都觉得栽在你手里了。”“……所以你喜欢做还有别的理由。”“说说看。”“你喜欢看,嗯,我像大人的一面。”阿茶看他笑意越发洋溢,放弃地叹气:“算我输了,卡尔。”“所以我们和好了?”
阿茶眨眨眼,看卡尔的右脸,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看到他瞳孔震动表示痛才收回了手。“我刚刚……情绪失控了,对不起。”“你是英雄故事的主角,做什么当然都有道理。”“反正……嗯,我是成年人,做错了事情就要负责。”阿茶稍稍思考了一会儿。既然他只是喜欢说我爱你的话,似乎也没什么。于是阿茶从桌上跳了下来,凑过去吻了他。这里不合适,那个房间更不行了,小薄荷装了监控。阿茶用左手牵起了卡尔的手,拉着他从椅子上起来。
“我们去哪里?”卡尔问他。阿茶回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去做爱。像个大人一样。”
说实话,在这么黑的房间里做还是第一次……虽然说因为窗帘上面还有白纱能透点光进来。哇,这件事要是被拿来玩喝酒游戏又要喝醉了吧?
“嗯嗯……卡尔,舔慢点,啊……!”真的想不通卡尔为什么会喜欢舔那里,明明他自己只出力没法舒服。但是阿茶现在觉得大脑有点昏昏沉沉,不知道是因为酒劲还剩一丁点儿还是因为卡尔现在含住了他那个小小的顶端正在用舌头挑逗,吸吮的感觉传来时阿茶觉得全身都被电流给包裹得死死的,不同于他跟卡尔打架时的电闪雷鸣,那种酥麻的感觉缓慢而坚定地沿着他的脊柱攀登上来让他全身发软。更下面的地方似乎也开始变得湿哒哒的。好想用那里含住点什么……好糟糕的想法,但是不这么想不行。卡尔似乎放过了顶端,用舌头开始往周围探索了。浅浅的���弄让阿茶开始模糊地想是该用腿夹住卡尔的脖子还是应该用手推开卡尔的脑袋,不过当卡尔的舌头滑进来的时候这两个方法都不太重要。“卡尔……舌头也好厉害,那里想要……”不自觉就说出来了……现在卡尔的鼻尖时不时蹭过阴蒂让他踩在床单上的脚趾越来越紧张地向内扣。现在卡尔还只是按着我的大腿而已……但是受不了了,好舒服,要登顶了……他的舌头还会打转……受不了,好爽,好爽,好爽……!
阿茶不太记得自己高潮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但从卡尔似乎轻笑出了声音来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八成很狼狈。
“……要进来吗?”“等不及了,阿茶?”“嗯……那里想要,想要卡尔的。”“那里是哪里?想要我的什么?”他凑过来在耳边说话的声音好好听……“……小穴,想要卡尔的大……大屌,操进来。”呜哇……真的羞耻到爆炸了!“以后说得直接点,宝贝。”不要这个时候这样叫我嘛,还要用这么好听的声音,搞得我好像什么饥渴的色情明星一样的!阿茶用机械手轻轻打了一下卡尔的胸甲表示不满。
但卡尔显然把他这个动作解读成了另一个意思。“直接进来,不戴套可以吗?”你在说什么啊,不是一直都不戴的吗,我又不需要那个东西。阿茶无语地看着卡尔,但黑暗中也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好握住他的金属手臂轻轻用手指敲打:“不要戴,不要润滑,直接进来就好。我想要痛一点的。”说想痛一点是因为之前偶然发现这样好像会越来越爽。卡尔应该懂的吧……嘶……他果然知道。话说如果他一直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下面是这个构造?
“阿茶。”“嗯?”怎么了吗?阿茶感觉卡尔动着动着就趴了下来,摸索着勾住了卡尔的脖子。“你摸摸我的脸。”摸上去了,有点烫,他是在脸红吧。“怎么了?”“你摸摸看,有没有泪痕。”“……没有。”下面有点舒服过头了,很难注意他脸上有什么,但确实没有之前那种湿润的触感……“确定?”“嗯……”不要在动下面的时候光讲话,亲我一下嘛,真是的。算了,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卡尔的吻技越来越好了……啊,上面和下面都好舒服……
“阿茶。”卡尔的嘴唇主动离开的时候阿茶没忍住凑了上去,又含住轻轻吮吸了一下才放走他。“怎么了,卡尔?”舒服到受不了了,卡尔真的越来越懂怎么用他那里了……“阿茶,接下来想用点比较粗暴的方式。好吗?”“啊……好?”不知道,能粗暴到哪里去呢?不会又出血吧,好疼的。“你不说确定的话我只能这样慢慢动了。我快累了。”……这人好能偷懒。卡尔现在这样在里面慢慢挪的感觉让阿茶从快要登顶一下子跌了下来,于是他抬头轻啄了一下卡尔的嘴唇:“好,来点粗暴的吧。”
估计又要被弄得说些奇怪的话了。但现在阿茶只是安静地等卡尔从他身上起来调整姿势。既然他说要���点粗暴的,那我还是配合点气氛说些下流的话吧……阿茶感觉卡尔正在抱着他的腿,动作慢慢变得更加用力。缓慢碾过前列腺区域的时候阿茶觉得快感在沿着背慢慢溜上来。卡尔动作貌似越来越快了,而且力度还那么大……
“卡尔……别玩那里,太舒服了……”身体里和身体外两个敏感点一起被刺激的感觉还是有点舒服过头了。阿茶努力捂着自己的嘴不让呻吟声过大,不过卡尔对此显然感到了不满。手指的摁压感从小腹传来,加上来就是三重快感。已经忍不住了,舒服过头了……
“卡尔,要把我玩坏了……”“嗯?为什么?”“太舒服了……脑子里只剩色色的事情了……”“是吗?”卡尔换了个姿势,趴了下来,把他的大腿摁在了床单上。进来得更深了,而且这个姿势超级羞耻……“卡尔!好用力……要被操坏掉了……”好粗暴,好舒服……“阿茶?你喜欢这样吧,好可爱的反应。”“嗯!喜欢……”喜欢啊,舒服过头了,好棒。“阿茶,我爱你。”“嗯……我也是。”卡尔笑起来的声音好听……勾到他的脖子了,他连脖子都在发热……“阿茶,这里喜欢被这样吗?”好喜欢,好舒服,要被卡尔弄得只想做舒服的事了……“果然,反应好大。阿茶,你喜欢我这样吗?”吻他吧,太喜欢了反而说不出来了。他看上去很高兴。“阿茶。”“嗯?”怎么啦?“我是你的什么?”“你是我男人。”这还用说吗?卡尔·范德雷是我男人,第一个男人喔。“你应该叫我什么?”“嗯……爹地?”他果然喜欢这个叫法。啊……受不了了,下面爽到腿都发抖了,快点登顶吧……好爽,好爽,受不了了,里面要被捅坏了……!
腰发软,腿中间发热,有点痛,但超级舒服。阿茶微喘着气伸出手向前摸索,摸到了卡尔腹肌位置的机甲上下摸了摸,听到卡尔略带疑惑地发出了一声鼻音。卡尔在问他是不是要再来一轮。思索了一会儿决定用行动回答。于是阿茶拍了拍卡尔腹部的位置示意他趴过来,在卡尔的呼吸凑到他脸上时抬脸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阿茶,你想用什么体位?”“嗯……后入式不好接吻,骑乘太久会累,站立也比较累……”阿茶边数着姿势边用微发烫的脸蹭了蹭卡尔的脸,卡尔在轻啄他的耳后根,于是他摸了摸卡尔的头发下定决心:“侧身传教式?”
“那不是也不好接吻吗?”虽然现在就在接吻。阿茶含了一下卡尔的嘴唇,在他伸舌头出来之前用手指挡住了他的嘴:“那你想用什么?”“我比较想对你说‘坐上来,自己动’,但我不想你生气。”“嗯……这样我还不至于生气,除非你语气像昨天那样,欠揍。”接吻真的很舒服。“我要用什么语气比较好?”“就现在这个,我喜欢。”声音低低的又很温柔,真的很好听。“好。阿茶,你坐上来自己动吧,我累了。”
扶着卡尔的阳具向下慢慢坐的时候阿茶抬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卡尔正在盯着他似乎还在抿嘴笑,半疑惑半害羞地问他在笑什么。卡尔的手指抚摸过头皮的时候阿茶扶住了卡尔的肩膀,稍微扭动腰让身体里柱状物带来的排异感不那么明显,然后他听到了卡尔嘟哝似的低声说:“在想你怎么这么熟练,我吃醋了。”
“都跟你说了,我没想那么多。”阿茶慢慢往下坐,控制自己的喘息声,轻轻抚摸卡尔肩膀的机械,“我只是想用比较舒服的方式。嗯……你也会舒服的。”
“我还是想问这是不是本能。”坐到底的时候阿茶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鼻音,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儿后他搂着卡尔的脖子,在黑暗中与卡尔对视:“嗯,我本来就是个坏男孩。”
“阿茶,你在调情吗?”“算吧。”有点难动,但是可以接受。“所以真的那么简单吗?”“是啊,就跟饿了要吃饭一样。做爱当然要用最舒服的方式,身体不会骗人的。”“你这类比……”“怎么了吗?”阿茶凑近了卡尔的脖子轻轻舔弄,含住卡尔的喉结听他发出难耐的喟叹。“那我真的会误会做爱对你来说像吃饭喝水?”“不是。我对做爱的兴趣没那么大。”虽然现在是一边用下面含着卡尔那里一边说这话。卡尔那里好像还会升温?小腹有点热热的。“那你答应和我做爱?为什么?”问的问题有点蠢啊,抱得也越来越紧了哦。“因为我爱你,卡尔。和你做爱的话,嗯……”他的吻越来越急了。“和我做爱是什么感觉?”这声音像在撒娇。“很舒服。我也说不出来别的感觉……但是,如果要做爱的话,我只想和卡尔做。”腰好累了,但是很舒服。“阿茶,我爱你。”“嗯,我也爱你,卡尔。”脑袋这样靠着他脖子的时候他的脖子会发热,动得稍微容易一点。他呼吸急促的样子好可爱。“卡尔,你可以抱我的腰。嗯!太用力了会痛,轻点。”“这样吗?”阿茶靠着卡尔的脖子点点头,干脆吻了一下卡尔的脖子。“阿茶,你能不能……”“嗯?”太爽了,要听不到了,快点,要什么呀?“阿茶,能不能在我脖子上留个痕迹?”好。吻的时候吮吸一下似乎能留吻痕。多留几个算了,喉结上似乎也可以留一个。哈,他脖子果然很敏感。
结束后阿茶搂着卡尔的脖子和他接吻。抚摸卡尔头发的时候他想起了什么,轻轻推开了男友:“卡尔,我得先跟你讲好,以后想做就直接说,别盯着我看。嗯还有,一周最多只能做两次。”
“好。”看不清卡尔的眼神,但从他抱着腰的力度来看,多半是失落。阿茶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耳边用温润的声音保证:“你答应我了,那我也答应你一件事,好不好?”
“现在就可以讲?”“嗯。”几个亲吻后卡尔和他额头相触,阿茶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以后做爱的时候多这样抱抱我。”阿茶的轻笑声引发了卡尔略带不满的低音:“怎么了,很好笑吗?”
“这个要求太容易实现了,不改的话就浪费一次机会咯。”“那就抱的时间比现在多一倍。”“好。”
阿茶用鼻尖蹭了蹭卡尔的脖子听到他难耐的轻笑声,机械手抚摸着卡尔的脸:“今天你做的时候没哭。”“啊,那个,马卡龙是吧,他搞的。”“嗯?”“我周三的时候不是找他维护了体内的机器嘛,他说我那边有根导线会刺激到泪腺,动得太用力就会流泪,所以……”“所以会��其实是因为性欲太强了,卡尔是个大色鬼。”“不好吗?我只会想对你做色情的事。”“这样就一点都不可爱了。”“那看来我对他发脾气也没问题嘛,他帮我修好的,我变得不可爱咯,我男朋友要不喜欢我了。”“你真是……算了,我喜欢你,不准为难我朋友。”
腻乎了一会儿后阿茶抬头,从窗帘上方的纱布看了看光线:“现在几点了?”
“快7点了。”“哇,做了3个多小时。不对,你晚上不是还要去酒吧营业吗?”催促着卡尔的同时自己跳下床穿好衣服,也懒得管身上有没有什么被咬出来的痕迹。阿茶帮卡尔系好领带,转过身拿上了放在卡尔这里的备用吉他(看来听卡尔的话做多手准备还是有用的……)。
“你拿吉他干什么?”“道歉啊。”阿茶对他歪头眨眨眼,“喝醉了以后闹事,总要给人家一个说法。”
好在大家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比较宽容,除了有几个特别狂热的观众起哄要求开拥抱会以外,即兴演出一切顺利。跳下临时搭起来的舞台后阿茶往吧台处张望,小薄荷和寇西嘉在起哄式欢呼,马卡龙无奈地看着她们两个边笑边鼓掌。
卡尔在看着他微笑,手上也在鼓掌。
阿茶跳到了正面对着卡尔的位置,撑着吧台和他对视。昏暗的浅黄色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男青年本就柔和的五官被照得更有点温柔的色彩。
“晚安,先生。您要点什么?”阿茶看到卡尔薄荷色的眼睛稍稍眯了起来,但他打算等卡尔说完,“咖啡,茶,还是……”
“鸡尾酒,金色梦幻。”他抬手捋了一下卡尔的刘海。
然后他们看着彼此笑了。卡尔捏了一下阿茶的脸轻声说马上来。阿茶坐下的时候小薄荷凑了过来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刚刚演出效果很好啊,要不再给你加个即兴环节?”
“饶了我吧!工作好多,想休假了。”“不过这种即兴演奏很不错,阿茶,你确实很适合这种场合。”“谢谢啊寇西嘉,但我真的会累。”阿茶冲朋友们摆摆手,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整个人身体后仰靠在了椅背上。马卡龙关切的声音传了过来:“阿茶,你脖子上这个是被虫子咬了吗,不要紧吗?”
“嗯?”八成是卡尔刚刚留下来的吻痕。阿茶噘了噘嘴满不在乎:“嗯,刚刚被猫挠了。”
“你会去逗的猫不是只有808吗?”小薄荷已经撑着脸开始等她的啤酒了,寇西嘉和马卡龙都在看他怎么回答。阿茶望着正在摇调酒器的卡尔,耸了耸肩:“也许吧。等会儿要玩喝酒游戏吗?”
“看来阿茶是学聪明了。”“呃……”阿茶看着小薄荷露出的坏笑,看了看把酒杯端给他的卡尔,接过来抿了口散发橙子芳香的甜酒。“我就在旁边观战吧。”马卡龙主动举手退出了危险的游戏。阿茶抬头看看撑着吧台满脸闲适的卡尔:“你要玩吗?”
“行。但我得开局。”“我去拿酒。”小薄荷伸长身体够了瓶酒倒给四个人。卡尔举杯:“我从未在喝酒游戏里用朋友或者家人的私生活出题。”
“……你是故意来捣乱还是报仇啊?”小薄荷非常不快地喝了一口葡萄酒。寇西嘉抚摸着她的肩膀,姿势近乎拥搂。
“你看,恶有恶报。抱歉,又来一单。”然后卡尔就单方面宣布退出游戏,把小薄荷气得脸涨红了起来。阿茶摆摆手:“好了,游戏继续好吗?”“嗯……他现在对你真好,看来我哥是个恋爱脑。”小薄荷靠在寇西嘉的肩膀上不满地嘟哝。寇西嘉则对阿茶发出了要继续吗的疑问。
今天就算喝醉了也没什么,明天是周天,可以赖在家里,赖在卡尔那里不走了,看他能怎么样,实在不行就教训他;或者往好的方面想想,可以和他腻在一起做各种事情……
于是阿茶举起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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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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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果音 - 拋開前偶像身份,以30天實境秀轉職為AV女優!
“元アイドル(前偶像)”,是本番这位女优羽月果音的身份之一,也就是说她曾是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的偶像团体成员!毕竟现在的 AV 界在身份保密不易的情况之下,大多会说服女优把过去的资历当做卖点,尤其是当过偶像的女优几乎都会被拿出来说嘴,所以也许再一阵子就会有人公布她之前是在哪一个团体用什么艺名当偶像,不过也请各位注意~虽然当过偶像,可是羽月果音在宣传影片里坦承自己没有得到太多关注,或许是和她在拍 AV 之前就早已退团的关系,现在她只是一位在女仆咖啡厅打工的服务生⋯

因此她实在不甘心!
所以在“Fitch”的安排下,羽月果音的出道作是以“30 日ドキュメント(30 天的实境秀)”为表演形式,剧组会纪录她出道前一个月的一举一动以及心境变化:前面说了她不甘心于平淡!所以偶像没当成就换一个舞台成了 AV 女优,这是一时冲动还是有什么考量、为了以女优的身分在 AV 界走红她又做了什么准备?然后,要如何在镜头前性爱交合又是另一回事,羽月果音是怎么调适过来的?接著又是怎么一步步地适应片子里的玩法?答案全都会在这支“新人 耻ずかしさと気持ち良さで揺れるGcup 元アイドル 羽月果音 AVDebut 彼女がデビューするまでの30日ドキュメント”和大家讲清楚说明白!
每个女优都是有故事的人,但若想在 AV 界走红,外型讨人喜欢才是首当其冲,当然有好的奶子是成功的一半,但想在“Fitch”这家正在转型为全专属女优的片商生存进而发光发热还是要有两把刷子,让我们来看看镜头前的羽月果音是什么模样!
脸很圆润、身材很丰腴而且有对汹涌澎湃的巨乳,的确很适合“Fitch”,美中不足的是腰内肉有些猖狂,必须要靠衣服遮掩否则会好几层、再来没靠发型遮掩很容易显得脸圆得像颗球,比例部分也比较短一些,可以肯定地是奶子一绝!再加上“Fitch”向来擅长“玩球”,利用泳装和情趣内衣加上润滑油让男优拼命揉、用力捏吸引胸奴族的注意,一下子就 Home Run 全垒打满分打点~
所以,这位肉感系爆乳妹羽月果音,各位给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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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租赁:创业者的隐形成长引擎
起步于一个小型咖啡馆的创业者艾米丽·陈曾面临一个关键抉择:是用积蓄购买新咖啡机,还是寻找更灵活的融资方式。她最终选择了一种看似“隐形”的策略——资本租赁。这一决定不仅帮助她节省了现金,还让她在短时间内扩大了门店数量。她的故事并非孤立,而是一个反映资本租赁如何成为企业成长“隐形引擎”的真实案例。今天,我们深入探讨这一财务工具,揭示它如何成为创业者和专业人士的得力助手。 资本租赁(Capital Lease)是企业获取资产使用权的一种方式,其核心在于将租赁转化为资产和负债。不同于传统租赁仅计入费用,资本租赁要求企业在财务报表上同时体现所租赁资产(如设备、房地产)的价值以及相应的债务责任。这种方式更像是一种“以租代买”,让企业既能使用资产,又无需立即承担全部成本。 资本租赁的关键特征 资本租赁并非随意签订,而是需满足特定条件。以下是常见的四类标准,这些“规则”确保租赁被视为长期承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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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你该买的黄金
听说过单一产地咖啡吗?如今,一家英国先锋企业正将同样严苛的标准引入黄金行业。 矿业开采能否实现可持续发展?简短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是从地球攫取有限资源的过程。对于珠宝这类历来依赖贵金属与宝石的行业而言,其本质就充满矛盾。加之采矿作业常涉及劳工剥削与环境破坏,您指尖璀璨生辉的珠宝实则承载着别样重量。 尽管存在诸多缺陷,珠宝行业仍在持续进化以满足消费者对道德产品的需求。由Charlie与Dan Betts兄弟2017年在英国创立的SMO Gold公司提出了负责任的新方案,提供可追溯至单一矿区的黄金,这些矿区遵循严格的负责任开采标准。这与传统模式形成鲜明对比——后者将不同矿源黄金混合精炼,导致产品无法溯源且常缺乏责任约束。 Single Mine Origin创始人Dan(左)与Charlie Betts。 “我们的运营基于三大支柱,”出身于250年冶炼世家的Charl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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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百家乐:线上博彩玩家的新宠之选
在琳琅满目的线上娱乐项目中,真人百家乐已然成为最受欢迎的经典玩法之一。它不仅继承了传统百家乐的刺激与策略,更通过高科技手段,将“真实赌场体验”搬上了屏幕。无论你是资深玩家,还是刚踏入博彩世界的新手,真人百家乐都能带给你身临其境的沉浸式体验。
线上赌场的真实魅力:真人发牌,公平公正
与传统电子游戏不同,真人百家乐采用高清视频直播技术,由真实荷官进行实时发牌。这种模式极大地增强了游戏的透明度与信任感。玩家可通过多角度镜头观看每一局的全过程,确保游戏公平无黑箱操作。
这种“看得见的公平”正是至尊娱乐平台备受推崇的重要原因之一。作为亚洲领先的综合娱乐平台,至尊娱乐不断优化真人游戏体验,无论是流畅的画面、快速的下注响应,还是专业荷官的亲和力,都让玩家感受到宾至如归的尊贵氛围。
策略与运气的博弈:百家乐为什么如此吸引人?
百家乐的规则并不复杂——玩家只需选择“庄”、“闲”或“和”,看哪一方点数更接近9。但在简单的机制之下,却蕴含着丰富的投注策略。例如:
看路下注:通过观察“珠盘路”、“大路”等走势图表预测趋势;
资金管理法:如马丁策略、平注法等,有效控制风险;
概率判断:从长期数据分析中寻找下注优势。
正是这种简约却不失深度的玩法,让真人百家乐成为了无数玩家心中的不二之选。
至尊王者的竞技平台:真人游戏与豪华奖励的结合
如果说真人百家乐是技术与娱乐的结合,那么至尊王者无疑是让高手脱颖而出的竞技舞台。在这里,平台定期举办真人百家乐挑战赛,邀请全球玩家在线对决,不仅比拼手气,更较量策略与心理素质。
优胜者将有机会赢取包括现金大奖、奢华旅游礼包、会员特权等多种奖励。这种将娱乐与荣誉并重的机制,为真人百家乐赋予了更多的竞技性,也吸引着越来越多有实力的玩家投身其中。
真人娱乐的新趋势:移动端、沉浸式、社交化
随着科技发展,真人百家乐也在不断演变:
移动端优先:无论你是在家、在车上,还是在咖啡馆,只需打开手机或平板,就能随时随地进入游戏;
沉浸式体验:通过VR技术与环绕音效,打造如临赌场的氛围;
社交互动:玩家可在聊天室与荷官互动,与全球玩家交流策略,提升参与感。
至尊娱乐深知玩家对“真实感”与“互动性”的期待,因此持续引入新技术,不断刷新线上真人游戏的体验边界。
结语:下一局,下注吧!
真人百家乐不仅仅是一场赌博游戏,它是一种与技术、心理、策略博弈的娱乐艺术。在至尊娱乐这个平台上,每一次下注都是对运气与智慧的双重考验。
如果你渴望在公平、刺激、豪华的环境中体验真正的博彩乐趣,不妨一试至尊王者挑战赛,在全球高手中一决高下!
如需开启属于你的尊贵游戏旅程,立即前往 至尊娱乐 官网,开启你的真人百家乐征途吧。胜者的荣耀,只属于敢于挑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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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热:深度体验日本首都的多维魅力
引言:解读东京热的深层含义
东京热(Tokyo Hot)这一词汇承载着多重意涵——它既是日本首都东京繁华都市生活的缩影,也象征着这座城市永不熄灭的活力与激情。在这座传统与现代交织的超级都市中,每一天都在上演着令人惊叹的故事。本文将带您从不同维度深入探索东京,感受这座城市的独特"热度"。
1. 都市脉动:东京热的活力之源
东京的"热"首先体现在它令人窒息的都市节奏中,这种能量渗透在城市的每个角落。
(1)交通枢纽中的城市韵律
东京站每日吞吐量高达400万人次,新宿站更是以日均350万人次客流量位居全球第一。在这些巨型交通枢纽中,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与游客形成壮观的人流,精确到秒的列车时刻表彰显着这座城市的高效运转。
(2)不夜城的永动引擎
歌舞伎町的霓虹灯直到黎明依然闪烁,24小时营业的居酒屋、漫画咖啡厅和便利店构成东京独特的夜间生态系统。深夜电台节目《All Night Nippon》开播50余年来,陪伴着无数东京人的不眠之夜。
2. 文化熔炉:传统与先锋的共生
东京的独特魅力在于它能够完美调和传统文化与当代创意,形成独特的文化景观。
(1)江户遗风的现代表达
浅草寺的仲见世商店街保留着江户时代的商业形态,而寺前的人力车夫却使用智能终端接受预约。每年5月举办的"三社祭",抬神轿的队伍会穿过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形成奇妙的时空交错。
(2)艺术再创造的实验场
六本木的森美术馆定期举办先锋艺术展,上野公园的博物馆群则珍藏着千年文化瑰宝。TeamLab的数字艺术展将传统日本美学用现代科技重新诠释,创造出震撼的沉浸式体验。
3. 味觉革命:东京热的舌尖演绎
东京拥有230家米其林星级餐厅,是全球最具活力的美食之都,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着味觉革命。
(1)寿司匠人的极致追求
数寄屋桥次郎的"寿司之神"小野二郎坚持60年如一日地精选食材,其"玉子烧"的制作工艺需要学徒练习十年才能掌握。筑地市场搬迁后,丰洲市场继续传承着"金枪鱼拍卖"这一百年传统。
(2)街头美食的创意爆发
下町地区的"文字烧"体现着平民美食的智慧,原宿的可丽饼店不断推出令人惊艳的新品。就连便利店的饭团也经过无数次配方改良,成为独具特色的"便利店美食文化"。
4. 时尚进化:东京热的视觉表达
东京的街头就是天然的时尚秀场,这里的潮流趋势往往领先全球数年。
(1)亚文化的孵化器
原宿的"竹下通"每周都会诞生新的穿搭风格,从洛丽塔到原宿系,这些亚文化通过社交媒体影响全球时尚。设计师山本耀司和川久保玲从这里走向世界时尚舞台。
(2)高端时尚的东方诠释
银座的旗舰店不仅展示最新季的奢侈品,更将日本传统美学融入店铺设计。三越百货每年举办的"和服秀",让传统服饰在现代语境中焕发新生。
5. 科技幻想:未来已来的东京热
东京始终站在科技创新的前沿,这里的未来感不是冰冷的科技,而是充满人性化的智能生活。
(1)机器人文化的日常化
羽田机场的机器人服务员能使用多国语言指路,新宿的机器人餐厅提供震撼的表演式用餐体验。索尼总部展示的aibo机器狗已经进化到能识别100多种语音指令。
(2)次元壁的彻底打破
秋叶原的VR体验馆让虚拟与现实界限模糊,虚拟偶像初音未来的全息演唱会一票难求。在这里,二次元文化不仅是娱乐方式,更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结语:东京热的永恒魅力
东京热之所以能够持续吸引全球目光,在于它永远保持变化的活力。这座城市像一台精密的永动机,在恪守传统的同时不断自我更新。无论是第一次造访还是长期居住,东京总能带来新的发现与感动。这种永不满足、永不停歇的城市精神,或许就是东京热最本质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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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关税到全面收获:抓住中国的非洲机遇——贸易、一站式融资与长期增长
中国对非洲农产品零关税政策开辟了200亿美元历史性机遇,或将重塑非洲农业格局!2025年6月12日生效的颠覆性政策,在为53个非洲国家扫清贸易壁垒的同时,更携中国政策性银行的全产业链融资方案重磅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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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小记
思考感情像是寻找一团找不到头的毛线球,过了一定的年纪,便觉难以提着自己的精神行动。于是在想写点什么的这一刻,省下精力去回忆其他。这一年的手帐记录并不勤奋,但心她都有数。为了免于忘却,我搜寻着记忆,回想这一年走过的路。
读书篇
开启的书和阅读过半的书有20本出头,今年部分书会重复重复其中的部分书继续读下去,包括基本只是开了个头的《国富论》,以及未过半的《论语》《古文观止》这些,还有《基本法律概念》《理想国》,读了较多的是密尔《论自由》(三联版本的翻译实在好)和洛克《政府论》。今年还想重新翻翻《论自由》,The Story of Philosophy,《利维坦》(刚好和政府论同期)。还有梯利的那一版《西方哲学简史》,也想把《庄子》内七篇的释义读完,再看冯友兰的哲学简史(虽然王老师推荐的是全史)。其实对Sophie's World的英文版也想重温,不知道有没有时间了。这些书适合工作日独处时阅读,经世文哲。如果是为了做研究而阅读,可以常去万圣——每一本都可以拆封试图(感激涕零),如果对研究有直接的帮助,可以下单买来通读,如果只是部分章节,那么可以当场拍照事后摘录,不必为了一两页花银子买全书。英文专业书方面,因为Z网站被封锁的缘故,恐怕新年后要常去国博了。新年已来,备课所需的海量国际公法书单目前还基本没有涉猎,这快还没想好读什么,可以从简单如《利维坦》开始,把积累了一年的英文classics翻出来,像哈特的《法律的概念》。
杂类想再翻翻《宋史十讲》,实在喜欢这语言。《三案始末》和《万历十五年》也比较想读,后者是多次尝试之后,再次尝试。
小说类读了The Outsider,《人生海海》《流金岁月》。我本不是爱虚构类作品的人,偏好务实的作品(除非语言非常具有吸引力,如徐皓峰《大日坛城》。新年只想看英文小说。如果花较多时间阅读,那不如顺道滋养较为贫瘠的英文文采。
科学类的书开了一本《大自然的猎人》,今年继续翻。多抓鱼上昨日购入《如何观察一棵树》,不知道会适合怎样的心境。此外今年某个时刻还想重温the universe in your hand,就像翻极简欧洲史的英文一样。有些知识如果不常常用到接触到,就总是要多次重温才能记得。哦是的,the shortest history of Europe今年应该是读得完的,如果还想继续,可以买德国简史看看(只是不知是否一样精彩)。
随笔类,在年末重温了Haruki Murakami的《跑步》,还是有些零星的启发,一小时的时间翻完了《村上T》,后者恐怕是有点像村上的周边一样的,我对这本倒是几乎无感。当然今年还有伍尔夫的1小说1随笔。
无法归类的,新书是读了一点《法律简史》,因为给学生推荐过,所以还是要读完的。《李白传》基本读完了(一个离题的感受——对老家山东有些刮目相看)。
这一年最压抑的时刻,读茨威格《昨日的世界》直至凌晨,泪流满面。这也是今年最喜欢的一本。

新年仍然不打算制定读书计划。读书是一辈子的事(如果我有体力)。保护好自己的眼睛,想起来就做做眼保健操。要读的书太多,所以要给生活做做减法,少费一些眼睛在刷视频闲聊天上。
享受——不论这享受是狂喜,是血��喷张,是略带焦虑,是心烦意乱,是抓耳挠腮,是拍案叫绝,是疯狂喷出的分享欲,是熊熊燃起的上进心,是跃跃欲试的写作灵感。这就是我有些佛系的读书之道了。
这一年,继续杂着读,任性的读,再读几年,自然会有自己的读书之道了。

工作篇
最熟悉的路莫过于家里这40平不到的地板,书房与床几个平方米的天地。这一年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居家。
工作的开端,是寒假回京路上,被师兄赶着布置了两章英文教材的编写任务,因为许久没有动笔写过英文的东西,我一面焦急的检索资料、阅读文献,一面暗暗给自己鼓劲。重叠着的是国家社科基金申报书的写作任务,在闺蜜阳子的提示之下,我思考了几个晚上,又从近年的申报课题题目中寻求在句式和命题方面的借鉴,确定了某绿色主题。本子写的极为仓促,幸运的是参考的范本实在优秀,语言和思路都颇有参考价值,省却很多脑细胞,这使得焦虑状态下赶出成稿仍有可能——但也仅仅是成稿罢了。像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前后花费了七八日的时间,最晚的时候,一直写到双脚冰冷的深夜。爱人始终在一旁陪伴着,偶尔帮着转移注意力,放松因为用眼过度而紧绷的太阳穴。稍聊一会,躺一会儿,又继续。
教材的编写前后经历了大约2-3个月,具体记不清了。一面备课、上课,一面写作,每周至少2000词的写作进度。


对初稿也并不满意,不论是语言本身,还是介绍的清晰度,都觉得很难产生自豪感。今年如果有机会还是想重新修订一遍。写完后的最大收获似乎是在授课过程中后知后觉发现的。真正的体会到,就某些问题查找资料、阅读、理解未必能够真的记得牢靠,但是如果是自己动笔写过的问题,那确实记得清楚。写作辅助教学,此言不虚。只有自己真正动笔思考过(或实务中有所接触),印象才会深刻。
最为宝贵的经验,都从做事和实际的经历中获得。且仿佛经过的时间越久,浸淫的越透,就越难以忘却。身体和灵魂对待时间都是如此的诚实。
备课上课之余,再一项主要工作,应当就是独立完成一篇学术论文的选题和写作,从4月选题到11月完成,耗时7个月。这篇文章获得了某研究会一项小小的奖,但于我个人可算是本年的高光时刻了——只这一点点小小的鼓励,就很大程度上打消了我对选题意义、写作意义、文字框架等等的矛盾和纠结。不论怎么自我鼓励,我还是需要一些外在肯定。
如今细想起来,还是感谢老师给的约稿压力,写完初稿时距离老师布置任务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后又经历查重、编辑意见、外审驳回、准备英文版proposal等过程,此刻差点忘记最开始还是导师推我的第一把。有了这一步,我把步子迈开,并逐渐体会到了写作的一点点乐趣。
还要感谢的是那时无比排斥行政事务、不认同对学生过度管束的自己。如果没有当时对强加于自己的行政事务的巨大排斥,我也无法强行安排出每日1小时的写作任务。在行政琐事和巨大的焦虑、无处安放的自我之中,我将写作的1小时视为内心的桃花源。一开始是漫无目的思索——
think hard了一些小时数,做了这些看似无意义的追问,后来竟然也琢磨出来一些答案。这些答案我已风忘,也许已经成为此刻我坚信的、但无法察觉的日常。

所以,没有对比就没有安慰——我也不能免俗。后来,那曾经让我十分抵触的行政任务在两个月后即宣告中止,事后回忆起,就是这样一件有的可笑的小事,把我指引来到科研的门前。此刻心中只有感激。
如今似乎正在将写作变成一种习惯,但正如Haruki Murakami在《跑步》中所说,须“小心翼翼”紧张兮兮地维持与写作(跑步/身体)的紧张关系,一旦节奏被打乱,就要老老实实的,重新开凿、启动。我能做的,只是尽力的守护。哦,是那句话了,“板凳要坐十年冷”。
“
肌肉很像记忆力良好的动物,只要注意分阶段地增加负荷量,它就能自然地适应和承受。……我们的肌肉非常循规蹈矩,只要我们严格遵守程序,它就无怨无恨。倘若一连几天都不给它负荷��肌肉便会自作主张:“哦,没必要那么努力了。哎呀,太好了。”……不继续给它负荷,它便会心安理得地将记忆除去。……当然不能让它超负荷,但一定得和它维持着绝不松懈的紧张关系。处理个中的钩心斗角,有经验的跑者自然得心应手。Haruki Murakami 《跑步》page76-77

备课与授课,自然是更加得心应手了。除了客观的经验累积,同等重要的是继续丰富阅读、每次都3000字以上的讲义写作。我并不是一个可以不加准备就侃侃而谈的人,每次为备课都要老老实实写讲稿,否则便无有底气。不过现在给自己下定论还为时尚早。备课授课耗时最久,但此刻总结起来无从下手,大概因为脑子里许多的想法还待实验,不想早点说破。硬要总结的话,——总之,今年在讲台上更能放得开,授课的乐趣更大,也传递了一些授课范围之外的三观。
最后谈一谈贸某杯大赛。许是今年的精力较去年有所回升,倒是没有感到多么辛苦,复盘时发现投入的工作量有300个小时之多。回想起今年高光时刻的时候,除了论文获奖,就是带的主力上场队员表现精彩的那一瞬间了——真真是热泪盈眶。获得奖项是意外之喜,也确实是原地蹦起的狂喜,但是回想起所谓“高光时刻”,还得是自己学生表现精彩的那一幕。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十分自我的人,但是如今可以因为自己培养出的学生,发自内心的觉得自豪与狂喜。嗯,真好。

【图:最后一场模拟】
生活篇
久久伏案,又上了半年网课,体重持续上涨,居然稳定在两年前认为的天文数字——130(酒足饭饱称重时)。
春夏的时候开始滑板,北京静默后便没有再下楼。本身不是爱冒险的性格,学会了基本的滑行、转弯、蹲滑以后,并未尝试越过障碍之类的滑法,之字型的走路初步练习了几次,摔了几跤,没有磕破什么,只在手掌留下了石子路的纹样,和非常轻微的擦伤。年纪越大,应当越是胆小,所以趁着还年轻,今年再多玩几种滑法吧。



自从2021年接触女性主义,观念中的身材焦虑逐渐消除,对外表的美丽也不再有执念,加上伏案不运动,饮食也很少节制,体重增加十斤。夏日的某天,静默解除后迫不及待去染红发——对压抑环境的无声抗议和反叛。染完红发,去买惘闻的唱片。

唱片店在二环,后来与新认识的小张同学去过附近,压马路、海聊、小张疗愈失恋的伤。那天说了许多许多的话,也从中产的小张口中,知道了像她前男友那样的近乎道德洁癖的、家境优渥、纯真而聪慧的男性的存在。实在是一件妙事。我们在胡同里的一家咖啡酒吧的庭院里坐了一下午,分开的时候下起了小雨。回程的车上,心中有久违的波澜,开始想念每一个纯粹谈天和(夸张点说)灵魂碰撞的时刻。



我本是十分厌恶跑步的人(缺乏耐心的性格),觉得跑步就像捆绑(好奇怪,明明在跑,却觉得坐立不安)。但过去几个月考虑到自己在家缺乏锻炼,而���他的运动又总是多少需要点准备,于是开始在跑步机上走路。偶尔也跑,逐渐给身体施加任务之后,跑步似乎不再那么辛苦了?其实我总盼望着能成为跑步者,毕竟这最为方便,对我的身体也最为有益。
再读Haruki Murakami的《跑步》一书,得知村上在33岁成为跑步者的动因也是考虑到久久伏案不得不运动。那么,继续尝试成为跑步者吧。


静坐仍是现在身体的一大挑战。跟姐在这方面交流过几次,她力劝我静坐,因为可以辅助“治疗”。然而头脑总是过分活跃,似乎让我do nothing时,时间过的无比漫长,太过于习惯用各种念头充斥大脑。今年想要继续尝试静坐。

年初时想做一个更严谨准确的人(补足特别短的math短板),浅听了几次蟒蛇(P开头的某编程语言)的课,并系统听完了斯坦福大学的math入门课程。启发十分的大。
大概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the harder you think, the more struggle you are with a question, the bigger your brain grows. 是“用力想”的过程使得你的大脑得以增长。甚至犯错误会让大脑突触增加,而不是做出正确答案。(这似乎也变相解释了近朱者赤,仰望着思考着,虽然总没有旁边的人反应快,但是也在不断的锻炼中、在应对各种问题的各种中增强了某种品质)。

到年末,没有变成一个严谨准确的人,但较之于去年还是会在某些瞬间感觉到进步了。这一项可以继续努力。
出行篇
总算写到出行了,贴两张照片了事。一次是被碳水之都的历史文化底蕴震动到,以至于从西安城回到bj时感觉好似从秦唐留学归来,进入了光秃秃的城市。重塑的现场对于我这种弱鸡体力也是震撼的刚刚好,不至于太累,还在能够全神贯注享受的范围之内。



未来出行肯定又是人挤人。我更喜欢不热闹,特别热切的出行计划没有。也许体力能够稍微好一些自然会坐不住了。如今,我更热切的期待着已经下单的一批新书。
怎么都好,反正,都在路上。
2023年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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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丑闻 3
阿尔弗雷德在寒风里打了个哆嗦,当牠抵达瑟堡时,这个纬度比牠长居的华盛顿特区高出近不到十度的城市用和华盛顿特区相差无几的体感气温迎接了牠,然而在牠放松警惕、脱下厚重的冬衣北上前往里加后,那儿的气候用从五十多华氏度直线下降至三十多华氏度——或用此地习惯的单位,是十出头的摄氏度骤然减至零以上三以下的摄氏度——的寒潮给了牠一次迎头痛击。若牠的人类肉体会像人类那样因环境而生病,牠敢肯定自己已经发着高烧意识不清地躺在床上,而非忍耐着寒颤的袭击乘坐无封闭车厢的汽车来到黑头宫[1]。
客观来说,阿尔弗雷德没有出现在此处的理由。毕竟即将在黑头宫签署和平条约的是波兰以及苏联,明面上美国并未卷入这场三年前因波兰占领维尔纳市引起的、持续了两年多的战争。即便事实上美国不但介入了波苏战争,还为了抵御刚诞生的共产主义国家而向波兰提供了巨大的援助,在局势已按照美、法、英三国政要们想要的方向发展的现在,作为美国政权化身的阿尔弗雷德也无需亲自见证战败的泥腿子们签署割地条约的场景。在阿尔弗雷德购买前往英国的船票前,获知牠打算前往欧洲的两党政要们曾试图以美国不易公开卷入欧洲各国的纷争、横渡大西洋的旅程并不轻松愉快等理由说服阿尔弗雷德打消念头。
其实阿尔弗雷德部分赞同政要们的劝说,即使居住于头等舱,横渡大西洋的旅程也的确和舒适无关。更别提与移民或旅客不同,牠的旅程不止于从美国纽约到法国瑟堡,抵达瑟堡后牠还得转乘当地的客船前往里加。然而由于马修的拜托,,牠仍决定前往东欧。不过准确来说,马修并未提出让牠前往东欧的请求,仅仅是在同牠闲聊时不止一次表达过对俄罗斯帝国灭亡后就与其他意识体们断了联系的伊万·布拉金斯基的担忧。“这不正常,阿尔。”马修忧心忡忡地说,“自那场暴乱以后已经三年了,可依旧无人知道伊万在哪儿、现状如何,更别提同牠联络。就连弗朗西斯上次都不曾失踪过那么久,那还是十八世纪,人们只能靠邮寄信件联络。我们都很担心牠,脑子里也总出现许多可怕的猜想,因我不明白伊万究竟正遭遇怎样糟糕的事才导致牠无法同邻侧的提诺通信、见面。”
阿尔弗雷德没问马修话里的“我们”具体指代的是哪些同族,牠只想到牠的政府不但在近两年内向波兰提供了几十万吨的粮食与大量的军事武器,还有极少数美国人加入了波兰的军队并组建为一支主要负责轰炸任务的空军中队,接着牠想到了牠能以探望波兰军队中的美国志愿者为理由前往波兰甚至战场前线打听布拉金斯基的下落。再然后,受某种突如其来的冲动的控制,牠立刻决定自己得去东欧,甚至来不及思考并分析那股冲动从何而来、自己的动机又是什么。牠匆匆以“这只是一次私人拜访,我不会以美国代表的身份卷入波苏和谈”打发走劝说牠的政客们,登上了SS元首号[2]——尽管这艘客轮去年被一家英美合资的航运公司购买,但受牠与亚瑟间的微妙关系的影响,阿尔弗雷德仍认为这艘被德国制造的、曾属于德美两国的客轮好过另两艘由英国制造的、完全属于英国的跨大西洋客轮——而抵达美国驻波兰大使馆半日后,当大使馆内的工作人员告诉牠有位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先生想见牠时,牠才迟来的生出一丝悔意。
‘早知道弗朗西斯也会来……’阿尔弗雷德情不自禁地想,不知怎的,牠不愿在此行中撞见别的同族。牠不惮于承认若非卢卡谢维奇是最有可能获知布拉金斯基下落的意识体,牠甚至不愿拜访卢卡谢维奇,或准确来说是牠不愿卢卡谢维奇得知牠横跨半个地球就为了打探布拉金斯基的消息。牠恍然意识到凭马修与弗朗西斯良好的私交,马修当然会请弗朗西斯寻找布拉金斯基。且鉴于波苏战争中法国向波兰提供了比美国还多的援助和支持,弗朗西斯自然会在寻找前往东欧的借口一事上冒出和牠一样的灵感,更别提凭弗朗西斯同布拉金斯基的关系,无需马修请求,弗朗西斯都不会放过最有可能获知布拉金斯基近况的机会。
阿尔弗雷德叹息一声,莫名冒出股伴随着牠的思考而来的、感到被马修辜负又担忧被弗朗西斯取笑的情绪。幸运的是,弗朗西斯并未调侃牠来到华沙的动机,仅是提议道:“我们一同去里加如何?听说和谈接近尾声,签署条约时菲利克斯也会出席。”
也许是顾虑呆在同一个房间中的大使馆员工,弗朗西斯并未把话说完,但阿尔弗雷德立即听懂了弗朗西斯的暗示,即依照国际礼仪,意识体总由意识体接待,因此苏联得至少派出一名自四年前就踪影全无的前俄罗斯帝国的意识体们。不过受亚瑟、己国政要、来自东欧的移民们的影响,阿尔弗雷德怀疑那个位于东欧的新生政权、或按照亚瑟的称呼是“野蛮的鞑靼农民”不了解未曾以明确的文字写下的潜在规则,还怀疑即便苏联人知晓那些潜在规则,他们也没有遵守规则的意愿。
而苏联外交使团人员名单似乎验证了阿尔弗雷德的怀疑。这份名单是弗朗西斯不知通过什么方法弄到手的,赶在牠们抵达里加前由一个说法语的、穿着法国军官制服的男人交给了弗朗西斯。阿尔弗雷德颇为法国光明正大介入波苏战争的态度惊讶,又好奇那名法国军官是从哪儿获得苏联外交使团人员名单的,据牠所知,里加位于的那片土地今年一月刚被英法以及一定程度上可作为俄罗斯帝国的替代的苏维埃俄罗斯承认是一个独立国家,可新独立的拉脱维亚政权意识体至今未露面。
“没有伊万的名字,”在阿尔弗雷德看过名单后,弗朗西斯说了句用于开启话题的废话,“也没有其他前俄罗斯帝国地区意识体的名字。对了,这应该是你首次遇见这种事?”牠望着眼火车车窗外匀速后掠的景色问。
“什么事?”阿尔弗雷德不解地问。
“国家没有对应的意识体。”弗朗西斯收回视线说,阿尔弗雷德猜自己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因弗朗西斯紧接着解释道:“以前不存在拉脱维亚,波罗的海沿岸除去被波兰吞并的立陶宛以外只有一个曾独立但自十二世纪后被周围国家统治的立窝尼亚。过去我拜访伊万时曾见过立窝尼亚的意识体,而现在立窝尼亚分别独立成了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这两个新成立的国家总有一个会缺少自己的政权化身。”
阿尔弗雷德一面听着弗朗西斯的解释,一面漫不经心地思索既然布拉金斯基与其他前俄罗斯帝国意识体不在苏联外交使团中,牠是否该立即结束这场旅行。几秒后,牠想起了某个不符合弗朗西斯说法的同族,“可年轻的贝什米特就是在德意志联邦创建后诞生的,也许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也将诞生属于他们的意识体?”
“也许吧。”弗朗西斯没有立即否定阿尔弗雷德的猜想,“无论是我们还是人类,至今未彻底掌握意识体诞生、死亡的规则。例如印度,虽然那片土地上有着宗教、文明不同的族群与国家,却只存在一名归那片土地上实力最强的国家拥有的意识体,或据亚瑟所言,在东印度公司建立时,那片土地上仅存在一名代表着不同国家的政权意识体。而路德维希诞生前,牠所象征的土地上的各德意志成员国就拥有自己的政权意识体,依照我们的推测,比起作为国家的化身诞生,路德维希更像是作为多个德意志小公国结成的联盟的化身而诞生,与神圣罗马帝国的化身相似。至于爱德华……我是说,立窝尼亚的意识体,牠是作为国家的化身诞生,此前同立陶宛意识体托里斯分别象征着波罗的海沿岸的文明与族群。先前我拜访过托里斯,牠说牠失去了同爱德华接壤的那部分土地、也就是拉脱维亚的感应,爱德华又与伊万及牠的姐妹们一样处于失踪状态。”弗朗西斯叹息一声,“目前我们能打探到的消息太少,甚至不足以作出任何确切的推测。”
阿尔弗雷德留意到弗朗西斯和马修一样在对话时不自觉使用了“我们”这个词,牠既好奇“我们”具体指代了哪些同族,又生出种自己不应把马修闲聊时的用词记上数月之久的自省。‘我真该回去的。’阿尔弗雷德想,在瞧见邻座正剥着熟鸡蛋蛋壳的乘客——要说前往里加的旅程中最令牠不敢置信的事,恐怕就是由前俄罗斯帝国建造的客运火车的头等车厢竟然是无隔间的全开放式车厢——喝下味道同己国火车提供的全然不同的咖啡时忍不住微微皱脸。可牠抱着自己该回去的念头,忍耐着无隐私的车厢环境,在抵达里加后并未立即遣人去购买前往瑟堡与从瑟堡前往纽约的船票,而是在美国驻拉脱维亚大使馆里住了一夜后,翌日坐上了一辆极其不适宜当下气温和季节使用的无车厢汽车前往黑头宫。
为了避免苏联将牠的露面视作美国意图介入乃至参与和谈、更改即将签署的条约的信号,阿尔弗雷德不打算同苏联的���团人员交谈或进入波苏使团用于和谈与签署条约的厅室,牠选择坐在门厅的沙发上等待不知会何时出现的弗朗西斯。为了打发时间,阿尔弗雷德命门童帮牠买了份当地的报纸——牠先是用了英语,在发现门童听不懂后又切换成了法语,最后用着结结巴巴的、带着牠自个儿都难以忍受的口音的俄语让门童听懂了牠想要什么——报纸不出阿尔弗雷德所料,仍使用的是俄语。牠连蒙带猜阅读着报纸上由西里尔字母组成的单词,勉强认出报纸报道了波苏使团正于此城和谈并签署和平条约而没看懂具体的文章内容。
正当阿尔弗雷德阅读一篇牠认不出名字的、似乎剧情与爱情有关的戏剧的评价[3]时,一道人声自牠左侧方传来:“我还以为菲利克斯在捉弄我,没想到您真的在这儿。”
阿尔弗雷德猛然抬头朝左侧方看去,牠本以为自己会对那道已十多年不曾听过的人声感到陌生——上次听见时还是一九零五年[4]的秋季——但实际上,那道人声刚钻入牠的耳道,牠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您出现在这儿可有点儿奇怪,不是吗?”穿着双排纽扣黑大衣的布拉金斯基缓步走向阿尔弗雷德,牠停在阿尔弗雷德身前,微偏着头兴味盎然地俯视着阿尔弗雷德说:“我听说美国不想参与我们和波兰的战争,至少明面上不想。”
阿尔弗雷德本该用点儿复杂、精妙的语法来回应布拉金斯基的揶揄,或至少阐明此时牠并不是作为美国的化身、仅作为人类阿尔弗雷德·F·琼斯来到里加,可布拉金斯基的露面毫无预兆又太过出乎牠的预料,使得牠唯一能作出的反应是呆愣地望着布拉金斯基呢喃道:“外交使团人员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字……”
“哦,说到这个,其实我的名字在上面。”布拉金斯基说着坐在了阿尔弗雷德对面的沙发上,“只不过我的人类名字跟随我的国名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米哈伊诺夫,我现在的人类名字。”
布拉金斯基显然未被牠的新政府放逐出权力中心,因一旦确认阿尔弗雷德的确作为一名游客入境,美国也没有干涉波苏和谈与条约签订的意图后牠就立即返回波苏外交使团正在使用的那个厅室。直到布拉金斯基离开,阿尔弗雷德都未完全回过神来,牠盯着对面的空沙发,颇怀疑自己刚经历了一场幻觉,也可能是不知不觉间小睡了片刻并做了个极其真实的梦,不过这一怀疑在下午同弗朗西斯见面时被弗朗西斯的闲聊消除了。
“你的猜测是正确的,阿尔。”弗朗西斯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牠瞧上去不久前还陷在一场舒适的安眠中,神态里残留着度过了漫长的性爱后的魇足和懒散,“我们有了一个新同族,拉脱维亚独立后才诞生的意识体,听万尼亚说名字叫莱维斯·加兰特。”
“是吗?”阿尔弗雷德说,牠听着弗朗西斯转述从布拉金斯基那儿听来的对加兰特的描述,脑子里却挤满了从‘你是什么时候同布拉金斯基见面的’、‘你昨晚的性爱对象是布拉金斯基吗’到‘难道布拉金斯基彻夜未眠就去参加了波苏和谈’的想法泡泡。牠感到自己的这趟东欧之行毫无意义,不知是因政务繁忙,还是因苏联人如弗朗西斯推测的那般对己国意识体充满控制欲且不希望己国意识体同资本主义国家的意识体有除公事外的交际,布拉金斯基仅在黑头宫见了牠一次,其后就再未露面。然而阿尔弗雷德坐上从瑟堡前往纽约的跨洋客轮时,牠的心中却充斥着一种奇怪的、确定了什么事的安心与放松,以心情来说,牠完全不后悔将半个月的时间花费在横穿大半个欧洲的旅程上。
返回美国后,阿尔弗雷德试图收集与“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米哈伊诺夫“这一人名有关的信息,牠没能找到太多有价值的内容,只发现这个名字突兀的出现于一九一七年,其职位是俄罗斯临时政府总理格奥尔基·叶夫根耶维奇·李沃夫的秘书。而不管之后的俄罗斯政府产生了怎样的变化和动荡,如临时政府自四月开始同布尔什维克与工人们产生的一系列矛盾和争端导致的总理更替,以及俄罗斯苏维埃成功建立且稳固政权后,亚历山大·米哈伊诺夫总是担任最高统治者或统治阶层的秘书。
阿尔弗雷德不会说牠养成了解布拉金斯基的近况的习惯。因首先,收集布拉金斯基近期动向信息的人不是牠,而是从阿尔弗雷德那儿获知苏联意识体们拥有伪装的人类身份与假名的军事情报处[5]。其次,定期查看它国同族的近况是阿尔弗雷德的工作之一,从与牠私交良好的马修、亚瑟等同族到牠不那么了解或没什么私人交际的本田、布拉金斯基等同族都在待阅名单上。而这一工作止于美国正式向日本帝国宣战,或准确而言,非敌国意识体的动向在战争中不是紧要的、急需处理的情报。也因此,一九四三年年末,阿尔弗雷德在德黑兰苏联驻伊朗大使馆里见到被人介绍为“马琳[7]·阿列克谢耶维奇·米哈伊诺夫,最高苏维埃俄罗斯主席团[6]团员”的布拉金斯基时,牠情不自禁露出了目瞪口呆的愚蠢表情。
“马琳?听起来像女人的名字。”待人类离开后,亚瑟若有所思地说,“这算什么?‘母亲俄罗斯’这一概念的实践吗?”
“我已经二十多年没被我的孩子们称为‘母亲’了,”和阿尔弗雷德预料的不同,布拉金斯基没有被亚瑟的话惹恼,事实上,布拉金斯基的语气过于兴高采烈了,“在我家,马琳是一个中性的名字。既由古突厥语演变而来,词义是美,或对某个对象产生积极的、正面的兴趣和关注,也可被看作是马克思和列宁这两个名字的首个音节的组合。我个人认为两种释义都很不错,你觉得呢?”
亚瑟没有说话,只露出了前不久牠尝试近几年突然流行于美国的、名为肝面包[8]时露出过的、眉眼皱挤在一起的表情。
布拉金斯基的新名字也没能用上多久——当然,时间的长短是以意识体的标准来衡量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成立几年后,布拉金斯基使用的、可被公众知晓的人类名字就换成了维克托·马里列诺维奇·米哈伊诺夫。阿尔弗雷德情不自禁猜布拉金斯基的改名是否与斯大林的死亡有关,也许是苏联的新首脑不喜欢布拉金斯基的旧名字,也许出了别的什么布拉金斯基得换个新的人类身份的事故或阴谋。然而阿尔弗雷德同马修闲聊时,马修否定了牠的猜测。
“那应该只是伊万的新爱好,你知道的,在工作之余给自己找点儿乐子。”马修耸耸肩说,“牠会翻找新生儿登记薄或人口普查登记薄,随意翻页后选择停下来的那一页上的某个名字,有时牠也会冒出创造新名字的灵感。我听说最初牠随着兴致给自己更换姓名,却因过于频繁、给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增添了额外的工作并导致了不少混乱而被阻止。似乎苏联人还特意制定了针对牠更换姓名频率以及姓名的选择的规定,例如只能以‘米哈伊诺夫’为姓,父称得源于上个名字之类的。不过我不知那些规定是否具有法律效力。”
时至今日,阿尔弗雷德已经懒得去问为什么马修会知道苏联人制定的针对布拉金斯基更换人类姓名的规定,牠仅是顺势问:“那你知道为什么俄罗斯帝国灭亡后布拉金斯基给自己制造了个虚假的人类身份吗?”
“嗯,我不能透露太多,如果你感兴趣,你可以去问问伊万。”马修看着阿尔弗雷德说,如过去的每一次那般,马修脸上的表情没产生任何变化,故阿尔弗雷德无法判断马修是否留意到了牠对于布拉金斯基的、更胜于其他同族的关注和兴趣,“我只能说,最初产生那个想法的人不是伊万。”
而阿尔弗雷德当然不会去问布拉金斯基这样的问题,凭牠和布拉金斯基的关系,牠认为布拉金斯基极有可能用讽刺来替换回答。牠唯一能问的,是最近布拉金斯基又换了什么新的人类名字。且遗憾的是,几十年之后,尽管阿尔弗雷德同布拉金斯基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产生了一些变化——例如牠俩间进行了阿尔弗雷德没计数的性爱——坐在酒吧里的、从布拉金斯基提前点单的满桌子鸡尾酒中挑出几杯来喝的阿尔弗雷德仍只能问:“那么,你现在的人类名字是什么?”
[1]黑头宫 1921波苏里加条约的签署地点
[2]SS Imperator
[3]《Индулис и Ария》
[4]即日俄战争结束,日俄在美国朴次茅斯签署《朴次茅斯条约》时
[5]Military Intelligence Division
[6]Президиум Верховного совета России
[7]Марлен
[8]肝面包LIVER LO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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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柱】私奔情人
宇智波斑又一次撕碎了手里那叠相亲简历,他随手一扬,纸片顿时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你干什么?!”原本正在喝茶的宇智波田岛重重把茶杯往桌子上一砸,怒视着对面一脸不耐烦的长子。
“我还没问你想干什么呢。”宇智波斑啧了一声,丝毫不把自己老爹放在眼里,“都说了我不会去跟那些人配种,天天整这出你也不嫌累。”
“你已经成年了,作为这一代唯一的重种,你有义务为家族延续血脉,维护重种的荣光……”
“行了,这话我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从小说到大,我都能背出来了。”他换了个姿势,大刀金马地坐在扶手椅里面,“要是除了裤裆里那点子事没别的了我就先走了。”
眼看宇智波斑真的起身准备拍拍屁股走人,宇智波田岛敲了敲桌子,发出了最后通牒:“我不管你是跟谁生,总之你必须有一个重种后代延续血脉。”
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接受不了别人,那就和你弟弟的未婚夫生一个,本来那个婚约就应该是你的。”
闻言,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宇智波斑立即折回一脚踢翻了茶桌。滚烫的茶水倾倒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出了一片深色的痕迹,他黑着脸,毫不在意地用鞋底碾过了地上零落的茶叶。
“先不说十年前我和他就互相看不上,现在他是泉奈板上钉钉的未婚夫,还是柱间的弟弟,让我和他生个孩子,说这话你也不害臊。”他嫌恶地一甩手,彻底放开了身为金字塔顶端的重种黑豹的压制力,“我知道对斑类来说为了追求更优越的血统和别人生个孩子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不搞你们这套。”
说罢,他丝毫不顾及宇智波田岛身后因为愤怒而隐隐显露的魂现,踹开大门径自走了出去。
“而且你要是真的那么想要重种,干脆自己用怀虫生一个得了,反正你才四十多,还年轻。”
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宇智波田岛气得抄起手边的茶杯砸过去:“如果你铁了心和千手柱间那个猿人在一起,那你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再回来!”
“如果不是泉奈要订婚了,我本来也不准备回来。”他背对着宇智波田岛,毫不在意地一挥手,“明天订婚宴结束我就走。”
宇智波宅内其他人对于这对父子隔三差五上演的戏码见怪不怪,只全部默默远离了中心战场。宇智波泉奈站在走廊下面,看到宇智波斑走出来立即跑过去。
“哥哥,你还好吗?”他担心地扫视着哥哥的脸,生怕自己唯一的兄长因为破相而赶不上明天的订婚宴。
宇智波斑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弟弟,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我没事,老头打不过我。”
宇智波泉奈鼓了鼓脸颊,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忙忙把怀里揣了好久的东西塞到宇智波斑手里:“这是银行卡,我从爸爸的卡里刷了点钱,全存在这里面了。”
“谢了。”宇智波斑接过卡,丝毫没有搬空宇智波田岛小金库的羞愧,他带着宇智波泉奈走到小花园里坐下,“怎么突然就要订婚了,你才16岁。”
宇智波泉奈叹气道:“因为哥哥带着千手柱间离家出走了,所以爸爸想着先给我和扉间订婚,等成年了就可以完婚繁育下一代了。”
“呵,老头还真是不死心,我这里行不通就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去了。”宇智波斑冷笑一声,“哪天花钱雇个重种给老头塞个怀虫,让他自己去生一个,免得老在这叽叽歪歪。”
他拍了拍弟弟的手:“泉奈,你是我的弟弟,不用为了老头的话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
宇智波泉奈摇了摇头,声音都低了些:“我愿意的……”
言辞间粉红泡泡都止不住地往外冒。
宇智波斑被宝贝弟弟恋爱脑发作的模样酸得受不了,虽然知道斑类一向慕强,但真看到自己的弟弟对着重种情根深种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手痒。他暗自磨了磨牙,面上依旧端的是一片和蔼,只对着弟弟嘱咐了一句好好休息就利索地翻墙走了。
可惜一直到订婚宴结束宇智波斑都没找到机会和他老爹再过几招,宇智波泉奈严防死守,把父子俩隔开了十万八千里,再三声明绝对不允许他们两个因为当众大打出手而搞砸了他的订婚宴。
于是仪式结束之后的夜晚,宇智波斑一回到公寓就趴在恋人的背上,神色恹恹。
“泉奈订婚给你的打击就这么大吗?”结束了手头的课业,千手柱间回头揪住了赖在自己背上的黑色大猫头顶的两只猫耳,“怎么一直无精打采的。”
耳朵内侧被手指蹭过搔得有点痒,他甩了甩头,把脸埋进恋人丝绸般的黑色长发,声音闷闷的:“不是,是我家那个固执的臭老头。”
因为弟弟的缘故,千手柱间多少对于斑类的世界有些了解,自然也知道作为宇智波那样的传统斑类家庭的大家长,宇智波田岛对于子嗣后代的血统和能力有多执着。
“你们两个又打起来了?”
“没有,只是吵了两句。臭老头一把年纪还是死性不改,整天惦记着让我去配种。”
说着他委屈地把脸埋进恋人怀里,身后的长尾巴啪嗒啪嗒拍打着床铺,一副“我很伤心快来安慰我”的模样。
千手柱间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他带着宇智波斑倒在床榻上,下巴抵着大猫毛茸茸的头顶蹭了蹭,意有所指地抓着恋人的手放到自己衬衫的扣子上。
“那么需要给你一点安慰吗,差点被抓去强制配种的可怜猫猫。”
本来已经在扒拉领口的宇智波斑一个激灵,他探究地注视着躺在自己身下的恋人:“你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是吗,可能是今天订婚宴多喝了几杯,有点上头。”千手柱间今晚格外放得开,他受不了宇智波斑磨磨蹭蹭的样子,一把揪住人衣领主动吻了上去,同时修长结实的大腿暧昧地蹭着情人的腰侧。
在卧室昏暗的灯光下,宇智波斑被恋人大胆的举动激起了属于重种的征服欲,他从喉咙挤出了一声属于上位捕食者的咆哮,身后巨大的黑豹魂现若隐若现。
“你可别后悔。”
回应他的是情人热情的吻和一声不耐的催促:“快点。”
伴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宇智波斑只觉得今天的千手柱间对他来说分外地具有诱惑力,一股甜腻的费洛蒙伴随着汗水蒸腾在狭小的空间内,熏得他目眩神迷,眼前不断炸开白光。他重重地喘着气,有些承受不住空气中过度黏腻的费洛蒙刺激。
“我要控制不住了。”
“什么?”
千手柱间不知道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下一秒他就懂了——宇智波斑强行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跪坐,随后贴近他背后的不是光滑的人类肌肤,而是温热的属于黑豹的躯体。
“等等……斑!”
扣在肩上的手变成了黑色的豹爪,他惊慌地想要逃离黑豹的桎梏,却被黑豹牢牢禁锢在身下。身形健硕的黑豹整个笼罩住他,粗粝的舌头仔仔细细把他从里到外舔了个遍。
“乖孩子,你能适应这个的。”
等千手柱间从睡梦中醒来,身旁的宇智波斑早就不见了身影。
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看着所剩无几的时间,迅速打理好自己往学校赶去。手机的消息列表里还躺着宇智波斑一大早发来的上午要去打工的日常报备,他在等红灯的间隙抽空回了个好,再一抬头就看见一只猴子站在他面前和他打招呼。
“早上好。”
千手柱间愣愣地看着眼前神态动作都十分人性化的猴子,嘴巴却先于大脑回了一句“早上好”并附加一个招牌微笑。
绿灯亮起的时候眼前有着和邻居一模一样嗓音的猴子拎着包快步走向了对面的地铁出入口,他眨了眨眼,目送猴子邻居远离视线,又看到马路对面正在横穿斑马线的是一只牵着博美的秋田犬,不远处还有一只硕大的鹰用一只爪子勾着公文包,另一只爪子则是在打电话。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幕,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落入了奇怪幻境的爱丽丝。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在愣神的几秒之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一哆嗦,眼中的世界顿时重置恢复成人类世界的日常图景,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同学,神色自若地回答:“抱歉,在想一些事情。”
不对劲,真的太不对劲了。
如果先前还只是怀疑,在进入学校之后那股怪异的感觉愈发强烈了起来。先是周围的路人在他眼里时不时会变成各种各样的动物——大部分是猴子,少部分是其他物种,然后是属于其他物种那部分的同学突然像蜜蜂一样都围在他周围,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都不敢靠近,但有勇气接近他的那一小部分人又会用狂热的语气和他告白。
这把千手柱间吓得够呛。如果说前者他还能理解是自己突然觉醒了阴阳眼那样可以看到他人魂现的能力,那后者就令他有些毛骨悚然了——这种一觉醒来自己变成疑似万人迷的经历简直像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烂俗情节。
顾不上还在上课,被周围人奇怪的眼神搞得如坐针毡的千手柱间选择求助自己的男朋友,他发了很长的信息给宇智波斑抱怨自己一早上的奇妙经历,却只在片刻后收到了男朋友回复的“!!!”
他撇撇嘴,有些不满意男朋友的敷衍,刚准备控诉男朋友不上心,随即就听到教室后门被人大力打开撞到墙上的声音。他抬头,看到自己原本应该正在学校旁边的咖啡厅打工的男朋友出现在门口,跟讲台上的教授交代了一句“他身体不舒服我带他去医院”就火急火燎地拽起他往外走。
直到被扛回家扔进床垫千手柱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着宇智波斑像愤怒的猫对每一个眼神相交的路人呲牙,又锁紧了家里所有的门窗,变回了黑豹的模样,焦躁不安地巡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最后他跳到床上,把千手柱间整个人拢进怀里,像标记所有物一样用尾巴圈住了他的脚踝。
“斑,你怎么了?”
巨大的黑豹不出声,只忙着用吻部在他的颈侧蹭来蹭去,同时用爪垫时轻时重地按压着他的小腹。眼看着猫猫头又开始往他的衣服里面钻,他连忙捏住黑豹的嘴筒子拉紧衣领,主动搂住了看起来反常的恋人。
宇智波斑深吸了一口气,他变回了人类形态,除了头顶两只耳朵和依旧固执地圈住千手柱间脚踝的尾巴。
“你没发现吗。”他抱紧了怀中人,一只手顺着脊背往上,一直摸到了千手柱间的头顶,揉了揉那两只因为新生而不自觉抖动的属于犬科动物的耳朵,另一只手则是向下握住了尾椎骨延伸出来的毛发偏硬的灰白两色的大尾巴,“你返祖了。”
穿衣镜前,千手柱间凑近端详了一会儿自己头顶的两只三角形的耳朵,又扭身看了看自己身后垂着的尾巴,若有所思:“所以我现在是返祖成狗了吗?”
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大猫:“可能吧,不过你这个尾巴更像狼。”
“可是我们家只有妈妈和扉间是斑类,而且他们是蛇,也不是狼啊。”千手柱间有些郁闷地晃了晃尾巴,“难不成我是我们家收养的吗。”
“你想什么呢,这应该是你父亲那边祖上有犬神人的血统,遗传到你身上返祖了。”宇智波斑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胡思乱想的千手柱间,“你忘了你那个头发半黑半白像是你和千手扉间发型拼盘一样的弟弟了吗。”
闻言,千手柱间又快乐地摇起了尾巴:“那我到底是狼还是狗啊,完全看不出来。”
“也不是没有办法。”宇智波斑咕哝着,他蓦地把人压到柜门上,两手卡着对方的胯骨强迫千手柱间贴近自己,他低头咬住了恋人的喉结,舌尖从脖颈往下舔舐到锁骨,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再来一次昨天晚上的那个吧。”宇智波斑一脸跃跃欲试,瞳孔因为兴奋急剧缩小。
“什么……”感受到恋人身上爆炸性的浓郁费洛蒙,千手柱间受到惊吓,砰的一声在烟雾中显露出了完整的魂现。
“果然是狼。”宇智波斑蹲下身,摸了摸还晕乎乎躺在地上的成年灰狼的肚皮。
等得到消息的千手扉间赶过来,映入眼帘的就是正蹲在客厅里玩猫爪在上游戏的一豹一狼。
“你们是白痴吗,喊我过来就为了看你们两个在这里玩猫狗小游戏?”千手扉间掏出手帕捂住鼻子,用力挥了挥,“还有这个浓度的费洛蒙是怎么回事,你俩总不能在我来之前才刚刚做完吧。”
“不,柱间返祖了,我这是做了点必要措施。”
“什么必要措施需要这么高浓度的费洛蒙标记?”千手扉间臭着脸看向一脸理直气壮的宇智波斑,“即使大哥学不会收敛自己的魂现,也不用你给他弄这么一身熏死人的味道。”
“你不懂,今天柱间遭受了严重的骚扰,我这是为了保护柱间不被外面的混蛋侵犯。”
宇智波斑振振有词,他光明正大地在千手扉间面前把千手柱间圈进怀里,还得寸进尺地用尾巴锁住了千手柱间的腰。
“没这么严重吧。”被男朋友搂着的千手柱间不明所以,“不过就是返祖变成了斑类,感觉除了能变成动物以外好像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千手扉间头疼地看着一脸天然的大哥,纠正道:“不,区别大了去了。你应该知道相比于猿人,斑类繁衍困难,所以斑类里面开放式关系不算少见,像我和泉奈这样为了繁衍而从小有婚约的也很常见。”
他看着眼前完全被宇智波斑视作所有物却对此一无所知的大哥,额头的青筋又跳了跳。
“然而返祖的斑类不仅拥有斑类的能力,同时还保留了猿人的高繁殖力,所以对低繁殖力的斑类——”他没好气地用下巴指了指挂在千手柱间身上不肯下来的某只大型猫科,“比如你家这个,对这些斑类来说,你这样非常稀有的返祖个体是极具吸引力的,甚至可以被称为超级大奖。”
“这就是我被那些人告白的原因?”想到之前被各种围追堵截的惨状,千手柱间打了个哆嗦,情不自禁往宇智波斑友怀里钻了钻。
收获男朋友主动投怀送抱的宇智波斑得意地收紧了手臂,身后的尾巴也得意洋洋地左右摇晃:“都说了柱间被标记成我的所有物是十分有必要的了。”
没眼看这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样子,千手扉间冷哼了一声移开视线:“但教会大哥如何收敛魂现也是很有必要的,难道你要大哥天天在外面顶着魂现倮奔吗。”
“这种事情我会教。”
“我本来也没想多管你们俩的事。”千手扉间摆摆手,“泉奈跟我约了时间,你俩慢慢聊,我先走了。”
大门被关上,千手柱间懒洋洋地躺在男朋友怀里,突然想起来什么:“斑,这个事情要告诉家里一声吗?”
正沉迷于把玩恋人那一头丝滑长发的宇智波斑头都不抬:“说一声吧,泉奈那边我去。至于老头那边就算了,就让那个整天惦记着配种的臭老头急死吧。”
看着宇智波斑嘀嘀咕咕一脸记仇的模样,千手柱间伸手揉乱了那一头又长又炸的黑发,大笑着从沙发滚到客厅宽大的地毯上。
等急急忙忙给自己梳完毛的大猫跳下沙发,千手柱间早就变成了狼的模样,在午后暖融融的阳光里团成一团睡着了。
“哼,��次先放过你。”
这么说着的宇智波斑走到灰白毛团子身边躺下,拥着怀里的伴侣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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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澳州财政部长Stephen Mullighan令人费解的法律与秩序预算案
南澳州财政部长Stephen Mullighan提交了以强化治安为重点的2025年州预算案。(ABC News: Che Chorley) 当记者们涌入预算案闭门发布会时,他们做的第一件事(除了确保手边有杯咖啡外)就是抱起一摞预算文件。 对新手记者而言,这堆文件可能像座令人望而生畏的高塔,但今年南澳政府传递的信息再明确不过。 文件封面印着两名微笑警察的面孔,他们倚靠在公园长椅上与孩童交谈。 同样的画面投影在会场四周的屏幕上。 财政部长Stephen Mullighan表示南澳总体犯罪率持续下降。(ABC News: Che Chorley) 政府确保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份治安预算案。 耐人寻味的是,州长与财政部长同时承认南澳并不存在治安问题。 “南澳是安全的居住地,我们的青少年犯罪率全国最低。”州长Peter Malinauskas在开场致辞中表示。 财政部长Step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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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爱凌的国籍问题和美国人在中国发“爱国财”
谷爱凌在北京冬奥会获得金牌后开了一个记者会,至少6次被问到她的国籍问题,问她究竟有没有放弃美国国籍。她6次都拒绝作出正面的回答,都是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说“我在中国就是中国人,在美国就是美国人”,“体育运动跟国籍无关”等等。其实她不愿回答已经是回答了。如果她已经放弃美国国籍,那么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直截了当地说已经放弃美国国籍。正是因为没有放弃美国国籍,所以才不好回答,怕说出来影响了自己在中国人心目当中的形象,丢了中国的市场。所以,从她被人一再追问却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可以推测,她还保留着美国国籍。
有别的证据能够证明她保留了美国国籍。如果一个美国人放弃美国国籍,那么要办理退籍手续。美国政府会定期地公布名单,列出那些放弃美国国籍的人的名字。在这个名单里没有谷爱凌。谷爱凌代言的红牛曾经在其网站上说谷爱凌放弃了美国国籍。有美国记者去问,红牛就把这句话删了。这说明红牛接到提问后去了解一下,知道这句话与事实不符,所以就删了。
还有别的美国运动员在替中国队效力,他们也没有放弃美国国籍,而且承认了。中国冰球队从美国招了一大批的二三流的冰球运动员,其中有一个叫史密斯,最近接受美国媒体采访说;当时中国来招我,让我加入中国冰球队,我跟他们说,我是不会放弃美国国籍的,中国方面说,这没关系的。这些冰球运动员都没有放弃美国国籍,当然谷爱凌更没有必要放弃美国国籍。
所以,可以肯定,谷爱凌有美国国籍。那么,接下来的一个问题是,她有没有加入中国国籍?
BBC的记者曾向中国驻纽约总领事了解,问谷爱凌有没有为了参加冬奥会加入中国国籍。总领事回答说,要参加冬奥会,或者已经归化加入中国籍,或者有在中国的永久居住权(也就是所谓的中国绿卡)就可以了。他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实际上是在暗示说,谷爱凌要参加冬奥会不需要有中国国籍,虽然是美国国籍,但是有中国绿卡就可以了。但是,这个总领事的说法不符合奥运会的规定。奥运会规定得很清楚,一个运动员要代表哪一个国家参赛,必须有那一个国家的护照。如果换了国家队,那么至少必须已经拿了那个国家的护照已经三年才可以代表该国参赛。国际奥委会的人证实了谷爱凌有中国护照。有记者问了国际奥委会,国际奥委会的一个官员回信说,谷爱凌参加北京冬奥会时出示了她的中国护照的副本,而且,谷爱凌早在2019年就拿到了中国护照,已经三年了,所以符合奥委会的规定。
所以,可以确定,谷爱凌有中国护照,也就是有中国国籍。谷爱凌既有中国国籍,又有美国国籍,不就是有双重国籍了吗?双重国籍对于参加奥运会来不是个问题,因为国际奥委会承认双重国籍,对于有双重国籍的人可以自己选择要代表哪一个国家参加。
双重国籍对于美国来说也不是问题,因为美国是不管双重国籍的。不管一个美国人拿了多少国籍、手里有多少国家的护照,美国都不管,只认美国护照。一个美国人不管有多少护照,要进入美国还是必须用美国护照才可以。如果要退出美国国籍必须要办理手续。并不是说加入了其他国家的国籍,就自动放弃了美国国籍。一个美国人即使加入了其他国籍,美国还是认为他是美国人,还是必须���美国政府纳税。谷爱凌还保留着美国国籍,那么她在中国赚的钱都要向美国政府纳税,实际上就相当于在替美国政府打工赚中国人的钱。
但是,双重国籍对中国的法律来说就是个问题,违反了中国的国籍法。中国国籍法不承��双重国籍,而且跟美国不一样的是,如果一个人有两个国籍的话,中国只承认外国国籍,不承认中国国籍。一个人如果加入了外国国籍,那么就相当于自动放弃了中国国籍,不需要办理退籍手续。如果一个外国人要加入中国国籍,必须退出外国国籍才可以。所以,谷爱凌、中国冰球队的美国运动员,已加入中国国籍,却没有放弃美国国籍,这就违反了中国国籍法。当然,中国的国籍法像其他的中国法律一样,都是针对普通的中国人的,对于中国的权贵,所有的法律都只是一个摆设而已。除了谷爱凌,我相信中国还有很多权贵或者他们的子女都有双重国籍,既没有放弃中国国籍,又加入了美国国籍或者其他发达国家的国籍。
我并不反对双重国籍,实际上我认为中国应该修改国籍法,承认双重国籍。这样的话对海外的华人有很大的便利。但是,现在既然国籍法还没有修改,还不承认双重国籍,那么就应该一视同仁,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能说只不许普通的中国人有双重国籍,但是对于权贵却是网开一面。如果权贵有这样的特权,那么他们就不会觉得有修改国籍法的必要,国籍法就永远别想修改了,普通的中国人也就永远别想有双重国籍了。
谷爱凌是一个地道的美国人,到现在也还有美国国籍。之所以要加入中国队参加奥运会的比赛,是因为看中了中国的市场,可以在中国赚很多钱。如果她代表美国队参加比赛,美国奥运会冠军太多了,她就还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成为明星。冬奥会的冠军、选手,也就花样滑冰冠军、冰球明星才会比较被普通的美国人熟知,能够拿到很多的代言。一般的奥运冠军在美国就没有这么大的市场。但在中国就不一样了,谷爱凌家喻户晓,拿了很多代言。有人统计过,拿了20多个代言,什么样的产品她都代言,连马桶,连幸瑞咖啡这种造假的品牌她也代言。可见是来者不拒,只要给她钱她就代言,趁现在出名赶快大捞一把。
在中国捞钱是要付出代价的,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捞的。其中的一个代价是言论自由要有一部分丧失了,不能说那种得罪中国政府的话。谷爱凌和她妈对此非常清楚。《纽约时报》要采访谷爱凌,她妈提出两个条件:第一不能问关于中国政治的问题,第二报道出来之前要由她过目才可以。《纽约时报》不答应,所以就没采访成。并不是说谷爱凌不关心政治。她很关心美国的政治,比如她曾经表示过支持美国“黑人的命也是命”的运动。这不就是政治吗?谈论美国的政治没有风险,而谈论中国的政治有风险,所以她不敢谈,怕得罪了中国政府,丢了中国市场。
而且,不仅不能发表得罪中国政府的言论,还必须替中国政府做宣传,也就是说做“大外宣”。谷爱凌在这方面也很自觉。另外一个“归化”的运动员朱易在花样滑冰比赛时摔了,中国网上对她有很多的攻击,美国媒体做了报道。谷爱凌在美国媒体的报道下面留言评论,说这个报道与事实不符,以一个使用中国社交媒体的人的身份来辟谣,说关于朱易的中国网络的评论90%以上都是都是支持她的。
我不相信谷爱凌的中文好到能够看很多网络评论的地步。根据我的了解,像这种在美国出生的华人子女,他们听汉语可能没啥问题,说就比较吃力。谷爱凌经常去北京,说可能没有问题,但是读和写就很成问题,很难达到一定的水平,能够看得懂网络评论,除非是一个语言天才。即使谷爱凌是一个语言天才,能够看得懂很多中国网络评论,她做过统计吗?怎么得出结论跟其他人的看法是完全相反的,说90%以上都是支持朱易,中国网络没有发生对朱易的网暴呢?
她有的宣传明显是在说假话。她在冬奥会期间继续在美国的社交媒体上面发言。有一些人觉得奇怪,问她:中国的互联网控制很严,是有墙的,你怎么还能够在美国的社交媒体上面发言呢?她回答说:不是的,中国的互联网是很自由的,虽然有墙但是任何人都可以免费下载VPN,所以就可以翻墙到美国的社交媒体发言。这明显在说谎,普通的中国人看到这种评论都知道是假的。中国的互联网是很不自由的,控制很严,要找到一个很好的VPN软件翻墙不容易。而且,普通的网民使用VPN是非法的,所以经常有网民因为使用VPN就被警察抓了。还有,在这次的记者会上有记者问到了彭帅的问题。谷爱凌说,彭帅现在很健康、很快乐,又在做她的事情了。这不就是在替中国政府打掩护,在说假话吗?
中国吹捧谷爱凌,除了让她做大外宣,还有一个用意是让她做内宣。中国官媒报道说,谷爱凌是一个完美偶像,遇到盛世中国,真是妙不可言。为了赚钱去出卖人格、灵魂,这样的偶像只能说是很有中国特色的偶像。有中国特色的偶像很适合有中国特色的“盛世”,两者的结合的确是“妙不可言”。
2022.2.9.录制
2024.8.5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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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托勒的主张
2024/09/12
艾克哈特·托勒(Eckhart Tolle)的认知和主张,非常错误。他所谓的“痛苦之身”(painbody),根据加拿大心理学家Gabor Mate(马泰·加博尔)和中国精神科医生何日辉的说法,是叠加性心理创伤,往往有代代相传的特征。我作为阿斯伯格和双相情感障碍患者,怀疑这与神经多样性和表观遗传学密切相关。痛苦来自于身心不协调,身心不协调来自创伤没有得到修复。学习传统哲学神学宗教甚至劳动人民的智慧,就在于利用主观能动性进行“精神修行”,在心理层面修复内隐记忆层面的创伤——特别是童年的创伤和当下不断承受的叠加性心理创伤——构建良好的边界和采取针对压力的更好的应对措施,不是消灭自我的存在感,而是通过深入了解本我、矫正对于超我的错误认知,重塑一个真正的自我。
否则,没有一个稳定而自恰的自我,就会出现各种人格障碍;最典型的,就是托勒本人这种反社会人格和他不少女学徒的讨好型人格:错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这套理念。他所谓活在当下,那不过是享乐主义,这是心理创伤的来源,也是现代性的一大问题。身心相连,如果代际叠加性心理创伤——往往以记忆和神经回路的形式存在——得不到有效修复,那么身体也会因为心理创伤出现各种问题,比如自免疫疾病、物质滥用和癌症。我博士主导师就是笃信并实践托勒理论的人,基本就是依赖高剂量咖啡因和尼古丁口香糖的工作狂,记性极差、脾气暴躁、言语迟缓、手部震颤,黑暗人格点满。我认为,他并非本质坏人,但是因为接受了托勒的理念——特别是讲话的姿态都和托勒类似——在生理和心理上出现很大问题,而且最后导致我在内的学生和雇员也受害,长期处于焦虑高压状态。
我现在通过综合不同来源的理论,包括马泰·加博尔、何日辉、佛家、道家、基督教、儒家、荣格心理学、主流心理学,以及作为物理学家的分析思维和批判性思维,以及作为女性的直觉,逐渐重塑自我,能够通过自我的痛苦感知内部和外部的环境改变和危险信号。这一点,托勒那套东西是永远做不到的。
对于托勒的“活在当下”主张,《金刚经》三句话可以直接破解:“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其中“现在心不可得”直指要害。托勒所言“要忽略自我”,其实是佛家所言“空我执”,也就是“我执”的反面,同时属于“空执”和“我执”。
神性对应超我,兽性对应本我,人性对应自我。一个没有自我的人,还只考虑“活在当下”,会是什么样的人格呢?大概灵修大师们算是一种。因为很多灵修大师,与禅师不同,喜欢广收门徒,对门徒要求极多,颇多物理和精神上的双重控制。与此同时,对于自己基本没什么控制,缺乏自我反思。
我当初在陷入躁狂的时候,被博士主导师推荐读了托勒的书,导致潜意识遭受操纵,去年遭受很大的磨难。后来,在家乡的精神病院,再次读它,发现里面很多东西理性上挑不出问题,但是直觉上特别反常。现在,我明白了他的思想的错误之处。托勒这个人缺乏正规教育,也对传统的哲学神学和灵修没有知识基础,更没有任何生产生活实践。这种人是不值得信任的知识分子,用劳动人民的话说,叫做“短练”。
我曾观察过,如同哈耶克、贝洛克(Hilaire Belloc)、托马斯·索维尔(Thomas Sowell)和维特根斯坦等人这种经历过战争或者经历过正规工程学等实践训练的知识分子,提出理论的时候,起码会很大程度地考虑常识,而不至于与现实脱节。托勒其人,白人中产出身,没上过学,所有的理论和实践都是闭门造车,和社会现实与人类数万年智慧传承脱节;他很多学生,生产生活实践经验都比他多,所以他这属于外行指挥内行瞎指挥、帮倒忙。因为他讲的东西新奇特、符合中产阶级知识分子不求甚解的口味,所以才书卖的很好、人没帮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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