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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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eberdemnebelmeer · 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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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ink131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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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大團圓
#柳沈 #渣反 #SVS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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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是個團圓的好日子,今日蒼穹峰特別熱鬧,12峰主齊聚一堂,掌門大開宴席,連一些回不了家的弟子們也都可以參加。
直到尚清華拿出月餅後大家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原來岳清源交代,讓尚清華採購月餅,殊不知這個人用月餅悄悄的計畫了一盤復仇大棋,(其實就是俄羅斯��盤月餅)數量及種類多到連他自己都記不清那種。
秉持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心態,尚清華笑嘻嘻的把月餅堆在院子中心的大桌上,熱情講解遊戲規則!
現場只有沈清秋知道這遊戲的可怕程度!臉色發白的拿著扇子捂遮著嘴。
掌門師兄還不解的道:「只是個小遊戲,熱鬧氣氛也好。」就笑咪咪的批准了。
此時的月光照亮蒼穹峰每個角落,奇石、巨岩、老松、翠竹、小溪、池塘、好一副絕美山水,但只有後院,用慘不人堵都不足以形容慘況⋯⋯
===== ===== ===== =====
桌上一盤盤各色月餅,有的是金黃外衣撒著芝麻的傳統月餅,也有方正油潤的鹹月餅,粉白圓滑的豆沙月餅,上面紅色小兔子印紋特別可愛,最吸眼球的就屬水晶月餅,外表晶瑩剔透,裏面五顏六色豆沙餡、底下鋪著翠綠的竹葉,在點綴上金箔,要說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正當眾人一陣猛誇讚尚清華用心時,只有沈清秋將木清芳拉到一旁,小聲問:「你們煉丹爐還有多少解毒藥?現在、立刻、馬上、全部拿出來!」
木清芳一臉疑惑的問:「師兄怎麼了嗎?」
沈清秋嚴肅的道:「你別管!有多少都拿出來!等一下一定會用到!」
在一旁的柳清歌看他這麼緊張也湊過來問:「怎麼了?」
沈清秋一把啾著柳清歌的衣領,一臉慎重的說:「千萬別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喔!」:柳清歌只顧盯著師兄的眼睛,一時之間什麼話也沒聽進去,就胡亂的應了一聲。
只有沈清秋保持高度戒備,因為他知道尚清華的尿性,這個人就是喜歡搞事情。
果然不出所料沒過一陣子,院子裡就已經有不少弟子橫七豎八的倒在一邊陣亡了。
有的吃到辣椒因此把頭埋進水缸裡狂灌水,有的雙眼無神呆坐一旁,有變成動物四處奔逃、還有不斷發出豬叫的、更有位女弟子雙峰從A罩杯直接升級成D罩杯,惹得其她女弟子紛紛搶食後產生各種中毒症狀!大家才知道這俄羅斯輪盤的可怕之處紛紛後退。
尚清華見大家停下來不吃了,連忙喊:「你們怎麼不吃了?裏面還有包元寶、靈石的。」
眾弟子一聽,還有靈石?元寶,心一橫,反正也不至死,紛紛又圍了上來搶食,導致更多弟子中毒,還有咬太用力咬到元寶把牙給咬崩的。
本以為只有弟子倒霉的沈清秋發現案桌上也有幾顆月餅?
頓時陷入恐慌….這…..是掌門發的?還是尚清華做的??
這時岳清源拿起月餅淺嚐一口,笑咪咪的說:「是花豆餡的啊,餅皮酥脆薄而不膩,好吃!」
沈清秋忍不住盯著掌門師兄看、手中雅緻的竹扇快被他搧成蒲扇。
沈清秋想:師兄似乎沒事,這表示這個餅不是尚清華他們做的,是安全的可以食用?
正當他還在這樣想的時候,木清芳已經變成了一隻鴨子,在一旁嘎嘎嘎的亂叫。
而師妹齊清淒已經一腳踩在案桌上撩起裙擺準備暴打始作俑者!
一旁的柳冥煙驚訝的問:「師父!?….胸…胸部⋯胸部不見了?」
齊清淒已經快氣死,原本的柳葉眉變成有菱有角的劍眉,儼然一副俊美少年模樣。
她已經無法冷靜,指著尚清華大罵:「快交出解藥!不然老娘跟你沒完!!」
其他峰的峰主見狀紛紛放下手中的月餅,直直的盯著尚清華看!
尚清華溜的快,躲在柳師弟身後,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對著大家辦了鬼臉說道:「哼!誰叫你們老是欺負我們安定峰!我們是後勤單位,不是什麼擦屁股單位欸!這就是我給妳們的一點小小的教訓。」說得那是一個理直氣壯。
話音剛落,整個人被柳清歌一把提起,像抓小雞一樣,見無法掙脫,尚清華奸詐的一笑對著柳師弟說:「師弟~難道你就不想看見沈清秋春心蕩漾的模樣嗎?」
柳清歌頓時愣了一下,陷入沈思。
尚清華拿著手中的月餅遞到柳師兄面前,那如同惡魔的聲音又說:「想想沈師兄在床上嫵媚嬌柔的樣子,你一定會後悔錯過的!」
見柳師弟耳根一陣躁紅,他又繼續說:「吃上一口可以展現雄風,而沈師兄的可以化骨纏綿,而且此毒只有你能解,錯過就太可惜嘍~不是我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呲~呲~呲~要弄到那西域的催情花可真費勁了~」
「你想如何?」柳清歌咬著後槽牙低低的問。
「幫我!今天的復仇絕不能失敗!」尚清華說完就把月餅往他嘴邊塞,還露出調皮的笑容。
看著眼前月餅如同白雪公主的毒蘋果一樣的有吸引力,柳清歌忍不住的咬了一口。
此時飛劍霹來,柳巨巨本能反應是召出乘鸞、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擋下齊師姐的劍。
齊清淒驚呼不已:「柳師弟!?」
「手誤….」柳清歌一臉艱難的道,順便把餅給嚥了下去。
齊師姐快氣瘋了!舉著長劍指著柳清歌道:「師弟你這也是要下犯上了?!」(大怒)
「我….沒有…..」柳清歌面色難看⋯⋯
就這樣來回打了十幾招、但無論師姐如何出招,都無法傷到尚清華分毫。
只有尚清華如同反派一樣在旁邊,快樂的說著風涼話:「師姐!你們今天誰也動不了我,有了柳清歌在手,我的計畫天下無敵!哈哈哈!」
「哇!師尊好帥!」:女弟子A
「師尊太俊了!」:女弟子B
「師尊我能為了您生猴子」:女弟子C
齊清淒越聽越生氣!「一群花痴…..」
又看到一旁看戲的尚清華,真的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出手越發兇狠。
柳清歌抵擋一陣,覺得再這樣下去,等一下還要怎麼帶師兄賞花燈和煙火?只能一咬牙,直接把尚清華這個大麻煩,往山腳下扔了出去,彷彿一道璀璨的流星畫過天際,氣的齊師姐臉色烏青。
空氣中只留下尚清華的豪言壯語:「祝大家中秋節快樂!」
「哼!柳師弟以為這樣就能讓他逃過一劫嗎?」說完齊清淒帶著剩下的女弟子,下山報仇去了。
正當柳清歌嘆了一口氣以為麻煩結束了的時候。
沈清秋顫顫巍巍的道:「你…..長出老虎的耳朵你知道嗎?….」
柳清歌:!!$#+=$)%^*+
眾人紛紛搖頭嘆氣😮‍💨
掌門岳清源抱著變成鴨子的木師弟,笑呵呵的看著大家。
(完)
去年寫的梗今年才拿出來用🤣我真是寫太慢了。
錯字一定有,還請大家多包涵🙏
祝大家中秋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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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h-xun ·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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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神北克 •《穿越效應》
https://www.facebook.com/share/p/15cVYPQsMW/
如果看不懂漫畫原文,請將圖片下載下來用谷歌翻譯來進行逐張翻譯。
改編:陳郁勳
此時的清軍已經進入了諾曼第地區,而在此同時1號主人公楊聚強也來到了這裡,他的目的是觀看「諾曼第登陸」這一歷史事件作為給自己的犒賞。
突然,一陣隆隆聲靠近,楊聚強轉頭一看,居然是清軍的坦克!接著那輛坦克直接將楊聚強的便攜式時光機給直接碾碎,楊聚強痛聲高喊:「我的時光機!不要啊!」
就在楊聚強他陷入懊悔與沮喪時,一名士兵持槍,將槍口抵在了他的頭上並對他說:「別動!雙手舉高,慢慢站起來!」接著楊聚強就被士兵給押送至軍營,而此時的諾曼第也已經淪陷。在押送的過程中,楊聚強發現了一個非常神奇的現象:清軍的辮子沒了,反倒是洋人留起了辮子。
他被押送至一個長官前,而押送他的士兵向那位長官報告說楊聚強為一可疑人士。良久,長官讓楊聚強��個位子坐去,楊聚強依然處於震驚的狀態,十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無法接受清朝居然還存在的事實,於是為了確認,便向長官詢問了年份,長官則回答道:「光命15年呀,過什麼渾日子?這都能不知道!?」楊聚強大感震驚:居然還在使用年號制而不是西元制。
緊接著,楊聚強又繼續詢問:「日本有發動戰爭嗎?」「為何大清要入侵歐洲?」
在關於日本的問題方面,長官答覆的回話是「日本列島早已在乾隆時期被征服了,現在是我國東四省,貴族為大和八旗,現在已經沒有人在使用『日本』一詞了。」而關於為何大清要入侵歐洲這方面的問題,長官就顯得既不耐煩又不樂意了,直接反問楊聚強「問這麼多的問題與事情,你該不會是反戰份子或者敵人派來的細作吧?」接著便命令手下士兵搜查楊聚強的包袱,此時來自朝廷中央尚虞備用處(又名黏竿侍衛處、血滴子)的特務趕來制止了士兵的搜查,一旁的士兵在一旁細語呢喃,他們驚訝於居然能夠親眼見到這些特務的存在。
緊接著,楊聚強就被這些特務押上大型運輸機,前往北京晉見當今聖上—大清帝國。
至於關於楊聚強接下來的事情暫且按下,擇日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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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hlun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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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健三郎 - 後退青年研究所(1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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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深淵在這個世界到處張著大口保持沉默。現實世界向遍布各處的深淵漏斗狀地傾斜,所以對傾斜敏感的人會不知不覺或者有意識地順首傾斜滑下去,墜入深淵黑暗的沉默之中,從而體驗現實世界裡的地獄。
我曾經像地獄把關人站在一個黑暗的深淵邊上,我所體會的對滑入深淵的漏斗狀傾斜的敏感,是指那些在政治或思想上道受過挫折的青年、心靈受到創傷的青年。當然,他們中的許多人在肉體上也有傷痕。
現實世界的一座地獄,即稱之為黑暗的深淵的話,就在大學旁邊不動產公司大樓三樓,房間總是亮堂堂的(啊,人為什麼自古以來就如此熱心努力使自己的周圍照得光明亮堂呢?人為什麼比野獸更強烈地討厭黑暗呢?我只是一個日本青年,不是基督教徒,對這些不感興趣,但每次一想到人對黑暗的恐懼,就想起「原罪」這個詞)。地上鋪著漆布,油光閃亮,不鏽鋼的辦公桌椅顯得清爽氣派,而且具有高效率,等待著合適能幹的主人。
但是,當我目送從走廊推門而入的挫折青年在回答我為了登記卡上的必要事項提出的、僅僅是卡片未曾明確記載但又必須記入卡片的簡單問題後,走進隔壁房間的時候,還是感覺到這間明亮的辦公室是地獄的一個入口。
隔壁房間有鬼嗎?有美國東郊的大學受過非常好的高等教育的嶄露頭角的年輕心理學家戈爾遜先生和擔任翻譯的東京女子大學學生在等待著。在思想或政治上受到挫折的青年邁出憂鬱的一步踏進這個房間,他們滿腦子苦惱,準備談談心裡話。我的大學同學把這間房間稱為「後退青年研究所」。其實正式名稱叫「戈爾遜訪談室」,英文縮寫為GIO。但沒有人稱呼它的正式名稱。結果戈爾遜先生的問題只提一個:「你為什麼後退了?」因為大家都是來談「自己為什麼年紀輕輕就後退了」的。
那個時期,是韓戰結束後相對穩定的時期,是學生運動處於如氣潭中間四陷的波谷時期。學生對社會的關懷表現在合唱俄羅斯民歌,在兩三年激烈動蕩的學生運動中受到創傷的學生重新回到學校,變得憂鬱苦悶,暗自舔著自己的傷口消磨時光。
於是,一個美國國籍的年輕學者就在東京大學旁創立了這家以遭受創傷的學生運動家為主要調查對象的研究所。它每天吸引不少所謂的後退學生。開始它只在校刊上刊登一則《戈爾遜先生恭候先前的學生運動活動家光臨!》的廣告,結果學生絡繹不絕。
我是在這兒打工的學生,今年剛剛二十歲,對青年神情憂鬱、臉色充滿抹不掉的髒垢的陰影���的苦悶可以說漠不關心,因此大概不會懷有同情之心。但如果GIO是對日本人炫耀優越者傲慢的那種研究所,我也不會接受接待戰戰兢兢地前來訴說自己內心陰暗的皺襞深處殘留的思想疙瘩的同胞這種工作,也許自己也會成為一個憂鬱症「病人」低垂頭把帽子貼在胸前排在長長的學生隊伍後面。
戈爾遜是個標準的開朗的美國人,雖然留著油煙色的短唇鬍,其實還不到三十歲,所以我在他這裡工作不覺得什麼強烈的自卑感。來日本的美國知識分子似乎要不是目空一切旁若無人或和藹可親寬厚溫敦,我們稱之為戈爾遜先生的這位芝加哥出生的社會心理學家可以說溫良敦厚的典型代表。
我現在還說不清楚戈爾遜先生為什麼跑到日本來調查受創傷學生的精神傾向,廣義地說,是否不少美國人在韓戰結束後很快就對日本學生的挫折心態發生興趣? 用美國社會心理學的方法調查日本學生,結果對美國人有什麼用?
一般認為,美國人的調查是為了加強在遠東地區進行反共宣傳的基礎的一項工作。這種看法多少令人信服,但就我所在的GIO來看,至少戈爾遜先生從未給我與反共宣傳有關的印象。
戈爾遜調查室每個月都把調查結果報回本國,但接收單位是不知道他業已畢業還是尚在就學的美國東部某大學研究所,好像與美國國務院、議會並沒有直接的聯繫。當然,我在這辦公室工作期間,出於一種自我厭惡的情緒,本來就對辦公室的性質、目的十分冷淡,也不想深入了解。我坐在辦公室裡,也和來訪的學生一樣,心情極其鬱悶,但出了大學教室門,會無緣無故地朝氣蓬勃、輕鬆愉快,有一種充滿希望的解放感。
我想擔任戈爾遜先生的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也是如此的吧。在辦公室裡,我從未見過這個高挑細瘦的女大學生一絲平靜輕鬆的表情,但偶然在東京大學和東京女子大學共同舉辦的歌舞聯歡會上時看到她時,這位憂慮愁悶的我的同事簡直判若兩人,兩頰緋艷動人,興高采烈,歡聲笑語,像鳥鳴一樣尖聲歡笑。第二天,我懷著某種期待和莫名其妙害羞上班,出現在我面前的仍然是像內分泌失調似地愁眉苦臉的女大學生。
GIO的工作性質本身就極為憂鬱。 有一次戈爾遜先生說,日本的工作告一段落後打算去台灣或南韓從事同樣的工作,熱情動員我跟他一起去。那時候我很想試一試,甚至夢見自己在南韓調查受挫折的朝鮮青年,我不僅把戈爾遜先生的所有工作包攬下來,還手執鞭子像對待奴隸一樣抽打前來傾訴衷腸的青年,想來實在可笑。這也許是GIO表面上像穩重平靜的調查室,其實潛藏著將手指插進青年的傷口使勁摳攪脂肪、肉體的冷酷的一面的緣故,感覺在我的潛意識裡、在夢中重現出來。
我的工作是調查接受前來訪談的學生的履歷和訪談結束後付給學生報酬。酬金是採訪一小時五百日元。戈爾遜先生通常在發票上都寫採訪兩個小時,本來學生上學都有月票,無需交通費,但還是根據現住所到這兒的距離支付交通費,這對學生來說,是筆不壞的打工收入。但是,除了特殊情況外,這樣的「打工」只能申請一次,而且不是前不久積極參與學生運動後來倒退的這樣在思想上發生戲劇性轉變的人不要。因此,雖然不是想像的那麼難,確實比一般的打工不容易。
在GIO工作幾個月後,來訪的學生開始明顯減少,有時我的卡片上一天也沒登記一個學生的名字,戈爾遜先生無所事事,皺著眉頭像狗熊一樣悲傷地在屋裡轉來轉去。在這成績不佳的日子裡,只有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絕不心慌意亂急躁氣惱,板板正正地端坐在桌前,閱讀袖珍本的《矛盾論》、《實踐論》。這不會讓別人覺得她思想上有所共鳴,因為那個時期,在女大學生中,毛澤東的書和羅曼羅蘭的書一樣風行。
沒有學生來的時候,戈爾遜先生就到傳達室和我聊天。他不和女大學生交談。她非常不愛說話,幾乎從不發表意見(這種徹底的沉默寡言使人覺得不正常,好像向戈爾遜先生發表見解自己也就成了前來訴說精神挫折的學生),戈爾遜先生對 她也有幾分發怵。我們一邊從辦公室窗子望著本鄉(本鄉,地名。東京大學位於此地一譯註)的大學裡高大的樹木,一邊盡量避開商業、日漸減少的後退青年的話題,漫無目的、天南海北地神聊起來。
透過這種無拘無束的漫談,我知道這個家庭一貧如洗的白人兒子靠獎學金上的大學,說不上天資聰穎才華橫溢,卻對日本的挫折青年極感興趣。一個二十八、九歲的美國青年選擇這個問題作為研究課題來到日本成立調查所,這本身就令人覺得他的精神構造不可思議有悖常規。我開始感覺到戈爾遜先生不是深淵的擁有者,而是被吸進這個現實世界的深淵裡的第一個墜落者。於是很自然地聯想到自己,我在自己的學生同胞前來訴說陰暗的情緒崩潰的外國人事務所裡工作,覺得有點近乎賣良為娼的人口販子、老鴇這樣卑鄙下賤,想起少年時光,雖然那時還是戰爭年代,對自己二十歲這個年紀依然懷抱著玫瑰色的幻想。但如今已經二十歲,而且是在和平時期,卻幹這種不清不白不三不四的差事,心頭充滿難以言狀的苦澀和自我厭惡。
可以跟我互相交流自我厭惡情緒的應該說是那個同樣打工的女大學生,但她整天愁容滿面,一有空就全神貫注地鑽進毛澤東的書裡,從不到我的屋子來走動。我一到裡屋,就不得不面對那些登記卡,被憂傷鬱悶的學生的形象擠壓得喘不過氣來,所以絕不會從我這邊推開女大學生房間的門,於是只好愁眉苦臉地和同樣愁眉苦臉的戈爾遜先生漫無邊際地神聊。啊,GIO簡直就是一座無比憂鬱的地獄!
正是在這種閒聊中,戈爾遜先生動員我在日本的工作結束後跟他一起去台灣或者韓國,也正是在這種倦怠鬱悶的時間裡,我從他不經意的動作的細微處覺察出 同性戀的傾向。他談到美國東部的鄉村小鎮,語調那麼親切眷戀,卻不遠萬裡跑到東方來,說不定是被流放到日本來的呢。外國人到大學的課餘打工科要求介紹擔任陪同聊天的人、導遊、翻譯的學生,大多都想藉此名義發展成同性戀對象。 外國人的這種別有用心現在已經變成常識了。我的一個朋友透過打工和一個外國貿易商搞上了同性戀,後來被貿易商拋棄,因此自殺。「被拋棄」這三個字是他寫在遺書裡的。這也是韓戰結束後那一陣子的事。
我和戈爾遜先生用低得能聽見隔壁翻書響動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聊長天,但雙方的心並沒有互相靠攏貼近。我用半瓶醋的英文跟美國人聊白開水淡而無味的閒天,覺得著急,深深地感嘆自已為什麼會在這裡幹這種事。我現在大體能體會到與美國人一起工作的日本人、尤其三十歲左右的婦女為什麼一天到晚裝模作樣矯揉造作大聲叫嚷的秘密。那些戴著很講究很派頭的眼鏡抹著大紅嘴唇以痙攣性地強調突出臉龐的女大學生們即將埋沒自己的空虛乏味的恍惚。她們和舊式婦女一樣,自我要求對工作奴隸般地逆來順受。
就我自己而言,當我看著和我相對而坐自由交談的這個美國人玻璃般透明而遲鈍呆滯的眼睛、像在果子凍上灑一層麵粉一樣發喧的胖臉和手背的皮膚、當細小的高鼻子、突然發出怪聲的嘴唇時,甚至神經質地想如果為了深入了解對方的思想情緒、為了在對方的臉上恢復人的統一感,簡單地說,如果為了發現我和對方之間人與人的聯繫,可以發展到同性戀關係。
我剛剛二十歲,從這個世界的幾乎一切追尋人與人的關係。而對年輕人來說,無論正常或變態的性關係,都是盲目地沉溺在令人感覺怪誕無序的他在之中的行為,都是賦予意義、制定秩序、變成如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那樣親密的行為。如果我每天都和戈爾遜先生進行這樣百無聊賴的持續不斷的談話,我很可能要麼神經發作地和他同性戀,要麽神經發作地和他大吵一通辭去GIO的工作。
但是,在某月月初,由於上個月報回國內的調查數據實在缺少內容,本國給戈爾遜先生發來一封信指責他工作消極怠惰,信的措辭相當嚴厲。他早晨上班看了這封信後,一整個早上都在房間裡心煩意躁地急步轉圈。下午,戈爾遜先生終於下了決心,對全所人員,除清掃女工外、即我、女大學生及他本人就當前的困境發表演說。
戈爾遜先生的論點簡潔明快,本國要求他今後每個月提供上個月三倍資訊量的調查數據,如果不能保證這個基數,將解除他遠東研究員的職務。因此,我們必須提高效率。
怎麼提高效率?是在校刊上登更大的廣告,還是在校園貼廣告?《戈爾遜先生恭侯先前的學生運動活動家光臨!》
我針對戈爾遜先生的提問,發表意見說不能指望廣告的方法可以使狀況發生根本性的好轉,因為戈爾遜先生的後退青年研究所在學生中已經出名,即使出廣告,也不會有更多的精神挫折的新學生前來。
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基本上同意我的意見,她認為即使我們在校內張貼廣告,再到處尋找可能會前來訴說自己精神受到創傷的青年,也不會像GIO調查初期那麼多。歸根究底,社會上並沒有存在很多「精神受創」的青年,並不是有無數的在學生運動中有過挫折體驗的青年在等待著GIO的召喚。大概已經見底了吧。
戈爾遜先生、我、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心情憂鬱地討論了很久。戈爾遜先生不想現在離開日本,工作半途而廢回到美國意味著在大學裡謀不到一個好位置。 另外,我和女大學生都不想過早失去這份又安穩收入又可觀的打工。
越討論越覺得前途渺茫,大家陷於一籌莫展的時候,戈爾遜先生提出了妥協的方案。他說,下個月一個月大家好好幹,把成績提上去,全力以赴,做出好成績,就可以向國內提出報告說日本學生的調查已大體結束,這樣就會批准調到其他地方去。如果在成績惡劣、遭受批評的風頭上提出調任請求,會立即被炒魷魚,南韓與台灣就是別人的美差了。
我和女大學生覺得不是立刻丟掉飯碗,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找別的打工。於是三個人一致決定大幹一個月全力進行調查提出高品質的工作報告。
但是,不找到幾個後退青年,我們連一張調查卡也填不了,寫報告更無從談起。 這時,我突然心血來潮,一個主意浮上心頭:我們可以製造後退青年、即心靈遭受創傷前來訴說苦惱的青年,簡單地說,就是隨心所欲地把一般青年當做後退青年,編造他們前來GIO訴說精神苦惱的假報告。說起來,這麼好的主意為什麼以前就沒想出來。我們以前聽過積極參與學生運動或黨的活動、後來遭受政治思想上的挫折的「心靈受創青年」訴說自己的真實感受。至少我和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都聽過。「心靈受創青年」的訴說,連我們的心靈都感受到痛苦。「心靈受創青年」主動到GIO來訴說自己的內傷不僅僅要忍受痛苦,更是克服了巨大的心理障礙。其實,後退青年到GI0來本身就是極不正常的非人性的行為。
根據我的主意,只需要一般學生稍微做些表演就好。我目送這些青年走進隔壁房間接受調查時,不會覺得他們掉進黑暗的深���而心頭難過,也不會從調查完畢出來的青年臉上看到遭受打擊一蹶不振的印象,或者由於說得太多而疲憊興奮得通紅的肌膚上出現後悔、自我厭惡這些陰暗憂鬱的污垢。因為這一切全是演戲。他們不是「心靈受創青年」。
於是我向戈爾遜先生保證我明天去大學找幾個調查應徵者來,一定是幾年前學生運動的積極分子、典型的後退青年。
第二天,我跑了一間又一間教室,還去研究室和課外小組活動室,說明我的宗旨。說是一般學生,其實對兩三年前的學生運動也很了解,而且全身都給人一種體驗過精神挫折的印象。應徵者很多,我從中挑了十個。他們都知道GIO。他們和我一樣,對後退青年研究所把他們演戲的錯誤數據信以真感到愉快。我們興高采烈七嘴八舌討論說,美國人以為能把自己的手指插進日本真正的「心靈受創青年」的傷口裡使勁摳攪,完全打錯了算盤,我們信口雌黃的遊戲奠定了他們學問的基礎。當天晚上,這十個學生去GIO的日期以及各自扮演的角色都安排妥當。
從下一周開始,GIO每天都是開業以來從未有過的充實豐富。戈爾遜先生情緒極佳,幾乎天天說終於採訪到了一直想見的典型的後退青年。我只是輕鬆地把巧妙玩弄訴說把戲的青年送進隔壁的房裡,心情十分舒暢。
但是,令我稍感不滿的是,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出人���外地突然辭去工作,戈爾遜先生決定停止調查,立即整理報告。結果我預約的兩位表演者未能上場。
戈爾遜先生也寫了一份日本工作業結束,GIO現已關閉,待命調往他地的報告,隨同本月的統計報表送回。他也答應把女大學生的工作日期算到GIO關閉為止向國內申請特殊津貼。戈爾遜先生對這個月成功的調查充滿信心,相信他的報告將一鳴驚人,博得滿堂喝采。
戈爾遜先生最得意的是我的第七個表演者,這個學生個子矮小臉色淺黑長著猴子般的額頭。我對他說不上了解,但戈爾遜先生一採訪,立刻認定他是最典型的後退青年。後來才知道,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也因為這第七個表演者才下定決心辭去工作的。
報告空郵出去以後,GIO立即關閉。那天晚上,我們三人小聚,戈爾遜先生問女大學生為什麼要辭去GIO的工作,她回答說實在不願意看見那種厚顏無恥的日本青年。我從容不迫地看著女大學生第一次展現的深切焦慮與悲哀,覺得很可笑。戈爾遜先生一臉困惑,但沒有平時那種難以捉摸的異常感覺,而是一個不諳世故的平凡普通的學者即將發作時的不悅表情。我甚至想知道那個猴子額頭的第七個學生是怎麼表演的。
我是在另一個完全出乎意外的地方知道第七個表演者的伎倆的。GIO關閉一星期後,我從日本發行量最大的報紙上讀到有關第七個表演者的文章,也刊登了他的照片。照片排在介紹GIO活動情況的文章中,戈爾遜先生笑嘻嘻地站在第七個表演者旁邊。這一定是採訪結束後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照的。報紙說戈爾遜先生認為第七個學生、即A君是典型的後退青年,發現他是GIO調查的最大收穫。報紙引用調查卡的記載這樣報道A君成為後退青年的經過。
A是日本共產黨東京大學支部的成員,但被懷疑為特務,慘遭監禁拷打,小手指頭第二關節被切斷,最後被開除出黨,戀人也離他而去。於是他主動向富士警署的某警察提供情報。但是他已經離開學生運動,情報沒有太大價值,當特務也沒資格。現在他非常孤獨。他恨先前的夥伴,是他們使他遭受巨大的挫折,但他的特務嫌疑問題似乎是一個背叛的同夥告的密。戈爾遜先生把A視為日本左翼學生後退的一個典型。
我覺得絕望的黑暗深淵正吞沒照片上與戈爾遜先生並排站立的、猴子一樣微笑著的第七個學生。我的身體開始顫抖,渴望確認自己在第七個學生不幸之外。我使勁從黑暗熱昏的腦子裡把女大學生的「那種厚顏無恥的日本青年⋯⋯」驅逐出去。
冬天。第五堂課結束時,整個大學籠罩著寒氣逼人的蒼茫暮色。我彎腰縮脖地走出大門,突然看見一個躲在電線桿後面的矮小男人用手套遮著側臉朝我走來。我們默默地沿著大學的磚牆在昏黑中並肩走著。
「本來打算鬧著玩的。」第七個學生萎靡不振地說,「我隨口胡編亂造,沒想到報上登出來了。」
「我也沒想到。」我陷入束手無策的困境,說,「向戈爾遜先生提抗議去。」
「已經提抗議了,我要求他撤回報道,但他不同意。他說報紙報道的內容,既有錄音又有證人,不能撤回。我說那是我鬧著玩的,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但他說不管你鬧著玩也好,胡說八道也好,你說的內容很有意義。」
戈爾遜先生淡灰色的明亮的眼睛、細小的高鼻樑、胖乎乎的粉紅色皮膚立刻統一成一個傲慢的形象浮現在我的眼前,冷酷無情地把一籌莫展驚恐害怕的猴額頭青年猛力推開。我把自己融化在戈爾遜先生傲慢的形象後面,突然變得從容冷漠。
「其實報上的照片很模糊,能認出是你的不就是幾個親近的人嗎?既然是十分親近的人,對他們解釋這是一場玩鬧,大家哈哈一笑不就過去了嗎?」
「不行呀。就說我的戀人吧,看了報紙以後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猴額頭的小個子把他的左手伸過來。
我看見他小手指第二關節被切斷了。我一陣難過,停下腳步。他像受欺負的小孩一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左手戳在我的眼前。 我看著馬路上過來的公車,準備上車。
「戈爾遜先生答應一個月以後在報上發表更正啟事,而且把錄音帶還給我。你也幫我記著。好嗎?我幹嘛說那麼多呢?莫名其妙。」
汽車停下來,我上了車。我擔心他跟上來,但似乎他只是在黑暗中看著我離去。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那麼多。我至今也沒弄清楚。一個月後,戈爾遜先生的報告受到高度評價被調任為歐洲研究所。即使他在報紙上發表「內容與事實不符」的更正啟事,也毫不影響他前往歐洲赴任。但是他並沒有發表更正啟事,在我和女大學生的送行下,從羽田機場飛走了,因為第七個學生一個月後沒有再去找他。戈爾遜先生託我把錄音帶還給第七個學生,但至今仍保存在我這裡。我想起戈爾遜先生把錄音帶交給我的時候說的一句註釋性的話:「他是一個典型的後退青年!」
於是,我感覺到身邊的現實世界到處都是滑入默默張著大嘴的黑暗深淵的漏斗狀斜面。
(鄭民欽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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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unepastel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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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老匯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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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坐在空蕩蕩的台北家中,距離出發只剩下倒數二十八天。
車子收走最後一箱回收,三十坪的的老房,頓時像剪掉多年長髮的少婦,輪廓活靈活現,展露最原始的模樣。回憶如老照片被翻出,熱戀的歡愉,熟稔的默契,爭執的苦語,新生的喜悅,呱呱墜地的女兒溫溫,際遇如候鳥過境,隨著即將而來的遷徙,沾了邊又得離去。
「喵喵,你也要離開我了嗎?」肥肥的肚腩,在我大腿間形成一顆抱枕,接著掙脫,跳了下去。
大概是低估了紐約租房市場的險惡,以及租客間的競爭火熱。這幾個月,每天早上醒來,我就像緊咬股市開盤的投機客,杵在電腦前,看好目標,下好離手。剪下貼上剪下貼上,有時一口氣連發十幾封郵件和私訊,不小心把開頭的房東人名給貼錯,也是常有的事。
例行公事,我打開收件夾,畫面好似當機:
Inquiry about rental in New York
Inquiry about rental in New York
Inquiry about rental in New York
每封信標題內容都大同小異,不外乎身家背景介紹,幾歲哪裡人什麼職業,不煙不酒品行良好,搞得跟相親一樣,最後的最後才��提到我有一個可愛又文靜的一歲半女兒,會跟著我們一起前行。心想說篇幅這麼少,房東應該不會介意吧。事實證明是我想太多。
一個人找房,深諳室友之道,想離曼哈頓近一點不是難事;兩個人找房,下點功夫還是能找到合租公寓,當起二房東的大有人在;三個人找房,已讀不回是常態,歉聲連連說房子太小不適合,建議我們自己租個1B1B好區套房,人生就此飛黃騰達。偏偏,我沒那個錢,也不求飛黃到哪,只想尋個短暫停留的家,得在兩個人找房的預算間,找出三個人的各種可能。
一天一天過去,那些可能,隨著我的Inquiry們,一同消失在茫茫網海裡。
『沒有室友就是爽!三四月曼哈頓套房短租。』
我被這則發文的豪邁給吸引住。 「······我們找房好一段時間了······衷心希望有機會入住您的套房。」
雖然依舊是剪下貼上,但文字背後的焦慮無助,或多或少成功傳遞到銀幕外的另一個空間去了。同一時間,我正糾結於三四個物件當中,短租的日期該如何兜湊,才能無縫接軌這半年;森林小丘上課要通勤一個小時,曼哈頓一樓要擔心老鼠和醉漢入侵,威廉斯堡房租要六個月全付會不會是詐騙,我像童話故事裡撿石頭不能往回走的女孩,再挑下去可是一顆石頭都沒有了。距離出發還有兩個多禮拜。 「小孩我是沒問題,只是我家在四樓沒有電梯,你們會不會不方便?」 莎拉簡短的答應,讓我想起她發文時的爽朗用字。「住很重要!我會幫你們打點好,請好好享受我的公寓。」這麼一句話,彷彿給我吞了顆定心丸,安撫行前騷動的思緒。搭機前一晚,包袱所剩不多,不安盡拋腦後,心情輕鬆的不可思議。我看著逐漸縮小的地表樓房,龐雜的台北城,我的故鄉,想著哪天我會不會愛上這輕飄飄的感覺。 於是,我們擁有了第一個結尾是New York的地址,位於曼哈頓百老匯區。
「早知道不要租四樓了!」西恩氣喘吁吁,將最後一個三十公斤重的行李箱拖上樓,一進房門就癱坐在地。「下次搬家可不可以找一樓的。」「我盡量囉。」想到三個禮拜後又要再將所有家當搬下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一回生二回熟,我一邊安慰西恩,順手���行李箱拿出一小包烏龍茶,轉頭尋找廚房裡的熱水壺。
十二點十分,東部標準時間。與台北相隔十二個小時的曼哈頓午夜。從甘迺迪機場搭上華人計程車,行駛在平板無憂的快速道路上,兩旁盡是皇后區黝黑大遠景,此時還感覺不到紐約的形貌。空氣粒子旋轉收縮,直到出了中城隧道,我們隨著車流,一舉穿進曼哈頓的心臟。高樓百窗,霓虹街燈鼓譟,打亮了巨大看板上的秀顏,女明星眼眸深邃,企圖引人犯罪。三十七街經過第五大道,塞車的步調,讓我用慢動作欣賞了帝國大廈,那棟建築是你一看到就會認得,不需贅述的經典,這不是夢,卻像夢遊迷幻沈醉,我正在電影場景裡。 夜深,暖氣徐徐放送,驅散我體內的累積疲倦,遠方傳來救護車的高頻呼喊與零星槍響。我閉上雙眼,腦海不由地響起《計程車司機》中憂鬱的薩克斯風,寂寞都顯得立體。喝完母奶的溫溫被西恩抱在懷裡,早在柔軟大床上睡去,只留我與這城,遲遲捨不得入眠。 ♦
初春的光,灑進十坪米的套房,我吸進一口冰涼,清醒地環視四周。對我來說,到一個落腳處,第一件事就是確認廚房。烤箱冰箱洗碗機,醬油麻油中西調味料,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滿意極了。房子中央擺著一張小巧的鵝黃色木桌,波浪弧形的斑駁桌腳,想必是古董老件吧,突然想起莎拉是學藝術的,牆上掛滿湖水藍綠的動物畫像,獨角獸的尖角孤傲揚起,擠得扁扁的壓克力顏料罐則充滿了生活的氣息。紐約的氣息。
溫溫的雙手扶在起霧的窗上,留下不完整的掌痕,熊熊圖案的米白睡袍還穿在身上,模樣甚是可愛,繼續在窗上拍了幾個小手印,看來她很喜歡這裡,一切如此新鮮有趣。
簡單梳洗,我們輕裝上街。地底白煙卷卷升起,南北向的道,費里尼電影般的靜止車陣,幾何玻璃帷幕,抬頭讚歎資本主義的雄偉;東西往的街,消防梯鏽得煙灰,鷹架層層堆疊,衰敗與生長同時交織成紐約的血肉。小販高聲兜售自由女神,芭蕾��伶頂著包頭,黑衣曲線魚貫沒入窄門,三件式西裝的俊俏男子,用力咬了手上的貝果,一步作兩步橫越馬路。 售票亭外熱熱鬧鬧,我和巷口的《貓》四目交接,黑底黃目如紐約客犀利,這貓名氣響亮,而我竟然一次也沒走進去過;徘徊中城一圈,在Wholefoods超市採購生鮮、酒足飯飽後,金黃燈光齊下,十字路口變成大型伸展台,時髦男女自信耀眼,提著大包小包的我們硬生生穿過《芝加哥》滿溢的開演人潮,美腿包圍爵士樂,上一秒還沈浸在感官享受,下個轉身就被《西方壞女巫》的綠臉紅唇給嚇個正著,衛生紙差點從紙袋裡滾了出來。
開學在即,除了扮演觀光客,還有正事要辦。郵件傳來,通知我去中國城的廚藝用品店,領取已經繡好名字的制服,還得試穿廚師鞋。
「你好了嗎?」西恩熟稔地將溫溫裝在背巾裡,露出兩隻小腿晃呀晃。
「都好了,我查一下。等等可以在附近找個中菜館。」我穿上鞋,低頭盯著手機推開房門。
「打不開!」我大力扭轉把手,門還是一動也不動。
「怎麼可能,你的鑰匙咧?」西恩接手開門,我摸摸外套牛仔褲口袋,脫了鞋在地上裡翻找包包。
「看來我們被反鎖了,你打給房東吧。」西恩將溫溫放下,開冰箱裝了杯柳橙汁。
我打給莎拉求救,太過緊張以致於忘了她在地球的另一端,好在莎拉接了起來,給了我Super的電話號碼,說是管理員會幫忙,要我別擔心。許久沒說英文的我,要打給陌生人,還真有點語言障礙。不管了。電話接通,我的心跳也跟著嘟嘟響。
「我是莎拉的房客,曼哈頓八大道,我們房門被鎖起來,你能來開門嗎?」第一句話順暢說完,我輕鬆許多,等待對方回應。
「我在長島······放假······再見。」這個Super大概是拉丁裔,捲舌音吃掉了話中好多字,我只聽到幾個令人崩潰的重點,接著是一陣沈默。莫名其妙被掛電話後,我也不好再打擾莎拉,決定打給附近的鎖匠碰碰運氣。殊不知,鎖匠在電話那頭嘰哩咕嚕一長串,我一個字也沒聽懂,濃郁口音令人���解。西恩和溫溫坐在餐桌喝果汁吃餅乾,彷彿看我在演哪一齣鬧劇。
我用力敲了房門幾下,宣洩怨氣,金色門把都快被我轉鬆。此時,我聽見開門聲從隔壁傳來,像是轉開保險箱的勝利喀噠聲。
「哈囉,請幫我開門,嘿嘿!」我一邊拍門,試圖將聲音穿透金屬門板傳送到外。所幸,鄰居老先生正要外出,把插在大門上的鑰匙取下,解救了我們。一出家門,熟悉的《貓》埋伏街角,琥珀雙眼大膽直視初來乍到又莽撞的我,這回連貓都在取笑,笑問我準備好了沒有,迎接紐約這場大戲。
走著走著,在百老匯,我們的新家,歌詞的最後一句悠揚地唱著。 
A new day has begun. 明天又有什麼等著我呢? 寫在2017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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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rheadrecords · 4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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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客:無妄合作社 x 當代電影大師 | 樂團訪談』
台北松山機場邊陲的一處地下室,曾經是錄音師杉特的工作室,幾經易手後現為空氣腦唱片接管,一樓作為「無妄合作社」日常的辦公空間,B1則是多功能的練團室與錄音室,由無妄與溫蒂漫步、午夜乒乓、餵飽豬、迌迌等樂團一同共享,直到去年底,尋覓他處的「當代電影大師」也加入此地,成為最新的房客。
二月的某天下午,趁著當代電影大師準備三月的台北專場及後續巡演,也在密集準備巡演的「二房東」無妄合作社,初次訪問了入住二個月的「新房客」在這裡的心得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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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妄合作社:貝斯 雞哥、主唱 郭力瑋、吉他手 皓鈞、鼓手 林玉(花蓮養傷雲端連線) ⛰️當代電影大師:貝斯 上杰、主唱 阿懋、吉他手 錡嘉、鼓手 挺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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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們之前認識嗎?
⛰️阿懋:我是雞哥松山高中的學弟,比雞哥小兩屆,我看過他打鼓。我還看過「幹不需要理由」。
🏴‍☠️郭力瑋:真的很意外,上次跟他閒聊我也嚇到。
⛰️上杰:我蠻早就看過郭力瑋、雞哥跟皓鈞,那時是「罷黜者」吧,有次到藝大表演。那時候郭力瑋還光頭、打眉釘,看起來超壞的(笑)。
🏴‍☠️郭力瑋:第一次對當代電影大師有印象是有一次在 61 練團看到徵團員的小海報,下面列舉的喜歡樂團跟我們重複蠻多的。
🏴‍☠️雞哥:那個名單列得落落長,喜歡的樂團幾乎跟我們完全一樣,印象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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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曾看過彼此的現場演出嗎?
⛰️阿懋:我記得無妄以前很精簡,本身有很接地氣的氣質,但後來有一種特殊的時尚感,這兩個結合蠻酷的。
🏴‍☠️雞哥:我們其實自己在台上看不到也感覺不到,真的要靠別人來跟我們說。我有稍微看工作錄影,但攝影機是架在最後面拍全場,太廣又太遠,跟現場觀眾看的體驗還是差太多了,好像不太準。
⛰️上杰:我們團有討論,一般看表演應該最期望的不會只希望在PA台後面看,真正的觀眾視角可能只會看到舞台的二分之一。實際看演出的距離感、凝視感,會跟站很後面或看錄影很不同,這也讓我們思考表演該如何呈現。
🏴‍☠️雞哥:你們專場上次是不是有點久之前?
⛰️阿懋:我們是 2023 年的時候在 Legacy,今年是 3 月 15 日也在Legacy。
⛰️上杰:然後巡迴大概是三月底出發。
🏴‍☠️雞哥:哇,我們那時候還在巡迴,二月底出發,三月底才會回來,錯過了。
⛰️上杰:沒關係再等一年(笑)但說不定可能在之後音樂節遇到我們。
🏴‍☠️雞哥:這次有什麼特別準備的嗎?
⛰️阿懋:我們準備了一個克拉克。
(克拉克是《開往天堂的海盜船》專場巡演導演,接下來也將擔任當代電影大師巡演專場的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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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工作室承租是怎麼搭上線的呢?
🏴‍☠️雞哥:當代會來是 deca joins 的俊彥牽線介紹的,之前就幫他們問過一次,但那時客滿;後來有樂團退租,我們就主動去接洽。
⛰️上杰:可能是跟俊彥聊天的時候有提過,他就幫我們直接問了。
⛰️挺榕:本來我們在板橋狀態,那邊環境跟設備都很好,但我們準備第二張專輯的時候練團時數很高,練團的成本會拉高很多。而且那邊很熱門,熱門時間有時候就訂不到團室。
💬Q.無妄跟當代的作息或生活習慣是不是不一太樣?
⛰️錡嘉:對,當代抽菸的只有我……
🏴‍☠️郭力瑋:像他們是早上練團,練到中午。無妄的話,我一定會起不來的(笑)。
💬Q.新工作空間對當代電影大師帶來什麼改變?
⛰️上杰:我覺得我們在整理練團側錄改變很多;以前在其他的練團室都是用錄音筆邊練邊錄,然後一個檔案回去剪;但現在練團室有個 mixer,可以直接出分軌檔案,我們現在就帶電腦來錄,回去就可以團員自己去調喜歡的 balance。
⛰️阿懋:這完全是一個新技能,來的時候無妄有教我們怎麼做,真的改變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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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有觀察到對方樂器配置有趣的地方嗎?
🏴‍☠️雞哥:我是看到阿懋用了四個 Big Muff 效果器,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配置,然後皓鈞忍不住就去問了。
🏴‍☠️皓鈞:對,但問阿懋好像太直接,所以我去問錡嘉,實在太好奇了哈哈哈……
⛰️阿懋:我是接三個,有一個是備用的,我踩效果器都踩很大力,有時候真的會接觸不良,所以多準備一顆。多放二個就是參數不一樣,我幾乎每首都會用 Big Muff,這樣多兩顆就可以直接用,不用再去調。
🏴‍☠️雞哥:其實看每個團的配置都會很有趣,溫蒂的聲音就不是我們平常會用的聲音,大家都用模擬音箱,看演出不一定知道過程與效果是怎麼樣,但練團聽久了就會知道方向。當代都很簡配、很原汁原味;能貼身看還是差很多。
(阿懋當場又跟郭力瑋、皓鈞問起器材的應用方式)
🏴‍☠️林玉:鼓我都是用三個tom-tom,但挺榕就是用兩個,所以用完會拆來拆去,我們連擺銅拔的習慣都不一樣。
🏴‍☠️雞哥:每次我想整理鼓手那區,但看一看好像沒辦法插手(笑),鼓手們好像有自己的邏輯,他們彼此好像邏輯共通,以為是亂的但其實是擺好順序的,換每一團都可以順暢的繼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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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近期準備演出的心得?
⛰️上杰:這次我們對燈光有些看法,想要盡量實踐在專場。
⛰️阿懋:之前是去看了 betcover!!,表演很精彩,音樂對點很緊湊,但燈光卻很樸素,一首歌換一兩次,甚至好幾首歌才有一次燈光對點,但這樣觀眾就會聚精會神地看表演,想嘗試精簡。
🏴‍☠️皓鈞:對耶,我想到海朋森那次,他們燈光就是一直照著、開著不變化的那種。
⛰️阿懋:那場超好看。
🏴‍☠️雞哥:我們也有跟謝老闆討論,現在演出幾乎都想做沈浸式體驗,全部都要的,我都覺得好可怕。花錢是一個部分,就是每個細節都要仔細的設計,感覺在沒有一個很大的規模之前都不要輕易做這種嘗試;若用簡單的配置就可以做得很好看很好聽,這些就比較沒必要,回到音樂本身會比較重要。
⛰️上杰:toe的演出也是很簡單的燈光,如果我們的演出也想像他們這麼好看,我們是不是也要練習逼自己再赤裸一點。
⛰️挺榕:燈光越少大家就是越看表演者,好像要逼自己讓四個人凝聚的狀態更好。看表演好像不只是耳朵聽的準演的準就好,像我們四個人的肢體動作都不擅長,要逼自己往表演好看的方向去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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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妄合作社 台灣巡演)
💬Q.表演會與以前有什麼不同嗎?
⛰️上杰:我們這次站位有調整,因為看這些好看的演出,他們的人跟人距離都算近,蠻像練團室在回應對方的。
🏴‍☠️雞哥:對,聽 IEM 真的會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郭力瑋:最近無妄準備巡演,練團都直接透過音箱聽,肉聲真的很爽很不一樣。
⛰️阿懋:我一直都有這種感覺,戴耳機監聽真的是一種不得不。
⛰️上杰:我覺得也做得到表演都不戴IEM,因為他(阿懋)有講一個這些歌寫出來覺得好聽的時候都是沒有戴IEM的狀態、直接聽音箱的聲音,節拍器也是。
⛰️阿懋:固定拍速也是方便錄音時剪輯,節拍器也並非表演就必要。
⛰️挺榕:就可��不要依賴而是要交叉使用,或看歌曲用,真的要多做嘗試。
🏴‍☠️郭力瑋:我們已經蠻久都沒直接聽肉聲了,最近這樣真的大解放。
🏴‍☠️雞哥:真的,身體跟音樂是連得起來的,是會被音樂包圍的。
⛰️阿懋:我去看那些我喜歡團的影片,真的大家都是沒有聽耳機,但還是很有生命力。我去看喜歡的團表演,每個段落其實速度都不一樣,比較 down 的段落更慢一點,反而這樣更好聽。
🏴‍☠️郭力瑋:其實就不會在意他們有沒有對準。
⛰️挺榕:有時候不準也不會影響到台下的氣氛。
⛰️上杰:還是回到呼吸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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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電影大師 2023專場)
💬Q.當代電影大師加入工作室後有什麼改變?
🏴‍☠️郭力瑋:我們是覺得氣場變好了(笑)大家很認真在玩音樂的氛圍有出現,有時候走進工作室看到他們很認真練團,就會覺得自己也要快點、多練一點,真的會互相鞭策。
⛰️阿懋:我們都覺得這邊環境很好,這邊的氛圍是大家都很認真工作,跟以前狀態音樂那邊出入很多學生跟社團的感覺很不一樣。
🏴‍☠️雞哥:這邊蠻好的,因為工作室外面騎樓有放煙灰缸,大家在工作室都會在外面閒聊寒暄;但以前 deca 在這邊都會被社區管理員說「騎樓走廊是公共空間不能放」。但現在我們一次都沒有被管理員唸過,有次俊彥來超訝異的。
⛰️上杰:還是因為你都有開社區管委會的關係?(眾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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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東」無妄合作社與「新房客」當代電影大師也於2024年底,發行了各自生涯中的第二張新專輯《開往天堂的海盜船》與《你在注視那遙遠的地方》。
兩團雖然都為龐克、搖滾,看似身處於不同象限,卻共享著類似的脈絡與方向,甚至絕對會在未來不久的日子裡正面相遇,例如對生涯有重大影響的金曲獎,以及金音獎最佳搖滾類別等場合,各自努力爬山的兄弟,也藉此刻談談對方專輯的聽後感。
💬Q.互相聽對方的專輯,心得如何?
🏴‍☠️雞哥:我最近在慢跑,但這張專輯完全沒辦法跑步的時候聽;但做重訓的時候可以。
⛰️上杰:我們前幾張適合有氧的時候,然後無氧的時候配新專輯。
🏴‍☠️郭力瑋:這張做了很多吉他類的效果、做噪音的摸索,大方向沒有巨大轉變,但感覺是要嘗試一些新的聲音,實驗性很多,想要改變都是好事情。
⛰️阿懋:對,我想要加入更多不和諧的聲音,放在一些段落看會有什麼變化。
🏴‍☠️皓鈞:我很喜歡〈他一直流〉。
🏴‍☠️林玉:新專輯我喜歡〈你在注視那遙遠的地方〉。
(上杰&阿懋:喔喔果然是鼓手會喜歡的!)
🏴‍☠️雞哥:挺榕的鼓很勾耳朵的是,鼓點比較像音符,已經不只是在打節奏了。
🏴‍☠️郭力瑋:我真的很喜歡〈你需要我的時候〉,很像在看電影,貝斯很像在很匆忙要趕往一些地方,很像在故事裡面有兩個主角一直在趕往同樣的地方,要去跟對方會合,到第三part他們相遇,後面就抱在一起,對我來說畫面是這樣,很浪漫,畫面是這樣,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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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懋:謝謝,形容的很好耶,就我們這首歌想要拍MV。
🏴‍☠️郭力瑋:那可以試試看我這個(笑)。
⛰️阿懋:我騎車最常會唱〈天堂〉,副歌很洗腦。有一種很神聖的感覺,自己蠻常會唱這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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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杰:我也是第一次聽就會唱了,第一次聽得時候很感動,開頭聲樂結束進intro這邊真的是很讚,剛剛有提到噪音,我在聽〈都出來吧〉也被驚艷到。
⛰️阿懋:後來知道這張專輯吉他跟人聲都是在這裡錄的,實在很震驚。
⛰️上杰:很勾耳朵的還有〈賣火柴的大酒鬼〉,也是第一次聽就會唱了。
🏴‍☠️郭力瑋:真的是不知道怎麼寫出來的,哼著哼著就有了。
🏴‍☠️林玉:我跑回去聽當代前幾張真的很過癮,尤其歌詞能一直保持憤怒,「在左輪樓下互相口交讚美朋友的樂隊」超爽的,就是完全浮現了場景。〈我知道他們是假貨〉都寫的很犀利。
🏴‍☠️郭力瑋:第一張就是龐克,很憤怒或很孤獨的感覺,新專輯聽得出來好像是想在這樣的基底裡面去加入一些未知,像階段性的成熟然後在找一個突破,而且新專輯阿懋的歌詞溫柔了一點點。
🏴‍☠️林玉:對!我也有這樣感覺!
🏴‍☠️郭力瑋:這很不一樣。當然不用跟阿懋求證(笑),這張一樣很批判,但我自己聽完,感覺被包容的部分、被理解的部分多了很多,而且有很多想說的話,蠻感動的。
⛰️阿懋:謝謝,很開心有這樣的回饋。但我也想問,早期無妄也蠻兇悍的,但後來變少蠻多的?不知道你們怎麼看,或是擔心被同化?
🏴‍☠️郭力瑋:我自己沒有這個掙扎。我覺得人有很多樣貌,不可能只有很單一的或很中間的情緒,每個時間與狀態不同寫出來的歌就不同,好像不會抗拒這樣的事。
⛰️阿懋:像我現在創作、也在練習摸索,心裡其實還是會有很多judge的想法,但在下筆時就會有更多想法或角度來審視這件事,可能類似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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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當代有喜歡無妄的哪些歌曲嗎?
⛰️上杰:我很喜歡〈No Mercy〉跟〈我的手不是我的手〉。
⛰️阿懋:他練團的時候都會唱,還會學雞哥的聲音唱。
(現場一陣驚呼)
⛰️阿懋:你唱一下,你都練這麼久了。
(結果上杰從〈大酒鬼〉唱到〈檳榔〉)
⛰️上杰:其實我最早想學〈檳榔〉,但我學不起來。
🏴‍☠️雞哥:那個真的是很難,我是小時候把自己喉嚨���破,先從 Linkin Park 開始,後來些聽 Hardcore Punk 繼續破,是這樣練的。
⛰️上杰:〈禿頭〉也很難唱!
🏴‍☠️雞哥:那個音也很硬,真的不好唱。
💬Q.無妄喜歡哪些當代電影大師的歌曲?甚至喜歡到想 cover ?
🏴‍☠️雞哥:我自己是想選〈我知道他們是假貨〉,我覺得這首最爽的是,進唱居然只有貝斯吉他但沒有鼓?太厲害了!這不知道怎麼想到的,真的是超酷的,超級好聽。要是無妄 cover 這首,換成無妄的音色感覺就超爽!自己腦補這段用很破的方式唱。
🏴‍☠️雞哥:〈年輕民謠〉給郭力瑋唱感覺也蠻爽的,他的歌聲好像會蠻不錯的。
⛰️上杰:但這首雞哥唱應該會很帥。
🏴‍☠️郭力瑋:對,我覺得你(雞哥)唱真的會有不同味道。
🏴‍☠️雞哥:但我覺得郭力瑋的聲音很適合這首,不然就是一起唱好像很不錯。
⛰️上杰:郭力瑋聲音也很好啊。
🏴‍☠️郭力瑋:(笑)突然被誇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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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當代的的創作過程與無妄類似嗎?
⛰️上杰:通常是有歌詞之後,然後大家到團室 Jam。
⛰️阿懋:我就是看歌詞能不能唱進去。音樂上我通常會做個統整,然後大家就針對細節去做調整。
🏴‍☠️雞哥:無妄挺不一樣的,我們現在就是拿到 demo 後電腦各自編。也因為這樣發想時階段均等參與的機會可能比較少,但到編曲階段也是大家一起想。尤其關鍵的 riff 還是進入團室弄出來的,大家的想像力很重要,四人有四個聲音,直接碰撞效率就會很好。當然想細節情緒的話,自己處理可能比四個人��腦筋快很多。
⛰️阿懋:我們現在也即將要踏入這個階段、用更多軟體,怎麼樣設計這個流程好像還要多方參考。
⛰️挺榕:我想問!這樣用電腦先編曲,會限制到其他樂器的想像空間嗎?
🏴‍☠️林玉:我覺得這不是很大的問題,有時候還沒抓到方向,但自己編一些,會先有自己摸索的成果。
⛰️挺榕:會不會有聽到電腦編曲,會覺得這個鼓很不直覺的狀況?因為手指跟身體的思維很不一樣。
🏴‍☠️雞哥:噢對!會有,後來我就會跟林玉說你就拿著 demo 把鼓 mute 掉,只聽 bass 跟吉他 vocal,坐在鼓上照自己的意思打。
🏴‍☠️林玉:我蠻容易被 Midi 的介面綁住的,所以後來把鼓去掉,編出來就比較直覺。
🏴‍☠️雞哥:不然他會點出一些不符合人體工學的,我都問他「林玉你點這麽密,現場打得出來嗎...」什麼三連音拆點但手打四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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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金曲與金音看起來會碰到;對現階段的你們而言,這些獎項最重要的意義是什麼?
🏴‍☠️雞哥:我覺得是一種肯定,努力做的專輯能得到肯定都是很大的鼓勵,也能讓一起製作打拼的夥伴也能得到肯定。
⛰️阿懋:覺得是對自己的肯定吧!這是最主要的,也多少算給工作夥伴家人有一個交代。
💬Q.你們對新專輯中最有自信的是?
🏴‍☠️雞哥:這次的詞我自己覺得寫得滿不錯的哈哈哈,曲的話像〈天堂〉、〈神的孩子都在摔跤〉是大家都很喜歡的,再來是創作概念讓整張專輯成為一個完整敘事,我覺得算是蠻有挑戰性的一個嘗試。
⛰️阿懋:今年好多團都有發,我是覺得真的很難。但最有信心的應該會是郭力瑋喜歡的那首〈你需要我的時候〉。
💬Q.最後,下一張作品跟這張會有什麼不同或相同嗎?
🏴‍☠️雞哥:因為前一張專輯追求的是一個完整感,最近大家想更放飛自我一點,做一些更突破、自由的東西,概念之前有鬼扯出什麼「快樂做音樂」、「搖滾之巔」、「七情六慾」等等有的沒的,可以期待一下。
⛰️阿懋:目前這張作品是定型再往突破的階段。但下一張我自己希望往不同的方向去挑戰;感覺這張是一個結束,接下來想做點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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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劃執行:空氣腦唱片 編輯:李鑫 攝影:古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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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thingbap · 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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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VBS: B.A.P台灣開唱太炸裂!嘴甜喊這裡是老家 永才怒了:尖叫好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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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P化身白馬王子。(圖/SHOW Office提供)
方容國(BANG)、鄭大賢(JUNG)、劉永才(YOO)與文鐘業(MOON)時隔133天,遵守約定帶著升級版的「BANG&JUNG&YOO&MOON ENCORE CONCERT IN TAIPEI」飛奔來台會粉絲。1月25日、26日連續兩天於TICC熱力開唱,正值他們出道滿13週年,全場上千名BABY(粉絲名)精心準備彩虹燈海、MOTOKI排字、安可曲大合唱三大應援驚喜,讓四位男神泛淚感謝粉絲們一路以來的支持,同時也提前拜年,「預祝大家都有個美好的年假,希望能快快再見面,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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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場方容國、鄭大賢、劉永才與文鐘業身穿全黑帥氣皮衣,搭配VCR從「MATO星球」降落地球,以B.A.P出道曲〈Warrior〉熱力開場、征服全場BABY的心。繼去(2024)年9月睽違6年的相聚後,此次再來舉辦安可演唱會,四位成員拍胸脯掛保證舞台全面再升級,他們接連演唱〈What The Hell〉、〈No Mercy〉、〈COMA〉等人氣夯曲,搭配BABY們整齊劃一的「口哨應援」,讓全場氣氛瞬間燃到最高點,永才說:「其實在演唱這些歌曲時,我也想到很多回憶」,語畢他更向全場粉絲高喊:「今晚要一起嗨到最後!」
接連演唱多首勁歌後,四位成員以純白毛衣化身「BABY們專屬的白馬王子」再次登場,獻唱抒情告白神曲〈CHRISTMAS WITH YOU〉、〈Winter Magic〉、〈Where Are You?〉,視覺和聽覺雙重享受,讓現場粉絲聽得如癡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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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續這股感性氛圍,永才感動地說:「因為有你們的支持,所以我們才可以在今天和明天來台灣表演,我們很幸福,你們也幸福嗎?聽說台灣現在是年節期間,你們還抽空來和我們見面,真的很謝謝大家。」站在一旁的鄭大賢補槍:「那明天是不是要擔心了呢?」,讓永才好氣又好笑。鐘業也嘴甜地表示,「過年不是都會回老家嗎?對我們來說這裡也是『老家』,所以我們來找大家了,因為想你們了!」
除了精彩絕倫的團體表演外,文鐘業帶來〈Now〉和SOLO組曲,展現文舞雙全的反轉魅力,劉永才以優越的歌唱實力演唱抒情歌〈Hope��,方容國和鄭大賢則攜手演唱〈I Remember〉。當各自舞台都結束後,只見劉永才先假裝吃醋,「為什麼我的尖叫聲比較小?〈I Remember〉前奏出來的那個尖叫聲……早知道我就唱那首歌了!」
身為歌曲演唱者的大賢霸氣反擊:「還是明天這首換你唱?」,非常寵粉的永才搶先清唱一小段副歌,驚呼:「原來這首音這麼高啊!」玩笑話結束,他們再次切回舞台模式,當膾炙人口名曲〈WAKE ME UP〉、〈Young, Wild & Free〉、〈ONE SHOT〉的前奏一響,滿場BABY們也以整齊劃一的應援口哨聲熱情回應,再次點燃現場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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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演唱會來到尾聲,在演唱〈Farewell〉時,全場亮起一片美麗的彩虹燈海,BABY們用紙板排出他們的代表兔子「MATOKI」,讓成員們又驚又喜,異口同聲地甜蜜告白:「謝謝大家給我們的支持和愛,每次來台灣都會有很多美好的回憶。」
大賢緊接著說:「我好像看到了今年最美的景象,雖然可能有段時間沒辦法見面,但我會清楚記得台灣BABY們給我們的愛。」永才感性分享:「上次表演結束後,我有自己來旅遊兩次左右吧,就像剛剛大賢說的一樣,讓我再一次留下美好的瞬間,也希望大家有個美好的年節。」
鐘業則說:「剛剛真的很漂亮,看起來是用手機燈對吧?但顏色都不一樣耶,真的很厲害,每次來都能得到滿滿的愛,我已經喜歡上這裡了。」最後一個發言的方容國笑著表示,「大家都把我想說的話說完了,真的很謝謝大家,希望能有機會快點再見面。」25日的安可演唱會首場在〈Goodbye〉大合唱中劃下完美句點,方容國、鄭大賢、劉永才與文鐘業與BABY們相約「1/26 明天見」。更活動詳情請上SHOW OFFICE粉專查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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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10069 ·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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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翰】關於我的鬼老公回家的那幾日(上)
*時間發生在《正港分局》事件之後
*不會劇透《正港分局》故事線,安心食用
*筆者因為太懷念毛毛,終究忍不住
吳明翰在協同正港分局的同仁們,成功破案後,一如往常的與同仁吃完麻辣鴨血,正美滋滋地哼著歌回家。
本來蹦蹦跳跳地準備搭電梯到家裡,沒想到電梯竟然壞掉了,電梯門一打開,便不斷開開關關。他愣望著電梯訊息突然跳出:「保養中」。
他家在十樓欸!
「幹,管委會也太雷,晚上在那邊給我保養中?」
只好率性調頭往樓梯上走:「阿不就當健身,走就走啦。」
吳明翰現在相當習慣自言��語,好像依稀能透過這些回到當初毛邦羽跟在一旁的日子,或是分享給投胎去的毛邦羽。
他本來認命地爬著樓梯,爬一爬,登時風雲變色、天打雷劈,他被猛然劇烈聲響的閃電嚇到,差點跌倒,還好他趕緊保持平衡。
但甫一抬頭,頭上樓梯的燈不停閃爍,他吳明翰看了那麼多命案現場,也不曾害怕,上次那麼害怕還是拒絕冥婚最衰的時候,只是這些巧合讓他不禁有些起雞皮疙瘩。
他開始加快腳步奔馳地爬樓梯上樓,直到他踩到樓下鄰居放在樓梯上的鞋子軍隊們,華麗地轉身差點在樓梯上跌得狗吃屎。
「哇靠——樓梯旁邊走哦!哪間住戶的啦!」還好他趕快抓住扶把,吳明翰的髒話在和鄰居樓梯上小女孩對視後,憋回去嘴裡。
吳明翰左看右看外面的天色,早已進入深夜,還下著雷雨,樓梯上的小女孩,根本不合時宜地站在那兒,愣著一動也不動地出神望著他。
他甚至發現一件事,他好像沒看過這個鄰居。
倏地冷風颼颼吹過,吳明翰不禁背脊發涼,但他振臂束髮,不斷地在嘴邊咕噥:「我為人耿直,行得正,為民除害,還破案逮捕林孝遠、更別說成語殺人案,都靠我吳明翰才真相大白、水落石出!是怕屁喔!」
吳明翰用力甩頭,奮力踏出步伐,兩步三步地在樓梯上跳躍,試圖發出巨響告別恐懼,他雙眼瞪地大大,故作無畏地望著樓梯上的小女孩,眼看他就要勢如破竹的直搗黃龍回到他的安全小屋——
「靠腰喔,半夜在那邊乒乒乓乓,係咧岔三小,免睏哦!」魄力的聲響從隔壁的鄰居傳來。
「⋯⋯拍謝啊⋯⋯靠北啊看到鬼!」吳明翰趕緊尷尬地道歉,回頭一望方才那個小女孩,竟倏地跑到他眼前。
「⋯⋯大叔叔,我爸說鬼月不要晚回家,你都幾歲了還聽不懂道理?好吵喔⋯⋯」誰知道那個莫名的小女生,皺眉看他一眼,隨即繞過他下樓開門,就進去家裡了。
⋯⋯原來還真的是鄰居喔,自己嚇自己,有夠北七。
不過他才想起來,前陣子鬼門開,他忙著四處奔波破案,差點忘了要替他的老公拜中元節,雖然平常不是沒有在替毛邦羽上香,但中元節總要給他吃點豪華好料。
吳明翰一回家,先簡易地燒香,望著毛邦羽在神壇上面的照片,不禁露出一絲思念。
可能是毛邦羽在天保佑吧,這次破案雖離奇難解,但好歹大難不死,連出了好幾場車禍,依然頭好壯壯。
吳明翰掛著鮮少在外人面前露出的溫柔微笑,插香進香爐,接著洗澡睡覺。
**
翌日,吳明翰難得休假起了個大早,餵完小毛早飯後,便到附近的美廉社採買中元節拜拜的貢品,不僅各式各樣的零食餅乾,還扛了一串麥香就拿去結帳。
毛邦羽也去投胎一陣子了,雖然時常和阿嬤與毛爸聯絡,生活中添增了不少溫暖,卻總覺得少點什麼。
他一個臭直男,從自大、腦衝,到漸漸地柔軟(不過他的19公分不含頭可不軟),都是和毛邦羽經歷才換來的。
本來想說可以養他一輩子也沒什麼損失,多一個人可以協助幫他處理案子也是挺棒,只是毛邦羽終究得好好投胎,步入下一個人生。
他吳明翰雖然不捨,卻也覺得毛邦羽因此獲得無私的愛,而了無遺憾,才是毛邦羽真正所需的。
吳明翰回憶了經過,前陣子目不交睫只為了處理那個連環殺人魔,現在終於能好好地處理自己的事了。
所幸回來大包小包的,電梯也修好了,昨天那樣假鬼假怪的,果然是冥界的力量暗示他少做了一件重要的大事。
吳明翰佈置完拜拜的貢品後,擺上好幾罐麥香,得意地點打火機準備燒香,殊不知一道聲音從他耳後傳來——
「不敢相信!我要喝生活綠茶,你為什麼買麥香給我啦!」
本來一陣清幽,這道熟悉的聲音,登時嚇傻吳明翰,點火的打火機甚至燒到他的指頭。
吳明翰嚇得大叫:「靠北喔毛邦羽你不是去投胎!」他趕緊把打火機鬆開。
「啊啊啊——小毛!」小毛見毛邦羽回來,開心地汪汪叫從碗盆附近跑過來,毛邦羽也回覆他滿滿的愛意。
毛邦羽滿意地微笑飄過來,低頭瞄了一眼吳明翰手中的打火機,還把吳明翰的手燒了一點紅,又環視一圈這住宿的模樣。
最後故作無可奈何聳肩搖頭:「沒辦法啊,誰知道過奈何橋也要抽號碼牌排隊。」
吳明翰瞪大眼睛望著毛邦羽,一臉你在供三小的臉,毛邦羽旋即嫌棄地回看吳明翰:「你以為我願意啊,什麼號碼牌,我還以為我在抽號碼牌吃鼎王咧,說什麼⋯⋯因為新冠疫情的緣故⋯⋯要排到五年後?」
「蛤?還要抽號碼牌喔!我還孟婆發給你的咧!」吳明翰傻眼大剌剌的反駁。
吳明翰已經被毛邦羽投胎一事耍過一次,他分明看見那天在醫院昇華的毛邦羽,結果他竟然又回來?該不會他還有什麼遺願未了?
他吳明翰是不介意幫毛邦羽處理這些事啦,畢竟他才不自私!
「不敢相信!你竟然猜對了!」毛邦羽隨即故作驚訝大叫。
「幹,還真的咧。」吳明翰扭曲著面容噴口水吐槽,毛邦羽自豪的回笑。
本來兩個人還在打嘴炮,倏地兩人沈默對視,畢竟兩人上次別離時,是如此感性,毛邦羽甚至為了幫他解決林孝遠的案子,還敢到處附身人,搞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吳明翰這種直男最不知道該如何破解這種尷尬,手中剛點燃的香也拿在手中,要拜也不是,要插到香爐也不對。
是毛邦羽率先打破沉默,劈頭就問:「吳明翰你有沒有乖乖繼續用環保杯?小毛有沒有好好照顧?」
「啊⋯⋯?當然有啊,你看我桌上清心的環保杯不就知道?喔⋯⋯還有阿嬤和毛爸他們都很好耶,我每個禮拜三都會回去跟他們吃飯,我還會用環保餐具買蚵仔煎給他們。」
吳明翰難得乖乖地順從,一一報備,甚至還做得十全十美,毛邦羽頓時感性的鼻頭一酸,感動的險些哽咽,不過他很快拋開這樣的情緒。
毛邦羽越看越開心,開始三八起來:「哎唷,做得不錯嘛,怎樣,少了有我幫你打理外表 ,你是不是又給我穿回你那個醜不拉嘰的內褲?」
吳明翰愣了一下,正想低頭看自己的內褲,毛邦羽馬上摀住眼睛:「欸欸欸你不要脫掉給我看啊!我還要保護我的眼睛,我中元節回來是要來玩樂,可不是傷眼的!」
「傷屁眼啦!我都有穿你挑的內褲啦!」吳明翰馬上回罵。
聽聞如此滿意的回答,毛邦羽旋即自戀地環抱自己,邊飄浮邊靠近吳明翰:「做得那麼多,哎,我看你一定也是很想念我吧。老——公!」
「幹白癡喔!誰想你啦!」吳明翰被戳到羞澀的點,他一個大男生被如此詢問,害羞地跳了起來。
毛邦羽頓時變臉:「你說你不想誰?」
毛邦羽看吳明翰那個嘴硬的死性子,又想衝過去嚇他,吳明翰登時自豪的昂首挺胸:「哼,你這些招數我都看爛了,怕屁喔?」
「是嗎?是不怕我又附身你?我告訴你吳明翰,中元節香火超旺不怕附身完沒精氣!你看是要換愛情三十六計還是美人計,哪種計我都可以跳。」毛邦羽的脅迫讓吳明翰確實嚇到了,上回裸奔的黑歷史又衝入吳明翰的腦袋。
吳明翰趕緊抓了袋子、錢包和鑰匙,光速想逃命,他才不想再當遛鳥俠還跳艷舞:「幹好啦,不要鬧喔,我去幫你買生活綠茶回來拜。」
吳明翰一溜煙地滑到門口,似是害怕跟毛邦羽再共處一室。
毛邦羽見吳明翰這副死樣子,忍無可忍,終於是放聲大叫:「⋯⋯吳明翰!」
這聲魄力十足,讓拿鑰匙開門到一半的吳明翰嚇得回頭:「幹嘛啦?你是又不��喝生活綠茶了喔!」
本來還在神壇附近飄浮徘徊的毛邦羽,飄了過來,突然斂容感性地望著吳明翰。
吳明翰再怎麼粗神經,也知道毛邦羽要幹嘛,困惑地望著毛邦羽。
「⋯⋯你真的沒有,那麼一點點⋯⋯想我嗎?」毛邦羽的聲線沈重,氣氛彷彿凝結在這一刻。
倏地這段期間,吳明翰獨自一人面對的回憶都乍現湧上心頭,無論是每個月看到自動扣款三千塊的北極熊捐款,還是用環保杯買梅子綠,每每這些舉動,吳明翰都會想起來毛毛那捲捲的頭髮,紅色格子上衣,卡其mugi褲。
他甚至很懷念追著案子跑時,有毛邦羽在他一旁陪他碎嘴,即使遇到了一堆倒霉事,兩人互相扶持著,甚至信任著,便是最讓他懷念的地方。
吳明翰瞬間也不知道怎麼說話了,正當他正思考怎麼逃過這個羞羞臉的關卡時,一旁的小毛站起來跑過來,還咬住了吳明翰的襪子,逼迫他靠近毛邦羽。
「小毛好乖喔!」毛邦羽開心地誇獎小毛,又滿意地微笑:「快點講啊,說你很想老公!」
毛邦羽甚至閉上眼,等待他即將聽到的滿意回答,若吳明翰肯乖乖講出他想聽的,無異是天籟。
不料死不願意的吳明翰,嘴巴像吃了啞巴黃蓮一樣,憋著嘴,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輕易吐露。
毛邦羽聽不到吳明翰的回答,漸漸喪失耐心,但仍舊闔著眼,皺緊眉宇:「快說!想老公!」
「⋯⋯⋯⋯⋯⋯⋯⋯⋯⋯」
心灰意冷登時襲上毛邦羽的心窩,難道又是他自己一廂情願地腦子熱?畢竟要他這個直男掛念他這個gay實屬不易了。
「哎,算——」正當毛邦羽領教現實的無情,正想作罷,吳明翰的回答,讓他喜出望外。
「好啦好啦有啦有啦!每次用環保杯買飲料、自動扣款的時候都有想到你好不好!幹害我現在想看片打手槍都還怕聽到廁所有你的聲音!」吳明翰害羞的撇開頭不敢看毛邦羽的眼睛,還彆扭地雙手插入棒球外套口袋,左顧右盼。
毛邦羽此時不知該翻白眼還是感動,但吳明翰又接著說:「⋯⋯還有,一直想,你投胎會不會過得好一點⋯⋯」
吳明翰的語氣甚至變得溫柔,毛邦羽霎時愣怔地打量吳明翰的動作。
吳明翰彆扭地說道,頻頻騷首掩飾尷尬,即使這對吳明翰來說僅是難得展現真心話,卻讓毛邦羽登時震撼心房。
毛邦羽雙眸驚望著羞赧的吳明翰,欣慰地露出微笑,震驚於眼前直男的進步,內心被吳明翰感動的悸動,又再度喚醒。
唉,為什麼非得死後才遇到他呢?這樣的直男,不是超級無敵可愛的嗎?他毛邦羽到底是要被吳明翰煞到幾次啊?明明先暈船的人就輸了,他還是無計可施地上了這艘船。
吳明翰看毛邦羽如此沈默地望著他不說話,越被這樣看著,他的耳根越燒紅,為了掩飾這一羞窘,他急欲奔逃地拿起環保碗筷的袋子,急躁地說:「好、好了啦!這樣你滿意了嗎?我要去買飯了!」
眼看吳明翰又要逃跑,毛邦羽飛快地飄到大門前,堵住吳明翰的去路。
「欸別走,我還沒聽夠呢。」毛邦羽賊笑地瞇起雙眸,甚至貼近吳明翰。
「幹!講完了啦,還要我講什麼啦!」吳明翰眼神閃躲,臉早就紅透了。
毛邦羽樂極了,開始玩性大開,似捉弄地湊近吳明翰臉前,輕佻的問道:「欸吳明翰,你剛剛主動提打手槍⋯⋯你該不會⋯⋯想著我打手槍吧?」
「⋯⋯⋯⋯⋯⋯⋯⋯⋯⋯⋯⋯⋯」
此問話一出,空氣死寂,吳明翰繃緊的臉,讓毛邦羽心覺開到大獎,還是UR的那種。
「靠北喔!」倏地吳明翰像是反應過來,被電到般往後跳,吳明翰越急地像熱鍋上的螞蟻,毛邦羽笑得越加喜樂。
「不敢相信!吳明翰,你還真的有?」毛邦羽興奮地勾住吳明翰的手臂。
「怎麼可能!誰、誰要想著你打手槍啦!林北鋼鐵直男,好嗎!」吳明翰奮力地拍拍自己的胸膛,以示保證,然而毛邦羽餘光中看見電腦桌上的潤滑液,他笑得更加燦爛。
「那那個桌上的潤滑液是怎麼回事?我剛剛來的時候注意到很久了⋯⋯打手槍,應該不用潤滑液吧?」毛邦羽挑眉輕笑指過去,吳明翰順著手勢一看,旋即挫賽的表情,結屎臉般的回望毛邦羽。
「幹⋯⋯幹幹幹幹幹!」吳明翰生無可戀的發瘋亂叫。
「嗯?」毛邦羽這回徹底貼近,甚至湊上前嘟嘴故作親吻,這讓吳明翰發瘋跳起來,光速地逃到客廳的沙發。
毛邦羽眼看態勢已穩,看來他的直男老公,在經歷了這麼多生死與共,改變的不僅僅是對同志的歧視,甚至塑造了他們另一種關係?
「你該不會還買了按摩棒,你應該靠自己的按摩棒沒辦法高潮吧!」毛邦羽決定不修飾用詞了,反正都被吳明翰看過他的性愛影片,他毛邦羽也懶得裝,他甚至讓吳明翰在劫難逃,他飄盪過去壓在吳明翰與沙發之間。
毛邦羽霸道地低眸望著在沙發上不斷罵幹,來作為否認的吳明翰。
「媽的,那個潤滑液⋯⋯是我拿來用飛機杯的啦!你這個死⋯⋯死不要臉的,自戀也該有個限度!」吳明翰還刻意把死gay這個口頭禪,為了他毛邦羽凹成別的話語,他毛邦羽簡直龍心大悅。
「嗯⋯⋯看來你真的非常想老公呢?來,我回來都還沒聽到你喊我老公。」
「⋯⋯⋯⋯」
毛邦羽不等吳明翰反應,便抵在吳明翰的耳畔,壓低音量,氣音說道:「老公,我也很想你喔。」
「⋯⋯⋯⋯⋯⋯⋯⋯⋯靠北!死gay不要吹我的耳朵啊啊啊啊啊啊!」吳明翰紅著臉震驚地在沙發上扭動想逃,然而卻被毛邦羽壓制地只能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你還說誰死gay?」毛邦羽整個壓在吳明翰的身上,吳明翰即使身材良好、渾身肌肉,卻抵抗不了毛邦羽這種精實的身形。
「幹!幹!不是你還有誰!你不就死掉的gay嗎!給!我!起!來!」吳明翰發瘋似地掙扎,卻終止於毛邦羽淡然的一句話。
「嗯,我是起來了。」
吳明翰心覺不妙,低頭往毛邦羽的下身看——
「啊啊啊啊啊——下去!你給我下去!」吳明翰鬼哭狼嚎地嚎叫,不經意的語出雙關。
「你到底是要我起來還是下去啊?看你反應那麼激烈,一定還是處男吧?」毛邦羽笑咪咪地輕點吳明翰的額頭,大丈夫談到這個,絕對不能輸,吳明翰氣勢又回來了。
「我操誰處男!」
「除了你還有誰啊?你反應就像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
「笑死人,我十九公分不含頭的樣子看起來會像沒經驗嗎?我閱人無數啦!」吳明翰激動地坐起身來,兩人的距離又拉近。
「哦真的嗎?那待會我幫你的話,不要三分鐘就出來了喔?」毛邦羽托腮幫子微笑貼近,臉貼臉的像沒距離。
「⋯⋯三小,你要幫什麼?」吳明翰怕的抽過一旁的抱枕,緊張地擋住下半身。
「不敢相信!阿不是閱人無數,聽不懂喔?」
吳明翰還在思索該如何回擊,倏地毛邦羽竟推開擋住的抱枕,從沙發上下來,蹲跪在地。他拉下吳明翰的褲子和內褲,行雲流水地不給吳明翰任何反應的時間。
接著毛邦羽便低頭含住吳明翰的下身,吳明翰驚愕地瞪大雙眸和張大嘴巴,然而口中的話語從髒話變成隱忍的呻吟。
「⋯⋯幹⋯⋯哈⋯⋯靠⋯⋯哈⋯⋯」吳明翰不知如何是好,體下的快感使他的彆扭慢慢化成春水。
毛邦羽從舔弄柱體的頂端,再慢慢用舌尖舔繞鈴口,接著整個柱體含覆在口腔,上下吸吮,力道適中又時時挑弄男性最舒服的地方,溫熱的口腔包覆,使吳明翰徹底從剛強的姿態繳械。
過不了多久,吳明翰便射出白色的淫液。
「不敢相信!」毛邦羽被吳明翰射得滿臉。
吳明翰失神地看著毛邦羽清理自己的模樣,還不能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喘息稱讚:「⋯⋯看不出你技術這麼好⋯⋯」
毛邦羽見吳明翰呆滯的模樣,笑得甜滋滋:「那還用說,還有更舒服的喔。」
吳明翰不經思考脫口:「蛤,還有什麼?」
接著又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失態:「欸幹沒事,不用告訴我!」
吳明翰著急地穿上褲子,然後一蹬而跳就繞過還跪在地上的毛邦羽,本來以為毛邦羽還要做更逾越的事,毛邦羽卻佇足在原地。
事情發生地太突然,毛邦羽還在愣怔自己跨越這條線是否正確,畢竟他可是個待投胎的死gay,一個遺願已了,從爸���身邊明白何謂無條件的愛的死掉同志,理應沒有遺憾地該去投胎,但如今他這麼做,該拿這段關係如何是好?
毛邦羽從發現吳明翰對林子晴有意思後,雖然口頭一直警告他,林子晴深藏不露。表面上是勸退一個直男不要精蟲衝腦又大男人主義,把一個女警視作需要被保護的對象,但實際上其實是希望吳明翰可以更信任他,且把他當作唯一。
雖然他起初並不想跟吳明翰這個歧視仔冥婚,但這樣爭吵和合作後,及雨天吳明翰替他行道,揍了陳家豪和逼問心意,他要怎麼不對吳明翰心動?更別說他那日在gay bar的眼神,那一瞬間,甚至讓他動了貪念,真希望那樣的眼神,只會望著他一個人,陪伴他度過一生。
從看清陳家豪的心意後,他毛邦羽也不再敢奢求什麼了,雖然難受,這結局終究是他自己所選的。
毛邦羽跪坐一地,正懊惱著自己及時行樂的踰矩,是否會讓吳明翰徹底遠離他,果真氣氛瞬間進入死寂,看來下一個清明節或中元節,他也沒機會回來了吧。
不料,吳明翰突然出聲:「欸,香燒完了,我要去燒金紙了,你應該不會不見吧⋯⋯?」
毛邦羽傻愣,所以吳明翰沒有感到反感?即使他被他最害怕的gay這樣做?
毛邦羽顫抖地回頭看向吳明翰的方向,他手上拿著一大袋金紙,估計燒完,他毛邦羽在陰間的戶頭又要多好幾個零,本來舌粲蓮花的他,卻只敢望著吳明翰發呆,直到吳明翰安靜下來,慢慢地走過來並蹲坐在他旁邊——
「欸,你幹嘛哭啊?不會吧,你真的會不見喔!那我不要燒好了,給你錢還會不見,是詐騙集團喔!」吳明翰擦去毛邦羽的淚水,這讓毛邦羽荒謬的笑出來。
毛邦羽眼眶泛著淚,顫著肩看著吳明翰發問,聲音都在發抖:「你被我這個gay這樣⋯⋯騷擾,怎麼還能這樣好好跟我說話啊?逃走啊!」
吳明翰看著毛邦羽滑下的淚水發呆,似是羞窘,似是尷尬,他撇頭望著一方,最後又回頭,目光如炬地看著毛邦羽,緩緩地說道:「⋯⋯我幹嘛要逃啊?你可是我⋯⋯我的老公。」
「⋯⋯」這一眼瞬間,時空彷彿戛然而止。
等到毛邦羽回神後,他已經吻上吳明翰。
而吳明翰,則是倒抽一口氣,用力闔上眼睛享受這清涼卻溫柔的親吻。
毛邦羽親吻著,露出幸福的笑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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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entoboni ·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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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京的多彩聲線 (1)
ーー你從初期到現在展現了豐富多彩的聲線,最開始就一直想要拓寬歌曲表現的範圍嗎?
京:不,直到《MACABRE》結束之前我想做的不僅僅是唱歌,我還想做更多。有點難說明白,但我沒有那麼多地考慮唱歌或是發聲相關的事情。真要說的話,我在DIR EN GREY的地下時期和我以前的樂團時更全身帶刺喔,我沒有錢也沒有朋友,常常覺得自己要爆炸了。出道了之後,每天忙著接受採訪和拍攝,(這種感覺)不知不覺間就變淡了。經過幾天從早到晚的採訪,比起憤怒和不滿,我更常思考和成員之間的情誼、必須要克服這段忙碌的時期等等,我在意的東西發生了一些變化。我覺得在《MACABRE》(巡迴)中間,直到我的耳朵受傷(左耳突發性失聰)為止是我最鬆散的時期,所以這也是我最不喜歡的時期。耳朵受傷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繼續做多久,為了不留下遺憾,我不能再變回那個鬆散的自己。正因如此,相反地我想往更加困難的地方前進,對自己變得更嚴格。在《鬼葬》的時期,我們研究了新的音樂風格並將其融入到我們迄今為止的創作之中。從那時起,我開始更重視我的演唱風格,開始思考怎麼使用我的聲音以及只有我能做的事情。在作品中會特別注重考慮聲音的定位和質感等細節,但我認為作品是作品、LIVE是LIVE,這是兩碼子事,所以總是有人說我是不會唱歌的主唱呢。也有人說「DIR EN GREY只需要CD就可以了」,或是「唱不了LIVE的話就別做了」之類的,但是在我心中CD是CD,LIVE是LIVE,如果期待和CD完全一模一樣的東西的話,請去聽CD。有些東西不用唱歌也能感受到不是嗎? 比如當下的氣勢。
節錄自: 【中譯】DIR EN GREY PLAYERS BOOK - 京 inter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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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pwc · 5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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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一味抱怨,不斷沈淪,強者沈默不言,逆流而上,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
(20250223)
喧鬧的年代就如風一般的遠去,那顆經過生活磨礪的心,卻是已變得沈靜柔軟,撒下了溫情的種子,萌生出平和的心境,不再去追逐一場繁華,知道時光是把無情劍,會消遣世上的一切。
要想做真正的自己,那麼你也就不要太在意別人的評頭論足,而是要堅守自己的做人底線和原則,要敞開胸懷錶達自己認為重要的事情,還要盡量的準確表達自己的界限範疇,以及你可以容忍的底線。
人有兩個自己,一個病態的自我,一個健康的自我,前者懶惰逃避,後者積極向上,一個人心智越成熟,越能察覺到自己的懶惰,越是能自我反省,越是能找到懶惰的痕跡,有時一個人自認不完整,只是他還年輕。
拿得起是生存,放得下是生活;拿得起是能力,放得下是智慧,有的人拿不起,也就無所謂放下;有的人拿得起,卻放不下,拿不起,就會庸庸碌碌;放不下,就會疲憊不堪,只有放下那些無謂的負擔,才能一路瀟灑前行。
生命,原本是單純的,可是,人卻活得越來越複雜了,許多時候,我們不是作為生命在活,而是作為慾望、野心、身份、稱謂在活,不是為了生命在活,而是為了財富、權力、地位、名聲在活,這些社會堆積物遮蔽了生命,我們把它們看得比生命更重要,不去聽也聽不見生命本身的聲音了。
活著,在乎那麼多幹嘛!別人說的話,聽聽就行了,誰也做不了你的主;別人看你的眼光,知道就夠了,誰也干涉不了你的路,千萬別在意他人的評說,唾沫淹死人也不是沒見過!很多東西,是你的不用爭,不是你的不必爭,何必瞎折騰,命運不會偏向誰,更不會虧欠誰。
當你能念書時,你念書就是;當你能做事時,你做事就是;當你能戀愛時,你再去戀愛;當你能結婚時,你再去結婚,環境不許可時,強求不來;時機來臨時,放棄不得,這便是一個人應有的生活哲學了。
生命旅程越長,越有可能只剩自己獨自走下去,結婚也好,不結婚也罷,無論是誰,最後都是一個人,人生歸根到底是一個人的旅程,就像那首歌唱得那樣:“我們生來孤獨”。
有時候,我們活得很累,並非生活過於刻薄,而是我們太容易被外界的氛圍所感染,被他人的情緒所左右,行走在人群中,我們總是感覺有無數穿心掠肺的目光,有很多飛短流長的冷言,最終也就亂了我們的心神。
偶爾走走神,多麼的美好,它的可人之處在於,不費什麼周折,就能構築一個海市蜃樓般的世界,神遊一番,奔逸一番,陶冶一番,然後,回過神來,樓逝了,海遁了,雲飛了,風跑了,而你在,世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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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ouzongmin-blog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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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天 回到那一天 25週年 巡迴演唱會 香港站》2024年5月9日場,這一場原本是五月第一天的場,而昨晚也是有驚無險,差一點因為刮大風而取消,而中間那個大球是變形了。
不管怎麼說,現場像燃燒的火焰,以前我非常熱衷於 林肯中心 大都會歌劇院或 倫敦 柯芬園皇家歌劇院的大歌劇,沒曾想到五月天的現場也可以找到我要的感覺和氣氛。
其實五月天的創作有詠嘆,華彩、呈示、再現、高潮,而炫技也隨處可見,和弦也豐富,織體絢爛。雖然是搖滾或民謠的樣式,從五月天即興又隨意的唱腔唱出來,可以清晰而有力的表述觀點、美感和熾熱的感性。
如果你以為五月天只是鬧騰或甜膩,那就錯了。他們也熱衷於存在主義生存思考,歌詞指涉生之艱難,探詢其中的意義,提升人的精神價值和意義。
五月天創作的重要特質也在於他們巧妙地與日常的憂患緊密擁抱,對現實物質主義也持親和的態度,不會游離於具體的現實之外。這很難得,既沒有把自己束之高閣,又斬獲跨年齡層的聽眾。事實證明,與俗世物質主義融合會讓人活得容易一點。
我在現場本來是想深度沈浸於這個燃燒的現場而已,但實際上我與大多數觀眾一樣,聽他們大段的詠嘆、瘋狂的釋懷吶喊、痛陳活著的痛楚與悲哀,然後笑著哭了,哭了又笑了。
五月天也不濫情,與你釋懷也適可而止,他們會以成熟的個體人格來構築一個文化景象,這與內地普遍個體人格的稀缺形成反差。眾所週知,內地的虛幻集體人格模糊而又難以聚焦生命與生活的意義,導致虛耗和疲憊。
個體人格培育在 成長 過程裡的稀缺,會導致人格模糊,性格游移,極端情緒和創傷型隔絕,於是當一種個體人格突出和健全的文化出現時,一種跨越時空的 彌補療癒衝動 就會萬人空巷。
這不光是五月天的音樂之對於內地,包括侯孝賢、楊德昌的電影,也是這種功效。
當然光聽五月天的唱片還是不夠,現場總的美學體驗在於整個佈局很像一部IMAX電影,奇幻、時髦、年輕,製作精細。也不止於氾濫的特技,而是認真拍攝了真摯的人文主義短片,語境特別清新。
這讓五月天整個的音樂訴求完整,一點也不淺薄。我很慶幸 華語文化 中能出現五月天這樣精準而有力地捕捉人性,黏著於這25年的人間悲歡和個體生存掙扎的演唱組合,這讓我回望鮑伯狄倫、槍花、涅槃、披頭士等影響了一代人的音樂傳奇。
而我們身邊的能與我們用 華語 同呼吸,共患難,親密許下五月的私密約定的,就只有五月天了。
其實我竟然只是近年才聽五月天,也是疫情困於室內在黃水爺處看了五月天在台北的跨年演唱會直播,覺得這個搖滾樂隊氣質不凡,一聽歌才知感性豐富,理性成熟。
其實五月天對於所有歌迷並不複雜,一瞬間就會擊中你的內心。五月天 歌中 的理想主義與浪漫主義情緒,能夠讓普通人抽離於現實的艱困與痛苦,在安慰中有繼續前行的勇氣,也覺得生活需要短暫的遺忘,平凡地活著也是一種偉大——這一種精神價值的探詢,又正是人與動物的區別。
比如忘憂歌,你會跟他們高聲交流,把生活的種種宣洩出來,這真是一場派對動物的專屬,是倔強的玫瑰少年正在進行的愛情ing。
五月天 氣勢磅礴的文化景象呼嘯而來,接下來鳥巢的10場演出一票難求,去年在廣州黃村的演出也難以搶到一張票。這讓人慾說還休的時代,總歸有五月天的燃燒型派對來慰藉,就乾杯吧!
如果沒有我所期待的 華格納《尼伯龍根的指環》或《崔斯坦和伊索爾德》,五月天 也可以讓我與數萬人一起在三個多小時的時間裡酣暢地跳著歌唱而淚眼婆娑⋯⋯
歌迷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安可的叫聲昨夜持續了一小時,維港海中的白色氣球在海風中錯愕地搖擺,端看這人間短暫的喜宴,難以離去~#五月天#5525回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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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ry-of-treo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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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題——獨占欲和自由關係
啊啊,越寫越難了啊(抹臉) 可就只有我能拉他寫下去,我是不會認輸的(X
想來今天也快差3天就相識了一個月了吧 從一個路人甲,到上個月底的瘋狂 還是很想說太誇張了 無法解釋和分析 他可能是戀愛腦 但我是見鬼一樣陷進去了
可能從他的身上看到以前的自己? (不是可憐可憐的模樣讓我同情,還是什麼) 是他有意識想追求我的時候
我想起了以前我對我感興趣的對象 還是那麼傻呼呼的 像《喜歡寂寞》裡的歌詞一樣 【當時奮不顧身伸出我的手 看見了輪廓就當作宇宙】 我無法看到或是明白,還見不到我,他在想什麼瘋狂的念頭 我只知道這種行為很傻很傻
我不能否認我喜歡這種「被在乎」的感覺? 我不太確定這是不是在乎 但我是很享受「陪伴」的感覺 快要每分每刻都要膩在一起 可以不說什麼,也能做自己的事 (雖然我跟他都很分心) (還是只有我分心??) 可,我不討厭這種感覺 我只是有點擔心我的手機會不會提前報廢 這個電量還能撐多久哈哈
似乎我也把曾經很想很想對另一半所做的都通通在他面前做了 包括討抱、毫無目的的撒嬌、叫對方又不說事…… 各種幼稚無聊的把戲都用上了 不知道他看上去我是不是一個白痴一樣 反正我還是做了 他也沒讓我丟人
如果換成以前的吧,我總是等著他們依靠我 總是什麼都淡淡的,要做的不該做的,反正是順其自然的 我就是讓一切沒有靈魂地發生 沒有很開心,也沒有開心 而是 沒有 那種共鳴 這是只「他」才有的特質
而因為這樣,我變幼稚了,所以我很矛盾 我沒有否認他 也沒有主動承認 看到他的某些事,不管是朋友想幫忙 還是誰他媽的騷擾他都好 我總是恨不得,把他藏起來 心裡就好多聲音…… 【啊?你是沒長手嗎?自己能做的不會自己做嗎?,他是有時間,但是用來陪我的,就算我沒空,也不準你使喚他!】 【啊,這女人是不是在搞事,不理你就出去找另一顆樹好不好,不講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 總的來說,我覺得我太惡劣
從前的我應該是很忍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 反而,我現在覺得,就算讓他知道也無妨lol
反正這是我,魚兒的變動 矛盾,雖然他沒有像我一樣 但我在他面前,我覺得我可以是魚 善變、健忘(?)、失憶(?)、睜眼睡覺(不)
好啦,反正,我覺得我很霸道 可是,我又不能忘記他小氣 太欺負人,反而我容易倒大霉 信你��你耍我的話,我真的會哭給你看 你別不信 我跟你玩笑,但是我不會真的傷害你
但你說著說著我就覺得你會不顧一切也要報仇 我就覺得有點委屈 明明就是你招惹我,說一下也要報仇 小氣鬼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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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h-xun · 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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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神北克 •《穿越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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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不懂漫畫原文,請將圖片下載下來用谷歌翻譯來進行逐張翻譯。
改編:陳郁勳
⚠️以下故事是發生在楊聚強與清軍在歐洲的意外相遇至法國投降之間的故事,前情提要詳情請看該連結: https://www.facebook.com/share/p/1QXTGP4TVL/
兩人走出了密室,來到了大清帝國的書房,此時宮外已經準備好了車輛,準備送楊聚強至大清帝國安排的府邸,而接待與駕駛該專車的正式光頭與阿信兩位特工。
臨走前,大清帝國對楊聚強說道:「楊聚強…上蒼將你送到這來…是多難得的緣分…既然你也無法離開,那就好好替朕效命,朕讀過你所帶來的平板裡的近代歷史資料,裡面任何一個事件都能使朕心驚肉跳,難道…你希望看到你的同胞遭受如此苦難?」他眨了一下,嘆了口氣,繼續道,「總而言之,朕是不會放你走的,一旦你被外國勢力利用,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十分嚴重。」
之後,楊聚強坐上了專車,專車開出宮外,迎面而來的是一個發達、有秩序的先進城市,雖然車水馬龍,但皆井井有條,人車分流,市區鬧市一片熱絡,楊聚強看著此番街景,實在無法相信這是1940年代的北京市,感到十分夢幻,然後開始思考起了剛剛大清帝國對其講過的那番話語…
此時專車已經抵達府邸,楊聚強隨著兩位特工走下了車,楊聚強看著這棟豪華的宅邸感到十分驚艷,「只要別再對我採樣就好了…」楊聚強感慨的說道。
此時,光頭看著楊聚強的辮子,拉起並告誡楊聚強:「我勸你最好快把這辮子給剪了。」
阿信一旁附和:「全國都知道皇上最討厭不肯剪辮子的人,別讓皇上難堪。」
接著,兩人離開,離開前告訴楊聚強衣櫃裡已經有為其準備好的衣物,並再次強調,快點剪掉辮子。
楊聚強打開衣櫃,換上軍裝,抱怨道:「一下要留一下要剪,咱中國人頭皮上那點事真麻煩。」然後打開抽屜,開始尋找剃刀要剃掉辮子。
正當楊聚強找不著剃刀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個女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來幫您吧。」楊聚強回頭,是個女軍官,「下官林妙弋,參見大人。」
「叫我阿弋就行。」女軍官又說道,「下官負責大人的生活起居,任何事情儘管吩咐,屬下必然照辦。」
楊聚強聽聞,心裡想著:任何需求嗎…?接著,辮子被剃掉,然後兩人進行了一段「那個事情」。
完事後,楊聚強發現林妙弋好像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開口詢問對方是否生氣,然而得到的答覆是一切只是公事公辦,就跟楊聚強一開始想的一樣,對方是抱著出任務的心態。
在一番洗漱與食用早膳過後,由於大清帝國在忙,於是兩人展開了自由活動,而兩人的第一站正是前往圖書館,楊聚強要透過這個世界的史料看看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楊聚強命阿弋取來所有相關的歷史書籍,一本本翻閱,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從乾隆時期開始發生了驚人的變化,與東南亞建立良好關係、東征日本、推行新式教育、中俄建交等等新奇的事件一幕幕上演,使楊聚強感到大為震撼,就連原本該推翻滿清的孫文,都成為了大清帝國的屬下,他看著這個世界的中國的近代史,不由得顫抖,無數的恐懼湧上了心頭…
看完後,他看了看周遭,所有人不知為何,對其十分敬畏與懼怕,又有其中一部分人潛藏在內對其進行監視,他向阿弋問道為何眾人對其如此的懼怕,阿弋解釋道,其身上所著是一等勳爵軍裝,猶如古代的黃馬褂,照理來講,眾人應對你行跪拜禮才是,但現蹤跪拜禮已被廢除,他們也不只該如何是好,一旦跪下就會被捕,所以只好躲開。
楊聚強看這如此情節,感到十分的矛盾與無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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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n09blog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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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呼吸
這和強烈的責任感、單純的善意、溫暖的同情心等抽限概念有關。同樣地,遺憾的原因與黑暗的人被耀眼的東西所吸引的心理,以及不成熟的人被堅強而完美的東西所吸引的感覺,還有在意想不到的瞬間迎面而來的微笑那樣單純的事物,它們的來源都是相同的(頁19)。 還沒整理好的感情就像是被抓住腳踝一樣糾纏著,沒什麼話要說卻總是想轉身過去大聲呼喊他的名字,真是件可笑的事。對於沒有勇氣的人來說,欲望本身就是一種痛苦,就像積滿水氣無法傾瀉而出的積雨雲一樣,李明艱難的邁開了潮溼的步伐(頁22)。 摘自J.Soori、뿡빵뀨《Hyperventilation》(과호흡)下(Racie譯)
究竟保全自己還是周全自己,孰輕孰重,何以衡量?那麼迷惘的行屍走肉,搖搖欲墜地,以活下去為目標的振作,踩著心碎散漫與麻木不仁的節拍,雨低落地下著,汗濕了屁股縫,口罩裡悶著抿起來的心聲。以致於什麼人的事聽起來都有點好笑,什麼珍貴的好事都流星似地消逝在你的視線裡,什麼亂七八糟的錯誤都像是髒汙那般侵入你空虛的情節裡。
抵禦這些失望的集結,滲透,占領,我是愈來愈沒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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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nry Moodie這首歌讓我想起Joe Brooks的音樂。本來這個月就想放April Winds,那就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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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yuan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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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回顧 寫於20240131
你在一個很裡面的地方就什麼也不會記得,卻也什麼都忘不掉。一年來常在空閒時默念章裕老師分享於臉書的文章:「這世間沒有不完美,或是即將趨於圓滿;不,世界在每一刻都是圓滿的,所有的罪人都已含藏恩典,所有的孩子內在都有個老人,所有的嬰兒都面臨死亡,所有死者都有永生。沒有一個人可能看著其他人而知道自己的道路還有多遠,強盜和賭徒內在都有個佛陀等著,所有婆羅門內在都有個強盜。……一切都是好的,一切都是圓滿,皆是梵。(赫曼·赫賽 《流浪者之歌》)」
就是這樣子,這一年來發生的所有想大聲罵「幹你娘」的事到了年尾居然都得到圓滿的結束,一種在冒險的路上走著走著回過神來就已經拯救世界的感覺,原來不知不覺間那些苦痛都被解決了嗎!原來被拯救的正是我自己的世界嗎!原來我有這麼強嗎!
2023有一堆讓我痛苦的屁人用一堆屁事讓我哭的死去活來^^,某一個夜晚我悲傷的跟蘇聊天,他傳來「什麼時候可以看到園子跟茂夫一樣越來越強」(這句對我的影響大到截了圖一直在心裡默背)後,我才終於醒來,原來要等到一切結下善果才會意識到那都是在用自己澆水。幸福跟幸運不是一種可以被消耗的東西,這些過程只是必經的潮起潮落,你真的擁有而且絕對不會失去,浮動的東西諸如才華或是人際關係,最重要的是身在其中卻能穩定,在平靜中睡一個長長的覺,在每個夜晚把自己蜷成一隻貓。
年初在一個地方寫下「希望2023能成為跟月光一樣的人」,突然看到才想起有這件事,那時候是希望自己擁有月光的什麼特質早就忘記,現在也沒有往那邊努力,畢竟根本不記得這回事啊!那2024要成為什麼呢?想到一些形而上的東西像是善良或是和平與愛,鏈鋸人第二季主角的第一個朋友說:「即使結果是錯誤的……我只要沒弄錯自己的感情就好了!」,是了,我的一切行為都不是依循一個純粹的目標,而是有一大坨有的沒的情感讓我複雜讓我矛盾讓我曖昧不清,好多執著好多顧慮好多寶物不能捨棄,做不到筆直的前進於是一路上都彎彎曲曲,中間還莫名其妙多了好多站要停。然後就不想去想太多事情啦!一切事情跟關係都只會越來越複雜啊!成為月光根本是一個太簡單的想法!2024希望自己能沉著的坐在光明裡!這樣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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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kpop-page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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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X香港演唱會全場合唱《告白汽球》
驚喜賀YEWANG生日超溫馨
韓國男團EPEX剛於3月9日在香港KITEC MUSIC ZONE完成了他們的EPEX 2ND CONCERT <So We are not Anxious> in HONG KONG演唱會,除了精湛的歌藝和舞技,他們更特別為香港觀眾準備了中文歌曲,並為成員舉行驚喜的生日祝福,再加上主辦單位SOUL N JOY Entertainment預備的豐富福利,成功為ZENITH(EPEX粉絲名稱)們帶來一場難以忘懷的音樂盛宴,讓全場陶醉其中。
這支由WISH, KEUM, MU, A-MIN, BAEKSEUNG, AYDEN, YEWANG和JEFF組成的8人K-pop組合,自出道以來就以其獨特的音樂風格和舞台魅力受到粉絲喜愛。演唱會一開始,他們就以節奏強勁的《Surrender》進行熱身,配合他們整齊的舞步,瞬即令全場企位的觀眾跟他們興奮地一起跳起來!之後,EPEX就先跟香港的歌迷打招呼,並以廣東話逐一自我介紹,又說:「大家好,大癲,心心!」超級可愛,後再以韓文補充要粉絲們叫到全部聲沙才可以回家,引來全場尖叫!
接著EPEX就換上輕快的感覺,演繹了《No Questions》等歌曲,讓歌迷繼續感受他們暖男的一面。跟著寵粉的EPEX再爭取時間跟觀眾交流,大讚很想在香港住一個月,因為實在太多美食啊!隊長WISH更第一時間補充:「最想吃煲仔飯!」十分有趣!EPEX更為香港觀眾送上最體貼的驚喜,原來他們為了今次演唱會特別苦練了周杰倫的名曲《告白汽球》,送給現場每一位ZENITH!意想不到是,他們的中文發音出奇地好,加上真摰的感情,還有成員間悅耳的和唱,隨即引來全場觀眾大合唱,場面非常感動!
之後,為了爭取隊友換衣服的時間,WISH竟清唱自己很喜歡的《想見你想見你想見你》,而香港粉絲也自發地跟他一起合唱,令EPEX相當感謝歌迷的熱情和溫暖,留下美好的回憶,並決定一定要再來香港跟大家見面。來到最後的encore環節,EPEX則以氣氛歡樂的《SKYLINE》,給觀眾們送上一個愉快的晚上。
正當大家以為演唱會快要結束之時,感情要好的EPEX當然不會忘掉3月12日就是YEWANG的生日大日子,其他成員特別在encore的最後致詞時,突然跟YEWANG慶祝生日,並帶領全場觀眾合唱生日歌,讓即將19歲的YEWANG非常感動。最後,EPEX以《Traveller》作為最後一曲,象徵今次香港演唱會雖然完滿結束,但是EPEX的音樂旅程卻未停下來,更約定粉絲們會再有重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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