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行十村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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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66 · 10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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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怪陸離
H:嘗鮮,是對食物而言。對事物的新奇體驗,以光怪陸離,五光十色,甚至五彩繽紛,五花八門。看一些奇幻異聞,鬼怪仙俠的古書。新鴛鴦蝴蝶「花花世界鴛鴦蝴蝶,在人間已是癲;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形容的很好,人間處處有桃花源,何苦想那青天上的仙境。美好的事物不必遠求,只在你我身邊周圍。
知足常樂得享天堂仙境「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如果你不給自己煩惱,別人也永遠不可能給你煩惱。因為你自己的內心,你放不下。若能一切隨他去,便是人世間自在人。」20240816W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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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怪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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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語光怪陸離
釋  義「光怪」,離奇怪異的樣子。語出《吳書》。「陸離」,參差錯雜的樣子。#語出戰國楚.屈原〈離騷〉。「光怪陸離」形容現象離奇怪異,色彩參差錯雜。典故說明「光怪陸離」係由「光怪」及「陸離」二語組合而成。
「光怪」是出自《吳書》。孫堅家族的祖墳在富春城東,墳上屢次出現怪異的光景,上頭時常飄著五色雲彩,連綿數里不斷,吸引很多人前去觀看。凡是看過的鄉親父老都說,孫氏要興旺了!後來孫堅出生,果真長相不凡,生性闊達,擁有不凡的操守。
「陸離」則是出自〈離騷〉。戰國時楚人屈原,遭靳尚等人毀謗,被懷王放逐漢北時,作〈離騷〉表明忠貞愛國之心。文中,屈原因為無法解開對現實和理想之間的矛盾,於是上天下地找尋解脫之道。他幻想駕鸞凰、鳳鳥乘風飛升,翱遊天際。一路上有望舒、飛廉、鸞凰、雷師、鳳鳥、雲霓等眾多仙人及侍從伴隨,色彩繁雜而絢麗。後來這兩個典源被合用成「光怪陸離」,用來形容現象離奇怪異,色彩參差錯雜。用法說明
成語用法
成語釋義
光怪:光彩奇異;陸離:開卷參差。形容奇形怪狀,五顏六色。[1]
成語出處
戰國·楚·屈原《離騷》:“紛總總其離合兮,斑陸離其上下。”《三國志·吳志·孫堅傳》裴松之注引《吳書》:“冢上有光怪,雲氣五色,上屬於天,曼延數里。”[1]
解釋:
形容現象怪異、色彩繽紛。參見「光怪陸離」條。《孽海花》第八回:「見船上紮著無數五色的彩球,陸離光怪、紙醉金迷。」
五光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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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語五光十色注  音ㄨˇ ㄍㄨㄤ ㄕˊ��ㄙㄜˋ漢語拼音wǔ guāng shí sè釋  義形容景色鮮麗複雜,光彩奪目。語本南朝梁.江淹〈麗色賦〉。後亦用「五光十色」比喻內容豐富,變化萬端。
△「五彩繽紛」典故說明「賦」是傳統文學體裁之一,形似散文,但內含詩的韻律,是一種介於詩歌與散文之間的文體。盛行於漢魏六朝,魏晉南北朝時,因應新興的駢偶文風而發展出「俳賦」,此體多採四六對仗的句式,講求嚴格的平仄音律,並喜用典故。江淹為當時著名作家,〈麗色賦〉即其作品之一,內容描繪一位絕色美女的容貌、姿儀。其中一段,文曰:「其始見也,若紅蓮鏡池;其少進也,如綵雲出崖,五光徘徊,十色陸離。」大意是:初見佳人,如見生長於無波如鏡之池中的紅蓮,佳人一動,則如絢爛的雲彩自崖間飄出,色彩鮮麗,燦爛奪目。短短數語,即生動呈顯了麗人的綽約風姿。後來「五光十色」這句成語就從這裡演變而出,用來形容景色鮮麗複雜,光彩奪目。亦用來比喻事物的內容豐富,變化萬端。用法說明一、
語義說明
形容景色鮮麗複雜,光彩奪目。
民俗,就是世代相傳的民間生活風俗。世界民俗,就是關於世界各地的民俗。
五花、八門各指古代兵法中的五行陣、八門陣。 後比喻形形色色、變化多端。 如:「這家超商的食品種類真是 五花八門 。」 《儒林外史》第四二回:「那小戲子一個個戴了貂裘,簪了雉羽,穿極新鮮的靠子,跑上場來,串了一個 五花八門 。」
光怪陸離偵探社
《光怪陸離偵探社》是連載於起點中文網的一部懸疑類網絡小説,作者是吾即正道。[1]
該小説講述了陸離面對一扇詭秘之門,門後邪惡低語,奇異生物蠢蠢欲動。怨念之眼、黏糊粉腦、黃衣觀察者、墨綠污泥等奇異存在競相登場,它們以各自的方式發出邀請,共赴一場瘋狂派對。陸離在誘惑與危險交織中,毅然決然地踏入未知領域。
博客來介紹:
巷說異聞錄:光怪陸離的民國軼事
作者:檀信介
語言:繁體中文
出版社:好讀
出版日期:2019/03/01
【奇幻又真實,是故事也是人生】
  本書兼具歷史、名人、志怪、懸疑、推理等多種吸引人的閱讀元素於一身,還能了解到民國初年,民間許多不為人知的神異傳說和風俗習慣。
  ●深受喜愛的志怪故事,引起廣大歡迎與討論,給熱愛志怪小說的讀者帶來一場文化盛宴。
  ●腦洞大開的異聞怪談,天馬行空的奇異想像,感受與眾不同的故事閱讀體驗。
  ●深得中國傳統志怪小說精髓,描繪一個個詭異奇幻的世界,反映人間百態。
  ●魔幻詭譎的故事反映現實中人們對財、色、長生不老的癡求,極具諷刺意味。
 
  【精彩故事】
  〈斬龍角〉:清朝末年,亂世中仍保持桃花源般安靜祥和的袁寨,收留一位能掐會算的「靈卦張」,袁家的運數因此受到巨大影響……
  〈既濟壺〉:北宋末年,汴梁城裡有位小韃子,踢得一腳好球,年過四十依然健美英俊。傳說其家中有個寶物「既濟壺」,因此得以青春不老、容顏永駐……
  〈陰陽魚〉:明朝末年,張獻忠屠蜀,一隊難民發現一處世外桃源,偌大的村莊只有一對形影不離的男女。圍繞這對男女,譜寫一曲哀婉的亂世悲歌。
 
  【導讀賞析】歷史作家、譯者/廖彥博
  檀信介帶著讀者一頭闖進近代史恢弘大敘事裡的小角落,看看那些「魔神仔」如何在辛亥革命、日軍侵華、國共內戰裡存活下來,繼續魅惑人心。
收回
目錄
●破地獄
●斬龍角
●買竹籌
●賣鬼記
●斬鬼嬰
●金簪記
●既濟壺
●陰陽魚
【導讀賞析】近代史縫隙裡的魔神仔:《巷說異聞錄》/廖彥博
導讀賞析
近代史縫隙裡的魔神仔:《巷說異聞錄》
廖彥博(歷史作家、譯者、《一本就懂中國史》作者)
  對中國大陸的讀者來說,民國是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時代。
  鴛鴦蝴蝶,旗袍馬褂,上海十里洋場,南京梧桐森森,我揮一揮衣袖,他達達的馬蹄,凡此種種,共同在影視作品裡構成人們心中對於民國風華的美好想像。可是民國也是神秘而落後的,甚至是迷信而妖魔橫行的。原因���簡單:不這麼著,很難突顯出「當今」橫掃一切牛鬼蛇神之後的現代和進步。
  對台灣的讀者而言,民國則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時期(注意和前者的排序)。
  鈔票硬幣上、公家文書上、報紙刊頭上,民國還是進行式,就在我們生活呼吸之中。可是民國也是截然兩分的:屬於歷史的那一大段,曾經顏色鮮明的、氣壯山河的存在過的民國歲月,四海歸心、堅苦卓絕的激戰年代,大多數台灣人已經不復記憶。
  檀信介的《巷說異聞錄》替我們把既熟悉又陌生的歷史連接起來,而且還開啟了一扇魔幻又真實的觀景窗。中國文學的傳統裡,一直有著「志怪文學」的傳統。《山海經》以降,漢晉的《淮南子》、《搜神記》,唐傳奇、宋元話本、明清筆記小說,我們在荒山野嶺,感覺到陰風陣陣,或是捅破紙窗,看見女鬼畫皮,不管你的出身籍貫、政治立場,相信文化基因裡都有著妖怪活躍的身影。
  而檀信介則帶讀者一頭闖進近代史恢弘大敘事裡的小角落,看看那些「魔神仔」如何在辛亥革命、日軍侵華、國共內戰裡存活下來,繼續魅惑人心。故事光怪迷離,看官們不禁眼花撩亂,可是驚魂甫定,卻又嘖嘖稱奇:誰能說這些「魔神仔」不存在?
  《巷說異聞錄》由〈破地獄〉、〈斬龍角〉、〈買竹籌〉、〈賣鬼記〉等幾則故事組成,故事的舞台,正是清末到民國、抗戰勝利那段熟悉又陌生的歲月,幾個歷史上響噹噹的大人物,比方做過大總統、也登基當過八十三天皇上的袁世凱,還有我們台灣讀者算是相當熟悉的「蔣故總統經國先生」,在故事裡也出奇不意,客串亮相。看他們出場的時機,扮演的角色,起到的作用,一定會讓讀者們會心一笑。
  留學蘇聯、篤信唯物主義的「太子」蔣經國,如何運用起茅山道術,去摧破汪精衛政權的秘密金庫?又怎麼會引來一場多年無法偵破的連續命案呢?且讓我們翻開這部《巷說異聞錄》。
維基文庫
麗色賦
作者:富嘉謨 唐本作品收錄於《全唐文/卷0235》
姊妹計劃: 數據項
客有鴻盤京劇者,財力雄倬,誌圖豐茂,繡轂生塵,金羈照路。清江可涉,綠淇始度,拾蕊歲滋,摘芳奇樹。錦席夜陳,苕華嬌春,瑤台吐���。翠樓初映,俄而世姝即,國容進,疑自持兮動盼,目爛爛兮昭振。金為釵兮十二行,錦為履兮五文章,聲珊珊兮佩明璫,意洋洋兮若有亡,蹁躚兮延佇,招吾人兮由房。凝釭吐輝兮明燭流注,願言始勤兮四坐相顧,時峨峨而載笑,唯見光氣之交騖。夜如何其夜遲遲,美人至止兮皎素絲,秉明心兮無他期。引鄉何其夜已半,美人至止兮青玉案,之死矢兮無彫換。既而河漢欲傾,琴瑟且鳴,餘弄未盡,清歌含韻。歌曰:「涉綠水兮采紅蓮,水漫漫兮花田田。舟容與兮白日暮,桂水浮兮不可度。憐彩翠於幽渚,悵妖妍於早露。」於是覽物遷跡,徘徊不懌,起哀情於碧湍,指盛年於光隙,擊節浩歎,解珮嘉客。是時也,楊雄始壯,相如未病,複有鄒、枚,藉藉荀令。鹹娛座客,嬉妙情,灑豪翰,動和聲。使夫燕姬趙女,衛豔陳娥,東門相送,上宮經過。碧雲合兮金閨暮,紅埃起兮彩騎多,價奪十城之美,聲曼獨立之歌,況複坐弦酌而對瑤草,當盛明而謂何?
百度百科
新鴛鴦蝴蝶夢創作背景
在1992年10月的一個晚上,黃安抱着女兒到樓下去散步,突然他聽到一段旋律,黃安趕緊回家迅速記下了這段旋律。這是一段中國五聲音階的旋律,琅琅上口,於是便有了《新鴛鴦蝴蝶夢》的原始素材。有了曲子後還需有詞相配才可以。黃安覺得那段旋律頗有古風,於是他翻開唐詩,一翻便翻到李白與杜甫的詩。在李白的《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中,有這樣一段描述,“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黃安僅是稍加修改便有了《新鴛鴦蝴蝶夢》的第一段歌詞。[2]
歌曲歌詞
昨日像那東流水
離我遠去不可留
今日亂我心多煩憂
抽刀斷水水更流
舉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風四飄流
由來只有新人笑
有誰聽到舊人哭
愛情兩個字好辛苦
是要問一個明白
還是要裝作糊塗
知多知少難知足
看似個鴛鴦蝴蝶
不應該的年代
可是誰又能擺脱
人世間的悲哀
花花世界鴛鴦蝴蝶
在人間已是癲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温柔同眠
昨日像那東流水
離我遠去不可留
今日亂我心多煩憂
抽刀斷水水更流
舉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風四飄流
由來只有新人笑
有誰聽到舊人哭
愛情兩個字好辛苦
是要問一個明白
共2張
歌曲MV
還是要裝作糊塗
知多知少難知足
看似個鴛鴦蝴蝶
不應該的年代
可是誰又能擺脱人世間的悲哀
花花世界鴛鴦蝴蝶
在人間已是癲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温柔同眠
看似個鴛鴦蝴蝶
不應該的年代
可是誰又能擺脱人世間的悲哀
花花世界鴛鴦蝴蝶
在人間已是癲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温柔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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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常樂
作者:林高樂
語言:繁體中文
出版社:大拓文化
出版日期:2011/09/08
內容簡介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
  如果你不給自己煩惱,別人也永遠不可能給你煩惱。因為你自己的內心,你放不下。
  若能一切隨他去,便是人世間自在人。
  禪不清高,穿衣吃飯是禪;
  禪不脫俗,柴米油鹽是禪;
  禪不深奧,世間萬物皆是禪。
  禪,不是要我們放棄責任,出家以求自我解脫。一個人身在俗世,勇於承擔,保持佛心,就是禪;即使身處鬧市,只要心中寧靜,就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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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第一章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
昔時佛祖拈花,惟迦葉微笑,既而步往極樂。從一朵花中便能悟出整個世界,得升天堂,佛祖就是佛祖,誰人能有這樣的境界?佛曰: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這一切都是一種心境。參透這些,一花一木便是整個世界,而整個世界,整個人生也便空如花木。
1.眾生平等
2.慧能收徒
3.達摩是個老和尚
4.老和尚是寶
5.生命如琴弦
6.俗眼無珠
7.聖人無名
8.物極必反,盛極必衰
9.淡泊以明志
10.人生的底線
11.美在靈魂
12.一切皆同
13.玉缽
14.一個無法滿足的人
15.財富、成功、愛
第二章  緣起即滅,緣生已空
佛說: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換今生一次的擦肩。今生的一次邂逅,定然孕育前世太多甜蜜或痛苦的回憶。萬發緣生,皆系緣分!偶然的相遇,驀然回首,注定了彼此的一生,只為了眼光交會的剎那。
1.生與死
2.怨也是緣
3.境由心生
4.一切都是緣,要學會包容
5.愛是生命最好的養料
6.心中有路
7.緣起緣滅,泥濘留痕
8.人生有個檸檬就做杯檸檬汁
9.不要為明天的落葉操心
10.因緣
11.一切皆隨緣
第三章  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
生活不一定是轟轟烈烈的,有時平平淡淡才是真!
功名利祿樣樣俱全,固然求之不得,���現實生活中的大部分人,還是與其不擇手段,換取名利雙全,不如平平淡淡,粗茶淡飯來得更真真切切。
1.超越生死的境界
2.忘我,不被世俗所束
3.普化圓寂
4.愛的回報
5.沒有什麼不能做
6.沉默人生最可貴
7.弦緊弓斷,學會放鬆
8.自然是福,自然最美
9.從容是一種人生智慧
10.人生如過客
11.隨遇而安
12.享受平淡的生活
13.過程比結果重要
14.真正快樂的生活
15.幸福是一種感覺
16.生活的境界——順其自然
第四章  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
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充滿誘惑的塵世間,你的心是否堅不可摧,是否能抵擋得了這一重又一重的衝擊?
1.天堂地獄一念間
2.放下包袱
3.保持一顆寧靜的心
4.快樂是自己的事
5.放下是一條解脫之道
6.「偷」來快樂
7.愛的責任
8.心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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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一方古剎、一尊佛像、一襲衲衣;化緣為生、清貧孤獨、無慾無求,青燈木魚常伴左右。世人心中禪者的佛門生活就是這樣的不食人間煙火。
  如果你也這麼想,那麼,就大錯特錯了。
  佛曰:「普度眾生。」眾生為何意?很簡單,就是全人類。自從釋迦牟尼創立佛教到達摩初祖歷盡艱難曲折將佛教帶入中國的那一天起,它就與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
  禪不清高,穿衣吃飯是禪;
  禪不脫俗,柴米油鹽是禪;
  禪不深奧,世間萬物皆是禪。
  禪,不是要我們放棄責任,出家以求自我解脫。一個人身在俗世,勇於承擔,保持佛心,就是禪;即使身處鬧市,只要心中寧靜,就是佛。
  沒有錢的時候,我們煩惱;有了錢,我們空虛。——窮得只剩下錢。
  沒有愛情的時候,我們失落;有了愛情,叫人頭疼。——愛情價雖高,自由更可貴。
  不出名沮喪,出了名鬱悶。——人怕出名,豬怕壯。
  近在我們身邊的禪,能幫你化解所有這些問題。
  菩薩心腸,有容乃大。
  再厚的寒冰,太陽出來都會溶化;再冷的飯菜,柴火點燃都會煮熟。要做太陽,溫暖別人;要做柴火,成熟別人。遇事學會換位思考,你會發現,你的人緣會越好,你也會越快樂。
  知足常樂,無慾則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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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ng0415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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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澎湖IG必訪【篤行十村眷村文化園區住宿】市集.歌手潘安邦、張雨生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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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澎湖必訪的景點,非【篤行十村眷村文化園區】莫屬,這還是歌手潘安邦、張雨生的家,也是澎湖文創市集的中心,而且這裡超好拍,就讓IG網美帶你拍!原來秘境都在這!而且 一定要錯開午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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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tainjajajthings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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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原創2021-06-23 09:08·望闌深處
1931年5月,第二次“圍剿”失敗後,蔣介石很快於6月組織了三十萬大軍,並攜美、德、日、英等軍事顧問親臨江西,任“剿匪”軍總司令,揚言在三個月之內將“共匪”一舉拿下。
 他甚至許諾部下,凡是對“殲滅朱毛紅軍”有功勞的,無論軍銜大小,都可晉升一級。功勞大者,還可以另外嘉獎升官。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彼時,紅軍在粉碎了蔣介石的第二次“圍剿”後立即轉入了戰略進攻,暫時離開了蘇區根據地,逐步向閩西、閩西北發展勢力。
 蔣介石見紅軍主力與蘇區根據地分處兩地,考量過後,令三十萬大軍兵分兩路,形成合圍之勢,企圖“長驅直入”,先行攻破紅軍主力,最後深入蘇區清剿。
 7月1日,蔣介石一聲令下,三十萬大軍由左右兩路同時進剿,來勢洶洶。
 陸上有蔣介石的精銳親兵,空中部署著先進的戰機,第三次圍剿可謂聲勢浩蕩,無論是在兵力上還是裝備上都比前兩次圍剿來得更加兇猛,這也表明了這次蔣介石剿共的決心之堅定。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紅軍這邊,即使提前截獲了國民黨軍來犯的電報,但由於對整體局面把握並不充分,紅軍仍然對國民黨軍的突然進軍始料未及。
 面對國民黨軍的奇襲,紅軍並沒有消極應對,而是迅速分派了部分兵力阻擊敵方,更組織了地方武裝四下擾亂、迷惑敵人。
 儘管在戰略上迫使敵人分散了部分兵力,但在如此明顯的劣勢之下,毛澤東經過戰略分析後還是決定以退為進,打不過就戰略性撤退。
 蔣介石見狀很是得意,便率領國民黨軍大舉進攻,直逼蘇區根據地。
 此時國民黨軍士氣鼎盛、兵力雄厚,中共總部在得不到敵方詳細活動部署的情況下,仍舊實施以退為進的策略,順水推舟,屢屢撤退,只為誘敵深入蘇區。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國民黨軍便如洪水猛獸般入侵,迅速佔領了寧都、瑞金等地,蔣介石也愈發志得意滿起來。與此同時,紅軍仍在西行的路上。
 千裏班師,談何容易,又是盛暑時分,行軍道路異常艱苦。
 在毛澤東等人的指導下,大部隊兵分幾路,先後行進,繞過國民黨軍的兵力部署,在銀坑會合後,急行千��,回到了江西西南老根據地。7月下旬,紅軍主力行至高興圩地區集結,疲憊的軍隊在長途跋涉後終於得以稍作休整。
 撤退也需有個終點,沒有進一步的策略很難帶領紅軍打贏這場仗。
 面對敵方的三十萬大軍,毛澤東堅信他帶領的三萬多紅軍能夠在敵人之間來回穿插,從而使敵人應對不及,疲憊不堪,最終破除合圍之勢。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毛澤東打下了許多場勝仗,在軍中威望頗高,見他如此篤定自信,眾人也紛紛安下心來,並不慌張害怕,靜候毛澤東的指示。
 毛澤東提出的戰術便是經典的“磨盤戰術”,他告訴眾人,
 “磨盤戰術,便是像磨盤一樣在敵人間來回梭巡,消磨敵人的戰鬥意志。先把敵人引誘進來,再利用咱們熟悉的地形優勢,隱蔽行蹤,出其不意地攻擊其後方薄弱處。待到敵人回頭,也早已精疲力盡,屆時再和他們打!”
 成功誘敵深入蘇區後,在敵我力量極度懸殊的不利局面之下,紅軍需集中兵力,找到一個突破口,以實施“磨盤戰術”,改變目前的困境。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7月31日,毛澤東、朱德判斷富田處國民黨軍兵力薄弱,正是一個好的突破口,便欲指揮紅軍向富田方向開進。
 然而正當紅軍整裝待發之時,國民黨軍憑藉空中力量及先進裝備,先一步悉知了紅軍的動向,行軍來到了高興圩地區前,要逼紅軍正面應戰。
 可紅軍哪有可以與之抗衡的兵力?於是毛澤東不得不放棄了對富田的作戰計畫。敵變我變,面對此刻重新部署精良的富田地區,毛澤東決定改變作戰計畫,又退回了高興圩,不與國民黨軍正面作戰。
 此番動作下來,紅軍仍然處於危急關頭,西臨滔滔贛水,國民黨軍又成圍攻之勢壓來,四面楚歌。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基於前兩次圍剿行動的失敗,蔣介石對於紅軍變幻莫測的作戰策略很是忌憚。但在絕對的兵力優勢之下,他仍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只把紅軍圍困在高興圩處,並不進攻。
 他不知道,正是他的猶豫和大意讓他打輸了這一仗。
 這邊毛澤東等人很快便想出了破局之策。他們一方面派部分兵力佯裝繼續西渡,另一方面則派出一支兩萬兵力的隊伍悄悄往蓮塘地區行進。兩萬多人日夜兼程,穿過崎嶇的山道駐紮在了蓮塘。
 8月6日,紅一師師長李實行在附近巡查地形,正遇上敵四十七師朝蓮塘急進,他當機立斷,搶佔制高點,���握戰鬥的主動權。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李實行帶領著士兵們奮力朝山頂登去,此時國民黨軍也已蠢蠢欲動,兩軍交戰,一觸即發。
 轟鳴聲不絕於耳,戰況愈發激烈,在槍林彈雨中,李實行一鼓作氣沖上山頭,士兵們也紅著眼緊隨其後,不久紅四軍也前來支援。
 最終,李實行用自己的生命鼓舞了士氣,守住了這個山頭。
 這一仗的成功使得紅軍士氣大漲,也真正地在戰場上瓦解了敵方的士氣,充分展現了李實行等將士們大無畏的鐵血精神,以及毛澤東等人在軍事謀略上的機敏果敢。
 紅軍將士的英勇無畏,加之蓮塘人民對毛澤東的擁戴和信任,使得軍民配合得十分默契。於是,在經過一番交戰後,紅軍終於在逆境中打響了第一場勝仗,取得了戰略反攻的階段性勝利。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當晚,國民黨軍接到來自蓮塘的電報,大驚失色,遂派人前往支援。
 可倉皇應戰的國民黨軍還未趕到蓮塘,剛行至良村地帶時,就見紅軍將士們已經佔領了幾處要塞的制高點,迎面給了他們一記痛擊。戰爭從清晨一直持續到午後,戰場上硝煙四起,槍炮聲不絕於耳。
 最終,紅軍二戰二捷,再一次取得了勝利。
 國民黨軍參謀被俘後還在憤憤不平: “完全是情報失靈才倒的黴!一到這裏,老百姓跑得連個影子也沒有,弄得隊伍像個瞎子。昨天通報還說你們被蔣光鼐、蔡廷鍇圍在高2H2D持久液    德國黑螞蟻
美國黑金    日本藤素美國黑金
持久液   壯陽藥
  興圩,哪曉得今天你們卻在這裏包圍了我們! ”
 國民黨軍做夢也沒想到,毛澤東率領3萬紅軍,敢包圍他們30萬國軍!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兩戰過後,戰場形勢為之一變,蔣介石大受打擊。而毛澤東等人儘管打了勝仗,也絲毫不敢懈怠,又緊鑼密鼓地分析起了敵情、籌畫起了下一步的計畫。
 根據對敵方兵力部署的分析及可靠情報,國民黨軍的主要兵力都集中在龍崗一帶,且仍在向著紅軍前進。
 為了避免攻堅,毛澤東當機立斷,故技重施。他令一部分兵力佯攻龍崗,以掩護往東行軍的主力軍,再派主力軍出其不備,攻向敵後方的薄弱之處——黃陂。
 8月11日清晨,紅軍���先鋒部隊率先行動,槍聲與喊聲驚醒了睡夢中的敵軍。
 紅軍佔領先機,持續向敵開火,而後突擊隊向敵猛衝,順利攻破了敵方防線。週邊據點很快被掃清,中午,紅軍集結兵力對黃陂實施總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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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imumluminarybouquetblr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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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我給家人奉上特殊的 “年禮”
  過了走街串巷拜年的初一,送走家鄉傳統禁足的初二,迎來喜氣洋洋的拜壽初三,紅壽籃裝滿壽麵紅蛋,還有紅團白糕等興化小吃,我牽著小兒,“吆喝” 著先生一起回娘家。
  出發前,我特地用彩盒打包了珍貴的禮物,包括《多杰羌佛第三世——正法寶典》《無上珍寶之福音》等佛書,還有韻雕光碟《Yun Sculpture Master Wan Ko Yee》,準備給哥哥、嫂嫂、弟弟、弟媳等人“獻寶”。
  年邁的老母親和哥嫂等人早已在村裡的大曬場迎接,調皮的小侄兒品勇蹦蹦跳跳沖過來,一轉眼抱走了彩盒。
  “這麼重?咦,不是巧克力?!”鬼精靈以為是巧克力。
  “巧克力吃下就沒了,這裡面的禮物可比巧克力珍貴千萬倍,那是讓我們開智慧,祖祖孫孫都受益的法寶,幫我放架子最高那兒,乖!”
  過年了,大夥兒都從城裡回到農家院,齊聚一堂。喝茶寒暄後,我招呼家人看韻雕光碟。
  “紀兒,慧兒,建兒,勇兒,現在是新型冠狀病毒的防控時期,我們不能出門,我給大家播放比桂林鐘乳洞還漂亮的美景,這是現在最好的禮物。”我們全家十幾人圍著電視觀看了起來。
  “哪來這麼大塊的玉石雕刻成這美景?!”母親好奇地問。
  “那是韻雕,是偉大的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用塑鋼材料手工雕刻的,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作品。”
  “這韻雕潤澤華麗,色彩斑斕,堪比彩玉,加上淙淙細流,真是巧奪天工啊。”哥哥禁不住讚歎!
  “還有那霧氣縈繞,勝如仙境!是燈光效果嗎?”弟媳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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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燈光效果,而是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運用工巧明把霧氣鎖在韻雕裡。‘神秘石中霧’是以人造的鋼性樹脂雕成,外表是真石質感,石頭不大,然而望入洞中,層巒疊嶂,令人覺得此洞如有遠端之遙,石洞內層次萬千,神奇變幻,有些地方被霧氣所障,霧氣狀如薄紗,氤氳繚繞。
  十多年前就有相關機構公開登報聲明,若有人能複製出一模一樣的韻雕作品,就可獲得巨額獎金,現在獎金已經提升到五千萬美金啦,但仍然沒一個人能複製出來。因為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藝術境界,已經超越了人類雕塑史的頂峰。日後我帶你們去美國參觀!”
  “你被騙啦!別再坑害家裡人。”我先生沒好氣唱著反調。
  “你不要被一些負面報導誤導了,人云亦云,要認認真真調查真相!你能複製出這麼美的韻雕嗎?有這個本事去拿巨額獎金嗎?我今天要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和親身經歷跟你們分享。”我嚴肅地說道。這下先生不吭聲了。
  看完美輪美奐的韻雕光碟,我捧起《多杰羌佛第三世——正法寶典》介紹起佛陀師父的書法、繪畫、攝影和渡生成就等等,讓家人恭讀求證。
  ��後,我又分享了在美國親歷的種種殊勝之事。
  第一,在一位仁波切師姐家,我親眼瞻仰到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髮舍利,並拍下她的發誓文。這位仁波切師姐有因緣得到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兩根頭髮,誠心供養兩年後,頭髮無中生有長出兩顆紅色舍利子。我親眼得見,真實不虛!
  仁波切師姐怕我不相信,特地在我面前發誓:“如果我所言是假,願墮落金剛地獄;如果所言是真,願我和眾生福慧圓滿”。在這樣篤定的誓言下,誰敢說假話,不怕墮地獄嗎?正是確鑿無疑的事情,仁波切師姐才敢於發下重誓!
  第二,2017年8月3日,我皈依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時,有好幾個問題在我腦子轉,還沒來得及說,佛陀師父就正面回答了,正好是我思我想。那是我第一次拜見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芸芸眾生何其之多,為什麼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對我瞭若指掌,並指出我的錯誤,教導我修行?佛陀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啊。
  第三,2018年6月23日,在美國H.H.第三世多杰羌佛文化藝術館前,烈日當空,突然異香撲鼻,藝術館前幾棵樟樹下突然飄下雨花樹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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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2018年7月2日晚,在一輛沒有車載媒體的“老爺車”裡, 5人中卻只有我和一位師姐一路聽到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唱誦的《般若量》等佛樂,我們聽得法喜充滿,直至酣然入眠。
  分享了這幾件事後,我又轉發了更多記載聖跡的文章給家人
  看,還拿出《無上珍寶之福音》,列舉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座下已成就的諸多弟子。
  家人們在大量鐵的事實面前,都讚歎不已!
  “看看《識己利人》《傳統 無我 空間》這些論文,阿健,阿偉,芳兒,你們都已經大學畢業,一個還是研究生,能寫出這樣氣勢磅礴的文章嗎?”他們低頭沉思漠然。
     弟弟還問道:“既然是佛陀,為什麼不懂英語?”
  我肯定地回復:“怎麼不懂英語?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用古樸典雅的英語說過法,改天我就播給你聽,你能聽懂半句嗎?佛陀用深入淺處的語言和方式說法,是為了利益更多眾生,你沒聽到佛陀英語說法法音就能說佛陀不會英語嗎?佛陀無所不能,慈悲無量,動物不會說話,都能被感召皈依佛陀。經佛陀傳法後,有的動物還能顯神通。佛法真的太偉大了!”
  他們聽了這些後,如釋重負,不再懷疑我說的話,也終於理解我為什麼不在本地的寺廟學習,反而要千里迢迢飛去美國求法了。因為偉大的佛法掌握在佛陀手裡!
  這個春節,給了我一個弘法的機會,家人們個個都細聽我的如實宣說,放下了心中的所知障。祈願他們都能早日皈依佛門,我們能共證菩提,在佛國相聚,這才是給家人們最珍貴的“年禮”!
  文/ Newpower(六寶)
  轉載自:華藏學佛苑
  本站註:佛弟子修學如來正法的受用文章,其內容可能有若干錯誤,故只有  南無H.H.第三世多杰羌佛的法音與第三世多杰羌佛辦公室的公告方為最正確的法義!
文章來源:華藏學佛苑https://hzbi.org/998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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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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クチナシ - 梔子 -
*年齡指定
  離開新幹線舒適的車廂,背著行李,等了半個小時,巴士才不慌不忙地駛進車站。離開市區公路,巴士在無法開快車的山路上迂迴地繞行,乘客睡睡醒醒,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電子合成音的廣播:終點站到了,請各位乘客下車時不要忘記隨身物品,感謝您的搭乘。    打開手機裡儲存的地圖檢視了一番,青年拖起行李,從小小的村莊一路向更深的山林裡走。一路上沒什麼行人,老舊的木造房舍前,花貓跳上屋瓦伸展了一下,便趴著曬起太陽。這裡恐怕幾百年來都沒變過吧——抹去褐色鬢邊的一道汗跡,青年忍不住這麼想。
   大學就要放暑假了吧?今年輪到我們家打理曾祖母的老房子,既然你有空就先過去吧,等工作稍微不忙我們再請幾天假過去接你——父母講得輕鬆,青年拗不過他們,忿忿不平的腦袋裡想的卻全是「這一個暑假用來打工不知道可以存多少錢」。沒人住的房子怎不賣掉就好——這念頭在他心中反覆出現,但直到手機的導航語音響起「目的地就在右前方100公尺處」,距離出發時間已過了大半天,他才真正想通:這種鬼地方的房子用送的都沒人要吧。
   收起手機,他摸出鑰匙——這種大約一百年前就被全面淘汰的工具——插進鎖孔,推開沉重的木門。行李箱的滾輪在不平整的碎石地上叩著,蟬聲響起,他覺得更熱了。汗水就要淌進眼裡,青年停下來掬了一把汗,餘光卻瞥見了一道白影。    他心裡一緊,把手機捏在掌中,一邊告訴自己:冷靜點,也許是錯覺,一邊放輕腳步,循著影子消失的方向走。   屋後的庭院裡,一個影子靜靜地站在角落。細碎的樹影落在那人影身披的白布上,將身影切割得模糊,一瞬間,青年甚至無法確定那是否是個人形。
   「這裡是私人土地,快離開這裡!」    青年有些虛張聲勢地吼著,人影卻一動也不動。    「喂!再不走我要報警了⋯⋯!」    白色的人影總算悠悠轉過頭來,回答的語調帶著一絲疑惑。「⋯⋯你在跟我說話嗎?」    「這裡除了你還有誰!」    風吹過樹梢,吹開了枝葉、吹開了灑在白布上的葉影、和頭頂輕掩著的白布。金髮下睜大的雙眼映入青年的眼��,恰如陽光照耀下的綠葉。
   ⋯⋯⋯⋯大俱利伽羅⋯⋯?
   人影向青年走來,步履有些蹣跚,黑色的皮鞋卻沒在地面上發出任何聲響。    「⋯⋯別過來!我說我要報警了!」    怒吼中,人影停下了腳步。距離不算太近,青年卻能聽見對方急促而不規律的呼吸聲。    ​青年拿起手機,慌忙著想按下按鍵,卻聽見低沉而顫抖的聲音。「勸你不要這麼做。」
***
   ​ 坐在昏黃的燈下,青年絕望地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巴士時間表——每天一班,每日下午一點整發車。    ​ 他嘆了口氣,往後一癱。這意味著不論如何,他都得在這棟房子裡至少過一夜。他甚至想過打電話讓父母來接他,然而卻怎麼也找不出個好理由。要怎麼解釋才好?說有個「幽靈」在房子裡讓他不敢待下去?行不通的,這種理由會被打回票不說,還必定會被拿來笑話。平時那種「我自己來你們統統別插手」的態度,碰到這種時候倒是被嚇得屁滾尿流啊?    ​ 我才沒有。青年在內心嘟囔著。
   ​ 「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不過要是我說的是真的⋯⋯想想他們會對你留下什麼印象。」白影退回原處,讓自己的形體在葉影下再次變得細碎。    ​ 對方篤定的態度讓青年停下撥號的手。他沒那麼好唬弄,但一想起對方走來時的腳步安靜得彷彿滑過水面的水黽,也不由得有些心慌。
   ​ 「你⋯⋯究竟是⋯⋯?難不成是⋯⋯!」    ​ 幽靈兩字一出口,白影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 「我不是幽靈!我才不是!我又沒有死⋯⋯!」顫抖的聲音又突然變得微弱,微弱得像是說給自己一個人聽。「⋯⋯死的,又不是我⋯⋯」    ​ 「⋯⋯那你到底⋯⋯」    ​ 白影怔了許久,沒有回答。    ​ 「⋯⋯你不用顧慮我,我不會進屋子裡,也不會影響你。」他撇過頭,在白布之後,再看不見他的表情。「⋯⋯你就像其他人一樣,當作沒看見我就好。」
   ​ 說得簡單。青年癱在榻榻米上,無意識地看著繞燈光飛行的小蟲一圈一圈飛著,無奈地想。    ​ 太陽已經下山,幾分鐘前,他繞進靠後院的房間,躡手躡腳地從窗戶向外看——那個白影依然待在原處。他心裡一沉,回到客廳,掏出手機迅速查了巴士的車班,結果就和這整件事都不是夢同樣令人絕望。
   ​ 看著玄關前還沒打開的行李,他決定讓這件事速戰速決。
***   ​
  他以為自己會睡不好。陌生的環境,獨自一人,在長年沒人住、佈滿灰塵的、有「幽靈」的房子裡過夜,再怎麼粗神經的傢伙都待不住吧。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那個粗神經的傢伙。   青年洗了把臉,揉揉根本不存在的黑眼圈,說服自己:舟車勞頓,大熱天的更耗體力,睡得沉也是很正常的。    關上水龍頭,他抬起頭,一張熟悉不過的面孔映照在鏡子裡。
   他叫他「大俱利伽羅」。
   明明是個沒聽過的名字——比起名字,那串音節聽起來反倒更像是咒語——那幾個奇妙的字竟莫名地縈繞在青年的腦海,揮之不去。    他自認自己的長相沒那麼容易讓人認錯,但那個「幽靈」卻那般篤定地、用著沒聽過的名字衝著自己叫。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以為搞錯的是自己。
   意識到空空的架上沒有半條毛巾,他胡亂地用手把臉上的水滴撥掉。這點小小的不便算不了什麼,忍耐個幾天就好,他可沒打算把這裡佈置得像自個家一樣舒適。
   雖然決定迅速把房子打理完畢,但整整一年沒人清掃過的環境還是讓青年忍不住皺起眉頭。拿不定主意要從哪裡開始,他在屋內繞了一圈,走上二樓,無意間瞥見院子內曬得有些垂頭喪氣的植物。    嘆了口氣,打開房間內所有還推得動的門窗讓房裡透透氣,他穿上木屐,走入前院。
   前院的樹籬邊有個金屬製的水龍頭,青年試著轉動一下,還可以用。只不過要替整個院子澆水,還少了些工具。    硬著頭皮往後院走去,他裝著沒看見依然還在那裡的「幽靈」,走向院子角落的小型工具間,在裡面找到了一條夠長的水管。比起用水桶一桶一桶裝輕鬆多了——他暗自慶幸。工具間旁也有一個水龍頭,他決定先從這裡開始。    也許是動作驚動了「幽靈」,青年覺得有股視線一直跟著自己。    無視他、無視他——一邊把水管套上水龍頭,他在內心不斷對自己說著。
   「⋯⋯喂。」    一個聲音從後院的一端響起,青年沒去理會。    無視他,無視他。    這幾天內要貫徹這一點,一旦搞定這樁麻煩事,就再也不用扯上關係了。
   「喂、等一⋯⋯!」    青年抓起水管口,一手擰開水龍頭,理當從管口冒出的水,卻和那聲呼叫同時嘩啦嘩啦直往身上噴。    水直直噴進了眼睛裡,青年反射地閉上了眼,慌亂之中一時竟摸不著水龍頭的位置。等到好不容易關上了,整個人全身上下也早已濕成了落湯雞。    用溼答答的袖口抹了幾次,青年才艱難地睜開眼睛,卻模模糊糊看見面前一個白色的影子正彎著腰、和自己同樣慌亂地扳著水龍頭開關。兩隻手在同一個位置交疊,他卻沒感受到理應存在的觸感和溫度。
   「⋯⋯剛才叫住你了不是嗎。」有些尷尬地抽回了手,「幽靈」像是抱怨般說道:「這條水管破了好幾年了,每年都發生同樣的事,卻沒人去買一條來替換。」    是你叫我當作沒看見你的——青年在心裡想,但他只是閉上嘴,什麼也沒說出口。他「嘖」了一聲,滿臉不悅地把管口扯下來。然而,像是故意跟人作對似地,殘餘的水順勢一噴,噴得他更加狼狽。
   「⋯⋯噗。」    總算甩開蛇一般不願配合的綠色水管,青年有些驚訝地注視著面前的「幽靈」。他撇開頭、捂著嘴、抱著肚子,正憋笑憋得連人帶布都發著抖。    即使只打過短短的照面,只憑著第一印象,青年也不認為自己面前這團顫抖的白布,像是那種會被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逗得開懷大笑的類型。不知不覺中,他竟看得有點出神。
   不對,現在不是呆呆愣著看的時候,那傢伙笑到岔了氣的原因不就是自己嗎。    「⋯⋯喂!」就算頂著一頭濕淋淋的頭髮,也不難想像青年額角上浮出的青筋。    「對,對不⋯⋯噗。」    「有什麼好笑的!你這個幽靈⋯⋯!」    「哈啊?!我才不是幽靈!!」    「少嘴硬了,你要不是幽靈還會是什麼!」    「我是⋯⋯!我、⋯⋯」    垂下頭,抿緊了嘴唇,「幽靈」沒有再說下去。
   沉默充斥在空氣中,過了一會,聲音才從白布下淡淡地響起。    「⋯⋯工具間裡有水桶,勺子掛在牆上。澆水的時候,不要忘記角落那一株梔子花。」
***
  前後兩個院子的地面都鋪了碎石,荒草不至於蔓延到讓人無路可走,但長年沒人照顧的庭中早已不見嬌貴的花草,只剩下生命力旺盛的雜草、和不太需要細心照料的灌木植物。   那株梔子並不特別,和道路邊公園裡種的任何一棵梔子都沒兩樣,要不是有一兩顆白色的花苞冒出來,他差點就要忽略了這棵灌木。要說的話,不過就是比起周圍其他的植物,它長得更強壯一點罷了。就算不特別關注它,它似乎也可以就這樣順利地生長。   雖然對那刻意的提醒有些不解,青年倒也沒什麼深究的打算。既然都要澆花,也沒理由獨漏了那一棵。反正過了這幾天,這裏的花草樹木,就不再是自己管得著的事了。
  換了衣服,澆了水,他在工具間裡找到了一支夠長的竿子,把搆得到的蜘蛛網都清理掉。仰頭工作了好幾個小時,青年不禁覺得有些腰酸背痛。從行李中摸出一些簡單的食物果腹,天還沒暗,他便不敵睡意,沉沉睡去。
  恍恍惚惚中,風的呼嘯拂過耳邊,聲音愈來愈大,愈來愈清晰。視界逐漸亮了起來,周圍的景物快速向後退去,他明白自己正在奔跑。   視野中,一個模糊的黑色人影逐漸放大;再差一點,只要再快一點就可以追上了。他俯下身,加快了腳步向前奔去。風吹得他的眼睛刺痛,但他連眨也沒眨一下,深怕一閃神,失去了目標的蹤影。   距離愈來愈近,愈來愈近,在相隔約莫二十步時,那團黑影停了下來,轉身面對自己。   那是一張青面獠牙、骨骼外露、不屬於人類的臉孔。   他停下腳步面對那張陰森的臉。心臟怦怦怦地快速跳動著,他知道那不是恐懼,而是激昂的、興奮的情緒,就像是——殺意。   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目標的動作,他的左手移向腰間,握住了某種堅硬的長物,姆指正要向上頂,卻聽見一句呼喊。
   ——大俱利伽羅!
  青年驀地驚醒,胸前背上一身的冷汗,彷彿才結束一場劇烈的運動。他大口喘息著,心臟跳得像要蹦出胸口,一時之間,他幾乎分不清現在身在何處。   好不容易才從天旋地轉中坐起身,卻聽見一個焦急的聲音似乎穿透心跳的巨響,傳進了鼓膜。
   ——喂!聽得見就回答一聲啊!
  掙扎著爬了起來,他拉開障子,早晨的陽光刺得他瞇起了雙眼。模糊的視線中,有一團白色的影子朝自己的方向急急跑來。   「你剛醒嗎?還好嗎?有沒有怎麼樣?」   「⋯⋯?」   青年還摸不清頭緒,一隻手便迎面而來。來不及閃開,一片陰影覆上了雙眼,他反射性地閉上眼睛,卻沒有任何東西碰觸到身體。
  再次睜開眼,映入眼中的陰影正緩慢退開,在那掌形的影子之後,是一張帶著歉意的面孔。   「⋯⋯我,忘了⋯⋯抱歉。」   「⋯⋯⋯⋯」   青年看著「幽靈」收回手,彆扭地拗著手指,他想起了在關水龍頭時和對方手指交疊時的情景。那時也和現在一樣,明明接觸到了,卻什麼也沒有碰到。   「⋯⋯我只是⋯⋯看你一直沒醒,想你是不是潑到水著涼生了病⋯⋯之類的。」   「⋯⋯⋯⋯我沒事。」   雖然頭確實還有��暈,全身的冷汗讓皮膚起了些雞皮疙瘩,但喉嚨不痛、呼吸順暢,待會洗把臉沖個澡,清醒一下就沒事了。   「這樣啊⋯⋯是我多事了。」   再沒有什麼話好說,「幽靈」悻悻然跳下緣廊,踏過雜草叢生的小徑,走向後院。陽光亮晃晃地烙在白布上,灼得那抹背影失去了輪廓,消散在光線之中。
  掬起冰冷的水一次又一次地往臉上潑,不知道潑了幾次,才覺得現實慢慢甦醒過來,重新聚集在自己身邊。   青年把瀏海往後一撥,抬起頭來。在依然佈滿塵埃的鏡中,驀地映照出一雙金色的瞳孔;鏡裡的一角,鱗狀的黑色瘀痕如蟒蛇般,無聲地爬滿了撩起瀏海的左腕。
***
  來的路上還嫌棄著行李拖著辛苦,沒過幾天,青年就開始後悔當初沒再多塞些食物進去。幹的都是些體力活,身為一個年輕力壯身體健康的青年男性,食糧的消失速度實在比他想像的快太多了。   一邊把落葉掃進畚箕,肚子一邊不受控制地咕嚕咕嚕喊著餓。在某道令人難以忽視的視線注視之下,青年硬著頭皮,掃著掃著到了梔子樹旁。   別吵,至少現在別響起來讓他難堪——他在內心不自覺地提醒著自己腹部的消化器官。
  「幽靈」總是站在那裡。   從來到這棟老宅、把對方當成入侵者的那一刻起,他就鮮少看到披著白布的身影離開那個位置。直到澆水的那一天,他才意識到——梔子,那株「幽靈」要自己特別關照的植物,就在他佇立的地點伸展著枝葉。地縛靈——這個恐怖電影裡常見的名詞不由自主地浮上了青年的心頭。   青年無奈地皺緊了眉頭。別再看了。我幫不上忙,快把你的視線收回去。
  把落葉集中起來,倒在灌木叢的根部當作堆肥,青年回到屋子裡擦了把汗、帶上手機和錢包,背上背包便走出門外。   一陣腳步聲慌慌張張從背後傳來,他有些困惑地回過頭。   「你⋯⋯要、要走了嗎?」   「幽靈」在他面前停下腳步,語氣中帶著掩不住的焦急。   「⋯⋯只是去找點東西吃。」   「啊,是⋯⋯這樣啊⋯⋯」發現是誤會一場,「幽靈」顯得有些尷尬,聲調卻明顯放鬆了下來。「那⋯⋯路上小心。」
  回到來時經過的村莊,看起來有人住的房舍不多,營業的店家更少。走進食堂時,頭髮花白的老闆娘像是不相信會有客人光臨一樣,用著狐疑的眼神瞟了青年好幾眼。   隨便點了份豬排蓋飯,麵衣有些油膩,但能填飽肚子就好。結了帳,他走向對街的菜攤,略過那些沒見過的當地蔬菜,勉強用食材把背包塞滿。隔壁是間隨處可見的雜貨店,他看見門口掛著幾捆橡膠水管,便下意識走了過去。   引擎聲從後方滑過,青年轉過頭,看見聲音的來源——那一天只開一班的巴士,正不慌不忙地駛離村莊。他翻了個白眼,揮去複雜的心情,把水管扛上肩膀。
  一聲雷鳴從遠方的山頭響起,青年抬起頭,看見雲愈來愈厚、天愈來愈黑;他暗叫了一聲不妙,便背起背包,轉身踏上回程。   雷聲愈來愈近,烏鴉啊啊叫著,逃難似地掠過頭頂。他加快腳步,風的呼嘯拂過耳邊、眼睛被吹得有些刺痛,但他只是瞇起眼繼續頂風奔跑,不敢停下來。   彎進最後一段上坡路,跑著跑著,一股奇異的感受忽然襲上心頭。   風的聲音、搖動的樹影、道路的坡度、景物向後退去的樣子,一切都熟悉得有些詭異。   除了來時的那一天,他不曾到過這裡。他的童年、他的成長,和這片土地不曾有過交集。然而愈是跑著,那股既視感卻只是變得更加清晰。   用力眨了眼,再次睜開雙眼,視野中卻忽然出現了一團黑影。再跑快一點、再接近一點,再差一點,他就可以追上了。明明看不清黑影的樣子,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孔卻分明地令人毛骨悚然。
  青年放大了瞳孔,他想起了那個夢境。不屬於自己、卻再真實不過的夢境。   他不自覺地把左手移向腰間,伸向夢裡那堅硬光滑、棍棒狀的物體,指尖傳來的,卻是一股有韌性的觸感。   他低下了頭,繞了兩三圈綁成一捆的水管映入眼簾、重量壓在肩頭上。一股現實感忽然湧現回來,青年回過神,停下腳步,定睛注視路的那一頭——只是除了老房子沉重的木門,那裡什麼也沒有。   陰森的黑影就像那天剎那間出現在鏡中的幻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
  回到屋子裡,青年趕在雨打下來之前收起晾在窗台邊的衣物。原本想休息一下,奈何怎麼也靜不下心。   他想撥個電話回家,卻不知道開了口該說些什麼,只好又把手機塞回口袋。瞥見背包裡鼓脹脹的裝的全是食材,他想了一會,拎起背包,走向廚房。
  用手機找了些簡單的食譜放在一邊,他抓起有些鈍了的菜刀,開始料理食材。雨勢愈來愈大,菜刀敲擊砧板的咚咚聲逐漸被雨聲和雷聲給吞沒。   廚房正對著後院,通風用的窗戶半開著,一陣風吹進來,帶著雨滴冷不防地噴在臉上。他伸手想去關窗,卻看見鐵灰的天色下,一抹黯淡的白無聲地佇立在雨幕之中。   猶豫了幾秒,青年放下菜刀,轉身走向後門。
  「別站在那裡淋雨,快過來。」青年走進後院,雨勢大得讓他不得不提高了音量。   「幽靈」回了頭,睜大著眼,卻沒有動作。白布吸了水,垂直地墜在腿邊,讓那抹身影縮成了一道細細的白線。   「還在磨蹭什麼,我可不想陪著你淋雨。」   「那、那就別管我!」   眼看對方沒打算移動腳步,自己卻被雨打得一身濕,青年一急,向前幾步,伸手抓住他的上臂。
  「⋯⋯!」   綠色的眼睜得老大,眼裡滿是訝異。青年看見他的反應,才驚覺自己居然實實地握住了對方的手臂,而不是穿透過去。   他想起今天中午出門前聽見的腳步聲,和初次見面時,那水黽般無聲息的動作。一切都變得不太對勁。   只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他抓起那隻手臂,連催帶拖地把對方拉進門裡。
  看著青年濕了全身,水珠串成了線,沿著髮梢不斷滴下來,「⋯⋯別管我不就好了⋯⋯」「幽靈」帶著歉意,嚅囁地說。   「怎麼,因為幽靈不會著涼嗎。」青年看著他,雨水在白布下的地板上同樣聚成了一窪。   「我不是幽靈⋯⋯!我、」   「⋯⋯我知道。」   在昏黃的燈光下,青年看見那雙碧眼之中除了訝異,還帶著隱隱的期待。那眼神望得他內心一緊。   「⋯⋯你都說了那麼多次,我又沒有聾。」   那雙眼眸又暗沉了下去。   像是一股混濁的空氣壓在胸腔,青年感覺心口一陣刺痛。他話鋒一轉,轉得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刻意。   「⋯⋯我也不是故意要叫你幽靈刺激你,但是你總該讓我知道怎麼稱呼你吧?」   見對方躊躇著沒有回應,他再次開口道:「抱歉,問名字之前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吧。我叫做——」   「不要說⋯⋯!!」突如其來的吼聲激烈地打斷了青年到嘴邊的話。「我⋯⋯我不想知道。」   「⋯⋯⋯⋯」青年一愣,不知該作何反應。雨聲在空間中沉默地蔓延,水窪在腳下愈擴愈大,彷彿再不用多久,就會把人從頭到腳給吞噬掉。   「⋯⋯山姥切國廣,」頓了頓,壓低了嗓音,「不是幽靈的存在」幽幽地開了口。「你可以這樣叫我。
  「至少,不至於錯得太離譜。」
***
  關掉爐上的火,隨意洗了幾副碗筷,青年長吁了一口氣,把菜餚端出廚房。他不知道這樣做合不合適,但不這麼做,又不知道該和「山姥切國廣」怎麼相處才好。
  山姥切國廣,又是一個像咒語般拗口的名字。不,看本人那樣欲言又止的模樣,也許那真是句咒語也說不定。   當他拿出僅有的一條毛巾到後門時,那在雨裡濕得塌成一束的白布竟然已乾了一半。看著對方一臉沒事人的樣子,自己卻濕得一塌糊塗,他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怪不得他叫自己別管。那副在雨裡洗去塵埃的模樣,讓青年想起了那片灌木叢,和那株梔子花。
  把菜放上桌,擺好兩副碗筷,青年走出起居室,在走廊上找到了山姥切國廣的身影。他看著窗外,專注得像是沒有聽見腳步聲朝他而來。   青年知道他的視線朝向哪裡。待在後院時,青年總是能感受到那股視線追著自己;然而進了自己所在的屋子裡,他卻又只是看著院子裡那個角落。
  「喂,吃飯了。」   「嗯?我不⋯⋯」山姥切國廣像是要拒絕,卻又把話吞了回去。過了幾秒,他才吞吞吐吐地開了口:「是⋯⋯你做的?」   「⋯⋯算是吧,只是看著食譜動手罷了。」   「唔⋯⋯」   幾番遲疑之後,他總算邁開了腳步,隨著青年走進起居室。
  「本來該是馬鈴薯燉肉的,我肉買少了,你就將就點。」   「⋯⋯嗯。」   雖不確定對方究竟有沒有辦法吃人類的食物,青年還是壓抑著問出口的衝動,把料理盛進對方的碗裡。見對方也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舉起筷子,夾起一塊馬鈴薯嚼了起來,青年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好吃。」   「是嗎,那就好。」
  看著對方吃得津津有味,青年的臉部肌肉也放鬆了下來。雖然多少覺得那身白布和鎧甲看來有些礙事,但對方畢竟不是一般人,也就放棄了詢問的意圖。他跟著端起湯碗,喝下一口湯,卻差點整口噴了出來。   「咳、咳咳⋯⋯」   「怎麼了!你還好吧?!」   「⋯⋯有夠難喝⋯⋯」   山姥切國廣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湯碗,只見碗裡液體的顏色比一般的味噌湯多了幾分紫紅色調。他撈了撈湯裡的料,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你⋯⋯」布緣的陰影也難以遮掩他臉上複雜的表情。「是不是把甜菜當成蘿蔔了⋯⋯」   「⋯⋯⋯⋯」青年頓了兩秒,拿起手機查了一下甜菜的照片,無言地定格在原地。   「⋯⋯噗。」   眼看對面的布又開始抖動了起來,青年內心犯起了嘀咕。這年頭哪有人還會自己煮東西,能做出端得上桌的菜,他覺得自己已經很了不起了。   「你笑夠了沒?」他忍不住瞪了自己招進來的客人幾眼。   「啊哈⋯⋯對不起,只是這太不像是你會犯的錯了。你居然會⋯⋯噗。」
  只是一句普通的笑語,青年卻愣住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讀這句話的意思。山姥切國廣到底對他有何認識,又對他有什麼樣的看法,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會犯下什麼樣的錯誤、會有什麼樣的行動,那個連自己名字都不願知道的、謎一般的存在,究竟是用什麼基準做出的判斷?
  大俱利伽羅。   他的腦中浮出了那個名字。那個像咒語一樣的名字。   這一刻,他清清楚楚地明白了——那個��盯著他看、擔心他著涼、衝著他笑的男子,從來不曾真正地看見過他。那深藏在白布下的綠色眸子,只是透過自己深棕��的眼,看著另一個遙遠的幻影。   在理解那股難以名狀的不快感之前,青年下定決心,放下了筷子。
  「你⋯⋯要怎麼樣才會成佛?」
  笑聲硬生生中斷,而青年繼續說了下去。   「你好像一直把我誤認成什麼人,但我不是。只是既然能看見你,也許也有某種因緣在吧。」他的語氣平緩而溫和:「我只是個普通學生,不過要是幫得上什麼忙,譬如照顧那棵樹、或者⋯⋯」   「你就那麼希望我消失嗎⋯⋯!」
  那是一聲悲傷的低吼,像是被背叛一般,顫抖而失落著。   青年抬起頭,燈光昏暗,他看不見那張臉上的表情。   「⋯⋯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輕輕地說,卻不確定自己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他並不是希望誰消失,對於答應幫這個忙得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也沒有覺悟。只是在這遠離人煙的地方,那抹背影宛如被舊日的時光囚禁著,孤寂得令人心痛。   他只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為他做點什麼。
  「⋯⋯呵,一點都沒變啊,那種沒辦法見死不救的性格。到頭來,對別人伸出援手,不過就只是你的自我滿足吧。」   青年睜大了深棕色的眼,殘酷的、自暴自棄的低笑穿過耳膜,貫入腦海。難以言喻的情緒夾雜著怒氣,像一把無名火,燒得他腦子一片空白。「⋯⋯你⋯⋯說什麼⋯⋯?」
  「就跟你說清楚吧。」山姥切國廣冷冷地說。「我的願望,『你』成全不了。」
***
  木造的房子獨自佇立著,雨聲從四面八方重重包圍,令他沒能睡好。   在夢、現實與不知名的非現實的模糊界線邊緣載浮載沉,他只是不斷掙扎著想醒過來,卻只是再次落入另一個世界。各種影像如同鯊魚般在他身邊遊走,不斷地一閃而逝。他只是獵物,什麼也沒能抓住,而那些屬於他的、不屬於他的,全都無視他的意願搶奪著撕裂著他的存在。   大俱利伽羅。一個晃動的白色影子似乎看著自己。   大俱利伽羅。那個影子說。
  「夠了沒有!就說了我不是啊⋯⋯!!」   他被自己的吼聲給驚醒,斑駁的天花板沉默地把回音還給了他。床單扭曲得像是漩渦沖激的水面,被汗水浸濕得如同淋了整夜的雨。
  呆坐了一陣子,好不容易理解到自己回到了現實,他起身想洗把臉。雖然脫離了夢魘,但身處在此的事實並沒有給他多少安慰。   經過客廳的門口,前一晚的鍋碗瓢盆原封不動地擱在桌上。經過那樣的不歡而散,他倒想知道還有誰有心情好好把飯吃���。   罷了,那充其量不過就只是一堆錯誤的集合體而已。把鍋子放上爐火加熱,他自暴自棄地想。他知道窗外有個白色的人影,但他刻意不去看。
  青年把垃圾袋交叉打了兩次結,房裡巡了一遍。地板擦過了,玻璃擦過了,架子和裝飾品的灰塵也沒放過。他拿儲藏室的備用品換過燈泡,但腐朽的樑柱和脫落的瓦片已非他能力所及。   他發覺,已經沒有理由再留下來了。    隨手抓起兩把傘,他走向了後院。
  「雨下成這樣,花也不必澆了。」   淅瀝淅瀝的單調聲響中響起低沉的男性聲線,山姥切國廣轉過頭,神情顯得有些訝異。他撫摸被打溼的白色花朵,淡淡地回道:「是啊,枉費了你買的新水管。」   青年向他遞出收得整齊的傘,他沒有接過。於是青年把自己打著的傘斜了一些,讓傘面的陰影落在白色的布上。   「⋯⋯你就是學不乖,對吧?」   面對山姥切國廣的苦笑,青年沒加以反駁。「你就當作是配合我的自我滿足吧。」   「⋯⋯⋯⋯」   見到山姥切國廣把傘接下撐開,青年才豎直自己的傘。雨水從濃茶色的瀏海落下,他輕輕眨了下眼。
  「你要走了,對吧。」   那不是個問句,因此,青年也沒有回答。   山姥切折下一枝半開的梔子,遞向青年。梔子花黃色的蕊從白色的花瓣中探出頭來,不知為何,他覺得這色調似曾相識。   「⋯⋯這是很重要的花吧。」   青年猶豫著,總覺得不該收下。   「重要⋯⋯嗎?」山姥切停頓了一會,思考著,彷彿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和贈與的對象比起來,算不上多重要吧。」   他愈發覺得那不是自己能收下的東西,卻又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終究,還是到了你的手上啊。」   山姥切端詳著他和他手中的白花,眼裡有幾分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   「一開始,我也曾經以為出現在眼前的是別的本丸的『大俱利伽羅』,就和每次在演練場上遇到的那些一樣。但是⋯⋯」山姥切國廣輕輕閉上眼,「但是,不論怎麼想,會回到這個地方的,就只有『你』而已。」
  再次睜開眼,那雙被雨籠罩得迷濛的灰綠之中,映出的不是安靜的老房子,而是瀰漫著不詳氣息的荒野。   喊叫聲、揮砍聲都已平息,只有風聲呼嘯著,吹開了白布,像利刃般一道道割在臉上。銀黑色的鋼鐵斷片無聲地躺在失去血色的掌心,逐漸模糊了輪廓,失去了重量。   在寸草不生的地面跪下,他顫抖著撥開砂土、咬著牙,在全部消失之前,艱難地將碎片埋葬。   他一片殘片也帶不回去。那些溫度、那些重量、那些過往,就像刀身上的雕刻一樣,煙消雲散。   於是他帶來了一枝梔子花,在數百年前的戰場上��下。   在埋葬那些碎片的地方種下。   或許歷史會因此改變,但沒有誰阻止他。   他一次次回到這裡為它澆水,在不同的時代,看著它成長。
  戰爭結束了。就像其他的戰士一樣,他回歸了本靈。本該就這樣結束,他卻在一陣暗香之中醒來,身邊是一株獨自佇立在荒野中的梔子。   時代變遷,荒野變成了田地,又蓋起了房子,而他依然在這裡。   在這裡永無止境地等待。
  青年的心臟開始不規律地劇烈跳動。他只能呆立在原地,被動地讓那些難以理解的內容隨著潮濕空氣的振動,一個字一個字印在耳膜。   山姥切國廣睜開的雙眼明明直視著自己,眼神卻遙遠得不可思議。彷彿自己的存在只是幻影,而那雙綠眼中的虛像才是真實。   他不敢回頭看。深怕回了頭,那些虛像也會成為自己的現實。只因為那些話語不斷喚起夢境中的記憶斷片,讓他想抵抗,卻無力掙脫。
  「⋯⋯所以,你在等的那個叫『大俱利伽羅』的,究竟是你的什麼人?」    好不容易開了口,說出的話卻連青年自己都覺得不合時宜。他看出山姥切國廣有些訝異,不過這並沒有讓他把話收回。   「⋯⋯也不是不能告訴你。」深吸了一口氣,山姥切國廣淡淡一笑,「不像上次一樣邀請我進屋嗎,『普通的大學生』先生⋯⋯?」
***
  來不及拉上的障子半掩著,青年的手還扶在門框,視界一黑,一陣香氣伴隨著唇上柔軟的觸感竄入鼻腔。濕涼的手有些強硬地捧住他的臉龐,他縮了縮身子,沒有躲開。   將手中的枝條順手插在穿了孔的障子,青年握住頰邊的手,用全身承接起另一個身軀的重量。像是迫切地確認彼此的輪廓一般,唇瓣一次又一次重合、摩擦。他從布之下環住山姥切國廣的腰,隨後便感覺到有隻手熟練地在腹部的縫隙間蠕動,稍一退後,環繞腰際的皮甲便落在地上。青年試著照做,想鬆開對方身上零零總總的部件,卻只是笨拙地不知該從何下手。   「⋯⋯別瞎忙了,交給我就好。」唇依舊抵著唇,山姥切國廣似笑非笑地輕聲說道。水聲、布料摩擦聲、物體落在榻榻米上的聲音,青年輕閉著眼,讓那音色煽動腦中的想像。
  這一刻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究竟算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清楚為何會走到這一步、甚至不清楚這是否是自己的期望。但當山姥切國廣解開鈕扣,向他展露雪白的胸膛,他依然伸出了手,讓心跳在掌心隱隱鼓動。
  啊,「不是幽靈」這點並不是說謊啊——青年不由得有些安下心來,即使在內心深處,他知道這早已不再重要。
  若即若離的呼息拂在耳邊,青年感到耳根發熱。他感受著肌肉結實的觸感,讓指縫滑過胸前的突起時,柔軟的溫度夾著一聲輕嘆貼上了耳廓,液體黏滯的音色流進了鼓膜。酥麻的電流隨著血液在全身流竄,他恍惚地揉搓著逐漸硬挺的肉芽,仿效著用指尖輕挑著耳殼的弧線。   耳邊的喘息愈發濃重,青年咬著牙,一滴汗珠從鬢邊滾下,沿著頸骨流淌。他聽見嚥下唾液的聲音,溫熱的舌解放了他的耳殼,卻又貪婪地啜起他頸邊的汗水。   他知道下半身的肌肉繃得愈來愈緊,然而愈是抗拒吞噬理性的浪潮,他就愈加不由自主地加強力道,把山姥切國廣按在自己身上。   山姥切國廣沒有抵抗,只是順從地依著那股力道向下挪動。他輕吻起伏的鎖骨、隔著衣料囓咬青年胸前的突起,一路往下,直到頭部埋進了雙腿圈成的三角地帶。
  拉開褲頭,熱氣一股腦逸散了出來。山姥切國廣握住青年胯下已半勃起的器官,抬眼望著他迷濛的表情,刻意放慢動作,用紅豔的舌纏上那脹熱的性器。   「⋯⋯!」
  青年一驚,伸手就要推開山姥切國廣的頭。他沒理由讓他為自己這麼做——只是在追求快感的本能之前,他的抵抗終究只淪於表面形式。   「不要擔心,」山姥切國廣一笑,彷彿看穿了他貧弱掙扎背後的期待,「我知道怎麼讓你舒服。」   他眼睜睜看著山姥切國廣把髮絲勾在耳後,垂下那對燦金色的睫毛,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慾望含進口中。
  青年簡直要無法呼吸。他得繃緊神經,才能不讓山姥切國廣的一吞一吐把他的意識拋向九霄雲外;即使如此,他也無法移開視線。那雙盈著水氣的碧眼滿意地望著自己,一瞬間,青年幾乎看見那碧眼映照的人影眼裡閃出金色的光芒。   用力眨了眨眼,他從幻象中驚醒,赫然發覺自己的手竟大力地按在山姥切國廣的後腦。他略帶歉意地想抽回有些麻痺的手,卻被捉住了指尖。   山姥切國廣拉著他的手,放上自己的頭頂,歪著頭輕柔地蹭他的掌心。
  他竟然想要他摸頭,在他吸吮著、舔舐著、用黏膜愛撫著他的性器的時候。
  意識到這一點的剎那,一股複雜的情緒隨著強烈的性興奮湧現,他差點沒能忍住在山姥切國廣的口中釋放的衝動。   青年僵硬地用掌心撫弄著那頭金色的髮,像是撫摸一隻撒嬌的貓。山姥切國廣露出順服的表情,鬆開青年的手,伸手探向自己的臀部。   還來不及理解發生的事,青年只感到舔弄著下半身的律動變得紊亂,讓他也跟著焦躁起來。他推開山姥切國廣的頭,性器暴露在空氣裡,涼意讓他不自覺縮了一縮。他喘著氣,正想冷靜一下,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仰倒了下去,後腦叩上了榻榻米。
  他想起身,卻有一股力��抵著他的胸口,阻止他這麼做。他還沒抬起仍有些暈眩的頭,一股重量便壓上腹部,跨在他的身上。上方的人影逆著光,顯得有些模糊,青年看不清他的動作,只覺一陣熱再次包覆了下半身。   當堅挺的性器完全沒入體內時,山姥切國廣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箍住青年下身的力道一緊一鬆,試探了幾次,他便迫不及待地擺動起身軀。
  青年完全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只是被動地任憑擺佈;然而儘管肉體交纏帶來近乎暴力的、前所未有的快感,內心的焦躁卻不可遏止地擴散。不論是那人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過於嫻熟的床笫技巧、還是那 只顧滿足本能、幾近自暴自棄的交歡方式。   再也耐不住那份不快,他一個翻身,反過來把一臉訝異的山姥切國廣壓在身下。
  青年不知道自己臉上是怎樣的表情,看著身下男人那雙睜得老大的翠綠眼眸,一瞬間,他甚至覺得那份惱怒根本來自於對自己小家子氣的唾棄。   「⋯⋯看你這樣生疏的樣子也挺新鮮的。」山姥切國廣輕輕地撫摸他的左腕,眼神變得柔和起來。「沒關係,你想對我怎麼做都可以。」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壞掉。
  青年沒有說話,只是俯下身,在山姥切國廣的唇上一吻。   如同只屬於戀人之間的,深沉而溫柔的吻。
  他看見山姥切國廣眼中閃過的詫異,但他很確定,在那一刻,那是他唯一想做的事。   他擁抱著那副微微顫抖的身軀,一邊親吻,一邊開始緩緩動起腰。   就在他終於在交纏的另一個身體裡全然釋放之時,他聽見一聲極其細微的,嗚咽。
***
  雨勢漸歇,蟲鳴漸漸蓋過了雨聲,雨水沿著屋瓦滴落,在石頭上敲出規律的節拍。   聽著懷裡平靜的呼吸聲,青年想起在這裡度過的第一個夜晚。 在這開窗也看不見燈火的窮鄉僻壤之中獨自一人,蟲鳴愈是嘈雜,周圍就愈顯得寂寥。就連偏好獨來獨往的他,都少有地感受到孤寂的重量。   青年不禁想像起自己到訪前的老宅、那些無人佇足的日子,還有那在梔子樹旁靜靜目送時間之流的身影。他心頭一陣酸,下意識地收緊了臂彎。
  「⋯⋯?」聽見自己的胸前傳出一聲帶著疑惑的鼻音,青年輕輕揉了揉埋在胸口的後腦勺。   他一直很安靜,但是青年知道山姥切國廣並沒有睡著。青年梳理著他的髮絲,自言自語般地開了口。   「跟我回去吧。」聲音很輕,卻清晰得足以穿透雨夜裡所有的聲響。「⋯⋯總會有辦法的。」
  話說得沒頭沒腦。   為了什麼、要找什麼辦法、想達成什麼樣的結果,他自己也不清楚,但他仍然在心裡復述了一次。   總會有辦法的。   懷裡的身軀微微一震,���後又靜了下來。   「⋯⋯⋯是⋯嗎。」回答的聲音被侷限在身體與身體之間的狹縫,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沉默了一會,山姥切國廣推開環著自己後頸的手臂,起身抓起散落在一旁的白布,往身上一披。「我去沖洗一下,浴室在哪?」   青年想跟著起身,對方卻阻止了他。「我自己去,你幫不上忙的。」   「⋯⋯往後面走,到底左轉,在廚房斜��面。」他有些無奈,只能摸摸鼻子把位置告訴山姥切。   目送他離開起居室,青年心裡浮現某種微妙的不協調感。山姥切國廣待在這裡的時間明明比自己長得多,對這棟屋子的格局卻只有一知半解,這使他不得不意識到——不管山姥切國廣在這裡度過多麼漫長的時光,這裡終究不是屬於他的地方。
  蟲鳴安靜下來,時間的流逝曖昧不明,潮濕的空氣讓青年昏昏欲睡。他閉著眼,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就在半夢半醒之時,一陣風從窗外吹進來。他迷迷糊糊,對空氣的流動渾然不覺,直到一陣香氣隨著夜風鑽入他的鼻腔。   是梔子的花香,濃得近乎嗆人的梔子花香。
  他頓時驚醒,四周依然不見山姥切國廣的蹤影——不僅如此,連原本散落在周圍的衣物和防具都已無聲無息地消失。   不祥的預感莫名浮現,還來不及多想,他彈起身,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向香氣的源頭奔去。
  腳步踏在吸了水的碎石上,噠噠噠地發出黏膩的聲響,後院的角落裡,滿樹怒放的梔子在月色下彷彿散發著微光。在那光芒的籠罩中,朦朧的白影像是聽見了腳步聲一般,徐徐轉過身來。   青年停下腳步,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那抹白影卻只是像初見時那副模樣,淡淡的、靜靜的,彷彿佇立在世界的盡頭。
  「⋯⋯為什麼⋯⋯!」青年察覺了什麼。他握緊拳頭,顧不得還未平復的呼吸,悲憤地吼著。「難道我就不行嗎⋯⋯!!」   「⋯⋯⋯⋯」山姥切國廣幾度欲言又止,望著他好一陣子,才幽幽地開了口。「⋯⋯我說過了吧,『你』是成全不了我的願望的。」   「這算什麼⋯⋯!」   就在沒多久前,面前這個男人才用身體接納了自己、無防備地依偎在自己的臂彎裡,如今卻絲毫不留情面地把自己給狠狠甩開。   「你應該高興才對,希望我成佛的不就是你嗎?」   「那是⋯⋯!」   反駁的語聲未落,山姥切國廣便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我是⋯⋯我們本是依憑於刀的付喪神,然而應該早已回歸了本靈的我,現在連依附的本體⋯⋯連『山姥切國廣』都沒有。」掀開左側的白布,腰甲穿戴得完整,腰際佩掛武器的位置卻空空如也。   青年無法理解這個男人所說的一字一句,但他卻不自覺地想起自己的夢境、和那次自己恍惚中莫名地向左腰伸出手的情景。   那裡或許曾經真有一把��吧。   一把和生命同等重要的刀。
  「現在的我究竟算什麼,這幾百年間我不知自問了多少次。」山姥切國廣繼續說下去。「你所看見的我,其實不過是一股執念而已⋯⋯」   他不是人類,不是幽靈,不是付喪神,甚至不是——山姥切國廣。   只有無止盡地守著永遠逝去的過往,才是存在的唯一意義。
  「那又怎麼樣⋯⋯!那種事怎樣都好!」   就算明白那顆心裡有個位置永遠無法取代,即使無法得到回報,青年也知道自己依然願意盡最大的嘗試,好好對待他。   「⋯⋯我知道你會這麼說,」山姥切國廣搖了搖頭,平靜的微笑裡帶著一絲無法抹去的悲哀。「所以才更行不通啊。」   青年著急地想反問,山姥切國廣卻先一步開了口。「若是就這樣和你在一起,我的執著又該何去何從呢⋯⋯?」
  青年瞪大了眼,倒映在他眼中的那雙蒼綠的眸子,正直直地注視著他。   不是他身上的誰的影子,而是真真切切的,他自己。   「正因為這麼多年以來懷抱著對逝去的那傢伙的執念,『我』才存續至今;而見到了你之後,我才發現——既然『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我也不需要再執著下去了。」山姥切國廣輕輕垂下眼。「⋯⋯很諷刺吧。」
  一陣風忽地吹來,一樹白玉般的梔子擺動著撒著水珠,花香散在風中,濃得教人無法呼吸。   青年還想說些什麼,卻只能杵在原地,什麼話也說不出。   「⋯⋯或許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吧,我已經累了,不想再等下去了。」深吸一口氣,山姥切國廣再次擠出一絲微笑,「雖然不是有意的,我畢竟還是利用了你,對不起。」   「不要道歉!那種事根本不重要!」   「送了你一程,這次該輪到你送我了,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風纏繞著枝幹,捲起了花瓣,呼嘯聲讓青年幾乎就要聽不見任何聲音。山姥切國廣漂浮在風裡,淨白的臉龐在月光下逐漸變得透明。   「可惡!聽人說話啊!!」青年邁開大步向前,他撥開疾風,用盡全力想抓住山姥切國廣的手。   在半空中彎下身子,山姥切國廣輕聲說道:「⋯⋯別再隨隨便便把名字告訴可疑的人了,很危險的,知道嗎?」   聲音很輕,卻依舊確確實實地穿過風聲,傳進青年的耳裡。他伸出手指,在青年的額頭輕輕一彈。   「其他的⋯⋯就忘了吧。」
  風停了,古舊的碎石庭院裡,花瓣落了一地。
***
  叮咚、叮咚——   電鈴不知響了幾聲,青年才一臉不悅地出現在門口。   「一大早的吵死人了⋯⋯」   「不早了好嗎!也不知道是誰整晚不接電話,讓人操心了半天,豈不是只能直接跑過來了嗎?」   「知道要操心就不要把人丟到這種窮鄉僻壤啊⋯⋯」   打開門,青年的父母像觀光客似地自顧自地到處亂轉。青年揉了揉太陽穴,難道是前一天睡得太���才沒聽到手機鈴響嗎——他忍不住想。   「老房子真不錯啊,山上下過雨吧?真涼快!」   「下了兩天,昨晚才停的。」   「欸,有客人嗎?」   「沒有啊,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人來。」青年滿臉疑惑地回答。   「那門口怎麼會有兩把傘?」   青年探出頭,看見一黑一藍兩把傘立在門旁,濕漉漉地還沒乾透,自己也有些摸不著頭緒。   「那是⋯⋯大概有一把壞了才又拿了一把吧。」   「這樣啊。」母親沒再問下去,只是裡裡外外到處看了看。「都收拾得挺乾淨嘛,手腳真俐落,不愧是我兒子!」   「你們好歹也早兩天來幫忙打掃啊⋯⋯!」
  把剩下的食物打包裝好,垃圾袋放進車廂,父親把行李廂門拉上。「去檢查一下有沒有忘了什麼東西,這裡這麼遠,我可不會再來一趟。」   隨口哼了一聲,青年繞進後院,打開工具間掃了一眼。沒落下什麼東西,那條新買的水管就留在這吧——他想著,闔上了門。   風輕輕吹過樹梢,樹葉沙沙作響,他看向庭院裡栽種的一排綠油油的灌木,暗暗希望它們能好好地撐到下一年某人來打掃的時候。而後他走進屋內,做最後的檢查。   母親從二樓下來,率先進了起居室,青年也跟著走進去。這裡什麼都沒有——他正想開口,母親卻停了下來,從門上取下了什麼東西。   「吶,這花是哪來的啊?在院子裡沒看見啊?」   她向青年展示手中之物,他頓時瞪大了眼睛。
  「別碰!那是給我的!」他從母親手中奪下那朵半個手掌大的白花,優雅的香味悠悠地包圍了他。   「咦?可是你說⋯⋯」   他小心翼翼地捧住花朵,輕輕觸著額頭,像是捧著一件一碰就會碎成片片的寶物。
  這是,給我的。   像是夢囈一般,他喃喃地說著,閉上了眼睛。 ***  *** 2018.11.02
梔子—くちなし—口無し—朽ちなし。
這是一個沒有山姥切國廣,也沒有大俱利伽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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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uallycyberwerewolf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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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故事:了拳和尚
佛家故事:了拳和尚
        佛家故事:了拳和尚
    潘了拳(西元812-861年)是唐代著名高僧。其父潘德彰,母為丘氏,原籍福建省沙縣。生於唐憲宗元和七年(西元812年)。他17歲出家,20歲來到梅縣陰那山五指峰下,結茅修道,自號慚愧。圓寂後,人們以檀香木雕其法像,作為紀念,稱慚愧祖師。後人將茅屋改為磚瓦建築,名曰:聖壽寺,後又改名為靈光寺。
      潘了拳一生留下許多許多神奇傳說故事,下面是其中的一二:
      相傳潘了拳出世時,左手抱拳不張,其父取名為“拳”。三日後,恰好有一僧人過其家門,其父抱潘拳示僧,小潘拳啼哭不停,十分可憐。僧人細細審視之後,連聲念“��彌陀佛”,取筆在潘拳手背上寫一“了”字,拳即張開,遂又取名“了拳”。潘父欲謝僧人之恩,僧人不受。其時祥雲蓋頂,金光萬道仿若神佛降世,並說:“此兒長大後必有長進,要好好照料。”臨別時嬰兒對他莞爾一笑,僧人道:“十七年後再見。”又說:“他會在陰那山五指峰開基、造化得道。”說罷而去。
      據說,他在童年時期就曾顯神通,有一次,他對幾個牧牛的小夥伴說:“你們想到外地去遊玩嗎?”大家都說:“好”。了拳便以一竹葉在地上劃了一個圓圈,讓這些牛在原地不動。又說:“你們閉著眼睛,跟我一起走。”說罷,這些小夥伴真的到外地遊玩去了,大家心裏樂滋滋的。遊玩幾日回來時,了拳問小夥伴,“你們看看牛兒吃得飽嗎?肥嗎?”果然還是在劃定的圓圈裏面,照樣吃得飽飽的,長得肥肥的,因此大家都感到很神奇。
      潘了拳十七歲出家為僧,離開福建,來到廣東省大埔縣赤潔寺住了半年之後,又到三河壩手指村高礤寺拜師,並下決心再度出遊訪勝。一日,他西望梅縣陰那山五指峰,有如拳伸五指,直插雲端,觀此處森林茂密,千峰環繞,碧水縈回,便決心到五指峰下結茅修行。陰那山當地有兩種特有水生物“片生熟魚”和“無篤螺”的來歷也據說和潘了拳有關。
      據說當年在庵裏做工的人,從溪中捕到鮮魚,正在廚下煎煮,適為潘了拳發現,了拳和尚認為殺生有犯僧戒,即勸工人將鍋裏正在煮著的魚鏟起放回溪中,而已煎煮一面的鮮魚居然起死回生,相傳繁殖。魚身兩面,一面呈白色,和普通的魚一樣;另一面則為赤色,儼如經過鍋裏煮熟後的色澤一般。可惜這種半邊白半邊赤的小魚由於人為捕捉在陰那山小溪中很難見到了。(注:片生熟,是客家方言,意即“半生半熟”。)
      還有一次,適有十方善信來寺進香,拾得溪中石螺作為佐菜。他們把螺敲去尾部後,正要下鍋之際,被潘了拳發現,步前正言說“信佛人要戒殺生”,善信遵聽奉勸,便將石螺放回溪中,繁衍至今。從此,無篤螺成陰那山的一種富有特色的水生物。(注:“無篤”是客家方言,意即沒有尾巴。)
      潘了拳在陰那山修行20多年,為當地人民祈福禳災,功德無量。但他感到自已不能弘揚佛法,心中實為內疚,自號“慚愧”。49歲坐化之時,遺下一偈雲“四十九年,無系無牽。今朝撤手歸空去,萬里雲開月在天。”他圓寂後,人們尊稱其為“慚愧祖師”。
      潘了拳去世後,後人將茅屋改為磚瓦建築,他的弟子欲刻師父的像。但當時還沒有照相技術,其生前又未留下畫像,雖然聘得高手匠人,亦無從下手。據說,一天中午,匠人在似睡非睡之中,見一老僧來到面前,對他說你欲刻祖師的像,看看我就可以了,匠人正欲多看老僧幾眼,忽起一陣清風,老僧不見了,匠人驚醒過來,隨即拿起刻刀,回憶夢中所見老僧相貌,一刀一刀的刻下下來,寺中老和尚見了,說果然活像祖師。此後,慚愧祖師便在聖壽寺登殿,受善男信女膜拜,承受人間香火。
      了拳逝世後,也屢顯靈異。有一年,有潮州人士慕名到陰那山拜謁祖師,私下將真身塑像帶往潮汕禱雨,事後,遲遲不願歸還寺殿,兩地與之訟爭,等到州官下判,把塑像放在船上,對塑像說,如祖師欲留,則當順流而下,否則當逆水而上。話語未完,其舟果然逆流而上,爭端遂了。
      潘了拳創建的靈光寺也有兩件不解之謎:
      第一:靈光寺大雄寶殿後面山上綠樹繁蔭,但大殿屋頂上卻沒有一片樹葉,這究竟是什麼原因?至今沒有答案。
      第二:建寺之前潘了拳親手種了兩棵柏樹,樹齡達一千一百年以上,現在這兩棵柏樹一生一死。生者高30多米,枝繁葉茂,傲然挺立;那株枯死的已死了三百多年,卻與生的那株幾乎同樣高大,枯死而不腐不朽。這兩棵樹被人稱為“生死柏”。眾所周知,廣東省氣候潮濕,何以三百年前的死樹歷經風摧雨打,日曬雨淋卻不腐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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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n2020 · 7 years ago
Text
北方戰記(終)
(個人的自帶BGM:Ivan Torrent - Immortalys)
煙霧瀰漫數個山頭,原先雪白的大地早已看不見一點樹林的蓊綠,僅剩巨妖體液蒸乾後,染上一片的墨黑。
扶持著受傷的夥伴,眾軍在一片混亂的戰場中井然有序地集結。方才的大戰與騷動不過須臾,一切陡然歸於寧靜。
帳篷內。
「還有叛徒的事情需要解決。」莫亞集結各官後,雙手一撐桌面,凜然的視線掃過在場所有人。「妖魔封印法陣需要時間和足以解除的魔力,北方魔窟並沒有高等智能的生物,所以這絕非敵對勢力所為。」
眾官臉色凝重了起來。這即是說明軍隊中存在著內賊,但,目的為何?又能從中獲得什麼好處?眾官在心中各懷揣思,等著長官的判決。
「當時部署在西邊林地的是哪個分隊?」
「第三分隊。」一名軍官應道。
「……第三分隊隊長跟副隊長出列。」
「羅伊·耶馬爾,第三分隊隊長,在!」一名男子臉色凝重的開口:「報告,副隊長萊因少校在與妖魔交戰時不幸身亡,目前正在搜索少校的遺體。」
蘭斯洛特皺起眉頭。雖然當時戰局相當混亂,但他依稀記得傳令官那時並未提及相關的訊息……或著,也有可能是他記錯了。正猶豫著該不該開口,兩人的對話又進行了下去。
「當時部署是否有異樣?」
「異樣是指……?」
「有沒有敵襲?」
「白靈村有百隻魁儡入侵,本隊和獸軍第四分隊合力殲滅,未有傷亡。」
「喔?」
自喉頭發出的音節明顯聽來和剛才語氣不同,莫亞的臉色變了。羅伊中校像是察覺了有些不對勁,但他沒有做出任何反駁,僅以點頭回應。
此時,莫亞揮了揮手,從旁走上一名軍官。
「傳令官,你當時跟卡司特參謀總長回報的內容,再複頌一次。」
「是!西南方二十五哩外,白靈村出現約百隻魁儡。請下達指示。」
「那麼卡斯特參謀,想問您當時下的命令是?」
「……根據部署,由我方獸軍第四分隊,和魔族軍第三分隊率軍討伐。」被點名的男子有些不解,但仍照實說了。莫亞點點頭,又說:「傳令官,說出你當時收到的回覆。」
「第四分隊隊長及第三分隊副隊長已整隊出發,報告完畢。」
語畢,眾人的視線集中在中校身上。後者顯然發現事有蹊蹺,臉色鐵青。
「司令,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當時不在基地內吧。」
「您是指這件事嗎?已全權交給萊因少校處理。本人當時前往西北北稜安角探查敵情,並不在本部基地。」
「那是探查兵的工作。」
「報告長官,本人認為此事重要非凡,故親自領隊。」中校語速異常快速的說著:「稜安角敵情確實有轉述給情報本部,您大可詢問達耶馬將軍。」
「不必。」莫亞冷冷地說道:「據密報,羅伊中校在我和蘭斯洛特將軍有些衝突的時候,也不在第三分隊的指揮崗位上。」
「那麼,」紫色的眼瞳泛著冷冽的光,她一字一句的說:「你在白靈村遇襲到巨妖出現的這段期間,究竟在哪裡?」
「報告長官,本人前往西北北……」
話未說完,莫亞拳頭一槌桌面,怒道:「少給我裝傻,混帳東西!」木桌因承受不住強烈的撞擊,應聲而斷。但眾人對此場面卻笑不出來。
只因莫亞的容顏憤怒得扭曲。
「沒有人叫你探查敵情,藉口就是藉口。」她冷然說道:「羅伊中校,釋放古代巨妖、造成北大陸危機,這可是叛國罪。」
男子愕然。叛國罪在軍中相當於死刑,此罪狀一下,別說是降軍階,就連小命都無法保住。眾將官屏氣凝神,就看前者如何回應。
羅伊中校先是瞪大了雙眼,隨即身子哆嗦了起來。然後,他大笑,笑的前翻後仰,無法自制。幾乎間接默認了自己是主使者,他卻毫不畏懼地看著眾人驚愕的表情,有些打趣的露出了微笑。
「哎呀,將軍,這玩笑也開的太過火了吧。」一掃先前嚴謹的態度,羅伊中校相當輕浮地說道:「誰不知道您急著抓替死鬼?沒想到背信忘義這個詞也適用在您身上啊。」
「無禮!」莫亞身旁的達耶瑪將軍對此指控感到忍無可忍,出聲遏止。但中校仍未停下,反倒將話題轉向另一人。
「敢問蘭斯洛特將軍,」他說著,表情有些戲謔:「對於我方魔族如此善變的態度有什麼看法?」
被點名的有些莫名,蘭斯洛特皺緊眉頭,沒說話。他不明白此人在此時說的這些話,是想表達什麼;如果是想重新造成種族間的對立,這問題也太過無關緊要。
但顯然對方只是在虛張聲勢。中校從懷中掏出一張卷軸,毫不避諱的說:「莫亞將軍也真是殘酷,都忘了我們可算是同一艘船上的人哪。」
莫亞持續保持沈默,任由對方滔滔不絕地說著。開始不明白情勢,眾人也沒能出聲制止男子的瘋言瘋語一一因為他手上的卷軸,使得這一切突然合理了起來。
「看來您這個人也是挺冷血的,利用完我就打算將知情的人殺了嗎?哈哈!」羅伊中校笑著,突然臉色一變,對著眾人大喊道:「你們搞清楚!她才是真正叛國的人!」隨著激動的語氣,他一把扯下了捆在卷軸上的繩。
但,紙張上什麼也沒有。
幾十道目光瞪著空白的卷軸,一時交頭接耳的聲音四起。顯然情勢瞬間逆轉,男子頓時驚慌失措,欲說些什麼,卻被一拳擊倒在地上。
「說完了嗎?」
此時,莫亞終於開口。她冷笑,右手隨意地揮了揮,將手上的血跡甩去,接著,用力踩下羅伊中校的身軀,痛得對方悶哼了一聲。招手示意兩位軍官上前,她一把抓起趴伏在地上的男子,扔向兩人。
「那麼,差不多可以行刑了。」
「眾軍聽令!」莫亞走出帳外,高聲喊著。她身後跟著兩名軍官,一左一右將羅伊中校牢牢架住。
「此人���為羅伊·耶馬爾,第三分隊隊長,也是導致我軍陷入危機的叛徒。」
本尚在等待軍令的士兵們瞬間噤聲。氣氛彷彿凝結般,百道目光頓時聚集在中校身上。
「他背棄我軍信條,擅離職守,並且意圖藉由巨妖之力侵略北大陸。」
「此人窮凶惡極,妄圖私利,是為一恐怖份子。」
「因此,羅伊中校,我以擾亂軍紀、叛國及意圖殺害友軍等罪,判處你死刑。」冷冰冰的語氣,莫亞向後高舉長槍。
「……但也不會太輕易地讓你死去。」
後句悄聲入耳,在中校尚未反應過來之時,長槍筆直貫入身軀。痛感自背部擴散開來,使他近乎昏厥。耳邊響起吆喝聲,他似乎看見眾軍憤怒的表情。那是在劫後餘生,恐懼感無處宣洩時,找到突破口的狂亂。
「為無辜的平民。」
長槍迅速拔出,沒來得及準備,又是猛力一捅。腰腹撕裂的感覺使他吐出鮮血,但這動作更加刺激了背部的傷口,眩暈感襲來,卻沒能使他失去意識。
「為大地的生靈。」
兩道光影,斬去的雙手飛了出去。劇痛再度將其意識拉回,但他已經無力再發出吶喊。
「最後,以此紀念逝去的同胞們。」
「什——」
話語未盡,頭顱落地。
頓時軍營歡聲雷動。一切混亂與痛苦皆在叛徒的死亡後,昇華成了某種可歌的成就。
蘭斯洛特看著染紅的雪地,霎時卻說不出話來。太突然的制裁,使他某種程度上仍舊無法接受。然而周遭的士兵們,卻彷彿紓解了心中的怨氣般,一掃原先的陰霾,臉上皆漾起了微笑。甚至,經過方才的戰鬥後,彼此間突然地開始有了交流。
確實,兩方看來更能融洽的相處。
但,他心中仍有某些困惑與顧慮。
蘭斯洛特看著莫亞走進帳篷中,大步追了上去。
「您這樣的作為是否太過……!」「慢著,將軍。」莫亞打斷蘭斯洛特的話,紫眸毫不閃躲地望著後者。
「不知道你們對於販賣情報的叛徒是怎麼處理的?」
蘭斯洛特聞言,愣了一下。
「他先前已經多次將我軍的情報賣給敵軍,再以機密為由銷毀交易的證據。」她重重咳了一下,吐出一口血後,又說:「這不是作為激勵士氣道具的道德問題,而是我『必須』把他剷除。」
不知道為何自己要對一個不熟稔的將軍說這些,照理說,說出口不過徒增事跡敗露的風險,但,莫亞僅管略感彆扭,卻又本能地知道,男子是一個能夠絕對保守秘密的人。
蘭斯洛特狀似在消化對方的話,問道:「您是如何告知他進行這個任務的呢?據我所知,我們一直都在同一個帳篷之中。」
「我在先前就已經下達命令了,召喚巨大的妖魔也需要一點準備時間。」
「……您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了嗎?」
「沒錯,從打��到妖魔出現都是我一手策劃的。」
「但我認為這個計畫有很高的風險。」
「若是普通的死靈生物,將無法發揮菁英部隊的優勢。」莫亞嘴角一勾,露出有些狡詐的微笑。「雖然遠古妖魔有一定的滅團風險,但基於需要,兩者合作並藉此發現各自戰鬥的優劣,才能會從心底佩服起對方的實力。」
「原來如此。」無奈地回應,蘭斯洛特有種被算計的無力感。
兩人並肩走了幾步,男子率先嘆了口氣。
「不過殺人……這樣的作法似乎有些過激。」
「……在當下,眾人的情緒需要一個發洩口,如果只是嚴懲或是降官階,對於你的軍隊來說沒有實感也沒有同感。」莫亞淡淡地回應。「所以叛徒的死亡,才是提昇士氣的良藥。」
「那麼對決這件事……您沒想過明說嗎?」
「事實上,我方軍團承認的是,身為長官的我的實力。」莫亞說著,朝著自己比劃了一下。「我知道此次出兵中有不少菁英部隊,所以他們對於兩方將軍是否有能力帶隊打仗肯定抱有懷疑的態度。」
「最好的方式是親眼見證,眼見為憑。但我認為將軍不像是會假戲真做的人,再加上我不希望被識破,所以真的打起來還是有必要的。」
「不過您太過內斂沉著,激將法用的有些過激了。」莫亞說完,對著蘭斯洛特行了個禮,然後深深的彎腰鞠了躬。「對於那些諷刺和侮辱的言論,我在此對您感到相當抱歉。」
後者對此簡直措手不及,只得慌忙請對方起身。莫亞起身後,笑了笑又說:「呵,不過我本來是打算做做樣子的,沒想到會真的受傷。」
「抱歉。」
「不需要感到抱歉,蘭斯洛特,你是我至今遇過最強的戰士。」她直呼其名,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讓我進入魔化狀態的人可不多。」
那是身為一個武者滿足的模樣,他倆心知肚明。
蘭斯洛特苦笑著回應:「能得到這樣的稱讚是我的榮幸。」嘆了口氣,他接著說:「但我當時確實被您的舉動嚇了一跳。」
「啊啊,如果被法術擊中的話……雖然不會死但估計會半殘吧。」莫亞雲淡風輕地說,彷彿當時站在法陣中心的不是她。
「但你不是一個會眼睜睜看人死去的人吧?」
篤定的說著,莫亞咧嘴,真誠的笑了。
蘭斯洛特對此也只能苦笑不語。他對於這般思維由衷佩服,或許,莫亞的過人之處,是能夠徹底的看透人心吧。
「那麼,往北方前進吧。」
<完結>
基本上還是想看他們好好的不要打架XD
但是又覺得最強對最強很有意思就忍不住爆了一堆腦洞
軍隊這個題材真的很棒QQ
下收有沒有都沒差的補充
*補充1:莫亞消滅妖魔的行為,可以賣人情給北方政府,又可以列入功績中,實屬一石二鳥。
*補充2:卡加斯兵團對於己身的團體感到自豪,排外意識強烈。莫亞故意和蘭斯洛特打起來,一方面是為了表現出魔族方厭惡的衝突表現,一方面是為了使全體認清領頭的實力,再藉由妖魔的出現使雙方能有共同敵人,也可藉此讓彼此熟悉與其戰鬥的方法,確保蘭斯洛特能在危機時刻救自己後,兩人再以和解收尾。
*補充3:當時,莫亞在和羅伊中校簽署的文件上動了手腳,她將所有的交易內容用尤里蕨汁液覆蓋(即一種快速揮發的顏料,適用於傳遞任何秘密訊息),但羅伊中校因為太過著急著籌劃接下來的行動而沒有發現,以致於卷軸拉開時呈現的是空白的紙面。
*補充4:白靈村事件發生在莫亞和蘭斯洛特還在帳內對打後不久,因為百隻魁儡並不是什麼太強大的敵人,所以兩分隊清掃的速度很快,迅速就回到部署基地。卡司特作為情報總長,回報給兩位長官的時候,大約就是巨妖襲來的那個時間點,而他之所以不提前報告的原因,單純只是無法介入兩人可怕的打鬥中。
[後記]
終於把這總計約一萬六千字的短篇給完結了!
本來預計是在一萬字左右結束,但因為想要盡量把劇情寫清楚,所以花了很多時間在重整邏輯;途中也有好幾次因為前後邏輯不通順,而把整段刪掉重寫過,所以卡了差不多四個月左右才終於寫完。
要說最困難的地方,大概還是寫大場面的時候吧!畢竟架空世界的打架方法要怎麼寫就怎麼寫,但要寫的精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雖然經過了一段痛苦的難產期,但總的來說自己還是很喜歡這篇文。除了莫亞和蘭斯洛特都是我喜歡的孩子,寫互動超開心以外,也在描寫上做了許多新的嘗試,有了很不同的體驗與想法。
希望未來有機會能寫寫其他類型的文。
在此感謝勇者 (instagram: pager__tiger) 願意讓蘭斯洛特和我家的莫亞交流......我們家的孩子脾氣都有夠糟糕......
最後,感謝你的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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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66 · 1 year ago
Text
禮失而求諸野
H:禮失而求諸野,醫失而求偏方,人性也。平常心看待,走向好心情。20240703W3
網路字典:
禮失而求諸野
傳統的禮儀、文化有散失則求之於民間尚有保留的地方。《漢書.卷三○.藝文志》:「仲尼有言:『禮失而求諸野。』方今去聖久遠,道術缺廢,無所更索,彼九家者,不猶癒於野乎?」
力有未逮
能力有所不及。如:「本想奪魁,然力有未逮,終於落敗。」清.袁枚《子不語.卷二四.長樂奇冤》:「母喜,欲啟其石,而力有未逮。」
力不從心
成語出處
南朝·宋·范曄《後漢書·西域傳》:“今使者大兵未能得出,如諸國力不從心,東西南北自在也。”[1]
後世據此典故引申出成語“力不從心”。[1]
力不從心
成語:力不從心
心裡想做某事,力量卻無法達到。※◎語或本漢.班昭〈為兄超求代疏〉。典  源
漢.班昭〈為兄超求代疏〉(據《後漢書.卷四七.班梁列傳.班超》引)
※ 超之始出,志捐軀命,冀立微功,以自陳效。會陳睦之變,道路隔絕,超以一身轉側絕域,曉譬諸國,因其兵眾,每有攻戰,輒為先登,身被金夷,不避死亡。賴蒙陛下神靈,且得延命沙漠,至今積三十年。骨肉生離,不復相識。所與相隨時人士眾,皆已物故。超年最長,今且七十。衰老被病,頭髮無黑,兩手不仁,耳目不聰明,扶杖乃能行。雖欲竭盡其力,以報塞天恩,迫於歲暮,犬馬齒索。蠻夷之性,悖逆侮老,而超旦暮入地,久不見代,恐開姦宄之源,生逆亂之心,而卿大夫1>咸懷一切,莫肯遠慮。如有卒暴2>,超之氣力,不能從心,便為上損國家累世之功,下弃3>忠臣竭力之用,誠可痛也,故超萬里歸誠,自陳苦急,延頸踰望,三年於今,未蒙省錄。
〔注解〕
卿大夫:卿和大夫。後泛指貴族。
卒暴:突然發生的暴動。卒,音ㄘㄨˋ,突然。
弃:同「棄」 ※
《後漢書.卷八八.西域傳》
二十一年冬,車師前王、鄯善、焉耆等十八國俱遣子入侍,獻其珍寶。及得見,皆流涕稽首,願得都護。天子以中國初定,北邊未服,皆還其侍子,厚賞賜之。是時賢自負兵強,欲并兼西域,攻擊益甚。諸國聞都護不出,而侍子皆還,大憂恐,乃與敦煌太守檄,願留侍子以示莎車,言侍子見留,都護尋出,冀且息其兵。裴遵以狀聞,天子許之。二十二年,賢知都護不至,遂遺鄯善王安書,令絕通漢道。安不納而殺其使。賢大怒,發兵攻鄯善。安迎戰,兵敗,亡入山中。賢殺略千餘人而去。其冬,賢復攻殺龜茲王,遂兼其國。鄯善、焉耆諸國侍子久留敦煌,愁思,皆亡歸。鄯善王上書,願復遣子入侍,更請都護。都護不出,誠迫於匈奴。天子報曰:「今使者大兵未能得出,如諸國力不從心,東西南北自在也。」於是鄯善、車師復
書  證
《後漢書.卷八八.西域傳》:「今使者大兵未能得出,如諸國力不從心,東西南北自在也。」
《洛陽伽藍記.卷一.永寧寺》:「京師士眾,未習軍旅,雖皆義勇,力不從心。」
《醒世恆言.卷三.賣油郎獨占花魁》:「只是小娘子千金聲價,小可家貧力薄,如何擺布,也是力不從心了。」
《東周列國志》第二八回:「萬一力不從心,惟有一死,以謝先君而已。」
《官場現形記》第二四回:「無奈溥四爺提筆在手,欲寫而力不從心,半天畫了兩畫,一個『麗』字寫了寫不對。」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一○七回:「弓兵伺候了老爺十年多,老爺平日待我們十分恩厚;不過,缺苦官窮,有心要調劑我們,也力不從心罷了。」
懼庵先生文集/卷六
懼庵先生文集
←卷五懼庵先生文集
卷之六
作者:李樹仁
1860年卷七→
編輯
皇南殿碑閣記
編輯
於戲。此乃新羅敬順王撰實碑閣也。夫有盛德至仁。必碑之。碑必有閣以覆之。此閣之所以建也。王之至仁。在不以養人者害人。雖異乎周大王遷國圖存。而有虞羣後德讓之風。其詳已見於碑撰中。今不必架疊。而所可書者。其惟竪碑建閣之顚末乎。蓋東京之有敬順王殿舊矣。中移於東川。又移此皇南。自經累百年。迄未有顯刻。是爲姓孫與輿情之所慨惜矣。迺於今上甲戌。觀察使金公魯應以本道伯。始顯刻竪之而遽遞歸。閣則未也。何幸今廵相魯敬。以前廵相堂親。復按節是道。以爲碑旣竪。當有閣。是役不可緩。遂敕族弟���爲月城鎭長金公魯甲幹其事。鎭長公乃竭蹷效誠。逐日監蕫之。而殿郞金君思一亦與其勞焉。役始於是年之仲春。斷手數旬之內。而亦不煩民力。於是乎翼然華構。照耀貞珉。可以永垂輝於千百歲矣。一日殿郞君來訪。跽而言曰吾始祖敬順王碑閣成。請一言以識之。不佞以不文辭不獲。遂敢歷敘顚末如右。而竊有所感歎於中者。夫爲子孫尊慕先世。雖人情所不已。而推尊慕之思。至百世之遠。非追遠之誠之至。不能也。且殿前顯劖。始成於前廵相公。繼之以傑然華閣之建。又在於今廵相公。鎭長公幹事之贒勞。又在於是時。皆不出廵相公一家之內。是知天之相是役蓋有待。而故家追遠報本之誠。尤可見矣。雖然是豈徒以子孫之誠言之哉。曾氏傳曰於戲前王不忘。繼之曰君子贒其贒而親其親。苟非王盛德至善。使後人沒世而不忘。則君子親親之篤。亦安能如是也。此吾所以因子姓慕先之誠。想先王盛德之使然。而自不覺感歎之至。乃於記事之餘。又此娓娓而不厭也。
三槐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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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以三槐名。識先人手植也。亭之主爲誰。吾宗李君。華宅其名也。君之先通判公昆季四房。公居長。金崑玉季。輝暎一門。人稱李氏四珠樹。公幼時與諸弟各植一槐於巷。曰吾昆季種福於此。以驗日後成就及子孫榮悴。及長。槐樹亦茁然而長。時値龍蛇難將作。公昆季已炳幾。遂皆慨然投筆。就槐樹下築壇。日習射。射藝俱精絶。公先登虎榜。仲及季氏次第拔身。獨第二房公早夭。槐一樹亦自隕。當海寇充斥東南。公共權忠毅,朴武毅諸公。倡義討賊。多立戰功。公之爵以是勳。仲季二公。同時奮起。俱通仕籍。仲氏官僉正。季氏官奉事。幷載諸贒倡義錄中。其三槐因傳以爲村號。子孫世居之。每遊息其下。輒撫樹興感。惟恐世代之遠而忘之。此亭之所以作也。亭經始於壬申春。朞年而落之。是役也。三派子姓。俱竭力效誠。而終始幹之。君是已。堂宇廳室。井井有序。名其中堂曰必敬。取周詩桑梓必敬之義。右軒曰花樹。取韋氏月會之義。其左軒姑未定。合而顔之曰三槐。以爲時會子孫。寓羹牆之慕雲。余嘗一造焉。君指槐樹而言曰此吾先祖所種也。其始種也。將以卜子孫之興替。目今樹鬱鬱。頗有向榮之意。而子孫之衰替尙如前。無乃樹木之榮枯。有不可驗。而先祖厚德之種。其無驗於後耶。語畢輒悽然不樂。余乃斂容而言曰無論福善之徵不徵。夥矣君慕先之誠也。夫詩人桑梓之敬。非敬桑梓也。實敬其親也。敬其親以及先祖之遠。而樹木猶爲所敬。則豈非曾氏所謂追遠之孝。而陳後山所稱存其思不忘遠者耶。嘗聞十年之計莫如種樹。百年莫如種德。吾知君家三槐。蓋與德俱種。必無百年不報之理。昔蘇長公銘王氏三槐。其文曰善惡之報。至於子孫。其定也久矣。天定久近之不齊。亦有數存乎其間。而其終也必定。以君先祖巍勳茂烈。樹立於板蕩之際。而旣位不滿其德。終然沒沒於百年之後。是必漑而不食。以待後人者明矣。雖然凡人家福慶。不必以榮貴自外至者爲美。吾觀君之家。弈世同根之宗。連枝交柯於丹丘一區。忠勳古宅。克守先人之業。斯其爲種德之報。又何必面槐三公。如王氏而後謂之福也。況芝蘭玉樹。多見後生之秀。璧沼榮名。藝苑華譽。有可以光門闌者。意者百年未定之天。其將自今而定。而其兆始發於樹乎。抑又有說焉。栽者必培。播而肯穫。必人事修而後。可以責報於天。豈可徒恃先人種德之厚而已。其將以是亭。兼爲藏書肄業之所。勉子弟以種學而務本也哉。君曰吾意也。因請左軒之扁。余命之以種學。君曰諾。吾然後知吾宗之福未艾也。
四而軒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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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東都之北。有曰安康里。蓋新羅故縣也。其地土沃而腴。井洌而甘。居人淳淳有古國風。或曰以其傍於四達之衢。故曰康。或曰地勢平而風氣順。民生之所安康也。吾友李君公亮。自良洞舊居。移卜於此。爲小軒以處。扁之曰四而。吾嘗往訪之。問其義。君笑而不答。高吟古擊壤歌一章。吾於是知其取康衢耕鑿之意。而心竊訝焉。君以大贒名家。生長詩禮之庭。所業者文學。所勉者行誼。而乃取田舍耕鑿之歌而顔其軒者。何其不相襯也。吾知君自謙之辭。而抑亦矯時俗好名之弊也。凡今俗士之役於名者。擧皆奔忙於文藝爭先之逕。不得則不休。幸而得之則又馳騖於紅塵紫陌。以至鍾鳴漏盡而不知息。蹈危履險而莫知避。此之不爲。則亦有求得竆林邃壑。糚點景物。養望當世。終南捷逕。少室索價。往往取識者之譏。乃若吾君。早謝詞場。不汲汲於必得。晩年卜築。又不取竆林邃壑。乃於四達康衢之傍。蓋此太平聖世。暮境閒居。旣非康樂開道。爲小民所驚。許汜問舍。爲豪士所譏。則惟此四而名軒。可見襟懷之出俗。古無名公。擊壤集詩所謂雖居人世上。卻是出人閒者。君其庶幾哉。噫。士生斯世。不於朝則野。野非君子之所願。然天下之士。不可皆立於朝。雖唐虞之世。亦豈無在野之贒哉。乃知康衢擊壤之老。未必無抱負之奇特。所處而安。無慕乎外。卽當日耕鑿之歌。又奚羨乎明良之賡歌也。顧今海東千一。堯日復明。淸朝際會。幾多吉士之彙征。而如君康濟於田野者。亦一聖代之遺逸也。況復地名得康衢。壽考兼康寧。信乎人與地之相得。有時高軒。煙月玲瓏。一曲昇平。陶然自樂。未知今日康衢之樂。比古人果何如也。雖然君之耕鑿。豈徒然哉。吾觀君常對聖贒書。不以老而廢休。得非丹田半畝。古井靈源。別有耕鑿之功而寓之扁者耶。矧且種學辛勤。靜中尋源。是乃家夫子詩集中語。而君所莊誦於平日。則知君故家獨得之樂。豈特含哺擊壤而已也。若余者雖居康衢之畔。半世忙了。未有閒適之趣。百憂叢裏。少無康寧之意。於君固多媿矣。安得買隣連牆。與君對酌衢樽。相和歌於是軒之上。終吾生而忘之也。旣爲之記。重以歌。歌曰。
唐堯聖世古康衢。吾東化域今康衢。今康衢猶古康衢。亦有老人壽且康。無已太康。好樂無荒。耕之鑿之。半畝方塘。
龍潭書堂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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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尾山下。崔君子成。卽杜巷翁忘年友也。近者就龍潭水石之勝。縛數間屋以處。欲爲晩年講學計。杜巷翁聞之喜。喜見於色。客有過而問之者曰。異哉翁之喜也。子成自在童稺時。以聰悟聞。甫弱冠。闊步騷壇。連擧發解。人皆謂朝夕當擅大名。取靑紫如摘髭。竟不利於禮部。乃今白首之年。深入林壑。與村秀才結社。爲尋數之地。凡爲子成親知者。莫不咄歎之。獨翁之喜見於色。其有說乎。翁莞爾而笑曰子豈知吾子成者哉。子成早承其先大人義方之訓。又得法門鉅儒如畸庵丈爲之師。其始屈首公車。黽勉爲擧子業者。豈以必得之心求之哉。將盡吾事而已。吾事之盡而不利於求是命也。於子成何有哉。吾嘗病世之爲擧業者。多一生奔忙。不得則不休。今於子成。竊有賀焉。蓋此龍潭一區。實其先大人所占。而畸庵公之所命名也。嘗因子成所錄示。吾得臥遊焉。潭之源始發於龜山西鹿柴豹林兩峯間。逶迤屈曲而來。其間奇巖異石。飛溜疊嶂。指不可勝僂。總之有三山五林四巖五臺焉。潭之水澄泓明澈。頫臨有石鱗活動狀。此其所以名龍潭也。今是庵直當潭之上數武。不侈不陋。政合幽人棲息講劘之所。方子成玅齡發軔之初。其大人乃付之以溪山幽靜之界。其意豈終以世路期之哉。又豈以水石之勝爲好哉。將以爲讀書竆究之地者明矣。今子成乃於數十年科臼之餘。回頭轉腳。於玆卜築。以無負家庭勸勉之遺意。則眞所謂肯堂構而善繼述者也。噫。名利外物也。得之與不得。無加損於己。而其得失又在於人。若學問竆究之工。非得意當世者所能。自昔贒人君子之成德而名於後者。多從山林竆苦中做出來。夫以子成之才之美。使之不遇於時。驅之以入山林者。彼造物者意。安知非玉汝於成也。斯人之表德。其將驗於是矣。誠使子成實用力於此事。俛焉日孜孜。充乎中而著乎外。則鄒聖所謂天爵之榮。豈特人世間浮名之得而已耶。夫然後子成得此龍潭而有成。龍潭遇子成而有名。吾之賀。不獨爲子成。亦賀是潭之有遭也。顧此半世迷途之人。日迫西山。悔之無及。今於相愛者之得其所歸。爲之喜津津。繼之以健羨也。客唯唯而去。未幾子成以堂之記。屬之翁甚勤。翁素不文。遂書問答之語歸之。翁爲誰。李樹仁性安。歲之紀何。靑豬仲春上澣也。
醒翁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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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友月城崔君翰汝甫。自盤溪舊居。尋石湖先莊。爲亭於六宜堂側。扁之曰醒翁。要余爲之記。余試問其義。君曰吾素不喜飮。平居每醒。爲吾記其實可乎。余曰世之不飮者何限。而君其獨以醒名之何也。君笑而不應。余曰昔歐陽子自號醉翁。記之曰醉翁之意不在酒。今君之醒。無乃不在酒而在於他乎。人生斯世。別有一大醉。有非麴糱而醉者。凡眼前外物之可欲者皆是也。人之醉於是也。如狂如癡。昏昏沉沉。東顚而西倒。前扶而後卻。無廉無恥。都喪其本然之天。終然醉生夢死而不自覺者。擧一世而滔滔。今君之醒以自號者。其欲醒於是乎。君乃蹶然而起曰是哉是哉。吾名亭之意。實不在於酒。公其知我乎。請畢其說。余曰然。夫以麴糱之酒言之。其始豈亶使人酣飮而沉醉之耶。其醇然之味。薰然之氣。可以祭祀而通神明。燕樂而介眉壽。合歡之以是。養性之以是。此古昔聖人所以重是酒而著於經。嚴之以禮防者皆是也。但飮之者。常極其欲而過於度。以至腐腸而生疾。滅德而喪儀。甚至敗國亡家者。紛不知其幾何。於是乎乃知非酒之醉人。人自醉於酒也。若夫世間許多事物之於人。不可一日廢者。豈特麴糱之於人哉。只在吾人日用間。斟酌而適於度。酬酢而得其宜。常不失中和之道。則斯其爲醒之之道。曷嘗棄而絶之。不使接於吾之身然後謂之醒哉。嗟夫。歷觀終古醒者幾人。聖人生而醒者也。贒人學而醒者也。其次勉而醒者也。彼釋氏之戒飮而頓悟。道家之長齋而淸凈。非吾道也。固無足道。至若屈三閭之獨醒。雖若可尙。而矯枉過直。自取沉身之禍。亦非吾所謂醒也。乃今君以淸介之姿。處衆醉之世。獨以一醒字揭於軒者。其志豈不偉歟。雖然醒豈易言哉。自非大聖人如吾夫子。從所欲不踰矩。至酒無量不及醉。則夫孰有不學而醒者乎。然則君子之學而能醒者必有其法。嘗聞謝上蔡惺惺法。實有得於程氏主敬之學矣。吾竊以爲惺之一字。眞學醒之要訣也。醒之字從酒。惺之字從心。醒於心而後。醒於酒可幾。苟使一日十二時。常喚此心之惺。無所間斷。則將見人慾日消。天理日明。世間許多外物之可欲者。擧不爲吾心之累矣。夫然後向所謂斟酌而適於度。酬酢而得其宜者。不待他求而得之於此矣。君斂容而言曰公之言。眞喚吾醒矣。遂相對一酌而罷。上章執徐竹醉節書。
東湖書社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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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東都故址。多名勝。如半月城,鮑石亭,鳳凰,瞻星之爲臺。皆名勝也。然其不爲城市之所喧囂。車馬之所雜遝。而正合士子之所藏修者。惟鴈鴨湖一區爲最。是湖在府東數里許。中有數畝方池。夙著浮草之異。亦多有鴈鴨之翔集故名之。槩其幽夐窈閴。爲城市傍一山林。是蓋故都遊觀之所。而廢棄爲荒墟者。幾千有餘年。月城崔君義兼。自其先王考居是湖傍。嘗指點而異之。欲構一屋子。爲子姪敎育之所而未就。歷世逮於君。欲如先人志。與從昆季合謀鳩材。以丙子四子之辰。竪亭於是。不日而成。仍薙荊榛浚方池。奇形異蹟。色色呈露。益之以竹樹花卉環列左右。各有題目。如坎島萍嶼合之爲十二景。亭旣成。義兼請余記其事。余試問曰世之擇勝地爲亭榭者何限。非耽盃酒玩景物爲事。必志業晼晩隱遯山林者多爲之。君之爲此。無乃太早計乎。君乃斂袵而言曰小子何敢爾。旣有先人遺志。將爲讀書計也。余曰然則信好事也。夫君子貴躳行。讀書則以餘力。然非讀書。無以竆理而爲躳行地。是豈可以餘事而忽之也。今君以聰悟之姿。年又富。正讀書時也。況此一區勝地。得之咫尺之地。若天公之有待者然。君如有志乎方冊。何必匡山之深而西山之高哉。不離孝弟之庭而餘力可及。此君之先王考所留意。而君能成之。所謂肯堂構善繼述者也。吾雖未及登斯亭而可想之矣。西近文宣廟。仰杏壇之遺風。東望孤雲莊。襲桂苑之餘芬。十二奇景。無非怡神養性之具。則眞讀書所哉。君果能居於斯處於斯。明牕淨幾。朝益暮習。俛焉孜孜而有得焉。則亦必有聞風而朋來者。吾東都多士之興。未必非是亭之爲助。是豈等閒諸名勝之比哉。雖然非讀書之爲難。惟眞讀書爲難。所謂眞讀書。其法在朱子書。此可以師。如或不然。徒從事於口耳。無實得於心。則將不免買櫝還珠之譏。雖腹貯五經何益。此則君必自知之。且有一說焉。自家好田地。自在方寸間。果能用力而更新。則仁智山水之樂。豈特外物之玩而已耶。���夫子觀書吟所謂半畝方塘一鑑開。天光雲影共徘徊者。可得之於此矣。以吾相愛之深。爲此不逮之言以勉之。因爲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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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tainjajajthings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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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原創2021-06-23 09:08·望闌深處
1931年5月,第二次“圍剿”失敗後,蔣介石很快於6月組織了三十萬大軍,並攜美、德、日、英等軍事顧問親臨江西,任“剿匪”軍總司令,揚言在三個月之內將“共匪”一舉拿下。
 他甚至許諾部下,凡是對“殲滅朱毛紅軍”有功勞的,無論軍銜大小,都可晉升一級。功勞大者,還可以另外嘉獎升官。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彼時,紅軍在粉碎了蔣介石的第二次“圍剿”後立即轉入了戰略進攻,暫時離開了蘇區根據地,逐步向閩西、閩西北發展勢力。
 蔣介石見紅軍主力與蘇區根據地分處兩地,考量過後,令三十萬大軍兵分兩路,形成合圍之勢,企圖“長驅直入”,先行攻破紅軍主力,最後深入蘇區清剿。
 7月1日,蔣介石一聲令下,三十萬大軍由左右兩路同時進剿,來勢洶洶。
 陸上有蔣介石的精銳親兵,空中部署著先進的戰機,第三次圍剿可謂聲勢浩蕩,無論是在兵力上還是裝備上都比前兩次圍剿來得更加兇猛,這也表明了這次蔣介石剿共的決心之堅定。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紅軍這邊,即使提前截獲了國民黨軍來犯的電報,但由於對整體局面把握並不充分,紅軍仍然對國民黨軍的突然進軍始料未及。
 面對國民黨軍的奇襲,紅軍並沒有消極應對,而是迅速分派了部分兵力阻擊敵方,更組織了地方武裝四下擾亂、迷惑敵人。
 儘管在戰略上迫使敵人分散了部分兵力,但在如此明顯的劣勢之下,毛澤東經過戰略分析後還是決定以退為進,打不過就戰略性撤退。
 蔣介石見狀很是得意,便率領國民黨軍大舉進攻,直逼蘇區根據地。
 此時國民黨軍士氣鼎盛、兵力雄厚,中共總部在得不到敵方詳細活動部署的情況下,仍舊實施以退為進的策略,順水推舟,屢屢撤退,只為誘敵深入蘇區。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國民黨軍便如洪水猛獸般入侵,迅速佔領了寧都、瑞金等地,蔣介石也愈發志得意滿起來。與此同時,紅軍仍在西行的路上。
 千裏班師,談何容易,又是盛暑時分,行軍道路異常艱苦。
 在毛澤東等人的指導下,大部隊兵分幾路,先後行進,繞過國民黨軍的兵力部署,在銀坑會合後,急行千裏,回到了江西西南老根據地。7月下旬,紅軍主力行至高興圩地區集結,疲憊的軍隊在長途跋涉後終於得以稍作休整。
 撤退也需有個終點,沒有進一步的策略很難帶領紅軍打贏這場仗。
 面對敵方的三十萬大軍,毛澤東堅信他帶領的三萬多紅軍能夠在敵人之間來回穿插,從而使敵人應對不及,疲憊不堪,最終破除合圍之勢。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毛澤東打下了許多場勝仗,在軍中威望頗高,見他如此篤定自信,眾人也紛紛安下心來,並不慌張害怕,靜候毛澤東的指示。
 毛澤東提出的戰術便是經典的“磨盤戰術”,他告訴眾人,
 “磨盤戰術,便是像磨盤一樣在敵人間來回梭巡,消磨敵人的戰鬥意志。先把敵人引誘進來,再利用咱們熟悉的地形優勢,隱蔽行蹤,出其不意地攻擊其後方薄弱處。待到敵人回頭,也早已精疲力盡,屆時再和他們打!”
 成功誘敵深入蘇區後,在敵我力量極度懸殊的不利局面之下,紅軍需集中兵力,找到一個突破口,以實施“磨盤戰術”,改變目前的困境。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7月31日,毛澤東、朱德判斷富田處國民黨軍兵力薄弱,正是一個好的突破口,便欲指揮紅軍向富田方向開進。
 然而正當紅軍整裝待發之時,國民黨軍憑藉空中力量及先進裝備,先一步悉知了紅軍的動向,行軍來到了高興圩地區前,要逼紅軍正面應戰。
 可紅軍哪有可以與之抗衡的兵力?於是毛澤東不得不放棄了對富田的作戰計畫。敵變我變,面對此刻重新部署精良的富田地區,毛澤東決定改變作戰計畫,又退回了高興圩,不與國民黨軍正面作戰。
 此番動作下來,紅軍仍然處於危急關頭,西臨滔滔贛水,國民黨軍又成圍攻之勢壓來,四面楚歌。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基於前兩次圍剿行動的失敗,蔣介石對於紅軍變幻莫測的作戰策略很是忌憚。但在絕對的兵力優勢之下,他仍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只把紅軍圍困在高興圩處,並不進攻。
 他不知道,正是他的猶豫和大意讓他打輸了這一仗。
 這邊毛澤東等人很快便想出了破局之策。他們一方面派部分兵力佯裝繼續西渡,另一方面則派出一支兩萬兵力的隊伍悄悄往蓮塘地區行進。兩萬多人日夜兼程,穿過崎嶇的山道駐紮在了蓮塘。
 8月6日,紅一師師長李實行在附近巡查地形,正遇上敵四十七師朝蓮塘急進,他當機立斷,搶佔制高點,掌握戰鬥的主動權。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李實行帶領著士兵們奮力朝山頂登去,此時國民黨軍也已蠢蠢欲動,兩軍交戰,一觸即發。
 轟鳴聲不絕於耳,戰況愈發激烈,在槍林彈雨中,李實行一鼓作氣沖上山頭,士兵們也紅著眼緊隨其後,不久紅四軍也前來支援。
 最終,李實行用自己的生命鼓舞了士氣,守住了這個山頭。
 這一仗的成功使得紅軍士氣大漲,也真正地在戰場上瓦解了敵方的士氣,充分展現了李實行等將士們大無畏的鐵血精神,以及毛澤東等人在軍事謀略上的機敏果敢。日本藤素  日本藤素屈臣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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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軍將士的英勇無畏,加之蓮塘人民對毛澤東的擁戴和信任,使得軍民配合得十分默契。於是,在經過一番交戰後,紅軍終於在逆境中打響了第一場勝仗,取得了戰略反攻的階段性勝利。
 蔣介石率30萬大軍包圍,毛澤東卻原地睡覺3天,事後才知此計真高
當晚,國民黨軍接到來自蓮塘的電報,大驚失色,遂派人前往支援。
 可倉皇應戰的國民黨軍還未趕到蓮塘,剛行至良村地帶時,就見紅軍將士們已經佔領了幾處要塞的制高點,迎面給了他們一記痛擊。戰爭從清晨一直持續到午後,戰場上硝煙四起,槍炮聲不絕於耳。
 最終,紅軍二戰二捷,再一次取得了勝利。
 國民黨軍參謀被俘後還在憤憤不平: “完全是情報失靈才倒的黴!一到這裏,老百姓跑得連個影子也沒有,弄得隊伍像個瞎子。昨天通報還說你們被蔣光鼐、蔡廷鍇圍在高興圩,哪曉得今天你們卻在這裏包圍了我們! ”
 國民黨軍做夢也沒想到,毛澤東率領3萬紅軍,敢包圍他們30萬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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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66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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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慶
維基百科介紹:
王永慶個人資料性別男出生1917年1月18日
 日治臺灣臺北廳新店支廳新店區直潭莊逝世2008年10月15日(91歲)
 美國紐澤西州墓地 臺灣新北市泰山區長永紀念福園國籍 大日本帝國(1917年-1945年)
 中華民國(1945年-2008年10月15日)配偶郭月蘭(元配)、楊嬌(二房)
李寶珠(三房)兒女
二房長子:王文洋
1951年4月2日(68歲)
次子:王文祥
1965年3月25日(54歲)
二房長女:王貴雲
次女:王雪齡
三女:王雪紅
1958年9月14日(61歲)
三房長女:王瑞紀
次女:王瑞華
三女:王瑞瑜
1961年6月1日(58歲)
四女:王瑞慧
五女:王瑞容
父母王長庚、王詹樣親屬高祖母 :許雪娘
曾祖父母:王天來(清朝光緒年間歿)、林謹
伯祖父:王清純、王秀木、王瑞吉
祖父母:王添泉、蔡富(元配)、蘇好(生母)
叔祖父:王福山、王清江
伯父:王東平
叔父:王水源
姑姑:王辛
3兄弟、6姐妹,一共9個小孩;王永成(大弟,1944年歿)、王永在(小弟,2014年歿)、大姊王罔市、大妹王銀燕、二妹王銀尾、三妹謝王銀桂、四妹王銀英[1]。職業企業家、台塑企業創辦人漢語名稱正體字王永慶簡化字王永庆漢語拼音Wáng Yǒngqìng閩南語白話字Ông Éng-khè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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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慶(1917年1月18日-2008年10月15日),祖籍福建省泉州府安溪縣,生於日治臺灣臺北廳新店支廳新店區直潭莊、逝世於美國紐澤西州,臺灣企業家、台塑集團創辦人,被譽為臺灣的「經營之神」與「臺灣的松下幸之助」。
生平
王永慶出身於窮苦的茶農之家。清朝道光年間,故鄉福建省泉州府安溪,因土地貧瘠不利農作,其高祖母許雪娘寡母攜子(其曾祖父王天來)渡海來臺另覓出路,後仍操故里舊業,以茶為生。曾祖母林謹生六子為王清純、王秀木、王瑞吉、王添泉、王福山、王清江。王天來於清朝光緒年間歿。
其祖父王添泉開私塾教書,元配蔡富無子嗣,再娶蘇好為王永慶父親之生母;三子一女分別為王東平、王長庚、王水源、王辛。
王長庚的妻子王詹樣生了八個孩子。可是因為家境清寒,除了么妹之外,其他三位妹妹全部都被送養。王永慶不惜一切,努力工作籌錢,就是為了贖回姊妹,讓她們能以王家人的身分出嫁,甚至賣鐵櫃換錢,給姊妹當嫁妝。六歲時,父親王長庚身染重病,生活重擔全落在母親詹樣肩上。王永慶曾撰文回憶,母親除了張羅三餐,還要種菜、挑茶、賣茶,甚至連吃飯都是全家吃完以後才以菜屑殘湯裹腹,生活極其困頓。
王永慶10歲時,祖父王添泉告誡「茶山是無根柢的,將來終究成為石頭山,依靠茶葉維生,註定失敗。」王永慶謹記在心。15歲自新店公學校(今新店國小)畢業後,先到茶園當雜工,後來因為當時商業重鎮在於南部,尤其嘉義又是稻米與木材集散地,所以一年後到嘉義一間米店當學徒。16歲時用父親所借的200日圓(已歸還)(註:小學教師月薪17圓,故200圓當時約為中產階級十數倍的月薪;[2])自己開辦米店,大弟王永成與王永在南下嘉義幫忙。初期為了開發客源,挨家挨戶拜訪推銷,首開送米到府服務,比其他米店多出四個小時營業時間,以及當時農業技術不發達,米粒常有米糠、砂礫夾雜,為了提升米的賣相品質,王永慶事先就將雜質篩選出來,送米到顧客家中也會先將舊米倒出,把米缸擦拭乾淨後先放入新米再把舊米放上面;另外,還用表單記錄每戶人口數、買米時間及數量,在顧客快吃完米之前主動送米過去,不但顧客覺得貼心也能保住客源;另外還會記錄顧客的發薪日,在發薪日後兩三天到府收款,幾乎都收得到錢。因為品質好,服務又佳,慢慢做出口碑,顧客也愈來愈多,之後生意很快的越作越大,日後種種經營策略也自此時打下基礎;後來經營碾米廠,不料此時第二次世界大戰戰況吃緊,吃米必靠配給,王永慶也結束十年來米行生意。1944年,王永成因肺結核過世,年約25歲。[3] 因二次大戰末期,各地日軍敗退,糧食不足,日本政府採取配給米��策,米店經營不利,王永慶開始經營木材事業;日本投降後,改以木材事業為主,但違法採伐林木觸「盜伐山木罪」。王永在替兄長承擔責任入獄,可是這個民間傳聞一直缺乏官方入獄紀錄。 1954年7月,在美國援助與國民政府計劃經濟的背景下,王永慶獲得了79.8萬美元的貸款,並配合政府規劃投資生產PVC塑膠粉,於同年籌設福懋塑膠公司。1957年4月,「福懋」開始生產PVC,由每日僅4公噸的PVC廠起家,並將公司改名為「台灣塑膠公司」,開始一路向上游發展,並完成垂直整合的石化供應鏈,事業版圖也從石化擴及電子、醫療等範疇。台塑集團被譽為台灣經濟的象徵,王永慶也被各界譽為「臺灣的經營之神」[4]。
1961年8月8日74歲王長庚死於台大醫院,1976年底財團法人長庚紀念醫院臺北門診、急診中心落成。
第六套輕油裂解廠的設立為台塑發展的分水嶺,也是帶動臺塑營收成倍增長的火車頭。六輕籌設過程一波三折,自申請到量產,前後耗費30年,其中以陳定南與王永慶於1987年的六輕石化電視公開辯論最為有名。當年,陳定南曾說:「如果我同意台塑,我會是宜蘭的千古罪人」。六輕約六成的產品出口,但二氧化碳的排放量約為臺灣的總排放量的1/4,每年產生1萬6000噸的硫氧化物與3340噸的懸浮微粒(更正:依環保署最新的空氣污染排放量查詢系統,排放清冊TEDS9.0版[5]的2013年排放資料,六輕排放量為6848噸硫氧化物與1241噸懸浮微粒,全台灣排放量為116,943噸硫氧化物與385,308噸懸浮微粒,六輕僅佔全國的5.86%及0.3%。)為臺灣最大的污染源。王永慶自評「貧寒的家境,以及在惡劣條件下的創業經驗,使我年輕時就深刻體會到,先天環境的好壞不足喜,亦不足憂,成功的關鍵完全在於一己的努力」而塑膠和石化相關產業在帶動經濟發展和促進就業的同時亦對環境造成了嚴重的污染,影響了成千上萬人的生命與健康,而使王永慶成為備受人們爭議的人物。
生於1888年的王詹樣於1995年5月辭世,享嵩壽約108歲;2014年11月27日小弟王永在於臺灣家中辭世,享耆壽93歲。
辭世
長庚大學王永慶銅像
2008年10月11日因非常擔憂金融風暴對臺塑企業獲利上所產生的衝擊,偕同三房夫人李寶珠與女兒王瑞華前往美國視察公司,在美東時間10月15日早上王永慶在紐澤西州短丘市(Short Hills)的家裡被發現一睡不醒,送往附近聖巴拿伯醫院搶救無效,院方於上午9時38分宣告不治,享耆壽九十一歲。
2008年10月17日早上5點52分,王永慶的遺體在法師誦經鈴聲以及家人陪伴下搭乘長榮航空BR031班機返國,靈堂設置於長庚大學,當時首選墓園地點以在明志科技大學後方的長永紀念福園為第一優先,但由於長永紀念福園當時仍未完成且法律程序變更地目費,而安葬事宜迫在眉睫,台塑集團曾考慮安厝的替代方案,包括桃園龜山或是鄰近台北的陽明山的王氏家族墓園等地,後由臺北縣政府允諾全力協助治喪事宜,王永慶最後於2009年7月正式下葬泰山鄉(今泰山區)長永紀念福園。
王永慶的告別式於2008年11月8日舉行。王永慶家族宗教歧異,元配夫人王郭月蘭、二房夫人楊嬌信仰基督教。長子王文洋早年信基督教,現信奉佛教[6]亦喜好道教[7];王文祥、王貴雲、王雪紅等人尊崇基督教[6]。三房夫人李寶珠與其子女,則多半篤信佛教[7]。因家族成員信仰各有不同,而王永慶本人身處妻妾子女之中,又忙於公司事務,也無暇宗教信仰,因此告別式當日並不以宗教儀式展現,而是簡單隆重之追思、鞠躬、與祭文朗誦,悼念王永慶艱辛創業的一生。[8]
中華民國政府通過總統馬英九頒布褒揚令給予褒揚,褒揚令原文為:
“臺塑集團創辦人王永慶,勤勞樸實,堅苦卓絕。崢嶸歲月,砥礪操持,始創臺塑企業,睿智顯其嘉猷,進取成其懋績。嗣推動六輕計畫,根留本土,踐履綠色環保理念;精研醫療生技,高掌遠蹠,跨足全球先進產業,見證臺灣蛻變永續發展歷程。開辦長庚醫院,矜恤疾貧,籌建養生村案,因應人口老化趨勢;興學明志長庚,關懷弱勢,提供資助就學,點燃原民部落明燈。經綸遐布寰宇,勛華馳騁海甸,計議碩擘,雄識淵略。復盡瘁管理哲學,追根究柢,攸宜穩健;悉力社會公益,絜矩匡濟,蹈義詠仁,曾獲頒二等景星勳章暨特頒匾額等殊榮。縈繫兩岸交流,尋求和諧雙贏,民族大愛,斯人有之。綜其生平,肇基石化產銷版圖,樹立企業倫理典範;嚴守誠信負責箴規,弘宣普世核心價值,經營傳奇,頌聲遐舉;盛德遺風,亙古馨垂。遽聞松喬殂落,震悼逾恆,應予明令褒揚,用示政府崇禮邦賢之至意。總  統 馬英九行政院長 劉兆玄”
養生之道
王永慶雖然工作繁忙,但更重視自己個人的養生,中年以後堅持每天跑步一個小時, 風雨無阻,數十年如一日。他曾說:「跑步很辛苦,也很枯燥,但是為了長壽,就必須持之以恆地跑下去,久而久之,像是日常工作之一,而不覺得辛苦了。」然後再用朋友教導的「毛巾操」做體操,天天如此,即使出差在外也不例外。70多歲以後,才在醫生的建議之下,改以步行養生。
慈善事業
王永慶律己甚嚴,對自我要求很高,對人念舊而不矯情,生活簡樸之外,並長年熱心於慈善事業,對象更不分台海兩岸。除了在重大天災如台灣921大地震、汶川大地震捐款救災以外,其創辦的明志工專、長庚護專與長庚醫學院(先後都已經升格為大學)都有免費名額供清寒原住民學生就讀,除免學雜費外並且提供膳宿與零用金,並且輔導就業。王永慶也長期透過旗下長庚醫院推動台灣器官捐贈,凡捐贈者醫療費用均有減免優惠,即使不在長庚醫院捐贈者也有喪葬補助金。此外,王永慶也捐款提供兩岸1700多位聽障人士安裝電子耳,近年來更捐資30億人民幣,推動在中國大陸興建一萬所希望小學。
2004年王永慶、王永在兄弟,將持有的台塑三寶股票與股利,以雙親之名,設立公益信託基金,從事社會慈善事業照顧弱勢,並將遺產捐給公益信託基金,希望王家不分家,子子孫孫、長長遠遠對社會盡一份責任。
2004年8月20日,由王永慶先生捐資約5500多萬元的漳州市華陽體育館開始投建。歷經1年零7個月的施工,於2006年3月基本完成,並於4月分正式投入使用。現今已成為漳州市的一個標誌性建築。[9]
2008年5月12日,中國四川發生汶川大地震,王永慶的公司臺塑集團解囊一億元人民幣來協助四川成都與汶川等地區的震後重建工作。
財產
依據《富比世》雜誌2004年的統計資料,臺塑的王永慶,和鴻海的郭台銘,以身價都是28億美元,並列臺灣第一富豪,世界排名188名。事實上,王永慶最大的財產並非來自於國內,而是在美國。但一般認為王永慶個人財富被嚴重低估,其在全球財富排名應該在95名之前。
2005年臺塑集團獲利近70億美金(2100億新台幣),2006年5月台塑集團市值高達1.8兆新臺幣,王永慶個人財產54億美元。2007年臺灣百大企業當中,臺塑集團名列最會賺錢的臺灣企業集團,稅後純益高達新臺幣2190億7700萬元。2008年6月,《富比世》公布王永慶身價為68億美元,位居是年臺灣第二[10]。
臺灣「經營之神」王永慶臺灣申報遺產約17億美元,另外香港超過40億美元,而更大部份的財產則轉至美國,其總資產預估近兩百億美元(約6000億新台幣),臺灣實際首富。
家庭
王永慶有四位妻妾,分別是王郭月蘭、楊嬌、李寶珠、林明珠。
配偶子女備注元配 王郭月蘭(1919-2012):信仰基督新教,於2012年7月1日辭世。膝下無子是一位童養媳,父親郭粗皮,兄長郭耀霖。一直以來都居住在台塑集團位於台北市錦州街的房舍,視二房長子王文洋為子,並立明遺囑稱之為「我子」,將所有遺產盡予之[11]。晚年因輕微的失智症,長住長庚醫院VIP病房。二房 楊嬌(1923-2011):信仰基督新教,於2011年3月3日辭世。王文洋(1951-)信奉佛教亦喜好道教,英國倫敦帝國學院物理博士,1995年因呂安妮事件而選擇離開台塑集團,之後前往香港自創宏仁集團(Grace T.H.W. Group)。現任宏仁集團總裁。妻子陳靜文於2007年病逝。長子為王泉仁,長女為王思涵。王貴雲
(1947-)
夫婿陳徹。兒子為陳主望,現為威望國際董事長。致力於教會反同。王雪齡
(1949-)
大眾電腦董事長特別助理,與夫婿簡明仁共創大眾電腦集團。兒子簡民一為KKBOX的創辦人。王雪紅(1958-)美國柏克萊加州大學經濟碩士,與陳文琦共創威盛電子,後來結為夫妻;又與卓火土、周永明共創宏達電。現任宏達電董事長(威盛電子交由陳文琦管理)。王文祥(1965-)台塑關係企業美國J-M公司總經理,畢業於美國柏克萊加州大學。三房 李寶珠(1935-):信仰佛教。王瑞紀李寶珠與其前夫所生。夫婿汪隆已病逝。王���華
(1959-)
台塑集團副總裁,畢業於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已離婚(1988-2018),前夫楊定一。王瑞瑜
(1962-)
台塑生醫董座,畢業於臺灣大學EMBA。已離婚(1993-2008),前夫李宗昌。王瑞慧
(1965-)
長庚醫院董事長。已離婚(1989-2004),前夫劉培森。王瑞容
(1967-)
長庚醫院特別助理,夫婿方國強(1997年—)。
王永慶在和李寶珠組成家庭之前,另外和林明珠(1935-2002)有非婚生子女2女1子,林明珠讓子女從繼父的羅姓。
子女備注羅雪貞羅文源長子羅念祖(1979-),在台北市東區經營茶飲店。長女羅愛名(1990-)羅雪映
台塑集團已故創辦人王永慶的四房子女的糾紛不斷。羅文源爆料,王永慶大房兒子王文洋曾要求羅雪映、羅雪貞驗DNA證明與王永慶的血緣,但兩人認為母親遭受污辱,因此與王家之間和解才破局。
接班問題
隨著王永慶逐漸邁向高齡,接班問題一直是臺塑集團最大的隱憂。1995年發生呂安妮事件,王文洋因婚外情打亂了王永慶接班部署,王文洋選擇離開臺塑集團。在王永慶的接班布局中,他很低調地進行接班作業。2001年為確保臺塑企業的永續經營,王永慶開始進行退休交棒計畫。以5年的時間,默默進行交棒布局,過程從成立決策小組、拔擢新的專業經理人、成立信託基金到轉變由長庚醫院持股組合。2002年4月,王永慶在臺塑集團總管理處下成立「五人決策小組」。2003年,王瑞華進入此決策小組,臺塑集團集體領導團隊變成「六人決策小組」,成員有楊兆麟、王瑞華、王文淵、王文潮、吳欽仁、李志村六人,作為集團接班的過渡平臺。其中王文淵與王文潮是王永慶弟弟王永在的兒子。2006年6月王瑞瑜加入六人決策小組,成為「七人決策小組」。2006年6月5日王永慶以90歲高齡正式宣布交棒,由胞弟王永在長子王文淵擔任集團行政中心總裁,王永慶女兒王瑞華出任集團行政中心副總裁,臺塑集團正式步入第二代經營。
王永慶在生前已經辭去長庚大學、長庚科技大學、明志科技大學三校董事長,由其三房之女婿楊定一接棒。
著作
談經營管理正篇 (洪建全教育基金會,1972)
談經營管理續篇 (洪建全教育基金會,1981)
談經營管理 (天下出版社,1984)
革心、革新 (台北:聯經出版社,1985)
走自己的路 (台北:聯經出版社,1989)
生根、深耕 (台北:遠景出版社,1993)
王永慶觀點 (遠景出版社,1996)
王永慶把脈台灣 (台灣日報社,1997)
台灣活水 (台灣日報社,1997)
台灣願景 (台灣日報社,1999)
王永慶談話集(一)(台灣日報社, 2001)
王永慶談話集(二)(台灣日報社, 2001)
王永慶談話集(三)(台灣日報社, 2001)
王永慶談話集(四)(台灣日報社, 2001)
台灣社會改造理念(上)(台灣日報社, 2001)
台灣社會改造理念(下)(台灣日報社, 2001)
另見
台塑十寶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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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連結
維基新聞相關報導:
經營之神王永慶因心肌梗塞病逝享年92歲
台塑關係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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