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動收入篇:先努力,長期吃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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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位游牧|主動收入+被動收入】百萬年收方法
數位游牧實現財富自由,絕對不是單靠微商或是賣別人的數位商品致富,而是擁有多種主動收入+被動收入,才能實現財富自由,這一篇通通告訴你! Continue reading 【數位游牧|主動收入+被動收入】百萬年收方法
#主動收入篇:當下投入,立即變現#內容創作 / 品牌合作#廣告分潤(Ad Revenue)#線上教學 / 家教#線上課程銷售#聯盟行銷(Affiliate)#自由接案(Freelancing)#被動收入篇:先努力,長期吃利息#訂閱制 / 會員經濟#遠距工作(Remote Job)#電子書 / 模板銷售#顧問 / 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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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要給我錢嗎?
以下一位有緣人分享,來文照登:
近期好一陣子沒回家,母親捎來訊息,說祖父很想我,三天兩頭一直唸著要我回去。我看母親講得很著急,趕緊找一天帶妻女回去。
一回去後,祖父要我去他房間,然後他就開始一直講,講的內容其實每次都差不多,但這次多提了他很後悔發財產給姑姑們的事情。接著,這次他找我講話時間也刷紀錄了,一口氣講了五十分鐘。
他提出許多觀點,我有在聽,雖然心裡沒有認同,但我也是看著他的眼睛聆聽,其實就算不認同,也不必回回去,人並不會因為幾句話,或是一堆話就改變,如果人這麼好渡,菩薩早把眾生都渡光了。他們需要的是傾聽,我就乖乖的坐著聽他講!好的、不好的,左耳進、右耳出。
過程中父親也進來了一趟,父親聽到覺得不是很對的觀念,就會勸祖父別這麼想,但父親持續地勸,祖父反而越講越大聲。這也再次告訴我們,對於不認同,不需要「反駁」,聊個天嘛!對方開心就好了,何必如此認真。
後來祖父開始提到,要把剩下的財產都給我,我聽了心裡很害怕!奇怪,應該是這種心態嗎?其實我看了牟尼精舍許多感應故事,有位師姊說:「她的父親給她一塊田,就會一直抽她的福報。」我的祖父也是。
其實祖父大限早就到了,都是抽我跟家人的福報,一直續命。對我來說,每次被他抽的感覺,就是腦袋空掉。我算是一個跑業務的人,腦袋空空的我,會想不出策略,會不曉得日子怎麼過呀!感覺就跟行屍走肉一樣。我其實很怕這種干擾,外靈干擾可以處理,業障干擾可以懺悔,祖父來抽呢?我實在無解。面對這種問題,我只能趕緊捐款,補一補福報,不然腦子真的不好使。
祖父這次說要把剩下一半的財產都給我,我越聽越害怕,連忙說財產要留在身邊啦!就算要給小孩,也應該是走了後再說!我看過許多例子,在現在這個時代,孩子往往錢拿了,父母就不顧了!當然我不會這樣。接著祖父拿出存摺,好在那天是星期天,銀行沒開,他說要跟我去銀行匯款,我連忙轉移話題,他才默默地收回存摺。
給你錢卻不拿嗎?不拿呀!當然不能拿。跟著精舍學了這麼多年,知道事事都有因果,要錢自己賺,直接拿對方的,就得承受許多無形的業債或干擾,甚至遙遠的未來,還是得要還錢呀!日子能過得去就好,何必結下這種樑子。這輩子遇到牟尼精舍,知道該怎麼還,但如果來世遇不到怎麼辦呢?那時才苦呢!
其實父親也在一旁說,要幫我出買新房子的頭期款,我也是跟他說不用了!這些都是他們省吃儉用的錢呀!人生,過得去就好了。
總之,這次回家,我嘗試了「聆聽」與「不反駁」的溝通方式,覺得很有效,讓我與長輩、朋友的溝通技巧升級。這次回家,我也感受到拿錢的可怕。感謝牟尼精舍的許多因果故事案例。不過說真的,我還是會尊重祖父的意願,他如果真的要給,我會把這些錢當成超度的功德資糧,他辛苦一輩子,也該用這些錢,讓他去該去的地方,好好過上一陣子吧!
(分享完畢)
這是一個孫子拒絕祖父財產贈予的故事。一般人通常都想努力獲得祖輩的遺產,為爭財產而與親人、兄弟姐妹撕破臉,以求少奮鬥二十年。但這位有緣人因為篤信因果業報,加上常常被祖父抽福報,所以面對祖父自動送上門的一半財產毫不動心,百般推辭祖父的好意。換作是您,會開心收下,還是跟有緣人一樣,拒絕祖父的錢呢?這篇文章有幾個值得學習的觀念:
一、禮物不會從天上掉下來,凡事皆有因果
有緣人先前與祖父相欠,所以祖父經常來抽他的福報,抽得很開心,這是因為兩人之間有因果存在,所以他只能被抽。但當有緣人圓滿與祖父之間的相欠因果,祖父還是持續抽他的福報。他雖然基於孝道,只好自己唸經或捐款布施補回來。但這些多抽的,有一天祖父還是要還給有緣人。
做人不要貪戀別人辛苦努力賺來的錢、成果或任何東西,包括福報。因果公平至正,凡是不屬於自己的、多拿的東西,總有一天要還回去。因此,有緣人一直跟祖父和父親強調,生活過得去就好,自己有能力可以好好���錢。有緣人拒絕祖父和父親的好意,就是因為被抽福報真的會對生活造成很大的影響。
被抽過福報的人或是缺乏福德資糧的人,腦袋空空,像行屍走肉,毫不誇張。很多原本上手的事,會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做,做了也是白做,就是一直在原地踏步,窮忙!賺到的都是累和操。
有沒有快速補福報的方法?有,唸經、捐款布施和印佛經。如果您認真地唸,唸經獲得的福報,不會慢於捐款布施和印經,還不用花您一毛錢。唸經除了可以增加福報,還有額外附加智慧、金光與功德護體,這是捐款布施不會有的哦!可以大大降低被外靈沖犯的機率。
二、與其坐享其成,不如自己打拼
若有緣人選擇拿祖父的財產,未來還是會被以其他形式討回去,而且是不知道會在哪一世的哪個時候,以什麼樣的形式被討回去。要是那時候有緣人還沒有開始唸經呢?這麼多的財產,可能一輩子作牛作馬都還不完啊!這情節光是用想,都覺得很可怕,還是老實一點,自己努力工作賺錢養家、買房,不欠任何人,心裡踏實、自在,無債一身輕啊!
如果生活中遇到難解的問題,來自業障干擾,真誠懺悔加唸經「因果債,功德還」就好。要是心中有什麼想達成的願望,也是靠唸經就可以達成:
自己唸經補福報,可以讓考試上榜、獲得好工作、讓工作順利、與他人關係更好、生聰慧孩子。只要努力不懈,諸事皆能心想事成。
有緣人很有智慧,不貪不求,知道精進唸經,勤消業障和補福報,生活、工作、待人處事用心經營,不必拿祖輩財產,可以好好過日子,也不必擔心哪天因為任何不確定的方式被討報。
這些雖然說得很簡單,但很難做到,因為貪是三毒中拉人進入六道輪迴的第一高手,不識因果、沒有足夠的修行又缺乏定力的人,是很難逃脫它的手掌心,這也是為何業力開示中,因「利益衝突」造下的業障,高居排行榜前位,也是為何修行人必考財與色,戒之!慎之!
三、改變不了的事,用別的方式轉化,莫執、莫辯
祖父堅持要給有緣人錢,有緣人使用「聆聽」與「不反駁」的方法,不跟祖父硬碰硬,才能跟祖父溝通順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有些人只想別人聆聽和接受他的想法,不想接受批評、建議和指導,尤其是長輩、長官、高名望或身分地位高的人。面對這些人,不要急著去反駁。當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不過如果對方沒有明確要���提供什麼想法,您只要同理對方,安靜專注聽對方講話即可。學佛先學做人,聽人說話,不插嘴、不反駁不能接受的觀點,也是一種忍辱的訓練。
多花時間聽別人講話,才知道對方在意的是什麼,渡眾亦是如此。透過聆聽,瞭解對方在意的是錢、工作、名譽、婚姻、外貌、健康......,或是什麼點,才知道如何恆順眾生,因勢利導,從對方喜歡、在意的事上,鼓勵對方唸經,對方才容易接受。有緣人也是因為這樣,才沒跟祖父起爭執。
有緣人與眾生分享不貪不求,可以避免攀緣、造下相欠業力。他也打算,如果阻止不了祖父的財產,就會把錢捐出,功德全數迴向超度祖父,讓他離世後快樂過生活。真是兩全其美、圓滿又有智慧的做法。相信我們努力唸經,跟佛菩薩學習,有一天也能如有緣人一樣,無欲無求、心性光明。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摩訶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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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
H:神雕俠侶的歌「浩瀚」,歌詞「好漢不提當年勇,只想問你懂不懂。」當年勇,懂不懂?年少會的,你是否研究透澈。以前連續劇石英主演的「糊塗大劍客」(1972)拖著大刀藏小劍,及成龍主演「一招半式闖江湖」(1978),都是爆笑喜劇,在江湖險惡之中,也是危在旦夕。程咬金三板斧,不成只能逃。功夫不深,只能拼湊不能成大事。前人強調「一技之長」,更有「技多不壓身」,社會是試金石,多虧許多高人指點「見招拆招」。後來又讀到「學習如何學習」,學習方法以求速學,以增學習技能。大腦必須特訓,否則跟不上時代。程式語言,AI課程,會計(學會記帳),地政士(代書)課程,理財,再加點第二外國語言日文(從小五十音,至今尚未背全。),再加強網路電腦電商知識。鍛鍊身體之餘,多動腦,老人痴呆遠離你我我。你可以笑別人糊塗,當作茶餘飯後之笑談,腦袋卻不能唱「糊塗大劍客」的歌「糊塗仙、糊塗仙、做人嘛天天。拿劍指天。酒量淺淺。講抺飲麻也加減。」生活可以「大智若愚」,處理事情卻只能如古人「戰戰競競,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才能免滅頂之災。如老狐狸,老謀深算:「多算勝 少算不勝 而況於無算乎!」諸多本事以成事,防人而不算計於人。凡事心知肚明,不必挑明以害人。20240722W1
網路資料
浩瀚
張傑演唱歌曲
《浩瀚》是由於正作詞,譚旋作曲,張傑演唱的一首歌曲。該曲為2014陳曉版電視劇《神鵰俠侶》的主題曲[1],收錄在張傑2015年發行專輯《拾》中。
歌曲歌詞
天生我才必有用,

歌曲歌詞
千萬莫欺少年窮,
敗了也要逞英雄,
不怕世人笑我瘋!
好漢不提當年勇,
只想問你懂不懂,
愛恨裝得很從容,
有誰真正能放鬆?
四大皆空,色即是空,
眼裏全是,胭脂花紅,
醉在花叢,笑得心痛,
誰來和我深情相擁?
為你心動,為你吟頌,
一曲高歌訴盡情衷!
來時洶湧,去時想通,
人生不過一場好夢!
一招半式闖江湖
《點止功夫咁簡單》(英語:Half a Loaf of Kung Fu),1980年7月1日在香港上映的動作片。
電影-功夫武俠-香港
劇情介紹
時段>
(1978)江濤自幼父母雙亡,習文不成,學武不精,唯心地善良,生性詼諧,雖無一技之長,也學人闖蕩江湖。江在杏春樓任雜役,某夜,與同事勞三無意中偷窺樓主「五毒娘子」苗春花催功練法,被苗發現,施毒殺勞三。江恐懼而逃,路經樹林,見「神鞭大俠」柳如龍與「花花太歲」史太沖在激鬥中,結果兩敗俱亡。江知「花花太歲」乃官府懸賞緝捕之巨頭,靈機一動,拿了柳的神鞭,帶史的屍體前縣衙領賞……
台視1972/3/6《糊塗大劍客》石英主演
糊塗大劍客 -----民國61年台視夜間閩南語連續劇主題曲(林俊宇唱)
台視「糊塗大劍客」主題曲/麗歌唱片 1972年出版
石英、陳松勇主演
主題曲一開始就唱著, 糊塗仙、糊塗仙、做人嘛天天。「糊塗仙遇到不平之事, 拔劍相助時, 劍一出鞘, 卻是把比正常的劍長還短的小劍。」
糊塗仙、糊塗仙、做人嘛天天。
拿劍指天。酒量淺淺。
講抺飲麻也加減
桃花運那底行,水查某,由你選。
臭狐狸假猛虎,試看麥才哉苦。
欸欸人吾免展,世間人眼光淺。
看我這麼沒重。
肳哉我是大劍客
嘿嘿 大劍客
程咬金
程知節(589年—665年2月26日),字義貞,原名咬金,唐朝大將,濟州東阿人(今屬山東省東阿縣),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十九。大部分演義小說以其本名稱呼。在民間故事中,他是一員福將,其三板斧相當厲害,但實際上,一生並無以板斧為武器,而用槊。
博客來
學習如何學習:給青少年的大腦特訓課,讓你學什麼都會、記憶力升級、告別拖拖拉拉,考試拿高分!
Learning How to Learn: How to Succeed in School Without Spending All Your Time Studying; A Guide for Kids and Teens
作者:芭芭拉‧歐克莉 , 泰倫斯‧索諾斯基 , 阿利斯泰爾‧麥康維
原文作者:Barbara Oakley, Terrence Joseph Sejnowski, Alistair McConville
譯者: 林金源
繪者: 奧利佛‧楊恩
語言:繁體中文
出版社:木馬文化
出版日期:2019/04/10
●用「番茄鐘工作法」設定專注與休息的時間,戰勝拖延殭屍。
●用「積極回想」的技巧提取腦中的重要概念,複習事半功倍。
●運用「圖畫散步」提升理解力,用「記憶宮殿法」強化長期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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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時要先做困難的題目(先吃青蛙),但卡住時記得轉換考題,讓發散模式在背後運作,幫忙解題。
本書為《大腦喜歡這樣學》基礎強化版,可作為青年學子自學、同學間討論、師長引導啟發孩子的最佳實用參考工具書。
解決各種學習困擾——
●上課老是恍神,被老師大喊「要專心!」
放空、塗鴉或大做白日夢,都是讓大腦「發散模式」運行的好機會。
●常常把功課拖到最後一秒鐘才完成
用「番茄鐘工作法」迅速集中注意力,打敗拖延的壞習慣。
●為了考試拼命熬夜,臨時抱佛腳
考試前一定要睡飽!睡眠是確保資訊在腦中牢牢扎根的關鍵。
●明明很聰明,但就是考不好
瞭解大腦喜歡怎麼理解和記憶,「圖畫散步」和「積極回想」發揮好腦力!
●做事丟三落四,年紀輕輕就是「金魚腦」
蓋一座「記憶宮殿」,將要記住的東西圖像化,深化長期記憶。
●每次學習新的技能,很快就碰上撞牆期,最後只剩三分鐘熱度
拉長練習週期,選擇困難的部分去「刻意練習」,強化腦連結。
目錄
推薦序 寫給未來的你 ——陳鏗任老師
前言:寫給家長和老師們
第一章 熱情這回事
第二章 慢慢來——為什麼有時候太過努力,反而容易出問題?
第三章 我待會兒就做,真的——利用番茄戰勝拖延
第四章 腦連結與好玩的太空異形
第五章 老師書桌的另一邊
第六章 邊睡邊學——如何在睡醒之後變得更聰明
第七章 書包、置物櫃和注意力章魚
第八章 強化記憶的妙招
第九章�� 腦連結——以及如何避免倒車進水溝
第十章 社群共習,發掘你的使命
第十一章 強化大腦
第十二章 形成腦連結——為什麼不要邊看漫畫邊學習
第十三章 問自己重要的問題——讀書時是否應該聽音樂?
第十四章 學習帶來的驚喜——噓……你的弱點可能成為你的優點!
第十五章 如何考出好成績
第十六章 從被動到主動
【小測驗練習】解答
推薦資源
參考資料
工作內容
代理申請土地登記事項。
代理申請土地測量事項。
代理申請與土地登記有關之稅務(贈與稅、遺產稅以及不動產買賣涉及的所得稅、增值稅)事項。
代理申請與土地登記有關之公證、認證事項。
代理申請土地法規規定之提存事項。
代理撰擬不動產契約或協議事項。
不動產契約或協議之簽證。
代理其他與地政業務有關事項。
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好像走到深水潭的邊上。比喻行事十分小心謹慎。《詩經.小雅.小旻》:「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後漢書.卷一.光武帝紀上》:「宜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戰戰慄慄,日慎一日。」也作「如臨深谷」、「如臨淵谷」。
《孫子兵法·始計篇》指出:「多算勝 少算不勝 而況於無算乎!」大意是說,作戰時計算周密,勝利的機會就會很大;計算不周密,就不能取勝,何況不作計算呢!以主觀願望去想像,而是根據事實與規律,實事求是地去計算,總結經驗。善於總結,吸收教訓的人總會成功,反之就一定步向失敗。
維基文庫
孫子兵法始計
先秦兩漢 -> 兵家 -> 孫子兵法 -> 始計
《始計》
電子圖書館[又名:《計》]
1
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2
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
3
道者,令民與上同意也,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陰陽,寒暑,時制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者不勝。
4
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
5
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制權也。
6
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7
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
民族誌
是一種寫作文本,它運用實地考察來提供對人類社會的描述研究。民族誌呈現一個整體論研究方法的成果,這套方法建立在一個概念上:一套體系的各種特質未必能被彼此個別地準確理解。這種寫作風格在形式上與歷史上,均與旅行家書寫與殖民地官員報告有所關聯。某些學術傳統,特別是建構論與相對論的理論典範,運用民族誌研究做為一個重要的研究方法。許多文化人類學家認為,民族誌是文化人類學的本質。
(B)紮根理論(Grounded theory)(基礎理論)(深入理論)
質化研究方法(qualitative research)的一種,研究者對於自己所深感興趣的社會現象或教育現象,不斷去思考如何收集、分析與報告資料,用以發掘並建立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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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輪詳解】頂輪——心懷感激(Sahasrara chakra)
頂輪在頭頂部位。梵文中Sahasrara 的意思是"上千片花瓣"。
頂輪如果開啟,頭頂會感覺有如千瓣蓮花綻放般不可思議。如果不滿足或將生活一切視為理所當然,頂輪因而閉鎖;若懷抱感激知足之心,頂輪則能開啟。
某人每天對神祈禱:"神啊!我沒有足夠的錢!請保佑我中一千萬的樂透。如果我中了獎,我向你發誓,我一定捐出彩金的百分之二十,做為修建廟宇之用。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自己先拿走兩百萬, 留給我八百萬就可以了。"
人將生活中一切視為交易。也許做的不著痕跡,但如果仔細研究自己祈禱的內容,不難發現,自己總想跟他人談條件,即使是神明也不例外!
一則小故事:
某天一個窮人向國王請贊助兒子的教育經費。國王一向以樂善好施聞名。窮人到皇宮時國王正在對天祈禱。於是他跟其他的人在外等候。國王祈禱完走出來,紛紛向國王求援的民眾都得到援助。
惟獨這個窮人一言不發轉身離開。國王看到了把他叫回來。國王問他:"你為什麼話都不說就離開了?"窮人回答說:"陛下,我原本是來求你幫忙,結果你自己都要求老天幫忙。"
仔細研究自己祈禱的內容不難發現,人們只是不停的要求,就像托缽行乞的乞丐。我們祈求的內容,包括物質生活豐足、感情順利、權力加身、心想事成、青春美貌等。人們心裡總是有所求,養成習慣後常常開口要求卻不自知,將一切視為理所當然。人們因為習慣要求,而不知道如何跳脫以新的視野看事情。
人們信仰宗教有兩種原因:一是因為內心有所祈求,二是因為出於感激。
因為內心對神有所祈求而信奉宗教,是大多數人信奉宗教的原因。因為人的慾望無窮,而且從小到大所受的教誨,都教人們心裡有所求時就向神祈禱。覺得這樣再自然不過。但因為對上天的感激而信奉宗教,是違背人們從小所受的教誨。
人們從小學習要感謝身邊所有,只為符合社會禮儀。真正心懷感激成了一種奢求。所以只有少數人會因為真心感激而信仰宗教。只有少數的宗教,像是佛教,其宗旨是基於感激,信徒人數雖少,但是素養極高。祈禱本身並沒有錯,但問題在於人們執著於祈禱的內容。祈禱本應為進入冥想境界, 因為心懷感激,內心因此充滿喜樂。
你們心裡可能在想:心懷感激,也是為了符合社會規範,怎麼算是冥想?人們如果真心感激,表示已能體會生命價值所在,才會因為感激而產生信仰。人們只知道對撫養及關心自己的人表示感激,卻不知道上天以及全宇宙的能量,隨時隨地都在幫助你、保護你、及照應你。
人們總覺得身邊所有是理所應得,或出於機緣巧合。唯有在感受到上天無形的照護,才能領略到一切是上天的意旨,才得以成就今天的你。人們一直受到上天的眷顧。
能夠生氣勃勃,就是上天的眷顧。但人們大多不以為然,覺得人生乏味沮喪不已。不停的乞求上天,彷彿自己一無所有。如果能傾聽內心的聲音,就能調整自己,而更��感受到,上天以各種奇妙的方式照護自己。
大多數的人,因為出於恐懼而向上天祈禱。母親在孩子小時候告誡他們,如果不做某些事,上天會因而發怒。孩子雖然還小,但這種想法就已根深蒂固,以致孩子對上天有錯誤的認知。長大後面臨極度的矛盾,對上天無法懷抱愛跟感激。取而代之的是因對上天的恐懼而敬而遠之。
基於恐懼的心理而信奉宗教其實毫無意義,也不能幫助自己有所改變。表面上看來信心是增加了,但是內心沒有任何長進。人生真正的滿足不是光看表面功夫,而是要發自內心。得過成功憂鬱症的人, 應該更能體會我的話。宗教信仰應出於感念上天的愛與感激。儘管社會教導人要敬畏神,其實大可不必,祈禱時只要對上天心存愛跟感激即可。
一則小故事:
東方玄學大師朱奈德以前一天向上天致意五次。有一次他和門徒流浪經過一些村莊。村莊的居民還無法接受玄學。第一個村莊里的村民把他們當成乞丐,而吝於施捨。
第二天,還是沒有人願意施捨他們任何東西。第三天,村民充滿敵意,棍棒石頭齊飛,將他們趕出村去。當天晚上,朱奈德大師跟往常一樣屈膝感謝上蒼。
門徒見狀覺得不可思議,不解大師為何還要感謝上蒼。門徒哭著說:"老師,這三天來我們不只沒有東西吃,還像狗一樣讓人趕出村外。這樣你還要感激上天?"
大師說:"你們是餓了三天,但過去三十年,你們是否曾經因為豐衣足食而感念過上蒼?要清楚一件事:我的感激無關得失,只為表達內心深深的喜樂跟愛,表達內心虔誠不應該是選擇性的。"
生活充滿感激,自然無欲無求,猶如進入冥想的境地。若不生恐懼,你已步上正道,因為由衷感激,理智不會橫生阻礙,自然不會心生不滿,因為不滿是出於理智,而不是出自內心。人過分理智會阻礙人從聽覺及視覺等感官感受上天,或是表達對上天的情感。惟有超越理智的束縛,才能感受上天之美。你的祈禱會滿是感激,內心滿是喜樂,你因此解脫而享有永恆的喜樂。
如果能拋開世俗的邏輯,你會像河流般自在。只需順從自己的心意,不需刻意選擇,也不需付出額外努力就能充滿喜樂。你能善盡本分,享受每個當下,並能深刻了解在生命這場美好的戲劇中你也是其中一角,你因而更能領受上天,更稱職的扮演自己的角色而樂在其中。
如果違背自己的心意,不僅要投注心力,還要做出選擇。順從自己的心意,你不需花額外的心力,不會感到疲倦或挫折,只會覺無比的輕鬆和喜悅,所有的事看來都再美好不過。
一則小故事:
某人搭乘火車旅遊。一路上他觀察路旁車輛,以及沿途的美景。一位年長的女士坐在他旁邊。他告訴這位女士窗外令人屏息的美景是旅途中最佳享受。女士搖搖頭,望著窗外坐了一會兒便走出車廂。
不久女士迴座,望著窗外坐了一會兒,又起身走出車廂。過了一段時間,女士又回來這次坐在某人身後。女士拍拍他的背問說:“對不起,請問你看見什麼?因為我什麼都沒看見!"
我們無法由衷感受上天而錯失人生之美。我們總需要理由享受人生或慶祝,甚至質疑自己哪些該享受,哪些不該?我們不僅不知感激身邊所有,還不停要求及質疑。其實只要心懷感激,就能重新找回自己,融入自然。
一則小故事:
某人某天在廟裡虔誠祈禱:“神啊!請借我一千塊錢,我真的有急用,我只要藉半個月,半個月後我領了薪水就還給你。"在廟裡修行的人聽到他的祈求,很同情他的遭遇。
就拿出自己身邊的五百塊錢,放在信封裡交給前來祈求的人,說是神請他轉交。這人高興萬分,回家打開數了數發現裡面只有五百塊錢。隔天他回廟裡又跟神祈求說:“神啊!下次不要叫修士代轉錢了,直接給我就行了,讓他代轉,結果讓他拿走了一半。"
我們對所有的事都視為理所當然,所以常不知足。要知道,生命本身就是上天的禮物。有誰的生命是努力求得的?我想沒有吧!所以我們才不懂得珍惜,把所有的事視為理所當然——包括我們的身體、每日所需、自然美景等等。我們求上天賜我們鑽戒,卻未曾感謝祂賜給我們戴戒指的手指。即使是鑽戒,不用多久我們也會對它失去吸引力。
一則小故事:
有天,地理老師要學生寫下世界七大奇蹟。學生寫下中國的長城、埃及的金字塔等等。有個小女孩一邊搖頭一邊寫。老師走近問她說:"怎麼了?你不知道答案嗎?"
小女孩說:"不是的,我只是有點疑惑,應該不止七大奇蹟。"老師聽了十分驚訝,拿起小女孩的答案,讀了一遍,決定對全班大聲唸出:"世界七大奇蹟—— 我能看見天空,能觸摸大地,能聽見鳥鳴,聞到花香,嚐到美食,大聲的笑,盡情的愛。"
全班頓時陷入寂靜。
一些看似微不足道小事,常為人遺忘。愈容易獲得,人們愈不懂得珍惜。我們從來沒有想過世上有數以百萬計的人,眼盲耳聾,口不能言,或食不知味。我們���想凡事要再多一點,再好一點,或想著下一個願望。
一則小故事:
某人開車上高速公路打算回鄉下的家。開車開了近一個小時,車子猛然晃一下熄火了,原來是油箱空了。他走了好幾公里的路。邊走邊禱告,走的滿身大汗,終於走到鎮上。他走進加油站說他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但急需汽油才能開車回鄉下。加油站裡的人拒絕了他的請求。
他見對街有另一座加油站,於是走過去把自己的情形再說了一遍。加油站老闆同情他的遭遇,同意送他幾公升的油。不料這人竟說:"老闆,你可以折現金給我嗎?對面加油站的油便宜一些。"
願望未實現前顯得彌足珍貴,人們也會由衷祈禱。一旦願望實現, 價值頓失。人們便頭也不回的為下一個願望祈禱。人們心裡總有下一個願望,而不知心存感激。
舉例來說,我們到店裡看見有新功能的鬧鐘,頓時覺得這些新功對生活大有助益,能提升生活質量,自己會更有效率,所以決定買回家。過不了幾天,我們連撥鬧鐘的時間都沒有,可憐的鬧鐘在一旁佈滿灰塵,家里平白多了一個無用的東西。但不久我們又看上其它精巧的新玩具。
沒有到手的東西,總覺得至為重要,甚至攸關性命。等到真的到手了,卻又覺得微不足道。所以我們對生活永不滿足,而不停追逐。
一則關於拉瑪克里斯那大師的故事:
傳說中拉瑪克里斯那大師只要見到從皇宮來的人,就會向他們朝拜。切譚亞是一位印度得道大師。有一次拉瑪克里斯那對某人朝拜,他周圍的人問他:為什麼要向一個凡人朝拜?
拉瑪克里斯那回答說:“他們是凡人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是從巴尼卡地來的。而切譚亞大師就是在那裡成就偉大的志業。因此我見到那裡來的人,就會想起切譚亞,所以我向他們朝拜,表達我的感激之心,因為他們讓我想起這位悟道大師。如果我沒有遇見他們,我可能會把時間浪費在想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是他們喚醒我心中聖潔的記憶及想法。”
拉瑪克里斯那向凡人朝拜,只因他們喚醒了祂內心的記憶,這在今天是難以想像的,這也是我說的,對所有的人跟事都要心懷感激, 因為他們都是萬物的一部分,而其作為也能與萬物和諧存在。如果你能有如此感知,你對所有事就能抱持感激之心。
我們需要從大師身上學習的也是這份感激之心。只要懂得心存感激,一切的事自會迎刃而解,而上天自然會降福於你。慾望跟感激是無法並存,心裡如果有一連串的慾望,表示你不知道感激,凡事都覺得匱乏。
如果你心懷感恩,一切都十分美好,就不會有其他的慾望,因為你的所有符合當下所需,不須請求就已擁有。人的慾望無窮盡,即使成了一國之君仍會感嘆,日月星辰未能為其所用。
在濕婆神的書中,記載著一段濕婆神跟巴拉瑪卡帕的故事。巴拉瑪卡帕是頭蓋骨的意思。濕婆神以苦行僧的身份遊歷時,用頭蓋骨作乞討的缽。奇怪的是,不管人們布施什麼,只要放進頭蓋骨之中馬上被吞噬。不管濕婆神如何努力想要填滿它,缽中始終空空如也。
巴拉瑪卡帕好比人心或人的自我,能吞噬所有,貪得無厭。因為自我,人們不懂安享已得之福分。人的生活要建構在無盡的追求上, 還是感激之上,全由自己決定。感激需發自內心,需要對上天以及上天的意旨有所領悟,而不是將道德規範強加在身上。能由衷感激, 對生活的看法會全然改變,會永遠享有平安喜樂。
某人向上天祈求:"我渴望平靜。"
上天回答說:"你已經找到答案。只要先把『我』去掉,再把『渴望』移除,就能得到平靜。"
惟有拋開心中限制,拋開自我,打破自己設下的藩籬,才能夠真正融入現實生活,並與萬物結合。人們想常保這份真實,其實並不需要刻意做些什麼。只要保有本性即可。能心懷感激,在為人處事上內心會充滿能量,滿足感油然而生。實際上有無收穫,其實無妨。
其實人的內心都在追求這樣的滿足感卻不自知,轉而尋求物質上的滿足,以致於一再迷失。不管你們相信與否,上天會照看你們。只需要心存感激,保持信心,上天自會降福。然而世人卻總是缺乏信心。
一則小故事:
某人從不相信有神。有天,他突然從山頂上掉了下來,掛在樹根上。他心裡嚇的半死,突然想起人們總是把神掛在嘴邊。
他跟自己說:"何不試試求神救命?"於是他哭叫著說:"神啊!我從來不相信有神。如果世上真的有神,你能救救我嗎?"神的聲音如雷般響起:"當然!我的孩子,把手放開,我會在下面接著你。"這人又大聲哭叫起來:"有沒有其他人能救救我?"
人們只要能將自己託付給上天,由衷信任祂,就能像神一樣自在。然而人們卻因為自我或是無知,而一再錯失大好機會。只要能持續對宇宙間這股能量,抱持感激的心,會感受到這股能量照應著我們, 就像是母親照應子女一般。不管你們相信與否,這都是事實。
有個人夢到自己跟神走在沙灘上,回顧自己的一生。
他跟神說:"神啊!我夢到我們一起走在沙灘上。我回頭看沙灘上的足跡,想起人生曾遭遇極大的考驗跟挫折。但在那些時候,沙灘上卻只見一排足印。不見另一個人的踪跡。在那些困難的時刻,你為何離我遠去?"
神回答說:"親愛的孩子,在那些艱難的時刻,我背著你向前。"
我跟大家說我自己的經驗。我四���遊歷時,走了將近三萬公里的路。其中的兩千公里,我完全步行。我只帶了兩件衣服和一個乞討用的缽。我許下心願,決不收取金錢,也不為下一餐積存糧食。人們問我是怎麼做到的,我告訴你們,我將一切託付上天。專心悟道,上天自會照應我的一切。
我勸大家對上天有信心,你們聯想到的,可能是如聖人一般,恆久而堅定的信仰,其實不然。我和大家分享的,是我切身的經驗。我想我應該是在場最年輕的。所以我說的,不是什麼陳年往事。試著心存感激,奇蹟自會發生。只要你做好準備,有一個滿載感激的心, 上天總是樂於給予。
一則小故事:
某人夢見自己到了天堂。有位天使帶他到處參觀。他和天使並肩走著。他們先走進一個大工作室,裡面有很多天使正忙碌不堪。
天使解釋說:"這是收件處。對神的祈求會先在此進行分類。" 這人往四處看去,發現天使們忙著將來自世界各地以各種語言寫成的願望分類。這些願望有的長篇大論,有的寫在廢紙上。
他們接著往下走,進入第二間工作室。工作室裡同樣擠滿忙碌不堪的天使,以及包裹和書信。導引的天使解釋說:"這是包裝和寄件處。人們所祈求的恩典跟祝福,在此包裝後,一一寄往人間。"
他們繼續往下走,到了走廊盡頭。在一間小房間門口停了下來。房間裡只有一位天使彎腰坐在書桌前。這人見了大吃一驚。他問天使說:"這個房間為何如此冷清?這間房間用途為何?"天使平靜的說:"這是答謝處。人們的感恩會送到此地。"
人們只知不停要求,又有多少人曾感謝自己所有?有多少人在祈禱詞中表達感激之心?
獨處時,可以做以下的練習:
花兩個小時的時間,將心裡的憂慮跟慾望先擱到一邊,專注的想上天給你的恩賜。你可能馬上想到:"如果不去理會心中的慾望,如何能得到滿足?誰來照顧家人?我的生意又該怎麼辦。"我同意, 你們的心裡一定裝滿這些念頭。但試著給自己兩小時的時間。照我所說,先拋開腦中的所有念頭。
你覺得無論如何,你的家人或事業的存在,是因為你嗎?聽我說, 不管有沒有你,所有的事都會繼續進行。上天如果要仰賴人類的智慧,才能維持家人的生計以及個人的財富,人們早已處於匱乏之中。記得:光會擔心是沒有用的。我們之前已經有過充分的討論。
所以給自己一些時間,閉上雙眼,專注的想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用心的想每一件事——你的身體、財富、周圍的人的支持與協助、你的房子、奢侈品、你的假期等等。輕鬆的心懷感激的想每一件事,花多少時間���可以。
不要急著結束。用心想每一件事,記著這份滿足的感覺,感受內心充滿感激。當你睜開雙眼,會發現你所擁有的,遠遠超過你生活所需。你問自己-人生夫復何求?
人要懂得感激。要學會感激最好的方法,是學著對所有的事,不管是所見所聞,都能樂在其中,相信上天自會照應一切,生活自會有所改變。而你也因為常能自得其樂,而滿懷喜樂。
一則小故事:
某人走過一個芒果園,園里長滿各種芒果。這人走進園里四下看了看,研究後寫下一些數據,半小時後離開。另一個人走過同一個芒果園。他走了進去,摘了好幾個芒果,大快朵頤一番後才離開。
可別隨便走進別人的芒果園摘芒果吃,可能有人會朝你扔石頭!我真正的意思是,不需要任何理由,你隨時能樂在其中。但我不是教你把工作拋到一旁,只顧享樂。你當然需要工作,如果只是享樂, 沒有人會資助你。我真正的意思是-快樂不需要理由。生性快樂的人,對所有事也會由衷感激。
不管工作、社會地位、經濟情況如何,人人都能自得其樂。問題在於,人們覺得凡事都需要理由,即使快樂也不例外。因為已習慣這樣的思考模式,所以總覺得別人的幸福比他應得的多。而自己努力的再多,得到的卻永遠不夠。
人們總覺得要努力才能得到快樂。努力並沒有錯,但與快樂無關。拋開這樣的想法,你就不會再抱怨或���滿足。上天隨時都降福於人。只要用心領略就能有所感受,決定權在於自己。自己做了錯誤的決定卻怪罪他人,別人無需為你的決定負責。你在有意無意間做出了決定,但因為缺乏覺知,才會事後對所做的決定懊悔,有諸多抱怨。
要謹記在心,天堂跟地獄並不具體存在,而是存乎一心。身處天堂或地獄,決定權在自己身上。對上天失去信心,離天堂越遠。無論身在何處,都宛如身處煉獄。不要以為地獄離你甚遠,其實就在你心中。你的天性,決定自己是身處天堂還是地獄。
一則小故事:
有個老師問學生說:"有誰知道地獄在哪裡?"有個小女生站起來回答說:"老師,在我爸爸的書房裡。"老師很驚訝的問她為什麼。
小女孩回答說:"每次我走進爸爸的書房,他都叫我把地獄趕出去(get the hell out of here)。"
孩子從很小就以為天堂跟地獄是具體存在的。他們以為神高高在上,坐在寶座上監視人的一舉一動,記下人的每一件善事或惡行。有了這種想法,人們做所有的事,都聯想到因果關係。做善事想到進天堂,做壞事就怕下地獄。人們把有關神的一切都當成交易。不管自己的本業為何,每個人都成了生意人。
你到廟裡都做些什麼?買了鮮花素果,到神前報上一長串自己以及家人的名號、生辰八字及其他細節,然後祝禱一番。唯恐神把福氣送錯家門。你告訴神自家的方位,再三強調是你獻上這些祭品。說完才放心離開廟裡。我說的對嗎?你擔心如果不再三提醒神,神不知道你的存在,福氣也不會降臨在你身上。
其實神隨時都降福於人,你只要心懷感激即可。神不是只救人於水火,而在平時,就對人不加理睬。這都只是人們自己的想像, 以為神也是如此。而這都得歸咎於社會的教化。人們扭曲了感激的真正意義,以為只需要在脫離危難,或受到神的照應時,才需表達感激。這是再荒謬不過!
聽我說:到廟裡祈福,只需心懷感激,帶著謝意在神前默念數刻。離開時也抱持相同的心情,其它的事自有安排。這就是最誠心的祈禱。心懷感激,就是最好的獻禮。
體會我所說,你能遠離外在世界的紛擾,讓感激在你心中生根。敞開心胸,讓自己成長。問題在於,人們總想盡辦法想要親近神,卻怎麼都行不通。如果能拋開腦中的想法,用心體會,你自然會發現不用刻意親近神,神其實一直在你心裡。
人凡事單憑理智,所以永遠都需要快樂的理由。人向外找尋神,卻怎麼也找不到。如果能用心體會,你會有全新的視野,會發現理智打亂一切,而你卻不自知。能用心體會,你會常存感激之心。人們常說感激要發自內心,而不是出於理智。不是嗎?
你們可能會問:"上師,我們要如何才能用心體會?"只要觀察自己的思考模式,這就夠了。我們常因為不了解自己的思考模式,不只不停思考,而且陷入固定模式。如果了解自己的思考模式,就懂得適時停止。
心懷感激並不是種美德,而是為人應有的態度。唯有存著感激之心,才能感受上天,與周遭的關係會更為和諧,你們只需要放輕鬆,感受這份喜悅。
我進一步解釋,什麼是感受上天。大家都知道如何操作收音機吧!收音機有許多頻道及節目可供收聽。你聽某個節目時,有時候會有乾擾。你會怎麼做?
調整一下頻道。
沒錯。要調整一下才聽得清楚。同樣的道理可用來解釋如何感受上天。如果沒有調整到對的頻道,會跟周圍的人一樣,腦中一片混亂,生活充滿干擾,人生只會陷入永無止境的擔憂,不滿與矛盾之中。然而,如果調到正確的頻道,感受到上天,在紛擾中你能找到正確的方向,不再為情緒所苦,你會充滿感激,生活便有如天籟般和諧。
一則小故事:
有個乞丐在路上攔下一個人問他說:"兩年前你給了我二十塊。去年一整年你只給了我十塊。前幾個月你只給了我兩塊錢。為什麼你越給越少?"路人回答說:"我以前單身,後來結了婚。現在我有孩子了,所以手邊沒有多餘的錢。"乞丐哭著說:"你居然把應該給我的錢,拿去養活你的家人!"
乞丐說路人把原屬於他的錢拿去養活家人。很多人以為他人養活自己,滿足自己生活所需,是與生俱來的權利。人們習慣將一切都視為理所當然。人們有這種態度而不自知,不知道其實人生來一無所有。即使是自己的父母、先生、或妻子,也不能將他們的付出視為理所當然。
一則小故事:
某人某天下班回家,發現自己的太太情緒不佳。太太大叫說:"我好不容易敎會女傭做所有的家事。她現在卻想辭職不干!"先生心疼的問太太說:"親愛的,她為什麼想辭職?"
太太回答說:"都是因為你。女傭說你跟她講電話時,很粗魯無禮,傷了她的自尊。所以她決定辭職。"先生脫口而說:"那是因為我以為跟我講電話的是妳。"
我們常把身邊的人際關係視為理所當然,因此遇到不少障礙。要學習將每個人視為獨立的個體,適時表達感謝之意,就不會將他們的付出視為理所當然。要學會尊重每個人。如果懂得不將他人的付出視為理所當然,人們才會學會惜福。仔細思考,你會發現人們只在意自己沒有得到的東西。即使擁有再多都不滿足,因為總有東西還沒有到手。
你可以試著坐下來,列出你擁有的一切。你可以先從視力開始。我們之前提過,世上有多少盲人,你能想像如果某天早上醒來,突然雙眼失明,你該怎麼辦?你連起床上廁所都辦不到!以前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失明後卻得費盡力氣。
如果能列出自己擁有的東西,你會有一長串清單。之後再列舉自己尚未擁有的,你也能列出一長串。清單上的第一項,可能是一輛奔馳轎車。你的願望可能比奔馳轎車的車身還長。如果認真列舉,一樣都不放過,這兩張清單都可無限延伸。
現在每人手中都有兩張清單,要看哪一張,全憑自己決定。將所有事視為理所當然的人,通常會選擇看自己未擁有的東西,看完只會覺得生活匱乏,滿懷慾望及不滿,因此也無從體會生活中原本已擁有的樂趣。
因為如此,生活中不論遇到大小事,都顯得稀鬆平常,因為總在期待下一件事情發生。下一件事發生了,也只覺得平凡至極,因為早已又另有期待。
如果選擇看自己所擁有的,會覺得感恩惜福而樂在其中,不覺得自己還欠缺什麼,生命對他而言,永遠都值得慶祝。認識這種人是一大享受,因為他們會散發一種獨特的美,永遠不虞匱乏。只知道以愛和感激,享受身邊所有。只要常懷感激之心,即使再平常不過的事物,都會顯得不凡而美好。其實人生並不如想像中平凡。再小的事,也有美好之處。只因人心流於世俗,無法看穿自然運行之美。
人的想法如此僵固,只知道不停找尋下一個標的。
如果能帶著好奇而敬畏的心,看待所有的事,心中會充滿感激和滿足,而不再懷疑自己還缺少什麼。你能學會用心體會,而不受限於原有的思考。像孩子一樣天真,不流於世俗,對所有事充滿好奇。看到小孩子總覺得很愉快。因為小孩還沒有受到社會的製約,孩子的想法也不像大人一樣呆��,而是新奇不受拘束。
以自己的身體為例,你們可以做一個小小的實驗。坐下閉上雙眼, 想像右手食指因為意外而少了一截,只剩下原來的四分之三。身體沒有其它的殘缺之處,只是食指突然少了一截。你會做何反應?可能覺得難以承受。不管用手做什麼事,都要用到食指,不是嗎?你會如何以對?可能因此感到憂鬱吧!
想想世上有多少人,身體有殘缺。有多少人手指不全。而你從頭到腳,只要稍有缺陷,人生就缺少部分樂趣。我說的對嗎?所以每天花幾分鐘的時間,自己在房間裡,懷抱愛意,觸摸自己身體各部位, 感謝它讓你能如此享受人生。
你們有誰曾經這樣看待自己的身體?有多少人把自己的身體視為理所當然?又有多少人虐待自己的身體?我們之中有些人,因為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夠美,而憎恨自己。聽我說,如果你每天都能做我以上所說的練習,對自己身體每個部份都能有一份愛跟感激。你會發現自己的身體和臉上,能散發出不同的光芒。
你的身體能反應你的心態。不要忽略自己的身體,或將一切視為理所當然。畢竟你的身體為你帶來這麼多的樂趣。你今天能來這裡,能毫不費力的聽講,也多虧了你的身體各部的配合,不是嗎?
一則小故事:
在一個基督教家庭裡,有個小女孩跟媽媽坐在餐桌旁。桌上擺好了食物,小女孩沒有禱告就想開動。媽媽嚇了一跳,問她怎麼可以不守規矩。小女孩馬上回答說:"桌上的每樣食物,我以前至少謝過一次。"
這就是我所說的,將一切視為理所當然。令人難過的是看到小孩子有這樣的想法。
一則小故事:
一個小女孩問媽媽說:"媽媽,還有幾天才到聖誕節?"媽媽問:"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小女孩回答說:"我只是在想,什麼時候要開始當個乖小孩? "
我們就是這樣教小孩——教孩子做生意。敎孩子的事,都只是某種交易,而沒有敎小孩要隨性自然。沒有告訴孩子,生活不一定要有特定目的。是我們跟孩子說,所有的事都有其目的。因為如此,所有的過程都失去意義。
因為我們帶給孩子錯誤的觀念,要花一番力氣才能導正過來。而這正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想想看,幾代下來,人們累積了多少錯誤的觀念。我必須先導正你們的觀念,才能讓你們有所成長。
我告訴人們要常懷感激之心。有人會來告訴我說:“上師,這幾天我都有跟出租車司機或家裡的女傭致謝。"如果你真的心懷感激,就不會把這些事掛在嘴上。如果你們失去心愛的人,會把自己的傷痛掛在嘴邊嗎?你們不會。因為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感覺,只有你感受的到,而不會掛在嘴邊。我說的對嗎?
同樣的道理,由衷的感激,不會刻意掛在嘴上。當然說謝謝是為了符合社會禮儀,因為總要把感激說出口,對方才聽得到。我的意思是要人們發自內心的感激。這種感激之深,是不可言喻。
人們常對我說:"上師,接受你的教導後,我們的生活有很多改變。我們由衷感激你。"
基於社會禮儀,你對某人表示感謝。真正的感激,不一定因為有任何實質獲得,而是內心深處湧現的想法,感受到上天的慈悲。這樣的感激不需要跟任何人有任何具體的關係,也不需要針對任何人或任何事,也不是因為情緒波動,像是慾望,憤怒,憎恨,或是愛, 只是純然的感激。
人們用言語表示感激,有時只為一己之利,不想讓他人認為自己缺乏教養,嘴上雖說感激,但心裡不以為然。事實上,人們可以利用肢體語言表達內心的感激。你的眼神,你的微笑,你的熱情,都比言語更能表達內心的感激。因感激而留下的眼淚,勝過任何事。人們如果因為滿心感激而不知所措,自然會流下眼淚。
我並不是說一定要哭,只是告訴你們,如果心懷感激,你的肢體語言會有所表示。你無法隱藏,而這也是內心最佳寫照。記得:因為感激而流的眼淚,沒有階級,教派或宗教之分。沒有所謂印度教徒的眼淚或回教徒的眼淚。真情流露,超越任何界限。惟有真心感激, 才能打破所有人為的藩籬與限制,才是最真的祈禱。
人們很難充分錶達內心深處的情感。儘管詩人寫詩,畫家作畫,作家寫作,仍有未盡之處。生命充滿奧秘及吸引力,無法一言道盡。即使人們有過一些切身的經驗,覺得驚喜萬分。但對於所經歷的事, 只能意會,不能言傳。所以你們才會一再回來上我的課。
在我面前,即使你們沒有表達任何感激,我也能知曉。你們的內心充滿感激,我比你們自己都還早發現。我從你們的心跳,眼神,便能一探究竟。事實上,你們雖口說感激,卻可能是自欺欺人的說法。因為大多數時間,人們是心口不一。上天能看出一個人是否真心。只要對上天由衷感激,就已足夠。不需要用言語表達。
在印度有個習俗,如果想表達對大師的感激之心,卻不知如何表達, 就摸摸大師的腳,感覺自己跟大師合而為一,藉以表達內心感激。來看我的人來自很多不同的地方。有些人到了我面前,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留下喜悅的眼淚。他們不用刻意說什麼,眼淚就是最好的表達,表示自己有感而發。
在大師面前,只要心存感激與愛,感謝有機會能與大師接近,大師的能量可直達你的內心,所有的問題都會一掃而空,內心頓時充滿喜悅。真心的感激能跨越時空,消除一切藩籬,讓人成長,對所有事都很容易投入。假以時日,連感激都顯得多餘,一切盡在不言中。
即使感情到了盡頭,在分手時,仍然可以感激對方,陪伴你這些時日。感謝由對方所得出的領悟,感謝曾共享的快樂,讓分手也可以如此美麗。
有人問我:"上師,對敵人難道也要表達感激?"
為什麼不呢?敵人讓你更堅強,讓你勇於面對挑戰,有所成長。他們也許傷害了你,卻也讓你對生活有不同的觀點。為什麼不感謝你的敵人?畢竟你想有所成長,不是嗎?你希望自己變聰明些,不是嗎?如果你的敵人沒有給你成長的機會,你還誤以為周遭都圍繞著朋友,這���你的幫助不大。你需要經歷挫折,才會有所突破。你的智慧也會更臻圓熟。
種子要先突破外皮,才能長成樹。如果一直安於現狀,只會錯過生長的時機而萎縮,不會有任何改變。平常人若心懷敵意,處理不當會不可收拾,讓所有的事陷入惡性循環,而充滿憎恨。家人間的積怨太深,無法���解,是因為人沒有善用覺知以及智慧,任由事情演變至此。因為心有不滿,事情才會不可收拾。
內心知足,對人自然不會產生敵意。你們了解我的意思嗎?即使他人對你有敵意,你也絲毫不覺。如果他人想要斷絕往來,你也只是抱著感激之心。很多的家庭裡,家人間彼此視而不見,出席公開場合覺得極為痛苦,只為避開對方,不知所為何來。為什麼要將精力浪費在這些事情上?不要為憎恨吞噬!以極深的覺知和智慧,面對心中的恨意,自然能將憎恨化於無形,只留下滿心的愛與感激。
上師……這些日子以來,我對您只有感激,別無所求。但奇怪的是,我希望您能記住我的名字,而能時常想起我。這是一種不滿還是渴求?
這個問題問的很好,表示你已經深刻的檢討自己。如果經過思考, 藉由妒意或不滿來尋求他人關注,是不健康的;但如果是出於愛和感激,就不是渴求,只是表達對我的敬愛之心。出於渴求而祈禱, 表示內心不知感激,只有自我。如果出於愛心,祈禱中充滿感激與虔誠。兩者有極大不同。
你會問這個問題,是出於內心的覺知,而不是有所不滿或渴求。還有一點值得肯定的是,你勇於發問。我確信你們之中有很多人私下也有同感,卻不敢表達。有的人可能會自我安慰的說:記得名字有什麼意義呢?有的人只是羞於表達。當然名字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從中有所領悟,而不只是逃避。你會問這個問題,表示你有勇氣面對問題。
有人問我:"上師,我們能做些什麼來表示我們的感激之心?"
我告訴他們:你們能有所成長,就是對我最大的反饋,也是我對你們最大的助益。如果能把我的話記在心裡,由衷生出感激之心,就已經回報我很多了。如果覺得自己想有所反饋,就反饋社會,幫助其他的人。
讓他們也能領略你所享有的這份喜悅。這麼做不是出於自我的優越感,而是基於分享和喜悅的心。把你全部的精力投注其中,樂在其中。對你自己而言,會是一個美好的冥想經驗,也能藉此喚醒他人。
你能由衷生出感激,就是處於冥想之中。常存感激之心,就等於常做冥想。
還有一點提醒大家:沒有人能敎會你如何心存感激。你們也許在孩子小的時候教會他們要感恩,但也只是會了符合社會的規範。就像學習尊敬長者,在學校要向師長問好等等,只是一些機械化動作,而不是出自內心。
唯有感念上天,才會對所有的事由衷感激,而這也會成為你個性的一部分。祈禱只為表達感激,藉由祈禱,你能振奮心情,充滿愛與滿足。你學會如何與上天交流,���所有的人事物都視為一體,學會過和諧的生活,而不虞匱乏。最重要的是,你學會如何與大師建立聯繫。唯有出於感激的祈禱,才能與大師有真正的聯繫。在這之前, 你只是一味的要求,誤解與大師互動的真意。
即使是現在,我也不是在敎各位要如何感激。只希望在你們對我的話有所體會。我的話中所蘊含的能量,能在你們心中闢出一方淨土。
如果學會釋放自己,你會更有長進。隨時敞開心胸。如果成為自己心性的奴隸,你很難尋得內心的平靜。我常告訴人們,我是敎人們如何釋放自己。我讓人們獲得極大的自由,唯有如此,人們才能放鬆探索自己而有所進步。
我並不是說,為人父母應該放任孩子,完全不予干涉。我的意思是, 避免過度約束孩子的心性,孩子才有機會成長。必要時提醒孩子, 但是讓孩子自己體驗真理。而不是填鴨般的塞給他們一堆大道理。讓孩子有成長的空間,得以體驗內心的喜樂。
有時候人們問我:“上師,你如何能常保喜樂?“
大師能常保喜樂,是因為內心長保感激,而與上天隨時連結。如果只對我,或特定的人存有感激之心,就誤會了感激的真正意涵。你們不應該只對特定的人表示感激。感激就像是香氛一般,由內心散發出來,所以大師們能常保喜樂。與大師相處,就像是置身香氛之中,能切身體驗而且樂在其中。所以你們才會一再回來這裡。
要了解:所有的當下,都是美好的。只要做好準備,你就能有所體驗。不一定要特殊場合,或是有所成就才慶祝。每一個當下,都值得慶祝。萬物若能自然運行而長保和諧,每一個當下都再美好不過。如果能明白這個道理,就不會覺得生活有何不妥之處。你們甚至會懷疑,為什麼其他人總是抱怨連連。
對上天心懷感激,天地就像是你的廟宇。你隨時都在祈禱,都在靜坐。不需要特地到廟裡祈禱。和萬物融合為一,就能常懷喜樂。天地既是你的廟宇,綠樹,藍天,大地,萬物皆合而為一。人身處萬物之中,除了心懷感激俯身頂禮,夫復何求?能與綠樹,藍天,大地,萬物合而為一,你已不需要言語溝通,而能用心交流。你的重心由理智轉為情感。
有些人堅信上天會應許自己的願望。我要奉勸他們,正因為上天是慈悲的,所以才不讓他們如願。這就好比感冒的孩子吵著要吃冰淇淋,你能給他吃嗎?你不能。孩子這時候可能不知感激,但是你知道是為了他好。孩子所要求的不一定適合自己。同樣的道理,人因為無知,不知道什麼適合自己,才會不停的向上天提出各種請求。
神出於慈悲心,先將你的祈禱放到一邊,而賜予真正所需。神對人唯一的考量,是希望藉由刺激,讓人增長智慧。要了解,人的智慧愈高,要求愈少。人對神提出要求,意味著人們覺得神有所忽略, 除非自己提醒神,不然神無從得知。這聽起來很矛盾,不是嗎?人們覺得神有所不知。
神只會供給人們所需,並不一定會應許人們心中所願。如果不論人們祈願為何,神一概應許,只會讓人們的生活���為悲慘。神供給人生活所需,讓人智慧漸生,要求自然減少,而由衷感激一切。
上天賜予人能力和勇氣,得以克服困難。上天賜予人知識,得以解開難題。
上天賜予人智慧,那是無價的財富。讓人時有精進,得以成長。上天賜予人機會,發掘屬於自己的愛與關懷。
上天賜予人所需一切,讓人們了解,自已擁有全世界。上天賜予人所需一切,讓人們得以開展自己風格。
根本的問題在於,人們堅信神能幫人實現所有的願望,卻不相信神有足夠的智慧,判定什麼對我們才是最好的。只因我們相信神是萬能的,就索求無度。人們都覺得自己知道,什麼最適合自己。於是向神許願,以自己有限的智慧,想藉助神力,讓自己如願以償。
人們的意思再清楚不過。"這是我想要的,事情本該如此。請用您的神力,幫我實現願望。"人們將自己的願望跟偏好集結起來,做為對神的禱詞。就是這樣的態度,讓人陷入困境。
人們應該了解, 上天不只有無上的力量,更有無上的智慧,能決定什麼適合自己。了解這一點,就不會再有所求。人們因為習慣交易,以致於很難相信,有人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卻願意無條件照應自己,不求回報。對人們來說,這是難以置信的。
聽我說:上天對人的照應,無人能出其右。我說的都是事實,但相信與否,全憑自己內心的體驗。唯有如此,才能真正領悟。我常常說:我能敎你們如何提升心靈,傳授你們前所未聞的真理,但領悟與否全憑個人體驗。
一則小故事:
香卡拉還是個行腳僧時,有天跟門徒到了某個地方覺得口渴萬分。他們環顧四周,找不到東西解渴。周圍只有棕櫚樹,樹下有人在釀燒酒。香卡拉走進樹叢,問釀酒工人說是否有東西可止渴。工人說他們只有燒酒。
香卡拉取過燒酒,一飲而盡。門徒見了也隨即取過燒酒來飲。香卡拉是悟道大師,有無上覺知。燒酒對他毫無作用。他仍是步伐穩健,但門徒卻跌跌撞撞。幾天后,一行人走到沙漠裡。
又是口渴萬分。但四周除了打鐵鋪,什麼都沒有。香卡拉問打鐵工人說是否有任何東西可止渴。工人說什麼都沒有。香卡拉看見熔化的鐵漿,取過來一飲而盡。喝完鐵漿,他交給門徒。門徒卻只是無比震驚。
香卡拉想讓門徒了解,他們聽從大師的教導,但並不表示能仿效大師所為。因為香卡拉有無上的覺知,燒酒對他起不了作用。要出自內心親身體驗,才能了解,不能只是模仿。
對於我所說的真理,你們選擇相信幾分,接受幾分,全憑自己決定。我只能幫助有心改變的人。如果你們願意敞開心胸,接受我的協助, 我很樂於助你一臂之力。你也可以選擇保持現狀,所以人們會說, 上天亦給人受約束的自由!
大多數的人認為,上天對自己的幫助,和自身的期望有所出入。事實上,上天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們必須要有這樣的認知,只管拋開心中的疑惑,對上天更有信心,這樣就夠了。其餘的事,上天自會照應。
一則小故事:
魚缸裡有兩隻金魚。其中一隻金魚問另一隻說:"你相信有神嗎?"另一隻金魚說:"當然!不然你以為誰每天幫我們換水!"
如果相信上天會照應自己所需,就能過的無憂無慮。但要記住一點:
生活所需不同於內心所求。人的需求有限,但慾望無窮。上天會滿足人生活所需,但是一個人的慾望愈多,對上天的信心愈低,因為慾望終無實現之日。
人們該秉持的信念,就是全心相信。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信仰就是信念加上實踐的動力。人先有信念,最終得出信仰。有信念,心中還是偶有疑惑。但因為有親身體驗,人們才能得出信仰,不再有疑惑。如果能親身體驗,心懷感激的奇妙之處,你的運氣會越來越好,這是我切身經驗。
一則小故事:
有個小男孩某天造訪皇宮。國王同意他在皇宮中留宿一夜。第二天一早,男孩到國王面前,不停抱怨住宿上的種種缺失。國王命令男孩出宮去,並對他說:"能在皇宮留宿一夜,已經是莫大的享受。"
男孩十分沮喪,到了一位大師面前,向他訴說種種不是。大師聽了不發一語,只說要收男孩為門徒。幾個月之後,聖者跟男孩說他要去拜訪國王,要小男孩跟他一起去。他們一起同行,國王同意他們皇宮留宿幾天。
第二天早上,國王問大師對所安排的一切是否滿意。大師對國王所安排的一切,表達由衷的感激。國王聽了十分高興,馬上要求隨侍更加細心招待大師。此時大師對男孩說:"你聽到了嗎?這就是生活奧妙之處。心懷感激,就會更有福份。"
如果能誠心感謝上天所賜,而不是一再挑剔,就會更有福份。藉由表達感激之心,能發送出正面的能量,而所得到的反饋,將超出你的想像。心懷感激,並不表示一定要出言讚美,或說些巧妙的謊言。大可不必。不管外在環境如何,如果都能由衷感激,好事自會降臨。
有人問我:"上師,為什麼我們周遭有這麼多的痛苦?"事實並非如此。世上雖有痛苦,但並不如你們想像中的多,是人們過份誇大。如果參考一些可靠的數據,就會發現,其實是人們過份渲染。只因人們喜歡隨意談論,才得出這樣的結論。其次,人們之所以受苦,是因為失去信仰,不知不覺變得貪得無厭。
上天力求宇宙萬物和諧。所有的事看似巧合,其實癒了解箇中道理, 愈覺得亂中有序。我們只需要了解這一點,略守本分,生活自然像是流暢的樂章。
如果對身邊發生的大小事情,細心觀察,會發現所有的事都已巧妙安排,而自己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能體會萬物和諧的偉大,了解自己在整個大宇宙中,只是個小角色。只要跟隨生命的節奏,就能樂在其中,如果破壞了這份和諧,問題會應運而生。
一則小故事:
某天一群人急著通知某人。他太太掉進河裡,讓河水沖走了。這人趕緊跑到河邊,脫下鞋子,跳進河裡往上游游去。圍觀的人大叫:"你怎麼往上游去?你太太是被沖到下游去了!"這人回話說:"只有我了解我太太。她什麼事都愛唱反調。就算掉進河裡,她也會逆流而上。"
如果我們破壞這份和諧,表示人的自我介入上天與人之間的互動,問題因而產生。相反的,如果我們了解並順從這份和諧,我們會活的更自在。對發生的所有事都能勇於承擔,而且心懷感激。能活得自在,也意味著自己能承擔更多的責任。
我常常說,有責任感的人,會自動自發承擔責任。大師們就是如此。而且大師順從自然規律,為全世界的人承擔責任。因為大師們深信,只要順從自然,所有的事自有安排。
你們可以跟聚會所裡的志工談談,他們可以分享跟我相處的經驗。一開始他們很難跟上我的腳步,因為我總是隨心所欲。後來他們學會了不去想需要多少作業時間,而是隨時做好準備。所以在聚會所裡,事情常在無預警的情形下發生。外人看到聚會所裡亂中有序的情形,可能會大吃一驚。因為我總是隨心所欲,沒有特定計劃。我通常只在事前幾小時告訴他們準備,而一切都能順利完成。
凡事順其自然,會感受到內在散發出一股能量,看事情的角度也會也所改變。有如重組的拼圖般,不管走到哪裡,人們都能感受到你所散發出來的自在與熱情。人們看你的方式大異於前,不由自主受你吸引。
你的生活輕鬆的像首歌,像是有不知名的樂師為你伴奏, 而你不禁手舞足蹈,想慶祝一番。但多數人們不但沒有慶祝,卻總是要求更多,要求有奇蹟出現。
人們總在等待奇蹟,也覺得永無來臨之日。其實我們身邊隨時有奇蹟,何須刻意營造。端看你是否能用心體會。如果心懷感激,順其自然,自然能目睹奇蹟發生。至於能否樂在其中,或是徒然錯失一切,全憑自己選擇。如果錯失一切,跟以前一樣不知滿足,���好比大門已開,你卻還不停的敲門。我已經一再的說,你一生所需的都已安排妥當,只要全心接受。但你卻不願相信,你看不見身邊的奇蹟,卻只是苦苦找尋。
把水變成酒,算不上什麼奇蹟,魔術師就做得到。讓人具有神性, 才是真正的奇蹟,需要有極深的領悟。
一則小故事:
兩兄弟原本一起生活。哥哥決心從商,而弟弟決心學聖。幾年之後,兄弟再次相遇。他們問彼此過去幾年中,各自成就了什麼。哥哥把所有物質上的成就一一列出。訴說事業如何成功,累積了多少財富。然後問弟弟成就了什麼。
弟弟領他到了河邊,赤足過河。驕傲的說:"這就是我的成就!" 哥哥隨即僱了一艘船過河。對弟弟說:"這就是你所謂的成就!我只不過花了兩塊錢,你卻得花上好幾年!"
人們以為只要在外在的世界成功,心靈就得以提升,也更為強大。其實不然。心靈成長,並不能仰賴外在的成就,而是藉由內在的改變,培養出獨立的個人。這才是最大的奇蹟。
人們常要求我行使奇蹟。我告訴他們,這些所謂的奇蹟,並不足以代表我。但是他們就是不聽,即使我只是玩些小把戲,變出一兩樣東西,人們還是來看這所謂的奇蹟,卻不思改進。這令我遺憾。
有天在信徒一再請求下,我用念力移���一尊神像。我向他們解釋,其實這並不算是奇蹟,只因為不了解背後的因果關係,才會這麼認為。
用念力移動物體的原理,其實跟打電話很像。聲音透過話筒轉成電子訊號,透過媒介傳送到另一端,再轉迴聲波。我所做的,只是把物體轉化成能量。移動之後,再轉回原先的物體,如此而已。這算不上是奇蹟。
不要再尋求奇蹟,在生活中對上天表達愛與感激,自然會感受到內在有奇蹟發生。透過大師協助,你的轉變就是最大的奇蹟。記得, 你不需要大師在你身上行奇蹟,你只需要大師傳授你智慧。內心智慧漸長,每天生活可以輕鬆以對,而保持內心平靜。
假設你現在擔任的是管理要職,你必須承擔很多責任,是嗎?你要負責僱用員工,監督員工工作,計算薪水等等。在做這些事時,是否備感壓力。運用智慧,你能輕鬆處理這些事而不覺有壓力,保持心情平靜,所以你真正需要的是智慧,而不是蠻力。記住這一點。
如果你了解並相信上天的安排,不會有無謂的幻想,而能徹底轉變,成為一個獨立的人。我們對旁人所言,或是星座專家,算命師等星相之說深信不疑,卻從未相信神才是宇宙間生命的起源。
在印度,有一個駭人的習俗。人們會向鸚鵡請教未來。路旁有人提著籠裡的鸚鵡。
路人經過,付給飼主幾塊錢。虔誠的問自己的未來。飼主打開鳥籠,叫鸚鵡從一疊卡片中隨意揀出一張。鸚鵡挑出卡片,用鳥嘴銜著放到飼主手裡。
飼主讀出卡片上所寫。如此幫人預測未來。
人的感官遠比鸚鵡敏銳,卻向鸚鵡請教未來,這簡直荒謬。聽我的勸告,把這些荒唐的想法擺到一邊,凡事順其自然,聽從上天安排。你看大師總是氣定神閒,覺得他們無比神聖。這是因為大師們能遵循自然規律。
但你們只看得到大師外在的狀態,卻無法理解大師內心的境界。如果你能體會大師內心的境界,會發現他們跟自然融為一體,所以他們看來總是充滿喜樂,這也是你該努力達到的境界。
但是你的反應卻是:他是大師,當然滿是喜樂,他怎麼會了解我的困擾?我為生計奔忙,他還叫我要心存感激!我想說的是,你們只看到大師地位崇高,腳邊灑滿玫瑰花瓣,你以為大師對你的生活一無所知。要了解,大師能為人敬重,並不是因為地位崇高,而是內心境界。大師歷經挫折才有此境界,你對此毫無所悉。
你說你為生活奔忙,我告訴你們我的切身經歷。在我流浪的日子裡, 多少次我米糧已盡,卻從未怪罪上天,因為我一心追求真理,所有的經歷都像是冥想一般,即使是糧食殆盡。你們知道嗎?除了少數的幾個慈善機構以及在北印度,其他地方人們對托缽行乞的修行者多退避三舍,投以懷疑的眼神,以為他們會竊取財物。
這些是我切身體驗,即使遭逢極大的困難與掙扎,只要堅持信念, 心懷感激,善用智慧,終將度過難關,心中感激與智慧亦增。心愛的東西只要心存感激,珍惜曾擁有的時日。即使失去也不會感傷。
一則小故事:
有個國王習慣在夜間偽裝到處巡邏。每天晚上整座城裡陷入一片寂靜時,他都見到一位大師滿懷喜樂的坐在樹下。他對大師極為仰慕。一晚,邀請大師到皇宮作客。大師說:"好啊!就今天吧!明天的事,誰也不確定。"
國王對大師突如其來的回答嚇了一跳,卻仍是領大師回到皇宮。在皇宮裡,國王以最好的食物和房間來招待大師。大師極盡享受。國王在一旁觀察,見大師竟如此享受,覺得難以置信,對大師的尊敬日益減低,覺得上當。
有一天大師對國王說:"你心裡好像有煩惱,為什麼不說出來?" 國王說:"好吧。我看你享受程度,不在我之下。我不了解你我之間到底有何差異之處?"
大師微笑著說:"我們一起散個步吧?" 國王同意了。兩人沉默的走了很久。
終於到了河邊,這也是國王領地邊界所在。
大師說:"我該離開了。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國王說:"我怎麼能說走就走?我的國家,人民…還有很多的事情等我解決。"大師微笑的說:"現在你知道我們兩人差異之處了吧!" 國王聽了,只是瞠目結舌。
大師早已看清,一切都歸上天所有,所以能充分活在當下,珍惜每一刻。他們從不擔心會失去所有,因為人本來就一無所有。要記得, 一切都歸上天所有。你們現在都只是暫時擁有,因此不管擁有多寡, 都要心存感謝,才能夠過得灑脫自由。
一則小故事:
神和世上所有的科學家聚在一起比賽。神不管做出什麼,科學家都要完全複製。科學家成功複製所有東西。最後,神用泥土塑成人,跟科學家挑戰。科學家也動手和泥。神說:"等等!用你們自己的泥土!別用我的。"
你們要知道,神是造物主,祂造出宇宙萬物,所以祂珍愛萬物而不執著,能放棄所有以及造人的權利。如果能從不滿,擔憂及憂鬱之中,轉而尋求當下的滿足,你會更能感受到上天的能量,也更能感謝上天。心懷感激,會成為你一貫的態度。
一則小故事:
某人到菜市場幫太太買菜。他買了些秋葵拿給太太。太太看了說:"你買的這些都太老了!怎麼能吃?"隔天這人又到市場裡買了更多的秋葵。這次他小心翼翼的挑選後拿給太太。太太說:"你買的這些都太小了!我想煮的不是這種!"
又隔了一天,這人回市場求賣菜的老闆說:"拜託你幫我挑一些上好的秋葵。不要太老,也不要太小!"老闆親自挑選了些上好的秋葵。這人回家後跟太太炫耀。太太看了一眼後說:"什麼?你又買了秋葵?"
人們不懂得及時表達感謝,只因人生性格愛抱怨而不知足。事實上,不知足反而是人類思考的動力來���。因為不知足,人不停思考;如果知足,腦中無事可想,人反而無所適從。所以又開始不知足起來。
一則小故事:
有位小姐到鞋店裡試穿鞋子。售貨員很有耐心的幫他挑了好幾雙鞋。這位小姐一雙接一雙的試穿,卻沒有一雙適合。售貨員請她試穿最後一雙。她試了以後說:"這雙很合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尺寸?"
人若決意不知足,他人也無計可施。因為自己想法由自己決定,大多數的人習慣抱怨,或在言談之中發洩不滿,才會有談天的話題, 腦中才有事可想。人若知足,會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所以雖然嘴上常說要知足常樂,卻從未決意如此。人心如此靈巧,只為不停思考。
唯有不停往前追逐,人們才覺得安慰。所追逐的雖然只是些假象, 卻足以讓人安心,因為人們已慣於追逐。
慣於追逐的人其實是在自我矛盾。舉例來說,你內心渴望得到滿足, 嘴上卻不停抱怨。不願正視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心裡想的跟嘴上所說其實是兩回事。你覺得窮盡畢生之力求得內心滿足,是理所當然的事。要了解:自相矛盾是痛苦的開始。試著認清自己人生的方向, 致力於此。認清方向,就不會欺騙自己。而你很快就能如願以償。
如果能在冥想中帶著感激,自然會感到滿足。一般人所說的滿足, 總需要特定理由,需要外力的協助。能讓自己的腦子稍事休息,腦子暫時停下來,你就覺得滿足。其實真正的滿足不僅於此。真正的滿足,是能持續感激上天的仁慈。除此以外你別無他求,也不問理由。你能樂在其中。你若到此境地,不會再有不滿。
某人因失眠求診。醫生問他:"你晚上睡不著嗎?"某人回答說:"我晚上睡的很好,醫生。" 醫生接著問說:"那問題在哪?"某人回答說:"可是我下午跟傍晚睡不著!"
人總是需索無度。雖說內心自有分寸,事實上卻是無限擴充,問題癥結在此。因為不停要求,人們變得盲目,看不清自己的立場。長久以來,人們從未探究自己內心,總是被自己的想法所蒙蔽,而活得無知。人們自尋煩惱,卻向外尋求解決之道。
你們覺得我剛剛說的故事很有趣,因為你們只是聽故事的人。其實在現實生活中,你們也有相同的問題而不自知。你們執著於眼前的問題,覺得茲事體大,也因此變得固執不堪。遇到煩心的事,就想一想剛剛的故事,以及故事裡的啟示,再回頭看那些煩人的事。以你的覺知深入分析,你是真的遇上難題,或只是你的念頭作祟!到頭來,你可能會一笑置之!
有位女士搭飛機長途旅行。空中小姐為乘客準備餐點。她見這位女士睡著就先服務下一位乘客。女士睡醒後,要求用餐。空中小姐端來餐點。
女士摸了摸餐點,很不高興的說:"你們這是什麼航空公司?餐點一點都不熱!我買機票付了一大筆錢,卻吃不到熱的餐點!"
空中小姐帶著歉意說:"這位女士,很抱歉。機上的加熱器壞了。其他的乘客也是吃冷的。"
女士聽了說:"是嗎?那就算了!"
食物還是冷的,但這位女士卻停止抱怨。因為她知道大家都有相同待遇。凡事都是一念之間,全憑個人想法。人的想法搖擺不定,任由自己的想法主導一切。滿足與否,內心沒有定見,常有動搖。如同我之前所說,如果無法一笑置之,表示你對所有的事仍過於執著, 覺得自己承擔全世界,所有的事都以你為主。
事實上,我們都是上天的一部分。上天擁有無上的能量,祂才是一切的主宰。人的天性,是要找回與上天之間的聯繫。唯有如此才能生活無憂。但不知為何,人們有所誤解,失去與上天之間的聯繫, 開始追求物質享受,以為這就是人生所求。
如果你去過動物園,可能注意到,排隊看獅子老虎的人是最多的。人們大排長龍,只為一睹獅子老虎的威嚴。人們會不自覺的這麼做, 是因為人們看到比自己強大的東西,會產生安定感。可以藉此安慰自己說:人並非萬能。
其實人天性喜歡接近權威,藉以提醒自己, 在這個大宇宙間,自己真正的角色為何。人們到廟裡拜神求心安。不到廟裡拜神的人,也會另覓管道。人從打從心裡知道自己並非萬能,這種感覺,慢慢會變成經驗之談,而深信不疑。
如果你到過喜馬拉雅山,你會感受到自然的奧妙。群山綿延迭起, 溪水縱橫,可謂自然的極致。恒河從中穿過,氣象萬千。喜馬拉雅山所蘊藏的是無盡的能量,這些無法從書本中獲得,需要人們切身體驗。你會了解,人不過渺如滄海之一粟,學會以慈悲與謙衝為懷。一切疑問都能了然於心。
你們不需要刻意親近上天,只要拋開原本不屬於自己的一切,上天自會照應你。人們對上天心存敬愛並非難事;但若能得到上天關愛, 則是無上福分。只要有堅定的信念,生活中有愛並懂得與他人分享。
某人生性博愛,不只敬神,也做了許多善事。他聽說有一本書,凡事敬愛神的人名字會記載於書中。他急於查證自己的名字是否也在書中。但是他來回看了幾遍,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名字。他極度失望的離去。
一年後,他又回來查看自己的名字是否載於書中。他再一次失望了。在他轉身離去前,書的主人說:"先生,請等一等。這本書記載的是敬愛神的人。我還有另一本書,比這本小的多。上面只有幾個名字,記載的是神關愛的人。"
書主拿出另一本書,某人的名字就在其中。
上天慈愛慷慨,而且無所不能,敬愛上天何難之有?你可早晚把敬愛神掛在嘴邊,卻不需要採取任何行動。但是如果你由衷感受上天, 會有所轉變,上天會關愛於你,而且是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因為祂是如此慈愛。
人們一直對自然萬物以及對上天,戒慎恐懼。走路時要穿拖鞋,才不會傷腳;下雨時忙著避雨,起風了就呆在屋裡,跟動物要保持距離。聽我說:萬物是人在世上唯一的知己。你們知道赤腳踩在地上有多麼舒服嗎?我小時候從來不穿鞋。一直到了進學校,因為校規, 我才開始穿鞋。我習慣赤腳,不管在家裡,在學校,還是出外遊歷的時候。
即使在聚會所裡,我還是習慣赤腳。當然我身邊的人提醒我穿鞋,以免腳受傷。我會說:我赤著腳走遍印度各地,又怎麼會受傷?如此小心,只會跟自然疏離。很多人問我:上師,你赤足遊歷多年, 為什麼腳還是完好無損?告訴你��,我從未與萬物疏離,這就是原因所在。我常覺得,自己是萬物的一份子。
我常覺得自己屬於自然,所以我在遊歷時從不擔心害怕。想像你獨自一人在漆黑的叢林中,身邊野生動物環繞。沒有食物,下一餐也沒有著落。沒有睡覺的地方,只得露宿。你們會怎麼樣?一定是嚇壞了!因為人們從不知道,萬物是人最忠實的朋友。人們只懂得向其他人求助,以為只有人才會彼此協助,卻沒想到其實是萬物藉由人而伸出援手。你只相信人,而從未相信万物。
如果你能相信万物,你會像神一般自在。我在遊歷的時候,常常隨意行走。沒有特定目標。我常常坐火車,看到哪里風景好就下車。那時我還不會說北印度語,而我又多在北印度及喜馬拉雅一帶遊歷,我就學了些北印度語,方便問路。學任何語言,一開始覺得困難,是因為覺得自己一無所知,這已讓人產生疏離感,而讓學習更為困難。這與你無所不知的天性相違背。
我常常一個人遊歷,沒有任何同伴,但我從不覺得孤單。我享受與萬物合而為一的感覺。如果你能親近自然,你會感受生命的喜悅。我從未攜帶任何食物,肚子餓了,食物隨處可得。這就是我之前所說,只要有信心,拋開一切,萬物自會照應你。
人們問我:"上師,你的人生經歷許多挫折,才有今天的成就。我們能否免去這些痛苦,而仍能有所成就?"我告訴他們,我會歷經挫折,是因為我試了千萬種方法,只為找到唯一的真理。我花了多年的時間,終於找到答案。我願意與其他想尋求真理的人分享。其實答案就在你一念之間。不過,如果你堅持要經歷一切,你有權選擇,我不會阻止你。
你只需要讓上天進入你的心。愈不加抵抗,愈覺輕鬆。當你真的悟道,心中空明,上天會常駐你心。
上師,我們如何利用冥想,讓自己感到滿足?
持續冥想,你的心會更加柔軟,領悟力變高。你會更敏感,更有覺知,你的意識持續提高。它會影響你的感覺以及行動。所以我一再建議你們冥想。��想能淨化你們的思緒,看事情能更加清晰。
練習冥想,你的重心會由思考轉移到內心。當人不全然仰賴思考時, 內心會有不同的感覺。不需要任何理由,你都能感受到深深的愛和極大的滿足,而常處喜樂之中。如果凡事只仰賴思考,只會要求更多。
不管如何分析,結論為何,都不會滿足。如果用心感受,你會停止分析,不再追憶過去,不再擔心未來,只會純然處於當下。不做任何批判,只有滿足與感激。你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
你一旦進入新的境界,之前用於負面思考及抱怨的能量得以釋放, 內心充滿喜樂。你的能量更為集中,你的祈禱中只有感謝!內心充滿感激時,你所感受到的能量,只能意會,不能言喻。
你對所有的事,都充滿感激之心。也因此得到更多的能量,覺得自己浸淫在喜樂中。所有的事帶來的喜悅更勝於前。所有的時刻都滿載喜樂。你覺得自己的存在,對自己跟整個世界都是一種福分。
你若要求更多,只會錯過眼前的幸福;你若懂得感激,自然覺得幸福滿溢。常存感謝之心,這就是真理。當然你的感激是發自內心, 而不只是表面功夫。惟有由衷的感激,事情才會有所轉變。
睡覺前,由衷感激自己又過了一天;睡醒時,感激自己又將迎接新的一天。這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冥想,來表達你的感激之心。
由衷表達感激,你能改變世界的面貌,所有的人都能帶著感激之心,所有的恐怖主義,戰爭,宗教狂熱,疾病,貧窮等,都將消失無形。每個人能由衷感激,所有的愛憎忌妒,所有負面想法的起源,都能予以根除。只留下感激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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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8月19日,星期三,尼希亞南達共修講座
*首先讓我們獻出我們的愛戴、祈禱、敬拜,臣服於帕冉瑪希瓦和像頭神(Ganapati),然後進入今天共修講座。 *帕冉瑪希瓦直接從凱拉薩傳來的信息: *在超意識中建立的意念會增強你內在超意識的顯化,使你的許多無意識模式變得無關緊要,不僅是圓滿,乾淨和���毒,這些模式也變得無關緊要,他們再也不會回來。 *在印度教(興都教)傳統中,三項主要被宣佈為強大的排毒過程,能夠支持顯化超意識和有意識的意念: Ahara - 飲食 Adyayana - 學習聖典(Shastra),注入強大的認知 Aradahana - 普伽/禮拜法事(Puja) *這三個“A”放在一起可以確保排毒和顯化意識意念,超意識狀態、空間、力量、存在和開悟,所有一切最好的東西。 *今天,我要介紹三種超越飲食靈修法(Nirahara Samyamas)。我們已經有一種超越飲食靈修法,現在我要介紹另外三種: 羅摩超越飲食靈修法(Rama Nirahara Samyama) 奎師那超越飲食靈修法Krishna Nirahara Samyama 毘耶娑超越飲食靈修法Vedavyasa Nirahara Samyama(注:Vedavyasa是著名的仙人,被認為是《往世書》的作者) *所有這三種將由同一個團隊管理,由負責管理超越飲食靈修法(Nirahara Samyamas)的Sri Pranavananda領導。 * 羅摩超越飲食靈修法(Rama Nirahara Samyama)——森林水果飲食,研究108部《救世奧義書》》(Upanishad-Muktikopansihad),由Ramachandra Prabhu和Paramashiva Puja編寫並呈獻。 *羅摩(Rama)本身供奉希瓦禮拜法事(Shiva Puja),一生都穿戴金剛菩提子(Rudraksha)。祂是一個偉大的虔誠信徒(Bhakta)。我們有足夠的聖典法理(Shastra Pramanas)可以證明羅摩每天都會做了希瓦禮拜法事(Shiva Puja)才開展當天的活動。我參考了《羅摩衍那》Valmiki Ramayana第7節詩(Shloka)的羅摩水果飲食: ाशनैर्दान््ैश्ृषाृषनाण्मरैः。 Suryavasvanarabhashta PuranaAirmunibhivrittamam.3.1.7。 PhalamūlāśanairdāntaiścīrakṚṣṆĀjināmbaraiḤ。 SūryavaiśvānarābhaiścaPurāṆAirmunibhirvṚTam..3.1.7.. 他們是古代穿著樹皮和深色鹿皮的長壽聖人,靠著水果和樹根生活,可以控制自己的感官,並擁有像太陽或火一樣的光芒。 *這是Vanavasa飲食法。我有更多的《聖典法理》(Shastra Pramanas),我會把所有內容都分享在臉書(Facebook)上。 *任何想要開悟的人,請練習此羅摩超越飲食靈修法(Rama Nirahara Samyama)以理解《奧義書》。 *水果和根系的生命能量(Pramana)顯化了對感官的勝利,並顯化出神聖的光輝——光環(Aura)。 Srimad Valmiki Ramayana Ii Aranya Kandam Ii 1 St Sarga,7Th Sloka ाशनैर्दान््ैश्ृषाृषनाण्मरैः。 Suryavasvanarabhashta PuranaAirmunibhivrittamam.3.1.7。 PhalamūlāśanairdāntaiścīrakṚṣṆĀjināmbaraiḤ。 SūryavaiśvānarābhaiścaPurāṆAirmunibhirvṚTam..3.1.7.. *他們是古代穿著樹皮和深色鹿皮的長壽聖人,靠著水果和樹根生活,可以控制自己的感官,並擁有像太陽或火一樣的光芒。 *最值得信賴的《羅摩》傳記經由羅摩本人證實,由Lava和Kusha在羅摩法院(Rama Sabha)演唱。這是《羅摩衍那》Valdiki Ramayana,Aranya Kanda,1St Sarga,22Nd Shloka: * Srimad Valmiki Ramayana Ii Aranya Kandam Ii 1 St Sarga,17Th Sloka Pushpa moola pranam sarvamashramam ma mahatmanah。 。。。।।。。。。。。。。。。。。。。。。。。。。。。。。。。。。。。。。。。。。。。。。。。。。。。。。。。。。3.1.17 PuṢPaṂMūlaṂPhalaṂSarvamāśramaṂCaMahātmanaḤ。 NivedayitvāDharmajñāsteTataḤPrāñjalayo'bruvan..3.1.17。 *認識羅摩的賢哲向尊貴的羅摩致敬,在偏僻寺院提供了水果,根莖和鮮花,並雙手合掌向祂致意。 * Srimad Valmiki Ramayana Ii Aranya Kandam Ii 1 St Sarga,22Nd Sloka: एवमु्््फलैाफलैर्मूलैःपुष्पैर्घवमन्यैश्चराघवम्。 其他:Salakshamanpujayan.3.1.22。 EvamuktvāPhalairmūlaiḤPuṢPairvanyaiścaRāghavam。 3.1.22。AnyaiścaVividhāhāraiḤSalakṢMaṆAmapūjayan。 說到這裡,聖人們懷著崇敬的心情向羅摩和拉克什瑪納獻上水果、根、花和其他森林食物。 * Srimad Valmiki Ramayana Ii Aranya Kandam Ii 74Th Sarga和17Th Sloka: 瑪雅人,您已經積累了各種森林資源。 Tavarthe Purushyavaghra Pampayastirasambhavam.3.74.17。 MayāTuVividhaṂVanyaṂSañcitaṂPuruṢArṢAbha。 TavārthePuruṢAvyāghraPampāyāstīrasambhavam..3.74.17.. 薩巴里理論- 哦,我為你們收集並保存了潘帕(Pampa)河岸上各種各樣的森林食物。 這部聖典法理(Shastra Pramanas)非常清楚地顯示出Sri Ramachandra的飲食。我也有Sri Ramachandra的Aradhana(榮耀神的行動)的聖典法理(Shastra Pramanas)。我會和你們分享。 *接下來是奎師那超越飲食靈修法(Krishna Nirahara Samyama)-食用乳製品飲食:印度非暴力牛奶、黃油、酪乳,酥油——所有乳製品飲食,閱讀《博伽梵歌》和供奉希瓦禮拜法事。奎師那是個偉大的虔誠希瓦教徒,曾經每天都供奉希瓦禮拜法事。我們也有足夠的聖典法理(Shastra Pramanas)證明。我會給你足夠的聖典法理(Shastra Pramanas)。 *關於這種乳製品飲食的基本介紹可以在以下聖典找到 阿育吠陀(Ayurveda)Nighantu-Bhava Prakasha Ii Adhikara-Dadhi Varga Ii Sutra 6 *神聖的Dipanam Hridayam Pushitriakatapavanapaham | 帕維特拉·迪帕納·哈·迪亞·普·伊克·特帕瓦納帕漢 *含義-牛乳酸奶具有淨化、點燃消化之火、益胃、滋養並去除Vata Dosha(注:阿育吠陀相信人的體質是由五種元素組成(包括氣、空、火、水和土),結合成三���體質( Dosha),Vata 風型,由氣和乙太組成;Pitta 火型, 由火和水組成;. Kapha 水型, 由土和水組成。) *दुग्धं로ंस DugdhaṂSumadhuraṂSnigdhaṂVātapittaharaṂŚītaṂSātmyaṂSarvaśarīriṆĀmJīvanaṂBṚṂHaṆAṂBalyaṂMedhyaṂĀyuṢYaṂRasāyanam 含義: 牛奶具有以下品質- 甜蜜 黏性或粘度 去除Vata(風型,由氣和乙太組成)和Pitta(火型, 由火和水組成)的能力 涼爽 使所有生物根植於意識的能力 賦予生命的能力 滋養品質 給予力量的能力 喚醒智力的能力 延長壽命的能力 抗衰老特性 *第三種是毘耶娑超越飲食靈修法Vedavyasa Nirahara Samyama。吃喜馬拉雅山種植印度大米(Bhasmati)的飲食法,冥想帕冉瑪希瓦並閱讀《梵天經》Brahmasutra。我給出了詳盡的評論。觀看那些共修講座並閱讀Ramakrishna Mutt的Shananta Bhashya,Srikanta Shivacaharya的Bhashya和Swami Ashutoshananda Ji,他們從泰米爾的各種Bhashyas(古代或中世紀印度文學中任何主要或次要文本的“註釋”或“說明”。)編撰了精美的評論。 阿育吠陀Nighantu-Bhava Prakasha Purva Khanda,Mishra Prakarana,Adhikara-Dhanya Varga Kaidara vatapittaghna宗師:Medhyashchaiva balavaha:。 KaidārāVātapittaghnāGuravaḤMedhyāścaivaBalāvahāḤ 含義- 在Kedara種植的水稻除去了Vata((風型,由氣和乙太組成)和Pitta(火型, 由火和水組成)。它很重,因此可以接地,可以點燃智慧,並產生力量。 *通常,我下載並講述的許多事情,與聖典法理(Shastra Pramana)的記載完全一樣!我說:“吃喜馬拉雅山中生長的稻米”,現在我們得到了確切的聖典法理(Shastra Pramana)! *我在介紹這三種超越飲食靈修法(Nirahara Samyama)。每個月的第一天,所有四個超越飲食靈修法——羅摩超越飲食靈修法(Rama Nirahara Samyama) 奎師那超越飲食靈修法(Krishna Nirahara Samyama) 毘耶娑超越飲食靈修法(Vedavyasa Nirahara Samyama) 以及超越飲食靈修法(Nirahara Samyama)將會開始。 你將得到由Sri Pranavananda和他的團隊發展的美麗生態系統的指導和支持。他們做得很棒。所以,你可以註冊任何超越飲食(Samyama)並開始練習。如有任何疑問,請給我們發送電子郵件到此鏈接[email protected] 我們將澄清。 Yajnavalkya smriti 帕拉什奇塔(Prayashchitta Adhyaya) 31St Sip 卡洛格尼(Kalogagni):K瑪德(Karma Mrid)Vayurmano Gyanam Tapo Jalam。 pent悔:尼拉哈爾:調查修達瓦。 Kālā'gniḤKarmaMṚDVāyurmanoJñānaṂTapo Jalam。 帕夏卡波·尼拉哈拉·薩爾維米·烏迪希塔瓦· 翻譯: 時間、火、動作、土壤、空氣、心靈、知識、苦修,水,重生和超越飲食(NIRAHARA)-所有這些都是淨化的手段。 *這是超越飲食(Nirahara)的正確的認知(Pramana)。翻譯是: *時間的淨化、火焰的淨化、土壤可以淨化皮膚、空氣可以淨化內臟器官、心靈可以淨化你的智慧(Buddhi)、強大的認知,知識可以淨化你的意識,苦修可以在生理,心理,情感上淨化你的身體;水可以淨化內在和外在的許多事情;放鬆意味著放鬆和紓解,超越飲食(Nirahara),所有這些都是強大的排毒方法。 *我見過我的上師Raghupati Yogi混合寺廟的沙子和香蕉樹芯幹汁。他會將濃稠的果汁與寺廟沙混合,敷在人們脊椎後部,喚醒昆達利尼薩克提(Kundalini Shakti),為人們排毒。我將在凱拉薩很快開始所有這些過程! *我們有一組持戒僧/尼醫生在接受悉達(Siddha)和阿育吠陀(Ayurveda)的培訓。 *他們所需要的只是受戒成為持戒僧/尼和能力顯化的訓練。現代醫學教育太不足了。印度教(興都教)傳統醫學有很多的可以提供。現代醫學僅在其認證中具有權威。 *我將在凱拉薩復興所有這一切。待這場大流行疫情結束後而國際旅行可以開始時,你們都可以來凱拉薩,享受凱拉薩提供的偉大事物! *接下來的事情:一切準備就緒,可以啟動凱拉薩儲備銀行(Reserve Of Kailasa)和凱拉薩聯邦儲備銀行(Federal Reserve Of Kailasa),以及與凱拉薩儲備銀行(Reserve Bank Of Kailasa)相關的8個單位。隨著像頭神(Ganapati)和帕冉瑪希瓦(Paramashiva)的恩典,凱拉薩儲備銀行已成為國際新聞,不僅是區域新聞還是全國性新聞! *讓我用幾句話來介紹凱拉薩:印度教(興都教)有56個國家——潘迪亞( Pandya)、喬拉(Chola)、卡納達(Kannada)、泰蘭加(Telanga, )、古吉拉(Gurjara)、素蘭吉(Surangi)、喀什(Kashi)、甘達拉(Gandhara)、尼泊爾(Nepala)、柬埔寨(Kamboja)——柬埔寨(Cambodia)、斯里蘭卡( Sri Lanka)— —蘭卡普里(Lankapuri)。這56個國家被稱為古印度( Akanda Bharat) ,從來自今天的阿富汗(Afghanistan)——甘達拉(Gandhara ),即甘達里(Gandhari )和薩庫尼(Sakuni )來的地方;直到尼泊爾,即悉塔(Sita)來自的地方。 *我們在56個印度教(興都教)國家使用的所有貨幣,以及我們在這56個國家使用的所有經濟政策和戰略,國內經濟政策和對外貿易經濟政策,我正在努力使它們恢復並使其成為合法的功能體系。 *正如我多次說過的,印度教(興都教)需要復興者而不是改革者。我不是改革者,我是複興者。 *因此,這56個印度教(興都教)國家,不管我們有什麼貨幣、政策和戰略,過去兩年我們研究了100多本書。8位持戒僧/尼幫助我學習,收集和整理。隨著這一點,我們制定了政策和貨幣。我有一張美麗的古印度( Akhanda Bharat)地圖-所有56個印度教國家。從歷史上可以看到,我們把這56個國家都定為印度教國家。 *在印度教(興都教)中,黃金不僅珍貴,而且是神聖的。黃金在印度教中被賦予宗教神聖地位。因此,所有凱拉薩貨幣將僅以純金印製。 *一個Tola就是一個Kaasu。在梵語中,凱拉薩貨幣被稱為Swarna Mudra或Swarna Pushpa。在英語中,它將被稱為Kailashian Dollar,泰米爾文稱為Porkaasu。 *1Tola黃金在現代測量將接近11.6638038克。我將Tola黃金稱為1Kailashian元。以它自身的重量和擁有量,它將具有價值。 *我有Kaal Kasu,Ara Kaasu,1 Porkaasu,2 Kaasu,3 Kaasu,4 Kaasu,5 Kaasu,10 Kaasu ... 。 *所有的印刷和鑄造工作都已完成。我將在Vinayaka Chaturthi日向你介紹。政策的編制也將完成了,將會發布。 *我正在努力恢復和使印度教(興都教)的硬幣、貨幣、經濟體系合法和正常運轉。 *印度教(興都教)需要復興者,而不是改革者。我希望一切都恢復原樣。感謝我的團隊,他們在過去的兩年裡孜孜不倦、真誠地進行研究,在基拉迪(Keeladi),在喬拉王國(Chola Kingdom),在蘇蘭吉王國(Surangi Kingdom),在印度河文明,在恒河文明的硬幣。感謝所有在互聯網上上傳或以書本形式發行的所有研究人員和考古學家。我們努力使它們盡可能接近我們收集到的內容。 *在像頭神節(Ganesha Chaturthi)中,隨著像頭神(Ganapati),帕冉瑪希瓦(Paramashiva),文卡特什瓦拉·斯瓦米(Venkateshwara Swami),斯瓦那卡莎娜(Swarnakarshana Bhairava)的恩典,這將是一個儀式性的推介典禮,使其功能很快就會發生。 *我有很多書可供我們參考,這些書包括來自互聯網和其他來源的100多本書,360篇文章以及研究論文。我們製作了一個文檔,向大家致以誠摯的謝意。 *我們試圖復興的那些幣種,盡可能精確地接近那些幣種模型。我感謝所有在知識上支持我,以及分享時間、財富和才華的人。 *印度教(興都教)也將穀物視為財富之一,因此穀物將用於物物交換系統。 *凱拉薩,儲備銀行的經濟政策將遵循《吠陀經》和《阿戈瑪經》。 *例如:Vaideeha或Shivacharya或Bhattacharya或Deekshai不僅通過出生,還通過社會分工(Varna),通過生活方式來實踐婆羅門,這些婆羅門人都在做Sandhya Vandana,希瓦禮拜法事(Shiva Puja),Paramartha Puja, Atmaartha Puja,他們得到了福報(Punya),這是他們可以去任何世界(loka)生活的宇宙貨幣。 *他們可以藉此前往任何地方生活。他們還獲得像Swarna Mudra,Kailashian元這樣的貨幣來維持他們的日常生活。凱拉薩將遵循相同的經濟原則。 *基於社會分工(Varna)的婆羅門實踐可以實現的生活方式,靈性和宗教實踐和教義。他們不僅獲得了福報(Punya)——宇宙貨幣,而且還獲得了國家的貨幣! *凱拉薩貨幣將是黃金,因為《吠陀經》賦予黃金的地位不僅珍貴且是神聖的。帕冉瑪希瓦本人被描述為Hiranya Roopaya,而大財富女神(Mahalakshmi)被描述為Swarnavarnaam。 *印度教(Hinduism 興都教)還宣布了許多其他的東西作為布施(Dana)。所有這些都將獲得合法的財富地位。我會念出名稱的。 *因此,1 個Swarna Mudra,1 個Por Kaasu和1 Kailashian元。我們做了25個設計。它的重量和價值將是相同的。這是我們在56個國家/地區使用的設計。 * 2 個Swarna Mudra將具有另外20種類型。Kaal Kaasu將有大約10種類型。 * 布施(Dana)在印度教興都教)傳統中的定義和同義詞: Dravyam-材料 Viththam-貨幣,商品 Svaapatheyam-擁有的掙得的財產 Riktham-繼承的財產 Ruktham-擁有 Dhanam-金錢 瓦蘇蘭 Hiranyam-金錢。 Dravinam-動產 Dyumnam-力量與強度 Artha-商業關注,工作 Rai-財富 Vibhava-寬宏,無所不在,力量 *詳細介紹了人們可以賺取貨幣的方法。 *帕冉瑪希瓦(Paramashiva)宣布必須完全免費提供食物,因此我們將遵循相同的程序 *不僅上師不應該向學生收費,如果上師沒有錢養活學生,他必須去乞討,除了教育外,還必須給學生所有所需的東西。 *在印度(興都教)傳統中,人們崇拜學習的意念,如果一個孩子有學習的意念,他就成為了Brahmachari。從那一刻起,上師負責為他提供食物,庇護所和一切他需要的東西。上師負責向Brahmachari提供一切供他學習的知識。 *如果上師還不夠富裕,他可以乞討。弟子也可以乞求,但上師必定會提供。 *我們將遵循同樣的政策。所以你在學習期間的所有生存需求也是免費的。 *我的願景是為全世界20億印度教徒(興都教徒)提供所有這些服務。有了帕冉瑪希瓦的恩典,我們將能夠做到。 *在印度教(興都教)傳統中,醫生的工資是根據村里的收入來支付的,全村人都會提供穀物,而醫生則確保全村人的健康。 *只有你生病了,醫生才能賺到錢。那你怎麼能期望他會為你的健康祈禱呢? *政策必須切實可行。如果政策不切實際並且不斷指責醫生,那是錯誤的。政策應該是正確的。當醫生知道“我所在地區的財富將使我更加健康”時,他將進行研究,並儘一切努力使每個人都健康。那麼您的身體就不是他的收入來源,您的積極生活是他的重要來源... *所以在凱拉薩我們也會有相同的政策。 *所有經濟政策已經制定,超過300頁。在這裡,我公開提出要求:任何具有印度教經濟學原理,對聖典(Shastras)或聖典(Shastras)的現代應用有知識的人,請以任何形式發送,例如發送一些舊書或分享您的想法,建議和建議。我們將以感激之情接受您的支持。你可以把建議發到這封電子郵件,我們會將其添加到我們的經濟政策中。唯一的一件事,請提供證據,證明他們來自印度教。 *我��向Vedamata祈禱,以復興薩那塔納印度教道法(永恆之道)。 *就像他們如何做預算模型一樣,我們需要在世界某個角落建立一個印度教(興都教)的模範社區,我們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現在,隨著像頭神(Ganapati) 和帕冉瑪希瓦的祝福,以及凱拉薩所有的神和女神的祝福,這一切正在發生。 *我們現在將與許諾的Brahmana,Kshatriya,Vaishya,Shudras和E-kailashians舉行帕冉瑪希瓦團隊(Paramashiva Gana )會議。 英文原文鏈接:https://www.facebook.com/138595819561610/posts/4250476355040182/ ~尼希亞南達中文翻譯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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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ast
你的過往
琴聲脈脈催人老,驚起而不知綠肥紅瘦。
Author: Munin
Paring: Kiko Loureiro/Dave Mustaine, Past-Cliff Burton/James Hetfield/Dave Mustaine
Rating: NC-17
Warning:這是一篇情色的童話。通篇都是黏答答的、潮濕的、溫熱或燙熱的、鹹的。
Dave Mustaine,缺愛的老男人,像一個隨時發情的騷貨,但很傲嬌。老馬少女實錘。我承認我這樣寫我有病我有病我有病。
還有,我這個人……寫這種文的時候聽的是韓語歌和爵士。所以(你曉得)……
Text:
這太奇怪了。
畢竟Kiko Loureiro才認識了他Dave Mustaine不到一個月——也許這個時間對於建立一段戀愛關係來說已經足夠了,但是……不,他們這也不是戀愛關係啊……不,即使是認識了超過一個月也不對!……總之不應該這樣!
無論他娶妻與否,這二十多年裏都不應該有第三個跟他扯上一腿的男人。
Dave覺得自己並不是同性戀。
然而從第一次見面起,每次那個小了他整整十一歲的吉他手仿佛是只要稍微靠近他一點,就會有一陣顫慄順著他的脊柱而下。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田納西,簡直就好像Dave去見的並不是即將加入自己樂隊的吉他手,而是真的約會的對象那樣。他甚至已經不太記得第一次親耳聽到Kiko在自己面前彈琴時是怎樣的聲音了,而只能記得那一天兩人在城市裏四處閒逛聊天的內容,甚至於Kiko的神態和語氣……他的發絲飄動的方向。
Kiko是個漂亮的男人,這點他再清楚不過。一個年輕漂亮的拉美裔,有著濃密的深色捲髮——在練琴時他總喜歡紮起來。同樣是深色的眼睛大概是最靈動的部分,無論以何種眼神盯著他,總是靜謐的、溫柔的。還有飽滿的唇形和圓潤的下巴,使Dave總想傾盡一切力氣逗笑他,就能看到那雙優美的嘴唇產生柔和的弧度。
另外,他很高。
總感覺要比自己高一點點吧……也許是因為Dave經常會有從下方微微仰視他的想法。
明明是一個晚輩,但無論是但凡在他拿起琴之後還是兩人獨處時,Dave都偶爾會忘記了這個事實。
倒不像他叫David作Junior叫了二十幾年那樣。
Kiko根本就不像他的晚輩。或者說……老天,怎麼會有一個比他少練十一年吉他卻能讓他感到難以超越並且為人還成熟和幽默並重的孩子?
對了,所以他們之間更不應該出現眼下這樣曖昧的關係。還是只是他聰明絕頂的Dave Mustaine想多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Kiko看著他的時候的眼神……好像從來都和看著別的樂隊成員或是粉絲的眼神不一樣。
多了些什麼。是仰慕嗎?
第一次他為想到這個詞被用在自己身上而有些不自在。明明他從來都是一個能夠心安理得接受一切誇獎的人。
……他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我不在乎,我在哪兒待都好,不過你讓我感覺Megadeth確實是目前我最喜歡的歸宿,因為有你在。」
雖然不應當,但要是真的發生了也沒事吧?……就算不發生,我想想更沒事。
外面下雨,已經很晚了,他沒有開暖氣,室內也沒暖到哪去。Dave慢慢從工作臺挪到沙發上,扯了塊毯子披在身上,兩只手搓著咖啡杯聊勝於無的一點熱量取暖。咖啡的熱量總是很快揮發,那麼……
Kiko什麼時候才會想起來他連樂譜影本都放在這裏忘記帶走了呢?
Dave本來的打算是在這兒繼續寫歌詞等那個有時候健忘得不可思議還喜歡把“but I forgot”掛嘴邊的傢伙,但不到五分鐘他就走神了。
當然會走神,他等的可是Kiko Loureiro,在深夜、在雨很大的冷天、在即將迎來目的不明的獨處的情況下。
然而他不知道這走神的幾分鐘就足夠使他昏昏然入睡了。
“……Dave? ”
Kiko見門是開著的、燈是亮著的還覺得奇怪,接著進來發現有人,被嚇了一跳,可不知道他折回工作室的時候會看到一個蜷縮成一團、毯子裹得亂七八糟的睡著的Dave Mustaine,站在門口愣了好久,直到一陣冷風滲進來吹得Dave更蜷縮緊了些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關門。
為什麼要睡在這裏?
直到他下一秒就看到了壓在咖啡杯下麵的那份樂譜影本,而只有Dave和技術總監有工作室的鑰匙。
……原來是這樣。
看到那睡著的時候手臂也會抱在一起的、能讓Dave看起來很不好惹的姿勢,Kiko就知道他一開始是裝睡的了。然後一不小心真的睡著了。
這裏濕冷得難受,他會不會膝蓋疼?
Kiko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好。
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扯Dave裹著的毯子好把它鋪平一點,但Dave不僅���醒,還把毯子卷得死緊,怎麼扯都沒用。
我在幹什麼?應該叫醒他讓他回家睡,這比什麼都好。
“Dave?”
他擔心動作太大了會嚇到Dave,這傢伙的起床氣一點都不好對付。
Kiko蹲下一些,換了個靠得更近的姿勢。
“Dave,嘿……你得回去睡,這兒太冷了,你會生病的。我可以送你回去,這樣你就能在我車上繼續睡會兒……”
除了一個十分不耐煩的皺眉,他還是沒有收到任何有效反應。
老天,你到底是睡得多沉。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從Dave擰巴的眉毛上轉移到了微微開闔的飽滿嘴唇上。不,這事實上並不自然而然。
更不自然而然的是,他伸出手指把Dave嘴角邊上差點就要流出來的一點口水不動聲色地擦掉了。
我想吻他。
從一開始就想了。
瞧瞧他會不會因為這個就捨得開除掉我?
真的感覺到那兩瓣嘴唇的時候,Kiko覺得自己壞透了。
然後他明顯地感覺到被他壓著親的人抖了一下,絕對是被弄醒了。
細小的抗拒一樣的呻吟。已經有一雙手撐在了他���上,但僅僅是撐著就像猶豫著要不要抵抗,他沒有被推開、然後被揍。
他把這當成了默許,捧住Dave的臉又摁住後腦,把對方最後一點假裝無事發生的僥倖也抹殺。
真軟。
他把Dave豐腴的下唇啜得殷紅,舌尖叩開對方因驚訝而略微開啟的齒列。剛觸及畏縮的舌葉時,Dave還沒來得及回應,上顎被舔舐就讓他顫慄著捏住了Kiko的肩膀。等到Dave能夠回應時,唇角溢出的自己的唾液已經顯得他動情得一塌糊塗。
色情的吻。毋庸置疑。不再有任何其他理解方式的餘地。
“你——”
“你才醒啊,”距離他的臉極近的Kiko柔柔地笑了一下,“已經很晚,該走了。別在這裏睡,太濕冷了。”
曖昧的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還是Dave渾身僵硬地往後稍退了一點,卻沒曾想到Kiko也隨著他的動作逼近過來。他實在受不了距離Kiko性感的嘴唇這麼近卻不好意思親上去,被迫示弱一樣偏了偏頭。
“為什麼等我?”
“……”
“是的,我們都知道,你完全可以一個電話叫我過來而自己早早走人,或者叫上技術總監。辦法多的是,你非要——”
裝傻?
他住嘴了。
這可不是他Kiko Loureiro令人熟悉的人設會說的話,也不是應當對大他十一歲的樂隊主唱用的詞。
“那麼你在想什麼呢?”
他未束起的頭髮被胡亂一扯,Dave被他吻濕的嘴唇又一次貼了過來,他亦毫不吝嗇地回應,甚至箍緊了Dave的腰身。這使Dave發出了比剛才那個吻更多的粘膩鼻音和呻吟。
不是他主動的,是Dave主動的,就像這個老男人從來都不會示弱那樣,但最意亂情迷的明明也不是他。
Dave驚訝於在這之前他竟從未意識到Kiko頸間散發的香水後調像是清冽的雪松。他迷惑地走神了,看到對方略微捲曲的黑髮和自己染成金橙色澤的、但事實上早已白透的長髮若即若離交纏,又一次悲哀地想到了:我比他大十一歲。
“你知道的。”
“嗯?”
羽毛樣的吻落在他布有細紋的蒼白頸項上,過於輕柔,他慌張地一躲。
“我不知道哦,”性感的拉美裔男人笑著說,琴弦磨出的粗糙指繭像是想要撫平那些皺褶,“而且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那指尖粗硬的觸感讓Dave產生了過於縹緲的聯想,大腿像有自我意識那樣不受控制地夾了一下。Kiko分毫不差地感覺到了。
他即便是再難鎮定地直視Kiko,也知道那雙巧克力色的雙眼顏色暗沉了。
“讓我送你回去。”第一個音差點粗啞到無法振動聲帶。
Dave張口,又抿唇,沒有回答。
“還是你想就在這裏被我操?”
上臂被用力地緊張地扯住了。
“你敢!”
怎麼可能,難道每天來工作室錄音都會想到入夜以後Kiko會跟他在這裏做愛?媽的,他才不要。
從工作室離開的路上Dave腳步很快,一直走在他前面,甚至看上去……
“你好像河豚啊。”
Dave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摸到了有些鬆弛的蘋果肌。那種從未消失的沮喪和極為少見極為隱晦的自卑再次變得明顯得難以忽視。
他想起了每天在鏡中看到的,那日趨柔和乃至幾乎要消失的下頜線條。曾經他的下頜線條是多麼鋒利啊。
但是之後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他受不了沒有海洛因的日子而吃了很多很多糖。雖然David也是這樣,但是……
那傢伙的臉比他的好看啊。眼睛更大、鼻子更挺、下巴也更明顯。
所以我原來已經……腫到這個地步了嗎……
河豚?……
他自以為面不改色地還是走得很快,完全沒有發現Kiko已經跟了上來,並一臉奇怪地看著他。
Kiko覺得自己可能是說錯話了,但這之前David明明連更過分的玩笑都開過,為什麼到他這裏,隨便一句這個老男人就看起來這麼沮喪了呢?
他其實很在意我說的話嗎?
“Dave?”Kiko輕聲說。
Dave剛轉頭看了他一眼,就被捧住了臉。Kiko粉色的嘴唇立刻壓了上來。他慌亂地哼哼,短暫而深入的吻隨之而來,他渾身過電似的顫了一陣,被放開的時候差點走不了路。
強自鎮定了好一會兒。小事,小事,Kiko只是想和我上床,他不可能有別的意思。嗯,我看上去冷靜多了。
我的天,Kiko想和我上床。
Kiko在身後關上後座的門,兩人濕冷的身體隔著厚重衣物貼在一起。
Dave只覺得那股雪松的冷香在雨水沁染之後愈發厚重,與他正逐漸加速的心跳同步變化著。他還是默念著那句話。我的天,Kiko想和我上床。直到現在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今天晚上之前看上去還連他的親密朋友都算不上的Kiko今天突然就……
突然就在他睡著的時候吻醒了他,然後把他弄進了車裏要操他。
心跳越來越快。
明明又不是從來沒有和男人上過床。他甚至還記得James高潮時的表情,記得Cliff在操他的時候永遠溫柔而疏離。
可後來這兩個人離開了他的生活。
Cliff死後,世上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們曾經的關係,哪怕是David,也只是知道他不喜歡碰果兒。
他也再也沒有和第三個男人上過床。
應該讓Kiko知道嗎?他偏過頭想。
柔軟的針織物環住了他的脖頸,那股雪松的清冷氣味濃烈到了極點,他幾欲七葷八素。Kiko從正面壓住了他,在他的臉頰和嘴唇上來回輕啄,舌尖撬著微啟的牙關侵略他的口腔。
他的氣味包裹了我。
“暖氣還沒開夠,用我的圍巾,”Kiko極為輕柔地用氣音說道,有一瞬的目光竟像極了Cliff,“不然你會冷。”
與之相反的是那雙比他的還要略加靈巧上幾分的手解開了他的羽絨服,Dave打了個寒噤。
他看到Kiko穿的是高領毛衣和一件大衣,套在這傢伙的身上該死的好看。他記得自己十年前甚至可以穿得更少,但他現在已經受不了在這種鬼天氣穿得這麼少了,即使是穿最厚的羽絨服,他的手腳也經常是冰涼的。
Kiko的手很暖,甚至比他的體溫要高上些許,卷起他加絨的裏衣後直接觸碰到了蒼白的皮膚,明顯的色差帶來的情色看得Dave臉上發紅。
皮膚之間毫無間隔的直接接觸的每一秒,他的心臟都在狂跳。
溫暖的手突然捏了一下他腰上的薄薄一層贅肉,Dave驚喘著抖了一下,極力忍著沒有像個羞赧的處女那樣按住那只手。
他想叫Kiko不要碰那裏,他一點都不喜歡那些中年人特有的難以代謝而形成的軟軟的肉。
……我應該一直是瘦瘦的才對,什麼時候身上已經長了這麼多肉了?
於是他只能假裝不在意地一直強忍著。
但Kiko好像對他那圈肉很中意,手指捏起一點脂膏又放下,把原來涼涼的肉搓得都暖了。
直到Dave一膝蓋頂在他肋骨下方,他才不解地目光往上瞧著Dave.
Dave瞪了他一眼,他臉上的淺笑卻波瀾不驚,棕色的虹膜像融化了的巧克力��饞人。膩人。
Dave不知道的卻是他現在看起來又慌張又狼狽,金橙色澤的捲髮糟亂,好些壓在他後腦勺下,好些跑到前面遮在他臉上。至於他的臉,蒼白的臉頰上已經慢慢被酡紅佔據。Kiko很疑惑為什麼他還以為自己瞪人的樣子會很有威懾力。
Kiko又看了他一會兒,手掌停留在他��軟的小腹上一直沒動。
“不許說我像河豚!”
“……Dave,我還沒說呢。”
圍巾被Kiko又在他脖子上多繞了一圈,在他領會到這個舉動的意義之前,裏衣被完全卷了起來,暴露出一整片蒼白的裸體。
不知何時空氣已經不再那麼寒冷,而是裹挾著Kiko身上的氣味觸碰著他赤裸的皮膚。不是寒冷,他卻顫抖不已。
“還是冷嗎?”
Kiko乾燥的、燙熱的手掌滑過他胸前稀疏的幾叢毛髮,他涼涼的皮膚在沒有阻隔的直接接觸下輕顫,浮起一層細小的疙瘩。
不習慣……
好不習慣這樣的對待,好不習慣這樣的Kiko.
他艱難地搖了一下頭,覺得自己看起來肯定非常扭捏,卻毫無辦法。事實上他現在是真的不冷。相反,他臉上燙得要燒起來了。
他聽到Kiko突然輕笑了一聲。
“Dave,沒想到你摸起來這麼軟。”
他臉上燒紅,無法再反駁。
Kiko的指尖在他胸前的一小撮毛髮裏遊走,最終找到了在角落裏縮成一團的軟綿綿的淡色乳頭。
Dave強自鎮定,即使是在那兩顆柔軟的小東西被漸漸捏到挺立也控制住自己不要發出叫聲。
然而過了一會兒,硬得像小石子的乳頭就被包裹進了濕熱的口腔裏,他瞠大了眼。
“Kiko!”
正在舔舐他乳頭的男人不為所動,抬眼看著他染上媚態的臉和微啟的濕紅口舌,舌尖將挺立的乳頭壓進乳暈裏,手指在另一邊彈了一下。
“啊!……”他卸下了防備,只羞辱地以小臂遮住雙眼,仿佛這樣就不用面對不管過了多久,他還是擁有一副婊子的身體這個事實。
「Dave,只是被隨便玩一下,你就硬了。」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Cliff說的話。大概Kiko現在也是這麼想的吧?
Cliff寬大的手掌沿著他的每一根肋骨滑過,描摹出他腰側的曲線。
被碰到的皮膚都會脆弱地輕顫,進而發熱,進而變得黏答答的。
Cliff最喜歡這樣摸他,直到他微紅了眼眶並惱怒地求著要被操。
這簡直好像……與過去重疊了。
“在想誰呢?”Kiko突然輕咬住他的耳廓,他沒忍住叫了一聲。
居然被看出來了。Dave突然有點因此緊張,眼波流轉,不知要投注到哪兒,又看到了Kiko腿間將牛仔褲撐出了小包的性器。一瞬間腦中閃過過多淫穢的聯想,忘記了否認或是回答。
“是David?”
他看不到Kiko是什麼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的唇齒。
“不是!”操,怎麼可能是那個看上去比他還要欠操的傢伙。
“不是?”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皮帶已經被解開,而Kiko的手直接伸進內褲裏握住了他已經在冒水的陰莖,重重搓了一下。
Dave瞠大了眼哭叫出聲。他饑渴的身體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這樣觸碰了。
Kiko甚至不需要費力去捉住他,他的身體就已經開始順從甚至迎合,紅熱的耳廓被含住並舔舐得濕潤,耳孔被有力的舌尖探入,黏膩的水聲刺激著他的鼓膜。
與此同時他的陰莖也在被揉捏玩弄,鈴口被修得圓鈍的指甲輕撓就讓他發出了一連串呻吟。
就在他快要高潮時那只手突然殘忍地停了下來。
“說。”Kiko吻了一下他的耳孔,逼問道。親吻的聲音令他敏感地縮了縮脖子。
明明是只能維持一個晚上的性關係,憑什麼要讓他知道我的秘密。
於是Dave只瞪了他一眼。
Kiko挑著眉頭,看起來也不惱,而是好像把握著很多籌碼似的。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他嗤笑,是最Dave Mustaine的那個嘴角歪斜的欠操笑容。
“過了今晚,你不會想念我的雞巴?”
“什——”該死,他臉上一定紅得一塌糊塗了。
“那好,這之後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了。”
然後兩瓣嘴唇貼上他的,綿密地吻他到他要喘不過氣來,幾乎就要出口的招供全都被堵了回去。
不要!
他不要這樣!
Dave早就被玩得渾身發軟,還是用最後那點力氣撐住對方的肩膀試圖把Kiko推開。
Kiko卻故意摁住他的後腦愈發深入地吻他,直到他急得喉嚨裏都冒出了帶著哭腔的咕嚕聲才被放開。
“你都不知道要聽完別人說話的嗎!”
“好,你說吧。”
“是……啊!你、你先別動……”
想的是你,是你行了吧!
“是?”
“……Cliff Burton. ”
“喔。他啊。”
Dave心跳如擂鼓,不知為何,他並不想要Kiko覺得他事實上是一個欠操的婊子。
他不想要Kiko介意。
那種該死的自卑感又一次湧了上來。
不容他多想,Kiko的指尖繞過他的陰囊,掐了一下會陰,最終刺入了開合的肉穴。
Dave猛地挺直了脊背,金髮散亂,從頸側流瀉而下鋪滿了座椅。
“你的水太多,都流到後面來了。”
透過射進車窗裏的昏黃的路燈燈光,他看到Kiko垂下的眉眼溫柔寧靜,幾乎像正在閱讀樂譜的模樣。
然而這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之下,是兩根正在他後穴裏恣意翻攪的手指。
Kiko頓了一下,看到自己想要抽出手指時被他濕熱的腸道緊緊挽留,帶出少許粘稠液體,發出小聲驚歎。
Dave羞得要燒起來了。
“你?……”
然後就被猝不及防地褪掉了長褲,接著是內褲,直到他的下身完全赤裸地暴露在Kiko的注視中。
現在他不冷了,一點也不。
他的腿被折了起來輕輕分開,細長的兩根手指再次探入體內。
Dave發出綿長的鼻音,下意識地低著頭,從而鼻尖也埋進了脖子上繞著的柔軟針織物裏,鼻腔裏充斥了Kiko的氣味。
這氣味像是能催情,令他渾身發軟。
被情欲充斥的Dave現在就像是一只被撬開硬殼的蚌,只暴露出綿軟的肉來,太妃糖色澤的雙眼水汽氤氳,嫣紅在蒼白臉頰上愈是明顯,濕潤唇齒間的吐息灼熱無比。
Kiko盯著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極少流露的媚態看了許久,又吻了上去,手指仍不忘在緊致的腸道裏四處按壓,本就打亂了Dave的呼吸節奏,便把Dave吻得快要喘不過氣。
“你的身體仍然很美,不需要擔心這個,嗯?”
他重重抖了一下,不僅是因為Kiko的另一只手又回到了他的陰莖上,還因為那種他不想承認的這句話帶來的安全感。
腿抖得太劇烈,Dave下意識地想並起來一些減輕快要淹沒他的羞恥感。
顯然Kiko不會讓他這麼做。
輕柔的吻落在他蒼白的腿根上,親得他無處可躲。一旦往後蠕動便會使Kiko塞在他腸道裏的手指進入更深,弓起身子又會將不斷冒水的陰莖頂進Kiko的手心裏,Dave感覺自己的皮膚仿佛都能記住了Kiko飽滿性感的唇形。
他的腺體並不算深,甚至十分好找。Kiko第一次試圖在他體內曲起指節的時候它就被找到了,Dave渾身彈動了一下,接著變得癱軟。
果然不管怎樣,都是天生了副婊子的身體。
他難過地想著,尊嚴和欲望一同在體內翻湧。
只是這樣揉著那個堪稱暴露的腺體,又被玩弄陰莖,他就猛烈地高潮了。於是他的眼淚總算有了滑落的理由。
濁白色,濃得不可思議。
Kiko看上去有點驚訝。
“你……”Kiko不知所措地用手背蘸了一下他眼角的淚水,“這麼隨便弄弄就?……”
他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該死,又不是因為這個!
眼淚掉得更多了。
為什麼啊。
明明只是因為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比如,每個人都是看到他光鮮亮麗的外表,哪有誰真的在乎他怎麼樣。
層層金髮幾乎完全遮擋了他的眼睛,但也無法遮擋滑落的淚水。
他連哭都是咬牙切齒的模樣。
“抱歉,”Kiko想到是自己提起了他的傷心事,“不過現在你有我在了。”
一雙手臂若有若無地環了過來,然後逐漸清晰,收緊,收緊。直到Dave主動埋進他懷裏。
Kiko.
他小聲說。
靈活的兩根手指在他體內翻攪,每次微微分開擴張他的腸道時,他都會蜷縮一下,再帶著點呻吟地喘一下,蒼白的臀部不由自主地貼著Kiko的身體扭動。
空氣變熱,他的大腿上浮起一層薄薄汗珠,Kiko的手掌撫摸而過時他便會忍不住輕蹬一下想要擺脫掉那種令他更敏感的色情觸感。
“讓我操你,Dave.”
他發出嗚咽,脖頸下意識地試圖躲避Kiko貼上來的嘴唇,但還是被重重一吻,留下樹莓樣的痕跡。
Dave緊閉著眼沒再看他,卻從他背上��下一只手去分開臀肉,愈發暴露出被擴張得濕紅的入口。
“嗯?”Kiko哼道。
Dave沒辦法地睜開眼朝他瞪過去,臉上還是燒紅得一塌糊塗。
“……操我。”
“要操你的是誰?”
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就感覺到Kiko將性器前端頂在了他的肛口上甚至微微刺入。他眼角殘留的淚水滑了下來,像被欺負得不行的模樣。
“是你……Kiko,操我……唔!”
他已預料到會被按住臀部直直插到底,及時以小臂捂住了唇齒。水潤的棕色眼睛有瞬間的歡愉和失焦。
接下來他的反應會是怎樣的,沒有誰比他自己更清楚。
會在被緩慢地操的時候先像貓一樣地叫著,因為每一次反復插入,他那極易被刺激到的腺體都會被狠狠擦過,帶來傳過脊柱的顫慄。
Kiko一開始操他的動作很慢、很深,每一次抽出都會翻攪他的內壁,仿佛要把每一寸敏感的紅肉都拉扯而出,他便長長地呻吟,眉頭會皺起,眉心攢聚起紋路,金色睫毛會脆弱地抖動。
那傢伙應該是很喜歡他這樣叫,因為每一次抽出的動作都慢得他內壁無比瘙癢,腺體也能清晰地感覺到Kiko的性器上跳動的青筋的紋路。
然後他濕紅著眼睛捏住了Kiko的肩膀,指節內勾,用力到發白。
Kiko被他捏痛了一會兒,還是很欠打地笑了。
“快點!”
下一秒體內的陰莖迅速被抽出,他尖叫了一聲,就被翻了過去,壓在座椅上。
看不到Kiko在身後的動作,他有瞬間的恐慌而想要回頭。但他的臀肉就被大力扒開,鮮紅的肉穴再次接觸到粘稠的空氣,接著是再次直直插入的性器。
“啊啊!……Kiko!”他被操得猝不及防,哭叫著對方的名字,只被更狠地擦過不堪重負的腺體,然後操得深得仿佛把他釘住,每被頂入一次,他都會抖一下。
Dave知道自己正妓女一樣連續不斷地尖叫著,甚至很快就嘶啞了嗓子,這使他的尖叫聽起來像軟糯的嗚咽。
被操得好快,好深。
他失神地想。
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麼舒服地被操了。Kiko年輕而健壯的身體和猛烈攻勢甚至很快就讓他感覺經受不住。
他有氣無力地嗚咽著,然後漸漸啜泣起來,因為不知何時眼裏又攢聚了淚水,順著通紅發燙的臉頰滑落下去和他溢出唇角的唾液混在一起。看上去——
“你真淫蕩。”
Dave瞠大了眼,發出一聲顫抖的尖叫,射了出來。
但仍然在他的肉穴裏狂捅的性器並沒有停下,而是精准無比地攻擊他最脆弱的腺體,插入到最深處,他爽得渾身癱軟,蜷起了腳趾,無力的手指在車窗上自己呼出的白氣上抓撓。像貓。
Kiko的汗水滴露在他頸窩裏,然後是灌進他體內的精液,滾燙粘稠,讓他又多射出了幾股,再嗚嗚咽咽地順著車門滑下來了一點。儘管他已經努力撐住自己了。
逐漸軟下的性器從他身體裏抽出來,他又啜泣了一聲,被翻了回去,對上Kiko情欲未消的眼睛。
“剛才外面有人路過,往這邊看了一眼。”
Dave鬆懈的身體瞬間又繃緊了,卻還假裝鎮定的樣子。
Kiko用手帕把他射的亂七八糟的精液擦掉,把外套蓋在Dave身上。
盯著那塊已經變得髒髒的手帕瞧了一會兒,瞧到Dave耳尖都紅了,他將那玩意兒放到鼻子旁邊嗅了嗅,皺起眉頭。
“你他媽在幹什麼!”
果然。
耳朵和臉全都紅成一片了還這麼凶。
“你憋了那麼久,是一直在等今晚嗎?”
他剛要氣急敗壞地反駁,Kiko就打開後座車門下了車,又打開駕駛座車門鑽了進來。這期間車門開開關關帶進不少冷氣,只披著Kiko身上那件大衣的Dave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下巴和半張臉又埋進了Kiko的圍巾裏。
全是他的味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睡著了。
“Dave,到你家了哦。”
過���幾秒後才聽到衣物窸窸窣窣的聲音,Kiko回頭,看到Dave極不情願地蠕動了兩下,糟亂的金髮擋著臉,猶豫著還沒有動靜。
“Dave?”
這回連蠕動都省了。
“那我抱你上去。”
Dave眼皮沉重得很,迷糊間覺得自己已經進入了快速眼動狀態,被車裏的暖氣蒸得正舒服,反應過來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才一個激靈,正好迎面灌來冷風吹得他更加睜不開眼睛,然後就兩腳一懸被突然打橫抱起。
他差點發出尖叫。
“好了好了,彆扭來扭去的,你以為你很輕嗎?”
“那就放老子下來啊!”
“睡你的。”
天哪,他又開始自卑了。儘管他很不想這樣,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不僅沮喪於被嫌棄太重,還愧疚地想起了今天又忍不住地吃了好多奶糖。
到他家門口的時候他蠕動著想要去摸鑰匙,但是此時完成這個動作實在是有些困難。
“在我外套內袋裏有。”
“哦。”
Dave拿了鑰匙開門,Kiko徑直把他抱進了臥室扔在床上,就在Dave心跳驟然加速以為他的下一個動作就是整副軀體壓上來的時候,Kiko卻是退開了。
“……”他稍微張了張口。
然後Kiko折回來捏住他的臉狠狠親他。
Dave差點就繳械投降任人魚肉,但在意識到這個之後他就不甘示弱地想要攻擊回去。
還沒等到他咬住,Kiko就撤走了舌葉,捏著他臉的手也收了回去。
Dave簡直想掐死他。
“晚安。”
鼻尖上落下輕輕一吻。
Kiko關了燈,走了很久以後他才開始在室內的一片黑暗中後知後覺。
……媽的,Kiko居然和他上床了。
自那天之後,他幾乎是每天都心驚膽戰地數著手指算回工作室的日期。每次到排練的時候他都提前約好David並從早到晚和David泡上一整天,直到David快要練到吐,問他Dave Mustaine你最近腦子是出了什麼毛病,他又約上Dirk,總之就是躲著和Kiko單獨相處的一切場合。
直到Dave快要成功欺騙自己Kiko也把那個見鬼的夜晚忘得一乾二淨的時候,一通電話把他嚇得話都要說不出。
是的,話都要說不出。但這他媽絕對只有他Dave Mustaine一個人知道。
“Dave? ”
“……”他能說什麼?媽的這傢伙的聲音真該死的好聽。
“你都不會想我的是嗎?”
他發現自己的心跳正瘋狂加速,便想掛電話了。
“但是我——”
“不,一點也不。你也是。”
“可是今晚就要來排練了啊,上個月你自己計畫好的,還說誰敢缺席你就要親手剝了他的皮並把他煮了。”
Dave焦灼地歎了一口氣,眼神慌亂躲閃。熱氣快要把他的臉都蒸熟了。
“Dave,今晚我會好好操你。”
Kiko於是聽到那邊傳來了帶著輕微電流聲的一聲嗚咽,然後是連續不斷的忙音。
Dave驚喘尚未平復,絕望地發現自己已經硬了,並且渾身發軟,腦子裏不受控制地不斷閃回Kiko吻他、操他的模樣,並幾乎就要完全還原出那雙形狀優美的飽滿嘴唇在他皮膚上游移的觸感。
他下意識地去洗澡,比過往的好長一段躲著Kiko的時間裏都要仔細地把自己裏裏外外洗得更乾淨。
一邊洗著,還一邊羞恥得渾身發抖,不知是緊張還是期待。
擦幹身上的水珠,他盯著鏡中一絲不掛的自己。
腿間軟垂的陰莖因為他腦子裏盤旋的被Kiko壓在鏡子上操的想法而微微勃起。
但他的身體是真的已不復年輕時的緊致彈性,皮膚病態的蒼白,像紙,又已經鬆弛下垂,多餘的脂肪也早已遮蓋了他的腰線。
加上又不是什麼剛被開苞過的搶手貨,而是早就被人操熟過了。
聲音又啞,叫起來沒見得多好聽。
但Kiko卻是個什麼都不缺的年輕性感的傢伙。
到底是看上我哪點了啊。
他很快……就會對我失去興趣了的……
莫名其妙的淚水頂了一下他的淚腺,被他咬著嘴唇忍回去。
被水泡得微腫的蔥白腳趾在地板上糾結地輕輕蜷了一下。
一切準備妥當出門之前,他都不敢想像自己居然把放在抽屜最深處的假陰莖拿出來塞進了屁股裏。
……我到底在幹什麼。
晚上排練的每一個樂段他都早就無比爛熟於心,無論進行到何處,他的手指肌肉都能迅速做出正確的反應,以至於Dave又開始不受控制地想一些髒髒的東西。
尤其是當他看到Kiko靈活細長的手指是如何在指板上翻飛彈動,並以那“Kiko式”的彈奏特點撥弦,就回憶起了那幾根手指上次是如何在他的腸道裏翻攪的。
倏地Kiko毫無徵兆地對上了他的雙眼,Dave一瞬間的所有慌亂躲閃全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Kiko沒有移開粘稠的視線,那視線中露骨的暗示幾乎能化做實體,在他被真正地觸碰到之前就仿佛被剝光操遍了。
想到這裏,他的腸道一陣緊縮,假陰莖上密佈的凸起壓進濕潤敏感的嫩肉裏。他渾身發抖,彈錯了一個音。然而似乎除了他以外沒人發現。包括除他們幾個之外的調音師。
操,不,Kiko發現了。
他看到那個仍然像一臺不知疲倦的演奏機器一樣用手指操著吉他的傢伙的嘴角勾了一下。
這個混蛋!
David和Dirk都離開得很早,David甚至幾乎是一邊忙碌地接聽電話一邊奪門而出的。儘管知道這只是巧合,但Dave還是忍不住去假想是那兩人知道了些什麼。
Kiko不知道為什麼離開了好一會兒,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只剩下他自己一個還在電腦前對著螢幕上的一堆波形發呆。
突然一雙手環住了他的腰,他以為是David又要撓他。畢竟認識二十多年來他們之間沒少做這種事。
“David?”
他翻了個白眼,無奈地去推開腰間環著自己的那雙手,卻在這一刻僵住了。
這個觸感絕不可能是David的手。
“再給你一次機會。”
帶著濕熱水汽氤氳而出的聲線鑽進耳孔裏,然後是隨之而來的柔軟舌尖。
他渾身發軟,動彈不得。
“David,嗯?”
不依不饒的追問,他聽得陰莖迅速發硬,在最完美地勾勒出他臀部和大腿曲線的緊身牛仔褲上撐起了一個小帳篷。
Kiko的右手即刻覆蓋上了那個小帳篷,大力揉了幾下,Dave便失控發出顫抖的呻吟。
“你以為是他?”
接著那只手解開了他的腰帶,讓他完全勃起並洇濕了內褲的陰莖從一直壓迫的布料中彈了出來。
“Kiko……”
“現在知道了?”牛仔褲被完全褪下,幾根手指隔著內褲捏住他的陰莖前端,在鈴口處輕輕打轉,“為什麼會以為是他?”
Dave開始小聲啜泣。
玩弄他陰莖的手指撤走,伸進他已經饑渴開合著的穴口。Dave甚至沒來得及在這之前避開Kiko偷偷把那個埋在深處的假陰莖取出來。
Kiko也是驚訝得不行。他是真的沒想到。
“你居然這麼……”
居然這麼騷?
“我才沒有!”Dave蠕動著想要躲開那幾根手指,急得眼眶都紅了。
怎麼可能讓你躲。
假陰莖被迅速抽出,表面上密佈的凸起用力擦過每一寸腸壁,Dave哭叫著扯住了Kiko的衣袖,就在他以為接下來操他的會是他難以立刻適應的滾燙性器時,假陰莖再次捅了進去,才被徹底抽出。
要不是Kiko的手像個陰莖籠那樣緊緊鎖住了他的陰莖,他就要高潮了。
他腿軟得很,已經完全站不穩,而這正好能讓Kiko用自己的腿把他的雙腿再從後方愈發分開,上身貼著他的後背將他壓在辦公桌上。這個姿勢令他根本再無逃脫或躲避的可能。
從容地,Kiko把性器操進了他的甬道裏。粗大的陰莖輕易破開緊縮的嫩肉,擦過Dave藏得極淺的腺體,插入到深得不可思議的區域。
Dave爽得瞳孔放大,蒼白的臉上一片潮紅,發出滿足的呻吟,像發情的母貓。
“好深……啊……Kiko……太深了……”
回應他的是沒給他任何緩衝的一連串又深又快的密集操弄。Dave被操得時高時低地尖叫,濡濕雙眼微微上翻的模樣淫糜,聲線從平時的沙啞變得潮濕軟糯。
他並未察覺自己在和Kiko做愛時的反應變得更不加掩飾了。
“Dave,你真該看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
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也許表現得過於放蕩,臉上頓時紅得能滴血,表情羞赧而尷尬。
他太放肆了,這樣只會被嫌棄得更快的!
“美豔的婊子。”
滾燙的耳廓又被吻了一下,被含住,幾乎攪亂得Dave一時間無法去思考Kiko究竟是不是在誇他……
在意識到自己淫蕩的表現後Dave無論如何都不敢再那樣叫了,咬著下唇渾身抖個不停的模樣看著更加可憐。
“叫大聲點,反正這會兒只有我能聽到。”
Dave猶豫地搖頭拒絕了他。
“不好。”
然後被捉著臀部操得一番嗚嗚咽咽的哀叫。腺體被密集摩擦的快感尖銳無比,他想求Kiko慢點,因為他總感覺自己要被操壞了,但他現在話都說不全,開口就是綿軟的、時高時低的哀叫。
“還記不記得我上次說的,要在工作室裏操你?然後你每一次來這裏幹正事,都會想起我是如何把你操成一灘水的。”
Dave啜泣著射了,不僅被操哭,還哭得臉上一塌糊塗。渾身都抖得厲害,像灘水一樣趴在辦公桌上,金髮散亂而略微汗濕,貼在他的後背和前額上。
“這樣能滿足你嗎?嗯?”Kiko指尖搓著他殷紅挺立的乳頭,性器仍在他的腸道裏操進操出。
Dave瀕死般癱著,動彈不得,只下意識地躲著乳頭上過於尖銳的刺激。
“還是說你需要連David也一起叫上……”
“不!”Dave眼中頓時流轉過恐慌,棕色的瞳孔裏全是委屈。
不,他不想再經歷一次……不想再經歷一次同時牽掛著兩個人的痛苦了。何況這麼多年來David真的沒有和他有超乎密友以外的關係。David連他淫糜的過往都一無所知。
Kiko摸了摸他沾著黏黏淚痕的臉,然後手就一直無比輕柔地放在那裏沒有離開。掐一把他微微鬆弛的面部皮膚,遊移到他蒼白的嘴唇上,往下摹著他的頸紋,接著是耳後和肉肉的耳垂。
像愛撫一只貓。或者是比一只貓要珍貴的什麼。
“你不是和他一直挺好的?”
“我們又不是那種關係!”
“嗯,也對哦。”
愈發猛烈的攻勢,才稍得喘息的Dave又一次被迫捲入情欲的漩渦,一邊承受著過度的操弄一邊弓起背脊啜泣。
……可能還是因為他年紀大了,讓Kiko感覺他並不是一個那麼令人滿意的床伴吧。
“或者是James?”
Kiko將手臂在辦公桌上倏地撐住,就在Dave的身側。Dave嚇得一個激靈,腸道裏瞬間夾得死緊。
Kiko抽了一口涼氣。
“老騷貨。”他笑罵。
Dave卻把這句調笑當真了,眼裏更多淚花。但他覺得對方肯定看不出,便哭得更肆無忌憚。
劈裏啪啦的,金豆豆掉了一桌子。可他的長頭髮擋著,看起來也不甚明顯。
“噯,問你話呢。”
腺體上猛的一頓操,他忘乎所以綿軟地叫個不停,好不容易眼睛又對上焦了才記起那麼件傷心事。
“才不可能是他……嗯嗯……唔……”
Kiko猶豫了一秒。
“他是不是也操過你?”
Dave痛苦地默不作聲地以頭髮遮掩著一塌糊塗的臉孔。
“嗯……”
“像Cliff那樣?”
這回沒有回答了,而是一聲響亮的啜泣,不似旖旎而是痛徹心扉。
完了,別是欺負得太過了。
Kiko撥開那雲絮一樣的金髮,伸手一摸,滑滑的臉皮上全是濡濕。他於是才看清Dave給他弄得有多慘,蒼白的臉上全是潮紅不說,眼睛都給哭腫了。一摸滿手的眼淚,幹透了又粘又苦的。
他現在很怕,之前不知道Dave有如此脆弱的過往,稍一觸碰就碎了。
“你——”他猶豫地開口。
“我給你吸出來,這樣會快一點……”
說完就掙扎著像要維護那最後一點尊嚴似地挪動著屁股企圖把Kiko的性器弄出去,還一臉羞恥致死地、嗚嗚咽咽地成功了。
“啵”的一聲,操腫的穴口慢慢翕動了一陣才閉合起來。
接著就掙扎著弓起著綿軟顫抖的軀體,想蹲下去觸碰對方的性器。
Kiko歎了一口氣。
“怎麼他媽能讓你這麼驕傲的人做這種事?”
然後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抱起,他的腿下意識地纏住對方的腰。
性器蠻橫地闖入了甬道,自下而上釘入體內,進入從未有過的深度令他尖叫著想要向上躲避,卻只能勉強掛在Kiko身上。
濕熱腸道裏的一陣緊縮爽得Kiko想立刻把他操死。
接著Dave就被壓在門背上操,指甲快要把Kiko的後背撓出血痕。
Kiko終於將精液注入他的腸道裏時,他也跟著高潮了,渾身脫力地倒進對方懷裏,在餘韻中一陣陣發抖。
“腰疼嗎?”
Dave搖了搖頭。
開玩笑,哪個老人家受得了這種操。
“瞧你胡說八道的,等會兒送你回去。”
Dave剛恢復點力氣,兇狠地反駁了“我沒有”就被扣著腦袋一頓親,被親得嗚嗚反抗。
哪有整天親嘴的床伴啊,太奇怪啦。
*
Dave打開門。
“我以為你要躲我到天荒地老。”
Kiko甫一走進來,Dave就敏感地嗅到了他的味道。
雪松的冷香,和雨水。
還有皮革——那是Kiko正穿的夾克,和須後水的氣味。
須後水……
他才意識到Kiko又一次吻了自己。
先是羽毛觸碰般的輕盈,像安撫。他看到Kiko沒有閉上眼,而是觀察著他被親是什麼樣子。
他羞紅了臉,知道這是掩耳盜鈴,也緊緊閉起了眼睛,眼瞼不安地蟬翼般震顫。
以為要被放開,以為這是全部,然而下一刻就被緊緊纏住腰身摁住後腦,要被揉碎了似地深吻,他甚至沒來得及換氣。
Dave知道自己的唇舌滾燙,因為他正發著高燒。原本只是想一個人在家裏窩著,卻不受控制地叫了這個傢伙來陪。
那絕對是隨叫隨到的……他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敢想是為什麼。
短暫地分開,然後整個人被摁倒在沙發上,那溫柔的氣息又一次籠罩過來,以排山倒海之勢。
齒齦和軟齶被對方興奮的舌尖反復舔舐,隨後是舌床被肆意翻攪,每一次黏膩的摩擦都讓Dave扭動呻吟。他覺得自己的口腔正在被一條舌頭操著。
無法思考。無法思考。無法思考。
直到每一次舌尖的勾纏都引起他不住的顫慄,缺氧和自己發熱滾燙的體溫都讓他暈頭轉向,Dave意識到自己似乎又開始承受不住,唔唔掙扎著想要把Kiko推開,但使不上半點力氣,反而被壓得更緊。
軟齶又被舌尖重重刷過,他洩漏一聲濕噠噠的鼻音,感覺到了內褲上自己的精液。
Kiko立刻就發現了。
“Dave,你射了。”
他覺得自己臉上現在一定已經像被操得服服帖帖了那樣,口舌腫得不行,眼角也早就蓄了淚花。
剛把人放進門,他就被吻射了。
他超後悔,想躲起來。
但是完全沒有地方躲。
“你射了,你被我吻射了。”
他像被觸動了開關,淫叫了一聲。
“不要說了……”他嗚咽道。
“現在這樣高溫的身體變得更敏感了吧?”
Dave下意識地縮了縮,以最兇狠的表情和目光盯著他、警告他。
卻迅速想起了上一次在錄音室裏爽到瀕死的高潮。
“真怕今天就會這樣把你操死了。”
“你敢!”
“放心,我不會那樣的,但你可能會——”
嘴巴被捂住了。
Kiko的眼睛笑了,眼裏柔柔的笑意盈盈。
那一刻Dave就想,如果他能真的擁有這個男人多好。
手被拿了下來。
“等我欺負夠了就好好照顧你。”
“Kiko……”
“嗯?”
他欲言又止,沒敢再向那雙如水的眼睛看分毫。
但Kiko緊緊盯著他,並非是以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種直視,沒有逼迫的意思,甚至含有隱約要外溢的期待。
這只令他臉上更紅。他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
Kiko的手指僅是碰了一下他的臉,那輕碰的觸感略為冰涼,他抖著哼了一聲。
“河豚,”Kiko說,像個孩子,但嘴唇離他極近,“快要爆炸的那種。”
他有點心煩意亂地推開那只手,但是自己的手腕反而被捉住。
“快點說。”輕聲催促,讓他連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仿佛是過了好久好久,他才捨得蚊子哼哼一樣囁嚅起來。
“為什麼你會這麼隨叫隨到?”
“因為你是Dave啊。”
“什麼破回答……”
他的腮幫子有點點鼓了起來,又被輕輕一戳。
“喔,炸了炸了。”
手又被推開。
“那你……你……”
“我什麼?”
嘴唇離得極近,極近。
“你……”
額頭也最終貼到一起,Kiko清澈的眼睛仍然盯著他,害他目光閃躲。
“為什麼要……吻我?”
我居然問出來了。我不敢相信我居然問出來了。
他有點害怕再聽到同樣的回答。但Dave發誓如果再聽到同樣的回答他一定會先捶爛面前這個人。
“因為你是——”
眼睛都瞪圓了,還開始氤氳。
“你是我最喜歡的Dave啊。”
加了定語就不一樣了嗎?
……
操,加了定語就不一樣了。
“什麼……”
“我喜歡Dave. ”
“哈?……”
“我喜歡Dave Mustaine,想和他交往。”
他要暈了。現在立刻馬上。
“喜歡到……想要把他在浴室裏操到失禁。”
他幾乎是被那幾個淫穢至極的字眼刺激到尖叫。
然後Kiko立即就這麼做了,在浴室裏把他剝得像只光溜溜的蝦,赤裸地弓著背脊。
“還要把你壓在這裏……”他看到了全身鏡裏的自己面上的潮紅一直延伸到胸前,到勃起挺立的鮮紅乳頭,還有正主動地分開的腿,半勃起著往外吐水的陰莖,“讓你知道你被我操到高潮的時候翻白眼是什麼樣子。”
“不……不要……”但伴隨著他微弱的抗拒聲音,Kiko已經開始插入他高熱的腸道。
“會非常的、淫蕩。”
他恐懼失控的感覺。但他今天躲不過了。
他的腸道勉強地吮吸著蠻橫的來客,將插入的性器一點點容納,但在完全吃入的瞬間,性器突然抽出,缺乏潤滑的腸肉被用力碾壓拉扯,Dave發出一聲帶著哭腔的尖叫,又爽又恐懼地捏緊了拳頭。
“好像還有點幹。”
Kiko說得滿不在意,挺身插入,Dave差點沒站穩。
“但一會兒就有很多水了……”兩顆豔紅的乳頭都被捉住揉搓拉扯,間或將硬硬的乳粒摁進乳暈中,“甚至會流得到處都是。”
他的小臂撐著鏡面極力讓自己遠離鏡面,否則滾燙的皮膚會在接觸到冰涼的鏡面時備受煎熬。但Kiko一直嚴嚴實實壓著他,每操進他的腸道裏一次,他的乳尖和陰莖都會順勢被擠到鏡面上,凍得他想縮起來,只被插得更深。
幹澀的甬道裏漸漸被操出了水,讓Kiko操得越來越快,他的啜泣聲愈發響亮,看到鏡中自己潮紅的臉上全是淚花。
Dave立刻羞恥地緊閉上眼。
“Dave,好好看看嘛,你最不強勢也不兇狠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多可愛。”
他的腦漿像被熱病攪得一團糟,直叫他順從,甚至因為被這樣誇獎而更興奮,拋卻了一點點羞恥。
鏡子裏他的臉上已經密佈汗珠和淚痕,他痛恨的脆弱和淫蕩,又恰好是他本能憑依的。
高熱的身體仿佛是要燃燒,從血液、到骨骼、到皮膚。然而即便如此,腸道裏操進操出的性器還是滾燙無比,將他操得吸不上氣,空氣灌進口腔裏、穿過氣管,使他只能發出破碎的啜泣和斷續的氣音。
自己的這副模樣Dave全都被迫看得清清楚楚,而愈是痛恨自己這副淫蕩的樣子,又愈是移不開目光。無論時隔多少年,他淫蕩的身體仍然會因為被男人粗暴對待而興奮。
淚液亦是滾燙。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射的,吐出的精水愈發稀薄的陰莖被一只手托起,馬眼被搔刮揉捏,只能再汩汩地溢出幾滴。
他想躲,又被體內的性器釘死了壓在鏡面上,繼續狠狠地操。
然後是耳尖被含住舔舐,Kiko又綿又冷的吐息拍打在臉上。
有什麼就要出來了,在Dave確信自己的陰莖已經幹到一滴不剩都時候。
他在尖叫,其中還夾雜著氣若遊絲地叫著Kiko的聲音,像個婊子那樣。
托住他陰莖的手開始擠壓他的陰莖,又滑下去捏捏他已經略微乾癟的囊袋,按壓會陰,接連不斷地玩弄他的性器,像真的有意無意地要再榨出點什麼。
“別摸了!”他臉上紅得一塌糊塗,試圖去推開那只手。
“Dave……”
“啊啊……你是不是有病!不要捏了!”
“DaveDaveDave.”
置若罔聞。
然後他再也說不出話,他所剩無幾的理智全都用於努力兜住臨門的尿意。
他看到自己忍著尿意又被操得糟亂的模樣。他知道,美豔,並且脆弱。
Kiko還在一遍遍重複著他的名字,帶著濕噠噠的鼻音,濕噠噠的,像他豐盈的嘴唇。
能將他吻射的嘴唇。
“我是不是會成為第一個看到你被操到失禁的人?”
腺體被碾過。
他尖叫著,身體一陣亂顫。
“Dave……”
細細的水柱打到鏡面上,他嗅到自己尿液的氣味,聽到自己無聲的尖叫,隱約看到自己的眼球淫蕩地向上滾動著。
然後Kiko射在了他體內,性器拔出時還有精液順著他的大腿流下,但Dave眼前暈眩,已經感覺不到了。
“啊,又暈過去了嗎……”
在操之前說歸說,真的把人操暈了以後Kiko還是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的。
*
“Dave,別氣啦別氣啦……”
操完了就好言好語地哄著。
“有布丁哦!”
然後好吃好喝的供著。
但要是真這麼好哄的話——
他就不叫Dave Mustaine了。
Kiko看上去狠沮喪。但老人家都是要面子的,尤其Dave還是非常要面子的那種。
然後他就被抱住了,皮膚貼著皮膚的令他敏感顫慄的。雪松的氣味包裹過來,像織了一張溫柔的網,他無力抵抗。
Dave發現自己已經退燒了。
他歎了一口氣,低下頭,看到自己肚子上鬆弛的贅肉。
“有什麼好喜歡的?有什麼好喜歡的?有什麼好喜歡的?”
他問,大聲問,越來越失控,越來越哽咽。
不能陪我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輩子的都滾滾滾。
“你走開,我可不喜歡你。”他說。
“可是你明明就喜歡我的雞巴……”
“老子他媽的不喜歡!”
他做了個長夢,Cliff的性器塞在他嘴裏,James跟裝了馬達似地在他屁股裏操,把他頂得喉嚨裏被一下一下地磨著,小舌都要磨爛了。
可他就是喜歡,即使是被嘴裏塞著的性器插到難以呼吸。
至少這是一種填滿的感覺。他並不覺得空洞。
那兩個人這樣輪流上上下下操了他那麼幾年。
然後想走的走了,倒楣的死了。他像個被玩膩的玩具般丟棄——也許James是更愛Cliff一點。誰他媽知道呢。誰他媽還追究呢。
“老子他媽的不喜歡被男人操。”
他他媽喜歡得要死。
Kiko抱著他,像個傻白甜。然後從耳後開始一點點吻他的臉,啄他顴骨上的雀斑,豐滿的嘴唇濕潤微冷。性器一直頂在他的尾椎附近,但只是微勃,跳都沒跳一下。
那兩個人會這樣對他就有鬼了。
Cliff也會吻他,儘管那是在Cliff喝高了差不多要忘記自己有女朋友的時候。
他會心跳如擂鼓。
……萬一是真的呢?
然而這答案在1986年的那天之後變得毫無意義。
“別哭別哭……”
媽的,他又哭了。
但此時竟有人把他的淚水一顆顆吻走。
“Kiko……停、媽的,停下……”他使出全力推開了那副讓他分神的嘴唇。
流動的巧克力般的雙眼疑惑地注視著他。
“我們還是趁早恢復正常的關係比較好。”
他說出來了,他居然有勇氣說出來了。
Kiko的眼睛無辜地瞪圓了。
“為什麼……”
“廢話,你覺得這樣他媽的正常嗎?”
“哪里不正常了嘛?”
Dave止住了,他說不出口。
「你又不愛我。」
這話他可說不出口。
媽的,他承認,他只是想被人愛著。
只是想被人愛著。
只是這樣而已啊……
也許是二十幾歲的時候他造了太多孽。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快點滾吧,不想看見你。”
“Dave,你要解雇我?”
“不可能!”脫口而出。
怎麼可能像解雇那些主音吉他手那樣對他。
“但我們也不能……也不能……”
他開始語無倫次,本就沒什麼說服力的解釋變得更為蒼白。
“你想哪里去了?”
Dave也不知道他該怎麼想,看都不敢看Kiko一眼,假裝無比堅定地低著頭。
“……床伴?”
Kiko難以置信地試探著問,老天,他居然是這麼想的。
“你覺得我像……我會——”
“你不像那些混蛋!”
“那……”
“你放過我吧,你不覺得我太老了嗎?”
好不容易說出來的時候,金豆豆掉得劈裏啪啦,Kiko只能用手一把一把地接。
“嗯。”頸後敏感的皮膚被輕輕地吸。
Dave打著抖叫了一聲。
“但是你看,還是一副期待撫慰的身體。是不是有二十年……哇,二十年都沒人這樣碰過你了?”
廢話,不然呢?
有力的手臂蛇一樣纏著他,他卻無比感到慰安。
“可是你這麼年輕……啊!……別弄了射不出來了!”
他極力扭動著躲避開始玩他乳頭和陰莖的手指。
“年輕?”Kiko聊家常似地漫不經心,“這樣就是……比你死得晚一點,你就不會那麼傷心啦。”
“你腦子壞掉了?你覺得讓別人知道你三天兩頭跟一個老你十一歲的男人上床很長臉?”
“還好吧……”
Dave氣得翻白眼,直想一榔頭掄過去。
“可是你明明就喜歡我。”
“我不喜歡。”
“那為什麼那天晚上故意要在錄音室等我?”
Dave板著的一張撲克臉頓時變得通紅。
“你好像一直沒有回答我。”
乳頭被用力搓了一把,Dave驚喘出聲。小小的肉粒已經被玩破了皮,這樣一搓又刺又癢。
“然後我吻你,你沒有假裝無事發生,然後和我上床了一次又一次,”Kiko的聲音仿佛變得越來越濕黏,“哪有你這樣的?
“和我交往吧……和我交往吧,Dave……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DaveDaveDave……”
Kiko每黏答答地叫一遍他的名字,就在他的頸上和臉頰上親一口,輕輕揉捏他腰上的軟肉,又癢又躲不開。
Dave覺得自己再不答應就要被他親到化了,像夏日裏的冰激淩……
胡亂的一陣點頭,然後他才慢慢反應過來自己突然有了個比自己小十一歲的男朋友。
而且是性感的Kiko Loureiro.
而且——
第二天他們周圍從捂住眼睛掉頭就走的David到目瞪口呆的臨時調音師等所有人就都知道了這檔子事。
緊接著是排山倒海的推文。
直到現在,Dave還是一點都不習慣網路社交平臺,但他的男朋友一直以來都適應良好。
所以他原本一無所知,直到在演唱會上被一群女粉絲圍住嘰嘰喳喳地拷問,才知道Kiko成天在博客裏發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你不要臉的嗎?”
Kiko吞咽下口中的食物,疑惑地看著他,然後看著他手機裏自己的博客介面。
然後視線移回到氣得像只河豚的Dave臉上,還是疑惑。
Dave都不想理他了。
“那老子他媽的不要臉的嗎!”
於是他那天晚上確實是連Dave的臉都沒有摸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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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故事-DARK PULSE
傳送門
長夜神話
第 0 話 第1話(上) 第21話 第42話
第1話(下) 第22話
第2話(上) 第23話
第2話(下) 第24話
第3話 第25話
第4話 第26話
第5話 第27話
第6話 第28話
第7話 第29話
第8話 番外篇
第9話 第30話
第10話 第31話
第11話 第32話 第12話 第33話
第13話 第34話
第14話 第35話
第15話 第36話
第16話 第37話
第17話 第38話
第18話 第39話
第19話 第40話
第20話 第41話
劇中設定篇Part1
劇中設定篇Part2
劇中設定篇Part3
第43話 Penetrate
1
宅院內飄著淡雅的茉莉花香。爐子燒著熱氣讓茶室十分暖和。
紫藤:「來,請用。」她遞過茶杯說。
莎莎:「謝謝。」
在喝茶前,她先好好聞那股香氣才飲入口。
混合茉莉花和茶葉沖出來的茶香氣宜人,口感也十分清爽,是她在佛洛克最喜歡的茶飲之一。
紫藤:「莎莎小姐,雖然之前已經說過了,但我想還是���提醒妳一次較妥當。」她眉頭微皺,說道,「術能感悟是急不得的事,越是心急,恐怕越難以習得。」
她微笑著回:
莎莎:「請您放心,紫藤奶奶之前的話我並沒有忘記。」
紫藤:「嗯,那就太好了。」她放下心說。「話說回來,妳突然跑來說要在我這裡暫住幾天,想集中精神好好學習的時候我真嚇了一跳。」
莎莎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
紫藤:「不過見到妳這麼有決心的樣子,奶奶覺得十分欣慰喔。」
莎莎:「…因為…我覺得,再不努力做些什麼是不行的。」
她低下頭,臉上露出憂愁。
他們在貴族宴遭到那名女士兵追擊時,她感受到比過去更強的無力與愧疚。危急時刻不僅無法改變什麼,甚至連最基本的自保都做不到。
那瞬間,她明白了魅凱為什麼想讓自己不斷變強。只要有力量,就可以保護想守護的人,甚至可以扭轉命運。
莎莎:「我並不是想要什麼強大的力量,只期望最少有個能保護自己的能力…」她緊緊捏著拳頭說,「…我再也不想躲在一旁,沒用地看著重要的人為我拼命、為我冒險…」
紫藤靜靜凝望滿臉不甘心的莎莎。輕撫她的頭頂,說道:
紫藤:「…我大概明白妳這幾天靜不太下心的原因了,因為妳心裡充滿思緒。」她語調柔和的說,「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稍微聆聽一下那些思緒嗎?」
莎莎:「妳的意思是…像讀心之類?」
紫藤:「和那個不太一樣,比較像是聽見人心裡煩惱之類。拿去外頭賣弄的話大概就變成算命師了。」她笑說著。
莎莎:「喔喔,那請吧。」她回答道。
紫藤:「那請妳現在先保持這樣的姿勢別動,我來仔細聽聽。」
紫藤說完並闔起眼,手仍放在她頭頂。
紫藤:「嗯…確實,妳現在心裡有很掛念的人,而且是愛戀…」
(唔…!)
紫藤:「…另外一個牽掛也相當重,十分複雜…我想這個才是真正困擾妳的原因。」
莎莎:「………」
紫藤:「人沒辦法輕易欺騙自己,即使表面佯裝平靜,可是心裡波瀾沒安撫下來的話思緒終究會陷於混沌。心靈層面一旦不夠清澈,便無法聽見神祇的聲音。」
莎莎:「神祇的聲音?」她訝異問,「…祂們果然是存在的吧?」
紫藤輕輕地點頭。
紫藤:「對你們莫坎諾人來說可能有點難以相信,不過神祇和精靈們確實與我們同樣存在於這個世界。」
以前的她大概會不怎麼相信,但自從來到佛洛克後經歷了太多太多事。到現在還死腦筋的話只會顯得愚蠢又頑固不通。
莎莎:「之前在山裡的時候我有聽魅凱他們提過,不過祂們好像不容易被看見。」
紫藤:「嗯─…更嚴格來說的話,應該是沒人能清楚見到祂們的樣子。」
莎莎:「哎?為什麼?」
紫藤放下手中茶杯,嘆了口氣。
紫藤:「因為跟過去相比,在科技發達的現代人們逐漸不相信祂們存在,也漸漸失去信仰。現在這個星球上,大概只剩下一個族群的人能見到。」
莎莎:「…獸靈?」
在紫藤說出口前,她先自行想到答案。紫藤看著她,露出和藹笑容。
紫藤:「莎莎小姐真的非常聰明。」她稱讚道,「當年你父親也是,我什麼都還沒提,他就主動問說"是不是只剩獸靈能看得見?"」
莎莎:「的確像是他的作風。」她苦苦笑著道。
紫藤:「莎莎小姐。」
莎莎:「是?」
紫藤:「雖不知妳牽掛的是什麼事,但是…剛才在妳的思緒中表現出一股相當強的矛盾。」她面容略微嚴肅說,「那股情感和愛不同,是偏向負面的東西。若真心想學到術能必須試著將它化解,讓心靈變得澄澈。」
莎莎:「…是,我會努力試試。」
2
之後過了幾天。
在紫藤奶奶的開導下她暫時停止修練,專心面對長時間來內心所牴觸的事。
莎莎:「唔呃──…」
她雙手環胸,一臉緊繃地看著桌上堆成小山的"探索百科集彙"。
旁邊還放了疊賽爾瑪熱心提供的芭德要塞內的大事記。
在旁邊更小的一本,則是爸爸的手札本。
蘿洛:「…嗯。妳現在如果覺得看見這些很痛苦,可以拒絕不看,沒關係。」她在一旁念念有詞說,「這份量簡直跟大考前有得拚…」
莎莎:「啊哈哈…」
兩人過去同身為優等生,彼此都很懂考試前的複習量有多少。
莎莎:「我並不是討厭看這些,只是…」
她若有所思地望向最旁邊的手札。
蘿洛:「……因為是自己爸爸留下來的東西?」
心裡所存有的疑慮突然被點開。她咤異地回過頭看著蘿洛。
雖然莎莎沒開口說話,但她的表情明顯在對她說:”妳怎麼知道?"一樣。
蘿洛如陶瓷娃娃般的臉龐上,細緻的眉毛微微皺著,嘴角彎起一抹微笑。
蘿洛:「雖然這樣說有些自以為是,不過我覺得多少能體會妳的心情。明明只是一件簡單的事…卻因為自己心裡的疙瘩而遲遲做不到。」
莎莎:「………」
蘿洛:「可是,我猜你的原因跟我的是不同的。真沒想到妳這種乖乖牌的大小姐也有叛逆的一面。」
莎莎:「…唔…要妳管!」
前一秒還很有同理心的勸說,後一秒蘿洛馬上回復平常樣子。
大概是難得發現兩人又有些相似之處,蘿洛很罕見地開心笑著。隱約露出的潔白皓齒不禁讓她感嘆眼前的美少女真的十分完美。
蘿洛:「好吧。為了不打擾妳,我就委屈點負責今天全部的工作。妳安心的窩在這裡慢慢看。」
莎莎:「嗯,謝謝妳。」
資料室內又再度靜了下來。莎莎重整精神面對心理的矛盾。
剛才蘿洛確實看穿自己的問題,她還處於在一種鬧彆扭的心態而遲遲不想去完全地了解父親。
就像現在這樣,旁邊的探索百科全冊、芭德要塞大事記,之前早已翻過大概,內容也只是記錄一點亞伯相關的事蹟而已。真正該看的是他私人手札。
因為她覺得疏於關心自己的人是父親,應該由他主動了解孩子,而不是由她來去理解他。
雖然這是很任性的想法,卻也可彌補藏在更底層中的不安。
她害怕父親確實如自己感覺,將他的人生志業看得比家人重;又或者是他所做的事到底有多嚴重,導致全家人得跟著被拖累而落難各地,甚至可能會危及性命。種種的後果一直是她連想都不太敢想的事。
再加上,一旦知道了這些真相,相對的責任也將跟著落到她肩頭。
莎莎:「不行!」她拍著自己臉頰說。「我已經跟自己承諾過不可以再逃避了!」
立定承諾勢必要實現。這是她在佛洛克深刻學習到的事物。
一把抓過手札、解開皮扣、由書皮那頁翻開、睜大眼睛逼自己去難清楚裡面內容,全部動作一氣呵成,不給自己任何拖延的機會。
手札裡記錄的事情真的很混雜,有行事曆、備忘錄、物品或疑似人的名字、簡單的料理作法、各種小張照片、一些不知所以然的塗鴉、還有些她看不懂的深澀內容。
簡短的一些字詞似乎是些醫學的專有名詞,密密麻麻的一長串文字和符號則像是程式編碼。
翻閱到最後,莎莎在底頁發現到異樣。
莎莎:「這是什麼?」
她戳壓皮革封底的突起部。牛皮包覆的封底裡似乎塞了東西。
為了一探究竟,莎莎把整張紙板從書皮中拉了出來。
「喀叩…」
有個小東西跟著掉出木桌,發出清脆聲響。
莎莎:「鑰匙?」
那把鑰匙很小,大約只有她一個指節大。在燈光照射下,閃爍著銀色光輝。
除了突然冒出的鑰匙很令她感興趣之外,在封底紙板上,她父親寫了幾句耐人尋味的話語:
1.深知我心者,必知其所在
2.字詞之海
3.要藏一棵樹,得藏在樹林裡
4.沒價值的鑽石塊
5.4.1
莎莎:「這看起來像是什麼提示…」她喃喃道,「嘿──他該不會再學推理小說的內容?原來爸爸迷小說迷到這個程度。」
她想起爸爸書房內擺的推理小說文庫本。亞伯也許是喜歡裡面的劇情,所以自己也試著���作些謎題做趣味。
莎莎:「爸爸喜歡推理小說…,等等,該不會?」她突然恍然大悟道。
莎莎快速把散落桌上的東西都塞回手札,之後急急忙忙跑藏書室大門。
蘿洛:「哎?妳東西都看完了嗎?」
莎莎:「不是,我有事得趕緊回去一趟!其他東西我明天再收拾!」
蘿洛還來不及問她是什麼事,她就奔往外頭。
* * *
一回到宿舍客房,莎莎立刻把之前一直擱著的鐵盒給找出來。
鐵盒的鎖孔大小,正好與那把小鑰匙差不多。
莎莎:「錯不了…一定是這個的鑰匙。」
語畢,她馬上試試鑰匙能不能使用。
「喀喳」一聲。鐵盒的鎖果然被打開了。
(……!)
她倒抽一口氣,緩緩掀起盒蓋。
拿起來頗有重量的鐵盒裡,放了一本老舊字典,數個信封、相片,還有另本暗紅色手札。
裡面的信件和相片沒有別人,正是自己的家人。
信件大多是母親寫給他的。相片則是她們全家人的一些生活照。
其中一張被夾在小冊子,只露出一角。
掀開那頁,那裡頭的相片是她臭著一張臉,穿著轉校後的新制服模樣。內容則記錄生活上的點滴事。
莎莎:「原來這才是你的日記啊…」
原以為那本手札會是父親日記之類的東西,沒想到藏在鐵盒裡的這些才是他真正的私人物。
她坐向床邊,慢慢看起日記內的其中一小段:
"聽夫人說,莎莎這孩子在學校跟人起爭執,問了事由大概知道她是在替人打抱不平。鬧了這場風波後學校決定給她退學處分。她和羅莎他們一塊商量,決定讓她轉到另間中上階層的學校。
我想…這孩子,說不定在個性上有許多地方像我,但我希望她能夠多像莎莉一點。像到我的固執與莽撞脾氣的話,只會給自己添來很多麻煩…"
看完這段莎莎苦惱笑著。
確實,大家都說她的外貌像母親,性格則較像父親。也因為這樣,周圍的人們難免對她產生更多期待。
繼續看了其他幾篇,她便發現更多和預期相反的事。
亞伯長久以來為佛洛克所做的建設,是因為他覺得這個倡導愛護自然與平等、願意和藹接納他人的國家值得奉獻。
他同時也希望在兩國回復和平之後,帶家人到佛洛克看一看。尤其最希望自己女兒能見到另個國家真實樣子,而不是像其他莫坎諾人一樣活在自以為是的無知世界。
因此才更努力投入與佛洛克的各項合作,維持良好關係。這幾乎都是為了妻兒所作的努力。
──"我希望那孩子能看看外面,見另一個國家的面貌,甚至另一個大陸的面貌。”
看完這些部分,她心裡感觸很多。鼻頭微酸,濕潤眼眶卻沒流下淚。
3
在溫暖的書房裡,她慵懶地窩在沙發看小說。
她瞄了眼坐在地毯的亞伯,他正準備月底外出時用的行李。
每次問他去哪、去做什麼,父親總是簡單含糊的帶過。但她大概知道不是前往佛洛克,就是到莫坎諾某地。
他如果從佛洛克回來會帶許多禮物,換做其他地方回來的話大多什麼都沒有,只有緊皺的眉頭和黑眼圈掛在臉上。
莎莎邊盯著爸爸背影,邊翻過書頁。
莎莎:「…痛!」
稍不留神,她手指便被紙張劃傷。
亞伯:「怎麼了?」
莎莎:「沒…被紙劃到了一下。」
亞伯二話不說地放下全部工作,直接到女兒身旁察看。
他拉過莎莎被劃傷的手指,兩手小心環住傷口位置。手心開始發出微弱光芒,沒一會兒功夫,帶著血紅的痕跡便消失。
莎莎對這樣"神奇的場面"已經見怪不怪。
從小到大,不論是怎麼樣的外傷,爸爸總是用能力幫她癒合。
也因為這樣,他老是被媽媽罵過度保護孩子。
不過,對不常見到術能的人來說,這股力量彷彿像魔術,神奇得有股迷人氛圍。所以每當亞伯使用能力時,她總看得目不轉睛。
莎莎:「爸爸。」
亞伯:「嗯?」
莎莎:「爸爸,你這種能力被稱作治癒術能對嗎?」
亞伯:「是啊。不過能力不高,只能進行小範圍的癒合。」
莎莎:「有能力已經很厲害了。在我們這裡會術能的人很少不是嗎?」
亞伯笑了笑,說道:
亞伯:「話是沒錯,但不代表全部都不會。以目前研究發展來看,唯一可靠的大概只有透過數據得知的遺傳。但我個人看法是須有一定程度的感知、悟性和最重要的信仰。」
莎莎:「喔─?」
瞧她興趣盎然樣子,亞伯放下手中整理的行李好好與她聊天。
亞伯:「怎麼,妳對術能很感興趣嗎?」
莎莎:「這個…也不算吧,只是覺得會的話也不錯,可以在學校表現一下之類。」
這是一小部份的事實。不過真正藏在她心裡最底層的想法,是希望這能大幅滿足大家對她的高度期望,減緩一些壓力。
亞伯:「不行不行,抱著這樣心態的話是學不到的。」他搖著頭說。
莎莎:「人家又沒有說一定要學會。」
處於叛逆期的她,忍不住用鬧彆扭的口氣回答。但是亞伯不引以為意,他笑嘻嘻回:
亞伯:「可是我覺得,要是妳的話一定能學會呢。」
莎莎:「會嗎?」
亞伯:「當然會!因為妳既聰明又比我還機靈,只要知道訣竅的話一定馬上就會。」他笑了笑,沒修整的鬍子底下露出牙齒。
“就是這張充滿得意和自信的笑臉”,莎莎心中想著,她總是受到爸爸這樣的笑容鼓舞。
亞伯:「我想想…那種感覺該怎麼說?」
他站起身,在書房左右踱步。
亞伯:「有了。」他忽然道,接著坐回桌前。「莎莎,妳有沒有過…站在一個大樹下或空曠地方時,突然覺得自己像被大自然給包覆,並感覺得到周圍的東西。不管你有無見到它們的這種經驗?」
他說得很抽象,莎莎聽得一頭霧水。不過還是努力回想自己有無這種經歷。
莎莎:「這個…大概有吧?在下雨又颳風的時候,覺得全身都像被風雨掃中。」
亞伯:「在那個當下,除了涼冷以外,你也感覺雨滴到身上和風吹拂過,對吧?」
莎莎:「嗯。」她點點頭。
亞伯:「就是像那樣,那就是一種感受。」他囑咐道,「聽好了,這種感覺很重要,因為它就是學習術能的關鍵。」
她點點頭,比剛才更認真地聆聽。
亞伯:「術能必須靠感悟方式才能獲得。而想感覺到那股能量,得先有比"單純感覺風輕拂過",還要更強好幾倍的感受力。」他輕拍自己胸口說,「得讓那股風完全進入妳的"心"。」
莎莎:「怎麼覺得爸爸說得跟學藝術一樣啊…美術和音樂課的老師也常常說這種讓人聽不明白的話。」
亞伯:「哈哈哈啊,這個比喻不錯,確實是差不多的東西。認真說同樣都需要精神和心靈層面的頓悟吧。」他爽朗笑著道,「其實我剛開始學得時候也不太理解,是到佛洛克以後才曉得竅門。不過啊…」
他喝了口熱可可,繼續說:
亞伯:「…可能真的因為年紀比較大的關係,我再怎麼努力也學不會…那時真讓人感到挫敗。」
莎莎:「真不敢相信會從你口中聽到"感到挫敗"這種話…」她睜大眼睛,十分驚訝說。
亞伯笑了笑,說道:
亞伯:「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當然也會遇到束手無策的時候。」他感嘆道,「可是不論經過多少次失敗,只要持之以恆,不論花多少的時間都能做到。沒有什麼事是不…」
莎莎:「"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只要你願意相信自己。"」
在爸爸又拿出他的招牌名言之一來倚老賣老前,她刻意搶先一步說。
亞伯:「呵呵─妳也知道爸爸的金句啊。不過事情就真是這樣,我就靠這點信念成功。」
莎莎:「聽你學得這麼辛苦的樣子…那在學到能力時一定非常開心囉?」
亞伯雙手環在胸前,一副驕傲說道:
亞伯:「豈止開心,在第一次成功施展能力時我可是高興到睡不著覺。」
聽到這,莎莎不經調皮問:
莎莎:「聽說我出生的時候你也非常高興,那拿兩個同時比較的話哪個比較多?」
亞伯:「無法比較。」他斬釘截鐵地回。
她鼓起雙頰,一臉不滿。
莎莎:「之前問你跟和媽媽的相遇過程也是,總覺得你有回答跟沒回答一樣…」
亞伯:「哎呀…怎麼說呢,這些同樣都是非常美好的回憶。而我相信妳有天也會碰到吧。」他摸著下巴說道。
莎莎:「什麼?」
他再度露出一抹開朗的笑容,告訴她:
──"令妳傾心之人。"
隨著父親那句話淡去,她也從慢慢從夢中醒來。
「是夢啊……。」
* * *
昨天看完日記,她便抱著複雜心情倒向床鋪。之後也把絮亂的腦子帶進夢鄉中。
夢境中的回憶大約是三、四年前。如果沒記錯的話,在那之後就是她和家人大發脾氣,結果上演逃家記的那次。
可能當時真的氣過頭。她將爸爸離家前的這段記憶給忘光,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平時醒來多少會聽見些外面聲音,不過現在卻非常安靜。看了下手機才曉得現在還是凌晨。
反正睡意也沒了,莎莎再度翻閱父親日記,試圖找出他讓全家遭到通緝、也害得自己被捕的原因。
不過事情沒想像中順利,亞伯彷彿早預料自己會有被拘捕的一天,沒留下太多的蛛絲馬跡。她只在最後一頁內容見到些端倪。
"為了怕我自己哪天因痛苦或折磨而遺忘,亦或是不在人世。屆時將所有一切…和足以撼動國家心臟的鑰匙都託付給我的妻子與摯友。"
莎莎:「撼動國家心臟…?」
她將其中一句話複誦出來。
如果沒猜錯,他所說的"鑰匙"大概就是事情源頭。
回想在家中突然被士兵搜查的當時,他們確實不斷翻找家裡,後來甚至把跟父親有關的東西全搬回去調查。
那麼,"足以撼動國家心臟"指的又是什麼意思?
* * *
夜深人靜下,她獨自一人走到外頭散散心。
田野間沒什麼路燈照明,不過在月亮露臉下,溫和柔光照耀著這片大地。
莎莎:「呼…」
她置身於空地的中央,嘴裡呼出熱氣在冷空氣中化為白煙。
(不是單純用五官或知覺去感受…而是要讓"心"融入…)
風,由垂下的指尖輕撫過。
田野渠道間的潺潺流水聲、樹草搖曳的沙沙聲、藏於其中的蟲鳴。
以及草的清香。
她躺進草皮,與月亮,與夜空零散的星互相凝視。
此時此刻,從未感受過的平靜與安寧悄悄降臨她的身旁。
她能夠感受到,自己正被包覆其中。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感覺的冷空氣緩緩淡去。四周逐漸變得溫暖。
身體不感覺冷之後,精神感到更加放鬆。
"────……”
(誰…?)
有個聲音正在輕聲說話。
既溫柔又帶些嚴肅,只在耳邊留下句話,便稍縱即逝。
(等等……)
"………"
她能感覺到,那個"聲音"聽見她呼喚,停留在她身旁。
(…我渴求力量,但並不是傷人的力量。)
"……汝所渴求之物,非吾所掌控。”
嚴肅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楚。
(我…只希望能阻止紛爭…這是個自大的要求嗎?)
雖不是完全能看見,但她卻隱約曉得。那個沐浴在光之中的身影,溫柔地與她微笑。
"…──睿智的靈魂啊,汝早已得到汝所希望的選擇──…"
在即將甦醒前,她感覺全身都被小光點包圍著。
光點穿過四肢、身體。全身感覺輕飄飄,彷彿置身在一個搖籃。
她睜開雙眼,無意識地蹲下身子,拾起腳邊小石頭。
攤平的手掌朝向星空剎那,有血有肉的掌心彷彿成了幻影,任石子的重量穿透它,落回大地上。
(………)
隔天醒來,她發覺人好好的躺在客房床上。
令人分不太清楚是現實還是虛幻的夢境,讓她懷疑自己現在所處的空間是真還是假。
直到聽見悅耳的鳥鳴與翅膀拍響窗戶的聲音,莎莎才相信自己處於現實中。
昨晚的夢境非常的特別,所有的感覺如此真實。但是不管她怎麼努力回憶,還是想不太起來大部分的內容。只有…
莎莎:「…對了!!」
她坐起身子,伏向床頭側邊的矮櫃。
莎莎:「這是…真的嗎?」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矮櫃上的小石頭,驚訝的闔不上嘴。
4
月蓮:「哎哎──?!真的學到了嗎?」
莎莎:「嗯…好像是吧。」她靦腆說道。
蘿洛:「哼嗯─…挺意外的啊。」
海明:「吶吶、莎莎!妳趕快露一手瞧瞧!」
陸明:「稍等一下吧,她的能力紫藤跟葛根奶奶還在調查中。」
一大清早,神樹宅院就擠滿人。
大夥兒一知道莎莎得到能力,連早餐都沒吃就跑到宅院來一探究竟。
海明:「反正已經知道不是基礎的元素類,那就乾脆直接看能力來猜名稱嘛!」
蘿洛:「…你頭腦真是有夠簡單的。」
魅凱:「在沒曉得類型前不能亂使用,萬一控制不好有可能反傷到術者本身。」
海明:「哎呀,反正又不是有危害的類型…」
魅凱:「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她態度強硬的拒絕。
面對沒得商量的餘地,海明嘖嘖兩聲作罷。
莎莎:「那個…」
她想試著調解這場小爭執的時候,菲肯聲音從書房內傳出來。
菲肯:「──紫藤奶奶,妳們那邊有查到什麼了嗎?」
紫藤:「已經找到了喔─。」
她提高音量回答道,手裡捧著一本體積與厚度都不小的古老書籍。紫藤端詳著內容,喃喃道:
紫藤:「這個呀…根據莎莎小姐所述的內容,應該是這個不會錯的。」
葛根也跟著她從倉庫中走出來,輕吹著眼鏡上的灰塵。
葛根:「那項能力真的非常少見,連大全書裡頭都沒有記載。翻閱了歷代祖先所留下古老文獻才找到吶。」
古老文獻一放去桌面,眾人全擠上前觀看。
大書從封面到內頁全是以皮革製成,紀載的文字全是像符號的古代文。
那些內容除了紫藤、葛根、菲肯能辨識,其他人都看得一臉茫然。
紫藤:「看看這裡。」她指著其中一段說。
菲肯盯著內容片刻,隨後跟著唸出字詞:
菲肯:「"Penetrate"…原來如此,真是有意思!」
蘿洛:「意思是"穿透"嗎?」她緊接著問。
紫藤:「嗯──…我想應該是的。根據文獻記載,這項能力能讓自己身體滲透過"無存血肉之物"…」
莎莎:「…所以,那是只針對特定東西才能起作用嗎?」
菲肯:「大概是這樣沒錯。」
她繼續細看羊皮紙上的圖樣與文字,並指了指其中一幅。
抽象的插圖中,描繪著一個人與一道狀似牆壁的東西重疊。
菲肯:「照它描繪看來,我猜大概只能穿透"不是活體的東西"吧。廣義上來說的話。」
蘿落:「確實呢,妳也說自己第一次使出能力是讓石頭穿過手心,沒錯吧?」她與莎莎問道。
莎莎「嗯,那瞬間的印象很強烈。」
紫藤:「那就對了。」她開心合掌說。
海明:「喔喔!那、莎莎,妳馬上再試一次看看吧!」
莎莎:「好!」她信心滿滿的回答道。
莎莎看著客廳牆面,深呼口氣,快步走向木板牆。然而額頭卻”咚”的迎面撞上去。
莎莎:「…痛痛痛…失敗了…」
菲肯:「別在意、別在意,通常剛開始都是這樣。必須要練習好一段時間才會越來越順手。」
月蓮:「就是啊,除非是天資聰穎的人,譬如魅凱的姊姊。」她看了眼魅凱說,「聽說她當時一得到能力,馬上就能把玻璃杯震碎。」
魅凱:「這我以前也聽媽媽們說過。姊姊的能力也很罕見,當時好像也是接受儀式時才曉得能力名稱。」
她們談話期間,莎莎在一旁不斷試了又試。在失敗第十五次的時候,手中叉子終於穿透過手掌,掉落桌面。
見到這幕的雙胞胎兄弟,又驚又喜地跟著她齊聲大喊:
「成功了!!」
陸明:「嗚哇──好厲害!第一次看見這種能力!!」
海明:「真是太有趣了!那接下來看看別種材質的東西吧!」
俗話說打鐵要趁熱。趁著剛才感覺還在,莎莎這次試了別種東西。在失敗兩次之後成功讓鉛筆穿過手心。
(這次也…)
還未跟其他人分享成功的喜悅,她忽然感到一陣暈眩。
(怎…怎麼搞得?)
眼前原本擺正的世界,瞬間傾倒歪斜。
魅凱:「莎莎?!」
她驚呼道,趕緊過去攬住她。
紫藤和葛根也神色緊張地到她身邊,說道:
紫藤:「恐怕是能力使用過度了,魅凱,先扶著她去休息!」
葛根:「哎呀哎呀…怕是精神耗損太多…你們幾個!趕緊去提些聖泉的水來!」
(……)
在那之後,周圍人說的話語,沒有半句進到自己耳朵。
* * *
莎莎:「嗚嗯嗯…」她呻吟兩聲,眨眨眼。望著木片裝飾成的幾何天花板。
試著撐起身體爬下床,雙腿與雙腳卻疲軟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一旁的聲音馬上勸說道:
蘿洛:「妳先躺回去,至少要等一段時間才會恢復。」
莎莎看著站在門邊的白髮少女。她白皙手指了指床鋪,又說道:
蘿洛:「請妳聽準治療士的話,否則別怪我沒提醒妳。」她瞇起眼睛說,語氣跟模樣有點嚇人。
她乖巧地迅速縮回床鋪。
莎莎:「…奇怪,為什麼看你們使用能力總是使用很久,還很自在?」
蘿洛:「剛才其他人也說過,必須經過長時間的練習與鍛鍊。妳太過心急了。」
她放下手中水盆在茶几上,又說道:
蘿洛:「稍微洗下臉吧,能提振些精神。」她說道,「我順便用聖泉水泡了杯蜂蜜水,喏。」
接過她手中杯子,莎莎問道:
莎莎:「那個…我剛剛昏過去了,對吧?」她小心翼翼問。
蘿洛:「對,」她皺著眉頭說。「因為還不懂得運用能力,又不曉得自己能力極限到哪裡,結果一股腦亂用讓精神消耗殆盡,連帶身體都受影響。現在好好補充血糖和熱量,休息足夠精神就會回來。」
聽完她解說,莎莎大口大口喝下蜂蜜水,喝到只剩半杯。
蘿洛:「妳之前也在這裡看過艾莉剛實行完儀式,結果馬上能力就遭到印痕告誡吧?」
她眉頭仍微微皺著,又問:
蘿洛:「妳該不會忘記了?」
莎莎:「怎麼會呢,我記得很清楚。」她搖頭說,「只是,我沒想到這種的能力也會帶來傷害…我以為只有像其他人那種帶攻擊性的能力才會。」
蘿洛嘆了口氣,說道:
蘿洛:「不管是什麼能力都一樣,連我的治癒術能也是。一旦使用過度就會傷到自己。」
莎莎低下頭,反省道:
莎莎:「對不起…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蘿洛:「另外,還有件事很有意思。」她一臉興趣盎然說,「剛才大家責備那倆兄弟的時候,連魅凱都跟著罵人。」
莎莎:「哎…?!」
蘿洛:「嗯─…那幾乎可用咆嘯來形容了吧。真的很意外。」她彎起嘴角笑著,好像剛才看了一場精采的戲。
察覺到外頭安靜下來,莎莎便問:
莎莎:「大家都回去了嗎?」
蘿洛點點頭,回答她:
蘿洛:「大部分,只剩下魅凱。她說什麼也要看到妳醒來,而且實行完儀式才回去。」她聳聳肩說,「不過也沒差別,以爺爺的命令,他們幾個現在的要務是輪流在妳身邊守備。」
過了一會兒。待精神恢復,手腳不再像剛才一樣軟趴趴之後莎莎便走往宅院客廳。
坐在沙發的魅凱一見到她,立刻走往她身邊。
魅凱:「妳醒了?」
莎莎和她點點頭。
魅凱:「…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莎莎:「沒有。對不起,讓妳擔心了。」
她不好意思地搔著頭。這時,魅凱輕撫她頭頂,鬆口氣地說道:
魅凱:「沒事就好。」
看來她是真的很擔心。莎莎心頭一緊,更為自己的傻勁感到愧疚。
* * *
冰冷清水澆上背瞬間令她忍不住縮起身子。
感覺到落在身後的細沙、聽見紫藤喃喃唸著的話語聲。
最後,背上的細沙彷彿化為細針,伴隨疼痛滲進皮膚底下。但是那股痛覺沒有維持很久。
睜開眼睛瞬間,原本在背部的黑沙已落到她面前。
不僅是在一旁觀看的魅凱和蘿落,連見聞廣博的紫藤和葛根也同樣都露出訝異萬分的神情。
葛根:「我活到這歲數…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能力呀…」她嘆道。
紫藤:「…是啊,」她附和道,「真是十分神奇的能力。」
儀式結束,魅凱趕緊替她披上毯子,並輕聲說:
魅凱:「妳的印痕節數是三節。記住,現在起暫時先別使用術能,等過兩天比較穩定後再說。」
莎莎:「嗯。」
不知是氣力還沒完全恢復,還是蹲久腳有些麻,莎莎起身時腳步略微踉蹌。
魅凱:「休息一會兒,確定沒問題我再帶妳回宿舍。」她扶著她道。
莎莎:「…好吧。」
她說完,嘴裡輕呼了口氣。
魅凱:「執行儀式時很緊張嗎?」
莎莎:「有點吧…不過──」
魅凱:「…不過?」
莎莎:「我很開心。」
說完,她臉上露出燦爛笑容。看見她那樣的笑容,魅凱也微微一笑。
5
莎莎:「哇啊-…真的就像刺青呢──」
她細看著鏡中反射的背後印痕,深邃的漆黑圖樣清楚印在皮膚上。
莎莎:「一、二…」
數了數背上的黑色尖錐,共有三個。
還記得之前曾聽菲肯說過,印痕節數越多能力越強。她的印痕位置只到肩胛骨位置,而先前看過的菲肯、不小心看見的魅凱裸背…印痕位置則延伸到腰部。
莎莎:「看來差距很懸殊啊…」她淡淡笑了兩聲,又說,「…不過有得到能力我就很滿足了。」
弄懂了漆黑尖錐所代表的意思,她注意力轉盯著最上端奇異的抽象圖形。
遠遠乍看,中央的圓彷彿像是人的頭部,延伸下去的直線區塊則是身體,左右兩側延伸一對翅膀。
(似乎沒聽人說過這個圖形所代表的意思…這象徵著什麼嗎?)
她聳聳肩,穿上衣服。
由浴室出來時,她不經意撇到凌亂的木桌。
莎莎:「啊啊…都忘了還有這些東西沒整理了…」她嘆氣道。
畢竟是父親重要的東西,她邊擦頭髮邊著手整理桌上散落的信封和照片。
在把信封疊好時,莎莎注意到只有一封沒任何署名。
仔細看會發現那其實不是個信封,只是個大小相似的牛皮紙袋,而且頗有厚度。
莎莎:「嗯?袋子放了什麼…?」
莎莎慎重地將紙袋內物品拿出來。
一張磅數不小的厚紙被整齊折疊,攤開來瞧瞧後,她驚喜說道:
莎莎:「是數獨!」
而且這張數獨不是普通常見的九宮格,是十六乘以十六的版本。
在學校時,她常與同學在早自習時間玩數獨做消遣。沒想到她父親也對這種小遊戲有興趣。
不過…
這個鐵盒內放的東西應該都是父親相當重要的私人物品。
那為什麼這種東西會小心翼翼地和信件收在一起?
除此之外,字典的存在也非常令人吶悶。
如果說是要查什麼專有詞彙,明明可以用手機就好,為什麼還需要這種厚重又攜帶不便的東西?
這些東西和父親的日記內容,似乎讓這個鐵盒成為一個充滿謎團的藏寶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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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想一下,也回看一下,今年參加的客座餐會幾乎沒有,我也會想知道為什麼不想去這類的客座餐會呢?很大的原因是對於臨時湊合得不信任感,與我想像中的極致美味差得太多,所以我還是信任回歸餐廳的本身。

我遇過的客座通常有幾種,一種所謂聯手的,好聽一點,媒體取作聯彈,這類大致不變的是主廚各出各的菜,拿手的菜,或是餐廳招牌菜;還有一種認真一點的就是早早來找食材取經,回家研究幾個月後再辦餐會,找出食材的特性以及灌入自己的概念,而這種客座並非聯彈,而是專業主廚快閃;還有一種是餐酒搭配,邀請調酒師與之談論搭配菜餚的一種餐酒會,我個人認為這類的相對危險而且容易落入了無新意,這種需要更久的時間磨合才能找到一種絕對美味。

另外還有一種比較難的遇到的是聯合出菜,也就是協作料理,一道菜裡都看得見主廚的性格;最後一種,就是將整間餐廳團隊帶過來,菜單帶過來,再加入一些新菜色。而我個人比較偏好最後一種,雖然沒去過Noma但是他們曾經一度一直在做這種事,台灣也有些主廚在做這這種模式,不過比較少。而今天的餐會也是屬於此類型的客座餐會,更難得的是,平常想吃還吃不到。

韜光養晦,有所作為
隱藏才能,不使外露;時機成熟,刀劍出鞘。這八個字的運用是中國學者們最熱愛用的對句,這詞彙前者為鄧小平改革開放過程要求的態度,後者則是中國崛起後要超英趕美的實踐,不過這篇並不與這些人有關,而是最信想想這對具挺適用於近期的台灣飲食環境。

在我眼觀,臺北米其林指南入台第一年試試水溫,各行家們預測百出,有挺有貶,邁入第二年後,了無新意的名單多了幾間星色彩,尤其幾間開業不到幾個即刻摘星,紅皮書背後還有什麼意義?這讓我有幾點疑惑。

第一,臺灣餐飲環境在米其林指南裡是否已進入蜀中無大將了空乏期,簡言之還是許多餐廳不得秘密客的青睞;第二,努力向上期,除了密探們在觀察觀看外,各家主廚也在觀望,對餐飲有興趣的投資者各式磨刀霍霍,無論在虛榮上可以進入手冊摘星外,還是主廚完成萬分準備準備出山,都反映了第二年的米其林無趣性;第三,要換個角度來看看這最容易被人們視為黑箱作業的米其林指南,只管中文官網上只做了片面的大家都想得出的解釋外,由於極度保密,成為其功正確又榮意被是為不刻關的制度碰撞出許多刺激,喜好研究指南的人會質疑,秘密客有多少,除了得重複第一年的餐廳外,還得再用力發掘新餐廳,還有在種芸芸眾生的餐廳之中尋找出類拔萃,真的很困難,所以我也真的很質疑,因為連小吃都要評那真的很辛苦,我也會想理解他們的責任分工,責任區域,關心他們的身體健康,擔心他們會不會味覺疲乏…,所以還是回頭講的是指��的可性度。

近期高級餐廳再度猛出,餐廳裝潢比起去年更瘋狂的投入,衝進大台北都會區的主廚也越來越多,倘若說第三年指南會更有看頭,那麼可以拭目以待,但我更有興趣的事情是,韜光養晦的主廚們,是否準備要有所作為了呢?

當然,在大臺北餐飲江湖中,不僅只是眼中老是看見的那幾間餐廳而已,還有主廚也正磨刀霍霍,十年磨劍,不強出頭,而現在是否也是準備要道士下山,超英趕美了呢?我期待今天來的這場餐會之后,會有更閃亮的鋒芒出現啊。

台北喜來登安東廳「私饗之巔」
久聞法式廚藝Dennis之名,由於Villa Ollila為會員制私廚,慣於獨往獨食的我當然難以一嚐手藝,今天總算是要回味了;Dennis曾於樂沐擔任副廚7年,為何我說會重新回味呢?記得在我還是飲食兩光小屁孩之時,概約8年前曾第一次品嚐樂沐法式餐廳,對於法式料理當時還是陌生,而後才逐漸更愛逐漸深入,推算一下當時Dennis正是在樂沐法式餐廳。

現在在臺北要找法式餐廳,法式指南的選項到底多嗎?經過兩年的米其林且讓法式餐廳連年敗陣,這也許對廣大投資者或主廚會有所卻步,或是改變戲路;但仍有堅持理念,不離經叛道的法式主廚繼續走在陣前。這讓喜愛法式料理的我也感到對美味的動力,對料理的內涵,可繼續有對話的對象。今日品嚐Dennis的12道料理,每道料理是精心策劃準備,不僅如醉,更找回了些我對料理的熱情。

用餐日期:2019年6月19日(三) 天氣:晴氣溫:34。所在地:臺灣臺北市
Guest Chef: Dennis Lai Sommelier: Sam,專業侍酒服務。酒類:葡萄酒、清酒等。
環境:高雅舒適環境。餐點價位:$$$$元+10%起,¥¥¥¥¥+10%~。
佐餐酒
1.Craggy Range Sauvignon Blanc Te Muna Road Vineyard 2014。
2.Chiyomusubi Junmai Daiginjo Goriki 40。
3.WeightStone Musan Blanc 2016。
4.Chateauneuf-Du-Papa La Bernardino M. Chapoutier 2015。
5.Klein Constantia, Vin de Constance, Constantia, South Africa 2007。
6.S.PELLEGRINO Sparkling Water。

青蘋果/茴香/生蠔
Green Apple, Fennel, Oyster
搭配酒款
Craggy Range Sauvignon Blanc Te Muna Road Vineyard 2014
第一道點心就震撼了,外型直接給我清爽、滿足、慾望,男人很難不愛這塊大生蠔。以冰涼清爽形式登場外,這也正是今日的解憂良品,由於ㄧ口無法解決,便先咬個一半。冰冷的身上可依稀看見些清冷冰沙,是由青蘋果、茴香、西芹榨汁組成,青蘋果帶來滋味的甜酸同時帶著青蔬果香還有點香甜。

不僅如此,主廚在生蠔殼中依序置入白乳酪、華盛頓生蠔、冰沙,並點綴小黃瓜丁、羽葉香菜、沖繩海葡萄、魚子醬以及特級橄欖油等等。海葡萄多汁,而魚子醬帶來鮮味,淋上冰沙酸香可口,相對的果香甜味帶來了���突。吃了生蠔之綿密、綢濃,非常美味可口,而濃郁綿密外鼻頭上有茴香陣陣飄香,這道前菜十分開胃,這對我這麼久沒吃生蠔的人來說,是爽度極高。

搭上Craggy Range Sauvignon Blanc Te Muna Road Vineyard 2014,來自澳洲的葡萄酒,綜合了些冰沙的果味,但會提出礦物香,但尾韻又拉出的清爽夏日水果,是夏日組合序曲。

竹蟶/海藻/酸奶
Razor Clam, Seaweed, Sour Cream
搭配酒款
Craggy Range Sauvignon Blanc Te Muna Road Vineyard 2014
長條狀黑色外餅是一段工序製作的玉米餅殼,內餡包著調味的英國竹蟶,其中酸奶帶出飽滿的馥郁感,外殼雖硬實,咀嚼同時逐漸感受到玉米甜味,是道很舒服的點心。

這是第二道如Tapas的開胃點心,做法也挺費工的,服務人員解說這是以黃玉米煮軟,打成泥加上墨魚汁抹平,乾燥後再用刀切成竹蟶殼狀,放入烤箱烤軟,內餡是先以竹蟶淋上白酒清蒸後加入澎湖青海藻、黃檸檬皮、巴西里葉以及法式酸奶油拌勻製作成內餡,過程確實費了不少功夫。

搭澳洲的Craggy Range Sauvignon Blanc,她金黃淡雅色澤,冰涼的狀態下是剔透色澤,酒的氣味清新帶著豐富的果香,乾爽水梨鳳梨柳橙等果香,飲下細嫩柔和的味道,但免不了澳洲長相思的芭樂、清新果味,不果也多了層乾爽的礦味香草氣息,清新風格優雅美好,尾韻也不失去繽紛果香,仍有十足新世界風味。

與料理結合無論先後,都滿有意思的,應該說是一種均衡感,既不太果味但也帶來鹹甘礦味,但在口中表現的溫和不刺激感十分舒適。

紅甜菜/帝王蟹/白蘆筍
Beetroot, King Crab, White Asparagus
搭配酒款
Craggy Range Sauvignon Blanc Te Muna Road Vineyard 2014
喔喔..用裝盛魚子醬的容器覆蓋,這裡面藏了什麼特別?原來是紅甜菜魚子醬,從外形顆粒如同魚子醬,不過顏色則是透紅透紅的紅甜菜醬汁滴成的類魚子醬。

服務人員解釋,這是用虱目魚熬的湯,煮至濃稠,然後加入紅甜菜汁,再將葡萄籽油冷藏後,下面隔著冰,再將濃縮高湯一滴滴滴下,透過油水分離方式變成球狀。襯底是北海道帝王蟹,經過白酒蒸過後剝成絲,加上法國白蘆筍、紅蔥頭、甜蘿勒、檸檬、特級橄欖油以及香檳醋等等拌勻,光是聆聽過程就能體會之難。

這一點一滴製作的類魚子醬,入口的口感更滑溜,有像小時候喜歡買的一種果凍果汁的口感,然後配上帝王蟹涼爽鮮美,特別的是鮮味除了精緻,還是用鮮美滋味來形容。

搭白酒,鮮明的礦香,酒體有種層次,像溜滑梯一樣,果味、礦味,尾端呈現鮮味,尾韻還有點..生蠔感。

安東廳布里歐許
一整條的安東廳布里歐許,服務人員告訴我這是他的最愛,不瞞他說,布里歐許很難不愛,軟彈綿細,不用沾任何東西,都很迷人。

而這道麵包皮稍微翠,易撕柔軟,入口香甜彈軟,無論是抹上帶點燻味的奶油也好還是等等的鴨肝料理,都十分美味。

黑醋栗/煙燻白鰻/鴨肝
Black Currant, Smoked Eel, Duck Foie Gras
第三道料理是「鴨肝」,上層調味的是經過白酒熬煮過的黑醋栗果醬,下層是經過牛奶炮製去腥的,在經過干邑與波特酒醃製的鴨肝,當然也經過多道程序,中層是雲林的白鰻魚,且冷藏熟成3天軟化魚肉,淋上清酒蒸上多時,拔刺以蘋果木屑冷燻3小時。

襯底的仍是鴨肝,切小塊入口,相當蜜且帶果凍酸甜感的滋味,再加上鴨肝微微特別的氣味,中間穿插鰻魚的可口風味,有點大口咬吃的衝動。

可以塗上安東廳布里歐許,香脆可口好吃。布里歐許加上有些燻味的奶油,真是有夠邪惡的好吃。

夏季松露/蕎麥鬆餅/康提乳酪
Summer Truffle, Buckwheat Waffle, Comté Cheese
松露片刨成如此十分讓人興奮,下頭是蕎麥做成的軟彈鬆餅,中間包袱是紅酒康提乳酪醬,蕎麥鬆餅抹上黃酒康堤乳酪醬,然後再刨上大量的義大利阿爾巴新鮮松露,瘋狂阿。

這道料理像甜點?但不是,取起鬆軟速速咬下一口,這道料理除了松露讓人誘惑以及微脆的口感。

在咬到軟嫩鬆餅,竟然有種原野滿足感,尾韻又散發康提乳酪帶來點風味香,理想啊。

海味乾貨清雞湯
Dried Seafood and Chicken Broth
搭配酒款
Chiyomusubi Junmai Daiginjo Goriki 40
還是一道複雜程序的熱湯,首先看到的是高腳白酒杯裡放入新鮮山蘿蔔葉,湯品則是以用蘆花老母雞熬煮的雞湯基底。

將土雞肉、乾海螺、乾劍蝦、干貝、金華火腿、乾燥牛肝菌等等熬煮過濾後,隔冰冷卻等繁雜工序製作出如茶色感的清雞湯。

白酒杯淋入清湯後,沖出山蘿蔔葉香氣乾貨干貝、金華火腿…等等還有很多,這種用法式清湯方式燉煮的老母雞湯,襯上山蘿蔔葉,顏色看似重濃但口味,輕盈帶著濃濃的人情味,而這人情味…就是..我用台灣市集來形容。

搭上米種鳥取縣,米種強力40精米步合的純米大吟釀,入口清爽乾淨然後突出清新果香像荔枝皮像青蘋果皮等等,尾韻略顯米香很舒服。清酒,酒體衝出乾爽果味的激情,有點台日風格…那種情境。

北海道馬糞海膽·甘藍菜燉飯
Hokkaido Sea Urchin with Cabbage Risotto搭配酒款
Chiyomusubi Junmai Daiginjo Goriki 40
第七道菜是「北海道馬糞海甘藍菜燉飯」,一道以日本海膽握壽司的概念燉飯。米不是義大利米而是使用新潟縣的好米越,以白酒、魚高湯、紅蔥頭、鮮奶油、甘藍菜等炒過並小火熬煮一陣子後加入陳年36個月的Parmigiano-Reggiano與新鮮蝦夷蔥。

接著待完成後放上一點Parmigiano-Reggiano炙燒,再放入馬糞海膽撒上鹽之花,最後以小豆苗沙拉點綴於上。

上層一如層層塊塊的北海道馬糞海膽,帶著濃濃的炙烤味,挖起一瓢,濃稠的口感就是我最愛的燉飯風味,馬糞海膽爆出的鮮香猶如曾經在小樽嗑的海膽丼飯,濃香馥郁中帶著燒烤香味,儘管是義大利料理但產生的是濃濃的日本味,無論海鮮、燒烤還有米香。

搭清酒與燉飯搭配,均衡拉出果香使得酒體變得更淡,更舒服,這選的好。

榛果奶油烤干貝·羊肚菌與綠蘆筍
Hazelnut-crusted Scallop with Morel and Green Asparagus
搭配酒款
WeightStone Musan Blanc 2016
第八道料理是「榛果奶油烤干貝羊肚菌與綠蘆筍」,到目前為止,不愧私思饗之巔啊,道道用料兇狠工序繁雜,這道料理也不意外,干貝是讓呈現微溫狀態,所以這熟度像是多生不熟但真的切下輕薄柔軟,這是北海道生��干貝。

北海道干貝上方抹上榛果奶油是經過炙烤過,而散發奶油香氣,這榛果正是來自義大利皮蒙區,盤子週邊為青豆、蘆筍以及經過紅蔥頭、大蒜、雞高湯、紹興酒一起香炒的法國野生羊肚蕈,最後淋上以洋蔥、綠蘆筍、雞高湯、碗豆仁等煮成醬汁青雞湯。

干貝生但柔細如肌膚,入口柔嫩即化帶著干貝鮮美,湯頭勻稱可口,羊肚菌彈柔帶著難形容的羊肚菌香,加上清爽蘆筍青豆,又是一道滿意的鮮料理。

搭WeightStone Musan Blanc 2016,可說是臺灣最出風頭的葡萄酒,顏色清悠乾爽,淡淡檸檬色但氣味衝出一股甘甜的甜蜜的熟悉的如荔枝、如蜂蜜、如鳳梨、如…甜甜的水果汁收乾的甘甜味,飲下沁涼勻稱帶著青青草原的露水草地芬香,口感溫和酒體柔細尾韻帶著甜美果味,蜜餞味。

搭上這道菜是表現了整體口感,這是勻稱是均衡,留下一種���軟軟弱的口感,尾韻拉出蜜餞焦糖甘甜香。

清蒸野生七星斑佐香草海瓜子醬汁
Steamed Grouper with Herb and Clam Sauce
搭配酒款
WeightStone Musan Blanc 2016
第九道仍是道海鮮料理「清蒸野生七星斑佐香草海瓜子醬汁」,這道工序也是細心,澎湖野生七星斑三進三出蒸煮,讓肉質不過熟硬而嫩熟帶著鮮美彈性。

襯底的高湯是以海瓜子、魚高湯、酸黃瓜、法國海藻奶油、日本清酒、蝦夷蔥、蒔蘿調製而成,此外週邊還有久久未吃到百合切塊,此外還有去皮毛豆仁,這一道料理還別出心裁的再置入耐熱膠膜,再加熱膨脹,上桌後再由服務人員剪開。

冒出汩汩蒸煙,這野生蒸鱸魚十分美味,夠鮮美���百合肉、青豆、海瓜子肉、口感皆相近,搭上湯汁相當美味,尤其那魚肉,白中帶生卻食不生,脆香百合我老認為有點菱角味,香草點綴明亮風味,好吃的魚料理。

搭WeightStone Musan Blanc 2016溫順柔和,非常均衡,而尾韻是明顯的蜜餞焦糖甜香。

乾式熟成頂級無骨牛小排左綠胡椒醬汁
Dry-aged Prime Short Ribs with Green Peppercorn Sauce
搭配酒款
Chateauneuf-Du-Papa La Bernardino M. Chapoutier 2015
主餐我選擇的是頂級無骨牛小排,是經過七天乾式熟成的prime牛小排,先58度低溫加熱後,再將雙面香煎。

週邊配菜有燙軟後冷卻的水田芥並加入白乳酪打成泥,還有北海道洋蔥切半再炙燒;還有甜菜蘋果醋醃漬酸甜的珍珠小洋蔥,還有以奶油雞湯香炒的法國黑喇叭菇。

醬汁也不容易,帶點嗆感,也是主廚用青花椒跟綠胡椒加入干邑白蘭地以及鮮奶油與奶油等等調製,相當精彩豐富的主菜料理。

忍不住切取一塊了,熟成的肉體在熱光滑肉質堅實而充滿油花,皮脆肉嫩帶著豐富的油脂,真讓人滿足,搭上有白蘭地綠胡椒等製作的肉汁等製作醬汁,沾上點均勻風味,可口而帶點刺激,佐上一旁配菜還有綠奶油香味醬汁,多了濃香味。

搭Chateauneuf-Du-Papa La Bernardino M. Chapoutier 2015紅酒,柔紅清淨,酒面高壓,氣味帶著辛香料、土壤混香草,甘草、巧克力、黑胡椒、核果、黑醋栗、黑莓醬料,味,飲下光滑後帶著黑醋栗以及黑莓黑櫻桃醬的滋味,接著辛香料如胡椒、甘草味衝出,櫻桃味前,椒鹽胡椒味後,尾韻殘留風乾果皮香,層次豐富的教皇新堡。與我原先準備帶來開瓶的酒款一同,直覺想到教皇新堡。

搭上牛排,其辛香味維持著與紅酒融合,酒體的苺果醬味增強,酒體柔順,尾端與原味均同相當融合。

小黃瓜莫希多
Cucumber Mojito
甜點前清口小品是Mojito雞尾酒的概念,又有點分子料理的模型甜點,Dennis說明這是以將新鮮小黃瓜榨汁,加入白蘭姆酒、糖、薄荷、新鮮萊姆汁等等配料與酒做成冰沙,然後灌入球型模具,製作成冷凍小圓球。

然後再將可可脂加熱融化,以竹籤串住快速泡到可可脂中,可可脂沾附冰沙球表面形成薄膜後,置於冰箱冷凍,在上桌前取出退冰至半結凍半液態後上桌。

一口咬定,是的清口小點,一咬爆漿,立即果感小黃瓜、薄荷以及盤附上頜啜允代融化的可可酯,果然如mojito的沁涼香氣,舒適好吃。搭上微發酵的茶加上氣泡水,香氣四溢帶點果感,口感跳跳的氣泡感,乾爽。

氣泡茶
吃甜點同時附上一款經過為發酵的茶葉,然後與冰涼氣泡水融合,飲下清爽帶氣泡甜跳刺激,不澀而留香的茶品。

水蜜桃梅爾巴·東加豆冰淇淋
Peach Melba with Tonka Bean Ice Cream
搭配酒款
Klein Constantia, Vin de Constance, Constantia, South Africa 2007
餐後甜點,先是端上一顆蓋上透明薄衣的冰凍水蜜桃,經解說這薄衣是檸檬馬鞭草、糖、水、洋菜粉一起煮滾,冷卻後凝結成凍切成正方形的樣態,而水蜜桃則是來自加州水蜜桃,去皮後加入香料糖水、水蜜桃汁、大溪地香草、錫蘭肉桂等等,以真空20秒方式讓糖水快速滲透。

而切開時發現原來東家豆冰淇淋藏在其中,這是用蛋黃、糖、牛奶、鮮奶油、東加豆一起加熱然後隔冰塊快速冷卻後,以冰淇淋機製成冰淇淋,精彩好吃。

法式千層酥、加州杏仁片、蛋白糖霜以180度烤30分鐘。而森林莓果醬的部分是以紅醋栗、黑醋栗、黑莓、藍莓、野草莓、糖小火熬煮成醬汁。裝飾物是用新鮮紅紫蘇苗、檸檬馬鞭草葉等等配置。

最後主廚Dennis也來桌邊精彩以液態氮方式將食用玫瑰、覆盆子、草莓、糖、錫蘭肉桂一起煮好後冷卻,炒成冷凍玫瑰覆盆子慕斯冰沙,並撒在水蜜桃甜點上方。

這道甜點我感覺十分小女孩的直覺..嗯嗯我怎麼直覺想到演Tony Stark女兒的那位小女孩Lexi Rabe,除了粉紅粉紅,梅果清新,冰涼而十分酸香,水蜜桃冰涼半冰感,外層那道粉粉果凍衣,口感美麗,小清新,液態氮製作的食用玫瑰與覆盆莓果,酸甜如冰清新爽口的點心。

搭上Klein Constantia, Vin de Constance, Constantia, South Africa 2007來自南非的香甜酒,呈現琥珀金黃色澤,酒腿緩慢流下,光澤高貴,氣味帶著清新的草皮,乾爽的雅雅香,有種棉被的氣味,是一種香草香;口味,甘甜而輕柔,綢密口感甜度恰好,不如其他產區甜酒過於死甜,尾韻微微酸香清新脫俗。

與甜點搭起來聽可口香甜的,把甜度降低了些也讓蜜桃香氣突出,整個過程都十分舒適,理想的搭配。

精緻茶點
Mignardise
瑪德蓮、百香果水果軟糖、可麗露,最後與我點的咖啡拿鐵共舞,結束豐富的一餐。

熱拿鐵
Café Latte
最後飲品我選了拿鐵,不過,總覺得飯店的拿鐵總是像曹孟德下的一道夜哨口令「雞肋」。

關於「私饗之巔」
這是一場客座活動,時間是108年6月19日至23日,台北喜來登安東廳近期的策略超展開,我不敢臆測餐廳的企圖還有遠大的目標,不過能邀請神秘私廚Villa Ollila的主廚到此客座也算是慧眼識英雄,私廚餐廳也將團隊帶來安東廳為賓客服務,這同時也是對於美食界觀察家多了一點敏感度。

尤其安東廳連兩年獲得米其林的推薦,似乎也想追上17樓的二星餐廳「請客樓」,不過性質不同不太好互相比擬,但這場客座卻也能讓更多愛好美食的人,關心餐飲的人認識,餐飲界還有很多百里溪、膠隔與孫叔敖。

主廚賴俊源Dennis Lai,除了曾於榮獲Asia 50 Restaurant的樂沐餐廳(Le Mout)擔任副除外,也曾於樂沐延伸的餐廳擔任主廚,結束在樂沐的工作之後來到臺北並受邀擔任私廚Villa Ollila主理人,一展法式廚藝身手,此外Dennis也時常遊歷歐美以及日本,不侷限在自己的專業,也從各國的餐飲風俗中找出創新思維,同時反映自自己的料理之中。

國際關係中有一個理論稱���Interdependence Theory,儘管指的是不同國家之間因為不同行為而彼此依賴影響,角色位移在餐會之中,不免也有這幾分敏感,餐廳要練就功力,主廚則以此出發,期待未來可以看見新作為。

小結
說起來有趣,今天才是第一回見面,而我對他的認識來自於其他餐廳描述,例如已經歇業的花蓮日式料理「蓁菓湜」,臺南握壽司餐廳「壽司天」等,Dennis品味美食不眼高手低,特別喜愛直接不做作的味道,也不喜歡刻意模仿的味道。

而在他的12道料理當中也反映了他的個性,工法繁複彈道味道協調,不算什麼炫技用王牌投手的華麗直球對決形容也不為過,而論今天的料理喜愛許多,生蠔、海膽燉飯、干貝、七星斑等都是想再來一份,而牛小排的油脂晶透狀在我腦袋回憶,不是臺灣牛排館牛肉,印象都是日本的米其林餐廳還有少數臺灣的餐廳也有吃過;最可愛的是甜點,連我這個對水蜜桃沒興趣的人都吃得開心滿意。

分享客座活動
「私饗之巔」
客座地點:台北喜來登安東廳
客座主廚:賴俊源Dennis Lai
料理種類:現代法式料理
菜單:12道料理
Wine Pairing : 5杯
服務團隊:Villa Ollila及安東廳
決算於廟堂之上 —「私饗之巔」 我回想一下,也回看一下,今年參加的客座餐會幾乎沒有,我也會想知道為什麼不想去這類的客座餐會呢?很大的原因是對於臨時湊合得不信任感,與我想像中的極致美味差得太多,所以我還是信任回歸餐廳的本身。 我遇過的客座通常有幾種,一種所謂聯手的,好聽一點,媒體取作聯彈,這類大致不變的是主廚各出各的菜,拿手的菜,或是餐廳招牌菜;還有一種認真一點的就是早早來找食材取經,回家研究幾個月後再辦餐會,找出食材的特性以及灌入自己的概念,而這種客座並非聯彈,而是專業主廚快閃;還有一種是餐酒搭配,邀請調酒師與之談論搭配菜餚的一種餐酒會,我個人認為這類的相對危險而且容易落入了無新意,這種需要更久的時間磨合才能找到一種絕對美味。 另外還有一種比較難的遇到的是聯合出菜,也就是協作料理,一道菜裡都看得見主廚的性格;最後一種,就是將整間餐廳團隊帶過來,菜單帶過來,再加入一些新菜色。而我個人比較偏好最後一種,雖然沒去過Noma但是他們曾經一度一直在做這種事,台灣也有些主廚在做這這種模式,不過比較少。而今天的餐會也是屬於此類型的客座餐會,更難得的是,平常想吃還吃不到。 韜光養晦,有所作為 隱藏才能,不使外露;時機成熟,刀劍出鞘。這八個字的運用是中國學者們最熱愛用的對句,這詞彙前者為鄧小平改革開放過程要求的態度,後者則是中國崛起後要超英趕美的實踐,不過這篇並不與這些人有關,而是最信想想這對具挺適用於近期的台灣飲食環境。 在我眼觀,臺北米其林指南入台第一年試試水溫,各行家們預測百出,有挺有貶,邁入第二年後,了無新意的名單多了幾間星色彩,尤其幾間開業不到幾個即刻摘星,紅皮書背後還有什麼意義?這讓我有幾點疑惑。 第一,臺灣餐飲環境在米其林指南裡是否已進入蜀中無大將了空乏期,簡言之還是許多餐廳不得秘密客的青睞;第二,努力向上期,除了密探們在觀察觀看外,各家主廚也在觀望,對餐飲有興趣的投資者各式磨刀霍霍,無論在虛榮上可以進入手冊摘星外,還是主廚完成萬分準備準備出山,都反映了第二年的米其林無趣性;第三,要換個角度來看看這最容易被人們視為黑箱作業的米其林指南,只管中文官網上只做了片面的大家都想得出的解釋外,由於極度保密,成為其功正確又榮意被是為不刻關的制度碰撞出許多刺激,喜好研究指南的人會質疑,秘密客有多少,除了得重複第一年的餐廳外,還得再用力發掘新餐廳,還有在種芸芸眾生的餐廳之中尋找出類拔萃,真的很困難,所以我也真的很質疑,因為連小吃都要評那真的很辛苦,我也會想理解他們的責任分工,責任區域,關心他們的身體健康,擔心他們會不會味覺疲乏…,所以還是回頭講的是指南的可性度。 近期高級餐廳再度猛出,餐廳裝潢比起去年更瘋狂的投入,衝進大台北都會區的主廚也越來越多,倘若說第三年指南會更有看頭,那麼可以拭目以待,但我更有興趣的事情是,韜光養晦的主廚們,是否準備要有所作為了呢? 當然,在大臺北餐飲江湖中,不僅只是眼中老是看見的那幾間餐廳而已,還有主廚也正磨刀霍霍,十年磨劍,不強出頭,而現在是否也是準備要道士下山,超英趕美了呢?我期待今天來的這場餐會之后,會有更閃亮的鋒芒出現啊。 台北喜來登安東廳「私饗之巔」 久聞法式廚藝Dennis之名,由於Villa Ollila為會員制私廚,慣於獨往獨食的我當然難以一嚐手藝,今天總算是要回味了;Dennis曾於樂沐擔任副廚7年,為何我說會重新回味呢?記得在我還是飲食兩光小屁孩之時,概約8年前曾第一次品嚐樂沐法式餐廳,對於法式料理當時還是陌生,而後才逐漸更愛逐漸深入,推算一下當時Dennis正是在樂沐法式餐廳。 現在在臺北要找法式餐廳,法式指南的選項到底多嗎?經過兩年的米其林且讓法式餐廳連年敗陣,這也許對廣大投資者或主廚會有所卻步,或是改變戲路;但仍有堅持理念,不離經叛道的法式主廚繼續走在陣前。這讓喜愛法式料理的我也感到對美味的動力,對料理的內涵,可繼續有對話的對象。今日品嚐Dennis的12道料理,每道料理是精心策劃準備,不僅如醉,更找回了些我對料理的熱情。 用餐日期:20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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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來的時候,我該如何應對?
以下文章為一有緣人分享:
大約一週前,長官把我叫去辦公室,說我能力很差,研究不行,難怪會來這裡,因為去不了別的地方,以後不會把我當助理研究員看待,會把我當助理。談話結束前要我去找別的工作,約到就別再做了。但在約到之前,要我搬去他的辦公室,坐他助理位置,做助理做的事情,但是助理事情做得比我好,後來才說算了,我還是留在自己的辦公室,他會打電話叫我做事。
從跟長官對話我還知道,我對工作的盡心盡力,得到的評價是不夠給力。他要求我,別人請我幫忙時,我要跟對方說請他提供什麼資料。但我說明原理,請對方給我資料,得到的卻是長官說:「你別做了,我來處理。」他說:「我跟助理兩句話就可以處理,你寫個email說那麼多做什麼,誰要看?浪費時間!你為什麼不打電話?你為什麼要用命令的口氣請他們給資料?」但我只是說:「我可以怎麼做,幫他們以後節省力氣。」這時我才知道,自己花時間���資料、解釋、想從根本上解決經常性的問題,對別人來說不是幫忙,是找麻煩!
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我相信很多事不是空穴來風,我自己肯定有哪些點做不好,不能達到長官心中的期待,雙方溝通不良,所以被罵得一無是處。但這些事長官從來都沒有提醒過我,我也不知道我哪兒錯了,而是在他要我走人之前,一口氣全部當作送別禮送給我。
我想到我之前與助理的相處時,也常常會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等到受不了了,才一次說出口,傷人!跟這長官不是一樣的嗎?這才反省自己原來也有相同的問題,真是罪有應得。提醒自己以後見到助理或工讀生有需要修正的問題,必須及時以善意提醒對方修正,不要等堆積到臨界點,一個火花出現,如炸彈般炸開,傷人不利己,處處結惡緣,未來人生堪慮。
我跟阿伯說:「長官這樣說我,我可能要失業了。」阿伯說:「要用平常心看待。」淨空法師的開示提到:「人要懂得忍辱和感恩他人的試煉,把每個幫我和虐我的人都視為貴人般感激。」若要提升自己的心性,就是要跟佛經中佛陀的開示及高僧大德學習,不停修正自己錯誤的行為和思考模式,不是依著自己的性格、習氣,否則只會重蹈覆轍,求出無期。我期許自己要努力朝這個目標邁進。
在我覺得人生無望時,我想到了被罵前一天,精舍部落格有篇文章:〈要忍耐,該有的都會有的〉,是否是佛菩薩提前幫我打了預防針和加油打氣,讓我要忍耐,別陷入考驗的情境中執著痛苦?但我到底會有什麼?我也不知道。
一週後,我接到了單位給的明年聘書,原來單位四、五月時早就開會通過了我的續聘案。但收到聘書的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簽名?長官已經把我說得那麼不堪了,我留下來好像是死皮賴臉。可是幾經考量,先生今年退休,為了這個家,只能忍耐,而且如果因為長官羞辱我,我就離開,那我的學術生涯,大概也會就此止步。那篇文章標題「要忍耐,該有的都會有」,又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
再三天,我收到了進入本單位以來能得到的最好消息,就是我的研究計畫通過了!本單位約一成八的人獲得此計畫,因為通過機會太低,多數人都直接放棄不提,長官有提,也沒有通過。長官眼中無能、連當他研究助理都不配的我,通過了。我開心嗎?當然開心,但我也同時領悟到,自己這些天來為什麼會諸事不順了!享福即是折福時。因為我的福報用在此研究計畫上。所以,我真的有很厲害嗎?沒有,那是用了我人生中少之又少的福報才能過的,有什麼好得意?
回想起十天以前,我下班坐捷運回家的路上,突然有一種猛烈來襲的睡意湧上,我就進入深層睡眠,真的是睡到不省人事。因為之前我只要投稿期刊,通常十分鐘內會開始想睡,一睡就不省人事,所以我知道我的福報被用掉了,而且用了非常、非常多,只是那時候我不確定,是否是研究計畫造成的。我這個人本來就沒什麼福報,常常被開示福報不足,每次找工作都要補福報,今年總公司加薪,我每月薪水增加約8,000元,讓福報本就不多的我,過得十分吃力。
如果不是定期捐款布施和有在做度眾業務,情況恐怕會更糟糕。這次研究計畫通過,福報透支讓我元氣大傷,變得不想唸經,心累,很常陷入極度悲傷與厭世。請示後得知:「本身褔德資糧不足所致,需誠心唸誦《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各600遍補褔德資糧。」
單位研究計畫開會通過後,我那幾天每次去買東西,人潮都剛好最多。隔兩、三天,我就被長官找去,把我罵得一文不值,要我另謀高就。我的人生真的是在洗三溫暖。但境界這麼多,就看我何時跳出來。《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人的心境不要隨著他人的言語上下波動起伏,你要維持清淨自在,這樣修行才能更上一層樓;境隨心轉,不是心隨境走,否則你的心就像浮萍永遠都在漂流中,無法找到一個立足點。」
這十天的過程,我從悲傷、痛苦、氣憤,到自我懷疑,再到檢討自己,有過要改,不要跟別人計較,不要心起執念。《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人要修忍辱,不要常跟別人起口角;若會對別人所說的話非常在意,是因為心識產生作用,所以起了執心,有時會過度放大,或曲解對方的意思,進而產生誤會與爭執,若雙方皆認為自己有理,並且據理力爭,就會造下怨結;所以為了避免這種陰錯陽差的因果糾葛,人要善護念,善護自己的嘴巴,並且要有包容心。」
人家可以嫌棄我,但我不能自我放棄,或對別人心存惡念,「他造他的業,我修我的行。」自己面對的這些人,可能是人生的試金石,幫助自己學習忍辱、承受打擊,自己要努力站起來,要有包容心,心平氣和處理事情,要放下自己的成見,忍辱,對事不對人。把自己的事做好,當一個真正的修行人,不要有修行跟沒修行一樣,一說就哭,一考就倒。
還有很多要學習的,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最大的收穫,是無論別人如何對待自己,自己都要把事情做好,不要把別人的話當成自己不努力或是沒有成就的藉口。只有自己改變,學習《六祖壇經》上:「他非不非,我非自有過。」、「努力自見莫悠悠,後念忽絕一世休;若悟大乘得見性,虔恭合掌至心求。」以正確的心態和思考待人處事,盡心盡力,相信自己若能好好修行和做事,「心誠求之,雖不中,不遠矣。」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摩訶薩!
(分享結束)
《寒山拾得對問錄》記錄了兩位高僧很經典的對話。寒山問拾得:「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置乎?」拾得說:「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不同的人,看兩位高僧的對話會有各自不同的解讀,有人甚至跳過前面,直接將重點放在「再待幾年,你且看他」這句話上面,從此眼睛盯著對方,要看對方有沒有遭到「報應」。
我們一輩子,都活在別人的嘴裡和眼裡,活在被世俗價值「量化」的過程中。從年輕學子到進入社會工作,一路走來,一路被人問:「你唸哪個學校?在哪裡工作?收入多少?有房子嗎?有車子嗎……?」我們跟親人、朋友聊天,很少會被問到:「你的生活過得充實嗎?你快樂嗎?」因為充實、快樂無法被「量化」,所以世人只能從外在的種種物質,去判斷對方的快樂指數。
然而,當我們隨著年歲增長,此時看山不再是山,我們能夠很清楚的知道,這些身外之物,絕非身心快樂的泉源所在。懂得生活、知道珍惜當下、心懷知足感恩,從內心深處感到真正的富足,才會感受到真正的快樂。同樣的食物,在餐廳吃,和在家裡獨自一個人吃的感受不會一樣,差別在心境。心境好,喝單純的白開水也會覺得很甜;心境差,即便讓你喝一瓶500元的礦泉水,你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特別。
有緣人有優秀的學識和卓越的工作能力,但人生一路走來卻波折不斷,生活考、工作考、人際考,無一不考。這些考驗考的不是有緣人的專業能力,考驗的是有緣人會不會做人。做人跟做事要同時並進,只會做事不會做人,事被人卡死了,即便再會做事也沒用!只會做人卻不會做事,時間久了,也會被人「看破手腳(台語)」,一無是處。所以有緣人要思考的,不是自己的專業夠不夠、能力足不足,要琢磨的,是跟人的互動要熱絡、與人的溝通要靈活。只要能想通與人如何溝通,不要對方講,你不懂;你講,對方不懂,所有的問題自然能迎刃而解!
世間人歡喜加薪跟升遷,如願了,便高興的忙��呼朋引伴、吃飯慶祝。世間人都忽略了,明面上的各種好處,都是用自己累積了好幾世的福報換來的。因此有緣人工作加薪、研究計畫通過,反而日子過得更辛苦!買東西結帳總要大排長龍,搭捷運睡到不醒人事,還被長官叫去眼前羞辱好大一頓,這些讓人糟心的事,完全無法讓有緣人感受到加薪、研究計畫通過帶來的喜悅,反而因為福報嚴重透支,有緣人身累、心累,無一不累,思緒常陷入極度悲傷與厭世。
做事是自己應該盡的本分,不要存著需要別人激勵或讚美。心裡存著要別人激勵或讚美,心就偏了!心不正,有了「貪圖」,收穫便大打了折扣!好比梁武帝做一切善事,但心不正,著相求福,因此達摩祖師告訴他:「實無功德」。有些人耗福很快,明明沒做壞事,但損耗福報的速度就是比別人快,這時要想想,自己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存了什麼心?用心純粹嗎?還是為了這件事背後的名聲或利益在做?心不正,有了「貪圖」,即便做的是善事,一樣會損耗自己的福報,因為「動機不純」!這是世人須特別警惕自己的地方。
人生的智慧需要經過人事的磨礪,內心的安寧需要經過歲月的沉澱。隨著年紀和修行時間的增長,我們也越來越能夠咀嚼出高僧大德每一句話背後的深意。修行要時時警惕自己,當我們第一個念頭、第一個行為出去時,同時第一個得利或傷害的先是自己,然後才是別人。事要做,心要正,心念保持乾淨,人的磁場自然就會好,好事不來都很難!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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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Say Goodbye&REMIND YOU
全9章補檔,未完結。
/這文只是架空向的腦洞,真的是架空,純粹寫著練筆的,千萬不要太認真。 /作者在這篇文裡顯示的屬性是香港系大一(。 /思考的東西多了,正字立場可能有不正確的苗頭 /第一人稱POV難度挺大的,OOC肯定會有的,見諒⋯⋯ 或許以後寫不下去了會改成第三人稱POV重寫 /梗概不放了,涉及劇透 /作者隨時都有可能回來修改已經寫好的東西⋯⋯
# 我這幾天總是連續不斷的頭痛慾裂。 距離地震已經過了兩個月,重建工作也在逐步推行,造反的人還是一如既往,一切都在往正軌上走,儘管心裡依然有不屈的神經跳動,我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多平靜。 但自從那個並不嚴峻的地震給我帶來了一陣的昏迷,醒來過後的我總是覺得少了什麼。 並不是很明顯的感覺,只是有時候會下意識看看附近,好像有一點點隱隱的不適應。但是我的身旁並沒有什麼��少,除了我覺得我應得的東西——甚至連這些想法都沒有什麼改變——潛意識告訴我,我過得一如三個月前。 我還是有點百思不得其解,但現在似乎無暇注意。 臺北跟我走在街上時看出了我有點心不在焉的小動作,對我說:「我每年颱風都感覺似乎有什麼被吹走了,但是事實上除了樹木和房屋、頂多就一些傷患,現在都習慣了。你快兩百年才經歷一次這種程度的災害,還不算嚴重,自然會覺得少了什麼。」 我每年也會經歷颱風啊,雖然沒有刮去你家的嚴重。我還是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難道少了李氏力場?梗玩多了真的能成事實? 「你還是趕緊弄好你的安置吧。」臺北嘆了口氣。 認識的朋友們後來也陸陸續續的來拜訪。關心歸關心,但總歸都帶著一點「過去英吉利庇護的福地也終於災害了一回」的幸災樂禍。其實我以前也因為過得太舒服莫名其妙嚮往天災,但現在真正經歷一次還是讓我徹底打消了這個想法。 尤其是這種⋯⋯少了點什麼的感覺,太奇怪了。 最先趕到並守在我床邊的是穗。當我醒來的時候,他就像以前一樣盡著兄長的責任對我噓寒問暖。當我能和他一起在醫院裏散步的時候他對我說,我和燕然的衝突已經一觸即發,但即使現在立場不同,他在心裡依然把我當成弟弟。 我笑了笑,沒有接話。 我也把你當成我的家人、我的哥哥,但是我信不過你,我也信不過你頭頂上的掌門人。 老燕子倒是來得很晚,沒有和我還昏迷時就過來的紅一路。他也對我說他每年軍演的時候都會少點零件,休息休息就會好的。完了拍拍我的肩膀,說現在不打算跟你計較這陣子發生的事,你康復好後好好想想,到時我們再探討商量。 然後又說,中紀委在你那邊查出了點問題,可能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雖然我一直最信不過他的話,但這次不只是他,所有人都這麼對我說。我將信將疑的點頭,看著他從落馬洲大橋過去,說要視察一下在我昏迷時幫了大忙的駐/港/部/隊。 ⋯⋯ 「等埋。」我叫住京,問道。「河對岸是什麼?」 京回頭答道:「駐/港/部/隊的軍/事/基/地和人為隔離區啊。」 他指著河對岸空曠的軍/事/區/域和後面的軍/營,說:「這裡的東西都是用來保護廣/東和港/澳的。」 「怎麼了?這片可不是你的地啊。」他又說。 我緩過神,問他:「基地離我這邊這麼近,誰知道會不會一聲令下就有什麼開過來。你這讓人怎麼安心呆著。」 京笑了幾聲:「你只要不燒首/府坦/克怎麼可能開過去?這裡一直都是基地,用來保護你們這片的。除了上次占/中暴/亂政/府要求出/兵在新/界示威,它們從沒有踏過你的土地。」 然後示意我不要瞎想,揮揮手走了。 我看著界河似乎永不枯竭的蜿蜒到視平線盡頭,在陽光下污濁的水閃爍著不算明朗的光芒,明明是一如既往的景色卻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心裏的空洞似乎開始慢慢明朗起來。 我可能,確實是忘了什麼。
#
一周一次的滬港通網絡會議,我在晚上聯繫到了滬。
「這三個月你的股市不如往常,我可是賺翻了。」滬在電腦那頭笑:「原本我就是中國經濟頂梁柱之一,現在更猖狂,你能不能快點恢復常態壓壓我囂張的氣焰啊。」
「反正外國人一般不會把我算進中國的經濟體裏,你本來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當頂梁柱啊。紅利這麼多,還是大陸唯一一個擁有證交所的城市。」我也笑他。
他的表情卻有一瞬間變了一下,快的我幾乎無法察覺。
「也對,沒辦法,誰讓我就是未來之城。」他又笑了起來,問我:「你身體恢復得怎樣?有後遺症嗎?」
「差不多了。」我有點遲疑,「⋯⋯但是感覺有些不對。」
「怎麼?」他的表情變得有點凝重起來。
我思考了一會,告訴他:「我總是覺得我忘了什麼⋯⋯平常的生活中,似乎少了什麼。」
「嗯⋯⋯」滬抿了抿嘴,不太自然地說:「我不太瞭解這是什麼感受⋯⋯」
「和地震一起發生的還有什麼嗎?」我問他。
滬的表情更不自然了,緩慢地說:「嗯,那段時間有個城市被改造,然後城主死了。但是那個城市你不認識,我也不怎麼瞭解。」
改造?
我腦子裡蹦出來的便是四五十年前收到的那些響應偉大號召積極接受改造之類的舊時代洗腦語言,隨後又自嘲自己真的是玩梗玩太多,除了梗還真是沒什麼能發揚光大。
「改造?為甚麼?一座城市怎麼會被改造到死城主的地步?」
「城市不在了啊。」滬說。「那裏已經不是『城市』了。」
我心中一涼,隨後便感到一陣從頭到腳的戰慄。
「我聽燕然說的。」滬的手指無意識敲打著桌面,發出嗒嗒的脆響。「因為各種原因,城市所在地撤市,不再發揮城市功能,城市原來的職責分散給臨近城市,大概是這樣。他的撤銷大概也是跟這次地震有關,土地已經用做別的用途了。可能你們因為地緣關係見過面有過聯繫吧。」
我搖頭表示不能理解:「一個地方能夠集結、發展成一座城市,構成我們現在的樣子,明顯就不只是這些所謂『職責』的東西促成。就算只說地緣因素,每一座城市都是無可替代的,所謂的『改造』,把親手扶植起來的城市壓平並且將土地用做發展以外的用途,這種事究竟有什麼意義?」
滬點點頭思考著,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上面已經不需要這座城市的『地緣優勢』呢?」
我沈默了下來。
他又問道:「甚至,這座城市的『地緣優勢』在發展以外的用途價值高過發展呢?」
我無言以對,但相對于無話可說,我更加在意滬說的話本身傳達的意思。
實在是讓人懼怕。
如果有什麼原因讓一座城市的優勢失去利用價值,那就乾脆用一個名義加上一個事件抹消,這台暴力機器強大到能夠就這樣終結一座城市。
那麼它也可以,就這樣終結我。
似乎是察覺到了沈默的氣氛,滬扯開了這麼話題:「不過我覺得你這個狀況應該跟燕然他們說的那樣,是創傷後正常的缺失。畢竟和你的生活無關緊要的『缺了什麼』並沒有必要去人為的抹去。」
「我知道。我沒想過把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
我明白他的意思。畢竟若是一座城市跟另一座城市有所交集,那無論發生了什麼一座城主也不會忘記另一座城主的,何況我現在聽著這件事情再思考自己現在的處境,就像是在親身經歷鬼故事一樣。
就像寶安⋯⋯就像寶安姐姐一樣。
寶安撤縣之後⋯⋯
寶安撤縣之後發生了什麼?
我又開始頭痛了。
我怎麼可能忘了姐姐發生了什麼?
我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多,直覺告訴我,這頭痛和這種少了什麼的感覺絕對不會是巧合。
但同時我也潛意識抗拒著這個答案,腦子裡的線索一團亂麻,只覺得不安感越發越明顯。
後來又聊了一陣子,大意也是讓我重新調整好態勢,造反也要喝早茶,先把重建安置的東西搞定了,做事不要死板之類的,然後滬就說要接著加班,我也安排了公文,多扯了兩句就準備下線了。
但最後下線的時候我還是問了他:「老燕子他們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瞞著我?」
滬那邊的鍵盤聲和鼠標聲頻繁了起來:「這種事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他們並不是不讓你好,只是想讓你聽話。老一輩常有的衣食手足流氓思想。瞞著我們的事情多了去了——你想想我們一起遇到的那些事,可是我們是城主,職責是保護自己的人民,最好就是做一個跟著檯機器完美咬合的零件。」
我嗤笑一聲:「寧願不吃食物,也不要吃有毒的佳餚啊,滬笙。」
滬嘖嘖稱奇:「真不敢想像你這想法這十幾年是怎麼跟燕然打交道的。開會去了,你注意好自己。」
「好。」我下了線,盯著電腦屏幕若有所思。
他說的對。
這麼多年,我很少跟京聯繫,一直到前幾年矛盾不斷才會直接跟京有了衝突。倒不如說,我的交際圈之前一直都沒有深入內地,但我和內地是非常好的合作夥伴,尤其是地緣關係最濃重的廣東。
那麼前面的日子,我是通過穗哥這層關係和全國各地的人打交道的?
我想接著思考下去,但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不得不離開電腦桌去醫藥箱找點止痛藥吃。
但是一打開醫藥箱我又愣住了。
這佈置不對——不如說,這數量不對。
我不喜歡屯藥,而且對自己身體的毛病有點後知後覺,但醫藥箱裏的止痛藥和感冒藥明顯多了好幾盒;我也沒有胃病,但箱子裡卻有特意多塞的胃藥。
而且這胃藥還是我常用的牌子。
最重要的是⋯⋯
我拿出幾包濕紙巾,翻來覆去地看。
這是內地產的濕紙巾,而我雖然有時候虛火太旺會流鼻血,但從不用濕紙巾。
誰,能有條件拿我的醫藥箱,又知道我會流鼻血,而且自己還有胃病?
嘶⋯⋯
又是陣痛襲來,我一手扶住桌子一手撐著頭,感覺視線有點天旋地轉,但思維卻慢慢清晰起來。
對,就是少了什麼。我的身旁少了什麼。
應該是,少了一個人。
# 「你別急,慢慢說。」 穗滿頭大汗的止住我的滔滔不絕。 「我怎麼可能不急。」我皺著眉頭盯住穗:「告訴我,我身邊是不是被抽走了一個人,或者一段很長很長的記憶、一個很頻繁的對象?」 穗感覺更加汗顏了:「你眯住冷靜點⋯⋯我還沒搞懂你前面列出來這一大堆東西是想論證什麼。」 「我說過我感覺像是少了什麼。」我只好重新說起,在剛剛寫滿的紙上圈圈畫畫。「我這兩個星期去好好的查了一遍。首先,飲料和乳製品產品目前的報道是說運輸成本和培育成本提高了,並且這三個月廣東也出現了本地奶源不足的情況,由此可證明以前離我很近的地方是飲料的加工地,而且這個地方恐怕一直都是供港基地。第二,港府有關人員被卷進了巨額財產來路不明案件,而且這個巨款足足是一個發達城市財政收入的數目。第三,界河歸我管理,但事實上我從沒有實行過全方位治理,因為所有的治理方案最後都上交到了一個查不出名字的會議機構,現在這個機構已經解散了。第四,我的公寓和辦公室並非只有我一個人長期呆著,有些佈局不像是我會做出的,有些東西數量也不對。第五,珠江口西岸的這片叫做『前海』的地方不是我的地,但有大部分港企在那邊享受福利,管理單位是前海管理局,管理局是市政府旗下的東西,現在卻獨立了出來。」我一口氣不帶停的說完我的疑問,把筆一摔,看向略有點慌亂的穗。 「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穗就像是真的老了,動作緩慢拿起我的紙眯起眼睛看了看,眉頭緊皺。 但是我卻有種感覺,他不再有慌亂的神色了,反倒是開始淡定自若,好似知道我所指的東西。 我不死心的補充:「只是半個月我就查到了這麼多疏漏的小細節,還有一些事件的前後關係根本就對不上。」 穗喃喃地說:「你這半個月就研究這些東西去了啊,港府做事效率這麼差,現在還出了財政危機,他們根本就不介意少了什麼吧,你也不怕民眾造反。」 ⋯⋯我沒好氣地說:「好心你告訴我,究竟是不是有不該忘⋯⋯不,是不是什麼本該有的東西沒有了。」 不僅是我忘了,它還沒有了,我本來就不記得,還什麼都查不到。 這半個月裡我被這種心情折磨到近乎崩潰,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無關緊要,可是該死的空出來的地方卻大塊大塊,就算沒了那些我忘記的東西我也可以接著過——可我忘了的那些東西滲透進了我的生活,缺了東西就是缺了,再能接著過我也能意識到有什麼我沒有了。 而且⋯⋯明明都闖進我的記憶裏這麼多片段,我為甚麼還是忘了? 就算它方方面面涉及到了我的生活,但是沒有了我也過得很好? 難道它真的是無關緊要的? 「咳咳。」穗清清嗓子,正經起來。「你想知道什麼?」 「我的問題啊。」我差點準備掀桌。 「你就沒猜過是當時白皮書和行政架構的解讀導致了這一系列改變?」穗一本正經地問。 「我⋯⋯」我差點氣結。「你也用了猜這個詞啊老細。」 又是這種聽著特別有道理的話,您老人家也玩我? 「你就這麼敷衍你弟弟?」我壓住脾氣,緩慢地說:「是不是,少了一座城市,我跟他一起生活了很久?」 「⋯⋯唉。」穗嘆了口氣。 半晌,他說:「如果這個城市跟你交往很深,那你想想自己這三個月是怎麼過的?有任何事物出現問題嗎?」 我猛地哽住,想說的話還是沒說出來。 「你是少了一個合作夥伴。」他接著說。「但是,就算少了他一個人,還有千千萬萬個人彌補他的位置。 「這個人重要不重要,你應該早就在心裡得出結論了吧。」 不是的。 我想這麼說。 不是的,不是這樣。 這個人經常犯胃病,看的書很多很多,晚上會留在我家睡覺,經常義務幫忙整理家裡的衛生,會陪我在辦公室加班到凌晨;我的醫藥箱有給他準備的藥,辦公室和小房間裡都有堆著的書,房間裡的床上用品準備的都是雙份,用了很多遍的清潔工具整齊的放在廚房,一個有點磨損的小沙發小桌子放在抬頭就能看到我的角落。 就算千千萬萬人能彌補他的位置,就算他可能在我的生活裡可有可無。 但他在我心裡,應該是不一樣的。 可是我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的腦子裡沒有任何和他對應的音容笑貌,我這三個月過的一如往常,就像在向全世界宣告我沒了他照樣很好。 而有了他,應該會更好才對。 穗又嘆了口氣。 似乎是被他的嘆氣激醒,我突然講話不過腦子的想要解釋什麼:「我不知道他是誰在我生活裡多重要,但我這樣把他忘記的一乾二淨總是讓我��得不對,你至少告訴哪怕一個蛛絲馬跡也好,當我把這個心結解開了我也能安心點。」 穗表情複雜的看向我。 「⋯⋯怎麼了。」我定神。 「⋯⋯也就是說,你查了這麼多擦邊的東西。」穗緩慢地一字一句地說:「還是一點東西都想不起來?⋯⋯哪怕是他的名字?」 穗憐惜地看著我:「看來連你自己都不願意想起他。」 兩秒後我抬頭看向穗,覺得這句話裡有別的意思。 「你真想知道?」穗直直地盯著我。 我頓了頓。 「穗哥。」我看著他,認真地說。 「我覺得,我不會想要忘記他的。」 「我以為你是不會忘了這個名字的⋯⋯」穗再次嘆了口氣,在紙上邊寫字邊絮絮叨叨:「真不知道你們兩個讓人操心的傢伙怎麼能對對方這麼絕情。」 我接過紙,正想專注的在腦海裡搜索關於紙上的字的任何蛛絲馬跡,結果只看了一眼,鋪天蓋地的疼痛就覆蓋了整個視野。 「喂你沒事吧?」穗緊張地看著我。 我趴著桌子示意穗我沒事要休息一下,眼睛卻不願意閉上,頂著頭腦快要炸裂的感覺睜大著想著剛才看到的兩個字。 「深圳」。 我真的想要找回這段記憶。 那種鋪天蓋地的溫暖、陌生、親近、若即若離,一瞬間輕輕地擁抱環繞著我,很多片段湧上來卻又被抹掉,指尖甚至感覺到有一份溫度透過冰冷的紙張試圖傳達過來,一個溫熱的存在在腦海裡呼之欲出,卻斷成無塵的星屑徒勞的迴盪,漸漸失去那一絲感知。 我甚至有份錯覺,他似乎是我的戀人。 陪我走了很久,一直在我身旁,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人。 但他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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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這個名字,其實我是有確切的記憶的。以前寶安姐姐家裡有一個深圳鎮,當時國民黨在那還有區署,我家廣東道附近也有一個深圳街。甚至再遠一點,在新界劃入我的範圍之前,界河那邊就有個深圳墟,英國連那裡都曾經想要打下來。但是很明顯,這都不是我要找的記憶。 我還能記得深圳墟和深圳鎮,說明我忘記的跟這個名字有關的記憶離現在已經很近了。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兩個記憶非常清楚才更讓人頭痛——恐怕這個城市,跟過去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聯繫,他非常的「新」,所以才能這麼一鼓作氣的改造掉,連資料都能毀的乾乾淨淨。 就像是付款時的零頭,抹或不抹,並不費力。 ⋯⋯我似乎也想不起來當時寶安姐姐消失後發生了什麼。 那個和我並肩作戰、共享回憶的親人,也是一聲令下,無怨無悔地離開。 而她離開後的事情我卻絲毫不記得了。 難道這個「深圳」,便是承載著她的土地,和她共享同一個靈魂? 所以他才會叫深圳,但是用全新的、完全不同於寶安的姿態出現,和過去藕斷絲連,不著痕跡的與我親密無間。 可是這個深圳的土地有多大,又在哪呢?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片叫「前海」的地方。 ⋯⋯說來也好笑,寶安姐姐,深圳,明明就是我最親近的城主,明明就該是我一生銘記的人。 可是我忘記了一切卻照樣活得很好,從珍貴的片段一點一點推斷他們的聲息,就像個和他們毫無瓜葛的陌生人。 當我從西部通道前往前海時,邊檢人員特意提醒我不要亂闖禁區。我並不是很能理解他所指的「禁區」是什麼,這麼小的地方,也能有禁區? 直到去了那我才知道,那「小片」以外的地方,都叫禁區。 我在負二層找到停車位停好,搭電梯到地面上,找到了十二區,搭上觀光纜車,看著這片彈丸之地的璀璨景色。 這是一片真正的「人工城市」——填海出的土地,地下四層的綜合樞紐,精心設計的共同溝系統,不同區域的功能劃分,成套疊加的法律體系,讓這片誕生不到十年的土地早已閃爍著大都市才有的金光。很難相信這片土地由一個部門就能完成治理。 ⋯⋯但事實確實是這樣。一片早已規劃好的土地,一個高效運轉的治理機構,一套完善靈活的制度,一個唯我獨尊的優勢,不出幾年就能擁有致命的吸引力。 哪怕是這個建在中央公園的纜車,都能看出規劃者的小心思。 我下了纜車,朝著中央商務區走去。 這片土地雖然給了我的人民無盡的優惠和特殊的權利,但我很少過來。即使這個地方向我展示了多少它的心意,在手段上,它依然是中央牽制我的工具之一。 依託我的服務業發展自己的貿易,借我的地位和資源挖掘自身的生財之道,但最終的服務對象都是內地,我倒是有種助紂為虐的感覺。但一切都是猜測,我確實沒有什麼話好說,畢竟我的人民確實在享受這種福利,我也清楚確實有人是真心為我好。 這個地方,背後究竟有多少陰謀,相對的又有多少溫柔,我究竟是受益者還是受害者,只有時間知道。 但是讓我很驚訝的是,這片土地的主人是個女孩子。 聽到裡面鍵盤聲響個不停,我敲了敲辦公室門。先是一聲驚訝的「誒」,然後就是一片嘩啦啦文件掉在地上的聲音。似乎是費了一陣子把文件整理好放齊,辦公室的主人打開了門,毫無防備的跟我對上了眼。 ⋯⋯女孩子? 難道深圳,也是個女孩子?? 她眨了眨眼睛,楞了一會,才回過神站直:「啊,港哥,有排冇見啦。」 ⋯⋯還說粵語? 習慣了踏上大陸就切換語言的我愣是在和我說粵語的人面前用了港普:「⋯⋯我們以前見過嗎?我不記得你⋯⋯」 「誒?」女孩子挑起眉毛,我注意到她的眉毛是南方典型的細挑眉。「你連我都忘記了?」 「抱歉。」我有點惱火。自己確實忘得太多了。 「好吧,也算是意料之中。」她偏著頭想了想,豁然開朗:「重新介紹吧。我是前海,全稱前海⋯⋯粵港現代合作示範區,同時也是前海自貿區。我們之前當然認識,不過私下交集並不多,主要的事情都是讓穗哥啊、莞哥啊他們傳達。嗯⋯⋯」她撓撓頭髮,拿起桌上的挎包。「我們去樓下的bar聊吧,不要乾站著。」 「好。」正合我意。我點點頭微微側向門外,等著她準備一下出門。 「前海⋯⋯粵港現代合作示範區」。 這個遲疑讓我更加堅定了一些。 「嗯⋯⋯」 聽完了我的話,前海沈思了一會。「你說你意識到生活中少了個人,但是你根本想不起來。」 「是。」從她口中再聽一邊這句話,我還是有點垂頭喪氣。「但是的確有這麼個『深圳』消失了,對嗎?」 「你記起來了嗎?」她眼睛亮了起來。 「沒有。我剛才說的一切都是收集來的資料。」我說。 她嘆了口氣。 「是。他是我的親哥哥,廣東省深圳市,也是深圳經濟特區。你們以前關係非常好,唔他單方面特別在乎你,至於你⋯⋯我不太懂你。我的名字,前海深港現代服務合作區,就能證明很多事了。」 我久違的感到了一絲振奮——前海並不打算瞞著我,她也是和深圳非常親密的人。但是我依然收斂起情緒,靜靜看著前海有些傷感的低下頭,眼眶有點紅紅的。 我突然有點心痛。 她比深圳更年輕,幾年不到,哥哥就因為變故消失,留她一個人面對著冰冷的鐵絲網,描繪著哥哥以前還在的日子。 我下意識的想要打破這個氣氛,便問她:「深圳是個女孩子嗎?」 她翻了個白眼,似乎是一堆話想吼,但卻化成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懂了。」我訕訕的擺手,不知為甚麼也勾起了嘴角。 「我剛才說的那些,你有想起一些什麼嗎?」她問。 甚至連頭痛感都沒有,我搖了搖頭。 「⋯⋯攔不住你歸攔不住你,可是啊,港哥。」她揉揉太陽穴,有點難以開口的樣子:「我是說,你這麼想回憶起和他的事情,這麼想理清和他的羈絆,為甚麼⋯⋯你目前為止都只能從別人口中知道他呢?我的意思是⋯⋯不記得了,也會對一些提示詞有反應啊。」 如同穗問的那次,我又沈默了下來,不知怎麼回答。 為甚麼? 我也想知道為甚麼。 就如同每次努力回憶都會不斷的頭痛慾裂一樣,就如同每次翻找資料的心燜煩躁一樣,我心裏如此想要明白的東西,卻被另一種同樣來自心裏的力量干擾。 「港哥。」前海試探性問到。「會不會有種可能性,不是你忘記了,是有意識不讓你想起來?」 「你是說⋯⋯那種頭腦對記憶的危機保護機制嗎?」我略有耳聞。「因為經歷了變故,潛意識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回憶所有可能會聯想到那個事件的記憶?」 「唔我也沒詳細瞭解過,就是這麼個意思吧。」她點點頭。「可能你⋯⋯本身就是無法接受哥不在了這個事實,才忘記他了的呢。」 無法接受? 「我倒是從沒想過這個可能性。」我一邊說一邊想。「但是我覺得不至於。畢竟我也活了一百多年,經歷的事情已經很多了,也不是沒經歷過身旁的人死亡受傷,好歹我也是個危機四伏的殖民地。你的前輩寶安的死我還記得一清二楚,比人死去還殘忍的事我經歷了不少也沒有過這種現象,我當時是受到了多大的沖擊才能把他忘記的一乾二淨?」 「或許⋯⋯你特別喜歡他呢?」 我不知道為甚麼一下子就被梗住了。 我竟然在腦海中問起了自己,是不是能夠這樣的去喜歡一個人。喜歡到了刻進骨髓的程度,所以在失去他的時候因為承受不住這樣的絕望而忘記了一切。 「好像⋯⋯也不是啊。」前海接著又搖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我是哥三十歲生日時中央送給哥的禮物——嗯其實就是哥有這麼個想法然後中央在他生日那天批准了,據我觀察哥很喜歡你,可是你⋯⋯」 「我。」 「你⋯⋯」前海斟酌了一下用詞,小心翼翼:「就像性冷淡一樣。」 「⋯⋯」 「⋯⋯而且據說我出生之前你對他更冷淡。」 「⋯⋯⋯⋯」 我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因為我看到前海雖然縮了縮脖子但是嘴角卻上揚到了壓不下去的弧度。 「當時有報道說『深圳有情香港無意』這樣的,還是國民最美單戀blabla。他們說你之前看不起他,但把他從小帶到大的人也是你。」前海乾脆開始噼哩啪啦倒珠子:「他的思維跟你一點都不像,長得也不像,硬要說像的就是從你那偷學的經濟學和管理學,還是你言傳身教給他的。你們兩個天差地別,不說社會制度了,他花錢都比你敢花的多,你靜他動你慢他快你開會一整天他開會半小時。三十歲之前他什麼事都讓著你自己吃虧,三十歲之後他拋棄二線關了你們就天天吵架,同居五年又不住在一起了,誰都不知道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我比了個暫停的手勢:「等埋等埋,我消化一下。你怎麼把他說得同我的冤家一樣。」 前海笑著眨眨眼,起身去吧台點飲料。 接的起來了。我原以為我忘記了很多,其實我只是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深圳。 寶安死了,那片地方誕生的是深圳。前海說她是深圳三十歲的時候誕生的,那麼深圳就是三十九年前出現的城市。後面她說了是我帶大的他,所以他的支柱產業應該跟我有重疊,像是房地產和金融。 等等,房地產和金融? 「白蘭地。」一瓶紅酒擺在我面前,前海拿著一杯飲料坐回我對面。 「⋯⋯他告訴你的?深圳。」我開瓶倒酒。 「就算他不告訴我,全世界人也都知道。」她調侃。 我匆匆喝完一口,問她:「所有人都在瞞著我?」 「對。」前海毫不遲疑。「哥的地位很特殊,他在天朝算是個毀譽參半的城市,所以當他消失後,很多人反而選擇了收聲。」 「資料也毀掉了?」 「沒有,只是他們不想讓你知道,以及,我想你沒有去問過在新界生活的人們。」 問我的人民⋯⋯在中港矛盾愈發激烈的狀況下跑去問內地城市的三長兩短,先不說我沒有返工,第二天我就能上高登蘋果哈姆雷特的頭條。 「那,那片禁區就是深圳原來的土地。」 「對。」 「現在在做什麼?」 「軍事基地。燕哥沒有騙你。」前海撇開頭。 「⋯⋯那他以前做什麼?」 「掉進錢眼裡沒來得及出來,購物狂,被房價折磨,一堆港口還忙得要死,二次元半現充,技術宅挨踢達人,你最後一次在立法會為了科創局拉布剪布的時候他已經玩了兩年無人機。」 ⋯⋯最後這句何止是吐槽,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嘲諷。看來她前面那句「你開會一整天他開會半小時」確實沒有⋯⋯非常誇張。 「他的高新技術去哪了?」 「汕尾。」她快速回答。「有一些在我這,有一些在汕尾那邊,莞哥負責承接。」 「他和我錯位發展了。」 「他空域等級比你低,不精心安排航線怎麼起飛?」 「金融服務、房地產、高新技術、外貿出口?」 「全中。」她的眼神裡出現了一絲欣喜。 「那滬笙就是在騙我了。」我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把腦內整理好的資料飛速打上去。 她沒說話,微微低頭等著我整理好頭緒。 「好久沒有說起他了。」 我微微詫異,停下了動作。 「好久⋯⋯好久沒有說起哥了。我以為⋯⋯他只能停留在我的回憶中了。」 「雖然才四個月不到,我卻覺得跟四十年一樣。」 我也微微低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也只是四個月而已。 把前海送回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晚飯後的時間,但她不打算回家,說還要馬不停蹄的加班。我告了別之後在電梯門口等電梯,卻看到她看著錶又走了過來。 「港哥你回去應該不加班了吧。」她問。 「應該還是要。」我說,「最近社會各方面的聲音都不一致,有幾天沒有處理了。」 她點點頭,說:「那你加班累了就去看看煙花吧。」 頓了頓,她接著說,我記得哥以前說,當你加班累了揉眼睛的時候,他會拉你去看煙花。 「你也總是會陪他去看,因為他很喜歡。 「所以,你要是想不起來他了,就去看看煙花吧,至少找回一點當時的場景。」 我說,好。 幾秒後我又問她:「那他帶你去看過嗎?」 她說:「在我有空的時候,我們總是三個人一起去看。」 進電梯間站好,快關門的時候,我對前海說,那以後你累了,也過來找我一起看吧。 電梯門關上,我聽到她一聲好,沒看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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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了四天的班,撐著頭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又是一個四年,又是一次選舉。 但是和疲乏不堪相比,我內心其實比較欣喜。從上一個四年開始,青年社工的人數明顯在上昇,不同的聲音開始佔據席位。UR和發生之前的種種事件雖然讓我元氣大傷,但至少我開始有了一點突破。跟十年前相比,那些妄自菲薄的「本土言論」開始真正的站得住腳,現在的我明顯擁有了一批真正的「香港人」。 一切都能往好的方向走嗎?我這麼問自己。 或許我從沒有深究過自己究竟是誰,但我非常清楚我不該成為什麼樣的香港。就算是四年前我也只是明白我不再是英屬香港也不可能成為香港城邦,但我不想乖乖地去走紅給我的那條中國香港的路,僅此而已,所以四年過去,我在這條過於自我主觀的、堅��「本土」的道路上依舊搖擺不定。年輕的聲音如果沒有足夠的分量和客觀,就只能喊出劇情的殘酷和自己的淺薄而已。 我一直都是一個移民城市,也一直是一個不被民選出的政府管理的城市,我的人民從未有什麼立場說出過自己的主觀感受,這片土地從未真正被我自己掌握。以前的港英政府並不在乎我的意見,現在的特區政府也未必真正在乎,我很少會去思考、甚至已經是漠視跟政治有關的事情。然而到了最近,真正出現了一群把這裡當成家的人,他們在混亂的社會中試圖為了我爭取利益。讓他們、也讓我失望的是,我並沒有一個高明的上司,也沒有一個健全的體系架構,甚至沒有一個完整的公屋制度能讓他們安居樂業。 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全新的挑戰,我掙扎了多久鼓起勇氣發出這個聲音,恐怕就要掙扎多久去讓我的話語擲地有聲,就像掉入水中一樣,掙扎可能會能更快失去氧氣,但也有可能會找到上浮的辦法。 要明哲保身真的很難。我揉揉太陽穴。 看了看時間,我發覺自己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準備下去711隨便解決,一出門卻看到一個快遞。 我莫名其妙的拿起堪比袖珍的盒子,看了看巨大的快遞單。 沒錯,確實是給我的,發件人竟然是星加坡。 我多久沒見到他了?我和他上司的糾葛一直沒搞清楚,我出了事,他來也正常,不來也正常。他倒是給我發過郵件。我有點無奈的打消了吃夜宵的想法,拿起盒子走回辦公桌,坐下來拆開。 反正這麼袖珍的盒子也不可能裝定時炸彈。打開盒子⋯⋯嗯? U盤? 在這個雲盤的時代,U盤的使用率確實不如往常,我著實楞了一下。 這是誰的U盤? 我仔細看了看,沒有在U盤上找到任何痕跡,乾脆插入機箱,在電腦上點開查找。 看到名字我就忍不住笑出聲:香港癡漢協會UU紀念盤。 這人是不是暗戀我?我悠悠的想。或許是深圳的U盤,不然為甚麼星加坡要寄給我。 U盤上唯一一個能打開的txt是用韓語寫的,我略略的看了一下,大致估的出來是個備忘錄。 這個txt以外的所有文檔都是上鎖的,而我看不懂韓語,根本不知道密碼。 我忍不住在網上敲星加坡,問他U盤和密碼。 他很快就回我一句:「前海提醒了我我就交給你了,密碼我也不知道。」 甩的這麼乾脆。星加坡有深圳的U盤,證明深圳和他應該非常熟。兩個反應讓我的心情很複雜。 我頭疼的打電話給前海,順便看了看表,凌晨三點半。 電話很快被接起,她也加班的很累,聲音已經沙啞了起來:「喂,港哥?」 「小海?你知道深圳有個加密U盤嗎?」 「唔⋯⋯加密⋯⋯」那邊傳來放筆的聲音:「⋯⋯是一個純銀色配透明柄的,整體都很小的U盤嗎?」 「是。」 「有個txt用韓語寫的?」 「是。他會韓語?」我才反應過來。 「會。」她開始敲起鍵盤:「當時三四個片區都住著韓國人,他一般有什麼低級保密事項都是用韓語寫。嗯⋯⋯你試試roc這個單詞。」 我半信半疑的輸入回車,一道解完,又出現了第二個。「可以了,但又有第二個密碼輸入框。」 「那就是了。」她聲音開始振作起來。「我發個列表給你,你接著輸。這是他以防萬一寫的程序。」 「好。」我不知為甚麼有點哭笑不得。 把程序跑完,裏面的內容也終於不再被隱藏。我一點開就有點震驚。 裡面三十幾G的內容全是跟我有關的事情,覆蓋的非常全面,甚至是不同時期維港的全景照片。我打開照片時無意點錯了程序,發現在最後一張去年的照片上他用Picasa備註了一句「完全没变ˊ_>ˋ」。 我再用Picasa翻了翻,感到好氣又好笑——每一張照片都有備註。有些是一個表情,有些是重要的紀念,更多的是這種沒頭沒尾的短句,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麼腦迴路。 驚嚇過去之後,我不知道為甚麼覺得他有點可愛。 這給人的感覺很奇怪,有個人一直在你旁邊盡可能的記錄你的一切,還加上了一點自己的碎碎念,就像跟你一起走在路上蹦蹦跳跳觀察著你,還時不時湊過頭跟你聊天一樣。 我翻了翻,先找到一份名字叫「weibo」的html,打了開來。 瀏覽器啟動,馬上跳出一個我眼熟無比的頁面。果然,這是我的微博內容。 微博內容為甚麼還要存網頁快照?我打開新標簽頁看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微博,發現微博數不一樣,可能是有人在我醒來之前刪除了我微博上的一部分內容。 我會定時更換密碼,如果沒記錯,我醒來後確實是換過密碼的,但是當時記憶模糊,又為了早點在微博上報平安,直接點了找回密碼。 我之前那個密碼是什麼? 我頓時一陣緊覺,但可能是因為太累了,反而無奈地笑了出來。 你對我這麼重要,為甚麼我最後還是忘了你呢。 我拉起網頁,開始一條一條翻那些多出來的微博。 【我可以理解你想要讓我振作起來面對無盡的公文的心情,但是來到我桌前跟我說「我決定了,我不想跟你談戀愛」這招不是用來叫醒我的,是用來嚇死我的。】 我手無意識的敲著桌面。 前海說她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現在看來我也是差不多的感覺。而且這種口吻,想必我確實是喜歡他,但或許我們並不想在一起。 【帶他出去玩,在口岸分開的時候他慷慨地說朕今天開心賞你個禮物,然後掏出把鑰匙放在我手心,滿臉的神采飛揚。我實在不忍心告訴他,他在前海買了大房子的事前海早就跟我說了。】 那房子還在嗎?改天問問前海吧。我似乎又困了,恍恍惚惚的想。 【他說他覺得中出羊子很萌。我用驚悚的眼神看著他,覺得自己不出兩年就會被穗拖去廣州打,說我教壞他。】 他會跟我探討這些事情嗎? 他一直在我身邊,恐怕比我更瞭解我的狀態吧。但他是大陸那邊的人,可能什麼都不會說,只是默默地看著而已。 【小傢伙手機根本就是黑科技,萬用遙控器,循環密碼鎖,還有各種反偵查裝置。穗想用他手機打電話解不��鎖來找我,我猜了好幾個又解了題目也解不開。發呆時手指停在home鍵,指紋解鎖。一開始買的時候他用我手指試的,我還以為他刪了。穗看我的眼神千刀萬剮。】 我拿出自己手機打開,並沒有看到我的手機有另一個指紋記錄。我翻找了一通,沒看到任何跟他有關的東西,照片,電話,短信,APP,都沒有了。 被誰刪掉了? 我太疲乏了,只拋出一個問題,沒有選擇思考它。 【這人是怎麼做到隔著幾百公里讓一台無人機跟著我在大廈裡轉悠轉悠的?遊戲中背譜是為了技術操作,現實生活中背譜是為了隨時偷窺我?真是個變態。】 我也覺得他是個變態,認識我這麼久,竟然還像跟蹤狂腦殘粉一樣存我的東西存了三十多G,一年存一G,還光明正大加備註,就想告訴全世界他喜歡我。 我忍不住想笑,但只是徒勞的扯了下嘴角。 【小傢伙很難纏。他總是在各種各樣的事情上想要幫我忙,我加班到晚上想出去吃宵夜回來接著工作,他說著「你長這麼帥出去被人劫色怎麼辦」然後笑眯眯的出去帶上辦公室門。 我倒是挺怕你被劫色的。】 笑眯眯的。 我試著去想像他的笑容,就像努力觸摸著溶解掉的空氣。 【我發現阿深特別喜歡出去看煙花,只要有煙花他就想看。根本不膩。我趁著氣氛想吻他竟然被他一爪子擋開。雖然他後來支支吾吾跟我解釋太入神了他真的覺得煙花超美超美把喜歡我的感情剩下一點點給了煙花,但我不知道為甚麼還是有點生氣。】 阿深。我喃喃自語。原來我叫他阿深。 有首歌是怎麼唱的? 你或許來過,像一場煙火,燃燒過我的瞳孔然後狠狠墜落。 【帶阿深去英國見倫敦,走在路上看到結婚登記處,他開玩笑說我們進去把証領了就能私奔了。我那個瞬間真的差一點拉著他進去。】 有沒有愛過,我也想問我,來不及天亮淚水已經潮起潮落。
【他很喜歡叫我王港燦,可是我覺得他才是港燦。至少每次跟別人提起我的時候,他眼神都是閃閃發亮的。】 我實在是困了,慢慢趴在桌子上,笑不出聲,也說不出話。 我真的愛過,如果你問我,否則我不會一直感受失去什麼。
阿深,我不記得你了。 我想看看你眼神閃著光的樣子,你能回來嗎? 【清明節我們去大鵬所城看寶安姊姊。回程的時候他問我,「如果我也消失了怎麼辦?」我認真地想了想,說「我不會接受這個事實的。」他問我為甚麼,我說感覺就像把身體撕掉一半一樣。 他沈默了一陣子後說,「那就把所有跟我有關的東西消除掉,徹底忘掉我吧。 「港的話,就算沒有我,日子也照樣能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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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是怡人的視野,淺灰藍的蒼穹,淺蟹灰的大廈被天藍點染,橄欖棕的樓屋,牙黃灰的街道,淡綠的林木,遠處的天界線被綠松石藍淡淡掠過。 一眼過去可以看到很遠,近處也裝飾的渾然天成,摩登又自然,朋克又民謠。 這不是我的街景。 有人叫我。音色舒適抓耳,語氣淡然,只是喊我港。 我對這個聲音沒有印象,卻仿佛像是鎮靜劑流過心臟。 那人走到我旁邊微微側過看我,我眼中一片水霧看不清楚,徒勞的伸手,什麼都沒抓住。 他後退一步,視野開始崩塌。 我躺在床上緩緩睜眼,手腳冰涼。 「真的不用我幫手?」 新界站在房門口,看著一地亂糟糟的東西皺起了眉頭。 「應該不用。」我依然在收拾東西,順便調侃:「怎麼過了二十多年你還是這麼自由。」 「一百四十多年沒怎麼管我,二十年也管不住啊。」新界口吻輕鬆,就像談論天氣。「反正我都沒事。」 「你來找我談發展計劃的事?」想起前一陣子的會議,我問她。 「只是想過來看下你。」她把桌子旁邊的椅子拖過來坐在門口。「聽說你因為頭痛而請假,但是現在卻在清潔房間。」 「的確是頭痛。做了個夢,然後後腦一直痛。」我摸摸後腦頭髮,緊皺的眉頭沒松過。 「還是那個原因?」她問,口氣中不太對。 我猜她知道什麼。 我跟她關係很微妙。雖然是我的家人,但她一直都不受我的管制。由於港英政府的懷柔政策,我直到94年才完全把她接進公寓大門。 那時她已經被各種各樣的問題纏身了很久。雖然政府的反射弧總算接上了她,但很多事已經成了遺留問題,她疲於處理從汙染到發展的頭號民生,等到政府提出新界東北發展計劃的時候又被不斷拉布。我對她其實有點陌生,又有點愧疚,只希望時間能帶著她解決一切問題。 但現在我又分析出了另一個重要的點——她和大陸接壤,阿深的事她一定知情。 「沒什麼事,等謎團揭開了就好了。」 我的聲音裡甚至出現了一點虛張聲勢的輕鬆。 「跟你說的事,你有做什麼嗎?」 新界嘆了口氣,拿出一個本子。 自從地震以來,幾乎每個人都會嘆氣,這讓我感到不舒服,但也無可奈何。「你說吧。」 她打開本子,一條一條讀著上面的內容。 「『深圳』是寶安縣所在土地更改了規劃之後出現的城市,但城主換了,新城主也沒有相應的記憶。根據一些生活在邊境附近原住民的說法,他們在邊境兩邊有名字相同的村子,生活著他們共同的族親,現在則都遷到了我們這邊。」 我找到相冊翻開,一張一張的尋找陌生的面孔,從拍照時的站位可以看到我和別人當時的關係,但無論是親近或疏遠的人,都沒有腦海中無法對應的身影。 「深圳市是79年成立的,80年大陸改革開放,他成為第一批經濟特區,有政策和靠近我們的地緣優勢,所以成長的很快,基本五年就像模像樣了。」 「這麼快。」 把相冊放回原位,我忍不住說。 「因為是新生,他的思維和視野跟別的城市都不一樣,又因為一直跟我們在一起,經常提出顛覆當時風氣的大提案,每一個動作都能掀起巨大的波瀾,但之後都證明他做了前所未有的跨越。」 「一直跟我們在一起?」 「對。他很喜歡粘著你,你也經常帶他去各種各樣的地方。」她點頭。「我忘記的沒有你多,我有印象。」 「這樣?我不喜歡細路啊。」我都忍不住吐槽自己。 新界聳肩,接著往下讀。 「同一批特區中,只有他是眾星捧月,前十年甚至壓過了上海的風頭。後來浦東開發,他陷入輿論和持續發展的沼澤,我們回來後他甚至被人懷疑存在的作用。」 「他又不是為了我而生,為甚麼要懷疑他。」我隨口說。 剛說完我頭刺痛加劇,手中拿著的相框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一陣子沒緩過來。 不是吧,這樣被我說中?我一只手扶著墻,蹲下撿起沒怎麼受損的相框,思緒萬千。 新界無奈地說:「他是北京派來專門給你好處的。他也一直處於逆來順受的狀態。」 「也難怪我現在這樣。我喜歡看戲但不喜歡被人當戲看啊。」我自嘲,接著開始處理桌櫃的東西。 「他本人畢竟是太年輕,但確實非常執著我們。一旦開始建設開發了就已經計劃好了和我們的合作。」 「我估他一定過了很久才被政府好好回應。」我把堆在抽屜的廢紙拿出來看了看,確認沒用後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據說是他三十六歲的時候。」新界也在笑。「那時候新聞說你們之前都是一夜情合作。」 「三十六?」我決定先無視後面那句話。 「對,深港通開通。」 我又想起那天的上海,在鏡頭面前笑的沒心沒肺,言行之間沒有任何破綻,如果不是這些板上釘釘的事實,我幾乎要全信他的話。 深港通,這個機制不會低於現在的滬港通。 我沈默一會,說:「他應該跟滬關係不錯吧。」 「我想應該不是。」新界放下本子。「他們關係很差,因為滬笙和你關係很好。」 我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嫉妒??」 新界無奈的笑:「孩子氣吧。」 「我怎麼會跟孩子氣的人在一起?」我更摸不著頭腦了。天知道我多討厭不夠成熟的人。 「你們應該也沒有在一起。不然他不可能走的這麼乾乾淨淨。」新界又淡定的拋出一顆炸彈。 ⋯⋯是了,前海不知道,新界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只有他和他帶走的過去知道。 我頭痛的有點坐不住了,先終止了這次聊天:「我不是很舒服,你把本子給我我後面再好好看行嗎?」 「我放在桌子上了。」新界起身,「改天我再跟你講我記得的事情吧。你注意休息。」 「好。」我先放下東西,把椅子放回桌旁站在門口目送她離開。 她站在門口穿好鞋,回頭看了看我,眼神有點複雜。 在一家人都是習慣工作制服的畫風之中,只有她沒有把自己當作上班族的意識,雖然有點趕不上潮流,但她也不會過分打扮自己,有她特殊的氣質去補足。 今天她就像出街的女孩子一樣,穿著再普通不過的藍紫格子衫,下身一條休閒褲,短髮順貼的留在兩側,跟往常一樣有點淡然的神情,���是這次不一樣,她藏起了什麼。 「bye。」 「bye。」 我知道吃止痛藥沒有效果,挖開皮層窺視埋藏的回憶的痛制止沒有用,只有不斷地去挖掘,當把想要的東西找出來後,這種傷口才能緩慢的結痂。我也放棄了試圖讓自己好受一些的辦法,走回房間坐回椅子上,打開備忘錄,整理迄今為止我知道的事情。 一個國際化城市,大陸一線城市,最年輕的城市,移民城市,智能城市,法治城市,自信地無以復加的起舞,張揚地熠熠生輝的落書。 但這些是名分,是三十年來來往往的人們創造出的榮耀。他們都走了。 我想知道的是城主,前海的哥哥,穗的弟弟,滬的冤家,和我關係複雜的「小傢伙」。 那個我喊他阿深,帶著他長大,看著他成長,跟他度過短暫歲月,想要一起齊頭並進的人。 三十九年,對於我來說不算多。 但對他來說,是他迄今為止的全部。 你離開了,可我什麼都不記得。 我唯一記得的只有那個夢。 我只遺憾我畫技不精,做不到將它復原哪怕5%,也因為視線模糊,沒辦法用筆去描述那個場景。但我發自內心的想要去還原它,哪怕給我一些過去留下的碎片,讓我望物思情也好。 我在那場夢裡感受到了溫度,像當初看到他名字那樣差點觸及到的溫暖,我實實在在的在夢裡感受到了。 夢是如夢似幻的,但我感受到的是真實的溫存,喚起的是被藏起來的往昔,這應該不是個夢,是他發現了我努力的去找他,轉過身想看看我落下了多遠吧。 我苦笑一聲,繼續我的工作。 我最近苦笑的次數也越來越高了。 沒有回憶的活著,難道才比較快樂? ⋯⋯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把所有跟他有關的的東西全部帶走了,我的手機電腦都被他刪掉了記錄,連帶著驗證信息一起全部改掉,甚至用了管理員權限抹掉所有cookie。而我記錄下來的那些他的成長軌跡,一起出去的合照,買給他的東西,那些證明他來過的事物,只留下了一些不能快速清除掉的書、被單、專門買來的小沙發和醫藥箱中留下來的藥。 不僅是我不想回憶起他,更是他要我忘記他。 我坐在雜物之間,任憑自己發呆。 他不僅僅是被突然的地震奪走的。 前海明確告訴我大家都在有意隱瞞,但她也在隱瞞。她避而不談了一些細節,而這些細節卻能探測阿深的內心。 我飛速拿起電話約了前海,然後想了想,也發了個短信給新界。然後又緩緩坐回地上,不知所措。 究竟發生了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感覺就像是心中被人塞進一堆乾草然後點燃,不聲不響的只能放任它乾燒,心慌又煩悶。 他是個城主他沒有超能力,他不能預測地震,但他明顯做了長久的準備抹去他生活的痕跡。沒人能隨意進出我房間和辦公室,但我相信是他的話他會有鑰匙,還有他以前對我說的話,所以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為甚麼他會知道他遲早會消失? 我甚至想去歇斯底里的喊兩聲,朝著那片曾經象徵著他的土地喊,說不定他還聽得到。 大聲喊一句,你為甚麼要心甘情願離開。 大聲喊一句,你有沒有覺得這樣對不起我。 大聲喊一句,⋯⋯ ⋯⋯你是不是怕我會在有你的世界裡傷心欲絕,所以才鬆開手,還給我自由? 可是我不怕傷心啊。我只怕我想不起你。 你不明白我嗎?我是被人借走的土地,我苟活的是借來的時間,歷史還給我的只有無盡的考驗。沒有什麼能夠一直陪伴著我走下去,我所擁有的一切都仿佛漂浮在塵埃之中,沒有什麼真正的聯結到了我的土地、真正的為我所有,無論我怎麼向前走都無法找到哪怕一絲安心。 但你不是,即使是現在這個連你的樣子都忘記了的我,也有一千個理由告訴自己,每當我回頭,你都會在那裡。 不同的信仰,不同的風景,但你會在那裡。 可是現在我回頭,看到的依然是模糊了界限的虛無縹緲,而那個有你的位置,我連定位都做不到。 REMIND YOU 「哥⋯⋯起床咯。」 鹽田推開房門,憂心忡忡的看著自家晚起成疾的大哥。 「⋯⋯」蜷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簇亂毛的東西動了動,然後就是迷迷糊糊的聲音:「終於開始降溫了,這麼好睡的日子你再讓我睡會⋯⋯」 「再睡一天都要過了哦,何況已經十二月了,年終總結一開始就沒時間玩了哦。」 「反正只要我想出去你們都會幫我的嘛,嘿嘿嘿嘿⋯⋯」亂毛一邊縮一邊發出鬼畜的笑聲。 這個人還能不能管了??鹽田頭痛的發出大招:「那我叫港哥過來掀你被子。」 「壯士有話好好說為甚麼要召喚核武器。」亂毛瞬間坐了起來,努力把自己的毛抹順:「你知道他多討厭我天天晚睡晚起,而且我剛跟他鬧僵。」 「我們也很喜歡睡到下午。」鹽田實話實說。「但港哥叮囑我們監督你,不然我怎麼會過來叫你。」 然後手機震動,他摸出解鎖,發現那人發來一個微信紅包,本應該是恭喜發財大吉大利的紅包名上寫著坦蕩的三個大字:封口費。 深圳舉著手機,笑著對他眨眨眼。 誰道天涼好個秋。 「天氣原因干擾?」深圳敲鍵盤敲的啪啪作響。 「對啊。都是王燕然的錯。」上海那邊鍵盤也敲的啪啪作響,但是明顯環境嘈雜的多:「我好擔心飛機不能起飛要在香港住一晚。」 「唉。看著你家那邊的實況圖片,我好——傷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臥槽下路崩了!」深圳仰個頭把視線回到電腦上就看到了慘烈的一幕。 「你——哈哈哈哈哈儂個則戇徒⋯⋯等等你怎麼又在上班時間打遊戲?」上海自己都想吐槽自己心情變化太快。 「嘿嘿因為我有一群寵我的弟妹啊。」深圳吐吐舌頭回頭看了一眼勞苦功高的福田飛速處理文件的身影。 「那我不打擾你拿人頭了,今晚——」 「今晚要是你去中環住我就飛過去炸了你。」 「⋯⋯幾歲啊你王鵬深,幼不幼稚。」 「我有飛行包你忘了?」 那頭上海直接把電話掛了。 深圳也不管戰局有沒有三路全崩,抓著手機笑得一塌糊塗。 「你做什麼又躲著我。」 香港成功的在去機廳的路上攔截住了深圳。 「我沒躲你。」深圳帶著兜帽說的擲地有聲。「是你覺得尷尬,又發現我最近沒找你。」 習慣他說話方式的香港選擇從旁邊展開這個話題:「是你做的事讓人尷尬。」 「我做我的事,為甚麼你會尷尬?」深圳反問。「我在用我的方式正統的敘說對你的崇拜。」 「讓無人機跟著我去開會不是崇拜,是尾隨,是泄露政府章程。」香港回答。 「立法會開會都記者都能出席,我明明在無人機上面掛了我的工作證。」比手畫腳。 「這是閉門會議,何況你把新議員嚇到了。」不動聲色。 「這是我表達愛意的方式。」執迷不悟。 「不需要你這樣表達你的愛。」無可奈何。 「哦不需要我的愛,那我走了。」深圳哼了一聲繞過高他一個半頭的人接著往機廳走。 然後果不其然手被抓住,香港依然一臉無奈。「你就是在等我哄你。」 「你別攔著我打機好不好。」深圳嘴上這麼說,臉上的笑容早就敗露一切。 我究竟是怎麼看上你的。香港真想歎氣。 「好好好,我需要。」 深圳看向無奈勾起嘴角的那人,背景的街道和側面撒來的陽光映出空氣中的微塵,輕輕的飄揚在四周,和他身上明亮的塊面糅合在視野,要命的好看。 「其實那天我出去開會,忘記它跟著你了。 下次不犯了。」 前海的腳步有點不被察覺的搖晃。 走過一棟棟搖搖欲墜的建築,繞行無數崩塌的鋼筋水泥,翻過扭曲的圍欄,跨進熟悉的門房。 一切都一如往常,停留在大家出去上班的模樣。 陪伴她的只有無盡的沈默。 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她穿過客廳,一步一步走上階梯,發出壓抑的嘎吱作響。 在她穩穩地站上二樓的時候,她清楚的聽到了一聲震動,徒勞的在空中迴盪。 前海有點晃神,她走向震動的源頭,從桌上拿起一台手機。 是預設的提醒,屏幕上寫著「叫哥起身」。 這是鹽田的備忘錄。 她深呼吸一口氣,拿著手機走出房間,前往通道的盡頭,小心的敲敲房門,然後再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看似無盡的陽光。 「哥,起床了哦。」 她緩緩蹲下,滑坐在地上。 內心猶如火車碾壓過般絕望。 上海買了部新手機。 他把自己舊手機上的東西悉數備份,在勾選的時候,光標停在了一個聯繫頭像上。 想起最後和那人的聊天,他話語裡的不捨和堅決混雜,但卻感覺得到他微笑的語氣,和殘忍的內容。 但他只是在拜託自己去做一件事而已。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對我們這些想忘你也忘不掉的人才是最煎熬的? 就算改造了你也會被寫進傳奇,就算離開了也不可能走得一乾二淨,就算要忘卻你也霸佔著每個人心中的一席。 怎麼可能說忘記就忘記。 片刻後,他跳過了這個頭像,點擊了備份。 但我答應過你,抹消你的所有痕跡。 他望向窗外,陰陰沈沈的天,似乎是準備下雨。 香港突然想散散步。 他去九龍看看受災地區的回復程度,上了地鐵,時不時向認識的人打打招呼。 從旺角地鐵站出口,沿著西洋菜南街直行,走過兩個路口左轉豉油街。 他只是隨意的向前走,這裡是他的土地,就像自己指印的走向,他一清二楚。斑駁的街道已經呈現出歷史的痕跡,時間剛剛在這些建築上留下新的紋路。 看到拐角的街機廳外面也架起了手腳架,他停下了腳步。 片刻,他回頭,看向自己無意識走過來的路途。
# 我都不記得那天晚上是用什麼心態過去的。 晚上照常去了辦公室,照常加班到兩三點,照常鋪開吊床直接在辦公室過夜,照常頭痛欲裂的醒來,照常下樓買早餐,看財經。 只是中午回了一趟家,沖了涼拿了本子,下午收市之後再次整理起關於阿深的事情。 新界給我的本子似乎是從各種地方抄下來的,開頭是簡介,後面從地理開始、歷史、天氣、經濟、政治地位、回響、評價都有。所有的數據統一在去年更新了,但是有些話前後不太統一,應該是從不同的百科和書籍中拿下來的。 他的地理跟我不太一樣,但他也在哼哧哼哧的填海;他的歷史不久,但處處都是燦爛的痕跡;他的天氣跟我一樣晴朗,但是卻經常被管道過窄導致的洪災困擾;他的GDP總量已經超過了我,HDI指數極高,但是房價也跟我不相上下;他是計劃單列城市、響亮的經濟特區,但卻經常被穗和滬打壓;他是大陸眼裏的唐吉軻德,也是海外眼裏的哈姆雷特;他的評價毀譽參半,但他確實是十足的典範。 他是這樣的一個城市。 一個個性鮮明、獨一無二的城市。 他是社交達人,微博底下的每條評論都會看,心疼他的粉絲跟黑吵架,但不代表他不會教訓他那些失禮沒素質的粉絲。他不會挑架,不該說的不說,有些敏感話題會旁敲側擊一下,多是冷眼旁觀,偶爾幾次失態還是因為我。百科的後面有一些八皮貼的評論,有黑有粉,但從來沒有人否認他在某些方面上的努力。 工作上他是一個毫不持有保守立場的人,政府並不民選,但代表大部分人的民意,從網友的評價看得出來,尤其是最後一屆政府獲得了很大的支持。人員組成——我有點意外——共黨派人士和非共黨派人士有七三開以上的比例,並且人員流動快,很多副級職位都是非共黨派人士擔任,看來他背後確實有人下了心機。* 他在國內幾乎沒有能夠暢所欲言的朋友,有人根據他的微博互動榜分析,交情好的朋友是新加坡和首爾,內地只有亦敵亦友的滬和兄長的穗跟他有良好的互動,以及一線和新一線城市之間互動的話題他也會摻一句,和大家客客氣氣,其他城市也對他不太友善。 他經常被人叫做腐女之都,一是他家的開放風氣和他喜歡我帶出了大量腐女,二是他喜歡看跟他有關的二次創作,本人還寫過一條很正經的微博講述了支持那些愛他的人的重要性。這倒是很符合他的設定,他能這麼說並不意外。 我也很想吐槽我自己,我怎麼這麼快就接受了「我跟這種城主走得很近」這個設定。 自稱自己每分鐘都是黑歷史,每次生日都會在語音平台上掩面回顧去年又做了什麼傻事,但又說過自己做的事情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想成為什麼樣的人,而是自己就是這樣的人。也提醒過市民因為年輕自己沒有明確的性格,智商基底雖然在,但是很有可能一年一個心態。在日常中他也完全不介意有人惡語相向,似乎也是因為習慣了被人一片倒的辱罵。 沒錯,他太年輕,一看就是一個沒有沈澱隨心所欲的人。性格不明確也是因為並沒有一群人真正的落葉歸根在他的城市中幫他打下角色基礎,也許是快了,也許是從未有過。內地的城市應該都不會喜歡他,他太特別,輕浮又智慧。 但也是因為這樣,國外的一部分城市很喜歡他。像是一些現代科技為主的城市,和他一樣都是不受歷史拘束的人。他能夠跟西雅圖大聊科技產業藍圖,也能跟愛丁堡籌辦文化交流活動,盡他所能的毫無顧忌。 明明深處內地審查和管制的機制之中,還能過的這麼不拘一格,這背後層層疊加的利益關係,實在是捉摸不透,也怪不得他毀譽參半,這麼一個一線城市被改造,所有人都不願再談起。 按理來說,我也不會喜歡他,因為他對於我來說是大陸的縮影,我對大陸的感情和對他的感情不會分離開,而他本身的性格就算深入了解也不會對他身後的黑洞有所坦然,我實在懷疑以前的我對他有沒有耐心。 ⋯⋯他經常在微博秀恩愛,所以每次中港矛盾爆發他都會被波及。 秀,恩,愛? 我又想到了「我跟他到底什麼關係」這個世界遺留問題。 怎麼沒有人copy他的微博啊,我好想看他秀恩愛啊。我無奈的想。 他會不會在外網有帳號? 我靈機一動,立馬打開一些GFW阻擋的網站搜了搜,果然在FB看到一個分組,但是相關帳號已經沒有數據了。 毫無破綻。一個分組無法說明任何問題,因為分組是其他人創建的,只要他的帳號不在,分組內再多的內容都可以是捏造。分組連結的主頁也已經關閉,帳號的所有資料都被刪除,只留下一個殼。 沒想到我竟然是用這種方式接觸欣賞他的科技水平傑作。 據說很喜歡看夜景,很喜歡看,我的,夜景。搬到我家之後幾乎晚上都在看窗外,跟他視頻聊天的人都表示超級煩。 搬到我家? 沒錯,我家曾經有另外一個人住過。我原以為是他經常過來借宿,多出來的東西從喜好看確實是只屬於一個人的。前海也說過他跟我同居了五年,不過我當時覺得應該是常來借宿,並不是正式同居同房,就沒有接著探究。 但是,搬到我家?我唯一知道的同居的雙城是廣州和佛山,他們有同城計劃,所以插科打諢毫無問題。但我和深圳,怎麼可能會有同城計劃?? 我看了眼時間,標記起這個問題,收好本子趕去赴約。 我早了五分鐘到約好的地方,躊躇了一下,先叮囑了服務員儘量不要太涼的東西,水麻煩給溫的,畢竟現在已經入了一月,寒朝剛剛襲來,和那些事實一起讓我猝不及防。 然後我準時踏進包間,兩人已經到達了。新界依然是一臉淡然,前海則在面前的筆電上敲敲打打,依然在加班。 我進來坐好,前海按幾下鼠標退出了正在趕的公文,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啊,新界姊。」 新界不緊不慢喝了口水,看向我:「先直說吧,大佬,我們兩個是串通好的。」 我也毫不猶豫的接著問下去了:「你們是不是幫著他從我的世界裏消失?」 幾秒後,前海痛快地說:「是。」 「為什麼?」從前海嘴裡親耳聽到這個答案,我還是感覺心被人狠狠地擰住了。 「因為他請求所有人,讓你忘記他。」前海吐字清晰,「在你醒來之前,把所有他的痕跡抹掉。」 「他⋯⋯請求的?」我有點激動,「他知道他一定會消失?!」 回答我的是沈默。 過了很久新界才接上話:「他原本是計畫要消失的⋯⋯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提前消失了。」 我半天說不出話。 竟然是計劃? 計畫著要抹消掉深圳這個城市,然後一場地震提前帶走了他? 所以直接就推平當作軍事基地了? 然後根據計劃,他們讓所有人隱瞞,然後讓我忘記? 我甚至不知道我要開口說什麼。 一大堆的疑問在這個事實面前好像都無關痛癢。 我明明有一堆問題,卻不知道從哪個開始問起了。 前海抿嘴,說:「港哥,並沒有人用非常手段強行在你心裏抹掉他。⋯⋯你醒來之後,根本就沒有再想起他過。」 沒錯。我苦笑。是我再也沒有想起過。 「⋯⋯你們是怎麼計畫到,我會忘記他?」我問到。 又是一陣沈默。 「⋯⋯是阿深說的。他說你一定不會接受他不在了的事實。」 ⋯⋯也是我說的。我曾經對他說過,我不會接受這個事實。 「所以你們就照做了?」我不太確定自己的話語有沒有一絲顫抖。 我忘記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大佬,」新界打斷我,「你現在和內地是什麼局勢?阿深消失了,如果你依然記得,會不會將失去他的心情遷怒到內地其他城市?會不會被悲傷蒙蔽理性?阿深想到了,所以囑咐我們,如果你想不起來了,就讓你不要再想起了。你背負的東西夠多了。」 「⋯⋯而且,港哥。」前海也重新開口,「你的確沒有想起來,哥沒有預測錯。我們在你醒來後第一次見面時你連我都不記得了,因為我總是和哥在一起。如果不忘記我,哪怕是一點點的熟悉感都會讓你頭痛難受,不讓你想起他,是為了保護你不崩潰。」 看見我沈默不語,前海接著說:「你覺得不對勁感覺失去了什麼,是因為你照著以前的生活軌跡繼續過日子,你不是曾經對我說過,你總是會去一些鬧市區,走在路上卻感覺少了什麼嗎?你會在雙休日習慣去旺角和紅磡那邊看看,是因為哥會在雙修的時候去那邊的機廳打遊戲,不少內地考到香港的學生也在紅磡合租,你以前想找他就會去這兩個地方。」 現在我忘記他了,我卻還留著這個習慣。我知道前海想說什麼。 我總是頭痛欲裂,因為我在做一些習慣做的事情卻不知道做它的理由,即使是這樣就已經讓我如此難受。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我所有的這些習慣都曾經為了一個人養成,現在還為了他留著,我不太敢想我會是什麼樣子。 那種感受,就是我曾經對他說的,身體被撕開兩半的疼痛。 所以我現在這麼想要找回他,⋯⋯只是我太久沒見到他,想他了而已。 可是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這種感覺要怎麼描述? 就像我在海上漂行,一路上未曾平靜,孑然一身。有一天海浪送來一個木箱,木箱之中有著一個嬰兒,我的路途開始有了誰陪伴。這個小傢伙磕磕絆絆的長大,越來越神采飛揚越來越落落大方,但依然會蹭著我耍賴撒嬌,彼此一起前進。後來有一天船翻了,他沉了,我重新醒來,無端覺得路途海水冰涼刺骨,往前再漂行才意識到,自己覺得冷,是因為曾經有過無盡的溫暖。等我回過頭去找他,早已是滄海桑田,而我連那溫暖是什麼感覺,都忘記了。 坐在寧和平靜的包間,我的心也被人無情的拉扯撕裂,堵在胸口的悶痛彷彿不容忍任何空氣,連呼吸都要竭盡全力,小心翼翼不讓某些東西衝破控制。 你對我這麼重要,我給你的灑在了你的空間,你留下的佈滿了我的旅程。你離開我是一場預謀不到的意外,我離開你的唯一方式是忘記你。 不忘記你,我連走都走不下去。 我在晚上又夢見了他。 我在他的城市被他牽著前行,在他身後我依然看不清他的臉。 手上傳來了確實的溫度,他用左手牽著我的右手,皮質細膩膚色蒼白,矮我一個頭,淡棕色髮尾,是輕易能夠順毛的身高差。 夢中一會迷霧一會清晰,我每次喊他阿深,他都會回頭問我怎麼了,可我完全不記得是什麼樣子,聽不清他的聲音。 碧藍如洗的天空下有著浩大的施工,矮小的握手樓轟然倒下,取而代之的將是現代前衛的寫字樓和配套小區。旁邊的店舖,路上的汽車,疊影的綠茵,他眼神有著光。 旁邊有著剛建好的建築,改造完畢的公園,提著行李的人們,彷彿每分鐘都是新的樣子,每一瞥都是新的人群。 這就是他,新城深圳。 我猛然明白了這場夢的意義。 把記憶都刪除,心才有空間去容納新的未來。 阿深在對我說。 *這個是看野史看到的,只有四成把握。雖然我去市人大代表和政府官職網站粗略統計過確認是占了可觀的比例(大概30%~35%),各大官職的副職也確實很大一部分是非共黨人士,但是由於你懂得的原因,算不算數很難講。野史也有分析到這個比例所證明的事情。
# 沈寂了一陣子的摩天輪又開始對外營業了。 家裏今年的娛樂活動跟往年有些不同,新界依然默不作聲,九龍倒是建議去鬧市遊玩,港島依然在做好傳統的慶祝,離島唯唯諾諾的在一旁補充建議。已經有了本地人的城市過年總是會熱鬧一些,我們減少了坐在屋裡的時間,多出去外面看看郊區綠地,也去了不少街道感受過年的氣氛。 我是一點都不想去拜訪特首的,一些人有所暗示我還是去了。當時是小年,高層人士在office包餃子,我去簡單呆了一陣,道了祝福就離開了。 畢竟還有一堆公文在等著我,即使是小年,我和弟妹們也從未有過。 四天很快過去,轉頭又要開始上班了。開工第一天要互派利是,我提前在前一天晚上準備了一打紅包,包夠人數後卻習慣性的想要再接著包。手僵了一下,最後還是多準備了一些。 我用了半個月去整理我的生活。 我不再去探究那些迷霧,他也再沒有出現在我的夢裡,我在試圖去把自己的狀態調整恰當。有些無意識的習慣我不再去思考如何形成,有些下意識的動作我讓它順其自然,不再為難自己,也不再衝動行事。 這一點都不效率,的確不是我的風格,但我暫時不想改。出街在外習慣走外側,在閒下來的時候走走購物景點,加班累了望著小沙發發呆,晚上繞著中環走一圈,零散的東西重新收拾好工整的放在抽櫃裡,我沒有捨棄掉。 我知道我總有一天會改。但現在或許不是時機,等到我用足夠的時間去消化他。 我需要休息一下了。 有些事實實在是太過殘忍,無形之中已經壓垮了我的心理防線。我把我自己想的太過堅強,忘記了無論多麻木的人被打到軟肋都會覺得疼。我放下了這些磕磕絆絆的恩怨,讓事實在腦海裡好好的沈澱,沈澱到我能接著啟程為止。 所以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在下班路上想去坐一趟摩天輪,但我還是去了,買了票坐在包廂,靜靜的看著視野慢慢變的寬廣,霓虹慢慢浸染江面,漆黑的夜晚有著幻彩的光。 我不知道做什麼,也不想打開手機,無所事事的看著外面。 今天是開工第一天,上下層互相拜訪派開工利是的時候,我知道我的一些習慣又出現了。口袋裡裝著多出來的那些利是,活動後有點心不在焉的辦公,下班的時候在門外躊躇了一會,晚飯去了想去的餐館,然後我沿著岸邊散步,看到了這個摩天輪。 我很久沒有真正的審視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了,我必須要停下來,好好想想。 初二那天,我收到了兩條星加坡的短信。第一條是調侃和祝福,恭祝我的假期比他多兩天——實際上我真正休息的時間只比他多一天,也表達了新的一年要繼續拼搏的祝願,全文不偏不倚看不出任何傾向,完美的星加坡外交風格。 第二條就只有一句話:「有時間的話過來說說你忘記的事情吧,我會約一個朋友一起告訴你。」 我跟星加坡,不算熟,但一點都不陌生。他比我早被納入英國的版圖,但早期我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後來因為中國的局勢動盪,一些組織跟他們那邊同盟,我們才開始相互照應。只是後來我們兩人都開始各打算盤,本來就不深的友誼也這麼消散,關係回到了不尷尬的狀態。 後來我把他當成膠著對象,在公共場合表現出了一些意圖,他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欣然接受了我的敵意。 我總是和我棋逢敵手的城市相比較,評判自己的優勢和不足,將對方當作假想敵反省自己。一方面是自負,一方面是國際輿論的壓力。同為亞洲四小龍,我跟他曾經不相上下,直到他在三個重要指標上遠遠甩開我,我才收回目光轉向上海。 但是現在我也不用再和上海比較了。一個國家只需要一個國家級金融中心,我和他的道路不會相同,也許錯位,也許敗北。或許我可以和珠三角一起,⋯⋯和深圳一起構成另外一個國際都會體,但已經沒可能了。 星加坡和我不同,他有著近乎完美的處世圓滑,不知是先天優勢還是後天所致,如果是後天所致,那一定是非常糟糕的經歷。我跟他已經是非常標準的友好關係,本來不會再有「我們出來聊聊你想聊的東西吧」的邀約才對。想到是他把U盤給了我,他在深圳心裏,應該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吧。 約了朋友,他又約了誰呢? 三十那日我們把家好好清掃了一次,那些因為被抽走裡面物品而多出來的東西,他們默默的幫我收拾好,也沒問我該怎麼辦,抹去塵埃後依然好好的放在那裡。我連續四個月的心不在焉,他們看在眼裏,幫我安排好公文,跟上面打太極,讓我在圖書館和大學浪跡天涯。我一連幾天沒出現,他們也只是打錢給我。 我知道現在已經一觸即發了,我知道我的市民過著怎樣的日子。我依然為我的處境而憤懣不平,沒有去為他們發聲的內疚時刻啃咬著我的心,我其實沒有什麼長遠對策,我做什麼都帶著一點盲目性,我現在還在為了無關緊要的事情漠視他們,是對他們的背叛。可是我真的需要喘口氣,好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繼續苟延殘喘,去平復自己。在我還能被稱為我之前,我要先明白我要如何定義。 只是當危險再次臨頭,我和我的市民又如何保持理智? 我曾經被人一步一步拖下泥潭,不知道掙扎多久才踉蹌起身。我的問題是只屬於我的問題,如何保住自己,如何不入計劃的大流,如何跟這個傀儡正府周璇,我一定要慎重。 摩天輪升到了最高處,我看向我自己的夜景,又忍不住想起了一個人。 我不知道到底怎麼說自己對阿深的感覺。他代表了太多太多,那些複雜的、混亂的對他的定義蒙蔽了我的雙眼,我無法去公正的描述他,也不知道他在我心裡究竟是什麼位置。或許我以前是喜愛他的,但我不能去接近他,因為他就是深淵的守門人,我必須對他心無二念。他的信仰、價值觀、處事方式跟我都是天壤之別,而我至今也維持著一如既往的作風,想必以前的我也清楚,他會害我,也在幫我。 但我對他敬而遠之了嗎?我想沒有,我跟他之間一定有一段刻骨的感情,他主動要我放棄他,我也沒有將他徹底格式化。我已經忘記了我是否會不定時去凝視著他,但我一定會記的很清楚看著他成長的感覺,抬頭就能看到的風景,想憐惜卻不敢觸碰的氣息,一個被慾望無窮無盡吞噬的都市,奔跑的路途一定磕磕絆絆吧。 他從一窮二白成為Beta-,這種驚人的成長速度,我應該會害怕。恐怕還不只是害怕,嫉妒、憤怒、蔑視,他是我親手帶起來的雙刃劍,那些複雜的感情未經調和就會宣洩在他身上。我跟他到底該如何相處,我想像不來。 或許他是一個劍拔弩張的城市,但我卻無端覺得他應該很溫柔,這個想法,我也不知道從何而來。根據本子上的一些紀錄,有人曾經提到過我和他有不少利益衝突,在我和他之間,穗選擇了我,而上面也給過他指示,他不僅被我壓著,還被滬壓著。他跟我的一部分職責也是相近的,兩地太近了,摩擦也經常發生,我們應該都會對對方很不滿才對。 摩天輪開始慢慢的往下掉,我該走向出口了。 那麼,我是該繼續前行,還是回頭再找找他的蹤跡? 剛想到這裡,我感覺到了有規律的震動聲,我手機響了。 我有點煩躁的拿起公文包找手機,一時不記得到底放在哪,無目的的亂翻。 但這一個動作讓我堅定了該往哪走。 我在夾層裡找到了一張拍立得的膠片。 雨後的星加坡的天空亮的我忍不住拿手擋了下眼。 星加坡在一旁笑:「光顧著加班忘記出門曬太陽?」 「這倒不至於。」我揉揉眼睛,「一直都睡不好。」 「你失眠症?」 「是吧。自從地震醒來就沒怎麼睡好過了。」 星加坡揚了揚嘴角,沒有說話。 「久等了~」一個聲音從遠到近,來人笑呵呵的來到我們面前,用韓語說了聲你好。「oh香港,很長一陣子沒跟你打交道了。」 「是啊,真的好久不見了。」我也笑了笑,望向他。 我怎麼就忘了這個。 新界的本子已經告訴過我,深圳在國外關係比較好的朋友,一個是星加坡,另一個就是首爾。他熟悉韓國的語言和人民,必然就會跟韓國城市關係好。 只是現在韓流大行其道,我原以為只是單純的友好城市,確實沒想到他們的關係是真正的情同手足的友誼。 而且首爾這個人,我認識他的時間比阿深的年齡還長。當年一起拋頭露面的亞洲四小龍,現在已經到場了三個了。 「春節也剛過,你最近忙嗎?」首爾問我。 「忙死了。全世界不都在等著看我接下來的投資價值嗎。」我嘆了口氣。 「看來我們的狀態都不太好嘛。」首爾也露出了一點疲憊的神色:「阿星是政權更替後一些前所未有的挑戰,我是固化的社會階層和政府貪污,台北更麻煩,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忙。」 星加坡聳肩:「不做些變革,怎麼可能持續社會的活力。我的國民也沒有人願意開歷史的倒車。」 這個話裡有話,真的相當有水平。我內心已經為他鼓起了掌。 「不過我們竟然是來聊賀瑞斯想知道的事情的,就還是放下這些問題吧。」星加坡笑著指指他家別墅,「進去坐著聊?」 「哦天吶。你竟然沒想起他長什麼樣。他那麼可愛!」 「⋯⋯夠了,又不是我不想想起他長什麼樣。」我有種忍無可忍的感覺。 聽著我說我迄今為止知道的東西,他們兩個都喝了點酒,現在的首爾已經有了點醉意,講話也輕浮了一點。 「可惜,我們當時真的把所有照片影像都刪掉了。不過腦子裡還記得。」首爾放下酒杯。「他比你矮一個頭,外表只有十五六歲,確實跟你不像,跟大陸其他城市也不太像,不知道怎麼描述。你說他有淡棕色髮尾,是因為他長期在亞健康狀態,他十幾二十歲的時候髮色應該比你夢裡的還淡,他三十歲後的頭髮已經黑了很多了。而且他發展得太快,身體消耗大,基建幾個指標也不太好,又總是無節制加班,所以一直都一副臉色蒼白的樣子,你可以直接理解成他營養不良。」 「營養不良?他可能是中國城市裡少數的隨時能舉全城財力物力做事的城市了吧?」我提出疑問。 「畢竟是新城,而且他和北京以前跟你一個毛病,缺乏長期規劃,所以後來積攢了一大堆問題阻滯了他的發展。」 「比如說二線關。不知道你在夢裡有沒有注意到,他臉看起來比較圓但整個身體看起來很瘦,是因為二線關分割了他的發展,讓他很長時間都沒能再接著長,所以還在十五六歲的階段。」星加坡接著說。 「前海說後來他拆了。」我說。 「是拆了,經濟特區概念擴大到全市,二線關名存實亡,但他發展太快,有些問題已經非常嚴重了。」首爾說。「我的人民在關內居住,經常跟我說關外的亂象和基礎設施讓人們非常頭痛。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土地的徵收和違建,讓他無地可用,房價泡沫嚴重,但誰讓他潛能無限呢,好歹是沒破滅。」 「⋯⋯跟我有關嗎?」我斗膽問了一句。 兩人對視一眼。 「嗯,據說有。」 這就很尷尬了。我訕訕地想。 怪不得我身邊的這些人看到我尋找阿深的時候表情都這麼微妙,看來我以前確實待他很刻薄啊。 「可以這麼說,如果你不這麼對待他,你就會失去你既得的利益和優勢,所以我們都可以理解。只是一直以來都苦了他。」星加坡看出了我的想法,安慰我。 「當然,中國大陸的心思我們也不要去想。大陸就是個洪水猛獸,成也在他敗也在他。據說他就是為你而生的,所以他無論怎樣都要為你讓步,做好他的紐帶作用。」首爾大大咧咧。 「可是我們應該會走上對立的道路才對。我們的功能比較相似。」我說。 「是啊,反正你是一直把他當成對立面上的人。我每年都會拜訪你們兩個,我要勸你放下成見好好跟他合作,又要去他那給他順毛安慰他你總有一天能跟他好好在一起。」星加坡笑得溫婉。「說實話,在出了這件事之前,我對於你們兩個一定會在一起這件事毫無懷疑來著。」 「為什麼?」頭一次聽說星加坡會對某件事篤定,我瞬間精神了。 「長遠利益。」星加坡說。 ⋯⋯喔這樣啊。 我又靠上了椅背,幽幽的說:「我最信不過的就是內地城市,你跟我談長遠利益?我之前只會對他們敬而遠之,現在也是沒甚好感,就算為了利益我也不會真的有跟他們多親近。」 「我們不是在討論個叫深圳的變量嗎?」星加坡笑眯眯。 「能是多大的變量?」我也笑著問他。 「你好歹也是推斷得出來,你是喜愛他的吧?」 「阿星,你別忘了你可能比香港更喜歡他哦,不要失去判斷力。」首爾在一旁煽風點火。 「沒錯,你不要⋯⋯what??」 我足足反應了五秒才把思路拓開。把記憶倒帶到三十秒前,我面前這個人說「我對於你們兩個一定會在一起這件事毫無懷疑來著」。 「但我從他沒走之前幾年的觀察來看,他確實讓香港乖乖就範了呀,雖然不是全面就範,有種屈辱戰敗的感覺。」星加坡側頭反駁首爾。 「⋯⋯你喜歡他??」 我前所未有的愣了一陣子,想要說點什麼讓自己穩住腳跟,但一開口還是毫無用處的廢話。 星加坡看到我這個反應,終於笑出了聲。但可能是知道了他喜歡阿深的事實,我在這笑聲裡只聽出了苦澀的味道。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他意猶未盡的拿起高腳杯喝了一口。 「阿深都不在了,不是嗎?」 這或許是一個比我更加心痛的人吧。我想。 我尚會去自我保護,他卻連保護自己的方式都沒有觸發。他不處於這漩渦之中,看的比局內人更加清楚,沒有立場去展現感情波動,傷的也會比局內人深很多。 說起來,為什麼只有我會去忘記他? 我直起身���他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只有我忘記了他?」 「這個問題,你不是該問你自己嗎?」首爾莫名其妙。 「我的意思是,喜歡他的人很多,⋯⋯比我喜歡他的人也很多,為什麼只有我會忘掉他?」停頓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該是怎樣的感情說出這句話。 星加坡淡淡的說:「你不是地震了嗎?他也是地震。可能是你們在地震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吧。」 發生了什麼? 沒錯,新界沒說,因為她不一定知道;前海沒說,因為她也不一定知道;但總有人會知道的,如果我們地震的時候在一起,那就會一起被發現。 星加坡看出了我在想什麼,拍拍我肩膀:「不要急。你這陣子一直在上心阿深的事情,先緩緩自己的狀況吧。畢竟你現在要問他們,他們也未必會回答你,你已經跟他們溝通過了。」 我沒什麼好說,只能點點頭。 「你最近不是在重新整頓嗎,跟你的尋找不衝突?」首爾問我。 「衝突。」我實話實說,「我也在抉擇以哪邊為重。前兩天找到了一個線索,所以選擇先過來找你們了。」 「什麼線索?」他倆眼睛一亮。 「一張膠片,沒什麼內容。」我拿出來給他們看。 首爾嘖嘖稱奇:「沒談過戀愛的人就覺得沒什麼內容,恭喜你,你忘的挺多的啊。」 「⋯⋯」 又聊了一點有的沒的,我們都各有工作,所以便邊聊著事情便來到��場,星加坡送我們。 「雖說如此,我們也真是什麼都沒留下啊。」首爾感嘆一句。 「對了,U盤。首爾,U盤有東西想請你翻譯。」我猛地想起,拿出電腦。 「什麼東西?我看看喔。」首爾感興趣的湊過來。 「阿深留下的U盤,有個文檔都是韓文寫的。」我插上U盤打開文檔,他接過電腦看了起來。 「大概寫了什麼?」我問他。 「⋯⋯」 他沈默了。 「是什麼?」星加坡問。首爾沒有回答我們,動起鼠標把東西好好看了一遍,有些地方還用光標選中了一下。 「⋯⋯噗⋯⋯哈哈哈哈。」 首爾對著電腦屏幕笑出了聲。 「是他的傳記嗎?還是——」 「不是,不是。」首爾一邊笑一邊擺著手。沒有笑的很誇張,他卻用手背抹了抹臉。 他把U盤拔出,合上電腦還給我:「好好保存。」 「是什麼?」我不知所以。 「是你。」首爾說。 「⋯⋯我?」 「那個文檔,寫的全都是你。寫的是你的輝煌。」首爾說。 「從他出生那年開始,他對你的所有觀察,他記下的都是你跟其他城市完全不同的地方,那些你的建設,你的社會風氣,你的政治經濟,你的優秀,那篇文檔就是你的表揚冊。 他在最後一段寫了你的困擾,寫了你的頑固不化,但也寫了你的光芒從未退去。他說,你的優勢沒有任何一個城市能夠匹敵,即使受到了致命的牽連,你依然無與倫比。很多環境描寫和人文描寫,純粹是一個普通的視角對你的觀察,從頭到尾沒有一個「我」字。 整篇文章像是一氣呵成的,這篇文檔,連帶這個U盤的內容,應該就是為了給你看的。」 沈默了幾分鐘後,星加坡溫柔的笑了起來。 真是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傢伙。 我也笑了起來。 飛機抵達香港時正好太陽初升,背著朝陽,我拿出那張拍立得。 一位少年在天星小輪的甲板上高舉著手機拍攝維港的風景,而當時的我拿起相機,把背對著鏡頭的他和維港框在了一起。
# 我剛到辦公樓門口遠一點的地方就看到前海有點急促的走出大廳,拿出手機,似乎是準備叫車。 「有事?」我打了聲招呼。 「嗯,有事。」她笑了笑,拍了拍瀏海,問我:「港哥找我有急事?」 「沒有,只是準備跟你敘舊。」我說,「我已經找完新加坡和首爾了。」 她驚喜的睜大眼睛:「港哥你這個速度會讓我懷疑你不上班。」 「⋯⋯我還是上班的。」我有點被戳中痛處的感覺,「諸多原因。」 前海笑著比了一個OK的手勢。「嗯,」她正起身子,「我應該知道你過來想跟我聊什麼,不過我今天要去找汕尾聊事,你⋯⋯可以當我司機嗎?」 「?」我有點疑問。 「我是去解決深汕合作的事情。」她提醒我。 「我車在車庫。」我友好的指路。 前海滿心雀躍的跟著我走:「港哥你也可以當翻譯欸。」 「你還需要翻譯?」 「看板也好啊,乾脆約汕尾在交流會見好了,刷你的臉拉生意。」 「很欣慰我和上海有相似的用途。」 「前海。」 「嗯?」 「你可能覺得我多疑,我真的感覺汕尾在抗拒和我的接觸。」 前海完成手上放文件的動作,默默的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以前是不是跟他有過節?」我追問。 「你⋯⋯」前海頓了幾秒,「你以前有個外號叫東亞醋王。」 「⋯⋯」我看了一眼有意避開我視線的汕尾。 Are u serious? 我又看回前海。 她無奈的笑了兩聲:「事情是這樣的。你跟他都很倔,你們相互關心的方式也很彆扭。每次他出去外面合作你都會跟他因為雞毛蒜皮的事吵架生他的氣,我覺得你應該是擔心他吧。汕尾呢就是那些無辜的牽連者之一,哥魅力也挺到位,所以你⋯⋯」 「我經常不爽他。」我用自己意想不到的速度接受了自己的負面設定。 「Bingo。而且哥其實在新聞和中央面前打了不少公關牌,但你基本都當真了,所以會很介意他的不專一⋯⋯或者說,你會挑刺,對他處事方式本身就有不滿。」前海接著解釋。 「所以我以前,對他應該很刻薄。」我說著看向她,她微微點頭。 「⋯⋯汕尾是真的有點怕我?還是不待見我?」我還是不太想接受這個事實,畢竟因為私事遷怒別人而留下壞印象實在不該有。 「不待見⋯⋯大部分大陸城市都不待見你吧。但是他不會因為這個而干擾他選擇告不告訴你哥的事情。」前海說的比較繞,拐彎抹角的傳達她的話裡有話。 「那我就放心了。」我拿出手機打開 聊天室,找到汕尾的帳號,毫不猶豫的按下申請。 確實是有點不可思議,汕尾送信給我的第一條訊息是一張照片。 「這是市民中心,是市政府所在地。」他緊接著發。「我猜你夢到了這裡。不是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這是我在相機膠卷裡找到的最後一張照片。」 這不是個貓耳朵嗎,我有點想笑。 「他領導人喜歡養貓?」我問汕尾。 「你以前也說過這句話,他記了很久。」 隔了一會,汕尾又發了一句:「你的不少話,他都記了挺久的。」 我仔細地想了想,有點感慨。 「我找他也找了挺久的了。」我回他。「像是我說,我無法接受失去他?」 「嗯。他一直跟我抱怨你對他說的甜言蜜語份量不夠,蓋不住你對他的刻薄。」 「他不討厭我嗎?」 「哈哈哈哈我問過他這個問題,他說:超級討厭,但更加喜歡,抵銷過後還是喜歡的。」 我也無聲的笑了。「內心活動這麼複雜,他不累嗎?」 「特別累。據說在他不同年齡段認識他的人湊在一起,能快速整理出他喜歡你的心路歷程。」我感覺他討論這個話題時相對於其他人來說沒有那麼隔閡:「我就屬於後期他心累的時候遇到的。三十幾歲深汕特區計畫,我跟他開始合作,也正式接觸到了他這個人,感覺他真的被這段感情折騰的心很累。」 「我一直不正視他,不把他當回事,他的熱情消退了?」 「很難講,他那種人,你猜不出這一秒他會想什麼,也摸不準下一秒他會做什麼。」 我停下瀏覽網頁,回覆他:「他很讓人捉摸不透?我看他應該不會讓人因他的性格而覺得他很麻煩。」 「不,他的性格不會讓任何人覺得他麻煩,因為他從不麻煩別人,只麻煩自己。他的很多跟經濟發展無關的法規都對自己很苛刻,像是讓所有外來人辦理居住證,行人闖紅燈,還有上車繫安全帶,他都非常到位,抓到就是罰。你可能沒辦法明白對於這邊的社會來說有多狠,這些法規到現在除了他就沒有內地城市實施過。」那邊看來也放下了手中的事:「多少人贊他就有多少人罵他。」 「罵他什麼?意識太超前純粹添堵?當代內地年輕人不至於沒有現代文明意識吧?」 「罵他大事管都不管,小事天天罰款。」 我沒忍住哈哈笑了幾聲。「大事他也管不了。可是這些法規某些方面來說也能體現他與其他城市的差距,如果全市本身能遵守這些法規的人四成不到,那他也沒有這個底氣要求人們遵守。」 「年輕人比較擅長接受新想法吧。我去深圳的時候總覺得哪都要注意哪都不適應,現在也沒的給我這麼覺得了。」 我若有所思。看來深圳的領導階層未必就是一個多麼敢於無視中央的人,但他們依然還有當代青年的工作態度,所以在底層公務員較集中的機關單位——比如說交警部門——容易坐上有責任感的人,一口氣把事情做到完備,雖然充滿極權色彩,但確實是一個進步。 社會就是這麼矛盾,所有的判定都是相對,有利就有弊,永遠都是步步為營。 我回他:「他的鋒芒畢露讓我很懷疑他的地方權利有多大。」 「只要不跟上級法規衝突就行,還有一些實打實的權力他也拿不到。」 「這個我知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出來,他其實是一個佔有慾比較強的人,而且很強勢。不過大家都看不起他當他是個小孩,他性格也難捉摸,對外不是很明顯。」 「看出來了。很意外他放過了我。」 打完這段字,一段繁雜的思緒開始在腦海中糾纏,我停下了動作,默不作聲。 「怎麼了?」對方問。 我深呼吸,慢慢開始理清自己的思緒。 「我不記得他了。所以我不知道他對於我來說是什麼樣的人,以前的我究竟對他是什麼感情。 「現在我知道,我一定是喜愛他的,但一分是愛,一百分也是愛,我有多愛他,我會怎麼對待他,我只摸到了一個架子,知道得越多我就越愧疚。 「我也知道,我以前待他不好,我從我家僅留的片段看到我從未重視過他,講實話,看了他這麼多資料,我也不覺得跟他合作對我來說有什麼明顯的利益。」 「那是你的規劃到現在已經把他隔開了。」汕尾回我。 「是,是我推開了他,後來拉住了他的手,但也無法把他拽到我身邊了。」我回復:「所以我更想知道我究竟怎麼對他。只是我沒想到他真的這麼重要,我自己都看不懂我自己了。」 「沒想過你會有這樣的一面?」 「沒想過。或許也是我的失誤,我沒能在他誕生時就擺好心態,讓他就這樣離開我身邊。我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帶走了他,是地震,是所謂更新改造,還是他自己早就想走?」 「都有。」 過了一會汕尾接著說:「你可以不用這麼愧疚。你直到失去才意識到他多重要是常情,這樣的你很香港,沒有什麼對不對得起的,何況都過去了,再批判你些什麼也沒意義,你已經把你自己折磨過了。」 我的心情複雜又無奈:「你這個安慰方法也很深圳。」 「我可以這麼跟你說,跟他玩得好的城市,多多少少都受到他特立獨行的影響。他以前就是這樣言之鑿鑿的安慰我的。他太有個性了,他把他活成了他自己的樣子,並且隨著時間增長越發獨樹一幟。有時候你真的不能想像他開會中途休息拿手機放鬼畜。」 最後一句我差點爆笑出聲。 「他都喜歡些什麼歌手?」 「他歐美日韓港台內地的歌都聽,永遠貼近潮流的人,你很難講他喜歡什麼歌手。他就是什麼歌都聽,包括鬼畜。」 「我的意思是,他聽歌有一套自己的品味吧?」 「這個他倒是自己說過,他聽的歌都很⋯⋯浮誇。我是說浮誇那首歌。」 原來他是那樣的心理狀態嗎⋯⋯我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但結合汕尾的話,我又好像什麼都沒瞭解。 「你在迷茫嗎?」汕尾一語即中。 「⋯⋯是。」我回答。 「這麼說很不客氣,但是他已經沒了,那就還原不回來了。你心裡的迷茫總是找不到答案的。」汕尾的語氣讓我懷疑他之前那幾句也沒有要安慰我的意思,「我從前海那裡聽說了,你已經廢了快五個月了。這個旅程或許要走到頭了,你可能要選擇結束了。」 「或許我要選擇了。」 沈默很久,我回答他。 五個月了。 一眨眼就五個月了。 從一開始我想要知道我少了誰的時候,我從未想像過,我會這樣深究到這個人身邊的一切,但卻至始至終都沒能明白他對我的意義。我倒是曾經想過,是不是得到了什麼線索我沈睡的記憶就能被觸發,可惜現在五個月,我除了幻覺什麼都沒找到,只有那兩個夢還在試圖告訴我我的努力不是白費。 當我從震後醒來時好似夏天剛剛落幕,如今最寒冷的日子已經過去,對亞熱帶的城市來說,即將開始的依然是夏天。 這場旅程真的要走到終點了嗎? 當然需要一個結尾,但不是現在。 我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忘記他,我想知道地震那天究竟出了什麼事,我想知道他為什麼會準備著離開我,我想知道以前的我是怎樣面對自己喜歡的人,以及我還要面對那個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的我,告訴自己我的功與過。 日後,盡量別教今天的淚白流。 「也就是說,我還差一些他小時候的信息?」 「嗯。你可以去找滬、東莞和穗哥。雖然你已經掌握了這麼多信息,但想要說服他們破壞約定告訴你還是有難度的。」汕尾說,「尤其是從他小的時候認識他的人,見識過他從小至大扭曲的心理轉變,自然會站在他那一方。」 「而且要整理他們的話,也相當有難度。」我思索。「我的自我認同又要遭受譴責的風吹雨打了。滬應該是這三個人裏既瞭解阿深又和他有一定距離的那個,但他寧願騙我也不講出來這件事。」 「他們自己在三個月內整理自己的心情都很難了。我整理不了,所以我決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這方面汕尾毫不隱瞞,「我不支持深圳這個決定。我不希望他的付出被一聲不響地丟棄。他自己在一開始就做好了脫身的準備,他連自己都輕視自己的付出,但我希望他離開後有人能夠記住,就算全世界忘記了,你也不該忘記他的,告訴他他的努力都不是白費。」 「喔,等等,」汕尾緊接著發,「你還可以去找一個人,不,兩個人。一個是86年和他建交的休斯頓,一個是14年和他柏拉圖式交往的西雅圖。」 盯著這條短訊沈默了一會,我回復:「如果你這麼說是想讓我找回當年當東亞醋王的感覺,那我確實是找回來了一點。」 我隔著屏幕都感覺得到汕尾在賊笑:「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當年的4月25日是西雅圖的『深圳日』,5月11日是深圳的『西雅圖日』。」 「這個太過分了。」我真誠地表達我的內心想法。 「好多人差點以為他要離開你了。當時你們分居冷戰,他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前海也在逐步走上軌道,大家都以為他對你的感情已經消失殆盡了。」 「然而沒有。」 「當然沒有。你太小看你自己了。深港通開通後你特別主動,你們可膩歪了。」 「wow,interesting。」我給過去的自己起哄。 「你是準備給過去的自己收尾嗎?」汕尾問。 「嗯。我的過去是一本太過沈重的書,每次我想翻開它跟過去和解,都會因為太累而無法讀下去。」 但現在我身旁有人陪著。雖然他已經陪我走到了他能走的盡頭,但他依然還在我身邊。 我曾經無數次的想要回溯我自己、和自己對話,但都失敗了,但現在我需要再回溯一次,而這次,我希望能從他開始。 「對了,那張照片。」 「我沒有夢到這裡。」我回他。「但我會在夢裡找找。」 我發了一個簡略的信息給休斯頓,表達了我的意願,訊問他是否願意找個時間空出來讓我登門拜訪。他很快回復了我,告訴我市博物館的友好城市專區裡還有深圳的資料,同時表達了無法與我相見的遺憾,因為他正處於忙的抽不開身的狀態。但為了彌補這個損失,他把手中所有跟深圳有關的檔案都發給了我。 不管怎麼說,我都非常感激他。作為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關係,他能這樣幫我這個「朋友的朋友」,還主動給予了我一部份市政府的工作資料,我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鬼使神差的,西雅圖主動聯絡了我,表示願意告訴我關於深圳的事情。至於地點他表示隨意,只是我需要提前告訴他時間。 「深圳告訴我,我可以跟你說說什麼了。」在email中,西雅圖這麼說。 我一時無言,只能不停的表示感謝。 「對了,希望你可以帶一瓶維他檸檬茶過來,我慕名已久。我很樂意帶你去嚐嚐西雅圖式的咖啡。」西雅圖認真的回覆我。 我不用想就知道是哪個笨蛋耍的花招。 兩天後我拿著簽證飛往西雅圖等待轉機,坐在候機廳裏心事重重的敲著筆電,有個人自然的走到我面前hi了一聲。 「久仰大名。」西雅圖笑咪咪的說。「雖然這麼說比較輕浮,請問您有帶檸檬茶嗎?」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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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力與溝通力培養-詹翔霖副教授教材-安德的遊戲
《戰爭遊戲》(英語:Ender's Game,中國大陸譯《安德的遊戲》,香港譯《宇宙生還戰—安達的戰爭遊戲》)是一部於2013年11月1日上映美國科幻電影,根據同名小說改編,由蓋文·胡德執導。
在22世紀的未來世界,人類面臨外星蟲族的大舉入侵。在兩次接觸戰爭中人類雖擊退了外星生物,但人類主力艦隊也損失殆盡。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第三次入侵,聯合組織從世界各地挑選出精英少年,意圖培養成艦隊指揮官來迎接強敵。本片探討在戰爭中的倫理道德以及殺戮的正確與否。
在遭受了一場來自蟲族的毀滅性攻擊後,人類花費數年時間培養出新一代天才,並將其訓練成戰士以抵禦蟲族的再次攻擊。地球上最出色、最聰明的年輕人被挑選加入建立在軌道空間站上的戰鬥學校,在那裏,他們將相互競爭,為成為國際艦隊的指揮官而努力。他們在一個充滿暴力及緊張競爭的環境下,進行先進而又嚴格的模擬訓練,每個人都深知只有一個人能被挑選成為領袖。
安德·維京在一眾優秀的學員中同樣展現出了傑出的天份。機智、同情心和卓越的戰術運用都讓他成為班裏的佼佼者,在零重力戰鬥教室裏進行的激光訓練也都證明他擁有非常出色的戰術及體能。安德的特殊才能也激起了其他新學員的嫉妒。戰鬥學校的指揮官格拉夫上校將安德與其他孩子隔離開,以便磨���他獨特的領導才能。
起初安德很受排擠,但憑藉對人性不可思議的理解力,他逐漸與隊友打成一片,不久即晉級到位於遙遠星球的軍官學校深造,那裏曾經被蟲族用來當做入侵地球的前沿陣地。在多年前曾打敗蟲族、才華橫溢的指揮官馬澤·雷漢的嚴格訓練下,安德的能力很快得到提升,帶領他的隊友在模擬戰中對抗敵軍。
格拉夫和雷漢都確定蟲族即將發動另一次攻擊,他們相信僅剩幾周的時間可以訓練安德,讓其有能力領導國際艦隊為地球的生存而戰。但是當安德為終極測試而做準備時,卻不知道所謂的終極測試,卻是真正的戰爭他勝利了,幾乎消耗了全部艦隊,最終摧毀蟲族生存的星球。當他們贏得了最終的勝利後,卻被告知這不是遊戲 [1] 。
補充參考講義-Ryan / 小凱的部落格https://ryanhuang13.pixnet.net/blog/post/436477600
《Ender’s Game / 戰爭遊戲》讀後感想
5. 控制心情起伏:Ender 和新兵練習,被資深老兵圍觀嘲笑,導致大家心情受影響時,他請每個人記住對方咒罵的話語,下次要激怒別人就如法泡製,不但安撫士氣,又讓老鳥的激將法徒勞無功。
6. 反制霸凌之道:通常欺負人的孩子光有蠻力沒有腦袋,所以 Ender 用匿名玩笑或其他方法凸顯其弱點,影響領導地位,減少追隨者。不幸被圍毆時,先降低敵手人數,例如冷嘲熱諷以多打少,勝之不武。等情勢變成一對一單挑,視周遭環境就地取材 (例如在淋浴間被堵時,抹上肥皂讓人抓不住),再決定交戰法則,要假裝膽怯引誘對方出手,或者先發制人攻擊要害。打架一旦開始,不光打到對方倒下,還要繼續補上幾腳。 Ender 說過:"Knocking him down won the first fight. I wanted to win all the next ones, too. So they’d leave me alone. " 打贏這次只是第一步,要讓帶頭者和跟班們懼怕,從此以後都不敢來找碴。
【Leadership Skills】 待過不同的部隊做士兵快三年之後, Ender 被拔擢為龍部隊的指揮官,新官上任的他怎樣發揮領導技巧呢? 1. 將心比心: Ender 當初報到就是未足齡的士兵,因此他看到隊伍中大部份都是年紀很小的新人時,提醒自己要感同身受。他還特地將菜鳥的床位排在最前面而非最後面,才有機會多認識和照顧他們。 2. 細心觀察:他留意每位士兵的大小細節和不足之處,除了加強戰鬥技能,也當成委任小隊長和副小隊長的參考。 3. 充分授權:過往的經驗告訴 Ender 士兵有可能比上級還聰明,其他的部隊仰賴指揮官發號施令,反覆操練擬好的戰術,相較之下,他讓每位老兵在能力改進後擔任要職,並訓練他們有效運用帶領的隊員,發揮主控權,這樣子在戰鬥室中能獨立作戰,提升臨場應變能力。另外,他先提出嚴苛的要求,再由各小隊長跟士兵宣佈延長休息時間,讓大家覺得小隊長比指揮官還寬容,使各小隊之間更加團結。此外,他會記得在比賽後稱讚表現不錯的小隊長。 4. 建立威信:他總是冷酷地對大家下達命令、不回應士兵們開的玩笑,言行舉止表現地像個指揮官而非朋友。即使感覺寂寞,也不會去部隊宿舍,給大家平靜和休息的時間,沒有長官在場的壓力。至於上任第一天犯的錯絕不承認, 看似早就計畫好的,維持專業的形象。 5. 放下身段:團隊練習時 Ender 會逐一巡視,針對學習較慢者傾聽他們的困擾和問題,不厭其煩地重複解釋,還小聲提供建議。 6. 賽後檢討:Ender 不會讓士兵們被勝利沖昏頭,而是有條理地分析各小隊的優缺點,並立即練習改善事項。他還騰出時間和各小隊長討論戰術,以及評估每位士兵的表現。
7. 提振士氣:在士兵抱怨其他隊伍是每兩周打一場比賽,他們是每天一場時, Ender 說自己當然不會高興被惡搞,但是他很樂意看到龍部隊足以應付任何挑戰,立即把眼前的困難轉變成團隊樂於突破的目標。
8. 創造優勢:每次想出的戰術難免被對手或觀戰者模仿, Ender 確認小隊長能稱職帶領練習後,花時間研究歷史戰爭影片,從中尋找新戰略。同時指派小豆成立 task force team,把握額外練習時間,腦力激盪全新的點子,這些做法都能確保龍部隊持續求新求變。
【Key Takeaways】 以下是自己看完書的五點心得: 1. There are no rules:戰場是沒有既定規則的,任何狀況都可能發生。中校在戰鬥室做出不公平的星體排列、很晚才發戰鬥通知、讓兩支部隊合力圍剿龍部隊,全是為了訓練 Ender 的領導能力。 Ender 也重施故技在士兵小豆身上,他心裡面想的是:"" Ender 製造突發狀況,讓小豆孤獨無助,沒人可以信任,期望他逐漸成為更好的軍人。在公司上班也一樣,假如有高額預算、大量人力投入、寬裕開發時程,顯示不出團隊的優秀之處。相反地,如果在時程和資源限制下達成目標,便能刺激全體專案成員進步。
2. You're never ready:電影裡當少校 Anderson 跟中校 Graff 說:" (Ender) He’s not ready. " Graff 回應:"You’re never ready. You go when you’re ready or not. "戰情十萬火急時,不可能等你全都準備妥當才出征,更何況再怎樣精心設計的模擬遊戲仍比不上一場實戰。公司內的新人訓練,沒辦法完全依賴教材,經過一段時間的教學,就要邁入實作階段,這樣不但學得快,遇到問題時找到的答案才印象深刻。
3. Now or never:國際艦隊強制徵召資優兒童,植入監視器觀察言行,訓練他們忘記家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人出手相助,唯一的生存之道是自立自強。同時磨練心智和戰力,即使導致精神崩潰或意外死亡。 導師 Mazer Rackham 說過 " 快樂不是人類的必需天性,求取生存才是。就算很多天真的孩子被改造成殺人機器,帶著無法撫平的心靈創傷度過餘生,只要能拯救全人類,非常時期仍須採取非常手段。
4. Your worst enemy could be your best teacher and friend:導師 Mazer Rackham 曾跟 Ender 說: " 有時候,殘忍的敵人才是最好的老師,他們不會手下留情,可是能教給你的東西更多。另外, Ender 說過: " 當我花了許多時間瞭解敵人,全然清楚他想要什麼,相信什麼,那個時刻才明白自己同時也是愛他的。這是一種惺惺相惜的情感,有時候不見得是「你死或我亡」的零合遊戲,還有合作或談判的可能性,甚至化敵為友。
5. See the big picture:士兵們不能一味追求戰鬥遊戲的成績排名,必須知道最終目的是訓練自己當上領袖;而 Graff 在太空中的戰鬥學校長期孤立 Ender,但適時讓他返回地球,提醒他拯救世人的使命。上班族亦同,不要每天機械化完成工作,要體認到每個人的職務對於公司營收都有所貢獻。另外,再忙仍要找幾天回家吃晚飯,辛苦加班的動力雖然是給家人更好的生活,這一切要是自己缺席就沒有意義了。
【Ender's Game】 推薦給大家這本超好看的小說,建議先讀過書再看電影,避免有先入為主的人物印象,以及熟悉情節發展。 P.S. 1. 邊閱讀公司圖書室借來的免費小說,邊聆聽電影原聲帶配樂,真是不錯的雙重享受!
2. 其實 Ender 從被送到戰鬥學校,到升任星際艦隊指揮官花了將近六年,電影中感覺像幾個月,看不出內心掙扎和心路歷程。還有受限於片長,戰鬥室的每場對戰濃縮演出;針對哥哥 Peter 和姐姐 Valentine 的發展則完全刪除。 3. 電影結束時感覺仍有伏筆,原來 Ender 系列小說和短篇故事洋洋灑灑十幾本,正宗長篇小說 The Ender Quartet有四本: Ender's Game、Speaker for the Dead、Xenocide、Children of the Mind。另外,還有以隊友 Bean 小豆為主角的外傳,2015 年 8 月發行中文版《安德闇影》。
戰爭遊戲外傳《安德闇影 / Ender’s Shadow》讀後感想 — 新手主管的領導手冊
作者 Orson Scott Card 在 1985 年以《戰爭遊戲 / Ender's Game》拿下科幻小說最高榮譽的星雲獎和雨果獎,雖然陸續有出版續集,但他感覺原作和續集之間仍有許多事情交代不夠詳細,加上本身累積更多的人生閱歷,於是在十四年後完成外傳作品《安德闇影 / Ender's Shadow》,時間軸和原作相同,不同的是主角從人類救世主的安德改成小豆,除了以不同視角描述故事,還補充更多遺漏的劇情,《戰爭遊戲》的讀者應該也會喜愛此書。
【內容簡介】 面對外星蟲族的威脅,星際艦隊決定從世界各地招募有領導才能的小孩,期望找到下一任的指揮官人選,帶領艦隊進行總攻擊。小豆在無家可歸的貧民區長大,才五歲的他被送到戰鬥學校培訓時,發現能相提並論的對手只有一位,就是眾望所歸的安德。小豆的身世、際遇、能力及謀略和安德大不相同,智商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說安德是光,小豆就是影,他躲在暗處,一方面努力跟安德學習,另一方面讓自己變成最得力的副手,甚至取而代之…
【關於領導的十件事】 小豆曾經效力於安德領軍的龍部隊,後來擔任兔子部隊的指揮官,換作職場來看,我們出社會之後會跟許多主管共事,不管未來是否有機會升任管理職位,書裡面的十個要點值得我們參考: 1. 人際關係的經營:小豆是從你死我活的街頭鬥爭中活下來的,知道一切必須靠自己,很自然地把生存之道帶到戰鬥學校來: 1) 別人會的技巧,雖然身材很瘦弱,但要學得更快更好;別人不會的事情,要以最快的速度搞清楚狀況,像是人員與組織構成、真正的權力中樞、每個人的弱點,由於每個群體都有較強和較弱的人際關係,必須去區分哪些是表面謊言、哪些是真正友誼,還有弄清楚其他學生的意識形態,哪些人對國家完全忠心、哪些人會為了理念參加革命勢力,才能增強或削弱、迴避或利用。個人覺得小豆的交友方法過於現實,感覺就是迅速把對方歸類,只跟有利用價值的人來往。上班時間有機會的話,平常就要保持互動,而且建議先主動付出,不然等到你要跟某人合作才裝熟就有點刻意。舉例來說,一般學校會定期舉辦校友聚會,假如你從事保險業,第一次參加就拼命發名片、拉業績,相信很快會被列為拒絕往來戶,相反地,你先協助活動舉辦、關心大家近況,有需要時或許別人就會想到你。 2) 不能多一個朋友,也要少一個敵人:軍官在新兵訓練時曾提醒欺負同僚的孩子,身邊的每一個新面孔都有可能是將來使喚你、決定你生死的人,最好拼命贏得大家的尊敬。在公司裡很難預測未來會跟誰合作、哪一位新人或同事某天變成自己的主管,所以要以誠待人,以和為貴。就像謝文憲說過的:「老闆關係靠經營,同事關係平常心。你喜歡同事,就容易相處,不喜歡同事,也要試著相處。」此外,記得不要以貌取人,小豆是整所戰鬥學校最矮小的學生,智商卻是最高的。 電影《戰爭遊戲》中的安德和小豆 (右)
2. 培養識人之明:小豆察覺戰鬥學校評估領導潛力的標準不甚客觀,討人喜歡的學生獲得的評價較高,而教師本身的組成也很類似,受上司喜愛的人擔任要職,更為傑出的人反而在下面流血流汗、擦屁股和背黑鍋。因此他細心觀察哪些人是缺點被放大,優點被縮小,才能還沒被發掘,將來就挑選這些人成為軍官,或者一起組成一支最強的隊伍。主管的責任有兩方面:管理現任部屬、面試新的員工,前者可以透過長期觀察,判斷哪些人會拍馬屁不會做事,後者的難度更高,在言談之中就要做出評斷。
3. 不要做別人的複製品:小豆說過:「我並不打算讓兔子成為龍的翻版。成員不一樣,面對的對手也不一樣。兔子也是好部隊,我們沒必要模仿。」我們當屬下時,要盡量跟主管學習對方的優點,然而到了新的部門或公司當主管,面對陌生部屬和新的文化,過去學到的方法不見得適用,適度的調整是必要的。記得以前參加內部溝通課程時,把人的溝通風格分成老虎、孔雀、貓頭鷹和無尾熊四種,分類標準舉凡內向或外向、執行者或思考者、行動者或追隨者等,每次我們和不同的人共事時,就可採用不同的溝通和合作方式。 4. 自己的領導風格:第三點是外在環境的變化,這一點是內在個性的不同。安德雖然經常提出嚴苛的要求,但會自然地稱讚和肯定屬下的優異表現,換成小豆做相同的事情,卻被認為過於刻意。因為每個人的生長和教育環境相異,與其百分之百複製領導方法,不如花時間摸索適合自己的風格。
5. 菁英團隊勝過英明將領:書裡面引用拿破崙的話:「指揮官真正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軍隊…加上部屬們的忠誠和勇氣。至於敵人和其他因素都只能交給上天。要是戰爭中出現阻礙或機會,指揮官只能臨機應變,而若部隊沒有準備好立刻配合,指揮官再厲害也無用武之地。」安德和小豆都是充份授權,並訓練小隊長、副隊長,甚至讓每一名士兵能夠指揮一支艦隊對抗蟲族,這樣的好處有: 1) 彈性變化勝過僵化命令:安德不採取傳統編制,他讓小隊長和副隊長各自帶領一個小隊,或者一名隊長指揮其他三個小隊,而且安德只說明目標,讓小隊長自行研擬戰術,自己從旁輔佐。如此一來避免大家依賴他的命令,各自作戰時更快採取正確行動。 2) 提升屬下的思考能力:接管兔子部隊的小豆說:「如果想贏,就是進去照我擬定的戰術機械式行動罷了,那你們能學到東西嗎?你們已經有過一個很好的指揮官,剩下的就是怎樣互助合作,所以我才覺得需要讓大家陷入苦戰,體會怎麼彼此支援,成為一個團隊。」以前在龍部隊是百戰百勝,小豆帶領兔子部隊打過五場比賽,成績是難堪的五戰全敗,不過比起獲勝的目標,他更在意能不能讓士兵在過程之中逐漸成長。某一次在戰鬥室的模擬戰爭,面對的對手是執行高壓統治的小隊長,不願調整註定失敗的戰術,屬下也因懼怕不敢提出意見,導致全體陣亡。而蟲族沒有個別意識,靠著集體意識,全部服從於女王,一旦女王被殲滅,整個種族跟著滅亡。 我覺得願意信任和授權給部屬的主管必須有很大的耐心和胸襟,首先是給屬下犯錯的空間,平常有機會給他們練兵,代表部門或公司出去開會時才能獨當一面,至少提高做判斷和決策的能力。再來是成功不必在我的氣度,有些主管光替自己著想,反正卡到最佳位置,目標就是安穩待到退休,下面的人都不要想篡位,加上每次出包非他 (她) 收拾不可,雖然旁人認可專業能力,不免會擔心主管不在之後,陷入群龍無首的局面。相對來說,有些主管先培育出中階幹部,再由他們去管理其他同事,將來那些同事又當新人的老師。另外,重要的專案不會只交給老鳥,每個人都有證明自身能力的舞台,時間一久,整個部門的菁英愈來愈多。屬下做得好,主管與有榮焉,自己更有往上爬的機會。
6. 放下私人恩怨:當小豆發現過往結仇的人在自己帶領的部隊時,並沒有故意排擠或打壓。他覺得被送來戰鬥學校的人代表有領導潛力,自己的責任就是激發長才,跟個人好惡無關,對方的不良紀錄也要放在一旁。
7. 調整原本的福利:這一招有點奸詐,原本士兵有足夠時間吃早餐,打完模擬戰可以去洗澡,安德先宣布用餐限制為十五分鐘,還有禁止盥洗,之後等團隊達成目標才延長用餐時間十分鐘,並讓所有人洗澡,士兵們就很高興,其實那些是該有的福利。
8. 一定程度的專業知識:小豆很清楚自己的目標是指揮官,雖然不會成為戰機駕駛員、火箭研發人員或工程師,依然用心學習幾何學或重力計算等相關知識,否則難以贏得別人的敬重和追隨。職場上有一類主管最令人感冒,就是完全不懂專業,最擅長的是罵人、打高空和畫大餅的話。
9. 心悅誠服勝過迫於現實:安德曾對小豆說過:「知道該怎麼領導很容易,困難的是讓他們願意聽你指導。」書裡面提到:「屬下服從應當處於自願,是自由意志的選擇。」服從在軍隊和公司都是責任,不過績效的差別和主管的管理有關。屬下不認同上司時,只會繳出及格的表現:相對而言,屬下為了得到上司的肯定,會盡力表現出自己最好的那一面,就跟安德帶領的士兵希望他以自己為榮一樣,同樣的任務或代辦事項,心態會造就成果的差異。
10. 替未來做好準備:安德知道自己能想到的點子有限,用過一次的戰術就會被模仿,其他戰鬥團隊虎視眈眈,想要用新招數來對付他,因此請小豆從每一支小隊挑人組成特別小組,在自由時間去嘗試沒人試過的戰術,像是找到可供運用的新裝備。在公司裏面,業績長紅時研發主力勢必全部投入新產品開發,假使處於淡季,或者有多餘人力,可以嘗試成立獨立部門或由各部門調人組成專案小組,負責創新技術的研究 — 哪些設備可以提高測試能力、哪些技術能夠應用在下一世代的產品,拉開與競爭者的差距,或者因應對手準備中的新產品。 【其他感想】 1. KPI 的制定:戰鬥學校有一個顯示各部隊分數和排名的記分板,每一場模擬戰結束後即時更新,有一位被擊敗的小隊長因為排名下降,私底下找獲勝的隊伍算帳,導致小豆推動廢除此制度,鼓勵每一個小隊各自使出全新的招數,比賽後開誠布公討論自己的計畫和判斷過程,才能一起更加進步,畢竟共同的敵人是蟲族,而不是分數和官階。企業使用的 KPI (Key Performance Indicator / 關鍵績效指標) 和政策都會造成對應的影響,所以擬定和公布之前要謹慎考量,例如成立兩個專案小組,研發相同的產品,彼此之間資訊不流通,最後勝出的團隊獲得獎勵,落敗的團隊分紅減少,甚至面臨解散的命運,如此容易增加彼此勾心鬥角的可能性,把同事視為對手,而非合作夥伴。
2. 知道真正重要的東西是什麼:戰鬥學校的學生大多數認為模擬戰很重要,不擇手段獲得勝利,卻忽略了遊戲本身的目的,是要找出有潛力的學生擔任指揮官,戰略思考遠比勝負結果重要。對於學生來說,比起每一門科目高分通過或拿到 A,從中獲得什麼才是重點,分數和文憑只能在面試的時候幫你一次,趁在校期間想清楚未來的方向,培養對應的能力更為迫切。對於上班族來說,比起上過幾堂專業課程、每天做完多少事情,是否有實質進步更為關鍵。謝文憲說過:「心態不改變,去哪裡都一樣,心態若改變,到哪裡都一樣。職場上的競爭,往往不是單純技能的競爭,而是靠觀念或心態決定最終勝負的。」
3. 做好情緒管理:小豆被人欺負時,知道戰鬥學校的學生雖然智力和教育遠高於街頭混混,但人性的劣根性並無差別,因此他不會抱怨,把自身情緒放在一旁,繼續盡量學習和分析,擬定方針,做出行動。「任何所有公平不公平的對待,都只是「當下」的想法,當時間軸拉長來看時,所有在職場遇到的事,最後都只是一個 trigger (觸動開關),一個迎向下次改變的 signal (訊號) 而已,而我深信這些訊號,最終都會被人生解讀成正面的訊號。」每個職務都有好做和不好做的地方,難免會碰上刁難的客戶,差別在於你應對的方式,可以當場發飆,整天悶悶不樂,也能轉換心態,先盡責地把事情完成再說。 【安德闇影】 或許有讀者會覺得重讀一個已經知道劇情的故事很浪費時間,但我從翻開第一頁就停不下來,不得不佩服作者的設定巧思,從現有架構中想出新題材,和原作相輔相成。《安德闇影 / Ender’s Shadow》除了有精彩的戰爭策略和個人謀略-看星際艦隊將領擬定戰略,或者利用戰爭整合對抗勢力;看各主角之間爾虞我詐,互相出招;同時也是一本值得新手主管借鏡的指導手冊-看小豆從只相信自己,逐漸敞開心房信任別人;從注重私慾,體會到無私和付出的真諦;從無名小卒,一步步成為總指揮官人選。 推薦給大家這一本很特別的科幻戰爭小說,更期待「親子天下」再接再厲出版安德或闇影系列的其他續集!
詹翔霖老師-有興趣學員建議可購買書,能更有收穫
《戰爭遊戲外傳:安德闇影》《戰爭遊戲》
#領導力與溝通力培養-詹翔霖副教授教材-安德的遊戲#詹翔霖副教授#詹仁松老師#親職教育講師:先懂孩子再談教–天下無不是的孩子-親職教育講師詹翔霖副教授#親職教育講師-培養出熊孩子的熊家長-詹翔霖副教授-內灣國小親職講座#2022台灣連鎖加盟創業大展-台北連鎖加盟總部的建置與管理-詹翔霖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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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個三月是多事之春,很多事務忙著處理就遲了更近遊記... 其實剩下行程也不多了,今天一口氣更新 Calgary 之旅的 Day 4-6 吧!因為到訪首幾天正好是週末,都忙著與朋友見面,來到 Day 4 是星期一,才有時間到處吃吃吃,以後十分重要的約了經紀睇樓!😎

講起睇樓,不得不說 Calgary 的經紀絕對要比 Winnipeg 的經紀上心又 hur 很多、太多!之前兩口子間中上網搜尋當地樓盤資料,一留電話/電郵的,必定很快收到電話+電郵不斷追問情況;而這次網上約睇樓也是,一個 message 發出後不夠半分鐘,已收到回覆說周一時間沒問題,很快就約實了11:30am - 2:30pm 去參觀5個不同的樓盤。作為香港人,講真兩口子是欣賞這邊的效率的;雖然我們已過了併博的年齡,但孩子還在成長,會深受城市氛圍影響。所以才心動想搬想睇樓~

睇樓約的是上午11:30am,完成酒店早餐後還有不少時間剩下,在酒店嬉水消脂及出發去吃多頓港式早餐增肥中,我們選了後者。這次目標是位於 Downtown 並靠近 Chinatown 的 桃園茶餐廳。

同樣都是 Chinatown,由於 Calgary 城市年紀最輕,比 Vancouver、Toronto 以及 Winnipeg 都要新淨及乾淨,這也是它的加分點。對新移民來講 Calgary 算凍,比起 Winnipeg 就不算甚麼,二月的積雪也明顯少很多。完成遊記後,甜魔媽媽會分享 Winnipeg 三月實況,大家看了就明白了~


論餐單而言,Calgary 的港式早餐與 Vancouver 及 Toronto 差不多,相比兩大埠某些特別抵的餐廳或較貴,但一定比 Winnipeg 便宜很多;不!應該說 Winnipeg 其實是沒吃港式早餐的地方的...😢 但在考慮稅金後(Calgary 5% vs Vancouver 12% vs Toronto 13%),其實三個城市消費都相約,桃園這頓豐盛早餐連稅連小費埋單是 C$40.7,吃的超飽很滿足了~~~


吃飽這頓我們就出發去睇樓了,預計一直睇到2點多,剩下時間剛剛好去吃下午茶。我們看的全是在西北或北邊的華人區,第一間屋是優秀校區 Dalhousie - 5812 Dalton Drive 的已翻新舊平房,叫樓七十多萬,感覺還可以。睇樓看圖沒甚麼用,睇片最實際,不過首間屋由於是 Detach Garage,分了幾段片來拍,沒心機合併就算了。

第二間 Varsity - 3919 Varsity Drive 的舊屋,但60年代建下來從沒翻新的屋太舊了,我們完全上不上眼;更重要是房子雖舊,但因校區非常優秀、前一天已被買下來,所以完全沒拍了。

第二間也是 Dalhousie - 6527 54 Street 的舊屋,也是經過翻新,陽光很足,但房內部分間隔怪怪的,拍了也不分享了。

第四間是新社區 Nolan Hill - 16 Nolanhurst Heights 的新屋,明顯裝修及隔間都好很多,叫價卻不算高只七十萬。所以,在新屋及靚校區之間,我們都在心動掙扎;不過再心動也沒用,因為加拿大新政策年初已出台,要買屋必須先有 PR/楓葉卡,我們還在等呢,所以大把時間考慮~😅

本來還有第5間屋,忘了是業主還是租客有事不能看,算吧。所以我們與經紀道謝後,去 Tim Horton's 買杯咖啡、吃件冬甩,又出去附近北區的 Carington 看靚靚 showroom,以下全部有片。老實講,該批 showroom 裝修是美,可以借作日後入伙的參考,但格局不算太合心。

Showroom #1 - 1,674 sq ft.

Showroom #2 - 2,164 sq ft.
Showroom #3 - 2,864 sq ft.

由於格局不算合心,我們沒問過價錢,但有朋友說起最大 size 的 showroom 叫價不過一百萬,可見 Calgary 比兩大埠的樓樓吸引很多!完成所有睇樓行程後,時間已是三時多,大家都非常肚餓,馬上趕去重溫 Cafe 100% 百份百餐廳 了~


本來打算留肚吃吉列晚餐,四人最多分享三份餐好了;但由於下午茶太抵食,最後忍不住每人點了一份餐,而且其中三份都是極其飽肚的焗飯。沒辦法,去年到訪時最印象深刻就是香噴噴又熱辣辣的焗飯,相比 Winnipeg 許多只算是撈汁飯的頹廢出品,這才真是貨真價實的焗飯啊!😋


而且下午茶的份量與午飯無異,我們很努力又很歡樂地完成所有美食後,根本飽到晚餐完全吃不下啊!而連稅連小費埋單也不過C$68,在 Winnipeg 新鏞發買三份外賣(還不連飲品)也不夠,真可憐...😅

真的吃到太飽了,我們決定去逛商場,爸爸順便幫朋友去 Apple 買手錶。Winnipeg 不是沒有 Apple,但要多付7%的稅金,所以有貴價東西要買還是來 Calgary 比較划算。日積月累下來,事事都省7%也真不少呢~~~


我們原目標的 Fuwa Fuwa Japanese Pancake 及 Kim's Katsu 都在 Downtown 附近,可我們都怎麼也吃不下了,嗚嗚...😭 不過媽媽搜尋到附近有間風評不錯的雪糕店 - Made by Marcus,正好可以幫助消滯一下,就下車在 Downtown 一帶漫步搵食。


Calgary Downtown 比 Winnipeg Downtown 乾淨企理很多,也沒甚麼流浪漢在附近停留,走起來感覺安心很多;由名廚 Marcus 主理的 Made by Marcus 出品也很驚艷,層次豐富、口感多變但沒有太甜太膩,柔柔甜味與濃濃榛子香十分吸引人,C$7一杯非常抵食,成了甜魔媽媽幸福的晚餐~


其後爸爸及MC真的沒再吃甚麼?當然有,不過中國胃的他們又心心思思去大統華找吃的啦~忘了買了蛋卷、壽司還是甚麼的;所以就當為了大統華,也要下定決心離開 Winnipeg 呀!😅

Day 4 就這樣過去,Day 5 在領取護照後我們就離開了,行程不多也會很快更新出來~
延伸閱讀
Our 2nd Road Trip to Calgary ✵ 2023 卡加尼冬季路駕遊 ✵ Summary 總結篇
Road Trip to Calgary 2023 ✵ 冬季路駕遊 ✵ Day 1-2: From Winnipeg to Regina to Calgary
Road Trip to Calgary 2023 ✵ 冬季路駕遊 ✵ Day 3: 卡城華人宣道會 + Winsport Tube Park + 壽司晚餐
2023 Toronto Trip Summary ✮ 再訪多倫多活力之旅 ✮ 總結篇
2022 Vancouver Trip Summary ✈ 溫哥華靚景暴食喪玩之旅 ✈ 總結篇
三日兩夜 Riding Mountain National Park x oTENTik Trip
2022 Calgary & Banff Trip Summary ❤ 加拿大卡加利 + 班夫之旅總結篇
** 想得知最新飲食情報,可追蹤 甜魔媽媽;欲得知甜魔一家消息,就追蹤 Matthew and Chloe 吧~~
飲食資訊由熱新聞提供 原文連結: Road Trip to Calgary 2023 ✵ 冬季路駕遊 ✵ Day 4: 桃園茶餐廳 + 睇樓 + Cafe 100% 下午茶 + Made by Marcus 更多相關內容

2022 Vancouver Trip ✈ 溫哥華之旅 Day 3: Steveston Fisherman's Wharf + Terra Nova Adventure + 滬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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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身不遂的人生勝利組
以下文章為一有緣人分享:
我今年39歲,有房有車,表面上看來可以說是人生勝利組。我的高中同學們中,只有我不到30歲就有房有車,但是我其實早在28歲那年就中風,左半邊身體行動不便至今。
112年,因為種種意外與身體不適,在7月時開啟了唸經消業障的旅程。我一開始先請示了中風的原因,原本開示是肉體因素,後來在請示母親因為幫忙整理我家環境的殺生(蟑螂)問題時,佛菩薩才開示出中風是前世傷人因果。之後我一直固定的就我自己有印象,在本世犯下的一些過錯向牟尼精舍請示。同時在有空時也會瀏覽精舍其他師兄姐們的分享文章,在讀到一位師姐雖然透過補福德資糧順利考上公務員,但也收到佛菩薩勸告,說考上公務員已經將福報耗盡,要盡力誦經、行善積福德,讓我反思自己年紀輕輕就中風,是不是與福報有關。
消費習慣不好,又沉迷線上遊戲,不用上班的日子,時常是玩到半夜才去睡覺,甚至偶爾還會通霄,完全不愛惜自己。就算真的上床了也不是馬上睡覺,我會看小說,尤其是一些愛情小說。中文的愛情小說比較含蓄,我看的都是國外的,不只談感情還帶動作戲,邪淫的習氣不斷加重。
弟弟可能從小受我影響,開始沉迷色情小說,省吃儉用的去書局買日文翻譯的色情小說,他看我也看。那時對成績還沒什麼明顯的影響,但是高中入學考,明明成績可以上好學校,我卻堅持要上另一所新成立的學校。
想當然爾,不太容易遇到好同儕,成績也不會亮眼,畢業後勉勉強強撈了一間大學可以念。離家上大學之後更嚴重了,室友各過各的,他們出去玩,我就窩在宿舍看色情小說、玩遊戲,甚至會把小說列印出來,以便睡前邊瀏覽邊手淫。那時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對自己的福報是多大的傷害,我上課會打瞌睡,沒辦法專心,早上爬不起來,臉色發白沒有精神,還因為一科必修學分沒拿到差點延畢,還好授課老師慈悲,暑期開課讓我可以順利畢業。
開始上班之後,這些習慣也沒有改,整天腦袋不清醒,錯誤百出,老闆時常被我氣得要死,卻因為我是他姪女而捨不得資遣我。我不知原因,惡習未改反而變本加厲,直到中風還不知悔改。住院期間因為有看護或母親顧著沒辦法邪淫,但是不用去復健治療的時間還是小說看不停,那時候智慧手機剛上市,功能陽春還是可以上網看小說的,唯一幸運的就是遇到一位善知識,負責帶領我的職能治療師有學佛,她督促我背誦《心經》、〈大悲咒〉,還指引我上網找「人為什麼會生病」的影片來看,因此開啟我看淨空老法師講經並唸佛,發願求生淨土的因緣。
雖然學佛了,也知道守戒的重要,我的邪淫還是斷不掉,總是戒了又犯,犯了又戒。唸佛讀經也總是兩天捕魚、三天曬網,真如同《地藏經》所講的:「若未來世,善男子善女人,於大乘經典深生珍重,發不思議心,欲讀欲誦,縱遇明師,教視令熟,旋得旋忘,動經年月,不能讀誦,是善男子等,有宿業障未得消除,故於大乘經典無讀誦性。」還好我聽講經學到了一點沒忘,我固定有在捐款布施,大概就是那麼一點點福報,讓我過了幾年雖然手腳不便,但是還算平安的日子。
一直到去年在浴室跌了一跤,後來開示也是業主菩薩討報。萬幸沒有跌破頭,但是腳掌骨裂不能走路,休息了兩個多月。剛開始時我還會把時間拿來聽講經,到後來就又開始在網路上找色情文學跟色情影片,還有看小說來打發時間。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第一次請示時,業主菩薩對我沒信心,不願意現身接受調解。之後看我努力誦經迴向給別的業主菩薩之後,才願意接受調解。
也大概是因為這樣又把福報消耗掉了,在骨裂痊癒之後,我開始會頭暈、胸悶、心悸,那時我以為又要中風了。我當年中風的前兆也是頭暈、胸悶,也是因為這個因緣才與精舍相遇。在開始請示前,我自己有預感可能是邪淫惹的禍,所以把有關邪淫的資料檔案全部都丟棄或刪除了,之後請示精舍佛菩薩,開示當時不舒服的原因是沖犯,但是已經離開。看來當初身體不適,其實是佛菩薩安排給我的逆增上緣,若不是感到自己可能要死了,或者是又要臥床不起了,不會發狠心戒除不良習慣。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色情網站,遊戲網站都不要看,若過去世有邪淫的業力,本世若接觸這些網站,會與阿賴耶識相應,過去世犯邪淫的黑氣會浮現,干擾心識。看這些網站會耗掉很多福報,且腦識中會累積很多邪淫畫面,心識難以清淨。」
在開始請示並誦經一段時間之後,我才因為讀了前述師姐的分享文,而向精舍請示:「年紀輕輕就中風,是不是因為邪淫加上買房,耗損福報所致?」佛菩薩慈悲開示:「沒錯!要認真懺悔!」我接著請示:「懺悔邪淫業力要誦多少經文迴向?」佛菩薩慈悲開示:「《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三經各600遍;《六祖壇經》800遍。」這還只是本世邪淫業力的經文,若是累世邪淫業力還不知道要多少。看到開示經文數量時我既驚訝又不驚訝,因為我知道自己劣根性重,老是不能下定決心改惡習氣,所以佛菩薩開示出的經文數正好驗證了我的想法。感恩佛菩薩沒有放棄我,慈悲引導我遇到牟尼精舍唸經消業障。弟子今生必定努力修行,期望臨命終時,分數能夠及格,能得阿彌陀佛認可,接引弟子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南無阿彌陀佛!
現在資訊爆炸的年代,邪淫資訊的流通與取得真的是太輕鬆又簡便了。在此奉勸正在閱讀文章的您,書櫃還有色情書刊嗎?電腦網頁瀏覽器還有不雅網站的書籤嗎?電腦還有各種不雅的圖片、文章嗎?趕快丟棄或刪除吧!留著對您一點好處都沒有,只會耗損您的福報。像我這樣有房、有車、有穩定工作,這樣人人羨慕的好人生,卻中風而半身不遂,都是因為邪淫招來的果報,請不要再步上我的後塵了!
感恩精舍師兄、師姐們的付出,在此也要向業主菩薩們說:「對不起,謝謝祢,感恩祢,讚嘆祢,祢們都是大菩薩,都是未來佛,感謝祢們讓我能夠誦經迴向功德給祢們,讓我能夠修行,讓我忙碌於誦經沒有時間胡思亂想,謝謝祢們!」此篇分享文的功德迴向給我的業主菩薩們。
(分享完畢)
有緣人命有貴格,在大部份的年輕人還在為學貸、三餐、房租而省吃儉用時,有緣人年紀輕輕已經有了房子和車子。照理本當從此美好順遂的人生,卻因從小到大、長期自瀆的惡習,讓自己的好命格出現破洞,邪淫加上買房嚴重耗損福報,美好的命運急轉直下,年紀輕輕就中風。好比手提著漏水的水桶,水桶剛出現裂痕時沒有及時發現修補,等到發現水桶底下有大破洞,這時水(福報)已經全部漏光了,一切只能重頭再來!
幸好有緣人命中有貴人運,雖中風但同時也因禍得福,在醫院復健結識有學佛的職能治療師,因這位善知識的督促,學會背誦《心經》和〈大悲咒〉。善知識還指引有緣人上網找「人為什麼會生病」的影片來看,開啟有緣人看淨空老法師講經並唸佛,發願求生淨土的因緣。
親近佛法的因緣一旦開啟,等同跟佛菩薩連上線,有緣人後來一連串的身體不適,其實是佛菩薩安排的逆增上緣,讓有緣人感到自己可能要死了,或者又要臥床不起了,這才發狠逼自己戒除邪淫惡習。也在開始請示並誦經一段時間之後,讀到一位師姐雖然透過補福德資糧順利考上公務員,但也收到佛菩薩勸告,說考上公務員已經將福報耗盡,要盡力誦經、行善積福德,讓有緣人福至心靈,反思自己年紀輕輕就中風,是不是與福報耗損有關。
由此可知,人生須親近善知識,而且是真正的善知識,反思、效法、親近、學習,才能獲得真正的饒益。所以經典中特別提到「會善知識難」,是學佛二十難之一。人有幸與不幸,幸的話會遇到真善知識,引領人在迷霧中找到出路,在菩提路上修正因得道果,如果不幸,便會在茫茫業海中載浮載沉,會走很多冤枉路。有緣人年少時誤入情色陷阱,從此一路深陷,自瀆讓福報嚴重耗損,卻也因善根深厚,在身體行動不便時,得以反省、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從而下定決心改正自己的自瀆惡習,請示佛菩薩化解今生的邪淫業力。
任何事只要下定決心,願意改、願意做,就不嫌遲,最怕佛菩薩已經在前面招手了,還在三心二意,邁不開腳步,這種人連佛菩薩看了,也要搖頭嘆息!現代資訊的取得快速而便利,但便利的同時也處處藏著危險,人性中都有邪淫種子,如同人的身體都有癌細胞存在,癌細胞會作怪不是短時間養成的,必須歷經二十年以上的不良習慣醞釀,才有後面的猛烈發作。人的不良習氣亦然,撇開累世習氣不說,長期觀看色情小說、圖片,好比長時間灌溉人性中邪淫的種子,一日復一日,一年復一年,日積月累的「用心」澆灌,邪淫種子長大後必然反噬,讓當事人整日邪淫念頭不斷,腦識不得清淨!
阿伯說:「腦識裡若有邪淫念頭,要化解需意志堅定,倫理道德要守住。一切的邪淫念頭,皆是魔靈的顯露與干擾,要以冷靜的態度來面對,可多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邪淫的念頭往往不是一觸即發的,正本要清源,可請示是否有「累世邪淫業力」。誦經化解邪淫業力,將邪淫之念從腦識拔除,後面遠離相關情色小說、圖片、網站,便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小編感佩有緣人的勇氣,如實寫下自己的遭遇,讓有緣讀到這篇文章的人都能深自警惕在心,以人之過失為殷鑑,矯正己之過失,下定決心改正自己的邪淫習氣,避免重蹈覆轍。常思己過,是一種深植於內心的教養,只不過現今不良的社會風氣,逐漸讓人們掩蓋了內心諸多珍貴的寶藏。學佛修行,先利己而後利人,善良的社會風氣有賴你我的發願和努力。
儒家講「修身」,道家講「修道」,佛家講「修行」,「修」,就是改造自己,把自己的缺陷修補齊全。換句話說,人生只有一個總目標,修改自己。人世間的富貴,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唯一能帶走的,只有這輩子造的業力和品德修養。「人的隔陰之迷無法避免,但只要本世有養成每天誦經跟修行的習性,當修行已成為每天不可或缺的一部份時,下輩子還會延續習性。」有幸遇佛法,望您入寶山能滿載而歸!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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