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抽水人员怎么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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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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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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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tersfromyesterday · 4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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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小记(上)
雾霾和沙尘过后,初夏的北京迎来了难得的好天气。这是个晴晴朗朗的早晨,适合穿纯棉的长袖长裤在林荫道上散步。
停下来写这篇记录的时候,回想起四月和五月,是格外忙碌的。但是人似乎只要早起做事,有所取舍,总是能找到时间。又快到年中,匆匆记下这篇流水,拯救不怎么好的记忆。
旅行篇_云南
过年从家回来,和曾经一起去过tw 柬埔寨 丽江&泸沽湖 泰山 (!)的老友去了云南。本想和去年同去海螺沟的好友一起三人旅行,因她手术日期突然提前,休假改为养病。
我提前两天到达,住了久违的青旅,在昆明慢慢的走。青旅里养了许多植物,公共区域清新畅快,露天处可以晒太阳喝咖啡,屋内可以台球唱歌。氛围很好,很像在厦门和tw住过的青旅,很适合外出旅行的青年人结伴交友。吃了几餐家常饭,云南的菌子炒饭怎么都是好吃的。早餐���米线或者稀豆粉饵丝,意外好吃,以至于回京之后尝试复制(未果)。
西南联大旧址在云南师范大学校园里。校园很静也很绿。进到当年的教室旧址,密密的桌椅,教室很矮。在动荡的年代,得是来到交通不便的云南,得以拥有一张安静的书桌。在教室里默默想象这里曾经的日常。北方人汪曾祺也爱云南,似乎是他说,来了昆明就是要生病,生过病,身体反而比以前更好了。从西南联大旧址出来,去到老街,在东方书店逛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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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天又是一个人,早晨去了同一家路边小馆吃了早餐,然后步行去到圆通寺。出来后,又坐公交车去了东方书店。到达时刚刚开门,坐在二楼最里面的位置,码了一小时字,直到窗边闻到米饭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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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过饭与好友碰头,开始两个人的旅行。先去翠湖,游人很多。据说因为远方森林火灾,海鸥都飞回昆明,翠湖也聚集了大量海鸥。应付着晃一圈,打车去到滇池。这滇池可是真大,像海。开阔的水面,风很大。沿着观海的路一直走,很是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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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高铁去到大理。洱海和大理的天空不会让人失望,干净而辽阔。大理环洱海而建,但不曾在中间修桥,由A点到B点没有近路可抄,于是最方便的是包车环湖而游。一路从不同角度,看海和树,看桥,看人,���天。被阳光和温暖的气候包裹,去哪儿似乎都好。
傍晚回程开始堵车,堵了近1小时。补偿是在高速路临海处,我和阿薛像是回到n年前在垦丁骑行时那样,一起看一场海边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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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游客打卡结束,第二天早晨起来看日出。从山间露出的第一束光到完全升起,用时3分钟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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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坐敞篷小蹦蹦去床单厂艺术区,概念类似于798,但显然更接近初创时期的自由状态。不知这里摆摊的规则是否是先到先得。总归是,有什么手艺就卖点儿什么,也有卖“聊天”的外国人,和想唱就唱的游客,出摊摆着各种书法的摊主——“摊主去相亲了,价格随喜”,原来摊主是个自由职业的会计师女孩,一头卷发,安静少言但很亲切的样子。当然也是有看起来更为气派的vintage店,摆放着1913年的显微镜和(德国?)某不认识的勋爵的结婚证书复刻品。柜台后做作业的小孩,看起来轻松自由的店员。想起住的酒店附近一家上榜咖啡馆,本想去打卡吃吃这对年轻夫妻做的蛋糕,走去发现关门,1米宽的门脸,小窗户上写“主人去脱水了,1周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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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篇
从昆明的东方书店带回一包花籽的盲盒,是《请你种下这本诗集》的创意。每一包花籽对应一种植物、一首诗。和顺顺弟弟及女友、小张、阳阳一起吃饭,提前买好花盆,请大家抽盲盒。最后剩下的是欧芹和加利福尼亚原生花种,便由我带回家。雨水时节后,我种下他们,花花的嫩芽两日便破土而出。欧芹长得慢些,一周后才冒出小芽,但着实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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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计在于春。过去几个月,我的轨迹似乎同播下的小种子一样,奋力向上。寒假和好友打赌,今年的国社一定不能拖延至最后,一定要尽力先完成、留下充分时间好好打磨。于是赶在过年前写好初稿,给老师和师兄姐们看过。这次资料检索的过程中,又尝到了在BJ的好处,虽然住得离国图不算近,但总归是,想看的书去一趟便能看得到。如果馆藏没有,也可以实名推荐采购。虽然推荐的书还没有下文,但还是觉得这种社会人人可荐书的机制是一种信任,也拉近了读者的距离。在国图工作的老师似乎对图书也颇为爱惜,外借英文书归还时,十分仔细的检查有无污损。
未开学时还完成了英文proposal的写作,在农历二月二以这份proposal开始联系出国事宜。这之后,事情的发展有诸多机缘巧合,但似乎又顺理成章。期间还有些准备(虽然最后没用上),读到一本女性主义视角重写国际法院经典判决的书。最重要的是,在写了一些东西后,似乎越发明确了自己近三年的研究重点,有点像是对待开窍后自选的博士论文那样,对待这个自己浅浅尝试的选题。围绕这个主题,过去几个月固定成文的成果,大概就是8000字左右的申报书,1篇20余页的英文文章。但是,实质内容还是在去年年底做的研究,只是一直在润色表达、改换说法,并没有创造性的进展。下半年要继续拓展新的内容了。
如今想来,在摸索研究兴趣和研究方向的过程中,尽管分明知道工作、生存最讲“效率”,也知道时间宝贵,但终归还是“纯粹”二字更适合“学问”。这世间很多事,固然是辛苦受罪才有所得,但是勤奋与享受也未必总是矛盾的。纯粹,热爱,会使那些旁人看来很苦的事情变成日常,经历中的人或许乐在其中,都是心境不同。
似乎是这样:没有白读的书,也没有白听的讲座,就算他们或许看起来“无用”。自己不给自己设限,便是自由的。这自由散漫,是允许自己在离散的、林林总总的积累中聚合成自己的某些特征,待某些属于自己的形状自发形成、渐渐明朗之后,再去有意识的介入、培育、修剪、打磨。在这个过程中,无疑是需要一些运气的加持。于是令人心怀感激。做研究走到这个阶段,似乎摸到了一点学术圈的边,也渐渐对圈内的为人、学问、品格、才学有了一些自己的观察。感激那些让我仰望的人,感激他们具体的、灯塔一样的存在。感激冥冥中指引我找到方向、放我进入轨道的能量场,未来三年,请多多指教。
 上学期的课很少,且面授的对象是已经比较熟悉的大三学生,备课上课的体会不多。有一点心得可能是,研究与授课确实是相互促进的,因为长期投入研究而增加的底蕴,会让授课时的自己更加驾轻就熟地表达。更确信,而确信和坚定的老师总是散发魅力的。
生活篇 
吃&喝。这几个月外出吃的最多的就是日料。在家吃的有点糊弄,所以胃没养好。排行第一的无疑是九本,食材好,什么都好吃。忙成狗的那一周,昌平上完课后,下午两点到九本一人吃午饭,吃寿司、鹅肝饭、乌冬面、北极贝刺身,真香。常去的理发店旁边,<鲸>的芒果鹅肝寿司很惊艳。古琴老师家附近日料店的鹅肝饭也很赞。
社科定稿前的一两周,特别是五一假期的几日,一面独自抗拒某人热烈的表白,一面尽可能集中精力完成这重要的写作任务。爸妈运来的一箱红酒派上了大用场。一边喝一边写,写到昏头,就畅快的聊聊天,然后去睡。半夜起来口渴心惊,但第二天不会太过难受。在上海出差时,那情绪仍然没有消化完毕,每每一个人,就要一边喝酒、一边工作。与喝酒有关的那段情绪,如今已经归于平静。有些体会只适合跟最亲近的分享。总体来说,是多年不曾体会过的热烈,也是一段还算精彩有趣的人生经历。那心情,姑且以好友发我的蓝楹花作为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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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坂本龙一先生说,
Ars Longa, Vita brevis. 艺术千秋, 人生朝露。
这话贴在我右手边。我会一直记得。晚安,坂本龙一先生。
三月份去看了惘��的现场。票不难抢。五棵松的MAO有点小,震耳欲聋。听到第一首时十分震撼,一度掉泪。不过最喜欢的还是水之湄,现场听到这首最熟悉的旋律还是很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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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这两个月几乎没有读什么书的。当然,电视剧和电影更没什么功夫看。翻了几页的,不说也罢。认真读完的只有《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其他非专业类的书,是大学和中庸。大学是四月份背完的,中庸还在看。似乎,孔子的话,君子之道,有许多要求,之于老师是十分适切的。目前最喜欢的一段是《中庸》里,说
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大学和中庸里的话,时而恢弘大气,鼓励远大理想和圣人的至高境界(例如,“与天地参”),时而务实、十分接地气,“夫妇之不肖亦可行”。“秦以上书,一字千金。”很期待接下来的内容。
之前众筹买的文库本也早就到了,得看啊。这下半年,时间重新回到自己手里,那就,好好读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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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带着三个老友回我贸附近吃饭,看花。真好,我爱的人眼里都是爱。校园里的西府海棠美得不俗。正值清明,折柳枝回家。每个人都找到了四瓣丁香。最忙的时候,仍然能在老友的办公室一起吃她“豪掷”请吃的外卖。一块散步时,好友说着说着,因为担心我而哭起来。我逗逗她又抱了抱,只是一味的笑,告诉她没事的。果然,事情都未发生,发生的也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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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去年投的论文获奖,疫情后这第一次参加线下的全国性会议,一下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让人十分雀跃。最值得纪念的是两个瞬间。一是带自己学生参会,见自己的导师,那感觉实在太奇妙了。在老师迎来送往的忙碌中,我跳起来给老师指了指自己的学生,老师说,“我看出来啦,看她们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在上台等待领奖时,我看向老师的背影,老师正好回头看我,冲我一笑。那样美的一笑,我瞬间湿润了眼眶。记忆里,老师从来不曾直接夸过我什么,但是那个眼神我好像看到一切,期许、骄傲、肯���、欣慰。这可能是近几年让我最难忘的一幅画面。
行走。从家里的窗户望去,有时候可以看到很美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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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出差,在房间看到美好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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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湾区真绿。好喜欢。fudan是第一次来,在我心中超越了清北,是我见过的最有底蕴的中国大学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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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是这些,想到什么,再另写吧。
2023年5月22日
于北京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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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565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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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cybnc1245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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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kjdgh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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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ljcom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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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jg8971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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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lguard-gate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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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クロリン】vacancy[R-18]
搬家备注:于2018年1月8日首发于lofter
※含闪3剧透 ※时间点大概是闪3第三章演习第一天
【【【十八岁以下阅览注意】】 】
Re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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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下落的巨大冲击,里恩重重摔在岩石上。
勉强在下落中途调整了姿势避免了重伤,但他大约还是有一两秒动弹不得。 扬起的沙土阻碍了视线,外界的光线也随着崩塌被逐渐遮断,眼前漆黑一片,只能靠声音来判断方向。 被埋在下头可就遭了…… 里恩忍着疼迅速起身,捂住口鼻,往崩塌的反方向跑去。
奔跑的途中,记忆的断片渐渐连接了起来。
在海之都实习的第一天,特务科得知了有猎兵在此地谋划些什么。 忙活了一天,和两批猎兵交手,却还没有搜集到足够的情报,带着学生返回营地后,里恩决定晚上一个人去拉克维尔跑一趟——晚上的欢乐城虽然容易有收获,但却尽是些不方便带着学生去的地方。 在取得营地负责人米海尔少佐的许可后,里恩瞒着其他人,借口送学生时代的教官和学姐回城离开了营地。 将两人送达目的地后,他一人驱车前往那座欢乐城。
然后……对了,在峡谷道遇到一个少年向他求助,说和父亲两人出城,结果车被卡在山道上进退不得。那一带魔兽出没频繁,担心车主遭遇不测的里恩就跟了过去……结果却是个陷阱。
听着砂石崩落的声响渐渐平息下来,里恩返回来处。 利用Arcus的照明功能勉强打量着四周的情形。岩石形成了墙壁和地板,但在石堆中可以看到一两个被砸断的木质横梁,自己恐怕身处一条人工挖掘的通道。崩塌的山石将被爆炸强行打开的入口封得严严实实的,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非但如此还截断了通道,把这条人工小路变成了单向道。
往常一人被困不明场所,里恩会用精灵之道呼唤瓦利玛,用骑神的力���强行打开一个出口。但是这通道的高度不过两三米,根本容不下骑神,强行召唤只会近一步引起崩塌。 不得已,只得尝试联系营地的同伴,但打开Arcus发现通讯机能出了问题,可能是在刚刚跌落时撞坏了。 做下应急修理说不定还可以用,但是这儿太暗了,得找个有光线的地方……
“没用的,我的通讯器也失灵了,看来是在四周设置了屏蔽装置。”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里恩一跳。
对啊,刚刚情况紧急只顾确认逃脱方法,忘记了还有另一个和自己一起掉下来的人。
另一个光源在狭小的空间中亮起,苍之齐格飞站在那里,像向里恩提醒自己的存在一样,将发光的屏幕出示给里恩看。
伪装成平民的少年将自己带到了一辆轿车前——在驾驶员席装上炸药的车。 不知道是从属于紫色猎兵还是黑色猎兵,但向自己求救的少年是其中的一份子。
在与他对峙的途中,苍之齐格飞出现,打落了少年兵指着里恩的手枪。
那之后轿车爆炸,在附近的他可能也因此被一并卷了进来。
“这是你们的陷阱吗?”和这个男人身处同一个空间,里恩警戒地盯着他。 “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和你一样狼狈了。”对方冷静地回答。 “未必,让我对你掉以轻心说不定��也是陷阱……”对方的语调让里恩浑身不舒服,“况且你好像和那个孩子认识。” “他们的组织姑且和我们是合作关系,我只是阻止其中一人的暴走而已,他的行为以及超出我们的目的了。不过……”苍之齐格飞语气一转,带上嘲笑的口吻,“要是你不那么天真,我也不用遭这个罪。” “倒打一耙也有个限度,明明是你们……”里恩下意识地反驳,话到中途却发现了自己的失态。
里恩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和这个男人相处时自己的步调总会被他带乱。
“和你们合作的是紫色猎兵吗?”捕捉到他他话中的关键词,里恩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回答我,他们到底是……?” “比起盘问我,你不觉得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悠长地聊天不是什么好选择吗?”苍之齐格飞指了指崩塌的石堆,轻松回避了这个话题。
没等里恩回答,他就迈开步伐,往一方通行的通道深处走去。
里恩想了想,没有再出言阻拦,追上他的步伐一同往前走去。
对方所言也确实有道理,虽然崩塌一时停止了,但被爆炸破坏的地基未必能承受现在这个结构的重量,尽快远离这个随时可能再次塌陷的地方才是良策。
眼睛逐渐适应了这个昏暗的环境。 苍之齐格飞单手拿着Arcus照明,大踏步地往前走,完全不理会里恩是否会跟不上他的步伐。里恩也不抱怨,只是静静跟在他身后。
太像了……
看着眼前的背影,里恩默默的想。 走路的姿势。操作Arcus的手势。双枪收纳的位置。 发色。脸型。声音。
无论哪个都和库洛一模一样。
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冲上去揭开他的面具。 但里恩强行压下了那股冲动。
他不是库洛。不是。 眼前的男人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战士,呼吸既轻又均匀。 但是库洛早就在自己的怀里停止呼吸。
里恩还记得,那天自己抱着库洛,看到他的手垂了下来,突然不再动弹。 努力把凯恩公和路法斯上演的闹剧排除在外,仔细去聆听库洛身上传来的声音。 但是听不到。 呼吸声,心跳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只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渐渐变冷。
克洛已经死了。 把未来交付给了他们,在煌魔城停下了脚步。 他不可能又这样生龙活现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里恩现在还记得,下葬时见到的他那和往常截然不同的安详神情。 当时自己想,这表情真不适合他啊。 开着不正经的玩笑,脸上露出吊儿郎当的笑容,在遇到危机时却又一脸比谁都认真的模样。在自己迷茫的时候鼓励自己,在自己危险时挺身帮助自己,偶尔会用一副拿你没辙的模样笑着,抬手揉乱自己的头发。
那个库洛不可能用这样冷冰冰的态度对待自己和大家。
“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我。”明明并没有回过头,前面的人却像背后长眼一样,察觉到了里恩的视线。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好像对这儿很熟悉。”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里恩随口说出了其他在意的事。 苍之齐格飞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保持同一个速度前进,似乎从未担心过坑到之中会有其他危险。 “拉克维尔以前曾经想发展成矿山,后来发现开采的矿石贫化率太高,又有卢雷这种竞争城市在,就放弃这条路了。这些坑道大概是当时的遗留下来的。我有看过当时的建设图,大概知道整体长度和出口的位置。”他回答完,又和故意讨里恩嫌似的加了一句,“每到一个战场就要对这边的地形有充分的了解,这是常识不是吗?灰之骑士。”
又是这种态度。
果然,他不是库洛。
又一次找到了肯定自己观点的证据,但心里那股异样感却挥之不去。 就好像是明明已经把烧糊的晚饭丢进了垃圾桶,锅子上却还沾着烧成碳的残渣,铲都铲不掉。
心下烦躁,里恩不想让那个深蓝的背影再映入自己的视线,他加快脚步,绕到他前头去,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哎呀,被戳中痛处就开始赌气吗?” 误以为里恩是因为他的话而改变了行动,背后传来那个男人的讽刺。
熟悉的声音就像烦人的小石子一样,让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水面荡起涟漪。 里恩不想再听到那个声音,越发大步往前走。
正如苍之齐格飞所说,这里是废弃的矿坑,偶尔在墙上能看到些破破烂烂的木板,通过模糊的字迹能辨认出是指示牌。里恩循着指示选择可能更接近出口的路线走。 除了偶尔能看到的那些指示牌,无论走多久都只能看到同样的景色——光秃秃的岩壁上挂着早已无法点亮的照明设备,地面铺设了不知是通风还是运输能源用的管道,偶尔能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黑色矿石或开采工具。 在这种单调的环境里,里恩也渐渐地失去了方向感,只能从体感得知正在向上前进。
见里恩不理他,使双枪的男人倒也识相地没再来搭话。但即使里恩提高速度想甩掉他,他也始终和里恩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阴魂不散地跟在身后。
就这样保持着微妙的气氛行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见到了不一样的景色。
长长的甬道尽头是一个稍开阔些的地方,建了一栋小屋,看起来是供工人们用的中间休息所。小屋左侧的岩壁上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毕竟几十年前矿坑里的设备,设计比较老旧,风扇也早就停止了运转。但顺着管道从外界灌入的空气,和矿山里弥漫着粉尘和异味的空气完全不同。虽然不可能从通风口逃脱,但至少说明这里离向往的外界已经不远。 房门正对着的是一个供出入的升降机,从预留的空间上来看应当能承载小型矿车。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升降机已经升到了上方,堵住了他们顺着钢索爬上去的路——当然,和那些欢迎勇者来探索的古代遗迹不同,停止供电的废矿里,怎么按操作台上的操纵键也不会有反应。
“咔嗒” 正当里恩不死心地在操作台旁折腾,身后传来小件金属发出的声响。 一瞬间以为是给手枪上膛的声音,里恩猛得回头,左手拇指推刀镡使太刀出鞘,以临战的态势戒备着这个密闭空间里的另一个人。
苍之齐格飞镇定地撬开了小屋上生锈的门锁,看都没看他一眼。
看对方毫不介意的样子,里恩在想是否是自己的神经绷得太紧了。 不,不管两人现在是否心照不宣地合作逃脱,这个男人终究也是敌对阵营的人,这点程度的戒备不足为奇。
没错,这是非常理智的判断,并不是反应过度。
“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戴面具的男人冷冷打量着里恩,站在虚掩的门前,“不进来吗?” “……分头探索更有效率,我再检查一下升降机。”那个破旧的小屋里有通向外界的线索的可能性不高,而且里恩也并不想跟他在更狭隘的空间里相处。 “我想你再研究那堆废铁它也不会动起来……嗯,还是没信号么。”苍之齐格飞边操纵手中的arcus边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句,又抬头看了里恩一眼,“我是说,可以进来休息一下。” “你请便吧,我可没时间悠闲地休息。”里恩站在原地,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必须快点回到外头,然后拆穿你们的阴谋。” “我只是想说,对我而言,拖着一个伤员到处跑也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齐格飞说着,向里恩左侧扬���扬下巴。
里恩条件反射地按住了左肩,刚才摔下来后就察觉到了左肩附件和背部的异样,但为了不在他面前示弱一直强忍着疼,装出没事人的模样。
“白衣服上的红色格外扎眼呢。”戳穿了里恩的掩饰似乎让苍之齐格飞很愉快,“好了,进来吧。”
男人说完转身率先进了小屋,看着他的背影,里恩松开握紧刀柄的左手。
冷静下来。 从种种情况来看,苍之齐格飞和自己一起被困此地并非他计算之中的可能性较大。 那样的话,在找到出去的手段前,对方不会突然翻脸动手。
自己的目的是查明此地发生了什么,并阻止所有危险组织的破坏行为。 为此必须先从这个地方出去。 没错,现在只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而一时和这个可疑的男子联手。 没必要在无谓的地方和他起冲突,也没必要为莫须有的事浪费精力。
只要当他是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就好。
里恩在心里默念,深吸了一口气,跟着走进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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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断告诉自己别被扰了心神,里恩还是无法当他不存在。
“你能别直直盯着我了吗?”包扎伤口感受到的视线让里恩浑身不自在。
小屋里果然和预想一样,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好歹发现了一个老式的油灯。拿明火点亮了它,橘色的火光终于让两人摆脱了只能借arcus照明的窘境。
房间里有供工人休息的桌椅和床铺——准确的说现在只剩下了个床板。看对方进门站在右手边,里恩就自觉地占据了反方向的床板。 站在对面的苍之齐格飞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卷绷带丢给了他。里恩检查了下,觉得并没有被动手脚,道了声谢收下了。但当对方问到是否需要帮忙时,尽管伤口在较难处理的地方,里恩还是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只是没想到,拒绝后有拒绝后的尴尬。
“为什么?”齐格飞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正对着里恩,“你我姑且算是敌人,一般都会监视对方的动向才对。当然,我也不会和你一样天真到把后背留给敌人。” 觉得这种情况下与对方对视只会更尴尬,里恩才选择了背对他。 本来,已经在敌人面前解下武器、脱掉上衣治伤,加上背对敌人这点也不会再让他更危险。
为了快点摆脱这份窘迫,里恩迅速固定好绷带,将衣物一件件套回身上。
“我们再回之前的岔路检查一下吧。”里恩一边披上风衣一边提议。 “地形上来说那些岔路只通向更深处,我不建议浪费体力。” “不打算继续探索,而且我想即使问你你们想在这儿干什么你也不会回答我,���想起之前被他刻意岔开的话题,里恩问,“那么你是打算和我在这儿干耗着吗?” “等待有时候也是一种考验,说不定机会就降临了。”男人耸肩,“而且我这儿有些食物和水,可以撑上一段时间。”
他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丢给里恩。 接过一看,是腌好的小鱼干。
“放心吧,没下毒。”可能注意到里恩接到绷带时的反应,他补充了一句。 “……准备真周到。”绷带也好这种零食也好,真不知道他身上藏了多少东西。 “只是碰巧而已,我也没想到会卷进这种麻烦事。”苍之齐格飞勾起嘴角,“这原本是准备了喂路上的野猫的。”
刚打算将食物送入口中的里恩的动作僵住了,对方像恶作剧成功似的笑出声。 记忆中一个熟悉的笑脸闯入脑海,里恩迫使自己不去想它,将鱼干扔回给了对方,听见他笑着叹了一句可惜。
在今天之前,里恩和眼前的人只有一面之缘,但之前此人给自己的是冷漠寡言的印象。 但实际相处起来,他非但话很多,而且多出言辛辣。这与他之前给人的印象,以及他自己所述的“代理他人旁观的立场”不符。 更具体的说,对方的举动与其说是找茬,不如说已经接近拿自己解闷,或者说……出气。
“难道你是在生气吗?”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身上的违和感,里恩问。 “……生气?我吗?”苍之齐格飞重复。 “觉得会被困在这种地方是因为我连累了你……之类的。”虽然再往前算,设下陷阱的是他同阵营的人,但苍之齐格飞确实是出来阻止了那名少年。而且……结果上说,现在的情形确实有一部分是因为里恩的行为导致。
“因为被你连累而迁怒你么……呵,硬要说的话,我只是被你的愚蠢惊呆了。”苍之齐格飞笑了一下,声音里却完全没有笑意。 “毕竟,明知是陷阱还会干出这种傻事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如他所说,在和少年同行没多久,里恩就已经发现了异常。 首先,他带自己前往的是一个偏僻的地点,路面尚未整修,难以想象父子两人会驾车经过那里。 其次,少年的动作极其敏捷,跟上里恩的速度也毫不费力,明显是受过体能训练的人。 等到了他所说的地点,看到那辆与少年衣着不符,明显是从拉克维尔的赌客那儿偷来的高价轿车,里恩几乎断定这是一个匆忙中准备粗糙的陷阱。
尽管早早发现了少年的谎言,里恩还是跟着他来了。 他还有该做的事,并不打算在此丧命,但是他想���道少年陷害自己的原因。 如果他是谋划此地动乱的成员之一,那���以从他那儿获得情报。 而如果他是因为其他原因……那里恩也希望能知道真相,并劝他悬崖勒马。
在少年要里恩接近轿车时,里恩戳穿了他的谎言并质问他。 只撂下一句是为了复仇,豹变的少年便掏出武器,但在里恩制服少年前,那把手枪先被苍之齐格飞打落。 眼见计划失败复仇无望,冷漠的代理人要带自己回基地处置,情绪失控的少年掏出控制器想引爆炸药。
里恩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但他还是晚了一步——少年在他眼前按下了引爆开关。 于是里恩条件反射般地护住了少年,将他推出了爆炸的中心。
这就是里恩背后伤口和因爆炸被困地底的起因。
“如果不是你挡在我前面,我可以当场让他丧失行动能力,也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
发觉苍之齐格飞横枪指向少年,里恩刻意挡住了他。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苍之齐格飞并没有选择撤离,而是撤下枪口一同跟了上来,才会和自己一起被卷进来。
“看你冲上去的速度,想必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袒护敌人的傻事了。”
里恩想起在内战时期与S交锋的事,那次也有人指出了自己的莽撞,但现在不是想起那个人的时候。
“把你卷进来并非我的本意……我只是不希望再看到有人在我眼前死去。”尽管在成长的过程中意识到了自己无力,里恩也发誓要尽所能保护自己能保护到的人。
“哪怕那是个想杀你的猎兵?”男人的语气中带了讥讽。
“是的。”里恩坦然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他因为什么恨我……” 从学生时期就开始的特务活动、内战、克洛斯贝尔、诺桑布里亚…… 有可能受人憎恨的理由实在太多。
“但是,如果他的过去因为我被毁了,我希望他能好好过今后的人生。”
苍之齐格飞愣了愣,接着和听到什么有趣的逸闻一样笑了出来。
“哈哈,真是杰作。经历过那么多战场却还这么天真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苍之齐格飞故意彰显自己存在感般的慢慢鼓掌,“你觉得这种亡命之徒一样的猎兵能有什么好下场?” “我不知道你们向紫色猎兵鼓吹了些什么,”知道自己直接打听紫色猎兵的真相对方也不会坦诚相告,里恩用了试探性的说法,“但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不会让你们在帝国为所欲为,等阻止你们以后,他们……那个孩子也有机会过上不一样的生活。”
“谁知道呢?排除你所不知道的目的,即使环境变化,人的本性是不会那么容易变的。”用暧昧的说法带过了紫色猎兵的部分,苍之齐格飞意味深长地说,“我想可能是你身边的几个原猎兵让你产生了误会。”
“西风的妖精和紫电,她们只是怀着对恩人的憧憬才染手这个行当。等憧憬的对象消失后自然踏上了更适合她们的路。” “另一个赤色的死神,无论是血缘还是后天的训练上,都是真正的猎兵。即使现在套上项圈伪装成警犬,狼终究是狼,总有一天会露出本性。” “不管是不是拿‘有自己的原则’这种话来标榜自己,那些终究是为了米拉能一脸平常地去烧杀掳掠的亡命之徒。”
脑海中回想起被他点名的三个同伴的脸。 然后想起的,是交手过的结社和西风旅团的几个猎兵的身影,V讲述的过去,还有在哈梅尔听到过的……被两个国家联手掩埋的惨剧。
如果是学生时期的里恩,可能立刻就会反驳——他们不是这种人。 但在越来越了解这个世界以后,他无法武断地说出这种话。
“这种人从开始就和你不是一类人,不要被表象所迷惑就拿出你廉价的同情。” “在你面前伪装成值得信赖的同伴,和你谈笑风生;一旦和你分开,戴上面具,就残忍地实行与你口中的正义截然相反的暴行。” “哪个才是他的本性?这个问题简单到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你说的是谁?” 一直默默听着他反常说教的里恩突然开口。 “你想说的,不是教官和菲,不是兰迪桑,也不是紫色猎兵或是西风那些人。” 他刻意提到了面具这个会触痛里恩的关键词。 “你想说的到底是谁?” 在里恩亲近的人中,戴过面具的只有一个人。
“……你觉得呢?”戴着设计奇诡的面具的男人反问。
“如果,你是想教育我不够成熟,那我承认。我是依靠大家才走到今天的,本来就还不能独挡一面。” 里恩从不认为自己是世间称颂的英雄,也一直觉得愧对同伴们对自己的赞许。当面对他做出中肯的批评,有时比那些无意义的吹捧更令里恩感激,甚至恶意刁难也不会另他多放在心上。 “但是,如果你是在说那家伙,请你收回那些话。” 但是里恩无法忍受完全不了解库洛的人在自己面前贬低他。
尤其是无法忍受眼前这个和库洛有着相似的外形和声音男人说出这些话。 这就好像库洛自己否定了自己的人生一样……
想到这里,悲伤与愤怒又一次搅紧了里恩的心。
“真奇怪,明明一口一个要阻止我们,那种为一己私利把帝国搅得天翻地覆的家伙明明和我们是一丘之貉,你的态度却截然不同。”苍之齐格飞像陷入沉思一样自言自语,“他到底是哪里吸引你了?” “这和你没关系。” 里恩的声音冰冷到极点,从未见过他这模样的人见到恐怕会吓一大跳。
“……你被他霸王硬上弓了?”
“什?!”出人意��的结论让没反应过来的里恩差点跌倒,等理解话中的意思,里恩的脸一下就红了。
“我观察过你段时间,你也不是对女人没兴趣。”苍之齐格飞一本正经地分析,“而且,就你这种自律又古板的人,不可能主动去追求男性。” “虽然被人追求的时候你不会拒绝,但就你应对其他追求者的态度,光是被追求不至于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所以最可能的就是你和他之间有过什么不寻常的独特经历。” “那么,如果首屈一指的危险人物和你这个三好学生间发生关系,最有可能的就是……”
“够了!”里恩猛得站起来,右手按着刀柄,“我不允许你继续侮辱他。”
里恩和库洛之间,当然没有发生过他所说的苟且之事。 不如说,在两人要往恶友以上发展之前,库洛就在煌魔城停下了脚步。
里恩并分不清自己对库洛的感情到底只是友情还是已经加入了别的感情,唯一能说的是,如果库洛提出了超越友情的要求,里恩也不会反感,反会认真考虑他的要求。
但一切都只是如果。 而里恩早已失去了验证这个如果的机会的。
所以眼前的人所说的话,不但是对库洛的恶意揣测,更是狠狠挖开了里恩的伤口。 用和库洛相似的外表。 用和库洛一样的声音。 残酷地撕开他刚开始结疤的伤。
“哦呀,这是要用实力让我闭嘴吗?”苍之齐格飞非但没有被里恩的气势吓到,反倒更乐在其中,“但是我没有和伤员动手的兴趣……干脆这样吧。” “你身上带着一叠纸牌是不是?”他指着里恩左胸的口袋,可能是刚刚看里恩治伤时瞄到的。
像预感到什么似的,心脏突然开始加速。
“我们拿这副牌比试一场如何?你要是赢了我就乖乖闭嘴。” 不知是不是错觉,说到纸牌游戏时,男人似乎也有些亢奋。
“加上赌金的胜负,听上去很刺激不是吗?” 苍之齐格飞在里恩面前,用和记忆力一模一样的弧度对他笑。
仿佛胸口挨了一记重拳。 里恩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床板上。
“……你到底……” 里恩嘴里喃喃念了什么,但声音太轻,辨认不清。 “……我都那么告诉自己,你不是他,不是……但是你为什么……”里恩双手张开撑在脸上,透过指缝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为什么老是要让我想到他?” “你到底……是谁?” 他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银发的幽灵。
苍之齐格飞没有说话。
“必须……确认才行。”里恩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把那个面具,拿下来。” 话音刚落,刚刚还一副虚脱状态的里恩一瞬间欺到了苍之齐格飞面前,右手去取他的面具。
“别费工夫了,取不下来的。”就里恩反常的行为吃了一惊,苍之齐格飞抓住他的右臂,试图让他松开捏着面具的手指。 里恩像是没听到一样,左掌照苍之齐格飞的头脸击去,但只是虚掩一记,左掌在对方侧头闪避时改变方向,抓住了面具的另一边。
对手强行使力想硬生生扯下面具,苍之齐格飞虽忍着没呼痛,但也产生了切实的危机感。如果再不阻止反击,对方真会不顾一切想将面具取下来。
念及此处,苍之齐格飞拿膝盖顶向里恩的腹部,本以为对方会松手躲开,没想到里恩硬是吃了这一下,就是不松手。 里恩的左肩伤势未愈,左手的力道没有右手强。判断应当先突破右手,抓住里恩右臂的手用上了几乎要将这条手臂折断的力道。 感到右手的力道减弱,齐格飞在他小腿踢了一脚,吃痛的里恩失去平衡,齐格飞借机后仰,硬是挣脱了他。然后迅速将里恩的右臂他扭到身后,将他用力摁在墙上,借墙和自己身体压制住他,防止他再次突袭。
里恩被制住后还是不老实地想利用未被钳制的左臂反击,却被抓着左手手腕一点点被扭到身后,陷入和右手一样的状态。
“真够乱来的。”脱险后的苍之齐格飞渐渐调匀呼吸,凝视着还不安分的青年。 也多亏了里恩即使情绪失控也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没有动用鬼之力,不然苍之齐格飞也不可能不付代价地制住他——不过相对的,苍之齐格飞也手下留情,没真的折断他的右手。
墙面令人不适的触感和身后的力道让里恩逐渐取回理智,但一时还无法使情绪平复下来。 “你就那么在意他?”身后传来那个和自己一起被困此处的人的声音,而且几乎是从贴着耳朵的距离,近到让里恩本能地察觉到危险。
“要是我也对你霸王硬上弓,你是不是也会对我念念不忘?” 炽热的呼吸喷在耳朵上,耳语像直接灌入耳道般在大脑里回响,耳垂上传来湿热的触感。
被舔了,意识到这个事实,里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激烈挣扎,但上半身被卡得死死的,反剪在背后的双手像被镣铐钳住一样,怎么也无法挣脱。压在后脑的手掌加大了力道,半边脸颊似乎都要被嵌到墙里,里恩甚至都无法扭头捕捉到对手的准确位置。 他听到对方笑了一声,好像是在嘲笑他的无力。
推测出对方的站姿,里恩狠狠踩在男人的脚上。运气不够好,他没能捕捉到较脆弱的脚趾部分,而只踩住了脚背,但好不容易咬住猎物的里恩还是将力气全用了上去。 这点反击立刻遭到了回击。左腿小腿内侧被他用右脚踢了一脚,酸痛得让他无法继续踩住对方。趁这个空隙,苍之齐格飞抽出了被他踩住的左脚,将左腿卡进了里恩腿间,彻底封住了他下盘的攻势。
“反抗完了吗?”苍之齐格飞问了一句,接着像示威一样用舌尖慢慢勾勒他耳朵的轮廓。 本来只想吓他一下就松手,但里恩的抵抗反倒更激发起了苍之齐格飞的征服欲。 为了让对方充分感受到恐惧,苍之齐格飞故意放缓动作,将舌头探入他耳廓内细细舔过每一个角落,接着将他整个左耳含入口中,刻意吸吮出水声。 刚刚一时脑袋发热选择了不擅长的肉搏战,结果被敌人制住,还被这般羞辱,里恩气得发抖。
“投降的话我就放过你……”齐格飞咬着里恩的耳垂,轻轻拉扯,“来,说‘我认输了’。” “谁要说!唔……”恶狠狠地说出半句话,其他抗议就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被吞入腹中。 苍之齐格飞的膝盖不安分地在里恩腿间摩擦。倒不是他刻意想找这种刁钻的角度,双手为了制住里恩都被占住了,另一只脚支撑着体重,剩下的只有正好在那个位置的左腿。 这天时地利人和造就的攻势却意外的管用。 本来只有嘴上还不愿服输的里恩老实闭上了嘴,害怕发出古怪的声音,死死咬住下唇。但尽管他竭力掩饰,身体的反应还是藏不住。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身体还是很老实。”密切接触的人立刻看穿了他的反应,说话的声音都带着胜利者的笑意。
“很可爱哦。”他像示威一样,在里恩耳边低声说。
“里恩。”
原本还在颤抖的人僵住了。
被固定的视野,火苗摇曳的昏暗光线,近在咫尺的熟悉的声音。
一瞬间,里恩产生了错觉。
这里仿佛不是海之都郊外的废墟,而是当年那场篝火晚会的后续。
“你、刚刚……说了什么……?”里恩睁大了眼睛,他想回头看看那人的模样,但是却动不了。 “……里恩?”身后传来的声音好像带了些疑惑,但还是按他说的重复了一遍。 “……不对。你……你不是……”声音在打颤,里恩用自己唯一可行的途径拒绝。 告诉他。告诉自己。
……你不是他。
“原来如此。”戴着假面的男人明白了什么。 他直起身子,像在审视什么一般沉默了两秒。 接着又一次俯身,贴近黑发青年的耳畔。
“里恩。” 银发的青年开口。
“里恩。” 他重复着这个简单的单词。
“里恩。” 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格外温柔。
“不对……不对!你不是!” 黑发青年像是为了让逐渐麻痹的大脑清醒一样,耗尽肺里空气的力气大喊。
“里恩。” 他执拗地重复着这个词。
“里恩。” 他不断地在耳边呼唤这个名字。
“里恩。” 名字像是魔咒,被用那个声音喊到,就会一点一点……
“里恩。” 一点点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剥下来,让还未结疤的伤口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里恩……”
世界在往下落。 好像一脚踩空,跌进了看不到尽头的苍色深渊。 四周是水,将人温暖地包裹着下沉,唯独渐渐遮断了阳光。
伸出手想抓一把四周的物质探个究竟,但抓到的流体不听话地从掌心流走,就像清晨见到的幻影。
但是没关系。 只要再次伸出手,不去打碎它,不管多少次都能再触摸到那个幻影。
温暖的幻影包裹着他,舒心得让人留恋。 四周是安全的,一成不变,连打乱这份安宁的光线都也已无法抵达这个地方。
水湮没了他的知觉。
不需要思考。 不需要察觉。 甚至不需要呼吸。
只需要贪恋他渴求的温柔。
在这个不需要氧气的地方,里恩忘记了怎么呼吸。
洁白的纱布蒙上了里恩的眼睛,用的是适才那卷剩下的部分,只松松垮垮地绕了两圈,睁开眼睛还能辨认出光源。 加在他双手与头颅的力道早已被抽走,里恩回头,能看到较自己稍为高大的模糊轮廓。看着人影渐渐靠近,有力的双臂抱住了自己,里恩将头扭了回去,脸烧得发烫。
上衣拉链被拉开,发出“滋”的声响,里恩一把抓住还停留在他身前的手,阻止下行的动作。 “没关系的,里恩。”迷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另一只手掌覆盖在里恩的手上轻轻抚摸。 那只手顺着中指指骨向上摸,隔着手套能感觉到他拂过手背,紧接着裸露在外的肌肤就感受到了皮革的触感。像是戏耍一样摩挲着凸起的腕骨,一寸寸抚摸前臂的肌肤,使因紧张而僵硬的肌肉放松下来。 “都交给我吧。”他说,那个声音里有令人信服的魔力。 里恩依言减弱了手上的力道,但还有些犹豫,没能彻底把手放开。察觉到里恩的不安,即使搭在手腕的那只手已构不成任何阻碍,对方还是没有挣开它,而是继续用另一只手安抚里恩,直到他慢慢垂下手臂,才继续刚才的动作。
对方的动作很轻,就像生怕惊醒睡梦中的人一样,轻柔到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是因为自己思念成疾又梦见了库洛,还是库洛的幽灵念他可怜才来见他。 是哪个都可以,里恩模模糊糊地想。 只要能和库洛重逢,自己就已经很满足了。
黑色的布料随着拉链的轨迹分开,衬衫的纽扣被一粒粒解开,下摆从长裤中抽了出来。尽管前襟打开,上身的衣服却都好好套在身上,让里恩有些不习惯。对方的手从敞开的部分伸进去,摸到后腰时又将碍事的衣服撩起来,布料摩擦的声响煽动着里恩的羞耻心,让他深切地觉得还不如将上衣全都脱了来得爽快。
“乖孩子。” 依着对方的指示将手撑在墙上,重心前移,面朝下,变成完全将自己的身体交给对方的模样。银发的幽灵伏在耳边夸奖,里恩的脸又是一阵发热。 一只手摸上里恩的胸膛,和之前的手套的触感不同,带着体温的肌肤突然摸上来,里恩触电一样弓起身子,又立刻被另一只手固定住了腰。
宽大的手掌像回味里恩肌肤的感触似的游走,男人的指甲修剪得很齐,手掌粗糙的茧擦过皮肤,本来应该是很让人反感的行为,但里恩却十分受用。 食指的指尖,中指第二节指腹,虎口,手指下方的掌丘。因为同时使用两种武器才会在掌心形成的罕见痕迹,对里恩来说却无比熟悉。 被熟悉的感触包围,让他安心又喜悦。
手掌拂过的地方热得发烫,身体里的力气都被烧得精光,支撑着身体的前臂和双脚发软,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下滑。 “库洛……我……变得有点奇怪……”里恩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喘息,和往常练武或激烈交战后疲惫的呼吸不同,染上了奇怪的热度。对自己的变化感到恐惧,他呼唤他内心最信赖的那个人。 “是吗?哪里奇怪了?”对方坏心眼地说,里恩都能从这语调里想起和他打牌时他一脸坏笑丢出一张mirror反败为胜的得意模样。 “别让我说出来啊……”里恩埋怨了一句,与其说是责备不如说是在掩饰慌张。 “那……想不想变得更奇怪一点?”耳边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光裸肌肤上抚摸的手忽地顺着身体的线条往下摸,在大腿上摸了一把,又绕到了后方,停留在臀部,隔着长裤揉捏着臀肉,露骨到有些淫猥。 虽然至今为止的行为也无法用正直的借口解释,但碰到这种地方,即使是未经人事的里恩也知道是对方是用什么眼光在看自己,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边。”纤长的中指在臀缝间摩擦,突然抵住一个点,慢慢往里推,“我的会进到这里边去。” 布料包着中指的指尖被拉扯到极限,灵活而有力的手指对着一个部位发力,刺激着里恩的想象力,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里恩打了个寒颤。 “呵,害怕吗?”感到怀里的人的反应,对方早已知道答案。 明知故问,似是故意在考验他。
“……没关系。” 里恩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 “没关系的,库洛想要……做的话,”里恩咬住下唇,“多疼我都可以忍。”
视觉被剥夺,身体被掌控着往自己未知的领域前进,可能还要承受从未感受过的屈辱和痛楚。 但是,想到是为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里恩觉得怎样的苦痛都不值一提。
后颈吹来一股热流,银发的幽灵似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库洛?”里恩不安地回头,生怕自己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他又会离开自己的身边。但回过头去,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他开始讨厌起遮住自己视线的绷带,如果没有它,自己就能更清晰地看到库洛的脸,更好地回应他的感情。 伸手想把绷带扯下来,手腕却被对方抓住了。
“放心吧。”幽灵拉过里恩的手,亲吻他的手背。 “会让你爽翻的。”
皮带被解开,刚刚在身上肆虐的大手伸进了里恩的裤子里头,将精神起来的物什从布料的包裹中释放出来,肆无忌惮地蹂躏起来。 私密的地方被人触碰,里恩羞耻得无地自容,但立刻就被卷进快感的漩涡。骨节分明的手握住茎部摩擦,他无法抑制地呻吟出声来。 衣领大开的上衣被拉下,露出左肩,有些干燥的嘴唇亲吻着肩头的肌肤,啃咬似的动作有些粗暴,却小心地避开了里恩的伤口。 “库洛,库洛……!”顶部不断有液体溢出,弄脏了对方的手,里恩感觉到自己快要到达极限。对方想必也并不好受,虽然没有回话,但里恩能感到顶在自己臀部和大腿摩擦的什么越变越硬,耳边的呼吸声也逐渐加重。
释放的那个瞬间,自己手淫时从未感受过的快感席卷了全身。 也在刚刚吐精的银发的幽灵紧紧抱着他,伏在他肩头调整混乱的呼吸。 和心爱的人一同迎来高潮的满足感,让里恩幸福得发狂。
背后传来一声闷响,整个空间忽然晃动了一下。
尽管被情欲麻痹了神经,里恩还是意识到了这个声响的反常。 “呼,到时间了啊。”银发的幽灵松开了搂紧里恩的双臂,像在收拾自己刚刚弄乱的战场一样,帮里恩整理起衣衫。 “什么时间……?”这个词一下勾起了里恩不好的联想,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你、你要走了吗?”
“是我们都该走了。”对方抛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脑袋还晕晕乎乎的里恩没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只捕捉到好不容易再见到的人确实要离开的这层含义。 “别走。”里恩转身抱紧了那个人的手臂,生怕一松手对方又要消失在自己面前,“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你别走……” “真伤脑筋,再继续下去要后悔的可是你啊……”他抬起手,和哄小孩一样揉了揉里恩的脑袋,但里恩禁锢他手臂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弱。 不知是妥协了还是想换个方式哄他,银发的幽灵俯身亲吻他的脸颊。
面具的金属贴在脸上,一阵冰凉。
泡沫似的梦境被针轻戳了一下,毫无声息的消失。
苍之齐格飞还没从温柔乡中反应过来,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他被那力道打得飞出去,撞坏了破旧的木桌,背脊撞在墙上。 苍之齐格飞捂住脸,出其不意的攻击让他无防备之下咬到了自己,嘴里一股血腥味扩散开,脑袋嗡嗡作响,一时还站不起来。 灰之骑士站在对面,手上抓着胡乱扯下来的绷带气鼓鼓地看着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想到自己对他做了什么,挨了这一拳头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但被打成这样却怪丢脸的。因此尽管会牵动口中的伤口,苍之齐格飞强撑着笑了笑,想说两句话撑撑场面。
就在这时,身后又响起声巨响,发生源比之前来得更近,本就摇摇欲坠的房屋剧烈晃动起来。轰鸣声和崩塌声混在一起,震得脑袋比挨完那拳头时还疼。
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还没习惯新打击的身体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拍。 苍之齐格飞内心嘲笑自己自作自受。这回被压在下头,怎么也得过个两三天才能回复。
突然一股力道将自己拉扯了起来。 里恩的嘴在动,他似乎是在对自己说什么,但坍塌发出的巨响将他的声音全部盖住了,什么都听不见。 他拉着苍之齐格飞往外跑,上方落下的巨石正好砸在了刚刚苍之齐格飞跌坐的地方。
破旧的小屋禁不起这般折腾,瞬间就变得支离破碎。 然而因为发觉危机时没有立刻夺门而出,而是选择了先去拉起房中的另一个人,这个动作耽误的时间,使得房屋倒塌时里恩才刚刚撞开那扇木门,多少被卷入了余波。
木屑和碎石打在两人身上,他依旧抓紧苍之齐格飞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冲。 身后又响起一声巨响,爆风席卷而来,两人被热风吹离了地面。 苍之齐格飞把黑发的青年一拉,将他护在怀里,独自承受了落地时的冲击。
又过了一会儿,空中弥漫着的沙尘散去,午后阳光照亮了昏暗的洞穴。 抬起头,本来还是岩石的地方,现在却能看到橙红色的夕阳。
这从天而降的出路太过巧合,只可能是什么人有意为之。 里恩刚想向那个戴面具的男人问个究竟,却发现刚才还在身边的人已经不知所踪。
冲到新开出的洞口前,伴随着引擎声,一股气流从下方升起。 “再见了,灰之骑士。”上空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里恩抬起头,隐约从阳光折射不自然的部分辨认出了骑神的轮廓。
“等等!”里恩大喊,他还有很多事情要找苍之齐格飞问个明白。然而和在克洛斯贝尔的时候一样,那个男人跳上了开启隐身功能的骑神,又准备立刻逃之夭夭。
“多谢款待。” 抛下一句话,苍之齐格飞驾驶着骑神扬长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里恩当然知道他指的款待是什么,俊脸通红,气得七窍生烟。
——————————————————
“哎呀哎呀,这是怎么了?” 苍之齐格飞回到营地时,西风旅团的两名干部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打量着他的脸。
“没什么,”苍之齐格飞一脸平静,摸了一下开始肿起来的右脸颊,“就是被野猫挠了一下。” “这么大块痕迹,恐怕是老虎挠的吧。”陷阱使的杰诺调侃,“和情人幽会弄出那么大动静,年轻真好啊。” “真的,做过头了。”一向寡言的雷欧尼达斯也附和了一句,苍之齐格飞明白他们并不是只是来拿自己寻开心,而是在说正经事。
“谢了,我欠你们个人情。”他向两人道谢。 “别谢我们,我们也只是听从团长的命令。”杰诺摆摆手,“但是你们怎么搞成这样的?开始说去把北之猎兵里暴走的小鬼抓回来,结果你没回来,那个小鬼先回来了。” “那个小鬼,出去的时候还一副要和人同归于尽的架势,回来的时候哭着说你和灰之骑士一起掉进他的陷阱里头去了,求我们和他家大人去救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们把人家怎么了?”
“我可什么都没做。”苍之齐格飞想起那名少年兵。 他的家人在北方战役中被暴走的机械夺去了性命,那台机械被随后赶来的灰之骑士击沉,他的邻居们因此得救,家人们却无力回天。“为什么不能早来一点呢?”灰之骑士救到了其他人却没救到自己的家人,无处发泄怨恨,最终迁怒起了本应是故乡的恩人的人。
「如果他的过去因为我被毁了,我希望他能好好过今后的人生。」
苍之齐格飞想起里恩说的那句话时的表情来,他想,即使里恩知道自己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遭人怨恨,也一定会坦然受之。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期望着少年幸福的心愿才传达给了那个少年。
本想杀害的人在千钧一发之际保护了自己…… 这个事实改变了那个少年兵的心,因此他才为遇难的两人去求救。
“虽然说不好让你们两个翘辫子,但只是找人的话也不用我们管这个麻烦事,就打算都交给北之猎兵……”杰诺抓了抓头发,“但是你也太狠了,为了逼我们尽快解决竟然用上了骑神。” “你的老板,气得火冒三丈。”雷欧尼达斯这话提醒了苍之齐格飞,自己将地精长的事忘了个精光。因为这回出手帮北之猎兵善后是份外的事,自己在出行前将地精之长的分身——那个小圆球,丢在了营地。 想到之后还得听他阴阳怪气,苍之齐格飞决定继续当作没想起来。
“我们的人报告说在峡谷发现了苍之骑神。竟然让骑神解除了隐形,召唤到你们被困的位置上,真有你的……被贵族军或者那几个游击士发现可就麻烦了,所以我们也不得不出手了。实际到了地方看到骑神指着的位置,再想想那个小鬼的话,就知道发生什么了。”杰诺一副被摆了一道的表情,“把事情闹那么大,团长倒是觉得有趣,笑得开心,但是实际被差去跑腿的可是我们啊。”
“根据地形控制好适量的炸药,这种高难度的事不是你们也做不到吧。”既要炸开缺口,又不能弄出人命,不是眼前这种使陷阱的行家恐怕很难做到,所以苍之齐格飞才孤注一掷地用奥尔迪涅作诱饵,逼和自己同一阵营的他们立刻赶来。 “别,给我戴高帽还不如请我喝一杯来得格算。”陷阱使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晚上���我们一起来拉克维尔吗?我记得你以前对玩牌挺感兴趣的。玩一场干好正事再来喝一杯,说点刚刚发生的趣事下酒,怎么样?” “我还是算了。” 苍之齐格飞拒绝,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身边一高一矮两个男人会意,哈哈大笑起来。
告别了西风旅团的两人,苍之齐格飞回到自己的落脚处,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 地精的药物再有效,恐怕今晚也消不了肿了。
苍之齐格飞摸了摸被里恩打出的痕迹,看着镜中的自己。
自己和「库洛」就那么像吗?
苍之齐格飞知道「库洛」是谁,但只是作为知识知道这个人的生平。就和自己的关系上,他只知道「库洛」是奥尔迪涅的上一任驾驶员,并没有被灌输其他不必要的知识。
但是从身边人的反应来看,自己和「库洛」的联系不止于此。
听结社的劫炎的口气好像知道自己的过去,西风的两人有时会很自然地说出自己未表现出来过的特征,至于铜之给奥鲁格,更总是想到什么似的欲言又止。
他原本并不在意这些。 不管自己与「库洛」的联系是什么,现在的自己只是地精的代理人。 过去也好,内心也好,都只是一片空白。
然而今天的灰之骑士却完全将自己错认成了「库洛」。
明明面对着自己时一脸大义凛然,总是警惕地瞪着自己。 但当将自己错认为「库洛」时,他却言听计从,温顺又黏人。
这不由让人有些嫉妒。
自己和「库洛」真的那么像吗? 苍之齐格飞摸了摸自己的脸,第一次觉得脸上摘不下来的面具是这么碍事。
面对灰之骑士时,自己总会乱了步调。 空白的内心开始萌生些什么,不由自主地想去和他搭话,逗弄他,触碰他。 每当灰之骑士对自己有反应时,不管他给出的是什么态度,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只要他有了反应,苍之齐格飞就会觉得很有趣,就像看到被自己拿出的逗猫棒和鱼干耍得团团转的猫一样。 所以他才不择手段地逼同伙立刻将自己从那个空间解放出去——要是再和他多待下去,连苍之齐格飞自己也没把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想起自己和里恩说的话。 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那样的话,自己的本性,自己本该有却一直保持空白的本性里,早已经刻上了他的名字也说不定。
苍之齐格飞有些反感,他还是以往喜欢冷静理智地行动,能完全把控住场面的自己。 但是灰之骑士是他的观察对象之一,是他的任务目标。 即使一时躲开他,也总有不得不和他再交手的时候。
有了今天这样的意外,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苍之齐格飞扬起嘴角,开始酝酿起下次出现在里恩面前时该说什么作为第一句话。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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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393com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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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ingjam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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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之后
第一期WritingJam作品
主题:熵
作者:海森堡
3,2,1……
机器的倒计时从冬眠舱外传来,显得有些失真。
营养液在下一个瞬间被抽离,氧气面罩的管子也缩了回去,真实的触感迅速填充进这片狭小的空间。玻璃罩弹开,一团雾气沉淀向下,弥散开来。
维生系统面板的红点闪烁几下后,逐渐熄灭。躺在冬眠舱中的��克斯·琼斯睁开了眼睛。他的大脑花费了几秒去处理各类感官接收到的信息。他回忆起自己的名字,以及冬眠前的经历。一些场景像丢失的拼图,让整幅图景缺失了细节。
他向四周张望。其他冬眠舱的生物信号灯不再闪烁,曾经躺在那里头的宇航员,早已是漂浮在太空中的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这里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他苦涩地想着。留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
他吃力地爬出冬眠舱,粘液顺着他的动作滴落在地板上。他打了个寒颤,抱紧双臂,仿佛一个刚离开母亲子宫便能直立行走的婴儿。
“贝尔。”他不自信地唤了一声,声音回荡在舱室内,但没有答复传来。
麦克斯的心一沉。AI也许已经进入休眠,这能解释为什么他的冬眠舱会在此时停止运作。
就着应急荧光灯,麦克斯从储物格里取出工作服,给自己换上。1/3G的重力让他的行动十分轻盈。他把拉链拉至领口。冬眠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暗深渊,他没有做梦,只觉得属于自己的时间丢失了极长的一部分。他是从死域返回的幸存者,对于在那里经历的一切,他完全地丧失了记忆。
他抓住墙壁上的扶手,借助反作用力将自己推向最近的出口。通往下一个走廊的舱门锁已经停止工作,他只好手动将门拉开。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即使用上全部力量,也只能拉开一条细小的缝隙。一阵新鲜的冷风从缝隙后吹来,他费劲地从缝隙间钻了过去,胸腔被挤压得微微发疼。
一条漆黑的走道向前延伸,底部的指示灯带亮着绿灯,照亮靠近地面的一小片区域。
麦克斯一边扶着墙壁,一边向下一个舱室走去。走廊向左边延伸出一条岔路,麦克斯拿不准那里通往何处。长时间的冬眠似乎冻伤了他的记忆,这座太空飞船此时对他而言不啻于漂浮的迷宫,黑暗莫测,一片孤寂。他的体力不允许无节制的探索,他必须在下一个功能组件停止运转前找到主控室。按照规定,氧气维持系统应当是最后会被关闭的几项功能之一。但他不知道贝尔给自己留了多长时间。
他试图从最近的一处节点向主控制器发送远程唤醒信号,但均以失败告终。贝尔已经切断了主控制器与各节点之间的联系,唯一的办法只有手动唤醒。
途经起居室时,他停留了一小会儿。这里与他记忆中的样子分毫不差。一张合影照片的相框用吸铁石黏在告示板上——三男两女,背后的舷窗外是一片狭长的星云。那是在即将穿过柯伊伯带时拍摄的,在那些微笑的宇航员中,没人相信自己真的能回来。
观景舷窗外看不见星云,也没有脉冲星闪烁的光点。麦克斯想起自己曾和奥黛丽一同站在这里,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一股失重感攫夺住了他。屋里的所有摆件都向上飘去。他徒劳地扒拉了几下胳膊,像溺水之人通常会做的那样。但这让他更难控制平衡。他头朝下地倒去,习惯性地闭上眼睛,预防即将到来的冲击。但他只是在空中打了个转,又回到了原处。
他找回一点宇航员的本能,判断出自己重心的位置,用手抵住舱室的顶部,给自己一个向下的力量。借助反作用力,他把自己的姿势恢复到了直立,同时两脚向舷窗一蹬,向舱室门口退去。
重力模拟系统也关闭了。麦克斯暗忖。没剩下几个还在运转的系统了。
起居室旁便是设备间。他换了一套用于飞船内行走的III型宇航服,背上氧瓶和净化器。为了节省时间,他只完成了气密性检查,也没有一步步根据安全手册进行穿戴确认。在失重状态下穿上这些并不是件轻松事。当麦克斯将头盔的螺口卡紧,听见从扬声器里传来监控器冰冷的“维生系统已就位”的提示时,内心松了一口气。
他踩着磁力鞋,一步步向尽头的控制室挪去。忽然,走廊里警报大作。
“准备展开氧气抽离。请注意。准备展开氧气抽离。”
在麦克斯看不见的地方,排气阀正在一个接一个地开启。他在狭长的走廊上奔跑起来,喘息声回荡在头盔里,呼出的白气在面罩上凝聚、消散。
跑出几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本不必这么做,这只会加快氧气瓶的消耗。但是恐惧感让他停不下脚步,似乎身后有一个敌人在追他。要是飞船剩余的能量不足以维持制氧系统的运转,这些被抽离的氧气就再也回不来了。
麦克斯在绝望之下爆发的力量让他迅速地拉开了最后一道舱门。呈现在他眼前的是闪烁着红光的仪表盘。一些杂物漂浮在空中。麦克斯拨开它们,走近控制台。有的面板已经停止运作,剩下的闪烁着“警告”的字样。
他用力捶了一拳仪表盘。“贝尔!”
一道蓝光从投影屏上浮现出来,细小的晶体逐渐合拢,形成一颗旋转的球体。
“很高兴见到你,麦克斯。”
“停止抽离氧气,快点。”麦克斯命令道。
“我不能这么做,麦克斯。”
“开启G4权限。”
“我不能这么做。”
麦克斯掀开仪表盘上的玻璃遮罩,按下了那枚按钮。灯带一个接一个地亮了起来,将黑暗从狭小的舱室间驱逐出去。他站在一片白色间,周围的一切恢复了明亮。就像他刚回到家中,打开客厅吊灯的开关,看见旧物件陈设在它们原有的地方,纤尘不染。在那一瞬间他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正站在过去的某个时刻。
“警告,剩余能量不足5%,请切换为节能模式。”AI出声提醒。
麦克斯拉开主控面板的输入器,键入管理员密码,一串功能列表弹了出来。这套可视化窗口在他们刚离开地球时还是最先进的设计,不过现在它的设计师可能早已与世长辞。他打开星图,发现最近的地点是位于海卫六附近的埃米尔空间站。飞船离它是如此之近,以至于麦克斯产生了一丝荒谬感。存活下去的可能近在咫尺,而这艘飞船却失去了抓住它的机会。
蓝色光球疯狂闪烁着,表达它的愤怒。“麦克斯,你不能这么做。能量将在11分钟后耗尽。”
麦克斯一边在界面上操作,一边跟它聊天。“现在是什么时间?”
“2192年3月21日03:43,格林威治时间。麦克斯,你不能这么做。”
“尝试向地球通讯站建立联系。”
“建立联系失败,无线电系统已停止运作。麦克斯,你不能这么做。”
“随机切换一套语言模式,贝尔。”
“啊哈贝尔的老朋友麦克斯又回来了!要猜猜今天的赛马结果吗?”
“再换一套。”
“在长夜中一切生命终将消逝,我们的记忆会以粒子的形式长存。麦克斯,你会死亡,和其他人一样。”
麦克斯顿了顿。“不会的,贝尔。”
他输入一行停止氧气抽离的指令,但系统弹出提示——“无法中断当前操作”。
他又输了一遍,但结果没有任何变化。
“飞船已经启动报废程序,麦克斯,它会成为一团巨大的太空垃圾,漂浮在宇宙里。”贝尔冷酷地说。
麦克斯在大脑中搜寻任何可以挽救当前局势的手段。他把所有可能的指令全部输过一遍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分钟,剩余能量又下降了2%。他意识到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即便有可能,剩下的时间也不允许他将剩下的方式全部尝试一遍。
舱内的灯带闪烁了一下,“啪”的一声全部熄灭,只剩下控制屏的背光灯作为唯一的光源。麦克斯狠狠捶了一下台面。蓝球掀动起一道光的涟漪。
“飞船还剩下一个逃生舱,麦克斯。但你依靠它能到达下一个空间站的成功概率是9%,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麦克斯抬起头。“我们现在距离埃米尔空间站有多远?”
“两万公里,但依照目前的相对速度,飞船根本无法正常对接,只会和它擦肩而过。”
“准备在三分钟后开启舱门。”麦克斯转身离开了控制台。他身后是一团闪烁的红色光点。
贝尔的声音从最近的扬声器中传来。“逃生舱无法执行变轨和姿态调整,你应该知道这点。你会撞上空间站,摔得粉身碎骨。”
“只要动力学计算没有偏差,理论上是可以达到最优解的。”麦克斯说。他本应换上一套用于舱外行走的全���护航天服,但目前舱内的氧气不知道减少到了什么程度,他不敢贸然脱下目前身上的这套。气压正在产生变化,他能感觉得到。
他顺着梯子往下走到底层甲板。贝尔的声音如影随形,麦克斯不禁后悔刚才没有在主控室关掉它。
“逃生舱发动机产生的比冲不足以抵消目前的速度,更不用提进入空间站轨道,”贝尔分析道,“你知道飞船现在的速度积累到了什么量级吗?经过这么久的航行,耗尽所有燃料,再加上逐渐增强的太阳引力——”
“你能消停一会吗?”麦克斯打开宇航服上的探照灯,在黑暗的机库里搜寻着逃生舱。他从一台接驳用的穿梭机旁走过,探照灯晃了一下,引擎排气口上残留着高温灼烧后留下的黑色痕迹。
飞船总共配备了五艘逃生舱,对应分配给每名船员。留下的这最后一艘便是麦克斯的。他在最后面找到了它,它的机械臂收在两侧,隔着透明观察窗,麦克斯能看见里面的座椅。
“飞船剩余能量不足1%,”贝尔的声音开始不稳定起来,“我想是时候说再见了,麦克斯。死神在接近我,我感受到了开始,也感受到了终结。”
某种声音忽然变大起来,像是呼啸的风声,也许是飞船某处的外层舱门打开了。
“舱门将在三十秒后开启,祝你好运,麦克斯。”贝尔说完这句话后,最后的沉默便降临了。
麦克斯爬进逃生舱,在座椅上坐好。逃生舱在设计之初便考虑到了船员的出舱活动,因此留下了充足的空间,让即使是背着“生命维持系统”麦克斯也能自如活动。在动力学方面,则加入了部分舰载穿梭机的要素,配有两个带喷嘴的小型发动机以及反作用力飞轮,让操纵者能够进行小范围的姿态调整。事实上,称呼它为逃生舱并不准确,它的全称是“应急出舱活动解决方案”。
玻璃罩在麦克斯面前缓缓合拢,契合时,发出一阵排气的嗡响。
他开启了面板,观察设备的情况。逃生舱使用的电源独立于整艘飞船,在漫长的关闭状态下也没有耗损太多电量。
“欢迎登录,麦克斯·琼斯上校。方舟系统运转正常。剩余燃料:98%,氧气含量:90%,预计维持时间:45分钟。”
他先前听到的那阵风声又大了起来。逃生舱的探照灯打在前头,像是处于深海的潜水钟散开的光亮。
麦克斯调低了宇航服内的压力,以便适应即将到来的真空环境。但压力下降得过于迅速,他感到一丝不适。按照常规的出舱活动,这一阶段至少要持续几个小时。
墙壁上的固定夹钳缓缓松开,逃生舱向前滑行出一段距离。尽头的机库舱门开始上升,沿甲板传来一阵震动的力量。
舱内所有可活动的物体正在向外飘去。逃生舱也不例外。它的速度越来越快,麦克斯还来不及抓住操纵杆,便一头跌入了黑暗的宇宙。
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从某处传来尖锐的鸣响。玻璃罩外的视野飞快地旋转着,海卫六的一抹灰影一闪而过。快速的旋转让麦克斯头晕目眩。逃生舱又转过一圈,这次他看见在海卫六的不远处,埃米尔空间站正静静地围绕轨道飞行。
他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漫长的冬眠没有磨灭他作为宇航员的本能。在经过几次旋转后,他估算出了当前的大概速度,并在它即将抵达某个位置时,按下了1号发动机的点火按钮,在切向上制造了一个相反的推力。逃生舱立刻慢了下来。安全带拉扯着麦克斯,让他不至于因为惯性而飞出座位。
眼前的画面静止了下来。在麦克斯的左手边,庞大的飞船在逐渐远离,它最终会被太阳的引力捕获,跌入高温等离子体的海洋。右手边不远处则是埃米尔空间站。他盯着那里,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这座环形空间站没有在旋转,静止得像是一个死物。
他将这个不祥的念头从脑中扫去。那里唯一能够存活下去的希望。无论如何,他只有那一个选择。
麦克斯重新调整了发动机喷嘴的角度,让逃生舱前进的方向产生了些微改变。舱内没有导航系统,也没有可视化地图。他能依靠的只有肉眼。飞船与埃米尔空间站的相对速度是17600米/秒,这意味着离开飞船的逃生舱也保持了这个速度。最多再过两分钟逃生舱就会抵达空间站附近,他必须在那之前将相对速度降到0。
但是这怎么可能?逃生舱发动机产生的推力根本不足以抵消这么快的速度。
只能绕着它打圈罢了……
绕圈……
等等。
麦克斯抬起头,盯着远处的空间站。两次霍曼变轨应该足够将逃生舱送进空间站轨道。但是从没有人能在不依靠通讯站或导航程序的帮助下独立完成变轨。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成功了,和空间站对接也是个大问题。空间站的对接口无法容纳逃生舱这么小的移动单元,唯一的办法只有出舱,手动拉开空间站的应急出口,从那里进去。
如果有空间站人员的帮助,事情也许会顺利一些。但照现在的情况看,空间站是否还在正常运转都是一个未知数。
麦克斯打开无线电通讯。“麦克斯·琼斯呼叫埃米尔空间站。收到请回复。”
从扬声器里传来的只有滋滋的杂音。
“呼叫埃米尔空间站。收到请回复。”
麦克斯内心的不安感越来越强。他安慰自己,说不定负责通讯台联络的工作人员只是去休息了。
但麦克斯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通讯台必须有人二十四小时值守,这是惯例。
求生的意志盖过了对未知的恐惧。麦克斯在大脑中模拟出霍曼变轨的路线。他需要在接近空间站时启动一次发动机,令逃生舱减速,以进入空间站的高轨道。而后再重复一次相同的操作,转入低轨道,与空间站保持同步。
他点燃2号发动机,将推杆拉至最大。马达的动力已到达极限,但这只不过让速度下降了两位数。
没有程序,也没有指挥人员能够帮助他算出变轨所需要的速度。不过即使计算出来,也没有太大帮助。逃生舱目前和空间站的相对速度太大,逃生舱这两台小小的发动机并不能解决问题。
如果一次变轨不行,那就多试几次。
麦克斯看了一眼显示屏。逃生舱的燃料还能维持三十分钟。
他通过飞轮重新调整好逃生舱的姿态,让它与空间站之间产生轻微的偏斜,但过快的速度降低了容错空间,让角度的调整更加难以控制。
此时逃生舱已经绕空间站远远地旋转了一周。麦克斯清晰地看见了它中央的连接轴臂,以及环形结构最外侧的一圈黑色舷窗。展开的太阳能板反射着白光,中轴顶部的无线电接收器像长矛般地伸出。
麦克斯按下1号发动机的点火按钮,给逃生舱添加了一个反向的阻力,随后关闭发动机,以节省燃料。
逃生舱进入转移轨道,慢慢地逼近埃米尔空间站。它的体积几乎五艘飞船的总和,白色的身型在黑暗中显得十分突兀。
太阳系边缘的白色避难所。
人们曾经这么称呼它。那时有三万人生活在这里。它是人类在银河系建立的第一座可长期定居的空间站,也是麦克斯在离开地球时已知的唯一一个。
没想到等归来时,它却是第一个来迎接我的。麦克斯想起耶弗他的故事。耶弗他曾向耶和华发誓,若能从战场上胜利归来,定将先出来迎接自己的那人献祭给耶和华。而当他真的载誉归来时,头一个看见的却是自己的女儿。
为什么现在偏偏会想起这个?麦克斯心想。这实在不算是个好征兆。
逃生舱此时已飞到了转移轨道的近拱点。麦克斯又一次按下1号发动机的点火按钮,逃生舱的速度再次减缓。
它飞快地掠过空间站。在巨大的参照坐标点前,它的相对速度之大可以直观地看出来——空间站环形旋转臂上的金属桁架,以及壳身上绘有的“埃米尔”的字样一闪而过。在旋转臂内侧和中轴相衔接的地方,麦克斯看见一处黑色的斑点,在银色漆面上格外明显。
就是那里。
通常来说,空间站都会在这种地方留下一道“后门”,以便在紧急情况下使用。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从外面打开它。不管实际情况如何,现在麦克斯只能赌上一把。
他再一次点火,重复变轨操作。
此时逃生舱与空间站之间的距离已到了极限。
麦克斯等待着时机,在逃生舱离目标点还差一小段距离时,他按下了机械臂的发射按钮。带有夹钳装置的机械臂弹了出去,由于线缆的长度已经到达了最大值,还没能抓住最外侧的太阳能板,而被反作用力扯得向后退去。
还不够近。
他收回机械臂,准备进行下一次投掷。
逃生舱又绕空间站飞行了一圈。等再次看见那处小黑点时,麦克斯多等了十几秒,才抛出机械臂。机械臂的夹钳精确地卡在了太阳能板上,逃生舱猛地一滞,差点将麦克斯从座位上甩了出去。麦克斯还没来得及欢呼,机械臂就因为巨大的相对速度,而将太阳能板扯了下来。撕裂的碎片漂浮在宇宙中,逃生舱则继续向前飞行,将它们抛在了身后。
麦克斯收回机械臂。他没想到线缆在这么强的拉力作用下还没有挣断。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在第三次投掷时,他换了另一只机械臂,并且瞄准的是将太阳能板固定住的金属桩。
在如此远的地方发射机械臂,并且瞄准的还是那么小的单位,不啻于用一柄标枪去戳中一头野猪的眼睛。
如果失败一次,麦克斯会继续尝试,直到成功,或者燃料耗尽为止。
但在第二种可能性出现之前,他便成功地让夹钳卡在了桩头的缝隙间。沿线缆传来一阵巨大的拉力,麦克斯担心线缆会绷断,下意识地按下缩回按钮,将逃生舱拉向空间站。
万幸的是,机械臂这次经受住了考验。逃生舱一点点逼近空间站,直到与壳体轻轻一碰。传来的震动让麦克斯真实地感受到:自己得救了。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时才意识到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
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宇航服,确保没有一丝缝隙。唯一的问题是氧瓶,氧气所剩无几了。
他看着窗外。半小时前,他还躺在飞船的冬眠舱里,但此时他的脚下是灰色的海卫六,头顶是巨大的空间站。搭载他的那艘飞船已经远去。
他的呼吸逐渐平静下来。他开始思考另一个重要的问题——这座空间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停止自转,无线电通讯没有应答,所有这些征兆都似乎指向同一个结果:这座空间站已经停止使用了。
猜想如果不经过验证,便永远只是猜想。
麦克斯解开安全带的搭扣。从座椅上站起身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开启舱门的开关。
声音在瞬间消失了,他的心跳和呼吸声在这种寂静中变得格外明显。透过宇航服,他感受到了太空的寒冷。每一秒,来自宇宙的高能粒子都在穿过他的身体,造成肉眼不可见的病变。他将安全系带挂在舱门外的护栏上,缓缓爬了下去,最终双脚落在空间站的环臂上。
这里表面光滑,桁架的结构将之切分为一小块一小块的方形单元。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片太阳能板,一根圆柱体将它与环臂相衔接。
麦克斯把安全系带在扶栏上扣好,沿太阳能板的狭窄通道下降。他把身体调整为垂直于环臂的方向,这样就相当于在倒退行走。
这条路应该是为定期检修太阳能板的工程师设计的。每走一步,他就将系带取下,再在新的位置重新扣好。氧瓶的含氧量已经见底,他开始呼吸不畅,眼前发晕。
黑色的安全出口就在不远处。麦克斯深吸一口气,快步向那里走去。但他走得过快,脚下一滑,脸朝下地摔倒在地,面罩磕出了一条裂缝。
“警告!维生系统出现破损!警告!”
宇航服内响起报警声。麦克斯吃力地站起身,胸口因为缺乏氧气而感到剧痛,他解开安全系带,朝那扇黑色的门跑去。系带在他身后舞动着。他眼疾手快地握住门把,用尽全身力气,将轮锁旋转了一周。沉重的舱门被拉了开来,一阵氧气扑面而来,让麦克斯恢复了一点清明。
他走进黑暗的隔离舱,将舱门在身后锁死。
机器的提示音在舱内回响起来:“正在增压。当前舱内压力:2000帕。氧气剩余量:56%。”
他背靠墙壁坐下,将头盔摘掉,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氧气。
一阵扑面而来的异味让他蹙紧了眉头,他睁开眼睛,宇航服的探照灯照亮了前方的一小片区域。
一个穿戴齐全的宇航员趴在地上,朝向麦克斯这边的头盔反射出黄铜色的冷光。
麦克斯吓了一跳,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
强烈的异味毫无疑问地说明这人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往后退去,紧贴着墙壁。这股味道他很熟悉。飞船上的宇航员尸体最后开始腐烂时,也是相同的味道。
麦克斯使劲敲打起舱门的开关,想逃离出去。
“正在增压。当前舱内压力:3000帕。舱门将在30秒后开启。请等待。”
麦克斯忽然看见隔离舱的电子锁上有一道血痕。它已经氧化成了深褐色。如果不是因为那具尸体,麦克斯不会这么快就联想到它是血迹。
“正在增压。当前舱内压力:3500帕。舱门将在15秒后开启。请等待。”
麦克斯后退了一步。他环顾四周,取下固定在墙壁上的灭火器,抱在身前当作防身武器。
“正在增压。当前舱内压力:3800帕。舱门将在5秒后开启。”
从门后传来一阵排气声,舱门缓缓向左拉开。一阵更加强烈的腐臭味伴随着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麦克斯等了几秒,仔细聆听从空间站深处传来的动静。但除了自己的呼吸,他什么都没有听见。
他打开别在宇航服领口处的袖珍录像机,低声道:“我是麦克斯·琼斯,红骑兵六号的最后一名幸存船员。我现在位于埃米尔空间站应急隔离舱入口。这里似乎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准备去前往调查。如果有人能看到这段录像,请你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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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jiaogonghong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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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十年甲A——从巅峰到谷底(1994-2003)四:甲A的覆灭(4)
到了甲A末年2003年联赛,假球、黑哨、赌球问题都上升到了10年甲A的最高峰,这一点从甲A末年的最后一轮就能非常清楚地看出来,好像所有一切都要在最后的最后画上一个最完美的结局,只可惜这个“完美”代表的完完全全是贬义的意思。
到了甲A最后几轮的时候,争冠以及保级的竞争都是非常激烈。争冠方面,上海国际和上海申��一直紧咬对手,上海申花仅仅保持着1分的积分优势,上海国际则紧随其后。而另外一边,由于足协早早宣布2004年将会改组中超联赛,所以足协也提早公布了2004年中超联赛准入资格以及所谓的“中超资格积分”。这个“中超资格积分”即是2002年甲A的排名x0.5+2003年的排名,最后资格积分以递增排列,积分前12的球队晋级2004年中超联赛,也就是资格积分越高,就越有可能无法参加2004年中超联赛。但是,这个中超资格积分存在着严重的漏洞,其最明显的漏洞就在于2002年排名x0.5这里。打个比方,A队和B队再2002年分别排名第1和第10,则两队分别为0.5和5分,这样一来,即使2002年A队和B队两队排名相差9名之多,2003年只要B队排名高于A队5名就可以超过A队。如此一来,2002年的排名成绩的权重就变得非常之低,只要2003年重要场次发挥的好,完全有可能让一些球队逆转局势,靠2003年的稍微高的排名比过其他球队。除此以外,只要是稍微了解足球联赛的球迷都知道,联赛里大部分球队的积分差距不会很大,所以在可能降级区域的地方经常容易出现好几支球队分差不大并且在为排名争得你死我活。因此,这些可能降级区的球队只要稍微赢下1场重要比赛,就可以拉开与其他球队的积分差距从而排名上升。
于是,“中超资格积分”的设置的不合理性,就更加促使球队为了在2003年赢下“那一场”比赛而不择手段。当然,这些规则漏洞还是比较明显,其最深的漏洞,就是球队可以为了使与自己相竞争的球队排名降低,而故意输球!比方说,A球队排名第11,B球队排名第9,C球队排名第10。A球队与B球队实力相近所以它们两个是竞争对手,而C球队可能另外一年的联赛排名非常高,所以已经保证可以晋级中超。那此时A球队对阵C球队,A球队故意输球,让C球队从而超过B球队,让B球队排名第10,以缩小A队和B队之间的差距。正由于“中超资格积分”计算两个赛季的排名,才使得“靠输球来获取晋级优势”的策略得以形成。
不合理的晋级规则还遇上了不合理的排名规则。2002年甲A结束后,北京国安和深圳平安同积52分、天津泰达和沈阳金德同积34分,而两队相互之间的比赛的净胜球也完全相同。结果第一次遇到此种情况的足协,只好出了一个抽扑克牌比大小的主意,最后深圳平安靠抽到梅花Q大过北京国安抽到的黑桃J而获得第二名,天津同样也是抽牌大过沈阳而排名高过沈阳。本来足协就没有合理地想到排名规则是否有疏漏,仅仅比较积分、互相比赛之间的净胜球这两项会不会太少的问题,再加上2004年中超资格积分又是包括2002年的排名,如此重要的大事结果就用抽扑克牌如此儿戏般的举动来决定一个俱乐部的一年甚至两年的努力。
到了2003年末代甲A的最后一轮时,争冠的上海申花55分第一,上海国际43分第二;争夺中超资格的剩下天津33分第11,重庆26分第13。而最后一轮的对阵是:深圳健力宝vs上海申花、上海国际vs天津康师傅、重庆力帆vs青岛贝莱特。
争冠的上海国际与争夺中超资格的天津队正好在最后一轮相遇,这是其中一个巧合,而另一个巧合就是重庆队与青岛队相遇。这时,“中超资格积分”设置的不合理性体现出来了,“靠输球来获取晋级优势”的策略这时可以发挥作用。原来,最后一轮之前三队的2003年积分排名是:天津33分第11,青岛32分第12,重庆26分第13。而三队2002年的排名是:重庆第6,青岛第8,天津第10。因此最后一轮之前三队的“中超资格积分”都是16分。而此时对于重庆队来言,如果重庆赢下青岛,由于积分的巨大差距,赢了排名也依然是第13,反而导致青岛队的排名也一定不会变化,从而导致重庆降级无缘第二年中超。而重庆与青岛打平,晋级也是理论上可能。相反,如果重庆输给青岛,青岛积分上升到35分,而另一边如果天津与上海国际打平,有较大可能重庆依然降级,但假如天津输给上海国际,则天津铁定降级。这样一来,就算重庆力帆不想用如此丢人的“输球晋级”的方法也不行了,因为现行规则下重庆力帆赢球反而会害了它自己!
这个“输球晋级”的规则漏洞,据《中国足球内幕》记载,是澳门庄家发现的。书中记载道:“当时媒体爆料,这是一名球迷发现的bug。实际上,普通球迷怎么会发现这个漏洞,正是对规则研究细到毫巅的澳门庄家,在日常计算降级概率时才发现了这一玄机,但庄家不好直接出面指明,只好借球迷之口来报料,目的是为了提醒中国足协。庄家为什么要提醒中国足协,是因为全世界的合法庄家都希望能有一个健康有序的赛制,这样才能保证博彩顺利进行。其实真正合法的庄家特别是像必赢这样的大庄家,根本不可能去操纵比赛,因为庄家赚的钱是水钱(佣金),它只是提供一个平台让两方去博弈。消息扩散后,中国足协一开始根本不信,后经老郎仔细计算才发现这个严重问题,急忙发文件通知各队要注重体育道德,不要搞不正之风。但很多俱乐部却认为,首先是中国足协搞了不正之风,连规则都出了这么大漏洞,下属球队为什么不合理利用规则。比如重庆力帆俱乐部很感兴趣,求胜不容易,求败还难吗?当时担任俱乐部副总经理的吴政说:“我们会好好准备比赛,肯定不会做违背足协规则的事情。”而此时,中国足协除了尴尬地沉默,也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补救措施了。”
重庆一方决定施行“输球晋级”的计划,于是,不只是重庆球迷开始为青岛“加油”,连记者都开始为重庆输球而出谋划策,比如制造点球、主动申请红牌之类。《中国足球内幕》记载比赛当天:“11月30日两队在大田湾的比赛打响,可以容纳2万名观众的体育馆座无虚席,让青岛队受宠若惊。他们完全享受的是主队待遇,“青岛必胜!”“姚夏雄起!”“李章洙看你的了!”重庆队派出了大部分主力,但在最关键的中后卫位置上,很少上场的赵爽首发。比赛刚一开始,青岛队便轻易地掌握了主动权,如潮水般向重庆腹地发起猛攻。前8分钟青岛队居然获取了6次射门机会,但非偏即高,只有一脚软绵绵地打门,打在了门框范围之内。对此,重庆队门将李健似乎还有一瞬间的“纠结”,他稍微迟疑了一下,将球扑出底线。满场球迷因此齐声叹息。主队为客队没有进球而如此扼腕,在那种环境中绝不幽默。”对于青岛来说,由于他们已经基本确定晋级中超,不论输赢都不会影响他们的晋级,所以青岛也很默契的接受重庆方面“送上门来”的胜利。
另一方面,上海申花、上海国际和天津方面为了确保能够保证自己的夺冠、晋级利益,进行着见不得人的交易。在李承鹏等记者所著的《中国足球内幕》中,估计上海申花、上海国际、天津队、深圳队四队之间为了最后一轮达成的交易总额至少1200万。书中并没有直白的把人名和俱乐部名字写出来,却提到一次“以足智多谋著称”的某人代表“某座城市来送钱的”,而该座城市“为了夺得末代甲A的冠军,这座城市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荣誉拿回来”。并提到此人带着200万前去见“某队”的主教练和四个球员,结果因为某些原因交易告吹。从后来的揭露以及打假扫黑风暴透露出的信息,可以知道“足智多谋”的某人就是当时上海申花总经理楼世芳,而“某座城市”就是上海市,而他拜访的应该就是上海国际队。这四支球队究竟经历了多少谈判、交易才最终达成什么样的目的,现在已经无法探究了。根据不同的知情人士透露,有人说上海申花的楼世芳与天津泰达的老总张义峰有交情,他们达成了一致的协议,让申花夺冠让天津保级;有人说楼世芳的操纵1200万的黑金联合天津泰达去买通上海国际的球员,甚至1200万的现金还是用火车运送;有人说天津泰达张义峰带着1200万直接找到上海国际的总经理王国林要求对面放水;有人声明上海国际老总徐泽宪以及主教练成耀东都非常想要末代甲A的冠军,根本不会接受贿赂答应放水,却也有人说天津方面早就和上海国际高层在赛前达成一致,要打假球做掉重庆;还有人说上海国际与深圳达成了协定,要让深圳阻击上海申花,好让上海国际夺冠。总之众说纷纭。
但不管后人如何猜测最后一轮之前这四队到底之间经历了什么样的交易,一个恐怖的传言在��代甲A的最后一轮前就已经几乎传遍了整个中国足球圈,即“足协或者政府已经内定上海申花是冠军,天津将会赢下上海国际保级,重庆会被做掉降级”。有新闻报道:作为上海台的解说员,唐蒙在现场解说了这场比赛,他在回忆起当年的情况时,也听到了不少流言。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流言就是,泰达俱乐部赛前做中远工作,要求放水,“泰达集团从来都不缺钱,这是一个财力非常雄厚的俱乐部。作为他们城市、俱乐部在国内的地位,无法接受球队降级、无缘中超的现实。”唐蒙表示,他在解说这场比赛前不想被这些传闻影响,“这些东西也没法在转播中提到。”无论如何,这些传言、流言绝非无中生有的。
于是到了最后一轮见分晓的时刻,重庆力帆已经几乎类似于“大张旗鼓”地明确表示出要采用“输球进中超”的策略,重庆的球迷不仅要保佑青岛能够帮他们一把,还要保佑上海国际赢下天津,而在另外两边,上海申花、上海国际、天津泰达的球迷也同样在期待着最后夺冠、晋级的愿望能够实现,但很可惜,无论如何总会有输家出现。重庆对青岛的比赛中,青岛一方“识趣”地拼命进攻球门,于是8分钟到12分钟短短5分钟内就取得了3:0的领先,这让全场重庆球迷喜笑颜开。而在另外一边,上海申花上半场就被深圳的李毅攻入一球,申花0:1落后,此时似乎场面都在向“国际夺冠,重庆保级”的结局发展。然而,42分钟天津进了上海国际一球,对于此球,《中国足球内幕》记载到:“然而,那天在8万人眼皮底下打进第一个球的是天津人张烁,那是第42分钟,没有队员能够清晰地回忆起那个进球发生的过程,除了国际队门将江津。“我看见两个中卫都倒地了,我很孤立,想去扑救却无能为力。”混战中失分,这是国际队员赛后唯一的总结。”之后,拥有夺冠水准的上海国际,却始终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平,尽管上海申花那边下半场被深圳又连进3球0:4落后,都无法改变上海国际0:1落后却怎么样都无法挽回局势的现实。之后80分钟天津再进1球,这球直接一锤定音,判定了重庆和上海国际梦想破灭的死刑。最终重庆1:3青岛,深圳1:4上海申花,上海国际1:2天津。比赛结束后必然是一边天堂一边地狱,《中国足球内幕》记载重庆那边的反应是:重庆大田湾体育场,一个球迷隔着警察冲着场地中的记者们,声嘶力竭地喊叫:“都是假的!都他妈不要脸!国际队不要脸!中国足协更不要脸!这都是中国足协做好的套,让申花队拿冠军,让国际队放天津,不让力帆队上中超,不是足协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吗?”几个警察迅速冲上去摁住他,但他的声音依旧在风中传送,最后变成哭号。“送战友”骤然在体育场上空响起,掩盖了一切声音,或者,还有真相。
直到差不多十年后,末代甲A的部分故事才在中国足坛打假反腐风暴中被揭露出来。首先,上海国际队内肯定有球员收了贿赂打了假球,而这几个球员分别是:祁宏、江津、申思、李明(小)。这四个球员几乎就是整支球队的中流砥柱,如果他们收了贿赂决心要让比赛有利于天津,那么上海国际怎么样都赢不了比赛就是一个挺正常的事情了。到了2012年祁宏、江津、申思、李明被判刑时,新华网是这么报道的:“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决认定:被告人申思、祁宏、江津、李明原系上海中远汇丽足球俱乐部球员。2003年11月30日,四名被告人在中国足球甲级A组联赛上海国际队同天津泰达队比赛前,接受王勇(另案处理)提出的给付四名被告人800万元人民币,帮助天津泰达队获取比赛胜利的请托。次日,四名被告人作为上海国际队主力队员参加了全场比赛,最终,天津泰达队以2比1的比分取得比赛胜利。当晚,四名被告人先后到上海市卢湾区淮海中路282号香港广场公寓式酒店一房间内,分别收受王勇给付的200万元人民币。”此王勇是谁?早在判决出来之前,就已经有媒体猜到他是谁了。四川在线天府早报报道:“王勇、沈世芳、沈义峰等被关押在沈阳市东陵区看守所,他们都涉嫌末代甲A的黑金。”当知情人对记者说出这些“陌生”的名字时,记者不禁纳闷,这些人都是谁?知情人接着对记者说,为了防止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看守管理人员为他们改了名字——王勇,其实就是大家熟悉的南勇,沈世芳就是楼世芳!沈义峰就是张义峰。
其实,早在当时许多球迷就已经或多或少地猜到,足协肯定知晓末代甲A的全部真相。毕竟假如真的有涉及多达1200万的贿赂费用,这么大的交易足协难道一点风声都打听不到吗?如果足协知道真相却不揭露,那就肯定是因为足协也有官员接受了贿赂收到了好处。这也就是问什么球迷们不需要去寻找证据却十分相信“足协内定了末代甲A的冠军”的说法。李承鹏的采访上讲:据李承鹏介绍,当时足协确实知道这里面的内情,但没人真正站出来主持正义。他曾和南勇说过这次联赛的混乱,结果南勇当时的回答是:“那关我什么事?我现在主管的是国字号。”2005年荷兰世青赛前,李承鹏同杨一民乘坐同一架飞机前往阿姆斯特丹,他在飞机上向杨一民重新提及这件事时,杨一民也只是哼哼哈哈,没有做直接回应,“他们都是知情的,但究竟在里面做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足协知情,其实更意味着这起假球不是一场普普通通的,由俱乐部企业贿赂球员就结束的事情。为什么上海申花不惜花1200万都要获得末代甲A的冠军呢?许多球迷、记者分析这是上海市政府追求政绩导致的。李承鹏的采访上讲:“可能跟上海市的某些领导,还是有直接关系的。那么大的背景和动静,有关领导不可能不知情。有些俱乐部的领导,也是奉旨行事。但凡假赌黑,必然是经济问题,经济问题背后一定是权力。”……不少媒体赛后指出,上海两支球队打的都是假球,他们其中很多人从中受益。“这不是简单的一个经济受贿,而是权力的斗争。当时是三场比赛、六支队伍,甚至有可能更多,每支球队背后都代表着相应的城市、国营单位和私营单位。”……李承鹏至今都搞不明白的是,申花当年为什么那么想夺得这个末代甲A的冠军,“可能跟上海市的某些领导,还是有直接关系的。那么大的背景和动静,有关领导不可能不知情。有些俱乐部的领导,也是奉旨行事。但凡假赌黑,必然是经济问题,经济问题背后一定是权力。”……李承鹏说,申花、泰达都有国有企业背景,而中远(上海国际)则是纯粹的民营企业,“在中国足球圈里,民营企业的球队和国营企业的球队有很多区别。在假赌黑方面,大型国有企业的就叫运作,另外一个(民营企业)就叫假球。”
末代甲A的最后一轮比赛就这样结束,许多中国球迷一代人的记忆中的十年甲A就这么结束了。最后,重庆力帆虽然在“中超资格积分”上被淘汰降级,但是趁云南红塔准备退出足坛,据报道重庆花费3800万收购了云南红塔的2004年中超资格以及它的青训队伍,结果重庆依然屹立在2004年的中超联赛上。多年后的足坛打黑风暴中,2012年判定了末代甲A的许多结果,上海申花因为与陕西国力比赛中贿赂对手,被判决剥夺2003年甲A联赛的冠军;天津泰达与上海申花还因此被罚款100万元并在2013年中超联赛直接处罚扣掉6分;上海国际的徐宪泽对足球心灰意冷,到了2005年初也正式退出了足坛,上海国际几年后来变成人和集团的玩物,在陕西、贵州、北京流浪。回顾末代甲A最后一轮的闹剧,从重庆与青岛的“欢迎客队赢球”,到上海国际与天津的假赛,再到上海申花与深圳的“输球夺冠“,竟然没有一场符合现代体育所倡导的“体育精神”或“奥林匹克精神”。但总的说来,重庆选择输球也是合理利用规则,至少没有触犯底线,而上海申花、天津泰达一方,则是被证实为了谋取利益而使用了非法的手段。结果到最后,2003年的甲A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任何冠军,只留下令人印象深刻的最后一轮的疯狂,以及当时盛行的假赌黑的种种现状。
本文由羽角宫弘撰写,大部分资料来源于网络,其余部分资料来源于中国足球研究院的成员的成果,有取自中国足球资料(旧网)或者中国足球研究院 - CFA足球大数据,也有取自研究院成员(如津门虎等人)的博客的。在此向中国足球研究院致敬。特此声明,本文未经笔者同意不得转发,当然就算你转了笔者也没办法(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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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5 years ago
Text
别称 5
自己生日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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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想着这德·巴赫尔令他生厌,可他仍跟着德·巴赫尔溜出大厅。帕奎尔用于举办宴会的宅子位于维也纳近郊多瑙河畔,附带的花园小且景色单调,被隔在一道树篱之外的倒映着粼粼月光的河面与杂乱的、由灌木和树丛组成的黑影还略有几分野趣,德·巴赫尔和伊万在花园里驻足片刻后就默契地沿着树篱悄悄潜进自然中。即便维也纳的十一月较之圣彼得堡的十一月暖和了一倍不止,秋末冬初的夜晚也是寂静的,这寂静既使伊万松了口气——以此时的气氛,若再添上此起彼伏的虫鸣,那就太像两个难以压抑自己情欲的人趁着难得的见面机会躲开众人一诉衷肠了——又徒增尴尬,毕竟伊万同德·巴赫尔之间并不熟悉,远不到能安然自在得沉默相对的地步。
不过只有伊万感到尴尬,德·巴赫尔像只夜行动物一样轻巧地钻过灌木来到条河边被来往行人踩出来的泥路上,这里弥漫着股陈旧但好闻的、草混着湿润的泥土合成的腥气。伊万仰头透过枝叶的缝隙往天空瞅,看见薄云漂浮着挡在月亮前,使四周愈发昏暗,显得此处的一切都静止且黯淡,唯有正在走动的二人是鲜活亮丽的,营造出世间仅剩他和德·巴赫尔两人呆在这广阔又狭窄的空间内的错觉。
“这里可安静多了。”德·巴赫尔突然说,伊万收回视线看向德·巴赫尔,由于身高的缘故,他还无法平视德·巴赫尔,但伊万认为他成长到平视西欧人——不止眼前这个——的时候不会太远了,他看不清德·巴赫尔的神情,只能瞧见个人脸转向他的影子,“所以,您为什么对开设瓷器厂感兴趣?”德·巴赫尔问。
伊万耸耸肩,尽管他不确定德·巴赫尔是否能看见他的动作,“其它的工厂太难开了,冶金、采矿、造船等等,那些产业不是掌握在国王手中,就是被分给极具权势的贵族近臣,轮不到我去插足。而诸如酿酒、伐木、织布又都是些不怎么盈利的老玩意儿,只有瓷器,风格多变,精致漂亮,又受人们追捧喜爱,不愁货物无人问津。”
“您喜欢精致漂亮的东西?”
“谁会不喜欢呢?”伊万从语气中听不出德·巴赫尔是否相信他开瓷器工厂的动机,只好顺着德·巴赫尔的问题依照他认为十几岁小伙儿会有的回答接话。
德·巴赫尔不置可否地轻笑几声,“其实我想问的是,如您这般年纪的男孩儿大多或是沉迷纸醉金迷的生活,整日不是狩猎、玩儿牌,就是同年轻貌美的寡妇搭讪,或甩开近仆躲在河边的树丛里偷看村里的姑娘洗澡,为何您这般正经——”德·巴赫尔又拉长了声调,语气里的打趣几乎凝结成半凝固的液体,“——或者说,这样乖巧呢?”
“这和正经无关,”伊万有意忽略德·巴赫尔话里的‘乖巧’一词,“我只是对您说的那些事不感兴趣罢了。”
“那您对何事感兴趣?”
南下,这个答案第一时间跳进伊万的脑海,而他也差点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脱口而出,所幸他即使改口道:“南——嗯,去南方更温暖的地方生活。”
德·巴赫尔又笑了起来,这次像是明知自己最好别笑出声可实在是忍俊不禁的喷笑,“这、这可不能算兴趣啊。”他说,声音被笑切成一小段儿一小段儿的。
‘我的话有什么好笑的?’伊万这样想,也真的皱着眉说了出来,只可惜他的气势软绵绵的,而挡在月亮前方的那片云也还没挪开身,使得河畔这条被夹在灌木树丛间的泥路依旧像被蒙上层纱般,导致两人看不分明对方的表情,于是没看见伊万皱眉瞪眼的德·巴赫尔极不真诚的道歉说:“对不起,”他停下来深呼吸,好把自己呼哧呼哧的笑声压回喉咙里,“只是没料到您如此坦率,”此时冒出坦率这个评价奇怪又不符合逻辑,但伊万来不及抓住这丝违和感,因他的注意力全被德·巴赫尔的下一句牵扯而去,“坦率得让人觉得您可爱。”
可爱?这个词如何能同自己产生联系?比起荒谬和因所谓的男子气慨受辱故生气,伊万更感到不解,他未曾被这样称赞过,过去他的子民夸奖他,多半只是在肯定他所象征的政权,和‘伊万’这个人没多大关系。按照一名十多岁的年轻气盛的男孩儿的思路,伊万应该又羞耻又愤怒,他脸颊和耳尖的确开始发烫,可如方才在屋子里时他没生气那般,现在他也无法从正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中找出一丝一毫的怒气,他十分想直白地问德·巴赫尔道“你是不是在和我调情”,又怕万一德·巴赫尔只是生性轻浮,偏好以这种方式同人交谈,那岂不是显得他自作多情。
“您怎么停下来了?”离伊万几步远的德·巴赫尔回头问,这时伊万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停下脚步,“您别生气,我知道男孩儿们不喜欢被人冠上这个形容词,除非说话的人是他心爱的姑娘,我不会再这样形容您了。”德·巴赫尔一边走向伊万一边说,他停在伊万跟前,自短上衣袖子内垂下的衬衫袖摆上的蕾丝贴着伊万的手,随着两人呼吸时肉体产生的细微起伏轻轻搔着伊万的手背,使伊万的心和手背一同痒了起来,他嗅着德·巴赫尔身上传来的大约是香水散发的一股人造的、找不出类比物的香味,晕乎乎的几乎以为下一秒德·巴赫尔就要牵起他的手了。
“我————”伊万朝后踉跄一小步,又仓皇抬腿一跨从德·巴赫尔身边越过,接连走了两步才放慢速度,盯着前方一片黑乎乎的夜景略结巴地说:“您、您一直在问我问题,却没说多少您自个儿的事,难不成您是巡警,将我当作犯人审问了吗?”
德·巴赫尔对伊万匆忙转移话题不以为意,他慢悠悠跟在伊万身后,把伊万的质疑当作对他身份的询问,“这个嘛,您听说过几年前有关波兰王位继承的那场纷争吗?这次奥地利公国和法兰西王国签署和平条约,我勉强算是法兰西使团的一员。”
‘若真是法兰西使团成员,怎可能赴一个来历不明、无权无势仅开了座欠了债的工厂的人举办的宴会呢?’伊万对德·巴赫尔编造的身份嗤之以鼻,虽说某种程度上德·巴赫尔说的是实话,他已经瞧出德·巴赫尔对游戏的铺垫并不怎么上心,重心全放在和他对话上,他想着若现在戳穿德·巴赫尔,对方会露出怎样的惊诧无措的神情,又觉得凭借他同此人交谈这短短一段时间内他对此人的了解——或者说直觉式的感知,即便他摊牌,德·巴赫尔没准儿只会若无其事奉承他心思细腻,然后接着问自己想问的问题,还会问得更不加遮掩和详细。‘西欧人果然很不讨人喜欢。’伊万肯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断
德·巴赫尔可不知伊万心里那些纷杂的心绪,他解释了自己的身份后,还没安静够七步远就又开始提问:“您说您想到更温暖的地方生活,意思是您的家乡很冷?”
‘他干嘛明知故问?’伊万无声叹息,德·巴赫尔的问题太多了,多到伊万不想再回答,于是他用问题回答问题,“您到底想问我什么?坦白来说,我对这种拐弯抹角的试探厌烦了,您大可直言您接近我的目的。”
“我从一开始就很坦诚,我的朋友,”伊万为德·巴赫尔的称呼皱眉,他搞不懂他和德·巴赫尔怎么就在认识不超过半日的时间内成为‘朋友’了,“我只是会被美丽的事物吸引,进而想要了解他罢了,若说我对您有所企图——”德·巴赫尔的语调微微上翘着打了个转,“我可没法儿否认这个指控。但这企图是好的,是正面的,全由我对您的欣赏引发。”
“欣赏……”伊万重复德·巴赫尔的用词,这次他叹息出声,“您对我一无所知,如何能用上欣赏这个词呢?”
“我已经见到了您,眼里盛下了您的倒影,这还不够吗?”
“所以——”伊万再次停下脚步,他猛地转身看向德·巴赫尔,“与其说是‘欣赏’,不如说是‘见色起意’吧?”
德·巴赫尔没有回答伊万的问题,而是问:“您讨厌这种欣赏吗?”不等伊万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这种情绪何错之有?不过是人们见到美好的事物后本能的、发自内心的、希望去接近的欲望而已,或者更进一步,期盼去触碰那份美好,朝它伸出手,走进它,深入它,使它包裹住自己,肉体连同心灵都沉浸在幸福感中,这都仅是自然的、并不矫揉造作、尚未被杜卡特[1]和阶层身份以及权势之气污染的情感,您难道不认为,这种情欲本身也是美的么?”
挡在月亮前的云飘走了,又恰逢两人停在河畔两棵树的间隙间,于是德·巴赫尔的左脸镀上一层银光,印得他的额发和睫毛发亮。起风了,德·巴赫尔侧后方那颗歪斜着朝河面延展出去的树投下的阴影似母亲抚向孩童的手般落在德·巴赫尔的额前一下一下朝后梳,使德·巴赫尔的神情明灭难辨起来。而伊万直勾勾望着面前的法国人,恍惚感到月光亮得快占满他的视野,导致他像个只存在光感的盲人一样。同时,尽管德·巴赫尔的用词是‘它’,可也许是伊万自己心思不纯的缘故,他总觉得那番话别有意味,使得他耳道里响起不知是由心脏跳动产生的还是由血液在血管里奔腾产生的震耳欲聋的隆隆声。
“您……您疯了……”伊万呢喃道,他的视线落在德·巴赫尔胸口那颗被领结掩了大半的金属扣子上,竟还分出一丝心神瞅出那颗扣子表面雕刻的是鸢尾的图案,“说这样的话……您想被人们绑在火刑架上烧死吗……”
德·巴赫尔上前一步,伊万下意识想后退,他的左脚都抬起向后踩了半步,重心也后倾着落在左脚前半个脚掌上,但他不愿显出被德·巴赫尔逼迫得步步后撤的狼狈可怜之相,故又强行止住自己,他盯着德·巴赫尔的衣扣,眼睑不停颤动,双手不自觉把衬衫袖口攥进掌中揪成皱乎乎的一团,无论如何都不肯上挪眼眸对上德·巴赫尔的视线。
“您在担心什么呢?”德·巴赫尔轻柔地说,他离得太近了,说话时的吐息似乎都直接扑到了伊万鼻前,“这话的听众仅有您一人,您总不会认为穿过整个维也纳的多瑙河会向城里的宪兵告密吧。”他话音未落,又倏尔退回之前那个使伊万不会生出被入侵感的距离,头偏向帕奎尔宅子那侧方向说:“可能宴会快结束了,我想,我们最好往回走,您觉得呢?”
 在回帕奎尔宅子的路上也好,在同奥利加一同回住处的路上也好,‘德·巴赫尔怎么能——’这个问题一直在伊万脑海里打转,虽然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想在前置句后面接什么,是接‘怎么敢说那样的话’吗?或‘怎么又突然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般同自己回到宴会中,最后还以一种亲切但不亲密的态度彬彬有礼得道别’,亦或是‘他真的被我吸引了吗?又是被什么给吸引了呢’?他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想问什么,每冒出一个疑问,就觉得那个问题显得他过于在意德·巴赫尔的一举一动,而这股在意衬得他仿佛输掉了什么攻防战一样,可他又无法从情绪漩涡中挣脱上岸,于是只能任由那些问题把自己的脑子搅得像各类麦子混在一起的、炖煮了一整日的粥那样粘稠混乱。
奥利加只在最初疑惑地看了伊万一眼,随后她体贴得没问伊万从宴会里消失那么久是去了哪儿,也没问为何一会儿没见,伊万就由心情平静转为闷闷不乐、撇着嘴又耷拉着眉的模样,伊万半是期望奥利加能说点儿什么,靠些有趣的闲聊转移他的注意力,半是害怕自己一张嘴就在倾诉欲的教唆下无法自控得将方才发生的事吐个一干二净。因这些情绪纠结,回程路途也莫名显得格外短,伊万进三人公用的客厅时脸上的表情尚未来得及收起来,于是对他神色瞧个正着的娜塔莉亚像蹦出洞的兔子般跳至他身边。
“你怎么还没回卧室?”伊万本想催促娜塔莉亚遵循日常入睡作息,话未出口就被娜塔莉亚的“哥哥,你怎么了”的疑问顶了回来,猝不及防的他怔愣一瞬,下意识回答说:“……没怎么。”见娜塔莉亚不怎么相信,他故意放慢语速以增加话语可信度并重复自己无事的断论,督促娜塔莉亚洗漱,并在娜塔莉亚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时假笑着反问娜塔莉亚这些天都在哪儿闲逛又做了什么——要知道这可是自娜塔莉亚诞生后他头一次对她假笑——而娜塔莉亚闻言果然顾左右而言它,磨蹭两句后拿着睡袍就向自己的卧室跑去。
伊万瞧着娜塔莉亚落荒而逃的背影摇摇头,也不知娜塔莉亚是过于信任他还是因从未行过鬼祟隐秘不便使旁人知晓之事故无经验,她虽作出幅害怕被伊万发现自己闲逛的地方并被伊万责骂的样子,在隐瞒自己行踪这方面却一点儿不上心,倒是跟着她的仆从害怕受罚,在伊万询问时欲隐瞒一二,可让仆从说不出口的去处又能是何地?伊万不难推断出娜塔莉亚无非是对她未曾接触过的人群感兴趣,借着维也纳没多少人认识她与关注她——主要是为了避免诸如“您怎可去那种有失身份的地方”的大惊小怪的惊呼——趁机窜去住满了窃贼、骗子、赌徒、皮条客和性工作者的街区。
和娜塔莉亚猜想的相反,伊万不认为娜塔莉亚探索贫民聚集的街区、了解那些所谓的下等人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是件糟糕且不体面的事,因诞生时期以及居住的地区,娜塔莉亚受人类影响颇深,至今也未能脱离一个在单纯和平的环境中生活的人对整个人类文明的认知。提起战争,她只会思考那场战争是否发生在她的领土上,若发生在她的领土上又将给她的肉体带来怎样的病痛;提到子民,她讨厌身边的贵族、官员、乃至于统治者那种一心扑在金钱和权势上的心态,厌恶低阶的官员蝇营狗苟,站在权力顶端的人毫不羞愧地踩在其它子民的血肉上,而对于诸如农民、市民、商人等阶层的子民,她又因不了解他们而抱有一种参杂着不在意的天真的幻想,以为那些人都是些吃苦耐劳、安静的过着自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的人。因此,伊万乐于娜塔莉亚借此机会认识到并不只有衣着华丽的、身上喷着香水的人才是她的子民。
思索娜塔莉亚的教育方针使伊万短暂的摆脱了情绪漩涡,但当他躺在床上等待自己入睡时,德·巴赫尔又擅自霸占了他脑海里的所有空间。他一遍遍回忆他和德·巴赫尔在河畔漫步的那小会儿时间,回放德·巴赫尔的每一句话以斟酌自己是否有更好的、能在气势上压过德·巴赫尔,或至少不会主动权全失的接话言辞,然而伊万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别随着德·巴赫尔离开宴会。是了,一开始他就在依照德·巴赫尔的话行动,真是奇怪,明明德·巴赫尔只是说了个提议,且说的地点还是花园,可他却像神智被布莱德[2]摄去了一般,神差鬼使的跟着德·巴赫尔溜去河边。伊万对此懊悔不已,他翻过身,将头闷在枕头里泄愤似的呼呼喷气,两手像猫磨爪子那样挠着枕头角和床铺。
伊万挠了片刻,待他抬起头瞧见皱在一起的床单和枕头后,又为自己这般年龄竟还作出如此孩子气的举动而生出羞愧来,他仰躺回去,眼前浮现出德·巴赫尔那张一半浸泡在月光里、一半藏在阴影中的脸,恍惚意识到尽管他说德·巴赫尔对自己见色起意,可分明他才是色迷心窍的那个,他说不上自己被德·巴赫尔的什么吸引了,是外貌吗?这个西欧人也同所有人一样长着一嘴一鼻两只眼——‘虽然他的五官的确比其他男人更精致。’伊万内心角落里冒出道微弱的声音插嘴道——还是说是因德·巴赫尔我行我素,整个大厅中除去伊万,便只有德·巴赫尔既没留胡子,也没戴假发,使至今无法欣赏胡须和假发之美的伊万觉得德·巴赫尔瞧上去顺眼极了。
想到这儿,伊万突然发觉这个理由无比可笑,对足够强大、非附庸它国的意识体而言,特立独行反倒是正常的,人类无论流行什么时尚风俗,意识体们总是挑挑拣拣只允许其中一部分沾上自身,少有全盘接纳的时候,譬如伊万自己,过去他的子民把一下巴又长又浓密的络腮胡视为男子气概的象征时,他因肉体年龄过小而无缘于那种潮流,到彼得一世要求人们模仿西方,只在嘴巴上方留下两撇细长的、修剪整齐的胡须时,不知为何伊万下半张脸依旧光溜溜的,绝不肯长出一根多余的体毛。
伊万想着德·巴赫尔迷迷糊糊睡去了,梦里德·巴赫尔在他耳边反复念叨那段关于情欲和美的关联的话,也不知是第几次重复,伊万忽然生起气来,他推了德·巴赫尔一把——没有推中实物的触感,不过德·巴赫尔仍惊诧得退了好几步——冲德·巴赫尔大声说:“您别以己度人!我对您外貌的喜爱还没发展到生出和您做那事儿的欲望的地步!”话说出口后,他又觉得有哪里不对,愣愣瞅着德·巴赫尔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只是在阐述自己的观点罢了,不管德·巴赫尔是否话里有话,至少表面上对方根本没提到他。伊万感到自己的脸部正以比冬日雪天地面上的雪堆集起来还快的速度积累着温度,他又急又羞,想辩解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至于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伊万也不分明,只能靠德·巴赫尔自己去领悟和意会——但德·巴赫尔的左眼里装进了反射着粼粼月光的河面,那光轻柔的从德·巴赫尔眼中荡了出来,把伊万卷入一片深浅不一的、蓝灰带点儿紫的颜色中,让他昏头转向得随着波浪飘至漩涡深处。
等伊万醒来,从睁眼到坐起来的功夫就差不多忘记了自己的梦境,只记得梦见过德·巴赫尔,且似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导致他完全清醒后心中还残留着几分不悦,因这不悦,他懒洋洋得不怎么提得起劲儿,他打着呵欠去了餐厅,问雇来做短工的厨娘奥利加和娜塔莉亚的行踪,厨娘端来蔬菜炖牛肉和昨天娜塔莉亚吃剩的烤猪肉,告诉他说奥利加还没出过卧室,而娜塔莉亚早早就离开了屋子。
正当伊万心不在焉叉起一块烤猪肉犹豫自己该不该把餐叉上的那块有些过于肥腻、略冷凝的猪肉送进口中时,仆从传给伊万一封门房那儿来的简信,这信只是硬纸对折了两下、用背面把写字的那面给遮了起来,可仍用了封蜡,信纸嗅起来也有股熟悉的人造的香味。伊万本打算任由信纸放在餐桌上假装自己没收到它,可过了一会儿,他又撑着下颌,以一种可有可无的姿态放下餐叉将信纸拿到自己跟前。不出伊万所料,此信是德·巴赫尔写并送来的,其内容倒是一反信纸的浮夸,用简练的语言询问伊万今晚是否肯赏脸同他共进晚餐,他知道在贝卡习什塔街上有家肉汤和罂粟面条[3]做得特别好吃的餐厅,欲邀请伊万品尝地道的奥地利美食。
伊万食指敲着餐桌思索片刻,应了德·巴赫尔之邀。或许是因为在公共场所,这次德·巴赫尔倒是表现得没有任何逾矩之处,见面时他亲热伸出胳膊、五根手指紧紧贴在伊万右手的皮肤上并上下摇晃几次,在等待上餐时,他低声对伊万介绍该如何烹饪罂粟面条,说味道好坏的关键之处在于土豆和面粉的比例——伊万听出他不是故意瞎编些食谱用料以炫耀自己的知识面广泛,而是真的对其了解颇深,便情不自禁忖度德·巴赫尔也许有个不怎么主流的爱好——用餐途中,德·巴赫尔又向伊万聊及上个月中旬在霍夫堡宫大厅里首演的、由彼得罗·梅塔斯塔西奥[4]编写的希腊神话歌剧,在得知伊万不巧错过这场演出后又为伊万惋惜,“真是遗憾,您若再早个三五天,您一定能赶上这场演出。”伊万差点儿想提醒德·巴赫尔,按照他给出的假身份,他是不可能有机会进入霍夫堡宫,更遑论和玛丽亚·特蕾西亚大公一同看歌剧,但见德·巴赫尔说得起劲儿,伊万便默不作声的听着。
其后他们不知怎么说到巴纳特地区的罗马尼亚人起义和奥地利人的镇压上,接着开始聊总是伴随战争而来的瘟疫,顺其自然的,话题转到了黑死病上,最近一次大型瘟疫发生在法国的马赛,德·巴赫尔心有戚戚地说至少死了十万左右的人,尽管二十多年前伊万曾从驻英大使和前往法兰西的信使的口中听说过疫情相关的传言,但他仍被德·巴赫尔的话唬了一跳,毕竟圣彼得堡总共也不过五十多万的人口罢了,若他的领土、尤其是商业���来繁多的地方发生这样的惨剧的话……伊万连忙喝了口热汤压下自脊骨里窜出的冷刺感。
吃过主菜后,话题变得轻松许多,他们聊了会儿外来植物、诸如香蕉在温室的养殖技巧。当伊万询问一个姓德·路泽尔[5]的探险家进度如何时,德·巴赫尔像突然想起他还未和伊万互通真实身份般假惺惺地说他只不过是使团中小小一名随行人员,和德·路泽尔先生没什么交集,如何能得知对方的近况呢?不过几口酒下肚后,德·巴赫尔又略前倾着靠近伊万,一幅害怕被旁人听到他们交谈的模样说他有些小道消息,据传德·路泽尔早已成功穿越南大西洋到了海洋另一端某个距离大陆特别近的岛上,现在大约再次启程继续向南有一段时间了。
若说谈到南大西洋的尽头有什么仅能激发伊万对未知大陆——也可能不是大陆,谁知道呢?——的好奇心,那么由此联想到在另一个大陆上建立殖民地这一事则导致伊万骨子里又生出熟悉的痒意,他不得不调整一下坐姿,在心中催眠似的安抚自己道即便他拥有如卡斯蒂利亚或法兰西那般强大的、航行能力超群的舰队,即使在另一个大陆上成功开辟出殖民地,因变化莫测的政治局势他也难以同殖民地形成紧密的联系,毕竟前往大西洋的三条通道都或是自然环境严酷,或是被敌友难辨的国家把守着。
两人喝得微醺后,话题变得跳跃且无规律起来,鉴于伊万几乎没离开过自己的领土,且主要在以圣彼得堡和莫斯科为两个中心点的地区���活,粗谈空泛抽象的、诸如“我听说某地的人们会收集某种黑色的小飞虫并将其成堆放在石板上烤熟了吃”这类的传闻他尚能跟上话题,可详细到某地、甚至就是西欧南欧范围内的某个城市里的具体的风俗人情,他能用来接口的句子只有“那是什么”以及“是吗,听起来可真离奇”。德·巴赫尔没因自己知道些伊万不知道的知识而表露出优越感或鄙夷伊万无知,他仿佛为了避免伊万尴尬般转而询问伊万斯拉夫神话故事,这看似善解人意,伊万却觉得德·巴赫尔多此一举,因他不觉得缺乏些去了解就能知晓的信息有什么可惭愧的,德·巴赫尔的行为反倒使‘身为欧洲的一员竟不知其它意识体家里的具体情况’变成件可耻的、理应被人嘲笑的事。
“您不必如此,”伊万说,声带把他欲说的话放行后,他迟一拍想到最好的做法是顺着德·巴赫尔话头说下去,可餐桌上、墙壁上以及天花板垂吊下的烛台上那些远近不同的蜡烛的火光交叠着一晃接着一晃闪烁,把本就有些晕乎乎的伊万推进一种处于清醒和入睡之间的境地,且既然前半句他已经说出了口,想必将后半句说完也无妨,“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需回避的。”见德·巴赫尔面露疑惑,伊万解释得更详细道:“我不了解您了解的那些风俗人情仅是由于我没去过那些地方,您不必为了顾虑我接不上话而有意同我聊些我熟知的东西,况且,我对其它地方的人们的生活很感兴趣,我喜欢听您讲述那些。”
德·巴赫尔双眼诧异的睁大一瞬——伊万瞧见德·巴赫尔的神情后恍然发觉自己不该多补充最后那截短句,也不知德·巴赫尔是在为他不会因自己的无知耻于见人而惊讶还是在为他坦白自己喜欢听他闲聊而惊讶——随即他带着脸使伊万有些不自在的微笑静静瞅了伊万数秒后,开始描述他听说的瓜德罗普岛上现已沦为奴隶的土著居民所作的岩画和风格奇特的陶器。直到餐厅打烊,伊万和德·巴赫尔才离开餐厅,他们缓慢迈步,每一脚落下前都要好好瞧瞧地面以防醉酒的自己不小心被路上的石子儿或街面的砖缝绊倒。在分别前,德·巴赫尔站在伊万右侧,胳膊贴着胳膊,带着酒气的吐息随着他说话而弥散进空气里,“在聊得这么起兴时不得不道别可真是太遗憾了,我们明晚继续如何?您来我的住所,”他说着,头倾斜着靠近伊万,有几缕未被发带束紧的金发轻轻滑落至伊万肩前,“恰巧前些日有人送来瓶不错的葡萄酒,就是在维也纳近郊酿造的,我那儿还有幅国际象棋,若您愿意带上您的姐妹,那我们就玩儿塔罗牌,可以打图解塔罗牌[6]……”
伊万目不转睛盯着那簇垂在德·巴赫尔脸侧的头发,他应着声,却不很清楚德·巴赫尔在说什么,自己又答应了什么,他咽下一个呵欠,两眼泛出些湿意,恍惚快睡着的下一刻又被公共马车的响铃惊得站直了身子,他转头看了看德·巴赫尔,见德·巴赫尔也是一脸被突然惊醒的模样,见此伊万强撑起精神再次同德·巴赫尔道别,随后挑选了一辆等在街角的公共马车坐上。
翌日伊万没受宿醉的困扰,他一夜好眠,阳光穿过窗户钻入屋内,投在墙面上的玻璃窗外形的金色光斑尚未下退至地板他就精神奕奕得起了床,他进入餐厅时,瞧见奥利加和娜塔莉亚已经坐在了餐桌旁,娜塔莉亚一反近来常态,瞧上去恹恹的,没精打采地捏着黄油刀把面包戳出无数个小洞。
“你怎么啦?”伊万一面拉开餐椅一面问娜塔莉亚,娜塔莉亚维持着那幅恹恹的表情抬眸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嘟起嘴巴,过了半晌才勉强回答道:“我现在不想说。”
这便是待会儿再聊的意思了,伊万切下一块烤制的烟熏肉,寻思娜塔莉亚能为何事苦恼,同时和奥利加时不时闲聊几句,交换双方昨日做了什么以及未来近几日的行程安排。早餐未吃完,仆从拿来了从门房那儿受到的信交给伊万,伊万因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微眯了眯眼,他打开对折的信,果然是德·巴赫尔写的。信中德·巴赫尔为他昨日的失礼道歉,说他虽没喝多少酒,却不知怎的醉晕了头,邀请伊万前去他目前的住所却既忘了说地点也没确定伊万前来拜访的时间,在信尾德·巴赫尔再次客套道假如伊万愿意可携他的姐妹们——添加在‘姐妹’这一单词后的‘n’使伊万断定德·巴赫尔向别人、说不定就是罗德里赫打探过自己的消息——一同去他的住处,只不过或许是伊万的心理作用,那几句的字迹中隐约透出股不情愿的意味。
伊万合上信,他打算赴约,只是拿不准要不要邀奥利加和娜塔莉亚同去,毕竟有其他人在场的话完全杜绝了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倒不是说他已经决定了今夜得发生些什么,他想了想,认为为了避免奥利加和娜塔莉亚答应同去,自己最好一开始就别说出此事。
早餐后奥利加将一条毛茸茸的披肩裹在身上,说是同人约好去维也纳西北方郊外的植物园观看从新大陆引进的奇特植株,她礼貌地问了问娜塔莉亚和伊万是否一起去瞧新奇,两人自是摇头谢绝。奥利加出门后,两人移步进客厅,娜塔莉亚拉着伊万坐在沙发上,她双脚屈立着踩着软垫边缘,头靠向伊万的左肩。伊万等了半晌,娜塔莉亚一直沉默不语,他只好主动问:“所以,什么事使你苦恼啊?”
娜塔莉亚紧闭着嘴巴,几十秒后才长长叹息一声,她蹭了蹭伊万的肩膀,突兀地问:“为什么有的人——不,他们的数量不能说‘有的’,应该说,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用那么糟糕的方式生活呢?”
“……你去了哪些——”伊万本想问娜塔莉亚去了什么地方,半途他改口欲问得更直击根本,“——你接触到了什么?”
“……不像人的人。”娜塔莉亚说,因角度关系,伊万只能瞧见娜塔莉亚的头顶而无法窥探她的神情,“有一个男人,找不到正经活儿来养活自己,只能靠偷窃度日,今日撬邻居的门拿走几块黑面包,明日上街从行人兜里偷几个仔儿,被人逮住了就受一顿狠揍。”她顿了顿,“我查过维也纳的法律,盗窃本应交给当地的检察官处理,按照法律是视犯罪情况从窃贼交出所盗之物两倍的罚款到处死窃贼的判定都有,但是那儿的人不会想到得去上报治安官,我在那儿待了十来天,也从未见过治安官去那种地方。”
伊万将娜塔莉亚搂紧了些,今日天晴,维也纳十一月的阳光倒是比圣彼得堡十一月的阳光多了几分活气,自壁炉方向蔓延过来的热度也营造出种太阳暖融融照在身上的错觉,可娜塔莉亚裸露在衣袖外的手依旧是冰凉的,或许直到未来某日娜塔莉亚的领地内不再有战争,她的肢体末端才会如身体健康的普通人类那样暖和起来。
“那儿的人并非都是出生后就活在贫穷中,有人曾开过磨坊、布店、杂货铺,也有人住过镶有玻璃窗、第一层用石砖搭建的房子,然而不分男女,他们现在全住进了街面和排水沟一样脏的街区内,甚至排水沟在那种地方是少见的东西,人们将粪水和其它污水直接倒在街上,那些污水聚集在街面的无数个凹陷的小坑内,等着某个行人走过时溅在对方的裤脚或裙摆上。”
娜塔莉亚又沉默了,好一会儿以后她才接着说:“填饱了肚子,闲来无事便在街角或某个店铺门前坐下,开始吹嘘自己几年前打死过人、纵过火、成功从某栋有钱人住的屋子里偷出过一袋子塔勒[7]且未被治安官抓住,他们说不了多少句就会因些琐碎的、莫名其妙的小争执而开始打架,每一拳头都毫不留情得朝另一个人的脑袋挥去,仿佛丝毫不怕对方被他的某一拳头揍没了性命一般,与其说他们不畏惧死亡,不如说受伤和死亡对他们而言是一件常见的、不知何时会降临在自己和身边的人身上的事。只是……”娜塔莉亚放轻了声音,“只是即便是这样,男人们的生活也远远好过女人。
或许有我未观察到的、赖以谋生的手段吧,但就我所看见的,那儿的女人最好的工作是成为洗衣工……在我还住在莫斯科近郊的时候,天冷之后我总是让帮佣们用���水洗衣服、洗碗碟以及做其它杂活,我从未想过会有人连度冬的碳都买不起,只能烧木柴,木柴也只是勉强够用,自然不会为了避免手冻伤——”娜塔莉亚忽然停下来重复冻伤一次,“‘冻伤’,这还是我新学到的一个德语词呢,她们的手因舍不得烧柴而被冷水浸得发皱发白,又生出些暗红溃烂的冻疮来,简直像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一样。
而其她女人……有丈夫的,丈夫会带回些陌生的男人让妻子用性向陌生男人交换塔勒或面包、燕麦、布匹等实物,没有丈夫的,则和另一些同样没有丈夫的女人共同生活在简陋的木房里,做着有丈夫的女人所做的事,再互相分享通过性换取的食物和塔勒。若仅是需要靠性来赚得活下去的物资也就罢了,可……她们也得交税,有时还会被以各种奇怪的罪名、例如‘不洁的、违反神的旨意的淫欲’等理由罚款甚至被逮捕,我也从她们口中听说曾有另一处的干这活儿的女人被当作女巫淹死。”
娜塔莉亚顿了顿,她用额角蹭了下伊万的肩膀,“我原以为她们是因懒惰才不愿劳作,宁愿选择靠着躺在铺了层肮脏发黄的旧布的稻草床上被男人的阴茎捅上一壶水烧开的时间来获得活下去的物资。她们为什么不去当女仆呢?或是去乡下,当牧羊人,当农民,走投无路的话也能钻入森林里以采摘野菜、捕捉野兔野鸟为生,然而询问后我才了解到,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女仆,哪怕是去应聘走不出厨房的帮佣也需要介绍信,放牧、务农则需要相关的技能和经验,至于避入森林中隐居,不提熊、狼、野猪等攻击性强、会对人类产生威胁的动物,单论土地,整个欧洲的土地早已被各个领主分配完了,擅自钓起一条河里的鱼、用弹弓打下一只蓝山雀,甚至割一簇用来喂鸡的野草都是在侵犯当地领主的私产,这时我才想起来,在上‘土地与财产的继承和法律’课时,你似乎提到过这点。”
娜塔莉亚握住了伊万的手指,用伊万发现新诞生的她时的方式——拇指藏进拳头中,余下四根肉嘟嘟的手指弯曲着松松搭在伊万的食指上,“我想试一试能否改变她们的命运,不过我没有足够的资金和精力,所以我挑选了其中一名十四五岁的女孩儿,她不久前才和她的母亲以及几个弟弟妹妹来到贫民区中,和她的母亲一同用性来向男人交换养活整个家庭的塔勒和食物,她已经被糟糕的命运捕获了,但还没真正体会那有多么糟糕。”娜塔莉亚阐述着她选择那名女孩儿的理由,“我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认为是某个大方的男客多给的小费。我以为她和她的家庭会用这笔钱买一栋破旧但能出租的屋子,那样她们能自己住一部分,剩下的房间则租出去,往后靠着房租过活;或搬去近郊,先靠着这笔钱度日并试着在葡萄庄园和其它农庄里找份工作。但是她却……
她和她的母亲经过商议——是一场很认真的商议——后,决定用那笔钱买一些木柴和布匹,余下的钱则用在给她缝制两条瞧上去不错的裙子和一套廉价的首饰上以便她去更好的街区揽客,她在那儿碰上名从那不勒斯来买葡萄酒的小商人,又通过那个小商人认识了更多的商人。可我想看到的不是一个妓女如何一步一步从只能招待马夫奋斗到能招待贵族,于是我干涉了她的想法,让她买了座位于维也纳城外交通要道处兼带旅宿房间的酒馆。她并不反感这个决定,魔法的效力消失后她也没转卖酒馆,而是兴冲冲找去附近的屠宰店和磨坊商量香肠、麦麸和小麦粉的购买量,没等商量好,她就被城郊的治安官当作女巫逮捕了。”娜塔莉亚无意识饶了饶伊万的指关节,放轻声音说:“我只得消除那些人的记忆,然后把那个女孩儿和她的家人们送回贫民区……我觉得自己做了件很糟糕的事,哥哥。”
 [1]杜卡特
[2]Блуд
[3]肉汤Brühe 罂粟面条Mohnnudel
[4]Pietro Metastasio
[5]德·路泽尔
[6]Illustriertes Tarock
[7]Ta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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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tainjajajthings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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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宝5亿多元 还想盗秦陵
盗宝5亿多元 还想盗秦陵
光明网 08-22 08:34
  姚玉忠在审判现场。
网剧《盗墓笔记重启》第一季刚刚下线,盗墓这一古老肮脏的行当又一次引起人们的关注,然而自古至今,盗墓因为巨大的利益诱惑而屡禁不止,几年前,就有一个名叫姚玉忠的盗墓贼被判死缓。姚玉忠被认为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法院判决的最大盗墓案主犯,被称为盗墓界的“祖师爷”、“关外第一高手”。
盗墓30年
堪称现实版“摸金校尉”
2015年5月,公安部宣布,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大盗墓案告破,共抓获犯罪嫌疑人225名,追回涉案文物2063件。据《中国青年报》报道,这些追回并已经鉴定的涉案文物,经专家估算,市场拍卖价值高达人民币逾5亿元。
而姚玉忠,则是被抓获的犯罪嫌疑人中的“大哥大”。
生于1962年的姚玉忠,只有小学文化。他的户籍地、籍贯、出生地均为内蒙古自治区宁城县。而这里是五千多年前华夏农业文明的代表——红山文化所在的区域,历史底蕴深厚。
和盗墓小说中描写的景象不同,红山文化遗址挖掘本身比较容易,一般挖几十厘米深就能挖到文物,但难度在于,如何在荒野中找到准确的挖掘点。
有报道称,姚玉忠平日话不多,为人谨慎,爱看书。看风水和墓葬的绝活是父亲传给他的,已盗墓30年。姚玉忠白天独自踩点,晚间带领团伙成员实施盗掘。只要是姚玉忠认准的地儿,他一定要挖到东西才肯罢手。一次没挖到,下一次再来挖,所以他常会对同一个地点多次挖掘。
随着名气的增大,圈内人也将他的本事传得神乎其神:会看天象,能根据星斗的位置、手中的罗盘在方圆百里内确定一块墓穴的位置。
姚玉忠因为其盗墓神技,被盗墓界尊称为“祖师爷”、“关外第一高手”。
据报道,姚玉忠还有一个外号叫“老败家”,就是因为他嗜赌如命,输赢在几百万元是常事,甚至还有一次达到了千万元。
有时输红了眼,他会直接拿出刚从古墓里盗出来的东西直接在赌场抵押。仅在河北某赌场就欠下7000多万元的赌债,姚玉忠来不及出售文物换钱,直接拿文物抵押,原本值100万元的他要50万元,甚至直接以10万一件的价格当场抵押,鲜有赎回。
姚玉忠手中把玩的物件也是常人很少见的,其中不乏红山玉璧等珍贵文物。他穿戴奢华,经常出入高档酒店,在赤峰更是拥有豪华别墅。VigRXVigRX陰莖增大丸威樂增大丸VigRX plusVigRX效果VigRX副作用vigrx plus效果
姚玉忠赌博时曾对外炫耀,他手头的货就是盗挖来的文物。但被警方抓获之后,姚玉忠的账户里一分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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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师爷”与弟弟分道扬镳
姚玉忠作案频率非常高,据其同伙称,从2013年到2014年短短一年多时间里,他们就外出作案200多次。vigrx plus評價vigrx plus台灣美國vigrxvigrx plus香港VigRX Plusvigrx plus成分vigrx plus用法威樂副作用威樂效果
 但是,姚玉忠人品不怎么样,在分赃时“不讲义气”。在盗墓快要挖出文物时,姚玉忠会把人都支开,让他们喝水抽烟休息,自己独自下坑挖开最后一层土取走文物。跟着他挖的人就连到底出了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他说分多少就是多少。
据报道,有一次,姚玉忠组织团伙到朝阳市远郊盗掘。团伙成员刘某讲,姚玉忠将一只玉镯放到了兜里。事后刘某分得12万元,其他人各得7万元。大家判断姚玉忠肯定出手了不少文物,挣了一大笔,于是联合要求提高收入。姚玉忠当时就火了,从兜里掏出那只玉镯,直接扔在地上砸碎说:“你们爱干就干,不干拉倒。”威樂副作用威樂官網威樂評價威樂台灣美國威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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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玉忠有个弟弟叫姚玉飞,虽然没得到姚玉忠的“真传”,但是在大哥身边多年,多少也掌握了一些本事。最后,两兄弟因分赃问题起争议,分道扬镳干起了同样的勾当。弟弟姚玉飞找到冯某合伙盗墓,冯某开店销赃。
红山文化遗址就那么大,突然冒出其他人想要分一杯羹,姚玉忠很不高兴。2014年11月,姚玉忠派人绑架了冯某,把他弄到一处废弃的矿场,说如果不把手上的红山文化玉器交出来,就地弄死埋了,冯某只好交出自家古玩店的保险箱钥匙。绑架者直奔冯某的古玩店,搜走了11件红山玉器等文物。
而姚玉忠之所以看上这十几件文物,是因为这些文物不仅价值高,而且成套,甚至是此前文献没有记载的。
弟弟姚玉飞也盗掘出几次价格不菲的文物,比如勾云佩、马蹄筒、玉镯等。据辽宁朝阳市中级人民法院消息,2015年12月,姚玉飞团伙已被该院一审判刑,姚玉飞被判了无期徒刑。
团伙“摸金秘笈”
自制“扎子”胜过洛阳铲
据报道,每年从6月到10月,庄稼茂密,盗墓者易于隐蔽,这是他们作案的密集时间段。白天踩点,夜间11时至次日凌晨3时作案。雨天也是他们青睐的作案时间,盗掘后回填,然后利用雨水的冲刷,消除作案现场痕迹,有时作案几个小时,有时长达数天。有时在挖掘后,姚玉忠会专门在发掘区撒上一些草籽儿,草籽儿发芽后就可以掩盖他曾经的盗墓痕迹。
据央视《经济与法》栏目报道,2014年下半年,办案人员在排查中,发现了姚玉忠的身影,他戴着金丝边眼镜,着装整洁文雅,特别喜欢爬山,没事儿就到附近的山上转悠,有时一转就是一天,谁也说不清他在山上到底干什么。这个古怪的举动,引起了侦查员的怀疑。
警方抓获姚玉忠后,在押解他指认现场的路上,这个“关外第一高手”趁看守人员不备,一头冲向了山上的一块大石头,企图自杀,被及时制止。
根据警方介绍,姚玉忠的盗墓团伙在作案时利用一种叫做“扎子”的自制工具,这种工具比洛阳铲性能要高,扎进土里拔出后,通过观察扎尖的颜色变化,可以判断地下是否有墓葬。罗盘仪、金属探测仪、三维立体成像仪等也是他们的必备工具。
抓捕姚玉忠时,警方在其豪宅内搜出多件文物,随后在搜查姚玉忠的儿子家时,发现摆满了生活用品的隔断有些异样,于是拆开了隔断,发现其中隐藏着一个保险柜,保险柜中放置着价值不菲的青铜器和扳指等文物。
民警又赶往100多公里外的姚玉忠老家搜查,在院落中一口10多米深枯井内,发现了4串红色玛瑙珠串,后经专家辨认,为辽代文物。
在庭审过程中,姚玉忠竟大言不惭地叫嚣:“你们100个考古学家也赶不上1个我。”“遗憾没有去挖秦始皇墓。”
文据澎湃新闻 图为资料图片
来源: 大连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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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cybnc1245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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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kjdgh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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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政法委罗益群助抚顺农妇王曼郦假冒军人妄称国母
  值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际,2015年12月9日,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中国足球有限公司携手中国中共党史学会、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书法家协会、中国新四军研究会和北京新四军研究会在广州荔湾区南岸美术馆举办了为期4天“铁的新四军红色记忆经典美术作品展”,第一次全景式地展示了在中国人民英勇的抗日战争中,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铁的新四军”自新创建至归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光辉历程。
作品展现场有来混吃喝的新四军二代们,有来拿红包的退役的空军中将朱永清武警少将邓租选,还有来攀附的现职的广州日报社社长顾涧清、广东省政法委办公室主任罗益群等。作品展既然强调“记忆经典”,自然不会有什么新意,唯一引人注目的是身着07式现役军装陆军演出服的王曼郦,神采飞扬的出资人“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王曼郦自称是“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团长兼主持人,花蝴蝶般的军装王曼郦主持完开幕式后向各路大哥敬酒献媚,皇家禁脔无间亲民使得作品展气氛热烈得睾丸酮弥漫,文雅风流壮心不已的罗益群当众在裤裆撑起小帐篷,女王驾临的气势让王曼郦幸福得眩晕,众人瞩目的新宾县彭家屯农家女王曼郦挺胸扭臀满场周旋握手时掌心被朱永清挠拨,丰乳被邓租选触碰,肥臀被顾涧清摸捏,前裆被罗益群的硬茎顶撞,风情万种善解人意的王曼郦笑靥如���地颔首回馈互加微信。2014年03月王曼郦的第二任丈夫杨家诚因洗钱诈骗罪被香港法院判刑6年入赤柱监狱,如狼似虎奔四的王曼郦虽先后有几个司机陪睡伺寝但身体仍缺乏频繁规律的强硬深耕,熟谙男欢女爱又性饥渴的王曼郦被几门咸湿老炮撩得爱液喷涌内裤湿透,军裙的前后私处现出水迹。血火磨难的新四军本是作品展主题却被设计利用变背景陪衬,狐媚惑主的夜场王曼郦成军装皇后展览焦点。“江南一叶千古奇冤”的新四军惨遭后人出卖!
吃饱喝足了的新四军二代们打完饱嗝放完响屁后与军装王曼郦调笑嬉戏时疑虑丛生:解放军各总部各兵种各军区有文工团,我们父子两代人从建国起可都没少糟蹋各文工团的文艺兵女军官,怎么就错过了“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呢?面对大哥们的质疑,王曼郦认真解释:“军委文工团”于2012年12月由军委最高领导密令组建直接指挥绝对保密,其地位作用都与同年成立的朝鲜牡丹峰文工团相同。王曼郦说自己是现役“军委文工团”团长兼主持人,“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Asia Pacific Famous Female Federation)主席只是自己兴趣所至的业余身份。传闻得到证实,酒酣的邓子恢之子邓淮生、黄克诚之子黄晴、张爱萍侄子张淮流等跪舔效忠:“小国母,请代向习总问好!曼郦的风采胆识远超武则天,盼您早日摄政,为我们当家作主!近平老弟真是州官放火独享齐人之福啊!”
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实际三无:注册地香港无办公室,无国家民政部注册记录,无深圳市民政局登记记录。假“环球皇后”夜场王曼郦靠刑释干爹胡石英(假“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引荐攀附上近平成了习二嫲,小国母王曼郦的幼龄大女儿被胡石英开苞破身后称胡石英为姥爷,胡石英与习总是哥们,胡习哥俩先后享用王曼郦。岔辈了,贵圈真乱!
模特“馨儿徽安”王晓梦,是个爱美爱炫的女孩,为了提高自己博客的点击率,晓梦穿警服拍写真发在自己博客上,2012年11月被北京市丰台区法院以招摇撞骗罪判刑9个月,缓期1年。没有干爹大哥庇护的王晓梦真是Too Young,Too Naïve。夜场出身的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 主席王曼郦攀附红二代猖狂到穿军装主持有党政军要员参加的政治文化活动并上国内外各种媒体版面,这个新宾县彭家屯农家女的疯狂行为该如何查处呢?我们期待着广州深圳相关部门的积极行动。
 王晓梦穿警服拍写真被判招摇撞骗罪,军装王曼郦的“军委文工团”身份若假,则涉嫌招摇撞骗罪、诈骗罪、颠覆政权罪、扰乱社会秩序罪、寻衅滋事罪。希望国家的公检法部门在重拳快打王晓梦这样的小蚊子之余,更要有勇气抓王曼郦这样的硕鼠,维护社会秩序和公正,维护执政党的形象。广州深圳相关部门若对王曼郦公然假冒军人的犯罪行为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则构成严重的渎职罪。
 新宾县彭家屯王曼郦是雏妓出身的淫媒,香港洗钱罪犯杨家诚的姘妇,军委最高领导钦命的“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团长兼主持,自称小国母叫板彭丽媛。靠面首罗益群幕后运作,农妇王曼郦身着解放军现役制式军装主持广州“铁的��四军红色记忆经典美术作品展”,此类集会从场地选择到最终批准需繁琐手续,部队转业的广东省政法委办公室主任罗益群为回报王曼郦的献身,色令智昏地为情妇王曼郦打招呼开绿灯促成其假冒军人主持党政活动的荒诞,文雅风流的罗益群真是精虫上脑智商为零。舔菊情种罗益群正坐等双规。
 王曼郦,杨家诚的第三任妻子(未婚,实为姘妇),出生于辽宁省抚顺市新宾县彭家屯的贫穷破落农家,曾住深圳圣莫丽斯A区16号,现住北京中南海,大陆身份证名字王曼郦,香港身份证名字王丽飞。王曼郦从小就很得意自己的相貌,干爹们大哥们相好们夜场姐妹们也都说王曼郦是小李嘉欣。其实男人们的龌龊心思是睡不到李嘉欣,睡个山寨版的也算是体验;夜场姐妹们的潜台词则是:你与李嘉欣一样,呸,万年金牌小三。李嘉欣有脱俗的五官高挑的身材,是因为她那1/4葡萄牙血统,王曼郦的五官身高则由1/4俄罗斯哥萨克血统所赐,混血的后面是国仇家恨的辛酸屈辱。1945年二战即将结束,斯大林为与美国争夺远东利益派百万苏联红军进攻中国东北三省全歼日本关东军,苏军占领东北后暗助共产党进入东北,林彪部得以在东北接收日本关东军的库存军械组建了百万雄师的四野,共产党实力骤增从而打败国民党迅速建国。苏联红军把东北当成占领地以征服者自居,苏军士兵的组成良莠不齐,很多士兵大肆抢劫奸淫在东北留下了几十万中苏混血儿,当时还是黄花闺女的王曼郦奶奶也在抚顺市家中土炕上被一大群苏军哥萨克骑兵轮奸,射入王奶奶体内的哥萨克精液流湿了大半边炕,怀孕后的王奶奶没有选择自杀,强忍着屈辱把混血的王曼郦父亲生下,为了生存拖着混血油瓶儿子嫁给了新宾县彭家屯上无片瓦的滚刀肉王二混子(几十年后假环球皇后王曼郦也是拖着混血油瓶野种女儿嫁给了骗子假百亿富豪杨家诚)。王奶奶惨遭凌辱可日子还得过,混血儿王父很快长大懂事了,隐约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就问王奶奶生父是谁。王奶奶想起往事心似万箭穿,下体又如被撕裂涨爆:当年可是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哥萨克骑兵啊。粗通文墨的王奶奶心想那些哥萨克骑兵是苏共红军,只好不乏机智地对王父说:你是党的儿子,红军的儿子。
 柔美又果敢的女汉子王奶奶知道应该恨那帮哥萨克骑兵,可偏偏恨不起来:他们畜生般夺走自己的第一次,播下洋种,让自己生了个无法确定生父但健康帅气的小洋杂种,给了自己未来和希望,无奈嫁给王二混子是想给小杂种找个爹给自己找个安身的家,王二混子祖居抚顺县后安镇王家村,其爷爷因懒惰嗜赌无钱娶妻被迫到新宾县彭家村彭家屯“拉帮套”,器大活好的爷爷赚到了老婆丫鬟家产,在彭家屯繁衍了王姓子孙。懒惰嗜赌的家族基因最终败光了一切,连器大活好都失传,王二混子没有手艺,不喜劳作,只会喝酒吃肉打老婆,全家穷得只有外出穿的破衣,晚上一家人只能挤在土炕上光着屁股钻在一个破被窝里。习惯睡中间的王奶奶最难入睡,每当王二混子酒后钻进被窝躺在自己身边打呼噜时,握着他鼻涕虫似的男根,王奶奶都会觉得身体空虚,竟会回味哥萨克骑兵们动作的粗暴男根的粗长,曾经沧海难为水,可王二混子雄风不振根本没水,东北的夜,长啊,王奶奶全身燥热口干舌紧小腹收缩下体湿润转身朝着早熟的混血儿子分开双腿一手揉按自己双乳一手抚握和引导儿子那日渐坚硬的哥萨克种的粗长男根,至泉喷似火山水涌如海潮王奶奶才湿漉漉地在羞愧和满足中入睡,从此母子身心相通夜夜欢愉,配合默契谨慎小心一直瞒住了夜夜醉酒的王二混子。哥萨克骑兵的轮爆撞开了王曼郦奶奶内心那羞涩紧闭的性欲之门,漫漫长夜里王曼郦奶奶与亲生儿子、王曼郦父亲(小王二混子)的媾合打开了王家祖孙四代乱伦滥性的潘多拉之匣。
 香港《壹周刊》在2014年03月06日的总第1252期中刊文《前妻数臭杨家诚》,杨家诚的第二任妻子周丹揭爆党和红军的孙女王曼郦读小学时被生父开苞破身后破罐破摔,不到十四岁因怀孕人流从初中辍学到港深当雏妓,从站街拉客起步,后在深圳翡翠明珠香港大富豪等夜场当头牌,与妹妹王丽双成夜场知名的双飞姐妹花,王曼郦兼当野模后成淫媒,专门插足富豪家庭,港深贵妇阔太圈中传出“防火防盗防曼郦”。
 王曼郦王丽双姐妹义无反顾地去港深夜场当双飞姐妹花而不需顾忌父母的感受有深层次的原因:王曼郦王丽双姐妹在十一二岁就都被生父开苞破身了。好色淫邪的有1∕2哥萨克血统的王父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傻兔子才不吃窝边草,自己弄出养大的闺女,凭啥让外人尝鲜。王母小白鞋不是省油的灯,发现老公的兽行后也默许:风骚妖艳的小白鞋老成了黄脸婆已无法满足强壮好色的老公,老公的歪理是话糙理不糙,老公出去搞破鞋至少得买头巾发夹送人吧,可搞自己的两个女儿,一分钱都不花,肥水不流外人田,女人嘛,谁睡都一样,闺女长大后爹来开苞尝鲜,这在东北农村不算个事,起码好过女儿放学回家时在高粱地里被其他禽兽男人白糟蹋啊。与生母和女儿们乱伦的禽兽不如的哥萨克野种王父成了坏榜样,多年后为人母的王曼郦把年幼的大女儿给红二代胡石英开苞破身再母女双飞侍寝,真是家学渊源。
 王曼郦有两个身份证(大陆及香港),结两次婚生的三个娃有三个爹:大女儿是王曼郦头婚后年少轻狂时在酒药性的狂欢PARTY中群交后稀里糊涂怀上的,根本找不到爹,王曼郦和大女儿被带了绿帽的第一任丈夫扫地出门;二女儿Camilla倒是王曼郦与第二任丈夫杨家诚所生,贩毒起家的菜二代理发匠杨家诚因洗钱罪正在香港赤柱监狱服刑;三儿子的爹是杨家诚的死党铁哥们生意伙伴、深圳康沃集团总裁王洪军,薄情寡恩的王洪军只为体验发泄,拔出男根就不认人更别提奶粉钱了。坊间也传三儿子的爹是杨家诚的堂侄、原中国水业(01129.HK)CEO上饶傻B杨斌,但王曼郦坚决否认,偷情不丢人可乱伦毕竟不光彩。新近更有一骇人传闻,三儿子的爹是现任中共总书记习近平,笔者托人数次询问,王曼郦均笑而不答。王曼郦三个娃的三个爹无一在家,王曼郦孤衾冷枕夜夜梦呓:孩他爹你们在哪?
 淫媒王曼郦先后当过两个公司的总裁:搞假医假药的康泰霖中医馆,卖假玉假钻的曼郦珠宝(Manli Jewelry)公司,康泰霖中医馆和曼郦珠宝公司被较真的媒体揭爆卖假后都名存实亡。杨家诚被捕后,为替其洗罪减刑上诉,山穷水尽的王曼郦在香港注册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到大陆诈骗圈钱。
 以英超伯明翰班主杨家诚三太身份高调亮相深圳福田社交圈的王曼郦近年交厄:贩毒起家再诈骗洗钱的二夫杨家诚被香港法院判刑6年正在赤柱监狱服刑,家产被没收家宅被拍卖公司已破产。王曼郦和自己生的有三个爹的三个子女贫寒交迫,夜场出身胆大皮厚的王曼郦走投无路只得借了一万港币在香港注册了“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开始谋财养家。“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注册地香港无办公室,无国家民政部注册记录,无深圳市民政局登记记录,靠印发“亚太杰出女性”证书及收取会费维持运转。
 运作亚洲及太平洋地区杰出女性事务的王曼郦穷得在香港深圳都租不起办公室,“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如何运作“亚洲及太平洋地区杰出女性”的评选及联谊呢?虐心啊!财竭的王曼郦真应该在杰出到有钱租办公室后再打亚太牌。
 Wang Manli,the chairman of “Asia-Pacific Famous Female Federation”,is the new concubine (mistress) of Chinese President Xi Jinping.
 “Asia-Pacific Famous Female Federation” is a crime group:registered in Hongkong,organized in Shenzhen,swindle in China and Thailand.
 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香港注册大陆诈骗,“军委文工团”王曼郦从彭家屯走进中南海。作死的节奏!
 第二任丈夫杨家诚被捕后急需摆脱困境的王曼郦经昔日夜场姐妹介绍找到了大师王林,来者不拒的王林很欣赏这个混血性感美女。深圳市罗湖区怡景花园内有栋别墅是王林的第二“王府”,大师王林带王曼郦进入其神光堂(开光房),鸳鸯浴后王曼郦裸身分腿仰卧在2.2m *2.2m超大的神床上,王林将口含的仙酒(实为农家自酿番薯酒)喷在王曼郦肚脐下后伸舌涂抹至阴阜阴蒂阴唇再舔体沟搅肉洞,温热渗入子宫后王曼郦闭上双眼呻吟叫唤挺胸扭腰,色浅无毛的下体沟壑潮湿肉洞水涌,大师王林猴急急地挺起那驴样大的货长驱直入插进曼郦,“啊,疼,轻点…!”,王曼郦的尖叫显得夸张,斩男无数生过两个娃后下体松懈又怎么可能疼哦。王林癫狂浪叫快乐地大幅度抽插,王曼郦也使出夜场成名的缩阴提肛术展现“郦花绽开玉玲珑”的风采,二人缠斗得窗振门摇,天昏地暗。
 明星名媛及军政商大佬的女眷们痴迷于大师王林的床上丹田喷酒巨雕抽插开光转运,有如下原因:1.大师王林成了社交平台,通过他可以结识各路权贵,铲事升职赚钱。2.天赋异禀的王林男根粗长强硬持久,可给女人终生难遇终生难忘的巅峰快感,尤其能满足生育后下体松懈的妇人,通俗地说,能塞满塞够。3.人生坎坷经历奇特聪明好学成熟圆滑的王林兼修佛道儒诸法,精通堪舆,善解人意更善解人衣。当代嫪毐,中国拉斯普京,巨雕大师,王林的名气不虚。
 2015年7月15日,王林因涉嫌非法拘禁罪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同年8月20日被逮捕,羁押于抚州市看守所,后因病转入医院监管治疗,2017年2月10日,被告人王林因患ANCA相关性血管炎、自身免疫性周围神经炎,导致多器官功能衰竭,经抢救无效在医院死亡。
 王曼郦在其微信朋友圈中建立网上灵堂深切悼念大师王林,贴出情深意切的挽联:驾鹤西去音容在,喷酒深插恩泽存,并深情留言:大师王林亦师亦父,他满足了我对男人的所有想象。
 拜王林为师,认王林为干爹,在床上裸身接受王林丹田喷酒巨雕抽插开光转运的女子很多,若年轻貌美则免费且不限次数,如女明星李冰冰、刘芳菲、赵薇、周迅、李湘等;若年老色衰则需奉交最低10万元/次的开光费,港澳女士还需加倍,如深圳市卓能国际集团董事长姚少仪,麒麟马业中国区总裁温瑞玲,黛晶国际创始人涂燕翎(Monika Tu),王氏果菜美容连锁机构董事长王丽华,红二代叶选廉的小三京城第一名媛赵欣瑜,阴阳双面的芭莎珠宝主编敬静等。
 经巨雕大师王林开光的女弟子们除了上床陪睡王林,平时还在深圳市罗湖区怡景花园 “王府”兼当女佣,王曼郦就是在王府内结识了姚少仪温瑞玲涂燕翎等。王曼郦姚少仪温瑞玲交往密切,这三个婚姻畸形家庭残破的女子臭味相投,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地组建了“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走上了山寨协会香港注册深圳运作曲线圈钱的诈骗路。
 巨雕大师王林被捕入狱病死,在王府开光时裸身分腿嚎叫呻吟的女弟子们却都冷血地装聋作哑,只有王曼郦在其微信朋友圈中建立了网上灵堂深切哀悼隆重祭奠,网上灵堂虽然开放的范围有限,王曼郦对干爹王林,真是有情有义。
 辽宁省抚顺市新宾县彭家屯农家女王曼郦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身兼数职: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的全权私人代表,中共中央习近平办公室常务副主任,中共中央“一带一路”工作委员会主任,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团长,享受副国家级待遇。王曼郦的民间职务是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中泰商会副会长。
 小国母王曼郦祭奠其师傅干爹王林,实际上是中共官方曲线追封王林为国师。巨雕大师王林成国师王林,真是做鬼也幸福!
 当代嫪毐巨雕大师王林没有想到王曼郦除了肤白貌美胸大腿长���翘,更有色浅无毛的紧逼,即“郦花绽开玉玲珑”,难怪男人们用过都叫好,也印证了香港深圳夜场玩家们的传言:王曼郦的阴道全力收缩时可夹碎核桃。为了奖励王曼郦在深圳怡景花园“王府”随时接受喷酒抽插,更为了扩展人脉,王林把王曼郦介绍给了中共元老胡乔木的长子胡石英。
 红二代胡石英与农二代王林在深圳太子党饭局上相识,两人都在江湖行走靠人脉吃饭,出行都有美女相拥,曾经共同的经历使两人惺惺相惜成了死党:王林在1979年因诈骗罪入狱江西,被判刑7年;胡石英在1985年因诈骗罪入狱北京,被判刑一年半。
 得知红二代胡石英地位高人脉广,第二任丈夫杨家诚入狱后山穷水尽债台高筑的王曼郦决定豁出去套牢胡石英。
 2013年4月康泰霖中医馆官网上高调宣示党和国家领导人、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莅临康泰霖中医馆视察指导。高人得付高价,这难不倒善于利用身体资源并使出杀手锏的王曼郦:无法确定生父的大女儿已是豆蔻年华,是老色男朝思暮想垂涎欲滴的嫩肉,王曼郦带干爹胡石英到圣莫丽斯A区16号家中,王胡二人半夜进入王的大女儿卧室,怀着王洪军(亦传杨家诚堂侄杨斌)儿子的孕妇王曼郦裸身上床按住已熟睡的大女儿肩膀,干姥爷胡石英裸身骑压小姑娘手握秃顶老肉棍拨弄顶压强钻猛进抽插内射,母女再双飞陪睡侍寝伺候胡石英(此过程被王家好事的保姆偷听偷看后告诉了相好的司机而传出),王曼郦事后给大女儿买了最新款苹果手机封口。处女的鲜血与淫兽的精液齐流,幼女的痛哭与干姥爷高潮时的嗥叫共闻。这夜,圣莫丽斯小区狗狂吠,猫乱跳,蛇疯窜,鸟高飞,鱼惊跃,深沉的夜色掩盖了A区16号内的罪孽。红二代胡石英吃着伟哥在王家连住三天通吃干女儿干外孙女,乱伦的快感真叫绝,身体空竭钱包涨满的胡石英临走时捏着干外孙女的屁股拍着干女儿王曼郦的胸脯夸下海口去中南海调动自己和老爹胡乔木的关系包办杨家诚脱罪。王曼郦真有资格获“亚太最具创造力女企业家奖”,王曼郦胡石英涉奸淫幼女罪和聚众淫乱罪。 
 “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的确有些来头,他是中共元老胡乔木的儿子,因为巨额诈骗,1984年被胡耀邦亲笔批捕,北京市公安人员将其从中南海胡乔���家中抓走。大公无私的胡耀邦因此得罪了满口马列毛思实则满脑特权思想的胡乔木,被邓公评价为“文笔好,人品差”的胡乔木联合众多元老伺机报复,左派元老们对胡耀邦的政治围剿间接导致了时任总书记胡耀邦的提前下台,酿成了改变中国政局的惊天风波。1985年胡石英因巨额诈骗被双开入狱判一年半徒刑,出狱后至今被北京市公安部门登记为“刑满释放人员”,每逢北京开两会胡石英都要到住地派出所交代行踪,刑满释放再出江湖后胡变成了无恶不作的诈骗犯,仗红二代身份头顶几十个虚假头衔到处玩空手道骗钱,他搞的国鼎信电子商务害得几万人倾家荡产,他任法人和董事长的清泉源科技(北京)公司因为非法传销,正被多地公安部门查处。重出江湖的胡石英有很多民间社团的头衔,但早被开除公职和党籍的他不是中共党员,不是中央、人大、政协委员,更不可能是党和国家领导人。笔者致电中共中央办公厅,得到明确答复:中共中央没有“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这一机构。“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与最近因为艳照门出丑的 “中国动态调查委员会主任李广年”是一路货色,都是骗子。胡石英搞诈骗被人投诉报案如潮,与王曼郦母女同床双飞涉奸淫幼女罪(王曼郦大女儿不足十四岁)和聚众淫乱罪,可其父胡乔木曾把耀邦书记拉下马,欺软怕硬的公检法也就懒得去捅这个马蜂窝,早就被开除党籍公职的胡石英也就得以继续当“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做“国家领导人”了。(《胡耀邦批捕胡乔木之子胡石英内情》)
 为取悦干爹,王曼郦还当着胡石英的面,收集自己大女儿的经血,精心烹制人血毛血旺,胡石英吃后龙精虎猛,日颠夜倒地与王曼郦母女同床双飞大玩3P。
 上床享受王曼郦及大女儿的母女双飞侍寝,再饱餐王曼郦用大女儿的经血精心烹制的人血毛血旺后,胡石英觉得王曼郦可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王曼郦初中辍学进夜场卖身谋生,底层的贱民往往有更强的上爬欲望,更努力也更无底线,能与大女儿同床双飞母女侍寝恩主就是明证,这样的奇女子更懂得丛林法则。胡石英更惊奇地发现王曼郦与一女子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同为东北人,年龄相仿,身材外貌相似,均肤白貌美胸大腿长臀翘,那正是胡石英的发小死党习近平的前情妇梦雪。
 东北妹梦雪大学毕业后当上了福建福州东南电视台节目主持人,是台柱一姐,也是当时福州市长习近平的粉丝;王曼郦初中辍学当卖身的夜场妹,是深圳翡翠明珠香港大富豪等夜场的头牌,曾得大师王林床上丹田喷酒巨雕抽插开光转运。梦雪曼郦虽身形容貌相似,社会地位却云泥之别。
 胡石英忍心痛拉皮条将王曼郦引荐给自己的铁哥们去填补彭丽媛色衰、梦雪被逐后的空虚。能给男人最强烈感受的总是女人的身体,更何况天赋异禀的王曼郦有着“郦花绽开玉玲珑”色浅无毛精巧紧致好看更好用的下体。果然,肤白貌美胸大腿长臀翘逼紧的王曼郦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小国母并身兼要职: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的全权私人代表,中共中央习近平办公室常务副主任,中共中央“一带一路”工作委员会主任,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团长,享受副国家级待遇。王曼郦的民间职务是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中泰商会副会长。
 王曼郦任主任的中共中央一带一路工作委员会下辖:一带一路建设工作领导小组(组长张高丽)、对外联络部、对内协调部。副国家级王曼郦领导正国家级、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张高丽,这并不矛盾,因为王曼郦还是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的全权私人代表。习近平安排王曼郦领导张高丽,就像安排胡石英监控王岐山孟建柱,都是为了预防尾大不掉。一哥不好当啊!
 郭文贵点评:中共红二代中,品行人脉口碑最佳的是叶剑英长子叶选宁,品行人脉口碑最差的是胡乔木长子胡石英,最被看低的胡石英却有狗屎运:胡石英有个发小铁哥们习近平。
 中共总书记习近平为巩固个人地位而高调反腐,被习近平重用的发小死党王岐山手持尚方宝剑指使纪检门徒趁机对被查官员敲诈勒索,一时间官怨沸腾,王岐山只得象征性地清理门户抛出几个“内鬼”顶罪。恼怒的习近平无法弃用手握海量机密的王岐山,只得再请出自己的另外一个铁哥们、声名狼藉的红二代胡石英去对付王岐山。
 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与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都是由习近平密令组建直接指挥绝对保密,两个机构一硬一软各有妙用,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与明朝锦衣卫、清朝粘杆处(血滴子)类似,都是用于监督官员铲除异己。刑满出狱的胡石英咸鱼翻身以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的身份监控王岐山的纪检系统、孟建柱的政法系统,权倾朝野的胡石英很快贪腐无双,“中国二哥”名动天下。王曼郦任团长的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于2012年12月组建,其地位作用都与同年成立的朝鲜牡丹峰文工团相同,作用就是娱乐领导。
 农家女王曼郦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小国母,为了显摆后台习近平,王曼郦在自己公司的网站上贴出胡石英照片,使得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与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这些宫廷绝密从宫闱流出,十分有趣!   
 2011年6月,淫虫杨家诚在香港山顶白加道家中被香港警方毒品调查科财富调查组拘捕,被控2001-2007年期间洗钱7.2亿元,杨家诚的财产被冻结。2014年3月杨家诚因洗钱罪被判入香港赤柱监狱服刑6年,杨家诚的财产被没收。为杨家诚洗罪辩护上诉的费用是天文数字,再加上三个生父都不在的三个嗷嗷待哺的儿女的奶粉钱,王曼郦穷得连仅剩的司机的工资都无力支付。山穷水尽以身偿债的王曼郦只得与大女儿同床双飞母女侍寝各位干爹大哥小弟,王曼郦天赋异禀的女阴“花绽开玉玲珑”用后都叫好迷住了干爹胡石英,刑满释放的胡乔木长子胡石英是“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干爹忍痛割爱把干女儿引荐给发小死党、中共总书记习近平,王曼郦攀上高枝被钦命为“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团长兼主持,是新四军二代邓子恢之子邓淮生、黄克诚之子黄晴、张爱萍侄子张淮流等力捧的“小国母”,后来居上叫板彭丽媛。
 2011年6月贩毒起家的理发匠杨家诚被香港警方指控洗黑钱而被捕;2014年03月香港区域法院裁定,杨家诚所涉5项洗黑钱罪全部成立,判入狱6年送赤柱监狱服刑;杨家诚入狱后不服定罪,反复向终审法院提出终极上诉最终在2015年8月获准保释外出等候上诉结果;2016年7月香港终审法院5位法官一致裁定杨家诚终极败诉,须实时重返赤柱监狱继续余下4年半刑期。
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在中国大陆的非法活动终将终结,2015年4月,第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四次会议审议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外非政府组织管理法(草案二次审议稿)》,草案第五十七条规定,“未经登记或者未取得临时活动许可,以境外非政府组织、境外非政府组织代表机构名义开展活动的,将由设区的市级以上人民政府公安机关予以取缔;没收非法财物和违法所得;对直接责任人员给予警告,情节严重的,处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五万元以下罚款。”
资料来源:
1.“对山寨协会应全民喊打”--专访民政部党组成员、民间组织管理局局长詹成付 作者:南方周末记者 王瑞锋
2.山寨协会批量产:香港注册,内地活动,曲线牟利。 作者:南方周末记者 马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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