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星棋牌怎样解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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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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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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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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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sky75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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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folyy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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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ollexander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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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故事:纸与钢
Joanna Berry
 5月12日,我们在地球世界上发行了瑟达斯世界第二卷。它是一本311页的厚重大部头,由龙腾世纪写作与概念美术团队倾情创作。在其中,你将会找到大量多姿多彩角色的终极权威资料,既有传说的也有当代的。它们构成了龙腾世纪宇宙。超过176000词涵盖三作游戏、五部小说、三套漫画,以及一个动画电影。还有食谱配方和儿童故事——整篇的章节从世界中光明圣歌之类的书里摘抄而来。这本书用来补充现正第三次印刷的瑟达斯世界第一卷。
为了庆祝它的发行,我们想要分享一些不在书里的特殊内容:由乔安娜贝里写成的两个联动短篇故事。她是Bioware的编剧,创作了考瑞菲乌斯最厚待的追随者:萨姆森和卡佩妮娅。
今天,我们先来了解萨姆森,一名渴望着红利瑞姆的独立圣殿武士。
 他的剑刃从错误的角度击打在骑士的盾牌上并折断了。敌人的剑从头上呼���而过,萨姆森咒骂着伏下躲过,顺势转过肩膀,全力冲向骑士。
这一击撞得萨姆森的对手踉跄起来,但那奥莱打造的盔甲——如假笑一般闪亮,带有华丽的钢铁玫瑰浮雕——承受了大部分冲击。骑士维持站姿,任凭萨姆森耗费着力气。萨姆森和他的敌人面对面锁定目光,意识到自己正注视着那养尊处优的贵族脸面。上唇胡须打了蜡,皮肤还抹了粉,因此战斗中的汗臭也不会冒犯到那敏感的鼻子。
那骑士更年轻也更强壮,开始借力将他向后推。当他的靴子在泥泞中滑动时,萨姆森提起他那巨剑的断柄,猛击在那人的侧面,就在那花哨胸甲接缝不太吻合的地方。骑士哽噎着,丢下他的剑,像是溺水一般抓住萨姆森的手臂。萨姆森扯出剑柄,然后将它刺入骑士的喉咙。鲜血涌了出来,将盔甲的钢铁玫瑰染成深红色。
骑士倒下的时候,萨姆森已经转过身,手里拿着染血的剑柄,用他那将军眼神搜寻着战场。这些蒙特福特附近的开阔农场提供不了多少掩护——那森林很近,但他们没有及时赶到。我的圣殿武士。他们还好吗?
不知为何,一段记忆从战斗的疲倦和混乱中涌了上来;他想到了一只折纸鸟,展开双翅,被抛到泥泞水坑中,被脚踩过。
萨姆森眨着眼,理清思绪。
他的圣殿武士在那里,安然无恙。苏珊内正用她那短剑贯穿了骑士的扈从,脸上表情和她给针头穿线时一样;不远处,年轻的威斯坦,一个浅褐色头发的小伙子,正老练地与一名灰胡子骑士缠斗。萨姆森还没来得及插手帮忙,威斯坦的剑已经迅速劈下,砍掉了骑士的手——还包裹在钢手套中——干净利落地削断手腕,然后砍倒了他。
另一处,某人的嚎叫声戛然而止,发出一阵汩汩声,然后安静下来。一切都结束了。
萨姆森喘着气,摘下了头盔。他并没有装饰打扮,或是涂脂抹粉;他的暗褐色头发被汗水沾湿着紧贴在头皮上,他的脸因胡茬而显得粗糙。他的老���盔甲,穿起来就像一只公猫覆盖在毛皮中,也是斑痕累累,上面连玫瑰图案都没有。但他和圣殿武士活了下来,而闪闪发亮的奥莱骑士——一支对路况感到可疑的巡逻先头部队——倒在地上死去。
萨姆森俯视着他手中的断剑柄,叹息道:“真糟糕,那可是科克沃的好钢。”他咕哝道。
不过,也许马多克斯能够做些什么。
萨姆森捡起那剑的断刃——然后跨过草地上的花哨奥莱巨剑——吹口哨发出信号。他的士兵马上以完美的纪律集结起来,就像他们曾作为教会圣殿武士那样。但这一次,他们的服从并非绑定于残暴的教会和那强灌入他们喉咙的利瑞姆。年轻的新兵和老兵,男人和女人,他们在一个更宏大的目标下联合起来——比造物主那虚无缥缈的事业更妙。
还有另外的东西使他们联合,而且当他们像这样在一场战斗之后全部集结时,你可以更好地看到这一点。他们眼中都有着奇怪的淡红模印,展现出力量来源。
“可恶的骑士,”萨姆森说着,走向士兵检查伤员,“要是活得再久一些,就能给他们上上课了。”当圣殿武士咧着嘴笑的时候,他走向年轻的威斯坦。威斯坦正倚在剑上沉重地呼吸,不过没有血迹。
“他打到你的肋骨了吗,威斯坦?”
“没有,我只是……”威斯坦站直了,“我会好起来的,长官。只是有一点喘不过气。我可以继续前进的。”
萨姆森看着他。
那就是这一切开始时他们都在说的,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在他脑海里低语道。他们不想辜负你。
“好吧,坚持一下,”萨姆森告诉他,“拿上包裹,我们回去吧。”他突然间感到口渴,而且想要喝的不仅仅是水。
营地在山里的一个偏僻树丛中,位于蒙特福特上方的高地。那里有着东风从纳哈辛沼泽带来的泥炭咸味。他们马上就要行军到瑟林福堡垒,但现在这里还很安静,而且安全。
萨姆森和守卫交谈,让他的小队进去洗掉一身臭汗,然后轮到自己。营地建立在一大片空地上,到处都是新砍的树桩。帐篷围绕着中央营火。兔子和猪脊肉的酥油滴落到火焰中。萨姆森路过时,每一名士兵都恭敬地向他致意:一些人拿着盔甲或补给,其他���则用着磨刀石,或是在烹饪,或是在训练。
在营地上方的小坡,铁锤敲击声从一个单独的帐篷里传出来,不紧不慢得就像水滴石穿一般。马多克斯不知疲倦。
这就像其它任何军营一样。但萨姆森经过一个纤瘦女人身边,她在肩上扛着几担重的板甲,连汗都不出一滴。而用着磨刀石的男人在新磨光的匕首上割破了大拇指,也没有畏缩。他们是无畏的,萨姆森带着强烈的骄傲想到,并向每一个人点头致意,看着他们眼中那淡红的闪光。教会可从未意识到它拥有怎样的力量。
他走过一个帐篷,帐篷被两个最好的也是最信任的士兵守卫着,他们武装到牙齿,目光直视向前。萨姆森从中捕捉到一缕微弱的红光;听到液体倒入杯中了,一个令人安心的声音说道。
那红光是他的圣殿武士的力量之源。骑士们看到了那种力量,叫他们怪物,表现得就好像他们甚至都不是人。相同的愚话,不同的日子。萨姆森已经听到过很多关于精力耗尽的圣殿武士的相同传言。或是关于像马多克斯这样的人。或是关于法师的。那全都是因为教会不停在将恐惧打入人们的脑海中。
但教会正在自食其果。
萨姆森结束了巡视,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蜷在灶火旁。威斯坦坐在一块木头上,尽管火旁稳定传来热量,他仍包裹在毯子里瑟瑟发抖。萨姆森皱着眉头,抓住一个过路哨兵的手臂,然后指向威斯坦:“那个小子?去看看他有没有吃晚饭。如果不吃,就让他吃。”
“马上就去,将军。”
萨姆森从容地离开那明亮的火光和温暖的营地,走到漆黑的树下。那儿有一条昏暗的路径,现在他可以在没有光亮的情况下沿着走。一只鸟叫了一声,又一声。
终于,萨姆森听见了沉闷的喘息,然后无所畏惧地走近。他走在高耸于头上的巨大身形之间,不时停顿下来。每个身形都是像朱砂般的红色,眼睛在夜初星光中平淡地闪耀着。萨姆森冷静而坚定地和他们说话,并得到回应。
将军要照料自己的部队,萨姆森告诉自己,即使其中有些人在另一个营地睡觉。
即使他不得不硬下心来直视他们的脸。
当萨姆森回到营地,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帐篷。那里面昏暗而带有霉味。他只能勉强睡进铺位。纸张——地图、报告、征用令——铺满了旁边一张桌子。他走向角落的���子,靴子碰到一个空瓶子,发出了声响。
他翻来覆去找着自己的东西,突然站了起来,丧气地踢了那破烂箱子一脚,然后开始翻动一堆衣服,查看桌子下面,然后底下……“在那里。”
在他卷起的铺位下面是一小瓶暗红色液体,发出了微弱的光芒。仅仅是看着,就让他喉咙和肚子里的干渴感更加剧烈。
萨姆森躺平下来,将胳膊伸到铺位底下,伸出手指。他尝试了好几次,终于把小瓶子抓了出来,然后喝下里面的东西。
这不像喝水的感觉。那苦味液体像浆汁一样滑过舌头,仿佛直接流向了他的骨头。
萨姆森靠着铺位坐在地上,力量和温暖在体内涌了上来,现在那力量就像一直都在那儿。马多克斯帐篷中传来的微弱敲击声变成了回响在结晶空气中的音调。他的呼吸和心跳融洽得合为一体。
一小剂红利瑞姆总是能够缓解萨姆森的神经。一整瓶则会马上平复他的灵魂。他能够想起威斯坦,或是外面树林中的面孔,毫不退缩。
营地的杂音在外面持续。两个守卫在帐篷口附近交谈,他们眼中隐约发出油亮红光,然后继续向前走着。
萨姆森坐得更直了一些,低头看手中托着的瓶子。几滴红宝石颜色的珍贵利瑞姆附着在内壁。他举高瓶子,晃动着将那几滴送入口中。
在科克沃的每一天,会有一位崇高圣母给圣殿新兵利瑞姆——蓝色的利瑞姆——放在一个带有安卓斯特面孔的小杯中。那些新兵就像傻子一样,毫无质疑地喝下,因为他们敬爱造物主,或是因为他们想要服役,又或是因为他们信任教会。一开始,那看起来像是真实的祝福。利瑞姆驱走了你的恐惧,带来了力量。
但就像任何力量一样,它会成瘾。至少这红色的还有……补偿。而教会的利瑞姆呢?你从未认识到它驱走的不仅仅是恐惧,缓慢地,无痛地,直到你有一天醒来,没有它什么都不能干。
萨姆森任凭那空瓶子从手中滚落。
他在沉溺于那遵命喝下的利瑞姆以后,因为一次犯错就被‘比你更圣洁’的骑士指挥官梅莉迪斯逐出了圣殿武士团。那么他违反规则有什么后果呢?他有着自己的理由。而那凋零的城市需要一切帮助。
无所谓了。反正他已经被踢到了科克沃的大街上,独自忍受着利瑞姆消退的恐怖。
也许那才是最好的。那些说教,那些利瑞姆,那些谎言,最终全都让你不成人样。教会可能同时还会让法师激活盔甲套装来做他们的脏活。
法师……盔甲……
“我的剑,”萨姆森说道,摇晃着站起身。他直到现在才想起来那把断剑。想起它总比想起往事要好。
萨姆森找到了放置断剑的包裹,将它搭在肩上,大步走向营地上方那单独的帐篷。铁锤的敲击声依然在响起。时间变得更晚,但马多克斯很少睡觉。
帐篷里面出人意料地凉快,尽管有微光从一个角落里的利瑞姆熔炉发出。内面帆布上的煤烟污渍形成怪异的图案,蒸发的利瑞姆和烟尘散发出香气。萨姆森经过一架子按照尺寸排列的华丽而神秘的工具。一瓶瓶的药剂和精油,以及稀有的粉尘。一条淬火槽。然后是三本封面上有着烧焦印记的书。
一边布置着的是皮革裁剪工具,旁边是一个木质的人体模型旁,上面覆盖着一套盔甲的雏形:胸甲、护手、护胫,全都按萨姆森的尺码打造。那盔甲由上等钢材制成,但掺入金属的大量红利瑞姆显露出来,表明了铸造那钢材的成分。它闻起来就像滚烫烙铁上沾久了的血液。
萨姆森停下来,伸手够到胸甲。他由圣殿武士训练的意识能够感受到沉睡于其中的力量。到时候他会知道,披上那盔甲就像沉溺在熔化的玻璃之中,红色之上还是红色——痛苦之海。而另一方面,它又蕴含着战无不胜的力量。
他一边对着盔甲咧着嘴笑,一边试试盔甲的力量。他们圣殿武士承受着专属试炼;而这就是萨姆森的试炼。他将会和其他人一样顶住,克服困难,然后获得新生。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马多克斯在铁砧前稳定地捶打着,他穿着带有汗渍的白衬衣和皮围裙,手上包裹着布,以防火星。在萨姆森认识他的这些年中,他从腼腆的年轻法师变成了老练的工匠。如今在他手下,钢铁和晶片很容易就结合起来,组成那盔甲的一个新部件。
萨姆森放下他的包裹。
“晚上好。”
马多克斯回过头来。他有着一张文雅的窄脸,眼睛像鹿一样平静。他的黑发经过仔细修剪,展露出额头的旭日印记。
“你好,萨姆森。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马多克斯看着萨姆森解开包裹,但一边还在继续工作。他就算闭着眼睛都可以打铁,而且萨姆森知道即使锤子砸手上了,他也不会哼一声——除非要为打断了手指而道歉,因为要花时间治疗。静谧者就是这样。
“有一把剑需要重铸。”萨姆森说道,并取出了碎片。
马多克斯用火钳将铸好的盔甲片放在一旁,然后两只手接过断剑。“我看见这里和这里弯折了。它很用力地打在盾牌上。”
“是的,”萨姆森说,“然而,那还是一把很不错的科克沃剑,废弃太可惜了。你看看能够做些什么吧。”萨姆森环视着帐篷中那些小法宝。“你一两分钟就可以完成,对吧?”
马多克斯抬起头,说:“啊,不行。我必须凿刻这破裂的末端,在熔炉加热到可以焊接之前让它们互相接合。然后——”
“开个玩笑而已,马多克斯。”萨姆森轻声说道。
“啊。”马多克斯思索了一下,然后按部就班地笑了,这令萨姆森皱了皱眉。
幸好这位静谧者很快就又弯下腰去研究那把断剑了,而萨姆森在一个桶上坐下来,享受利瑞姆蒸汽在空中飘荡着的浓郁气息。
教会对圣殿武士的所作所为不可饶恕,但它对马多克斯所做的更是骇人听闻。他曾经是科克沃法环的一位法师,位于绞刑场——丑陋的名字用于更丑陋的监狱——那时萨姆森仍是教团中的好同志。马多克斯作为法师平平无奇,但他的父母是铸剑匠,于是马多克斯就一直在绞刑场的工坊中打造物件:一些金属器件,一把匕首的花哨把柄,还有一次是为萨姆森的破护手做一个新的关节。他总是乐于将弯折的东西修正。
“如果需要帮忙,”萨姆森私下告诉他,“你就找我。”
一天,马多克斯在绞刑场找到萨姆森。他脸红到耳根,拿出一卷叠好的信,咕哝道:“给我的女友,在科克沃外面。你能送一下吗?”
此后,萨姆森有时会对当时拿走了那要命东西而严厉自责。他有时候会帮法师的忙——一些小差事,有时会附带一瓶利瑞姆来促进交易。然而这一次,有越线的风险。
但每一卷信件都带有马多克斯折好的纸鸟。它的翅膀张开,就像海鸥在绞刑场的高窗附近滑翔。在梅莉迪斯手下,自由只是科克沃法环法师的一个残酷梦想。他们通常被锁在牢房中,被圣殿武士日夜监视。那些圣殿武士已被告知任何越界行为都是可疑的。所有那些年轻的小法师,都被教导说魔法是一种诅咒,他们很危险,因此必须终生被关在门内,只能从窗户往外看。一些人疯了。其他人,不管疯没疯,都试着跳出去。
但在这一切之中,折叠这只小纸鸟的人,还没有完全失去对自由和女友臂弯的梦想。当法环和教会只想要法师变得顺从时,这也算是人道的证明。因此萨姆森接下了马多克斯的信。
最终,消息传到了骑士指挥官梅莉迪斯那里。她将其作为理由,把萨姆森开除出教团,声称那证明了他变得“不守规矩”和“严重利瑞姆上瘾”。那最后的信件被丢在水坑里遭人践踏,然后���们把他从梅莉迪斯的办公室推走。
萨姆森过上了新的生活,在科克沃的街头沦为一个对利瑞姆饥渴的乞丐。他时常帮助想要逃跑的年轻法师。但马多克斯被指控说腐化了一位圣殿武士,那是严重的罪名。梅莉迪斯冷酷无情;她将马多克斯变为带有利瑞姆印记的、没有感情的静谧者。马多克斯再也不能梦想着天边,或享受修补的乐趣,或折叠他的小纸鸟。他们保留了他的技能,而不必把他当人看,就像是教会一切恶行自然而然的终点。
当梅莉迪斯最终发作,科克沃陷入水深火热时,萨姆森找到马多克斯。他的不幸已经无法弥补,但必须为这孩子做点什么。
幸存的圣殿武士想要让城市回归平静。他们需要所有佩带过慈悲之剑的人——即使是老弱病残——来帮忙镇压叛乱法师。萨姆森也想要帮忙,但他该做些什么呢?就这样忘记?他现在看到了事情的两面,从绞刑场到街头。法师,比如萨姆森曾经帮助过的那些孩子,被法环的规定压迫着,就更愿意将自己托付给恶魔。首席巫师奥西诺,在萨姆森的记忆中是个善人,也变成了法师最坏的模样。
而他的圣殿武士兄弟姐妹呢?科克沃分会在梅莉迪斯的手下太久了,他们仅仅勉强还知道什么是对和错。无论梅莉迪斯如何责怪血魔法控制人心,恐惧也同样扭曲了圣殿武士的思想。
那种恐惧只在年轻的骑士队长卡伦离开城市之后滋长。他跟随追索者去处理教会事务。没有新的指示,科克沃的圣殿武士不知所措。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解脱。每天都有更多的报告,说法师发生叛乱,圣殿武士如何对抗。萨姆森听说了那些报告,他能够闻到战争的血腥和硝烟。那些教会对法师和圣殿武士不切实际的要求将撕裂整个世界。
一天晚上,萨姆森去倒吊男酒馆纵情饮酒。他的利瑞姆存货空了,而马多克斯在住所睡觉。
第二杯喝到一半时,他注意到一个眼睛奇怪的矮人在附近徘徊。那矮人咕哝着说楼上有人指名道姓在打听萨姆森。萨姆森好奇地离开了那快活而嘈杂的吧台,走上黑暗的台阶到一个几乎空着的房间,然后发现一个人影正在凝视着壁炉的余烬。
一开始他以为那陌生人正穿着灰色守卫的护甲。但那身影似乎在他进来的时候开始变幻:变得更高,变得畸形,还带有一股强力魔法的气息。出于圣殿武士的本能,萨姆森拔出了剑,但陌生人只是耐心地站在那里,直到萨姆森放下了剑。那冰冷的双眼似乎正在直勾勾地看着他。
然后,那陌生人说:“这地方对我来说��陌生。解释清楚��什么是圣殿武士?”
萨姆森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有真正的答案。圣殿武士是保护法师的人吗?这些日子里,教团把其中一半人都杀了,或者更加恶劣。马多克斯的心智已经被破坏,而大主教仅仅象征性地处罚了梅莉迪斯。圣殿武士是教会的士兵吗?他们忍受着魔法带来的恐怖——怪物、恶魔、血法师——那都是为了教会的利益,可他们得到的回报呢?仅仅是拍拍头,以及缓解噩梦的利瑞姆。
那么,圣殿武士是造物主的骑士吗?
但怎样一个公正而慈爱的造物主会让他的圣殿武士遭受如此苦难?在忍受利瑞姆之瘾的那些漫漫长夜中,萨姆森的零碎祷告只得到沉默作为回应。
“教团应该得到更好的结果,”他不假思索地大声说道,“我们信任他们:我们应该得到更好的结果,然而却一直被利用,直到我们的心智被清洗掉。”他的怒气涌了上来。“他们对待我们就像动物一样。这是他们自己的圣殿武士!”
陌生人举起一小瓶利瑞姆,里面闪耀着红光,而非蓝光。萨姆森斜眼看着,想起梅莉迪斯的结局以及她所运用的力量。
“如果你可以将这自命不凡的教会连根拔起,”陌生人问道,“组建新的教团,你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呢?”
“如果那能给一名圣殿武士带来比我更好的结局,”萨姆森说,“我甘愿为它挥洒热血。但我早已精疲力竭。你找错人了。”
“我不认为如此。”陌生人答道,并将小瓶递给萨姆森。这就像递给他一只纸鸟一样简单。
在那以后情况变了。萨姆森向陌生人付出了代价,而且会永远付出下去,但他知道自己能换回什么。其他许多志同道合的圣殿武士也是如此。至于教团余下的人……萨姆森直面了自己的罪过,也接受了那一切。如果能带来一个再也不会出现教会罪行的世界,那就这样吧。
而且若你追根问底,萨姆森已精疲力竭。他的日子到头了……不如说他自己是这么想的。但这陌生人——充满了真正的智慧与力量,而非只是在胡扯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造物主——已经看穿了萨姆森的内心。陌生人大可以挑选完美而虔诚的新兵,但他让萨姆森能够再一次指挥——一支能够终结这一切的军队。
萨姆森开始意识到几件事。第一,士兵仍然会跟随他的领导。他从来没有让一个圣殿武士去做连自己都不愿意的事,这是前提。有了稳定的利瑞姆供应,他的神经平复了,思维清晰了,而他又能够制定战略了。萨姆森想要预防遭到像梅莉迪斯和他的士兵那样的变化……但那些变化从未发生在他身上。陌生人提到他的魔法可以提供保护,但萨姆森在喝下红水的时候,他感到正被陌生人好奇地注视着。
那时他意识到了第二件事。既然萨姆森有了他想要的利瑞姆,他就可以清醒地考察自己到底需要多少剂量。当他在灯光下举起红宝石小瓶时,令人不快的疑虑滋生出来。如果关于他的成瘾还有些没想到的原因呢?如果它是出于某种……对利瑞姆的抗性,而非对其的嗜好?或者那仅仅是另一种减轻他傲慢的良药?
如果,如果。他现在永远不可能确定。但正是那个思想,以及植入他心中的信任,就让他再次站直起来,带领圣殿武士高举着旗帜行军。他将会领导他们走向荣耀的归宿,不管那意味着什么。
毕竟,萨姆森没有失败。而他也没有迷失。他是被选中之人。
现在,萨姆森看着那庄严又无趣的人,那人也和他一道在黑暗中遭受苦难。“你回想过以前的日子吗,马多克斯?关于科克沃或梅莉迪斯,又或是绞刑场?”
马多克斯正在往利瑞姆熔炉里添料,像是在摆放棋子一般。“不。我不会做梦,也就没有遗憾的余地。”
萨姆森轻笑道。“那么静谧者还是有些好处的。”
“但如果需要,我可以去回想那些时光。你需要我这么做吗?”
萨姆森看着那闪烁红光的盔甲在人体模型上成形,摇了摇头。
“也许还是不要去想更好。我怀疑钢铁也不想回忆它自己是从哪个熔炉出来的。”
“我更喜欢这里,”马多克斯说,“这里更宁静。我可以专注在工作上。”他停顿了一下,“萨姆森,能提个请求吗?营地里噪音太大,令我难以工作。”
萨姆森正想说可以将帐篷移到远处,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大喊和许多尖叫。他立刻推开帐篷门帘,奔至营地。
年轻的圣殿武士威斯坦被同伴松散围着,他的毯子在篝火里缓缓燃烧。他怒目而视,蹒跚着作势刺向每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剑,喉咙里发出的空洞声音简直不像人。一个厨师蹲在火旁,料理着自己被撕裂并流着血的肋部。
萨姆森脖子后面的头发像针一样扎着他。他以前见到过他的圣殿武士像这样发疯。但那从没像这么快。
威斯坦一边低吼,一边向其他人挥砍。三名圣殿武士从两边扑向他,拖着胳膊要拉倒他——威斯坦甩开了两人。而第三个是营地军需官,她跌跌撞撞地退却,抓着自己脸上那可怕的凿子。
“让我来对付他!”
萨姆森大摇大摆地挤开人群,面对着威斯坦。那孩子眼中闪烁的红光十分耀眼。“退下,威斯坦。”他命令道。
威斯坦歪斜着嘴笑了。那淡淡的红色扩散到他的牙齿,扩散到握剑那只手的指甲上。然后萨姆森意识到,自己从马多克斯的帐篷里冲出来的时候,既没有带武器也没有带头盔。
“我已经变强了,”威斯坦低声道,“我能……我们尝到了那红色的东西,而他们很快就会死了。”
他空出来的那只手抓住自己的头,好像很疼,然后猛地跳了过来。萨姆森侧步躲闪,但那年轻的新兵受过良好的训练。威斯坦挥舞着,差一点就砍中萨姆森的后颈,幸好他立刻翻滚躲开。萨姆森努力站起身,回想起在科克沃夜晚的打斗……以及比盗贼在下城区阴影中潜行还要离奇的事情,那已经像噩梦一样消失。
但这里不是梦境。这孩子是他的圣殿武士,听他的号令,受他的庇护。
“我们尝到了那红色的东西,”威斯坦再次说道,他像蛇一样游移着,“你把它给了我们。我们变得……更强了。为了新世界而战。这正是你想要的。”
“但你正让它控制着自己,”萨姆森说道。两人一边周旋,一边紧盯对方。“人要驱使自己的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所驱使。不能像教会所做的那样。所以我们要把利瑞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还记得吗?”
威斯坦尖啸着;那声音就像恶魔的挑衅一样锯着萨姆森的耳朵。在他们周围移动的士兵群中传来一个更冷静的声音,穿透了那尖啸声:“不好意思,萨姆森。”萨姆森的断刃,那被包裹在皮革中的破裂末端,掉在了这位将军的脚下。他用脚趾挑起了它,将皮革紧紧地缠绕在自己指节上。萨姆森瞥见火光中马多克斯那没有表情的脸,然后威斯坦疯狂地冲向了他,剑刃闪耀着光芒。
萨姆森挡下了这一击。威斯坦向他推去。两人兵刃相击。萨姆森没有剑柄,只能笨拙地握着,但他能够迂回突刺,就像正准备蜇人的蜜蜂一样。当威斯坦挥向他的头部时,萨姆森发挥了先前喝下利瑞姆的效应,收回自己的空拳,用那非自然的力量击打在威斯坦的腹部。一阵红色微光随着这一击浮现。那小伙子哽噎着,但并没有丢下剑;他反而猛冲过来打算实施最后一击。萨姆森提起断剑打掉了威斯坦的剑。那一下劈砍差点带走萨姆森一只眼,但只是划过他的视线,又掠过他的肩膀。
萨姆森抓住机会,用前额撞击威斯坦的脸。他眼冒金星,感觉哪里撞裂了,不过是威斯坦踉跄着后退。那孩子绊了一跤,跌倒在草地上,鲜血滴了下来。
萨姆森用膝盖压住威斯坦的胸口,剑刃抵住他的咽喉。“感受到了吗?感受到脖子上的钢刃了吗?那就像教会的所作所为。为了自己的权势而毒害我们,然后把我们像玛巴利疯狗一样拴着。”
他又按得更紧了一阵,有把握杀掉这孩子。他能够在这一切开始之前就结束掉它。
然后他放下了剑刃。“而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因为我们要去掌权。因为我们要在教会害死更多圣殿武士之前就将它夷为平地。”
威斯坦挣扎着。现在他眼中的红光柔和了些。他呜咽着说:“长官,长官,我——”
萨姆森移开膝盖���抓住威斯坦的前臂把他拉了起来。“有时候它会像那样影响你,”他说,“诀窍就是不要被它给支配了。”
萨姆森向着周围的圣殿武士提高音量:“让这件事成为你们这许多人的一堂课吧。我们要打碎这个凋零的世界,然后重建它。那需要流血,而且很多是我们流的。”他的语调变得更加严厉,“你们中有些人会变——也许变成怪物。但你们将战无不胜。
“我们不得不变成怪物。你以为这个世界会因为你好声询问而改变吗?我们在和一头野兽战斗,它已经将道貌岸然的爪牙深入瑟达斯太久了——我们也需要变得同样残酷。铸造一把剑需要火与砧。难道不值得为此而牺牲吗?你愿意为自己的心灵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还有你那保持自我的权利呢?”
有人开始鼓掌;其他人也一起跟上。萨姆森提高音量,咆哮着让整个营地听到,对那些在远处黑暗中聆听的人们也足够大声。然后他将断剑刺向天空:“红色风暴即将崛起!”
欢呼声从每个角落响起,汇成一股颂歌:“全新世界!全新神明!红色风暴即将崛起!”
马多克斯放下手中的其它活计,一直忙到很晚都在重铸萨姆森的剑。那必须仔细地完成:这利刃将再一次捍卫萨姆森的生命。他是马多克斯的将军和朋友。一切都必须恰到好处。幸好那剑刃并没有在和圣殿骑士威斯坦的决斗中遭受进一步损伤。就像圣殿武士一样,它也幸存下来,然后蜕变。
到了黎明,那把剑重铸完成了,剩下一点金属碎料。马多克斯看着它,回想起前一晚和萨姆森的对话,是关于科克沃和他曾经在那儿的生活。
静谧者什么也不会浪费。他用钳子夹住碎料,仔细地加热,在铁砧上熟练地敲打了几下,然后淬火。他将自己的造物放在那盔甲边的桌上冷却——那是一只小鸟,双翼伸展,由钢铁所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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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renbcf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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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正经验
本文写于1997年。
张本正, 清华紫光集团总裁,生于1940年12月。1965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留校工作,先后从事过科研、机关事务等工作;1988年受命参与组建公司;1991年任总经理、总裁至今,1994年晋升为研究员。
人生追求:干一番事业
动力:报恩与使命感
与人相处原则:尊重、以诚相待
本色:干实事,不图虚名
爱好:运动,围棋(初学)
张本正办企业不是师傅教的,也没正经学过现在时髦的MBA。1988年,身为清华大学副教授的张本正受命参与组建清华第一个校办公司的时候,48岁的他以经商“有失教授身份”为由表示拒绝。校长说:“张本正你思想太守旧,给你24小时考虑。”身为副处长的张本正考虑到“共产党员不服从分配不行”,但为表示自己的不满意,他是在24小时的最后一刻才敲开校长办公室的门,进门后张本正说的第一句话是“服从组织分配”,第二句话是“如果问我个人意愿,还是没有兴趣”。校长说:“我只听第一句话,第二句话自己回家想去。”
被推“下海”的张本正,现在能谈的经营之道全是他10年经商、从一个教授成长为一个企业家所交出的学费。
做自有品牌是逼出来的
紫光为一家台湾扫描仪厂商做了八年代理,把这个品牌做成了中国扫描仪市场的第一品牌。在市场打开后的1995年,该厂商开始在国内直销扫描仪。“台湾人在这一点上很不仗义,也怪我们不知道用法律的手段保护自己,当初连个总代理的协议都没签,人家要比我们聪明。”张本正猜测是厂家认为自己的命运全掌握在紫光手上觉得不公平,他就对厂商说,能容忍厂商再找一家总代理,但不能容忍直销,因为张本正清楚中国人信奉厂价直销。厂商觉得张本正很“讲理”,决定按照张本正的思路试试,但苦于找不到能和紫光竞争的总代理,于是,只好继续直销。紫光在哪儿办展示会,该厂商就在哪儿办展示会;紫光在哪儿设代理,该厂商也到哪儿设代理。张本正开始反击,和该扫描仪厂商的竞争对手建立代理关系。“那时候才学会了商贸斗争,想以此刺激他一下,考验他敢不敢甩掉紫光。我们的目的是压他一下,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哪知他并没太在意,还断了给紫光的货。”
紫光因此被逼上了做自有品牌扫描仪的路。“那是一个很重大的战略转折,我们当时认为要冒很大的风险——用户接受的扫描仪一直都是海外生产的,大家不买我们产的国货怎么办?”
1996年4月,张本正下决心做自有品牌扫描仪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5月份就会成功,当年就会成为市场第三,1997年成为第二,今年可望成为市场第一品牌。
有了这次被逼出来的经验,尝到了做自有品牌的好处,1997年,张本正在决定做笔记本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再考虑去做谁家的代理,而是上来就做了自有品牌的笔记本。“扫描仪做自有品牌的时候,主要是在考虑要承担多少风险;而做自有品牌笔记本的时候,则完全是在有计划地考虑谁是我的战略伙伴?谁代表笔记本当今制造技术的最高水平?以及我们能在笔记本上增加什么特色的东西,让它增值?”
如果那家扫描仪厂商早一些直销,早一些逼着张本正树立起品牌意识,现在的张本正从现实的结果来讲可能要感激他。但感激归感激,张本正对国内代理体制的现状还是非常不满:“IBM、Compaq在中国有多少家代理商?那么多总代理,说起来都会被人笑话。在国外排它性的总代理只能有一家,总代理如果有18家,那还叫总代理吗?但国内的代理商居然认可这种行为,接受这种现状,致使国外大公司可以随心所欲地说:‘你不接受这个代理条件拉倒,有人会接受。你不干,他干;他干垮了,还有人再干啊!’”
认定要做自有品牌的张本正认为,做代理是自掘坟墓,代理帮厂商把市场打开的时候,也就是代理死亡的时候。“像我们这样的代理渠道没有倒掉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中小代理被走马灯似地轮换掉了,这对中国IT产业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资源浪费。”
杯酒释兵权
张本正开始做企业时并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是边做边定位,像滚雪球一样向前滚,滚到哪儿是哪儿。张本正采用的是自然生长法:撒下一片种子,搞30多个部门,年终人均利润没有达到1.5万元的关停并转,第二年人均利润下限提高到2万。就这样优胜劣汰地做了5年,公司营业额超过了1个亿,利润超过1千万。“能有这个成绩是因为当时市场竞争还不是很激烈,资源也有限,清华大学又有着特殊的人才优势,现在再拿100多万像撒胡椒面一样胡撒,肯定是找死。”
企业走到1993年,张本正意识到,靠自然生长法办企业不行,紫光也不是什么都能干,紫光只能干它最擅长的,不能逮住什么干什么。“四通打字机、联想汉卡、方正激光照排都有一个最出名的产品,紫光说不出什么,这样就不能形成紫光统一的形象。”
等张本正意识到这一点,想要统一规划,谋大发展的时候,他属下的那些分公司都已经长大了;当张本正提出大舰队体制,并阐明大舰队模式抗风险能力强的时候,他的属下问他在哪儿指挥?是在直升飞机上,还是在小舢板上?有个子公司的总经理甚至跟张本正开玩笑,请他到自己的船上指挥。
当时企业的状况是各子公司赚钱,然后上缴总公司。这种体制,子公司小的时候,还容易控制,子公司长大了,问题就来了。“当时我们有五个独立法人的子公司,根本不听号令了。”张本正开始后悔自己没能掌握一艘既能打仗又能指挥各战舰的旗舰。张本正认识到长此以往,企业就不能长治久安地发展,就不能形成统一的步调。
张本正开始着手做“秦始皇统一的工作”。他首先从思想文化教育开始,灌输大紫光意识、大紫光战略和大紫光发展。理论教育以外,如果“不辅以一些硬的东西,肯定是不可调控的”,于是张本正开始加大总公司各事业部的投入,把总公司造成一艘“旗舰”。“总公司控制的收入增多了,子公司就只能跟着走,这是一个硬杠杆。”
增加总公司力量的同时,张本正的另一手是控制子公司的权限。“规定所有子公司的贷款都必须通过总公司,贷款需要担保,我只要向银行打一下招呼,这一条就可以做到;规定子公司扩大编制必须通过总公司招人,总公司根据子公司业绩好坏,确定允许子公司招多少人,不允许子公司随便发展;规定办公地点一律集中到紫光大厦,其它地方原则上不予考虑,以免天高皇帝远管不着。”
张本正认为,他这样做对资源调配非常重要,对树立紫光形象、打硬仗非常重要。对于权力下放的管理理论,张本正不以为然。“凭我的经验说,权力下放的结果是这个企业绝对分散。中关村被‘掏空’的公司很多,个个小老板都很有钱,但总部是空虚的。”
谁都不希望自己被“掏空”,但不是谁都能阻挡自己被“掏空”的进程。张本正集权的策略是慢慢来,不着急。他的第一步是统一商号。“开高层干部会,研讨商号统一的必要性,为统一商号找到充分的理论依据,使大家至少在表面上说不出反对统一商号的理由,个别子公司说它的商号已经打了很多广告,在市场比紫光的商号还值钱,我就让它三年以后再改。”
张本正会为自己的每一个举措找到合适的理由,而且是一般人很难脱口说出反对意见的理由。“我必须把话说到他不能反对的地步,我的提法宣布之前要事先模拟一下,估计会有什么样的反对意见,以及该怎么答复这些意见。”
软与硬
相传,孔子向老子请教,老子一言未发,只是张开没有一颗牙齿的嘴,把舌头吐了出来,给孔子看了看。聪明的孔子一下就明白了,老子是在教他软与硬的道理:牙齿是身体最坚硬的器官,但随着岁月的流逝,一颗都剩不下了;舌头是身体最柔软的器官,无论岁月如何更替,依然完好无损。
张本正办公司之前,是一个从内容到形式都非常强硬的人,但办公司之后,在原本强硬的内心外面包了一层能屈能伸的柔软的界面。张本正要统一商号为紫光,但就有子公司不愿意使用紫光的商号,张本正允许它三年不改。张本正和自己的副总一起去拜会政府���员,回来后他的副手说,张总真不容易,那么大年纪,也得低三下四,好话说尽,挺可怜的,张本正回答,那有什么办法。张本正原本是一个清高的知识分子,但他现在无论如何也清高不起来,他给自己规定,无论见了谁,都要让这个人在5分钟之内认为张本正很亲切,很好交往,能谈得来。
但张本正强硬的内心没有变,他可以等三年,再让你改商号为紫光,但你不能不改;他可以暂时妥协,但最终你必须按照他早就拟就的思路办。这就是张本正的软硬逻辑,他的软是为了他的硬,为了达到目的。
然而,有些人,界面很坚硬,但内心软弱。之所以要时刻不忘装饰自己的威严,是因为他软弱的内心承受外界打击的能力太差了,觉得外界的任何力量都可能对自己造成致命的伤害,所以,必须要在外面结一层硬壳保护容易受伤的心。前要事先模拟一下,估计会有什么样的反对意见,以及该怎么答复这些意见。”
1996年,张本正把公司高层拉到涿州开会,在吃饭的友好气氛中讨论最棘手的统一物流和统一财务的问题。吃饭的气氛轻松友好,但不是每个人心情都很平静,因为这等于“杯酒释兵权”。
张本正统一最难统一的财务、进货通道和物流管理的方法,同样也是先谈理论和道理。张本正本人不讲,让发展战略中心的人讲统一进口通道能使资金调度更加合理,可以降低风险;讲不统一进口通道容易有漏洞。这样一讲谁还敢坚持要做自己的进口通道?谁要坚持做就说明谁心里有鬼啊,所以,反对的理由只能是单独做价格会更好,但单独做怎么会比统一做价格更好呢?
张本正很清楚紫光最后之所以能完成各方面的统一,不仅仅是因为他理论讲得好,而且绝对是总公司有实力。“谁要作不听调度的将领,我就立马换人。总公司没有实力的时候,不敢乱动,动一个人,有可能一个项目、一个产品就没有了。因为技术或者市场就掌握在几个关键的人手里,所以,动之前必须考虑好有没有惹得他撂挑子走人的可能性,如果有这种可能性,该怎么办?这些都必须想好,不能胡来,胡来肯定是不行的,绝对不能像行政干部下命令那样行事。”
沟 通
张本正认为,自己和学校沟通方面不是一个很成功的例子。他认为紫光在1997年没能上市,自己和学校沟通不够充分是一个重要原因。
早在1995年,张本正就开始策划紫光上市,“当时上市比现在容易多了,教委系统里大家都承认,除了方正就是紫光。我到教委跑指标,批了,证券会也批了,文件都有了,额度也有了。”1997年10月,拿到上市额度的时候,张本正根本没有想到11月上市没有紫光的事。
当时有人认为,上市的额度是给清华大学的,因此清华应该多家公司捆绑上市,一方面盘子大一点可以从股市上多拿一点钱,另一方面,也可以通过上市把原来分散的清华高科技产业统一起来。
张本正认为,这种意见听起来很合理,但执行起来有问题。他首先忧虑“没有统一的思想文化,不是自己带出的干部怎么管?”第二个忧虑是配股的问题,“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股权会被稀释,上海高校联合上市就有先例。”
张本正认为,紫光没能上市对紫光是一大损失,失去了很大的机会。他从自己这方面找的原因是:多年来,给学校的回报不够,沟通得更不够。“人们认为,清华大学有那么多科研成果,我们应该赚很多钱,交很多钱。可是,清华的成果哪一个都不能现成地拿到市场去卖,不像方正激光照排经过了两个五年计划,拿出一个产品,初期的积累一下就解决了。我们要经过自己投入,把科研成果产品化,但我们哪来的投入,员工要吃饭、要住房,还要盖紫光大楼,都要用钱。”
“社会上不理解清华办高科技企业为什么办不过北大,谁都无法理解,清华是工科院校,清华科研投入比北大多,最后只能落实到我们这批办企业的人无能。可是,我们这些人也都觉得挺尽力的,也许是无能吧……”
另外,“办产业是新生事物,需要充分地沟通。由于没能充分地沟通,我给一些人留下了不太好管、狂妄、不听话的印象。”
第一笔生意给我一个下马威
张本正对自己所做的第一笔生意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他说第一笔生意很是锤炼了自己一下,“如果那笔钱赚得太轻松了,很可能以后会摔更多的跟头”。
1988年,公司初创阶段,身为公司常务副总经理的张本正,经好友介绍和海南一家公司合作出口纺织品,张本正负责向银行贷款350万,海南一家公司负责出口。3个月后,海南公司负责还本付息,另外给张本正11%的利润。对于当时赚几万元就觉得很了不起的张本正来说,觉得这笔生意太好做了。
海南的公司把纺织品顺利出口了,外汇也拿回来了,但海南的公司说,肯定不能按时还张本正钱,因为他希望人民币和美元的汇率好一些,再抛出美元换成人民币。
“在他看来,这有什么关系,不是没有钱,也不是把生意做砸了。只是晚一两个星期时间而已。”但张本正想的却是自己在银行面前怎么说,在银行面前没了信用今后公司还能怎么办?同时公司里一听说钱不能如期归还,一些人就把责任全推到了张本正一个人身上,说张本正做这件事没有和任何人商量。“我就把这些责任都承担下来了,那一夜我没睡觉,我的夫人知道我是一个非常要强的人,对我说你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可不能寻短见。她就拉着我去找总经理。”
张本正一夜没睡自有他的考虑:“没经过什么人批准,谁允许你张本正借这么多钱?这样借款做生意合不合法?让你去搞科技开发,怎么去搞纺织品贸易去了呢?”张本正知道清华是一个各方面要求都非常严格的学校,所以,他做好了被免职的准备。
第二天,张本正一上班,他的两个手下就来到张本正面前。一个对张本正说:“我今天下午就去海南追款,你放心,我一定把款追回来。”另一个说:“为了这个款我已经跑了很多天了,钱肯定是有的,不会没有,只是拖几天。”张本正一夜没睡没有掉一滴眼泪,但此时,他的眼泪唰一下就落了下来。
最后,张本正通过向另外一个银行借300多万元,把银行到期的钱准时还上了;最后,这笔生意张本正挣了20多万。合作方认为,张本正小题大做,“没有谁借钱能准时还的,差个几天,又不是不还给你,你就不能拖过去?”
而张本正却认为,自己如果这样做信誉何在?“我急得火上房,他根本就不着急。我们俩对信誉的认识不同。我现在跟银行的关系好极了,大家都觉得我这个人非常守信用。”
不打双打
张本正认为自己真正的长项是用人。在公司里面,凡是别人能干的事,张本正绝不去干,不打双打。张本正最怕的是总裁干副总裁的活,副总裁干总经理的活,总经理干经理的活,经理干普通员工的活,普通员工就没活可干了。“这是在浪费人力。最理想的状态是,大家都就高,经理能干总经理的活,总经理能干总裁的活,这样往上走,企业才最有希望。”张本正认为,他的主要任务是研究战略,抓大紫光,谋大战略,求大发展,而不是和属下抢事做。
张本正觉得办企业最缺的是帅才。他指的帅才是,只要为他提供一个位置,一个舞台,给他指一个方向,就能赚钱的人。“别的不用多给,没有钱,他自己会去借钱;没有人,他会找人;没有产品,他会去挖产品。”
张本正为了给人才施展拳脚创造一个好的空间、环境,不压抑人才、埋没人才,曾经规定,公司里的任何人都可以向他写一个可行性报告,如果审批通过,就可以让他领军去做,这种方式曾使三五个人脱颖而出。
张本正的管理理念是“去除管理的管理”,他的理想是通过制定比较详尽的科学流程和提高员工素质来弥补管理的不足。“管理层次设得再多,漏洞还是很多,所以应该像编软件一样,把工作流程制定得一环扣一环,每个环节都有制约。”但即使是这样,张本正还是清楚,如果公司里的人想吃里扒外,损公肥私还是有漏洞可钻,所以他认为提高员工的素质是管理之本。
张本正最不喜欢事后诸葛亮,他要求每次开会大家的一言一行都要有记录。“比如说,上自有品牌的扫描仪,谁赞成,谁反对都有记录。这样也有利于公司提拔和评价人才。”
采访手记
采访张本正的时间和采访方正总裁张兆东的时间安排冲突,为此,我们试着给紫光的联系人陈康打电话,问能不能把原定的2点到4点改成1点到3点,陈康汇报后说行。后来,怕时间来不及,我们又问,能不能再把采访时间提前到中午12点30分,陈康说:你们来吧,张老师会等你们。
张本正真是很好说话,并不像传闻的那样厉害。坐定后,张本正为我们倒上水。然后说自己和蔼可亲的原因:“我现在和人交往的能力极强,上至工商银行行长,下至贷款员;上至工商局局长,下至一般办事员;不管是大腕记者、主任记者,还是普通记者,所有人来,我通通见,统统都能搭上话。我给自己规定,不管谁来,五分钟之内必须让他感觉到我很亲切,我很好交往,跟我能谈得来。”
但张本正内在的力量却没有因为外在的和蔼有任何的削弱,紫光这几年打的四五场官司,都是由张本正亲自指挥。张本正不相信有理会打输官司,“几十万是小事,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果紫光输了官司,在外人看来,好像是谁都可以欺负紫光似的,那还行?”
让张本正最高兴的事是铲平难事。“紫光没人干得了的事,就需要我去干。紫光有人做的事,我绝对不去做,但如果这件事没人能做,我即使也不会做,我也要去做。我觉得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说不出口让别人去承担。”
紫光的难事各个时期各有不同,企业初创时期亟需贷款200万元,怎么也贷不到,张本正跑到一家不认识的银行里,和人家讲自己企业是怎样一个企业,结果竟把钱贷到了。“贷200万是大事吗?但是关键的时候贷不来,就会影响到紫光信誉。”张本正要铲平的难事还有摆平查账、罚款以及拜访各级政府官员,如此等等。
张本正是一个创业者,但他并不鼓励每一个人都去创业。“实践证明能创业的人毕竟是少数,多数还是跟人干,这是规律。如果多数都能创业,这个规律肯定就不对了。”在张本正看来,创业成功必须具备以下条件之一:有非常好的产品;有非常好的组织管理才能或者有大资产融入。“而且越到后来,创业越难。原来小钱比较容易挣,现在挣小钱都不太容易了。企业倒了,可以说出一百条环境的理由,但归根结底还在总裁自己。”
作为创业者,张本正承认,自己开始创业时也很幼稚,竟然连给自己公司起个商号的常识都没有。“当我们拿到清华大学科技开发总公司这个金光闪闪的牌子的时候,觉得这个名字���学校投的100万价值还高,但五年发展下来,才发现社会上并不承认清华大学科技发展总公司是一个企业,大家觉得它只是清华大学的一个分支机构,不把我们列入产业行为。直到1993年,我们才意识到要起一个叫作紫光的商号,紫光的牌子打了半年,就发现紫光的知名度不知道比原来的科技开发总公司知名度提高了多少倍。”
说起紫光两个字的由来,张本正眉飞色舞:“清华的校舍是紫色和白色的;紫荆花是清华的校花;紫表示一种很高贵的身份,清华大学在国内符合这种身份;在中国的道学里,紫表示吉祥。‘光’代表高科技,表示企业以光一样的速度发展。”
校方建议张本正用“同方”的名字,张本正用笔顺的理由说服了校方同意他使用紫光。张本正举了北大方正的例子。“大家都认为北大方正名字好,但好在哪里?主要是笔画摆得比较好,笔画是5345,很匀称,端正。清华紫光的笔顺摆得也很匀称,而且有很深的文化韵味在里面。”
来源:《知识英雄》
作者:刘韧、张永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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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yapen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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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程序员” 求伯君的传奇经历
  他被称为“中国第一程序员”,25岁就凭一己之力击溃“英美联军” 为何却在最巅峰的时候激流勇退?20年前,在中关村随便招呼一声,立马会围过来1000个粉丝,比盖茨火多了。他曾果断拒绝微软开出的75万美元年薪,只为打造独一无二的民族品牌,他就是“WPS之父”求伯君。   1964年11月,求伯君出生在浙江新昌。3岁话还没说利索,就先背会了九九乘法口诀。5岁的时候,求伯君的围棋水平已经达到业余五段。   上小学,求伯君的数学天赋彻底爆发了出来,十次考试有十次满分。到后来,只要求伯君在课堂,数学老师就有点小紧张,因为他总能挑出毛病,一不小心数学老师就被带沟里。   高中,求伯君连续3年参加县里的数学竞赛,每次都是毫无悬念的第一。   1980年高考,求伯君以数学满分的傲人成绩考入国防科大数学系。这一年,比求伯君大8岁的张旋龙正在香港准备接手父亲的金山公司。   1983年12月22日,我国第一台每秒钟运算达1亿以上,代表巨型计算机最高水平的计算机——“银河”在国防科大横空出世。求伯君非常兴奋,因为当时他正在为开发学校的图书管理系统软件而日夜奋战。   结果4天以后,管理软件“冒烟”测试成功,那个程序也让他小赚40块。随后“一个学生成功开发国防科大图书馆管理系统”的消息被刊登在长沙日报上,求伯君一时间成了新闻人物。   1984年8月,求伯君被分配到河北徐水的石油部物探局仪器厂。当年年底,他就发现当时最流行的汉字系统CCDOS输入法存在一个���bug,由此导致电脑运行速度特别慢。   求伯君三下五除二搞定了那个漏洞,此后输入一个汉字能节省一倍多的时间,求伯君就成了厂里的红人,不少企业要过来挖角。   1986年春天,厂里来了5个深圳大学的实习生,求伯君暗恋上了其中一个长发飘飘的。可是酝酿了3个月,那三个字楞没说出口。   等实习女生走了以后,求伯君才回过味来“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他后悔莫及,决定马上追去深圳。   不过等真到了深圳,求伯君一个星期就把那女孩子忘记了,因为“深圳什么都好”,他第一次听说“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求伯君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在“浪费生命”。等公交车到了深圳大学的门口,求伯君却决定马不停蹄赶回了原单位,他要辞职。   求伯君离开徐水后的第一站是去涿县,因为那里有个大学同学相约见面。   不巧,老同学遇到了计算机打印的难题,求伯君赶紧帮忙。一帮不要紧,马上搞出了一个24点阵打印驱动程序。老同学一看高手来了,“为什么不搞一个通用的?”   于是,求伯君把自己关在老同学的电脑房里,熬了整整9天9晚,全部重写了打印驱动程序,改成了一个可以支持多种打印机的驱动程序。   随后,求伯君带着那8张西山打印驱动程序去了北京,他决定看一眼天安门后就去深圳。   不过,等他把打印驱动亮给大学同学看的时候,有哥们建议“干嘛不去四通试试,没准他们会录用你。”当时四通刚刚推出一款新型的打印机,正缺一个合适的驱动程序。   四通当然很识货,2000块就搞定那套程序的全部版权,而且分10个月付清。随后万老板就以500元每套的价格卖了600多套。   求伯君亏大了,不过他并不在乎,因为最吸引他的还是深圳的女大学生。   不料,等求伯君在北京站等火车的时候,被万老板手下的人硬拉了回去,“明年我们会成立深圳四通,一定调你过去!”   就这样,求伯君留在了四通,他成了当年四通唯一一个在北京没房没户口的外地员工。   这个时候,张旋龙出现了,彼时他已经是金山的老板。金山是四通合作伙伴之一,有一批机器的输入输出系统有问题,计算机无法启动,他找到求伯君,结果求伯君只花了一个晚上就给解决了。   张旋龙大惊失色,“香港一个50人的团队蹲了三个星期都没搞定,结果被这个毛头小子轻松就搞定了!”   1987年,深圳四通成立,求伯君收拾行李一心南下,临行前,总部这边却反悔了“求伯君是个人才,不能��走。”   求伯君火了,当即就给四通万总写了一封辞职信。3天后,求伯君得到了回复“同意求伯君调去深圳,建议沈总与王总陪同一并调往深圳。”   刚开始,求伯君负责四通深圳分公司的一个经营部,不过求伯君根本无心赚钱,他整天就琢磨怎么开发软件。刚巧张旋龙抛出绣球“来金山,我让你专心搞软件!”正中求伯君下怀。   到了金山,求伯君决定大干一场,目标很明确“重新写一个汉字处理系统,取代当时最火的WordStar。”   于是,求伯君带着一台386电脑,把自己关在南山的一间偏远小房间里。只要是醒着,他就不停地写代码,什么时候困得看不清电脑屏幕了,才眯一会儿。   结果仅仅过了2个月,求伯君就被送进了医院,而且连进3次“急性肝炎发作”。医生强制要求住院一个月,求伯君就把电脑搬进病房里继续写,“那段时间很孤独,有问题不知道问谁,解决了也没人分享。”   1年零4个月后的1989年9月,求伯君在医院里终于敲完了12万2千行的最后一个代码。从此,中文处理的WPS1.0横空出世。   没有发布会、没有鲜花和掌声,也没有任何广告,WPS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千家万户的电脑。短短1年,WPS成了中国电脑的标配,迅速积累了2000万用户,那年,求伯君25岁。   尽管盗版铺天盖地,不过还有3万多人坚持买正版,而正版一套WPS为2200元,你说金山一年能卖多少钱?在还没有微软的中国,WPS几乎就是PC的最佳代名词。   于是,求伯君住进了别墅,开上了丰田佳美。彼时的雷军正在珞珈山下的武大求学,“根本不敢相信我国能做出这么好的软件。”   不过3年后的1992年,微软进入中国。当时微软还是友军,是金山的大客户,由金山帮微软做汉化。   后来,微软提出“WPS在文档中能否兼容Word”,求伯君很傻很天真就答应了,结果2个月后才发现,微软根本就是敌军,哗啦啦把2000多万抢走一大半。   张旋龙惊呆了,求伯君也惊呆了。   其实早在微软开发Windows95的时候,就因为绑定IE浏览器,把当时最大的浏览器“网景”给搞死了。历史总是这么惊人的相似,同样的招数,不一样的对手,盖茨又是大胜。   WPS由盛转衰,金山内部乱作一团,求伯君大喝一声“迎战”,他找来了雷军做战友,两个人摩拳擦掌开发新产品。   求伯君的第一招是搞出一套类似于Office套件的产品,取名叫盘古组件,里面有WPS、电子表和字典。   为此,前前后后投入了200多万,不过最后盘古组件上市一共才卖出1000多套。到底为何遭遇溃败?求伯君反思出四点原因。   一是力量太分散,WPS的优势没有发挥出来。二是宣传没做好,很多用户并不知道盘古的存在,更不知道盘古里有WPS。三是盘古本身并什么多大新意,完全就是硬搞出个东西对抗微软。四是销售不到位,产品在手,没有好嘴,自然卖不出去。   盘古的失利,让很多人看不到希望,开发部的成员走了三分之二,加上当时微软向求伯君抛去了橄榄枝,整个金山岌岌可危。   不少江湖朋友劝求伯君“名气这么大,搞搞几个大的系统集成,多赚点钱是正道”求伯君哪能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就此夭折,他果断拒绝了微软开出的75万美元的年薪,坚信“Word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可是,微软太强大了。当时的金山开发队伍只剩下十几个业务骨干,而微软已经形成了200多人的大队伍。   只有付出比对手多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劳动和汗水才行呀。于是,求伯君把张旋龙送他的别墅卖了200多万,他决定孤注一掷,推出第二招“潜心开发新一代WPS”。   经过长达两年的准备,终于在1997年的8月,WPS97问世。仅上市2个月,就卖出了1.3万套,求伯君和他的WPS彻底翻盘。   这一次,求伯君底气十足,“我不反对大家用Word,但也请你试一下WPS97。”WPS作为首款运行在Windows上的国产文字处理软件,当年被很多媒体评为“1997年中国电脑界的10大事件之一”。   WPS97的逆袭成功看似偶然,但实则水到渠成,是求伯君的3大法宝给了WPS翻盘的机会。   第一,WPS97集文字办公、电子表格、多媒体演示和图像处理于一体,而且安装小巧,不占用多大内存,不像office安装程序需要好几个硬盘。   第二,WPS非常紧凑,让每一个功能键都发挥最大的作用,没有一个多余。例如F8是模拟现实,不需要鼠标也可以操作。   第三,大打民族牌。WPS1.0积累的2000多万的用户群是求伯君翻盘的制胜法宝,因为对第一代网民来说,WPS已经不仅仅是一款软件,而是一种情怀。   “学电脑就是从WPS开始的;毕业论文都是用WPS打的;和媳妇就是在学习WPS的过程中相识的……”说小点是个人感情,说大了这就是民族情怀。   此后的WPS再次成为主流,2000年中国加入WTO后,中国政府首次进行大规模正版软件的采购,WPS打响政府采购的第一枪,当年北京政府一口气购买了11143套。   可惜,高潮之后很快就出现断崖式下跌。从2002年之后的3年,WPS一度在市场上消失了。   什么原因呢?原来是求伯君又把WPS所有的代码都推倒重写了。有人说他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WPS自身需要改造,这次主要的目标是要能兼容微软的office。   不过,3年后的2005年9月12日,求伯君带着WPS Office最新2005版本站在众人面前,他做出了最好的解释“如果你想要扩大wps这座大厦的空间,唯一能做的,就是推倒重来。”   此后,求伯君推出第三招,WPS个人版全部实现免费,并相继推出了手机WPS、平板WPS。在微软的强大对手面前,WPS重获新生,再一次赢得了生存空间。   2007年10月9日,求伯君结束20年的长跑,终于带领金山在港交所挂牌上市,他也圆了金山数百名员工的财富梦。    作为第一代码农,求伯君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对于他来说,20年的光阴恍如昨日,但他所创造的传奇将被永远铭记在IT行业的历史长河中。   来源:硕士博士圈 作者:李清风 评论《“中国第一程序员” 求伯君的传奇经历》的内容... 相关文章: * 电脑围棋软件与人工智能 * 谷歌人工智能AlphaGo挑战人类围棋冠军 * 如何建立对IT企业的信心? * EditPlus常用正则表达式 * 蒙特卡洛算法与电脑围棋 微博:新浪微博 - 微信公众号:williamlonginfo 月光博客投稿信箱:williamlong.info(at)gmail.com Created by William Long www.williamlong.info http://dlvr.it/NcCSk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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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damin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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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 | 中国社会最新的阶层划分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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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生无来
1级:对全国整体局势具有较强的影响力,对国内重要区域(省级)或重要行业有较强的控制能力。以在任、退休的国级官员、大财阀(多为海外控股)等为代表。是国内整体博弈的棋手,可以在某些方向上代表国家态度。
2级:对于国策具有一定的影响力,能够对1级产生一定的影响,对国内重要区域(省)或重要行业有较强的影响力。以在任、退休的重要省部级干部、大财阀、学界大专家(国家智囊)、重要行业的大龙头等为代表。是国内博弈的重要棋子,区域(领域)博弈的棋手。
3级:对于国内重要区域(省)或重要行业有一定的影响力,对于普通地区(市)或普通行业有较强的影响力,对于涉及自身的事情对1级有建议的能力。以一般省部、副省部、重要的厅局级、学界大专家、大型央企事业单位高校一二把手、中等财阀、普通行业龙头等为代表。是国内博弈的主要棋子,区域博弈的重要棋子,局部博弈的棋手。
——1—3级是中国的上层社会。马云、马化腾、王健林、李彦宏等为2-3级成员,算作体制外的巅峰。
4级:对于普通地区或普通行业有一定的影响。以一般地厅级、重要县处级、学界专家(院士、大牛教授等)、大国企事业单位高校一二把手、大腕级明星、知名作家、顶级经理人、大中企业主、区域行业龙头等为主。比如惠普谷歌大中国区总裁、陈光标、李开复、陈道明、冯小刚等就是体制外本级的顶峰。是局部博弈的主要棋子。
5级:影响力较小或无影响力,某些可作为局部博弈的普通棋子,单纯的财富积累最高就到本级,生活较舒适,维持生活现状较为轻松,对于生活中的重大意外有较强的抵抗能力(重大伤病、经济危机等)。以普通处级副处级或实权科级干部、教授、中小企业主、中等职业经理人、普通明星、小有名气的医生律师工程师等为主。从本级开始,不同城市的标准开始有所差异。在生活的城市有多套房产(有房租收入)且无贷款的房主也属于该城市的本级。
6级:生活轻松,经济自由,有少许压力,对于生活中重大意外(重大伤病、经济危机等)有一定的抵御能力。以普通公务员、事业单位人员、国企正式职工、普通自由职业者、一般医生律师工程师、个体户等为主;名牌大学生研究生毕业后多在这个层次。
—-4-6级是中国的中层社会,分别是高中低端中产阶级,资质平凡的普通人通过努力最多定格在第5级。
7级:生活普通,有较大的生活压力,对于生活中较大意外(重大伤病、经济危机等)没有抵御能力,极易跌入温饱线。以普通企业工人、普通公司职员、小个体户、城市外来务工人员、富裕农民等为主。
8级:能够维持家庭生存,对于父母及自身养老、子女教育需要依靠国家保障。以血汗工厂工人、城市外来务工人员、普通农民等为主。
9级:生存很难得到保障。以城市底层失业人口(流浪/拾荒/乞讨/卖艺者)、偏远贫困山区农民等为主。
—-7-9级是中国社会的下层社会。
既然说到这个九个阶层的划分,我必须得再延伸下: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即使在同一级别,体制内与体制外不仅仅社会地位有很大差别,在其他政治、经济等各个层面也差别甚大。
  毫无疑问,1—3级是上层,是统治阶层,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是可以从经济发展中切下最大蛋糕的阶层。而4—6级大致属于中产阶级。他们可以分享经济发展的成果,但是比例很小。其中,5级是可以分享经济成果的最低阶层。很自然,6—9就是贡献青春和劳动价值的人啦。尤其是7—8级,基本没有上升空间,在社会上也就混口饭吃,是绝对数���最大的一个人群。由于这个人群无法向上流动,只能向下流动,但是向下流动,只能流到9级,而9级数量过大则会影响社会稳定,不要问为什么,想想陈水总,你就啥都明白了。
  过去20年的历史表明,在现有的体制下,财富再分配方式只能在4、5、6与7、8之间展开,比如,提高最低工资标准,就是把4、5、6级的蛋糕分配一部分给7、8。至于1-3任何时候都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指望从1-3中切蛋糕来分配给4-6或者7-8是不可能的——所以,在任何时候,我对实质性的减税不报任何希望。至于印钞就更好玩了,这是1-3级无条件对4-8级剪羊毛。
  而社会阶层的固化,是金字塔结构的另一个重要的特征。在这样的社会结构里,个人奋斗远远不如人脉更重要。有一个好爹当然是最理想的,如果没有,靠钻营、靠献身——或者说“我不要脸了”,也有机会获得层面更高的人提携。无数事实证明,层面更高的人士提携比个人奋斗更容易爬到更高的阶层。5-6级如果有4级体制内或者3级以上的人提携,很容易到达4级。7-8级如果有4级以上的人提携,也很容易到达5-6级。总体上来说,7-8阶层是没有希望的阶层,即使有个什么机遇,他们也没有人脉和资金来把握这个机遇。而9级是这个社会最悲惨的阶层,这个阶层没有任何福利,收入很低甚至为0,如果在城市只能啃老,在农村只能苟延残喘。
  请对照一下,看看你自己目前隶属于哪一级;通过努力,将来有希望上升到哪一级;��遇失业,不幸会下降到哪一级。想清楚了,或许能更好地帮助自己做好各种人生规划,包括职业、理财与保险。
那么,这样的金子塔结构怎么保持稳定呢?最基本的统治模式就是:保、拉、压、控、放。
  1-3级的利益是保,否则统治阶级内部就要分裂,团结是第一位的。第4级是拉。社会精英要拉拢,因为他们有一定的影响力也掌握了一定的资源,为了稳定,这个阶层都得进人大、政协,有什么诉求“内部协商”。5—6级是压。普通人比较优秀者一般到这个位置几乎就是天花板了,社会几乎没有给予他们提供更多的上升空间,对于这些阶层创造财富的热情以及上升的欲望,得到的是沉重的压制——每当这些阶层积累一定的财富时,新的政策或者游戏规则出台,积累的财富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切走了。7—8级是控。所谓的控就是一方面是有保有打,另一方面就是控制流动。7—8级没有上升空间,在社会上也就混口饭吃,是绝对数量最大的一个人群。由于这个人群无法向上流动,只能向下流动,但是向下流动到9级——9级数量过大会影响社会稳定。所以一定要控制流动——怎么控制?宏观经济政策上包括著名的“保增长、控通涨”,包括提高最低工资标准、强制社保(从4、5、6级的财富中切下一块分配给8-9级),除了胡萝卜也有大棒——从城管到暴力机关,对抗与冲突的事件基本都在这个阶层。9级是放。放是放弃的意思。这个阶层只有在过年过节,才有可能得到官员作秀的一点点可怜的慰问品。
  这种统治模式在经济基本面不出大问题的情况下是有益于社会稳定的——即使这个社会充斥着腐败、不公正也不会出现大的问题。这种成熟的模式即使是一个强势的人物也不能轻易改变。
  比如西红柿,他试图创造另一种模式——即打压第4级,然后将第4级的财富分配给8-9级。虽然他在普通民众中获得很高的支持度。但是,他忽略了4级的能量——他们可是与上层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也可以认为他们是上层在这个阶层的利益代言人。最后,强势的西红柿也只能悲催了。
这里必须强调的是,财富再分配只能在4、5、6与7、8之间展开,1-3级是不会动的,甚至在4、5、6中体制内人士也不会动他们的利益(这也是要增加一个体制轴的原因)。比如,提高最低工资标准,就是把4、5、6级的蛋糕分配一部分给7、8,强制社保,不仅是把4、5、6级的蛋糕分配一部分给7、8,还要多切一块分配给4、5、6中的体制内。这些手段一方面是安抚7、8,防止7、8流动到9,另一方面就是压制5、6。至于印钞就更好玩了,这是1-3级无条件对4-8级剪羊毛——当然,也会拿出一小部分来给7-8,比如,提高退休职工工资标准。 说说法律。
  毫无疑问,法律是为统治阶层服务的,具体的说就是为1—3服务,这个服务的边缘就是第4级以及5级中的体制内,法律的鸿沟在4-5之间。当不涉及1-4级时,法律是相对公正的,也受到舆论较大的影响——具体参见吴虹飞案。特别要强调的是,在4级以上特别是1-3级的纠纷,都不会通过法律解决——因为上层都明白,那玩意就是骗4级以下的老百姓。上层的纠纷是实力对比喝讲茶,这个层面讲法律传出去是要被笑话的。
  至于所有P民们寄予厚望的改革,公报大家都可以看,就是继续小心地骑自行车,绝对没有赶紧换成汽车的意思。如果有什么病,吃点药是必须的,但最好是不打针,至于做手术,那就别想了。
  因为1-3要的是维稳,4级改革的欲望也很低。5-6阶层是创业和改革热情最高的阶层,但绝对没有话语权。
  知道GDP为什么要保8吗?保增长保就业,真正的原因是要保证第8级的人群不能掉进第9级。哈哈。现在这个目标调整为7.5——意思就是至少要保证8级中有一半的人不掉进9。至于底限是7,意思是如果保不住8级,也不允许7级掉入9。
  说到底,最受关注的还是7-8啊,如果真有啥大动作,估计也就是4-6级买单。
下面谈谈各个阶层复杂的心态。
  1-3无疑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这个阶层另一个特点就是利益可以世袭——只要社会���持稳定,他们的子子孙孙就可以稳定的待在这个阶层继续成为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所以,这个阶层最讨厌变化,最喜欢的就是稳定。所以,即使在体制内,政绩什么的都可以排在后面——维稳才是真正的一票否决。在这个意义上至上而下真正的改革出现的可能性很小,除非有一个政治人物同时具备2点特征:第一,他能超越自己与家族的利益;第二,他能找到同类的伙伴能冲破强大的既得利益者束缚。在和平时期,我对出现这样的人物几乎不抱任何希望,在动荡时期出现这样的人物倒有可能,但是更大的可能就是他是一个极右的野心家——这对整个民族几乎是最差的选项。
  4级改革的欲望很低——如果不是没有的话。因为他们本身也是既得利益阶层,而且与上层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更重要的是,他们能够成为4级也与这些“千丝万缕的联系”脱不了干系。他们关心宏观政策的走向,但是他们更相信体制朋友给的内幕消息。从整个阶层而言,他们是比较稳定而且安全的——前提是没有成为同级体制内或者更高阶层的对立面,否则他们掌握的财富就成了别人眼中的最丰盛的蛋糕。典型的例子参考曾远志案件。在复杂的政治斗争中,这个阶层的体制外部分人最容易成为牺牲品——与权力结合固然是发财的捷径,但同时也怀抱炸弹。所以,这个阶层的人士一般在政治上都非常谨慎——在商言商,不谈政治——比较典型的例子如马云、柳传志。在这个意义上,王石、任志强才是令人钦佩的。基于上述原因,这个阶层的人是最没安全感的,所以,也是移民比例最高的人群。
  5-6阶层是创业热情最高的阶层。他们没有与上层“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有靠分析宏观形势与政策来寻找机遇。他们想打破天花板所以也有很强的改革愿望。但是现实的犬儒主义使这些阶层大多数人选择观望——顶多是在言论上呼吁。他们一方面羡慕4级以上阶层的生活,另一方面在更低阶层中找到优越感,这种复杂的情绪让这些阶层的人群充斥着一种浮躁的心态。需要强调的是律师这个人群,4、5、6阶层都有,但是改革的欲望更强烈甚至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能行动起来的人群。其更本的原因就在于,只有改革至少是司法独立,律师才能获得更大的发展——在司法不公正或者腐败的的情况下,律师生存的空间只会越来越狭窄。所以律师为社会公正、司法公正的呼吁与行动更大意义上是为自己的命运做抗争。
7-8阶层是最没有希望的阶层。他们没有上升的空间,没有人脉、积蓄很少甚至没有。他们可能一辈子都在为一套房子在奋斗。他们不关心宏观经济形势与政策——因为这些与他们无关。即使有个什么机遇,他们也没有任何资源(人脉、资金)来把握这个机遇。最不公平的是——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福利来保障自己的基本生活。他们没有安全感——事实上每当经济低迷或者恶化,他们有很大一部分将跌到最悲惨的9级。他们渴望一夜暴富——买彩票是少数可能实现他们这个愿望的途径——另一个途径就是绑大款,做二奶(比如美美同学)。在一个惟利是图的世俗社会为了财富与利益他们大多数人可以毫不犹豫的付出自己的一切——人格、尊严。他们渴望改变很多人甚至在祈求动乱——这2个阶层充满着一股暴戾之气。
9级是这个社会最悲惨的阶层。在全球还没有几个国家象这里直接将一个阶层作为弃子。权贵们可以慷慨的对外拿出大笔援助,却舍不得给予这个阶层一个铜板。这个阶层没有任何福利,收入很低甚至为0,如果在城市只能啃老,在农村只能苟延残喘。这个阶层是最不安分的阶层,如果说7—8两个阶层充满着一股暴戾之气,那么9就是直接铤而走险——80%以上的刑事案件的罪犯都来自这个阶层。
偶然看到学者资中筠女士的一段话:“一百年了,没有长进,上面还是慈禧,下面还是义和团。”这段平实的话,却说明了中国社会转型(核心是社会阶层结构转型)的失败。所谓“失败”,是指中国社会阶层当中,底层数量过于庞大,中产阶级人数占总人口比例偏少。
所谓“上面是慈禧”,大家都明白指的是政治变迁中的核心部分,即政治体制至今未发生质的变化,当权者仍然迷信政治暴力,再加上慈禧当时未曾建立的思想控制体系。“下面是义和团”,表面上看,是指毛左及社会底层日益显化的暴力倾向。但由于这种暴力倾向源自社会成员的失败感,源于占人口至少60%左右的中国人未能搭上盛世列车,成为社会等级金字塔底座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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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renbcf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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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关村关系图
本文写于2003年10月。
这个人一个不漏地把握住了四通、方正、联想,分别在它们最鼎盛时期,与它们合作;这个人1984年进中关村,不办公司,只谈合作,不做企业家,只做商人,与中关村各色人等,关系千万重;这个人一直躲在幕后,却又一直处在浪尖,喜欢他的人称他“常青树”,艳慕他的人称他“不倒翁”。在中关村,这个人将一个商人的操守、精明与灵活演绎到了最高水准。   ——题记
2001年8月29日,香港,主席台上的张旋龙再次面临考验,作为方正控股总裁他要代表方正发出亏损预警——“去年为方正盈利1.2亿的奥德,今年上半年亏损8000多万。”9月19日,被紧急推上方正奥德董事长位置的张旋龙在北京与方正奥德研发人员谈心,给方正奥德总裁耿雪松打完气,张旋龙坚持要和想离开奥德的员工谈一谈:“你们要走,我觉得没问题,但首先,你们要知道方正奥德百分百是方正的,你们是研究人员,这里面涉及道德和知识产权的问题。但你们真的要走,我能理解,也祝福你们成功。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不能说,我们之间就有感情……”
张旋龙说这番话的时候,重又想起了1999年那个难熬的夏天他三次和方正集团董事长张玉峰讨论奥德都没有结果的尴尬。
最后一次在燕山大酒店1716房间,张旋龙约了北大书记一起和张玉峰谈。费尽心机谈了半天,张旋龙看依然说服不了张玉峰,就直接和张玉峰说:“这个事情一定不行,如果你在奥德问题上一定要这样做,我会投反对票,这个我先跟你讲清楚……”
张旋龙说这番话的时候,心中一阵难过。他想起11年前那个飘雪的日子,他和张玉峰在友谊宾馆一起下棋的情景。
张玉峰到之前,张旋龙��连赢了几个北大老师好几盘,正在兴头上。张玉峰上来,很快赢了张旋龙一盘,张玉峰说:“再下一盘。”第二盘,张旋龙赢了,张旋龙说:“再来一盘。”第三盘,和棋。
这是张玉峰第二次和张旋龙见面。第一次,张玉峰想代销张旋龙的Super PC,张旋龙因为已经答应给四通做独家代理,所以,只能一个劲儿对张玉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完棋,张玉峰又向张旋龙说起了Super PC的事,张旋龙答应了。
张旋龙将Super PC同时给张玉峰做,惹恼了四通,四通将张玉峰的发货记录全都找到,拿给张旋龙看,张旋龙打哈哈:“我说你们这些人啊,人家是个学校,你们不要搞那么多,你做大生意的嘛,去动人家干嘛?”
事后,有人告诉张旋龙,张玉峰和他下的三盘棋中,让了他两盘,张玉峰是北大象棋冠军。后来,两个人再下棋,张旋龙要求张玉峰先让他一个马。从这盘象棋开始,张玉峰交上了张旋龙这个朋友,张旋龙让张玉峰赚到了钱,张玉峰也让张旋龙赚到了钱,两人开始有了交情,两人都姓张,张玉峰经常向外人介绍张旋龙:“这是我堂兄弟。”
张旋龙当时在中关村那样受欢迎,很多人想尽办法和他结交,是因��他是来中关村做生意的第一位港商,而他又长在内地,熟悉内地社会,早去香港,又使他得风气之先,尽享两岸互补优势。
香港金山
1978年3月12日夜,张旋龙彻夜难眠,单人床的那头睡着父亲,单人床的旁边除了书、收音机就是电饭煲,这些之外,再没有放其他物品的空间。
这是张旋龙在香港的第一夜,此前,他在福建泉州高中毕业教高中。到香港之前,家里人一直以为1972年到香港的父亲已经在香港发了财,22岁的张旋龙来香港想读香港大学,弥补“文革”中没读大学的缺憾。但是,他来到香港第二天就要找工作养活自己,张旋龙先在亲戚的工厂做工,后改做导游。
张旋龙的父亲张铠卿,上海同济大学毕业,1972年去香港,养过金鱼、鳗鱼,卖过牛仔裤,但都不成功。张铠卿学医,但在香港没有行医执照,只能偷偷地做。张铠卿的转折点在1978年。那一年,他开始做芯片生意。芯片当时被“巴统”严控,张铠卿偷偷带进国内的芯片最早卖给了株洲电子研究所,研究所用这些芯片做成了CMC-80双板机。这款机器后来被写进六届人大政府工作报告,报告号召全国科研单位向株洲电子研究所学习。后来,张铠卿帮国防科工委带芯片,这些芯片被用在了潜艇、卫星等方面。这种生意越做越多,香港金山公司就在张铠卿所租的房子里诞生了。“金山”二字是从张铠卿的“铠”字拆出来的。
1981年,张旋龙放弃一个月近1万元的导游收入,帮父亲打理金山公司。除去芯片,金山还做显示器、苹果电脑生意。
四    通
1984年冬,身为香港金山公司总经理的张旋龙走上了来中关村的土路,当时的那条土路还没有现在街道的一半宽,路的两边都是麦田。首先映入张旋龙眼帘的是四通的铁皮房子,两层楼的铁皮房子,里面是木头的,外表包着铁皮。楼下卖元器件,楼上坐着万润南、万润南父亲、沈国君、王安时等人。天很冷,大家靠一个汽油炉取暖,汽油炉老灭,一灭,王安时就喊,“蒋敏美啊,又灭了,又灭了。” 蒋敏美上来重新将汽油炉点着。
到1984年,香港金山发展到十几个人,营业额不到100万美元,业务有组装机器,代理IBM机器,但不是IBM的正式代理。香港金山太小,IBM不让它做代理,所以,只能做IBM代理的代理,或者IBM代理的代理的代理。
但是,张旋龙走进中关村,香港金山就是大公司。张旋龙当时主要和部委做生意,有株洲电子研究所写进政府工作报告的招牌,张旋龙混在各部委如鱼得水,此时,他主要帮部委和科研院所做进出口贸易。
张旋龙和万润南一接触,就发现四通和国家单位不一样。张旋龙卖给四通的IBM机器,四通会将机器拆散了,看看哪张卡是真的,哪张卡是假的,以及硬盘是什么牌子的。张旋龙过去将机器卖给国家单位,卖过去,就卖过去了,卖过去就收钱,哪有人看这些。张旋龙因此觉得四通这帮人很厉害。
第一笔生意,万润南没钱,他问张旋龙敢不敢让他代销,卖完再给钱。张旋龙沉吟了一分钟,说:“当然可以。”张旋龙觉得四通是一群干活的人,他愿意赌一把。张旋龙和万润南越走越近,到1987年,张旋龙和四通合资成立天津四通,张旋龙任副董事长兼总经理。
张旋龙当时也接触过科海,科海就在四通旁边,“比四通大多了,也牛很多。”科海旁边还有一个海科,后来这些公司的人都成了张旋龙的朋友。张旋龙全和他们做生意,但张旋龙最看好的还是四通。
张旋龙和中关村做生意,部委那边也不放弃,但一进中关村,他就觉得今后的重点应该在中关村。那时,张旋龙和中关村的创业者们一起将部委来人调查中关村叫做“鬼子进村。”当然,部委的人也管中关村叫做“骗子一条街”,扯平。
燕山大酒店
中关村,畅春园,什锦火锅,七八个人,七八十块钱,六块钱一瓶的二锅头,一人弄一瓶,中关村朋友喝得快一点,张旋龙喝得慢一点,但张旋龙最后会喝完。酒过三巡,剩下的菜,都倒进什锦火锅,全部吃完。张旋龙以前不吃羊肉,后来他最喜欢吃羊肉,中关村朋友总对他说,北京比较干燥,吃羊肉大补。
张旋龙进中关村的时候,燕山大酒店的顶层还没有盖好。他来的时候,燕山大酒店总经理带他到正在施工的顶层看。燕山大酒店一盖好,张旋龙就从友谊宾馆搬到了燕山大酒店1711。1711后来成为张旋龙的常包房,直到张旋龙在1711大病了一场,才改住1716。张旋龙喜欢17层,香港金山电脑大厦一共有17层,张旋龙在17层办公,燕山大酒店一共也是17层,张旋龙在17层会朋友。
早在10多年前,张旋龙就花65万美元在首都机场旁边买了房子,那是国内第一批卖给海外人士的别墅。但张旋龙一直没去住过,张旋龙觉得他在中关村做生意,就应该在中关村住。张旋龙将燕山大酒店当作自己的家,他一进门,开门的、提行李的都和他打招呼,他想吃什么,酒店就给他做,早餐送到房间,在一个餐厅就可以任意点其他餐厅的菜。
酒店的服务生都喜欢张旋龙不仅因为张旋龙是常客,还因为张旋龙从来不忘给服务生小费。张旋龙以前做导游,小费对他很重要,所以,他不会忘记给别人小费。
张旋龙喜欢让大家高兴。他做生意,本来六四分成,结果变成了四六,他也做,他不怕一时吃亏,他一直觉得,对方占了他便宜就还会来找他,他的算法是两个四成要比一个六成多。分钱方面,张旋龙一直显得不太认真,但他十分认真地提防被骗。刚到中关村的时候,张旋龙被小骗过,后来,他十分在意对方的记录,非常仔细地查。
张旋龙爱讲话,喜欢和人打交道,精力充沛,可以连续几天不睡觉,但完了以后,他要补觉,一连睡上四十多个小时,饿醒了吃几块饼干,继续睡。张旋龙日常就这样在中关村打拼。
王    选
北大,王选办公室,张旋龙终于见到了慕名已久的王选,但两个人没什么共同语言。和以往重要的拜访一样,张旋龙总是坐着总参挂军牌的苏联轿车,径直开进去,军人在旁边当司机,张旋龙派头很大,王选也不敢太怠慢。但张旋龙想和王选谈大的合作,王选不想谈。最后,张旋龙卖了两台IBM 550给王选,王选客客气气将张旋龙送出办公室了事。
张旋龙第一次知道王选这个名字是在日本。1984年,张旋龙做成了当时业内的第一大单,一次进口500台NEC机器。1985年,NEC请张旋龙去日本。在日本筑波举办的世界博览会上,张旋龙看到世界各国参展的都是机器人、微型汽车等高科技产品,而中国馆里尽是些陶瓷、剪纸之类的工艺品,“实在有点痛心。”“突然眼前有一样东西把我的视线揪住了,那是一个用有机玻璃箱装着的激光照排系统。我是做电脑生意的,见到我们中国的电脑技术达到这种水平,心中实在有一份难言的惊喜。”
张旋龙去找王选的时候,也不知道该怎样合作。他只是觉得整个中国科技馆就两样高科技,一是长征火箭,一是王选的汉字激光照排系统。长征火箭,张旋龙没办法打主意,王选的汉字系统,张旋龙不想放过。但一谈,张旋龙发现“和这个书呆子没法谈。”
王选认识到张旋龙的能量,是在他和张旋龙都加入了方正之后。1995年,当上了方正(香港)有限公司董事会主席的王选对当上了总裁的张旋龙说:“张旋龙啊,你香港做得不错,你应该到马来西亚开拓方正照排系统的市场。”张旋龙问:“马来西亚有什么市场?”王选说:“马来西亚有800万华人。”有钱赚,张旋龙就去,一共投了200万港币做了起来,现在马来西亚方正即将成为中国第一家在马上市的企业。1995年9月,张旋龙和王选一起到日本参加展览会,王选说:“我们现在可以做日本了。”张旋龙就去了,带了50万美元过去。到2000年9月,软银向日本方正注资1000万美元占17%股份的时候,日本方正的估价已经近6000万美元。日本方正也拟于明年或后年在日本上市。不仅如此,张旋龙还将王选的照排系统卖到了韩国、台湾、美国、加拿大,方正所有海外分公司都是张旋龙一手建的,所有海外分公司张旋龙都是董事长,所有的海外分公司历来都赚钱。
后来,有人问张旋龙:“王选挺看不起商人的,不知道为什么你和他关系那么好?”张旋龙总是笑而不答。
后来,张旋龙对人说:“王选会的,我都不会;王选不会的,我都会。”
Super PC
1986年,珠海吉大莲花山莲山巷8号,一幢6层的楼房里。Super PC的生产线正在这里不停歇地运行着,闻名一时的Super PC从这里源源不断地发往中关村。当时一台IBM PC卖3万,一台长城0520卖2万多,张旋龙的Super PC价格是1万多。Super PC让香港金山第一次在中关村出了大名,Super PC让张玉峰费尽心思接近张旋龙。在中关村,Super PC一直是286计算机的代名词。 
张旋龙从中关村采集回香港的信息是国内计算机太贵,市场还承担不起。此前,张旋龙做过日本Super PC的代理。这家日本公司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没有了。此时,香港金山在苹果PC上赚了几百万港币,香港金山决定生产自己的Super PC,低价杀进中关村。
从Super PC开始,张旋龙开始和四通紧密合作,授权四通做Super PC独家总代理。Super PC空运到北京,四通的人用板车将它拉回中关村。因为Super PC便宜,所以,出现了四通门口排长队购买的情景。
四通搞定后,张旋龙老往北大跑,希望捕捉新的合作机会。一天晚上,张旋龙从北大回来,看到四通办公楼的灯还亮着。第二天,张旋龙去四通,底下的人见张旋龙来了,赶紧拉他看一样东西——Super PC一启动,原来的“金山汉卡”几个字变成了“四通汉卡”,而且,还加了几个字,字体也比以前的漂亮。
张旋龙问:“这是谁做的呀?”他们说:“哎呀,我们这里有一个搞电脑的,挺厉害,叫求伯君。”求伯君第一次出现在张旋龙面前的时候,很腼腆,不怎么讲话,一讲话就紧张地咽口水。张旋龙直觉到这是个人才,就开始跟他聊。张旋龙不太懂技术,求伯君就直说张旋龙:“你不懂嘛。”一次,求伯君在展览会上三分钟就搞定了大家很长时间束手无策的问题,更让张旋龙相信求伯君是个技术天才。
张旋龙在1988年断然停掉Super PC是因为建行朋友的一句话。当时张旋龙用Super PC打下了很多建行的单子,一天,建行电脑处的处长对张旋龙说:“每次投标都是你中,但是你的Super 机简直就是‘修吧修吧’机,整天坏。”张旋龙暗自思量:“这帮兄弟这么帮我,我老是坏不行啊。”就干脆不做了,张旋龙在一个星期之内决定不做了,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和李汉生代表的HP在拼单。拼单中,他清楚,组装的Super机的确和西方流水线生产、全世界销售的模式没法比。很多人认为,张旋龙没有坚持将Super PC做成联想可惜了,张旋龙却认为,“拖下去就惨了。”张旋龙知道,他不是做生产的人,他只是做生意的人,他见好就收了。
求 伯 君
求伯君在台上演讲,讲了几句,讲不下去了,张旋龙冲上去,帮他讲。后来,张旋龙老听人在旁边称赞求伯君的演讲,张旋龙总是微笑着说:“是吗。”然后暗自得意一番。
1988年,求伯君患了肝炎,四通老要花医药费。一天,万润南对张旋龙说:“我把这家伙给你管吧。”张旋龙笑道:“花钱的事情,你才给我?呵呵。”万润南说:“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够管好。我也怕对面科海将他挖去,这个人还是挺厉害的。”张旋龙说:“好吧,那就过来吧。”张旋龙得了人才,还得了人情。
求伯君过来,告诉张旋龙,他想搞一个汉卡。张旋龙说:“长城汉卡都快不行了,你还做汉卡有什么用?”求伯君说:“不一样,是兼容2401的汉卡。”张旋龙一听兼容2401,眼睛都亮了。四通2401打字机是当时四通第一挣钱的产品,Super PC让四通第二挣钱。而且,求伯君告诉张旋龙:“搞这个花不了多少钱。”
张旋龙在深圳蔡屋围酒店为求伯君定下了501房间,让求伯君在那里开发汉卡。此时的所谓投资,就是养着求伯君开发。治肝病的药很贵,一次就要两三千元。求伯君没日没夜地干,黄志昕医生警告张旋龙,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死掉。张旋龙就去劝求伯君劳逸结合,求伯君不听,他肝炎复发过三次,每次住院一个月到两个月,第二次肝炎复发正是软件开发最紧要的关头,求伯君就把电脑搬到病房继续写。
1989年初,软件写了出来,需要投资10到20万美元“烧字库”,做汉卡。万润南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张旋龙做可以兼容2401的汉卡,因为那会冲了四通打字机的生意。碰巧1989年初,909排版软件面市,张旋龙借机对万润南说:“你看,你不让我做,别人做出来了吧。要不我们一起投钱做,打909?”四通内部讨论,还是不同意张旋龙做汉卡。
燕山大堂,张旋龙对万润南摊牌,“你不干,我也要干。”张旋龙要去找首钢,万润南反对,说首钢太大了,当时首钢一年缴税就是十几个亿。张旋龙和万润南还有很多别的生意要做,也不敢得罪万润南。后来,张旋龙找到了张玉峰,再后来,就“六四”了,万润南出事,跑到了美国。
张玉峰很爽快,立即同意和张旋龙各投8万美元“烧汉卡”。16万美元让张旋龙一个人掏,他也能掏得起,但是,他担心风险。“我虽然很看好,但也不一定成功。”而且,张旋龙一贯不喜欢单靠自己的力量做事情,他就是想找一家一起做。“他要掏钱,他的利益就和我绑在了一起。”方正金山汉卡上市,卖得非常好,占到了整个汉卡市场的55%,挣到了一个多亿。
1989年之后,四通开始���下坡路,张旋龙决定将重心转向方正。
张 玉 峰
1992年,深圳新都饭店,张玉峰最后一次和张旋龙谈判。张旋龙将金山投资办的子公司、资产、应收账款、银行存款全部打印出来,交给张玉峰看。张玉峰逐条看,不时地对张旋龙说:“这家子公司我不要;这个是别人欠你的钱,你自己收吧;这栋房子,我觉得真的不值,又没有用,我不要。”整个谈判过程,张旋龙总是乐呵呵地说一句话:“不要就不要吧。”最后,张玉峰说:“行了,你这些东西,我打八折,一共八千万,我出四千万。你一半,我一半。”
香港金山合并进香港方正,张旋龙弟妹起初都不同意。父亲创办的香港金山就这么没了,他们在感情上一时接受不了,张旋龙说服了他们。张旋龙看好北大,看好王选,看好张玉峰,所以,愿意全面合资。合资后,张旋龙任香港方正总裁、方正集团副总裁兼执行董事。但此后,张旋龙精力就不在中关村了。张旋龙看得很清楚,“国内那么多人了,又没有官位给我做。”他将精力放在了香港以及方正排版海外市场的开拓上。 
张玉峰早在1991就到香港成立了公司,本想自己做,后来发现不行,开始找人合作,很多人找过张玉峰,张玉峰最后选择张旋龙,因为他觉得张旋龙人好。张旋龙曾经不止一次地对张玉峰说:“张老师,我有这么多钱,我自己花,肯定只能花上面几张,下面几张肯定花不着,我要这么多钱干吗?我就希望能把方正的事情开开心心做好。”在方正资金紧张的时候,张旋龙曾动员一家人拿房地产做抵押,帮方正从银行贷款。
张玉峰他们喜欢张旋龙这个人并不代表喜欢他的一切。香港金山与方正合并,并在香港成功上市,求伯君却被搁置在了合并之外。临别,张旋龙对求伯君说:“你在珠海新成立一个金山,给你一半股权,珠海的房子给你用,没有钱,我还会给你。只要你还想做,我就支持你。我现在最怕你不想做了。”“你不想做的时候,你也告诉我,你也一定有碗饭吃。”求伯君说:“我肯定有饭吃,你放心。”张旋龙总觉得技术人员很可怜,“一辈子写软件,写不出来,啥都没有。搞销售,卖这个不行,还卖那个,而且,还天天有酒喝。”张旋龙后来又将自己的一半股份分出去很多给求伯君手下的人。香港金山并入方正后,求伯君接过香港金山的品牌,继续用WPS打造出了国内金山的品牌。张旋龙得了方正,并没有丢金山。
张旋龙和张玉峰一起经历了很多风浪。那年,海关出了点事,张旋龙与张玉峰火速赶到天津。张玉峰很紧张,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对方指着张玉峰鼻子说不能抽烟,张玉峰气得手直抖,久在江湖行走的张旋龙说:“张老师你先回去,我来和他谈。”张旋龙开始和那人聊,张旋龙当年做芯片的时候,认识很多要害部门的人,聊到最后,张旋龙抽雪茄,那人帮着在旁边点烟。
张旋龙和张玉峰做了10多年兄弟,第一次重大分歧出现在收购奥德上。作为香港方正总裁,张旋龙一直对收购奥德持保留态度。在讨论方正收购奥德的会上,张旋龙一直没吱声。张玉峰主导性意见发表完,说:“张旋龙,你还没有发表意见呢。”张旋龙说:“我有什么办法啊,第一,我是小股东;第二,你们都同意了,我只好少数服从多数。”张旋龙最后一个同意方正收购奥德。但在方正收购奥德同一天,张旋龙将他持有的所有方正股票一抛而空。方正股票4块多的时候,张旋龙没卖过,此时,方正股票1块多,他全卖了。“钱对我来讲当然很重要,但我还有很多我的性格。”张旋龙承认渠万春很能干,但他认为,自己可能没有办法和他一起共事。
1999年7月,整合进方正的渠万春以第二大股东的身份要求王选辞职。张旋龙就是在这个时候和张玉峰谈了第三次,希望他多听听“老哥们儿”的意见,不要都信年轻人的。1999年8月,方正这边开始反击。方正电子、方正研究院、方正集团的一些中高层领导联名给北大校方写信:一、抗议渠万春损害方正的形象;二、要求方正集团董事长张玉峰下台;三、要求留下王选。此前,方正中层干部开了一个会,张旋龙讲了话。张旋龙这话很难讲,他说:“张玉峰当年对我有恩,你们不要管我什么事,按你们的意愿投票就是了。我也不希望做什么思想工作,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我也不知道我对不对……”
让张旋龙下决心投张玉峰反对票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业已代表方正请李汉生到方正,而此时张玉峰要让“横空出世”的渠万春做李汉生的老板,张旋龙感到自己无论如何没办法向李汉生交代。就在燕山酒店大堂,当着张旋龙与张玉峰的面,渠万春问李汉生:“同不同意我做你老板?”李汉生说:“不同意。”渠万春起身,拂袖而去。
李 汉 生
1999年1月,香港铜锣湾,张旋龙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约好了李汉生晚9点见面,一直到11点半,李汉生还没有露面。
张旋龙又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思量着该怎样和李汉生说。这之前,张旋龙、张玉峰、王选已经在燕山大酒店1716决定请李汉生进方正,解决方正长期积累的管理问题。
张旋龙早在1988年就认识李汉生,张旋龙在建行系统卖Super PC的时候多次遭遇代表HP的李汉生,他知道李汉生的厉害。
方正决定请李汉生和柳传志、杨元庆很有关系。方正内部开会,讨论能不能在外面找到一个像杨元庆一样的人,董事会开玩笑说:“张旋龙你本事那么大,你能不能将杨元庆挖过来?”张旋龙笑:“这不是害我吗,我和老柳那么好。” 说起杨元庆,张旋龙想到杨元庆经常说:“从HP学了很多管理。”后来,一有机会和杨元庆聊天,张旋龙就和他聊HP。杨元庆客气地说:“李汉生不仅是我管理上的师父,也是我打高尔夫球的师父。” 张旋龙又到柳传志那里去印证,柳传志说:“这个人真好。”张旋龙又多方打听李汉生的人品与能力,一直问到HP的代理商那里,所得信息一致。
张旋龙久等的李汉生终于出现了,李汉生对张旋龙连声抱歉:“大老板和柳传志会面,我做翻译,无法脱身。” 
张旋龙已经喝了不少酒,他直接说:“时间也很晚了,我开门见山,你有没有想过到方正来?”
李汉生吓了一跳:“真的?假的?”
张旋龙一脸严肃:“我说着玩,也不用等你这么久吧。”
张旋龙开始向李汉生介绍方正的情况以及未来的打算,张旋龙劝李汉生:“你在HP,到了这个位置,再刺激你的还有什么?你已经38岁了。”两人聊了一两个小时,李汉生说回去想想。
三个多月后,李汉生同意,但李汉生要很大的权力,李汉生说,否则没办法做事情。张旋龙起初吓了一跳,后来,在张旋龙多方努力下,1999年4月,李汉生走马上任方正电子总裁。
方 正 数 码
1999年5月,香港。张旋龙一口气谈完方正与雅虎合作的.com上市融资计划,新鸿基老板郭炳联问:“张旋龙你投不投钱?”张旋龙一下被问住了,方正集团常务副董事长魏新等人都在,张旋龙不能下不了台,他一拍胸脯说:“好!我投。我投一千五百万。”郭炳联说:“那好,我投六千八百万。”“第二个问题,谁当CEO?”张旋龙随手一指李汉生。郭炳联问:“是不是啊?”张旋龙说:“是啊。”前后不到15分钟,事情就定了下来。
互联网泡沫起来以后,张旋龙在香港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神气过。香港大富豪纷纷给张旋龙打电话,请他吃饭,坐游艇。张旋龙说:“你们干吗?我没觉得我对科技有很深的见识啊。”张旋龙越这么说,找他的人越多,人们不相信一个和方正、四通、联想、金山都有着密切关系的人会不厉害。
张旋龙在饭桌上和香港富豪们谈完他们的.com,下面和李汉生连续去了美国两次,游说雅虎。杨致远和张旋龙很投缘,谈完合作,两人谈起,一个男人仅事业成功,家庭不成功,不算成功。
2000年5月17日,方正控股与雅虎、香港郭氏兄弟新鸿基集团旗下的新意网(sunevision.com)共同收购香港上市公司荣文科技,改名方正数码。方正收购荣文时,荣文已停牌,股价只有1.2到1.3港币。收购完成后,跟着配发新股,通过变更与发行新股,总共在股市圈到了3亿港币的现金。
方正数码主要由张旋龙与李汉生一起运作,经过1999年9月的高层人士“震荡”与是是非非,李汉生于2000年8月,离任方正电子具体管理,出任方正数码总裁。对于这次人事变动,张旋龙说:“李汉生第一次给方正带来了规范管理的思路和方法,对方正的长远发展会有很大的好处。当然,方正公司内部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之间还会有一些差异,这些对底下的员工可能会有一些影响。后来,刚好有Internet,也很重要,也是另外一家上市公司,方正不能错过互联网这个机会。”李汉生一身轻松地重新开始,张旋龙对李汉生有了交代。
在这次整个股市运作中,方正控股以股权置换形式,把全资子公司方正数码注入荣文科技,作价4.3亿多港元(到注入前,方正数码一共仅投资了2000多万人民币),占到了39.62%的股权;雅虎把所持的与方正数码合资公司AD Targeting 的20%股份全部注入荣文,换回荣文新股,占股11.41%,荣文原来的主要股东荣智鑫等共占股16.31%,荣文以每股1港元的价格配售7560万新股,香港郭氏兄弟新鸿基集团旗下的新意网认购超过6000万股,占股7.4%;张旋龙认购1500万股,占2%,加上期权,张旋龙个人占4%。李汉生没认购,给了李汉生一些期权。荣文科技在一年内卖掉其他业务,成为一个专事互联网及电子商务业务的公司。
  张旋龙很自豪他赶在互联网泡沫破碎之前,让方正仅花了2000多万人民币就在香港又搞到了一个控股的主板上市公司,并拥有了3亿港币现金作为方正发展互联网的后盾。所以,王选听完报告,最后对张旋龙说,“那你就当董事长吧。”
柳 传 志
1998年,香港,晚餐。在求伯君催促的眼光下,张旋龙最后对柳传志摊牌:“如果不行,大家还是好朋友,干一杯就完了。”柳传志说:“行。你说个价钱。”张旋龙报了个价,柳传志让张旋龙等会儿,推门出去,给杨元庆打了个电话,回来,柳传志说:“稍微压低一点价格就可以了。”
1998年8月12日,联想完成对金山的注资。金山估价为3000万美元,联想以现金和商誉折价方式注入900万美元(其中商誉450万美元,现金450万美元),持有30%股权,成为金山单一最大股东。联想本想多买一点金山股份,张旋龙不让。
金山要引资,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方正。张旋龙负责引见,到讨论的时候,张旋龙说:“我在金山有股份,不方便参与董事会讨论。”张旋龙说完,推门出去。第一波讨论,王选等高层都同意,后来,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没谈成,像上次拒绝求伯君合并进入方正一样。张旋龙操起电话,拨通了柳传志。
从燕山大酒店到香格里拉,从北京到香港,从早餐到午餐,张旋龙和柳传志谈了三次,张旋龙说:“我没再找第二家,你有没有兴趣?”柳传志说:“你张旋龙的人品在中关村谁都知道,愿意和你合作这个事情,但具体价格的事情由杨元庆和他们去谈。”
张旋龙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谈成,他和柳传志互相知道的时间比较久,但没打过什么交道。当年联想和四通为广告牌子“干仗”的时候,张旋龙因为和四通是生意伙伴,还帮四通动过手。所以,张旋龙和柳传志交情一直不是特别深,顶多一起吃吃饭,吃饭的目的是交流一下对中关村街上所发生大事的看法。1995年,联想股价最差的时候,张旋龙介绍过两个金融界的朋友给柳传志,这两个朋友帮过方正在香港上市,这两个人后来为联想将国内资产注入香港联想帮了不少忙。柳传志很感激,觉得张旋龙“够意思”,这次张旋龙找上门来,柳传志也不能驳他面子。
现在,张旋龙手上的方正股票已经很少了,还好,杨元庆说,金山可以让张旋龙发一笔,张旋龙也觉得金山的股票一定能够赚到钱。
张旋龙现在依然喜欢在中关村转悠,不知他又在动谁的脑筋,打谁的主意。 
问    答
作者:喜欢什么人?
张旋龙:喜欢赚过钱的人。第一次不赚钱,没关系;第二次不赚钱,也没关系;第三次不赚钱,就不行了。我是个商人,你不能说每次都运气不好,都不能赚钱。
作者:不喜欢什么人? 
张旋龙:最不喜欢坑蒙拐骗、讲假话的人。做生意可以讲一些虚的,底价八十,报价一百,这不叫假话,这叫生意。
作者:靠什么在中关村立足?
张旋龙:我不善管理,但善于找人。方正很多优秀员工都是我找回来的,找完了,让他们去管理。我已经45岁了,不应该这个时候还让我管理。
作者:怎样看中关村公司的潮起潮落?
张旋龙:四通、方正、联想,我都在他们最鼎盛的时候和他们合作了。我对方正仍然有信心,第一,方正有产品;第二,北大人就是不一样。联想确实很优秀,但我也有一句话,叫风水轮流转……
作者:怎样用从中关村挣来的钱?
张旋龙:以前的钱都用来投资公司了,我比较喜欢做生意。我没有炒过一分钱股票,我希望在做生意��过程中过瘾,股票没有什么过程。
作者:当“名”与“利”发生矛盾的时候,选择哪一个?
张旋龙:那当然“名”更重要,“名”是信誉的问题。如果我现在的财产全没有了,我相信我可以重来。所以,我会保持我这个“名”。以前,很多部长对我说,求伯君都比你出名了,我说,我手下有十个求伯君,我更高兴,“名”留在关键人物心里比落得尽人皆知的“浮名”要好。
作者:怎么看王选与张玉峰矛盾?
张旋龙:王选与张玉峰其实是有很强互补性的人物,这也决定了他们的经营理念有一些不一样。但到后来收购奥德的时候,已经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
作者:张玉峰离开方正对方正是否是一种损失?
张旋龙:张玉峰是使方正内部发生分歧的原因,他的离开是解决这种分歧的一种结果。一个公司的创始人不是很愉快地离开,肯定会造成一些影响。
手    记
想起张旋龙,就想起张玉峰,就想起1997年底采访完张旋龙,张旋龙喊张玉峰、张兆东一起在燕山酒店吃的那顿晚饭。那是我第一次见张玉峰。那时,方正的业绩还很好,饭桌上三人有说有笑,在外人看来,三人亲如兄弟。张玉峰当时是老大,说起话来掷地有声。
其后,一直未见忙海外市场的张旋龙,倒多次采访过经张旋龙介绍的张玉峰,1999年8月,我在燕山酒店咖啡厅再次采访张玉峰,此时,张玉峰与王选的矛盾业已显现。张玉峰在那个晚上对我说:“办企业不能是业余的。”此前,张玉峰与王选都十分小心地避免冲突,说到对方都是“好话”连篇。我当然知道“办企业不能是业余的”是指向王选的,但直到那时,我都没预料到后来的“事变”。
所以,我写《变革方正》依然还将张玉峰、王选、张旋龙、李汉生放在一起写,写完后,没想到会遭到多次修改,看来各方都不满意。最后,张玉峰打电话过来说:“这篇稿子暂时不要发了,一个月后就会有结果。”正当我猜测这个结果是什么的时候,我又接到了张旋龙的电话。
我在香格里拉见到了张旋龙。张旋龙那次放弃一贯住着的燕山大酒店改住香格里拉,让我感到有些诧异,现在想起来,原因大约是那几天住那不太方便。张旋龙也对我说:“稿子不要发了。”他没说原因,改谈别的,谈起别的,张旋龙又有说有笑了,很开心的样子。后来,吃饭的时候,正说着别的,张旋龙突然没有上下文地对我说:“张玉峰对我有恩,让我赚到了钱,但是这次我没有向着他,我们这帮老哥们儿 都没有向着他……”后来,再没了两人的消息;后来事情就闹大了;后来张玉峰就“下台”了;后来,听说张旋龙又和张玉峰碰过几次面,据说,张旋龙每次见到张玉峰,老想起西安事变;后来,方正很多人出局,据说,是因为“站错了队”。其实,如果可以不站队,谁又愿意站队呢?这其中一定有很多无奈与牺牲。
方正事变,据我所知,一开始的时候,无论是张玉峰,还是王选都没预料到事情后来会变得那么不可收拾。“战争”就是这样,一旦开始,就不会再被某个人或者某几个人的意志所左右。尽管张玉峰与王选都具有钢铁般的意志,尽管他们办好方正的初衷一致,尽管他们都有着超人的智慧,尽管两个人都知道妥协,但“战争”一旦开始,“战争”自会沿着它自有的轨道向前行进,有时候即使双方都想喊停,也停不下来,这正是“战争”的残酷所在。所以,没有损失的“停战”只能发生在“战争”之前,所以,一个组织里面很需要一个到处“和稀泥”的人,四处调停,做消防队长。张旋龙在方正一直是“和稀泥”的角色,很多话也只有以他的身份说出来才合适,可惜的是,那次事变,张旋龙成为一方利益的代表,他身处其中了。
张旋龙尽管混迹江湖多年,但依然是性情中人。性情中人眼里没有对错,只有朋友。让一个性情中人处理张玉峰问题,他的痛苦可想而知,但张旋龙毕竟是个成熟的商人,一个商人不可能仅为了表现自己的痛苦而失掉自己的利益,所以,关于和张玉峰的事情,张旋龙不愿多说。他不能说自己错,也不愿违心地攻击张玉峰,所以,他闭口不谈。
张旋龙作为一个商人,他的本事在于使人需要,让人高兴。让人高兴最低成本的手段是低姿态,自己不摆谱,创造机会让对方摆谱。张旋龙这些本事可能得益于他干过导游。姿态低,见谁都乐乐呵呵的,时刻不忘照顾别人,让别人舒服,使张旋龙的朋友遍天下。在中关村,你可以从很多人嘴里听到“我的朋友张旋龙”,张旋龙为此得意,为此也花费了很多时间。张旋龙手机上如果有一个陌生的未接电话,他一定会打回去,问:“谁打张旋龙电话?”张旋龙朋友太多,他无法知道这个陌生的电话是不是一个久违的好友有急事打来的。
张旋龙使人需要,让人高兴,不仅靠人缘好,更重要的是,他手里始终掌握着对方需要的东西——四通当年需要张旋龙的Super PC;方正当年需要香港金山的壳上市,还需要张旋龙打海外市场;联想1998年需要金山的软件概念提升品牌。张旋龙的本事在于他总是知道何时何地何价将何物卖给何人,几乎从没错过。这不容易。
来源:《知识英雄2.0》
作者:刘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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