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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组】伊万的沉默
*国设 *第二人称,第三人视角,“你”,中国一位几经战场的暴躁心理医生 *前篇《阿尔弗雷德的忠诚》,但不看也没影响 *此篇主要写伊万,cp关系提及少
你比预计更早地离开了美国,拾掇行李飞往了俄罗斯。 真是要命,如果继续在那位喜怒无常的美国佬身边待几个月,你无法保证是自己先神经衰弱还是对方左轮走火。 于是得到了祖国的消息后,你花了十五分钟和美国人道别,两个小时在���拿房狂欢,半个小时在旅馆收拾了东西,哼着进行曲的调调,听着行李箱拖过地面的滚轮声,愉悦地奔向了机场。 下了飞机,你���有在克里姆林宫附近选择住宿,而是在更偏远的地方,寻了个白桦飒飒的城郊区住下。 这地方并不安稳,你每天最常听见的是刺耳的警车声呼啸着穿过街道,以及深更半夜救护车的乌拉声,频繁闪烁的红光映亮了楼道里流浪汉的脸,干冷的空气里总是浮泛着生洋葱、黑面包、奶酪和酒交合的骚味。 白天你整理诊疗记录,中午便裹上在机场买的羊绒的厚实披巾,去买来几个干瘪的西红柿和发黑的土豆,打燃不怎么听话的炉灶,煮碗寡淡的罗宋汤来喝,晚上则混进衣着体面的俄罗斯民众,随着人流涌进金碧辉煌的歌剧院看《吉赛尔》的舞姿,听剧院里一遍遍回荡的喝彩和掌声。 雪花和冰碴铺盖冻土披覆冷杉,俄罗斯的人将忧郁和文学刻入青蓝色的血管。你在冷风中听见普希金的诗歌被人朗诵,也听见几百卢布砸在街头艺人前的当啷声。 你搓了搓冻红的指尖和鼻头,哈出淡淡的白雾,拎着瓶超市里买的千来块卢布的蒸馏酒,顺着街边生长的棕黑色树干,你向上拉高几分披肩,微低着头走回了不大的租屋。 压抑而冷冽,粗暴而诗意。 你倒在沙发上漫无边际着思考着,手伸向伏特加。 你想到了白天见到的几个美国人,他们抱团来俄罗斯旅游,背上背着三脚架,腰间斜跨着相机包,鎏金的亮眼发色和不加掩饰的大嗓门在街上格外显眼。他们操着美洲北部的口音,对着地图比比划划,手掌紧紧地攥着印着美国国玺的蓝皮护照。他们囔囔着俄罗斯简陋的日常供应物资,对行宫的门票价格不加掩饰地抱怨着。 美国人对俄罗斯人���有种轻蔑感,这是冷战的后遗症。 你想起自己放在包里拉好保险栓的手枪,以及在地铁里一些不堪入目的涂鸦。你摩挲着酒瓶,想起西装笔挺的绅士,他们皱着眉将纸巾摁在口鼻处,厌恶地看着地铁里的乞丐和黑皮肤的人。你想起今天那几个四处张望的美国小伙,带着好奇的目光鄙视着看到的光景。 你想要叹气,可紧接着你又想起阿尔弗雷德蓝色的眼睛,冷而烫,那里面有熊熊燃烧的火,渴望向世界倾泻。 不论如何,和琼斯先生相比他们都可爱多了。 你点点头,兀自赞同自己的想法,然后灌了口伏特加。 对瓶吹,就是爽,一觉醒来是天明。 ...真是作死啊。 难得独自喝酒还宿醉的你扶着抽痛的太阳穴在沙发上坐直,轻轻呼出肺部泡烂了的酒精气体。 你简单洗漱了一下,脖子上搭着块软毛浴巾,发梢偶尔滴下水珠,洇开在浴巾上。 你擦着头发,略有歉意地注视对面的俄联邦化身。 “很抱歉,我不知道您今日会来访,请原谅我的失礼。” “不必在意,是我没有提前打声招呼就来了。” 银白色的东欧男人始终保持着良好的仪态,他身着一件衬衣,浅驼色的大衣和白围巾挂在门口的挂钩上,整个人看上去放松而自在,俨然一副屋主的模样,哪怕他的行为实质上是私闯民宅。 他双手交叠置于膝头,眼瞳在你醉醺醺的视野里晃出一片冷紫色的重影,这让你想起了黎明前的弱光落在群山间起伏的阴翳。 “喜欢我们的酒吗?” “它很烈——我大部分时间更喜欢喝茶,”你压了压微痛的太阳穴,“但它很有魅力。” “上瘾了吗?” “上瘾的人并不是我。” 你笑了笑。 “呵呵,很好,我喜欢聪明的孩子。” 伊万撑着头,黑色的皮革手套放在衣兜里,露出一个角,骨节分明的指关节抵着颌骨,薄薄的皮肤受到挤压,透出血管的蓝。 鼻尖瘙痒,你迅速侧过身打了个喷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啧���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打开窗让隆冬的风灌醒我的。 伊万好整以暇地看着你,嘴角带笑。 笑啥笑,你个老斯拉夫人狡猾得很。 你瘪了瘪嘴,撸了把被风吹得冰凉的手臂,重新关好窗户。 伊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陪我出去走走吧,医生。” “荣幸之至。” 你眉梢一挑,心里嫌麻烦的同时果断答应了对方。 啊啊,难得的旅行时间泡汤了。 你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披上绒巾,推开门的刹那,干燥的冷气向你扑面砸来,你瞬间清醒得彻底。 “医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不是耀的命令吧。” 伊万的步子迈得不快,但幅度很大。你有些吃力,索性走慢了一些,借他的身体挡住了一半寒风。 “只是旅行而已。” “来俄罗斯?”男人的嘴角抿着戏谑和一点自嘲。 “嗯。”你正了正被压歪的衣领,“稍微有点感兴趣——在听了琼斯先生几个月的叨叨逼以后。” “欸——”伊万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他似乎低声念了句“死肥球”,你不是很确定,但你愿意为此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伊万随即扬起温和的笑看向你:“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你是因为自己的意志而来俄罗斯呢。” “这当然是我的意志,琼斯先生只是提前帮我把这个想法推上了日程。” 在瓶盖大的纷纷雪片里,你恨不得随身带着个小暖炉,身前的男人微微向你的方向挪了半步,闲庭信步般切开了白茫茫的雪幕。 伊万和你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约莫四五十分钟之后,你远远地望见了砖红色的洋葱尖顶。 当你们站定在建筑面前时,雪也已经停了。 “美国怎么样?” 伊万突然开口问道。 “噢...那可真是个脾气糟糕的地方。” 你如此回答。 “是吗?” “是的。” 斯拉夫人低着头踢开脚边的小石子,那颗石子咯啦咯啦地滚过路面,掉进排水沟里。 路边卖唱片的地摊传来《红莓花儿开》的乐声,你仰起头,看见克里姆林宫顶上的红星在黯淡的天幕下点起不算敞亮的暗光,绿色圆顶上的三色旗落着斑驳云影。 灯还亮着,不过换了个时代。 在列宁博物馆前,你看到衣服洗的��白却穿戴齐整的一群老人,他们高举抗议现政府的标语,怀里捧着鲜花——冬末的花朵,那大概是他们半个月的工资——看上去是想放到列宁的墓前,警察不让他们进去,他端着枪面露难色,列宁墓今日不在开放时间内。 伊万停下了和你的交谈,他歉意地向你点了点头,脚跟一转走向老人们,你听见他轻声说了些什么,但又被教堂的施工声淹没,然后你看到他接过老人们怀里的花,向你走来。 “你看,是向日葵哦。”伊万摘下手套,指尖抚摸薄软的橙黄色花瓣,噙着笑意,他抬头对你说:“很漂亮吧?” “是的,非常的美丽。对了…能有幸邀您前去吗?列宁墓。”你主动提出了邀请。 伊万眨了眨眼,他似乎是没料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眯起眼迎着白惨惨的阳光,看了眼安静低垂的红白蓝三色旗,点头。 “Конечно.”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列宁同志…先生是个伟大的人,有点疯狂,但一直很正直。” “嗯。”你点了点头,“是的,他很伟大,一直很伟大。” 沿着凹凸不平的地面,你跟着伊万从红场的西侧悄悄走进列宁墓。 红色的花岗岩和黑色长石,石雕的苏联国徽和镰刀锤子旗,静穆的墓室,躺在水晶棺里的列宁。 你安静地站在伊万身后两米远的地方,没有上前。你看不到俄//罗//斯//联//邦的表情。 伊万身形笔挺如白桦,他的肩背平展而宽阔,扛起了漫漫长夜和北风呼嚎。他站立着,高大的背影肃穆如墓葬碑石。 列宁的墓前放着鲜花,哪怕在贫寒的日子里也总是有的,长枝的红玫瑰。 伊万在列宁的遗体前站了三四分钟的时间,然后弯腰,将怀里的向日葵放在玫瑰旁边。你知道他的动作很温柔,那双捧着向日葵的手虽然已经冻的发红,手套却依旧待在男人的大衣口袋里。 他转身对你笑了笑,你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沿着来时的台阶,伊万离开了列宁。你最后望了眼列宁沉睡的死去的面容,五指并拢,行以军礼。 出了列宁墓,你背着手跟在斯拉夫男人身后,隔着两步的距离,白浆果似的柔软围巾偶尔轻碰你的大腿。 你听见他的军靴将白雪踩实,一步又一步,嘎吱作响。 你微微仰头凝视伊万冷硬的侧脸线条,你凝视那双暮紫的瞳孔,你不知道自己是否希冀着能在那里面找到些什么。 找到什么呢? 红色? 蓝色? 只有紫色,只是紫色。 你眨巴着眼,向前快走几步,并肩走到伊万身边。他转过头看你,嘴角的弧��同数小时前一模一样,又被午后的光抹上了暖的阴影。 “俄//罗//斯先生。” “嗯?” 伊万耐心地等待着你的话,于是你直直地望过去,看那紫色的虹膜上映出泥泞而宽阔的街道,映出雪痕与融水刻下的轮胎压痕。 “喀秋莎的歌声与爱情永远属于您。”你的声音轻得过分,“她在那峻峭的岸上,为您歌唱。” 伊万的脚步停顿了半拍,他说: “梨花无法在西伯利亚荒脊的土壤上盛开。” 他是一尊沉默的冰山,此时又是冻水初解的伏尔加河,于是透过破碎的浮冰,你看见了凌凌的光。 “那花已经开在了你们的山脊上。” “…是的。”你咬住冻裂的嘴唇,回应他,一如扛起枪的军人。 “Хороший мальчик.”伊万笑着揉了揉你的头发。 他转身向前走去,背对着你挥了挥手。 你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回到小小的租屋,连鞋也懒得换,你张开双臂摊在床上,许久没有言语,窗外是被浅淡的茜红余热点燃的桦树林。 你想念黄河水了,泥沙翻滚的,夏季泛滥的,汹涌又温暖的,壮阔了五千年的黄河水。 该回去了,该回家了。 白色的天涂抹着瓦蓝的轻纱,你驻足,仰望虫蛀的枯叶顺着细瘦的枝干向上攀爬,抽条的青枝生出不起眼的颤抖的嫩叶,在冻土的风里舒展。 “好美。” 你呢喃一句叹词,哈出口白气,拖着行李箱走向了海关。
Fin. *Конечно:当然 *Хороший мальчик:好孩子
FT: 我居然没咕,震惊自己一整年。 俄罗斯的经济水准和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物价变动幅度略可怕...虽然现在重要城区建设还行,但偏远些的郊区也是真的磕惨,过去的阴影挥之不去,文化遭遇断层,真是卡在了尴尬且微妙的地带。如果不跟随旅游团,自己去实打实地探索俄罗斯的大街小巷,你大概会惊讶地发现,过去普希金等人的诗依旧能在现在的俄罗斯找��对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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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炎博】抬头,听指挥
*抽空摸个脑内片段
博士脱下沉重的防护服,如释重负地长舒口气。
“过刚易折啊,小家伙。战场上注意听指挥,别一个不高兴就熔了通讯器,不然下次作业翻倍。”他用后槽牙轻轻咬住烟嘴,含糊地说了声“借个火”,然后在伊芙利特的喊叫中在喷射枪口摁了下,呲的一声轻响,烟叶燃起青雾。
他虽然是在对战场上伊芙利特的莽撞说教,但眼睛却一直看着炎客。
炎客毫不在意地擦拭着自己的刀,锋利的尾巴安静地伏在主人身边,证明他压根没把博士的目光当回事。
博士笑了笑。
他抄起伊芙利特的火焰喷射器,对炎客的脑袋扣下了扳机。
“别在那装死。抬头,炎客。”
炎客长刀一甩切开了高温的火球,火焰擦过他的身体,在车厢的钢板上炸出两个焦黑的坑。
“有什么事?”他随意地抹去脸颊上干涸的血迹,“还是你想挨一刀?”
伊芙利特眨了眨眼睛,愣愣地接过博士抛过来的喷射器,她后知后觉地对博士骂道:“喂,你!不要随便拿我的东西啊!”
博士取下烟,食指微动掸掉了烟灰。
“抱歉抱歉,一时手快。”他毫无诚意地道了个歉,从兜里摸出一包炭烤沙虫腿丢给伊芙利特,权当事后贿赂。
他站起身走到炎客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似笑非��的萨卡兹。
“下次不听指挥,就死在最窝囊的刀下吧。”
博士微微侧头,他低声笑着说话,眼里是目空一切的漠然。
“呵——”
炎客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瞳孔收缩。
他看上去意外的愉悦。
“遵命。”他将男人的名字咬得很重,“…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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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组】阿尔弗雷德的忠诚
*国设
*第二人称,第三人视角,“你”,中国一位几经战场的暴躁心理医生
*该篇解读方向参考了沙希利·浦洛基的《大国的崩溃》,和西方主流定义的美国冷战胜利不同,他解读的角度更全面,很值得一读。美国是加速了苏解,但这从来不等于胜利。
“开什么玩笑呢,你的眼睛是塑料珠子吗?” 漂亮的美国青年大咧咧地坐在懒人沙发上,垂在沙发侧的左手把玩着弹夹,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嘲弄。 “忠诚,我和那头西伯利亚的蠢熊?嗤,真是耶稣听了都会放弃显灵的烂话,你的行医执照是哪来的水货。” 你的职业修养使你克制住了想要揍人的冲动。 这是心理医疗的第五十五天,两个月前接受了祖国委托的你欣然远跨大洋,赴美诊疗。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你还是为病人的棘手程度而感到偏头痛。 噢我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如果不是为了祖国,鬼才接这个委托。 你面前的这位先生极不配合治疗,还时时刻刻捞着把左轮转啊转,然后甩手几发子弹擦过你的耳尖和墙壁亲密接触。 转个屁啊转,在我国枪支直接给你没收塞屁眼儿里。 “Hero和他只是炮友关系,除了情欲也没别的什么了。” 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优雅地喝了口龙井茶。 噢我亲爱的、愚蠢的美//国先生。 情欲情欲,缺情不欲好吗? “琼斯先生,我相信您知道长期的炮友关系也是很难得的。” “再长期也只是炮友,上床又不妨碍我拿刀捅他,我也在他身上摸出过五六次小型炸弹。” “换言之,即���有被杀掉的风险您和他也会打炮不是么?” “很爽而已。” “可您和现在那位先生不就不再维持性爱关系了吗?他也是俄//罗//斯。” “不,他不是。” 你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瞄准线后的蓝瞳安静而疯狂,你能清楚地感觉到锁住自己眉心的视线。你的手臂和小腿肌下意识地抽搐着,试图夺下枪支排除威胁,但你只能第九十三次在内心疯狂骂人,而面上笑得滴水不漏。 “他不是我的万尼亚。” 一个典型的美国笑容。 金发青年笑得爽朗,爽朗到让你想起了山姆大叔。 “那他对您而言——” “炮友,仅此而已。” 话题又回到了原地,和以往的五十四天一样。 他两百岁的年龄似乎都点在了国事上,吝啬于分哪怕一星半点给自己可怜的情商。 你苦恼地为杯中残茶冲上第二杯热水。 “嘿,医生,”阿尔弗雷德突然坐直了身体,“91年的圣诞节那天,你在哪里?” “...波斯湾的战壕里,作为维和部队的军医。” 半垂着眼看杯中的茶水晃出涟漪,你松散地思考着。 过往的幕幕光景窜动在你的虹膜上,漫天的黄土和烟雾,炸开的电火花,嵌在肉里的弹片,残破的石子路,灰褐的墙壁...面对阿尔弗雷德是件不轻松的差事,因为每次注视着那双蓝色的眼睛,你都会想起一些不愉快的过往。 “那还真是辛苦!”青年装模作样地大声感叹着,你有点想把茶泼他头上。 “可惜波斯湾不下雪,有几位英国的战友煮了蛋奶酒,大家一起缩在沙丘后面唱了几句颂歌。”你淡淡地陈述着,“他们喝着酒听着电报,然后第二天起来继续拿着枪冲锋。” “您呢,琼斯先生,您在哪里?” “Hero在办公室和老布什先生喝酒。” 金发蓝眼的美//国随手扔掉了弹夹,黄铜色的子弹在他手里滚动。 “91年,美妙的91年。”他撩开额发,笑出了声。 “七月的时候我们在莫斯科的斯帕索庭院内聊天,老布什,斯考克罗夫特,戈尔巴乔夫,叶利钦,亚佐夫,弗拉基米尔,阿尔弗雷德,伊万,在,都在。” “70年的赤霞珠干红,87年的气泡香槟,90年的雪当利白葡萄酒。” “我亲爱的老伙计,我的布什总统费心尽力地为戈尔巴乔夫歌功颂德,亚佐夫元帅郁郁寡欢,他说北约就是威胁——说的真不错。” “我和万尼亚在庭院里聊天,他看起来瘦了很多,眼睛里的火快被风雪扑灭了,但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孤傲又完美。” “然后就到了十二月,Hero看到那些克里姆林宫的守卫们从参议院大楼上降下了苏联的赤旗,漂亮的红白蓝三色旗取而代之。” “真是最惊喜的圣诞节礼物了。” “Fantastic.” 短促的音节从他的喉咙里滚出,在舌尖上轻快地跳动。 “是我的胜利。”阿尔弗雷德突然长出口气,他抛起手中的左轮,又险险地勾住扳机外的铁环。 “是的,是我赢了,美国赢得了冷战。” “Hero是世界第一。” 你看着他,看着这位贪婪而狂傲的大国。 “先生,”你咽了咽唾沫,“冷战没有输赢。我想您才是最清楚的,老布什先生的回忆录里有写下他并不准备宣布冷战的胜利,在那年12月华盛顿并没有对美国是否在事实上帮助苏联过早走入坟墓达成一致。实际上您也知道,将苏解与冷战结束联系在一起是老布什先生的二次竞选策略——” “嘘,嘘,嘘,亲爱的医生,我说了,”阿尔弗雷德晃了晃手指,他缓缓地咧开笑容,“是我赢了。” 你无奈地咽下了剩余的话。 没办法,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哪怕他满世界地开战,哪怕他停不下对军备的裂造,哪怕他永不休止地掠夺和制裁,他也绝不承认自己心里有位雪铸的赤红色的假想敌,他忠于自己的假想敌,忠于自己死在冷战里的爱与恨。 美//利//坚足够固执己见,并且有那个资本。 真是讨厌的家伙啊。 深知青年暴戾本性的你不打算挑明他内心的弦。 才怪。 让阿尔弗雷德·F·琼斯不再“忠诚”,这就是你的任务。 “亲爱的琼斯先生,”你十指交握微微弓着腰,“一个国家,不能用别人的昨天,装点自己的明天。” 冷汗从你的额角渗出,说实在的,哪怕此时被一枪崩掉脑袋你也不会感到意外。不过仗着有祖国为你护航,你愿意赌一把,赌眼前这位脾气糟糕的先生不会开枪。 “以及先生,虽然和您无数光辉的勋章比起来不堪一击,但我也曾在中东的战场上苟延残喘了四年——For God's sake,请放稳您的枪,那让我的太阳穴一直突突作响。” 天知道为了压抑神经反射你有多累。 狠厉的目光剖析着你的颅骨,似乎在挑选哪个地方最适合盛放子弹。 那蓝色阴郁又明亮,荒芜而深邃,那里面涂抹了梵高的向日葵和毕加索的格尔尼卡,他是最自由的���主国家,也是最狭隘的蛮横国家。你钦佩他的辉煌,但也厌弃他的手段。 阿尔弗雷德最终放下了枪,蔚蓝色的眼里满是戏谑,彻骨的冷葬在他的眼底。 “OK,亲爱的医生,让我们重头开始吧。”
FT: 之后有空应该还会写篇伊万的沉默,大概。 这篇政治味比较重,难搞,国设这种确实不敢肆无忌惮地写。文中很多东西建立在我个人对于美国的看法上,接受理智的聊天,不接受单向杠精。对这个国家我既钦佩又厌恶,它的辉煌和堕落会是几个世纪浓墨重彩的一笔,它本该无畏如自由的白鸽,但却无法割舍过去的病根,它本能愈发多元而不是愈发蛮横。从个人角度来看我不喜欢它的政治,但对它中途停滞的文明我无法不感到可惜和无奈。我怀念��尔街纷纷囔囔的氛围,书店里有多国语言和多国思想的书本,不同的人种能够愉悦的交流,而现在它忘记了民族熔炉的本根,激化的矛盾和割裂爆发在大街小巷,去美国朋友的第一建议会是买把枪或是各种防身术教程,好笑又讽刺。美洲的文明像彗星一样,给人一种转瞬即逝的遗憾和寞落感,让我频频想起在欧罗巴一闪而过的普鲁士。 (私心安利下蛋奶酒,以前自己做了瓶带给同学一起喝,白兰地那么调一下是真的很好喝。)
#Hetalia: Axis Powers#America/USSR | Soviet Union (Hetalia)#America/Russia (Hetalia)#America (Hetalia)#Russia (Hetalia)#USSR | Soviet Union (Heta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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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柯/降新】波本酒
*为了让这两人五角能在标题同个框写了这篇
*算是回去补了891片末巨糖以后的激情产物(波本你双标好严重!!)
*柯南看穿了波本的试探,安室透的抗拒,降谷零的恐惧,这样的一个短篇 波本推门走进一间酒吧。
他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垂着头,浅到��白的黎金色碎发遮住了眉眼。他跟着曲子随手打两个响指,嘴角带笑,文雅而残酷。
波本刚刚结束了今晚的工作。脱下白色的手套,硬帮皮靴的后跟轻磕台阶,咔哒、咔哒,像是柴科夫笔下的古典乐谱,和他工作时的脚步声别无二异。
他坐在吧台前要了杯Tomorrow,拇指轻抵指节,将细长的杯颈稳稳地捏住,澄亮的蓝色酒液轻轻摇晃,在指腹上折射出浅亮的碎光。
男人看起来像是位优雅的年轻绅士,波洛领结上镶嵌的宝石总是一尘不染,雾蓝色的石面倒映着线条刚硬的颌骨,黑色的马甲熨烫平整,衬衫翻领的线条利落到毫无赘余。
哪怕他刚刚结束了一个人的性命也是如此。
波本做事总是完美得找不出纰漏。
“在这里做什么呢?安室さん。”
清亮而幼稚的童声从身边的高脚椅上响起。
“在享受工作后属于大人的时间哦,柯南くん。”
安室透微笑着偏头回答。
“骗子。”
“可不想被你这么说啊,”安室透眯起眼,“这个时间还待在酒吧里的柯南くん。”
“我是陪小五郎叔叔来的哦,他刚解决完案子。”
柯南晃动着两条腿,他伸长了手拿过一张酒水单。
“呐呐我也想——”
“不行。”
“上次安室さん明明说过波本可以喝的。”
“嗯...我确实说过,这可有些头疼了啊。”
安室透歪了歪脑袋,指尖轻敲两下杯沿,说着感到头疼的话笑容却丝毫未变。
柯南不止一次地感叹安室透真是个难对付的大人。
小小的名侦探勾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手肘支在吧台的边缘。对于为难这位麻烦的大人,他一向是充满兴味。
“言出不悔哟,安室さん。”
“当然。”
安室透饮下杯中烈酒,对柯南眨了眨眼,起身。
“那,我就期待着啦。”
从百张面孔的背后揪出最真实的一张,岂不是极有挑战性的游戏?
对福尔摩斯的弟子来说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江户川柯南眼睛发亮地主动凑了过去。
安室透走到吧台后对调酒师说了些什么,三言两语便笑着接过了雪克壶。
“真可怕呐,安室さん的语言交际力。”
“柯南くん也很可怕哦,不管是歌声还是推理能力,就像那位高中生侦探一样,”安室透从酒架上取下三瓶酒,“工藤新一くん...对吧?”
“...那是因为我最喜欢新一哥哥啦,小时候我经常找新一哥哥玩!”说谁的歌声可怕呢!
柯南磨了磨牙。
安室透挑眉,倒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
逼太紧把柯南くん吓跑了可就不好了…呐?
“那么就如之前答应的——”
安室透的声音在极短促的停顿之后又自然地说了下去。
“柯南くん,我请你一杯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拧开了酒封,波本酒张扬的香甜气味在空气里散开。焦糖,香草,蜂蜜,重度烘焙的肉桂和丁香,渍酒的水果,向下沉淀的橡木香,以少许的巧克力、草本薄荷和香芒味收尾。
柯南开始好奇安室透会怎样处理这疯长的酒香。
波本在威士忌里也是难处理的一款,作为基酒,黑麦和加拿大威士忌的受欢迎程度远胜波本。虽说好酒理应纯饮,但波本酒的个性太过鲜明,选择冰球配酒的人远超纯饮。
所以,调酒还是水割?
柯南两手撑着下巴仰视着安室透。
男人的手指行云流水地翻飞在银白的调酒器具间,冰块,琥珀色的波本酒,去甜苦艾酒,安古斯图拉树皮苦精,依次有条不紊地落入雪克壶中,他手指一抄,如同拉斯维加斯赌桌上的荷官,切过壶身潇洒地摇和。
这个男人真的不论做什么看起来都很帅啊,而且总是干一行就会做好一行。
从服务生到黑色组织,从侦探到公安,从网球到音乐,工藤新一发自内心地佩服降谷零全无漏洞的技能版。
“你真的要喝吗,柯南くん?”安室透将混合均匀的雪克壶放在吧台上,“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安室透的手指按在壶顶,那双灰紫近蓝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柯南,名侦探毫不躲避地直视了回去。
雪克壶里冰块的咯啦声混合着男人敲击吧台的节奏声,他指关节一次次轻缓而平稳地扣响吧台,那声音不大,却无比清晰。安室透的笑容标准得像是平面海报上的模特,却又仿佛刚从漆黑的池沼里捞出来一般,凝着可怕的压迫感,如蝮蛇的眼锁定即将被囫囵入腹的猎物。
毫不客气地说,柯南觉得现在的安室透看上去很有些神经质。
那是属于波本的笑容。
“嗯!”
柯南回以明媚的笑和近乎甜腻的小孩子的声音。
这不是很有趣吗?你看,有一张假面已经松动了。
安室透手腕一甩,果红色的酒液穿过滤冰器,在空中划出漂亮的抛物线,最后稳稳地收入酒杯中。
他将刺好樱桃的酒签放入,撒上柠檬皮,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尖抵住杯底边沿把酒推到柯南面前。
Manhattan.
柯南有点恍惚的接过了酒。
Manhattan的颜色落在酒吧的射灯下几近赤红,带着几分粘稠的质感,如同血液。馥郁的辛甜和轻酸味平衡得当,高烈度的波本威士忌以典雅柔和的姿态放在了柯南面前。
但柯南只觉得背后发凉。
降谷零居然给他调了杯红色的酒。
这下他终于认定安室透此时的平静压根只是极富迷惑性的外表而已。
安室さん果然疯了吧。
江户川柯南舔了舔嘴角。
“谢谢,安室さん。”他笑着接过了这杯三十度的酒,两只手捏着酒杯颈——他的手太小太软,和酒杯放在一起显得很是滑稽。
安室透收拾完了器具,但他还是站在吧台后没有走回座椅。像在白罗咖啡厅里一样,他双手撑着吧台面,微微沉下肩,堇灰色的眼里只倒映着柯南的身影。
他嘴角的笑容已然拉平。
你会喝下去吗?
你敢喝下去吗?
这深渊你愿意与我坠落下去吗?
波本如是说。
“等等柯南くん。”安室透突然摁住了柯南的手,“果然还是算了吧,给未成年喝酒什么的也太糟糕了。”
他抿了抿唇说:“别喝了。”
柯南看着安室透的手指覆盖在自己的手背上,这么近的距离,他隐约能闻到男人袖口上残留的硝烟味,枪茧剐蹭幼嫩的皮肤勾起刺痛和痒意。
“下次来白罗我给你做冻鲜奶布蕾吧,之前去北海道出差的时候吃过一次,味道很不错哦。”
安室透轻轻捏住柯南的手,成年人的手将小孩的手完全地包裹,食指钻进柯南的拳头一根根撬开了柯南的手指,将鸡尾酒取出,态度温柔而强硬,不可反抗。
“安室さん,我——”
“对了还有最近研究的日式Flambé,我试着用日本酒替代了君度橙酒,味道也很不错——”
人安室透松松地扣住柯南的手腕,使了巧劲恰恰控制住柯南的手臂动作而不至于造成疼痛。
“放开,安室さん。”
江户川柯南感到又气又好笑。
明明是你先发出了邀请还想着要收回去?开什么玩笑,连小偷都知道要准时赴约啊,公安先生。
“这是我决定的事,别小看我啊。”
他挣开安室透的手,身体前倾单膝半跪到吧台上,然后猛地拽住男人的波洛领结。
“胆小鬼。”
“想要的话就说出来啊。”
江户川柯南撕下了所有人畜无害的伪装,撒在镜片上的斑斓霓光也盖不住那双明亮的眼瞳,那是万年蓝冰削就的宝石,冷而傲,总是一往直前,不知畏惧。
趁安室透怔愣的刹那,他一口灌下酒,虎口蹭过皮肤,随意地擦掉嘴边的酒渍,辛辣而浓郁的酸甜从舌根腾起,汩汩的血液冲上头脑,工藤新一直视着近在咫尺的双眼,那堇灰色浸透了成熟和冷硬,也浸透了悲恸和怒火,于是工藤新一逼近降谷零,他说:
“感到恐惧的话就除掉恐惧的源头,公安不是最擅长违法操作吗?降谷さん。”
“以及我可没那么容易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随随随便在脑海里给我安排了百来种死法。”
“那是职业病——”降谷零下意识地反驳,又发现自己这是变相承认了男孩的话。
“哎,你这个孩子啊…”
他有些烦躁又无奈地挠了挠头发。
“我并不想让你深入那边的世界——”
“骗子。”
“哈…好吧我承认我想过,但那边很危险,我——”降谷零的手逐渐攥紧,“我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
“说这话可是犯规啊,降谷さん。”柯南拉过降谷零的手,他摸上降谷零的手指,看着男人顺着自己的力道渐渐松开了手掌。
柯南拿出自己的手机,屏幕朝下放在吧台上。
“越是重要的东西越是要处于自己的监察范围内,这才是你的作风吧?”他戳了戳手机摄像头,“是哪里的谁在我手机里安装了某些超级耗电的APP,事到如今降谷さん可不要说不知道啊,不然可白费我拜托博士改装成可兼容太阳能电池型号的功夫了。”
“...柯南くん,你有的时候真的很可怕知道么。”
“诶降谷さん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柯南又用回了小孩子的语调,眼尾上翘,蓝眸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毕竟我只是安室さん的协助者嘛。”
降谷零哑然失笑,他抬起头深呼吸,堇灰色的虹膜被变换的射灯染成五光十色的样子,然后他闭了闭眼,撩起垂在眼前的额发,扯掉了领结松开几颗扣子,刀刻般深邃有力的锁骨线条上烙印了无数细小的伤痕,他看起来疲惫又性感,然后发自内心地露出了微笑。
“很能说嘛柯南くん,那可就别想跑了...我的执行人。”
“可怕。”名侦探笑得像只计谋得逞的小狐狸,“彼此彼此吧,零さん。”
*****
*****
【降新后记】
“BlueShark?”
工藤新一接过酒杯,靠着枕头挑了下眉。
“嗯,你知道的,蓝色是我最爱的颜色。”
降谷零坐在床沿举起酒杯和工藤新一碰杯。
“噢等等。”
降谷零依次亲吻少年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嘴唇、喉结。
“好了,喝吧。”
“零さん也会有这种孩子气的占有欲啊。”
“反正第一个吻你的必须是我,酒杯排后边儿去。”
“はいはい。”
工藤新一仰起头亲昵地蹭了蹭降谷零的颈侧,两人相视而笑,在清晨的霞光中接吻。
“不过大清早的就喝酒吗?”他晃了晃酒杯,橙皮的清香在舌尖弥漫,酒液微苦的初味过去后透出微烈的甘甜。
“天气不错,我想偶尔来一杯也不错。”
“ん,看样子零さん今天有空约个会。”
“嗯哼。我开车,想去哪?”
“你安排——选这款酒,是零さん的风格呢。”
“咳以前那次是我脑子抽筋,忘了吧,这款最适合你。”
“不可能,记得牢牢的了,零さん居然会给我调Manhattan...噗,Manhattan啊。”
“好了好了别笑了,你的零さん要去准备早餐了,想吃什么?”
“咖啡,厚蛋烧,吐司,味增汤,还有柠檬派。”
“收到。等等,再亲一下。”
“唔...零さん你再亲下去,难得的假期可就都要耗在床上了。”
“嗯,那也不错。”
“下次吧,今天天气这么好。”
“虽然很可惜…不过听你的。”
Fin.
*Manhattan,樱桃或柠檬皮点缀,以威士忌、苦精、苦艾酒(Vermouth)构成,且威士忌通常会选用黑麦威士忌(Rye),所以柯南那么惊讶,感觉降谷零脑子坏掉了,这款赤色酒完全是降谷零雷区hhh(虽然黑麦换成波本完全OK,不过大多时候酒保还是会给你调黑麦,或者加拿大威士忌,当然,波本自己调那肯定是要换成波本酒了)
*个人觉得BlueShark最适合新一,除了名字和颜色以外,这款酒用到的Bluecuraao能与任意一种透明纯净的基酒完美混合(感觉超配新一的有没有!),这个特点让我直接抛弃了BlueHawaii[]~( ̄▽ ̄)~*
*网上对于Tomorrow的调配方法基本是胡诌,六大基酒等比混一起味道会很奇怪颜色也不对,想自己调的话透明基酒加蓝橙酒和雪碧就好,也不会烈的真让你一觉醒来是天明
FT(波本酒安利,未成年请跳过please):
酒体印象主要参考MICHTER、Blanton’s、MAKER'S MARK出厂酒款。
想要且为初次尝试波本酒的朋友可以试试FourRoses系列,口感相对清雅,花香较明显。JimBeam味道浓郁且刺激,橡木和坚果香明显,不调酒可能略难下咽,反正酒吧里选这款做基酒的挺多。Woodford果香很突出,口感属于中��过渡偏柔和的。这三种都是市面上容易找到的,香气特点也较有代表性。
不过由于酿造成分的原因,波本威士忌是一种很甜的酒,真的特别甜,但酒性又很刚烈,个人推荐调成鸡尾酒或做成水割再喝,不然你很有可能感受一次味蕾轰炸。
我自己最常喝的是自由古巴、马丁尼和长岛冰茶,之前把朗姆换成波本兑了两杯味道也还行。我是不怎么能吃甜的类型,奶茶不去糖的朋友喝起来或许刚好。
虽然不比长岛,但波本做基酒对酒量不好的朋友来说也容易成为失身酒,毕竟是威士忌里最甜的一种,很有迷惑性。嗯,总之喝酒请量力而行,喝得是放松而不是宿醉。
#detective conan#furuya rei#conan#Kudou Shinichi#Edogawa Conan#Amuro Tooru#Bourbon#Amuro Tooru | Furuya Rei & Kudou Shinichi | Edogawa Con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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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剧向】花与枪.5
*含中欧夫妇元素,涉及Dover过去
“Bullshit!那个斯拉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尔弗雷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扯下领带扔到一边,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穿这套西装了。 马修停下手里敲击键盘的动作,把电脑提示音降到最低档。他看着自家胞弟难得烦躁的样子,出门前还整齐服帖的金发此时乱得跟鸡窝一样。 马修·威廉姆斯是个透明作家,当然,这并不是默默无闻的意思,正相反,Williams的每一本书在国际上都是富有权威性的作品。只是作者本人却极为低调,除了一枚简笔画的枫叶象征,狗仔挖出来的居然只有“作家Williams疑似与自家爱犬恋爱!”这种画风清奇的烂消息,那狗甚至只是马修某段时间帮忙照顾的退役老军犬而已,两个月后便物归原主了。 马修给阿尔弗雷德泡了杯冰美式,给自己泡了杯榛果拿铁。 “嘿,阿尔,my bro,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是不会过问的。”他将红枫图案的马克杯捧在手心,坐回电脑桌前,“但这么心浮气躁可不是你的风格。” “啊啊我知道,但就是很不爽,非常的,极其的,让人不爽。”阿尔弗雷德用喝可乐的气势两三口喝完了黑咖,额角一缕乱发很有活力地晃动着。 马修耸了耸肩:“年轻气盛,阿尔你还是个小孩子呢。” “这话说的好像马修你已经是个糟老头子了一样。” “心平气和可是养生之道,王先生不总挂在嘴边吗。” 马修抿着拿铁,绵密的奶泡和热咖啡抚慰了他被赶稿折磨的胃袋。 马修和阿尔弗雷德自幼分离,再相见时阿尔弗雷德已是参了军上过战场的成年人了,彼时马修正艰难地摸索着写作之道,两兄弟花光存蓄在加州买了套房子,过着尚且平静的生活,对彼此的工作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和支持。 马修擦了擦被热气蒙上白雾的眼镜片,珀金的发丝软软地贴在耳后,他好整以暇地观察着阿尔弗雷德的表情,会这样暴露私人情绪的胞弟可真是太少见了,他不由得对阿尔弗雷德这次的合作伙伴感到好奇。 “对了,”马修从书立间的资料里翻出一个白色信封,“这个给你。” 纯白的细瓦楞纸面干干净净,红色的火漆印泥已经被马修割开过一次,阿尔弗雷德便直接抽出了信纸。 “婚礼请柬?” 他的视线下移到末尾,老友熟悉的姓名映入眼帘。 Roderich·Edelstein “是的,埃德尔斯坦先生和海德薇莉小姐的婚礼,时间是半个月后。很遗憾的是,我那几天必须和编辑商量再版的事和新书稿,只能你一个人前去了,做完调查你可以在德国直接转机到奥地利。” “哇哦,结果罗德里赫还是选择了伊丽莎白?明明有一个师的女人爱慕他,却偏偏爱上了最暴力的那位啊。”阿尔弗雷德打趣道。他并不意外,反正伊丽莎白的暴力从不指向罗德里赫,遭殃的永远是某位“少白头”大爷。 “青梅竹马终成眷属,不是很好吗。”马修舔掉嘴角的奶沫,话题一转,“不过阿尔,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会那么生气,这很难得,居然有人在初次见面会让你变成这样。” “三观相冲,话不投机,烦死个人。” 阿尔弗雷德意简言赅,他又想起了两人临走前的一段争论,平光镜片后的眼里怒火闪烁。 ***** ***** “军人首先该是个英雄,其次是指挥官的刀,最后是政治家手中的棋子。”阿尔弗雷德一拳轰向露西亚的面门。 “哼,典型的美国佬思维。”露西亚挡住阿尔弗雷德的拳头,手腕一退一拧卸掉了拳风。“军人首先该是国家的枪,其次是人民的护障,最后是家人的面包刀。” “伪善又软弱的陈腐言论。”阿尔弗雷德吐舌做干呕状。 “自我又傲慢的幼稚宣扬。”露西亚甩了甩手腕。 “Fuck you/Да пошел ты.”两人异口同声。 ***** ***** 原本意在磨合的谈话不知何时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火药味那是十足的冲鼻。 不过从坏的角度来看倒也拉近了距离,毕竟一招一拳能都往人脸上招呼的也算是熟人了。 马修悄悄拿走了阿尔弗雷德手边的杯子,对于马克杯在胞弟怪力下的存活几率他向来不抱希望。阿尔弗雷德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沙发上的抱枕,拳头落在柔软的填充物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他发自内心地厌恶那个东欧男人,除了长得还能看以外没有丝毫可取之处,但阿尔弗雷德又不得不承认,他在对方身上嗅到了与自己相似的气息。 相似,要么是挚友,要么是死敌。 既是死敌又是搭档,还偏偏弄不死,阿尔弗雷德只觉得憋屈极了,但考虑到对方的心情和自己所差无几,他又感到诡异的高兴。 “阿尔,手机。”马修的一句话打断了阿尔弗雷德的思绪,他顺着马修指的方向看去,三角钢琴上的一部翻盖手机不停地振动着,来电显示为“骚包裸奔男”。 “喂,”阿尔弗雷德在接通电话的一瞬间调整好了语气,“找Hero有事吗,弗朗西斯?” “啊啦怎么了?听起来你像是刚遭遇了冰雹一样——下次想要掩饰什么的话得注意下声音的停顿哦,小阿尔。” 电话对面的男声语气暧昧,尾音勾着懒散的腔调,说话间夹杂着酒吧里特有的喧闹和探戈有力的音乐节奏。 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地向后一靠,长腿交叠,湛蓝的眼仁里是鲜有的漠然。 “如果你只是为了说无关紧要的废话,我就不奉陪了。” “诶小阿尔你等等啊,哥哥我这里可是有两张特等席的座位券!” “想看歌剧的话你还是一个人去吧。” “——恐怖袭击的特等席。” 弗朗西斯的话成功阻止了阿尔弗雷德挂断电话的举动。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 弗朗西斯轻磕着高脚杯的玻璃底座,剔透的葡萄酒液在鸢紫色虹膜上析出稀薄的猩红。 “根据哥哥我的情报网来看,柏林墙再起这个事件可是趟挺深的浑水,主谋之一似乎是西柏林的一名男性。” “So what?”阿尔弗雷德走到阳台上关上拉门,隔绝了聊天的声音,“Hero可没兴趣陪你玩猜谜。” “Oui.那哥哥就一次性给你抖干净吧。” 谈话向来拐弯抹角的情报商这次回答却是意料之外的爽快,阿尔弗雷德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蓝眸中闪过一丝阴暗,他想起了些让人不悦的记忆,但并没有打断对方说下去。 “男人的名字是伯特·勒布朗,典型的日耳曼人,行事作风严谨到一丝不苟,有不错的政治才华和个人魅力。和奥地利的贵族小少爷不同,勒布朗出身贫民窟,凭着一股子不甘心和狠劲儿,后天得到贵族赏识和优良的教育。” “至于他为什么会重砌柏林墙嘛,目前还不太清楚,据说是和他周围的什么人有关,感觉像是被当枪使了吧但又不太对,可以肯定的是战后的一堆极左民粹又开始闹腾了。”弗朗西斯摇晃着酒杯,笑得讽刺,在看向手腕上缠绕的银十字后又逐渐变得真挚而温柔,竟有些悲伤和缥缈。 “真是滑稽。这个世界不需要萨拉热窝的重演,更不需要第二个希特勒。” “多愁善感。”阿尔弗雷德哼笑一声,却没作嘲讽。 “或许吧。”弗朗西斯脖颈后仰将红酒一饮而尽,语气重又变得轻佻:“听说这次你被分配了一个棘手的搭档,哥哥这儿的两张座位券就送你了,勒布朗也会去听歌剧,还有不少激进分子会混进会场,在场的尽是些名流,要搞恐怖袭击和震慑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阿尔弗雷德手里挑着把军刀,亮白的刀刃在他手指间转得飞快,看上去很是危���。 “弗朗西斯,你又在打什么算盘?不要给我说是什么见鬼的正义感或同情心,如果没有共同利益,我们谁都不可能挪一下屁股。” 电话对面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电磁声间只听得见饶舌的法语交谈声,以及酒杯相撞的脆响。探戈的节奏划过高潮,音阶急促地碰撞在一起,混杂着女歌手声嘶力竭的高音和男人们的口哨声。 “很衬你的言论,利益至上之类的。”弗朗西斯扯下领结,为金发女郎献上一枝玫瑰,“不过今天给你的情报只是想让你欠个人情而已,省了你之后不少调查工序吧,小阿尔。” 阿尔弗雷德眼里的温度几乎降到冰点,那抹湛蓝像是结了一层霜冻。 “无法拒绝的人情?我不认为那条情报值这么多。” “柏林墙再起一事的水很深,哥哥之前也说过,巨额的风险总是伴随着巨额的利益,况且这很有可能会把下一场世界大战扼杀在摇篮里。”弗朗西斯弯腰在女郎的手背上隔着指节落下一吻,“既帮你稳定了上将的位子,也能在那群老政客那赢得一席政治立场,指不定哪天阿尔弗雷德就成为了下一个艾森豪威尔呢?” “Hero对总统那个麻烦的职务不感兴趣,不过我确实需要政治发语权。”阿尔弗雷德走回室内,军刀拉出银白的弧线狠狠钉进墙上的飞镖盘,末端轻颤。他舔了舔嘴角,带着狩猎即将开始的兴奋:“这个人情就便宜你了,弗朗西斯。” “不过,”他伸出食指和中指,朝着标靶比出手枪的形状,“如果情报有误,我爬也会爬出地狱,然后把你拖下去。” “啪”的一声将手机扔回琴盖上,阿尔弗雷德狭长的眼里像是寄居了一只择人而噬的饿兽,淡色薄唇无声开合。 BANG. “我当然感谢你这个情报商的第一手资料,也很感谢你对我独立时的全力支持。” “前提是,你的帮助不是把亚蒂捅个半死,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绿色的通讯屏幕刹那间被深红吞没,很快地暗了下去。 ***** ***** 弗朗西斯挂断了电话,删除了通话记录。 酒吧里潇洒的探戈切换成了爵士乐,威士忌的麦芽醇香在空气中漾开,杯中冰块叮当作响。 他脱下纯黑的西服外套搭在椅背上,淡金色的中长发用酒红色的绸带束起,微卷的发梢落在颈间,半敛的眼里溢满属于法兰西的鸢花迷情,优雅的巴黎血统让浪漫的情话脱口而出。 美丽的女郎将玫瑰别在鬓发间,弗朗西斯温柔地牵起女郎伸出的手,在萨克斯的前奏中走向舞池。 小阿尔,哥哥只后悔没把柯克兰那家伙彻底捅死。 弗朗西斯轻吻女郎的发顶,扬起手臂带着对方旋转起舞。 他的视线错开了眼前妩媚的脸庞,自始至终都只是注视着腕间的银十字,那目光里既是对爱人的恋慕,又是对挚友的珍重。 Tu me manques. Jean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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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剧向】花与枪.4
“抱歉,手滑了。”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单词,挣开对方的手收起刀片。 啧,*美利坚粗口*,所以说斯拉夫人就很烦,乖乖挨一刀躺几个月不好吗。 被暗地咒骂的斯拉夫人行了个漂亮的军礼,刻板而冷漠地问好:“你好,琼斯上将。我是伊万·布拉金斯基,军阶俄罗斯陆军上将,是你接下来的任务搭档。” 阿尔弗雷德随口应付着,同时打量着他所谓的搭档,心想这人的皮肤居然比亚蒂还白,惨白惨白得看上去就很不爽,比阿拉斯加的冰雪还冷,不过脸长得倒还行,头发似乎很软的样子。 “以美利坚合众国的名义为我刚才的鲁莽行为,向你和你的国家致以歉意,布拉金斯基阁下。” 西伯利亚的灰熊,皮糙肉厚,不容易干掉...有点意思。 阿尔弗雷德迅速定下了对伊万的印象。 “呵呵,美利坚现任唯一的五星上将居然轻率地向盟友发起攻击,我不得不为总统先生的用人眼光感到担忧。” 伊万声音轻柔,说出的话却是呛人的辛辣尖刻。阿尔弗雷德笑得愈发灿烂,在感到冒犯的同时又忍不住地有些兴奋。 “Hero也没想到堂堂东欧大国的上将会悄无声息地站在身后,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入流的刺杀者。” “能被不入流的刺杀者擒住手腕,琼斯上将的实力我认为有待考究啊。” 伊万的笑容浅淡温和,他刻意咬重了“不入流”的发音,原封不动地把挑衅抛了回去。 “Hero要是认真的话,你的脑袋和脖子已经分家了。”阿尔弗雷德抬了抬下巴,“身上的酒臭可是老明显了啊,布拉金斯基阁下。” “只是你不懂得欣赏伏特加的美好而已,琼斯上将还是太年轻了。” 伊万对于阿尔弗雷德的话倒也不恼,他不讨厌年轻人的张扬,何况对方也有那个实力。先前的交手对两人而言和挠痒痒没什么两样,现在的对话说到底也只是两相看不顺眼的无聊嘴炮而已。 伊万习惯性地微微眯起眼睛思考着任务流程,以及因为“意外事故”导致搭档受到工伤必须卧床养伤的后果,但考虑到随之而来的大量后续问题而遗憾地缓置了这个想法。 被雪原生养的斯拉夫人有着深邃而隐含锋芒的面相,蓬松的白发就像是早晨的新雪一样,冷调的紫色虹膜罕见而优雅,似乎还残留着沙皇时期残暴的旧式浪漫。逐渐升起的太阳为他镀上了微红的霞光,揉掉些许冰雪的寒意,包装成温顺宁静的模样。 …狗屁的温顺。 阿尔弗雷德揣在裤兜里的手忍不住摩挲着刀片,他的脑子里已经模拟了数十种切开对方颈动脉的画面,他甚至能想象出血液喷涌而出飞溅在自己皮肤上粘稠的温热感。 噢,那感觉一定美妙极了,比那什么工业酒精兑出来的玩意儿好上百倍千倍。 阿尔弗雷德遗憾地移开了黏连在对方脖子上的视线。想归想,真要做的话,起码在两个国家还处于结盟的时候也不能下手。 ***** ***** 王耀转过拐角看到的就是两人对峙的场面。 他打赌这俩不省心的家伙都非常遗憾不能把对方宰掉,这俩搭档能把笑容笑出惊悚氛围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人才了。 “伊万,谢谢你没有上战场前和搭档互相殴打到二级残废。”王耀语带笑意,轻松地切入了两人糟糕的氛围。 伊万眨了眨眼状似无辜地举起手,面上的笑意真实了许多。 “冤枉啊小耀,我还是知道分寸的,顶多三级残废就会停手的。” “耀你想多了,怎么也只有Hero送他见上帝的份。” 阿尔弗雷德咧嘴露出白亮的牙齿,看得伊万想把那口牙一个一个拔了送给牙齿仙女。 “阿尔,你这么快就忘了亚瑟说的话吗?”王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是经商的,不是来收尸的。” 他看了看时间,左腕上液晶屏幕的机械光在这所古老的教堂里格格不入。 “总之你俩没打起来就好,我还得去赶下一班飞机,有个交易还等着我。对了,就此别过之前我想了解下你们两位对对方的感觉如何——虽然我已经看出来了,不过准确点的情报依旧可以在波诺弗瓦先生那里买个不错的价格。” “琼斯上将还很年轻,有点碍事呢。” “Hero觉得你挺碍眼的,这么大个身体当心被射成马蜂窝。” “呵呵,不劳喝可乐的小朋友为我挂心。” “下次Hero给你拿点头孢当下酒菜吧,保你爽上天。” 王耀无言微笑,摆手,走人。 嗯,年轻人活力不错,继续保持。 ***** ***** 墨尔本,机场。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机场里的冷气开的很足,让刚下飞机的王耀不禁拢了拢衣服。 拼接式钢化玻璃外狭长的街道上有点点灯火闪烁,远处穿梭的汽车形成细长的光河,在暮色中像是流动的珍珠项链。 王耀想起祖国城市灯火通明的热闹夜晚,数日来被机餐搪塞的胃不禁想念起了美味小笼包和香辣火锅。他压了压舌头,把编辑好的几条情报发送给法国的情报贩子,然后拨通了亚瑟的电话,在数十秒的电子盲音后他再次听到了熟悉的,带有浓重英伦腔的英语。 “…喂?”连日熬夜的亚瑟有些头痛,“王耀你知道英国这边是有时差的吧。” “那还真是对不住了,不过我这儿有个消息,相信你会感兴趣。”王耀笑着将额头抵在玻璃面上,“关于阿尔弗雷德·F·琼斯。” “那混小子又怎么了?”亚瑟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开始抽痛起来。 “白天的时候,他和他的俄罗斯搭档见面了。” “然后呢?他是不是把人家送医院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差点打起来。” “那不是很正常吗,我继续睡了…” “结果是势均力敌。” 透过听筒王耀隐约能听到对方被水呛到的咳嗽声,他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评价道:“单论格斗技巧的话,我认为阿尔弗雷德略逊一筹,他的怪力在那个人面前也占不了多大优势,不过他俩的战斗意识都强得像野兽——飞禽搭走兽,齐了,刚刚好。” “那位俄罗斯上将是谁?”亚瑟按了按眉心。 “伊万·布拉金斯基。” “Braginski?”亚瑟的语气有些微妙,“啊如果是他的话,阿尔这次是撞在铁板上了吧。” “你认识他吗,亚瑟?” “算是吧。我和他没什么过结,只是在海域攻防战时认识过,当时同去的一位少校对他推崇备至,在之后的攻防战里布拉金斯基的表现也是无话可说的完美,粗暴但有效。” “能被小柯克兰先生评价完美的人可不多。”王耀唇角上扬,“所以你也猜得到的,阿尔弗雷德对他很感兴趣,这俩做搭档和把镁丢进硫酸差不多。” “没事,让阿尔偶尔尝下被铁板撞得生疼的滋味也不错,上面的命令放在那儿,他也不会傻到去明目张胆地违反。”亚瑟语气愉悦,透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王耀对接机的人比了个缄声的手势,将手中的铝合金手提箱交给对方,然后以同样幸灾乐祸的声音说:“希望下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头上不会顶着几个枪洞,不过我想程度轻一些的伤大概是难免了。” “早该让他受受挫了,尝尝气急跳脚和无可奈何的滋味,那小子才会长大。” 亚瑟把玩着瓷杯杯柄,他拂过小臂的伤疤,幽深的虹膜像质地上好的翡翠石,完全清醒了的眼里映着的是常年阴雨的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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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剧向】花与枪.3
两年前,伦敦。 暮色霭霭,伦敦塔在雨幕中朦胧了轮廓,整个视野的色调都暧昧成了湿漉漉的深灰色。 亚瑟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玻璃面上氤氲着大面积的水雾,他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玻璃上涂写着什么,祖母绿的眼瞳像是冻水初解的英格兰湖泊,深邃而慵懒。 “真的没问题吗,亚瑟?”王耀双手捧着杯红茶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近期还是离开欧洲比较合适吧,你也是个聪明人,应该请个年假之类的,反正海军的运转缺个中尉也不会瘫痪。” “我心里有数。” 亚瑟的声音冷而轻,他扭了扭颈骨,走到茶几边拿起乳白的骨瓷茶杯,在红茶里加了肉桂和牛奶后不紧不慢地搅拌着。他弯腰嗅到王耀手中纯茶的清苦香气后忍不住皱了下眉,就着王耀的手抿了一口完全不加料的红茶。 “真苦…” “是你们喝得太甜了。” 王耀笑了笑,看着金发的英国绅士露出了小孩子一样的不满神色,但却又无从反驳的模样。亚瑟吐了吐舌尖,苦涩的味道残留在味蕾上的感觉他可不喜欢,吃了一小块马卡龙才压掉了苦味。 “现在的不列颠陷入了一团烂泥,满身是腥。”亚瑟清了清喉咙才���留情面地说道,“这里已经腐烂了。” “嗯。” 王耀晃动着茶杯,澄澈的红褐色液体映出他微笑的面孔,又因为他的动作而破碎成圈圈水纹。他放下了瓷杯,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话题一转:“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第一次见面?好像是在港口吧?不,也有可能是仓库?” “‘初次见面,小柯克兰先生。’” “呃…”亚瑟的笑容蓦地有些僵硬,这下他想起来了,和王耀尴尬而狼狈的初见面。 王耀笑而不语,但亚瑟怎么看都觉得对方像是老奸巨猾的狐狸。 “咳咳请忘掉那个不体面的印象吧。对了——阿尔那个臭小子最近怎样?” “他啊,不愧是你的弟弟,搞事能力都是一级的。”王耀揉了揉太阳穴,“你是怎么教育他的?打趴教官就算了,怎么还闹独立闹得偷渡到美洲那边去了。嘉龙一直和我抱怨要给那孩子擦屁股要什么时候,说每周都要解决掉一大批身上刺青浑身大麻味的壮汉,快要烦死了之类的。” “只能说基因这东西某些时候还是很靠谱的——虽然我和他完全不一样。”亚瑟耸了耸肩,“抱歉了,王,我会支付双倍价格的。” “这句中肯。” 王耀将温凉的红茶一口饮尽,微苦的馥郁香气在唇齿间流动,他惬意地眯起了眼——在亚瑟眼里更像狐狸了。 亚瑟叹了口气,祖母绿的虹膜被灯光染上幽暗的磷火色泽。尽管身为军人,他的皮肤却比常人更显苍白,一举一动都带着中世纪贵族所独有的优雅和高傲,也因此,他手腕上的那截刀疤显得格外突出。那条衬衣覆盖下的疤痕极长,从腕骨斜拉到手肘,几乎贯穿了整个小臂。亚瑟放下瓷杯正了下袖扣的卡口,被水雾沾湿的头发让他看起来颓废而潇洒。 “你也清楚,那臭小子太推崇自由和权利了,在他的大脑里利益高于一切,自由是他的女神。他适合美洲,也天生就该属于那里。” 王耀有些惊讶于亚瑟此时的实肯,他注视着对方微垂的平静神色,选择了做个安静的听众。 “阿尔他就是一只白头海雕啊,他追求勇气、力量、自由和不朽,又兼具了人的劣根性。他性格里有很多互相冲突的地方,有时候恐怕他也搞不清自己究竟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亚瑟抬起了头,“有一件事希望能拜托你,王。” “阿尔那小子太傲慢了。” “就这样,原话转告他吧。” ***** ***** 王耀绕着落到颈间的碎发,温和的笑容里颇有些作壁上观的意味。 “虽然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才有机会当面转告,不过反正答应小柯克兰先生的事我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就不关我事了。” 墨黑的眼仁一片清明,边缘浮泛着一圈深湛的夜蓝。 潜龙在渊,乱世入阵。 东国人的笑容在望向走廊尽头时多了抹玩味,在点燃了三根香烛后便跟了上去。 “这次阿尔弗雷德会踢到铁板吧。” “毕竟那位布拉金斯基上将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主。” ***** ***** 阿尔弗雷德后背抵住大理石柱,肩胛处的肌肉轻微收缩,久经战场养成的神经发射让他惯于随时应对袭击者。 殷红的云霞将光辉洒落教堂圣像,流动的光感与天边的淡青色相映,营造出一种浓郁的圣洁氛围。 阿尔弗雷德状似散漫地将手揣在裤兜里,指关节早已夹住了银亮的军用刀片。 他听见烛焰舔舐空气的呲啦声,神父念诵拉丁文的陈腐祷词,花窗外的白鸽扑棱翅膀划过教堂的尖顶,干燥的空气里充斥着香烛燃烧后仿佛凝固的膏脂气味,还有些微自己身上的烟草味,以及若有若无的烈酒香。 他手肘猛地擦着石柱侧面向后撞去,毫不停顿地用刀锋割了过去,湛蓝的眼在杀意中沉淀成近似深海的幽蓝。 意料之中且令人不快的,阿尔弗雷德的力量堪堪被挡在对方的咽喉前,刀口抵在表皮上,却已是寸步难行。他的手腕被硬生生地卡住,简洁粗暴的应对方式点燃了阿尔弗雷德的嗜战因子,镜片后的眼睛带上残忍的笑意。 他刚准备拿腕骨脱臼的代价来掏枪崩掉对方的脑袋,一道有些软糯却冰冷的俄式英语拉回了他的理智。 “这就是你们美国人对待盟友的方式么,琼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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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剧向】花与枪.2
艺术赋予生命以永恒。 阿尔弗雷德看着教堂内壁上极尽复杂的马赛克镶嵌图案,不由得想起了某个吊儿郎当的男人说过的话。他还记得男人当时拨弄香根鸢尾的动作,那双罕见的紫罗兰色眼瞳倒映着花瓣柔弱的曲线和酒吧的银色合金吧台,高顶灯光洒进男人的眼里,晕开一片酽酽深蓝,染着地中海区域特有的浪漫质感。 带东方口音的英语打断了他的回忆。 “没想到刚从中国过来就能见到你发呆的样子,真是罕见啊,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的手已经握住了西服下的枪托,远超常人的反射神经命令他的手指扣住了扳机。 “嘿冷静点,阿尔。” 美国人眼中的凉意在对上墨色的眼瞳后逐渐消散,但握枪的虎口没有丝毫放松,清冽的声线里带了点调侃的笑意,微敛的蓝眸中藏着锐利的审视。 “七月三十一日上午十时。” “灰眼狞猫溺死在英格兰海峡。” 东方男人对答如流,阿尔弗雷德放下了戒备,笑着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再次开口时语气轻松。 “抱歉啦,耀,这两天各种会议超多的,我还真有点困。你看Hero这黑眼圈都这么明显了——像不像你家那边的那个什么,是叫食铁兽来着?名字和本Hero一样超级帅气的生物。” “这么一看是挺像的,”王耀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袖掩饰逐渐上扬的笑容,“体重方面也挺像的噗…” “嗯?” “没什么,只是阿尔你最近是不是汉堡又吃多了?” “才没有!”阿尔弗雷德被哽住,然后有些气鼓鼓地反驳道:“和Hero的运动量比起来那些算不了什么!” “嗯嗯行你说的对,很有道理,莫问题的。” 王耀非常敷衍地回答,摩挲着手腕话锋一转:“话说回来,能让你规规矩矩参加的会议应该很重要吧,发生了什么?” “啊,那个么…”阿尔弗雷德偏了偏头,“有情报说是德国那边发生了暴动,原本被拆毁的柏林墙又给人砌起来了——虽然只是其中一小截,但是据说用来砌墙的材料,那性质相当恶劣。然后就是一些火拼事件,似乎有人打算搞德国版暴力光荣独立,试图封锁国境线拒绝对外情报流通。”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那上面是一些姑且清晰的柏林墙影像。模糊到自带马赛克的图像里依旧能够看出破碎的躯体,人的四肢像破布娃娃一样散落,鲜红的油漆在墙面上刷上了人种歧视的侮辱言词。王耀看着照片地上的六芒星破布微微皱眉,以及尽管模糊他也能分辨出铁丝网上挂的东西。 “独立极左民粹吗...这种行为简直胡闹,他们是打算再次掀起战争吗?这是对这个余火未熄的世界的挑衅。” “很不可理喻对吧,明明已经两次战败了。”阿尔弗雷德嗤笑一声,“原本这些破事也不至于闹到境外,可惜偏偏要选在这种时间点——整个世界的神经可都还绷着呢。” “嘛对于我来说也算得上绝佳的时代了。” 王耀笑得狡黠,那笑容让阿尔弗雷德想起了眯眼的狐狸。 “这是属于商人的时代。” 阿尔弗雷德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将相片放回口袋,两人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格外明显。 “说起来Hero几天后就要去德国探查了,为什么你会卡在这个时间点找我?” “阿尔你可能还没拿到消息,东欧上层——就是俄罗斯那边——他们现在的执政党希望与你们国家合作,分散压力以便稳住国内情势。” “这和Hero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所以啊,”王耀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大男孩模样的军人,“他们派了位陆军上将过来——和你同级的,而他的���接合作伙伴,或者说搭档,是你,阿尔弗雷德。” “…哈?” 阿尔弗雷德难得愣住。 “等等我可没有接到计划更改的消息,况且我也不需要什么搭档。” 鹰隼般的眼瞳里倒映着教堂内奢华的雕刻,点点烛光流淌在眼底,却盖不住骤然变冷的海蓝色。他的嘴唇抿成一线,仅仅是站在那里便给人冷漠的压迫感。 王耀将垂落的一缕黑发拢到耳后,不紧不慢地说:“你太傲慢了,阿尔。” 阿尔弗雷德再次怔愣,然后听到对方补充的下半句话。 “这是亚瑟让我转告的。” 王耀眼角微挑似笑非笑,温文尔雅的气质中平添了钢铁般的凛冽气息。 “至于我呢,从前辈的角度出发给你个建议吧。别太自大了,阿尔弗雷德。” 王耀是商人没错,但不是每个商人都能走过战火与阴谋,在刀枪剑雨中谈笑风生的。 阿尔弗雷德攥紧了拳头,镜片后的眼里闪动着晦暗不明的色彩。他对自己的傲慢心知肚明,但那又如何呢?他是单兵作战的传说,他毋庸置疑拥有傲慢的资格。 阿尔弗雷德是优异的领导者,但搭档?得了吧。 “Well,我...噢好吧,那么请问我亲爱的合作对象在哪儿呢?” 最好是已经飞机失事坠海身亡了,省得我多事。 阿尔弗雷德看似挫败地歪了歪脑袋,他松开了拳头,然后在背后比了个中指。 “你往前直走,倒数第二个拐角左转,他在那里等着呢。” 王耀指向走廊尽头的方向,他看着阿尔弗雷德微微颔首,步履笔直地向那边走去,连再见也忘了说。他双手抱臂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却是玩味的。 “哎呀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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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剧向】花与枪.1
*半架空正剧向的世界背景
*冷战组偏露米,Dover偏仏英
初晨时分的阳光残留了黎明特有的冷意,染着些许恒温的色彩,恣意地铺开在北半球的土地上。 红白相间的星条旗在季风中猎猎作响,光影浮动间沉淀着百年来的荣耀。玫瑰的鲜红深暗而滚烫,泼在了这片美洲大陆的各个角落。 中世纪时期的天主教堂里有钟声回荡,剔透光幕从彩色玻璃间漏下,在玫瑰纹的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影影绰绰。绘有圣经故事的花窗前,耶稣受难像头颅低垂,薄薄的皮肉贴在嶙峋瘦骨上,略微畸形的四肢被钉在十字架上,但圣子的眉目间却舒展开一片悲悯的温柔。 “耶和华,我爱您,我赞美您。” “愿我得以仰望您天上之国。” 高挑的金发男人凝视圣像良久,才慢悠悠地从嘴里挤出两句干瘪瘪的赞词。 Alfred·F·Jones,美利坚合众国空军上将。 “哟,好久不见啊戴维。” “您倒还是和往常一样呢,琼斯上将。”坐在桌后的修道士面带微笑地回答,他温和地注视着上将,没有什么谄媚,也没有过多的清高,仅仅如同普通朋友间的对话。 在天上的父的怀抱里,人人平等。 戴维看着阿尔弗雷德有些不自然地打理胸前的黑色领带,眉眼间隐约流露出几分尴尬,他不由地打趣道:“很少见上将穿正装呢,难道是约了女朋友?” “Hero可不想与爱情扯上关系,”阿尔弗雷德当即摆手表示否定,“那简直是人生坟墓啊。” 在见惯了战争的场景后,他对那种甜腻腻的浮泛着粉色气息的情感只能报一份敬而远之的态度了。 阿尔弗雷德踩过无数被战士的鲜血侵染的土地,折断的枪支碎片和被玷污的破损旗帜。尽管离开了战场,他也依旧能闻到冰冷了的硝烟味,敌人冒着热气的血液泼在他身上,恶心的铁锈味透过皮层渗入肌肉,即使用水洗过数次腥味也挥之不去。 “难闻得想吐。” “诶上将您说什么?” “不,什么都没有。” 阿尔弗雷德笑容爽朗,他看上去很年轻,就像个初入社会的大男孩。 “Hero只是来见朋友的。” “是这样啊。”戴维手指抚平早报的褶皱,叹息道,“最近各个国家间战事又开始紧张起来了,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已经无可避免了吧。” “嘿,我的老朋友,别想那么多。国家之间的关系总是这样的,要么维持在微妙的平衡点上,要么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侵略,和平总是短暂的。”阿尔弗雷德眯了眯眼,“现在嘛,又开始暗流涌动了而已。” 戴维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向西方的天空眺望,那里漂浮着瑰丽的云霞,金橙与淡青模糊成一片,褪去后会是湿润的湖泊般的蓝。 新的时间吸食着旧的辉煌,截然不同的脉搏正有力地鼓动着,变革的狂潮已经迫不及待地掀起了浪头。 “战火即将蔓延,灾厄会接踵而来,恐惧将团居在每一寸表土上。”戴维唏嘘不已,“愿主赐福,护佑我们度过这场战争。” 全知全能的主已经卷铺盖走人了,他的白裙可舍不得沾血。 阿尔弗雷德内心冷嘲,湛蓝虹膜中浮泛起细碎的凉薄。他沉默地注视着戴维祷告的动作,视线在白色修道袍的一角涣散开来,偶尔心不在焉地敷衍两句。初晨的阳光隔着云影铺陈,慵懒地切割着教堂的棱面。隐约有冗长低沉的吟诵声重叠在一起,从教堂里传出。 “时间不早了,Hero就先去见老朋友了,回见!” “期待与您的下次见面,祝您有个美好的一天,琼斯上将。” 戴维的手掌从额头向下到胸口画了个十字,他微笑着,眉眼间的忧虑被虔诚和信仰覆盖。于是阿尔弗雷德回了个毫无阴霾的完美笑容,再次整了整浆过的西装立领,大踏步地向戴维身后的教堂走去。 在并不敞亮的光线里,他看到有暖色的光从门缝中倾泻,堂内烛火流曳。在他的身后,年轻的修道士掸掉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重又翻阅起晨报,纸页细微的摩擦声给人一种时光静好的错觉。那方不大的木桌上摆着透明的方形玻璃杯,几束淡蓝色的野花在白色光幕中模糊了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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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组】葵种
*短打,脑子里闪过的几个片段
*国设冷战组
*常驻AO3,ID相同
“呜哇好冷!”阿尔弗雷德搓了搓冻僵的手臂,露骨的嫌弃全都具象化在脸上。 露西亚看着这位超级大国小孩子似的在雪地上跳来跳去,坚硬的军靴底板踩出清晰的纹路。 “小孩子吗你。”露西亚诚实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然后收获了美国佬阴恻恻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会掏出左轮一样。 “快点变成我的国土吧西伯利亚蠢熊,然后Hero一定要把你这毛都不长的鬼地方全种满向日葵。” “怎么想都种不活吧?” “本Hero说可以就必须可以。” “才两百岁的小屁孩果然幼稚。” “哈?这话怎么也轮不到种玉米的你来说我。” “那是上司的决定。” 露西亚摊了摊手,他的面色比过去数十年更为惨白。广袤的冻原上灾难和饥荒不断,冒进的政策和无数的错上加错为他刻上狰狞的疤痕,外交场上日渐激烈的矛盾使这个庞大的赤色联盟分崩离析,深入骨髓的病根无法压制地表现在了露西亚身上。 “蠢熊你到底为什么找我过来?这个节点Hero本该舒舒服服地躺在拉斯维加斯的露天阳台休假,享受即将到来的圣诞节狂欢,而不是陪你喝西北风。” 阿尔弗雷德湛蓝的瞳孔在风雪交杂中依旧亮得惊人。 他明知故问。 年轻的美国小伙实在是不喜欢北纬六十度的气候,他跺了跺脚,金发下的耳尖被冻得通红。露西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挂着一贯的微笑,阿尔弗雷德抱怨着露西亚“甜腻到恶心”的笑容,站在原地让俄罗斯人为他戴上了围巾。 露西亚的手绕过阿尔弗雷德的脖子和肩膀,他有意将宽大厚实的围巾拎高了些,拢住阿尔弗雷德的耳朵。阿尔弗雷德的鼻尖也透着红,有些迟缓的嗅觉在近距离间捕捉到了露西亚身上难闻的药味,冰雪覆盖的硝烟味,以及熟悉而呛人的伏特加味。这勾起了他一战时期支援东欧的记忆:两个大国跻身壕沟却在不省心地互骂,夹杂在耳鸣间的炮火尖啸,卷翘舌音重到过分的俄语,明亮而欠揍的跳脱美音,戛然而止的相互diss,以及一个铁锈味的吻,或者说撕咬。 “傻笑什么呢美国佬。” “笑你蠢得一批。” “啧,你想断两根肋骨吗。” 露西亚捏了下阿尔弗雷德的鼻尖。 “走了,喝酒去。” ***** ***** 推开巷子里酒馆的拦门,湿热的空气里充斥着污言秽语和愤世不公的吼叫,广播断断续续地播报着今日的地方暴乱和天气预报。 露西亚神色平淡地要了两瓶啤酒和一碟松饼。 他和阿尔弗雷德聊天通常都是大杂烩式的话题,有戈尔巴乔夫,有艾森豪威尔,有披霜盖雪的白杨,有果实熟透的椰子树,有苏联的T-15,有美国的ADM,有黑麦面包,有培根煎蛋。他们往往是想到哪便聊到哪,一言不合那就干,干完继续聊。 露西亚低声呵呵笑着,他撑着头,绀紫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安静地注视着一聊天就手舞足蹈的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 “嗯?” “你个傻逼。” “滚,看在圣诞将近的份上我不揍你。” “噗嗤。” “你喝醉了。” “没醉,斯拉夫人酒量好着呢。” “你醉了。” “好吧好吧我醉了,那醉之前干个杯?” “你事真多。干杯!” “干杯,阿尔弗。” 哐啷一声酒瓶相撞,露西亚晃了晃空空的酒瓶,将它放在一边。 “呐阿尔弗,当我死去后,你会为我流泪吗?” “哈,我会开瓶最好的酒来庆祝的。” 阿尔弗雷德敲碎了空酒瓶,这点声音很快被淹没在酒馆吵嚷的人声中。他笑着比了个开香槟的手势,然后握拳抵在露西亚的胸前,铁质的红五星冷硬得硌手。 “不过那么好的酒给你也太浪费了,还是让Hero留给老布什先生吧。” “真小气啊阿尔弗。” “这叫合理利用。” ***** ***** “圣诞快乐。” “干杯,万尼亚。”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将香槟瓶颈敲碎在墓碑边沿,淡金色的酒洒在雪上,像极了加州阳光的颜色。 “今年的雪也很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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