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is a glorified trash bin for my brain.”Chinese/English这里是我的灵感排泄之所。
Don't wanna be here? Send us removal request.
Text
这是有顶天家族弁天相关的梦向,百目鬼是我自设。堆文/图存档用,禁止使用,其他自便。
请给我一杯电气白兰【一,初识】
狸猫仿佛天生就爱模仿,模仿成人类,动物,甚至是电车,但化成人在人群中游荡的时候又会告诫自己是一只狸猫,也有劝诫叫狸猫不要随意变身的说法。我对这些事不屑一顾的,反正我也不是狸猫。
我看不起所有的“伪”,分明不是电气白兰,却加个“伪”又成了另一种引得众狸猫纷纷追捧的酒,包括狸猫的“伪右卫门”都令我的眼睛烦躁得到处在身体里打转似的。
我跟那些伪装之辈可不一样,我是一只黑色的,被称为“史莱姆”的生物,周身长满眼睛,我的能力是彻底变成某种生物,不是可笑的幻术和能闻到毛茸茸狸猫味道的伪装能力。
为什么这篇日记叫电气白兰,与日本文人无关,与在民众眼里充满浪漫情节的朝代更迭也无关。
只是有一段丢人的过往罢了。
____
猫类一直都很受欢迎,大眼睛尖耳朵的生物,仅是因为毛茸茸,像愚蠢的人类的幼崽那般,所以天生受人追捧。而我也是因为眼睛众多,化型女子时并不熟练被撞破,竟被称为了“百目鬼”。
我当时实在是厌恶极了猫,竟然“伪”人类婴儿的面貌来获取喜爱,那算什么“猫”分明就是伪婴儿,与那些热爱伪装的狸猫无异了!从来没听过什么可爱就可以获得死亡赦免,但因为这代的新文化盛行,什么都能变得可爱,每天都能看到可爱的东西,太多了!偶尔让人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来,恶心到黏腻,就导致了我等以人类的敬畏为食的生物常常食不果腹的景况。
人类的狡猾与绝情已经让我们这些末路的稀有妖怪无法生恨了,当曾经恐惧的事物都能触手可及在日常见到的话,就既稀奇也不叫人恐惧了。
我看不起放弃自己身份模仿他人身份活下去的生物,但是生活所迫。直到那次迫不得已尝试变化才知晓,那劳什子【造物主】的设计,实在是一顶一的麻烦。从内脏到骨骼,都要细细模仿,材质,颜色,敲击的声音,毛色,我又不是狸猫那种模仿人类只需要模仿外形的幻术,虽然幻术对我来说并不困难,但是我瞧不起那些“伪”的东西。只得细细用自身去捏造成那猫狸子的形象。
现在想来,与猫“公平竞争”食物也许不是个好主意,哪怕是学生也不好骗,哪怕我外形变得不算有甚么大问题,多几个眼睛或者几条尾巴,个子大点而已。可惜气质自带的威严丝毫无法减少,吓跑了好几人,学校里还传起了“多眼猫妖”的异闻,我烦得很,眼睛都掉下来几个,饿得眼眶痒痒。反正都出事儿了,也让少数人偷偷信奉“多眼猫妖”,让我得已在冬天也能吃上口东西,不如便闹大点,多点人来供奉,反正这种人类多的地方极少看见其他妖怪来。
学校里有几个固定的地方总会有人扎堆,恐惧又恭敬过来祈求我的宽恕,还有人被特地叫出来去探索我经常逛游的地方,偶尔也能看到他们流着冷汗在楼梯上数着梯子,我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会紧张到数错,看起来恨不得立马逃跑,我就在一边肆无忌惮笑话他们,就传出了数到十三层阶梯会有恶鬼狂笑索命的传闻。
在角落有一棵已经枯萎的樱花树下,摆着很多吃食,看就知道是给那群可恶的猫狸子的,我就喜欢去那里搞点乐子,看到看到有人影,就去吓吓对方。这次如往常一样过去,冲着树上的少女过去,想吓吓那可怜无知的学生仔,却被提溜起来,感受到微凉的指尖提着不记得用哪里变的后脖颈。
“咦,哪里来的猫啊?”
下意识的,我猛地睁开一只头顶上的眼睛,但是太阳太大、我看不清。恍惚间只记得一副被树下的阳光照着得,看似明媚又略显哀伤的笑容。
发生了什么记不清,因为睁得眼睛太多,导致我看到太多东西,记忆混乱得不行,只记得那副样子和声音,之后偶然听到那个微笑的主人。
叫铃木聪美。
—
电气白兰2 相识
那丫头不简单,我活得比天狗久得多,见过的美人那个算是数不胜数,这等相貌还并不至于被我记住。我也不是天狗那样横行霸道的生物,看上了就掳走的强盗行为实在是令我等不齿。
只是我见到她几次,感觉她身上总是有种不安的好像哪天就会“神隐”了一般的感觉、应该是天狗的标记。但是不是,是一种模模糊糊和妖怪,即妖怪界难以分开的感觉,毕竟法力不是很讲究人类的理性。那种虚无缥缈又横行霸道的感觉,让我浑身不舒服。
分明只是一种直觉,却让我相当不安和好奇,像是被灰蒙蒙的浓烟呛过了似的,用某只偶然碰到的小狸猫的话来说就是“不知为何屁股不太舒服”。
我无意打听人类的消息,她的过往经历我是一概不知,也并不重要,他们的生命过于短暂了,毕竟是人类。
但是也是朋友。
和她相处是很舒服的,她也会常来供奉我。我记得她晃晃悠悠的漫步在琵琶湖边,像飞鸟张开翅膀一样伸开双手。天冷;所以哈气会变成白雾这等常见景象她都能认真看很久。吐出的白雾给一小块天空盖上被子,她看着天空发呆,现在想来是向往,当时只道是打发时间。
毕竟我经常这样打发时间。
她慢悠悠的走,我就跟着,我总觉得她飘飘忽忽的,像哈出来的蒸腾热气一样。明明正是热血上头的青春年纪,却没有见什么她急着要做的事情,游离于世界外面的样子。她的声音也是,有种轻飘飘的错觉。
“怪猫猫?你又跟着我啊?”她走在石头上,假装那是独木桥,伸着双手保持平衡,回头对我笑,说,“可惜家里不让,不然来我家里住,会很有趣吧。”
我没回应她说的话,但依旧跟着她,送她回了家。应该是一种直觉吧,她身上的气味让我很不安,我不能没有这份供奉,但想了想,所有的话最终和我的眼睛一样,被吞进了肚子里,无人能见。
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也供奉不了我多久,但毕竟是目前唯一供奉我的人类,我还是说:“小丫头,你胆子还挺大,居然不感到恐惧。”
她只是认真的走着自己的路。
直到铃木家的门前有人在远处催她回家,她应一声,匆忙中回头对着我笑:“那你也不是坏妖怪呀。”说着她像丢下了我一样,笑着飞回去了。留我在原地无措。
我当时想着她觉得我有趣实在是奇耻大辱,被人类调戏也实在是不甘心,好几天都没去找她。
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了,她也没回来过。
人类就是这样绝情狡猾的生物。
—
电气白兰3 遇
几年弹指而过,哪只狸猫被吃了,哪只天狗又打架,京都的妖怪们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我都能知晓,但并无兴趣。
过分的在乎只会招致痛苦。
观察,警戒,远离才是我大部分时候的处事哲学。
说起来好笑,我却一直记得些乱七八糟的日常,其他的记忆于我都是陌生的。毕竟我只保留快乐的记忆,如果一直记得些痛苦的复杂的事情,漫长的生命就是无尽的痛苦。
只是人类一日不忘却我,我就一日活着,而脍炙人口的传说是不容易消散的。
其实偶尔得了闲,我也会学狸猫化作了人形,真正的人类样子,像狸猫一样混入人群恶整一下人类,也不枉为一桩美事。
我遥遥看着她一步步走着,看着她好像完全想不起我的样子。
其实我是知道的,人类很容易就忘了我们,人类的记忆比起我们来说太短。无人信任的孩童呓语,久远的记忆,哪怕被提起也会被碰巧撞见我们的人类当作童年的幻梦,并不是什么叫人觉得惊讶的事情。
但童年的幻梦贸然出现在眼前,真想看看那孩子会显露出什么样的神情啊。
难得入世。
听闻有热闹,就欣然前往朋友推荐的一个俱乐部。很有趣,认识了有趣的人,也看到了一只特别的狸猫。
也是那天我看到了月亮下,房梁上,少女的倩影。
明月模糊了身影和哽咽的声音。
那样向往天空的人类变成天狗后,怎么反而学会了哭泣。
其实我应当知道的,我看得到。
下鸭川的狸猫三男不是池中之物。
三郎擅谋略,把那丫头耍得团团转,其他毛茸茸因为他是狸猫小瞧了他,就只觉是运气好,而他却也心甘情愿,乐呵的当个傻瓜,愚者和智者的边界并不明晰。偶尔觉得的比起这样难以理解的生物,或许不满足一切的人类更好分析和理解。
京都的大学,下鸭川,大字爆,都十分出名,文人墨客无所不用其极的描写着学校,京都,寺庙。
受环境影响,我试着去了解些以前豪不关心的这片地区的人类的美学,当时也无心读书,觉得不过是渺小人类的见闻,但是待到哪天忽然听到熟悉的名字里有感兴趣的内容,也会想要了解。
于是被狸猫崽子拉去尝尝文人墨客爱喝的酒,也只是喝酒,狸猫并不谈论忧郁的文学和艺术。
妖怪圈子里很出名的酒,但我并不喜欢,劣质的酒精味,一点柑橘的味道。
“三小子,这就是你们现在热门的酒?叫什么,电气白兰?喝着有什么用?”
“百目大人,只是为了趣味,要有用作甚,漫长的生命找些乐子,未尝不可一试嘛。”
我晃着酒杯,看着杯子里不算便宜的酒在日光灯下一闪一闪,香气也不错,我想起几年前聚会吃到的狸猫说过“有趣的事情就是好事啊!”
三郎很像他。
我突兀大笑,像我这样的死水,也能被时局搅动?我倒想看看会有怎样的趣事。
三男笑着和我碰杯,我那扭曲的模样被灯光簇拥着倒映在酒杯,且让吾辈看看,这小小的毛绒蠢货所创造的趣味吧。
(接第二季剧情)
_
电气白兰4入局
我不是擅长谋略的妖怪,但是情报工作于我相当的容易。
从市井八卦到妖怪的大事,都是轻松就能获得的信息。
所以二代目和红玉几百年前的八卦和二代目要归来的消息我都是轻易就能了解到,我只是好奇三郎怎么做。
这是三郎拉我入局的筹码,我要看一场大戏,虽然三郎把李白和那只又蠢又坏的狸猫耍的一顿还挺有趣,他和老师的互动也有趣,但是总归只是蠢狸猫们自己的事情。
若他能影响到天狗,能让用鼻孔看人的天狗们闹腾起来,那才叫精彩的有趣。不过若是后续有趣而我不想帮忙、那我说无趣他也没有办法。
妖怪们总说人类狡猾,但这更多的像是一种撒娇和抱怨,毕竟人类的生命很短。
毕竟该死的狸猫戏弄起人来,那才是真正的狡猾!
我不想下场,三郎应当是知晓的。隐居了千百年的大妖怪现在碰到谁都要抱头鼠窜,生怕看到人类的恐惧和信仰消退后的狼狈模样,不安和迷茫充斥着内心,不管按照狸猫天狗还是其他付丧神的年龄,谁也不能叫一垂暮老人来彻底适应日新月异!
我也是,总要维持长辈的尊严,倒显得我越发古板。
我不想弁天看到我这样,毕竟我尚且还是一名陪她长大的长辈。
带着这种怜爱,看到弁天的头发没了的时候,还对着三郎说“可怜一下我吧”,我简直气的要发疯。
这样一个连吾辈都能戏耍的丫头,居然成了这样!
该死的狸猫!可恶的毛球!真是虚伪!狡诈!
我没能保持人类的形态,在狸猫的酒馆喝的烂醉,周围的狸猫吓得都变回原形。
随便揪出了一只逼问了三郎的位置,放弃了维持人型就往那里奔去。
但
那是一副怎样的场景呢?雨里站着的,懒散的三男没有笑颜,像是井里看到过的那只青蛙一样。
“好可怜啊。”他轻叹。
热血上头的我也被雨浇灭了。好可怜啊。
好可怜啊。
自横武天皇定居平安京,至今一千两百年,目前的京都有一百五十万人居住其中。
「但是人类不过是吾等的附庸」
某个风烛残年的狸猫长老如是说道。
当然,这不过是一团毛球的所做的美梦,而且万万不能被天狗听到的。覆盖王城之地的天界,自古以来便是天狗的地盘。
长长久久。
长长久久。
_
电气白兰4.5 以身入局(接吻情节预警)
我走到弁天的房间,无人可以单独丢下可怜的小姑娘自己哭泣,除了可悲的狸猫。
那是一个西洋风中带着许多日本元素和精致雕花的床,床品是奢华到我都极少使用的绸缎和蚕丝,在被光照耀着的落地窗形成的众多“方框”里,反着光,却分辨不清楚颜色,只得看清楚有着日本风格的纹样。
少女如同众星捧月般的躺在上面,躺在光影形成的格子中。
“她仍旧是少女,至少于我这样漫长的生命而言。”
我的手请帖上她的额头。烧焦的碎发稍作打理,短寸却也显得有点扎手。
我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失态。
不应当的。
—
她不再啜泣,改为安静的流泪。
她拉住了我的手:“你也要走吗?”
我没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但是我一定在叹息。
我的平静惹怒了她:“你也觉得我可怜,你也爱我!为什么无动于衷,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不帮助我!”
她的情感彻底爆发,我知道,她可能是天狗了。
但是她哪怕是生气,仍然是那副可悲、可怜、可爱的模样。
一如我们所见之时,她仍是少女。
她恶狠狠拉住我的衣领,攀附着我,借着我的力就亲上来。不,不像是亲吻。她撕咬着我的嘴唇,想要撬开我的牙关,
撬开了吗?不记得。我只记得我浑身僵硬。
她突然狠狠推开我,眼睛里带着狡黠和得意的看我。
她突然又拉起我的衣领。好吧,我的衣领很可怜,特地穿的。
她拉着我可怜的衣领,把我带近她。
她应当是不想接吻的。哪怕是那双美丽的眸子,本应狡黠的狐狸眼,里面也是悲伤。
......
但是我亲了她。
她拉我靠近,突然又想推开我。我却先一步上前,捧起她的脸,珍重的亲吻着她嘴角的我的血渍。
我想我当时一定十分可笑,在那之后如同弹簧一样立马弹起来,连我自己的血渍都没来得及擦。
她无措的看着我,我却撇开眼,离开了。
比起安慰,她应该更需要冷静,而她已经发泄了。
_
电气白兰 其5 文人骚客
妖怪的世界未曾发生半点不同,而人类世界日新月异。短暂的寿命让他们不厌其烦的想要看到更广阔的世界,哪怕是最没有动力的人也存在着卑微的野心。
日本的妖怪很多,古旧的事物充满了灵魂,空气中充斥着亡灵的低语。这种闷热潮湿的感觉可能和地域密切相关,被迫互相挤压的妖怪和人类的生存空间,导致故事和事故频频发生。
神隐。
我只觉得可笑,小小天狗也称自己为神,碰到大片的人类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退避三舍也挡不住骄傲皮囊下骨子里的卑微,这或许是小地方容易出现的问题。
在妖怪出生于这片土地之前,细碎的生灵有了感光的能力,吾辈就出现了,当然,不是志怪小说的内容一样,百目鬼怎么可能只有人类的眼睛?为了保护自己而自然筛选出来的眼睛也像是寄生虫一样霸占着脑部的空间,获得这个小小球体的代价是生命的一部分。
也是因为眼睛,世界才有了美丽和丑陋的概念。
“当然,这绝对不是在吹捧吾辈的强大,在今大妖也要在这小小岛国给人类让出那三亩地的时代,哪怕是我,也要小心翼翼的生存。我也已经分不清是人类看到了我,还是创造了我。”
闷下一口电气白兰,发现没有味道。
“百目前辈......这杯是伪电气白兰......”可怜小狸猫搓着手,我敲她的脑壳,尾巴就炸毛跑出来了。
“小丫头片子......算了。”
“前辈,我是雄狸。”
“给我来一杯电气白兰”
“百目前辈,这里只有伪电气白兰。”
第一卷_终
2 notes
·
View no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