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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se with Four Courtyards by Andres Stebelski Arquitec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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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的意識流

記得多年前 一個朋友北上來找我 在聚會的尾聲 我忽然開始頭痛欲裂 但是為了保持禮貌 我還是硬忍住生理的不舒服 繼續社會人文明的對談 然後送他去捷運站 走路回家的路上 天旋地轉感 像是正式被cue 從頭頂燙熱澆灑下來 那一刻 周圍的每一音頻 歡迎光臨 孩童啼哭 情侶嬉鬧 試吃叫賣 都無限放大成立體環繞音效 在耳膜炸響 眼見的每一個霓虹招牌 發光字體像星球爆炸 擊殺著腦神經的突觸 聲與色 充滿被痛覺抽空的肢體 記得當時我是先用念力欺騙大腦： 「只是血糖低，回到家吃點東西躺一下，就會好 。」 因為也沒有力氣煮食 就在附近的麥當勞 排隊點了一個認真的套餐 還意識清晰地把薯條換成沙拉（跟健康考量無關 純粹是我不敢吃薯條這項食物） 但食物還沒拿到手 眼前一幀幀澎湃的漢堡肉身特寫 已經開始讓我腸中車輪轉 可也來不及反悔 抱著勢必無法下嚥的吃食 拉開沉重的玻璃門 迎面而來的是 眾聲鼎沸的暴風浪 像是邁阿密的熱帶叢林 隨時都有竄出的大型鱷魚 通常和世界隔絕的方法 對我來說 是一副不太爛的耳機 一層隨時隨地的貼身保護膜 有時候人，就不知不覺走在電影裡； 但當痛覺席捲腦海 聽覺完全禁不起任何刺激 連一點人聲也不行 只能重複播放比如Erik Satie的 Gymnopédie No.1 祈禱極簡淨白的鋼琴聲響 ��以稍微沖淡人聲、施工聲、喇叭和引擎聲 但是沒有。 當時是五月下旬 熱浪已經開始侵襲這座島 逼近攝氏34度的氣溫下 覺得自己瞬間成為了龐貝 世界的熱和聲光 就是即將把我熔掉的維蘇埃火山 記得一本動物學的書提到 動物們有超乎人類想像的忍痛力 為了生存 和不被掠食者知道自己的負傷程度 即便瀕死也會 假裝自己並無痛苦 相較之下 人類其實超幸運 遭遇危機的時候 擁有語言文字圖像等媒介 可以溝通交談、解決問題、安置痛苦和表達各種感受希求 就像此刻的我一樣； 我常常想 如果貓或狗 能書寫或創作 一定能成為文學怪才或戲劇泰斗 後來我發現 無論是肉身或精神的痛覺 人在處理痛苦的時候 最需要的是 和世界保持距離； 一旦有世俗力介入 我們需要對抗和忍讓的 便驟然等比級數爆走 但多數時候 最突發的痛覺總是發生在 最不可避免的空間 也許因為如此 族繁不及備載的小說和電影 總是重複拋出同一個問題： 要怎麼在文明的場域 馴服在身體裡突發的 狂歡節的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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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the stars, combusted, devouring, one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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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Keats | @wnq-qu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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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ing above the Cenotes, Mexi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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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believe in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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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gile but fearless. Purple clovers in downpo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