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从结婚开始恋爱番外
ken-2016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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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y母子转夫妻:初夜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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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Emily与Jay是过着幸福生活的母子/夫妻。Emily慨允发表她跟我妈妈的往来通信。为了保护隐私,通信发表前做了必要的编辑和修改。Emily和Jay都是化名。我妈妈是XXXX。)
Dear XXXX,
  虽是第一次与您通信,但在此之前我和我的儿子已经阅读了你们母子分享在FC2上的全部博客内容。所以当我播放阿姆斯特朗的《what a wonderful world》写下这第一行字时,竟然感觉有点像是给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写信。
  坦白地说,我是在儿子的鼓励下尝试着以信件的形式与人分享心底的秘密与喜悦。虽然我和儿子一直相信我们不可能是现代压抑的社会中唯一的一对突破禁忌的母子,但在过往的几年间我们始终没有发现能让我们放下戒备坦诚交流的对象。你们在博客上分享的文字打动了我。文字不同于影音记录,文字的真实的钝感让我感受到一种不同于其他媒介载体所带来的taste。
  发现你们的博客《母子恋的秘密乐园》完全是偶然。你们母子的日常谈话和小游戏般的记录让我感受到肖洛霍夫特有的那种细腻感。你的聪颖(请原谅我这里没有使用聪慧,因为我觉得聪慧这个词有点太重了),以及引导孩子自发的批判性思维让我很是认同。在你们博客所流露出的点滴间让我感到你们母子也和我们一样是自由且热爱生活的。
  我感谢儿子带着我找寻到了另一对幸福母子。我们花了大约一整个周末欣喜地读完了你们博客上的所有文章。现在我想我终于可以和一位有相同经历的母亲分享我藏在心底的喜悦了。
我小时生长在XX省,是家中最小的女儿。父亲是一高级医师,母亲是一大学教授。二老从小就对我照顾有加,XX的水土也养育出了我率真的性格。在遇到Jay的爸爸时候,我爱上了他并很快跟他一起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但在怀上Jay期间,我发现了他在外偷吃的事情。虽然他再三保证是因为没法和我同房以及酒后放大了他的邪念,但这件事情在我心里埋下了一根难以拔除的刺。
  为了孩子在一个所谓的完整家庭中长大,我还是决定等到儿子长大之后再去追求我自己的幸福与自由。于是我尽可能的将我的热情与精力都投入到养育儿子和科研工作中。Jay上了初中之后,我和他爸爸基本就分房睡了。身体上的寂寞也只能通过自慰排解。但和真正的性爱相比,自慰总感觉是隔靴搔痒。
  我是个有点精神洁癖的人,不想跟他一样精神肉体双双出轨。但是儿子中考后的一次询问促成了我们的第一次。
  事情的起因是,我已经对儿子的父亲失望至极,他每次抚摸我的时候都会引起我的生理不适,就更不要提起私处的润滑分泌了。实在饥渴的时候,我只好用自慰用的阴道润滑液自慰。在Jay上高一暑假期间,有一天他突然拿着我的润滑液问我这是做什么的。他的询问让我一时狼狈不堪,不知如何回答。但思量之后,看着已经比我还要高一个头的儿子,我觉得他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可以逐渐与他分享我的所思所想了。于是,我便坦诚地跟他讲了这润滑液的作用,我为什么要用到它。
  我的儿子,我的宝贝听我说完,一下子抱住了我,跟我说:妈妈,没关系,还有我,如果妈妈需要,我愿意承担起这部分责任。小家伙那个时候还是懵懵懂懂,但看到他那副认真劲,我有点惊讶。一时间我意识到我的崽已经长大了,不再是跟在我身后喊妈妈妈妈的小跟屁虫了!
  然而,在他提出想和我试着做一次时我还是有些震惊。长久以来,来自家庭和社会的道德规训使我一直没有把儿子作为一个选择。于是,我当即断然拒绝了他。那天我们吃午饭的时候,我不断思考,不断问自己到底为什么儿子在听闻我的心声之后会如此作答。
 饭后和儿子一起沉默地洗刷碗筷,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说,他并非是一时兴起或者是看到我痛苦就想给我安慰,他其实从上初中时就爱上我、迷上我了,但一直都不敢向我表露心声直到今天;希望我能对于他的坦诚有一个明确的回答,无论是接纳或是拒绝。
  我当时没法给他回答,只好要他别胡思乱想,先去做作业。我说,我自己也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他跟我说的话,晚上再聊这件事。
听到儿子回到房间关上门的咔哒声音时,我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感觉一阵阵地发晕。在我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我已经想猜想他可能会有的种种回应,但唯独这一种并不在我的意料之内。
  下午的前半段时间我都沉浸在儿子对我的告白余震之中。这时,他父亲打电话回来,说是周末要出差不能回家了。他的电话打破了我的晕眩。我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给自己泡上了一壶普洱,大脑这才在茶香的余韵中逐渐活络过来。
我从相册柜中抽出了一本小时候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那是我和他带着Jay一起去洛阳赏花的留影,那个时候他才只有我的小腿高,圆乎乎的小手放在我的手心彷佛像个小肉球。
  看着这些宝贵的时光留影,我竟有那么一瞬间想打开之前保存的雷司令喝下去再带着醉意半推半就和儿子就这么在一起。但我转念一想又立即把这种想法压了下去,因为我觉得这么做无疑对儿子是不公平的,也是对我自己的不公平。儿子的中午告白让我第一次以一个小大人的身份打量他。我想得到他,并不是只是为了填补情感上和身体上的空虚,而是我爱他,他也爱我。
   两壶茶后我做出了决定:既然孩子也到了这个年纪,我要开始在这方面对他的引导,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让他在这个过渡期能够顺利树立正确的关于男女关系的观念。但如今回头看,我那时也是有满足自己欲望的私心,但思想意识又无法突破过去的道德观,只好以那种掩耳盗铃的方式安慰自己,为自己辩护。
  时间一晃来到晚上。快吃完晚饭的时候,我鼓起勇气让儿子洗完碗筷之后来卧室找我,接着聊聊中午的话题。没多时收拾完桌面的儿子就敲响了我的门。我再次询问他关于中午的表白,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结果他认真而坦诚地给了我更明确的示爱表白。
  天哪,已经有多久没有人向我示爱了。不是母子之间也不是师生之间的普通示好或者答谢,而是年轻恋人间那种浓烈的不顾一切的示爱。听着儿子的表白,我彷佛又回到了那个只要男生女生互有爱慕就可以牵手远走的年代。
  我想那时听到这番话的我一定脸红了起来,但我还是故作镇定的让儿子去客卧洗澡,我则悄悄去厨房冰箱打开白葡萄酒酒瓶浅酌两口,给自己鼓励和壮胆。然后,再匆匆回到主卧的浴室,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把身体洗了一遍。虽然后来我们都是母子共浴了,但第一夜的那次洗浴还是让我难以忘记。准确地说,第一夜的每个细节我都印象深刻,记忆犹新。
  洗完之后,我仔细地给我自己涂抹了平日喜欢的身体乳,再一丝不挂的躺进被褥中。
不知是儿子真的认真洗了很久还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祟,我总感觉等待他等待了很久,直到觉得自己身体好像因为酒精和羞怯的心理作用浑身发热的时候,他才穿着平角内裤敲门走进了卧室。
  他带着门外略带寒冷的空气走了进来,问我为什么让他去洗澡。我没说话,用胳膊撩起被褥一角示意他快点进来。小家伙看到我浑身赤裸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乖乖的钻了进来。我羞怯地背过身去跟他说:既然你向妈妈表白了,那么就要负起责任,让妈妈知道你不是说说而已。
  听我说了这话,他没再说话,放在我小腹上的左手开始轻轻地上下抚摸起来,同时他轻吻我的后脖颈。
  那里是我的敏感点。但一开始我不好意思表现出太过投入,便压抑着自己,没发出任何声音。我的儿子,现在的小老公就这样使我变成了一滩他怀中的软泥。小家伙肯定平常看了不少那些色情视频,他有样学样,爱抚我的手法很是娴熟。
  爱抚许久之后,他用左手在我私处蹭了一把,便趴在我耳边,将 “妈妈好湿” 几个字吹入我的耳中。顿时,我已经感觉再难以压抑身体的那种原始渴求。但我还是用略带家长命令式的口吻对他说:拿套套戴上再来。这个傻孩子装作很成熟的样子戴了两次都没成功,最后还是在我的帮助下才戴了上去。
  他的男根接下来很顺利地滑入了我的阴道,似乎是重游故地。他的尺寸相较于他的父亲与我更切合,而且他的也更坚挺和强硬。在他插到底时,我慢慢地呼出了第一口满带欲望的呻吟。
小家伙略带笨拙地在我身侧进进出出,没几下便射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望向我。我亲了口他的脸蛋,鼓励他说,这很正常,男生的第一次都是很快的,以后会慢慢好起来;你射这么快也说明妈妈的肉体确实吸引了你,让你感到刺激和兴奋,不然你恐怕是要很久都硬不起来。
一番打趣之后,我和儿子之间的气氛也不像之前那么尴尬了。没过多久他的小牛牛又挺立了起来。这次他想采用传统的男上女下位。虽然有点难为情,但我还是答应了他。因为他说想更好地看着我,与我接吻,身体跟我更贴紧。他这么说了,我就点头同意了。
  那晚借着酒精与对儿子难以言明的复杂感情,我和他做了好多次,用完了家里所有的避孕套,直到深夜才昏昏睡去。
  以上就是我和儿子第一次性爱的分享。虽然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但现在每每想起还是会让我夹紧双腿,还是会让我脸颊感觉阵阵发烫。不知您和您的小丈夫第一次是怎样的情况。
  您的儿子说您比较喜欢以通信的形式互相交流。我也很是欢喜。就我而言,即时通信如微信总是太过直接,缺少了看到来信和慢慢展开信件时的那种神秘感和喜悦感。
  最后,很感谢您勇敢地鼓励儿子,将你们母子的爱情生活和日常生活记录通过网络公开发表,让我们这对母子找到了一个可以共同分享和交换心得的对象。
  祝 好,期待您的回音, 幸福的Emily / Jay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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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4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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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个月,我和太太的婚姻进入了第四十个年头。结婚40年称之为"红宝石婚",比喻婚姻就像红宝石般名贵且永恒。经历了40年的悠悠岁月,现在足可以使人顾盼自豪地说一声,当初两人的"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爱的誓言,并非是一句虚言。当然也可以以长者之居跟小辈们聊聊人生经验,婚姻之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的经验之谈实在无啥可谈,大道理都放在那里,就看你自己如何去身体力行。此时最幸福的还是回忆那些曾经的美好,以及至今都难以忘怀的人和事。
结婚虽说是一件十分私人的事情,但它却带着明显的阶层、地域和时代特征,从这个方面来看,结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两情相悦,终身不渝才真正让人称羡,它要比大肆铺张,互相攀比来得更加重要。结婚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有其时代的共性与独特的个性。它是一个时代的窗口,透过这个小小的窗口,可以从一个侧面了解当时我们那代青年的穿衣打扮,所思所想,审美情趣,精神风貌,社会习俗;它是个人审美情趣的表现,通过这一独特的视角,可以看到我们那代年轻人所具有的个性魅力。得益于改革开放,这种个人的独特性在上海表现得尤为引人注目。
年轻人结婚首先要有一个"窝"。一般来说,在上海婚房得由男方来准备的,男人要想把老婆娶进家门,房子是一等一的大事。男人只要有一间婚房,结婚这根柱子总算放安稳了,有多少多情的男子因为家里没有一间婚房,一段浪漫爱情最后无疾而终;又有多少帅气的小伙子由于没有一间婚房,硬生生的把自己熬成一个油腻大叔。面对一房难求的现实,那些自视甚高的男人也不得不低下他们高傲的头颅,只要有个结婚的窝居,爬阁楼也行,入赘没问题,租房也可以,这总比打光棍来得强,说到底传宗接代比亲亲我我要来得更加重要。
对我来讲房子从来就不是个问题,找一个美丽贤淑的姑娘才是最要紧的,不过也没打着灯笼满世界去找,奇妙的姻缘就从天而降。花样年华,两个懵懵懂懂的男孩女孩不经意地相遇相识,在一个月华如水的夜晚,月下老人手拿一根红线,一头抛给我,一头递给她,冥冥中为我们俩牵上了一段美满的姻缘,"姻缘天注定",此话一点都不假。当时她送我的爱情信物是一支"英雄"金笔,装在一个漂亮的礼盒里,花了她12元人民币,凢乎是半个月工资,还有一本丝绒布面笔记本,在她眼里这二件信物如同"宝刀赠英雄"一般。至于我送她什么爱情信物,我们俩都不记得了,但肯定不是"红粉",看来我还是有点呆头呆脑的不解风情。这二件定情信物,我如获至宝,至今还放在我的抽屉里。她祖籍宁波,出生在上海,当然说的是一口地道上海话,不过偶尔也会带点宁波口音,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声音甜美,还略带几分矜持,几分羞涩。长相自不必说,双眼皮大眼睛,一头乌黑长发,从不卷烫发染发,脸上也从不施粉黛,完全本来面目,心肠更是好的没法形容,善良温柔,聪明本份,心灵手巧,知书达理,追求时尚却又恪守传统,如花似玉却又能"一与之齐,终身不改"。
我们俩足足谈了六年恋爱。为什么要加上"足足"二字,因为结婚的房子还没有盖好。我们的结婚新房是卫生局特别分配的,是一套不用花钱的期房,从分配到拿到房子至少要等一年以上。在这栋六层楼高的房子差不多封顶的时候,我们请来建造房子的施工队帮忙装修。当时新房交房都是些"毛坯房",可我拿到却是当时算是不错的"精装房",房间里铺着打蜡地板,厨房、卫生间铺着一人多高的白色瓷砖,还有地砖,连同阳台上都铺满了地砖,墙、门、窗都漆上油漆和涂料。房子南北都有窗户,通风和采光俱佳。更难的是地段绝佳,一抬腿就是南京东路商业街,离外滩也特别近,我们俩上班都十分的方便。
与婚房一样重要的是置办结婚用品,这无疑是对我们体力和耐心的考验。平时只要我们下班有空,华灯初上的南京东路、南京西路上总少不了我们俩的身影。星期天休息日,我们也常去金陵东路、滩海中路、四川北路商业街,我们俩的结婚用品就是在这无数次的逛街中慢慢添置起来的。当时我们买的全都是上海最时新的东西,一套组合家俱,日立大彩电、东芝双门冰箱、三洋四喇叭双卡收录二用机、水仙牌双缸洗衣机,这些东西在上海都特别紧俏,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得到的,都得凭票,凭证供应,要么就是走后门,不过只要是她相中的东西,我总有办法帮她弄到手。当然她要比我更加尽心尽力,女孩子都希望把自己的婚礼办得风光完美,自然对自己的嫁妆格外重视。她利用几年的结蓄置办大量的嫁奁和衣物,八条锻子面被头、四对软缎枕头、二条羊毛毯、印花床单、白纱窗帘、红色绒面窗帘、一个大皮箱、车料花瓶、拉丝杯、茶具碗筷、洗脸盆、气压式热水瓶、衣料、绒线,真是应有尽有,这些东西都是她精挑细选,她做事之认真实在不多见。
结婚前夕,按习俗男方应先要"过礼",可那时的上海根本不时兴这些,文革破"四旧"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结婚一切从简,给当时的年轻人省下不少的钱。不过新婚前的一天,热热闹闹搬嫁妆的习俗一点都不能少,宁波人家里规矩大,嫁女儿一点都不马虎。到了晚上,一家子全体出动,租了一辆小货车,浩浩荡荡把新娘的嫁妆搬了过来,里里外外堆满了整个房间。接下来大家拍照留影,与此同时,有的人开始坐在桌子旁包喜糖,每包喜糖里共放八粒糖果,有巧克力,瑞士糖、大白兔奶糖等;还有的人布置新房,大红双喜字帖、大红彩带、大红窗帘、彩灯、插花、各式各样的摆件,整个洞房布置的喜气洋洋。当然最幸福的是我们俩,从明天开始,这里就是我们的洞房,新的人生也将从这里启程,带着一份深情,一份责任,一份美好的向往,人生路上我们不再孤身一人。
第二天是成婚的日子,也是我一生中最快乐,最忙碌的日子。一大早,我们俩去了一趟黄浦区妇幼保健院(西藏中路),做婚前体检,当然这种体验完全是走过场的形式而已。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去婚姻登记处办理结婚证书。当时领到结婚证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记忆大都模糊不清了,不过仍依稀记得那种幸福满溢的喜悦,两人还对结婚证上自己的照片指指点点了一番。从婚姻登记处出来,我们又马上赶去南京东路上的新新美发店,去做头发。太太烫了个长波浪,乍一看还真有点认不出她来了,惊喜之余也好理解,自打刚才拿到结婚证书的那一刻起,她已经跟过去纯真美好的岁月彻底告了别,而这个转变竟是如此之快。我也是理了发,修面、吹风,一副春风得意,喜气洋洋的神气。从新新出来已经临近中午,我们根本没时间吃午饭。我急急忙忙把太太送上南京路上的27路无轨电车,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们处理,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时间的不够用。我现在想想,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非得集中在这一天来做。
下午,家里人帮我从友谊商店叫了一辆丰田红色皇冠轿车,算作是迎娶新娘的彩车。我们一行人到了丈母娘家,我很奇怪怎么不见新娘子,不知她躲在哪里,原来是她还在楼上化妆打扮,于是我们先在客厅里就坐。她家的兄弟姐妹自然殷勤备至,沏茶倒水,端来点心。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看多少次手表,终于听到楼上有了动静。新娘子由女傧相搀扶款款下楼,她打扮得非常漂亮,粉妆玉琢,晧齿朱唇,头上插着一枚红色的绢花,身穿一件大红毛料西服,左胸佩戴一枚漂亮的胸针,一条大红毛料裙子,长扺膝头,这套红色结婚礼服还是她在淮海西路一家时装店买的,她觉得若是没有一条红裙便不能成为一个新娘。我们家给她准备的新娘子礼服,改在第二天回门穿。除了这身新娘礼服外,她在里面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的羊毛衫,衣服胸前织有梅花图案。一件粉红色的真丝衬衣,领口绣着二朵牡丹花,脚上穿一双红色羊皮皮鞋。她见到我羞怯的笑了笑,脸上写满了脉脉温情,我也是满心欢喜一齐涌上心头。我牵着她的小手从弄堂里走了出来,围观的邻居们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哪家的姑娘长的这么漂亮。"事实上凡是新娘没有不美的。不过邻居家对她知之甚少这倒是事实,因为她整天呆在闺房里,除了上学,上班之外,很少出现在外面。
金秋十月,秋高气爽,更给人的精神添了不少神气。上海的马路上行人如织,南京东路更是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婚礼是在南京东路上的四川饭店举行(今海伦宾馆旧址),一共宴请了六桌宾客,男方女方各有三桌,主要是双方的父母、家人、亲戚、朋友、同学。我们在下午5点到达饭店,在饭店门口恭候客人。当天在饭店的门口连我们俩共站着三对结婚新人,其余二对的模样已经记不清了,但对客人们评头论足留下深刻印象,公认我心中的她是今晚最漂亮的新娘。婚礼有没有证婚人,有没有人正式发言已经不记得了,不过非正式的一点都不少,整个婚宴气氛热烈,欢歌笑语弥漫在整个二楼大厅里。我是一个烟酒不沾的人,男傧相自然挑选一个能说会道的能人。他是我的一个远亲,平时根本不把抽烟喝酒当回事,面对婚宴上闹饮,他自然能从容应对,化解了我不少的尴尬。女傧相是一个老实漂亮的亲戚,不过太太有五个闺蜜为她保驾护航,自然也能轻松应对。婚宴上我们俩还能应付自如,闹新房却被他们整得洋相百出,新房里、阳台上都挤满了客人,各式各样的节目都要表演一番,这时再也没有"救兵"可用,只好疲于应付,大家一直闹哄到午夜,才尽兴而归。
第二天早上,太太一大早起床,梳洗完毕换上了一身新装,一套米色的西服套装,棕色的中跟皮鞋。我们先去我父母那里吃了早餐,从今往后,她就是我们家正式一员,当然那个年代不时兴伺候公婆的那套旧礼,繁文缛节少了,她自然轻松了很多。接下来按照习俗,我得陪太太"回门",当然也没有拜祖先牌位那一套,但是盛筵款待则是少不了,我也就光荣的成了她娘家的女婿。而对于太太来说以前是自家,现在成了娘家,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结婚我们俩都没向父母亲伸过手,这在当时并不多见,原因在于我们都是自己赚钱自己用,双方的父母都不需要我们掏一分钱,吃、住、用全都是免费,平时我父母还会接济我一点,所以结婚用钱我们自然羞于再向父母亲伸手。我们俩的积蓄勉强够用于这场婚礼,不过婚礼过后,也就所剩无几了。去北京度新婚蜜月,就出现捉襟见肘的尴尬,无奈之下先挪用太太的钱,这笔钱她原本是用来打算买一只"浪琴"手表,只能先暂时委屈她了。度蜜月钱自然不会少花,可我总不至于把所有的钱全花完吧,最后为了省钱,只能住进我大姨妈家的部队大院里(北京西钓鱼台30号),北京之行给我们留下非常美好的印象。太太在婚礼上的花费比我多,跟她平时比我节俭有关。我们俩相互之间从不谈论钱,钱也不分你我,更不会跟父母要钱,一直到现在只要跟人谈起钱就会脸红。按理说处处算计才能聚财,真弄不明白自己算是��有钱人,还是一个没钱的穷人。
结婚40年,岁月如梭,往事如烟,日子就这么一天天从��缝中溜走了。我们俩也从上海来到了悉尼,无论时空如何的变化,我们俩都信守当初的誓言,相爱相守一辈子,这一路走来,她视丈夫为天,我对她也是疼爱有加,对我们来说世上没有比这样的生活更有意义了。
寄语青年朋友,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情实属平常,但是不管境遇如何不同,世道如何变迁,一个男人一定要肩负起家庭应有的责任,这是你该做的。爱你所钟爱的女人,爱就是包容,就是忍让,就是不求回报,这是你能做的。或许命运由不得你,不过你能把"该"和"能"做得尽善尽美,也算不枉此生。想想也是,如此有担当的男人,女人不爱你都难。怎么不会陪你共度红尘呢?
时光慢慢走,岁月静静守,愿天下有情人,唱着一首首爱的歌谣,一直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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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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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恋(柯哀新志古风同人)
第一章 普天同庆
夏世宗孝德二十年,大夏国攻陷西燕都城鸟取,消灭掉最后一个敌对势力,自此天下一统,四海清平。
大夏国皇室工藤一族向来以仁德治天下,甚得民心。虽在前高宗朝时曾有宁妃温亚德氏专宠导致了其后长达二十余年的温亚德家族作乱,然则民心所向,到底还是工藤族的后人收复了旧河山。当年十七岁起兵,抗暴政、复故国的,正是当年圣上,孝德帝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并未止步于恢复国土,他曾经历战火,亦知晓世道黑暗,大夏国西北方有一股强大势力,开城立国,号为“西燕”,然则横征暴敛,酷吏横行,对内血腥压制,对外侵略不断,以至于民不聊生,连带着大夏国连年饱受战乱之苦,难得太平。因此又用了十年工夫,养民生,练精兵,探敌况,披肝沥胆,终究是除却邪魅,换来了一个清明盛世。
工藤新一御驾亲征西燕国,捷报传回,万民称颂,举世欢腾,百姓皆是喜气洋洋。
到了这时,苍生终能得享盛世,还有几人记得当年的艰难乱相?自然更无人提及当今圣上之父工藤优作本是高宗陛下幼子,封为文昌王的,母妃便是温亚德氏。
大军班师回朝之日,留守京都主持朝政的阿笠太师亲率文武百官出城三十里迎接陛下及各位将军,礼乐齐鸣,说不尽种种热闹景象。工藤新一与太师有师生之谊,阔别多时,一见之下,太师鬓边似有添了白发,由不得说道:“朕出征年余,一切皆有劳恩师了……”阿笠太师慌忙下拜,颤声道:“老臣分内之事,何谈劳乏。陛下一统天下,建立不世之功业,为百姓之福。”新一怎能让恩师行大礼,连忙搀扶,却听老师似是喃喃低声道:“若是小哀能看到这一天……”阿笠太师心有所感,出口之后方才觉察,倏然收声,却看陛下眼中百感交集,虽是动容,偏又多了几分释然超脱之意。
大夏国君臣相见,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群臣参拜天子过后,大军进到城中,又有京中百姓家家备酒,户户衣红,自发慰劳远征归来的众将士。
只说隔日上朝,除犒赏三军,加封赤井秀一、服部平次、世良真纯、降谷零等一干有功之臣外,工藤新一亦不曾遗漏阿笠太师在朝内主持大局、调拨军饷粮草供应前线将士的大功,钦赐丹书铁劵,以保阿笠一族永世平安。另,又传下旨意,命钦天监择选良辰吉日,预备传位于皇太弟。
皇太弟工藤快斗现封德亲王,当今皇上无嗣,日后必是由他继承大统。饶是如此,朝野内外,连同德亲王自己,却是从未曾想过皇上春秋正盛,又是才亲征回国,立下不朽功勋的,怎地这样快就有退位之意了?
快斗小新一两岁,二人既是名义上的君臣,更是贴心换命的手足。他虽知皇兄素来坦荡,绝无任何试探之意,传位的意思必是酝酿已久,但事出突然,毕竟免不了惊讶,忙出列拜倒,说道:“皇上正值年富力强,何出退位之言?臣弟不敢领命。”
新一向金阶之下望去,大夏国满朝文武俱是才华之士,其中更有服部、赤井、世良等情逾骨肉的兄弟、挚友,大家这二十年来一道打出如今的天下,同生死,共甘苦——可是,难道这些好朋友都忘了吗?忘记当年他因何才活下来,又是靠什么一直坚持到了如今?心念至此,他扫过服部的眼睛,却见服部匆匆一撇头,刻意避开了他的目光。再看赤井、世良等人无不如此。
新一心中登时了然,纵然旁人忘了,他们又怎会忘却?无非刻意回避而已,回避他退位之意,亦是阻他……只是,服部等人亦当明了,他既有此一抉,那便是再无更改的。因而眉峰一敛,肃然道:“天下之事,不如意者常十之八九,非人力可强求。遑论朕心意已决,不必多说了。”说到这里,嘴角边似笑非笑,看向下面众官。
“皇……”服部上前一步,还想再说,被一旁的赤井一拉,回头看时,赤井轻轻摇了摇头。世良猛一抬头,迎向殿上新一的目光,却见那目光中竟带了淡淡的笑意,隐隐透出决绝之意。皇上这样的神色,有多久没见过了?十八年了啊……忽然想起零来,虽是为的国家大事,分别这些年来仍每每思念不已,而皇上和志保已然分别了十八年。自己和零犹有相见之日,皇上和志保却……
只是一味留下他,满足了顾全兄弟情谊的私心,谁又真正能懂对他是何等的残忍!
人间事,自古两难全,终究还是须得有所决断的。
念及至此,世良率先高呼:“皇上圣明!”随即深深拜倒。她既带了头,文武众官员遂齐齐下拜。快斗纵尤迟疑推让,平次在后推了他一把,既是大势所趋,皇兄又心意已决,也由不得他再推托,只能随着众人拜倒谢恩。
继而,钦天监领了甄选吉时、以备德亲王登基的旨意,礼部领了筹备皇太弟登基所需典礼仪等等的旨意。
诸般事宜已毕,新一见朝中并无他事,即命退朝。
退朝之后,快斗急着去见皇兄,偏偏一干文武官员把他身边围了个水泄不通,恭喜道贺之声不绝。快斗与众人同朝多年,深知皇兄整顿朝纲,满朝文武并无阿谀谄媚之辈,道贺乃是情理之中,何况这些年来他和众人多少总有同朝之谊,礼仪之上总不能缺的,只得一个个寒暄过来,费了不少工夫。
待到好不容易和众官道扰告辞,快斗急匆匆出了金殿,服部、赤井、世良等都在朝房等他。众友相对,各人心中皆五味杂陈,一时间竟无一人开口。便在此时,却听得一个老人的声音道:“快斗,你们也别难过了,皇上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哎,十八年了,小哀……”声音忽而有些哽住。
快斗等皆是习武之人,原本不难察觉有人进来,只是今日突遇此事,虽说一统山河、四海升平乃是大喜之事,新一的意思却分明是在安排后事,偏生无法再劝,人人心情黯然之际,自然便也不曾察觉那么多。这时循声看去,原来是阿笠太师。
“先生。”“先生。”“阿笠先生。”众人上前见礼。阿笠太师摆一摆手:“都不是外人,不必如此拘泥了。”他是看着这些孩子长起来的,一天一天,从当初一个个青涩的少年人到如今个个成为独当一面的栋梁之才,也亲眼目睹了当年新一和志保的生死绝恋,哪里不知新一这些年过得有多苦?到如今,天下既定,再多不舍也只能由着他任性这一回了。
新一,志保,这两个孩子,从来就没为自己活过啊!
念及至此,阿笠不由心中一酸,抬眼只见面前的这些孩子们正望着自己,便如等着自己开口改变什么一般,勉强笑道:“今晚宫中小宴,新一请我等一聚。新一的意思,今晚只是家宴,不会有外人在场。”话说到这里,未尽之意诸人皆已明了,既无外人,亦不须客套,所以也就不必再劝什么了。
服部平次张了张嘴,却连一个字也没说出来。道理谁都懂,然则再多道理难敌切肤之痛,新一已经撑了十八年,做兄弟的,难道真要眼看着他再过一个痛彻心扉的十八年?念头在心里打了几个转儿,他到底还是沉默了。
诸人一时皆无言,良久,赤井秀一方笑了笑,道:“多谢阿笠先生。既如此,大家也不必忙着入宫了。不如先到我府中小坐一二,晚间再一道进宫吧。”快斗终于点了点头,闷声道:“这样也好。”
永祥宫。
毛利兰再一次问起:“小光回来了吗?”一旁宫人急忙回道:“禀皇后娘娘,小光姐才去了一炷香时分,若是赶上皇上处理国家大事,一时分不开身,候着也是有的。”毛利兰便知自己的贴身宫女尚未回来,心中有些着急,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吩咐道:“好了,去倒杯茶来。”有宫人急忙去了。毛利兰这才似是无意地在胸前抚了一下,她已听说了新一今日在朝堂上宣布将传位于皇太弟,心已先乱了,只是在这深宫之中,亲人好友一个不在身边,这些年里宫女一拨拨发放出宫,虽不少人伺候,但除了从娘家带来的保本光外更无一人贴心,竟是以皇后之尊而难得找到一人倾诉。
好在保本光自小服侍毛利兰,知道小姐心中那点心结,劝慰道:“娘娘不必忧虑,皇上既要退位,必然有他的道理。将来做了太上皇,无事一身轻,自然不再似如今般忙碌,和娘娘相守的日子长着呢。”这话说到了毛利兰心坎里,保住皇后之位无非是为的爹娘族人,若是能多和新一相守,做了真正夫妻,也就不枉她这十八年来的苦等,届时夫复何求?
因此亲身安排酒宴,忙碌多时,到晚间时,命小光到前面去请皇上过来。毛利兰只觉心头几分忐忑,几分期待,更有几分莫名的紧张惶惑,简直比当年大婚时还要惴惴。今日这时间怎地这么慢呢?她正在焦急,外面听唤的宫人忽然进来回道:“回娘娘,小光姐姐回来了。”
毛利兰心头不由自主一颤,小光是自己回来的?忽又想到,新一才班师回朝,纵然要传位于快斗,到底仍有许多大事亟待处理,便是迟一步到,让小光先行回来传话也是有的。定了定心神,方道:“传她进来。”那宫人急忙出去,不多时,保本光进来,先行大礼:“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声音微微带了些颤抖。毛利兰隐约觉得不妙,仍抱定了一线希望,忙道:“起来回话吧。皇上可说了几时过来?”保本光仍不敢起身,低着头道:“回娘娘的话,皇上说,说……”她似是感到了头上灼热的视线,咬了咬牙,终于说了出口,“皇上说,请娘娘自行用膳,皇上今夜设……设宴款待德亲王、阿笠太师、服部将军、赤���大人、世良大人,就不过来了。皇上还请娘娘备好,备好一月之后的传位大典。”
“啊,”毛利兰终究是没能禁住,低呼出声,半站起的身子��然坐倒,心顿时沉了下去。好歹也是多年的青梅竹马,她怎会不知新一这番说辞已是给她留下了最大的颜面,他是不会来了,过去的十八年不会,今日不会,未来仍不会……
世人皆道当今皇上、皇后伉俪情深,纵使成亲十八年来皇后始终未得一男半女,皇上仍坚不纳妃,且明令百官不得议论皇嗣一事,只为独宠皇后一人。却又有谁知道,成亲十八年,她就独守了十八年空房,至今仍是处子之身!每逢母亲进宫,或明或晦,少不了催她尽快生育皇嗣,以固毛利家的恩宠,连带着那些“杏林妙手”也不知举荐了多少。然则纵然是骨肉至亲,这种夫妻秘事,她又怎么说得出口……
“为什么,为什么……”毛利兰喃喃道,她怎么也不明白,明明她才是新一的青梅竹马,明明当年全亏了毛利家鼎力支持新一起兵,为什么新一竟会被爱上那个女人,为她甘愿袖手天下,为她戎马倥偬,为她情根深种,为她生死不渝……为了她,新一竟甘愿不顾后嗣大事,明知无望依旧苦等这十八年,如今传召退位仍是为了她!
保本光到底跟了毛利兰近三十年,看出自家小姐心神恍惚,生怕她难以接受现实,当着一众宫人的面做出甚失宜举动,忙大着胆子道:“今日暑热,娘娘久在宫中难免气闷,趁着外面日头已退,不如出去走走。”她只想着请小姐散一散心,冷静下来,好歹莫失了皇后的体面,岂料这话提醒了毛利兰,新一不肯见自己,然则若在御花园中偶遇,新一总不致让“帝后失和”的流言传出,自己或许仍有机会。
这个念头一转,毛利兰哪里还坐得住,立即换了衣服,命宫人随时候着接驾,只带保本光一人,便出了永祥宫,说是要逛御花园,却是直奔皇上平素起居的永泰宫。为免她借着各类名目前来打扰,新一早就搬出了“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又承诺“皇后若有事,只管派人过来,不必亲自到了”,这些年里,宫中侍卫换了一茬又一茬,人人知道这个规矩,因此她是不便直接闯到皇上的寝宫的。但是事已至此,只怕日后再无机会了,她已顾不得那许多,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
这时天色将晚,路上虽不十分昏暗,但毛利兰和保本光随身未带灯火,两人又都是各怀着心事的,一不留神竟和人走了个脸对脸,直到引路的宫女参见了:“奴婢见过皇后娘娘。”那人亦拜倒道:“臣圆谷步美见过皇后娘娘。”毛利兰才从种种纷杂的心绪中回过了神来,刚刚才想着若是永泰宫的侍卫坚不准她入内,要怎样拿出皇后的威仪来,就巧遇了步美,心中一喜,连忙上前拉起她来,笑道:“小步美,你是几时回京的?”
步美忙低了头,回道:“回娘娘,臣是今日午后进城的,未及向娘娘请安,祈望皇后娘娘恕罪。”毛利兰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这里又不是正殿,何须如此大礼?小步美,算起来你随光彦到任上也有三年了吧?一切可好?光彦这次可一道回来了?”步美才说了一句:“回皇后娘娘……”毛利兰连忙拦道:“都说了不是正殿,无需客套了。步美,咱们也算相识于微了,你以前不都叫我兰姐姐吗,如今照旧便是。”
“兰……兰姐姐。”步美略略迟疑了下,到底还是依着她叫出了口。毛利兰见步美松口,知道她还念着旧情,心中一喜,絮絮说道:“光彦可好?当初你们还有元太,可是日日在一道,青梅竹马长大的,倒是因为皇上放光彦外任分开了。你进宫来,可是为的皇上摆宴?”说来说去,不忘加上最要紧的一句。
步美心下登时了然,她和光彦、元太也能说得上是跟着当今皇上、皇后,阿笠太师一道长起来的,对当年种种亦不陌生,多少也猜出了毛利兰的意思,只得道:“正是。”毛利兰笑容敛了敛,想到连步美都能专程回来参加新一的家宴,自己枉为一国之母,竟被冷落至此,不由得眼圈儿红了,鼻子有些酸涩,强忍着道:“甚好,那不如我们一道去吧。”说是勉力忍耐,在旁人看来,皇后娘娘眼中水光流动,哀愁已经写在了眼角眉梢。
步美心中亦不好受,有些话却不得不说:“皇上……新一哥哥召我和光彦回来, 乃是家宴,兰姐姐只怕……”咬咬牙,终是说出口来,“……只怕不便前往。”此言一出,毛利兰身子剧烈一震,保本光却先变了颜色,立即叱道:“大胆!你是何等草芥,竟敢对娘娘如此讲话!”步美随即跪倒,神色却不卑不亢,道:“臣不敢对娘娘无礼,然所言属实。”
毛利兰不由得倒退一步,想要再仔细打量一下这个相识了二十年的妹妹,夕阳渐落,两人虽近在咫尺,偏偏就是瞧不甚清楚,她也没有再去扶步美,只是颤抖着双手,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是新一明媒正娶的正妻,这天下的国母,为什么你们都可以,我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却不能列席陛下的家宴……为什么?”一行说着,泪水一行止不住滚落腮边,愈加难耐伤心委屈。保本光急忙劝解:“娘娘,娘娘,千金之躯要紧,千万莫要动气……”继而左右张望,想要呼唤侍卫来拿下这大胆女子。
到了此时,步美心中反放开了方才的伤感之意,抬头看着面前永远温柔的兰姐姐,淡淡说道:“娘娘所言甚是,只是——皇上曾给过娘娘机会的。今日之果,乃是娘娘亲自所选。”
“啊……”毛利兰像是被什么刺中一样,身子颤了两颤,几乎没有向后坐倒,亏了还有保本光扶住,总算是不曾闹出失仪之态来。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早已刻意淡忘许久的一幕场景倏然间重又浮现眼前。仿佛,步美说得没错,自己真的选了——
足足十八年了。十八年了……
那一天,十八年前的立后大典之前,新一特地来向自己说了些什么……他说:“兰,我答应过志保,永不会追究毛利家任何,任何罪责。所以无论立后与否,你皆无须担忧父母族人。只要你愿意向毛利世伯和妃伯母讲明,不做这个皇后,我愿与你结为兄妹,将来甄选驸马,必以公主之礼风光嫁出,保你一世平安富贵。”
记得,那时候新一已然收复故国,执掌皇权,也下令封了父亲毛利小五郎的侯位,并赐予金帛良田,尽数偿还了毛利家曾资助的军饷,于理上实已无半分相欠。于情……是了,新一从小就喜破解谜题,怎可能瞧不出那女人中的是种什么毒?却是自己一意认定了新一不知情,从未想过新一不动毛利家,是因为那个女人的遗愿,不愿他才得天下就背负上“屠戮功臣”之名,新一还肯善待自己,只因为双亲拦下了一切事端,下毒一事确是与己无关……
可是,自己又怎能放下这些年的痴恋等候,又怎能甘心多年的青梅竹马,竟最终比不过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自己为什么不能再争一回,新一本来就是自己的……所以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来着,“新一,我知你还放不下宫野姑娘,但如今天下初定,后宫之位不能悬虚。何况你是要做大事之人,将来与西燕开战,后宫安定,能免你后顾之忧。我愿做为你执掌后宫之人,你放不下宫野姑娘,我也愿意等你。”
……
那几句话是母亲再三叮咛过自己的,要做皇后的,就不能拘于儿女私情,应当拿出母仪天下的威严气魄来……果然,新一那时脸色虽然有些暗淡,却也没了二话。
立后大典那天的气派真的是让人一辈子也忘不掉啊!皇后的凤玺终于交到了自己手上,下面是山呼“皇上万岁”“娘娘千岁”的文武百官,可就算是人山人海,自己也没有遗漏双亲脸上的欣慰之色,毛利家到底等到了这一天!
可是谁又想得到,那一天的繁花似锦、烈火烹油,竟是要用之后十八年的光阴来换,而且还将继续下去……
……
“是啊,是我自己选的……”毛利兰一阵失神,忽然听到耳边保本光正待唤侍卫来拿步美,总算拉回了神智,拭一拭泪,道,“罢了,罢了。小光,我们回宫去吧。”保本光还待再说,毛利兰先制止住了,
说道:“皇上和太师他们定然还等着步美开宴——我也乏了,回宫吧。”保本光知道步美年纪虽轻,当年也是与皇上一道共过患难的,虽有不忿,娘娘既然发话,正好也算是有个台阶下,恨恨瞪了一眼,扶了娘娘返回寝宫。
步美默默站起身来,叮嘱一旁的宫女:“方才之事莫要向皇上提起。”宫女忙道:“奴婢理会的。”
工藤新一醉了。
大夏国人人皆知,当今天子有千杯不醉之量,从未尝有过一醉。便是皇上身边最亲近之人,也只在十八年前见他醉过一次。之前是不敢醉,温亚德氏篡位皇权,借先帝驾崩之际夺取江山,自立为女主,却是传侄不传子,临终命侄儿罗伯特继位为帝,号崇恩帝。罗伯特虽碍于姑母遗命,于百官之前立下重誓,终生善待表弟优作及其家眷后人,然事关大宝,到底还是百般设防的,将文昌王优作封在了边远小城伊豆仍不放心。他工藤新一身为文昌王独子,岂敢轻易而醉?
之后却是不能醉。整河山,平乱世,一统天下……一步步走来,肩负苍生厚望,哪有那闲适的时候容得他一醉?
如今却好了,天下终于平定,志保当年的心愿,他已完成,可以无愧去见她了。环顾家宴之上,恩师,快斗,青子,服部,赤井,世良,光彦、步美,元太,除降谷仍留在西燕整顿后续诸事未及赶回外,所有的家人都在,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一杯敬天,二杯敬地,天地即父母,双亲九泉之下当可瞑目。三杯敬在座的诸位家人,日后快斗仍需各位兄弟、亲人辅助……工藤新一心里高兴,便喝醉了,口中说道:“今日难得团聚,大家不醉不归。”自己却醉得几乎站不起身,坐在主位上,双眼渐渐朦胧,依稀中,似又回到了当年。
不止他醉,从上到下,只有阿笠太师不敢或忘当年志保的叮咛,滴酒不沾,其余各人无有不醉。
新一醉了,心内却分外清醒,笑道:“既醉了,大家索性就在宫中歇了吧,总归没有外人。”阿笠太师想劝,新一看着他笑:“恩师何必拘礼?不管到了何时,新一永远是当年那个在您门下求学的幼童。”阿笠太师闻听此言,几乎落下泪来,忍不住伸手去取酒杯,新一却挡下了:“老师不必伤感。若是开戒,等见了志保,她必怪我没有看好老师。”
阿笠太师假装掉了东西,偷偷转过身去揉了揉眼睛。
这一场家宴直至夜深方罢,新一命人送众人去歇息,才由着心腹小太监服侍着净了头面,上床安歇。只是酒沉了,躺在龙床之上,却难以安枕,眼前又浮现出了那张此生永难忘怀的秀颜,志保的容颜。他的思绪也渐渐飞起,回到了二十年前,初见志保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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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pan-dramangastery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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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英社的漫画杂志03(少女向)
本篇是集英社少女向漫画部分。
りぼん(RIBON)
マーガレット(Margaret)
別冊マーガレット(别册Margaret)
ザ マーガレット(The Margaret)
Cookie/クッキー
デラックスマーガレット(Deluxe Margaret)
ぶ〜け(Bouquet)
りぼん(RIB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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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时间:1955年8月3日 -
漫画类型:少女漫画
读者对象:少女
发行日:每月3日
代表作:樱桃小丸子(ちびまる子ちゃん)、青春特調蜂蜜檸檬蘇打(ハニーレモンソーダ)、古屋老师只属于小杏(古屋先生は杏ちゃんのモノ)、初×婚、天使なんかじゃない、心跳今夜(ときめきトゥナイト)、有閑倶楽部、帅气女朋友(ハンサムな彼女)、シックス ハーフ、ハロー、イノセント、翼与萤火虫(つばさとホタ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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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讲谈社发行的『なかよし』、小学馆发行的『ちゃお』并列为三大小、初中生向的少女漫画杂志。此前的读者目标人群为小学到高中阶段,现在为小学到初中阶段。
1955年8月3日作为『少女ブック』的姐妹杂志创刊,当时是幼女向的综合类月刊杂志,包括印刷写真、时尚、学习课程、少女漫画等等。随着少女漫画内容的增加,事实上成为了一本少女漫画杂志。
从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中期,发行量开始上升,到1993年底,发行量达到255万册,为少女漫画杂志的最高发行量。 但从当年开始发行量逐渐下降,2002年发行量被『ちゃお』超越。2002 年夏天左右,发行量超过 80 万份,四年后的 2006 年发行量减少了一半,降至 40 万份左右。结果被『なかよし』超越,在三大中小学生少女漫画杂志中排名垫底。
2019年11月6日,获得第1回野間出版文化賞。
マーガレット(Margar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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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时间:1963年 -
漫画类型:少女漫画
读者对象:少女
发行日:每月5、20日
代表作:花样男子(花より男子)、粉色與哈瓦那辣椒(ピンクとハバネロ)、椿町的寂寞星球(椿町ロンリープラネット)、两个人恋爱的理由(ふたりで恋をする理由)、我花的混色(僕に花のメランコリー)、昼行闪耀的流星(ひるなかの流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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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接替休刊的『少女ブック』创刊的综合少女周刊,名为『週刊マーガレット』。1988年改为半月刊,杂志名变更为『Margaret』。90年变更为『マーガレット』,2016年变更为『マ➰ガレット』。
別冊マーガレット(别册Margar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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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时间:1963年 -
漫画类型:少女漫画
读者对象:初中生、高中生、大学生
发行日:每月13日
简称:別マ
代表作:恶作剧之吻(イタズラなKiss)、好想告诉你(君に届け)、公主的献祭(サクラ、サク。)、完美男友(素敵な彼氏)、青春之旅(アオハライド)、月喜欢就好(月のお気に召すまま)、高校新人(高校デビュー)、狼少女与黑王子(オオカミ少女と黒王子)、青空呐喊(青空エール)、领地M的居民(テリトリーMの住人)、虹色时光(虹色デイズ)、阳光伴我行(まっすぐにいこう。)、あやかしさんと異眼の花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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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作为『マーガレット』的别册创刊,65年月刊。目前,杂志独立于『マーガレット』培养作家,除了书名之外,二者之间并无直接关系。创刊时以单篇作品为主,目前以连载作品为主。最初的主要读者是初中生、高中生和大学生,截至2020年,超过一半的读者年龄在24岁以上。
ザ マーガレット(The Margaret)
发行时间:1982年2月 - 2023年6月
漫画类型:少女漫画
读者对象:少女
发行日:季刊(3月(春号)、6月(夏号)、9月(秋号)、12月(冬号)24日发售)
简称:ザマ
代表作:ぴよぴよファミリア ワンダフ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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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マーガレット』、『別冊マーガレット』、『Cookie』、『Cocohana』、『りぼん』等作品中活跃的漫画家的长篇单画为主,也发表了系���和连载作品。
1982年创刊时是不定期刊,2020年季刊化,2021年春号开始电子书店与纸质书籍同步发行,同时创建了『ザ マーガレット 新人マンガ大賞』。2023年,「完成了一定的角色」,与6月夏号休刊。
Cookie/クッキ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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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时间:1999年 -
漫画类型:少女漫画
读者对象:少女
发行日:双月刊(奇数月26日)
代表作:NANA―ナナ―、初恋那一天所读的故事(初めて恋をした日に読む話)、200m先の熱、answer(アンサー)、潔く柔く、Six Half(シックス ハーフ)、僕の家においで Wedding、ハコイリのムスメ、林檎と蜂蜜walk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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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作为『りぼん』和『ぶ〜け』的共同增刊创刊,2000年,『ぶ〜け』事实上废刊后,作为月刊独立创刊,2012年9月号之后改成双月刊。口号是「满满的少女情怀!新少女漫画」(「乙女の恋、満載!新ガールズコミック」)。
デラックスマーガレット(Deluxe Margaret)
发行时间:1967年 - 2010年5月28日
漫画类型:少女漫画
读者对象:少女
发行日:双月刊(奇数月28日)
简称:デラマ
代表作:紅い牙、世界を敵に回しても、片道切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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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以「时尚聪明的少女」(「おしゃれでスマートな少女コミック誌」)创刊,2010年7月特别号是最后一期,接替杂志是『別冊マーガレットsister』。杂志出版『別マ』作品的番外篇和单篇作品。此外恋爱的单篇作品也会在『別マ』上连载。
ぶ〜け(Bouquet)
发行时间:1978年 - 2000年
漫画类型:少女漫画
读者对象:少女
发行日:双月刊(奇数月28日)
简称:デラマ
代表作:クローバー、永遠の野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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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身是『マーガレット』的姐妹杂志『プチ・マーガレット』和『りぼん』的姐妹杂志『りぼんDX』。杂志名来源于「把『りぼん』杂志捆起来打包(bouquet)」,2000年3月号事实上废刊,同时『Cookie』正式升级为月刊杂志。
(集英社少女向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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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825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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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剧】 致命之吻 (トドメの接吻)🎬pt2 | 一般的人生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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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一篇:致命之吻 (トドメの接吻) p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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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之吻」 第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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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过半的时候,旺太郎向 并树尊氏(美尊无血缘关系的哥哥;顶级企业集团的少爷)叫嚣,许是因自己有穿越功能而自满。然而,面对旺太郎的威胁,尊氏却波澜不惊,表示他只想要美尊。于他而言,他对美尊的爱已占据绝大部分。
很多时候,任凭诱人的金钱利益摆在眼前,也不值得牺牲或放弃在乎的人。也许,这是爱,无条件无理由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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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太郎却嘲:“好遗憾啊,当时你若是在骑马俱乐部说你喜欢她就好了。。如果你把心里话都告诉美尊,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人生真是后悔连串啊。”
虽是从旺太郎口中吐出来,但他似乎还未透彻了解这句话的涵义,也还未深刻领悟其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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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跳转至尊氏的独白。回想起自己的点点滴滴,他反复询问自己究竟是哪一步做错了,为何所有事情都不诚心如意,事事都与他对着干。甚至还说:“难道我爱美尊错了吗?如果不爱他,是不是不用这般痛苦了?”
一直以来默默暗恋着美尊的他,只为按部就班地行好分内事,保护好她便足矣。只要美尊幸福快乐,什么事情他都能不惜一切去做,无论好与坏、道德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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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影片结尾时,宰子把旺太郎父亲的联系方式给旺太郎,顺道问他要不要和他父亲聊聊,可旺太郎却说:“没什么好说的。。反正那家伙也只会逃避。。”
可宰子却说:"你也在逃避。你也好,我也罢,大家都在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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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总说眼不见为净,但却没有想过,冰封一处的悔恨、悲伤、怒气,一切的一切,并非闭上眼睛它便不复存在。他们都缺乏面对一切的勇气,所以才会一直想要回头,无法直面人生往前走。
宰子还说:“我相信你,因为你说过你相信我。”
呼应了之前旺太郎为了要‘道德绑架’宰子,索取她的帮忙时,故意跳楼自杀好让宰子无可奈何只好与他回到7日前。当时旺太郎恰好也说过,他相信她会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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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游说,旺太郎终于和父亲和解,两父子说开了。旺太郎的父亲意识到自己也在逃避面对自己的妻儿,也与妻子说出心底话,并为自己身为父亲却没尽责而感到抱歉。最终,俩老夫妻相拥,在一旁默默观看的旺太郎也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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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经常逃避,因为那是最轻易及快捷的应对方式。它暂时的功效只能为我们缓解当下的焦虑,却不能实质性的解决问题。只有认真对待生命中的大小事,不做缩头乌龟,抬头挺胸地直面一切困难,人生才会是自己的属于自己的船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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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之吻」 第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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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靠接吻把事情重复而很多遍,旺太郎诸事顺利,把这份喜悦分享给宰子时,不料的宰子忽然提起:“那,接下来该由你好好来爱美尊。带上尊氏那份一起,你要更加爱美尊。”
宰子认为,美尊很爱旺太郎,并且是个很优秀很好的女生。可旺太郎却说自己并非是这种深情人设。
宰子一眼看穿,“你不用害怕。你可以的。你因为你父母亲而失去的东西不是都拿回来了吗?”
旺太郎笑道,“那是因为你让我这样做的,我才---” 没等到旺太郎说完,宰子便说:
“不是。是因为你希望得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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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子的话让旺太郎彻底失言。宰子的情绪却越来越低落,说以后旺太郎可能不需要他了。
察觉到宰子有意地拉开距离,旺太郎内心开始慌了,但还是嘴硬,硬是提了些‘你还没得到幸福’和‘还没找到男朋友就不能离开’之类的话。旺太郎风流惯了,从小也缺乏爱,这种环境下成长生活的人,是不懂得何为爱、爱为何。
画面后来转到了路过桥下时的宰子。春海一德问她今后如何打算,还继续和旺太郎纠缠不清吗。还鼓励宰子找个男友,过得幸福快乐些,宰子却说自己不能有男友,理由为自己有接吻就能回到过去的特异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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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刻一德忽然吻了宰子。原本宰子已做好时光倒流的准备,但让人惊奇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宰子满脑子困惑,但当时的一德也没做任何解释,只是对她说:“无法传达自己心意的吻,不痛苦吗?”
一次次的接吻,不是因为爱,而是存在着复杂的利益关系。宰子单方面的爱,始终无法传达给旺太郎,他们之间的吻也因此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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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德补充:
“你可以选择更加幸福的生活。”
这句话似乎点醒了宰子,也让她毅然决然离开旺太郎。捋清了思绪,宰子发现自己和尊氏挺相似的,都是爱而不得,心意也无法传达,却也无法割舍。
一德说: “你知道吗?男女之间共有了秘密,会让人产生误会,以为这就是恋爱。再说了,人很容易混淆罪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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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宰子只是在赎罪的过程中误以为这是爱,一不小心陷进去了。
谈到这里,宰子说即便如此,她也从未后悔过。表面上可能是旺太郎一味地索取宰子,但宰子却认为自己从旺太郎身上获取了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因为他,宰子才会产生这种特别的、小鹿乱撞的、苦涩难过的感受。这些,如此弥足珍贵。
影片结尾是旺太郎与美尊的结婚典礼,当到了新郎新娘接吻的环节时,旺太郎却意识到自己的犹豫。因为没有爱,所以下不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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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尴尬的情形,宰子也刚好突然出现在现场。旺太郎瞧见许久不曾看到的宰子,顿时欣喜若狂,难掩笑意。
与此同时,在一旁埋伏已久的尊氏手里握着把刀,朝向旺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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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子反应敏捷地冲上前,替旺太郎挡下了这把刀。
但,宰子却,当场倒下,没有呼吸了。
旺太郎立马冲上前,喊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且下一秒,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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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并未穿越,旺太郎着急,一顿狂吻,吓坏了众人。但此时的他,已经不管不顾了,只希望宰子可以醒来、活着、呼吸。
最后的最后,奇迹不曾发生,宰子也确实没呼吸了。随着bgm的骤停,世界仿佛安静了,只剩极度悲怆的旺太郎独自一人呼叫宰子的姓名。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后,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无声地哭泣,那一刻的他,绝望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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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之吻」 第十集(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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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子离世后,旺太郎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爱上她。夜里,他独自哭泣,伴随着忧郁入眠。醒来时,惊现一德在他房间。。
一德告诉他,“原来你也爱着宰子啊。。。”,并把宰子喜欢旺太郎的事实告知了他。
此外,之前埋下的伏笔也被解答。一德和宰子亲吻却不会穿越,原来是因为俩人皆有这项超能力,颇有负负得正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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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德曾经也经历黑暗的过往,一心想要拯救家人的他,也意外获得了穿越的能力。
但这一切并不仅仅是一德贸然前来的目的。一德还坦言,是自己之前把穿越这些东西小小透露给尊氏,暗指旺太郎所经历的一切困难,其实一德贡献了些许,才导致旺太郎一路走来如此坎坷。
旺太郎没来得及发怒,一德却问道:“所以,你觉得你变幸福了吗?”
夹杂着愤怒与怨恨,旺太郎扼住一德,欲吻一德穿越回去拯救宰子。但一德没让他如愿,且道:“你这个人渣,就算救了宰子,你也肯定还会利用他吧?”。 旺太郎陷入沉思,平时雷厉风行的他顿时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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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德也告诉他,若与他接吻,将回到三个月前,即为旺太郎与宰子初相识或还未曾见到宰子的时刻。因此,和宰子所经历的种种一切,那些美好的回忆,将不复存在。若穿越,旺太郎将会遇到一个完全不认识他的宰子,也丝毫不会为这‘重逢’而感动。
一切,只因世界的运作犹如平行时空。
即便时空倒流让自己"穿越",另一个自己所在的平行世界里依然如常运行。旺太郎一直以为是自己改变了过去,原来不仅没改变所在的一切,所谓完美的人生也从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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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德说:“你觉得time leap可以同过重来打造完美的人生吗?但实际上是无法重来的啊。你犯下的过错,覆水难收,是你害死了宰子。这些会永远留在你的记忆里。一旦你选择了回到过去,就会陷入悔恨的无限循环。即便如此,你还要回到过去吗?”
旺太郎沉淀下来之时,画面转到美尊想要与旺太郎见上一面。旺太郎褪去了之前的锋芒,只穿了普通的T恤和长裤,头发凌乱,带着粗边框的眼镜站在美尊面前,告诉她一切真相,也包括,自己爱着宰子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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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尊含泪接受,且道:“如果你要回去,那你答应我一点这次不要再为一己私欲而活,要让周围的人都幸福。”
于是,旺太郎选择回到了过去。
回到了三个月前的那个晚宴上,在他急忙想跑出去寻找宰子时,又再次碰见美尊家人为她介绍相亲对象。而旺太郎则上前告知美尊,要勇于承认自己的心意,还让她按照自己想要的想法去生活。
对于在一旁的尊氏,旺太郎也劝说他,若真心考虑美尊的幸福,就别在意自己养子的身份,要对美尊吐露一直隐藏心中的言语,让美尊知道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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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陌生人如此唐突的言语,美尊和尊氏满脸疑问。但旺太郎不多说一二,只是表达自己答应了未来的美尊。
临别前,还不忘叮嘱她:“这次你一定要幸福。”
在上一次,还有每一个平行时空里,旺太郎的一己私欲导致了身旁很多人的不幸。重来一次的他,终于想通,要让身旁人幸福,再也不夺取他人利益为自己的铺垫了。
紧接着,他便去找宰子了。一见到记忆中为他牺牲而离开的宰子,旺太郎含泪且含情脉脉地看着宰子,当发现宰子只是对他产生疑惑以及防备防备时,他克制住自己溢满的情绪,对宰子说了以下这段长话:
“虽然我这样说不好,你看男人的眼光也太差了。自己注意点,要是被那些渣男发现了你的这种能力,一定会利用你的。跟他接吻,就会帮你实现一个愿望什么的。。那些好听的话都是哄你的。但是,千万别上这种当,跟人签什么合约,渣男,是不会帮你实现任何一个愿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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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如果有了喜欢的人,不要畏畏缩缩,勇敢上前。就算没遇上对的人,也不要成为他的工具。我想,你终有一天,能够遇到能接受你的吻的人。你现在可能觉得,这能力是老天在惩罚你,不是这样的哦。”
“吻啊,要和真心相爱的人接哦。”
“不要想着压抑自己的感情,或者心甘情愿选择痛苦,你可以更加更加幸福。。。
。。。所以,不要上渣男的当。我再说一次,千万不要喜欢像我这样的人渣。下次就算你去店里,我也不会在了。我不会再跟你见面。这次真的是 永别了,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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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一直以来,谢谢你。”
影片的最后,旺太郎向一德致谢,表示自己‘最后’的人生想过随心所欲的生活,但一德却呛道:“一般的人生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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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太郎忽然感叹:“但是啊,为什么是吻呢?想要相见的心情变成了吻吗?”
一德却答道:
“但是真正想见到的人,是见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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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这是我第一次写了那么多,还分了两篇来写。给自己撒花祝贺,毕竟拖了那么久才写完的剧评。。。
其实如同开头所提到的,我本想把这部剧当下饭剧,奈何它太优秀,难怪那么火是有道理的,经典仍是经典啊。
这样的结尾,有惊但也有预判到。
细回忆起之前的点点滴滴,我忽然醍醐灌顶。一直以为旺太郎多多少少已经产生了情愫,以为这部剧终究会是个圆满结局,但当我看到第9集时,便感觉情况不妙。。。这是个BE的前兆啊 :')))
这部剧教会了我很多道理。
比如人生,它教会了我什么叫及时行乐,活在当下,别总想着后悔,也别总惦记着无法改变的过去。因为如果没有如果,假设没有假设,人做的每个决定正在影响着未来,所以未来并不可完全预判。这也许才是人生美妙之处。你如何活着,人生便会如何。
比如爱情,它教会了感情这件事尤其复杂,夹杂着捋不明白的情绪,也混进不单纯的动机与利益。所谓纯爱,不过是偶像剧时常营造的粉红泡泡而已。爱,也许是默默无闻地守护,也许是暗戳戳地恋慕;无论如何,人总得有能力去爱,也要勇敢去爱。
还有,其他些小道理。比如善良是一种美德,不应为一己私欲而摧毁他人幸福等等的。
但,我还是想把重心围绕在其主要,毕竟,这是个爱情剧。
其实,我要先谢谢导演和编剧,让这部剧逻辑贯彻到底。男女主算是BE,毕竟最终没有在一起----但如此却是情有可原。男主虽然看起来渣,但实际却不完全渣,他持有道德底线,所以才会内疚、自责。
其实,若要问男主是否真的爱上女主,还真说不准。
有多少一瞬间的心动,都是因为吊桥效应或当时氛围衬托起来的?离开了这些天时地利,人还会继续为对方心动吗?
就像男主那般,一直以来有女主的陪伴,他是需要女主的能力,且习惯她的存在。这也许是名为爱情的需要和习惯而已。
但,也不完全不爱。如果他不爱,不会在某些片段眼神里有爱,更不会在女主面前紧张或手足无措。
想来,这多多少少,真真假假,总会有那么一些吧。
感情很多时候无法强求,如同这部剧的结尾,我们也无法强行撮合男女主在一起。
现实中,也许没有配角地神助攻,很多言语不表达出来,亦枯萎在心里头无人知晓了。人只要稍微退缩,一切不再浓郁,也将慢慢褪去。
倘若一个人不愿意勇敢,也许是不那么喜欢罢了,又或许是当下还没做好恋爱的准备,自身无法自给自足罢了。
天时地利人和里所谓的人和,不过是俩人的自身羽翼丰满,且愿意给予爱也能够去爱。
以前会弯弯绕绕,现在总觉得,直截了当好一些。省得独自一人内耗,一人演绎整一部哑剧,一人独唱这首无声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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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部剧认真让我大哭一场,尤其是大结局旺太郎说的那一大段台词,看一次触动一次。谢谢撰写这些台词的人们,谢谢你们的文字安慰了我,我恰好正需要。
最后还得放上我们的主题曲啊 -> 菅田将暉「さよならエレジー」
可太好听了,当时天天循环这首歌。苏打歌赞!
好了,夜已深,我且先止步于此。下一次的影视剧评再见呗!
{20231211;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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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oye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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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英抢一只法的穿越(伪)宫斗文学
罗莎在十八岁那年穿越了。
在穿越之前她上头有三个哥,作为全家唯一女孩基本就是小公举。另外她还是个纯纯的正义魔人,天天上街要求保护动物,支持lgbt,反对种族歧视等等。有一天她在朋友推荐下玩到了一个狗血乙女游戏,玩过之后越想越不对劲,一怒之下写了个万字长文在论坛上强力吐槽这个游戏的剧情。包括作者的思想多么厌女,女主多么恋爱脑不合理,几个男主明明就是人渣,以及这群狗男女谈恋爱的时候动不动就伤害花花草草等等。她的吐槽毫不意外地被一群喜欢游戏的粉反弹了,然后罗莎和她们吵了三百回合关掉了电脑。
没想到当晚她就穿越到了那个游戏里面,身份是恶役千金,炮灰女配罗莎·柯克兰,在原著n条线都是恶毒迫害女主角弗朗索瓦丝,并且最终阴谋败露恶有恶报的角色。
另外她心情复杂地发现她多了个(原本没有的)弟弟,这游戏的官方男主���亚瑟。她本来可以继承公爵之位,但是这游戏经常让她阴谋败露之后就把继承权给她弟弟,好让他和女主法娘在一起——其实这个设定也是戳到罗莎雷点的设定之一。神经病啊,我好端端放着公爵不当跑去给女主角添堵干嘛?这作者简直宫斗癌入脑了吧?
总之罗莎很符合理智地决定好好继承她的领地,在这个世界里推行正义,让她弟弟早日收拾包袱滚。顺便提一下,罗莎决定有机会也要顺便狠狠打脸那堆自以为是霸道总裁的贵族男的。
总之剧情就这么开始了。罗莎天天学习治国知识参与建设,加上她原本的世界就很有搞事情的经验,很快就把领地治理得不错。她还决定着手改变一些不公平的事,例如提高身边人的待遇,减少贵族的奢侈浪费,以及支持新闻和宗教自由等等。身边许多人都对她的举动不解,但罗莎很坚持,慢慢她的口碑就传开了。亚瑟其实完全不是白莲花,他一直很觊觎她的位置,但完全比不上她的人望,然后就彻底黑化了。
过程中罗莎也渐渐发现激进的改革不得人心,而且有许多人都想抢她的位置(因为她是女的)而亚瑟经常在一边煽风点火。她逐渐发现亚瑟其实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真实目的就是要把她设计成反派再抢她位置。不过她也没证据,两人只能表面和睦台下互相捅刀。罗莎慢慢成长起来学会了奸诈(?)不再把正义魔人写脸上了。
在一次事件中她遇到了弗朗索瓦丝,本来觉得自己和这个恋爱脑没啥好谈的,没想到法娘一见她就两眼冒出星星,表示超级仰慕她所做的一切,尤其是她一直在设法提高女性的地位。弗朗索瓦丝自己其实是个骑士,她也想证明女的在这方面不比男的差。总之罗莎非常意外地发现她也不是那么愚蠢和恋爱脑。一来二去两个人就产生了默契。而且罗莎也陷入了一点说不清的感觉。
回去以后她成立了一个小圈子,把她认为不是无脑的贵族千金拉了进来,主题就是怎么给男人捅刀夺权搞事情等等(。小圈子除了罗莎和法娘还有奥娘和荷姐,总之是一个很婊的组织(不)后续她们很有默契地坑了(原本的可攻略角色)西/普哥/露露等各路渣男继承遗产(
随着感情因为各种事情进展,罗莎越来越想和弗朗索瓦丝在一起,但她俩碍于世俗偏见不能这么做。此时亚瑟开始搞事情,罗莎才发现他其实做这些全是恋爱脑想娶法娘,法娘从小就是他女神。罗莎be like:淦啊全游戏唯一真爱女主的男人竟然是我弟这个疯批,这个设定也太人间真实了😅
但当然她才不会把老婆让给这个傻逼男的,两人一见面就是争风吃醋,血雨腥风……一番折腾后亚瑟娶到了法娘,但结果只是让罗莎和法娘终于名正言顺住一起了。英最终发现自己搞了那么多阴谋完全被反杀,就吐血病倒了。很快他觉得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罗莎突然跑来找他,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异世界来的,之前一直在找穿越回去的方法。
亚瑟:(垂死病中惊坐起)那你是打算回去了吗?
罗莎冲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然后就发动魔法把他送走了。
尾声:亚瑟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穿到了现代而且顺理成章占据了罗莎原本的位置,家里人很自然地接受了他的存在,没人记得原本的世界线了。然后他抑郁加住院了很长一段时间,被现代医学给治好了。回来之后他遇到一个人,出乎他意料,那人说他还记得罗莎,因为以前一直暗恋她,接着又说觉得亚瑟挺像她的。英听完苦笑一下说可能是吧(至少喜欢的人一样),他向对方说了真相。接着他突然发现面前这人气质也挺像他女神的。对方说我叫弗朗西斯,你喜欢这个时代吗?亚瑟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也没这么坏。
Fin
我本来想把英设定成彻底的大反派结果还是忍不住亲妈了,我好怜惜这个傻缺白男!
除了罗莎没人可以抢走我对英英的真爱(挥舞厨证)
一些设定:
罗莎被家里要求结婚生孩子,所以她嫁了个工具人苏哥。(但我觉得这便宜了苏哥哼唧,他赚了十个亿!) 法娘的追求者除了英还有普,西,露,伊,在游戏官方设定有不同性格,但法娘对他们的观感很一致:自以为是霸道总裁的普通自信男的。法娘后来跟罗莎一讲,罗莎很震惊,原来你一点也不恋爱脑?所以之前其实是被玩家按头谈恋爱吧? 奥娘是欧洲小公举,红颜祸水,所有人都追过她,但真爱是搞百合的洪姐。后来她成了王后,也算法娘的主要支持者……吧 荷姐是亲分前妻,离婚以后就对着全欧洲广播他做的烂事,给亲分造成了亿点名誉损失。罗莎的主要狼狈为奸对象兼恶毒女配二号,在游戏原作里被亲分解读成“想跟我复合”才搞这些事。
——
又想了想这个思路完全可以做个游戏,前半部分是普通的法娘和几个人谈恋爱的霸总爱上我乙女游戏,后半部分是突入罗莎线两人一起怼渣男的真相百合end🤣感觉真相线反转肯定超爽的(然后你就被乙女玩家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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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windm · 8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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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海棠
译名/别名:Big fish Begonia
观看日期:?记录日期:?WARRING:有全裸但不露因此无圣光……就没画某些部分
总评
这个……撕了好久啊……made in 大陆,质量……该说可想而知吗?听说图和音乐什么的各种外包日韩,然后原本的2D硬转3D所以这片只能截图不能当GIF。音乐不错……嗯……大概吧,我看的时候光吐槽剧情都无力注意BGM了。总的来说……如果你找一个没有字幕的然后静个音,再找找BGM听听,世界就美满了。剧情不能去思考,绝对不能!
得知该作品但自己还没看的时候
嗯……听说过大鱼海棠吧(。秉着我除了认识的以外不看中国作品的原则(这什么鬼原则),我没去看。前段时间看到有地方转发抽奖要求没看过大鱼海棠哈哈哈(。然后这几天在YTB看到了谷阿莫的那系列几分钟看电影之后……我做出了如下评价:
幸好听说的时候就没去看……这种用到烂的故事梗真的有做一部出来的必要吗?
首先一方遇难另一方去救,然后救人的死了。接下来被救的良心不安就开始想办法让救人的复活,然而因为逆天导致了一系列的惨剧危及了族人,然后在暗恋被救一方的人的帮助下躲过族人的追杀,最后成功复活救人者,此时被救的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错误然后献上生命救族人,但是暗恋者拿自己的命去换。最后救人的和被救的双双跑到人界生活……最后的最后因为暗恋者的好心在结局给那人留了一个复活的机会。
那些讲这部剧有很多深意的可以说说到底有什么嘛?
well, well, well你们真是情怀永远看不腻[摊手]。
讲真我不打算花时间去补完整的,虽然感觉要写影评还是自己看看比较好……但是嘛……能抽出时间再说吧(。所以总之我就先在网上看看评价好了。简而言之……除了已经被编辑掉了的知乎第一回答外,下面可以算是完全没有好评。哦不,也不算完全没有,而是除开什么……精美背景图/精美音乐以外没什么好评。
自己看完之后
总之看完之后…… 我为大鱼写了一篇番外(。 这是接着大鱼海棠结局续写的恶搞向故事……不喜勿入。严重ooc/一本道/我爱官方发糖/多处不可描述 请自行判定是否适合阅读 以下为内容,不想看的请直下拉至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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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看着椿,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你就是当日我救下的那条海豚?” 椿点了点头,没说话。 鲲又问:“那啥,我能咬一口试试吗?刚才含在嘴里那条鱼因为你没能咬紧一不注意就跑了。” 椿想,既然是救命恩人的话似乎也未尝不可,但是还有一事比较好奇,便开口问了:“我也可以咬你一口吗?你和我们变成海豚之后不一样,还有一个角,不知道味道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 鲲想,既然自己都打算咬对方了,被咬一口也未尝不可,何况除了妹妹之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子不可描述的地方,怎么想都是自己赚了。于是也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就抱在一起咬了起来。 “……好难吃,早知道之前就死咬住那条鱼不放了。” “……好难吃,会长角是因为有缺陷而不是优势吧。” 两人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出了想法,便急忙解释。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苍白地解释过了,两人陷入了奇妙地尴尬中,之后自然是不欢而散了。 在此之前椿自然是在鲲家里换了一身衣服。 “对不起我们家没有适合你的女性衣服……”鲲道着歉。 椿回想了一下鲲家中女性服装衣柜中的服装打了个寒颤便马上放弃思考,回道:“没关系没关系,给你们家添了这么多麻烦我也不太好意思。” 一旁鲲的妹妹自然是对椿没什么好态度。
离开后的椿思考着自己的未来,于是一家名为《大鱼海棠》的小店便开张了。 该店以食材的唯一及美味而闻名遐迩,店内所有的料理都是以某种鱼肉和海棠进行制作的。 海棠炖鱼、海棠鱼肉羹、老火海棠鱼汤、海棠鱼丸、海棠生鱼片、海棠炒鱼、海棠鱼冻、海棠鱼肉卷、海棠鱼炒饭、海棠鱼片粥、干煸海棠鱼、海棠鱼饭团、海棠鱼肉面、海棠鱼肉饺……一眼看过去,菜单中全是鱼和海棠的身影。 饶是如此,也从没有人因为经常来而感到吃腻了。 很快,大鱼海棠的名声就响了起来。 但是椿一直都坚持自己一人经营,丝毫没有扩大店面的打算,门前的队开始越排越长,有的人甚至前一天的晚上就开始排队了。 这么出名的店自然会引起同行的注意,有人就想着去探探底。 但是去的人再也没回来,而这种事也不好大肆宣扬,最后大家也只好作罢。
湫终于找到机会溜到人间,刚好听见路人说了海棠这个词,便不管不顾地问了地方跑过去。 直接冲进店里的湫自是被排队的人大声骂着,听到声音走出来的椿看到湫,只是点了点头让湫随便找个位置等自己到关店的时间。 终于等到关店的时间了,椿问湫:“你怎么来了?” “我说过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你看,椿我来了。”湫的兴致很高。 “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椿说,“但是我的店,你也看到了,人这么多,我没时间带你到处走。” “这还不简单,我帮你一起看店不就好了。没事,我什么都能做的。” 椿停顿了一下,缓慢地问:“你认真的?真的要帮我一起开店?” 湫不假思索地回答:“那是当然,我还能骗你?” 椿笑了起来,“我相信你,那你跟我来一下厨房吧。” “这……是罂粟和海豚?”待湫看清厨房中的物品后吓了一跳。 椿站在厨房的门口,手握着刀放在背后,说道:“你说了要帮我的。” 湫咬咬牙,“好,说到做到,我帮你。” 自此,在《大鱼海棠》工作的人就多了一个。 之后两人的成婚也顺理成章了。 “湫,为什么你和鲲的身体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鲲那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没有那个不可描述的东西。” “……可能是一种叫双性人的性别吧?不过好像大部分是不可描述的东西和不可描述的东西都有的,鲲可能是两个都没有��少数人。还有另一个可能性就是和在人间的某种职业一样,下面是后天被去掉的。” “湫你看过的书这么多?” “诶呀,都是因为想看不可描述的书的过程中看到的内容,以及被封面和标题骗了的时候看到的书。” 之后两人有孩子也是意料之中了。 椿从不告诉自己的孩子关于店内食材的实情,只是在老了之后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的时候会呓语几句,“所有活着的人类,都是海里一条巨大的鱼。”
说回鲲那边,鲲和妹妹自然是过着不可描述的幸福美满的生活。 虽然实际上可能并没有这么美满……
至于海底的那个世界…… “祝融你还好吧?” “既然会问这种问题你倒是小力点啊。” 大家的赤松子哥和祝融哥也是很幸福的嘛。
你们没有看出来哪些是官方的糖? 1.结尾从鲲嘴里出来的鱼…… 2.鲲妹对鲲的依赖 3.坚定要和椿在一起的湫 4.众所周知的CP赤松子&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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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我对大鱼的印象简单来说就是……“zz人兽R18” 整个流程看过去没有不想吐槽的地方……但是又有着“啊总觉得吐槽了就输了”的感觉= =
整个戏中最好笑的是湫吧,一个人大吵大闹的……感情丰富过头了,感情湫是这戏里的小太阳?情绪起伏也大,做事也比较不计后果就像小孩一样……
不过与之���反的椿则大部分时间都是很沉着冷静的形象……当然事后证实了其实这妹子是个闷骚= =认准了的就这么一头撞到底。
鲲……一条鱼哪有什么性格……除了开头喜欢在妹妹面前和海豚愉快的玩耍,救下椿……(那个网就是你家的好吗!以及片尾的看到自己和椿都没衣服还呆呆地看着……也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
说起来那个卖的所谓情怀也是很搞笑,说什么制作了14年……不是开始有想法就叫开始做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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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xiaoshuo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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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的大屌-爸爸儿子小说、父子乱伦、男男小说、同志文章
听说我三岁时,老爸就和老妈离婚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我和老爸的感情一直很好,他常常是我崇拜的偶像,因为身材高壮的老爸,喜欢留胡须,从落腮到下巴的短髭,充满男性气慨,饱满的胸肌和六块腹肌更是令人垂延,到了我高中一年级知道我的同性恋倾向后,老爸的胸毛和脚毛常常让我看得心痒痒的,不过也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直到去年的暑假,这一切都变了。 去年夏天的一个夜晚,我因为看了恐怖片而吓的睡不着觉,在不的已的情形下,我很不好意思的走到老爸的房间,而那一刹那竟改变了我和老爸的关系。 「老爸!我可以和你睡吗?因为我晚上看了恐怖片!」我很别扭的小声问老爸,因为我已经高中了却因为恐怖片而不敢一个人睡,很难为情。 老爸转过身来,原本盖及肩的被子掀开来,毛茸茸的胸部清楚可见,老爸肯定是裸着上半身睡的。 「好啊!」老爸说完就把棉被摊开,示意让我睡在身旁,这时我不小心看到了老爸的毛腿,原来老爸只穿一件三角内裤。我高兴的将自己的枕头放在老爸的床上,然后自己躲进老爸的被窝里,老爸的房间冷气开的很强,但他的被窝里却很温暖,而且充满了男人的味道,一些汗味加上古龙水的麝香。我一躲进被窝里,老爸左手就环绕着我,将我抱在他的胸膛里,一开始是那种抱住自己小孩的亲情,但是当我抬头看他时,他的微笑似乎超乎了亲情。我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不去想歪,但老爸却将我抱的更紧,然后他的右手在我的腹部轻轻抚摸,我开始紧张但又很兴奋,这时我的老二已经开始肿胀。老爸轻轻地将我的内衣挑起,向上抚摸,然后用食指顺时钟摩擦我左边地乳头,我受不了刺激,不自主地呻吟了起来。 「你喜欢吗?」老爸轻声问我,我睁开眼睛看着老爸,然后点头。这时老爸的脸慢慢靠近我,然后亲吻我,第一次被胡渣刺到的感觉原来是那么好,老爸的舌头伸进我的嘴巴里,几乎要舔到我的小舌,而他的手则不停地抚摸我的乳头,让我兴奋地想呻吟却发不出声。 老爸很快的退去我的内衣,然后又是热吻一番,不过这次他整个身体几乎是压在我的身上,而我的双手只好抱住他厚实的背,我的腹部可以感受到一个巨大坚硬的肉棒,一股灼热感伴随着重量,是老爸的阴茎。老爸侧转回床上,却顺势将我推到他的身上,我光滑的身体,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老爸胸毛的搔痒,我不时的玩弄他的胸毛和乳头,这时老爸也呻吟了起来,老爸狠狠地将我的短裤连同内裤脱下,然后也把他自己的脱下,我们父子两人的阴茎首次相逢,两两相抵的感觉简直令人销魂,老爸将右手伸进我们身体相贴的缝隙,找到我的阴茎,轻轻地将包皮往后拉,把玩我那根15公分长的高中生阴茎,然后嘲弄似的说:「没想到我的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接着又继续玩我的龟头,先轻轻地触摸,再尽情地搓揉,我啊啊啊的叫个不停,老爸就更大力,直到我快射出来了,老爸才停住,似乎是不想让我这么快就射出来。他的手离开了我的阴茎,抱住我的头,把我整个人往下带,然后说:「想不想舔老爸的屌?」还没等我回答,老爸就把我整个脸贴在他那20公分长的大屌。
老爸的屌真的很漂亮,割了包皮露在外面充血的龟头,不时流出液体,覆盖在阴茎根部和外阴囊的阴毛,则散发一阵阵麝香,老爸的睪丸像柳橙般大,沉甸甸地垂在两大腿中间,我抓起老爸的大屌,多年的渴望就要实现,先用舌头来回舔着老爸的龟头,老爸整个身体的肌肉紧绷,看来老爸很喜欢,我一边看着因紧绷而更明显的腹肌,一边不停地用舌头在他的龟头上画圈,我舔去不停从老爸马眼流出的液体,开始做下一波的攻击,我尽量张大嘴巴,慢慢的把老爸的大屌吞进去,一开始会有呕吐的感觉,但渐渐随着老爸阴茎整个没入喉咙时,反而有股快感,老爸的阴毛在我的鼻尖扫动,我的下巴整个压在老爸的睪丸上,老爸不时的左右震动他的屌,我则不时的上下震动,但不让老爸的屌离开我的喉咙,这时老爸的身体有稍稍抽慉,伴随他一声吼叫是一道强而有力的精液直接喷进我的喉咙,我有点呛到,但紧接而来的第二道精液又喷射进来,一次接着一次,直到老爸的精液从我的嘴边溢出…… 这时老爸的大屌稍微萎缩,滑出我的嘴外,他则赶紧把我抱在身边,深深的吻我,也和我一起分享他的精液,等到吸吮完老爸的精液,他说:「换你了!」这时老爸二话不说就将我推倒在床上,自己则把我已经湿透的老二紧紧的握在手中,开始上下来回打,然后开始帮我吹喇叭,老爸的技术真不是盖的,嘴巴含着我的屌,左手不时的玩弄着我的睪丸,右手还不停地搓揉我的乳头,把我弄的爽歪歪,呻吟不止,不一会我就喷了出来,喷进老爸的嘴里,他的手不停的挤我的屌,似乎是要把我的每一滴精液都挤出来,老爸的舌头还伸进我的马眼,直到把我的精液吸舔干才罢。老爸舔着我的身体,从阴茎、阴毛、腹部、胸部、乳头、颈部、到嘴巴,然后我们父子俩又是一阵热吻,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这刺激的性爱,没想到老爸的手开始摸我的屁股,食指和中指在我的屁眼来回磨擦,他问我:「想不想要?」我回答:「可是我没经验而且老爸你又这么大。」他说:「我会很温柔的,不会痛!」说完他深深的吻了我,而我则经不起诱惑就答应了。 老爸拿出一罐润滑油,挤出一些抹在他的手上然后抹在我的屁眼上,老爸先用食指和中指试探性的插入我的穴,没想到当老爸的手指插入我的穴时,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兴奋,而我的屌又开始变硬了,我的穴似乎自然地扩张,因为老爸的三只手指整个伸进了我的穴,我一点也不觉得痛,老爸看着我充血的屌,说:「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接着他又挤一些润滑油涂在他已经肿胀的大屌上,油亮的屌显得十分诱人,这时老爸把我压倒在床上,先用两手将我的双腿压到我的身上,在用身体压着我的腿,他则用手将他挺直的大屌,先在我的穴边画圈,然后在慢慢的让龟头先滑入我的穴,然后是阴茎,当老爸的屌进入约一半时,我开始感觉到疼痛,我呻吟了几声,老爸俯身亲我好平息我的疼痛和恐惧,配合着舌头在我的嘴里吸吮,老爸又慢慢的将他整支屌插入我的屁眼,我可感觉老爸的龟头正顶着我的摄护腺,我紧紧抱住老爸,因为接下来的肛交将会是我以前想不到的激烈。体-育-生、军!警、正~太、zhi男、父.子文购买加微:labi10010 老爸先是慢慢的抽插我的屁眼,让我习惯这种被干的感觉,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甚至不理会我的惨痛呻吟,我的屌因为受不了老爸的不断插碰摄护腺,而流出许多精液,老爸看到我流出来的精液,他兴奋地抽插的更猛烈,他的睪丸不断的拍打在我的屁股上,最后在老爸一次最剧烈的撞击下,他大声呻吟,将他所有的精液激发出来,喷进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老爸还不时的扭动屁股,之后他低头去舔我的屁眼,用舌头伸进去我的穴,吸舔着他的精液,然后又舔干我喷在腹部的精液,最后才又是深吻。 隔天早晨,我和老爸又做了一次,老实说,我们每天都做,已经有五年了,老爸的精液成了我每天的早餐和宵夜,而老爸更是不放过我的精液,甚至有一次老爸一天内吃了十次我的精液,并且说我的精液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老爸会和老妈离婚了,因为老爸爱的是我,而我也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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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youxi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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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 k8
我的一个韩国朋友
恋爱 成长 事业
正文be
第一章 餐包视角 抑k扬8
jmk交了男朋友
所有人都有女朋友,但只有jmk一个接一个的换,名言
仿佛知道什么的哥哥
我早知道了 xmh有点凶 你不会崆峒吧
jmk拉上xmh,xmh拉上lc,去夜店,xmh站在桌子上跳舞
工作细节 日常
连打工人都算不上,我们是商品
就喜欢看我们像匹马一样丧心病狂地为他们赚钱
以前想当大明星,现在想当大老板,以前这两位哥合计开公司还不理解,
最羡慕的是制作人,估摸着自己的一技之长在哪,说不定哪天这幅画就成千上万了呢,出名了,发现自己的技能
大家都仿佛憋着一口气
想起了过去
只不过那个时候jmk和xmh在一起玩
21年去夜店,放飞,jmk精神状态不好,造谣
感觉日子一天天过去 xmh身体
营业 你们真的好会麦麸
内化的同性恋恐惧症,
wjh说 xmh怀疑jmk暗恋他
体谅一下,毕竟他们之前那么关系那么好,跟连体婴似的,吃喝拉撒都腻在一起,指不定是上厕所时都能把尿,
“什么是爱呢”
“。我不知道你们是那么认真的”
“你。真的。对他?”
开玩笑说出的,我的一个韩国朋友玩
在十三个人付出的一切面前,这样似是而非的爱情算得了什么呢。
下次一起喝酒吧,哥
背影看上去很疲倦
你分手了吗
xmh开始怀念噪声
早分了
啊,不知道mh哥知道了没有
估计还没有,下午才刚见过他,今天太晚了
明天告诉他吧
(交代人物关系 、事业批17、伏笔、闪回)
第二章 xmh视角 抑8扬k
(主时间线2022这一年,靠梦境和名人名言串在一起)
梦到腿伤那几天出事的时候
讲个很久以前的故事吧
hybe排华
因为他想要一个人完全的属于他,
总是带着他玩,谢谢你,夜店那年
你怎么会喜欢男的呢????
你怎么发现你喜欢男的
md你小子背着我搞南通不叫我
真的 很可爱啊 草
黑皮肌肉大奶受十级爱好者xmh
呜呜呜我不是你最爱的男人了吗
尴尬的
哦,他很不聪明的,又哦了一声
我很喜欢现在的自己,也很喜欢让我成为现在的我的你,谢谢你成为我的朋友,如果没有jmk,xmh就不会是现在的xmh,你是我的一部分
梦到第一次被他带去夜店
wjh嘲笑他,怎么会有人卖着卖着敷就当真的啊
想起来去jmk家过年
19年青你,提到门面,哪个帅。太给了被删了,心情不好吵架
出电梯,哦哟,想起了当时20年收购,被排挤
你他妈不会真的喊jmk老婆吧
你这样的应该是那个被插的,gay片里都是这么演的
你看的什么gay片啊,盗版吧,不对,你看gay片不叫我?
那个谁还偷偷背着你搞基呢,但文俊辉没敢说
后来他看了,没兴趣
本来我们只是可以分享爱情的好朋友,是jmk毁了一切,他为什么要叫男朋友
出去泡夜店了,生气了就喊曾在梨,现在一喊赵妈就知道jmk又在网恋了
hybe高层 笑脸虎 争权 对中国还行 劝他多搞笑 开辟中国市场 吸引粉丝 公司可能下个季度就准备让我回国参加喜剧人大赛了 想段子 想到搞笑过去 jmk说你真搞笑 很有天赋 街舞社该报德云社搞笑 这应该是家乡特色
参加婚礼,突然想起来
他怕金珉奎喝得太醉吐着难受,没人照顾他:要不结婚吧,我们,我会保护你的。
xmh其实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
以前有过一次,大惊小怪的说是失恋,脑子很乱,喘不过气来,突然意识到,怎么样都无所谓,什么黑皮肌肉大奶受,
回到房间呆呆地望着黑暗,竟然没有哭
只要是jmk就行,
一片黑暗中响起了空洞的笑声
嘲笑自己
于是从这一刻起,xmh开始了他的等待,直至这份感情归于沉寂的那一天。
王五:他很擅长丢下别人
xmh:我会赶在他离开我之前先离开他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就算为了大家也要装作若无其事,
又被排华
妈妈:累了就回家吧
梦到在家中,很舒服,有一个男人找上门来,说不出名字
梦到结婚,哭着醒来,原来我真的想要他啊
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你最近是不是对我特别温柔
我交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关你什么事啊
你就那么喜欢我交男朋友,怎么,你也想和我试试吗
我没有这么想过
灵魂出窍,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转身,走开
提前回国,没打招呼,
(依赖,朦胧产生性欲,但是潜意识扼杀,知道交男朋友,开始松动,开始奇怪发展,撞见接吻,于是愿意做0,标志着彻底失恋,装作若无其事,依旧跟jmk是哥俩好,会支持你的,梦到jmk结婚,直到分手了,又找了个女朋友,伤人的话,吵架)
第三章 jmk视角
(主时间线2023这一年,投射了他们的10年)
jmk,其实
那朵玫瑰是我自己发现的,是我浇灌了他,其实一开始轮不到他。有一天看他玫瑰葬花
跟着我,很可爱,因为听不懂,不在意旁人,只看向我,好像我是他的全世界一般
15年16年每天都在担心回归的成绩,我觉得一切都是有回报的,他却不这么想。
却很嗤之以鼻,你们懂些什么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我见过他的一切,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2017年追出来,甜蜜,心动了,18年受伤,心疼,所有都变了,回国,19年,彻底崩溃,他从出道到现在积累的一切都爆发出来了,谈了一个中国女朋友,20年蜜月,21年非常不顺造谣,疯狂玩,陪他去散心,拍了苦甜,意识到自己感情,正好8回国,开始接触那方面
腰伤哭诉梦境 被丢下
jmk不知道那些死人说的话有什么好看的
占有,领属,小狗撒尿,极强
对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会很长情
不喜欢分享,但是不介意分享别人的东西
第一反应是:xmh怎么办
成就感,爱人的成就感,欲望无止境的黑洞,无法填满。只有在在茫茫人海中固定下来,才能弥补胸口处巨大的黑洞
那你怎么就知道那个人是特殊的呢
因为你为他浇过水,他是你的玫瑰
jmk认识到爱,jmk在努力修复关系,一切尽力好转,突然爆发打群架,感觉完了的时候,登顶了
你别侮辱我们的感情
jmk的朋友很多,女朋友更多,
哦对,现在还有几个男朋友
但xmh只有一个,他只有一个xmh
他浇灌的玫瑰,只属于他的玫瑰
所以你的白月光,是你队友?
是不是,他觉得你侮辱了xmh和他自己,最重要的是侮辱了xmh
jmk的爱非常不值钱,实在太多以至泛滥成灾,这配不上xmh,所以jmk没法爱他
友谊又太过庸俗
做不成朋友
算了吧,
jmk最看不得xmh难受,让他出去挡那一下也是心甘情愿的
有种冲动,想要拿个罩子把他罩住
他想说些什么,好让xmh再笑一次
被拍了 拉开帷幕 和队长一起见公司高层 和高层谈人生 出钱摆平 出来时看到xmh
问王五 为什么游戏通关了还玩 老头环 他是那种游戏通关一下子就会丧失兴趣 但王五是意犹未尽恨不得清空记忆再来一遍的
拉出去应酬 只有四个人不用 为什么?傻傻的 他可以去找大使馆 真好啊 羡慕 我也想 有个办法 你俩结婚 海外华人的外籍家属 咱们下次巡演时 顺便去结个婚吧
突然想起来以前经纪人 你们绝对不能同时被拍到 不然会破产的 你们省点心 我们是十三个人 不止是伙食费 都tla的话 买料的钱就是别的的两三倍 hybe应该会好点吧
xmh见到高层会紧张 jmk觉得这很可爱 jmk会很自然 因为应酬了很多
2021回国期间 想了很多 意识到自己的情感不对 于是开始接触那方面
2022年初谈的男朋友 关系缓和了一年 到年底然后分手 2023年初回国 jmk视角
他受不了那种失望
找到回去的路的过程,若是忘记了路就没有必要回去了
我们是永远的知心朋友
你要对你驯养的东西负责
你以后绝对会后悔的。
冲出来打架,余光飘到,彻底发怒
结局:登顶后,两个人在海边散歩
8:我之前,梦到过你结婚了,也许有一天,我结婚了,你来参加我的婚礼,我介绍你说:这是我的一个韩国朋友
8:我们之间已经隔了太多东西,你说的对,我可能还是爱你,但我们回不去了,Jmk
无奈又温柔的笑了,哭什么啊,
抱歉紧张痛苦
轻柔的捂住眼睛,眼泪沾湿了手指
我还是爱你,这几个字在头脑一遍又一遍回响,鼻子一酸
诶你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不是这样的,jmk想,xmh误会了,他不是因为被拒绝才哭的,
你还爱着我啊,xmh
那一刻,无法形容jmk听到我还是爱着你有多开心,甚至激动得落下泪来
你配得上全世界最好的人,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对我这种人,
更无可救药的是,即使这样,我还是从内心深处感到开心,
那天回去了,xmh问他:你会放弃吗,他说我不知道,又补了了句但我们都得继续前进,既然我们回不到过去,不是吗
8:是的(看着太阳升起,笑了)
番外he 上帝视角
一切稳步推进,但8会推拉,去调戏别人
2gg:他是在赎罪还是自虐啊,怎么还乐呵乐呵的呢
建立联系 也就是要承担流泪的风险
王五:真是纯爱战神啊
可我不是你的游戏
搞得你们这样就能做一辈子知心朋友一样
永远并不存在
所以我们才会拼尽一切去努力抓住什么
不要害怕,不然绝对会后悔的。
“你不是说你放弃了吗”
“我放弃了,但我放弃不是要因为我不爱你了,是因为我爱你,我才放弃的。
“不管怎么样,我不是为了看到你这种表情才放弃的”
大家都以为do过了其实还没有
直到发生了吸du,遇见了故人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 委屈
对不起,你这么害怕,我却离开了,对不起
结局:
“我以为你会说,现在还不到时候”
我是做了准备了才来的
哪怕我会恨你,你也恨我,我可能会后悔,会觉得还不如做朋友呢
但我知道,如果我现在放弃了,我绝对会后悔
海边
我们过去隔了很多,未来也会隔着很多,但我们起码现在是在一起的
一起走吧,不管去哪里,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
8:可我庸俗,愚蠢,浅薄,我不是玫瑰。
k:我知道你,虚荣又容易生气,脑子不好使���喜欢看书但又看不懂,捧本名人名言每天背个几句就觉得自己空空脑袋里装满了智慧
可我爱你
可我爱你,jmk想
(我见过你的眼泪,见过你的不堪,见过你刚来韩国时不会一句韩语的尴尬,也见过你和我吵架时的咄咄逼人,我一直看着你,我爱你以前的样子,我也爱你现在的样子,因为我一直在你身边,所以我知道)
你当然不是玫瑰
你不止是玫瑰,xmh先生
做了个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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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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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出国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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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帮淑君物色如意郎君,大姐使出了浑身解数。一来这是母亲的一块心病,淑君有了对象,成了家,她老人家就能于心方安,母亲苦了一辈子盼的就是儿女的归宿,儿女的平安,在母亲眼里女儿的嫁人远比女儿的幸福来的更有份量,原因是什么?只有她那代人才能理解。她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是婚姻好比是船上的锚,只有下了锚,才能在船上睡得安稳,至于睡得是否香甜,那只有睡了之后才知道。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一旦随了"鸡",随了"狗",又有了鸡仔、狗崽,女人的安稳就等同于甜蜜。五千年来,这一招打败过无数中国女人,让她们过上"幸福甜蜜"的生活。还有一个原因是大姐觉得淑君是个性格内向,不善交际的人,虽然她在各方面都非常优秀,但不主动帮她物色对象,保不准还真得会拖成一个老姑娘,这种例子在上海滩可谓是司空见惯。女人这段美好时光本来就不长,如果自己再不闻不问,任意消费这大好年华,那么再好的脸蛋都经不起岁月的折腾。
然而淑君对这事并不特别着急,她觉得婚姻讲究的是缘分,而良缘应该是水到渠成的自然而然,没有水,渠修的再漂亮,都是白搭。所以她对别人帮她做媒总是不那么热心,但对于大姐热心张罗的介绍对象,她还得强打起精神来应付一下,可她大姐隔三差五就会冒出个张三或李四来给她介绍,这让她好生尴尬,这不才过了一个星期,大姐又来给她介绍对象,而这一次竟然是那位便衣警察。
淑君从心底里佩服她的大姐。大姐生性好客,善于同生人打交道,与他们说话时的那股子亲热劲,旁人还误以为他们是认识多年的朋友。淑君与大姐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有时她真怀疑自己是否是父母亲生的。那天,大姐背着淑君特意与便衣警察聊了聊,不但知道那人名唤冯子健,比淑君略大几岁,还要了他的电话号码。在这之后,大姐又与冯子健电话联系了多次,知道冯子健至今还没有女朋友,所以大姐特意出面请客,一来是为了答谢冯子健的见义勇为,二来是想让冯子健与淑君正式见见面,迂回曲折的介绍对象是上海人玩的烂熟的方法。
几天之后,淑君便按时去赴约,她头扎马尾辫,身穿一件淡绿色的亚麻衬衣,一条紧身牛仔裤,看上去时尚美丽。在饭桌上,淑君得以近距离观察冯子健这个人,除了他们上次见面时留下的印象外,这次又对他添上了几分好感。饭桌上的冯子健一副老实本分样子,有些话说的简直让人好笑,譬如,他说儿科医生工作舒服,原因在于孩子的病简单,无非是发烧、拉肚子、跌倒烫伤。还有什么孩子的用药等于成人用药量的减半,诸如此类的话说了一大堆,不知他真的是无知,还是有意说笑闹着玩的。当然淑君对他的家庭背景更加的满意。冯子健的父母都是教师,家中还有个妹妹,经济条件不错,在静安寺还有一套婚房。他本人中学毕业后进了一家工厂当工人,后来上海公安扩编,通过亲戚关系调入公安系统工作。他除了文化程度之外,其余的都不比同龄人差。
淑君与冯子健见了这一面之后,两下里都有了意,便开始了交往。冯子健除了被淑君的美貌吸引之外,还有淑君的高学历,外加医生这份光鲜的职业,这些既能满足他的虚荣心,也能弥补他在文化程度上的短板。有时人们不得不承认外在的面子要比内在的美德更加的重要。
淑君性格内向腼腆,狭窄的人际关系让她难以自如地选择男朋友。读二医大时,淑君曾梦想过找个同行男生,可那些同行的择偶对象要比她宽泛得多,不限于非得娶个同行回家。后来淑君也谈过几个对象,但都无疾而终。再加上母亲在家里的整天唠叨,姑娘的年龄又与择偶的条件成反比这个事实,这使她不得不对现实低头。经过几年的寻寻觅觅,淑君找对象的标准不断进行微调,就像是洗一次缩一次水的衣料,现在再回头看当初的梦想,简直是来了个大反转。按照现在淑君的想法,结婚对象只要相貌过得去,作风正派,有份铁饭碗的工作,来自双职工家庭,当然家中一定要有结婚的婚房。
他们俩开始了交往,起初还有点谈的来,冯子健给她讲些外面听不到的秘闻趣事,还有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各种各样的怪事,这些对淑君来说简直是个全新的世界。淑君以前是二耳不闻窗外事,象牙塔里啃书本。后来就是在医院里没完没了的给病人看病,生活要么是书本,要么就是病人。现在从冯子健那里听到尽是些闻所未闻的社会新闻,是自己聪明的脑袋瓜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的引人入胜。然而这些趣闻一开始听起来蛮新奇,可久而久之,淑君就觉得厌烦,因为尽是些人与人之间的互害互斗,人性的堕落和丑恶,本来已经够糟心的生活,现在又添加上苦涩的味道。淑君要他谈些别的,但说着说着又扯上了他的工作,于是他们干脆变得少说话,少碰头了。
随着交往时间越久,他们的约会也越来越像是个例行公事,约会之前与约会之后的心情一样的心平气和,即没有激动人心的一幕,也没有令人期待的下一次。而等到下一次再见面时,往往上次约会的细节早已忘的一干二净。在他们的约会中雍雍穆穆取代了亲亲热热,彬彬有礼又代替喁喁细语,倒像是在谈什么生意买卖似的。看到别的情侣勾肩搭背,淑君就想为什么我们没有这种亲密无间的感情呢?看到别的情侣亲昵聊天,淑君又想为什么我们没有那样灵魂上的窃窃私语?
人生有许多的悖论,自己喜欢的人,往往在择偶的硬指标上不达标,而那些达标的人,却又偏偏是自己所不爱的,但很多时候人们的内心往往屈从于这些硬指标。尤其是那些恋爱中的女人往往自信的过了头,她们深信指标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可以慢慢去改变。可一旦结了婚,却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既然无法改变对方,那就改变一下自己吧,这样就变成了人是死的,标准却一降再降,这也是许多女人抱怨婚姻不幸的原因。其实社会上大多数的女人都抱着差不多的标准,既不想廉价的嫁人,也怕把自己熬成个老姑娘。
从恋爱到结婚,历时二年,被众亲友形容为一场快乐的爱情短跑。结婚一年添了一个男孩,这又让冯子健脸上增添了不少光彩。对他来说拿得出手的炫耀可真不少,出身教育世家,虽然腹中无诗书,但书香之气还是沾了点边的,只要他不开口说话。令人骄傲的还有他在政府衙门上班,最近还升了职,调入分局办公室工作。同样傲人的是娶了一个穿白大褂的漂亮老婆,还生了一个大胖儿子。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跨上凤,乘上鸾"那样的前程似锦,这些都是他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扬的本钱。
像任何事物都有一体二面一样,冯子健同样有不乐意的地方,其一是文化程度不高,谈吐枯燥乏味,拉三扯四还行,上了台面说话,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表达不出。这似乎与他的教育世家出身格格不入。当然他可以把这归咎于那个"读书无用论"的年代,但知识贫乏这口锅还得自己来背。还有一个是自己的老婆,在别人面前他可以应付自如,而一旦老婆在身边,他那张嘴就变得笨嘴拙舌了起来,归根究底还是自卑感在作祟,而自卑感也会像野草一样疯长,渐渐的他对老婆爱的成份少,仰视的成份多,恨不得把老婆当活菩萨给供起来,来满足他仰视的快乐。
从恋爱到结婚,再让淑君审视这段感情,谈不上美满,也谈不上失落,只能用平平淡淡一词来形容。冯子健是个不错的丈夫,从早到晚忙里忙外,做得多,说得少,尤其是嘴巴不太会哄人,这在淑君那里并不讨喜,但在外面却赚得一个"好丈夫"的美名。其实最让淑君受不了的是冯子健的变化,过去还有些老实本分的特质,可自从这份差事干久了之后,三教九流的习气沾上了不少,还学会了喝酒,抽烟,讲粗话。不仅如此,他在精神上缺乏追求,既平淡庸俗,又沾沾自喜,自视甚高;既安于现状,又精于持家,什么都能量化成人民币。除了小家庭之外,他对一切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更让人无法容忍的是,他的小家子气简直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他一进菜市场,二只眼睛就如同雷达那般的锐利,先在各个摊位巡视一番,然后什么东西便宜买什么,可买回家的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就是蔫头耷脑病怏怏的样子。为此淑君跟他吵过无数回。淑君经常用这句话怼他,说:"你又不是缺钱花,为什么非得把自己弄成一个弄堂里的大妈似的。"俩人伴过嘴之后,冯子健最多收敛十来天,过后又故态复萌,依然我行我素,然后又是轮番上演同样的戏码。过去他们经常为这种事争吵不休,现在淑君也懒得再说,有时想想"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还真有点道理,至少淑君此时的心境已经一半埋在了泥土里。
生活上冯子犍对淑君百依百顺,呵护有加。淑君除了上班之外,其它什么事情都无需操心。空闲下来读读书,逛逛街,上电影院,要么带着儿子上公园。好在精神方面的需求,在淑君的小姊妹(闺蜜)张佳丽那里可得到些补偿。
淑君和佳丽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佳丽的家刚好住淑君娘家的对门,她们二家窗户隔开个弄堂遥遥相对,借用佳丽的话就是:"小窗南北遥相望,丽君倚窗度韶华。"从小到大,她们就隔着这四米宽的弄堂,站在窗前说着悄悄话,或者拉着嗓门大喊大叫,欢歌笑语回荡在杂乱的弄堂里,邻居们都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知道两个疯丫头又在"发神经"了。自从淑君出嫁之后,过去的形影不离变成了隔三差五的打电话,以发泄各自心中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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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rage-all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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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e is the Special episode, ᗪᖇᗩᗰᗩ : Begin Again Special ᑎᗩTIᐯᗴ TITᒪᗴ : 从结婚开始恋爱番外 ՏTᗩᖇᖇIᑎᘜ : Zhou Yu Tong & Simon Gong ᗴᑭIՏOᗪᗴ : 1 ՏTOᖇY : A Special Episode ᗪᑌᖇᗩTIOᑎ : 12 min ᗩIᖇᗴᗪ : Dec 6, 2020 OᖇIᘜIᑎᗩᒪ ᑎᗴTᗯOᖇK : Mango TV Mango TV 𝕋𝔸𝔾𝕊 : #cdramalovers #cdramamaniac #chineseactor #chineseactress #chinesedrama2020 #cdramas #从结婚开始恋爱 #从结婚开始恋爱番外 #simongongjun #simongong #龚俊 #zhouyutong #周雨彤 #彤彤 #tongtong #beginagain #chinesedrama_fans_ #cdramakiss 𝔸ℂℂ𝕆𝕌ℕ𝕋 : @c_drama_maniac 𝕱𝖔𝖑𝖑𝖔𝖜 𝖋𝖔𝖗 𝖒𝖔𝖗𝖊...... 𝕯𝖔 𝖑𝖎𝖐𝖊, 𝖘𝖍𝖆𝖗𝖊 𝖆𝖓𝖉 𝖈𝖔𝖒𝖒𝖊𝖓𝖙...... 𝕺𝖓 𝖙𝖍𝖊 𝖓𝖔𝖙𝖎𝖋𝖎𝖈𝖆𝖙𝖎𝖔𝖓 𝖇𝖊𝖑𝖑....... 𝙏𝙝𝙖𝙣𝙠 𝙮𝙤𝙪, (at BEGIN AGAIN) https://www.instagram.com/p/CQ0XscGhwd1/?utm_medium=tumb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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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pan-dramangastery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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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談社的漫畫雜誌03(少女向)
关于講談社漫画杂志的少年向和青年向我们已经总结过啦,可以统一归类为男性向,今天我们聊聊少女向的部分。
なかよし(好朋友)
なかよしラブリー(好朋友Lovely)
るんるん(废刊)
別冊フレンド(别册Friend)
少女フレンド(少女Friend)
デザート(Desert)
姉フレンド(电子)
mimi
Amie
ARIA
なかよし系列
なかよし(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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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时间:1954年12月 -
人群向:少女、小、初中生少女
发行日:大约是每月3号
增刊号:なかよしラブリー(好朋友Lovely)(2004年 - 2011年)、なかよしデラックス(好朋友deluxe)(1978年12月号 - 2011年秋の号)
代表作:美少女战士(美少女戦士セーラームーン)、圣少女(怪盗セイント・テール)、小红豆 (あずきちゃん)、魔法少女樱(カードキャプターさくら)、Da!Da!Da! (だぁ!だぁ!だぁ!)、小甜甜 (キャンディ♡キャンディ)、Hello 阿班 (おはよう!スパンク)、魔力小金鱼 (きんぎょ注意報!)、奇迹女孩 (ミラクル☆ガール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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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学馆的『ちゃお』和集英社的『りぼん』并列为面向小、初中生少女的三大漫画杂志之一。『なかよし』是日本目前出版的最古老的漫画杂志(甚至包括过去出版的漫画杂志在内。),它这也是现存讲谈社出版的所有的针对幼儿、儿童、少年和少女的杂志中最古老的杂志。
70年代末期,伴随着小甜甜 (キャンディ♡キャンディ)、Hello 阿班 (おはよう!スパンク)等作品的连载,销量也水涨船高达到180万本。即使到80年代也保持在100万本以上。
不过等到1989年新的編集長入江祥雄上任时,杂志的销量已经下滑到78万部。为了应对这种情况,考虑到当时本杂志与集英社的『りぼん』都是以恋爱漫画为中心,有着儿童部门工作经验的入江将杂志的方向转向奇幻,目的是让『なかよし』的目标受众可以比『りぼん』更低。如搞笑系列『魔力小金鱼 (きんぎょ注意報!)』、战斗女主角系列美少女战士(美少女戦士セーラームーン)、超自然系列『奇迹女孩 (ミラクル☆ガールズ)』等少女元素的漫画连载了。特别是『美少女战士』从杂志初期就获得了极大的反响,动画版也逐渐走红,掀起了巨大的热潮,带动了杂志销量在93年一度冲破200万,超过了集英社的『りぼん』。
不过后续杂志的销量逐渐下滑,99年已经滑落到70万,也一度在三大小初学生向的少女杂志中排名下降到第3。2006年集英社的『りぼん』下滑更为严重,让『なかよし』上升到第2。
电子版从2015年6月发行的2015年7月号开始发行。
なかよしラブリー(好朋友Lovely)(休刊)
发行时间:2004年 - 2011年
人群向:少女
发行日:年3回刊 - 年4回刊 - 年5回刊
代表作:温泉店的小老板娘(若おかみは小学生!)、名侦探梦水清志郎事件簿(名探偵夢水清志郎事件ノー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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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原创的一次性连载外,还出版了『なかよし』杂志连载作品的加版以及新人和年轻人的一次性连载。一开始,主要作品的内容往往统一在一个(稍微刺激的)特殊主题之下,但之后,特殊主题的设定就变得模糊了。而且,由于有从『なかよし』主刊转移的连载作品,反之,也有向『なかよし』主刊转移的连载作品,所以方向越来越接近《Magazine SPECIAL》
るんるん(废刊)
发行时间:1991年 - 1998年
人群向:少女
发行日:季刊 - 双月刊
代表作:水手战士V (コードネームはセーラーV)、セキホクジャーナ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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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人群针对比『なかよし』更年轻的少女。最初是作为『なかよし』的增刊号『なかよし増刊るんるん』,所以风格与『なかよしラブリー』一致,93年正式创刊。发表的作品大部分为原创作品,也有本刊的番外篇。此外,短篇和搞笑漫画与主刊相同。98年1月号事实废刊。
フレンド系列
別冊フレンド(别册Fri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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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时间:1965年3月 -
人群向:少女
发行日:每月13号
简称:『別フレ』
代表作:Lady Love、憑いてますか、MARS、蜜桃女孩 (ピーチガール)、恋文日和、Only You-翔べない翼-、美川べるのの青春ばくはつ劇場、極楽青春ホッケー部、純愛特攻隊長!、我��受欢迎了,该怎么办?(キララの星、私がモテてどうすん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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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以『週刊少女フレンド』的姐妹杂志创刊,创刊名是『別冊少女フレンド』,刚出版时除了漫画之外,还刊登了有关明星和时尚的文章。1972年1月号作为漫画杂志出版。1984年改名为『別冊フレンド』并沿用至今。
2006年-2012年期间杂志的理念是『满足十几岁少女的野心和愿望』(「10代の女の子の野望や欲望を叶える漫画雑誌」),读者也以15-16岁的高中生为中性。而目前杂志的理念已经变成『一定能实现和帅哥恋爱的梦想的少女杂志』(「イケメンとの恋が絶対叶う憧れ満載の王道少女漫画誌」),只有不到50%的读者是青少年,超过30%的读者年龄在30岁以上。
少女フレンド(少女Friend)(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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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时间:1962年 - 1996年
人群向:少女
发行日:周刊-半月刊-月刊
派生杂志:別冊フレンド
代表作:窈窕淑女 (はいからさんが通る)、生徒諸君!、不思議のたたりちゃ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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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生于 1962 年,继承了12 月号后停刊的月刊『少女クラブ』(少女club)的一本周刊 。运用了在『少女クラブ』和『なかよし』中培养的少女杂志制作技巧以及『周刊少年Magazine』中积累的制作周刊的经验。
次年(1963年),集英社的『マーガレット』创刊,双方竞争非常激烈。1970年,小学馆的『少女コミック』周刊化,竞争愈发激烈。虽然诞生了譬如窈窕淑女 (はいからさんが通る)、生徒諸君!等优秀作品,但杂志本身的势头在下滑。1974年改成半月刊,91年调整为月刊,96年10月号废刊。许多人对这本讲谈社著名的少女漫画杂志的停刊感到惊讶。
デザート(Dese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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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时间:1996年7月 -
人群向:10代・20代女性
发行日:每月24号
姐妹杂志:THEデザート(1999-2015)
代表作:萌男友是柑橘色(モエカレはオレンジ色)、カンベンしてちょ!、おねがいキューピッド、天使之声(天使の唄)、コスプレ☆アニマル、邻座的怪同学 (となりの怪物くん)、谎言游戏 (ライアー・ライアー)、太陽之家 (たいようのいえ)、只要你说你爱我 (好きっていいな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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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7月作为『Kiss』的增刊创刊,最初刊登『少女フレンド』的青年漫画家的作品,而后『少女フレンド』休刊,就接管了这本杂志的作品。
以『新王道的恋爱故事』主题的作品为特点,旨在成为『10代・20代女性』当中最美味的少女漫画杂志。『一个色彩斑斓、精彩的男孩让女孩们明亮而充满活力。』是作品的特征,许多作品都有『美丽和成人的设计』,以适应读者的年龄段。由于其中包含许多『少女漫画典型的浪漫元素』和『坚强而独特的角色』的作品,它受到了读者的欢迎。
姉フレンド(电子)
发行时间:2016年12月1日 -
发行日:每月1号
代表作:ウソ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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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冊フレンド』和『デザート』共同出版的电子杂志,口号是大人喜欢的萌系少女漫画(「大人のラブきゅん少女コミック誌」)。在发布之时,读者的反应是“具有侵略性”、“价格合理”以及“标题具有挑衅性”。
其他
mimi(休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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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时间:1975年8月(1975年10月号)- 1996年12月(1997年2月号)
人群向:少女
发行日:月刊→月2回刊→月刊
姐妹杂志:mimi Excellent(1985-1993)、mimi DX(1978-1987)、mimi Carnival(1987-1997)、kiss(1992-)
代表作:源氏物语 (あさきゆめみし)、アイドルを探せ、くにたち物語、白鳥麗子でございます!、心言手语 (君の手がささやいている)、ロンタイBABY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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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针对十几岁的女性,包括女孩漫画以及偶像和时尚信息。 20世纪80年代,以『あさきゆめみし』(大和和紀)、『アイドルを探せ』(吉田まゆみ)等作品而受到欢迎。 20世纪90年代,标语改为“年轻人的娱乐”和“新戏剧性漫画!”。
Amie(废刊)
发行时间:1997年1月 - 1999年初
人群向:少女
发行日:每月24号
代表作:悪霊シリーズ、CLOVER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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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来源于法语单词,意思是『朋友』,口号是『稍微大一点的なかよし��(「ちょっと大人のなかよし」),以『なかよし』毕业后的人群为对象的少女漫画。
虽然有人气漫画家的人气作品,但是发行量并没有增加,于是在1998年6月份休刊,此后作为『なかよし』的增刊不定期出版。1999年初夏号发布后就不再发行,事实上废刊了。
ARIA(休刊)
发行时间:2010年7月28日 - 2018年4月28日
人群向:20代女性
发行日:每月28号
代表作:恶灵系列 (ゴーストハント)、異域之鬼、これは恋のはな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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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是『优秀的天马行空』,以『非凡的少女漫画』为基础,出版了许多不符合恋爱框架的带有幻想元素的少女漫画。
尽管自创刊之后发行量一直在下降,但进击的巨人的衍生作品让2013年11月号售罄,同年12月号因受欢迎而重印,售罄并重印。 2014年1月号开始全面连载时,发行量增加了五倍。
2012年7月27日,网络漫画发行网站“pixiv Comic”开始转载ARIA的部分杂志作品,此后,『pixiv Comic ARIA』开始转载ARIA的杂志作品,连锁作品已被转让,网站独家作品也开始连载。另一方面,『pixiv Comic ARIA』也有被转移到杂志上出版的情况。
2018年4月28日发售的6月号决定休刊。
(少女篇就说到这啦,下一期聊聊其他女性向的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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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uhhygfgh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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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张莉的淫乱同学会
我和我老婆张莉是07年认识的,她是86年生的,在一家私企做财务,几年的恋爱下来,我们相互的感情都挺深了,打算年底正式举行婚礼。
  这段时间小区里不大太平,经常有小偷半夜爬楼行窃的,我有时会不在家住,有个做安防的朋友就几番推荐我装套监控,虽然我觉得也没什么用,一来是有防盗门窗了,二来等人家都进屋了,偷都偷了拍下来有什么用。不过他说反正家庭用的也不贵,于是乎我还是掏钱找他装了一套,每间房间一个吸顶隐蔽的摄像头,连到一台小硬盘录像机上,还是可以通过互联网远程登录的,效果还不错,那几天正好老婆旅游去了,我索性也就没和她说。   七月二十号的时候,公司安排我出差到北方去两个星期,是半夜的航班,而老婆告诉我说他们晚上正好有个同学聚会,一些人好些年没见了,于是我们干脆晚上就一起出门了,我开车先送她到聚会的夜总会,然后再开车去机场。   在机场百无聊赖等了两三个小时,我搬出笔记本,戴上无线耳机,想上下网,突然想起了家里的监控——嗯,也不知道张莉回家了没有,有监控还是有好处啊,不在家还能看到家里的动态,我一边想着一边敲了家里监控系统的远程登录地址,输入了账号密码,分成9格的动态画面立刻出现在了荧屏上——但结果出乎我的意料。   客厅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看上去像是喝醉了的样子,我立即把画面放大了仔细看,那人好像我见过——不对,这不是刚才在夜总会门口出来接张莉的他那个同学王磊么?怎么在这里?我看了下其他几个摄像头的画面,老婆正在厨房忙乎,好像是在泡茶,那家伙看来是喝多了,不过喝多了为什么非要跑我家来,老婆也真是爱管闲事……老婆端了杯浓茶过来,拍拍那家伙的身子:“王磊,来,喝口茶,清醒清醒。”   那个王磊迷迷糊糊地挣扎着坐起身来,端着热茶轻轻地吹着气:“小莉啊,你真是贤惠,谁娶了你谁有福气……”   关于这个王磊,我也听我老婆说起过,好像他在他们同学里混得是比较好的,也比较讲义气,和其他同学关系都不错。就是个人作风不太好,据说很喜欢吃喝嫖赌。妈的,这种人也带到家里来,不是引狼入室么?   “小莉”那家伙继续含混不清地说着:“好多年不见了……你……你还是这么漂亮。其实那会儿在学校……我就好中意你的……可惜那时候我……有别的女人了……”   听着这话,我老婆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子:“得了得了,你喝多了,好好休息下吧。”   说着她起身要走,可那家伙居然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别走……别走……陪我一下啊。这么多年,我……认识的女人比黄浦江里的鱼还多……可是,我心里最忘不掉的还是……你啊。”   “别这样子啊,我是快成家的人了,你放正经点行不?”   老婆想要甩脱他,却怎么也挣不脱。   妈的,这家伙难道想要非礼不成?现在赶回家恐怕是来不及了,我是不是应该报个警?算了,先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吧。我一边想,一边搬着电脑坐到候机大厅的最角落去,免得被别人看到。   那家伙开始变本加厉了,开始去搂我老婆的腰,老婆急了,大声说:“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可那家伙还是不依不饶,借着酒劲继续说:“叫啊,我……不怕……又不是没进去过……为了你……值了……”   张莉气得直跺脚,叹了口气,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那你想要怎么样?”   这次没有回答,王磊径直搂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然后嘴唇就开始往她脸上凑,张莉皱着眉头,左右摆着头,挥着手想要推开他,可那家伙却越抱越紧了,嘴也终于贴到了张莉的脸上,当他的嘴挨上去的那一刹那,她不动了。   王磊捧着我老婆的脸蛋,把她转过来,亲吻着她的嘴唇,张莉开始只是不反抗,也不动,但王磊的舌头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撬开她的嘴,最后她放弃了,红唇微启,任由那条小蛇探进自己的口腔。   “嗯……还是那么甜啊……和那时候一样”那家伙低语着。什么?难道他们以前……不过我老婆以前在学校是有不少人追,也许他们真的��过。就是不晓得做过那事没有了……想到这一点,想到我老婆和别的男人在床上呻吟的样子,我居然裤裆里不由自主地硬起来了。   他把我老婆放倒在沙发上,完全压了上去,老婆伸手想要阻挡他,但只是白费力气,最后她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把手平放到身体两侧,完全放弃抵抗了。   他开始完全放肆了,尽情地亲吻着张莉的脸,一只手揉弄着她的胸部——我老婆的胸部不大,但是挺有弹性,手感不错,尤其是乳头又嫩又大个,看上去特能勾起欲望——另一只手则滑向了腹部下方,开始解开她紧身牛仔短裤的扣子。   她知道我喜欢她穿紧身牛仔裤的,因为显得臀部特坚挺,腿特修长。不过由于裤子勒得紧,她经常叫我帮她脱,可是今天居然是另外一个男人在帮她脱!   牛仔裤很快褪到了两脚以下,张莉的防线只余下里面的黑色裤袜,那也是我最喜欢的款式,可是现在全都在被别的男人享用着!我禁不住一肚子的怒火,可是我却忍不住想要看下去,虽然理智上不愿意,潜意识里却巴不得想要看看她和别的男人做爱的场面……王磊接着脱掉她的T恤,然后很娴熟地解开她内衣的扣子,那副小而挺的乳房完全袒露出来了,乳头居然已经硬起来了,看来她还真的有点动情了。王磊一边忘我地用舌头舔弄着那两颗小红枣,一边慢慢地褪下她黑色的丝袜,但当他最后开始扯动她的内裤时,她好像又恢复了一点理智,伸手去阻拦他:“不行的,我们这样是犯罪!”   但她的阻拦是如此无力,白色的内裤向下掀开,黑色的丛林一点点暴露,张莉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似乎在作很困难的抉择,但她最后还是放弃了抵抗,当全身的衣物都被解除,他再一次扑上去,抱紧她赤裸的胴体,嘴里感叹着:“真美啊。”   他的手开始伸向我老婆的下身,拨开黑森林开始抚弄里面的小红豆和肉片,张莉的嘴里也发出了不由自主的呻吟声,我的小弟也不由自主地更挺了。而他只是轻轻地一扶,张莉立刻顺从地把腿向两边抬起,看来她已经选择接受了。   王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的动作却相当麻利,张莉无疑也看出了端倪,她惊讶地问:“原来你没醉?”   “对不起,小莉,我实在是太想你了,为了能多陪你一会,我只好出此下策了,请你原谅我……”   “唉,你还是这么不老实”老婆又叹了口气。   很快王磊就脱得一丝不挂,这家伙身材不高,肌肉倒是颇为壮实,两腿之间的毒龙高高挺起,差不多有我老婆的手腕那么粗。他用手指分开那两片暗红的香唇,粉嫩湿润的蜜肉毫无羞耻地裸露着,中间含着一点点淡白色的粘液,早已经润湿了穴口。   “哟,小美女,看来你还是喜欢我的嘛,你看都这么湿了。”   他下流地调侃着,让张莉难堪得满脸通红。   他倒是不急着进入,而是尽情地拥抱、抚摸,把张莉全身上下都爱抚和舔弄了一个够,那条小缝早已经洪水泛滥了,两腿本能地打开,两片小阴唇也自己张开了缝隙,他才终于挺起长枪,对准花心,缓慢地插入,在张莉的呻吟声中,体验温润的蜜肉被一点点撑开的感觉。   最后的防线也被攻破了,老婆变得越来越主动,她开始伸手去挽住他的脖子,使劲地搂紧他,像是想要他再扎深点一样,王磊也竭尽所能,时而大进大出,时而飞速撞击,那家伙的阳具那么粗,被我老婆的阴肉裹得紧紧的,每次进进出出都会带着阴道口的嫩肉一会被挤进去一会被扯出来老高,一双手还不忘爱抚张莉的乳头和阴蒂,让她浪叫连连,淫水也不断地随着抽插涌出来,沾在两侧的毛毛上,凝成白色的糊糊。他体力也的确旺盛,那样不停地抽插了二十几分钟都还没射。最后他把阳具抽出来,把那青筋虬结的巨物对准了我老婆紧闭的小菊花!   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居然是老板打来的,说这边安排了另外的项目需要我,北方那边过几天换我另外个同事去了,真是瞎折腾……不过正好,让我可以好好看下这出好戏。   王磊拿鸡巴在我老婆的菊穴口上磨蹭了几下,用力想要往里面捅,我老婆的后门还从来没被开发过啊!我自己也试过想和她肛交的,可是实在太紧了,加上没有润滑,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进去,最后就作罢了。果不其然,王磊捅来捅去地试了好一会,还是挤不开那朵紧闭的小菊花,张莉也痛得呲牙咧嘴。他只好又把鸡巴插回到张莉的骚穴里,随着他的猛力抽插,张莉又开始浪叫起来,但是他一边抽插一边还在东张西望,好像要寻索点什么东西,最后他的眼光落在茶几上,他狞笑着,把手伸过去——他想要干什么?那里不是我们吃剩下的宵夜么?我靠!他居然把手放到装过烧烤的便当盒子里,他在饭盒上来回刮了几下,让手指上沾满了剩下的油,然后他把指头伸向张莉的屁眼,一圈圈地抚摸着,把那些油涂满整个菊花,最后把沾满油污的手指捅进去,一边操张莉的穴一边用手指在后门里抽插着。   这一插可不得了,张莉突然尖叫起来,身体一阵乱颤。妈的,那油里面是有辣椒的,张莉后门里面的嫩肉哪受得了这般刺激。她两只胳膊紧顶着沙发,屁股乱扭着,腰往上弓,把整个下身都抬起来了。可她居然也不说话,也不拿手去挡一下,好像根本没想着要拒绝一样,过了分把钟,她那个反应就平复下来了,估计是最开始那个辣劲儿过去了,只剩下一额头的汗,把头发都粘成一绺一绺的了,她一边大口娇喘着,一边夹杂着淫荡地呻吟。   王磊还笑着问:“爽不?小淫娃?”   张莉喘气都顾不上来呢,哪有空答话,可她居然点了下头!看来她还真是个淫贱货啊,这样都会爽?   “嘿,我就知道会爽,我以前试过的,弄在鸡巴上开始觉得火辣火烧,但是过会儿就觉得特有劲儿,超刺激。”   王磊接着说:“那我可要进去了啊。”   这回张莉一边迷乱地淫叫一边挤出来了几个字:“里面……嗯……很脏……嗯。”   “切,怕什么,还不都是五谷轮回?”   妈的,这小子这点上倒是真有心理素质。   他从张莉的蜜穴里抽出阳具,放到菊门那里,一点一点往里顶,张莉刚被捅完的粉红穴肉还在像呼吸一样一抽一抽的,透亮的淫水从洞口里淌出来,一并往下流到后门上,更加增进了润滑。“放松点,放松点,像你平时上大号那样用点力,就容易进去了”只看我老婆的屁股缝被顶得深深地往里陷进去,而王磊的大龟头一点一点地没入到了那条缝的深处。他一只手拿大拇指揉着张莉挺起来的阴核,另一只手捏着她奶子上那颗大枣子使劲搓弄着,鸡巴则继续一厘一厘往里推进去,最后终于他的肚子顶到了我老婆的性器上,整个鸡巴完全被裹进了菊肉里。   “你后门里面真他妈热,不骗你,我试过的里面,数你的最刺激。”   那家伙一边说一边开始慢慢抽插,我老婆的菊门被他的大鸡巴撑得一点褶都没了,薄薄的一层差不多是透明的,随着抽动被扯得凸出来,然后又被压进去,这样往返了几下,估计张莉后门里面也有点润滑了,他加快了抽动的节奏,而且每一下都把鸡巴抽出得只剩下龟头然后猛地捅进去,每捅一下张莉都要尖叫一下。这样子搞真的不会弄伤么?我不禁心里担心起来,可是看张莉还是没一点拒绝的意思,估计她正消受呢。王磊一边插后门,一边又把刚才沾了辣油的那只手伸向张莉前面那张还没来得及闭拢的淫洞,把三个手指头放进去掏挖起来,这下子张莉叫得凄厉了,两只手把沙发垫子抓得紧紧的。可她还是没说半个不要,真他妈的淫荡胚子。   王磊一边用中间三个手指头挖穴,一边还没忘了用大拇指去揉阴核,那样子三重刺激下,只过了七八分钟,张莉就浑身抽搐起来,皮肤上也泛起一片一片的潮红,我晓得那是她高潮了。王磊还继续冲刺了十几下,也射在了我老婆直肠里面,他把鸡巴抽出来,一汪浓浓的精液从张莉一张一合的菊门里流出来。他的鸡巴依然挺着,好像还没有要软掉的意思,他拍了拍那玩意,说:“哟,谁说里面脏的,这不是挺干净嘛”……废话,我老婆平时饭量那么小,哪有那么多脏东西?   王磊横抱起还没回过神来的张莉,放到卧室的床上,自己也爬上床去,侧身躺在她旁边,一边揉着她的奶头,一边问:“怎么样?被哥哥操得舒服不?”   张莉闭着眼睛,肚子还在因为运动而大幅度地一起一伏,她顿了几秒钟,露出一点笑意,说:“还行吧。”   “哟,只是还行啊?看来你老公很能干嘛?”   他故意把那个干字拖长了说。   “那当然,我们感情好啊,情深意切做起来才舒服。”   我听了简直哭笑不得,好家伙啊,都和别的男人这样了还好意思说和我感情好?   “我看你就是没爽够吧?小骚货。”   他翻身骑到张莉身上,抱着她的腰轻轻咬她的奶头,张莉又猛地叫了一下。他自问自答了:“我知道你没爽够,所以我们今天还有保留节目!”   说完这句,他从床头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拨通了,他说:“张莉配合得很呢。行了,都上来吧。”   “你什么意思?”   老婆突然紧张了。   那小子不说话,过了分把种,门铃就响了,他翻身下床,跑过去把门拉开一条缝,三个男人一个接一个像做贼似的溜进来。   张莉一把扯过被单,遮住身子:“何超,李吉,你们……你们什么意思?”   还是王磊开的口:“没什么意思,小莉,我们哥几个以前都迷过你,可惜都没能追得上,这么多年了,终于能重新聚一聚,以后恐怕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希望你能给大家圆个梦吧。”   张莉把头扭到一边,像是生气的样子,几个大男人盯着她,都不晓得该说什么,但最后,她回过头来,一咬牙,说:“好吧,本小姐我今天豁出去了,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一听到这句话,屋子里一阵欢腾,几个人纷纷开始解腰带脱裤子,三下两下就脱得一丝不挂。张莉也真的豁出去了,淫荡性子已经上来了,什么顾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自己把被子一掀,两腿劈成M字,说:“来吧,让你们爽个够!”   几个人的鸡巴早都硬邦邦的了。那个最高个的何超第一个扑上去,一边猛亲张莉的脸唇,一边抚摸着她不大但是蛮挺的奶子,一路摸下去,摸到下身时,张莉早就已经淫水泛滥了,他扶着枪,对准那曾经憧憬了多少回的温柔洞,深深地插了进去。其他几个人也围拢来,摸奶子的摸奶子,摸屁股的摸屁股,就是几副大鸡巴挺着没处去,显得颇尴尬。   还是张莉自己发话了:“别闲着,老娘还有手有嘴呢。”   几个人突然醒悟过来,都赶紧拥到床头把鸡巴凑过去,张莉张开嘴含住一根,因为以前没试过深喉,她也不敢弄深了,只是用嘴唇和舌头吮舔着龟头,下身还在被何超的鸡巴飞速地抽插,含着阳具的嘴里只能吐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但她还是颤抖着摸索,两只手各抓住一根鸡巴,上下套弄起来。   不过情迷意乱间她也没法很认真地去用好嘴和手,另外几个人明显爽得不够,只好巴望着何超快点完事,这时候王磊提议了:“其实你们可以玩点更劲爆的啊,女人下面可是有三张嘴呢,看A片全都没看过?”   “什么?你的意思是……她后面的洞试过?”   那个叫李吉的问。   王磊又狡黠一笑:“以前试没试不知道,不过今天是已经试过咯,超爽,极品啊,不骗你们。”   那家伙扭头望着张莉:“小莉,怎么样,行不?”   妈的,你好歹把鸡巴从我老婆嘴里拿出来再问话啊!   李吉看来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他拿出放在张莉嘴里的鸡巴,说:“就是……直说了吧,就是我们一个人搞你的屁眼,另一个人搞阴道,爽应该是挺爽,愿意试下不?”   张莉瞪了他一眼:“我说话算话,随便你们怎么玩。”   一听到这话大家全都兴奋了,李吉翻身躺在床上,另外几个人扶着张莉,仰面跨坐在他身上,把菊穴对着李吉挺起的鸡巴,用力按下去,可是这会儿菊门早干了,鸡巴又放不进去了,这时候张莉居然自己提醒了:“卫生间有沐浴露。”   王磊一边嘟囔着:“我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一边跑去卫生间拿瓶子——那会儿人家哪会想着要让你进来,现在是既然已经做过一次了所以就破罐子破摔了——他挤了一大股沐浴露在手掌上,然后在我老婆的屁眼周围厚厚地抹上一大片,这下子润滑性好多了,再加上先前已经被开垦过一次,李吉的鸡巴没费太大劲就在浪叫声中进入了我老婆的后门。她两腿大开地仰卧在李吉身上,竟然用两只手掰着自己的大阴唇,往两边拉开,中间充血发黑的小阴唇和晶莹剔透的蜜肉都一展无遗,“来,前面也满上。”   她的话淫荡得一塌糊涂。   最后一个一直还没试水的是田浩,他跨上床,马步跨蹲着,迫不及待地把肉棍插进张莉淫水直流的骚逼里,开始扭动腰臀短平快地抽插起来,李吉也在下面用力翘动屁股,鸡巴在我老婆的菊门里一突一突,这样的前后夹攻她以前恐怕想都没想过,我以前倒是在A片里看过,哪里想到有一天自己老婆竟然会成为同样的主角!她现在叫得又大声又尖厉,像是在受刑一样,但我估计那不是真的痛苦,真痛的时候她一般是咬着牙关的,其他两个人还在继续揉捏着她的阴核和乳头,所有的敏感点都在同时被刺激,想不爽得大叫都难了。   “她后面是真的很爽!”   李吉一边用力挺着身,一边望向一旁的王磊。“其实前面也够爽的,被他男朋友开发了这么久还这么紧,真的不错。”   跨在上面的田浩说。   “你们……嗯……爽吗?我也好爽……恩……你们弄得我……好爽……”   张莉口齿不清地喊叫着,她已经完全沉浸到这种夸张性爱的快感里了。人肉三明治蠕动了五六分钟,田浩就射在里面了,刚才意��未尽就被占了位子的何超马上补上了缺,他的鸡巴不算粗,却是几个人里面最��的,每一下深插都伴随着张莉的大叫,我估计是一直顶到宫颈上了,他看来能力不错,又狂插了十来分钟才射,射的时候他把鸡巴一直顶在最深处,肚子紧贴在我老婆的肚子上,好像要把所有的精液都注到她子宫里一样。最后王磊又再一次上阵,因为刚才已经射过几轮了,他搞得特别持久,在他还在抽插的当口,躺在下面的李吉也射了,不过他依然把鸡巴留在里面,精液一点都没漏出来。   这样所有人都��完了一轮,我老婆也高潮了两次,满身的潮红,乳头看上去比平时还大还硬,好像连胸部都变挺了,两个肉洞的洞口都微微张开着,粉红的嫩肉还在颤抖,浓白的精液随着肉洞的收缩一汪汪流出来,她有气无力地娇喘着,轻声问:“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满意?”   王磊又笑了:“还差得远呢,这样的机会多少年才一次啊,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满意了?跟你说吧,哥几个今天晚上非把你玩残了不可。怎么样?怕不怕?”   “切,来啊,就怕你没那个能耐!”   张莉的话简直掷地有声。   “哈,你一直就这个性格,没变过!想不到在床上也一样啊!”   他大笑着:“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他把手掌上再次倒上沐浴露,抹在我老婆的肉穴上,然后又挤了点,两只手来回搓抹几下,把整只手都抹满了液体,然后他把左手窝起来,攒成锥形,伸向我老婆红肿的阴道口:“那就来看看你这小骚洞到底有多大能耐咯。”   他又望向旁边几个:“看哥来玩刺激的,你们几个帮忙给她点快感。”   他们面面相觑了几秒,然后就扑过去,用手和嘴开始慰劳起张莉的乳头和阴核来。   他先把最前面三根手指塞进去,来回旋转着手掌,张莉也发出阵阵呻吟,这样弄了一小会,他开始把手进一步往里面压,张莉的整个外阴看上去都被压得凹下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进入了阴道多深,张莉这回真的不叫了,开始咬紧牙,紧抓着床单,身子瑟瑟发抖,额头上也在出汗。王磊看来也有一点点怕,把手又抽了回来:“算了,要是真玩坏了就没法交差了。”   张莉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她扭了下身子,把腿分得更开:“不怕,真的不行了我会说的。”   王磊瞪大眼睛望着一脸憔悴的她,楞了一下:“真有你的。”   他再次把手伸向那个微微张开的粉红肉洞,被三个人轮射的精液都还没流光,他把手旋转着向里用力,还没到最粗的地方呢,张莉看上去已经受不了了,龇着牙,眉毛拧成一团,像要哭出来了一样,但她就是不喊停,王磊也狠了心,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了,把手使劲往里挤,虽然很慢,但还是在一丝丝地往里进,最后,随着张莉啊的一声惊叫,手掌最粗的地方突破了阴道口的束缚,阻力一下子减小了,整只手刷地就冲进了我老婆的阴道里!   “我真佩服你了,张莉”王磊一边在阴道里轻轻转动着手掌一边说:“以前从来没扩过,第一次就敢让男人的手进去,你真是胆子大。”   张莉不晓得是痛苦还是爽地呻吟着:“女人第一次……嗯……生孩子的时候,还不是以前也没做过。”   王磊在我老婆的阴道里的手越转越快,一边转一边开始前后抽动,“包得真紧,动起来都吃力。你里面不深嘛,我进去没多深的时候就能摸到宫颈了。”   说着他的手一用力,张莉啊地尖叫起来。“宫颈被捏的感觉怎么样?以前没享受过吧?我认识有几个女的特喜欢这样,女人喜欢男人鸡巴长,不就是想要顶到宫颈嘛。”   “痛!放手啊!”   张莉这次终于受不住了。   “哈,你不是很有能耐嘛,怕我玩不残你,现在知道求饶了吧?”   说着他的手更加使起劲来。   张莉的脸色变得惨白,但她反倒不说话了,只把牙咬得绷紧,但下身还是在不由自主地扭动着,想要摆脱那只手,被单都快被她攥成球了。其他几个人看得瞠目结舌,王磊招呼他们:“别闲着,让她爽爽。”   他们才如梦初醒,继续刺激起张莉的几个敏感点来。   妈的,这样子真的要被他玩坏去啊!这种变态的刺激张莉真能受得了?她也太好胜了点。我已经忍不住要赶紧开车回家了,但屁股却没动——其实我也不想错过精彩镜头。   这样搞了没几下,张莉终于开口喊叫起来了,叫的和发疯似的,我估计上下邻舍都听到了,算了,反正他们也以为是我干的。王磊面露笑容,手在里面辗转腾挪,动得飞快,最后,张莉的身体一阵剧烈的抽搐,尿道里居然喷出急促的水流来!那水飞出一米多远,洒得床单和地上到处都是。王磊拿手指头蘸起一点喷出来的液体,送到鼻子前嗅了嗅:“没尿味……你真是极品,这样居然能潮吹,早知道当年说什么也要把你泡到手的。”   他把手缓缓抽出我老婆的阴道,整只手上裹满了黏黏的淫水,牵出老长的银丝连在阴户上,刚刚被那样刺激过的阴道口还没法完全闭拢,开着一道小嘴,一张一驰的。王磊招呼其他人:“来,都来尝尝鲜。”   估计其他几个人从来没试过把手放进女人逼里面的事,都有点畏缩,看着张莉躺在那一动不动和死人一样,更有点不敢动手,但王磊满不在乎:“没事,她这是爽歪了。”   于是另外几个人压抑不住好奇,都试着把手伸进我老婆的阴道里去,现在张莉的肉穴已经基本适应了,不费太大力气就能放进去,一个个都满脸惊奇的样子:“水真多。”   “宫颈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王磊嘿嘿笑着,干脆把两只手的手指伸进合不拢的肉洞里去,往两边使劲一掰,张莉又痛叫了一声,两腿中间露出一个红艳艳的空腔,王磊接着说:“没看过吧?来,看个够。”   他们几个还真把脸凑过去看,我估摸着连宫颈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妈的,我自己都没这么仔细看过。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王磊又问:“不应期过了没?能用了我们就再来,今天一定要让我们小莉爽够。”   于是几个人开始动手,把已经瘫软无力的张莉再次摆好位置,何超忍不住有点担心地问:“这样不会出事吧?”   “没事的,女人其实都经操着呢。”   这次居然是田浩出的新花样:“她下面连手都能进了,进两根鸡巴应该没问题吧,我们试试?”   结果他们一致赞同,这次换何超在下面了,他的长鸡巴先进去,王磊第一个上来试枪,他不愧是老手,把鸡巴从侧面稍微捣鼓了几下就捅进去了,两根鸡巴把我老婆的阴道口扯成一个斜着的椭圆形,他们两个在里面一进一出地抽插着,配合得倒真是默契。张莉没什么力气乱动了,嘴上的叫声倒还是没停,而且听起来越来越媚人了。   因为是之前射过一次的第二轮,这次所有人的时间都明显延长了,二三十分钟才射,头上已经都大汗淋漓,这当口上,王磊又说了句:“其实这样还是不够爽,她后面的洞又没人填了。”   哪晓得张莉气若游丝的话简直石破天惊:“后面……也可以手……”   王磊的眼睛瞪得滚圆:“妈的,你这也太骚了,我本来只是想换成用鸡巴插后面,用手插前门的,想不到你比我还夸张!”   他再一次拿起了沐浴露,但这次明显比阴道要困难多了,每次插不进多少张莉就开始尖叫,看她肛门的样子也拉扯得完全没余地了,再拉恐怕就要裂开了,来来回回试了十几分钟,王磊只好一脸遗憾地放弃:“没办法,这个没人能一次到位的,除非吃药。真舍不得,要是以后还有机会一定要来开发下。”   不过他们还是想办法填上了后面那个洞,田浩从卫生间找了一个洗发水瓶子,几乎全部塞了进去!因为瓶子是中间大两头小的,卡在那不会掉出来,只余下瓶口露在菊门中间。然后他们就继续开始轮流玩二蛇一穴的三明治了。   我估摸着他们也没有什么更多的新花样玩了,我拔腿飞奔到楼下,启动车子,朝家的方向飞驰。深夜路上没什么车,我十几分钟就到家了。当我推开门的时候,你可以想象他们脸上的表情,那样子比被警察抓嫖还尴尬,尤其是躺在下面的李吉还没来得及把鸡巴从我老婆的肛门里抽出来。张莉开始是愣住了,接着就哇地大哭起来。   我走过去挽着她的肩膀:“没关系,小莉,我不会怪你。”   然后我抬起头朝向那几个惊魂未定的家伙:“其实我一直想象别人和我老婆做爱的场面,今天如愿了也算不错。既然小莉是自愿的,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能让我也一起来么?”   那几个家伙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我们……您用,大哥您用。”   我脱了衣服,爬上溅满精液和淫水的床,紧紧抱住泪眼朦胧的张莉,疯狂地舌吻她,手指捏住她那膨大的乳头,用力地掐捏着,既是因为生气,也是因为情欲。我的舌头填满了张莉的嘴,让她只能从喉咙里挤出负痛的呜咽声。我一边把早就欲火中烧的肉棍送进她红肿张开的肉穴,一边对傻站着的几个男人说:“来吧,这骚货今天随便你们玩。刚才她说什么来着?后面也可以用手?尽管弄,弄伤了我负责。”   这下子几个人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王磊还是有点忐忑地说:“那……哥,我们就真做了啊,还请你多海涵。”   我抱着张莉翻了个身,自己躺在下面,让她趴在上面,我的鸡巴还在她的穴里,她的穴被那样子扩过居然显得比平时还紧!看来是因为被干肿了的缘故吧。   我两只手扳着她那又白又圆的大屁股,往两边一掰,已经被抽插得有点松的肛门立马张开了一道小口。王磊把手上又涂满了沐浴露,再一次开始尝试闯进那个今天才第一次被开垦的肉洞,随着拳头的深入,张莉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断断续续喊的居然是:“老公……我爱你……我对不起你……弄烂我吧……弄死我吧……只要你乐意……啊……”   可是要把那么大一只手塞进今天才第一次放过鸡巴的“处女穴”里,依然不是说做就做得到的。王磊在后面比划来比划去,张莉的叫声越来越惨,眼泪也下来了,最后他说:“大哥,你老婆后面实在是紧,你真的要这么搞?我怕蛮干的话会撕破。”   “这可不是我要做的,你问她自己。”   我一边继续上下挺动身体抽插着张莉红肿的肉穴一边说,接着我把她还挂着泪痕的脸蛋挽过来亲了一口:“怎么样?随便你自己,你要是想要的话我不会怪你的,今天就让你疯。”   张莉顿了一会,她现在似乎根本不好意思直视我,抿着嘴唇,脸涨得通红,但最后她还是闭着眼睛点了下头。   这下王磊为了难,他挠了下头,突然想起来点什么:“大哥,你这有酒没?”   “要酒干什么?”   我问。   “酒能麻醉,兴许能让肌肉松弛点。”   客厅的橱柜里还有半瓶枝江,我告诉他去拿,他还没来得及动身呢,倒是田浩慌不迭地跑去拿来了。王磊接过那瓶酒,揭了盖子,先闻了闻,然后倒点在手指上,沿着张莉那微张的菊穴内壁擦了一圈。“别急,没那么快起效,得慢慢来。”   我在下面继续抽插着,张莉的紧张情绪可能没那么重了,淫水又开始随着鸡巴流出来,王磊倒是颇有耐心,他等着先擦上去的那层酒干了,又接着抹一圈,这样弄了十来分钟,酒瓶子一点点空下去了,最后他索性把瓶口对准张莉的菊穴,猛地一倒。直肠的粘膜突然被酒精刺激到,张莉又尖叫起来,两只脚在床板上一阵乱踢,不过这痛苦没持续太久,看来是里面已经麻了。   “差不多了”王磊再一次把手掌打上润滑剂,开始作最后的尝试,这次张莉的反应明显没那么大了,只是咬着牙咝咝地倒吸着凉气,但他还是很小心,一丁点一丁点地试着往里磨,最后,我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手掌最宽的地方也没入了我老婆的身体,“还真有点用。”   他兴奋地说,一边继续把手往里推,最后整只手都进去了,只留下手腕在外面,张莉的肛门口也回缩了,把那只手腕包得紧紧的。   总算大功告成,可是张莉反倒又哭了起来:“老公……我为什么就这么贱……我真是贱啊……居然在自己老公面前让别的男人用拳头插我……我真的好不要脸……我对不起你……”   可她这么一哭,我的心一下就软了,什么气愤啊惩罚啊都抛到一边去了,赶紧一把抱住她:“谁说你贱了?不就是表达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欲望吗?平时我们都被压抑得太多了,男人还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凭什么就不能有自己的欲望啊?说了我真不怪你,能看到你真实的一面我还挺高兴的,今晚上就是让你自己作主,什么顾虑都别有,噢?”   我伸手去擦干她脸上的眼泪,说:“行了,来,让你老公舒服舒服。”   张莉还在吸着鼻子,但马上听话地扭动起屁股,开始用女上位的姿势套弄起我的鸡巴来,这姿势我们平时也做,但这次大不一样——她的肛门里还插着一只男人的手啊!王磊倒是很配合,他的手一边跟着张莉的动作运动着,一边在她的屁眼里轻轻旋转抽动,透过肛门和阴道之间那层薄薄的肉,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动。随着前后两个洞一起涌来的刺激,张莉又渐渐恢复了淫态,失神落魄地哼哼起来。   看着她那个淫荡的的神情,我反倒说不出的兴奋,随着她屁股疯狂地舞动,终于把浓浓的男精喷在了她骚穴的深处。   我意犹未尽地抽出阳具,张莉屁眼里还插着王磊的手,我从她身下钻出来:“来,接着上,让她的骚洞吃个饱。”   其他几个人居然还有点不大好意思,相互使着眼色,都不愿意先上,我跳下床,走到床尾,两只手按住张莉那副因为兴奋而变得又黑又厚的小阴唇,往两边使劲一掰,那道小缝儿立马变成了一张流着淫水和精液的嘴,被干了那么久,里面的肉都充血而变得鼓鼓的,看上去越发水灵剔透,还在一蠕一蠕的,我说:“看到没,她还饥渴着呢。”   看到这种淫靡的图画,是个男人都按捺不住了,刚才因为我的突然到来被吓软了的鸡巴一个个又都挺了起来,在张莉屁眼里没能爽够的李吉第一个走上来,钻到像狗一样趴着喘气的张莉身下,握住挺立的鸡巴,又一次塞进了张莉湿漉漉的阴户里。   王磊的手也加快了速度,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狂突猛插,张莉也再顾不上什么廉耻之心,嘴里嗯嗯啊啊地大声浪叫着。王磊一边像搅拌机一样在我老婆屁眼里运动着手掌,一边赞叹说:“你老婆真是极品,后门里面都这么湿,跟水窟窿似的,鸡巴进去的时候都夹得那么紧,真想不到居然第一次就能让拳头开发了。”   说着他慢慢把拳头一点点抽出来,当粗的地方快退到肛门口的时候张莉又惨叫起来了,估计是麻醉作用快过了,但刚才一直被撑开了这么久,她肛门的适应性也好了许多,虽然吃力又缓慢,最后王磊还是把手抽出来了,手一出来,张莉的屁眼居然马上又缩紧了,看上去除了沾着一层沐浴乳,和平时菊花的样子竟然没多大区别。但那样子扩张可能让她的屁眼有点不听使唤了,随着阴道里鸡巴的抽插,时而又会猛地张开,像一张饥渴的小嘴��里面的肉颜色也和阴道的不一样,居然是鲜红鲜红的。   “大哥,你自己试试?”   王磊呶了呶嘴。其实我早就迫不及待了——平时鸡巴都不让我进,今天居然自己要求进整只手?真不晓得她怎么能一下子变得这么淫荡的,看来也和男人一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么,以前听过女人在自己男人面前反倒放不开,想不到还真有这么回事。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在手上涂上沐浴乳,把手掌朝中间卷起来,往那个通红的淫洞里塞进去。靠,还真的够紧,我才进去两个多指节,就已经感觉推不动了,像是被绳子紧紧捆住了一样。“要来回慢慢转,才好进去。”   王磊在一边提醒。我按他说的一边来回转动手掌一边发力往里推,那紧绷绷的嫩肉果然一点点松开了,当手背上的骨节挤过那个夸张的洞口时,张莉吐出了一阵长长的呻吟声,那副淫贱的样子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里面的水倒是的确很多,我原先还以为后门是不会分泌体液的呢,我试着在里面转动手掌,滑滑的软肉时不时地还收缩一下,带给我的手阵阵温暖的挤压,真是又紧又浪——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浪,我一边想着,手臂继续一用力,往里面狠狠地捅进去,这下子张莉猛地尖叫起来了,我也怕弄出什么内伤来,觉得阻力太大了就停下来了,可是手腕居然已经推进去了两寸多!加上前面手掌的长度,我的手已经有差不多一尺没入到张莉的肚子里了,真他妈夸张啊,怎么能装得下的?我开始在里面把伸直的手掌握成拳头,这样前面的长度又缩减了点,能继续把手臂往里塞,我又塞进去一寸多,肛门口都快裹到手肘上了,张莉全身都在像筛糠一样地抖,两条长腿抖得最厉害,里面的肉也一阵阵地猛缩,这如果不是手是鸡巴保证立马就给吸到喷精了。   她阴道肯定也在抽,因为下面的李吉猛力冲刺了几下就射了,“里面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紧,太刺激了,真受不了。”   他一边打着颤一边说。他一让出位子,何超的长鸡巴立马就补上了缺,隔着阴道和屁眼之间那层薄薄的肉,我都能摸到他的鸡巴,我故意把手往下用力,让那块屄肉紧紧顶在鸡巴上,抽插时的摩擦力肯定变大了,张莉的叫声也更大了。这样捣鼓了没多久,她居然又高潮了,穴肉节奏性地猛缩,把手包得根本转都转不动。   我招呼其他几个还没尝过手掌进肛门滋味的男人:“来,都试试,估计你们也难碰到个这样的女人。”   于是李吉和田浩都轮流过来试着用手填满张莉的屁眼,经过了我和王磊的扩张,现在张莉的屁眼适应能力已经强多了,他们两个都没费特别大力气就塞了进去,都是一边在里面转动着手掌一边赞叹:“舒服,真舒服。”   他们还对张莉屁眼的伸缩性有了兴趣,故意轮着把拳头塞进又抽出,最宽的部位在肛门口频繁地一出一进,让张莉的肛门彻底丧失了抵抗力,即使把手抽出来也不会立刻复原了,而是大喇喇地敞开着,里面鲜红的肛肉尤其显眼。   最后底下的何超也按捺不住高潮了。第三轮还没擦过枪的田浩建议换个姿势,还没等我们动手,张莉已经自己翻过身子,换回传统做爱的姿势,平躺着M字张开腿,田浩站在地上劈开马步,鸡巴正好能对到床上张莉的骚屄,于是他一边半蹲姿势操我老婆的屄,其他人一边穿过他两腿正好可以玩到我老婆的屁眼,暂时没穴玩的也不闲着,尽情去玩弄张莉那对没多大但是特弹手的奶子,两颗大奶头被搓得又红又挺,这样全方位夹攻,张莉在床上香汗津津,淫叫不断。我索性爬上床去,跨在她脸上,把鸡巴对着她的嘴:“都是你里面的东西,舔干净!”   张莉毫不犹豫就张开嘴,一只手攫着鸡巴,像吃冰棍一样吮起来,一副专注的样子。平时叫她口交她都是草草应付一下,今天舔得却特别仔细,把冠状沟都舔得干干净净,已经干掉的精液和淫水全都不放过,一边舔,偶尔还受不了下身突然加强的刺激,停顿下来浪叫,看着她那应接不暇的样子,我的鸡巴居然又慢慢挺起来了。其他人也学了我的样,一个接一个都来要她舔,最后田浩和王磊都发泄完了第三轮,张莉顺从地把每个人的鸡巴都舔得干干净净,简直就是说什么就听什么的性奴,嘴里还念叨着:“真好吃,哥哥的鸡巴真好吃……嗯……老公你的最好吃……”   真让人哭笑不得。现在只有她自己的下身最脏乱了,到处糊满了混杂到一起的液体,经历了连番不断的抽插,阴道里的淫水和残余的精液都被捣成白浆一样的泡沫了,从微张的洞口淌出来,好在她的阴毛不多,虽然被粘得乱成一团,但是骚穴还是很清楚地露着,已经完全被干肿了,小阴唇向两边敞着,中间是肿胀的屄肉,都快要从穴口里凸出来了。   这还不算完,她前面的洞我的手还没试过呢,我凑过去,把手蜷起来往里塞,阴道比肛门好进多了,我手一进去,里面就不住地出水,顷刻就变得水汪汪滑腻腻的,我抚弄着最深处那个硬硬的小半球,这还是我第一次摸到她的宫颈呢,亏我以前还怜香惜玉,连手指都只敢进去两三根,哪里想得到她的骚洞弹性居然这么好。我把手握成拳,在里面快速地猛捣,张莉啊啊啊啊急促地喊叫起来,气都喘不过来了,阴道也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收缩,最后随着她的浪叫达到顶峰,在全身的颤抖中,屄肉有力地挤压了十来下,尿道里居然又喷出来一股液体。果然只有拳交才容易让她潮喷,真是天生的淫贱胚子。   经过了几轮的车轮战,看样子几个人的鸡巴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干脆提议:“要不试试前后都用手吧。”   “两个洞一起拳交我以前试过一回,是个做小姐的,她说简直爽透了,”   王磊显然也有兴趣:“就是不知道嫂子的身体受不受得了了。”   张莉却不说话,我知道有我在她始终有点拘束,干脆替她说了:“试下吧,受不了了你就自己说。”   她不拒绝就算是默认了,几个人把她两瓣大屁股掰得开开的,前后两个肉洞都张着小口,等着被插呢,我先把手再一次挤进她屁眼里,然后让王磊来试着进前门,他却不着急进去,先拿涂了沐浴露的手掌在整个阴部上来回摩擦,阴核、阴唇和中间露出来的细嫩屄肉都被他粗糙的手掌揉来揉去,摸得张莉的身子直打颤,嘴里又开始舒服地呻吟起来了。等她的情欲完全被挑拨起来以后,王磊终于进了正题,把攥成一簇的五个指头对准流着水的穴口,开始往里探,张莉知道难闯的关要来了,已经咬着牙抓紧了床单。我把插在张莉屁眼里的拳头尽量往下压,感觉手背都已经顶到骨头上了,好给王磊的手腾出道来。他的手越插越深,把我老婆的屄口都顶的凹下去了,两片小阴唇全都陷到了穴里,张莉自己倒很配合,她微微挪动着屁股,好让王磊的手对到最合适的方向,嘴巴却越张越大,一边喘气一边噢噢地叫唤着,但最后,随着王磊使劲地往里一推,张莉啊的一声惨叫,只看到陷下去的穴口又缓缓弹上来了,紧紧含住了王磊的手腕——整个手都已经进到屄里了。   “比我预想的顺多了,你老婆的骨盆口很大,天生就是玩扩张的胚子。”   王磊一脸赞叹地对我说。平时只看她人瘦瘦的屁股倒是又圆又挺,想不到还有这么个内在特点,难怪越是弄过火的她越淫荡,看来今天真是把她的潜质挖掘出来了。我开始抽动屁眼里的手臂,王磊也开始动,开始还比较小心,怕她受不住,但动了几下觉得里面的空间应该够,我们就放肆了,死了命地往里顶,挤得张莉的小肚子都鼓起来了,她的叫声凄厉得很,和割肉一样,我听着都心慌,可她一边叫一边还断断续续地喊着:“好……舒服……啊……我才知道……啊……做女人可以……这么舒服……啊”其他几个人全都忍不住了,都跃跃欲试,我捣弄了一会,把手抽出来,让他们轮流来爽,王磊一边在阴道里像搅拌一样滚动着手,一边还说:“你老婆的宫颈也比一般人肥软些,你要是好这口的话,以后就是要玩她子宫都不是没可能。”   说着他把掌心那边向上,开始快速地抽动手腕,手指头好像在里面挖什么东西,张莉也跟着节奏上气不接下气地尖叫,突然她全身和触电一样猛抽了几下,一股子水流从尿道口射出来,全喷在了王磊胳膊上。“我说怎么用拳头她就能潮喷,是你老婆阴道里的肉厚,G点埋在下面了,非得要这样才挖得到。”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来了兴趣,一个个都用手来试怎么找G点,王磊在一边指导着:“阴道靠肚皮那块,仔细摸一摸,有个硬点的鼓鼓的包,使劲按上去她就会叫,那个就是。”   这样一点点摸索,虽然有的悟性差点,但最后几个人全都找对了门路,几番猛抠滥挖,张莉短短一会就潮喷了四五次,接连不断的高潮刺激下,她胸部都显得鼓起来了,平躺着看上去还是和小山包似的,那对奶头更是又圆又亮,差不多有平时两个大了,一捏上去她就和火燎一样叫。我们轮番上阵,保持前后两只拳头一起蹂躏了她一个多小时,张莉的下身真的是差不多被玩残了,手抽出去之后屄口要好几秒才合得拢来,屄里边的嫩肉儿也胀起来,像朵花苞儿一样凸在穴口外,颜色也不是浅浅的粉红色,变得红艳艳亮闪闪的。   “还有什么花招都尽管玩,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我继续提醒他们。大伙看着张莉那副惨不忍睹的屄,反倒有点下不去手了。“这样吧,不如来给她小屄降降温。”   我说着,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啤,“怎么样?我看你平时也能喝点,敢不敢用下面喝?”   我原以为张莉不会答话呢,想不到她居然开口了:“反正我今天早就没什么羞耻了,有什么刺激的都让我试个遍吧。”   “好!有你的!”   那副做了错事还不服输的样子让我心里不禁又一阵火大,我一口咬下瓶盖,瓶口里泡沫带着一点儿白气一起冒出来,“把她小屄抬高点。”   我示意他们几个,他们合力捧着张莉的大白屁股,把一片狼藉的骚穴朝向天花板,我用手指堵着瓶口,把瓶子倒过来,凑到张莉的阴道口,松开手,一把把瓶口塞进去,直到把整个瓶颈都捅进去了才罢休。张莉被突如其来的冰凉冻得大叫,可那酒居然不往下面去,我一想,不对,没有气泡上来,酒的确是倒不出去,我索性握着瓶子一阵晃荡,大堆的气泡鼓上来,总算把啤酒一点点挤了下去。可是没下去多少,泡沫就从屄口涌出来了,看来她里面已经又缩紧了,还真是恢复得快,不过可不能这样便宜了这淫娃子,我把瓶子继续往里塞,直到把瓶身都塞进去一小段,屄口紧裹着瓶体,让酒溢不出来,这下终于能让啤酒全都进到张莉的骚洞里了。我边摇瓶子边倒,张莉也不叫了,咬着下嘴唇,整个人不住地打冷战,这样搞了五分钟,最后总算把整瓶子啤酒都倒空了,只余下摇出来的一瓶子泡沫。我松开手,瓶子居然还立在那里,被她的屄裹紧了掉不出来!   我一不做二不休:“可不能亏待了你后面的洞。”   说着我跑去又拿了一瓶过来,如法炮制,把一整瓶冰啤酒都倒进了张莉的屁眼。加起来差不多1升的啤酒积在她肚子里,在体温的作用下,啤酒里的气体不断地释放出来,我抓着两个瓶子,死顶在她的穴口上,一点气都漏不出来,张莉的脸色煞白,整个肚子都一点点鼓起来了,最后看上去就像怀了五六个月的胎一样。“宝贝儿,感觉怎么样?”   我问。张莉抿着嘴唇瑟瑟发抖了半晌,最后却吐出来几个字:“我里面……现在是不是……很大?”   我估摸着这样玩也差不多了,要是真的冻坏了就不好了,于是吩咐抬她到厕所去,几个人一个人抱身子,两个人一人抬一条腿,把张莉的下身对着便池,我把两个瓶子一拔,两道白色的柱子和高压水枪一样喷射出来。一边喷,张莉一边还啊啊地浪叫。我又忍不住了,把手一把塞进喷着泡沫的骚屄里,张莉又是高声惨叫,她里面现在真和个冰水缸一样,挤满了冰冷的泡沫和液体,我透过冰水摸着她的宫颈,狠狠地捏下去,张莉浑身和触电一样猛地弹起来,另外几个人险些就搂她不住,我叫他们干脆把她放地上,我也蹲下身去,继续用手捏她的宫颈,另外一只手揉她的阴核,嘴则去吮她鼓胀的大奶头,张莉两肘撑着地板,靠着墙半坐起来,头上冒着汗,一边抽搐一边喊着:“老公你使劲弄我吧……弄死我吧……啊……我好喜欢你弄死我……啊……把我的骚屄捣烂啊……把我的宫颈捏烂……我爱你……你怎么样我都愿意……死都愿意。”   一边喊,啤酒泡沫还在从屄肉和手臂的缝隙里一股一股流出来,突然又是一阵猛烈的抽搐,尿道里喷出激烈的水流,她整个人终于瘫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果然玩宫颈都能到高潮,不过我可不会因为她高潮了就停手,看着她刚软下去,我的手狠命一用力,她猛地一下又弹起来了,我用两只指头的指节夹住她的宫颈,往外猛力一拔,但是宫颈滑溜溜的,从指缝间溜了出去,张莉尖利地大叫,不晓得到底是因为痛还是爽,我还试了拿中指捅进宫颈中间的小孔里去,不过这个还真做不到,宫颈毕竟没什么弹性,捅不开,看她拼命地吸着凉气,我怕太用力弄破了会发炎,就作罢了,我接连不断地猛烈刺激她最敏感的地方,G点和宫颈轮着来,让她喷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她实在连发抖的力气都没了,我捡起地上的瓶子,把瓶底那边朝向她的屄口,狠狠地捣了进去,在她龇牙咧嘴的呻吟中,整个瓶体都没入了张莉的身体,只留下瓶颈露在外面。“怎么样?今天爽够了没?”   她终于软绵绵地点了下头。唉,让你爽够还真不容易啊。   “以后还想爽不?”   她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望着我,泪珠子挂在眼眶上,说:“要!但是只和你一个人,我只要你陪我爽!”   听着这句话我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她,说:“行,以后一定经常让你爽!”   旁边站着的几个男的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本来他们也挺怕影响我们夫妻感情的。看我们两个都这么坦然,也就踏实了。最后李吉终于像恍然大悟一样,说:“大哥,这个真是……太对不住了,还好你度量大,不然我真是死了都还不起了……你们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我送他们几个一脸尴尬地出门,只有王磊比较从容点,一再说谢谢我让他有这么难忘的体验,也谢谢小莉这么放得开,临走前还嘱咐我,要记得让张莉的阴道多做点恢复性的力量锻炼,这样就不会影响到阴道的松紧,还说有什么���题随时可以打电话找他——唉,找你是不难,不过你最好是别再亲自上门了。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陪张莉,其实主要是指导她做点恢复锻炼,不过前一晚实在是玩得太过火了,她走路两条腿都并不拢,因为阴道和肛门都肿了,一用劲就会痛,但我还是硬催着她练习收缩阴道,去夹紧一些小东西,我出去买了点消炎药给她吃了,过了三四天才消肿,然后我带她去医院做了个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也没得炎症什么的,到晚上,我们在床上滚成一团,一番热吻抚摸之后,我迫不及待地把鸡巴插进她那刚恢复的骚屄里,张莉搂着我的脖子,一边故意使劲儿,一边笑着问我:“老公,我还紧不?”   “还真的挺紧。”   我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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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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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称 14
伊万赶在和娜塔莉亚约定的日期内回到了圣彼得堡,与弗朗西斯的狂欢式的性爱盛宴在他皮肤上印下的痕迹早已消失,但由快感构成的浪潮在反复冲刷他的肉体后留下的余韵却渗透进他的内心,致使他在返程途中不经意间便会回想起某些使原本尺寸合适的马裤突然变得过紧的记忆片段。伊万感到自己像个风餐露宿的流浪汉,在忍受长时间的饥饿后偶尔会遇上个好心人施舍他几个面包或甚至邀请他进入自己家中让他饱餐一顿,而他得靠着这骤然获得的饱��魇足感撑过艰难的、漫长的饥饿时段等待下一次幸运降临。
回到圣彼得堡没过多久,伊万就收到了英国和法国在新大陆爆发了一场小型战争——非常小,两国参战人数加在一起都没突破三位数,但依旧是一场导致一名法国指挥官在内的、共有十一人死亡的战争——的消息,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收到了这场战争的结果,法国失去了对新大陆一处名为俄亥俄河谷的地区的控制权。这场对大部分人而言毫无预兆的战争让整个欧洲为之震动,不过英法两国间紧张的氛围并未蔓延至东欧,相较另一个大陆上的战争,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更在意的是即将完成建造的主显圣容主教座堂与阿尼奇科夫宫,以及再隔两三个月就将出生的皇室新成员。受到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的影响,众人对这名尚还呆在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子宫内的下任皇储——不知为何,除了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和伊万以外,所有人都笃定这将是个男孩儿,这近乎迷信的笃定沉沉压在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的身上使她的孕期反应特别明显——充满期待,伊万怀疑若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足够长寿,能活到那个孩子成长到少年期,没准‘下任’一词能直接删掉。
之后的一年里英法两国在新大陆以及北大西洋上的军事冲突不断加剧,这在公务层面上与伊万没多大关系,因目前看来俄罗斯帝国不会、也没有理由被卷入两国的交战中,但在私情层面上伊万为自己到底该主动减少和弗朗西斯的通信还是维持原样而感到左右为难。他不想打搅忙碌的弗朗西斯,然而以己度人的话,在相同情况下他需要来自密友的信以短暂从焦头烂额的政务中解脱出来休憩片刻,假如这些信内有不少关于性爱的、能让他凭此借着自慰发泄内心的焦躁的文字则更好。同时,伊万仍未放弃帮助新法兰西的念头,故在寄送给弗朗西斯的下一封信中,伊万委婉的提出他能以私人名义为弗朗西斯及正处于冲突中心的、弗朗西斯的附属意识体提供帮助,随后直白的询问他们是该停止通信直到英法两国的冲突停息为止,还是说他该继续寄写表达他对弗朗西斯肉体的欣赏与迷恋的信件。
而弗朗西斯的回信颇出乎伊万意料,他从信件的厚度以及封数上推测出弗朗西斯除了信以外还寄给他了些别的东西,他的推测是正确的,另几个信封内装着触感与信纸不同的、对折成信封大小的纸张,他展开其中一张摸上去平滑但表面有着无数浅浅的凹坑的纸,随即他露出混合着些许惊讶的意味深长,并维持着同样的表情将余下所有纸张都展开。
“……弗朗西斯,你真是——”伊万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他盯着那些纸,或以纸张所承载的内容来看,是那些素描,“我怎么会忘记法国是多么擅长艺术呢?”他说着,抬手悬在素描上方,隔着空气抚摸画中那些赤裸的、或躺或站的弗朗西斯,“你是对着镜子画出这些的吗?”他轻声问道,一面用另一只手的手背贴向自己的脸颊企图给逐渐发烫的皮肤降温,一面同其中一张直直瞅着画外的、双腿大张躺靠在床头正慵懒地撸动自己阴茎的弗朗西斯对视。
相较于对伊万提出的通信频率以及内容的问题的直白——某种程度上太过直白了,伊万不得不将那些画藏进一个木盒里,再把木盒藏在床底下,就在放有自制假阳具的盒子旁——的回答,伊万另一个委婉的试探则得到了一个不算回应的回应,‘个人的力量在战争中太过渺小了’。这回应拐弯抹角到伊万一度以为这是弗朗西斯对战争的感慨,除了这句话以外,伊万没找到任何算得上回答的语句,而弗朗西斯既不可能没有领悟出伊万的暗示,也不会粗鲁到以避而不谈作为对伊万提议的拒绝。‘我已经尽力了,新法兰西意识体不是我的责任。’伊万自我安慰道,试图让自己的内心摆脱内疚感的捕获。
伊万不知弗朗西斯是就自己婉拒了他好心提供的帮助而做出弥补还是怜悯他那无法自控的、对年幼意识体的移情,从法国寄来的信中时不时会出现些违反他们间潜在规则的短句,这种违反明目张胆又隐蔽,以诸如“那些英国佬简直像偷偷爬进床角筑巢繁殖的床虱般恶心”、“我得叼些食物回窝了,希望这对马修来说不算太晚”等这类比喻修辞手法向伊万透露弗朗西斯自身——也可以说是法兰西王国——与马修的近况。
偶尔,当伊万将弗朗西斯的信的内容同俄罗斯外交使臣汇报来的消息结合时,他甚至能大致推测出法兰西王国以及大不列颠王国的军事动向,这种推测充满不准确性,但假如他、假如俄罗斯帝国真的打算凭借这些信息为自身牟利的话……事实上,伊万已经想到了不止一种利用弗朗西斯的信任以帮助俄罗斯的盟国大不列颠王国的方法,这让他感到害怕,不是因他生出过破坏弗朗西斯的信赖与他们间的私人友谊的想法,毕竟那仅仅是为打发时间而在脑中闪现的念头罢了,他所恐惧的是弗朗西斯竟敢于冒着损害己身的风险向他付出这等程度的信任。弗朗西斯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已活了十多个世纪的弗朗西斯不可能突然被爱情迷晕了头做出些会导致难以承担的后果的傻事,前提是倘若他与弗朗西斯之间的情感能称得上是爱情的话。在伊万看来,他和弗朗西斯的关系接近于身体契合的、能求同存异的朋友,倒是弗朗西斯和英格兰意识体颇有些像一对相互嫌弃但纠缠不清的情侣。弗朗西斯也不会为满足伊万的“让年幼的意识体获得良好的照料”的愿望而做出这等事,那么难道是弗朗西斯认为他不够聪明到能领悟藏在那些比喻下的真相,或认为他不够敏锐到能将所有小道消息汇总并从中提炼出有用的信息吗?
不知怎的,伊万宁愿弗朗西斯是认为他过于愚笨到无法依靠那些信威胁法兰西王国的利益,也不愿弗朗西斯明知自己有可能遭遇背叛却出于某种伊万猜不出的动机仍写下那些语句。他像个日复一日趴在橱窗前望着商店内干净精美的玩具的贫民家的孩子,在渴望自己能获得那些玩具的同时也明白、并发自内心相信自己不可能拥有它们,而当其中一个玩具突然主动跳入他怀里时,比起如愿以偿的喜悦,占据他内心的更多的是质疑那个玩具这样做的动机以及怀疑这是个针对他的、将会伤害他的骗局。
伊万想要在回信中告诉弗朗西斯停止这样做,可这封回信像是永远无法写完一般,他总是半途停下,在读过自己写了什么后皱着眉将信纸揉成一团后拿过一张新的信纸重写,他不断重复这一过程,因他不知该怎样才能避免自己像个疑神疑鬼、老幻想旁人会欺骗他的可怜人。最终伊万选择放弃在此次回信中提起这事,他抱着或许下封信中弗朗西斯不会再打破他们间的潜在规则,或下封信到来时他已想出了恰当的、同时能感激弗朗西斯又能拒绝弗朗西斯对政务的泄密的言辞,只不过这个‘下一次’从未变成‘这一次’。
然而没过过久欧洲各国之间的立场变化就使伊万不再有精力逐字逐句分析弗朗西斯信中的每一句话是否别有深意,不列颠王国同俄罗斯帝国进行一场用金钱交换在俄罗斯境内立窝尼亚地区派遣并驻扎军队以让不列颠能时刻捍卫自己在汉诺威的影响力的交易,可仅半年后不列颠就与普鲁士签署了一项背叛盟友、或已可称作前盟友奥地利的公约,随即奥地利立刻与法兰西签署了一项防御普鲁士入侵的军事援助为主要条款的《凡尔赛条约》。
这一系列的变动让伊万像嗅到雷雨将临前空气里潮湿沉闷的雨水味那样嗅到了战争的气息,仿佛验证他的直觉般,在奥法签订《凡尔赛条约》的十多日后不列颠王国就正式向法兰西王国宣战。出乎伊万意料的是,在不列颠与法兰西开始大规模交战以前,普鲁士王国毫无预警的入侵并占领了萨克森选侯国,奥地利没能保护这个同他们结盟的小公国,仅成功阻止了普鲁士军队向波希米亚平原的推进。
任何一个稍有军事政治分析能力的人都能看出普鲁士侵占萨克森选侯国是腓特烈二世对入侵奥地利与扩张领土的预演,整个俄罗斯政府都极为警惕和专注的观察着中欧的局势变动,他们于翌年夏季攻占了梅梅尔[2],并以此为起点开始向普鲁士进攻。期间因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病重,前线一度传出些如“崇拜普鲁士的彼得·费奥多罗维奇大公即将成为沙皇,他会下达些不利于俄罗斯而有利于普鲁士的命令”的传言。担任陆军总司令的斯蒂芬·费多罗维奇在取得大耶格尔斯多夫战役的胜利后却莫名下令在原地扎营并于几日后撤退回尼曼河附近,这种近乎通敌叛国的行为使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一痊愈就下令逮捕他并指派威廉·威利莫维奇担任新的陆军总司令,同时因斯蒂芬·费多罗维奇与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时任总理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交好,这种对帝国的忠诚度的怀疑也蔓延到了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和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身上。
经过一番调查,有切实证据表明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与斯蒂芬·费多罗维奇应为延误战机、浪费大耶格尔斯多夫之战胜利所带来的成果负责。除此之外,由于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近几年同两名叛国者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以及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不但曾是普鲁士人,还是腓特烈二世的近亲,调查委员会怀疑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也参与了这项针对俄罗斯帝国的阴谋中,但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赶在调查委员会查收前烧毁了他与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间的所有通信,故这怀疑从未得到证实。
可不管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在面对调查委员会的盘问时表现的有多么冷静与无辜,伊万都确信这个姑娘的确做出了损害俄罗斯帝国的、损害他的事,甚至他知道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曾具体打算做什么。他不会说自己对此感到受伤与失望,自他成为一个公国后,已有数不胜数的子民为了自身利益和欲望做出这等背叛行径,他像接受四季更替的自然规律一样接受了这种人类所特有的劣根性,只不过与过去不同的是,这次他收到了来自得利者的嘲笑。
讽刺的是,在伊万收到那封简短的、全是嘲讽之词的信不久后,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主动拜访了他,她并未直言,但她的肢体语言以及痛苦沉郁的眼神无声的告诉伊万她迫切需要一场发泄式的性爱,这时机巧合到伊万情不自禁叹了口气,但他仍满足了她。几个小时后,经历了一次又一次高潮的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气喘吁吁瘫软在床上,她的头发被汗水浸得发潮,胸口处的内裙因分泌出的乳汁而产生一大片散发着奶香味儿的湿渍。伊万下床走到茶桌旁倒了两杯冷茶,在冬末喝冷掉的茶不是个好主意,但在进行了几小时的、连续不断排出体内水分的运动后伊万认为他和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需要立即喝点儿什么液体,他一面喝着其中一杯冷茶,一面坐回床沿边将另一杯冷茶递给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如他所料,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丝毫没有抱怨地接过了茶杯,她撑坐起来躺靠在两个枕头上,喃喃说了声“谢谢”。
他们沉默的并肩坐在一起,时不时抿一口冷茶让冰冷苦涩的液体冷却体内尚带残温的余韵,伊万用余光打量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这个刚从政治阴谋中脱身的姑娘眼袋染着层青黑,消瘦的脸颊衬得颧骨略显突出,仿佛有只无形的生物在悄悄啃食她于孕产期间丰盈起来的血肉般。
“虽然我的确说过您应设法改善自己的处境,”伊万突然开口说,“但我不得不说,我不喜欢您选择的方式。”伊万侧头看向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它伤害了我。”
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惊诧地回望伊万,最初她似乎没听懂伊万在说什么,但很快她领悟到伊万在对她进行何种指控,她脸上的疑惑很快被震惊与委屈取代,“您也怀疑我么,母国?”她悲伤又无辜的说,她甚至没称呼伊万的名字,尽管几分钟前当她最后一次高潮时这名字还在她嘴里不断翻滚。
‘好姑娘。’伊万暗自称赞道,他想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之所以能消除调查委员会的怀疑,除去因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烧毁了所有信件导致负责调查的官员找不到有力的实物证据以外,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面对委员们的表现、或者说表演也帮了她个大忙。伊万猜测若非嫌疑人名单由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亲自确认的话,惯常轻视女人的那些男性调查员没准儿根本不会把一个不讨丈夫喜爱的、孤独无依的女人纳入调查范围内,或他们只会认为是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利用了想要排解寂寞的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实际上,若非那封嘲笑信,伊万也想不到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敢于成为一名间谍。
“前不久我收到了一封由俄罗斯帝国的敌人寄来的信。”伊万的拇指摩挲着杯缘,“一封嘲笑我有多么迟钝和愚蠢,说我像瞎子般看不见正在我房子里窜来窜去偷窃粮食的老鼠的信,那敌人也感谢了我的视而不见对他们的帮助,否则大耶格尔斯多夫战役原本会给他们带去更严重的后果。”
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神色里的无辜没有一丝动摇,那无辜中还渗入些许同情,“寄信给您的人所说的老鼠指的是斯蒂芬·费多罗维奇和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吗?他们不应该对我们这里发生了何事如此了解,调查委员会没有捉住所有‘老鼠’吗?”她抬起右手搭在伊万左肩上,斜靠向伊万并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伊万,“也许您应该向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提议继续调查并扩大调查范围?不过在这种时候不宜引起官员们的恐慌,所以我们得悄悄的做……”
‘好姑娘。’伊万再次于心中夸奖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你做得如此好,以至于我忍不住想若你能与彼得·费奥多罗维奇交换性别和血脉该多棒啊。’他想着,折手握住自己左肩上的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的手指,“我猜我可能说得不够明白,在那封信里,我们的敌人对那些老鼠究竟做了什么进行了较为详细的描述,而其中一部分涉及到——”伊万顿了顿,他终归没搬用信里针对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的性别所写的极具侮辱性的下流比喻,转而用自己的话概括说:“某只英国来的老鼠是如何使用金钱敲开我家的门,查清我的粮食储备室位置、灭鼠工具的数量功效以及灭鼠计划的。”
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猛然睁大双眼,“是吗?”她眼睑颤动,声音里带着股竭力维持的平稳,“想必那一定是只足够聪明的老鼠,您逮住他了吗?”
“‘他’?”伊万轻声重复道,“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您为何知道是‘他’而不是‘她’呢?”
“我——”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仅吐出一个单词就收住声,她搭在伊万左肩上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掐进伊万的皮肉里,“我——”她又做了次尝试,却依旧没能让第二个单词成功从她双唇间钻出来。
“嘘,没事的,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伊万将茶杯放至一旁,他侧过身,一手捧起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的脸,一手扶住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搁放在小腹上的快被她颤抖的手指碰翻的茶杯,“您不必害怕,我不会把那封信当作证据上呈给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或递交给调查委员会。”闻言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眼里的害怕和惊慌转变成不敢置信和犹疑,“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已痊愈了,而大不列颠的使者查尔斯·汉伯里·威廉姆斯也应召回国,不是吗?您不再有机会窃取军事情报并将其泄露给我的敌人。”伊万来回抚摸着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的下颌角,可惜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没有像被顺毛的猫一般被安抚,她仍用受惊的眼神望着伊万。
伊万将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小腹上的茶杯移走放在自己的茶杯旁,“您知道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是怎样成为沙皇的吗?”见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摇头,伊万才想起由于潜在皇位竞争者伊万·安东诺维奇尚活着被囚禁在拉多加湖中的孤岛要塞里,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不喜欢被提及她的登位史,“我忘了,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不喜欢人们提这个。简而言之,为了成为沙皇,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曾接受过某名法国驻俄使者的帮助,在那名使者因曾帮助过沙皇这一功劳而变得愈发贪婪和自大、试图对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施加更多影响以让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无视俄罗斯帝国的利益而成为法兰西的傀儡后,沙皇驱逐了他,那时您还未来到俄罗斯宫廷,故您不知此事。”他的食指弯曲着勾住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脸侧的一缕鬓发绕了绕后将其别至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耳后,“我不反对聪明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努力,我只是希望人们在满足他们的野心时能兼顾俄罗斯的利益,或至少别做出伤害俄罗斯的事。所以您瞧,我说的是我不喜欢您选择的方式。”
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发出一道仿佛她正在无形的水里溺毙的喘息,她眼眶有些潮湿,但自泪点分泌出的液体量还不足以凝聚成眼泪溢出淌落,她的神情既复杂又奇怪,说不清是松了口气、感到难堪还是在思索什么,“您对我很宽容……”她垂下眼呢喃道,“可为什么?”她复又抬起头,蹙眉望进伊万眼里,似乎想从伊万的眼眸深处挖掘出一些答案来,“您为何对我这样宽容?您的举措几乎使我错以为——”她咬了下嘴唇,抽回搭在伊万肩上的手悄声说:“我对您而言是特别的。”
“俄罗斯不会偏爱某个特定的子民。”伊万重复自己曾说过的话,“然而,鉴于彼得·费奥多罗维奇不加掩饰的对普鲁士国王的崇拜,为避免未来的几十年中我不得不像条狗一样趴伏在普鲁士的王座边,我认为彼得·费奥多罗维奇手中最好别掌握太多外交方面的权力。而您,”伊万笑了笑,“您是愿意成为一个强势的、压制住自己丈夫的皇后,还是说您打算更进一步,对我而言都没多大区别。”
“……您不害怕我做出彼得·费奥多罗维奇将会做出的事吗?”
“您会吗?”伊万反问道,“当我、当整个俄罗斯被握在您掌心里时,您甘愿臣服于另一个统治者,献上您的全部财富吗?这样做所能获得的回报绝不会超过您本已拥有的那些。”
“当然不会!”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脱口而出,随后她像是被自己下意识的答案惊住般愣了愣,沉默片刻后又说:“这话不该问我,您该去问彼得·费奥多罗维奇才是。”
事实上,伊万的确曾问过彼得·费奥多罗维奇类似的问题,彼得·费奥多罗维奇则以不加掩饰的、不耐烦又厌恶的语气告诉伊万他可不是自愿来到这个落后野蛮的国家成为皇位继承人的,他轻蔑地望着伊万,告诉伊万等他成为沙皇后他将彻底的改造俄罗斯,废除过时的习俗传统,与正确的国家结交良好的外交关系。“我已经问过彼得·费奥多罗维奇了,获得了一个不怎么理想的答案。”伊万说,他没有受彼得·费奥多罗维奇惯常的行为影响带着偏见认定彼得·费奥多罗维奇只是以此为借口将俄罗斯变成自己喜欢的模样,毕竟大公在自己的封地内进行的实验性土地政策改良取得了不错的成果。伊万失望的是彼得·费奥多罗维奇在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与众多大臣以对他的言行不满已久的情况下,仍在毫无隐蔽性的场所不加遮掩的表达对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的执政现状的不满,心性宽厚的人会用勇敢来形容彼得·费奥多罗维奇,但伊万更愿意称其为愚蠢。
“我询问您同样的问题,是想知道您是否会因您来到这个国家后遭遇到的不幸迁怒我,进而做出些不理智的事。”伊万说,他伸手把盖在两人腰胯处的棉被向上拉。
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顺着他的动作往棉被里缩了缩,她没立即接话,半晌后才说:“我不想撒谎说我不迁怒于您,母国,近来我时常思索若当年被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选中的人不是我会如何?我可能不会过上如现在这般富有奢侈的生活,但也不会有人夺走我的孩子。”她的头靠在伊万左肩上,“母国,其实我能理解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为何带走帕夏,因为他就是她让彼得·费奥多罗维奇同我结婚的目的,可阿努莎[3]呢?她只是个女孩儿,对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来说没什么用处,为什么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也带走了她?帕夏出生四十天后我才第一次见到他,而至今我也没能见上阿努莎一面。”伊万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到自己的肩膀表面,“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因阿努莎的出生而给了我六万卢布,真是可笑,难道俄罗斯的沙皇还得用钱去买一个女婴吗?”
伊万找不出任何能安慰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的话,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安慰,她自顾自继续道:“至于您的担忧——”她顿了顿,“我只能向您保证我不会如彼得·费奥多罗维奇那样以崇拜的、倾慕的心态去看待其它国家的君主,”她说着,侧头将泪水抹在伊万的肩上,“那太过低姿态了,唯有并未遭遇过屈辱的人才会认为那样的姿态不是屈辱。”
伊万一言不发地握住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的右手安抚性地来回摩挲她的手背,在听见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的啜泣声平息后,他缓缓说:“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会让您心情变好些,不过,您的情人查尔斯·汉伯里·威廉姆斯没有将您的所作所为告之旁人,他仅是向大不列颠以及普鲁士的统治者转告了您泄露的情报。”见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抬头疑问得看向自己,无声询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伊万会从那封信里得知她做过什么,伊万解释说:“打听出威廉姆斯在俄罗斯的行踪与联系紧密的人借此推测他获取情报的途径并非难事,况且您还曾为了自己的政变计划通过他向英国皇室请求经济援助。这些信息很零碎,可对和我相同的存在来说,足够的阅历使我们能轻而易举将分散的线索串联起来。”
“……与您相同的存在?”
“是的,普鲁士王国的意识体,名为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一个自大、吵闹且傲慢的家伙。”伊万回忆着记忆深处那个举着白底黑十字纹路盾牌的矮小身影说,自从楚德湖战役的胜利制止了北十字军东征的势头后,伊万就很少与那个曾代表着条顿骑士团的、现为普鲁士王国象征的意识体接触,在十六世纪初他们更是分别忙于自己领地内的势力自立建国,加之有波兰和立陶宛隔在他俩中间,他们几乎没什么往来,伊万仅时不时收到诸如条顿骑士团以柯尼斯堡为中心建立了一个公国,这个新生的公国曾遭遇过缺少继承人的危机等的传言。
“大约是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病愈以及下令逮捕斯蒂芬·费多罗维奇、撤销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总理之职的举措让我们的敌人认为他们不再能利用原有途径获取有用的军事情报,您对他们来说失去了利用价值,故普鲁士意识体愿意将他的推测告诉我借此以嘲笑我。您知道过去条顿骑士团曾试图征服过俄罗斯,可恰巧我在某次对战中救过他一命,”鉴于意识体不会被淹死,‘救命’这词或许不够准确,但伊万觉得沉入楚德湖湖底,既没有被子民打捞上岸的可能性又因身穿沉重的盔甲而无法自行游出水面故不得不反复体验溺亡的感觉的经历比死亡更加可怕,“我猜他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只好抓住难得的机会用嘲笑来修复他那颗因对我欠下救命之恩而受损的自尊心。”
伊万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全因那封信中不但以较长的篇幅阐述俄罗斯继承人的妻子是如何痴迷于一个英国佬,还顺带提及了伪德米特里一世对莫斯科王国造成的混乱以及楚德湖战役,信的结尾得出一个“曾赢了楚德湖战役的你也不过如此”的结论。若贝什米特单纯就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泄露军事情报、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为维持自己的权势和地位浪费大耶格尔斯多夫战役的胜利成果等事取笑伊万,伊万或许会如贝什米特所愿那般感到屈辱,没准儿还会向贝什米特寄去一封关心对方那块现在正处于波兰-立陶宛联邦统治之下的土地、即皇家普鲁士的现状,担忧腓特烈二世因性取向导致普鲁士缺少直系继承人的问题的友好回信以作为对方对俄罗斯内部事务关怀的报答。
然而越是靠近信的结尾,贝什米特冷静自矜的语气越是变得沾沾自喜,字里行间都透出股一洗前耻的喜悦——尽管伊万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子民的背叛怎么就洗刷贝什米特的耻辱了,实际上,直到他读完贝什米特的信后他才得知贝什米特一直将当年的事视为对自己自尊心的极大打击,只不过他不明白贝什米特到底是视被身为异教徒的他救助为耻,还是视战败与差点儿淹死在异国它乡为耻——这如同三岁幼童拿着新获得的木质玩偶向同龄人炫耀的行为只让伊万感到好笑。
“总之,您在谋划某���事时牵涉的人与势力越多,越不可能维持您行事的隐蔽性,或许往后您该多考虑考虑将外国势力拉入您的计划中所导致的后果。”伊万说着,坐起身转头看向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问:“现在,您是打算小憩一会儿,还是我唤女仆给您准备干净的内裙?”
 一七五八年中上半年他们的军事行动都无比顺利,俄罗斯的军队成功占领了柯尼斯堡,在整个东普鲁士境内没遭遇什么像样的抵抗,然而八月里一场位于奥得河畔科斯琴的不成功的战役止住了他们迈向柏林的脚步。相较战线向西推进一大段距离的俄罗斯军队和通过霍克齐战役给普鲁士造成了较大损失的奥地利军队,俄罗斯的新任盟友法兰西王国不但三次败于普鲁士,他们同大不列颠在北美、西非和印度的战争也皆失利,不是丢失了一些重要的贸易站就是被攻下了作为补给中心的堡垒。
这使伊万愈发担心弗朗西斯的近况,但随着欧洲诸大国加入战争以及战况愈发激烈,他们间的通信往来也逐渐减少,一小部分原因是位于凡尔赛和圣彼得堡之间的部分地区陷入战乱之中从而减缓了邮件递送速度——弗朗西斯最新的信还是由法兰西使臣夏尔·德·博蒙带来的——更多则是因为他俩都被战事占去了大部分精力,不再有兴致玩儿由暧昧的语句和引人遐想的素描组成的缓慢温和的远距离性爱游戏,他们需要的是一场持续数小时的、粗暴的、宣泄式的性爱,或面对面一边喝着酒一边谈论他们的敌人有多么卑鄙和令人讨厌,当他们喝的足够醉了后,也许他们就会开始抱怨己方那些领导了一场失败的战役的指挥官有多么愚蠢,以及这场正在进行的战争对他们的肉体造成了何种影响。
翌年厄运继续笼罩着法国,就伊万收到的法兰西王国的海战现状而言,看起来他们几乎没有赢得同大不列颠的殖民范围争端的可能,与之相反的是,俄罗斯与奥利地的联军在库勒斯道夫战役中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伊万还记得去年贝什米特送来的那封嘲笑信,他颇有些想以眼还眼,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一孩子气的冲动,不过伊万不得不承认,他放弃报复贝什米特的主要原因是根据他早年与贝什米特的接触以及去年那封信间接向他展现的贝什米特的性格来看,即便他什么都不做,贝什米特也会被自己刚嘲笑过敌人,紧接着敌人的军队立刻在战斗中接连获胜的事实折磨得够呛。
至于同弗朗西斯的通信,伊万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怎样写好一封在表达对弗朗西斯的安慰的同时又使这安慰不显浅薄浮夸的信,这几乎不可能做到,因为他无法给弗朗西斯提供任何实际性的帮助,而脱离实际性帮助的安慰之辞必然显得空洞。或者他应该如几年前那样写些和性爱有关的下流话给弗朗西斯提供自渎的素材?可伊万确定弗朗西斯不缺床伴,且他害怕弗朗西斯因此误会他是个不顾朋友困境自顾自向朋友倾诉自己肉欲的品格低劣的家伙。
伊万在浪费了一整叠信纸后放弃为难自己,他自暴自弃得在信中直接写下他对弗朗西斯的担心,坦言尽管他无法为弗朗西斯做任何改善弗朗西斯处境的事——为避免弗朗西斯理解不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他特意补充他指的仅是弗朗西斯而非法兰西王国,毕竟就现实而言,奥地利和俄罗斯对普鲁士的进攻或多或少分担了法兰西的压力——他仍希望弗朗西斯能拥有良好的身体状况和不错的心情。伊万怀着几分他分不清为何生出的忐忑等待弗朗西斯的回信,这份忐忑在收到弗朗西斯的信时达到顶峰,而当他看完回信的第一句话后又骤然消失,腾出的空间则被一丝羞赧填补,他盯着位于回信首句的、宽慰他不必自责并告诉他他已经帮了自己不少忙的话,心想在下封信里恐怕他得好好向弗朗西斯解释他坦言自己的心境可不是为了寻求对方的安慰。
[1]戈比копе́йка 俄罗斯硬币货币
[2]梅梅尔 立陶宛在波罗的海唯一的一个海港
[3]帕夏,保罗的昵称,即保罗一世;阿努沙,安娜的昵称,叶二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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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by2016.9,草莓世界【本章:女主,玹,提到容,月老貂。
女主第一次在与在玹的对话中,表明了自己喜欢泰容的心意,这一章虐郑姓帅哥了,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那么多女孩子都喜欢我有什么用,我喜欢的那个,原来不喜欢我啊……郑姓帅哥的戏剧特质会让我觉得特别想虐他,血厚,阿勇我就舍不得虐了,要爱他】
在玹捏着汽水瓶的盖子,用拇指在上面画圈,仿佛突然变得很无聊似的。
“晴好,你……喜欢泰容哥吗?”
晴好听了,眼睛眯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嗯……什么时候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说话的主题只剩下泰容哥了呢?”在玹把瓶盖扣回瓶身,慢慢地拧着。
“我觉得,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比如,我也喜欢你,”
在玹闪过一瞬间的失神。
“我也喜欢道英,以前追剧的时候也总是喜欢男主角,不大喜欢男二号,无论男二的人设有多好,所有的帅哥我都喜欢,也喜欢晴天和质量好的WiFi,”晴好一股儿脑地说下去,“但是,刚刚你问我喜不喜欢泰容的时候,我好像知道喜欢是什么了。”
理所当然的平静。
“什么意思?”
“你问我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终于有人问我这句话了。原来我一直以来,总觉得想说又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是这个。”
在玹觉得自己不愿意笑,但他又不得不笑,于是他微笑着:“看来是喜欢。”
“你说李泰容怎么不来问我这个问题呢?”晴好的直率终于连在玹都觉得惊诧了。
“那你可能必须先开口了,,泰容哥,他……因为平时不是主动的性格。”
“我会用我的方法,让他主动。”晴好狡黠地抿抿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俏皮。
“悠太哥以前也问过我,怎么听到你叫他哥哥但是从来不这么叫泰容【哥哥】呢?”
“啊……因为不像啊,他有时候感觉更像我的弟弟,反正就是,好乖的……悠太哥哥就是,很哥哥,哈哈。”晴好说起泰容的时候,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种柔柔的光彩,“但是你从来也不叫我姐姐啊?为什么?“
“嗯?…因为…大家反正都说我长得有点显老?”在玹这么说道,好像是和他无关的一些话,浮在表面上的。他心里却在说,你那么喜欢看电视剧,怎么从来没明白过来——因为觉得会产生异性的情感,所以才不会叫哥哥。
“就是这样你才能得到姐姐妹妹们全部粉丝的爱啊,你这种就是通吃啊,”晴好真挚地比划着,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在玹,“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觉得说你是87年的我也信啊——”
在玹这下真笑了,晴好就是有晴好的逗乐,他并不觉得反感,因为是她。
“冷吗?”在玹看着晴好微微耸着肩膀,马上脱下自己的牛仔外套,披在晴好肩上,晴好按住外套的两边领子,笑着说谢谢,并不客套。
“怎么穿这么薄,晚上都会降温的。”
“因为,好看啊——” 晴好朗声回答。
她穿着一件蓝色的针织衫,配一条高腰的牛仔裙,他的牛仔外套披在她身上倒是意外地好看,“情侣装”,这三个字蓦地印上心头。
他记得和她第一次见面那天,他和泰容捡到了她的书包,明明是他捡到的,因为泰容对别的事情总是没多大关心。泰容哥的人生就是零食,游戏和练习,然后,再是练习练习练习。对了,那是以前。
他记得刚开始泰容并没有仔细看过晴好长什么样子,甚至可以说是脸盲,泰容哥微长的刘海在低头的时候就会遮住眼睛,在玹没想过那是不是一种掩耳盗铃的自我安慰。
但是那天他要看晴好的学生证的时候,泰容哥在浴室高声说——这样很没礼貌啊,翻别人女孩子的包。
这种遥远的阻止是没多大效力的,他嘴上说着“不看她的学校地址,怎么能还她的东西呢?”,心里其实明白第二天还回便利店就可以了。但是他还是打开了,半自动化的。很好的大学,特别的名字,笑起来像糖一样的证件照,她的笑容是水果硬糖,不是牛奶糖。在玹一直觉得晴好不是那种令人过目难忘的漂亮,但是她笑起来像香薰雾气,有熏蒸的幻觉。
他开始不过是把她当做一个欣赏的对象,是什么时候对她有不一样的感觉了呢。
或许是发现她并不喜欢自己的时候吧。
他和泰容,在练习生时期就跟双子星座一样,老师都亲切地称他们为大儿子和二儿子。因为知道以后肯定是队友,他们之间没有竞争者关系中的锱铢必较,况且他知道泰容是一直盯着前面的人,两边的风景都像电影画面一样滚滚流去,构不成什么风景。情书,巧克力,当然收到很多,也有人追到公司来。男练习生们都觉得泰容哥比他更英俊,更像雕塑,但这也是他的情书数量比泰容多几倍的原因,他很清楚。泰容哥拒绝的时候,声音也机械地像AI,电子零件的精简,高能省电的冷漠。
他记得那天自己举着晴好的学生证。
"她好像就是我表姐说的那个,她们便利店特别可爱的兼职生。“
泰容从浴室出来,雪白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在玹记得他毫无反应,跟以前一样。
“表姐之前还说要给我相亲呢,看来就是和她…”
“额?开什么玩笑?” 泰容皱了皱眉,当时说的就是这句话。“你没跟你家人说,你进入出道组了吗?”
泰容哥明明说的是——“开什么玩笑。”
在玹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看不懂事情的迷茫,懂事以来,他的人生都干净利落,有一个耀眼的目标点,一切行为都切实可循,他深信自己的所作所为从来不会偏离这个轨道。
他是真的喜欢晴好吗?
还是只是因为晴好喜欢的人不是他而是泰容呢。
或者又因为他内心是羡慕泰容的,可以被这样一个女孩子大大方方地喜欢着。
泰容哥也喜欢晴好,这是不需要分析的,会有男孩子不喜欢晴好吗?但是他不愿意告诉晴好,或许她根本就知道。他觉得对他们两个人更生气了。
这种不愿意,是他很久都没有有过的感情,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幼稚园,偷偷藏了一包饼干,不愿意分给邻桌的小家子气。后来他成为练习生,成为远近闻名的校草,到现在,很久都没有再有过。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又出现了,恼羞成怒。
可是他没办法对晴好发脾气,他很久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发过脾气。发脾气是得不到所思所想的气急败坏,这种发泄从来是他郑在玹不需要的。晴好正坐在他身边,披着他的外套,这时候他们中间没有泰容哥,他想起他和她也有过独处的时候,但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他有想拥抱她的冲动。
牵手,拥抱,kiss,你最喜欢哪个?
他记得晴好回答的是,拥抱。
偏偏今天她对他说,“我好像知道什么叫喜欢了。”她叫了泰容哥的全名,毫不拖泥带水,他很不习惯,因为全名往往意味着两极,吵架生气,或者,撒娇热恋。
“泰容哥是,你的初恋吗?”他还是问了。
“不是。”她又变得笑吟吟地,“幼儿园的时候喜欢同班的一个小男生,长得还没我高,我还记得他姓廖,总是就是长得可可爱爱的,像释小龙,那时候超喜欢他,每天中午去他家等他一起玩,但是他吃饭慢,就坐那里等他吃饭。”
“你这些倒记得非常清楚。”
“不刻意去记的东西都记得。后来喜欢的人就太多了啊,小学二年级喜欢我们班的体育委员,四年级喜欢学习委员,后来……还有好多,你要听汇报吗?”
在玹有女朋友正在给自己“汇报”感情经历的错觉,明明知道她不过是絮絮叨叨地说些玩笑话。他不知道怎么接口,于是说:“我自己想过,我只要和那个我好喜欢好喜欢的人谈一场恋爱,一场就好,后来就和我有点儿喜欢的那个人结婚。只要有点儿喜欢,已经足够结婚了。”
晴好惊讶他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太不像她认识的在玹了。
“为什么?”
“因为太喜欢的人,总会斤斤计较,一直在一起,免不了会怄气,会纠结,会要求完美真挚,提纯度很高的感情,那样的恋爱和婚姻太累了。这种爱情,谈一场轰轰烈烈的,就觉得精疲力竭了。我不想后来一直和我爱的人吵架。”在玹说到后面,觉得两人讨论这样的事情有点尴尬,所以马上含含糊糊打住了,不到二十岁的人提到结婚,太像个小大人,但是他又愿意讲这些话给她听,因为是她。
“我觉得不会啊,不会吵架,因为,”晴好摸着披的牛仔外套上面的纹路,“我会让他。”
“那, 那个你好喜欢好喜欢的人,好可怜啊。你要娶别的人,后来。”她话锋一转,绕到这个问题。
“她?…应该会幸福的吧。”在玹觉得无话可说了,“反正,有这么个人……”
"你们在这上面偷吃什么好吃的?诶?喝汽水儿呢——“
熟悉的揶揄声。
在玹看到晴好仰起头,眼睛突然点亮了,是泰容和道英从花园长廊走了过来。
晴好站起来,把牛仔外套递给在玹,拍拍他的肩膀示谢,然后轻快地奔了过去。他觉得是奔了过去,她扎着的马尾悠悠晃晃的,像放学回家的小学生,那种一丝不苟的认真和欢愉。
道英一个人走了过来,一只手搂住在玹。在玹看到晴好和泰容转身的侧影,他们靠得并不近,但是他看到晴好的马尾一直跳动着。他重新穿上自己的外套,现在才觉得,有点冷。外套上留着晴好香水的味道,是一种甜甜的牛奶糖,她不喜欢大牌香水,只用这款小众的学生香。在玹想着她以前从来也不用香水,后来才开始用,只是因为,泰容喜欢,并且几乎沉迷于各种芳香剂。
“善男信女啊,羡慕你就输了。”道英看他一直望着那个方向。
“你觉得他们两个在谈恋爱?”在玹幽幽地冒出来一句。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但是我知道,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爱。”道英一脸无辜。
“你之前不是很担心出现这种情况吗?怎么现在这么…看戏?”
“是啊,但是,”道英瘪着嘴微微笑道,“在所有条条框框之前,我还是更喜欢看到泰容哥开心。你看他那样子,我最近真的觉得,又可爱又可怜。认识他之后,没见过他这样。”
“你可怜泰容哥什么啊,你以前一直说的最羡慕他的。”
“他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最近老是神神叨叨的,我感觉他太…是不是因为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女孩子,他完全是迷恋啊这哥。你看着晴好,那乖乖的脸完全是假象啊,我和她讨论电视剧的时候,你是没听到,她对角色可刻薄了,那个口才,,呃,也是很厉害的。”道英摆摆手,“感觉她会欺压泰容哥的,哇,我想起来都起鸡皮疙瘩了。”
在玹想起刚刚晴好说的“我会让他”,感到心里堵堵的隐痛。
“要不要一起来一盘游戏?你怎么这个表情啊,你不准把我的话说给晴好听啊!他俩,,就顺其自然嘛,发生什么事儿了有我呢,这个急不得急不得。我俩先玩游戏啊,今晚你来我房间?要不我来你房间?”道英两只手扶着在玹的肩膀,讨好似的地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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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我真的想要写的不那么傻白甜,但是没办法,一谈到帅哥,或者YY帅哥的剧情,我还是很傻白甜。而且我文笔好差啊啊啊,我脑子里想的那个画面,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成功进来。。。
2.关于这个世界到底是在nh还是tc,因为我对nh的钱算不太清楚,而且生活方式和饮食也不是特别了解,但是我有点儿喜欢敬语文化,所以是结合了中韩模式的。。。一个架空世界吧,随便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3.因为没按照顺序写,所以可能前后会有出入,人物的圆融,情绪的连贯性上等等,等我以后慢慢修改吧,这时候首要任务是先把能想到的写出来,为我适可而止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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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e0115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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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爱情使我怯懦
Chapter 1
切岛掀开居酒屋门帘的时候发现上鸣和濑吕已经到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即将没入地平线之下,只留天边尚且泛着一丝苍白的微光。从窗外的马路上走过的行人身影稍纵即逝,步伐急切,似乎都抱着在太阳彻底落山前归家和妻儿团聚的强烈意志。行色匆忙沉默无言的行人和乱作一团杂乱无章的车辆,使得这黄昏的空气都显得比平日里更加焦躁不安。
切岛和两位旧友打好招呼之后,在已经摆满酒菜的桌边坐下了。
是和以往一样的四人桌。上鸣和濑吕和往常一样肩并肩地挨着坐,切岛坐在濑吕对面。但是上鸣的对面,也就是切岛的旁边,则是一个空位。
不用想也知道,如果被邀请出席这次聚会,空位主人的名字一定是“爆豪胜己”。
其实最初举办这样的聚会时,他们是邀请了爆豪的。那时他们刚从雄英毕业,彼此之间的感情还十分热络。在事务所的助理工作结束之后,刚毕业又分配在同一片区域的学生总是喜欢找下班后的闲暇时间和老同学叙叙旧。由于四个人在学生时代一向关系不错,加之上班所在的事务所距离不远,所以切岛、濑吕和上鸣当仁不让地选择了位于四个人所在的事务所中点的这家居酒屋作为他们的据点。
但是爆豪却拒绝出席他们的下班后聚会。
开始的时候上鸣和濑吕会抱怨几声“爆豪还把不把我们当朋友了”,而每逢这时,切岛都会试着圆场——“爆豪大概很忙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爆豪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出席四人聚会,一向耿直的他才不得不向那两个人摊牌爆豪不出席聚会的真相。
而自他摊牌之后,三个人的聚会里,爆豪被提及的次数就逐渐减少了。
因为上鸣和濑吕在顾虑切岛的感受。
此刻,见切岛坐下了,上鸣递上了盛满橙黄色液体的啤酒杯,而一旁的濑吕劈头就问:“事务所合作的事洽谈得如何了?”
“……事务所管理层一致通过了。大概DL172号案件的侦查任务近期就会展开吧。”
“听说DL172算是一桩挺大的涉毒案件吧?”
“是啊。听事务所的人说,敌人是很狡诈的一波人,所以我们这次的行动主要还是侦测敌人的动向而不是直接出手。直接出手的话,敌人恐怕又会趁机溜掉。”
“这么小心谨慎吗?这次的任务不是连爆豪都会参与吗?竟然还不能直接拿下他们吗?”
接话的人是上鸣。但是,上鸣的话音一落,三个人之间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
濑吕向上鸣使了个眼色,上鸣就立刻又补充道:“呃,抱歉,那个……我就是想说,这次案件的敌人说不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棘手。”
切岛听了,无奈地笑道:“你们不用过度考虑我的感受,想提爆豪的话就随便提吧,我不介意的。”
切岛的话语引得上鸣和濑吕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上鸣才继续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其实,比起敌人,我和濑吕更关心你和爆豪的事情。毕竟你曾经告诉过我们,你和爆豪在雄英时有过那种关系而后来又分手了……所以,这次你们为了解决DL172案件的合作,真的没问题吗?”
上鸣的话语让切岛伸出筷子夹住盘中花生米的右手僵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又恢复了常态,老实答道:“我也不知道。”
窗外彻底暗了下来。在一片漆黑中,偶有打着照明灯的汽车从窗边一闪而过。灯光在他的瞳孔里反射出一丝光亮,但又很快熄灭。
“毕竟,和爆豪已经阔别了整整五年了啊……”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他默默地闭上了双眼,回忆起了他的爱情开始的那个时代——
……
那一夜,雄英的雨下得特别大。
尽管晚饭过后就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但是他没想到,快到后半夜的时候,雨势骤增。
他伴着狂风骤雨声写完了当日的作业,洗漱完毕之后正准备入睡。但是,就在他掀开被单的时候,有人敲响了他宿舍的门。
令他没想到的是,在打着哈欠开门之后,眼前的景象令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浑身上下被雨水浇灌得彻底湿透的金发友人定定地站在他的眼前。
水滴顺着少年的发梢滴滴答答地滴了一地,在少年脚下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水洼。身上湿透的黑色小背心紧紧地帖服在少年肌肤上,使得少年身体的线条被暴露得一览无余。
那少年头部微垂,一语不发,淤青遍布全身,衣衫几处开线。少年的双手插在黑色九分裤的口袋里,嘴角尚在淌血,即便额前落下的碎发遮挡了眼睑,他还是能从少年的眼中看出茫然与无措。这样的神色使少年彻彻底底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但是,即使浑身上下伤成这样,少年也依旧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他头一次见到那样的爆豪胜己。
——那样脱去了锋芒的少年,那样脆弱的少年,那样……让他忍不住想要揽入怀中的少年。
在彼此沉默的数秒里,他无法发声——共情的力量使他感到仿佛有一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呼吸困难。尔后,漆黑的天幕上一道银蛇游走而过,昏暗的走廊被瞬间点亮,但顷刻之后又熄灭了下去。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之间,他听到眼前人的低沉嗓音——
“……抱我,切岛。”
他记得那时的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完全被眼前少年的声音控制住了。
然后,一切发生得那么自然。
他们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做爱。爆豪被雨水冻得发冷的身体逐渐在他的怀里有了温度。尽管他们谁都没有第一次的经验,尽管他们手里连必要的工具都没有,可他们还是生涩地开始了。
爆豪比他想象得还要主动。勾住他的脖颈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向他索吻的样子和平时在训练场上嘶吼着要做第一的那个威猛少年相比简直判若两人。然而事后回忆起两人第一次的他又时常在想,那时的爆豪当真判若两人吗?——连在做爱上都非要成为占据主动权一方的爆豪,奋力克服初夜痛楚并霸道地吸附着他的身体向他索要精子的爆豪,又或许比任何时候都更接近在战场上时的样子。
他们在雨夜里忘我地激吻,互相品尝着对方的味道。初尝云雨之欢的少年根本无法抗拒性爱带给他们的巨大吸引力。第一次结束之后,他们轻喘着侧卧在床上拥吻,很快再次勃起。他们换了一个姿势开始了第二次,接着,在那之后又迎来了第三次……
他不记得自己何时以何种方式入眠,只知道那一夜把爆豪揽在怀里入睡的他睡得很熟。
一切宛若梦幻。
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窗外早已艳阳高照,怀里的人也早已不见踪影。抬头看到闹钟时针直指的“11”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睡过头导致自己接连错过了上午连续三节课。急急忙忙穿好制服赶去教室,但还是晚了——他抵达教室时,整栋教学楼已经打响了午休的下课铃。
当全班同学鱼贯而出的时候,他发现了走在人流中的爆豪胜己。
那是一张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的淡定而又疏离的脸。那少年在和他视线相交的一刻轻轻地皱了眉,但和他打招呼说出“来了啊,狗屎头”的语气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他甚至怀疑昨夜发生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
下午户外实战演习训练上,他的视线便不受控制地粘上了那个出现在昨夜梦境里的少年。那少年穿着藏蓝色运动服做伸展运动热身时的身体让他想起了昨夜少年赤裸着下半身抬起臀部迎合着自己的律动而摇晃着腰的淫荡样子……相泽招呼他过去参加训练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到了常暗的位置上。
一下午的实战演习课,他接连出了十次错。放学之后他在众人善意的玩笑声中灰溜溜地率先换好衣服离开了教学楼——朋友们每一句无心的玩笑话都让他感到如芒在背。爆豪的样子明明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走神。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想快速逃离那个让自己变得不正常的事故现场。
回到宿舍之后他长吁一口气,直接倒在了床上。来不及感慨今天自己的失败,就感受到了腰部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他从身下抽出那东西,摊开,才发现那是爆豪忘记带走的内裤。
他终于知道昨夜的一切并不是梦。
……
“呃……切岛,你真的没问题吗?”
上鸣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此刻,居酒屋的收音机里断断续续地播放着昭和时代的老歌,年轻貌美的女服务员正在低头和几位居酒屋的常客调情,不远处,两个中年男子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今天的股市行情……而眼前,自两位学生时代起就再熟悉不过的友人正在关切地看着他。
“没事的,我只是回忆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听到他的回答,面前的上鸣非但没有露出放心的神色,反而小声说:“……切岛,我说这话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是……”
一面说着,面前的友人一面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之前你和我们说这次案件会和爆豪的事务所合作的时候我们就私下讨论过了……”
他重新将目光移向自己学生时代的哥们。
“……我们一直觉得,这次的DL172,你不该参加。”
见上鸣的话音落下之后切岛没有反应,濑吕又跟着补充道:“我们的意思不是你身为职业英雄的实力问题,而是因为……爆豪也参与了这次行动。”
听出了两位友人听出话里的潜台词,他握紧了手中的筷子,说道:“可我想见他。”
“呃,”濑吕又看了一眼上鸣,然后说,“但是你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僵,爆豪一直在用各种方式回避见到你……而这次的任务又挺危险的,我觉得……”
“我知道。”他说,然后又重复了一次,“可我想见他。”
他的话里不容反驳的语气让面前的两位友人无话可说了。
几个人沉默了几秒之后,上鸣又发了声——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祝你好运了。”
然后,一旁的濑吕也说道:“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们帮忙。”
他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位友人,说道:“好。”
如果不希望见面的话,他从一开始就会去阻挠这次的合作。毕竟爆豪所在的事务所再找个和他有相似个性的英雄并不难——读书的岁月里,隔壁班的铁哲铁彻就是其中之一。但是他没有阻挠。事实上,当对方事务所的负责人事的八百万百对他表示这次合作可能会因为对方事务所的英雄,也就是他们的同班同学爆豪胜己的反对而中断的时候,他的回答是:“我非常期待这次合作!”并对对方事务所的那位当家英雄的反对表示遗憾——“尽管不清楚那家伙反对的理由,但是我觉得英雄为了保护普通大众而作出一些个人利益的牺牲也是义不容辞的,希望爆豪他也能这么认为。”
——尽管明知道爆豪反对见面的理由,但他还是对八百万撒了谎。因为他从心底里期盼着这次上天偶然赐予他的机会。他渴望再见到爆豪。
也许是被他的热诚与执着的话语感动,又也许是为合作的形势所迫,后来,在对方事务所的人事部门和自己所在的事务所共同努力下,两家终于不顾爆豪胜己的反对,把合作协约签了下来。
得知合约被签订,自己有机会再次见到爆豪得一时间,他的心底就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无法称之为“恋爱关系”,虽然在绿谷死后爆豪莫名其妙地切断了和他的关系,虽然被爆豪彻底疏远之后他又试图追求爆豪但统统被爆豪拒绝,虽然毕业之后爆豪立刻选择了从他的生命中彻底消失,但他还是想要再见爆豪一次。
在外人看来,他对爆豪胜己依然抱有幻想的行为无异于自欺欺人。可是他却还是无法放弃。
因为从那个雨夜电光火石之间关于爆豪胜己的记忆,已经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身体里。
而这份对爆豪的迷恋一直持续至今。
……
发现爆豪遗落在他床上内裤的那一晚,他捏着那条纯白色的平角内裤辗转反侧,想要将内裤归还回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启齿。熄灯后他把玩着手里的内裤,模模糊糊地想或许明天爆豪就会主动找上门来要回自己的内裤,那样的话感觉尴尬的人就不会是他了。然后就入了眠。
然而事实却与他预料的完全相反,爆豪非但第二天没有来找他要回内裤,甚至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都没有来。
平日里无论是课上相见还是课下在公共休息室相见,爆豪那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从容态度让他陷入迷思——
他知道爆豪绝不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内裤不见了,因为和上鸣濑吕一起拜托爆豪讲数学题时,他分明能够嗅到爆豪身上散发出夹杂着洗衣粉和香皂味道馨香气息。——爆豪在他们发生关系之后一定换洗过衣服,也一定察觉到过自己的内裤落在了他的宿舍的事实。爆豪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那几日他根本无心学习,白天坐在教室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影像是那一夜站在他卧室门口被大雨浇得彻底湿透的少年那张孤独的脸。他时常望着窗外随着瑟索的秋风飘落的树叶,心想为什么爆豪会在他面前流露出那样孤独无助的神色。为什么会让自己抱他。为什么一大清早不辞而别。而又为什么此后对他们之间的那一夜绝口不提。
而更糟糕的是夜晚。每逢夜幕降临,拖着疲惫的身体结束训练回到卧室的他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变成了想着爆豪的身体自慰。那一夜对于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而言过于刺激,以至于此后数夜熄灯后闭上双眼时,他的耳畔边回响起的都是爆豪粗重的喘息声……他情不自禁地回忆和品味着那一夜之间他们的每一次交合,而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扶住阴茎的手上已经沾满了白浊的液体……
时间拖得越久,爆豪胜己那副要么疏离于全班同学淡定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书,要么在众人面前撒下狂言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试图把绿谷和轰比下去的样子,越是令他感到焦躁不安。他无法把眼前这个纯粹追求着绝对胜利的少年和那个雨夜委身于他的少年联系起来。可是,冥冥之中,他的直觉又告诉他,这两个少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都是爆豪胜己,只不过,正如光从不同的角度投射到物体上会产生不同形状的影子一样,他也不过是在不经意之间瞥到了爆豪这个人的不为人知的另一个侧面。
自那一夜起,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他都已经完完全全地被爆豪胜己俘获了,完全没有分神的余地。
等到第八天的时候,他终于坐不住了。
他早早地结束了夜间的训练,回到了卧室。洗澡过后他一边写作业一边偷偷听着隔壁的动静。在听到爆豪推开卧室门,进入自己的房间,然后又关上门之后,他捏紧了手中的内裤,然后站了起来。
他当然是要去归还内裤。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绝不仅仅只是把属于爆豪的东西归还给爆豪。
……
尽管进入爆豪卧室之后他的心跳如同节拍错乱的鼓点一样“突突突”地在嗓子眼乱跳不已,他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递上了手中的内裤——
“爆豪,你有东西落在我的房间了。”
他本以为对方会默默地接下他手里的东西,然而爆豪胜己看到那条白色的平角裤的反应却是下意识地愣了一下,然后别开目光厉声道:“你弄错了,那不是我的东西。”
爆豪的回答令他错愕不已,起先他以为确实是自己弄错了,低头翻出了内裤内侧的商标信息仔细核对。但是,在确信那条内裤确实不是自己惯用的品牌之后,他又说:“可是没有其他人去过我的房间还和我做过可能脱下内裤的事情了啊。”
他未曾料到的他的这句话点燃了面前少年的自尊心——爆豪的脸色陡然涨红,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东西,狠狠地捏住它,用小范围的爆炸把那条内裤轰成了一堆��色的碳素。
“说不定是你自己收集的东西呢,少来算到我头上了!”
“我从没收集别人内裤的爱好!再说了,从那天起我就满脑子都是你……怎么可能有闲心跑去收集别人的内裤?不信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问其他同学,看看他们最近有没有丢过内裤!”
他语无伦次地激烈反驳着,他不允许爆豪不明不白地将问题一股脑扣到他头上,于是便把心中所想一吐为快。谁知话音落下之后,他才发现对面的爆豪安静了下来。
他当即感觉大事不妙——当前爆豪的态度显然不适合自己表明心迹,可是他却口不择言地把自己心里只有爆豪的想法和盘托出。他不得不思考如何辩解才能缓解当下的僵局。但是在他想出对策之前,面前少年竟然抢先于他发了声——
“……不要去问其他人。那天夜里的事如果你要是敢说出去就杀了你。”
“哎?”
“没听清吗?我说,不要去问其他人……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如果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他面前的少年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脸不快之间又夹杂着几分焦虑,仿佛被无法辩驳的事实逼退到了墙角。
虽然不明白为何此刻的爆豪比他还要不自在,但是从爆豪的语气里他明白自己安全了,于是,做好硬化的准备以抵御爆豪突如其来的攻击的他松懈了下来。
见面前的爆豪仿佛被戳中了软肋,默不作声地将视线死死聚焦他身后的地板上,他鬼使神差地吞下了一口口水。雨夜里爆豪缠住他下身的影像再度浮现于脑海,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舔了舔嘴唇,再度发了声,尽管声音有些嘶哑:“我不会说出去,但是,答应你不说出去的条件是……我想和你再做一次,可以吗?”
爆豪听到他的话,毫不退让地看了他几秒,然后踢开了面前的座椅,径直走到了床前,坐了下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来吧。”
那便是他们之间第二次的开始。
Chapter 2
爆豪胜己推开事务所会议室大门的时候,已经到场的人纷纷将目光移向了他。
今天是两个事务所展开合作的第一天见面会。作为事务所的当家花旦,他当然不能无故缺席这次的见面会。
成为职业英雄五年来,他近乎揽下了事务所里所有的棘手任务。毕业后的第五年,他的活跃程度已经不亚于全盛时期的欧尔麦特。这两年他的英雄排位上升得很快,自去年进入前20之后就一直势不可挡,大有在几年内能够高歌猛进迈入top 10的趋势。
但是,他却不会为此满足。
毕竟,从学生时代起,他的唯一目标就是超越欧尔麦特,成为第一的英雄。尽管后来欧尔麦特因为在和all for one的战斗之后隐退了,但他猜出了欧尔麦特将one for all 传于绿谷出久的秘密,因此,他的目标便成了超越那位自幼起就跟在自己身后的青梅竹马。
不,与其说是超越那位自幼起就跟在自己身后的窝囊青梅竹马,不如说,要以绝对的实力碾压继承了one for all的绿谷出久。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在雄英读书第三年的尾声,绿谷出久也不在了……
在雄英第三年的下半学期,也就是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月,平静的校园生活终于被打破——他们和敌联盟的最终决战到来了。那作战的那一个月里,为了击溃敌联盟,人们付出了巨大的牺牲。而也是因为那一战的胜利,才有了今天“英雄偶像化”的和平生活。
最终的决战正如人们所期望的那样,发生在了继承了one for all的绿谷出久和继承了all for one的死柄木吊之间。尽管在作战伊始,参与到作战的人马中还有A班的全体同学以及来自各个事务所的职业英雄们。但是,激烈的战斗使得大部分人都因为身受重伤而没能坚持到最后,少数几个坚持到最终战舞台的人,也在绿谷和死柄木的战斗开始前就失去了意识——切岛锐儿郎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其实和绿谷并肩奋战并且参与了最后和死柄木的战斗的,还有两个人,那就是爆豪胜己和轰焦冻。
或者说,也只有那时和绿谷出久实力相当的爆豪和轰有能力战斗到最后一刻。
……
他眯着眼睛扫视了一下此刻会议室里的所有人,然后不出所料地看到了几位学生时代就相熟的人。当然,也包括坐在他正对面的切岛锐儿郎。
会议的内容很无聊,大体的作战方针他看了一遍就早已熟记于心——便装潜入巡视贩毒团伙所在的交易场所,快速获取他们贩毒团伙的情报并全身而退。而今天的会议不过是为了两边事务所的英雄互相了解并认识对方,以及再次重申作战计划。而这两条,他都不需要。
轮到他作为己方事务所英雄代表发言了,他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无视了全场人的注视,说道:“合作什么的根本不需要。我爆豪胜己将会以实力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两个事务所只需要有我一个英雄负责这次任务就够了。”
语毕,无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他又坐回了原位,将后背抵在椅背上,将视线偏向一旁,刻意避开切岛锐儿郎的目光。
他的发言令全场陷入一片死寂。好在会议主持人八百万百反应得比较快,在冷场了十秒之后,又迅速补充道:“啊,那个,今天‘爆心地’因为见到了几个同班的老同学比较兴奋,所以才,呃……有点口不择言。毕竟这次两个事务所合作的英雄里面有好几个是我们同一个班的同学,比如‘烈怒赖雄斗’还有‘轻灵’。当然,还有我……虽然现在转职做人事策划了。”
八百万的话音落下之后,会场才恢复了正常。
如果放在学生时代,切岛锐儿郎绝对不敢相信现在眼前的场景。
本次会议的主持人用平静地语调说完“散会”之后,又补充了一句“请‘爆心地’留一下”。
听到“爆心地”三个字,本身准备随着人群退场的他就怎么也走不动了。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待人群散去之后,爆豪真的留了下来,而且还默默地走到了会议室的一个角落的八百万面前挨训。虽然他能从爆豪抽动的嘴角和青筋暴起的额头看出对方此刻正在忍耐着巨大的不爽,但是爆豪却没有逞口舌之快地反击对方。
“爆 · 豪 · 同 · 学!”八百万故意把他的名字叫得顿挫有力,“今天不是说好了不会出岔子的吗?”
头一次看到爆豪被八百万责备的切岛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想不通,当年在班上无人胆敢顶撞的爆豪胜己也有今天。但他所不知道的是,这种事情在对方的事务所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当年在和死柄木的最后一战上,爆豪的失误导致轰焦冻的半边身体彻底残废,后来轰借助义肢得以维持日常生活,却也无法再次担任英雄出勤任务。但是,谁都没料到的是,明明出身豪门不缺追求者的八百万非但没有嫌弃轰的残废,反而坚持在毕业之后与相恋两年的轰完婚,并挑起家中大梁。虽然八百万放弃了成为英雄供职事务所,选择了清闲一些的文职,以便即时下班回家陪伴自己的丈夫,但这样的行为却赢得了所有人的敬佩。
自从八百万来到爆豪所在的英雄事务所,出于对轰的歉意以及对八百万的敬意,爆豪从未反抗过八百万的训斥。
而这也是最后爆豪同意和切岛的事务所合作的主要原因——
正是八百万相信了切岛之前那番热诚的话语,才想尽办法找爆豪谈话,坚持要求爆豪同意这次合作,促使这次合作顺利进行的。而出于亏欠过轰和八百万人情,爆豪最后终于点头了。
八百万的责备很快结束,事实上,与其说是责备,不如说是额外的叮嘱。又把“希望爆豪和切岛所属的事务所里的人好好合作”的话语跟爆豪重复一遍之后,八百万就看了一下手表,说接下来还有一个电话会议,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而在那之后,会议室里就剩下了切岛和爆豪两个人。
如果没有因为嫉妒或者好胜心而失去理智,在正常状态下,爆豪胜己是个理智且务实的人。
自从从雄英毕业,他的目标就只剩那一个——成为当之无愧的No.1英雄。因此,他并没有思考过再和切岛见面。或者说,切岛锐儿郎是他唯独不想再见到的人。所以他从没有花费时间去做任何“再次与切岛相逢时会有多么物是人非”的无谓想象。而事实也向他证明了多余的想象是没用的——他们再次相逢并且彼此说上话的时候,他发现,两个人都变化不大,除了分别都又长高了点、长健壮了点之外。
当然,他也想象过。只是,这样的想象发生在八百万百勒令他接受这次合作之后。
正因为不得不再次见面、不得不合作,他才必须为见面之后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作出合理的思考。
慎重思考之后,他选择了最符合他自己方式的表达——在会议上用最明确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态度——他会用这次行动证明给所有人看,他不需要和切岛合作。
按照他的计划,这次宣告之后,虽然会挨八百万数落,但是也会威慑到切岛,使他不敢贸然接近自己。然后,接下来真正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只要单独行动,避开一切和切岛见面、合作的机会就好了。一旦顺利完成任务,证明了他的“独自一人就可以完美完成任务”的想法是对的,他就可以顺利说服合作的两家事务所中止合作。而他也有足够的信心和实力确保自己这次能够独自完成任务。
但他的计划还是从最开始就落空了。
因为他没想到,即使这样放下狠话,即使分别了整整五年,刻意躲开了切岛整整五年,切岛这个笨蛋还是专门留下来等他了。
——好头疼。
他千算万算,还是功败垂成,因为他忘记把一件事算在内了——
切岛是个笨蛋,从十五岁起就是同班同学里唯一一个从来不会被他的凶悍吓到,反而喜欢执着地粘着他的笨蛋。
而现在,由于事情的发展超乎了他的预计,他反而成了那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人。
当切岛迈开步子向他走过来的时候,平时在任何人面前都镇定自若的他感到了胸口传来的一阵慌乱感。
是因为计划遭到破坏而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慌乱吗?不是。计划打乱的情况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没少遇到过,每一次一同协作的其他英雄都开始自乱阵脚了,他却只是讥讽周围人一句“慌什么”。
是因为看到切岛紧张所致吗?也不是。按实力、个性、智商切岛无不在自己之下,除了那股憨直的傻劲,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会输给切岛,这样一个不是他对手的人站到他的面前,谈何紧张可言。
那不过是心脏剧烈搏动而产生的慌乱感。
他那时不知道,身体也是有记忆的。
……
事情发生在他和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绿谷出久一决高下的夜晚。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两个人发生了口角。大吵大闹之后他的态度似要上房揭瓦,而他对面的绿谷出久百口莫辩,险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路过的轰焦冻见他嚣张成那副模样,看不过去了,走上前去冷冰冰地来了一句“有什么好吵的,真要觉得自己的实力比对方强而不服气这次任务的分配,比试一场不就得了。”说完之后又气定神闲地转身离开。
轰这样一说不要紧,他反而炸了锅——
比就比,谁怕谁。
他早就无法容忍自己一向视为偶像的欧尔麦特选择了这个只会跟在跟在自己后面的无性格无个性什么都做不成却还整天嘴里念叨着“小胜真棒”的蠢货。更无法容忍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呆子竟然在欧尔麦特的栽培下习得了他的真传,实力一路扶摇直上,眼看就要超过自小以来每天坚持努力训练的自己。他要用自己的实力证明欧尔麦特看走了眼。他要用实力证明只有自己才配得上第一的宝座。
他立刻挑选了小树林里一处僻静的地方作为他们的战场,然而战斗的结果却不尽他的意——
绿谷在欧尔麦特的悉心栽培下越来越强不说,渴望取胜的斗志也随着一次又一次战斗的成功不断增强。今天的绿谷早就不再是折寺时期的绿谷,甚至不再是刚开学那会儿还控制不了个性的绿谷了。
即使实力强悍如他,在和绿谷的战斗过程中也感觉到了一丝吃力。
然而,这种吃力感非但不能挫败生而为战斗天才的他,反而激起了他战胜自己青梅竹马的强烈欲望。真正让他在这场战斗中败落的因素是雨。
战斗刚开始的时候,空气中只是夹杂着零星的水滴,但是随着战斗的加剧,雨势也在逐渐变大。尽管天公站在了对他的“个性”不利的那一面,他完全有理由叫停,但是好胜心如他,自尊心如他,又怎么可能在自己提议的战斗中叫停认怂?
更何况,他一直信奉,对于一个英雄而言,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因此,他要彻底碾压绿谷、拿下绝对胜利,也包括了在各种不利条件下取胜。
在体力快要体力快要耗竭的后半段,雨水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常常是他的爆炸还没发出去就被大雨浇灭。熄火之后他不得不左右躲闪绿谷的进攻,很快他就落了下风。
可恶,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的个性在大雨中有着致命的不足,哪怕事实就是如此。几轮战斗下来他身上已被绿谷打得到处是淤青,可是他咬着牙就是不肯服输。
注意到他使不出个性的绿谷看到他狼狈的样子,率先喊出了停战的决定,但是却被他否决了——他根本不想得到绿谷的同情。
见他执意战斗,绿谷也只好继续奉陪,但是,在那之后的战斗中,绿���也不再使用自己的个性了。
于是,战斗变成了单纯的肉搏战。
见到绿谷故意放水,他的心里火气更大。但他根本没有对绿谷发火的余裕,因为,过度依赖个性的他和一直精于锻炼的绿谷在肉搏战中的实力差距逐渐显露了出来。
在他的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之后,从后背传来的钻心剧痛让他一时间无法立刻站起来。就在他仰面躺在草地上无法动弹的时候,绿谷出久也在他面前安全地着陆了。在雨幕下,浑身上下彻底湿透的绿衣少年慢慢地走到了他面前,在毫无反抗之力的他身前蹲了下来,抬起了小臂——
意识到决定胜负的最后一拳即将落下,他闭上了双眼,准备承受来自绿谷的最后一击。
但是,他等来的不过是大雨敲击着地面的单调声音。
意识到对方没有攻击过来之后,他再度睁开了双眼。然后,他看到,在漆黑的雨夜里,绿谷出久维持着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姿势,向他伸出了手——
“一起回去吧,小胜。”
和他的视线相交的那一刻,他的青梅竹马勾起了一丝苦笑。
然而,他的青梅竹马所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场景和他记忆中的影像完全重合。彼时,身为孩子头的他一不留神掉进了河沟,就在所有人都说着“应该没事的吧,他可是爆豪啊”的时候,有个混蛋带着同情和悲悯的眼神向他伸出了手——
“没事吧,小胜。”
也是今夜这样的姿态,也是今夜这样的口吻。在他惨败得溃不成军之时,这个人永远用这样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对他伸出手来。
……为什么……又是这样……
维持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在他的大脑里崩掉了,他抓紧了身下泥泞的草坪,竭尽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疯狂地大声喊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不起我吧!!”
尽管他的吼叫声被四周过大的雨声吞没,但是用手打开绿谷出久伸出的那只手的动作却被对方尽收眼底。
面前的绿谷迟疑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拿开伸向他的那只手。
“小胜,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和过去的无数次一样,因为被他的怒吼吓到,眼前的少年紧张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连声音都哆嗦了起来,“我一直以为如果能够超越了你,就能和你成为真正的朋友……”
“……你走开。”
“小胜……”
“滚。”
“我们真的不能……”
“我叫你滚开你没听到吗!赢了我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你别得意,下次老子绝对会赢回来!”
雨水顺着绿谷的脸颊流了下来,滴在他的脸上,温度却是滚烫的。
然后,蹲在他身前的少年默默地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
不知又在被大雨浇灌的草坪中躺了多久,他终于顶着全身上下的酸痛站了起来。
此刻,绿谷的身影早已不见了踪迹。可是他胸口中的闷痛更明显了。
他不是不知道绿谷的善意,可是,正因为知晓这份善意,他才感觉自己更加可悲——
比起绿谷的包容与爱,他不过是个嫉妒心旺盛而且不肯认输的失败者。他无法使用个性,绿谷就陪着他一起不使用个性,但即使是这样,即使绿谷让着他,即使他们打的只是普通的肉搏战,他还是输了。
而且,他知道,自己输掉的不仅仅是战斗,他输掉的是心——一颗温柔地���容着一切的心。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绿谷从不会居高临下地炫耀自己的能力,而是站在对方的角度,替对方考虑。绿谷的温和做派他一直有所不齿,可是今天绿谷为了公平作战而拒绝使用个性的事情让他彻底看清了他和绿谷之间的差距所在。
是心。
也唯有拥有这样一颗心,才具备继承one for all的基础条件。
在他以为自己还可以凭借实力和绿谷一拼高下的时候,被嫉妒心和求胜欲冲昏头脑的他早就已经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那是他这一生以来最脆弱的夜晚。他一下子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一切。自己自幼以来引以为傲的爆破个性原来竟然在大雨和绿谷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自己高傲得不可以一世的态度轻易被绿谷温柔地向他伸出的那只手击垮。欧尔麦特从没有选错one for all的继承人。他不过就是一个彻头彻尾不肯接受现实死缠烂打最后被绿谷用体术彻底击败的小丑……
冰冷的雨水疯狂地砸在他的脸上,仿佛连上天都在通过向他泼洒大雨的方式来嘲笑他的愚蠢。
站在雨里的他失去了方向,想要放声大哭却一滴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远方宿舍楼的灯光开始变得忽远忽近,周围的雨声变得越来越遥远……迈着沉重步子回家的他抬头望向宿舍楼方向自己那个漆黑一片的卧室,等待自己的是那么冰冷的地方……那里根本不是自己所期待的归宿。
“啪嗒”。
在他忍着浑身的疼痛迈出第一步之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口袋里掉落到了积满雨水的地面上,在巨大落雨声中间发出了微不足道的一声。
下意识地循着声源的方向蹲了下去,伸出手去捡起了飘在雨水中的掉落物,摊开掌心,他发现手中躺着的是一个五边形的蓝色御守。看到御守正中绣着的那个金色的“胜”字,他才想起来这是几天前切岛送给他的暑假旅行纪念品。
紧接着,那时的记忆浮上心头——
“这个是我特意去神社买给你的,你可别小看这个御守啊,上面绣了一个‘胜’字,这不就和你的名字一样了吗?而且这个‘胜守’所代表的意思就是‘比赛取胜、得第一’,我觉得这个寓意很新颖,而且又有你的名字,就买下了它。”
切岛的声音和影像在漆黑的雨幕之间蔓延开来。
“而且啊,‘胜守’这说得不就是我吗,‘胜’己的‘守’护者,我说过的吧,会做你永不动摇的战马。你要把这个御守带在身边就代表你把我留在身边。我在神社看到这个御守的时候一下子就觉得它完美表达了我们的友谊,立刻就决定应该作为暑期旅行的纪念品送给你了。怎么样,这个礼物够意思吧。”
在男孩一脸快乐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如同旧电影一般一帧一帧缓慢播放的同时,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移动到了自己卧室旁边的那一间——
橙黄色的灯光在隔着大雨和夜幕显得有些朦胧,可是那样的颜色却透着家的温暖。
已经彻底被浇灭斗志的身体在那一瞬间仿佛又重新找回了温度。
对了,他还有切岛。
那个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永远陪在他身后说要做他的战马的家伙。
——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不问缘由地接纳着这样的自己的吧……
他把捡起的御守重新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敲开切岛卧室门之后,看到身着洁白T恤,头发披散下来,浑身上下散发着安详气息的切岛,他头一次站在原地无法发声。
因为,在浑身淌水又湿又冷的他看来,切岛整个人都显得那么明亮而温暖。在切岛看向他的那一瞬间他就产生了想要被切岛抱紧的冲动,可是他却犹豫着是否该将这份冲动说出口来。
一向高傲自负的他无法容忍自己对切岛说出“抱我”这样脆弱不堪的词句,可是生理上湿寒交迫以及心理上渴望被切岛抚慰的极限眼看就要抵达临界点。他在和自己斗争的最后关头,身后的窗外突然雷声大作,在注意力被雷电吸引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地说出了心中盘桓了已久的句子——
“……抱我,切岛”。
然后他看到,身前的红发少年向他张开了双臂。
——好温暖。
那是一个奇妙的夜晚。
切岛牵着他进入房间之后就脱掉了他身上的全部衣物。用毛巾简单擦拭过他身上的水渍之后就扶着他躺在了床上。赤裸着身体浑身发抖的他在切岛面前宛若婴孩,但是切岛却一语不发地开始亲吻他,起先是眼睑,接着脸颊,然后是脖颈,再后来是肩膀,胸口,腰部,胯部,大腿,小臂,双手……仿佛不知疲倦似的,一遍又一遍地亲吻。
身体在切岛的亲吻下重新有了热度,被冷冻得丧失了知觉的感官也在逐渐恢复。又一次吻遍他全身之后,切岛重新回到他的面前,握住他的手以后就开始不断摩挲,企图将自己过剩的体温传递给他。短暂地四目相交令他感到了胸口的心跳声变得杂乱无章。因为渴望切岛更多的吻,他竟然感到焦躁不安——这这个他失去一切的夜晚,他就是那样地渴望切岛的那份只属于他的温存。
他于是伸出手把切岛的脑袋强行扳到了自己的面前,直接将自己的嘴唇覆盖了上去。双唇交叠的柔软触感令他的心脏猛然跳漏了一拍,而切岛的舌头顺理成章地就着那跳漏的一拍直接探入了他的口中。很快他们的舌头就纠缠在了一起。
窗外的雨声依旧,可是此刻的他却不再感到寒冷。
借着接吻的机会,切岛缠上了他。起先是爱抚和亲吻,然后是用手指圈住他的阴茎上下套弄,在他无法克制快意而发出奇怪的喘息声的同时,切岛又将手指插入他的后穴,先是单独一根食指,接下来是中指……而他也不抗拒切岛手指在他体内肆意搅动的行为——他需要这样的行为麻痹因为败落给绿谷而带给自己的失落感和痛感。
切岛从他身后进入他身体的时候痛感使他冷汗直流——尽管在这之前切岛已经将手指探入他的后穴为他做过扩张,可是当切岛真正进入的时候,阴茎和肠壁的摩擦以及后穴排斥异物的自然反应还是让他感到剧烈的痛楚。
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切岛已经用双手扶住了他的腰,死死地固定住了他的下半身并迫使他接纳自己那已经硬得发烫的性器。
但切岛的行为是多余的,因为他自己根本没想过逃离切岛——切岛是只属于他的战马,是他的可以将自己的后背放心交付的人,而今夜,切岛更是他的港湾,是让他心灵宁静下来的归宿……
切岛开始律动之后他的眼泪很快就沾满了切岛的枕巾,因为刻意压制住自己发出哭声而咬紧的嘴唇也因为牙齿的深深陷入而流下了鲜血。不一会儿,他的口中便充斥着泪水的咸味和血水的甜腥,可他还是不断地配合着切岛的律动。
紧紧扶住他身体的切岛还是看到了枕巾上大片殷湿的痕迹,切岛以为自己弄痛了他,扳过他的脑袋,不停地亲吻他,一再对他说:“抱歉,爆豪……我会轻一点。很快会舒服起来的。”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眼泪是根本不是因为肉体上的疼痛,而是因为对于自己在战斗中彻底败落、不得不承认自己不配成为欧尔麦特选中的继承者的切肤悲伤。
在切岛的怀里,他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流下眼泪。
……
那一夜他们连续做了三次——他简直不知道切岛哪来的如此丰沛的精力,但是每一次做爱的体验对他而言都只有痛苦。
三次之后体力耗竭的切岛锐儿郎抱着他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而他却因为生理上的疼痛无法入眠。月光下切岛的脸上还挂着微笑,那笑容仿佛在向全世界宣誓着抱着爆豪胜己入眠的自己是多么幸福。
黑夜里切岛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温暖到他根本不想离开,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走,因为切岛终究只是他临时停靠的港湾。他在黑暗中注视着切岛带笑的睡脸发了一会呆,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爬起身来。
——再见,切岛。
他内心深处的狂风巨澜终于因为和切岛的性爱而平息了下来,他重新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力量。而他也决定就此封印这一段疯狂的记忆。
明明打算封印那一段疯狂的记忆,然而,现实往往不若想象中的那般顺利。
从切岛的卧室回到自己房间之后的第一时间他便冲了个热水澡。但是,在脱下自己那条黑色九分裤的时候他才发现,由于离开切岛卧室的时候过于匆忙,他忘记穿上内裤,就直接套上了外裤。
意识到内裤落在切岛房间之后他当即转身沿路返回。可是,走到切岛宿舍门口时他才想起来,宿舍的房门是从内侧自动上锁的,已经离开切岛房间的他回不去了。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将计就计——既然内裤取不回来,而他也决心舍弃这段象征着自己脆弱的记忆,他决定索性不再理会那条遗落在切岛卧室的内裤。
——就让它也随着那一夜一起消失吧。
他原以为整出事件会就此落下帷幕,然而年仅16岁的他还是低估了整个事情的后续影响力——那一夜结束之后的第八天,切岛锐儿郎敲响了他卧室的大门。
看到脸上带着一丝红晕的切岛地将那条他根本不想再看第二眼的内裤递到了他的眼前,他当即火冒三丈,拒绝承认那是自己的东西。本想就此蒙混过关,然而切岛那木头脑袋却死咬住事实不放,非说那绝不可能是别人的内裤,还非说要找其他人去核对事实真相。
切岛的话语戳中了他的软肋,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知道他雨夜中脆弱的那一面,更何况还是以核对内裤归属者的丢脸方式被泄露出去。他挣扎了一会,最终选择了妥协——立志成为第一的他必须舍弃那个软弱的自己,因此,他甚至接受了切岛再做一次就帮他保密的条件。
习惯用最强硬的方式解决问题的他那时根本没有料想到的是,即使他不威胁切岛,切岛也绝不会把他那一夜的脆弱告诉给任何人。
因为,那一夜早已成为切岛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得到他的允诺之后切岛并没有立即开始,而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半分钟之后兴冲冲地跑回来的切岛拿来了���个手掌大小的玻璃瓶和一个小盒子,并跟他说上次弄疼他了,所以网上检索出了更安全的做法,做好了万全准备。
他看到切岛手中的润滑剂和安全套抽动了几下嘴角,但还是按照约定脱下了裤子。
……
不知是因为被切岛涂过润滑剂的缘故,还是因为第一次已经将后穴撑开的缘故。本身抱着“忍痛撑完成这次性交就结束”目的而接受切岛进入的他竟然开始产生了感觉。
本以为保持沉默就可以隐瞒自己产生感觉的事实,但是切岛的每一次入侵都让他体内的快感在不断攀升。他拼命忍耐,不希望自己现在的模样被身后那人尽收眼底,可是眼见快感即将冲破阈值,他的嘴角还是不可避免地溢出象征着“快乐”的呻吟。
他顿时感觉发出这样淫荡叫声的自己十分耻辱,然而他身前的切岛却宛若受到了褒奖,压下来之后就开始亲他。
他从没想过接吻竟然也能让人停不下来,他们先是嘴唇轻柔地触碰,然后开始吮吸对方,接着舌头就情不自禁地缠在了一起。他被切岛探入口中的舌头挑逗得开始神志不清,追着切岛躲躲闪闪的舌头玩起了捉迷藏。切岛越是挑逗他,他的求胜欲越是被彻底激发。情不自禁地用手勾住了切岛的脖颈将对方的脑袋拉向自己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早已将羞耻抛到了脑后。
当切岛贴在他耳边问他“爆豪是不是也开始有感觉了”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享受起了和切岛之间的调情。他想否认,可是已经太迟了。无论再怎么隐瞒,在两人之间站立起来的阴茎还是将他已经被来自后穴的快感俘获的事实传递给了切岛。
望着开始渗出前液的性器,他咬着牙别过了脸,死活不肯与切岛对视。但对方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切岛用手套住了他的性器,上下撸动的同时加快了后穴处律动的频率。很快,前后夹击的快感令他不再有余裕去抵抗——他甚至连思考都做不到了。他只觉得全身上下像是被一层细密的网缠住了,又热又燥,注意力也变得不听使唤,只能集中在两个人身体的连接处了。
——他快要撑不住了。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选择硬撑,因为他一点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屈从于欲望的样子,哪怕对方是切岛。可是,今晚的切岛好像故意跟他作对似的,他越是不想要露出怎样的姿态,切岛就偏偏要他变成那样——
感受到紧紧缠住自己分身的那具身体的体温骤升,切岛知道身下那人的高潮即将来临。用手扶助爆豪的腰之后,切岛再度深深地顶了进去。尽管爆豪咬紧牙关,忍住不让自己的意识被快感侵袭,但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却还是冲破了他的防线——
“啊……”
伴随带着剧烈喘息的叫声,白色的液体顷刻之间喷了出来。在他尚且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切岛就又吻了下来,然后扶着他换了一个姿势。
在他跨坐在切岛大腿上之后,切岛又继续缓慢地动了起来。明明刚刚射精,身体上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但是切岛却不给他休息的机会。尽管他的分身已经软了下去,但是后穴却如同渴求着切岛一样,把切岛的阴茎完全吞了进去。
“看来爆豪也还不满足呢。”
切岛一面说着,一面扶着他的臀部,加大了进出他身体的幅度。
他那强烈的自尊心告诉他自己现在应该反驳切岛,可是自从切岛加大幅度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晕晕乎乎的,只想从切岛那里得到更多。射精之后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奇怪了——切岛每动一下,下身的某处就传来一阵很舒服的感觉。而且,仿佛尝到了性爱的快感,他的身体紧紧地吸附住了切岛,根本不给切岛离开自己的机会。而他也只顾着享受切岛带给他的感觉,根本不想反驳抱着他的那个人了。
见到怀里看着自己的家伙望着自己的眼神都带了积分迷离,脸颊也变得红扑扑的,切岛的心脏漏跳了好几拍——
爆豪真可爱啊……
他从没见过爆豪这样的一面,但是,剥开性格上外在的层层硬壳,爆豪内在的纯情却与表面的凶暴与浪荡完全相反,他被眼前爆豪的这股强烈反差所深深吸引。
他既喜欢爆豪外在的男子汉气概,也喜欢爆豪内里的纯情。
他知道,自己是彻彻底底被爆豪胜己迷住了。
那一夜他们做了两次,而两次爆豪都在切岛的引导下射了精。
仿佛对他的射精行为很高兴似的,他们结束以后,切岛还不肯离开,把他抱在怀里吻了又吻。而那时他也精疲力竭,倒在切岛的怀里享受着亲吻便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但他没料到的是,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
那个周末中午他提前从家里回到学校之后刚把行李放好,就听到了敲门声。拉开门一看,是住在隔壁的切岛锐儿郎。
切岛和他寒暄了一会儿之后把能用来聊天的话题都说光了,却依然赖在他的房间里不走。一开始他还感到切岛这幅样子有点奇怪,但是,当看到切岛红着脸不肯直视他的眼睛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接下来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之后,他就明白了。
切岛想和他上床。
可是,真奇怪。他并不讨厌切岛这幅渴求他身体的样子。与其说不讨厌,不如说还有点高兴。
见他把高兴挂在了脸上,切岛突然鼓起了勇气,有些生硬地说着“总之我们先坐到床上去吧”,却不好意思提及邀请爆豪坐到床上的缘由。
待两个人坐好,切岛又顾左右而言他地聊起了天气。他看得不耐烦了,直接一把抓过切岛的衣领,把切岛拉到自己的面前,一手将切岛的手按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说道:“你想要的是这个吧。”
然后,他看到,面前的切岛的喉结上下跳动了一下,点了点头。
有了第三次他的主动默许,很快就有了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开始的时候,他们的见面还保留几分矜持,敲开他房门之后,明明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但是切岛往往会先说“先到床边吧”,然后两个人才走到床边,默默地脱掉衣服。
但是渐渐地就不那么一样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敲开彼此卧室大门的那一瞬间,两天人就会迫不及待地开始热吻。吻着吻着就吻到了床上,在粗重的喘息声中迫不及待地脱掉对方的衣服,开始享受只属于他们的快乐。
后来,他们甚至有的时候会跳过前戏的环节——切岛毫不避讳在推开房门的第一时间就直接把他推到墙边,让他双手扶住墙,将他的裤子剥到大腿根部,提起他的胯部就直接后入。
他们开始沉醉于这场本该属于成年世界的游戏。
平日里,切岛在学校是爆豪的哥们,但是回到宿舍就变成了难舍难分的状态。单纯的床笫之欢开始变得无法满足切岛——人一旦在肉体上达到了极致的满足,便会开始寻求精神上的共鸣,反之亦然。做爱过后,切岛会一边从身后抱紧他一边亲吻着他的耳根、耳垂、脖颈和肩膀。有的时候吻累了,便和他分享自己的往事。渐渐地,他了解到更多关于切岛的故事——眼睛上伤疤的来历、自小对红赖雄斗崇拜的原因、渴望成为英雄却无法跨越出第一步而被芦户远远地甩在身后时的无奈、下定决心准备考雄英时的踌躇满志、从校长那里收到录取通知书时的欣喜……
……直到六、七年后的今天他都还记得,那时的切岛锐儿郎是怎样笨拙却又珍惜地对待自己。
Chapter 3
在爆豪中止和切岛的关系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切岛都陷入了一场自我质疑当中——雄英时代他和爆豪陷入这段“关系”当中之后,爆豪究竟有没有真正地把他当作一个对象在交往。是否他和爆豪之间的感情,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事实上,他们的这段开始,没有一段正式的告白,从未互相说过情话,交往的过程也极其隐秘,周围的熟人无一人知晓,而交往本身也不能与一般的恋爱相提并论——他们从未如同普通情侣那样外出约会,不要提电影院、游乐园这种充满浪漫气息的场合了,他们甚至没有一起外出去过餐厅吃饭。
和敌联合的最终战结束后,爆豪和他切段这份关系更是干脆利落。当他从医院病床上清醒过来之后的第二天,爆豪就找到了他,沉默了一会,说以后还是不要再做了,就转身离开了。
那时他感到一片茫然——对于绿谷在最终战中死亡的悲痛尚且无法消散,因此他并没有察觉到内心深处的失落感。待到绿谷过世近一个月,他们已经准备举办毕业典礼了,他才从那段悲痛中缓过来,想起了爆豪的事。
他敲开爆豪卧室大门并追问爆豪究竟出了什么事,以后真的不可以了吗,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的时候,眼前的金发少年却只是垂下视线,说了一声“都过去了,结束吧。”就不顾他的感受,直接关上了门。
被关在门外的他立刻伏在门上敲门大喊“爆豪!爆豪!你开门啊!”,但是门内却立刻传来了“吵死了笨蛋!马上就要毕业了,你别耽误我准备跟英雄事务所面试的事!你自己准备了吗?你有合适的工作了吗?没有的话还不快去找?跟我在这浪费什么时间?”
被这样一问,他才想起来自己确实因为受伤加之被绿谷的死讯打击过大而忘记了工作的事。而爆豪,总是什么事情都走在他的前面,连这次毕业找工作的事情也不例外。
但是,等到毕业两个月之后他终于找到了心仪的工作时,他发现爆豪已经联系不上了。
他和爆豪之间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断了。
尽管不甘心,可也别无他法。
毕业之后工作的闲暇,上鸣和濑吕又找到了他,说要不要拉上爆豪四个人继续下班之后一起鬼混。听到上鸣和濑吕的点子,他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可是当他们轮番联系爆豪,而爆豪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希望又落空了。因为,不久前他才从在同一个事务所工作的丽日御茶子那里得知,爆豪并没有拒绝出席上一次她组织的为绿谷扫墓的活动——而那一次,他恰好有因为在外执行任务而提前在同学群里请过假。
爆豪在有意避开他。
毕业之后和朋友聚会的时候,他也曾无意听上鸣和峰田说过,肉欲是一码事,感情则是另一码。有人把两者拎得很清,却也有人喜欢混为一谈。时下有个流行的词叫做“约炮”,虽然他并不认同那种为了解决性欲而随便和人上床的行为——他觉得作为男子汉是绝对不能作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的,但是,说不定在爆豪的价值观里,这样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也因此,说不定在爆豪的心中,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宣泄情欲的对象。
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是每一项事实都在告诉他,从最开始到最后,付出感情的都只有他自己而已。
这样的事情后来在爆豪总缺席的三人聚会上向上鸣和濑吕摊牌之后,那两个人不下一次地劝他放弃——“他可是爆豪胜己啊,你能想象他对一个人动真感情?他除了追求第一外加打打杀杀之外根本没有想过别的吧!”“怎么听都像是约炮吧,切岛你醒醒啊。”“别把感情浪费在这种人身上了,呃,虽然他也是我的朋友我不该这么说,但怎么看都是你被耍了吧。”
后来提多了,见他过于执拗,上鸣和濑吕也就不再多提。一来是觉得旧事重提意义不大,二来是觉得或许减少提及爆豪胜己的次数,说不定日子久了,他会自然而然地忘了爆豪。
可是,为什么呢?他无法忘却爆豪,分别的日子越久,少年时代的那个雨夜的记忆就越发散出一股让人沉醉的芬芳。
每逢想起那个雨夜,想起那个雨夜的少年,他总觉得,投射在爆豪胜己身上的光产生的影子是片面的、不完全的。所有人都见过他的某个侧面,但没有人见过他的全部侧面。
对他这个距离爆豪胜己最近的人而言,完成爆豪胜己这个人全部影像的拼图只缺一块。
此刻,他和爆豪已经变装混入交易会场。毒品交易随时可能发生,只是,究竟谁是交易对象,究竟交易发生在哪里,他们全然不知。
——他到底还是和爆豪一起出任务了。
那天留在会议室的爆豪虽然看上显得不怎么友好,但是出于八百万刚刚叮嘱所致,并没有立刻走开。
他带着些许希望走上前去和爆豪攀谈、和他确认作战计划。爆豪先是愣了一下,但也跟着进入话题。在交谈中他发现,由于这五年间接手的任务之多、之危险的缘故,对于任务的判断力和敏锐程度,对于处理任务的经验,爆豪远远地将他甩在了后面——
“你是知道的吧,这次之所以‘虽然是监视敌人,但却派出了个性更适合正面战斗的我们’,而不派出耳郎那种拥有‘更擅长监听敌人信息’的个性的英雄。”爆豪拿着手里的液晶显示屏幕操作板,滑动了一下,“是因为这次行动本身就已经受到了敌人高度警觉。你看这三个人,姑且不说这次毒品案,之前的其他刑事案件里我也已经追查他们很久了。而这次DL172的交易场合他们居然也会出席,我猜他们大概是被交易的黑帮雇佣过来保护交易现场的。”
“……这说明我们的行动已经被敌人预料在内并加以防范了。而且我和你在英雄排行榜上排名都在前50名之内,敌人应该对我们的脸不陌生。所以我们被发现身份导致失败的可能性其高。而一旦敌人发现,我们必须要快速封锁现场,然后逐一搜身找到交易的人。这部分我想交给丽日带领的小队去做。”
爆豪单方面把该说的事情一股脑地说完,加了一句生硬的总结——“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没什么事的话,就到这里吧。”接着,他放下操作板,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又说,“还有,作战的时候你可别拖我的后腿。”
看到爆豪要走,他下意识地喊道:“爆豪,等等。”但是脱口而出之后就又后悔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和爆豪说的。
被他叫住的人转过身来,重新将看上去就不是很热情的目光投向了他,似乎是在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呃,那个……”他开始从脑海里搜寻一切可以讨论的话题,“就是……对了,我想说的是,爆豪还一直关注我的英雄排名,我十分高兴!”
听了他的话,眼前的青年垂下眼睑,低声说了一句“笨蛋,前五十的英雄谁都能从电视上了解到的吧”,然后拉开门就走了,把他一个人留在了会议室。
当然,这并不是唯一的一次冷遇。虽然迫于合作的形势所迫,爆豪和他有几次机会出席同一场合,但是没有一次主动找他搭过话。有几次他看向爆豪的时候爆豪恰好转过身来,但是当目光和他相遇之后就又很快地移开了。更多的时候则是他看着爆豪,而感受到来自他的方向灼热视线之后,爆豪有意无意地偏就不看向他的方向。
最后,耿直如他终于坐不住了,在执行巡逻任务回来之后发现爆豪恰好也在事务所,于是趁机堵在了爆豪办公室的门口。
他在心里骂了不下一百遍“自己是笨蛋吧,这样绝对会被拒绝得死死的”,但身体还是抢先于理性,冲到了爆豪面前。
彼时,爆豪也已经把当日执行的任务完成,正在填写相关报表。看到来者顶着一张把心里所想尽数写在脸上的面庞,又重新把视线移到面前的笔记电脑上,轻瞄淡写地说了一句:“我很忙。”
但他根本不管爆豪充满抗拒语气的话语,直接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忙完?我可以等。”
“那你等到今天午夜十二点吧。”
爆豪的话语让他感到心凉了半截。面对这样明显的拒绝,他原地站了一会,但最终也还是不得不转头离开。轻轻关上房门之后,他叹了一口气,将后背帖服在走廊的墙壁上,任凭身体慢慢顺着重力向下滑落,最后坐在了地板上。
在一片昏暗的灯光下,他想起了爆豪的侧脸,想起了这几日的各种冷遇。分开的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爆豪当然不可能还对那时的事情有任何想法。或许他早该相信上鸣和濑吕的话,不要趟这趟浑水,趁早斩断自己对爆豪的念想。
但是,当他灰心丧气地想到一半的时候,身边的门又被推开了。他抬眼一看,才发现是已经换好外套准备回家的爆豪。
两个人的目光相撞的那一瞬间,爆豪脸上的表情晃动了一下。以为切岛已经离开的他收拾好之后原本准备直接回公寓,但没想到切岛非但被他刻意说出的拒绝话语吓走,反而在看到他之后又来了精神——
“哎?你忙完了?!那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这个笨蛋,怎么就不知道放弃呢。
他将视线在切岛那张熟悉的、看上去完全不懂得适合而止为何物的乐观脸庞上逗留了一会,然后说:“你说吧。”
接着,一个人默默地迈开步子,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另一个人则很快地从原地站起,紧紧地跟着他并肩而行。
“三年级快毕业时,爆豪什么都不解释就突然断绝联系了。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同班同学毕业之后不怎么联系本身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但是,我们那时明明已经……”
“我们那时什么也不是。不然你说说,我们那时是什么关系?”
切岛的话很快被爆豪打断并被强行转移了话题。而面对爆豪的问话,切岛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们那时的关系已经不能以朋友相称,但他可以将“恋人”这两个字说出口吗?——他们不明不白地就这么开始了,又不明不白地就这么结束了。这段关系从未正式确认过,未经双方许可,若是自己单方面宣称“我们是恋人”,那未免也过于厚颜无耻了。
见他不说话,爆豪又开口道:“既然没有什么关系,那我单方面地不联系你,算是什么大事吗?”
“可是我们已经……”下意识地反驳爆后之后他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又拿定了注意,“那时我们不是已经睡过了吗。”
这样大胆而直白的话语似乎对身边人真的产生了作用——原先大步流星向前走的爆豪突然收住了脚步,回过身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了回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超低气压笼罩在了爆豪四周,切岛立刻感到汗水顺着自己的脸颊流了下来。尽管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在头顶高悬,可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就此止步不前:“明明一直很正常地睡一起,突然不明不白地断了,一般人都会觉得奇怪吧?我也有对这件事情过问一下的权利吧?”
“啊,没错,你确实有权利。”
面前的爆豪突然很快地接了他的话,然后转了过来,表情却是一脸不快——
“这可是你自己非要要求得知的真相,觉得受伤了别怪我。”
接着,身前那人眯起了双眼。
“从头到尾那都不过是‘约炮’而已。有一天我觉得厌烦了,不想约了,难道还必须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跟你解释一遍前因后果吗。”
他感到眼前一黑,知道判决已下。
但他也没有时间收拾自己的心情。回家之后倒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便是第二天一起合作执行任务的时间了。迫于事务所的合作,他现在和爆豪一起坐在一家叫做“乐宴苑”的夜店,暗中留意着周围随时可能发生的毒品交易。
风月场合鱼龙混杂,有被一群女人环绕着的大老板前来买醉,在莺声燕语中度过今宵的;也有几个年轻商人前来谈生意,随手点个姑娘给他们倒酒的;更有渴望爱情的单身男子花下巨资只为和心爱的姑娘再度相逢的。
他们挑选了位于二楼边沿的座位,没点女人,以便不被人注意地从上方俯瞰一楼的大厅。此刻爆豪眯起双眼,死死地盯着一楼的某个座位。
“那张桌子有什么异常吗?爆豪。”
“有,你不觉得奇怪吗?周围的桌子都是人满为患,但是唯独这张桌子是空的。像是提前被人预定好、被安排了什么一样。”
爆豪依然死死地盯着桌子的方向。
“但是那张桌连客人都没有,怎么发生交易啊?”
“啊?你傻了吗?当然是已经有人提前把‘货’放在那张桌子下面的某处了吧。现在我们等的,只是来取‘货’的人。”
爆豪这样一说,切岛也将目光从爆豪的侧脸移向了那张没有人坐下的桌子。
那是一张空桌子,因为没有客人坐在那里,所以在四周挤满客人的其他餐桌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冷清。桌上除了摆设用的一个小花篮之外亦空空如也,看上去和其他的零星散落在大厅里的空桌子没什么两样。
“可是,你又是怎么确定交易一定会发生在那张桌子上呢?万一我们弄错了,那不就把真正的犯人放跑了吗?”
“……我很确定,是因为,”他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这次有三个我一直在追踪的惯犯也来到这次的交易现场了吗?现在那三个人分别坐在这张空桌子周围的三张不同的桌子上。虽然每个人周围都叫了陪酒的女人,但实际上我观察他们有一会了,他们一滴酒水都没沾。”
然后,爆豪回过头来,看向了他,目光十分严肃:“他们都在监视那张桌子的动向。如果不是指定的人去那张桌子上取‘货’,他们大概会群起而攻之吧。他们就是那些‘货’的守护者。”
“所以说,他们果然是被这次交易的甲方雇佣了吗?”
“嗯,八成是花钱雇佣了他们,让他们保护取货人和‘货’吧。”
切岛听了,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对面的金发青年再度将目光移向了那张无人的桌子,只吐了一个字:“等。”
爆豪胜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虽然以个体实力,他是分别胜于他们的,但是在一对二乃至一对三的战斗中,他却很有可能处于下风。
除此之外,大张旗鼓地去干涉交易本身也不是他们这次任务的目的。他们只需要要么弄清交易方的真实身份、要么捕获交易的一方即可。而以最低成本达成这个目的方式,便是在交易方取货之后尾随对方离开,并趁机拿下对方。
因此,现在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安静地等待交易方的出现。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眼看墙上钟表上的时针就快要指向10,但是他们却没有发现任何人有前往那张桌子的迹象。
爆豪开始哈欠连天,连切岛也在不断抬头看表,就在他们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一个人物终于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那人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立领风衣,头上带了一顶黑色的绒线织成的鸭舌帽。进入大厅之后并没有立刻像其他客人那样跟随着接应的男服务生随便找位置就坐,而是直接来到了前台。在和前台说了什么之后,前台接待员立刻转身进入了通向后台的门,但很快又回来了。似乎是得到了某种指示,前台叫来了一位男服务生引领这位身穿风衣的男人进入了那个他们一直盯着的座位。
待那男人就坐之后,那三个爆豪曾经的目标人物纷纷将目光移向了他。但是,在上下打量他一阵后,谁都没有露出过激的反应,反而又平静地转回身去和陪酒的小姐们继续聊起天来。
见闻此景,爆豪回过头来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切岛使了个颜色。切岛也立刻报以点头回应。
两个人当即和服务生提出了结账,准备跟踪盯上的“目标”,但是,把信用卡交给服务生之后那服务生的动作却慢得像只蜗牛。在这种分秒必争的时刻,爆豪根本忍耐不了哪怕是一秒钟的多余等待。眼见风衣男已经跨出了“乐宴苑”的大门,他不得不扭头对切岛说“你先追上去,我之后追上你,坐标通讯器联系”,然后抱着双臂坐回原位等待服务生结账。
听完他的话,切岛立刻出发了。但是身边的服务生却依然慢慢吞吞。在几番尝试刷卡失败之后,服务生非但没有把卡给他,反而转身去了柜台。等到服务生顶着一张谦恭的脸回来了说出“抱歉,刷卡机临时出了故障,可能还要10分钟才能恢复”,他才感到大事不妙。
“我有急事你们知不知道?耽误了我的事情你要怎么赔啊?”
服务生见他青筋暴起大吼大叫,吓得连头都不敢抬,直接看着地面答道:“现金支付可以快一点?您看可以吗?”
他一脸不快地掏出钱包,把一摞钞票拍在了桌上,低声道:“记得开收据。”然后又急切地朝切岛消失的那个门口望去。
彼时,追着目标离开的切岛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放下心来,他总觉得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大事。
他的直觉果然没有出错——在等待服务生开票的半分钟里,在他的视线再次在夜店大门附近徘徊的时候,一个推门而入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身材高挑,身着灰色的立领风衣,头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因为帽檐拉得很低,所以他看不清那人的脸。那人进入夜总会大厅之后根本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径直走向了原先他们盯上的那张空桌子。
——这不是刚才那个风衣男吗?怎么又回来了?切岛这个笨蛋究竟在干什么呢?
一面想着,他一面连上了和切岛的通讯——
“切岛,你追的那个人怎么回来了?”
通讯器的另一边立刻传来了切岛有些失真的声音:“谁说他回去了?他现在正在我面前的50街红绿灯路口那里准备过马路呢!我马上就追上他了,追上他之后会把坐标发给你。别着急爆豪,交给我吧!没问题的!”
一股脑把话说完之后,切岛就擅自切段了通讯。
切岛那边断掉的通信使他感到一阵不安,他很快再次连过去,但是切岛并没有接。
在等切岛连上的几秒种里,他再次把视线扫向了一楼。他发现,那位风衣男在他们之前盯上的桌子前坐下了,并且开始拨弄起了桌上那个唯一的装饰品——小花篮。
直觉告诉他那个小花篮很可能和这场交易息息相关。于是他抽出随身携带的望远镜仔细看去。在透过望远镜的镜片看到的放大影像里,对方正在小心翼翼地把毒品从花篮下面取出来。
见闻此景,他终于恍然大悟——
毒品藏在那个花篮里!而刚才走出去的那个风衣男不过是个引走他们注意力冒牌货!恐怕敌人早就对他们有所察觉,这次甚至可能故意先安排一个假的交易对象以便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而在英雄们追踪冒牌货离开交易现场的时候,正牌交易者再趁机取走所谓的“货”。
想到这里,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独自一人追踪冒牌货的切岛危险了!
他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正在和切岛建立通讯连接的耳机上,可这该死的耳机却依然不紧不慢地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来不及了!再这样下去切岛会没命!
他立刻转而连上了埋伏在夜总会会场外面的丽日御茶子。在告诉她现在目标身着灰色风衣和黑色鸭舌帽出现在了会场37号桌之后,他无视周围人的目光,站起来就打碎了二楼连向外面马路的窗户。接着,他纵身一跃,直接从被他人为制造的缺口中跳了出去。
他必须去救切岛。
落地之后他马不停蹄地朝50街的方向飞奔而去,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没有切岛”。
然而,想要快速抵达的��望往往与事实相违。不知为什么今天马路上的汽车格外多。“乐宴苑”门口那条宽阔的马路上挤满了拥堵的车辆不提,这样长长的车队还蔓延到了更远的街道的拐角处。不得不过马路的他根本等不及车队清掉。而窄窄的人行道更是人满为患,他连挤过去的办法都没有。
——该死,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堵车!为什么晚上十点多了路上的行人还这么多!为什么人们偏偏这时要妨碍他去见他的切岛?!
他根本不顾得去理睬“英雄禁止在平民所在的公共场合使用个性”的法规,直接开启‘爆速漩涡’,跳上一辆汽车之后踩住车顶就以其为发力点跳向另一辆。就这样一辆接着一辆地“踩着石头过河”之后,他最后终于成功穿过了拥塞的马路。
——切岛,你在哪?
在快要抵达50街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切岛追随着“冒牌货”的身影消失在了52街口柏青哥店背后的一条小巷的入口处。
他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但是太晚了。在抵达小巷口并转身看向巷子里的时候,他才发现,一个健步冲到“冒牌货”面前并挡住“冒牌货”去路的切岛正在试图抓住“冒牌货”并给对方搜身。
他立刻一边大喊着“你别碰他!!!!”一边冲了过去,但还是迟了,切岛在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反而一边抬头看向他的方向,一边下意识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糟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他把‘爆速漩涡’开到最大,“嗖”地一下穿过“冒牌”风衣男就正面撞向切岛。
下一秒,“冒牌”风衣男身上捆绑的炸弹定时器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嘀”声,随后,刺耳的爆炸声和映天火光就将他们席卷。滚烫的冲击浪潮令爆豪感到背后又热又痛。随后,生理上开启的保护功能就令他陷入了昏厥。
滚滚浓烟散去之后,切岛锐儿郎才咳嗽着解除了硬化个性。
虽然在被爆豪撞开的时候他用硬化的双手和双臂护住了爆豪的头部和颈部,但金发青年的背部还是被严重炸伤了。
待地面的烟尘也消退了,他才发现风衣男所在的位置以及周围一米被炸出了一个巨坑。而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的家伙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看到爆豪的睡脸上还沾着爆炸的烟尘,他心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忍着泪水拨通了事务所的电话。
事务所很快联系了专门的救护车前来搭救。医护人员在给爆豪的伤口作简单处理之后就把他抬上了担架。但是,他注意到,在爆豪被送上担架的那一瞬间,有件不起眼的小物从爆豪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他连忙蹲下,准备捡起那东西并送还给爆豪。但是,在指尖触碰到那件东西的一瞬间,他愣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把那件东西拿到眼前反复看了几遍,然后便咬紧了嘴唇。
很快,嘴角流下的血和眼角流下的泪在下颌处混在了一起,一滴一滴滴进了他脚下的泥土里。
他找到了拼图的最后一块。
自此之后又过了两天三夜,他才被批准去探望爆豪。
那时,爆豪已经在恢复女郎和医院的医生们的治疗下脱离了危险期。
到底是因为年轻,加之平时勤于锻炼,爆豪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待他获得许可去见爆豪的时候,对方已经可以正常下地活动了。只是出于医生的嘱咐,还要再观察三天,所以才没有立刻出院。
切岛推开房门的时候爆豪正靠在病床的床头看书,看到切岛来了,爆豪沉默着把脸转向了窗户的方向。
“爆豪。”
念完对方的名字之后,头上缠着绷带的病人并没有将视线收回,只是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干嘛”。
“我……”切岛一边说着,一边将探望爆豪的一篮水果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然后再度走近爆豪的床,在床边坐了下来,“我是来感谢你那时特意赶回来即时推开我并且救下我的……”
被切岛这样说中了心事,爆豪立刻就把不高兴摆在了脸上——“哈?谁那时特意救下你了!”
爆豪故意加重了“特意”二字的发音,然后又说:“我只是在做一个英雄该做的而已,就算是别人,我也会救下的啊!你别自作多情了。”
“可是那时是千钧一发的时机啊,那么做你自己也有生命危险,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我,你是绝对……”
“谁喜欢你了。自作多情也有个限度吧你!”
但是,切岛根本不理他那些挑衅一般的话语,朝着他的方向转过身去,将双手支在他的身体两边,照着他贴了过来——
“抱歉,爆豪,我发现得太晚了!”
“你干什么?别贴过来!你今天究竟吃错什么药了?”
“你从很早很早以前在雄英读书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我吧?我也是,从很早很早以前就非爆豪不可了!”
见爆豪拒绝和自己对视,切岛又说——
“那个时候,下雨那天……主动提出想被我抱的时候就喜欢我喜欢得要死了吧!我知道的爆豪,我就是知道。”
“你瞎说!我那时只是利用你。我就是想要打一炮就走的,我根本没有喜欢你!”
“你才是瞎说!打一炮就走的话为什么后面我们做了那么多次?!”
“你还好意思提,那不是你擅自缠上来的嘛!!”
“但是爆豪你也很享受啊不是吗?!”
“……”
见爆豪不说话,他把双手伸进了被子里,隔着被子,把爆豪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了。
然后,他认真地注视着爆豪,大声地说道——
“所以说爆豪不要再装作讨厌我了,快点承认自己喜欢我吧。”
眼前的家伙别开了目光,死死地盯着窗外,似乎在拒绝与他对视,只是声音变得沉闷了一点。
“谁要承认啊你这个该死的狗屎头。我告诉你,我那时就只是和你约炮而已,根本从没动过真感情,一切都只是你自己想入非非。你放开我。你现在这么做根本就是性骚扰。”
“谁要放开你啊,我死都不放。”见爆豪还是不肯从自己,切岛决心使出大招了,“而且我绝对不是想入非非,你看这是什么?你受伤昏迷的时候从你衣服口袋里掉出来的!”
接着,切岛从衬衫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递到了爆豪面前。
是一个藏蓝色五边形的御守,麻绳编织的御守因为随身携带多年,边角的地方已经被磨得有些掉色。御守的上面用烫金的线绣着一个端正的“胜”字。——是七年前切岛暑期旅行带给他的纪念品。
彼时,大大咧咧地说着“而且啊,‘胜守’这说得不就是我吗,‘胜’己的‘守’护者,我说过的吧,会做你永不动摇的战马。你要把这个御守带在身边就代表你把我留在身边”,并递出小小纪念品的少年怎么也没想到,在后来,这个御守真的伴随了爆豪将近七年之久。
因为,在那个充满了不辨和盲目的雨夜,这个小小的御守开启了爆豪和切岛的一段因缘——
有一个人不问原因,也不在乎结果,只是因为单纯地心疼他而接纳了他。而从那一刻起,他自己甚至都没有意识到,那个人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
看到那个偷偷被自己藏在身边多年的御守,他再也找不出理由反驳。尽管他双眉紧锁,牙齿咬得死死的,不肯承认自己在吵架中的败落,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扑簌而下。
接着,似乎是对自己泪腺的表现不满意似的,他又最后挣扎道——
“我才没有爱上你。”
一面说着,他一面企图推开切岛。
然而,压在他身上死死抱住他的切岛力量大得惊人,任他怎么推,就是一动都不动。
“你给我放手!不许抱着我!你听好了,我只想要得第一,为了成为第一的英雄谁也不能拦着我!我根本心里就没有你!你烦死了,明明成为第一才是我的目标……明明那时找上你不过就只是想要找你安抚我一夜的,你为什么后来要擅自缠上来,你为什么……你这混蛋……”
他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来,尽管依然锤着切岛,力量却比先前弱多了——
“……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啊……”
……夏日炎炎。
二年级暑假开始后的第三天,他仍然留在学院。
期末考试成绩下发之后,整栋宿舍楼人去楼空。窗外的知了声声叫唤,干燥闷热的夏风吹不散黏着在肌肤上的汗水,学校为了省电已经关闭了宿舍的空调,本该在家吹着空调享受清闲假期的他却独自一人跑来了宿舍。
只因为,那天是切岛补考的日子。
像笨蛋似的,切岛在短信里说:“今天大家都回去了,是难得的机会,考完之后我想单独见你”,他就掐着时间来到了宿舍等切岛。
眼看就要到考试预定结束的时间了,他开始不断地看表,宿舍门外每响起一次脚步声,他都心跳加速,然而待脚步声远去,那颗“砰砰”跳动的心才平复下来。接着,失落的情绪蔓延开来——切岛还没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他已经放弃了希望,可是一向急躁的他本该拔腿离去,却只是咬了咬牙,发短信给切岛说:“我到了。”
然后,不出一分钟,他的手机的屏保上就跳出了切岛的回复“哎?!我以为你不会来的,你都没回我那条短信。”
看到回复,他气得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推开门就要离开宿舍。但是,在他走出宿舍楼五十米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了。
“我好高兴啊爆豪!我马上折回去。其实我也刚出校门不远,因为午夜老师她说考完之后打算当场把卷子判出来,立刻让我知道考试成绩,所以考完之后又留在教室里耽误了十几分钟判卷子。你还在宿舍吗?”
他看完短信,又在原地站住了。犹豫了半秒,在手机上输入了“在”,他就又转身回到了宿舍。
在宿舍里坐下之后不久,门外的走廊里就响起了一阵由远及近的狂奔声。运动鞋摩擦地面的声音终于在他的卧室门前停下了,他还来不及走到门口,门就被“砰”地一声打开。
站在门口的切岛遮住了从楼道里射进来的大部分日光。刺鼻的汗水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眉。但是,当切岛那张放大了数倍的、溢满快乐的脸庞出现在他眼前时,当他们自然而然地和往常一样连说话都不顾得就把嘴唇黏在了一起时,当他们像往常一样吻着吻着就吻到床上去了之后,当他和切岛纠缠在一起,在切岛身下忘我地喊着切岛的名字的时候,先前的不快、失落、忍耐、等待全部如同魔法一样消失在了心海深处某个永远不会被再次打开的盒子里,深深沉入了海底。
他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像这个寻常夏日的场景开始不断上演,日复一日。从最初的被动接受,到后来的主动配合,渐渐地,他变得会期待,会失落,会焦虑,会等待。拿起又放下的手机,仔细敲入又逐行删除的短信,期待着自己的门被敲响的每一个夜晚……切岛的存在让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再完全受到自己的控制,切岛的言行开始牵动着他的心。可是,满腹的不快未经出口便在切岛爽朗的笑容面前奇迹般地凭空蒸发,胸中的郁结在被切岛抱紧的身体达到高潮前几秒的一片空白中消失不见,正如最初的那个雨夜,弥散着他激烈感情的波涛在切岛的拥抱下渐渐止息,直至风平浪静。
年少未经历感情之事的他未曾多想这其中的含义,也并不明白自己身上的变化意味着什么。生活也的确一直以周而复始的姿态不断重复上演着让他不会腻烦的剧情,直到那一天的悲剧发生。
在雄英第三年和敌联盟最终决战的战场上,在切岛受重伤之后,为了掩护切岛而屡次错失进攻机会的他被敌人抓住弱点。在本该被绿谷、他还有轰三个人合力绞杀的最后关头,狡诈的死柄木吊却突然下令手下将作战目标改变到已经昏迷在战场之外的切岛锐儿郎身上。
得知毫无反抗能力的切岛将要死于他人手下,他一下就急了。抱着潜意识里唯一剩下了一个念头——他不能没有切岛,他当即调转进攻方向,朝着切岛的方向飞奔而去。他必须去掩护切岛。
而这正中了死柄木的下怀。
那时的切岛不过是昏迷过去的废人,真正让死柄木感到棘手的是被称为“A班双核心”之一的爆豪胜己。而现在,因为爆豪调转方向的缘故,非但爆豪进攻的方向出现了缺口,而且他还抓住了向爆豪胜己下手的最好机会。
而当一心扑在救切岛上的爆豪胜己意识到自己将在死柄木的攻击下灰飞烟灭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死柄木的攻击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却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撞击开了。在顺着巨大的惯性从死柄木攻击的线路飞离开来的时候他才看清,是站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轰焦冻撞开了自己,替自己挡下了一击。
但也因此,这位让他一直抱有敬意和妒意的同班同学失去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而与此同时,飞出去的他脑袋撞上了什么东西,他整个人当即感到眼前一黑,然后失去了知觉。
而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病房的电视里播放的已经是人们排队为绿谷出久的坟墓敬献花圈的新闻——
“绿谷出久拯救了我们所有人,虽然光荣牺牲,却永远活在爱好和平的人们的心中……下面,我们来听一听欧尔麦特作为绿谷出久在雄英时的老师是如何评价他的。”
纪实报道的记者话音落下之后,电视上的画面从堆满白色花圈的绿谷墓地上切换到了他们熟悉的那位前代英雄上。
“绿谷少年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展示出了身为一位真正英雄的气量和胸��……因此我将one for all的力量传授于他,并有意栽培他,相信他有一天将终成大器。而他也不辜负我的期望,成长为了一位真正的英雄。虽然他已经过世了,但我在此宣布,绿谷出久是我欧尔麦特认可的,超越我的,真正No.1的英雄。”
听到欧尔麦特亲口承认他那位自幼相伴的青梅竹马是超越自己的英雄,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绿谷的死是因为他在贯穿死柄木胸口的时候中了死柄木的个性,所以他最后灰飞烟灭得连一根头发都不剩。所以现在绿谷的墓地里其实什么都没有。现在的坟墓不过是人们只是为了纪念这位英雄少年而为他建立的纪念碑。”
耳边响起的平静声音来自躺在同一间病房接受治疗的轰焦冻。轰虽然失去了一手和一脚,却有幸成为了最终战唯一的目睹者。
“但是,他大概早就知道这样直接硬碰硬会会落到自己灰飞烟灭的下场吧。因为,在中了个性死柄木个性之后,他的目光丝毫没有任何惊讶,直到最后一刻彻底飞灰湮灭,他的目光都是那么坚毅。”轰说,“绿谷他,已经不再是雄英开学时你我认识的那个缩在大家身后的少年了,他是真的成长成了一位……真正的英……”
“别说了!!”
轰的话语尚且未说完,就被躺在他旁边床位的人粗暴打断。接着,身边那人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声音放轻了不少——
“……别说了……”
轰偏过头去,然后看到两行清泪顺着少年的眼角蜿蜒而下。
——是悲伤的眼泪么?
是。
绿谷出久于他,终究是相伴长大的少年。哪怕,他们嫉妒彼此,他们厌恶彼此,他们渴望超越彼此,但他们仍然羡慕彼此,他们渴望得到彼此发自内心的认同。牵牵绊绊的十几年的羁绊就这么断了,他的内心深处有什么就像被永久地带走了一般。
——是嫉妒的眼泪么?
是。
他终于彻底输了,而且还是惨败。绿谷甩下了他夺走了他从进入雄英那一刻起就放下豪言要拿下的桂冠。不仅远远地把他甩在了后面,而且根本不给他追上的机会。他永远也无法同一个死去的英雄再次一分高下。
——是悔恨的眼泪么?
是。
那时听到切岛有性命危险,他要是不自乱阵脚转身回头去救切岛就好了。那样,轰就不会失去那一条胳膊和一条腿。或许,如果轰和他都没受伤,战斗的结局就不会是绿谷非要用一己性命换取战斗的胜利。
但是这样的代价是切岛会死。
想到这个结局,他意识到,就算一切再重来一次,就算已经知道了结局会是如今这样残破不堪,他还是会选择去救那个人。
因为,就算再怎么辩驳,他也无法忘却得知自己即将要失去切岛那一瞬间的感觉——如果要他独自活在一个没有切岛的世界里,那还不如要他死去。
一向心气高傲的他怎么可以为了切岛变成这样?
……他怎么可以爱切岛爱得这么深?
自发现自己感情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封印这份感情。因为这份感情对他而言是一剂毒药,整日侵蚀着他的心灵,弱化他的意志,让他变得不再是他。他怎么可以败给爱情这种让他变得懦弱不堪的东西?等在他面前的是他必须追赶的绿谷出久,他必须好好活下去,用余生去超越绿谷生前立下的所有功绩。等他有一天超越绿谷的时候,他要继续用他那趾高气扬的态度对着绿谷的遗像大声吼出:“谁让你死得比我早,现在你再也无法追赶上我了!”
为此,毕业之后他拼命揽下各种危险的任务,不断磨练自己,疏远那个让他陷入爱情的人,自以为自己已经完美忘记一切。
但是他错了。
他骗得了全世界。但是他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在他的心接受试炼的这一次,他又败了。在大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挡在了切岛身前——明明切岛的硬化个性就是最好的盾,可他还是像个傻子一样地冲了出去。
明明已经反复告诫过自己,那时的错误不可以再犯。明明已经过去整整五年了,他应该已经不会再对切岛产生感觉才对。明明他已经身经百战,年纪轻轻就跻身进top20,应该成长了才对。
可是他又一次败给了他对切岛的爱情。
他一次又一次地败给了他对切岛的爱情。
无论他怎么否定这份爱情、怎么拼命逃离这份爱情,可它还是化作了他的心的一部分,融入了他的骨子里。
他已经不再是雄英入学考试那个杀敌得分77分,救人得分0分的凌厉少年。爱情融化了他那颗本身坚若磐石的心,磨平了他性格里那些锋利的棱角。
而此刻,紧紧抱住他的红发大男孩看到他不再试图抗拒自己,小心地松开了他,然后慢慢凑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眼前的大男孩因为苦笑而露出久违的鲨鱼牙,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你这呆子”,就别过脸去了。
但是他的大男孩却和无数个他们在腻一起的夜晚时那样并不把他的锋利措辞放在心上,只是自顾自地开启了新的话题——
“我真笨,那时明明我们都做过了那么多次,那时我明明对你感情那么深,我却完全忘记跟你说这件事。不过,现在说也不迟……不,或许现在说刚刚好。”
然后切岛抬头,用前所未有地认真表情看向他——
“我喜欢你,从很早以前一直到今天都没变过。所以——”
“和我交往吧,爆豪。”
他听了,伸出手去,慢慢握住了切岛的那一只。
他知道,关于雄英那三年的过去,关于未来,他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对切岛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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