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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珮芬的詩篇
taochengwei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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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痛療傷。 把意識從痛苦轉移,舒緩內在的痛苦、壓力、憤怒、焦躁及空虛的感覺⋯ #搜尋資料 #認識自傷 #瞭解迷路 #讓我想起 #徐珮芬的詩篇 #愛(在 Hsintien, T'Ai-Wan, Taiwan) https://www.instagram.com/p/Bu-XoSzHf7t/?utm_source=ig_tumblr_share&igshid=10zqyc2u4vb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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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都知道|馬嘶授
從小一同學習、一起長大,彼此相伴相好。長大後戰火無情,兩人受到命運背叛,一個失去了最敬愛的父親,一個失去了最摯愛的兒子;所有的愛、傷痛與悔恨的折磨,希望能以第二生來彌補、贖罪與再度相愛。
※ 全文完整《摩訶婆羅多》史詩架構與設定 ※  文中有戰爭殺戮場景描寫 ※  引用徐珮芬的作品〈夜晚都知道〉作為各篇前導
--以下正文--
夜晚知道所有的事 例如我愛你 這是我最美的秘密
I.
        於記憶中,每個日光明朗,共同從師於父親的日子,只要馬嘶細細打量著阿周那的側臉,注視著對方拉弓、放箭與練習的所有姿態和表情時,無須費力,對方的所有,無一不將自己立即擄獲。這使仍身處於年少時期的馬嘶,初次感受到絕美,亦忿恨。         馬嘶與阿周那,兩人自小相伴,一同切磋學習。馬嘶從不願輸給備受父親偏愛的阿周那,然而,對方無時時刻流露出的溫柔,使他屢屢忘卻競爭之心,還有那不成熟的憎惡之情。         馬嘶再怎麼樣,也無法厭惡與憎恨眼前這人。
        ——這是馬嘶最初的愛戀,他仍不知情,僅是感到焦躁煩悶。而當阿周那再度注視自己、向他展露那不曾改變過的和煦笑容,馬嘶即能明白,每個受教於父親門下的昨天、今日與未來,和阿周那相伴成長的時光,他皆能不帶猶豫,繼續堅定地走下去。
        「馬嘶總是這麼認真在練習嗎 ?」阿周那問著,真心向對方感到敬佩。         「如果不努力練習的話,會被他人說因為我是德羅納的孩子,所以能力天生很好,也會因為流著婆羅門的血,選擇成為戰士而被調侃。」馬嘶回應,「我不喜歡他們那樣的態度,不想被任何人看不起。」馬嘶語氣不悅,但在阿周那面前,他不願太過頭。         「我都知道的,」阿周那展露笑顏,「馬嘶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         「……!」馬嘶聽見阿周那的話語,雙手一顫,箭矢偏離了靶心,頓時令他滿臉通紅。「都是阿周那的錯,都是因為你說了奇怪的話,我才……」         「抱歉,說了多餘的話。讓我陪你繼續練習!」阿周那拉滿弓,在剎那間,箭矢就射中了遠方的靶心,姿態毫不費力,「等我們完成今天的練習,陪我一起去河邊玩吧」。         「河邊 ?」馬嘶不解他的用意。         「休息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嗎 ?」阿周那繼續溫柔地笑著,使馬嘶的胸口再度因愛戀,而感到酸澀,「更何況今天是休假日,加倍努力的同時,也不要忘了養精蓄銳的重要。」
        對於阿周那的話語,馬嘶無處可躲,也無處可逃。         他喜歡阿周那對他說話時,語句輕輕,同時帶著溫柔的口吻;他喜歡阿周那與生俱來的剎帝利之氣;他喜歡阿周那這份純粹而溫暖的心;他喜歡阿周那從未以皇族身分,傲慢待人的態度;而他最喜歡阿周那視線從未離開過自己、永遠注視著他的每個瞬間……。         馬嘶答應了阿周那的要求,兩人於河岸邊,共同度過了寧和的午後,且未來也將如此——並非受了情愛的驅使,而是阿周那對自己所提出的建議,總是出於真正的關心、設身處地的考量。         與阿周那相處的所有時光,皆使馬嘶感到平靜與安寧。         若這段時日能化為永恆,馬嘶將毫不猶豫,日日為此而祈禱。
我想著你的眼睛 是否在黑暗中 仍安靜地閃爍 像流星 誰都知道來不及許願 卻仍然期待它的降臨
II.
        時光荏苒,兩人皆成為了優秀的戰士,於此同時,國家的局勢亦逐漸動蕩不安。         對於未來王儲一事,是所有皇位繼承人與其血親,所要背負的原罪。         馬嘶從小與難敵交好,阿周那僅表現出尊重之情,從未有任何厭惡與負面評論。而馬嘶則是至成年後才漸漸體認到,難敵那貪婪與善妒的猖狂之心,在此時此刻,早已無法挽回。
        難敵的野心,如罪惡的業火般,燒遍了俱盧與般度兩方的族人、君臣與百姓。在同一片土地成長,曾把難敵視為兄長的馬嘶,對這件事感到混亂與不解。         馬嘶無法認同骰子賭局大會上,難敵的所作所為,也無法看著阿周那,就這麼受盡委屈與羞辱。然而,因局勢所逼,在國土分裂與政權轉移的過程,並保障父親與自身安危的同時,馬嘶獨身在暗中抗衡的行動,仍無法給予阿周那、給予般度一族,任何實質上的幫助。         即使成了一名能與剎帝利並肩而行的婆羅門戰士,又如何 ?        即使能力受眾人景仰,卻無法保護阿周那一絲一毫,又如何 ?         他無比厭惡這樣的局勢,這般無能的自己。         般度五子這段受盡俱盧一族迫害的日子,將阿周那永遠帶離了馬嘶的身邊。他再度陷入那股焦躁、憎惡與憤恨的情緒——十二年,整整十二年空虛無際的時光,縱使縮減成短短一年,他仍無法忍受,一秒也不行。
        這股焦躁不安的情緒,日日夜夜侵蝕著自己,灼燒著他每一吋心靈。為了忘卻這因愛而生的疼痛之苦,馬嘶只能將自己忘情地投入訓練與戰鬥之中,將焦慮與憤怒化為他所有的力量。         唯有如此,他才有資格繼續活下去。
夜晚知道所有的事 知道我醒來時 總是非常難過 所以不願意讓我入睡
夜晚知道 懂得愛的人 注定離愛人很遠
III.
        馬嘶靜靜等待這段時間過去,般度五子放逐之日已要接近尾聲,於此同時,他們的身影,疑似出現於俱盧南方的摩差國中。這消息使難敵大喜,他立刻整備軍隊討伐般度一族,決心於事成後,再度流放他們十二年,以確保他的皇位繼承權安穩無虞。
        馬嘶聽聞此事,明確地向難敵表示不認同、立場傾向於支持般度五子。此事早已放在他心中十多年之久,他早該名言,卻未曾有機會開口。         而他仍渴望與阿周那見上一面,遂自願與難敵的軍隊同行,唯一的目的,就僅是阿周那。         於摩差國交會戰中,馬嘶在戰場上細細尋找著阿周那的身影。聽聞交戰某處,出現了一位無可匹敵弓箭手,並自稱曾擔任過阿周那的車伕——是位樣貌與氣質,皆令人感到熟悉的女子——馬嘶立刻動身,拼死搶在迦爾納面前找到對方。         當馬嘶遠望那位女子的瞬間,即立刻認出了她的身份——縱使成了女子,也不曾改變的容貌、氣質和戰鬥模式。         一切皆是如此明朗。         他早已注視對方整整一生。         馬嘶衝向前,立刻與對方展開交戰。         或許是出於這段時日,承受情感孤寂的怒氣,又或是出於無論如何,皆必須與阿周那一戰的心理,馬嘶拼盡全力戰鬥、試著與對方匹敵。自小他即熟悉阿周那的戰鬥手法,順著對方的動作接下所有攻擊,直至箭矢耗盡後,才漸漸趨於弱勢。         馬嘶把握住阿周那的破綻,一箭射斷了神弓甘狄拔的弓弦,隨後跑到對方身前——將十二多年來音訊全無、他心心念念的愛人,一把拉進自己懷裡。抱得對方發疼,摟得自己心碎。         「阿周那……阿周那……」馬嘶全身顫抖著,以擁抱代替言語,胸口因強烈情感所生的疼痛,使他極其難受。苦得忿恨,卻愛得心甘情願。         馬嘶伸手將對方散落於面頰邊的髮絲,好看清楚他的面容。近十三年過去,阿周那的容貌又更加穩重成熟,而隱居、流浪與忍受迫害的日子所生的滄桑,同樣顯現於他的眼中。      「……你受苦了。」馬嘶語氣自責又痛苦。
        「馬嘶……」阿周那試著推開對方,「請你放開我。」         馬嘶將阿周那摟得更緊,彷彿一旦放手,將永永遠遠失去他。         「回來吧,阿周那,」馬嘶懇求,語氣依舊顫抖著,「難敵那邊我一定有辦法談和,能保般度一族此生衣食無虞。請堅戰把王位繼承權交給他,至少這一生 ……你不用再這麼辛苦。」不捨與自責的情緒,撕裂著馬嘶的胸口,「回來吧,阿周那…… ,讓我照顧你。」         「……。」阿周那放棄掙扎,任憑對方就這樣抱著自己。馬嘶的用意是出於真心,這點他仍能相信,但他還能回去、回得去嗎 ?         阿周那仰頭遙望湛藍的天,雲朵恣意飄移,飛鳥自由翱翔的姿態,摒除所有人性之惡,大地生靈自在生活的樣貌,使他更加確信,般度一族這近十三年來所受的苦楚、委屈與壓迫,他將與兄長們,加倍向對方討回來。
        「如果我回去,只會是死路一條,」阿周那開口,「只會是背叛般度一族、背叛兄長、背叛父親與母親的行為 ……。馬嘶,我知道你永遠都不會傷害我,但 ……請讓我離開。」         馬嘶看入阿周那的眼,眼神早已心灰意冷,不僅之於流放,亦之於生活、命運與被迫害時日中的苦痛。馬嘶知道阿周那一路走來,受盡了無法想像的委屈與苦楚,但除了般度與俱盧彼此各退一步之外,他已想不到其他任何方法能夠保全雙方的利益,或是最單純的:性命。         馬嘶鬆開手,任倚在他懷中的愛人就這麼離去。         再一次地,他無法將阿周那留在身邊。         再一次地,他無法保護任何珍愛的事物。         阿周那離去的背影,再度印證著這近十三年的徒勞與失敗;這是他們最後一次擁抱,也或許是兩人的心,從少年時期以來,最接近的一次。
夜晚怕我失望 所以不讓流星出現 它知道 所有的事 例如我其實愛你 這麼美麗的祕密 我永遠送不出去
IV.
       十三年流放屆滿,般度一族決定出兵戰爭,要求難敵歸還本該應屬於他們的國土。不出所料,難敵直截了當地拒絕般度提出的要求,雙方展開了為期十八天的俱盧大戰。         戰爭死傷無數,橫於戰場上屍體流出的血腥,混著戰士們的悲苦與憤怒之情,一同淌入這片大地。無論是之於般度、俱盧,或是佇立於戰場上的任一人,這十八天來,皆是難以承受的可怕惡夢。在這場戰役中,無人是局外人,亦無人能從戰爭的宿業中逃脫而出。         馬嘶與阿周那,兩人殘殺著昔日的戰友、師長與夥伴,他倆雖無正面交戰,卻能於戰場上的對立情勢,感受到彼此的身影。對此,雙方皆不是出於自願,且沒有任何人——就算是無所不能的天神,也無法抵抗這場大戰所迎來的業力。         戰事經過十餘天,這般不見盡頭、機械般殺戮行為,於馬嘶而言,早已感到麻木疲憊。他舞著劍、拉著弓,眼神逐漸失焦,甚至開始感到喘不過氣。         縱使體內流著婆羅門的血液,縱使此生僅選擇奉行剎帝利正法,他亦再也感受不到這場戰事的意義與渴望捍衛的事物。這幾天以來,他一直避免與阿周那一戰,刻意避開般度五子所身處的戰場。所幸直至目前,他尚未聽聞阿周那的死訊,也多少鬆了口氣。
        他所愛上的那人,不可能這樣輕易被他人所殺。
        隨著戰事來到第十三天,阿周那離開主要戰場,動身肅清南方的敵人。阿周那不在,面對德羅納大師的激烈攻勢,使般度的戰士們無力招架。堅戰在走投無路之際,接受了阿周那的親生兒子——激昂——的自薦。堅戰只好在阿周那不在的情況下,派出這位自信而堅定的少年,與俱盧將領一戰。         阿周那的後繼、所有人眼中意志堅定的少年,甚至比他的父親更加勇敢、美麗,亦溫柔。正直善良、無所懼怕的模樣,即是剎帝利正法的化身。不論俱盧派出了多少戰士,這孩子仍毫不畏懼,面不改色地掃蕩敵軍,如果正義的大火吞噬焚燒的樹林般,無人得以匹敵。         激昂的攻勢使難敵氣急敗壞,立刻調動軍力阻斷般度的援軍,並出動最強的將領圍攻這位勇敢的年輕人。馬嘶就這麼與其他戰將趕往現場,願親眼一見這位令父親與迦爾納懾服的少年。
        馬嘶推開身旁的戰友,趕至最前線,那位少年拉弓、射擊與作戰的模樣,映入他眼中的瞬間——有種什麼樣的情感,衝擊著他至靈魂的最深處,喚起他心中最強烈的情緒——         那少年宛如他記憶中青年時期的阿周那。         少年在戰鬥中的每個動作,無一從師於自己的父親,而在那份勇敢與自信的背後,仍帶有孩子的單純與溫柔。少年映照著阿周那自身的純粹,這份相像使馬嘶的初戀顯化,胸口所生的情感如烈火般灼燒著他每吋靈魂,再度使他痛苦、焦躁亦憤怒。         他無法傷害眼前的孩子分毫,若這樣做,即否定自身對阿周那所有的情感。而縱使在正法強制力與情感的壓力下,他已無力投入更多殺戮之舉。         並非怯戰,而僅是感到疲憊、空乏,與無意義。
        馬嘶漸漸看著少年被己方戰友逼入絕境,隨後看著他戀情的顯化,再度被撕碎、踐踏與破壞。少年被圍剿至慘死的模樣,彷彿讓他看見了阿周那在自己面前死去,那是他這些年來最懼怕的惡夢,亦是他因著這段情感,夜夜自焚的原罪。         少年倒臥於血泊中,死去未闔的雙眼,似乎在責怪著自己的無能;他無法阻止業力的追討,亦無法擺脫正法的控制。他思索著一切戰事的種種,同時思索著自己、思索著阿周那的心情。         所有悲憤、焦躁、怒氣與高壓,一口氣將他馬嘶推向了崩潰的邊緣。戰事無情至此,他已無法因壓制般度的攻勢而感到驕傲,亦無法因取得戰果而光榮。         他已找不到再度作戰的意義,         亦無法承受更多的失去。         然而,命運仍舊不願放過他。         德羅納大師最後受計於奎師那與堅戰之下而慘死。         這位無人得以匹敵、品格與聲望崇高的武藝大師,唯一的弱點,即是他最摯愛的兒子。         馬嘶死訊的謊言,使認定愛子已逝的他,於世間已不再有過多的留念,無力反擊如此險詐的計策,最後死於般度手下。對此,阿周那雖奮力阻止兄長們的決定,最後仍無法挽回。阿周那近乎是被逼迫看著兄弟們,殘殺宛若第二父親的恩師。這份痛苦,就如失去至親般悲慟不已。         德羅納的死,再度喚起在於開戰前,阿周那心中那股徬徨與怯戰之心。         而這一切之於馬嘶,使早已累積整整一世的憤恨,如險惡黑潮般之洶湧,將他全然吞沒。般度以欺騙手段殺害父親的深仇、父親出於對兒子的深愛而亡——因這些仇恨所生的種種殺意,時時刻刻縈繞於馬嘶心頭,揮之不去。
        正法於這場戰役,早已蕩然無存。         馬嘶立下報復的誓言,遂將自己全然獻給濕婆神,以換取一決死戰的力量與武器。他決心在隔日朝陽升起前,以相同手法,結束這骯髒的一切。縱使他的行為將領受殘酷的罰則,但他甘願領受,也不願再在乎了。         若不如此,他無法繼續活下去。         若不如此,他對不起父親,亦無法原諒自己。         此場夜襲的仇恨,如地獄業火般吞噬了般度的營帳,多數人皆在睡夢中慘死,般度的鮮血淌入土中,染紅大地。營帳起火燃燒,狼煙四起,以恨意作為代價而焚,火光將夜空映得明亮、鮮紅如血。         馬嘶佇立於烈火旁,不發一語,亦沒有在營中發現阿周那的身影。這或許是神祇留給自己最後的仁慈。而馬嘶明白,自己已不能於這一生,再要更多。         他於黎明時分靜靜走到恆河河岸。         河水映著他的面容,額前那燦爛奪目的美麗寶石,如今於他而言已失了顏色,罪孽深重。         明白自己已是將死之人,馬嘶最後仍渴望、祈求著,至少在永遠闔眼前,能夠再看上阿周那最後一眼、能夠再看著那曾給予他心靈至深平靜,溫柔不變的笑容。         如此,他即能安然領罰死去。         腳步聲來得很快,般度最後的遺族循著他的蹤跡追了上來。馬嘶走上前,坦承了自己的失敗、承認了自己的罪刑,願領受任何形式的責罰。奎師那不願讓馬嘶輕易死去,毗濕奴神力的詛咒,將帶給他三千年的苦痛與折磨。而馬嘶認為這是自己該承受的,心甘情願、毫不後悔的。         他轉頭看向阿周那,對方神情依舊悲傷痛苦。         是什麼樣的際遇與生命,使自己面前曾深深愛過的人,再也無法展露過去那般單純、溫暖的笑容 ?是什麼樣的悲苦與厄運,才將兩人帶領至此 ?         這一生,他倆皆掙扎痛苦不已。         當生命了無希望時,阿周那的身影、阿周那的溫柔、阿周那的存在,是馬嘶活下去的唯一意義。如今,他倆卻成了彼此苦痛的加害者,少年時期曾經的純粹美好,似乎如夢一般,模糊又幻化。         馬嘶走向阿周那,靜靜地看著他最後一眼。         對於阿周那的深深愛戀,這幾十年來,沒有任何一絲改變。而對方的眼神中,並無責備,僅是遺憾與悲慟;阿周那多少能夠明白馬嘶的痛苦,而馬嘶自己何嘗不是因對方痛了整整一生 ?         在最後的最後,馬嘶對阿周那輕輕微笑,伸手取下額前熠熠發光的寶石,遞給了他在世上唯一愛過的那人。
        「我的罪孽已永遠無法洗清,」馬嘶開口,「這顆寶石已守護了我一生,賜予我免於疾病、飢餓、疲憊與攻擊。我已沒有資格繼續再受祂庇護,願這顆寶石能在未來保護你、守護你、照亮你前方的道路,如此,我才能心無旁騖,開始我的贖罪之行。」         阿周那對馬嘶展露悲傷而溫柔的笑容,雙手輕輕疊在對方手上,「馬嘶,謝謝你。」         此刻,馬嘶即確信,將他點亮的人在離開時,忘了把他熄滅,他仍能靠自己與對方所留下的美好,靜靜地為自己繼續發光。
        深愛阿周那之必要。
--Ende--
|文中原典《摩訶婆羅多》的概念補充|
1. 馬嘶終生未娶。 2. 馬嘶與阿周那幼年就相識了,認識迦爾納是成年後的事情。 3. 阿周那在少年時期練習結束後會拉著兄長們陪他去河邊玩水。 4. 摩差國的圍攻戰中,馬嘶當時的實力得以與阿周那匹敵;此戰之精彩,受到了天神的讚賞。 5. 女兒身的阿周那,除了迦爾納以外,和他比較親近的俱盧方大部分都有認出來 (炸) 6. 馬嘶的立場傾向般度,而因奉行剎地利正法,他無法做出任何背叛難敵的行為。在元典中,他有明確與難敵表明此事。 7. 馬嘶額前的寶石,於戰爭最後親手交予般度一族所有。 8. 以欺騙的手法殺害德羅納老師這件事,阿周那當時是全力反對,同時要出手阻止,最後受到奎師那的阻擋,就這麼看著如父親的恩師死在自己人手中。
|小後記|
        激昂與德羅納的死,都不是出於兩人的本意。         俱盧之戰中的夜襲,放在神話的末段,體現了戰事所引來的業力,並說明了所有人皆是戰火的受害者。阿周那與馬嘶兩人,一個失去了最敬愛的父親,一個失去了最摯愛的兒子,所有背後的一切,都牽涉著十分複雜的政治局勢,無法單純以是非對錯、非黑即白概念來論斷。而我們能清楚知道的是,彼此父親與兒子的逝去,他們都已盡自己最大的力量阻止,卻還是無法避免它的到來。所有的仇恨、因果、悲苦與塗炭之生靈,是般度與俱盧雙方,必須承受的「業」,這點不斷在神話中反覆提及,且都已註定,是件令人傷心又無能為力的事情。         個人在《摩訶婆羅多》的立場,既不是站在般度,也不是站在俱盧一方;自己是站在「阿周那」這方。這句話的意思,相信有人能理解。        請容我只說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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