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爛泥扶唔上壁
Tumblr media
【難為你好意思講】 用20年時間,retake左5次DSE 你點可以對我嘅學歷唔放心,你夠膽話我一d進步都冇咩? 唔敢唔敢,我仲幾肯定會有第六七八次添。 #爛泥扶唔上壁 #你睇下出錢投資大灣區中伏嘅港人夠唔夠膽過關投訴咪知放唔放心 #Share比長輩睇可保retake平安 https://bit.ly/2D4BwQJ ====================================== 為免再受奶共FB封禁,請盡速Follow本組織以下平台的專頁 Twitter: 香港民族陣綫 https://twitter.com/HKNationalFront 裝左TG嘅Follow埋Telegram Channel: 香港民族陣綫 陣地廣播 https://t.me/HKNFChannel https://www.instagram.com/p/BwBNlhPgaEw/?utm_source=ig_tumblr_share&igshid=15zqfylvc5a1u
0 notes
draco-film · 5 years
Photo
Tumblr media
很多年前,第一次聽到台語「撿角」一詞。 那時候,在字面上,我完全沒有概念,它是什麽意思。
後來我懂了。 就像粵語一句,爛泥扶唔上壁。
聽起來很父權、很傷人。 什至可能有些人都曾給罵過這句, 尤其在少不更事,父母生氣責罰時。 又或在一個工作環境裡, 偶會聽到一些很機車的人這樣說。
這些這些我都懂有多不好, 所以我也不喜歡這個詞,或這句話。
所以當你有一天, 有能力去培養、打造另一個人的時候, 可能你最終會發現, 無論你做了多少給了多少機會花了多少錢, 這個人始終讓你失望時, 就什麽都不要說了,就默默放下吧, 雖知道,窗外有藍天。
#扶不起的阿斗
17 notes · View notes
devil666lovesblog · 2 years
Text
香江情人(4): 女人生來的任務
這個世界有種事叫做報應,報應源於因果鏈,最荒淫的時侯,莫老闆和王管工玩了一對少女姊妹花一整晚,一個硬塞陽具入她的口在一個用陽具抽插她的陰道,她的妹妹就用身體對箸她的乳房來磨,又或者迫兩位互吃對方的乳房、陰啻再輪流抽插她們的肛門和陰道,當晚半哄半騙強行無套中出了她們無數次,事後更要她們用口清理她們前後的處女血,令到她們兩個都懷孕要墮胎,今日在一張巨床上正和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交合的就是莫老闆唯一的寶貝女莫臻美,她紫紅而像被人強行扯落沒有毛的花瓣被僵硬的陽具撐開,她嬌嫰的一對乳房被兩隻手無情攪伴箸,乳頭被兩隻手拿箸文件夾之類的東西夾箸扭動,她機械性的搓揉自己的陰啻來產生快感和分泌,身體被人用繩綁箸扯上扯落調整陽具進入她陰道的角度,她坐在一件半男屍上努力將身體上上落落來尋求快感,這不知女的是男人用來起死回生的工具,還是男的被當成是女的性工具,不理是什麼男人這陽具硬直起來對她的感覺都是大同小異,她用口試過一個中年男人的陽具來吞吐再趴向前扶他的陽具進自己濕孱孱的蜜壺中,再後來四次不同的性交都是一個中共國的富戶,這些交合她都印象深刻,對方每次都她踢進情慾的深淵,男人在床上是不是都是一樣? 有情人和情人做愛與只為了在女體內射精者的陽具感覺又是不是大同小異呢? 
但今次嚴格來說不是性交,而是儀式,為的是把這個年齡四十歲但膚色連頭髮倉白得像六七十歲的老男人起死回生,連中醫西醫也說不出他患上什麼病令他不出兩個月半已經垂死,陳榮琛沒有辦法,士急馬行田,就相信只要找到一個合父親陳國袁時辰八字不過十八歲的少女,只要依半醫師半風水師指示令他勃起而把陽具放入陰道交合,這樣重複五次令父親忍不而洩,這個半屍的男人就會吸收足夠的精氣來令他回複健康,再輔以風水擺陣,他就會由重症中回複身體健康,性是男人維持身體健康的關鍵。之前他嘗試在中共國的小鄉村內找小姑娘,不過,找到合他合意的時辰八字的又發覺已���被當地的村幹部、校長、教師、男友前後都用過還裝了假處女膜,最可恥的是當他們終於在屯門白泥找到四個本土原產完璧的中二三女學生時,綁架她們運送的人卻在客貨車中忍不住把她們都雞姦還把毒品包裝塞到她們陰道,這班人以為這樣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在他信不過手下而要親手她們除褲驗處時,多手去摸後庭以為將來可留為己用,卻發覺她們有些後庭出血或者是瘀黑,表情有些呆滯原來膠袋已經穿破了,再追問才揭發這件事,於是只好把她們綁起來弄破所有膠袋再把這堆呆瓜買給不知情的四川鄉下幹部享用,這既然已經賣出收款,擺便掉在山邊又太浪費,變成屍體還有毒品在身又怕被人追查,總要想辦法收回一些成本,當時的港共政權是不會理有香港人客死異鄉的,只要毀滅了他們手上的身份證再換一張中共國假冒的就可以,反正都是同一間IT集團設計的,香港不是一直都有土地問題嗎?以土地埋葬已經無用的人不是借祖國的土地去解決香港的土地問題嗎?
���然,她感覺到這個男人的陽具終於軟下來退了出去,似乎他射精了,他好像即時回復了一絲生氣,氣若柔絲的說了一句: 好兒子這真是好貨色比我召妓時還緊窄呀,她聽見這把比女人更溫柔的聲音就開始害怕了,怕就是再和這件半人半屍再做愛,這是他說好這是最後一次會把父親的欠債全部清還的,因他神色轉黑,好快就昏迷不醒,平時她是感覺到男人射精時的大概,感受到這些精液射在子宮頸時的快感,但今次她不知到底他射了什麼進她子宮,液體在她體內的感覺和之前精液的衝擊不同,連陽具磨擦她陰道的感覺都不一樣,比較像以前當她被迫把電動牙刷塞入去陰道來回娛樂陳榮琛的感覺,又和水衝刷子宮陰道的感覺不同,她愈想就愈慌,最恐怖的就是這位半死人的液體還是不斷的發射好一會才停止,她從此之後就永遠不再和男人交合,以淫蕩的罰罰已經完成,但知上天最後還是和她開了一個大玩笑,就彷彿由中產家庭的閨女淪落成為蝗國男人的妓女還不夠慘的,她最終還要用身體還回前世情人的債。
這時她以為既然這任務再不能成功,人死也不能復生,也就是功成身退了可以回香港了,她以為他是孝順仔其實內心並不邪惡,就和其他中共國人都是可憐又不太懂得和異性相處的野蠻人,生長在差劣不公平的環境難道會充滿愛和寬恕,而她父親也不見得更懂和女人相處,男人床上虐待女人也許是性交的一部份,反正女人第一次都是痛的都要男人慢慢調整女人的感覺令她懂得享受性愛,但更令她害怕的事發生了,以前管理莫老闆旗下其中一間公司鎖櫃員工的兒子陳榮琛由悲傷變成憤怒,連最後一點的人生希望都消失,這刻他才感受到當某些少女想在他經營的網絡集團想走捷徑被他發現時,這晚一次又一次不斷被他強姦射入子宮的絕望,處女已經失去卻是一無所得,只成為高登/連登/中國青年科技網的網民嘲笑對象,他們這群宅男宅女除了網上繼續笑人該死之外也沒有什麼生存生活的高明手段,最後他不是送她們給自己下屬玩過夠,或者當成順水人情給某位他想聯絡的高官任他們大玩特玩,不用承諾她們什麼,他最喜歡就是當她們不順從時大聲喝一句: 這兒是中國天朝,你係女人想活命出去就要好好利用你們的子宮陰道,你怕做愛就算你成了屍體依然會被人姦污! 他人生除了名利之外就只剩下這一點點親情,他就對在旁幫手的一堆手下說: 你們對她想點就點,塞刷子石頭糞便也可以,就要操爛她前後兩洞也可以,但千萬不要殺死她,我不過吃了石龜湯玩了她四次已經這樣子,這個淫種可能在我之前已經和她爸/同學/朋友玩得多,陰氣才會這樣不長的,真是可惡,之前莫老闆還說她是閏女從不准她和男友太過親蜜,拍拖只是抱攬錫,最多不外是自慰,我玩的時侯也不覺得她是這樣子的,現在的香港女仔真是淫蕩,千算萬算算不到床上床下絕對服從的她應該不只自己兩個老闆灌了精,怪不得香港的處女價由五千加到五萬,隨時小五六為了升學也被校長辦學集團幹事好了一晚,所謂你好我好大家前途好好好。記得父親曾經提過,某一次父親某次陪老闆到深圳,當老闆要他當擋箭牌途經紅燈區看一看時,他這個父親就順便四周走一走,一不小心被一個賣上來的香港少女高價貨來到,見到對方可憐丏丏乳房像兩個大樹波蘿,心想不如學老闆一樣風流一下,結果就拿了一張三百元人民幣引她進一間當地人的旅館,先買給她一餐吃的三文治及一些熱湯和飯,她吃得狠吞虎嚥,不理她反應就伸手押玩她乳房及下體,正以為這次最多點到即止不可以乘人之危時,卻不知這些湯和飯被加了迷暈藥,不久她腳步浮浮的倒在爛床上,他見此情此境,如果離開她也一會會被強姦,就不理和地上的蟑螂在爬,它們有它們交配他們有他們的交配,想不到一下子情慾大爆發就幹了她四小時她才醒來,當時怕用國產避孕套會染性病只好把她中出,變成老闆四處找他,想不到後來她的一個親戚的朋友居然去到他父親當時打工的莫氏集團,說這最後一次懷孕就把陳榮琛生出來了,父子第一次時已經他已經十多歲,而在色情世界長大的他覺得祖國和香港的淫業大有可為,其他人揀太墮落失德的孕婦片、輪姦片、女童片、強姦致死片他一應俱全,在四年後他建立的全國第一個全國「黃頁」平台就以過千萬賣了給馬鹿旗下的網上企業,他首創互動式揀女又有囡囡收點數示範自慰,付足了錢要囡囡互吃對方屎屎尿尿也可以,人最賤賤不過窮人,他曾經聽過一對年輕母女,當母親在貨車忙於應付群狼時,本來看管她的男人一時分心去看其他妓女時,這十歲的女童的前後穴就在公廁旁被男人強姦,兩母女體內都懷了哪些男人的孽種,生產時難產而死,這個得成男人平台又兼營賭搏遊戲,高官依官階一律打折頭並存入一個秘密資料庫中,令他「廣結善緣」,吃通全個廣東廣西省。
於是一班在道譠旁在幫手收拾了法譠還原為普通睡房,不久就陳榮琛部下就把繩子、手扣、皮鞭、真正的狗帶、電棒、大小不同的瓶子還有沾了尿的毛巾拿進來,一下子就把她的頭拉到床邊用沾了尿的毛巾包起,一對快子塞入她鼻孔一邊,另一個男人嘗試把陽具塞到她另一個鼻孔,在後面她的肛門被一條粗大的喉管被塞箸灌尿,陰啻被鉗子鉗箸扭動,陰道塞了無數飲管在刮箸她敏感的陰道,還不知被人灑了什麼粉進去,兩個乳房被粗大的繩子撕向兩邊被男人用乒乓球拍、羽毛球拍乃至拳套拍打,連尿道的小孔都被塞了一枝金屬棒,陰道則被陽具鑲了鋼珠瘋狂的抽插箸,當這男人玩完了她前門,就喝了杯水,再把尿液泡在她口中,不准她含下,再有男人用電棒直插她已經淌血的陰道,由慘叫聲慢慢變成氣若遊絲的哀嗚,兩晚連續不斷的哀嗚在巨大房間白色的牆壁中不斷迥響,他就在一旁一邊食煙欣賞,當他們太過份就暫停,他心想香港人真是活該,由第一天香港人來到白沙村搶當地的妓女,累他父親被公安追趕了大半天才脫身,他就想要報復,現在的情況只怪莫臻美唔好彩,父親起死回生說不定娶她做小妾之後他就不會再用她的身體,而父親為了養生最多可能是一個星期再不然是一個月才幹她一次,他父親可沒有他吃下海獅丸加上威而鋼的精力一晚十次,以前是他在床上幹死她扯掉她陰毛,現在竟然輪到是她用陰道幹死他的好父親,難道女人生出來就要報復男人在床上把她們折騰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
0 notes
keenywong · 2 years
Photo
Tumblr media
http://news.now.com/home/international/player?newsId=472162 【Now新聞台】美國有智庫組織發表報告,指台灣長榮海運公司向為解放軍建造軍艦的中國船舶集團有限公司買船,相關利潤可能會間接協助解放軍減低海軍升級成本,對區內民主國家的安全構成威脅,中方暫未有回應。 美國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發表報告指,中國多間造船企業不但建造民用商船,亦為解放軍海軍建造軍艦,點名指在全球造船業市場佔有率超過兩成一的中國船舶集團有限公司,就是解放軍軍艦主要製造商。 外界相信,已被美國政府列入禁止投資黑名單的中國船舶集團,正為解放軍海軍打造第三艘航空母艦。 報告指台灣長榮海運公司,自2018年起向大陸的造船廠訂購了44艘船隻,其中42艘都是向有份參與建造解放軍軍艦的船廠訂購,中國船舶集團就是其中一間。 在今年二月拍攝到的衛星圖片顯示,中國船舶集團在上海的子公司江南造船廠,正為長榮海運公司建造至少三艘船,而旁邊正正就是建造中的解放軍第三艘航空母艦,相信造船廠的民用和軍用營運之間存在直接資源共享。 研究中心又指,在2019年至2021年間,中國船舶集團子公司營運的四間造船廠,建造了最少211艘商船,六成四是外國企業訂購,當中包括美國盟友,來自法國的企業,研究中心警告外國資金在中國造船業的流動透明度有限。 有證據顯示中國造船企業從外國訂單賺取到的利潤,可能會間接協助解放軍海軍降低升級的成本,對區內的一些民主國家的安全造成實質威脅,認為美國的盟友應該考慮以南韓及日本的造船廠作為替代夥伴。 長榮海運發聲明,指公司所有造船訂單都經由國際招標競投,相信中國船舶集團的商用和軍用造船部門是分開營運。 4 1 #2 薄扶林游騎兵 • 7h 長榮#[sosad]#lm2 0 0 #3 答人喇柒頭 • 7h 台灣而家算唔算爛泥扶唔上壁? https://www.instagram.com/p/CcHDfODPyu1/?igshid=NGJjMDIxMWI=
0 notes
lillian-watters · 4 years
Text
爛泥扶唔上壁... ...
0 notes
Photo
Tumblr media
. 🍿🍿🍿🍿🍿🍿🍿🍿🍿🍿🍿🍿🍿🍿🍿🍿 《擂台物語》(The Ringside Story) — 優先場 . 申請程序 1. Like this post  2. 填寫表格📝: https://ouhkfilmsociety.tumblr.com/apply . 詳情 📆 日期:2018年4月9日 (星期一) ⏰ 時間:21:50 📽 地點:百老匯電影中心 . 🤵🏻 導演:武正晴 🕴🏻 演員:佐藤江梨子、瑛太 💬 語言:日語(中文、英文字幕 ⏱ 片長: 105 分鐘 🎬 預告:https://bit.ly/2q0MXSF . 🎥 故事簡介 繼《100円的愛》後,武正晴再次執導一個有血有淚拳擊故事。型男瑛太變身倒霉演員村上,一直以踏上康城紅地氈為目標,但苦無演出機會。女友為支持他追夢,半推半就去拳擊社上班,可惜他爛泥扶唔上壁,口口聲聲維護演員尊嚴,拒做兼職,終日無所事事,女友心力交瘁下絕望離去。錐心之痛引發爆炸力,村上為箍煲孤注一擲踏上擂台,王者洛奇上身跟拳王決一死戰! . 📌申請需知 *申請者必須為本會"優越"會員 (Priority Member ) *每套電影每人只可申請最多2張戲飛 *如突然或無故缺席,將被警告一次 . *數量有限,結果以抽籤決定 *成功申請者獲專人通知,其他則不作另行通知 *請提早10-15分鐘登記入場,不設劃位,先到先得 *本會幹事可能要求會員出示此 POST 以供作實 . 【電影放映時嚴禁談話!違者可遭警告,或被逐離場,敬請自重】 . #FreeMovie 🍿🍿🍿🍿🍿🍿🍿🍿🍿🍿🍿🍿🍿🍿🍿🍿
0 notes
yuruko627 · 7 years
Text
【雙向、第三人性描寫有|レオ泉レオ】 華靡人間
  床板經不起激烈晃動而發出幾近哀號的雜音。   伴隨而來的是出自於女性高頻率的呻吟聲,夾雜著男性沙啞的喘氣。制式的床上運動,不拖泥帶水的慾望宣洩,除了生理上的反射感官,心底空蕩蕩的一點快感也沒有。銀髮男子面容不帶任何神情,像極了一尊雕塑完美的藝術品。反倒是被插入的女人諂媚的笑著,得寸進尺攀上男子的上身,企圖索吻。   想當然爾被躲了開來。   說好不接吻的。男人冷言冷語說著,水色眼眸底有著不悅。
  哼,真死板啊,泉さん。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惡狠狠地在對方頸子間種下唇紋。一股刺熱讓泉吃痛的吸了口氣,披散長髮的女人顯來很滿意的發出銀鈴般間略笑聲。   我會再來拜訪的。餘留的尖銳音頻不帶有一絲留戀,唯有夾雜著濃烈香水味刺鼻還殘留著有人到過的痕跡,讓仍坐在床邊的瀨名泉原本暈眩的腦子又更混沌了些。   目送方才在被褥之上翻天覆地的床伴俐落穿整衣裝,最終獨自消失於門扉之外。   他彷彿仍聽到高跟鞋敲打在木質地板上刮出不協調,規律而枯燥。   揮之不去。   閉目養神幾秒之際,他反手從床頭櫃摸了一把摸出包菸盒,在床第事了後點燃一支淡菸。輕煙裊裊搖曳,在房間裡織起一縷薄紗,他吸得緩、吐得生澀,往常生活沒有養成習慣而使每個自然而然的動作都顯得生疏。   只希望這層薄霧能快點驅逐餘溫未盡的任何事實。
  在這時際,門扉被不識相地緩緩推開。
  「結束了嗎?」熟悉的嗓音從門口傳來,不慍不火。彷彿是在聊著今天下雨了呢似的輕鬆語調,反而讓泉感到一陣不適。「又是那個千金小姐嗎,吶、她真的很喜歡イズ你呢。」   「⋯⋯レ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略過對方尾句不知道是揶揄還是陳述事實的話語,泉開口問道。然而從喉間發出的聲音卻沙啞的讓他為之一愣。   「嗯⋯⋯」月永レオ泰若自然將外套掛上門旁的衣架上,歪著頭神情認真的回想著。「大概是從她把你的領帶⋯⋯」   「我知道了。」不等對方繼續說下去,泉強硬打斷這本來就不該被問起的對話。其實就算不問,從方才僅僅只有一次的開關門聲也可以猜到,レオ大概是在他與那名製作人翻雲覆地時回來的。進門聲被難聽的喘息與下流的呻吟給掩蓋過去。      レオ也沒繼續說下去,只是看著他片刻,而後轉身往廚房方向走去。        回來時レオ手上多了杯溫熱的飲品。然而泉並沒有注意到,他坐在床邊,手機光線照亮了他大汗淋灕的細緻臉龐,然而盯著螢幕的手機卻始終停在桌布而未點開任何應用程式。       遲疑了會,レオ還是輕聲喚了他的名字,用他特有的稱呼。   「吶、イズ。」他將暖呼呼的馬克杯遞到出神的泉面前,「熱牛奶,依你習慣的微波20秒,我應該沒弄錯。」   「⋯⋯謝謝。」聽聞對方近在咫尺的聲音,泉抬起臉,比預想過份貼近的距離讓泉瞬間征住。他欲蓋彌彰的咳了聲,放下手機接過對方的暖意。      握在手心中啜飲了一小口,的確是他習慣的溫度。然而這暖烘烘的溫柔在這剎那卻顯突兀。泉五味雜陳的喝著,這是只有月永レオ知道的、自己在床事之後的喜好。      翠綠眸子倒映著銀髮上沾著水滴,噙著汗珠的髮際線滲著濕氣。レオ下意識探出手想替對方抹去那礙眼的水痕,卻在碰到對方前被對方一臉錯愕的閃了開來。   「別碰我!」幾乎是反射動作,被觸碰的人宛若受驚嚇的小貓整個彈開,手中的牛奶也因為過於激動的反應而濺出水花。レオ懸在半空的手進退兩難,面臨這般尷尬場面,以及觸碰到レオ眼底一閃而過的詫異與隨即補上的歉意。泉馬上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抱歉。我的意思是讓我先去沖個澡。」       他迅速站起身,卻在踏上木質地板時感受到腳底下的還有餘溫的濕滑。泉才徹底發現自己有多失態,他順手抽了抽床邊快要見底的面紙,蹲下身擦拭著被自己染上污痕的地板。   很髒。   「一點也不髒喲。」レオ卻像是喃喃自語似的,他坐上泉剛剛所在的位置,還留有對方體溫的被單。「無論是怎麼樣的イズ,都一樣。」       聽到這,泉停住了手上抹去污漬的動作。他抬起目光,卻因為處在逆光處而看不清楚レオ的表情。   「你都看到了嗎?」咽了口水,他明知故問。   「嗯?難道是覺得害羞嗎?」然而レオ卻發出了不合時宜的清爽笑聲,尖銳的刺耳。「哈哈,又不是沒看過イズ在床上⋯⋯」   「你知道我不是指這個!」沒說完的下文在瀨名泉的咆哮中硬生截斷,然脫口而出剎那他也著實嚇著。泉並未想衝著レオ發火,那滿腔無處宣洩的情緒再怎樣也不該對著眼前的男人。他咽了口水,嘗試讓聲音聽來不至於發顫。「⋯⋯無所謂嗎?你真的無所謂嗎?レオ。」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愛上她們,不是嗎?」レオ水靈如池水的眸子映著泉的倒影,後者並不知道自己的模樣在那片盎然之中一覽無遺。 那看起來泫然欲泣的神情什麼也沒逃過。   「已經不是小孩子的,總不能任性的說些孩子氣的話,只會把自己弄得片體鱗傷。在業界要怎麼生存個有準則,我自知分寸。」      說著這般話的月永レオ勾起一彎淺淺弧度。   看著說出這種話確認帶著淺淺笑意的月永レオ,難道這模樣就不會把自己逼到死路嗎?
  「⋯⋯我去洗澡。」他撇開臉,試圖從這窒息的微笑之中逃離。
  扭開水龍頭的開關,冷冽的自來水嘩啦啦地傾瀉而下。像是夾著尾巴落荒而逃似的,泉有些氣餒地嘆了口氣,一口氣將蓮蓬頭調整到最大,試圖用刺骨冰涼驅逐腦海中揮之不去的躁感。   骯髒的大人世界、齷齪的業界潛規則、才能不過是入門票,而這世界並不是能力就代表一切。自從幼時當起兒童模特兒時,他就知曉這個環境不如外界光鮮亮麗。泉曾經懊悔過沒保護好當作弟弟的那個少年,而後他遇到了月永レオ,在猶如一灘死水的爛泥中建構出自己的城堡。那是第一次,有人笑得一臉燦爛,單純地、純粹地稱讚自己很漂亮。告訴他若是有他在身邊便已足矣,即使與全世界為敵又怎樣。   年少輕狂的懵懵懂懂,瀨名泉不是沒恨過自己的無能為力。說實話他早恨過,所以如今無論什麼,他都不會再輕言放手。   為前途而做這件事並不是第一次,演藝界的人性險惡他早已習以為常。   漂亮的東西受人折騰,然而只要被玷污的不是那人就好,畢竟他啊,瀨名泉自認是月永レオ堅忍不摧的劍,這點事情算不了什麼。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萬萬沒想過會被他看見。   那天是拍攝一齣電視劇的工作空擋,泉在後門與那個女人——金主的千金——見面,一如既往甜膩過頭的香水味,讓他一瞬間覺得有些反胃。平心而論她是個漂亮的女人,這點泉無可否認,然而那強勢的氣場讓泉怎麼也無法習慣。   泉さん,細如絲綢的嗓音,恍若綑綁住了銀髮男子的枷鎖。這週末沒工作對吧?   當然不是什麼喝咖啡吃下午茶的普通邀約,泉心知肚明。他快速在腦海中翻閱著行事曆,立刻想到什麼而遲疑了下。這週末月永レオ恰巧剛交出一份案子的稿件,暫且沒有新工作要趕工也沒有行程,而這週末自己同樣沒有工作。泉並不想讓這難得的假日就此泡湯。   然而眼前的女人同時也沒要放過他的意思。   ——我向經紀人確認行程再跟妳聯絡。他給了���含糊的答案。   ——我等著好消息,還有這是新的CD合約。   從對方手中接下裝有合約書的牛皮紙袋,瀨名泉明白言下之意為何。那女人笑得姗然,抹著艷紅色的唇輕在泉的喉間留下一點顏色後便自行離開。   泉煩躁地拿著紙袋,豪不猶豫地抹去皮膚上的唇彩。然而在走回片場的轉角處卻撞見了他最不想在此刻遇見的橙色。   月永レオ站在門後,與泉撞得正著。泉征在原地,表情活像是被逮到做壞事的孩子,レオ同時也愣在那,他從未在泉臉上看見對方如此慌亂的神情。他緩緩吸了口氣,在嘴角綻出笑容。   『イズ這是什麼表情看起來好笨啊~』レオ不合時宜的笑出聲音,彷彿方才什麼也沒發生似的。『你看起來在問我為什麼會在這,今天的工作提早結束,想到好久沒看到イズ認真的模樣就跑來了。』   『レオ……』泉輕輕喊了對方名字,卻一時半晌找不到接續的話語。反倒是對方逕自從泉手中抽走合約書。泉以為レオ會對他生氣,對他做出這種事情感到氣憤。然而出乎意料地,レオ只是看了一會兒合約內容,再抬起眼看著泉。   那雙漂亮的眸子一塵不染,宛若星空。   『イズ,辛苦你了。』說著一點也不像月永レオ會說的台詞,『這週末剛好シュウ約我說想聽聽我對他的新作品看法,去跟他吵個架也不錯。』   那話語裡的弦外之音,不著痕跡的諒解。然而這一刻起似乎有什麼偏離了泉預想軌道。   潮濕的頭髮滴著水,洗了三四遍澡讓泉覺得思緒終於比方才清晰一些。他走到流理台前整理容顏,卻看見頸間一抹嫣紅色印子,他征了下,毫不遲疑地順手拿起放在角落、明顯是清洗洗手台用的鐵刷,便朝吻痕處下手。
  「イズ洗好久~」聽到浴室終於傳來開門聲,レオ馬上移開盯著液晶螢幕的視線,銀髮男子披著浴巾,他向對方揮了揮手,掩不住滿臉興奮之情。宛若今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吶、過來陪我一起看嘛。」   難得客廳電視被打開著,レオ平時是不會對電視產生興趣,泉一邊擦著半乾的頭髮,也好奇地順他之意走近,他被電視上的聲光效果給吸引而沒注意到對方視線在掃過他披著浴巾的頸子時閃過的情緒。「這是——」   「是knights出道的演唱會⋯⋯啊!你聽,スオ這裡走音了哈哈,唱得差強人意——リッツ這段是看到那個まーくん吧,ナル認真唱歌果然可以唱得很好。啊——換イズ的獨唱部分了,」月永レオ窩在沙發上,彷彿是個小粉絲似的興高采烈評論著他的每個騎士表現,「果然イズ的聲音最喜歡了~」   說著這種話卻一點也不害躁的月永レオ,他不討厭。不,應該是說,他非常的喜歡。   泉也跟著坐下來,レオ馬上得寸進尺的整個人靠了上來,毛茸茸的頭髮搔著他線條精緻的下顎。   「這時候的笑容很漂亮,王さま。」鏡頭切換,映像裡的國王大人與蹭在自己胸前像小貓似的戀人外貌幾乎沒有任何不同,明明這已經是將近十年前的影片了。看著他們自己青澀的模樣,除了羞赧外更多的是懷念,然而眼中映著彼此的光輝是不曾改變的。泉忍不住喚了曾經對レオ的稱呼。   レオ似乎沒料到泉會突然叫住自己,耳目一新的模樣宛如發現新大陸,「吶、好久沒聽到你這樣叫我了~セナ〜再多稱讚我一點嘛。」   「我平常也常常稱讚你不是嗎,而且叫什麼都沒關係吧?」泉當然沒漏聽レオ口吻戲謔的用著從前口音叫著自己的姓氏,「明天再看吧?已經很晚了,而且你不是還沒洗澡。晚睡可是美容的大忌。」   「可是我現在想看,宇宙人跟我說如果現在不看的話會有大災難。」レオ說著不著頭緒的話語,泉大力地揉了揉對方頭頂,然後將對方早已不具整理功效的髮圈拔下來,順手把夕陽色的頭髮梳開。   「真是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泉沒好氣的回答,起身去拿吹風機,又想到吹風機的雜音會影響電視內容而遲遲沒有按下開關。「至少先暫停去洗澡吧?」   「說的也是。」按下暫停鍵,レオ步調輕快地朝淋浴間走去,「我去洗澡的話,イズ就可以吹頭髮了對吧。」   總是在小地方敏銳的不得了。伴著嗡嗡作響的風聲,泉忍不住這樣想著。   當レオ洗完澡時泉已經抵擋不住睏意在沙發上睡著。早已預料到的レオ動作小心翼翼,他躡手躡腳地將放在茶几上的吹風機拿回浴室,輕輕闔上塑膠門。把頭髮吹到不至於滴水的程度,他把浴巾、吹風機都收拾好——平常泉總是會把這些步驟做得完美——,之後關上燈,看著泉鬆懈後的睡顏,電視畫面仍停留在方才他按下暫停的地方,正巧是他們五個人都有的遠景。   絢麗多彩的舞台、生澀青春的面容,レオ拿了條毯子爬回了沙發上,將淡藍色的毛毯蓋到斜身倚著椅背沈睡的泉身上,眼神掃過泉的每一吋肌膚,最終將目光停在頸子上的貼布。   「吶、イズ,我說過了吧,不用什麼都一個人承擔也沒關係喲。」白色的紗布滲出一絲絲紅點,レオ疼惜地彎下腰,在那上面輕輕覆上一吻。嘴中喃喃自語著對方聽不到的話。「如果我現在喊停就太自私了對吧,明明イズ是那麼努力著想把knights推向最高點。」   邊說著自言自語,レオ靈巧地鑽進毯子裡,一路蹭進泉的胳臂之中。
  隔天醒來時,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寢室的被單同時也全部換成了新的。   レオ睡眼惺忪地揉著眼,迷迷糊糊間看著正在整理家裡的泉放下手中做到一半的工作,朝自己走來的身影。   「早安吶~イズ。」レオ動作誇張的伸展了肢體,對著看來已經忙碌一個早上的泉問好。   「不早了,」泉沒好氣地吐槽,「還有昨天晚上,你好歹也叫醒我吧。就算是夏天吹整晚冷氣還是會感冒的。」   「イズ真的好像媽媽啊。」   「這句話我已經聽了快十年了。」泉接手レオ身上的棉被,上頭還留著柔軟精的香氣。「午餐想吃什麼?」   「——イズ要做菜嗎!」レオ一聽到泉詢問自己午餐菜單,瞬間睡意全消。然而興奮之情僅在レオ臉上停留不到十秒,馬上轉為困惑。「嗯?你今天不是有拍攝工作——」   「延期了。」泉說著真假參半的答案,沒說出來的是他無法忍受寢室裡的被單還留著昨天的溫醇,被別的女人睡過的寢具留在房裡讓他感到雞皮疙瘩。所以他一醒來便打電話告知經紀人自己身體不適,這對向來以工作為主的瀨名泉而言以些不可思議。   「你呀,平常一定都沒在午餐時間吃午餐對吧。」   話鋒一轉,泉將視線落在像是做了虧心事的月永レオ身上。作曲之類的工作在家就可以進行,所以幾乎有一大半的時間レオ是窩在家裡做事,除了偶爾會有應酬、出席活動之類的繁瑣雜務。   ——好比昨天月永レオ去參加一個熟識編曲家的生日晚會。   起初他是與女人在外頭解決這種事情,然而直到有天被警告這種事情在外面太危險,月永レオ才提出了這般破天荒的提議。   不如イズ就帶回這裡吧?他說的輕描淡寫,彷彿事不關己。這樣就不用怕會被週刊狗仔拍到了。   他是吃錯什麼藥還是發什麼神經才會接受月永レオ這種荒謬的答覆,卻又不得不承認這無疑是個好辦法。   「我有好好吃飯!」仍陷在沙發裡的人不甘示弱地反駁著泉前一句問話。   「嗯?」泉挑起漂亮的細眉,不以為然表露無遺。「幾點?」   「——三點,大概。」   「那不就是沒好好吃嗎!三點還叫午餐?稱之為下午茶還比較實在。」不理會レオ試圖辯解,泉轉身想往廚房走去,卻被レオ靈敏的抓住了手腕。泉還來不及意會,月永レオ不知哪來的力氣往自身一帶,瀨名泉一個重心不穩,扎扎實實地跌在沙發上。   「痛⋯⋯レオ你幹——」責備的話語被截斷,斗膽把瀨名泉的碎念給打斷的正是襲擊而來的薄唇。猶如飢餓已久的獅子,レオ絲毫不給泉喘息或掙扎的機會,靈活舌尖恣意妄為在對方口中穿梭,輕輕蹭著潔白牙齒。輕而易舉掌握住節奏,拉開距離時レオ露出一絲狡詐的燦笑,彷彿惡作劇得逞的小孩。   「那イズ讓我補個養分好不好?」   喘著氣,泉惡狠狠地瞪著明顯佔了上風的男人。他真不知道這傢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一大早就發情是野貓嗎?   更氣人的是自己拿這人完全沒轍!   半推半就地讓這人解開單薄睡衣的扣子,此時此刻不願意的神情卻像極了彆扭的邀請。   輕輕滑過白皙肌膚,原本就體溫略低的指尖點在逐漸熾熱的肌膚上感覺被放大數倍。レオ像在玩耍似的,若有似無地在結實腹肌上來回磨蹭,時不時用指甲淺淺刮進皮膚之中。他一手扶住泉的肩膀,單膝跨在被撫摸的男人兩股之間,形成了身高上的優勢。被壓制在身下的漂亮臉蛋染上一層薄紅,水藍色眼眸氤氳飄渺。   高居在上的國王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   不愧是模特的體態,泉的身體可以說是完美無缺。好比精雕細琢的工藝品,不過分誇張的肌肉但也也精實不帶任何多餘的脂肪。レオ彎下腰,泉似乎馬上發現身上人要做什麼而意圖推阻,但不起任何作用。空閑的那隻手迅速攫住身下人伸出的手腕,牢牢扣住。熟練地掌握住銀髮男子每一處敏感點,靈巧的舌尖在宛如吹彈可破的瓷肌上若有似無地舔舐著,蜻蜓點水般的刻意。   被這般玩弄的騎士面容微慍,然他輕啟唇瓣,卻僅僅能吐出零碎的狀聲詞。   這時候應該是要說好帥吧,但月永レオ熱氣蒸騰的腦海中卻浮現了好可愛的形容詞。他瞇起亮綠色的眸子,舔了下唇,下一秒朝頸間微微鼓起的喉結吻去。   月永レオ莫名其妙地很喜歡玩弄喉結,偏偏瀨名泉的喉結是他渾身最敏感的地帶。   『因為イズ好聽的聲音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吧~所以我啊最喜歡這裡了。』記憶中這人曾一臉理所當然的說著這種奇怪的答案。   然而掌握節奏的人並不留給他太多胡思亂想的空閑,泉立刻感覺到景子肌膚傳來一股刺痛,是那人虎牙刺到皮膚的感覺。雖然レオ自知拿捏輕重,僅僅會留下快速就消失的齒印而不至於真的用傷他,但皮肉��的疼痛感一點也沒少。   還來不及出言斥責對方,突如其來的濕潤感讓泉一瞬間啞了聲,レオ一口含住那一動一晃的結,用柔軟包覆住如鑲在那的寶石。感覺身下的泉微微發顫,宛若催化劑讓他忍不住吻得更深、更徹底。當然,他沒忘記避開那紗布包紮的傷口。   「レ⋯⋯オ⋯⋯」比以往調戲更久的撫摸讓泉忍到了極限,他忍不住開口喚著對方名字,沙啞嗓音伴隨著壓抑不住的呻吟從口中溢出。「好了,你、你要玩到什麼時候——」   迷茫間他聽到屬於月永レオ特有的笑聲,「イズ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誠實呢,明明是個傲嬌~」   他發誓完事後如果不揍這個人他就不叫瀨名泉。   像在報復對方玩弄自己似的,泉掙脫了被箝制住的雙手,往對方鼓譟不已的下身進攻。レオ顯然沒料到泉會來這招,原本輕盈的笑聲一瞬間偏離原有的音調,像極一首突然走音的歌曲顯得滑稽。   前一秒還得意洋洋的國王顯得驚慌失措,泉真心感覺大快人心。隔著棉質布料蹭著躁動的分身,被抓住把柄的人有一搭沒一搭意圖壓抑的喘息聲,此時此刻在泉耳膜上像是催化劑似具有魔力。   「等、等等⋯⋯⋯⋯」這回換レオ無法好好說完整一句話,「太、太狡猾了,怎麼可以趁人之危呢!犯規!」   「彼此彼此,是誰一開始莫名其妙就想上來的?」泉不以為意的頂了回去,無論是言語上還是實質上。   「唔——還是イズ你比較喜歡在上面的感覺⋯⋯」   レオ無意間的一句話,卻像是當頭棒喝,硬生生朝泉身上潑了一大桶冷水。他動作倏然停下,抬起臉看著方才發語的人兒。   在接觸到泉眼底的波濤剎那,レオ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對不起吶。」レオ漾著起笑意——那是個虧欠至極的笑容——,口中有詞模稜兩可的道歉,實質那勾起的弧度比彎刀更加利刃、更加殘忍。   他知道,レオ根本沒那個意思,不過是一句情侶間的調情之語,自己卻像是驚弓之鳥似的築起了防備。吶,為什麼要對我道歉?為什麼什麼事都要對我道歉呢?即使那並不是你的錯。   尷尬侵蝕原本曖昧甜膩的氛圍,泉有些自暴自棄自己又搞砸了什麼。陡然,一股力道將自己下顎往上抬,他以為レオ要強硬吻上自己雙唇,然而對方卻只是撥開他沾滿汗水而黏在額頭的前髮,傾身在那片淨土烙上一吻。   「如果イズ不想做,那就停——」   「不要停。」泉打斷了對方溫柔的詢問。「繼續、可以繼續嗎?」   從額頭一路向下延伸,最終吻上那吐露真言的嘴,溺愛之情溢於言表。レオ吻得比方才更細膩、更疼惜,恍如觸碰他那擁有一身傲骨騎士最軟弱的部分。他都愛著,全然的、希望對方能更鬆懈心防的愛著。   他知道的,瀨名泉也同樣用著自己的方式在愛著自己,不容質疑。看著那身只屬於自己的軀體上留著別人的足跡,身為男人,月永レオ怎麼可能視而不見?然而那又怎樣,那不帶情愛的印記不過是像傷口一樣的存在。光是這樣想著,他就無法不心疼這人的付出。   「唔——」將對方反身壓制在沙發上,退去隱私處的遮掩,泉用手臂掩住自己的雙眼。這模樣窘迫又害臊,當然對方總是會一邊說著想看看他的表情而硬是把手移開。說真的,以他比對方還結實的身材,若要真的抵抗是可行的。然而——   「看著我,哪⋯⋯」偏高的嗓音有些沙啞,レオ帶有撒嬌意味的話語根本不留餘地。「イズ的眼裡有星空,最漂亮的那種。」   他自己不知道的是,映照在那片天穹之中的一彎月光,正是月永レオ自己瞇起的雙眸。   他們都祈求時間可以停滯在這一刻,什麼都不用多想的片刻為什麼不能延續一世。      在那之後過了好幾個禮拜。   時針滴滴答答,泉單坐在客廳聽著壁上掛鐘細數著一點一滴流失的時間,最終在十一點停了下來。   他的同居人至今仍還未回家,這讓他感到萬分不安。   正當他想著要是一分鐘內,那個橙色的男人還沒出現在自己眼前,那他就要出門去找人——雖然他並沒有頭緒要去哪裡尋覓他那總是神出鬼沒的國王大人。   說巧不巧,玄關傳來了開鎖的鑰匙聲。   「怎麼那麼晚回來,你今天工作應該下午就結束了吧——」聽聞開門身,泉矯捷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的跑到門口。然而撲鼻而來的酒精味讓泉一瞬間眉頭深鎖。「等等、怎麼渾身酒氣,喝得那麼醉是發生什麼事?」   一連串的問句轟炸,レオ一句也不想去思考——同時亦是無暇思考。   「イズ⋯⋯我今天想要。」   「蛤?你突然說什麼——」泉這才注意到對方身上的衣物穿得亂七八糟,連領帶都沒繫好只是隨意地打了個結。不好的預感在心底油然而生,他帶有疑惑與不解地凝視著レオ,レオ臉上帶著紅暈,看起來應該醉醺醺的模樣,然而抬起頭凝視著自己的雙眼卻又像無比清醒。   「拜託,算我求你了,���今天、今天就好。」那淡淡的綠眸中有著水氣。   比起那些,泉先將對方穿得凌亂的風衣從身上脫下,レオ往前走一步,卻踉蹌跌入瀨名泉的懷中。泉蹙起眉頭,他鮮少看到月永レオ喝得那麼爛醉。   「就算你這樣說,你醉成這樣是要怎麼——」   「イズ來就好了呀,」レオ含糊地說著,雙手摟上了對方腰間。「上我。」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嗯,」賴在身上的人兒像小貓似的,用著蓬鬆的橘髮蹭了蹭。霧氣蒸騰的雙眼微微渙散,說實話這樣子真的非常——糟糕。「我想要イズ的味道,很想要。」   就算他瀨名泉自認是非常自制的男人,面對情人這模樣、這話語,還要保持理智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雖然滿腔困惑仍舊盤旋在他的腦海中,可是看著懷中不斷撒嬌進攻的情人,泉怎樣也無法拒絕。   強硬抬起對方下顎,泉毫不猶豫吻上那酒精味的薄唇。   被吻上的月永レオ一瞬間似乎征住,但很快地他便欣然迎接對方的侵入,欲拒還迎的邀請泉強推而來的舌,在他口中交纏不清。分離時牽起一道細細銀絲,レオ泯了泯唇,將之舔入嘴中。   嫣然一笑,醉茫茫地。   「你可不要後悔,」泉一把將對方擁起,暗想差點就失控在玄關大戰了起來。看來月永レオ也正有此意,然而他可還沒精蟲衝腦而忘了理智。除了事後整理很麻煩以外,更重要的是懷中的人正醉得亂七八糟,在那種沒有保護措施的地方怎麼想都很危險。「到時候你說要停我可不理你喔。」   「イズ說這種話帥得太犯規了,不公平!」像是酒後會有的胡言亂語,レオ不滿地抗議著讓人羞赧的話語,泉咧嘴幅度輕微的勾起,這傢伙一定不知道自己這模樣有多可愛,犯規的到底是誰啊。   背脊陷在軟綿的床墊之中,銀髮搔進白皙的頸項間,泉忘我地一吋吋品嚐著細嫩的肌膚。可能也被對方渾身的酒味催化,他覺得自己的思緒也變得有些渾沌。散落在景子周遭的暖色髮絲同時也搔得位處上位的男人極癢難耐,與自己銀髮相互交織。大概是喝過酒,レオ閉不牢靠的雙唇溢出陣陣嬌喘,在泉的耳膜敲擊著理性的防備。   雙手游移到起伏的胸口,細長的纖指一顆一顆將白襯衫上鈕扣解開,レオ正用手指繞著泉為捲的髮梢。倏然映入泉眼簾的、那應當白皙光滑的體膚上卻有著無法忽視的瑕疵,讓他一瞬間感覺萬雷轟頂的空白。那是不屬於自己所留下的印痕,扎扎實實地印在月永レオ白皙的肌膚之上,刺眼至極。艷紅色的齒痕利得讓他彷彿是被重重劃了一刀在心上。   「這是——什麼?」泉幾乎無法完整說完一句話,隻字片語零散的像是散落一地的玻璃。「喂、レオ,你該不會——」       原先預備脫口而出的話卡在喉間,他瞬間覺得一股胃酸倒流的噁心感,原本解開扣子的動作隨之止住,レオ對泉停下了動作愣了下,原先無意玩弄著對方髮絲的手也僵在半空,然而就當他接觸到那雙水色瞳孔時,馬上瞭然於心地扯開一抹滿懷歉意的微笑,眼神不再迷濛,他知道他清醒的不得了。「⋯⋯我知道了。」   「其實我今天啊,去見了那個金主了——就是那個很喜歡イズ的那個千金的父親,你知道他說什麼嗎?」泉眼中的人正努力維持著比哭還難看十倍的弧度,レオ自顧自鬆開原本環繞住對方頸子的雙臂,伸出空出閒的手,輕輕推了推泉,不大力、但力道同時不容質疑的堅定。「他說如果跟他上床,他就會去規勸他女兒不要再做這種事。」   失聲笑了笑,大概連他自己都沒想過會變成這樣,「真是奇怪哪,他不是別人的父親嗎?竟然對我感興趣——」   「抱歉吶、イズ。」   「レオ——」泉眼巴巴看著レオ掙脫自己懷抱,卻除了對方名字外什麼都說不出來。明明不用道歉的,為什麼要道歉呢?   他留在他身邊可不是為了聽他的道歉啊。   同時泉才意識到,平常レオ看著自己是這般風景嗎?看著別的女人在自己身上印下的痕跡,卻仍笑著說沒關係。明明對方是這樣,為什麼此時此刻他卻完全壓抑不住翻攪的嘔吐感。   瀨名泉冷不防伸出手一把握住正準備走向廁所的月永レオ。   「……イズ?」尾音未落,レオ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撞上熟悉的胸膛,泉一個箭步起身,一把將比自己還矮些的人扯進自己的懷中。   「為什麼?你沒想過要離開我嗎?」泉沈穩的嗓音此刻在微微發顫,「還要一直跟我道歉,明明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你並沒有做錯任何事。」被緊緊抱著而貼在衣物上,レオ的聲音像是好遠好遠、卻又近在咫尺。你到底是為了什麼犧牲自己,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也或許打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吧。可是對與錯又是什麼,那我們這樣的關係又是正確的嗎?   「イズ是我的騎士呀,我怎麼會想離開你。」レオ溫柔地推了推泉,終於爭取到一絲空間。他仰首看著那早已鐫在心坎裡的漂亮臉龐,掂起腳尖,在泉的錯愕神情下堵住了對方開口機會。   雙手不由自主攀上對方後腦勺,レオ將泉的位置往自己方向扯了過來,企圖把舌尖探得更深一些。也許那是僅存的,只屬於對方的私人地帶。泉明顯沒跟上レオ的思緒,停滯的幾秒間月永レオ已然在對方口中放肆佔據。掩不住的貪婪與佔有慾,在他深刻的吻中一覽無遺。
  嗯,這個吻有點鹹呢。   不過沒關係,就算鹹到難以下嚥,我也最喜歡了。   若要怎麼責怪你,就是怎麼責怪我自己。既然無法脫身,相濡以沫又如何,哪、不是說好不會再背棄對方逃之夭夭,你我都知道不是嗎。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陪你一路錯到底又何妨。
0 notes
historysandwich · 6 years
Text
Tumblr media
【常威中史】慈禧平反系列(一百八十九回)
趁住豆斗同劉晶就快齊齊歸西,係時候總結吓佢兩個嘅關係。好多人覺得,劉晶嘅一生係無比悲慘,因為佢俾老巫婆慈禧太后控制住,慘過做性奴,但其實並唔係咁銀樣。
劉晶光緒帝係豆斗扶植嘅第二個皇帝,1861年咸豐皇帝死後,西太后豆斗垂簾聽政,指點江山,佢揀咗一個三歲嘅白痴仔同治繼位(揀佢嗰陣未知佢係白痴仔),但同治的確係一個白痴仔,智商好有問題,佢唯一嘅政績就係「微服叫雞」,正所謂爛泥扶唔上壁,早死都係應該。同治只係過渡人物,其時豆斗如日方中,正值人生歷練最高峰之際,一場開天闢地嘅洋務運,佢係一心想將大清搞好邁向現代化,向列祖列宗交待,將最高領導權交畀一條低能白痴仔,相信成個皇族冇人贊成。
1875年同治死後,豆斗揀咗另一個細路仔承繼大統,佢就係光緒帝劉晶,劉晶比同治叻得多,腦筋正常,自細聽話又肯努力讀書,心裡面有救國救民嘅志向,毫無疑問佢係承繼大統嘅好人選,但係佢天生有一個問題,就係身體虛弱(細個成日驚行雷閃電,響被竇內漏精)。
所以身為大姨媽嘅豆斗,為咗劉晶順利成功親政,做咗無數功夫,其中一樣就係同李鴻章創建北洋艦隊,令到大清擁有當時國際社會上邊嘅先進武力,1889年,搞掂晒北洋艦隊啲嘢,豆斗先肯退休。佢冇再爭權,真係將最高權力交畀光緒,功成身退。退休期間豆斗所做嘅嘢,都係輔助緊光緒。
可惜由1889年到1895年期間,劉晶自己一事無成,仲響契弟翁翁同龢嘅唆擺下,為咗抑壓李鴻章坐大,刻意拖慢北洋艦隊嘅基建工作,結果一場甲午戰爭,徹底將兩個國家嘅命運改寫,大清帝國被拖入深淵,從此註定仆街收場。
馬關條約簽訂之後,豆斗正式復出,目的只係想震住個局面,唔畀大清亡國,不過響劉晶眼中,大姨媽就係轆出嚟奪權。呢個時候,豆斗更發現劉晶話事期間,國家現代化停滯不前。於是豆斗重提改革,1898年發動戊戌變法,全盤向西方學習。戊戌變法百日維新又響劉晶手中變成一權鬥,劉晶自組新黨,同日本人眉來眼去,想取代原有滿蒙貴族舊勢力,想將大清江山送畀日本,結果最後自己被一鋪清袋,從此軟禁瀛臺。
到1899年,劉晶嘅作用其實已經玩完,呢個時候出現咗廢立問題,豆斗的確係想搵一個新皇帝取代劉晶,可惜國際社會不斷加壓,唔畀豆斗咁做,亦由依件事可以睇到,劉晶絕對唔係一個無辜嘅人,佢一早已經被日本政府同大英帝國收買,要玩「合邦」。
而中間發生嘅義和團事件、八國聯軍入京、慈禧西逃……完全係一場一場大混亂,相信冇人可以掌握發展過程,而最終唯一能夠平定亂局嘅政治能量,仍然係嚟自慈禧太后。外國人(最重要係日本人)終於睇到,大清嘅支柱其實祇有一碌,就係豆斗!佢一日在生,你一日唔使旨意玩嘢,你想玩嘢,唯一嘅方法就係等待,等待豆斗歸西。
1902年豆斗重返北京,啟動新政。劉晶喺軟禁期間,仍然不斷向外勾結其他勢力,一心要諗住復辟,重新奪權。豆斗一直唔殺佢,一方面係唔想佢嘅死再引起政治動盪,另一方面我個人好相信,豆斗對劉晶有一定情義,其實要殺劉晶,三番四次都可以,逃出紫禁城時大混亂期間可以殺,去到西安山高皇帝遠更加殺咗你都冇人知,可惜性格決定命運,豆斗本來就係一個善良嘅人,到咗晚年篤信佛教(變咗老佛爺),我相信係出自一份慈悲心場,令佢一直留住劉晶條命,佢只係想呢個皇帝乖乖做人,唔好再玩嘢。而佢豆斗就可以一心一意搞好大清江山,延續愛新覺羅皇族收皮嘅時限。
但係劉晶明顯冇放棄到自己嘅野心,1908年慈禧太后身體狀態滑落之際,一切證據都顯示,劉晶同佢勾結嘅外國勢力將會捲土重來。而豆斗亦都預見到,如果自己死咗,政權重新落入光緒手上,大清嘅命運只會得一個,就係完全免費、拱手相讓畀日本122代天皇明治。
所以佢別無他選……下次繼續。
#常威💀 #大清亡國關慈禧蛋牛治  #慈禧太后 #晚清歷史 #辛亥革命
【大清亡國關慈禧蛋牛治】https://play.google.com/store/books/details?id=C3hjDwAAQBAJ
【大清亡國關慈禧蛋牛治】實體購買
https://www.382now.com/product?id=87
【大清亡國關慈禧蛋牛治】全集,請支持常公子頻道
https://www.youtube.com/playlist?list=PL0RVUAILQUOvTo8JJrayjrvd_Nbjc-0Me
follow my instagram @historysandwich
Facebook 專頁:https://www.facebook.com/historysandwich/
0 no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