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猪什汤
fouryearsofshades · 9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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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 online Chinese fics that I like 2023
I had made a similar post in 2022. For 2023, there didn't seem much that I am following until the end of the year.
BG/no-pairings
《我的爷爷二十二》作者:一枚铜钱 Completed 《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 作者:白色的木 WIP 《深海余烬》作者:远瞳 WIP 《带着网咖回1950》作者:一斤小鳄梨 WIP BL
《兼职爱豆指北》作者:观自在 Completed 《邪神竟是我自己》 作者:宁世久 WIP 《都市怪谈幕后之主》 作者:无衣yoyo WIP
《我的爷爷二十二》作者:一枚铜钱 Completed
2018年,他们已经是古稀之年 一夜之间 他们回到了22岁,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正当他们以为重回青春年华,可以改变各种轨迹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候却发现 ——这里依然是2018年 于是他们变成了——没身份证、没银行卡、没户口的穷光蛋+黑户 嗯???这可怎么玩???
It was a fic from 2018 but I only read it now. I like the little moments of life that are very touching.
《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 作者:白色的木 WIP
  *古代奇幻轻小说      坏消息:许烟杪穿越回古代了,而他本人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专业还是对古人没用的网络空间安全。      好消息:他绑定了一个系统。      坏消息:系统名叫八卦系统,不是算命那种八卦,是包含别人私人信息和猛料的那种八卦。屁用没有。      坏消息二:这个系统还坏了,产生的BUG未知。      坏消息三:这具身体是个能混到参加朝会的小官,而他这个穿越者……不通四书五经,不会毛笔字,目测有被检举揭发科举舞弊的风险。      许烟杪:“……”      算了,躺平吧,等死吧,赶紧死了说不定还能穿越回去。      ……      朝堂之上,皇帝因政事雷霆大怒,臣子们瑟瑟发抖。      许烟杪假装认真听,实则专注翻八卦系统。      【哇哦,皇上昨天刚纳了十六岁的贵人诶!一树梨花压海棠!老当益壮!而且被翻红浪一整晚没睡,现在声音还能这么激昂有力!厉害了!】      【这贵人居然还曾经是皇太孙的外室,哇哇哇!太孙还懂掐腰红眼文学!】      【哇哇哇哇!皇太孙闯进爷爷后宫……嘶——趁着老皇帝上朝的时候搞上了!搞快点搞快点!怎么没视频……】      【诶?怎么没声音了?】      许烟杪小心翼翼抬头,偷瞄四周。      【发生了什么?怎么跪了一地?皇帝呢?】      ——皇帝去后宫捉奸了。      *      “科举舞弊”这个炸弹终于爆发了。      许烟杪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笔迹和答卷上的笔迹不一样,也没办法回答自己为什么不通四书五经。      痛失外室的皇太孙准备的证据直中要害,其贴身侍卫虎视眈眈,扑上来就要把许烟杪拖走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许烟杪捏着证明清白的八卦,却十分头疼:      要怎么解释我的信息来源啊……      【说我在科举前三天晚上私见主考官礼部侍郎?怎么可能,那天晚上礼部侍郎男扮女装,夜宿将军府,和大将军……】      大将军虎躯一震,当场打断:“陛下!!!!”      “虽说科举舞弊证据确凿,但臣认为此事仍有蹊跷,应当重审!尤其是许……许……许烟杪他衣冠整洁!如此重视衣冠的人,怎么会弄脏自己名声呢!”      没办法听到心声的皇太孙:?      【还有啊,说什么考官假装打哈欠和困倦是在特意给我留出抄袭的空档,他科举前夜还在母猪圈里呆一晚上不睡觉,第二天能不困吗?不过,堂堂翰林侍讲居然还会相信猪的奶……】      翰林侍讲脸色一白,扑将出来:“陛下!!!”      “臣……臣赞同大将军的话!许郎怎么会科举舞弊呢!他……他……他在考试前特意喝了一杯纯净的水,相信只有善良的人才能使用清净之物,如此善良的人,又怎么会去科举舞弊呢!”      以为稳操胜券的皇太孙:??      许烟杪感动坏了。      【都是好人啊,哪怕脑子不好使,也努力帮我找理由找借口。】      【但是我真的没办法翻盘了,唉,可惜我追的连续剧没追完,老皇帝昨晚惹皇后生气,灰溜溜地被赶出寝宫,我还没看到结局就要死了,他今天回去好像打算要往脸上涂墨水假扮猫咪哄皇后开心……】      “砰——”      老皇帝一拍桌子,强行打断那源源不断的心声:“朕相信许烟杪没有科举舞弊!无罪释放!”      满朝文武迫不及待附议,生怕慢一步许烟杪就能抖出其他八卦。      “对对对!无罪释放!”      “陛下圣明!”      “陛下快下朝吧!快让许郎回家歇歇!都把他站得累坏了!”      皇太孙:???      许烟杪给你们灌迷魂汤了吧?
A crack fic that started this new trope of "everyone can hear what I am thinking". It was very successful that the author was cyber-bullied and now it was updated irregularly. 《深海余烬》作者:远瞳 WIP
  在那一天,浓雾封锁了一切。   在那一天,他成为了一艘幽灵船的船长。   在那一天,他跨过浓雾,直面了一个被彻底颠覆而又支离破碎的世界——昔日的秩序已经荡然无存,奇诡的异象主宰着文明社会之外的无尽海域,孤岛城邦与挑战大海的船队已然成为文明世界仅存的灯火,而旧日的阴影却仍在幽邃深海中蠢蠢欲动,等待继续吞噬这个将亡未亡的世界。   但对于失乡号的新船长而言,只有一个问题是他首先要考虑的——   谁知道船咋开啊?!
This is a post-apocalyptic fic but I think it had been written for so long that the author seemed to forget some original setting like the "rule-based horror" trope. I am reading it on and off.
《带着网咖回1950》作者:一斤小鳄梨 WIP
【注意:本小说内容纯属虚构】 李锐带着他新装修且能链接2022年网络的网咖回到1950年。 一百二十台超越当时最先进电脑的现代电脑会给一穷二白的华夏带来什么呢? ps:纯爽文,不要考据,考据就以本书设定为主。谢谢。
This is a fic of the genre "援共文" (aiding the CPC). which generally involves someone went back in time to the founding of new China and helped developing the country on the side of the CPC party. It is a sensitive topic so they are usually found in smaller sites. Bigger sites like jjwxc actually banned fic sets from the period around maybe the First World War but definitely the War of Resistance against Japanese Aggression (Sino-Japan War) to about the sixties, and also the War to resist US aggression and aid Korea (Korea War). 《兼职爱豆指北》作者:观自在 Completed
乐忱——爱豆里最会杀猪的,兽医里最会唱跳的。 作为一个养成系男团的小糊豆,小姜同学感觉自己不是在逐梦演艺圈,而是来军训拉练的。 周一到周五,他挣扎在大学早八的课堂上,为了出勤率和绩点拼死拼活;下课后,立刻奔去公司报道,学舞蹈、学声乐、学表演;周六日呆在宿舍,等待着虚无缥缈的舞台机会。 他自我定位是个兼职爱豆,别人可以为了舞台放弃生命,而他只想混两千元保底工资。 朋友劝他,反正解约费不高,实在不行就退团当素人吧! 姜乐忱:“不!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挣扎一下,庙里的大师说了,我是命里带红的!” 没想到一语成谶,姜乐忱……居然真的红了! 只是红了之后,怎么霸道总裁、顶流前辈、高冷舍友、同团弟弟、知名导演(演员表按照汉语拼音首字母排序)……都想要深夜约他看荧光剧本呢? —————————— “如果你喜欢在盛夏时节的傍晚,穿着人字拖、坐在巷子口,看下班的人流在暮色里匆匆而过; 如果你喜欢去公园里给下棋的大爷出谋划策,又认真地和每一只路过的小狗打招呼; 如果你喜欢在路边小店的冰箱里掏出来一瓶橙汁饮料,一口气喝完,再打一个橙子味的嗝儿…… ……那你一定会喜欢姜乐忱。” —————————— 本文最终cp桂桂子。
A funny light-hearted modern university + entertainment industry fic.
《邪神竟是我自己》 作者:宁世久 WIP
这是你穿越异世界的第三年。 在一开始语言文字不通的情况下,经过万般努力的你通过了审判庭考试,成为了一名有保险有退休金的公职人员。 这个世界的人类龟缩在地下城中,威胁他们的不只有逼仄、缺氧与饥荒,还有黑暗中的邪神教徒与魔物。 而审判庭是与邪神教徒对抗的第一线。 加入审判庭十分危险,辛苦中只有守护人类的荣耀能够慰藉,但你不是为荣耀而来,你需要的是高薪。 还好,虽然你目的不纯,但你干得不错,大家都称你为审判庭的明日之星,就连你的顶头上司也很欣赏你。 你同样敬佩你上司的能力和为人,你觉得你和他在工作之外也是很好的朋友。 今天他又请贫穷的你一起吃饭,你却第一次食不下咽。 因为奔走在升职加薪大道上的你,刚发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 ——什么!邪神竟是我自己?!! —————— 请吃请喝好上司(对抗邪神最前线)×蹭吃蹭喝穷下属(新生邪神本神) 在我的诸多锚点中,你也是最闪耀的那一颗 公告:本文将于8月21日入V,届时三更,请多多支持~
This is also a post-apocalyptic fic and it is about a journey of a person becoming a god... or an elder god/evil god. The world-building is very solid and the discussion is very active. There are even PWP fanfic on AO3 inspired by an author's note.
《都市怪谈幕后之主》 作者:无衣yoyo WIP
凌不渡,惨从殡葬业连锁继承人穿成贫民窟帅哥。 系统:【为补偿宿主损失,特奖励金手指一个!只要收割惊吓值,就能商城购物,从此荣升富一代,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凌不渡大喜,按照教程去街上随便抓了个杀妻凌子的赌狗。 然后回家取出系统专用沙盘。 只见一平方米的沙盘小黑屋中,十厘米高的赌狗正在麻将馆大杀四方,同样十厘米高的赌友们一边给钱,一边骂骂咧咧重新开局。 凌不渡用塑料袋装水,放冰柜速冻,搞出迷你鬼手,狠狠抓在赌狗脚脖子上! 赌狗:嗷(!!! ○ Д ○)!!! 自此以后,无数法外狂徒们有难了,被天外黑手按住狂薅羊毛。 凶残家暴犯:打老婆的时候有人敲门,以为老婆又报警,结果居然是纸人?? 连环鲨人犯:抛尸的时候尸体居然爬起来了,嗷嗷追我,老子鞋都跑丢一只啊啊啊! 作恶无数的人贩子:晚上醒来,几个泥捏的小鬼把我吊起来当球踢,当场吓出了尿分叉。 杀妻骗保专业户:我几个死去的前妻……又回来了。 地窖囚禁案变态:谁tm给我把地窖门锁上了?来人啊我出不去了救命呜呜呜! 他们看不到沙盘上空的无边巨手,但生活已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凌不渡:我容易吗?还得亲手做纸扎、捏泥人、化诡妆、做道具……开马甲装老天师骗钱埋人……多累啊! 而且最苦恼的是,隔壁可怜小孩被他养的,怎么越来越凶残了呢? — 【幕后黑手流爽文】【唯我独法】【不掉马】【对cp也不掉马】 【年下养成】 又帅又浪年上受VS又野又疯年下攻
A fic with an old-fashion "evil will be rewarded with evil" idea and the MC had killed so many people with the aid of the "system" (as in the computer/game system). The only thing with this author is that they tended to put the fic on long hiatus and then came back months later as a changed person and shifty completed the work. It is so good so f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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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ousyou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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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
几十年后,广陵王的末路,一个食人故事。含重要人物死亡、尸体和血腥内容。
因为广陵王的亲王身份认为广陵王姓刘,本篇用刘广陵做代称。
刘广陵已经到了她权力生涯乃至人生的末路。南征接连惨败,她带兵渡江退守广陵。下坯与魏军相持尚难自顾,扬州至广陵的漕运被吴军控制无力支援。刘广陵开春带兵南下,六月渡江时粮草已经紧困,吴军乘胜而追,并不攻城,只在城外十里驻扎,再每日到城下喳喳喝喝叫一番阵。
广陵围困四月,城中屯粮已经见底,米汤掺了一茬又一茬水,常有士兵挨不住甲衣昏厥过去。九月她下令杀战马充饥,到十月城中已无马可食。城中饿殍遍地,室中仅余浮肿的大肚孩子和干枯的父母。军队据守广陵之初就散播了吴军叫嚣要屠城的恐吓,而今一切铁器和粮食早充作军用,人民已经错失了起义的机会。
刘广陵此时已经五十多岁,衣着言行与任何一个同龄男人无异,甚至惯于自称老夫。虽仍以男人的面目示人,却不再裹胸,肆无忌惮地向世人展露她作为女人隆起的乳房。如今全天下都晓得这个手握权柄的旧亲王是个女人。当她拥有土地和政权时,自然就被人们划分到掌权者这一特殊的性别中,人们不在乎她是否胸前坠着乳房、下身有没有可使女人受孕的交合器;当她失势时,女人的身份就重落回到她身上,成为对方羞辱她的把柄。初入十月的一个下午,她正无所事事地坐在堂中——如果在战争初期还有运筹帷幄的说头,挨到今天,可预见的结局只有士兵倒戈杀了她再开城请降这一个。她的脑袋,要么由她亲自献给孙吴,要么由手下的军队割下再献给孙吴,总之,一颗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头颅,但姑且还安放在她脖子上,可以随意转动和考虑。下属再一次呈上捆着劝降书的箭矢,她打开发现一块织着女人衣服时兴花样的绸缎,夹着一页纸,左不过一些废话。
她拿起来平静地读了。饥饿,即使已经得到城中最充足的供养,她也依旧腹中空空,在简单的生理痛苦面前,这种低级的羞辱已经不能撼动她。不仅饥饿,城中水流已被吴军截断。一应用水都指望着仅有的几口水井,由于死尸污染,即便已依华佗的指示填埋和煮沸,基本饮水依旧成问题,更不消说保持洁净了。没饭吃没水喝,干渴和饥饿使她脑袋发昏,她随手抛了那块布头,走出几步,忽然听见雷声,天快速阴沉下来,开始下暴雨。廊下几个侍女走出来呼喊着到天井接水。她叫人取来蓑衣和笠帽,牵来她的马——广陵城中最后一匹——慢吞吞往城墙去了。
登上城楼,刘广陵隔着雨帘观望远处的吴军营帐,又走下来察看在城墙上值守的兵士。暮秋的冷雨中,挨饿已久的士兵们缩在城垛后打战,疲软地答她的问话。她一路走过去,从一个角楼到另一个角楼,最终无声地沿着湿滑的步踏下了城墙,慢慢牵着马回到府上。院中已经摆了几口大缸接雨水,侍卫上来接过缰绳和马鞭,说左仙人已等候多时了。
她往客堂走,看见左慈立在堂中的身影。
刘广陵已经二十多年未与左慈相见,不想他忽然不远万里地拜访。她行过礼抬头,入眼一张几十年青春不改的面孔。从她的母亲,到她在隐鸢阁度过的幼年,尔今她已五十余岁,揽镜自照时望见一个已逾天命之人的老脸:白发,褶皱,松弛耷拉的皮肤和乳房,手背上的褐色瘀瘢,无不显示这个女人已迈入暮年,加之多年来浸淫其中的权力,都使她难以坦然地把一个青春美丽的人叫成师尊。最终她说:左君。也许吃惊于她的疲态,左慈翕动嘴唇几欲说些什么,最终只是点头。
左的到来并不使她快活,除刚听见通传时的吃惊,至多有些茫然的不忿。她知道左是绝无可能会使用超人的力量帮她赢过战争的,或许出于世交的情谊,他已算出她死期将至,等着来替自己收尸。旧师徒在为左慈安顿的住处对坐,小心来往了几嘴干巴的寒暄,左慈忽然问,设若一切依你的心意,你愿意寿数几何呢?
自然越久越好。
多久算久?左慈反问,俄尔又说:常人百又二十就长寿得稀奇,二百岁已经近妖,彭祖寿数八百岁,应该算非常久了,但没听说有谁许愿活得像他一样长。
噢,那我猜是,凡人想到八百年前尚觉得久远得可怕,哪里敢许愿八百年后的事呢?
看来你并不喜欢长寿。
长命百岁的事痛不痛快,想来左君最有心得了。
尚不至心得,人多少岁自有多少岁的活法。
刘广陵抚掌大笑:左君好大闲,特地来我广陵论道。
……我来迟了。
不晚。眼下广陵粮尽援绝,献降指日可待,老夫愿请左君为我敛尸。
恐怕你正恨我。
得亏左君早辟谷了的,不然老夫实在难招待。她冷笑说。徒弟眼下腹中空空,正恐惧忽然辘辘几声闹了左君雅兴,先行告退了。
等等!
左慈撩住衣角呼啦一下站起来。
她于是站住问:左君可知广陵能撑到何时?
左慈不回答。
她又问:左君可知吴军进城后将如何?
左慈不回答。
她再问:左君可知吴军将拿孤如何?
左慈不回答,用淡绿色的、非人的眼睛望着她,过了许久说:
余思虑不周,想来你早饿极了才如此。你许多遭遇,是为师之过。且待余找些吃食来,明日再说吧。
广陵于是冷笑着拂袖走了。
入夜侍女来传话,说左君房门叫不开,请她去看看。她起来整顿衣裳,推门出去,侍女提着灯为她照路。白天下过雨,石板地上积水如鉴,映出彤彤的火光。她走了一阵,发觉脚底已有些湿了,一行人浸水而变得沉重的鞋底踩在地上,发出一片踏踏声。
左的住处不远。她走入院中,出于莫名的预感,屏退了侍从,独自推门进去。
绕过屏风,撩起帘子,昏暗的榻上卧着一具开膛破肚的尸体。脏腑从刀口中鼓鼓地挤出来,散了一床,血浸透棉褥,手撑上去就按出一个小小的血洼。她扭身从灯架上拔下一根火烛,伸进帐里仔细照着看,啊,原来死的是左慈。
他手中还握着一枚卷刃的匕首,想来是自己把自己切成这样的。刘广陵忽然明白左慈所说的吃食究竟是什么。倘使姬晋可以吃下仙胎成为左慈,自然凡人刘广陵也可以大啖仙人的五脏而得道。自此,什么凡人的纷争就一概与她无干了,只需要远远抛下广陵城,飞回西蜀,自然还有一个阁主的位置等待。
她把灯架挪近,在忽闪忽闪的火光中,割开仙人的肚腹扯开,逐个切下仙人的肝、肾、胃、肠,劈开胸骨,割下仙人的肺叶,掏出仙人的心脏,剔肉取髓。永生,永生是馨香的,仙人的血蒸腾在空气中,竟然是梅香。
夜半华佗被人从梦中推醒,睁眼看见广陵披头散发地坐在榻边。灯火昏暗晃荡,他又刚从梦中起来,眼睛迷迷怔怔看不清楚,只瞧见她手中拿着一碗汤水,举着一枚调羹。他亦随军饿了百余天,勺子戳到嘴边便迷迷糊糊张嘴喝了,被辣醒。汤里兑了好些酒水和辣椒,颜色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华愤而问:你给我喝的什么东西!
这是麒麟血。广陵说。
麒麟血?
是,你快喝了,我还有肉给你吃。
华佗饿极,一听肉,立即劈手夺过汤饮尽了,哀哀地等着上肉。刘广陵果真端来一碟肉片,他急切地上手抓来吃。滋味并不美,有些油脂,但烤得过火候,焦糊糊的泛着苦味。他吃完揩着嘴说:这是什么肉,就是焦了些还少味道,再捏撮盐才好。
这是龙肝。广陵说完就不再开口,又默然地端来一盘:这是凤髓,吃罢。
这都是什么名字。华佗笑着接过筷说,从盘中黏糊糊的一滩中捞出几段猪皮一样的吃了,没什么味道,只是腥。
还有什么?他用衣袖抹掉油说。肚里有了油水,就产生起关爱别人的意思,想起来问广陵:你吃过了么?
吃过了。想起表哥,来给你送些。
多谢了,咱们也算同生共死一回。
连累你了。
看来是命该如此,我无可怨。你也知道,哪怕这回不死,想来以我的身体也不远了,能活到今天实在已经不敢想。
广陵只端来一盒肉片,叫他叉着吃。
这又是什么?华佗问。
心。
什么心?
仁心、慈心、忠心、悲心、贪心,都有一些,你尝尝罢!
你说得倒怪。他说。
他就吃了:仁心、慈心、忠心、悲心、贪心,只尝出咸味。肉片用了太多盐腌渍,吃得华佗饮了几大口白天新接的雨水,喝得太急,又呛得咳嗽了一番。广陵拍着背帮他顺气,又扶他躺下。
他很快又睡着了。再醒来已经变天,广陵自开城门请降,吴军兵不血刃进入城中,惊恐的百姓很快随着他们的安抚和放粮镇定下来,广陵王被押往建业,十万士兵卸甲划在城南等待收编。一支吴军被拨去占领王府,查至一处院落时嗅见腥味,派人过去瞧,推门一阵冲鼻的血气,众人难忍地掩住口鼻。一个胆大的士兵闯进去,看见内室榻上有一具拆得七零八落的尸体,没有头颅,脏腑遗失不见。因为此事,吴军中很快生出广陵围城之困至于食人的传言。
孙权留广陵王软禁在建业,华佗使了些手段意图看望都不成。经此一战,南方太平了不少,他索性云游去了。又三年,听说她被鸩杀的消息,只有长叹遥拜。
长生的显示是个漫长的过程,起初几年他毫无知觉,到再见十年前的故人,才从对方的惊叹中明白自己的不老。当年所吃究竟是谁的血肉,已经无人可问,华于是只坦然自在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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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2016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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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与妈妈的通信(4):谋划首次肛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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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Susan跟儿子正在蜜月中。她慨允发表她跟我妈妈的往来通信。为了保护隐私,通信发表前做了必要的编辑和修改。Susan和小刚都是化名。我妈妈是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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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XXXX
     您修改得很好。但最后的XX似乎忘了改,还请注意呀。
     我在想,既然他这么迷恋我的臀部,要不今晚就给他肛交一次。您觉得如何?
     小刚说他预约了社团老师,想跟他谈谈今后在文学社团建设方面能做的贡献,谈得有点晚,现在还在路上。我很开心,这孩子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了富有进取心的小男人了。
     Yours, Susan
附:今天作为奖励,我决定这样穿着等他回家。(注:一张正面全身自拍照;一只手撩起薄纱背带裙,显露出下面的白色刺绣三角裤;腰肢纤细、腹部丰满但不肥胖、阴阜肥厚饱满、大腿圆润健壮、小腿挺直自然收束到脚踝)
Dear Susan,
幸亏给您看了一遍。校对一个人就是不行。
您以前跟小刚玩过肛交嘛?您有过肛交经验嘛?假如没有玩过,是第一次,他插入会有困难。肛交一种挑战呐。对男方和女方都是。您想跟他尝试,我当然绝对赞同。您想怎么跟他说呐?
肛交要用的润滑剂准备好了嘛?
您的体型真的是迷死人啦。简直是杀人的节奏呐。英语说一个女子太迷人,就说She is killing,就是杀人呐。
我不明白小刚爸怎么不整天搂着你,结果让小刚有机可趁。
我猜想您这样穿着等他回,他会在第一时间把手伸进您的三角裤里。您太迷人了。
您没有考虑找艺术家给您画一幅裸体画或做一个雕塑妈?您的身段简直太太完美了。
鼻血直流的
Susan
Dear XXXX
     您夸得太过头了!虽然这么说,我还是笑容满面,很受用呢。
     您放心,我是会万事做好准备的人。其实早在国庆期间我就有这个想法,就在六号订购了。如今的物流真是快,今天下午就送到家里了。但想必我俩都会很笨拙,别扫了小刚的兴致才好。小刚以往对我的肛门也是兴致颇高,如果这次能开发的两人尽兴。对我俩何尝不是好事呢?
    Yours, Susan
Dear Susan,
不知您是不是第一次。假如是第一次,就是让您的宝贝小刚开发您的后门了。真好。
但后门放松是需要经验的。第一次,您需要让小刚涂上足够的润滑剂,先用手指尝试,手指插入,让您的括约肌放松,适应。平时我们的括约肌收得很紧,强行进入很难。强行进入也容易造成损伤。这就是为什么需要先用手指慢慢尝试。
母子俩一起尝试开发新性交途径是令人激动的。但也是有挑战性的。祝你们一切顺利。
充满美好祝愿的,
XXXX
      Dear XXXX
      感您给我和小刚提的建议。我会全盘吸收的,老师!      
     是的,和小刚在一起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洋溢着探索他,探索我自己的欲望。这是我和他父亲很久都没有过的感受了。
    满是期盼的, Susan
Dear Susan,
人在幸福的时候,会觉得精力充沛,活力爆棚,太阳每一天都是新的,会想三想四想尝试,想探索。您现在就是这个状态呐。
第一次肛交假如不成功也没关系,跟他说他要是感兴趣,以后还可以尝试。告诉他,括约肌放松,插入肛门都需经验和练习,可能需要反复尝试才会成功。
诚挚的, XXXX
Dear XXXX,
       小刚回来了。时间紧迫,我暂且不能多写了。
       他回来的时候,手上提着我最爱吃的炖猪脚,要跑去很远买的。我很感动,也很幸福。如果这孩子没有淋得像落汤鸡一样还不给我打电话的话。
       他进门来看见我时两眼放光。但我先打发他去洗澡了。等会儿给他个惊喜。
      先讲这么多,今天刺激的事情太多了,我先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和身体。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哈哈。
     也祝XXXX你和Eric性福美满!
     满是快乐欢喜的, Sus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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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9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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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天下(《三侠五义》同人小说)
第二十四章
白玉堂回到寓所,时辰已晚,他便未惊动甜儿,只留白福服侍,沐浴了安寝。只是这一路上,他除严加看守花蝴蝶外,心中反复思量了不知多少遍,回京之后,公事完毕,定要迎娶甜儿过门。管他这世上还有无冰蟾,算命的又是些什么说辞,他就偏不信这个邪,哪怕以一己之力逆天,亦要护好了甜儿。这些心事想多了,睡得便不安稳,直至二更方才迷迷糊糊入眠。
因而次日白玉堂起身较平常略晚些,漱洗已毕,往前面厅上去,刚刚走近,就听到女子说笑嬉闹的声音,银铃一般,言笑不绝。他知甜儿不是爱笑闹之人,平日霍莹莹亦不敢高声,不免有些好奇,放慢脚步。就听一个脆生生的嗓音道:“……那个坏人被我打得好像猪头一般,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还连叫‘女侠饶命’呢!”咕咕呱呱,连说带笑,惹得甜儿也跟着笑。到了厅门处,只见三个姑娘坐在厅上,甜儿居于主位,霍莹莹居左,右边那个姑娘又说又比,笑靥如花,竟是林琮。
昨日进城之后,林琮只说不耽搁他们公事了,自行去找客栈投宿就好,白玉堂便也未将这事放在心上,哪知道她不知从哪儿打听来的,竟一大早上门拜访来了。然则看她言笑盈盈,性子又活泼,来陪甜儿说说话解闷也是好的,白玉堂想到此处,与霍莹莹相比,他倒情愿是林琮多陪陪甜儿。他这般想着,已到了厅内,看他进来,三个姑娘遂停住了话。
田甜儿起身迎道:“二哥,林姑娘可是给我说了你们在杭州的故事,很好听呢。你稍等,我去让白福送早汤点心上来。”林琮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五爷,我本来是在路上听韩二哥他们说起田姐姐,所以想着送来……嘿嘿,你不会嫌我冒失吧?”一派娇痴模样。白玉堂微感奇怪,不知她要送什么,却见霍莹莹在一旁道:“五爷,林姑娘可是特地来送她们门中的雪莲丸了呢。你无意间结下的恩情,报给了田姐姐,倒也是美事。”话虽如此,语气中则微露酸意。
恰在此时,白福带人送了早饭上来,甜儿回来,听了这话,笑道:“可不是。二哥,你看。”一边说,一边自袖中取出一个玉瓶,打开盖子倒出一粒碧绿的丹丸来,一股清苦香气立即随之飘了出来。白玉堂确曾听说,天山派的“雪莲丸”极为名贵,因盛开的雪莲采摘不易,兼之炼制困难,因此千金难得,有养身续命之功。林琮人小鬼大,未成想她身上居然就带了这让江湖中人深慕而难得的灵丹,虽不及千年冰蟾,到底也是极贵重的,给了甜儿,这份恩情,他白玉堂自然铭记在心,日后但凡能有还报处,绝不迟疑。因这消息来得太好,又有些突然,白玉堂感激之下,一时竟难以措辞。
倒是林琮,像是全然没把这事放心上,被甜儿一夸,颇有些忸怩不好意思,脸儿红成了苹果一般,害羞地道:“就是师父给我带上的,正好能帮到田姐姐啦。”甜儿收起玉瓶来,走过去笑着摸摸她头发:“好啦,越是这样,才越能看出你的真心来呢。”一抬头,看见霍莹莹脸色,心下了然,笑道:“霍姑娘,素日为了我,难为你整天闷在家里。我听珊瑚说京城里新开了花市,甚是热闹,你若有兴,不如咱们出去走走?”
霍莹莹眉一挑,才露出了笑脸来,林琮已拍手叫好,忽又想到,人家二人说的可是没自己的份,一双大眼眨了眨,带了几分恳求:“田姐姐,你们带我一起去玩,好不好?”田甜儿见她
这般模样,自是笑道:“当然好了,你一起去,多个人还多几分热闹。”霍莹莹心中略感不快,只是田甜儿已做了主,尤为重要的是白玉堂此时正对林琮满心感激,自然不能多话,因此目光一闪,已恢复了笑容。
���甜儿便向白玉堂说了出门散心,白玉堂一直就在一旁坐着,知是她们三人一起,有霍莹莹在旁,林琮也是练家子,断不会出甚意外,自是愿让甜儿多出去走走。田甜儿便回房去换了衣服,一时回来,带了珊瑚,与霍、林二人一道去了。
白玉堂用过了早饭,有心叫来白福,转念一想,独自出了门,直奔卢方的寓所。他们兄弟多年在陷空岛皆是日日常聚的,来至开封以后,出门办案,府中当值,更是日日相见,连带着彼此的寓所亦不远,便是为的相聚便宜。因他上门实属常事,卢方起初并未以之为意,倒是想到没了冰蟾,只怕于五弟妹的身子不益,五弟怎么反而有闲情跑了来,便问:“五弟,弟妹要用什么药,你尽管开口无妨,我跟你大嫂都惦记着她呢。”
“小弟此来原是有一事相求大哥。”白玉堂知道大嫂本留在陷空岛料理家务,只间或上京一趟,探望大哥,昨日听说大嫂来京,有她在正好出面,“另需劳烦大嫂。”卢方奇道:“怎地如此客气起来了?你我兄弟,本就是亲愈骨肉,有话但说无妨。”
白玉堂面上微微一红,这才道:“大哥,小弟与甜儿自幼相识,原本田家伯父在时,就与我大哥商议过,有意叙亲。只因那时甜儿年纪尚小,我又在外学艺,才耽搁了下来。如今,小弟已安稳下来,愿早日成家立室,非但是我大哥心愿,也是田家伯父、伯母之愿。唯独一件,田家二老已然过世,甜儿家中并无近族长辈主事,所以想请大哥大嫂权且作为女家长辈,代为筹划安置,以全礼节。”说到这里,声音微微有些滞住,思及这些年甜儿的辛苦不易,又是心痛,恨不能以身相代,又是难过,只愿以一己之力,换她一世平安喜乐。
卢方已然明了五弟之意,当下满口答允,道:“成亲乃是喜事,五弟你放心,弟妹那边,有我与你大嫂在,绝不会委屈了的。”兄弟二人在此间商议,忽听外面有人道:“这天大的喜事,小五你怎么只找大哥,就忘了我们这几个哥哥?”一听就是蒋平的声音。
白玉堂与���方起身相迎,就见韩彰、徐庆、蒋平三人进来。兄弟之间都是说笑惯了的,彼此落了座,卢方就笑道:“二弟,五弟成亲乃是大事,为兄的意思是请相爷主婚,你这个保亲是少不了的。”韩彰甚是高兴,一拍五弟肩膀:“这是喜事啊,五弟放心,二哥定给你办得妥妥贴贴。”白玉堂脸上一红,待要说话,蒋平抢先道:“大哥代替了弟妹家尊之职,二哥是保亲,我和三哥怎么分派?”
徐庆闻言,赶紧摆手道:“小五成亲是好事,俺和哥哥兄弟们都是一个高兴的心思,就是这个什么媒人啊、保亲啊,可别作弄你三哥了,你三哥粗人一个,虽然说不惧辛苦,但是要一不留神弄砸了,白白闹了笑话。”白玉堂笑道:“三哥放心,小弟成亲,你只管开怀畅饮就是。”卢方道:“四弟,三弟能躲这个懒,你可不能。正好,正好,五弟与弟妹的婚事,你就算作大媒,如何?”蒋平挤挤眼睛,有意调侃五弟几句,一见大哥正望向自己,忙坐直了,故意装模作样道:“行啊,小五,这个大媒你四哥可是当定了。”转念一想,又问,“要请大人主婚,你可曾去府里提过了没有?”
白玉堂摇头道:“尚未提过。咱们回京也不过一日,因为我有成家之念,偏偏甜儿失孤无依,因此先来找大哥商议的。”蒋平素来喜事,说道:“得啦,要这么着,索性我跟你一道去跟相爷提,然后再去给你们请媒人。终身大事,仓促不得,就是现在定下来,还有多少事需筹办的,早早说了,也免得大人那里以为事起突然。”白玉堂见他说得有理,点头称是。
卢方这时已命人到后面去告诉夫人,选一个黄道吉日,一时那丫鬟回来,回禀道:“夫人查了历书,下月初六、十八、二十五都是好日子,最易婚嫁喜事。若是过了,就须等到八月里了,再往后的吉日在八月初三。”卢方听了,以为要筹备婚事,总有许多准备,八月初三的日子为好。
然则白玉堂自从得知世间已无冰蟾,担忧甜儿身体之余,便是想着尽早成婚,给她名分,自己也好已尽为人夫婿之责,所以恨不能越快越好。只是下月初六稍显仓促,十八倒是正好。卢方劝道:“五弟,你兄嫂想必也是早盼着你和弟妹成亲了。只是日子定得仓促了,便是他们赶得来,只怕聘礼等也不能及时送到。我和你大嫂既为弟妹代了父母之职,出一份嫁妆乃是理所应当,你却不及筹备聘礼,不也是委屈了弟妹?”
白玉堂虽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但唯恐委屈了甜儿,听大哥说得有理,又想了想,再和几位兄长商议,便把成亲之日定在了六月二十五这天。正事商量妥当,兄弟几个用过了饭,卢方、韩彰、徐庆自去张罗忙碌,白玉堂和蒋平便告辞出来。
兄弟二人先到开封府,得知府中安稳无事,三日后即是官家龙楼御审花蝴蝶之期,届时包相爷连同众家护卫,必然随驾听命,除此之外更无其他。于是两人见了包公,白玉堂平素为人洒脱自在,只是到了这时,事关己身,却是不好张口。好在有蒋平在旁,看得一阵着急,索性替
五弟把来意说了。
包拯听罢捋须大笑:“好啊,成家立业,乃是关乎伦常之大事。白护卫既然有托,本府自当答允。”说着让包兴进来,命他传话进去给夫人,一来准备贺礼,二来婚姻大事,儿戏不得,也好帮着白护卫操办筹备一二。
白玉堂和蒋平谢过大人,这才出来。今日晚间原该白玉堂当值,此时虽天色尚早,但甜儿出门散心,不在寓所,他便也不回去用晚饭了,直接留在府里,还有些礼节上的事情需请教公孙先生,另需邀请同僚等。蒋平既是大媒,自是忙着出去张罗。
待到第二日,白玉堂下了值,回到家里。白福忙着伺候,说起来田小姐服了林姑娘送来的药,气色上果是好了许多,今日一早,卢大爷那边派了人来,将小姐接了过去,霍姑娘便也走了,不知去了哪里。白玉堂微微一笑,有心去看看甜儿,然则这婚事已经排上了日程,几位哥哥正为此忙碌,相爷、同僚处也一一知会到了,若在婚前私下见面,只怕于甜儿名声不妥,只得暂时放下了。他随即命笔墨伺候,修书一封,让白福选了快马,亲自送回金华去给大爷大奶奶,所有事宜信中俱已讲明,让他按照大爷、大奶奶的吩咐做便是了。
白福看自家爷一脸喜气,自是也跟着高兴,便接了信,自去选马,预备动身。
白玉堂略歇过了,看时辰不早,传人来问,有下人白安上来回话,说是白福已经启程了,问爷的吩咐。白玉堂便让白安出去带人准备,采买花红喜庆之物等。这一日无话,转过天来,一大早,蒋平就和一个媒婆登门,进门先报喜,连说“婚事已定,请预备下聘了”。
白玉堂让白安封了红包给媒婆,又带了前一日采办的礼品,前去卢方府上下聘。蒋平这边满脸堆笑:“小五,哥哥们都给你把事办了,你这新郎官当得可安稳哪。”白玉堂笑道:“四哥莫要取笑。等我大哥大嫂来时,必然还有重礼。目下我虽急了些,可是也多亏了几位兄长帮衬,小弟自是感激不尽。”
蒋平道:“你看你看,到底是要成亲的人了,连句玩笑话也认真了。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说不得、不能帮的?”白玉堂知道四哥这嘴上厉害,索性借了他的话:“古人云‘成家立业’,小弟既预备成家,自然亦当立业,不同于以往。只是咱们兄弟中,小弟未免逾越过了四哥去呀。不知道四哥何时娶个四嫂回来,让小弟也得以尽一份心力?”
“好你个小五,在这等着我呐。”蒋平一缩脖子,“你当四哥是你哪,就那么招人家姑娘喜欢?”白玉堂哈哈大笑:“四哥,男儿大丈夫,岂在相貌之别?你是英雄,自然会给小弟找个慧眼识英雄的巾帼四嫂回来。”
兄弟二人边走边谈,前面一个少女拿了串糖葫芦,正蹦蹦跳跳地在街上逛,一见他们急忙跑了过来:“白五爷,蒋四爷,你们这是哪儿去?我还想去找田姐姐玩呢,她可在家?”原来正是林琮。不等白玉堂说话,蒋平抢着先道:“这丫头,净想着玩,你田姐姐可没工夫陪你玩了。”“怎么?”林琮一双大眼眨了眨,满脸不解,看看蒋平,又转向白玉堂。
白玉堂早注意到了四哥暗地里朝自己挤眼睛,未免哭笑不得,只好道:“哪有的事,我和甜儿均要谢过林姑娘呢,此番实是多亏了你。待我们大喜之日,林姑娘也请来喝一杯喜酒。”蒋平跟着笑道:“还不知道吧,你五哥和你田姐姐喜事将近,就订在了下月。成亲之前,不便再日日相见,因此我那未来的五弟妹住到了大哥那里,行大礼时就从那边出门子。”
林琮到底年少,初始尚有不解,待后面听明白了,喜得险些跳了起来:“当真?呀,恭喜五爷了,我还要恭喜田姐姐去!”转身就跑,跑了两步突然又转身回来:“四爷,五爷,卢大爷府上是哪里?哎哟,不行,我还没准备贺礼,哪有道贺空手去的?”一边说,双眉已经微微蹙了起来,费劲地寻思这贺礼要准备些什么才好。
白玉堂忙道:“林姑娘相赠的‘雪莲丸’就是最好的贺礼,还要哪些贺礼?你若是太客气了,我倒是不敢请了。”林琮这才听话地驻足,吐吐舌头,恰巧见到蒋平正看着她笑,脸上登时红了:“四爷别笑!你笑话我,我告诉大爷、二爷去!”
三人说笑间,已到了卢方的府邸。林琮兴冲冲跑到后面去找田甜儿,顺带也算是拜见卢大嫂。前面媒婆先给卢方道了喜,又领了赏,才退出去。卢方让下人收下五爷送来的聘礼,得空让珊瑚过来验看,诸事已毕,即命人摆酒,又请了二弟、三弟过来。
不多时韩彰、徐庆到来,兄弟五人齐聚共饮,又有商谈五弟成亲筹备之意。韩彰昨夜当值,是才下值过来的,说了一阵子话,突然想起一事,说道:“今天早上的邸报,说是大理寺例行上报,经内阁核准,江永志被判了凌迟之刑,明日龙楼御审之后即刻行刑。”徐庆一听,当下把酒杯一放,大声道:“这才是该着的,这小子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
卢方也道:“明日一过,江永志其人明正典刑,既彰国法,又还了五弟的清誉。”白玉堂委实得深恨江永志,其恶贯满盈虽说畅快,但想到这人盗走冰蟾,害得甜儿断了最后的希望,仅能靠着几粒药丸支撑,又觉得万死也是便宜了他。蒋平见到五弟脸色不好,猜也猜中了几分,唯独这事兄弟们干着急也帮不上忙,只能把话头岔开:“管他做什么?这祸害死有余辜,提他
都脏了口。来,咱们哥儿几个先干了再说吧。”当先举杯,其他人也忙举杯。
众人满以为交了公务,江永志罪有应得,之后便可无事。哪料到第二日刚刚破晓,白玉堂方才起了身,正在院内练功,才走了一趟拳脚,忽听有人“咚咚”砸门,白安带了睡音过去开门:“谁啊?哎哟……”听声音似是那人直闯了进来。
白玉堂便觉有些不对劲,急忙收招走到前面,却认得来人,原来是开封府的一名衙役,见他来了,急忙道:“白五爷,大事不好,江永志杀人越狱了!”白玉堂闻言大惊,也来不及细问,急忙换了衣服随他到府里,进了书房,只见包公满面严霜,正在踱步,见他来了,也不过微微点了点头,仍是一言不发。
不大工夫,卢方、韩彰、徐庆、蒋平连带展昭和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人一齐来到,公孙策也来了,人既已到齐,包公便将一封信笺交予公孙策。公孙策看完,脸色就变了,再给诸人传阅。原来此乃刑部尚书陈文义之手书,无非是说今晨到狱中提差,发现牢头、狱卒等四人被杀,江永志不知去向,京畿案件隶属开封府管理,因而特来告知云云。
白玉堂看罢气得猛一击掌:“这哪里是走了要犯前来报案,分明是早有预谋!”赵虎一旁直点头:“五爷说得没错,那个陈文义,不就是,就是那个……”张龙急忙提醒:“太师门下。”赵虎赶紧说:“对,他是庞太师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巧?”王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二人听相爷和诸位护卫说。
蒋平一边琢磨,一边摇头晃脑,这时道:“我看就是这个道理。江永志伤势不轻,就说他那腿,不将养个三五月,还真好不了。从杭州回来这才多少日子?他伤都没养好,哪儿来的本事越狱,还是杀人越狱?遑论是早不越狱晚不越狱,偏等着龙楼御审之前,突然越狱。这事怕是不简单。”卢方示意四弟且莫说话,听相爷的示下。
包公道:“蒋护卫言之有理。然则不管这当中有多少蹊跷,此案既已发生,江永志既已脱逃,只怕后续拿人之事仍要着落在开封府。请诸位前来,便是为的此事。”一干护卫忙道此乃份所应当。商谈了一阵,已是上朝时分,包拯换了朝服,先行去了朝房。今日是展昭当值,追随包拯左右,其余众人一个也未离开,留在府里等候消息。
待到包拯下朝归来,说起陈文义今晨已递交了奏折,禀奏官家江永志越狱一事。自当今天子登基以来,十余载从未有过朝廷重犯竟于刑部天牢杀人越狱之事,皇上震怒,勒令严查。白玉堂等人心中皆有疑窦,刑部历来守卫森严,花蝴蝶越狱,纵然是有绝顶高手相助,又怎可能除去被害的四名狱卒外别无旁人察觉,然则若是有人察觉,为何此事却是直到天亮方才报了上来?
饶是如此,开封府有治理京畿重地安危之职,配合刑部、大理寺、禁军城防等严加巡查、加强各处关卡查验等,乃是理所当然之事。偏偏地这一查就是十余日,江永志竟似人间蒸发一般,丝毫不见其踪影。与此同时,朝堂之中的严查亦不见结果。最终,这责任果是落在了开封府,责成破案,缉拿凶犯。
从白玉堂兄弟等人到展昭,连同王马张赵等校尉,人人恨江永志入骨,恨不能立即再将此人擒获归案。只是按情形判断,这花蝴蝶必然已从什么途径离了汴梁城,天下之大,他若躲在哪处深山老林里藏匿,又到何处逮人去?一时之间,诸人皆感为难。
却有一日,包拯正于书房审阅下属各州县呈上来的卷宗,忽���差人来报,呈上一张字条,说是外面有人送来,让交给相爷的。包拯接过来一瞧,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几个字“花蝴蝶在杭州”,心中不由一动,忙问是从何而来。那差人回话道:“方才来了个老叫花,口口声声有事要见大人。属下怕他故意捣乱,待要撵他,他却塞了这个字条就走。”
包拯又看了一遍那字条,命人请来公孙先生及众家护卫。一听此事,蒋平一拍大腿:“这定是咱们前番多次碰到的那位前辈高人!不瞒相爷说,这位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却多番仗义相助,前次能擒获花蝴蝶,其中还多得他指点之功咧。他若说江永志在杭州,那是绝错不了的。”白玉堂神色一凝,待要说话,韩彰道:“纵然知道了江永志逃回杭州,若不明其落脚之处,只要他不再犯案,要找人仍旧不易。”卢方也道:“二弟言之有理。邓家堡、太岁庄均已被抄,这花蝴蝶回杭州去投靠谁,一时倒也当真难料。”
白玉堂想了一想,道:“当日在杭州时,就已听说太岁庄马刚的胞弟亦是当地一霸,有座什么霸王庄,巧取豪夺,是非不断。只是不如太岁庄扎眼,前番又来去匆匆,未及细打探这霸王庄之事。依我看来,要论花蝴蝶在杭州的藏匿处,十有八九是到了这霸王庄。”蒋平闻听笑道:“我的五弟呀,不管他到没到霸王庄,也是哥哥们的事,你这都快当新郎官的人了,可就别操这么多心了。”白玉堂脸上一红,无可奈何瞪了这位四哥一眼。
包公也道:“虽然江永志有了下落,但此人是否就在霸王庄到底没有真凭实据,大家若再出一趟公差,前去杭州,没有切实的消息,舟车劳顿不说,也容易打草惊蛇。不若再行访查几日,消息确实了,再行抓捕不迟。”大人既有了话,众人自然无不听命。
随后几日,除日常公务外,白玉堂连同几位兄长、展昭等人,留心打探江永志下落。林琮听说,也来帮忙,只是她年纪又轻,经验又少,帮到最后就免不了添乱,闹得众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后来到底是田甜儿把她哄着去陪自己,好歹算是少添些乱。
如此过了数日,忽有一天,白玉堂当值归来,才进家门,白安就呈上一封书信,说是霍姑娘来过,让他交由五爷。自从田甜儿被卢方接走之后,霍莹莹随即不告而别,白玉堂虽对她颇有感激之意,只是一则公务繁忙,无暇分心去顾这些私事,二则即对她无意,便也无意耽误她人,只说日后若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还了这个人情,水里火里绝不皱一皱眉就是。因此多日未曾想起她来。突然接到她的信笺,开封一瞧,说的还是江永志,大无量教中弟子已然查明,江永志确在杭州,虽尚未证实就落于霸王庄,与霸王庄众人过从甚密却是真的。
白玉堂读罢了信,衣服也没换,立即返回府里。江永志一日不抓,总归是心里悬着的一桩事,何况昨日接到了白福的信,信中说大哥、大嫂甚是喜慰,已然在准备彩礼,预备动身进京了,白福被派先回来一步,这几日也就到了。若不能捉回这罪恶滔天的花蝴蝶,自己虽浑然不惧,却难保他不报复在亲友家人身上。因此决意成婚之前,必然了结此事。
这一日��班该是徐庆当值,卢方、韩彰、蒋平及公孙策等人却仍在府里未走。一见白玉堂到了,蒋平先笑道:“行了,小五,正准备派人去找你呢,你倒先来了,现在就等展护卫来了一道说了。”白玉堂奇道:“四哥,你怎知我新得了消息,得知那花蝴蝶确凿下落,要来找你们商议的?”蒋平道:“我哪儿知道去?是杭州出了事,消息才送到,相爷找我和大哥、二哥来的。”正说话,展昭也已到来。包兴过来,将众人请进书房。
原来自从倪继祖到了杭州,首先便是贴出放告牌,晓谕黎民百姓,新任太守严肃国法,为民做主,出牌放告,代理民词,接案即审,绝无拖延。又明白贴出告示,不待客,不吃请,不受礼等,一切无由拜会敬谢不敏,如有违犯,先革后��,严惩不贷,言出法随。并严令阖衙上下,人人自勉,互为监督。
如此一来,在百姓当中可谓震动不小。便有那胆子大些的,递上词状来,倪继祖一一细看,竟而全是状告霸王庄马强的。什么霸占田产、抢掠妇女,巧取豪夺、殴伤人命,真真的无恶不作,坊间还有风传,霸王庄里尚有私设的招贤馆,招纳的绿林匪人、无赖光棍不知多少。如此行径,说是罄竹难书亦不为过。唯有一件,告马强的人虽多,能拿出实据的却少,马强叔父乃是朝中总管马朝贤,因而马强并非一般无知豪强,占人田产、淫人妻女,必然伪造契约,又有一干恶奴打手充作人证,等闲倒还真是难以奈何得了他。
因而倪继祖带了仆人倪忠微服私访,想着暗中搜集证据。哪知遇上了老者名叫翟九成的,说是租了马家的房屋居住,怎知房租不按时节收取,一味的任意索取,一天之内就能收上数回,又漫天要价,待要不租,就命人来威吓欺凌。因此欠下了马家的巨额债务。马家的恶仆前来追债,因拿不出钱来,被他们强抢走了外孙女儿。倪继祖给翟九成写了状纸,指点他到太守衙门告状,偏赶上这老者不走时运,又遇上了马强,被抢走状纸,再遭殴打。
马强以为凭这一个老者,断写不出这等厉害的状子,结果才捉住翟九成,就见倪继祖主仆其后到来,当下也不辨青红皂白,直接命人强将二人带回庄子。等到他得知竟把新任太守抢了回来,起先意欲收买,见倪继祖态度坚持,便动了杀机。幸好有个在马家为奴的难女朱绛贞,为替父伸冤,仗义放走太守,可惜倪继祖主仆不识路径,又是一个年老体弱,一个文弱书生,深夜逃命,被马强带人赶上,只走脱了一个倪忠,倪继祖又被抢回庄上。
马强待要再派人行凶,幸得招贤馆内一位隐匿于此的真贤士“黑妖狐”智化带了徒儿艾虎所救,又有北侠欧阳春相助,倪继祖方才得以回去太守衙门。他既亲身经历过死生一线,得知了霸王庄的不法行径,所以请托了欧阳春,带领精壮捕快,前去捉拿马强、剿灭霸王庄。欧阳春在霸王庄内宝刀吓群雄,吓住了招贤馆内的一干匪人,提走了马强。马强一走,树倒猢狲散,那些匪人忙着另奔前程,就有那想要投奔襄阳王的,为找路费盘缠,遂冒了北侠之名,明火执仗地抢了霸王庄。
马强之妻郭氏乃是郭槐的侄女,一贯泼辣蛮横。她等众匪人去得远了,风声渐平,出来清点被抢财物,又和管家姚成商定下一计。一行写了失单,声明贼寇自称北侠,带领官役抢掠民宅,一行给叔父马朝贤写了家书,命姚成连同失单一并带了,连夜赴京送信。于是乎,这边厢马强咬紧牙关,死不认账,那边厢马朝贤接了家书,去与太师庞吉商议,到底是在御前将倪继祖告了个“私行出游,诈害良民,结连大盗,明火执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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