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难道不知道穿白鞋是忌讳吗?
niteshade925 · 11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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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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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颂|幻游文学|诗歌|欧诺著
天使的翅膀,金色的荣耀
你心脏律动是曼妙的红色圆弧
那久远的面目是引人入胜高跷的红色
丰富而饱满的乳房是城市河流荧光粉末
你的男友跳动于白幕前
犹如一只高调的知更鸟
白色的舞鞋是混泥土世界的说唱
张开闭合的瞬间,在大海中跳动的波纹
黑发,飘柔,你总能得到画报的含羞
崇拜,对雄性羚羊的祭祀
武装的皮毛,手臂张开嘴享受祭品
旦神子觉醒,万神朝诵
啦啦啦啦啦啦
圣经缺乏蜜蜂的语言,白色与黑色交替的原始再现
晃眼间,达达主义的花香随着北半球季节性季风扩散
圣,指导灵,思维的光年跨越建筑群
墨镜和花色令欲望在鲨鱼的嘴中咆哮
五彩的颜色在男人的腿上,遮住羚羊的角
画笔中的云树国,是再造伊甸园的彩虹
上帝抛弃西方,不听欧洲的祈祷
红色和黄色的交错隔开五边形边框
分裂破碎
白色的头发,遍野呐喊
烟雾在裸男身上爆开
像一条蛇在四川的山峦吐出浓厚沉淀
捷克国的眼眸在芯片世界中沸腾
光依靠自我的圣旨实现DNA延续与变异
背后的沟纹,三角旗在颤抖
旦神子觉醒,天使来喝
歌唱日本原始五千使命
四角的面蒙在灰尘中重唤使命
橙色的飞机在三角的红色上升和落入海洋
刺激的鼓点震动工厂内的空气
达芬奇在地板的闪烁中偷窥
黑色白色交错与胯间,优秀帅气的粉色眼眸是举手的月兔
皮带吊挂在狮子的排序世界,波动嘴唇的幽若
眼眸中的广和淡红色的短发,是咆哮与愤怒的开端
危机,不为人知的月球表面隐藏着脚印
黄色与白色搭配的女孩在商城的爪子中微笑
成为明星的权贵在游乐场中火山爆发
性爱的盐水中浸泡的贫穷
戴着白手套的孩子,被树木冤枉杀人
投币的手遥不可及,菜刀弥散着猎豹热爱的血腥
旦神子觉醒,真主来护
火箭的梦想驱动牛绑上红布漂浮
不同使穷人打翻牛奶,太平洋的水似甜蜜的花生果酱
诗歌的内器催眠心灵之窗,大门在地震来临前不开
金链子与20世纪的美国站成一线,汽车和少女混成奶酪中的欲望
皮鞋停止茶叶的传递,修发和白色背心构建一亮瞬间的融化
报纸上的英文诉讼着包子的遭遇和馒头的摇摆
隔壁的男人还不知花朵已经移栽,拉丁歌曲是酒吧的金钱
短胡子让你的幼稚变成眼镜,黑色的帽子遮住你眼中兔子的耳朵
摇摆的众腿,在表演神圣的蓝色条纹
教授讨厌的日期成为传播的神奇
左右装饰的不同色彩和形状引发了内部的飘动
疯狂的内裤引发中央河流的泛滥
分叉的三角形五宫格让黑色的衣服晃动,红色与粉色交融成钟摆
女人颂扬着互联网的面具,红心在跳动的欧洲语言建筑承受
韩国的微笑令人眼神迷离,日本沉浸在年轻世界幻象的泡沫水池
乞力马扎罗的护士听懂中国棕色的18岁年少
裸露的脚踝显现进化的旋转灯盏,乱画的线条比对着女权兴盛的神像
戴着潮流的黑人学生是瞩目的明星,知书达理的背包里面是音乐与舞蹈
举起食指与一根编织的微笑合成朝阳的妩媚
旦神子觉醒,美国基督再现
盛世来临,朝代万圣
广州花海是扭动的光晕,宇宙在眼眸中晃动与踏动
哀怨和期待是你衣服上的爆炸,你热爱的另一面在装饰过的钢筋厂峭壁中倒映
被推开的人,穿着红色的装饰,脖子上有金属的烟火
下雪的后天,火焰在灭亡的线条中推进,蜡烛粗细不一
对女人的热爱是羚羊爱情的葬歌,乌拉乌拉乌拉乌拉
棺材中的王冠在新世界中举起枪,启动章鱼的墨汁
你歌唱的双目消散刺青的性感,颓败的网和背脊是你在男人膝盖上的数字
降落的水晶是富权极端的摇摆,金色的吸血鬼高跟鞋使你貂皮燃烧
黑色高傲的睫毛独挡火焰的魁梧,机器在羊头骨的世界中鼓掌
闪烁电光的喷射器在菱形的宇宙中放肆
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耳朵旁的金属割裂清纯
别墅后的水池白发激起迷雾,直白的牌面呼吸震荡的音乐和胸肌
蓝色连衣泳裤在畏光的害羞中表演,硕大的钻戒记录强壮的亲吻
轻浮的痒觉让红色羽毛在红磨坊的黑丝中张口,你孔雀羽毛扇在与鞭子会晤
谨慎的粉红和帘布装饰床世界和推倒的凳子
敲打的臀部是你胸口的樱桃,引导森林的微光
红色脸庞的沙漠歌姬,敲打地面的黑色和满天纷飞的支配
幕布下降是为了下一次抬升的腐蚀,黑色衣服的女人喜爱狭窄的国道
嘴唇上有颗美人痣的芭蕾舞,浮悬在希腊名作的圆球上,泥土,落叶,挣扎
登场的大腿需要遗孀的靴子,新鲜的牛奶让眼泪徘徊平流层
分叉的盐,构成十字架上预言的古城
出生在红色的黑人,是力量源泉的海豚,追逐平衡与对称的艺术
韩国的鱼钩还青涩,海军的徽章是聚会的二战前
帽子旁边的棒棒糖是跳跃起来的手舞足蹈,修长手指是你狮子食指的虎牙
雪白牙齿是喜马拉雅山的连贯,众多白鲸热爱的长啸,被你蜿龙一般地放纵
旦神子觉醒,哈利路亚
大地裂开的高校是地狱庆贺的节奏,雅典人装扮成指挥的火光
舞台上火焰团团,你的图案是法海天龙八部秘踪
不再惧怕末日的三角形,在下体萌动的水面尽情反射引人花瓣
帽子在光线的急剧改向中变成天花板上的垂直星斗
翘腿的求爱,雄性变得绅士,传说的爱情在帅气的脸庞上沉没
沉默的男人,秋风吹拂起来的轻纱,耳洞不在乎深邃的目光
器官的交融不被允许出世,就像耶稣的原罪误读雕塑,一百万物种灭亡
高跟鞋的男人是战场赞美的洋葱,雅典少年的枪守护神圣罗马帝国
镜子面前的谎言是你堕胎的悔恨,辉煌的过去是年代久远的日历
你热爱的人参不再生长,你的妻子戴着面具在迷宫中白发苍苍
我的诗歌是难以摸透的岩浆,莲花和元性能够打开金字塔的婚纱照
能动的塑料人期待着你白发苍苍的离开,你记得书本掉落的礼物
你,金属叉子的羊头形状,她,染上时间线索的错过黄沙,风割开你的皮肤
皱纹是碾碎的表述,英雄的三次低头是为了五千万面镜子内部降临性别
指甲疼痛着年迈,姜茶冷透了手掌上的蜂翼
西部的野鬼在厕所斜盯着茶叶流亡
面具下的世界沾染隐秘的目光和触觉,双手的摆动解释着仓鼠的善根
闭嘴的石头自觉地扭腰,京剧在玫瑰中穿上长袜
篮球运动员脱下酒店,丈夫眨着眼吹响明年的孔雀
压迫,抬起、双腿在牛顿的逻辑达成最高机密的胁迫
旅行在平安夜的安稳声音中,磁性的呐喊传荡洋溢的胯间
你的歌是兔子模特的麋鹿,雪橇引起八只手的反复
舒适地寻找你胸口的纸花,瘦弱的谦虚是左眼微醺的高度
单手的蝴蝶荧光辉煌,摇手的人群延续轮胎的路程
坐在椅子上的英国女人,有一千万个杯子要填满和撬动
油画默默站在沙子的顶端听从舞者的屋檐
旦神子觉醒,荣光夹紧欧洲拜占庭帝国
耶稣降下天火,吸血鬼在旗子中被指指点点,女娲护佑
女人的军礼让雄狮匍匐,她的灯光被鬣狗的唾液掂量
浅黄色的裸是男权维稳集团胃部剧烈震颤的宫外孕
京剧的肠胃在豪车内伸出四个手指,手指头部的藏羚羊淫人
抚摸荷尔蒙的前端,简单动作昂首挺胸,征服撑天的部落篝火
善良的衬衫被大象的鼻子涂鸦地闪烁
冷静下来的雪景是女孩子控制的记忆,鸟翼煽动北极冰山
几名帅气男孩,摊开双手迎接约束的十二月,自豪与认可,徽章有些发霉
红帽子下跪是为了迎接海中走来的海之女
剧烈的海浪穿插只有的野心,土著拾捡原野树木烧灼的极光
岩浆在你看不清楚的几何面容中,分裂
混乱的线条,颜色多样的气候,是播音主持的雄鸡
下体萌动的喷吐是女权永恒的雾,拳头变成冷光的心
喧哗的手臂和麦克跌倒豹纹橡皮,小小的嘴唇饮下叫喊的铝
野性是你急速闪躲绿光和停顿,白色扇子飞旋人造迷雾,有猫咪呼啸,当你抚摸裆部
哦,善良的紧身裤,迷人的殷柔,漏接的肩部
培根和鸡蛋爆开,无力的娇弱,吸引朝圣的大地
旦神子觉醒,佛祖现身,万国一统,母星的歌在木星比划
看不见的事件统一,犹记得石上的老人,迎风
抖肩为求你乞求的柔软,伸出手的不甘让你充满熊伟的突发
红色的圈没有构全,沟渠上的关押分裂天空
囚犯询问信赖的健硕,黑白条纹的垂涎令预警为奴贴上乳标十字
二十三跟烟草同一时间勾引向着力量发展的一无所有
镶嵌在浅滩上的八百粒镀银毒瘤贼眉鼠眼拍打胸口和仰首张口
黄色警戒线上的科学咯血,紫色嘴唇张望色子的快餐
你知道,你知道,艹并非病根,光滑的肌肤是海盗裱纸
菱形聚合起来的面包,充满致人死地的毒蛇,棉袄会咬人的逆子画着痛快的眉勾
脸上的五角星是丧尸才有的成熟,饱满修女的禁书中是金色的持棍
漫画中猴子喜爱猫,狐狸和老人以及一群人的狂欢,建立在灯管助力的挪威森林
伪装成狐狸的女性,臀部是永恒的尼日利亚
野马在书页上狂轰乱炸,你说老人的孙子是否热爱新生代
麻烦制造者听不见狐狸的歌,夜猫的招摇是你热爱的膨胀
坍塌的欲望是你见她蹲下的虫洞,复古的民俗混搭着超现代的服饰
时间被剪下一段,作为诗歌的拥有着难以嗅到你俩调情的味道
没有抚摸到同一平面的雪白,是你野猫的灵魂,你黑色的指甲是我喁喁低语操控者
木偶在夜会中倾听,扭动是万年不变的摇滚
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
床单前的火焰,回头的火鸦就要开枪
两百个塑料球,回旋在时间的分支,坟墓是童话游戏的乱搭
委屈的调配是和平的黄色,地球的像素原地跳跃旋转
像一只热爱破坏的兔子,像希腊最强的文艺复兴
猫附身兔子的魂,欧洲不再是文艺复兴的代名
你孤独而悠闲地步行在无人的商超,六个你,不同的你,夹克颜色尾随你的调频
打击简约的畏惧后裔,半点的盔甲抵抗力降低,江堤上的祭祀品增加死亡
云游的雪一直在躲避温带的陷害,好战者较量依赖的坚毅。
苗族的神山在诉讼历史,画布里的加工厂被马赛克污染
你的爱死血,你的爱死孩子,你的疯狂,延续着历史未来的存活
进化并非细腻进化的表情,筹谋是高涨的智慧
箴言在不同时代有露出不言而喻的醒悟
最爱的财富和伟大的马达,是停留在岁月的自己,生命是春天付给无人了结的蛊毒
旦神子觉醒,封神千万,宗教合一
你的眼神停留单纯石阶的清潭,青苔上的鸟粪发酵烈酒,自己付给憔悴的岁月
种子冒芽的秋水裙,毅力和乌黑的阶级结晶成扶手的镣铐
震动,你的绚烂
爆开的胡说消费色彩,蹑手蹑脚的想象力招惹预谋的完美
揭发星辰的自觉,是你躺在病床上的诬赖
狂野暗箱涌动,诗人指导历史的进展,精湛的演技是存活的假死
旦神子觉醒,指导灵继位,行真身大神意,哈利路亚,炽天使降凡俗
你害怕骷髅的讨伐吗?
你原本也是妖怪的头发,闪烁的形状是宇宙虚幻的蛇
拍子的光线有新鲜的快感
迷雾的老师教不会闹市邪恶,脱去伪装的庄岩,螃蟹行走的悟道
闪烁亮彩的药丸,枕头疯狂聚会的破碎
成熟的覆盖是为了两位男性为你悟道
你眉毛间隙的美人痣是姐姐热爱红色白色的表象
人参的美貌作响芭比的槐树,传奇着姐姐的崇拜,伏魔的玫瑰陶醉酒杯的歉意
你眼中是莲花的醉意,发光的内衣暴烈委屈的五官
韩国的草编随意躺在钞票的草坪咽喉,一箱写满艺术的酒长度衍射舌头缠绵的小雏菊
烟头乱弃的婚姻在宴会的青色中烟火璀璨,亲吻被跑车围绕在太阳系中央
偶像是你调羹的魔术,椅子在吉他的枫树中不分日夜,唯一性排斥着封建的亚裔
碾碎连锁的心愿,追求弯眉的刀,掉下的项链幼崽,在使命中永垂不朽
乌克兰的茶叶传承着螺的甜甜圈,平盘中的茶饮,秃鹰的指甲是二战的冠
车轮上的国家和乳房一样圆润,税金中的水晶袜子高挂,军人吃烟露出巫女的节奏感
取款机上的狗笔画太少,脱下军装成为深渊的凝固
马赛克诉讼着最后的纹路
旦神子觉醒,万国同邦,耶稣来喝,天使同乐
传颂使者的拥抱,是倔强的猫
寂寞的枯树喜爱饹馇,物质触不到别样时光的屈枉
十年的想念是为融化炫耀的陪嫁
盛京的百年挑起伟大罗马帝国的胆汁,羊群呼喊着农场的亚太
三个男人的羞涩是你女权的神社,天赋的福音在星辰遍布的背脊上呻吟
来吧,你的欲望,放弃房契与导弹,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摇摆你的扇子和遮不庇体的布料,翡翠和玛瑙正在安静地等待忌讳
在黑暗中看见国王,独自漫步的自负,一只猫投递着暴风预计
华尔兹是夜晚的哈利路亚,昼夜的合音
奥秘神性回旋教堂的万岁,永恒不朽的圣明歌颂务实、感人、雄辩、浪漫、政治、虚伪、神秘、自负、狂热、吹毛求疵、算计、刻板、教条、胆弱、神谕、多疑、狂热、忧郁、狂妄、胆大
请牢记我的皮带,像只坏笑的小猫,神赐教条,觉醒的神子
请牢记奇特尊贵的名字,踏破沉睡的疯狂和切口,企鹅的杀手有一圈圈红色警告
请抓住我的灵感,为你疯狂的领带是世界变革的杀手
——数年前春节独自在广州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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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itsubomi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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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蓝星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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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库复职的日子比她想象中的稍微轻松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可当她仔细想了想,她的压力反而不是来自于舆论和职场,而是那位伯爵。他最近对她的态度一直透着古怪,甚至还出人意料地亲了她几次。她摸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等她带着疑问和一丝厌恶看向他时,那位伯爵只是露出一抹暧昧不明的微笑。亚库叫苦连天,只能把他这些反常的举动当作是他幼稚和占有欲过强的表现。尽管她已经尽可能地和他拉开距离,但她始终是寄人篱下,又被他捏着命脉,最后都只能以妥协收场。
自从涅尔基甘铎提出接送她上下班的要求之后,亚库就再没能睡过懒觉,甚至连赖床都成了奢求。那位伯爵的生物钟准得很,她猜他每天早上六点钟就会醒来看那些简报。他原先还待在自己的卧室里,但如今已经自然而然地拿着平板电脑坐在她床边,边喝咖啡边叫她起床。亚库不堪其扰,可他却比闹钟还要执着。到最后她只能在他闯入她的房间前就挣扎着醒来,免得他又要用些过激的手段把她从睡梦中吓醒——那过程太过“惨烈”,她着实不想再经历一次。
没什么比下雨天蒙着被子昏睡更惬意了,除非有个不识好歹、不懂得享受、不谅解别人作息时间的家伙出现。
“起床。”涅尔基甘铎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你要迟到了。”
亚库吓了一跳,脑中锣鼓喧天,几乎惨叫了出来。“你……你怎么进来了?”她怀疑自己听错了,瞥了眼手机后发现离上班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她眯着眼睛不悦地打量着他,依稀记得自己在睡前锁上了房门,还反反复复检查了好几遍。而涅尔基甘铎在她耳边晃了晃钥匙,无声地回答了她的疑问。
“早饭要冷得像石头一样了。”他坐下来说道。
“十分钟……”她呵欠连天地乞求道,“再让我多睡十分钟!……”她说完拿被子蒙住了头,蜷成了一团滚到了床的另一边。
银发青年微微一笑,扔下平板电脑凑过去低语道:“那好。十分钟。”
亚库哼了一声,顾不上理会他,立刻又昏睡了过去。伯爵坐在她身边,轻轻揭了她蒙着头的被子,端详着她闷得红扑扑的脸。等过了一会儿她睡得热了些,于是踢开了被子,露出了两条修长的腿。他瞥向她腿上的淤青,然而眼光却不由自主地顺着她腿部完美的线条向上移动,直到见到那海军蓝的蕾丝花边才稍稍停了下来。而他的头只要再偏上两英寸,就能看到让他更加心神不宁的地方。涅尔基甘铎咬了下嘴唇,转而又拿起了平板电脑,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十分钟了,”他有些心烦意乱地说道,“起床。”
亚库含糊不清地答应了一声,但丝毫没动,仍旧沉浸在梦乡里。
伯爵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下雨天会堵车”,仿佛一个焦虑的家长。但裹着被子的那个人对他的指令爱答不理,自顾自地睡得香甜。他渐渐耗完了耐心,最后掀了被子,强迫她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亚库只感到一阵冷风袭击了她,等她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脸上涨得通红,急忙用手护在了胸前。“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只是叫你起床,”涅尔基甘铎轻咳了一声,扭头又将被子扔在了她身上,“谁知道你睡觉要脱成这样。”
“没人这样叫别人起床!”她涨红了脸,生气地说道。
那之后亚库便将电击枪放在床头触手可及的地方,而睡觉时也将自己裹得像个爱斯基摩人一样,惹得那位伯爵十分不悦,嘟囔着他受了“冒犯”。他在接下去几天吃早饭的时候始终阴沉着一张脸,好像更愿意看到她穿着蕾丝睡裙而不是中年妇人热爱的粉色碎花分身睡衣睡裤。
“你为什么不穿那些我买的衣服?还有那些包……是不够贵吗?”他的坏情绪在他开车的时候还没消散,而他刚刚擦着一辆车的前襟换了线,唬得那名可怜的司机连喇叭都忘了按。
“我这点自由总还是可以有的吧?”亚库小心翼翼地反问道,紧张地握着车上的把手,“再说我可不想再欠你的钱。”
“……没品味。”涅尔基甘铎轻哼了一声,瞥了一眼她身上的黑色针织开衫、白衬衣和灰色英伦格子裙后不屑地说道。
亚库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黑色系带牛津鞋——它们确实旧了些,鞋跟的部分有细微的磨损,但款式还算是好看。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我又不是为了取悦你。”她说完气呼呼地扭头看向窗外,黑云压垮了不远处的城市,成串的雨珠急急地落了下来。
“那你想取悦谁?”伯爵隔了很久才问道。而他说这话的时候狠狠地踩了一脚刹车,吓得副驾驶座位上的那个人花容失色,以为车子要打滑飞出去一样。
“我不是为了取悦别人才穿的!”她惊魂未定地抗议道,“你……你能不能好好地开车!”
“好啊,”他轻描淡写地答应道,“只要你从明天开始别再穿这些奇怪的衣服。如果你的头发再卷点,那你看上去和上个世纪的打字员一模一样。至于你那套可笑的睡衣……连我的曾祖母都不会穿。”
亚库的眼睛差点翻到车顶上。“幼稚。”她愤愤不平地说,“这是复古。”
银发青年终于笑了笑,似乎很���欢看到她那副不甘心却又只能妥协的窘迫模样。
涅尔基甘铎将车停在了《苍蓝星周刊》办公楼的正门口���,那辆扎眼的黑色跑车惹得在雨中狼狈奔波的上班族们纷纷驻足观看。亚库烦躁地看着来往的人群,似乎仍然需要做些额外的心理建设才能在那种混杂了羡慕和妒忌的眼神中若无其事地下车。
“……你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吧?”他看了她一眼,问道。
“总编辑已经批准了那篇特辑。录音的反响不错。”亚库公事公办地回答道。
“哦,他当然会的。”伯爵轻笑了一声。
亚库点了点头,知道他一定是对编辑部的高层们施了压。她轻叹了口气,准备打开车门,可涅尔基甘铎突然拉住她,在她耳边低语道:“你是不是该对你的‘司机’表示一下感谢?”
“谢谢。”她干巴巴地说道,露出一脸不情愿的表情。
伯爵扬了扬眉毛,抱怨道:“就这样?……网约车的乘客都比你要热情。”
“网约车的司机不会危险驾驶,也不会强迫乘客道谢。”亚库一本正经地反驳道,“你这种人只会收到差评。”
涅尔基甘铎微笑着搂过她,低头吻住了她此刻因为不满而微微撅起的嘴唇。她吃了一惊,而他顺势卷住她的舌尖,入侵了她的整个口腔。他的吻也和他一样蛮横,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牙齿几乎磕破了她的嘴唇。而车内那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两人起伏的呼吸声所占据。
“这也是‘差评’吗?……”他松开她后意犹未尽地问道。
“是!你这个丝毫不考虑别人感受的混……”
她怒气冲冲地还没说完,那位伯爵再次吻了她。她试着反抗了一下,但却适得其反地被他箍得更紧,甚至惹来了车窗外更多的目光。
“还依旧是‘差评’么?”他笑吟吟地问道,“说实话。”
亚库又惊又怒,心里隐隐后悔没随身携带那把电击枪。“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渣男!你……”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打断了她的话,舌尖轻轻舔着她的嘴唇,“我们可以一直耗下去。”
亚库涨红着脸,生怕再拖下去自己马上就要登上八卦版面的头版头条,于是极其不情愿地说了句“不是”。她的麻烦已经够多,而眼前那位伯爵却像是故意为之,毫不避讳地在热爱炮制八卦新闻的杂志总部门口亲她。
“好啊,”涅尔基甘铎满意地笑道,“既然你喜欢,那往后我就勉为其难地多满足你一些。”
“我不喜欢!”她气恼地说,不可理喻地瞪着他,“你这样还想让我原谅你?”
“你可以慢慢来。但这次和你原谅我是两回事,”他用食指轻轻擦着她嘴边粘着的津液,“这只是你对我在雨天辛苦驾驶的道谢而已。”
亚库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厌烦地嘟囔了句“混球”,然后拉开了车门,看也不看他。
“晚上见。”伯爵倒是没生气,拿余光瞥着不远处见到“大新闻”而举起相机的“狗仔”,嘴角带出了一丝微笑。
编辑部里乱糟糟的,人们抱怨着糟糕的天气和股市,喝着刚煮好的热咖啡讨论中期选举的形势,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被雨淋湿的同僚狼狈地冲进办公室里。亚库原想着趁乱溜到自己的座位上,可等她踏入编辑部的那一刻,众人便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交谈,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她,就像是什么大人物登场了一样。而当她在座位上坐定后,周围又响起了阵阵窃窃私语,她依稀听到了诸如“三角恋”和“被包养”一类的词汇。
传得最快的永远是不着边际的“八卦”。她盯了一会儿天花板,努力让自己呈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亚库瞧了瞧花瓶里那枯萎的山茶花,之后皱着眉将那花连着花瓶一同丢进了垃圾桶。总编辑闻得声响,暴躁地吼着她的名字,叫她到办公室里一趟。她叹了口气,停下了擦拭桌子上先前被人留下的“杀人犯”的字迹,然后低着头进了伊卡鲁鲁卡的办公室。
“你的那篇草稿我看过了,”总编辑跳过了寒暄,单刀直入地说,“上面的意思是要我们尽快发表,只是这篇文章出去之后……你的情况要比之前严峻十倍。”
“我知道。”
“再加上你自身的那些‘绯闻’……”伊卡鲁鲁卡一边用烟管敲着桌面,一边掰着手指算道,“臭名昭著的恶棍、‘警界之星’,现在又加上一位伯爵……我真是小看你了。”
“我又没得选。”她不快地说,被烟味呛得直咳嗽。
“别误会,我还是希望你注意安全。你先前的那个袭击事件让人着实捏了把冷汗,”他忧心忡忡地说,眼睛下的眼袋又深了些,“尤其是格琉斯出了那样的事之后。”
亚库抬头看了看他,没想到一向强硬的总编辑也有“柔软”的一面。她道了谢,又低声问道:“之前您要我去拿关涅尔基甘铎伯爵的专访,是不是也是来自他本人的授意?”
伊卡鲁鲁卡在听到那个名字后不易察觉地哆嗦了一下,似乎名字的主人给他留下了些不快的回忆。“我不知道那位大人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他托着腮回想着那些传到他耳朵里的风言风语,“我只是为了保住饭碗奉命行事而已。”
“他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亚库小声嘀咕道。
伊卡鲁鲁卡装作没听见她的抱怨,继续说道:“录音的反响非常好。我们的付费订阅人数和访问量都有了相当可观的增长。不知道今年能不能给我们加薪……但你真的认为瓦尔哈扎克亲王指使他人杀了自己的未婚妻?”
亚库咬住了嘴唇,之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总编辑长叹了口气,忧郁地说:“先前羊库库在警方记者会后被高层严厉地警告,而外界也在指责她发布虚假新闻,企图干扰中期选举。看在老天的份上,什么时候花边新闻都成了保守党表现不佳的借口……但不管怎么说,纵使那位伯爵大人要我们发布这篇特辑,集团的其他董事们可不想再经受一次让股价大跌、信誉扫地的危机。到时候即使涅尔基甘铎伯爵还是最大的股东,其他人也会想方设法把他从董事会踢出去的……你知道最近集团的法务部简直忙昏了头,我看他们又没好日子过了。”
亚库“嗯”了一声,不由地想起了那位伯爵秘书们的黑眼圈,心里忽然有些过意不去。牵一发而动全身。她默默地想道。等到她的特辑真正发表后,出版集团可能还要遭受更大的麻烦。到时候不止是她,连带着许多人都要共同承受那未知的后果,而那位让她厌烦不已的伯爵或许首当其冲。可他对此只字未提。
“说到这个,”伊卡鲁鲁卡有些烦躁地浏览着电脑屏幕上的文章,“羊库库辞职了。”
“辞职?”亚库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蓦地吃了一惊。
“说什么厌倦了这里之类的……我看她是攀上了那位亲王,现在正如鱼得水呢。”总编辑说着将电脑屏幕扭到了亚库面前,只见那上面的标题写着:“《苍蓝星周刊》记者非法获取信息,警方应介入调查”。她眯了眼看着那篇文章,只见发布的平台是还算权威的地方有线新闻网站,但内容上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
伊卡鲁鲁卡见状轻笑了一声,讥讽道:“真是无情的女人,这样毫不留情面地攻击老东家。”
“反应真快。”亚库低声说,表情还算平静。
“她以前就不太喜欢你,尤其是知道了你和那位伯爵时常待在一起之后……我猜她嫉妒得要爆炸了。编辑部里那些不着边际的流言蜚语大多是她散布的,但碍于同公司的关系,她没办法公开说什么。而警方发布会后,她把受到指责的原因都归咎于你……现在她终于有机会能发泄她的不满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说:“我听上去像个恶毒的女人。”
“等着吧。你的麻烦还在后头。”总编辑站起身看了看窗外阴暗的天气,过了一会儿才又低声说道,“但如果这是你认为对的事,坚持住……”
亚库头一次觉得他并不是那么面目可憎。
早上的喧闹过后,编辑部忽然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尽管近来飙升的访问量鼓舞了士气,但深灰色的天气让大多数人都失去了干劲儿,对着电脑屏幕昏昏欲睡。亚库又改了几次稿,几乎错过了午饭时间。但也没什么人真的愿意找她吃饭,而她也不想向别人费力地解释先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而那些窃窃私语如影随形,连她上卫生间的时候都能听到讨论她近来遭遇的声音。但不管传闻中的那些经历是什么,她最终都变成了众人口中不择手段上位的“蛇蝎女子”。
大雨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新闻里不停更新着飓风的近况,而各家电视台的记者使出浑身解数向观众展示着本次“荒天”的破坏力:有的站在齐膝深的水里,或是抱着树在狂风中坚持与主持人连线。亚库吃了些三明治,对着电视屏幕发了会儿呆,衷心希望那些记者过后不要感冒。等她捱过了难熬的下午,那位伯爵准时地出现在了楼下,堪称是风雨无阻。她疲惫地叹了口气,说不清上班和下班哪一个更让她烦恼。
“你看上去糟透了。”银发青年皱着眉头打量了她一番。
“是的。”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几乎忘了他今早对她做的那些事,“我今天听到了好几个关于我的传言,从伯爵的秘密情人到踩着议员儿子上位的心机女……简直是可以拍几部伦理剧。”
他轻轻笑了一声,打趣道:“那你更喜欢哪一个?”
“我更喜欢睡觉。”她打了个呵欠,“你明天就会见到那篇文章了。”
“我敢说瓦尔哈扎克看了后马上就会起诉出版集团,”涅尔基甘铎说道,“你那位前辈已经在为他‘铺路’了。”
“那你……”亚库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不会觉得困扰吗?……”
“困扰?这点小事就会让我困扰吗?”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在我和那个混蛋历来的交手中,这不过是余兴节目罢了。”
亚库看了看他,只觉得在这种事上担心他还不如想想晚上吃些什么来得实际。而那位伯爵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指了指后座上扔着的礼服裙说道:“等会儿有个酒会。”
“我不知道代驾还要换衣服。”她瞥了眼那件深蓝色的裙子闷闷不乐地说,心里只想着回去睡一觉。
涅尔基甘铎笑了笑,说道:“我不想让别人每次都来问我的婚姻状况,解释起来连我自己都烦了。那些人比我的父母还要关心我到底结没结婚。”
“……所以你就要我来当你的‘挡箭牌’?”亚库的脸色更加阴沉,“真是个好主意。”
“反正你已经成了‘伯爵的秘密情人’,陪我出席个酒会也没什么不妥。”他满不在乎地说,“你要是饿了的话,那个地方的塔帕斯味道很好……”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亚库打断了他的话,“我是指那些绯闻。别人会说你是个三心二意的渣男……”
“所以我要始终摆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然后一辈子当个活在过去阴影里的可怜男人?”涅尔基甘铎嗤笑了一声,“别人怎么看我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他说完沉默了好一阵儿,好像又陷入了过去的回忆里。大雨拼命敲打着车窗,让雨刷几乎失去了应有的作用。亚库用余光偷偷地瞟了他几眼,在确定他没有因为翩然而至的坏情绪而胡乱开车后才逐渐收回了目光。
“我不是故意要你想起……”
银发青年轻叹了口气,握了她的手没再放开。“……看到我三心二意的样子,那些好事的人会去打听她的情况,也会慢慢知道她究竟出了什么事,”他面色凝重,嗓音沙哑,“我想我也做好了准备。”
“真希望雨能小一点。”她听完后小声说。
瘴气之谷的雨天总像是末日一般,淹没了所有生气,就连街头巷尾时常出现的那些小混混和兜售违禁品的帮派成员都消失不见。整条街上空荡荡的,只有一团团的雾气。
巴泽尔修斯停了车,慢腾腾地调整了一下耳麦和防弹衣。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成汩地流下,让他整个人仿佛浸在了冰窖里。他在路上一言不发,表情依旧阴沉。而他也没带多少人,只有八个警员跟着他。巴泽尔修斯使了个眼色,于是他的下属们便会意地包围了目标建筑。
先前他派人盯了很久拉多巴尔金一案中那个贩卖非法药品的小混混。他虽然声称自己从来没见过欧多加隆,但巴泽尔修斯还是耐着性子等着他露出破绽,终于在最近确定了那名恶棍的“巢穴”。
——是一间小酒馆。
多么聪明。他暗自想道。没人会注意这种不起眼的肮脏建筑,而光顾的客人鱼龙混杂,是个交换情报的绝佳地点。
巴泽尔修斯打量了一番那破旧的招牌,不由地冷笑了一声,然后举枪走了进去。他的脚步声回荡在此刻略显空旷的房间里,脚下陈旧的木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酒馆里往日嬉闹的小混混不知去了何处,连吧台后的酒保都消失不见,唯有那个戴着兜帽的身影坐在吧台前自斟自饮着威士忌。
“比我想得慢一点,”欧多加隆头也不回地指了指空着的杯子,示意他也喝上一杯,“你们的程序还是这么冗长。”
“你知道我要来?”巴泽尔修斯警惕地拿枪指着他,问道。
“我知道很多事,警察先生。不过你只带了八个人来可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以为你要去申请一支特种部队来见我呢。”恶棍高举着双手,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厌恶的表情。
“那正好,我也不用废话和你解释什么了,”巴泽尔修斯冷笑了一声,抽出了逮捕令晃了晃,正色道,“我将以谋杀、恐吓、非法持有武器和袭警等罪名逮捕你。”
恶棍不慌不忙地冲他笑了笑,站起了身子慢慢地走向他面前。“那我总还是有聘请律师的权利吧?你是不是忘了补充上这一条了?”他挑衅似���说道,“‘程序正义’……警察先生。”
“你当然有聘请律师和保持沉默的权利,”巴泽尔修斯不悦地说,依旧警惕地举枪盯着他,“虽然我不知道有哪个瞎了眼的律师……”
他没再说下去,脸上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只死苍蝇。
欧多加隆看了他的反应后轻笑了一声,伸手拽住了他的领带。巴泽尔修斯吃了一惊,条件反射般地拿枪抵了他的下巴,对他怒目而视。然而欧多加隆却没做什么攻击他的举动,而是整理起他被雨水浸透的衬衫和松松垮垮的领带来。
“别那样瞪着我,我不会逃跑的。”恶棍调侃道。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巴泽尔修斯的领口,而他脖子上那道吻痕已经淡了下去,只留下个浅浅的印子。欧多加隆盯着那痕迹怔怔地出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扼住巴泽尔修斯的脖子。
茶发青年觉察到他的目光,揶揄道:“你见到我学长的时候不会觉得他碍眼吗?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还是他根本没脸对你承认他做的好事?”
恶棍哼了一声,说道:“你看起来依旧像个因为被甩而气急败坏的失败者。”
“我?”巴泽尔修斯不怒反笑,“那你呢?”
“自以为是的懦夫。”欧多加隆自嘲道。他系了个半温莎结,端详了一阵儿后才松了手。可在那之前,巴泽尔修斯总觉得他是要拿领带来勒死自己。
“谢天谢地,你总算是有些自知之明。”年轻的探员翻了个白眼,可手上的枪却还是牢牢地抵着欧多加隆的下巴,“你是不是还拿着索拉哥哥的证词?”
“我现在没必要回答你这些问题吧?”
巴泽尔修斯沉默两秒,之后掏出了手铐铐住了他的双手。“……说的也是。”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恶棍出乎意料地没做一点反抗,显得极为配合。他打量着自己手上的那副手铐,露出了嘲弄的神情。“那也是个雨天。”他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忽然说,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里。
巴泽尔修斯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往日那副恶棍的嘴脸在一瞬间淡了下去,露出了七年前那名少年的模样。他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硬���形容的话,可能像是恍如隔世一般。
雨天?……他打了个冷颤,雨水似乎顺着回忆渗到了他的骨髓里,冷冰冰的让人绝望。就像七年前一样。
“我父母在我十一岁那年因为车祸身亡,我弟弟那会儿只有三岁。我们没什么亲戚可投奔,只能住在孤儿院里。说不上有多好,但至少过得去。我想当个好哥哥,让他以后能有个更好的生活坏境。所以上了高中后,打工这种事便是家常便饭。”恶棍轻轻地说着往事,声音几乎被雨声盖了过去,“我原本是不想念大学的,但他却坚持要我去,说我也要有自己的人生……现在想来,也许我不去就好了。
“那天下了雨,我的社团活动结束的稍微晚了些,我就叫他在学校门口等我一会儿。但等我到了学校,他却不知所踪。我后来才知道,原来绑匪弄混了人质。那个混蛋的私生子和我弟弟年龄相仿又同上一所学校……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讽刺的巧合?”欧多加隆凄然一笑,抬头问道。
巴泽尔修斯依旧平稳地拿枪指着他,却一言不发。他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起往事。可他除了沉默,什么也说不出。
“警察……”欧多加隆打量着他冷笑了一声,“警察能做些什么呢?冗长的程序、无休止的会议……这个体系就像是个庞大的、生了锈的机器,除了发出两声病入膏肓的声响,到头来什么都做不到。等出了事,却是从上到下团结一致,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误。是不是?”
巴泽尔修斯听罢皱眉看着他,猜不透他这番话究竟是意欲何为。他用余光打量着四周,但却看不出那名恶棍有什么要偷偷算计他的迹象。“我知道你恨我,”他低声道,“我也不会乞求你的原谅。你想对我复仇还是别的什么,我是不会逃避也不会有怨言的……只要你别再把无辜的人卷进来。”
“你总是这么冠冕堂皇,巴泽尔修斯警督。”欧多加隆讥讽道,“可除了说些漂亮话,你又能做些什么呢?你抓得住瓦尔哈扎克吗?”
“我在以我的方式……”
“你的方式?”恶棍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的方式就是拿着他伪造的证据来抓我吗?”
巴泽尔修斯注视着他那双宛若深渊的双眸,平静地说:“我没有。逮捕你的理由是杀害拉多巴尔金,而不是雷吉艾娜。”
欧多加隆听罢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他额前的碎发遮了眼睛,让巴泽尔修斯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也没催促他跟他走,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好像七年时间的鸿沟横置在他们之间一样。
“你还是注意到了,”欧多加隆低声说,“我那时的伤。”
“她不擅长说谎。”
恶棍点了点头,说道:“我那一晚不该留下的。”
“确实。”巴泽尔修斯苦涩地看着他说道,“可我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喜欢你……甚至想着去‘拯救’你。”
“我也……不知道。我这种人……”恶棍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就算我没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你知道她不在乎的。”巴泽尔修斯脱口而出,自己都觉得震惊不已,“可你却……”
“别自以为是地施舍你的怜悯!你什么都有了!从以前就是……”欧多加隆几乎又要伸手拽住他的领带,愠怒地说道,“我知道你的资产状况,知道你交往过几任女朋友,知道你习惯在警局附近的便利店买凯撒鸡肉沙拉……还有你父亲正在起草一项有关医疗保险改革的法案,但老实说我并不觉得参议院的其他人喜欢他的想法。你哥哥先前抢了里奥雷乌斯检察官的未婚妻,可他现在已经对她有点厌倦了,是不是?他最近正忙着调整公司的业务结构,大约也没什么时间管这些男女之间的事。”欧多加隆如数家珍地对他说道,漆黑的眸子紧盯着他的反应。周围静得很,只有窗外的雨声响彻在两人之间。他顿了顿,然后接着说:“你瞧,我对你的了解可能比你自己还多。你是个惹人厌烦的小少爷。你什么都有了,却偏偏装得不在乎。”
“我什么都有了吗?”巴泽尔修斯反问道,那股苦涩蔓延至了全身,“你真的这样认为?”
恶棍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他的诘问,半张脸笼罩在兜帽的阴影里。“我有过很多机会,”他阴郁地说,“可我却不知道我为什么没能杀了你。如果第一次放过你是为了让你想起来七年前的事,但那之后呢?……”他像是问他,又像是问自己。
“我从没忘记过那件事……你现在还可以杀了我,”茶发青年将枪递到他面前,语气平静的就像是在讨论晚饭吃什么一样,“如果你想的话。我没什么可抱怨的。”
欧多加隆像是看疯子一样地看着他。他打量着那把漆黑的武器,双手微微颤抖,却始终没去拿起来。
大雨此时下得更密,仿佛要穿透这间破败的小酒馆。恶棍又瞧了瞧他的仇敌,然后低头向着外面的警车走去。“我并不是要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欧多加隆忽然又站定了脚,背对着他低声说道,“我只是不想让她为你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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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ywonghc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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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主要道 (第二天)
智敏上师
第二天
昨天我们把三主要道开端讲了一下,今天重复一下。第一个,顶礼上师:“敬礼诸至尊上师”。其中包含的意义,第一个是我们的法是有传承的,从释迦牟尼佛到文殊菩萨一代代传下来,传到现在著书的宗大师。第二个意思就是我们学法不能没有师父,一定要依了师修。因为我们世间上的技术、学问没有师尚且得不到成就,何况我们修行,走的路是从来没有走过的。解脱的菩提之道,如果没有师父带路的话,我们没有办法完成这个路程的。藏地的说法——这也是佛的意思,有的人自己看经书搞研究,在民国初年的时候,有很多的居士自己研究法相成名成家的也不少。但是从真正的修行角度说,这仅仅是个学问,而且这个学问是不是正确的还成问题,而要靠这样子看书而修行成就的,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可能有。所以我们要学修佛法,没有师父是不行的。不象世间学问,自己编一套,说对了,说错了,不负责任,这因为他不是叫你求解脱嘛。
我们佛教是要得到解脱圆满菩提,不能错一点点。所以说,这个里边就是说,一方面是敬礼上师,文殊菩萨以来的历代上师,再一个就是说我们的法有传承,再一个就是表示我们要学佛法,要修佛教,没有师是不能行的,重点是这几个意思。
另外下边就是说,宗大师他发心造这个论,他就是说,我这个论所说的意思并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是一切佛的经典里边的重要的意思抽出来的,是一切菩萨所赞叹的,假使我们有缘的行者要求解脱,这是唯一的津梁。这三主要道大家想一想,如果离开了一个,我们怎么修行呢?那是不行的。
讲经的人要这么说了,那么听法的人也要有一定的要求,他不是这个对机的人他就吸收不进去。要听的人应当具备什么条件才能够接受这个殊胜的法,同时可以依这个殊胜的法来修行。第一个要求,对于三界���享乐、享受不贪着的,同时得了有暇圆满的身体而能够对佛说的法能够精进行道的,这样子有根基的行者是三主要道听法对机的根器。具备这一条件的人应当要好好谛听谛听,善思念之,把这个道听好之后,经过思惟,通过修行达到要求的目的。
下边就是正宗分,讲出离心了。我们三主要道是讲什么呢?哪三个主要的修行的道路呢?第一个出离心。那么出离心,为什么要生起出离心呢?就是说,假使我们对于三有的快乐贪着的话,那么我们永远被三界所系缚,不能够解脱的。所以说要求出离三有的脱离三界了生死呢,第一个我们要发出离心。如果没有出离心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超脱生死,超脱轮回,所以说出离心的发起是绝对重要的,没有它我们解脱不了的。
第一个就是解释出离心是什么,为什么我们修行的人一定要生起出离心,那么把这个讲了,我们知道了出离心的重要性。我们要出离三界要了生死要脱轮回乃至度父母众生成佛,第一个先决的条件就是要生起出离心。那么这个出离心我们知道很重要了,如何生起呢?这并不是说我要生起来了,就生起来了,那么容易的话,我要成佛就成佛了,那就不要修行了,发个心就对了,这个还不行的。我们佛教不是讲迷信,也不是唯心主义,我们是踏踏实实的最科学的,讲因缘条件的。现在科学都讲条件,我们这里也是要条件的。你出离心的重要性知道,那么如何生起出离心呢?我们要把这个条件创造之后,出离心就生起来了,如果这个条件不合适,出离心是生不起的,这是有严格的一定的缘起的。佛教是讲缘起的了,一切法都是因缘和合,条件够了,它就生了。因缘不和合,乃至这个因缘里边少一分的缘起,这个法不会现出来的。那么我们要把出离心生起来,该具备什么条件,这是一个重要问题,既然出离心对我们修行人那么重要,那么出离心怎么生起来呢?我们修净土的,大家都知道要厌离娑婆世界,但是这个娑婆世界我们现在有的人看看花花绿绿的,吸引人的地方很多,你如何生起厌离呢?那么这个不经过一番的修行,这个厌离心是生不起的,这个厌离心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出离心。
出离心生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我们不能一步就登天,要整个出离心圆满的生起,一下子是不行的,我们要分两步走。
第一步,就是说是要对现世的那些五欲八风能够放得下。不为现世的享受、五欲八风而努力,而要反过来,为下一辈子的有暇圆满的人身能够碰到佛教,为这个目的而努力,那么这是修行出离心的第一步,就是放下现世。如何把现世的贪着能够放下,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般人来说,第二辈子渺茫的,到底有没有也不知道,照你讲,即使有的话,将来能不能如愿也不知道,现世是踏实的,是现前的,我们为什么放弃现世而追求那渺茫的未来呢?好象是他也不愿意接受这一套理论了。但是我们说,你如果真正要修行的话,你非放下现世不可,如果你现世的贪着、五欲、八风不肯离开的话,那你根本谈不上修行,就是一个普通的凡夫而已。你要相信佛的话,这就是,佛以佛的智慧告诉我们如何生起出离心的第一步必须要放下现世,这是一个极端重要的,我们必须努力的一个方向。比如说我们上学,你要作一个专家,你必须从小学开始,小学之后中学,中学之后大学,然后研究院,最后是出来了。我们也是这样子,修行第一步要放下现世,小学都不进的话,中学也考不上,大学更谈不上。这个看起来好象是不太难,放下现世,追求后世,但是实际上我们世界上的人不要说普通凡夫,修行的人能把现世全部放下的,我们数数看有几个人。除了那些高僧大德,有修有证成就的,他们那些人当然没有问题。我们自己考虑自己是不是把现世放下了,这个自己问自己就知道了。
这里我们把佛的所说的三藏十二部经里边如何放下现世的方法通过三主要道向大家介绍一下。希望大家从这方面努力,修净土的往生有希望,修其他教派的入道也有门。这里就是说,第一步修出离心,要从放下现世,如何放下现世有两个主要的成分,一个是要思惟暇满大义——就是说,我们这个人身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人身是怎么得到的呢?过去持戒、发愿,不求现世的享受,求下一辈子能够得到圆满的人身,碰到佛教,经过很多时间长的积累善根,然后这一世果报现了。我们得到这个人身了,也没有痴呆,也没有神经病,眼睛耳朵都是明利的,也能接受佛教,没有什么邪见把我们挡住。
我们千载一遇的人身得到之后,该如何利用,这是一个重大问题,也就是人生的价值观的问题,我们这个身体好不容易得到了,还是糊里糊涂享受一番就过了,就算了呢,还是要利用这个人身好好修行?我们这个身体从佛教的角度来说,利用它来修行的话,可以下一辈子的恶道不去,这是决定做���到的,三皈五戒受了,就能做到,乃至你这一辈子即身成佛也不是没有的。过去《法华经》里边龙女是即身成佛的,藏地那些修密法的即身成佛很多。即身成佛的问题有些人就怀疑了,释迦牟尼佛之后授了记的,我们娑婆世界是弥勒佛,龙华三会,才是成佛的,中间那些佛哪里来啊?三十二相八十种好都没有看到过。我们说即身成佛,并不是说成就三十二相八十种好这样子的应化的佛,就是说我们本身把佛的法报化三身功德全部修成了,那就是即身成佛了,在众生分上我们对他们的缘还不够,他们看到的还不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八相成道的佛,这个要众生的机缘成熟才能看到。这个大家都理解嘛,佛在我们面前,现在释迦牟尼佛他到处都在应化,我们能看到的是什么,不一定是佛的身体。要佛世的时候,那些福报够了才能看到三十二相。
在印度有个公案,无着菩萨修弥勒菩萨的慈心观,修了多年了,见不到,几次下山,都碰到一些缘就又上去了,最后还是定中没有见到,那么就下山了。在路上看到一条老狗,长得是脓疮满身,就只有一口气了,快死的样子。无着菩萨修弥勒菩萨慈心定了,他看了老狗就起了慈悲心了,他就想把它治好。印度治脓疮是要用口去吸脓的,把脓吸完了,这个疮才能够治好。因为慈心的关系,修了慈心定了,他就起了慈悲心,用嘴去吸,但是一吸呢,狗身上的脓血臭得不得了,啊,要呕了,他想停下来,但是看到狗那么苦,他还是慈悲心起了,结果一口一口地吸,吸到后来不臭了,甚至于变甘露了,再一看呢,狗不是狗了,是一个弥勒菩萨。那就是说,你慈心够了量了,弥勒菩萨就见到了,我们慈心没有够量的话,看到的就是弥勒菩萨还不是弥勒菩萨,是一个生了脓疮的癞皮狗。同样的,释迦牟尼佛现在的应化,我们看到的也不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的样子。这就是说,密宗里边的即身成佛虽然他成了佛了,法报化三身成就了,但是我们看到的还是凡夫的样子,没有见到佛的样子。这个道理是一样的,所以对即身成佛有怀疑的呢,我们就这么粗粗地解释一下。
这里就是说,我们的身体即身成佛的可能性也有的,至少避免下一辈子下三恶道的可能性,好好地修,绝对是能够得到的。那你这一辈子,时间也不长,几十年,长寿的,不过一百年,短寿的,胎里就死掉的。那么现在生存在我们这个世界上的,到底什么时候阎罗王来请你回去的,哪个给你做保票。我们上海以前,我的一个侄儿子,他在工厂工作,他就告诉我,他厂里的一个工人,早上兴冲冲地蹬了自行车上班了,年青人,很活跃的。上班了,在高空作业,做了一半,一不留心,摔下来了,死掉了,中午叫他们的家属就把他尸体取去,报丧了。这样子的例子是极多的。我们以前是广化(寺)讲课的时候,有个学生听课听了一半,突然有电报交给他,他的哥哥在煤矿里边工作的,煤矿蹋方蹋下来了,尸体也找不到。人什么时候死这是不一定的,你这么一个可贵的身体如果不马上利用来修行的话,等到你阎罗王来请你去之后,你再修就来不及了,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们身体来之不易,千载难遇的,同时用处又是这么宝贵的,不但可以避免恶道的苦,同时真正通过努力,假使因缘条件够的话,这一辈子成佛的可能性都有,那么我们怎么好轻易放弃呢?
所以说,从这一点想,这个暇满大义的身体如何难得,如何作用大,这么地宝贵,我们就不能把它随便陷在什么跳舞场、什么酒菜馆,什么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一辈子过了,下一辈子恶道去了之后,什么之后出来没有保证。从这一点想呢,现世的一些快乐对我们来说,太没有意思了,浪费了我们宝贵的身体,而把一些该做的事情、暇满大义都忘掉,甩到一边去了,那就是极可惜的事情。经上这么说的,摩尼宝珠你要求什么,它可以跟雨一样下来,求财,金银财宝跟雨一样下来了,求衣服,什么最好的衣服,求粮食,什么最好的饮食都能像下雨一样下来。但是摩尼宝珠再多,这样的宝珠上亿的也有,也仅仅是满足现世的生活,不能把你保证不到恶道去。而我们这个身体不但能够使我们不下恶道去,而一样能够使我们努力的话,过去因缘成熟善根厚的话,这一辈子就能成佛。那么我们这个身体怎么能随便放弃呢?我们假使现辈子还是贪着五欲,轻轻易易地把它又放掉了,那以后苦难来了我们就没有办法了。所以说,第一个就是晓得这个暇满大义的身体如何地难得而得到了,你这辈子就不要去搞享受了,这个是一个观。
第二个就是寿命是无常的,就是要修无常观了。无常观,我记得我以前也是净土宗,年轻的时候我看的书都是印光法师的书,那么净土宗我也是探讨过一番的,再一个说我们现在修密法,跟净土宗没有一点违背,我们密法里边往生净土的法门也有,就在上师供里边最后一个法门就是往生净土的。“诸道未竟死时俾能作,平稳善巧罪堕师遮举,五力正真配合口教授,往生清净刹土求加持。”那就是说,临终的时候如果还没有修好的话,我们就靠五个力量可以往生净土,西方净土、弥勒净土,或者是文殊净土,随愿往生,只要你把五个力量修好,那五个力量是什么?就是要最清净的菩提心的愿力,修法的力量,持戒的力量,上师加持的力量,破瓦的力量,这五个力量如果你修好的话,决定往生。
有的宗派,单修个破瓦法,认为就是保证保险了:“我的顶开了,就决定去”这不一定。因为你出离心没有的话,尽管你顶开了,就像公路已经开好了,造的很好的公路,但是你车方向不往这里去,你往哪边?背过来走了,这条公路开了也是白开的,就是说开了顶固然是你要走的时候畅行无阻,但是你不走,出离心没有,菩提心没有,清净持戒的力量没有,那就走不了,这条路就上不了,那你说要往生还不够。所以说,我们说黄教并不是不讲破瓦法,认为破瓦法往生是一个力量,但是不是唯一的绝对的力量,还要其他的一些方法加进去才能产生作用,而最重要的还是上师加持力。
言归正传,这里就是说要修无常。印光法师也就是这么说,他说,我们修行的人要把“死”这个字写在额上,就是经常要想这个“死”,这跟我们修法是一样的。我们修无常观,要入道的话没有这个无常观进不了道,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这一辈子还长长的,我就慢慢修好了,这样子就修不成了,哪一天无常到了就来不及了。所以印光法师他就说,把“死”这个字要写在自己额头上,那就是时时要想着今天是不是要“死”了。过去还有那些大臣德们说:“今晚脱了鞋和袜,不知明早穿不穿”,今天睡觉了把鞋袜脱掉了,明天早上还能够活着起来再穿鞋袜吗,不敢保证了,万一你晚上死掉了,明天就穿不成了,所以这个无常观每一个宗派一样要修的。
那么我们这里就是说,什么宗派都要的东西我们就介绍。因为佛教的宗派很多,我们并不排斥哪一个宗派,对于佛的宗派我们都赞成。只要你依佛的话做,都能达到成佛的道路,我们这个法介绍每一个宗派都需要的东西,所以这个法哪一个宗派都要的,离开了这个法,什么宗派都修不成的,所以我们介绍这个东西。第一个是暇满难得身体要好好利用,第二个寿命无常,这样子这两个法好好修,就能够把现世的享受放下,否则的话不能进道。放下现世的重要性他讲了一些,我们就稍微介绍一下。
有一本书里边,要放弃这个执着,他说的比我们昨天说的还要严格。我们昨天说的,只要皈依三宝的就是佛弟子,要放下现世才算修行人。而他说:“执着现世非佛徒,执着轮回非出离”,你执着现世的人连佛教徒的资格还不够。佛教徒叫你出离的,佛的本怀要我们出离三界成佛度众生的,如果你出离心没有的话,那你执着现世,对现世都放不下,那你连佛教徒的资格还不够,这就要求很高了。我们仔细想想,佛教是那么的难遇,我们做一个光荣的佛教徒,结果你不要说是出离心,连现世都放不下,还排不到佛教徒的队伍里边去,那多惭愧啊!所以说,真正你是佛教徒的话,当然要把现世放下,不能全部放下,要放轻了,不要专门去搞做生意、赚钱了这些东西了,为名为利奋斗了,我要往上爬了,甚至于文化大革命那样的,把人家打下去,自己爬上去,这样子的做法我看不必了,好好地如法地做就对了。
真正要修行的呢,现世必须放下。它还有这么一个说法,我们看看是不是真正的佛法,或者这个法到底是法还是非法,或者说它是不是真正的法,就看你放不放下现世。像法轮功之类的东西,气功师之类的,他都是执着现世的,要长寿健康了,成就事业了,什么罗汉身了,等等这些。不放下现世的,我们严格的说,都不是佛教。真正是不是佛教,至少要看你是不是放下现世,也就是有没有出离心,出离心最低的要求是放下现世,如果连现世都不放下的,我们可以说这不是佛教,你们也不要上当了。佛教里边,起码的是要我们放下现世的,这是一个衡量的标准。
下边我们就为大家介绍一下过去大德的事情。有一个比丘,他在那里很用功了,他在那里绕塔,绕塔的话,他就去问他的师父:“我这样做对不对?”他师父就说:“你绕塔是很好,培福是很好。假使你修另外一个法呢,比这个更好!”这徒弟就想,绕塔师父说不是最好的,那么我拜佛去,拜佛之后,又去问他师父了,他问:“我这样拜佛好不好呢?”他师傅说:“你拜佛很好,但是呢,你假使修另外一个法更好!”“啊——”。他说这个法也不是师父赞叹的,那么我就不拜了,就念经去了,念经之后,又问他师父:“这样对不对啊?”他师父说,“啊,念经很好,功德很大,但是你如果再修一个法那就更好了!”他奇怪了,念经还不好,那我修禅定了。他就专门修定,修了一段时间,去问师父:“我现在这样子修定了,好不好?”师父说:“修定很好,但是你修一个法比这个更好!”他奇怪了,到底修什么法呢?他师父就说了:“放下现世!”你修禅定也好、拜佛也好、绕塔也好,如果你不放下现世,你所得的果,有漏的,轮回的果,不能出离三界。如果你放下现世了,做什么事情都能出离三界,所以说根本的原则的东西不掌握的话,你再辛苦,也是徒劳。
这个师父是个大成就者(仲敦巴尊者),他就说这个话,我们也可以采取。所以我们修行,念佛等,因为现世放不下,我记得我小时候看到报上有个漫画,一个老太太拿个念珠念“阿弥陀佛”,念了很多,最后念了一半,“哦,我想起来,丫头——今天的童子鸡给我煮得嫩一点。”嘴里念的是阿弥陀佛,(心里却想着)要杀童子鸡吃。那你现世的身体执着得那么厉害,贪口福,不惜那些动物的生命,你怎么往生。这只是报纸讽刺罢了,也不是佛教的报纸。但是这是讽刺一些人口是心非,我们也要好好地警惕。你这样子用功,但是你现世不放下,你要修行成功,往生西方,那是困难的。对于娑婆世界还是执着,那么这里我们要好好提高警惕。
另外有一个,也是一个大德,他去请教一个师父,他的师父给他说,你要好好地修,放下现世,修菩提心等等,其他的气脉、明点都没有说。这个人是一个大成就者,他修的目的想修一点神通了,气脉、明点,最高的法啦,大圆满的之类的。结果他的师父给他说,你要好好地修,放下现世,要修菩提心,放下现世就是出离心,菩提心还要好好修,真空见的智慧,这也是符合三主要道的。
这就是说,修行的第一个要件是要把现世放下,这个里边就是把修出离心、菩提心的重要性说了一下。再一个他又这么说,有些法师、禅师,他可以对现世的生活、饮食、穿的衣服都不在乎,甚至于他也不吃饭,吃一些花了,什么黄精来维持生活;那么穿的烂衣服,到处补丁,住在山上崖洞里边,甚至于闭关,把门洞都封起来,用泥封起来,这样子住很好,很用功,是修苦行。但是他内心深处如果还有一点希望名称的话,希望这一辈子大家赞叹他,以后高僧传有他的名字,如果心里还有这一点点贪着的痕迹的话,那么他这个修行就不是真正的出离的解脱道路了。甚至于这样子的人呢,他将来下边还是有漏的果,过去贪名的心重的话,可能还要下恶道,所以这一些很重要。另外一个大祖师,他是怎么说的,他说假使你修行,讲经说法,修禅定了,学教了,都是为了这辈子能够得到大名声的话,那么你决定要增长我慢心,有了我慢心,假使人家哪方面比你好,嫉妒,假使人家对你不恭敬,瞋恚,这样的话,虽然你修的很好,对现世的名利的心不放掉的话,还是个轮回的因。这个轮回的因可以把你丢到地狱去。所以说我们法师也好,禅师也好,律师也好,一般修行也好,心里边对现世的,一般说世间的人对财、对色这两个法冲得过的几乎很少,不管哪一个,要冲过名利这一关的极难。表面上看好象是不要名了,但是心里边深处依然对这个名利的心还有一点点的话,那么我们再怎么修行,还是感到恶果,甚至于恶道。
这个我们就要好好地检查自己。那么我们说放下现世的重点是放下世间八风了。这个八风就是我们常说的利衰苦乐称讥毁誉了,那么就是总的来说呢,你得到利了就高兴,失了利了就不高兴,你得到好的方面就快乐,碰到苦的就不高兴,得到名称就高兴,否则,默默无闻就不高兴,人家赞叹你呢你就高兴,人家毁谤你就生气,这些都是我们在世间里一般都是要碰到的一些事。那么这个八风不放下的话,你要出轮回就是没办法出了。所以说我们对世间八风的道理一定要搞清楚,否则的话就谈不上修行了。
学了这个法我们要思惟,暇满人身难得,在《菩提道次第》里边讲了很多了,我们刚才也提了一些,大家可以参考,自己有书的,对照《菩提道次第》里边好好参考。
下边我们要介绍噶当派的教授,放下现世的教授。噶当派是什么?阿底峡尊者的一个教派。宗大师的菩提道次第就是从这里边来的,宗大师的教派叫格鲁派,也叫新噶当派,那么噶当派里边有一个教授教诫叫十秘财,包含十个东西:四个依止,三个金刚,还有出、入、得三个,这个下面再介绍。
什么叫四个依止呢?第一个“心极法依止”,就是说,心里边只有法,其他的都放下。也就是考虑暇满难得的人身得到了,它是无常的,什么时候死是不知道的。那么我们如何利用这个身体呢,就是说在没有死之前,我一定要把一切东西都放下,来修正法。使心里边所希望的除了法之外,其他的不管。
第二个依止是“法极穷依止”。你去修行了,工作也不干了,那么你生活没着落了怎么办呢?那么我们是不是为了要怕穷而不学法呢?那么我们现在要考虑了,那这个就是修法大不了穷了就穷了,但是我为了修法修什么苦行都可以,就是要饭也无所谓!世间上为了生活要饭的也不少,我为了修行去要点饭又有什么关系呢?没有关系,哪怕是要饭我还是要修法!
第三个依止是“穷极死依止”,那么极端的穷了,饭都吃不成要死掉了怎么办呢?死了就死了,为了不要放弃修行,假使说一点财物也没有,要饭甚至要不到,你会饿死也会冻死。那么你就想了,无始以来牺牲生命为了争取财富、为了争名夺利等等,这些牺牲生命的不晓得的做了好多次了,从来没有为了法而牺牲生命的。这一辈子为了修法而牺牲生命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为了修法的话,哪怕死也不在乎!有这样子坚定的心的话,修行才有希望!死了之后,有的人还执着,这个身体要火葬了,要土葬了,有人料理后事了,给你去宣传了….
第四个“死极荒沟依止”这里就是说,死了之后,最差那怕是丢在荒山野沟里给那些豺狼吃也无所谓,只要有修法穷就穷,死就死,丢在荒山里边就丢在荒山里边,没有关系,这个心要生起来。这样子跟癞皮狗一样,死掉往山里一丢就完了,都无所谓,只要为修法,这个就是四依止。假使你这个心生起了,你放下现世是靠得住。
下边还有三金刚。第一个,“事前无牵累金刚”。事前没有牵累,你准备要去修行一切放下的时候,那么这个阻力就会有,你的父母、亲戚朋友了就会劝你,“哎呀,你身份那么高的人,出身家庭高,学问又大,前途很大,你这么放下这一切这样子修行呢?”就很难受,就流泪了,不准去了等等。有的人心就软掉了,“哎呀,这个搞不成了,还是回去吧。”但是真正修行的人碰到这些环境的时候,也要一样——跟金刚一样,不动不摇,不去管他,情愿到偏僻的山上去修行。这个我们想一想释迦牟尼佛,释迦牟尼佛就是给我们示现标准的,他出生王宫,现在是太子,将来是转轮圣王,父亲只有他唯一的一个孩子,但是他放下一切,到山上去修苦行了。这了佛给我们作的榜样。但是我们要考虑,父母不同意,不要太勉强,要好好作工作,这也是佛说,但是我们心里边对那些的留恋不要有。
第二个,“事后无愧悔金刚”。事前不动摇,事后也不要追悔,假使你把世间的一切放下了,人家对你讨厌、忌讳,说你一个下贱的流浪汉,乞丐要饭的等等,不管他说什么,不要放在心上。他们说你好也不要管他,说你坏也不要去管他,说你像个魔鬼也不要去管他。那么这样子呢,有的人就是说,这个(情况)有,我们在三门有个年轻人他想出家,他的母亲认为这样子的出家,因为她对佛教不理解,感到家里很丢面子,死也不给他出家,就说你就是死了,也不愿你出家。这个就是这么样子的母亲了,这也就是过去的业障了,那么结果他就出不成家了。在我们真正修行人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就不要讲了。
第三个,“与智慧金刚同行”。我们要有智慧,把我们生活和修行结合起来。对于一切毫无意义的现世的那些事情要永远放弃,这个要有智慧,对于这个智慧不要去放掉,要与他同行,不要离开智慧。
那么下面,就是“出”、“入”、“得”。“出”是什么?“出于人群”。我们这样子做,跟现世的人就不是一样的,人家说你是一个疯子,疯子就疯子,不要去理他,那么人家不要你把你从人中开除了,说你不是人了,也随他去。“入于狗伍”,就是说,你的生活,你的名了、衣了、食了,到处是最低的要求,情愿忍受那些饥渴疲劳了,好象狗一样,人家说你是狗,也随他去骂,我们只要修行就对了。这样子做呢,最后“得到圣位”。经过这样子的磨练,自己好好修行,最后总会得到修行成就。这是噶当派的一个教授,也叫我们放下现世。它的内涵也是同样的,也是暇满难得,无常随时会到来,叫我们从这两个方面好好地去修。
我们说,什么叫修?这个道理听到了,书上看到了,这是一个闻慧,我们是听到了,如法听到了,生起的智慧叫闻慧。闻慧是一种概念,我知道了这个东西,闻慧是从人家那里听来的,我们闻之后要思、要修,思就是用自己的思想来考虑这个问题,那就是经过闻之后,就是要思惟,根据身体、环境等等来思惟得到的,那么这个就是自己的力量,能产生一定的作用。所以说,闻是肤浅的,思就深入了,那么最后呢就是修了,修的最后就是定中证到,那是最高的。
真正的修是入定之后才叫作修。但是宗大师感到入定的人毕竟不多,,那么有些思惟的人也可以叫修,因为思惟也能产生一定的力量,所以我们把暇满难得的道理、无常的道理好好经常思惟的话,他也可以化成自己的力量,就可以产生一定的作用。那么下边就是跟大家说一下,修无常的一些的修法,那么下边就是说,我们印光大师不是已经提过了嘛,把“死”字贴在额头上,那就是修无常了。修无常了不是,“噢,死掉了,无常了”这么简单的修是不能深入的,是不够的。那我们介绍一下《菩提道次第》,那里边就有修无常的办法,当然这是简单的方法,那么这里边有几个要点,三个根本,九个因相,最后呢得到三个决定。
三个根本是什么呢?第一个,人必定是要死的,从古以来,不论你轮回也好,修什么也好,那么我们佛教里边,释迦牟尼佛示现的也无常。古代从无始以来,不要说从无始以来,从有史以来,就是说从有历史以来,到现在还存在的人我们见过没有?没有!一般来说寿命长的一百岁左右,一般短的呢三十岁都没有的很多。所以说人要么不要生,生的都是要死的。
第二个,死,没有一定时候的。什么时候死不知道。
第三个根本是人死了之后,除了佛法以外,什么都没用。秦朝最早的秦始皇,在世的时候,有什么——多少的金银,多少的财富,多少的宫娥婇女,死的时候一个都帯不走。那么我们说殉葬,秦始皇殉葬的时候有几万个宫女陪他去死,这是人的妄想,这些宫女这些都有她们的业报,绝对不会跟着秦始皇去,她们死了之后或者生天,或者哪里投生去了。而秦始皇死了哪里去,还是什么都没有。所以这些来说呢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除了佛法对你有利。
那么三个根本呢就是前面的三个根本。每一个根本都有三个因来成立,那么第一个就是说,人是必定要死的,有三个因要讲来观察。
所以说阎罗王他也是必定要来的,无论你想什么办法都是免不了的。我们在一个公案,有四个兄弟,都是修外道的,都有神通,一天他们大哥站出来说了,某一天他们四兄弟都要死了。他们就想办法,因为他们有神通就想逃避了,大哥就跑到山上,深山里边阎罗王就找不到了;二哥就跑到海底里边去,那阎罗王海底里恐怕去不了吧?三哥就飞到空中,空中腾空,悬在空中;最小的这个弟弟呢他说,我跑到最热闹的闹市里去,混在人里边,阎罗王的鬼卒来抓的时候搞不清楚,找一个去呢。那么四个想好了办法,到了那一天就各施展神通这样子去做了。大哥跑到山里边给老虎吃了,死了;二哥跑到海底里边,结果呢给那些海底的大鱼吞掉了;三哥在空中,腾空突然神通失灵了,掉下来就摔死了;第四个弟弟在闹市里边,人多挤在里边,他想不要给他们抓到,结果呢人太多就挤死了。那么这四个到最后还不是死掉。所以说呢,我们有神通也好,什么也好,阎罗王来了也跑不掉!那么这是第一个,人一定要死的。
第二个呢这个寿命只有减少没有增的。就想点蜡烛一样,我们点一分钟,蜡烛就少一分钟的蜡了,那么到了最后也就点完了。这个就像我们的人生,那么我们人生下来,每过一分钟就跟死亡靠近一分钟,这个道理就像那些要判死刑的罪人一样,从开始往刑场跑,一步近一步,跑到刑场等在那里,那个时间到了就砍头了,死掉了。所以说寿命只有减的没有增的。
人的身活在那里,还没有死,但是修法的时间很少。有人说了,反正听不懂管他修法不修法,佛教也不懂。真正碰到佛法了,你又要办公了,每天还要洗衣做饭了,还要吃饭了、看报纸、做杂务了啦等等做家务啦,那么算起来,真正的修法才多少时间,也就一两个小时。那么死来的时候都不动了,所以说死一来呢修法的时间更少,这三个因素就是肯定我们一定要死,没有办法的,死是停不掉的。
第二个呢死无定期,死的时候是没有一定时间的。释迦牟尼佛说了,他是从各方面来说了,南赡部洲的人寿命是不定的,这个是经里边讲的很清楚,在最高的时候,轮王时期的时候是八万四千岁,到最后减到十岁,中间一会儿增一会儿减是不定的。就在这个增减的中间,每一个人的寿命也是不定的,那么现在长寿一点的一百周岁的,一百零点的也有。过去我们在广化寺的时候有一个叫梅什么的老师傅,一百零二岁,他是很稀有了,精神很好,但是现在已经不在了。那么长寿的一百多点,早的呢入了胎的时候就打下来了,那就是很快就没有了,那么寿命是无常的,是不定的。你不要说,我现在年轻了,等老了退休了我再来修了,你能不能到退休还是个问题。退休之后你有多大精力,修行是要有精力的,世间法里边的事情也不能强行,要干得下来,比如打坐,你这个老了不行了,怎么修呀?
我记得经典里边有一个公案,有一个婆罗门,他已经是老头了,他要跟佛来出家。他就说了,你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的,自己都照不顾了自己,孤苦伶仃的,八十岁了,你还修行?你修什么行呢?修行要禅定等等——要学经教,要修禅定等等都要一定精力才行的,你这个时候你怎么修行?可惜了时间了,你的年轻的时候不修,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那么这样子就是说,这个也挺多,电线一碰就死,乃至针灸扎在要害地方也会死,吃了一些不合适的东西也会死。你要找维持生命的缘呢,或者救他的缘呢极少!所以说生命本来是不定的,再加上因缘来了,你马上要走路,你敢担保嘛?我们有一个居士,以前在三门住过的,回东北去了,今年他家里来信说死掉了,我们给他超度,这个很可惜。但是没有办法,业报如此,只好给他超度超度,念念经就对了。所以说这个死是不定的,因缘太多了。那么高处掉下来的会死……,这个死缘太多了,什么地方都会死掉。再加上生命危脆,这个生命不像……这个身体一定要死的。我们说人身上有几个要害,那这些要害的地方你不能给他一点伤害,造成一点伤害就死掉了。记得我们在五台山的时候,有一个五台山的老百姓病了,他就贪便宜,请走江湖的针灸医生给他治病,结果这个针灸医生是个外行,在他身上扎了两针,一看他摇摇晃晃的不行了,他就吓了,拔腿就跑掉了,你把针拔掉跑也好嘛。他这个吓倒了,这个针也不拔就跑掉了。结果那个病人就这样子死掉了。最后那个针灸医生也给抓到了。那就是无缘无故的送死了,这个呢就是说人的生命是危脆的很,实在是不可估量,什么时候来是不知道的。这就是说这三个因呢是成立前面的死无定期。
第三个,第七第八第九个因是成立死的时候其他都对你没用了。就是说死的时候,虽然亲戚朋友把你围绕,但是对你毫无用处,他们没有一个能够代你,没有一个人能把你救起来,也没有一个人跟你跑。弄的不好的,父母长辈还没有断气,孩子们已经在吵架了,分财产了,对父母死掉毫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财产,如何把父母财产据为己有,这个就是亲戚朋友对你毫无好处,你过去赚了好多的钱,你要走了,钱也救不了你,你一分钱也带不走,甚至于身体,你这个身体,一个人最爱护自己的身体了,这个身体跟你共同生活了好多年,结果你要走了,你还是带不了,也是带不了,一块肉都带不走。那么这样子想,除了佛法以外,什么都没用。财富也好、名誉地位也好、亲戚朋友也好,对你毫无帮助,那么只有修佛法,修了佛法你修了一分你就带走一分。
所以这个从九个方面来考虑,就是三个决定。
第一个因为人必定要死的,那么我们一定要修佛法,不修法你死了之后你要下什么恶道去你都不知道了,这个是一定要修法。第二个既然死是没有一定时间的,那就不能等我退休再修了,过几年再修了,我现在等我的孩子长大之后再说了。这些话都是废话,什么时候你孩子还没有长大就跑了,你怎么办呢?所以说要修的话第一个是决定要修,第二个要马上就修,不能等着,第三个,除了修佛法之外,其他的一切世间的都靠不住,世间的名闻利养都没有用。所以我们从这三个根本九个因相来思惟,最后得了三个决定。
那我们再介绍,有一些人很好的,他就是说,平时说起来很有好处的亲戚朋友,这个时候,在临死的时候他对你毫无帮助,如果你平时不修法的话,感到非常悔恨的事情,平时我待他那么好,临死的时候一点帮助也没有,他帮不了你的忙,甚至于有些他还希望你早点走,他好拿你的财产。平时自己花了很多的精力去赚了很多的钱,造了很多的罪,最后临死的时候,这个财产一分也带不走,却把那个罪全部担起了,你的罪呢还是要担,而财产呢你是没有份了。那么这样子你造了这个罪,不是很悔恨嘛!不修法的话。那么这样子,若想要不至于在临终产生悔恨的心,那就唯一的好好地修法。那就是说念无常有这么几个重要的内涵。当然我讲了很简单,真正修起来要实际的一个个好好地思惟了,希望大家去参考《菩提道次第广论》。把念无常的心生起来,暇满难得的身心,把他的稀有珍贵结合起来,决定能够放下现世的贪着,这个正如氢气和氧气加起来,火一燃的话,决定成水,这是佛法里边决定科学化的,你只要去办就是了。这个两个因缘条件够的话,这个果决定能生,放下现世的果决定会生。那么我们希望大家从这个两方面努力,暇满难得和死无常之观,那么这样子就可以得到把现世放下,进一步踏上修行的路。
但是说现世放下是不是就够了呢?这是必须的,但是还不是充分的,我们讲条件,有必须条件,也有充分条件,放下现世是必须的,但是还不够的,放下现世仅仅是把现世放下了,后世还有么,后世还有,那轮回还在么,那么我们要真正出离心生起呢,把后世也要放下,那就更进一步了。这进一步怎么办呢?下面就有了。
业果不虚轮回苦,勤思消除后世贪。
“业果不虚轮回苦”,需要思惟业果不虚的道理,需要把业果的道理好好思惟,再修轮回的苦,那就是昨天讲的,苦苦、坏苦、行苦,好好修的话,“勤思消除后世贪”,你这样子的努力去思惟修行的话,后世的贪着也会消除。那就是说,我们第一步把现世的贪消除了,那进一步要消除后世的贪,后世贪有没有办法?有!思惟业果,就会知道轮回苦。那么我们修行呢不要跳级,你现世的贪还没有放下,来不及要修离后世的贪,那是不会成就的。有的人后世的不贪了,他认为后世渺茫得很,我管它干什么?不求,那么现世的就是当下的实在的,拼命地追求,那就是十足的凡夫,谈不上修行的。那么我们说修行嘛要分次第,第一个把现世的贪放下了,再去求第二个放下后世的贪,现世的贪还没有放下,就不要去修放下后世的贪,那是颠倒了。那个效果也是不理想的。那么这个就是说,现世的贪着固然是放下了,但是人的心还是根据客观的规律还是对后世的加了很多的东西,就说现世虽然刻苦一点,我下一辈子能够生到天上,大梵天王、帝释天,那样子的生活,那样子的享受,那不是很好吗?他就去修行了。
这个我们就介绍难陀了。难陀是佛的堂弟,佛在世的时候,他善根成熟了,就要度他,但是他很好色,他的女人长得很漂亮。佛来了,他对佛很恭敬,佛来托钵了,他正在给他的女人画眉毛,看见佛来了,就说,佛陀来了,佛来托钵了,就要把最好的饮食给他装好了。他就对他的女人说,佛来了,我给他饮食去了,他的女人说,你要去可以,但是我的眉毛还没有干就要回来。他说,好好好。就这样,他把好的东西装好了,交给佛,佛不接,佛就走了,佛不接,他只好跟在佛的后面走了,一直送到僧伽蓝里边。佛就叫人把他头剃度了。哎呀,难陀说,我的女人还等在我去画眉毛了,现在头剃了,回不去了,他心里不想剃。但是,由于佛的威光,他又不敢说不要剃,结果就剃了。剃了之后,他总是想办法要跑,就是溜单,结果呢,佛就天天在了,他又溜不了。有一天,大家乞食去了,轮班轮到他守寺院,他想这个机会来了。佛他们都去托钵去了,他正好溜了。所以他在佛出去之后,他也很负责,把门关关好,东西收拾好了想走了。结果业报如此,东门关了,西门开,西门关南门开,总关不好,搞了半天,时间不多了,佛要来了,我跑不了,那么他想反正我有钱,东西偷了我赔好了,门就不关了。所以,他就赶快跑出去,跑到路上,他想,佛和比丘肯定从大路来的,我从小路走。小路走了一半,佛来了,佛从小路上回来了,那就跟着回去了,结果还是跑不成。
佛知道他的心,你要走,我带你走。过两天佛就带他走了,带他去游览了,跑到一个山上,看到一只瞎了眼睛的老猴子在树上,佛就对难陀说,你看这个瞎眼的猴子跟你的夫人比,哪个漂亮?难陀说,我的夫人像天女一样年轻又漂亮,这个老的、又瞎了眼的老猴子怎么好比呢?没有办法好比的,那对,就这样。过两天,佛又带他到天上去了。看到很多天人、天女在游戏,很高兴了。后来看到有一个座位是空的,天女围绕,但是座上没有天子。他就问佛了,这是怎么回事?佛说你自己去问。他就去问天女了,难陀问,其他的座上都有天子,你们的座上怎么没有呢?天女说,是这样子的,人间有个难陀,他在修行,佛给他剃度了修行,将来他好好修行的话,就生到天上来。就补这个位的。难陀一听,高兴得很,说,我就是难陀啊。天女说,你现在还是人的身,臭得很,你要下一辈子才来。难陀听了,就很踏实了,就好好修行了,要去补这个位了。佛就问他了,你看这个天女跟你的夫人比比哪个好看呢?难陀说,我的夫人跟天女比,就像那个瞎眼的老猴子一样的难看。那么,你还想不想你的夫人呢?不想了。不想了就好好修行了。
难陀就定下心来修了。最后佛又带他到地狱去玩,地狱去玩看到很多罪人在受苦了。看到有一个油锅,狱卒正在生火,但是油锅里没有罪人。难陀非常好奇问了,就问,这个油锅怎么没有罪人受苦呢?佛就说你自己去问。他就跑到狱卒旁边问,其他的油锅都有很多人在受苦,怎么这个油锅没有罪人受苦呢?狱卒说,是这样子的,人间有个难陀,他为了天上享受,他就修梵行,死了之后,到天上享受。天上享受之后,把福享完了,就到这个油锅里来了。那么,天上的享福比人间是长得多了,对地狱来说也是很短暂的时间。难陀一问的话,赶快跑也来不及了,再也不敢说我就是难陀了。他就回到佛陀那里,这样子以后,难陀再也不为了天女的享受而修行了,真正要出离生死了。那就是说,天上的享受虽然很好,但是刹那之间一下就下地狱了,这个轮回之苦是不可想象的。那么,还是修行好。这是一个公案。那么大家我在这里提一下呢,就是说,这个天上也不是一个安乐之处,天上福报享完了,还要下来的。
下边我们要介绍,如何除后世贪,我们要介绍两个方法,一个是修业果不虚,一个是修轮回的苦。那么这个里边就一个一个说。第一个,观业果。我们说要解脱轮回,那么就要修黑白业果,黑业是要受苦的,白业是不受苦的。那你对业果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这里大概说一下。那么这个《俱舍》里面讲得很清楚了,这里就略略的说一下。
业果里边有四个原则。第一个是,业果是决定的。你造了善业的话,你感的果是乐果;造了恶业的话,感的果决定是苦果,不会错的。不会说我造了很多善业结果受苦了,造了好多的恶业反而受快乐了,这个是没有的。世间上眼光短浅,喜欢冒险,看见有人做了好事却受苦,做了坏事却发了大财嘛,他搞错了,以为业果是没有的。你看,他做了坏事还不是发财了,这个发财是他过去的业果,过去他是布施供养,所以他现在发财了,但是今生所造的业,将来是要受的。所以说,我们第一个要认识因果是不虚的。造了善业感到乐果,我们不能说造了善业感了善果,这是不行的,果是无记的,不分善恶,只能说是苦乐。所以,善有善报这个话是不科学的,也是不符合佛教的原则的。只能说是善有乐报,恶有苦报,造了善业决定是得乐报,造了恶业决定是得苦报,这是决定的,这是第一个,业果是决定的。
第二个,业果是增长的。虽然你造的业很小,将来的果也不会受很大的果吧?小时候做点小偷小摸的,不会受大苦的,这个错了。业虽然很小,但是感的果报可以很大。就像我们世间上来说,种树的时候,树的种子很小,将来发了芽,长了枝,成了很大的树,就会结很多的果子,这就是说,因虽然很小,将来发展会无限地扩大的。所以说,不要以为小的坏事就可以做了,也不要说小的善事没有什么大果就不干了。小的善事好好做的话,也会得大果,所以说,业果是会增长的,这是第二个。
第三个,没有造的业是不会受果的。有的人碰到地震了,那些有共业的都死掉了,假使他没有共业的话,他就不死的,这个过去海公上师给我们讲的公案。好象是说,过去四川哪里(过去哪一年我记不清了),他说有一个人,他有一天晚上睡觉,觉也睡不着,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就干脆出门散步去了,他散步散步就往城外走了,走出城门的时候,就听到叹个声音,人看不到,“哦,对了,出去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他就往城外郊区散步去了。结果没有走了多远,整个城“轰”的一下,全部蹋下去,很多人就地震全埋了,而他就没有这个业报,他就跑了,就免掉了。他没有这个业,这个业来了,他自然而然会跑掉了。所以说,没有造的业是不会受报的,这是恶报了。好报也是一样的。赌博、投机啊,你没有造善业,你再怎么赌博、再怎么投机取巧骗人,你也不会发财的。所以说,我们做人要老老实实。
第四个,已经造的善业也好,恶业也好,如果没有受到真实破坏,它是永远不会失坏。什么叫真实破坏呢?假使善业,如果你起瞋恨心,那就是焚烧功德林,烧完了,好容易造了很多功德的树林,你只要一念瞋恨心起来,就破坏了,那就没有了。那么恶业呢,你要修忏悔法,也可以消除。所以说我们有的人担心造了罪怎么办?干脆不要管它算了,这个错了,造了罪就忏悔嘛。不忏悔的话,这个罪都是要受的。假使你忏悔之后,最起码可以把这个罪减轻,也可能全部消除。造善业也一样的,你如果造了善业,做了很多的功德事情,但是你一旦起了很大的瞋恨心或者做了很大的坏事,这个功德也就报销了,没有了。
所以我们要知道业报的道理,这个道理知道之后,我们可以善巧地利用业报的规律来达到我们的要求。这就是说,业报里边,最根本的有这四个条件:一个业是决定的,造善业决定得乐报,造恶业决定得苦报,这是不会错的。所以说,我们做事情要尽量做好事,不要投机取巧,做坏事不会得好报的。第二个,不要以为造的业小,就不在乎,虽然种子是很小,但是果可能会很大,是会发展的。第三个,你没有造的因,没有造的业,这个果绝对是不会产生的。就是说,你不没有造恶业的话,你不会受苦报的,你没有造善业的话,好报也不会到来的。第四个,业没有破坏的话,没有忏悔的话,是永远存在的,一定是要受报的。但是就是说你中间忏悔的时候,恶业可以消除,可以减轻。善业,假使你破坏了,起瞋恨心,做极大的坏事,破坏三宝的事做了,也会把功德林烧掉的。所以业报有这四个根本的原则。
另外业报的大小,也有四个原则��在《四十二章经》里也有,你供养的是一个比丘,得多少���报,你供养的是初果有多少福报,供养的是二果三果,福报就成倍地增长。就是我们供养的对象,造业的对象,是福田的话,是三宝、父母的话,那么我们的果报就大。
第二个,是意乐心。如果我们以菩提心、出离心,这样子的心去造业的话,那么我们的果报就很大。如果说,以轻微的心、不重视的心去做那些培福的事情,那么感的果报就不大。
再一个,我们供养的东西,很多很丰富,尽自己的力量去供养的话,那福报就很大。假使小气,百万富翁,现在百万不希奇了,上亿的富翁,供养一百元钱,比穷人供养二十、三十元钱来说,供养很多了,但是和他的财富来比太少了,当然他的福报也不会大。
第四个,看供养的人,你是一个比丘,那同样供养一百元钱所得的福报比一个居士要大,五戒居士供养一百元钱比普通的三皈依的要大,三皈依的供养一百元钱比那些没有受皈依的凡夫要大,证果证道的供养那就更大,所以业报里边还有这些差别。就是说,我们供养的福田,造福的福田大的话,力量也大,意乐心大,以菩提心、出离心等出发的,这个力量也大,我们供养的东西多,做的事情多,力量也大,我们自己本身是比丘或者是受菩萨戒的,或者是证果证道的,那力量也大。这都是成正比的。业报的内容很广,这里就提一个纲,仔细的在《菩提道次第广论》、《俱舍论》去好好研究。这是说明白业果,把业果的道理搞透了,可以消除后世的贪着。
但是,这个一般还不够。最好还要讲轮回的苦。轮回的苦就是昨天我们讲的,人间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苦,六道有六道的苦,天上有五衰相现的苦,阿修罗有斗争杀害的苦,人有人的八苦,畜生有被打杀的苦,饿鬼有几百劫吃不到浆水的苦,地狱是天天受折磨的苦。这些六道的苦,还有那些就是我们说的苦苦、坏苦、行苦。
我们现在补充的呢先把苦苦、坏苦、行苦说一下。苦苦,大家知道,当下受的苦,这本身就是苦,没有问题,大家都知道。一般人受了苦挨了打了,都觉得人间苦得很,但明天给他升了官,他又感到人间好得很,所以说,坏苦认不到。那么,坏苦是什么?我们今天再进一层分析一下,坏苦,那天我们不是说了就是苦苦的减轻、转移就是坏苦,就是感到快乐了。我们所说的快乐就像一个毒疮上洒一点冷水,涂一点清凉油,暂时止息一下,我们就认为是乐了,实际上本身还是苦。坏苦还有一个说法,就是它本身并不是乐,而是苦的变相。这里我再加一个逻辑来证明,假使我们说吃好的饮食是很快乐了,但是你吃饱了,还是再吃、再吃,那你不但不是快乐,而是苦事;你说工作,外边劳动很疲劳了,在床上躺一下,很舒服、快乐,假使说,你躺了不起来,一小时、两小时,乃至一天、两天、三天,那就不是快乐,是苦事。这就是说,真正是快乐的话,快乐的因越多,那快乐的果也越大,假使你说快乐的因是睡觉,但是果并不是你越睡得越多,快乐就越大,睡到后来,你受不了,难过死了,一定要起来了。你吃饭也一样的,你说吃饭是快乐的因,假使越吃越多,应该越快乐吧?但是你不是,你吃多之后,胀了之后,就苦了,肚子难受了,不舒服了,不要吃了。
那就是说,这个乐是假的,不是真的乐,真的乐,自性是乐,因越多,乐的果就越多,但是我们反过来,因虽然是多了,乐却是减少了,甚至苦就来了,那就是说这不是真的乐,是假的,坏苦。坏苦,就是自性并不是乐,是苦的变相。行苦,就是我们在三界里边造了业了,要投生了,天上人间到处走,到处有五取蕴的身体得到之后就要受恶道的苦,而这个五取蕴自己做不了主,今天而引到地狱去受苦,明天迁移到饿鬼去受苦,受人家安排,这是一点自在也没有的。到那一道,那一道的苦都要受完。所以说,行苦是一切苦的根本,所以昨天我说的,圣者看这个行苦比地狱还厉害,因为地狱苦就是地狱苦了,而行苦什么变化的苦都在里边。那所以说,假使我们真正把行苦认识到了,只是把苦苦的认识到是不够的,昨天我们也说了,单是苦苦哪个人都受过,但是你真正要修行是不够的,真正的修行,苦苦固然知道是苦,坏苦——快乐也要知道是苦,那么它们的根本——行苦也能认识到。这样子的人修行才不会退的。所以说要放下后世执着的话,贪着的话,我们要修的第一个是要把业果的道理深入细致的研究好。第二个,对于轮回的苦,苦苦、坏苦、行苦,人间的八苦,天上的苦,六道的苦等等,都仔细地思惟,思惟到有感触,就是一想到地狱,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样子的就是对观察起了效果了,否则的话,口中说“地狱苦”,一会儿去打麻将去了,什么都忘掉了,这个没有用的。所以不能停留在口头上,要深入到自己的思想深处,才能够起真正作用。所以单是听经,看看书是不够的,要经过思惟的阶段,最好呢要经过定中的修,那么这个力量就更充实。
修已于轮回盛事,不生刹那之希望。 昼夜唯求解脱心,起时是生出离心。
下边我们再谈一个,怎么样出离心才算修得够量了、够格了,就是说出离心修修,修到什么时候算够了呢?可以修下边的菩提心了?那么这里就有一个标准,书上说:“修已于轮回盛事,不生刹那之希望。昼夜唯求解脱心,起时是生出离心。”我们前面这么修,先是放下现世,再是放下后世,这么修、修、修,修到自己感到对于轮回的一切好事,哪怕是转轮圣王也好、做帝释天也好,做大梵天王也好,都不感兴趣了,一刹那的要求都不生起来了,昼夜,就是白天晚上都是想求怎么能解脱三界,就像一个关在监狱里的犯人白天晚上地想那一天可以逃出去。不逃出去,杀头枪毙了,所以很害怕,没有一个时间不想我要赶快逃出去。总有这个希望心。如果你希望逃出这个轮回跟这个判了死刑的犯人一样的想逃出监狱的话,那么你的出离心算是生起了。这不是看了书“哦,出离心”书放下就忘了,是自然地白天晚上忘不了的想,想跳出轮回。这个心生起来之后,那么你这个出离心算修得够量了,那么可以修下面的菩提心了。如果你这个心还有生起来,你说我要赶快发菩提心要度众生了,那不行的,基础没有打好,你上层建筑是安不上去的。就像我们大雄宝殿,那么大的一个殿,那么高,那么大的重量,如果地基不打好的话,就是你已经造好了,几下子就垮下去的,不要地震的,只要是时间久一点,大风大雨多经过几年,这个殿就不行了。今天我们就把出离心的问题就基本上讲到这里。明天就讲菩提心了。现在我们就讲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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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vencrown1992-blog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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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止/止鼬】无数世界中的你01
*黑道大佬鼬x小明星水
*30岁鼬x19岁止水
*剧情需要可能偶尔见点血,主题是甜和车
*就算情结是甜的我也写不出暖融融的感觉_(:_」∠)_我放弃了我选择色情
*鼬止止鼬互攻
      鼬穿过大厅,许多衣着鲜亮的年轻人上下打量他,一个十分高大的保镖上前挡住那些目光,露出满口不似人类的尖牙狰狞一笑,大家纷纷收回视线。
“鼬桑太久不来公司,这些新人都不认识你了。”鬼鲛堵住电梯门口,目视电梯门合上,没有人敢跟进去。
鼬嗯了一声,平视着空无一物的电梯门,神色不变。
电梯上升了一层,再次打开,鬼鲛虽然没直接赶人,但仍旧堵在门口,肌肉坟起的宽阔身躯几乎堵住了三分之二。
不过,这次等在外面的人却没有知难而退。
“这位大哥,可以让一下吗?”一个黑色卷发的青年仰头对鬼鲛伤疤纵横的脸露出笑容。
“嘿嘿嘿,好啊。”鬼鲛故意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鼬的目光移向斜上方的楼层数字。鬼鲛有时会恶趣味地吓唬人,不过也仅仅是吓唬一下而已。
“谢啦。”青年跨进电梯,步子轻快,看到鼬时忽然一愣,“这位前辈是……”
鬼鲛靠近一步,充分发挥身高带来的压迫感,低头道:“小子,不该问的别问,懂?”
青年“噗嗤”笑出声:“我已经猜到了哟,大哥。”
能在晓娱总部摆这么大谱的人,如果不是影帝级别的明星就是公司高层,影帝的话不可能不认识,公司高层的话……听说晓娱神秘的大老板就非常年轻呢。
鼬透过鼻梁上的茶褐色圆形镜片看了他一眼。
是个非常……精神的青年人,晓娱总部充斥着俊男美女,单纯的帅已经不算特点,这个青年却有一双极其有神的眼睛,与他对视的时候好像受到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注意。
是个有潜力的新人吧,鼬想。他对娱乐圈的细节事务不是很了解,但这样一双眼睛如果能在镜头前发挥出来,一定能让他脱颖而出。
“还用猜?你们这些年轻人,连自己公司老板都不认识。”眼看没吓唬到人,鬼鲛也就不再绷着气势。
青年说:“老板很神秘嘛,而且这么好看,差点以为是哪个大明星。”
鼬的模样早年引起过不少麻烦,但现在已经没有人敢提了,倒不是鼬有多么忌讳此事,只是人们想到他的身份地位就会自动慎言。
鬼鲛咧开大嘴笑:“胆量不错嘛,年轻人,名字报上来听听。”
“我叫止水,”青年的目光明亮清澈,给人感觉很是清爽干净,“这位大哥就是传说中的干柿鬼鲛先生吧。”
“哦哦?传说?”
“嗯……”止水瞄了一眼楼层数字,“有传说是吞噬了公司里所有恶灵而生的鬼王,也有传说是公司请来辟邪的,所以我们公司里除了鬼鲛先生外从来没有其他都市怪谈。”
“……”
刚好电梯门开了,止水一步跨出去,扬起笑脸:“老板再见,鬼鲛先生再见。”
鼬的目光在凶神恶煞的保镖先生身上停留了一秒:“辟邪,确实。”
“……”鬼鲛抹抹脸,郁闷道,“都是干这个行当的,怎么鼬桑还是一张小白脸呢?”
鼬不置可否,他脸上虽然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毕竟年纪大了,跟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没法比。
    虽然很少出现在公司,但顶楼整整一层都是留给鼬的办公室,地面铺着厚地毯,踩上去简直能陷到脚背。
看起来很高端,但并不是鼬想这么装修的。小叔叔的品味在两个极端间跳跃而且喜欢强加于人,鼬倒是无所谓,只是对穿高跟鞋的艺人们形成了挑战。
艺人主管小南脚不沾地地跟在后面飘进来,她的高跟鞋无论踩在什么表面都奇迹般的悄无声息。
“这些是本季签约的新人。”她把一个文件夹摆在桌面上。
公司的具体运营鼬很少插手,他主要负责的是其他事宜,只是多少看一下而已,不过因为晓娱前身的特殊性,对他的决定的执行不会有任何折扣。
鼬翻开文件夹,第一页就是刚才那个卷发的青年。
“这个人,”证件照里的止水端正地看向镜头,嘴唇没有什么弧度,眼睛却能明显地传达出笑意,“怎样?”
“很有潜力,只演过一部网剧配角,但当时的人气超过男主角。”虽然男主角本身也不怎么红。
鼬扫了一眼签约年限和待遇:“他有什么问题吗?”
“学历。”
鼬翻了一页资料,小南继续说:“YL大学法律系毕业的高材生,未必能忍受从小角色开始慢慢打熬。”
演员成名后风光无限,默默无闻时却是行业的最底层,而成名的毕竟是少数。以他的学历可以很容易得到一份报酬丰厚且受人尊敬的工作,如果因为种种原因放弃,反而是理智的选择。
“给他个机会吧,”年龄只有十九岁,想必还是跳级毕业的天才,“是个骄傲的人,骄傲是件好事。”
小南点头,脸上露出隐约的笑容,多一份投资罢了,除了角都没人在乎。她也很喜欢那个年轻人,流光溢彩、顾盼神飞的眼眸,与最初的鼬很像呢。
    顶层除了办公场所还附带了完整的起居室套间,鼬很久没来公司,处理事务到很晚,就在公司里过夜了。
从巨大的落地窗俯瞰城市夜景,风光颇好。鼬难得不想早睡,躺在沙发上打开平板,费了点功夫找到止水拍的唯一一部作品——《穿越时空爱上你》。
“……”
鼬抚了抚胸口,现在的年轻人表达方式比较激烈,他得适应。
这是一部网络小说改编的网剧,小说人气不错,不过非常长,讲述了男女主角在不同时空轮回转世,以不同的身份相遇但都爱上对方的故事。网剧资金不足,刚刚拍了现代篇的一部分, 打算收到投资再继续拍摄。
止水在现代篇里饰演男女主经常约会的咖啡店店长,男不知多少号,连名字都没有,通常充当背景板,因为制作比较小没请多少正经演员,所以平均下来戏份还不算太少。
鼬看了两集,还没等到止水出场,只看出男一号大约是即将过气,年纪大了需要从奶油小生转型但很不成功,这部网剧是垂死挣扎;女一号相貌还算可以,但缺乏天分,在一众女演员中泯然众人,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翻白眼的时候眼白特别大。
“……”所以鼬不喜欢看剧,根本无法好好欣赏情结。不知道止水为什么要接这样的片子,也许是没有别的戏吧,不过至少说明了他不是一个好高骛远不切实际的人。
鼬忽然想起有些人会制作剪辑版发布在网上,如果止水像小南说的人气不错,应该会有他的剪辑。
搜索了一下,果然有——《舔屏向!治愈系阳光美男店长合集》。
打开视频,一大片彩色弹幕飘过,看不清人影:
“店长嫁我!”
“挡住我老公不给你们看”
“以吊打字以示清白”
“屏幕怎么脏了”
“……”鼬不明白最后一条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好多人发。
哦……舔屏……
他面无表情地点掉弹幕开关。
止水在屏幕里温温和和地笑,他的眼睛足够明亮有神,不需要激烈的表情动作就能引人注意。如鼬所想,他在镜头里展现出平时的模样,就能达到平均水平之上,而止水并没有令人失望。
“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店长把咖啡端到凌清羽面前,替她加入牛奶和糖,“比平时稍微甜一点,失恋了的话,可以免单哟。”
他看起来眉朗目清不带一丝邪气,偏偏眼神和声音都极其勾人,对上他的视线仿佛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鼬思索了一下,打开弹幕:
“我可以每天找个男票然后踹了他吗”
“要什么男猪脚我选择店长”
“今天失恋了,亲亲可以免单吗”
“舔店长的手prprpr”
鼬冷静地关上弹幕。
勾人……他怎么会想起这个词,多年来没对谁有过感觉,要不是生理反应还在他几乎以为自己是性冷淡了。
鼬披着浴衣来到外间的办公室,找出止水的资料。十九岁,虽然已经是合法年龄,在娱乐圈也不算太小,但毕竟差了十一岁,鼬觉得不太好。
鼬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忽然发现止水竟然是孤儿,父母不详,没有姓氏,“止水”二字不是艺名而是真名。
以他的条件来说想要收养他的人一定很多,没有收养家庭,只有可能是他自己拒绝了。这样想来他应当是个早慧且极有主见的人,还是……不要打扰他了,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并且看起来乐观自信,鼬不希望因为自己再给他增加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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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bnews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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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邹忌
传说中的鬼,谁也没切切实实见到过。汉语辞汇中的酒鬼、色鬼、赌鬼、势利鬼、吝啬鬼、坑人鬼、害人鬼……鬼门关、鬼把戏、鬼名堂……鬼迷心窍、鬼鬼祟祟、鬼蜮伎俩、鬼魅魍魉……却在日常生活中广泛应用,频频兑现,与时俱进。现在而今眼目下,中国大陆已然一个切切实实的鬼域世界,官场、啇场、职场中,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鬼,多如牛毛,俯拾即是;鬼把戏、鬼名堂无奇不有,司空见惯,事例不胜枚举。值得秉笔直书的是,司法衙门既充任捉鬼的钟馗,又扮演鬼、制造鬼!
2016年5月,中国人民大学环境学院硕士研究生雷洋的妻子生了个女儿,远在湖南的父母定于5月7日晚乘航班赴京探望。当晚21时,雷洋出门去首都机场迎接,被北京市昌平区公安分局东小口派出所的‘钟馗’捉了起来,次日凌晨1时通知家属:‘雷洋因涉嫌嫖娼,在被警车带往派出所的途中,因心脏病突发死亡!’家属发现雷洋尸���手臂和头部都有明显血,‘钟馗’们声称是雷洋强烈反抗,途中跳车受伤。家属不相信戴着手铐夹在‘钟馗’中间的雷洋能轻易跳出警车?‘钟馗’们改口说是食物倒流进入呼吸道,堵塞气管窒息死亡……。事件蹊跷迷离,引人注目,舆论大哗,惊动了总书记习近平,批示公安部门:‘一定要规范执法,公开、依法查处,挽回影响,给人民群众一个满意的答复。’时至今日,雷洋究竟是如何死的?真相仍蒙在鼓里!陈有西律师在微博中透露‘有关部门不断要求庭外和解,放弃诉讼,家属深感安全受到威胁。’雷洋的校友8月14日发表《雷洋百日祭》文章,要求当局公开审理雷洋一案,还事件真相。
中国大陆的‘钟馗’炮制、锻造的鬼怪事件,层出不穷,岂止于此:
捉了的都是冤枉鬼
今年2月,大陆《中国日报》、《新民晚报》、《新京报》人民网、新民网等多家媒体在‘依法治国’,‘错案追责’的一片喧嚣声中披露:17年前的12月2日,安徽省蚌埠市东市区区长助理于英生早上送8岁的儿子上学,岳父中午接孩子送回于家,发现孩子的母亲韩露已在床上气绝身亡!于英生被警方作为重大嫌疑人捉了起来,蚌埠市法院审理后,以杀妻罪名判处死刑。安徽省法院因该案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发回重审,改判死缓。2013年11月27日,真凶武钦元落网,供认了奸杀韩露后伪造现场经过。此时,于英生已51岁,这才得以与长大成人的儿子抱头痛哭!这才听到己升任交通警察大队长的武钦元一声‘对不起’。《新京报》记者贾鹏的报导说:‘官方没一句道歉,司法进步的代价太大了!’
1999年5月8日,河南省拓城县老王寨乡赵楼村的一口水井里掏出一具无头、无四肢的男尸,怀疑是失踪的赵振裳。警方认定与他有仇隙的村民赵作海报复杀人后毁尸灭迹,捉了起来经啇丘市法院审理,河南省法院复核,于2003年2月13日判处赵作海死刑,缓期两年执行。11年后,失踪的赵振裳突然回到了赵楼村,释放出狱的赵作海家徒四壁,一无所有,妻子赵小齐已经改嫁,三个儿女分别送给了别人,九亩地也早易其主……。真凶逍遥法外,无从缉拿,身首异乡的惨死冤鬼也因错失良机,从此无缘再睹天日。
1998年4月2日清晨,昆明市公安局警察王晓湘(女)与昆明市石林县公安局副局长王俊波(男)婚外偷情,双双死在中巴车内!致命凶器是王副局长随身佩带的七七式1605825号手枪。7月2日,王晓湘的丈夫(市公安局戒毒所警察)杜培武被捉了起来,于翌年2月5日经昆明市法院审理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认定的罪行是杜培武蓄谋报复解恨,骗了王副局长的手枪杀人后,手枪丢弃到滇池中。云南省法院鉴于案情证据不足,改判死缓。2000年4月23日,以昆明铁路公安分局东站派出所警察杨天勇为首的抢劫杀人团伙原形毕露,供出先后盗、抢机动车20辆,杀害19人的滔天罪行。杜培武与他们素不相识,‘丢弃在滇池中’的手枪赫然现身在杨天勇的保险柜中,成为假鬼和真凶的铁证。
1996年4月9日,内蒙古呼和浩特市第一毛纺厂家属区公厕内一女工被奸杀,警方认定罪犯就是报案的藏族男青年呼格吉勒图。5月23日,呼和浩特市法院以呼格吉勒图犯流氓罪、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于6月10日处决。2005年,被媒体称为‘恶魔’、先后奸杀10人的真凶赵志红落网,供认的第一桩罪恶就是毛纺厂女厕奸杀血案。2014年12月15日,内蒙古高级法院宣布撤销呼和浩特市法院原判决,却撤不回来呼格吉勒图年仅18周岁的宝贵性命!
1994年8月15日下午5时许,河北省石家庄市液压厂女工康菊花下班回家,被奸杀在途中的玉米地里。石家庄市公安局郊区分局10月1日捉了居住在市电化厂宿舍的青年工人聂树斌,翌年3月15日,石家庄市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和‘强奸妇女罪’判处聂树斌死刑,河北省法院终审维持原判,将其一枪毙命。真相姗姗来迟,11年后的1月18日,河南省荥阳市公安局捉到一个先后强奸多名妇女、杀死4人的惯犯王书金,供述了奸杀康菊花的经过,并指认了现场。一案两凶,轰动全国!
1994年1月20日,湖北省京山县雁门口镇居民张在玉与丈夫佘祥林吵架后失踪。4月11月,该镇一水塘中浮起一具女尸,年龄、体貌特征和死亡日期都与张在玉吻合,县公安局认定是被佘祥林溺死,捉了起来移交荆州地区法院审理,判处死刑。湖北省法院改判15年,投入沙洋监狱服刑,2005年3月28日,张在玉从山东与重婚的丈夫和儿子回乡探亲,佘祥林才在囚禁11年之后无罪释放。
1986年10月29日下午4时许,辽宁省营口市水泥厂职工李化伟下班回到家中,发现怀孕6个月的妻子邢玮了无声息躺在地上,他本能地抱起妻子呼唤,发现邢玮已被杀身亡,立即向公安局报案。由于杀死邢玮的菜刀是家里常用之物,李化伟身上又沾有死者的血迹,他于是‘顺理成章’被认定为凶手,经营口市法院审理判处死缓,剥夺政治权利终身。2000年7月,一个名叫江海的罪犯被大桥市公安局捕获后,意外供述出14年前潜入邻居李化伟家奸杀邢玮的经过,李化伟因而昭雪了14年的冤狱,也化解了与邢玮父母14年的冤仇。
1984年1月25日,河南省巩义市回郭镇西南岭村女青年刘××回家途中被一骑自行车男子强奸后抢去提包、手表,警方‘锁定’劫犯是干沟村年方23岁、刚当上爸爸的魏清安,捉了起来经巩义市法院审理,省法院核准,从重、从快于5月3日枪决。死刑的‘铁证’主要是刘××的指认和其体内精液的O血型,与魏清安血型相同。为时不久的6月15日,洛阳市公安局捕捉到一个多次强奸抢劫的惯犯田玉修,主动交待了在西南岭村强奸抢劫刘××的经过。真凶落网,魏清安已是‘严打’声势中的屈死鬼。
……‘钟馗’们炮制的冤假错案,有如滚滚长江东逝,浪花淘不尽!再例举下去,冗长累赘。
‘钟馗’的看家本领
杀人凶案是中国大陆警察必欲侦破的天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是狗尾续貂,滥竽充数的庸才,却自诩为社会治安的忠诚守护神,人民生命财产的称职卫士。‘破案’后一个个立功受奖,或加官晋级,享受报刊、电视封赠的‘神探’、‘福尔摩斯’的美誉,洋洋自得,风光无限。他们的看家本领仅仅是传承千年,根深蒂固,积重难返的刑讯逼供:
在赵作海冤案中,《成都啇报》、《西安晚报》和新华社记者李丽静的报导说,他在被捕后的33天中,警察们分为三个组轮班审讯,把他拷在椅子上、床脚上、摩托车后轮上,拳脚相加,警棍与枪管并举地拷打,不让休息吃饭,强迫喝下特制的催眠药剂,又在头顶上燃放鞭炮……。并以死威胁:‘再不招认,把你拉出去站在车门口一脚踹下去,再给你一枪,说你逃跑’。他9次认罪:‘你们说啥就是啥,你们咋说我咋说。’在此后11年的囚禁中,出于习惯性的恐惧,始终不敢申诉,到释放出狱时仍不敢说自已无罪。
杜培武案中,他压根不知道妻子的婚外情,拒不承认衔恨杀人。据2001年8月24日的新闻报导说,他经过连续十天十夜不准睡觉的审讯后,押到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进行CPS多道心理测谎,证明他‘负隅顽抗’,当晚在公安局大院内,以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宁新华,政委秦伯联为首的‘神探’们把他敲上了脚镣,悬空吊在铁门上,毛巾堵嘴,用高压电警棍百般拷打,昏厥后冷水激醒。逼供情景与电影、电视里常见的一模一样。多家媒体报导说:“杜培武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使得许多正直的员警也不寒而栗!他们中的有些人后来挺身而出作为指控秦伯联等‘神探’刑讯逼供的证人。移交法院审判时,他当庭翻供,出示遍体鳞伤和藏在腰间被打成败絮的衣服,又被法官左右开弓,搧了两耳光。
1988年1月19日,贵州省六盘水工务段退休职工杨宗发83岁的生母张华秀猝死在公厕内,警方认定是被儿孙们虐待毙命,把杨宗发夫妇一家人抓起来刑讯逼供后移交法院分别判处无期和有期徒刑。真相大白后,杨宗发在《控告状》里说:‘我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双手反绑着吊在门框上,不让睡觉‘不给饭吃、拿块脏帕子塞在嘴里,一边唱《好汉歌》一边打,还用火钩烙、开水烫!’
相比之下,于英生受的罪还算文明‘钟馗’们没暴打,只是七天七夜分成四班,24小时轮流审讯,不让睡觉,不让休息,在神志不清中反复追问他妻子体内的精液是谁的?直到DNA鉴定报告显示,样本99.99999%与于英生不符,他们这才作罢。
‘钟馗’们的刑讯逼供总是残忍暴戾,无所不用其极;受害人无一不是伤痕累累,后遗症终生不治。赵作海说他‘后脑勺留下一个2公分大的坑,经常嗡嗡叫,人没精神,睡觉也不行,都是他们打的。’杨宗发平反后成了残废,终日瘫痪在床。杜培武洗冤后经常住院治疗脑震荡后遗症。
2002年9月4日,云南丘北县马头山青年农民王树红到县城里买食油,被揣著电脑模拟画像破案的‘钟馗’对上茬,捉起来要他交待杀死暗娼朱永琼的罪行。尽管朱永琼体内的精液与王树红完全对不上茬,仍被拷打得弓腰驼背,丧失了劳动力,真凶王标林落网才被释放从此由残疾父母养活!
已毙命的聂树斌和呼格吉勒图如何屈打成招?天不知、人不知、唯‘钟馗’们。魏清安被处决后,家人从看守所取回他盖的被子拆洗时,发现被子里面缝了一张魏清安手写的纸条:‘爸妈,对不起你们,我没有作案,他们非让我承认,打得受不了,我只好按照他们的要求说。’
……
‘捉鬼’的拿手好戏
所谓的拿手好戏,是拙劣的诱骗和造假。
在赵作海冤案中,记者披露:警方把赵作海的妻子赵小齐捉了起来关押在老王集乡一个酒厂里30天之久,罚跪毒打,逼迫她指认赵作海杀人抛尸。还用枪顶着一个‘证人’在《证言》上签字,证明赵作海杀了赵振裳。赵作海供认杀人后,要他交待赵振裳的人头和四肢藏在什么地方?他当然说不清、道不明。《成都啇报》的报导说:‘无奈何,赵作海只好叫赵小齐帮他‘钟馗’们找别的人头和四肢来顶替。’待到赵振裳有头有肢回到村里时,‘钟馗’们这才发现他的身高和体型,与井里掏出的死尸大不一样,忙不迭开监放人。井里的尸体是何许人?因何被肢解?凶手何在?时过境迁11年之久,已无从寻迹觅踪了!
在于英生冤案中,真凶武钦元用枕头摀住韩露的面部致其窒息死亡后,从厨房里搬来液化气罐,打开阀门,伪造韩露死于液化气泄漏。‘钟馗’们勘察现场中,在液化气罐上发现了不属于于英生的指纹;并在韩露体内取出的并非于英生的精液,都不探究其来源。蚌埠市律师事务所律师张跃辩护说,于英生上班时间根本无暇从外面捡来精液塞进老婆体内;韩露的母亲何淑梅说女儿女婿一向‘感情稳定’;于英生8岁儿子多次说‘爸妈从来不吵架’,都被‘钟馗’们当作耳边风!
在杜培武冤案中,《南方周末》2001年8月24日的报导说,11位工程师级的专家出庭作证:在侦破中反复使用警犬鉴别,扫描电子显微镜鉴定,DNA基因鉴定,放射性元素鉴定,CPS多道心理测试等等高科技手段,这才得出了杜培武杀人的结论。杜培武的手腕和双脚踝均被手铐、脚镣吊烂化脓,手背乌黑,肿得像戴着拳击手套,回到看守里写了份《刑讯逼供控告书》交给驻所检察官范显忠。这位检察官当着上百名在押犯和管教干部的面,拍下4张伤情照片。在昆明市法院首次开庭审理时,他要求公诉人出示范显忠拍摄的照片,公诉人却矢口否认拍过照。第二次开庭再次要求公诉人出示照片,公诉人声称照片‘找不到了!’杜培武祼露全身展示累累伤痕,从裤子里扯出被打得血迹斑斑的衣服对审判长说:‘我还有他们刑讯逼供的证据。审判长让法警收起血衣说:‘不要再纠缠这些问题了。’杜培武高呼冤枉,审判长火了:‘你说没有杀人,拿出证据来?’后来到看守所向杜培武宣判死刑时说:‘你现在把枪交出来,我改判你死缓。’正因为他交不出杀人的凶器,证据不足,省法院才改判死缓。
在魏清安冤案中,‘钟馗’们把他家里的一个提包搜查去充当他抢劫的证据。提包是他父亲魏有劳开会时发的奖品,包上印有会议名称,‘钟馗’们却视而不见。《法治新闻》的报导说,他们还利用同监囚犯杨×诱使魏清安承认作案时穿的是钉有铁掌的皮鞋,以吻合作案现场的不明脚印。更令人气愤的是,他们借魏清安家里人送饭之机,在馒头中夹张字条,以魏清安妻子的口气说:‘局长叫你承认,你就按他们的意思说,承认了就没事了。’魏有劳从偃师县请了个律师,法院居然不让律师出庭辩护。
在李化伟冤案中,2004年9月30日的报导说,刑事警察大队近30人赶到现场勘察,在杀死邢玮的菜刀上、碗柜的把手上提取的指纹,和在炕上提取的布鞋卬迹,都不是李化伟的。营口市政法委主持召开三长(公安局长、检察长、法院院长)会议,仍决定对李化伟提起公诉。通讯揭露,专案负责人孙文龙欺骗李化伟母亲杨素芝说:‘你儿子已经承认了,你不说也把你抓进去!’威逼杨素芝供认李化伟杀了邢玮。
1996年9月20日,云南财贸学院电脑专业一年级学生孙万刚与女同学陈新慧一道回巧家县度寒假,次日清晨,陈新慧被发现惨死于县城郊外公路边,割掉了双乳,剐去了外阴!‘钟馗’们认定孙万刚为凶手,捉了起来经昭通市法院审理,判处死刑。杀人动机始而为‘强奸’,因陈新慧体内外都没有孙万刚精斑,杀人的凶器和卸下的‘零件’都不知去向;杀人现场发现的纽扣和皮带扣也都不是两人的,于是把‘强奸’改为索要350元欠款。云南省法院复查时,发现孙万刚‘供认不讳’的口供笔录签的名字不是他本人亲笔,而是别人代劳的,这才将死刑改为死缓。
在呼格吉勒图冤案中,从女尸体内提取了精斑,‘钟馗’们竟然‘忘’了与嫌疑人进行检验比对。真凶赵志红落网后,被迅速转移关押地点,秘密撤换看守;法院也密切合作,不进行公开审理;检察院加以配合,在公诉书中,把赵志红不打自招供认的10起奸杀案缩水为9起,排除了呼案!
在聂树斌冤案中,聂母张焕枝从报纸上得知真凶落网,向河北省法院申诉,要求为儿子平反。法院不受理,理由是她拿不出儿子10年前的死刑判决书。其后不得从档案库中拿出来,张焕枝要求复印,法官说‘就是不给你!’《晨报》报导说,聂树斌代理律师刘博全10余年来先后递交了54次查阅卷宗的请求,都被以各种理由推诿。
在杨宗发轼母冤案中,辩护律师杨名跨毫不含糊指出:六盘水市钟山区法院并没有死刑判决权,因该案疑点重重,贵州省法院发回重审,按规定应由六盘水市中级法院审理,六盘水法院居然以‘内部消化’为由,仍由钟山区法院审理。《人民检察院刑事诉讼规则》明文规定,检察院撤回起诉的案件,在没有新的证据和理由的情况下,不得另行起诉,可钟山区检察院仍以同样的事实和理由,再次提起公诉。上下两级法院都这么随心所欲,司法腐败到何等程度,不言而喻!
有识之士如是评说
——雷洋死因,真相至今未被公诸于世,人们只能称之为‘离奇’。知情人透露,绝对是高压电警棍作的恶,这种鬼东的电流3,000伏以上,轻轻碰一下便使人平地跳起来翻个斤斗,致人死命后不留下痕迹。
——雷洋之死,缘于公安派出所敛财心切。全国各地的公安派出所,无一不对捕捉卖淫嫖娼使命分外积极,特别卖,一大不可告人的隐秘目的是有利可图!抓到一对,按规定分别罚款5,000元。强烈反抗,使派出所蒙受尊严和经济双重损失,他们焉能不三尸暴跳,七窍生烟,打死你也不解恨!5,000元为数看来不多,可对于那些筹资给亲人治病,为孩子交学费的妇女,却是灭顶之灾!她们仅仅出卖丁点儿人格?与出卖国格的权贵,出卖良知的法宫,出卖人道的警察相比,不过癣芥之疾,绝非毒瘤大患,值得如临大敌似地冲锋陷阵吗?
——雷洋事件发生在天子眼皮下,山高皇帝远的地区又啥样?可想而知。别斥责派出所爱钱如命,那些军委主席,省委书记不也如此,何况这些小喽啰。
——冤假错案无一不是公、检、法的“三国演义”,公安局提供证据(现场勘察记录,尸体检验报告,物检检验报告,罪犯口供笔绿,物证、人证,结案报告等);检察院覆审提起公诉;法院依律判决,上上下下一大帮人马,各种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出台的‘错案追责’制度不啻痴人说梦,谈何容易,只能走走过场,哄哄老百姓!
——冤假错案是司法腐败的必然产物,是因循守旧的体制恶果。追责个人而不追责体制,岂非本末倒置,抓了芝麻,丢掉西瓜?
——真凶现形,未处死的于英生、赵作海、杜培武等人侥幸昭雷,保住性命。已处死的聂树斌案中的真凶王书金早在2005年1月18日现形,昭雪却一拖10年之久,迟迟不见分晓,与当初的‘神速破案’何其大相径庭!
——呼格吉勒图捉起来61天就处决,真凶赵志红落网9年后,内蒙古法院新闻发言人李生晨2014年11月3日声称‘正在依法按程序积极复查’,岂非前者百米赛,后者马拉松?最高法院指定山东省法院异地复查,显然是不让‘陈世美’插手‘秦香莲’的官司。
——蒙冤者的家人无一不倾尽人力、财力,向各级‘开封府’鸣冤。得以平反昭雪,都不是‘包青天’的明镜高悬,而缘于真凶的不打自招!
——冤假错案,无论群体、个体,早已是白发渔樵惯看了的秋月春风。刑讯逼供早在1956年全国公安厅局长会议就明令禁止,至今非但禁而不止,反而愈演愈烈!当前,舶来的‘疑罪从无’、‘无罪推定’、‘错案追责’等司法理念,仅只是风乍起,吹皱了一池春水,其结果按惯例必定‘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冤案铸成时发布的新闻,法院总是‘程序合法、定性准确、量刑适当、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公安总是‘不负党和人民的重托,胜利完成捍卫社会治安的神圣使命,赢得了崇高荣誉……’;犯罪分子总是‘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看来,新闻大爷的‘三寸舌’没几分可信度!
——杜培武冤案中的真凶杨天勇也是‘人民卫士’和社会治安的‘保护神’,抢劫杀死的19人中,有十一人剁碎了喂猪、狗,暴行惊天地、泣鬼神!于英生冤案中的真凶武钦元奸杀了朋友的老婆后,毫不在乎地眼睁睁看着好朋友代人受过,心安理得地步步升任交警大队长……。窥一斑而知全豹,谬种岂止此两人!被视为‘维稳柱石’和‘要害部门’的公安队伍,何以成了藏垢纳污之所?
——司法腐败与司法恐怖这对孪生兄弟,着实令人胆颤心惊,不寒而栗!置身于这个生命如蝼蚁,人权似草芥的国度裹,冤案多时降临到你我头上,只能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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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ekhyuneee-ee7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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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1
01
“嗯...啊...林彦俊...哈啊...”
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房间里的装饰尽是某奢侈品牌的家具,每一样家具彰显主人的大气奢华。
床上两具肉体缠绕再一起,男人肌肉显著的手抓着女人的小腿往女人下方压,另外一只手用力捞起女人的细腰,精瘦的腰用力的将身下的巨根往前抽送,送入那令所有男人都疯狂的穴口里。
女人双手无力环绕在男人的脖子上,胸前两团肉蒲因激烈动作而上下跳动,眼泪不知觉爽到留下来。腰被抽送过来的力气而刺激到拱起来,屁股不停的扭动想男人的巨根插的更深。
“林彦俊...叔叔...啊...哈...再快点...”
被唤做叔叔的男人叫林彦俊,抱紧女人的腰用力的往里头一送,惊的女人大叫了一声。
“怎么?刚才还不是生我气吗,现在叫的比谁都骚。”
女人有些许点不高兴了,下面的穴口紧了紧,瞬间让林彦俊闷哼一声。
“恼羞成怒了?”
林彦俊将女人翻了个身,让女人翘着屁股。林彦俊抬起手力气不重不轻拍到女人圆润的屁股上,巨根抵在穴口磨蹭就是不进去,脸上扬起戏谑的笑容等身下的女人求自己插进去。
女人原本就生林彦俊的气刚还给他打了一下,现在林彦俊还不继续了。女人满脸通红的扭过头来直视林彦俊,腰不停得扭动着,因为欲望所以小穴在划过龟头时还吸了吸,不过没有外力送进去的原因又滑了出去。
“嗯...林彦俊你耍我。”女人气不过翻身坐在床上委屈吧啦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林彦俊。
明明林彦俊自己也很想要,却非要我主动。
林彦俊笑了笑,弯下腰直视女人,手抚摸上女人的大肉团,另一只手掰开女人的大腿伸向那片被割砍过变得光滑细嫩饱满的鲍鱼。不等女人说些什么,顺着爱液滑进紧致的甬道扣弄。
真的是让她娇纵惯了。
“唔...林彦俊...哈啊..啊..你快点...”
“求我。”
装什么清高?
“求求爸爸快点操我。”
啧,你自己还不是空虚想被人操的欲望更多?
林彦俊还是将女人翻了个身,双手掰开女人圆润的屁股对准穴口一杆入洞,这句爸爸让林彦俊刺红了眼。
女人被突然填满的刺激感直冲大脑神经,快感覆满全身,使她不自觉地翘起屁股压低腰肢大声浪叫。
“啊...好爽...林彦俊...”
这征服感让林彦俊身下的巨根愈发粗大,九深一浅的直冲女人最深处去,甚至打开了深处的大门让女人欲仙欲死。林彦俊欺伸下去压着女人的美背,双手伸向那一直让他欲罢不能的双乳,捏着肉团的粉尖红豆在女人耳边轻声道“操那么多次了,还那么紧?你的乳头快比我的枪硬了啊...”
女人的敏感地带就是乳头和身下最深处,这一下子就让男人全抓住了。
“啊...你每次都这样...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和简瑶见面...我就和别的男人上床...啊!”
大概是最后几个字刺激到了林彦俊,林彦俊更加大力的揉搓着女人的肉团身下愈发大力。林彦俊眼神又戏谑转变成冷酷,动作也是不留情的大力,一点都不怜惜身下的女人。
女人清楚林彦俊最忌讳的就是自己和别人男人在床上欢愉,也清楚自己只能是林彦俊的,但是女人不高兴,她不喜欢林彦俊见简瑶。
“疼...要没了...爸爸...啊!要没了...”
女人全身都被林彦俊挑逗着,没有一处是不挑起女人的欲望之火的。
林彦俊不管女人的求饶,就是横冲直撞没有一点性爱技巧。愈发粗大的巨根在甬道里头撑开了所有皱纹,每一次都顶撞在深处的大门里头,手上也不停歇,一只手大力搓揉着女人的肉团,另外一只手伸到下面捏起女人的花蕾,林彦俊清楚这会让她更刺激。
果不其然女人因这一系列的刺激再次收紧了甬道,夹的林彦俊快要断了一样。
忽然林彦俊双手都离开了女人的敏感处,抓紧女人的屁股疯狂抽送。
很明显林彦俊是要射了,但是女人知道叫林彦俊射在外面是不可能的,况且他今天已经干了她三发了,全内射现在再叫他射在外面有点迟了。
林彦俊最后抽插了几十下就全数缴出喷洒在女人的子宫里,烫的女人双腿颤了颤。
女人双眼无神的趴在床上大口喘气,自己的胸被床压的有点疼都不想管了。林彦俊抽出了自己的巨根,很大声的响出啵的一声。
女人的穴口一张一合的,甬道里不断的流出白色的精液,再加上自己的爱液夹杂在里面,画面色情的很。林彦俊环顾四周,床边全是自己和女人的衣服和被自己扔到地上的被子,林彦俊走过去将被子拿起来盖到女人身上自己再躺进去。
林彦俊抱着女人放到自己怀里,下巴在女人柔软的发顶上蹭了蹭,再窝到女人的锁骨上,最后发出很是满意的闷哼声。
“宝贝,我也只对你内射啊,”林彦俊扶起自己的枪对准女人的穴口,再次插了进去“你第一次也不是被我内射吗?”
林彦俊是林家见不得面的私生子,但是他凭自己的一手之力在黑白两道建立了势力,现在甚至和林家断绝了关系,所以林彦俊怎么做都不会丢林家的面子。
02
这一觉睡的你有点不踏实,身下的穴里被填满得一点缝隙都没有,而且巨根上的筋总是一跳一跳地刺激着被撑开的甬道,而且睡在身边的人也不老实。从躺下到现在,林彦俊对着你的锁骨又啃又咬,手也不闲着搓揉着自己的肉团,乳头总是被林彦俊捏揉,非得扯出一个让他满意的弧度才松开,疼的你闷哼一声。
“林彦俊...唔嗯...我好累...”你窝在林彦俊的脖子里对着他的耳边吹热气。
“你睡就好,我来。”
说完,林彦俊抱紧你腰开始大力抽插,低下头去大口含住肉团上已经硬成红豆的乳尖,不轻不重的撕咬着舔舐着,就像刚出生的婴儿般对未知的柔软物进行细致的探索。
这下子谁都不睡着,一时之间,整个人房间里再次充满了令人脸红的啪啪声。
你再次被快感冲昏头脑,竟然配合着林彦俊疯狂抽送的动作扭动腰肢想要更多的东西进入。虽然你已经被来了四发,但是你的甬道仿佛是第一次进入一样得紧致,毫无松弛感的甬道这让林彦俊更加疯狂。
你身下因为快速抽插的原因不断流出之前还在体内的爱液和精液,甚至有些液体已经变成了泡沫,全部滴落在价值不菲的床单上。
突然你其中的一条腿被林彦俊架了起来,这让林彦俊进的更加深入。林彦俊每次的深入浅出都让你飘飘欲仙,每一次的深入你都能清楚感受到林彦俊巨根上的筋,总是会忍不住的高潮。
“啊...我要到了...唔...”
话没说完林彦俊便将你的话全数吞进嘴里,灵巧的舌头在你的口腔里掠夺你甜美的一切,不留一丝的遗憾。
林彦俊忍不住的翻身压在你身上,举起你的腿压成M字型进行最后的冲刺。
最后,林彦俊快速的抽插将自己的精液再次喷洒在你的子宫里,而且也不将巨根退出来抱着你睡着了。
你一条腿搭在林彦俊身上,穴里仿佛是火在烧一般的炽热,热的你自己扭动腰肢想在泄一次将这火浇灭。
最后你自己泄了一次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你是被身下的快感刺激醒的,一大早林彦俊因为你的紧致感而再次勃起,虽然说早晨特别容易勃起。
没有拉开窗帘的房间有些暗沉,只有几丝顽强的光照进来让人勉强的看到房间内的东西。
你因为昨天晚上被林彦俊插到神智不清所以没有看清床上到底有多少精液,这下给看清了,位于交合之处的床上全都是林彦俊的精液。
“唔...林彦俊...林彦俊...啊...啊哈...你怎么...哈...唔!怎么...”
你已经被顶到不知如何说话了,断断续续的也没个结尾。
林彦俊见你醒了,欺身下去在你耳边轻声道,
“怎么?”
就算声音再轻,林彦俊身下的动作也是不会放轻的,只会愈发粗重。林彦俊不等你的回答一手抓住你的肉团搓揉,一嘴含住你的乳尖舔舐撕咬,完全不顾你身上已经有很多他留下来的痕迹了。
你也不想说话了,自从被林彦俊要了第一次之后自己也走上了欲望这条路,你也有找过鸭子,可惜都没有像林彦俊给你带来的快感,只有林彦俊能满足你。
最后林彦俊再你一紧再紧的甬道下全数缴出。
这次是你自动将林彦俊的巨根退了出来,再你大喘气的期间林彦俊抱着你腰问你为什么要拔出来。
“林彦俊,你可是来了六发诶,”你坐起来自己张开腿用手去掰开穴口,穴口不断的流出精液来“全是你的精液。”
是个男人都顶不顺一个身材好得不得了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自己掰开穴口,于是乎林彦俊再次扑了上去拿起巨根再次插了进去。
“你真的让我每次都不满足,你让我怎么办呢,宝贝。”
这次林彦俊从床上做到浴室里,把你压在镜子上,让你看清你到底是怎样被他上的。
最后让林彦俊再来了两发你才去清理的身体。
03
你洗完澡出来后,下半身简直酸软到差点不能站稳,你慢吞吞扶着墙走了出来。
林彦俊穿着浴袍站在浴室门前等你,你一出来就环着你的腰坐到床前的沙发上,你跨坐在他身上,他盯着你因浴袍宽大裸露出来的胸前肌肤说。
“你这样你觉得会有人和你上床吗?”
说完还把大手伸了进去揉捏着你的肉团。
你脸红了红,胸前的舒服感让你有点上瘾。你最喜欢别人揉你的胸了。
“那...你呢?”
你看着林彦俊脖子上的吻痕。
“你不许再给我乱搞了,我胸36E你都还要出去找别的女人吗?”
林彦俊移步到你的乳尖上,用指甲慢慢的扣弄着你的嫩肉。
“不找了,我只想内射你。”
这话确实是真的,林彦俊不想别人怀自己的孩子,不喜欢还麻烦,而且他也不想那么早有孩子,你倒是冻了卵给林彦俊找个了方便。你冻卵这事再没有遇到林彦俊之前,已经发生了,因为你知道要报复就要出卖身体。你的第一次也是林彦俊要的你,至于你为什么叫林彦俊叔叔,是因为之前在家里认识的时候,别人都叫他叔叔,实际上也符合了,这个男人30岁了,你也就刚20岁。
这句话让你听的欢喜,双手抚上林彦俊的脸颊亲了下去。
“给你的奖励。”
“今天晚上陪我参加一个晚宴,我想看你穿旗袍。”
“好。”
林彦俊和你,是你在18岁那年认识,在一起宴会上认识了,之后见过几次面林彦俊就要了你第一次,之后你们断断续续有联系过,不过每次都只是打炮。当时在宴会的时候,你就知道你的妹妹可是爱惨了林彦俊,所以你报复机会就来了。
可惜你更忘不了身体残缺的感觉,所以就很快展开了勾引模式,这一年里你和林彦俊遮遮掩掩的,今天才是正式露面,你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你妹妹惊慌失措而惨白的脸了。
自然林彦俊也懂得你为何靠近他,最开始的一场性爱只不过是给大家互相的需求而已,可���到现在林彦俊已经知道深陷在你温柔乡里了。
林彦俊和你是力量的征服,也是欲望的沉沦,更是快乐的天堂,你们只遵循着身体的需求,到最后也是一起坠落一起面向死亡。
04
你在简家算是一个弃女,自打你的妹妹回到简家之后原本是小公主的你瞬间变成落魄千金,甚至比落魄千金过的还要惨。而你的妹妹简瑶,从小身体不好受全家的宠爱,而有一次重病被查出是肾衰竭,需要换一个肾,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刚成年的你,一恍惚你就醒在了病床上,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机器发出的声音,相比隔壁病房的妹妹,你尽是落寞。
简瑶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的妈妈在你8岁那年出了车祸不幸离世。不久后你的父亲就娶了新的老婆,还带这一个比你小两岁的妹妹。之后你就尽受妹妹和后妈的欺负,你的父亲也不管不顾。
林家和简家自然是认识的,林彦俊在林家只出现过一次,简瑶便爱上了他,不顾及年龄总是跑在林彦俊身边。而林爷爷也喜欢简瑶得很,一心想让简瑶成年后嫁给林彦俊,可惜像林彦俊这种堕魔至深的人,怎么会听别人的话呢。
所以你复仇的机会来了。
平日里林彦俊没事就喜欢揉着你的胸再任何地方来上几发,可是你昨天去找林彦俊的时候发现简瑶红着脸从办公室出来了,你一生气就直接回家了,没理会林彦俊。
其实你也清楚林彦俊遇到你之后就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做的,但是你就是生气吃醋。
今天晚上的一个宴会,就是某个企业公司的庆典,来的都是富家子弟或者老总,林彦俊作为商业一把手那肯定是要去的。
林彦俊走之前和你说他会晚点过来接你过去,所以在家里乖乖的。
那这话说给你听岂不是废话吗,林彦俊一个极其控制欲强的男人才不喜欢自己女人出去骚浪,而且一个晚上要了你好几次醒了还不放过,你今天要是出去不告诉林彦俊,你明天怕不是不用下床了。
所以你叫人换了床单之后就回被窝继续睡了,一晚上的激战你根本没睡够。
到了下午林彦俊回来你才醒过来,是被林彦俊按醒的。
因为累的不行你洗完澡就裹着浴巾出了来,上了穿就把浴巾脱掉,以至于林彦俊回来一掀开被子就看到春宫图。
男人的手掌用力捏着女孩两个绵软的巨乳,附身在你耳边吹热气随后吻上你的脖子一路向下,见你醒了便加大了力度。粗长的手指肆意揉捏扯弹,凌虐般地撕扯出了荡漾的乳波,酥麻又刺激。
林彦俊几乎要捏爆你的奶子,手掌在上面留下粗鲁的红痕,一片黑暗中只有女孩的呻咛和男儿舔舐乳尖的口水滋滋声。林彦俊可爱死你这双肥硕的肉团。
你被这刺激感涌上大脑,底下瞬间洪水泛滥。
“你太大力了,林彦俊...你要捏爆我了。”
奶子受到刺激,娇嫩的女孩被肆意的蹂躏,空虚的甬道更是难耐饥渴,女孩的手覆上男人的手背和他一起玩弄这对奶子,赤红的脸蛋上沾满了情欲。
“你很喜欢嘛。”
男人冰冷的皮带下一秒掉在地上,你见状魅惑地撩了下唇,自动自觉的将屁股挺了起来,真的就像一个男人的玩物。
林彦俊扶着自己粗硕的巨根,蘑菇头顶在女孩淫湿的腿根里,在湿漉漉的穴口顶蹭了几下,伴随着女孩难耐的娇喘巨根啵唧一声瞬间隐没在了。
“啊...好重,哥哥,好舒服...啊...老公...”
身体里再次传来炽热的饱胀感,你叫得媚眼迷离,被插得眉头紧蹙叫床声愈发大声。
骑在女孩身上的男人喘息声越来越重,架起她一条腿以方便巨根深入。女孩真的像肉便器一样,被他插的一句话嗯嗯啊啊的说不出话来,逼里喷出一片亮晶晶的爱液,洒在刚换上没多久的床单上。
林彦俊的手掌继续揉捏你的巨乳,肆意拍打奶子揉捏出各种淫靡的形状,乳房的刺激再次让女孩发出骚乱的淫叫。
“啊...不要...林彦俊...啊哈..啊...”
林彦俊一下比一下深地操进骚逼里,长长的肉棒在抽送中肆意抖动,肉棒刺进层层的细肉里,被内里湿润的媚肉紧紧吸附。忽然林彦俊将你翻了个身,你跪在床上林彦俊用虎口掐住你地细腰开始疯狂抽插。
林彦俊就喜欢这种粗暴的姿势,看着你像母狗一样与他交合,用最淫荡最黄暴的姿势操你,是他最享受的姿势。
鸡巴在女孩的抽气中反复往里面戳刺狠捣,刮出淫液拍打在空中,打出淫糜的声音,龟头狠命刮得你脑中一片黑,只有那根埋在身体里的大鸡巴是唯一存在的,反复刮弄着痉挛不止的穴肉,一寸寸地抽搐。
“林彦俊...老公...好深啊..不要磨了...鸡巴好长...”
“啊,骚逼...骚逼被戳到了...要被肏死了...”
淫水不断的掉在地上,一滩滩地掉在交合下。
“肏烂你的逼,干死你!”
到最后,你控制不住地地啼哭出声,激情摇着头喷出的淫荡水喷了林彦俊一裤子。
“啊...嗯。”
完全的黑暗中,你浑身赤裸地瘫在床上,林彦俊一身热汗地侧躺在她的身后,汗湿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
男人的手臂挽起她的一条腿,稍微撑起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停挺动胯上的凶狠武器,顶弄女孩被肏到穴肉外翻的骚逼,鸡巴每次都操到穴里的最深处,感受女孩的湿热。
真是个名器宝贝,她太好肏了。
到最后,女孩已经没力气呻吟了。
身体里的刺激和快感,加剧了身体的酸软无力,发丝散乱下女孩媚眼迷离,红唇合不上,嘴里发出娇到滴水的呻吟,两个跳动丰满的奶子,也被男人揉捏在火热的大掌里。
“宝贝,太会夹了,你好紧。”
男人声音沙哑磁性,这具多水又敏感的身体,让他渐渐的肏红了眼:“宝贝,吃了这么多精液,骚逼还夹得这么紧。”
“嗯嗯...”
白皙的肉体被干得身体往前晃动,身体一颤一颤,不知道被肏了多久,精液才射进了你身体最深处。
尔后,林彦俊终于拔出了鸡巴。
你脸上挂着两行泪,被他肏哭的,咸热的泪珠落在嘴里,女孩在男人身下瘫软如热水袋一样,又软绵得像个面团,任由他在掌心下揉捏,这种舒服的感觉,让男人浑身通畅。
透明花液夹杂着浑浊的液体,流到了床单上,你没有再动一下,整个人像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湿透了。
身体的极致愉悦过后,有的是精神上的空虚,空虚到她整个身体,似乎都被人掏空了。
05
“还去不去宴会了?”
你真的很无语林彦俊,这人怎么每次和我在一起都是做爱,不把我射满整个肚子是不会停下来的。
“去,得给你一个名分。”
一开始他们都没有想过,林彦俊到最后会给你一个名分,林太太。
你拍了一巴掌给林彦俊,坐起来走向洗手间,哼哼唧唧的骂林彦俊。
“我浑身都是你的精液,我还得洗个澡,你真是太讨厌了,”你走到浴室里也不打算关门反正你和林彦俊都快干一年了,穿衣服和裸着是一个道理。“幸亏我冻了卵,要不然我第一次的时候就已经给你怀上了。”你现在想想当的林彦俊是多么的凶猛,一晚上不停息操弄,将你射的满满的。
而且林彦俊的性器尺寸很要命,你几乎用了两个月才慢慢适应,之前被他插进去的时候真的疼的要命,倒也不是你不够湿,恰恰相反你很泛滥,可是你的嫩逼就是那么窄,张开腿来只能看清是手指般粗细。你当然知道这般紧致是男人的销魂窖,让林彦俊疯狂让林彦俊上瘾纵情。
林彦俊离开床上挺着他那又勃起的巨根走过来顶在你身后说“怀了就生下来,我又不是没钱养你,”说完他低头吮吸一路向下,大手还是不放过那对肥硕的奶子,架起她一条腿就往里头撞。
林彦俊清楚你这几年压根不会怀,就算怀了他也要。
你倒是不想多说什么了,嗯嗯啊啊的洗完了澡,出来之后体内的精液愣是一点没少。
你换上衣服之后,底裤只能穿裸色丁字裤而且要挂在腰上那种所以那一点点的布料勒的她难受,然后因为自己的胸太大了,扣子只能扣上两个,只贴了胸贴的你在换衣服的时候被林彦俊又来了一发。
你有时候甚至在想林彦俊会不会精尽人亡。
好不容易坐上车了,林彦俊才恢复到生人勿近的气场,完全没有一点在床上的情欲。
你到了现场之后才突然懂了为什么林彦俊就算在自己身上留下那么多暧昧的痕迹遮不住也要执意带你来了,是因为这场宴会是简家给简瑶准备的。你下车之后多多少少也听到了很多人在说,简家真的是很爱简瑶,为了她还举办了一个慈善资金协会。
呵,是啊,有多少人认识我呢。
你心中闪过一丝自嘲,随后转瞬即逝。
作为在商场上黑道上都叱咤风云的林彦俊一眼便看出来你的不对劲。
“一个简瑶算什么,林太太可是比她名声大得多了。”
林彦俊伸手搂紧了身边的人,低声在你耳边说。林彦俊说完之后还在感慨你的腰真的细的不得了,屁股却圆润挺翘,真的好肏。
你笑了一声嗔他不正经,然后你抬头望着场内灯红酒绿的,眼前肉体花花绿绿的,很少有人穿的正式。
不经心想,这场宴会真的是正常的酒宴吗?
正如你心中所想的,林彦俊在后来找了个位置坐下之后一手伸向你的鲍鱼一边给你解释道。
“这场宴会名义上是慈善资金协会,暗地里是简成拿来乱搞的性宴会,主办方只要是简成,总能淫乱起来。”
你知道简成的人品,要不是喜欢乱搞他能在你妈妈死后没多久带回来一个女人和小你两岁的女儿吗?
你不一会就打湿了林彦俊的大手,依靠着林彦俊软绵绵的看像宴会。穿着比基尼的美女端着酒水穿梭其中,脸上都带着神秘的面具,只能看到一半的脸蛋。调笑,暧昧,白皙的胸,裸露尺度极大的乳沟,诱人火辣的身材曲线,一眼望过去一览无余。
在黑暗中一个中年男人伸手去摸了一把陌生女人的白皙大奶子,黑手想往里面再伸进去一点,那女人在中南男人的怀里将的大胸抖的厉害,嘴上还和着这个中年油腻男人调情。
所有的男男女女,在这样犬马声色的名利场里必定都心怀不轨,借着看似体面的场合发泄心中的欲望和邪恶。
那些原本都体面又正经的大老板们,在这里都露出了淫靡的一面,他们的感官在这场色欲中受到极大的刺激,然后摸便了所以女人的嫩逼和奶子。
而这一切,大家都觉得一向冷漠示人的林彦俊不会搞起来,其实他已经开始了,男人嘛都飘渺不定。
而你自从进场了之后,全场男人的眼光总是往你身上瞟。你两个丰满的奶子被旗袍的灯芯绒黑色布料裹着,稍微一弯腰两个沉甸甸的奶子就压着快要崩开的扣子露出一道性感深刻的乳沟,白嫩修长的脖颈,纤瘦圆润的肩膀,两只手就能握住的细腰,软绵挺翘的屁股和那双笔直细白的双腿。
只要视线继续往下,可以看到更多若隐若现的春色。
而没人知道,在高高的桌子下,男人的大手挑逗的女孩下面一片湿润,还有刚在家里和男人交合过留下来的精液和刚才又留下来的爱液。
最后还是快要开始了,林彦俊不情不愿的停下来,要不然他俩就要跑到厕所里解决去了。
你毫无乐趣的坐在林彦俊身边听着台上简成的话,忽然一阵掌声——简瑶上台了。
你抬眸看向台上笑容灿烂的女孩,自嘲笑了一声。
简瑶还是当初的那个所有人都众星捧月的人,穿着漂亮的礼服梳着最淑女的发型用的腔调还是你最厌恶的娃娃音,你现在无比的想上去揍她一拳,揍她一拳相比抢走她心心念念的林彦俊报复的程度太小了。
可惜,这几个月的隐瞒,等候就要揭开大幕了。简瑶肯定想不到,在她还追着林彦俊屁股后跑的时候,而你已经在林彦俊身下享受性爱带来的欢愉了。
“而在那么隆重的今天,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未婚夫,林彦俊!”
这道婚约是林家爷爷私下为了哄简瑶口头上说的。
坐在林彦俊身边的你抬起手来无趣的打了个哈气向林彦俊身边靠了靠,尽管有灯光打在你们俩个人身上。而你已经知道简瑶已经触碰到了林彦俊的逆鳞,利用这种场面去捆绑压根不受控制的林彦俊,简瑶简直是大错特错。
站在舞台上的简瑶一时之间惨白了脸,她一直认为你根本就不认识林彦俊而且也没有机会去接触林彦俊,今天还觉得很意外你怎么坐在台下。
林彦俊刚想站起来开口讲话就被简瑶打断。
“姐姐?姐姐...姐姐你怎么...你怎么靠在我男朋友的身上?”
瞬间全场舆论声把坐在位置上的你淹没,不过你倒是一副无所谓,我睡了你男人就成。
“我什么时候和你有婚约了?没看见我太太坐在旁边?”
林彦俊干脆不站起来了,坐着伸手去搂紧怀里的人儿,脸上看不出来有任何情绪。
站在舞台上的简瑶定在原地脸色苍白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还是简成出面解决了这个尴尬的场面,只不过简成明里暗里都在给大家暗示就是这个不知羞耻的姐姐抢走了妹妹的未婚夫。
06
自然林彦俊发话了,所有人都不敢说太多了,至于简成和简瑶那肯定是下了舞台之后就来找你啊。
就在你和林彦俊应付着所有人带来的贺喜之酒的时候,简成拉着简瑶过来了。
“我们单独谈谈。”
你倒觉得无所谓和林彦俊说了声没关系之后就跟着他们俩个人到了角落里头谈话。
首先是简成。
“简梓恩!你怎么勾引到你妹妹的未婚夫身上去了?”
你看着简成逐渐气愤的表情心里愈发开心。
“我倒没有听过林彦俊是简瑶的未婚夫,简先生你未免也太过自大了吧?”
你这话刚说完简成就想上手打你了,可是在总目睽睽之下他没办法。
“我看你也是骚,我给你介绍个店,你去做也能赚到钱,劝你别再纠缠林彦俊了。”
简成这些话换做要是旁人听到会不敢相信的,毕竟你还是简成的女儿,谁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做那种事情?
你不想废话太多,跟简成讲话简直就是回到原始生活,他只懂得性爱屁也不是。所以你索性双手抱胸看都不看俩父女一眼就回去找林彦俊。
你一脸厌恶的表情回到林彦俊身边之后就没什么心思参加这个宴会了,所以和林彦俊提议说回家算了。
林彦俊作为来宾在入场的时候就知道了今晚的宴会会有一个熄灯环节,黑上两个小时所以林彦俊也自然懂得那两个小时候是来干什么的了。
“等会有黑灯两个小时,宝贝。”
你肯定懂林彦俊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了,如果是有灯你真不愿意,不过黑灯嘛你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你解开林彦俊的西装纽扣伸手进去环上林彦俊的腰,任由林彦俊大手从裙底下滑进去挑开那层薄料玩弄那两瓣阴唇。你今天的旗袍有点露,伸个懒腰便看到屁股蛋,所以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林彦俊利用西装挡住视线加上你要跟鞋的优势就开始超你进攻了。
你的身体温软,在林彦俊怀里不断地发出细小的呻咛,紧密地贴着炙热结实的男人身躯,旗袍下早已湿润一片。
林彦俊见状也不行了,他可不希望别人能看到你诱人的身体,所以便抱起你快速走到角落。
好巧不巧,黑灯了。
林彦俊欺身上来吻住你的唇,成熟男人的味道瞬间涌进口腔,灵巧地撬开你的唇齿占满你的甜美深深地纠缠在口腔中。你身体立马软了一大半,只能靠在男人身上,被他吻得唾液横流,林彦俊吻得很色情。
林彦俊大掌蹂躏着你的屁股,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声,你的屁股软绵又浑圆,林彦俊已经很想在你后面狠狠的插进去,插的���哼哼唧唧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场内激情的音乐响遍全场,所有人都在啃怀里的女人,场内的红酒似乎都被翻倒在女人身上,男人所以唇舌都在女人胸脯上撕咬舔舐,红酒的味道夹杂女人的体香,咽了下去。
而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女人被男人揉捏着两对巨乳,娇喘声被响彻云霄的音乐淹没。
女人的奶子很大,饱满的肉团在男人的指缝中艰难生存,旗袍的扣子已经被男人扯开,白嫩膨胀的奶肉在黑暗中滑动,女人在男人耳中呻呤,融入他火热的胸膛里。
这对乳,林彦俊怎么揉都揉不够,你主动将这对巨乳送进男人嘴里。
这等快感的刺激,让你再次想要。
“嗯...爸爸...嫩逼好痒...”
每次身体被林彦俊填满的时候,总有一种十足的安全感,30岁成熟男人的魅力,往往很多时候都体现在床上。
“好啊,等着爸爸的肉棒肏进你的骚逼里。”
平时沉着冷静的男人在做爱的时候总是色情又粗暴。
男人伸手去拉起女人的旗袍,将裤裆里的肉棒塞进女人腿间,没有任何阻拦的在女人肥厚的肉核上顶着玩弄,女人已经爽到脚趾忍不住卷缩起来,涌下汁液将男人的巨大肉棒染湿,女人双眸失神感受着快感的余韵。
你伸手去解开林彦俊的白衬衣,奶子贴在林彦俊怀里,肥屁股忍不住翘了起来。
林彦俊大力掰开你的屁股,挺翘的肉棒从拉开的腿间挤了进去,发出噗嗤的声音。
当肿胀的肉棒彻底松紧湿润的穴里后,两人都停顿了下,感受结合带来的快感,肉与肉的厮磨让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林彦俊让你适应了一会之后带着你转了个弯,背对着厅内所有人。林彦俊知道你的穴无论做多少次都很紧,仿佛是处女一样,也深知自己的性器有多大,所以通常在做的时候他都会让你适应一会。
女人一条腿架在男人肩膀上,这样高难度的姿势在你穿着高跟鞋的情况下还站不稳,直到男人手揽着自己才不至于摔倒。
那根肉棒插到了女孩阴道最底部,在她浑身颤抖中拔出来然后再碾磨着嫩肉深入,密集地刮过她的敏感点,林彦俊见怀里的人儿在眼前颤栗便使坏地高速的深入浅出,女人的爱液滴落在地上,嘴里发出浪荡的呻呤声。
“啊...好棒...爸爸...好棒...”
男人固定好女人的细腰,啪啪啪地压下来,两个囊袋在湿漉漉的交合处打出淫欲的声音,嘴里不断发出沉重的喘息,属于男人的味道很重,女人光是感受到这一点,下面就湿了一波又一波,欲仙欲死。
你被林彦俊这样玩弄,深深地操进穴道又抽出来,高频率的节奏把女孩玩得全身颤抖,脸蛋上浮现美艳的丽色,被他插得七魂丢了五魂。
女人揉着自己的奶子,被肉棒顶到一个点时,忽然就像被电了一样颤抖紧接着喷出了一波水,腿心为男人开敞任由男人的肉棒上下顶弄,娇嫩的屁股迎合他肏逼的姿势不断地扭动挺送。
“继续...大力...爸爸...”
“又潮吹了?宝贝真是个荡妇,淹死我才甘心嘛?”
林彦俊听着女人放浪的叫声,以及来回不断的放浪扭腰,方便他的肉棒可以更好地和她的逼结合,而他的囊袋啪啪啪地打在女人姣好的白臀上,撞出了白皙的臀浪。
男人手指撕扯着女人的乳头,欣赏够了她的放浪腰臀疯狂地挺动,带给她更加刺激的激情,女人的穴肉也附在他的肉棒上被他碾磨得带出酥麻又刺激的感觉。
林彦俊身体压着女孩那条长腿,两只手揉捏着奶肉,每一下都深深地顶进女人身体最深处,肉体交融总是容易让林彦俊失控。
下体传来性爱带来的无法忽略的愉悦,林彦俊看着白花花的奶子在他眼前一晃,性欲就暴涨。他伸手握住,大力揉弄,在白鼓鼓的肉球上留下色情的痕迹。
“真软...”男人哑着嗓子“跟你下面一样软,可惜了这里没有那么汁。”
说完,男人一口含住乳头大口吮吸,滑腻的乳头从他虎口处被挤出,鼓鼓的,搞得胀起来的乳头愈发往他口腔深处送。
下面的穴口不停吞吐粗壮的肉棒,上面的奶子被男人吮吸着,猛烈的快感将你淹没,除了高高仰着脖子浪叫,什么都做不了,被操的浑身酥麻连神志都不清晰了。
当男人松开女人的奶子时,女人肥硕的乳肉在男人的胸肌碾来碾去几乎要溢出一股奶香。
到最后男人双手抓着她的奶子,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女人穴内,女人被烫得哆嗦。
07
事后,所有人都看到林彦俊拿西装包着你走上车然后消失在夜里。
你脸上的绯红再加上黑灯的时间里林彦俊都没有走,大家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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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淫乱师生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第 18 部分阅读 广告    存书签书架管理返回目录     泛腿榉勘绕鹄聪缘孟诵。(下_载_楼www.XiaZAiLoU.Com)丫羲醭闪艘桓鲂「泶瘢芪У娜樵紊弦渤鱿忠涣R涣5男∏颉<崮岬闹讣獠湃橥罚橥废仁撬烧箍缓笤俳羲酢<崮嵬蝗辉诶鲜Φ哪掏飞贤χ氐牡艘恢福橥酚忠淮温乃沙谙吕慈缓笤谥鸾サ乃趸亍!盎怠!?br />     文新竹笑了一下,小声问:“好看吗?”     坚尼本能地含住了奶头用力吸吮。老师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满足的呻吟。     文新竹一面让坚尼吸吮自己的乳头,“使劲嘬它!”     一面解开皮带,抬起臀部,慢慢地褪下了自己的内、外裤,随后脱掉了衣服,她完全赤裸了,一丝不挂地裸呈在学生面前。     还是那样静静地,坚尼分开老师的双腿。双腿屈起分开,蹬在沙发边上,暴露出腿间的一切。     坚尼这次完整,而且这么近,没有丝毫干扰的看见女人的阴户,阴户的下面,还清晰地看见那菊般的、似乎微微蠕动着的肛门。他摸着阴户,上面十分的润滑。     第二书包网txt电子书下载     捏住阴唇向两边扯开,见到了阴户的内部,阴蒂和阴道口。“姐姐是用这里撒尿吗?”     坚尼的指尖触着被捏着大阴唇扯开的阴户上端的尿道口。     文新竹一直怜爱地抚着在自己的腿间忙碌不停的坚尼的头发,“瞎问什么?噢。”     她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腿间触电般的一阵阵酥痒袭向她的心房。     “小弟,你也脱了吧。”     她轻声说道。     坚尼的身体已基本上是成年人的样子了,阴茎雄赳赳地朝天翘着。     “来,放到姐姐的这里面来。”     文新竹引导着坚尼的阴茎插入了自己的阴道,“对,就这样。来回动。”     没有十秒钟,坚尼身体痉挛着射精了。     “是第一次?”     文新竹问。     坚尼点头,脸红红的。     “没关系,第一次没有经验,很快就好了。你躺下,不要动。”     坚尼躺在沙发上。文新竹含住了已经软下来的阴茎,手指轻抚着坚尼的阴囊,轻轻地捏着他的蛋蛋。阴茎重新在老师的口中膨胀。文新竹的手指掏到坚尼的臀下,在肛门周围刮蹭,当她把手指在自己口中润滑了一下然后插进坚尼的肛门时,坚尼在老师的嘴里射精了。     文新竹吞下坚尼的精液,“好了,已经两次了,再干就不会那么快出来了。”     坚尼的阴茎再次插入老师的阴道。这一回他足足坚持了半小时,同时也学会了各种体位。师生赤条条的搂抱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中午,坚尼急匆匆地跑回家。冲进厨房,“竹姐,我回来了。”     便搂住老师,贴在她柔软的后背上,手掏进了衣服。     老师不用带胸罩了,他握住那对儿乳房起劲地揉搓。     “看你,急什么?等吃了饭再闹。”     文新竹继续忙碌着。坚尼急切地把老师的衣服倒卷上去露出乳房来,用力地抓揉,然后把文新竹的裤子脱到了腿弯处,手插进老师的腿间。     “坏小弟,姐姐这样怎么干活呀?”     文新竹觉得好笑又甜蜜。     “干脆,姐姐把衣服脱光了得了。”     坚尼不由分说扯掉了老师的衣服。     “哎呀,这成什么样子吗?还吃不吃饭了?”     文新竹的身上只剩鞋袜了。     坚尼围着老师赤条条的身子,上一把,下一把地摸着。摸到老师的腿间已经湿滑,便掏出阴茎,从后面要顶入。     “等一会儿嘛,再这样姐姐该不喜欢你了啊。”     第二书包网好看的txt电子书     嘴里这样说着,还是弯下腰,屁股迎了上去。     阴茎在阴道里的抽送发出“唧唧”的声响。“小弟,坏小弟。哪有这样对待姐姐的?姐姐还是你的老师呢,你一点也不尊重人家。哎哟,好舒服。”     文新竹手扶着水池,屁股被坚尼的身体撞击的劈啪作响。     整个吃饭过程,坚尼不让文新竹穿衣服。欣赏着她一丝不挂的样子,直看得文新竹满脸通红象个小姑娘。     师生就这样过了近一个月,��始时的那种疯狂渐渐的淡了下来。老师还是很满意,变得越发温柔。学生好象已不能完全从中达到满足了,坚尼被文新竹惯得对她开始粗暴了。文新竹却觉得他是个好玩的暴躁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哄着他。     这天,文新竹一回到家就尊令脱得光光的,手扶着水池在厨房里撅着屁股让坚尼在后面干。可足足干了半个多小时,坚尼还不能射出来。     “好了啦,等姐姐做完了饭再接着来好吗?”     坚尼阴茎涨得难受却总是放不出来,他的无明火上来了。“妈的屄,你哼哼唧唧地高兴了,却对我不耐烦?”     一巴掌抽在文新竹的屁股上。     文新竹从来没有想到小绵羊似的坚尼会有这么大的火气,见他还要打,不知所措地跑回屋里。     坚尼怒气冲天,拖着腿肚子上的裤子跌跌撞撞的追打。看着老师扭动着的白屁股上红红的巴掌印,和那在胸前颤巍巍的抖动的乳房,心里更是那样的一股劲。     终于他抓住了文新竹,把她按倒在地毯上,骑上去,轮圆了在那肥白的屁股上抽打起来。     其实文新竹若是挣扎,坚尼是无法制服她的。但看见坚尼的脸都气得发白了,心想“给他打几下屁股算了。”     就老老实实地被他按倒了。屁股被噼里啪啦的打得火辣辣的疼,文新竹想把坚尼从背上掀下来。不曾想,屁股被打了一阵之后,在疼痛之中竟有一丝从未有过的那样一种舒服的感觉。渐渐的那种奇特的快感不断强烈,文新竹不由得把屁股迎向坚尼朝自己的屁股痛击的巴掌。     见老师的屁股被打得通红,坚尼把她的屁股拎起来撅好,阴茎猛地插进阴道。     一面抽送,一面仍左右开弓抽打着红肿的屁股,屁股上的肉颤悠悠的,直到打得自己的手都有些疼了,他终于射精了。     两人无力地趴在地毯上喘息。     “竹姐,对不起。我不该生气。”     坚尼抚摩着老师粉红的屁股,有些心疼。     “没关系,”     文新竹坐起,眼睛亮晶晶的,“小弟,打姐的屁股挺舒服的,真的!开始时有点疼,后来真的好舒服,是那样一股劲,说不上来。”     她抱着坚尼使劲的亲,“坏小弟,真会玩。发明了打姐姐的屁股,嘻。下次你要是愿意,还可以打姐姐的屁股,姐姐让你使劲打。”     俩人心灵深出深埋着的火种被激发出来。文新竹从来不知自己有这样一种强烈的受虐欲望。而坚尼一半是孩子心理觉得新鲜好玩,一半也是原本深藏不露的野性在文新竹的鼓励纵容下急剧膨胀。俩人相得益彰,愈演愈烈。文新竹受虐狂热,坚尼的怪招层出不穷。     爆发是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不知为何坚尼又怒了。     “好小弟,千万别生气。都是姐不好,来,使劲的打姐姐出出气。”     文新竹忙脱下裤子,趴在地毯上。     坚尼清脆地抽打文新竹的肥白的屁股。打得屁股上的肉一通乱颤。文新竹突然想起了什么。“等一下小弟。你的手会疼的。拿这个吧,使劲的抽姐姐。”     她递过一条精致的皮鞭来。     屁股被抽出一条条的血痕,赤条条的肉体在地毯是滚动。待屁股、大腿和脊背上满是鞭痕后。文新竹跪了起来,她的脸涨得通红,兴奋得全身发抖,“小弟,姐姐是你的奴隶,就是来被你惩罚的,你狠狠的折磨姐姐吧,怎么弄都行。拿鞭子抽姐姐的奶吧。”     说着撕扯掉全身的衣服。     第二书包网txt电子书下载     坚尼觉得鞭子可能太重,便用手抽打文新竹的乳房。乳房被打得大幅度地在胸前甩动。     文新竹低头看着被坚尼抽打得乱颤的乳房,开始有些发狂,“啊,打我,掐我,拧我。啊。来打姐姐的屄。”     她站立起来,大大的叉开腿,肚皮向前挺起,“打屄。打姐姐的屄。”     她捏住下腹部的肉用力拉起,阴户拉倒了肚皮上。     坚尼的手往上一轮,“啪”地清脆地击打在她的阴户上。接着坚尼在文新竹的身上到处打、拧、掐。     坚尼拿来两个衣服夹子,分别夹在文新竹的两个奶头上,示意文新竹把阴户再次扯起来。阴户此时已是亮晶晶布满粘滑的淫水了。坚尼用手指轻轻但急速地刮蹭着文新竹突起的阴蒂,然后突然地在阴户上打上一巴掌。再开始刺激阴蒂,不时地捏着夹住奶头的夹子拨拉几下,又猛地再阴户上抽一掌。     文新竹毫无顾忌地大声哼叫着,突然,她的阴户开始涌出大量的淫水,身体颤栗着进入了高潮。不一会儿,她的小便失禁,竟然当着坚尼站着尿了出来。     看着这一切,坚尼扑上去,搂住文新竹,俩人站立着阴茎滑入阴道,随即马上射精了。     此后,姐弟俩之间没有了任何忌讳,配合更加默契了。文新竹的身上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她的心里却很满足。因为除了坚尼,其他任何人也不能带给她这样的快感。不论多冷的天,只要坚尼一示意,她马上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用力抖动双肩,使乳房摇动起来取悦坚尼。除了想打她时,坚尼根本不用动,文新竹跪在他面前伺候他的一切需要。     这天,文新竹赤条条的跪在坚尼面前,吮的他的阴茎硬挺起来后,握住阴茎敲打自己的脸颊,又伸出舌头来,用阴茎敲打。然后把阴茎含到喉咙深处,头向后仰起再向前一送,阴茎插入了喉咙里。     坚尼觉得这样好玩,便一次次地把阴茎捅进姐姐的喉咙。     开始,文新竹有一种要呕吐的感觉,之后便习惯了。她搬起坚尼的双腿,开始在他肛门附近舔,刺激得坚尼非常高兴。     坚尼让她掉过身来,手指插进她的肛门。由于自小练体操的缘故,文新竹的肌肉异常发达,坚尼的手指刚刚插进她的肛门由于肌肉的痉挛就好象有一股吸力把手指吸了进去。手指进进出出的在姐姐的肛门插了好久,他试图插入两根指头。     文新竹的肌肉实在发达,直搞得阴户上满是淫水才把两指同时插入了肛门。     文新竹也来了劲,“小弟,操姐姐的屁眼试试。”     还是由于肌肉发达的缘故,虽然文新竹十分愿意坚尼把阴茎插入自己的肛门,可坚尼费了半天劲还是没有插进,急得他又开始打文新竹的屁股。     文新竹也很着急,她眼泪汪汪的,“小弟,姐姐是想让你来操姐姐的屁眼的,怎么办啊?”     她用力扒开自己的屁股,尽量放松下体,但肛门一遇异物往里插便本能地缩紧,坚尼的阴茎还是没能插进姐姐的肛门。     “这样吧小弟,”     文新竹想办法,“你拿一个粗一些的东西来捅姐姐的屁眼,可能会把屁眼捅得松一些。”     坚尼从厨房拿来一个长茄子和一个葫芦,文新竹见了害怕,“哟,这么粗,会不会……”     为了使坚尼满意,她还是仔细地在茄子和葫芦上涂满了润滑膏,然后扒开了自己的屁股。“小弟,慢慢的轻一点捅啊。”     茄子细一些,最粗处差不多比可乐瓶细一点儿。葫芦的大头则基本上比可乐瓶还粗一些。心急难耐的坚尼,拿起茄子狠命地向姐姐的肛门捅去。     “哎哟,疼死了。”     在文新竹的尖叫声中,茄子一下子插进了她的肛门。坚尼继续用力,茄子完全的进入了姐姐的肛门。他高兴地拔出来,再一次猛地插入姐姐的肛门。渐渐的,插入没有起初那样费力了。坚尼又拿起了葫芦,旋转着朝姐姐的肛门里顶。文新竹的身体扭动着,渐渐的软了下来,直到完全趴在了地上。     她紧紧的夹住自己的屁股,抵御那撕裂般的疼痛。可是由于屁股上已沾满润滑膏,葫芦还是突破夹紧的股沟,抵住了肛门。     “啊……”     文新竹一声惨叫,那巨大的葫芦竟然被坚尼捅进了她的肛门。     肛门口只剩下了葫芦的小头,由于剧烈的涨疼,文新竹的屁股不住地哆嗦。     坚尼用力向外拉着葫芦,拉出到葫芦最粗的部分时停止。     第二书包网好看的txt电子书     文新竹的肛门被粗大的葫芦撑得皱折完全展平了,她“哎哟,哎哟。”     不住的叫疼。幸亏她自小的体操训练,肛门周围的肌肉异常发达,否则她的肛门可能会被撑裂。     葫芦由于肛门的收缩,自己缩回肛门里。坚尼再次把葫芦从姐姐的肛门里拔出一些,使最粗的部分撑开肛门口。     文新竹终于学会了控制肛门的收缩,葫芦再插入时坚尼没有起初那么费力了。     “我看看,”     文新竹接过坚尼刚从她肛门里拔出的葫芦,“哇,这么粗啊。捅死姐姐了”真没想到屁眼还能塞进这么粗的东西!小弟,现在你可以痛痛快快地操姐姐的屁眼了。来吧!文新竹上身趴在沙发上重新扒开自己的屁股。     坚尼的阴茎顺利地插入了姐姐的肛门。文新竹控制着下身的肌肉,使自己的肛门紧紧的箍住坚尼的阴茎。坚尼在这个比阴户紧得多的洞口开心地抽插,还不时地把阴茎插进阴道,他终于“嗷嗷”叫着射精了。     姐弟俩的花样越来越多。这天中午,坚尼要赶作业,没工夫搭理姐姐。文新竹死活把坚尼的裤子脱到大腿上,“小弟,你做你的作业,姐姐让你舒舒服服的。”     随后她钻到桌子底下,舔坚尼的肛门。坚尼只得欠身半蹲着写作业。     “你他妈的干什么?”     坚尼觉得屁股底下一凉。原来文新竹把坚尼的股间涂上了蜂蜜,然后起劲地舔吮。     “烦死了!”     坚尼叫喊着。     “干脆这样好了。你干脆坐在姐姐的脸上吧。”     文新竹又来了癫狂劲。     “坐就坐。”     坚尼于是便坐上了文新竹的脸。     文新竹用舌头用力朝坚尼的肛门里顶,居然被她顶进来一节舌头。她托起坚尼的屁股喘了几口气,然后把坚尼的肛门压在自己的鼻子上,张口含住了坚尼的阴囊。     坚尼被闹得心慌意乱,朝文新竹的屁股连踢了几脚,“滚蛋,现在不想理你。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那你晚上不走了?”     文新竹高兴地揉着自己的胸脯,知道今天又可以被坚尼狠狠的折磨一通了。     文新竹早早的回到家,坚尼一进门就迎上前去,“吃的我已买好了,你现在饿吗?”     坚尼知道文新竹已急不可耐,姐弟俩脱光了衣服钻进了被窝。文新竹让坚尼趴着,“姐姐先给你吃屁股。”     她左臂搂定了坚尼的腰,右手抚摩着阴茎和阴囊,脸伏在屁股上舔坚尼的整个股沟。     坚尼舒服得把屁股向上撅起。文新竹的舌头朝着肛门里顶,舌头几乎进来了许多。文新竹突然笑起来,“哈哈,让姐姐也来操一操你的屁眼吧!”     说着,她的食指“嗖”地插进了坚尼的肛门,旋转了几下后,食、中指并陇插了进来。     “哎哟,你他妈的干什么?”     坚尼想挣扎起来,实际上运动员出身的文新竹的力气比他大许多,手臂抱住他的腰,坚尼根本无法挣脱。另一方面文新竹也想激怒坚尼,这样待一会坚尼对她会更加凶狠。     “操,操你的小屁股。操你的小屁眼。平常都是你操姐姐,今天姐姐要好好的操你了!”     文新竹的指头齐根插进了坚尼的肛门,她还转动在手指。然后,她用上身压住坚尼,腾出左手,左右手的食中同时捅进坚尼的肛门,再向四周拉扯,“看,你的小屁眼也被姐姐给扯开了。”     第二书包网免费TXT小说下载     坚尼发现姐姐原来有这么大的力气,便停止了挣扎。     文新竹一手揉弄着坚尼的阴茎,一手抚弄着坚尼的屁股,“好小弟,你先别动,让姐姐玩你一小会儿,好吗?就一小会儿,然后姐姐让你来玩,怎么玩姐姐都可以,行吗?”     坚尼无奈,只得点头。     “那让姐也打你几下屁股行吗?”     文新竹小心翼翼地问。     坚尼同意了。     文新竹高兴的掀开被子,抓揉着坚尼的小屁股,分开他的腿,拉出他的阴茎舔吮。突然她“啪”地一声清脆地抽了坚尼的屁股一掌,“你是怎么打姐姐的屁股来着?”     “啪”又是一巴掌。坚尼白白的屁股被文新竹打成了粉红色。     文新竹兴奋得直哆嗦,她颤声说,“小弟,你能不能也撅起屁股,让姐姐再弄你一小会儿?”     坚尼的屁股老实地撅了起来。“啊,今天轮到我来操你了。”     文新竹又在坚尼的屁股上抽了几掌后,手指插进了坚尼的肛门,她把三指一同深深的插进来,然后转动,“操你,操死你!操坏弟弟的屁眼!”     另一只手去抚摩坚尼的阴茎。     文新竹的手刚刚碰到阴茎,坚尼突然射精了。看着坚尼被打成粉红色的屁股和他射精的情景,文新竹抓拧在自己的乳房,瘫软下来。     “该我玩你了吧?”     坚尼恶狠狠地揪着文新竹的乳头。     文新竹癫狂了,“玩吧,玩死姐姐吧!”     坚尼的肛门火辣辣地疼,他扔过去两个铁夹子。“自己夹奶头上!”     “是,主人。”     “现在把屄给我挺起来!”     “是,主人。”     文新竹在自己屁股底下垫了三个枕头,躺到床上,阴部高高地挺起来。     坚尼拔掉了她几根阴毛,见她的阴户上已经粘湿,便把她的淫水涂在她小腹上。“啪啪”作响地打了她阴户几掌。然后四指并陇猛地插入她的阴道。     文新竹尽量放松下身的肌肉。坚尼的手渐渐的整个塞进了阴道,他的指尖夹住文新竹的子宫颈捏搓。文新竹的腹部更加上挺,“啊,涨死了,酸死了。”     坚尼的食指尖找到了文新竹子宫颈上的小孔,把整只手继续往阴道里塞了塞,食指由那个小孔硬插了进去。     文新竹的身体内部一阵从未有过的剧烈的酸、涨,使得她的身体开始痉挛。     “哎哟,整死我了。一只手都塞进我的屄里面去了。你可真会玩啊。啊……”     原来坚尼把插进文新竹子宫内的手指不住晃动,使文新竹的半个身子感觉酸麻。她的双腿不由的紧紧并上夹住坚尼的手,身体剧烈的颤栗,好久才平静下来。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粗气,“妈呀,姐姐非得被你搞死不可。”     说着,她紧搂住坚尼死命地亲了半天。     大家稍微的平静了一些,文新竹娇嗔的抚弄坚尼的阴茎,“姐姐好吗?”     第二书包网免费TXT小说下载     “还行。”     坚尼捏着她的奶头。     “姐姐流氓吗?”     “够流的。”     “喂,你怎么想起来把手都掏进人家屄里面去的?还知道抠里面的那个眼,弄得人家难受死了。”     “怎么,不舒服吗?”     “不是真难受,是那样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我管它叫“难受”哎,你那么使劲的掏姐姐的屄,不怕把姐姐的屄掏大了回头你又嫌屄不紧操起来不舒服?”     “没事,你��屄怎么折腾都不会出问题的。”     “坏死了你。”     “别摸了,我都没劲儿了。你说,再找来一个女孩儿一起玩怎么样?”     坚尼问。     “怎么,玩够了姐姐了,嫌姐姐了是不是?”     坚尼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有病呀你,吃什么醋!再弄一个妞来玩不是更有意思吗?你说,那个叫兰兰的怎么样?”     “我没吃醋,不知人家愿不愿意来呢,再说要是传出去怎么办?”     文新竹若有所思。坚尼却有了坏主意。     “干吗去?”     文新竹拉着坚尼。     “我去撒尿。”     “多冷呵,还没来暖气呢。”     “那怎么办,冷也得去呀。”     “来,你尿到姐姐的嘴里,姐姐给你喝了。”     “真的?”     “这,有什么,谁让你是我的好弟弟呐。再说书上也是这么描写的。”     “那……”     坚尼还在犹豫,文新竹已经含住了他的阴茎,拍了拍他的屁股。     坚尼试着撒出一点,文新竹“咕噜”咽了进去。坚尼的阴茎又硬了起来,他索性把阴茎深深的插进姐姐的喉咙,一股一股地尿进了姐姐的嘴。     “哇,你的尿真多啊。”     文新竹的脸红红的。     坚尼有点感动,差点决定取消刚刚拟定的计划,最终决定还是计划不变。     坚尼要玩强奸的游戏,文新竹当然配合。坚尼一定坚持要把她捆起来。     第二书包网txt电子书下载     “不用捆,姐姐还能不配合你吗?”     文新竹不解,但拗不过坚尼,便脱得光光的让坚尼把她的四肢分别捆在床角。     “你等一下啊。”     坚尼用枕巾盖住了文新竹的脸。文新竹听到屋里“悉悉梭梭”的发出怪声,猜想着坚尼要玩什么新花样,待坚尼掀开脸上的枕巾时,她完全惊呆了!     床的四周竟然大大小小的围着七、八个男孩子。要命的是自己不仅一丝不挂,而且两条腿还大大的叉开着。     “小弟,你……”     文新竹的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这有什么?大家没见过光屁股的女人,你就让他们看看,玩一会。”     坚尼若无其事。     文新竹知道这是没有答应给他再找一个女孩的结果,现在自己已经裸呈在这些男孩子面前,不让他们玩弄一会看来是不可能的了。“那你们必须保证绝对不把这事传出去,怎么样?”     男孩子们见文新竹这样高兴的凑上来,摸乳房、揪乳头、抠摸阴户地胡搞起来。赤条条的被这么多男孩子同时玩弄,文新竹又羞又恼,阴户一点也没有遮挡完全的暴露着,被几只手同时拨弄,弄得她十分痒痒。     “看呐,她的屄什么流水了!”     文新竹的阴户忍不住渗出了淫水。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阴户发生反映使得她更加感觉羞人,脸更红了。     孩子们为了“先看屄”和“先看屁股”发生了争执。     “别吵了!你们把老师解开,老师让你们看个够。真的,老师真的让你们玩。”     她想反正自己的身体对他们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索性在让他们弄一会,不然他们若是把“文老师光着屁股让我们摸”传出去可就麻烦了。     他们解开了绳子。“过来,你们到客厅来,客厅地方大。”     文新竹带头来到了客厅。     “文老师,你走路时屁股扭来扭去的样子真好看,你再走一走吧。”     一个男孩说。     “他妈的,口味还挺高。”     文新竹暗骂,但又不能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只得赤条条的在他们面前来回走动。     “哎,你看老师的屁股真圆,扭得多好看。”     “屄毛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呢?”     “看,老师的大奶走路时还动呢。”     “老师真白呀。”……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好了,再让我们看看你的屄吧。”     文新竹没办法,到沙发前头枕再沙发上,屁股高高的撅起来然后分开了双腿。     见老师摆出这样一个姿势,孩子们高兴了,有几个揉乳房,更多的再后面摸屁股和阴户。     “看老师的屁眼都露出来了。”     第二书包网免费电子书下载     钢笔、指头、黄瓜、弹球、卷发器等等一通朝阴道里插。阴唇被使劲扯开好看“屄的里面什么样”一个东西试图插进肛门里,文新竹控制着肌肉不让插进来,她知道如果这个东西插进了肛门,那不知还会有多少玩意要塞进来呢。     谁知坚尼又暴露了天机,“你们使劲打她的屁股,她的屁眼就会张开的。”     他还上来做示范。能够亲手打老师光光的屁股当然是件开心的事情,“噼里啪啦”文新竹的屁股被一通猛抽,从腰部连同大腿,都被打得红红的有些浮肿。     她心烦意乱,“好了,好了。别打了,老师让你们插屁眼还不行?”     孩子们越玩越野,两条粗大的黄瓜分别插进文新竹的阴道和肛门,叽叽作响地快速抽拉,她被搞得又是羞辱又觉得性欲萌动。     渐渐的,文新竹不由被刺激得性起,她的阴户上流出大量的淫水,也顾不得身边是一些小男孩了。“快,使劲的再打老师的屁股,拧老师的奶子。”     “快看,老师的屄自己在动呢。”     一个男孩发现。原来当粗大的黄瓜拔出文新竹的阴道后,由于长时间的激烈刺激,她的阴户止不住地开始有节奏地鼓动起来。一个男孩捏住她的阴唇用力向两边扯开,只见文新竹的阴户风箱般地把自己粉红色的阴道口向外鼓胀,男孩子们饶有兴趣地围观。     一个大一些的男孩显然有玩女人的经验,他急速地拨弄文新竹不停地一次一次向外翻鼓的阴户上的阴蒂,刺激得文新竹使劲哼叫,阴户似被从腹内用什么东西向外顶似的蠕动着向外扩张,阴道口都张开了。由于被一群男孩子围着玩弄,加上有十几只手同时来打屁股,揪拽乳房乳头和拨弄阴户,文新竹更加觉得刺激,她完全忘情了。她抓住一个男孩的手,往自己阴道里引,“不是手指头,让你把整只手塞进老师的屄里。对了,摸到那个象鼻子似的东西了吗?对,就是那儿。用指头找到上面的小眼,然后捅进去。噢,涨死我了。”     她引导着男孩的手指捅入自己的子宫。     随后,文新竹又拉过另一个男孩,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肛门上,“也往里捅,看你能不能把手都塞进老师的屁眼里去。”     男孩的手渐渐的没入了文新竹的肛门,她兴奋得嘟囔,“都进来了吗?手都塞进老师的屁眼里来了吗?噢,都进来了!再往里塞!我可是要被你们弄死了,肚子里塞着两只手!”     她摸着男孩露在自己肛门口和阴道外的两只手腕子,兴奋得全身哆嗦。     “哇,老师的屁眼能张开得这么大!伸进去那么多!”     一个男孩比量着自己的手臂惊叹。     “挺好玩的,里面热乎乎的。”     刚从文新竹的肛门里拔出手的男孩说,他闻了一下自己的手,“噫,老师的屁眼一点也不臭!”     男孩子们纷纷试着把手臂捅进文新竹的肛门。文新竹的肛门渐渐的张开成一个小黑洞了。她疯癫的坐起身,抚摩在自己被打得通红浮肿的屁股,“把那个穿衣镜抬过来,对,放在老师面前。你们谁还想把手同时插进老师的屄里和屁眼里去?”     她倚靠在沙发上,双腿叉开抬起,蹬在沙发上。     一个男孩的两只手同时往文新竹的阴户和肛门里捅去,结果文新竹的阴道口包裹住男孩的手腕,而肛门口则箍在了男孩的小臂中央了。在镜子里清楚地看着自己阴道口和肛门口仅露出手腕的情景,文新竹当着男孩子们的面忘情地进入了高潮。     过了没多久,文新竹从性高潮状态稍恢复下来:“好了,天不早了。老师已经这样光着屁股给你们玩了那么半天了,千万别给老师说出去,你们回家吧。啊?”     男孩子们仍贪婪地盯着文新竹赤裸的身子,都没有出声。     “咳,”     文新竹叹了一口长气,“行,让你们每个人都来操老师一下,这样总可以了吧?还是那句话,可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行吗?”     孩子们忙不迭地点头同意。     “还等什么,把小鸡鸡掏出来吧。”     男孩子们你推我笑的,终于脱掉了裤子。     文新竹看着七、八根大小不等的阴茎,“噗”的一声笑了,“你们三个还小呢,操不了。待会儿老师用嘴给你们吃一下鸡鸡,你们几个以前操过吗?”     结果只有一个男孩子有过经验。小一点的几乎刚刚把阴茎放入老师的嘴里就立刻射精,剩下的几��或插入老师的阴道,或插入老师的肛门,也没有一个能坚持过两分钟就射精了。     就这样这些男孩子们也一直玩弄了文新竹近三个小时。     第二书包网好看的txt电子书     男孩子们走后,文新竹呜呜地哭得象个小女孩,“小弟,你太坏了。怎么能让那么多人来玩姐姐呢。呜呜。”     她衣服也不穿,赤条条地撒着娇,“你看,屄和屁眼还有奶子都肿了。还不过来给姐姐揉揉?”     坚尼胡乱揉搓着文新竹的乳房和屁股,“以前我不是也常把你弄肿吗?有什么啊,我看你刚才被他们玩得挺高兴的。”     “我主要是怕他们给传出去,那样就完蛋了。”     “好,好。我不再叫他们来了行了吧?你得把那个兰兰给我叫来。”     “我只能试试。”     文新竹怕坚尼再出什么奇特的花样,答应了他。     也不知文新竹怎样做的工作,兰兰还是来了。她的确十分的漂亮,不愧是全校公认的第一美人儿。稍显不足的是她略微有些过于纤小,简直象个玻璃娃娃。     坚尼看到兰兰眼睛都直了,更让他流鼻血的是她竟小脸粉红,羞答答的开始脱衣服。坚尼此时简直对文新竹佩服得五体投地,差点管她叫妈了。     兰兰小巧玲珑的身体完全赤裸了,颤巍巍的一对儿乳房还仅有小馒头大小,尖挺地翘在胸前,两只乳头嫩红的乳头随着她脱衣服的动作微颤着,平坦的腹下,几乎没有阴毛,半只阴户从身体前方基本就能看见,小屁股虽然小得不足文新竹的半个屁股大,在她身上却显得丰满匀称,圆圆的恰到好处。     兰兰脱光后娇羞地捂着脸躺倒在床上。一躺下,她的阴部却高高的隆起来,阴户生长得较为靠上,尽管她双腿紧紧并拢,阴户却仍暴露出来。     “来吧小弟,兰兰她同意,但你可一定得温柔啊。”     文新竹招呼坚尼。     坚尼轻柔地抚摩着兰兰柔嫩微微发抖的身体,抚弄着纤小的乳房,轻轻拨动那嫩红的乳头。兰兰开始有了反映。坚尼把她翻过来,揉摸那圆圆的撅起的小屁股,随后把手伸到了腿间。     兰兰的腿间明显的已经湿滑了,当坚尼的手触到她的阴户时,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坚尼扒开了兰兰的小屁股,她的肛门颜色浅浅的,屁股被扒开时,可能意识到肛门能被男孩子看见,小屁股不由的发紧,肛门也紧缩进去。坚尼注意到,下面的阴户上已经是亮晶晶的了。坚尼把兰兰翻过来躺倒,轻轻地分开她那修长的大腿。     兰兰的阴户还保持着与肤色差不多的洁白,大阴唇丰满肥厚,阴户很短,仅有文新竹的一半那样大,干净小巧,中间微微的翻出一点肉红色的小阴唇来。坚尼的阴茎此时已硬得铁棒一般了。他拨开兰兰的大阴唇阴茎徐徐地向阴道插去。     很快坚尼发现,兰兰的阴道十分的紧,而且是整个阴道十分细的那种,紧紧的包裹住阴茎,抽插起来特别的舒服。     看着坚尼起劲地干兰兰,文新竹忍不住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爬上床,“小弟,你操一操她,再操一操我,比较一下女人间的区别。好吗?”     坚尼把文新竹的大腿高高搬起,阴茎顶在她的肛门上。     “看你,就知道折腾姐姐,一上来就操姐姐的屁眼,人家的屄也想挨操呢。”     嘴里这样说着,还是放松下身的肌肉,让坚尼把阴茎插进自己的肛门里来。     兰兰起身饶有兴趣的看着坚尼的阴茎在文新竹的肛门里活塞般抽送的情景。     坚尼把兰兰推倒阴茎拔出文新竹的肛门马上插入兰兰的阴道。他在两个女人身上高兴地轮番进攻。     “这样,”     文新竹把兰兰娇小玲珑的身子抱起平置在自己的肚子上,“小弟,两个屄都对你打开了,你想怎么操,就怎么操吧。”     坚尼看着这一上一下的两个形状不同的阴户,高兴地摸弄着,轮流插入。     兰兰没有了起初的那种羞涩,“坚尼哥,我想……”     坚尼的阴茎正在她的阴道里抽送。     “什么?”     坚尼问。     第二书包网好看的txt电子书     兰兰捂着脸,憋了好半天:“我想让你也弄一下我的屁眼。”     可是当坚尼真的朝她的肛门插入时,她却疼得哼叫起来。坚尼此时已经干得兴奋,根本不理会兰兰的哼叫,阴茎硬是插了进去。     坚尼马上明白了兰兰为什么反映如此剧烈了。原来兰兰肛门口的肌肉要比文新竹的长许多,他用手指捅进兰兰的肛门一试,果然几乎整根指头都被肛门括约肌包裹着。文新竹见状也把手指捅入兰兰的肛门试了一下,酸溜溜的说道:“怪不得你操她的屁眼这么起劲,她的小屁眼就是与众不同,我要是男的我也愿意操她。”     坚尼被刺激得忍不住射进了兰兰的肛门。     034、我的家教老师     我是一个很不愿学习的人,但最近由于要上大学,接触更多的女孩子,所以决定还要重考一年。     而我的父母也很支持我当然他们没有知道我想的这些,替我找了一个家教,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名字叫小雪今天由于下课晚了,赶到小雪那都已经半夜了……虽然她只比我大四岁,但是我不争气,要重考了一年,只好乖乖的叫她老师啦!她教的是创意思考,修课的人不多,且大多是女生,对於我这少数的男生,她似乎对我有特别的好感。     她跟我说过,在课堂上要叫她老师,下了课随便我要怎麽叫她都可以。     但我即使是下课,还是乖乖的叫她老师,虽然我偶而会陪老师去吃饭。     她的男友在美国攻读心理学博士学位,听说很帅,只是没有人真正看过。     而她平时除了上课外,也爱邀学生一起去吃饭、逛街、听音乐会,反正一个人也是无聊嘛!所以我跟她的关系保持得非常好,她有我的呼叫器号码,有时晚上会要我过去陪陪她,而她也会帮我准备宵夜、帮我铺床安顿我。     也难怪,一个单身女性,难免会有一些恐惧感。     所以,我常常就在她那过夜啦!今天她十万火急地Call我,害我课上到一半就冲去她家。     “怎麽啦,老师,为何这麽十万火急的Call我来?”     “今天我一直接到怪电话,接起来後什麽都不讲,就一直��嘿嘿……的笑,我好害怕,所以要你来陪我啊!”     “喔……好吧,那待会儿电话都给我接好了。”     “嗯,那就麻烦你啦!我刚刚吃了安眠药,我想先去睡了。你还是睡客房,要记得盖被被,别着凉喽!”     “会啦!老师赶快去睡!这儿交给我了。”     老师转身回房,顺手把房门带上,并没有锁。     我在客听里看电视等怪电话,转来转去都没啥好看,怪电话也一直都没有来,正闲得发慌时,突然灵机一动:咦,来偷看一下老师的睡姿,可能蛮好玩的喔!     蹑手蹑脚的把老师的房门打开,老师在床上抱着棉被沉睡着,丝毫不知道我已经出现在她的身旁;摇摇她,没反应;叫她,她也不理我……     来看看老师的乳房和私处长什麽样子哩……     轻轻的把棉被从老师手中和腿中抽掉,把老师的身体翻正,这时老师睡成一个大字型,也许是药效太强了,老师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见她嘴角泛着一丝意,大概是梦到男友了吧……轻轻的把老师那件超大T恤掀开,哇!没穿胸罩的双峰白里透红,乳头乳晕散发着迷人的粉红色;下身穿着一件黄色的小内裤,肚脐眼下还有一朵小花……     果然正点……刚毕业的毕竟跟     下载楼提供《淫乱师生》 第 18 部分阅读在线阅读 广告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首页电脑版书架搜索站长统计   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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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静睿
2010年下半年之后,环境一点点恶化。并不是说此前环境有多好,而是这几年总如此,在我们以为事情糟得不能再糟的时候,发现又糟了那么一点。
后来我写了一篇小说,写一个男人在六十年代末期,‌‌“十二月时河水似冻非冻,浇在身体上嗞地一声,河面下有巴掌大的小鲫鱼半浮在水中,往远处望只是浓白雾气,罩住自己的过往与当下,白轩墨冷木了,有时候会疑惑为什么这一切总是不醒‌‌”。我们就是半冻于河水之中的小鲫鱼,越睡越冷,总是不死,总是不醒。
在此之前,我们几个家庭大致算有正常生活。萧瀚是大学教师,时不时在媒体上发表文章,他的博客虽然总被删帖,但总还是留在那里,‌‌“上面‌‌”偶尔会有人通过学校提醒他,不要对某些问题发言。但这些提醒云里来雾里去,不妨碍我们沉浸于婚姻生活,在夏日的半夜十二点走长长的路去吃烤串,燕京冰凉,板筋上洒满辣椒粉,馒头不刷酱。吃饱了走回家,夜风撩人,月光照出前路,我们故意不去看两旁的沉沉阴影。
郭玉闪从公盟退出之后,专心主持传知行,这是一个专注于中国经济问题研究的NGO。那个时候他还算一个能露脸的人,穿西装打领带上电视评论经济问题,他平日里是个确凿无疑的胖子,上屏幕后却显得瘦,一张大圆脸自有棱角,让不到85斤的我大感人生不公。阿潘把这些节目发给父母看,因为他们从来没搞清楚过女婿到底做什么工作。他已经时时被软禁在家中,我们就打老远的车过去看他,楼下停一辆破旧中巴,看见‌‌“他们‌‌”在如此寒冷的冬夜里也不敢打开车内空调(大概是费油不能报销),我既觉痛快,又觉怜悯。半夜三点我们出来,寒风卷出刀刃,车里有人警觉地下来,问:‌‌“郭老师没出来吧?‌‌”听说他们都是派出所的‌‌“外聘人员‌‌”,为一点微薄工资,整夜不能睡觉,玉闪真惨,他们却也是。
我们的邻居王力雄(刚认识萧瀚的时候,知道《天葬》和《黄祸》的作者就住在楼下曾经让我感觉极为魔幻)说起过,在某一段‌‌“敏感时期‌‌”里(‌‌“敏感时期‌‌”的定义非常含糊,两会前后、六月初、七一、八一、十一……每敏感一次一个月,到最后,你很难找到连续两周的‌‌“不敏感时期‌‌”),楼道里负责看着他的人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小朋友,一问是公安大学大四的学生,这属于他们的‌‌“毕业实习‌‌”。力雄严肃地和小朋友们谈心,痛心疾首说:‌‌“二十几年前,和你们一样年龄的大学生们在为中国争自由民主不惜流血,你们想想自己在做什么?!‌‌”小朋友们唯唯诺诺,不敢应答,也许压根没有听懂,毕竟我们认识不少一流大学的学生,早早过了英语四六级,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六四,我曾经有个编辑,88年出生的小姑娘,聪明漂亮爱读书,她读了我以六四为背景的短篇小说《北方大道》,说特别喜欢,却又问我,到底男主角为什么要坐牢。这是一个很悲愤的故事,力雄讲的时候一定是自带诸如柴可夫斯基《悲怆》这样的背景音乐,但不知道为什么,每个听到这故事的人都会哈哈大笑。
王力雄严肃地和小朋友们谈心,痛心疾首说:‌‌“二十几年前,和你们一样年龄的大学生们在为中国争自由民主不惜流血,你们想想自己在做什么?!‌‌”
被人‌‌“看住‌‌”也是一件难以定义的事情。最糟糕的像余杰、刘敏,每天递出去一点钱拜托‌‌“他们‌‌”帮着买菜,到后来家里现金用光,山穷水尽。或者胡佳、金燕,有一天她清晨起床,发现客厅里睡着几个陌生人,像有人在拍一部没有耐心铺垫就骤然高潮的恐怖片,她只能失声尖叫。或者刘苏里老师,在被看住的时候他和‌‌“他们‌‌”发生争执,腰部受伤在医院住了好几个月,我们几次去探望,络绎不绝有人送来美食,焕萍姐(刘苏里妻子张焕萍)念念不忘我在病房里吃了一顿极其丰盛的大餐后,还自顾自洗了一个起码半斤的进口红苹果。
就像凯尔泰斯在《无命运的人生》中描写奥斯维辛居然也有幸福时光,我们的故事也偶尔夹杂着魔幻喜感。如果是被人‌‌“看住‌‌”却又允许外出,意味着进出有‌‌“他们‌‌”的专车接送,郭玉闪第一次来我们家里,正是因为恰好有专车。(美国副总统)拜登访问中国大陆那个夏天,玉闪又被紧紧看住(天知道拜登访问中国大陆和他有什么关系),一番争论之后,他和阿潘坐上专车,来后海和我们吃饭。开车的国保顺便带上老婆孩子,因为据说他们也很久没有机会一家人出来走走,晚风清凉,水生涟漪,对异议分子与秘密警察一视同仁,在湖边散步的时候,我们忍不住揣测,‌‌“他们‌‌”会走在哪一条路上。过了三个小时,大家各自享受完后海的夏夜,他们两个背景迥异的家庭,坐上同一辆车离开,先走平安大道,再上四环,最后进入八达岭高速,在我的想像中,这应该是某部库斯图里卡电影中的长镜头,而非我们实打实的人生。
和‌‌“他们‌‌”相处时间长了,大家生出一种难以界定的感情。浦志强会给楼道里看守的人开门煮饺子,据说伊力哈木因为同情心,一度让看他的人睡到客厅里。‌‌“他们‌‌”还满怀诚意让郭玉闪给自己孩子开书单,询问他怎样可以让小朋友热爱读书好好学习。力雄也说过,有一年他和妻子唯色在一家好利来吃冰沙,遇到一家三口,丈夫穿裤衩拖鞋,妻子看起来温柔贤惠,带一个可爱极了的小男孩。那是一直负责‌‌“看‌‌”他的警察,然而他们像正常关系的两家人那样寒暄:吃过没?吃过啦。好利来的蛋糕不错。是啊,面包也新鲜。力雄摸摸孩子的头,两家人微笑告别。这些琐碎小事总让我感觉分裂,就像‌‌“他们‌‌”第一次来家里,我生气萧瀚给他们泡上好茶,还拿出我最爱的蔓越莓干,真的像在招待客人,我气到躲在楼上装作自己不存在。后来我也产生了伦理混乱,当站在面前的是一个个具体的人,你很难简单把他们看成这个邪恶制度的化身,你依然得有教养,讲礼貌。但如果对邪恶的厌憎和恨意失去具体指向,我又会觉得自己身处虚空,搏斗虚无。
刘苏里,万圣书园创办人。
前两年我写了一篇专栏,叫《我相信会有一颗松掉的螺丝钉》,在微博上转了接近一万次才被删掉。专栏里我写到汉娜·阿伦特,在《耶路撒冷的艾希曼》里她提出‌‌“恶之平庸‌‌”(banality of evil),这个概念现在已经被太过频繁的提及,导致了不少也许是出于逆反心理的批评,但我还是忘不了初次阅读时的震撼,那种回想往事时清晰看到自己曾经参与作恶的痛苦。在我看来这本书里有两句话最能概括何为banality of evil,一句是‌‌“极权主义统治的本质,而且恐怕所有的官僚制度的性质是把人变成官吏,变成行政体制中间的一只单纯齿轮,这种变化叫做非人类化‌‌”。另一句是‌‌“政治中,服从等于支持‌‌”。
我还提到犹太作家乔纳森•利特尔的《复仇女神》,他用一本长达七百页的小说阐释了阿伦特发明的这个词组:‌‌“国家机器是由沙子一样易碎的堆积物组成的…它存在,是因为所有人都同意让它存在,甚至,连它的牺牲者也同意,而且常常直到最后一分钟。没有了那些赫斯,那些艾希曼,那些果哥利兹,那些维辛斯基…一个斯大林或者一个希特勒就只是一个充满了无能的仇恨和恐惧的羊皮袋。‌‌”
就像我相信德国人中默默隐藏着一个奥斯卡·辛德勒,我其实相信‌‌“他们‌‌”之中会隐藏着一颗松掉的螺丝钉。‌‌“在这架庞大机器看起来运转依然如此良好的时候,我相信会有一颗螺丝钉从中脱离下来,它苏醒着伸了伸懒腰,周围的世界还是一片漆黑,但它已经努力闪出了自己的那点光。‌‌”写这段话的时候我满是信心,以为就像《悲惨世界》里的沙威,他们中总会有人意识到,法律并不总是意味着正义。
但几年过去,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我没有看到任何一颗松动的螺丝钉,玉闪被抓那晚,一直和他联系的国保在半夜两点骗他开了门,院子里涌进十几个人,全程录像,严肃程度堪比抓捕恐怖分子。他们可以在任何时候带走玉闪,或者让他自行前往公安局,但他们选择了一个漆黑暗夜(大概自己也知道这件事见不得光),选择当着他年迈父母和年幼儿子的面(半年过去,小朋友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有个爸爸),阿潘在绝望中拨打了几个朋友的电话,但我们都睡着了,手机又都是静音,没有人接听她的电话。她独自面对‌‌“他们‌‌”,而‌‌“他们‌‌”的人性好像自带铜墙铁壁,没有软肋,透不进光,容不下温柔。
专栏发出后不久,有个没有头像的微博给我发了一条未关注人私信,他说他就是我写的螺丝钉,他说到自己的痛苦,自己的无可选择。我忘记自己是怎样回复他的,我大概会对他说:你错了,我们永远可以选择,必须选择。命运中不可更改的那部分归于上帝,剩下的,归于选择。
明知道洪水终会涌进生活,我们开始还在高高兴兴游泳,后来又以为只要爬到高处,就能挣扎求生,却忘记了头上有天花板,我们早已接近顶点。
在境况发生点滴变化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时时意识到危险,可能是因为迟钝,更有可能是当房间里有一头大象,暂时没被踩死的人都容易选择性失明。明知道洪水终会涌进生活,但水位只是缓慢增长时,我们开始还在高高兴兴游泳,后来又以为只要爬到高处,就能挣扎求生,却忘记了头上有天花板,我们早已接近顶点。
萧瀚的博客被关。被学校停课。微博账号不停被删除。有一天我们去两广路上的孔乙己和朋友吃饭,快开到终点,一辆没有牌照的桑塔纳逼停我们打的黑车,两个男人将萧瀚拽出后座,塞进他们的车。我茫然在路边站了一会儿,车声喧嚣,排出浓浓烟气,每个堵在路上的人都烦躁不已,刚刚发生的事情对我而言是整个世界,但整个世界却并没有看到渺小的我们。我决定继续去吃饭,赌气般想要多吃点,吃完一碗米饭,又叫了一碗米饭。
他在半夜两点回家,精神抖擞,吃了一饭盒我给他打包的生煎包,给我说,他们给他戴了黑头套,去到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和他谈了几个小时,又戴上黑头套把他送回家来,他没吃亏,还抽了好多他们的烟。我无话可说,只能问他:‌‌“包子好不好吃?什么馅儿的?‌‌”我后来再也没有去过那家孔乙己,虽然里面有我最喜欢的东坡肉,每次去崇文门都下意识想避开那个右拐路口。在某一个夏天,广渠门桥下淹死了一个男人,当时我们在四川老家,新闻里直播了对他的救援过程,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被洪水没过头顶,走向死亡,在一个全年下不了几场雨的城市里,他死于一场暴雨。现实世界早已写好寓言,我们不幸地在里面扮演角色,无从逃避。
2012年4月底,警察来抄了一次家,萧瀚被带走八个小时。抄家过程像一场被反复演习的噩梦。
2012年4月底,警察来抄了一次家,萧瀚被带走八个小时。抄家过程像一场被反复演习的噩梦,并没有什么超出想像的部分,当下我也不知害怕,只是一直神经质般翻一本加菲猫漫画,加菲说,Look at the bright side,at least Mondays only happens once a week(想点儿好的,毕竟一周只有一个周一)。我想,哪里有什么光明面,如果周一就在前面。有个警察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先是感慨家里有这么多书,又开始询问我‌‌“你们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到底能挣多少钱‌‌”,最后看到萧瀚放在书桌上的毛笔字,啧啧称赞了一会儿,说‌‌“哟,你老公真有文化,你看这字写得多漂亮‌‌”。我再次混乱,不知道应该拿出怎样的姿态面对他,无论怎样,我都感觉自己有罪,要不有悖情感,要不有悖教养。
萧瀚赶回来吃了我妈妈做的回锅肉。他进门的时候我紧紧抱住他,我知道朋友中很多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经历,但我还没有,我希望自己不需要习惯。那天饭桌上郭玉闪也在,听说萧瀚被带走,他很快赶过来,玉闪兴奋而疲惫,不停抽烟,说自己好几天没有怎么睡过觉,又躲闪着不说清楚为什么。出于女人奇特的直觉,我突然问他:‌‌“你是不是把陈光诚弄出来了?‌‌”他没有直接回答,对我眨眨眼睛,露出我熟悉的得意笑容,像小朋友把所有椅子垒到高处,终于从糖罐中摸到一颗糖,脚下椅子摇摇欲坠,其实已经没有回到地面的路,但在当时,他只是高兴真的吃到那颗糖。第二天,玉闪把藏在北京一家旅馆中的陈光诚送入了美国大使馆,这件事毫无疑问是他毕生荣誉,却也是他即将被洪水吞没的最后预警,水位抵达胸口,在后面两年里,他将越来越难以呼吸。
夏霖当时正在广州出差,第二天他气急败坏来了家里。夏霖是一个经常气急败坏的人,有一种自己浑然不知的幽默感,他给我讲1989年的故事,他在重庆和同学们一起游行,结束之后饥饿难耐,想买几个沙坪坝著名的肉包子,有个姑娘(大概是因为长得美,被他牢牢记了二十几年)严肃地对他说:‌‌“夏同学,北京的同学们正在绝食受苦,我们不可以吃肉包子。这样吧,我们买几个馒头。‌‌”
我总觉得这就是夏霖一辈子的寓言,他天生应是个吃肉包子的人,后来却因命运的差错,始终在吃馒头(现在北京市第一看守所里,可能连好吃的馒头也没有)。大学毕业后他本来分配到某个派出所当刑警,他却连报到都没有去,直接离开体制做律师,一开始就是老板,因为过于习惯有助手,生活至今不能自理,打字一直用两根手指,在我们的悉心教导之下,他才学会了用手机上微博(独自研究了几个月终于知道怎么发表情符号,兴奋不已,一口气给我发了十几个),在我们几个人的微信群里,大家都叫他夏老爷。几家人一起出去玩,等夏老爷起床是一件大事,萧瀚会去他房间,给他泡好茶,再陪他抽几根烟,夏老爷这才肯起身,和我们一起吃早饭。就是这样一个人,在看守所里让律师给我们带话,自己挺好,吃得饱,偶尔有烟抽,周末能打牌,能看到书。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让想像超出这些话语划定的安全之地,在那里,夏老爷真的过得挺好,我们无需挂念。
这就是夏霖一辈子的寓言,他天生应是个吃肉包子的人,后来却因命运的差错,始终在吃馒头。
九十年代中期,他已经年入几十万,每天出入牌局酒局,俨然成功人士,在一次牌局间隙,他偶然看到余世存的《八九一代人是丑陋的》:‌‌“丑陋者不知道自己是丑陋的,他们只知道上辈们丑陋(无论上辈们自己的审美如何),他们只知道底层工人农民打工者是丑陋的(无论后者的精神如何自足),他们只知道在一个社会里不成功是丑陋的(无论这个社会是否不义)。洪水会来,报应也会来。我为八九一代人痛惜。我更为中国痛惜。‌‌”这些句子在一个被酒精侵染的包间里刺痛了他,在暗七对和清一色中,夏霖也有了自己的关键性瞬间,他辞职来到北京,和人合租了一套房子,在北大读在读研究生,花光积蓄,却因为英语太差没能拿到学位,他在课堂上认识郭玉闪,从此走上馒头铺就的茫茫前程。
这几年他渐渐不怎么能挣到钱,圈子内越来越多人在他那里留着委托书,他几乎成为身边所有人的律师(玉闪被带走的时候,和阿潘确认了夏霖的手机号码),但当他自己被抓,我们才知道,他从来没有给自己委托过律师。喝酒的时候夏霖总是气急败坏地跟萧瀚说:‌‌“以前是资方律师,后来是劳方律师,再后来是人权律师,最后呢,成了异议分子律师,老子自从认识了你们这些人,狗日的人生的路就越走越窄。‌‌”这一两年里,他号称要打入娱乐圈,信誓旦旦要带我去见冯绍峰,他根本不知道谁是冯绍峰,只是听我们私下里八卦,那是个帅哥。
我至今没有见到冯绍峰,因为夏霖已经被抓五个月。在被抓的前一个晚上,他来家里吃饭,我用一点剁椒鱼头的剩汤给他随便煮了碗面。那正是玉闪被抓一个月,这个月里他频繁来我家,商量一些并没有结果的事情,逼着萧瀚陪他喝酒,理由是‌‌“喝一顿少一顿啦‌‌”,他不喜欢我们送书给他,因为打牌的人忌讳书和‌‌“输‌‌”谐音,但他自己,倒是百无遮拦,一语成谶。
天色微凉,我们在露台上喝酒,像此前无数次他来家里的晚上,吃我在淘宝上找到的一款泰国花生,裹着芥末,辛辣下酒,北京是一个野蛮荒凉的城市,因为有这些和朋友相聚的晚上,我们才留了下来。我时时想起那个晚上,我其实不是很想见到冯绍峰,我想见到夏霖。
我总觉得夏霖像是另一个我,本来好好地哼着歌漫步人生路,莫名其妙被情感拽进歪门邪道,我因为爱情,他因为友情。然而走得远了,我们渐渐看清眼前这是一条光荣的荆棘路,安徒生早就写过:‌‌“历史拍着它强大的翅膀,飞过许多世纪,同时在光荣的荆棘路的这个黑暗背景上,映出许多明朗的图画,来鼓起我们的勇气,给予我们安慰,促进我们内心的平安。这条光荣的荆棘路,跟童话不同,并不在这个人世间走到一个辉煌和快乐的终点,但是它却超越时代,走向永恒。‌‌”2014年我读了托尔斯泰的《哈吉·穆拉特》,托尔斯泰想写一个英雄,但他选择从哈吉·穆拉特被扣押为人质写起,他的英雄在一开篇就已经被写好败局,不过是在投降的屈辱中等待死亡。
我看懂了这本书,英雄就是这样,英雄是那些注定失败的人,他们并没有辉煌和快乐的终点,就像我的朋友们。
我们活在更为隐秘的鼠疫之中
前面几年,朋友中发生的事情大概如下:滕彪一度失踪了70天,在出来后行动言论多受限制,现在被中国政法大学开除,流亡美国。许志永被判四年,很少再听到他在狱中的消息。王功权在2013年9月被抓,四个月后写了认罪书取保候审,和我们这些人再无联系。笑蜀从台湾去到美国,和妻子异国分居,看不出何时能回来。浦志强被抓接近一年,警方把逮捕阶段的所有延期程序都用尽了之后,依然没名没目地关着他。(注:2015年冬至,被羁押19个月的浦志强在北京二中院被以‌‌“煽动民族仇恨及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刑3年,浦不上诉。2016年4月14日,浦志强律师执照被正式吊销。)
浦志强第一次来家里,上下视察了一下房子,语重心长跟萧瀚说,你这辈子就做对了两件事:买了套房子,娶了个媳妇儿。
有时候我会想到一些往事。滕彪带着两个女儿来家里吃饭,小姑娘们着迷于我那些廉价的耳环项链,一人挑了一根大概价值十五块钱的回家,滕彪后来说,���们后面一周都每晚要挂着项链,逼他一起玩‌‌“我是公主‌‌”的游戏。我们和功权一家在纽约上州的Catskills秋游,林地铺满落叶,空气浮动光影,那时的我们拥有平静、安全和秋天。笑蜀和我们一起逛台北夜市,他在几十种凉菜中选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一种——卤鸡冠,台北冬夜凉而不冰,下淅淅沥沥小小雨,我们慢吞吞走向地铁。浦志强第一次来家里,上下视察了一下房子,语重心长跟萧瀚说,你这辈子就做对了两件事:买了套房子,娶了个媳妇儿。
我一直以为,我能如常生活,是因为他们不是那么亲密的朋友。他们不是玉闪和夏霖,不是我们生活中不可退让的领土。2014年8月底,我们几家人一起去了塞罕坝上,是我建议大家去那里,因为我十几年前去过一次,记得那里草原宁静,湖水幽蓝。但我选错了地方,现在草地上满是垃圾,月亮湖边有丑陋的儿童乐园,烤全羊接近2000块一只,蒙古包600块一晚,床单上有不知道臭虫还是跳蚤的痕迹。整个行程都糟透了,但当我们在一起,又好像再糟糕的地方也自有乐趣。有那么几个小时,我们找到一个无人之地,在小湖边铺开毯子,盘腿坐在上面打牌,夏霖照例批评所有人打得不好,玉闪照例和他斗嘴,萧瀚照例负责拍照,我照例拿出Kindle,看一部庸俗的网络言情小说。我希望那一个当下永远持续,然而光渐渐暗下去,草地上渗出凉意,会失去的东西,我们终将失去。
而我,在失去之后并没有做点什么,我还是如常生活。原来我是一个这样怯懦的人,步步退让,并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到底在哪里。这些事发生之前,我读了日本作家三崎亚记的《邻镇战争》,这本书描述了极权主义如何和绝大部分人的日常生活并行不悖,书的一开篇,普通上班族北原修路收到和邻镇开战的通知单,一张小小的纸,‌‌“夹在镇民税缴纳期限和下水道费用的通知中间‌‌”。他本和这场列入镇政府五年计划的战争毫无关系,唯一让他担心的是在上班路线更改之后,自己可能会迟到,当他莫名其妙被选为‌‌“战争期间的侦察员‌‌”,恐怖才真正侵蚀了他的生活。
战争很快结束了,这是一场高效成功的战争,虽然有人伤亡,但伤亡人数被严格控制在预算之内,普通居民对战争的意见,集中于‌‌“战争损坏了两家人的窗玻璃,但为何补偿款不一样?‌‌”或者‌‌“除了房屋损坏之外,噪音等也能赔偿吗?‌‌”等等看起来比他人的死亡更重要的问题。‌‌“到底为什么需要战争‌‌”这个关键问题在最后才得以解答:促进行政财政提高效率,振兴当地中小企业、强化居民归属意识……就是这些冰冷的官方话语吞噬生命与爱情,和接近一百年前扎米亚京的名作《我们》相比,这是一种更为隐秘的个人主义溃败。
滕彪一度失踪了70天,在出来后行动言论多受限制,现在被中国政法大学开除,流亡美国。
我终于意识到,我们就活在这样的溃败之中。在这个圈子之外,我偶尔会见到另外的人,写小说的朋友不少正在写剧本,以往媒体的朋友简直无一例外在创业,好像每个人都有热气腾腾的人生。我一边认真参与讨论:写电影和写连续剧到底哪个性价比高?手中的期权怎样可以全部套现?一边控制不住自己走神,我想到另外一个世界的冰冷,想到在那个世界里,我的朋友被残酷划分为‌‌“异议分子‌‌”,想到他们光���覆盖之下的困窘、失败与疑惑。在我的前同事刚在东直门买了一套700万的学区房的时候(他儿子只有三岁),我想起有个传知行的工作人员对我说过,他特别喜欢看3D电影,但很少去看,‌‌“实在太贵了‌‌”,我没有写出他的名字,因为写出来也没有意义,你们不会听过这个名字。
绝大部分时候,‌‌“异议分子‌‌”的荣光只存在于微博和朋友圈之中,他们的存在代表这个国家还有这么一丁点儿人,守住那些在当下中国的话语体系中认真朗读会显得可笑的价值,比如自由,或者正义,我们轻快地越过他们,用转发和点赞来尽自己的道德义务,而他们,却实打实要面对如此没有退路的人生。在玉闪和夏霖被抓之后,陆续有一些国际媒体报导了他们的故事,但我知道,报导会越来越少,直至销声匿迹,他们为之付出惨痛代价的事业,是一把冰做成的刀,有过锋利的时刻,但‌‌“时代‌‌”是太过灼热的词语,他们终将融化,并无痕迹。
在郭玉闪被以涉嫌‌‌“非法经营‌‌”的罪名移交检察院的那几天(所谓‌‌“非法经营‌‌”,其实就是传知行这些年印出来的一些学术研究报告),中国股市又超过了4500点,财富和未来是这样触手可及,连我都翻箱倒柜找出几年前的股票账户,想着写小说是这样看不到前路和钱路的事业,也许我可以折腾折腾,买点股票,挣点生活费。这就是我们的当下,斯大林和毛泽东式的恐惧笼罩不了此时此刻,我们活在更为隐秘的鼠疫之中,患病的人不再死去,他们只是时代的异乡人,他们消失了。
‌‌“异议分子‌‌”的存在代表这个国家还有这么一丁点儿人,守住那些在当下中国的话语体系中认真朗读会显得可笑的价值,比如自由,或者正义。
‌‌“异乡人‌‌”和‌‌“鼠疫‌‌”都是加缪的书名。在前一本小说中,加缪让默尔索对生命的安排沉默以对,到了后一本,里厄医生明白在强大的瘟疫面前,所有手段可能都毫无用处,然而‌‌“必须作这样或那样的斗争而不该屈膝投降……对此只有一个办法:与鼠疫作战。这个真理并不值得大书特书,它只不过是理所当然而已‌‌”。这就是西西弗斯的反抗,不是为了胜利,而是唯有在反抗中,我们才真正存在。
2014年11月有一度风声鹤唳,因为怯懦和恐惧,我拉着萧瀚回到四川老家。那里的生活缓慢到几乎静止,我和家人讨论门前花园长出须根的榕树,憧憬夏天时爬满窗户的红色九重葛。我们在门口小店吃当天现杀的羊肉汤,羊肝烫十秒就要捞起,酸辣羊血用来拌饭,乳白羊汤氤出暖湿烟雾。
某一天有四川冬天难得见到的阳光,我们去了一个河边小镇,那条河快要汇入沱江,水面曲折有光,花一块钱就能坐船到对岸,我们坐在河边藤椅上,聊完全想不起具体内容的天,不远处有男人在窸窸窣窣砍毛竹,竹叶飘到河面上,我们看着太阳渐渐西沉。那个下午让我无比清晰地看到,平行世界的确存在,在有光的这一边,我们谈论闲话,享受爱情,在背阴的那一面,我们试图反抗,吞下苦果。我穿梭于两个世界中,无法做出选择,因为我渴望平静,也渴望尊严。
我如常生活,因为我渴望平静。我写这篇文章,因为我渴望尊严。命运是一张编织得太过紧密的网,我没有奢望能从中逃逸,我只是期望,我有所挣扎,像那永远失败的西西弗斯。
来源:端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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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袁斌
高智晟律师所著《2017,起来中国》(Getty Images)
年初的时候,我把《2017,起来中国》推荐给了几位对中国现状颇多了解的朋友,谁知过了几个月,当我问他们书看完没,竟有好几个人的回答都差不多,都说书中不少事难以相信是真的,就没看下去。
这倒让我想起这本书里说到的一件事。
2007年4月6日,高律师曾致信胡佳先生,披露了自己在看守所遭当局变相酷刑折磨,被长时间禁锢在特制铁椅上并受到强光照射的亲身经历。
当年7月,秘密警察孙荻在跟高律师的一次谈话中反驳他说:“那不算酷刑,因为对每个犯人都那样……”接着,孙荻还说了一段颇有意味的话:“老高,你写了也没人信,谁会信政府能那样做呢?我们就做外人绝对不敢相信的事”。
尽管中共秘密警察撒谎成性,满嘴都是谎言,但这句话讲的却是实情。他们做的确实是“外人绝对不敢相信的事”,没多少人“会信政府能那样做”,只有亲身经历过这些事的人才了解中共及其秘密警察有多邪恶。即便是高律师自己,在没亲身经历这一切时,对其中的黑幕也曾经不甚了了。
大约2004年11月份左右,高律师第一次遭到中共的非法绑架,被秘密囚禁了四天。事后他说:“因为那是第一次,来得非常突然,当时对于谁是源头这点是完全的不明就里,再加上绑架过程中营造出的暴力当量,直至暴徒亮明身分之前,我是完全没有想到那是政府所为。因为那时我自己也基本还属于中国无脑大阵中的一员,虽然常有面对面地讲述着大盖帽们的凶残与冷酷的苦主哭诉,但我终于还是常疑思那些凶残和冷酷是具体真实的。总觉得明明白白地损人而不利己的事,只有疯子才会去做。我还不大有从制度层面去联系思考这些现象,这也说明我是一个凡庸之人的证据。但在这点上,中共黑恶势力一路替我释疑过来,对于他的邪恶,你在哪一点上还有不大愿意确信的冲动,他必会使你在头破血流的苦楚中终于确信,是一路干干脆脆的邪恶,干干脆脆地教育了我。”
高律师还说过:“在看守所,当终于得知家里所有合法财产被当局洗劫殆尽,耿和她们娘仨只留下了三百元钱的生活费(后来回到家中才知道,实际情形比他们传给我的更加惨烈,当局安排了一群流氓秘密警察竟二十四小时入住在我家里,耿和她们娘仨根本就无法正常生活),而生活堕入绝境时,我承认我完全低估了对手无底线的邪恶。”“我对中共武警部队真实现状的目睹过程,多是在目瞪口呆中。”
秘密警察为何说“谁会信政府能那样做呢?”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我觉得这是个颇值得我们思考探究的问题。
我想,至少有这样几点可以肯定:第一,这说明中共的暴行远远超过了一般人的底线和想象,对此他们完全心知肚明;第二,这说明中共的谎言宣传和信息封锁在很多方面还是很成功的,对此他们颇为自信;第三,这也说明揭穿中共的谎言宣传,打破其信息封锁在当前是何等重要与迫切,讲真相这件事虽然成果颇丰,但还有许多内容急需我们去做,去拓宽,去深化;第四,这也告诉人们,不要以为你没有经历过的事就不存在,就不会发生,也不要以为你了解的真相就是真相的全部,中共的邪恶是我们每个人单凭个人的知识和经历难以完全了解清楚的。
一个“脑残粉”的典型
在《2017年,起来中国》里,高律师不但曝光了他三次遭受酷刑的经历,还随带记述了施行酷刑的打手跟他之间的对话。这些对话再清楚不过的表明,在党文化的长期毒害下,秘密警察的独立思考能力已经丧失到了何种程度,他们的愚昧无知可笑又到了何种程度。这当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被高律师称为“牛二”的打手与他的对话。
“你知不知道中国人最恨谁?汉奸、卖国贼。你知道不知道,你写的那些东西,给党和国家的形象造成了多么严重的损害?”“牛二”如此逼问高律师道。
“我很想提醒你一个简单的常识,究竟是被我写出去的那些罪恶本身损毁了你们的形象,还是揭露罪恶的文字损害了你们的形象?”高律师反问他。
“你是不是中国人,你是不是中国长大的?中国人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美国没有丑闻吗?伊拉克虐囚不是美国人干的吗?”他越说越激烈。
“是的,哪里都会有丑闻,量的不同是一个方面,本质的区别在于,美国的媒体、美国的政府会在第一时间将自己的丑闻公诸于世界。而你们的政府会怎样对待丑闻的?绑架、电击酷刑、监禁、制造更大丑闻来掩饰丑闻。你这两天针对我做了些什么?他本身就是骇人听闻的丑闻,而你们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掩饰丑闻。也许你们并不这样想,可事实不是如此吗?”高律师说。
他又开骂:“家里不听话的孩子,家长打他,不也是为了他好、为了家里好?实话给你讲,你这几年被关傻了,最近几年你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变化大得不得了。金融危机,金融危机知道吗?全世界都倒啦,老美(指美国)都跌了个狗吃屎,只有中国没事。老美怎么样啦?再也牛不起来了,见了咱胡主席,只有摇尾巴的份。你知道老美这几年全国上下都做什么吗?在研究我们的制度呢,要向我们学习呢,已经定下来啦,老美全国已经内部传达过啦,要向我们学习。这是真的,我们内部都传达过,所有干部都传达过啦,不光老美,全世界都要向我们学习呢,现在全世界领导人都来中国取经。中国现在是什么?老毛子(指俄罗斯)我们现在是哄着他,心里根本不鸟他。现在跟老美平起平坐是看得起他,用不了十年,不出十年,老美给中国提鞋都懒得理他。究竟是社会主义好还是资本主义好,现在再也不是个问题了,社会主义发展一年,资本主义十年都跟不上。伊斯坦布尔去过没有?有机会去一趟伊斯坦布尔吧,那里要修一座大桥,利国利民,可是议会不批,几十年了修不起来。要在中国,吵什么?只要对人民有利,修就是啦。至于说老美的民主政治,他只能骗得了你,他们批评我们一党专政,其实,他们才是不折不扣的一党专政。我以前也不明白这个,这次学习完,我全明白了。表面上,他们搞的是民主选举的那一套,实际上是每次大选一结束,民主党胜了民主党专政,共和党胜了共和党专政,是干干脆脆的一次专政,还不是跟我们一样。这是咱们国家搞的理论突破,这个突破太重要了,以前绝大多数党员干部在这个问题上犯胡涂,总以为老美玩的就是民主政治,是多党制,这次终于突破性地搞清楚啦,老美玩的才是真正的一党专政。”
“你说呀,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你说我上面说得对不对?”他一直盯着高律师。
高律师说:“你说的话对不对不应该是个问题,只要共产党不倒,你们说的话就永远对。但是,如果刚才那番话真的是你从你开会的体系中学习来的,那么这场金融危机将加速你们崩溃,他已预先打倒了你们。至少已经麻醉了你们,或者说你们又多找到了一个麻醉下去的理由。我对于金融危机是外行,但我可以肯定,金融危机不是自由民主宪政的政治制度的问题,也不是资本主义即自由经济本身的问题,而是自由经济的发展技术问题。中国之所以幸免于难,只能说明中国经济并未纳入全球自由经济秩序中,有极权体制下的技术性效率及技术性掌控因素。因此,愚昧地认为全世界都来效法你们的制度,历史将很快地证明这是个大笑话。老美也罢,全世界也罢,对中国经济现象的研究只能是技术的,而绝不能是结构性地去改变自由经济制度本身。你们讳病忌医,这与行将就木之人忌惮棺木没有区别。忌讳批评是所有极权政权的通病,因忌惮批评而终于灭亡是所有极权政权的又一个通病。人类社会政治制度是没有完美的,完美属于上帝。上帝给人类的唯一完美礼物就是人类的不完美。正是这种不完美,提挈了人类生命和社会运动向好及向美发展的活力及生生不息。如果上帝从一开始就给了人类完美,那么,我们的生命运动就只剩下一个方向,最终归向就只有是猪。由于你们从来就坚持认为你们是完美的,而向着美好发展的方向即被堵死,你们只能走向死途。全球共产主义政权无不如是,你们已完全丧失了镜鉴的机会……”
高律师还正说着,他突然怒不可遏,跳起来大骂,并将他所吃残剩的梨子核疯狂地塞进高律师的嘴里,说他的脑子“灌进去狗屎了”,说“费了半天劲竟没有一点触动”。说完,他又开始新的一轮对高律师的折磨……
当又一轮的折磨终于使他精疲力竭时,他又坐下来,上身脱得精光,又开始,还是去铺陈外国人如何蜂拥而来中国“取经”的盛况。
从“牛二”“教训”高律师的话里可以看出,在他眼里,中国政府的形象不是被它犯下的罪行毁掉的,而是被对这种罪行的揭露曝光毁掉的;家丑不可外扬,谁要是揭露曝光中共干的坏事,谁就是“汉奸”、“卖国贼”;而中共迫害揭露其罪恶的正义人士,就像家长打不听话的孩子一样,是为了他们好。试想,是凡有正常思维的人,会这样想问题吗?
更荒唐可笑的是,在“牛二”看来,2008年金融风暴爆发后,美国已经不行了了,全国上下都在研究中国的制度,向中国学习;不光美国,全世界都要向中国学习,全世界领导人都来中国取经。就像高律师调侃的那样,照“牛二”的说法,俨然“在中国大地上,到处排列着从世界各地来取经的高鼻深目大阵,这边学习如何箝制思想,学习如何控制言论,学习如何贪污腐败、撒谎包二奶,学习如何刑讯逼供、如何制造冤案!那边学习如何暴力拆迁、如何血腥镇压自由信仰、如何用黑牢关押上访喊冤公民!民间也如火如荼,执情传授如何为食品下毒、如何加工地沟油、如何坑蒙拐骗、如何为领导下跪、如何为奴!‘爱国学者们’则更是爱国情大炽,忙不迭办班教授如何献媚、如何颂圣、如何愚民、如何窜改历史、如何爬行及如何邀宠、如何丧德!”“外部世界,尤其这老美,突然对全民腐败、全民堕落发生了不能自制的爱情,终于情不自禁地想步这苦难民族的后尘,想在和平年代弄出几千万公民非正常死亡的光荣来。”不用说,这种事没几个人会信,但“牛二”却信。
最让人笑掉大牙的是,“牛二”居然说:美国“才是不折不扣的一党专政”,“这是咱们国家搞的理论突破”,“我以前也不明白这个,这次学习完,我全明白了。”
笑过之后想必有人会问,“牛二”何以愚昧无知可笑至于如此?从他的话里可知,那是因为他生活在一个信息封闭的环境里,对外面的世界缺乏最起码的了解,而且百分百的相信“内部传达”和官方组织的“学习”,对这些东西从来都没有过自己的独立思考。
什么叫“脑残粉”?“牛二”便是个典型。当然,在今天的中国绝不止有一个几个几百几千几万个“牛二”。说到底,他们其实也是受害者,极权专制和党文化的受害者,只是目前尚不自知罢了。
对恶行被曝光的极度恐惧
了解历史的人都知道,中共就是邪恶的化身和代表,它存在一天,就会作恶一天,而且它作起恶来是毫无忌惮与底线的,但令人感到讽刺的是同时它又极度害怕自己的恶行被曝光。对于这一点,高律师的观察可谓一针见血。他在书中说,“这几年与他们(注:指中共当局)零距离接触的一个收获即是,我发现他们身上有着常人难以置信的两个扭曲现象,即:一是作恶时像邪灵附体般不管不顾,二是作恶后像邪灵附体般惧怕丑行被揭露。我这几年曾多次在当局针对我施暴前提醒过他们不作恶才是最大的安全,最实在的安全,但他们像邪灵附体般不管不顾,终于作恶后又开始惧怕败露。”
就拿秘密警察自高律师公开致信胡锦涛、温家宝后开始的对他全家的监控来说,那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野蛮与疯狂到了极致。但与此同时,他们又极为害怕自己的丑行被曝光,以至于一旦有人用照相机、摄像机对准他们就怕的要死,丑相毕露。对此,高律师在《神与我们并肩作战》中有极为生动的记述。
2006年1月1日中午12点45分,高律师开车赴家庭教会参加礼拜日祷告,坐在他车上的还有采访他的境外媒体记者朋友,其中的摄像记者原本是按自己的程式在工作,并无刻意要拍摄跟踪高律师的便衣车辆的计划,但车里有摄像记者的情况还是被便衣发现了。接下来发生的情景逗的他们几个人一路上大笑不止——平日里耀武扬威的跟踪车辆,那天的表现令人饭喷,其形象表现如一群第一次出洞的老鼠崽,那种对一个陌生环境的无措及胆怯表现淋漓尽致。由于路上大家兴致颇高,他们几次故意装作要突然停车,每逢这时跟踪的车辆定会全部本能般的作出准备掉头逃跑状,几乎每辆车下意识的动作都一模一样,活脱像一群胆小无比的老鼠崽。
2006年1月14日早晨,高律师一下楼,还未走出社区,他背后便形成了足足二十人左右的“随行”。路过市场的时候,每天目睹这一景致的摊主冲着他挤眉弄眼,汽车修理部的近10多名小伙全部出来观看,他们大都认识高律师,其中一人问他,每天这样多的便衣跟著作你不怕吗?高律师指着手里的摄像机告诉他说:“这是一个具有神奇力量的‘武器’,我只要对准他们照一下,就能把他们吓跑”。说着,他一回头用摄像机对准他们,果然身后的20多名便衣立刻吓的抱头乱窜,场面十分滑稽,一下引得过路的许多人围观。这群便衣显然已六神无主,但却又不敢舍高律师而去,高律师每回次头,他们捂头乱窜的画面就重复一回,上百群众在周围起哄,嘲笑他们。当高律师第四次回头时,人们意想不到的画面出现啦,近二十名便衣,竟清一色的个个脸上都围拢上了女人用的纱巾,只露两只眼睛,这是他们的主子想出的应急绝招!这时,市场上围观者达两百人,人们被这群便衣歪打正着的滑稽相刺激的很兴奋,有吹口哨的,有狂呼的,有的人还大喊说:“便衣哥哥,明天你们可还得再来呀!”
2007年9月21日至10月12日,高律师遭遇了第一次酷刑。用他的话说,“那种凶残、那种冷酷的无底线,使人持续地震惊不已。”尽管中共打手在对高律师施刑时毫无忌惮可言,什么邪恶下流的手段都使得出来,但他们却十分害怕高律师会把他们的所作所为说出去,以至于每次折磨高律师时,打手们都会反复威胁他说,如果将来有一天,他把这次的经历说出去,下次就会在他的妻子,孩子面前折磨他。一个大个子打手每次都会抓住他的头发告诉他:“把这次的事说出去了,你丫的死期就到了,几位大爷随时找你败火”。
常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中共之所以那么害怕自己的恶行被曝光,那是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完全是见不得人的,是邪恶至极的,一旦曝光其光伟正的假面具就无法继续骗人了。这也从一个角度证明了讲真相的重要。
我想,既然中共那么恐惧自己的恶行被曝光,那就让我们以高律师为榜样,直击它的这个七寸,多多的揭露它的恶行,让更多的人早日认清它的真面目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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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强
在这些表演场景中,尴尬的穿帮地方越来越多。例如,临街大楼的后面,楼群的涂料往往暗淡褪色、道路泥泞……
英国作家吉卜林在他的《旅行书简》中说,‌‌“一个一流的旅行者和一个二流的旅行者最重要的区别就是,他根本不或决定不去想像‌‌”。但是在朝鲜旅游,朝鲜官方对摄影、摄像、电子媒介的各种限制,却无形中帮助每一个旅游者变成了‌‌“一流的旅行者‌‌”,他们以眼睛代替摄像机,印下所有的一切,从始至终不敢错过任何一道风景和一个细节,旅行可能因此身心俱累。
另一方面,旅游者必须时时提醒着自己,任何风景画面都可能是假象,或者表演,旅游者如同置身剧场,整个行程都可能难以摆脱朝鲜旅游当局刻意安排的‌‌“橱窗‌‌”线路,旅游者又怎能轻易相信他或她所看到的一切呢?这种无时无刻的剧场感颠覆了通常对旅游、风景的认知,也几乎自动地把普通的观光游引入了深度,让人关注那些看得见的风景的背后,所隐藏的、所扭曲的。
然后,在朝鲜旅行结束后,几乎每个旅行团员都发觉‌‌“极其烧脑‌‌”,在返回‌‌“文明世界后‌‌”甚至产生不同程度的不适应,需要几天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所以,当‌‌“端‌‌”的朝鲜深度游旅行团5月4日坐长途客车跨过鸭绿江、乘上动车回到沈阳,那种强烈对比的‌‌“不真实感‌‌”困扰着我,仿佛刚刚从海妖的歌声中逃脱,身后的鸭绿江南侧,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教条化的儒教统治秩序
早在出发前,我就写了篇小文,提醒所有关心朝鲜深度游的伙伴们,在半岛风云变换、气氛紧张之际即将开始的这次旅程,与其说是核试阴云下的冒险,不如说是一次‌‌“博物馆之夜‌‌”。外界面对的,是一个冷战后遗存的极权主义活化石,也是一座约瑟夫.列文森(Joseph R. Levenson)意义上的‌‌“儒家博物馆‌‌”。列文森在他著名的《儒教中国及其现代命运》一书中,认为现代中国在儒家传统层面只具博物馆价值,尽管博物馆里的遗老遗少们长期以来在刘少奇所代表的‌‌“儒家共产主义‌‌”的面目下主导着整个官僚体系,陈腐不堪,至今仍然求助于诸如‌‌“家规家风‌‌”、‌‌“刺史六条‌‌”等等儒家手法来治理中国。但是,在朝鲜,人们却能看到一个近乎完整的,且更教条、更刻板、层级更分明的儒教统治秩序,相信对那些无论主动吹捧返回儒家传统还是被其迷惑的中国人来说,都是一个宝贵的标本博物馆。
朝鲜旅行团所拍摄的一群朝鲜少年。图片来源:GLO Travel
只是,不同于中国文人对儒家和儒教的区分,今天朝鲜的儒教意义也不同于李朝时代,而是吸收了斯大林主义的东正教传统——在朝鲜城市的各处,都可见到金日成和金正日的巨幅画像照壁,再缺电也能保证夜晚有足够照明,甚至还有昼夜警卫。我们一行小伙伴半夜从平壤的高丽宾馆悄悄溜出散步经过一处画壁时,举起相机的一刹那,就被闪亮的画壁背后阴影处突然冒出的警卫呵斥声吓了一跳;还有人人胸前佩戴的金氏像章,全国各地、各市镇、乡村矗立的3400座金日成‌‌“永生塔‌‌”和更多的主体思想塔、纪念碑、两金塑像等,以东正教的偶像崇拜方式植入到个人专制的、高度层级的、男性霸权的儒家伦理社会体系中。而我们在旅行中,也不断遭遇这些硬核式的儒教体制的粗暴,无论是新义州两日男导游的命令式话语,还是在平壤、板门店遇到的中年男性干部、军官在旅行团面前肆无忌惮地抚摸年轻女下属、女导游的身体。
事大主义的转化
不过,即使不去理会那些占据广场、街角的偶像和巨塔,站立平壤街头,也很容易有一种眩晕感或者不真实感。因为,平壤的几条大街,无一例外都笔直宽阔,鳞次栉比的建筑线条却像积木一样搭成,只有儿童笔下才可能出现这种对城市天际线的描画。特别是最新的仓田大街、未来科学家大街和黎明大街,这些金正恩时代才刚刚竣工的大街,如果称作乐高大街恐怕再合适不过了。只有1980年代建设的千里马大街还因为保留着一些苏式风格,而有似曾相识之感。
在这些街道上,驶过的是1991年从捷克引进的有轨电车。车厢大概在引进前就已使用了几十年,样式老旧,行驶低速、噪音巨大,轨道之间是长年滴漏形成的机油痕迹。道路两旁则是匆匆的行人和自行车,而且居然有自行车专用线!两侧的建筑则五颜六色,仿佛儿童的涂抹。从远处看,倒是颇为动人,但近处经过,却能发现涂料之下的墙体单薄,墙体表面几乎除了涂料就没有任何覆盖,更没有外保温,然后由这些单薄的混凝土板拼成火柴盒一般的居民楼。如果穿过临街建筑,走进深处,居民楼的涂料大多暗淡褪色,较低层的建筑墙体干脆直接暴露着空心砖的质地和缝隙,和铁路沿线的小镇或农村类似的居民楼很相似。后者也被旅游者称作布达佩斯饭店,旷野中也可以没有理由地突然出现一座劣质的居民单元楼。当然,即使乡村的传统朝鲜平房,也大多在屋脊处刷上一道白色。这样的涂抹可谓无所不在,无微不至。
例如,朝鲜境内的公路虽然落后得难以置信,柏油路面极少,大多还是土路,但是就在这些残破公路两侧,还能看到两列碎石,整齐地嵌在路沿,划分出道路边界。再往外的绿化带,虽然道旁树早在1990年代就因极度缺乏燃料被砍光了,或者只留了半截树干,但是每颗刚刚种植的树苗也都用白色碎石围成一圈。而白色并非因为石头质地,纯粹是护路工人用白色涂料一个个涂抹上去的。这是途中亲眼所见。但是,为什么要围一圈白色碎石,包括绿化带的土地整理也俨然农田一般细致,如此琐碎的装饰只能用事大主义来解释。
事大,语自《孟子》,所谓以小事大。在漫长的李朝时代,朝鲜作为中国附庸,一直奉行事大主义,即事中国为大国,朝贡尊附,处处小心。到清末,特别壬午兵变前后,政治精英之间事大党和独立党的党争贯穿半岛政治,最终演成甲午战争,朝鲜也沦为日本殖民地。但是,对一个极度自尊、民族同质性极高的朝鲜半岛南北政权来说,事大主义传统并不那么容易被战后的共产主义进程所压制,反而继续主导政争议题。例如1956年八月宗派事件,被清洗的延安派就被金日成指责为事大主义阴魂不散。虽然冷战期间,金日成惯于在中苏朝三角关系中左右逢源,且在此间提出主体思想,强调自主性,但是似乎随着主体思想和个人崇拜的确立,事大主义也逐渐从普通民众对领袖个人、对一切可能政治化的事务的小心侍奉,转为大量无意义的、琐碎的工作。例如对所有人的阶级成分和亲属关系极端细致的档案甄别,也包括对建筑、公路近乎无意义的清洁、涂抹、装饰,也总能看到大批妇女在路旁集体除草(不是摘野菜)。在参观新义州化妆品公司时,旅行团还看到女工们在清理厂房外墙的马赛克缝隙。而这类工作,只能表明这些工人的机会成本极低,除了显示社会控制的存续,根本就没有任何GDP 的贡献。
面向世界的剧场政治
进而,旅游者在这个国家被展示的,无非涂抹的程序化——一个表演和剧场的存在。虽然金正日时代的阿里郎表演已经结束了十年,但是整个朝鲜还保留着一个巨大剧场乌托邦的设计。平壤本身就作为摩尔(Thomas More,莫尔)笔下的乌托邦首都,只有经过精心挑选的、政治可靠、才能优秀的人才和家庭,才被允许定居在此。国际旅游团的观光路线,无论是平壤市内的太阳宫、大学习堂等,还是开城、金刚山等等平壤以往城市和景点,也都是精心装饰过的橱窗城市和橱窗景点,特别是平壤的少年宫、平壤高级中学的毛泽东班,新义州市的本部幼儿园。那些在少年宫练舞的女孩们脸上费力地堆出笑容,然后一遍一遍地在这一批一批旅游团面前‌‌“练习‌‌”,直到表情崩溃。当我们踏入人民大学习堂的一间外文工具书阅览室,撞到一位在各书架前溜达的朝鲜女生,问她学习什么专业时,起先汉语流利的她立即变得不知所措的表情。这是一位在表演阅读的当地女子。其实,那间阅览室还是有一些实用书籍,不需要表演的,如分门别类的不止关于养猪、建筑、医学的中文书籍,还有不少关于核燃料提取、反应堆技术,和火箭设计的中国大学教材。
不过,正如人类学家格尔茨(Clifford Geertz)对峇里岛(巴里岛)政治提出的‌‌“剧场国家‌‌”(theatre state)概念,朝鲜的主体—共产主义模式也近乎一个全国性剧场政治:人人都必须在每周的学习会上自我批评、表达效忠,在金日成和金正日死去的那天哭得死去活来,甚至入戏到纷纷跳楼;平壤则作为一个城市舞台,提供着从街道、建筑到漂亮的学生制服、优雅的行进女子,以及一度盛行的十万人规模的阿里郎团体操等等一切场景、人物和表演,所有的平壤人或者朝鲜人可能都兼具社会表演的演员身份,犹如那些餐馆的女服务生,放下餐盘就到台前小合唱‌‌“胖噶思密达‌‌”(‌‌“热烈欢迎‌‌”之意)。连国外旅游团也仿佛自觉进入了‌‌“旅行表演‌‌”的角色,乘坐着大巴,漫步在规定的街道上,欣赏着平壤的日常生活,而后者整个都已经作为制度化的表演程序。
旅行者在其中,并没有多少所谓特权的意义,相反,对平壤市民来说,国外旅游者意味着国际朝圣者和外汇来源,也就是朝鲜政权的合法性象征;对朝鲜政府来说,却意味着作为朝鲜的潜在宣传者,维持着朝鲜在国际‌‌“左派‌‌”阵营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事大主义至此,已经彻底沦为面向世界的剧场政治,连带着弹道导弹和核武器发展计划,也可能附属于这个不自觉的剧场政治的一部分。
悄然发生的松动
只是,在这些表演场景中,尴尬的穿帮地方越来越多。例如,临街大楼的后面,楼群的涂料往往暗淡褪色、道路泥泞。虽然很难发现传说中的空洞窗户——1990年代朝鲜‌‌“苦难行军‌‌”时期因为缺乏电力,损坏的窗户往往因为缺乏玻璃而常年那么空洞着——但是,也几乎摆满了各式的太阳能板,都是为应付停电或者供电配额之外所需的电器需要。在平壤之外的城市楼宇窗户上,太阳能电池板的可见度更高、更密集。在富丽堂皇的平壤少年宫,虽然有两个标准游泳池,但是卫生间却没有水。平壤唯一的披萨店厨房也没有自来水,能歌善舞的漂亮披萨厨娘需要从边上的水桶一勺勺地打水。
更有趣的,目之所及,大多数平壤居民楼阳台窗户上确实不见晾晒衣物,但在偏僻楼宇却有发现,而在开城等城市阳台晾晒衣物,则几乎和太阳能板一样常见了。似乎越来越多的人民不在乎这些规定了,就像平壤街头女孩的裙摆也变得越来越短,开始超过膝盖5公分了,当地的风纪大妈们似乎也无可奈何。像极了1980年代初中国的社会气氛,特别是五一节期间公园里人山人海的烧烤娱乐,还有露天迪斯科,甚至自发的相声表演,都吸引了大批平壤市民,围得水泄不通。朝鲜社会的松动不可逆转的发生了。涂抹似乎也是这个剧场政权唯一能够维系的。
而真正的松动,仍然可以从街景中发现。即使在平壤,许多居民楼窗户上都可看见太阳能电池板,平壤之外的市镇更为普遍,几乎每个窗口都有。在光复百货里看到这样大小、功率大既是50到250瓦不等的太阳能板,售价约在800元人民币左右,逆变器价格另算。这些太阳能电池固然反映了供电不足,可它们的面积和功率也限定了使用无非是为了手机充电、DVD 播放之类的小功率电器。而更让人惊讶的,还是离平壤市中心稍远一点的居民楼阳台上,居然出现了晾晒的衣物,这在开城和新义州更为普遍,居民们似乎已经不太在乎传统的禁止阳台晾晒衣物的规定,当局也无意介入了。
‌‌“蚂蚱部落‌‌”与灰色市场经济
当然,从街头景观分辨社会变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平壤的大街很少见到长椅,路旁也只有稀落的商店和商亭,人们总是匆匆而行,只有一些穿着校服的女中学生或者着传统朝服式样制服的女大学生,面容姣好,身姿优雅,穿着高跟鞋款款而行,不能不让人联想到她们的良好教养和阶级身份,也的确构成平壤独特的街头景观。
不过,更多的,照相机摄录最多的,却是另一些人流:她们穿着磨旧的蓝棕色衣服,背上是鼓鼓囊囊的双肩揹包,面有菜色,多穿着胶鞋,低着头默默行进。这样的背包行走者,几乎在任何时间、任何道路都能看到,包括极为偏僻的风景区小路,一直蔓延到平壤市内,然后渐渐消失在楼宇中。在朝鲜每隔几十公里就设立的公路检查站能看到她们无奈的眼神,在公路边的平行小路上能看到默默的行进者,还能经常看到她们或他们一个人、或几个人就那么躺在路边休息,仿佛阿尔卑斯山间的徒步者,我也恍惚以为置身一个徒步王国。
只是,悲苦都印在她们的脸上,身形也是那么辛劳。虽然不曾打开过一个背包,但是透过背包的缝隙,还是能看到里面无非一些食物和基本民生用品。她们多数是30到60岁的中、老年妇女,背包也多为苏联时期的简便军包,也就是芭芭拉.德米克笔下的‌‌“麻布袋子‌‌”。前纽时记者德米克的《我们最幸福》记录了这些被称作‌‌“蚂蚱部落‌‌”的背包客,是如何出现在1990年代中期的大饥荒中。主要是妇女,为了给家里找一口饭,开始了跑单帮,在城市、乡镇之间进行物物交换,然后赚取一点差价,或者加工出售,几年内就发展成遍布全朝鲜的市场自救。
在一个曾经严格管控流动的国度里,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至少,这背包客们,连同那些依靠自行车后座搞运输的人们,还有饥荒时期的流浪者,都已经突破了朝鲜政府对人民漫游权的限制。更何况,她们的行走,俨然形成了一个个分散联结的市场交换网络。越在饥荒严重的地区,如靠近中朝边境的两江道地区,这些网络就越发达,然后才有今天这些地区繁荣的‌‌“综合市场‌‌”——2003年朝鲜政府正式承认并转型的自发农贸市场。
据谷歌卫星图片的分析,现在全朝鲜这类市场总数超过440个。而根据韩国经济学家对脱北者的访谈,如此市场规模,也意味着全朝鲜平均70%的人口参与着灰色市场经济,两江道地区的参与度最高,在90%上下,特权阶级集中的平壤地区其参与度最低,仅稍多于50%。其中又以妇女为多数,吃苦耐劳的朝鲜妇女是背包客的主体,如同蚂蚱一样,也是灰色市场经济的主体。在今天的平壤,她们出现最多的地方是临街大楼与大楼后社区的通道上,摆摊叫卖煮玉米、煮鸡蛋,还有小百货等各色物品。在旅游团经过的开城和开平,我们看到的,她们直接就在临街的巷口摆摊,几乎每个巷口都有,街道上游走的诸多制服人员对她们似乎视而不见。
在朝鲜城市的各处,都可见到金日成和金正日的雕像或巨幅画像照壁,再缺电也能保证夜晚有足够照明。图片来源:GLO Travel
朝鲜社会的贫富分化
当然,这对所有朝鲜人意味着什么,大概也都心知肚明:名义上的免费食品和免费医疗、住房分配体系早已崩溃,内部市场开放已经如此程度,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了,2009年的货币改革失败,执政者还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开倒车吗?另一方面,朝鲜社会的贫富分化也许已经达到了一个危险水平。从对华贸易中起家的平壤新兴‌‌“金主‌‌”阶层,在平壤虽然无缘染指宫廷经济的特权,却也过着用美元打出租车、下馆子、在光复百货商店和其他奢侈品商店购物的中产阶级生活,甚至房地产黑市也已经欣欣向荣,消费水平和房价都堪比丹东。然后,听说每个朝鲜人都把金正恩今年的新年讲话剪报精心保存,反复阅读,希望从中重建未来生活的信心。这对金正恩政权来说,既是得到拥护的正面信号,也算是巨大的压力吧。
而当我们再一次跨过鸭绿江、回到丹东—沈阳,面对的却是人口外流的萧条东北,尽管表面的繁华似乎掩盖着一切。扪心自问,那是先走一步,还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也许,我们都应该到朝鲜去寻找答案。
(吴强,德国杜伊斯堡埃森大学政治学博士,社运研究者,自由撰稿人)
来源:端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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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府机构停用电脑防中毒 网友:上班只能干瞪眼
原文链接:吴强:剧场中的朝鲜 一个涂抹政治的旅行观察 - 新闻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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