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rdheaven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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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羅的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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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10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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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實戰過後如臨大敵的身體檢查,模擬戰鬥訓練後的檢查,流程簡化了許多,駕駛員們早早就可以收工回家。一騎也離開了醫務室,準備換回便服。 不費力氣地被電動步道帶著移動,真壁一騎放空了一會,便被步道盡頭,靠牆站立的白色制服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總士?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見了招呼聲,皆城總士挺直身子,迎向一騎。 「檢查結束了嗎?」 「嗯,沒花太多時間。」一騎回答。熟悉的嗓音直到剛才為止,還以腦波和駕駛艙內的自己連接著,傳達各種指令。此時雖然實際面對著面,卻覺得總士的聲音隔著空氣,顯得有些遙遠。
「那就好。」總士掏出揣在懷中的紙盒,示意一騎伸出手,「這個給你。」 「這個是?」接過手掌大小的紙盒,一騎有點困惑。 「據說是叫『月餅』的糕點,是剛來島上的陳晶晶小姐做來分送給CDC的工作人員的。他們的國家以前似乎有習俗,會在這個時期吃這種糕點。」
「月、餅。」一騎認真地復述了一次,一面思考著。「這個不合總士你的口味嗎?」 「什、你從哪裡得出這個結論的?」總士一驚,不理解一騎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咦!不是嗎?」一騎跟著一驚。「會把難得收到的東西給我,不是因為收著會有點困擾嗎?」 「怎麼可能!就是因為難得收到這類東西,才想讓你也嘗嘗看啊!」總士激動地回應道。 我也有分給乙姬——總士又補了一句,彷彿這樣說可以提高可性度。
「是這樣嗎⋯⋯抱歉。」一騎有些歉疚地問:「那我⋯⋯可以打開嗎?」 「當然。都已經給你了,就是你的東西了,隨你怎麼處置。」 「嗯,那我開了。」 打開紙盒,裡面是一個用包裝紙細心包裹著、呈圓形的物體。小心翼翼剝開紙包,蜜糖色的外皮出現在眼前,裡頭似乎微微透出餡料的顏色。稍微湊近,還能聞到些許甜香。
端詳了一陣,一騎抬眼看向總士。「總士是把喜歡吃的東西給我了吧。」 「呃!不是⋯⋯就是,畢竟沒吃過,蠻新鮮的⋯⋯」總士別過臉,硬是僵硬地咳了兩聲。 「謝謝你,總士。」 像是沒察覺總士的閃爍其詞一般,一騎只是率直地道謝。 「⋯⋯」
「我會跟老爸一起好好享用的。」淺淺的笑容在一騎的臉上綻開。 「嗯,那就再好不過了。」
***
又是沒有什麼祝賀感的短文QQ 原本的構想超過一年以前就想好了,只是沒有什麼完整的結構,就沒有實際寫出來。今年原本想了18歲的新情節,想說可以接在一起做點對照,但是就,沒有時間寫後段…… 出發點是:無印後半,雖然已經(和各種人事物)和解,但也許這時期的一騎還沒有完全擺脫數年來根深柢固的「總士要我為過去的事贖罪」的想法,因而在生活中依然會產生無傷大雅的小小誤會。 發現我似乎每一篇都在寫這種すれ違い,可能我就覺得他們這樣很可愛吧……? 不重要的:月餅雖名叫月餅,不過陳晶晶身為第一批遷移到島上的外國人,在龍宮島的純日本人環境下,應該很難找到適合的材料製作正統的月餅,只能算是Alvis特別版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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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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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14
※現代AU,竹馬社會人分租室友設定,沒有談戀愛
✽✽✽
「抱歉,我接個電話。」 迅速瞥了一眼來電號碼,總士向一騎晃晃手機示意,便提著手中的購物袋,逕自走向一旁的角落。
今天是星期三,是一騎和總士商量好每週固定一次的採買日。除了各自的用品分別自備之外,公物和搭伙的食材都會先列在清單上,在這天一起採購。 雖說如此,對生活簡單的兩人來說,沒什麼特別需要經常添購的用品,會裝進購物袋中的,大多還是每日的食材。
即使盡了最大努力,在這拚命擠出的、一週僅有的一天準時打卡下班,工作繁忙的總士仍然避免不了在私人時間接到公務電話。對此,只是輕輕點個頭的一騎,顯然也早已習以為常。
一騎退到路旁,視線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的招牌及櫥窗間游移。這時,一陣濃郁的巧克力香氣掠過鼻腔,吸引了他的注意。
向前走了幾步,循著氣味,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家小小的烘焙坊。店面位在這條每周必經的道路上,說起來並不陌生。和平時不同的,是用上了紅色愛心和粉色玫瑰的櫥窗布置,和同樣精心裝飾、放在最顯眼位置的巧克力莓果口味甜甜圈。旁邊的小看板用著手寫字體,圓圓地寫上「情人節限定」,還在右下角斜斜地畫上了一顆愛心。
「巧克力嗎……嗯……」 駐足在櫥窗外,一騎聚精會神地注視著限定款甜甜圈,陷入沉思,甚至沒有意識到掛掉電話的總士已經向他走來。
「讓你久等了。」 聽見總士搭話,一騎才彷彿大夢初醒,微笑著搖搖頭,「沒事的,回去吧。」 「……」
一騎正要邁開腳步,卻發現身旁的總士沒有跟上。只見總士敲了敲烘焙坊的小窗口,向探出頭的店員指了指櫥窗內的商品。 而當店員包好一個巧克力莓果甜甜圈,遞到總士手中時,還笑瞇瞇地說了聲「情人節快樂」。
「呃,不是的……」總士出聲,像是想解釋些什麼,卻被回到店前的一騎打斷。 「咦,總士想吃這個嗎?」一騎睜大了眼睛,露出意外的表情。 「咦?是你想吃吧?你都盯著看了那麼久……」總士伸出手,理所當然地把甜甜圈向前遞出去。
「我?」一騎愣了一下,連忙反駁道:「等等,我沒有想吃,我是在想自己在家是不是也能做得出來……」 「什麼……?」意識到自己的誤會,總士一時啞口無言。「——我還沾沾自喜,一廂情願以為做了會讓人開心的舉動,真是太丟臉了……」
眼見室友為了一個甜甜圈而如此懊惱,一騎伸出手,從總士手中把甜甜圈拿走。
「要給我的對吧?那我就收下了。」 ——總士,謝謝你。
可可脂的香氣在清冷的空氣中擴散,不知為何,街道上彷彿增添了一絲暖意。 總士報以微笑。 或許,連這句感謝,都是一騎替他說出口的。
「不過,難得都買了,你要不要也吃一些?」拿在手中的甜甜圈都還沒動過一口,一騎便又遞到了總士面前。 「嗯,也好。」把鬢邊的髮絲勾到耳後,總士傾身向前,正準備咬下第一口。 忽然間,甜甜圈便迅雷不及掩耳地消失在視線之中。
「……嗯?」 「……」像是要把抽回的手藏起來似地,一騎的動作有些不自然。「抱歉,果然還是先算了。」
「一騎?」 「……這是給我的情人節禮物對吧?」 「啊?……如果說在情人節這天給出的禮物,就算是情人節禮物的話……」 「好,那,果然應該是要給點什麼回禮對吧。」 「回禮……?」總士顯然還在咀嚼這個詞的意涵。 「雖然可能比不上店裡賣的,但是我會努力試做成功的。所以,總士就再等一下吧。」
情人節有什麼意涵,是��於誰的節日,又是誰操作了商業手法——原本這些都與自己無關,但是此時此刻,好像都不那麼重要了。
「嗯,我會好好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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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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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城總士生誕祭2023
  「總士!總算是和你見到面了。」   走出亞爾維斯醫務室,洪亮的招呼聲馬上傳進皆城總士的耳中。   「是咲良啊,好久不見了。你看起來很有精神,真是太好了。」總士微笑著打了招呼,再向走在女友斜後方的劍司點了點頭。   確實是「好久不見」。   雖說回到龍宮島也有一陣子了,但是為了調查身體的變化,也為了確保自身比以往更加接近異界體的性質不會危及島民的安全,回島以來,總士一直都待在亞爾維斯艦內,和外界幾乎隔離。而咲良則因為行動不便,除了上學、由劍司陪同到亞爾維斯醫務室進行定期檢查之外,其餘時間大多待在家中安養。即使皆城總士回歸的消息全島皆知,然而,撇除透過和一騎同步的感知,實際見到彼此,還真的是頭一遭。   「算是啦!哪時候可以不需要靠這個就好了。」咲良晃了晃支撐著自己的枴杖。   「一定很快就可以恢復的!你有我在啊!」一旁的劍司跨了一大步上前,對咲良拍了拍胸脯。   「笨、笨蛋!跟你有什麼關係啦!」咲良慌慌張張地用手肘推開男友,轉而面向總士的臉上一片通紅。「這不重要啦!聽說你一直在地下,什麼時候才要露面啊?」   「正好才剛談完這件事。遠見醫生說目前的檢查結果沒有什麼異狀,隨時都可以自由活動。」   需要調查和持續追蹤的部分還不計其數,不過,至少目前看不出立即的危險性。不論是對於本人,或是對於島上居民。   「真的?那太好了!」突然靈光一閃,咲良興奮地提議:「對了!那你也來學校上課啊!」   「啊!就是說啊,班長不出現,學生會長可是辛苦得很。」劍司跟著附和,毫不意外地得到了咲良一句「你什麼事都沒幹好嗎」的吐槽。   「⋯⋯學校?」在小情侶流暢得像排練過似的你一言我一句之中,皆城總士困惑的語氣顯得相當格格不入。   「嗯?」「嗯?」   「以中學三年的學制來看,你們不是早該畢業了嗎?」總士在腦中默算著,表情仍舊寫著不解。   15歲的那一年,中學畢業之前,異界體襲擊了龍宮島。而北極決戰至今,又過了兩年,同年齡的孩子們都早已畢業了才對。   「⋯⋯」咲良和劍司面面相覷。由劍司率先發了話:「那個⋯⋯我們現在讀的是高中喔?」
  「但是,島上的教育機構只到中學而已,接下來就銜接到解除知識限制,轉介到亞爾維斯的時期了。」總士回想著再熟稔不過的、龍宮島所謂的「畢業」制度。   「原本應該是這樣沒錯啦,不過⋯⋯」   「不過?」   自己也脫離了學校一陣子的咲良,思索著該從何說起才好。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咲良頓了一下,看著皆城前校長的兒子,饒富趣味地一笑。「哪,讓一騎帶你去不就知道了?」
  緣由說來話長,不過一旦到了學校,想必也不需要再畫蛇添足地解釋那麼多。而在這一群高中生之中,最能感受到學校存在意義的,非真壁一騎為首的法夫那駕駛員莫屬。
✽✽✽
  ——就因為這樣,真壁一騎一早便依照約定好的時間,到了皆城總士位於亞爾維斯的房間外,按下呼叫鈴。   「早安,一騎。」門一開,衣著整齊、提著書包的皆城總士便出現在門口,準備萬全地向訪客打招呼。   「早安,總士。是說⋯⋯一早就到亞爾維斯,而且還不換穿制服,總覺得好不習慣啊。」   「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就是了。」以亞爾維斯為家的少年說道。   平時,只要進到艦艇內部,就應該保有戰鬥人員的意識,換上整齊劃一、消除個人特質的制服。不過今天只是從艦內出發,目的地是學校,沒有穿著制服的必要。只是,曾幾何時,對於換上制服有所抗拒的少年,也漸漸習慣了那身代表自己第二身份的衣裝。   「倒是你,在外面碰頭就好了吧,沒必要特地到這裏來。」   「沒辦法啊,還不是咲良指定的⋯⋯」一騎有些無奈地說道。   不過,一騎也不是不懂咲良的用意。畢竟以總士對島的瞭解程度,光是先告知會合點,就足以讓他在事前沙盤推演一番,把所有可能性都列出來了。   「總之,就交給你帶路了,走吧。」   「嗯。」一騎向前邁步。明明是第一天上學,總士的態度卻理所當然得喧賓奪主,讓他覺得有點好笑。   搭乘電扶梯到達地面,出入口的大門唰地打開,挾帶鹹味的海風吹拂,樹葉沙沙地搖擺著,早晨的陽光令人眩目。自從開始精密檢查之後未曾見到的陽光、未曾聽聞的海潮聲,就連吸入肺部的空氣,都讓皆城總士的胸口盈滿了暖意。   綿延而陡峭的石階,除了戰鬥造成的些許損毀之外,和兩年前離開時一模一樣。十年後、二十年後、更久更久以後,都不會改變吧。他想。   「學校——」總士正要開口,腦中就浮現咲良言詞閃爍的樣子,於是識相地把原本的問題吞了回去。「——大家都得去學校的時候,樂園那邊怎麼辦?」   「嗯⋯⋯大部分時候都是溝口先生在顧,他也有事的時候就會公休了吧。」說到底,一騎一開始也是為了協助怎麼想都會手忙腳亂的遠見才到樂園工作。何況直到前陣子為止,視力都在持續惡化,對於樂園的營運狀態,一騎並沒有太過關注。至於成為店裡的招牌,完全是始料未及的事。   「這樣啊。」   喫茶樂園以這種方式留存下來,成為匯集眾人歡笑的場所,甲洋應該會感到開心吧?   總士心裡想著,沒有說出口。   「你改天也過來啊!來之前先說一聲,我有排班的話,可以特別讓你指定菜色。」說到了自己拿手的料理,一騎的臉色瞬間一亮。   「去捧場當然是沒問題,但是第一次到店裡當然要點招牌料理吧,怎麼能直接無視店長安排的菜單呢。」   總士一本正經地回絕,換來一騎的嘀咕。「有什麼關係,反正還不都是我做的⋯⋯」   就在漫不經心的交談中,兩人並肩前行。而道路的交叉口突然出現了熟悉的身影。   「早安,一騎學長。啊,總士學長!」   「是立上啊,早安,好久不見。」總士微笑著向立上芹打了招呼,接著躬身行了禮。「乙姬⋯⋯島的核心受你照顧了,謝謝你。」   在新生島核成長的同時,島也耗費了大量能量抵禦異界體的來襲。若不是芹冒著被同化的風險維繫核的存續,整座龍宮島或許早就回歸了虛無。   「咦!等等、總士學長,請不要這樣!」面對向自己低頭的法夫那部隊指揮官,芹慌了手腳。「我⋯⋯我不是為了被感謝才這麼做的,能夠為乙姬盡一份力,最高興的,就是我自己了⋯⋯」   像要拉攏對方和自己站在同樣立場一般,芹一邊說著,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一騎。   流彈突然向自己飛來,一騎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知道芹的意思。或許,比這世界上任何人都懂。
  「⋯⋯總士。」   一騎輕聲的呼喚,讓總士抬起了頭。
  「我知道了,既然你這麼說的話。」總士嚴肅的表情緩了下來。 「不過,即使如此,我還是想向你說聲謝謝——以乙姬的哥哥的身份。」   那份心意,一定會作為新的島核的一部份繼續存在,隨著龍宮島的航路,繼續傳承下去。   少女頓了一下。   「嗯!」笑容綻開在她的臉上。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一騎學長、總士學長,學校見!」芹揮揮手,踏著輕快的腳步前行。離去前,她回過頭,向一騎說了:「一騎學長,真是太好了!」
  ——可以再次見到重要的人,真是太好了。
  「嗯,是啊。」一騎簡單地回答,同樣揮揮手,向她報以微笑。   「你跟立上的關係不錯嘛。」目送學妹的背影漸行漸遠,總士說道,看似有些意外。   「有嗎?嗯⋯⋯可能是吧?」一騎不置可否。雖然很難稱得上有多親近,但是,彼此都知道對方抱持著和自己相似的願望。   「是說,都走到這裡了,也差不多該老實說出來了吧。」   「什麼?」   「這條路,還有剛才立上前進的方向,完全就是通往以前學校的方向吧!」
  「咦、呃嗯⋯⋯」面對總士一針見血的質問,心虛的一騎不禁慌亂起來。   「說到底,島上能當作校舍的地點,怎麼想也就只有這裡了吧!你們何必要故弄玄虛。」   「等一下啦!不是要耍你,我也從一開始就不覺得能瞞得過你。只是⋯⋯」   「只是?」一騎鮮少這樣拐彎抹角,還配合咲良的戰術默不作聲,讓總士更想知道理由。   「只是,一直以來,總是你在告訴我們島上的事。你好不容易回來,這次,換我們來告訴你島上的事,應該、呃,也蠻好的、吧⋯⋯」
  一騎漲紅著臉,一句話像是用擠出來似的,說得坑坑巴巴。然而,總士的神情卻逐漸柔和。
  「如果讓你不開心的話,我道歉⋯⋯」   「⋯⋯沒那個必要。」   黑髮的少年抬起頭,眼前是兒時玩伴平靜的笑靨。   「謝謝你。還有,也得向咲良和劍司道謝才行。」
  「嗯、嗯!是啊!」恢復了歡快的語調,一騎笑顏逐開。他知道總士一定會懂的。僅僅是把原本的校舍分出一些空間,讓少年們的學生生涯儘可能地延續,這些教室裡承裝的,卻都是和平的願望。   總士一定會懂的。即使曾經在平行線上擦肩而過,在此刻,暗夜中茫然自失的飄蕩都已經畫下了句點。
  「歡迎回來,總士。」   「嗯,我回來了。」   回到那個屬於自己的歸處。   那裡,一定就是絕無僅有的樂園。
  「快走吧,大家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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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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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壁一騎生誕祭2023
  「真的在顧攤啊,一騎。」   「為什麼還是過來了啊⋯⋯不是說了晚點會合再一起去逛就好了嗎?」一騎嘟囔著表示不滿。
  人聲鼎沸的祭典會場,吃的玩的攤販琳琅滿目。而「器屋真壁」幾個手寫字掛在攤位上,和陳列在前的各式陶器一起,安安靜靜地,在偏離中心區域的一側駐足。   不像樂園喫茶隨時高朋滿座,攤位前沒有其他客人,手邊也沒事可做,分散不了注意力的情況下,器屋的新手攤主顯得有些坐立難安。要如何像其他攤位一樣自賣自誇,一騎大概一生都學不會。
  和攤主的無奈成反比,唯一的客人倒是相當理直氣壯。   「駕駛員的資料我全都會掌握,更何況陶藝也是文化保存的一環,你參與其中是好事,當然應該要來親眼看看。」
  出現在祭典攤位前的皆城總士,和國中三年級的夏天一樣,身穿海松茶色的浴衣,長髮簡單地束攏在背後。一騎也依然穿著國中時那件灰白色的浴衣,然而兩人的下襬長度,已經開始顯得有些侷促。還在成長中的少年們,到了明年的這個季節,或許就該配合身高的增長,購置大件一點的新裝也說不定。 ✽✽✽
  兩天前,總士一如往常地在午休時間造訪樂園喫茶。時間還早,店內只有兩三桌客人,擔當主廚的一騎不慌不忙地走出備餐檯,在這位常客點餐前,便行雲流水地送上主廚本人親自調豆、烘焙的樂園咖啡。
  「總士,後天的祭典,原本不是約好在入口碰頭嗎?」咖啡送上吧台桌時,一騎像是想到什麼似地開了口。「跟你改約晚一點可以嗎?」   「怎麼?可以是可以,不過這邊不是也會提早打烊嗎?還會有什麼事情耽擱?」   在祭典這天,代理店長溝口先生會在門口的黑板上寫下「晚餐時段不營業」,畫上煙火的圖案,讓店員們各自回家,準備祭典工作,或是準備享受祭典。
  「不是這邊的事。是這次爸爸也要出攤,我在想應該要跟他輪流顧攤才對。」   「原來如此。」總士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真壁司令雖然不會因為埋首於戰鬥就忘記和平的重要性,不過他確實該在這天好好放鬆一下,走一走,看一看這一年一度的祭典。看一看他和夥伴們所守下來的,名為文化的遺產,所謂平凡的不平凡。   在分攤別人的重擔這一點,一騎從來不落人後,更何況對象是自己的父親。
  「攤位的規劃我知道,到時候我會過去找你。」   「咦?啊,不、不用啦⋯⋯」一騎的態度突然顯得有些古怪。   「嗯?」
  總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勁,讓一騎需要支支吾吾地拒絕。如此一來,反而讓人覺得可疑。
  「沒有,呃,反正都是要一起逛攤的,你不用特地跑過來啊,哈哈哈⋯⋯」   在一騎不自然的乾笑聲中,總士很快便導出了結論。「難道說,這次除了司令的作品之外,也有你做的嗎?」   「呃,欸⋯⋯為什麼⋯⋯」一騎吞吞吐吐,卻沒辦法否定這個推測。   自從視力恢復之後,一騎不時會跟真壁司令學著拉胚。就他自身的審美觀來看,比起出自父親之手的那些堪稱「藝術」的奇形怪狀器皿,自己做的陶器雖然樸素,還算能歸類在日常用品的範圍內。不過這些試誤學習的成品,被父親獻寶似地扛到攤位上,擺在人前,果然還是令他莫名地不自在。   「我懂了,那就這麼說定了。」總士不由分說地下了決定,抬起咖啡杯啜飲一口溫熱的咖啡。誠實確實是美德,不過一騎的表現也未免太好懂。   「喂!誰跟你說定了!」
✽✽✽   「所以,這個和這個,還有這個,是你做的,對嗎?」總士傾身向前,指出幾件器皿,有茶杯大小的,也有淺盤狀的。
  「你真的看得出來啊⋯⋯」看著總士的百發百中,一騎忍不住脫口而出。   雖說父親的作品外觀大多很「藝術」,不過用著同樣的陶土,進同樣的窯燒製,上同樣的釉,真壁史彥又不像溝口把「一騎咖哩」當成招牌似的大張旗鼓宣傳兒子的作品。陶器只是按照用途簡單地分類擺放,一眼看過去,風格倒也沒那麼大的差異。即使如此,總士在下結論之前,幾乎沒有猶豫。
  「就覺得出自你手的應該會是這種作風吧。如果我對陶藝有更深的認識,或許可以做出更精準的判斷。」總士的語氣彷彿訴說著這一切自然到沒有必要大驚小怪。   就算總士每次都說駕駛員的資料全都在他掌握之中,這種判斷力還是有點超出規格了吧,一騎心想。
  總士從懷中掏出錢包,並指向一只茶杯和一盞淺碟。「我要這個和這個。總共多少錢?」   兩件陶器的釉色都是帶著褐色調的暗藍,湊成一組蠻剛好。當然,這兩件都是一騎的作品。   「咦?你要買嗎!」   「怎麼了?不就是要賣才來擺攤嗎?」   話雖是這麼說沒錯,但是自己的作品被拿出來展示已經夠難為情,總士還真的一本正經地掏錢要買,更讓一騎慌亂。
  「真的要的話做給你就是了,你不要買啦!」到店裡吃飯的餐錢是一回事,自己和總士變成有金錢往來的關係,怎麼想都很奇怪。   「那可不行,勞動應該要得到同等的報償,這才是職業的意義。」總士停下說教的口氣,「而且,這是我自己想要,自己挑選的,跟『你給我的』,意義不一樣。」
  「⋯⋯」   「你⋯⋯你之前不是說我的房間什麼都沒有嗎?用一些手作品,應該比較有生活感⋯⋯」   自從第一次走進亞爾維斯基地內部那間距離自動販賣機11步距離的房間,直到現在,房間內的無機質感毫無變化。要是總士不在,要是收起那張合照,那就只是一間艦艇內的空房而已。
  「⋯⋯500圓就好。」一騎低聲說道,向面前的「客人」攤開掌心。   「嗯⋯⋯我知道了。」總士把銅板按進對方的掌心,嚴肅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
  「啊,不過等下拿著逛攤不方便吧,要先留在攤子上嗎?」一騎提議道。考慮到祭典上的各種活動,把沉重的易碎品帶在身上應該不是個好選擇。   「這麼說也是,可以��幫我包起來收著嗎?」   「包起來?」   「我怕晚一點遠見和卡農來的時候會把我挑的買走。」   「遠見?你⋯⋯你該不會告訴遠見他們了?」一騎心裡一驚。   「嗯,剛才出發時碰到他們去接美羽回家,說是會晚點到。」   「我不是在問這個!」   「遇到劍司和咲良的時候也說了。」   「你⋯⋯為什麼要說啊!總士!」 ✽✽✽ 2023.09.21 一騎生日快樂! 靈感來自於Behind the Line廣播裡,石井さん和小林さん提到,如果一騎擺攤賣陶器,會有誰來買的話題。 大家都會買吧!我也想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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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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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Dust
✽✽✽
今年入梅得早,剛過五月中旬,梅雨便連綿不斷地落在初開的紫陽花上。雖然也是一番風情,但久而久之,不免讓人心煩意亂。「幸好任務地點是好天氣」、「真想快點去遠征」——有些刀甚至這麼說道。能在室外進行的事減少了許多,當夜的帷幕拉下,眾人也各自回房。在細雨的襯托下,夜裡的本丸顯得格外���靜。
或許是因為太早入睡,山姥切國廣在莫名其妙的時間突然醒轉。看看時間,距離天亮還有許久,無奈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回去。於是,他把睡衣的腰帶重新繫好,決定出去晃個兩圈,伸展一下再回來。
推開房門,只見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涼風吹來,空氣意外地清新。他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地活動生鏽的關節,一邊扳著手臂,一邊漫無目標地在走廊上晃蕩。
步向中庭時,山姥切意識到前方不遠處有個人影。在黑暗中待的時間夠久,足以讓他辨認出那抹黑色的輪廓。
「大俱利伽羅。」山姥切用對方聽得到的聲量打了招呼,向前走近。黑龍的打刀佇立在原地,只是偏過頭看了來人一眼,又把視線收回。而不速之客對此絲毫不以為意,自顧自地停下腳步,依著大俱利伽羅的視線方向,向天空眺望。
「銀河啊,沒想到看得這麼清楚。」
「……是啊。」
雨水洗過的夜空清明澄澈,星點像是鑲在緞布上的寶石,閃著靈動的光彩。
就要以為時間就要凝結在這一刻時,低沉的音色不經意地打破了沉默。
「……你的布去哪了。」
「!」就在這一刻,山姥切國廣才驚覺自己出門前沒有預料到會遇見誰,便把平時披著的布留在房裡,只穿著睡衣就離開了房間。他慌忙地低下頭亂抓一通,把原本就過長的瀏海扯得遮住了大半張臉。
看著他的驚慌失措,大俱利伽羅偏過頭,用著一如往常的語調說道:「……不必在意,我不會看的。」
山姥切大夢初醒似地停下了動作,看向一旁,只見大俱利伽羅依然直直地望著星空。他鬆了一口氣,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卻掠過了心頭。
是啊,大俱利伽羅不是會趁人之危的人。但是,他不看嗎。他不想看啊。
這股失落是從何而來,出口又在哪裡,山姥切國廣沒有頭緒。
就在此刻,一道明亮的弧線畫過天空,閃過了眼角,又在轉瞬間消失。
「是流星啊……」話出了口,山姥切突然意識到大俱利伽羅此時此刻在這裡的原因。這振沉默的打刀,也會等待流星的出現嗎?
「你會……向流星許願嗎?」山姥切脫口而出。
「……不會。」
就是啊,我到底在問什麼蠢問題——山姥切又自顧自地懊惱起來。
「對一瞬間就會燒成灰燼的塵埃,許願又有什麼意義。」
「塵埃?你是說流星是塵埃嗎?」
「……書上是這麼寫的。」
回想起鍛刀時,鎚子敲擊在燒紅的玉鋼上,飛濺出一閃而逝的火花,山姥切國廣覺得似乎可以想像。
「……那麼燦爛的流星,說穿了不過是塵埃嗎。」他看著滿天的星斗,喃喃自語似地說著。「不論變得多強、多鋒利,說到底,我也不過是……」
「……」
眼見陷入了沉思,大俱利伽羅轉過身,走近他的身邊。
「不對。」
「……?」
「就算只是微不足道的塵埃,在奮不顧身地燃燒生命的時候,也會比那些恆星還要耀眼。」
他伸出手,撥開遮擋住山姥切視線的髮絲。「……把那些光芒好好地烙印在你的眼裡。」
黑龍的打刀轉身離去,只剩山姥切國廣獨自留在原地。
「……」
一道流星再次劃過天際,他卻什麼也沒看進去。烙印在他眼裡的,是在黑暗中燦然的金色雙眸;而像火一樣灼燒的,是他紅得發燙的臉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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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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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
   即使已經用了最快的腳程,他們依然沒能在大雨降下之前趕到城鎮。放眼所見 ,綿延的山路兩側只有樹林,在雨中前進了好一段路,一間披滿青苔的木屋才出現在視線之中。
  「喂。」「嗯。」   山姥切國廣和大俱利伽羅互相使了個眼色,便擠進缺了一大角的屋簷下。
  「要是有把布披著就好了,全身都溼透了……」 山姥切擠掉瀏海的水份,像隻大狗般地左右甩頭,橙色的缽卷跟著在後腦勺甩來甩去。   「幸好沒披,那塊布沒吸水變重才奇怪。」   大俱利伽羅一邊回,一邊抹掉就快滑進眼中的雨水。要先解掉厚重的鎧甲才能脫掉外套,在眼下實在稱不上方便。他暗自忖度,側眼看向屋內。
  木屋徒剩低矮的空門框,不過破舊歸破舊,比起戰場上頹圮的民宅,這還算屋況好的。 裡面有人的氣息,估計只有一兩人,他正打算進屋裡探探,一團微光便隨著招呼聲映入眼簾。
  「外面雨很大,不嫌棄的話,兩位請進。」   說話的是一名老婦人,佝僂著背,燭火隨著她顫抖的手搖晃。
  眼看雨勢一時半刻不會停歇,兩人雙雙點了頭,山姥切彎下身,率先踏進屋內。   「那就打擾了。」
  老婦人升起柴火,成了微暗屋內的唯一照明。啜飲著淡薄的茶湯,鎧甲和濕透的外衣圈在外圍,映著搖曳的火光。
✽✽✽
  雨聲漸歇。衣物離乾透雖還很遙遠,但已過了幾個時辰,時候不早,是該動身前往城鎮投宿。   見兩人穿上裝備,老婦人放下手邊的工作,起身送客。在離去之際,她伸出顫抖的手,手中是用竹葉細心包好的兩份飯糰。
  「呃,不用,我們不需要……」   「你們是神明大人,對吧?」   老婦人平靜祥和的聲音讓山姥切揮動的手在原處定格。   「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守護。」
  越過語塞的山姥切,大俱利伽羅用手掌包覆住那雙皺紋滿佈的手。「我們收下了,自己保重。」   她躬著身,目送他們離去。
  轉過兩處彎道,前方的道路是下坡,樹木不再成為視野的阻礙。眼中映照的是被雨水洗過的平原,點綴其上的城鎮,和暮色中跨過這片大地的彩虹。
  金髮的附喪神停下腳步,抬起頭,長長地呼了口氣,彷彿自言自語地說:「要是把布披著,也許就看不見這樣的景色了吧。」   金眼的附喪神走向他,把裹著竹葉的飯糰往那頭微濕的金髮輕輕一摜。
  「那時候的你,也沒有什麼不好。」   他繼續向前走去,一瞬間,竟像是要走進那道彩虹。
  飯糰從頭上滾落,山姥切流暢地捧住,而他跨開的步伐一如既往。不必加快腳步追上去,因為,他知道那個人永遠願意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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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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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盒・前日談
✽✽✽
  杯中的酒已見底,Man招來服務生,順便熱心地問Tine要加點什麼。   「一樣一杯啤酒,謝啦!」期中考剛結束,酒吧的大型投影畫面和學生的鼓譟相乘為一場小型嘉年華,Tine融入其中喝得正開心,明天的課程啊社團活動啊他暫時不想去想。他瞄了一眼身旁的Sarawat,球賽開始轉播後,政治學院的足球隊主將就目不轉睛地盯著投影幕,酒也沒喝幾口。   也好,這傢伙喝醉酒就盡會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他正想著,投影幕的直播畫面突然一黑,Sarawat正想出聲抗議,廉價的音響便傳出新聞主播的聲音。
  ——現在是新聞插播,有多處地點發生緊急事件,交通紊亂,請國人不要前往。以下地點需要特別注意——
  隨著主播略顯焦躁的音調,一個個地名字卡打在螢幕的右半側。   「嘿!那是我哥實習的地方!」Tine突然叫了出來,同桌的所有人都轉過來看他。   新聞事件對大學生來說總是太遙遠,不會有事的,Tine心想。但莫名的不安還是驅使他拿出了手機。至少傳個IG訊息問一下——他按開螢幕,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整片的未接來電。
  電視新聞持續播放,主播神色緊張,「記者剛才為我們帶來了最新消息」的開場白反覆出現。地名字卡佔據了大半個螢幕,一通通回撥的電話依然無人接聽。   「靠!到底是⋯⋯」Tine扯住頭髮,一隻手持續在對話框輸入訊息。有人忽然拍了他的肩膀,嚇了他一跳。   「直接去找吧。」   「什麼?」   Sarawat已經起身,向Tine亮了亮手中的車鑰匙。「你知道你哥實習的地方在哪裡吧?」
✽✽✽
  學校離市區有些距離,往校外開去的路途像往常一樣寧靜,廣播的內容彷彿不是這個世界發生的事。
  他們向朋友們道別,互相提醒彼此要多加小心,然後讓Tine先回宿舍拿行動電源,畢竟剛才瘋狂傳訊打電話的幾分鐘讓他電量掉了將近一半。   「我好了!」Tine急著要走出宿舍,迎上的卻是Sarawat比平時陰沉了三倍的臉。   「⋯⋯你最好連重要的東西也都帶上。」Sarawat把手機捏得死緊,咬著唇說。   面對話不說清楚的Sarawat,Tine鮮有地沒有反駁,只是馬上回頭東抓西抓,然後拎著兩三個包再次出現在宿舍門口。
  車子就要轉進市區道路,前方的喇叭聲嘈雜得比尖峰時段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交通警察舉起指揮棒示意車輛不要繼續往前。綠燈亮起,Sarawat一個大轉彎,轉進了一旁的岔路。   「嘿!市區不是往這個方向!」Tine看著路口的指示牌,訝異地叫出聲來。   「我知道。那邊已經過不去了。」   我們找下一條路走——雖然Sarawat這樣說,但不管繞了幾條路,迴轉了又迴轉,卡住的車陣只是愈拉愈長。
  前方的警察正拖出巨大的路障,Sarawat再一次決定掉頭。突然一聲巨響,路燈爆出一串火星後黯然熄滅,周圍的建築物跟著陷入一片漆黑。廣播戛然而止,只剩下底噪的沙沙聲響。Sarawat猛踩油門,衝向遠離市區的道路。
  開太快了!   Tine在心裡想,卻沒有說出口。沒有人聲的車裡,Sarawat的焦躁像是放大了十倍,Tine怔怔地不怎麼敢開口。   Sarawat的手機就擱在旁邊,螢幕就跟他自己的一樣,一亮也沒亮。他見過Sarawat的母親和弟弟,他們沒消息,Sarawat想必也同樣擔憂。   將手機解鎖,Tine熟練地操作了幾下,車內的藍芽音響便流淌出熟悉的爵士鼓節奏。   「不愧是高級車,音響真好吶!」Tine像是沒有看見Sarawat投射過來的眼神,搖頭晃腦地跟著旋律唱著——
  因為你不曾知道 那會是怎樣   我也不曾明白 是否會繼續那樣    若我們不曾交談 今天就不會有人懂   那天你不曾 我也不曾 不曾知道事情是如何 為何要獨自停留
  Sarawat知道這首歌。他也記得,他彈奏這首歌的那一天,Tine對他說過的話。   ——如果你傷心的時候聽SCRUBB,心情就會好起來,就像有人坐在身邊安慰你一樣。
✽✽✽
  他們在白天進入城鎮加油,在空無一人的商店內留下錢,帶走必需的物品。一開始還會跟其他車輛錯身而過,到後來,路上再也沒有他們以外的影子。雖然沒有放棄再次進入市區尋找家人朋友,但四處盡是斷垣殘壁,路障沒有撤離,道路仍被無數的車輛塞住,只是那些車輛早已沒有人駕駛。沒有電,沒有新聞,沒有廣播,沒有手機訊號。他們從未弄清,也再也不會弄清事件的全貌了。
  放下油槍,Sarawat臭著一張臉回到駕駛座,甩上車門。「沒有油了,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嗯。」   Tine沒有多問,只是繫緊了安全帶。問了也沒有用,況且,到哪裡,都是一樣的。
✽✽✽
✽✽✽
  「為什麼!你這個混帳!你說為什麼啊!」   用力捶著Sarawat的肩膀,Tine哭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問「為什麼」。   Sarawat勉強才抓住Tine用力得痙攣的雙手。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喜歡女生,你不會喜歡我。
  他甚至怕他不會叫住自己。從見到Tine的那一天起,Sarawat的世界就只剩下他而已。如果Tine選擇就這樣讓他走掉,他可能就再也不會回頭了。   「我會照顧你,Tine,你不需要喜歡我,但是拜託不要離開我。」   他環住Tine顫抖的身軀,任由眼淚落在肩上。
  這個大蠢蛋。連自己都照顧不了的人憑什麼說會照顧我。每次都說我是水牛,最蠢的人明明是你。
  「到底誰會在世界末日的時候還跟討厭的人在一起!」
  或許還不知道稱不稱得上是喜歡,但至少這點千真萬確。   Tine張開雙臂,擁抱這從一開始就僅屬於他的溫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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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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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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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awaTine 單戀/末日後AU/盒子/Tell me the truth
✽✽✽
  在幾次踩了油門未果後,車子緩緩地減速,最後停在車道正中間,再也無法啟動。即使是BMW名車也無法改變燃油耗盡的事實,Sarawat又徒勞地猛按了幾次發動鈕,引擎抗議般震動了幾秒,再次回歸無聲。   周圍是一片荒野,離最近的加油站至少10公里。而他很清楚,即使到了那裡,油槍裡也早就一滴油都不剩了。   他走下車,繞過車身,替副駕一臉苦惱的男孩開了車門。縱然眼中閃著疑問,Tine還是順從地下了車。   地面鋪著柔軟的草皮,比城市涼爽的風輕輕拂過微捲的髮梢。
  Sarawat從後座抽出吉他,胡亂指著一旁的大石,示意Tine坐下。而他自己倚著車身,用放在口袋中壓得凹折了的撥片,撥起琴弦。   鏽蝕的弦已發不出什麼美好音調,撥了兩下,一條弦無聲地斷掉,垂在一旁。Sarawat看了一眼,就著只剩五根弦的吉他,按下和弦,繼續彈奏走調的曲子。   Tine看不懂他按的是什麼和弦,也無法聽出那是什麼曲調。
  車鑰匙和吉他幾乎是Sarawat在離開前唯二帶走的物品,即使從來搞不懂Sarawat在想什麼,Tine也知道那把吉他對他來說多重要。   車程漫長,經過霧氣濃重的森林,吹過潮濕鹹膩的海風,他不懂Sarawat為什麼不把吉他好好收在盒子裡,任它一路顛簸。   他忍不住問了出口。
  「⋯⋯」   Sarawat放下吉他,在Tine的注視中打開後車廂,拖出黑色的吉他硬盒。   「等我走遠以後再打開。」   將盒子塞到Tine的懷裡,不顧對方茫然的叫喊,Sarawat自顧自地往遠方走去。
  「臭Wat,都這種時候了到底要怎樣⋯⋯」Tine煩躁地咂著嘴。   管他的,他現在就要看裡面是什麼。
  他把盒子擺正,撥開金屬釦,打開上蓋的同時,裡面的東西零零落落地掉在草地上。   Tine一陣手忙腳亂。一邊扶著半開的吉他盒,一邊彎腰撿起地上的物品,他這才發現滑落地上的是幾張CD。Desktop Error、Harmonica Sunrise、還有幾個他沒聽過的的名字,以及SCRUBB。
  愣了兩秒,他拍掉CD上的灰塵,打算把它們放回根本不適合收藏CD的、不規則的琴盒裡。然後他看見了裡面遺留的其他東西。   他認得那張拍立得,即使右邊的人戴了搞怪的大鼻眼鏡和藍綠色的假髮,他也記得那是自己。而左邊的人在按下快門的那一刻轉過頭,看著他。   Tine也記得另外一些散落在其中的照片,是他放在IG的上日常照。照片被印在相紙上,裡面那張不能再熟悉的笑臉燦爛得像夏日的陽光。   用顫抖的手撿起每一張照片,他在被照片蓋住的琴盒最底部,找到一個小小的紙團。
  他攤開紙團,小心地不撕破紙張。那是張揉皺了的筆記紙,上面用潦草的字跡寫了幾個大大小小的字母。   Tine記得那張紙,是他耍賴地要Sarawat彈Close給他聽時,Sarawat不耐煩地寫下和弦塞給他的紙。而裹在紙團最深處的,是兩片、或著該說是被剪成兩半的一片撥片。
  他的腦中一片空白,甚至不太確定自己是怎麼蓋上琴盒,又把它放到了哪裡。 他只是沒有辦法控制地邁開腳步,往那個漸行漸遠的渺小背影狂奔而去。 
  Wat!喂!Sarawat!   SARALEO!  
  他聲嘶力竭地癱坐在地,只依稀看見那抹蒼白的背影停下腳步,淚水卻讓他再也看不清那張臉上的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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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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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是些再平常不過的吻。  至少一開始是。  只是情人之間表現憐愛與撒嬌的親親抱抱,從髮旋到額角,從臉頰到鼻尖。一來一往,不服輸地炫耀著誰比較疼愛誰。  擠了個嫌棄臉,Bright作勢推開「弟弟」噘起的嘴,蜷起身體向後一倒,靠墊卻意外地沒有接住他的體重。碰地一聲,他的腰背重重地撞在柔軟的沙發床,連Win也跟著失去平衡,趴在他的身上。  Bright先是故意皺了皺眉裝痛,再用微笑回答Win輕聲的關心。  「沒怎樣。」撿起滾落的靠墊,Bright用投籃動作扔到另一張沙發上。靠墊彈了一下,又落到地毯上。他苦笑著放棄,像是玩累的小男孩一樣癱在原處不肯起來。  然後他注意到,壓在身上的那股重量,似乎也沒有挪開的意思。  「怎麼?」聲音輕柔得幾乎只剩嘴型。男孩一臉認真地替他撥開凌亂的瀏海,搖搖頭沒有回答。視線卻依然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卻更像是要看進他的靈魂。 弟弟愛鬧,但那雙望向自己的明亮雙眼永遠都那麼真誠。  Bright伸出手,愛憐地揉捏男孩柔軟水潤的臉頰,然後撈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勾,在他訝異的眼光中將那對豐滿的雙唇按上自己的。
 他知道「哥哥」在心裡的某一個角落永遠把自己當成孩子。在Bright的身邊,他安於這份特權帶來的輕飄飄感。而在這樣的時刻依然被同樣地寵溺著,若非已經習慣彼此肢體裡潛藏的信號,他幾乎要以為對方沒有讀懂自己眼中的慾望,才會這樣乾脆地接受。  「⋯⋯你認真?」  「嗯。」  「我想說你不會願意⋯⋯」  「你再問我就要反悔了。」Bright起身,作勢要反身壓過去,卻只對上一雙澄澈的眼。  「會反悔我就不要了。」
 他想用自己的手去碰觸,去付出最深的擁抱。但若對方只是一時意氣用事,半推半就地答應,他寧可不要。就像Bright每一次看似粗暴,實則細心地尊重著他的身體,他的心情也是一樣的。
 「⋯⋯」Bright倒回沙發床,輕聲說道:「我沒有勉強。是哪一邊都沒關係,反正我們都在一起。」  共演的第一齣戲,原本該是由Win演出攻的一方,是Bright提出調換角色才成了現今的最終狀態。過去的訪談幾次讓他們對調演出,Bright依然覺得現在的安排是最好的,但同時,他也對Win沒機會詮釋相反的立場多少有些虧欠。而他們在現實中的關係受到劇中角色影響之大,已經難以切割。不過,說是彌補又太過沉重,他就只是想對他好,僅此而已。  ——來吧,對我做所有你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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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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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犯
真不順眼。 「離她遠一點,你只是被一時的新鮮感沖昏頭了而已,我比誰都了解。像那樣的女人哪裡都找得到,我甚至可以直接帶一打來讓你挑⋯⋯」 「Gorya跟你的那些女人不一樣!」 聲嘶力竭的怒吼打斷了Kavin安撫似的低語,在大得可悲的房裡迴盪,彷彿躲在暗處的訕笑。 Kavin的腦子嗡嗡作響。看過Thyme無數次的暴躁怒吼,他總是在心裡翻著白眼,然後從旁用優雅完美的微笑包容多年友人的不可理喻。 但這次不一樣。他竟然為了女人對他怒吼。
真不順眼。
那些年復一年的忍讓與配合,那些好聲好氣的安撫,那些任由他為所欲為而把自己隱藏在陰影裡的日子。而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一個區區雜草般一踩就爛���女人,轉眼將這一切棄若敝屣。 她不一樣,那我們呢?
那我呢?
真不順眼。 Kavin拽起面前反射著刺眼金光的衣領,重重地把男人扔在床上。 看著曾經不可一世的臉龐逐漸扭曲,倒映著自己的大眼蒙上驚懼。 他露出優雅而完美的微笑,撕開男人昂貴卻俗不可耐的襯衫。
這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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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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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說過想要一起去海邊。
  清風吹來,聳立的峭壁遮住了午後斜斜的陽光,35度的氣溫似乎也變得沒那麼難耐。岩石由四面環抱住不大的海灘,水波輕輕打在珊瑚砂上,是唯一的背景音。沒有遊客,沒有誰知道他們在這裡。
  「這就是典型的石灰岩地貌,你看那個侵蝕的角度,還有水平的沉積⋯⋯」CONTAX T3的快門聲響起,Bright繼續為下一張照片尋找更好的角度,一邊目不斜視、連珠炮似地唸著出發前對度假地點做的功課。   「——所以這邊海灘的沙也阿唔⋯⋯」就在調整參數的空檔,一湯匙迅速又準確地戳進了嘴裡,堵住他的地質校外教學。一碰到舌尖,香草的淡雅香氣就化了開來。
  這到底是第幾種口味?嚥下口中的香草冰淇淋,Bright瞇起眼睛望向旅伴。 那副墨鏡下的眼神顯示著他對剛才那一連串的介紹漠不關心,他只是站在自己的身邊,機械式地把一匙又一匙的冰淇淋送進嘴巴。
  Win總是這樣。縱使對自己發表的長篇大論毫無興趣,依然安靜而耐心地陪在身旁,只偶爾丟出幾句吐槽。   當然也總是吃得很持之以恆、貫徹始終。
  把相機放進口袋,Bright收回視線,脫下外套,隨意掛在帆布摺疊椅上。   「走吧,我們比賽誰先跑到那邊。」   「蛤⋯⋯沙子好刺,我不想跑。」Win一嘟起嘴,Bright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好好好,那不要跑。   但像今天這樣的日子,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有下一次?
  「好啊,那就當你認輸。」   「——嘖。」什麼國民老公,世界上其他人絕對不知道這副擺明來挑釁的表情,說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幸好世界上其他人都不知道。
  在冰桶上擱下冰淇淋和墨鏡,沒等起跑的指示,不管終點在哪裡,Win自顧自地向前跑去。聽見叫著「Metawin」的抗議聲,他的嘴角勾起淺波般的微笑。   剩下半盒的香草冰淇淋,無聲無息地融化在陽光裡。
***
2021.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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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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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永夜
~發生在石見國▯▯▯▯▯▯▯號本丸主戰場為夜戰時期的小小插曲~
  歷經了整晚的戰鬥,夜戰部隊歸城之時,又再度投入本丸時間軸的另一個黑夜。   即使戰損只有幾只刀裝,連續數個小時在黑暗的戰場聚精會神,仍是一番苦戰。在澡堂的氤氳中充分放鬆之後,大俱利伽羅包好浴巾,走出浴場。其他隊員早已回房休息,更衣間裡已經只剩下自己、和頂著一頭濕漉漉金髮的打刀。
  「……今天要過來嗎?」   替小夜左文字吹完頭髮,這才開始準備打理自己的山姥切國廣問道。   「……啊啊。」看了牆上的時鐘,大俱利伽羅的回答並沒有猶豫太久。
  自從主要戰場轉為夜戰,審神者編排了一支夜戰部隊,由戰鬥經驗較為豐富的打刀帶領短刀和脇差進行任務。而擔此重任的,就是在第一部隊一路過關斬將的兩振打刀——山姥切國廣和大俱利伽羅。   改變了以往的作息,為了避免在深夜歸城時打擾同房室友的睡眠,到獨居一室的山姥切國廣房間借住一宿的「對策」已實行了一段時日。既成了慣例,先前的一問一答便差不多只是走個過場。
  回房的路上,走廊一片寂靜,沒有交談的兩人並著肩,放輕了腳步,讓自己融入連蟲鳴都已止息的夜色之中。   山姥切國廣依照慣例搬出小夜左文字留下的那組床墊,然後在靠走廊的一側鋪下自己的那一組。   「晚安。」待大俱利伽羅也把床鋪好,山姥切低聲地說。   「……」   大俱利伽羅沒有回應,只是自顧自地閉上眼,讓山姥切禮貌性的招呼成為這漫長一天的句點。
***
  連續的黑夜讓生理時鐘失了準,大俱利伽羅半夢半醒,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從未間斷的窸窣聲終於迫使他睜開眼睛。   「…………」   毫不意外地,惺忪的睡眼中倒映的,是山姥切國廣隔著障子眺望樹影晃動的側臉。
  「……喂」   聽見突如其來的人聲,障子前那抹剪影的肩膀跳了一下。山姥切轉過頭,一邊下意識地摸索著枕邊的衣物,抓起帶著污漬的白布胡亂披蓋在頭上。「抱歉,又吵醒你了嗎……」
  「山姥切國廣很難入睡」是大俱利伽羅第一次借宿時就知道的事,有時自己睡意尚淺,也會聽聽對方抱怨、有一搭沒一搭地應個幾句。對現下的狀況,他絲毫沒多問的打算。   只是即使困倦得幾乎睜不開眼,一旁衣料摩擦的雜音卻又干擾著令人無法成眠,大俱利伽羅不禁顯得有些煩躁。他不悅地把身子挪向隔壁的床鋪,抓住白布一把拽下。伴隨著「嗚哇」的一聲,山姥切國廣歪斜地跌回床上。
  「?!」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隻手便按上了山姥切的後腦勺,順著髮流,一下一下地、慢慢地撫摸著。   「不要說話。快點睡。」大俱利伽羅搶先一步,簡潔地堵住了接下來的質問。
  感受到語調的有氣無力,山姥切國廣看著那雙勉強睜開一條縫的金眼,決定不繼續給人增添困擾,聽話地閉上眼睛。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觸。和作為一振刀時所經歷的接觸都不相同,陌生,卻又無法討厭。更甚者,主動伸出這隻手的,還是那個連希望他回句「晚安」都求而不得的大俱利伽羅。   他努力躬身維持著不怎麼符合人體工學的姿勢,注意力不由主地隨著指尖的走向巡梭。直到半邊身子開始僵硬麻痺,山姥切頭上的動作冷不防戛然而止,只剩下一股重量、和一絲絲暖意。
  山姥切小心翼翼睜開一眼,眉頭不自然地糾結成了一團。黑暗中已看不見那雙金瞳反射的光,只有一張睡臉,與比夜風拂過樹梢還要和緩的呼吸聲。   試圖把自己哄睡的大俱利伽羅,顯然是先自己一步睡著了。
  屏氣凝神,盡可能減少任何多餘的力道,山姥切用最輕、最柔的動作抬起擱在頭上的手,悄悄將它擺回借宿客人的身邊。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看那張睡臉,安詳的表情上絲毫不見平日裡的銳氣,只留下柔和與靜謐。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然而,他卻意外地不感到驚訝。
  調整了個讓自己舒適的姿勢,山姥切國廣打了個呵欠,垂下了眼簾。當明日的太陽昇起,他們將再次奔向另一個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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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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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ulated Cage -6
※年齡規制 ※非倫理表現注意,各種不良示範,閱覽注意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看見自己房裡那幅與現實脫節的景象,又是一陣嘔吐感襲來。山姥切國廣衝進浴室,對著馬桶一陣狂嘔,卻再也��不出任何東西。他搖晃著站起來,那股無法控制的暈眩與醉酒的感受有幾分相似,就連反胃感也差不了多少。   那麼為什麼,為什麼會落到這個地步?踩不穩腳步,互相扶持著從車站回到家的那個晚上,明明是那樣輕飄飄地、滿溢著喜悅和期待。要是能夠重來一次⋯⋯   要是能夠重來一次。如果,能再次被那臂彎擁抱。
  一定,是很幸福的事吧。
  恍惚中,他想起了那一夜的夢,那個被擁抱、被愛的夢。如果就此不必從那個夢裡醒來,該有多好。   跌跌撞撞地踩出浴室,山姥切直直地撞上了一道視線。而那雙眼睛,將夢境變成了現實。
  是啊,還不必醒來。「他」還在這裡。「他」依然為了「自己」而留在這裡。這樣就夠了。除此之外,他什麼也不再需要。   他爬上床,顫抖地跨上被拘束著的身軀,不顧那雙眼裡的驚懼和掙扎,扯下了自己和他的褲頭。
  用著不熟練的動作,山姥切將手指放進自己的身體,然後艱難地俯下身,撫摸大俱利伽羅裸露的下半身。身下的軀體用盡力氣想要掙脫,從貼著膠帶的嘴發出不成聲的叫喊,但山姥切彷彿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到。   與自身的意志無關,雙腿之間的器官在撫弄之下,悲哀地充了血。但山姥切沒有停手,逆著光的眼裡只是一片空洞。像是覺得成效依然不彰,他低下頭,把那半立起的器官含進口中,生澀卻貪婪地舔舐著。
  住手,快停下來,快點住手——怒號透過金屬色的絕緣膠帶,只剩下無意義的哀訴。
  突然間,正在進行的動作突兀地停了下來,山姥切向後退開,坐起身來。慘白的日光從床尾的半窗射進來,在大俱利伽羅的身上烙下一個長長的人影。大腦還沒能理解眼前的景象,重量便壓上了他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的性器一陣熱,他幾乎和山姥切同時發出了一聲哀鳴。
  「嗚⋯⋯」   幾乎是強硬地把充血腫脹的器官擠進自己的體內,山姥切的手顫抖著,眼淚不可控制地奪眶而出。他咬緊牙關,痛苦地喘著氣,蒼白的面孔卻衝突地浮出一絲喜悅。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現在,那些都不重要了;他在支離破碎的夢境裡蠕動著身軀,耽溺在苦痛的快樂裡,用另一抹虛幻的體溫安慰著自己。   堅硬的異物摩擦著他體內柔軟的肉壁,快感一陣一陣刺激著腦髓,但這還不夠。山姥切握住自己空虛的性器,一上一下地套弄著。汗水從成束的髮梢滴落,鼻息變得急促,隨著身體扭動的節奏,壓抑著的嬌喘透過齒縫斷斷續續地流洩。
  即使每一個動作都非自身所願,大俱利伽羅的身體依然反射性地做出反應。心跳加速,體溫升高,被封住的口部卻阻礙了他大口呼吸的欲求,幾日未曾正常進食的身體和缺氧令他頭暈目眩,被束縛的手腕和整個上臂都麻痺得失去了知覺。   他似乎看見那道拉長的陰影湊近他的唇邊,然而絕緣膠帶的無機質觸感又讓它退了回去,轉而俯下身子,野獸般地啃噬他的頸邊、鎖骨、和胸口。黝黑的肌膚留下一個一個脹痛的瘢痕,上身的痛楚和下身被動的性興奮彷彿將他扯成兩半。   用盡最後的理智抵抗,肉體的控制權卻已不再屬於他。一聲悶哼,溫熱的而黏滯的液體灑在腹部,而他,也不聽使喚地把同樣的液體灑進另一具軀體裡。
  隨著腦中一切釋放後的空虛,大俱利伽羅的呼吸歸於平穩,異常的冷靜佔據了他的大腦,他得以察覺另一種溫熱的液體正一滴滴地落在胸口。他抬起頭,看不見陰影之下的表情,只有一聲聲強忍著的嗚咽傳進耳裡。   他下意識地想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他正想怪罪於嘴上的膠帶,卻意識到,一股力氣正絞住自己的喉頭,愈來愈緊,愈來愈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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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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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sent for You~ ep.2~
※二振目布國廣&山姥切長義 ※微量一振目的俱利山(極)成分,小心避雷
   庭院裡,緣廊底端的柱子後,一抹有些灰撲撲的白影像是避人耳目似地,極力讓自己隱身於柱子後方。若有不知情的誰撞見這道鬼鬼祟祟的白影,絕對想不到「可疑」以外的形容詞。
   「山姥切先生!」    「嗚哇⋯⋯!」    山姥切國廣被嚇得跳了起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才發現一振銀髮的短刀從腰部左右的高度抬頭望著自己。    「山姥切先生,這樣玩捉迷藏會被抓到的唷!」今劍鼓著腮幫子,彷彿在指責他玩遊戲不夠認真。    「呃,我不是在玩⋯⋯」    「哦⋯⋯?」短刀歪著頭,一雙朱紅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滿臉半信半疑。「好吧,那希望山姥切先生不要被抓到囉!」    「⋯⋯⋯⋯」放棄解釋的山姥切國廣無奈地揮揮手,目送短刀踩著單齒木屐蹦蹦跳跳地離去。    倒不是他刻意要唬弄今劍,而是現在這個狀態不論怎麼說明,都只會愈描愈黑地讓自己顯得更可疑。畢竟,他現在所在的緣廊角落,就正面對著本歌山姥切的房間——同時也是自己的房間。這種躲在角落偷看自己房間的詭異狀態,要是被誰看到了,他可是說破嘴也無法解釋清楚。
   時間稍微往前倒轉,那時的山姥切國廣仗著一股氣勢衝出門,下定了決心的他覺得前途一片光明,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把手上的禮物送出去。只不過當他一踏上通往自己房間的那條走廊,那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影便冷不防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山、山姥切⋯⋯」    對方當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而且顯然對他超乎尋常的慌亂感到莫名其妙。    「喔,是偽物君啊。」山姥切長義有些刻意地挑眉,優雅地打了聲招呼。他並未深究他仿作的態度,而是轉向身旁的另外兩人,沒事似地繼續方才的話題。「剛才說到哪了?啊⋯⋯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好好坐下再邊吃午餐邊談吧。」    到這時,山姥切國廣才看清本歌以外的兩振打刀,是最近才經由特命調查派遣過來的前政府刀——水心子正秀和源清麿,而他們進行到一半的討論,顯然是和時之政府相關的話題。    或許是感受到自己的格格不入,還沒來得及思考,他的身體便自動側身讓出一條路。三人離去的時候,源清麿回頭給了他一個友善的笑容。    待他們走遠,愣在原地的山姥切國廣忽然感到一陣飢餓。既然本歌都離開了,現在回房也沒有什麼意義,不如自己也趁現在去吃個飯,填飽了肚子再作打算。
   或許是煩惱了一個上午,山姥切國廣的空腹感特別強烈。在他津津有味地多扒了幾碗飯,心滿意足地合掌說完「多謝招待」之後,瞥向本歌入座的角落時——三振政府打刀早已經不在原處了。    雖然一時大意忘了觀察狀況,但記得本歌下午沒有出陣和遠征的預定,用完餐之後他就會回到房間,到那時候一定要——山姥切國廣在腦中一邊盤算著,一邊回頭走向來時的路。
   一如他的預期,本歌山姥切長義已先一步回到了房裡,身邊已不見那一對江戶時代的時政配給刀。他嚥了口口水,從口袋中掏出兩振山姥切國廣合力準備的心意,緊緊地握在手中。    送出去的時候,該說什麼好呢?直接說恭喜你?不對,開口就沒頭沒腦地肯定會被白眼,該換個說法。那麼就說:雖然我只是你的仿作,你聽到我的祝賀大概也不會開心,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既然都知道山姥切不會開心了,還像沒有自知之明一樣腆著臉來送禮物,是想博取稱讚還是感謝?何況提出構想的也不是自己,這樣邀功的行為果然還是⋯⋯
   「偽物君?喂,偽物君,你有聽到嗎?」    看著仿作從進門開始便神色怪異,山姥切長義在他面前誇張地揮了揮手。山姥切國廣卻依然低垂著頭,在自己的腦內競技場與負面思考搏鬥,對外界毫無反應。    就在此時,叩叩兩聲,隨著敲擊門框的的聲響,男人愉快而慵懶的的聲音傳進房裡。    「哎呀不好意思,我看見門沒關,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呢?」    山姥切長義還來不及開口,另一個氣急敗壞的男聲便緊接著從後方傳來:「南海老師!我們不是說好下午三點過來嗎?現在才兩點!您怎麼就這樣跑過來了!」    語音未落,半邊紅髮、頸部纏著繃帶的脇差便急匆匆趕了上來。    「是嗎?剛才遇到水心子他們,稍微聊了一下,想想還是直接問監察官本人好了。」南海太郎朝尊回答。相對於脇差的焦躁,眼前一派學者氣息的打刀似乎不覺得事情有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說!老師你⋯⋯!」    「嘛,肥前你先冷靜點。」山姥切長義出面緩頰,「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早點開始討論也沒什麼不好。啊,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是監察官的身份了,記得加個『前』喔。」
   看著南海太郎朝尊和肥前忠廣和本歌與自己坐在桌前,南海還悠然自得地喝起山姥切泡的茶,山姥切國廣的腦子一片空白。先前的騷動把他從紊亂的思路中強制喚醒,然而現下的狀態又完全背離了他的預想。山姥切長義就近在眼前,甚至還展現了本歌的氣度,也為他倒了一杯茶,但他又該怎麼在這種狀況下達成原本的目的?
   「⋯⋯吶,我說,這傢伙在這裡沒問題嗎?」    一直有點靜不下心的肥前沉默了一陣,警戒地開了口。他口中的「這傢伙」,當然就是未曾受過時之政府管轄的山姥切國廣。    「唔⋯⋯!」山姥切國廣明顯地動搖了一下,他原本就不是自願被捲進這種場合,現在又被直接點名,不禁令他有點受傷。    「有什麼關係呢,我們要討論的也不是什麼機密事項,得出結論後也該向審神者彙報一下。」    「就算老師這麼說⋯⋯」    「我、我先告辭了!」山姥切國廣倏地站起,扯著頭上的白布,三併作兩步地逃離了現場。
   這下豈不是又回到原點了嗎。山姥切國廣蹲在緣廊旁,看著手中那只天鵝絨的盒子,懊惱地想。事到如今,他又怎能跑回初期刀的身邊,不負責任地說自己真的做不到。    他瞥向房間的方向,遠遠地看見談論公事的山姥切長義,時而高談闊論,時而低頭深思的樣子。跟他記憶中,本歌總是全力維護自己的優勢、就連笑都帶著嘲諷的面孔截然不同,現在的山姥切長義臉上的表情,簡直就像其他的刀劍男士會有的表情一樣,就像是,普通人一樣。
   原來要像普通人一樣,也這麼難。    山姥切國廣就這樣待在原地等著,連他自己也不確定在等的是什麼。比起等待造訪者離去,他等待的也許是某一天,山姥切——他的本歌,會願意讓他看見那副「普通」的表情。
   「山姥切先生!」「嗚哇⋯⋯!」    山姥切國廣被嚇得跳了起來,三条的短刀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提醒他捉迷藏的時候要躲好一點。他沒能解釋自己在做什麼,只是無奈地揮揮手,目送短刀蹦蹦跳跳地離去。    要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能像捉迷藏,一聲令下就開始、被抓到了就結束,如此簡單明確就好了。當遊戲結束的那一刻,不論是鬼還是其他的孩子,都能並肩走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從此不再有躲藏的必要。
   收回那些胡思亂想,山姥��國廣嘆了口氣,正想轉頭確認一下房裡的狀況,豈料,他的視線竟不偏不倚對上一雙藍色的眼眸。沒有瑕疵、沒有雜質,寶石般的藍色眼眸。
   「你到底在做什麼。」    山姥切長義瞇起那雙藍眼,狐疑地盯著形跡可疑的打刀。    「嗚噫⋯⋯!」連續被驚嚇了兩次,山姥切國廣發出的怪聲簡直超越了人類聲帶所能產生的聲音。慌亂中,那只小盒子險些從手中彈出來,他以刀劍男士的運動神經與爆發力勉強接住,再次迅速藏進白布底下。
   然而,即使這一連串的動作只在一秒以內完結,卻沒能瞞過山姥切長義的眼睛。    「你藏了什麼。」    「沒、沒什麼,什麼都沒有!」    刀鋒般銳利的詰問,逼得山姥切國廣只得把盒子愈藏愈深。眼看再逼下去,恐怕就要讓他落荒而逃,山姥切長義冷哼一聲,翻身從緣廊跳下,一瞬間封住了所有退路。    「!!」    「你今天⋯⋯不,這幾天一直特別莫名其妙啊?本來我就當沒看到,沒想到你還變本加厲。」山姥切長義一步步逼近,把緊緊揪著白布的打刀逼到了角落,頭頂叩一聲碰上了柱子。「說,你到底瞞著我什麼事!」    「痛⋯⋯不是,我、我真的沒有!」    話還沒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山姥切長義強硬地扯開了灰撲撲的白布,一個小小的盒子咚地一聲落了地。
   「啊~~~!」    山姥切國廣懊惱地抱著頭低聲慘叫,山姥切長義拾起落在地上的小盒子,拍掉表面沾上的灰塵。    那是一只靛藍色的、一般商家常用的天鵝絨面包裝紙盒。除了落地時沾上的塵埃,盒子本身也已被捏得些許歪曲變形,甚至,還殘留著一點點人的體溫。山姥切長義瞥向一旁揪著頭髮無所適從的仿作,問道:「怎麼,不打算搶回來嗎?」    「⋯⋯那本來,就是要給你的⋯⋯」山姥切國廣含糊地說,語氣裡滿是懊惱。    「給我的⋯⋯?」山姥切長義摸不著頭緒,只是見仿作沒有否定的意思,他便不打算再壓抑自己的好奇心。「那我要打開囉?」    「⋯⋯⋯⋯」    放棄等待那座風化的白色石膏像回應,山姥切長義用了點力氣,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打開。    黑色的底布靜靜地托著一枚寶石鑲嵌的、湛藍色的別針。簡約的銀製底座像花環般襯托著中心的主角,金色星點渾然天成地灑在通透的藍色,就像黎明前的天空。    那是一枚青金石的別針。
   「⋯⋯⋯⋯」    ​「⋯⋯禮物是,初期刀挑的。他說⋯⋯說是很襯你眼睛的顏色。」見本歌半响沒回應,山姥切國廣小聲地說。雖然大俱利伽羅幫忙刪除了不少匪夷所思的選項,但在最後的最後,他依然把最重要的決定權交還給本歌山姥切的仿作。    「這種事我一點都不想知道好嗎?」聽見「初期刀」三個字,山姥切長義啪地一聲把蓋子闔上,沒好氣地說。    他還沒詢問這禮物代表的涵義,但跟修行歸來的那個偽物君牽扯上總之沒好事。    「唔⋯⋯」    「這就是你在那邊鬼鬼祟祟的理由?那東西送到了,你可以閃人了。」山姥切長義雙手環在胸前,冷淡地把人打發走。「要回房間也可以,反正晚點我也不會在。」    「咦⋯⋯」    「就這樣。」    山姥切長義甩過頭,揮揮手離去。    就在這瞬間,山姥切國廣忽然想起,他漏掉了最重要的事。
   「山、山姥切!」
   ————祝你重文指定日快樂!
   銀髮的打刀轉過身,一頭被風吹亂的金髮映在他通透的藍眼,為那片湛藍撒上一抹訝異的神情。    胡亂地抓回被吹翻的布,山姥切國廣再度把一頭金髮藏在那灰撲撲的白布之下。    ​剛才那副表情,肯定不「普通」吧。他想。
————    「啊,山姥切先生終於來了!真是的,哪有主角最晚才到的呀!」    「抱歉抱歉,剛才有點事耽擱了。」對於鯰尾的質問,山姥切長義四兩撥千斤地回答。
   晚飯時間一過,過去同屬尾張德川家的刀劍們便聚集在一旁的空房間,搬出了下酒菜和好酒,準備一場小型的宴會。    「南泉都已經喝掛了⋯⋯」後藤藤四郎戳了戳蜷在一旁的南泉一文字,只見貓耳般的兩撮頭髮顫了兩下,一陣呼嚕聲顯示他睡得正香甜。
   「畢竟山姥切先生今天一整天都很忙嘛!我聽源先生說了,他們說等會也會來露個面喔!」    「真是的,只是喝個小酒,何必這麼勞師動眾。」接過物吉貞宗斟的酒,山姥切長義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滿是笑意。就在此時,物吉發現了山姥切長義和平時有些微的不一樣。
   「啊!山姥切先生!領結上的那個,是新的嗎!」    無愧於脇差的高偵查能力,物吉一瞬間就發覺了山姥切服飾的細微變化。    「什麼!我也要看,是禮物嗎?」鯰尾和後藤兩兄弟也湊了過來,「喔喔!好特別的顏色,真好看!」    「好看吧,」山姥切長義放下手中的酒杯,輕撫青金石那琢磨得光滑渾圓的表面。
   ​「——和我眼睛的顏色很相襯吧!」
————
長義重要文化財指定日快樂!本人戲份不是很多真是抱歉。紀念日跟情人節那麼近,每年都可以摻在一起過,很方便(?)
這篇文(上+下)的構想去年10月突然從腦內冒出來,當時還吐槽自己那麼早想好梗意義何在,沒想到我還是拖到2/18當天才寫完☆(・ω<) 青金石是去年當時原本就想好的寶石,不過後來聽說推特上也有用青金石當作代表伯仲兩振的CP石,大概是英雄所見略同XD 青金石的顏色搭在長義的領結上不是很顯眼我知道,但我捨棄不掉這種寶石和那個領結扣完美的位置,請當作初期刀慧根不夠就好。(喂
小小的後日談:
初期刀:經過這次發現從來不知道本歌喜歡什麼,挑禮物的時候苦惱了好久啊。 俱:你當初挑的那些根本已經超越了喜好問題,再怎麼說都不會喜歡那些詭異玩意好嗎。 二振目:⋯⋯本歌他喜歡OOO這類的⋯⋯啊,但是加了△△的款式不行,他只喜歡☐☐那種⋯⋯ 初:⋯⋯⋯⋯ 俱:⋯⋯⋯⋯ (兩人:⋯⋯當初早知道就該讓他去挑禮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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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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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sent for You~ ep.1~
※介於情人節與長義重要文化財紀念之間的謎之短篇 ※上集是俱利山的情人節,長義本人沒有出現 ※俱利山(極)+二振目布國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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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個你看怎麼樣?」    萬屋的一角,山姥切國廣不顧懷裡已捧著一座小山般的精巧禮物盒,又從架上拿起一個飾品,湊到大俱利伽羅眼前。相對於不厭其煩重複這個迴圈的金髮打刀,大俱利伽羅只是滿臉寫著疲憊。「⋯⋯怎樣都好,就不能挑快一點嗎?」    「真抱歉,讓你陪我這麼久。」看出對方的不耐,山姥切國廣語帶歉意地說。「我對這種事不太擅長,那傢伙還沒去修行就更不用說了,只能麻煩你陪我來一趟。」    大俱利伽羅嘆了口氣,拿起山姥切國廣塞過來的樣品,用伊達家直傳的獨到眼光迅速掃了兩眼,便毫不猶豫放回架上。「還有你手上那個、那個和那個也都放回去。快點。」
   看著山姥切國廣乖乖地照做,大俱利伽羅一面無奈,又覺得滑稽得有點好笑。他知道山姥切國廣口中的「那傢伙」指的是後來才在本丸顯現的第二振,而和面前的第一振一路走來,他比任何人都理解「山姥切國廣」這個存在確實對挑禮物這種事不怎麼拿手。他不理解的,是為何自己要在這裏陪他挑禮物。    畢竟,這禮物的贈送對象並不是自己,而偏偏是為了只要和山姥切國廣碰上面就會拌嘴的、那振本歌山姥切——山姥切長義的重要文化財指定紀念日。
   本歌感覺就是會在意這種紀念日的刀啊,去年沒慶祝,今年就買個禮物送他好了——兩振山姥切國廣結束了私人會議,就這樣自顧自地得到了結論,自顧自分配好了工作(由極山姥切國廣挑選禮物,第二振山姥切國廣把禮物送出去 ),然後自顧自地把大俱利伽羅拖下水。    就算自己從不在意這種由人類給刀下評價的日子,但在沒慶祝過戀刀的紀念日、也沒慶祝過自己的紀念日的這些年來,居然要為了其他刀的紀念日花這麼大工夫,他覺得相當不是滋味。    況且,這可是萬屋的生意人特別把情人節商品挑出來,大肆用醒目的櫥窗裝飾陳列的時節,這振披著擄獲千萬少女審神者芳心的白馬王子皮囊的金髮碧眼打刀卻像裝了腦內濾鏡一般,自動無視了那整櫃的粉紅泡泡。
   山姥切國廣再次投來閃亮的詢問眼神,「那這個——」    「放回去!」    為了早一天迎來山姥切們和平共存的日子,我的犧牲可真大——大俱利伽羅不禁這麼想。
————
   山姥切國廣,新刀之祖堀川國廣的第一傑作,同時也身為備前長船長義所打、本歌山姥切的仿作。而這樣從根本上有矛盾的存在,同時有兩振在這個本丸顯現。    「要⋯⋯要送禮物給本歌嗎?!」    相對於初期刀,在本丸建立了三年後才顯現的第二振山姥切國廣聽到此等提議,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嗯,畢竟平常總是跟他鬧得不愉快,該表達一點心意的時候還是該表達一下。」提出送禮的想法的初期刀如是說。    不對,不就是因為平時總鬧得不愉快,所以送禮這件事才顯得特別奇怪吧?——第二振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初期刀說得如此理所當然,他幾乎要覺得奇怪的是自己了。
   「說是這麼說⋯⋯身為山姥切國廣,挑禮物這件事,我想我們都稱不上擅長。我覺得分工合作應該可以減輕點負擔,你覺得怎麼樣?」    話題自然而然地進行下去,一場關於送禮的討論在極・山姥切國廣的帶領之下,竟像是戰場前的沙盤推演。就這樣,在不知不覺間被牽著鼻子走的第二振被分派到了送禮的工作,連他本人都不太清楚導向這個結果前到底經歷了些什麼過程。    這個時候他才忽然意識到,修行歸來的山姥切國廣身上似乎具備了一種不由分說的技能,連身為同一把刀的分靈的他都難以招架。    好可怕。
   然而,2月18日這一天,別無選擇的他,依然只能縮在初期刀房裡的一角,活像隻躲避狼群的小鹿。    「我真的做不到⋯⋯」    「不用擔心,他不會對你生氣的,所以那時候才讓你擔任送禮的角色啊。」    初期刀出言安撫,但顯然沒有太大效果。他確實能感受到本歌對他沒太大的敵意,但畢竟在共處一室這一年來的經驗裡,本歌那陰晴不定的的情緒波動還是令他難以應對。    「但要是,萬一⋯⋯」    「⋯⋯你怎麼還在這裡,今天都要過一半了。」
   房門打開,走進來的大俱利伽羅劈頭一句,不偏不倚正中要害。    「唔⋯⋯」山姥切國廣低下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垂下的布沿彷彿讓周遭的陰影面積增加了百分之三十。看到這副模樣,大俱利伽羅不用追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在那團布的斜前方坐下,用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    「我說你,是為了什麼才送這份禮物的?」    白布下的打刀怔了一下,沒有回答。    「難道只是因為這傢伙叫你去送,你就答應了嗎?」    山姥切國廣猛然抬頭,向初期刀瞥了一眼,又慌張地搖頭。    「是啊。你自己也很清楚吧,不論你們之間有什麼心結,你是那傢伙的仿作,那傢伙是你的本歌。這才是你要送出這件禮物的真正原因,不是嗎。」
   真正原因,真正的、原因——山姥切國廣先是沉吟了一會,然後就像大夢初醒一般,倏地站了起來。    「我⋯⋯我去去就回。」他下定了決心,握緊手上的天鵝絨小盒子,像一陣風,頭也不回地踏上了征途。
   從主角之一變成旁觀者,在一旁默默看著這一連串情節在眼前落幕,身為初期刀的金髮打刀不禁開口讚嘆道:「雖然由我來說也有點那個⋯⋯但你應付『山姥切國廣』是不是應付得太得心應手了點?」    「⋯⋯也不想想是拜誰所賜?」    「咳嗯⋯⋯」初期刀的眼神逃避閃爍著。經歷了這些年,再加上修行後的心境轉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這振不喜歡和人有多餘交流的俱利伽羅龍之刀,在他身上付出了多少努力和耐心。    究竟是誰馴服了誰,早已經說不清了。
   「咳,別管那個了!是說,那傢伙不會有事吧?」話題雖轉得有些生硬,但山姥切國廣對第二振的擔憂也是真的。「剛才的氣勢是挺不錯的啦⋯⋯」    「你⋯⋯」    「?」    「為別的男人花了這麼多心思,也該適可而止了吧。」    山姥切國廣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覺得陰影倏然覆蓋了視線,一股力道揪住了領帶的結,令人有點難以呼吸。那熟悉不過的嗓音平靜得一如往常,他卻隱約感受到話語裡隱藏的寒意。    「等等等等,你先冷靜點,再怎麼說那傢伙也是我本歌啊,你沒必要⋯⋯」這是山姥切國廣第一次看見大俱利伽羅對自己顯露威脅性,他只能使出渾身解數來辯解。他是真的只想在本歌刀生的紀念日做點什麼表示,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本歌就可以?那我的仿作要是在本丸顯現了,我豈不是只能按你的邏輯比照辦理了?」    「不行!不是,等等我沒⋯⋯唔⋯⋯但還是,不可以⋯⋯」    「哼。」大俱利伽羅一聲冷笑,食指稍加力道,把海藍色的領帶慢慢、慢慢地扯下。
   任性的傢伙——他在他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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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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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OO就出不去的房間-第四步
 才一打開門,一股強烈的違和感馬上席捲而來。他們認識的會客室不是長這副德性,應該說,這本丸內沒有一個角落會長成這副德性。  畢竟,就連在亂藤四郎的房間,也看不到如此鋪天蓋地的粉紅色。
 是的,粉紅色。除此之外,山姥切國廣和大俱利伽羅的腦中一瞬間竟找不到任何其他的形容詞。粉紅色的紗帳從粉紅色的天花板垂吊下來,幾乎落在粉紅色和白色相間的格紋地板上,被紗帳圍繞著的是一張洛可可風格的、金色花草雕塑搭配粉紅色天鵝絨面的弧形沙發椅,和鋪著緞面粉紅色桌巾的圓形小餐桌。
 混亂兩個字不足以形容他們的內心。身為歷戰的刀劍男士,他們面對任何敵人時都能迅速地作出判斷。但此時此刻,就算內心充滿不祥的預感,理智知道該轉身就跑,但雙腿竟然不聽使喚,只是死死地釘在地板上,動也動不了。  如果說在前一個房間發生的事都像是一場夢,那眼前這副景象又該算是什麼?  只不過,面前這間曾經是會客室的房間,並沒有給他們太多時間思考。
 明明後腳都還沒踏進房間,背後的一聲低沉的轟響卻阻斷了空氣的流動。兩人反射性地轉過身,只見到兩扇不知從哪出現的粉紅色厚重西式門扉,取代了和式障子,隨著聲響緊閉起來,形成一個半圓形的空間,直接把怔在原地的兩人強制關進了這個粉紅色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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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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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OO就出不去的房間-第三.五步
 骰子擲出的數字是「4」。明明就像前幾次一樣,結果只是單純而毫無懸念的一個數字,但等候良久,卻不見紙上出現下一步指示。山姥切正想開口和大俱利伽羅商量,討論是否該再擲一次骰,後方入口處的門卻冷不防發出了聲響。  轉頭一看,原本不論是推是拉都無法開啟的紙門,竟莫名開了一條顯而易見的縫。
 到底怎麼回事?兩人再度面面相覷,有些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了看桌案上的紙——這次,那張沒動靜的白紙倒是出現了一段文字。
 「兩位也累了吧,休息一下,吃點點心如何?」
 ⋯⋯這什麼意思,句尾還帶著問號,算哪門子的指示?  雖然疑問如雪球般愈滾愈大,但門口吹進來的風拂過臉龐,在凝滯與封閉的空間中彷彿一封邀請函,邀請他們踏向外面的世界。  大俱利伽羅和山姥切國廣對看一眼,彼此意會似地點了頭,便向門外走去。
 跨出門口,映入眼簾的景物一如往常,嬉戲、吵嚷和輪值當番的吆喝聲清晰可聞。對照之下,在房裡發生的一切簡直像場只屬於他們的夢一般。  「那⋯⋯現在該往哪裡走⋯⋯?」身在熟悉的本丸,山姥切國廣卻還停留在方才的夢裡,迷迷糊糊地,望著大俱利伽羅的眼裡滿是疑惑。  面對他的疑惑,大俱利伽羅默默環視了一下周邊的景象,又回想著紙上字跡留下的話,說起「點心」,能想起來的大概也就只有大福、三色糰子、小蛋糕之類的,不是在廚房,也就只有大廳那邊了,記憶中本丸裡向來是沒有精緻到專門用來吃點心的房間。
 想到這裡,正想和山姥切國廣說明時,看見對方迷惑而又專注地等待自己的答案時,不經意間改了即將湧出口的話: 「……你…想吃點心嗎?」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問句,山姥切先是一愣,接著唰地紅了臉。  「咦、呃,你⋯⋯你不想吃嗎⋯⋯」他懷疑起自己是不是不自覺地滿臉寫著「好想吃點心」,一想起自己失態的模樣,山姥切慌張地胡亂扯起了頭上的布。
 雖然自己之前的只是個很普通的問句,沒有什麼特殊含義,但看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目光也瞥到了遮住之前就已泛紅的面頰,大俱利伽羅感覺心跳的頻率亂了一拍,嘴角也勾起了自己都未察覺的弧度。  「……有點在意,想去看看。」  聽見這回答,山姥切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垂下緊繃的肩膀,沒發覺對方臉上的笑意。不過不知為何,心情一放鬆下來,肚子似乎也跟著放鬆了⋯⋯
 ——咕嚕。  隨著悶響,一陣空腹感襲向山姥切。他又慌亂地抓起脫了線的白布裹緊腹部,想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卻絲毫沒察覺這動作根本只是欲蓋彌彰。  「…那就先去廚房吧。」決定好路線後,大俱利伽羅抬起頭,裝作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向著暫定的目的地走去,只是……這一回臉上的笑意似乎更為明顯了。
 走在熟悉的走廊上,心境也不自覺地變得輕鬆許多,山姥切自然而然地開啟了話題閒聊。  「不知道會是什麼點心⋯⋯?」被耍得團團轉了大半天,近在眼前的小憩時光顯然讓山姥切的腦中浮現了各種想像,綠色的眼眸閃著期待的光芒。  「……」   見對方有所期待的樣子,有點想做出回應的大俱利伽羅無奈在腦海中搜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詞句,也只好用被他第一個排除的單音節的「嗯」做了回答。 
 罷了…畢竟自己不會聊天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在本丸的這些日子,大部分和其他人聊天的時候,自己總是以單詞最多短句進行回答,似乎不經意間總會營造出不想聊天的感覺。   雖然兩人確認關係了一段時間,但幾乎都是山姥切在主動聊天……大俱利伽羅第一次覺得詞匯量少找不到話題貌似是比較糟糕的一件事。   「好像有點久沒吃到燭台切做的焦糖布丁了⋯⋯」山姥切只是自顧自地接下去,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寡言。與其說不在意,不如說正是因為大俱利伽羅總是在他低落的時候不多加評論,只是默默地陪伴,山姥切才能獲得比任何言語上的安慰,都更踏實的安心感。於是,他興致盎然墬繼續進行單方面的對話。「啊,不過熱熱的紅豆湯好像也⋯⋯咦?」
  聽見山姥切不停念叨著各種甜點的名字,大俱利伽羅正想著要不要下次也做一些,順便試試之前在書上新看到的甜品……據說是叫楊枝甘露來著?  然而視線和腦海中的內容在飄忽之際被對方末尾的疑問詞打斷,回過神來,也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  兩人已不知不覺來到了廚房的門口,就在這時,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正迎面而來。
 「呃,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出現在走廊另一側的山姥切長義定住腳步,手裡捧著滿滿一籃紅蘿蔔,臉上同樣寫著意外二字。  兩人正想回話,但話到嘴邊卻忽然說不出,在腦海裡組織了半天的語言,思考著該怎麼解釋從先前到現在為止的一連串匪夷所思的遭遇。  空氣凝滯了好一陣子,最後,山姥切國廣彷彿放棄了思考,直接了當地吐出了三個字。  「吃⋯⋯點心。」
 面對如此莫名其妙的答案,山姥切長義卻像是瞬間意會了一般,無奈地捶起自己的額頭。  「⋯⋯那個審神者,要搞些有的沒的就好好做啊,連結界都設不好,還讓人跑到外面⋯⋯」他接著轉向兩人,一臉嫌棄地指向十點鐘方向,「是那裡,不是這裡!」  那裡是哪裡⋯⋯?  疑問還沒說出口,山姥切長義便又接著抱怨道:「把會客室弄成那樣,要是時之政府突然派人來了怎麼辦!偽物君你們最好給我早點解決!」  似乎是講得太過激動,他���中的紅蘿蔔險些滾出籃子。
 原來是會客室啊。  「⋯⋯我不是偽物,不過,還是謝謝你告訴我們。」會從本歌的口中聽見提醒,山姥切國廣有些驚訝,但依然沒忘記該替自己洗刷污名,也沒忘記該好好道謝。而本歌山姥切長義只是無可奈何地擺擺手,滿臉疲憊地走進了廚房。
 見長義走了之後,大俱利伽羅和山姥切國廣對視了一眼,向著會客室的方向走去,距離廚房不是太遠,約莫一兩分鐘的路程便到了。  為什麼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站在門口的大俱利伽羅忽然這樣想到,畢竟在會客室吃點心……總有種說不出的微妙感。  他伸出手,默默吸了一口氣,輕輕拉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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