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頭角公園 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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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ng0415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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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頭角步道】 東北角瑞芳景點一日遊推薦.附近美食
新北超美小長城,海天一色超美的風景,白天和黃昏都有不同景致,夏天也適合玩水,還有彩虹階梯與迷彩營區咖啡可以喝,旁邊是自由潛新手聖地,順路吃小卷米粉喔! Continue reading 【鼻頭角步道】 東北角瑞芳景點一日遊推薦.附近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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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enpens-world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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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坐在右邊靠窗位置,看到了超大超美的雪白富士山(機長還特別廣播要大家看),一路看了好多日本地圖上的景點。一覺醒來就到台灣,雖然天氣不好,但是發現有別於日本冬天時低調沈穩的色系,台灣的冬天仍是色彩鮮明繽紛。
前一晚我們住在川崎的飯店十四樓,十五樓是景觀溫泉,可以欣賞整個城市夜景,還有日出。美景當前,我在泡湯時卻無心放鬆享受,心裡只擔心著會不會被感染?如果趕不上飛機怎麼辦?就連好吃的早餐也因為怕肚子疼或想上廁所,而決定控制份量。
當時的我面對舒適飯店,只想著回家「我身騎白馬過三關,改換素衣回中原,放下西涼無人管,我一心只想王寶釧。」
一下飛機就聞到一股熟悉的潮溼霉味,很像小時候爸爸帶我們去阿里山宿舍的舊抽屜味道。
要入關前有很多人大陣仗在迎接著我們,好像我們是重要貴賓,帶我們一關一關過。機場消毒很徹底,明明沒什麼人,卻來回消毒了兩三次。發現大家消毒時都在拍照拍影片存證,可見政府的嚴格政令。
我為了省錢決定搭乘防疫巴士,拒絕防疫計程車櫃檯的伯伯時,他也沒有感到一絲不耐煩或是困擾,或是為難,很輕鬆的說,看你都可以。防疫巴士的車掌是一位年輕人,很有活力的向防疫計程車的伯伯打招呼,看到我們有個乘客行李很多,還好心幫忙推行李車,完全不怕有病毒。
久違的台灣街道,覺得既熟悉又陌生,是不常見到的新鮮景色,卻又有種無趣感。台灣高速公路很寬、很亮,台灣的汽車玻璃紙比較暗,看不到裡面。
防疫計程車司機遲到了,下著雨我在捷運站等待,一隻大肥老鼠笨拙地跑過昏暗牆角的階梯,騎機車的騎士穿上雨衣,戴上安全帽。
司機大哥也是全身防護衣,頭戴面罩,連耳朵都帶了耳罩。他拿起了酒精噴射槍,幫我把行李箱上上下下全都消毒,甚至連我的全身上下都被消毒,連鞋底也是。計程車內的座椅也都濕濕的,司機說那是酒精,不是雨水,台灣的酒精這一兩年業績應該很好。
一到飯店,發現飯店被大大的塑膠布和隔板分成兩半,我們必須經過一個酒精消毒門,並帶著行李箱被酒精雨淋個幾秒鐘消毒。飯店工作人員將資料還有便當給我時,也是透過透明塑膠布的某個小洞將東西遞給我,我們彷彿是什麼可怕骯髒的野獸,被隔離得非常徹底,幾乎沒有接觸。
第一天其實有點絕望,飯店房間雖然很寬敞,卻有點老舊,感覺打掃的沒有很徹底乾淨,又有一股怪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在日本住久了所以變龜毛,牆上的污漬等都覺得無法忍受。
本來期待會有社團版上那種塞滿豐富餅乾的防疫包,卻發現房間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但隔一天超豪華版防疫包就送來了,好多零食和泡麵、口罩等)
一堆人聯絡我,村幹事、鄉公所、衛生局、旅館所在的區公所等等,每天傳訊息或打電話關心我,恐怖情人。
晚上夢到在某個團體的場合,我總是注意著某個人,覺得我們是一個組合。從後面看他的頭髮凌亂扁平,側邊向外擴散,呈現非常詭異的形狀,但我還是喜歡,他轉頭過來時,看著我哭泣,天空突然下起雨來,他的淚水混雜著雨水,我捏捏他的後頸,手輕捧著他的臉問:「どうしたの?」然後我就醒了。
躺在床上,打開電腦,打完卡,又在床上翻了兩圈。
飯店會在固定時間送來三餐,放在門外的桌子上,你在自己開門拿。雖然是好吃的便當,由於份量太多,要求減少���米飯的量時卻被告知餐點無法客製化。囚犯就是這種生活吧?每天幫你安排好固定的食物,你無法自由活動,也無法和人接觸。就是禁閉生活著。
說實話��習慣了飯店的設備之後,我發現自己其實很享受這個不受外界打擾的一人世界。還有一張舒服的雙人床,我可以在上面整天打滾,甚至躺在床上吃早餐。(夢想成真)
每天都有人送餐給你,時間到了就自己打開門,沒有太多的人際互動與糾葛,其實也是輕鬆自由。我也蠻習慣這種被眷養的生活,就像一隻豬吧?或許我很適合當一隻籠子裡的豬。
前一天做了鼻腔式PCR,先說我知道這時期的醫療人員都很辛苦,但是整個過程我都覺得非常不舒服,不只是快速像是犯人般魚貫排隊一個一個被趕上架,他們叫我不要拿下口罩,叫我不要動,棉花棒塞入我鼻腔深深深處。事後,自行戴上口罩,默默回房間,鼻子內部有液體流動,不知是鼻涕還是鼻血。像是被強暴過。
「口罩往下拉喔!鼻子露出來就好。」
有點不習慣口罩往下拉,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的我習慣性的正要摘掉一邊耳朵。
「啊啊啊口罩不用拿下來!」醫療人員緊張的神情像是看到鬼。
最後一晚我把握時間,享受最後的孤單時刻,聽著音樂,我開始手舞足蹈,順便運動,旅館房間的隔音還可以,所以我的舞步和樂音應該沒有被聽到(吧)?
晚上九點,我洗好了澡,刷好了牙,等待司機來。十五分,司機準時來了,我背著滿袋的行囊坐電梯下樓。旅館大廳沒什麼人,跟剛來時一樣,靜靜的來,靜靜的走。
好不容易終於到外面,睽違的街景好像來到不同世界,斗大的中文字看板引人目光。我坐在窗邊,享受台灣街道風景,司機說冷的話可以把窗戶關上,好不容易享受到自由空氣的我,即使冷風打得哆嗦直抖,卻也捨不得關上窗。
夜晚高速公路空曠,司機時速120全力狂飆,似乎了解我的歸心似箭。如此高速,旁邊的車子卻還是輕而易舉超車,台灣高速公路太狂了,坐車坐到腿都軟。
經過熟悉的交流道,陌生的園區大樓,然後是似是而非的街道,最後到達還開著燈的房子前。
媽媽來幫我拖行李箱進屋,第一次聞到家的味道,原來我們家是這種味道呀!把名為「響」的威士忌交給爸爸,他說著謝謝,立刻把酒小心翼翼的收好。
回到家像是夢裡一樣,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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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tleyy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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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約的成長-4】
離開公園,屁股拖著臭臭尿布的我牽著媽媽的手一起走回家。一回到家,媽媽把我拎去浴室,她蹲了下來,我手扶著媽媽的肩膀,她幫我脫下了小裙子,解開包屁衣,脫下了我便便的尿布。她打開浴缸的熱水,帶著我走進淋浴間,開始幫我洗屁屁,「媽媽對不起,還要妳幫我換臭臭...」我有些愧疚的說,媽媽則笑著說:「寶寶本來就要媽媽來換臭臭嘛~」她絲毫不介意沾在我屁股上的便便,並用手輕輕搓揉著。屁屁洗好以後,一旁浴缸的熱水也接滿了,媽媽把我抱了進去,散發著蒸氣的熱水像是盈滿了全身的細胞,讓我整個人舒展開來,鬆鬆軟軟地溶化在了浴缸裡,「好舒服...」我滿足的說,看見一旁有黃色鴨鴨游了過去,我手抓起鴨鴨玩了起來,我把鴨鴨舉到空中發出「咻———」的一陣長音,接著重重地落到水面濺起了水花,我咯咯笑:「媽媽妳看!鴨鴨也喜歡洗澡!」17歲的我頓時看起來像是碰到水就興奮地發瘋的兩三歲孩子一樣嬉鬧著,媽媽她在一旁用手撐著頭在浴缸邊緣,用看著寶寶在玩耍的慈愛眼神微笑著。趁我在玩玩具的時候,她拿了一罐沐浴乳開始塗抹起我的全身,一股清香在浴室蔓延開來,我定睛一看瓶身,發現擦在我身上的是寶寶專用的沐浴乳。接著她拿紗布巾用熱水沾濕開始擦拭,包括腋下、耳後、指節細縫,還有小鳥附近,細心地注意到了每個細節,「舒服嗎小約?」媽媽問了我,「嗯!小約喜歡媽媽幫忙洗澡!」我沒有遲疑的回答。洗頭的時候,媽媽還怕我眼睛碰到水,她把我的頭稍微往後仰了一些,然後用手撈起熱水慢慢地淋在了我的頭髮上,即使我的頭髮有點長洗起來有些麻煩,媽媽還是很用心地替我潤濕,之後再用紗布巾擦拭洗淨。長這麼大了還讓媽媽幫我洗澡,但整個過程我不但沒有感到害羞反抗,反而很享受地任由著媽媽一個不漏洗遍了我的全身。
洗好以後,我從浴缸裡站起來,媽媽拿著白色的大浴巾把我裹了起來。回到了3樓我的房間,我躺在毯子上等著媽媽替我穿衣服,這時,「瑋瑋!過來一下好嗎!」媽媽喊了妹妹過來,我聽見咚咚咚的腳步聲,妹妹從樓梯走了上來,「媽媽什麼事?」「妳幫哥哥換一下尿布好嗎?媽媽要下樓準備晚餐了。」咦?!竟然要讓妹妹幫我換尿布?我大驚失色,「不要!人家要媽媽幫我換!」我立刻反駁,但想想這句話也很怪,好像換尿布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平常的事,「小約乖,媽媽得下樓了,妹妹會幫你換好的。瑋瑋妳幫哥哥換好後也���他穿件衣服再他帶下樓吧!交給妳了喔!」說完媽媽便走了。
「哥哥你放心我很會換尿布喔!」妹妹笑得像個天使也像個惡魔。「妹妹妳不用幫我換,我自己可以穿衣服,我也不需要穿什麼尿布。」我準備起身去拿自己的衣服。「誒~怎麼可以?小約哥哥還是小寶寶誒,怎麼會不需要穿布布呢?」妹妹有些困擾,「我才不是小寶寶!我17歲了!也是瑋瑋的哥哥!」我理直氣壯地說,「可是剛剛哥哥出門穿了布布吧?也拉了臭臭回來讓媽媽幫忙換,我都有看到喔!」妹妹此話一出,我像是炸毛的貓咪彷彿全身的毛髮都豎起來一樣驚慌,「我...我...唔」無法反駁,「對吧!所以哥哥還是小寶寶要人換布布吧?」「但是...也不能讓妹妹換啊…」我用小小的聲音反駁像是要哭了,「我比哥哥還要成熟,所以可以幫哥哥換布布喔!」「為什麼?」我不理解的問,「因為我不像哥哥一樣需要包尿布啊!你看!」說完妹妹撩起了自己的裙子,秀出了她穿著的花邊白色小內褲,「嘿嘿!」她得意的笑著。也是,九歲的妹妹都在穿小內褲了,而我今天卻穿著尿布還拉了臭臭在裡面,我果然真的是個小寶寶吧...被妹妹說服放棄反抗後,我任由著她解開我的浴巾,全身赤裸的躺在她面前,這跟媽媽幫我換的感覺完全不同,另一種層面的羞恥無力,我把臉遮起來不敢面對,卻忘了遮掩自己的重要部位。妹妹幫我把腿抬了起來,把尿布墊在了屁股下面,拿起痱子粉往我的股間灑,「啊!哥哥是不是被媽媽打屁屁了,上面還有痕跡呢!」「嗚嗚…」因為太羞恥我還是哭了出來,灑好後,妹妹熟悉地將尿布往上包並黏好四邊的膠帶,她的動作就像媽媽一樣完美又熟練。「好!了!」妹妹拍著我的尿布,我則在一旁鬧彆扭嘟著嘴。妹妹打開了我的衣櫃,裡面全是放大版的寶寶衣物,也是我最近除了制服外最常穿的衣服,「嗯.嗯.嗯…就這件好了!跟我的洋娃娃穿的一樣!」她從櫃子拿出的是一件粉藍色的蕾絲蓬蓬裙,底部當然有方便讓人換尿布的開扣設計,「我才不要穿那件!我要穿我自己的衣服!」「誒?可是這就是哥哥你的衣服啊?」妹妹疑惑道,「我說我想穿我自己男生的衣服!」我邊哭邊說,「可是哥哥是寶寶,寶寶穿寶寶衣再正常不過了吧!而且這個這麼可愛很適合哥哥啊~」「我不要啦啊蛤蛤蛤蛤....不要啦....」我哭著說不要卻還是讓妹妹成功幫我穿上了那件粉藍蓬蓬裙。
我哭鼻子的跟妹妹走去了一樓,「媽媽我帶哥哥下來了!」「啊!好可愛呀!」媽媽看見我穿蓬蓬裙的模樣誇獎了一番。「嘿嘿~你看吧哥哥,我就說很可愛吧!」妹妹一臉得意,「唔...」我害羞地扭著身體不知道要回些什麼,眼睛還紅腫紅腫的。「來吧小約,我們要吃晚餐了,媽媽帶你到座位上。」媽媽拎著我走到了餐廳,只見餐桌旁有個放大版的嬰兒高腳椅,「那是...」「那是小約以後吃飯的位子喔!」「這是哥哥今天下午出門的時候我幫忙組起來的喔!」妹妹笑說,我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媽媽抱進了高腳椅中並扣上安全帶,「小約等等喔,媽媽去端菜過來。」我就這樣被固定在椅子上限制了行動,「哥哥要不要看電視?」說完妹妹打開了電視轉到了卡通台,我坐在高腳椅上與一旁坐在正常餐椅的上的妹妹一起看著卡通,不一會兒媽媽就從廚房端著晚餐過來了。今天的晚餐是簡單煎的牛排和冰箱剩的馬鈴薯沙拉,媽媽放了一盤在妹妹的面前又放了一盤在自己的面前,正當我以為要輪到我時媽媽卻端出了一碗用有著可愛汽車圖案點綴的碗裝著的碎肉粥和馬鈴薯蔬菜泥,「媽媽這是...」我傻住問著媽媽,「你的晚餐啊!」「可是我也想吃牛排...」「不行!牛排不是寶寶可以吃的東西,媽媽替你準備了營養滿分的粥和泥。」接著媽媽幫我圍上了小熊圖案的圍兜兜然後坐了下來,「我要開動了!」妹妹開始自己大口大口地用餐具吃起牛排,我看著覺得格外羨慕。「呼~呼~」媽媽替我吹涼了粥,「小約,啊~」「媽媽我可以跟妹妹一樣自己吃...」「不行,寶寶還不會自己吃,要讓人餵喔!來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還在氣剛剛媽媽把我留在樓上,我鬧著脾氣死不肯張嘴,於是媽媽改變策略「你看!火車要過山洞囉!嘟嘟!」媽媽一邊說一邊把湯匙裝成一列火車,想要哄騙我張嘴吃東西,她試著用湯匙把我的嘴稍微掰開想送食物進去,卻因為我掙扎而讓食物掉落弄髒了我的圍兜兜,我受不了開始起手抵抗,「哎…這樣不行」媽媽離開座位後又走了回來,手裡多了兩副手銬,媽媽抓起我的手並強行戴上手銬,然後將另一端繫在了高腳椅的邊上,另一手還雙腳都是同樣的做法,「媽媽妳做什麼!」我情緒高亢,「本來以為小約可以乖乖自己坐好讓媽媽餵,但看來還是要綁著呢!」「來~再一次,火車過山洞囉!」湯匙再度來到了我的面前,正當我下意識又要起手抵抗時,我的四肢都被牢牢綁住動彈不得,肚子因為這天一番折騰早就餓得咕嚕咕嚕叫的我只好顫抖著張開嘴巴,「哇!小約好棒呢!」「哥哥棒棒!」湯匙被送進了我的嘴裡,被燉煮的軟爛的米與碎肉在我嘴裡馬上就化了開來,根本不用我咀嚼,調味也非常淡,幾乎就是一碗實在的寶寶粥,馬鈴薯泥也是,只有馬鈴薯原本的香氣加上蔬菜的甜味而已。媽媽她餵我幾口又回去吃自己的飯菜,就這樣一來一往,「來~最後一口,啊姆~」「啊姆!」我張大嘴巴吃最後一口粥,結束了今天的晚餐。
晚餐後,妹妹幫我解開了束帶,媽媽在廚房收拾碗盤,我跟妹妹各自上二樓去完成今天學校的作業。我走進了我的房間,雖說是我的房間,但是我只有剛來這裡的第一個月睡在這裡而已,之後媽媽便把我安排到三樓佈置成寶寶房的臥室睡覺,說這裡以後就是我的房間,也是從那時開始尿布訓練的...所以二樓的房間就變成了我平常拿來做作業唸書的地方,還有社工偶爾來家訪時給他看的房間。我坐到書桌前打開檯燈開始寫作業,今天是我最不拿手的數學習題,專心解題後就沒有注意時間,幾題後遇到了瓶頸,「這題好難喔…」我在書桌前折騰了一番依舊卡著,忽然間「叩叩!」敲門聲傳來,「約我進來了哦!」打開房門的是理君大哥,「理君哥你回來啦!」「對啊!剛回來,啊!約你穿這樣真可愛誒!」哥哥見我穿著小洋裝有點戲謔的說,「是我挑的喔理君大哥!」妹妹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湊熱鬧的說,「哈哈,瑋瑋果然很有眼光!」「別說了!哥哥你上來做什麼?」我害羞的問,妹妹她擺了個鬼臉又溜走了,「媽要我上來看看你寫作業的狀況。」「嗚嗯…剛好有題數學不會...」「是嗎?哪題我看看。」說完理君哥便坐到了我旁邊,「喔喔!這題要這樣...」說著他一手繞過我身體的半邊把我環住開始悉心地教導我解題,他身上有跟媽媽不同的淡淡的清香。我跟理君哥相處的時間比起媽媽和妹妹並不多,他在外地上大學,只有星期五才會回家過周末,不過他給我的印象一直是個和藹親切的大哥哥,我很喜歡。哥哥高中是以全校前三名的成績畢業,用體育優異的成績保送了大學名校,182公分的高挑身材,勻稱結實的體格,親切風趣的性格,深受學校女生的歡心。他的頭腦很好,所以周末在家的時候都是由哥哥協助指導我的功課,在他的帶領下我很快弄清楚題目的脈絡,很順地一道道破解,正當要往下一題邁進時,我突然很想尿尿,可能因為剛剛晚餐吃了流質食物的關係,尿意來得又急又快,我停下了筆「哥哥我想去一下廁所...」,「弟弟不是包著布布嗎?尿在裡面就好了啊!」也是,我都包著布布了,但是...但是....我也不想像寶寶一樣隨時隨地就尿在布布裡啊!正當我內心��天人交戰的時候,哥哥他吹起了口哨「咻~咻~咻~」「哥哥你這是做什麼!」「給你把尿啊!媽媽她也是這樣幫你的吧!咻~咻~咻~」「哥哥不要!」我皺起了臉拜託哥哥住手,雖然和媽媽的聲音不一樣,但也讓我快憋不住尿意,「咻~」「咿——嘶———」一陣潺潺水聲持續了很久,繼媽媽之後,我也在哥哥的誘導下尿在了布布裡面,看著逐漸由黃轉藍的尿濕顯示,我泛著淚光看向哥哥「哥哥欺負人!」我嘟起小嘴,「哈哈哈!不要生氣嘛!尿濕濕的弟弟最可愛啊~」說著捏了我鼓起一邊的臉頰。尿完以後,一股溫熱還殘留在胯下,我包著濕濕的布布繼續寫功課,最後終於趕在十一點前完成了所有作業。「寫完了!」我歡呼「嗯!約今天很努��呢~」哥哥誇獎著我,寫完以後,我和哥哥一起聊天,聊著聊著睏意來臨,我從度估到直接趴在桌上睡著,哥哥見狀就拿起了一旁的毯子幫我披上,接著就下樓請媽媽上來抱我回房間。
朦朧之間,我感覺到媽媽從哥哥的懷中連著毯子接過我,抱著我往三樓走去,「媽媽...媽媽....」我依偎在媽媽的懷裡呢喃著。回到三樓,媽媽把我放在了軟墊上脫下了洋裝,伸手進我的尿布檢查了尿濕的情況,因為沒有很濕所以媽媽決定明早再換,接著她從衣櫃裡拿出了包腳連身睡衣,因為我還在矇,她先是抬起我的腳套進了褲管,再扶起我的上半身拉起衣服把我的手跟著套進了袖子,最後拉上了拉鏈。穿好後,媽媽把我抱進了嬰兒床,她也跟著爬上了嬰兒床想要哄我趕緊熟睡,她脫掉了上身的衣物,下面穿著的是一件前開式的哺乳內衣,解開了釦子,露出了乳房,媽媽把我的頭移到靠近右邊乳房的位置,並在我的頭下墊了紗布,然後把乳頭接近了我的嘴巴,我半夢半醒間像是還存有尋乳反射的嬰兒一樣,嘴巴開始吸吮蠕動著,閉著眼睛循著本能找到了媽媽的乳頭開始吸起了母奶,「吱—吱—吱—」房間內發出了響亮的吸奶聲,甜甜的奶水流入我的口中,嘴角還滲出了一些流到了嘴下的紗布上,好香好好吃,可能是因為晚餐只吃了流質食物消化很快的關係,我像是餓了好久大力吸著媽媽的奶水,我一邊吸一邊感覺到尿尿跟著流出,可我不像以前那麼抗拒,只是專心吸著媽媽的奶水任由尿尿繼續膨脹我的布布,我從半夢半醒間醒來,「媽媽...」因為口中還含著乳頭我有些口齒不清,「嗯?」媽媽聲音輕柔,「對不起...今天晚餐的時候跟妳腦脾氣...我以後會乖乖讓妹妹幫我換尿布,請不要生我的氣好嗎?」「傻寶寶,不管你今天做了什麼,你永遠都是媽媽的寶貝啊~但是你如果不乖做錯事媽媽還是要負起責任懲罰教育你。」媽媽堅定又溫柔地說,「嗯!小約以後會當乖寶寶,盡量不讓媽媽生氣。」「好啊我的寶貝。」媽媽說著順了順我的頭髮,「快喝奶吧寶貝,你該睡了。」說完媽媽又把乳頭塞進了我嘴裡,我吸著香甜的奶水又再度想睡,媽媽一邊輕拍著我的背,一邊哼著祥和的晚安曲,我漸漸地漸漸地熟睡,嘴巴也停止了吸吮。媽媽起身穿好衣服並把紗布拿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肩上,抱起我把頭側放在上面開始替我拍嗝,在一番拍打之後我還真的打了個嗝也從口中溢出了一些奶水來,媽媽用紗布幫我擦乾後又把我輕輕放回床上,拿了奶嘴讓我吸,我以為是媽媽的乳頭又開始吱吱吱的吸了起來,她替我蓋上被子後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鎖上了寶寶床的柵欄,留下夜燈後就下樓了。明天是星期六,我想到媽媽說要讓我到周六的特別幼兒園替我辦入園歡迎會。
(離開約的房間)
惠子關上約的房門後走到了二樓,在走廊遇見了理君,「喔,媽!約他真的是個好孩子呢!來了個這樣的乖寶寶真的很開心誒!」「是啊,他的適性比我想像的還要好,非常融入在調教裡,我想差不多可以進入下個階段了。謝謝你經常教他功課,以後『其他』方面的調教也要拜託你了。」「當然!弟弟那麼可愛,我當然會好好調教的。」這對母子在廊上有說有笑地談論著約往後的調教。「媽妳剛剛有親約吧!我也要!」理君突然撒起嬌來,「真是,這麼大了還撒嬌。」惠子撥開了理君的瀏海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晚安囉哥哥。」「媽晚安。」說完理君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間。惠子接著走到了瑋瑋的房間,看見瑋瑋把被子亂踢到了地上,衣服也掀了一半起來,她幫瑋瑋重新整理好了衣服並檢查了一下她的尿布,家裡除了約以外還有妹妹也會穿尿布,不過是因為還會尿床的關係所以只有晚上睡覺時才穿,檢查好後蓋上被子,「媽媽我也要晚安親親!」瑋瑋睜開眼向惠子討親親「好好~」惠子苦笑也吻了一下瑋瑋的臉頰。「我們家的孩子都很愛撒嬌呢…」惠子一邊若有所思一邊走回一樓的房間。
她用電腦撥打了視訊電話給名為爸爸的人,「老公,今天還好嗎?」「嗯,今天完成了一項大企劃的簽約案,計畫都慢慢上軌道了。孩子們都還好嗎?」和惠子通電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先生,也是理君、瑋瑋和約的父親。由於在國外工作的關係,先生一年才會回家一次過上一個月的假期,約來到寄養家庭後,他和約只有過兩次短暫的視訊,他們並不熟悉彼此,雖然是這樣,人在國外的他,還是心繫著家和孩子們,並期待能早日與約見面,他將調教約的事情全權託付給妻子惠子處理。「嗯,理君和瑋瑋都跟約處得不錯,約的適性很好,已經幾乎適應了家裡寶寶的生活,也可以接受除了我以外,哥哥和妹妹也把他當寶寶一樣照顧,相信等你回來時他就會變成一個真正惹人憐愛的寶寶了,雖然現在就很惹人憐愛就是了呵呵。」惠子說起約的事情就笑得開懷。「太好了,果然交給妳準沒錯,真想早日見到我的寶貝。」「你現在就可以看啊!」惠子說著在電腦上打開了一個視窗,螢幕中連線的是約的寶寶房中的攝影機,它架在了嬰兒床的上方,可以清楚地看見正在吸著奶嘴,睡得香甜的約。「好可愛啊~」「是吧~他今天也很順其自然地接受了我親餵母乳給他。我準備朝第二階段進行了。」惠子和丈夫聊得很盡興,字裡行間都透露出了他們對約的期待與愛,「那就先這樣了,老公晚安。」「晚安老婆。」說完後惠子掛斷了電話,想著明天要在幼兒園幫約辦歡迎會的事,她帶著些許雀躍進入了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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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a2837me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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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團酷/雷酷/派酷] 人妻(?)酷拉皮卡的一天
※懷孕有,這部分可以當作:  男孕 或 女跨男酷拉皮卡 或 酷拉皮卡的性別就是酷拉皮卡反正他就可以懷孕其他我都不管  最終決定是跨性別酷拉!
※團酷+雷酷+派酷,架空背景
※年齡與原作有點出入
  清早,酷拉皮卡隨著鬧鈴醒來,沉甸甸的手壓在他沉甸甸的肚子上,重量再下挪一些就又要害他爬起床衝廁所了。
  老天,他昨天半夜都被尿憋醒兩次了,誰能想像這居然還是常態?
  手臂摟得他更嚴實,他的鼻子完全貼在另一人鎖骨上,吸吐間都能聞到對方味道。
  「……早安。」庫洛洛的嗓音睡意濃重。
  「早。」他撫摸伴侶的肩胛骨,皮膚的觸感可說是極好,「把鬧鐘關掉。」
  庫洛洛先咕噥一陣才動作,被褥罩住酷拉皮卡,前兩天才曬過太陽的棉被還很鬆軟,蓋在身上溫暖卻不厚重。
  吵鬧的鈴聲終於消失,庫洛洛鑽回被子,黑髮下的眼眸清明多了。
  「再賴會兒床?」
  酷拉皮卡訕笑,「五分鐘,如果你真的想睡。」他拍開庫洛洛滑進他臀縫裡的手,「你今天早上要開董事會,遲到的話其他人會殺了你。」
  庫洛洛吐了吐舌,俏皮,「你不是我的秘書。」他說,「何況其他人愛我,他們不會宰了我。」
  「說笑吧。」酷拉皮卡翻翻白眼,「你秘書都把你行程表傳到我手機裡了,我還接過好幾通窩金的抱怨電話——關於你的不守時——他都快崩潰了。」
  庫洛洛打哈哈敷衍過去。
  金髮散落在棉被與枕頭之間,他毫不質疑它們不久後會變成一叢鳥窩。酷拉皮卡翻了個身,庫洛洛在他的肚皮上落下親吻。
  「我不想離開你。」他的丈夫之一說。
  酷拉皮卡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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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一起洗了澡,庫洛洛摟著他不讓他直接靠上牆,然後在水中向他索吻。熱水淋過五官,十字架刺青被打濕,酷拉皮卡撥開那縷縷青絲,試圖把庫洛洛梳理成以往那更顯老的髮型。
  自他懷孕庫洛洛就再沒用過髮膠了,總隨意讓瀏海批散在臉上。這樣也好,看起來年輕些,三十出頭了讓人以為才二十多歲。
  他含入庫洛洛的耳垂,吸吮著,留下若有似無的咬痕。粗壯的手在他軀幹游移,泡沫早被沖得一點不剩,他們只是留戀在熱水下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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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房裡他們分工合作,他負責煎蛋和火腿,庫洛洛則是切水果和烤土司。這是一頓普通的早餐,水果很甜,雞蛋有點鹹。
  他喝完最後一滴牛奶,在庫洛洛嘴唇蜻蜓點水,「快去上班,不要遲到了。」他把吃空的碗盤端回廚房。
  鞋跟踏在地板上,「我愛你!」庫洛洛在門口喊道。酷拉皮卡設定好洗碗機,回應同樣的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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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上班時間彈性得多,也沒有所謂時數限制,在庫洛洛出門後還能品著茶、讀幾章故事,隨後再打開筆電接續進度。
  他從旋律和芭蕉那了解情況,部屬完各自任務後又去了解老闆的個人需求,過程中不乏有人來噓寒問暖,他語氣都不自覺變得柔和。
  他還接到奧伊特的來電,除了關心他身體,更帶來瓦布爾的思念。小女孩正值活潑好動的年紀,於彼端連翩詢問何時能再一起玩耍。他知道 瓦 布爾沒多少玩伴甚至是朋友,她身邊的同齡人屈指可數,這是身分尊貴的代價,但對一個不滿五歲的幼兒無非太過沉重。
  他不免惋惜, 瓦 布爾的笑聲總能掃蕩他心頭的黑暗,是他身處谷底時的一線曙光。他憶起和女孩的初次會面,向來怕生的 瓦 布爾卻願意伸手接納自己,而當年那嗷嗷待哺的嫩嬰如今已近乎成長到他的腰際。
  這才過了多久啊?奧伊特老是說生了孩子才覺得時間過得飛快,酷拉皮卡摸摸肚子,心想接下來就輪到他了。
   瓦 布爾肯定會非常開心吧?畢竟,她可是最期待「弟弟妹妹」出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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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換他的手經鬧鈴響了。酷拉皮卡放下工作,從冰箱拿出食材開始料理。
  不久後他放下鍋鏟、分裝食物。他事先嘗過一口,有點淡,看來他就是無法拿捏調味料的正確比例。
  他發了條簡訊給雷歐力,年輕的醫生可能要再過會兒才有辦法回復。酷拉皮卡換了衣服,戴上家族一脈相傳的耳環,再三確認沒任何疏漏後才提起行囊下樓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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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歐力!」他朝在四處張望的醫生呼喊。
  「喔,酷拉皮卡!」雷歐力繞過群眾,接管他手上的重物。
  醫院門前不少人盯著他們瞧,絕大多數都是病患或家屬。醫護人員怕是都看習慣了,誰讓他在孕後一整個閒得太糟糕,動不動就來探班、送便當,連雷歐力的同事都快認識他了。
  他有回還聽到護理師們扼腕,說以為雷歐力的婚戒只是戴著避免麻煩,沒想到是真·心有所屬。他這才知道雷歐力在女同仁(及部分男性)間小有名氣,雖不盡完美但也瑕不掩瑜,連患者都十分愛戴他,不論男女老少。
  他想,歲月是磨去男人不少稜角,使雷歐力更圓滑、更穩重。而從前那些優點依存,且被時時刻刻被展現出來。
  酷拉皮卡頓時感到驕傲。
  若他們見識過雷歐力狂蜂浪蝶的過往,恐一人一巴掌都不夠他們宣洩。
-
  他們在員工餐廳吃了午飯,他雷歐力把一杯黑糊糊的東西從保溫瓶裡倒出來,他聞了聞,挑眉問,「這是啥?」
  「仙草蜜,派羅煮的。」
  雷歐力的眼神似在確認那是不是真的能吃。他對窟盧塔的某些民族料理可謂是不敢恭維,昔日拜訪時全村舉辦了慶典,然而端上來的菜色有半數都讓他懷疑是怎麼料理的,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只好硬著頭皮吃進去。
  說實話,他至今仍不曉當晚胃痛到底是壓力造成的呢,還是食物真有問題。
  雷歐力吐出舌尖淺嚐一口,喜行于色,「喔?蠻好吃的嘛,甜甜的。」
  「你一臉驚訝的模樣是怎麼回事?」酷拉皮卡怒質問。
  他知道族內的口味和外界有所差異,但看人怕成這樣難免有股無名火。
  酷拉皮卡賭氣地想,等他一生完,接下來整個月的月子餐全都會是窟盧塔傳統菜單;孩子長大的過程中他們也會盡可能地煮民族菜餚,好確保孩子接觸族內文化。
  雷歐力最好是能閉著眼睛吞下那些他或孩子吃不完的食物!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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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就診還有段空檔,他們選擇到醫院附近的休閒公園曬曬太陽、吹吹風。孩童不畏酷暑,在石製滑梯爬上爬下;噴水池散發少許的沁涼,他們在樹蔭底下待著。
  的確是太熱了些,或許這時間點待在室外就不是個好主意。
  庫洛洛發簡訊問他吃過飯沒有,酷拉皮卡把方才雷歐力的舉動一字不差複述回去,不出所料被回應一連串譏諷。他還在生雷歐力的氣,在接過伴侶遞來的水時不聲不吭,連句道謝也沒有說。
  換作是以前雷歐力很可能就與他吵起來了,但事到如今他只聽聞一聲輕嘆,緊接著是靠在他肩頭的重量。
  「……抱歉。」
  「嗯哼。」
  「我不是……呃……」雷歐力抓了幾下頭髮,篩選適當的詞彙,「我不是想表現出偏見,只是就經驗而言真的……」
  酷拉皮卡不動聲色,轉開旋蓋喝了口水,「我和派羅不會毒你。」
  「是沒錯,另一人做這種事的機率比較大,而且我懷疑他確實做過。」
  「……」
  「但你要知道我心存芥蒂也很正常。我是說,窟盧塔極度具有特色,包括風俗,包括菜品。」
  「……」
  「你、你看嘛,源自不同成長背景的人適應力本來就會不同,像小傑可以吃得很歡,我和奇犽卻很不習慣。」
  「……」
  「……我道歉我不會再說了。我愛你。」
  「嗯哼。」
-
  並不是說他真那麼小心眼,而是但凡牽扯到窟盧塔族他就容易大動肝火,這是他的老毛病了。酷拉皮卡解下安全帶,在雷歐力頰上授以淺吻,「我不氣你了。」
  雷歐力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看著藍瞳幾秒,然後在酷拉皮卡唇上答道,「嗯。」
  酷拉皮卡的心跳轟隆作響,那不管是小天使也好小惡魔也罷的聲音洗腦他吻得更深入,他希望他們還在醫院停車場,而不是在風光明媚的戶外。他們交換一個又一個薄吻,好幾次都差點將舌頭伸到另一人嘴裡,酷拉皮卡閉起眼睛讓雷歐力托著他的頭。
  喘息絕非悶熱造成,事實上車內冷氣開得挺強,要不是孕期體溫較高,說不定他還會覺得冷。
  他有兩星期沒和雷歐力做了,雷歐力近日總是很忙,常加班不說,偶爾連飯都會忘記吃,像今天這樣請假陪他兩小時已是極線……
  他把近乎脫口的呻吟硬生嚥回,推開醫生伴侶。
  「你休息時間快結束了,謝謝你載我過來,回程路上小心。」他倉皇下車。
  然後落荒而逃。
-
  他把產檢結果傳到共用群組上,包含那段新拍的超音波影片。第一個回話的是派羅,他發了一大串且不重複的表情貼圖,酷拉皮卡能想像對方想說話卻高興到不能自已的樣子。
  雷歐力還在開車,所以第二個已讀理應是庫洛洛,出奇的是庫洛洛沒有回他,而他反被標註載另一個群組裡。他點開群組——幻影旅團——這活像是一群國中生創建的中二群組名,鬼才知道這之中九成以上都已成年,有些居然還都奔四了。
  俠客:@酷拉皮卡 團長又哭了。附贈一張庫洛洛摀臉拭淚的照片。
  哎呀哎呀。他端起咖啡,輕嘗一口。
  這家店擁有最好的紅眼咖啡,可惜他現在只剩一天一杯咖啡的額度,得省著點喝。
  酷拉皮卡打開筆電,開始下午的工作。
-
  他在原地站超過半小時了,而他明明是六點過半才離開咖啡廳,又花五分鐘走過來這裡。
  酷拉皮卡滑開手機,距派羅發出的我就要下去了!!抱歉!!已超過十分鐘,看來是又被他那票上司耽擱了。
  見不得人好的東西,他於心裡罵道。
  這原本就不是什麼好公司,於派羅提離職後更變本加厲,一點小事都要他做,一點小疏失都要當所有人的面大聲斥罵。
  憑什麼派羅要受到這種對待。
  這裡唯一的好處就是讓別人看見派羅的能力,並以高薪且良好的待遇挖角他走。不過說到底,要不是他們當年別無選擇,派羅也犯不著委身求全來這種黑心企業上班。
  酷拉皮卡握緊拳頭。
  但他們現在有了。有更多的選擇,有更光明的未來。
  所以他發誓要是派羅再沒現身,他會一馬當先衝刺進去,朝那主管的臉爆揍三拳不只。
-
  派羅出現時顯而易見的憔悴,酷拉皮卡敢說他昨天晚上絕對沒怎麼睡,或是根本就沒有睡覺。
  這真的太不應該。要不是他還有道德守則,他乾脆想動用關係直把這裡挪為平地。
  「派羅。」他一把擁住伴侶。派羅看起來搖搖欲墜,他擔心對方隨時都會暈倒。
  派羅在他耳鬢緊貼雙唇,若有似無地說話,「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
  「這根本不是你的錯!」
  他的瞳仁肯定紅了,氣梗在喉嚨裡,牙關咬到疼痛。他把派羅摟得更緊,一百八的身板竟比懷孕的他更甚薄弱。
  他想起下午傳的訊息,派羅回完貼圖便再也沒出聲,直到剛剛那句道歉。說不定派羅因此又被刁難了?因為使用手機?
  「就不能直接離開嗎……?」他的鼻子既痠又疼。
  派羅拍了拍他,一如既往的溫柔。「就快了。」他說,「就快了。」
-
  他拒絕讓派羅疲勞駕駛,所以車由他開,派羅則被趕到副駕駛座上補眠。晚餐買墨西哥菜外帶,他不確定派羅吃不吃得下,但多少吃點總歸是好的。
  他和三個伴侶的共通點就是一忙起來會直覺性地廢寢忘食,這對誰來說都不是好習慣,但有時候他們偏不得不。
  責任要緊,可不是嗎?
  酷拉皮卡熄掉引擎,撥開派羅的劉海,從那額頭一路吻至眼瞼。
  「起床了,派羅。我們到家了。」
  派羅打了呵欠,泛淚的眼睛一眨一眨,像小時候一樣對他微笑。
  「現在時間說這個可能不太適合,不過……」派羅解開安全帶,在伴侶鼻尖輕輕啃咬,「早安,酷拉皮卡。祝我們都有美好的一天。」
-
  派羅試圖打起精神,但體力透支讓他三不五時在餐桌上打起瞌睡,酷拉皮卡除了要避免他把叉子戳進食道,還要制止他用眼睛吃飯這回事。
  「派羅,」酷拉皮卡提議,「你就先去睡吧?很累了不是?」
  「不可以。」派羅硬是不肯闔眼,他拍拍雙頰,「我等等還要和你去散步,也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很多事想跟你分享,我不想把與你相處的時間浪費在睡覺上。」
  酷拉皮卡放平餐具,左手托著頭,下顎剛好抵在無名指三枚婚戒上。他此刻可說是憂喜參半,他當然高興派羅重視他,但同樣的他也重視派羅,不希望對方拿身體狀況來開玩笑。
  「還是你先回房間小睡?反正我還沒吃完,飯後也得休息過才能散步,該準備時我再叫醒你,這樣好嗎?」
  派羅欲張嘴,但當看見伴侶的神色後就把反駁吞下。湖水藍的眼睛裡是鐵打不動的堅持,他沒力氣與酷拉皮卡玩瞪眼比賽,最後只好嘆著氣點點頭,妥協了。
-
  晚餐後是寶寶胎動最厲害的時段,他每天都很期待,這就宛如在與孩子面對面互動一樣。雙手十指緊扣,如果愛能以各種方式傳達,那這便是其中之一。
  他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酷拉皮卡深信。而他們的寶寶會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也許教育方式會友紛歧——文化差異,對嗎?——他也堅信他們能做出折衷。
  畢竟出發點都是為了孩子好。
  「今晚月亮很美——我本來想這麼說,但那太瞎了。」派羅忍不住失笑,他瞇起眼簾,「今天根本看不到月亮,都被雲層擋住了。」
  ���風捎來芬芳,附近的行道樹開花了,白天時看很是壯觀。酷拉皮卡聳聳肩,下望運河波光,「你可以直接說。」
  笑聲脆生如鈴,派羅扳轉過他,目光似水,溫軟棉長;似山,堅若磐石;似海,恢宏曠達。
  「我愛你。」恍若世間再無其他聲音。
  熟悉的音調,輕快,像首歌曲。是他未出生就熟記的語言。
  那是雙親以外第一個對他說這句話的人;是六歲時紅著臉向他求婚的人;是他快摔入低窪時以命相救、卻不許他自怨自艾的人;是他願託付終身,攜手走完這一輩子路的人。
  他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我愛你。」
  ——直到死亡將他們分離。
-
  ……
  ……
  ……
  酷拉皮卡睜開眼睛。
  他睡不著。舉凡有絲毫睡意,風吹草動卻又馬上把他驚醒。為不擾派羅清夢,他已經與天花板相看兩不厭至少兩小時,期間更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埋怨腹裡的胎兒,或是他的父母,或是他的這副身軀。
  他弓起腿,詛咒下腹蟠踞的熱意。
  派羅在他洗澡洗一半時就睡著了,半乾的棕髮糊在枕邊,現場尚有與意志力拚搏過的痕跡,可惜終究不幸敗亡。他替枕邊人擦乾頭髮、換上新的枕頭,派羅的呼吸平穩,渾身放鬆,就是臉色依然糟糕。
  他總有一天會讓那家黑心公司自食其果。酷拉皮卡鑽進派羅懷裡,貪戀對方的體溫與氣味。
  ——接著就一路醒到現在。
  他的良心活該受到譴責,因為他對不省人事的派羅起了慾念,而他理應要讓對方好好休息。
  派羅的睡臉很安詳,酷拉皮卡嚥了口口水。
  ……如果不把人吵醒,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他緩緩潛入被窩之中。
-
  派羅瞪著他。
  「抱歉。」他真心誠意,儘管舔去唇角的動作讓這很沒有說服力。
  他滿足了,不過還得回浴室重新清理一翻。
  「我再去刷一次牙,你繼續睡吧。」
  他溜下地板,徒留丈夫在那空蕩的床上哀號。
  他敢保證等會兒能睡得很熟,鑒於他已得到正確的抒發。
  ——倘若派羅肯讓他睡覺的話。
FIN.
庫洛洛的戲份太少了只好讓他加戲跑龍套(掩面) 但整體篇幅還是太短,我對不起他XD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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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keofcat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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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喵午喵晚喵,我是貓爵。 一段時間沒有PO小說了, 來PO一篇短篇恐怖故事~ ----------------- 【異誌詭事】02:絲 人人都說上大學生活會很精彩,University任你玩四年。在我整個高中的想像中,大學生會跟同學到處玩,還有精彩的社團活動、騎車夜遊。而對我來說最期待的,就是交個女朋友,在大學體驗甜蜜青澀的校園戀愛,做些心跳加速害羞愉悅的事情。 然而現實總是會搧一個巨大的巴掌,火辣疼痛的那種。事實總是證明了,死肥宅終究還是死肥宅。 我到了大二下學期,還保持著母胎單身的紀錄。更悲慘的是,我的同系室友李章佑長得又高又帥。這兩年眼瞧著他換了數不清個女友。每天都給我紮紮實實的心靈暴擊。 可惡,人帥真好;可惡,真讓我羨慕。 一天晚上,李章佑換了一身衣服。 原本在看PTT的我,轉頭過去問道:「要出門?」 「對阿。」李章佑邊抹髮蠟邊說道。 「回來順便幫我買飲料。」我問道。 「嘿嘿,今天不回來睡了。」李章佑猥瑣地笑著:「我約了學姐睡她家。」 「禽獸!」 「女人對禽獸就是又恨又愛。我走啦!」 那禽獸離開後,我呆呆地看著螢幕。想著到現在都沒有試過「做愛」是什麼感覺,整個鼻子都是鬱悶的味道,越想越煩躁。 拿了打火機跟香菸,走到宿舍的逃生梯點著了一根。 「呼!」 我曾經想過去找援交,或是到同學經常流傳的「做黑的」小巷子。但我既怕得病,又不懂價錢怕太貴…… 左思右想,我決定去做一件想了好久的事——「寄信約砲」 打開PTT西斯版,搜尋了一遍。只要看到內容裡提到自己有砲友,有約過砲的。我都給他們寄了一封信過去。信裡寫上我的身高體重跟簡介,還附上一張我在浴室裡拍的身材照。 那可是我喬了好久才拍成功,透過光線陰影跟角度還勉強能看出一點六塊肌的身材照。 滿心期待的兩天過去……石沈大海,一封新進信件都沒有。 *** 第三天。 你是處男? 我打開PTT的信件匣,看到這封回信時,心臟劇烈跳動得像是打鼓一般。我花了好幾分鐘才冷靜下來。 我立刻去找這ID所發的文,總共有三篇。每一篇都講述了好幾個約砲經驗,用了ABCDE幾個英文字母來區分。 文章後頭都會附上性感照。其中一張看得出她身材很具有誘惑力,曲線腰身,用手臂擠著事業線,僅用手指遮住胸前雙點。 右胸的側面還紋了一個小紋身,看起來相當美艷。 下方留言的鄉民們還替我鑑定了這是D奶,我的心情越發興奮不已。 雖然她給我的回信只有四個字,但看過她發的文我就能感覺到。有機會,我肯定有機會約到她! 「對阿,我是學生,沒經驗……」我打完字,手指停不住顫抖,按下了送出。 有賴嗎? 兩個小時後收到這簡短的回信,我的心情就像坐了火箭般升上高空,血管中的紅色液體奔騰著,我當下就把lineID發給她。 接連三天,我斷斷續續地跟她聊天,她叫小伊,28歲的上班族。我努力想了些話題,想說要讓彼此更熟悉些。但她完全忽視了我的話題,反而常常問我的資料。 身高、體重、有沒有抽煙?真的沒有經驗嗎?平常有沒有在運動? 她回話的速度非常慢,像是很忙的樣子,感覺十分冷淡,我幾次開口問她可以約嗎,他也沒有回覆我。 就在我覺得她沒有想約我,這次可能沒機會了的時候。 她發了一張穿性感內褲裸上身的露奶照給我。 「偷偷給你,不准外流喔。」她發來訊息。 我看了血賣噴張,看著照片立刻抽出了五張衛生紙,發洩一發後才切換成聖人模式。 「禮拜四晚上一起吃飯?」 剛變聖人的我就看到小伊傳來的訊息,立刻又變得興奮起來! 「好啊!」我秒速回覆。 我們約在一家義式餐廳。雖然約的時間是五點半,但是五點我就穿一身白襯衫在門口等著。 ……一直等到了六點。 就在我心頭著急,想著該不該打通電話過去的時候,一個穿黑T恤牛仔熱褲的女人往店門口緩緩走來。 我嚥了嚥口水,整理了一下衣服的下擺。雖然小伊的所有照片都是看不見臉的,連頭貼都是一張背影,但看到這個女人我便有種直覺,她就是小伊。 「吳何宏嗎?是不是等很久了?」 果然,女人走近之後便微笑地說著。 「沒有沒有,我也剛到。」 「那我們進去吧!」 走進餐廳時,我偷偷觀察小伊的側臉,她是瓜子臉的臉形,雙頰有些微紅,黑色長直髮過肩,是個散發女人味的成熟美人,我的心跳不斷興奮加速著。 邊吃飯我們邊聊了許多話題,小伊本人跟line上面的冷淡完全不同,十分熱絡親切。我也知道了更多關於小伊的事情。 她小時候住在日本,精通日韓中英四國語言。成年之後才搬到台灣來居住。 居然還是個日本妹子! 我的腦海裡頓時浮現許多片日本御姐的謎片內容,害我聊天時褲子總是硬梆梆地。 吃完飯,正當我躊躇著怎麼提下一步「活動」時……小伊微笑著,咬著嘴唇。 「那麼接下來……去我家?」 「呃,好!」 果然是姐姐,直接坦率! 我跟著小伊來到一棟牆面斑駁的老公寓,樓梯的生鏽扶手搖搖欲墜,我走在小伊身後,一步步往上爬。 「很破舊對吧?」小伊忽然說道。 「欸?還好啦。」 小伊繼續說道:「這裡又老舊又偏僻,我是因為房租便宜才住這兒的。」 「原來。」 「而且住進來之後,我才聽說這公寓有詭異的傳聞。」小伊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我,那個語氣有點陰森森的味道。 「什麼傳聞?」我有點緊張地問道。 「有些人在這裡失蹤,警察都找不到人。我也覺得這裡的男房東怪怪的,打算租約到期就搬家。」 說完小伊變逕自往上走,來到了五樓她從包包裡拿出一串鑰匙,打開公寓的大門。 一走進去,公寓內的狀況跟我想像的有些落差。客廳裡堆滿了許多長滿灰塵的紙箱,紙箱上還放著幾個空了的手搖杯,一袋袋裝滿東西的黑色塑膠袋放在角落,有些地方甚至結了蜘蛛網。 「你去我房間坐一下,我想先洗個澡。」小伊指了指一扇虛掩的門。 「好。」 我沒多想便往那個房間走去,手在牆上摸索著打開電燈。幸好臥房內沒堆滿雜物,房間中央是一張淡紫色的床,旁邊的桌椅上則放了厚厚一疊衣物,內衣褲直接掛在椅背上。 看來這個小伊姐姐是那種外表光鮮,但是生活習慣很差的美女。 嘩啦嘩啦! 外頭的浴室傳來蓮蓬頭的水聲,看來小伊姐姐開始洗澡了。我越發興奮起來,手掌心都出了點汗。 我該先脫衣服嗎?我等等也要洗澡? 我一邊亂想著,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事先買好的保險套,慎重地放在床旁的小櫃子上。 「咚!」 忽然,房間另一邊傳來碰撞聲。我扭頭看去,聲音來源是一扇小門,門前放著一塊踏墊。看起來應該是這間主臥房的浴室。 是裡面有什麼東西掉下來嗎? 閒著也是閒著,一股好奇心湧上,我走到浴室門前伸手將其推開。 叩的一聲,門卡住了。我只能把門打開一條小縫,繼續施力也推不開。門縫後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嗚!」一個清晰的人聲從門後響起,我嚇得立刻關上門。 「裡面有人?」一陣陣困惑升上心頭。 等等,這是間浴室,那為什麼小伊不在這間洗澡,要在外面的浴室洗澡呢? 腦袋飛快的運轉,很快我就想到了最符合情理,也是我來之前最害怕的情況。 這是一場仙人跳! 浴室裡肯定躲了人,這個人偷偷躲在裡面,等我跟小伊上了床的時候再突然跳出來,要我簽下本票。 所以小伊才不用這個浴室洗澡。 至於發出聲音,肯定是在裡面的人不小心跌倒了,所以才發出呻吟聲。我打不開門也是因為他的身體擋住了。 肯定是這樣,合情合理合乎邏輯! 「別躲了,我已經發現了!」我再度用力推開浴室門,叩!門依然卡住。 「嗚!」門後傳來微弱的聲音。 「你沒事吧?」我忽然想到,如果他在裡面跌倒又只能呻吟,是不是撞到頭傷得很重? 門後漆黑一片,我推了推門,發現門縫比剛剛大了一些。我把手伸進去,在牆壁摸索開關,很快便摸到了。 「啪!」我按下浴室開關,但是電燈並沒有亮起,我便把手收回來。 收回來後覺得手背有點癢,我低頭一看,是一支小蜘蛛,我甩了甩手把小蜘蛛甩下去。 「真是的。」我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把手機當成手電筒。我肩膀靠著門一邊繼續推,一邊用手機往裡面照亮。 門慢慢地推開了,微光中我看到這是一間老舊髒亂的浴室,牆面磁磚都是污垢。正對門縫的是一面鏡子,從鏡子的反射中,我看到了令人難以理解的東西。 那是一個男人,他的身體都被白色的東西所包裹著,僅露出一個頭。身軀四散出數十條白色的線黏在天花板,支撐著他掛在半空中。 男人掙扎著扭動著,臉龐好像因為痛苦而扭曲,流著淚。 「這是什麼?」我的腦袋頓時卡殼當機。 「叩」!一個開門的聲音把我驚醒。 「我洗好囉,等很久了吧?」門外傳來小伊的聲音。 我立刻關上門,飛快地坐到床上。在小伊一步步接近的腳步聲中,我腦袋裡浮現的都是剛才看到的畫面。 「那是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我覺得腦袋亂成一團,什麼邏輯都沒法思考。 此時,小伊走進了房間。 我抬頭看,小伊全身只包裹著浴巾,光滑的肩膀上還留有沒擦到的水珠,胸部被浴巾勒緊,乳溝深邃,她的長髮在頭後綁了個馬尾。 如此誘惑的情景,我卻沒有感覺。因為這是我從沒有遇過的未知情況,太詭異了。 「我、我突然想起有點事……」 「你是那種要插入了,才突然硬不起來的人嗎?」小伊笑呵呵朝我走近,手指尖撫摸我的臉。在小伊手伸向我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汗毛直豎,背脊發涼。 臉上一癢。 一隻蜘蛛從我的臉爬上小伊的手指,小伊收回手,把小蜘蛛湊到耳邊,小蜘蛛居然爬進了小伊的耳朵裡。 小伊張嘴笑道:「原來,你發現了?」 「啊?」我轉頭看向浴室,小伊應該是在說浴室裡的男人,我有些害怕又困惑:「他是怎麼回事?」 「昨天約的砲友啊,體力還不錯,只可惜那根有點短。」小伊微笑地說著。 「那他……怎麼會?」 「你是說怎麼會變成這樣嗎?」小伊將身上的浴巾解開,說道:「既然武器不合用,那就只剩下純粹的食物價值啦。現在還在料理階段,過一個禮拜才能讓我跟孩子們飽餐一頓。」 小伊打開浴巾,平滑的腹部忽然裂開四五個口子,十幾隻蜘蛛從裂口鑽出皮膚,在小伊白晰的腹部爬行著。 小伊左手伸向自己光滑無毛的下體,搓揉一下後抬起來,牽起白色的絲線。 那是我看到捆住男人的白色物體! 「哇啊!」我大叫著,嚇得往後退。「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怎麼這種反應,姐姐不漂亮嗎?」小伊笑呵呵地說著:「我本來想在把你做成料理前,幫你破處的。剛破處只做幾次的話,吃起來味道還是可以跟處男差不多鮮。不過看你現在散發的恐懼味道,已經硬不起來了吧?那姐姐只好把你做成純粹童男料理囉。」 「啊!」我害怕的大叫,腎上腺素爆發的我猛地起身,往臥室��門口衝去。小伊側著身子閃過,並沒有阻擋我。 但我跑到客廳的時候,突然覺得被什麼東西拉著,我被絆住了。 拉住我的是白色的絲線,四散在整個客廳內。我的左腳勾到了其中一條絲線,被黏黏了上去。我用力拉扯,卻扯不斷。 「嘻嘻。」小伊搖曳著她的身軀,朝我走來。 「怎麼辦?」我慌亂地尋找可以用的工具,但客廳裡都只是一些紙箱,我摸摸了後口袋,掏出我的Zippo打火機。 「啪!」我用打火機在白線下燒了一下,白線很快融化了。接著我把打火機扔進紙箱雜物中,不到幾秒雜物中冒出煙霧與火光。 身後穿來怒吼:「你騙我,你說你不抽煙的!」 我見狀朝門口跑去,甩開大門後,我用連跳好幾階梯的方式逃下樓梯,用盡全身力氣地逃離這棟公寓。 離開之後我沒有報警,畢竟這經歷太難以解釋了。 後來我回到PTT上,發現那個女人帳號所發的文,已經被她自己全部刪除…… 直到兩年之後。 某天閒來無事,我又打開了PTT的西斯版。我看著PTT西斯版的一篇文,手指不由自主的顫抖。 文章內容跟帳號ID雖然都不一樣,但是文末放了一張僅僅用手指遮住乳頭的照,在白晰飽滿的胸部上有一個形狀奇特的刺青。 那是一個蜘蛛形狀的刺青 我看著底下眾多「已寄信」的留言,打了一個冷顫。 END https://ift.tt/3fuZ6r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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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xenwolcott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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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ne snow
  以都心的標準來說,都營大江戶線就是相對地挖得很深很深。在淺寐的清明夢當中,我挨著西新宿站內ㄧ路直下的電扶梯扶手潛入地底,將那無論乘客有否都毫不間斷地乘坐叮囑聲置於身後,經過一個短暫的轉角,再次搭上繼續向底端月台延伸的電扶梯,強烈的站內循環冷氣像是激流那般,膨大且迅速地招呼過顯露於衣著與口罩外的肌膚,隱隱約約地讓毛細孔緊繃了起來。
  蝶蝶--在電扶梯下方更接近月台的前幾階,我注意到她那一頭染成金色的中長捲背影。然而不曉得她有無察覺,出聲呼喚的想法隨即打消。正巧在不自覺地自然眨眼之間,她的身子以泡沫的形式分解後溜出我的眼簾,不過卻又早一步地在端末的月台那重新凝聚。此時,下個班次的電車即將進站的站內播音開始放送,顧不得多餘的思忖,提起雙腿倉惶地向著月台奔馳。我想要確認--那個重新聚合的蝶蝶,究竟是同一個人嗎,又或者到底只是有著同樣外殼的個體呢?
  踏著混亂的步伐趕抵月台--啪唰地是車門開啟,啪唰地也是車門閉合。蝶蝶已乘上那班電車,發車移動的透明壓克力車窗,恰巧反射著站內的照明,儘管蝶蝶面向我,但卻讓人無法辨識她的臉孔。月台上僅我零落一人,目視該電車急遽地消隱在隧道彼端。莫名地,我隱約察覺下個班次的電車,是不會再有的了。
  就在我回頭準備折返時,身後原先的電扶梯已不見蹤影,取代而之的是每階段都有著三個成人高度的藍色石階,向著原途徑堆疊竄升直至消失在視野的邊際。仰望,但只得一片漆黑的深邃空洞。既無法攀爬更無從離開,除了自己以外空無一人的地底月台,電子看板重複登載班次延遲的顯眼紅字,頂上行列有序的白色 LED 照明在此刻格外地予人壓迫。本應是低熱能的燈光在封閉的空間裡卻宛若鹵素燈泡不斷放出灼傷般的焦躁感--好比碰觸到火與電的瞬間抽手的反射動作,那淺層睡眠的夢境在我彈起驚坐時戛然而止。
  握住置於床頭邊小几桌面的保溫瓶瓶身,將倒扣在上的水杯翻正,替自己斟了莫約五分滿的溫水慢慢喝完,試圖緩和情緒以及暖胃。接著挪動雙腳,前後踩進左右兩邊都有著貓耳裝飾的發熱鞋裡。準備盥洗前,先將全遮光窗簾撥開一道間隙,望向公寓窗外--
  年末最後一個花金的晨光,熹微。
  記憶追溯回十一月初,因公事漏接的那通電話轉成了語音留言:
「以前想去的那家旅館,請你也來吧。」
  語音信箱的列表上,聯絡人抬頭的姓名,唯獨署名蝶蝶的訊息我不怎麼定期清除。也因那句邀約,回撥給蝶蝶向她確認日程後,在工作日將很久沒用過的有給休暇申請送出去。
  於是,時間來到這早朝。梳理整裝完畢,確認家電的關閉與否,在玄關換上革靴,帶上門鎖後乘電梯向下。在這給休的年末最後工作日,慣例地到對角的 FamilyMart 買好能量飲料與早餐,之後原路折回公寓旁側的立體停車場取車。駛離位於小石川町的 Princess Isle 後樂園居所,十來分鐘後順著首都高速道路 5 號池袋線的號誌經竹橋 JCT 接入都心環狀線 C1,馳騁--即刻與東京拉開距離。
  腦中偶爾會閃過、憶起蝶蝶行動力總在計畫前的直率,那種出人意表所帶來的憧憬,就像是連日陰雨後的突然放晴、上班日的早晨共睹體液暈染的被褥,我認為能這樣子灑脫的蝶蝶,早已不用外在的推力支持,而是憑藉自己的直觀,爽快地將能力所及的物事都承攬在肩上。或許更該說,是蝶蝶十足地暸解她與我之間的距離感,因此才得以那麼寬宥有餘。
  而我需要為自己的性向對自己提出申辯嗎?就好比在《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當中,大衛・鮑伊擁吻坂本龍一後,對坂本所飾演的世野一角與其他「當時的」日本人所爆發的人文衝擊那樣。蝶蝶是未婚妻,不過與我關係距離更貼近的是大江茜這名同性的摯友,蝶蝶與我互通有無,但我無法割離對茜的愛。像我這樣的人,在完全做好最後的決定前本來就不該妄圖任何的愛憎,交際更是難以維持在同溫層的保護傘下,一時半刻都無法說服自己了,怎麼還能強要蝶蝶又或是茜兩方圓融呢。我並不想撕裂任何一方,畢竟只要有一人崩解肯定是三方一同陷溺。雖說這樣有些情緒化,不過歡欣的過往還是佔據多數,但人性就是最大的感性公約數,那些短暫如一瞬流星的快樂能被無限上綱,對於藏匿在後的那些相對犧牲與齟齬往往渾然未知。在精心佈置的冬陽午後陽台小憩,茶几上放著剛煲好的紅茶,蝶蝶在旁邊的躺椅上哼著山下達郎的 Love Space;在清早的下灘無人車站,與茜並肩齊眺瀨戶內海,放著青春 18 的車票不管任憑久久一班的予讚線電車通過。到底是人都無法界定出歡愉的巴別塔能增設到多麼高聳,那是媲美天堂的偉業呢可不是嗎?
  通過廣島東 IC 地點的出口後,順利地沿著府中往廣島車站方向的出口下了高速道路。把握九鐘頭半的方向盤後的午後四時,我抵達了廣島市內、蝶蝶預約好的旅館。
  「午安妳好,我是有預約的北小路--」
  向右側拉開旅館的門扉,我在玄關朝著出來招呼的女將簡單地告知身分。
  「您的太太在松之間,這就讓我為您領路。」
  其實還沒有去登記呢--我在心中對於蝶蝶這樣權宜的舉動輕做嘖舌。旅館的佔地並不算寬廣,進入玄關換上室內鞋踏足木造廊道後,馬上就能看見口字型的中庭水池以及天井,透過女將介紹得知那池養著十數隻錦鯉的水潭是女將父親過去的主意。午後傾斜的日照穿透天井的半透光隔板,灑落在粼粼池面。館內一樓的房間由於考量天花板上二樓的聲響因素後,原則已不做營業用途,隨著女將前往二樓的階梯時,扶手上的幾何結構也獨具巧思。來到松之間外門前方,待女將打開外門輕敲內門的幾秒內,我短暫詳視了外門門柵上的松葉型的簍空雕飾與客室入口地面上也堆砌成松葉樣子的浮雕,暗自感佩這樣子的堅持。隔著內門,裏頭的應門語調是我熟悉的方式,下一秒便聽見門錠打開的聲音--蝶蝶隨即在內門後方出現。
  等我向女將道謝並目送其離開後蝶蝶便將我拉入房內,她早我兩天先行搭乘新幹線來到廣島。上次見面是在十一月中旬,間隔一個半月又九個多鐘頭後的她,舉手投足以及那挾雜在香水裡涼菸的淡薄尼古丁香,仍然都是我熟悉的那個模樣。向她詢問頭兩天的空檔裡,去做了什麼又或者去哪些地方踩踏,她在腦中整理後約略地托出:
  「散步、爆睡、書寫、抽煙、『買花』,即使是我也有各種要煩惱的事嘛。」
  「還是在抽 VIRGINIA S.DUO 嗎?」
  館內禁菸,我想蝶蝶十有八九是趁著散步時去到街頭的公共吸菸區解癮了吧,注意到房內的桌几上不見菸盒擱置,閃掉『買花』的個人私德,便把話題轉移到她慣用的香菸上。
  「沒帶到留在代代木那邊了,過來的路上就買同品牌的 Noire 撐著……」
  圓窗旁蝶蝶上身趴伏,下巴倚在桌几上她自己帶來的肉骨抱枕,盯著手機的螢幕手指上下來回滑動,如有所失地發著哀怨聲。
  「辛苦你了,那真是不得了呢。」
  我發出「欸--」拉長音的語氣,從行李拿出個人衛浴的小包裝以及替換衣物時,視線卻被她那鴨子坐坐姿而朝向外側--從青靛袴裙末端顯露的,米白色薄光蕾絲花邊隱形襪包覆的足裏,以及在其布料內側正巧細微騷動起伏的腳趾形跡所吸引,然而長距離、高耗時的奔波後想先沖個澡讓筋骨舒緩的生理催促則令我只好進入浴室內。
  旅館是在戰後五年,也就是昭和 25 年時落成的。在廣島被爆的損害下,市內的遊郭花街也在當時同成為歷史的灰燼,而當旅館則在五年後新築落成,至直 33 年政府完全落實、實施賣春防治法--令公娼制度廢止,迎來赤線時代的落幕為止,當旅館在這先前,仍是被列冊的多數男女幽會的「特殊飲食店」;到了 35 年時,旅館裡外雖保留遊郭外觀與格局,不過卻已改建轉型完成,只留下「遊郭」的外殼,徹底地成為一般的旅宿,就這經過了七十年的風雨。因此無論是我現在泡澡的石作浴池,又或是客室內的古典圓窗以及相關的擺設,幾乎都保持與六、七十年前如出一轍的模樣。
  「喲--沖完澡後完全沒聲音,我還在想你是不是在浴室睡著了?」
  浴室的拉門突然被拉開,盤好頭髮的蝶蝶纏著白色的大浴巾自顧自地踏入浴室,拉過浴椅扭開浴池旁獨立的出水口後坐下,順手地就拿著我的衛浴小包裝擠出沫浴乳,從雙腳開始搓揉泡沫。這樣子山賊般的行為,看在想要補眠的我眼裡,說起來有點--可愛?沖洗的淅瀝水聲消停,蝶蝶起身移動到浴池前作勢要爬進來,指了個方位要我讓開出空間的手勢。
  「話說我還這裡面欸,你也進來泡的話就太擠了……」
  「不讓我進來會著涼的是我欸,就不知道是誰啊--說想要跑遊郭跡巡禮的?」
  忽視我抗議的蝶蝶,提起膝蓋、橫過大腿爬進浴池裡匍匐到另一個邊上,背對我出聲拆掉我話語中的台階。我繼續倚著浴池邊上平坦的置物空間,枕著手臂小寐,並沒有搭理她。
  「補眠可以再等等吧?真的在浴室熱水裡睡著也太危險了。」
  划動池水的翻騰捲滾聲響傳入耳蝸,抬起沉甸甸的眼皮,蝶蝶從池裡起身移動,雙手向後扶著池邊支撐上半身,底蘊含蓄的乳房、平坦腹部的腹白線,美裸地胴體就半坐在我正前方。水中,她擺盪右腿,以右腳的腳趾前端從我充血的陰囊下方將其托起,祟動的五趾隔著表層皺折來回逗弄裡頭兩側睪丸,有些搔癢不過卻帶來不少的快感;隨後蝶蝶改變了攻擊的位置,將腳掌貼上已經勃起的陰莖,開始輕微地施力搓踩--期間她索性地把左腿向旁張開,將雙腿間倒三角形地帶的外陰部揭顯在我眼前,也染成金色且修剪整齊的陰毛、微微律動張合的縫隙,都相當地奪人目光,連睡意都能徹底地驅逐。
  蝶蝶起了玩興,將擱置在旁的浴巾朝我扔來遮斷我的視野,右腳則暫時從陰莖離開,以腳趾尖左右來回磨蹭、扒刮過我盤腿踞坐的大腿兩股內緣數次,惹得陰囊與根部開始抽蓄,旋即又貼回陰莖--將龜頭盡力地挾箝在拇趾與食趾的縫隙,用趾腹的柔軟肌膚反覆撥弄著冠狀溝下緣,有規律地妥善分配滑嫩足裏的力道,讓陰莖陷溺在射精衝動的莫比烏斯帶裡無法掙脫。
  「看不到不是更刺激嗎?你自己動手吧我想看你自慰。」
  突然,她先是停下腳部的動作,然後將右腳從陰莖抬伸到我胸前踩踏,使得我得向後仰躺--接著她向我下達自慰的命令。雖然中斷的錯愕帶來幾秒短暫的沉默,不過我還是伸手握住那依然挺立在水下的陰莖,遵從她的意志開始自慰;人聲的靜默持續,矇在浴巾裡再度闔上眼,聽覺的感官範圍在失去視覺能力後大幅地擴張,握住陰莖鬆緊有韻的手掌力道,與手指彎曲伸張相互協調,上下套動,又或以手掌像是握住排檔桿頂部那樣,包覆起龜頭前後左右地循環畫圓;輕淺地划水聲在腦海中放大如潮汐激流,忽明忽滅勾的勒出蝶蝶日常穿鞋,在鞋尖後方露出腳趾縫隙的尾端,以及脫下鞋子時,從後方窺視那踮起的腳跟與足裏的連線,肌肉群拉張收束成曲弓形的模樣--嗚呼,好似在她的身軀體膚上,看見西方中世時那些米色大理石凝膏塑像的再誕--體感我套弄陰莖抵達五分鐘時,嘴巴周圍的浴巾被蝶蝶用腳趾夾開--
  「未帆,你舔啊!」
  蝶蝶叫喚我的名字打破寧靜,把腳趾放在我的嘴唇邊游離試探;我張開嘴蝶蝶把腳趾塞進我的嘴中,小心翼翼地試著不讓牙齒嚙咬傷人,並用舌頭一道一道地清潔她的腳趾縫隙,自然分泌的鹼鹹與些許滲入皮下的沫浴乳合成果香,以及用磨砂膏養護好的木質調芬芳--在味蕾上奔竄流轉。或許是等不及看到--要求看我自慰、舔她腳趾與足裏的蝶蝶,現在是什麼表情,手掌握住陰莖上下套動的速度便比平常加速許多,想快點射精、想快點再看見她的臉--
  「欸你不要在水裡自慰到射精喔!這池還要換我用呢。」
  查覺到我意圖的蝶蝶,把左腳伸過來踩停我手部的上下往復,再度地將射精的節奏打亂,然後將右腳從我的嘴中退出,用同樣的方式將遮蓋我視線的浴巾卸除。 
  「不是因為我的裸體,而是用我的腳弄到完全勃起,你是變態嗎?」
  面對蝶蝶的責備,我不作聲地從浴池中起身站立,讓她戲弄後充血紫腫的龜頭膨脹地幾乎比核桃還大上些許,周圍,甚至到陰莖根部,都有前列腺的分泌液塗抹後的輕微黏稠。發散著熱氣的尿道口更是滴落幾滴在蝶蝶交疊的腿上,在上閃著略帶混濁的水光。腦海被射精的念頭佔據大半的思考迴路,一時找不出可以辯駁的說詞,只好稱讚她起來--
  「--你開發有方嘛……」
  「看來只好取消去宮島看鎮火祭了呢--」
  蝶蝶抬手將盤好的頭髮放開,聽似遺憾的但至多也只是嘴上的遺憾,我明白她的居心便讓她由背後推著從浴室離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於,在冬季時室內的性愛的呢?明明與窗外身著寒服冬衣行走、背膀像是貓咪捲曲起來那樣緊縮的行道人群僅有二樓一牆之隔,我們卻是以裸身的方式弄得汗潮淋漓,甚至連有著窗簾阻隔的玻璃窗內面,都因兩人體溫升高使得四疊半大小的室內更加暖活地驟起熱氣,而與外頭的冷空氣蒸凝出一層薄露。像這樣的情愫,我並不認為是什麼隱晦淫穢的事。
  蝶蝶的腰窩凹陷內仍有局部殘存、沒有滾落到被褥上的,早前一刻的精液積聚流淌的痕跡,在天井燈光的下方顯得清晰可見,本想替她擦拭不過她卻先說出再做一回,順應她的意思在沒有變換體位的背後環抱姿勢下,挪動手掌經由她的鼠蹊,微速地先向著下腹--子宮的位置,伴隨著她悄聲地低鳴輕輕地按摩;這之後那因緊密接觸而持續發熱的掌心,朝著上半身撫過撩動,指甲早已修剪磨平的食指像是繞著漩渦般,從乳暈的環狀帶由外向內的不停迴旋--直到觸及勃起的乳頭時,手掌完全地張開並將部分的乳房緊握、捻揉;蝶蝶的嗚咽隨著動作的加強又開始高漲起來,為了避免呻吟的音量過分明顯,我將揉捏擠壓她胸部的手掌換了個位置,一轉受容強硬地要求她張開嘴巴,將方才服侍過她身軀的食指塞進她的嘴中--
  「舔吧!」
  我靠近她的耳際,在旁發下命令後,食指便感受到她以濕熱黏滑的唾液包覆著吸吮,舌頭也由最初自然抗拒的反射條件逐漸的轉化為非定速的不規律纏繞。陰莖在這段期間以半勃起的情況擱置輕貼在蝶蝶的外陰,龜頭碰到被單時連帶因她的雙腿根部的捕夾、咬肉,或許在此時賀爾蒙分泌就轉化成了清楚可聞的體香,又讓我浮現尋求在她身上那些性癖的部位射精的肉慾……在我要她停下嘴中的動作,好讓我稍微抽身去拿一旁桌几上的保險套時,「啵」地一聲,食指、髮絲以及唾液,混合著蝶蝶的喘息由她的口腔退出--
  而蝶蝶也確實流露出急躁的樣態--那管不住的雙腿在我拿取保險套時,雖然上半身保持不動,卻伸腳過來以足裏及腳趾對陰囊向著陰莖撥撩催促幾番;隨即重新挺進蝶蝶的體內後,我箝制住、抓緊了蝶蝶的兩肩,令陰莖又得以更深入享受她濕潤陰道裡的擠壓,混合著她腰背上那些多少乾涸的精液染痕的視覺刺激,即使與陰道壁內的層層皺褶有一層阻隔,也讓勃起時連帶陰囊上升的受器體感更進一步的放大,帶來好像隨時都能將保險套撐破並在體內射精的快感--不過蝶蝶暫時還沒有打算讓我這麼做的計畫;經過十數分鐘那像是打樁模樣,有規律的在慢速高速間調節的上下動作,由自己腳部蔓延上至骶髓的輕微酥麻感,讓我繃緊大腿的肌肉在她的陰道裡使勁地頂上一下後,暫時將陰莖從陰道拔出--尚未射精,不帶儲精囊的保險套則令前列腺液與體液以及空氣混合成白沫的狀態,將保險套包覆的肉桿局部浸染白濁。
  現在我又把手指塞進她的嘴中,用著十數秒攪和那些唾液弄得整個手掌滿黏潤,退出後她那在嘴角牽成絲狀的迷離側臉與向後垂視的眼珠十足地奢靡。在她恥邱覆蓋上那沾滿她體液的手掌,愛撫著充血勃起的陰蒂周圍之際,兩指併合後更是遞進她的陰道內來回出入刺激皺褶下的神經梢點,蝶蝶忍不住地令呻吟聲加大了些。
  「這可是你的口水呢!用自產的方式讓人替你弄得更溼你不也挺痴狂的嗎?」
  「像這樣恍神迷亂的表情,就算是在代代木那邊跟你做的時候也沒見過呢,你能用這種扭曲的臉孔出現在鄰居前或是職場裡嗎?還是說這是只有去『買花』時才特有的浪蕩啊--!」
  移開手掌後,我俯身到她的耳邊發出斥責的穢語,陰莖尚未沾染白濁的中段至根部的青筋仍舊可見浮現,鼓譟著那亟欲射精的醜態,我伸手調整陰莖的位置,在蝶蝶的下陰處外部,以龜頭的冠狀溝摩擦幾番後,向上移到雙臀的間隙,貼緊那道溝渠,像是畫圓那樣來回擺動。在她迷茫浮沉的氣音途中,提起自己的腰身--然後毫無預警地再次插入--
  蝶蝶像是觸電那樣哀叫了一聲,這次左右手掌交疊把握住她了兩掌,手指縫間密緻地合貼在一塊,共同將被單緊緊抓牢。從上俯視蝶蝶背部的曲線、鼻腔內浸潤混合雌雄體液的腥羶、交合時披散亂墜的金髮,還有她那弄溼枕頭的嘴邊垂涎--鬆開其中一側的壓制,將她的頭部按壓在床單上,讓她身子移動的方向配合著陰莖在她體內進出的前後往復,不給她有機會撐起上半身;之後我徹底無視蝶蝶嘴裡含糊不清的話語詞句,便又抓起她的雙臂,沒有停下陰莖在她體內的鑽突便直接將她往我的方向像是蝦子那樣仰翻,抽蓄收縮的陰道內,多層次的紋路與顆粒的蠕動就像是章魚吸盤糾纏緊繞上來絞榨,陰囊內想突破尿道括約肌壓力馬上在蝶蝶體內洩精的強烈性刺激,就好像深淵之底那種虛邪的呢喃在腦中催化誘使--
  「我也不是完全要討你歡心才跟你做的--你有煩惱我也有想短暫擺脫一切束縛的時候啊搞清楚!順著你的意思想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的戀人遊戲的戲言就全留在東京那啊東京!現在在這裡跟我媾和的你就只是我的--」
  在半跪的後入姿即將衝抵那射精的紅線前幾秒,陰莖猛烈地從蝶蝶的陰部拔出,接著迅速地摘掉前端的保險套,要蝶蝶將雙足併攏朝上折起,接著抓住那合併成對的透紅腳底,用她的腳掌劇烈地套弄陰莖,而陰囊內那像是天地翻攪的滾動,令我的腳趾由捲曲至緊閉,在前列腺收縮將那酥麻的快感完全釋放,直接竄上腦門達到高潮時伴隨著低吼,精液像潮水暴漲後洩洪那樣--激烈地濺射向她的足裏--
  “但即使兩人的私生活再怎麼官能耽溺,無論性別與性向,最後在射精時都會成為野獸。”
  「那些話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嘛……」
  「氣勢上來太衝動了,抱歉喔--」
  順勢地讓脈動起伏的陰莖貼抵著蝶蝶的足裏射精後,以前茜在完事時講過的那段話將理智扯了回來;此時我的手指,在那沾上淌落精液的腳趾縫間游走勾纏,弄得蝶蝶發癢抽蓄,待稍微冷靜下來後,我回到她的身邊,以沒有沾上精液的另隻手抱住她的腰側,將半張臉埋入她的金色中短髮裡,畢竟完事前突然想到茜的事,對蝶蝶射精後便升起些許的自我嫌惡,可是蝶蝶那顯得潮紅並略為喘氣的側臉與髮香,又令陰莖開始躁動,讓我不得不調整過度密合的姿勢。蝶蝶見狀只是笑意摻雜的用問句的方式要我不要多事去打斷她的餘韻,至此我只得在心中幽幽地對自己下了審判:
「真是人渣--」
  渾然不覺斜陽密匿,再醒來時街燈已著,胡亂地摸索擱置在桌几面上的手機,瞥過螢幕上的 19:37,大約補眠了一個半鐘頭,完事後也沒有關閉的白色基調燈光,有點弄痛剛張開的眼睛,雖然模模糊糊地尋不著蝶蝶的身影,不過浴室裡傳來的沖洗交織的水聲讓人安心下來。翻過身背對浴室方式,盯著螢幕左右滑動,確認輸入在行事曆裡的行程。
  如果用海洋深度的色彩來做歸納,蝶蝶、茜,還有我,都在那藍色的光譜上。只是蝶蝶的色調與茜的色調或許是在光譜的兩個極端。紺青色的蝶蝶釋放著凌人地威勢,但卻無法隱藏住其中的落寞,而瓶覗色的茜則是透著清涼,寧靜之中蘊藏著相對掀起駭浪的力量。關於我--群青那般在 2°C 的斜溫層之底、深水層之頂的夾層邊際起伏不安,困惑自己是需要朝著海床飄零,還是順著湧升流再次朝向透光帶發進?摸索有關三人距離時,捲曲在白色照明下的我顯得薄弱,浴室的水聲逐漸趨小,記憶都被沖刷。
  「起來啦!大晦日哪有人在睡覺的,晚點不是還要去搭渡輪去嚴島初詣嗎?」
  走出浴室盥洗完畢的蝶蝶一腳踩在我的背後,開始提點更晚的行程。我坐起來,拿過早前本來是沖澡後要換上,但卻遇事延宕未使用的衣物,準備再次進入浴室,途中向她詢問她怎麼處理完事後腳部的汙濁。
  「踮腳,然後踮腳,跳進浴室洗掉。」
  「好險明天才有別組客人要來,女將講我們的關係太好了--」
  帶上浴門時,她就像影劇中的反派讓計畫得逞那樣她賊賊地笑著。
  由於事前已經知道旅館沒有供餐的服務,因此再盥洗後立刻打理一陣,偕著早已穿戴整齊的蝶蝶準備出發,晚餐或許是在藥研堀,也可能是抵達宮島才處理。將客室外門的掛鎖鎖上,下到一樓與女將再次打過照面,交代明日才會返回的事項後從玄關離開。
  「那個緊急出口,以前唸做『裏樓梯』喔,給男女完事後遁走的呢--」
  掩上正門出入口門扉,走離旅館有段距離後,蝶蝶講起二樓往逃生方向的階梯,伸手捏了我的臀部時裝得若無其事地樣子提起。
  20:44,我們在八丁堀搭上往宮島口的廣島路面電車 2 號線。因為有一個鐘頭的車程,車內也無法連續交談,為了方便溝通我便拿出手機開始敲擊虛擬鍵盤,把今早出發前的夢境用文字的方式傳送給她。明明並肩鄰座,卻以這樣子的形式交流,不免顯得突兀。
  『只有一個人的旅行難過嗎?』,讀完我描述的夢境細節,她丟訊息過來。
  「--那倒未必喔。」,我將訊息回傳。
  『跟我一起旅行,苦澀嗎?』
  「--不見得。」
  『做愛時覺得寂寞嗎?』
  「--嗯。」
  「嗯」很明顯地令人受傷,蝶蝶把手機收起後交代了句抵達時要叫醒她,隨即閉眼休眠。我也無意打斷她的假寐;在那夢中,我僅僅目送他向那個不知曉的目的地出發,將對她的依賴減縮到幾乎不復記憶,因此才表示即使做愛也感到寂寞。但是到底,性愛一事長久看來僅佔據生活裡短暫的現在過去,與亂數的未來。即使加諸精神上的共享,肉體的關係仍是相對多數,只要情感還存於人世的一日,那麼任誰都得擁抱不安吧,這份不安當然可理解為精神上的潔癖,抑或未能克服的懦弱--各種說法。因此,在肉體媾和當中,我甚少找到自身企及的寧靜。但也因為這份不安,從旁看去,蝶蝶與我的連繫就像在獨木上做作用力形式的來回拉鋸,待到切斷這根獨木時,連繫終究傾頹,雙方永遠靜滯。所以,那道「嗯」的訊息,便是我的不安,以及我們關係在目前還得以存在的象徵。
  抵達時我喚醒蝶蝶,跟她在街上找到公共的吸菸區時,她遞了隻菸過來。她知道除了公事外,我沒有碰菸的習慣,於是我解讀為這是那道「嗯」之後的報復。上午奔馳在高速道路時,思考著關於由藏匿起的犧牲與齟齬所建立的巴別塔,僅僅在幾個鐘頭後,便從模擬的想像中,承受著來自現實的侵蝕。燃燒後的薄荷醇化合物香氣,我用吸管喝水那樣的方式,吸了一整口填滿肺葉,隨後再緩緩地讓煙霧從嘴巴吐出--即使有過抽菸經驗,不過老實說一直沒有習慣Noire,或者其它菸品那種突然湧現的冷涼,弄得氣管隱約緊繃起來,抗拒似地在吐出煙霧的途中嗆咳不���。
  「還剩四支我們就均分掉吧,抽完才去買渡輪船票喔。」
  蝶蝶看了看菸盒,又用指節敲了敲反射吸煙區頂上淺蔥色螢光的手錶鏡面,滴答滴答--
  我們總算搭上往嚴島渡航的渡輪時,已經是 22:40。上層甲板的船尾角落,她挽著我的手臂,在望著漆黑海面,對向的返回船程時,說了句「來接吻吧」,突然地便吻了上來,並將舌頭伸進我的口腔中,索求著什麼那樣。周圍一部分人群的注意力在我們的身上飄移,她發現卻也無意隱藏,直到滿足後她才收回舌頭的纏繞。鞭子與糖果、毒與蜜,她的眼裡共存著兩種情愫--審視與魅惑,我則像是在明知不可繼續前行的深淵邊際,讓她拉著手向著淵底齊墮。
與其說是蝶蝶還在生著悶氣,倒不如說是她在搶回主導權,積極而且愈發狠心。
  下船後從港町出發的那小段路幾乎是摸黑前行,不見鹿群只有稀稀落落的隻影暗中向人群張望。然而有參訪人群的地方,屋臺自是少不了的,折過一轉角--接入此刻島上最是熙攘的參道商店街的堤防通路,也不知道蝶蝶的興致怎麼來的,早先在八丁堀時已用過晚餐,現在還特意地買好兩份廣島風的什錦燒後,拉著我坐到堤防邊上大快朵頤起來。海水正逢退潮,堤防上的探照燈餘光亮度勉強可以看見後退的海岸線,我一向吃得沒蝶蝶快,就在我瞭望著海岸線以及沉浸在海潮的迴響裡時,沒留意到背後一隻循香氣而來的落單成鹿,突然咬住服裝背後,讓我怪叫一聲,蝶蝶見狀噗哧地一聲別過頭去。
  「我不是有意的,但有時你就該被這麼刺激一次--」
  蝶蝶將嘴擦拭乾淨後,兩手手肘抵著左右膝上,雙掌捧著下巴轉過頭來向我說著。我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但為了不重蹈覆轍那個「嗯」的失言,吞下最後一口什錦燒後覺得還是算了。處理掉完食器皿後,蝶蝶握住我加入朝著神社行進的行列--在中途推進到可以將大鳥居盡收眼底的彎道附近時,鯽魚般簇擁的人群實在是太擠了,按捺不住的蝶蝶又拉著我從隊伍裡掙脫,一時地欲往沙灘退避。
  「成為大人後,無論男女,人總要有些雅俗、癖好才能繼續面對人生。或許,以後我會為新的生命改掉這些癖好,不過我希望還能在你的身上懷念曾經的自己,才好分清楚你我各自的司職。」
  握住她小心地走下通向沙灘的階梯,讓她依然摟著我的腰,方便穩穩地走在泥濘的地面。與大鳥居取出一個適當的距離後,我請附近的遊客替我們拍了幾張與大鳥居的合照--畫面上的她,難得地收斂起平時的奔放,自然地露齒微笑著。滑動過照片幾回後,她伸手再次摟住我的腰際時,我不多作表示地接受她那像是替自己找個聊表歉意的說詞。
  「意思是得有癖好才能活得像人呢--那為什麼在年末來到廣島呢?」
  「在你夢裡,我不是前往一個未知的地方嗎?我覺得這點,你我姑且是相同的--都有著想逃離到另個遙遠地方的靈魂;北方太冷,南國更遠,所以才起意選了廣島。」
  消退的潮水與我們佇足的沙灘有段距離,大鳥居甚至都露出滿潮時浸潤在海中的根部,從沙灘向岸上望去--雜沓、等待參道底端的入口開放,臨近年始的列隊人龍不見末尾。不超過 4°C 的冬季海風中,蝶蝶摟著我腰際的手,又摟得緊了些。
  師走,年末嚴島 23:45。
  「你能愛我嗎?」
  「--」
  發出聲音的嘴型,是她想聽的答案。
  潮時去來,海淵沉潛,東雲茜時,泡沫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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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burntashes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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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FT)【鬼滅之刃/獪善♀】一閃六連
(DRAFT) KIMETSU NO YAIBA - ISSEN ROKUREN “Agatsuma Zenko of the Kaminari Dojo Cannot Get Married!?”
0627 (p/ndr74r):   我妻善子想要結婚戀愛、啊啊啊!   努力告白卻總是失敗,主動與她交往的男生都是人渣……   「嗚嗚嗚、爺爺,怎麼辦?我會變成剩女啦!只能夠下腰拜託炭治郎或者豬頭娶我了……」善子抱著爺爺,醜陋地哭泣、流鼻涕。   「唉!怎麼自暴自棄!就算炭治郎和伊之助的確都會是好女婿、」覺得善子必須改掉軟弱卑怯的個性,可是也不好否認她的決定……不過,話說、竈門家的長男和嘴平家的獨生子那麼優秀,絕對相當地搶手;慈悟郎考慮如何安慰,其實孫女嫁不嫁都無所謂,況且現在也才十六歲……   「天還亮著,就在做夢了。」獪岳旁觀,表面不在乎、內心不滿(莫名憤怒):「想得也太美?妳個醜女,鬼才會娶。」   「爺爺!您看獪岳、他又罵我!」哭得更加難過。 0627 (p/ndrpj8):   跟隨、陪同、與麻雀抵達警局、將醜女保釋回去……   才稍微不留意,這個花痴就再次讓她自己面臨危機!   差點被騙財劫色,然後、八成又在嚇昏的時候,把歹徒都擊倒了——果斷從受害人變成加害者。   「蠢貨。」他冷眼旁觀著麻雀朝她啾啾啾地怒吼、對她叩叩叩地猛啄。   「對不起啦、對不起啦——可是被搭話的學妹聽起來感覺很害怕、我不可以不顧她們啊!」閃閃躲躲、哭哭啼啼:「而且我怎麼知道飲料裡面加了迷藥……」她的強項是聽力;味覺優異的傢伙則是那個長得凶神惡煞的不死川玄彌。   「……。」豈不是幸好、沉睡的她武藝更為高超,要不然情況恐怕相對糟糕?!獪岳指使笨鳥:「直接咬爛。」世界還能夠從此減少一個奮不顧身的腦殘。   「不是有意讓你們擔心我的!」她察覺到獪岳的心所傳來的不是往常的流沙聲音,而是飛礫暴塵……嗚、好恐怖!?   「誰擔心妳了?」邁步就走、絲毫不逗留。   「獪岳哥哥、」一把抓住他的衣擺,希望名義兄長停下來。   「哈?」膽子當真養肥了是吧?   「謝謝你過來接我,還有、還有、」顫抖、顫抖:「可不可以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爺爺……拜託!」重大的請求。   獪岳轉身、反握善子的手臂,逼近,他的舌尖欺往她的耳邊:「妳把簡訊發到了家族群組裡面,大、笨、蛋。」只會道歉卻從未承諾將來不會涉險?他認為她理應見識師父的憤怒,然後道場也要開始實施特定門禁和限制個人外出。   「呀!」真的嗎?爺爺鐵定已經大發雷霆!她必須逃難才行——卻發現他的指掌牢固地扣持著她的手腕!?   「怎麼了醜女?不是麻煩我過來接送妳回去?」微笑。感覺突然相當美好。 0629 (p/nduw97):   正一認為我妻學姊真是相當麻煩的人類(超級愛哭鬼)。校園內偶遇,就被緊抱著不放、被迫傾聽報怨(校園日常之不想當風紀委員、雷門道場之不要再逼迫練劍、名義兄長之為什麼不准頭髮剪短、髮型改變……??)。   「夏季了!天氣這麼熱!不可以剪掉又不可以束起來?獪岳說什麼醜女不可以綁馬尾啦?正一也覺得醜女不可以綁馬尾嗎?!」嗚嗚嗚、說著說著又開始大哭特哭。   「學姊這樣子吵鬧……」讓人有點困擾。   「正一也覺得我是醜女嗎?你也不願意娶嗎?要嫁不出去啦!不要變剩女啦!」啊啊啊——尖叫。哀號。   「……。」應該進行安慰,可是面對爆發的眼淚,當真好奇學姊難道不會脫水?   PLUS.   課後,善子抓著與正一去吃冰淇淋,結果回家的時候,發現獪岳莫名奇妙又提前了道場的門禁!? 0630 (p/ndvuce):   獪岳提及某次於午休時間偶然撞見豬頭少年對醜女勾肩搭背暴力相向的行為(拍打、衝撞、踩踏、搶食手做便當?);疑問那個就是她決定下腰拜託結婚的對象?諷刺她的眼光太差卻被回嘴──   「就算視力沒有香奈乎同學那麼良好,伊之助是美男子的事實只要有眼睛都看得到!」蠢貨一本理直氣壯:「況且豬只是比較粗魯、習慣動手動腳地與人相處──雖然總是很直接,但是其實很體貼、」   「……。」不好否認只要長得美就可以為所欲為(太郎的妹妹就相當囂張),可是看著花癡竟然展現一付少女情懷的模樣──整個人頓時身心不舒爽!出手就是一個巴頭。   「喔、為什麼又打我?」愛哭鬼泛淚:「絕對要跟爺爺說!」 0701 (p/ndxg7k):   代替爺爺過去探訪春季開始離家就讀大學卻從未返回道場也不主動保持聯絡的獪岳。   在大都會的車站內迷路,後來還是透過警察聯繫,獪岳才過來迎接(妳個笨蛋到底打算進去警局幾遍?)。   哭哭啼啼、委屈地在前往公寓的路上也順道經過生鮮超市、採買食材和日用品。   被迫幫忙打掃了房間、料理了晚餐,質疑「為什麼是我在做家務事!」卻被反問「妳不是來做家務事?」──打打鬧鬧就錯過了回程的車次。氣噗噗淚汪汪地拜託獪岳准許她留宿!她願意洗碗、準備明天早餐和午飯便當,於是又使用勞力換取溫飽、洗澡、衣物和睡覺的地方(──床?醜女只能夠睡地板!)。   身心疲累。躺下就幾乎入睡。穿著獪岳的舊T-shirt、蓋著他的薄被,即使自己的嗅覺沒有炭治郎那麼敏銳,也知道自己被獪岳的氣息所包圍;聆聽著獪岳特有的類似沙漏的聲音,稍微不甘願承認自己其實也會想念幾個月之前還是共同居住在道場內的日常生活……   意識到規律的心音?還有和暖的體溫?肌膚直接碰觸的感覺──從獪岳的床上、身邊、懷裡嚇醒!?   「啊啊啊啊————為什麼我沒有穿衣服?!為什麼你也沒有穿衣服?!」尖叫、哀號!   「不是妳脫掉的嗎?」覺得吵。還想要繼續睡覺。   「是我脫掉的嗎?!」連同獪岳的衣服嗎?不是吧!「完蛋了啦——現在絕對沒有人會願意拿著戒指、請求地說出『嫁給我』……」抱頭痛哭。   「妳的狀況向來應該只有拜託他人表示『我娶妳』這種說法選項。」獪岳不敢相信她這個到處向人求婚的蠢貨竟然還會奢想被求婚。   「哈?你要娶我嗎?你是我的哥哥啊?」過於驚訝,整個人犯傻。   「……算了。反正妳本來也是嫁不出去的。」繼續睡覺。   「等一下!醒醒啦!先回答我的問題啊!」不顧赤裸,也不知道打從哪裡來的勇氣?接著質疑。   結果慈悟郎爺爺還是不明白寶貝乖孫女兒善子為什麼又快快樂樂地出門卻哭哭啼啼地回家?還有她脖子上配戴的是獪岳從來不離身的其中一枚勾玉吧?   PLUS.   恍惚之際,猛然感到壓力──   驚醒!發現夢遊的醜女已經爬到床上、正趴臥在他的胸膛?WHAT THE 、   「搞什麼鬼?給我滾!」不同於極致愚蠢,他是個難以入睡又相當淺眠的人。可惡!偏偏睡著的笨蛋特別強又非常頑固!   「不要。」對於獪岳更加緊抱:「地板硬梆梆的。房間又好熱。」   「會熱就放開!把衣服脫了、去一邊涼快!」才要慶幸沉睡的白癡竟然還聽得懂人話──確實是鬆手,不過也開始裸露!?──並非未曾見過她的身體,不覺得驚奇,倒是這個蠢貨從什麼時候開始穿著充滿蕾絲的內衣?他才離家多久,花癡就、「毛手毛腳的想要做什麼!?要脫就自己脫!」不對!應該住手!不是要脫就妳自己脫也不是要脫就我自己脫!他當真沒有打算建議任何人主動或者被動變得光溜溜、赤裸裸!   「你也給我脫!」動手、抓住他的褲頭,完全就是強行掠奪!   「FUCK!」與變本���厲的難纏傢伙經過一番脫與被脫、未果、落敗收場、被壓制著仰躺……到底為什麼非得要伏貼著他的胸口?   「獪岳的內心是沙漏的聲音。破洞要補起來才行、」說著、說著、就又返回夢境?!   「……。」莫名其妙。預感自己徹夜都不可能睡覺。後來果真迎接破曉、尖叫與哀號。 0702 (p/ndz48h):   課後在校門前面相會,發現蠢貨竟然腫著半張嘴——哈啊?!最好能夠向他說明那是因為挨揍,不是什麼合理或者情不自禁的口對口!?——猛然就是手掌掐捏花癡的臉蛋、拇指揉按裂傷的唇瓣。   「痛痛痛、」與他的手臂推推拉拉、拍打、掙扎;不明白為何突然又要動粗、發生衝突?   「既然怕痛,還敢隨便衝動?」抹開血滴和唾沫,凝視她的唇面皮開肉綻、她的嘴角濕黏紅染,還是惱火:「未成年接吻?活該毀容。」   「才沒有!我這是在阻止豬和小葵同學吵架的時候,不小心跌倒、叩到炭治郎的額頭!你也知道他不只鼻子很靈,腦門更硬、」經歷一次重力加乘速度的接觸……回想起來還是會感覺疼得就要大哭、嗚嗚嗚:「而且就算我很笨,也還是曉得接吻的對象必須是喜歡的人!」   「是嗎?」抓拎她的金髮、握提她的下巴,迫使醜女抬頭,然後──   「呀、你為什麼要撞我的鼻子啊!?」湧現一股濕熱甜鹹的感覺──哇、流血啦!? ashes × 《鬼滅之刃》衍生文字創作。原著漫畫參照。平行宇宙設定。角色出格留意。單方性別轉換。 心血來潮速寫的「雷門道場的我妻善子嫁不出去」草稿。 〈一閃六連〉並非正式標題而是文字遊戲。 片段合集一次閃現、六則連發。 覺得有趣,就之後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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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rty-word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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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我上了老婆情夫的老婆和女兒
一名醫生為報複老婆出軌而精心設計的複仇計劃
我是一名醫生,事情開始在去年初。當時,我到外地出差,一天晚上應酬回來,剛到賓館,就接到了老婆的電話。她語氣憂慮的說自己生病了,我問什麼病,她不肯說,追問了半天,電話那頭她卻一聲不吭,最後悠悠的說:你回來就知道了。然後就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手機關機,家裡座機無人接聽。 我感覺有些蹊蹺,給她父母打了個電話,開始沒說她生病的事,隨便聊了一下家常,最後問她最近回家過沒有,工作和身體怎麼樣,老人家說她最近沒回過家,但昨天上午才通過電話,一切都好。又寒暄了一會兒,我掛了電話。 我躺在床上想了想,又起身給她妹妹打電話,手機接通後,我開門見山的問老婆出了什麼事。 電話那頭,妹妹有些驚奇的反問我:你還不知道啊,她懷孕了。我愣了一下,問是什麼時候的事,她說昨天下午陪我老婆去醫院做的檢查。我告訴她,老婆給我打電話說自己病了,並沒有提懷孕的事。妹妹說那我去看看她,過一會兒給我電話。然而,當天晚上,我一直沒有等到電話,也沒有再聯繫上她們姐妹。 第二天上午9點左右,我正在開會,老婆的電話打過來,說自己懷孕了,但是不想要,準備做掉。因為會議馬上輪到我發言,我只說了一句:先等等,我們再商量一下,中午和你聯繫。就匆匆收了線。 中午,我打她電話,關機。給她妹妹打電話,關機。給她父母家打電話,無人接聽。 晚上,我再給她打電話,這次終於接通了。我還沒來得及責問她,電話那頭,她已經哭了起來,聲音不大,是那種壓抑著的啜泣,電話這頭,我也能感覺得到她撕心裂肺般的傷痛。她一直哭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情緒才稍微平復。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對不起,沒徵得你同意,就把孩子做掉了。我不忍心說什麼,也沒有提中午她關機的事,安慰她說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 老婆是一家外企的中層,最近還有希望提拔,她說,不希望因為孩子的關係使自己失去這次陞遷機會,我表示理解。但是,令我有些疑慮的是:每次的夫妻生活,在她的堅持下,我都使用了避孕藥套,雖然說這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這也正是當時我沒有對她提出表示懷疑的原因),但是,在我內心深處,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吃飯的時候,我問她為什麼辭工,她說是因為老婆告訴她我們都要出國進修,家裡不需要人了。我沉默了一陣,說:是這樣的,本打算我回來以後再告訴你。她說早幾天晚幾天也沒什麼關係,家裡孩子上初中了,也需要她。 經過一陣閒聊,還瞭解到以下信息:在我出差期間,老婆有3天晚上沒回家。一天晚上12點多,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送老婆到樓下,保姆看到了他的車,她說:是一輛黑色的車,路燈比較暗,看不清車牌,好像中間有幾個圈圈。第二天,老婆告訴她我們要出國,她就回家了。 在保姆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向她告辭後,我走在鄉間小路上,確定了幾件重要的事情:老婆說謊了;保姆因為看到了重要的事情才被辭退;那個男人,開一輛奧迪。我茫然若失的坐在長途汽車上,一瞬間,我甚至希望汽車駛出國道,墜崖而亡,讓我永遠沒有機會面對真相。 回城後,到醫院坐了一會兒,逕直回家了。我洗了個澡,有種心力懼碎的感覺,一躺下,就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老婆把我搖醒,告訴我她今天要出差,等幾天再回來,讓我去洗洗車,聽著她把汽車鑰匙放在茶几上的聲音,我徹底醒了過來。 汽車是老婆進單位時我送她的禮物,那時,我賣了摩托車,動用了幾乎全部的存款,就為了實現自己的承諾。拿到車時,她抱住我,感動得哭了,淚水浸透了我的衣襟……她的喜悅,通過淚水傳播到我的身上,化作幸福,讓我感覺自己置身於天堂。 然而,幾年以後,她多次流露出這部車有失她的身份,希望盡快換掉。 而我,一直踩著自行車穿梭於上下班的人流中,數年如一日。也許,我也有失她的身份,該換掉了吧?我情不自禁的這樣想。 洗車的時候,小工讓我收拾一下車裡的重要物品。我在清理後座的時候,發現在座墊的夾縫裡,纏繞著兩根頭髮,一根細長柔順,一根粗短茁硬。我小心的用報紙包裹起來。我在疑似有精斑的地方用小刀刮下一些表層,收藏好,放進口袋裡。 洗完車後,我回家在床上找了半天,找到一根老婆的頭髮,把它和另外兩根頭發放在一起。帶著這三根頭髮和疑似精斑,我迅速開車去了醫院。 通過微量元素的測定,其中兩根是同一女人的頭髮,也就是老婆的;一根是男人的頭髮,我認為就是情夫的;再通過色素含量和毛髮橫斷面直徑的測定,確定了情夫的年齡在40到50之間;通過熱解離試驗,我再次確定了情夫的血型,A型。 遺憾的是:疑似精斑可能固化時間太長,分離不出來了。 確定了情夫的年齡,也讓我把老婆同事的嫌疑排除了。她們公司年輕人多,中國人沒有超過40歲的,40歲以上的都是老外。而老婆,對老外極其反感,剛進公司的時候,想起老外身上香水和狐臭混雜的味道,她回家還吃不下飯。 由於老婆出差,小姨妹知道我沒地方吃飯,所以和男友聚會的時候,常常叫上我。她的男朋友姓譚,是農行的一個軟件工程師。 有一天吃飯,聊到他們結婚的事情,不知不覺又說到生孩子的問題上去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問小姨妹:你姐姐做手術,去的我們醫院嗎?小姨妹說:不是,是臨城的一家醫院。 我心裡立刻充滿了狐疑:我工作的醫院,在本省的醫療條件最好,而且,醫護人員的家屬在這裡治療有許多方便,放棄這裡,去臨城做手術,一定是為了隱藏什麼。 可小姨妹陪老婆去我們醫院做手術,不需要隱藏行蹤啊?思慮良久,我開始懷疑:老婆做手術,情夫也去了,不去我們醫院,是怕碰到熟人。 想到這裡,我內心波濤洶湧,卻依然鎮靜的吃完飯。飯後小譚說去小便,我也跟了去。我先在後面的洗手池用水浸了浸臉,平復一下內心的激動。進到廁所的時候,我瞟了一眼,發現小譚小便不暢,冠狀溝處似有白色粘液。作為醫生,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回家的路上,我給臨城醫院的一個兄弟打電話,希望他幫忙調一下地下車庫的錄像,他說沒問題,讓我第二天去,也沒多問什麼。兄弟就是兄弟,關鍵時刻鼎力相助,卻不需要知道原因。 第二天一大早,我給醫院打電話調班,就趨車直往臨城。 在朋友的幫助下,我調出了那天的錄像。果然,是一輛黑色的奧迪A6,車牌號是我們當地的go-vern-ment車牌。我恍然大悟:老婆因為工作關係,經常和go-vern-ment部門接觸。她的情夫,是一名官員。 拿到了車牌號碼,以後的事情就相對比較容易了。經過兩天時間的努力,我基本弄清楚了情夫的基本情況。某局局長,副廳級幹部,45歲;老婆40歲,某局財務,副處級幹部;兩人關係在人前還不錯。有一女兒,20歲,在本城讀大學。 還有一點比較重要的情報,情夫這幾天也不在本城。我想他們是在一起。 晚上,老婆打電話給我,說明天回來。我思量著,怎麼和老婆好好談一談。 憑心而論,老婆雖然出軌,但是如果能及時回頭,我並不想挑破。 情夫有家庭,為了位置,也不可能和她結婚。 他們年齡相差十幾歲,基本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當官本思維、拜金主義和戀父情結的夢幻被長期地下情的憤懣和陰暗擊得粉碎時,我不知道他們除了偷情的快感外,是否真的能夠找到長年維繫這種關係的紐帶? 當然,年齡的差距到底是優勢還是劣勢,我也不敢一言以蔽之。或許女人的心理,在她的一生中,始終需要借助父親的影子,才會感到安全吧過了大概三個月,那天下著大雨,老婆到醫院接我回家,一路無語。快到家時,她打破了沉默,說:我想要個孩子了。 我說好的。 吃過晚飯後,我們瘋狂做愛.她很忘情,動作激烈,控制著主動權,我配合著她,在她那久違的迷離的眼神之中,我彷彿又找到了酣暢淋漓的感覺。 40天以後,她告訴我,自己懷上了。 我黯然不語。 很遺憾的是,老婆這次只是普通的妊娠反應,可能伴隨著產期憂鬱症,導致反應比較強烈。老婆自然會有產期憂鬱症,因為孩子的兩個父親都只能永遠縮在龜殼裡。我心裡冷笑著,伴隨著一陣絞痛。 第二天一早,小姨妹闖進我辦公室,當著病人的面數落我。我讓護士把她攆走,她不走。我告訴她,這是醫院,是看病的地方,找我可以,要花錢掛號的。她扭頭就走,掛了我10個號,把我罵了一上午。 下班時,我把資料放在費舊的特快專遞信封裡。到小姨妹家時,她穿著警.服,還戴了帽子。我說把警.服脫掉,如果還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就什麼話都不說。 我告訴她沒吃飯,讓她煮碗麵條。她說好,換了便裝,下樓去買滷菜。煮了面,我又說要喝酒。找了半天,她拿出瓶伊利大曲,然後絞著胳膊,站在一旁,冷冷的看我又吃又喝。 我說你不要用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我,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姐姐委屈了,你要幫她出頭?她有我委屈嗎?我哪天懷個野種給你試試,讓你免費當媽,看你的同情心還氾濫不氾濫。 她蹦過來想抽我,被我一把推開。我把信封摔到她身上,冷笑說:好好看看吧,這是你家小譚的檢驗報告,淋病,知道是什麼嗎?給你解釋一下,性病的一種,全稱叫做淋菌性尿道炎,主要傳播途徑是性life,別告訴我是你傳染他的吧。 說完,我抓起酒瓶��猛灌了幾口。 我清楚的知道,對她的打擊是沉痛的。 小姨妹談過兩次戀愛,初戀男友是她的至愛,因為尋花問柳被她發現,才忍痛割愛。分手時,她傷心得死去活來,絕食了兩天,一年內拒絕了任何男人的追求。 小譚個子不高,人也不帥,外形條件和她前任男友相去甚遠。她和小譚交往,主要是看重他的踏實和質樸,以為可以托付終身。我猜,她連做夢都沒想到過,她心目中這個只會寫程序的技術白癡,也會有放浪形骸的時候。 視線之中,小姨妹緊咬著嘴唇,拿著報告的手微微顫抖,眼裡噙滿了淚。過了一會兒,她蹲下身子,用手摀住臉小聲的哭泣起來。 我走過去扶起她,說,你知道我的感受了嗎,愛人出軌的滋味不好受吧?聽我這樣說,她一頭撲入我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受了她的感染,我的眼睛也模糊了。 越是堅韌的盔甲,下面的身軀越是柔軟,就像烏龜的殼。 只用了一分鐘,小姨妹就讓酒瓶見底了。然後她翻箱倒櫃的找酒,沒找到,就衝出門去,在樓下的小賣鋪要了瓶琅玡台,坐在花園旁邊的台階上繼續喝。我一路跟著她,陪著她,看著她分不清自己的鼻涕和眼淚。 我背她上樓的時候,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然而,當我把她放在床上,打算悄然離去的時候,她卻輕輕拉著我的手,清楚的說了一聲:姐夫,不要走。 我笑了,有點痛。 第二天早上離開小姨妹時,我的手機上多了一張照片,內容參照艷照門中最精彩的雙人畫面。 當老婆躺在情夫跨下G潮不斷的時候,她可曾想到,小姨妹曾經騎在我身上扭動腰身?當老婆依偎情夫懷中憐憫我的時候,她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也會被我嘲笑? 踩著自行車一路飛奔,轉眼就到了醫院,踏著輕快的步伐上樓梯,打開辦公室的門,點燃一支煙,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在我的心中,綠帽的顏色淺了不少 老婆的肚子漸漸大了,對我的刺激也越來越強烈。還好,家裡有她媽和保姆,否則,我還要幫情夫盡父親的責任,照顧好沒出世的孩子。在家的時候,只有吃飯的時候聚在一起,平常我都躲在書房裡,看書,玩電腦。我借口怕壓到孩子,也睡在書房,能夠不和老婆照面,就盡量不出現。夫妻彼此的交流也減少到局限於幾句話的程度:「開門」、「吃飯了」、「早點睡」、「再見」,僅此而已。 這期間,小姨妹來過一次,她和小譚分手了。告訴我們的時候,她瞟了我一眼,我假裝沒看見,低頭扒飯。吃完飯,我回到書房,貼著書房的門聽她們在客廳的談話。言語中,聽得出來,她很關心我的情況,想方設法打聽和我有關的消息。至於和小譚分手的原因,她只淡淡的說了句性格不合,再也不願多說。 走的時候,她敲了敲書房的門,站在門外大聲說:姐夫,我走了,對我姐好點兒。 我打開門,她已經出下樓了 一個趙姓醫生說某大學大三的學生,後天要來體檢,他那天要給兒子開家長會,請我代班。我想休息一下,借口後天要陪老婆做定期檢查,加上專業不熟擔心出事故,就推掉了。趙醫生也沒多說什麼。其實專業不熟彼此都知道是托詞,體檢的活是個人差不多都能幹。 臨別的時候,我握著老趙的手說不好意思了,幫不上忙,他說沒關係,大家散去。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情夫的女兒不正是某大學的大三學生嗎?我思慮良久,搖了搖頭,緩緩向家走去。 第二天晚上,老婆站起來乘飯的時候,她凸起的肚子碰到了我的胳膊,我一下噁心得再也吃不下去。匆匆逃回了書房。 我趴在書桌上,羞恥和憤怒,就像分別是阿里和泰森的兩對鐵拳,輪番將我打得粉身碎骨。 我給老趙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明天有空,可以替他代班。他很高興,說正愁找不到人,我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謝謝。我說不用謝,應該我謝謝你。 那晚,我一夜未眠,終於,我要開始接觸情夫了。 復仇,才剛剛開始 第一次看到情夫的女兒時,她正在測視力。看著她清轍的眼睛,純潔得像一塵不染的礦泉水,我心中激盪了一下,頭有些暈厥。這種感覺,是當年我第一眼看到我老婆時,曾經有過的。 輪到我檢查的項目時,我故意說她的身體有些的異常,嚇得她不輕,我又安慰她說,只是些小問題,調養一下就會好的。並把我的手機號碼留給了她,告訴她有什麼事可以找我,當然,藉著關心的名義,我也留了她的電話和宿舍地址。 她血液檢測的結果,我當天就拿到了,有些貧血。 其它,沒有什麼問題。 她血液的指標,當天我就打電話告訴了她,聽到貧血後,她有些淡淡的憂傷,但是對我非常感激,因為她的同學在好幾天後拿到結果。 用關心和建議的借口,我保持了每兩天和她通一次電話的速度。慢慢的,我們就熟絡起來。 一個月後的某個週末,在沒有通知她的情況下,我買了一束花和一些補血的營養品到學校看她。她很高興,和我一起吃了晚飯。言詞中,我漫不經心的讚美著她,假裝意外的尋找到了共同的話題,驚奇的發現了一樣的愛好。她笑得天真爛漫,說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臨走的時候,她告訴我可以叫她YY。我問:是不是最親近的人才這樣叫?她低著頭說:是的。 我說你可以叫我大叔,現在最親近的人也這樣叫。她笑著打了我一下,說,你不老,我叫你哥哥。 這段時間,我仔細研究過她的體檢報告。報告上,血型是有的,根據生日,我推算出了星座。再綜合星座和血型,總結了一下這類女孩的基本性格特徵。雖然通過星座和血型判斷人的性格,多少有點虛無縹緲,但是我不想打無準備的仗,而且,我必須成功。 我開始堅持每天給她發短信,首先,我要成為她生活中的一個存在。 第一天 『YY,我這邊下雨了,你那邊下了嗎?注意加衣服。』 『沒下。』她回信。 第二天 『YY,吃過飯了嗎?』 『還沒。』她回信 『注意營養,不要只吃蔬菜。』 『知道了,謝謝。』她回信 第三天 『YY,今天我買了條紅色的短褲。』 『哦,好看嗎』她回信 『不好看,很漂亮』 『呵呵』她回信 『YY,其實我買了兩條』 『哦』她回信 『有一條是內褲,呵呵』 『討厭』她回信 第四天 『YY,今天和病人吵架了,都怪你。』 『關我什麼事?』她回信 『上午開藥方的時候正在胡思亂想,把藥方配錯,下午別人找上門來了』 『小心點,可是和我有關係嗎?』她回信 『YY,我不敢說。』 『沒關係,說吧。』她回信 『YY,當時我正想著你,在藥方上畫了一條大腿。』 『……笑死我了,真的假的?』她回信。 第五天 『YY,晚上我想來看看你。』 『今天我要回家。』她回信 『就看一眼。』 『我放學就走了。』她回信 『我送你回家。』 『媽媽來接我,她看到不好。』她回信 『那……好吧,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她回信 『睡覺前仔細想我一遍。』 『不』她回信 過了一會兒,她又發了一條 『睡覺前隻馬馬虎虎的想你一遍。』 我微笑著合上了手機。曾經接受過心理學系統教育的我,通過若無其事般的層層推進,一隻腳已然踏進了她的心靈我給老婆說,最近夜班多,來回不方便,想在醫院附近租間房子。 她說好。自從有了孩子,她就一心一意撲在肚子上。我想,即使有一天我變成了只蟑螂,她也不會覺得奇怪吧。 週一下班後,我到學校去找YY. 她沒在宿舍。我給她發了一個短信,問她在哪裡。她回信說和同學在外面看電影。我沒說自己在學校,只讓她注意安全。 一直等到快十一點鐘,看見她和另外兩個女生朝宿舍走來。我迎上去招呼她,她很吃驚,問:你怎麼在,我說:順便路過想來看看你,不過,給你發短信的時候就到了。說完,我祝她晚安,轉身走了。她的兩個同學在後面笑。 在路上的時候,收到她的短信:謝謝你來看我。 我回短信:明天我還會順便路過你學校,在嗎? 她回短信:一直都在。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我給老婆說要出幾天差。就在臨城,路途短,開車去。她說:好,注意安全。 我又到醫院附近的房地產中介找了個房子,忙活了半天,中午才到辦公室。 抽了一支煙,整理了一下思路,我給友好醫院的一個兄弟打電話,請他幫我留個床位。他說:行,現在床位不緊,你不打電話也有的。又問:是不是你們醫院住不下了?我叫他別管,把床位留上就行了,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也不要吱聲。他笑了笑,說:隨你大小便。 吃過午飯,我給YY打電話,約好六點半在學校旁邊的濃情咖啡廳見面。 『不見不散』,我說。 『不見不散』,她也說,我彷彿看見她咬著嘴唇的樣子。 兩點鐘左右,我給YY發短信,騙她說臨時有個重病號,要做手術,但我一定會在六點半以前趕到咖啡廳。 過了半天,她才回短信:工作要緊,改天再見吧? 我回短信:我一定會到的,如果第一次約你,我就不遵守承諾,請你一輩子都不要理睬我。 她回短信:好,我會等你。我回短信:六點半。她回短信:恩,六點半,不見不散。我發完短信,關上了手機我向醫院請了假,開著車在城裡四處轉悠。我先在理髮廳修剪了一下頭髮,再到盜版市場去看了會兒帶色的光碟,最後在一家小麵館裡填飽了肚子。 好不容易挨到六點一刻,我打開手機,給YY打電話,告訴她剛做完手術,正在來的路上,車很多,但我一定會在六點半以前趕到。她說她已經到了,要我開車注意安全。 我把車停在友好醫院的附近,靜靜的坐在車上,抽著煙,冷漠的聽著手機響了五次,都是YY的來電,我沒有接聽。快到七點鐘的時候,我扭轉方向盤,狠狠的向路旁的石墩撞去。 我血流滿面躺在擔架上,被人送進醫院時,給YY發了個短信,說:我出事了,來**醫院。 我躺在病床上,腦袋上纏著繃帶,半個小時後,看著YY失魂落魄的跑了進來,進門之前,視線中的她,差點跌倒在狹窄的走廊裡。她坐在床邊,不知所措的拉著我的手,想要撫慰我,卻讓我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顫抖。 『你不用這樣趕的……』過了老半天,她才忍住眼淚說了一句。 『男人,』我溫柔的看著她,輕輕的說,『一定要遵守承諾。』 聽了這句話,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撲入我懷中。 我撫摸著她的頭髮,我也想哭--但卻是喜悅的眼淚。當情夫把孩子送進我老婆肚子裡,揮舞著綠旗羞辱我時,我也做到了,讓他的另一個孩子依偎在我懷裡流淚。 在我的靈魂深處,目標像燈塔一樣清晰:既然我的老婆能死心塌地的為他犧牲一切,我也要讓他的女兒心甘情願的為我奉獻純潔。 YY請假在醫院陪了我兩天。 第一天 我躺在床上,說頭有點痛,她急得要去叫醫生。我拉著她的手,說我就是醫生,你幫我按摩一下頭部就行了。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我。我不停的說:輕點、再輕點……直到最後由按摩變成了撫摸,我才罷休。我愜意的閉上眼睛,開始專注的享受她柔軟的雙手接觸到我的身體的快感。 過了一會兒,我又叫胳膊痛、背痛、腿痛、屁股痛……她聽話的認真撫摸了全身。我也認真的欣賞了她在撫摸我大腿時的羞澀。 晚上,輸液,她沒有走,要了張加床。 第二天 凌晨兩點多,我大叫一聲。她醒來,慌亂中奔到我床前,驚恐的問:怎麼了。我說:心痛,快死了。她嚇得哭了起來。我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口,笑著說:想得你心痛,快想死你了。 她又喜又氣,半天說不出話來,只用手推打我。我一把將她拉到懷中,吻了下去。她下意識的抗拒了一下,就沒再動彈,緊緊的閉著眼睛。我如癡如醉的吮吸著那雙顫抖著的、稚嫩的嘴唇,就像螞蟻見了蜂蜜一樣陶醉,頭,又有些暈厥。 一瞬間,我彷彿又回到了初戀時和老婆相依相偎的日子,世上最美麗的太陽再次從我心底冉冉升起,照亮了靈魂中的每一個角落。 這兩天,除了親吻,我什麼都沒幹。 我要一步一步來。 和YY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 一有空,我就到學校找她。我們一起吃飯、看電影、壓馬路、說情話和數天上的星星。看得出來,和我在一起,她很開心。 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們常常會坐在小樹林旁邊的情侶椅上。我喜歡把頭埋在她身體裡,然後深深的呼吸,我想把那處子的芬芳,吸進肺,循環到血液,擴散至細胞,然後停留在記憶中永不消褪。 每次我親吻著撫摸她的時候,她羞澀、恍惚、渴望的眼神都會使我迷醉。 我總會情不自禁的貪婪的吞食著她那甘露般清甜的唾液,或許,我希望它能澆滅我燃燒的仇恨;我總會不由自主的忘情的攪拌著她那棉花糖般香嫩的舌頭,或許,這可以暫時讓我破碎的心靈被麻醉;我的雙手,總會堅定的、孜孜不倦的探索著她那顫抖著的、滾燙的身體……或許,只是或許,我潛意識中希望自己的老婆出軌。 這段時間,我住在出租屋裡,很少回家,基本上也不給家裡打電話。老婆倒是偶爾來個電話,叮囑我回家換洗衣服,少抽煙,不要熬夜什麼的。我總是懶懶的應付著她,平淡得像一頁紙。我在想:是距離產生了美?還是她想回心轉意? 可惜,我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提不起興趣。自從認識了YY,我對老婆的感情以跳樓的速度在減退,如果說從前的仇恨中還摻雜著嫉妒和眷戀,而如今,所有的報復,目的單純而清晰:為破碎的自尊找回尊嚴。 18號,YY的生日。 17號,我要求YY給我一個完整的生日,她問:什麼意思。我說:你一天的時間都歸我安排。她假裝考慮了一下,笑著說:好。 18號凌晨一點多,我給她打電話,說在宿舍下面,讓她帶著身份證下來。她睡眼惺忪的下樓,問什麼事。我告訴她生日時間已經到了。我把她塞進汽車,直奔機場。直到登上凌晨三點一刻去烏魯木齊的航班時,她似乎才清醒過來。 到達烏魯木齊後,我們轉乘8點的航班去伊寧,9點到達伊寧後,又坐了三個小時的汽車。十二點半,當她看到美麗的那拉堤大草原時,激動的抱住了我。 我們從草原的左側騎上馬,二十多分鐘後,進入草原*,看到了那拉堤草原最大的蒙古包。 我拉著她進入蒙古包,剛踏上紅地毯,蒙古包裡聲樂齊鳴,十來個哈薩克少男少女一擁而上,向公主一樣簇擁著她,圍繞在她周圍載歌載舞。 YY驚呆了,茫然失措的望著我。我牽著她的手,穿過人叢,走到碩大的餐桌旁,席地坐下,拿出一塊潤綠的和田玉,戴在她脖子上,說:YY,為了這一天,我已經準備一個月了,祝你生日快樂。 YY眼裡含著淚,���緊的摟住我。 這一天,在哈薩克人特有的熱情感召下,我們隨著他們又唱又跳,一碗碗的喝著略帶著酸味的馬奶酒,邊唱邊喝,邊跳邊喝,最後,一起醉倒在氈房裡。 晚上,我們住在蒙古包裡。外面,皎潔的月光灑落在美麗的大草原上,裡面,YY安靜的躺在我懷裡。我剝開她的衣服,露出了那比月光還迷人的軀體。看見她緊閉的大腿在我手掌中瑟瑟發抖,我依然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進入,她本能的激烈反應,也體驗到了她原本不想有的抗拒。 當鮮紅的血液灑落在雪白的床單上時,形成了一朵小小的玫瑰花瓣,呈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艷麗。我把床單收起來,放進行禮箱裡。 整晚,她像小貓一樣死死的抓住我,倦縮在我懷中,眼眶中全是淚。 那天,我睡得好沉。 終於,第三隻腳踏入了她的身體,這必將成為她最永久的回憶。 回程途中,經過伊寧河大橋。在落日的餘輝下,橋上有人拉起了手風琴,在歡快的樂曲的指引下,我們看見了一對維吾兒族新人,正走在大橋上。現場聚集了大量參加婚禮的新朋好友和圍觀的人群,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在為他們喝彩和祝福。 YY緊緊的拉著我,嚮往的望著車窗外的熱鬧場面,快樂彷彿也傳染了她。她把頭靠在我胸膛上,充滿憧憬的說:哥哥,我們結婚,也來走一下伊寧河大橋,好嗎? 我撫摸著她的頭髮,輕聲說:好。 她幸福的閉上眼睛,只一會兒,就睡著了。 從新疆往回飛,比去的時候少用了半個小時。 不到兩點鐘,我們就降落到了本城的機場。拿了行禮,我牽著YY的手,往出口走去。無意中,我在接機的人流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嚇得我毛骨悚然。 我讓YY先出去等我,自己趕緊返身往回走,計劃到廁所裡去躲一陣。還沒來得及跨出第一步,一個洪亮的聲音已經大聲叫了起來:姐夫,我來接你啦!隨即,小宋高大的身影竄了過來,搶劫似的奪過了我手中的行禮,挽著我的胳膊,朝門外走去。 YY滿臉詫異看了看小宋,然後轉過頭,滿懷期盼的望著我。我知道,她是想聽到我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可是,我只能低著頭,畏縮的迴避著她那雙滿懷渴望的眼睛。當我面如土色的往外走時,心如刀絞,疼痛得幾乎站立不起,我不敢往後看,害怕一回頭,就會看到她突然昏厥過去小宋沒開車來,這讓我更加懷疑他來接我的用心。 在停車場取了車(我的車停在機場),小宋坐在前排,YY幾乎是癱軟在後座。 一路上,小宋絮絮叨叨的一個人說著話,他很聰明,始終把話題的焦點集中在我、我老婆和老婆的肚子上。我知道,他用自言自語的辦法,正在給YY介紹著我的基本情況。他的話,像一把把凌遲YY的彎刀,一顆顆射穿我的子彈。我知道,我的卑劣,正在被卑劣的人用卑劣的手法把YY撕碎。 YY開始還咬牙忍著,慢慢的,小聲啜泣起來。汽車後視鏡中的她,雙手掩著臉,渾身顫抖,眼淚從指縫中汩汩的漫出來……她想抑止住情緒,卻讓悲痛最深邃。 我鐵青著臉,恨不得將小宋一腳踹出車外。我一句話也不說,用盡全力踩著油門,汽車幾乎在路面上飄了起來--我需要盡快離開這個人。 把YY送到學校時,她軟軟的,差點走不動路。我想去攙扶她,卻被她厭惡的推開。隨著她一步步在我視線中慢慢的模糊,一種即將會永遠失去她的憂慮在我內心中漸漸的強烈。我的眼眶,濕潤了。 我把車開出校門,問小宋為什麼。小宋說為了報復。我沉默了一會,又問他怎麼知道我的行蹤,他冷笑著說自己是police,自然會有手段。 我讓他滾下車,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一動不動的坐在車上,遙望著圍牆內的女生宿舍樓,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從下午,到晚上,一直到黎明的到來第二天一早,我到宿舍去找她。不在,室友說是一夜未歸。我滿校園的找她,最後,發現她呆呆的坐在小樹林旁的情侶椅上。我過去抱住她,她一動不動,只是眼淚刷刷的掉。 我怕她做傻事,一直陪著她。中午,買了盒飯餵她,她把頭離得遠遠的。我把飯硬塞進她嘴裡,她低頭吐掉。勉強餵了她幾口礦泉水,眼淚又下來了,出水口比進水口的流掉大許多。 傍晚的時候,她精疲力竭,躺在我懷裡睡著了。睡夢中偶爾露出一絲笑容,我想,或許她是夢到了從前的快樂時光吧,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心酸。 清晨的時候,她醒了過來,又哭。我哄她,她露出厭煩的表情,用手推打我,不要呵呵近她,不要聽我說話。由於醫院上午有事,必須要走,我告訴她要走了,晚上再來看她。 她不置可否,可是,當我的手從她肩膀上挪開時,明顯感覺她顫抖了起來,眷戀之情溢於言表,又是刷刷的眼淚在流。 晚上,我再到學校時,同學說YY回家了。 打手機,關機。我給她發了無數個短信,沒有收到任何回音。 我往回走的時候,小譚的電話打了進來,說看到我的車了,要我停一下,說幾句話。我把車靠在路邊,剛熄火,小譚就趕到了。 寒暄了幾句,小譚旁敲側擊的追問小姨妹的近況,流露出希望我幫忙約一下的意思。對小宋的厭惡,令我不得不把他的情敵當作戰友,即便那只是我過去和現在用來報復的工具。 天無絕人之路,小譚的出現,點燃了我將小宋驅逐出生活中的希望。 我明白他對小姨妹不死的情懷,長歎了一口氣,說:你要見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最近,有一個姓宋的police死纏著她。小譚咬牙切齒的說知道這個人一直在追求小姨妹,從前他們約會的時候,她經常接到這個police的電話,他們還因為小宋的存在吵過架。 我說:你還不知道,你們分手的事,也是這個姓宋的police一手策劃的。 小譚激動的扯住我,迫切的追問怎麼回事。我搖搖頭,假裝有難言之隱,欲言又止。 他急了,突然跪在地上,說:姐夫,你放心,我明白你的處境。你告訴我事情的原委,我絕不會出賣你,洩露一個字,我譚**,死無葬身之地。 我連忙攙起他,說: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有關我妹妹的名節,本來不應該告訴你。但是一來,我為你感到不值。二來,既然你已經這樣說了,我再隱滿就顯得太不仗義。但是,今天我說的話,我只當是在對著空氣胡言亂語,你在旁邊偷聽到了。以後就算你對別人說起,我也絕不會認帳。 小譚又賭咒發誓,說就算死了,也絕不會對人提半個字。 我轉過身,背對他,像自言自語一樣,對著天空說:我有一個妹妹,一直喜歡一個姓譚的小伙子,他們相親相愛,結婚的日子也訂好了。可是,妹妹的同事,一個姓宋的police,長年糾纏著她。這個police聽到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就利用出差的機會,姦污了她,並拍下了照片,威脅妹妹說如果不跟他好,就傳播出去。妹妹為了身譽,迫於無奈,只好忍痛割愛,找借口和譚姓小伙子分了手,跟了這個police。 說完後,我轉過身,看見滿腔的憤怒,已經讓小譚的五官扭曲了。他惡狠狠的把拳頭砸在汽車上,差點讓汽車變了形。他說:怪不得要分手時,她態度堅決,卻什麼理由也不肯說。說完,他扭頭就走。 我正打算抽支煙慶祝一下時,他又奔了回來,站在我面前大聲說:姐夫,我決不會放過這個禽獸的,我發誓。 我拍了拍他的肩頭,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鑽進汽車。我一邊踩著油門慢慢向前行駛,一邊冷冷的看著他狂怒的身軀在後視鏡中漸漸遠去一個多月以來,我堅持每天給YY發短信,雖然沒有收到一個字的回復,但是偶爾翻翻已發信息,回顧自己留下的心路歷程,在惘然若失的挫敗感中,也有一種淡淡的滿足。 我也每天給YY打電話,毫無例外,傳來的都是移動冰冷的女聲:用戶已關機,請稍候再撥。我狠狠的罵了一句--我想,這個聲音所屬的女人,一定被無數的陌生男人在心裡糟蹋過。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兩個月了。YY那邊始終音信全無。我也到學校去找過幾次,每次,YY的同學都告訴我:不在。每次,她們冷漠和蠻橫的態度,都從這兩個字中穿越過來,像利箭一樣射在我胸口,傳達著她們對我深深的不屑和憎惡。 這讓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打擊。通常,我不太在乎別人恨我、罵我、甚至打我。我害怕的是別人看不起我--這比凌遲還讓我難受。從那時起,我就沒再發短信,也沒再打電話,我開始考慮放手了。 一個週末,我給老婆打電話,告訴她我中午回家,帶髒衣服回家洗,拿幾件乾淨衣服走。回家後,先跟岳母請安,然後和老婆說了幾句話。我告訴她最近醫院很忙,在出租屋裡休息得比較好,那裡一切也都方便。老婆要我注意身體,沒多說什麼。 吃午飯的時候,餐桌上擺滿了菜,原本以為還有客人要來,仔細一看,都是我喜歡吃的。扒了兩口,我又躲進書房。半個小時後,保姆進來拖地,我隨口問了幾句,才知道飯菜是老婆特意安排的。 下午,我去交手機費。辦完手續後,忽然想起去新疆時YY沒帶電話,她埋怨過都快欠費了。我沉思了半天,一個的念頭冒了出來。我馬上給她撥打電話,還是關機的聲音,並不是欠費和報停的提示。我確定了一件事:YY在我們分手後,還在繳納手機費--YY是全球通,有座機費。 我坐在移動營業廳裡,開始仔細分析導致她這個奇怪舉動背後的想法。 首先,我確定另一件事:YY整天關機,是因為不想面對我。那她繳費,是不是也是為了我呢? 既然整天關機,這兩個月,別人通過這個號碼也聯繫不上YY,可她為什麼不放棄這個號碼,卻還在每個月繳費呢?如果決意和我斷絕,把手機報停不是更乾淨嗎?--可是她沒有這樣做。我開始有些心花怒放了,我猜,那是因為她為了看我的短信,才保留了這個號碼,因為屈辱,她不願接我的電話;因為思念,她想看我的短信;這樣做,可以將自己保護起來,不用去直面思念和屈辱的矛盾。 我開始確定第三件事:她是想我的。 推導出這個可能的結論,我興奮得手舞足蹈,幾乎從營業廳的椅子上蹦起來。 為了證實我的推測,我衝出門去,買了張公用電話卡,開始不間歇的給她打手機。關機……還是關機……似乎永遠是關機……我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按著重撥鍵--我知道,她要看短信,一定會在一天中的某個時間開機。 凌晨一點多,終於,手機接通的聲音,清晰的傳到我耳中。 我拿著話筒的手顫抖了--內心的激動,猶如看到一朵久已枯萎的玫瑰,突然間在眼前綻放開來。 電話通了很久,YY才接聽。我知道她在猜測和猶豫。 『YY……』我喊了一聲,卻不知道說什麼。電話那頭,她像墳墓一樣的安靜。 過了兩分鐘,她把電話掐斷了。 我給她發了一條短信:我很想你。 半晌,她回了一條:大叔,如果有來生,我願意……想你。 我又發短信:YY,我會離婚的,一定。 這次她回復得快了一點:你還在繼續騙我。 我又發短信:如果我騙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過了半天,她回:天氣預報,明天下雨。 我想了想,發了一條短信:如果明天出太陽,說明老天也在憐憫我們的愛情,改變了下雨的主意。如果明天出太陽,你會順從天意,原諒我嗎? 她回了一條:老天不會憐憫你,明天一定會下雨。 我又發短信,執意問:如果明天出太陽,你原諒我嗎? 她沒有再回。 那天晚上的後半夜,忽然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我站在出租屋的陽台上,傻傻的站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才絕望的回屋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睜開眼,就看到了一縷陽光,像天使一樣落在我的被子上。我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 當時,我真以為是蒼天有眼,冥冥中在默默的同情著我的遭遇,寬厚的賞賜給我一份新的感情。後來我才知道,老天是如此的惡毒和無情,他刻意製造的天意,其實是為了更盡興的玩弄人生悲劇。 下午,我到學校找到YY。 吃飯的時間,我堵在食堂門口,遠遠就望見了她的身影,我朝她走去。看見我,她轉身就跑。我追上去拉她,她掙脫開,繼續朝著宿舍的方向跑。我快步奔上去,擋在她身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死死箍住她的腰身。她揮舞著雙拳捶打了一陣,最終全身乏力,頭搭拉在我肩膀上,抽搐著哭了起來。 晚上,我強拉著她一起吃飯。我許下了無數的承諾,她流下了無盡的眼淚。 那天,等我想起送她回學校的時候,已經進不去了。我在附近的賓館開了一個房間。約好各睡各的。半夜,她鑽進我的被子,從背後緊緊把我抱住,用牙狠狠咬我的肩頭。我翻轉身,把她剝得精光,迅速進入,下面已經濕滑得一塌糊塗……那天早上,當我第四次癱軟在她身體裡的時候,她把全身氣力集中到尖利的指甲上,在我背上劃出了一道又深又長的血痕。 從那以後,為了彌補一些虧欠,我開始帶著她到一些老婆不熟悉的朋友周圍走動。 有一天,我帶著YY去參加一個林姓朋友的生日宴會。酒過三巡,大林把我拉到一旁,手搭在我肩上,神秘莫測問我和YY什麼關係。我坦誠的告訴他是戀人關係。他把大姆指豎起來,誇張的揚了幾下,說:你真行,把省**廳副廳長的女兒搞成情人了。 我這才知道,情夫調到省廳了。 大林以前是我的病人,一直在做橋樑工程,發展得不錯。平常大家都忙,我們聚在一起的時間其實很少。自從知道我和YY的關係後,他對我明顯的恭維起來,走動頻繁了許多。 一天,大林又邀我吃飯。席間,他說有一個工程,項目比較大,其它環節他都差不多打通了,但卡在Y廳那裡,軟硬不吃,估計投標的時候會有麻煩。他喝了一口酒,問我能不能幫忙。我心中一動,想了想,答應試試。 臨走時,他給我交底,用手比劃了個數字,意思是不超過這個金額就可以辦。我說:可能要花些時間,他笑著說:欲速則不達,不急不急。 夜裡,我想了很久。情夫還值不值得報復?傷害了YY怎麼辦?最後,我告訴自己是個男人,是個堅毅而果決的男人,藉著酒精的麻醉,終於說服了自己。 第二天早上,我給YY打電話,說想見她父母。電話裡的她吃了一驚,問為什麼。我笑著說要爭取讓她父母支持她嫁給一個平凡的已婚大叔。 她在電話裡嘲笑說我已經瘋了,還說別以為我能讓她瘋狂,就以為能讓全世界瘋狂。直到掛電話的時候,她還以為我只是在開玩笑。 下班後,和YY一起吃晚飯。 我又說要見她父母。她毫不猶豫的拒絕。我告訴她不是以傳統的形式見面,我會用陌生的身份贏得她父母的好感。 她有些好奇,問:什麼陌生身份? 我說:鋼琴課老師。 YY張大了嘴半天沒有合上。 我一邊幫她夾菜,一邊給她講計劃。我讓她回家給父母說想學鋼琴,這樣自然就會請鋼琴老師。而我,正好是彈鋼琴的業餘高手,輔導她和愚弄一些門外漢,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這樣,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進入她的家門,逐漸在她父母心中樹立自己專業華陀和業餘鋼琴王子的光輝形象,等到水到渠成的時候,再把我們的關係公佈於眾,這樣也便於他們接受。 等我講完自己的計劃,YY開心的笑了,甚至開始崇拜起我的智商和浪漫來。 在讓YY啟動這個計劃以前,我花了些精力處理細節問題。首先,我在YY家附近轉悠了兩天。我幾次假裝偶然的碰到情夫,看見我,他沒有任何不安或錯愕的反應和表情,這讓我確定他並不認識我,老婆也沒讓他看過照片。其次,我弄了些假的專業證件和身份證。畢竟,我彈鋼琴只是業餘愛好,沒有任何證書。 這裡遇到一個小小的麻煩,就是向YY解釋我改名換姓的問題。我告訴她這也是真名,小時候隨母姓的名字。近兩年我才隨父姓唐,覺得以前的名字不好聽,又改了名。正好身份證丟了,以前的身份證還在,就用回以前的名字。她將信將疑,頗有些不滿,不過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嘟嚷了兩句,還是按我的意思辦了。 這期間,YY向母親提出了想學鋼琴的願望。在面試的時候,她用各種借口拒絕了幾個父親找來的音樂老師。最後,YY向母親謊稱一個同學曾經推薦過自己的鋼琴老師,既然現在找不到合適的,不如把這個老師叫過來看看。 YY的母親同意了。 終於,在一個週末的晚上,化名為林**的我,邁著走向勝利的步伐,忐忑不安的踏進了情夫的家門。 情夫的家,佈置得很有雅致。剛進屋的時候,讓我渾濁的心靈產生一種突然被抹去灰塵的感覺。 YY和她母親在客廳等我,情夫不在家。 臨行前,YY曾囑咐過我,她母親是個冷淡刻薄的人(比樓上的有些婦女有過之而無不及),很不好相處。常常有客人言語不甚,被當場驅逐出門。YY說:因為和父親關係不好的緣故,母親也極度排斥男人。這些話,讓我對這次會面,產生了不少的心理壓力。 其實,YY的母親有個不錯的名字,蘭雨。第一眼看起來,也不像YY說的那樣冷漠--雖說歲月摧人,她眉宇中已經漸露風霜的痕跡,卻依然藏不住隱約間那份婉約的風韻。 我心中暗罵情夫艷福不淺。 不過幾分鐘之後,我就開始體驗到情夫的不幸。 一坐下來,這個女人就像審查罪犯一樣,仔細檢查著我的履歷。她時不時的抬起頭來,先用充滿不信任的目光掃視我一遍,然後,冷不丁的、用居高臨下的語氣,提出一些尖酸刻薄的問題。 最終,當她閉上眼睛,躺在**上,像木乃伊一樣聽完我的一曲演奏後,擺了擺手,連眼睛都沒睜開,冷冷的說:你不合適我家YY,你,可以走了。 我驕傲的自尊被她打成了粉末,傷心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連那些偽造的資料都沒心思收拾,就走出了客廳。 當我準備跨出大門,迅速消失的時候,還聽到她對著我背影進行嘲諷的聲音:你真的學過鋼琴嗎?隨後,傳來一陣她不屑的笑聲。 聽到這話,我的憤怒超越了理智和仇恨。我返身回到客廳,指著牆上的一幅字畫說,對著她大聲說:婆婆,你真的看得懂這幅畫嗎?掛著張最劣等的海瑞偽作,是為了展示你最劣等的鑒賞力嗎?說完,我把那幅字畫一把扯了下來,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 YY的臉都嚇白了。她倦縮在**的角落裡,偷偷向我搖手,示意我趕緊走人。 她母親卻輕輕哦了一聲,古墓般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生命的跡象。 她咳嗽了一聲,坐直了身子,緩緩說:這是YY的父親掛的,原本就知道是贗品。我一直反對在牆上塗鴉這些垃圾,但是她父親為了向往來的官僚彰顯心跡,執意要這樣做。來家裡的客人,都昧著良心恭維,說這是真品。只有你,還算誠實。你把它撕了,雖然有些魯莽,但是我心裡很高興。 我站在原地呆若木雞。心裡想,怨婦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你想拍她馬屁的時候,她會給你一記馬腿,你想給她一記耳光,她反而還你一個擁抱。 她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到沙發上。問我一些關於文物鑒賞的問題。 禍兮福所至,福兮禍所依。世上的循環就這麼奇妙。 我們的談話迅速從字畫上延伸出去。隨著交流的深入,我越來越驚奇的發現,穿過她厚重的盔甲,YY副處級的母親,竟然像一些附庸風雅的被拋棄少女,以及某些故作高深的滅絕師太一樣,崇尚著古典文學。 她喜歡七律,還特意從書房中找出幾首近期的創作給我欣賞。我也咬著牙,把自己當年用來追求校花,但長期被她用來當廁紙的舊詩背誦出來。時隔久遠,YY的母親聞不到廁所的味道,頻頻拍手稱快,對韻律和意境讚不絕口。眼神中對我更多了幾分期許。 鋼琴老師的事情也引刃而解--或許在女人的心裡,是非對錯,總是留給情緒來作判斷。雖然達到了目的,卻和計劃的步驟大相逕庭,這讓我有點看不起自己。 第二天,YY來電話,說昨晚我走後,母親興奮了許久,說我很有意思,叫她婆婆。 YY,給你唱首舊情歌吧: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胃,你是我的肺,你是我心中的紅玫瑰。 晚上,陪YY看電影,是一部愛情悲劇。散場後,她哭得鼻涕眼淚不分,站在放影室門口的通道上,用小腦袋抵住我的胸膛,蹭了我一身,還不許擦。 我告訴她電影都是假的,說這樣不好,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她哭得更厲害了,說你就欺負我了。我沉默不語,一手輕輕撫摸她的後背,一手攬著她的腰往外走。 到了大街上,看到兩旁的燈紅酒綠,她似乎才從電影中緩過勁來。 我們牽著手,走到廣場。廣場上很熱鬧,一群老太太在空地上跳舞,一些小朋友在滑旱冰。她拉著我走到廣場上,讓我坐在花台上,吩咐我不許動。然後,她站在一旁,攔住一個學生模樣的路人。 YY把手機交給他,跟他說了些什麼。 說完話,她跑過來坐在我腿上。我笑著說你幹什麼,當著大叔的面勾引帥哥,還要不要大叔活啊?她也不理睬,雙手捧住我的臉頰,狠狠的吻了下去。 她的深情透過燃燒的嘴唇感動著我。我緊摟著她,渴望能重疊在一起。我咬著她的下唇,同樣激烈的回應著……彷彿在那一剎那,世界固化成了愛情。我們陶醉在彼此的氣息裡,久久不願分離。在熙攘的人群中,我的眼中只看到她;在喧囂的廣場上,她的心裡只有我。我們雙方都確信。 當學生笑著把手機還給她時,YY面帶羞澀的說了聲:謝謝。 YY翻動手機,把照片設置成屏幕保護和來電顯示的畫面。完成之後,她歡喜得又蹦又跳,纏著我給她打了幾十次電話。 我送她到宿舍的途中,假裝無意中問她,我說: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了你,你會怎麼辦?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YY迅速放開我的手,沉默著,低頭快速往前走。走到宿舍樓下,她才說: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說完,她跑上了樓。 到YY家去的次數多了,和蘭雨也熟絡起來。 起初叫她蘭處,她不喜歡,笑著說還是叫婆婆好聽,我說天下哪裡有這樣清麗動人的婆婆,還是叫蘭姐吧。她斥責我輕薄,嘴角浮出一絲淺笑。 我通常是晚上6點至10點這個時間段去YY家,但只碰見過一次情夫,他很少在家。 我從前在照片中看到情夫的時候,就曾經對老婆的品味感到過羞辱。雖然從古到今,男人的容貌都不是吸引女人的關鍵,但我還是疑惑,醜得匪夷所思的情夫為什麼能讓老婆對我產生審美疲勞。難道僅僅是因為那頂沉甸甸的官帽? 情夫矮小,消瘦,眼睛突出,但是肚子很大,遠遠看去,像只正在鬧饑荒的癩蛤蟆。 碰見情夫的時候,他正往外走,一邊還在不停的講電話。看見我,他點點頭,連步伐都沒有稍加減緩,就出門了。 第一次和情夫交鋒的情景,就在他對我視若無睹的狀態下結束了。 這個情節一直讓我很抑鬱,當初發現老婆出軌時,幻想中和情夫對決的場面是在華山之巔,一個掌握屠龍刀,一個手持倚天劍,各用絕世武功,打得天昏地暗……雖說勝負難料,卻也浩氣長存。 然而,現實無奈得很,無奈得就像一隻夢中變成了鳳凰,剛睡醒就被當了下酒菜的母雞。 還好,和蘭雨的關係發展得很順利,相信拿下只是時間問題。 我想,我會戴著淺綠色的帽子進來,戴著深紅色的帽子出去7號,老婆的姑父去世。她姑父是商人,在當地參股經營一家一汽大眾的4S店。 一早,老婆給我打電話,約好晚上一起去參加追悼儀式。 晚上,我回家接老婆。開車至臨城,到她姑父家時,院落裡已經停滿車,靈堂擠滿了親朋好友。 走進靈堂,我一眼就看見小姨妹,她正背對著我們,和表哥一起在整理輓聯。我告訴老婆,她妹妹已經來了,在那邊忙。再看過去的時候,小姨妹正好轉過身去清理冥紙,老婆的視線被她表哥高大的身軀擋住了。 我四處張望,老半天,也沒尋找到小宋的蹤影。這時候,小姨妹已經看到我們,她走過來,拉住老婆的手說話,沒有招呼我。 從她們的交談中,我判斷出姐妹倆已經很久沒聯繫過了。我點燃一支煙,走出靈堂,繼續四處尋找小宋,在確定他沒有來之後,我又回到靈堂。我站在老婆身邊,靜靜的聽她們談話,我知道,老婆一定會問到小宋的情況。 果然,老婆問:小宋怎麼沒來。 小姨妹沉默不語。我覺察到她眼角的餘光朝我輕微的掃視了一下,才聽到她說:他在準備婚禮的事。 老婆吃驚的問:要結婚了?怎麼沒聽你們說起過? 小姨妹說:才決定的。 回家的路上,老婆壓抑不住興奮,自言自語的說了許多話。她對小宋讚不絕口,說小宋追了妹妹那麼多年,一路坎坷,還好蒼天有眼,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沒有搭理她,默默的開著車,心中滿是狐疑。因為提到結婚的時候,小姨妹眼中的表情比她剛死了老爸的表哥還淒苦。 一周後,我收到他們的結婚請柬。 請柬是用特快專遞寄到醫院來的,日子定在下個月18號。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又閃現過出一個疑問:既然下個月14號才結婚,那天,在葬禮上老婆問小宋為什麼沒有到,小姨妹為什麼撒謊說他在準備婚禮呢? 回到辦公室,我給小姨妹打電話,告訴她我收到請柬,又說些祝他們百年好合之類的套話。她在電話那頭淡淡的,好像是在聽我說別人的事,時不時還冷笑幾聲。我越發覺得奇怪,就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需不需要我幫忙。她幽幽的說:那你晚上過來一趟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晚上,我去接小姨妹。 她穿了便服,還略施了些粉黛,只是神情冷峻,像交警一樣給我指路,多餘的話一句也不肯說。 汽車在她的指引下停在市第三醫院的停車場,小姨妹領著我進入皮膚科的住院區。推開509號病室的門,我赫然看見,小宋下身纏滿了繃帶,躺在病床上。 我走進去時,小宋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正在昏迷,還是正在睡覺。我站在病床邊看了看,根據繃帶的位置和輸液的藥品,基本判斷是生殖器被化學物品燒傷。 我吃驚的轉頭去尋找小姨妹,她正冷冷的看著我。 我問她是怎麼回事,她反問說你不知道嗎。我想起了小譚,又問:是小譚嗎?她點點頭,平靜的說:小譚往他下身潑了硫酸。我追問小譚在哪裡,她不回答,卻轉過身去,流下了眼淚。過了一會,才說:姐夫,真的是你嗎? 我顫慄了一下,手足有些無措。我從她身邊走過,想推開病室的門,衝出門外。她一把將拉住我,默默的牽引著我穿過走廊,坐電梯下樓,來到住院部樓下的花園裡。 『小譚襲警,是重罪,已經在看守所了。』小姨妹站在我旁邊,像對著空氣一樣說。 『哦』我說。 『我去看過他,他把你說的話告訴我了。』她繼續說。 『哦』 『其實我一直沒有和小宋好,那天帶在哈哈哈生日宴會上,介紹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撒謊了。』她又說。 我有些吃驚,沒哼聲。 『他一直喜歡我,很多年了。』小姨妹又說。 『我們都知道。』 『如果審訊小譚,你也逃脫不了教唆的罪名。』小姨妹說。 『恩』我面無表情。 小姨妹轉過身望著我,眼眶裡淚光漣漣,她大聲說:「要保住你,只有保住小譚。要保住小譚,只有讓小宋不起訴,說是誤傷。『她的眼淚流了下來,空氣像被悲傷凝固了一樣。過了好一會,才又聽她說:」小宋同意了,條件是和我結婚。』 聽她說到這裡,我激動了。我用力抓著她的胳膊,使勁的搖晃。我罵她傻,是個蠢貨。我大聲告訴她為了我這種壞蛋,這樣幹不值得,我說我絕不會讓你和那個廢物結婚,死了也不會。 她抹了眼淚,笑了笑,說:「前天我們已經註冊了,抬著擔架去的,因為小宋不放心,關在看守所裡的時間有限制,等不到婚禮,小譚就會放出來。『停頓了一下,她又說:」不管怎麼樣,能聽到你這樣說,我心裡很高興。』 過了一會,她抬起頭,淚眼望著星空,悲傷的說:你是很壞,可是我愛你。 我一把抱住她,大哭起來。 有一段時間,我一想起小姨妹就覺得心痛,感到自己不是男人。當知道一個女人為了你的自由犧牲自己的幸福時,那份沉重,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每次抱著YY的時候,我內心都氾濫著對小姨妹深深的愧疚。而情慾的衝動,更讓我判斷出自己是個自私貪婪的齷齪小人。 有一段時間,我刻意和YY疏遠,我借口值夜班,做手術,開會,一次次拒絕著她的約會。在我內心深處,渴望用孤獨的忠貞來回應小姨妹痛苦的人生。可惜,我還是做不到,我堅持不了,因為YY的每一聲哭泣,都會撕裂我的心扉,YY的每一滴眼淚,都會淹沒我的靈魂。這是理智和感情的一對矛盾。 我曾經找過小姨妹,希望她和小宋分手,和我在一起。她說一切都晚了,姐夫,下輩子吧。其實我也知道,老婆、小宋、甚至YY,都是我們內心和現實中無法逾越的障礙,這些障礙,都和愛糾結在一起。沒有對錯與否,只有先來後到。 唯有仇恨,可以令我忘記一切。當老婆越發深情的撫摸著越發凸顯的肚皮時,仇恨的火焰開始熊熊燃燒。我愛YY,我愛小姨妹,我甚至還愛著老婆。但是,我最愛的是我自己,我破碎的自尊注定了要用她們傷口的血液作粘合,要麼我繼續破碎,要麼我愛的人破碎,我選擇了後者,這是一出悲劇。 太對不起大家的倫理道德了,終於,我發動了對蘭雨的第一波進攻。 採取正式行動前,按照慣例,我開始收集進攻目標的信息。經過無數次的聲東擊西和旁敲側擊,從YY和蘭雨本人處,我基本掌握了蘭雨的感情經歷和性格特徵。 蘭雨,���香門第,有一定的才華,在某局任財務副處長,屬於閒職。年輕時貌美孤傲,自視甚高,排隊追求的人絡繹不絕。當初,情夫在追求者隊伍中的名次遠在太平洋,屬於只等著被淹死的角色。後來不知用上了什麼手段,他插隊到了前排,日漸受到青睞。 兩年後,情夫使上了吃奶的勁,終於扒開了她的石榴裙。 結婚當年,生了YY.結婚當年生子,雖然也平常,但是生產的時候,情夫和蘭雨的年齡都很小,這就多少有點奇怪。我推測是情夫耍手段逼婚:在婚前霸王硬上弓,讓蘭雨未婚先孕,再攜子逼婚。 隨著歲月的流失,情夫的權勢日漸趨重,受到的誘惑更是成倍增長。蘭雨和他的關係由激情走向平淡,又從平淡走向緊張,最近兩年,情夫多次提出離婚,蘭雨沒有同意。於是,情夫開始早出晚歸,或是早出不歸,基本屬於有夫妻之名,而無夫妻之實。 可以想像,從驕傲的公主變成窩囊的棄婦,蘭雨的心理落差會有多大。這應該也是她排斥男人和冷漠刻薄的主要原因。 所幸,蘭雨對我並不排斥,甚至讓我感覺到,似乎她喜歡跟我說話和親近。我想,還是那句話:越是堅韌的盔甲,下面的身軀越是柔軟,就像烏龜的殼。 蘭雨和我,都是烏龜,我們的區別在於:她的殼下面,或許是柔軟的身軀,而我的殼下面,是一顆冷酷的心。 在這些資訊裡面,關於情夫最近兩年多次提出離婚這一條,讓我十分詫異。 首先,這說明老婆和情夫偷情至少兩年了。而我們的婚姻還不到四年,老婆的深沉讓我感到恐懼。 其次,我原本以為情夫不會為老婆作任何一件有損前途的事,當然更不會離婚。看來我還是太主觀,忽視了愛情的力量。 這既堅定了我復仇的決心,也敦促我加快復仇的節奏。我要趕在情夫成功離婚之前解決這件事。否則,情夫離了婚,老婆勢必也會提出離婚。這樣,戴著綠帽的我還會被拋棄,這相當於在我的綠帽上再插一根綠花翎,表示在綠色的世界裡,我還有職稱。 27號,從YY處得到一個信息,蘭雨下周去海南開會,逗留四天時間。 我小心翼翼的打聽到了開會的地點,是在**酒店。 在蘭雨動身的前一天,我提前到了海南,住進那間酒店。酒店靠海,推開窗戶就能看到沙灘上的太陽傘,也能聞到空氣中鹹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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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iishere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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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尼 黑道AU -7
派尼 RPS 黑道AU 請勿上升真人 OOC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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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第一次的談話以失敗告終,楊孟霖還是想再找施柏宇聊聊,然而他卻擠不出時間了。他每天為了文武幫旗下各個特種行業的轉型忙得團團轉、腳都不沾地。
前任老大——也就是楊孟霖他爹——還在的時候,便已開始著手整個文武幫洗白轉型的計畫,然而一旦入了泥沼哪有那麼容易脫身,更何況這些產業之間的利益金錢糾葛如毛線般混雜得理都理不清,一群人伺機而動,暗中窺視等著趁亂分一杯羹。有些視錢如命又貪慕權力的,一得知前任老大有意拿他們開刀、收掉他們的暴利來源,一時之間沈不住氣竟私下與對手合作,打算直接將前任老大拉下馬。
楊爹在計畫推動洗白時自然是想到底下必有反對的聲浪,也早有準備。可沒料到心腹說背叛就背叛,一點情面都不留,於是叱吒風雲大半輩子的黑幫老大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被崩掉了,留下四分五裂的文武幫還有一個還沒替親爹掉幾滴眼淚就被舊部下們趕鴨子上架要爭幫主位置的「少爺」楊孟霖。
年紀輕輕的楊孟霖如何能服眾,收服一群一個比一個還要精明、還要心高氣傲的老狐狸,其中的腥風血雨便是另一段故事了。
從小看著楊孟霖成長到大、甚至在鬥爭中出了不少力的洪叔續了一杯熱茶,有些不解地問:「少爺,為何如此急著轉型?」
此時已是晚上將近十二點,辦公室依舊燈火通明,楊孟霖拿下隱形眼鏡,戴上他的金框眼鏡,目光在電腦螢幕以及手上的文件間來回巡視。他接過洪叔遞來的熱茶,對他說聲謝謝。
「少爺,太過躁進可是會……」洪叔躊躇了一會沒把話說完全,怕惹對方不快。楊孟霖倒是可以主動抬起頭,安撫性地對洪叔一笑道:「別擔心啦洪叔,我心裡有數。」說完又埋頭文件中。
然而洪叔聞言並沒有被安慰到,依舊皺著眉頭,看楊孟霖的眼神猶如父親為搗蛋的兒子傷透腦筋,卻又捨不得罵。最後洪叔只是嘆氣:「何必如此呢少爺,身體還是要顧啊。」
楊孟霖頓了一下,摘下眼鏡放在桌上,身體往後用放鬆的姿勢靠在椅背上。他用指節揉揉眉心中間,提起一個似乎毫不相干的話題:「洪叔,你孫女最近還好嗎?」
洪叔愣了下,不懂為何提到他的家人,但還是回答道:「小月她很好,暑假過後就要上小學了,她整天都唸個不停,期待得不行呢。」提到心愛的小孫女,洪叔原本不展的眉頭都放鬆了,眼尾更是笑出不少象徵歲月和閱歷的魚尾紋。
「太好了,」楊孟霖微微一笑。「洪叔,你應該沒和你孫女說過爺爺是混黑幫的吧?」
洪叔苦笑道:「怎麼可能,我還希望她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件事呢。」
「我也是啊,洪叔。」楊孟霖說。
洪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那如果道上的糾紛牽扯到小月呢?」
洪叔還沒消化完楊孟霖的話,聽到這問題反射性地說:「我不——」
「——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會保護好她的。您想這樣說的對吧?」楊孟霖靜靜地說。「但只要我們還在這道上,就得隨時做好心理準備。那為何不杜絕任何家人可能被傷害的機會呢?」楊孟霖又戴上眼鏡,沒有看洪叔的反應,再度將目光轉回文件上。
「可、可是,突然開始轉型,甚至直接洗白,下面的人不可能毫無反應,你看看老幫主!萬一他們在這段期間把主意打到柏宇頭上……」洪叔接下來的話被楊孟霖猛地盯住他、有如冷光般的視線鎖死在喉頭。
「不會發生的。」楊孟霖垂眸。「洪叔您老了,可能忘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宣諸於口比較好。」
洪叔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一隻手握拳抵在唇上道:「咳,少爺說的是。」他看楊孟霖沒有再注意他,猶豫半晌後決定離開。他拉開門,還是忍不住側頭低聲道:「老大,為了一個相處不到兩年的人,值得嗎?」他說完便迅速地走出辦公室並將門順手帶上,反正他也不是真的要聽到回答。
聽到門喀一聲關上,楊孟霖用纖長的手指沿著茶杯邊緣摸了一圈,心想著老爸昔日最得力的助手還是挺聰敏的嘛,幸好他是自己的人。
他沒跟洪叔說的是,關於這個整個文武幫的「金盆洗手計畫」從很久以前的開始了,最近他才開始大動作執行是因為有了急迫非做不可的理由,儘管目前那個決定性的關鍵人物似乎等不到一切塵埃落定便想離開了。楊孟霖自嘲般的苦笑一下,推推鼻樑上的眼鏡,再度埋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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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的鐘聲響起,原本空蕩蕩的校園路上很快充滿就迫不及待飛奔離開學校監獄的學生。施柏宇和幾個朋友笑鬧著出了校園,在離了師長盯梢的視線範圍,正值愛漂亮愛帥氣年紀的學生們馬上將原本紮進褲子的襯衫拉出來,有的還捲了褲管。
今天是高二結業式,兩個禮拜後暑期輔導開始,他們馬上就是高三學生了。
「欸,暑輔開始前要不要去哪裡玩?」哲銘咬著吸管問。他們買了飲料在街頭閒晃,準備晚一點一起吃晚餐。
「好啊好啊,不然高三大概就是只能被關在學校裡了。」少瑜第一個舉雙手贊成。「柏宇,你說呢?」
「嗯?你剛剛說什麼?」施柏宇無意識地不斷用吸管攪拌手中的飲料。飲料的牌子和口味剛好和前幾個禮拜楊孟霖買給他的一樣。
「又來了,又來了。」毓翔用手肘捅了施柏宇的腰。「你最近到底怎麼了啊?魂不守舍的,談戀愛了喔?」
施柏宇沒吭聲,其他幾個人看了倒吸一口氣。「不會吧!還真的?」
「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啊?」施柏宇問。
對幾個在學校通常都在打嘴砲開黃腔的大男生而言這問題太少女太純情,他們突然覺得有點羞澀。最後還是已經交了女朋友的毓翔跳出來說:「看到他會很開心,甚至害羞或者心跳加速、什麼事情都想跟他分享、想要對他很好,還有⋯⋯會想碰碰他。」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哲銘跟少瑜露出奇怪的笑容。施柏宇若有所思,腦中閃過一幅幅和楊孟霖相處的畫面,不禁一一對照毓翔說的條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個和楊孟霖相處的時光似乎都能和這幾個反應掛上鉤。
「欸欸欸,所以對方是誰啊?」少瑜嘴角勾起一個壞笑說問。
「男的女的?我們班的嗎?還是別班的?」哲銘不甘示弱,緊接著追問。
施柏宇吸了一口飲料,嘴裡含著珍珠咬字不清地說:「不告訴尼悶。」
「吼,很賤欸,自己先開話題的。」
「施柏宇,你給我老實招來喔。」
無奈施柏宇的嘴比蚌殼閉得還緊,幾個人問了半天什麼都問不出來,無奈之下只得放棄,還不忘威嚇施柏宇最好下次乖乖說實話。很快地話題就轉回了放假兩周要去哪裡玩了。興許是最後一天當高二生讓他們太百感交集,幾個男生解散到家後已經十一點多了。施柏宇有些忐忑不安,他從來沒有在外面逗留那麼晚才回家,而且還沒有報備──楊孟霖從來沒有硬性要求他報備自己的行程,通常都是施柏宇自己主動傳訊息和對方說,讓他安心──但自從上禮拜他單方面開始徹底疏遠楊孟霖,他便很少傳訊息了。
施柏宇原本以為回到家會看到一個衣冠不整的楊老大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沒想到打開大門卻發現家裡一片漆黑,他順手開了燈,發現只有歡歡蜷曲在沙發上睡覺,聽到他進來的聲音加上突然亮起的燈,才抬起頭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大小姐呀,你爸比呢?」
歡歡柔柔地叫了一聲,像是在說她也不知道。施柏宇才想起楊孟霖最近似乎很忙,有時他溫書完要睡覺了對方都還沒有回來。
該不會其實是在躲他吧?青春期敏感少年一顆敏感的玻璃心被刺激到,施柏宇有些垂頭喪氣,一想到今天的局面都是自己造成的,內心更加難受。
他悶悶地去洗澡,回房後和哲銘他們打了幾場遊戲,回過神來都凌晨一兩點了。他關上電腦並將耳機拿下,決定去廚房弄點消夜吃再睡。打開房門,他驚訝地發現客廳的燈開著,楊孟霖整個人趴在沙發上,一隻手還垂在地上。「老大?」施柏宇有些不確定地走近,還沒湊近對方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楊孟霖皺著眉看起來很不舒服。施柏宇看著明顯是醉到回家就不省人事的楊孟霖突然不太確定該怎麼辦。他搖了搖楊孟霖的肩頭:「老大,還是回房間睡吧?」
楊孟霖難受地呻吟一聲,睫毛顫動,似乎是想努力撐開眼皮,可沒多久又沒動靜了。
施柏宇咬住下唇,站在楊孟霖前面想了很久,還是作出決定。
他使盡力氣把楊孟霖從沙發上拉起來,一手扶著對方的腰,將對方的一隻手臂還過自己的肩膀並牢牢抓好,艱難地將楊孟霖往房間裡拖。施柏宇感受著手掌下透過襯衫衣料傳來的溫度、肌肉的觸感,還有楊孟霖近在耳邊的呼吸聲,覺得自己整個人似乎都要燒起來似的。短短幾步的路程,他卻覺得自己走了很久。
好不容易將楊孟霖安頓到床上,他已是氣喘吁吁。看著楊孟霖那不知道是自己解的還是別人解開的領口鈕扣,以及已經被拉得歪歪斜斜的領帶,施柏宇天人交戰一番,幫楊孟霖將衣服��換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對方身上除了內褲之外的衣物都扒下,盯著楊孟霖赤裸的身體將近三十秒才如大猛初醒般手忙腳亂地幫對方套上睡衣。整個過程中楊孟霖都睡得很死,完全沒有知覺自己被帶回家的孩子看了個光。
一切都搞定後,施柏宇跪著趴在床沿看著睡得很熟的那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下了硬梆梆的西裝外套,還是因為躺在舒適的床上,楊孟霖原本深鎖的眉頭已經舒展開,幾根頭髮落在額前,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施柏宇注意到楊孟霖眼下一圈黑青以及睡覺也掩飾不住的疲憊,揭示了最近對方忙碌的程度。
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先是輕輕地戳戳楊孟霖的臉,見對方毫無反應後膽子也大了起來,忍不住將楊孟霖的一隻手包裹在他雙手的掌心內,細細摩娑,感受對方不算多細膩的肌膚以及手上的繭子。
施柏宇突然想起毓翔不久前才跟他說的,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除了失控的心跳、無法壓抑的喜悅,還有想觸碰對方的欲望。
施柏宇盯著楊孟霖的嘴唇好一會,終於強迫自己將目光移開,他湊近楊孟霖的臉龐,睽違好幾個禮拜仔仔細細地看著眼前的人,他握緊了拳頭又放鬆,頭越靠越近,最後像是在膜拜神祇一般,虔誠地在楊孟霖的臉頰上烙上一個如羽毛般輕的吻。
雙脣一觸即離,儘管如此施柏宇還是紅了臉,連整著頸脖和耳尖都跟著紅了。他捏住楊孟霖的一根指頭,用大拇指輕輕磨蹭,明知道對方聽不到還是輕聲說道:「老大,你知道了會不會把我趕出去?」
一想到楊孟霖可能會有的反應,施柏宇就一陣胃痛。
但如果他偷聽到的那個傳聞是真的呢?楊孟霖更喜好男性,那他是不是有一點機會?
這時,歡歡跑了進來並跳上楊孟霖的床,在楊孟霖身邊轉幾圈,找到一個合適位置趴下要陪爸比睡覺。施柏宇看得失笑,他站起來將楊孟霖身上的被子拉好,拍拍歡歡的頭道晚安。都走到房門,施柏宇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躺在床上睡得一臉安穩的楊孟霖一眼,像是要將對方此刻的模樣刻印在腦海裡,才關燈離去。
一切重歸於平靜,楊孟霖在黑暗中緩緩睜開眼睛,臉上的表情帶點茫然、驚訝、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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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illlilil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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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經驗可 / 25 拒絕
張緯峰坐在公車亭的長椅上,同樣的車已經來了好幾遍,但他只是坐著,車來時連看也沒看。他不是來等車的,他在等人。
他背靠廣告板,嘴的側邊有一個鮮紅的點,是他出門前刮鬍子割破的一個口,他摸著傷口,在薄薄的痂上來回忖度,考慮要不要為了蔣舟蓄鬍子。
有鬍子或許看起來年長一點,也許更有男人味,但他不確定這對蔣舟有沒有用。
他很早就長鬍子,比長身高還要早,但不長青春痘,青春期在他身上只茁長體面的一面,沒有留下能被看見的坑疤。在男孩子精力旺盛的時期,他少了點那個年紀特有的躁氣。
鬍子是爺爺教他剃的,教他把臉分成五個面,下手不可扭捏,和揮毫一樣,剛柔的掌握是精要之處。他不覺得爺爺正經指畫的樣子過分隆重,甚至感到帥氣。每天早上,他關上浴室門,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將鏡裡開始變聲的男孩日漸打磨成一個大人的樣子。
而他維持不懈的情懷正因懷情而動搖。
最讓他猶豫的是,若被蔣舟識破心思,那很沒面子。就像他自以為是地要蔣舟別誤會自己幹嘛送他花一樣。那時他急著聲明,不知道損了自己,現在每想起這件事,他就難為情。
他談過的戀愛都是別人主動,都很短暫,一次在國三,一次在高一,都在他搞清楚喜歡是什麼感覺之前就分手了,分手了也不覺得難過。
寫在他身分證背後的兩個名字組成了他的家,然後是無止境地爭吵,也許是如此,他只能躲到更小的單位裡頭,在自己的世界裡一心一意,關起耳朵,腦袋裡只剩下數目跟文字,眼中也只有自己。
不過事實證明,無論是誰的心都會生念,他只是在等一個合乎心意的人。
蔣舟在學弟面前約他,雖然令張緯峰感到一股不好的預感,但當時他更想爭風頭,顧不了別的,什麼細節也不知道便說有空,還故意表現得平淡自若,像週末有約是他和蔣舟尋常無比的日常。
回想起來,他擔心自己那時的樣子會不會很裝模作樣,他自以為的小勝在蔣舟眼裡會不會只是兩個不自量力的人自作多情。更令他覺得可怕的是,他懷疑蔣舟是看準了他的心思,才故意選在那個時間點問,一次打發兩件事情。
小小的結痂快被他搓開了,他放輕力道,仍猶豫不決。
他昨天打給沈淯青,想問店裡還有沒有玫瑰,他想再送蔣舟一次花,這次要說明白,他是因為蔣舟喜歡所以特地送他,不是剩的,也不為別的。
但是不好吃卻十分懶做的花店老闆沒有接line,張緯峰早上傳的訊息,到了晚上還沒回覆,沈淯青雖然脫節,但也不至於一整天都找不到人。時間緊迫,張緯峰決定打花店的電話一試,撥第二通時有人接了,奇怪的是接電話的人卻不是沈淯青。
他以為自己打錯了,還確認了一下電話號碼。
接電話的是個男生,聽到張緯峰要找沈淯青,他有些扭捏地說:「老闆⋯⋯他⋯⋯正在洗澡,還是你要留話給他?」
張緯峰一面困惑一面回:「那,你幫我問店裡有玫瑰花嗎,紅的,跟他說我是張⋯⋯」
「沒有玫瑰喔,我們前天才丟掉。」
我們?這誰?張緯峰頓了一下,隨後想起那雙護主的銳利眼睛,他差點忘了,是李以正吧,除了他,沈淯青身邊也沒有別的人了。
太誇張了,晚上十一點多了還在花店幫忙。
「那沒關係。」說完,張緯峰又忍不住補上一句:「⋯⋯辛苦你了。」
「啊?喔,不會啦。」李以正在電話那頭呵呵傻笑。
掛斷電話,張緯峰繼續寫作業,為了空出一天給蔣舟,他這幾天都少睡了一點點。
蔣舟和他約定週日早上在學校山下的路口見,張緯峰在公車亭裡打了個哈欠,他的手機響了一聲,蔣舟說在路上,會慢一點。
張緯峰回他:慢慢來。
其實他已經等了三十分鐘,但他想要蔣舟感覺自己很寬裕。
他提早出門,車也騎得比平常快,雖然來得太早,但他不覺得浪費時間。他已經落後了年歲,多付出點時間能令他安心。他也沒別的了,身為學生,他沒有經濟能力,除了錢難以解決,別的他都有自信。
但他卻又同時感到那是關鍵之一,畢竟他也不是在粉紅泡泡裡長大的人。
他家境普通,父親是家中的經濟支柱,但賺到的錢大半還沒見到影子,就先繳在麻將桌上了。
他爸爸十八歲就開始工作,爺爺也只讀完初中,兩個人都很早就踏入社會,但都賺得不多。爺爺十五歲就靠著賣字拿錢回家,那時候會習字的同齡小孩多半是受到家裡栽培,把書法當成才藝,但張緯峰的爺爺是為了溫飽才跑去認師傅,先賺到了錢,才慢慢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麼東西。
多虧了爺爺和那一沓沓的書法宣紙,張緯峰在米字格里伸展得當,沒有歪曲。高三那年,張緯峰的父母在他十八歲生日的隔天離婚,二十年吵吵鬧鬧的婚姻似是只為了等待兒子成年,結束這場拖棚又遍地都是的爛戲。
這是張緯峰十八歲生日時最高興的事,他等來了自由。
不過年紀等得到,差距卻不是。
張緯峰沒有車,蔣舟說交給他處理,張緯峰只要人出現就好。
張緯峰在公車亭又等了十幾分鐘,等到一輛白色豐田停在馬路對面,按了聲喇叭,車窗緩緩搖下,駕駛座裡的人彎著笑眼喊他:「張緯峰。」
不知道是坐久了一時反應不過來,還是見到蔣舟不自覺反應過度,張緯峰邊看著蔣舟側頭趴在車窗邊對他揮手的樣子邊起身,不注意,差點撞到一旁的柱子桁架,雖然被他閃過了,但因為他高大,於是閃開的動作看起來格外滑稽。
他快步穿越馬路,快到車子邊時,蔣舟下車,沒有拔鑰匙,也沒關上駕駛座的門,讓張緯峰接他的位子。
張緯峰在車門自然關上前先一步抵住了門,這時蔣舟已經繞到車子另一邊去了。
張緯峰坐進駕駛座,摸不清狀況地問:「你會開車?」
「我不開遠程。」蔣舟進了副駕駛座,扣起安全帶:「座位你再自己調一下。」
張緯峰伸手摸椅下的推桿,把椅子後退到底。他看到擋風玻璃的角落貼著租車行的貼紙。他動手調了調後照鏡的位置,說:「你知道我才剛考到駕照吧?」
「所以讓你來累積經驗嘛。」蔣舟低頭搜尋地址:「我駕照拿五年了,開壞會被笑,你是新手,你不會。」
又說歪理,張緯峰不反駁,畢竟蔣舟如果自己可以開的話,今天他就沒機會來了。
蔣舟把導航輸入好,車上的螢幕顯示車程約一小時二十五分鐘,大半的路程都畫在山裡,越接近目的地路線越扭曲。
「你吃早餐了嗎?」蔣舟問。
「吃了。」張緯峰放下手煞車,車子緩緩地往前滑動,他跟一輛快車搶了位置,切進車道。
「我還沒。」蔣舟把手懶懶搭在窗旁,坐新手的車也毫不緊張。
「你想吃什麼?」張緯峰馬上問。
「嗯⋯⋯前面有間早餐店,你在那停一下。」
蔣舟下車買了飯糰,又在便利商店停下來買了水,接著便跟著導航走,天氣預報今天整天都是陰天,雖然雲多得看不見天空,但降雨機率只有百分之十。
「你飯糰吃鹹的還是甜的?」蔣舟問。
「有甜的飯糰?」張緯峰第一次聽到。
「料跟鹹飯糰一樣,只是加了砂糖。」
「從沒聽過吃飯放糖。」雖然蔣舟說得津津有味,但張緯峰很懷疑:「你是不是騙我。」
「我幹嘛騙你。」蔣舟邊吃邊笑。
張緯峰順著導航指示將車開上高速公路,目的地指向盛產茶葉的那一帶山區,他問:「我們要去哪?」
「去⋯⋯」蔣舟將嘴裡的飯吞下才繼續說:「去幫陳螳螂跑腿,跟他朋友拿東西。」
蔣舟吃飯糰時會一面捏形狀,邊吃邊把飯糰口包起,防止料掉出來,張緯峰能用餘光看到蔣舟的動作,他強壓笑意,問:「他朋友是誰?」
「一個叫何舜俊的老記者,前幾年來系上兼過課,他有一本關於碼頭工人的書很有名。」蔣舟的語調變得比平時還低緩了一些,他正經說話時總會不自覺低著聲音。他暫時放下手中的飯糰,繼續說:「他爸爸是船員,家裡三代都是,但是他暈船⋯⋯有一天,他發現只要透過相機鏡頭看東西,在船上就不會暈,所以他開始拿著相機拍照。」
「不過,」蔣舟的聲音又回到原來那樣,「我覺得聽起來有點假。」
他們進入隧道,四周頓時變得昏黃,蔣舟又說:「他在船上拍的照片被報社編輯看到,找他去當記者,後來他就很少出海了,但港口的照片一直在拍,他拍這個題目拍了至少十五年。」
「十五年。」張緯峰唸道。十五年對他而言,可是涵蓋了四分之三的人生。「十五年很長。」
「研究比的是久,研究『所』也是。」
「那還真沒有多少人比得過你⋯⋯」張緯峰哼笑一聲,「說到這個,你到底有沒有在寫論文?」
「你專心開車,不要質疑我。」
蔣舟吃完早餐,擦了擦手,打開音響,低頭挑歌。
他們開上山,路道逐漸變窄,能看到遠方的茶園,一排一排地斜上去。
何舜俊住在山裡一棟兩層樓的透天厝,臨著樓房還有一間磚瓦老屋,老屋的門前曬了蘿蔔乾,冬天蘿蔔甜,現在正是醃蘿蔔的好時候。
十分鐘前蔣舟打電話給何舜俊告知快到了,他們到時,一個頭髮斑白的男人站在門前迎接他們。張緯峰原以為他們要找的人跟陳螳螂的年紀差不多,見到面才曉得是個六七十歲的伯伯。
蔣舟先下車,「何老師,好久不見。」
蔣舟叫他老師,何舜俊來他們系上兼課教大學部的那一年,何舜俊上課要印的東西、要借的教室、要key的成績,全都是蔣舟代勞,兩人因此有幾分情誼。至於為什麼,因為何舜俊是陳螳螂找去上課的,蔣舟身為首席助教,便首當其衝被陳螳螂無償出借,申訴也無門。
「丹丹你跟誰來啊?」何舜俊年邁,但說話中氣十足,聲音大得彷彿要他家院子外的人也都聽到。「自己開車?終於知道省錢了啊?」
「被你罵怕了啊。」蔣舟把帶來的伴手禮拿給何舜俊,「奶凍捲。」
何舜俊打開蔣舟遞過來的紙袋,看了一眼,開心不已,蔣舟總是記得他喜歡吃這個。「小陳跟我說你太懶了,給你找了顆電池還是沒辦法讓你有幹勁一點。」
蔣舟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才懶,我還好而已。」說完向剛停好車的張緯峰招手,叫他過來,「這個是新的助教,他叫張緯峰。」
「你可以畢業了啊?還帶人來交接?」何舜俊看了看張緯峰:「這麼高,小陳挑人還是這麼極端啊。」
「我哪有很矮。」蔣舟說,「我有170。」
「你灌水還只能灌到170,沒比較沒傷害⋯⋯所以你的論文到底拍板定案沒有?小陳說你還想換題目,換幾次了⋯⋯」
蔣舟在車上避掉了這問題一次,結果到了這裡被更難纏的人追擊,可惜了四周的風景。「先帶我們進去再說吧,老師。」
「來來來。」
何舜俊帶他們進屋,進屋後匆匆去冰奶凍捲,讓他們先在客廳等一會。
張緯峰沒有馬上坐下,他被電視櫃裡擺的一個大硯台吸引了目光,那是一個沒有硯雕,保留硯石原始形狀的硯台。
張緯峰盯著看了一會,何舜俊從廚房出來,說著:「我去把小陳要的東西拿過來,你們先坐一下。」然後又不見蹤影了。
「你在看什麼?」蔣舟問張緯峰。
張緯峰回頭,跟蔣周說:「我有一個很像的硯台,比較小,也是這種紅色。」他又看回那個硯台,「我爺爺給我的。」
「你學過書法?」
「我爺爺就是教書法的。」張緯峰不看了,他過去蔣舟旁邊坐下。「這裡有股香味。」
「是不是椅子?」
張緯峰聽了,轉頭聞了一下椅背,「對。」
「我們現在坐的這張椅子是樟木做的。」蔣舟說,「你鼻子滿靈。」
張緯峰明白過來,接著莫名跑出一句:「我的硯台是用濁水溪的石頭做的。」
「濁水溪的石頭可以做硯台啊。」
「有的可以,要找。」張緯峰說,他交握雙手,抑止自己去摸嘴角旁的新痂。「要磨看看。」
何舜俊搬了一個紙箱出來,箱子裡都是舊書,保存得不是很好,有點受潮。這是何舜俊老家一個從前跟他很要好的船長給他的,船長沒結婚,膝下無子,半年前因咽喉癌病逝,他的老房跟錢留給了妹妹,交代家裡的書留給何舜俊。
妹妹替他辦完後事,又花了點時間整理遺物,船長死後過了半年,何舜俊才被通知這件事。
船長畢生遊海,在東洋四處航行,靠岸時船員都會在當地到處逛逛,他也是,他從各地帶回了不少書,有的是報刊,還有一些電影本事,或是展覽會的傳單。他捨不得這些東西跟著自己死去,便交代要送給小時候離開家鄉跑去當記者的那個小子。
何舜俊拿膠帶把箱子封起,「我跟小陳說了,不還我也沒關係。」何舜俊說,「但他有什麼發現別忘了告訴我。」
「他會的,他什麼都愛跟別人講。」蔣舟把那箱書抱起,「老師,謝謝,張緯峰,幫我開門。」
張緯峰本想接過箱子,但蔣舟有令,他便乖乖跑去開門。
何舜俊陪他們一起出去,在蔣舟背後叨念:「你要是還找不到喜歡的題目,乾脆來幫我整理照片。」
「您不是已經整理完了嗎。」蔣舟說,「碼頭工人還會有下一本嗎?」
「拍了十幾年的東西哪有那麼容易整理完,而且除了碼頭工人,我也拍了不少別的東西。」何舜俊拍拍自己的肚子,「真的是拍一輩子。」
張緯峰把後車廂打開,從蔣舟手裡接過裝滿了書的箱子時,他感到手裡猛地一沉,看蔣舟搬得很輕鬆,沒想到這麼重。
何舜俊發覺張緯峰來這裡幾乎沒有開口說過什麼話,特地來一趟沒跟人家說個幾句話,讓何舜俊感覺很不對勁,現在人準備回去了,也該跟張緯峰聊個幾句:「我說新助教啊,你以後做研究,別學丹丹的壞榜樣,什麼都想做,什麼都做不完,早點想好。」他嘆:「碰到你喜歡的題目,你真正在意的,你不知不覺就會做一輩子,所以如果要做一輩子,不如早點開始。」
這頭講完,何舜俊又回頭教育蔣舟:「尤其是你,你還不小了。」
「好了,老師。我們要回去了,天黑不好開。」蔣舟說。
離了何舜俊的家,蔣舟在車上大大呼出一口氣,「老師講話太大聲了,我耳朵好痛。」
「⋯⋯老師身體很硬朗。」
蔣舟笑起來,「他突然跟你講那麼多,我都找不到時機跟他解釋,你是看課表時間不衝堂才來輔我們系的。」
張緯峰語塞,過了一會才回話:「但如果讓我再選一次,就算時間不合,我也會來輔系。」
「喔?為什麼?」
「就是發現喜歡。」
「大部分的系,你都會喜歡的,尤其是有讀不完的書的那種。」然後輕而易舉登頂。
「不是,沒那麼容易。」張緯峰說。「而且我從來沒有搞錯過自己喜歡什麼。」
蔣舟還沒回話,張緯峰又接著說:「但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就不會喜歡了。」
蔣舟挺起背,換了坐姿,「對了,回去把帳戶給我,助教的薪水期末會匯到你的戶頭。」彷彿張緯峰什麼也沒說。
張緯峰也不咬著不放,隨蔣舟略過,「你累了可以睡一下,還要一個多小時。」
「沒關係,我還好。但是有點餓,下山先找個東西吃?」
「好。」
感覺車速變快了一點,蔣舟想說點什麼,又止住了。
他們沒有特地停車吃東西,只在路邊買了紅豆餅上車吃,先墊點肚子,回學校放完書再說。
紅豆和奶油口味各買了兩個,蔣舟兩種口味各拿了一個掰開,重新夾成「奶油紅豆」的混合口味。
「那樣好吃嗎?」張緯峰問。
「要試試嗎?」
蔣舟也幫張緯峰做了一個奶油紅豆的。
「好吃嗎?」
「一樣⋯⋯好吃。」張緯峰難以啟齒。
他們在天剛黑時回到學校,把書放在陳螳螂的辦公室門口。
「會不會不見?」張緯峰說。
「不會,如果不見,就當我們今天沒去過。」
所以他在車上的某些話,蔣舟是不是也會當作他沒說過?張緯峰哽了一下,然後他回神,問:「要不要用車順便載你回家?」
「載我回家那你就回不去了,還車要我的手機。」蔣舟說。說起這個,張緯峰開車還真不像新手。「是誰教你開車的?」
張緯峰不明所以,「駕訓班。」不然呢。
蔣舟被張緯峰一頭霧水的樣子惹得大笑。週日的校園幾乎無人,學校在山上的好處是,晚上想看見星星是很容易的事,但今天陰天,雲掩了一層,一顆星星都沒有。
他們回到車上,準備前往最後一站,蔣舟打開導航,輸入山下一間停車場的座標,「車要到這裡還,你機車停的地方離這裡近嗎?」
「近。」張緯峰看都沒看就說,「還完車一起去吃飯?」
「好啊,好餓。」
他們還完車,走五分鐘回到了公車站附近。
張緯峰的機車停在路邊停車格,他打開後車廂,裡面有兩頂安全帽。他提前出門,不僅是為了從容等人,也做足了下一趟的準備。
他要表現得寬裕。
張緯峰把有擋風片的那頂給了蔣舟,「走吧,去吃飯。」
蔣舟接下了張緯峰的安全帽,他捧著圓圓的帽子,低頭沈思了一會,然後笑笑地把安全帽傳回去,「還是改天吧,我有點累,我回家吃。」
蔣舟拒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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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4kids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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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宜蘭景點】綠舞日式主題園區,彷彿置身日本。豐富的玩樂行程,從早玩到晚!玩累了,就在綠舞國際觀光飯店或Villa住上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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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的日式建築啊!咦,難道小編又快閃日本?NO~NO,這裡是台灣宜蘭五結的綠舞莊園日式主題遊樂區,佔地5.7公頃,規劃有日式庭園以及國際旅館及Villa。2017年1月開始試營運,美麗的日式庭園,假日總是吸引不少旅客前來遊玩、拍照。
這裡不只是很美、很好拍而已,還有好多活動可以體驗!就讓小編帶著大家去體驗體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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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舞的規劃以日式庭園為主題,利用山丘、流水,以高處的全景俯瞰、低處的仰望,來構畫出不一樣的視角。 光看這MAP,就知道在綠舞莊園,有吃、有玩、有住宿。
內容實在是太豐富了,只好分成兩篇文章來介紹綠舞莊園的食、住、育樂,這一篇我們先介紹綠舞日式庭園的玩樂及住宿。 
@玩在綠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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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琳瑯滿目的節目表,就知道在莊園的活動有多豐富。 從早上9:00一開園,就開始展開一系列的活動,一直到閉園時間,活動滿檔,是一種不怕你玩、只怕你不玩的概念。 是說我們從週六下午1:30,一直到隔天下午4點才離開莊園,整整1天多的時間,只有睡覺是在房間裡,其他時間就是呈現一種【我要不是在玩、就是在前往玩的路上】,怎麼玩都玩不累。
‚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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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dea: 綠舞展演廳:一彎進飯店入口前的車道,映入眼簾的就是這棟好美的日式建築,這一棟可是道地的日式建築,採用的是黃檜木,一踏進展演廳,就可以聞到檜木的清香,溫潤的材質、淡雅的香氣,讓人的身心都舒坦了起來。
而且這建築,可是用日式的榫接技法,精準的將木頭接合,看到這日式工藝的精細度,真是讚嘆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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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式庭園除了表定的節目表外,在每週六、日的下午2點,在展演聽都安排了不同主題的表演,到訪時是【重擊現實打擊樂團】的表演。節目表看這兒https://goo.gl/o3JUCs
是說,我們不到2點就到展演廳,已經坐無虛席了,聽園區的工作人員說,這【重擊現實打擊樂團】的表演,可是非常熱鬧、有趣,而且很吸引人一看再看。
【重擊現實打擊樂團】由一群年輕男孩組成的團體,厲害是,他們的樂器是在工地裡隨處可見的油漆桶,利用油漆桶不同位置的打擊,能打出不同種聲音。再則樂團的表演很能與現場民眾互動熱烈,節奏感十足。非常能帶動現場的氣氛,是欣賞與娛樂兼具的好表演。
這影片記錄樂團成員跟觀眾同樂,兩個大哥哥的賣力表演下,帶著小朋友們一起隨節奏擺動,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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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ea: 吉祥物見面會:熱鬧的打擊樂團表演結束後,大夥還聚在展演廳不忍離去,因為接下來就是可愛的吉祥物(Umi、Nami)的見面會,Umi、Nami一出場,立馬被孩子們包圍,是說我們的恩哥哥,一直要跟Umi拍照,是該說哥哥童心未泯是吧,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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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ea: 浴衣體驗:在展演廳裡,除了有樂團表演、吉祥物拍照外,最吸引人的就是這浴衣體驗活動,為了拍美美的浴衣照,說什麼也要在寒流來襲時全家一起換上浴衣,體驗日本風情。
兩個寶貝穿上浴衣,在美麗的展演廳一隅,怎麼拍怎麼好看啊~是說園區的工作人員一直說軒妹好像混血兒,穿上浴衣的軒妹,從混血兒變成櫻花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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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衣體驗的時間是40分鐘,可以著上浴衣漫步在日式庭園間,就真的像是在日本一樣的感覺。 是說照片好美,美美的衣服、美美的庭園,怎麼拍、怎麼美!
PS:浴衣體驗活動會贈送一張照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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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dea: 抹茶體驗:穿上浴衣,就想學一下日本人的生活!園區裡有抹茶體驗,說什麼也要來體驗一下,不過兩兄妹一看到美味的甜點,就忘了是要來抹茶的,哈~
抺茶體驗活動有老師教學指導,包含抺茶的工具介紹、抺茶的做法,很仔細的跟我們說明。 原來,沖茶前要先溫杯,溫杯還有另一個功能是把茶(竹)筅(攪拌工具)洗淨。溫完杯後需要將容器擦乾,加入適量抺茶後沖熱水,利用茶(竹)筅,將抺茶攪拌出泡沫,最後完成時,用茶(竹)筅在杯內畫一個【の】,將泡沫集中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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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日本女生不管做什麼動作都好Lady,我們家這偽櫻花妹軒,則是把抹茶一口豪飲啊! 不知道是渴了,還是太好喝,居然一口氣就喝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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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dea: 香草栽堂DIY活動體驗: 園區裡的DIY活動真的是太豐富了,愛畫畫的兩兄妹,一看到有彩繪體驗,直拉著我們往這裡衝!這裡的DIY選項好多啊,而且幾乎都是兩兄妹愛的繪畫,哥哥說什麼也要挑戰高難度的百變狐狸面具,而妹妹則是選擇祈願繪馬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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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恩哥把狐狸面具畫的好有魅力,軒也把繪馬畫的很開心,而且軒很可愛,他的繪馬是有連續性的!要兩張拼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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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好的繪馬,可以選擇帶走或者留在御守亭。 御守亭外的兩隻狛狐,代表陰陽相合、永結同心,可以幫大家祈福,象徵智慧、實現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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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dea: 滑草樂悠悠,每日兩場滑草遊戲,總是吸引許多人排隊體驗,從上而下的速度感,就是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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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草的安全防護少不了,安全帽一定要戴,而且要扣好,滑草時,手、腳不要伸出車外,以免受傷。
滑草坡道不算長,坡度也還適中,因重力加速度的關係,大人的滑起草來可是比孩子還來的刺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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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dea: 探索靶場,還好天空放晴,若是雨天,滑草跟靶場是不會開放的! 這靶場有分大人組(12Y以上)跟兒童組(6~12Y),去年暑假恩哥參加了夏令營,就已經玩過這,所以這次玩起來不陌生。
一旁技癢的恩爸,也在空檔之餘,陪著兒子一起射箭,這樣的活動,真的很適合親子同行!直到現在,兩父子還會聊起在靶場的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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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不是有人才拍胸脯的說他了解遊戲規則嗎?怎麼所有的箭,全都跑到同一個靶上了?哈~ 恩哥還很開心的問我:媽咪,你猜猜我是怎麼弄的? 超理性的阿���:不是射的,是一支一支插上去的。 恩哥笑說:媽咪你怎麼都知道?(開玩笑,我是誰啊~撥瀏海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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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dea: 塑沙小玩家。對射箭沒有興趣的軒妹,反而對靶場旁的沙坑感興趣,沙坑旁已經準備好了各式各樣的挖沙工具,在爸爸跟哥哥努力的射箭時,妹妹也沒閒著,開始蓋著她的城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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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dea: 綠舞漫步導覽,綠舞日式庭園真的很美,而且不管是任何一個角落,拍起照來,不說一定會有很多人猜這裡是日本! 強力推薦來這裡一定要來漫步導覽,讓你不光只是知道綠舞,而是認識綠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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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服務中心前方沿著步道往上走的休憩庭,這裡好適合放空的坐在這裡,位處高處,向下看園區,也是另一種美。 而這個季節剛好樹葉幾乎都掉了,喜歡這種待發新芽的樹枝,與木製的涼亭,構出一副好美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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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美麗的水濂洞步道內,非常的涼爽、舒適,而且水濂洞是園區裡可以由下往上觀賞園區不同角度的美景。 豐富的生態,讓恩哥隨處就能發現小動物呢~
園區裡也設有手水舍,孩子們看到水就開心的衝上前,依照步驟-先淋左手 代表淨身、再淋右手 代表淨心,最後洗淨長杷,方便讓下一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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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dea: 遊湖體驗,為什麼大多數的日式庭園都會有一個湖?這答案一定要參與過綠舞漫步導覽的人才會知道(就賣個關子,想知道的人來綠舞參加漫步導覽就知道囉)
園區規劃了遊湖體驗,一家子4個人可以踩著鴨子船,由湖面往岸上看,體驗不一樣的風貌。 而且園區好貼心的幫遊湖體驗的旅客準備了魚飼料,等等在湖中央,就可以拿出來餵魚囉。
嘿嘿,這一小小包魚飼料怎麼夠兩兄妹餵啊?當然我們有法寶-->自備魚飼料。 孩子們在船上餵魚看魚兒爭先恐後的吃飼料,真的蠻有趣的。 而媽媽我也沒閒著,坐在船上,聽著流水聲、孩子的嬉笑聲,這樣的生活好愜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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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dea: 綠舞奇幻森林,裡頭的教具是與騎士堡異業合作,一直以為騎士堡適合小一點的小孩,但恩哥居然在這裡也找到自己的樂子。
阿木心中的OS-怎麼玩不完啊!!!是的~這就是園區豐富的活動,不怕你玩,只怕你不玩!兩兄妹在綠舞真的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玩,只有吃飯、睡覺的時間是能安靜下來的。
這個教具超有趣的,下方3個孔洞可以投入手帕,再利用下方抽風原理,手帕會從上方的任一洞穴飛出,可以考驗反應能力。 恩哥在這裡就玩好一陣子,從一條手帕開始挑戰,到兩條手帕,都可以順利過關哦!
嘿嘿,兩兄妹常常冷不防的給對方一個驚喜!連在園區也不例外,當恩哥正舒服的躺在球池裡休息時,後方鬼鬼崇崇的軒妹不知在忙什麼,冷不防的又給了恩哥什麼驚喜~連錄影中的阿母,也笑到手不停的顫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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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dea: 兒童賽車-奇幻森林外的賽車道上,就是小小孩的賽車場,軒妹已經準備出發了!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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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這麼誇張啊,各式各樣的賽車、跑車、敞篷車,任你挑選。 還有賽車界最火紅的閃電麥坤,可以一起在賽車場上競賽。愛車的男孩兒,這裡絕對是卡關重鎮啊,千萬慎入!
哈哈,用縮時攝影來看軒妹好忙~開車她心愛的粉紅跑車,在賽車道上繞圈圈。 是說這賽車有限重30KG,早已超過30KG很多很多很多的恩哥,只能一旁乾瞪眼呢~
綠舞日式主題園區
宜蘭縣五結鄉五濱路二段459號 TEL:(03) 960-3979 FAX:(03) 960-3919
@住在綠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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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區裡的住宿有飯店及Villa兩種選擇,上圖左上方大樓式的建築,就是綠舞國際觀光飯店,而飯店前一排兩層樓式的建築,就是Villa,有獨棟、雙併...等不同房型可以供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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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舞國際觀光飯店,有前、後棟設計,每個面向的房型看到的風景是不同的。是說某一面的房型可以看的到龜山島,而我們住的是面山景的房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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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高的大廳,上方燈飾佈置的美倫美奐,寬敞明亮的櫃台,邊辦理Check In時,孩子還能在一旁的休憩區休息,或者在Lobby寬敞的空間玩起躲貓貓的遊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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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家庭房,長方型的房型,一進門依序是衣櫃、兩大床、浴室。 兩大床,我愛大床,因為大床可以讓愛翻滾的恩哥踢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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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沒聽錯,浴室在最前方,浴缸旁就是大片的落地窗,而且緊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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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台。 孩子們開心的說,晚上泡澡時可以拉開窗簾,邊泡澡邊看星空~
衛浴用的是西班牙ROCA衛浴,圓弧的設計,好有質感哦。 我最喜歡的是小毛巾上的金色綠舞Logo刺繡,超美的~
而且浴室沒有乾、濕分離,反而是有暖房、乾燥功能的暖氣設備,不用擔心隔天早上要刷牙時,地板還濕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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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今天日式園區的浴衣體驗穿上癮了,回房間前,軒妹一直跳針的問我:房間裡有沒有浴衣? 當然有啊,住日式飯店房間裡沒有浴衣怎麼會是日式飯店呢!
迫不及待沖洗完畢後,換上浴衣直嚷著,媽咪快來幫我拍照~而且我要跟Umi、Nami拍! 阿木心想哪來的Umi、Nami?原來是飯店的房卡啊,設計的超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帶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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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後棟的1、2樓是休閒中心,1樓的空間規劃有棋藝區、DIY區,也有腳踏車可以租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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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Y區在每晚7:30都有DIY活動,這次體驗用繩結來做出美麗的蝴蝶。 手很巧的恩哥,做起來超順手的,反而軒還不太會控制,她的DIY作品最後是由老北完成的。
而這一個DIY在晚上8:00也會有晚安故事時間,不過我們這次來不及參與,因為休閒中心二樓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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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閒中心二樓,有KTV、健身器材、娛樂等設施,這裡的遊戲機是任天堂!第一次看到飯店是使用任天堂遊戲機,有遊戲機的兩枚小孩,怎麼可能還記得要去聽姐姐說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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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有一個好美的泳池,雖然今天有太陽,但那太陽也只是裝飾用的,泳池的水大約只有10度左右,為了不想得到兩枚鼻水共共流的小孩,所以沒能讓愛玩水的孩子們下去體驗,有點可惜。
我喜歡綠舞這裡的規劃,泳池跟公共休閒空間共存,讓愛玩水的孩子可以在泳池裡玩,而讓不愛玩水的阿木,可以像個貴婦般悠閒的在一旁看看書、聽聽音樂、品品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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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lla,另一個住宿的選擇,不過因為內部還沒有擺設完成,所以暫時還沒有對外營運,預計2018/2月左右能對外營運。 光看這獨棟別墅,就是心中一直想要住的地方。略高的圍籬,在Villa內保有自己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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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層樓、雙拼的設計,規劃出一側是起居空間、一側是休憩空間。上、下樓各一大床,最少可以住4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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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層樓休憩空間的前庭都設有石材的降板浴缸,在戶外露天泡湯,欣賞著日式園區的美景,再佐上一杯日式清酒,一整個超完美的。 休憩空間後方設計檜木桶浴缸,檜木的香氣、加上因熱水的蒸氣而融出的檜木油脂,附著在身上,洗完身體都是檜木的香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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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lla四周都採落地窗,所以採光非常的好,就算白天在室內,也不需要開燈。 挑高、寬敞的起居空間,木式的桌椅,一家人圍在一起,開心的談天說地,就是簡單的幸福。
看完了綠舞的玩樂、住宿外,綠舞的美食,請明天繼續鎖定哦~
@ 綠舞國際觀光飯店 | 線上訂房:https://goo.gl/isXg7Z 地址:宜蘭縣五結鄉五濱路二段459號 TEL:03 960 3808 FAX:03 960 3919
 by Eva(恩12Y、軒6Y)
  文章來源:
【2018宜蘭景點】綠舞日式主題園區,彷彿置身日本。豐富的玩樂行程,從早玩到晚!玩累了,就在綠舞國際觀光飯店或Villa住上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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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angdianchen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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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劇情:「工作只有二種,被找麻煩,或是,找人麻煩」 . . 【幻小說】神來一筆 2.3 集思會 ◎安努米金 . 「集思會,會所位置位於台北信義精華區的信義路上,一棟有大型百貨商場進駐的商辦大樓裡,辦公室確定是在66樓以上的樓層,在一樓大廳的樓層介紹標示板上,標示了整棟101層各樓層的用途,不但沒有集思會的標示在其上,甚至連入口也找不到...不過呢...它刻意隱藏的入口,還是被我找到了,進出這裡,地下二樓的車用電梯是唯一的出入口..哼哼哼」一個二十多歲年輕英挺、娃娃臉卻又一身肌肉的帥氣警官,用著偵探破了大梗的炫耀口吻、粗厚的音量、還哼著說,並且斜眼的瞄著旁邊的女警。 「對啊!..我去查過很多次,甚至每一層我都去找過,也沒發現那個什麼會的,還是伯約哥的..「帥氣」..卡厲害,孟起學長你說是吧!..哼哼」把帥氣二字特別加重音量的是,一個二十多歲有著可愛小圓臉的女警官,美麗的五官上那充滿青春朝氣的雙目特別引人注目,卻令人意外的搭著一身運動感十足、肌肉若隱若現的健美身型,正嘟著嘴、不服氣的酸著說。 「呵呵..什麼伯約哥啊..我只是靠線報得來的..呵呵..別打斷我..這線報還說...這入口專用電梯,其實是車輛使用的大型電梯,使用程序就是,要將耍屌用的超跑,開到隔壁另一棟商場地下一樓公共停車場的最深處,停在有個寫著「專用勿入」的專用黑色柵欄前,會秒速的由車牌辨識系統允許通行後而升起的柵欄,再往前滑行到只有一部車遠的第二道門前,等待第一道柵欄完全放下,是為了確保無後車跟隨,再次通過車牌辨識秒速允許通行後,第二道門會自動打開,往前直開是通往地下二樓的專用車道,往下車道,續開了百米遠後,會到達專用電梯門前,當然,再次通過車牌辨識允許後,專用電梯會打開門,現出鋪滿花崗石板的奢華乘載板,車子可以直接開上花崗石停好,在電梯門完全關妥後,再來需打開窗戶,給窗外電梯牆上的人臉辨識系統、秒速辨識過貴賓的臉無誤,電梯會自行啟動,將乘載盤連同車子直送上66樓會所時,會再次通過車牌辨識比對及人臉辨識後,乘載盤會直接轉進去貴賓的專用房間裡,而車子的乘載盤會完美的密合,房間裡的花崗石地板,美美的將超跑停在房間裡的一角,人一下車,就能在房間裡與超跑一起耍炫共眠了」伯約陳述的細節,非常驚人鉅細靡遺的一口氣說完了,再接著深深的吸了口又呼出來一口氣的大放鬆,最後瞪大了眼睛、得意洋洋的晃著頭、嘿嘿嘿笑著、看著、等著,他人的熱烈掌聲。 月英、孟起聽的一愣愣的、好不過癮,再頓了二秒後、肯定的確認伯約說完了,馬上爆拍了會手痛的掌聲,也不肯停。 掌聲稍停... 「我知,這是考量會所中的大人物,進出時擁有絕佳的隱密性,讓狗仔毫無機會,也讓大人物不需與任何人打照面就能直達房間裡」三十幾歲的孟起警官,聲音沈穩宏亮、一身的精壯肌肉配上了一臉孤狼的滄桑上,還掛上了一對小小的卻裝滿銳光的眼精。 「但月英說你厲害是真的沒錯,雖說是線報,但為何你細節能說得如此詳細,彷彿親身經歷???」孟起警官意有所指的問著。 「呵呵..呵呵..反正是線報啦,你們就別問怎麼來的,哈哈哈」伯約抓著頭有點得意過頭的大笑著。 「什麼事這麼好笑啊,我也聽聽」跟著聲音出現的是國家的科技部長漢升,整個人看起來有著竹科新貴的科技味,一臉剛正之氣上正堆著滿滿笑容,走了進來。 三人立刻站了起來,齊聲說「部長好」 「請坐,請坐,我是來看你們搬到新辦公室適應的如何?有需要我幫忙的嗎?還有,剛剛在走廊上有人纏著我說話,不過伯約說的內容我都有聽到,我想到一個問題?月英說她每層樓都找過,為何你說集思可以藏在66之上而找不到呢?另外,今天是週三,往後我看..我們每週三下午..嗯..就現在這時間好了..下午二點,四個人固定一起匯報工作狀況,我大概有將近一小時的空檔,也能順便躲在你們這裡休息一下..哈哈哈」漢升部長個性爽朗直率,是個相當有親和力的人,但從剛剛一口氣說了一大串來看,做起工作來也是帶著竹科新貴一樣的工作狂節奏加上一心多用的可怕,邊說邊用手指揮大家坐下。 「哈哈..部長厲害..一來就點出破綻..」月英開心地拍著手,但對於剛剛部長連珠砲的指示,還是覺得驚訝。 「部長,這裡設備齊全、功能強大,調查環境比分局好太多了,又是坐辦公桌的斯文業務,輕鬆得很,往後我們會準時,每週三下午二點,備好資料,等部長來這躲..哈哈哈」孟起警官也爽朗的笑著打,他好像特別習慣這位老同學部長的強颱式的工作作風。 「是的,部長,往後我們會準時週三下午二點,準備好資料,等部長來這躲著聊天..呵呵呵」月英也一起跟著暢快地笑著。 伯約此時卻很假掰的,伸出食指尖、用力的敲了敲立在桌上、那好大根而且根本毫無作用的麥克風發話頭二下(註:因為樽節國家費用,伯約的桌子,以前是總機小姐棄置退役的,所以桌面上鎖著支,毫無作用的巨大金黃色古董麥克風,本來要把它拆掉,但總務處又想到,他們這個橫空出現的單位,不知能存活多久,因此也就因陋就簡的先擺著、先立在那,反正也不礙事),再用力的..嗯嗯..二聲..是卡痰喉音,然後,頭好像是覺得嘴沒對準麥克風,而很刻意的又用力扭了二下頭,這是演講者慣用的手法,用意在敲醒所有觀眾聚焦這裡後,再把嘴更往前的湊上麥克風、沒發聲能力的麥克風、嘴唇還需緊緊黏上麥克風,一字一字清晰又慢速的說... 「部長..英明..我苦心刻意放的伏筆,還是被您秒殺了,I 服了you...」然後假掰臉又扁著嘴,用力地鼓掌著時,頭一直點頭、鼻子也不忘重複頂著麥克風剛剛自己沾上的口水,一直玩。 「所以呢?」部長雖被誇的很嗨,口吻是親切怡人沒錯,但一股急著想一口吞食答案的飢渴,又強碰了擔心嚇跑獵物的臉部糾結,不由得,搓了搓雙掌,瞪大了雙眼,勉為其難,耐著性子,微笑著問。 伯約被部長的表情恐嚇到,趕快裝弱、趕快說... 「這伏筆,我也是費盡了苦心..榨乾了腦袋..才破解的..嘿嘿。因為家裡廁所屋頂漏水,我當時澡才洗好,正要擦乾身體時,ㄧ條莫名的水流,淋上了我的頭,擊中瞬間,猶如電擊一般,直通通的貫穿了我的腦袋...清楚了、我明白了...我爆音大喊了二聲,嚇的我爸媽連滾帶爬的衝往浴室要救我,但終於想通堵我很久的這點,我欣喜若狂,衣服也忘了穿,浴室門一開,直撲上我爸,狠狠抱著,這畫面,我們三人當場,幾乎飆淚...我爸說好久沒抱我了,我媽說真愛父子情,我那個重點..撞到我爸的皮帶頭,真的眼冒金星...」 一看,其他三人專注的聽著、笑著,連眼球都沒空移動,伯約這就驕傲地繼續往下說... 「原來~樓地板高度是關鍵~我邊衝下樓,邊穿衣服,直撲商辦大樓而去,路上買了支雷射測距儀...用公費...衝到百貨商場時,已經晚上八點了,我開始進入逃生梯一層一層往樓上測量,誰知,當我量到45樓時,終於被二個喘到不行、一身大汗的保全趕上了,我只好趁他們還喘的站不直時,滑進了電梯溜到二十樓時,怕其他人在電梯口堵我,又竄出到另一個逃生梯,往下衝,溜了。二天後,我有接到管區電話,說有看到我的影片,我請他們告訴大樓管理處,說這是有人檢舉,所以才實施無預兆逃生安全突擊檢查,目前正在消防局審議,大樓有無違規事證,對方也就不敢追問了」伯約二條持續用力跳耀的眉毛,明顯的在誇耀自己的機智反應,是無與倫比的。 其他三人,聽到眼睛都忘了眨,伯約還白目的玩弄眉毛... 「快說拉,弄什麼毛毛蟲...」月英用經過壓抑的耐性,硬把拳頭轉成指結,有節制的狠敲了伯約的頭。 「哎喲!夭壽...」一個痛的伯約,正要反擊時,忽瞥到其他二人的怒目火焰,一個冷顫,緊接著講... 「我丈量的結果與這大樓公告的樓地板實際高度,每層樓少了三十公分的高度」伯約快速的說完,停了下來。 一時之間,靜悄悄的... 「三十乘上一百零一層...」月英嘴上算著。 「三十點三米被偷走了...除非有獨立的逃生梯」孟起警官雙眼大亮,好像串連上什麼事。 「剛好可以擠出一般房屋��層樓的高度..嗯..這很嚴重..我不方便在部會間查,你們繼續追,一定要徹底挖出來,這集思會的用途,不管用什麼方法,但我不會承認這與我有關聯,畢竟我只是請你們來做網路市調的」這時漢升部長,也用力的弄著自己的二條眉毛,飄上飄下的,還加上充滿喜感的大笑容。 於是,四個人同時放聲大笑,就像過去一個月,在臨時辦公室裡,一樣也是如此的輕鬆的談論公事,笑聲不斷。 這個辦公室,在科技部裡,是個全新建立的部門「網路市調科」。 這是漢升部長為了應付,數量愈來愈龐大的網路犯罪,所造成對科技部業務的滋擾不斷,奉國家特別指示而成立的新科別,也是因爲巧遇大學資訊系同學,孟起警官後,才有的想法。因此,讓孟起親挑二位一樣有電腦資訊專長的助手,成立了專科部門,專職應付日益氾濫的網路犯罪,配合上三人身上的警官身份,調查各方各面就更方便了,而捨調查局不用而用警察,則是為了擴大調查範圍到調查局內部。 這個「網路市調科」,也就是為了符合科技部非警調單位的身份,而用市調掩飾調查本意,刻意輕描淡寫的掛牌名稱吧了,而實際上呈國家報備的全名是「網路犯罪動機暨電腦病毒駭客防範蔓延調查科」,被他們三人簡稱自己是所向無敵的「網路動漫科」 而這三人結識,卻是意外的在竹科園區的健身房,因同樣喜愛鍛鍊肌肉而成為好友,而且三人原來工作又都是爆肝的電腦工程師,在孟起率先轉職警察後,其餘兩人在二年後,或許也是身體素質,已經鍛鍊到身輕如燕,或許是警察的動態工作所吸引,也放棄原工作轉職更需體能的警察工作,誰知,當上了警察,最後又被調來繼續坐在桌前,專司應付電腦。 「我們大概一輩子無法逃離電腦了」三人異口同聲說完。 部長暢快大笑後說「不過,現在一定比以前過癮」頻頻點著頭、扁著嘴、跳著眉毛。 「哪裡過癮?」「過癮?」「過哪個癮」三人開口,三種說法,問了相同的問題。 「以前你們的工作,處處被找麻煩。現在國家挺著,換你們處處找別人麻煩...哈哈哈」部長笑的豪氣萬丈。 「過癮、過癮、過癮...哈哈哈」三人笑的心神暢快。 . 待續.. . . -----> 繼續看小說「神來一筆」下一集 . -----> 從頭看小說「神來一筆」序曲 . _____________ 人物介紹: 一徹-大一新生 晴子-大一新生 小薇-大一新生 阿原-大一新生 寫神-神 查神-神 消神-神 畫神-神 ◎小說四本連載: 【安努米金人】[囧小說]----->從頭看 【陰陽眼】 [鬼小說]----->從頭看 【追風少年】 [校園小說]----->從頭看 【神來一筆】 [奇幻小說]----->從頭看 ◎十種短文撰寫: 【愛發文】 【戀愛有文】 【情境有文】 【達人有神】 【美食有文】 【旅行有文】 【電影有文】 【遊戲有文】 ◎大師系列短文撰寫: 【李宗盛有文】 【周星馳有文】 ◎部落格: 「安努米金人(旅人說1256)」 「1851晴咖啡」 「安努米金的三本小說」 ◎作者: 「安努米金」「GGmonkey」 「光電」 2018.2.9 _______________ . . #工作只有二種被找麻煩或是找人麻煩#神來一筆 #感謝4000粉絲 #安努米金人 #GGmonkey #命運 #機遇#神遊 #幻小說 #工作只有二種被找麻煩或是找人麻煩,#神來一筆,#感謝4000粉絲,#安努米金人,#GGmonkey,#命運,#機遇#神遊,#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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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raceownsyou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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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生賀24h/23h】無光之海
我再一次被噩夢驚醒。 木彈、灼燒的聲音在耳邊無法消失,刺耳的喊叫和匆忙的腳步往胸口猛捶,洶湧的恐懼扼住咽喉。我看見昏暗的燈光,刺鼻的味道再次瀰漫在胸腔,手邊空無一物。 然後我的左手被身旁的人捉住。我扭頭看過去,窗台撒下幔紗般的月光,梁圳睡在我旁邊,觸碰在一起的手在我驚醒時下意識握住了我的。 他醒了。睏意快把他眼皮壓垮,他努力睜開一只眼睛看我。 我下意識想說沒事,但覺得好笑,以前半夜驚醒的是他,他從不說沒事,我也不會讓他騙我沒事。我現在說自己沒事,他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我只能看著他,不知道做什麼的看著他,似乎出了神。 他撐起身體的時候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倦意,彷彿下一秒他就能直接趴回去。他腋好被子下床,踩著拖鞋出門給我倒了一杯水,看著我把它喝完,問我還睡嗎? 我搖頭沒說話,下床走路去陽台。 今天是我來到寶島度假的第二個夜晚,但我依然深陷於故土的泥沼,只要閉上眼睛,我就無處可逃。
他走到我身旁,從我嘴裡拿下煙頭,扔到地上踩滅了。 「吸煙只會讓你回想起自己過得並不好,沈浸在情緒中。」 他啞著嗓子說。「悲情主義會上癮。」 「但是很靚仔。」我沒頭沒尾的說。 「你理性的時候很靚仔。」他說,「反抗的時候很靚仔,悲傷的時候很靚仔,憤怒的時候很靚仔,笑也靚仔哭也靚仔。你每分每秒都很靚仔。」 我半晌沒有接話。 我和他沒有對視,我們都看著陽台外的黑夜。我們在海邊租了一間民宿,正好是這個建築的一層,陽台正對著海面。從我有意識開始就听到的海浪聲不厭其煩的在耳邊拍打,即使這已經不是我熟悉的地方。 這種地方最適合中年不得志的男人回顧自己糟糕的一生。我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再看一眼。 他還沒有到中年,眼裡跳躍的都是青年人的火光。他跟我一樣看著海面,遠處的燈塔和樓下的路燈都不如他眼中的明亮。他只是在欣賞天上的無光之海。 不過幾秒,他已經將自己眼中的睏意清掃乾淨。他就像他那裡的人,永不知疲倦的燃燒自己的生命和意志,似乎這樣就能得到真正的生活。 「你什麼時候重新開始吸菸的?」 我想再從煙盒中拿出煙,被他用眼神制止了。他拿過它,抽出其中一根,又朝我伸手要打火機。 打火機在他沒有起過繭的手中轉了一圈,他看著它問我。 「年中。」 我幾十年前就開始吸菸,後來戒掉了。以前他還小,沒事就會來跟我打好關係,他總是會用充滿求知的眼神觀察我。走在街上的時候他因為跟不上我的步伐,容易被行色匆匆的人潮吞噬,我不能看著他丟,所以一旦靠近一點我就下意識把手往後伸,讓他容易牽住我。 但上一刻我很可能才剛從嘴中把煙拿下來夾在手中。他毫無防備的把手心往我手中放,然後被煙頭燙到,吃痛的縮回手。 第二次出現這件事的時候,我直接直接把菸戒掉了,連帶著他跟我走在一起可以不用摀著鼻子,我直到戒菸後才意識到他一直是二手菸的受害者。 現在我不需要牽著他走了。我們之間出現了分岔,朝著各自的明天走去,再無機會為了待在一起而牽手。 我側身摸過他的臉,給了他一個親吻。
我這次過來是純粹的旅遊散心,把所有想去的景點、住宿娛樂做了個思維導圖,定了一個非常鬆散的計劃。在訂票的時候,我看到app內預留的乘客名單,一時間打開了將近半年沒有打開的通訊軟件。 他幾乎是秒回复我,詢問了什麼時候出發,跟我說:「給我兩天時間可以嗎?」 我回:「隨你。」 現在我知道那兩天時間是為了什麼了。在飛機上他藉著飛航模式睡過了整個航程,除了起飛和降落的時候下意識抓住了我的手,我沒有回握,他又悄悄鬆開,轉而握著扶手。起飛時間很長,他慢慢的又睡著了,然後被飛機顛簸的氣流嚇了一跳,下意識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沒有掙脫,伸過另一隻手拿過那個讓他回復到睡著的手機,設定了飛航模式,還給他。 我最後扭過頭看向窗外,在他睡著的時候把他的頭擺到自己肩膀,沒有打擾這份遲來的休憩。
我們從桃園出發,先去了高雄,沒有選擇旅行團或者是所謂的回歸自然路線,只是照著我當時的目的——住在海邊,靠近城市,去看歷史建築,走街串巷。我出發前把大概的計劃發給他,他沒有提出異議。 路上我們遇到很多寫著香港加油的店鋪,我通常都會走上去感謝他們。台灣店家都好客,他們聽說我的身份後問了我很多東西,關於現在的情況,人員傷亡、社會動盪,告訴我他們都在關注我們。梁圳站在店鋪裡,有時候會看著東西一言不發,有時候會自覺走出商店,避免熱情的店長在跟我討論的時候尋求他的認同。 有時候店長或者其他陌生人,認為我們是志同道合者,將他也納入語境內,談論我們都知道他卻因為牆而不知曉的事件。當他發現其實他一直搞反了主動和被動的時候,他的神情終於有些抵抗,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把情緒收回去沉默不語。 我沒有說他是大陸人,我只說他是海歸,了解不多,不用顧及。我跟每一個有疑慮的陌生人都這麼說,他也能避開就避開,等我結束了談話再回到我身後跟隨我。 我跟他說,如果覺得尷尬可以跟我分開行動,但他搖搖頭說不用。雖然他完全無法融進我們的價值和是非正義,但他說他可以在一旁聽。 「而且聽了一些你們的交談,我並不是不能理解你。」他說,「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你所說的一些內容我可以理解。」 是嗎? 他點點頭:「確實你的這位上司做的並不好。」 我嗤笑一聲:「你不理解。」
他並不是真的在理解我,一如他不能理解我告訴他「我們本來可以一樣」。他一如既往地把自己放在中立,中立便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們的話題不可避免的提到時政事態,以前他說各有己見,現在會點頭不語。 但他接受了我的邀請,在年底熬了兩個夜把東西做完,陪我出來度假。他大哥打電話從赤臘角機場罵到桃園機場,第一天他的微信沒有停過。 「你回去吧。」站在捷運閘口,我說。 他搖搖頭,把手機免打擾,放進了我的手心。我接過來轉手放進他的外套口袋,繼續我們的旅程。
我們也曾經在民俗裡看電視的時候起一些口角,或者是某個我們都可以插上話的國際議題,然後再扯到我的動盪,他便會在我們之間脫穎而出。 他是非典型人,也許得益於他也是和我一樣的邊緣身份,總歸不會特別典型。他的文化水平並不低,但知識涵養普普通通,在公共事務和公民責任上有著一股愚鈍,加上他的經歷讓他習慣性避而不談,疏於思考,國家公務員多半如此。 我告訴他之所以現在的香港社會撕裂至此,就是有意「保持理性」,自認為哪邊都不佔,其實已經代表藍絲的人太多,而另外一撥人跟他們有根本的衝突,並不僅僅是從利益,而是更多的所謂良知和公德的角度出發。 「但是支持政府或者反對政府這兩點不就可以看出明顯的政治取向嗎?取向上的取捨便是出自不同立場、不同利益面的選擇。」 「在是非觀上不存在所謂的立場不同。濫用暴力,知法犯法,這些明顯違背現代公民社會的行動,當它們出自於權利上層,事件就黑白分明。」 他被我反駁的有些窘迫,但最後也沒有惱羞成怒,看來確實是努力的在和我聊天。聊天比討論簡單得多,甚至不需要我們擁有共識,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們很多時候只能做到這樣。 「但我至少有閉口不談的自由。」 我知道你有,你當然有,因為這是我的事情。你不想表達支持,因為你的立場確實出自你的利益,也不想和我不愉快,所以你主動閉上了嘴,我當然清楚。 我扯著嘴角:「所以你追不到我。」 他張了張嘴,最後啞然失笑。 我有時候會想起他在遊戲裡的角色,是個貓男,當他做出情感動作,貓耳朵和尾巴都會有反應。比他現在好很多,他一旦收斂,就再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了。 我看不到他的貓耳朵現在是不是沮喪的聳拉下去,他的表情彷彿是一個標準的應付我的面具,一種標準的被我刁難後露出的和事佬笑容,那種感情沒有悲傷、沒有難堪,甚至沒有好感,只是一種過渡話題的禮貌微笑。 我轉頭準備走,他說:「我追不到你是因為你不喜歡我。」 我笑出了聲:「你如果在是非觀上和我不一致,我怎麼會覺得我們是一路人?」 「你究竟在喜歡我什麼?」我幾乎是逼問他。「除去個性和三觀,我的任何好處都可以在別人身上找到。你不如去嘗試大陸其他人?」 他沒有看我。 半晌後他說:「對不起。」 話語落地,我徹底感受到了心涼。
我經常性的可以意識到,邏輯、人文素養和同理心,他至少缺少一個。 除了我們在是非、立場上的不合,有時候在其他的地方我也能見到他的「心大」——他自己這麼認為。我則認為他實際上並沒有真正去認知到這些問題,也沒有真正學會於情於理的將心比心,所以有時候他的觀念很容易被我說動。他不予置否,只說自己不想這麼累。 「你是相對輕鬆太多了,就像在真空一樣。」我譏諷道。 他沒有回答我,也沒有看我。我想到他一些過去的事情,他以前也曾經努力的為他自己爭取我如今死死攢著不放手的東西,但他最後失敗,於是逐漸開始變成現在這樣的一般人。 但他和我的環境也不同,我亦無法去感同身受他。所以我點到為止,不再發表意見,只是在內心再一次給自己的心臟釘上釘子,敬告自己我們確實不是一路人。
我和他是完全的自助遊,我們瀟灑的甚至完全不背包,白天在市區和風景間穿梭,逛街吃飯一個不少,還有些時間都在我想去的地方——博物館,歷史建築,甚至是一些街道。 他雖然不如我認真——當他有興趣我會小聲跟他講解,而有些興趣不大的他也不勉強自己——,但也並不會敷衍我,破壞我的出門體驗。他多半是一知半解,然後在路途中就會思考,偶爾拋給我一些問題,我基本都會給他解答。 同樣也有他發揮功勞的地方,在我再三的告誡他不要因為急於在我面前展現自己的能力而得意忘形之後,他也能夠給我一些更加理工的思路和想法。尤其是在歷史建築上,他對於房屋構造、建材空間分佈的興致更大,我跟他關注的地方不同,有時候也能得到新的樂趣。 雖然我對他刻薄,但我清楚他確實得體禮貌,除去我們無法談論的東西,在旅程中的他是優秀的同行者。雖然有些意識他會跟不上我,但他會至善至美,我也正好想要從長久的衝突對精神的壓迫中走出,我們聊得不深,也甚少不愉快。 晚上我們會回到民宿,有時候打包點東西回來當晚飯吃。偶爾我們會打開電視,更多時候是他處理一些工作然後想方設法打遊戲。我沒有帶電腦,所以有時候會坐到他旁邊陪著他,看看手機再看看他。 我確實是來休假的。雖然他像是無法休假的樣子,但看他忙也是我的休假方式之一。
行程的第四天晚上,我們先去了夜市。他這次才算第二次到達台灣,之前就和我說想去夜市吃喝,我便帶他去一個相對不出名但很本地的夜市。 走了一圈,我們最後選擇在一個燒烤攤落腳。我的心情總歸不算好,只能算是平靜,他遷就我的情緒,所以在我點啤酒的時候沒有阻止。 我出來休假,但不代表我就可以和本土斷的幹乾淨淨,夜晚或白天就會發生的事情在我身上轉為一陣陣的胸悶,不會讓人皺眉,卻揮之不去。 途中我接了裴彩璘的電話,回來後梁圳問起亞洲四小龍之間的故事,我挑了一些事情跟他說明。聊著聊著我說起一件事,前段時間我和李新樹出去喝酒,他上頭了,竟然開始勸我要一心一意,如果不打算拒絕梁圳,就不要老是塑造一種浪子不回頭的形象。他怕我這樣下去,如果真的鬧出一些誤會,梁圳會受到成噸的傷害。 「你說他到底是多喜歡你。」我笑他們兩個人,「我聽了都想找個人這麼寶貝我。」 「可以找。」他說。 「李新樹才叫我一心一意。」 「你可以不管我啊。」他回答,語氣輕鬆。「我總有一天會放棄喜歡你的。」 我聞言微微揚起下巴看著他。他正在用筷子挑起面前的茄子,乾脆利落的下去兩口,沒有抬頭。感受到我在看他,他猶豫了一秒不到就僵著手迎上我的目光,歪頭故作疑問。 確實是故作疑問,在我看來他只是努力的挑戰自己的演技巔峰。他總是很努力的在我面前收斂自己,但他真的收不住。他的話尾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顫抖,臉上的神情也有些落寞。 我突然笑了出來,越笑越大聲。 梁圳在旁邊問我怎麼了,我沒有回答,從發自內心的笑變成乾笑,聲音從宏亮到沙啞,最後笑得只剩下氣音。 我一口悶下罐裏所有的啤酒,抬眼看著他,又笑了一聲。 「你騙不了我,梁圳。」 他這副敗者一般的模樣在我眼裡尤其刺眼。我想攬過他的肩把他揉進自己懷裡,我想給他一個親吻,但我只是在看著他笑。 「你有一個習慣,你自己都不知道。」 「你每次走在路上,想要什麼東西,你都會先甩開我,去問這個東西多少錢。當你知道了價錢但你付不起,你就會點點頭回到我身邊,然後一直回頭看它,看到我們走過那條街。」 這之後十有八九都是我走上前去把它買下來給他,而他會繼續這樣粘著我,因為我可以滿足他。 梁圳愣愣地看著我,他似乎真的不知道他有這樣的小動作。他的臉上有各種各樣的表情,震驚、慌亂,更多是苦澀,看得我在心裡發笑,不知他又在自作多情什麼。 「你說你總有一天會放棄我。」我掐住他的下巴讓他看我���「但你沒有機會不看我,誰都不准你不看我。你怎麼會放棄?」 你別騙你自己,也別騙我。 你看,我看著他有點難堪的移開視線,你這幅想要逃避掉的樣子,怎麼可能會面對富士山無法私有?
他終於也開始狼狽的笑。他看著我,眼眶通紅,左手抓住我的胳膊把我的手拿下來,懸在空中不讓我掙脫。他的力量不一定有我大,但他這次用了十足的力氣捏著我的手腕,皮膚接觸的地方一陣發熱。 「何江言你是不是有毛病。」他聲音沙啞,吐出來的字都帶著咬牙切齒,「是不是要我哭,要我為了你的話露出受傷的表情,要用這種方式看到我對你的在乎你才會舒服?」 「還是現在這樣?」他猛的一扯,讓我們之間的距離更近一點,我看到他的眼底是數不盡的悲哀。「等著我生氣,說一些傻逼話讓我們不歡而散?何江言你是不是親密關係毀滅者你自己有數,你想讓我說氣話,所以你拼命的傷害我,但你好過嗎?你笑的比哭還看你知道嗎?」 「畢竟我更喜歡你,」他臉上是譏諷的笑,聲音顫抖,「等我不喜歡你,你就可以告訴自己,是我放棄了,你什麼負罪感都沒有了。」 他甩開我的手,從座位上站起來,轉頭跨步離開。 「⋯⋯我只是想要一個機會。」 我聽到話語裡抑制不住的啜泣,��背對著我停下腳步,用不大的聲音。 說完這句話,他邁步走入夜市,迅速被湧動的人群淹沒,再也找不到影子。
吳辰儒找到他的時候是凌晨四點,打了三通電話才讓我回過神。 「靠北,你又沒睡,發什麼呆?」他罵罵咧咧,可惜一點震懾力都沒有。「找到了,在酒吧免費當駐唱,一堆男人上來搭訕,老闆看他臉色全擋掉了。」 聽我沈默不語,他誇張的嘆了口氣,「你這樣怎麼會有男朋友喔。」 「我不需要。」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冷冰冰的,像是生了鏽。 「那你就該他媽自己過來,而不是叫上他。」吳辰儒聲音嚴肅起來,我知道他是生氣了,「你過來連我都不告訴,卻帶了他,你有病喔?」 「我⋯⋯」 我的聲音被他迅速地打斷,「理由拿來說服自己喔,別說服我,說服自己去。人我帶出來了,地址給我。」 「人很安靜,看起來也沒醉,沒傷,就是來找他的不是你,他不想理我,地址。」 我沒說話,打開通訊軟件,把民宿的地址發給他。 「神經病喔你們兩個。」他罵著罵著嘆了口氣。那邊的聲音開始混雜起來,我聽到車子啟動的聲音,然後叫人上車,說想睡就坐後座。 過了一會,他又拿起電話,「你要睡要等隨便你,這邊隔著兩個城市了,我送他到樓下。」 他壓低了聲音。 「你真的厲害何江言,你讓他找不到家了。」 我冷笑一聲,把電話掛了。 找不到家?他為了逃我可以逃過四分之一個島,但我身邊從來不是他家。 他的家在對岸,在福田,在南山,那裡他受足疼愛、鮮花環繞,而不是我這個狹窄、逼仄 的住所,密不透風的利益場,因為我跟他本就不在一個方向。 他永遠是我的旅客,而不是那個利益一致的參與者。這裡怎麼可能成為他的家?
我沒有回房間,而選擇在客廳等他。我知道他如果回來看到我在房間,一定會在客廳將就,他只要一退,一定會退得很遠,退到委屈自己卻死不脫手的範圍。我走他也不會好好休息,在房間他更不會進房間,只能等他到了家,我親自確保他能得到補眠。 我在沙發上走神,時不時收到吳辰儒過高速了之類的消息。我的神經似乎一直在緊張,進了後半夜,疲憊開始逐漸侵蝕身體,儘管我毫無睡意,最後也控制不住昏了過去。 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先感覺到的是太陽的刺眼,晨曦的一切因素鑽進我的感官,鳥兒啼叫的聲音穿過耳膜。 我感覺到有個人鑽進我懷裡,皮膚冰涼,喉嚨完全啞了,呼吸繚亂,聲音悶悶的。我放在玄關的外套被他拿下來蓋住了我們兩人,他靠在我身側,整個人縮成一團,終究是沒哭。 他這樣待在沙發上一會,轉了一下身,頭朝外,虛虛的靠著我,開始輕聲唱歌。
「我慾甲你攬牢牢,因為驚你半瞑啊爬起來哭。 甲你攬塊心肝頭,乎你對人生袂擱茫渺渺。 ⋯⋯我慾甲你攬牢牢,不免驚驚,驚見笑。 世事乎人想袂曉,需要一個肩甲頭。 我慾甲你攬牢牢,牢乎我陪你唱同調。 分擔你的憂,你的愁,甲你的哭,哭完心事無了了。」
唱歌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新愛好。 他挺喜歡唱歌的,喜歡到跟我有交集的大陸城市,和我聊起他的時候都提到了這點。因此我聽了不少他的事蹟,比如他其實對廣東歌來者不拒,點什麼都能唱,更有人直接開玩笑說他是麥霸、廣東歌隱形傳播大使,特點是真的很能唱。 但他連跟我說粵語都吝嗇。我很不喜歡他這一點,曾經明著暗著讓他習慣和我說粵語,就像還沒有開始推廣普通話的時候一樣。但粵語對他來說逐漸成為了生活的邊緣,他說他要和全國各地五湖四海的人打交道,如果說對方不懂的語音會顯得不禮貌,時間久了粵語功能就退化了。 用不是很習慣的語言說話,很多感受會說不出來,他曾經不自然的說。所以現在的我面對你,大概是沒辦法用普通話以外的語言了,不然我不知道要怎麼接你的話。 可能他自己已經盡了全力,但對我來說這不過是我們之間無法跨越的那座溝渠的又一次體現。
而他如今唱著更不屬於我們血緣的方言,他的粵語本來就軟軟的,唱閩南語更軟的沒遍,靠著語感發音。這是一首地域性很強的歌曲,我就聽吳辰儒本尊唱過一次,唱完後他還笑自己也是個老人了,不過還是很多嘴的跟我科普這首歌背後的意義。 「這個作者其實是怀揣著對天災人禍的大愛去創作的,她本意是被願意伸出援手的人觸動。因為歌詞寫得很細膩,所以基本用在什麼場合都可以啦。」 我甚至不太記得歌詞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他的心中沒有什麼大愛,他想告訴我的大概就只有那句,他怕我半夜起來哭。
喜歡他人是一場大夢,他身陷其中,我想讓他醒來。 我很痛,我所經手的一切讓我時時刻刻都保持著清醒,我無法跟他一起紮進去,我也無法看著他紮進去。 你放手好不好? 我在他的耳畔呼吸,幾次想要開口都沒能說出來。
「回床上睡。」 最後我拉著他起身往房間走,他迷迷糊糊的被從外套裡掙脫,渾身都被冷的有點發抖。 我把被子掀開,拉著他往床上倒,然後用被子把他捲成一團。他突然被我暴露在空氣中,體溫高的反常,我抓過他揉進自己懷裡,然後把他的枕頭墊在他的頭下。 他一動不動,任憑我拉扯著他,最後我們兩人都是擁抱對方的姿勢。我強撐著看他一點一點垂下頭,連呼吸都開始平緩,才終於昏睡過去。
早晨七點多才開始睡覺,一天的計劃當然全部作廢。 我埋頭睡到下午兩點,被粥的香味喚醒,與此同時還能隱約聽到交談聲。 我在休假之前就一直熬夜,本想用這段假期調整生物鐘,結果差點通宵,腎臟都在隱隱作痛。我努力把自己從床上拉起來,套了一件外套,沒踩拖鞋走到房門,悄悄的聽外面的聲音。 首先聽到的就是吳辰儒風騷的腔調:「你昨晚路上吐得這麼厲害,沒事人一樣就不管了哦?」 「實不相瞞,我是在你發短信的時候才醒來,隨便洗了個澡。」梁圳的聲音甚至帶著一點虛弱,他啞著謝過吳辰儒的粥。「我都不知道何江言怎麼拉我去房間睡覺的。」 「你醉成傻逼他都會照顧你的啦。」吳辰儒正準備開始發作,可能是想到我,收回了囂張的大笑,塑料袋的聲音將尾音蓋去。「昨天你們打架沒?」 「沒有。我回來就看到他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你喔?」吳辰儒聲音咬牙切齒的,估計是在忍笑,「幸好我沒上樓,不然我能把他笑醒。」 閉嘴。我面無表情。 「辰儒哥哥。」他唐突地叫了吳辰儒一聲。 「恩?」 「何江言跟我說,『我們本來可以一樣』。」他小心翼翼地說。 「他這句話,有很多意思,……我也理解了很多意思。雖然我和他之間永遠都不會……」他深呼吸一口氣,沉默了幾秒。「我該如何回答他,才能告訴他,……」 才能告訴他,不管我們是不是一樣的,我都會在他身邊呢? 他輕聲說。 「我什麼話都不能說,什麼話都像在騙人。我不受我自己掌控,當然就跟他不是一路人。」他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我可能只是想跟他說,我都有看見,我不希望他覺得自己孤單。」 「他不孤單啊,小鵬鵬。」吳辰儒笑他。「他也不一定需要你的陪伴喔。」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 他的聲音無比苦惱,似乎還有一點顫抖。 誰教你可以在朋友的朋友面前露出脆弱的?我不滿的想。 你就不怕吳辰儒一點用都沒有,或者說些刻薄話打擊你,甚至是個二五仔嗎? 哪怕你真的不怕,甚至希望這段話能傳到我耳朵裡,你就不怕我現在出門打斷你嗎?等著再被我傷害一次? 真是讓人一言難盡。我心頭湧上一陣難受,站在門口,竟然有點迷茫。
我等到他們的討論聲小了下來才出門。 此時桌上瀰漫著一股微妙的氣氛,聽到我的腳步聲,那個依然看著手機的人有點僵硬,不過沒有抬頭。 吳辰儒笑著跟我打招呼:「睡飽啦?」 「見到你又想回房了。」我說。 梁圳依然沒有抬頭看我。他一隻手拿著手機,似乎還在回复工作上的事情,但另一隻手拿過餐桌上的包裝,放在我的面前的位置。 我和梁圳昏睡了一個上午,送他回來的吳辰儒可是壓根沒睡。為表感謝,我把我的鑰匙交給他,讓他隨便睡,睡飽了再回去工作。 吳辰儒倒是沒有意見,只是問我:「再把他搞丟一次,你就打算直接找我住了?」 梁圳聽到這句話,倉促的抬起頭。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同樣扭過頭看他,我們的視線直接對上。
我很多時候不喜歡和他直視,因為他的眼裡有太多我想要逃避的感情。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從不騙人,我從不懷疑他喜歡我,我只要看他的眼睛就能知道。但是除了喜歡之外,還有很多赤裸裸的情緒會在他的眼中,從小時候的羨慕到如今的愛慕,生氣時的委屈和開心時的雀躍,彷彿只要是在看我、在我身邊,他的眼底就會被那份對我的感情鋪滿。 他的這份感情會將我灼燒,我每次見到他露出這種眼神都會於心不忍。我並不是對他無動於衷,我和他交匯的時光很短,情愫卻很曖昧,我不會否認我對他動心。
我收回目光。 「那我自己把他找回來。」
這場鬧劇讓我們都浪費掉了一天時間。 我索性也直接砍掉了一些我不感興趣也需要長途折返的旅程,把剩下預定的目的地按照重要程度製表,把電腦搬到靠著我的他膝蓋上,讓他挑一些我們都想去的地方。 他前段時間因為要染髮刻意將自己的頭髮留長,現在的髮色已經掉了一層,留下漂出來的深金和隱約的茶色。我等著他給我一個答卷,不自覺的用手指繞起了他的頭髮。 他藏在頭髮後的耳朵有點發紅,我笑他:「快點選。」 他指著被我排在第一行的幾個地點有幾個已經被我們走過。他問我:「對你有什麼意義嗎?」 當然有。我說,有些是我一些重要回憶的發生地點,有些是我以前就想要到訪的場所。 看著他似乎還想再問,我搖頭,跟他說,不是誰都喜歡講故事。 「突然想到達這些地方是我來台灣的理由。」我告訴他。「但我過來的目的終究是換個環境散心。」 「我會不會打擾你?」他試圖讓給我一些空間。 「不會。」 他已經陪我去過很多對我重要的地方。因為想看雪,他陪我去英國看望我的恩師;因為想去找李新樹,我們順路前往新加坡;因為那一年他沉迷遊戲,跟我一起去了日本;因為我邀請,他擠出時間和我一起來到台灣。在我們沒有精力相聚的時候,他獨自一人走過香港的每一個角落,等我開口後,他依然願意陪我再走一程。他和我並排的腳步逐漸蓋過了一些我曾無法抹去的記憶,南部郊外的大雪,植物園的噴水演出,櫻花滿開的山腰,熱鬧平淡的街道,他們逐漸沉澱在心底,然後被他踏出新的軌跡。 這也許就是我當時無意識去邀請他的理由。 他是我人生中新的元素,就如我侵入他的生活一樣,我的生活也逐漸有他蔓延。在一場又一場的複寫中,我或許比我想像中更將他放在心裡。
回去前的最後一個晚上,我們下了樓,打算沿著民俗附近的海岸好好走一圈。 我之前訂房的時候甩給他幾個中意的鏈接,他一眼就看中這個。這棟建築就建立在岸邊,前面就是沙灘、礁石和海岸線,不過這篇沙灘受到了保護,不能輕易下去。 房東就是這塊地的主人,單元樣式也是他設計的,所以配套的一些出行工具也有,但我們當時拒絕了,說只是想走走。於是他告訴我們附近的一些好視角,讓我們可以仰���難得的星空。 地點並不難到達,我和他只花費了少許時間。台灣的城郊遠比我和他的城郊環境好,我瞇著眼睛仔細地看,還真的看出不少隱藏的星空。 梁圳也在看,他的嘴裡冒出幾個星座名詞,他一邊跟我科普,我們一邊在空中比劃一時不亦樂乎。 我找到一個舒服的地方坐下,他也跟著坐過來,兩個人陷入了一段時間的寂靜。我將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逐漸放鬆,微微有點出神。
「你的生命將回歸天上的無光之海。」 我的身邊傳來他的聲音。他在我咫尺之遙,仰首望著滿天星空。 「苦難將留給地上的我們。你所前往的地方沒有悲傷、沒有恐懼。」 「無光之海中充滿著平穩、寂靜、溫暖和慈愛。亦將充滿我們思念你的祈禱。」 他是十足的無神論者,也從來不相信所謂的玄學,甚至作為建築愛好者,他向來不諳風水。而他這段用平淡卻鄭重的腔調說出來的卻像是一段悠遠而隆重的詩,語句中的祈誠也不是裝模作樣。 我問他,怎麼突然開始了解這種像祝禱一樣的語句? 「並不是我特意去學的東西。」他搖頭。「這只是遊戲裡的一段台詞,用來紀念已經過世的人。」 我在香港,包括現在在台灣,身旁總是會有宗教人士,他們總是這麼虔誠的向世人傳遞他們的祝福。他又說。 「雖然我對這些永遠是默然以待,因為我個人的經歷,我不相信這些,我只相信自己。」他的聲音有一瞬間變得嚴肅,但很快又舒展了眉角。「但你以前也跟我說過,聖誕快樂更多的時候並不是專屬於教徒的祝福,儘管你我都不是,但能夠祝我快樂的時候,你還是會祝我快樂。」 「所以我看著你,和我一起看著天空,想起了我在遊戲裡看到的這段話。」他看我,一如往常。 海風怀揣著熟悉的味道撫過我們之間,他的頭髮微微晃動,他對著我笑,無意識露出虎牙。
「我確實沒辦法放棄你。」他說。 「也許我做得到,到時我們可以各退一步。但更多的可能是我做不到。」他抬起頭重新看著那片漆黑的夜,彷彿只是將這些話拋向高空。「如果我確實沒做到,我們就順其自然吧。我不會再去爭取,做好自己的本分,你也不要再這麼咄咄逼人了,有空可以考慮談個戀愛讓我死心。」 「當然,可不要吊著我不放,有些話你不說,我是永遠不會知道的。」
各退一步。 等到那時,我是否也能退後一步?
「我當時只是一時衝動。」我回复他。 「我知道。」 他啞著聲音說。「但我很動搖,所以我當時逃走了。我……」 「……我的意思是,」我打斷他,直視他的眼睛。
「我的意思是,我可能沒辦法後退那一步。」
因為我還在跟自己較勁,卻會心甘情願向前。 這個瞬間我短暫的贏過了自己,我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天上是被他所祝福的無光之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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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eliaonyahoo · 8 years ago
Text
魅力女人  鄭麗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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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不換
嬌小個頭的鄭麗雲,豪氣起來,
是站上兩層樓高的鷹架上畫整面牆,
但纖細起來,是絲絲縷縷剪不斷理還亂,
她的深情深意,層層疊疊,在畫布上全記錄。
經過蜿蜒的山路,下車時,酷熱間,山中送來習習清風,拾級而上,走進花團錦簇的庭園,滿樹曼陀羅、結實累累的木瓜,麗紋石龍子在瓷盆淺水中泡著涼。
傳來狗叫聲,一色淨白的室內,畫家鄭麗雲收養的長毛狗史奴比踏著小碎步迎來,警戒地問,你們是誰,來做什麼?
過去一年多,如果留心《魅麗雜誌》的朋友會發現,封面都是鄭麗雲老師的作品,線條描繪著光影的變幻流動,寧靜深遠中又充滿動感。
就是多情
絕對不放棄的四十一天
這次再見到鄭麗雲,驚見原本嬌小的她,竟又瘦了一大圈,原來是為了心愛的史奴比在士林洗澡時走丟,她不眠不休發出萬張傳單,終於在四十一天後尋回愛犬,談著這段驚險的過程,她幾度鼻尖泛紅,驚悸餘存,但毛孩子回來了,身體也垮了。
之前在蘇迪勒颱風時,落地玻璃被狂風豪雨吹破,飛射到腰傷未癒的鄭麗雲臉上、脖子上,造成她幾乎殞命的重傷後,留下了乾燥症,她的眼睛永遠乾澀,需要不斷喝水、點人工淚液;這次又經歷吃不下睡不著的四十多天驚悸,乾燥症大爆發,鄭麗雲整個人大脫水,一直瘦,連指尖都是皺的,但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斷
創作著,不停地畫,畫到現在眼睛都模糊了,隨身帶著三副眼鏡,「沒辦法,不戴眼鏡我看東西都是糊的;畫畫時一退開幾步看,就立刻頭暈,我竟然對自己的畫暈船了。」她大笑,宏亮的笑聲迴盪在室內,史奴比靠過來,好奇地抬著頭看她。
沒想過放棄不要找了嗎?「不行,我想到史奴比不信任任何人,別人絕對牽不走的性格,一定會把自己餓死在某個角落,我不捨得。我找到他時,他已經走回離我家大概十幾分鐘的地方,望著仰德大道,等了四十一天,瘦成皮包骨。」
鄭麗雲的聲音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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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巒的山給台灣
回到這塊土地才發現的綠
有幸在十月藝術博覽會未開幕之前,先看到今年鄭麗雲的新作,是一種無上至福地享受,這一次她的作品清一色是透明、閃耀的藍,似乎在呼應著畫家自己的心境起伏,從年輕時的黑與白,到中期奔放熱情的鮮豔色彩,接著回到台灣,她第一次畫出了綠色,滿畫布都是台灣的山,「我以前不會畫山,根本不知道山長什麼樣,直到回來台灣,滿眼看到台灣的山,才知道原來山的輪廓是這樣,光線照在山上的變化會形成這樣的線條,我突然知道山要怎麼畫了。」鄭麗雲的窗外,滿滿蔥綠鬱蓊,跟她懸掛室內的畫布,互相應合著。
她說還有那系列酒箱,也是生命的刻度,「這些酒箱都是我撿回來的,看著山上多少富裕人家,酒一箱一箱訂來,宴客全部喝光,我卻是去撿空箱子回來墊畫,怕畫被雨水潑濕、淹到,其中的對比,讓我感觸很深,這些箱子也捨不得丟,就通通把它們變成畫作。」
線條記錄生命紋理
顏料堆疊內心情感與珍惜
愛物惜物,是鄭麗雲的深情,不管對身邊這隻小狗,還是對她的創作,都用情至深。她的畫,油彩層層疊疊堆積,線條絲絲縷縷間,閃閃發亮,原來是礦物的緣故,「我的顏料是客製的,全是我每次出國一皮箱一皮箱扛回來。別人出國是採購衣物,我是扛顏料。幫我做顏料的公司,是我大學同學開的,他一路做純礦物油彩顏料幾十年,我也一直跟著他的顏料,不想買別的牌子。」
鄭麗雲
*1959年出生於鶯歌
* 國立藝專(今台灣藝術大學)畢業後赴美取得雙碩士學位
* 畢業後在紐約成立繪畫工作室、策畫展覽、與媒體及藝廊接洽皆一手包辦
* 榮獲美國聯邦藝術畫家的殊榮,作品多次隨外交人員出訪致贈友邦
* 現與以「藏出名山,傳之其人」為理念深耕台灣藝文領域的名山藝術合
作,舉辦多項展覽與博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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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麗雜誌十週年】
免費入場。免費體驗
我們邀請了身體與心靈的先行者
與我們分享他們專注在身體工作、能量工作、神祕學各個領域的心得
這一天,他們貢獻自己的所學、所愛、才華、作品與天賦將心靈活動藝術化
開  幕:央金拉姆的祈請.唱誦
穿越時空:神聖音頻.光之舞
天地人和:能量密碼.呼吸瑜伽.巴將唱場
天賦服務:魅麗私塾體驗.分享與互動
閉  幕:阿喀許的感恩祝福.儀式
外  場:環境劇場女巫吟唱的古往今來 X 心靈市集
邀請你 陪我們一起來~~~
共同參與一場最高規格的心靈藝術活動
2017.10.29(日)│11am-7pm│台北華山文創園區西1館
更多精彩內容盡在本期【魅麗雜誌 121期/10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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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epcalm-readmanga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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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rk Night Princess 第四弾 赤ずきん:Drama CD 碟評
*此篇標註為好孩子閱讀警告標章
由於父親去世,母親遠離家裡到城鎮工作賺錢,你一個人住在森林的深處。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發現有個因為飢餓而倒地的狼少年-Simon(CV:櫻井真人),你將他帶了回家並藏了起來。隨著日子過去,Simon的天真無邪地頻頻對妳釋出好感,就這樣你應答著這份感情跟他一起生活著。但有一天,你青梅竹馬的獵人朋友Willy(CV:土門熱)為了獵捕狼群而來到了你家。聽聞有人在森林的深處看見了小狼的身影,為了村人們的安全,他被村長請求前去驅趕狼隻。想要保護Simon的你和為了獵捕Simon的Willy,三個人交織了一段奇妙的愛戀。
土門最大悲劇之一,媽啊,真的就是從這張碟開始我得了一種慣性心疼土門熱的病,太慘了。全程心疼土門的獵人,暗戀女主一輩子結果被NTR但接受三人行提議也太快了吧喂 ​​​。但是啊啊啊!這碟的櫻井真人可愛到我想要殺人(抓狂ing)狼少年開大招撒嬌賣萌樣樣來,重點還是肉食系跟女主拉近關係之後各種表白就把人家給吃了,女主把他藏家裡簡直就像小王一樣。(這三觀大丈夫?)其實女主跟狼少年的相處模式就像是幼稚園的小男孩跟小女孩一樣坦率&單純,別誤會,他們倆也是會做各種色色的事情的(默)
DNP系列在2016年再開了兩彈,可以說是雪花社當家的系列作之一,一直以來都是劇本娘ひよ操刀,無節操三匹童話故事看起來腦洞大,但她總能圓得很漂亮。小紅帽這一彈的劇本娘則找上了御門蓮這位實力頗深的新劇本娘擔當,所以劇情上和前三彈的風格能夠聽出一些差異,但是ひよ有兼修這張劇本所以大方向從未改變。非常期待看到DNP系列2017也能夠繼續出下去,感覺童話三匹還有很多題材能夠發揮呢顆顆。
這次的CV依舊是兩位,分別是土門熱跟櫻井真人,典型的看到名字就彷彿看到人設的經典搭配,雪花社會用這樣的組合我絕得毫無懸念。土門這次飾演的獵人算是比較木訥無口type的獵人小哥,所以用了比較沉穩的低音聲線,凸顯出了對小紅帽暗戀已久卻遲遲無法開口的不器用感。到了最後三個人和平的P在了一塊,那種包容感簡直非常和諧,這樣土門都沒有黑化也沒病,難怪我心疼他到心坎裡(咬手帕)另一邊,櫻井真人的狼少年簡直本作亮點,各種撒嬌賣萌火力全開,雖然有人說他有裝乖嫌疑,但是可愛就可以了吧!可愛就是正義啊!(握拳)櫻井真人的可愛高音,唉呦喂呀,又讓我想起了出道作-兩人秘密3的小公狗年下男友,萌cry我。
獵人小哥被ntr的悲劇就此展開(不)
1 吹雪の日の出会い
一天女主要前往城鎮裡探望媽媽,幼馴染的土門獵人初登場就對女主各種關心,要她在大雪紛飛的日子裏一切都要小心不要太晚回家,以免遭遇危險。簡直各種好丈夫的叮嚀有木有!小紅帽女主你為什麼不明白他的心意(怒吼)然後路上就遇到了差點餓昏的小狼少年,起初他對小紅帽又吼又叫,要她不要靠近自己,自己是隻狼,但是吼不到兩句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叫起來了。最後小紅帽把麵包分給他吃,還答應帶他回家。真人的小狼真是有夠可愛!不管是萌萌地對女主吼叫還是吃東西的聲音都可愛度爆表!我也想撿一隻這樣的小奶狗回家養(你滾!)
2 無邪気な狼
畫風一轉,小紅帽跟小奶狗(X)就過上了打情罵俏的幸福小日子,一大早為了叫醒小紅帽各種又親又舔,牙白。獵人小哥知道你在家藏了小王嗎嗎嗎!?早餐一起吃軟綿綿的鬆餅,參了野莓跟蜂蜜非常美味,還說小紅帽作的東西他都喜歡吃。然後一不小心小奶狗就打翻了蜂蜜的罐子,所以女主要幫他洗澡(喔?劇情的發展!?)洗澡戲又可愛了我一臉,各種洗刷刷之後,小奶狗把身上的水甩乾的聲音也太Q了,好有動漫感。不知不覺間,小奶狗已經跟女主住了一個月,外面的雪也已經融了,他就問女主自己能不能一直住下去,因為回到森林裏自己也是一個人,小紅帽當然說可以啦。
這種暗通款曲(?)的發展當然是兩個人要做好多好多舒服的事情啦!本來只是小奶狗prpr小紅帽的嘴唇,小紅帽就教了他Kiss的方法。其實我覺得整張DNP4計劃通的人絕逼是女主小紅帽!然而小奶狗就像是無師自通一樣,開始尋著本能摸摸吸吸小紅帽的歐派,然後兩個人互相探尋身體的秘密(太汙了我不說了)然後自然就是本番了。我覺得整個過程的背德感簡直爆破,小奶狗太可愛了,差點以為在跟他搞百合(no!)重點是!女主的第一次竟然被小奶狗給吃了!吃了!幼馴染獵人小哥情何以堪!(此刻心情有點崩潰)DT的小奶狗當然是很快就交差了,還觀察了一下小紅帽的奶油派(臥槽這很汙)這軌的最後是小奶狗純真又可愛的告白連番,好好好,我什麼都好好好了(倒地)
官能場面點評:櫻井真人真是very cute!奶聲奶氣的,簡直欲罷不能。小紅帽藏了個櫻井真人在家裏,還不得精盡人亡啊(手動二哈臉)一臉無辜的跟小紅帽作著糟糕的事情,用辣麼可愛的聲音,簡直無法拒絕他(遮臉)真人的聲音裏有糖啊,糖分啊!要糖尿病了!
3 猟師と狼狩り
好日子沒過多久,獵人小哥就找上門來了,糟糕的是小紅帽跟小奶狗還沒穿衣服(什麼!抓姦現場嗎嗎嗎?)小奶狗趕快藏起來,小紅帽穿好衣服之後就去應門了。獵人小哥是為了獵狼而來的,他馬上就發現了家裏有動物的味道。兩個人一邊喝茶一邊說起森林裏開始出現狼的事情,因為村人很擔心狼會吃人,所以拜託他去獵捕狼隻。他雖然問了小紅帽有沒有看見狼,但是小紅帽什麼都不說,他還很擔心小紅帽的安危但承諾會保護小紅帽。
獵人小哥回去之後,小奶狗就跑出來跟女主撒嬌說自己不喜歡獵人,也很害怕自己會死在小哥的槍下。還很委屈的說,並不是所有的狼都會攻擊人類。這小奶狗太會收買人心了啊(抱頭)
4. 守りたいものはひとつ
又一天,正當小紅帽要出門採買晚餐的材料,小奶狗正吵著要一起出門被女主拒絕之後,獵人小哥又因為到了附近所以又到小紅帽的家裏。在一陣不尋常的聲響傳出之後,獵人小跟小奶狗就正式打照面了。一看到小奶狗,小哥當然是舉起了槍要獵殺他。小紅帽奮不顧身說他是朋友,不能殺了小奶狗。小哥就想起了半個月前,其他的獵人跟他說過,一群長居的狼群被獵殺了,小奶狗就說自己的爸媽都被人類殺死了,自己一個人逃到這個森林裏,卻因為沒辦法找食物差點餓死的時候遇上了小紅帽的收留。
獵人小哥真的是菩薩心腸來著,對於小奶狗的遭遇趕到同情,為其他的獵人跟他道歉,還跟小奶狗說自己不會獵殺他。就是因為他人太好了,最後他被小奶狗NTR我才真是心疼到死啊QAQ 啊啊啊啊,這個世界對好人是不公平的QAQ
5 今のままじゃいられない
小紅帽、獵人小哥跟小奶狗三個人過上了平凡小日子(唉???)小奶狗在森林裏玩耍另外兩個人就在後面看著。有人說簡直是小情侶遛狗的場景,太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趁著歲月安好(?)兩個人稍微獨處,獵人小哥正要跟小紅帽來個深情告白就被小奶狗給打斷了,真是個厲害的程咬金啊!玩了一整天,夕陽西下,小奶狗已經玩累了睡著了,獵人小哥就拿出了漂亮的髮飾送給了小紅帽,說這樣就不用採花編花圈,可以一直戴著了。這次告白算是成功了,艾瑪土門的聲音還是那麼蘇。對於獵人小哥的告白,小紅帽遲疑了,就被問說是不是喜歡上了別人,小紅帽只說了喜歡獵人小哥但卻不願意多說。後來獵人小哥就發現了小紅帽的脖子上有著被動物啃咬的痕跡,就知道了小紅帽跟小奶狗偷偷來的事實(牙白)此時小奶狗突然醒來加入戰局,獵人小哥很生氣的說脖子上的咬痕是你咬的吧?小奶狗卻回答那是他跟小紅帽很舒服的 “玩耍”的時候留下的。
獵人小哥聽到白菜被小奶狗給拱了當然是勃然大怒,說自己明明那麼喜歡小紅帽,一直沒對她出手。天真的小奶狗聽到獵人小哥也是喜歡小紅帽的,就喜孜孜的說,既然都是喜歡小紅帽的,大家就一起相親相愛就好啦。
好一個世界和平大使!小奶狗!獵人小哥起先是無法接受的,但是在小奶狗的一陣調解之後就決定三個人一起了(我的媽啊)這已經不是心情微妙了,是被糊了一臉的矇逼好不好!獵人小哥那種出於愛屋及烏的無奈真是聽得我,這世界不會好了。
6 愛情を分け合う
於是就愉快地三了,小奶狗做為前輩給予了相當多的指導(我簡直沒眼看)其實有沒有想到獵人小哥是DT的設定!雖然沒有說明,但是這麼正直的小哥跟著小紅帽跟小奶狗一起開車真是…細思恐極。在一陣耳邊prpr跟身上各處prpr之後,情況轉播大概是正常位→後背位OTZ,由於獵人小哥是第一次所以讓他先(噢好有道理←挖鼻),然後給小奶狗口。只聽到了獵人小哥喘個不停,好糟糕。小奶狗交換位置之後又用正常位來了一發,總之高能。
官能場面點評:土門大法硬生生在本篇少了單人軌,太不公平了(咬手帕)三的時候聲音也被真人的聲音蓋過去了,是因為聲音低沉的關係嗎?感覺聽到了一個沉默是金的獵人小哥,聲音還是很沉穩很溫柔很蘇,但是角色張力沒有真人小奶狗好,大概是劇本娘偏心了T_T
7 狂った果実
安定的三匹軌,三個人過著性福快樂的日子,聽得我只想說你們開心就好。然而小奶狗在耳邊說著他沒辦法想像沒有小紅帽的日子,就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為什麼小奶狗突然黑化的感覺?你們不是很快樂嗎嗎嗎?然而獵人小哥原來一好青年,被兩個人這麼一搞也墮落了啊啊啊!現在還會跟女主USB連結秀給小奶狗看了,臥槽,汙得不敢多看一眼好不好。然後這一軌換成是小奶狗從Back來,唉呀真有秩序,我不知道該不該槽了(望天)但是獵人小哥イラマチオ!?當初那個正直溫柔的幼馴染已經不復存在了,我心痛啊!兩個男主角最後就在耳邊對小紅帽說絕對不會離開她的身邊了…又是一陣自來黑的結局!
8 タイトルコール
又是一軌安定的報幕,我覺得我需要去旁邊靜一靜。小奶狗真人又賣萌了一次,我的小心臟啊!!!
アニメイト特典『今日だけ、特別な日~ウィリー編~』
小紅帽生日跟獵人小哥一起過的單人特典。到街上買東西,還給女主買了漂亮的洋裝,說是粉紅色有點sexy的那種。獵人小哥果真是被其他兩人教壞了(抹臉)已經開始會調戲女主了,幼馴染的良家男子呢!QwQ 回到家,獵人小哥作了很多好吃的給小紅帽吃,還拿出了花朵的項鍊當作禮物送給了小紅帽,說是跟上次送她的髮飾很相襯。淡定的開車劇情,我只慶幸終於獵人小哥也有機會獨佔小紅帽了,本篇太不公平了QwQ  特典音軌19分鐘多,略囉嗦,好幾次聽到差點睡過去orz 但是因為本篇沒吃到他的單人肉我還是撐過去了。
最後,這是第350次心疼土門熱(你夠了)
ステラワース特典『今日だけ、特別な日~シモン編~』
也是小紅帽的生日,她剛回家就受到了小奶狗的熱烈歡迎,一記撲抱!同樣也是單人特典。小奶狗送了小紅帽一束他摘的花跟一個閃閃發光的石頭,簡直就像是幼稚園小孩送的(笑哭)又是各種超甜撒嬌,心要融化了OK?單人特典必須開車,小奶狗又使出渾身解數吃了小紅帽,都在意料之中。同樣是19多分鐘的特典,也是說話的部分比較催眠(?)但是小奶狗高音一直刺激神經所以可以保持清醒,車技依然很叼,666吃掉小紅帽。
總評,灰常可愛的三批童話,除了對獵人小哥(CV土門熱)感到心疼之外沒有什麼槽點。三匹的始末超級和平,沒有糾結。喜歡童話故事和三匹的淑女,推薦這個小品給你們。
推薦指數: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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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lack6668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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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 德乙足球聯賽 卡爾斯魯vs達姆施塔特 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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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 德乙足球聯賽 卡爾斯魯vs達姆施塔特 場中
[LIVE] 德乙足球聯賽 卡爾斯魯vs達姆施塔特 場中
作者wl02061274 (妞妞寶)
看板SportLottery
標題[LIVE] 德乙足球聯賽 卡爾斯魯vs達姆施塔特 場中
時間Sat Oct 5 00:15:58 2019
00:30開踢 歡迎進來閒聊嘿嘿
不讓分 客2.70 和3.20 主1.90 讓分 客(+1) 1.50 和 3.60 主(-1) 3.75 0~1球 3.50 2~3球1.75 4+ 2.85
7′ 達姆施塔特(進球) 9′ 卡爾斯魯(進球) HT (1:1) 上半和 FT (1:1) 下半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184.109.12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SportLottery/M.1570205760.A.424.html ※ 編輯: wl02061274 (111.184.109.12 臺灣), 10/05/2019 00:17:43
推 chia037 : 2.5小 推一個 10/05 00:18
推 Greedguilty : 大大買什麼 10/05 00:18
推 nick2415 : 有人買2-3球嘛 還是打算登1.5大長大 10/05 00:18
推 GGccr : 比分 單 10/05 00:18
→ Greedguilty : 看往績感覺雙方不太會踢球 10/05 00:19
推 angelgarden : 黃金鼠大大 今晚怎麼看 10/05 00:19
→ wl02061274 : 這兩隊我都沒聽過.. 10/05 00:21
推 angelgarden : 我也是…. 在想要不要2-3無腦ㄧ波 10/05 00:21
推 Alexchen0704: 主PK進場 10/05 00:22
→ wl02061274 : 2-3賠率太醜了 不考慮 10/05 00:22
→ wl02061274 : 之前星期六半夜德乙都上半無球 甚至0~1球 怕怕的 10/05 00:22
推 k760827g : 2-3一票。不過奈米注而已 10/05 00:23
推 Greedguilty : 我看往績對戰 卡爾還比較好吧 我反骨 買個卡爾 10/05 00:23
推 shunhahahaha: 黃金鼠大大這場怎麼買? 10/05 00:24
噓 xhunter13j : 有人晚上日甲派彩了嗎? 10/05 00:24
推 qwer4678 : 想跟老鼠 10/05 00:25
→ wl02061274 : 主隊近9場 踢主場4平 5勝 客踢4場 勝平1 負2 10/05 00:25
→ wl02061274 : 日甲都多久了XD 很早就派了 10/05 00:26
→ wl02061274 : 我也覺得2~3啦 但是這賠率 我寧願場中再追有球 10/05 00:26
推 bluestack : 感覺很鬼阿這場 10/05 00:27
→ wl02061274 : 希望律師大大出現qq 10/05 00:27
推 angelgarden : 感覺這種戰積,不是踢很大 就是很小 10/05 00:29
推 Terryhorse : 感覺這場來個0:2 10/05 00:29
→ wl02061274 : 開踢開踢 10/05 00:31
推 angelgarden : 開搞! 10/05 00:31
推 FASorange : 趕快進場哦 10/05 00:31
推 qwer4678 : 鎖 10/05 00:31
推 ashe12378 : 秒鎖 10/05 00:31
推 ohyaDUNCAN : 上半有球 拜託撐到1.8 10/05 00:31
→ wl02061274 : 賠率升的有點慢 10/05 00:33
推 dragonking8 : 下一下睡囉 10/05 00:34
推 Alexchen0704: 司徒加特買4:0開場兩分鐘就爆了 ㄏㄏ 10/05 00:34
推 qwer4678 : 綠師沒來 10/05 00:34
推 shunhahahaha: 開賽小分賠率還往上升 10/05 00:36
推 ROCOL : 賠率上上下下的 10/05 00:36
推 Alexchen0704: 主GOAL 10/05 00:36
噓 lotterywin : E04…你們明天不用補班? 10/05 00:36
→ wl02061274 : 1 10/05 00:36
※ 編輯: wl02061274 (111.184.109.12 臺灣), 10/05/2019 00:37:16
推 boss0318 : 1:0 10/05 00:37
推 FASorange : 趕快進場哦 10/05 00:37
推 dragonking8 : 幹買客了 10/05 00:37
→ shunhahahaha: 進了 太快了吧 10/05 00:37
推 angelgarden : 幹 10/05 00:37
→ boss0318 : 1.65還在轉圈圈…qq 10/05 00:37
→ angelgarden : 又早洩 10/05 00:37
→ shunhahahaha: 幹!2.5大想睡場中補結果秒射 10/05 00:37
推 mogeeby : 5+場 10/05 00:37
噓 chucklee0507: … 10/05 00:37
推 goodmonmon : 幹 德乙進屁 10/05 00:37
→ dragonking8 : 太快了啦 10/05 00:37
→ wl02061274 : 剛剛要拿上半2.5小來串MLB 還好幫我鎖住了… 10/05 00:37
→ boss0318 : 德乙兩場都秒進的欸 10/05 00:38
→ goodmonmon : 上半1.5小先hold著 10/05 00:38
推 angelgarden : 幹 10/05 00:39
推 Alexchen0704: 感覺客繪秒GOAL 10/05 00:39
→ wl02061274 : 1:1 10/05 00:39
噓 willy07127 : 1:1? 10/05 00:39
※ 編輯: wl02061274 (111.184.109.12 臺灣), 10/05/2019 00:39:19
→ goodmonmon : 幹 10/05 00:39
→ angelgarden : 1。1 10/05 00:39
→ boss0318 : 1:1 10/05 00:39
噓 lotterywin : 德乙不德乙 10/05 00:39
噓 Greedguilty : 1.5ㄅㄠㄌㄜ 10/05 00:39
→ wl02061274 : 這場是三小… 10/05 00:39
→ boss0318 : 上班和局4倍 感覺不穩了… 10/05 00:39
推 oops7655 : 三小啊?太快了吧 10/05 00:39
推 bluestack : 這兩隊xdddd 10/05 00:39
推 qvt : 幹這是….? 10/05 00:39
推 aup6d93 : 乾差點買到1.5小 還好 10/05 00:39
推 qwer4678 : 無限大 10/05 00:39
推 Popaieric : … 10/05 00:39
推 kobe7477 : 還好買3.5小時被鎖XD 10/05 00:39
推 FASorange : 這場玩上半 10/05 00:39
→ bluestack : 進場大分了 10/05 00:39
→ wl02061274 : 兩隊沒守門員嗎 10/05 00:39
→ angelgarden : 兩顆都角球進欸 10/05 00:39
→ qvt : 無限大? 10/05 00:39
推 shunhahahaha: 太快了吧 直接德乙上半無球連發這場一次拼回來 10/05 00:40
→ willy07127 : 都沒守門員喔 神扯 10/05 00:40
→ Alexchen0704: 1.5大 2.35先收 10/05 00:40
→ goodmonmon : 我是輸錢的天才 10/05 00:40
→ qwer4678 : 買小住公園 10/05 00:40
→ FASorange : 上半6倍看會不會開 10/05 00:40
推 His1227 : 上半客12倍有機會嗎~~ 10/05 00:40
→ lotterywin : 4.5小GOGOGO 10/05 00:40
推 WadeWen : 這場要大到沒朋友? 10/05 00:40
推 dragonking8 : 客pk有救嗎 10/05 00:41
→ goodmonmon : 冠著德乙之名打籃球 10/05 00:41
推 a8080807a : 完全不給買點欸 哈哈哈 10/05 00:41
→ qvt : 沒下到上半客 10/05 00:41
推 angelgarden : 沒買點QQ 10/05 00:41
→ lotterywin : 降賠…改買上半場2.5小好了 10/05 00:41
推 aup6d93 : 跟律師一波 10/05 00:41
→ qwer4678 : 綠師來了 10/05 00:41
推 oops7655 : 上半客本還想買就進了… 10/05 00:41
推 mogeeby : 大起來 10/05 00:42
→ qwer4678 : 綠師買小@@ 10/05 00:42
推 omgbase0914 : 又角 10/05 00:43
→ wl02061274 : 隔壁也1:1 10/05 00:43
推 Popaieric : … 10/05 00:43
→ mogeeby : 周末大放送 10/05 00:43
推 His1227 : 跟律師大反路… 10/05 00:43
推 k760827g : 看來可以早早睡了 10/05 00:43
噓 terminator3 : 截甲大也是高配 10/05 00:44
→ qwer4678 : 買大不買小 10/05 00:44
推 lotterywin : 不用理我 我又不一定贏 10/05 00:44
→ terminator3 : 屎特加買2:1 先撕 10/05 00:44
→ omgbase0914 : 剛剛下半5+ 有種這場來上半4+啊 10/05 00:44
推 benrun : 哇今天德乙轉性? 10/05 00:44
→ rayes : 還沒開轉播就兩球….繼續玩手遊 10/05 00:44
→ wl02061274 : 拿6.5小來串關 別鬧喔 10/05 00:45
→ omgbase0914 : 小日本小德乙一起轉大人 10/05 00:45
推 sumfm921 : 有種7+ 10/05 00:45
推 Alexchen0704: QQ 捷甲買2:1 放棄3:2沒買 10/05 00:45
→ terminator3 : 三場加起來10射正進7球 10/05 00:45
→ wl02061274 : 早洩場少賺好多 10/05 00:46
→ omgbase0914 : 角又來了 10/05 00:46
推 atmcola : 德乙不是上半都0球嗎 10/05 00:46
→ terminator3 : 30秒升一次水 會不會太浮誇 10/05 00:47
→ omgbase0914 : 剛剛餵個貓就兩球 10/05 00:47
→ omgbase0914 : 什麼都沒買到 10/05 00:47
推 a8080807a : 除非反向推ㄅ 客隊上週也是上半有球桶到最後 10/05 00:47
→ Alexchen0704: 無球進個場 第三球看時間再決定要不要玩大 10/05 00:47
推 His1227 : 還有在攻嗎 還是開始散步了xd 10/05 00:47
推 randy2903 : 客隊防守真抖 10/05 00:47
推 boss0318 : 德乙兩場都1:1了 今天打籃球? 10/05 00:48
推 ohyaDUNCAN : 無腦上半4+ 晚安 10/05 00:48
→ Alexchen0704: 乙級讓深的真的很不靠普耶… 10/05 00:49
推 abb6704 : 斯圖加特在搞喔 被進2球了 10/05 00:49
推 leonjapan : 演一波 10/05 00:50
推 boss0318 : 可以認真點瘋狂進攻嗎 10/05 00:50
噓 Greedguilty : 卡爾加油啊 10/05 00:50
推 omgbase0914 : 隔壁2:1了 10/05 00:50
推 fly55 : 無球降好快 10/05 00:50
推 Aroman : 斯圖廢到笑 10/05 00:50
→ terminator3 : 屎特加讓和還有救嗎 10/05 00:51
推 benrun : 私圖今天被升班馬射爆? 10/05 00:51
→ terminator3 : 真他媽假 第一在主場被墊底的倒踢 10/05 00:51
推 bluestack : 本來要買隔壁小2.5 3倍 結果來不及 看來是正確的 10/05 00:51
→ Alexchen0704: 感覺斯圖會像去年科隆一樣 讓你猜不出他啥時要贏.. 10/05 00:51
推 shunhahahaha: 律師買上半2.5小? 10/05 00:52
→ wl02061274 : 我洗個澡 等等有進的話回來更新~ 10/05 00:52
→ bluestack : 大2.5 1.68不錯 10/05 00:52
→ wl02061274 : 律師買上半2.5小 10/05 00:52
→ bluestack : 等等2倍進一張試試 10/05 00:53
推 oops7655 : 鎖? 10/05 00:55
推 benrun : 去年科隆在德乙還比現在的斯圖穩 10/05 00:55
推 mogeeby : 沒事 10/05 00:56
→ benrun : 至少進攻比斯圖好 10/05 00:56
推 terminator3 : 漢堡比較迷 10/05 00:56
推 cc001225 : 2.5大衝 10/05 00:56
推 ohyaDUNCAN : 靠腰被騙大了XDDD 10/05 00:59
推 dragonking8 : 再忍一下 10/05 00:59
→ Alexchen0704: 去年科隆也跟墊底踢個4:4 印象太深XD 10/05 01:00
推 oops7655 : 上半3.5大先撕了 10/05 01:00
推 omgbase0914 : 沒有認真踢了 10/05 01:00
→ omgbase0914 : 傳球連線 10/05 01:01
推 ohyaDUNCAN : 拜託進一顆 馬上��個3. 5小解套XD 10/05 01:02
→ ohyaDUNCAN : 少輸一點之類的qq 10/05 01:02
推 oops7655 : 買個上半雙PK當樂透 10/05 01:03
推 ROCOL : 我沒壓小就停…..看 10/05 01:04
→ ROCOL : 上半場9分鐘倒8k QQ 10/05 01:05
→ wl02061274 : 上半有球賠率升好快 10/05 01:06
推 cc001225 : 來一發! 10/05 01:06
推 lotterywin : 挖個鼻孔 10/05 01:06
推 oops7655 : 送一顆啊 10/05 01:06
推 dragonking8 : 忍不住了 10/05 01:07
推 omgbase0914 : 跟了 10/05 01:07
→ omgbase0914 : 別孬了 10/05 01:07
→ oops7655 : 快進啊 10/05 01:07
噓 lotterywin : 上半場2.5小2.5 上半場2.5大3.75 套好收工 10/05 01:09
推 ohyaDUNCAN : 尾球味濃 10/05 01:10
推 boss0318 : 推律師 10/05 01:10
推 way951753 : 上半來一顆吧~~~ 10/05 01:10
推 aup6d93 : 跟律師依樣套好了 10/05 01:10
推 oops7655 : 尾一球QQ 10/05 01:10
→ wl02061274 : 我不套 2.5小快捏到破皮了 10/05 01:11
→ nanho : 尾一球吧! 10/05 01:11
推 aup6d93 : 差一點 10/05 01:12
推 randy2903 : 乾 空門不進 10/05 01:12
噓 lotterywin : 拿零頭去顧本就好 10/05 01:12
→ leonjapan : 下半場再演一波 10/05 01:12
→ wl02061274 : 我感覺上半沒球了 不套>< 10/05 01:13
推 omgbase0914 : 真的沒了… 10/05 01:13
→ omgbase0914 : 一點希望都不給啊 10/05 01:14
→ Alexchen0704: 買小好無聊 QQ 10/05 01:15
→ omgbase0914 : 都在球門前假裝一下而已 10/05 01:15
→ wl02061274 : +1 10/05 01:15
推 kevinloool : 這場3.5大有機會嗎 10/05 01:15
推 cc001225 : +1沒戲 QQ 10/05 01:15
→ omgbase0914 : 躺這麼久只+1 10/05 01:15
→ wl02061274 : 好了 我可以把聲音提示打開了 買小都不敢開 10/05 01:16
→ wl02061274 : HT 10/05 01:16
※ 編輯: wl02061274 (111.184.109.12 臺灣), 10/05/2019 01:16:32
→ Alexchen0704: 2.5小 1.85收 10/05 01:16
推 andyyung : 上半2.5小收兩張2.35/2.1,這才是舒服德乙! 10/05 01:16
→ wl02061274 : 上半2.5小 3.5小都收 10/05 01:16
噓 lotterywin : https://i.imgur.com/3ZLYQVT.jpg 晚安囉各位 10/05 01:16
推 DH0929 : 2.5小 2.5收 10/05 01:16
→ omgbase0914 : 每次買大都看傳球練習 10/05 01:16
推 ROCOL : 雞歪。我沒買就立刻沒球 10/05 01:17
→ wl02061274 : 謝謝律師給我勇氣 10/05 01:17
推 lotterywin : 我覺得我只要被黃金鼠跟都會贏ㄟXD 你帶財 10/05 01:18
→ leonjapan : 進完兩球就在演了 10/05 01:18
→ wl02061274 : 律師大太客氣了 我2.5小只買到1.90 10/05 01:19
→ wl02061274 : 想說你直接衝2.5小 太有種了吧 猶豫了一下 10/05 01:19
推 lotterywin : 因為我本來就想買上半場無球 結果他連進兩顆 10/05 01:20
推 oops7655 : 不補了,早上再來買mlb,晚安 10/05 01:20
→ lotterywin : 想說都逃過兩次沒死了…就買買看了 10/05 01:20
→ wl02061274 : https://imgur.com/yeRUvr6 3.8k 小收小收 10/05 01:20
推 ROCOL : 上半無求的受害者 10/05 01:20
→ wl02061274 : 我本來也想買1.5小 結果被鎖住救到 10/05 01:20
推 shunhahahaha: 黃金鼠這幾天真的超強! 10/05 01:25
推 hill996 : 下半大家有推薦的嗎 10/05 01:27
→ wl02061274 : 我發現我倒的都是亂買亂看的XD 現在都買場中居多 10/05 01:27
→ wl02061274 : 而且場中比較有套的機會 其他場眼看不對 錢也拿不回 10/05 01:28
推 bluestack : 怎麼場中還沒開始 比賽已經49 10/05 01:33
推 lotterywin : 睡覺去囉~各位發財QQ 明天要補班 10/05 01:36
→ wl02061274 : goodnight 10/05 01:37
→ wl02061274 : 兩隊各近四場德乙 都只有各一場下半有球 10/05 01:38
→ wl02061274 : 希望賽前猜的2-3會中XD 祝大家賺錢 有進球再更新 10/05 01:39
推 bluestack : 2.5大要是倒真的屌… 10/05 01:46
推 rockyshen : 2.5還沒死 10/05 01:49
→ rockyshen : 小 10/05 01:49
推 Paul0910 : 就這樣默默結束 讓我打水過關 10/05 01:56
推 hill996 : 請問還有再攻嗎? 10/05 01:57
推 chucklee0507: 還在1:1,好屌 10/05 01:57
→ wl02061274 : 有在攻 很兇 可是都射偏 10/05 01:58
推 cc001225 : 2.5拗拗看 反正今天日甲有贏 10/05 01:59
→ wl02061274 : 主隊目前18射 3正 客隊4射2正 10/05 01:59
推 boss0318 : 下一球主等到現在還沒有… 10/05 02:03
推 louisxxiii : 2.5大衝起來 10/05 02:04
→ Alexchen0704: 0.0 10/05 02:04
→ mabell : 就這樣到結束吧 拜託了 10/05 02:05
推 DH0929 : 鬼場ㄏㄏ 10/05 02:05
推 marklmarkl2 : 2~3再撐一下 10/05 02:07
推 FASorange : 別藏喔快點 10/05 02:08
推 twchih018 : 開個大來看看 10/05 02:09
噓 willy07127 : 太扯 還在1:1 什麼鬼場 10/05 02:09
推 dragonking8 : 進場 10/05 02:10
噓 Greedguilty : 傻眼… 10/05 02:10
→ Greedguilty : 搞一個噴好幾百嗚嗚 10/05 02:10
→ rayes : 德國人不是很會絕殺嗎 10/05 02:10
推 goodmonmon : 4.5小可以嗎 10/05 02:10
推 bluestack : 超級鬼場xdddd 10/05 02:10
推 louisxxiii : 這要開大的阿…….別藏了快一點 10/05 02:11
→ bluestack : 79連兩顆然後85分鐘依然1:1 10/05 02:11
→ bluestack : 猜尾球一顆殺買小 10/05 02:11
推 Stojakovic16: 一直鎖開鎖開 10/05 02:12
→ arue : 推卡爾 純粹愛這個城市 10/05 02:13
→ wl02061274 : 全場25射門 只有2球XD 10/05 02:13
推 bluestack : 2.5大進場…輸了就算了 10/05 02:14
推 lotterywin : 幹…還在1-1? 10/05 02:14
推 dragonking8 : 快衝 10/05 02:14
→ wl02061274 : 對… 還在1-1 10/05 02:14
→ lotterywin : 太扯了吧 10/05 02:14
→ lotterywin : 9分鐘的比賽? 10/05 02:14
推 goodmonmon : 聽律師買完4.5小後去睡 起床還在1.1 10/05 02:15
→ wl02061274 : 不如賽前就猜拳決定輸贏XD 10/05 02:15
噓 terminator3 : 屎特加真的噁心 10/05 02:15
→ bluestack : 律師快去洗澡xd 10/05 02:15
推 Marshalkobe2: 太扯了 10/05 02:15
→ Marshalkobe2: 還好我沒買 10/05 02:15
推 boss0318 : 德乙兩場都在搞欸 10/05 02:15
→ boss0318 : 不過好久沒看到10分鐘的足球 好感動 10/05 02:15
→ wl02061274 : 主隊一直狂射門 客隊一臉就想桶到底哈哈哈 10/05 02:15
→ terminator3 : 另一場第一名主場踢墊底還吃紅的進不了 10/05 02:16
→ Alexchen0704: 無球好像可以套了0.0 10/05 02:16
→ wl02061274 : 隔壁場也很搞笑 10/05 02:16
推 abb6704 : 斯圖加特控球率80%、對手吃紅少一人,結果還是落後 10/05 02:17
→ abb6704 : ,真的會被笑死… 10/05 02:17
→ wl02061274 : GOALLLLLLLLLL 10/05 02:17
→ Alexchen0704: GOAL~ 10/05 02:17
推 willy07127 : goal? 10/05 02:17
推 shunhahahaha: 認真問一下 1:1的瞬間有人買2.5小嗎 10/05 02:17
推 marklmarkl2 : 水 10/05 02:17
→ wl02061274 : 主隊進了 10/05 02:17
推 bluestack : goal 10/05 02:17
→ terminator3 : 絕殺 10/05 02:17
推 goodmonmon : 2點30場還有律師嗎 10/05 02:17
推 dragonking8 : 爽 10/05 02:17
推 aup6d93 : 進啦~~ 10/05 02:17
推 carter323 : 有喔 水 10/05 02:17
→ wl02061274 : 絕殺了 10/05 02:17
推 aa12312344g : 爽啦進了吧!!! 10/05 02:17
推 louisxxiii : 幹你娘再藏 10/05 02:17
推 shunhahahaha: 絕殺! 10/05 02:17
→ bluestack : 就說尾球!!!只買100可惜xd 10/05 02:17
推 x94u60 : 4倍收 10/05 02:17
推 orzaaa : 爽~4.25倍 10/05 02:17
推 andyyung : 要退囉 10/05 02:18
推 Stojakovic16: 咦 剛剛還有5.25倍欸 10/05 02:18
推 lotterywin : 尾球還算有良心 10/05 02:18
→ wl02061274 : 退!!!!!!!!!!!! 10/05 02:18
推 hill996 : 水 進啦 10/05 02:18
→ louisxxiii : 等等大家別 10/05 02:18
→ x94u60 : 乾 10/05 02:18
→ wl02061274 : 退球喔各位 10/05 02:18
→ Alexchen0704: 退求0.0 10/05 02:18
→ terminator3 : 退球 10/05 02:18
→ orzaaa : … 10/05 02:18
→ dragonking8 : 剛最高8倍吧 10/05 02:18
→ carter323 : 囧 哈 10/05 02:18
→ bluestack : 靠 10/05 02:18
→ aa12312344g : 退屁 10/05 02:18
→ hill996 : QQ 10/05 02:18
噓 WadeWen : 幹咧 又退 10/05 02:18
→ dragonking8 : 幹 10/05 02:18
→ wl02061274 : 嗯…. 又回到9分鐘的比賽了 10/05 02:18
推 willy45118 : 退球ya 10/05 02:18
→ shunhahahaha: 退了 買2.5小的又復活了 10/05 02:18
→ bluestack : 扯啊啊啊啊啊啊 10/05 02:18
→ lotterywin : 一個假進球,買大的都跑了出來 10/05 02:18
→ aa12312344g : 越位? 10/05 02:18
→ terminator3 : 屎特加是11個韓國魚在踢球??? 10/05 02:19
→ andyyung : 2.5小繼續爽 10/05 02:19
→ wl02061274 : https://imgur.com/kAKicKh 幹 小注也快捏到破皮了 10/05 02:19
推 boss0318 : 推樓上 10/05 02:19
推 goodmonmon : 取得證言的一球 10/05 02:19
推 His1227 : +? 10/05 02:19
→ dragonking8 : 哈哈大笑 睡囉 10/05 02:20
→ bluestack : 大概沒了 10/05 02:20
→ lotterywin : 幹…為什麼我不識買全場2.5小 是買上半場2.5小 10/05 02:20
→ boss0318 : 一場踢9分鐘 一場踢18分鐘 10/05 02:20
→ terminator3 : Glasnow被幹超遠不過都接殺 10/05 02:20
推 shunhahahaha: wl大真的猛! 10/05 02:20
噓 cc001225 : 危進率45:23 結果沒球 真D扯 10/05 02:20
→ shunhahahaha: 全場2.5小最高多少啊? 10/05 02:20
→ wl02061274 : 中場休息 全場2.5小 有3.60倍 不敢衝… 10/05 02:20
→ a8080807a : +3 10/05 02:20
→ wl02061274 : 在看隔壁場 突然進球 還好退了 嚇死 10/05 02:21
→ lotterywin : 應該有8倍以上吧 我買上半場2.5小都2.5倍了 10/05 02:21
推 dora1024 : 今天第一場上半殺大下半殺小 這場相反???? 10/05 02:22
推 terminator3 : 德乙從去年開始變超假 10/05 02:22
→ terminator3 : 前年4+隨便開.. 10/05 02:22
→ Alexchen0704: https://i.imgur.com/tfmWKTz.jpg 正確2 3.5小>< 10/05 02:22
→ boss0318 : 1:1 ft 10/05 02:22
→ wl02061274 : FT!!!!!!!!!!!! 10/05 02:22
推 andyyung : 3.5/4.5小高賠收米還能躺著看,連2.5小都吃到,舒服 10/05 02:22
→ andyyung : 的夜晚~ 10/05 02:22
噓 willy07127 : 幹 直接噴30k 垃圾比賽 10/05 02:22
→ wl02061274 : Alex大恭喜~ 10/05 02:22
※ 編輯: wl02061274 (111.184.109.12 臺灣), 10/05/2019 02:23:06
→ boss0318 : A大也太猛了吧 10/05 02:22
→ terminator3 : 只買3.5小 恭喜無球的 10/05 02:22
推 shunhahahaha: 4.5小收 10/05 02:23
噓 rayes : 不敢衝正常 我是初盤2.5小撿到1k 10/05 02:23
→ terminator3 : 進兩球之後 30秒升一次水 扯爆 10/05 02:23
→ wl02061274 : 2.5小 3.5小加減吃 6.5小拿去串關 10/05 02:23
→ lotterywin : 這場超猛…9分鐘的比賽 10/05 02:23
推 maxlove0152 : 2-3球收 9分鐘的比賽 經典精選場 10/05 02:23
推 goodmonmon : 德乙是兩球自動煞車是吧 10/05 02:23
噓 balloon0224 : 初盤撿到錢+1 10/05 02:23
→ wl02061274 : 熬夜的鳥有蟲吃 真幸福來睡了 10/05 02:23
→ terminator3 : 隔壁場買錯邊21 ㄏㄏㄏ 10/05 02:24
推 aup6d93 : 收一個4.5小 小輸一點qq 10/05 02:24
推 willy45118 : 小2.5 一開始想說倒了 補個雙分 兩張都過哈哈哈 10/05 02:25
推 rowe0527 : 史特加那場3.5小還能get奇蹟 10/05 02:26
→ rowe0527 : 等等德甲那場應該正盤了吧 10/05 02:27
→ rowe0527 : 他們前幾輪上半場都1.5大 10/05 02:27
→ wl02061274 : 先來睡了 等等足球場中需要有大大接棒了 10/05 02:27
→ wl02061274 : 看兩邊數據下半都不踢的 果然猜中了嘿嘿 10/05 02:28
推 twchih018 : 德乙依然還是這麼謎人 10/05 02:29
推 mabell : 一開賽快滿出來 2-3繼續定存收 10/05 05:37
→ leonjapan : 2-3 和局 1:1正比收米 10/05 09:09
推 willy07127 : https://i.imgur.com/MTcmWsh.png 10/05 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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