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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頭角公園】 新北瑞芳親子玩水潛水.自由潛水.停車場.交通
夏天就是要玩水,在地人玩水密境!這裡除了可以游泳之外,還有很多自然生態,還可以租借浮潛裝備,人來就可以玩水,推薦給大家!Google高達4.5顆星! Continue reading 【鼻頭角公園】 新北瑞芳親子玩水潛水.自由潛水.停車場.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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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文明被一個瘋子劊子手牽鼻子走一納坦耶胡:
戰後西方國家吸取教訓,建立文明公義、秩序規範、聯合國、安理會、國際法、國際法庭、原子能總署等。但如今,這些文明規則完全被以色列所推翻、被猶太復國主義推翻、被納坦耶胡推翻。美國亦參與其中,令納坦耶胡有持無恐,他在傳承希特勒,瘋上加瘋、狂上加狂。
文明的基本原則,是不分國家、種族、膚色,人人生而平等,沒有種族特權、沒有信仰特權,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但以色列人卻不是這樣、猶太復國主義者不是這樣、巴勒斯坦人更不是這樣。以色列人是“聖族”,高高在上,他們一個人的生命價值,抵得上一千個巴勒斯坦人的生命,以色列的人質只有幾十人,而以色列關押的巴勒斯坦囚犯有14000人,這就是兩個民族的性價比差異。
以色列人的特權是誰給的?是你們西方列強給的:拜登朝給了以色列九萬噸高爆炸彈,36所醫院全炸毀,聯合國估計,未來70年加沙都不適宜人類居住;在此慘烈情況下,特朗普一上台,就緊急向以色列提供了1800枚一噸重的大型炸彈,和剛研製的11噸重的「炸彈之母」计有七万噸,這明擺著是種族滅絕。
以色列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除了自己的造孽外,亦來自西方列強心的偏袒、慫恿、支持分不開,這是因果關系。西方給予以色列說謊的特權、佔領壓迫的特權、制造仇恨和恐怖的特權、極端原教旨洗腦的特權、殺戮的特權、用飢餓作戰爭武器的特權。 77年了,西方列強們、白人種族主義者們,你們不該向世界反省、謝罪嗎?你們與以色列,都是製造種族隔離、種族清洗、種族滅絕的共犯!
近們年來,猶太復國主義被越捧越高,已成為“聖族”,以至於不是猶太復國主義者,為了追時髦,也紛紛加入行列,標榜自己是猶太復國主義者。杜魯道離任時說:猶太復國主義者是光榮之事,我就是猶太復國主義者。左傾的杜魯道尚且如此,右翼的加拿大保守黨人更不用說。拜登說:我就是個犾太復國主義者,盧比歐宣布,凡批評以色列猶太復國主義的人,都不會獲得美國簽證。
所以,21世紀有兩個尊貴的「聖族」不能碰:一個是變性人或同性戀者,一個就是猶太復國主義者。一個自稱為同性戀者的候選人,當選的機率大增;否則,如不獲當選,就政治不正確,有極右翼傾向之嫌,被冠以“恐同症”'。歐盟各國尤其有此嚴重傾向。性變態往往與毒品同源,近期就發現歐盟各國領導人在外交場合有吸毒的嫌疑。
2025年5月29日,突發新聞:以色列國防部長卡茨在約旦河西岸批准建立 22 個新定居點後視察定居點時表示: 「這是解決問題的歷史性時刻,是對恐怖組織的有力回應,也是向馬克宏及其朋友們發出的明確信息:你們將在紙上承認巴勒斯坦國,而那張紙將被扔進垃圾桶。”
2025年5月29日,法國作家兼醫生熱拉爾·阿達德在參加在巴黎以色列大使館附近舉行的聲援巴勒斯坦的遊行時說道:「當我還是猶太復國主義者時,我就告訴自己,我必須去以色列生活。我在那裡生活了三年,它治癒了我的猶太復國主義思想。那裡的暴力程度令人難以置信。我對所有的夢想,以及所有理想、破滅了社會的幻想。
「輿論免責權」、「以色列有權自衛”,成了西方偏袒以色列的重器,它直接讓以列受寵過度而成妖,在這個基礎上,以色列的極端原教旨拉比洗腦制度,越演越烈,為使以色列徹底撒旦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遂產生一代惡魔、撒旦之子、瘋狂屠夫納坦耶胡問世。這樣一個21世紀的希特勒式人物的問世,表示以色列選民撒旦化,所以才讓他一再當選,終於組成一個了撒旦內閣。
以色列內閣,很有代表性:它將以色列及全世界最極端原教旨、最無人性、最暴戾、最無恥、最反人類的人渣,都囊括在內。什麼樣的元首,組成什麼樣的內閣,納坦耶胡和他的閣員,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反西方文明價值觀的、都是反國際法的、都是違反人性的。
當下的世界舞台,中東成了主舞台,以色列成主角,美國成了配角;納坦耶胡成了主角,川普成了配角。以色列負責反人類、納姐耶胡是反人类的总指挥,美國負責支持,負責作堅強後盾,特朗普負責���支持一方的總指揮。實際上,川普成了納坦邪胡的棋子,負責遞屠刀,負責安理會提供否決權,保護、偏袒、慫恿到家。
另一個特權者是猶太復國主者。以色列人很清楚擁��這種特權,西方列強非法地給予他們的特權,所以西岸的非法定居者,每天都在放火燒柑欖樹、燒原住民的房屋、佔領他們的家園、進入阿克薩清真寺騷撓、向二十多個外國外交使團開火、在拉法口岸阻擋聯合國的救援車隊。美國的黑水集團更派出特種部隊進入加薩參戰,助長以色列人的氣焰。
納坦耶胡是個心胸極度狹隘的人,他見到以色列人質心身健康地被釋放,甚至感謝当以军空袭时,哈馬斯戰士用身體保護她們,在釋放儀式上親吻哈馬斯戰士的額頭,已完全激怒了這個瘋子劊子手。他痛恨人質釋放過程成了哈馬斯形象的宣傳片,對比以軍對待巴勒斯坦囚犯的不人道,煽了他的耳光。他恨不得將餘下的人質全炸死,不用擔心他們回來成了哈馬斯形象的宣傳片。川普贊成他撕毀停火協議,是中了他的計。
進入21世紀,情形越發肅殺:但凡批評以色列暴行的人,都被冠以“反猶”,輕則失去學業、丟了工作,重則負上刑責。納坦耶胡是最會煽動「反猶太」大棒,但凡有對以色列不利的事件、言論,他都與「反猶太」掛上鉤,而他不斷的反人類言行,違反國際法的行為,卻視為理所當然,不容異議。
特朗普不是很強勢嗎?唯有在納坦耶胡面前是個唯命是從的棋子。他是個臭名昭著的屠夫、撒旦之子,這種人,臭名遠播,避之唯恐不及,特朗普竟叫他的代理人眾議院議長约翰逊,第四次邀請他到國會演講。上任後,兩次邀請他到白宮訪問,還為他扶好坐椅,接受他贈送的血腥國禮,鍍金傳呼機。同意「加薩流離失所計畫、撕毀加薩停火協議,全面封領加沙,斷糧、斷水、斷電,攻打伊朗核設施。
川普是美國強勢總統,西方國家的領袖,尚且成了納坦耶胡的棋子,配合他胡作非為,更何況其它西方各國。現在成了以色列的時代、猶太復國主義的時代、納坦耶胡的時代,大家都被他牽著鼻子走。納坦耶胡一個人,就毀了西方文明價值、毀了聯合國尊嚴、毀了國際法。西方倒下了,無法自強。(加拿大司馬田2025.5. 谷歌翻譯,tumblr: birthday,推特:ansont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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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九州 ---- (6) 指宿之一
在九州,從北(福岡)一路往南(鹿���島),今天我要去更南邊的鄉下 ---- 指宿,它也是我此行最期待的地點,原因之一是我終於有機會可以搭乘觀光列車 『指宿之玉手箱』(意為「月光寶盒」),它是根據日本的童話設計的。
首班車9:56 從鹿兒島出發,車程約 55 分鐘直達指宿。從火車進站開始就驚喜不斷,車廂的外觀是黑白雙色,白色代表海景,黑色則是山景,可以想像一路上應該有山有水,而且第一次搭乘有乘車美女服務員的火車,內外皆可以賞心悅目。

車廂內的配置也很有意思,我在一個月前搶到面海的單獨座位,左下角的雙肩包和手提包即是我這5 天流浪的行囊(一般到站後,我都會先放在車站的 Coin Locker 內,然後再換上輕便的雙肩包,可以裝外套)。

沿途的海景讓人心曠神怡,由於昨天拜訪過櫻島,現在看到它倍感親切(我常常在想旅遊的目的是什麼?這次我的 Solo Travel 體會特別深,以後再慢慢分享)。

乘車服務員推來餐車,我看到網友推薦『務必』要嚐嚐車上的布丁(右下圖),我很捧場的買來吃,是的,我必須很負責任的說:“那個網友有一點缺德”,哈哈哈。
不一會兒服務員手持黑板從車頭走來,前面的乘客好像都無視,只有我這個 『內行人』 舉手,那是拍照的紀念牌(左下圖),證明12月8日到此一遊。

車上互動很多,一眨眼功夫,已經到站了,最可愛的是還有當地的工作人員手舉小旗歡迎我(我們)。

指宿的觀光資源不如鹿兒島,它沒有觀光巴士,如果要搭乘公車去景點,有些地方一天只有一班車,如果錯過了,那就3顆U, 以後再聯絡了。所以我到先觀光詢問處,探詢有沒有包車服務,沒想到他們真的有各種『套餐』服務,而且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目前的價錢是3小時 16000 Yen, 4 小時18000 Yen,比網友數月前分享的價錢略高。

到日本前,我根據自己的規劃和評估,以我這種 『特種兵』 的旅遊方式,只要3小時足以涵蓋下列景點:
西大山
長崎鼻
唐船峽流水素面
池田湖
但是工作人員說這些地方 『必須』 要用到4小時,我覺得也不差這2000 Yen 就成交了。司機大哥叫做『西哥桑』,他十分熱情且盡責,就像熊本的運將一樣,他問我從哪裡來之後,就極盡所能地希望我對指宿留下好印象。
我們到達的第一站是西大山,那裡是全日本鐵道抵達最南端的車站。出租車停妥之後,我拿起我的三腳架準備自拍,出乎意外的是,他也停車熄火,跟著我一起過來,作勢要我把手機遞給他,他來幫我拍照,這下我樂開花了!

然後他指揮我站在地圖旁邊拍照。

他用蹩腳的英文說 “Pose”, 意思是要我多來點姿勢,好嘞,死豬不怕開水燙,我故意搔首弄姿擺了幾個誇張的動作,逗得兩人都哈哈大笑,瞬間縮短了彼此的距離。

西哥桑指著車站邊的地圖,告訴我下一站要去左邊的『開聞岳』,它是一座指宿人每天都可看到的完美正三角形的山岳。

我們接著去長崎鼻國立公園。

那裡有一個『神龜』,西哥桑指揮我要繞著龜像繞兩圈之後,再摸摸神龜的頭,可以許願。

我們沿著海岸,吹著海風,走走停停,很是愜意。

我跟西哥桑表示要上廁所,他帶我去旁邊的店家,並��店家介紹,我是從美國來遊玩的,店家熱情地請我喝茶,並品嚐她自己醃製的蘿蔔干,香脆可口,我趕緊掏錢買了兩包。以前聽別人說 “旅行中最美麗的風景是人”,這句話於此時此刻帶給我深深的體會。

去餐廳途中,經過一個神社,西哥桑要給我拍照,我都樂意配合。

今天要品嚐的餐品是『流水素麵』,它起源於指宿的唐船峽,因為當地的泉水非常出名,經由泉水清洗過的冷麵,配上特製的醬料,味道獨特。而唐船峽位於地下層,整體環境優美,旺季的時候座無虛席。

流水麵的吃法,是將藍盆中的素麵,放在流動的大盤中『過濾』,食客再自行撈起,放在加了蔥花的醬料中,泡著吃。由於我是一個人,所以獨占一大桌。素麵第一口放入口中,的確很清爽,但是整餐就只吃這藍麵,就太寡淡了。由於我一點也不餓,所以純粹吃個新鮮好玩。

指宿的故事太長了,所以分上下兩篇介紹。
待續。
12/22/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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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頭港服務區 | 新北東北角夕陽美景來這看,還有海鮮美食可享用~
《鼻頭港服務區》真的是意外挖掘的新北景點!原先安排的東北角龍洞一日遊,單單就兩行程龍洞灣海洋公園跟基隆廟口夜市,當天離開龍洞時,時間剛好在夕陽落日前,路邊找車位找不到,後來發現鼻頭港服務區可以停車,就進來走走看看,欣賞一下夕陽美景,雖然《鼻頭港服務區》內有餐廳美食,但廟口夜市更吸引我們,所以看完夕陽、拍完美照後,就直接離開這東北角景點,沒吃美食停留時間約在30分內~ Continue reading 鼻頭港服務區 | 新北東北角夕陽美景來這看,還有海鮮美食可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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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途中經台中到清真恩德元餃子館吃半筋半肉牛肉火鍋
台灣南部四天三夜的旅遊假期結束,從最後一個景點朴子藝術公園開車回台北時,經過台中已經昏暗了,吃一下假期最後的一頓美味晚餐,車子直接開到清真恩德元餃子館附近的收費停車場停好車,因為這裡停車不太方便,剛好車停在大墩五街收費停車場且離店內不遠且有剩餘的空位就趕緊停車。

因為之前就有事先訂位,所以我們很快地入座,還好早一步,要不然人越來越多可能就比較晚吃了,看到一堆人擠在櫃台前面就覺得很慶幸,點好餐之後總共金額是NT $1450元。 總共點三樣菜: - 黃牛肉水餃10顆 - 和牛火鍋-小(半筋半肉牛肉火鍋) - 炒芥藍菜

等待的同時順便把牆上的菜單與需要點菜的菜單拍一下照,沒多久先上芥藍菜,平常外食吃菜吃太少了,多少要點一盤菜。

這裡的黃牛肉水餃是最早這裡是賣水餃開始的,所以一定要吃一下美味的水餃,一定要趁熱吃。

沒多久炭火燒得火鍋與滿滿的半筋半肉牛肉火鍋(小)上桌了,光看這樣就覺得好開心,好像我們家沒有這樣吃過牛肉的,之前在台電勵進酸菜白肉鍋吃過酸菜白肉鍋,不過是將白肉放進鍋子煮的,這次就是火鍋裡滿滿的料,看起來牛肉與牛肉丸子很可口。

黃牛肉水餃我們家3人約每個人吃3個,都還沒有拍照就已經吃到剩下1個,牛肉的餡不用沾醬就很美味,火鍋裡面的冬粉與青菜都很好吃,牛肉也很大塊,牛筋也很Q彈,好久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火鍋了,沒有想到我們家不到1hr就吃完了,停個車收1hr的費用,如果下次有來再吃中份的。 延伸閱讀: - 2023年重新啟用的朴子藝術公園有不少的藝術家的創作 - 從鹽水廣濟宮街道經連成巷穿過市場到蔡和泉故居看傳統建築樣式 - 參訪台南市鹽水區最知名的古建築鹽水八角樓 - 2024鹽水月津港燈節的白天來看看月之美術館 - 第一次看2023高雄國際貨櫃藝術節─海口味與音浪塔 - 台灣中南部四天三夜旅遊第三晚住捷絲旅高雄中正館豪華四人房 台灣嘉南高屏四天三夜旅遊自助自駕行行程如下 Day1:主要行程-台江國家公園遊客中心 →【交通】自駕,從台北出發 →【午餐】民雄鵝肉太郎老店 →【景點】北香湖公園 →【景點】森林之歌 →【景點】阿里山森林鐵路車庫園區 →【景點】檜意森活村 →【景點】六甲落羽松 →【景點】台江國家公園遊客中心 →【晚餐】鼎富發豬油拌飯 →【住宿】Hotel A 聖禾大飯店 Day2:主要行程-貓鼻頭公園 →【早餐】Hotel A 聖禾大飯店 →【景點】潮州日式歷史建築文化園區 →【景點】潮好玩幸福村 →【景點】林後四林平地森林園區 →【景點】貓鼻頭公園 →【景點】雷打石 →【景點】星砂灣 →【晚餐】邱家生魚片 →【住宿】墾丁夏都沙灘酒店 Day3:主要行程-落山風藝術季-海口沙灘 →【早餐】墾丁夏都沙灘酒店 →【景點】看海美術館 →【景點】落山風藝術季-海口沙灘 →【景點】可茵山可可莊園枋寮旗艦店園區 →【晚餐】海鴻飯店 →【景點】2024鳳山光之季大東燈區燈座 →【景點】2024鳳山光之季黃埔燈區 →【景點】2024鳳山光之季愛心燈區 →【住宿】捷絲旅高雄中正館豪華四人房 Day4:主要行程-2023高雄國際貨櫃藝術節─海口味與音浪塔 →【早餐】捷絲旅高雄中正館 →【景點】2023高雄國際貨櫃藝術節─海口味與音浪塔 →【景點】月之美術館 →【景點】鹽水八角樓 →【景點】蔡和泉故居 →【景點】朴子藝術公園 →【晚餐】清真恩德元餃子館 Read the full arti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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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管理
H:今年2月4日同學來電聊及休退在家做何事,我則告之「在家看電視!」
有時好奇別人平常没事時,在家都做什麼休閒?得到的答案是「你没事,我們是忙不完的家事。」閒在心中,忙在外事。忙於家事,勤於公事,一天二十四小時,大家都會消耗殆盡。平安,平靜的過一天。不問收穫,不問做過那些?時間管理掌握在每個人手中。記錄時間是一種藝術,管理時間是一種心態。記多少,留多少。水過無痕,人過心安!時間管理常存心中,大事小事莫心慌!「失敗不是你的失敗,而是你學習的機會。」吳剛砍桂樹千年,樹創隨合,原地執著,斧頭鈍了是該學新本事新方法的大好機會。古人稱吳剛伐樹,今人稱為「窮忙」,「窮活),「混日子」,「魯蛇」,做了也是白做,浪費千年沒有成仙,也無結果,惟一的成果就是鍛錬身體,健康活著繼續砍。如同每日散步,積累千里,就是活著。如果加個馬路學,還可當馬路通,單調的日常,加點趣味調理,人生更不一樣。「吳剛每砍一半,便不專心而開始偷懶休息,此時桂樹便會慢慢癒合,日復一日,吳剛的工作始終無法達成,必須不斷地砍下去。」當人心打轉時,就是學習求進步的大好時機。20240210W6
網路資料
時間管理技巧
辨認出高價值的工作任務
管理和配置專注力
提升單位時間內的專注力
建立自己的任務管理系統
助您完成出色工作的 18 個時間管理提示、策略和速成技巧
6 種提高生產力的時間管理策略
1. 時間箱
時間箱是一種目標導向的時間管理策略,需要您在「時間箱」內完成工作。
時間箱可協助您將大型任務分解為較小的片段,然後在合理的時間內完成這些片段。
2. 時間��
若要建立時間段,可從確定每日或每週優先順序著手。然後,將相似任務分組,以便在同一個時間段中處理。
3. 番茄工作法
運用番茄工作法,首先將您的計時器設定為 25 分鐘,然後嘗試將這段時間專門用於某個任務,儘可能避免中途查看訊息或瀏覽社交媒體。然後,時間到時,休息五分鐘。重複工作 25 分鐘,然後休息 5 分鐘這一過程四次。然後,在第四次工作段落之後,再休息 20-30 分鐘。
4. 食蛙法
Mark Twain (馬克吐溫) 有句名言:「如果你的工作是吃一隻青蛙,最好一早就把這件事完成。」
5. 帕雷托法則
帕雷托 (Pareto) 時間管理策略,帕雷托法則與食蛙法相反,這個策略鼓勵先完成容易的任務,這樣您在開始新的一天時便會更有成就感和動力。
帕雷托法則通常被稱為「80/20 法則」,它有一個基本規則:將 20% 的時間花在 80% 的工作上。
6. 儘管去做 (GTD)
儘管去做法是由 David Allen 於 21 世紀初創立。根據 Allen 的理論,儘管去做法的第一步是將所有需要完成的事情都寫下來。
可完成更多工作的 6 個時間管理提示
1. 將每日工作與目標連結
2. 組織工作並安排優先順序
3. 每天結束時提前規劃
4. 說「不」或委派
為自己確定優先順序,並且與您的團隊成員分享這些優先順序,可以讓每個人都更加清楚瞭解。
5. 帕雷托法則
帕雷托 (Pareto) 時間管理策略。帕雷托法則與食蛙法相反,這個策略鼓勵先完成容易的任務,這樣您在開始新的一天時便會更有成就感和動力。
帕雷托法則通常被稱為「80/20 法則」,它有一個基本規則:將 20% 的時間花在 80% 的工作上。如果您能以相對較快的順序完成這 80% 的任務,您就可以挪出工作日中的時間,處理需要佔用 80% 時間的 20% 的工作。
6. 棄用手寫的待辦清單,改用工具
若您仍在手動追蹤您的工作,那麼是時候升級為線上工具了。雖然手動記筆記很讓人感到心滿意足,但手寫的待辦清單雜亂無章、容易出錯、容易遺失且效率低下。
藉助專案管理工具:
T1協調跨職能工作,確切追蹤人、事、時。
T2在一處地方溝通工作內容、分享回饋並且報告專案狀態。
T3即時追蹤進度,以便準確查看工作狀態。
T4查看截止日期及相依性,讓您不慌不亂地完成目標。
6 個時間管理小妙招
1. 延遲通知
如果可以,請關閉通知或使用「請勿打擾」功能暫時停用通知。
2. 整理您的物理空間
凌亂的辦���桌讓人難以集中注意力。可快速休息五分鐘,整理一下您的辦公桌。扔掉所有不再需要的文件,整齊堆放書籍,將散落四周的所有雜散纜線盤整起來。
3. 將相似任務組合到一起
任務和專案之間切換,,請嘗試將相似的任務組合在一起。看看您是否可以在同一時間段內處理一個專案中的所有任務,或同一可交付成果的所有任務。
將工作分批完成 (尤其是進行規劃時),確實有助於確認工作的優先順序,此外您還能靈活因應手上的工作或可能發生的事情。”
4. 在會議之間或專注時間中完成快速任務
您可能每天都會有幾個需要 5 到 10 分鐘完成的任務。這些任務可能是快速回應一位團隊成員、修改文件中的錯字或將工作請求表單提交給另一位同事。
5. 停止試圖同時處理多項任務
多工處理只是一種迷思。
與其同時處理多個任務,不如一次完成一個任務,這樣您就可以在工作時進入心流狀態。
6. 不時休息
可以做的最好的事情之一就是休息一下,如此就能改善您的時間管理。
如果您很難記得要休息一下,請考慮將休息安排到您的行事曆中。
時間管理掌控您
時間管理更多的是一種心態。若要有效地管理您的時間,請為您的工作安排優先順序,這樣您就知道每天需要做什麼。不要讓您的待辦清單決定您的優先順序,而應將您的注意力集中在您需要真正推動影響的意圖上。
網路資料:
魯蛇(英語:loser),又稱魯者男、擼蛇、廢青、輸家男等,是大部分東亞地區網絡的一種諷刺語,意即「人生的失敗者」,最早在1993年由韓國匿名網民創設,在網絡作為隱語流通,2012年左右開始有華人網友使用此用法,於是逐漸在華人地區流行。
維基百科:
吳剛 (神話)
吳剛,中國民間故事和道教人物。以「吳剛伐木」故事聞名,吳剛被天帝(玉皇大帝)懲罰到月宮砍伐桂樹,其樹隨砍隨合,永無休止。這一故事源自唐朝,有多個版本。
吳剛伐桂,月岡芳年繪
傳奇
第一版
唐朝人段成式所作《酉陽雜俎·天咫》說:「月桂,高五百丈,下有一人常砍之,樹創隨合,其人姓吳名剛,西河人。學道有過,常令伐樹。」[1]
第二版
這一版故事指出樹為桂樹。相傳吳剛是樵夫,西河人氏,醉心於仙道,但始終不肯專心學習,因此玉帝震怒,把他留在月宮,要他砍倒桂樹,方可獲得仙術。但吳剛每砍一半,便不專心而開始偷懶休息,此時桂樹便會慢慢癒合,日復一日,吳剛的工作始終無法達成,必須不斷地砍下去。月亮上的陰影就是桂樹的影子。
酉陽雜俎卷一·天咫
維基 -> 酉陽雜俎 -> 卷一·天咫
《卷一·天咫》[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1 
舊言月中有桂,有蟾蜍,故異書言月桂高五百丈,下有一人常斫之,樹創隨合。人姓吳名剛,西河人,學仙有過,謫令伐樹。釋氏書言須彌山南面��閻扶樹,月過,樹影入月中。或言月中蟾桂地影也,空處水影也,此語差近。2 
僧一行博覽無不知,尤善於數,鉤深藏往,當時學者莫能測。幼時家貧,鄰有王姥,前後濟之數十萬。及一行開元中承上敬遇,言無不可,常思報之。尋王姥兒犯殺人罪,獄未具。姥訪一行求救,一行曰:「姥要金帛,當十倍酬也。明君執法,難以請一曰情求,如何?」王姥戟手大罵曰:「何用識此僧!」一行從而謝之,終不顧。一行心計渾天寺中工役數百,乃命空其室內,徙大甕於中。又密選常住奴二人,授以布囊,謂曰:「某坊某角有廢園,汝向中潛伺,從午至昏,當有物入來。其數七,可盡掩之。失一則杖汝。」奴如言而往。至酉後,果有群豕至,奴悉獲而歸。一行大喜,令置甕中,覆以木蓋,封於六一泥,朱題梵字數寸,其徒莫測。詰朝,中使叩門急召。至便殿,玄宗迎問曰:「太史奏昨夜北斗不見,是何祥也,師有以禳之乎?」一行曰:「後魏時,失熒惑,至今帝車不見,古所無者,天將大警於陛下也。夫匹婦匹夫不得其所,則隕霜赤旱,盛德所感,乃能退舍。感之切者,其在葬枯出係乎?釋門瞋以心壞一切善,慈心降一切魔。如臣曲見,莫若大赦天下。」玄宗從之。又其夕,太史奏北斗一星見,凡七日而復。成式以此事頗怪,然大傳眾口,不得不著之。3 
永貞年,東市百姓王布,知書,藏鏹千萬,商旅多賓之。有女年十四五,艷麗聰晤,鼻兩孔各垂息肉,如皂莢子,其根如麻線,長寸許,觸之痛入心髓。其父破錢數百萬治之,不差。忽一日,有梵僧乞食,因問布:「��君女有異疾,可一見,吾能止之。」布被問大喜,即見其女。僧乃取藥,色正白,吹其鼻中。少頃,摘去之,出少黃水,都無所苦。布賞之白金,梵僧曰:「吾修道之人,不受厚施,唯乞此息肉。」遂珍重而去,行疾如飛,布亦意其賢聖也。計僧去五六坊,復有一少年,美如冠玉,騎白馬,遂扣門曰:「適有胡僧到無?」布遽延入,具述胡僧事。其人吁嗟不悅,曰:「馬小踠足,竟後此僧。」布驚異,詰其故,曰:「上帝失藥神二人,近知藏於君女鼻中。我天人也,奉帝命來取,不意此僧先取之,吾當獲譴矣。」布方作禮,舉首而失。4 
長慶中,有人玩八月十五夜,月光屬于林中如疋布。其人尋視之,見一金背蝦蟆,疑是月中者。工部員外郎周封嘗說此事,忘人姓名。5 
大和中,鄭仁本表弟,不記姓名,常與一王秀才游嵩山,捫蘿越澗,境極幽後,遂迷歸路。將暮,不知所之。徙倚間,忽覺叢中鼾睡聲,披榛窺之,見一人布衣,甚潔白,枕一襆物,方眠熟。即呼之,曰:「某偶入此徑,迷路,君知向官道否?」其人舉首略視,不應,復寢。又再三呼之,乃起坐,顧曰:「來此。」二人因就之,且問其所自。其人笑一曰言曰:「君知月乃七寶合成乎?月勢如丸,其影,日爍其凸處也。常有八萬二千戶修之,予即一數。」因開襆,有斤鑿數事,玉屑飯兩裹,授與二人曰:「分食此。雖不足長生,可一生無疾耳。」乃起二人,指一支徑:「但由此,自合官道矣。」言已不見。
目錄
0馬路學:從馬路消息到馬路知識
不只是交通問題,更是人性問題
1 為什麼另一條車道看起來總是比較快?
交通世界的動物生存競爭與人際溝通
2 駕駛技術的傲慢與偏見
為什麼每個人都自以為開車技術比別人好?
3 公路催眠術與失神症
背叛駕駛人的眼睛與腦袋
4 塞車經濟學
為什麼螞蟻從不塞車,人卻老是會
5 交通性別論
為什麼女人比男人更常引起塞車?
6 自私的通勤者
為什麼路變多了以後車子也會變多
7 為什麼越危險的道路越安全
寬容的道路設計vs.放縱的行車許可
8 從交通看世界
因地而異的駕駛行為
9 道路風險學
路上有哪些危險,以及它們的成因
後記:駕駛訓練課程
馬路學:塞車始終來自於人性
街口調查的學問:定點街頭訪問法-介紹與實務分享 ( 2022/01/18張文峰)市場調查;市場研究;定點街頭訪問;抽樣;街頭調查;環境影響評估;商圈評估調查、品牌知名度調查;訴訟調查;商標調查;實務執行know-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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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句会報
花鳥誌 令和5年5月号

坊城俊樹選
栗林圭魚選 岡田順子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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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5年2月2日 うづら三日の月花鳥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厨女も慣れたる手付き雪掻す 由季子 闇夜中裏声しきり猫の恋 喜代子 節分や内なる鬼にひそむ角 さとみ 如月の雨に煙りし寺の塔 都 風花やこの晴天の何処より 同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4日 零の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暗闇坂のチャペルの春は明日あたり きみよ 長すぎるエスカレーター早春へ 久 立春の市の算盤振つてみる 要 冬帝と暗闇坂にすれ違ふ きみよ 伊達者のくさめ名残りや南部坂 眞理子 慶應の先生眠る山笑ふ いづみ 豆源の窓より立春の煙 和子 供華白く女優へ二月礼者かな 小鳥 古雛の見てゐる骨董市の空 順子 古雛のあの子の部屋へ貰はれし 久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暗闇坂のチャペルの春は明日あたり きみよ 冬帝と暗闇坂にすれ違ふ 同 大銀杏八百回の立春へ 俊樹 豆源の春の売子が忽と消え 同 コート脱ぐ八咫鏡に参る美女 きみよ おはん来よ暗闇坂の春を舞ひ 俊樹 雲逝くや芽ばり柳を繰りながら 光子 立春の蓬髪となる大銀杏 俊樹 立春の皺の手に売るくわりんたう 同 公孫樹寒まだ去らずとのたまへり 軽象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4日 色鳥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敬な信徒にあらず寒椿 美穂 梅ふふむ野面積む端に摩天楼 睦子 黄泉比良坂毬唄とほく谺して 同 下萌や大志ふくらむ黒鞄 朝子 觔斗雲睦月の空に呼ばれたる 美穂 鼻歌に二つ目を割り寒卵 かおり 三路のマネキン春を手招きて 同 黄金の国ジパングの寒卵 愛 潮流の狂ひや鯨吼ゆる夜は 睦子 お多福の上目づかひや春の空 成子 心底の鬼知りつつの追儺かな 勝利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6日・7日 花鳥さざれ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潮騒を春呼ぶ音と聞いてをり かづを 水仙の香り背負うて海女帰る 同 海荒るるとも水仙の香の高し 同 坪庭の十尺灯篭日脚伸ぶ 清女 春光の中神島も丹の橋も 同 待春の心深雪に埋もりて 和子 扁額の文字読めずして春の宿 同 砂浜に貝を拾ふや雪のひま 千加江 村の春小舟ふはりと揺れてをり 同 白息に朝の公園横切れり 匠 風花や何を告げんと頰に触る 笑子 枝川やさざ波に陽の冴返る 啓子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8日 さくら花鳥会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雪を踏む音を友とし道一人 あけみ 蠟梅の咲き鈍色の雲去りぬ みえこ 除雪車を見守る警備真夜の笛 同 雪掻きの我にエールや鳥の声 紀子 握り飯ぱりりと海苔の香を立て 裕子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10日 鳥取花鳥会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東風に振る竿は灯台より高く 美智子 月冴ゆる其処此処軋む母の家 都 幽やかな烏鷺の石音冴ゆる夜 宇太郎 老いの手に音立て笑ふ浅蜊かな 悦子 鎧着る母のコートを着る度に 佐代子 老いし身や明日なき如く雪を掻く すみ子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11日 枡形句会 栗林圭魚選 特選句
朝光や寺苑に生るる蕗の薹 幸風 大屋根の雪解雫のリズム良き 秋尚 春菊の箱で積まれて旬となる 恭子 今朝晴れて丹沢颪の雪解風 亜栄子 眩しさを散らし公魚宙を舞ふ 幸子 流れゆくおもひで重く雪解川 ゆう子 年尾句碑句帳に挟む雪解音 三無 クロッカス影を短く咲き揃ふ 秋尚 あちらにも野焼く漢の影法師 ���陶 公魚や釣り糸細く夜蒼し ゆう子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13日 枡形句会 栗林圭魚選 特選句
犬ふぐ��大地に笑みをこぼしけり 三無 春浅しワンマン列車軋む音 のりこ 蝋梅の香りに溺れ車椅子 三無 寒の海夕赤々漁終る ことこ 陽が風を連れ耀ける春の宮 貴薫 青空へ枝混み合へる濃紅梅 秋尚 土塊に春日からめて庭手入 三無 夕東風や友の消息届きけり 迪子 ひと雨のひと粒ごとに余寒あり 貴薫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13日 武生花鳥俳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浅春の眠りのうつつ出湯泊り 時江 老いたれば屈託もあり毛糸編む 昭子 落としたる画鋲を探す寒灯下 ミチ子 春の雪相聞歌碑の黙続く 時江 顔剃りて少し別嬪初詣 さよ子 日脚伸ぶ下校チャイムののんびりと みす枝 雪解急竹はね返る音響く 同 寒さにも噂にも耐へこれ衆生 さよ子 蕗の薹刻めば厨野の香り みす枝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14日 萩花鳥会
水甕の薄氷やぶり野草の芽 祐子 わが身共老いたる鬼をなほ追儺 健雄 嗚呼自由冬晴れ青く空広く 俊文 春の園散り散り走る孫四人 ゆかり 集まりて薄氷つつき子ら遊ぶ 恒雄 山々の眠り起こせし野焼きかな 明子 鬼やらひじやんけんで勝つ福の面 美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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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5年2月15日 福井花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吹雪く日の杣道隠す道標 世詩明 恋猫の闇もろともに戦かな 千加江 鷺一羽曲線残し飛び立てり 同 はたと止む今日の吹雪の潔し 昭子 アルバムに中子師の笑み冬の蝶 淳子 寒鯉の橋下にゆらり緋を流す 笑子 雪景色途切れて暗し三国線 和子 はよしねまがつこにおくれる冬の朝 隆司 耳目塗り潰せし如く冬籠 雪 卍字ケ辻に迷ひはせぬか雪女 同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16日 伊藤柏翠記念館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指先に一つ剥ぎたる蜜柑の香 雪 大寒に入りたる水を諾ひぬ 同 金色の南無観世音大冬木 同 産土に響くかしは手春寒し かづを 春の雷森羅万象𠮟咤して 同 玻璃越しに九頭竜よりの隙間風 同 気まぐれな風花降つてすぐ止みて やす香 寒紅や見目安らかに不帰の人 嘉和 波音が好きで飛沫好き崖水仙 みす枝 音待てるポストに寒の戻りかな 清女 女正月昔藪入り嫁の里 世詩明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17日 さきたま花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奥つ城に冬の遺書めく斑雪 月惑 顔隠す一夜限りの雪女郎 八草 民衆の叫びに似たる辛夷の芽 ふじほ 猫の恋昼は静かに睨み合ひ みのり 薄氷に餓鬼大将の指の穴 月惑 無人駅青女の俘虜とされしまま 良江 怒号上げ村に討ち入る雪解川 とし江 凍土を突く走り根の筋張りて 紀花 焼藷屋鎮守の森の定位置に 八草 爺の膝捨てて疾駆の恋の猫 良江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19日 風月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古玻璃の奥に設ふ古雛 久 笏も扇も失せし雛の澄まし顔 眞理子 日矢さして金縷梅の縒りほどけさう 芙佐子 梅東風やあやつり人形眠る箱 千種 春風に槻は空へ細くほそく ます江 山茱萸の花透く雲の疾さかな 要 貝殻の雛の片目閉ぢてをり 久 古雛髪のほつれも雅なる 三無 ぽつねんと裸電球雛調度 要
栗林圭魚選 特選句
紅梅の枝垂れ白髪乱さるる 炳子 梅園の幹玄々と下萌ゆる 要 濃紅梅妖しきばかりかの子の忌 眞理子 貝殻の雛の片目閉ぢてをり 久 古雛髪のほつれも雅なる 三無 老梅忌枝ぶり確と臥龍梅 眞理子 山茱萸の空の広さにほどけゆく 月惑 八橋に水恋うてをり猫柳 芙佐子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21日 鯖江花鳥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師を背負ひ走りし人も雪籠 雪 裏庭開く枝折戸冬桜 同 天帝の性こもごもの二月かな 同 適当に返事してゐる日向ぼこ 一涓 継体の慈愛の御ん目雪の果 同 風花のはげしく風に遊ぶ日よ 洋子 薄氷を踏めば大空割れにけり みす枝 春一番古色の帽子飛ばしけり 昭上嶋子 鉤穴の古墳の型の凍てゆるむ 世詩明 人の来て障子の内に隠しけり 同 春炬燵素足の人に触れざりし 同 女正月集ふ妻らを嫁と呼ぶ 同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26日 月例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能舞台昏きに満ちて花を待つ 光子 バス停にシスターとゐてあたたかし 要 空に雲なくて白梅すきとほる 和子 忘れられさうな径の梅紅し 順子 靖国の残る寒さを踏む長靴 和子 孕み猫ゆつくり進む憲兵碑 幸風 石鹸玉ゆく靖国の青き空 緋路 蒼天へ春のぼりゆく大鳥居 はるか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能舞台昏きに満ちて春を待つ 光子 直立の衛士へ梅が香及びけり 同 さへづりや鉄のひかりの十字架へ 同 春の日を溜め人を待つベンチかな 秋尚 春風や鳥居の中の鳥居へと 月惑 料峭や薄刃も入らぬ城の門 昌文 梅香る昼三日月のあえかなり 眞理子 春陽とは街の色して乙女らへ 俊樹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 九州花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ポケットの余寒に指を揉んでをり 勝利 黒真珠肌にふれたる余寒かな 美穂 角のなき石にかくれて猫の恋 朝子 恋仲を知らん顔して猫柳 勝利 杖の手に地球の鼓動下萌ゆる 朝子 シャラシャラとタンバリン佐保姫の衣ずれ ひとみ 蛇穴を出て今生の闇を知る 喜和 鷗外のラテン語冴ゆる自伝かな 睦古賀子 砲二門転がる砦凍返る 勝利 小突かれて鳥と屋や に採りし日寒卵 志津子 春一番歳時記の序を捲らしむ 愛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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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頭角步道】 東北角瑞芳景點一日遊推薦.附近美食
新北超美小長城,海天一色超美的風景,白天和黃昏都有不同景致,夏天也適合玩水,還有彩虹階梯與迷彩營區咖啡可以喝,旁邊是自由潛新手聖地,順路吃小卷米粉喔! Continue reading 【鼻頭角步道】 東北角瑞芳景點一日遊推薦.附近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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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約的成長-4】
離開公園,屁股拖著臭臭尿布的我牽著媽媽的手一起走回家。一回到家,媽媽把我拎去浴室,她蹲了下來,我手扶著媽媽的肩膀,她幫我脫下了小裙子,解開包屁衣,脫下了我便便的尿布。她打開浴缸的熱水,帶著我走進淋浴間,開始幫我洗屁屁,「媽媽對不起,還要妳幫我換臭臭...」我有些愧疚的說,媽媽則笑著說:「寶寶本來就要媽媽來換臭臭嘛~」她絲毫不介意沾在我屁股上的便便,並用手輕輕搓揉著。屁屁洗好以後,一旁浴缸的熱水也接滿了,媽媽把我抱了進去,散發著蒸氣的熱水像是盈滿了全身的細胞,讓我整個人舒展開來,鬆鬆軟軟地溶化在了浴缸裡,「好舒服...」我滿足的說,看見一旁有黃色鴨鴨游了過去,我手抓起鴨鴨玩了起來,我把鴨鴨舉到空中發出「咻———」的一陣長音,接著重重地落到水面濺起了水花,我咯咯笑:「媽媽妳看!鴨鴨也喜歡洗澡!」17歲的我頓時看起來像是碰到水就興奮地發瘋的兩三歲孩子一樣嬉鬧著,媽媽她在一旁用手撐著頭在浴缸邊緣,用看著寶寶在玩耍的慈愛眼神微笑著。趁我在玩玩具的時候,她拿了一罐沐浴乳開始塗抹起我的全身,一股清香在浴室蔓延開來,我定睛一看瓶身,發現擦在我身上的是寶寶專用的沐浴乳。接著她拿紗布巾用熱水沾濕開始擦拭,包括腋下、耳後、指節細縫,還有小鳥附近,細心地注意到了每個細節,「舒服嗎小約?」媽媽問了我,「嗯!小約喜歡媽媽幫忙洗澡!」我沒有遲疑的回答。洗頭的時候,媽媽還怕我眼睛碰到水,她把我的頭稍微往後仰了一些,然後用手撈起熱水慢慢地淋在了我的頭髮上,即使我的頭髮有點長洗起來有些麻煩,媽媽還是很用心地替我潤濕,之後再用紗布巾擦拭洗淨。長這麼大了還讓媽媽幫我洗澡,但整個過程我不但沒有感到害羞反抗,反而很享受地任由著媽媽一個不漏洗遍了我的全身。
洗好以後,我從浴缸裡站起來,媽媽拿著白色的大浴巾把我裹了起來。回到了3樓我的房間,我躺在毯子上等著媽媽替我穿衣服,這時,「瑋瑋!過來一下好嗎!」媽媽喊了妹妹過來,我聽見咚咚咚的腳步聲,妹妹從樓梯走了上來,「媽媽什麼事?」「妳幫哥哥換一下尿布好嗎?媽媽要下樓準備晚餐了。」咦?!竟然要讓妹妹幫我換尿布?我大驚失色,「不要!人家要媽媽幫我換!」我立刻反駁,但想想這句話也很怪,好像換尿布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平常的事,「小約乖,媽媽得下樓了,妹妹會幫你換好的。瑋瑋妳幫哥哥換好後也幫他穿件衣服再他帶下樓吧!交給妳了喔!」說完媽媽便走了。
「哥哥你放心我很會換尿布喔!」妹妹笑���像個天使也像個惡魔。「妹妹妳不用幫我換,我自己可以穿衣服,我也不需要穿什麼尿布。」我準備起身去拿自己的衣服。「誒~怎麼可以?小約哥哥還是小寶寶誒,怎麼會不需要穿布布呢?」妹妹有些困擾,「我才不是小寶寶!我17歲了!也是瑋瑋的哥哥!」我理直氣壯地說,「可是剛剛哥哥出門穿了布布吧?也拉了臭臭回來讓媽媽幫忙換,我都有看到喔!」妹妹此話一出,我像是炸毛的貓咪彷彿全身的毛髮都豎起來一樣驚慌,「我...我...唔」無法反駁,「對吧!所以哥哥還是小寶寶要人換布布吧?」「但是...也不能讓妹妹換啊…」我用小小的聲音反駁像是要哭了,「我比哥哥還要成熟,所以可以幫哥哥換布布喔!」「為什麼?」我不理解的問,「因為我不像哥哥一樣需要包尿布啊!你看!」說完妹妹撩起了自己的裙子,秀出了她穿著的花邊白色小內褲,「嘿嘿!」她得意的笑著。也是,九歲的妹妹都在穿小內褲了,而我今天卻穿著尿布還拉了臭臭在裡面,我果然真的是個小寶寶吧...被妹妹說服放棄反抗後,我任由著她解開我的浴巾,全身赤裸的躺在她面前,這跟媽媽幫我換的感覺完全不同,另一種層面的羞恥無力,我把臉遮起來不敢面對,卻忘了遮掩自己的重要部位。妹妹幫我把腿抬了起來,把尿布墊在了屁股下面,拿起痱子粉往我的股間灑,「啊!哥哥是不是被媽媽打屁屁了,上面還有痕跡呢!」「嗚嗚…」因為太羞恥我還是哭了出來,灑好後,妹妹熟悉地將尿布往上包並黏好四邊的膠帶,她的動作就像媽媽一樣完美又熟練。「好!了!」妹妹拍著我的尿布,我則在一旁鬧彆扭嘟著嘴。妹妹打開了我的衣櫃,裡面全是放大版的寶寶衣物,也是我最近除了制服外最常穿的衣服,「嗯.嗯.嗯…就這件好了!跟我的洋娃娃穿的一樣!」她從櫃子拿出的是一件粉藍色的蕾絲蓬蓬裙,底部當然有方便讓人換尿布的開扣設計,「我才不要穿那件!我要穿我自己的衣服!」「誒?可是這就是哥哥你的衣服啊?」妹妹疑惑道,「我說我想穿我自己男生的衣服!」我邊哭邊說,「可是哥哥是寶寶,寶寶穿寶寶衣再正常不過了吧!而且這個這麼可愛很適合哥哥啊~」「我不要啦啊蛤蛤蛤蛤....不要啦....」我哭著說不要卻還是讓妹妹成功幫我穿上了那件粉藍蓬蓬裙。
我哭鼻子的跟妹妹走去了一樓,「媽媽我帶哥哥下來了!」「啊!好可愛呀!」媽媽看見我穿蓬蓬裙的模樣誇獎了一番。「嘿嘿~你看吧哥哥,我就說很可愛吧!」妹妹一臉得意,「唔...」我害羞地扭著身體不知道要回些什麼,眼睛還紅腫紅腫的。「來吧小約,我們要吃晚餐了,媽媽帶你到座位上。」媽媽拎著我走到了餐廳,只見餐桌旁有個放大版的嬰兒高腳椅,「那是...」「那是小約以後吃飯的位子喔!」「這是哥哥今天下午出門的時候我幫忙組起來的喔!」妹妹笑說,我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媽媽抱進了高腳椅中並扣上安全帶,「小約等等喔,媽媽去端菜過來。」我就這樣被固定在椅子上限制了行動,「哥哥要不要看電視?」說完妹妹打開了電視轉到了卡通台,我坐在高腳椅上與一旁坐在正常餐椅的上的妹妹一起看著卡通,不一會兒媽媽就從廚房端著晚餐過來了。今天的晚餐是簡單煎的牛排和冰箱剩的馬鈴薯沙拉,媽媽放了一盤在妹妹的面前又放了一盤在自己的面前,正當我以為要輪到我時媽媽卻端出了一碗用有著可愛汽車圖案點綴的碗裝著的碎肉粥和馬鈴薯蔬菜泥,「媽媽這是...」我傻住問著媽媽,「你的晚餐啊!」「可是我也想吃牛排...」「不行!牛排不是寶寶可以吃的東西,媽媽替你準備了營養滿分的粥和泥。」接著媽媽幫我圍上了小熊圖案的圍兜兜然後坐了下來,「我要開動了!」妹妹開始自己大口大口地用餐具吃起牛排,我看著覺得格外羨慕。「呼~呼~」媽媽替我吹涼了粥,「小約,啊~」「媽媽我可以跟妹妹一樣自己吃...」「不行,寶寶還不會自己吃,要讓人餵喔!來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還在氣剛剛媽媽把我留在樓上,我鬧著脾氣死不肯張嘴,於是媽媽改變策略「你看!火車要過山洞囉!嘟嘟!」媽媽一邊說一邊把湯匙裝成一列火車,想要哄騙我張嘴吃東西,她試著用湯匙把我的嘴稍微掰開想送食物進去,卻因為我掙扎而讓食物掉落弄髒了我的圍兜兜,我受不了開始起手抵抗,「哎…這樣不行」媽媽離開座位後又走了回來,手裡多了兩副手銬,媽媽抓起我的手並強行戴上手銬,然後將另一端繫在了高腳椅的邊上,另一手還雙腳都是同樣的做法,「媽媽妳做什麼!」我情緒高亢,「本來以為小約可以乖乖自己坐好讓媽媽餵,但看來還是要綁著呢!」「來~再一次,火車過山洞囉!」湯匙再度來到了我的面前,正當我下意識又要起手抵抗時,我的四肢都被牢牢綁住動彈不得,肚子因為這天一番折騰早就餓得咕嚕咕嚕叫的我只好顫抖著張開嘴巴,「哇!小約好棒呢!」「哥哥棒棒!」湯匙被送進了我的嘴裡,被��煮的軟爛的米與碎肉在我嘴裡馬上就化了開來,根本不用我咀嚼,調味也非常淡,幾乎就是一碗實在的寶寶粥,馬鈴薯泥也是,只有馬鈴薯原本的香氣加上蔬菜的甜味而已。媽媽她餵我幾口又回去吃自己的飯菜,就這樣一來一往,「來~最後一口,啊姆~」「啊姆!」我張大嘴巴吃最後一口粥,結束了今天的晚餐。
晚餐後,妹妹幫我解開了束帶,媽媽在廚房收拾碗盤,我跟妹妹各自上二樓去完成今天學校的作業。我走進了我的房間,雖說是我的房間,但是我只有剛來這裡的第一個月睡在這裡而已,之後媽媽便把我安排到三樓佈置成寶寶房的臥室睡覺,說這裡以後就是我的房間,也是從那時開始尿布訓練的...所以二樓的房間就變成了我平常拿來做作業唸書的地方,還有社工偶爾來家訪時給他看的房間。我坐到書桌前打開檯燈開始寫作業,今天是我最不拿手的數學習題,專心解題後就沒有注意時間,幾題後遇到了瓶頸,「這題好難喔…」我在書桌前折騰了一番依舊卡著,忽然間「叩叩!」敲門聲傳來,「約我進來了哦!」打開房門的是理君大哥,「理君哥你回來啦!」「對啊!剛回來,啊!約你穿這樣真可愛誒!」哥哥見我穿著小洋裝有點戲謔的說,「是我挑的喔理君大哥!」妹妹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湊熱鬧的說,「哈哈,瑋瑋果然很有眼光!」「別說了!哥哥你上來做什麼?」我害羞的問,妹妹她擺了個鬼臉又溜走了,「媽要我上來看看你寫作業的狀況。」「嗚嗯…剛好有題數學不會...」「是嗎?哪題我看看。」說完理君哥便坐到了我旁邊,「喔喔!這題要這樣...」說著他一手繞過我身體的半邊把我環住開始悉心地教導我解題,他身上有跟媽媽不同的淡淡的清香。我跟理君哥相處的時間比起媽媽和妹妹並不多,他在外地上大學,只有星期五才會回家過周末,不過他給我的印象一直是個和藹親切的大哥哥,我很喜歡。哥哥高中是以全校前三名的成績畢業,用體育優異的成績保送了大學名校,182公分的高挑身材,勻稱結實的體格,親切風趣的性格,深受學校女生的歡心。他的頭腦很好,所以周末在家的時候都是由哥哥協助指導我的功課,在他的帶領下我很快弄清楚題目的脈絡,很順地一道道破解,正當要往下一題邁進時,我突然很想尿尿,可能因為剛剛晚餐吃了流質食物的關係,尿意來得又急又快,我停下了筆「哥哥我想去一下廁所...」,「弟弟不是包著布布嗎?尿在裡面就好了啊!」也是,我都包著布布了,但是...但是....我也不想像寶寶一樣隨時隨地就尿在布布裡啊!正當我內心在天人交戰的時候,哥哥他吹起了口哨「咻~咻~咻~」「哥哥你這是做什麼!」「給你把尿啊!媽媽她也是這樣幫你的吧!咻~咻~咻~」「哥哥不要!」我皺起了臉拜託哥哥住手,雖然和媽媽的聲音不一樣,但也讓我快憋不住尿意,「咻~」「咿——嘶———」一陣潺潺水聲持續了很久,繼媽媽之後,我也在哥哥的誘導下尿在了布布裡面,看著逐漸由黃轉藍的尿濕顯示,我泛著淚光看向哥哥「哥哥欺負人!」我嘟起小嘴,「哈哈哈!不要生氣嘛!尿濕濕的弟弟最可愛啊~」說著捏了我鼓起一邊的臉頰。尿完以後,一股溫熱還殘留在胯下,我包著濕濕的布布繼續寫功課,最後終於趕在十一點前完成了所有作業。「寫完了!」我歡呼「嗯!約今天很努力呢~」哥哥誇獎著我,寫完���後,我和哥哥一起聊天,聊著聊著睏意來臨,我從度估到直接趴在桌上睡著,哥哥見狀就拿起了一旁的毯子幫我披上,接著就下樓請媽媽上來抱我回房間。
朦朧之間,我感覺到媽媽從哥哥的懷中連著毯子接過我,抱著我往三樓走去,「媽媽...媽媽....」我依偎在媽媽的懷裡呢喃著。回到三樓,媽媽把我放在了軟墊上脫下了洋裝,伸手進我的尿布檢查了尿濕的情況,因為沒有很濕所以媽媽決定明早再換,接著她從衣櫃裡拿出了包腳連身睡衣,因為我還在矇,她先是抬起我的腳套進了褲管,再扶起我的上半身拉起衣服把我的手跟著套進了袖子,最後拉上了拉鏈。穿好後,媽媽把我抱進了嬰兒床,她也跟著爬上了嬰兒床想要哄我趕緊熟睡,她脫掉了上身的衣物,下面穿著的是一件前開式的哺乳內衣,解開了釦子,露出了乳房,媽媽把我的頭移到靠近右邊乳房的位置,並在我的頭下墊了紗布,然後把乳頭接近了我的嘴巴,我半夢半醒間像是還存有尋乳反射的嬰兒一樣,嘴巴開始吸吮蠕動著,閉著眼睛循著本能找到了媽媽的乳頭開始吸起了母奶,「吱—吱—吱—」房間內發出了響亮的吸奶聲,甜甜的奶水流入我的口中,嘴角還滲出了一些流到了嘴下的紗布上,好香好好吃,可能是因為晚餐只吃了流質食物消化很快的關係,我像是餓了好久大力吸著媽媽的奶水,我一邊吸一邊感覺到尿尿跟著流出,可我不像以前那麼抗拒,只是專心吸著媽媽的奶水任由尿尿繼續膨脹我的布布,我從半夢半醒間醒來,「媽媽...」因為口中還含著乳頭我有些口齒不清,「嗯?」媽媽聲音輕柔,「對不起...今天晚餐的時候跟妳腦脾氣...我以後會乖乖讓妹妹幫我換尿布,請不要生我的氣好嗎?」「傻寶寶,不管你今天做了什麼,你永遠都是媽媽的寶貝啊~但是你如果不乖做錯事媽媽還是要負起責任懲罰教育你。」媽媽堅定又溫柔地說,「嗯!小約以後會當乖寶寶,盡量不讓媽媽生氣。」「好啊我的寶貝。」媽媽說著順了順我的頭髮,「快喝奶吧寶貝,你該睡了。」說完媽媽又把乳頭塞進了我嘴裡,我吸著香甜的奶水又再度想睡,媽媽一邊輕拍著我的背,一邊哼著祥和的晚安曲,我漸漸地漸漸地熟睡,嘴巴也停止了吸吮。媽媽起身穿好衣服並把紗布拿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肩上,抱起我把頭側放在上面開始替我拍嗝,在一番拍打之後我還真的打了個嗝也從口中溢出了一些奶水來,媽媽用紗布幫我擦乾後又把我輕輕放回床上,拿了奶嘴讓我吸,我以為是媽媽的乳頭又開始吱吱吱的吸了起來,她替我蓋上被子後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鎖上了寶寶床的柵欄,留下夜燈後就下樓了。明天是星期六,我想到媽媽說要讓我到周六的特別幼兒園替我辦入園歡迎會。
(離開約的房間)
惠子關上約的房門後走到了二樓,在走廊遇見了理君,「喔,媽!約他真的是個好孩子呢!來了個這樣的乖寶寶真的很開心誒!」「是啊,他的適性比我想像的還要好,非常融入在調教裡,我想差不多可以進入下個階段了。謝謝你經常教他功課,以後『其他』方面的調教也要拜託你了。」「當然!弟弟那麼可愛,我當然會好好調教的。」這對母子在廊上有說有笑地談論著約往後的調教。「媽妳剛剛有親約吧!我也要!」理君突然撒起嬌來,「真是,這麼大了還撒嬌。」惠子撥開了理君的瀏海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晚安囉哥哥。」「媽晚安。」說完理君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間。惠子接著走到了瑋瑋的房間,看見瑋瑋把被子亂踢到了地上,衣服也掀了一半起來,她幫瑋瑋重新整理好了衣服並檢查了一下她的尿布,家裡除了約以外還有妹妹也會穿尿布,不過是因為還會尿床的關係所以只有晚上睡覺時才穿,檢查好後蓋上被子,「媽媽我也要晚安親親!」瑋瑋睜開眼向惠子討親親「好好~」惠子苦笑也吻了一下瑋瑋的臉頰。「我們家的孩子都很愛撒嬌呢…」惠子一邊若有所思一邊走回一樓的房間。
她用電腦撥打了視訊電話給名為爸爸的人,「老公,今天還好嗎?」「嗯,今天完成了一項大企劃的簽約案,計���都慢慢上軌道了。孩子們都還好嗎?」和惠子通電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先生,也是理君、瑋瑋和約的父親。由於在國外工作的關係,先生一年才會回家一次過上一個月的假期,約來到寄養家庭後,他和約只有過兩次短暫的視訊,他們並不熟悉彼此,雖然是這樣,人在國外的他,還是心繫著家和孩子們,並期待能早日與約見面,他將調教約的事情全權託付給妻子惠子處理。「嗯,理君和瑋瑋都跟約處得不錯,約的適性很好,已經幾乎適應了家裡寶寶的生活,也可以接受除了我以外,哥哥和妹妹也把他當寶寶一樣照顧,相信等你回來時他就會變成一個真正惹人憐愛的寶寶了,雖然現在就很惹人憐愛就是了呵呵。」惠子說起約的事情就笑得開懷。「太好了,果然交給妳準沒錯,真想早日見到我的寶貝。」「你現在就可以看啊!」惠子說著在電腦上打開了一個視窗,螢幕中連線的是約的寶寶房中的攝影機,它架在了嬰兒床的上方,可以清楚地看見正在吸著奶嘴,睡得香甜的約。「好可愛啊~」「是吧~他今天也很順其自然地接受了我親餵母乳給他。我準備朝第二階段進行了。」惠子和丈夫聊得很盡興,字裡行間都透露出了他們對約的期待與愛,「那就先這樣了,老公晚安。」「晚安老婆。」說完後惠子掛斷了電話,想著明天要在幼兒園幫約辦歡迎會的事,她帶著些許雀躍進入了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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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遠景|馬嘶周那
|內文介紹|
戰後AU,失明梗。失明的馬嘶與同個病房中,聲音很溫柔的青年成為了好友,青年每日都會告訴馬嘶窗外發生了什麼事,直到痊癒的那日為止。兩人相互療癒彼此,是一段雖傷心,卻選擇勇敢活下去的故事。
|注意事項|
*戰後時空線,沒有既定的時空背景 * CP 為馬嘶 x 阿周那 *取材於遙遠過往記憶中,聽聞的一段小故事
————以下正文————
你願意和我說些話嗎 說些溫柔的話 讓我忘記死亡 忘記日常的鬼魅 在我身邊遊蕩
——宋尚緯〈說話〉
意識逐漸恢復,眼前僅剩下黑暗與空無,還有身體所傳來的隱痛之感。
「我活下來了嗎?該死。」他思忖,不知這究竟是好是壞。回憶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他只記得戰友接續倒下的身影,隨後是血霧與煙硝難聞的氣息,猶如某種暗紅色的煙火,隨著塵土悠然殞落,再來是接連不斷的血腥,還有他自己。
思緒在黑暗中游移著,他已經無法分辨白日與黑夜的差別,也無從訴說感知與意識間的變化。「這就是死亡嗎?」他思考著,腦海中想起的第一人是父親,隨後是母親,再來是一路以來陪在他身旁的戰友。死亡在此刻如開遍山林的繁花,紅得美艷,慘痛地令人戰慄。
他聽見些聲響,遠近不一,是人們在呼救的高喊,忽遠忽近,起落不定。隨後,他的身軀隨著擔架與旁人的步伐起伏著。自己還活著嗎?他不知道,就這麼在醫院昏迷了數日。原先以為自己確實死了,死後的世界竟然什麼都沒有,他在一片黑暗中大聲呼喊,無人應答,眼前僅剩下空乏與虛無,還有什麼都令人害怕的冰冷。
他從不畏懼與敵人作戰,也不怕佇立於戰場之上,但他從未想過,死亡竟是如此孤單的事情。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全然的害怕與無助。
惡夢接連襲來,猶如黑色的海潮,隨後他看見模糊迷離的光影搖曳著。光影將鞋子留在沙灘上,就這麼朝著海水中走去。他想衝向前拉住對方的手,卻事與願違。
數日過後,連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傷口的劇痛清晰地讓他醒了過來。清醒後的世界透著薄霧的光,隨後是某人輕柔的語調。
「你醒了。」
這般柔軟如夢的語調,他已經許久未聞,猶如在炙熱的惡夢中灑落的冷冽朝露。他勉強地伸出手,沒有回應對方的話語,撫摸著環在眼周附近的粗糙紗布。此刻眼前僅剩模糊,再來是漸進的黑暗。他想將紗布拆下來,身上的傷口卻疼得令人無力。
這不是夢,他還活著,只是——
他看不見。該死,為什麼眼前一片黑暗。
「別驚慌,我幫你請醫生過來。」
身旁那聲音溫柔地說著,沉靜又純粹的語調聽起來像修道士,先是令他感到羞赧,隨後又因自己仍活著而感激不已。
他感受到對方從他身旁走過,腳步洗鍊明確,找來了醫生與護理師,他才頓時明白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醫生很快就來到了兩人的病房,在他一旁坐了下來,語氣聽上去歡欣而昂揚,全是因為他終於恢復意識,並活了下來。
他活下來,活下來了。
卻毫無真實感。
他靜靜聽醫生說著,雙眼的失明來自戰傷的後遺症,需要數月才能慢慢恢復,不過終能獲得痊癒。他接受對方所說的一切,也對於自己得以重拾光明而感到萬幸。然而,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了,他覺得當下的所有,就像聽著他人的故事般,遙遠非常。
此際,隔壁床的青年正看著自己溫柔地笑著,他看不見,卻能從那平靜而穩定的語調中聽出他的表情。
「能夠好好活著,真是太好了呢。」
那聲音似乎帶有某種撫慰人心的力量,彷彿穿透了他的靈魂,是他從未感受過,有種���以言狀的獨特溫柔,勾起了一絲懷念的感受,令他很是驚訝。而醫生沒有久留,允諾每日會定時來看他的狀況,離去的腳步與關門聲很響亮,隨後是病房內片刻的空白,再來是近乎半日的沉默。
他沒有立刻答覆青年的話語,並非出於無禮,僅是內在有種說不上來的感動,令他感到鼻酸。身體上的劇痛對他來說都太過表象、淺層,而內心中,在戰場上體會到的所有苦痛、難受、對立與哀傷,是他這些年來無法入眠的罣礙,但他僅能沒頭沒尾地活下去——
活著,同時保護身邊的人,是當時的他唯一能做的。
有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活,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他人,聽起來都太過自大了。不過他還是活下來了,其中一定有自己沒有想到的意義存在。他沉默地思考著,沒有答案。
接近傍晚時分,大地開始進入了寧靜的休憩的階段,青年在此時打破了沉默,開始跟他訴說一些日常、平和,卻充滿力量的話語。
「今晚天空無雲,這麼早就已經能夠看見月亮了。」青年說著,似乎也像在說給自己聽。晚霞此刻已碰上了初升的月,氣溫也逐漸變得涼爽,這是青年喜愛感受的一切;不論是生命,還是所有外在的自然,於他而言都別具意義。
青年繼續說著,開始談論這片大地,還有隨著月光一同升起的星宿,是如何散落在自己的眼前。那樣的美麗近乎無時無刻,都能透過雙眼清楚看見,只是人們很少有仰望蒼穹的閒暇。他將這份美麗轉述為言語,如讀詩般的語調,輕輕說給馬嘶聆聽。
這些日常細語,聽上去簡明而普通,對剛離開戰場的馬嘶來說,卻是多麽地珍貴。他無意識地將身子側向青年的方向,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從未真正仔細「聆聽」言語中真正的意涵,也從未聽得如此入神。
那聲音漸漸令馬嘶忘卻死亡,忘卻孤寂,忘卻戰爭的鬼魅,曾在他身旁不斷遊蕩。字句猶如澄澈的海潮,猶如輕柔觸碰腳踝的浪花,漸漸撫平他所擔憂一切;又或者說,那語調給予他願意再信任一次生命的勇氣——至少這是他會有的典型思維,與其失落頹喪,他寧可選擇相信。
淚水不自覺地沾濕了眼前的繃帶,他低下頭,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與母親,想起了在他身前倒下的戰友,想起他救不了的那些人,想起過往無日無夜奮戰的自己,不禁感到鼻酸不已。
那些晝夜輪替、星光燦爛、暖日微風的暢然,以及走過人生無常的喜怒哀樂,是心臟仍在跳動的人,才能體悟的特權——感受這一切自由在生命中來去,或許就是人活下來的意義。並無其他原因,就僅是「活著」——繼續活下去。沒有比這個還要重要的理由。
他如是被點亮了。但願如此。
但願這是他所作的最後一場惡夢。黑夜已盡,他告訴自己,此時此刻,那焦躁無助的心,終於可以闔眼睡下。
「馬嘶。」他終於開口。
「阿周那。」
他們輕聲訴說自己的名字,似乎比往常的自我介紹來得更具意義。馬嘶表達對青年的感謝,確信自己的語調開朗正向,就如他一如往常那樣。他希望對方能夠接收到自己的心情。他已經許久、許久沒有這樣期望過一件事了。
這或許是他踏出的第一步。
❖
在那之後的日子,他們以言語交換著故事與生活,發現彼此年紀相去不遠,對於生命的體悟多少也有共感。在聊天的過程中,阿周那每日都會告訴馬嘶,窗外不遠處的公園發生了什麼事,今日天氣如何、陽光是否露臉、花朵是否盛放、人們又是如何重獲自由,活在自己的意志之中。
那種感覺就像,他們在彼此都想不起的遙遠過往,就已經認識對方了,猶如孩提時代的純粹,記憶乾淨空潔,毫無紛擾——此刻的世界,就僅是從他們口中所說出的故事,天空格外湛藍,繁星格外璀璨,生命格外單純無慮——馬嘶不須凝視任何物體,萬物就已在此刻收盡眼底。
生命或許始終就是:這一切,再加上自己。
這樣就足夠了,馬嘶想著。這段有阿周那陪伴他漸漸痊癒的時間,或是已經是他此生所能要的最多。
「那對情侶今天也來公園了嗎?」
「沒錯,還牽著一隻狗呢。」
「那麼那個小男孩呢,學會騎單車了嗎?」
「還沒呢,不過感覺只差一點。喔對了,平常是爺爺陪他一起來,不過今天也有看見奶奶的身影。」
「球隊呢,今天是哪方贏了?」
「平手喔,不過大家看上去都很愉快的樣子。」
「所以是雙贏囉,聽起來真是令人羨慕。」
「就是說呢。」
他們有說有笑,隨著阿周那如說書人般講述窗望之人的故事,不禁引起了馬嘶對人們的好奇心。
在阿周那的描述中,馬嘶腦海所浮現的那片公園,微風徐徐,有著白花點綴的草地,人們愜意地在那兒度過「生活」的片刻,很是令他傾羨。他希望重拾光明的那日盡快到來,這樣就能親眼看見阿周那口中所描述的一切;他想用自己的眼睛,再度仔細觀看曾被他視為理所當然的世界。
而現在事過境遷,人生於他而言,早已不同以往。
他內心那雙透徹的雙眼,已經看透了生命的真實。
「真希望我能親眼看看。我就快能看見了。」馬嘶說,而他更希望的是,能夠與阿周那一同看著這個世界的美好。不論是大是小,他都願意再度覺知生命中的每個片刻。
「沒錯,你就快能看見了。」阿周那答覆,語氣卻有一絲寂寞之感,目光似乎已到達了無人所知的遠方。而馬嘶沒有聽出來,當然也看不到。
兩人就這麼聊到了黑夜降臨,忘卻了時間。他們喜愛彼此的笑聲,也喜愛彼此談話的內容和說話方式。他倆所帶出的故事雖有悲傷的情節,還有令人感到遺憾的內容,不過最後皆會以溫柔又堅定的正向態度收尾。這點令彼此都很是平靜,也感受到對方的正道與堅強,使這段住院的時光,成為兩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回憶之一。
自馬嘶受傷至今已經經過了不知幾週,康復的日子也逐漸到來。然而,阿周那從未提起自己為何生病,為何受傷,為何同樣需要在醫院待上這樣長的時間。
馬嘶曾輕輕試探過,卻被對方巧妙地轉換了話題,似乎這樣探究,就會觸碰到彼此間最敏感的界線,這是他不願樂見的。現在他所期望的就只有,等到自己康復完全後,再對阿周那說出心中的想法。
或許就快了,或許隨著時間這麼一過,他就會知道答案。要等的就只是時機到來;就如他們時不時在故事中,所提到的溫柔寓意一樣。這是賦予馬嘶度過每一天的最大動力。
「等到他想告訴我時,他自然會開口的。」馬嘶如是想著,他不喜歡在他人不願表達的情況下過問太多,也是父親教予他維持恆心的方式之一。時機尚未成熟前,任何妄動都是勉強。
那一夜,如同應證了馬嘶的不安般,外頭開始下起了陣陣雷雨,打濕了大地,喚醒了在夢中的熟睡之人。此刻已是深夜時分,在戰場上馬嘶也曾在這樣雷雨交加的黑暗中守夜,於他而言並非大事。
他坐起身,身體約莫恢復到能夠下床走動的狀態,傷口也不那麼疼痛,對他來說無非是好事。只是現在眼前仍舊一片黑暗,雷聲在他耳中比過往都來得更加清晰,也讓他回想起戰場上的喧囂與紛擾。
他已經離那種不安全感十分遙遠了,卻有時還是會想起與死亡相隔一線的恐懼,彷彿被落雨穿透般,那股濕冷的孤獨,還有餘韻無窮的苦澀,時不時會再度找上自己。
他發現自己竟然在害怕。
此際,那個熟悉的聲音輕喚自己的名字,「馬嘶——」,隨後對方的溫度就這麽靠了上來,淡淡的吻落在了自己的唇上,如夢一般輕柔,很是令他驚訝;暖意也漸漸將他環抱,有如恆常那般良久。
再來是雷聲,再來是落雨,再來是他早已遺忘已久的親吻,近乎使彼此缺氧。
最後他發現自己竟將對方緊摟在懷中。
他們在夜中靜靜擁抱,如蟻搬運蛾的的屍體,如花朵枯萎凋零的絕美。彼此的心跳與呼吸聲蓋過了夜雨,而他們就僅是擁抱,就僅是親吻,隨後躺在狹窄的單人病床上,依偎���彼此的懷中,就這麼度過了寂寥的夜。
馬嘶感受著懷中阿周那的一切,溫熱的體溫、淡雅的氣味、因呼吸而起伏的身軀、因撫觸而引起的反應,還有從他指尖掃過的紗布觸感。這全都讓他感受到——人,活在世上的存在感竟是如此強烈,強烈到甚至令他顫抖不已。
他的心臟跳得飛快。
此刻,他明確感受到自己仍舊活著。
行屍走肉的煙硝、震耳欲聾的傖惶,彷彿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
全都是過往的記憶了,身後的苦痛彷彿已經離得遙遠。而他突然想起一股令他熟悉的暖意,隨而與懷中的這人相連在了一起。那抹微笑,那陣溫柔,還有單純如斯的初衷,究竟為何會令自己感到如此懷念呢?
在黑夜中,就如白日一般,他什麼都看不見,一切都僅剩下其餘的感官,而感官又放大了他能察覺的所有,令他感到不可思議。
今夜除了阿周那的名字之外,他什麼也沒多說。只剩那道聲音、那股氣息,還有過往記憶中的春日暖陽——所有令胸口陣痛的陳舊的溫柔——但他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對方俯身揭開了自己臉上的紗布,隨後親吻他的雙眼。他發現自己的淚水已汩汩而下,並被阿周那輕柔地撫去,遂勉強睜開了眼睛,卻只能看見一個模糊,又令他感到熟悉不已的人影。
「阿周那……」馬嘶忍著傷口的疼痛,隨著眼前的輪廓,撫著阿周那臉龐。
阿周那接過馬嘶的指尖,從自己的嘴角往另一邊劃過。他在微笑,想讓對方透過撫觸感覺到自己的心情。這令馬嘶心頭一震,立刻伸手將阿周那拉向懷中,緊摟對方到彼此傷口發疼,卻又捨不得鬆手。
就像生怕失去彼此似的,兩人就這麼在狹窄的病床上,毫無隔閡地度過了落雨的夜,領略生命就如蜜一般在彼此的血中流淌。若是如此,說不定他們的靈魂終於有得到慰藉的可能。
入睡之際,在意識最朦朧轉瞬間,馬嘶聽見阿周那在自己耳邊輕喚著——
「活下去。」
活下去。無論如何。
只要好好活著,這樣就好。
馬嘶至今都還記得阿周那說出那三個字的語調,清晰地滲入潛意識之中,燃燒得比什麼都還要炙烈,亦深刻地喚醒了自己的靈魂,猶如從悠遠的夢中傳來的訊息般,是必須緊緊握住的事物。
他從沒帶著這樣的暖意入睡過,或許這是多年來的第一次……他終於能夠安心睡去了。
雨聲間歇,直至雨停。
夜晚逐漸變得安詳靜謐,一切都只剩下……此時此刻。
❖
晨曦如波濤般灑向無垠的天際,此際天光漸亮,當馬嘶逐漸清醒時,阿周那已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昨晚的一切猶如夢一場,彼此卻比誰都清楚什麼才是真實。
他們收拾好自己,再來就是熟悉不已的療傷日常,護士在一早就將包裹馬嘶雙眼的紗布纏了回去,隨後叨唸了幾句後離開。在醫院養傷對人生來說,絕對不是「永遠」,於馬嘶而言,則是重生的一個起點——
活下去。無論如何。
他此生都惦記著阿周那說出這三個字的重量,也不斷記著那三個字的音調與情感,如信仰般強烈。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再度痊癒,身體與心靈都是。
他最終還是找回了自己的驕傲,也懂得所有的逞強,與真正的堅強是截然不同心境;或許他早已蛻變成一個,比誰都能領略生命可貴的人,同樣比誰都還珍惜過往那些,曾被他視為理所當然的一切。就算是最微小的事物,他也細心地侍奉著——
他想著父親德羅納,想著母親慈憫,想著往後的人生能夠與阿周那有所關聯,想著未來的每個明日,都能抬頭挺胸地繼續勇敢走下去;從內心中浮現出那股感動得令人鼻酸的暖意,或許是他離開戰場後,開始贖罪的第一步。
戰場太過無情,過錯或大或小,他至今都還記得。人性本惡的說法,也確實親身體會。有時他會陷在傷害與死亡的苦悶徬徨中,久久無法將血腥味揮之而去。而從現在開始,或許他終於能夠真心原諒自己了。
原諒自己。
沒錯,他需要的,或許就只是如此。
活著,還不夠,他該做的是——繼續活下去。
幾日後,痊癒的光來得比想像中快,馬嘶一日忙於與醫生應答,來不及與阿周那搭上話。他沒有聽見阿周那的聲音,外人的嘈雜也蓋過了平日的聲響。他感覺自己的心,早已與對方連繫在一起,並沒有特別多想,就這麼與醫生一同離開了病房。
隨後,卸下紗布、睜開雙眼,在他眼前所展現的光亮,就如過往般清晰如是。
「我看得見了……?」
他看得見了。視線、顏色、物體的形狀、眼前之人的樣貌,以及能夠收進眼底的萬物,全是那樣理所當然,他卻從未這樣珍惜,也從未這樣感激過。
馬嘶急切地起身,頭也不回地連忙奔回昔日與那人共度的病房。
「阿周那——!」他滿心雀躍,高喊著對方的名字,就像某種喜悅的勝利宣言。
然而,第一瞬間映入眼簾的,卻僅是在乾淨明亮的病方中,與自己病床相連,一張整理完好的空床鋪,再來是白得令人發寒的冰冷水泥牆。
他環顧四周,窗戶很小,近乎看不到外頭。沒有故事中的公園,沒有平日散步的行人,沒有綠意盎然的草地,沒有相互嘻笑的人們,偌大的對外窗也消逝無蹤。
什麼都沒有。
阿周那同樣也不在這裡。
那股從背脊竄上來的無助,近乎使馬嘶癱倒。他迫切地問著護士們阿周那的去向,她們僅答覆對方今日一早就辦了離院手續,其他資訊就無從透露了。
馬嘶毫無頭緒地來回,無助地喊著阿周那的名字,不論在醫院的任何角落,還是外頭早已光禿、空無一物的草地上,都沒有阿周那的身影,病房同樣沒有留下任何告別的字條。
或許,昨晚雨夜中的相依,就是阿周那最後的道別。
只是沒有人說破而已。
只是阿周那從來就沒有告訴過馬嘶—— 他不願被任何人看見自己身受重病的模樣。
這點��嘶永遠都不會知道。
馬嘶力氣盡失地跪坐在自己與阿周那曾歡笑過、生活過、感傷過,還有共度了所有美好光陰病房中。
「怎麼可能……」地面是如此冰冷,他的視線絕望地落在了病房中,那小到令他近乎動怒的窗框上,語調有氣無力,如一個無助的孩子般,就這麽被奪去了最珍視一切。
「至少讓我看看你的樣子……,」馬嘶想著,語氣哽咽,「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再一次地,他又感受到生命時而殘酷,時而美麗。
胸口所浮現的這股痛,比至今在戰場上所受的傷,都來得更撕心裂肺。
❖
出院後,馬嘶跟著父親與母親一同回到故鄉去。戰爭的輸贏,對他來說早已不那麼重要,只要重要的人還活著,只要所深愛的人還活著,只要他自己還活著,這樣就足夠了。
說沒有死命找尋過阿周那的身影,大體上也是騙人的。或許用盡了所有的辦法,或許走過了整整一生,他也還是找不到任何與阿周那有關的線索。有時他甚至懷疑,阿周那是否只存在於他臥床不起、安靜療養的那段時光中?
無法好好與對方道別,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遺憾。他不想說再見,直到現在都是。而他想著,只要繼續像阿周那所說的——活下去——他們兩人終有見面的那日到來。
「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阿周那……」馬嘶開口,獨自一人走在星光漫漫的夜中。此時的天空,此刻的月夜,此際的寂寥,猶如阿周那初次講述故事給他聽的那晚一樣。
馬嘶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深刻地感知著自己的存在。大地很安靜,只剩下靜謐的空氣,只剩下自己的靈魂,還有星宿們訴說秘密的聲音——
他,活著。
此刻的自己,是比什麼都還要單純的存在。
就僅是活著、活著而已。
「你想告訴我的,就是這件事嗎?」
他探問著,心中還有許多未說出口的故事,想要好好訴說給對方聽。而說不定只要繼續活著、活下去,他就有將故事說出口的契機。
「我的靈魂只屬於你——」馬嘶許下承諾,是阿周那的溫柔,給予他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在與你再度相遇之前,替我好好保管——。」
所以說,下次見面時,
別再這樣不告而別了。
「我會繼續活下去,你就好好看著吧。」馬嘶堅定地仰望那片絕美的夜,對空中的星宿說出了自己的決意。
晚安,阿周那。
之後的人生,就是屬於我自己的故事了。
晚安,阿周那。
或許就是為了遇見這樣的你,或許就是為了重拾自身的驕傲,並坦然��認自己的脆弱,我們才會變得如此堅強而溫柔,不是嗎?
「讓我用生命去證明吧。」
馬嘶最後緩緩走回與父母親同住的房子,那裡燈火通明,溫暖陳舊,同樣是他渴望守護的事物之一。
現在,他比誰都還熱愛生命,毫無疑問——
把你點亮的人,在離開時忘了把你熄滅,
你還是有力量,靜靜為自己發光。
---Ende---
|小後記|
默默寫了兩個月的小故事,希望您能夠喜歡。
主旨是想傳遞,在我們身受傷痛、深感絕望時,總會有那麼一個人,能夠給予我們繼續走下去的力量。而即使那個人不在了,我們也依舊可以靠著自己的堅定,完成生命的旅途。
在原典神話中,阿周那與迦爾納早馬嘶一步離開了世界,德羅納也在俱盧之戰中不幸過世,馬嘶在晚年基本上是全然孤獨地走完了贖罪之旅。而我想傳達,即使馬嘶孤身一人,也溫柔堅定地勇敢活了下去。馬嘶是《摩訶婆羅多》中,個人認為最具智慧與生命深度的角色,希望未來有更多從不同角度,好好描繪他的機會。
感謝您閱讀至此,若是您喜歡這個故事,於我而言意義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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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7/24
朝、目覚ましより先に目を覚ます。相変わらず遠足が楽しみで早起きしてしまう子どもです。すると雨が降りはじめ、なぬ! と思っていると、すぐに雨は止んで、むしろ陽射しが窓から注いでくる。浮きうきで支度をしていると、Nから連絡が来ている。Tが美容室に行くから午後からにしてほしいと。それならカリー食べられるじゃん、となり、予定通りに家を出る。今日も積雲の多い晴れ。上昇する夏のイマージュ。熱気球や光のきらめきを感化しながら、ふたりに会えるのが楽しみで仕方ない。
オープンと同時にOさんのお店に入る。今日は早いですねって驚かれる。この時間はいつもお客さんが少ないらしく、ほんとうにひとりもお客さんがやってこない。久しぶりに音楽談義に華を咲かせる。一昨日ひさしぶりに聴いたAC/DCが凄いかっこよかったってはなしから、Oさんは意外にもAC/DCの大ファンだと知れる。こう言っちゃあれですけど、AC/DCってバカのひとつ憶えっていうか、そんな感じだからバカにされがちだと思うんですけど、あの潔いギターがかっこいいですよねって。すると、Oさんも同じ意見で、そうなんですよ、アンガス・ヤングって腹くくってギター弾いてるんですよね、そういう姿勢に惹かれるんですよ、どの曲も同じような感じなんですけど、ある意味でミニマルミュージックなんですって、かなり良いことを言う。ものすごく共感する。アンガス・ヤングのように腹をくくっているギタリストをもうひとり思い付き、キース・リチャーズもそんな感じですよねって。すると、Oさんも同じ意見で、そうなんですよ、僕のなかではアンガスとキースは同類ですね、キースのギターもミニマルミュージック、ひとつのことをどこまでも突き詰めた職人芸ですよねって。お客さん、ほんとうに一人もやってこず、音楽談義が白熱する。
湘南新宿ラインで待ち合わせ。毎度のこと待ち合わせがめちゃくちゃ下手くそなわれわれ。時間を過ぎても誰とも会うことができず、平行世界(パラレルワールド)のことを考える、じぶんだけがいま待ち合わせの存在していない世界線にいるのではないか、と。偶然会うことは得意なのになぁ。そしたらNから連絡が来ていて、Nの居るらしいプラットホームの場所に向かう。Tにも連絡をする。遠足スタイルのNにようやく会うことができる。TからはOKサインがきている。ところが待てども待てどもTの姿が見えない。乗るつもりだった電車が行ってしまったそのあとすぐにTがひらひらとやってくる。バッド・タイミングすぎて、ある意味でグッド・タイミング。そんなのも関係なくTが久しぶりのNをわぁーーっと抱きすくめる。こんな光景を見られただけで大いに大満足で、わざわざこれから海に行かなくてもいいくらいに今日という一日を達成してしまう。これは勝手な偏見かもしれないけれど、ふたりはいい意味に左右対称というか左右非対称で、たぶん、おたがいに自覚していない長所をそれぞれに強く持ち合っている(コントラの感想もきれいさっぱり真逆だったし)。だから、ふたりが一緒にいると最強(最狂?)という感じがするし、ふたりはほんとうにいい友であると思う。
湘南新宿ラインのボックス席、昨日セブンでNに教えてもらったアンダー・ザ・シーをTも知っているかどうか5月8日のピアノの録音をTにも聴いてもらう。録音の日付を見ながら2カ月以上も気になり続けていたんだなぁと思う。電車で音が聴こえ辛いこともあってか、Tはまったくわからない模様。Nにも聴いてもらうと、すぐに昨日のあれねっとなる。Nとふたりでメロディを口ずさんでTに聴かせる。そんなこんなでディズニーやジブリのはなしになる。すでに何回も観ている映画にコメントを付けたり、ツッコミを入れながら観るやつやりたいなぁと思う。窓の外は積乱雲がものすごい。移動の時間が大好きだなぁとあらためて思う。どこかに行くっていう目的も目的でいいけれど、それに伴う移動の時間は目的に付随する二義的なものではなくて、むしろ、移動の時間のなかにこそ目的の限定的な立場からはみ出してそれを包摂するような自由な豊かさがあるような気がする。究極的には行って帰ってくるだけで充分なのかもしれない。
京急線に乗り換える。新幹線スタイルの座席、しかも、先頭車両の一番前の座席がロマンスカーのような展望座席になっている。生憎、展望座席は埋まっていて、後方の席に三人横並びで座る。トンネルの多い路線、トンネルの影のアーチが見えてきて、列車がトンネルの外に走り出て車内がそぞろ明るくなるたびに『恋恋風塵』の冒頭のショットを思い出す。Nは席を離れて、展望座席の後ろから展望窓の風景を覗いている。Tが今日のNちゃんの後ろ姿って小学生の遠足みたいだよね~って。前々からNが何かに似ていると思い続けてきて、ついにこの謎が解けた、トトロだってことを打ち明ける。展望座席が空いたから、そっちに移動する。窓の外は積乱雲がものすごい。線路の周りは緑にあふれ、山間の町並みは茶畑のように段々に家々が連なっている。遠くのほうに海が見えてきそうで、なかなか見えない。停車駅のひとつで、Tがその町並みを眺めながら、すごーい外国に来たみたいって。それは言い過ぎかってすぐに撤回する。大笑いしながら、まあ、イオンあるからねって。ついに車窓から海の濃いブルーが見えて三人とも大はしゃぎ。
三崎口駅に到着。電車から降りると、線路の途切れる終着地がある。バスで水族館に行く。終着点の水族館の名前のバス停で下車すると、空き地みたいなところにマリモをでかくしたみたいな変な植物たちが疎らに群れをなしている。なにこれかわいいと三人とも大興奮。植物が生えているというより、植物のような動物がジッと立ち止まって群れをなしているというほうがピンとくる。もののけ姫のこだまみたいな感じでジッとこちらの様子を窺っている。基本的には疎らに群れをなしていながら、三体がぴったりくっついて仲良し三人組みたいになっているのもいる。マリモのなかからエノコログサが飛び出ている。Tが夜になったらきっとここには誰もいないよ、みんな森に帰っちゃうんだ、みたいのことを言う。大笑いしながら、ほんとうにそんなふうに思われる。水族館のバス停のはずなのに、水族館はまだ先にあって、しかも、けっこうな距離がある。なんで水族館の前まで行ってくれないのって何度もブーたれる。入園してすぐ、でっかいアシカが眠っている。アシカってこんなにでかいんだってびっくりする。Nはアシカにも似ているような気がする。なんだろう、ヒゲの雰囲気がそう感じさせるのかな。まずは、当水族館の押しであるらしいカワウソの森に行く。想像とだいぶ違っていて、カワウソも一匹しか見られず、ちょっとショックを受ける。自然公園みたいなところに野生の��ビに注意の看板が出ていて、さっそくハンターことTの心が燃え上がっている。ヘビ捕まえていいの?! って言うから、野生のヘビならいいんじゃないって。水族館の屋内に入る。入口のところにサメの口の骨のとげとげしい模型があって、すぐ近くまできて、その大きさにびっくりして思わず仰け反るような姿勢になると、Nになんで~って突っ込まれる、ずっと見えてたのにって。いや、近くまできたら思ったよりでかいのにびっくりしてって弁明する。館内に入るなり、いきなりでっかいチョウザメがいて目が点になる。数体の古代魚が水槽のなかでゆらゆらと身を踊らせている。それから個々の小さな水槽を順番に見てまわる。大勢の魚がスクランブル交差点のように錯綜と泳ぎまわっている水槽で、TかNのどっちだったかが全ての魚たちが誰ひとりとしてぶつかることなく泳ぎまわっていることに感心している。チンアナゴがエイリアンみたいな動きでおもしろい。二階に上る。二階は円形の壁沿いにぐるっと大きな水槽が張り巡らされていて、魚たちが回遊できるようになっている。水槽の上からは太陽の光が注いでいて、フロアのあっちこちに光や虹のきらめきが踊っている。サメが特に目を引く。凶悪そうなギザギザの口に、何よりも眼球がひっくり返ったような冷徹な目。鼻に瘤のようなものを付けているサメがいて、あれは何だろうとしばらく後を追ってみるも、よくわからない。ノコギリザメがいて、ふたりにも声をかける。ノコギリザメはけっこうかわいい感じ。見にいくとノコギリザメは泳ぐのやめて、ジッとこちらの様子を眺めている。その瞳の動きで三人を順番に見渡しているのがわかる。ノコギリザメから離れると、ノコギリザメのほうも泳ぐのを再開させる。一階に戻ると、シマ吉くんの催しが行なわれている。魚も芸を覚えることにびっくり仰天。シマ吉くんかわいい。館内を出て、キムタクみたいなペンギンを見に行く。からだを唐突にブルブルッと震わせたり、羽を暢気にひよひよさせたり、ペンギンの動きには変なメリハリがあって見応えがある。そしたら、一羽だけ気ちがいのようにからだを意味不明にくねらせながら泳いでいるペンギンがいる。意味不明に水飛沫を立てるその一羽に三人とも釘付けになる。Nが私もこんなふうに動いてみたいけど人間だからなぁ、みたいなことを残念そうに口にする。でも、Nはたまにいきなり唐突に、衝動的に常軌を逸したような動きを見せるよなぁと思う。件のことで警察署に行くまえ、小川のところで連絡待ちしているときに、いきなりNがわあああっと手に持っていた葉っぱを小川に投げつけたのはほんとうに美しかった。いったん駅に戻って、三戸浜を目指すことにする。なんでバスは水族館の前まで来てくれないんだって相変わらずブーたれながら歩いていると、車がきて道を開ける。車が過ぎて、遠いバス停に向けて再発進しようとすると、Nがいきなり手に持っていたエノコログサをわああっと振り乱しながら急接近してきて、うわわわっと腰を抜かしそうになる。なんで、な���で、いきなりそんなことするの?! Nは悪い笑みを浮かべ、だってKさん、とここでいったん絶妙な間を置き、素直にそのことを言うべきか言わないべきか迷っているような、あえて間を置くことでそのことを強調するような感じで、ビビりなんだも~ん! って。この野郎、ひとをバカにしやがって、いつかぜったい仕返ししてやるからなって心に強く思いつつ、ほんとうに最高だなって思う。ビビりなんだも~ん! いままでNからもらった言葉でいちばん嬉しいかもしれない。
バスで駅に戻り、三戸浜を目指す。収穫が済んで畑にきれいに整列しつつも朽ち果てている植物たちの残骸をTが戦時中の死体のようだと形容する。あるいは向日葵の蛍光色の質感、夜になったら光り出しそう。子猫の亡骸。急に夏の終わりが顕在化する。いまが夏でよかったと思う、すぐに骨に還ってしまうから。Nが持ち歩いていたエノコログサを子猫に捧げる。持ち歩いていて、よかったなぁと心の底から思う。ねこじゃらしはそこらへんにも普通に生えていて、すぐにでも摘んでこられるけども、これは人間側のエゴかもしれないけれど、大事に持っていたそれを捧げるというのはせめてもの救いになる。意気消沈しながらも海への歩みは止まらない。海への入口の畦道を通り抜けると、大きな海が広がっている。夕陽を受けた波のまにまが橙色の光のすじを浮かべている。三人とも大はしゃぎで海のほうに駆けてゆく。サンダルのNが早速パンツの裾をたくし上げて海のなかに入っていく。勢いのある波を受けたNがこっちへ振り返って驚きと喜びの入り混じったようなとってもいい笑顔をみせる。さらにずいずい海のほうに身を入れてゆく。Nのからだが踊っている。このあいだと同じくらいの時間なのに波の寄せ方がぜんぜん違っている、浜のかなり深いところまで波が来ていて、くつで歩ける場所がほとんどない。そればかりではなく、このあいだは空の高いところにずっと見えていた月がどこにも見当たらない、昨日の感じからして今日はおそらく満月だろうと思われるけれど。じぶんもスニーカーと靴下を脱いで波打ち際を歩く。波はけっこうな勢いで、裸足だからと油断していると下半身がびしょ濡れになってしまう。びしょ濡れになって色々諦めたらしいTがサンダルを脱いで裸足になる。Nも裸足のほうが気持ち良さそうとサンダルを脱ぐ。まずは廃墟を目指す。でっかい丸太が波打ち際に落ちている。海のほうに蹴ってみるものの、重すぎてぜんぜん動いてくれない。それだというのに、ひとたび波が丸太に届くと、波はいとも簡単に丸太をさらって、さらに次の波が丸太を波打ち際に叩きつける。あっぶな! と三人で丸太をよける。Tが海の殺意を感じるよーとはしゃいでいる。波打ち際をずいずい歩いていると、後ろのふたりから何これすごーい! 魔法使いみたいって歓喜の声があがる。何かと思えば、じぶんの足が濡れた砂浜に触れるたびに、フワッと空気の膨らみのようなのがあたりに拡がっている。まさに魔法使いが歩いているかのよう、もののけ姫のシシ神様の歩き方みたいってはなしにもなる。波の勢いにかなり苦戦しながらも廃墟が近づいてくる。廃墟の辺りを境に砂浜が岩場に変わっていて、岩にぶつかった波が壮絶な潮砕けとなって舞い上がっている、絶句して、ゴクンと唾を飲み込む。廃墟に到達。Tからもらったウエットティッシュで足の砂を落として靴下とスニーカーを履き直す。いざ、廃墟に潜入! 底の抜けた階段の脇をロッククライミングのように慎重によじ登る。続いてTも。続くNが半ばの空中で動けなくなってしまい、あわわ、あわわ、この次どこに足をもっていったらいいのー?! って。どうにかこうにか登りきる。廃墟にもかかわらず落書きなんかがいっさいない、純然たる野生の廃墟��下から見る限り、底が抜けそうな感じがしたけれど、踏んでみるかぎり最初のフロアは問題なさそう。ところが、その先に伸びている廊下は底抜けしそうというより、すでに床の木肌がひび割れて底が見えている。あっぶな! と咄嗟に引き下がって、そばに来ていたTにも注意を促す。ここで行きにも少し話題になった(そんなことはすっかり忘れていた)Nの「ばけたん」なるお化け探知機がついに初お目見えになる。「ばけたん」が赤く光れば悪霊がいる、青く光れば天使がいる、緑に光れば平常でとくに何もない。どう考えても赤く光りそうなシチュエーションでありながら、どういうわけか青く光る。底抜けの大丈夫そうな場所をひと通り探索して外にもどる。出るときもNは半ばの空中で動けなくなってしまい、あわわ、あわわ、どうにかこうにか地面に帰ってくることができる。続いて洞窟。入り口の岩場にはでっかいフナムシが無数に蠢いている。ふたりから虫がだめなのに、なんでフナムシは平気なのって不思議がられる。セミが夏の天使なように、フナムシは海の天使だからって思っていることを素直に応えながら、でも、だとしても何で平気なんだろうって不思議に思う。ひとりでは怖すぎて一歩しか中に入れなかった洞窟も三人いれば心強い。スマホのライトで先を照らしながら、ちょっとずつ、ちょっとずつ、中のほうに入ってゆく。洞窟の側面にも天井にも隙間なく無数のフナムシが蠢いている。Nがここでも「ばけたん」を発動させてみる、結果は緑の光。洞窟は大広間の先に細い小路が続いている。その入口まで行って引き返そうとすると、Tがこの先まで行ってみようよって。もう無理、もう無理、これ以上は無理って断ると、さすが度胸のあるTはひとりで小路に入ってゆく。小路の突き当たりまで行ってもどってくる。小路の突き当たりはさらに左右に枝分かれしているらしい。
夕陽は海上の雲にのまれ、空は暗くなりつつある。岩場をさらに進んでゆくと、一人キャンパーが三組だったか四組、おたがいに微妙に距離を取りながら座っている。焚火のいい匂いがする。岩場にはフナムシなかにカニもたくさんいる。そんな岩場の一角にどんなカニとも比べものにならないでっかいカニをTが発見、すぐさまハンターの心が燃え上がり、捕獲に向かう。カニの捕まえ方なんて知らないよ~(だったらヘビの捕まえ方は知っていたのか……)と弱音を吐きながらも果敢にカニに立ち向かってゆく。数分の格闘のすえ、見事にカニを捕獲、持っていたビニール袋に入れる。Nはその場に腰掛け、じぶんは岩場の先端のほうまで行き、Tはその中間くらいから三者三様に暮れてゆく空と海を眺める。岩にぶつかる波の潮砕けがもの凄い。しばらく経って、Nのいる地点まで戻ろうとすると、Nが大きく手を振る、大きく手を振り返す。ふたたび三人が集まると、Nが家が恋しくなっちゃうって泣きそうな声で言う。たしかにそうなのだ。こんな最果ての辺境で、しかも、もうすぐ夜が来ようとしている。どうして、じぶんはいつもこんなところにわざわざひとりで赴いているのかってことをこのとき初めて考える。それからNがいい写真撮れたよって、ふたりがそれぞれに海を眺めている写真を見せてくれる。そろそろ帰ろうか、来た道を引き返すことにする。廃墟の辺りで海を離れて、上の道路を歩くことにする。Nだけ足の砂を落としていなくてどこかで洗いたい、いちどは海に下りていこうとするけれど、あいだには砂浜があるから海で洗ってもまた砂だらけになってしまう。きっと、そこらへんに水道があるでしょってことになり、そのまま上の道路を歩いてゆく。しばらくすると、マリンスポーツの拠点みたいな施設がある。水道はありそうでなくて、人間はじぶんたちを除いて人っ子ひとりいない。そんな施設のさなかに芝生のお庭がある。芝生のお庭になら水道あるでしょって探すけど、水道はどこにもない代わりに芝生の隣に敷居に囲われたプールがある。その敷居は簡単に跨いでいける感じで、だあれもいないし、あのプールで洗っちゃえば。Tが敷居を跨ぐまでもなく普通に入口を発見して、勝手に入口の鍵みたいのを開けて中に入っている。足を洗ったNがプールの水すごいきれいだったって戻ってくる。ふふ。とうに日は暮れて、暗い夜の山道を駅に向かって引き返す。Nが暗いよぉ、怖いよぉと頻りに泣きそうな声で連呼する。そんなつもりじゃなかったけども、仕返しを無事に達成。Nのスマホのライトでできるでっかい影。とりわけ樹々の左右から覆い被さる真っ暗な坂道、ここで「ばけたん」をやってみようになるけれど、Nのかばんから「ばけたん」が消失してしまう。どこかに落としてきちゃったかなぁ。自動車のヘッドライトからほとばしる影に驚いたりしながら、街灯のある明るいところに移動して「ばけたん」の捜索。かばんを隈なくひっくり返しても見つからず、「ばけたん」の性能には半信半疑ながら三千えんのお買い物がたったの二日で消失してしまうのにはさすがに気の毒な感じがして、色んな可能性を示唆していると、かばんのポケットのひとつから「ばけたん」が発見される。よかったぁ。その場で「ばけたん」を発動させると緑色に光る。山道を経て、畑道のところまで来ると、びっくりするぐらい赤い光線を発する怪しい満月が空のかなり低いところにのぼっている。Tがどこかのタイミングで(たぶん廃墟だったかな)口走った『夕闇通り探検隊』の一言が胸に突き刺さる。月のなかを鉄塔の陰翳が横切る。
帰りの電車でも頻りに「ばけたん」のはなしになる。乗換駅でも発動させてみる。緑色。廃墟でいちどだけ出た青以外はぜんぶが平常の緑色を示す。Nから、こんな胡散臭い商品なのに何故か高評価のアマゾンのレビューを見せてもらう。それでもまだ胡散臭さは拭えなくて、いっぽうで廃墟のときだけ色が変わったことがどうも引っかかっている。帰り際になってNがぽろっと口にした「乱数の偏り」という言葉にアンテナがビビッと反応して、これはきっと何があるぞと思う。帰ったらじっくり調べてみようと心に決め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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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重新啟用的朴子藝術公園有不少的藝術家的創作
台灣南部四天三夜的旅遊的最後一個景點是朴子藝術公園,這幾天下來參觀了不少的藝術家的創作,這裡是嘉義縣非常大的公園,占地有3萬6千多平方公尺,曾經是軍事用地,經過整理與改造之後,有不少的安親班會帶小朋友來這裡運動或戶外活動,我們剛經過這裡時就有不少的娃娃車載小朋友來這裡跑跑跳跳放電。

停好車之後走路來到這裡,第一眼就看見這裡的神社鳥居,這裡是東石神社遺址,興建於日治時期,從上面的照片上來看,好像不少遊客與學生來這裡跟神社拍照。

這裡除了有神社遺址的紀念銘之外,放了不少的藝術品,例如這個紅藍色的六六大順,有6根煙囪象徵傳統磚窯文化,也提醒我們在這些作品當中體驗與當地的生活與文化。另外還有眾聲喧嘩,從廢棄的光碟片當中創造出曲折多彩的光線,不過我自己的感覺是遠遠地看像貝類。

這裡還有一枝草一點露,不過這了露水好像有點顏色不同;還有鄉活●香火,象徵地方虎爺信仰;最為特別的是有蛇杖符號,作品名稱為Dr.朴子,對醫療工作者的敬意。公園裡溜滑梯與地景沙坑看起來很新,玩沙的地方還有個挖土機操作挖沙工具,對小朋友來說也蠻有教育性的。

這裡還有個海派的作品,是用海邊漂流木與竹材蚵殼製作一隻大的台灣鯛;還有顏色很鮮豔的一佰兩佰三佰鳴,運用鐵路的號誌來展現志工精神;工織共好使用三棵不同造型樹木,代表綠水、綠食與綠生活。

靠近梅嶺美術館有2件藝術品,其中是鄉村走讀,從照片裡呈現生活的日常,也看到嘉義生活的故事,有山韻・嘉鄉和春湧大地這2件藝術品更是讓人喜愛。

有"三月的祝福"這個藝術品,這朵洋桔梗是新港外銷日本的主力,還有石雕《春湧大地》,從各種角度可以看到不同的世界。走回停車場前特別爬上去看一下堤坊,以為是朴子溪,結果沒有看到,距離有一大段,剛好是河道的轉角處,沒有想到幾年沒有看到這條溪,附近也變化這麼多,嘉義縣這裡大自然與公園的風景還不錯,下回有來再特地走走。 延伸閱讀: - 從鹽水廣濟宮街道經連成巷穿過市場到蔡和泉故居看傳統建築樣式 - 參訪台南市鹽水區最知名的古建築鹽水八角樓 - 2024鹽水月津港燈節的白天來看看月之美術館 - 第一次看2023高雄國際貨櫃藝術節─海口味與音浪塔 - 台灣中南部四天三夜旅遊第三晚住捷絲旅高雄中正館豪華四人房 台灣嘉南高屏四天三夜旅遊自助自駕行行程如下 Day1:主要行程-台江國家公園遊客中心 →【交通】自駕,從台北出發 →【午餐】民雄鵝肉太郎老店 →【景點】北香湖公園 →【景點】森林之歌 →【景點】阿里山森林鐵路車庫園區 →【景點】檜意森活村 →【景點】六甲落羽松 →【景點】台江國家公園遊客中心 →【晚餐】鼎富發豬油拌飯 →【住宿】Hotel A 聖禾大飯店 Day2:主要行程-貓鼻頭公園 →【早餐】Hotel A 聖禾大飯店 →【景點】潮州日式歷史建築文化園區 →【景點】潮好玩幸福村 →【景點】林後四林平地森林園區 →【景點】貓鼻頭公園 →【景點】雷打石 →【景點】星砂灣 →【晚餐】邱家生魚片 →【住宿】墾丁夏都沙灘酒店 Day3:主要行程-落山風藝術季-海口沙灘 →【早餐】墾丁夏都沙灘酒店 →【景點】看海美術館 →【景點】落山風藝術季-海口沙灘 →【景點】可茵山可可莊園枋寮旗艦店園區 →【晚餐】海鴻飯店 →【景點】2024鳳山光之季大東燈區燈座 →【景點】2024鳳山光之季黃埔燈區 →【景點】2024鳳山光之季愛心燈區 →【住宿】捷絲旅高雄中正館豪華四人房 Day4:主要行程-2023高雄國際貨櫃藝術節─海口味與音浪塔 →【早餐】捷絲旅高雄中正館 →【景點】2023高雄國際貨櫃藝術節─海口味與音浪塔 →【景點】月之美術館 →【景點】鹽水八角樓 →【景點】蔡和泉故居 →【景點】朴子藝術公園 →【晚餐】清真恩德元餃子館 Read the full arti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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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團酷/雷酷/派酷] 人妻(?)酷拉皮卡的一天
※懷孕有,這部分可以當作: 男孕 或 女跨男酷拉皮卡 或 酷拉皮卡的性別就是酷拉皮卡反正他就可以懷孕其他我都不管 最終決定是跨性別酷拉!
※團酷+雷酷+派酷,架空背景
※年齡與原作有點出入
清早,酷拉皮卡隨著鬧鈴醒來,沉甸甸的手壓在他沉甸甸的肚子上,重量再下挪一些就又要害他爬起床衝廁所了。
老天,他昨天半夜都被尿憋醒兩次了,誰能想像這居然還是常態?
手臂摟得他更嚴實,他的鼻子完全貼在另一人鎖骨上,吸吐間都能聞到對方味道。
「……早安。」庫洛洛的嗓音睡意濃重。
「早。」他撫摸伴侶的肩胛骨,皮膚的觸感可說是極好,「把鬧鐘關掉。」
庫洛洛先咕噥一陣才動作,被褥罩住酷拉皮卡,前兩天才曬過太陽的棉被還很鬆軟,蓋在身上溫暖卻不厚重。
吵鬧的鈴聲終於消失,庫洛洛鑽回被子,黑髮下的眼眸清明多了。
「再賴會兒床?」
酷拉皮卡訕笑,「五分鐘,如果你真的想睡。」他拍開庫洛洛滑進他臀縫裡的手,「你今天早上要開董事會,遲到的話其他人會殺了你。」
庫洛洛吐了吐舌,俏皮,「你不是我的秘書。」他說,「何況其他人愛我,他們不會宰了我。」
「說笑吧。」酷拉皮卡翻翻白眼,「你秘書都把你行程表傳到我手機裡了,我還接過好幾通窩金的抱怨電話——關於你的不守時——他都快崩潰了。」
庫洛洛打哈哈敷衍過去。
金髮散落在棉被與枕頭之間,他毫不質疑它們不久後會變成一叢鳥窩。酷拉皮卡翻了個身,庫洛洛在他的肚皮上落下親吻。
「我不想離開你。」他的丈夫之一說。
酷拉皮卡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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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洗了澡,庫洛洛摟著他不讓他直接靠上牆,然後在水中向他索吻。熱水淋過五官,十字架刺青被打濕,酷拉皮卡撥開那縷縷青絲,試圖把庫洛洛梳理成以往那更顯老的髮型。
自他懷孕庫洛洛就再沒用過髮膠了,總隨意讓瀏海批散在臉上。這樣也好,看起來年輕些,三十出頭了讓人以為才二十多歲。
他含入庫洛洛的耳垂,吸吮著,留下若有似無的咬痕。粗壯的手在他軀幹游移,泡沫早被沖得一點不剩,他們只是留戀在熱水下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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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他們分工合作,他負責煎蛋和火腿,庫洛洛則是切水果和烤土司。這是一頓普通的早餐,水果很甜,雞蛋有點鹹。
他喝完最後一滴牛奶,在庫洛洛嘴唇蜻蜓點水,「快去上班,不要遲到了。」他把吃空的碗盤端回廚房。
鞋跟踏在地板上,「我愛你!」庫洛洛在門口喊道。酷拉皮卡設定好洗碗機,回應同樣的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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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上班時間彈性得多,也沒有所謂時數限制,在庫洛洛出門後還能品著茶、讀幾章故事,隨後再打開筆電接續進度。
他從旋律和芭蕉那了解情況,部屬完各自任務後又去了解老闆的個人需求,過程中不乏有人來噓寒問暖,他語氣都不自覺變得柔和。
他還接到奧伊特的來電,除了關心他身體,更帶來瓦布爾的思念。��女孩正值活潑好動的年紀,於彼端連翩詢問何時能再一起玩耍。他知道 瓦 布爾沒多少玩伴甚至是朋友,她身邊的同齡人屈指可數,這是身分尊貴的代價,但對一個不滿五歲的幼兒無非太過沉重。
他不免惋惜, 瓦 布爾的笑聲總能掃蕩他心頭的黑暗,是他身處谷底時的一線曙光。他憶起和女孩的初次會面,向來怕生的 瓦 布爾卻願意伸手接納自己,而當年那嗷嗷待哺的嫩嬰如今已近乎成長到他的腰際。
這才過了多久啊?奧伊特老是說生了孩子才覺得時間過得飛快,酷拉皮卡摸摸肚子,心想接下來就輪到他了。
瓦 布爾肯定會非常開心吧?畢竟,她可是最期待「弟弟妹妹」出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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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他的手經鬧鈴響了。酷拉皮卡放下工作,從冰箱拿出食材開始料理。
不久後他放下鍋鏟、分裝食物。他事先嘗過一口,有點淡,看來他就是無法拿捏調味料的正確比例。
他發了條簡訊給雷歐力,年輕的醫生可能要再過會兒才有辦法回復。酷拉皮卡換了衣服,戴上家族一脈相傳的耳環,再三確認沒任何疏漏後才提起行囊下樓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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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歐力!」他朝在四處張望的醫生呼喊。
「喔,酷拉皮卡!」雷歐力繞過群眾,接管他手上的重物。
醫院門前不少人盯著他們瞧,絕大多數都是病患或家屬。醫護人員怕是都看習慣了,誰讓他在孕後一整個閒得太糟糕,動不動就來探班、送便當,連雷歐力的同事都快認識他了。
他有回還聽到護理師們扼腕,說以為雷歐力的婚戒只是戴著避免麻煩,沒想到是真·心有所屬。他這才知道雷歐力在女同仁(及部分男性)間小有名氣,雖不盡完美但也瑕不掩瑜,連患者都十分愛戴他,不論男女老少。
他想,歲月是磨去男人不少稜角,使雷歐力更圓滑、更穩重。而從前那些優點依存,且被時時刻刻被展現出來。
酷拉皮卡頓時感到驕傲。
若他們見識過雷歐力狂蜂浪蝶的過往,恐一人一巴掌都不夠他們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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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員工餐廳吃了午飯,他雷歐力把一杯黑糊糊的東西從保溫瓶裡倒出來,他聞了聞,挑眉問,「這是啥?」
「仙草蜜,派羅煮的。」
雷歐力的眼神似在確認那是不是真的能吃。他對窟盧塔的某些民族料理可謂是不敢恭維,昔日拜訪時全村舉辦了慶典,然而端上來的菜色有半數都讓他懷疑是怎麼料理的,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只好硬著頭皮吃進去。
說實話,他至今仍不曉當晚胃痛到底是壓力造成的呢,還是食物真有問題。
雷歐力吐出舌尖淺嚐一口,喜行于色,「喔?蠻好吃的嘛,甜甜的。」
「你一臉驚訝的模樣是怎麼回事?」酷拉皮卡怒質問。
他知道族內的口味和外界有所差異,但看人怕成這樣難免有股無名火。
酷拉皮卡賭氣地想,等他一生完,接下來整個月的月子餐全都會是窟盧塔傳統菜單;孩子長大的過程中他們也會盡可能地煮民族菜餚,好確保孩子接觸族內文化。
雷歐力最好是能閉著眼睛吞下那些他或孩子吃不完的食物!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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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就診還有段空檔,他們選擇到醫院附近的休閒公園曬曬太陽、吹吹風。孩童不畏酷暑,在石製滑梯爬上爬下;噴水池散發少許的沁涼,他們在樹蔭底下待著。
的確是太熱了些,或許這時間點待在室外就不是個好主意。
庫洛洛發簡訊問他吃過飯沒有,酷拉皮卡把方才雷歐力的舉動一字不差複述回去,不出所料被回應一連串譏諷。他還在生雷歐力的氣,在接過伴侶遞來的水時不聲不吭,連句道謝也沒有說。
換作是以前雷歐力很可能就與他吵起來了,但事到如今他只聽聞一聲輕嘆,緊接著是靠在他肩頭的重量。
「……抱歉。」
「嗯哼。」
「我不是……呃……」雷歐力抓了幾下頭髮,篩選適當的詞彙,「我不是想表現出偏見,只是就經驗而言真的……」
酷拉皮卡不動聲色,轉開旋蓋喝了口水,「我和派羅不會毒你。」
「是沒錯,另一人做這種事的機率比較大,而且我懷疑他確實做過。」
「……」
「但你要知道我心存芥蒂也很正常。我是說,窟盧塔極度具有特色,包括風俗,包括菜品。」
「……」
「你、你看嘛,源自不同成長背景的人適應力本來就會不同,像小傑可以吃得很歡,我和奇犽卻很不習慣。」
「……」
「……我道歉我不會再說了。我愛你。」
「嗯哼。」
-
並不是說他真那麼小心眼,而是但凡牽扯到窟盧塔族他就容易大動肝火,這是他的老毛病了。酷拉皮卡解下安全帶,在雷歐力頰上授以淺吻,「我不氣你了。」
雷歐力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看著藍瞳幾秒,然後在酷拉皮卡唇上答道,「嗯。」
酷拉皮卡的心跳轟隆作響,那不管是小天使也好小惡魔也罷的聲音洗腦他吻得更深入,他希望他們還在醫院停車場,而不是在風光明媚的戶外。他們交換一個又一個薄吻,好幾次都差點將舌頭伸到另一人嘴裡,酷拉皮卡閉起眼睛讓雷歐力托著他的頭。
喘息絕非悶熱造成,事實上車內冷氣開得挺強,要不是孕期體溫較高,說不定他還會覺得冷。
他有兩星期沒和雷歐力做了,雷歐力近日總是很忙,常加班不說,偶爾連飯都會忘記吃,像今天這樣請假陪他兩小時已是極線……
他把近乎脫口的呻吟硬生嚥回,推開醫生伴侶。
「你休息時間快結束了,謝謝你載我過來,回程路上小心。」他倉皇下車。
然後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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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產檢結果傳到共用群組上,包含那段新拍的超音波影片。第一個回話的是派羅,他發了一大串且不重複的表情貼圖,酷拉皮卡能想像對方想說話卻高興到不能自已的樣子。
雷歐力還在開車,所以第二個已讀理應是庫洛洛,出奇的是庫洛洛沒有回他,而他反被標註載另一個群組裡。他點開群組——幻影旅團——這活像是一群國中生創建的中二群組名,鬼才知道這之中九成以上都已成年,有些居然還都奔四了。
俠客:@酷拉皮卡 團長又哭了。附贈一張庫洛洛摀臉拭淚的照片。
哎呀哎呀。他端起咖啡,輕嘗一口。
這家店擁有最好的紅眼咖啡,可惜他現在只剩一天一杯咖啡的額度,得省著點喝。
酷拉皮卡打開筆電,開始下午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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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原地站超過半小時了,而他明明是六點過半才離開咖啡廳,又花五分鐘走過來這裡。
酷拉皮卡滑開手機,距派羅發出的我就要下去了!!抱歉!!已超過十分鐘,看來是又被他那票上司耽擱了。
見不得人好的東西,他於心裡罵道。
這原本就不是什麼好公司,於派羅提離職後更變本加厲,一點小事都要他做,一點小疏失都要當所有人的面大聲斥罵。
憑什麼派羅要受到這種對待。
這裡唯一的好處就是讓別人看見派羅的能力,並以高薪且良好的待遇挖角他走。不過說到底,要不是他們當年別無選擇,派羅也犯不著委身求全來這種黑心企業上班。
酷拉皮卡握緊拳頭。
但他們現在有了。有更多的選擇,有更光明的未來。
所以他發誓要是派羅再沒現身,他會一馬當先衝刺進去,朝那主管的臉爆揍三拳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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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羅出現時顯而易見的憔悴,酷拉皮卡敢說他昨天晚上絕對沒怎麼睡,或是根本就沒有睡覺。
這真的太不應該。要不是他還有道德守則,他乾脆想動用關係直把這裡挪為平地。
「派羅。」他一把擁住伴侶。派羅看起來搖搖欲墜,他擔心對方隨時都會暈倒。
派羅在他耳鬢緊貼雙唇,若有似無地說話,「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
「這根本不是你的錯!」
他的瞳仁肯定紅了,氣梗在喉嚨裡,牙關咬到疼痛。他把派羅摟得更緊,一百八的身板竟比懷孕的他更甚薄弱。
他想起下午傳的訊息,派羅回完貼圖便再也沒出聲,直到剛剛那句道歉。說不定派羅因此又被刁難了?因為使用手機?
「就不能直接離開嗎……?」他的鼻子既痠又疼。
派羅拍了拍他,一如既往的溫柔。「就快了。」他說,「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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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絕讓派羅疲勞駕駛,所以車由他開,派羅則被趕到副駕駛座上補眠。晚餐買墨西哥菜外帶,他不確定派羅吃不吃得下,但多少吃點總歸是好的。
他和三個伴侶的共通點就是一忙起來會直覺性地廢寢忘食,這對誰來說都不是好習慣,但有時候他們偏不得不。
責任要緊,可不是嗎?
酷拉皮卡熄掉引擎,撥開派羅的劉海,從那額頭一路吻至眼瞼。
「起床了,派羅。我們到家了。」
派羅打了呵欠,泛淚的眼睛一眨一眨,像小時候一樣對他微笑。
「現在時間說這個可能不太適合,不過……」派羅解開安全帶,在伴侶鼻尖輕輕啃咬,「早安,酷拉皮卡。祝我們都有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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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羅試圖打起精神,但體力透支讓他三不五時在餐桌上打起瞌睡,酷拉皮卡除了要避免他把叉子戳進食道,還要制止他用眼睛吃飯這回事。
「派羅,」酷拉皮卡提議,「你就先去睡吧?很累了不是?」
「不可以。」派羅硬是不肯闔眼,他拍拍雙頰,「我等等還要和你去散步,也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很多事想跟你分享,我不想把與你相處的時間浪費在睡覺上。」
酷拉皮卡放平餐具,左手托著頭,下顎剛好抵在無名指三枚婚戒上。他此刻可說是憂喜參半,他當然高興派羅重視他,但同樣的他也重視派羅,不希望對方拿身體狀況來開玩笑。
「還是你先回房間小睡?反正我還沒吃完,飯後也得休息過才能散步,該準備時我再叫醒你,這樣好嗎?」
派羅欲張嘴,但當看見伴侶的神色後就把反駁吞下。湖水藍的眼睛裡是鐵打不動的堅持,他沒力氣與酷拉皮卡玩瞪眼比賽,最後只好嘆著氣點點頭,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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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後是寶寶胎動最厲害的時段,他每天都很期待,這就宛如在與孩子面對面互動一樣。雙手十指緊扣,如果愛能以各種方式傳達,那這��是其中之一。
他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酷拉皮卡深信。而他們的寶寶會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也許教育方式會友紛歧——文化差異,對嗎?——他也堅信他們能做出折衷。
畢竟出發點都是為了孩子好。
「今晚月亮很美——我本來想這麼說,但那太瞎了。」派羅忍不住失笑,他瞇起眼簾,「今天根本看不到月亮,都被雲層擋住了。」
清風捎來芬芳,附近的行道樹開花了,白天時看很是壯觀。酷拉皮卡聳聳肩,下望運河波光,「你可以直接說。」
笑聲脆生如鈴,派羅扳轉過他,目光似水,溫軟棉長;似山,堅若磐石;似海,恢宏曠達。
「我愛你。」恍若世間再無其他聲音。
熟悉的音調,輕快,像首歌曲。是他未出生就熟記的語言。
那是雙親以外第一個對他說這句話的人;是六歲時紅著臉向他求婚的人;是他快摔入低窪時以命相救、卻不許他自怨自艾的人;是他願託付終身,攜手走完這一輩子路的人。
他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我愛你。」
——直到死亡將他們分離。
-
……
……
……
酷拉皮卡睜開眼睛。
他睡不著。舉凡有絲毫睡意,風吹草動卻又馬上把他驚醒。為不擾派羅清夢,他已經與天花板相看兩不厭至少兩小時,期間更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埋怨腹裡的胎兒,或是他的父母,或是他的這副身軀。
他弓起腿,詛咒下腹蟠踞的熱意。
派羅在他洗澡洗一半時就睡著了,半乾的棕髮糊在枕邊,現場尚有與意志力拚搏過的痕跡,可惜終究不幸敗亡。他替枕邊人擦乾頭髮、換上新的枕頭,派羅的呼吸平穩,渾身放鬆,就是臉色依然糟糕。
他總有一天會讓那家黑心公司自食其果。酷拉皮卡鑽進���羅懷裡,貪戀對方的體溫與氣味。
——接著就一路醒到現在。
他的良心活該受到譴責,因為他對不省人事的派羅起了慾念,而他理應要讓對方好好休息。
派羅的睡臉很安詳,酷拉皮卡嚥了口口水。
……如果不把人吵醒,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他緩緩潛入被窩之中。
-
派羅瞪著他。
「抱歉。」他真心誠意,儘管舔去唇角的動作讓這很沒有說服力。
他滿足了,不過還得回浴室重新清理一翻。
「我再去刷一次牙,你繼續睡吧。」
他溜下地板,徒留丈夫在那空蕩的床上哀號。
他敢保證等會兒能睡得很熟,鑒於他已得到正確的抒發。
——倘若派羅肯讓他睡覺的話。
FIN.
庫洛洛的戲份太少了只好讓他加戲跑龍套(掩面) 但整體篇幅還是太短,我對不起他XDDDDDDD
#hunter x hunter#hxh#kurokura#leokura#leopika#kurapairo#gender-neutral pronouns#polyamory#pregnancy#kurapika#kuroro#chrollo#leorio#pai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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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喵午喵晚喵,我是貓爵。 一段時間沒有PO小說了, 來PO一篇短篇恐怖故事~ ----------------- 【異誌詭事】02:絲 人人都說上大學生活會很精彩,University任你玩四年。在我整個高中的想像中,大學生會跟同學到處玩,還有精彩的社團活動、騎車夜遊。而對我來說最期待的,就是交個女朋友,在大學體驗甜蜜青澀的校園戀愛,做些心跳加速害羞愉悅的事情。 然而現實總是會搧一個巨大的巴掌,火辣疼痛的那種。事實總是證明了,死肥宅終究還是死肥宅。 我到了大二下學期,還保持著母胎單身的紀錄。更悲慘的是,我的同系室友李章佑長得又高又帥。這兩年眼瞧著他換了數不清個女友。每天都給我紮紮實實的心靈暴擊。 可惡,人帥真好;可惡,真讓我羨慕。 一天晚上,李章佑換了一身衣服。 原本在看PTT的我,轉頭過去問道:「要出門?」 「對阿。」李章佑邊抹髮蠟邊說道。 「回來順便幫我買飲料。」我問道。 「嘿嘿,今天不回來睡了。」李章佑猥瑣地笑著:「我約了學姐睡她家。」 「禽獸!」 「女人對禽獸就是又恨又愛。我走啦!」 那禽獸離開後,我呆呆地看著螢幕。想著到現在都沒有試過「做愛」是什麼感覺,整個鼻子都是鬱悶的味道,越想越煩躁。 拿了打火機跟香菸,走到宿舍的逃生梯點著了一根。 「呼!」 我曾經想過去找援交,或是到同學經常流傳的「做黑的」小巷子。但我既怕得病,又不懂價錢怕太貴…… 左思右想,我決定去做一件想了好久的事——「寄信��砲」 打開PTT西斯版,搜尋了一遍。只要看到內容裡提到自己有砲友,有約過砲的。我都給他們寄了一封信過去。信裡寫上我的身高體重跟簡介,還附上一張我在浴室裡拍的身材照。 那可是我喬了好久才拍成功,透過光線陰影跟角度還勉強能看出一點六塊肌的身材照。 滿心期待的兩天過去……石沈大海,一封新進信件都沒有。 *** 第三天。 你是處男? 我打開PTT的信件匣,看到這封回信時,心臟劇烈跳動得像是打鼓一般。我花了好幾分鐘才冷靜下來。 我立刻去找這ID所發的文,總共有三篇。每一篇都講述了好幾個約砲經驗,用了ABCDE幾個英文字母來區分。 文章後頭都會附上性感照。其中一張看得出她身材很具有誘惑力,曲線腰身,用手臂擠著事業線,僅用手指遮住胸前雙點。 右胸的側面還紋了一個小紋身,看起來相當美艷。 下方留言的鄉民們還替我鑑定了這是D奶,我的心情越發興奮不已。 雖然她給我的回信只有四個字,但看過她發的文我就能感覺到。有機會,我肯定有機會約到她! 「對阿,我是學生,沒經驗……」我打完字,手指停不住顫抖,按下了送出。 有賴嗎? 兩個小時後收到這簡短的回信,我的心情就像坐了火箭般升上高空,血管中的紅色液體奔騰著,我當下就把lineID發給她。 接連三天,我斷斷續續地跟她聊天,她叫小伊,28歲的上班族。我努力想了些話題,想說要讓彼此更熟悉些。但她完全忽視了我的話題,反而常常問我的資料。 身高、體重、有沒有抽煙?真的沒有經驗嗎?平常有沒有在運動? 她回話的速度非常慢,像是很忙的樣子,感覺十分冷淡,我幾次開口問她可以約嗎,他也沒有回覆我。 就在我覺得她沒有想約我,這次可能沒機會了的時候。 她發了一張穿性感內褲裸上身的露奶照給我。 「偷偷給你,不准外流喔。」她發來訊息。 我看了血賣噴張,看著照片立刻抽出了五張衛生紙,發洩一發後才切換成聖人模式。 「禮拜四晚上一起吃飯?」 剛變聖人的我就看到小伊傳來的訊息,立刻又變得興奮起來! 「好啊!」我秒速回覆。 我們約在一家義式餐廳。雖然約的時間是五點半,但是五點我就穿一身白襯衫在門口等著。 ……一直等到了六點。 就在我心頭著急,想著該不該打通電話過去的時候,一個穿黑T恤牛仔熱褲的女人往店門口緩緩走來。 我嚥了嚥口水,整理了一下衣服的下擺。雖然小伊的所有照片都是看不見臉的,連頭貼都是一張背影,但看到這個女人我便有種直覺,她就是小伊。 「吳何宏嗎?是不是等很久了?」 果然,女人走近之後便微笑地說著。 「沒有沒有,我也剛到。」 「那我們進去吧!」 走進餐廳時,我偷偷觀察小伊的側臉,她是瓜子臉的臉形,雙頰有些微紅,黑色長直髮過肩,是個散發女人味的成熟美人,我的心跳不斷興奮加速著。 邊吃飯我們邊聊了許多話題,小伊本人跟line上面的冷淡完全不同,十分熱絡親切。我也知道了更多關於小伊的事情。 她小時候住在日本,精通日韓中英四國語言。成年之後才搬到台灣來居住。 居然還是個日本妹子! 我的腦海裡頓時浮現許多片日本御姐的謎片內容,害我聊天時褲子總是硬梆梆地。 吃完飯,正當我躊躇著怎麼提下一步「活動」時……小伊微笑著,咬著嘴唇。 「那麼接下來……去我家?」 「呃,好!」 果然是姐姐,直接坦率! 我跟著小伊來到一棟牆面斑駁的老公寓,樓梯的生鏽扶手搖搖欲墜,我走在小伊身後,一步步往上爬。 「很破舊對吧?」小伊忽然說道。 「欸?還好啦。」 小伊繼續說道:「這裡又老舊又偏僻,我是因為房租便宜才住這兒的。」 「原來。」 「而且住進來之後,我才聽說這公寓有詭異的傳聞。」小伊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我,那個語氣有點陰森森的味道。 「什麼傳聞?」我有點緊張地問道。 「有些人在這裡失蹤,警察都找不到人。我也覺得這裡的男房東怪怪的,打算租約到期就搬家。」 說完小伊變逕自往上走,來到了五樓她從包包裡拿出一串鑰匙,打開公寓的大門。 一走進去,公寓內的狀況跟我想像的有些落差。客廳裡堆滿了許多長滿灰塵的紙箱,紙箱上還放著幾個空了的手搖杯,一袋袋裝滿東西的黑色塑膠袋放在角落,有些地方甚至結了蜘蛛網。 「你去我房間坐一下,我想先洗個澡。」小伊指了指一扇虛掩的門。 「好。」 我沒多想便往那個房間走去,手在牆上摸索著打開電燈。幸好臥房內沒堆滿雜物,房間中央是一張淡紫色的床,旁邊的桌椅上則放了厚厚一疊衣物,內衣褲直接掛在椅背上。 看來這個小伊姐姐是那種外表光鮮,但是生活習慣很差的美女。 嘩啦嘩啦! 外頭的浴室傳來蓮蓬頭的水聲,看來小伊姐姐開始洗澡了。我越發興奮起來,手掌心都出了點汗。 我該先脫衣服嗎?我等等也要洗澡? 我一邊亂想著,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事先買好的保險套,慎重地放在床旁的小櫃子上。 「咚!」 忽然,房間另一邊傳來碰撞聲。我扭頭看去,聲音來源是一扇小門,門前放著一塊踏墊。看起來應該是這間主臥房的浴室。 是裡面有什麼東西掉下來嗎? 閒著也是閒著,一股好奇心湧上,我走到浴室門前伸手將其推開。 叩的一聲,門卡住了。我只能把門打開一條小縫,繼續施力也推不開。門縫後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嗚!」一個清晰的人聲從門後響起,我嚇得立刻關上門。 「裡面有人?」一陣陣困惑升上心頭。 等等,這是間浴室,那為什麼小伊不在這間洗澡,要在外面的浴室洗澡呢? 腦袋飛快的運轉,很快我就想到了最符合情理,也是我來之前最害怕的情況。 這是一場仙人跳! 浴室裡肯定躲了人,這個人偷偷躲在裡面,等我跟小伊上了床的時候再突然跳出來,要我簽下本票。 所以小伊才不用這個浴室洗澡。 至於發出聲音,肯定是在裡面的人不小心跌倒了,所以才發出呻吟聲。我打不開門也是因為他的身體擋住了。 肯定是這樣,合情合理合乎邏輯! 「別躲了,我已經發現了!」我再度用力推開浴室門,叩!門依然卡住。 「嗚!」門後傳來微弱的聲音。 「你沒事吧?」我忽然想到,如果他在裡面跌倒又只能呻吟,是不是撞到頭傷得很重? 門後漆黑一片,我推了推門,發現門縫比剛剛大了一些。我把手伸進去,在牆壁摸索開關,很快便摸到了。 「啪!」我按下浴室開關,但是電燈並沒有亮起,我便把手收回來。 收回來後覺得手背有點癢,我低頭一看,是一支小蜘蛛,我甩了甩手把小蜘蛛甩下去。 「真是的。」我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把手機當成手電筒。我肩膀靠著門一邊繼續推,一邊用手機往裡面照亮。 門慢慢地推開了,微光中我看到這是一間老舊髒亂的浴室,牆面磁磚都是污垢。正對門縫的是一面鏡子,從鏡子的反射中,我看到了令人難以理解的東西。 那是一個男人,他的身體都被白色的東西所包裹著,僅露出一個頭。身軀四散出數十條白色的線黏在天花板,支撐著他掛在半空中。 男人掙扎著扭動著,臉龐好像因為痛苦而扭曲,流���淚。 「這是什麼?」我的腦袋頓時卡殼當機。 「叩」!一個開門的聲音把我驚醒。 「我洗好囉,等很久了吧?」門外傳來小伊的聲音。 我立刻關上門,飛快地坐到床上。在小伊一步步接近的腳步聲中,我腦袋裡浮現的都是剛才看到的畫面。 「那是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我覺得腦袋亂成一團,什麼邏輯都沒法思考。 此時,小伊走進了房間。 我抬頭看,小伊全身只包裹著浴巾,光滑的肩膀上還留有沒擦到的水珠,胸部被浴巾勒緊,乳溝深邃,她的長髮在頭後綁了個馬尾。 如此誘惑的情景,我卻沒有感覺。因為這是我從沒有遇過的未知情況,太詭異了。 「我、我突然想起有點事……」 「你是那種要插入了,才突然硬不起來的人嗎?」小伊笑呵呵朝我走近,手指尖撫摸我的臉。在小伊手伸向我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汗毛直豎,背脊發涼。 臉上一癢。 一隻蜘蛛從我的臉爬上小伊的手指,小伊收回手,把小蜘蛛湊到耳邊,小蜘蛛居然爬進了小伊的耳朵裡。 小伊張嘴笑道:「原來,你發現了?」 「啊?」我轉頭看向浴室,小伊應該是在說浴室裡的男人,我有些害怕又困惑:「他是怎麼回事?」 「昨天約的砲友啊,體力還不錯,只可惜那根有點短。」小伊微笑地說著。 「那他……怎麼會?」 「你是說怎麼會變成這樣嗎?」小伊將身上的浴巾解開,說道:「既然武器不合用,那就只剩下純粹的食物價值啦。現在還在料理階段,過一個禮拜才能讓我跟孩子們飽餐一頓。」 小伊打開浴巾,平滑的腹部忽然裂開四五個口子,十幾隻蜘蛛從裂口鑽出皮膚,在小伊白晰的腹部爬行著。 小伊左手伸向自己光滑無毛的下體,搓揉一下後抬起來,牽起白色的絲線。 那是我看到捆住男人的白色物體! 「哇啊!」我大叫著,嚇得往後退。「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怎麼這種反應,姐姐不漂亮嗎?」小伊笑呵呵地說著:「我本來想在把你做成料理前,幫你破處的。剛破處只做幾次的話,吃起來味道還是可以跟處男差不多鮮。不過看你現在散發的恐懼味道,已經硬不起來了吧?那姐姐只好把你做成純粹童男料理囉。」 「啊!」我害怕的大叫,腎上腺素爆發的我猛地起身,往臥室的門口衝去。小伊側著身子閃過,並沒有阻擋我。 但我跑到客廳的時候,突然覺得被什麼東西拉著,我被絆住了。 拉住我的是白色的絲線,四散在整個客廳內。我的左腳勾到了其中一條絲線,被黏黏了上去。我用力拉扯,卻扯不斷。 「嘻嘻。」小伊搖曳著她的身軀,朝我走來。 「怎麼辦?」我慌亂地尋找可以用的工具,但客廳裡都只是一些紙箱,我摸摸了後口袋,掏出我的Zippo打火機。 「啪!」我用打火機在白線下燒了一下,白線很快融化了。接著我把打火機扔進紙箱雜物中,不到幾秒雜物中冒出煙霧與火光。 身後穿來怒吼:「你騙我,你說你不抽煙的!」 我見狀朝門口跑去,甩開大門後,我用連跳好幾階梯的方式逃下樓梯,用盡全身力氣地逃離這棟公寓。 離開之後我沒有報警,畢竟這經歷太難以解釋了。 後來我回到PTT上,發現那個女人帳號所發的文,已經被她自己全部刪除…… 直到兩年之後。 某天閒來無事,我又打開了PTT的西斯版。我看著PTT西斯版的一篇文,手指不由自主的顫抖。 文章內容跟帳號ID雖然都不一樣,但是文末放了一張僅僅用手指遮住乳頭的照,在白晰飽滿的胸部上有一個形狀奇特的刺青。 那是一個蜘蛛形狀的刺青 我看著底下眾多「已寄信」的留言,打了一個冷顫。 END https://ift.tt/3fuZ6r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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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ne snow
以都心的標準來說,都營大江戶線就是相對地挖得很深很深。在淺寐的清明夢當中,我挨著西新宿站內ㄧ路直下的電扶梯扶手潛入地底,將那無論乘客有否都毫不間斷地乘坐叮囑聲置於身後,經過一個短暫的轉角,再次搭上繼續向底端月台延伸的電扶梯,強烈的站內循環冷氣像是激流那般,膨大且迅速地招呼過顯露於衣著與口罩外的肌膚,隱隱約約地讓毛細孔緊繃了起來。
蝶蝶--在電扶梯下方更接近月台的前幾階,我注意到她那一頭染成金色的中長捲背影。然而不曉得她有無察覺,出聲呼喚的想法隨即打消。正巧在不自覺地自然眨眼之間,她的身子以泡沫的形式分解後溜出我的眼簾,不過卻又早一步地在端末的月台那重新凝聚。此時,下個班次的電車即將進站的站內播音開始放送,顧不得多餘的思忖,提起雙腿倉惶地向著月台奔馳。我想要確認--那個重新聚合的蝶蝶,究竟是同一個人嗎,又或者到底只是有著同樣外殼的個體呢?
踏著混亂的步伐趕抵月台--啪唰地是車門開啟,啪唰地也是車門閉合。蝶蝶已乘上那班電車,發車移動的透明壓克力車窗,恰巧反射著站內的照明,儘管蝶蝶面向我,但卻讓人無法辨識她的臉孔。月台上僅我零落一人,目視該電車急遽地消隱在隧道彼端。莫名地,我隱約察覺下個班次的電車,是不會再有的了。
就在我回頭準備折返時,身後原先的電扶梯已不見蹤影,取代而之的是每階段都有著三個成人高度的藍色石階,向著原途徑堆疊竄升直至消失在視野的邊際。仰望,但只得一片漆黑的深邃空洞。既無法攀爬更無從離開,除了自己以外空無一人的地底月台,電子看板重複登載班次延遲的顯眼紅字,頂上行列有序的白色 LED 照明在此刻格外地予人壓迫。本應是低熱能的燈光在封閉的空間裡卻宛若鹵素燈泡不斷放出灼傷般的焦躁感--好比碰觸到火與電的瞬間抽手的反射動作,那淺層睡眠的夢境在我彈起驚坐時戛然而止。
握住置於床頭邊小几桌面的保溫瓶瓶身,將倒扣在上的水杯翻正,替自己斟了莫約五分滿的溫水慢慢喝完,試圖緩和情緒以及暖胃。接著挪動雙腳,前後踩進左右兩邊都有著貓耳裝飾的發熱鞋裡。準備盥洗前,先將全遮光窗簾撥開一道間隙,望向公寓窗外--
年末最後一個花金的晨光,��微。
記憶追溯回十一月初,因公事漏接的那通電話轉成了語音留言:
「以前想去的那家旅館,請你也來吧。」
語音信箱的列表上,聯絡人抬頭的姓名,唯獨署名蝶蝶的訊息我不怎麼定期清除。也因那句邀約,回撥給蝶蝶向她確認日程後,在工作日將很久沒用過的有給休暇申請送出去。
於是,時間來到這早朝。梳理整裝完畢,確認家電的關閉與否,在玄關換上革靴,帶上門鎖後乘電梯向下。在這給休的年末最後工作日,慣例地到對角的 FamilyMart 買好能量飲料與早餐,之後原路折回公寓旁側的立體停車場取車。駛離位於小石川町的 Princess Isle 後樂園居所,十來分鐘後順著首都高速道路 5 號池袋線的號誌經竹橋 JCT 接入都心環狀線 C1,馳騁--即刻與東京拉開距離。
腦中偶爾會閃過、憶起蝶蝶行動力總在計畫前的直率,那種出人意表所帶來的憧憬,就像是連日陰雨後的突然放晴、上班日的早晨共睹體液暈染的被褥,我認為能這樣子灑脫的蝶蝶,早已不用外在的推力支持,而是憑藉自己的直觀,爽快地將能力所及的物事都承攬在肩上。或許更該說,是蝶蝶十足地暸解她與我之間的距離感,因此才得以那麼寬宥有餘。
而我需要為自己的性向對自己提出申辯嗎?就好比在《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當中,大衛・鮑伊擁吻坂本龍一後,對坂本所飾演的世野一角與其他「當時的」日本人所爆發的人文衝擊那樣。蝶蝶是未婚妻,不過與我關係距離更貼近的是大江茜這名同性的摯友,蝶蝶與我互通有無,但我無法割離對茜的愛。像我這樣的人,在完全做好最後的決定前本來就不該妄圖任何的愛憎,交際更是難以維持在同溫層的保護傘下,一時半刻都無法說服自己了,怎麼還能強要蝶蝶又或是茜兩方圓融呢。我並不想撕裂任何一方,畢竟只要有一人崩解肯定是三方一同陷溺。雖說這樣有些情緒化,不過歡欣的過往還是佔據多數,但人性就是最大的感性公約數,那些短暫如一瞬流星的快樂能被無限上綱,對於藏匿在後的那些相對犧牲與齟齬往往渾然未知。在精心佈置的冬陽午後陽台小憩,茶几上放著剛煲好的紅茶,蝶蝶在旁邊的躺椅上哼著山下達郎的 Love Space;在清早的下灘無人車站,與茜並肩齊眺瀨戶內海,放著青春 18 的車票不管任憑久久一班的予讚線電車通過。到底是人都無法界定出歡愉的巴別塔能增設到多麼高聳,那是媲美天堂的偉業呢可不是嗎?
通過廣島東 IC 地點的出口後,順利地沿著府中往廣島車站方向的出口下了高速道路。把握九鐘頭半的方向盤後的午後四時,我抵達了廣島市內、蝶蝶預約好的旅館。
「午安妳好,我是有預約的北小路--」
向右側拉開旅館的門扉,我在玄關朝著出來招呼的女將簡單地告知身分。
「您的太太在松之間,這就讓我為您領路。」
其實還沒有去登記呢--我在心中對於蝶蝶這樣權宜的舉動輕做嘖舌。旅館的佔地並不算寬廣,進入玄關換上室內鞋踏足木造廊道後,馬上就能看見口字型的中庭水池以及天井,透過女將介紹得知那池養著十數隻錦鯉的水潭是女將父親過去的主意。午後傾斜的日照穿透天井的半透光隔板,灑落在粼粼池面。館內一樓的房間由於考量天花板上二樓的聲響因素後,原則已不做營業用途,隨著女將前往二樓的階梯時,扶手上的幾何結構也獨具巧思。來到松之間外門前方,待女將打開外門輕敲內門的幾秒內,我短暫詳視了外門門柵上的松葉型的簍空雕飾與客室入口地面上也堆砌成松葉樣子的浮雕,暗自感佩這樣子的堅持。隔著內門,裏頭的應門語調是我熟悉的方式,下一秒便聽見門錠打開的聲音--蝶蝶隨即在內門後方出現。
等我向女將道謝並目送其離開後蝶蝶便將我拉入房內,她早我兩天先行搭乘新幹線來到廣島。上次見面是在十一月中旬,間隔一個半月又九個多鐘頭後的她,舉手投足以及那挾雜在香水裡涼菸的淡薄尼古丁香,仍然都是我熟悉的那個模樣。向她詢問頭兩天的空檔裡,去做了什麼又或者去哪些地方踩踏,她在腦中整理後約略地托出:
「散步、爆睡、書寫、抽煙、『買花』,即使是我也有各種要煩惱的事嘛。」
「還是在抽 VIRGINIA S.DUO 嗎?」
館內禁菸,我想蝶蝶十有八九是趁著散步時去到街頭的公共吸菸區解癮了吧,注意到房內的桌几上不見菸盒擱置,閃掉『買花』的個人私德,便把話題轉移到她慣用的香菸上。
「沒帶到留在代代木那邊了,過來的路上就買同品牌的 Noire 撐著……」
圓窗旁蝶蝶上身趴伏,下巴倚在桌几上她自己帶來的肉骨抱枕,盯著手機的螢幕手指上下來回滑動,如有所失地發著哀怨聲。
「辛苦你了,那真是不得了呢。」
我發出「欸--」拉長音的語氣,從行李拿出個人衛浴的小包裝以及替換衣物時,視線卻被她那鴨子坐坐姿而朝向外側--從青靛袴裙末端顯露的,米白色薄光蕾絲花邊隱形襪包覆的足裏,以及在其布料內側正巧細微騷動起伏的腳趾形跡所吸引,然而長距離、高耗時的奔波後想先沖個澡讓筋骨舒緩的生理催促則令我只好進入浴室內。
旅館是在戰後五年,也就是昭和 25 年時落成的。在廣島被爆的損害下,市內的遊郭花街也在當時同成為歷史的灰燼,而當旅館則在五年後新築落成,至直 33 年政府完全落實、實施賣春防治法--令公娼制度廢止,迎來赤線時代的落幕為止,當旅館在這先前,仍是被列冊的多數男女幽會的「特殊飲食店」;到了 35 年時,旅館裡外雖保留遊郭外觀與格局,不過卻已改建轉型完成,只留下「遊郭」的外殼,徹底地成為一般的旅宿,就這經過了七十年的風雨。因此無論是我現在泡澡的石作浴池,又或是客室內的古典圓窗以及相關的擺設,幾乎都保持與六、七十年前如出一轍的模樣。
「喲--沖完澡後完全沒聲音,我還在想你是不是在浴室睡著了?」
浴室的拉門突然被拉開,盤好頭髮的蝶蝶纏著白色的大浴巾自顧自地踏入浴室,拉過浴椅扭開浴池旁獨立的出水口後坐下,順手地就拿著我的衛浴小包裝擠出沫浴乳,從雙腳開始搓揉泡沫。這樣子山賊般的行為,看在想要補眠的我眼裡,說起來有點--可愛?沖洗的淅瀝水聲消停,蝶蝶起身移動到浴池前作勢要爬進來,指了個方位要我讓開出空間的手勢。
「話說我還這裡面欸,你也進來泡的話就太擠了……」
「不讓我進來會著涼的是我欸,就不知道是誰啊--說想要跑遊郭跡巡禮的?」
忽視我抗議的蝶蝶,提起膝蓋、橫過大腿爬進浴池裡匍匐到另一個邊上,背對我出聲拆掉我話語中的台階。我繼續倚著浴池邊上平坦的置物空間,枕著手臂小寐,並沒有搭理她。
「補眠可以再等等吧?真的在浴室熱水裡睡著也太危險了。」
划動池水的翻騰捲滾聲響傳入��蝸,抬起沉甸甸的眼皮,蝶蝶從池裡起身移動,雙手向後扶著池邊支撐上半身,底蘊含蓄的乳房、平坦腹部的腹白線,美裸地胴體就半坐在我正前方。水中,她擺盪右腿,以右腳的腳趾前端從我充血的陰囊下方將其托起,祟動的五趾隔著表層皺折來回逗弄裡頭兩側睪丸,有些搔癢不過卻帶來不少的快感;隨後蝶蝶改變了攻擊的位置,將腳掌貼上已經勃起的陰莖,開始輕微地施力搓踩--期間她索性地把左腿向旁張開,將雙腿間倒三角形地帶的外陰部揭顯在我眼前,也染成金色且修剪整齊的陰毛、微微律動張合的縫隙,都相當地奪人目光,連睡意都能徹底地驅逐。
蝶蝶起了玩興,將擱置在旁的浴巾朝我扔來遮斷我的視野,右腳則暫時從陰莖離開,以腳趾尖左右來回磨蹭、扒刮過我盤腿踞坐的大腿兩股內緣數次,惹得陰囊與根部開始抽蓄,旋即又貼回陰莖--將龜頭盡力地挾箝在拇趾與食趾的縫隙,用趾腹的柔軟肌膚反覆撥弄著冠狀溝下緣,有規律地妥善分配滑嫩足裏的力道,讓陰莖陷溺在射精衝動的莫比烏斯帶裡無法掙脫。
「看不到不是更刺激嗎?你自己動手吧我想看你自慰。」
突然,她先是停下腳部的動作,然後將右腳從陰莖抬伸到我胸前踩踏,使得我得向後仰躺--接著她向我下達自慰的命令。雖然中斷的錯愕帶來幾秒短暫的沉默,不過我還是伸手握住那依然挺立在水下的陰莖,遵從她的意志開始自慰;人聲的靜默持續,矇在浴巾裡再度闔上眼,聽覺的感官範圍在失去視覺能力後大幅地擴張,握住陰莖鬆緊有韻的手掌力道,與手指彎曲伸張相互協調,上下套動,又或以手掌像是握住排檔桿頂部那樣,包覆起龜頭前後左右地循環畫圓;輕淺地划水聲在腦海中放大如潮汐激流,忽明忽滅勾的勒出蝶蝶日常穿鞋,在鞋尖後方露出腳趾縫隙的尾端,以及脫下鞋子時,從後方窺視那踮起的腳跟與足裏的連線,肌肉群拉張收束成曲弓形的模樣--嗚呼,好似在她的身軀體膚上,看見西方中世時那些米色大理石凝膏塑像的再誕--體感我套弄陰莖抵達五分鐘時,嘴巴周圍的浴巾被蝶蝶用腳趾夾開--
「未帆,你舔啊!」
蝶蝶叫喚我的名字打破寧靜,把腳趾放在我的嘴唇邊游離試探;我張開嘴蝶蝶把腳趾塞進我的嘴中,小心翼翼地試著不讓牙齒嚙咬傷人,並用舌頭一道一道地清潔她的腳趾縫隙,自然分泌的鹼鹹與些許滲入皮下的沫浴乳合成果香,以及用磨砂膏養護好的木質調芬芳--在味蕾上奔竄流轉。或許是等不及看到--要求看我自慰、舔她腳趾與足裏的蝶蝶,現在是什麼表情,手掌握住陰莖上下套動的速度便比平常加速許多,想快點射精、想快點再看見她的臉--
「欸你不要在水裡自慰到射精喔!這池還要換我用呢。」
查覺到我意圖的蝶蝶,把左腳伸過來踩停我手部的上下往復,再度地將射精的節奏打亂,然後將右腳從我的嘴中退出,用同樣的方式將遮蓋我視線的浴巾卸除。
「不是因為我的裸體,而是用我的腳弄到完全勃起,你是變態嗎?」
面對蝶蝶的責備,我不作聲地從浴池中起身站立,讓她戲弄後充血紫腫的龜頭膨脹地幾乎比核桃還大上些許,周圍,甚至到陰莖根部,都有前列腺的分泌液塗抹後的輕微黏稠。發散著熱氣的尿道口更是滴落幾滴在蝶蝶交疊的腿上,在上閃著略帶混濁的水光。腦海被射精的念頭佔據大半的思考迴路,一時找不出可以辯駁的說詞,只好稱讚她起來--
「--你開發有方嘛……」
「看來只好取消去宮島看鎮火祭了呢--」
蝶蝶抬手將盤好的頭髮放開,聽似遺憾的但至多也只是嘴上的遺憾,我明白她的居心便讓她由背後推著從浴室離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於,在冬季時室內的性愛的呢?明明與窗外身著寒服冬衣行走、背膀像是貓咪捲曲起來那樣緊縮的行道人群僅有二樓一牆之隔,我們卻是以裸身的方式弄得汗潮淋漓,甚至連有著窗簾阻隔的玻璃窗內面,都因兩人體溫升高使得四疊半大小的室內更加暖活地驟起熱氣,而與外頭的冷空氣蒸凝出一層薄露。像這樣的情愫,我並不認為是什麼隱晦淫穢的事。
蝶蝶的腰窩凹陷內仍有局部殘存、沒有滾落到被褥上的,早前一刻的精液積聚流淌的痕跡,在天井燈光的下方顯得清晰可見,本想替她擦拭不過她卻先說出再做一回,順應她的意思在沒有變換體位的背後環抱姿勢下,挪動手掌經由她的鼠蹊,微速地先向著下腹--子宮的位置,伴隨著她悄聲地低鳴輕輕地按摩;這之後那因緊密接觸而持續發熱的掌心,朝著上半身撫過撩動,指甲早已修剪磨平的食指像是繞著漩渦般,從乳暈的環狀帶由外向內的不停迴旋--直到觸及勃起的乳頭時,手掌完全地張開並將部分的乳房緊握、捻揉;蝶蝶的嗚咽隨著動作的加強又開始高漲起來,為了避免呻吟的音量過分明顯,我將揉捏擠壓她胸部的手掌換了個位置,一轉受容強硬地要求她張開嘴巴,將方才服侍過她身軀的食指塞進她的嘴中--
「舔吧!」
我靠近她的耳際,在旁發下命令後,食指便感受到她以濕熱黏滑的唾液包覆著吸吮,舌頭也由最初自然抗拒的反射條件逐漸的轉化為非定速的不規律纏繞。陰莖在這段期間以半勃起的情況擱置輕貼在蝶蝶的外陰,龜頭碰到被單時連帶因她的雙腿根部的捕夾、咬肉,或許在此時賀爾蒙分泌就轉化成了清楚可聞的體香,又讓我浮現尋求在她身上那些性癖的部位射精的肉慾……在我要她停下嘴中的動作,好讓我稍微抽身去拿一旁桌几上的保險套時,「啵」地一聲,食指、髮絲以及唾液,混合著蝶蝶的喘息由她的口腔退出--
而蝶蝶也確實流露出急躁的樣態--那管不住的雙腿在我拿取保險套時,雖然上半身保持不動,卻伸腳過來以足裏及腳趾對陰囊向著陰莖撥撩催促幾番;隨即重新挺進蝶蝶的體內後,我箝制住、抓緊了蝶蝶的兩肩,令陰莖又得以更深入享受她濕潤陰道裡的擠壓,混合著她腰背上那些多少乾涸的精液染痕的視覺刺激,即使與陰道壁內的層層皺褶有一層阻隔,也讓勃起時連帶陰囊上升的受器體感更進一步的放大,帶來好像隨時都能將保險套撐破並在體內射精的快感--不過蝶蝶暫時還沒有打算讓我這麼做的計畫;經過十數分鐘那像是打樁模樣,有規律的在慢速高速間調節的上下動作,由自己腳部蔓延上至骶髓的輕微酥麻感,讓我繃緊大腿的肌肉在她的陰道裡使勁地頂上一下後,暫時將陰莖從陰道拔出--尚未射精,不帶儲精囊的保險套則令前列腺液與體液以及空氣混合成白沫的狀態,將保險套包覆的肉桿局部浸染白濁。
現在我又把手指塞進她的嘴中,用著十數秒攪和那些唾液弄得整個手掌滿黏潤,退出後她那在嘴角牽成絲狀的迷離側臉與向後垂視的眼珠十足地奢靡。在她恥邱覆蓋上那沾滿她體液的手掌,愛撫著充血勃起的陰蒂周圍之際,兩指併合後更是遞進她的陰道內來回出入刺激皺褶下的神經梢點,蝶蝶忍不住地令呻吟聲加大了些。
「這可是你的口水呢!用自產的方式讓人替你弄得更溼你不也挺痴狂的嗎?」
「像這樣恍神迷亂的表情,就算是在代代木那邊跟你做的時候也沒見過呢,你能用這種扭曲的臉孔出現在鄰居前或是職場裡嗎?還是說這是只有去『買花』時才特有的浪蕩啊--!」
移開手掌後,我俯身到她的耳邊發出斥責的穢語,陰莖尚未沾染白濁的中段至根部的青筋仍舊可見浮現,鼓譟著那亟欲射精的醜態,我伸手調整陰莖的位置,在蝶蝶的下陰處外部,以龜頭的冠狀溝摩擦幾番後,向上移到雙臀的間隙,貼緊那道溝渠,像是畫圓那樣來回擺動。在她迷茫浮沉的氣音途中,提起自己的腰身--然後毫無預警地再次插入--
蝶蝶像是觸電那樣哀叫了一聲,這次左右手掌交疊把握住她了兩掌,手指縫間密緻地合貼在一塊,共同將被單緊緊抓牢。從上俯視蝶蝶背部的曲線、鼻腔內浸潤混合雌雄體液的腥羶、交合時披散亂墜的金髮,還有她那弄溼枕頭的嘴邊垂涎--鬆開其中一側的壓制,將她的頭部按壓在床單上,讓她身子移動的方向配合著陰莖在她體內進出的前後往復,不給她有機會撐起上半身;之後我徹底無視蝶蝶嘴裡含糊不清的話語詞句,便又抓起她的雙臂,沒有停下陰莖在她體內的鑽突便直接將她往我的方向像是蝦子那樣仰翻,抽蓄收縮的陰道內,多層次的紋路與顆粒的蠕動就像是章魚吸盤糾纏緊繞上來絞榨,陰囊內想突破尿道括約肌壓力馬上在蝶蝶體內洩精的強烈性刺激,就好像深淵之底那種虛邪的呢喃在腦中催化誘使--
「我也不是完全要討你歡心才跟你做的--你有煩惱我也有想短暫擺脫一切束縛的時候啊搞清楚!順著你的意思想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的戀人遊戲的戲言就全留在東京那啊東京!現在在這裡跟我媾和的你就只是我的--」
在半跪的後入姿即將衝抵那射精的紅線前幾秒,陰莖猛烈地從蝶蝶的陰部拔出,接著迅速地摘掉前端的保險套,要蝶蝶將雙足併攏朝上折起,接著抓住那合併成對的透紅腳底,用她的腳掌劇烈地套弄陰莖,而陰囊內那像是天地翻攪的滾動,令我的腳趾由捲曲至緊閉,在前列腺收縮將那酥麻的快感完全釋放,直接竄上腦門達到高潮時伴隨著低吼,精液像潮水暴漲後洩洪那樣--激烈地濺射向她的足裏--
“但即使兩人的私生活再怎麼官能耽溺,無論性別與性向,最後在射精時都會成為野獸。”
「那些話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嘛……」
「氣勢上來太衝動了,抱歉喔--」
順勢地讓脈動起伏的陰莖貼抵著蝶蝶的足裏射精後,以前茜在完事時講過的那段話將理智扯了回來;此時我的手指,在那沾上淌落精液的腳趾縫間游走勾纏,弄得蝶蝶發癢抽蓄,待稍微冷靜下來後,我回到她的身邊,以沒有沾上精液的另隻手抱住她的腰側,將半張臉埋入她的金色中短髮裡,畢竟完事前突然想到茜的事,對蝶蝶射精後便升起些許的自我嫌惡,可是蝶蝶那顯得潮紅並略為喘氣的側臉與髮香,又令陰莖開始躁動,讓我不得不調整過度密合的姿勢。蝶蝶見狀只是笑意摻雜的用問句的方式要我不要多事去打斷她的餘韻,至此我只得在心中幽幽地對自己下了審判:
「真是人渣--」
渾然不覺斜陽密匿,再醒來時街燈已著,胡亂地摸索擱置在桌几面上的手機,瞥過螢幕上的 19:37,大約補眠了一個半鐘頭,完事後也沒有關閉的白色基調燈光,有點弄痛剛張開的眼睛,雖然模模糊糊地尋不著蝶蝶的身影,不過浴室裡傳來的沖洗交織的水聲讓人安心下來。翻過身背對浴室方式,盯著螢幕左右滑動,確認輸入在行事曆裡的行程。
如果用海洋深度的色彩來做歸納,蝶蝶、茜,還有我,都在那藍色的光譜上。只是蝶蝶的色調與茜的色調或許是在光譜的兩個極端。紺青色的蝶蝶釋放著凌人地威勢,但卻無法隱藏住其中的落寞,而瓶覗色的茜則是透著清涼,寧靜之中蘊藏著相對掀起駭浪的力量。關於我--群青那般在 2°C 的斜溫層之底、深水層之頂的夾層邊際起伏不安,困惑自己是需要朝著海床飄零,還是順著湧升流再次朝向透光帶發進?摸索有關三人距離時,捲曲在白色照明下的我顯得薄弱,浴室的水聲逐漸趨小,記憶都被沖刷。
「起來啦!大晦日哪有人在睡覺的,晚點不是還要去搭渡輪去嚴島初詣嗎?」
走出浴室盥洗完畢的蝶蝶一腳踩在我的背後,開始提點更晚的行程。我坐起來,拿過早前本來是沖澡後要換上,但卻遇事延宕未使用的衣物,準備再次進入浴室,途中向她詢問她怎麼處理完事後腳部的汙濁。
「踮腳,然後踮腳,跳進浴室洗掉。」
「好險明天才有別組客人要來,女將講我們的關係太好了--」
帶上浴門時,她就像影劇中的反派讓計畫得逞那樣她賊賊地笑著。
由於事前已經知道旅館沒有供餐的服務,因此再盥洗後立刻打理一陣,偕著早已穿戴整齊的蝶蝶準備出發,晚餐或許是在藥研堀,也可能是抵達宮島才處理。將客室外門的掛鎖鎖上,下到一樓與女將再次打過照面,交代明日才會返回的事項後從玄關離開。
「那個緊急出口,以前唸做『裏樓梯』喔,給男女完事後遁走的呢--」
掩上正門出入口門扉,走離旅館有段距離後,蝶蝶講起二樓往逃生方向的階梯,伸手捏了我的臀部時裝得若無其事地樣子提起。
20:44,我們在八丁堀搭上往宮島口的廣島路面電車 2 號線。因為有一個鐘頭的車程,車內也無法連續交談��為了方便溝通我便拿出手機開始敲擊虛擬鍵盤,把今早出發前的夢境用文字的方式傳送給她。明明並肩鄰座,卻以這樣子的形式交流,不免顯得突兀。
『只有一個人的旅行難過嗎?』,讀完我描述的夢境細節,她丟訊息過來。
「--那倒未必喔。」,我將訊息回傳。
『跟我一起旅行,苦澀嗎?』
「--不見得。」
『做愛時覺得寂寞嗎?』
「--嗯。」
「嗯」很明顯地令人受傷,蝶蝶把手機收起後交代了句抵達時要叫醒她,隨即閉眼休眠。我也無意打斷她的假寐;在那夢中,我僅僅目送他向那個不知曉的目的地出發,將對她的依賴減縮到幾乎不復記憶,因此才表示即使做愛也感到寂寞。但是到底,性愛一事長久看來僅佔據生活裡短暫的現在過去,與亂數的未來。即使加諸精神上的共享,肉體的關係仍是相對多數,只要情感還存於人世的一日,那麼任誰都得擁抱不安吧,這份不安當然可理解為精神上的潔癖,抑或未能克服的懦弱--各種說法。因此,在肉體媾和當中,我甚少找到自身企及的寧靜。但也因為這份不安,從旁看去,蝶蝶與我的連繫就像在獨木上做作用力形式的來回拉鋸,待到切斷這根獨木時,連繫終究傾頹,雙方永遠靜滯。所以,那道「嗯」的訊息,便是我的不安,以及我們關係在目前還得以存在的象徵。
抵達時我喚醒蝶蝶,跟她在街上找到公共的吸菸區時,她遞了隻菸過來。她知道除了公事外,我沒有碰菸的習慣,於是我解讀為這是那道「嗯」之後的報復。上午奔馳在高速道路時,思考著關於由藏匿起的犧牲與齟齬所建立的巴別塔,僅僅在幾個鐘頭後,便從模擬的想像中,承受著來自現實的侵蝕。燃燒後的薄荷醇化合物香氣,我用吸管喝水那樣的方式,吸了一整口填滿肺葉,隨後再緩緩地讓煙霧從嘴巴吐出--即使有過抽菸經驗,不過老實說一直沒有習慣Noire,或者其它菸品那種突然湧現的冷涼,弄得氣管隱約緊繃起來,抗拒似地在吐出煙霧的途中嗆咳不止。
「還剩四支我們就均分掉吧,抽完才去買渡輪船票喔。」
蝶蝶看了看菸盒,又用指節敲了敲反射吸煙區頂上淺蔥色螢光的手錶鏡面,滴答滴答--
我們總算搭上往嚴島渡航的渡輪時,已經是 22:40。上層甲板的船尾角落,她挽著我的手臂,在望著漆黑海面,對向的返回船程時,說了句「來接吻吧」,突然地便吻了上來,並將舌頭伸進我的口腔中,索求著什麼那樣。周圍一部分人群的注意力在我們的身上飄移,她發現卻也無意隱藏,直到滿足後她才收回舌頭的纏繞。鞭子與糖果、毒與蜜,她的眼裡共存著兩種情愫--審視與魅惑,我則像是在明知不可繼續前行的深淵邊際,讓她拉著手向著淵底齊墮。
與其說是蝶蝶還在生著悶氣,倒不如說是她在搶回主導權,積極而且愈發狠心。
下船後從港町出發的那小段路幾乎是摸黑前行,不見鹿群只有稀稀落落的隻影暗中向人群張望。然而有參訪人群的地方,屋臺自是少不了的,折過一轉角--接入此刻島上最是熙攘的參道商店街的堤防通路,也不知道蝶蝶的興致怎麼來的,早先在八丁堀時已用過晚餐,現在還特意地買好兩份廣島風的什錦燒後,拉著我坐到堤防邊上大快朵頤起來。海水正逢退潮,堤防上的探照燈餘光亮度勉強可以看見後退的海岸線,我一向吃得沒蝶蝶快,就在我瞭望著海岸線以及沉浸在海潮的迴響裡時,沒留意到背後一隻循香氣而來的落單成鹿,突然咬住服裝背後,讓我怪叫一聲,蝶蝶見狀噗哧地一聲別過頭去。
「我不是有意的,但有時你就該被這麼刺激一次--」
蝶蝶將嘴擦拭乾淨後,兩手手肘抵著左右膝上,雙掌捧著下巴轉過頭來向我說著。我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但為了不重蹈覆轍那個「嗯」的失言,吞下最後一口什錦燒後覺得還是算了。處理掉完食器皿後,蝶蝶握住我加入朝著神社行進的行列--在中途推進到可以將大鳥居盡收眼底的彎道附近時,鯽魚般簇擁的人群實在是太擠了,按捺不住的蝶蝶又拉著我從隊伍裡掙脫,一時地欲往沙灘退避。
「成為大人後,無論男女,人總要有些雅俗、癖好才能繼續面對人生。或許,以後我會為新的生命改掉這些癖好,不過我希望還能在你的身上懷念曾經的自己,才好分清楚你我各自的司職。」
握住她小心地走下通向沙灘的階梯,讓她依然摟著我的腰,方便穩穩地走在泥濘的地面。與大鳥居取出一個適當的距離後,我請附近的遊客替我們拍了幾張與大鳥居的合照--畫面上的她,難得地收斂起平時的奔放,自然地露齒微笑著。滑動過照片幾回後,她伸手再次摟住我的腰際時,我不多作表示地接受她那像是替自己找個聊表歉意的說詞。
「意思是得有癖好才能活得像人呢--那為什麼在年末來到廣島呢?」
「在你夢裡,我不是前往一個未知的地方嗎?我覺得這點,你我姑且是相同的--都有著想逃離到另個遙遠地方的靈魂;北方太冷,南國更遠,所以才起意選了廣島。」
消退的潮水與我們佇足的沙灘有段距離,大鳥居甚至都露出滿潮時浸潤在海中的根部,從沙灘向岸上望去--雜沓、等待參道底端的入口開放,臨近年始的列隊人龍不見末尾。不超過 4°C 的冬季海風中,蝶蝶摟著我腰際的手,又摟得緊了些。
師走,年末嚴島 23:45。
「你能愛我嗎?」
「--」
發出聲音的嘴型,是她想聽的答案。
潮時去來,海淵沉潛,東雲茜時,泡沫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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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獅潭義民廟-老街-小東勢 上午九點許,獅潭義民廟階梯上,古老師先開場解說我們現在所在的新店村,指了東側仙山稜線,一行人往老街方向前進,聽古老師的解說指引,先後造訪了老街、小東勢的重要文化資源點:門廊下曬著苦茶籽的獅潭村史博物館,土地公香爐插著三只竹片聯合辦公的豬皮伯公廟,百年龍眼樹與馬偕曾在樹下拔牙故事,假日分外安靜樸拙的傳統合院老屋,小東勢溪旁看守著山澗谷地溪流的石硤伯公廟、老街尾土地公神像貌似蒙古人的楓樹伯公廟與正在彩繪著神龕的在地素人藝術家(楊’R)。古老師說明小東勢的「勢」是方向,東勢指東邊,大小東勢用河的寬度區別,河較小的是小東勢,反之是大東勢。 進出小東勢的路,除了產業道路寬度給車通行外,多為單人可過的簡單水泥,印象最深的是順山谷地勢開闢的田邊(唇),以大塊人工粗鑿的溪石疊壘,田埂仍保留著泥路,而古老師說以前人工作是從這山頭到對面山頭,現在小東勢溪上的小水泥橋,容兩人側身而過,在更早之前要過溪,人要踩踏大石跳到對岸,靠山吃山的人,勢必要有強健的腳力,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山事勞動與自然共存之道,成了一另類山居生活想像的實踐。 跟著隊伍或行或停的聽老師們的解說,對於位在內山曾經紙、山林產業興盛的獅潭、小東勢有了不同以往的初步認識,除了獅潭仙草之外的人文故事、地景、植物,戴老師沿路解說了與生活緊密相關的民俗植物如麻竹(禾本科,以前用作房子樑,食用筍乾、粽葉)、四五月撿桂竹竹殼(做笠麻)、做為圍籬用的刺竹、避邪用的大赦草(藤相思樹,豆科)、咖啡代用品九節木,或是原住民用來包肉的姑婆芋等。回程大夥兒也被戴老師現場口考了稍早逐一解說的植物如茄冬、錫蘭橄欖、阿勃勒、波蘿蜜、肖楠、楊梅、腎蕨、龍柏、竹柏(百日青,葉有芭樂味)、觀音棕竹、山棕、黃椰子(果實拿來當子彈玩)、魚腥草(狗貼耳,有臭味、有助於免疫力)、鴨腳木(鴨母ㄍㄨㄟ,做木屐或火柴棒及浮標之用)、賊仔樹(山漆,芸香科,胡椒代用品,又名臭ㄍㄚ樹)、用做薪材的九芎(樹皮光滑又名猴不爬,樹材硬又脆,從前用來燒火炭、做彈弓或火撐)…等。
▒ 走在山的裡面-大東勢仙山古道
午後離開老街,往大東勢仙山古道前行,走苗66線在仙山古道處下車後按著指示牌開始下午的踏查,水泥斜坡左側為大東勢溪支流,從下往上游溪床眺望先看到一大溪石,接著一路爬上斜坡,途經圍上了電網的園地、西曬的柑橘園。漸漸地腳下踩的路不再是水泥,取而代之的是原始路徑,我向前踩著之字形往上,得要確定步伐踩穩了才往上踏出下一步,想像著眼前不像路的古道,是如何的被人挑著貨物一階階一步步地踏出他們的生存之路。在林蔭下邊聽著戴老師說幾種植物如九節木(山太刀)、山蕨(原住民語moan),邊想四十多年前在古道上往來人們的如飛箭步,而今我們追求更快更便捷的生活,馬路越開越寬的同時,卻削弱了人順應土地、觀察自然的能力。
趁空檔短歇後,緩慢地跟上前面的腳步,踩踏著他剛移開的足跡位置,腦袋不似平常的用力塞滿人事,這時只有吹過身體的秋日山風,也聽著人聲、腳踩���石子發出的清脆聲響、聞著一整片喬木與地被形成的特殊氣味、手摸著樹幹上凸起處的觸感,眼睛順著叢生的蕨類往更低處望去,我看見一層層覆蓋在地表的落葉,這些從樹梢飄落的葉子,不久的未來將會是極具養分的腐植土。接過主任現地砍來的臨時登山杖,我低頭搜尋視線可及的地表,繼續輕輕撥開腳邊的枯葉或以木杖探試枯葉層厚度,察看著適合小昆蟲鑽進鑽出的棲息環境,期待發現不起眼的花草、蕈菇類…,忙碌的主任不時接起話題,如竹林下的腐植土會讓山芹菜長得特別好。踩過四處散落破損標記圓形「富」字樣的黑色瓦片,不到七八公尺略呈狹長的平坦處疑似屋基遺址,再往前的左側斜坡上,戴老師指了幾株高約兩尺阿薩姆紅茶,推測此處過去應是茶園。山壁斜坡間的土石越來越鬆軟、地勢更陡,來到高差不到一公尺的小土坡,稍不留神兩腳未踩穩人逕向下滑了出去,所幸有阿富哥、建隆和主任在斜坡底的協助及橫倒大樹幹的安全阻擋,接下來所有的力氣只得專注在步伐的慢、明確的有把握。
出林蔭前的古道,一段要越過大小石錯落山澗崩塌地再爬上無太多攀扶處的斜陡,一段是拉繩索垂直爬上近九十度的陡地,這兩段路是手扶著山壁的靜待,等待主任用鐮刀砍出足夠腳踩的路徑,乘機觀察了藤類迂迴有序攀附在樹幹間的旺盛生命力,以及清朗陽光下葉脈紋理的清晰、翠綠光澤,人靜止不動,覺得自己像一棵樹,迎著涼風的每一口的呼吸都在行光合作用,領會樹林、土地與氣候間的奧秘,人一代又一代落與起,而這山這溪這山谷這山澗、眼前這些隨自然力量遞嬗的大地始終都在,仙山古道因南庄煤礦而興也沒入荒煙漫草。
手腳並用地順利翻過兩段有主任協助的陡坡,繼續往上爬,視線很快聚焦在兩旁散落幾塊大石塊,長度超過兩尺的石面,有著人力粗鑿出的樸拙時間刻痕,這些幾近沒落的古老手工藝無聲躺在山裡面。接著看見小石階,內心頓時安了心,穿過大石與樹幹間踏階,再度低頭看了那些粗粗細細曾被粗糙大來回撫摸、敲打不規則石面,蹲踞林間師傅打石的畫面彷彿歷歷在目,而鐵器與石頭碰撞的聲響迴盪在山谷間。
最後登上大東勢山陵線,谷地吹來陣陣涼風,兩位老師遙指前方,視野清晰可見南仙山、八卦力及北側被遮擋住的北仙山及仙山陵線。下山前大夥兒先後以影像紀錄了相傳逾百年的土地公遺址及一旁石疊的香爐,古老師指了一旁被竹林掩蓋的古道,說要從這到仙山打出一條路。大夥兒合影後沿著桂竹林下山,途經一水土保持的私人土地,走產業道路下山,依稀記得沿路戴老師提到的幾種植物如海金沙、葛藤、一枝香、開著白花的杜若、掉了葉的南天星科、三角葉西蕃蓮、用來替代紅灰的原住民民俗植物、鳥不踏、正開著紫色花的藤類,以及回到出發處迎著谷風翻出細小白色葉影的白袍子,上了共乘的車子鼻息塞滿了小米酒的氣味。在義民廟前,與主任、婷婷及素如告別,發動引擎朝著日落方向踏上回家的路。
進家門打開網路嘗試搜尋今日地理區位,參考了地圖比例尺,計算出約莫兩公里範圍,是今日下午上上下下移動的古道踏查的方位與地勢,很快回顧了獅潭山陵線由北而南的北仙山、仙山、南仙山、八卦力山山脈地理環境、相關位置的初步認識,對古道的時空性有了初步的概念,知道了早年住在山裡的人如何將農產往南庄運送,實際踏查了一小段了經年失修的古道,腦海依稀記憶起沿途泥路碎石地勢陡峭,近山陵線時有大小不一石踏階,原來只是紙本或網路資料上的古道變得更清晰而立體,同時也體認到老師們講述的人文故事、古道上遺存的物件及動植物、人們與古道相關的記憶、情感經驗、乃至於今天在古道上的聽聞所感,都應是長時歷史的一部分,也應鮮活地成為我們生活的一部分。
這日在獅潭小東勢大東勢的古道踏查,腦海帶著出發時坐在義民廟踏階所仰望的山形印象開始,直到日落暈黃光線壟罩山頭,即便身體從肩到腳無處不抗議,下了課準備上車時,再回望了前方的山,遙想著今天以前先行者為了生存的每一步奮鬥,將更清楚知道自己下一次為何再回到這個山窩。
成就與共同經歷一事,需要很多人的投入,謝謝老師們、社大夥伴們及同行的夥伴們!整理記錄的此時,身體猶存著不擅於古道健走的痠痛印記,初步思索了記錄調查的參與、或是後續古道復整可能存在挑戰,自問著會不會再回到仙山古道上,答案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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