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頭角公園浮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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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頭角公園】 新北瑞芳親子玩水潛水.自由潛水.停車場.交通
夏天就是要玩水,在地人玩水密境!這裡除了可以游泳之外,還有很多自然生態,還可以租借浮潛裝備,人來就可以玩水,推薦給大家!Google高達4.5顆星! Continue reading 【鼻頭角公園】 新北瑞芳親子玩水潛水.自由潛水.停車場.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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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頭港服務區 | 新北東北角夕陽美景來這看,還有海鮮美食可享用~
《鼻頭港服務區》真的是意外挖掘的新北景點!原先安排的東北角龍洞一日遊,單單就兩行程龍洞灣海洋公園跟基隆廟口夜市,當天離開龍洞時,時間剛好在夕陽落日前,路邊找車位找不到,後來發現鼻頭港服務區可以停車,就進來走走看看,欣賞一下夕陽美景,雖然《鼻頭港服務區》內有餐廳美食,但廟口夜市更吸引我們,所以看完夕陽、拍完美照後,就直接離開這東北角景點,沒吃美食停留時間約在30分內~ Continue reading 鼻頭港服務區 | 新北東北角夕陽美景來這看,還有海鮮美食可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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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遠景|馬嘶周那
|內文介紹|
戰後AU,失明梗。失明的馬嘶與同個病房中,聲音很溫柔的青年成為了好友,青年每日都會告訴馬嘶窗外發生了什麼事,直到痊癒的那日為止。兩人相互療癒彼此,是一段雖傷心,卻選擇勇敢活下去的故事。
|注意事項|
*戰後時空線,沒有既定的時空背景 * CP 為馬嘶 x 阿周那 *取材於遙遠過往記憶中,聽聞的一段小故事
————以下正文————
你願意和我說些話嗎 說些溫柔的話 讓我忘記死亡 忘記日常的鬼魅 在我身邊遊蕩
——宋尚緯〈說話〉
意識逐漸恢復,眼前僅剩下黑暗與空無,還有身體所傳來的隱痛之感。
「我活下來了嗎?該死。」他思忖,不知這究竟是好是壞。回憶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他只記得戰友接續倒下的身影,隨後是血霧與煙硝難聞的氣息,猶如某種暗紅色的煙火,隨著塵土悠然殞落,再來是接連不斷的血腥,還有他自己。
思緒在黑暗中游移著,他已經無法分辨白日與��夜的差別,也無從訴說感知與意識間的變化。「這就是死亡嗎?」他思考著,腦海中想起的第一人是父親,隨後是母親,再來是一路以來陪��他身旁的戰友。死亡在此刻如開遍山林的繁花,紅得美艷,慘痛地令人戰慄。
他聽見些聲響,遠近不一,是人們在呼救的高喊,忽遠忽近,起落不定。隨後,他的身軀隨著擔架與旁人的步伐起伏著。自己還活著嗎?他不知道,就這麼在醫院昏迷了數日。原先以為自己確實死了,死後的世界竟然什麼都沒有,他在一片黑暗中大聲呼喊,無人應答,眼前僅剩下空乏與虛無,還有什麼都令人害怕的冰冷。
他從不畏懼與敵人作戰,也不怕佇立於戰場之上,但他從未想過,死亡竟是如此孤單的事情。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全然的害怕與無助。
惡夢接連襲來,猶如黑色的海潮,隨後他看見模糊迷離的光影搖曳著。光影將鞋子留在沙灘上,就這麼朝著海水中走去。他想衝向前拉住對方的手,卻事與願違。
數日過後,連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傷口的劇痛清晰地讓他醒了過來。清醒後的世界透著薄霧的光,隨後是某人輕柔的語調。
「你醒了。」
這般柔軟如夢的語調,他已經許久未聞,猶如在炙熱的惡夢中灑落的冷冽朝露。他勉強地伸出手,沒有回應對方的話語,撫摸著環在眼周附近的粗糙紗布。此刻眼前僅剩模糊,再來是漸進的黑暗。他想將紗布拆下來,身上的傷口卻疼得令人無力。
這不是夢,他還活著,只是——
他看不見。該死,為什麼眼前一片黑暗。
「別驚慌,我幫你請醫生過來。」
身旁那聲音溫柔地說著,沉靜又純粹的語調聽起來像修道士,先是令他感到羞赧,隨後又因自己仍活著而感激不已。
他感受到對方從他身旁走過,腳步洗鍊明確,找來了醫生與護理師,他才頓時明白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醫生很快就來到了兩人的病房,在他一旁坐了下來,語氣聽上去歡欣而昂揚,全是因為他終於恢復意識,並活了下來。
他活下來,活下來了。
卻毫無真實感。
他靜靜聽醫生說著,雙眼的失明來自戰傷的後遺症,需要數月才能慢慢恢復,不過終能獲得痊癒。他接受對方所說的一切,也對於自己得以重拾光明而感到萬幸。然而,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了,他覺得當下的所有,就像聽著他人的故事般,遙遠非常。
此際,隔壁床的青年正看著自己溫柔地笑著,他看不見,卻能從那平靜而穩定的語調中聽出他的表情。
「能夠好好活著,真是太好了呢。」
那聲音似乎帶有某種撫慰人心的力量,彷彿穿透了他的靈魂,是他從未感受過,有種無以言狀的獨特溫柔,勾起了一絲懷念的感受,令他很是驚訝。而醫生沒有久留,允諾每日會定時來看他的狀況,離去的腳步與關門聲很響亮,隨後是病房內片刻的空白,再來是近乎半日的沉默。
他沒有立刻答覆青年的話語,並非出於無禮,僅是內在有種說不上來的感動,令他感到鼻酸。身體上的劇痛對他來說都太過表象、淺層,而內心中,在戰場上體會到的所有苦痛、難受、對立與哀傷,是他這些年來無法入眠的罣礙,但他僅能沒頭沒尾地活下去——
活著,同時保護身邊的人,是當時的他唯一能做的。
有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活,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他人,聽起來都太過自大了。不過他還是活下來了,其中一定有自己沒有想到的意義存在。他沉默地思考著,沒有答案。
接近傍晚時分,大地開始進入了寧靜的休憩的階段,青年在此時打破了沉默,開始跟他訴說一些日常、平和,卻充滿力量的話語。
「今晚天空無雲,這麼早就已經能夠看見月亮了。」青年說著,似乎也像在說給自己聽。晚霞此刻已碰上了初升的月,氣溫也逐漸變得涼爽,這是青年喜愛感受的一切;不論是生命,還是所有外在的自然,於他而言都別具意義。
青年繼續說著,開始談論這片大地,還有隨著月光一同升起的星宿,是如何散落在自己的眼前。那樣的美麗近乎無時無刻,都能透過雙眼清楚看見,只是人們很少有仰望蒼穹的閒暇。他將這份美麗轉述為言語,如讀詩般的語調,輕輕說給馬嘶聆聽。
這些日常細語,聽上去簡明而普通,對剛離開戰場的馬嘶來說,卻是多麽地珍貴。他無意識地將身子側向青年的方向,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從未真��仔細「聆聽」言語中真正的意涵,也從未聽得如此入神。
那聲音漸漸令馬嘶忘卻死亡,忘卻孤寂,忘卻戰爭的鬼魅,曾在他身旁不斷遊蕩。字句猶如澄澈的海潮,猶如輕柔觸碰腳踝的浪花,漸漸撫平他所擔憂一切;又或者說,那語調給予他願意再信任一次生命的勇氣——至少這是他會有的典型思維,與其失落頹喪,他寧可選擇相信。
淚水不自覺地沾濕了眼前的繃帶,他低下頭,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與母親,想起了在他身前倒下的戰友,想起他救不了的那些人,想起過往無日無夜奮戰的自己,不禁感到鼻酸不已。
那些晝夜輪替、星光燦爛、暖日微風的暢然,以及走過人生無常的喜怒哀樂,是心臟仍在跳動的人,才能體悟的特權——感受這一切自由在生命中來去,或許就是人活下來的意義。並無其他原因,就僅是「活著」——繼續活下去。沒有比這個還要重要的理由。
他如是被點亮了。但願如此。
但願這是他所作的最後一場惡夢。黑夜已盡,他告訴自己,此時此刻,那焦躁無助的心,終於可以闔眼睡下。
「馬嘶。」他終於開口。
「阿周那。」
他們輕聲訴說自己的名字,似乎比往常的自我介紹來得更具意義。馬嘶表達對青年的感謝,確信自己的語調開朗正向,就如他一如往常那樣。他希望對方能夠接收到自己的心情。他已經許久、許久沒有這樣期望過一件事了。
這或許是他踏出的第一步。
❖
在那之後的日子,他們以言語交換著故事與生活,發現彼此年紀相去不遠,對於生命的體悟多少也有共感。在聊天的過程中,阿周那每日都會告訴馬嘶,窗外不遠處的公園發生了什麼事,今日天氣如何、陽光是否露臉、花朵是否盛放、人們又是如何重獲自由,活在自己的意志之中。
那種感覺就像,他們在彼此都想不起的遙遠過往,就已經認識對方了,猶如孩提時代的純粹,記憶乾淨空潔,毫無紛擾——此刻的世界,就僅是從他們口中所說出的故事,天空格外湛藍,繁星格外璀璨,生命格外單純無慮——馬嘶不須凝視任何物體,萬物就已在此刻收盡眼底。
生命或許始終就是:這一切,再加上自己。
這樣就足夠了,馬嘶想著。這段有阿周那陪伴他漸漸痊癒的時間,或是已經是他此生所能要的最多。
「那對情侶今天也來公園了嗎?」
「沒錯,還牽著一隻狗呢。」
「那麼那個小男孩呢,學會騎單車了嗎?」
「還沒呢,不過感覺只差一點。喔對了,平常是爺爺陪他一起來,不過今天也有看見奶奶的身影。」
「球隊呢,今天是哪方贏了?」
「平手喔,不過大家看上去都很愉快的樣子。」
「所以是雙贏囉,聽起來真是令人羨慕。」
「就是說呢。」
他們有說有笑,隨著阿周那如說書人般講述窗望之人的故事,不禁引起了馬嘶對人們的好奇心。
在阿周那的描述中,馬嘶腦海所浮現的那片公園,微風徐徐,有著白花點綴的草地,人們愜意地在那兒度過「生活」的片刻,很是令他傾羨。他希望重拾光明的那日盡快到來,這樣就能親眼看見阿周那口中所描述的一切;他想用自己的眼睛,再度仔細觀看曾被他視為理所當然的世界。
而現在事過境遷,人生於他而言,早已不同以往。
他內心那雙透徹的雙眼,已經看透了生命的真實。
「真希望我能親眼看看。我就快能看見了。」馬嘶說,而他更希望的是,能夠與阿周那一同看著這個世界的美好。不論是大是小,他都願意再度覺知生命中的每個片刻。
「沒錯,你就快能看見了。」阿周那答覆,語氣卻有一絲寂寞之感,目光似乎已到達了無人所知的遠方。而馬嘶沒有聽出來,當然也看不到。
兩人就這麼聊到了黑夜降臨,忘卻了時間。他們喜愛彼此的笑聲,也喜愛彼此談話的內容和說話方式。他倆所帶出的故事雖有悲傷的情節,還有令人感到遺憾的內容,不過最後皆會以溫柔又堅定的正向態度收尾。這點令彼此都很是平靜,也感受到對方的正道與堅強,使這段住院的時光,成為兩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回憶之一。
自馬嘶受傷至今已經經過了不知幾週,康復的日子也逐漸到來。然而,阿周那從未提起自己為何生病,為何受傷,為何同樣需要在醫院待上這樣長的時間。
馬嘶曾輕輕試探過,卻被對方巧妙地轉換了話題,似乎這樣探究,就會觸碰到彼此間最敏感的界線,這是他不願樂見的。現在他所期望的就只有,等到自己康復完全後,再對阿周那說出心中的想法。
或許就快了,或許隨著時間這麼一過,他就會知道答案。要等的就只是時機到來;就如他們時不時在故事中,所提到的溫柔寓意一樣。這是賦予馬嘶度過每一天的最大動力。
「等到他想告訴我時,他自然會開口的。」馬嘶如是想著,他不喜歡在他人不願表達的情況下過問太多,也是父親教予他維持恆心的方式之一。時機尚未成熟前,任何妄動都是勉強。
那一夜,如同應證了馬嘶的不安般,外頭開始下起了陣陣雷雨,打濕了大地,喚醒了在夢中的熟睡之人。此刻已是深夜時分,在戰場上馬嘶也曾在這樣雷雨交加的黑暗中守夜,於他而言並非大事。
他坐起身,身體約莫恢復到能夠下床走動的狀態,傷口也不那麼疼痛,對他來說無非是好事。只是現在眼前仍舊一片黑暗,雷聲在他耳中比過往都來得更加清晰,也讓他回想起戰場上的喧囂與紛擾。
他已經離那種不安全感十分遙遠了,卻有時還是會想起與死亡相隔一線的恐懼,彷彿被落雨穿透般,那股濕冷的孤獨,還有餘韻無窮的苦澀,時不時會再度找上自己。
他發現自己竟然在害怕。
此際,那個熟悉的聲音輕喚自己的名字,「馬嘶——」,隨後對方的溫度就這麽靠了上來,淡淡的吻落在了自己的唇上,如夢一般輕柔,很是令他驚訝;暖意也漸漸將他環抱,有如恆常那般良久。
再來是雷聲,再來是落雨,再來是他早已遺忘已久的親吻,近乎使彼此缺氧。
最後他發現自己竟將對方緊摟在懷中。
他們在夜中靜靜擁抱,如蟻搬運蛾的的屍體,如花朵枯萎凋零的絕美。彼此的心跳與呼吸聲蓋過了夜雨,而他們就僅是擁抱,就僅是親吻,隨後躺在狹窄的單人病床上,依偎於彼此的懷中,就這麼度過了寂寥的夜。
馬嘶感受著懷中阿周那的一切,溫熱的體溫、淡雅的氣味、因呼吸而起伏的身軀、因撫觸而引起的反應,還有從他指尖掃過的紗布觸感。這全都讓他感受到——人,活在世上的存在感竟是如此強烈,強烈到甚至令他顫抖不已。
他的心臟跳得飛快。
此刻,他明確感受到自己仍舊活著。
行屍走肉的煙硝、震耳欲聾的傖惶,彷彿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
全都是過往的記憶了,身後的苦痛彷彿已經離得遙遠。而他突然想起一股令他熟悉的暖意,隨而與懷中的這人相連在了一起。那抹微笑,那陣溫柔,還有單純如斯的初衷,究竟為何會令自己感到如此懷念呢?
在黑夜中,就如白日一般,他什麼都看不見,一切都僅剩下其餘的感官,而感官又放大了他能察覺的所有,令他感到不可思議。
今夜除了阿周那的名字之外,他什麼也沒多說。只剩那道聲音、那股氣息,還有過往記憶中的春日暖陽——所有令胸口陣痛的陳舊的溫柔——但他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對方俯身揭開了自己臉上的紗布,隨後親吻他的雙眼。他發現自己的淚水已汩汩而下,並被阿周那輕柔地撫去,遂勉強睜開了眼睛,卻只能看見一個模糊,又令他感到熟悉不已的人影。
「阿周那……」馬嘶忍著傷口的疼痛,隨著眼前的輪廓,撫著阿周那���龐。
阿周那接過馬嘶的指尖,從自己的嘴角往另一邊劃過。他在微笑,想讓對方透過撫觸感覺到自己的心情。這令馬嘶心頭一震,立刻伸手將阿周那拉向懷中,緊摟對方到彼此傷口發疼,卻又捨不得鬆手。
就像生怕失去彼此似的,兩人就這麼在狹窄的病床上,毫無隔閡地度過了落雨的夜,領略生命就如蜜一般在彼此的血中流淌。若是如此,說不定他們的靈魂終於有得到慰藉的可能。
入睡之際,在意識最朦朧轉瞬間,馬嘶聽見阿周那在自己耳邊輕喚著——
「活下去。」
活下去。無論如何。
只要好好活著,這樣就好。
馬嘶至今都還記得阿周那說出那三個字的語調,清晰地滲入潛意識之中,燃燒得比什麼都還要炙烈,亦深刻地喚醒了自己的靈魂,猶如從悠遠的夢中傳來的訊息般,是必須緊緊握住的事物。
他從沒帶著這樣的暖意入睡過,或許這是多年來的第一次……他終於能夠安心睡去了。
雨聲間歇,直至雨停。
夜晚逐漸變得安詳靜謐,一切都只剩下……此時此刻。
❖
晨曦如波濤般灑向無垠的天際,此際天光漸亮,當馬嘶逐漸清醒時,阿周那已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昨晚的一切猶如夢一場,彼此卻比誰都清楚什麼才是真實。
他們收拾好自己,再來就是熟悉不已的療傷日常,護士在一早就將包裹馬嘶雙眼的紗布纏了回去,隨後叨唸了幾句後離開。在醫院養傷對人生來說,絕對不是「永遠」,於馬嘶而言,則是重生的一個起點——
活下去。無論如何。
他此生都惦記著阿周那說出這三個字的重量,也不斷記著那三個字的音調與情感,如信仰般強烈。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再度痊癒,身體與心靈都是。
他最終還是找回了自己的驕傲,也懂得所有的逞強,與真正的堅強是截然不同心境;或許他早已蛻變成一個,比誰都能領略生命可貴的人,同樣比誰都還珍惜過往那些,曾被他視為理所當然的一切。就算是最微小的事物,他也細心地侍奉著——
他想著父親德羅納,想著母親慈憫,想著往後的人生能夠與阿周那有所關聯,想著未來的每個明日,都能抬頭挺胸地繼續勇敢走下去;從內心中浮現出那股感動得令人鼻酸的暖意,或許是他離開戰場後,開始贖罪的第一步。
戰場太過無情,過錯或大或小,他至今都還記得。人性本惡的說法,也確實親身體會。有時他會陷在傷害與死亡的苦悶徬徨中,久久無法將血腥味揮之而去。而從現在開始,或許他終於能夠真心原諒自己了。
原諒自己。
沒錯,他需要的,或許就只是如此。
活著,還不夠,他該做的是——繼續活下去。
幾日��,痊癒的光來得比想像中快,馬嘶一日忙於與醫生應答,來不及與阿周那搭上話。他沒有聽見阿周那的聲音,外人的嘈雜也蓋過了平日的聲響。他感覺自己的心,早已與對方連繫在一起,並沒有特別多想,就這麼與醫生一同離開了病房。
隨後,卸下紗布、睜開雙眼,在他眼前所展現的光亮,就如過往般清晰如是。
「我看得見了……?」
他看得見了。視線、顏色、物體的形狀、眼前之人的樣貌,以及能夠收進眼底的萬物,全是那樣理所當然,他卻從未這樣珍惜,也從未這樣感激過。
馬嘶急切地起身,頭也不回地連忙奔回昔日與那人共度的病房。
「阿周那——!」他滿心雀躍,高喊著對方的名字,就像某種喜悅的勝利宣言。
然而,第一瞬間映入眼簾的,卻僅是在乾淨明亮的病方中,與自己病床相連,一張整理完好的空床鋪,再來是白得令人發寒的冰冷水泥牆。
他環顧四周,窗戶很小,近乎看不到外頭。沒有故事中的公園,沒有平日散步的行人,沒有綠意盎然的草地,沒有相互嘻笑的人們,偌大的對外窗也消逝無蹤。
什麼都沒有。
阿周那同樣也不在這裡。
那股從背脊竄上來的無助,近乎使馬嘶癱倒。他迫切地問著護士們阿周那的去向,她們僅答覆對方今日一早就辦了離院手續,其他資訊就無從透露了。
馬嘶毫無頭緒地來回,無助地喊著阿周那的名字,不論在醫院的任何角落,還是外頭早已光禿、空無一物的草地上,都沒有阿周那的身影,病房同樣沒有留下任何告別的字條。
或許,昨晚雨夜中的相依,就是阿周那最後的道別。
只是沒有人說破而已。
只是阿周那從來就沒有告訴過馬嘶—— 他不願被任何人看見自己身受重病的模樣。
這點馬嘶永遠都不會知道。
馬嘶力氣盡失地跪坐在自己與阿周那曾歡笑過、生活過、感傷過,還有共度了所有美好光陰病房中。
「怎麼可能……」地面是如此冰冷,他的視線絕望地落在了病房中,那小到令他近乎動怒的窗框上,語調有氣無力,如一個無助的孩子般,就這麽被奪去了最珍視一切。
「至少讓我看看你的樣子……,」馬嘶想著,語氣哽咽,「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再一次地,他又感受到生命時而殘酷,時而美麗。
胸口所浮現的這股痛,比至今在戰場上所受的傷,都來得更撕心裂肺。
❖
出院後,馬嘶跟著父親與母親一同回到故鄉去。戰爭的輸贏,對他來說早已不那麼重要,只要重要的人還活著,只要所深愛的人還活著,只要他自己還活著,這樣就足夠了。
說沒有死命找尋過阿周那的身影,大體上也是騙人的。或許用盡了所有的辦法,或許走過了整整一生,他也還是找不到任何與阿周那有關的線索。有時他甚至懷疑,阿周那是否只存在於他臥床不起、安靜療養的那段時光中?
無法好好與對方道別,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遺憾。他不想說再見,直到現在都是。而他想著,只要繼續像阿周那所說的——活下去——他們兩人終有見面的那日到來。
「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阿周那……」馬嘶開口,獨自一人走在星光漫漫的夜中。此時的天空,此刻的月夜,此際的寂寥,猶如阿周那初次講述故事給他聽的那晚一樣。
馬嘶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深刻地感知著自己的存在。大地很安靜,只剩下靜謐的空氣,只剩下自己的靈魂,還有星宿們訴說秘密的聲音——
他,活著。
此刻的自己,是比什麼都還要單純的存在。
就僅是活著、活著而已。
「你想告訴我的,就是這件事嗎?」
他探問著,心中還有許多未說出口的故事,想要好好訴說給對方聽。而說不定只要繼續活著、活下去,他就有將故事說出口的契機。
「我的靈魂只屬於你——」馬嘶許下承諾,是阿周那的溫柔,給予他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在與你再度相遇之前,替我好好保管——。」
所以說,下次見面時,
別再這樣不告而別了。
「我會繼續活下去,你就好好看著吧。」馬嘶堅定地仰望那片絕美的夜,對空中的星宿說出了自己的決意。
晚安,阿周那。
之後的人生,就是屬於我自己的故事了。
晚安,阿周那。
或許就是為了遇見這樣的你,或許就是為了重拾自身的驕傲,並坦然承認自己的脆弱,我們才會變得如此堅強而溫柔,不是嗎?
「讓我用生命去證明吧。」
馬嘶最後緩緩走回與父母親同住的房子,那裡燈火通明,溫暖陳舊,同樣是他渴望守護的事物之一。
現在,他比誰都還熱愛生命,毫無疑問——
把你點亮的人,在離開時忘了把你熄滅,
你還是有力量,靜靜為自己發光。
---Ende---
|小後記|
默默寫了兩個月的小故事,希望您能夠喜歡。
主旨是想傳遞,在我們身受傷痛、深感絕望時,總會有那麼一個人,能夠給予我們繼續走下去的力量。而即使那個人不在了,我們也依舊可以靠著自己的堅定,完成生命的旅途。
在原典神話中,阿周那與迦爾納早馬嘶一步離開了世界,德羅納也在俱盧之戰中不幸過世,馬嘶在晚年基本上是全然孤獨地走完了贖罪之旅。而我想傳達,即使馬嘶孤身一人,也溫柔堅定地勇敢活了下去。馬嘶是《摩訶婆羅多》中,個人認為最具智慧與生命深度的角色,希望未來有更多從不同���度,好好描繪他的機會。
感謝您閱讀至此,若是您喜歡這個故事,於我而言意義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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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輪詳解】眉心輪(第三眼)—— 放下自我(Ajna chakra)
顧名思義,眉心輪在兩眉之間。梵文中眉心輪的意思是"意願"或"命令"。眉心輪掌管所有脈輪。
過分嚴肅或過度以自我為中心, 眉心輪會因而閉鎖;若能心存真誠,運用智慧,且能拋開自我,眉心輪得以開啟。
眉心輪掌管其他脈輪,因為重要性高,幾乎所有宗教都在探討其開啟之法,眉心輪一但得以開展,會帶領人到更高的境界而啟發不同的才能。所以東方的神衹,在眉心多有第三隻眼,象徵眉心輪開啟。
有種古老的說法,人如果能夠死在聖城瓦拉納西就能直接解脫。其實瓦拉納西除了是聖城的名字,也代表眉心與鼻子交界之處,也就是眉心輪所在。象徵因為解脫或悟道而能拋棄自我。過度替自己著想、凡事太過認真、期望過高,會使自己過於嚴肅,使眉心輪緊閉而無法體會人生如戲的意義。
一則小故事:
兩個小孩子在沙灘上堆沙堡。兩人突然吵了起來.其中一個小男孩一氣之下一腳踹向沙堡。
另一個小男孩覺得事態嚴重,向國王投訴。國王覺得不須為了沙堡如此計較而嘲笑來投訴的小男孩。國王的顧問是位禪宗高僧,嘲笑國王說:"你可以因為失去羊群或堡壘而打仗,又怎麼能嘲笑小男孩為了沙堡吵架。"
有時我們會對小事過於認真。對小孩來說,沙堡何其珍貴。對大人來說,堡壘更為重要,背後都是一份執著,只是個人鍾情的標的不同。過份認真會使人心胸狹隘,而不能自在的生活,讓人呆板死氣沉沉,想法也因而受限,落入慣用的思考模式。
有一次在一個禪寺裡舉行園藝競賽,看誰能把花園照顧的最好。其中一位門��凡事���極為認真,極為看重這次的比賽。他小心打掃花園,維持的十分整潔。所有的草都剪的一般高,樹叢也都仔細修剪過。他確信優勝非他莫屬。比賽當天,成績揭曉,這個門徒得了最後一名!眾人為之嘩然。門徒質問師父比賽結果。師父看著他說:“你花園裡的樹都失去生息了!因為你照顧花園的方式,只會讓植物奄奄一息。“
過分認真,做事無法隨心所欲,也會扼殺了創意。凡事太過於嚴肅,其實是種病態。所有的事皆是如此。人的疾病也多因為過於嚴肅所致。做事過於嚴肅,會引發身體病痛;而身體不適,會讓我們更加嚴肅。這是一種惡性循環。
有天晚上,有個人打電話給我,邊說邊哭著說他快活不下去,需要我的指引。我試著安撫他的情緒,最後建議他聚會所住上幾天,一起想想問題該怎麼解決。他卻回答說:"明天?可是上師,明天我還得上班。我可以下週末再去嗎?"
大多數的人皆是如此。對於問題過分緊張,其實稍有挫折無妨,不需過於認真。如果我們能看清事實,會發現大部分的問題其實是微不足道。做事過於嚴肅或過份擔心結果,就無法充分發揮內在潛能。你可以認真的計劃在先而不需過於嚴肅。
嚴肅並不等同於認真。做事認真,指的是能專注在任務上,充滿熱情而朝氣勃勃,盡力做到最好,而不需過於擔心結果為何。如果過於嚴肅,就無法享受過程,也不能樂在其中。人過於嚴肅,通常是笑不出來,嚴肅與享受兩者無法並存。如果你認真做事並樂在其中,以輕鬆而具創意的方式完成任務,就不會有所擔憂,只會充滿熱情。
過於嚴肅其實意味著過份自我中心,無法用遊戲的態度輕鬆以對。你因過分強調自我而過於嚴肅,其實你大可以將整件事當成一場遊戲,帶著喜悅的心,認真儘自己的本分,順其自然就不會過於嚴肅。
定計劃有兩種方式:按照時間順序而定出計劃或只在心理盤算。
依照時間訂定計劃時間表:早上幾點起床,花多少時間盥洗,幾點到辦公室,當天完成多少工作進度,這樣的方式很務實,能有效掌握工作,而達到最佳產出。計劃加上誠心,做起事來更有樂趣。
在心裡盤算則只是在腦子裡持續思考計劃應有的順序,與所處的時空無關。這���的方式讓你覺得自己做事認真負責,但實際上卻影響已經計劃好的工作時程,你將精力用來反复思考而使計劃停滯不前。心裡過度盤算會導致自我膨脹,人藉此肯定自我價值,自覺所經手的是極其偉大的事業,事情成敗與否操之在己,因而事必躬親。這種做事方式,人會變得很不快樂,覺得人生極為乏味,總是需要有特別的理由,才覺得人生略有趣味。
人們常想:
結婚才會安定下來,所以我得先結婚。
如果再有兩個小孩,人生就再美滿不過了。這樣我就能心滿意足的退休。
人們常抱持這樣的態度,覺得辛苦耕耘才有好日子。到頭來卻從沒有高興過,因為人到最後已經失去快樂的能力。
生活過的樸實、隨性、簡單即可。不要過於追求完美,追求完美只會讓人神經緊繃,不管做什麼事只要全心投入,你自然而然不會擔心結果完美與否。所謂的完美,只是心裡的一個念頭,但卻成了你費心追尋的目標。
如果做事全心付出,內心會有所體驗收穫,不管做任何事都能順其自然,結果自然是美好而充滿喜悅。追求完美不會讓你快樂,只會滿足自我而不是內心真正的滿足。很多的完美主義者其實都是些自大狂,他們誤解了圓滿的意義。其實只要做事全心投入,就能感受到那份圓滿。世上沒有所謂的完美,完美只是人心裡的想法,而人對完美的定義隨時都在改變。
提醒你們:要有犯錯的勇氣,做事認真的人通常怕犯錯而過於謹慎。他們過份看重自己,不能忍受自己犯任何錯或讓別人指出自己的錯誤。事實上這些人怕犯小錯,最後常鑄成大錯。犯錯到底有什麼可怕?
你可能會說:上師,我的工作不能出任何一點錯,所以我才會這麼緊張。你講的也許沒錯,但重點是你犯錯時有人會指出你的錯誤,這讓你無法忍受,你會對此十分介意,自尊因而受損,為了不讓自尊受損,你竭盡心力不讓自己犯一點錯。
你的計劃除了保有自尊以外,其實毫無意義。但你卻有各種不同的理由。不是你說謊,只因你未察覺內心的想法以及自尊心作祟。如果你能深入解析,你會了解我的意思。犯錯本身並不可怕。事實上, 從錯誤中體驗,你能更清楚的知道如何避免類似的錯誤發生。你愈懂得從錯誤中學習,你愈不會犯錯。
學習避免錯誤極為重要。唯有切身體驗過成功跟失敗,才能對對錯兩面都有所了解。否則面臨重要關頭,因為無知而犯錯,後果可能不堪設想。記得不要重蹈覆轍,人的思考模式容易重複,但不要重複錯誤,寧可���新的錯誤,你的理解才會有所進步。
我不是說人可以盡量犯錯,只有傻子才會這麼認為。我的意思是:運用你的智慧跟熱情,盡力而為,而不去擔心自己會犯錯。你擔心有錯,其實只是怕自尊心受損。
如果不擔心自尊受損,你能奮力一搏,會換來更多的自由跟勇氣, 你會更願意嘗試一切。
一則小故事:
俱樂部裡,某人牌局結束正準備離開。
他走到衣帽架旁穿外套,這時背後有個人和氣的說:"請問你是菲利浦先生嗎?"
這人轉過身來來說:"不,我不是。"
問話的人說:"謝天謝地,我才是菲利浦,這件外套是我的。"
我們害怕犯錯而傷了身體或自尊,所以我們竭盡心力的做事,自以為謙虛,其實不過是另一種自我表現。會這麼做無非是怕自尊心受損,不要小心翼翼守護自尊,你會自在許多。
不要再戒慎恐懼。有人以為這是在追求心靈成長,真可說是異想天開。過於嚴肅跟信仰或心靈追求毫無關聯。我為什麼說這麼多的笑話跟小故事?如果我不這麼做,你們會越來越嚴肅,死氣沉沉,愈來愈沉重,而不會有生氣或覺得輕鬆,我並不想讓你們內心沉重。
我想卸下你們內心的負荷,讓你們輕鬆些,而不是來附和你們對自己的看法。我告訴你們,過度嚴肅不過因為自尊心作祟,你們並不如自己內心所想。人們如果內心負擔著過去和未來,常常變的嚴肅, 不知道如何發自內心的笑,他們自覺有責任要承擔過去跟未來,認真融入其中,其實這再自大不過,覺得自己如果不承擔,或不挺身而出,沒有人能替他承擔。
首先,人沒有必要承擔過去跟未來,只要活在當下就已足夠。被過去或未來牽絆的人無法活在當下,錯失生活中的許多趣味。笑聲能將能量帶入內心,讓你重新振作起來,有無比的療愈功能,比起其他困難的冥想技巧,笑聲更能讓你領略當下的美好.笑聲就是最好的冥想。笑聲是最佳的心靈特質,做事誠心,就能笑的由衷。我之前說過,做事過於嚴肅,不可能笑的出來,笑與嚴肅兩者只能擇其一。只要出於誠心,談笑間仍能善盡職責。
你們之中有多少人曾經開懷大笑?你們連笑聲都有所控制。所謂的社會禮儀,敎你們要笑的禮貌,孩子歡笑時,你會阻止孩子們;在他們展露天性時潑了他們一頭冷水。你跟孩子說笑夠了。你連孩子的笑聲都要製約。
我曾聽過一些母親教導女兒不要笑起來像男人一樣,要像個淑女。連笑聲都能培養?笑應該是發自內心。這樣的管教只會把孩子變得跟你一樣呆板而毫無生氣,你非得複制出另一個自己才會罷休。
今年我到��國時花了一些時間跟小孩相處,我們一起互動了將進一個小時,我驚訝的發現不管我怎麼跟他們說笑,他們就是笑不出來。現在的小孩都像小大人般讓自己不苟言笑;如果孩子們不能盡情的笑,他們長大後會如何我無法想像。
人們告訴我我的笑聲有感染力,對著這群孩子,我第一次覺得我的笑聲失去感染力。孩子們只是看著我,臉上帶著世故的表情。成熟與否與笑聲毫無關聯,但不知為何我們覺得成熟的人應該笑的少一點。笑聲其實具有很大的作用,能將內心的能量傳導到全身。
你如果參加我的講座,大部分的時間都笑聲不斷,突如其來的笑話或是幾則小故事,都能讓所有人哄堂大笑。我從來不會過於嚴肅, 即使是跟著我在聚會所裡研習,我也不會對你們太過嚴厲。
一則小故事:
一個以幽默著稱的演說家,有一次到一個鎮上演講。他帶了一大群人一起去。主辦人看主講著帶了一大群人頗為驚訝。演講者看了他們臉上驚訝的表情解釋說:"現在的人愈來愈不容易發笑,所以我只好自備觀眾。"
所謂的菁英人士,笑起來都極有教養,卻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只是虛偽的笑。受了製約的笑聲,就不是發自內心的笑,也不是我們之前談到具有冥想作用的笑,只是純粹表現自我。如果你研究過為什麼人听笑話會想笑,會發現笑話的內容都是一連串的邏輯,接受了這個邏輯,笑點一出,你原先的邏輯頓時瓦解。同時你原先的思考模式以及理智也拋到腦後,恍然大悟有如佛之頓悟。能有所領悟,表示身處當下;能盡情的笑,表示活在當下且心無雜念。心無雜念才能享受每個當下。若是心中念頭叢生,你不是在想起過去,就是在擔心未來。
笑是種全然的體驗。在療愈及改變人心方面,可說是一劑易得而且效用最佳的良方。
生命何其珍貴,不要過得了無生趣,或是渾渾噩噩度日。盡情大笑, 讓人生充滿能量及喜樂,不管你以何維生都要能樂在其中,全心投入但不要過於嚴肅。
笑的時候,能散發一股能量,這股能量具有感染力,讓人浸淫在有益身心的喜樂之中。相對的,如果一個心情惡劣的人走進房間,也會散發出一種能量,讓周圍的人受其影響。我常建議醫生要做些淨化的冥想,因為醫生長期接觸病人,而病人多是疾病纏身,或是帶有負面的想法。
上師,我們需要笑的理由。如果沒有發生有趣的事,怎麼笑的出來?
你們以為要看喜劇或是要听笑話才笑的出來。如果能活在當下,每一個時刻都是美好而輕鬆的。在呼吸之間,或是體內消化吸收,在同一時間進行的所有的事,都再美好不過。你內心如此喜樂,常面帶微笑,整個人笑聲不斷,喜樂不斷。
笑話令人發噱,但是如果凡事順其自然,對於自己人生的��齣戲能樂在其中,對所有事都能發出會心一笑。沒有必要緊張,放下自尊, 內心不再執著,變得更有包容力,對世事能一笑置之,對人生這齣戲有了更深的領悟而能樂在其中。你會發現在人生這齣戲中,每個人都有其該扮演的角色,卻也都對自己的角色如此執著,你會看到人們彼此爾虞我詐,有著千奇百怪的念頭。如果對這一切能一笑置之,表示你已經能置身事外,能夠超脫自我。
一則小故事:
某個佛教聚會中,高僧們討論心靈提升的真正涵義。所有的高僧都上台發表長篇大論。最後輪到一位禪宗師傅發表意見。他走上台去,大笑起來。他的笑聲發自內心,笑到全身顫抖了起來。他的笑聲感染力十足。
不久,與會的其他僧人也不由自主笑了起來。所有僧人的笑聲已經形成一股極大的正念。這些僧人因而得到莫大的提升。原有的想法煙消雲散,內心充滿喜樂。禪宗大師最後下了腳註:"心靈提升,莫過於此!"
笑聲是最佳的心靈特質,讓人有所領悟。笑聲也具有極佳的療效, 生病時如果能笑一笑會很快好起來。笑聲是感受生命能量的最佳方式。而這股能量,能治愈人心。
在我們的冥想課程中,常有大笑跟跳舞,這能讓人以最快的方式體驗喜樂。跳舞讓人心思單純而靈巧,如同大笑一般,是一種簡易而愉快的冥想。如果能自由自在跳舞,融入舞蹈中,能量因此源源不絕。如果能拋開一切的偽裝,就能自在的跳舞;如果無法放下身段,人們無法從跳舞中得到樂趣。跳舞應該要表達出內在的喜悅。我說的跳舞,指的不是一串編排好的舞步,事先預知下一步該怎麼跳。我說的是拋開自我,感受與萬物合而為一,由衷跳出那份喜悅之情。
自我意識強的人自尊心也強,擔心別人評論自己的舞步,所以寧可坐著不動。為了維護自尊而無法盡情享受人生。偶而在家裡放些音樂隨性起舞,想跳什麼就跳什麼.跳舞可以是深度的冥想,讓人有所提升,有所轉變,這是言語無可形容的。凡事順其自然,順從自我,批評你舞步的人,完全無法領略跳舞的樂趣。大笑跟跳舞是最簡單的方式,讓人能拋開自我與萬物合而為一。
上師,我們如何得知自己是否已拋開自我?
若能全然接受自己,自我就可以瓦解,也能輕易拋開;若能放下執著之心,原先的心理障礙會漸漸消除,能夠自由自在的享受人生。不管你了解、接受、或喜歡與否,生命每一刻都帶給人們新的體驗, 只因人的內心充斥自我無法感受,而錯失生命的神奇之處,當無法感受生命,就會選擇繼續活在自我的無知跟不幸之中。人內心裡累積了太多執著亟需清除,幾世的積累讓自己的內在毫無空間,無法聽到內心發出的聲音。
拋開自我,內心才會找到出口,且能充分感受生命,這是一種近乎悟道的境界。我常跟人們說,拋開自己本性之外的一切,但人們一聽到卻只是露出驚恐的眼神,我的意思是人的本性受到太多自我執著的影響而改變,所以應該去除影響才能回歸本性。人本屬萬物自然,但因為自我而覺得自己與眾不同。這就好比魚生活在大海裡,不管魚喜歡、接受或相信與否,魚有兩種選擇:一是享受大海裡的生活,二是與大海抗爭,但卻無法離開大海。後者只會讓生活更悲慘。如果能順其自然,能享受生命的每個當下,人會更���領悟,更敏感,更有創意,也更自在。
一則小故事:
老師帶學生去野餐。師生一起玩遊戲,吃點心,其樂融融。突然老師叫學生看天邊剛出現的一道彩虹。學生們敬畏地看著天空。老師看到學生臉上的表情,突然宣布說:"好,大家現在為畫出這道彩虹的藝術家鼓掌!"學生遲疑了一會兒,但很快的了解老師的意思,用力鼓起掌來。
孩子要學會欣賞身邊自然美景,否則很容易失去感受自然的能力,變得麻木呆板,而且自我中心。孩子對自然應該更有領悟力,更為敏感。如果懂得欣賞自然之美,人會更貼近自然,發現自然萬物充滿創意。有創意的人,能更貼近自己的心,而不是全憑理智。當發揮創意的同時,也更能感受上天的存在。上天是造物主,祂造出萬物和宇宙。人在創作時表達其真實性情,而這正是可貴之處。人藉由創作表現對自然的愛與欣賞,也為自然增添一絲美感。
若能充分發覺自然的奧妙,就能發揮創意;但若過於自負,不僅腸枯思竭,創作也了無生意,作品就像朵假花,看似美麗,既無香氣, 也無生氣。藝術家創作以愛為出發點,必然能賦予作品生命;若只是出於自我,作品則枯燥乏味。
人若不懂得順其自然,就無法品味人生,就好比置身香氛之中,卻用帶著臭味的手,掩鼻不聞。這都是自尊心作祟,若能體會人生滋味,自然能了解生命和諧之處。人能融入自然,自會發現一草一木皆有生命,而自己所追尋的一切也將如願以償,生命因而充滿奇蹟。
凡事能順其自然,人就不會有非分之想,因為生命自會提供當下所需,即使自己尚未察覺。所以我才會說,人所追尋的一切都能如願以償。話雖如此,人卻與自然以及內在的能量如此疏遠,所以要時時提醒自己,欣賞身邊俯拾可得的美,這是拋開自我的第一步。人因此能有所轉變,能了解有一股力量比自我更為強大,這股力量創造出整個宇宙。
人愈能融入自然之中,就愈能拋開自我。
上師,我們知道要拋開自我,卻始終做不到。問題出在哪裡?
人無法放開一切,總有所堅持。這種堅持,就是自我的表現。人們覺得自我是自己唯一僅有,是生命之所繫,小心翼翼呵護倍至。人們不知道的是,放下自我會更加喜樂,你雖憑藉自我一路走來,但終究有放下的一天。想像播種後,種子必須突破外皮,才能萌��長成大樹。種子不會在樹長成後才萌芽,人也要能突破自我才能夠有所成長,愈是執著於自我,愈無法成長。
經由大師指引後人們才會了解,是自我妨礙了成長。大師雖指出問題關鍵所在,但人是否能身體力行全憑個人,大師只希望能幫助學生破除自我的束縛。表面看來大師言行可能顯得唐突,但其中卻蘊含真意,目的只是為了幫助人們超越自我。大師基於對人的慈悲心, 並不期求任何人有任何回報,只為提升人的心靈層次,讓人領略那份無窮的喜樂,那份無我的感覺。
在印度經典中記載了約七百首的詩歌,敘述女神殺死惡魔的經過。女神當然沒有真的殺人,不然早被關進牢裡,也不會為人歌頌。所謂的惡魔,其實是人心中的惡念或自我,女神將其消滅後人們因此得救。其中有個惡魔是牛面人身,這是暗喻有人冥頑不靈,不管大師幾番教誨還是固執己見,無法參透真理。跟大師爭辯是對自己最大的懲罰,針對不同人的需要大師會有不同的指引,你只需有信心及勇氣來面對。
上師,雖然你是精神導師。為什麼在你面前我會感到猶豫而且恐懼?
你會問這個問題,表示你有心克服問題,決心轉變。
你內心認同我,但理智上掙扎不已。如果你不認同我,不會一再回來聽講。你得排除萬難才來的,不是嗎?決心留在家裡做原先該做的事是再簡單不過,而且家人也高興,不是嗎?你為什麼一再回來聽講?為什麼願意為了來聽講而放棄與家人相處的時間?留在家裡事情不是單純多了,家人不是也高興些?因為你內心有所堅持。
一旦你內心認同我所說,就不會退縮,也許你過去的邏輯會阻礙你, 但其實只要順從自己的心意就能更接近我;如果全然聽從理智判斷,只會一再錯失與我交流。這個問題在於你不放心將自己的心交給我,心裡不安自我就浮現。擔心受到威脅而逐漸瓦解對我的信心。你擔心失去自我該何去何從?你的自我面臨重大危機。
一如往常,自我面臨危機需要立即得到肯定,但這次你卻無法說服自己轉而質疑我。你多方解析自己的感覺,想找出問題癥結卻不得其解。你的心搖擺不定,一方面對我敬愛有加,但同時卻又對這份敬愛多所質疑。
記得:愛發自內心,而恐懼源於理智。不管遇到什麼情形都要順從自己的心意。愛是天性,恐懼則為後天引起,恐懼跟疑惑兩者密不可分,都只是讓自己更受約束。了解一件事:質疑本身並沒有錯,因為質疑才會有所領悟。人在思考時不會毫無疑問,但在疑問解開後要能產生堅定的信念。唯有如此人才會不斷進步。只要能順���自己的心意,一切都是可能的。
上師, 那我們該怎麼做呢?
只要全心全意去愛就足夠了。全心全意的愛就是一種無我的境地。大師們因為身處無我的境地,才能充滿慈悲和愛心。大師其他的情緒,不管是憤怒或是煩躁都只是偽裝,在這些情緒背後都帶有無限的愛。假裝生氣或不耐煩只是為了能夠跟人們處在相同的境地,讓人有更深一層的體會。大師用人的語彙跟人對話,直到人們能了解大師的語彙,那是生命的語言。
可是大師,我們怎麼才能全心全意去愛?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困難重重!
首先,所有的舉止都要充滿自覺。觀察自己的言行,慢慢會發現世間一切就像是一場表演,你只是觀眾,偶而客串演出自己。其次,不要對所見所聞輕易做出評斷。能不心存成見就能全心的愛周圍的人與事。心存成見會無法看清事實,容易以偏概全。大多數的人都有自己的見地,心中早有一套想法並奉為圭臬。
人對所見所聞容易先入為主。如果心存成見,如何能看清事情的真相?如何全心去愛?人對所有的事,都要保有一份天真,才能夠全心去愛。可是人錙銖必較,對愛也不例外。凡事計較會錯失時機,等到下定決心時卻為時已晚。
大師跟門徒之間的互動,只是為了幫門徒放下自我。人必須藉由大師的引導才能超越自我。人們受大師感化越深,越能打開心胸拋開自我。如果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喜樂,就是你的自我開始崩解。
人不需要特別理由就能高興起來,生活本身就充滿喜悅。當然接受大師的教誨,就像是動內科手術一樣。自我受到衝擊,一定會經歷一段痛苦的時期,如果能度過這段期間,你會大有進步,能由衷感受到無盡的喜悅。
小孩子總是對生命充滿熱情,是那麼可愛。你是否想過,為什麼自己不能像孩子一樣?其實你也曾經是個孩子,只是你的天真跟熱情不知何時消失了,有誰知道?
上師,我們長大了,也成熟了。比起小孩我們有更多生活的體驗。
罷了!什么生活體驗,真是枯燥至極!我們自以為比孩子成熟世故,覺得孩子需要經歷人生種種才會跟我們一樣成熟,對人生抱持正確的態度。事實上我們也許變得更理智,卻不再傾聽自己的心。大人凡事出於理智,即使發洩情緒也都經過理智思考,而不是發自內心,跟自己的心不再緊密相連。
我們剛降臨人世無不歡欣鼓舞,隨心所欲;隨著歲月過去,社會的教化讓人變得理智。理智深入人心,對我們發號施令,人們也因此失去那份隨性。試著從放下自我的過程中找回那份童真。小時候人們比較能領略上天,長大後雖然心智成熟了,但社會的熏陶卻也傷害了內心的那份童真。
很多人問我:上師,你洞悉人生的真義,為什麼看起來還是如此天真?
我想問你們:這是因為我還沒有長大,還是我真的成熟了?人們習慣用自己的思維解釋事情,這常常是問題所在。要不是因為社會的限制,人其實不需訓練就能游泳。人與生俱來就有這個能力, 只因為人們說自己不擅長游泳,才漸漸失去這些能力,如果把剛出生的嬰兒放進水里,小嬰兒自己能浮在水面。
人的自我會以不同方式呈現,與生活並存。在每天生活中人們需要跟不同的人相處。不管是面對自己的父親、母親、或是上司,都應有不同的相處模式。如果我們用對方式,一切都很順利;你會像觀眾一樣從旁觀察一切,卻不會強行介入。在各種不同的相處模式中,你仍要能保有自己的原貌並樂在其中。
如果過於執著某一種模式就失去了生活的樂趣。如果知道自己能用不同的模式與人相處就不會過於執著。人在自我探索時都會面臨阻礙,內心的阻礙越少人會更自在,更有領悟力;心裡的阻礙越多, 人越固執,難以看透真相。自我會影響人的進步。
舉例來說:有人跟你說了某些事,你的第一個反應通常是抗拒。而這是為了滿足自我來肯定自己。如果你的反應是肯定的,你覺得自在卻也更容易受傷,覺得聽從他人會使得自尊心受損,所以你寧可說不。所以在家裡、學校或工作上違反規定會感到得意自滿;學生逃學時也有相同的感覺。背後原因為何?因為違反規定會讓自我高漲。就像小孩越不給他們某樣東西,他們偏要不可。大人在很多方面也很喜歡激怒對方。
夫妻之間對任何建議,很少能在一開始就達成共識。如果是先生先跟我接觸,太太對我的第一反應一定是抗拒。她可能私下看我的書, 也很喜歡我的書,可是當著丈夫的面,她不願接受我。反之亦然, 如果是太太先接觸我,先生在接受我的教誨之前,會百般刁難太太。這些都是自我作祟,凡事採取肯定的態度,讓自己保持柔軟的心, 沒有任何障礙。這並不表示要盲目接受所有的事,而是相信你的直覺,不受自我影響做出決定。這樣你自然能做出正確決定。即使拒絕或否定,也不是因為過分小心或基於保護心理。保持心胸開闊, 不心存抗拒也不預設立場,這就足夠了。
可是上師,我一直以為,標榜自己的重要性才叫突顯自我。
其實不然。突顯自我有很多方式。包括自我膨脹和自我貶低。自我膨脹很容易分辨,會自我膨脹的人做事多采高壓方式,公開標榜自己的重要性,從不虛心請教他人,高傲不已。對大師來說,自我膨脹的問題很容易解決,只要讓人多受幾次打擊,自我就會瓦解。
一則小故事:
某人因賭博家產盡失,仰賴他人救濟度日。有天他在路邊的餐廳吃早餐,服務生來幫他點菜。這人嚇了一跳,因為服務生是他多年老友,之前跟他一樣富有。他看著老友說:"你怎麼淪落到這種餐廳當服務生!"他朋友回答說:"我只是在這工作,我可不屑在這兒吃飯!"
自我膨脹的特徵極容易辨識,會自我膨脹的人即使外在的防護-金錢、財富等逐一瓦解,也不輕言放棄自我,但要改變也並非難事。
但自我貶低卻極不易察覺。這一類人通常姿態謙卑,缺乏面對眾人的勇氣,畏縮而不敢居功。更糟的是,因為凡事不以利己為前提,誤以為這樣的作為是真正的謙卑。但事實上,自我貶低的人是最本位主義的人。做事小心翼翼,極盡謙卑,只為不傷及自尊。如果人對自己有足夠的了解跟自覺,就能觀照自我,而做到不卑不亢。雖不爭功卻也不至於畏功.甚至不需刻意表明自己立場,只是忠於自己。如果有人表達感謝或稱讚,能自然以對,不需要跟他人比較或刻意強調什麼。
大多數的人,以為只有自我膨脹才叫本位主義.經過剛才的討論,我們了解到,本位主義也有被動的一面,而且自我貶低的人更難教化。自我膨脹的人,其本位主義像曬乾的樹枝,稍一用力就能折毀;而自我貶低的人,其本位主義像是新鮮的樹枝,受了打擊也只是略微彎曲,不易折斷。自我貶低成性的人,小心呵護自尊,卻看似自然而不著痕跡,所以難以教化。自我貶低比起自我膨脹危害更大。
舉例來說:你們現在正在聽講,心裡一定有一大串問題。可是你們敢輕易提問嗎?你們不敢。儘管在心裡盤算了一陣,最後還是打消念頭,因為你們怕自己問了些笨問題,在眾人面前出糗,所以寧可不問,只為維護自尊。如果你們能趁著我在場,解除心裡的疑惑, 情形會大不相同。但事實並非如此。你們太在意他人的反應以及對自己的看法。長期呵護的自尊心容不得一絲損傷。你的自尊,是自己唯一的支柱,稍有動搖就無所適從,所以表面屈從保持緘默,無法在大師面前展現自己,也失去成長的機會。
聽我說:所有的問題,都會有點可笑。不要以為有些人提的問題比較高明。如果有了深層的領悟,很多的問題自然會有解答,這才是真正的智慧。然而我們為了自尊心,寧可小心翼翼。人的自我還有另一種表現型式,這也是人們細心耕耘的結果,稱為社會自我。
什麼是社會自我?就是覺得自己的生活極為私密,他人不得介入。
舉例來說:有人跟我討論孩子的行為偏差。如果當時他人在場,會覺得不安,不希望別人對此事有所悉。這是因為你和家人已經建立所謂的社會形象,如果別人知道你的家務事,覺得自己無所遁形, 擔心形象受損,以後在社會上難以立足。這就是社會自我。煞費苦心建立的形像或身分地位,因為他人所悉而危在旦夕。對你而言意味的可能不隻身分地位的損傷。如果你跟家人一開始就能以本來面目示人,就能輕鬆以對而不需遮遮掩掩。
當然你也許會說:"上師,我們想保有隱私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讓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聽我說:沒有人有資格議論他人.對人指指點點是愚不可及,記住這個原則,旁人議論對你的影響力自然消失。下定決心過開放的生活,從你所展現出的勇氣以及肢體語言,人們自然會了解議論對你毫無影響。拋開社會自我,生活過的光明磊落,這是一種解脫。
因為顧慮社會自我,人們總是扭捏作態,以為他人總在註視或議論我們,其實這是一種本位主義的表現。你放大自己,以為自己是眾人目光焦點,才會扭扭捏捏。如果把自己當成無名小卒,你還會這麼不自然嗎?只有自以為是的時候才會如此。更嚴重的是,你以為扭捏作態是表示謙卑,結果身受其害而不自知。其實只要內心謙虛, 你的行為自然也是如此。扭捏作態只能算是湊合度日,而不是真正的生活,也無法展現自己美好及優雅的一面。為什麼自然萬物看來總是極其美好,自由自在。因為萬物不會惺惺作態,和自然融為一體而樂在其中。覺得別人在註意你其實是自我高漲,也因此無法展現自己自然的一面。
小孩子不像大人一樣會扭捏作態。觀察孩子們遊戲,你會發現孩子是如此美好天真。拍照時認真在相機前擺姿勢,總不如無意中拍得的照片來的自然。在相機前刻意擺姿勢會不自然,是因為擔心別人議論或予以否定。因為自我,你隨時計較利害得失,在意他人眼光跟批評而失去原有的自在。
即使在冥想課程中我請你們蒙上眼睛,你們卻先看周圍的人的動靜為何。即使上冥想課你還是不自在。有的人因為介意我跟志工們看著他們而無法專注。連冥想都如此拘束,上冥想課已失去意義。心中停止算計才能夠重拾那份天真與自在,才能夠感受到生命隨時充滿驚奇跟新意,不再覺得生活枯燥或處處受限。還有一點:天真的人,因為沒有心機,不會刻意傷害他人。即使在無意中傷害了人, 對方也不以為意。因為從肢體語言就能看出純屬無心之過。
我們來討論自我的另一種形式-因為知識而建立的自我。
成長過程中,藉由與他人之間的互動以及從書本中累積知識,人們會建立屬於自己的思考模式,對所見之事都採用相同思考模式。很多事在心中已早有定見,做決定時只是向外尋求理論支撐,內心其實並無成長空間,對事情只尋求特定的說法來符合心裡既定的立場,以致於錯失世上太多的美好。
一則小故事:
某人跟朋友說:"你知道嗎?我真是個笨蛋!"朋友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這人答說:"我把家裡窗戶換好後才發現其實是我的眼鏡破了!"
如果我們能內觀片刻,會發現其實問題其實在自己身上。只是我們從不內省,覺得自己無所不知,問題因而產生。最危險的是以為堅持自己的見解會讓自己堅強,卻不知自己會因為固執而受累。人的本性像河水一般自在,卻因堅持己見而固執不堪。真正的見解,要懂得適時放棄己見,像孩子般隨性。要想隨心所欲要先學會放棄自我,但人卻隨時將生活中所見所聞,不管是人、事、物都加以分門別類,因而無法生活隨性。
一則小故事:
某人到電影院看電影。電影開始,熒幕上打出負責製作的某國際知名電影公司的名字。這人自言自語的說:"原來我看過這部電影。"便起身走出電影院。
電影開頭都會打出製作公司名稱,但這人卻以為自己看過了整部電影。純粹是自己誤解。其實我們都是如此,特別是大人,小孩子就不然。他們對所有的事都覺得新奇,充滿生氣,不像大人般死氣沉沉。你看小孩子在海邊玩得多開心。你們到海邊只會覺得是舊地重遊,即使眼前有無比的美景,無法放下心中的成見,只是更為加深。聽我說:無法享受生活,不是生活不夠美好,純粹是因為自己的固執及成見。
某人到瑞士度了一個月的假才回來。他跟朋友碰面,打算出外用餐。朋友問他:"瑞士的美景一定是美不勝收吧?" 這人回答說:"還不錯,不過都被山擋住了。"
我們變的如此遲鈍,對身邊美景渾然不覺。失去了鑑賞的能力,卻只會抱怨沒有值得欣賞的事。能否欣賞身邊的一切,取決於自己,跟外在無關。小時候對所有的事都能樂在其中;長大後變得如此嚴肅,失去了欣賞的能力。因為成見,人們變得索然無味。
有人問我:"上師如此博學,如何仍保有一顆稚子之心?您每次說笑話,自己都能開懷大笑,我們卻只是驚訝看著你。你的笑話,有的我們已經聽過,所以我們笑不出來,但是你卻樂在其中,像是第一次聽到!"所以我會說,你們失去隨性及欣賞的能力,心存成見, 覺得自己無所不知。
我跟大家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我說過很多遍,可是我還是覺得很有趣:
塔米爾那都省的鄉村,每年的舉行慶典時會在空曠的地方搭建臨時戲台,請知名劇團演出,演出內容大多是印度神話,像是摩訶婆羅多和羅摩衍那。我以前常去看戲。
有一次劇目是都夏那想要姦污阿帕蒂,最後阿帕蒂被克里希那神所救。阿帕蒂由男演員飾演,演員會穿上七層的紗麗,而都夏那會一層層把衣服脫去。脫到第七層, 阿帕蒂會哭喊請求克里希納神相救,而克里希納神就在這時現身。
飾演阿帕蒂的演員著裝時少穿了一層,只穿了六層就上場表演。飾演夏都那的演員開始脫阿帕蒂的衣服,脫到第六層時,阿帕蒂發現大事不妙,對飾演夏都那的演員大叫:不能再脫了!
但是夏都那以為阿帕蒂只是入戲太深,所以繼續脫第六層。結果阿帕蒂在台上只穿短衣短褲,臉上上著妝。這時他突然心生一計,大喊:"多謝克里希納神!你是多麼體貼把我變成男人,保全我的清白!"
我現在想起這一幕,還是忍不住大笑。
有見地固然是件好事,但是不要固執己見。人的天性隨性自在,卻因為成見而偏離了本性,只要能保有一份天真,所見的世界將大為不同。隨時保持開放的態度,不要心存成見,就不會流於世俗。你會發現:即使結婚多年,朝夕相處的另一半,在你眼中都不同於以前,變得有趣多了!如果能保持開放的態度,別人能感受到你的率真,也會對你敞開心胸。這是一個正向的循環,你會愈來愈生氣勃勃,不再了無新意。
如果堅持自我,隨時需要身邊的人予以支持,覺得自己仍有某種身分,而不是無名小卒,就像國王擁有自己的領土。相較之下,一個覺悟的人對生活無所求,伸腿便睡,食物隨拾可得,隨著自然律動,他不需要有任何的領土。一個覺悟的人有自己的格局,不受周遭環境影響,只有弱者才需要有自己的領土,需要強調自己的地位及自我,藉此獲得支持及力量。對於覺悟的人來說,身處任何境地能怡然自得,不受外在環境影響。
人之所以需要外在的扶持,原因在於生活空虛且流於世俗,隨時期待有奇蹟出現。事實上,生命隨時都充滿奇蹟,只是你執著於自我, 而一再錯失。人的身體就是一個奇蹟,比世上任何的超級計算機都還要偉大,上百萬個細胞跟幾千種功能同時運行。這就是世上最偉大的奇蹟。如果能拋開自我順著自然律動,你會發現自然界中有許多事能同時運行,這就是你一直尋找的奇蹟。只因為自我所蒙蔽,在你眼中一切顯得平凡,事情在經由知識解析後,往往流於世俗。
上師, 我們都明白這些道理, 為什麼還是一直重蹈覆轍?
這是個好問題。人既然可以活得快樂些,為什麼寧可受苦?問題在於你不知道內在的本質才是真實的自己。長久以來你與外在世界的互動,建立在假像上,也就是你的自我。那不過是外人對你的標記, 你不知道真實的你為何?
如果我問:你是誰?你會怎麼回答?你可能會說:"我是某某人的父親"或是"我是誰誰誰的妹妹"或"我是個醫生"等等。可是這都不是正確答案,這些只代表你的人際關係或是你的職業。你是某人的女兒、太太、母親,這都是身邊的人看帶你的方式,但你是怎麼看自己?惟有從人際關係和職業中,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才能標榜自我,得到認同,但這一切都是人為,而且不堪一擊,所以你小心翼翼的呵護,唯恐失去他人的認同。
獨處其實是人的天性,所有的人在母親的子宮裡都是如此,跟自己相處甚歡。但隨著時間過去,所謂的個性漸漸取代你原有的獨特性。獨特性是與生俱來,個性則是後天教化而來。這就好比一個包裹一再轉寄各地,貼滿郵票,上面有各種不同的標示,但郵票不是重點, 內容物才是。同樣的道理,郵票就像他人對你的評斷,但你的內心才是真正的自己。不知為何,隨著時間過去,人把自我建構在他人的評語上。而人總需要更多的評語,因而無法獨處,怕得不到別人的評語自我無法得到支撐,所以獨處時索性看電視。
一則小故事:
某人長期效忠某一政黨。臨死前,他投效反對黨。他的朋友知道了覺得詫異,問他為什麼這麼做。他回答說:至少我們少了一個敵手。
我們的偽裝如此高明,自己都信以為真而看不清事實,即使臨死前, 也難以割捨對名位的眷戀,毫無覺悟之心。
追求心靈成長,其實就是要讓人拋開後天的個性及偽裝。人如果能觀察自己,而不是沉溺自我或盲從,就能學會拋開自我。若內觀自己,會發現內心才是真正的自己,不同於外人眼中所見或所評,如果有這種自覺,你不再需要參與講座,傳道或任何形式的指引。
上師, 如果我們在你面前能放空自己, 是否就能擺脫自我?
能放空自己,就會有所領悟,這跟時間點無關。如果你能衷心接納我,我會慢慢幫你調整你的自我,像是照料盆栽一樣,一直到你準備好拋開自我,得到覺悟。你仍會保有部份的自我,應付工作及生活所需,而不會傷及他人或自身。你保留下來的自我,就像是烘烤過的種子,不再增生。尚未悟道的人,不管是自我膨脹還是自我貶低,內心必然保有某種形式的自我。人愈能深入觀察自己,愈能擺脫自我的限制,目前只要能了解這一點就足夠了。
在一般人面前,你或許可以掩飾自我不為人知,但卻騙不過大師的眼睛。你也許會自欺欺人,覺得自己在大師面前曚混過關。但不管你多麼巧妙的掩飾,大師都可眼看穿。你忙著隱藏自我,大師卻只想幫你克服自我的限制,因為大師知道自我的影響力會逐漸擴大。
聽我說薄伽梵歌裡的故事,這是克里希納神對世人的教誨:
阿順那神剛開始研讀薄伽梵歌時,覺得十分迷惑。他說:"神啊!我人生失去方向,請指引我!"
克里希納神對他講解各種瑜珈以及冥想方式,以探究自己的靈魂。最後阿順那神說:"克里希納神,我現在比開始研讀時還要迷惑。哪一種冥想適合我?哪一種是最快也最有效的捷徑?"
克里希納神說:我已經向你們解釋所有的真理。只要放空自己,把一切問題交給我,我會照料你的心,讓你得到覺悟。
克里希納神在最後一章向世人許下承諾。告訴世人,放空自己是最終、最有效也是最極致的方式,是達到無我境界,求得解脫的捷徑。
還有另一則跟克里希納神及阿順那神有關的故事:
一晚克里希納神跟阿順那神在一起。克里希納神突然指著一隻烏鴉說:"那裡有隻綠色的烏鴉!"阿順那朝烏鴉看去回答說:"是的,克里希納神,我看見了!"過了一會兒,克里希納神又說:"阿順那,那裡有隻黑色的烏鴉!"
阿順那朝烏鴉看去,回答說:"是的,克里希納神,我看見了!"克里希納神為了試探阿順那,故意說:"阿順那,你真笨!世上哪有綠烏鴉?你還說你看到了!"阿順那回答說:"克里希納神,你說烏鴉是綠的,在我眼中,它就是綠的!"
阿順那將自己全心交付給克里希納神,這是最難做到的。大師跟自然融合為一體,沒有固定形式,大師所言都能全心感受,你已達到放空自己的最高境界。放空自己的涵義極深,如果缺乏正確認識會有所誤解,可能會鑄成大錯而誤解箇中真理。
一則小故事:
一晚兩個醉漢走在���上經過一盞路燈。其中一個人說:"看!太陽出來了!另一個人說:"你搞錯了!現在是晚上,那是月亮!"第一個人接著說:"這光是黃色的,明明是太陽!"這時第三個醉漢走過。前兩個醉漢問他說:"請告訴我們。這到底是太陽還是月亮?"第三個醉漢說:"我剛搬來,所以不太清楚。"
求教於一個一無所知的人,不是得不出答案,就是得到錯誤的解答。有過切身經驗的人,才能清楚解釋。問他人放空自己的涵義為何, 但你問的對象卻沒有切身經驗,他可能會說:"將一切問題交給上天來解決。"這不是放空自己的真意。
有個人問我:是不是我把所有的事交給上天就不用擔心?
我回答他說:"是的.如果你能將一切交託給上天,你可以安心。" 他三天后回來跟我說:"上師,我已經把一切都託付給上天了。" 我聽了很高興問他說:"那你現在打算做什麼?"
他回答說:"到酒吧喝酒!"
他還說了一句:"現在不管我做什麼,後果由上天來承擔!"
他其實是一無所知。如果他真的有心想放空自己,他應該先戒除喝酒的習慣。如果由衷放空自己,上天會引導你走人生的每一步,你不會走錯。如果是言不由衷,只不過是自欺欺人。放空自己,能讓你隨時感念上天,因此能慢慢的拋開身分自我。
覺者拉瑪在臨終前受癌症之苦。他曾經治愈許多人的疾病。有人問他:“你為什麼不治好自己的病呢?"
拉瑪回答說:"我已經全心奉獻給上天,怎麼能為了自己的病改變自己的心意?"
這才是真正的放空自己。如果真的放空自己,宇宙間的能量自會照看一切,對於這點你可能有疑問。在薄伽梵歌中,克里希納神做了以下的答覆或是承諾:一個人如果能心無旁鶩,全心歸向我,我會照應他,讓他保有自己的天賦而樂在其中,我將照應他的生活以及他的財產,所有問題都能解決。
要有決心而且心志成熟的人,才能真正放空自己,其實你不一定要臣服於上天或任何的大師,可以先懂得取捨。懂得取捨,是一種美德,而且有極大的影響力,表示你知道生命中有一股力量,比自我更為強大。事實上,上天或神只是學習放空自己的理由,而不是最終的目標。實際放開一切更為重要,才是真正的目的,學會放開自我,人與自然能融為一體,會了解到,上天並不是高高在上,而是存在於身旁的萬事萬物中。
一則小故事:
某人決心要放開自我,但不知可以向誰學習。他決定到森林裡,向他第一個遇到的人學習。他在樹林裡等待。第一個人終於出現了,他正在躲避警察的追捕。這人抓住小偷的腳,稱他為導師,要向他學習.這個小偷滿腹疑惑,不知如何是好。
小偷遲疑的說:"好吧,如果你真要向我學習,閉上眼待在這裡不准動,等我回來。"說完了就跑走了。這人十分堅決,在原地不吃不睡的等了很長一段時間。
上天見他如此堅決,現身並接受他的心意,他因而得到解脫。
向誰學習並不重要,你放開自我便能擁有無盡的能量,可以應付所有的事。不管遇到什麼事能屹立不搖,身邊的人會覺得你充滿能量,感覺你受上天的眷顧。如果不懂得放開自己,會受自我牽制,無法跟上天無限的能量結合,才會覺得精力有限。大師只是幫助你放開自我,並不表示要依賴他人,只是藉由他人的幫助而除去自我。
上師,有關冥想以及對消除自我的助益,我們想多了解一些。
好的,我先告訴你們冥想的由來。
從人類降生,就不停探索宇宙形成的奧秘:地球如何形成,如何轉動;河水為何流動,山又是如何隆起。人們歸納出結果:一切都是因為能量。是一股具有無比生命力的能量,創造出這一切。人們開始想:如何能跟這股能量建立連結?
一些聖哲,覺醒的靈魂,或是悟道的大師投身內在的研究,並與這股能量接軌。他們成功與這股能量接軌後,想出許多方法,讓後人也能體會這股能量,而衍生今天各類宗教跟冥想技巧。
這些聖哲大師藉由不同的方法,各自對宇宙有所領悟而分別記錄下來,就好比科學家記錄自己研究發明的結果,每個聖哲各自記下自己的領悟,這就是宗教跟冥想的起源。這些先知建立不同的宗教, 認為世界是因能量而形成,這股能量有不同的名稱-耶穌基督,阿拉,濕婆神。無神論者不相信有神的存在,但他們相信自己的存在。
因為相信自己的存在,人們試著回答這個問題:我是誰?這就是冥想的起源,人們藉由冥想,感受宇宙能量及自己的存在,隨著時間演進,不同的冥想技巧演化成不同的宗教。但後來人們卻背棄了所信奉宗教的基本精神,而以宗教之名彼此爭戰。
一則小故事:
塔米爾人,英國人,北印度人,以及孟加拉人一起旅行。他們看到遠方有一座湖。塔米爾人看到湖的西南方,他稱此湖塔尼爾,是水的意思。英國人看到湖的西方,他說:Water。北印度人看到湖的北方,他說帕尼。孟加拉人看到湖的東方,他說傑爾。四個人說的都是同一件事-水。但他們卻爭論不休,覺得自己說的才對。四個人之中,沒有一個人走近一探究竟,都各執一詞而爭論不休。
今日因宗教問題而起爭端的人,也跟這四個人一樣。他們應該先了解看事情以及下結論的依據何在。其實所有的道理都是一樣,都跟上天有關。不管是克里希納或是耶穌基督,只是不同的名字,只因人們從不同的角度探討神,如此而已。這四個人如果他們能將成見先擱置一旁,走近看個究竟。就會發現其實指的是同一件事,就不會發生爭端。只有那些未一探究竟卻滿口道理的人,才會爭執不休。那些以宗教或階級為名義散播恐怖主義的人,從未探究心靈,也從未了解真理,就像之前提到的那四個人,只會在岸邊爭吵。真理有不同的表達形式。
回到冥想的議題上。只要記得:冥想的目的,是要讓你的心放輕鬆,而不是執著。為了全神貫注而想忘記所有的事,是不可能的。你可以試著坐兩分���,什麼都不想,你可能覺得快發瘋,愈想忘記某些事,愈在腦海揮之不去,讓你備受折磨。所以全神貫注並不是冥想。冥想應該是包容所有的事,而保持輕鬆。如果能不執意排除任何想法就能真正放輕鬆。
有機會就保持輕鬆觀察周圍所有事,用心傾聽周遭所有的聲音。可能是鳥叫聲,也可能是風吹動風鈴的聲音,頭頂上風扇的聲音,或周圍的人聲等等,用心傾聽。提醒你:這些聲音不會讓你分心。學會跟這些聲音並存,就不會分心。如果能不分心,會感覺到內心有一份平靜。有了這份平靜,雖然周遭紛紛擾擾不部會影響你。慢慢的,你會感覺的身體慢慢的融化消失,但你仍可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不是經由意識或思考。常常練習,你可以不受思想限制。
練習冥想能幫助你了解到,人生旅途中你只是個旁觀者。你會更能集中精神在本性上,而在完成交辦任務時會更有效率,也更愉快。因為你內心常帶有一分平靜,所以你不容易分心,也不易受打擾。如果持續練習,你會慢慢拋開自我,所謂的自我,只不過是對自己所有,所思,以及自身的一種強烈的認同。
我們為什麼要在世界各地推廣冥想。因為冥想是世界和平的唯一關鍵,如果人開始內觀,不會為外在影響而分心,不管是權力、財富、復仇的慾望,原有的能量都能提升為具有靈性的能量,而群體的意識也會有所轉變,和平自然降臨。所以我十分著重個人的轉變,若因為切身經驗而有所轉變,便能啟發他人而在社會中建立一種全新而且正向的思考方式。人要將理解的道理轉化成實際體驗,才有機會轉變。透過冥想能做到這一點,所以冥想是個人或是群體轉變的唯一希望。
冥想能增進智慧,讓你對所有的事都能看的透徹。不需要請教其他人解決之道,自己能掌握。因為你能善用內在智慧,不會做錯誤決定。你知道自己的方向是正確的,即使因為不符合主流偶有挫折, 但是你知道成果將是甜美而自在的。你只需要對自己的智慧深具信心.用冥想來滋養自己,可擴充自己的能力,而能從事不同的工作。你可以盡情發揮不受限制。你會發現自己在各個方面都有成長。
如果懂得運用內在的智慧,而不是堅持自我,所有的事都會容易的多。如果事情進行不順利,只因為自我作祟讓你與現實脫節。能放下自我和自然結合,事情不再复雜,能自由自在,你的智慧自然能駕馭內在的能量。你會覺得生活充滿驚喜,原本困難的事變得簡單起來,原本無知的你有了深層的自覺。
上師,深層無夢的睡眠以及冥想,是否都是無我的狀態?
不,這兩者不同。深層的睡眠,你在睡前及醒來都是在相同的狀態, 沒有任何改變。但如果是冥想,你會進入較高的境界,就像種子萌芽一般,這是差異所在。
上師,你為什麼看來總是那麼的自得?
這是個有趣的問題。如果只是我的外在吸引你,這種吸引力會因為時間,外在環境,穿著等而有所改變。想想看:你們每次見到我, 都是同一套衣服,���同樣的歌,同樣的聲音,日復一日。但是你們卻有更多的熱誠。你們對其他的人也是如此嗎?所以這跟人外表無關,而是人的風采散發出一種美,吸引了你!
有些人有的只是外表,而我卻有我的風采,這種無我的風采具有相當的吸引力,讓人由內而外發光。那麼多的模特兒跟演員,每個人都好看而且各具特色。你雖受吸引但卻不像對我一樣,有一種由衷的渴望。這種渴望出自內心,因為你能看到在外表下所蘊含的神性, 這種無我的風度讓你們入迷,所以你們一再為我所吸引。
人內心深處都渴望感受上天或神,儘管表面上看不出來。你們見到我感受到一股吸引力,卻不知吸引力從何而來,其實是來自於你內在的呼喚。但是你開始思索,卻只知道用理智,讓一切符合邏輯,但上天是超乎邏輯之外,所以你們無法用邏輯來解釋我對你們的吸引力。你們所有人只會瞪大眼睛看著我,心裡想著:是什麼事讓自己可以一坐幾個小時,眼皮都不眨一下。
這是因為內心的渴望,是一種回家的渴望。幾世以來你想滿足這份渴望,卻始終不可得,所以你一再經歷輪迴。你們感受到這份渴望,有的人選擇追尋,開始探索自己的內在,有的人卻受到驚嚇而選擇逃避。你們在外圍徘徊觀察我,一有動靜可以拔腿就跑,我必須連哄帶騙告訴你們,時機已到,你別無選擇唯有拋開自我。
你總是有所恐懼,因為習慣所致。恐懼是被動表現自我,你會恐懼是因為怕自己中途而廢,所以你以恐懼為由,寧可保持距離。不要以為恐懼表示自己謙虛,其實是最為虛偽的表現。你不敢拋開自我, 擔心自己會一蹶不振。
上天對人只有愛,別無其他。上天對你瞭如指掌,因為你是祂所造,如果連上天都不了解你,還有誰能?所以不必擔憂。在上天面前不需掩飾,只要做你自己,上天會持續降福於你。上天對人只有愛跟寬恕,別無其他。但你卻用自我及所謂的道德標準來評斷上天,這是問題所在,所以你才會想要逃避。
體認自己是芸芸眾生之一,會覺得解脫,如果自外於眾生皆因自我作祟,只會落入痛苦。如果探索自己內在,會愈覺得自己屬於眾生, 自覺漸漸取代自我,最後自我終將瓦解,在自我未完全瓦解前,你還是有所執著,自外於眾生。事實上,人能擁有整片天空,卻因自我作祟視野受限,以為眼前的一切就是所有。想拋開自我必須先了解這一點:自覺能開啟人深鎖的內心,所以我一再強調要有自覺。
上師, 你如何形容對我們的關懷?
我的關懷只有一種,就是幫助你們成長。這是我對你們所做的最大的貢獻,也是你們對我最大的反饋。我希望人們能體會原有的喜樂以及潛在的能量。人們以為自己只是凡人,尋求心靈上的體驗。我一直教導你們,其實你們都有靈性,只是來尋求人間的體驗。如果能體會自己具有靈性,你們已經找到問題關鍵。
上師, 冥想如何帶來轉變 ?而導師為何存在?
人在冥想時,所有的原始情緒,包括憤怒、慾望、忌妒、依賴等等, 都能轉會成較高的能量,而讓人更有自覺,不像以往那樣的不安, 冥想能夠轉化能量。如果所有的人都能有此轉變,社會也會有所轉變。世上暴力會減少,而更和諧。藉由個人轉變帶來世界和平,是最實際的方式。
藉由冥想以及大師的帶領,人經由轉變去除個性裡不真的一面。在大師的帶領下,你必須拋開過去內心的執著以及對自己的認識。這樣的轉變會是痛苦的。大師會藉由種種情境,讓人看清自己不真實的一面,你壓抑已久的情緒開始一一浮現,覺得世界開始崩潰。其實你只需要讓大師照應你,大師能幫你去除你幾世累積的負面能量。
我一直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想避開我只是再次錯失良機,所以不要逃避,我能解開你內心深藏的心結,你的自我。你只要對我有信心, 鼓起勇氣敞開心胸,這樣你已經解決大半的問題,至於其他的問題大師自會照應,只要放開手,大師自會拯救你。
如果你是誠心想改變,也做好準備,只要敞開心胸接受大師教誨, 一切自會改變。如果你仍猶疑不決,一切仍是原狀。你即使遍訪名師,也毫無所獲。
冥想時要全心投入才能有所改變,才會有更深的意識。人們一般在冥想時,不是太過緊張,就是不夠投入,顧此失彼。要能同時兼顧, 才會真正的成長。冥想時間長短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投入的程度, 以及你意識的深度,有意識的內觀,冥想時會更投入。
上師,我們人生總想要有所成就.這也是自我作祟的結果嗎?
當然是,你說到重點。你們覺得人生一定有其目的而苦苦追尋。這只是本位主義作祟,如果你能了解生命本身就是美好的,人體驗一生就是目的,其餘都只是妄念,你會過的自在,更有自覺,不再自以為是。
大師會讓你了解到,人生是無為的,特意尋求人生目標,忙於追逐反而錯失當下,也蹉跎了人生。能體會人生本無為,內心會有新的領悟。你會發現,你小心呵護的鑽石其實只是石頭。再好的東西也像玩具一樣。你找尋的幸福不是金錢可以滿足的。
把人生看做上天所製作的一場偉大的戲,享受這齣戲並儘全力扮演自己的角色。生活並沒有預設任何目的,生活本身就是目的,而你要能樂在其中。我並不是說你們不需要賺錢謀生,沒有錢怎么生活?我的意思是要能享受每個當下,結果反而是次要的,要知道人生如戲,而你只是其中的一個角色,太過執著於結果,你反而錯失人生的本意。欣賞任何一場戲,過於執著於任何一個角色或是劇情都沒有意義。同樣的道理,人生是一場精彩的戲,不要過於執著任何過程,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好好欣賞這場戲就夠了。
人生不重最後的結果,而是其中的過程。當你預設目標開始不停的追逐就無法腳踏實地,更無法領略生命之美。拋開目標把重心放在過程上,享受過程,結果自然而然產生。能了解人生無為,就能領略生活的真意。
在有此領悟前,你的生活可能毫無自覺,堅持自我成了你人生唯一目標,你無法領略生活之美。耗費畢生心力只為達成目的,人生���該是如此!如此過活,一但目標達成,你只會懊悔將人生耗費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只要享受過程,不需在意結果。要反覆思索這句話,總有一天你能體會箇中真意。
還有一件事:生活中不要排斥任何事,也不要擔心會錯���任何事。追求心靈提升,應該有包容性,而不是排斥其他。排斥任何事可能無意中錯過一些事,所以盡可能包容,你會更完整,更臻至善。當然如果是你不感興趣的事,又另當別論。不是非得嘗試不可,只要順從自己的心意即可。
科學家寫下公式,目的是讓他人能了解外在世界的奧祕。大師也有公式,卻是讓人得以體驗內心的領悟,讓他人得以領受那份自己經歷過的喜樂。
上師, 我們要如何才能消滅自我?
要先了解每的人心中都有某種形式的自我,主動或被動。其次要了 解自我有很多不同的表達方式。我們之前討論很多,你所有的罪惡 感、慾望、恐懼、自我中心等等,都是表現自我的方式。你因為內心自我意識高漲,才會有以上的表現。
了解之後學著觀察自己,你會發現人生像一場戲,藉由觀察的方式, 你的自我會慢慢崩解。當自我慢慢崩解,你能順其自然,看事情的角度也會有所改變,人生會更美好。把消除自我當成唯一的目標, 不要再守護自我,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如果能做到這一點,你終能得到解脫。
上師, 你說眉心輪象徵純真智慧。你所謂的純真及智慧指的是什麼?
如果你能跳脫機械而呆版的思考模式,你會更有彈性,更自在,也更有智慧。有了智慧,你的思考不受侷限,你能更隨意,不輕易受到打擊。有了智慧,能了解人生如戲。生命是無上能量的展現,你能體會內在的平靜。有了智慧,能隨興大笑,不需思考就能展現風采,不會執著於一件事,不容易被擊倒。你能意識到自我的存在, 你知道自己本性是富有的,與財富無關。有了智慧,你會認同大師的教誨,願意拋開自我,而能享受生活而樂在其中。
一則小故事:
有三個人被問到相同的問題:如果你只剩十天的壽命,你會怎麼辦?第一個人說:"我會把所有的工作安排好,其它的事也告一段落。所以我走了以後,我的家人不會受苦,我也能走的安心。"第二個人說:"我會盡情享受,做我以前從來沒做過的事。"第三個人說:"我會問另一個醫生的意見。"這才是真智慧。如果你能隨性,不執著於相同的思考模式,會更自在,更有智慧。
另一則小故事:
醫院裡的電話鈴響,護士接起電話。電話另一頭有人問說:"請問十號房的病人情形如何?"護士回答說:"他恢復的很好.我們打算明天早上讓他出院.請問你是哪位?"打電話的人說: "我就是那個病人。誰叫你們這家醫院從來不跟病人說實話。"這也是智慧,如果懂得不坐困愁城,就有真智慧。
聽聽下一則故事:
某人帶城裡來的朋友到農場玩。他帶朋友到處逛逛之後問朋友說:"看到這麼多頭羊,你一定覺得很新奇,你想數數看嗎?"朋友回答說:"我已經數過了,一共有三百頭羊。這人很驚訝的問說:"你是怎麼數的?"朋友回答說:"很簡單,我先數有幾隻腳,再除以四。"
這不是真智慧,不過說明了人把生活中原本簡單的事弄得過於復雜。接下來,我們來談談純真。從小孩身上我們最能了解純真的真諦。小孩說出自己的想法,不加掩飾,也不懂得計算,做任何事都是全心全意,沒有一絲狡詰或虛偽,這就是純真。
但是我們如何看待這份純真?我們竭盡所能教導小孩要修飾言詞,要如何工於心計。教導孩子用理智思考,而不是用心思考,孩子的天真因而受到污染。
一則小故事:
某日,小男孩知道有錢的姑媽要到家裡來,他得表現好一點。姑媽到了,家裡已備好豐盛的筵席款待她。用餐時小男孩一直盯著姑媽看,最後忍不住問說:"姑媽,你什麼時候才要表演特技?"姑媽問說:"表演什麼特技?"小男孩回答說:"我爸爸說,妳喝起酒來像魚一樣。"
孩子總是有話直說不加掩飾,所以他們看起來總是那麼快樂。所以我們都喜歡小孩。孩子的天真,深深吸引著我們,但是我們卻不明究裡,敎小孩要狡猾,工於心計。我們一直都是如此。
有個小男孩問爺爺說:"爺爺,你真的會學青蛙叫嗎?" 爺爺驚訝的問說:"為什麼這麼問?男孩說:"我聽爸媽說,爺爺學青蛙叫,我們就會發一筆小財。"
我們總像個偽君子,無法充分錶達我們的心意。心裡想的是一回事, 說出來卻又是另一回事。所以我們變的醜惡不堪,失去那份天真。小孩子不會做作,如此天真美好,只因他們毫不掩飾。
另一則小故事:
有個媽媽把孩子託給朋友帶一天。她跟孩子說:"晚上回家前,要記得謝謝阿姨."孩子晚上回家來,媽媽問他有沒有謝謝阿姨。孩子說:"沒有,之前有另一個女孩子說了,結果阿姨說不謝。"
孩子就是這麼天真。當然,我們要教他們一些基本禮儀,例如要懂得感激。但我希望你們不要敎孩子變得虛偽。讓孩子了解,人生像是一場遊戲,敎他們用自覺而不是自我來玩這場遊戲,敎會他們遊戲規則以及應有的智慧,所以孩子懂得分辯。
還有一件事:孩子的天真是因為不解世事,還沒有受到社會的影響。一旦受到社會以及教育影響,漸漸就失去了這份天真。但是經由深層的覺醒,即使事隔多年還是可以重拾這份天真,而且會更為真摯。因為你不再是無知的孩子,你有了深層的覺悟。
孩童的天真與大師的天真,差別在此。俗世的見解破壞了兒時的純真,卻滋養自我。但藉由智慧以及覺醒,你能拋開俗世的見解而重拾天真,找到自己的方向。
上師, 我們如何能親近上天?
首先了解一點:不要把上天想成一個單獨個體,也不要想像上天是高高在上,在天堂裡等你來接近,上天其實存在宇宙萬物中,萬物皆由上天所造。
上天是造物主,造出萬物和宇宙。如果你了解這一點,你已能體會上天的存在,不會再問該如何親近上天。人們問我跟上天是否親近, 我告訴他們:上天在我心裡,也在他們之中!而人們無法相信,想知道如何親近神。親近二字,表示你們跟神之間有些許的距離,但是我已經告訴你們,上天在你們之中,何來親近與否的問題。
道理很簡單,上天是萬物之源,而人也是萬物之一。如果你能親近萬物,與萬物緊密結合,上天就在你心裡,你對身邊所有的人事物, 不管熟識與否,都會有一分親密感。你處於全然的意識中,你能感覺到上天在你心裡,這是個簡單的方法判定你的意識清醒的程度。
如果你能跟萬物親近,你能聆聽內心的聲音,你不再需要任何指引, 不再需要旁人指點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內心自有定奪。你的智慧將引領你,你能輕鬆以對,不因為做決定而內心沉重。
我們大多數的人的愛,是基於內心強烈的自我。如果你是如此,你跟上天相距甚遠。我們覺得自己深愛家人朋友,看看這些精神導師, 他們有什麼相同的特質,投入自己的使命,只因為對世人的真愛。如果他們有的只是像我們一樣平凡的愛,他們如何能完成使命?
端靠平凡人的愛,如何能完成世界性的使命?能推動多少?只會讓你很快就疲倦了。大師之所以能一再的改造世人,是因為有一份神聖的愛,以及對世人平等視之。
如果你了解這些大師的生平,你會發現大師拋棄家人,只為了世間眾生。而持反對意見的家人待時機成熟也有所覺醒,他們才跟普世眾生一般,接受並跟隨大師教誨。
自我會讓你遠離上天,內心存有自我,你的愛無法恆長恆久。你的愛是帶有條件而且搖擺不定。藉由觀察大師的言行舉止,你會感受到他們神聖的愛,這也是最容易跟萬物親近的方式。因為大師們隨時都與萬物親近,不管對任何人,大師隨時都充滿了愛,你如果觀察大師的言行舉止,會感受到這些可貴之處。如果你持續觀察大師的言行,你會發現大師與萬物的互動,是如此自在而美好,充滿詩意而和諧,而你也能體會自然之美。
因為大師是無我的,他能隨意自在而不受拘束。他因有無限的愛, 所以能療愈世人。療愈世人需要至真的愛,所以我們常會聽到,一些大師有神奇的療愈能力,被視為上天的化身。大師就像是世間的神,是能量的極致表現。所以不要擔心如何才能更親近上天,只要與萬物親近,上天自然在你心中。
人無法征服萬物,只會被萬物征服。你如果能拋開自我,你已經融入萬物之中。你若做好準備,上天會進駐你的心。一開始你只會偶爾感受到上天,最終上天會常駐在你的心中。要做到這一點,要先融化你的心,要能拋開自我,你的生命會因而更為美妙,充滿歡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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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ne snow
以都心的標準來說,都營大江戶線就是相對地挖得很深很深。在淺寐的清明夢當中,我挨著西新宿站內ㄧ路直下的電扶梯扶手潛入地底,將那無論乘客有否都毫不間斷地乘坐叮囑聲置於身後,經過一個短暫的轉角,再次搭上繼續向底端月台延伸的電扶梯,強烈的站內循環冷氣像是激流那般,膨大且迅速地招呼過顯露於衣著與口罩外的肌膚,隱隱約約地讓毛細孔緊繃了起來。
蝶蝶--在電扶梯下方更接近月台的前幾階,我注意到她那一頭染成金色的中長捲背影。然而不曉得她有無察覺,出聲呼喚的想法隨即打消。正巧在不自覺地自然眨眼之間,她的身子以泡沫的形式分解後溜出我的眼簾,不過卻又早一步地在端末的月台那重新凝聚。此時,下個班次的電車即將進站的站內播音開始放送,顧不得多餘的思忖,提起雙腿倉惶地向著月台奔馳。我想要確認--那個重新聚合的蝶蝶,究竟是同一個人嗎,又或者到底只是有著同樣外殼的個體呢?
踏著混亂的步伐趕抵月台--啪唰地是車門開啟,啪唰地也是車門閉合。蝶蝶已乘上那班電車,發車移動的透明壓克力車窗,恰巧反射著站內的照明,儘管蝶蝶面向我,但卻讓人無法辨識她的臉孔。月台上僅我零落一人,目視該電車急遽地消隱在隧道彼端。莫名地,我隱約察覺下個班次的電車,是不會再有的了。
就在我回頭準備折返時,身後原先的電扶梯已不見蹤影,取代而之的是每階段都有著三個成人高度的藍色石階,向著原途徑堆疊竄升直至消失在視野的邊際。仰望,但只得一片漆黑的深邃空洞。既無法攀爬更無從離開,除了自己以外空無一人的地底月台,電子看板重複登載班次延遲的顯眼紅字,頂上行列有序的白色 LED 照明在此刻格外地予人壓迫。本應是低熱能的燈光在封閉的空間裡卻宛若鹵素燈泡不斷放出灼傷般的焦躁感--好比碰觸到火與電的瞬間抽手的反射動作,那淺層睡眠的夢境在我彈起驚坐時戛然而止。
握住置於床頭邊小几桌面的保溫瓶瓶身,將倒扣在上的水杯翻正,替自己斟了莫約五分滿的溫水慢慢喝完,試圖緩和情緒以及暖胃。接著挪動雙腳,前後踩進左右兩邊都有著貓耳裝飾的發熱鞋裡。準備盥洗前,先將全遮光窗簾撥開一道間隙,望向公寓窗外--
年末最後一個花金的晨光,熹微。
記憶追溯回十一月初,因公事漏接的那通電話轉成了語音留言:
「以前想去的那家旅館,請你也來吧。」
語音信箱的列表上,聯絡人抬頭的姓名,唯獨署名蝶蝶的訊息我不怎麼定期清除。也因那句邀約,回撥給蝶蝶向她確認日程後,在工作日將很久沒用過的有���休暇申請送出去。
於是,時間來到這早朝。梳理整裝完畢,確認家電的關閉與否,在玄關換上革靴,帶上門鎖後乘電梯向下。在這給休的年末最後工作日,慣例地到對角的 FamilyMart 買好能量飲料與早餐,之後原路折回公寓旁側的立體停車場取車。駛離位於小石川町的 Princess Isle 後樂園居所,十來分鐘後順著首都高速道路 5 號池袋線的號誌經竹橋 JCT 接入都心環狀線 C1,馳騁--即刻與東京拉開距離。
腦中偶爾會閃過、憶起蝶蝶行動力總在計畫前的直率,那種出人意表所帶來的憧憬,就像是連日陰雨後的突然放晴、上班日的早晨共睹體液暈染的被褥,我認為能這樣子灑脫的蝶蝶,早已不用外在的推力支持,而是憑藉自己的直觀,爽快地將能力所及的物事都承攬在肩上。或許更該說,是蝶蝶十足地暸解她與我之間的距離感,因此才得以那麼寬宥有餘。
而我需要為自己的性向對自己提出申辯嗎?就好比在《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當中,大衛・鮑伊擁吻坂本龍一後,對坂本所飾演的世野一角與其他「當時的」日本人所爆發的人文衝擊那樣。蝶蝶是未婚妻,不過與我關係距離更貼近的是大江茜這名同性的摯友,蝶蝶與我互通有無,但我無法割離對茜的愛。像我這樣的人,在完全做好最後的決定前本來就不該妄圖任何的愛憎,交際更是難以維持在同溫層的保護傘下,一時半刻都無法說服自己了,怎麼還能強要蝶蝶又或是茜兩方圓融呢。我並不想撕裂任何一方,畢竟只要有一人崩解肯定是三方一同陷溺。雖說這樣有些情緒化,不過歡欣的過往還是佔據多數,但人性就是最大的感性公約數,那些短暫如一瞬流星的快樂能被無限上綱,對於藏匿在後的那些相對犧牲與齟齬往往渾然未知。在精心佈置的冬陽午後陽台小憩,茶几上放著剛煲好的紅茶,蝶蝶在旁邊的躺椅上哼著山下達郎的 Love Space;在清早的下灘無人車站,與茜並肩齊眺瀨戶內海,放著青春 18 的車票不管任憑久久一班的予讚線電車通過。到底是人都無法界定出歡愉的巴別塔能增設到多麼高聳,那是媲美天堂的偉業呢可不是嗎?
通過廣島東 IC 地點的出口後,順利地沿著府中往廣島車站方向的出口下了高速道路。把握九鐘頭半的方向盤後的午後四時,我抵達了廣島市內、蝶蝶預約好的旅館。
「午安妳好,我是有預約的北小路--」
向右側拉開旅館的門扉,我在玄關朝著出來招呼的女將簡單地告知身分。
「您的太太在松之間,這就讓我為您領路。」
其實還沒有去登記呢--我在心中對於蝶蝶這樣權宜的舉動輕做嘖舌。旅館的佔地並不算寬廣,進入玄關換上室內鞋踏足木造廊道後,馬上就能看見口字型的中庭水池以及天井,透過女將介紹得知那池養著十數隻錦鯉的水潭是女將父親過去的主意。午後傾斜的日照穿透天井的半透光隔板,灑落在粼粼池面。館內一樓的房間由於考量天花板上二樓的聲響因素後,原則已不做營業用途,隨著女將前往二樓的階梯時,扶手上的幾何結構也獨具巧思。來到松之間外門前方,待女將打開外門輕敲內門的幾秒內,我短暫詳視了外門門柵上的松葉型的簍空雕飾與客室入口地面上也堆砌成松葉樣子的浮雕,暗自感佩這樣子的堅持。隔著內門,裏頭的應門語調是我熟悉的方式,下一秒便聽見門錠打開的聲音--蝶蝶隨即在內門後方出現。
等我向女將道謝並目送其離開後蝶蝶便將我拉入房內,她早我兩天先行搭乘新幹線來到廣島。上次見面是在十一月中旬,間隔一個半月又九個多鐘頭後的她,舉手投足以及那挾雜在香水裡涼菸的淡薄尼古丁香,仍然都是我熟悉的那個模樣。向她詢問頭兩天的空檔裡,去做了什麼又或者去哪些地方踩踏,她在腦中整理後約略地托出:
「散步、爆睡、書寫、抽煙、『買花』,即使是我也有各種要煩惱的事嘛。」
「還是在抽 VIRGINIA S.DUO 嗎?」
館內禁菸,我想蝶蝶十有八九是趁著散步時去到街頭的公共吸菸區解癮了吧,注意到房內的桌几上不見菸盒擱置,閃掉『買花』的個人私德,便把話題轉移到她慣用的香菸上。
「沒帶到留在代代木那邊了,過來的路上就買同品牌的 Noire 撐著……」
圓窗旁蝶蝶上身趴伏,下巴倚在桌几上她自己帶來的肉骨抱枕,盯著手機的螢幕手指上下來回滑動,如有所失地發著哀怨聲。
「辛苦你了,那真是不得了呢。」
我發出「欸--」拉長音的語氣,從行李拿出個人衛浴的小包裝以及替換衣物時,視線卻被她那鴨子坐坐姿而朝向外側--從青靛袴裙末端顯露的,米白色薄光蕾絲花邊隱形襪包覆的足裏,以及在其布料內側正巧細微騷動起伏的腳趾形跡所吸引,然而長距離、高耗時的奔波後想先沖個澡讓筋骨舒緩的生理催促則令我只好進入浴室內。
旅館是在戰後五年,也就是昭和 25 年時落成的。在廣島被爆的損害下,市內的遊郭花街也在當時同成為歷史的灰燼,而當旅館則在五年後新築落成,至直 33 年政府完全落實、實施賣春防治法--令公娼制度廢止,迎來赤線時代的落幕為止,當旅館在這先前,仍是被列冊的多數男女幽會的「特殊飲食店」;到了 35 年時,旅館裡外雖保留遊郭外觀與格局,不過卻已改建轉型完成,只留下「遊郭」的外殼,徹底地成為一般的旅宿,就這經過了七十年的風雨。因此無論是我現在泡澡的石作浴池,又或是客室內的古典圓窗以及相關的擺設,幾乎都保持與六、七十年前如出一轍的模樣。
「喲--沖完澡後完全沒聲音,我還在想你是不是在浴室睡著了?」
浴室的拉門突然被拉開,盤好頭髮的蝶蝶纏著白色的大浴巾自顧自地踏入浴室,拉過浴椅扭開浴池旁獨立的出水口後坐下,順手地就拿著我的衛浴小包裝擠出沫浴乳,從雙腳開始搓揉泡沫。這樣子山賊般的行為,看在想要補眠的我眼裡,說起來有點--可愛?沖洗的淅瀝水聲消停,蝶蝶起身移動到浴池前作勢要爬進來,指了個方位要我讓開出空間的手勢。
「話說我還這裡面欸,你也進來泡的話就太擠了……」
「不讓我進來會著涼的是我欸,就不知道是誰啊--說想要跑遊郭跡巡禮的?」
忽視我抗議的蝶蝶,提起膝蓋、橫過大腿爬進浴池裡匍匐到另一個邊上,背對我出聲拆掉我話語中的台階。我繼續倚著浴池邊上平坦的置物空間,枕著手臂小寐,並沒有搭理她。
「補眠可以再等等吧?真的在浴室熱水裡睡著也太危險了。」
划動池水的翻騰捲滾聲響傳入耳蝸,抬起沉甸甸的眼皮,蝶蝶從池裡起身移動,雙手向後扶著池邊支撐上半身,底蘊含蓄的乳房、平坦腹部的腹白線,美裸地胴體就半坐在我正前方。水中,她擺盪右腿,以右腳的腳趾前端從我充血的陰囊下方將其托起,祟動的五趾隔著表層皺折來回逗弄裡頭兩側睪丸,有些搔癢不過卻帶來不少的快感;隨後蝶蝶改變了攻擊的位置,將腳掌貼上已經勃起的陰莖,開始輕微地施力搓踩--期間她索性地把左腿向旁張開,將雙腿間倒三角形地帶的外陰部揭顯在我眼前,也染成金色且修剪整齊的陰毛、微微律動張合的縫隙,都相當地奪人目光,連睡意都能徹底地驅逐。
蝶蝶起了玩興,將擱置在旁的浴巾朝我扔來遮斷我的視野,右腳則暫時從陰莖離開,以腳趾尖左右來回磨蹭、扒刮過我盤腿踞坐的大腿兩股內緣數次,惹得陰囊與根部開始抽蓄,旋即又貼回陰莖--將龜頭盡力地挾箝在拇趾與食趾的縫隙,用趾腹的柔軟肌膚反覆撥弄著冠狀溝下緣,有規律地妥善分配滑嫩足裏的力道,讓陰莖陷溺在射精衝動的莫比烏斯帶裡無法掙脫。
「看不到不是更刺激嗎?你自己動手吧我想看你自慰。」
突然,她先是停下腳部的動作,然後將右腳從陰莖抬伸到我胸前踩踏,使得我得向後仰躺--接著她向我下達自慰的命令。雖然中斷的錯愕帶來幾秒短暫的沉默,不過我還是伸手握住那依然挺立在水下的陰莖,遵從她的意志開始自慰;人聲的靜默持續,矇在浴巾裡再度闔上眼,聽覺的感官範圍在失去視覺能力後大幅地擴張,握住陰莖鬆緊有韻的手掌力道,與手指彎曲伸張相互協調,上下套動,又或以手掌像是握住排檔桿頂部那樣,包覆起龜頭前後左右地循環畫圓;輕淺地划水聲在腦海中放大如潮汐激流,忽明忽滅勾的勒出蝶蝶日常穿鞋,在鞋尖後方露出腳趾縫隙的尾端,以及脫下鞋子時,從後方窺視那踮起的腳跟與足裏的連線,肌肉群拉張收束成曲弓形的模樣--嗚呼,好似在她的身軀體膚上,看見西方中世時那些米色大理石凝膏塑像的再誕--體感我套弄陰莖抵達五分鐘時,嘴巴周圍的浴巾被蝶蝶用腳趾夾開--
「未帆,你舔啊!」
蝶蝶叫喚我的名字打破寧靜,把腳趾放在我的嘴唇邊游離試探;我張開嘴蝶蝶把腳趾塞進我的嘴中,小心翼翼地試著不讓牙齒嚙咬傷人,並用舌頭一道一道地清潔她的腳趾縫隙,自然分泌的鹼鹹與些許滲入皮下的沫浴乳合成果香,以及用磨砂膏養護好的木質調芬芳--在味蕾上奔竄流轉。或許是等不及看到--要求看我自慰、舔她腳趾與足裏的蝶蝶,現在是什麼表情,手掌握住陰莖上下套動的速度便比平常加速許多,想快點射精、想快點再看見她的臉--
「欸你不要在水裡自慰到射精喔!這池還要換我用呢。」
查覺到我意圖的蝶蝶,把左腳伸過來踩停我手部的上下往復,再度地將射精的節奏打亂,然後將右腳從我的嘴中退出,用同樣的方式將遮蓋我視線的浴巾卸除。
「不是因為我的裸體,而是用我的腳弄到完全勃起,你是變態嗎?」
面對蝶蝶的責備,我不作聲地從浴池中起身站立,讓她戲弄後充血紫腫的龜頭膨脹地幾乎比核桃還大上些許,周圍,甚至到陰莖根部,都有前列腺的分泌液塗抹後的輕微黏稠。發散著熱氣的尿道口更是滴落幾滴在蝶蝶交疊的腿上,在上閃著略帶混濁的水光。腦海被射精的念頭佔據大半的思考迴路,一時找不出可以辯駁的說詞,只好稱讚她起來--
「--你開發有方嘛……」
「看來只好取消去宮島看鎮火祭了呢--」
蝶蝶抬手將盤好的頭髮放開,聽似遺憾的但至多也只是嘴上的遺憾,我明白她的居心便讓她由背後推著從浴室離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於,在冬季時室內的性愛的呢?明明與窗外身著寒服冬衣行走、背膀像是貓咪捲曲起來那樣緊縮的行道人群僅有二樓一牆之隔,我們卻是以裸身的方式弄得汗潮淋漓,甚至連有著窗簾阻隔的玻璃窗內面,都因兩人體溫升高使得四疊半大小的室內更加暖活地驟起熱氣,而與外頭的冷空氣蒸凝出一層薄露。像這樣的情愫,我並不認為是什麼隱晦淫穢的事。
蝶蝶的腰窩凹陷內仍有局部殘存、沒有滾落到被褥上的,早前一刻的精液積聚流淌的痕跡,在天井燈光的下方顯得清晰可見,本想替她擦拭不過她卻先說出再做一回,順應她的意思在沒有變換體位的背後環抱姿勢下,挪動手掌經由她的鼠蹊,微速地先向著下腹--子宮的位置,伴隨著她悄聲地低鳴輕輕地按摩;這之後那因緊密接觸而持續發熱的掌心,朝著上半身撫過撩動,指甲早已修剪磨平的食指像是繞著漩渦般,從乳暈的環狀帶由外向內的不停迴旋--直到觸及勃起的乳頭時,手掌完全地張開並將部分的乳房緊握、捻揉;蝶蝶的嗚咽隨著動作的加強又開始高漲起來,為了避免呻吟的音量過分明顯,我將揉捏擠壓她胸部的手掌換了個位置,一轉受容強硬地要求她張開嘴巴,將方才服侍過她身軀的食指塞進她的嘴中--
「舔吧!」
我靠近她的耳際,在旁發下命令後,食指便感受到她以濕熱黏滑的唾液包覆著吸吮,舌頭也由最初自然抗拒的反射條件逐漸的轉化為非定速的不規律纏繞。陰莖在這段期間以半勃起的情況擱置輕貼在蝶蝶的外陰,龜頭碰到被單時連帶因她的雙腿根部的捕夾、咬肉,或許在此時賀爾蒙分泌就轉化成了清楚可聞的體香,又讓我浮現尋求在她身上那些性癖的部位射精的肉慾……在我要她停下嘴中的動作,好讓我稍微抽身去拿一旁桌几上的保險套時,「啵」地一聲,食指、髮絲以及唾液,混合著蝶蝶的喘息由她的口腔退出--
而蝶蝶也確實流露出急躁的樣態--那管不住的雙腿在我拿取保險套時,雖然上半身保持不動,卻伸腳過來以足裏及腳趾對陰囊向著陰莖撥撩催促幾番;隨即重新挺進蝶蝶的體內後,我箝制住、抓緊了蝶蝶的兩肩,令陰莖又得以更深入享受她濕潤陰道裡的擠壓,混合著她腰背上那些多少乾涸的精液染痕的視覺刺激,即使與陰道壁內的層層皺褶有一層阻隔,也讓勃起時連帶陰囊上升的受器體感更進一步的放大,帶來好像隨時都能將保險套撐破並在體內射精的快感--不過蝶蝶暫時還沒有打算讓我這麼做的計畫;經過十數分鐘那像是打樁模樣,有規律的在慢速高速間調節的上下動作,由自己腳部蔓延上至骶髓的輕微酥麻感,讓我繃緊大腿的肌肉在她的陰道裡使勁地頂上一下後,暫時將陰莖從陰道拔出--尚未射精,不帶儲精囊的保險套則令前列腺液與體液以及空氣混合成白沫的狀態,將保險套包覆的肉桿局部浸染白濁。
現在我又把手指塞進她的嘴中,用著十數秒攪和那些唾液弄得整個手掌滿黏潤,退出後她那在嘴角牽成絲狀的迷離側臉與向後垂視的眼珠十足地奢靡。在她恥邱覆蓋上那沾滿她體液的手掌,愛撫著充血勃起的陰蒂周圍之際,兩指併合後更是遞進她的陰道內來回出入刺激皺褶下的神經梢點,蝶蝶忍不住地令呻吟聲加大了些。
「這可是你的口水呢!用自產的方式讓人替你弄得更溼你不也挺痴狂的嗎?」
「像這樣恍神迷亂的表情,就算是在代代木那邊跟你做的時候也沒見過呢,你能用這種扭曲的臉孔出現在鄰居前或是職場裡嗎?還是說這是只有去『買花』時才特有的浪蕩啊--!」
移開手掌後���我俯身到她的耳邊發出斥責的穢語,陰莖尚未沾染白濁的中段至根部的青筋仍舊可見浮現,鼓譟著那亟欲射精的醜態,我伸手調整陰莖的位置,在蝶蝶的下陰處外部,以龜頭的冠狀溝摩擦幾番後,向上移到雙臀的間隙,貼緊那道溝渠,像是畫圓那樣來回擺動。在她迷茫浮沉的氣音途中,提起自己的腰身--然後毫無預警地再次插入--
蝶蝶像是觸電那樣哀叫了一聲,這次左右手掌交疊把握住她了兩掌,手指縫間密緻地合貼在一塊,共同將被單緊緊抓牢。從上俯視蝶蝶背部的曲線、鼻腔內浸潤混合雌雄體液的腥羶、交合時披散亂墜的金髮,還有她那弄溼枕頭的嘴邊垂涎--鬆開其中一側的壓制,將她的頭部按壓在床單上,讓她身子移動的方向配合著陰莖在她體內進出的前後往復,不給她有機會撐起上半身;之後我徹底無視蝶蝶嘴裡含糊不清的話語詞句,便又抓起她的雙臂,沒有停下陰莖在她體內的鑽突便直接將她往我的方向像是蝦子那樣仰翻,抽蓄收縮的陰道內,多層次的紋路與顆粒的蠕動就像是章魚吸盤糾纏緊繞上來絞榨,陰囊內想突破尿道括約肌壓力馬上在蝶蝶體內洩精的強烈性刺激,就好像深淵之底那種虛邪的呢喃在腦中催化誘使--
「我也不是完全要討你歡心才跟你做的--你有煩惱我也有想短暫擺脫一切束縛的時候啊搞清楚!順著你的意思想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的戀人遊戲的戲言就全留在東京那啊東京!現在在這裡跟我媾和的你就只是我的--」
在半跪的後入姿即將衝抵那射精的紅線前幾秒,陰莖猛烈地從蝶蝶的陰部拔出,接著迅速地摘掉前端的保險套,要蝶蝶將雙足併攏朝上折起,接著抓住那合併成對的透紅腳底,用她的腳掌劇烈地套弄陰莖,而陰囊內那像是天地翻攪的滾動,令我的腳趾由捲曲至緊閉,在前列腺收縮將那酥麻的快感完全釋放,直接竄上腦門達到高潮時伴隨著低吼,精液像潮水暴漲後洩洪那樣--激烈地濺射向她的足裏--
“但即使兩人的私生活再怎麼官能耽溺,無論性別與性向,最後在射精時都會成為野獸。”
「那些話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嘛……」
「氣勢上來太衝動了,抱歉喔--」
順勢地讓脈動起伏的陰莖貼抵著蝶蝶的足裏射精後,以前茜在完事時講過的那段話將理智扯了回來;此時我的手指,在那沾上淌落精液的腳趾縫間游走勾纏,弄得蝶蝶發癢抽蓄,待稍微冷靜下來後,我回到她的身邊,以沒有沾上精液的另隻手抱住她的腰側,將半張臉埋入她的金色中短髮裡,畢竟完事前突然想到茜的事,對蝶蝶射精後便升起些許的自我嫌惡,可是蝶蝶那顯得潮紅並略為喘氣的側臉與髮香,又令陰莖開始躁動,讓我不得不調整過度密合的姿勢。蝶蝶見狀只是笑意摻雜的用問句的方式要我不要多事去打斷她的餘韻,至此我只得在心中幽幽地對自己下了審判:
「真是人渣--」
渾然不覺斜陽密匿,再醒來時街燈已著,胡亂地摸索擱置在桌几面上的手機,瞥過螢幕上的 19:37,大約補眠了一個半鐘頭,完事後也沒有關閉的白色基調燈光,有點弄痛剛張開的眼睛,雖然模模糊糊地尋不著蝶蝶的身影,不過浴室裡傳來的沖洗交織的水聲讓人安心下來。翻過身背對浴室方式,盯著螢幕左右滑動,確認輸入在行事曆裡的行程。
如果用海洋深度的色彩來做歸納,蝶蝶、茜,還有我,都在那藍色的光譜上。只是蝶蝶的色調與茜的色調或許是在光譜的兩個極端。紺青色的蝶蝶釋放著凌人地威勢,但卻無法隱藏住其中的落寞,而瓶覗色的茜則是透著清涼,寧靜之中蘊藏著相對掀起駭浪的力量。關於我--群青那般在 2°C 的斜溫層之底、深水層之頂的夾層邊際起伏不安,困惑自己是需要朝著海床飄零,還是順著湧升流再次朝向透光帶發進?摸索有關三人距離時,捲曲在白色照明下的我顯得薄弱,浴室的水聲逐漸趨小,記憶都被沖刷。
「起來啦!大晦日哪有人在睡覺的,晚點不是還要去搭渡輪去嚴島初詣嗎?」
走出浴室盥洗完畢的蝶蝶一腳踩在我的背後,開始提點更晚的行程。我坐起來,拿過早前本來是沖澡後要換上,但卻遇事延宕未使用的衣物,準備再次進入浴室,途中向她詢問她怎麼處理完事後腳部的汙濁。
「踮腳,然後踮腳,跳進浴室洗掉。」
「好險明天才有別組客人要來,女將講我們的關係太好了--」
帶上浴門時,她就像影劇中的反派讓計畫得逞那樣她賊賊地笑著。
由於事前已經知道旅館沒有供餐的服務,因此再盥洗後立刻打理一陣,偕著早已穿戴整齊的蝶蝶準備出發,晚餐或許是在藥研堀,也可能是抵達宮島才處理。將客室外門的掛鎖鎖上,下到一樓與女將再次打過照面,交代明日才會返回的事項後從玄關離開。
「那個緊急出口,以前唸做『裏樓梯』喔,給男女完事後遁走的呢--」
掩上正門出入口門扉,走離旅館有段距離後,蝶蝶講起二樓往逃生方向的階梯,伸手捏了我的臀部時裝得若無其事地樣子提起。
20:44,我們在八丁堀搭上往宮島口的廣島路面電車 2 號線。因為有一個鐘頭的車程,車內也無法連續交談,為了方便溝通我便拿出手機開始敲擊虛擬鍵盤,把今早出發前的夢境用文字的方式傳送給她。明明並肩鄰座,卻以這樣子的形式交流,不免顯得突兀。
『只有一個人的旅行難過嗎?』,讀完我描述的夢境細節,她丟訊息過來。
「--那倒未必喔。」,我將訊息回傳。
『跟我一起旅行,苦澀嗎?』
「--不見得。」
『做愛時覺得寂寞嗎?』
「--嗯。」
「嗯」很明顯地令人受傷,蝶蝶把手機收起後交代了句抵達時要叫醒她,隨即閉眼休眠。我也無意打斷她的假寐;在那夢中,我僅僅目送他向那個不知曉的目的地出發,將對她的依賴減縮到幾乎不復記憶,因此才表示即使做愛也感到寂寞。但是到底,性愛一事長久看來僅佔據生活裡短暫的現在過去,與亂數的未來。即使加諸精神上的共享,肉體的關係仍是相對多數,只要情感還存於人世的一日,那麼任誰都得擁抱不安吧,這份不安當然可理解為精神上的潔癖,抑或未能克服的懦弱--各種說法。因此,在肉體媾和當中,我甚少找到自身企及的寧靜。但也因為這份不安,從旁看去,蝶蝶與我的連繫就像在獨木上做作用力形式的來回拉鋸,待到切斷這根獨木時,連繫終究傾頹,雙方永遠靜滯。所以,那道「嗯」的訊息,便是我的不安,以及我們關係在目前還得以存在的象徵。
抵達時我喚醒蝶蝶,跟她在街上找到公共的吸菸區時,她遞了隻菸過來。她知道除了公事外,我沒有碰菸的習慣,於是我解讀為這是那道「嗯」之後的報復。上午奔馳在高速道路時,思考著關於由藏匿起的犧牲與齟齬所建立的巴別塔,僅僅在幾個鐘頭後,便從模擬的想像中,承受著來自現實的侵蝕。燃燒後的薄荷醇化合物香氣,我用吸管喝水那樣的方式,吸了一整口填滿肺葉,隨後再緩緩地讓煙霧從嘴巴吐出--即使有過抽菸經驗,不過老實說一直沒有習慣Noire,或者其它菸品那種突然湧現的冷涼,弄得氣管隱約緊繃起來,抗拒似地在吐出煙霧的途中嗆咳不止。
「還剩四支我們就均分掉吧,抽完才去買渡輪船票喔。」
蝶蝶看了看菸盒,又用指節敲了敲反射吸煙區頂上淺蔥色螢光的手錶鏡面,滴答滴答--
我們總算搭上往嚴島渡航的渡輪時,已經是 22:40。上層甲板的船尾角落,她挽著我的手臂,在望著漆黑海面,對向的返回船程時,說了句「來接吻吧」,突然地便吻了上來,並將舌頭伸進我的口腔中,索求著什麼那樣。周圍一部分人群的注意力在我們的身上飄移,她發現卻也無意隱藏,直到滿足後她才收回舌頭的纏繞。鞭子與糖果、毒與蜜,她的眼裡共存著兩種情愫--審視與魅惑,我則像是在明知不可繼續前行的深淵邊際,讓她拉著手向著淵底齊墮。
與其說是蝶蝶還在生著悶氣,倒不如說是她在搶回主導權,積極而且愈發狠心。
下船後從港町出發的那小段路幾乎是摸黑前行,不見鹿群只有稀稀落落的隻影暗中向人群張望。然而有參訪人群的地方,屋臺自是少不了的,折過一轉角--接入此刻島上最是熙攘的參道商店街的堤防通路,也不知道蝶蝶的興致怎麼來的,早先在八丁堀時已用過晚餐,現在還特意地買好兩份廣島風的什錦燒後,拉著我坐到堤防邊上大快朵頤起來。海水正逢退潮,堤防上的探照燈餘光亮度勉強可以看見後退的海岸線,我一向吃得沒蝶蝶快,就在我瞭望著海岸線以及沉浸在海潮的迴響裡時,沒留意到背後一隻循香氣而來的落單成鹿,突然咬住服裝背後,讓我怪叫一聲,蝶蝶見狀噗哧地一聲別過頭去。
「我不是有意的,但有時你就該被這麼刺激一次--」
蝶蝶將嘴擦拭乾淨後,兩手手肘抵著左右膝上,雙掌捧著下巴轉過頭來向我說著。我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但為了不重蹈覆轍那個「嗯」的失言,吞下最後一口什錦燒後覺得還是算了。處理掉完食器皿後,蝶蝶握住我加入朝著神社行進的行列--在中途推進到可以將大鳥居盡收眼底的彎道附近時,鯽魚般簇擁的人群實在是太擠了,按捺不住的蝶蝶又拉著我從隊伍裡掙脫,一時地欲往沙灘退避。
「成為大人後,無論男女,人總要有些雅俗、癖好才能繼續面對人生。或許,以後我會為新的生命改掉這些癖好,不過我希望還能在你的身上懷念曾經的自己,才好分清楚你我各自的司職。」
握住她小心地走下通向沙灘的階梯,讓她依然摟著我的腰,方便穩穩地走在泥濘的地面。與大鳥居取出一個適當的距離後,我請附近的遊客替我們拍了幾張與大鳥居的合照--畫面上的她,難得地收斂起平時的奔放,自然地露齒微笑著。滑動過照片幾回後,她伸手再次摟住我的腰際時,我不多作表示地接受她那像是替自己找個聊表歉意的說詞。
「意思是得有癖好才能活得像人呢--那為什麼在年末來到廣島呢?」
「在你夢裡,我不是前往一個未知的地方嗎?我覺得這點,你我姑且是相同的--都有著想逃離到另個遙遠地方的靈魂;北方太冷,南國更遠,所以才起意選了廣島。」
消退的潮水與我們佇足的沙灘有段距離,大鳥居甚至都露出滿潮時浸潤在海中的根部,從沙灘向岸上望去--雜沓、等待參道底端的入口開放,臨近年始的列隊人龍不見末尾。不超過 4°C 的冬季海風中,蝶蝶摟著我腰際的手,又摟得緊了些。
師走,年末嚴島 23:45。
「你能愛我嗎?」
「--」
發出聲音的嘴型,是她想聽的答案。
潮時去來,海淵沉潛,東雲茜時,泡沫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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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炭香】溺
BIRTHDAY FIC. KIMETSU NO YAIBA - DEKI for July 14th, Kamado Tanjiro’s Birthday. 獲知香奈乎害怕入水……炭治郎不確定如何應對。 想要幫忙,不過教學指導似乎當真並非自己的強項──不!怎麼可以尚未開始嘗試就覺得氣餒?為了妥善提供協助,不是也有所準備(申請校內游泳池的課後使用權限、詢問自由式爬游的技巧意見)?加油啊!炭治郎!加油啊!炭治郎!你原本就已經學會游泳!你絕對也能夠教會游泳!既然接受了忍學姊的拜託、爭取了富岡老師的允諾……
只要達到30公尺的距離,就會獲得及格的成績。 游泳僅是本學期體育課所規定必須測驗的一項技能(擁有基本分數就不至於過度影響總合平均);可是義勇先生……30公尺處的水位最深!? 怎麼辦?相當為難…… 「香奈乎同學的肺活量不是很好嗎?」前來一同刷洗游泳池畔(租借條件)的善逸提出建議:「乾脆憋著一口氣直接游完一條水道吧?」 「大概不行。好像只要稍微漂浮在水中,香奈乎就會緊張得失去手腳的掌控。」炭治郎記得小葵的轉述,光是摺浮,她和蝶屋敷的女孩們陪伴香奈乎共同奮鬥了一個月的夜間特別訓練才終於勉強成功。 「是嗎?那麼還有什麼方法、」對話進行到一半、未完、猛然遭到突襲?被撞擊!碰。整個人摔入游泳池當中。 「你就把她踹下去!」伊之助親自示範、分享個人經驗:「老子我小時候也是掉進河裡就搞定了!」 「會出人命啦!」善逸彷彿抓交替的水鬼!仰伸一顆頭、出手、抓住伊之助的小腿——:「給我受死吧!」又是一陣淅瀝嘩啦。兩朵巨大水花。 「你們幾個臭男生竟然又這樣子到處胡鬧!根本一點都不可靠!」聽見猛烈的潑濺聲響、急忙完成換裝,從更衣室趕到游泳池查看狀況……小葵不敢置信伊之助野豬和我妻愛哭鬼竟然又在搗亂現場。 「哪裡胡鬧?雙馬尾妳看紋逸不是照著老子我的指示就游得很好!」相當自豪,卻發現小葵與香奈乎臉色略為不妙?依循她們的視線才目睹善逸已經滿面鮮血地呈現著大字型的體態姿勢正在仰漂?!「喂!薯條頭你是不是進水?」 「豬腦你才是進水啦!我這是男生看見女孩子穿著泳裝的正常反應好嗎?」儘管只是校園規制的泳裝──不!正是校園規制的泳裝!──幸福,有點刺激,失重輕盈的感覺,雜揉鼻血、游泳池水、氯的滋味。 「善逸?」難以從目前的位置判斷情形,正要下水過去一探究竟── 小葵阻止炭治郎、示意他先停留在游泳池畔以便因應其它的情況,接著立刻就前去拿取急救箱:「我妻同學、請趕快上岸止血!」 炭治郎十分無奈,擔心當真就要發生意外……:「伊之助麻煩你先將善逸撈起來、」 伊之助後翻、下潛。 轉眼之間,已經與善逸從另外一側上岸。 兩人一邊爭吵打鬧、一邊對炭治郎比出大拇指的手勢──OKAY、SAFE、安然無事。 「幸好……」並未過於糟糕? 「炭治郎、」香奈乎捧抱著一疊浴巾,悄然地靠近;雖然由於不美好的童年記憶、下意識地與水體保持距離,但是仍然會期許自己也如同小葵那樣子機靈能幹,而不是傻楞著旁觀。 察覺香奈乎正在隱忍恐懼,炭治郎認為需要加油打氣和安慰的話語:「雖然我也是被踢下了瀑布才知道自己原來會游泳,但是無預警落水的作法並不適合所有人使用,不過、我、」回想義勇先生(不要讓他人掌握生殺大權)、鱗瀧師傅(判斷過慢)、錆兔(生為男人就應該咬緊牙關)與真菰(只能夠拚命地訓練)的鼓勵和期勉……:「考試之前,我們每天一起訓練!即使面臨水位最深處,絕對可以共同克服!測驗當天,我也一定會出現在游泳池裡面!先游向水道之中30公尺的位置等待──香奈乎,請妳試著游過來,讓我將妳接住。」他的手掌握持她的指尖。諾言。 「……」臉紅紅、傻楞楞地頷首,香奈乎回握炭治郎的手指頭。 「嗚喔喔喔──」從旁見證全程展開的善逸又是口沫、鼻血一波。 「鼻涕蟲你怎麼老是發作?虛弱!」伊之助倒是���不懂尖叫鬼正在激動什麼。 「炭治郎那個耍帥的大笨蛋──」下跪,一手掩鼻捂嘴、一手握拳向著地板磁磚接連猛捶:「他完全忘記了男、女生的體育課程是不同的時段。」 「我妻同學!你這樣子的姿勢沒有辦法順利止血!」小葵提著急救箱,不清楚是否發生了意料外的狀況,以為自己來到了兇案現場──!? ashes × 《鬼滅之刃》衍生文字創作。原著漫畫參照。平行宇宙設定。角色出格留意。 鬼滅學園的少男少女。 以被推薦的配對來慶祝「7月14日炭治郎誕生日」。 遲了,可是依舊希望能夠祝賀?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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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頭角步道】 東北角瑞芳景點一日遊推薦.附近美食
新北超美小長城,海天一色超美的風景,白天和黃昏都有不同景致,夏天也適合玩水,還有彩虹階梯與迷彩營區咖啡可以喝,旁邊是自由潛新手聖地,順路吃小卷米粉喔! Continue reading 【鼻頭角步道】 東北角瑞芳景點一日遊推薦.附近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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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 Sun
我在幻想島看見了你,所以,我們能做愛嗎? Kyle不記得Stan第一次對他這麼說的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那是六月的一個下午,微風拂起的窗簾還浸泡在冷杉針葉的沁冷裡,吹在短袖襯衫外的手臂上有些搔癢。他們並肩坐在棗色的純棉床單上,他盤腿坐著,抓著半截2B鉛筆在線圈筆記本上草草寫著《論亞當‧史密斯〈國富論〉,與其對美國經濟發展》的期末論文草稿。 Stan沒拿AP(大學先修課程),與中學開始選課就以申請大學為未來目標的Kyle逐漸分歧,因此他的十一年級相較Kyle要來的放鬆。當他悄悄把Xbox One的搖桿放在床單上,還為文章總結埋頭苦思的Kyle絲毫沒有注意到,Stan握拳地雙手輕輕貼在床單上,沉默地盯著他整整五分鐘之久。 他穿著一件純白色T-shirt與錐形牛仔褲,側身傾向Kyle時,還散著乾衣紙柔軟的陽光氣味。 Kyle抬起頭,鉛筆掉到了地毯上。 他反覆想著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也許記憶已經被震驚甩開了,也或者,其實他根本沒有回答。Stan的眼神有些迷濛,像剛喝了烈酒,或抽了大麻,他把手扣在Kyle的手腕上,吻了他。 他感覺到Stan的手滑進他的Polo衫底,在背脊上爬行。Kyle瞇起眼,Stan扶著他的背,,將他按在床上,脫掉上衣。窗簾半掩的陽光在室內��動,在Stan赤裸的身上漾出一波波紫灰色的波紋。他低下頭,斷斷續續的吻著Kyle,一層一層地支解身上的束縛。 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把手搭在Stan的背上。Stan扳開他的腿,讓Kyle赤裸的臀貼著他,Stan用手心環住他們疊在一起的陰莖,細細摩擦。 Stan的動作不算溫柔,接吻與觸碰,也不算舒服,他壓在他身上,撕裂阻擋在兩人之間的狹窄空間,彷彿要將他碾碎。Kyle困在Stan壟罩著他的陰影之中,隨著床單掀起的波載浮載沉。Stan指尖在肌膚上滑動的粗糙觸感,勾勒出一種令人暈眩的熱度,他開始膨脹,化為朵朵柔軟的積雲。 Stan的手開始遊移,跳著狐步。兩節慢拍,兩節快拍。撤退。隨後完整地以全身踏進他的身體裡面,他的推擠帶著妖異的虹光,碎玻璃似的刺進他的腦海裡,Kyle顫抖著,眼角噙著淚水,以為自己正緩慢地溺斃。 但Stan不讓他。他與他十指交扣,將他帶到海灘上,讓巨浪拍打在他身上,他必須奮力攀在Stan身上,才能不被浪花捲進海洋的蒼茫裡。 他離開他,套上衣服。 Kyle平躺在床上,喘著氣,茫然地盯著天花板。 你要喝水嗎?我去拿。Stan說。 Kyle望著他,沒有說話。 然後,Stan起身走了。 他的背包像磚頭,沉甸甸的,塞滿三孔活頁夾與兩三百頁的厚皮課本,壓得他的雙肩發麻。 Sheila幾回在玄關對Kyle嚷嚷,要他拋下這些影響骨骼的重負。Kyle皺起眉頭,慢條斯理地朝母親解釋有多少作業需要這些書物,他無法只將它們鎖在學校置物櫃裡。Sheila雙手叉腰,半是嚴厲,半是疼惜地審視著他,彷彿要他屈服,承認自己無法在肩負著負擔時好好呼吸。但最終,她還是退讓了。 他闊步走向公車站牌,Stan、Eric與Kenny早已在站牌前等著了,他們四人自幼稚園至高中,都一直維持著同樣的早晨,Kyle總覺得不可思議。晨間散著濕氣的微冷空氣,步伐在雪地上留下的紫色印記,積雪從針葉上落下的嗤嗤聲響,它們緊密地交扣在一起,旋為螺旋,深深地鎖在記憶裡,像不能被改變的永恆定理,而他每日的清醒便是為了成就這永恆的一部份。 從遠方,他的視線越過Kenny與Eric,輕輕落在Stan身上,他的領口微開,白色的頸半裸露而出,喉結輕輕顫動著。Kyle別開頭,加快腳步。 他加入隊伍裡時,Stan正揮舞著手,向Eric與Kenny重現丹佛野馬在NFL(國家美式橄欖球聯盟)精華集錦中的表現,兩人半偏著目光,顯得難以體會Stan的熱誠,但他略帶沙啞的語調彷彿再現了現場的熾熱,逸散於空中的細小火花仍然不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Kyle不得不想像Stan放棄了體育保送丹佛大學,或者在賽事中負傷退出職業圈,最終成了球賽轉播員的未來。 嗨。他走上前,說。 嗨,Kyle。他們參差不齊地回答。 Stan望向他,輕輕笑了。 你的AP怎麼樣? 快死了。 他沒有直視Stan,只是與他並肩站著,盯著前方的柏油路。 少來了,每次你這麼說,最後還不是過了。Eric翻了翻白眼。 Kyle瞪著他。 我們第八節沒課,要去EvGames晃晃,你要一起來嗎? Stan的嗓音從側面傳來,飄上他的背脊,往上爬行,聽來有些恍惚,像是夢囈──他一直都是這麼說話的嗎? Kyle轉向Stan,他的臉上依然掛著淺笑,Kyle不得不再度將頭別開。 不。不了。我有小組討論。 一群書呆子聚在一起,聽起來就無聊的噁心。Eric悶哼了一聲。 明晚?Clyde打算舉辦派對。 我後天要考試。Kyle嘆氣。 天啊,真是個掃興鬼。Eric拉高音調,對Stan說。早就說了,你他媽甚至不用問。 Cartman── Stan收起笑容,但他的口吻沒有憤怒,反像倦意。他正要回答,Kenny卻打斷了對話。 夥計們,公車來了。 他們接跡上了公車,一路走到公車後方,抓住拉環。 Kyle斟酌著要如何向Stan展開對話,Kenny站在他們中間,Stan靠在座位旁,背對著他,懶散地望著窗外,漫不經心地與Kenny閒聊。他大可以插入對話,卻感到藤蔓爬升,附著在身上的重量逐漸拉著他下沉。南方公園是個鄉下小鎮,一切光怪陸離的事都顯得輕鬆平常,所以他也必須誠心接受每一天清晨,黎明照耀時一切都回歸原貌的規律。 他別開頭,Cartman懶洋洋地瞟了他一眼,他榛色的眼令人想起秋季的落葉,在凋零中發出清脆的笑聲。他在大腿上拍打著狐步舞的節奏,但那旋律不論跳到哪裡,都會回到相同的點。 抵達學校。他們為了各自的選課分散。 Stan的橄欖球練習。他的早課。跨州友誼賽的準備。期末論文與口頭報告。 只要一個月井然有序的常規生活,一切就會自然而然回歸原點。 下午三點。 Wendy撥了撥耳際的髮絲,擦著指甲油的手指在課本裡的行句間跳躍著,她剪了精靈髮型,臉上帶著淡妝,舉手投足已開始散發女性的韻味。Butters低著頭,忙碌地抄下她一一提出的重點。 他像孩提時代一樣留著簡潔的短髮,逐漸成熟的五官還帶著一絲男孩的稚氣,許多女孩們偷偷暗戀著他中性的長相,好幾回,Kyle在書櫃間撞見觀望著Butters偷偷竊笑的女學生。 這樣的光景,在圖書館裡幾乎已經成為一種常態,他們總現身於同樣的AP課,心照不宣地一塊課後複習,討論報告。他和Stan與Kenny在課業上自中學之後幾乎沒有交集,只有Eric碩大的身軀偶爾會出沒於外語選修的教室裡。 Wendy似乎享受著寧靜的壓力,此時此刻她總是閃耀著別沉靜與理智的光輝。她無庸置疑是個熱愛挑戰的女孩,自小以來就不曾改變。在Butters身上,烙印地也是不曾改變的焦慮與徬徨,彷彿他還是那個害怕被責備,就突然在孩子間放聲哭泣的敏感男孩。Kyle總感到,他的父母對他在課業上的要求,不過是因他有個Leopold這樣充滿詩意的名字。 Kyle用指翻動著他和Wendy交換的筆記,看見自己的影子浮現在工整條理的字跡裡。圓珠筆的字跡在活頁紙上印的很深,透過了紙頁背面,他被浮突的形狀吸引了,思緒倏地高速滑了出去。 他想到她的黑色短髮,鑲著亮粉的法式指甲,灰色V領薄毛衣下纖瘦的身軀。她的肌膚柔軟,透著沐浴乳的氣味……Stan是怎麼擁抱她,怎麼和她做愛的?他會觸碰她身體的哪處?他會用什麼語調呼喚她的名字? 他說想和他做愛時,他下公車的時候,有想過他每天坐在圖書館裡,和他的女朋友討論課業嗎? Kyle握著的半截2B鉛筆突然斷開,碎裂的碳塊在他手心裡渲出一片汙漬。 你沒事吧? Butters注視著他,淺藍色的眼珠是天空純淨的澄藍。 頭痛。他說,太陽穴底下被一股浮躁的力量敲擊著。 我唸書時間太長也會這樣。Butters搔了搔頭。好像腦袋要炸開了。 我有阿斯匹靈。Wendy彎身,從背包裡掏出一罐旅行用小藥瓶,遞給Kyle。 謝謝。他朝Wendy道謝。橘色的藥丸落在他的掌心裡,像染色的砂礫,輕飄飄地沒有重量。 他望向Butters,後者伸手從他的手裡掏出了幾顆。 別吃太多。Wendy叮嚀。乙醯水楊酸會讓你胃出血。 但它不殺人。他想。 他在Jim藥局(Jim’s Drug)替自己買了一罐阿斯匹靈,他好奇為何自己不曾想過,他們曾經在小學混飲咳嗽糖漿讓自己飄飄欲仙,現今學生們暗自複合服藥其實是多麼平常的事。但Kyle依然不願讓父母知道,即使他大可以從浴室鏡面後的儲物櫃裡拿藥,他們依然會反應過度地堅信他在濫用藥物。 他站在陽光底下,思索著完美的副作用組合。Stan從對街走了過來。 Kyle。 他套著藍橘相間的丹佛野馬薄帽ㄒ,臉頰依然透著運動完的疲憊粉色,細小汗珠黏附在上頭,閃著淡光。 練習結束了,我閒晃的時候看到你…… 他走到Kyle跟前時笑了,像欣慰著找到了他一樣。 對了,藥局?你買了什麼? 阿斯匹靈。頭痛。他簡短地解釋。 Dude。你真的得放鬆。Stan皺眉。我不想看你在十一年級就有著:死於AP之類的愚蠢墓誌銘。 Stan,我知道我有點過火,但學期快結束了。Kyle攤手,發出嘆息。我的努力快得到回報了。 好吧。Stan的口吻並不贊同。 最初,Kyle想說:我不需要你干涉(*patronize)我,但這句話遺落了。 大概是午後陽光的炫目裡,還帶著精疲力盡後的睡意的緣故,沉默襲來,他們面對面僵站在藥店門口,突然感到自己無所適從。 曾有人說,偶然的降臨的沉默,對花了一生大半時間待在一起的摯友是必要的。Kyle知道這感覺,像他們的沉默被團濃稠的霧氣聯繫在一起,即使看不清彼此的輪廓,依然因被溢流在霧氣中的微小水氣細細觸動而共鳴。在那其中沒有言語,沒有形體,只有心跳聲像晨曦的光束劃破夜晚。但這樣的感覺已經消逝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不再依賴彼此,日常的瑣事將他們蒸發,各自拉開,即使他們依然日復一日地在早晨相見,但他們已不再追得上彼此的生活。 現今他們在站人行道上,沉默在陽光裡蜂鳴,刺耳的有如癲癇。 我得回家了。Kyle唐突地說。 我和你一起回去。Stan不假思索地回答。隨後他迷惘了,停頓下來,好一會才接著說: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了。 他們並肩走了兩條街,依然壟罩在詭譎的緘默裡。 但這回是Stan打破了膠著。 Kyle。 什麼? 期末以後,你想去Stark池塘嗎?Stan伸手搭上Kyle的肩。就我們兩個人。 他不曾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在耳際震動,柔軟醇厚的,像流淌著汁液的熟透的桃。 Kyle的雙頰開始發燙,他探向Stan,後者卻迴避了他的目光。 呃……好啊? 他抿唇,口乾舌燥地說。 操他的AP和GPA(成績平均績點)! 他吼道,扭轉著上體將背包甩進池塘裡,工裝靴在泥地裡陷出半月,水花濺起,泡沫鼓譟地團團圍住侵入水面的異物,將其拽入水裡。 天啊。真是太棒了。Stan眼角泛著淚,還吃吃笑著。我差點忘了,有回你差點在小學屋頂縱火。 偶爾我還是這麼想。 真的嗎? 騙你的。丟進池塘裡的都是我之後用不到的東西。 Kyle轉身離開岸邊,在Stan身旁坐下。 Dude! 他們同孩提時代一樣,並肩坐在池塘邊的枯木上。水面波光粼粼,擴展出一片奧藍的舞池,樹影與雲層隨風降落,在睫毛上跳舞。 你可以決定你想相信哪個。Kyle垂下肩,瞇起眼,感到夏季微暖的風削過鼻尖。 我兩個都信。Stan偏過頭,笑得過分自信。 真的?那你真夠蠢的。 Stan不以為意地聳肩,朝著水面,他的側臉有些遙遠,隱隱浮現其父的影子。 球隊怎麼樣了?Kyle晃著直伸的腳,問。 喔。很好。換了新教練。 他配得上你們嗎? 還行吧。他比較……急切?Stan抱胸,話在喉裡被掐斷,彷彿找不到適當的詞彙。 他最好表現良好,如果他沒讓我們未來的職業球星保送上丹佛的話── Stan又輕笑了起來,但笑聲聽來有些抽離。 Stan? 嗯。Stan帶著他淡藍色的眼回過頭。 一震嘈雜風聲插了進來,吹得葉片四舞,它們追逐著,在空中滑翔,像團翩翩起舞的青色的蝶群,它們一一落在兩人映在水上的倒影上,讓他們在蝶的足跡上微微顫抖。 他們對視了一陣,Stan瞇起眼,傾向他。 Dude! Kyle輕呼,朝後退開,但枯木的距離不夠,Stan溫熱的吐息依然全噴在他臉上。他伸手從靠在背包裡掏出防水布與保險套時,Kyle煩躁地悶吼起來:我真不敢相信──Stan,這是做什麼? 噓。Stan安撫他,輕輕拍著他的膝蓋,他的口吻很輕,好似在對羽毛說話。噓,Kyle,就這樣順其自然好嗎? Stan滑下枯木,在他面前跪下,Kyle把臉埋進雙手裡,無所適從地抹著臉,但Stan撥開它們,掌心貼在他的臉上。於是他垂下頭和Stan接吻時,烙印在上頭滾燙的罪惡感能輕而易舉地被一併撥開。 真的嗎? Stan環抱著他,埋進他胸裡的頭微微揚起,眼神有些疑惑。 Stan,真的嗎?他用氣音反覆叨唸。 不如,你決定你想相信哪個? Stan仰頭親吻他,將Kyle的手帶到自己的褲頭上,隔著帆布,Kyle觸碰到Stan已經勃起的性器。他被電擊。閉上眼,Kyle回想起他們──事實上是Stan,曾經在Cartman的錯誤訊息下給Sparky手活,那些愚蠢卻狂野的事情── 他撫摸Stan褲頭突起的布料,他隱藏在帆布下的大腿內側,緩緩地解開拉鍊,將手指探進布料裡,讓Stan的陰莖被包覆於他的手裡。Stan悶哼,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每一次嘆息都在Kyle的頸上留下搔癢的痕跡。 Stan沒有高潮,但他把Kyle的手從胯下拉出時,Kyle也勃起了。 Stan抹了抹發紅的臉,在地上攤開防水布,防水布印著黑橘交錯出的幾何圖形,像老人院裡品味過時的窗簾。他用外套裹住Kyle,抱著他,讓他趴在防水布上,粗糙的布面上揉合了塑膠布的萎靡不堪與青草分解的氣息,十指攀在上頭時,嗅到地表散發著柔軟的腐敗氣味。 Stan只將長褲褪下一截,讓他們的身體以最小限度地暴露接觸在一起。他像第一回同樣地,耐心愛撫Kyle的性器與臀部,讓他因全身發燙而顫抖著,卻又像對河岸不耐煩的激流,匆匆打入他的體內。 Stan在Kyle的背裡悶吼,用全身的力量擒抱著他,將他緊緊鎖在懷裡,面對著地面,Kyle開始啜泣,他將前額按在地面上,在尾椎一路蔓延至全身的電流下蜷曲著身體,承受著Stan分享給他的戰慄與陶醉。然後Stan將他翻身,他狠狠揪住Stan的領子,好像要搏打彼此似的的釋放。 事實上,他記不清Stan所說的,究竟是永無島,還是幻想島,也記不清Stan的呼吸裡是不是透著酒精的餘韻,大氣內是不是還散著電流流竄的呲呲聲。但他記得睜眼時,Stan背著光的臉孔壟罩在一片破碎的金星裡,它們雪花似的飄散在空中,虛幻地藏在雲層裡,在透著血色的太陽裡。 他們在Stark池塘做愛的那天下午,Wendy Testaburger乘上了飛機,和她的一家人橫跨了大西洋到了法國,展開了一個月的暑期渡假。那個月裡Stan又找了他兩次,他們在Stan的房間裡做了一次,又在開學日時在體育館置物間裡做了一次。 他以為,南方公園的不定規律可以支撐住這樣似有若無的偏離,他可以不去看擰皺書頁的池塘水泡,或黏附在防水布上的藻苔。直到Kyle意識到即使他踩著舞步回到原點,曾經踏出的裂紋依會一路漫進地裡,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能鎖住變化了。 Kyle胡亂將背包與課本塞進置物櫃裡,扭上密碼鎖時,內心盈滿復仇的快感。 也許幾天後他會後悔,自己撬掉了小組討論,但秋季才剛降臨,誰又在乎以後呢。 步行至校內球場,他在階梯狀的水泥觀眾席上坐下。校隊選手正零星地在球場外與休息區移動,但從台階上遠眺,Stan在場內與教練交談的蹤跡依然盡顯無疑。 Kyle,真罕見,我嗨了嗎?Kenny甩著水壺,像個痞子似地走到他身旁。 最好別是。Kyle不以為然地瞟了他一眼,Kenny咧嘴笑了。 或許是他與Kenny共同的亮橘色夾克在水泥階梯上太過顯眼,Stan發現他們,從遠處揮了揮手。他笑得像洛磯山脈上晚春的耬斗菜般迷離,然而前一刻,他卻神情愀然。 怎麼了? 喔。Kenny茫然地望了Kyle一陣,終於會意過來。他答道:新教練覺得Stan挺有前途的,所以大幅提高了訓練強度,要補強他原本的弱點。 那應該是好事? 但Stan有點適應不良,你也知道四分衛本來就不是輕鬆的位置──但教練為了提升他對戰術運用的廣度,禁止他用原本的方式指揮隊伍,現在隊伍磨合的狀態不大理想。我想他應該很挫折吧。Kenny聳了聳肩,口吻十分泰然。 Kyle蹙眉。 你和他談過嗎? Kyle,你當我是什麼啊?Kenny露出受傷的神情。球隊內部的事情他不願意多談,���能做的就是帶他去Raisins看看漂亮姑娘,但他顯然不是很喜歡,大概因為付錢的都是他…… 你怎麼沒告訴我? 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還以為你們談過呢。Kenny的眼神幾乎是責怪的。 球員們再度開始移動,在球場上張開不同的陣型,教練站在一旁,似乎針對一個個安排提出講評。 Kenny將雙腿伸直,懶洋洋地攤坐著,球員們似乎對他的存在相當習慣,不時有球員在空閒時隔空朝他打招呼。 Kyle盯著油亮的幾乎做作的綠色草皮,一股悶火湧上。他不明白焦躁的來源為何,又是針對什麼,只是緊緊握拳,在掌心裡感到漩渦似的吸力。隔著牛仔褲的帆布,水泥貼在腿上的涼意,球場上的回音,瀰漫於大氣間的鼓譟餘韻──這一切都很陌生。它們並未轉化為他記憶的一體,是不屬於他的。他就和那位在書頁上留下月牙型指甲印痕的女孩同樣地,將自己留在圖書館裡,而不曾好好待在這裡和Stan傾聽同樣的風聲。 Stan穿過球場,爬上觀眾席時,已是一個半小時後的休息時間。 他和終於將目光從手機上挪開的Kenny擊掌,轉向Kyle,說。 Kyle。謝謝你來。Stan靦腆的口吻裡帶著距離感。 我只不過想找個藉口偷懶。Kyle隨口回答,手指不安分地在腿上跳動。 喔。他的答案似乎出乎Stan的意料,Stan注視著他,彷彿在他的答案與出現裡尋找什麼。他從Stan的眼神裡感受到柔順,像條拉長的絲線,那尋探之中沒有火花,只有朦朧的回聲,看不見盡頭。但他們無聲對視的瞬間必定發生了什麼,幾秒後,Kenny開始清喉嚨,說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怎麼了,但看你們又開始花時間聚聚,感覺挺好的。 我們每天早上都見面。Stan狐疑地轉向Kenny。也每周都有一起打發時間。 對。但你們一個埋死在書堆裡,一個是球場上的喪屍。那不叫花時間在一起,只是剛好存在同個空間裡而已。 我都不知道你可以想這麼深。Kyle沒好氣地說。 姑娘在的時候,他想得更多。Stan瞇起眼。 謝謝你們啊,我的朋友。Kenny不耐煩地擺手。 他們齊聲笑了。 Kenny依然用富饒趣味地眼神審視著他,但Stan似乎相較剛才要來的放鬆許多,他的雙肩自然垂下,站姿也變得更加隨意。 Kyle。你幹嘛非拿AP? Kenny突然開口。 你的GPA,要通過SAT*(學術水準測驗考試)申請大學應該不難吧? 你知道拿完AP再念大學可以省下多少學費嗎?Kyle挑眉。 Kenny挑眉,眼裡充滿戲謔。 你知道如果Cartman在這裡,他會說什麼嗎? 我知道。該死的。別和他說。 Stan沒有附和Kenny的調侃,只是專注地注視著他。 Kenny在鎮中心和他們分路而行,懷裡還拽著Stan從體育館裡拿來的水壺。 Dude,為何他要拿你的水壺? 誰知道。Stan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真不敢相信Kenny竟然在City Wok工作了兩年,有時他甚至拿不到薪水。 至少Kim還願意雇用高中生,打烊後剩菜也可以包走。 Kyle若有所思地悶哼了一聲。 午後乾燥的大街還散著熱氣,海市蜃樓在柏油路上攪動著,Stan牽著他的手,開始哼歌。歌曲的旋律朝四面八方延展開來,化成細小的塵埃,躲藏至街道中的每個角落,無所不在。Kyle覺得這旋律異常熟悉,在腦海裡浸出波波漣漪,卻怎麼也記不起曲名。 你今天,完全放棄當書呆子了嗎? 完全。Kyle指向天空。這種天氣,不出來活動筋骨是傻子。 聰明的選擇。Stan順著他的手勢,仰頭。 那你呢?Stan,你想去哪裡? 冒險。他說,脖頸拉出一條柔軟的弧形。 天正晴朗,天空廣闊的藍落進Stan藍色的眼裡,好似他的眼是透明的。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片光滑無染的澄藍,抬起手,像是要遮擋陽光,卻又像想觸碰天空的表層。那姿態彷彿是在探詢,天空的哪一片澄明能將人帶到遠方。 哈。 我們怎麼不再一起冒險了?Stan歪著頭,問。 要不,你來我家?Kyle垂下頭,用手指摩擦著Stan的手心。 好。Stan回答,掌心散著暖意。 初秋的午後陽光烘烤的他們全身發燙。 他們剝光,全身赤裸地並肩躺在床上,像兩條緋紅的鮭魚。 Stan半閉著眼,盯著天花板發愣。 Kyle靠在Stan肩上,用指輕撫他的胸口。 Stan抓住他的手,回過頭,兩人還發著燙的微濕前額正好貼在一塊。 Kyle吃吃笑了起來,側翻,將彎曲的腳壓在Stan腿上,膝蓋正巧碰到他的陰莖前端。Stan盯著他,眉毛抽動了一下。 Kyle。 嗯? Stan伸手貼住他的手,十指交扣,吻了Kyle。隨後鬆開,伸手探去Kyle的臀。Kyle輕輕按住他的手。 如果你想現在做,要很小心。他警告Stan。 Stan瞇起眼,將Kyle勾向他。 Ike在家? 他在看實況。戴著耳機。 別擔心。Stan用氣音說。 那是四月中旬。 他的夢境開始脫韁,思緒逐漸開始分崩離析以前。 Stan躺在床上,突然對壁紙感到一震噁心,好像它們正預謀著從牆上剝離,從四面八方朝他塌陷。塵埃翻騰在窗縫打入的日光裡,像暴雪飛散,無聲無息地將他埋入六呎之下。寂靜竊取了天空病態的蒼白,雲在風雪中瑟瑟發抖,記憶從他的腦海裡流了出去,他的靈魂被拋走、支解、焚燒,化為粉塵。他一無所有,飄盪於空中,不屬於任何地方,只剩個空殼。 他想掙扎,卻動彈不得。從十歲以來,他一直是多麼努力地想克服這些。荒謬的。像浪潮般襲來的空虛。他不明白它們從何而來,又何時離開,只是一次又一次毫無預警地發現它們從屋壁的四角悄悄溢出。他在診療室裡不安地搖晃著懸空的腳,在消毒水的氣味裡無所適從,他曾害怕醫院會將他帶走,再也回不來。但他錯了,醫生讓他踩在地面,把恐懼釘在他背上,他摔在地上,被背負在身上的重量壓的無法呼吸。醫生宣告他也許他只是憤世嫉俗,也許他是亞斯伯格。但無論診斷的病名為何,醫生如何解釋他的病情,它們依然潛伏在他的體內,從來沒有離開過。 他瑟瑟發抖,他需要酒,但他動不了。他獨自一人,聽著整個世界在寂靜之中崩潰。他陷進床的骨架裡,開始墜落,下頭是深淵,他還在墜落,全身因為尖叫而刺痛。但寂靜吞噬了一切,它們震耳欲聾地吞沒他的聲音,他的存在,當他摔得血肉模糊的時候,沒人會聽見──為什麼它們就是不離開? 他在床上喘息著世紀之久,直到恐懼終於軟化了牽制。他摔下床,爬著打開衣櫃,從裡面掏出水壺,顫抖著打開瓶蓋,匆匆灌入喉中,耳際嗡嗡作響的噪音才漸漸平緩下來。他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撥號。 「嗨,Stan。」她的聲音傳來,像峽谷中空洞的回聲。 Wendy。Stan試圖讓語氣自信點,但他仍在顫抖,吐出的只有虛弱的氣音。我想見妳。我想聽妳的聲音──能嗎?拜託。 Wendy聽來像是吸了口氣。 「又復發了?」 對不起。他緊握著手機,回答。 「Stan,球隊的事情,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嗎……」她嘆息,似乎在斟酌著語句。 妳知道這跟球隊無關── 「我沒辦法總是應付這個,我真的不能。」 接著,長停頓。 他知道,無論Wendy隨後說了什麼,都不重要了。長停頓已經回答了一切。 長停頓表示她不會來。 「Stan,你還在嗎?」 還在。 「別掛斷好嗎?今天我有很重要的會面,真的沒辦法見你。但我可以保持通話,可以嗎?我們在電話上談談如何?」 聽上來還行。他用全身的力氣回答。 「很好。」 沉默。 腳步聲,轎車關上門,Wendy正在移動,正在逐漸離他遠去。而他無法觸碰到她。疲憊感一路從脊椎蔓延至他的頭部,他走向窗邊,一股衝動幾乎讓他失手打破窗戶,但忍下來了。他扯開窗戶,試著穩住呼吸,模糊的視野裡,他看見晃動的綠。 Kyle正走在大街上。 Stan抬起頭。 週六的早晨,Kyle仍抱著活頁夾,朝公車站的方向前去。他板著臉,眼眶深陷,闊步走在人行道上,充滿空隙外套下的身影異常單薄,他看起來糟透了,連微躬的身體都散發著倦意。 「Stan,你有什麼想說的嗎?」Wendy的聲音再度模模糊糊地傳來。 一周前的記憶突然抓住了他。 Stan靠在Kyle的床邊,雙手貼在搖桿上,抬起頭。Kyle倒在床上,手肘底下壓著半開的攻略本,睡得不省人事。黑眼圈深印在他的眼眶上,他甚至沒能在遊戲開始後翻向下一頁。Stan回過頭,靜悄悄地破完新買的遊戲,將搖桿線纏好,收起。披上外套,安靜地離開房間。 一股強烈的刺痛衝上喉嚨。靠著窗的Stan扶著頭,吞��。 他希望他在這裡。在他的房間裡。告訴他,他還能繼續堅持下去。這樣的想像讓Stan更加疲倦。 Wendy,妳知道嗎,謝謝妳。聽到妳的聲音讓我覺得好多了。 他強迫自己這麼說。 「真的?別騙我。」 真的。祝妳會面順利。 「……Stan,振作點,好嗎?」Wendy長嘆。「我晚點再打給你。」 他掛斷,爬回床上,雙手交疊在腹上,平躺著,感到那股刺痛又上來了。 他閉上眼,有點想哭。天花板開始攪動,從四面融化,燭液似地下墜。 隨後,一段熟悉的旋律突然鑽入腦海裡。 那是什麼? 光線裂成碎片,像銀色的彩片似地搖搖晃晃,從上方落了下來。 Stan眨了幾次眼,它們才逐漸恢復成照明燈該有的形狀,他落在草地上的十指再度有了知覺,一股力量拖著他浮起,他坐在球場上。 Marsh,你沒事吧? 他恍惚地抬頭,教練跪在身側,球員們是蹲是站的將他團團圍在圈子裡。 幸好撞的不重,你的鼻梁沒斷。教練拍拍他的肩,他毫無力氣,逆來順受地被擊打出了幾個不穩的波。 Stan低下頭,才發現前胸被血跡浸濕,上巴全是銹味,血珠依然黏稠稠地往下滴落。他下意識地抹掉臉上的血,意識依然有些暈眩,誰遞了冰枕給他,誰對他道歉,他一時之間辨認不出。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練習了。 教練將他從地面上拉起,攙扶著讓他走到休息區。他覺得自己被牽引著,在飛行,卻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控制方向。 我要確認一下你有沒有腦震盪,行嗎? 手電筒的光在他眼前虛晃著,他眨了眨眼,最後聚焦在教練的臉上。 很好。你沒事了,孩子。教練微笑。 我能早退嗎,教練?Stan脫口說。 當然,當然了。教練挑眉,似乎對他的突兀有些困惑,但依然爽快地答應了。 他站起身,朝置物間走去。 Marsh。 他回過頭。 我知道不容易,但你做的很棒,知道嗎。 他點頭。退進長廊的陰影裡。 扭開水龍頭,他把臉上的血跡洗掉。 教練的話掉在洗手台裡,撿不起來,一瞬間就順著水流落進管線裡,消失了。 鏡面折出一道反光,吸引了他的視線,鏡中映出的空間很深,好像沒有盡頭,彷彿他把指尖貼在上頭,就會掉入另一個世界。一張陌生的臉孔在裏頭望著他,濕潤的黑色短髮貼在前額,藍色的眼,帶著淺淺的笑意。他別開頭,對那張臉生起恨意。 Stan把帶血的球衣摺疊起來,塞進背包裡,換上乾淨的外衣,走進太陽裡。 校舍長廊上迴盪著朗讀的聲音。 「想像你自己站在岸邊,波浪陣陣翻滾而來,突然一陣波浪就此凝固,停滯在那裏。*」 拐彎,他一路朝校門口闊步走著,彷彿在逃亡。 「你熟悉這種奇怪的狀態嗎?你半夜醒來,滿目漆黑,突然覺得你失去了方向感。你開始快速地四處摸索,想找到熟悉的、結實的事物──*」 Dude。 他被追上。 Stan回過身,Kyle懷中拽著書,在長廊上困惑地望著他。他在長廊上與Kyle擦肩而過,卻絲毫沒有察覺。 嘿,Dude。他說。 Stan,我很抱歉,我有亞當‧史密斯的期末要寫,今天大概沒什麼時間跟你混了。你今天還要來我家嗎?Kyle的手指在教科書上彈跳著,發出細細的,像林葉互相拍擊時的聲音。不知怎麼的,Stan覺得那聲音迴盪在耳裡時很舒服。 我不介意。所以他回答。 別擔心。Stan用氣音對Kyle說,聲音卻彈回他耳裡。 一切都很熟悉。 室內旋轉起來。棉質床單擦過身體的觸感,墨綠色窗簾與風聲嘈雜的拉扯,彈簧床在重心轉移時細小的耳鳴,搔癢地扎痛著他的熟稔體熱,它們開始剝落,破碎,攪成漩渦,在腦海裡翩翩起舞。 Kyle貼著他,在身體的摩擦下細細呻吟。 Stan從背後環住Kyle,將頭埋進Kyle的肩裡,喘氣,他的指尖發冷,雙手不自主地發顫。大氣軋軋作響,他突然開始失去重心,搖搖欲墜,好似在真空裡獨自跳舞。Stan單手摀住Kyle的嘴,將對方朝懷裡拽的更緊,Kyle發出吃痛的悶哼,單腳踢在Stan腿上。旋轉開始加速,將一切輾壓殆盡後再飛甩出去。 他扳過Kyle,將他壓在身下,進入他體內,緊密的指間流瀉出Kyle模糊的嘆息。Kyle反手推著Stan,試圖要他放鬆,但Stan難以控制力道。他感覺不到自己,只是開始墜落。 Kyle掰開他箝制在嘴上的手,Stan卻又從背後扣著他的頸將他壓回,白色的頸浮出抓痕。 Stan──Kyle幾乎是尖叫。 Stan猛然彈開。 操你的Stan!Kyle翻身坐起,吼到,順勢握拳要朝Stan揮去,卻發現Stan跪在床上顫抖,開始啜泣。 Stan?你還好嗎? 我沒事。該死,該死的。對不起。Stan摀著臉,呼吸異常急促。 嘿。Kyle將Stan別開的臉扳向他。深呼吸,深呼吸好嗎? Stan點頭。 對不起,我剛剛,我不知道我剛剛怎麼了── Dude,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可以待會再談。Kyle打斷Stan,他不斷喘息,仍在掉淚。 床頭櫃傳來震動聲。他們同時回頭,Stan的手機螢幕在閃爍。 是Wendy。 喔。Kyle鬆開貼在Stan臉上的手。你不接? 不用。Stan抹掉臉上的淚痕,平靜下來。 如果你想,我可以替你叫她來。Kyle退了一段距離,雙手抱胸。 她不會來。 Stan。 她不會來。Stan重複。 他靠向Kyle,握住他的手。你不想──繼續嗎? 你在開玩笑嗎?Kyle忍著沒甩開Stan的手。你怎麼了? 只是有點不舒服。 Dude,這絕對不只是有點吧。你要我拿點水或是藥嗎? 不,我沒事。留在這裡。Stan急促地打斷Kyle。 Kyle蹙眉,拾起落在地上的衣物,套上,但沒有離開。 他們坐在床邊許久,沉默迴盪在胸口,使得Stan清晰的呼吸聲聽來依然很吃力。 太陽偏移的暗影轉了角,在暗紫色的陰影輪廓上鑲了金邊,Kyle能聽見孩子們在大街上奔跑嬉戲的尖叫聲,它們飛過窗邊,逐漸遠去,寂寞地消逝在遠方。 他感到胸口沉甸甸地,嘆了口氣,拿起Stan的水壺,扭開瓶口。蹙眉。 你讓Kenny幫你帶酒? Stan沉默。 看在老天的份上,Stan。 沉默。 你對自己像垃圾一樣就為了她? 不全是。 球隊?壓力? 我不知道,就是發生了。 多久了? ……很多年了。 你這混帳。 Kyle將Stan從床上扯起,推到門邊。 回家,Stan。 Kyle,對不起。Stan縮在門上,再度開始顫抖。 Kyle鬆手,平撫Stan的肩。 回家好嗎,Stan。 他把Stan送到門邊。 掏出手機,送出簡訊,將手插在口袋裡走上大街。 他不知道該感到憤怒或解放,也許兩者皆是。 街道壟罩在夕陽沉沒的血金色裡,即使如此,這座小鎮背著光的輪廓對他而言,依然熟悉的無須花費任何心思上頭都能抵達目的地。偶爾,這程度的熟悉會令他感傷。他不再懷疑巷弄陰影裡晃動著陰謀,厚雪從屋頂上滑落時閃爍的晶光,習慣潛進他的身體,直到他驚覺自己對一切都感到無所適從。 他在Tweek Bros.咖啡廳前止步,她坐在門前的長凳上,膝上還枕著Nook*。 Kyle走上前時,Wendy撥開耳邊垂下的短髮,仰首望向他。 Wendy,我有些事要跟妳說。他說。 我猜也是。Wendy平靜地回答。 Wendy將她擱在長凳上的背包挪出空間,讓Kyle坐下。 有趣。她說。 嗯? 我們每天一起念書,卻很久沒像這樣,一起談論Stan的事情了。 Kyle注視著她。某種程度而言,對於現今的他,Wendy或許比Stan要來的親近,即使他們從來沒在字面上定義超越普通的朋友。 我覺得我失去他了。他說。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Wendy聳肩,笑得有些無奈。不新鮮,不是嗎? Wendy。他嘆息。 總是這樣,來來去去。來的時候,就像雲霄飛車。 什麼時候開始的? 十歲的時候,感冒疫苗,記得嗎? Kyle說不出話,蜂擁而上的記憶一瞬令他意識到,他一直以為穩固不變的事物只是假象,輕而易舉地便崩塌了。 Wendy說話時,指甲依然在書上跳動,此時卻沒有他曾經在裡頭看見的從容。那排法式指甲的光澤在低垂的日暮裡變的黯淡,敲出的節奏也單調平淡。他以為他會責怪她,但他沒有,也許他們都在整件事態上感受到不可抗力。 Kyle揉搓著雙手。他想起Stan輕哼的旋律,是幻想島的旋律。 Stan瞪著斜躺在置物櫃裡的水壺。 迫切扎著他的頭,他好幾年前就應該一鼓作氣把它扔進垃圾桶裡的,威士忌從來沒有解決什麼,但他無法忍受他的生活正在分崩離析,他卻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這會發生。或許他不願意接受,他的人生毀在一支感冒疫苗上,荒謬地讓他幾乎要放聲大笑。於是Kenny把水壺遞給他時,他還是不假思索地塞進置物櫃裡。 他的生活沒有改變,至少從表面看來是如此,日復一日,出席每天的行程,履行責任。Kyle私底下已經幾周沒和他說話。他看他的方式,讓Stan以為自己要被荊棘刺出血了。Kyle的眼裡沒有憤怒,沒有感傷,只是困惑,一種平淡地令人窒息的迷惑。 他閉上門,迫使自己停止思考。 回過頭,他發現Cartman隔著幾排櫃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幹什麼? 幹什麼?Cartman晃動著他的雙手,搖搖晃晃地走來。幹什麼? 有屁快放。Stan無視Cartman刻意惹惱他的做作動作,冷冷地說。 友情提示,Stan。Cartman瞟了他一眼,比出引號手勢。你「最好的朋友」沒來西語課。他退選了。 什麼?Stan愣住了。 我去問了顧問,他也退了政治學。 Stan停頓了片刻。 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這不公平──好嗎!Cartman怒氣沖沖地嚷嚷。這真是太蠢了!如果學校可以隨便這樣讓人退選,那我操蛋的為什麼還必須來學校!?義務教育真他媽智障! Cartman說完忿忿地踹了置物櫃幾腳。 嘿──那是我的置物櫃!Clyde在走廊盡頭大吼。 滾開,Clyde!Cartman回吼。 Stan快步走開,不理會Cartman開始跟Clyde在走廊上互相咆哮。 他踩在愧疚的影子上,拐過轉角,朝圖書館走去。 他沒在圖書館找到他。 但他在圖書館附近的長廊上,手上抓著一捲圓筒衛生紙。 Stan走上前,雙手微微顫抖。 Kyle。 Kyle回過頭,有些訝異。 來。 Kyle單手牽住他,握住他的手。 他不知道他會被帶到何方,但觸碰到Kyle發燙的手時,Stan有些哽咽。 他們走到防火門,推開門,Stan發現Wendy和Butters坐在防火門前的階梯上。他下意識地迴避Wendy的視線。 Wendy回頭望了Stan一眼,沒說話,只是從Kyle手中接過衛生紙。她單手放在Butters的背上,輕輕拍著,Butters抱膝,將臉埋在交疊的手肘裡,正在哭。 怎麼了?Stan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Kyle將他拉開些,輕聲說。 他存著論文的隨身碟掉了,沒有備份。 不能補繳? Stan,問題是他已經遲繳了,老師會覺得他刻意拖延的。 Kyle回頭,看了Butters一眼。 這是大論文,繳不出來就等於丟了三分之一的成績,那就已經跟被當差不多了,但他已經很努力了。他一直都很努力。 他突然有股自私的衝動,想抱住Kyle。 我和Wendy會嘗試和老師談看看。Kyle接著說。 Stan只是點頭。 他們在階梯上待著,直到Butters耗掉半卷衛生紙,停止哭泣。 謝謝你們。他擤著鼻涕,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Wendy和Kyle對視了一陣,她便隨著Butters進了教學大樓,將Kyle和Stan兩人留在外頭。Stan躊躇著,單指還勾著Kyle的手,惶惶不安,覺得自己像個無所適從的孩子。 我和Wendy談過了。Kyle說。 喔。Stan垂下頭。她──她還生我的氣嗎? 她沒生你的氣,但她覺得你一直逃避她很混帳。 那你呢? 你覺得我應該生氣嗎?Kyle斜望著他。她說你從十歲以來就沒消停過,你現在還是有一樣的感覺嗎? 偶爾。Stan扶著前額。有時很強烈。 Kyle沉默,陷入思索。 Cartman說你退了兩堂課。 對。反正我以後都得學貸,其實也不差這兩堂。 ……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Kyle回過頭,眼神異常地平靜。 你想知道嗎? Stan點頭。Kyle從外套口袋裡掏出藥瓶,放在他手上。 Dude。Stan虛弱地輕呼。 你呢? 威士忌? 還有性? Kyle── 我是認真的,為什麼你想操我? 我、那時候我很沮喪…… 你沮喪的時候就會隨機想操朋友?你跟Kenny也睡了嗎? 不!我只是──這真的真的很丟臉。 啟發我。 我躺在床上。 Stan開口。Kyle握緊他的手,他不能再躲開。 突然……想到幻想島的旋律,哼了起來,但什麼也沒發生,大概,我只是睡著了。我看見小時候掉進那個世界時的森林,我還是九歲,踩在彩色地磚舖成的道路上,我不知道道路會通到哪,也許是奧茲國嗎? 但九歲的Cartman擋在路上,他還在那裏,帶著他的紅寶石皇冠與斑點毛皮披風。他想像中的你也那裏,摟著他的肩。然後,他操了你。我。我很震驚,那可是Cartman九歲時的想像產物──但同時,我操蛋的勃起了。 所以我也操了那個夢想島裡的你,卻發現我沒辦法想像操你是什麼感覺,也許他也不能,那就像在和膠片映出的破碎影像做愛一樣。但我就是不能──不能忘記我想操你這件事情。 該死的。Stan。這真他媽Fuck up。 Kyle。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我早該狠狠揍Cartman一頓……Kyle發出鄙視的悶哼。 你能原諒我嗎?Stan戰戰兢兢地抬起頭。 Kyle回過頭,Stan望著他,眼眶發紅。 待會說。他捧著Stan的臉,親吻他。我們可以先吃點冰淇淋。 好。Stan環抱住他,哽咽地回答。 他們並肩走在商店街上,依然牽著手。 這條街上,他們的父母曾經唱著Love is Battfield的長街,他們張開雙手,無畏地跳著舞步,朝未知邁進。 Kyle稍稍走在前方,讓Stan靜靜地踩在他的影子上。 十歲的時候,Kyle站在池塘畔邊,望著Stan的背影,選擇悄悄地離開。他會原諒他嗎?現今他站在這條街上,太陽將柏油路烤的柔軟,棉花糖似地裹住他們的足跡,折射的光芒散出細碎的光芒,像極了那條幻想島的大道。 他給了他一球薄荷,他自己拿了一球草莓。 就像孩提時代一樣。 開始歌唱。 *原意是指像長輩般居高臨下的保護與控制,但中文很難同時具體翻譯出來。 *節錄自《我們》,葉夫根尼·薩米爾欽 *Nook,電子閱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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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境本閒,唯心自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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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師兄說:「修行是向內清淨,不是向外攀求,所有正法的教授者,巧妙譬喻縱有相異,理論卻是一致,殊途同歸。」修行就是修自己這顆獨一無二的心,心的筆劃數不多,僅僅四劃,卻蘊藏了無限奧妙,向下沉淪或往上提升,完全端視心的混濁或清淨程度。
約五年前翻閱過玄奘大師所寫的〈八識規矩頌〉,前不久,又翻閱玄奘大師翻譯的〈大乘百法明門論〉,目前已閱讀一部分,感佩祖師大德在禪定中可以把「心」觀察的如此細緻,讓我們得以一窺六根(眼耳鼻舌身意)接觸到六塵(色聲香味觸法),從一開始單純的認識作用,再因作意、觸、受、想……,產生一連串的情緒作用。如果能了解的話,的確對於觀察自己的起心動念有所幫助,覺察與照破的功夫或許能更好。
百法的名相和內容頗多,但有趣的是,〈大乘百法明門論〉與〈八識規矩頌〉是相通的,有興趣的師兄師姐可以閱讀看看,相信會有所幫助,相傳一開始有660種,百法再精簡出100種,我感覺《金剛經》可說是再濃縮版的百法。相關的觀念於覺林菩薩偈:「然不離於心,有彩畫可得」、「心如工畫師,能畫諸世間,五蘊悉從生,無法而不造」、「應觀法界性,一切唯心造」等亦有出現。
閱讀〈大乘百法明門論〉,再讀誦《金剛經》,巧妙譬喻縱有相異,核心理論卻是一致,也更能體會世間萬物就是一合相,一時的因緣和合、仗因托緣而生起,只是暫時的現象,終會消失。但過往就是在此因緣和合的種種事物上去執著計較,所以我執、法執剛猛強烈,難以斷除。
有句話說得很好,即「萬境本閒,唯心自鬧」,本來也真的無一物,但因不知道或者沒有認清緣起的道理,所以累生累世都在自編自導自演一齣齣的戲。其實,再捨不得,一口氣一旦吸不上來也要捨得,哪能讓眾生討價還價呢?讀誦《金剛經》的好處是,漸漸比較不執著或不被境界牽著鼻子走,雖然很不容易做到,但如果不往經典所引導的方向去用功,此生又增添更厚重的執著,儲存在第八識帶到下一世去,致使我執更加頑強,難以清除,人也會被貪嗔痴慢疑等五毒所驅使,更加無明而造下無邊無量的惡業。
眾生十分幸運,有因緣遇到佛菩薩、蔡師兄與眾多師兄姐,既是因緣而有,未來世也不知是否還有此因緣,所以,更要努力持誦《金剛經》與提升心性。感恩佛菩薩、蔡師兄及各位師兄姐。
分享二
某日在佛堂持誦佛經時,有對小女孩與小男孩一同前來,童言童語的討論著佛堂上供奉的是何方神明?小女孩說:「是觀世音菩薩」,小男孩說:「是佛祖」,待我持誦佛經告一段落,循著視線看去果真不虛,佛桌前方供奉的是觀世音菩薩的雕像,後方供奉的是佛祖的畫像。佛法的殊勝莫過於此,讀誦佛經「以經為師」,落實於生活的八萬四千種面向,每個人均有不同的受用。
末學感恩牟尼精舍佛菩薩慈悲開示:「需誠心唸誦《金剛經》890遍化解皈依夜叉道的業力;740遍化解發願效忠夜叉道的業力。」經開示後了解自己曾如此造惡,明白自己原來是曾經忌妒他人、言語中傷他人、脾氣暴怒傷害他人……等等,凡走過必留下痕跡,不誦經償還業力,無論走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末學過去曾造作許多惡業,造下無邊無際的業障,若非牟尼精舍佛菩薩慈悲開示,這輩子還是庸庸碌碌地對著自己的果報垂影自憐,卻不知自己是在因果循環的軌跡中,被自身累世的惡業所討報。把自己推入萬丈深淵受苦痛報應的不是別人,正是累生累世造惡的自己。
末學誦經化解「皈依外道業力」的過程時,感覺有如失戀自我療傷的過程,當初相遇時的美好悸動,幻想這份戀情可以帶給自己美好的未來,就像皈依與誓願外道時,幻想自己可以快速地到達人生的美好境地,卻不知外道只是將自己或家人後面的福報往前挪,如同與惡魔訂定一紙契約。
當發現自己所託非人時,欲慧劍斬情絲,夜闌人靜卻一遍遍想起那份被愛的自己,像自己跟自己分離,明明說不想了、不愛了,腦中卻完全不聽使喚地把那份欲斬斷的孽緣反覆思念,有如化解「皈依與誓願外道」時,外道干擾如影隨形不斷耳鳴頭暈、步伐沉重,就是不願放過自己。所幸自己堅定相信佛菩薩慈悲開示的殊勝意義:「自己跌倒必須自己爬起。」每日一遍遍持誦《金剛經》時身體的沉重與嗜睡,有如失戀時在腦海徘徊的自我否定,但是我深信這只是過渡期,堅定度過後將還來一個嶄新的自己。
末學持誦《金剛經》約200部時,想起一幕幕已經塵封的記憶,狠勁撕開看到的是大學時的藥理學實驗課,課程主旨是對小白鼠施打農藥,再施打Atropine (阿托品)解毒,觀察毒性反應。我們一組人冷眼的看著小白鼠垂淚、脫肛,拖著肚皮在實驗桌上踽踽爬行,天啊!小白鼠流著淚竟舉起雙手在胸前不斷祈求,是在祈求我們放牠一馬嗎?真的想一掌擊碎這可怕記憶中冷眼的自己!
再繼續持誦《金剛經》時,想起自己曾經很貧窮,一位對下屬很好的長官在紙袋內裝進萬把塊,一次次的借給末學度過難關,末學曾經一次湊了約3萬元要還給長官,並說明後續會分期償還,但當時長官說她不缺錢,十多年來也從未提起這份借款。儘管長官口口聲聲說她不缺錢,我在持誦《金剛經》約300部時,自我醒覺湊齊了一個整數還給長官。唉!末學真是慚愧,真的無法寬恕那借錢不還的自己。
再繼續持誦《金剛經》,自我內心對話的列車誦續往前,心卻趨於沉重,看到畢業的第一份工作時,窮得只剩下貪婪的自己,那時工作性質常常需要全省出差去學校施測,省火車票錢只買月台票出關。誦經省思之後寫了道歉信,親自到火車站找站長再三的道歉並賠償金額。那陣子新聞報導一位優秀警察被刺傷身亡,兇手就是像我這樣連火票都要占便宜的貪婪敗類。感恩佛菩薩讓末學觀照自我的惡行,末學真心感受到心痛,若不是持誦《金剛經》喚醒那沉睡中的良知,真的無法面對自己內心的譴責!
持誦滿890部《金剛經》後辦理回向,第一次迴向不圓滿,佛菩薩慈悲開示須補《金剛經》490部,一看就是不及格啊!末學自知誦經心性未提升,還要繼續努力。自我觀照時塵封的記憶被再度撕裂,末學看到了醜陋的自己在同事面前挑撥離間說老闆的壞話;再觀照竟看到了一個如魔的自己,真可怕!居然在偷管制安眠藥,更可怕的是偷了兩次,原因是無知的想幫助同學解決睡不著的痛苦。真心感恩持誦《金剛經》看到了如魔的自己,末學明白了最大的敵人就是自我!如果犯了自己都無法原諒的錯,是如何可怕的忐忑難安、心悸狂亂。
於是整頓自己的內心,登門向老闆道歉懺悔認錯,看到老闆皺著眉頭說:「妳偷管制安眠藥真的很嚴重!」,末學知道錯了,而且是嚴重的失德!嚴重的話甚至可能傷及人命,真是糟糕無比。老闆思考後對末學說:「時間已過了很久,這件事我也不想追究了。」末學真心懺悔,因那無知的自己難過不已,也誠實地將事件始末告知老闆祈求原諒。唯有如此,自己才能與自己的心和平共處。
某日工作時急診室推來一名病患,身旁的父親喃喃哀嚎地問:「為什麼?」,後來得知那名病患竟是附近警察局的分局長,於執勤時持槍自戕,人生的生、老、病、死,一定是照順序走嗎?又有一次,看到二個月大的新生兒,長了巨大的肝母細胞瘤,新生與病痛交錯下,因為才出生二個月年齡太小不能手術治療,因此給予化學治療控制腫瘤。使用化療藥是撲殺全身細胞,包括腫瘤、毛髮、黏膜細胞毫不留情地全面撲殺,全身的黏膜包括口腔黏膜都已千瘡百孔,進食也如傷口撒鹽。尋常病患面對化療尚須經歷生不如死般的痛苦,二個月的嬰兒卻被施打化療藥到九個月大,軀體夠大了才可施行手術,終於經手術取出約10公分大的肝母細胞瘤,所幸小嬰兒已康復痊癒。
友人曾問我說:「是否長了一種腫瘤就不會長另一種腫瘤呢?」,答案是否定的!尋常病患有多重腫瘤的並不少見,甚至臨床曾看過病患一生罹患七種癌症,病患的苦難我看在眼裡,面對無常的打擊下也曾自問:「為什麼?」感恩自己尚有福份,能遇到牟尼精舍佛菩薩、蔡師兄與義工師兄姐,努力耕耘了這片充滿善美的園地,也感謝許多師兄姐的文章分享,使我終於了解人世的苦難全源於因果。
面對自己曾「皈依與誓願外道」的業力,末學真心感恩在過程中不斷的自我觀照與醒覺,在無法負荷內心之惡時,從牟尼精舍部落格裡看到許多師兄姐的文章善知識分享,讓末學繼續努力懺悔前行!因業力太大需持誦經文的數目多,末學除了按照牟尼精舍佛菩薩慈悲開示的經文持誦不間斷外,自知從小到大因許多實驗而傷害小動物菩薩們,所幸看到網路上有許多狗園有助糧活動,末學希望能每月小額助糧懺悔傷害小動物菩薩之業力!每月有餘力捐贈善款給需要幫助的有緣人。
此外,末學也將自己過去之惡寫成文章分享,希望能警惕世人,不再繼續犯錯,墮入因果迴圈之內。感恩牟尼精舍佛菩薩、蔡師兄與師兄姐,末學會持續努力化解「皈依與誓願外道」的業力,獲得內心真正的平靜。
(分享完畢)
分享一的有緣人真是精進,努力在心識思維上用功,並點出修行重點:「如果能觀察到自己的起心動念,對於覺察照破的功夫會更好。」這正是唯識宗的修行理念。我們凡夫妄念很多,心思混亂散漫,很難細緻地觀察自己的心。如同有緣人所說,高僧大德觀察自己的起心動念及眾生的種種行為,整理歸納出一百個潛意識的雜質,分門別類地記錄在〈大乘百法明門論〉,列舉出眾生心性及行為的盲點,讓大家能藉此自省,看到自己問題的所在。
以現代心理學來說,人有表意識與潛意識,表意識很容易看見,也就是自己的眼耳鼻舌身意等前六識(分別妄想),潛意識包含第七意識(我執)以及第八意識阿賴耶識(累世習氣種子)。在大乘的觀點中,當我們接觸接觸萬種人,萬種事,萬種因緣,我執及累世習氣的善惡種子都會隨之浮現,這正是修行的好機會,修正自己的心,端正自己的行為。可是大多數的凡夫俗子,遇到各種境界考驗時,可能是假裝看不見自己的問題,或是打死不承認自己有缺失,也有可能是對自己失望而悲觀自卑,這就是「唯心自鬧」。學佛就是明白世間一切都是因緣合和,學習去看透事物相,看看自己的心在鬧什麼,才能轉煩惱為菩提。
此外,星雲大師在讀了唯識宗的種種典籍以後,提出了〈對治百法〉,用一百個善念對治一百個煩惱,小編很是受用。但提升心性這件事,更多時候我們是理論上知道但實際上做不到,這就是為什麼精舍推廣唸誦《金剛經》。很多師兄姐分享過,尤其是在唸誦銷外道願或魔性的經文時,許多從小到大甚至前世的記憶浮現,藉由佛菩薩的威神力有意識地自我洗滌,讓那些過去造下的壞種子在腦海中浮現出來,但是在還沒有變現成現世的果報前,就藉由佛菩薩的力量讓壞種子凋零化解。而其中能否成功「境由心轉」的關鍵,在於反省與懺悔後的心性提升。
分享二的有緣人真的很勇於面對自己,在懺悔改過之後將自己曾犯下之惡寫成文章分享,回首自己曾經造下的惡業,檢視當時內心的盲點,更重要的是,對仍在世的當事人親自道歉,對已往生的動物菩薩們也行善佈施回向彌補。星雲大師曾說唯識宗的〈百法明門論〉可說是佛菩薩用以協助眾生檢視自心的工具書,如同第一位有緣人說:「如果能觀察到自己的起心動念,對於覺察照破的功夫會更好。」
《華嚴經》云:「罪從心起將心懺,心若滅時罪亦亡;心亡罪滅兩俱空,是則名為真懺悔。」然而,更重要的是,第二位有緣人何以有機緣與勇氣,深切反省自身多年來的幽微惡心呢?關鍵是誦持《金剛經》!不只唸誦,還誦入心。《金剛經》第十六品〈能淨業障分〉:「須菩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於後末世,有『受持讀誦此經』所得功德,我若具說者;或有人聞,心則狂亂狐疑不信。須菩提!當知是經義不可思議,果報亦不可思議。」
南懷瑾老師《金剛經說甚麼》第十六品偈頌:「業識奔馳相續流,茫茫無岸可回頭,同為苦海飄零客,但了無心當下休。」業識就是第七八意識的我執種子及累世習氣,業識奔流讓我們茫茫然地在輪迴苦海中持續造作。何處是岸?回頭是岸!回頭檢視自己的心。印光大師:「萬境本閒,唯心自鬧;心若不生,境自如如。」當我們關注當下這一念,「善護念」自己的心,各種自編自導的劇碼,就可以當下休止。是以精舍佛菩薩才會開示須勤誦《金剛經》,讓眾生藉此洗滌自心。
受持《金剛經》,不是只有讀誦,更須落實在生活中。藉著誦經之後的清淨心,像有緣人一樣實際地在生命中做到斷惡修善,心性能才逐步提升。蔡師兄說:「心性清濁有高低,君爾何須窮著急,澄淨之時汝當記,富貴窮通不關己。」當我們受持佛法,明瞭因果,一層層地懺悔自己的累世無明,並持續以「因果債功德還」化解累世業障,自然能越來越心性光明。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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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遊、平安歸 東北角 東北角風管處臨海校園水安宣導
(記者邱玉君/宜蘭報導)配合政策推動今年3月17日至23日是交通部觀光局訂定每年3月第3週的「旅遊安全宣導週」,東北角暨宜蘭海岸國家風景區管理處因應轄區水域遊憩活動旅遊安全,就轄內臨海校園對師生做水域遊憩活動安全教育宣導,期能將旅遊安全知識向下扎根。
管理處從13日開始,特別聘請國際4星級潛水教練尹德成先生擔任講師,陸續針對大里、大溪、和美、鼻頭及公館國小師生展開宣導活動,4場次共計250人參加,除學習仰漂、救生圈、拋繩袋及魚雷浮標等基礎救生要領、介紹海中危險生物外,並向小朋友及老師們宣導從事水域遊憩活動,務必找有合法水域遊憩活動經營業登記及依規定辦理保險的店家。
為提昇水域遊憩活動安全,管理處長期與中央氣象局成大水文中心合作,開發建置海氣象資訊站,遊客可使用智慧型手機,透過QR-code連結,快速取得最新海象資訊;每年開放水域經營前,實施安全演練聯合稽查,並將合格店家公佈,方便遊客查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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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華的處女蜜月行
一、蜜月之始
昨晚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新婚之夜,有了個屬於自己的溫柔漂亮的妻子,她叫小華,很漂亮,擁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一雙纖細修長的美腿,身高160, 每次小華穿著高跟鞋時,我都會盯著她的美臀,而小華在我戳熱的視線下,總是羞澀的低下頭,不敢正視我的眼睛,這樣很是滿足了我的佔有慾。 新婚夜之前,小華還是個處女,這是我最值得自豪的一件事,別人總是說,現在要找處女都得追溯到幼稚園,但小華卻將她的處女膜保存了二十幾年,在和小華戀愛的兩年內,我不止一次的想將小華的初夜佔為己有,但由於小華異常的保守和堅決的堅持下,她的處女膜依然保存著,等待我的採摘,因為這,期間和小華還發生過一些矛盾,但最後我們還是走進了婚姻的殿堂,我們很幸福。 雖然沒有得到小華的初夜,但到昨天為止,小華身上的一切都被我探索過,除了最後一步,這是小華對我最大的讓步,我知道她很愛我,否則,一個封建家庭中長大的保守女孩,不會如此的縱容我。 躺在大紅的婚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雖然有點迷糊,但我的思緒早就飛到了浴室之中,那裡,我的新婚妻子正在沐浴,想像中,小華迷濛著雙眼,兩隻小手將沐浴露均勻的塗抹到身體的每一處…… 想著想著,我不禁笑出聲來,因為我記得有次尿急,衝進浴室裡撒尿,哪知小華正在旁邊的浴池洗澡,那時的浴室裡瀰漫著濃濃的水汽,雖未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但小華居然沒有發現我進來,可能是因為當時小華背對著門,後來小華正面轉過來時,還是沒有注意到我,在我的雙手觸摸到她的乳房時,小華才知道有人,當時的尖叫聲,嚇得我奪門而出,後來才瞭解到,小華家裡雖然封建,但卻是書香世家,從小,小華就愛看書,導致現在高度近視,只要將眼睛拿掉,就成了睜眼瞎。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禽獸,當知道小華的這件事後,我只要有機會,都會在小華洗澡時,偷偷潛入,進行自己的獸行,但仍然沒有得到小華的初夜,這是我最鬱悶也是最期待的一件事,每次想到這,我都哭笑不得。 但這次我卻沒有偷偷去看小華洗澡,因為小華已經是我的老婆了,法定的,無人可以替代,我現在正在想著另一件大事,也是昨天未完成的事,就在昨天,我擁有小華的一天,由於太是高興,又被同學和同事合起來整,最後不省人事,想想就覺得對不起小華,新婚之夜,自己醉的跟個死豬似地,留著小華獨守空房,為了彌補過失,我決定,等會就將小華佔有,不留一絲遺憾。 浴室裡的水聲漸漸停了下來,我的心跳驟然高昇,期盼了幾年的身體即將毫無保留的展現在面前,任我褻瀆,令我有種不真實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嘩』的拉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一具潔白晶瑩的身體出現在面前,我腦門一陣充血,眼睛圓瞪,只見剛出浴的小華,只用浴巾包裹著身體,上身露出一片潔白的酥胸,下身卻也只能遮到腿根處,小華的兩隻手拿著毛巾,不停的擦著濕漉漉的頭髮,隨著動作,酥胸一顫一顫,相當有節奏,晃得我有種流鼻血的衝動。 也許我的眼光太過炙熱,小華向著床上看來,開始好像看的不是很清楚,於是走到桌子上,帶起了眼睛,才發現我正盯著她看,隨即一臉甜笑道:「老公,你醒了,頭還暈嗎?以後不要喝那麼多酒了,對身體不好。」 聽著這完全發自內心的關心,我心裡暖暖的,而且小華一點沒有責怪我,不過這更是令我深愛著她,「老婆,對不起,昨天太高興了,冷落了你,都是老公不好。」 聽到我這樣說,小華似乎才想起,昨天是兩人的新婚之夜,於是甜甜的小臉上,帶上了點微嗔,道:「哼,壞老公,你做錯了事,我要代表月亮懲罰你。」 這麼幼稚的話,令我開懷大笑,這一插科打諢沖淡了我的獸慾,笑道:「老婆,你說吧,怎麼懲罰,老公配合你。」 「真的嗎?��公,你可不要反悔哦?」小華一臉狡黠的道。 看到小華這表情,我心裡一咯?,我知道雖然小華言語有時幼稚,相反卻是非常聰明,可能與她從小一直看書有關,不過既然話已放出,我只能硬著頭皮,流露出王八一樣的大男人氣質,道:「老婆,你這是懷疑我的人品,老公可是說話算話的正人君子,八匹馬都拉不回的。」 小華瓊鼻一翹,嬌聲道:「老公這可是你說的哦,我可沒有逼你哦!」 我將頭一翹,一副高人的模樣。 小華眨了眨眼,俏皮的道:「老公,我要罰你兩天不准碰我。」 這句話就像一顆定時炸彈,炸得我當場呆立,吃驚的望著小華,自己的心思居然被猜的這麼準,看來還是小看她了,心裡一想,這樣可不行,好不容易可以名正言順的佔有她,可不能就這麼妥協了。 我用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望著小華,巴巴的道:「老婆,不要啊,這個懲罰太重了,換一個好不好。」 小華兩手一掐腰,道:「八匹馬都拉不回的正人君子。」 雖然這話剛才才說過,可為了性福著想,還是舔著臉哀求道:「老婆大人,小人向您賠不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小人這一回吧!」 看著我說的有趣,小華『撲哧』一笑,不過還是沒有被我的花言巧語所折服,道:「老公,認識到錯是好事,不過既然錯了,就要勇於承擔責任,這才是正人君子。」 我心裡想想,都兩年了,一直就是這麼過來的,也不在乎這兩天,不過可不能就這麼妥協了,該有點好處,要不然,我這男人的地位就保不住了,道:「老婆,兩天不碰你可不行,但是可以像以前一樣……」 我後面的話沒有說完,眨了眨眼,用挑逗的眼神掃視了小華的身體,我的表情動作令小華小臉一紅,頭低了下來,不過小華還是點了點頭。得到小華的默許,我開心的笑了,心裡好像佔了很大的便宜似的。不過,要是我知道,如果當時再堅持一會,小華肯定不會為難我的話,估計自己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我向小華招了招手,並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小華的臉更紅了,不過還是慢慢爬上了床,依偎進了我的懷裡,我興奮的全身發熱,雙手熟練的顫抖的撫摸著懷裡的玉體,兩年來,我無數次的撫摸過,不過都沒有這次這麼激動,也許是心境變了。 「老公,小華愛你,你最好了。」在我雙手的動作下,小華漸漸的,身體發熱了,晶瑩的玉體上透著紅色,煞是誘人,我輕輕的拿掉浴巾,一具只穿著內衣的身體出現在我的面前,看了無數次的我,還是百看不厭。 「老婆,你太誘人了,我能吻你嗎?」 還沒等小華回答,我就把嘴直接吻了上去,舌頭不等她反應就長驅直入她的嘴裡,拚命地纏繞她的香舌,兩手也沒閒著地往她的身上游移。雖然小華的手有意無意地反抗,當然抵擋不了男人粗壯的手。 我們抱在一起接吻,我用舌頭來回在她的嘴裡舔,雙手不斷地輕輕揉搓著她的兩個奶子,不斷地親吻她的脖子和胸前露出肉的地方。 「不要啦!我……喔……喔……」 我的手早已繞到前面來,覆蓋住她的胸部,我溫柔地搓著她的胸部,隔著胸罩不停地用手指刺激她的奶頭。 「可以把胸罩脫掉嗎?我想看看你的胸部。」我問道。 小華坐起來,我親手幫她把胸罩拿了下來,然後呆呆的看著她胸部。太美了!她的奶子很大、很挺,乳頭不大不小剛剛好,而且還是粉紅色的。看到這樣的處女粉紅奶頭,我忍不住就親了過去,貪婪地吸吮著她的乳頭。 「嗯……嗯……喔……小力一點啦!」 「舒服嗎?」 「嗯……好舒服喔!被老公吸……很舒服!」 小華已經很興奮了,她輕「啊」了一聲,那是一種美妙的求愛聲音。我用舌尖輕佻著左邊的奶頭,右手沒閒著的用指尖輕摳她的右邊奶頭,她的身體反應又更激烈了。 然後我的手不安份地慢慢向下移動,「不要啦!不要……」本能的矜持令小華還是放不開。我的嘴再次吻上了她的嘴,解除她心裡的不安,手慢慢碰她的內褲,一接觸到內褲的時候,沒想到手上感覺到一陣潮濕,原來她早已經濕到不行了! 脫掉她的內褲後,這時候她阻止我了:「不要了……不要了啦……」 「我會很溫柔的,只是看看而已!」 「老公,你知道的,人家還是處女喔!好吧,只是看,不許摸!」 這時候她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雙腿緊閉著,兩隻手掌緊貼在小腹上,試圖遮掩住她性感的神秘地帶。 「你幹嘛要遮起來?」我故意問。 「這樣人家會很害羞耶……」 「我就是要看你的穴。」我說。 「呵呵……可不可以不要?很難看的。」 「不會啦!我覺得它很漂亮喔!」 我推開了小華的雙手,清楚地看到她的神秘地帶,性感的黑色叢林就出現在我的臉前。她的毛挺多的,柔柔軟軟、整整齊齊,長成倒三角形的形狀,太可愛了! 我把小華長長的雙腿向兩旁推開,沒想到她的毛意外地多,一直長到兩片陰唇的旁邊,兩片陰唇還是像處女般粉紅,不愧是處女。淡粉肉色的嫩鮑兩側還長有挺多陰毛,在她白嫩長長的雙腿與小腹之間把粉嫩的陰唇清楚襯托出來,想不到小內褲裡頭居然藏著個這麼令人興奮的嫩穴! 以前,雖然和小華只差最後一步,但她一直不讓我碰看她的穴,今天沒想到,小華將她的穴也開放給了我,我興奮的雙眼充血,恨不得就地正法。 我低下頭貼近小華的性感嫩穴,看著她最性感的陰唇,我還是第一次這麼仔細地觀察著女生的私密部位:兩片淡粉色的陰唇之間若隱若現地透露著一條小窄縫,還不時流露出透明濕潤的液體,令嫩鮑中間那兩片鮮嫩的陰唇早就已經濕潤起來。 「很漂亮啊!很想親一口……」我說。 「不許摸,那是女孩子尿尿的地方,很髒……」 我不等小華說完就直接吻了上去,並伸出舌頭去輕輕舔著她那兩片嬌嫩、濕潤的陰唇。 「啊啊……啊啊……老公……你怎麼……你說過不摸的……喔……」 「親愛的,我有說過不摸,可沒說過不舔喔!」我說著,繼續親吻小華的嫩穴,然後將舌尖從她兩片嫩唇之間由上到下舔了一遍。 「啊……老公……你……怎麼會……你很壞耶!你……」小華伸出手扶著我的肩膀,似乎對我的舉動感到相當興奮。 我感覺到舌尖傳來奇特的滋味,這就是小華淫液的味道,就像春藥一樣刺激著我的神經中樞。 我繼續親吻著小華的小花瓣,還用舌尖深入她的花瓣之中舔撩,「啊啊……喔……老公……不行……啊啊……不行這樣啦……喔……」小華開始受不了的叫起來。 我舔完陰唇後,又開始用舌尖去舔舐她的陰蒂。小華還是處女,哪受得了我的撫摸和舌尖挑逗、刺激,小華大概被我這樣的舉動弄到非常興奮了,淫叫的聲音越來越大,她的雙腿不停地在我肩膀兩側揮舞著,她的手臂也緊緊地抓住床角兩側。 「我……啊啊啊啊……我……我快……不行了……喔喔……不要……喔……老公……」小華用力推開我:「不要再弄啦!」 也許女生的第一次,都會有種恐懼心理吧,小華是第一次將穴開放給我,可能還不適應,我不能太勉強她。 我停下來問她:「老婆,你願意給我嗎?」 「老公,我愛你,但你答應人家這兩天不碰我的,而且,人家是第一次,心理有點怕。」 小華可憐地看著我,我也不忍心去欺負她。而且只有兩天,兩天後,小華就沒有借口了。 「好吧,老婆!」 小華聽了,便抱緊我:「我就知道老公最疼我了。」 「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啊?」 「在家裡就這樣,不許穿衣服。」我貪婪地看著小華脫光光的樣子說道。 小華紅著臉低下頭靠著我,剛剛玩的太瘋了,小華全身發軟,很是虛弱,一副似睡非睡的樣子,我看著她赤裸的身體,陣陣出神,從來沒有發現,這時間過得如此之慢。 過了一會,我發現小華的眼睫毛一抖一抖的,並沒有睡著,我看了看時間,道:「老婆,已經八點半了,咱們起床吧,今天要趕到KM,度咱們的蜜月。」 「老公,都怪你,人家現在很累,起不來了。」小華撒嬌似的,嘟嘟道。 「可是票已經訂好了,總得先把行李收拾一下吧!」 「不要擔心啦,老公,人家昨晚都收拾好了,直接開車去車站就好了,來得及的。」小華睜開了眼睛,看著我道。 我一聽,心裡升起一絲絲的甜蜜,小華雖然長得很漂亮,但並不是富家小姐,可以說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樣樣通,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氣。 我們的蜜月旅行就這樣開始了,它伴隨著小華隨時獻身。 二、機上挑逗 出自書香世家的小華,其實是非常保守的,就從穿著來說,小華的衣櫃裡,上衣最多露到手臂,褲裙沒有短於膝蓋的,唯一的幾套性感點的衣物,還是我以生日為理由買的,保守的小華只能害羞的收下。 保守的個性,小華只體現在外人面前,在我面前,小華都是無所顧忌的,比如:沐浴後,裹著浴巾到處走;出門前,不避諱的換衣服等等。每次這種情況,我都會被挑逗的慾火焚身,之後必會在小華身上發洩一番,雖然不能碰下身,但也是樂此不疲。 「老婆,時間不早了,咱們出發吧!」柔香美體在懷,我卻沒有忘記蜜月之旅。 「嗯…………」小華撒嬌的抱著我,鼻音拖得老長,搞的我心裡麻麻的,「老公,人家還是很累嗎,都是你啦,人家起不來了。」 「好,好,老婆乖,你再休息一會,老公先收拾一下,等會出發。」 「老公真好。」 離開小華光潔的身體,我收拾了一下,做了點早餐,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吃過飯後剛好趕上飛機,我來到床邊,嘴靠在小華的耳邊,輕聲道:「老婆,起床了。」 「嗯…………」 一長串的嬌吟,哼的我全身發酥,「老婆,還要趕飛機,上機了再睡,乖。」 小華是個懂得分寸的女孩,知道時間不多了,就沒在耐床,不過在我的要求下,我主動給小華穿衣服,也許是結過婚吧!小華潛意識裡把自己當成是我的女人,對我的要求居然沒什麼反抗就同意了,搞得我又驚又喜,穿衣時肯定會摸摸碰碰的,小華一直說著『老公好壞』,可我發現她也是樂在其中。 終於登上了飛機,坐在了屬於自己的座位上,我和小華相當興奮,據小華說,她是第一次坐飛機,到了飛機上小華東張西望,這裡摸摸那裡看看,雖然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但這麼一個活生生的大美女,只會讓人感覺清純可愛。 我一路走在小華身後,看著像個快樂喜鵲的小華,我從內心中感到自豪幸福滿足,今天小華的衣服是我親自選的,一件白色襯衫,一條白色休閒褲,略顯緊身,曲線玲瓏,凹凸有致,一身的素色更能體驗出小華的知性氣質,飛機裡其它人不時偷瞄小華,眼中難掩慾望。 順著這些眼神,我向小華看去,這才發現白色襯衫在光線下有點透明,若隱若現間,一條粉紅色的胸罩浮現出來,配上小華鼓鼓的胸部,而小華此時完全不知情,這種清純中透著知性,純潔中透著誘惑,激起了在場每一個男人的情慾。 這時小華似乎意識到了向她投來的眾多目光,感覺很不好意思,小臉微紅,她卻不知道,這表情就是男人最好的催情劑,就連我這個老公都差點將眼睛瞪出來。 小華發現還是有很多目光投向她,連忙回頭拉著我,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下後就將自己所在座椅中,似乎這樣才有安全感,我當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旅途乘車是枯燥的,在飛機起飛後的半個鐘頭,小華的興奮勁才漸漸減退,疲憊感漸漸湧現出來,小華眼睛瞇著,看來是累了,而我沒事可做,四周看看也沒什麼美女,可能是小華這個大美女在身邊,其它的女人已經不入我眼了。 最後我還是將目光移到小華的身上,我慢慢靠近小華,右手環抱著她,小華舒服的靠在我身上,表情笑瞇瞇的,好像在說『老公真體貼』。 過了一會,我的左手伸向小華的腿,在她大腿內側撫摸,雖然隔著褲子,仍能感到女友兩腿間的溫暖。 小華身體一抖,半瞇的眼睛睜的老大,急忙拉著我的手:「壞蛋!這麼多人……被發現了怎麼辦?」 我一聽,就樂了,小華居然沒有直接呵斥拒絕我,反而擔心被別人發現,這就說明,小華現在是越來越順從我了,我開心一笑,嘴靠在小華耳邊,「老婆別擔心,我們這裡是靠邊的兩人座位,不會有人看到的。」 說話的同時,我的手可沒閒著,不斷撩撥小華的情慾。 「哦!」小華一聲嬌吟,舒服的同時,還不忘哀求,「老公,不要啦,走廊上有人會發現的。」 看到小華舒爽的表情,我知道小華很是享受,但由於長期封建思想教育,在加上隨時會被發現的現狀,小華還是放不下,漸漸加大了反抗的力度,我知道再這樣下去,肯定享受不了了。 我這是靈機一動,在大學看過的色情小說中的情節出現我腦海中,我拿出一件外套蓋在小華的腿上,「老婆,讓我摸摸吧,有衣服蓋著,沒有人會看到的。」 小華的臉羞得通紅,耳朵被我吹著熱氣,身體被我摟著,大腿被我撫摸著,漸漸喚起小華身體的本能,「老公,你好色哦!你這個大色狼。」 雖然小華這樣說,但沒有再反抗我,我知道性福的時刻來了。 小華可愛的樣子令我本就有些發硬的肉棒快速勃起,忍不住壓上她的嘴唇熱吻起來。小華被我突如其來的進攻弄得不知所措,只能被動獻上香吻。她很快就被我征服,沉醉在我的熱吻中,朱唇貝齒香舌都受到我的挑逗由接受變為迎合,整個身體也軟了下來。 我覺得小華的眼睛太礙事了,就拿了下來放進了包裡,一瞬間小華的眼睛瞇了起來,似乎我在她眼中變得不真實起來,我可不管她的想法。 在我的撩撥下小華的身體變得燥熱,小華被我吻得輕哼起來,我吮夠了她的香舌就放開她,可小華良久才緩過神,見我正看著她壞笑,羞得把臉埋進我懷裡撒嬌。 小華顯得很累,在飛行的飛機上她迷迷糊糊的很快就能睡著,我將蓋在小華身上的衣服給她拉好,讓她靠在我肩膀上,我摟著她手在毯子下滑到小華的乳房上輕輕撫摸。 小華很睏,我又沒有刺激她的乳頭,她瞪我一眼就索性不管我。我享受著小華柔軟的乳房,嗅著她的髮香,自己也覺得眼皮打架,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悠悠轉醒,發現機內昏昏暗暗的,大部分的乘客都睡著了,也許是為了乘客能好好休息吧!我發現手還罩在小華的乳房上,想不到睡著了都沒放開。一個姿勢保持太久了,我的手臂感覺很麻,於是我輕輕收回手臂,不想弄醒她。小華根本沒有醒來,只是繼續沉睡。 這時一股尿意湧現出來,我起身向廁所走去,在我起身那一刻,我似乎看到走道另一邊���我並排的那個人看了我一眼,然而當我看向他時,他明明在睡覺,索性不管他,我拉好蓋在小華身上的衣服,遮住曼妙的身體,發現沒有異樣,才向一頭的廁所走去。 到那邊居然顯示有人,媽的,不知道老子尿急啊!沒辦法,在一邊點了根煙,吞雲吐霧,等著那人出來,足足十五分鐘,才有一個一臉蠟黃的中年人開門出來,我剛想進去,從門裡飄出一股惡臭,操他媽的,我罵了一句,只得稍等片刻,這時進去,估計沒尿出來,就吐出來了。 可他媽老子也被尿憋得不行,沒辦法了,老子深吸一口氣,快速衝進去,解開拉鏈,一泡黃黃的尿液就洩了出去,爽的老子緩緩吐了口氣,可當吸氣時,就是一股臭味撲鼻而來,老子咒罵了一句,鳥都來不及抖,就衝了出去,到外面就大口大口喘氣。 對剛剛那人,我真他媽想削死他,一路往回走,還朝兩旁搜尋,試圖找出那狗日的,即使不打他,也要瞪他一眼,罵他一句,否則還真嚥不下這口氣,可事不隨人願,楞是沒找出那個鳥,我憤憤的走到座位上坐下來,繼續四周看了看,沒什麼發現,氣也就慢慢消了。 在我環顧四周的時候,旁邊那個人好像又看了我一眼,可當我看過去時,那人更本就是在睡覺,操,老子今天怎麼老是出現幻覺。 靠在座位上,小華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漸漸平息了我的憤怒。 這時我才發現,小華身上的衣服滑了下來,上身的襯衫皺皺巴巴的,我露出壞笑,心想自己的功力蠻高的,居然睡著了還玩著小華的乳房,要不是被衣服擋著,還不知被多少人看到。 我拉好衣服,手從邊緣伸進去,繼續在小華的乳房上輕輕撫摸,小華的襯衫和胸罩都是薄薄的,摸起來手感很好,小華並沒有被輕柔的撫摸弄醒,我便繼續享受。 不自覺的手緩緩加上了力道,這時我才感覺到手覆蓋的胸罩好像沒有正中包著小華的乳房,而像是被推上去,下邊緣壓著乳頭,此時的我像是直接用力揉著小華的乳房,我擔心會把小華她弄醒,看向小華,她根本沒有醒來的跡象,只是歪著頭沉睡。 看著小華沉沉的睡姿,可愛極了,再聯想到衣服裡面的情景,我不自覺的有點氣苦,媽的,心裡咒罵了一句,「睡的這麼死,要是換一個人來,把你強姦了都不知道。」 我顫抖著伸出手,將蓋著的衣服拉下,並慢慢將小華的襯衫向上拉,當拉到胸罩上後,隱約中小華嫩白的乳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胸罩只蓋住上半部,露出的下半部,被擠壓的像個饅頭,我忍不住伸出舌頭舔著,一股乳香刺激著我。 我不由將胸罩繼續向上推,乳房的頭頭終於全部漏了出來,我就像個嬰兒般,將乳頭吮進嘴裡,不斷地大力的吸吮,嘖嘖有聲。 這麼大的動靜,小華迷迷糊糊的似乎醒了,雙手無力的推著我的頭,喃喃的道:「老公,你怎麼又來了,人家真的很睏,讓人家睡一下好不好。」 小華可憐的聲音令我清醒了過來,我鬆開嘴中的乳頭,抬頭看著小華,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我心中一陣自責,再低頭看去,小華的乳房上居然有一道道被抓的印跡,一條一條的,可以斷定是手指壓出的痕跡,想到剛才自己的瘋狂,我心裡的愧疚就更濃了。 可是心裡又是一想,剛才用手捏小華乳房時,好像並沒有用多大的力啊! 也許是小華的處女乳房太嫩了,經不起蹂躪吧! 我整理好小華的衣服,這時機艙內的燈也亮了,喇叭中說半小時後降落,我輕輕叫醒小華。 小華無力的睜開眼睛,「老公,人家怎麼越睡越累啊!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心裡一驚,用手摸摸小華的額頭,「不會是生病了吧,可是額頭不熱啊!」 小華揉了揉眼睛,好像一下子清醒過來似的,用手揪著我的耳朵,凶巴巴的道:「臭老公,說,剛剛是不是乘人家睡覺,偷玩人家……」可能是小華意識到自己話的不妥,臉一瞬間紅了,跟熟透的蘋果似的。 我只能討好的笑著,不斷求饒。 看著我滑稽的樣子,小華笑了,「哼,看你還敢那麼用力抓人家。」 「不敢了,老婆,饒了小的吧!」 「哼,知道錯了?」小華說著說著,凶巴巴的摸樣再也裝不下去了,笑道:「這次就算了,要是下次再將摸過人家下面的手放到人家嘴裡,我要你好看,哼!」 「是,是。」我諂媚的答道。 當回味過來小華的話後,我楞住了,什麼摸下面,什麼放到嘴裡,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不會小華這丫頭被我摸的爽了,做春夢了吧?我驚疑不定。 「老公,人家下面都濕了,黏黏的,難受死了。」看到我楞神,小華悄悄靠在我耳邊道。 我聽了,心中一陣異樣,「死丫頭,不會是做春夢了吧!發春了?」 「你才發春呢!」小華哼了一聲,到我耳邊,悄悄的道:「老公,你怎麼知道人家做春夢了,人家夢中夢到你給人家開苞呢!好爽哦!」 一瞬間,我瞳孔睜得老大,傳統的小華居然說出這種話,不會是被我這幾天隨時隨地不分場合的調教,變得春心澎湃春情蕩漾了吧! 看著因為說出那樣的話,而俏臉更加紅潤的小華,我從未有過的期待著今晚的來臨,我不再理會對小華的保證,我要讓小華今晚毫無保留的成為我的女人。 三、初到旅館 滿懷期待與激情的我,恨不得此時就飛到旅館,體驗人生大事。 到達km時已經是下午了,我們先去租機車,然後到預定好的旅館,這旅館是我在網上預定的,從網站上的資料看出,旅館的設施很好,主要是環境清靜,房間裡的浴室相當大,最主要也是我選中這家旅館的原因,是浴室中有蒸汽淋浴,因為我們新婚的家裡就是這種浴室,而且小華已經習慣了使用,所以當看到這家旅館的設施時,小華就一錘定音了。 我們下了車後,走進了這家旅館,從外表上看,沒有什麼特點,也就是大眾化的樓房,櫃檯是一個快三十的男子,他很熱情的招呼我們,領我們至房間,當然這小子慇勤的對象是我的小華,要是只有我一人的話,相信這小子都懶得招呼我。 這間旅店沒有電梯,只有一個主樓梯跟員工用的後門梯。我們的房間在二樓左轉第一間,房間很大,有個大梳妝台與電視,靠街道有兩個窗戶面對著街道,而另一個角落則是陽台的窗戶,可是這陽台窗戶外不是陽台,而是一個連接小走廊,走廊轉角後他們放掃把與免洗牙刷肥皂的地方,應該就是所謂的工具間。當然最主要的是隔間的浴室,拉開門,裡面居然跟家裡的浴室差不多大,小華興奮的歡叫一聲,就把蒸汽打開了,反正是花錢住的,不用白不用。 我放下行李後,看著小華一臉疲憊,我跟小華說去外面弄點吃的,讓她先去浴室蒸蒸,解解乏,小華當然不會反對,主動親我一下,「老公真好,人家現在不餓,就是累的要命,好想睡一覺。」 我心疼的將小華攬入懷中,親上了她柔軟的雙唇,本來想安慰一下,可一接觸小華的身體,我的手就不老實起來,雙手遊走小華的身體,輕輕撫摸著。 興致來了後,舌頭不等她反應就長驅直入她的嘴裡,拚命地纏繞她的香舌,兩手也沒閒著地往她的身上游移。雖然小華的手有意無意地反抗,當然抵擋不了男人粗壯的手。 然後我把手伸進小華的衣服裡面,從後面打開了她的胸罩。我們抱在一起接吻,我用舌頭來回在她的嘴裡舔,雙手不斷地輕輕揉搓著她的兩個奶子,不斷地親吻她的脖子和胸前露出肉的地方。 「不要啦!老公,人家現在很累……喔……喔……」 我的手早已繞到前面來,覆蓋住她的胸部,我溫柔地搓著她的胸部,還不停地用手指刺激她的奶頭。忽地一下小華被我扔到了寬大的床上,接著我快速地脫光自己的衣服,跳到床上,走了兩步赤裸地站在小華的正上方,從高處俯視著床上這個清麗可人的美人,胯下火熱的肉棒直挺挺地在空中搖晃,對著小華點著頭。小華驚慌地轉過頭閉上眼睛不去看那醜陋的東西,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去洗個澡。」說罷就要起身。慾火焚身的我哪能讓她如願,立刻跪在她的小腹上,抓住她的雙手就拉到了頭頂,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俏麗面容,不由的低頭吻了上去。 被我壓在身下無賴般地侵犯著,小華紅著臉也不吱聲。看著身下清雅而又散發著清純氣質的女人在自己的挑逗下露出平時難得一見的羞澀和無奈,我的小腹更加的難受,就覺得熱血上湧,不自覺地用力地頂了小華一下。 「嗯!」小華清淡的呻吟了一聲,接著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子。「嘶!」我猛吸了口冷氣,那嫩滑無比的小腹一下子就貼到了他的要害,雖然還隔著一層衣服,可是那輕如羽毛,令人銷魂蝕骨的絕妙觸感簡直可以令我隨時為之噴發。 我吸了口冷氣,下體稍微離開了些,爬在小華耳邊色迷迷地說:「老婆,今天咱們就入洞房吧。」小華轉頭睜開眼睛望著我,眼神中有著莫名的意味,有羞澀、有甜蜜、有歡喜、有害怕。 「老公,人家今天就給你,但人家的第一次,不想就這樣,等人家洗過澡,將完美的自己送給你好嗎?」 原來小華也打算將身體給我,我開心的笑了,知道女人對第一次都很看重,如果現在強要了她,相信小華也不會反抗,但心裡肯定有遺憾,我深吸了幾口氣,壓下心中的慾火,「老婆,那你可得將自己洗乾淨了。」 說著,我的手拍在了小華的臀上,「去洗吧!多蒸點時間,我可是隨時都會去吃了你的。」 「嗯。」小華一聲嬌吟,瞥了我一個媚眼,搞得我心癢癢的,手不由自主向她伸去,小華一個側身閃了開去,一路嬌笑著衝進了浴室。 我苦笑著看了看下身的帳篷,這個小妖精,將老公挑逗的不上不下的,自己閃人了,一點沒有身為人妻的自覺,我不懷好意的向浴室那邊看了一眼,有種不顧一切衝進去的衝動,深吸了幾口大氣,平復一下。 目光一轉,無意中好像看到另一邊角落的窗子閃過一個影子,心裡一驚,莫非有賊,我躡手躡腳走到半開的窗子,伸手一推,外面依然是連接小走廊,放著雜物,沒有異樣,我吐了口氣,怪自己神經過敏,雖然出門在外,小心謹慎是應該的,但神經兮兮大驚小怪就不對了。 「老公,在嗎?老公?」浴室中傳出小華嬌嬌的呼聲。 「老婆,怎麼了?」我隨口回了一聲。 「人家沒有拿內衣,你幫人家拿進來。」 我心裡一樂,這小華,剛剛火急火燎的衝進浴室,現在才想起沒帶內衣,我搖了搖頭,靈光一閃,腦中滋生了一個邪惡的想法,我大聲道:「老婆,房間就咱兩人,沒帶內衣怕什麼,等會光著身子出來也行,哈哈。」 想到得意處,我大笑出聲。 「流氓,壞死了,死老公,臭老公。」浴室中傳出小華嬌罵聲,可是聽在我耳中,更令我心懷大暢。 「敢罵老公,我可要進去了,等會可懲罰你。」 被我一嚇,浴室中沒了聲音,想必小華正紅著臉,害羞呢! 我穿好衣服,拉開房門,出去買點吃的,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早就餓了,為了有充足的體力伺候新娘,我可要吃飽喝足了,帶上房卡,關上房門,推了推,發現關死了,順著樓梯下去。 「先生,請等一下。」 身後傳來叫聲,我本能的停下腳步,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梳著分頭的中年男子向我走來,身材與我相仿,略胖,面帶微笑的看著我,我一楞,覺得這張臉有點眼熟,可一時想不起來,「請問,你是?」 看到我並不認識他,中年人露出一絲尷尬之色,「呵呵,我是這家店的老闆,我姓季,咱們可是第二次見面了。」 看到我任然一副不解的模樣,他用手指了指天上,「今天的飛機上?你右邊?」 被他一提,我眼睛一睜,仔細看了半天,好像這小子就是飛機上的那個2b,只是當時戴著眼鏡,難怪我一時沒有認出來,不過一想到這小子在飛機上,可能看到我玩弄小華的場景,我居然不知不覺硬了,這一發現,讓我心裡老大的不適應。 看著我在發呆,他主動笑道,「老弟,我這店還行吧?」 我呵呵一笑,「季老闆說的哪裡話,您這店既寬敞又舒適。」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寫年,見人說人話見鬼��鬼話的本事還是有的。 「哈哈,呈老弟吉言,咱們也算是相識了,若不嫌棄,就叫一聲季哥吧!」 「季哥,小弟將##。」 「老弟,你這是?」 「不瞞季哥,這坐了一天的飛機,早就餓了,正準備去弄點吃的。」 「老弟,相遇即是緣,如不嫌棄,老哥請客,咱哥兩喝幾杯。」 「這……這個……」 「怎麼了,老弟,不會這點面子都不賞臉吧?」 看著季哥這麼熱情,我還真推辭不了,「老哥,你誤會了,實話跟你說吧,小弟這次是來是度蜜月的,內人正在房間裡呢!」 不知是否我的錯覺,聽到我說到小華,季哥眼中一亮,他興奮的道:「老弟,這你就拿我當外人了吧,既然還帶著弟妹,那就帶過來,一起吃,老哥就喜歡結交朋友。」 我猶豫了一下,「那好吧,季哥,你安排吧!」 「哈哈,就知道老弟是個爽快人,正好晚餐應該準備好了,老弟去叫弟妹吧,等會來一樓找我。」 「好的,一會就來。」 站在浴室門口,我輕輕敲了敲門,大聲道:「老婆,出來吃飯了。」 裡面傳出略顯疲憊的聲音,「老公,人家剛洗好澡,還沒泡泡呢!」 「吃了飯再泡吧!遇到個熟人,別人請客。」 「這裡也能遇到熟人?誰啊?」 「跟我們搭乘一架飛機的,剛認識,快點出來吧,別讓人家等久了。」 「好吧!你把衣服拿給人家。」 要是在以往,我肯定不會主動將衣服拿給小華,沒有佔到便宜,心裡都覺得對不起自己,可現在剛認識季哥,第一次吃飯,總不能遲到太久。 四、酒桌淫事 小華穿好衣服後,我們一起下樓了,小華任然戴著她那高度數眼睛,兩隻手抱著我的手臂,幾乎掛在我身上,看來小華確實比較累,今天小華的衣服可是我特意挑選的,也許小華太累了,並沒有多計較。 內衣是薄薄的透明的蕾絲,上身穿一件小背心,凸顯乳溝超深,再搭一件小運動短褲,坐下來從旁邊都可以看到內褲,這樣的搭配可是我送給小華的生日禮物中最暴露的一身,可小華穿的次數屈指可數,更是從沒有穿出去過。 但是這次,小華居然沒有反對,也許累是一方面原因,更大的原因應該是遠離老家,從小一直接受封建教育的小華,骨子裡是有叛逆思想的,不過由於小華的乖巧,一直沒有暴露出來,現在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中,保守的封建思想漸漸被大膽奔放所取代。 當我們到達一樓時,沒想到季哥居然一直等在這裡,看到我們,他招手示意我們過去,我注意到季哥在看到小華時,那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就差流口水了,也許是小華這樣的穿著太少見了,我對季哥的��現沒有一絲不滿,反而心中充滿得意。 走到近前,季哥才回過神來,他趕緊賠笑,「失態了,抱歉,老弟,沒想到弟妹這麼漂亮,真羨慕老弟,呵呵!」 這季哥還真會說話,一句話令的略帶不滿的小華,滿臉喜悅,哪有女人不喜歡別人說自己漂亮的,我得意一笑,「呵呵,季哥說笑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內人小華,季哥叫小華就行了。」 「好,好,老弟,小華,來,咱們進屋吧!」 季哥前面帶路,剛進屋就大聲嚷道:「曉萍,飯好了沒?客人來了。」 廚房中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快了,還有個湯就好了。」 一個的熟女從廚房中走了出來,穿了件束身黑色細腰薄裙,剛剛遮住大腿的蕾絲裙擺下是裹著透明黑絲圓滑玲瓏的小腿,更顯得她的身體凹凸有致,誘惑之極,季哥介紹,「這是你們嫂子。」 我和小華禮貌的叫道:「嫂子。」 熟女欣然一笑,更具誘惑,看的我眼都直了,「呵呵,真是一對俊男靚女,別嫂子嫂子的,就叫萍姐吧!」 我和小華又同時叫道:「萍姐。」 熟女更開心了,喜笑顏開,「好了,先坐坐,馬上開飯。」 萍姐進廚房後,季哥帶我們到方桌邊坐下,季哥盯著小華道:「弟妹眼睛近視嗎?這鏡片夠厚的。」 小華不好意思的道:「是啊,度數好高的。」可能是數字太嚇人,小華不太好意思說。 想到因為小華近視而發生的一些浴室淫事,我笑了,「她啊,摘了眼睛,可就成了睜眼瞎了,站在她對面都認不出你,我真擔心,哪次她將別人當成了我,那我就虧大了。」 小華笑著錘了我一下。 但季哥聽到我這玩笑的話,居然點了點頭,好像深有同感的樣子,媽的,搞得我鬱悶不已。 方桌剛好四邊,小華坐在我左邊,季哥做我對面,我右邊是留給萍姐的,看到這樣的分配,我居然暗暗心喜,可以近距離端詳萍姐這個熟女了,可能是太久沒做愛了,對於萍姐我實在是沒什麼抵抗力。 「來來,吃飯哪能不喝酒,老弟,酒量還行吧?」季哥豪爽的笑道,手中不停,從地上的箱子中拿出四瓶啤酒,幾下就全開了。 說實話,在社會上混的,哪有不會喝酒的,但酒場上一斤你得說半斤,半斤的說三兩,我靦腆一笑,「季哥見諒,小弟酒量不高。」 季哥聽我這麼說,撇嘴一笑,也不接我的話茬,「難得相遇,酒得喝的開心了。」 這時萍姐將最後一個湯端上來了,我才注意到萍姐的腰居然那麼細,那件細腰薄裙簡直是給萍姐量身定做的,當萍姐坐下來後,我眼睛差點瞪出來,薄薄的裙子下,隱隱的胸罩若隱若現,我斷定,肯定是黑色的。 在我楞神時,左腿傳來一陣劇痛,我倒吸一口冷氣,萍姐注意到了我的異樣,關心的道:「小將,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知道肯定是小華吃醋了,訕訕一笑,「呵呵,沒事,呵呵!」 我的傻樣令小華更是不滿了,擰在我大腿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我趕緊伸出左手抓住小華的手,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小華,我的眼神果然管用,小華鬆開了手。 季哥站了起來,將開好的四瓶酒分給了四人,我本來認為小華會推辭的,她的酒量一項不好,哪知道小華像是賭氣似的,將酒向自己面前挪了挪,那樣子一看就是『這瓶酒我的了』,我可不能讓小華喝醉了,「季哥,小華酒量有限,不能讓她喝多了。」 「老弟,這你就不對了,弟妹都沒說話,你就不要管了。」 我還想再說,哪知道小華開口直接堵死了,「一瓶酒我還是能喝的。」 我訕訕的坐下,有種教訓小華的衝動,她哪知道,酒桌上你開口了,怎麼可能只有一瓶酒,不過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再說了,頂多等會幫她擋擋。 將杯子倒滿後,季哥舉起道,「相逢即是緣,咱們既然遇見了,就好好珍惜這份友誼,來,先乾了這杯,慶祝我們相遇。」 這開場酒沒說的,小華和萍姐都是歡呼一聲,跟個女中豪傑似的,一口酒乾了,我擔憂的看了小華一眼,發現小華雖然皺著眉頭,但沒什麼異樣,於是我也乾了。 「既然相遇了,這第二杯當然是,祝我們友誼天長地久,來,乾了。」 「這第三杯女士們可不能推辭,祝兩位女士永遠年輕漂亮,來,喝。」 媽的,這他嗎一口菜沒吃,就連乾三杯,我這個大男人還沒什麼,可兩位女士可不行了,尤其是小華,此時一臉苦瓜樣,還一邊揉著小肚子,我可不能讓季哥再來了,不等他開口,「呵呵,季哥說的好,我兩這次是度蜜月來了,遇到季哥萍姐是我們的榮幸,我敬兩位一杯。」 喝完後,我連忙道:「季哥,先緩緩,我跟小華一天沒吃東西了,咱們先吃點菜,再喝。」 萍姐嗔怪了季哥一眼,笑道:「就是,吃菜,不要理他,你們季哥就是個酒鬼,外號千杯不醉,小將可得悠著點。」 季哥也是賠笑道:「都是我不好,一喝酒就不知輕重,吃菜吃菜。」 聽到季哥的外號是千杯不醉,我一樂,其實我也有個外號叫千杯不倒,這可是無數場拼酒的戰績的來的,但酒桌上留一線的道理我早就深得要領了,就這樣我和季哥你來我往,就見空酒瓶滿地都是,一人一箱啤酒就這麼完了,桌上的菜也吃了一半了。 我腦子有點暈了,小華都喝了兩瓶了,這時候正可愛的揉著額頭呢!萍姐比小華強多了,喝了四瓶,醉眼朦朧的。 又是幾瓶下肚,手都不聽使喚了,筷子被我碰地上了,季哥還在喝,果然是老酒鬼,我這個千杯不倒在他面前好像還不夠看,蹲在地上找著筷子,半天沒找到,一抬頭,發現小華的短褲居然只包著半邊屁股,小內褲若隱若現,修長勻稱的美腿一動一動的,晃得我眼花,再看右邊,萍姐的裙子也是如此,兩腿張開,內裡黑洞洞的,定睛一看,原來萍姐穿的是黑色內褲。 看到我半天沒上來,萍姐顫顫的聲音道:「小將,怎麼了?」 我一驚,趕緊從桌底縮了出來,「筷子不知掉哪了,找了半天沒有。」 「不要找了,我重新拿一雙。」 我趕緊坐好,接過萍姐給的筷子,繼續與季哥拼酒,不過這時腦中揮之不去的,是小華和萍姐兩人的美腿和內褲,一個透著純美,一個透著熟美,搞得我心裡癢癢的。 我忍不住伸出左手,放到了小華的美腿上,輕輕的撫摸起來,小華身體一抖,抬起迷茫的眼神向我看來,我趕緊向她眨了眨眼,只是腦子昏昏沉沉的,動作很是僵硬,但小華看懂了,用水汪汪的媚眼瞥了我一下,就不管我了。 我心裡一樂,看來真是酒壯人膽,我和小華居然都沒有覺得這樣不好,我得寸進尺的將手伸到小華的內褲上,隔著內褲觸摸上了小華的齒丘,���,軟軟的,熱熱的,用手輕輕按了按,感到小華的身體都在顫抖,看來是觸到小華的私密地帶了。 「來,老弟,再喝。」 我心裡將季哥罵了十八遍,簡直是個酒桶,硬著頭皮喝下去,胃子裡翻江倒海,看來到極限了,我說了聲去下洗手間,就歪歪扭扭的衝了出去,到了廁所就哇哇的吐了出來,吐了不知多少,心裡舒服了,這就是啤酒的好處,要是白酒可就不同了。 回到桌上看到小華和萍姐居然又被季哥勸著喝酒,心裡咒罵一句,不得不上前,我可不能讓我的小華喝醉了,今晚還有人生大事等著我倆探討呢!我硬著頭皮道:「季哥,咱倆喝。」 看到我過來,小華迷茫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也許是酒喝多了,小華趴在桌邊,頭向右歪著,正朝著我,我擔心的看去,哪知正看見小華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還不斷眨著,小嘴小鼻頭紅紅的,我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小華不想喝酒,裝醉呢! 一直以來,小華在我心目中都是很聰明的,在學校的獎狀拿到手軟,現在小華在裝醉,我當然極力配合,一邊繼續與季哥喝,一邊將右手放在小華雙腿上,不停撫摸,還不時觸摸到腿根處,我注意到,每當那時,小華的身體都會不自覺的顫抖,我邪惡的笑了,小華裝作惡狠狠的瞪我一眼,取下眼鏡放在一邊,就將臉趴在臂彎中,休息去了,肯定是酒喝多了。 終於,在我的詛咒中,季哥起身上廁所了,這他媽的,而萍姐也是趴在桌上,趁此機會,我加大對小華的挑逗,手指從薄薄蕾絲內褲的邊緣伸進去,撫摸著小華最聖潔所在,但碰到一粒小豆豆時,我感覺手中一片濕潤,看來小華也是有感覺了,而小華身子一抖,轉過頭來,小臉羞紅的瞪了我一眼,就不再管我了,我心裡一樂,加大挑逗,小華的身子更是顫抖不已。 正當我玩的不亦樂乎時,一抬頭,居然看到季哥站在桌邊,雙眼死死的盯著桌下小華的雙腿,媽的,這他媽是什麼事,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看了多久?我居然一概不知,此時我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受,心撲通撲通的跳著,一絲快感傳遍全身。 就在我心裡不知什麼滋味時,季哥也發現我在看他,兩人眼睛一對視,季哥居然衝我淫蕩一笑,我尷尬的要死,悻悻然的收回手,兩人重新做好,接著拼酒,而為了表示我不會做出剛才騷擾小華的舉動,我的左手一直放在桌子上,還晃啊晃的,以表達自己的清白。 又喝了一會,我頭昏的要命,酒勁上來了,頭一低一低的,看人都不清楚了,而季哥居然又舉著酒杯過來,我無語了,也許是眼睛模糊了,我覺得季哥現在都是用左手向我敬酒的。 一時酒勁又湧了上來,來不及說話,我站起來就向廁所衝去,媽的,這酒就跟馬尿似的,又是哇哇的吐了一推,心裡又舒服了,腦子也清醒了,這也許是我的體質吧,喝啤酒每次只要吐出來就好了。 回到酒桌上,眼睛也不再發花了,舉起酒杯向季哥看去,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季哥看到我向他看去,居然表情一陣不自然,還尷尬的避開我的目光,我也沒在意,「來,季哥,喝,剩下這瓶喝完就結束吧!」 這次居然很是順利,季哥沒再反對,結結巴巴的道:「好,好的,喝完結束。」 聽到這話,我心裡一喜,媽的,終於有盼頭了,反正剩下的也只有三杯,現在全身充滿幹勁,舉起這杯,仰頭就想幹下去,只是我注意到旁邊小華身子一抖,這次好像比剛才抖動的都厲害,小華抬起頭來,凶巴巴的,氣鼓鼓的瞪了我,我還認為她怪我不要命的喝酒呢!我衝她尷尬笑笑,看到對面的季哥慌忙將右手從桌下拿出,並將左手中的酒杯換給了右手,兩人碰了一下,又乾了。 之後,發現小華又趴下了,看來是真累了,我與季哥又連乾兩杯,結束了這頓酒席。 我扶著小華,發現小華身子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看來醉的不輕,我道:「季哥,今天多謝款待。」接著又推了推萍姐,「萍姐,萍姐,我們回去了。」 哪知道,萍姐一下子站了起來,還呵呵一笑,「終於結束了,這酒鬼每次都這樣。」 我目瞪口呆,這萍姐,看來是拿季哥沒辦法,才想出這裝醉的法子,我又看了看被我摟著的小華,她剛才也在裝醉,不知怎麼樣。 告別了季哥萍姐,我扶著小華向樓上走去,臨走前居然發現,季哥盯著小華一直看,好像恨不得吃掉似的,媽的,真他媽酒後見真性,看來他也不是個好人,說不定招待我,是對小華圖謀不軌。 到了二樓門口,我拿出房卡,打開了門,哪知小華一下子站直了,還衝我嘻嘻笑著,「老公,人家裝的怎麼樣?」 雖然心裡知道小華是裝醉的,但還是表現出一幅驚訝的表情,「你,沒醉。」 「嘻嘻,當然沒醉。」接著小華又一幅氣鼓鼓的樣子,「你們這些臭男人,一個個都是酒鬼,不要命的喝酒,哼,要不是我裝醉,現在肯定不省人事了。」 我趕緊諂媚的賠笑,「呵呵,老婆真聰明,老婆是我見到過,最聰明的人。」 誇小華這招每次都管用,你看,我說了後,小華開心的笑了,「就你會說話。」 我也呵呵一笑,小華接著道:「之前人家還沒好好的泡泡澡呢!就被你叫出來了,現在人家還要去泡澡。」 「去吧,去吧,泡的白白淨淨的給我吃。」 「哼,臭老公,整天就知道欺負人家。」說這話的同時,小華好像想起了什麼,臉一下子紅了。 其實現在,我和小華雖然能夠正常交流,但那些酒不是白喝的,兩人都是臉上紅紅的,腦子暈暈的,也許酒勁上來了,就撐不住了。 這頓飯吃得,真讓我無語,不過能夠近距離看到萍姐這個熟女,還是很值得的。 五、浴室春情 喝了酒之後的我,雖然還能行動,但一靜下來,就是頭昏腦脹,看著身後翻找東西的小華,我問:「老婆,你不是要泡澡的嗎?在找什麼?」 哪知我一問,小華居然臉紅了,「都是你啦,懷老公,人家一共帶了三條內褲出來,這才一天時間,就髒了兩條,哼!」 喝酒使我腦子有點轉不過來,我傻乎乎的道:「這新的內褲剛穿上怎麼會髒了呢?難道你大姨媽來了?不對啊,不應該是這幾天。」 小華臉更紅了,「哼,說什麼呢?還不是你,飛機上摸得人家內褲濕了,剛才在酒桌上,人家剛穿的內褲,又濕了。」 呃,我楞住了,訕訕的說不出話。 小華拉開浴室門,從裡面冒出陣陣霧氣,剛才出去的時候,浴室裡就沒關,反正這是旅館,但小華並沒有直接進去,「老公,你扶人家進去吧!」看到我疑惑的看著她,小華道:「裡面有蒸汽,人家戴著眼鏡,進去就看不見了,剛才出來還差點摔一跤。」 「那眼鏡拿了不就好了嗎?」 「老公,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近視嗎!拿了還是看不見啊!」 「呃,好吧!」 這還是我第一次進旅館的浴室,一進去,裡面充滿蒸汽,就連我這視力正常的人都看不清楚,何況小華這個大近視了,頂上的燈光較為昏暗,可能設計的時候就設定好了,泡澡時,昏暗的燈光很有感覺,我估計泡著泡著都能睡著了。 將小華帶到浴池邊,小華取下眼鏡,頓時兩隻眼睛瞇了起來,向我的方向看了半天,才道:「老公,你怎麼還不出去啊!人家要脫衣服了。」 小華這樣一說,我反而來了精神,嘿嘿一笑,「老婆,不要害羞嗎!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 「臭老公,還不都是你耍流氓。人家喝了酒,現在頭很暈,你先出去,等人家泡一會解解酒,解解乏,好不好嘛,老公。」 最後小華都用上了撒嬌,那一聲老公,叫的我全身舒坦,「老婆,讓老公現在出去也行,不過嘛,老公要獎勵哦!」 「老公你太壞了,這叫什麼獎勵嗎!」 不過小華說歸說,還是湊到我面前,踮起腳尖,將雙唇湊到我唇上,一觸即分,我哪能讓她這麼輕易走掉,右手一覽小華的腰,將她壓在我的胸前,心中一動,吻住她的雙唇,剎那間異樣激動的感覺使兩人身軀同時一顫,我吸吮著小華的香舌,感覺到小華舌尖分泌出陣陣津液,我雙手撫上小華豐滿的胸部,電流射遍兩人全身,小華輕輕推拒幾���,終於放棄,任由我輕薄,我漸漸用力揉搓聖潔堅挺的雙乳,嘴唇不斷親吻小華粉面的每個角落。我一把把小華抱得更緊了,開始親吻她精緻的耳垂,最後落在迷人的紅唇上,被我火熱的雙唇攻擊。 小華感覺自己好像此時在夢中一樣,當他的舌尖分開自己雙唇時,她並無絲毫抵抗的意念,當他的雙唇與她香舌纏繞到一起時,小華口中竟然分泌出津液。他又突然進攻,厚厚的嘴唇封上了她濕潤、柔軟的雙唇,吸吮間一股津液由她舌下湧出,兩人都有觸電的感覺,彷彿等待了很久似的,親吻的感覺如此美好,小華霎時間感覺到百花齊放,自己就像一隻快樂的花蝴蝶一樣,在花叢中自由飛翔,輕盈無限,我們兩人舌尖纏綿,互相吸吮著,再也不願意分開。 小華陶醉在美好的感覺中,覺得背後老公的一雙大手順肩胛到腰際不斷撫摸,被撫摸過的地方熱乎乎的感覺久久不去,偶爾撫上豐滿的雙臀,那可是美女的雙丘啊!他那雙手肆意的抓捏著,愛不釋手。 「嗯……不要嘛……」 小華口是心非的說。 我將小華上衣扯開,小華一具美妙絕倫的軀體顯露出來,小華櫻唇微啟,貝齒細露,細黑秀髮分披在肩後,水汪閃亮的雙眸閃著羞澀而又似乎有些喜悅的輝芒,泛著純潔優雅的氣質。我忍不住了,伸出手顫抖的解開小華的胸罩,慢慢拿開,一瞬我熱血上湧,雖然周圍充斥著蒸汽,但我還是看到小華雙乳的晶瑩剔透,隨著小華緊張的呼吸,而顫顫巍巍。 「嗯」 一聲嬌羞萬分的嚶嚀,小華羞紅了雙頰,趕快閉上美麗多情的大眼睛,並本能地用一雙雪藕似的玉臂摀住了自己那正嬌傲堅挺、雪白柔美的聖潔椒乳。看著這個清純絕色的小美人兒那潔白得令人頭暈目眩的晶瑩雪膚,我眼睛花了,昏沈的腦子短路了,眼前的一切都令我「怦」然心動。 我再次摟住小華,只覺胸前擁著一個柔嫩溫軟的身子,而且有小華兩座柔軟、尖挺的處女峰頂在胸前,是那麼有彈性。我的手握住了那嬌挺豐滿的玉乳,不斷揉捏著玉峰,感受著翹挺高聳的處女椒乳在自己雙手掌下急促起伏著。 望著那雪白玉膚上兩朵花蕾,我心跳加快,迅速低下頭,張嘴含住一顆柔軟嬌嫩堅挺的玉乳,伸出舌頭在那粒從只有我碰觸過的少女乳尖上輕輕地舔舐,一隻手也握住了小華另一隻充滿彈性的嬌乳,並用大拇指輕撥著那粒含羞的少女蓓蕾。 小華給我玩弄得玉體酸軟,全身胴體嬌酥麻癢,一顆嬌柔清純的處女芳心嬌羞無限,一張美艷無倫的絕色麗靨羞得通紅。 「老公,你真下流,不過人家很舒服。」 一波波的快感隨著我的撫摸傳遍全身,但到達那依然純潔的下體時,小華感覺一陣陣痙攣,愛液不受控制的順著處女陰道不斷向外流淌,內褲已經濕嗒嗒,小華不自覺的摩擦著兩雙玉腿,藉以舒緩那麻麻酥癢的快感。 我的手伸到短裙一側的拉鏈,「哧……」 拉鏈被拉開,毫不用力的短裙就被脫到腳下,小華白色的蕾絲內褲逐漸地暴露出來,當裙子離開身體的瞬間,小華的身上就只剩下了內褲了,除了下身的內褲,小華光滑潔白的肌膚已歷歷在目,曼妙的曲線更是裸無遺。正是這半裸的美體令我驚歎不已。 我滿佈血絲的雙眼,放肆的盯著小華雪白半裸的軀體。勻稱優美的身體上,大部份的肌膚都已經裸露了,白色內褲緊貼在同樣高聳臀部上,反而比一絲不掛更煽動慾火。那柔和曲張的線條不自覺的流露出誘惑和性感來,潔白耀眼的肌膚展示給我,透著少女的羞澀。 這時小華恢復了理智,「老公,我要洗澡了。」 「老婆,現在就給我吧,你太美了,老公忍不住了。」 「老公,你答應過人家的,人家的第一次不能這麼草率,人家要將最完美的自己送給你。」 「老婆,你在我眼中都是最完美的,我永遠愛你。」 「老公,人家知道你一直憋的很難受,都是小華太自私了,可是小華的夢中一直有個完美的洞房夜。」小華弱弱的可憐兮兮的道:「老公,如果你要的話,那小華就給你。」 我心裡一喜,小華終於鬆口了,我剛想褪下小華的內褲,徹底佔有她,卻看見小華臉上雖然幸福,卻有深深的遺憾布在臉上,那是一種多年來的夢想破滅的複雜表情,我恨自己,看到了小華的表情,因為我心軟了,而心一軟,我知道,我又一次的妥協了,因為我愛小華,寧願我受傷一萬次,也不願小華受傷一次。 我故作輕鬆的笑了笑,用手拍了拍小華挺翹圓潤的翹臀,「好了老婆,嘴厥的都能掛個油瓶了,去洗澡吧!」其實說這話時,我有多麼的想抽自己的耳光,我都懷疑,我的二弟會不會陽痿。 小華一楞,抬頭驚喜的看著我,「老公,真的嗎?你不打算在這裡要了人家?」 我是多麼想反悔,但看著小華喜悅的表情,我還是狠狠的點了點頭。 小華沒有立刻去洗澡,而是踮起腳,靠近我並輕輕啄了我的嘴唇,「老公,你先躺床上休息一會,人家洗好澡,就把自己全部交給你。」 小華這一句話,就將我原本有些灰色的心情轉變晴朗了,也許是我大男人心裡作祟,我沒有表現出來,轉身朝浴室門口走去,而小華看著我離去的孤獨的背影,堅定的點了點頭,也不知她在心裡下了什麼決心。 我走時拿走了小華的眼鏡,其實是我心裡的惡作劇,只是想小小的懲罰一下小華,誰讓她老是讓我憋的這麼難受,還有就是本能的反應吧,以前只要小華洗澡我就會將她的眼鏡藏起來,以便我偷窺不被小華發現,當將眼鏡拿出來後,我又有點後悔,小華沒了眼鏡走路摔了怎麼辦呢!可我又不想這麼示弱的進去送眼鏡,哎,不想了,小華這麼大的人了,應該不會摔跤。 在床邊坐了一會,浴室中提起的慾望降了一些,這一降,剛才喝多了酒的後作用起來了,腦門又開始暈起來,迷迷糊糊中聽到『碰』一聲響,我一下子驚醒了,搖了搖頭,才判斷出聲音來自窗戶外的小走廊雜物室,我將窗戶開到最大,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異樣,看來又出現幻覺了,我無語。 「叮鈴鈴……」 床頭的座機居然響了,我納悶了,這不會是旅館半夜的特殊服務吧!這叫什麼事,這旅館怎麼還騷擾帶了女伴的旅客?我猶豫著接還是不接,最後一咬牙,看了看浴室,裡面沒什麼異樣,我拿起電話,「喂,哪位?」我語氣不是很好,這可是說給小華聽的,表示我的清白。 「小將啊!我是萍姐,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哦,是萍姐啊!沒人惹我生氣,呵呵!」我尷尬一笑,「對了,萍姐,你找我有事嗎?」 「你們不是喝酒了嗎!我煮了醒酒湯,你來喝點吧!」 這頭還真是暈的難受,我沒有推辭,「好的,麻煩萍姐了,我這就下來。」 「好,拜拜!」 「拜拜!」 這萍姐真是賢惠,人又長得漂亮,季哥真有福氣,不過我的小華可更清純漂亮,我對著浴室大聲道:「老婆,我下去喝個醒酒湯,一會就上來。」 「那老公你快點,人家再泡泡。」 一想到小華美麗的胴體等會就屬於我了,我心裡一熱,「老婆,等會我可不會心軟了,我要吃了你。」 只聽裡面『嘩』的水響,小華並沒有回答我,看來小華時害羞了。 我哈哈一笑,拉開門出去了。 「老弟,下來了,來,嘗嘗你萍姐煮的醒酒湯,保證你神清氣爽。」看到我下來,季哥眼神一閃,端著碗到了我面前。 「呵呵,謝謝季哥。」我又朝著萍姐道,「謝謝萍姐。」 萍姐揉了揉額頭,「自家人,什麼謝不謝的,好了,你們慢慢聊,我頭暈死了,去睡了。」萍姐皺著額頭走入了臥房。 我和季哥一邊喝著一邊聊天,慢慢的,我腦子不聽使喚了,思維像是停頓了似的,思緒神遊物外,濛濛濃濃一直做夢。 夢中自己好像被人塞進了床底,還一直聽到呻吟聲,那聲音是如此的動聽悅耳,又是那麼的熟悉,思緒斷斷續續的,好像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 六、季哥艷遇 我叫季* ,三十出頭的人了,在KM開了家旅館,做個小老闆,說到這旅館,可就提到了我的秘密了,那旅館可是我尋求快樂的場所。這次在外辦事,可能是我的幸運日吧,想辦的事情全部順順利利的完成了,心情大好,也就乘機返程了。 坐在飛機上無聊的東張西望,搜尋著美女,可這次卻失望了,沒有一個讓我眼前一亮的,就在我失望之際,迎面走來一個大美女,我眼睛一亮,這美女一看就是開朗活潑型的,那快樂蹦跳的樣子尤為可愛,一件白色襯衫,一條白色休閒褲,略顯緊身,曲線玲瓏,凹凸有致,一身的素色更能體驗出小華的知性氣質。胸前堅挺挺翹,臀部渾圓嬌俏,看的我五指大張。 也不知是否是上天聽到了我的祈求,在我期待的目光中,這個大美女居然坐在了我座位的旁邊,雖然隔著一條走道,但一路上可以看著這美女養眼,那也是相當不錯了。 令我不爽的是,這美女身邊跟著個屌絲男,看著這美女看著屌絲男的表情,我心裡一陣吃味,那是一種無條件信任的表情,也許是從未有個美女這樣對我吧! 這屌絲男居然還坐在了我和美女之間,讓我沒法完全的看著美女,這就更讓我詛咒他了。 也不知這小美女是不是第一次坐飛機,那興奮勁兒,看的我都一陣歡笑,看著小美女激動下,不住晃動的挺翹嬌乳,那白色緊身襯衫包裹著的堅挺,我真想撫摸一下,如果真能實現,一定讓小美女在我的撫摸下繳械。 就在我有意無意偷窺著小美女,這時間悄然的流逝,長時間的一個動作,也使我有點疲倦,感覺想睡覺,本能的又朝小美女那裡看了一眼,就這一眼讓我愕然半晌,原來那屌絲男正在褻瀆那個小美女,而小美女雖然不斷抗拒,但顯然沒什麼效果。 屌絲男的爪子不住撫摸著小美女的大腿,雖然隔著褲子,我想一定很爽,搞得我心癢難賴,後來小美女怕被別人看到,不讓那個屌絲男摸了,屌絲男卻不死心,居然想出用衣服蓋著,這樣的注意,看來著屌絲男也是廣大淫明中的一員,一定沒少看調教女友類的小說。 我只看到衣服下此起彼伏,一開始是下面,後來又轉到上面,想著剛才看到的,小美女擁有的美乳,現在正被無情蹂躪,我的手都顫抖了,真想代替那個屌絲男摸上去。 令我不爽的是,屌絲男的手一直伸在衣服裡,根本沒有拿出來,而且就這樣好像兩個人都睡著了,我了個去,老子看著你兩這麼激情,現在怎麼睡的著。 到後來燈都熄了,周圍陷入了黑暗,那邊的小美女看不到了,罵了隔壁的,反正現在睡不著,我在腦中不斷幻想,小美女的美乳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想必一定嬌嫩如玉,乳香撲鼻。 時間在我的幻想中悄然遠去,我瞇著雙眼假寐,旁邊傳出的聲音打斷了我,我轉臉看去,原來是那個屌絲男要起身,還在弄著蓋在小美女身上的衣服,突然屌絲男站了起來,還朝我這裡看來,我趕緊閉上眼睛,媽的,嚇了我一跳。 由於座位這裡的燈是熄掉的,兩頭的燈是開著的,所以我能夠清晰的看到,那個屌絲男是朝著廁所走去,而從我這裡隱約能夠看到,那廁所有人在用,屌絲男掏出煙,走到了一邊,看來短時間是不會回來了。 我看了看依然睡著的小美女,太昏暗無法看清,四周看了看,大家都在睡覺,我做賊似得望著廁所那邊,想著要是他回來,肯定能來得及讓我回到座位,我輕手輕腳的坐到了原先屌絲男的位置,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內心掙扎了好一會。 最後,我一下狠心,將手從蓋在小美女的衣服邊緣伸了進去,一進去就感到很溫暖,而且若有若無的香氣飄進我的鼻孔,這小美女真是極品。 我先是輕輕蓋在了小美女的美乳上,『哦』,好大,好軟,我一隻手都無法覆蓋完全,這是我幻想了這麼長時間的美乳嗎?我簡直不敢相信,手指輕輕的抓了抓,好挺,好爽。 玩弄了一會,小美女更本沒有醒來的跡象,而且屌絲男也沒回來,我又將手來到小美女的下身襠部,由於隔著褲子,觸感不是太真實,但還是感覺到了鼓鼓的齒丘,我下意識的用力壓了壓陰部的位置,哪知道小美女反應這麼大,「哦,老公,不要碰人家下面。」 我嚇了一跳,趕緊朝小美女看去,只見小美女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醒沒醒,我害怕了,萬一被抓到就慘了,我抽出手,回座位,臨走前惡作劇似的將手摸到小美女的嘴裡。 不久,屌絲男回來了,沒有發現異樣,我心裡鬆了口氣。 想著剛才觸摸的異於老婆的爽感,回味無窮。 下機後,小美女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視線裡,我心裡一陣失落,看來小美女只能成為我生命中的過客了,匆匆回到自家的旅館。 這旅館可是我的心血,它凝結了我的一身結晶,當然,還有一點,這旅館可以滿足我的一個不良嗜好。 站在自家門口的我此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裡面,心裡一疑接著一喜,原來飛機上的小美女來到了我的旅館住宿,這可真是老天有眼啊!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心裡突突的,看著小美女上了樓梯,我更是心中忐忑,來到櫃檯前,「小黃,我回來了。」 「哎呀,老闆,您回來了,我幫您提包。」小黃一看到是我,諂媚的上來,也正是小黃這拍馬屁的性格,我才一直沒有換接待員,本來是想找個年輕漂亮的小妹妹的,但是攝於母老虎的淫威。 「這個,小黃啊!,我問你,剛才那兩個人是住店的嗎?」 「是啊!老闆,他們早就在網上訂好了。」 「哦,是哪個房間?」我心裡一緊。 「是203,我剛辦的,怎麼了?老闆。」 「哦,沒事,沒事,隨便問問。」聽到是住203,我心裡樂了,看來更是老天有眼啊!這203,205兩件房,可是我的寶地,因為那裡,可以讓我偷窺各個房間內的一切,這可是我自己的秘密,就連我老婆還不知道。 「老闆,既然你回來了,我告訴老闆娘,準備晚飯。」 我欣慰的點了點頭。 放下行李後,就直奔二樓,打開工具間的門,我躡手躡腳的來到203那邊的窗子下,頭一伸,哇操,小美女居然被屌絲男壓在身下,而且還很享受,屌絲男居然脫了個乾淨,不斷猥褻著小美女。 小美女晶瑩的美乳暴露在空氣中,沒有了衣服的遮掩,我才看到,原來小美女的胸部這麼雄偉,雖然被我撫摸過,但那是隔著衣服的,小美女此時本屌絲男玩的來了興致,只見不大的乳葷中一顆乳頭,傲然挺立,表達著自己的驕傲。 小美女被玩弄的嬌喘噓噓,淫聲連連。 我期待的床戲居然沒有出現,真懷疑這屌絲男是不是陽痿,對著這麼個美女,居然就這麼放過了。 『不好』,我心裡一驚,屌絲男居然向這裡看來,不知道發沒發現我,根據多次的經驗總結,我貓著腰,一溜煙的溜出了門口,到門外才虛了口��,我到另一邊的走廊裡,裝作巡視。 後來看到屌絲男從房間裡出來了,為了多多接觸小美女,我上前去搭訕了,這屌絲男看來還是很嫩啊,就這麼被我套上了,還被我邀請去吃飯,當然,我的目標是小美女。 吃飯前,我瞭解到,這小美女人是美的沒話說,但有個缺點,就是近視的度數太高,眼鏡片厚厚的,據屌絲男說,小美女不帶眼鏡,站在對面的人都看不清是誰。 酒桌上,我可是懷著灌醉所有人的目的喝酒的,可是屌絲男的酒量還可以,沒有實現這個目標,但在我上廁所回來後,居然發現,屌絲男將手伸進小美女的裙子裡,好像還伸進了內褲裡,小美女可能是喝多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呵呵,看的老子眼都直了。 可能是我看的太入迷了,居然被屌絲男看到了我的舉動,而屌絲男還不好意思的抽回手,一直都不敢將手放到桌子下,我了個去,這屌絲男看來臉皮不夠厚啊! 接下來的喝酒,我就心不在焉了,一直想著剛才的場景,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我鬼使神差的將手伸到了桌子下,試探性的摸了摸小美女,沒什麼反應,我也不敢過於動作,而屌絲男還不知道這一情況,小美女就更是認為這隻手還是屌絲男的,我的膽子就大了,漸漸的向小美女私密地帶伸去,感覺到小美女身子一顫一顫的,我心裡更爽了,原來小美女這麼敏感,真是極品。 就在我想伸進內褲時,屌絲男突然站了起來,我嚇了一跳,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屌絲男是去廁所的,看來是喝多了,我當然得寸進尺了,反正小美女喝多了,不過我又想到,要是小美女現在起來,發現屌絲男不在,那我不是完了,於是,我也不敢動作太大。 不過小美女的私密地帶,對我的吸引太大了,我沒有忍住,還是伸進了內褲裡,裡面熱熱的,鼓鼓的,手一摸,居然有滑滑的粘液,看來小美女被屌絲男玩的很爽啊!這肯定是小美女的愛液,我興奮極了,手指蘸著愛液,滑向了小美女的陰部。 一粒小豆豆出現在了我的指肚下,感覺小美女身子一抖,看來這裡是小美女的最敏感地帶,小美女很爽啊!我輕輕的揉著小豆豆,慢慢感覺小豆豆在變大,小美女身子抖動的更厲害了,我心裡一樂。 哪知這時,屌絲男回來了,還準備向我敬酒,我看著屌絲男,心裡爽極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正被我玩弄呢!還不反抗。 我報復性的將手指插向陰道口,還沒深入一點,只感覺裡面太緊了,跟處女似的,而小美女居然抬起了頭,我嚇了一跳,這小美女怎麼這麼敏感,不會真是處女吧?不太可能,這兩人是來度蜜月的,應該早就洞房了,可能是剛被開苞,我趕緊抽回手,免得被發現。 喝完酒後,我讓老婆煮了醒酒湯,自己又跑去了二樓,準備偷窺,不過這次沒有什麼讓我看的了,只有屌絲男跟死豬一樣躺在床上,我心裡一陣失落,「碰」,手沒注意碰倒了東西,嚇得我一激靈,趕緊跑下樓了。 這真他媽是個精彩舒爽的一天啊! 不行,這小美女我一定要得到,想到床底下那進口的迷藥,我心裡那躁動的心更加跳躍了。 七、甜蜜洞房 浴室裡霧氣瀰漫,飄飄渺渺,宛若仙境,新娘子正泡在浴缸中,俏臉血紅,也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被浴室裡的蒸汽蒸的,新娘子乳房以上的部位都露出水面,肌膚濕潤光滑,晶瑩剔透,只見新娘子晃了晃眩暈的腦袋,『嘩』的一身水響,新娘子從浴缸中站了起來,立時雪白的粉背露了出來,背影是這麼的美麗。 從背面看去,只見新娘子渾身都是晶瑩雪白,身材極是協調,身材玲瓏,曲線完美,露出香臀,香臀豐挺,肌膚更是白膩細嫩,真完美。 新娘子出了浴缸,站在地上,身子轉了過來,只要是個男人看到這樣的情景都會噴碧血,因為這是新娘子全裸的正面身體。 新娘子的身體修長,臉龐美麗,雙肩柔美,胸部豐滿,香乳粉嫩碩大尖挺,十分完美,蓓蕾翹立像兩個紅櫻桃讓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往下是那盈盈的小細腰和嫩白豐挺的大屁股,再往下是那令人噴鼻血的茸茸陰毛,中間隱藏著迷人的花瓣。此時那優美的身體正透著羞澀的紅,仿若仙女般冰肌玉骨、超凡出塵,亭亭玉立站在那裡。 新娘子苦惱的拿著自己僅剩的一條小小內褲,猶豫著穿還是不穿,如果穿上等會再濕了的話,就沒得穿了,想到即將到來的洞房,新娘子甜蜜的笑了,接著臉上又露出壞��的笑容,將手中的小小內褲收了起來,全身上下緊裹著條浴巾,浴巾很短,剛好抱住新娘子的翹臀,乳房顫顫巍巍,有近一半露在外面,這仙子出浴圖,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都會忍不住。 半裸的新娘子用乾毛巾擦乾了秀髮,只是怎麼也找不到眼鏡,心中一想,肯定是老公拿出去的,想到老公,新娘子滿心甜蜜,臉上蕩漾著快樂的微笑,就這樣摸著走出浴室。 「嘩」的一聲,新娘子拉開了浴室的門,眼前卻是一暗,臥室的燈被關了,藉著窗外微弱的幾乎或略不計的光亮,新娘子看到床上有個人影,似乎正朝她看來,想到自己只穿著浴巾,連內衣都沒穿,新娘子就羞得低下了頭,耳中聽著床上呼吸越來越急促的新郎,新娘子更是不堪,在新郎火辣辣的目光注視下,新娘子全身酥軟。 新郎並不近視,比新娘好多了,看著出水芙蓉的新娘,聞著新娘散發出的淡淡幽香,新郎的慾火蹭蹭的往上冒。 「老公,怎麼不開燈?」 新郎本來想向禽獸一樣的撲向新娘,以最粗暴的形式強暴新娘,乍然聽到她把���己當作老公,想到就算自己輕薄於她,她也不會反抗,這真是天賜的良機,他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只要能一親香澤,死而無憾;新郎過去一把摟住新娘,新娘沒有反抗,甜蜜地躺在新郎懷裡。 新郎心頭一陣顫蕩,真怕眼前只是剎那間的幻象。 新郎完全無法控制自己,他將新娘拉到床上,尋上新娘的香唇,使勁地吻她,撫摸她柔若無骨的香肩,用盡他的熱情、力氣。 新娘嬌軀不堪刺激地抖顫,片刻嘴唇變得灼熱,她抽出玉手摟上新郎的脖子,沉醉在他的熱吻裡。 「這是真的嗎?居然會甘心和他相擁熱吻。」新郎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美景。 新郎抱緊新娘子,雙手不由自主的揉捏撫摩新娘子的腰腹,不幾時,新娘子的嬌軀開始火熱,粉面羞紅,銀牙緊咬,櫻唇中無意識的發出幾聲嬌呤。 這更助長了新郎,他一雙手開始上移,漸漸的捂上了新娘子嬌嫩堅挺的酥胸,同時雙唇從新娘子光潔的額頭一路吻下,來到酥胸,雖然隔了一層浴巾,但新郎仍然能感覺到那對玉峰的驚人,不由得又揉又捏,更想著入內一探究竟。 而懷中的新娘子也已動情,放鬆了身體,隨著新郎的吻,身體發生了異樣的變化,一陣陣酥麻快感油然而生。面上漸漸泛起了醉人的紅暈,不住的嬌聲喘喘,嬌軀更是不停的扭動,無意識的磨擦著新郎男性的慾望。 終於新郎的一隻右手再也耐不住寂寞,順著新娘浴巾上邊緣爬了進去,『哦』新郎無聲的呻吟了一聲,居然沒帶裹胸,新郎的手指不客氣的直接揉捏玉峰和玉峰上的櫻桃,更是上下夾攻,左右逗弄,那種軟而堅挺的嫩滑感,簡直讓新郎愛不釋手,忍不住狠狠地抓了一下。 另外一隻左手仍緊捂佳人的柳腰,防止新娘子軟倒在床。同時一張大嘴不甘寂寞,直接將整個櫻桃含進嘴裡,用舌頭不住的舔弄,用牙齒親咬…… 含苞未破、尚是處女之身的新娘子立時如遭雷擊,銀牙暗咬,秀眉輕擰,「嗯--」紅唇不自覺地呻吟出聲…… 這時新郎便不再顧慮,拉掉新娘子身上僅有的浴巾,把雙手也伸到了新娘子的胸口,放肆地玩弄著乳峰和葡萄,新娘子眼睜睜地任由新郎那雙大手在她的胸前抓捏,新郎兩指一併,捏住了新娘子的嬌嫩蓓蕾,對一個處女的蓓蕾這樣的直接刺激,令得新娘子兒芳心嬌羞萬般。 聽著新娘子動人的呻吟,強忍慾火的新郎不慌不忙地吮吸那誘人的可愛乳頭…… 新郎能明顯感覺到身下新娘子的緊張輕顫,還有那一對美乳的嬌柔挺立,新郎越來越放肆,新娘的粉嫩嬌乳在他的十指中不斷地變形,那動人的手感、那逼人的快感、那剌激的罪惡感,讓他的情緒到達了前所未有的端點,他只覺得胯下肉棒脹痛得幾乎要爆掉。 「老公,輕點。」 新郎戀戀不捨地離開誘人的玉峰,將新娘子平躺在床上,雙手開始向下面進軍。 新娘子萋萋芳草掩映下的幽谷,在玉腿無意識下不時開合:若隱若現的桃園漸漸有淳淳春水溢出。 新娘子早已一絲不掛了,但在新郎目光的注視下,還是羞得粉臉通紅,芳心嬌羞,不知所措。新娘子的處女玉體就這麼赤裸裸的平躺著,一絲不掛的猶如一隻待宰的羊羔,那潔白的小腹下端,一團淡黑的少女陰毛是那樣柔軟,掩蓋著處女那條粉嫩玉溝。 新娘子的裸體真是只應天上有,那清純的玉容,晶瑩的玉頸,潔白的玉峰,還有那圓潤玉臍,修長的玉腿,神秘的幽谷,都構成了一副絕佳的獨一無二的美景。 新郎把手伸進新娘子那柔柔的茵茵芳草地,手指輕捏著處女陰毛一陣揉搓,新娘子被他玩弄得粉面羞紅,櫻桃小嘴嬌喘吁吁:「唔……嗯……唔……唔……唔……嗯……嗯……唔……唔……」一股亮晶晶、粘稠滑膩的處女愛液也流出新娘子的下身,濕了新郎一手。 新郎雙手不停,眼睛卻賊兮兮地盯著那神秘的粉紅細縫,感覺它早已濕滑,不自禁地探出手指,輕柔地觸碰那處女的聖潔私處。 從未接受甘露滋潤,也未經外客到訪的私密地,傳來一波一波強烈的刺骨酸癢,新娘子不自禁的抬起頭來,大口喘氣,秀眉微蹙,媚眼迷離,發出令人銷魂的嗯唔呻吟,然後嬌軟無力的癱軟在床上,任憑擺佈。 新郎猛撲上去,抱住新娘子的纖腰把她緊緊抱著,兩手從後面撫摩著她的兩半雪白豐臀,軟綿綿的好滑好刺激。新娘子掙扎著臀部左右扭動,這讓新郎感到更加過癮。 新郎再也忍不住將新娘子的玉腿分開,臉湊近了她的蜜洞,新郎的呼吸不由得沉重起來,目光順著大腿內側往上望去,新娘真是雪白無瑕,猶如一具粉雕玉琢的雪蓮花。大腿兩側是隆起的大陰唇,像兩扇玉門緊緊關閉,只留下一條小小的縫隙,縫隙的中間還隱隱可見一個小小的圓孔;縫隙的上緣是粉紅的陰蒂,烏黑的陰毛只分佈在陰蒂的周圍和大陰唇的上緣,顯得很是鮮嫩。 新郎向上爬去,用嘴吮吸著新娘子的粉紅乳頭,粗大的肉棒摩擦著新娘子微隆的陰阜,新娘子的兩片豐滿大陰唇緊緊關閉著,她的陰毛不算特別的濃密,新郎伸出手輕易找到了新娘子的陰蒂,然後一下一下的揉捏起來,同時也開始撫弄嬌嫩的大陰唇。 敏感區域受到侵襲,新娘子的身體很快有了變化,粉紅的大陰唇漸漸充血張開,花園裡也慢慢濕潤,流出了透明的愛液。 新郎又來到了下面,用舌頭舔吸新娘子的玉門。緊閉的玉門在不斷的挑逗下再也抵擋不住,打開了。 「老公,那裡髒,不要添。」 新娘子從未受過這樣的挑逗,嬌軀亂顫,櫻唇發出陣陣呻吟,「唔……嗯……唔……唔……唔…」新娘子口中嬌喘吁吁,還不時伸出香舌舔舐著櫻唇,彷彿十分飢渴一般,迎合著新郎的愛撫,修長的美腿,一張一合的緩緩夾纏,似乎還在享受情慾的快感。 只一會兒,新娘子便覺得身子越來越熱,越來越麻、越來越癢,她只覺得渾身的酥癢變得十分難受,而下體的麻癢,更令她直希望新郎用手去扣、去挖。新娘神智越見不清,她嬌喘噓噓的,嬌啼不斷:「唔……啊……啊……啊……啊……唔……哎……「 新郎又輕輕把大陰唇往兩邊撥開,玉門緩緩的打開,粉紅色的門內還有一道小門,那是一雙小陰唇,再深入,圓圓的陰道開口終於顯露,這迷人的小蜜壺,將要迎來第一位客人。 新郎只覺得下身的巨棒堅硬異常,欲想鑽進這小小的洞口,直搗黃龍,但還是被強忍住了。 新郎的手輕撫著插進新娘的花溪,並在她那神密花瓣陰唇上輕擦揉撫,新娘子更是嬌啼不斷:「唔……啊……啊……啊……啊……唔……哎……」 此時的新郎已是欲焰高熾,忍不住將手指向新娘的花徑深處尋幽探秘…… 「唔----」新娘子的花唇驀地夾緊,欲抵擋深入的手指…… 新郎小心翼翼、一寸寸地探索著滑膩的嫩肉,暗暗體昧著玉體的輕顫,感受著手指尖傳來的緊夾、纏繞,新郎的手指終抵達玉潔的童貞之源。無論玉腿怎樣的緊夾,清純處女的神聖貞潔還是落入了新郎的邪手,新娘子嬌羞萬分,卻又甜蜜無比。 可新郎此時卻楞住了,好像對觸碰到的嫩膜感到很不可思議,驚得瞪大了眼睛,腦中思緒一亂,浮想聯翩,等待著被更深入開發的新娘子沒有等到期待中的刺激,竟然主動顫動下身,讓得插在下身的手指能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快感。 新娘子的主動打斷了新郎的思緒,看著情慾高漲的新娘子,新郎一咬牙,繼續著這洞房之事,而且明顯感覺到,新郎更賣力了。 新郎的指尖不時地沿著處女膜邊轉著圈,清純的新娘子桃腮暈紅,美眸緊閉、檀口微張、秀眉緊蹙,讓人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刺激。新郎又用大拇指輕輕一揉那顆粉嫩陰蒂。 「啊----」新娘子如遭雷擊,赤裸玉體猛地一陣痙攣,一雙素手不由地深深抓進床褥裡。 「老公,進來吧!人家快死了。」 新郎再不怠慢,飛快脫下全身衣褲,挺著炙熱的男性慾望,趴下身體,往濕淋淋的粉紅細縫送去。床上的新娘子也開始大膽,她一手握住玉莖,令她吃驚的是兵器的粗長。 粗長的肉棒更能引起新娘子的性慾,「老公,你的玉莖好大,在我們浪漫的洞房夜,讓我爽個夠吧!」 新郎好像並不急於將肉棒插入處子花房,他繼續玩弄著熱熱的陰核。『嗯嗯』從新娘子的鼻孔冒出,好像無法忍耐的甜美哼聲。過了一會兒,陰核已經完全充血,新郎才停止對陰核的攻擊。 「老公,不要折磨人家了,進來吧!」 新娘子再次主動求歡。 新郎也是無法忍耐了,艱難地調正了姿勢,腰間慢慢用力,頓時間,那硬得像根鐵棍似的肉棒對準那待開的花苞,腰際發力一沈,陰莖已隨著動作擠開陰道,刺進新娘子的處女花房內。 一會兒,新郎習慣了姿勢,抽動的動作變得順暢起來;雖然龜頭的嫩肉被緊夾有點發痛,但隨著肉棒內淫液的流出,那輕微的痛楚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強勁快感,快感一浪一浪地狂襲下,他再一次把新娘子柔嫩的雙乳控在手中搓揉。 雖然新娘子還是個青澀的處女,但這時,在新郎純熟的技巧剌激下,她的玉洞內己充滿了潤滑的蜜水,所以他的龜頭在揉開她的花瓣後,並不算十分困難,便己塞進了緊致的玉宮中,才一下子,便碰到了那道令他雀躍不己的堅韌障礙。 看著新娘子羞得通紅的小臉,海棠一般可愛,新郎忍不住端著結實的雪臀上下抽插起來,新郎的抽插水平頗高,就是不捅破處女膜,開始時佳人挺直了身子,臉上全是痛苦的神色,眉頭緊皺,嘴中痛哼著:「嗯…啊…啊…哦…」 但只是一會的工夫,新娘子體內的快感就被男人的精液喚醒,隨著肉棒不斷的進入抽出,新娘子的身體達到了不能控制的地步,她忘記了女性的矜持,開始瘋狂的扭動雪臀,時而又上下套弄,胸前堅挺的玉峰隨著身體上下晃動,更加增重了浪漫的氣息。 突然新郎退出肉棒,新娘子卻一把摟住新郎,將他正面壓在自己身上,並幸福歡喜的親吻著新郎,濕漉漉的芳草在他下腹磨動,濕潤的蜜唇觸到龜頭,二人渾身都是一震。新娘子主動伸手探下,挫身緩緩將玉莖引入體內。碩大的尖端撐開敏感的肉唇,酥麻的感覺讓她心兒都酥了起來,一時間動彈不得。敏感的龜頭被濕潤的滑肉緊緊含住,粘膩的感覺銷魂蝕骨,新郎閉上眼睛細細的品味。 花蜜從蛤口流到玉莖,晶瑩雪亮。新娘子頓了一刻,咬牙緩緩將玉莖吞入體內。熟悉的溫暖濕潤包裹棒身,下身彷彿回到了溫馨的老家。新娘子蛾眉微鎖,美目緊閉,喉間吐出嬌弱的一聲長哼,終於將龜頭頂到柔軟的處女膜。 新郎低頭看去,只見粗壯的棒身無情地撐開蛤口,濕漉漉的蜜唇被大大的分開,體外卻尚有一截玉莖。他輕輕再往裡面擠了擠,新娘子的口中發出嬌媚的呻吟聲,『啊,啊,好!老公,再插得深一點。」新郎吞了一口口水,調整了一下姿勢後,試著加強壓力,頓時,那片薄薄的瓣膜被撐得緊脹欲破。 「唔……」 媚眼迷離的新娘子皺起了鳳眉,發出了一聲痛苦的輕哼…… 但這時新郎的大箭概己在弦,怎可能再忍而不發?他一挪膝蓋、腰眼用力,肉棒狠狠地往前便挺…… (小美女,你終於是我的女人了。) 新郎心中自豪地吶喊。 「噗!」 隨著一下暗響,那片可憐的薄膜終於抵受不了突剌,才一下子,便被那無情的力量所撕破,失去了防衛,那粗大的肉棒挾著餘勢急剌而入,深深地沒入了冰清玉潔的玉宮之中。 「呀……」新娘子只覺得下身一陣裂痛,雙手本能地抵住了新郎的胸膛。 新郎感覺到龜頭一瞬間便刺穿了軟女膜,配合著下陰流出的處女落紅,他知道自己已得到了這位小美女最寶貴的第一次,也如新娘子之願在甜蜜的洞房夜失身。 伴隨著新娘子大腿間的落紅,更進一步的刺激著新郎的摧殘慾望。既然已經開了苞,辣手摧花的時間到了,他不進反退的緩緩抽出著陰莖,感受著體內處女膜的位置,用他那碩大的龜頭磨擦著處女膜殘骸。每一次觸及,她都痛出了豆大的淚水,直到他反反覆覆抽送了十多次,才將處女膜殘骸刮過一乾二淨,徹底開發了新娘子陰道的處女膜地段。 新娘子的處女膜被刺破,一絲疼痛夾著一絲酥癢的充實感傳遍全身,新娘子粉面羞紅,柳眉微皺,兩粒晶瑩的淚珠因疼痛湧出美眸,一個冰清玉潔的處女已失去寶貴的童貞,雪白的玉股下落紅片片。 「唔……」一聲嬌喘,新娘子羞紅滿面,一雙修長玉腿一陣僵直,輕輕一夾那蓬門中的大肉棒,感受著狹窄緊小的陰道被塞得又滿又緊。 「老公,我已是你的人了。」 「唔……唔……唔……唔……唔……」新娘子開始嬌喘,雪白胴體也開始微微蠕動。在赤裸玉體嬌羞而難捺的一起一伏之間,回應著新郎陽具的抽出頂入,新郎逐漸加快了節奏,下身在陰道中進進出出,越來越狠、重、快…… 新娘子被他刺得欲仙欲死,心魂皆酥,一雙嬌渾圓的玉腿不知所措地曲起、放下、抬高……最後又盤在新郎的臀後,以幫助「心上人」能更深地進入自己的陰道深處。 絕色清純的新娘子那芳美鮮紅的小嘴嬌啼婉轉:「唔老公…你輕……唔……輕……點輕……唔……唔……輕……點……唔……唔……唔……。」 當大肉棒到達子宮時,新娘子的身體由花芯開始麻痺。身體內那充滿生命力的大肉棒正在無禮地抽動,全身都在燃燒,新娘子高聲叫床。 「喔喔……」無意識地發出陶醉的聲音,新娘子苗條的身體搖搖晃晃,花谷裡充盈的蜜液,使小蜜壺徹底濕潤。 驀地,新娘子覺得那個大傢伙頂到了自己陰道深處那最神密花芯陰核,她更是嬌羞萬般,嬌啼婉轉:「唔……唔……」 新郎用龜頭連連輕頂那含羞帶怯的處女陰核,佳人嬌羞的粉臉脹得通紅,被他這樣連連頂觸得欲仙欲死,嬌呻艷吟:「唔……唔……唔……輕……唔……老公……唔……唔……輕……輕點……唔……」 突然,新娘子玉體一陣電擊般的酸麻,嬌嫩的嫩肉緊緊地箍夾住那火熱的巨大陽具,雪白的胴體一陣輕顫、痙攣,那下身深處的陰核不由自主地哆嗦,新娘子優美玉腿猛地高高揚起,繃緊、僵直……最後無奈地盤在了「心上人」的腰上,把他緊緊地夾在下身,從陰道深處的射出一股粘稠膩滑的玉女陰精,新娘子玉靨羞紅,芳心嬌羞萬分。 「唔好……好多……唔……好……好燙……喔……」新娘子的初精浸透著肉棍,流出陰道,流出玉溝,浸濕床單。 射出處女陰精後,新娘子羞得緋紅,玉體酥麻,粉臉含春,美麗的胴體一陣痙攣。 可新郎沒有射精念頭,新娘子感到舒服暢爽的快感,卻一浪一浪地不斷傳來,隨著那火熱的抽送,貫進她的下體的每一個角落。 「哼…唔!……哼……唔!……唔……啊啊!……啊……啊!」 很自然地,她大聲地呻吟了起來…… 新郎一邊用力的在新娘子的小蜜壺裡抽插,一邊繼續抓捏她的豐乳。新娘子高翹著雪白的大腿,連續不斷的向上蹬踹,緊窄的陰道包裹著小弟弟,異常猛烈的痙攣收縮,讓新郎覺得高潮很快就要來到了。 新郎狂暴地在那緊窄的陰道中橫衝直撞,就在這時,他猛地摟緊新娘子的細腰,下身緊緊地抵住佳人的下體,肉棍狠狠地刺入緊窄濕滑不堪的處女陰道內…… 「……啊……喔……」 新娘子一聲狂啼,銀牙緊咬,兩粒晶瑩的珠淚奪眶而出,這是狂喜的淚水。 「啊…」 隨著一聲嬌呼,一股粘稠的處女陰精從陰道深處的子宮內流射而出,順著陰道中的肉棒,流出陰道,浸濕沾染著落紅的床單,新郎的龜頭深深頂入新娘子緊小的陰道深處,在她緊緊含住龜頭的痙攣中,新郎亦不能再堅持,只覺後腰一麻,滾滾濃精噴灑而出,點滴不剩的澆灌在花芯上,灌入了新娘子處子花房中,把已然神智昏蒙的新娘子燙得失聲大呼,無力的雙腿不由自主地纏緊了他的腰,抬起圓臀,迎接新郎的衝擊,小蜜壺含夾裹吸,將精液一股腦兒地吸入了花芯深處。 這股陽精燙得新娘子心神俱醉,玉體嬌酥,真的是欲仙欲死,魂遊巫山…… 開苞炮打完了,新娘子好像整個人還沉浸在那無與倫比的美感當中,她緊緊摟著新郎,只覺渾身上下嬌慵無力,每寸肌膚都還茫酥酥的。 想到剛才被新郎姦得嬌啼婉轉、欲仙欲死,新娘子粉面羞紅,芳心嬌羞萬般,她的喘息聲仍未平復,臉上的紅暈也未退去。她的肉體依然柔軟溫暖,嬌嫩皮膚上仍有細細的香汗。 開苞炮後,新郎的慾望消了,但一動不敢動,生怕露出馬腳,裝作很累的躺在那裡,新娘子可能還沉浸在快感中,摟著新郎,頭靠在新郎的臂彎,臉上露出幸福快樂的笑容,一會的功夫就睡著了。 八、尾聲 在喝完了醒酒湯後,我的腦子不聽使喚了,迷迷糊糊的不斷做著夢,夢中先是被人塞進了床底,還一直聽到呻吟聲,那聲音是如此的動聽悅耳,又是那麼的熟悉,思緒斷斷續續的,好像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 期間有痛呼,有呻吟,有吶喊,但感覺離我很遙遠,又似就在身邊,之後又好像被人脫了衣服,放躺在了床上,然後一具光溜溜的熱乎乎的裸體擠進了我的懷裡,我一陣舒爽,摟緊胴體,不一會就睡著了。 當我醒來後,窗外一陣亮光刺得我睜不開眼睛,身體一動,左手臂僵硬而麻木,不聽使喚,兩隻軟綿綿像是饅頭一樣的軟體靠著我,我瞇了瞇眼睛,看去,一具雪白透亮的裸體正躺在我的懷裡,髮絲凌亂,小臉上流露出幸福滿足的微笑。 我心裡一鬆,原來是小華,接著心裡又是一緊,不對啊!小華怎麼赤身裸體的,我趕緊挪動了一下身子,向下身看去,我驚呆了,只見床單上落紅片片,觸目驚心,我又朝小華下身看去,只見那處幽園異常紅腫,陰道口處還有混血的精斑。 難道昨天我給小華開苞了?可是為什麼我沒有印象呢?而且昨天那個夢是怎麼回事? 諸多事情想不通,喝了酒的腦子一陣疼痛,我用手揉著額頭,可能是我的動作大了,驚醒了小華,只見小華笑瞇瞇的醒來,看到我正看著她,還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 看著小華這滿足的春情,我心裡沒來由的一陣不舒服,「老婆,昨天我們……」我手指在兩人間來回指著。 小華幸福的向我點了點頭,「老公,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以後要對人家好,知道了嗎?」 這滿足的春情蕩漾的撒嬌模樣令我一陣目眩,我還是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我傻傻的點了點頭,可心裡總是不是滋味,好像小華這可愛的模樣根本不是對我來的。 看到我點頭,小華更是開心的笑了,身子一動,眉頭緊皺了起來,很是痛苦,我心裡一凝,本能的關心道:「老婆,怎麼了?那裡不舒服?」 我的詢問令小華粉面羞紅,她嬌嗔的瞪了我一眼,「還不是你啦?」 我更疑惑了,跟我什麼關係,小華更是不堪,「都怪你,昨天那麼瘋狂,人家還是第一次,哪經得起你折騰嗎?」 聽著小華的話,我本該竊喜,這表明小華得到了深深的滿足,可為什麼我沒有一點印象呢? 之後的幾天,我跟小華按照訂好的行程,遊覽了很多名勝古跡,而季哥的這家旅館我們也只住了兩天,只是每次看到季哥看著小華的赤裸裸的眼神,我都是一陣陣吃味,而小華卻像個沒心沒肺的人,根本沒注意到季哥的眼神,也不知是什麼心裡,之後的我一直很排斥季哥,就連最後季哥給的聯繫方式也被我扔掉了。 在旅途中,我一直重複的做著洞房那晚的夢,我根本分不清夢境與現實,只能將這作為我最大的秘密隱藏在了心裡最深處。 後來我總算在有意識的情況下享受到了小華的特殊服務,只是那也是在兩三天後,小華的陰部消腫後,才讓我得到了小華,我滿足開心的笑了,心裡的秘密也隨著時間的流逝煙消雲散。 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希望小華幸福快樂的生活—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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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春半島 生態旅遊 Plus 吃在地 墾丁旅行加分百分百
屏東縣滿州鄉港口社區、恆春鎮龍水社區、車城鄉後灣社區,恆春半島生態旅遊 Plus 吃在地,到屏東墾丁玩,你會想起那些景點?福安宮拜土地公、海洋生物博物館看小丑魚、關山看夕陽、白砂灣踏浪、大灣游泳乘風帆、逛墾丁大街、南灣玩香蕉船水上摩托車、船帆石浮潛、社頂公園看鐘乳石、鵝鑾鼻看燈塔、恆春看古城,或是到更遠的佳樂水看太平洋?這篇文章筆者(夫子) 帶你走一趟恆春半島的生態旅遊,吃社區媽媽們的好手藝,讓你/妳的墾丁旅行加分百分百!

恆春半島位於台灣的最南端,有山、有海 、有讓人津津樂道的人文故事,更有豐富的動植物生態資源,也是台灣第一座國家公園。屏東縣墾丁生態旅遊聯合發展協會,集結恆春半島11個在地社區,在勞動部勞動力發展署高屏澎東分署的輔導下,針對社區特色規劃設計出多款生態旅遊,在社區志工的導覽介紹下,品嚐在地特色食物,親近土地,拉進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展現墾丁旅遊的多元新風貌。
[滿州鄉港口社區] 屏東縣滿州鄉港口社區,面臨太平洋為港口溪出海口,全社區被規劃在墾丁國家公園範圍內,陸蟹資源豐富,每年7~10月為陸蟹活動的高峰期。社區因鄰近知名佳樂水風景區,早期此區觀光活動極為興盛,社區內大部居民的收入依賴觀光活動,所帶動的商機。但近十年來,佳樂水風景區風光不在,遊客日漸稀少,相對地收入也大幅減少,甚至轉業。每年九月至次年三月恆春半島有強勁的落山風,作物無法收成,所以農民都改植牧草,也有農民種植港口茶,但因面積不大產量有限,無法形成重要的產業,近幾年推廣種植黑豆及火龍果。

走近滿州鄉港口社區活動中心門前廣場,一幅大型 3D 畫作呈現眼前,一對飛魚飛躍於被白榕樹 (因李安電影《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取景拍攝,而聲名大噪) 所環遶的月光海,一旁沙灘還有一隻可愛的陸蟹,愉快張手,���彿歡迎客人的到訪,令人印象深刻。

[港口社區廚房風味餐] 社區媽媽有著精湛的手藝,使用在地當令新鮮食材精心製作,以三低一高 (低油、低鹽、低糖、高纖維) 的健康料理概念,提供在地旅遊可口、健康,且具地方特色的社區風味料理。

照片左上:南瓜粿,南瓜去皮蒸軟,加入糯米粉製成Q彈橘黃色外皮,內餡包有滿滿的蘿蔔絲和香菇,外皮做出造型後,裝點枸杞,增添風采,好看又營養。 照片右上:高纖多多餅,做豆腐剩下來的豆渣,不浪費!社區媽媽們將豆渣與九層塔等調味料拌勻,加入適量麵粉,揉成餅狀,下鍋煎成富含纖維且好吃的豆渣餅。 照片右下:紅燒八戒,紅燒五花肉,肉質甜美細嫩,肥瘦均勻,入口即化,搭配恆春盛產的洋蔥,讓人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照片左下:酥炸鯖魚

鹽滷黑豆腐,使用屏東縣滿州鄉本地原生有機黑豆磨汁成漿,沖入鹽滷製成黑豆腐,含水量少,口感厚實綿密,豆香濃厚。

滿州鄉原生黑豆屬於豆科,是大豆品種中的一種,又稱烏豆,不同台灣其他地區飽滿碩大的黑豆,大小與綠豆相差無幾。其他地區的黑豆仁呈現青色,恆春黑豆則是黃色且顆粒較小,每一百粒重約十公克上下 (一般黑豆約十五公克)。恆春地區有句俗諺較叫「恆春烏豆仔不驚風」,就是描述恆春的原生種黑豆自發芽起便飽受落山風肆虐,無形中鍛鍊出極堅強的生命力,由於滿州氣候入秋後時有濕潤天氣及適當的日照量,又有落山風吹拂,一直都採無農藥種植,相當受到養生主義者喜愛,加上研磨後的口味比其他種黑豆濃郁,有「黑美人」的美稱。

照片左上:吃過貓,俗稱過貓的過溝菜蕨,簡單爆炒後,放上柴魚絲,淋上調味醬汁,是一道清爽的涼菜。 照片上排中:在地白筍 照片右上:紅龍果,近幾年來屏東滿州鄉推廣種植的產業。 照片右下:貢丸豚骨湯 照片左下:紅龍果飯,鮮紅色的米飯充滿果香,最能挑動味蕾。

快炒雨來菇,雨來菇學名「陸生藍綠藻」,是真菌與藻類的結合體,通常生長於陰暗、潮濕的地方,色澤暗黑、有點像泡軟的黑木耳,又稱為地耳、地衣,屏東縣滿州人則稱呼「草木耳」,又被稱作「情人的眼淚」。相傳是來自阿美族的傳說,有一對私奔的戀人為了 逃避家人的追趕,在一片草原上耗盡體力、相擁離世,他們在草原上滴下的眼淚,長出了一朵朵「雨來菇」 ,因此有了這個浪漫又美麗的名字。 早年梅雨季節來臨的6至10月間,是屏東縣滿州鄉、恆春鎮農村婦女賺外快的好時機,因為雨後才現身的「雨來菇」,可是老饕眼中的珍饈,趁著太陽露臉前趕緊採集販售,對家計不無小補。為供應市場需求,目前已採人工栽培生產雨來菇,不必等待大雨降臨。

港口茶凍,港口村的港口茶有一百多年歷��,栽種面積僅有數十公頃,是台灣海拔最低的茶葉產區,由於茶樹種植在海拔僅有一百多公尺的山坡地,加上緯度低、氣候炎熱、日照長,又有落山風、海風的吹襲,因此茶湯帶微鹹海味,有略苦後甘的口感,風味相當特殊。

港口社區,推薦伴手禮,有港口茶、滿州鄉原生黑豆、黑豆豆鼓、薑黃粉、金桔醬、鹽滷與純手作蘆薈洗潔劑等。

[港口社區生態旅遊,夜間生態觀察 (5~10月限定,約 2小時,4人成行,價格 350元 / 人)] 來墾丁港口社區探訪陸蟹的居住地!不只穿梭、橫越沙地的可愛螃蟹們是主角,還有其他海邊小生物等你去發現,閃爍頭頂的星空也是讓你久久無法忘懷的美景。 中秋節前後是陸蟹產卵的高峰期,因此這段期間內可以看見各式各樣的陸蟹奮力橫越馬路。跟著社區解說員夜探可愛的陸蟹,伴隨著海浪親近有趣的螃蟹生活,還可以發現「蟹老闆」。

[港口社區生態旅遊,採茶 (約1.5 - 2小時,4人成行,價格 250元 / 人)] 墾丁港口社區的生態導覽帶你走進港口茶園親手體驗採茶樂趣!除了一窺採茶過程,路程中導覽員都有詳盡生態解說,結束戶外行程後回到港口社區,親自手揉茶菁,泡茶品茗驗收成果。

屏東縣滿州鄉港口社區 地址:屏東縣滿州鄉港口村公館路42號 (活動中心) 詢問及報名專線:0963-522868 社區窗口 (來電時間 9:00~17:00) LINE ID:0963522868 FB:搜尋 [滿州港口社區生態旅遊] (https://www.facebook.com/gangkou.Ecotourism/)
[恆春鎮龍水社區] 恆春鎮龍水社區,距離熱鬧的恆春鎮中心不遠,向南車行約 5公里就可到達,筆者(夫子) 是第一次造訪,社區活動中心旁新建的寶靈宮大門緊閉,正進行內部工程,神明暫厝一旁的小廟,門匾寫著「司命灶君」,是「總舖師」的祖師爺,也說明著這裡住著多位赫赫有名的大廚師,可以想見這裡的社區廚房風味餐,一定很不一樣。

[龍水社區春夏秋冬四季風味餐] 龍水社區的秋月姐,不簡單!曾在多項廚藝競賽獲將大獎,因此被譽為「恆春半島第一總舖師」,她以在地食材與當令飲食為發想,製作今天這套美味可口的龍水社區春夏秋冬四季風味餐。

秋月姐不僅做菜工夫一流,說菜工夫也讓人驚豔,國台語雙聲帶,句句入韻,畫龍點睛般讓每道菜都有它專屬的故事。

春耕:蛤蜊絲瓜,以絲瓜的綠代表田野,蛤蜊代表水,有水中天的意境,象徵春秧的稻田。

夏耘:以恆春三寶雨來菇、蘿蔔乾及洋蔥做成的玉子燒,切成長方形,象徵築屋的磚塊,有萬物茂盛,起家興隆之隱喻。

秋收:黃金南瓜,秋風起稻穗黃,金黃色的南瓜,最能代表成熟的顏色,能給人甜美、豐收的滿足。

冬藏:過貓鳳梨,用過貓的澀,鳳梨的甜酸,表現一年辛苦勞作��心情點滴,酸甜中帶點澀。

琅嶠米地瓜飯,龍水琅嶠有機米,龍水社區地勢平坦,且因為境內有龍鑾潭,水源充沛,在農業時代是較富裕地區。近年來社區推動有機耕作,是全台灣最南端的有機稻作區,培育出有名的「琅嶠米」(註)。每年的冬季,更有來自北方,飛越千里遷徙到龍鑾潭度冬的雁鴨水鳥,也讓龍水社區成為觀賞雁鴨生態的最佳地點。

註:恆春半島舊稱琅嶠,琅嶠是原住民語,意義有幾種,有說是當地原生蘭花,也有說是荷蘭人移植台灣的銀合歡,說法紛紜。「恆春」這個地名,始自1874年欽差大臣沈葆楨的命名。
照片左上:竹筍乾燉滷肉 照片右上:金沙地瓜葉梗,超級平凡的一道菜,卻超費工,每根地瓜葉梗都要剝皮,留下嫩莖,熱炒後撒上鹹鴨蛋黃,取用時將蛋黃與地瓜葉梗一起食用,入口後葉梗枝液流出,溶解蛋黃,口腔中沙沙的口感很特別,是道愛物惜材的高纖料理。 照片左下:洋葱香炒芭蕉旗魚 照片右下:蘿蔔糕

照片左上:一鍋老菜脯燉雞湯,雞肉鮮美,湯頭溫厚回甘。 照片右上:老菜脯 照片左下:綠豆湯 照片右下:當令水果,紅龍果、芭樂與鳳梨。

[龍水社區生態旅遊,紅龜粿與摸喇仔體驗 (約 2小時,6人成行,價格 300元)] 紅龜粿,台灣傳統米食之一,昔日節慶祭神供桌上常見的供品,因製作費時多工,且無法少量製作,隨著社會及生活形態的改變,已少有人自行製作,再加上飲食習慣的改變及零食的多樣化,紅龜粿更是式微。

藉由社區媽媽們的指導,親手做造型紅龜粿,最能深入了解這項傳統美食。

在等待紅龜粿蒸煮的時間,在導覽老師的帶領下,一同到龍水的生態溝渠,踏入冰涼的溝水,體驗「摸蜆仔兼洗褲」的樂趣,這是都市的奢求。

在散步前往生態溝渠的路途中,導覽老師做植物生態解說,特別向團員們介紹二種常見的海濱植物,血桐與蟲屎。 血桐,一般植物的��柄通常在葉緣,但血桐的葉柄很特別,是在葉的邊緣,很像盾牌,非常容易辨認。 折斷枝條,枝條中心周圍和樹皮汁液,氧化後會變成紅色,狀似流血,因此稱為血桐。

蟲屎,台灣原生種植物,植物名稱的由來,有人說是樹葉的葉柄和葉連接的地方,常會有黑色的腺點,像是蟲拉的屎,也有人說是當樹下有大量的落花時,像是蟲拉的屎。蟲屎與野桐非常相似,不仔細辨認常會搞混,分辨的重點在葉,蟲屎葉片有粗齒狀鋸齒緣,野桐無鋸齒。

禾田農場,自然湧泉休閒釣魚池。


大葉欖仁,又稱欖仁樹,果實呈扁圓形,兩面均具有龍骨狀突起,模樣有如橄欖子一般,「欖仁樹」之名由此而來,果皮堅硬而呈纖維狀,以便藉海潮漂流散布。

隨著時代的變遷,都市的溪流河床都水泥化,溝圳也遭受環境污染,已無蜆蚌生存的環境,「摸蜆仔兼洗褲」幾乎成為絕響,龍水社區的水圳還保持著相當原始的風貌,水源純淨,在導覽老師的示範下,將手往圳溝泥土輕輕一鏟,用手捧起,在水中輕輕搖晃篩除泥土,蜆仔就呈現眼前,讓團員們超興奮的,但為了維護生態的平衡,讓蜆仔能生生不息的在水圳生長下去,最後記得要全部放回喔!


屏東縣恆春鎮龍水社區 地址:屏東縣恆春鎮龍水里龍泉路284號 (龍水里寶靈宮) 查詢與報名專線:0978-935922 FB:搜尋 [龍水社區生態旅遊] (https://www.facebook.com/LongShui.Ecotourism/) [車城鄉後灣社區] 車城鄉後灣社區,一個寧靜淳樸的小漁村,位於後灣沙灘的南端,與海生館遙遙相對。循著後灣路前行,石板路讓人印象深刻,後灣社區活動中心旁的民宅有龍貓卡通彩繪,為樸素的街景添上一抹色彩,一旁的後灣天鳳宮,媽祖庇佑著居民的出入平安。

後灣,電影「海角七號」曾經來這裡取景,電影中的場景陸續走紅,觀光客雜沓,破壞原有的平靜,唯獨後灣沒有,這裡觀光客少,沒有喧鬧,也沒有商業活動,只有純淨的海水與美麗的弧形沙灘,就像是個秘境,只給懂的人獨享。

眺望海生館


后灣橋,電影「海角七號」場景之一。

後灣有豐富多樣的潮間帶生物與陸蟹生態,是觀察生態的好地方,為維護美好的生態,請不要將美麗的貝殼撿走,它是寄居蟹的家,當然也不要撿走寄居蟹。


后灣橋跟龜山頂是後灣沙灘南、北二端,看夕陽首推地點,黃昏時刻漫步後灣海堤步道,海風輕徐,夕陽餘暉中,红色的霞光映襯浮雲,海面波光粼粼,泛著耀眼金色光芒,一抹紅夕陽,可道別一身的疲憊。


[後灣社區生態旅遊,鹽滷豆腐 DIY (約 1.5時,10人成行,價格 300元/人)] 鹽滷豆腐 DIY ,利用天然在咕咾石上留下的海鹽製成的滷水 (鹽滷),做出微鹹口感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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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物惜材,製作豆漿剩餘的豆渣,一點都不浪費,豆渣餅 DIY。 將豆渣依比例與中筋麵粉、砂糖充分混合,並用勁搓揉,做成豆渣麵糰,取小塊麵糰壓捏成餅,可依喜好捏屬於自己的造型,指導老師特別提點餅要薄,煎的時候才不會吸油。小火熱油先煎一面,翻面後續煎另一面,完成起鍋。

豆渣餅、鹽滷豆腐、豆花與豆漿,豐盛的下午茶。

屏東縣車城鄉後灣社區 地址:屏東縣車城鄉後灣村後灣路97號 (後灣天鳳宮) 查詢與報名專線:0975-726178 FB:搜尋 [墾丁後灣社區生態旅遊] (https://www.facebook.com/HouwanT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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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爾賽宮的空中鳥瞰圖,攝於2013年。)
別信旅行社的廣告或者地產商售樓中心的鼓吹,今天請大家跟筆者一起來觀察一下有代表性的、繁華背後路易十四時期的“法國風情”。
首先,請深呼吸,這是一位和“優雅”絕緣的路易十四,這是一座和“優雅”無關的凡爾賽。
(凡爾賽的部分外觀。)
一:“啥都舍得大價錢,唯獨沒有洗手間”;
被人以“歐洲時尚風向標”看待的法國宮廷在那個時代來說也是令人不適、相當不舒服的。人們囿於成見,認為“衛生習慣”就應該是不講衛生。身居九五的路易十四(Louis XIV或者人稱路易大帝,全名Louis de Bourbon、路易·德·波旁;筆者註)在4歲半時即位,在他牙牙學語時就被灌輸“君權神授”的思想;父親路易十三和母親奧地利的安妮(其實屬於西班牙王族,出自歐洲最有權勢王室之一–哈布斯堡家族;筆者註)婚後的第23年才等到這個王儲,“好事成雙”的是又來了次子菲利普大親王,然後路易十三便匆匆病故了。
(路易十四之母,奧地利的安妮,出身於哈布斯堡家族;頭銜為西班牙公主、奧地利女大公、法國王後與攝政太後。根據當時“全歐洲王室沾親帶故”的近親通婚法則,貴不可言的安妮給波旁王族帶來了巨大利益和很多遺傳病因子。在路易十四出生前,安妮流產四次,所以全國對於太子視同於“彌賽亞”–救世主、小耶穌一樣珍貴。)
(路易十三,兒子與其同名,均為路易·德·波旁。路易十三酷愛打獵、芭蕾,結婚很早;不得已成了“晚育”糢範;有了一對兒子後,於41歲時英年早逝。)
【小路易十四和弟弟菲利普即小奧爾良公爵的畫像(長大後的奧爾良公爵被尊稱為“菲利普大親王”或“大先生”)。畫像作於在路易十四即位之前。】
1:“誰說朕矮跟誰急”
傳說中路易十四“發明”高跟鞋;以掩飾他那不盡人意的海拔。不過這說法是“欺負人”,在彼此封閉的東西方文明體系里,平均身高更秀氣的東方人早就發明了各種高跟的或者厚底的鞋;在早於路易十四百年左右的英國都鐸王朝時代,倫敦人為了出門不踩到污物,已經普及了像踩高蹺的木底鞋。路易十四對自己的身高耿耿於懷,在路易的引領下,有後跟的鞋被發揚光大。大家明白在世襲制的專制時代,君主的形象是國家的面子。做夢都惦記形象宣傳的路易十四不允許別人提及他實際上只有1.54米高,“濃縮的都是精華”。
(路易十四的常見形象。1701年,他威脅畫家把早已年老體衰的自己描繪成雄風不減的芭蕾男一號;以芭蕾舞“第四站位”最大程度展現雙腿的修長健美。)
2:“朕是太陽朕是光,法國最帥沒商量”
(路易十四剛登基的樣子,年齡大致相當於“幼兒園大班”,由安妮太後攝政,馬紮然主教輔佐。)
在路易十四的時代,一位君主登基,通常伴隨的是其至親長輩的離去。一般都是沒了父親、祖父等長輩才能輪得到王冠,作為很大程度上親情缺失的兒童,路易十四是孤獨的。
一邊倒的溢美之詞可能對於路易已經不稀罕。路易享受到了那個時代的至高無上的待遇,也背負著那個時代別人沒有的風險。
(路易十四的出生地,聖日耳曼宮。)
1638年9月5日,路易生於聖日耳曼宮。作為被寄予厚望的王太子,取名為Louis Dieudonné ,意思是“神賜的路易”。
五歲時,在馬紮然主教幫助下,路易十四出席了他的第一次國務會議。路易雖不算怯場,不過他有點說不清楚那些對他來說太長的句子。
路易十四的母親作為封建王後來說比較罕見,她親自帶孩子,而不是隨便聽聽乳母的匯報而已。安妮偏愛長子,善於平息政治矛盾。安妮太後在次子菲利普十四歲之前,都把他打扮成女孩。有些學者以為,這造成了菲利普的同性戀傾向,其實性取向是天生的;不幸的菲利普大親王迫於壓力,長大後還是結了兩次婚並留下了子女。很多人嘲笑王弟“娘娘腔”,但菲利普曾經替哥哥禦駕親徵,沖在第一線、腿部兩次中槍;在凱旋時,巴黎的市民高呼“大親王萬歲”;路易十四還很嫉妒了一陣兒。
不論王弟菲利普是否“娘娘腔”,若是路易十四在留下嫡親子嗣之前駕崩,王位將傳給弟弟。
路易十四在約10歲時,國內發生叛亂。
史稱“福隆德運動”(Fronde);共有兩次:第一次為1648–1649年,第二次為1650–1653年。這場叛亂主要針對掌權的安妮太後與馬紮然主教(這兩位都是外籍人士,招致法國本土力量不滿;筆者註),又稱為“投石黨叛亂”。叛軍們利用當時流行的投石機,打碎他們反對的貴族家門窗(當時的玻璃可貴了),逐漸發展成真正的暴亂。
(權臣、紅衣主教馬紮然/CardinalJules Raymond Mazarin,政客、外交官。由於遭到嫉妒,很多人說其與安妮太後“曖昧”。)
太後帶孩子們避難、生活一度顛沛流離,更談不上衛生保健。小國王在沒得挑的時候睡過稻草堆和石頭地,甚至和叛軍面對面接觸過。
有一個流傳已久的說法,來自安妮太後的證詞:叛軍逼宮,要求“面聖”談判,和一個小學生年紀的孩子能談什麼不好說;被逼無奈的安妮讓叛軍見到了入睡的小路易十四。
據說當時叛軍頭目見到臉蛋像奶油一樣光潔的孩子熟睡著,他們心軟了,便解除了武裝。
安妮太後完全是為了面子胡扯的。全法國都知道,當時他們的路易陛下剛剛挺過一場天花,滿臉的坑趕得上月球表面的環形山。
發育不良、身高抱歉的路易十四的臉蛋不僅不像奶油一般細膩,還有著哈布斯堡王族的一半血統(特徵明顯的突出下頜)與低額頭、鷹鉤鼻;周圍的人昧著良心說陛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完全是阿諛奉承,其中只有“風流”可能是對的。
經過四年左右不懈的努力,亂黨終於被肅清。路易覺得國內有資格歌舞升平,為了宣傳他“朕即國家”的“主體意識”,路易親自主演了一場芭蕾舞劇『夜芭蕾』。
生愛跳舞的路易十四在年輕時是“舞林高手”。他懂得揚長避短,扮演金光閃閃的阿波羅,穿戴著金色面具和盔甲,並革命性地在芭蕾表演中用了女性。當路易十四像“為自己代言”一般出現在高高的舞台上,很多受邀前來的舊貴族認可了年輕國王的力量,就像“清晨八九點鐘的太陽”。
過去的古典芭蕾都是由體格小的男演員來反串女性角色,因為女人在舞台上踢腿似乎“有傷風化”。自路易十四開始,芭蕾舞開始有了現代的樣子。路易十四贊助藝術,開設了芭蕾學校,還關愛退伍傷殘軍人,建立了“榮軍院”,此院現在還在運營。
(1660年制作之路易十四的青銅半身像,在西方稱為胸像。只有地位崇高之人士才有資格制作這種像。現存於英國倫敦維多利亞與阿爾伯特博物館。)
(路易十四的大理石彫像。他喜歡自詡“太陽王”,最愛打扮成太陽神阿波羅的樣子。)
(被描繪成太陽神阿波羅的路易十四。)
(被精心美化的路易,糢仿羅馬天神朱庇特的造型。)
(鏡廳,凡爾賽里最具特色的大廳。法國宮廷建築師威尼斯“綁架來”的玻璃工匠貢獻出當時的技術機密,這種商業間諜行為是高層默許的。)
(鏡廳的天花板,有極盡精美的壁畫。)
(凡爾賽內部的��設。其中有以宮廷請來的“文化人”的真實樣子當糢特的諸神青銅群像。拉封丹、呂里、莫里哀等人都為路易十四服務過。)
路易十四27歲時,出於政治考慮,也因為童年經历叛亂的威脅,他決定在離原來王宮稍遠一點的地方修建新的宮殿,把辦公機構搬過來。
曾經的盧浮宮和聖日耳曼宮等不是不夠好,路易十四想要一個如同“衛星城”一般的地點,既可以理政,又不能離人群太近,年幼時被叛軍找到的記憶伴隨了路易十四一輩子。路易十四經過考慮把宮殿選在凡爾賽,當時的這里只是鄉邨,泥地加沼澤與肆虐的蚊蟲,可能比龍須溝還髒。這里有過路易十三的狩獵行宮,有路易十四人生最早的記憶,蚊子再多也得克服。他力排眾議,最終修建了法國“人間罕見、只應天上有”的凡爾賽宮。
預算超過了今天的核潛艇,在當時可是天文數字。路易十四採用了“信封”式的款式,整個宮殿群宏大、整齊,視野開闊。這里還有據信是最早的近代動物園,不像古羅馬那樣為了屠殺,而是觀賞。
路易很開心,帶著王族家眷以及宮廷情婦們遷居凡爾賽。
當時貴族們一邊擴建一邊入住,熱鬧非凡的凡爾賽是個喧鬧的工地、富麗堂皇的舞台以及超大號的“皇家公共洗手間”。
凡爾賽後來修好時有700多間大小房間,沒有一間洗手間。路易十四說,“那是浪費錢”。
貴族們一邊抱怨,一邊擠破了頭往凡爾賽跑。在外省自己領地上有莊園的貴族們寧可自掏腰包行賄,到凡爾賽哪怕住偏房、每天聽樓梯嚮、裝修的聲音;就為了離國王近一點。
如果用一個詞語形容法國貴族之間的交往,就是“臭味相投”。很多法國人承認,發明香水的初衷是因為按照天主教的教義,法國人尤其不愛洗澡。
路易十四自己已經“招蒼蠅”了,他在香水這一項的開支有時巨大到了需要“大會表決”才能通過。後來可能是“自暴自棄”,在貴族聚會時,路易索性開窗戶,看著大臣們散發著混合型的味道,一邊趕蚊子玩。
(1661年的路易十四,身穿鎧甲,為了補正身上欠缺色彩,畫家把他的臉色畫得格外健康。這時路易已經離不開他最愛的假發了。)
(1673年的路易十四,如現今的明星一樣,每個姿勢都是精心擺出的,就為了從視覺上顯得高一點、再高一點。)
如果路易說“這位我從未見過”,那就意味著失寵和心灰意冷。路易不對貴族們進行威逼利誘,只是客氣地“邀請他們”來凡爾賽住,就像上班包住宿一樣。
這一招很精明,貴族們搶著給國王獻殷勤,每天國王起牀、吃飯誰把手巾遞給路易都是一種殊榮。
陪同國王用膳和日常生活,經常還有晚宴、舞會、宵夜和打牌;貴族們的年金怎麼也得輸給路易一些,或者給路易的左近一些意思意思。
用這種軟刀子,路易控制住了原來蠢蠢欲動的貴族和軍閥們,貴族們住進凡爾賽,如同今日到大城市打工的北漂,他們和老家有了距離,也沒時間經常回家;與人質沒兩樣的生活雖然沉悶,如果追求進步,就能得到多多的實惠。由於路易十四即位早,大家覺得他是好運氣的君主,只要把路易伺候好了,可能法國會“長治久安”。
不過在那個時代醫學不靠譜,健康基本靠運氣,我們看到法國國家圖書館所藏厚厚的王室醫療記錄里,路易十四的人生經常伴隨病痛,生活質量一點也不高。
(1685年5月15日的路易十四與廷臣們。路易自稱優雅,把芭蕾的姿勢引入到他的日常生活里。圖中可見白銀打造的家具和王座,這些珍品多數被性格豪爽的路易在戰爭中拿去熔化、充作軍費;剩下的在他百年之後新朝廷嫌樣子過時也“折舊回收”了。)
二:“多災多難老路易,艱難活到七十七”
根據很多醫學史學家的研究,在17世紀有三種死亡方式:戰爭、瘟疫和被醫生治死,其中第三種最高發。
(Charles de Lorme,查爾斯·德·拉莫,三朝元老,活到高壽94歲,他告訴王室病人們,飲酒有益健康,可能醫生自己很幸運,誰信了的自己就看著辦吧。)
(曾經的倫敦大瘟疫時流行過的防止感染的醫生面具與套服。德·拉莫得到了靈感。)
1:“早婚早育、傷筋動骨;吃點補藥、變成禿瓢”
童年出天花大難不死的路易十四在加冕後(法國封建君主當時習慣在13歲後加冕),算是大人了,其實還是青少年;太後已經開始和馬紮然等重臣在考慮王朝的未來。和現代很多家長諱莫如深不同,法國王室把成人的事情毫不避諱地展示給少年國王,並“選秀”一般找來貴族少女和路易一起“進行性教育”。在封建時期,君主的風流事是男子氣概的表現,法國人尤其這麼認為;以至於後來上斷頭台的路易十六因為沒有養情婦還一度被人憐憫過。
古人早婚早育很大一個原因就是預期壽命短。任何一點小病、感染也能要人命,作為君主盡早生育,以防不測,才是對國家負責。
17歲左右,路易出現了淋病的癥狀,禦醫們用了很多有腐蝕性的藥劑,效果不明,當路易似乎有所好轉時,他又開始高燒、上吐下瀉;可能是傷寒,在大家都打算改口稱菲利普為陛下時,有的醫生給路易吃了一些含有金屬銻的藥劑,路易繼續嘔吐,之後居然奇跡般地緩解了。
普遍衛生意識欠缺的十七世紀,路易的醫師們已經是最高水準。也就是說,他們推薦病人喝“補酒”、服用重金屬和不衛生的草藥、用水蛭吸血、切割放血和把發燒的病人捂在被子里……沒有微生物學、傳染病學等知識,醫師和患者一樣兩眼一抹黑。如果活下來,他們感謝上帝,如果不幸死亡,那也只能是上帝的意思。
路易十四幸運地活到了成年,由於可怕的金屬藥劑,路易的頭發基本都不見了。“太陽王”真的“發光了”。和東方人的玩笑不同,法國那時覺得頭發多才是“男人能力強的表現”。路易開始定做各種極其誇張的假發,對於他們連自己都懶得清洗的時代,假發是各種微生物的大本營。頭頂“小生態園”的路易和貴族們還是一邊幹洗頭發和撲發粉一邊嚴格遵醫囑“水太髒,我們不洗澡”。當時的歐洲的水源通常是和隨意排污連在一起的。就連凡爾賽,金碧輝煌的外表下,是農場散養動物的氣味。在等待覲見時,身穿華貴長裙的貴婦們會偷偷攜帶“女士之友”,也就是一種精致的用來小便的瓷器,有些關系好的女士們會彼此借用。至於下水道,在17–18世紀的宮廷里沒有這一說。在庭院里散步的貴族們總是避開窗台和陽台等“有效射程區域”,並且那時的陽傘也不僅是遮陽用的。
大家可能看過很多介紹路易時期的影視劇,那時的貴族淑女們臉上經常擦著厚厚的鉛汞超標的化妝品,並用絲綢剪成圖案貼在臉上當作“美人痣”;戴著高聳入雲的假發、手里拿著精致的小扇子。很“優雅”是嗎?
由於傳染病高發,很多人失去過兄弟姐妹,活到20歲的人只有50%比例;他們臉上可能有各種天花、水痘和梅毒等等痕跡。塗脂抹粉、貼美人痣只是為了遮醜,有時欲蓋彌彰。口腔衛生也是大問題:對於如路易這樣失去牙齒的人,想要一副假牙,除了有經濟實力還得做好強大的心理準備。您嘴里的假牙可能來自木頭、含鉛的合金、河馬的、囚犯嘴里強行拔下的、窮人被迫賣掉的、戰場上的死人嘴里偷來的……有的假牙,戴上會感染,患者可能死於沒牙、進食少的營養不良;也可能死於各種感染。風靡歐洲17–18世紀的折扇在貴族手里像是一種說話的輔助道具,人們用扇子來表示各種“啞語”,因為貴族們一張嘴能嚇死人,他們不是用扇子捂住慘不忍睹的牙齒就是擋住彼此的口臭。很多人對於路易十四的狀態從吹捧變成了心照不宣的同情。
2:“古風時尚不洗澡,全家一起喂蝨子;無齒之徒悔當初,胡吃海塞不節制”
(當時放血的標配器具。沒消毒手續,而且全身各處均可操作。)
路易十四的醫療記錄里有數百次“灌腸治療”和蒸汽水療,另有數百次“放血記錄”。
但是,“一生一世,洗澡三次”。
(這是超出國王的待遇啊!)
一生中,路易十四也沒解決洗手間問題。侍從們總是抬著馬桶隨叫隨到。據信公務繁忙的路易十四坐在馬桶上會見過英國大使,對方被這種“親密的殊榮”快感動哭了。
換句話說,在醫療手段並不發達時,生活方式不健康的路易十四能活到高齡,身體素質底子算是很不錯了。
年歲漸長,路易十四也不是鐵打的,他的病历里出現了多次“頭疼”、“齲齒”、“行走不便”、“排出縧蟲”、“皮膚潰爛”、“壞疽”與“痔瘡”……能推測出來,不節制的隨時進食和甜食不限量供應(吃得起奶油與糖類是特權階層的象徵)給國王帶來糖尿病以及一系列嚴重並發癥。口腔問題不是因為甜點吃得太多了,而是沒有良好的清潔習慣。
寄生蟲感染與糖尿病造成了不正常的食欲,消化不良在那時只有催吐和灌腸這種“治療”。還是未成年時,路易十四和貴族們就是“酒當成水喝”(當時飲用水很不衛生);酒精加劇了痛風等疾病發展。路易十四早早地用上了手杖,並且不得不忍受拔牙失敗的嚴重後果。1685年,路易十四的上顎與牙牀被醫生不慎弄裂,拔牙時連著一片骨骼被揪掉,形成經久不愈的瘻管,一直感染的路易從鼻孔流膿,並且再也不會咀嚼,只能喝稀的。很傷自尊的路易要求醫生治好他,他得到了當時最好的手段–一根燙烙鐵,沒有任何麻醉劑,連鴉片酒都不用(不講衛生、醫療落後的下場還不止這些)。剛進入中年(真的中年,不是網絡用語)的路易十四變成彎腰駝背和癟著嘴沒有牙的小老頭兒,除了失去牙齒,醫生們不規範的灌腸保健手段讓路易患上嚴重痔瘡和肛瘻–17世紀的感染不亞於絕癥。
醫生們開發了一種器械,在一些類似的患者身上進行了手術。然後路易十四接受了劃時代的“痔瘡手術”,全歐洲很多王室又佩服、又失望,老路易又一次挺過來了。據記載,任何麻醉措施都沒有,但堅強的國王並沒有慘叫,手術當晚,路易坐在軟椅子上出席了國務會議(手術前,路易一沾椅子就喊疼)。人民和大臣們對於路易十四的精神感到欣慰和放心,這也是為何雖然當時英國政局改變而法國還能容忍國王的原因之一。
再複雜一點的疾病則用手術也難以挽救,因為沒有各項技術支持,首先出血與感染這兩項就是鬼門關。路易十四的母親安妮太後晚年乳房出現“硬塊狀物”(很可能是癌癥)、醫生們決定做手術,路易和菲利普都到場觀看手術。像魯迅的文章寫的那樣,他們悲痛欲絕地祈禱痛苦能夠盡早結束;盡管這麼思考是違背教義的。在那時條件太有限,全部手術器械等同於一把沒有消毒、類似於剃刀的刀具,以及取決於醫生手的動作有多塊。該手術肉眼看去似乎成功了,不過腫瘤可能早已擴散。安妮太後爭取到了一點時間和親人告別、進行宗教程序,之後離開了人世。
(1674年,路易十四在銀幣上的側面像。甜點心與酒精飲料正在害得路易變成“雙下巴”。)
(1709年,路易十四在金幣上的側面像。當時他早已沒有牙齒,實際上還不如這個樣子。)
(現存於凡爾賽的路易十四側面蠟像,這是西方貴族在沒有照相技術時通用的一種倒糢技術,如3D打印一樣呈現人立體的相貌。這是路易十四相對比較真實的樣子。能看得出經過調制的顏色,比其本人應該略好一些。長期服用莫名其妙的補藥,路易的老臉開始變得幹癟松弛、一堆褶子。)
3:“朕的壞腿爬不上天堂”
很多人對於“朕即國家”這句話理解為路易的專制,其實這是路易的國家主權意識覺醒。路易生在思想啓蒙開始的時代,受過當時最好的教育,於1667年建造皇家天文台等科技設施,觀察天象不再是“講述命運”的占星術;開始進行地球經度的測量等研究。巴黎天文台現在還在使用。路易做了很多事情,對文化發展有自己的貢獻。
路易十四在登基時,法國普通人還不具備國家觀念,說起工作、勞動來只是“為國王效忠”;在路易離去時,法國群眾有了國家意識,人們知道了要求權利、和為國家奮鬥。
諷刺的是,路易的精神遺產最終導致法國君主制被推翻了。
路易十四晚年逐漸變得保守,和以前的情婦分道揚鑣;路易與孩子的女家教曼特農女士(虔誠的寡婦)再婚,但因其不是王族出身,不能加冕為王後。
路易十四的統治時期(1643年–1715年)長達72年110天。這是有文字記載的历史中,創下統治時間紀錄的君主。
整整一代人,在他們的生命里面還沒見過其他君主,太陽要西沉了。全歐洲都有點不習慣。
路易十四的晚年飽受疾病折磨,一條腿已經由於糖尿病完全潰爛致殘。人們為了讓老國王開心,專門制造了木制輪椅,垂暮的路易十四甚至可以自己操作。大家看著開心的路易,看得出曾經回旋自如的芭蕾男一號已經行將就木。
(著名的路易十四的輪椅,在當時可是“高大上”的奢侈品,就算變成“殘障人士”,路易十四還是要求畫像的時候要延長他的肢體線條,盡可能突出他是“焦點”的美感。)
1715年8月10日起,一直抱怨腿疼的路易說,“腿沒了感覺”。檢查發現,腿變成黑色,腫脹的程度有平時兩倍。全身感染、高燒,公主說老路易就像一片幹枯的木頭一樣憔悴。禦醫們給患者的“驚奇偏方”是驢奶,據說可以補足體內所缺失的某種“氣”。路易十四這時喝什麼都只剩一口氣了。內��醫師法貢堅持說只是坐骨神經疼,曼特農女士覺得不對,把外科醫師馬雷沙叫來了。馬雷沙沒再說什麼。路易說,“朕想要截肢”。來不及了。大家委婉地告訴他,“這是您在人世最後的病痛。”(當時內科醫師比外科醫師級別高,有診斷權和決定權。筆者註。)路易作為天主教徒和國王不能要求提前解脫,就算生不如死,自殺是嚴重犯罪。由於路易十四的家人都先他故去,母親、王後、弟弟、王太子和直系王孫先後離世,路易十四只好把王位傳給五歲的曾孫小路易十五。“历史驚人地相似”的是,路易十五的壽命超過了兒子,於是王位落到了王孫路易十六頭上。知道自己回天乏術,路易十四單獨向每個近侍、廷臣致謝,“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雖然場面感人,還是有人作證說,房間里垂死的人已經開始提前腐爛。君主的死亡也像在政治舞台的謝幕,臨終前十天左右,只愛芭蕾、不愛說話的路易十四說了幾十年欠下的話。
在告誡小路易十五不要好戰,要爭取和平、熱心民生之後,路易十四說,“朕將離去,但國家永存。”
1715年9月1日早上8點23分,當太陽高照的時候,路易十四的生命之火熄滅了。他還差4天滿77周歲。
路易十四和他的祖先們一起葬在聖丹尼斯大教堂,這是簡單的墓志銘。1793年10月14日,法國很多著名先王先後的遺骨在法國大革命的風暴中被“鞭屍”,人們摧毀了墳墓,將遺骸拖出來扔進土坑,撒上生石灰。王權的覆滅是太陽王路易十四看不到的。
(“路易大帝”的簽名,不完全是個性飛揚,主要是因為痛風和其他老年病,讓路易的字跡越來越“瀟灑”。)
“太陽王”路易十四的遺產之一:此為法國領土擴張示意圖,橙色部分表示在路易十四統治時期取得的“豐功偉績”。
法國在路易十四時期建立國王委員會議事、建立海軍,邊境更加安全、文藝蓬勃發展;國家也不再僅僅是一國之君的國家。在醫療衛生方面,經過了多年的經驗總結,建立在國王病历上的教訓讓人們開始註意修建排污設施及公共衛生設施;對傳染病的防治也有新的思考和進步。路易的例子也有力地證明了醫療衛生事業需要科學思維,需要跟上時代,而不是躺在傳統上吃祖宗的老本,那樣的行醫叫做草菅人命。
路易十四可以算是“髒死的”,但他沒有白死。後來,“勤洗澡澡身體好”以及衛生防疫的概念終於深入人心。這是路易大帝沒有想到的另一筆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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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的藍,一生中一定要去的島嶼~蘭嶼

「蘭嶼」是肖想多年的一座島嶼 ,今年暑假終於如願登島,蘭嶼的美超乎我們的想像,踏上它之後忍不住的狂尖叫~怎麼可以這麼藍、怎麼可以這麼熱情、怎麼可以讓人這麼的放鬆、怎麼可以讓我們一秒就愛上它!
有人問:不熱嗎? 爆炸熱的呀!但蘭嶼就是要愈熱愈美麗
交通 前進蘭嶼的交通是大家最為關切的一件事,到蘭嶼只有二條路~【船】&【飛機】

【船】 有二個搭船處,一是墾丁後壁湖,另一個則是台東富岡,目前有三艘船在航行,分別為恆星號、綠島之星、金星3號,航行時間約2小時~3小時左右,船班時刻表及票價
。

【飛機】 飛往蘭嶼的班機只有從台東機場-蘭嶼,也只有唯一一家航空公司在營運~德安航空。搭船需2、3小時的航行時間我們看了就怕,所以說什麼都要搶到機票,這機票真的非常的難搶,一天只有八班,每班只有19個座位,4名開放網路訂票(機率太低直接放棄),15名開放電話��票(每通電話最高可訂4名),搭乘前二個月8:00開始訂票(如:8/3出發,6/3則是訂票日),搶機票沒什麼秘訣,就是訂票日當天八點一到狂打(07)801-4711這支電話就對了!我們這回四家人一起去,除了自己狂撥打電話之外,也委託了親朋好友、各路人馬幫忙撥打訂票專線,搭乘的航班不設限,哪班有位就訂哪班,四家人非常的幸運都訂到位了,拆成二個航班飛往蘭嶼。(PS.去程訂好了,隔幾天別忘了繼續搶回程哦!)


不論是搭船或是搭機,搭乘的地點都離我們好遙遠,再加上我們訂的班機分別為7:40及9:40,在經濟與體力的衡量下,決定搭夜班的火車,晚上11:30台北上車,隔天早上6:02到台東,這班由樹林發車的莒光號限定週五才有開,車上並不好睡哦,所以要搭這班夜車的人要好好考慮,林小亮雖然不需購票,但為求好睡還是花錢買了一個位子給她,而且這班是莒光號,本身票價已較低,且兒童半價三百多元,多個位子舒適多了。

搭夜車雖然有點累,但早晨一睜開眼有這般美景映入眼裡也算值得了。
住宿 交通確定沒問題了就要立馬下手訂民宿,蘭嶼的民宿各有特色,價格也合理,每家民宿幾乎都有代辦一些活動項目,如:租機車、預約浮潛、潛水、導覽...等。

【嶼人民宿】是我們這次訂的民宿,位於漁人部落,地埋位置個人覺得還蠻方便的,離中橫公路近,要到東部也很方便,離機場約五分鐘車程,老闆相當熱情有趣,民宿有提供洗衣機、飲水機,陽台外就可以看到海。

房間內皆有冷氣+電扇(真的要有電扇才夠力),房內擺設簡單乾淨,每間房間的衞浴都很大間,房內無電視,3樓有提供冰箱,1樓客廳是公用環境,最後一晚老闆娘還開了卡拉OK讓我們High歌。嶼人民宿的老闆、老闆娘人都非常的好,推薦我們好吃的餐廳、也會帶我們去秘境,住在這裡很有在家的自在感。我想...熱情、好客...應該是蘭嶼人的通病吧XDD。

民宿每天提供不同的早餐,而且早餐都非常好吃,連我們有仙女號稱、不食人間煙火的朱蕾蕾都下凡來大口咬定,就知有多美味了吧!
嶼人民宿 地址:952 台灣台東縣蘭嶼鄉紅頭村漁人部落 訂房電話:0910–371458 / 089732689 https://travel.lanyu.info/hostel/iratay-tribe/iratay
蘭嶼民宿資訊可至【蘭色大門】網站參考
旅程

到蘭嶼一切隨性,跟著自己的心走,讓自己呈現最放鬆、最舒服的狀態就對了。我們行前沒有規劃任何行程,每天早上起來在吃早餐時才在想今天要幹嘛(基本上都是以玩水為主),不過像是浮潛、潛水這類的活動我們就有先安排請民宿老闆幫忙訂,其他的就很隨性。

以下是我們四天活動的內容: Day 0 : 莒光號616次(台北23:30~台東06:02)夜宿火車上 Day 1 : 台東火車站→台東機場→吃早餐→ 蘭嶼→蘭嶼小米祭→附近小吃→環島機車遊(野銀冷泉→饅頭岩→軍艦岩→鋼盔岩→象鼻岩)→(晚餐)海老人→嶼人民宿(漁人部落) Day 2 : (早餐)民宿→東清日出→浮潛(一人$500、未滿6歲不用錢)→(午餐)便當→漁人冷泉(老闆的秘境)→民宿前海邊玩水→虎頭坡看夕陽→(晚餐)瑪沙堡碳烤 Day 3 : (早餐)民宿→ 氣象站→東清秘境→(午餐)便當→潛水→蘭恩文物館→巴漾芋頭雪花冰→開元港看夕陽→飛魚炒飯(椰油部落-瑟郎冰果室)→(晚餐)買雞排、碑酒→民宿卡拉ok Day 4 : (早餐)民宿→情人洞→蘭嶼機場→13:00台東火車站寄行李→台東市區小吃(阿鋐炸雞、林家臭豆腐、寶桑豆花)→普悠瑪15:21台東~19:39 台北→到家

蘭嶼景點全圖。蘭嶼其實不小,由紅頭部落、漁人部落、椰油部落、朗島部落、東清部落、野銀部落五個部落組成,環島一圈也要30~40分鐘,在紅頭部落及野銀部落之間有條中橫公路可以貫穿東西向。我們住的嶼人民宿離中橫很近,所以要去東清、野銀都非常方便。
蘭嶼注意事項

在蘭嶼主要交通工具是摩托車,然後包得像玉蘭嫂也是必備的。

這是蘭嶼的環島公路,沒有像台灣本島一樣有著烏黑亮麗的柏油路,路面也不平,但卻有著極美麗的海洋一路相伴。在以東的野銀部落與以西的紅頭部落之間有條中橫公路可貫穿蘭嶼的東西。

從中橫公路居高臨下可俯視野銀部落。

這是來蘭嶼每天的裝扮。 防曬很重要,但請儘量不要塗著一層厚厚的防曬下水,因為防曬對這片美麗的海洋據有相當的殺傷力。

島上金融機構只有一家郵局,也只有這裡有ATM可以領錢,建議在台灣本島時先領足住宿、交通、伙食、潛水或浮潛等所需的錢。

在沒去到蘭嶼前就有聽說蘭嶼的禁忌很多,後來發現其實就是一個【尊重】。蘭嶼的拼舨舟不能摸、不能坐,由其是女生,雖然現在已有些拼舨舟是專門提供給遊客體驗,但老實說停在岸上的舟是給遊客搭的還是...我們並不清楚,但總歸這都是人家的,我們的確沒權力、也不該去亂碰。(但我真的好愛這雕工精細的拼舨舟,超美的!)
除了拼舨舟,連地下屋都不能亂拍照,說實話~如果有遊客成天在你家門口拍照你也會很煩好不好~總之...在蘭嶼想拍當地的人或物,最好都先問過,除了尊重,也是最基本的禮貌,不是嗎?

芋頭是蘭嶼人的主食,風味餐裡必定會出現(它是主角當然會出現),慶典上也都能見到,不過島上的水芋田倒是沒有發現很多。這盤配色超美的是民宿老闆娘招待我們的,除了芋頭還有蕃薯...盤子上直接放一支刀,真的是很豪邁呀!
蘭嶼的傳統

我們非常幸運的遇到野銀部落十年一次的小米祭,一下飛機民宿老板就報給我們知,上午主要的慶典已過,但也看到幾位穿著傳統丁字褲的男人,很值回票價。下午一點半有大會舞也是相當熱鬧。

會場的周圍有許多食物提供給所有來會場的人,沒錯!是任何人都可以跟他們要食物來吃哦!另外超妙的一件事是~他們給你食物不是用盤子裝,全都是用姑婆芋的葉子打包給你,還有什麼風味餐能比它更風味的,真的超妙的~也覺得這樣好環保。

另外會場一角有這個....塔嗎?(實在不知如何形容它),超澎湃又特別的。


現場報名搗小米,我們的飛媽架勢十足,看來是個狠角色!

這次來蘭嶼真的、真的、真的非常幸運的幸運,遇到小米祭後,隔天我們民宿隔壁剛好新居落成,讓我們也看到了蘭嶼人入新厝的傳統儀式,首先,先用芋頭將房子團團包圍起來(據說這些芋頭就花了十幾萬),蘭嶼的芋頭沒那麼多,有些是來自台灣,在儀式結束後芋頭會分送給族人及親友。早上圍好了芋頭後,會開始舉行祈福儀式,晚上也會唱整夜的祝賀歌。


隔天的大清早我們拍完日出來回來看到這幅景象嚇了一大跳,總共14隻豬!詢問過後才知,祈福儀式結束後的隔天,部落裡的男生都會來幫忙宰殺豬豬,然後平均分配後分送給全部落的人及別部落的親朋好友,據說~14隻豬算小CASE,殺20幾隻的才叫多。我們真的見識到什麼叫大手筆,光是芋頭、殺豬,這二、三十萬跑不掉,不過卻發現~這新厝...好像還沒蓋完耶!哈哈哈。

當我們看的正目瞪口呆時,正在幫忙分切豬肉的民宿老闆切了塊 #生豬肝 給惱公嚐嚐,OMG!!! 嚐後心得:[脆脆的,有血味]真的覺得什麼都敢嚐試的惱公可以去應徵行腳節目主持人,我想吃什麼奇怪的東西他都OK吧。
奇岩 蘭嶼有許多奇岩,環島繞一圈總共可以收集到11座,我們先收集了四座,剩下的留在下回再來收集囉!(旅途中留有些遺撼才能給自己一個再來的理由)

象鼻岩

龍頭岩

雙獅岩

饅頭岩
戲水

夏季的蘭嶼好熱好熱,所以小孩的臉也都很臭,只有下了水後才會笑。所以每天下水是必要的行程。

蘭嶼的海岸以礁岩為主,真心建議自備一雙防滑又能水陸二用的鞋才方便,走在尖銳的礁岩上不但防滑好走,直接下水更是方便。(我們就真的看到有遊客穿著一般夾腳拖一個不小心在礁岩上滑了一跤,一起身真的滿身都是傷啊!)PS.迪卡儂的防滑水陸二用鞋(厚底)物美價廉。

【野銀冷泉】是觀光客必來的點所以人潮不少,唯一冷門時間是透中午時間,其他時間遊客都一批批的進來,這區域不大,人一多就阿雜了。這冷泉的水來山泉水,真的無敵透心涼的哦!想獨享這冷泉只好在冷門時段來囉。


【漁人冷泉】是民宿老闆的私人景點,他跟我們說~每個部落都有冷泉,只是看部落願不願公開,因為一公開,遊客一湧入環境肯定就受影響了。冷泉是由山泉水而來,屬淡水非海水,Discovery曾介紹過,在海裡跟著海蛇就能找到淡水。所以在這裡玩水要稍為注意一下,因為就真的有海蛇出沒。(雖然老北一直強調海蛇生性很害羞不會主動攻擊人,但當牠在我附近時,我就是會嚇的閃尿~)

【漁人部落海邊】是民宿老闆帶我們來的,這裡的水域較安全,水不深且無大浪,我們帶小朋友在這裡玩他比較安心,其他的水域他建議我們不要隨便下去玩,以免發生危險。 *真心建議:蘭嶼的海真的非常的美麗,但不熟這裡水域還是不要亂下海為妙。

他們當地的小朋友也會來這裡玩,而且他們不分男女都超猛的,頻頻爬上礁岩大玩跳水,在底下看的都替他們揑把冷汗,好怕他們撞到。

【東清秘境】這秘境雖然很多人都知道它,但卻不好找,藏身在一片礁岩中,一定要走到它的上方才能發現它。它是我們覺得最適合帶小朋友來水的一塊寶地。

秘境不好找,找到路也不太好走,先是一小段算平坦的小路後,到了礁岩區後就不好走,這段礁岩路3歲的林小亮是整路抱著,因為太陽好大好熱,實在沒耐心牽著她在那慢慢的、小心的一步步走。


淺灘的部份水很淺、腹地也大,還有一小部份有遮陰處,很適合小小孩在此戲水。另外有沒有看到我們幾乎都是長袖為主?除了防曬之外,我們也儘量不擦防曬下水,避免環境的破壞。

另一區空間較窄,水位深淺不一,從小腿肚到2、3米深都有,所以要小心一點。這回我們戲水的裝備很齊全,魚雷浮標、救生衣、漂浮器具、浮潛面罩等都有,快樂的出門,平安的回家還是很重要的!

這樣的地方都免不了會有海蛇的蹤影,這回發現的是牠的外衣...雖然只是外衣,但還是會令我的臉變扭曲,這些小孩為什麼都不怕啊~~~

東清秘境真的好美好美。

【浮潛】蘭嶼的海底世界非常的美麗,被公認為世界前十大的潛水聖地,海底資源非常豐富,來這裡說什麼也要拉著孩子們去瞧瞧。(潛水由民宿代辦,一人500元)

這海水之清澈的,不論是珊瑚、小丑魚整個都夭壽美的!真心推薦浮潛,不要錯過這美麗極了的海底世界。

離島的資源有時較為不足,小小孩的潛水衣沒有,大童的也不合身,但不穿又怕被礁岩刮傷或是遇到水母,所以勉為其難的拿了最小件的衣服穿上,然後就一折再折...折到露出手腳為止XD,如果帶小小孩來,建議有些裝備還是自備一下會比較適合(林小亮腳上的沙攤鞋是我們自備的,另外還幫她帶了救生衣,不然根本沒小小孩的SIZE)

【潛水】浮潛不夠過癮,那就來去海底吧!都說是世界前十大潛水聖地了,怎麼可以不下海一探究竟。民宿老闆幫我們介紹當地人營業的潛水教練,他說:[我才不會介紹外地人來這邊開的潛水店,他們都不懂得保護我們的海洋],來蘭嶼這幾天,我真心覺得蘭嶼人很愛家園、很團結,有福同享的一個民族。

潛水跟浮潛最大的不同是...你更靠近尼莫了!而且真的就是到了牠家門口看著牠進進出出的很忙碌。

到了海底,海的顏色更加藍了,平時在水族館裡隔著玻璃看魚,現在就像自己置身在那玻璃缸裡與魚群們共游,真的是非常棒的體驗。

從沒潛過水的也不用擔心,這裡的潛水是一對一(一個教練只帶一個學員)很安全,也不需要擔心會不會游泳,因為下海後就由教練一路揪著你下潛,你只需做好三件事:一、調整耳壓。二、放輕鬆。三、記得呼吸。非常的簡單吧,來蘭嶼真的別錯過這世界十大美麗的海底世界! 蘭底潛水館 台東縣蘭嶼鄉紅頭村0號(正確位置在郵局正對面) 電話: 0981 708 060 https://www.facebook.com/Landi.com.tw/



蘭嶼海的顏色真的好美、好美,不論是湛藍或是Tiffany藍,都美的令人心醉,來這裡即便只是坐在岸邊吹吹風放空,都是極為舒壓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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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寮龍洞四季灣||東北角浪漫海水樂園~海天一線的婚紗教堂

東北角夏日戲水烤肉景點龍洞四季灣! 好天氣往東北角走,一路會經過南雅奇岩、鼻頭國小風景區,再過來就是夏日最熱門的貢寮龍洞海洋公園了,今天誤打誤撞來到龍洞四季灣,這裡其實距離龍洞海洋公園5分鐘車程而已,一樣都有天然的生態海域、海水游泳池和浮潛教學,龍洞四季灣多了一些浪漫的氛圍~
入園收費方式
全票120/人,優待票12歲以下100/人,團體票、65歲以上80/人,寵物泳池80
停車費,小客車60/次,機車30/次,大客車100/次
原以為這裡也有專屬兒童游泳池,開心了一下,走進看才發現原來是毛小孩的戲水天堂呀,雖然小失望了一下,不過看到毛小孩可愛的模樣也挺逗趣的
歡迎加入珍太妃的旅行地圖

夏日就是要戲水,防曬更是不能少,龍洞四季灣有提供租借遮陽傘、帳篷、也有烤肉設施,如果臨時來玩沒有帶齊戲水裝備,這裡也有遊客中心提供租借救生衣、防滑鞋和泳裝等~

一旁也有一排乾式更衣室,在上方的遊客中心有淋浴室,如果天氣熱想來個冷水沖淋,一旁也設有簡約的沖洗柱

天然的海域大概分為3、4個區域,沿著木棧道週圍有適合兒童的淺水海域、也有浮潛區的教學海域,龍洞四季灣也有救生員,海水漲潮時也會提醒,來這要戲水相對安全,當然也要自己注意安全才行


準備好了裝備就要下水囉,每年都非常期待可以玩水的虎哥已經迫不及待拿起水槍了,有自己帶泳圈的話也能至遊客中心打氣

夏幕序曲第一場海水樂園,今天雖然沒有藍藍的天空陪伴,但無邊際的海域卻也非常能療癒倦怠的心靈
這裡設有海域警界線,不過越接近警界線水就越深,所以家長們一定要陪伴在小孩旁邊才安全,貢寮這邊的海域生態相當豐富,在淺水潮間帶這區就能看到不少魚類、螃蟹和豐富的海中生物們,虎龍兄弟不僅戲水還上了一課大自然的生態教育呀!


父子三人大打水仗,我自己放風來到上層的遊客中心,東北角最浪漫的婚紗教堂景色好浪漫呀,心曠神怡的海天一色美景能不說我願意嗎!

即使結了婚,看到這浪漫的海天一色教堂美景還是會有憧憬的,大自然與浪漫氛圍的交織讓人短暫忘卻了塵囂的匆忙,來這裡只管盡情的享受海水的療癒~

海上白宮有許多浪漫造景非常好拍,光是在這裡就讓我拍上好一會兒了


龍洞四季灣內的海洋學校,有浮潛教學課程,這裡夏日似乎也有遊艇可以搭乘出海一探東北角海域的美景

接著來到頂樓更是美極了,LOVE不敗的造景加上心型戒指,不用多說什麼、心靈交會的一刻即能浮現


頂樓的咖啡廳也有游泳池畔的美麗造景,不過這裡禁止戲水,若是能開放泳池感覺更棒了
東北角海上白宮的倒影如此優雅,期待湛藍的天空時再來拜訪它

龍洞四季灣新北市貢寮區和美里和美街48號
電話(02)2490-1000
官網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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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繩】中部海岸無料景點全攻略,藍大白沙灘免費!

距離台灣最近的沖繩,飛機航程儘有55分鐘,從那霸機場駕車至本島中部也約50分鐘,短短的二個小時,就可以享受年四季如夏,寬闊視野之旅哦。以下標示中部海岸無料景點,快點來趟親子之旅吧!碧海、藍天、陽光、沙灘美得讓你尚未離開就再計劃下一次的沖繩之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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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座毛」則是沖繩恩納村的著名景點,以20米落差的懸崖絕壁和大象鼻子狀的岩石而聞名,且是海岸景色照的第一代表,而取名的由來就是在這像象鼻的珊瑚礁懸崖上「可供萬人齊坐的草原」,目前這象鼻上的草坪已封鎖,其一可能是老了所以草坪都掉毛了,所以有封條立人禁入;其二是有野蛇出沒同時也保護旅客的人身安全。

萬座毛附近有一條步道,可以清楚的看見壯觀如象頭般的岩石,另一邊則可以看到超美的海灣和沙灘,絕對是拍照的好景點!沖繩中部景點主要位於沿海地部,所以西邊就是觀賞夕陽的最佳位置〈日本日出日落時刻查詢
〉,算準時間那除了欣賞這幕美景外,同時還可以看到絕美海景
「全日空萬座海濱飯店
(ANA InterContinental Manza Beach Resort)」。
◎ 萬座毛〈Onna-Village〉 MAP CODE:206 312 039*17 住址:沖縄県国頭郡恩納村字恩納

真榮田岬是沖繩中部的海域,離萬座毛約20分鐘距離,如果來沖潛的目的最主要是來潛水,建議先到「青之洞窟專賣店」預約〈也提供臨時預約服務〉。由專業安全的中文教練帶領,專船接駁到藍洞附近再下海,一窥世界唯二的藍洞魔幻藍光。如果是真榮田岬下海潛水的話,一定要有鐵腿的準備,備著十公斤的裝備下階梯再下海很OK,但潛水完上來身上的重量應該直逼20公斤了,爬完階梯應該也昇天了~~

真榮田岬〈Maeda Misaki〉以崖上的絕景園區,跟萬座毛並列中部主要風景名勝。這園內設有瞭望臺、廣場、散步步道等,可將西邊的殘波岬、東北邊萬座毛以及位在遙遠彼岸的伊江島一覽無遺。由真榮田岬的斷崖絕壁樓梯往下走,就可以到達大海,下方即為「青之洞窟」海蝕洞。只要有裝備,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地參觀青之洞窟。公園內的免費入園,並有免費更衣室。淋浴間、置物櫃、吹風機等則至榮田岬管理事務所付費使用。
◎ 真榮田岬(真栄田岬) MAPCODE:206 062 685 地址:沖縄県恩納村真栄田469-1

說到日本沖繩最美的三岬之一「殘波岬」長約2公里,時而碧海藍天、時而滄桑唯美,但依舊不減那雄偉壯觀的斷崖絕景。從殘波岬公園往內走約10分鐘,即可看到白色的燈塔。燈塔高度相當於10層樓高的公寓,約有31公尺高,目前是沖繩第一高的燈塔。

殘波岬燈塔是日本燈塔50選之一,知名的程度目前已開放付費參觀,登塔的費用為中學生以上200円,登至最高點可眺望360度無死角的海天一色。在燈塔附近還有手指著中國福建省方向的「泰期」雕像,他是開創琉球與中國交易的重要人物,也是當時貿易先驅者,被當地人視為是「商業之神」而受眾人崇拜著。
從殘波岬公園進入時,會先看到用路線巴士改造的「金城Parlor」販賣熱狗和漢堡之類的輕食、刨冰、BLUE SEAL冰淇淋、及各種飲品等。往泰期像前走還有紅瓦小神社「西之神之屋」,在懸崖的半腰處也有一個「東之神之屋」,這裡的居民出海前為來此祈求航海平安。走到盡頭逐漸能看「潮吹穴(噴水洞)」,以及像舞台又像遺跡的巨大的琉球石灰岩塊。

殘波岬休閒廣場〈いこいの広場 Ti-da33〉與殘波岬公園比鄰著,這裡同時也是無料休憩好去處。廣場入口前有一座高7公尺的「殘波大獅子」,這瓦紅色的殘波大石獅也是坐鎮於此處的守護神風獅爺。在風獅爺後方的船型建築及遊具,則是給孩子們的遊樂場,同時也是非常受人喜愛的觀景台。

在觀景台後方為山羊動物園,可以在這裡跟山羊來個親子互動。如果肚子餓了休閒廣場裡也有「いこいの広場 Ti-da33」餐廳,這個餐廳同時也是沖繩最大規格的BBQ公園,而且從上午就開始營業,所以午餐也可以享用到海灘BBQ,無論是厚片牛排、自製香腸套餐,還有魚港直送當季的海鮮美食,這裡足夠停留大半天。
若想看沖繩忍者,只要跟著旗子走到「LEQUIOS 劇場」,裡面則有互動型的娛樂劇場「LEQUIOS THEATER IN 殘波」。這個忍者秀把琉球歷史中不為人知的狀烈激戰「激‧治金丸傳說」,以精采的武打場面、搭配交錯的歌曲及舞蹈呈現,整個忍者秀約40分鐘,全程完全無冷場,而且最後還可與演出者合影留念跟互動玩遊戲。〈門票:成人2,500日元、兒童1,000日元〉
◎ いこいの広場 Ti-da33 map code:0989580038 住址:沖繩縣讀谷村宇座1861〈殘波岬休閒廣場內〉

嘉手納空軍基地〈Kadena Air Force Base〉是一座位於日本沖繩縣中頭郡嘉手納町、沖繩市和中頭郡北谷町的駐日美國空軍基地,目前是日本最大民用機場,比羽田機場大兩倍,基地內有將近200架軍用飛機駐紮於此,是遠東地區最大的空軍基地。
道之驛嘉手納門口雕像是「野國總管」,他是琉球第二尚氏王朝時期的一位人物。由中國福建將「番薯」引入琉球的沖繩島。1~3樓皆可免費入場參觀,4樓則為觀景台。這裡一樓有販賣嘉手納的土產及手工甜甜圈。扭蛋機及販賣部裡也都是空軍相關產品,像是F-15戰鬥機、KC-135空中加油機....等。
◎ 嘉手納町屋良觀景台〈道之驛嘉手納〉 地址:沖繩縣中頭郡嘉手納町屋良1026-3 電話:098-986-1111

美國村在那霸市東北的北谷町,是模仿美國風情的都市型休閒地,也是當年美軍駐日基地遺址,所以美國人真的比日本人還多,而且是在地仔,美國村集中了很多娛樂景點和個性化商店,集結了餐廳、服飾、配件、生活雜貨等約50間店舖的複合式設施。頂樓是已經成為街道地標的大摩天輪,白天能欣賞絕美的海景,夜晚能享受輝煌的夜景。村內也有電影院、大型超市、大飯店、餐館、咖啡館等。【美國村藥妝百元店攻略】。
◎美國村〈american village〉 MAP CODE:33 526 450*63 住址:沖繩縣北谷町美浜

「永旺夢樂城沖繩來客夢〈AEON MALL Okinawa Rycom〉」,建在曾為美軍高爾夫球場、超過17萬平方公尺的北中城村,是目前全沖繩最大規模購物商城,連沖繩本地人都會特別開車來此購物,入口進門即是吸睛的大水族糟〈與美麗海水族館合作的100頓水槽,裡面約有25種類1,,000 條魚〉。所以若來不及衝到本島北部的美麗海水族館,來這裡也可小小補足遺憾哦!

連沖繩在地人都愛這裡的原因是這裡有2間人氣甜點,分別是「JACK IN THE DONUTS甜甜圈」,那鬆軟的甜甜圈咬下去就是會讓人一口接一口;另一間台北也有的「世界第二好吃的現烤冰淇淋菠蘿麵包」,菠蘿麵包是現烤,熱熱的麵包外脆內鬆軟,然後再夾入冰淇淋〈口味有經典香草、抹茶、紅芋、巧克力〉,冰火雙重口感特別不同。而且光是整個商城裡美食區有60家店舖,規模驚人!

2015年才開幕的永旺夢樂城沖繩來客夢,離美國村僅20分鐘車程,所以已成為本地人及外國旅客前來遊玩的新地標,目前也是沖繩最新、最大的購物商場,光是及嬰幼兒用品店就有16家,還有特別設置數個兒童區及戶外遊樂區,5層樓的商業設施裡集結了約235家專賣店,所以逛不完阿~

這裡實在太大了,最特別的是靠近星巴克戶外的「Rycom Village」,在這區有許多下午茶、咖啡廳、以及異國風的戶外庭園,有一間店備有戶外吊床跟發呆庭;這區的雜貨用品及職人手作品,會讓人失心瘋哦!
◎永旺夢樂城沖繩來客夢〈AEON MALL Okinawa Rycom〉 住址:沖縄県北中城村 アワセ土地区画整理事業区域内4街区
【沖繩】中部海岸在地美食推薦:

「仲泊海產物料理店」這若不是在地人帶路,我可能永遠都不會踏進這裡,因為外表透天厝的居家設計,沒仔細看還真的不知道這是家內行人才知道的現撈海產店。海產店旁即是停車場,緊鄰海岸線,下車時剛好看到夕陽西下,那無敵的海景壓根都忘了拍照。
這間店位於仲泊遺跡附近,也是一間市場魚販直營的餐廳,套餐價位1,480~2,480円,每份套餐除了主餐外,還有一盤沙拉、味噌湯、四片生魚片、及甜點。日本友人說每次到沖繩一定來這間店,因為魚烤的新鮮、白飯又好吃、搭配著鮮甜的生魚片及熱麥茶,賞著窗外的海景,在妻女的陪伴下所以每年至少來一次沖繩就是這個原因。
地址:恩納村字仲泊87-2 電話:098-965-4137 營業時間:11:00~21:00〈週一休息〉

「島バーグと島カレー(OKINAWAN HAMBURG STEAK and CURRY)」,這應該是我們全家第一次異口同聲的說「超好吃」的漢堡。這間店也在國道58號線上,離浮潛的專門店不遠。友人說他每次浮潛完必定來這間,因為這間同時也是BurgerShop H&S 的姐妹店,另外還是沖繩漢堡節比賽的第2名!
如果你也在恩納村58號線國道上,也只有這家可以同時吃到漢堡及咖哩飯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店裡選用沖繩生產的野菜,使用著名的石垣牛、アグー豚、山原地雞,要在MANU上掛上這些食材也是要經過證証才可以寫上去的,這一家是「極品漢堡」吃了絕對會上癮。
島バーグと島カレー 電話:050-3462-1896 官網:http://blue-cave.com/ 住址:沖縄県国頭郡恩納村前兼久89〈沖繩國道58號線上〉上網預約

浜屋拉麵〈Hamaya Soba〉離美國村最近的在地美食,店內除了一般座位也有榻榻米式的座位,店門口也有賣一些手做。浜屋帶骨的清燉控肉拉麵滑嫩順口,對喜歡品嘗軟骨的老饕們猶如人間極品,加上濃郁的湯頭,根本是個極品!而三層肉拉麵,湯頭爽口,入口回甘,一口手打麵,一口三層肉,好滿足, 好幸福;而這裡的麵條SOBA麵外觀像泡麵,麵條很彈口,配料除了有滷肉塊、還軟骨、蛋皮;淡淡香氣的炊飯,有紅蘿蔔和香菇的細末的炊飯,細細咀嚼米飯,有清甜的米飯香,特推來這裡點「軟骨沖繩麵」。
◎浜屋 〈はまや〉 地址:沖縄県中頭郡北谷町宮城2-99 電話:098-936-5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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