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balaverygood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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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
「遠。」
人類退化的汗毛在一瞬間盡到了警戒責任,由後頸擴散開來的冷意讓張遠不由得在椅子上輕輕顫了顫。
噠,噠,噠。
高跟鞋踏上木質地板,來人沒打算掩蓋行蹤逐步逼近,張遠被自己的呼氣熏蒸得臉都在發燙,大概因為酒精的緣故,連腦子都有些昏沉起來了。
「……飛?」
臉頰邊貼上指尖,稍涼的溫度更顯得他臉頰愈發地燙。指尖在他臉頰上輕輕撫了撫,沿著下顎線撫上了耳下,親昵揉拈起張遠留著耳洞卻沒有佩戴飾品的耳垂。
美甲碰撞耳廓的細微響動都被身體無限放大了,視線被布料完全遮擋成了黑色,視野裡只剩一些奇怪的光影不斷冒出來。
「飛,你……」
觸感太熟悉,仿佛透過這層密不透風的布都能看清楚那枚指尖是怎麽把他的耳朵捏在手裡把玩的,於是張遠抬手想去握…
結果發現他的手也被綁在了椅背上。
「飛?飛…」本就怕黑的男人有些下意識地慌張起來,詹雯婷知道這一點,所以輕輕拍了拍他後頸,把人腦袋攬進懷裡低聲道,「別怕,遠遠。」
聽見熟悉的聲音,張遠吊著的心還算是放下了一點,只是緊緊摳著椅背縱向的木條用稍微鎮靜的聲音問她,「你這是幹什麽?」
「一些小嘗試而已。」詹雯婷沒忍住笑,狡黠地用手指點點男人的鼻尖。「本來想超帥地不出聲的,可聽到你叫我,就忍不住了,氣人欸。」
「嘗試…?嘗試需要這樣五花大綁地把我綁在椅子上吼。」張遠故意學著她難改的鄉音回復,手背在身後的姿勢不算好受,但掙紮了好一會也不見松動,幹脆也就作罷了。「怎麽還把我眼睛蒙起來?」
「不給你看啦。」詹雯婷把手指插入他還沒卸掉造型的發間,風吹都不動的頭發硬的跟塑料有得一拼。她倒是細細撫摸著他用發膠固定好的頭發,不時用指尖敲敲,看著那一縷發因為她的動作而搖晃的細節,輕聲道,「遠遠,太好啦,你已經如願振翅飛翔了哎。」
「嗯?」突如其來的話題轉折讓張遠有些楞神,她站在身前的時間越長,身上那股快要揮發完的淡淡香味就會越濃郁清晰,搞得他剛才都在專註地分辨這個味道到底屬於一千零二夜還是迷思小姐,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恭喜張遠圓夢春晚啦~」
被張遠忽略的細節一下子如洪水般湧了進來。是了,是春晚,他提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在全國觀眾面前完滿完成了我心歸處,等難忘今宵最後一個音落下,等電視台開始播放其他內容後,他沒忍住在後台哭了。
但沒人說他丟人,隔壁好多跟他一起上去表演的、只有他一半大的帥氣民警小哥都哭得醜照百出,互相緊緊摟在一起,好像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在這一個晚上激動完。
一旁的領隊看起來還算穩重,但也眼睛紅紅的,在視線掃來的時候轉過身去抹眼淚。
然後呢?然後就是央視組織的宴席,推脫不了,也高興,一不小心敬酒敬得起勁了最後還是亮哥把他拉了出來。然後就是保姆車……昏沉睡過去了然後……然後呢?
詹雯婷看他突然啞巴的樣子被莫名地戳到了點,開心無聲笑起來。她捏捏張遠的臉蛋,猶豫半晌還是沒有踢掉在原計劃中要發揮大作用的黑色高跟鞋,踩著許久未嘗試的細跟走到床頭,打開了書燈。
背對著床頭的張遠只聽到聲響轉頭過去,光源微弱到幾乎無法感知,他還是只能靠聲音聽著她踩著高跟一步一步回來,心跳也莫名其妙跟著一步一步愈發存在感強烈,直到…
直到並攏坐在椅子上的雙腿感知到熟悉的重量,帶著布料磨蹭的細微振動貼著他的大腿肌膚,咻地一下躥上腦子裡炸開來。
「遠,接下來,我沒說可以的話,你不准出聲哦,不然會有懲罰的。」
心跳漏拍,張遠下意識嗯地回了一聲鼻哼,就被她毫不留情地屈指彈了一下耳垂。「都講了不准出聲,下次就不知道會彈哪裡咯。」
來自詹雯婷的體溫蒸發了黑暗帶來的恐懼,也把他的感官架上了烤架。有那麽一瞬張遠覺得自己真的很像一只被囚禁的鳥,下一刻就要被抓去做烤全鳥了。
但這是詹雯婷啊,是飛,是他愛慕的人,是他的另一半。於是他點點頭,示意自己會聽話。
靈動又狡黠的手指調皮地勾住了褲子邊沿往下扯,拉開了囚困的閘門,在鬥獸場裡正面對上了還因為酒精在蒙圈的野獸。
這會兒,張遠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身上已經不是那身被調侃成新郎官的暗紅色絲絨面西服,而是常穿的睡衣,因為太過舒適反而被自己給忽略掉了。
不算陌生的觸感,詹雯婷皺皺鼻子動起手來。做了美甲的指頭有種難以駕馭的感覺,畢竟她往常只在舞台和工作需要的時候給自己貼上這些漂亮的時尚塑料。硬質的邊緣在套弄間常常蹭到男人的睡衣,或者是隔著布料刮著他小腹的那處皮膚。
再調皮一點,刮點別的地方,刮出些清透的反應,然後感受到身下繃緊的肌肉和強忍的震顫。好像還不夠,她幹脆摟上了張遠的脖頸,歪著腦袋靠上他肩膀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著耳垂,把左手和野獸夾在兩人之間的狹窄空間裡挑釁。
借著那盞調情大於實用的燈,詹雯婷能看清眼前人的側臉。下顎線在變化,很明顯地咬緊了牙關在忍耐,牽扯著側頸凸起青筋上的肌膚,細微顫動跟她的動作很同步。她用力些,變化就大一點,輕一些就小一點。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
詢問聲帶著溫熱的氣息從耳旁溫柔又囂張地卷過來,張遠剛下意識想要發個ㄅㄨ的音,就被隔壁挑高的疑問聲給打斷。
甚至能想象到她是怎麽挑起眉毛,壓著眼神讓他最好回答得聰明一點的高傲模樣。
哪怕野獸的脖頸快被韁繩給勒得生疼,張遠還是保持著一如既往的紳士沒多動作,只是乖乖遵循著詹雯婷一開始定下的遊戲規則搖了搖頭。如果忽略他快要把木頭摳穿的手指和不時爆沖兩下的寵物的話,他看起來確實是乖得不得了。
不過本來也已經夠乖了。詹雯婷在他耳邊輕輕嘆了一口氣,「…不奇怪嗎?可是,我,唉,真的蠻出格的吧。」張遠連連搖頭,極力表現著自己的態度,然後臉頰就被人落了個吻,縮短了距離,幾乎是貼著耳邊帶著氣聲調侃。
「那你喜不喜歡啊?」
驟然一顫的座位,更加精神的野獸,詹雯婷計劃得逞後還挺滿意他的這種反應,於是也不吝嗇再給些甜頭。
張遠只覺得身上一輕,聽到高跟鞋又在地板上踏了幾下,隨之而來就是手腕處窸窣的松動和詹雯婷在他身後響起的要求,「沒讓你動的時候不可以動我。」
幾乎是第一時間,當手上的束縛被解開,他就往後摸索著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聽見她怎麽樣都沒什麽威懾力的不滿。但規則還是規則,不想惹人生氣還是要乖乖的,再餓的野獸滴著口水也得站到安全線外。
不過他愛的人沒讓他等太久。詹雯婷抬起鞋子踩在了他雙腿中間的椅子上,前傾了身子輕輕吻了他唇角一下。
真的很出格,出格到她自己手心裡都冒了汗,卻還要用掌控者的姿態在這種時候做出更出格的事情。還好有先見之明把張遠的眼睛蒙了起來,不然……怕是會整個人都害羞得燒起來吧。
「遠。」
張遠雙手抓住凳板,感知著雙腿間的皮質高跟慢慢遠離他的致命區域,體溫重新貼近,下沉,野獸被溫柔的手引導著到達了目的地的那刻,他終於還是突然地伸手把人緊緊摟住了。
沒被懲罰,只有詹雯婷倚靠上來的重量和耳邊快要把他的靈魂都卷走的呢喃,「你輕一點,明兒還有活兒。」然後,她無意識向他笨拙靠近的發音在最後被截斷成了嗚咽。
在烏托邦的夜裡,黑暗掉落褪去,信徒終將看見他的曙光和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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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laverygood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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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的禮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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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laverygood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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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的禮物,可惜發佈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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