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zenan - Tumblr 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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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erative AI Workshop & Foggy Morning in SF

周五有幸在 Wharton 的 SF 校区讲我有关 LLM in Creative Work 的 job market paper。由于他们的投影无法连接 Mac，有惊无险地用 Keynote Live 完成了 presentation （可惜听说 Apple 年底就要移除 Keynote Live 功能了）。见到了不少老朋友也认识了不少新朋友。特别感谢 Zehua Li 前晚在酒店听我 present，指出了一些可以继续提升的地方。

次日清晨五点半，与网友 Haotian Zheng 一起去 Trojan Point 带着胶片机看日出。清晨有大雾，从山脚下开车钻入雾中时不禁心里一凉，觉得日出恐怕是难以见到了。谁知峰回路转，随着海拔升高我们竟然穿过了迷雾，来到山顶。

从山顶上看，天空有着温柔纯净的蓝色，而山体上覆盖的枯草又带着微妙的质感。二者结合起来，便像是一副抽象画。

Haotian 帮我拍了不少照片，特此感谢。

下山路上，我们重新钻入迷雾。阳光钻过树梢，在迷雾中散射。我们自然是不会放过按下快门的机会了。

最后恰好拍完一卷 CineStill 800T。可惜我已经数个月没有拍胶片了，似乎测光出了点问题。在 MPLS 的 Basement Lab （是一个集 Record Store + Coffee + Film Lab 为一体的好地方）冲洗扫描后发现颗粒非常严重。本应迫冲一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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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evant Quotes from Ryuichi Sakamoto

Quote 1:

Technology seems to be rapidly evolving on its own. The gears move more and more efficiently. Possibilities are emerging beyond the horizons of our human imagination. I'm not saying "Return to Nature, to pre-modern times". I'm not interested in going against the current. I'm interested in the erosion of technology, such as errors or noises.

Quote 2:

I can’t keep up. (Ryuichi Sakamoto trying to keep up with electronic music notes on piano) The computers let you make music even if you can’t play piano. You just need an idea, and you don’t have to practice for decades.

- from Coda.

I find these quotes quite relevant today as the rise of generative 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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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单身吗？

现在是，未来一年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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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le Music Replay 2022

2022 年的 Apple Music 最常播放的曲目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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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哈根 Day 4: Christiania & CC

那天天气不错，连续几天阴天，终于迎来了太阳。遂决定逛逛传说中的 Christiania。

Christiania 是一个「自由城」，于 1971 年成立。从我所住的 Christianshavn 走过去，不过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其具体的法律地位我也不得而知，但是在里面的只要走一番，便可从气氛里知道它们的居民享有相当的自由。事实上，它并没有一个明显的边界。只要跨过这毫不起眼的马路，就正式进入 Christiania 地盘了。 

Christiania 的「博物馆」是值得一去的。它是一个由咖啡厅、live house、商店、储藏室等构成的一个 complex。与我平时多见的光鲜亮丽的博物馆不同的是，它老旧且欠修缮，仿佛是随意将一个破旧厂房直接改装而不加翻修而成的。可以看出，这里的 owner 是在资源紧张匮乏的条件下尽力将这些功能组合到这个建筑里。一切都以实用主义设计。

Christiania 是不受市政府管辖的，因此法律也不适用。所以 Christiania 居民有着自己约定的 Common Law。若仔细阅读，还蛮有趣的。

其实在 Christiania 多少可以窥见如果人类社会生产力遭受重创的假想情况。他们有着自己简陋的回收设施，有核心商业街，也有专门吸大麻、不许摄影的街道（在那里我见到了一个大叔蹲在一个 bench 上，一口叼了三根）。

从这里开始，禁止摄影

如果你漫步在 Christiania，会慢慢发现「🟡 🟡 🟡」以各种形式出现在形形色色的物件上。这便是 Christiania 的 logo。

事实上前文某图中的沙发上也有，你发现了吗？

Christiania 地方也不算特别大，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护城河边。在天气好的下午，河堤上总有成对的人在上面分享一只烟，或是各抽一支（或许是大麻）。

在河边散步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时不时总能遇到散步的行人，还有主人带出来的小猫咪。

作为半个明尼苏达人，这里的冬天简直显得生意盎然。对于北欧地区来说，纬度比明尼苏达还要高，非常不像话。

My Walk to Copenhagen Contemporary

北欧的短日照让我的时间感有些错乱，也不知道在 Christiania 逛了多久。我最终的目的地是位于相对北部的 CC。既然太阳还在，决定步行过去。事实上也不虚此行，一路上有许多看似寻常却 mildly interesting 的建筑。用随身带的 Rollei 35 + Rollei Paul & Reinhold 640 拍了不少照片。途中也路过了 Royal Danish Academy 的建筑系，看了一下学生作品展。

打开窗台抽烟的人

在我前面两个蹦跳着放学的姐妹留下了一个笑脸

走了许久，赶到 CC 时已经快要日落了。因为没有手套，手也即将冻僵。正好进入 CC 避寒。

CC 是一个巨大的展厅。这次有两个 interactive 的展览，分别是 Doug Wheeler 的 「LC 71 NY DZ 13 DW」和 James Turrell 的 「AFTERSHOCK」。这两个展都非常值得体验。可惜这两个展都不许拍照，虽然拍照也难以展现沉浸式体验 1/1000 的妙处。

待我从 CC 出来，太阳已经下山。月亮升了起来。

肉眼上看月亮要大很多，手机难以拍出这景色的妙处

后记

出来后，因为路途遥远，想改搭公交回去。除了在地铁站之外，我还没有试过哥本哈根的公交系统。先是试了地图上 suggest 的渡轮，发现无法使用信用卡支付船票，只好改坐大巴。来到车站，已经有许多人在等车了。随机问了一个印度人（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澳大利亚人，似乎是同事）是否能用信用卡直接买票，被告知不行，建议下载一个叫 「DOT」的 app。因为我的手机号不支持漫游且 Google Fi 不支持短信验证，我没法注册 DOT 账号。印度人爽快地让我用他的手机号注册了 DOT。不知为什么，那天大巴迟迟未来。后来蹭了他们两个的的士才得以舒服地回到酒店附近。

虽然太阳已经下山，但是时间还早，于是又逛了附近一个叫 Overgaden 的 gallery 才回酒店。

不得不感慨哥本哈根的艺术浓度和质量，令我这个明尼苏达乡下人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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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哈根 Day 3: Revisit

今天几乎是在弥补 Day 2 的遗憾。比如一大遗憾是只在 Café Halvvejen 喝了一杯Xmas 啤酒，却没能吃上一顿饭。昨天就暗下决心，看看能不能在 bar 台抢到一个位置，体验一下地道的 Danish food。原本预计 12 点抵达，却磨磨蹭蹭，12 点半才到。

去到时，餐厅里的座位已经一如既往的人满为患。今天的 bartender 换了一个。坐到 bar 台上，在厨房里工作的人似乎认出我来，和 bartender 说我昨天也来过。询问能否吃午饭，却得到一个否定的答复。也可以理解，毕竟整个 cafe，总共 5 桌人，每桌 3-5 人，满满当当，但只有总共 2 个服务生。恐怕真的是招呼不过来，我见她们二人不停地上菜倒酒清洗盘子，从未有喘气的时间。

也罢，点一杯在常客们（regular）间非常流行的 Irish Coffee 吧，几乎每桌都至少要点一轮。

这是我第一次喝 Irish Coffee，一下口便惊艳到我了：居然是暖的，还有威士忌。非常喜欢，甚至感觉有点暖胃。

趁着 bartender 稍微闲下来的时候，问她未来几天是否还有机会能在这里吃午饭。她翻开台面上厚厚的本子，来来回回翻了好多页，清点着 reservations。她摇着头和我说，未来好长一段时间完全 booked up 了。我只好笑着说理解理解。她纠结了一会儿，说：「You know what? How about now? The kitchen seems managable today.」

大喜过望。

既然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径直点了最多的那个 lunch set。

这餐分为 2 个部分。第一部分主要将各种肉和辅料放在白面包上吃，又叫 Smørrebrød。第二部分则将白面包换成另一种深色的面包（并不是很确定是什么，但是居然更软一些）。

虽然不太吃得惯，但是总体还是非常不错的。期间不断看着 bartender 将前来的旅客拒之门外，觉得自己特别幸运。唯一遗憾的是忘记临走前请 bartender 喝上一杯，以表感谢之情。

待我吃完，已经下午 2:30 分了。昨天后来即将闭馆时前往 Museum of Copenhagen，被告知今日是 free day，便计划好今日再去。在这里如愿看到了关于昨天那本书的展览 —— 「The Local - Copenhagen’s Last Pubs」。

每一个酒馆背后都有自己的历史，都是极具人格和生命力的。然而随着时代的变化、经济的发展，这些酒吧都在逐渐消失。从一个摄影师的角度来看，再次体会到 curation 的重要性——因为拍照门槛的降低，照片的艺术价值正在逐渐变得廉价和泛滥。照片需要加上详实的社会背景和周到的排列组合，才能够变得意义。

在这个展览里的一个小插曲是有一个胖男人让我帮他拍一张照。他递给我一台 Android 手机，看不出牌子，但是很明显已经十分沧桑。摄像头的质量也一塌糊涂。替他用他的手机拍完后，我问他来自哪里。「乌克兰」，他说。我哽住了。「How’s your family?」我稍作停顿，再次问道。好在他说他的家人都已经在罗马尼亚了，目前平安。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便祝他 good luck。随后他就离开了。

有点后悔没有用我的手机帮他拍一张清楚的照片再发给他。

集会

回家的路上看到一片火光。凑近一看，原来是一群人在站着集会。有人朝我递过来一个火把，因为我完全听不懂他们的口号，就谢绝了。

后来往前挤挤看到了海报，才明白是反战集会，主题从禁核到伊朗问题，再到妇女权益都有。在人群中站了好一会儿，男女老少都随着主讲人喊叫着，我竟有些热泪盈眶。

愿世界和平。愿美好的事物不再逝去。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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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哈根 Day 2: Café 里的（陌生）人们

一切的巧合，都是缘分。

时差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问题。醒得早，但是早上起来出门吃 brunch，已经是 11 点半了。选了一家叫 Grød 的连锁店，点了个 Chicken Congee Bowl，虽然略咸但是味道还不错。

哥本哈根是个相当 bikable 的城市，大部分自行车都朴素而典雅，实用主义至上。对于他们来说，自行车是一个非常 practical 的交通工具。不难看出，城市和街道的规划都将自行车的重要性放到了与汽��、行人一样的位置。这点和年中去过的巴黎非常像。若是真的在欧洲找到教职，比起买车，或许买一辆电单车才是首要任务。

根据「三重老乡」Andrew 的推荐，坐地铁到了 Gammel Strand 站，也是哥本哈根的老城区。

出地铁之后便是一个主要面向游客的 Christmas Market 和商业街。Christmas Market 乏善可陈，掠过不表，food truck 里的食物也自然偏贵。商业街则是布满了各种品牌的商店，甚至还有 MUJI 和优衣库。但是一旦从 main street 这样的主动脉拐进相对冷清的毛细血管，就会发现许多有趣得多的独立商店。

比如一家在 basement 的相机店，虽然存货不多，而且没有彩色胶卷，但是居然有两台 X Pan。最后购买了没怎么在美国见到的 Rollei 限定版黑白卷，以后可将盒子留作纪念。

走着走着，就到了相当有名的 Round Tower。可以说哥本哈根再一次在一些小地方惊艳到了我：居然在 Round Tower 这种看起来十分「旅游景点」的城市，居然也自带一个展厅。里面恰好是「WORKS + WORDS Biennale 2022 — Artistic Research in Architecture」的双年展。没有任何建筑学背景的我，自然是看得一头雾水。于是打视频电话给学建筑的 Andrew，一起在 Round Tower 上逛了一会儿。期间 Andrew 和我介绍了许多他记得的地点，才得知小时常看的广告「冰纯嘉士伯，唔准唔开心！」就来自哥本哈根。

Café Halvvejen

下塔之后便变得毫无头绪，在老城区里随意闲逛。突然一个别致却不太显眼的 Cafe 引起了我的注意。

窗内房间里的隐约可见的暖调与外面的湿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鬼使神差地，我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听到一个男人的惊叫声。「Hey did you order a takeout yesterday?」我这才想起来，这二位准是昨晚在 Sankt Annæ 8 工作的服务生。这也太巧了。简单寒暄了几句，「I must be in the right place.」「Yeah, this is the best place!」饶有兴致地坐下，点了一杯 Xmas 啤酒。

左边为昨晚 serve 过我的服务生，右边其实是当班的 bartender。

认出我的那位服务生不一会儿就离开了，我的啤酒也慢慢见底。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坐下了一个满头白发的大叔。此时我被大叔身后的海报产生了兴趣，于是走过去拍了一张。

大叔这时和我搭话了：「You know we have this book right here.」 说着，在海报周围翻找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在 bartender 的帮助下，他找到了一本书。原来那个展览是关于哥本哈根的正在逐渐变化或是消失的老酒馆，那本书便是关于每个酒馆的故事和纪实摄影。大叔热情地和我介绍着他知道的酒馆，说着一些有趣的故事。当然，我所在的酒馆，也在这本书里面。

看得出是一个人么？他开玩笑说，这是他吃 burger king 长胖以前的照片。

随机翻到一页，图片上有一一个大大的 「SluT」。

大叔笑出了声，这在丹麦语里是「停」的意思。这个像 mailbox 一样的物件，是酒馆里的一种游戏，给常客抽奖用的。常客会定时往里面塞钱，一段时间则会以这些钱来抽奖。有些时候甚至会有指标，如果塞不够钱，反而会罚钱。他说有些不���实的 owner 会从里面偷钱，因为除了 owner 之外谁也不知道每个人在里面究竟有多少钱。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上面写着 Slut 吧。

聊了好一会儿后，另一个非常年轻的 bartender 来上班了。他看到了我的相机，就和我聊起了胶片摄影。原来他也是一个摄影师，正在艺术学院学摄影。一起吐槽了彩色胶片的稀缺，也抱怨了 develop & scan 的昂贵。最后他邀请我周五去他学校的展览 opening，他的作品也会在上面展出。想了想周五时间应该还算 flexible，欣然答应。

Christianshavns Bådudlejning & Café

哥本哈根毕竟在北欧，太阳三点半就下山了。待我从 Café Halvvejen 出来，天已经黑了。四处逛了逛，便打道回府。在酒店吃了顿晚饭，喝了一杯 Danish Orange Gin，回房工作。待到差不多八点，想起昨晚那家 Cafe 还有 live music，决定一探究竟。

推门进去后，丝毫没有任何 live music 的踪迹。与昨天唯一不同的是，有一个亚洲大叔在和 bartender 询问，似乎也是刚到。问了才知道，原来因为 artist 自身的原因，演出取消了。我和亚洲大叔都略有失望。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倒是可以喝一杯（主要是我想找借口和这位大叔认识一下）。我点了一杯嘉士伯 Carlsberg，大叔也点了一杯别的 IPA。我乘机邀请他和我一起坐，他也欣然答应。

原来大叔来自日本，是一位刚退休的工程师，决定全职成为一个 Jazz Pianist。这次的欧洲之行，是专门来 Denmark 和 Sweden 的 Jazz 之旅。白天就呆在酒店写博客，晚上则出没在各个 Jazz bar。看到店里略显寒酸的钢琴，大叔想去即兴弹上一首。我问他是否会弹坂本龙一的《Merry Christmas, Mr. Lawerence》，他虽然知道但是从未练过，只能勉强一试。前奏音符刚刚落地，就传来周围顾客的欢呼声。原来大家都听过这首歌啊！大叔接着弹了高潮前的一段便作罢。后来还有一位顾客想不起来这首歌的名字，专门过来询问。

（大叔也在他的博客中记录了这件事）

临别前，大叔还推荐了几家 Jazz bar / club。接下来几天应该会抽空去几家。

还好 live music 取消了，不然我们或许也不会有机会认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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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哈根 Day 1：摄影展与「她」画像

说来惭愧，读博四年整，才有第一篇 paper 中 ICIS。今年 ICIS 在哥本哈根举办。鉴于在 6 月份去马德里开 SCECR 恐怖的倒时差体验（也就开会前一晚一点都没睡而已），我决定提前几天抵达，免得到时候在 ICIS 上状态不佳。

昨天抵达哥本哈根，一切顺利。昨天晚上还工作了一会儿。最近异常忙碌，出发前没有做任何攻略。入住酒店正是下午 1 点左右，在机场的 lounge 吃了些东西，所以还不算饿。在酒店休整一番、临时抱了一下 Lonely Planet 的佛脚后，才懒懒地出门。下着小雨，天空的颜色如水泥一般，我竟然也不太讨厌。出门对面便是丹麦外交部和一条河。过桥后，就是皇家图书馆新馆 Black Diamond（ Det Kongelige Bibliotek - Den Sorte Diamant ）。有趣的是图书馆里面有展览区，我去的时候正好举办的是两个小型摄影展 Camera and Us 和 Lee Miller。门票不贵，自然是不能错过。

Lee Miller 的时尚摄影作品

一个小插曲是在 The Camera and Us 展里有个小 Photo Booth（据某人说 Indianapolis 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Spe 看到我发的 IG Story 后创作了下图，我很喜欢。

在机场随意吃的东西，自然是不太顶饿的。在图书馆逛着逛着就饿了，开始往回走。依然是随意做了些 research，暂时敲定去附近的 Sankt Annæ 8 吃完饭。在路上看到了一家在河上的 Cafe，相当可爱。

进店逛了一下，人气很足，我的眼镜也马上结满了雾气。本来想在这家 Cafe 试试看，不过看到门口写着次日有 Live Music，决定明日再来。走到 Sankt Annæ 8 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对丹麦的食物并没有研究，点了个当日菜单，带回酒店吃。

结果这个肉相当的柴。晚上稍微工作了一会儿，便去休息了。在哥本哈根的 Day 1 就���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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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 与我

虽然有 Amazon Prime 会员，周四还是忍不住直接在偷跑的时候就提前几个小时下载了 EVA 的最终章，晚上在二楼的投影上看完了。看完后心情其实有点意外地平静。还想起高中时 「Q」 刚出，专门下载了蓝光原盘收藏起来，周末在家安排了个「序」「破」「Q」的马拉松，因为睡太晚还被母亲数落了一顿。最后还花了 2k 大洋专门买了个铁三角和 EVA 联名的入耳式耳机，算是信仰充值得很满了。

EVA 是我羁绊最深的动画。最开始接触是初中时无意间从表哥的移动硬盘里拷贝的「序」和「破」。当时虽然没太看懂��但是大受震撼。从此开始在网上慢慢开始看各种资料，了解各种考究党挖出来的细节。后来还专门补完了旧 TV 版和所有的旧剧场版。当时对 EVA 的痴迷是方方面面的，除了酷炫的武器和颇具神秘主义的 Nerv，还有鹭巢诗郎的音乐。最经典的 Decisive Battle 等音乐自然不必说，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作为次回预告背景音乐的 Peaceful Times。事实上我的手机热点密码就叫 Peaceful Times，下次有谁见到我可以试试。

但是情商发展滞后的我，并没有对 EVA 里的故事和人物有着自己的体会。虽然看着网上挺多解析，理论上是看了个明白，实际上并不能 relate 到自己身上。因为我和真嗣除了都是小孩子之外，并不相像。我对 EVA 这个系列的主要情感寄托还在最喜欢的明日香身上。当然后来也以加持良治作为榜样，想要以后也能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人（Hint：还没有）。

我觉得自己真正可以称之为「长大」的节点，尤其是在情感方面，是要比「成年」这个时间点要迟滞了许多年的。我觉得应该至少在大三到博一的期间。不对，转念一想，或许是近两三年。又或许是最近几个月？又或许还没有？之所以对这个时间点如此模糊，是因为「长大」的概念本身就没有定义好。

总而言之，「序」、「破」和「Q」都是在我「长大」前看的。自从大学后，就没有再重新看过了，而是在漫无止境地等着最终章的释出。因此可以说，我到目前为止对前三部的 EVA 的情感理解，是不深刻的。反而最终章让我产生了最为强烈却平淡的共鸣。

可能大部分观众看到的主要是主角们人格的补完。真嗣亲口了说出了明日香为什么在「Q」里要给他一拳的原因，也在最后和明日香表达了过去对她的喜欢。（不对，理论上真嗣不是一直喜欢绫波丽的吗？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太真实了。）明日香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傲娇，和真嗣在最终战前表白。真嗣在第三村后期开始，终于逐渐开始勇敢，直视起自己的软弱，不再逃避。

但是对于我来说，最终章全片的关键词是「再见」。

再见有两个层次，第一是剧中的再见。这也是最能让我产生共鸣的主题——因为我也一直在和很多曾经很多重要的人在说着再见。有声或是无声地。情愿的，不情愿的。故意的，或是一不小心就在时空中渐渐走散的。和平的，或是充满怨恨的。

最终章给主角们安排的最后归宿，合理得不能再合理了。早已长大的明日香放下了真嗣。而真嗣在这次事件中长大，也放下了绫波丽。渚薰也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幸福。到头来人生纠结了最久的人，最后和一个莫名其���的人在一起，自己也和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走到了在一起。幸福总是有代价的，美里和加持作为最负责任的大人，成为了守护大家的烈士。从来没有从自己感情里走出来的碇源堂，则有着最悲惨的结局。大家都在和过去的自己说着再见，但是同时也迎来了新的故事。曾经觉得永远无法再见的人，或许也会有重逢的一天（比如渚薰和绫波丽）。

再见的第二个层次，是庵野老贼安排给观众的。最后一幕以实景无人机拍摄，很好地成为了一个给观众的 wake up call。想必从小看到大的观众们都长大了吧？或许看「终」的心态，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吧？以前的我，特别喜欢看 Nerv 的基地和与使徒战斗的场面。现在面对这些场面，反而觉得有些眼花缭乱。曾经还会专门考据究竟是什么「朗基努斯之枪」到底是什么用途，现在只觉得细节有些聒噪，只是为了推进剧情的工具罢了。

或许在长大之后，重新把「序」、「破」、「Q」给再看一次，会有新的体会。不过在此之前，再见了，所有的 Evangelion，我还要写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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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平」作为一种社会抗议

最近美国出现了一阵短暂的「用工荒」，共和党人称这是因为 stimulus package 过于诱人，民主党人则认为更多是因为疫苗供应暂时跟不上，或者需要照顾小孩。其实共和党说得不无道理，因为任何理性人都会选择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当你累死累活还赚不到失业救济金时，而且这种 low-skill 的工作并不能给自己带来长期的资本积累，为什么还要工作？

于是美国人选择了躺平。美国的餐饮连锁巨头麦当劳一直以来工资并不高，最近开始出现员工短缺。一张 TikTok 视频的截图开始在社交媒体上传播，上面写着「 no one wants to work anymore」：

由于缺乏员工显然影响餐厅运作从而影响利润，麦当劳只好采取措施吸引更多的员工。比如 650 家美国直营店的员工平均涨薪 10%（加盟店的工资则由店主自行确定），甚至只要面试就给 $50 奖励。

其实员工的躺平也好，麦当劳的涨薪也好，不过是自由市场在发挥作用。博弈论上有一个概念叫「outside option」，在本文的 context 里，outside option 就是如果劳动者决定退出劳动市场，他们能获得的收益。只有当他们工作的收入减去他们为工作付出的代价大于这个 outside option 时，劳动者才会参与工作。因此，ceteris paribus，失业福利确确实实是和失业率一定程度上是负相关的。

但是，这显然并不意味着失业福利、或者「躺平」这个选项是对经济直接不利的。麦当劳提高了劳动力的价格，一定程度上确实降低了企业的利润。企业在面对 bargining power 较低的劳工时，总是能获得更多的好处。在经济学里，这被称为「寻租」（rent extraction）。然而，你是希望成千上万的劳工拿到更体面且合理的薪水，还是让一个世界 500 强、年利润高达 $10 billion 的企业让出几 million 的利润？

其实一个员工的价值，很难直接量化。比如究竟一个前端程序员值一个月多少钱，究竟应当等同于农民产出多少大米？作为一个在象牙塔里的人，每天研究着看似虚无缥缈的事情，我很难心安理得地说我做的工作到底价值几何。我们没有办法直接衡量如果失去一个员工对企业和社会造成的直接财产损失，因此价值衡量依然是由人才市场里供求关系这「看不见的手」来进行衡量。而躺平的自由，则是任何劳动者在劳动市场里的最后防线。

一个健康的社会不是大家都不能躺平，而是一个大家都不愿躺平的社会。这里的「不愿」不是说躺平意味着极低的生活水准，而是在一个大家都能付出劳动而获得合理回报的社会里，谁愿意躺平呢？当大规模的「躺平」发生时，这或许可以视为一场只存在于健康社会的社会抗议。

Disclaimer: 本人没有任何 Labor Economics 背景，实际要复杂得多且取决于经济体本身具体情况。确实存在失业救济过高而导致劳动力市场过度低迷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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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报税记

本文仅记录个人经历，不应作为任何税务建议

Introduction (TL;DR)

今天一天都是阴雨天，毫无生产力可言，适合报税。作为一个拿着低保的 Non-resident Alien F1 国际学生，一般有以下几个选项： 1. 学校提供的 Tax Clinic。例如 ISSS 就和 NVTAP 有合作，提供免费报税服务。 2. 寻求第三方软件。 3. 自己报。

去年我是通过 Tax Clinic 报税的，过程仍然略微繁琐。首先是学校和 Sprint Tax 有合作，可以免费生成 Federal Tax。生成 Federal Tax 之后，将文档提交给 NVTAP 的志愿者。虽然是 certified 的志愿者（并且我对此心怀感激），但是对把我的所有税务信息传到一个 Google Drive 文档这种事，我还是心有余悸的。

今年的 Tax Clinic 似乎有点不同，学校的与 SprintTax 合作的网页已经下线（虽然我还是通过 Wayback Machine 找到了 SprintTax 的入口）。这次 NVTAP 的网页也有所升级，改为通过 TaxSlayer 的服务而（似乎）无需志愿者的手工干预了。然而 TaxSlayer 听说不支持 Robinhood 的自动导入，于是我将 TaxSlayer 作为备选，开始寻找第三方软件，发现了 TaxAct。

TaxAct 有以下几个很重要的特点： 1. 支持 NRA 报税，并且支持 E-File。2. 支持 Treaty 3. 宣称支持 Robinhood 的导入。随后我发现 TaxAct 支持 IRS 针对低收入人群的免费报税计划 Free File。同时支持 Federal & State 的免费 E-File，入口链接在此。最后经过仔细考虑，选择了通过 TaxAct 进行报税。注册后就是波澜不惊而无趣的填表过程。然而，最让人头大的 Robinhood 1099-B，还在后头。

Robinhood 1099-B

之所以放弃 SprintTax，主要是因为 Robinhood 上每次股票操作都需要单独填写一份 1099-B，极为繁琐。然而虽然 TaxAct 宣称支持 Robinhood，实际上却并完全无法导入。首先是并没有直接使用 Robinhood 登陆的入口，TaxAct 虽然支持 CSV 导入，Robinhood 却没有提供 CSV 导出的选项。

好在 TaxAct 还支持用 Form 8949 和 SCHEDULE NEC 完成股票这部分的报税。具体步骤如下：

TaxAct 中选择使用 Form 8949。

Robinhood 提供的 PDF 第一页下半部分应有：SUMMARY OF PROCEEDS, GAINS & LOSSES, ADJUSTMENTS AND WITHHOLDING 这个 section，底下就是 Form 8949 相关的信息。

在 TaxAct 上按行逐条输入。比如 Short A、Short B，等等。

接下来在 Schedule NEC 中，将 1099 DIV 中的 Dividend 填入 10% 的 column 中，将上述 8949 中的 capital gain 填入 30% （真高）的 column 中。

最后将 Robinhood 提供的 PDF 作为附件上传。

P.S. 其实最好不要开 Robinhood，血亏。要投资就直接 WeBull。或者像我一样，从今天开始卸载 Robinhood，等变成 Resident Alien 再卖出。

收尾

还有几点注意事项：

在 MN 的同学记得问房东要 Certificate of Rent Paid。TaxAct 算下来大约能 refund 一个月的房租。

PhD 等有奖学金的同学，记得在 MyU 里找到你今年交的学费，在 TaxAct 中作为 tuition 填进去。这部分在 1042-S 中有报告，否则你将倒欠 $2000 的 federal tax。

从下午四点开始，一直折腾到晚上快八点，跌跌撞撞，终于算是填完了。遂饿着肚子作此文，希望对各位领低保的朋友们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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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th

I have to admit that there are certain details that I have not understood about this film, yet these are the most striking lines that I picked up.

At the age of 24, I can already reckon with this. How terrif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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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hort reflection on my undergrad life

昨天晚上应邀参加了一个对 School of Management and Economics 的 Visiting Committee （大概是一个由第三方大学 professor 组成的 committee，为本校提供反馈、建议、咨询）的校友回访。期间被问到在 SME 最受益的是什么，最希望 SME 提升的地方是什么。我想了一下，似乎是那种在荒芜的土地上放手创造的环境。这里还想再引用一下 Prof. Andy Wong 的话：

对比今天的气象，我更怀念以往的荒芜，因为它代表着一段可一不可再的缘分。

最近和一位新认识的朋友聊天，聊到关于本科的生活。她说某种程度上有点羡慕我本科时的经历和环境。作为第一届学生，那种荒芜是得天独厚的宝贵机会。创造倒不必意味着创造的事物必须 built to last。我本科时做的事情，如今早已被时光抹去了。唯一留下来的是如今仍然茁壮成长的摄影社，不过那也早已与我无关。

回想起来，当时自己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找人接班（比如浅见和《月台》）却不得要领，或许也是一个必然的结果。能够 built to last 的事物，是循规蹈矩的。而自己更加享受的的事物，则是 risky 而通常难以为继的。

创造的更多的意义在于体会自己对生活的 ownership 和 initiative，领略创造的快感，又或者某种程度上感受生命的意义。现在让 24 岁的我谈谈自己人生的意义，我肯定是支支吾吾语无伦次的。然而本科这段经历让我对自己充满着信心，知道自己多少能够自己做一些好玩的事情而不是单纯的 a cog in a machine。这已然足够。

如今的自己，多少也靠着过去建立起来的期望与自信生活下去。在创造的过程中我得到了不少来自 SME 老师们的支持。我相信类似这样的培养创造力的环境，能更长远地帮助学生 become a better playful human being。希望 SME 能继续坚持提供这样的环境。算是我对 SME 的一个简单而又不简单的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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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滑雪

实话说两年前我刚开始滑单板的时候几乎想要放弃，就在昨天的 bunny hill（小山坡）上。最后那天去 rental office 把单板换成了双板。后来经过很多次的尝试，才慢慢熟悉起来。我第一次滑雪是小学的时候，当时父亲去黑龙江出差，就带上了我。当时在亚布力雪场滑双板，具体的场景我早已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开心的。我似乎没怎么摔倒过，或许是只在极缓的坡上滑行的缘故？印象中我有次差点摔倒，却无意间做了一个 180 度的转弯倒过来刹住了。这次滑雪让我对滑雪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和期待，不过那也是我来美国前最后一次滑雪了。

我滑雪时没有太多复杂的情感，只是想要体会自由自在放空自己的感觉。这和我游泳和跑步时的感觉是很不一样的。虽然滑雪、游泳、跑步都不用动脑，但是游泳和跑步时我会感到无聊，本身并无多少乐趣可言。滑雪就不一样了，只要是滑起来就会很开心。对我来说滑雪反而是一种没有镣铐的感觉。我可以随意按照自己的喜好摇摆，随着雪道蜿蜒回旋，感受高速的风被大衣阻挡，感受雪被雪板溅起。游泳时水的阻力是一种桎梏，跑步时体力限制是自己的枷锁。所以我格外珍惜雪季期间每个滑雪的机会。

节选自一封发给别人的邮件，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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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esigned my photography homepage. Enjoy!

[chzenan]

2020: Year in Review

I skipped the 2019 annual review because it was mostly a normal and mundane year and there weren’t many things that I wanted to talk about.

Yet 2020 was so much different in many ways. And here is some stream-of-consciousness (意识流) style self-reflection of my year 2020.

Academics

JOUR8003 is perhaps the last officially enrolled course of my entire life. I should have finished all my course work in Spring 2020, but I misclassified one of the coursework as “method course”. Therefore, I still have to fulfill a 3-credit requirement for a “method course” as part of my PhD curriculum.

As the name suggests, it’s a seminar offered by the journalism department at the Hubbard School of Journalism. Journalism is in no way my area of expertise, but certainly, I have some personal connection with journalism since 2017. In 2017, I was going to be an intern in the Hong Kong-based Initium Media Lab. However, Initium Media underwent a funding crisis, and I was instead invited to be a TA for their former CTO Pili Hu, who was the instructor of the Data Journalism program at Peking University HSBC Business School (PHBS).

I didn’t know a lot about journalism, and I still don’t know a lot about journalism after the seminar. But there are some fun new perspectives of looking at digital transformation — “Code as Law”, the role of tech played in transforming the society (is it new, or old wine in new bottles?), media sociology (media as gatekeepers), platform regulation (we had a nice discussion on Section 230, right when Trump is ranting on Twitter). Honestly, there are many concepts that I still do not understand, given my limited mental resources allocated to this course. However, knowing Professor Colin Agur and developing a new idea were perhaps the biggest benefits of that I’ve got out of this course.

Teaching

I still remember my first time teaching a lecture when I was in Undergrad at CUHK(SZ) — Harry was a very nurturing advisor, and he let me teach a guest lecture on SQL. It was terrible. I was embarrassed.

In Fall 2020, "CSDI"[::-1] (course code spelled backwards to prevent my students from finding this blog on Google 😇) 4444 was the first time I serve as the instructor of a full-fledged course. It was supposed to be an in-person course, but obviously, it has to be delivered online this year. I opted for a semi-synchronous format, where I would post a pre-recorded video before the class on YouTube and I will play it over Zoom during the class meeting time, so that I can interact with my students as much as possible with taking the advantage of a pre-recorded video. The hands-on lab is live, though.

Preparing for the pre-recorded video was way more difficult than I estimated to be. First, although I’ve got the slides from previous years, I need to remake the entire slide deck to fit my teaching style. So from a bunch of PDF files, I recreated the entire slides with Keynote (of course), which is then exported to a 4K self-playing video file for narrating. Narration with Final Cut Pro was fairly easy, you will only need the blade tool, cmd + option + A for recording voice and option + F to freeze the frame.

At the first few times I did not control the pace of the video very well. As my students put it: “I feel like flying a thousand miles in an hour.” Things get better as I am more experienced in controlling the pace. Another huge mistake was to use Jupyter Lab + Anaconda instead of the classical RStudio solution. I had the wrong impression that Anaconda had good support for R, yet R is the second-class citizen in Anaconda. It did not come with essential compiler tools like RStudio did. Particularly for macOS users, I ended up asking them to Command Line Tools on Apple’s website. I probably have spent extra 12+ hours on helping students to resolve their package dependency problem because of my choice of Anaconda. Accidents did happen. My iMac’s fan was stuck in the middle of the week, and I had to rely on my good old MacBook Pro Late 2013 to make the slides and video.

Nevertheless, to my great relieve, I received 5 thank you notes (out of 48 students) at the end of the course. Here are some of them:

Student 1:

Out of curiosity, what are your next steps after you complete your PhD? Will you continue teaching? I also wanted to let you know that data analytics classes are difficult to teach and the format of your course was really easy to follow; I learned a lot! The powerpoints you made are some of the clearest and most informative decks I have ever experienced at Carlson.

Student 2:

Thanks for a good course Alan! I had no idea how much I learned until I took a step back and looked at my final answers on the test. I'm pumped to take this into the real world. Thanks again! Best of luck with everything in the future :thumbsup:

Student 3:

Thank you so much for a great semester in CSDI 4444. I learned so much from you and thought you did a very thorough job of explaining the material. I really enjoyed how you had the class organized with labs, hw, and quizzes. I thought this was a great way of maximizing learning objectives and having progress checks as the class progressed. I additionally appreciated all of your efforts trying to navigate the pandemic and making sure everyone stayed caught up in class.

Student 4:

This class is so freaking hard but Alan is amazing at being patient and helping his students understand. […] Never met a professor that cares so much

Research

My research didn’t go well in 2020. Probably because I am trying to find a work-life balance while fighting my procrastination and time management problems in the middle of the pandemic.

There are some early warning signs — my advisor warned that I might have too many projects (4 at the time of warning, and now I have 5 projects) going on simultaneously. I am part of a paper initiated by two professors in the department, in which I had a difficult time to mine the results from the data. I’ve been in this project since I joined the PhD program here, and that was almost three years ago. Many results did not pass our initial robustness checks. Just before the new year, it seems that PSM did its magic, and we seem to have some solid results. Hopefully, we could send it out to some journals in the new year.

I am also carrying on with my second year paper, which involves a 3-week experiment on MTurk. One thing I leaned about experiments on MTurk, especially experiments with that requires users to install two apps and log in with pre-created accounts and follow up every week, is very challenging. Here is some of the challenges that I have to deal with:

Generating a batch of pre-created account for RescueTime.com. I used Selenium to create the accounts and API keys.

Managing participants on MTurk as each participant needs to have their own HITs — I have to store the participant’s worker ID and MTurk qualifications. Participants may enter the experiment on different days, so I need a scheduler. I implemented a pipeline that automatically creates HITs for each participant using Agenda for Nodejs. Typescript is particularly helpful when dealing with the MTurk API, which is really a mess.

I have to coordinate with several components at the same time: Qualtrics, my Chrome Extension, RescueTime, and an express.js backend. Parameters were passed all over the places, and I have to be extra careful when setting up the parameters and making sure to update all the components simultaneously (today I figured out that I misconfigured a Qualtrics URL parameter which led to a bizarre bug).

MTurk’s interface and documentation are some of the worst, and they are extremely confusing. For example, the HITTypeID and HITLayoutId would actually change as you save the project’s setting on the web interface. This behavior was not even mentioned in AWS documentation.

Writing a Chrome extension that blocks social media is not that easy, which I spent a lot of time on.

I’ve also got my first journal rejection for my net neutrality paper. I admit that the submission was a bit rushed as it missed some important literature (more on this point later). I was even editing it at the airport on my way back to China at the beginning of 2020, 10 days before the pandemic, 1 day before the submission deadline. My co-advisor and I are planning to have a major revision and resubmit it in the Spring. Retrospectively speaking, my revision was way too dragged and slow.

I’ve also had a new project on platform economics, which I presented in CIST 2020. I am gradually disappointed by the review and feedback quality of CIST. In stark contrast, WISE 2020 was way better than CIST, probably because it is a level higher than CIST and assigned a discussant to each paper. I will be aiming for WISE and ICIS next year.

Here is my project line-up as of now, and how I plan to proceed with them:

Co-authoring Research Project #1 — submit in Mid 2021

Net Neutrality paper — resubmit in Early 2021

Platform Economics paper — submit in Mid 2021

Second year paper — depending on the progress and the result of the experiment, submit in Mid 2021

New project developed in JOUR8003 — disseminate the idea with a few professors and see if it’s worth pursuing.

I am worried about my progress as I have not had any “Review and Revision” (aka R&R) as of now, and I am only months away from my year 4. Hopefully, I can at least have an R&R before September. Oh and yes, I should be preparing my oral exam soon.

Personal

I got my hair cut during my stay in China early 2020. I looked like this:

Random selfie before last hair-cut

Before coming back to China

Photo by Royal Wong, in Guangzhou

And here is me in mid-2020:

June 2020

Sept 2020, right after I got all 4 of my wisdom tooth pulled

And this is me now:

Plan to get my hair-cut once the pandemic is over, and when I need to meet my advisors.

And yes, I’ve got a cat called Cancun from my ex roommate-to-be (it’s complicated).

My grandfather always wanted to gift me a car before he passed away in 2018. To his wishes, after I got my driver license in September, my family sponsored me a 2019 Mazda3 in December, and I decided to call it 小红. She’s such a beauty.

Things I am proud of

A brief list of accomplishment (yes, I can use some self-affirmation in this trying time):

Taught "CSDI"[::-1] 4444 and received 5 thank-you notes from students (out of 48 students).

Passed my second year exam.

Made a photo book for my 24th birthday. And it’s fully sponsored by a German print company!

Wrote jupyter-desktop for my own quality-of-life improvement.

Presented in CIST 2020.

Learned how to snowboard.

Got my driver’s license.

New Year's Resolution

I know I haven’t been reading enough (professionally and personally). One resolution for the new year is to establish a dedicated regime to just focus on reading papers and books.

I haven’t been writing enough as well. I had an idea of writing a commentary on the role of Higher Ed when big tech companies are announcing plans to drop the bachelor degree requirement and offering coding programs for just a few hundred dollars. So, my hope for the new year is to write a few essays that help me to sharpen my thoughts. One thing that I learned is that writing could be a tool for thinking, not only as a result of thinking. For me, thoughts could be so perplexing that I will need to write it down to help me think as my working memory is depleted. And writing is just like the swap file in *Unix systems.

Let’s end this review with a grand resolution — eliminate procrastination, be more self-disciplinary, and be more enthusiastic with my personal life (it’s been a mess).

[chzenan]

「我不喜欢听相声」

一

国王披着华丽的长袍，站在高高的阶梯上，背对着跪在地上的宰相和宰相背后的群臣，皱着眉。

宰相的脸色也不轻松，五官互相挤压，豆大的汗珠悬挂在额头上。而造成这般局面的，除了一个空降的国王，还有大臣刚刚突兀却必要的提议和随之而来令人窒息的安静。

此时，宰相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皇宫里的时钟指针的滴答。他咽了口口水，忍不住用低声咒骂了一句：「Damn it!」

他之所以如此大胆，是因为他知道国王不敢轻易动他的一根手指头，也是因为他几乎确信国王听不懂他国家的语言。群臣此时也开始用这语言窃窃私语。

国王当然听到了。

数十秒的沉寂之后，他迅速转过身来，长袍在转身时因离心力而飞起。国王的手笔直地指着宰相，并大喊道：

「我不喜欢听相声！」

这声音在华丽而夯实的大理石墙壁之间不断回荡。

宰相忍不住看了一眼背后的群臣，而回报他的也是一双双迷惑的眼睛。

国王的手臂依旧定在半空中。他居高临下，手臂与向下蔓延的红地毯平行。

「散了吧。」国王终于下令。群臣窸窸窣窣地从地上站起，慢慢如潮水般退去。

二

「你留下。」国王对宰相说。

「是。」宰相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偌大的皇宫仅剩下国王与宰相二人。

国王什么也没说，独自迈步继续往台阶上走。宰相紧跟其后。

「Look, I don’t like the murmurs」国王头也不回地低声说道。

宰相却停下了脚步，定在原地。

国王察觉到了两对脚步声仅剩下自己孤独的一对时，终于回头看了一眼。宰相咽了口气，「是」，跟上了国王的脚步。

三

在数十个台阶之后，二人来到了一个方形的大厅里。虽然内饰极为华丽，却略微被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这个房间里，全是高矮不一椅子。椅子们各式各样，却排列极为整齐。若是要找一个物件形容房���布局的话，国际象棋的棋盘的一半是最为合适的。

在房间的一端，是黑子。将棋子取而代之的是椅子。椅子因华丽程度、大小、靠背高矮而不同。王的靠背最高，使得世界上最高大的人也能将头靠在柔软而笔直的靠背上。接下来是后的椅子，靠背高度次之。于是还有象、马，最后轮到车。

车对应的椅子相比之下就极为简朴了。虽然应该是用上好的红木，但因为设计上过于极简，坐上去很不舒服。靠背和靠手仅由一根的木条独自环绕组成，高度仅达到腰部，似乎只有名义上的靠背和靠手功能。若要保持得体的坐姿，坐在上面的人必须时时紧绷身体。

国王径直走向他的靠背最高的王座。转过身，坐下，手肘自然地放在靠手上，用手撑着歪到一侧的头，眼睛斜视着正在犹豫不决的宰相。一般踟蹰之后，宰相走向房间的边角，坐到了车的位置上。

四

国王对宰相说：「去，把地库里的其他椅子搬上来，我要坐坐看。」宰相记得，地库里的椅子没有一个是相同的，各个都是设计独特的椅子，世界仅此一把。

宰相回应：「诺。」于是大汗淋漓地从地库里一瘸一拐地搬了一把椅子上来。

国王并不满意：「另一把。」「再一把。」

宰相搬的第三把椅子，是他故意挑的一把椅脚即将断裂的椅子。国王瞄了一眼，微笑道：「也罢，就放在那里吧」。

宰相不知道要说什么，回到车的位置，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国王依然保持着他略微懒散的姿势，也望向并不存在的白子的位置。

「靠背的高度，」片刻后，宰相首先打破了沉默。「就是权力的高度么？」

国王将前倾的身子往后靠了靠，似乎在确认那靠背能为他带来的舒适感。他本人并不经常用靠背。他站起身，走到宰相面前，随手拉过一把椅子与车同等的椅子。国王坐下后把身子向前倾斜，似乎马上就要碰到宰相的耳朵。宰相脸部粗糙的皮肤纹理清晰可见。

「我不喜欢听相声」国王说，「你与群臣们的唱和。」

宰相没有说话。

国王舒了一口气，「现在我们的靠背一样高了，我们可以开始谈事情了」

宰相转过身来，看向国王。

注

本文尽可能以一种详实的姿态记录今天早上的梦。这个故事是梦里我在看 Netflix 里的一个由小说改编的电影情节，梦里的 cinephotography 十分过瘾，然而极难转为文字表达。纯属虚构，禁止联想。

又注：刚醒时，觉得这个梦极为有意思，罕见地一大早从床上蹦起来写作。后来在写的过程中，梦境逐渐模糊，热情慢慢散去。细想之下，这个故事或许没有太多可取之处。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今年夏天末尾与小学同学开车闲逛时的体会。偶尔路过陌生的街区，突然觉得眼角闪过的景象很美。下车掏出相机，稍作观察却怅然若失。或许有些美好的事物并不是因为它本身十分美好，而是因为它转瞬即逝而经不起推敲。